《1983：从小剧团开始的强国梦》 第一章惊现淀粉肠 （本文世界为架空世界，所有人名地名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983年3月15日，滨州市银海县，银海县评剧团 “两毛！两毛！看电影只要两毛钱了，买票即送大肉肠两根，一根足足二两啊，影剧院餐厅吃饭还不要粮票了。” “两毛钱，只要两毛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早买早享受，早买早安心！” “亏本甩卖了，数量有限，卖完了就没了！” 大喇叭里，魔性的宣传语一遍遍响起，引得路过评剧团的路人纷纷侧目，用力嗅了嗅空气中弥散的炸香肠味儿，很多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香啊！ 评剧团的“金猪迎福观影年”活动做了两个多月了，不少人都尝过那油汪汪香喷喷的大肉肠，如果是周末的话，不少人都愿意花两毛钱看一场电影，就是那两根肉肠去买的话也要两毛钱，还得要副食票，更不要说这玩意儿银海县就没有卖的。 银海县评剧团成立于1953年，是当年的私人戏班子改制过来的，很是红火了几十年，特殊时期，还因为“XX样板戏”搞得好被提成了副处级单位，可进入八十年代后，伴随着电影电视的蓬勃发展，银海县评剧团也迅速没落了下来。 没人看戏，就没有收入，虽然工资和日常运营经费都由上级部门保障，可干部职工的日常福利、住房、医疗都需要自己想办法，可对于没有其他收入来源的银海评剧团而言，根本就解决不了。 这几年，团里的人不断外调，鼎盛时期一百五十多人的剧团仅仅剩下了四十八人，以至于很多剧目都没法唱，这就使得剧团的处境更加艰难，当然了，这时期的剧团都差不多，滨州好歹是沿海发达地区，最基本的工资还是能保证的。 另一方面，银海县评剧团虽然在银海县，可却不归银海县文化X管，因为级别太高，可滨州市的文化X又因为剧团在银海县的缘故不愿意多插手，这就让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起来。 眼见着剧团可能维持不下去了，滨州方面就想要将银海评剧团和滨州京剧团合并起来，一方面是方便管理，另一方面则是充实一下京剧团的实力，至于有没有更深层的考量就无从得知了。 消息传来，评剧团上下也是欢欣鼓舞，可不想这一切却因为一个军转干部的到来发生了改变，这家伙不但不同意去京剧团当副团长，还带着几个临时工将一直占着剧团地盘的红星电影院给赶了出去，搞得银海县文化X上下都很没脸，据说有人亲自给县属企业和机关学校打电话，要求不得购买戏票充作福利，更不允许租用剧院场地做活动。 就在大家都想着看银海县评剧团笑话的时候，银海县评剧团的银海影剧院居然跨界放起了电影，如果仅仅是放电影的话，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这年头，不说电影院，稍微大一点的企业都有自己的放映员，机关宣传口也有，别说是评剧团了，就是银海电影院还不是一样只能赚点体己钱，也就是礼拜天能有个一两成的上座率，平日里也就夜场有个二三十人，白天那是一个人都没有，一张票一毛两毛的，是真的赚不到什么钱。 偏生银海县评剧团这边不按常理出牌，我们确实是卖电影票，可我们的电影票有赠品啊，一张两毛钱的电影票，送两根大肉肠，仅仅是这两根肉肠就值回票价了，要知道现在市场上的猪肉凭票购买要7毛8分钱一根，议价肉的话基本都在1块2、1块3以上，两根油炸的肉肠，足四两，只要两毛钱，还能看一场电影，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优惠活动刚推出来那会儿，正好赶上暑假，后来又是春节，正是人流大，消费能力旺盛的时候，一千座的影剧院，很多时候都是场场爆满的，逼得影剧院这边不得不持续加场，从一开始的一场，两场，到后来的四场、五场，春节那几天甚至都加到了九场，搞得县城里的另外两家电影院门可罗雀，要知道这银海县的城区人口也就十几万而已，你天天满座，别人那儿还有什么人啊？ 可能是银海影剧院的大肉肠实在是太过有吸引力了，导致很多老百姓干脆就直接过来买一张票，换了两根肉肠后离开，根本就不看电影了，在这种情况下，银海影剧院这边又推出了新产品——周末午夜广场电影票，一样是两毛钱一张，若是你想看电影的话，周日就可以那这票去附近银海影剧院的前广场看午夜场电影，大冷天还需要自备小板凳的那种，当然，不管你去不去看，都可以凭影票换取两根肉肠和两碗豆浆。 虽然周末午夜场推出后导致平日影剧院的上座率大减，甚至还不得不减少场次，可是每周的午夜场都能冒出几千张票，搞得很多单位的夜场电影都没人了，银海县文化X这边也是被评剧团的骚操作给搞得很不开心，就想着想要从拷贝上卡死对方，毕竟没有他们的支持评剧团想要获得新拷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就在银海县文化X严控各个单位的拷贝使用后，银海县影剧院这边的新片子还是不受任何影响地按时上映，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只有京师和模塑才能找到的新片子，一打听才知道，这位新团长居然是滨州市主管宣传口的某领导的老下属，两人一起走过了特殊时期，关系不是一般的铁，人家的拷贝都可以直接从滨州电影院拿。 可问题是，不解决银海县评剧团的问题也不行啊，这样下去，县城里的另外两家电影院怕是就不好过了，有编制的职工还好说，可那些没有编制的临时工可就惨了，今年春节，两家单位连年终福利都没发多少出来，已经成了整个滨州文化X的笑话了。 —— 第二章专业不对口 1983年3月15日，滨州市银海县，银海县评剧团 团长办公室里，新任银海县评剧团团长王跃吃了一口加孜然加辣的大肉肠，满脸都是享受和回味。 “真香啊，淀粉肠有什么不好的？多实惠啊！”王跃喃喃自语道，作为一名伟大的穿越者，他被丢到蓝星已经三个多月了，虽然没有了网络和五光十色的生活，可蓝星八十年代的慢节奏生活也让人越来越适应。 原身也叫王跃，是某部代理团长，率部在南方边境轮战的时候脑部受到了严重撞击并失忆，实际上却是被地球的王跃取代了，对于这个“取代”，王跃持保留意见，因为从王跃的角度来看，他现在的身体就是原来的身体，连某个部位纹着的“欢迎光临”都一点不差，嗯，尺寸也不差，偏生他和原主又长得一模一样，还突然出现在后方医院里，连身上的病号服都穿着。 还有就是，王跃并没有真的“失忆”，他居然还继承了原身的一部分记忆，原身出生于1949年，父母都是地下工作者，不过却都倒在了黎明前夕，虽然没有了父母的照拂，可原身还是在父母占有的照顾下顺利长大，十六岁参军，到了33岁的时候已经因战功升到了副团级，并代理了某野战军主力团团长，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大好，将来挂上将星那是毫无疑问的。 可问题是现在的王跃根本就没当过兵，唯一一次打枪还是大学军训的时候，毕业后他就陷入了不断创业不算改行的怪圈，过来之前，他经营着一家食品厂，靠着给那些知名企业代工赚点小钱，也就过得去罢了，就这样的，他敢继续留在部队？ 为了指战员的生命安全，醒来后不久，“失忆”的王跃便坚决要求因伤转业，不想继续给部队添麻烦，考虑到王跃在战斗中头部受到严重撞击，好不容易醒来后又“失忆”了，便批准他以正团级转业到地方，并提议联系了滨州市武装部，希望对方照顾一下，给王跃安排一个能好好休养的岗位。 于是乎，在滨州评剧团老团长退休后，王跃就成了银海县评剧团的团长，14级行政编制，按照武装部和王跃那位老领导的想法，让他在这个岗位上过渡一下，到时候直接安排一个滨州京剧团的闲职副团长。 评剧团团长？老实说，在得知自己被送到这里“养老”后，王跃是有点懵的，虽说咱不愿意继续留在部队，可好容易穿越一次，你总得给咱们一次实现理想抱负的机会吧，哪怕是一个村长也好啊，现在这算什么？ 评剧团？王跃清楚记得自己第一天过来的时候正在唱《四郎探母》，足以容纳千人的滨州影剧院里居然只有九个观众，连两位数都不到，舞台上，四郎都快五十岁了，那动作倒是能看，可每一下子都让人担心会出事故。 演员队好歹还能凑足一场戏，乐队就更惨了，平均年龄50+，一些人身体素质衰退得厉害，一场戏根本就撑不下来，不得不使用录音凑数，进一步加大了表演的难度，须知，戏曲舞台上讲究的是一个配合，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 至于舞台队，剧务部门就更惨了，完全就是在艰难维持，那些个服装道具，灯光舞美全部都是凑合着，不少东西干脆就是解放前的，根本就没法再用了，而评剧团账上拢共也只是有五百块钱，怕是连一个月都不够。 别说王跃不太懂评剧，就算他是专业人士，在目前的社会环境下评剧团也赚不到钱，别说是评剧了，就是京剧、越剧、豫剧、黄梅戏这些一样都是苦苦维持。 至于去京剧团当副团长就更不用想了，评剧团虽小，自己好歹也说得算，可去了京剧团自己可就真的要边缘化了，自己又不是真的失忆了，哪里用得着养老啊，在21世纪，自己34岁的年纪可还是纯纯的青年好不好？ 不想就这样混吃等死的王跃，决定对自己再抢救一下子，这才有了后边的一系列神操作，没办法，既然是专业不对口，那就从专业对口的方向想想办法。 先是拿着五年前的文件将红星电影院那帮子家伙给赶了出去。这还能行，本来就没啥挣钱的项目，连自己的场地都做不了主那还行？一千座的单厅影剧院，虽说赚不了多少钱，可在自己手里肯定是好过不在自己手里吧，最起码，自己这边不用再等着红星电影院那些家伙协调场地了不是？ 没有单位包场，没有福利票，那没关系，咱们直接上科技与狠货啊，王跃第一个选中的就是淀粉肠，成本低廉，制作简单，口感良好，产品形式选择多，还有比这玩意儿更适合这个物资仍旧比较匮乏的时代吗？ 1鸡肉：0.5卡拉胶及添加剂：0.5动物油：4淀粉：4水，这个投肉量可是远超原时空的淀粉肠的，口感无限接近纯肉肠的淀粉肠在二十一世纪可是自家食品厂的拳头产品，在淀粉肠被爆出还有骨泥前可是供不应求的，话说什么是骨泥？所有产品都有合法手续，所有商家都接受监督合法纳税，怎么正常生产的产品就突然人人喊打了，你现在打击，那以前算什么呢，这到底是厂家的错合适关联单位的失职？ 话说回来，王跃算了一下，在1983年，一根21世纪的大规格淀粉肠成本也不过两分多一点的样子，就算是买一张电影票送两根淀粉肠影剧院这边也是绝对赚钱的。 这几个月，评剧团这边除了有演出的日子外，所有在岗职工都是在忙着制作出售淀粉肠，最多的一天，他们卖出了一万多根淀粉肠，即便是最少的一天也要卖五千多根。 期间，也有人让工商部门上门检查，可自始至终银海县影剧院这边都没有直接对外出售淀粉肠，都是赠品，而且就算是出售也只是对观影的观众出售，本质上和汽水瓜子这些没有什么区别。 —— 第三章我没有系统 1983年3月15日，滨州市银海县，银海县评剧团 在1983年的时候，滨州虽然也有不少的养殖场，可对于白羽鸡的养殖还没有形成体系，市场上供应的鸡肉远没有后世那么多，而且还大都是以白条鸡的形式出售，你想要搞到足够的鸡肉和鸡皮大量制造淀粉肠根本就不可能。 加上银海县影剧院这边根本就收不上肉票或者副食票，所以，就算是国营市场有货也买不到，至于说议价的鸡肉，还是别想了，有票的话一斤白条鸡也就六毛左右，你要是没票，一块钱一斤都是正常的。 除非你有政策，可以拿到物资局的配额，可是以银海县评剧团的境况，属地银海县物资局根本就不会帮助他们，而王跃的那位老领导作为军转干部也不会随意插手自己这摊子以外的事情。 可是没关系，王跃有外挂呀，虽然不是传说中的系统，可也确实是有的，原来他除了自己穿越过来了以外也将自己的宠物食品厂给带了过来。 准确一点说是将以自己那个小厂为中心一个类似球形的空间给带过来了，他只要抚摸某个部位的“欢迎光临”就可以进入到空间里不仅可以将外边的东西带进空间，还可以将空间里的东西带出来，王跃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乐疯了。 虽说自己的小厂子就是一个有院子的自建房，主体建筑也只是一栋三层小楼，可里边的东西是真的不少，不说让自己大富大贵，给自己提供所需要的第一桶金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想第一次使用空间就差点搞出了乱子，就在王跃跑到空间里胡吃海塞一顿后的当天晚上，他军官宿舍的被褥就消失了大半，搞得他差点以为自己是来到了九叔的世界。 王跃研究了很长时间才搞明白，这个金手指不是什么系统而是一个非常稳定的空间，之所以说这个空间是稳定的，原因则是不管他从空间里取出多少东西，在空间内时间到达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都会恢复如初，可这些东西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需要从他所处位置周围吸取“等量”的物质。 之所以说是“等量”，是因为不仅仅是取出东西的质量要一样，而且还涉及到了更加复杂的质能转换问题，虽然空间里的供水只能靠着楼顶的小水箱，可电力供应却是正常的，不管是380V还是220V的供电都是正常的，只不过他使用的电力越多，次日消耗的物质也就越多，所以说，空间内外一直都是处于一种平衡状态。 后来，他又发现了一个异常的地方，虽然空间里有重力，有空气，时间也是流动的，可实际上空间里的时间始终都处于一种循环的状态，也就是说，虽然这里有时间流速，可是也和时间静止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静止不仅仅可以作用于空间内，还作用于他的身体，王跃曾经尝试着在空间里度过了一个午夜，第二天他惊奇的发现他的身体状态居然恢复到了刚刚穿越来那天的状态，也就是说只要王跃愿意，他也永远不会衰老，甚至，受了重伤以后只要不死就可以恢复。 为了防止再出现军官宿舍的那种情况，王跃索性就提前弄了大量的泥土砂石堆在了院子里，好在空间可以存放他从外部搬进来的物资不会将东西排斥出去，类似于一个单向膜包裹的空间，只有他用手触摸的东西才能搬出去。 至于“等量”交换问题王跃也大概想明白了，那就是这个空间可以使用中子、质子、电子或者是更小的微粒子重建空间结构，甚至通过质能转换创造出源源不断的能量，如果空间内部的物质冗余不足的话，就会通过介质从空间包裹膜的外部吸收微粒子，而这个介质就是自己。 搞明白这一切，王跃更兴奋了，本以为是一个一次性的金手指，没想到上天却给自己来了一个长远福利，只要自己活着就能源源不断从空间里弄东西出来，还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事情吗？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空间里只有自己的宠物食品厂和后边的老宅而不是什么高价值的场所，不过人贵在知足，有现在这些东西，加上自己的“远见卓识”，足够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立足了。 盘点了一下手里的物资，嗯，还真不少： 北京212吉普车1辆——这车其实是爷爷的遗产，老爷子退休后用搜集来的老式部件自己攒起来的，虽然机械结构和老212一模一样，可很多零部件都是老爷子自己打造的，精度极高，发动机和变速箱也重新调教过，完全是将老212的潜力全部挖掘了出来，在以前，这车也就是王跃留着做念想的，整辆车连发动机号和大架号都没有，根本就没法上路。 拉达越野车1辆——王跃以前的车是一辆霸道，之前进货的时候资金不够，便把车卖了，又从车商手里倒腾了一辆拉达回来，这车据说和几十年前第一批出厂的时候一样，连空调都没有，减震也是硬的不得了，当然，优点也是有的，可靠性高，综合使用成本低，基本没有什么影响使用的故障，拿到手的时候实表三万公里，原车主居然连一次保养都没做过，还是一样杠杠的。 福田祥菱V1冷藏车1辆，现在都讲究轻资产，厂子一般都是不养大型车辆的，王跃手里这辆小车也是偶尔需要去拉少量原料时用的，车虽然小一些，可用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卡西欧C80计算手表”，一箱一千块，一共二十箱，看着挺像真的，可是里边都是国产的，原厂序列号和编码则根本就没有，这东西就是放到某多多上都骗不到人，因为某个大聪明将这款表误认为CA-53W了，虽然样子差不多，也只差了一代，可这流行程度是真不比不了。 汽油——300余升，按照规定，厂子里是不能存这玩意儿的，可比起加油站的汽油，小炼厂的汽油实在是太好了，95号的只有五块多不说，还没加乙醇，所以王跃一直都进这种汽油自用。 牛肉馅5吨（4元/公斤），这种牛肉馅是进口的成品肉馅，很多包子铺什么的用的就是这种这种牛肉馅，王跃不敢把这玩意儿给人吃，可用来制作宠物罐头盒宠物饼干却是买啥问题。 鸭肉5吨（5.8元/公斤），制造牛肉卷和羊肉卷的主要材料，虽说是宠物食品厂，可王跃也是有食品生产资质的，帮助其他企业加工一些牛/羊肉“风味”肉卷还是没问题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谁也没法说你违规，不然市场上那些一斤还不到十块钱的火锅肉卷是哪里来的？ 羊油200公斤（11元/公斤），生产羊肉卷的主要原材料之一，虽然可以用香精和合成油脂替代，可王跃一直都坚持使用真正的羊油，因此，还收获了不少的忠实用户。 牛油1吨，这年头，宠物食品也讲究一个“健康”，所以要避免牛肉罐头一打开就是满满的油脂，这些牛油都是生产罐头时的副产品，一般都用来生产牛肉卷，至于出售，还是算了吧，一斤牛油三块钱，真的不值当。 鸡肝1吨（3元/公斤），这东西一般都是用来给食品着色的，天然，无污染，就是会影响口感和味道，不过用于宠物食品却是没有任何问题，反倒会刺激宠物的食欲，增加宠物活性，甚至还有一定的免疫功能。 鸡架5吨（2元/公斤），主要用来加工猫粮、狗粮这些，虽然也有人使用鸡雏、骨泥这些来加工，可王跃却是一直坚守自己的底线，当然了，品牌商的产品主要都是用来出口的。 鸡胸肉5吨（7.2元/公斤），这批鸡肉的冷冻时间基本都在一年以上，口感很柴，不过相信宠物们是不会介意这一点的，王跃甚至还特别标明该产品使用特殊配方有一定的磨牙作用。 大麦10吨（1450元/吨），进口大麦的价格只有小麦价格的一半，人不能总吃这玩意儿，不然容易钙质超标，可宠物吃这个没有任何影响，用这个造宠物饼干总比用陈化粮制造更加良心吧？ 木薯粉5吨，这个可不是用来制造宠物食品的，而是用来制造魔芋、粉条这些东西的，现在地瓜粉和食用胶都多少钱了？市场上四五块一斤的地瓜粉条能使什么做的，你品，你细品？ 添加料，主要是卡拉胶、明胶、石蜡、香辛料、着色剂、甜味剂、抗氧化剂、水分保持剂、酸度调节剂、稳定剂、防腐剂（含维生素C、柠檬酸）、天然肠衣、塑料肠衣这些，量不大，但是品种很多，这年头，就算是再有良心的厂家都一样要用这些。 罐头瓶子6000余个，王跃的食品厂是从爷爷手里接过来的，以前就是一个罐头厂，主要生产本地水果罐头，可这些年原材料都被大厂把持起来了，水果罐头的生产成本很高，所以王跃第一时间就放弃了这块儿，本来有三万多个罐头，后来王跃发现这玩意儿比罐头还好卖，因为很多家庭妇女都喜欢自己做点罐头。 过期预制菜10吨，说是过期的，其实两三个月，基本都是今年冬天的，有段时间连续下了半个月大雪，几个合作学校都提前放假了，这批预制菜也就压在了手里，按说是应该无害化处理的，可这些预制菜的用料都很好，王跃实在是有些舍不得，也就直接冻了起来，等各大工地陆续开工后再进行无害化处理。 备用蓝色工作服50套（80元/套），耐脏，耐磨，透气性好，亲肤性好，全然不是三四十块那种低端货能比的，没办法，厂子的工人很多都是老邻居，若是穿的太差的话，会影响自己口碑的 99式黑色作训鞋100双（15元/双），工作服厂家本来是要提供鞋子的，可是几个款式的鞋子都一般，毕竟厂家也是外购的，所以王跃便买了一百双作训鞋，便宜耐用，这可比工作服的鞋子好用多了。 旧棉被1400套，其实，王跃这边的员工宿舍是真的没人住，只所以有这么多的被服只能说是王跃运气好，王跃的一个大客户就是某大学的食堂，一次他去送预制菜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大学生毕业离校，大量被服被丢弃，王跃一时脑子发热就捡了很多回来，就这些还是他挑挑捡捡后留下的，其实都挺新的。 员工食堂：这里存了足够二十人吃一周的食材，鸡鸭鱼肉，米面粮油，蛋奶酒饮、蔬菜水果等是一应俱全，现在请工人不容易，像王跃这种小工厂，想要拴住工人，一天管两顿饭还是没有问题的，除了食材外，食堂里的各种设备也是一应俱全，蒸箱、烤箱、和面机、面条机，面皮机、饮料机这些是一应俱全。 医务室：虽然是食品厂，可一样有安全隐患，所以在王跃爷爷那会儿就在厂里设置了一个医务室，不过，这里边也就是一些家用药品和器械，更多的则是一大堆的牛皮纸药筒，里边装的都是些兽药，2023年初的时候生猪价格暴涨，王跃这货忍不住就弄了个养猪场，想要凭借自己工厂有不少下脚料的优势发展养殖业，可还没到年底他就放弃了，这里边的水实在是太深了，实在是搞不明白。 集装箱盲盒1个，所谓的集装箱盲盒，说白了就是电子垃圾，买到什么就看运气，一般都是买回来炼金的，王跃看炼金视频上头了，便花了五十万买了这个集装箱盲盒，打开后发现，这里大都是些上世纪的电子产品，很多都是全新的，可问题是这些玩意儿都是带包装的，电子产品并没有预估的那么多，就算是用来炼金也未必能回本，更何况整整半个集装箱都是索尼录像带，于是，王跃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当“情怀收藏品”挂网上卖掉，实在处理不了再炼金也行，反正自己也没啥仓储成本。 影视道具库1，王跃以为自己能赶上微短剧的风口，2023年的时候可是结结实实砸进去了小一千万，虽说最后亏了大半，可东西也剩下来不少。 剩下的就是厂子后边自家老房子里的东西，基本都是爷爷当年留下的各种东西都有，不过这里边最让王跃印象深刻的就是地下室里的小工作间了： 小型激光雕刻机1台。 0.001毫米误差立式镗铣床1台。 50KG气锤1台。 六面压机1台。 桌面微型数控加工中心机床（国产）1台：五轴的，只能加工尺寸在10-20公分零件，价格也不贵，只要3万元左右。 小型坩埚烧结炉1台，一次性可以冶炼十公斤原料，炉温最高1700摄氏度。 1T小型冲压机1台。 王跃一直怀疑老爷子利用工作室加工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只是一直都没有证据罢了。 —— 第四章我要拍电视 1983年3月15日，滨州市银海县，银海县评剧团 就在王跃一边享受自己的大烤肠，一边回忆往事的时候，敲门突然响起，紧接着一个精壮的男人踮着脚走了进来，一脸兴奋。 “团长，那辆吉普车卖出去了，纺织厂买的，两万八千块，给的是新车价。”说话间，男人将一张手写合同复印件交给了王跃。 李春光：原某部团侦察连连长，1981年，他带队护送文工团去前线慰问演出时遭遇炮击，一条腿受了重伤，后因伤转业，18级干部，现任银海县评剧团后勤科科长。 “还是你小子能干，对了，类似的报废汽车警备区还有吗？”王跃看都没看就把合同扔进了抽屉里，原件在会计那里，李春光给他也就是报备一下，这家伙和自己一起转业到地方，一方面是腿跛了，另一方面则是上级想要照顾一下自己，在银海县评剧团，李春光绝对是他的第一心腹，很多机密的事情都是李春光和自己一起做的。 至于李春光提到的吉普车则是王跃想出的“套现”方式，首先以评剧团的名义从警备区买来报废吉普车，然后，把从空间里弄出的吉普车砸上报废汽车的车架号和发动机号，这样，一辆改装版的212就新鲜出炉了。 虽说老爷子这是原汁原味的212吉普车，可从老切诺基上拆下来的空调却是新212吉普车上没有的，加上王跃还会给车改一个金属烤漆，然后抛光、打蜡、镀晶，搞得整辆车都逼格满满，完全不是新车能够比的，卖出新车价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些，在1983年，二手车卖一个新车价也不奇怪，要知道这年头的小汽车可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不但要有批文，还需要排队，而且就算是买到的也未必就是没有毛病的汽车，所以买一辆性能可靠的二手车就成了很多单位的无奈选择。 报废车不能上路？别逗了，在2000年以前，别说是报废汽车了，就是单位自制的汽车一样可以检车可以上牌，没办法，其实就是车太少了，你根本就没有选择。 虽说迄今为止王跃已经卖出了三辆汽车，可对于每天都能弄出一辆车的王跃来说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少了，自己这要是被安排到机械厂的话怕不是能卖一百多辆车，何至于像现在这样只卖了三辆车。 “最近肯定是没了，盯着警备区那些报废汽车的单位很多，也就是那三辆车修复难度太大，不然的话，两千一辆都根本就轮不到咱们。”李春光苦笑道，他和王跃在滨州这边是真的没有几个战友，老领导倒是确实有一个，可你也不能啥事儿都去找领导帮忙吧。 “出版社那边有回复吗？”王跃按了按脑袋，没办法，开局就这样，你肯定得面对现实，汽车又不是鸡胸肉，那么大的东西突然冒出来，自己就算是烈士后代，战斗英雄也一样逃脱不了被切片的命运。 “《潜伏》的校对稿已经送印厂了，这几天样书和稿费就能送来。”李春光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团长，因为来到银海县后仅仅一个月，团长就拿出了几十万字的小说手稿来，简直太厉害了。 他哪里知道后世有写字机器人这种玩意儿，不但可以手写，还能分析模仿字体，连特殊的书写习惯都能捕捉并编入系统，王跃只要将电脑里的小说校对删减后直接输出就好。 “行，这几天咱们就内部举行一个仪式，我会将《潜伏》的电视剧版权和剧本一块钱卖给剧团。”王跃点了点头，确定自己被安排到评剧团这事儿无法改变后他就开始了自救，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写”小说，一方面是要增加自己的合法收入，另一方面则是想要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 《潜伏》这样的小说，肯定是要用来拍摄电视剧的，感谢前女友，当年为了追某学姐他可是在电影学院表演班旁听了整整三年，不说精通吧，可以是啥都略懂一些的，别说什么进不去，只要你能找到对的人，旁听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这几年在也玩票拍过不少微短剧？咱是实实在在交过不少学费的，别看拍的都是些100集两万块钱的低成本制作，可架不住咱拍得多啊，如果不是拍了一百多集还没回本，他都想再次转行了都。 “团长，会不会太便宜？我问了滨州出版社的编辑，这本书的版权最少要几千块，不对，团长，您这是真打算拍电视剧啊？”李春光一脸吃惊看着王跃，自家团长这是要玩真的，虽然这事儿的推进他一直都在参与，可见王跃要玩真的他还是被吓了一跳，电视剧啊，多么高大上的东西啊，这玩意儿咱们真的能够搞出来？ “有啥不是真的？老领导那边连拍摄资质和备案审批问题都答应帮咱们搞定了，还有啥好犹豫的？”王跃白了这家伙一眼，自己连剧本和分镜都快完成了，不拍的话自己不是有病吗？再说了，不管是卖影票还是卖汽车，最终目的就是筹集资金拍电视剧，另一个时空《潜伏》花了2000万，考虑到1983年的物价和工资水平，十万块钱总还是要的吧？ 王跃也是在找老领导走门路的时候才搞明白，银海县评剧团居然还有电影拍摄资质，只不过这些年拍摄出来的戏曲影片拷贝卖不出去，这才没了拨款，这几年剧团的资金紧张，就更没了拍摄戏曲影片的心思， 当然了，在1983年拍摄电影那绝对是自己找不痛快，不管什么电影，无论好坏都是均一价90万，拍便宜点的多少还能剩几个，可若是拍差一点呢，立项和审核就又都会卡着你，稍不留神就给你来一个血本无归。 可电视剧就不一样了，即便只有一半的省台愿意为你的电视剧买单，也能轻松拿回成本，还能赚不少，记得历史上的1983年，全国也就产出了五百多集电视剧，根本就是一种供不应求的状态，自己拍的《潜伏》就算是再差，卖出去应该也不难。 —— 第五章《潜伏》的开端 1983年3月18日，滨州市文化X，X长办公室 “局座，您老人家请指示！”王跃满脸堆笑站在陈志国X长的办公桌前，讨好道，头天晚上，老领导把电话打到了剧团值班室，让自己今天过来，也不说啥事儿，确实是挺瘆人的。 关键吧，王跃这“事儿”确实是不少，对抗银海县文化X，打压兄弟单位（电影院），影响副食店销售，倒卖计划外车辆，桩桩件件，较真的话，哪一件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都说你小子受伤失忆，还有后遗症，我瞅着怎么不像啊，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点儿正形都没有！”陈志国被王跃这心虚的样子给逗笑了，心中却是有些心疼，自己最看好的青年军官，当之无愧的战斗英雄，却是在即将被破格提拔到副师前不得不转业到地方来，真的是太可惜了，不然的话，他的前途绝对在自己之上。 “首长，咱不带这样埋汰人的，小王我现在好歹也是正处级干部了好不好？”王跃一边说话，一边将一个牛皮纸包放在了陈志国面前的桌子上。 “你小子，也学会这歪门邪道了啊，什么啊，不会是你们评剧团的‘大肉肠’吧？”陈志国嘴里没好气地说着，手却是顺手拿过了那个纸包。 “是茶叶，一个战友从老家带回来的茶叶，我也不懂，就送给首长您尝尝。”这些茶叶是王跃从食堂找来的金骏眉，正山堂的，一两980那种，这里有足足一斤，主打的就是一个豪。 “不错不错，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给你，拿着吧！”陈志国闻了闻茶叶便丢进了抽屉，随后将一个档案袋丢给了王跃。 “要么怎么说还得是局座呢，出版社这是按照最高价给的稿费吧？”王跃瞅了眼档案袋，三沓多一点的大团结，《潜伏》全文三十一万字，这是按照千字十元给的稿酬，在1983年这绝对是不错的价格了，新人作者也就千字六块钱，像滨州出版社这样的出版社就更低了。能给千字十元肯定是看陈志国的面子。 另外就是合同，第一次印刷是两万册，也就是八十年代，二十年后第一次印量能有两千册就不错了，再版的话，十万册以内给8%，超过十万册10%，超过二十万册20%，这也是常规操作，按照滨州出版社的看法，这书能卖十万册也就不错了。 “书写得确实不错，值这个价，样书我征用了，寄给了你父母那些老战友和老领导了。”陈志国白了一脸的不屑，以前咋就没看到这小子这么贪财呢？这么多年，王跃就没攒几个钱，全都用在了困难官兵的身上。 “您是首长，您高兴就好，那个，《潜伏》的拍摄流程走完了吗？”王跃满脸希冀地询问，没办法，虽然之前陈志国轻描淡写同意了这事儿，不过对当下政策不甚了解的他实在是有些没底。 “都搞定了，你确定你拍出的电视剧能过了总局的审核？”陈志国将手边的几份文件递给了王跃，虽说各个环节都差不多了，可说到底电视剧还是不能太差，否则就成了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不说，还很有可能在档案上留下污点，这小子才三十多岁，若是档案上真的留下，后半辈子怕是也只能养老了。 “首长，我觉得目前国内的电视剧制作已经走上了一条歪路，一味追求所谓的艺术，导致制作周期冗长，拍出的剧集质量如何咱们不说，可根本无法满足国内电视市场的需求，更谈不上抵御他国文化的‘侵入’，这一点从最近两年的译制片大受欢迎就可以看出来，作为一名军人，即便是脱下了军装，我们战士的本色却是不会变的，只不过以前我们抵抗的是真真正正的敌人，现在我们要对抗的却是文化领域的敌人。”王跃侃侃而谈，很多东西都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从后世的角度来看，西方的文化渗透对我们的影响显然远远超过了明面上的刀枪剑戟。 “王跃同志，你这个看法确实是很独特，确实是值得思考，说说吧，还需要什么帮助？”陈志国沉默了许久后，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管什么时候军人本色都不能变，王跃的这股子劲头让他觉得有些汗颜，比起自己的这个老部下来，这些年自己确实是有些和光同尘了。 “首长，滨州电视台1981年设备升级，退下来一套1972年向日本购买的后期设备，能给我们吗？”王跃笑着说道，滨州电视台组建于1970年，1974年首播，设备虽然也十多年了，可说实话，使用频率并不高，还是有一定潜力可以挖掘的，自己这边想要大张旗鼓搞影视剧拍摄，这些设备是不可或缺的， 当然，《潜伏》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要真用这玩意儿剪辑，不说别的，就那台线性剪辑机就能把他的耐心耗干，他的想法是拍摄后用磁带机（一种存储设备）将录像带转化成数字模式，然后导入电脑使用达芬奇和PR剪辑出来，然后在将其转录进录像带，过程中还可以对图像进行数字强化，提高画面的清晰度，按照他的手速，边拍边剪，拍完了也就差不多了，倒是怎样让画面不太惊世骇俗需要着重注意。 “电视台上报说那套设备太过陈旧了啊，故障也多，关键是零部件太贵了，你真想要？”陈志国忍不住提醒。 “要！只要能用就行，还有就是拍摄人员和演员的事情您是不是帮着和上边打个招呼啊？”王跃忙不迭点头道，设备问题搞定后，最难的就是人了，滨州电视台倒是能拼出一组人来，可王跃却是不想要，作为自己的第一部戏，不管是剧组还是演员他都希望更好一些。 “批文、介绍信、协调函、调令都给你准备好了，这几天就能陆续给你送过去，演员的话，还得看电影厂和剧团那边的反馈和推荐，不能是你想用谁就用谁，对了，这个给你。”陈志国一边像老父亲一样絮叨着，一边将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丢给了王跃。 “首长，这是？”王跃有点懵，怎么突然给了自己一张铁路货场的提货单？ “十辆报废212，手续齐全，从省城送到银海县货场，你小子记住，好好修车，千万别瞎搞！”陈志国沉声交代，这些车就是流进一些小机械厂和汽车厂也是整备好了以后出售，区别就是他们修好的车稍微“粗糙”一些罢了。 “首长，要么说还得是您老人家贴心呢，那啥，咱们是不是也给点钱支援一下？”王跃飞快将提货单揣进口袋里，又能洗白十辆车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事情呢？ “没有，一分钱都没有，老子的文化X是清水衙门，哪有闲钱给你？”陈志国忙不迭摇头道，这几年，经济环境还不错，可好的那是工业口和相关部门，和文化X是真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是比王跃的评剧团好一点就是了。 “别啊，领导，没有钱有别的啊，我查了银海县评剧团有98个编制，现在加上临时工也就48个人，剩下的编制呢？”王跃凑到陈志国面前，小声询问，几十个编制啊，在这个时代可是很大的一块蛋糕，评剧团现在光退休职工就小两百人，可干活的只有四十八个人，这不是妥妥想要搞黄评剧团吗？ “这事情可不好办啊，五十个编制，你要是全要回去的话，怕是就要把人都得罪死了啊。”陈志国自然是知道这里边的猫腻，这事儿吧，不管是银海县还是市里都脱不开关系。 “我不全要，我要十个编制，还要重开剧团职校！”王跃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巅峰时期的评剧团有一个职校，整个东北地区很多评剧团都有这个职校出去的毕业生，可进入七十年代后，职校就荒废了，就连学校也成了县文化X的宿舍。 “编制可以给你，大家都挤一挤也就出来了，学校也没问题，毕竟他们申请盖家属楼的批文还得我盖章，可学校的教师我没法给你解决，而且毕业生的就业也无法保证，现在返城知青实在是太多了，各个单位都有压力。”一想到上边要求文化X吸收的那些返城知青他就头大，一千人，让文化X吸收一千人，拿什么吸收？没编制、没政策，没钱，根本就解决不了，自己开会一提这事儿，谁都不搭理自己，都在做鸵鸟。 “首长，我计划先行招收两百名学生，免学费，包食宿，毕业保证给一个评剧团的临时工。”王跃连忙说道，他招收这些学生自然不是为了培养戏剧人才，评剧团这边能够保证传承不断就行了，这些学生他打算按照无线培训班的模式来操作，除了演员之外，还要培养合格的导演、摄像、灯光、道具、配音等技术人员。 不要觉得这些专业技术人员有多神秘，王跃在251世纪拍微短剧那会儿用的都是些半路出家的剧组成员，基本上培训三个月就能上手了，就算是自己招收的学员差一点，有半年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未来自己想要规模化生产影视剧，人才才是最大的瓶颈。 “你小子养得起吗？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剧团可是连一天两毛的餐补都快发不起了。”陈志国看了王跃一眼，觉得这小子是在帮自己来了一出缓兵之计，把人养起来，等两年后在慢慢解决，可问题是想要养两百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这两百人的粮食指标全都划到学校，那你也得有钱吧，可这小子又要拍电视剧，哪里来的闲钱养人呢？ “首长，您就放心吧，我们评剧团的采购可是很厉害的。”王跃拍着胸脯保证，这也就是在1983年，要是到封建时代的话，自己一准养个几万人，然后也当个封建领主，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厉害，厉害个屁，供销社那边可是放话了，严禁你们破坏经济秩序！”陈志国没好气说了一句，可实际上却是在提醒，现在物资供应相对充足，各单位的采购员都相对“收敛”一些，一般都不会和供销社起冲突，哪有像王跃这样每天几百上千斤地购买肉类的。 “我尼玛，这帮臭不要脸的！”王跃忍不住爆了粗口，天地良心，自己的鸡肉这些虽然是走采购入的评剧团的账，可那可都是自己从空间里弄出来的，和你供销社有一毛钱关系没有？ “别急眼，好好说话，老子还在呢，就是提醒你收敛一点，不要抢了供销社的货源，还有就是，你那些香肠什么的就绝对不能在你的地盘外销售，咱们做事，一定要‘有理有据’！”陈志国白了一眼王跃，特别加重了“有理有据”四个字，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只要王跃这边有理就不要害怕，一切都有他撑着，这年头的国营单位，有哪一个不想办法充实自家小金库的？ “首长，我这不是冤枉嘛，就评剧团那样子，不想办法多赚点钱的话，人家医院院长都快来我那儿堵门了，就这，之前在县医院挂的那些账课都还没消呢！”王跃忙不迭叫苦道，评剧团没有自己的医院，一直都是在县医院挂账的，几年下来，愣是欠了上万块的费用，王跃上任后虽然每个月都会去结账，可对以前的挂账却是一直拖着，没办法，谁让他那点钱有更重要的用处呢？ “怎么，让我帮你报销？”陈志国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头大，人家卫生X的领导都找了自己几次了，为的就是这事情，这家伙每个月都逼着医院减免部分当月费用，不然就不承认前些年的挂账。 “没有，没有，我就是诉诉苦，礼节性的诉苦，首长，我听说咱们市文化X也建了两栋家属楼，您看能不能分我们评剧团几套房子？”王跃贱兮兮地说道。 “滚！”陈志国觉得自己有些忍无可忍了。 —— 第六章演员们到来 1983年4月1日，银海县火车站 两道靓丽的身影从一节绿皮车厢上下来，过膝的哔叽裙子，驼色呢子大衣，入魔长发披在肩头，手拉着手在人流中并肩而行，时不时还咬两句耳朵，就是脸上戴着的蛤蟆镜有些违和，让两人的审美瞬间跌落了一个档次。 见到两人，王跃眼前当时就是一亮，站在吉普车边轻轻按动了下喇叭，引得站台上的旅客纷纷侧目，不过大家也没说什么，这年头，单位开车进站台接人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能量大一点的单位直接挂一节车厢都是规操。 身量高一点的女孩远远看到王跃，脸上瞬间便露出了笑容，撇下正聊得起劲儿的女伴儿，向着他的方向便奔了过来。 “王团长，战士宫雪向您报道！”女孩奔到王跃身前，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立正敬礼，可眼神中那闪动的光芒却是连墨镜都快遮不住了。 “别闹了，我都转业了，重新认识一下，银海县评剧团，王跃！”王跃其实在看到女孩的那一刻便复苏了很多原主的记忆，实在是没想到，原主居然和对方是老相识，1983年，她不是应该在拍《大桥下面》吗？ “您好，北影厂，刘大庆！”就在宫雪有些不好意思要伸出手时，另一只手却是抢先握住了王跃的手，原来是宫雪的女伴已经赶了上来，握手的时候甚至还用另一只手掐了宫雪一下。 “您好，很高兴认识你！”王跃看着眼前的女人也是有些意外，老陈就说帮他协调演员，没想到这协调来的女演员一个个的都是这个年代的顶流，眼前的两个女人，不管哪一个都是妥妥的大女主啊，就是不知道《垂帘听政》拍完了没有？这女人不会是“出逃”的吧，你还别说，这会儿的刘奶奶还怪好看的，很有一个飒劲儿。 “快上车吧，这会儿回去正好赶上食堂吃饭。”见那边宫雪的脸都红了，王跃连忙引着两人上车，就是不知道她俩为什么连一件行李都没带？ “等等吧，还有其他同志呢！”见刘大庆居然都自顾自上车了，宫雪连忙说道，说话间还往后赶了几步，只见不远处还有一老一少正赶过来，其中那个年轻一点的身上还拎着挂着一大堆的帆布旅行袋，俨然成了一堆行走的行李。 “程老师！”王跃也是认出了两人，连忙上去帮前边老人接过手里的人造革皮包，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著名表演艺术家，反派专业户程强。老爷子今年已经65了吧，一般人肯定是请不动这位的，之所以他会来自己这里，估计还是为了后边的那堆“行李”。 你还别说，后边那长着头发的“二子”还真让人不太适应，嗯，现在《夕照街》还没上映，应该还不是“二子”，小程老师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演员，戏份很大对演技要求也高的谢若林能够吸引到对方也就不足为奇了，就是不知道1984年以后大家看《潜伏》会不会觉得像是在看喜剧片，唉不管了，大嘴的喜剧因素不也是原剧的一大亮点吗？ “听小刘说已经通知咱们剧团了，也就没打电话，添麻烦了！”程老爷子从对方严重意外的表情已经猜出小刘电话里肯定是没说清楚，自己是真的老了，居然相信了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程老师您这话说的，是我这边做得不到位，您快请上车！”王跃本想去接一下小程老师的旅行袋的，不想小程老师却是忽然加速超过了他和程老爷子去放行李了，走到车边哀怨地叫了一句刘姐却又成功勾起了刘大庆的“怒火”，挨了一顿的粉拳，你还别说，这俩人还真挺有意思的。 “王团长，咱们这边的演员都到了吗？”坐在后排的程老爷子开口询问，在他的两边则是两位靓丽的美女，而小陈老师则多少有些尴尬地坐在副驾驶，怀里还抱着一堆旅行袋，没办法，老款212的后备箱实在是太小了。 “基本都到了，饰演余则成的是新京话剧团的李有滨；饰演穆晚秋的何卿，浙省昆剧团的小花旦；饰演李涯的是津门电视台的铁林，就差您几位了。”王跃说话间看了眼后视镜中的宫雪，按照历史的发展，铁林在拍完《垂帘听政》后是应该和宫雪一起出演《大桥下面》的，然后便崭露头角走上一条康庄大道的，可是在这个时空他和宫雪却都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这边，难道是因为本该牺牲的原身没死才引起的连锁反应？ “王团长，咱可说好了，天天吃肉，单人间，一天最少补两块钱，一集再给六十哈！”这时后排的刘大庆则在几人窘迫的目光中开口了，提出了一大堆“苛刻”的条件，没办法，他实在是被伤透了，不然也不会不顾厂领导阻拦接受了部里的协拍函。 “没问题，放心，几位在滨州会得到最好的条件，最大的尊重。”王跃忙道，心中却是有些唏嘘，这就是咱们的顶级女演员，提出的要求看似挺多，其实要的也只是一个尊重而已，比起后世那些每天一爽的女演员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话说，演艺圈是什么时候变味儿了的呢？ “王团长，你别听她瞎说，我们和大家一样就行！”一旁的宫雪忙不迭说道，期间还忍不住拍了刘大庆一下，搞得程老爷子不禁莞尔，年轻真好，可惜啊，年纪有点大，还是个二婚，不然。 “这些都是基本的，按照我们的拍摄方案，拍摄期间拍夜戏会有额外的补贴，还会提供夜宵，若是有时间去我们的职校上课也给课时费，给海报和小说签名也有签字费，出行的话，可以预约小车班的汽车，嗯，还有开机红包和杀青红包，一会儿量了尺寸还会发两身常服作为工作服，赶上节庆的话，还可以和咱们团里一样领福利。”王跃边想边说，这些演员里除了宫雪、刘大庆、程老爷子之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按照王跃的想法，最好是可以将这些人都留下来，这帮子可是能吃几十年的优质资源。 —— 第七章漂亮女孩们 1983年4月1日夜，银海县评剧团职校宿舍 刘大庆毫无形象地仰躺在床上，一脸的惬意和满足，从早上开始一直忙到这会儿，可是几个女演员却是丝毫都感受不到一丁点疲惫。 “我不想走了！”刘大庆忽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坚定和决绝，看得正在一旁沙发上察看那些“工作服”的何卿和宫雪一脸愕然，今天一天，跟着刘大庆他俩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从早到晚，就是一顿的胡吃海塞，一天吃了四顿就算了，试装和走戏的时候还要喝奶茶吃点心。 “几顿饭就被给收买了，你就不怕北影厂掀桌子啊？”看着刘大庆多少有些隆起的小腹，宫雪觉得自己一天把一辈子的人都给丢完了，不就是拍上部戏的时候受气了嘛？怎么都开始自虐了，还有那个小程老师，她爱吃你就让她吃啊，这要是吃胖了还拍不拍戏了？ “怕什么？在哪里都是挣那几十块钱，我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怎么，担心我抢了你的团长哥哥？”刘大庆戏谑地看着宫雪，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憋着，还好朋友呢？她和王团长认识的事情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怪不得她闹着不拍《大桥下面》，反倒是跑过来拍电视剧，藏得可真深，你还别说，那个王跃还真是有点小帅。 “团长哥哥？”一旁的何卿一脸好奇道，作为剧组里最小的妹妹，她今天一直都和两位姐姐一起，也算是混熟了，这会儿，一听有瓜可吃也是两眼放光。 “别胡说，我们就是战友，今天也只是第二次见面！”宫雪忙不迭辩解道，不过脸却是腾地红了起来。 “小浪蹄子，你最好给哀家老实交代，不然的话，本宫一定把事情宣传得整个京城都知道！”刘大庆一副我信了你个鬼的表情，老娘可是过来人，啥事儿没见过，和老娘装，你还嫩了点。 “81年那会儿，我们文工团里去前线慰问演出，最后一站就是王团长的部队，不想演出中却是遭遇了敌人炮击，当时，如果不是王团长把我按住的话，怕是我就牺牲了，可是他却是被炮弹炸伤了，后来，后来就没了消息。”说话间，宫雪的耳畔似乎又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那近在咫尺的爆炸，鲜血淋漓的战友。 “他真是团长？还是野战部队？那怎么跑到了这里了？别说你不知道，哀家不信！”刘大庆的三八之火在熊熊燃烧，一个野战部队主力团团长就算是转业也应该去实权部门啊，再说，那家伙那么年轻，为什么要转业啊，这里边一定有事儿，这小浪蹄子没说实话。 “据说是被震出了内伤，还失忆了，没办法才转业的。”宫雪有些惆怅道，她专门找人打听过，如果不是受伤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是副师长了，前线的几位首长可都是很看重他的，是自己毁了他的前途。 “失忆？不像啊，再说了，他身体那么好怎么会有内伤？”刘大庆一脸我不信的表情，下车时她装作被崴了脚开始摸了王跃一把的，那浑身的肌肉，硬邦邦的，还内伤呢？ “据说是部分失忆，至于身体，可能是又养好了。”宫雪说到这，心里的内疚更胜了，内伤哪里有那么容易好啊，301医院的一位专家接触过王跃的病例，据他判断，王跃很难活到五十岁，一旦身体进入衰弱期，身体机能会很快垮掉，而且现在身体越好，垮掉的就会越快，说白了，那就是在透支本就不多的生命。 “大庆姐，王团长的胸肌硬不硬？”一旁的何卿忍不住问了一句，当时她正坐在剧团的台阶上啃包子，对刘大庆的“壮举”可是看了个满眼。 “硬！你个小流氓，胡说什么！”刘大庆不假思索道，紧接着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抬手便将一个橙子扔向何卿，至于说为什么床上会有橙子，那就只有刘大庆知道了。 “刘大庆，你的行为很危险啊，小心叔叔们来抓你！”宫雪也想到了下车时的事情，当时，她光顾着扶程老爷子了，居然没看清楚，现在想来，这老娘们是“色心大起”，光天化日调戏别人，简直了都，哼，小程这个没用的家伙！嗯，这和小程有什么关系？ “抓我做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大不了老娘倒贴嫁给他！”刘大庆一边说着，一边戏谑看宫雪。 “那，二子哥哥怎么办？”何卿在一边萌萌地问道，满眼都是浓浓的求知欲。 “我和你说哈，卿卿，千万别乱说话，程老爷子看不上我的，再说，人家都有对象了。”不知为啥，说这话的时候刘大庆心里却是有些失落。 “大庆，你可得擦亮眼睛了，那个姓李的导演可比不上小程。”宫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姓李？还有人和二子哥哥抢啊。”何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对，卿卿，你不是第一次见小程吗？咋就成二子哥哥了？”刘大庆盯着何卿，咬牙切齿道。 “小程鞋码和卿卿爸爸一边大，今天发了工作服就把鞋送给咱们的卿卿妹妹了。”宫雪在一旁笑嘻嘻地揭露道。 王跃没有食言，演员们量好衣服尺寸后便每人发了两套“工作服”，虽然牌子都剪掉了，可是不管版型、做工还是用料都是一顶一的，很多都是在国内看不到的。 至于衣服的来源？王跃不是拍过微短剧吗？当初为了拍戏可是买了很多剪标的服装，很多都和新的一样，这回正好就用上了，本来剧团职工还有人有意见，可在王跃允许每名职工推荐一名职校学员一切的不满就全没有了。 “换！我那是换！我用一双女鞋换的！”何卿忙不迭地喊冤，满脸的都是无辜和委屈。 “不会是这双鞋吧？”刘大庆转身便从床头柜里掏出了一双镶满水钻的高跟鞋，昏黄的灯光下不灵不灵的，那双眼睛简直就要刀人了，显然是有人没说实话。 —— 第八章程小二挨揍 1983年4月1日夜，银海县评剧团职校宿舍 就在刘大庆想要出去爆锤某人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程小二凄厉的哀嚎声，间或还夹杂着程老爷子的怒骂声和东西落地的声音。 听到这些，刘大庆也顾不得何卿了，连忙推门出去劝架，见此情景，宫雪和何卿互相对视一眼后便跟了出去。 “爸，爸，别打了，我真的就是想要多赚点钱啊。”程小二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几女出门后才发现李有滨和铁林早已将父子两个拉开了，程小二白背心上赫然是一个拖鞋印，还好打的不是脸，不然拍摄都要受影响。 “赚钱，赚钱你就买一千张电影票啊，两百块钱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程老爷子一脸的愤怒，全然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老父亲的愤怒与忧伤，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老爷子却是没注意到身边的李有滨和铁林脸色都不好了。 “爸，爸，看这个，这个！您就说怎么样吧？”闻言，程小二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打火机点燃，满是献宝的模样。 “说人话！”程老爷子见身边的外人不少，也给自己儿子留了点面子，没有继续下手。 “老爷子，买影票送火机，但是仅限周末午夜场，我买了五百张。”这会儿李有滨也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我买了两百张。”一旁的铁林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比起李有滨的不好意思，他的脸上则满满的全是嘚瑟。 “这个，能赚钱？”程老爷子扫视了一眼这三个“败家子”，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难受了，毕竟还有两个和自己一样难受的难兄难弟。 “老茂儿也有一个，进口的，十块钱呢，宝贝得不得了。”程小二笑着说道。 这打火机自然也是王跃搞出来的，他自己都记不得是谁抵给了他十几万个打火机了，有电的，有火石的，有一次性的，还有能充气的，当时好像是按照均价两毛一个算的，到了1983年还卖两毛。 “真的？”程老爷子有些狐疑地看着程小二三人，他倒不是怀疑打火机能赚钱，只是总觉得这两毛一个打火机的事儿不太真实，打火机，怎么着也算是工业品了吧？怎么能这么便宜呢？ “真的，我要是骗您一个字，保管让我娶不到媳妇！”无意间程小二瞥见刘大庆脚上的那双高跟鞋，脸上立即洋溢出傻儿子般的笑容。 “你，逆子！”听了程小二的话，老爷子好悬没有一口气背过去，冷不防就是一个双甩腿，两只拖鞋一左一右准确无误地砸在了程小二的脸上，可见平日里这技术已经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还好这是没下死力气，虽然脸被打红了，可实际上却并不是很重。 最后，还是刘大庆出面才总算是将程老爷子给劝了回去，虽然嘴里说老爷子不待见自己，可任谁都看得出来老爷子对这她的态度截然不同，当然了，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 小插曲过后，宿舍里的一众演员和剧组成员也顾不得休息了，纷纷赶往银海县影剧院购买影票，仅仅一个晚上便卖出了十几万张午夜场门票，搞得王跃都啧啧称奇，感慨比起普通人来，这些人已经是高收入人群了。 而咱们的程小二同学在挨打了以后不仅一点没有收敛，还跑去找刘大庆借了两千块钱，当晚又追加了一万张影票。 要说这家伙的斗争经验也是丰富了，买了打火机后干脆直接就去了火车站，把东西托运去了八一厂，让好兄弟朱四茂处理。 不想，第二天这事儿便被程老爷子给知道了，气得老爷子差点就自闭了，至于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估计程小二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自己的卿卿妹妹“无意间”给说漏嘴了。 当然了，小丫头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纯粹是想帮帮他的二子哥哥和大庆姐姐，小孩子嘛，心思总是那样的“单纯”。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此事过后，程老爷子似乎不愿意再对程小二严加管束了，程小二又开始围在刘大庆的身边献殷勤了，而刘大庆虽然仍旧对程小二没个好脸色，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刘大庆的心情好了很多，拍《垂帘听政》时的那点负面情绪早就没了踪影。 4月3日，《潜伏》在滨州市区附近的一个别墅区悄然开机，比起原版电视剧里那明显是影视城的取景地，这时期的滨州拥有拍摄这部电视剧的几乎全部内外景，剧中几个重要人物的住所干脆直接选的就是历史名人的宅邸，放到21世纪，这些地方妥妥的都是文物，根本就没法轻易拍摄。 至于服装、道具、枪支、车辆等东西，也很容易就能找到原版的，而且好多都是免费借给你使用，根本就不用一分钱的费用，这里边最过分的就是枪支，市武装部一次性就给拉过来了十万发空包弹，还明确表示如果不够的话还有，王跃看着那些明显是解放前留下来的空包弹，心都在滴血，就这些子弹，放到21世纪，十美元一发那是妥妥的，十万发啊，一百万美元，就这样烧没了。 让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没想到的则是他们除了剧本和分镜脚本外还有精美的场景漫画，每一个镜头都有，人物的站位，走位，表情这些从漫画上都能清楚表现出来，甚至连灯光分布都有体现，就好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导演的脑海中成型了一般。 大家伙自然不会知道，有个老六对原片进行了换脸处理，然后对每个场景进行截图，图片化以后让写字机器人再给画出来，这样的场景漫画自然是面面俱到的，不过在将场景漫画扔给副导演王德猛以后，作为编剧、制片兼导演的王跃便很少再插手拍摄，只是在一旁对王德猛拍出的片子进行点评，搞得整个片场的气氛颇有一些诡异。 —— 第九章到底亏没亏 1983年4月21日，滨州市文化X，X长办公室 “片子拍得很不错，总台领导非常满意，电视剧艺术委员会（1982年1月4日成立）答应提前让你的《潜伏》过审。”上周，陈志国拿着新剪辑出来的五集《潜伏》去了京城，不管是总台还是电视艺术委员会都对这部剧非常满意。 “首长，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他们会这么好？”王跃却是不觉皱起了眉头，不是应该横挑鼻子竖挑眼，然后让自己重新剪辑，重新拍镜头吗？这才做不合“常规”啊？ “你小子啊，粘上了毛估计比猴子都精，总台的意思是想花一百万买断这部电视剧的播放权。”陈志国有些为难地说道，虽然他和王跃更亲近一些，可他的身份却要求他不得不带话给王跃。 “瞎了他们的心，凭什么？！”王跃听了陈志国的话当时就炸了，一百万看着是不少了，可是目前的市场环境下《潜伏》是真的不够看，不算总台，紧靠下边这些省台的播放权，一年他就自信能收回这一百万，按照国内电视剧市场的发展来看，这部戏的盈利周期怕是还有几十年，说不定，到将来流媒体技术升级后还能再收割一波。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听我把话说完！”陈志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些纠结的说道。 “您说，您说吧。”王跃很有一种挫败感，自己是打着想要振兴文化产业，抵制外来文化入侵的想法去的，不想这才刚刚开始就遭遇了当头棒喝，看来，这但凡是和体制沾边儿的事情，就没有好办的。 “首先，你看中的那些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都可以允许你留下，当然，前提是演员自己愿意；其次，允许银海县评剧团成立电视剧制作中心，并享受和滨州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一样的地位。再次，答应每年给你两部电影的指标。最后，总台在复兴门那边有一栋三层小楼可以转让给评剧团使用。”陈志国翻开笔记本，逐条说出了上边的条件。 “首长，咱就别扯了，第一个条件还行，不过也就是减少一些麻烦条件罢了，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等于没说，只要是想拍，总会有办法的，至于第四个，复兴门那边的房价是三百还是三百五来着，一栋小楼能值几个钱？”王跃撇撇嘴，对这些条件，他是一丁点也不感冒。 “你小子，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嘛，你爸妈的老同事和老领导都还在，谁还能欺负了你是怎么着？”陈志国也头疼，王跃确实是不怕他们，可谁也不想总是麻烦不断，毕竟王跃还想在圈子里继续混下去不是？ “行，那我就提了，除了他们给出的条件外，首先，电视剧的版权仅限于无线电视播放，不包含有线电视以及其他渠道，其次，电视剧的海外版权要归我们，并允许我们自行出售电视剧的海外播放权，其次，电视剧的录像带及其他衍生产品的版权归我们所有。最后，我想要更大的经营自主权。”王跃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将来一定会实现全面的有线电视覆盖，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管各个电视台收钱了，而且到了那会儿国内的相关法律法规会更加完善，能更好地保障己方的权利。 海外播放权其实也是一个大头，现在整个亚洲的电影电视行业都处于初创期，只要自己这边上上心不愁卖不出去，不然的话，你以为TVB的电视剧靠什么赚钱。 现在国内的录像机还不多，很多人都还意识不到录像带这一块的利润，可要不了多久国内的录像带销售就会迎来一次井喷，而且总台那帮子可是有各种骚操作的，不然你以为程小二和朱四茂后来为啥会逼急了，自己大可以提前设置好巨额违约金，然后等着对方违约，就算是到时候拿不到赔偿也能很好拿捏对方。 “应该，问题不大吧？我帮你和他们谈，实在不行我就去找老领导出面和他们打个招呼。”陈志国心下却是想着要怎样震慑一下某些人，总像现在这样有人胡乱开口也不是办法，不能总让王跃让着他们吧？ “行，您只要能谈下来就行，不过我要先看到钱，下部戏可还指望着这笔钱呢！”王跃忽然间觉得能提前拿回钱来也不错，虽然看似亏了一点，可好歹也提前了几个月，有了这个时间差，自己的很多计划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下部戏？你小子又想开新戏了？是什么？是你的《亮剑》？”陈志国想起了王跃另外一本卡在审核上的小说，想起了书里那一个个令人血脉贲张的人物，想起了“骑兵连，进攻！”，想起了“向我开炮！”，想起了“亮剑精神”，只是因为一些细节的原因书稿还卡在那里，看来是时候帮忙催一下了。 “一百万拍亮剑？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有那么大本事，是另一部，《民兵葛二蛋》，这个是书稿。”说话间，王跃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摆在了陈志国面前，里边是他最近赶出的新书稿，同步的剧本和分镜脚本也都搞出来了，这玩意儿是他专门为程小二量身定制的，其实就是为了能留下对方，目前国内电影和电视剧之间并没有形成实质的鄙视链，像程二子这样的演员也并不排斥拍电视剧。 “你小子，又出新书了？”陈志国感慨万分地说道，这才多长时间啊，居然就已经出了三本小说了，照这样下去，这小子靠写书就可以衣食无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本事啊？ “主要还是写剧本，出书也是为了固定版权，顺便赚点零花钱，您老人家帮忙快点出版了，我这边还得赶紧立项，争取拍完潜伏就搞这个。”王跃笑着解释，心里却是对电视剧播放后的小说销售充满信心，目前可是对文字工作者最友好的时代。 —— 第十章拍摄《喜羊羊》 1983年5月1日，银海县评剧团 银海县影剧院始建于1953年，在当时的理念下，追求的就是一个“大”，所以在前方影剧院后边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 现在，偌大的院子里已经打起了几个巨大的木头棚子，其中一个棚子里，一群穿戴着玩偶服的演员正在排练，而在一旁，程小二正拎着一个喇叭在那里大呼小叫地给演员讲戏。 这里拍摄的是大型儿童舞台剧《喜洋洋与灰太狼》，王跃在清理厂区备品的时候找到了全套的《喜洋洋与灰太狼》玩偶服，一开始还没想好要干什么？可在陈志国从总台手里又弄来了一台索尼BVP-300VP摄像机后，王跃就萌生了一个新想法，那就是拍摄儿童剧。 千万不要小看儿童剧和动画片的影响，《机器猫》《变形金刚》《龙珠》这些的影响力绝对是毁灭性的，而且是那种可以影响几代人的，后世为什么那么多成年人会为情怀买单，还不是因为几十年的潜移默化造成的？ 王跃从不否认这些漫画和动画片的优秀，可更大的原因还是给广大青少年儿童创作的文化产品实在是太少了，你的产品质量稍差一点没关系，可关键是你得有啊，你没有足够的儿童文化产品供应，等于是连选择都没有给孩子。 王跃手里有全套的《喜羊羊与灰太狼》，2629集，还有剧场版的都有，可问题是这些和手绘动画片区别太大，里边的情节设置，语言什么的都超前了，想要直接放出来根本不可能，想要高效快速地弄出这部作品来，舞台剧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从原剧集的故事中选出了五百集，写了一个故事梗概就丢给了剧团导演，让剧团这边组织职校学员们拍摄，可拍摄了几天后王跃发现拍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法看，想了一下也很正常，银海县评剧团的导演估计连儿童舞台剧都没看过，哪里会拍摄啊，加上演员也不给力，拉胯也很正常。 就在王跃一筹莫展的时候，戏份不多的程小二却是冒了出来，自告奋勇地担任导演，领着学员们一起拍了起来，你还别说，一天拍摄5集居然都轻轻松松的，如果不是舞台布景和道具跟不上的话，估计还能更快，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后期剪辑和配音，所幸都是棚拍，调色的难度不高，不然的话，剪辑时间都要远超拍摄时间。 这些片子王跃不打算自己动手剪辑，而是让滨州电视台派了两个技术人员过来，带着几个高中毕业的职校学员用他搞回来的旧设备捣鼓，慢一点就慢一点就当做锻炼队伍了。 “小程老师，拍得不错，节奏这块可以适当慢一点，剪辑和配音那块都快跟不上了。”拍摄间隙，王跃递给程小二一瓶冰镇汽水，很是纠结地劝了一句，这家伙，一集五块钱的导演补贴你就这样刷剧集啊，一天5集，还琢磨着要开夜车，实在不行就拍哑剧，然后用配音找补，这舞台剧让您老人家拍的那是明明白白的，照这样下去自己准备的五百集故事梗概要不了几个月就能拍完。 “团长，您就放心吧，拍这个暂时专业的！”程小二拍着胸脯保证，这货和朱四茂合作很是赚了不少钱，可你也架不住这家伙会，赚的大头都给刘大庆分红了，剩下的那些也都被他用作本钱继续做生意了，虽说朱四茂在这边没有角色，可王跃每隔几天都能看到那货，还不就是过来进货的。 为了严防“投机倒把”，王跃不得不对电影票实施了限购，每人每次只能换两个打火机，如果继续购买的话，便不再享受两毛钱的“四折”门票，而是要全价五毛购买，可即便是这样也挡不住广大观众的热情，搞得滨州这边都快形成一条完善的销售渠道了，银海县影剧院门前广场俨然已经成了整个银海县最繁华的地方。 “好好干，等咱们剧团家属区建好以后让你第一个挑！”王跃努力保持着笑容，虽说有刷剧集的嫌疑，不过这家伙排起舞台剧来还真不是盖的，后期制作出来的剧集质量很是不错，首期二十集已经在滨州电视台和京师电视台同期播出了，后续其他一些电视台也派了代表来滨州，想要洽谈播放权事宜。 别看这舞台剧的逼格稍微差了一点，不过剧情的紧凑性、趣味性、教育意义等诸多方面都毫不逊色于进口剧集，关键是便宜啊，省台播放权的话，首播每集都只要200块，地市台的话，只要100块，就算是总台也只要500块一集，至于复播只要半价，甚至是还可以直接买断数年的播放权。 别看《喜羊羊和灰太狼》与《潜伏》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可在收益率这块是一点也不低，五百集播放权的预售，现在已经回笼了一百五十多万资金，往后的话，还可能更多。 “那感情好，正好接我爸过来养身体。”程小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这边在看了《民兵葛二蛋》的剧本后，他已经决定要留下了，至于程老爷子，一个退休老头，自然是没有留不留一说，自然是哪里有戏拍就去哪里发挥余热了。 加上这段时间倒买倒卖的收入，王跃手里边居然攒了三百多万，有了钱，自然是要花钱了，除了新剧集民兵葛二蛋的筹备工作，更主要的一项就是要解决评剧团职工的住房问题。 说来也是可怜，偌大的银海县评剧团，家属楼也只有一栋五十年代的筒子楼，拢共也就六十多间二十几平方的一室一厨一卫的住宅，这里边还有一半被那些调走了的员工给占了，剩下的三十几间根本无法解决银海县评剧团的住房问题，要知道现如今的银海县评剧团，在职员工和退休员工加起来可是有两百多人。 解决！必须尽快解决，现在如果不解决的话，等后边房改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仅仅是土地一项就能难为死自己。 —— 第十一章豪华家属区 1983年5月1日，银海县评剧团 在八十年代，企事业单位建设家属区是不用操心土地的，只要你理由正当，能够解决资金问题和物资问题，上级主管部门自然是会帮你解决土地问题。 加上评剧团确实是困难，几十年都没有建设家属楼，所以审批这块很快，就是所有人都不理解评剧团家属区的规划，因为王跃这家伙居然要建设平房家属区。 王跃给出的解释却是没有钢筋指标，根本没法建设楼房，银海县的水泥厂产品标号也不够，满足不了楼房的使用，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建设平房来满足广大职工的住房需求，毕竟总得先解决有无问题啊。 可当家属区的效果图出来后不仅仅是整个评剧团炸了，就连整个滨州市都炸开了，因为王跃这货第一期就上马了一百栋小别墅，还都是独栋小别墅，最小的都是地上两层，地下一层，使用面积一百多平方米的，至于大的，干脆是地上三层，地下两层，使用面积三百多平方的。 没办法，实在是建筑成本太低了，只用新砖和拆下来的旧砖混用，水泥直接用银海县生产的低标号水泥，至于楼板则以炭化木为主材，辅以少量钢筋，以至于一平方的材料成本只要几十块，至于人工成本就更低了，包吃包住，发工作服发铺盖，直接用各乡镇的建筑队的话，人均一天只要一块五，这个价格你根本就不敢想好不好，现在不盖还等到什么时候啊？ 之所以搞这么大一个家属区，很大一个愿意就是王跃想要洗白手里的物资，民工的工作服、被褥这些，平时吃的肉类，甚至，部分的电线和荧光灯马桶什么的都是他从空间里拆出来的，嗯，还有老房子的铝合金门窗和菜盆水龙头这些，折腾一番的话，不光建起来的别墅档次更高，成本也出乎意料的低。 现在，那些符合分房资格的退休职工每天的例行工作就是从市区溜达到西门口这边，去看看那一片家属区的建设进程，引得很多市民也都跟着过去看，整得银海县很多单位都不会了。 你们难道不知道分楼房可以建得小一点吗？就算是单位成本高一点，综合一段也是省钱的啊，而且楼房的上下水，供电这些也更好解决不是，你整一个别墅区，配套成本那么高，建的规格还那么高，以后你让我们怎么建家属楼？难道我们不要面子吗？ 在这当中也有很多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首先就是说评剧团铺张浪费，丧失艰苦奋斗的GM本色的，对此，王跃直接就把滨州市各单位占有的那些日式小楼的名录扔了出来，都是新国家的劳动者，我们都是平等的，凭什么你们可以住小洋楼，而我们的职工就不行？难道是你们认为我们不配吗？瞬间，这种质疑声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紧接着便是那些已经调走的员工，纷纷以曾经为剧团做出过贡献为由，要求参与到此次分房的过程中，对于这些人，王跃干脆是搭理都没有搭理，爱去哪里告就去哪里告吧。 剩下的，就是一些相关单位的招呼，都想要借几栋房子或者是租几栋房子来解决一下领导的住房需求，这里边脸最大的就是银海县文化X，对此，王跃表示完全没有问题，预交二十年物业费就可以了，按照银海县评剧团的收费标准，二十年的物业费比建设新房都更贵，至于说评剧团自己的员工，自然是免交物业费了，这可不是为了针对文化X，单纯就是想要阻止员工离职后扔强行占房的情况，就像是评剧团的那栋筒子楼，已经开始收取物业费和卫生费了，如果不交，可以，那就直接停水停电。 停水停电还不够？那咱们就天天贴条催费并上门约谈，还不行？那就派人去你的现单位催缴，退休了也没关系，你自己有工作关系吧，你孩子有工作关系吧，咱们就定期给你们寄催缴函，反正单位寄信又不贵。 一来二去，还没等王跃的组合拳打完呢，那边宿舍楼的腾退就完成了，毕竟这个时代的人还是要脸的只是无意中又得罪了一波银海县文化X，气得老陈同志大半夜打电话过来骂人。 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王跃在得罪人的同时也对银海县的其他单位频频示好，想要打火机？没问题，两毛一支，不限购不限量；想安排点员工子弟？没问题，先来咱们职校当走读生，毕业以后咱们再研究呗；想让宣传口出彩点？没问题，咱们电视剧里给你安排个配角，露脸的、有词的，上演员表的都可以商量不是？ 评剧团的二手汽车暂时卖不了，可咱们却是可以帮忙改造你们单位的车啊，加空调，加收音机，甚至是换发动机换变速箱都没问题，而且这价钱还不贵，嗯，就是需要排队这一点让大家伙有点不得劲儿，不过也理解，毕竟高级技工放到哪里都金贵不是？ 劳动节，劳动者的节日，自然是需要让工人兄弟们吃好喝好的，所以银海县评剧团便提出了各单位搞一个“物资调剂会议”，大家互通有无，用各自手里的积压物资和计划外物资换取银海县评剧团手里的“进口牛肉馅”，五一放假的头一天，银海县的企事业机关职工绝大多数都分到了一两斤香喷喷的牛肉馅、牛肉腊肠，大肉肠（淀粉肠）等。 看得银海县文化口的各单位羡慕不已，可羡慕又有什么用？种什么音，得什么果，银海县评剧团的家属楼只是一小部分，账上借支的经费，县医院的巨额挂账，银海县宾馆的挂账，海域剧团没了踪影的设备，下乡送戏的大客车，拉道具的大卡车，哪儿哪儿的都有银海县文化X的影子，其实也正常，毕竟是都要取消的单位，谁不想多吃一口？可谁也没想过他们吃了以后会让银海县评剧团没了最后自救的可能。 —— 第十二章女孩的心思 1983年5月12日夜，银海县评剧团职校宿舍 “累死哀家了！”刘大庆走进自己的宿舍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话语中满满的都是生无可恋。 “大庆姐，你没事儿吧？”正在刘大庆房间里看电视的何卿和宫雪连忙走了过来，何卿关切问道，宫雪虽然没说话，可眼神中的关切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别提了，王德猛和张奕谋都是疯子，一天拍了十二场戏，全都是大转场，哀家的脚都起泡了。”刘大庆趴在那里，将高跟鞋蹬掉，果然，脚上已经起了水泡，而且都破了，两只脚也是通红通红。 王德猛是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就分去了辽厂，奈何辽厂开的戏很少，根本轮不到他执导，这几年都是做副导演或者执行导演，虽说在《潜伏》剧组也是副导演，可王跃在拍了十几集后就彻底扔给他发挥了，终于有机会的王德猛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拍戏，相应的演员们可就遭罪了。 至于张奕谋，毕业后被分配去了桂厂，现在连独自掌机的机会都没有，就更不要说当导演了，可来到王跃这里以后不仅可以单独掌机，王跃还承诺一年之内给他开一部电影，一部由他执导的电影，前提是他现在的工作可以令人满意。 “不是说不着急吗？怎么又开始赶戏了？”宫雪忍不住说道，左蓝的戏已经杀青了，这几天除了在宿舍“签名”，就是去职校给表演班上课，过得也是轻松惬意，完全没想到剧组那边已经变成了修罗场。 “还不是李有滨那家伙，非要和朱四茂抢一抢新角色，说是明天要去试戏‘麦子’，结果，另外那俩货就真的配合他了。”刘大庆痛心疾首道。 “不是说没有好的烟火师，新戏暂时要等等吗？还有就是，外景不是还在建设吗？”宫雪问道，他和刘大庆何卿在新戏里都有角色，所以对新戏的筹备情况还是很关注的。 “还不是朱四茂那家伙，帮着从八一厂弄了两个退休烟火师过来，至于说外景，据说是要边建边拍，一部三十多集的战争戏，他们居然想要赶八一节的档期，疯了。”刘大庆翻过身来，脸上委屈得不得了。 “大庆姐，你不会不要卿卿了吧？”何卿拉着刘大庆的胳膊，既紧张又担心地询问，她在这边也就设刘大庆和宫雪玩得好，刘大庆要是撂挑子的话，她是真舍不得，嗯，作为这次借调演员中资历最浅的人，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第一时间就在银海县评剧团入职了。 “她啊，她才舍不得呢，你的二子哥哥马上可就要当主演了，她肯定要夫唱妇随了。”宫雪在一旁嘴角轻扬，忍不住揶揄道。 “可，我也没见大庆姐搭理二子哥哥啊？”何卿很是不解，一想到二子哥哥每天那献殷勤的模样，她就有些心疼，嗯，就是太丑了。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这对狗男女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要成了。”宫雪一副我已看透一切的表情。 “不要不说，哀家还要好好享受单身生活呢，就算是要找，哀家也要找小林子那种年轻的。”刘大庆艰难坐起身来，一脸嘚瑟地说道。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嫁给王团长吗？大庆姐，你变了，你居然说话不算数。”何卿一脸天真的说道，这丫头的戏份也不多，这几天一直帮着演美羊羊，很是有一种玩嗨了的感觉，算起来她今年也只有十九岁，勉强可以算是一个大孩子吧。 “嫁，嫁，嫁，只要你宫姐没意见我就嫁！”刘大庆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人，如果不是有人说她朴实泼辣的话，她也想演左蓝，闲下来像宫雪现在这样多好啊。 “我没意见，你嫁吧！”宫雪都快被这货给逗乐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点正形都没有，一想到王跃，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因为根据医生的说法，王跃的肾脏也发生了破裂，很可能会对以后的生活有影响，若是王跃现在真的和这两个娘们有点什么的话，她反倒会感到高兴吧？ “大庆姐，你净胡说，我可观察了，宫姐就没和王团长说几句话。”何卿在一旁帮腔道。 “你懂个啥，她属于‘闷骚’，你宫姐每天至少要签一千个名，要上五节专业课，有时候还去帮二子盯拍摄，你问她图个啥，还不是图人家的身子！”刘大庆说话间用眼神示意了下宿舍里的按一大堆签名小说和海报，别看一个签名只给一分钱，可你架不住量大啊。 在王跃的坚持下，滨州出版社印刷了一批《潜伏》特别版，封面分别使用不同演员的剧照，定价也相应调高了不少，按照王跃和出版社的合同，这批书将是绝版，演员们没事儿签名的就是印有自己剧照的小说，当然，这也是有区别的，主角多点，配角少点，正派任人物多一点，反派人物少一点，没办法，这就是目前的大环境。 和特别版小说一起印刷的还有《潜伏》的铜版海报和主题T恤衫，嗯，还有演员的剧照照片，收藏版录像带这些，别看王跃已经将《潜伏》的无线电视播放权卖了出去，可能够赚钱的方式还是有不少的。 “大庆，别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宫雪的脸色通红地说道，她也想要和王跃多接触，奈何做不到啊，那家伙每天都是连轴转，剪辑、看片、写书、开会，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不要说接触了，就是想要多看他一会儿也做不到。 “雪啊，不是姐说你，你都多大的人了，喜欢你就去追啊，你不追的话，谁敢追你啊，你以为谁都是程小二那种啊。”刘大庆撇撇嘴道，她从来都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对宫雪这种含蓄的作风完全就理解不了。 “不是我不敢，我是怕失去他，医生说了，他的伤很重，绝对活不过五十岁，如果太劳累的话，可能连四十岁都活不到。”说着说着，宫雪的泪水便落了下来。 —— 第十三章《潜伏》杀青 1983年5月31日，滨州，皇后楼 皇后楼并不仅仅是一个名字，三十年代，末帝被日本人掳走北上，皇后知晓后毅然北上寻夫，不想却是被日本人囚禁于此，也是经历了好一番争斗才让日本人放弃给末帝换一位日本皇后的想法，此后，囚禁皇后的这栋小楼就被当地人称作“皇后楼”。 此刻的皇后楼里，正在拍摄《潜伏》的最后一场戏，李有滨和何卿站在一起，神色复杂地盯着眼前两人的婚纱照，这场戏看着非常简单，可恰恰又是最难的，原片中这是几个镜头组合在一起的画面，主要考量的也只是余则成的演技，在拍摄上没有丝毫亮点可言。 可现如今，张奕谋却是直接推翻了王跃的拍摄方案，将这场戏的几个镜头改成了一个相对复杂的长镜头，一开始是固定机位拍摄婚纱照，然后镜头后拉，余则成和穆晚秋入画，镜头在这个时候会跟随两人移动，这里的移动是要靠一组小型轨道辅助完成的。两人站定后，摄像机由上部轨道接管，然后穿过两人肩膀，给婚纱照来一个二次特写。 紧接着，镜头旋转，给两人近景，将两人脸上的表情收入，然后镜头继续推进，给余则成一个特写，最后，画面在余则成流泪那一刻定住，整个过程中没有一句话，两人之间也没有丝毫眼神交流，可却将两人的心境演绎得淋漓尽致。 “咔！”伴随着王德猛的一声大喊，极度压抑的气氛瞬间解除，现场的一众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同志们，我宣布，大型电视剧《潜伏》，杀青了！”王跃站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拎着一个电喇叭大声喊道，这种老式电喇叭功能一般，可就是主打一个敞亮，这一嗓子，震得站在王跃前边的程小二脑瓜子嗡嗡的。 “万岁！”人群欢呼起来，只是谁都没有发现，刘大庆和程小二的手这会儿已经不知不觉牵在了一起。 “话还没说完呢！按照之前说好的，每人都有一个红包，最少十块，一会儿李科长会发给大家，今天晚上，职校食堂，杀青宴大家都来哈，保证让大家吃好喝好！”王跃虚压了一下手，继续说道。 为了今天的杀青宴，他可是攒了好长时间东西，光是挂掉标签和生产日期的红酒就准备了上百瓶，其他的各种预制菜品也是琳琅满目，在1983年绝对是顶级配置了。 之前的“过期预制菜”，王跃自己都试吃过了，没有一点问题，如果不是不好解释来路的话，他早就拿出来了，毕竟这各种肉类可能是海船走私过来了，在滨州这个北方第一大港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可是这预制菜就真的不好解释了。 至于说拿出的东西一模一样怎么解释王跃也不是很担心，经过这段时间的使用，他发现空间对内部物品的再次重组一般都是午夜十二点，只要是当时自己在里边，就可能会影响到空间的稳定性，以至于重组物品的表面都会有一些区别，当然了，物品上的编号什么的都还是一样的。 “团长，我能回京师几天吗？”程小二小心翼翼地举手询问，他的工作关系已经从八一厂调到评剧团了，这想要回家是需要王跃点头。 要说总局这次为了能够帮王跃留下这些人也是下了大力气的，毕竟绝大多数都是各单位的骨干，特别是刘大庆和宫雪，两家单位的领导那干脆直接跑去总局拍了桌子。 最后，还是王跃付出了整整两百吨“大肉肠”的转让费才把这些人都留了下来，只不过大家伙的价格并不相同，刘大庆和宫雪是一人五十吨大肉肠，王德猛一吨，何卿两吨，张奕谋五吨，如此种种。 “放假一周，带薪的，然后家在外地的每人报销一百元差旅费！”王跃豪气地说道。 “团长，咱们的家属小区什么时候能交付啊？”张奕谋小声询问，自己的妻子可都还在陕省呢，自己既然已经调来了，肯定是要想办法把妻子也弄来，嗯就算是暂时无法调动也没关系，因为他自信在评剧团的工资可以很好地养活妻子。 “年内肯定会交付，不过我建议你不要着急，等把你媳妇调动过来，你就可以分一栋三层的小楼了，不然你现在只能分一栋两层的。”王跃打趣道，这人虽然还不是后来的国师，可已然是有了峥嵘之姿了，就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改变他的人生？ “团长，我爸算人不？”程小二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 “你个臭小子！”还没等王跃反应过来，程老爷子的拐棍就砸了过来。 “哎呦！”紧接着却是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痛呼声，原来是刘大庆条件反射般挡在了程小二身前，程老爷子的槐树根拐杖结结实实砸在了刘大庆肩膀上。 “爸，你干什么！”程小二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挡在了刘大庆身前，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一只手也很自然放在刘大庆的肩头揉了起来。 程老爷子一时语塞，这个局面确实是有些出乎意料，旁边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也都是睁大了眼睛，现在可不是在拍戏，在1983年的环境下，程小二的举动定你一个流氓罪都不过分，当然，若两人是两口子就无所谓了。 “大家抓紧时间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吃大餐！”见场面有些冷场，王跃连忙说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也都纷纷忙自己的去了，小姑娘何卿则乖巧地跑到程老爷子身边，扶着程老爷子出门上车去了，为了照顾这些工作人员，剧中的主要演员都有一辆212吉普车负责接送。 当天晚上聚餐结束后，王跃便抓紧时间将当天的素材都剪了出来，别看自己拍摄《潜伏》只有了59天，花了不到二十万，可比起原来那个耗时63天，耗资2000万的好了不是一点两点，就现在这阵容，到21世纪的话，2000万你都不够人工钱。 —— 第十四章老毛子上门 1983年6月1日，银海县影剧院 今天是银海县影剧院的“儿童节回馈日”，家长今天带孩子来看电影的话，除了原来的大肉肠外还会附赠一个孜然烤鸡架，足足一斤的大肉架，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诱惑力不是一点两点的，所以从早上七点开始，影剧院这边就场场满座，还没到中午，就连午夜场的门票就都售罄了，如果不是活动不包含户外电影的话，怕是活动还会更加热闹。 坐在影剧院屋顶天台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着小广场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王跃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了弧度，这段时间，他也试图开一间饭店或者是副食店什么的，奈何工商部门根本就不允许，就连利用影剧院的房子开设都不行，可是那又怎么样？自己这边还不是可以“曲线救国”。 影剧院内部的空间已经被最大程度利用起来，开设了大量只对观众服务的商铺。 雪糕店，虽然只有食堂的大桶冰淇淋，可那十种口味的冰淇淋每天都能卖脱销，逼得影院方面不得不进行限购，一开始是每张影票只能买一份冰淇淋球，后来是只有孩子才能买五分钱一份的冰淇淋球，后续购买一律两毛，可即便如此也不够卖，毕竟一天只能弄出十铁桶的“三无”冰淇淋。 早餐店，豆浆（冲调），牛肉饼，牛肉包子种种，比国营饭店的种类都更多，给的量也是十足，关键是还不要粮票和肉票，虽说这个时代也有议价的饭店，可那价格是工薪阶层能吃得起的吗？ 羊汤馆，奶白色的羊汤（羊汤精）配上实惠的羊肉卷（鸭肉），特别是上边那厚厚的一层羊油，就是国营大饭店也不敢这么干啊，可人家影剧院这儿就这么干了不说，价格还不贵，搞得附近很多机关单位的干部都专门买影票过来喝这里的羊汤。 炸货店，传统产品大肉肠也得到了升级，除了之前的“纯肉肠”又增加了“牛肉肠”“玉米肠”“黑椒大肉肠”等数个口味，除此之外，还增加了鸡架和鸡肝，配上那些浓浓工业风的调味料，别管你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咖啡厅，各种口味的速溶咖啡、冲调奶茶，中式酸梅汤和姜茶这些都很齐全王跃这个臭不要脸的还用透明的大玻璃罐子把咖啡豆等原材料都摆了出来，主打的就是一个“真材实料”。 书店，光是吃可能档次有点低？别急，咱们这里还有书店，从新华书店用大肉肠换来的各种书籍都在这里售卖，同样，买书也大多有礼物赠送，而且这里还有很多知名演员的签名书和签名海报出售，吃饱了喝足了，到格调优雅的书店买本书，然后去咖啡厅看书，那格调，啧啧。 录像厅，看书太闷了？别怕，咱们这里还有录像厅，用“进口”彩管组装的24寸大彩电，放着各种外片和港片，总有你爱看的，目前这种仅能容纳二十人的小型录像厅已经搭起了十几个，实在是影剧院里边的空间不足了，不然的话，王跃想要直接上一百个，反正千禧年之前不用担心什么版权问题，实在不行过段时间把录像厅承包给员工们也行啊。 像今天这样的人流，一天留下两三万块现金都没有什么问题，在1983年绝对算是一座吸金怪兽了，反倒是王跃这边花钱的速速有点跟不上了，目前他已经在规划影视城了，后世的横城镇影视城就很不错，不过场景多少还是有些小家子气。 王跃计划按照最高标准建设一座影视城，前二十年咱们自用，等后期老子快退休了就把这里利用股改的由头分给广大的干部职工，然后也给大家一份能吃几十年的产业，什么是共同富裕，自己搞的这个才是共同富裕。 “团长，外事办领着一个老外找来了？”就在王跃在那里发散思维的时候，李春光跑了过来。 “老外？找老子做什么？”王跃一头雾水，自己这几个月也没干啥也，甚至连拍电影去国外冲奖的心思都没有啊，怎么就有老外来找自己了，老子可是战斗英雄是国家干部啊，可不想和老外扯上关系。 “不知道，就是找您，我问啥他们也不说。”李春光为难道。 “不见，告诉外事办那个，他的级别不够，让他们的领导给老子打电话，狗屁的，老子忙真呢！”说完，王跃又从兜里掏出一根雪茄烤了起来。 “是！”李春光也是有些兴奋，刚才外事办的小王八蛋可是给他牛坏了，老子好歹也是个科长好不好？ 最终，在走了一大圈正规流程后，那个老外最终还是被带到了王跃面前，至于外事办的那个小姑娘则被王跃以违反外事纪律的缘由给赶了回去，就这样，市外事办还得给王跃赔笑。 老外叫阿列克谢，是一名联盟船长，在宾州港卸货的时候，发现了不少有银海县评剧团字样的打火机，对阿列克谢而言，这种打火机倒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日本也好，南高丽也好都能轻易买到，可是在滨州发现这么多可就意外了，一美元一个的打火机啊，放到联盟的话，一个最少十二卢布，按照官方汇率的话已经超过绝大多数华夏工人的工资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便宜，非常便宜。 这哥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搞明白了，在那个叫银海县影剧院的地方，买这样一个打火机只要0.2元人民币，0.2元人民币啊，还有比这个更便宜的吗？于是乎这哥们儿便死乞白赖地让市外事办带他来银海县影剧院参观，可实际目的却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买到便宜的打火机。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那种0.2元人民币的打火机居然限购，想要再买的话就要0.5元，而且0.5元的也只能买一个，再买的话，就要10元人民币一个了，可只能买两个打火机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啊。 于是乎，阿列克谢只能是找到了王跃。 —— 第十五章意外的收获 1983年6月1日，银海县影剧院 “阿列克谢先生，您大概误会了，0.2元一支打火机只是优惠活动罢了，您手中的打火机正常价格是10元一支，这种港岛生产的打火机是真的没有那么便宜，相信您也应该明白，要不，您路过港岛的时候再买？”王跃听了阿列克谢的来意后，很是果断地拒绝了对方，开什么玩笑，现在他手里的打火机都开始大规模限售了好不好，为的不就是多赚一点？ 还有就是，你一个老毛子中文说这么好干什么，让我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翻译机都没了用武之地，翻译机+嵌入式耳机，这玩意在现在怕也是黑科技一般的存在了吧？嘿嘿！ “达瓦里氏，我是很有诚意的，还请您看在我们的GM友谊的份上，卖我们一些吧。”阿列克谢恳求道，他倒是想去港岛购买，可人家都不认卢布啊，至于用美元买？一美元在黑市上现在是十二卢布，至于官方牌价，那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阿列克谢先生，你要明白，我们也是有成本的，即便是我愿意收卢布，你也不能让我赔钱吧？最关键的一点，我没有资格卖你打火机，这属于外贸，对了，你有资质吗？走私可是要不得的。”王跃心里边却是在想要怎样合法的赚一笔卢布，1983年的卢布啊，官方牌价一卢布可以换两美元呢，这玩意儿在自己手里可能没啥用，可若是放在国家手里的话，就可以直接向联盟购买急需的物资。 “我可以以外贸公司的名义进口，手续齐全，依法纳税。”阿列克谢连忙说道，两国关系现在很微妙，双边贸易的弹性也很大，他经常来滨州，自然是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阿列克谢先生，我建议你向我方采购一部电视剧，三十集，一集一万卢布，总共三十万卢布，这样你既可以获得一部电视剧一年的播放权，还可以获得三十万支打火机，最高档的那种。”王跃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有《潜伏》的海外版权啊，按照和总局达成的协议他是可以自由将版权出售给任何国家的，这里自然也包括联盟，至于打火机，那只是普通的赠品而已，不涉及外贸问题，至于对方要怎样出关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电视剧？三十集？三十万卢布？如果没有涉及双边关系的内容，问题应该不大。”阿列克谢沉思了大概一分钟，居然真的就答应了，其实这家伙是有点懵的，因为他的表兄就是滨海区的宣传部门的负责人，让电视台采购电视剧也是其能力范围内的事情，1983年的联盟，对很多事情的控制已经没有以前那样严格了，连西方文化产品都能看到了，华夏的自然也没有问题。 至于电视剧的质量？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和表兄又有什么关系，质量好，那是丰富精神生活，质量差，那就是披露南边的问题，不管怎样问题都不大，操作好了的话，这三十万支打火机自己能白得了不说，还能小赚一笔也有可能。 “内容的话，你绝对可以放心，甚至，我还可以给你全部加上俄文字幕，以方便贵方配音。”王跃笑了笑，自己有翻译机，把字幕随便一改，然后找个俄语好的中学教师校对一下就行了，估计有一天就能搞定。 “太好了，没想到这次的行程还有这样的收获，简直太好了！”阿列克谢眉飞色舞地说道。 “阿列克谢先生，其实，我们之间可以合作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这个，还有这个，都是可以合作的。”王跃转身从一旁拿过来一瓶红酒和一盒雪茄，红酒是王跃之前做某宝的时候采购的82年拉菲，19.9一瓶，比起9.9元一瓶的那种包装更真不说口感还好，最关键的是酒液还是澳洲进口的葡萄酒原浆，至于雪茄则是仿制的哈瓦那手作雪茄，他曾经找专人品鉴过，香精加的很高明，香烟的口感已经无限接近原品了。 “达瓦里氏，不得不说这太令人吃惊了，去年的拉菲可是很好的，至于这个雪茄更是有价无市，我真的可以用卢布购买这些吗？”阿列克谢真的被吓到了，这些东西随随便便扔到联盟黑市上都是天价好不好，特别是那种雪茄，不要以为联盟市场上就会有很多，实际上那些加勒比人宁愿走私去白头鹰也不愿意卖给联盟，这就是美刀的力量。 “可以，只要价钱让我们双方满意就好，当然了，量没有很多。”王跃笑了笑，这些玩意儿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装样子的，自己抽的时候并不多，就算是他抽的雪茄，也只是那盒子里的第一支，因为那支是他专门放进去的真货，至于其他的则是用来给别人抽的。 “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阿列克谢果断说道，这些东西可以直接卖给官方作为高级干部特供，价格即便稍高一些自己也能说得过去。 几天后，双方之间的交易达成，阿列克谢代表滨海地区宣传部门花费100万卢布购买了《潜伏》的一年全渠道播放权，而银海县评剧团还会另外赠送给阿列克谢一批打火机、红酒、雪茄和牛肉香肠，消息传来，整个华夏的影视圈都炸开了。 一百万卢布啊，按照联盟一卢布兑换两美元的官方牌价就是两百万美元，现在人民币对美元的官方牌价是二比一，算起来就是四百万人民币，四百万人民币啊，北影厂一年的拍摄经费才三百八十万，这还不算总局购买《潜伏》的那一百万，这拍电视剧这么赚钱的吗？ 以至于很多电影厂和电视台都动了要拍摄电视剧的心思，甚至还有很多单位拿着以前拍摄的电视剧去找销路，别说，还真的被他们卖出了几部电视剧，大多是十集以上的，而不是那些仅有两三集的所谓电视剧，也算是变相促进了国内电视剧产业的发展。 —— 第十六章有人打秋风 1983年6月5日，银海县评剧团 评剧团的地下室是按照人防工事的标准建设的，以前这里基本都处于荒废状态，可自从王跃过来后，这里就成了评剧团的仓库，这会儿，王跃正看着几个职校学员在那里小心清理阿列克谢“赠送”的一批设备。 这批设备包括十台索尼BVP-330VP摄像机，十台Osborne1计算机，以及一整套全新的后期处理设备。如果不是考虑还会有下次的话，王跃都计划让对方“赠送”更多的设备，这种从集装箱盲盒里开出来的设备理论上他可以弄很多出来，只是太多的话，不光设备编码一样，就连元器件上的零件编码都一样，甚至芯片打磨后的底层晶片编码都一样，到时候乐子就大了。 所以，在电子产品这一块王跃一直都是很谨慎的，就连电视机也是拆了显像管拿出来，还要把彩管上的编号弄掉，如果电子产品的编码问题能解决就好了，就像是索尼BVP-330VP摄像机，一台就要四万美元，集装箱里有十台，折腾一年下来，就是一亿美刀啊，1983年的一亿美刀，到时候随便买点东西，到退休的时候都是上千亿美元。 国内目前最好的摄像机是索尼BVP-300VP，像是后来的《西游记》和《红楼梦》都是用这玩意儿拍的，可索尼BVP-300VP摄像机实际上却只是七十年代的技术，而索尼BVP-330VP摄像机则是索尼1982年推出的最新产品，前者只能算是索尼产品线中的中高端产品，而后者则是绝对的高端产品，我们后来看到同时期国内的电视剧没有国外的清晰其实也有设备的原因在里边。 有了这十台索尼BVP-330VP摄像机，之前从滨州电视台借来的索尼BVP-300VP摄像机就可以还回去了，也省得电视台那边还要专门派两个设备维护人员过来了。 Osborne1计算机严格来说是世界上第一种实用化的便携电脑，五寸屏，两个软驱，有调制解调器，电池组，内置键盘，总重只有11公斤，王跃弄这东西出来可不是为了搞科研，他的计划是给这东西换一个宏基的中文操作系统，使用仓颉输入法的简体版来码字，直接用打印机打印手稿可是比写字机器人方便多了，最起码不用自己总跑过去换笔芯。 甚至那套后期设备也是目前最先进的远比他手里那套七十年代初的旧设备好用得多，程小二一天拍摄五集《喜羊羊与灰太狼》就已经让那套设备超负荷运转了，若是继续提高产量的话就得想其他办法了。 “这些都是那个阿列克谢送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志国已经走到了王跃的身边，看着这大堆的电子设备他也心惊不已。 “都是些朋友之间送的礼物，不过我可不是自己用，这些都是银海县评剧团的财产，不过按照我和阿列克谢的协议，如果这些设备离开银海县评剧团的话，人家是有权利索回设备或者等额现金的。”王跃笑着说道，早就防着这一出呢，说辞想好了不说，连协议都在外事部门备案了。 “这些都很贵吗？”陈志国嘴角不自觉抽抽了一下，得知王跃搞到了一批索尼BVP-330VP摄像机，连总台都打来了电话，想要弄几台回去，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过来了，可这小子倒好，一早就防着自己了。 “不贵，索尼BVP-330VP摄像机零部件啥的都齐全的话，一台四万五千美元，这还是在日本本土购买的价格；至于那套后期设备，应该在五十万美元以上，Osborne1计算机倒是便宜，一台只要1795美元，他这几台都是1981年的库存货，最多也就1200美元吧，不到一百万美元，换算成卢布的话，还不到五十万卢布。”王跃洋洋得意地说道。 “我这次来呢，主要有两件事情，首先是对你们此次出口创汇的壮举进行表彰，上边也很高兴，作为奖励，你的行政级别将会由现在的14级提升到12级。其次就是外汇政策的问题，你的那一百万卢布需要存进银行，然后由银行兑换等额人民币给你，当然，会有一定的补贴。”陈志国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可能，我计划用这笔钱购买一批联盟的专业设备，还想组织干部职工去外边学习一下先进经验，首长，这些可都是在和总局的协议中约定好了的，银行有意见的话可以去找总局。”王跃一口回绝了，这事儿他可是老早就做了预案的。 “还有这一条？”陈志国也有一点懵，他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些，虽然协议的副本他手里也有。 “不光是现金，用来折抵的实物也是一样的，都有约定。”王跃笑着说道。 “有什么条件，提吧！”陈志国看着王跃一脸嘚瑟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阵无语。 “四百万人民币，十万美元，另外还要由银海县文化X接受那些并没有在银海县评剧团工作过的退休职工，我都仔细梳理了，小两百的退休职工，一大半都没在评剧团工作过一天，可就是这些人，每年光是医药费报销就占了所有评剧团的八成，还有就是，我想要银海县第三农机厂。”王跃掰着手指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第三农机厂的事情，我会帮你提，至于其他两个条件，没有问题。”陈志国咬着牙答应了王跃近乎苛刻的条件，这绝对是咬着牙答应的，因为银行那边也好，银海县文化局也好都不是好拿捏的，至于银海县第三农机厂的事情，就只能压给银行方面了。 “第三农机厂就是一片不大的废弃厂区，没有设备，也没有几个工人，我要的就是那个牌子，首长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举步维艰啊。”王跃苦着脸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提让工商部门放开对你的约束？”陈志国有些不理解，感情这货还知道人家在针对你啊。 “没必要，想要绕开他们的围堵，有太多办法了，我只是精力不济罢了，不然，那些问题早就解决了，只要拿下了第三农机厂，一切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王跃自信说道，银海县影剧院这里已经被开发到极致了，急需扩大，可是要盖新房子又太麻烦，于是他就瞄上了和影剧院只隔了一条马路的第三农机厂。 —— 第十七章继续搞事情 1983年6月5日，银海县评剧团 “你小子又要搞事情？”陈志国觉得有些头大，这小子得罪了一个文化X还不算，这是要把工商X也要得罪了的节奏啊，还有工业X，农业X，教育X，能得罪的都要全得罪了这是。 “也没有什么。我计划修一座封闭式的天桥，联通银海县影剧院和后边的第三农机厂，利用那里的厂区建设一座大型商业联合体，也算是影剧院的一部分，他们总不能说我违规了吧。”王跃笑呵呵解释道。 “你这里现在每天的人流都超万人了吧？”陈志国有种想要放弃治疗的感觉，整个银海县才几个人啊，每天都有上万人过来光顾，还都进行了消费，还有比这些人更优质的人群吗？ “是最少一万人，最多的一天，光是午夜场露天电影门票就卖出去了五万张，实际到场的有三万人以上。”王跃很是自豪的说道，一开始，他们买周日午夜场门票只是想要掩人耳目，不想真的有人大半夜拿着影票过来看电影，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多，逼得银海县评剧团的午夜场电影不得不扩大到了整周时间，也就是说即便是到了晚上十二点，银海县影剧院这边也有大量的潜在消费群体。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电影拷贝？很多连市内都没有的片子你都在放，几乎每一天都有人来找我投诉，甚至还有去告我偏心的。”陈志国好奇问道，红星电影院被赶走的时候可是将所有的拷贝和放映设备都带走了的，可银海县影剧院却是一天都没有停下来。 “首长，您不会忘了吧，我这里的这些演员和工作人员可都是业内人士，借点拷贝和放映机根本就不是事儿好不好？”王跃笑着解释。实际上却是他赌盲盒搞炼金的时候也进了大量废弃胶片，想要用来炼制白银，不想却是有了意想不到的用途，至于放映机则是王跃用牛肉馅从银海县重机厂换回来的。 “好吧，不过你小子也要小心一些，省电影公司那边最近可是很活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让你放了。”陈志国小心提醒道，别看现在的影票收入不高，可是你架不住量大啊，上升到辽省的高度，每年的影票收入还是很可观的，难保不会打压王跃这种不讲规矩的人。 更何况银海县影剧院这块蛋糕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大到了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不放电影就演戏呗，你老人家不会以为大家真的单纯为了看电影才过来的吧。”王跃浑不在意道，票房？银海县影剧院有个屁的票房啊，别看一天天挺热闹的，可是在银海县影剧院的账目上他们却是一直都在亏损，而且还亏的不少，就算是省电影公司想要分票房都做不到，真查账的话，他们就会发现一个诡异的情况，那就是银海县影剧院的亏损远比账面上的还要大。 “你小子就折腾吧，和气生财懂不懂，你不能遇事就像在部队的时候一样莽，会影响你进步的。”陈志国苦口婆心道。 “进步？还是算了吧，我就想实实在在地做点事情，都想着和气生财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四个现代化啊？”王跃有些语气悠长地说道。 “对了，你的影视城计划已经批准了，从银海县西门口到北大河，再到渤海边这一片都可以规划给你，不过你需要接收一千名返城知青。”陈志国轻轻摇了摇头便转换了话题。 “没问题！总算是可以开建了！”王跃有些亢奋地说道，虽然为了拍摄《民兵葛二蛋》已经在银海县靠着大黑山那边建设了部分场景，可对于王跃计划中的羊城街、魔都街、港岛街都可以建设起来，后续的秦王宫、清明上河图、明清宫苑也都可以准备起来。以目前国内的影视剧产能来看，一个滨州影视城就已经可以暂时满足需求了，除了拍戏使用还可以用作旅游，赚不赚钱的无所谓，能拉动内需才是根本。 “建那么大一片影视城，你要拍多少电视剧才能回本啊？”陈志国忧心忡忡道，这年头很少有这样大张旗鼓搞影视城的，把本就不多的拍摄经费扔在这哭，显然有些不划算，就像是《潜伏》的拍摄，主要场景包括机场在内都是取的实景，成本加起来也不到一万块钱，修影视城的资金够干多少啊？ “明年最少拍摄十部电视剧，四部电影，至于今年，取决于我的剧本创作速度和书籍出版速度。”王跃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之前说的要建戏剧学院和解决一万人就业也是真的？”陈志国忽然想起王跃曾经吹过的牛——带动一万人的就业和将银海县评剧团职校建设成三千人的戏剧学院，在1983年，就算是滨州理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水平而已。 “当然是真的，咱不吹牛！”王跃笑着说道，虽然政策还没明确，可是操作方法还是有很多的，就像是现在的《喜羊羊和灰太狼》系列，虽然自己的剧本只有五百集，可只要想，将后续的拍摄权承包出去也还是有很多人感兴趣的，甚至可以同时分开多个并行的项目承包给不同的人。 “好吧，你做事情的时候也悠着点，那些我罩不住的事情暂时别做。”陈志国忽然觉得很多事情在这些面前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一万个就业，一万个家庭，加上附加效应，足以影响十几万人的生计，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 “首长，我的新书怎么样了？”王跃没有继续纠结，而是转换了话题，之前他有两本书在出版的时候被卡住了，为了不影响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只能是求到陈志国那里。 “《亮剑》和《空军一号》原则上都可以出版，亮剑的话，可以给你《潜伏》和《民兵葛二蛋》一样的合同，不过《空军一号》他们并不看好，只能给出分成协议，第一版印量也只能保证1000本。”陈志国有些为难的解释。 —— 第十八章空军一号？ 1983年6月5日，银海县评剧团 “没问题，只要他们肯出版，就算是要我买了那1000本书都没问题！”王跃激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开始只想拍一些谍战戏丰富电视剧市场来着，后来又搞了《喜羊羊与灰太狼》那种舞台剧，再后来就是《民兵葛二蛋》这样没有太大场面的战争戏，到现在，虽然他的第一部电视剧还没有上映，可王跃已经想着要拍摄更有意义一些的东西了。 之所以说《空军一号》有意义，并不是那个已经本土化的故事，而是“空军一号”本身，因为王跃计划使用运十来拍摄这部电影，其中绝大多数画面都要实景拍摄，他要通过自己的方式为挽救运十做最后的努力。 因为故事的雷同性，等白头鹰那边拍《空军一号》的时候估计还要购买自己的改编版权，否则，他们绝对绕不过王跃设置的一连串版权陷阱。 “那本书我看过，故事虽然很精彩不过类似故事缺乏读者基础，出版社有犹豫也是应该的。”陈志国宽慰王跃道，这家伙已经连续出版了三本长篇小说了，忽然有一本书被出版社不看好想来也是不小的打击。 “没有读者基础怕什么，一切在电影上映后都不再是问题。”王跃毫不在意道，八十年代可是一个黄金年代，一本实体书卖个百万册甚至几百万册都没有问题，多出十个点的分成比例，滨州出版社也是瞎了他们的心，太看不起人吧！ “那个，不好拍吧？”陈志国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是看过小说原稿复印件的，各种运输机、战斗机、直升机，各种枪战，太空武器，人造卫星，主打的就是一个一个高潮接着一个高潮，可拍这样的电影要多少钱？就靠着中影公司90万的收片成本拿什么来回本？难道还要靠着所谓的海外版权来回本？ “好拍的话，我也就不会下这么大功夫了，仅仅是前期投资我就想投四百万，嗯，就是兑换卢布的四百万，第一期的道具投资就是四百万。”王跃是真的打算赌一把了，这一切的底气除了自己的先知先觉外，还有就是自己电脑里那百万级别的素材库，VJSHI的素材库都没有自己的电脑全，这是他搞微短剧时最失败的投资。 “你小子不会是疯了吧？”陈志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国内的电影市场他也了解过，普遍投资也就几十万元，有不要脸的还有直接花几万块拍摄戏曲电影的，也不指望中影每一部都能收购，完成拍摄指标罢了，就算中影不要那也是咱们完成任务了好不好？ “首长，您就别担心了，咱们国家的电影也就这几年落后了而已，大制作咱们也是可以拍的。”王跃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一点不心虚的，就像1963年咱们拍摄科幻电影《小太阳》的时候一样，其实，当时咱们已经具备了拍摄《星球大战》的全部技术，缺的也只是环境而已。 “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总搞这么大，我是真的怕罩不住你啊能说说你这部片子想要花多少钱吗？我也好有个准备。”陈志国这会儿有点想要放弃治疗的意思。 “目前预计3000万吧，主要就是一些道具成本，毕竟这部戏的道具和特效才是大头。”王跃嘴里是这么说的，不过心中却是觉得未必，他的想法是用和总局还有阿列克谢交易的大肉肠来抵值一部分，一方面是关系单位更喜欢，另一方面则是节约成本，他生产牛肉大肉肠唯一的实际成本就是那点微不足道的人工，现在的问题反倒是大肉肠的产量有点跟不上。 “三千万！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陈志国忽然觉得自己还是要抢救一下，3000万啊，北影厂一年的经费也才380万，3000万，几乎是全国电影厂一年的经费总和了，可这小子居然想要用3000万拍摄一部电影，按照目前的国家牌价这就是1500多万美刀啊，就是放在白头鹰，这么高成本的电影也不多吧？ “慢慢赚呗，主要还是想要用‘大肉肠’抵值，这东西的利润最高，合作单位也最喜欢要，现在的问题是，原材料实在是有点供应不上，我想在下个月将“日产量”大肉肠的提高到一百吨，您看？”王跃适时诉起苦来。 他的空间一天能够刷新出牛肉馅5吨；鸭肉5吨；鸡肝1吨；牛油1吨；鸡胸肉5吨；大麦10吨；木薯粉5吨，这些除了正常开支外，仅能满足五十吨淀粉肠的生产，想要实现日产一百吨，每天的差不多还有小二十吨的淀粉，最好再有部分肉类补充也就好了。 “你们不是食品生产单位，我只能试一试，你要知道，一年几千吨的淀粉用量已经是那种万人大厂的消耗量了。”陈志国之前也帮王跃协调过物资，可数量也不是太多，而且只是少量淀粉和肉类指标，像现在这样，一下子增加几千吨的淀粉用量实在是有点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了。 “首长，其实就算是没有物资指标也行，你看是不是能让我们直接向下边的公社采购啊，我保证不会影响粮食收购，只收购土豆地瓜这样的杂粮。”王跃嘻嘻的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他那个小厂子食堂里有百十斤的豫薯10号，这玩意儿的最大亩产有15000斤，春天的时候他就积攒了几千斤红薯用来育苗，然后就在北大河边圈了一片荒地种植，可紧靠他的小打小闹肯定是干不大的，必须要有一个由头让他能正大光明的联络下边的生产队推广种植豫薯十号，最好是能够联系农科院继续研究，以防止品种退化。 亩产15000斤，就算是稳产万斤吧，按照出粉率20%-30%来算，最少也是亩产一吨红薯淀粉，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淀粉来源？至于玉米淀粉，还是算了吧？一直到新世纪初，滨州这边的玉米亩产也就七八百斤吧？ “这个政策我可以直接出文给你，不过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们评剧团生产的产品不得进入商品流通渠道，只能‘自用’，明白？”陈志国知道王跃这货肯定不会是小打小闹，可只要在规则上能说得过去，他就敢大包大揽的应下来。 —— 第十九章作协副主席 1983年6月5日，银海县评剧团天台 送走了陈志国后，王跃便又跑到了天台，过起了自己的“养病”生活，这几天滨州的平均气温都接近二十度了，白天很是有了一些暑意，坐在阳伞下，喝着冰可乐，很是有了一种回到了前世的感觉。 “呦，作协副主席了，恭喜了，王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宫雪已经凑了过来，翻开桌子上陈志国带来的一个小本本，满是惊喜地说道。 这段时间的接触虽然没让她和王跃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可两人却是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属于那种友情已满，爱情未达的状态，这说话自然也随意了不少。 “就是个挂名副主席罢了，一个月30的补贴，还得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会议，烦。”王跃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不是陈志国说这个有利于他的作品过审，他是决计不会要这个证件的，一个月30块钱，他是真的看不上。真的想要钱的话，自己大可以去港岛浪啊，坐拥空间的自己，去哪里还不能混一个亿万富翁。 “你这话也就在这说说，就在评剧团，可还有不少每月只赚十八块钱的临时工呢。”宫雪笑着说道，认识这么长时间，还真的就没见这家伙花钱，每天不是在片场就是在宿舍，他是真的没时间花钱，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每天的衣服都是从哪里买的？难道也是发给大家的那种“工作服”？ “等咱们赚到了钱也涨工资，涨待遇，今年实现家家住楼房，明年咱们就家家开汽车，我们的共同富裕肯定会不一样的。”王跃非常自信地说道，他绝不允许演艺圈成为资本的游戏场，更不会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肆无忌惮的传播，哪怕是为此付出一切，他也绝不会后悔，自己都有机会重来一次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拼一把？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分房细则啊？现在不止咱们剧团，整个圈子可都盯着咱们这里呢！”宫雪脸上挂着笑意，他在圈子里的时间很长，见过的事情也很多，更加清楚王跃这种“纯粹”的难得，就像是那么多人最后都选择来银海县评剧团一样，大家真的只是因为一纸调令和那套房子吗？不说别人，就说自己和刘大庆，只要愿意，会在其他地方获得更好的待遇。 之所以大家都选择来银海县评剧团，还不是王跃的做法和这里的朝气让大家都感同身受吗？就好像《潜伏》，放在其他单位不花个五六十万，折腾个一年是绝对拍不出来的，到了最后说不定还要这样那样的补拍甚至是重拍，像王跃这样，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拍出一部大型电视剧简直就是奇迹，这才是真正干事情的人，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想要做事情，谁也不想继续像现在这样一年一部片子的吊着。 “他们关心个啥？还不是想看我笑话，不着急，等把那些不是本单位的退休职工都清退了再说。”王跃浑不在意道，第一期的家属小区只有一百栋别墅，按照目前的职工数来看，做到全覆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若是将那些滥竽充数的家伙清退了的话，评剧团的退休职工和在职职工加起来压不到一百人，更不要说大多数退休职工还是双职工，自己的房子分了后还能剩下不少，为后续的挖人计划做储备。 “你又要得罪人？”宫雪有些惊讶，现在各个单位都存在这种情况，可为什么别人都不愿意做这种事，还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谁都不愿意得罪人，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 “想做事，哪里有不得罪人的道理，反正我是个病人，不用考虑那么多。”王跃脸上挂上了一抹苦笑，他身患重病命不久矣的事情在剧团这边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可是在高层的圈子里却是人尽皆知的，正因为这样，一般没人愿意得罪自己，生怕他真的不管不顾的掀桌子，在当前的形势下，如果王跃真掀桌子的话，丢官罢职都是轻的，说不定很多人都得丧命，须知YD可不仅仅是针对民间的。 “别这么悲观，医学在进步，说不定你的病很快就能治好呢？而且医生也没说你肯定活不过五十岁啊。”宫雪很自觉地握住王跃的手，满眼的都是关切和自责。 “傻孩子，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死的人。”王跃轻轻拍了拍宫雪的柔夷，作为一名过来人，他自然是早就知道对方的心意了，奈何自己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贸然结婚的话，很容易出问题，还有就是自己那个进入空间的方式，若是别人也可以进入空间的话，岂不是说自己只要结婚就得露底？ 现在她对自己一心一意，若是让她知道了是自己改变了她的人生以后还会如此吗？ “谁是孩子呀，你才比我大四岁好不好？一天天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老爸呢！”宫雪嗔怪地横了一眼王跃。 “那叫声爸爸来听听？”王跃随口而出，说完后便后悔了，这话是能在这个时代随便说的吗？这也就是宫雪，换成别人，怕是自己小命就保不住了好不好？ “你！你怎么这么坏？”宫雪的脸腾地就红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开玩笑，开玩笑的，对了，程小二和刘大庆回来没有？”王跃见此情景，连忙岔开话题道，只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还在那里很自然地摩挲着手中的柔夷。 “早上的火车就到了，大庆这会儿正在睡觉呢，至于程小二则带着朱四茂去家属小区参观去了。”宫雪笑着说道，心知有人在占便宜的她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反倒是心中有些窃喜。 “麦子不是定了李有滨吗？怎么朱四茂又来了？”一开始，朱四茂过来单纯是帮助程小二倒腾打火机的，后来就是想要争一下麦子的角色，别看也算是知名电影演员了，可拍电影赚的实在是不多，哪里有像评剧团这般的好待遇。 问题是，现在影剧院的打火机限购了不说，麦子的角色也给了李有滨，难不成这货是过来蹭饭的？ 第二十章小小西游记 1983年6月5日，银海县评剧团 “让我当导演？”朱四茂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自己怎么着就突然有机会当导演了，还是《西游记》的导演，要知道，这可是总台的第一大戏啊。 “咳咳，小朱同志别激动，是《小小西游记》不是《西游记》。”看朱四茂整个人都快癫狂了，王跃连忙解释道。 考虑到总台《西游记》漫长的制作周期，王跃便想着要催化一下，从1982年干到1988年，拢共才拍了25集，这在后世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拍电影也不过如此，不对，是拍电影也比这个快，毕竟素材量根本就不对等好不好。 至于2000年前后的续集就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在特效技术已经日臻成熟的背景下，拍出鬼子特摄片水准的续集来，真的有些不敢看。 “不好意思，是我激动了，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小西游记》是？”朱四茂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问道，你别管什么电视剧，这年头只要是能挂个导演的名头就牛13好不好，没见程小二那货拍了个舞台剧就被人称作“程导儿”了吗？ “咱们剧团的职校预招了一些十岁左右的孩子，条件都不错，我就想要让孩子们拍摄一套儿童剧，也就是《小小西游记》，一共四十一集，分镜头剧本和场景漫画我都准备好了，布景也在紧张搭建，你有两个月时间，在孩子们开学前拍完这个，有信心吗？”王跃盯着朱四茂询问，这活儿本来是给程小二这个“快枪手”准备的，奈何不管是程小二、王德猛亦或是张奕谋都在忙着《民兵葛二蛋》，他能临时抓来的壮丁实在是不多，除非是他愿意用老团长徐一丁，那样的话，拍出来估计就是一场猴戏了。 “20分钟的儿童剧？”朱四茂在心里边稍稍松了一口气，程小二一天轻轻松松就能搞五集，没理由他两个月拍不完四十一集。 “单集36-40分钟，虽然演员演技可能欠缺一些，但是特效和服化道肯定是不差的。”王跃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些片子他要自己来剪辑，堆特效呗，用简单特效往上堆，以目前的计算机技术来看，问题也不大。 “那。”朱四茂有些迟疑，拍一部大型电视剧，嗯，不对，是一部大型儿童剧，这么草率的吗？ “拍好了的话，一部电视剧的主演，40集的谍战大戏，男主角，怎么样？”王跃用诱惑的语气说道，他的新小说《暗算》已经在“创作”了，里边的男主角就很适合朱四茂，本来他是属意另外一位年轻演员的，奈何人家正当红，根本就看不上自己的小庙，而朱四茂虽然更红，但是正处于事业瓶颈期，显然更适合《暗算》，演技应该也能撑得起来。 “没问题，团长请放心，两个月之内我一定把电视剧给拍出来！”朱四茂拍着胸脯保证道，八一厂是大厂没错，可是竞争同样激烈，作为外来户，能得到的资源其实并不多，而且他们两口子还准备要孩子，迫切需要一栋大房子，刚才看了程小二他们的家属小区，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那栋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热水器等电器一应俱全的样板间，简直就像是魔鬼的低语，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 “好好干，咱们就是要给总台打个样，告诉他们拍电视剧是为了娱乐而不是为了绣花，艺术是服务大众的，而不是服务艺术家的。”王跃从不否认82版西游记是精品，可是拍摄背离了电视剧拍摄的初衷也是不争的事实，小六年啊，怎么想的这是？ “这不好吧？”朱四茂有些迟疑，人家都是有背景有裙带关系的，可是他没有啊。 “每年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最少，明年让你开上私家车。”王跃继续加码，如果朱四茂还不愿意的话，他就只能是换人了。 “没问题，咱们拍的是儿童剧，又不是电视剧，根本不搭嘛。”朱四茂连忙握住了王跃的手，一脸的激动和谄媚，哪里还有“主角儿”的光环啊，这年头，谁没有些七拐八拐的亲戚朋友啊，怕啥！ “对对对，就是儿童剧，拍摄的时候一定要突出趣味性和童趣，在丰富少年儿童精神生活的同时，也是督促一下别人，让他们更努力一些，不要整天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王跃高兴的点了点头，他能提供给朱四茂的帮助很多，甚至每一个演员的表情，走位，乃至于缓存的观众弹幕精选都可以。 “团长您就瞧好吧，对了，我媳妇的工作关系是不是也能一波给解决了？”朱四茂不失时机地提议，他可是听程小二说了，双职工分的房子都不一样。 “没问题，有经验的演员自然是多多益善，就算是不想拍戏也可以去职校当老师嘛。”王跃自然是没有一丁点儿的问题，“老茂儿”啊，能吃二十年吧，收拾收拾也能当顶流好不好？ “团长，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放心，我今天就进剧组，熟悉剧本和演员，争取明天就开拍！”朱四茂信誓旦旦保证道。 “团长，那我还能继续拍摄《喜羊羊与灰太狼》吗？”一旁的程小二开口询问，最近开销有点大，不得不努力赚钱。 “怎么？你是不相信程老爷子的眼光？”王跃没好气地白了眼这家伙，为了照顾这货，最近戏份不多的老爷子都去现场当制片人了，这家伙倒好，连导演的钱也想要一并赚了。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爸可是有好几个孩子呢！”程小二多少有些失落。 “好好干，你下部电影的剧本我已经在写了，拍完这个，咱们直接上电影。”王跃笑了笑，他这会儿都有点不舍得让这哥俩去演小品了，纠结啊，嗯，过段时间就该有人来邀请二子了吧？ “电影？还是男主角，团长，您是说，我，我这样的也能演主角了？”程小二激动的都快热泪盈眶了。 —— 第二十一章《葛二蛋》开机 1983年6月7日，大黑山脚下，《民兵葛二蛋》片场 虽然场景的搭建还在继续，可赶时间的王跃还是决定要立即上马《民兵葛二蛋》争取两个月内再拍摄一部电视剧。 之前，拍摄《潜伏》的时候，整个剧组只有一台索尼BVP-300VP摄像机，可就是这样，剧组还是三班倒地在不到两个月时间内完成了拍摄，而这一次，王跃直接批给了张奕谋六台索尼BVP-330VP摄像机，可以满足多场景多机位的同时拍摄，甚至还鼓励老张尝试更多的拍摄手法，不要担心设备的损耗，因为“专业维修团队”可以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设备。 拍摄场地也都集中在新的拍摄基地这边，没了转场的困扰，也方便拍摄方案的设计和演员走戏，这年月的演员都很皮实，不用每天回酒店休息不说，饮食也很亲和，王跃提供的那些“过期”预制菜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珍馐，再配上些时令蔬果和滨州的海鲜，简直就堪称完美。 好吧，说实话，实际上是剧组给每一个住在拍摄基地的工作人员都发一套干净铺盖，拍完了戏可以直接带走那种，在物资供应还不是很充足的当下，这可都是好东西，就算是自己不用也可以寄给亲戚朋友不是？有那住招待所的钱，省下来干啥不好？ 至于吃就更不要说了，评剧团食堂是管饭，也是有荤有素，可是和他们这些出外勤的剧组真的没法比，这年头大家都缺嘴，自然是没法拒绝剧组的美食。 上次杀青的时候他们可都是领了大红包的，这一回，王跃更是提前申明，提前完成的话一样有奖金，完成好，表现好，都可能会提高红包的金额，除了现金奖励之外，他们的表现还决定了他们的分房顺序和房子里电器的数量，在这样的刺激面前，大家伙实在是没有不努力的理由。 扮演葛二蛋的是程小二扮演，虽然少了些黄老师的痞气，不过也是有自己独到的特色，以程小二的演技，驾驭起这个角色是一点难度都没有，就是饰演岳父的程老爷子让王跃有点憋不住笑，所幸戏份不大，还能糊弄过去。 女主孟喜子由刘大庆饰演，比起原片中那怎么都不像农村女孩的演员，好了不是一点两点，特别是那种骨子里的泼辣，给这个角色加分很多，作为国内的顶级女演员，刘大庆在对角色演绎上肯定是没问题的，如果不是新世纪后乱接戏的话，口碑也不会败得那么快。 麦子最后定了李有滨，亦正亦邪，小帅中带着那么一丝丝狠厉，和原片中的人物不相上下，至于能不能更胜一筹就要看最后的影片呈现了，不得不承认，小高同学的演技还是很经得起考验的，绝对是秒杀一切小鲜肉的存在，不接受反驳。 宫雪饰演国军特工苗子，这个角色对她而言没有任何难度，如果不是为了给那些职校的小演员做表率，她连这个角色都不想接，现如今，教学和兼职王跃的助理才是她的追求。 何卿饰演日本特务吉田良子，小姑娘本来是想饰演李秀玲的，王跃也同意了，不过作为交换程小二和朱四茂的搭头，这个角色给了八一厂。 剧中其他的一些配角也分给了各个电影厂，毕竟今后大家还是要打交道的，不可能真的割裂开来，有点人情往来，以后不管是挖人还是寻求帮助都更好开口。 这里边尤其是八一厂，以后，不管是拍战争片还是拍大片都绕不过八一厂的帮助，就像是那些距离演员特别近的爆破，时间控制精确的连续爆破，大场景的爆破这些，人家绝对是世界前列的，也就是白头鹰比咱们强一点，可是强的确实是不多。 咱们电影特效和别人有差距，差在电脑特效上，差在制片制度，差在保险体系，差的绝对不是基础的这些技术，想要拍出合用的效果，只要能将现有条件充分利用起来就足够了。 就像是《民兵葛二蛋》前期设计的烟火方案，不管哪一方面都远超原片，一部抗战剧，居然计划调动四百公斤黄色炸药，五吨黑火药，十二吨发烟木炭和近三十万发各种弹药，放到21世纪你干脆想都不要想，仅仅是这烟火特效就能吓跑那些剧组，因为根本就玩不起。 “老张，咱们这动态镜头是不是设计得太多了一点，很多还需要穿越爆破场地？”王跃在现场看了一上午拍摄，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张奕谋，好家伙，第一天就干废了自己一台索尼BVP-330VP摄像机，咱这是不是太猛了一点？穿着防爆服，坐在轨道上穿行在爆破中，还有比这个更加搏命的吗，就是港岛那边的家伙怕是都比不上你，话说，一台摄像机四万美元，谁也玩不起啊。 “团长，您不是说当天就能修好吗？晚一点也没关系，现在是三组同时开机，摄像机足够用了。”张奕谋一脸惶恐，可那嘴角的翘起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太爽了，那仿佛能够喷出画面的爆炸，绝对不逊色于白头鹰大片，在这里，他可以全力施展自己的抱负，什么都可以尝试，不怕犯错，不怕花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刺激的事情吗？ “没问题，只要别损坏了机器号就好，还有就是不能拖延拍摄进度，七月底前一定要杀青！”王跃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简直了都，换做其他单位今天怕是剧组就要散伙了。 “您放心，一定按期完成拍摄，后期的剪辑和调色我和老王晚上轮流盯着，七月底一定能出成片，绝对不会影响咱们卖片的。”张奕谋笑着说道，《潜伏》眼瞅着就首播了。等自己这部片子拍好后正好可以接上。 “给你，回去研究下拍摄流程，不怕花钱，我的预算是三千万。”王跃随手将《空军一号》的手稿复印件丢给了张奕谋。 —— 第二十二章潘子来顶岗 1983年6月9日，银海县评剧团 “老团长，上级不是说要取消顶岗制度了吗？”看着老团长徐一丁带进来的这个男人，属实有点懵，换谁都得懵啊，潘子居然跑到银海县评剧团来顶岗，这不是乱了吗？再说了，潘子不是应该在铁岭搞事情吗？ 等会儿，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过来的话，银海县评剧团这个单位怕是就没了，作为评剧世家，潘子自然也不会过来顶岗，可现在银海县评剧团还在，发展的也还不错，找过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黄河是我的远房外甥，家里也是评剧世家，基本功相当扎实，唱功也好，比起我们家老幺来更适合咱们剧团，再就是顶岗制度还没有明文下达，尺度还是有的。”徐一丁有些为难地解释，他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当团长也十几年了，剧团在他手里辉煌，也是在他的手里落寞，他是真的想再次振兴评剧的，有了好苗子自然要想办法留下。 “潘黄河是吧？愿意拍电影吗？”王跃看着潘子，脑海中便出现了潘子参与拍摄的《巧奔妙逃》来，别看电影算不上大卖，可投资并不高，保本大概还是可以做到的，反正自己奔着的又不是中影的那90万。 “电影？”潘黄河有点懵，这才见面不到十分钟吧？都不用我表演点什么，你就让我拍电影？你就这么相信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有这本事？ “对，喜剧电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打造几部喜剧电影，你来出演反派男一。”王跃笑着解释，《巧奔妙逃》的场景大多数和自己的《民兵葛二蛋》重合，演员也便宜，应该也花不了几个钱，这个买卖有的做。 剧团赚不赚钱真的无所谓，一部电影拍摄起来的话，受益的可不仅仅是拍摄单位和演员，很多人都会直接和间接获得好处，所以只要账面上不亏问题就不大，当然，小亏一点也无所谓，毕竟他一直都在给评剧团输血，也不差这点了。 “没问题，只要团长您命令，就是真的让我上战场都没问题，我也是写过血书要去前线慰问演出的。”潘子拍着胸脯保证道，全然没注意到表舅徐一丁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 “放心，戏剧也会有的，等咱们评剧团的架子完善了，传统戏剧这块也会进一步铺开，我计划对传统剧目以戏剧电影的形式进行保留，然后免费给电视台播放，以扩大评剧的影响力。”王跃却是捕捉到了这一点，连忙将自己对将来的设想说了出来。歌剧？那玩意儿有啥可看的，咱们要看也要看民族的，后世传统复兴完全可以提前不是，大不了包装一下呗，这个咱擅长，前几天让宫雪客串了一回秦香莲效果就很好，连续几场都是爆满不说，还有电视台要购买录像带的播放权。 “真的！小王，你不会骗我老头子吧？”徐一丁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最大的愿望怕就是评剧团能再次振兴了。 “这有啥好骗人的，咱们现在是人员不齐没有办法，等人齐了就开始排练新戏，那么多传统剧目，都拍摄一遍的话也要很长时间，到时候大家磨合的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出国巡演，力图将评剧包装成一种歌剧一样的高雅艺术。”王跃从来就没指望传统戏剧能赚钱，如果按照地球那边的历史走向的话，最起码三十年之内戏剧都别想赚钱，至于评剧，到他意外穿越过来那会儿还一样在努力维持呢。 “那个，团长，咱们团的待遇能讲一下吗？”这时候潘子忽然在一边弱弱举起了自己的小手。 “你是走顶岗过来的，一开始是学徒工，工资能低一些，不过享受和剧团员工一样的福利，比如工作服、宿舍、早餐和午餐，嗯，等你转正了还可以参与分房，不过这个分房是需要和剧院签署协议的，将来你如果离开剧团的话，房子是要收回的，对了，今明两年剧团还准备给职工们配小汽车，都是文艺工作者嘛，待遇自然是不能比帝国主义差的。”王跃如数家珍地讲着评剧团的待遇，八九十年代有一波出国潮，很多前途远大的文艺工作者宁愿去刷盘子也要出国，这里边自然有他们个人的原因，也有大环境的原因，如果给他们足够的生活水平和充分的尊重，希望能改变部分人的生活轨迹吧，当然了，对某些无耻的香蕉人他也是肯定不会手软的。 “还有小汽车？”潘子瞪大了眼睛，这年头，很多边缘一点的处级单位都没有小汽车好不好，可自己这位未来的团长却是说要给员工分配小汽车，这着实是有些耸人听闻了好不好，那是小汽车，不是自行车，话说绝大多数单位怕是连自行车都分不起好不好？ “就是小汽车，你大概还不知道，在咱们单位，自己演员开工的时候都可以调动小车班的汽车，甚至配专属司机和汽车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问题不是分不分小汽车，而是怎么分的问题，还有分了以后的使用问题，这些团里都在研究，放心，也就今明两年的事情。”王跃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段时间陈志国发动老战友老部下在全国范围内收集报废的吉普车，目前已经淘到了各品牌的212吉普车三百多辆，让王跃之前积攒下来的一百多辆“黑车”都有了洗白的机会，一天刷一辆吉普车，给职工都分配一辆又怎样？ 可双职工和单职工怎么区分，后续的加油和维修怎么解决，还有就是驾驶证问题怎么解决，要知道，1983年可没有驾校，想要弄驾驶证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就算是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些学不会开车的退休员工要怎样，总之是问题一大堆。 “团长，我想干活，真的，让我马上投入工作吧！”潘子感觉整个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 第二十三章特种道具厂 1983年6月13日，银海县第三农机厂，九车间 准确一点说，银海县第三农机厂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有的只有银海县评剧团特种道具厂，之所以保留了一个“特种道具厂”的编制则实在是因为银海县工业X的某些家伙不做人，居然临时塞了十几个技工过来做“筹备委员会”，实际上就是把这些快退休的老工人送来养老。 如果这些人是行政人员的话，王跃宁愿不要这个第三农机厂也得把人给退回去，可一统计才知道，这些人全部都是一线工人，还都是那种技术不错但不太会来事儿的人，想想也是，如果真会做人的话也不会被扔出来，要知道，王跃对待非本公司退休人员可是相当恶劣的。 银海县这个地方，可是有不少“备份工厂”的，也就是一旦大型工业基地遭受毁灭性打击后，这些工厂需要立即转产，银海县重机厂转产坦克，第一农机厂转产轻武器，第二农机厂转产发动机，化肥厂转产炸药——如此种种。 所以说，这些老工人的技术绝对是靠得住的，真正靠不住的则是那些八九十年代进厂的混子，其实国内很多的大国企都差不多，似乎这就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最后，王跃不仅仅留下了这些老工人，还通过工业X搞了一块“特种道具厂”的牌子，加上工业X强加过来的“银海县第三农机厂”的牌子，让他忽然间觉得有了搞工业的趋势，难道说自己真的要转向，在目前的文化产业之外再搞一摊子？ 王跃自然是不会专心搞什么工业，基础工业和材料学的短板堵不上，就靠着自家老爷子那点笔记什么的，根本无法支撑起来，不过大动作搞不了，并不意味着自己搞不了小的啊。 现在的“特种道具厂”就在生产两种专用于拍摄《空军一号》的“道具” “团长，这就是咱们生产的道具枪，所有零部件都达标了，要不，咱们使用实弹试一试？”说话的是“特种道具厂”厂长黄强，当然，这个厂长是临时任命的，黄强虽然是八级钳工，可之前也只是生产组长，不过管理十几个人生产点小东西问题还是不大的。 “不用，又不是真的要用来打仗。”王跃连忙拒绝道，使用空包弹试射的话，自己可以咬死了这玩意儿就是电影道具，可若是使用了实弹的话，性质就彻底变了。 这种道具枪实际上就是FMG9折叠冲锋枪，这种冲锋枪的性能也就只能说是正常，甚至略逊于MP5，可却是一种可以伪装成字典的冲锋枪，这就是他为了《空军一号》中的特工准备的，至于将来能不能卖，他还真没考虑。 爷爷绘制的FMG9折叠冲锋枪图纸有两套，一套是原版的，另一套则是7.62毫米口径的，而且还做了修改，主要就是加厚了枪管，应该是应对托卡列夫手枪弹的大膛压，黄强他们造的就是修改版的，整个机构非常顺畅，训练好的话，轻轻一抖就能完成枪械的战斗展开，主打的就是一个炫酷，没办法，不用FMG9折叠冲锋枪的话用什么，79式还是80式？难不成用51式，我们的龙组就那么LOW？ “对对对，就是电影道具。”黄强连忙止住了自己的话题，他也是老军工出身了，对保密纪律还是了解的，这么先进的冲锋枪做电影道具，自家团长也就是糊弄一下外行吧，他可是知道这位是正团级的战斗英雄转业。 在黄强的脑补中，这位之所以到银海县评剧团就是掩人耳目，说不定就在银海县影剧院的楼下或者是外边哪里就是一个秘密研究所，他们制造的就是一种实验性的武器，说不定什么时候军方就列装了。 “这个就是咱们防弹衣？”王跃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几件防弹衣上，同样，这也是为了《空军一号》准备的，龙组特工，没有一款吊炸天的防弹衣怎么行？ 国内目前倒是也有防弹衣，可要么就是钛合金和尼龙混纺，要么都是简单的钢板，防弹效果一般，重量大也就算了，还容易造成钝性伤害，而且防弹效果相当一般。 所以王跃第一时间就准备上碳化硼陶瓷防弹衣，材料配方老爷子的笔记里都有现成的，甚至还有简易制备方法有了这些，随便一台小电炉就能烧制碳化硼陶瓷板，这些陶瓷板就都是王跃自己烧出来的，扔给几个老爷子就是完成后续的工作而已。 其实，主要就是选择目前可实现的钝性防御内衬，然后再将其和插板结合起来，毕竟老爷子搞的那些研究还是太先进了一些，很多常见的材料在1983年的国内根本就找不到。 “对对对，就是防弹衣，重量只有之前钢板的1/3，可防护效果却是提升了一个等级，甚至可以抵挡12.7毫米钢芯穿甲弹的直射，可咱们的内衬还是太落后了，只能保证53式步枪弹直射时不会有损失，口径再大一点的话，明胶假人就会有损坏，至于在人身上会怎样，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拿不准。”黄强激动地搓手道。 12.7毫米钢芯穿甲弹啊，一般的装甲车都能轻易撕碎，居然打不穿一件小小的防弹衣，这绝对是一场了不得的创新。有了这玩意儿，南疆战场上就会有无数战士的生命得以保全，由不得他不激动。 “你们怎么搞的测试？”王跃好奇道，自己还真没发现这几个老爷子有这个本事，自己也没给他们准备这些啊。 “我们用的枪械都是道具枪，弹药是从民兵弹药库借出来的，至于实验用的明胶人是咱们用肥皂和猪皮冻搞出来的，虽然能差一点，但是误差绝对不大。”黄强不好意思地解释，他们以前做实验的时候就是这样，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暂时这样就可以了，毕竟只是道具，先制造一批出来备用吧，记住，一定要保密，严格保密！”王跃嘴里说着，大脑却是已经开始了飞快运转。 —— 第二十四章弄点零花钱 1983年6月18日，大黑山，关东军废弃基地 大黑山属于长白山余脉，是辽东丘陵的一部分，虽然不似其他山脉那样连绵不绝和雄奇，可也很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在战争年代这里更是滨州的陆上锁钥，特别是日军强占滨州以后，因为担心北边的我国军队南下收复滨州，便开始沿着大黑山布置起了防御线，很是修建了规模不小的工事群，当然了，这些到21世纪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可现在是1983年，所以这山里边很多废弃工事还随处可见，军方很多时候也只是将一些危险的坑道山洞炸毁，以防出现危险，主要是怕孩子钻进去出不来，毕竟里边实在是太复杂了一些。 “团长，我查过警备区的记录，当年联盟清理过这片区域啊。”走在废弃甬道里，李春光多少带着些埋怨地说道，自己团长忽然间说要出来露营，结果却是领着自己来到了这阴森森的废弃基地，他是退伍兵不假，可走在这阴风阵阵，遍地鬼火的甬道里还是让他一阵阵心惊。 “哪里那么多废话，加快速度！”王跃一脚踢翻脚下的一个骷髅头，没好气地说道，这里随处都是日军遗体和废弃武器，显然是发生过一场激烈战斗，而联盟军队为了省事根本就没有清理这里，而是直接炸毁了洞口。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则是为了印证一下蓝星和地球的一致性到底有多高，因为地球那边90年代末开发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一批关东军藏起来的军用物资，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从官方遮遮掩掩的做法来看应该是好东西，所以王跃就想过来看看这边到底有没有？ “团长，还别说，这些坑道清理出来的话，说不定真的能用来拍摄电视剧。”李春光啧啧称奇道，关东军修筑这些工事可以说是不计工本的，用的都是高标号水泥，子弹打在上边也只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小白点，偶尔露出的一些螺纹钢也都很粗，而是还都没生锈，应该也都是高级货。 “到了，赶紧干活！”没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甬道尽头，王跃随手将一柄铁锤丢给了李春光，然后便自顾自地用粉笔在墙上画上了记号，爷爷曾经参加过那次清理，虽然口风一直很严，可还是让王跃捕捉到了不少细节，就好像现在这堵墙，就是关东军临时砌起来的，用的都是普通水泥不说，连钢筋都没衬。 “团长，您是认真的？”李春光接过大锤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王跃，这是要锻炼身体吗？拿着大锤跑到死人堆里砸大锤玩，要不要这么有挑战性？ “你不砸，难道我砸？”王跃笑嘻嘻盯着李春光道，前身是负伤后身体虚弱，而他是真的没有那么强，即便身体每天都会“重启”也不行。 五分钟后—— “团长，你咋知道这后边是空的？”看着眼前已经被彻底砸开的水泥墙，李春光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我猜的。”王跃拉着了一个火焰照明弹丢了进去，没有异常，大概率是没有废弃，氧气浓度也正常，于是他便自顾自先走了进去。 “团长，这是飞机吗。”看着眼前这架尚未完成组装的飞机，李春光喃喃道，很难想象，日本人也有这样大的运输机，这都有两层楼高了吧？仅仅是这架飞机就不是一笔小钱。 “L2D运输机，日军二战时期最成熟的运输机。”王跃一眼便认出了飞机的型号，没办法，谁让二战时日军的飞机型号不多呢。 “这里怎么会有飞机？难道是日本人藏的？”李春光追问。 “那还用说，这里的应该都是鬼子藏起来的。”说话间，王跃用手里的手电光略过了一旁的那些箱子。 “团长，怪不得你向警备区要这里的时候要签合同了，‘该区域一切人工造物都归银海县评剧团所有’，这些都是咱们的了？”李春光直到这个时候才理解给《民兵葛二蛋》造景的时候要占下这里了，自己家团长明显是一早就挖好坑了。 “赶紧轻点一下物资，这可都是咱们的。”说完，王跃也不管还在脑补的李春光，自顾自检查起了那一堆箱子，这个空间看起来不小，可放了一架L2D运输机以后就不大了，能被鬼子藏在这里的东西，大概率应该不是武器弹药那些。 果然，打开第一个箱子便是满满的银元，奉洋，也不知道强占东北那么多年后他们是从哪里搞到这么多奉洋的，然后一连打开十几个箱子，里边全部都是银元、奉洋、袁大头、孙小头，半开，银毫，鹰洋，银锭，银饰，这帮子小鬼子也算是敲骨吸髓了，连小孩子的银锁都没放过。 “金子，团长，是金子！”就在这时，李春光忽然叫出了声来，因为他打开的一口箱子里满满当当的全都是金砖。 “满洲中央银行的压库黄金，快点点这里有多少？”看着眼前的一抹金色，王跃连忙说道。 其实也好轻点，都是十公斤的标准金锭，数一下块数就好了，按照记载满洲中央银行的压库黄金第一时间就被鬼子运走了，这里的应该是不是新京那边运来的，检查了一下箱子，果然，是滨州分行的， “团长，五百八十块，整整五百八十块！” 两人一通忙活，总算是将黄金都清点了出来，数量远超王跃的预估，5.8吨黄金啊，几乎是一座金矿的产出了，除了一百多块确定是压库金之外，其他都是没标记的金砖，纯度也有些低，应该是用抢来的黄金重铸的。 “消停点，赶紧轻点其他的。”王跃横了一眼李春光，心里边却是在想着要怎样洗白这些黄金了，他有根两百克的大金链子就在空间里，经过这段时间的刷新，他已经有了几十公斤黄金，都不知道要怎么花呢，所以这笔黄金最终还是要花在明面上的，只是要怎样控制黄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花呢？ —— 第二十五章为《潜伏》造势 从六月初开始，各种期刊报纸上就开始陆续披露出关于《潜伏》的消息，有剧情简介，有精彩剧照，还有演员访谈和拍摄趣闻，这些都是王跃和总局协议的一部分，虽说《潜伏》的广播电视播放收益和自己这边没什么关系了，可演员是自己这边的，小说收益更是自己个人的，加上要扩大银海县评剧团的影响，所以才在和总局的协议中严格规定了这些。 总局方面本来也没想要宣传《潜伏》，可在看了王跃那近乎“丧心病狂”的宣传计划和严谨的评估后也决定要试一试，提高收视率也是他们政绩的一部分不是？ 7月1日，大型谍战连续剧《潜伏》将会在总台播出的消息很快便沸沸扬扬起来，大家都对这部演员阵容豪华的电视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宫雪、刘大庆，那可都是这时代的绝对顶流和人气偶像，号召力是我们现在根本无法想象的。 电视剧看不到，时不时曝出的剧情介绍也都遮遮掩掩的，不过很快便有人发现了《潜伏》的小说，一看，还是战斗英雄出版的，没说的，必须支持，很快，市面上的《潜伏》便被抢购一空，很多买不到书的读者纷纷给新华书店写信，要求加大投放力度，甚至还有人直接找到文化BU要文化部督促书籍的投放。 滨州出版社这边自然是没话说，像现在这样的机会可不一定天天都有，于是印刷厂那边便开始了夜以继日的奋战，可即便是这样也无法满足广大读者的需求，很多地区的新华书店负责人干脆就直接找了过来，只要书一印出来就会马上装车运走。 就连陈志国也亲自出手干预此事，协调滨州市的数家印刷厂一起印刷《潜伏》，短短时间就印刷了超过两百万本小说和上千万份各种海报，总算是满足了市场需求，在这波小说销售热潮下，连带着王跃的其他小说也跟着热销起来，就连他们最不看好的《空军一号》都卖出了十万本，搞得滨州出版社在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同时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多给点稿费收紧一下分成比例了，现在好了，他们居然有了种替王跃打工的意思。 为了配合新华书店方面的销售，银海县评剧团这边还派出了主要演员去全国各地搞了几次签售，搞得正忙着拍摄《民兵葛二蛋》的王德猛和张奕谋气恼不已，好几次都吵到了王跃的面前。没办法，这两位暂时还不清楚路演的操作，也算是正常。 新剧上线，哪有不做预热宣传和路演的，自己这都是基本操作好不好，所有平面宣传都是官方口吻，自己连一篇软文都没有买好不好？至于在黄金时段播放宣传广告则根本就没想好不好，至于雇水军造势，踩低他人，移花接木，炒CP，造热点，买热搜等等，嗯，算了。 让王跃都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在官报的头版头条发表了一篇署名文章《追忆王XX同志》，言明小说《潜伏》的原型就是王跃的父母，他们的经历比小说描写的更加跌宕起伏吗，更加惊心动魄，只不过，这对英雄夫妻都牺牲在了黎明前夜，而他们的遗孤，也就是王跃，在很小的时候便参军入伍，从黑龙江到交趾，从东南沿海到西南前线，为国征战十几年，一步步从普通士兵走到了野战军主力团团长，却在年仅三十三岁时身负重伤，不得不转业到地方，可即便到了地方，烈士子女和战斗英雄的本色却是丝毫不变，不仅拯救了银海县评剧团，还带领剧团摸索新的出路。充当改革先锋，践行为XX事业奋斗终生的誓言，是当代青年的楷模种种。 文章写得很是公允，并没有夸大和吹捧什么，关键是那个署名实在是太吓人了，以至于文章发表后的第一时间，银海县的一干领导便带着县文化X的人跑过来“负荆请罪”了，很多问题都现场解决，没有丝毫拖沓。 甚至，王跃提出要将那批银元和黄金留作评剧团发展的报告都得到了允许，一百多万银元被兑换成了三千万人民币，至于5.8吨黄金则被暂存在了总行金库，只要王跃需要并有正当理由，都可以调动这些黄金，这份信任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当然，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不然王跃怕是会将滨州市上上下下都给吓坏了。 可即便这样，滨州上下对王跃的重视也是空前的，银海县评剧团已经是正处级单位了，不好提级别，但是王跃目前只有一个评剧团团长的实职，确实是差了点意思，于是乎上级很快就任命王跃兼任银海县副县长，县委常委，分管文化教育和卫生医疗这块。 而银海县文化X上下也在王跃兼任副县长之前就进行了一轮梳理，上上下下几十个干部被调岗或提前退休，甚至有两人被移交有关部门，力度之大吓得整个银海县都战战兢兢的，很多单位都连夜将之前占用评剧团的物资和设备还了回去，连本带息的那种。 让王跃没想到的是，仅仅送回来的卡车和公共汽车就有小二十辆，原来很多单位从五十年代开始就不断薅评剧团的羊毛。日积月累的，总量非常惊人。 更让王跃哭笑不得的是，送回来的东西里居然有不少武器，都是充作道具使用的好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替换走了，不少干脆就是用木头武器替换的，咱就说能折现吗？ 文章发表后，《潜伏》的销量再创新高，滨州出版社这边仅仅是确定的订单就超过了两百万本，也就是说一旦交付，王跃的《潜伏》销量就会当场超过四百万本，这个销量，绝对可以排到八十年代国内小说销量的前五，而王跃也将毫无疑问地跨入百万富翁的行列。 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即将上映的《潜伏》上时，港岛的一家小报突然爆料——国内知名女星宫雪和著名作家，导演王跃正在热恋。 —— 第二十六章出发去魔都 1983年6月27日，魔都飞机制造厂 “老马，别呆着了，快点！有客户专机要过来。”运十副总设计师程不识风风火火地冲进办公室，拉起正在愣神的总师马奉山就向外奔去。 “老程，别开玩笑了，咱们连造样机的钱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客户啊？”马奉山甩开程不识的手，有些丧气地说道，虽然还没有最后的结论，可是他明白，“运十”已经没有机会继续下去了，毕竟从现在的“运十”到真正成熟的“运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绝不是几年时间就能够走完的，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经费。 “就是客户，奉天军区空指中心通报的，客户的专机从滨州周水子机场起飞，要不了多久就该到了。”程不识大声解释着，同时再次拉起了马奉山的手。 “老程，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客户啊，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怎么会从滨州起飞？还有他们要什么？是定制零件，维修飞机，还是说购买——”马奉山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没因为可能性确实是不高。 “空指中心没有多说，只说是客户想要来参观，通知的很突然，比愣着了，赶紧的，上边已经批准他们直接在咱们这边降落了。”程不识焦急道，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与此同时，东海上空，一架空军涂装的L2D运输机正在平稳的地飞行，很难想象，一架几十年前的运输机还有这样稳定的机械性能，组装后甚至不用做任何维修就能飞起来 没错，借着这几天的“东风”，王跃居然顺利地将那架L2D运输机挂在了滨州警备区名下，充作了银海县评剧团的“公务机”，今天，王跃便是过来魔都飞机厂考察的，没办法不过来，自从小报爆料他和宫雪恋爱后麻烦就没断过，甚至很多父母之前的领导同事都亲自过问了此事，搞得王跃烦不胜烦，只好出此下策。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看着正在身侧写写画画的王跃，宫雪忍不住开口道，她现在心里边其实是很高兴的，虽然王跃还没接受她，可在目前的情况下，王跃这家伙已然是肯定没法逃出她的手掌心了。 “有什么好不好的，咱们这是工作，这可是建国以来最大最昂贵的电影道具。”王跃一边在Osborne1计算机上打着字，一边回答宫雪的问题，他不排斥宫奶奶，甚至很喜欢这一型的美女，可问题是他真的不敢。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秘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他一直认为原身的父母只是普通的情报人员，可认识那位大姐的情报人员会是普通人吗？根本就不可能好不好？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还有就是为什么上边会轻易批准那笔钱留在银海县评剧团呢？现在国家多穷啊，5.8吨黄金，一个多亿的美金，就留在一个剧团手里，王跃是决计不会相信的，这背后肯定有自己无法捕捉的深层次原因，甚至可能是自己已经暴露了，如果自己真的已经暴露了的话，自己再和人家在一起不就等于是害人吗？ “你真的要买一架‘运十’做道具？”宫雪一直到这个时候才相信身边的这个家伙是玩真的，他真的要买一架喷气式客机来拍电影。 “剧本你不都看了吗？”王跃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在电脑上操作，他正在使用只有自己能看懂的暗语梳理自己的记忆，毕竟空间里那些电脑能存储的信息其实并不多，很多东西都深埋在他的脑海中，如果不记下来的话，他担心哪一天会忘掉。 “那‘金箍棒系统’呢？”宫雪追问。 王跃的空军一号故事其实是有很大修改的，主线围绕的就是一部特殊时期制造的太空武器系统的控制权进行展开，而这个太空武器就是“金箍棒系统”，通俗一点说就是一种高密度的钨合金金属棒，放置在太空中的钨合金金属棒可以轻易攻击到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精准，快速，无法拦截，绿色环保，这套系统在西方世界的太空武器设想中也存在，他的名字叫——上帝之杖。 如果你也是一个穿越者的话，你就会发现这部电影的剧情类似《007——黄金眼》和《空军一号》的整合，如果不是想要保下运十项目，王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现在拍摄这玩意儿的，量产成本几十万的谍战电视剧不香吗？就是拍电影也可以拍点低成本的嘛，就像是《巧奔妙逃》那种就很合适。可为了未来数以千亿美元计的庞大民航市场，他必须要博一把，哪怕是蚍蜉撼树也不能动摇。 “那个棚拍，魔都这边就能做，再差也不会比1963年的《小太阳》差。”王跃蛮不在乎道，就算是不用电脑特效，他也有信心超越原片。 “好吧，对了，这飞机真的是鬼子的吗？”宫雪点了点头，随即便转移了话题，这架L2D运输机的内部装修相当豪华，实木家具、波斯地毯，镀金金属件，不列颠茶具，F国水晶灯，这和印象中的日军形象完全不符。 “这是联合舰队的将帅专机，豪华一点很正常，鬼子连前线侦察车都能给你搞成真皮座椅的，你没法揣度他们的想法。”王跃撇撇嘴，鬼子的脑回路，那绝对是清奇到了极点的，就像是这架飞机，可以说是已经奢华到了极致，除了宫雪看到的，还有很多她没注意到的，就像是飞机悬窗的玻璃，进口的汉斯防弹玻璃，厚度超过十公分，可是清晰度一点都不差。 还有飞机上的线束，居然全部都是金银合金，后仓一个小卫生间，那个“铜马桶”干脆就是银鎏金的，至于那面镜子，干脆是整片的天然水晶配铂金银镜的，酒柜里有几瓶红酒，就没有一瓶低于五十年年份的，嗯，是按照1945年的时间来计算的， 王跃怀疑这架飞机可能根本不是将帅座机，而是关东军为特殊人士准备的，至于那个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 第二十七章造“空军一号”1 1983年6月27日，魔都飞机制造厂 马奉山和程不识赶过来后不久，一架L2D运输机便稳稳地停在了魔都飞机制造厂的跑道上，只是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架飞机居然越过了他们，径直滑行到了那架运十2号机的边上，舱门打开，几个人从飞机上下来便绕着2号机察看，丝毫没有要过来额他们接触的意思。 马奉山倒是没觉得生气，既然对方不过来，咱们直接过去就是了，这年头能坐专机出行的人，哪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只是当一群技术人员凑过来才发现，从飞机上下来的这四个人居然年轻得有些过分，全然不像是什么领导，至于客户就更不可能了，特别是那个一袭连衣裙的女人，分明就是当红女演员宫雪， 女演员，年轻男子，保镖，还有个有点老相的家伙可能是秘书，这分明是衙内出行嘛，看到这里，马老当时就想要离开，还是程不识将他给拦了下来。 这时候，王跃也瞥见了这两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的他立马就迎了上来，热情地和两位握手，还不忘让宫雪给他们合影，反倒是把马老和程老给搞蒙了，这是啥，大家有那么熟吗？ “王团长，您这次来是？”程老开口询问道，之前那篇文章是官报的头版，他也是看过的，对王跃印象很深，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新时代青年楷模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你一个拍电影的跑来考察咱们飞机制造厂做什么啊。难道说项目终止还得拍一个纪录片不成？ “买飞机啊，银海县评剧团计划购买你们的3号机。”王跃笑着说道，一旁的马老脸色都阴了，他可不敢继续卖关子了。 “那是大飞机，2200万，不是L2D运输机那种老东西。”马老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2200万，人民币？”王跃也是被这个价格给吓到了，来之前，还担心是不是要动用黄金，没想到才这点钱，真的是有些意外。 “对，人民币，能买几万吨猪肉的。”马老没管有些尴尬的程老，语气不善地回了一句。 “给两位看看咱们的介绍信。”王跃转头对一旁的宫雪吩咐了一句，查定都忘了陈志国帮忙从文化BU搞到的介绍信，买大件工业品，没有介绍信怎么行？ “你们文化BU买飞机做什么？”马老看了宫雪递来的介绍信，觉得心情更加不好了，不是民航，不是军方，第一个对运十伸出橄榄枝的居然是文化BU。 “不是文化BU，是我们银海县评剧团，两位，要不，俺们上我飞机上谈？有空调。”王跃对两位老人家讨好道，这跑道边上可不是一般的热，万一把两位老爷子热出个好歹来乐子可就大了。 几人上了飞机，王跃也十分热情地让李春光给大家上了几瓶冰镇的“滨州清啤”，没想到两位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心情，无奈，王跃只好将自己购买飞机的用途合盘拖出。 “拍电影？”马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自己辛辛苦苦研究的飞机既没法军用，也没法民用，居然沦落成了电影道具，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马老，你可以将这看成一则广告，一个‘运十’的全球广告，对咱们自己的大飞机而言，这或许是最后的展示机会了。”王跃用尽可能亲和的语气劝慰道。 “广告？”马老有些懵，这个东西确实是不在他的研究范围内。 “《空军一号》中的‘运十’是领导人专机，豪华、先进、安全性高，性能先进，我们展示出来的飞机性能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种主流大飞机。”王跃一边说话，一边将两份文件交给了对方，一份是剧本，另一份则是场景漫画。 “我们的飞机没有卫星终端，没有诱饵弹发射装置，不具备空中加油能力，更没有尾部舱门，更加没法做出这种失速动作。”马老没看剧本，而是研究起了王跃提供的场景漫画，一边看一边指出画面中不对的地方。 “马老，我们是拍电影，这些都是可以改造的，您必须承认，咱们的运十的升级空间很大。”王跃笃定说道，如果不是为了扶持运十，他大可以低价买波音707回来改造，2200万人民币啊，按官方牌价换美元的话1100万美元还往上，报废的波音707呢，也就百万美元左右，当然，是仅仅能飞的那种。 “这个底部货舱好大啊，需要这么大吗？”一旁的程老指着飞机改装简图询问道。 “需要，我希望里边可以装进两辆红旗防弹轿车和两辆212吉普车，或者是两辆空降坦克，一辆红旗防弹轿车，领导人专机嘛，这是基础操作。”王跃笑着说道。 “需要起飞吗？”马老皱眉，运十的运载能力他不担心，可是在货舱放那么多车辆的话就涉及到飞机重量配平，油箱分布，货物固定等诸多问题，一个不好就是机毁人亡。 “不起飞做什么啊？”王跃笑着回道，他可不仅仅只想拍摄一部电影，他是要延续“运十”这个项目。 “这个是什么？为什么要求尽量使用成熟技术？”程老指着改装指南上的一条询问。 “运十完全对标波音707这一点其实是有风险的，需要重新开发的西方材料和结构体系太多了，为了提高飞机的安全性和稳定性，我要求在我们技术尚不成熟的地方对标轰六轰炸机进行改造。”王跃解释，对运十项目的挫折，他也研究过，咱们的航空体系源自联盟，材料体系，结构力学体系都是源自联盟，你放着好好的轰六不去对标，反倒是对标波音707，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最后的结果就是花了天文数字的资金后发现依旧无法做到和波音707持平。 当然，这只是王跃的个人看法，真正葬送运十的原因中，技术落后仅仅是很小一部分，最大的还是经济间谍的战略欺骗。 “可这样会增加重量啊？”马老有些不甘心道。 —— 第二十八章造“空军一号”2 1983年6月27日，魔都飞机制造厂 “对这样体量的大型飞机来说，增加几吨的重量算不得什么吧，那点重量完全可以从其他方面找补回来，不说别的，仅仅是换几台省油的发动机就能做到，若是能改双发的话，降低的重量就更多了。”王跃撇撇嘴，降低飞机重量的方式多的去了，干嘛想不开总从飞机结构上减轻重量。 “不可能，三号机的主要结构部件大半都到货了，改双发会很麻烦，成本也绝对不是2200万预算可以下来的。”程老苦着脸道，白头鹰不讲武德，四发的波音707生产的好好的，你突然就要搞双发的波音737，一下子就改变了同级别客机的技术标准。 他们也想过将运十改双发，可是很难，一方面是需要大量的设计修改和计算，另一方面则是需要新发动机，配套运十的国产发动机都进展困难，哪里还会有资源制造更大的发动机。 “我的意思是，咱们先搞四发的‘空军一号’，双发的最起码应该有一个预研，弄点设计图或者模型出来，说不定就有人愿意投资呢。”王跃笑了笑，别人家拿着模型一样能卖钱，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后世白头鹰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可以说是随处可见，为什么咱们不可以？ “我们不骗人！”马老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鼻息已经有些粗重了。 “怎么就是骗人了？难道我们对自己的研发能力这么没有信心？”王跃毫不示弱，骗人？白头鹰那边几年已经抛出“太空大战”计划了，在整个80年代，这个计划绝对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战略欺骗，可在21世纪，白头鹰还是部分完成了这个计划。 “这么大修改2200万人民币未必够，特别是这个内部装修标准，绝对不是目前的预算可以覆盖的。”程老担心两人吵起来，连忙在一边插言。 “我再加上一千吨牛肉香肠，出口转内销的，就是这种。”说着，王跃从李春光手里结果几袋聚乙烯真空独立包装的牛肉香肠，身边还提着阿列克谢那家伙提供的商标，从包装上看，这玩意儿就是联盟国营食品厂生产的大肉肠。 “我们和联盟之间的贸易量已经这样大了吗？”马老也有些意外，虽然双方的贸易一直都没有断绝，可以就是个维持，很少单一产品的大规模出口。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2200万+一千吨香肠，咱们能在三个月内将3号机组装起来吗？”王跃故作神秘地说道。 “不可能，改造这么大，最少需要半年时间！”马老一口回绝了王跃，在他看来这就是外行在那里瞎指挥。 “2400万+一千吨香肠，否则的话，我就找空军租用他们的三叉戟。”王跃毫不退让，三个月也是他的底线，《空军一号》拍摄需要做很多准备，如果一架飞机就要半年的话，那他的电影要等到什么时候上映，难道真的要等到运十项目被砍以后吗？ 最终，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两位老人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为了运十的前途，他们没有选择，只是，对王跃这家伙将双方谈话的全程进行录像的行为有些不满。 同样，飞机上的计算机和打印机给让他们印象深刻，这边刚谈完，你把便合同就打印好了，双方完成签字后，人家支票就直接递过来了，没有无休止的谈判，也没有连绵不绝的应酬，仅仅几个小时，他们就在飞机上达成了合作。 中午双方都没去餐厅，而是在飞机上吃了一顿预制菜大餐，西贝的龙年欢聚大礼盒同款，十五个菜，分量十足，色香味俱全，让两位老爷子大开眼界，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在飞机上也可以吃得这样丰盛。 吃完午饭，一边等飞机制造厂这边走盖章流程，一边和两位老爷子商讨飞机改造和装修的细节，这个时候，一直充当摄像师的张奕谋也参与了进来，作为《空军一号》的导演，王跃希望他可以加大参与力度，从一开始就把握这部电影的质量，没办法，他虽然有天分，可经验实在是欠缺了不少。 王跃的改装设计实际上是以707为蓝本设计的，加上他本人并不是搞设计的，对飞机了解也一般，所以需要修改的地方很多，而且王跃设计的很多高科技布景都需要研究怎样呈现，既要简单好操作，又不能让人看出破绽，这就需要相当的技术底蕴做支撑，好在马老和程老基本上都能理解并根据国内的技术储备给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这时王跃才知道，他们对运十预警机型号的预研深度已经远超他的认知了，很多自己意识中只有国外才有的东西其实国内都有，唯一不足的，就是要技术上还有些落后罢了，可是没有关系，像飞机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单一系统的先进性就可以的，可关键的还是系统整合，只要你功底足够深厚，一堆二流零部件一样可以造出一流的飞机来。 打个比方，他空间里的那辆212吉普车，所有的零部件技术水平都不高，就算是那些自己加工的零部件，原厂也能造出来，可为什么自己的车可以在全方位碾压原厂新车，说到底，还是王跃爷爷的系统整合能力。 对于运十王跃也希望能够走上一条依靠技术整合来胜出的道路，我可以所有的系统都不先进，可只要制造出来的成品大差不差就可以了，后世21世纪20年代的时候，西方只要愿意可以远程远比任何一架飞机的动力系统就是最惨痛的教训，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不被敌对势力卡脖子，运十都必须要支撑下去。 不然你以为地球那边咱们和大毛为什么都下死力气研制国产大飞机？难道说他们不知道国产飞机运营成本高，使用寿命低，技术水平落后？大家都明白，可实在是害怕啊，技术越进步，恐惧就越深，实在是太要命了。 —— 第二十九章《潜伏》首播 1983年7月1日，《潜伏》在总台黄金时间播出，早就被勾起好奇心的观众们则早早就守在了电视机前，就算是家里没有电视机的也都跑去了邻居家或是商店橱窗前。 很多单位也干脆开放了自家额小礼堂，允许干部职工们过来看电视，很多地方在电视剧播放时街上的人都少了，就连京师都不例外，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很多人都感到心里慌慌的。 很快，电视剧便开始了，仅仅是片头的播放就让很多观众感到了眼前一亮，比起那种慢节奏的电视剧片头，《潜伏》的片头节奏更快，呈现的剧情冲突也更多，加上音乐更加震撼，画面清晰度更高等原因，很快就将观众拉进了电视剧剧情里。 老实说，王跃在地球那边看《潜伏》第一集的时候，对余则成和左蓝之间的情感纠葛是很迷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觉得两个演员之间缺少默契，有种各演各的的感觉，特别是左蓝，根本就接不住余则成的戏。 可是这一点在李有滨和宫雪身上就完全看不到，甫一出场，仅仅几个眼神，几个表情就让观众深信这是一对深爱着对方的恋人，他们之间爱得含蓄而纯真，一如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 紧接着余则成被派往金陵执行任务前的情节也更加紧凑，冲突也更激烈，将余则成所处环境的凶险，敌我斗争的残酷都演绎得淋漓尽致。 吕宗方和余则成之间的惺惺相惜也被演员演绎得更加深刻。更加饱满，无关乎阵营，完全是爱国者之间的情感共鸣，这也给余则成最终走上正确道路打下了坚实基础，让人不再觉得突兀和不合情理。 刺杀李海峰的情节也丰满起来，枪战、爆炸、打斗、追击，激烈的冲突都快溢出屏幕了，余则成逃出生天的狼狈与惨烈，日伪特务的凶残狡猾都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至于余则成后来加入我方的情节也不再像一个恋爱脑，而是爱国者在经过挫折与思想斗争后的选择，爱人的引导只是很小一部分的原因，即便如此，在李有滨和宫雪的演绎下，两人的那份感情也显得更加炽烈。 两集播完，观众们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到下集预告播放完毕，才总算是从剧情中抽离了出来，大多数人心里边都只想说一个字“爽”！ 比起之前看到的电视剧，不管是国产的《敌营十八年》还是进口的《加里森敢死队》都比不上这部电视剧带给他们的震撼。 总台这边也做了收视调查，数据表明，《潜伏》的收视率已经和之前的新闻节目持平了，至于为什么仅仅是持平，原因怕是只有总台知道了。 相比于那些仍旧谈论剧情，并陷入激烈讨论的人，很多观众更感兴趣的则是剧中的彩蛋，邮寄购买“定制版《潜伏》小说”，不仅有机会获得剧中演员的签名照片和签名海报，还可以参加出品方的抽奖，仅仅是21寸大彩电就有一百台的大抽奖。 为了控制中奖率，出品方投放市场的“定制版《潜伏》小说”数量有限，而且绝不加大投放量，以求最大程度保证观众的权益。 于是乎，第二天邮局一开门便有无数人涌向了邮局，要邮购“定制版《潜伏》小说”，可到了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每一个邮局分配到的专用邮单数量有限，并不是你想购买就能买的，而且这种邮单还只在大型邮局有，偏远一点的地方和你根本就看不到这玩意儿。逼得很多人不得不到处乱窜就为了一张专用邮单，在很多地方，小小一张专用邮单的价格都被炒到了十块钱的高价。 没办法，没有网络，没有电子商务，搞这种全国范围内的大抽奖不是一般的麻烦，王跃之所以这样搞也不过是想要提升《潜伏》的热度。 买不到“定制版《潜伏》小说”，很多人便去当地书店购买了非邮购版本的小说，很多人惊奇地发现《潜伏》这一本小说居然有很多版本，1.55元的普通版，3.15元的特别定制版，而特别定制版还分很多版本，剧中的每一个主要演员都有属于自己的封面版本，就连反派的李涯和吴敬中都不例外。 不少已经有了真爱粉潜质的观众干脆咬牙将所有的版本都买了回去，有的人则是专注购买刘大庆或是宫雪版本的，可是他们很快发现，滨州出版社居然还出了连环画，作者王跃亲笔绘制的插画，每本也只要0.23元，可问题是，这玩意足足有30本就算了，还不能一次全部买齐，因为人家需要跟随总台的播放节奏往外出售，你今天买的话，只能买两本。 买了小说，本以为可以先睹为快了，可大家很快就又被小说里的夹页吸引了，其实就是周边产品的录像带，广告，海报、照片、笔记本，文化衫，主角泥人儿等等，而且所有的商品上都有主创人员的签名。 就说那泥人儿吧，还不是单个的，而是套系的，主角套系，正面人物套系，反面人套系，美女套系，诸如此类种种，甚至还有特殊场景套系，除了泥人儿之外，还有一些用来布置场景的附件，看得人欲罢不能。 其他产品，也都是多个套系，多个品种，粗略统计，相关产品超过了一百种，仅仅是首播次日，销售额便超过了五百万元，利润远超电视剧本身，要知道，这还仅仅是第一天，伴随着电视剧的持续播出，热度的持续上升，销售还将继续，国内电视剧市场也首次出现了“周边”一说。 虽然对王跃的操作有些“不齿”，可国内的电视人还是受到了影响，后续上映的电视剧也陆陆续续弄出了一些周边，虽然搞得没有王跃那么好，销量也只是一般，可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开辟了让大家跳出总局框架赚钱的希望，让大家第一次看到，原来钱还可以这么赚。 —— 第三十章录像带问题 1983年7月15日傍晚，银海县影剧院 “团长，今天录像带销量统计出来了，10万套，整整750万！”李春光拿着一张统计报表，异常激动地走到王跃面前汇报道。 伴随着《潜伏》的首轮播放结束，王跃这边也展开了录像带销售，一部电视剧30集，两集一本录像带，一套15本录像带，一本录像带5元，一套75元。 这个价格挂出来以后立即就迎来了来自各方的质疑，在目前的沿海地区，杂牌的空白录像带价格也在5块钱以上，换做索尼录像带的话，价格将会在8元以上，加上印刷、翻录、物流、销售环节的成本，一本录像带保本也要在10元以上，好嘛，你直接卖五块钱一本录像带，那咱们还怎么搞盗版？ 对此，王跃则表示毫无压力，那个电子垃圾盲盒里有半集装箱都是空白录影带，这玩意儿与其放着贬值不如直接扔出去换钱，别说五块钱一本，就是一块钱一本也不会亏，所以干脆搞了一个优惠活动，定价19.9一本的录像带只有5元钱，数量有限，想到先得，于是乎，便有了仅仅第一天就卖出了十万套录像带的辉煌战绩，要说打击盗版，王跃还真的是谁都不怕。 “淡定，咱们目前的库存只有十万套，下一波还得等啊。”王跃苦笑，录像带他手里是不缺的，可是转录录像带需要时间啊，从《潜伏》杀青后他就在准备这件事情了，可这么长时间也仅仅只转录了十万套录像带而已。 “团长，没关系，咱们还有预售啊，很多销售单位都愿意等着预购咱们今后的产能，您看，这钱咱们收不收？”李春光笑嘻嘻地说道。 “周边和小说咱们赚的已经够多了，就别落人口实了。”王跃轻轻摇了摇头，国内首次出现电视剧周边，市场反应远超他的预估，静静是这半个月，他们就销售出了一亿多的周边，刨去成本，利润超过五千万，这个赚钱速度已经堪称恐怖了，他实在是不想太过招摇，没办法1983年啊，他怕雷劈。 “团长，咱们自己的录像厅最近天天爆满，现在《潜伏》已经播完了，咱们是不是也加大放映场次啊？”李春光小声建议，之前影剧院的录像厅放的都是外国电影这些，虽然收益也很可观，却也没说场场爆满，像现在这样，仅靠放电视剧就将影剧院的收入提高了一大截，简直和捡钱没有什么区别，想要增加场次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过犹不及，还是等等吧，太晚了的话，容易造成治安问题，万一赶上‘拉大网’的话，还得我出面解决。”王跃轻轻摇了摇头，“严DA”可不是一句空话，大晚上上街是很容易出事的，就算是滨州治安一直良好也不能免俗。 “团长，要不咱们扩大一下录像厅的规模吧？既能够赚钱，又可以提高就业，咱们没有理由不干啊。”李春光还是有些不死心。 “录像厅？”王跃一边思考着，一边轻轻敲击着桌面，录像厅这东西赚钱是一定的，可是这玩意儿吧不好管理，且容易牵扯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闹不好就是丑闻，说不定连自己都得跟着吃瓜落，可目前的市场环境下，不赚这个钱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也不怪李春光会这样执着。 “是啊，别看录像机和电视机都价值不菲，可干好了的话不用一年就能回本，剩下的就是利润了。”李春光连忙将一份后勤制定的录像厅建设计划递给了王跃。 “保守了，一个月五十家，一年才多少？六百家，加起来一万两千个座位，或许还不到，这对于咱们的扩张帮助不大，这样吧，制定一个扶持计划，我们出机器，出片源，出设备，他们出管理，出场地，扶持他们搞录像厅，帮他们走个体户手续，他们只要保证在三年内还上设备款和录像带款项就可以了，当然在还款期间他们要接受我们的管理，当然，就算是还不上也没关系，把设备和录像带送回来就行了。”王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插一脚，很多事情吧，就算是他不插一脚也会发生，与其那样，还不如尽力用制度去引导他们发展，至于三年以后，三年以后不是还有录像带的使用问题和周边产品销售分成吗？八十年代也有假货，可真的没有那么多，这一块的利润还是可以保证的。 手里有四台电视，12寸、14寸、18寸、21寸的各有一台，都是爷爷当年用过的，也有后来买的，别看这些电视不敢直接拿出来用，可是拆下显像管来组装电视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管是银海县影剧院的录像厅还是家属小区用的都是这种组装的电视机，嗯，就连计划中的运十改造也是王跃这边提供的显像管，用来帮助马老那边降低成本。 一天四个显像管，加上之前积攒的没然后刨去消耗，一年搞一千个录像厅问题还是不大的，现在难的是录像机，老房子里倒是有一台索尼的老机器，可涉及到芯片组的东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拿出来用的，最低一百美元左右的单放机，在国内卖一千多，自己买的话，怎么想都有一种冤大头的感觉，看来，是时候想办法出国一趟了。 “团长，这么优惠？是针对个人还是集体啊，有没有什么限制？”李春光追问，这样的话，很多职工的家属就都能找个活计干了。 “个人或者集体都可以，限制就是必须有合适的场地，然后负责人和员工没有犯罪记录就好，什么城市、农村、户籍地、成分这些都不限制，当然，必要的背景调查还是需要的，就当地公社开个介绍信就行，咱们要求不高。”王跃很随意的说道，说白了就是开连锁店嘛，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只要管理得当，总是不会亏的。 “好的团长，我这就去弄计划，然后走流程，争取最短的时间把录像厅开起来。”李春光连忙说道。 —— 第三十一章民兵葛二蛋 1983年7月20日，滨州市文化X，X长办公室 “不行！绝对不行，他们这是在臭不要脸！”王跃脸红脖子粗地吼着，原因无他，就在刚才，陈志国向他转达了总台方面的意思，对方居然想要用一百万买下《民兵葛二蛋》的播放权，这还不算，他们居然还想要录像带发行权。 “你小子是属狗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人家不是还有其他条件嘛，你听不听？”陈志国显然也没想到那位大姐站台王跃的情况下，总台还会给出这样一个价格，要知道，为了拍摄这部电视剧，仅仅布景费用就花了差不多六十万，目前拍摄还没有结束，可拍摄成本已经超过了三十万，再算上后期的费用，一百万根本就挡不住，总台的价格确实是欺负人了。 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后台硬呢，就是文化BU高层的面子都不卖，一口就咬死了一百万不松口，你说你能有什么办法，而且，听说王跃录像带卖得好，他们还想要横插一下子。 “首长，您老人家就别挤牙膏了，说说吧，让小的也看看他们又有什么招数？”王跃苦笑，现在和后世不同，总台在地方台买片问题上的话语权很强，除了粤省省台之外，不太可能有其他电视台敢购买自己的电视剧，包括辽台，而且就算是你不卖给总台，你也挡不住总台播放你的电视剧，这事儿吧，根本就没有受理的地方。 至于说录像带发行权，人家可能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这一回应该就是没有什么准备，等拿到了《民兵葛二蛋》的母带后他们是一定会大量翻录准备销售的，别说现在了，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纪也一样。 总而言之，对于总台的招数王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首先，总台复兴门仓库里有三千多台魔都产的7英寸黑白电视，可以补偿给你，也能值个几十万；其次，可以给广告时长补偿，合同签署后一年之内，每天十五秒，电视剧开播前时段，最后，知道你喜欢房子，之前那栋小楼边上有一个占地一亩多的仓库也可以给你，行了吧？”陈志国心累，自己堂堂一个厅级干部，每天却要干一些卖片的活计，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银海县评剧团的人呢。 “7英寸电视？首长，您别逗我了行不，咱滨州玻璃厂老工人自己攒电视都不带使用那么小的显像管好不好，七英寸，也就一张稍大的照片呗，给了我我卖给谁啊？至于广告时长，谁不知道总台广告审核多，时效性差，根本就没人买好不好？再说仓库，之前那栋房子的事情我还没说呢，小楼确实是钢筋混凝土的，够大，地段也不错，可房子门窗全没了咱就算了，电线什么的被抽了我也能忍，那下水道都被彻底堵死了算什么？下水堵死了，上水还都锈烂了，收拾那房子，估摸着比我重建一座都费劲，至于仓库，我没猜错的话，就是放电视机那个仓库吧？就那一片的破房子，除了拆了重建还能干什么？”王跃气急败坏地数落着总台的那些条件， 实际情况却是： 如果不是手工吹出来的显像管质量不稳定，他都想自己组织一批老工人生产黑白显像管了，这年头，这些玩意儿是真的不愁卖，可这7寸的电视确实是太小了一点，用作家用电视的话，怕是很难卖出去，不过王跃却并不担心，就像他用Osborne1计算机上的五寸显示器组装移动电视一样，这批七寸电视总能找到用处的。 总台的广告，那可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有了这每天十五秒的黄金时段广告，完全可以支撑自己搞一个广告公司或者是评剧团广告部，再不济这些时段也可以自用，打形象广告，宣传自己的电视剧电影啥的，这玩意儿可是比平面广告强多了。 至于那个仓库，正好可以和之前的那栋小楼连成一体，建不了大建筑，可建一栋楼应该问题还是不大的，唯一不好的就是那附近有军事单位应该建不了高楼。 “我警告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那可是总台，说吧，你小子到底想要什么？”陈志国希望世界现在就毁灭吧，刚把总台那边搞定了，这小子又出幺蛾子，就知道一定会是这个样子 “首先，除了录像带版权的话，其他版权比照上次协议执行，而且我要共享国内的录像带发行权；其次，未来三年，我每年都要往春晚送三个节目，只要节目没有大问题他们就不许卡我。”王跃笑嘻嘻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短时间之内，录像带成本这块自己肯定是可以拿捏的，总台除非以本伤人，不然肯定卖不过自己，至于春晚节目，那可是绝对的稀缺资源，只要是上了春晚，瞬间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只是现在还没几个人意识到这一点罢了，自己手里有大量现成的资源，砸给评剧团的演员，想要造星和提升咖位都很简单。 “录像带你卖得过总台？人家可是有大量关系单位的。只要人家愿意，就不会有官方单位购买你的录像带的，至于春晚，你有好节目直接送就是了，没听说节目组会故意卡节目啊，当然，质量不能太差。”陈志国明显有点疑惑。 “永远不要小看了群众的力量，我计划专供底层市场和邮购，再不济我也可以供应自己的录像厅不是？至于春晚，明年举行第二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今年不卡节目，不等于明年不卡，有了这个约定，到时候就算是打官司咱们也更有底气不是？”说实话，王跃还是有点看低总台了，虽说总台现在也有点店大欺客的意思，可比起后来那可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倒是忘记你小子手里还有录像厅了，怎么样，想好从哪里买那么多设备了吗？”陈志国轻轻颔首，算是认同了王跃的歪理邪说。 —— 第三十二章程小二受伤 1983年7月21日，银海县县医院 手术室外，一群人在那里焦急地等待，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刘大庆已然是哭成了一个泪人，事情也不复杂，程小二在拍摄过程中负伤昏迷，这会儿正在抢救室里抢救。 《民兵葛二蛋》的拍摄已经进入尾声了，今天拍摄的是最后一个大场面，就是葛二蛋带领民兵伏击日军却被老周暗算，最后惨胜的那一段，一开始拍摄进行得都很顺利，烟火那边引爆了一千多个大大小小的炸点愣是一个都没有问题，就连几次贴着演员的近炸都顺利通过，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可就在拍摄葛二蛋抱着吉田滚下山坡的那段时却是出了问题，程小二在拍摄抓树杈的时候脱了手，掉到了海绵垫子的外边，脑袋磕在了一截木桩子上，当时人就没有了意思，送过来的时候，据说都快成血葫芦了， 王跃是虽有赶来的，看着伤心欲绝的程老爷子和刘大庆，他忽然觉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如果不是自己横插一杠子的话，程小二要不了多久也会出名，自己参与下程小二出名早了，却也有了这一劫，难道说这就是空间力量的反噬？若是程小二真出事了的话，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就在王跃纠结要怎样安抚老爷子和刘大庆的时候，抢救室的灯灭了，紧接着便有一个大夫走了出来，众人连忙围了上去，纷纷询问起了程小二的情况，程老爷子干脆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实在是医生出来得有点快，让他心里边没底。 “都他娘的安静！”就在医生不知道回答哪个人的时候，之前一直蹲在墙角啜泣的刘大庆却是猛地爆发了，几步走到医生的面前，就那样盯着眼前这个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的医生，谁都能看出来，这娘们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刘大姐，同志，你别打人，我，我——”医生被刘大庆瞅得连忙后退了几步，好悬没有直接坐在了地上。 “说话，我们家小二咋了？”说出这句话后，刘大庆似乎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量一样，身子一晃，若不是宫雪直接扶住她的话，怕是这会儿已经栽倒了。 “小二同志？我让护士从后边推走了啊。”医生随口说道，脸上甚至还不自觉挂上了一丝笑意。 “你为什么不就他！”件医生的嘴角挂着笑意，刘大庆努力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整个人一下子就“弹”到了医生面前，一只手薅住医生的衣服领子，另一只手就要砸他个满脸开花。 “救什么救啊，根本就没必要推进抢救室，你们这些人就不看看人啥样啊，切，耽误我下班。”见宫雪和何卿拦住了刘大庆，医生脸上的惊恐稍退，用心有余悸且有些埋怨的语气说道。 “王八蛋，我弄死你丫的！”听了医生的话，匆匆赶来的朱四茂再也忍不了了，抡起慌忙带来的“金箍棒”就要找医生拼命，如果不是铁林死死抱住他的话，医生怕是已经被开票了。 “干什么？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一个个的，浪费医疗资源还有理了你们，我告诉你们，今天不结清医药费就别想出院？还明星呢，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素质啊，还大明星呢！”就在这时，一个小胖护士跑了过来，护在了那医生身前，指着众人就是一阵输出。 “你！你们，你们连尸体都扣，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了？”程老爷子指着小护士的手都在颤抖，泪水则早已止不住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让人伤心的事情吗？ “尸体？哪里来的尸体，那个程同志就是睡着了，脑袋缝了两针就送病房了！”听了程老爷子的话，刚才那医生总算是搞明白了状况，连忙解释道。 “睡了？医生，你别开玩笑，孩子出了那么多血，怎么就是睡着了呢？”程老爷子仍旧不信，他不是医生，可最起码的医学常识还是有的，头部受伤，出了那么多血，说人一点事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他就头破了个小口，流血不多，至于身上和头上的主要都是人造血浆，咱们就说你们也是专业人士，怎么连人造血浆和人血都分不清楚啊，害得我都向陆军学院要血浆了。”医生连忙解释，怕众人不信，他还转头跑回抢救室拿出了一个空血包出来，一升的散布式人造血浆包。 “又不是拍死人，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浆？”王跃都快被气坏了，这场戏里葛二蛋确实是受伤不轻，可也没到需要使用这么大血浆包的地步。 “那个，团长，演员戏服太厚了，血液渗不出来，为了提升拍摄效果，我就给小二加了两个血浆包，这个是一升的，他身上还有个半升的。”人群边缘的张奕谋弱弱举起了自己的手来。 “我，弟兄们，揍他娘的！”听了张奕谋的解释，场中便是一阵安静，过了足足十秒，李有滨第一个冒了出来，带着铁林等人便追着张奕谋奔了出去，只是这里边到底有多少私人恩怨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来到病房的时候程小二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听着那响亮的呼噜声，众人心里边的最后一丝担心也没有了，这货真的是在睡觉，王跃一问才知道，为了能在七月底之前杀青，程小二已经连开了一周的夜戏，这状态能好了也就怪了。 还有就是张奕谋，就喜欢用长镜头和运动镜头，对演员体力和精力的消耗都非常大，加上那拳拳到肉的打斗戏，程小二的身体早就透支得不成样子了，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无奈，王跃只好强制《民兵葛二蛋》剧组停机48小时，所有人该吃吃该睡睡，反正已经剪出了三十集正片，他们的时间还很充足，不光这个，就连接下里的电视剧开机王跃都不得不延后了。 —— 第三十三章电视节邀请 1983年7月25日，银海县第三农机厂 《民兵葛二蛋》剧组在强制休假几天后已经恢复了拍摄，而程小二也再次活蹦乱跳出现在了片场，而王跃则来到了影剧院后边的第三农机厂，因为这里的第一期工程已经投入使用了。 利用厂房改造的放映厅、餐厅、购物中心这些都还在紧张的施工和装修，可作为第一期工程的“儿童游乐园”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 不同于传统游乐园，银海县影剧院的这个游乐场是后世常见的无动力游乐场，使用的设备几乎全是在本地定制的无动力游乐设施，嗯，就是那种孩子开心，爹妈累趴的玩意儿，微地形山坡，攀爬架，组合滑梯，过山车、大摆锤，海盗船，大型蹦床等是应有尽有，各种娱乐设施足有几十种之多。 关键是这些东西，还是全部免费的，嗯，只要是持有银海县影剧院的会员卡就可以在每周观影以后免费进来游玩，对于一米以下的儿童干脆就是免费，只要家长拥有会员卡就可以带孩子进来玩。 那么什么事会员卡呢，这也是王跃这边的无奈之举，王跃忽然间成了银海县的副县长，分管的还是这一块，自然是不能看着其他两家影剧院还有那些乡镇影剧院被干黄了，当然，在这年月被干黄了不至于，可总让人家门可罗雀也不好看不是。 于是不差钱的王跃干脆来了一个“恢复原价”，将原本两折售卖的电影票直接涨到了一元钱，在这个电影票票价普遍一两毛钱的时代，一元钱的电影票价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不过相应的，票价里含着项目也多了起来，每张票价都可以领到两根大肉肠+一个烤鸡架或者是打火机+一碗羊肉汤，另外就是这个游乐场的免费畅玩了。 让家长休息日花一块钱带孩子来看电影+游玩似乎成本有点高，于是乎，王跃便适时推出了会员卡制度，19.9元便可以享受每周一次电影+免费畅玩游乐场。嗯还有两根大肉肠，除此之外，开卡当日还可以直接领走十个烤鸡架或是拌鸡架。 “玩这个的人好多啊。”陈志国喃喃自语，他是来传达总台意向的，因为《潜伏》重播依旧成绩不菲的缘故，总台全面接受了王跃的条件。 “小场面，如果不是电力供应不稳定，谁搞这个大，多低端。”王跃很不要脸地回了一句，不过这也是实情，伴随着经济发展，丰满水电站的电力已经开始紧张了，如果是传统摩天轮或是过山车之类的突然停电，后果还是相当危险的。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全都是附近工厂加工的，根本没花几个钱。”陈志国白了王跃一眼，花小钱办大事，你不得不佩服王跃这家伙。 “没办法，大家都没多少钱，只能是免费开放，就这还雇佣了几十人，压力大啊。”王跃笑着回应。 “你小子到底卖出了多少张那个会员卡？”陈志国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群，忍不住好奇道。 “19.9元的黄金会员卡2万多张，29.9的铂金会员卡5000多张，39.9元的黑金会员卡800多张，拢共还不到六十万，也就是赚个成本罢了。”王跃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办法，银海县还是太小了。 不过，想要扩大院线规模就又要解决数据交互和对齐问题，在目前电话都覆盖有限的时候，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所以目前这个会员卡规模就应该是已经到极限了，毕竟整个银海县也就二十几万人口。 “不就只有一个19.9元的会员吗？怎么还有更贵的，你小子。39.9都比滨州市的平均月工资高了。”陈志国又被王跃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一张会员卡就要一个三级工一个月的工资，这绝对是有些丧心病狂的节奏啊。 “有付出就有回报，谁都不是傻子，39.9元会员卡的权益肯定不是19.9元能比的，别的不说，仅仅那一张一百寸的限量版签名海报就能值回票价了。”王跃指着不远处玻璃宣传栏里的那些海报说道，里边已经多了《民兵葛二蛋》的海报，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展示在这里的海报会越来越多，这些海报每张都只展示三天，展示后便会收起封装好并装在礼盒里作为礼物送给那些黑金会员。 “你就没想过自己生产这些游乐设施出售吗？”陈志国看着那些洋溢着笑容的孩子以及满头大汗的家长，不禁对这些设施有些眼热，如果能在滨州市也搞一些这样的游乐场应该也不错了，既能作为自己的政绩，又能解决部分返城知青的就业。 “算了吧，就国内目前的环境，只要这个热起来，管保一大堆仿制的，所以我自始至终就没指望国内市场赚钱，这些都在港岛申请了国际专利，所以想买这种设施的外国客户只能找咱们，对了首长，我想参加明年的广交会，这个可以吗？”王跃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没有先例，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毕竟你手里还有第三农机厂的牌子，不行的话，我去找工业口的老战友帮你要名额，对了，这个给你。”陈志国说话间将一个信封递给了王跃。 “这是什么？爱丁堡电视节邀请函？”王跃打开了信封，从里边拿出两张邀请函来，王跃的英语还行，所以这两张英文邀请函他还是能看懂的。 “你小子现在连英文都能看懂了，了不得啊，真的了不得，没错，这就是那个什么电视节的邀请，总台送了你的《潜伏》去参评，你被提名了‘最佳新人导演奖’，所以人家就出了邀请函过来，一共十张呢。”陈志国欣慰地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这家伙，这是又多了一重金身啊，须知这年月任何一个国际奖项的提名都是相当宝贵的。 “十个？好吧，我认了，话说，我能不能自费多带几个人过去？”王跃本想抱怨一句的，可看到陈志国那严厉地目光便迅速哑火了。 “这个没问题，我帮你去找总台协调，毕竟是他们占你便宜。”陈志国说话间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担心王跃这货又犯拧。 —— 第三十四章图104客机 1983年7月26日，银海县第三农机厂 “我的达瓦里氏，这简直是太棒了，我觉得任何一家联盟城市都应该有这样一个游乐场。”将游乐场的设施都试玩了一遍后，阿列克谢便在一群孩子幽怨而好奇的眼神中跑了过来，这家伙上次带回去的货早就出手了，含泪赚了一倍利润，所以这次靠岸后的第一时间他便跑到了王跃这边。 不想，仅仅一个多月，王跃这边就搞出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东西，这些东西联盟的游乐场里都有，甚至更加先进，毕竟这时代的联盟是实实在在的超级大国，民生建设方面也是成绩斐然，还没有呈现出颓势来。可像眼前这种东西他们还真没有，不光他们没有，白头鹰也没有。 “喜欢的话就买点带回去，反正便宜不是？”王跃浑不在意道，联盟市场？算了吧，人家那边没有专利好不好，也就是人工贵一点，不然的话，自己这东西肯定是卖不出去的，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弄这玩意儿回去做什么？联盟不是1986年才有私营经济吗？ “一定要买的，滨海地区的文化娱乐设施建设一直都很滞后，我们一定要紧跟国际步伐啊，先来一百套吧，只要价格略低于联盟国产设备就好。”阿列克谢有信心仅仅一百套这样的游乐场设施的话，自家表兄是可以帮自己兜底的。 “这里所有的游乐设施算一套吗？”王跃有些意外，这玩意儿就算是再简单也是工业品啊，仅仅是成本就要八万人民币多一套，一百套的话可是要不少钱的。 “当然是所有的算一套，我要给滨海地区稍微好点的干部小区和疗养院都安装一套。”阿列克谢双眼放光，这么多“港岛”进口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先给工人小区配置，优先干部小区和疗养院才是正道。 至于说为什么说是港岛进口的，这是因为之前王跃已经和他说了以后自己这边出口的东西会贴港岛商标的缘故。 “好吧，你是客户，你说的算。”王跃摇摇头，很无奈，联盟的这种资源倾斜政策已经延伸到了每一个角落，都快成思维模式了。 “亲爱的达瓦里氏，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生意还是太保守了，你说是吧。”阿列克谢笑着说道，眼神中多了些询问的意思。 “阿列克谢，我们是朋友，你有话的话可以直说。”王跃笑了笑，这家伙就是个奸商，肯定是瞄着更高利润去的，就是不知道这一回他是想买呢还是想卖呢？ “虽然我的国家对金融这块监管不是很严，可是携带大量卢布出境并不容易，你看咱们之间的交易是不是可以采取以货易货的形式，最起码是部分以货易货？”阿列克谢一脸诚挚地询问。 “以货易货？阿列克谢，你打算用什么来换？”王跃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据他所知，目前联盟的商品价格可是不比咱们这边低的，加之他们赚得又多，多以正是人民幸福感爆棚的时候。 价格加上汇率，就算是自己这边可以享受部分关税减免也不合适，须知现在可不是九十年代，想要用轻工业品换装备还要很久呢。 “退役的图104客机，都是图104B型客机，1981年刚做的延寿，发动机和电子设备都是全新的，这可比贵国目前使用的伊尔62先进多了。”阿列克谢用诱惑的语气说道，目前联盟的图104客机已经全部停飞了，一部分会暂时封存，一部分干脆会直接送去拆解，他们只需要稍微动动手脚就可以把本应封存的客机加入到拆毁的行列中，反正不会有人关心这些的，就像是之前封存的图114一样，还不是大半都损毁了？ 这样做可是比用真金白银交易划算多了。 “阿列克谢，我们拆解飞机是要收费的。”王跃装糊涂道，图104也好，图154、图204也罢，联盟的客机口碑都很一般，可你无法否认那玩意儿也是一款非常优秀的客机，一款将极简主义和实用主义发挥到极致的产物，如果咱们一早就对标图104搞大飞机的话，怕是早十年咱们自己的大飞机就已经上天了，哪里还有后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亲爱的达瓦里氏，那是客机，技术成熟的客机，就算是拆发动机卖也不会亏的。”阿列克谢有些不爽道。 “技术成熟？成熟摔死了太平洋舰队司令吗？”王跃嗤笑道，图104这玩意儿你们自己都不敢用，咋就敢拿出来忽悠老子呢，最新的图104都23年了吧，嗯，图104客机1960年就停产了？ “达瓦里氏，那只是一个意外。”阿列克谢有些泄气，确实是，这事儿根本就糊弄不过去。 “阿列克谢，你是情报部门的人？”王跃饶有兴趣地盯着阿列克谢，现在还不是联盟末帝时期，飞机那么大的东西想要躲过情报部门的眼睛运出来几乎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达瓦里氏，我没法回答你。”阿列克谢没有正面回答，可却也等于是什么都说了。 “阿列克谢，我既买不起图104客机也不需要那玩意儿，你应该知道，我有一架L2D运输机，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即便这样也还是顶着道具的名头我才能拥有的。”王跃一脸为难地说道。 “不不不，达瓦里氏，你没有说实话，据我所知，你还订购了一架你们国家的运十客机，同样是以电影道具的名义订购的，图104自然也可以，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图114也是可以的。”阿列克谢一脸我已掌握一切的表情。 “我没那么多东西换给你，你又不收人民币。”王跃很光棍地回答。 “两百万卢布，一架完好的图104客机只要300万卢布，的货物，也就是三百万个高级打火机，或是一千五百吨牛肉风味香肠，当然，这些游乐场设备也可以，嗯，还有你们的红酒和雪茄也行。”阿列克谢继续说道，三百万卢布，按照官方价格来算是六百万美元，对于一架已经用了二十年的客机而言，这个价格绝对说得过去了，更不要说换来的东西他还可以在黑市上再赚一笔。 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不会问也不会想。 —— 第三十五章特殊的交易 1983年7月26日，银海县第三农机厂 “这个可以吗？”说话间，王跃将一个罐头丢给了阿列克谢。 “‘黑鱼子酱’，枫叶国的，还是大品牌，我尝尝，嗯，味道还真不错，稍微有点腥，不过他们能做成这样就很不错了，就是这个保质期有点短啊，才12个月。”阿列克谢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罐枫叶国生产的黑鱼子酱，这个牌子他还听说过，于是便随手打开了尝一尝，味道、口感、回味都不错，虽然比不了里海的，可也很不错了，最关键的是这玩意儿还是进口货，在黑市上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一罐1个卢布，不包送货。”王跃看阿列克谢一脸享受地品味着鱼子酱，他心里不禁一阵阵抽抽，他有个屁的五大湖黑鱼子酱啊，他连人家有没有这个产品都搞不清楚好不好？这玩意儿就是他用海藻胶、香精、色素调配出来的，能不能比上里海黑鱼子酱不知道，反正是比千岛湖的好吃。 王跃以前给黑河那边的一家贸易公司做过这玩意儿，据说在直播间卖得都爆了，如果不是自己坚持用食用香精和食用色素的话，这买卖估计还能做很长时间。 一开始，王跃觉得用淀粉肠坑人就很不好了，压根就没想过要搞鱼子酱这样的“高端”产品，可阿列克谢的到来却是给王跃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不能坑自己人，坑别人自己没压力啊，联盟被那么多人吸血，也就不差自己一个了，所以就有了这种枫叶国黑鱼子酱。 鱼子酱用的是自己的独家配方，原材料全部都是食品级的，罐体是自己空间里的进口马口铁，标签是滨州出版社用进口铜版纸印刷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奢华，完全不同于目前国内的任何一种罐头，一看就是进口的，实际上这玩意儿就是五里沟生产大队罐头厂代工的。 “有多少我要多少！达瓦里氏，特供商店一定会欢迎这种高档进口鱼子酱的！”阿列克谢有些激动地说道，百货商店的普通鱼子酱目前倒是不缺货，可特供商店的高级黑鱼子酱确实是很缺货，普通干部你干脆想都不要想买到，有了这些黑鱼子酱的话，他可以将供销系统也紧密团结在自己的身边。 “阿列克谢，我有八百万罐，你确定都能吃下吗？”王跃故作惊讶地询问。 “全部都要，达瓦里氏，我全都要了。”阿列克谢毫不犹豫道，八百万罐，不说赚多少钱，能维系多少关系拉拢多少人啊？ “我再给你两百万只打火机，一千吨牛肉风味香肠，一百套游乐场设施，换四架图104客机，加五百万卢布，没问题吧？”别看王跃语气里一副吃定了对方的样子，可心里边却是一样没底，用这样一堆破烂换飞机和卢布，自己绝对比九十年代的国家倒爷都心黑手辣。 “达瓦里氏，我拿不出那么多的卢布，我给客机货仓里装满备件，给你三百万卢布，你看可以吗？”阿列克谢牙疼，今天这生意做得稍微有点大，他倒是想都用客机折抵，不过看对方的意思，这个可能性极低。 “能整机飞到黑省的话就可以，记住，我只要100座的图104B型客机。”王跃点了点头，三百万卢布可以从银行换一千两百万人民币和三十万美元，完全可以覆盖自己的成本，等于是纯赚了四架客机，这生意已经可以了，再说了，自己的鱼子酱可还在生产呢，以后和阿列克谢做生意的机会多的是。 “只要能协调好航线就可以，达瓦里氏，这次我们之间能直接签署贸易协议了吗？”阿列克谢忙不迭点头道，这笔生意他也可以大赚一笔。 “不不不，我们依旧是签署电视剧销售协议，三百万卢布购买一年的播放权，至于物资和飞机，都是电视剧销售协议的附加，说来也是巧了，我手里又有一部电视剧可以卖给你，是一部战争剧，很精彩，主旋律那种。”王跃轻轻摇头，暂时他是真不敢动外贸的蛋糕，只要他敢动，人家就敢扣了他手里的外汇，银行又不是傻子，外汇管理哪里有那么容易绕过去。 这样做还可以刺激一下总局，国人现在怎么说呢，有那么一点“自卑”，总觉得别人看不上自家的电视剧，实际上电视剧这玩意儿只要找准客户，价位合理，总还是可以卖出去的，现在可不是新世纪那种年产剧集几万集的时候，全球的电视剧占比都不高，除了少数几个国家，大家都缺内容， “达瓦里氏，我是不是要提前恭喜你啊，据说爱丁堡电视节那边几乎已经内定了你的‘最佳新人导演奖’，以后你也是知名导演了，红色阵营的知名导演！”阿列克谢笑得很开心，看似随意透露了自己掌握的情报，一方面是向王跃卖好，另一方面则是展示自己的实力。 “有什么好恭喜的，含金量还是太低了，又不是‘虹’电视节（联盟）和国际艾美奖（白头鹰）。”王跃浑不在意，后世电视节的天棚是国际艾美奖，可在1983年还要多一个“虹”电视节。 “达瓦里氏，1983年的没机会了，等到1985年的时候，我们可以争取一下‘虹’电视节的奖项，问题不大。”阿列克谢笑了笑，运作一个电视节奖项看似很难，可那也要看是谁来办这个事情。 “一定要争取的。”王跃对阿列克谢的好意自然是不会拒绝，只有几年时间了，考虑到以后的布局，和阿列克谢搞好关系肯定是好处多多的。 “达瓦里氏，这个，是我给你的礼物，还请笑纳。”阿列克谢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递了过来。 “阿列克谢，这是什么？”王跃有些好奇地看着对方，这家伙怎么还有礼物？ “一辆秋明BT361A-01卡车，虽然用了差不多十年，不过车况还不错，我当做废铁报关进来的，你可以用来拉道具。”阿列克谢满脸诚意，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准备当新的卖给北高丽被拒收，又不敢运回去，只能是丢在滨州港了。 —— 第三十六章联合航空 1983年7月31日，貔子窝机场 貔子窝机场位于大黑山脚下，是曾经关东军的轰炸机基地，用来辐射黄渤海区域，只不过这里是土质跑道，对喷气式战斗机的伤害不小，所以建国后一直都是作为备用机场使用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这个时候机场就要被撤销了，到新世纪也就只能看到几个残破飞机窝了。 可是现在这座只剩下一个勤务班驻守的机场上却是停放着五架飞机，四架图104B客机，一架L2D运输机，没错，王跃这两次搞到的飞机都被存放在这里，别看图104是客机，可这玩意儿骨子里就是轰炸机，具备在野战机场起飞的能力，像貔子窝机场这样的三合土夯制场地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王跃在阿列克谢这次过来前都没想过自己会搞到这么多的飞机，所以只好在即改变自己的计划，在运十3号机完成组装前边开始插手民航，可就以自己的身份和所作所为想要走正规渠道插手民航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所以他便走了一个迂回，通过陈志国找到了那位大姐，然后搭上了空军的关系，提出和空军一起组建一家航空公司，涉足民用航空市场。 一直为军费问题难受的空军自然不会将送上门的钱推出去，于是联合航空便提前出世了，空军方面出人员、场地、航线，王跃这边出资金、飞机，联合组建民营航空公司，双方分享利润，如果空军分得的净利润不足五百万人民币/年，银海县评剧团便需要自掏腰包补齐这五百万。 为了淡化联合航空的军方背景，军方派出的管理人员只是担任公司的副经理，而联合航空的总经理则由王跃来兼着，目前的联合航空公司仅仅拥有这五架飞机和貔子窝机场，很是上不得台面，以至于民航方面都没有做任何小动作便批准了这个公司，就连一直对王跃不满的申X长都毫不在意，航空这玩意儿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评剧团能玩的，等航空公司抽干了资金，王跃也就不能继续搞事了，至于那个3号机，爱组装就组装吧，翻不起浪花来。 “老唐，明天咱们飞魔都有问题吗？”站在一架图104B客机的机舱里，王跃不禁一阵感慨，这架飞机除了是喷气式的以外，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之前那架L2D运输机，特别是这个做工，兼职就是粗糙，可就是这样一架飞机，联盟工程师们居然给它塞了一百个座位，让其变成了一架可以和波音707竞争的客机。 可以说这架飞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个系统整合的奇迹，这架飞机上的所有技术我们都有，所有的零部件我们都能生产，质量可能还更好，可是我们却组装不出这东西，就算是造出来，性能估计也比不上原版的。 “没有问题，这飞机和咱们的轰六差不多，保养和维护都简单，随时都可以投入使用。”说话的是联航副总唐斌，某飞行团团长，这几年因为高血压无法驾驶战斗机，所以才来了新组建的联航当副总经理，他和王跃都是军人出身，很快便熟络了起来。 “那就落实航线和联络马老他们吧，明天我们去看看3号机的组装工作。”在被爱丁堡电视节提名前，王跃对运十3号机的一直都不太过问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他特别想要乘坐自己国家的飞机去爱丁堡。 “老王，你真的想要做运十去爱丁堡？可运十没有欧共体（这会儿还没有欧盟）的适航证啊？”探病眉头轻蹙，用还在试验阶段的新飞机飞不列颠，这事儿不管怎么看都不靠谱。 “没事儿，走私人包机的程序一样可以飞，说白了就是没有那么方便罢了，看吧，我这次去就要解决这个问题，适航证，发动机，咱们一次性解决。”王跃笑了笑，适航证说白了就是利益交换而已，只要民航这边争气一些，用市场换两张适航证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有其他的选择。 说起来，这四架图104客机来的也很是时候，如果我们继续加大采购联盟飞机，他们就该着急了。 “我们不是去参加电视节吗？”唐斌有些懵了，适航证和发动机这些不是人家飞机厂的活儿吗？怎么你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罗罗公司的RB211发动机现在出了问题，迫切想要找到装机对象，我打算去接触一下，如果我们使用罗罗发动机装机的话，就可以让罗罗的公关团队帮助我们公关适航证了。”王跃很是自信地说道。 “可是我们只生产了3架运十啊？”唐斌觉得这个操作很迷，三架飞机，一架做静力试验，一架试飞，只有3号机才是属于联合航空的，即便是这样，3号机也是属于实验性质的，至于对外出售，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最起码，没有涡扇八就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问题，要知道4台JT3D发动机可是需要一笔不菲美元的。 “我计划再订购两架运十客机，用作我们公司的货机使用，当然，前提是我们能解决发动机的问题，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从联盟‘走私’几台过来。”王跃到现在都拿不准阿列克谢的到来是不是自己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因为地球历史上我国可是并没有购买过图104客机的。 “又来两架？我们有那么大的业务量吗？”唐斌虽然没有接触过民航，可是空军对运输的需求就摆在那里，很少，少到空军都不愿意加大运输机的采购。 “会有业务的，我计划开通几条国际货运航线，运输高附加值的产品，养几架飞机而已，小意思。”王跃嘴上说得风轻云淡，可心里边却是一样在打鼓，因为这样几乎打乱了他之前所有的计划，逼得他不得不将更多精力投放在这方面。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开始只想尽自己的能力拉一把运十，不想这件事情却是越玩越大，难道自己压根儿就应该去搞工业？ —— 第三十七章途中的插曲 1983年8月1日，东海上空 “怎么？生气了？”王跃缩在椅子上忙活了半天，好容易将文档保存后却突然发现手边的水杯是空的，转头一看，被自己拉来充当助手的何卿正在那里愣神，于是便忍不住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这事儿吧也是怪他，在《民兵葛二蛋》拍摄期间，王跃便捣鼓出了一本都市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计划交给任务较轻的铁林和何卿来领衔拍摄，可这几天拍了几场戏后，王跃发现何卿有些接不住铁林的戏，于是便让宫雪去顶替了何卿的角色。 “没有，我服从组织安排。”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何卿连忙收敛情绪，非常“诚恳”地说道。 说没有怨念是不可能的，拿到剧本后她就开始琢磨角色，有自己理解不了的地方就去缠着程老爷子和宫雪，甚至还每天都堵着铁林走戏，可明明自己练得好好的，一到实拍的时候就走样，就接不住戏，表情僵硬，说白了，就是女主角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她对剧中角色的带入还是差了一些。 “这个事情，其实是怪我的，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年龄，太过想当然了，这部电视剧其实就是男女主演的演技，你还是太年轻了，如果有机会磨炼一下就好了，你放心，今明两年肯定有一部戏的女主角给你留着。”王跃说得很诚恳，完全是一副哄孩子的样子，至于他计划中的那部戏自然是早就该投拍的《亮剑》，剧中只有三个主要女演员，除了赵秀芹需要演技支撑外，其他两个女演员完全就是花瓶，以何卿现在的演技完全可以驾驭。 “我要陪你睡觉吗？”何卿环视四周无人后，低头小声嗫嚅了一句，整个脸瞬间便成了红透的苹果。 “睡觉？都谁教你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王跃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他虽然有在“集邮”的嫌疑，可他是真没有想和这些女演员有那么多负距离接触，一个宫雪都够让自己头疼的了，哪里还有心思逗弄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呢？ “大庆姐。”何卿顿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彪娘们，你说说你，你怎么能听她的，他就不是个好人啊。”王跃快被气炸了，果然，又是这娘们在这里传递这是“世事险恶”，自己在这边努力做出改变，好嘛，她居然在拖后腿，看来自己真的需要推动建立“道德委员会”了，毕竟法律只是道德的底线，对于影视人这种特殊职业而言显然是不够的，如果不做约束的话，怕是自己的努力真的会付诸东流。 “可是，我不排斥和你睡觉啊？”何卿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满满的都是呆萌，期间还不自觉咬了下嘴唇，一时间春光无限。 “我，我排斥行吧，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王跃很想说我是一个“随便起来不是人”的人，可是他不敢啊，他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女人只会更快的将他送上切片台。 “可你没有对象啊，我都问了，你和雪姐没有那个。”何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一把抓住了王跃的胳膊，一片柔软挤压而来，这丫头居然没穿。 “咳咳，丫头，你应该知道我受过重伤，活不了多久的，我是不会结婚，也不会害别人的。”王跃只好继续祭出自己有伤的这面盾牌。 “我可以为你守寡，你放心，我一定守得住！”何卿说话间眼睛里已然是多了一层水雾，搞得王跃心中当时就是一荡，怪不得那么多人扛不住考验，咱就说这种考验谁能扛得住啊，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四大美女的集合体啊，嗯，而且是十九岁的版本。 “你！去倒一杯果汁过来！”王跃满头黑线，这娘们是多么盼着自己挂掉，他都怀疑这娘们都想好追悼会上的悼词了。 你还别说，这年代即便是女演员的三观还是相对较正的，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味儿了的呢？ “雪姐说你最近血压不稳定，需要多喝矿泉水。”小丫头见王跃生气了，连忙便拿着杯子去倒果汁了，不过转了一圈却是拿回了一瓶“夏特丹矿泉水”。 这玩意儿是路易十四的御用矿泉水，一瓶售价小两千块钱，可说到底也就是一瓶水，只要控制好微量元素和酸碱度，口感就差不了，也是巧了，王跃就能调制这玩意，而且保证你验不出来真假，何卿拿来的这瓶就是用大黑山的山泉勾兑的，瓶子是滨州玻璃厂高端定制的，一个就要十美分，至于瓶盖干脆就是王跃从空间里翻出来的存货，就算是内行看到这个也分辨不出真假来。 “我，我喝！”王跃决定放弃抵抗了，血压能不高吗？大夏天越穿越清凉，那么漂亮个大美女跟在身边，他肯定是要有情绪波动的。 只是，王跃真不愿意喝这个矿泉水，倒不是说这个矿泉水有害，只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白鼠。 “这就对了嘛，多喝矿泉水，你一定能多活几年的。”何卿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姨母笑。 “噗！”听了何卿的话，王跃一口水便吐了出去，结结实实吐在了姑娘的胸前，大夏天她穿着一件白色雪纺内衣，被水湿了以后可以说是春光乍泄，如果不是里边还有一件小背心的话可就更精彩了。 “哎呀！”小姑娘一直到王跃的脸都红了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着一对小白兔跑去了茶水间。 看到这丫头总算是走了，王跃也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开始望向了窗外，飞机已经开始调整航向，海面上的船只也多了起来，魔都，老子又—— “团长，你，你会对我负责吗？”就在王跃心中感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何卿怯怯的声音。 王跃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一定是没看黄历，咋就抓了这娘们来做助理，让她去演美羊羊不好吗？实在不行，让她去当群演也好啊，作孽啊这是。 —— 第三十八章发动机困局1 1983年8月1日，魔都飞机制造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是违反客观规律的，我不同意！”当王跃说明来意后，马老第一个就炸了，如果不是有学者的最后一分矜持的话，估计这会儿就要指着王跃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月底，我会带领《潜伏》的部分剧组成员乘坐咱们自己的飞机去爱丁堡，参加爱丁堡电视节，这将是运十的首次公开亮相，对项目后续能否继续下去至关重要，我们别无选择！”王跃看着毛老，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老实说，3号机的进展已经远超他的预计了，整个机体架构基本都已经成型了，内部线束也已经完成布置，就等着各个子系统的加入了，最起码，从王跃的角度来看月底完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按照贵方的提议，我们在关键结构处使用轰六的成熟技术进行了加固和替换，飞机重量上有差不多3吨的提升，为此，我们对很多舱内设备提高了减重要求，一些辅助桁架和龙骨也都需要重新计算，重新制造，时间上确实是来不及。”一边的程老搭腔道。 “为什么不大规模使用碳化木做辅助结构支撑？”王跃提议道。 “现在是八十年代，不是四十年代，没有人会这么做的！”马老觉得自己都快爆血管了，说完话后连忙吃了两片降压药，和这个家伙说话真的是要命。 “联盟号宇宙飞船都能用，为什么我们不能用？”王跃不以为意道，追求新技术和新材料是没错，可这并不代表那些看似落后的材料就不能用了，就好像联盟号宇宙飞船吧，那玩意儿的技术几十年都没有大的创新，可一样不耽误使用，反倒是因为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成本让运输成本大大降低。 “联盟号上使用了碳化木，王团长，你是认真的？”一旁陪同王跃一起过来的唐斌首先忍不住发声了，联盟号可是这个星球上的顶级军事机密，也是人类航天技术的集大成者，可直至今日我们对那玩意儿的技术细节都知之甚少。 “我就是和阿列克谢闲聊时听他吐槽的。”王跃连忙胡诌道，他总不能说这都是后来西方黑毛子的爆料吧，自家爷爷小工作间的电脑里还有大量联盟号的技术图纸呢。 “让木匠来帮忙造飞机？”马老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快被颠覆了。 “只要技术上可行就可以做，至于其他的创新和改进，我们完全可以放到4号机上来搞。”王跃可不在乎飞机是不是钢木混合的，只要技术指标没问题，用纸板来造飞机也是可以的，话说自己是不是可以制造点纸板无人机呢？飞控软件好糊弄，可芯片组怎么解释呢？嗨哟就是—— “贵方还要继续订购运十？”一旁的程老却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等我这次从不列颠安全返回后咱们就可以谈判这个问题了。”王跃轻轻点点头，可脑子里却是仍在思考自己的无人机大计，很多人都说无人机最重要的就是控制芯片组，其实不然，最重要的其实是控制程序的底层算法，他手里有现成的无人机，解析出底层算法问题不大，可难的是怎样合理拿出这玩意儿，难道还是要让阿列克谢背锅？ “为什么要谈判？3号机的时候不是没有谈判吗？”马老有些不解地询问，2200万人民币一架飞机是真的不赚钱，不说别的，仅仅是采购那四台发动机的外汇，放到黑市上就是不小一笔钱。 “因为这一次我们要去和罗罗商讨RB211发动机的引进事宜，我方希望后续订购的运十采用RB211发动机。”王跃一脸坚定地回答。 “RB211？不可能，那需要重新设计发动机整流罩和整体承载结构！”马老脱口而出道。 “不用RB211？那就是使用涡扇八？”王跃盯着马老询问道。据他所知，目前的三号机有两台发动机是从二号机上拆下来的，另外两台发动机则是从友好国家买来的二手发动机，一样都是JT3D发动机，只是王跃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纠结罢了，一款几年时间才飞了170小时，基本达到设计指标的发动机？ “涡扇八是目前国内最好的商用发动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要项目可以继续下去，总会成熟的。”马老被王跃盯得也有些心虚，没办法，谁让自己的队友不扛打呢。 “我记得，80年时主机厂那边就三千多人了吧？十几年时间造十二台发动机出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王跃的语气中满是无奈，运十这样的战略级项目哪里是一个战略间谍就能搞黄的，说白了，还是包袱太大了，这还仅仅是一个主机厂，所有的研制单位和关联单位加在一起的话，已然是影响到了国民经济的发展。 “我们是从0开始啊，总要给大家成长的时间吧？”马老听了王跃的话也是一阵阵揪心，基础太差，就得走更长的路，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就要交更多的学费，科学是没有捷径的。 “涡扇八已经落后了，与其继续抱着不放，不如使用斯贝MK202来替代，我们同样有技术储备。”王跃撇撇嘴，涡扇八目前看确实是比斯贝更加先进，可问题是你仿制的发动机根本无法得到人家的技术支持，可斯贝则不同，只要愿意继续追加投资，罗罗是一定会继续提供技术支持的，只要争取在某个特殊时间节点前吃透技术就可以了，至于是哪个时间节点，懂的都懂。 “我们总不能一直指望着不列颠人来帮助咱们组装发动机吧？”马老很是无奈地说道，我们自己可以生产出合规的零部件，可组装不出合格的产品，而罗罗的工程师则可以用一样的零件组装出合用的发动机，没办法，引进技术时对方埋下的坑实在是太多了，说白了，这都是咱们的学费。 “所以才要继续和他们谈嘛，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虽然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王跃头一天还觉得自己挺有钱了，可就自己现在能调动的那点钱是真的不太够用，即便加上那些黄金也不够用。 —— 第三十九章发动机困局2 1983年8月1日，魔都飞机制造厂机场 “可是，我们现在是真的没有钱啊？”马老在一边反驳了一句，说到底，就是没钱，不然的话，哪里有那么多事情？直接花钱买技术就是了，在目前的环境下，很多技术都是可以买到的。 “没钱可以赚钱，我们目前不就在努力赚钱嘛，运十怎样才能生存下去？只有不断生产才能生存下去，一款没有市场的产品终究会走上死路，不管是维修成本高，技术落后，耗油成本低，归根到底就是发动机的问题，所以运十的稳产在斯贝MK202，而未来则在RB211，只要解决RB211问题，我们的运十就能飞四十年，甚至更久。”王跃笃定道，RB211的推力有19吨，后来改进到30吨往上，只要有了这玩意儿，运十客机分分钟就可以变成世界顶级客机，至于其他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那我们的涡扇八真的就没有用了？”马老听了王跃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多少有些失神的说道。 “也不能说没有用，只不过是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而已，当然，这个我还要想一想。”王跃也是头疼，说得很嗨，可咱们的斯贝可不是MK202，想要快速走到MK202必须要花钱，而且是花大钱，还有就是需要西飞的配合，至于运十的总机厂，他是真的不感兴趣，起码是现在不感兴趣。 “运十的双发方案其实我们也有预研，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装机发动机才没有继续下去。”程老在一边说道，运十立项的时候波音737都已经满天飞了，团队自然不会无视，之所以一直坚持走四发路线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在咱们认为那个级别的发动机自己这边是可以制造出来的。 “正好，咱们可以继续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弄几台RB211回来，明年咱们就搞双发版本。”王跃其实一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他甚至还知道更多的细节，只是不能首先说出来罢了。 “王团长，你的意思是你这次去不列颠就是要购买RB211发动机？航空工业BU同意了？”马老觉得王跃说的话是一句话也不能信，引进发动机哪里有那么容易？ “马老，不过是买电影道具而已，哪里有那么麻烦，而且我们生产的飞机也是自用，只要空军同意就行了。”这就是有钱的好处，不用申请资金，不用走漫长的程序，甚至不用公关，自然是可以方便很多。 “又是电影道具。”马老没有话说了，人家直接买回来做电影道具，你能说什么，就像是现在的3号机一样，人家就是购买电影道具，你连反对的理由都没有，三号机的零部件当时都完成90%，组装起来总是能挽回一些损失不是？ “那两辆计划中的红旗CA770防弹轿车正在滨州整备，过段时间就会运过来。”因为产量实在太少的原因，王跃只找到了两辆很破旧的老车，内饰都烂了，不整备是真的没法用，不过问题确实是不大，毕竟底子好。 这样也好，红旗CA770的内部布局并不科学，改造空间还是很大的，原本三排座椅中秘书的那排偏小，王跃计划好好改一改，将后边的两排座椅合理分配，提高汽车的实用性。 “红旗CA770一辆就有五吨吧？”程老在一边询问，五吨是什么概念，两辆加一起就是一辆轮式步兵战车了，这对运十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还有两辆改了铁顶的212吉普车，作为保卫人员用车，加起来的话有十四吨载荷，嗯，最少。”王跃补充道，出国嘛，用了自己的飞机自然要用自己的汽车，落后一点怎么了，落后一点那也是自己的飞机好不好？ “8月27日？”马老已经在计算要怎样完成这样疯狂的生产进程了，王跃说得很对，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可以继续从二号机上拆一部分子系统下来。”程老在一边补充，组装其实简单，关键还是要试飞和调整，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没有问题，我不介意用旧设备，就是这架图104客机你们也可以随便拆。”王跃说话间还不忘跺了跺脚下的飞机，如果不是现在再以轰六为基础开发客机不合适的话，他是真的想要将图104换个发动机继续生产。 “拆这架飞机就算了，这架飞机上的所有设备我们都能生产，质量还更好。”马老多少有些自得的说道，刚才他已经研究过这架飞机了，别说是运十了，就是伊尔62也比这玩意先进多了。 “对了两位，这一次我需要两位中的一位作为科学顾问陪我去一趟不列颠，你们知道，我是不懂技术的，对了，出国手续我来办。”王跃笑着说道，他倒不是真的不行，只不过需要有人帮助自己做一个遮掩罢了。 “你不说我们也得跟着一起去，运十第一次执行洲际任务，我必须亲自跟着，除了我们俩，还需要至少跟随二十名技术人员，当然，他们不会出机场，是不用办理出国手续的。”马老苦笑，自己造的飞机连自己都不敢坐哪里行，真的要出事的话，他也得死第一个出事的。 “那就最好了，真的好期待咱们空军一号出现在爱丁堡机场。”王跃多少有些恶趣味地说道。 “上边真的把‘空军一号’的呼号给你了？”马老有些迟疑，他自然是知道“空军一号”是什么意思，可问题是上边就不知道吗？怎么就把这个呼号给他了。 “我估计也是想要恶趣味一下吧，不管了，反正咱们的就是‘空军一号’。”王跃都想好了，等自己的《空军一号》上映以后，就把这架运十3号机打造成银海县评剧团的公务机，然后就密集地在媒体前露面，逼着民航那边表态，嗯，就算是民航继续装鸵鸟，自己也还有后续计划不是，只要能保下运十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这是自己的责任。 毕竟在1983年只有自己知道将来国内的民航市场有多大，为了那个市场，为了民航安全，运十都必须保留下来！ —— 第四十章这也是道具1 8月1日夜，《民兵葛二蛋》准时到来，虽然没有了之前《潜伏》首播时的那种景象，可也同样是火爆异常，而且从程小二出场后电视机前便是笑声不断，明明是一部正经的主旋律抗战剧，可却成了一部地地道道的喜剧，说白了，这年代的观众还没有接受到后世的信息轰炸，大家的笑点都很低，加上程小二的表演又非常到位，有这样的效果也很正常。 有了之前的《潜伏》的经验，今天便有人冲向书店寻找同名小说并研究起了新一轮的抽奖活动，须知，《潜伏》抽奖的那些电视机什么的已经都兑奖完毕了，超高的中奖率让很多人都心动不已，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抓住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搞到一张奖券，嗯，是最少一张彩票。 8月3日，头一日的周边产品销量便出来了，300万，比起《潜伏》少了不少，这也很正常，之前有点现象级的意思，现在才是正常的，就算是到了21世纪，在网络助力下的电视剧周边销售额也不高，王跃现在完全是占了国内电视剧“荒漠”的便宜，如果电视剧太多的话，他也不会卖这么多。 专业和电视剧本身有关系，《民兵葛二蛋》的时候还好，等王跃改编版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上映后就更不好卖了，因为渠道和资源的欠缺，就连电视剧中的那些展示广告也是便宜了滨州本地的企业，这放在后世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要知道这可是在总台首播的电视剧，注：总台在得知王跃这边投拍是时装剧的第一时间总台便预定了这部电视剧。 不过，王跃却是已经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些事情了，从魔都回来后他就开始了“闭关”，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总算是在几十台写字机器人的帮助下搞出了几箱子图纸，然后便驱车去了海军航空兵位于银海县沙河镇的基地。 唐斌也是被王跃拉来以后才知道王跃居然要去沙河飞机修造厂，还要制造两架飞机用来当做《空军一号》的道具，国内也有使用战斗机当电影道具的先例，合作深度也很大，可像王跃这样想要制造两架全新的战斗机作为电影道具的还是首例。 为了拍电影，你和我说要造一架全新的战斗机，没有设计，没有验证，没有吹风洞，没有静力试验，更加没有验证机，上来就直接制造两架最新式的战斗机充作拍摄道具，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好不好？ “老唐，要相信科学，我能设计飞机吗？这都是马老设计的，你看，这些手绘图纸上都有马老的签名呢！”王跃指着图纸角落里马老的签名，恬不知耻地说道，这是他和马老达成的君子协议，王跃这边全力帮助马老将运十项目推进下去，那边马老则答应帮助王跃搞出的“道具飞机”背书，甚至还应王跃的要求在一些空白图纸上签了名。 而王跃拿出的“道具飞机”则是从爷爷库存里找到的枭龙早期型号图纸，当然，仅限于机体结构部分，像其他的子系统，爷爷这里的图纸并不齐全不说数量也很大，就这些图纸要是全部画出来的话，绝对超过了一个集装箱，王跃想要继续用马老打马虎眼可就不管用了， 至于马老会不会帮助自己遮掩，这一点也不用担心，马老这人虽然脾气不好，可只要是对国家和民族有利的事情，他都不会有任何犹豫的，这代文化人的风骨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当然了，马老当时在签字的时候可并没有想过王跃会想要让“道具飞机”真的飞起来，还要有重要戏份，甚至还想让飞机在电影中做几个大过载的招牌动作，以宣传这种飞机，配合自己的后续计划。 “马老他们什么时候又开始研究战斗机了？”看着手里的图纸，唐斌第一想法就是这玩意儿不可能是马老设计的，可不是马老设计的，又是谁设计的呢？ “这个战斗机是基于咱们歼七搞出来的？”飞机修造厂厂长于其中一眼便看出了这架飞机的来历，海军最新式的歼七海军型就是在他们这里加工组装的，对于歼七的认知自然也格外清晰。 “我听马老说了一句，就是歼七的改进型，主要就是改机头进气为两侧进气，零部件和歼七有40%通用性，这个咱们加工起来有难度吗？”王跃连忙点头，拿出枭龙来确实是有风险，可那也是相对的，如果1983年能搞出枭龙，不仅仅可以提高军队战斗力，还可以影响一系列其他问题，就比如那个命运多舛的“和平珍珠计划”。 “就目前的这些机体结构来看问题不大，就算是我们自己搞不定，滨州造船厂和滨州机车厂也能帮忙搞定，就是这个线束、雷达、电子设备，座舱盖、发动机这些暂时都没法解决啊，总不能真的用歼七的吧？”于其中有些无奈的说道。 “线束方面咱们就可着预留管线来，雷达有什么就用什么，电子设备就用歼七的顶着，我们拍摄的时候会专门造一个等比例座舱的，那个座舱盖，让滨州玻璃厂专门开模造一个防弹玻璃罩也不复杂，至于说发动机，就用你们库存的旧发动机装机就行，发动机舱规格尺寸都一样，至于使用寿命，能保证一百小时就足够了。”王跃嘴里说的轻松，心里边却是一样在打鼓，依靠图纸打造出一副全新的机体，这个事情无论如何都看着不靠谱，只能是寄希望于海军飞机修造厂这边能够给力一些。 “这么搞可就埋没了老马的设计了。”于其中何尝看不出这种飞机气动外形的优异来，下意识已经将其看作是马老的心血结晶了，自然是希望这种飞机可以大放异彩，而不是作为“电影道具”来使用。 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这架飞机造出来，就很有可能成为歼七的最终型号，甚至可以成为空军的主力机型。 —— 第四十一章这也是道具2 1983年8月5日，沙河飞机制造厂 “飞机飞不起来才是埋没了这个设计，无论如何，都要先让飞机飞起来，像1553B总线，飞控电脑，电传操控，雷达、火控这些都可以慢慢来，最关键的是让飞机先飞起来。”王跃没有时间让他们一步步地来搞，靠着手里边现有的资料让飞机先飞起来才是正理。 “贵方需要多少这种战机，上级又能拨付多少经费呢？”于其中有些为难地询问，即便是因陋就简，想要制造这个飞机也需要很多的物资和经费，没有上级的支持，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只需要两架飞机，另外还需要十架等比例模型，胶合板模型就可以，嗯，座舱做得好一点，轮子最好能动，方便拖拽运输，至于经费，你算一算，我足额支付，协调物料的成本也可以打进去，我都认了。”王跃笑了笑，这两架战斗机可是《空军一号》最重要的道具之一，不花点钱怎么行呢？ “80万，如果贵方觉得太贵的话，我还可以向上级申请。”于其中在那里纠结了半天，很纠结的报出了一个来，零部件这些玩意儿很多他们都有储备，对然很多都是二手的，可是满足使用问题不大，这个成本主要是来自于外协单位的费用，就显示制造飞机龙骨需要求滨州造船厂开动万吨水压机，你总要给费用吧，又不是国防项目，白嫖肯定是不行的，还有滨州机车厂的大型立式铣床，都需要高级工接替操作，以求一次性成型，都是要给钱的啊。 “一架80万？不贵，加上模型的话，我出两百万，不过，年内一定要搞出来。”王跃忙不迭点头道，两百万搞两架缩水版战斗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合适的事情吗？只要自己能让枭龙出世，花两百万都是小钱。 “两百，两百万，问题应该不大。”于其中心里边是真想告诉对方自己想一共要八十万就算了，可一想到上级迟迟无法批复的拨款，他就开不了这个口，如果真的没有后续资金进入的话，他们就要被分流到其他工厂，到时候，他们就真的只能修飞机了。 为了工厂的未来，为了干部职工的生计，他只能是承下这个人情了，大不了自己这边好好弄这两架飞机就是了，至于工期，图纸这样详细，材料也都是县城的，合作单位也基本都在附近，想要造出来问题还是不大的，毕竟只是两个机体。 “对了，改造汽车的业务咱们接吗？”王跃突发奇想地询问道，阿列克谢弄来的那辆二手秋明BT361A-01履带运输车可还扔在滨州港，王跃打算利用那玩意儿改造一个“电影道具”，对，就是电影道具。 “改装汽车？应该可以接吧？”于其中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了王跃身后的两辆车，一辆红旗CA770防弹轿车，一辆红星62121A型旅行车，都挺新的啊，还要怎么改啊，不管了，蚊子再小也是肉，赚一点是一点，总比加工农具来得高大上吧？ 原来在这之前，为了创收，于其中他们已经将沙河镇附近几个乡镇的农机维修业务都承接了下来，不为赚钱，就为了让大家的工作充实一些。 “不是这两辆，是秋明BT361A-01履带运输车。”王跃知道对方误会了，连忙纠正道。 “秋明BT361A-01履带运输车？”于其中一脸迷茫，这个车他是真的没听过。 “就是这个，下边的是改装的图解，我要求改装后的道具能够按图展开，还有车体的外观必须按照我设计的这个来。”王跃将秋明BT361A-01履带运输车的照片和一叠改装图纸交给了于其中。 “这个是汽车？这是什么型号的导弹？战略导弹，不是我们国内的吧？DF-6有这个型号吗？”于其中翻看着手中的图册，一脸懵地询问。 “这个就是一个道具，在电影里这个是东风-6战略导弹，公路机动，固体燃料弹体，可以携带十枚两百万吨分导弹头，射程13000公里，臆想，这个真的是道具。”王跃连忙解释，这玩意儿就是秋明BT361A-01履带运输车+东风31的结合体，如果不是农机厂方面缺乏大型设备的话，他都想要自己改造了。 “道具？这个真的不会涉及到泄密吗？”于其中怎么看都觉得这玩意儿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战略武器。 “您放心，电影立项、剧本、成片都是有严格流程的，真的泄密的话，根本就没法上映。”王跃连忙说道，这东西是啥，这东西就是用来吓唬人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空军一号、枭龙战斗机都是真的，那谁有敢说东风-6和金箍棒系统不是真的呢？ “这个车的外壳这样一改，外型更大了，也更有气势了，老王，你什么时候弄到的这辆秋明BT361A-01履带运输车，我怎么不知道？”唐斌凑了过来，很是好奇地说道。 秋明BT361A-01履带运输车这玩意儿虽然是为了西伯利亚生产的，看着就是两套坦克底盘拼出来的，可技术上来看还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他知道的话，一定早就让军方过去研究了。 “最少五十万，这个做起来不比那个战斗机简单。”于其中那边也报出了一个价格，虽然这东西挺费劲的，可是他们手里的原材料和设备已经足够了，所以这五十万其实是可以全部留在厂里的。 “两百万？五十万？算了，我还是给你们两百六十万吧，一定要快一点，冬天我们需要先行去漠河附近拍摄一些镜头备用。”王跃的计划是抽时间先将那些地域跨度大的镜头都先拍了，至于为什么要去漠河拍？那就只有王跃自己知道了。 “我们这边会加快进度的，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们会及时沟通的。”于其中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连飞机机体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现在这个都不是事儿，实在不行把那些退休职工找回来一些就好了。 “于厂长，相信我，你是不会后悔的！”王跃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是不是需要去一次马可尼，顺带着将航电这些给解决了？ —— 第四十二章资源再整合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进行得很顺利，宫雪和铁林的演技丝毫不逊色于与剧中的那两位，甚至更加出色，毕竟，现如今的女主不管是演技还是颜值都远胜之，目前已经拍摄了2/3的素材，样片也剪出了五集，总台方面虽然很看好这部剧集，不过却并不愿意出原先的价格采购此片，反复拉扯后，总台方面最终同意以三十五万元购买下该剧的播放权，不过王跃却是放弃了续集的拍摄权，同时开放了该剧剧集周边的销售，当然，也同意了总台销售录像带，没办法，这种都市剧拍摄起来实在是没有那么高的成本，按照王德猛和老张的估计，整部剧集拍完有五万块钱都够了，如果不是他俩控制出品质量的话，估摸着这会儿电视剧都拍完了，可以预见这部剧集播放后一定会掀起一波拍摄都市剧的热潮的。 《民兵葛二蛋》的影响还没有凸显出来，可是在《潜伏》拍摄成功以后，全国各地都掀起了一波拍摄谍战年代剧的热潮，总台、省台、市台，电影厂，甚至于下边的文工团、剧团都跃跃欲试起来，没办法，谁让王跃的搅局让大家意识到原本高高在上的电视剧其实门槛很低的，你一个县级评剧团都能拍摄，没有理由咱们拍摄不了啊，据说仅仅是目前已经在总局备案的剧集数已经超过两千集了，至于最终能拍摄出来多少，或者是需要多长的时间周期才能拍摄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不管是王跃还是总台都是希望看到的，这也是总台方面为什么一直给出王跃他们认为很“优厚”的条件并帮助银海县评剧团造势的原因所在。至于王跃，不管这点剧集质量如何都能够极大挤占译制片的播放时长，降低译制片的影响以及潜移默化的思潮侵入。 滨州市政府方面在意识到影视剧产业的巨大潜力后也做出了最新决议，那就是以银海县影剧院为核心组建滨州影视公司，虽然目前这个影视公司的内核还是银海县评剧团，可获得的政府支持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仅仅是从省电影公司剥离出来电影院就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王跃还是第一次知道，1983年的滨州市，包括乡镇影剧院在内居然有143间电影院，荧幕数超过178块，座席超过10万个，当然，这些电影院半数都处于乡镇或是城郊区域，不过，仅仅是处于市区和下属县区的几十间电影院就足够王跃操作了。 于是乎，新成立的滨州影视公司并没有发布什么新的影视剧计划，而是宣布会对这几十间影剧院进行逐步的装修和设备升级，虽然无法增加荧幕数，可也可以将这些影院升级到滨州影剧院的水平，为后续的院线计划做准备并储备人才。 对，就是院线计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十年之内中影公司都会持续压榨电影厂，想要拍摄大制作肯定是拍一部赔一部，就算是尝试票房分成也没用，就算是有电脑系统不也一样挡不住偷票房的行为吗？想要保证自己的利益就必须要有院线在手，好吧王跃这货已经将自己手里的这点电影院组成了一个“北方国际院线”，虽然不多，可好歹也可以在地方保护主义的帮助下直接和大电影厂谈判了。 所幸，在这个年代电影是播放拷贝的，只要控制好母带和拷贝，就不用担心别人偷自己的片子，当然，这些都只是一个简单的构想而已，中间需要自己处理的细节还有很多。 除了院线外，就是滨州影视公司的演员部，王跃率先将演员部从银海县评剧团中独立了出来，除了这段时间挖来的影视演员和之前的评剧演员之外。还有从话剧团、文工团、剧团找来的一百多名演员，这些演员大多只是资质中等，很难有成为当红演员的机会，可他们的基础都很扎实，充当一些配角是没有问题的。 另外就是“滨州儿童剧团”，鉴于目前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已经上了轨道，并成为了一头稳定的现金奶牛，王跃便决定将儿童剧这一块继续做大做强，虽然自己还没有实力搞动画片那种高大上的东西，可是拍摄这种儿童剧或是《小小西游记》那种电影都是没问题的，另外，像是皮影戏、木偶戏都可以尝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板块的重要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主流影视剧。 《小小西游记》其实也是王跃的一个尝试，一旦观众认可了这种形式，王跃完全可以将这种形式推广到一些经典影视剧上，比如儿童版的《地雷战》《地道战》《平原游击队》这些，趣味性、成本低、周期短、自带流量，宣发成本低，甚至不要脸一点的话连版权都不用去搭理，当然，王跃是不会这样做的。 事实上，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网络时代，王跃将会有计划收购经典影视剧除了院线、电视、图书版权外的其他版权，而且是永久收购，只要掌握了足够的版权，二十年后他就可以在资本时代立于不败之地，当然，在前期王跃主要指望的还是录像带贩售和海外版权来回笼资金，总之无论如何都不会亏本的。 另一个重要的板块则是银海县评剧团的职校，在陈志国的帮助下，银海县评剧团职校已经挂上了“滨州戏剧学院”，不过如此，即便被合并的银海县第三职高也被并进了“滨州戏剧学院”里边，虽然目前这个戏剧学院能发出的仍旧是职高毕业证，可也为王跃的人才梯队建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可以将滨州影视公司的模式和理念传递下去，甚至比起国内那几所招生寥寥的大专院校更有优势，因为合并后的“滨州戏剧学院”仅仅一年级学生就有一千人，如果不扩大院校规模的话，明年的新生都没法招募了。 —— 第四十三章背锅侠老马 1983年8月15日，滨州戏剧学院 “你真打算对这些学生全部包分配？”从魔都追来的马老也是被王跃的大手笔吓到了，给一千多人安排工作，还是每年都安排工作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家企业能够做到的，特别是这些年，很多企业的附属学校和职高都办不下去了，根本原因就是没有工作指标了。可王跃却是在逆潮流而动，办起了这样大一座戏剧学院。 “马老，你就放心吧，这些人都不够呢，未来三个月会由老师对他们进行甄别，这里的60%都会被转去短训班，然后充实到我们新成立的电影院线和影视城里去，就这还不够呢，这些转进短训班的安排完了以后还会再进600人，然后继续甄选，循环往复，只把最优秀的学生留在戏剧学院正规班，别看我们这是职高，可是在学制和课程安排上却是完全比照本科院校的，当然，为了满足影视剧拍摄的要求他们的实践机会会更多。”王跃一脸自豪地说道。 “你应该去搞科研的。”马老盯着王跃，有些可惜地说道，他之所以赶来滨州，一方面是三号机第一次试飞，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王跃寄给他的那份“电影道具”图纸，虽然一早就答应会为对方背书，可王跃寄回的那些手绘版图纸还是极大震撼了他。 以马老的经验，哪里看不出这玩意儿是一架真正能飞的战斗机，其气动性能甚至超过了现有的歼七战斗机，如果不能当着王跃的面将事情问清楚，他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马老，我就是一个转业军人，拍拍影视剧已经够骇人听闻了，若是去搞科研的话就太耸人听闻了，那架战斗机就是您设计的，也只能是您设计的，原因我不说，您也不要问，您只要相信我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理想就好了。”王跃让沙河飞机修造厂复印了图纸后便给马老寄了去，毕竟是马老“研制”的飞机，老爷子一点都不了解肯定是不行的，至于马老的反应他也有预估，只是没想到老爷子回来这么快罢了。 3号机现在是什么状态，虽然能飞起来，可内部却是一团乱麻，即便是飞行途中也要进行施工，在这种情况下，乘坐飞机过来，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那是一架优秀的战斗机，一架足以改变目前空军困境的战斗机，你真的想要用那个做电影道具？”马老有些痛心地询问。 “走正常程序立项、研讨、组建团队、做基础设计，静力试验，风洞试验，等到验证机试飞至少要三到五年时间，等试飞这些都完成，再组织验收，没有十年搞不完，可是按照我的计划，只需要三个月，这架战斗机就能升空，一年之内，他就可以在电影中展示无以伦比的性能，到时候就算是空军看不上，我也能找到接盘侠，就像是运十一样，除了联航的订单，我们还要盯好那些境外订单。”王跃轻轻摇头，自己扔出“枭龙”就是要帮助国内少走弯路的，走常规渠道根本不行的情况下，只能是走自己的“邪路”了。 “三个月就要升空？到时候谁来飞？你这是对飞行员生命的不负责任！”马老那一点点好心情瞬间就没有了，胡搞、瞎搞、不尊重科学、不尊重自然规律，就算是在特殊时期也没人敢这么干。 “国内没有我们就去国外找，总能找到胆子大的人。”王跃嘴里说着，心里却是不以为意，只要飞机的零部件和加工都合乎规定，“枭龙”飞起来问题肯定是不大的，这玩意儿在设计的时候就对加工和装配难度调整，不然的话，性能也不会有那么大上升空间了。 “我能去现场看看吗？”马老犹豫了半天，压住火气道，说到底这事儿他也算是陷了进去，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他也要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当然可以，您亲自过去看看自己的设计也是应该的，您要是去的话，我手里的静力试验和风洞试验的数据也可以给您一部分，不过咱说好了，这些数据都是您自己‘预估’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王跃连忙打蛇随棍上，沙河飞机修造厂那边，包括于其中在内经验都不是很丰富，有马老去盯着自然是千好万好了，这位在目前的国内可是一线专家。 “你还有实验数据！”马老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虽说国外都开始尝试搞模拟数据推演了，可这种技术国内却是肯定没有的，就他们所里的那几台计算机就更不可能做到了，这样一来，这些数据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怕不是一位老领导笃定王跃不会有问题，他都要怀疑这家伙是间谍了。 可又怎么可能呢？哪里有间谍会这样干，将一款先进战斗机的图纸和数据和盘托出，这可是战斗机啊，哪怕是歼七这种二代机也涉及到了巨量的研究经费，别看运十花钱不少，可若是真的咱们自己研究歼七的话，花的钱只会更多。 “都说了，那是您预估的数据，最多是使用计算机进行了部分验证的，您运气好，数据全部都猜对了，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吗？”王跃自顾自地说道，这事情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只能是让马老继续背锅了，毕竟目前的国内有资格给这件事情背锅的人可是不多。 “航电系统你也有解决方案，是不是？”马老追问道，他脑子里已经脑补了很多情节，并且已经可以肯定王跃手中还有很多这款战斗机的数据。 “那个倒是没有，不过我心里边已经有目标了，雷达、电传、中距弹这些都能解决，不过这都需要有人帮我遮掩，马老，您可以吗？”王跃盯着马老，非常郑重的询问，爷爷的电脑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多，有涉密的，又不涉密的，虽然都不完整，可那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想要拿出来偏生又很困难，他迫切需要找一个帮手，一个心中无私的科学家显然是最好的选择，要知道他这样贸贸然的行事，一个不留神的话，他就只剩下背井离乡一条出路了。 —— 第四十四章艾美奖邀请 事实证明，王跃没有看错马老，老爷子在思考了一个晚上后便同意了王跃的请求，并且同意出任滨州影视公司首席科学顾问，然后将3号机的组装工作丢给程老后便去了沙河飞机修造厂。 马老去了以后一下子就提高了沙河方面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就连奉天军区都亲自过问了此事，甚至还亲自从黎明厂弄了两台新发动机过去，当然，也不全是支持的态度，航空工业BU方面就对此很不满，甚至有领导亲自打电话批评了马老，对此，马老只有一个回答：老子造的是道具，电影道具！ 这个时候，总局方面也收到了消息，连忙拿来已经批准立项的《空军一号》项目书来，尼玛，运十，战斗机，天基卫星武器，战略核武器，我们都以为你小子要用模型好不好，咱们最多找军方协助一下好不好，你小子这是干啥？为了拍电影直接造飞机，造了一架运十还不算，你小子居然还造了两架战斗机，已经花了小三千万了，就为了拍一部电影，咱们至于嘛？你这么玩，我们再花90万采购你的电影不就是笑话了吗？ 于是乎，总局领导连忙联系陈志国，希望老陈能帮忙劝一劝王跃，再别折腾了，再折腾下去就没法玩了好不好？可陈志国直接就给顶了回来，因为迄今为止滨州影视公司也好，银海县评剧团也罢都没有拿过总局一分钱的拍摄经费，一切都是自己在筹措资金，而滨州市方面也没有提供一分钱的资金支持，只要是人家没有违纪违法，滨州市文化X就不会插手企业的正常运行。 总局一直到这会儿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可控，以王跃这货的操作来看，《空军一号》的拍摄肯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拍完了，剪完了，也过审了，他却是不同意中影公司收购怎么办？到时候，老百姓怎么看他们，上级会怎么看他们，他们的买片政策要怎么维持？他们的威信要怎么保证？ 总局方面经过反复研究后，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干脆直接将“收益一般”的辽省电影公司的播放业务剥离出来，直接全部丢给滨州影视公司，以换取滨州影视公司方面同意支持中影公司的买片业务。 王跃觉得自己快被这块巨大的馅饼砸晕了，整个辽省的电影播放业务啊，一个滨州市的电影播放业务就够让他惊喜的了，换做整个辽省的话，自己不得一下子就发达了啊？ 可再看了对方送来的数据却是被搞蒙了，辽省啊，作为1983年最发达的省份之一，省级电影公司控制的电影院居然只有271间，荧幕数306块，座席30万出头，听了省公司的解释才弄明白，这些影剧院都是市区的影剧院，并不包括下边直属县里管理的乡镇影剧院，也不包括那些大型厂矿的电影院，而且这里边最重要的滨州还被滨州市根据之前的协议漏洞直接索回了。 这段时间，省电影公司一方面忙着和各地补充协议漏洞，一方面则是各处上告想要拿回滨州的那些电影院，可是他们的运作还没有搞明白，居然就一下子被总局给“卖”了，也是他们折腾得太狠，偌大的一个省电影公司居然年年亏损，不说上缴总局利润，连省公司一年也拿不到多少利润，最起码账目上是这样的。 总局等于是直接将一块鸡肋丢给了王跃，偏生这块鸡肋他还不得不接住，四百多块荧幕啊，只要有了这些，一些小成本电影即便是卖给中影公司也能够保证回本，当然了，不包括《空军一号》这样的大制作。 不过一切的前提都是这些影院能够正常运行，所以王跃便向总局提出了几点要求： 1.保证所有的电影院能够正常运营，账目上的设备和拷贝必须齐全。 2.滨州影视公司有权利将任何员工退给省电影公司，省电影公司不得拒收。 3.交接期间所有影院必须保证正常运作，且账目清楚，如果存疑，省电影公司必须支持滨州影视公司清查以往账目并对相关人员做出追求。 4.省电影公司将协助滨州影视公司收购省内企业和单位手中的影剧院并做好协调。 5.对于大制作电影，滨州影视公司将接受总局派出的巡视员，已确认影片投资的真实性。 6.中影公司对于成本超过450万的大制作，中影公司统一以投入20%的价格收购，但收购的版权只是国内院线播放版权，且只有六个月，如果有下级公司违反，将由中影公司现行垫付滨州影视公司的损失。 协议签署后，总局通过一些渠道向下级公司释放了一些信息，言称鼓励制作国力自己的大制作电影，不过下边的电影厂却是回应聊聊，甚至是全无回应，450万？谁家一年的经费有那么多？20%？剩下的咋办？80%我自己想办法自筹？你以为谁都是滨州影视公司那种傻子啊？ 至于王跃，自然也是不亏的，不管是“空军一号”“枭龙”还是车辆这些都不是一次性的，王跃完全有能力在那20%内覆盖绝大多数的拍摄投入，甚至还可以捎带着扩充一下影视城和自己的道具库，反正就是一个操作和运营模式的问题。 一直到王跃和总局达成协议后，王跃这边才明白总局方面为什么会这样着急，因为他的《潜伏》剧组获得了国际艾美奖的邀请，虽然没有获得提名，可这也是国内影视人第一次受到艾美奖的邀请，之前的爱丁堡电视节的提名，加上现在的艾美奖邀请，让王跃已经隐隐有了相当的业内位置。 为了防止总台方面继续骚操作，总局这次特别下文，要求代表团中剧组成员不得低于50%，且非剧组成员不享受出国补贴，当然了，这是必须的态度，毕竟谁都怕王跃到处胡咧咧，有那位大姐在，只要不是大错你还不能处理这货，既然不能处理，那就只能安抚了。 —— 第四十五章出发不列颠 1983年8月27日，貔子窝机场 在王跃恶趣味的作用下，魔都飞机厂方面最终放弃了民航的传统涂装，而是给3号机换上了后世空军一号的涂装，不同的是，上边的蓝色被换上了华夏红，鲜艳的国旗，中英文的“空军一号”标识，这个涂装在这个年代无疑是非常抗打的，这段时间3号机进行密集试飞的过程中，飞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按照管理部门的意思，貔子窝机场是不适合民航飞机，特别是大型飞机起降的，不过在联航的维护下，不光是图104客机可以起飞，就连运十也没有问题，当然，这个前提是军方在帮忙构筑钢混跑道的同时帮忙搭了一条野战钢板跑道。 “老团长，清理院线的事情可就要拜托你了，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院线资产的外流！”王跃拉着老团长徐一丁的手，非常严肃地交代，不光是院线的问题，影视城的问题，戏剧学院的问题都需要徐一丁盯着，担子不可谓不重。 如果不是这次不列颠不得不去，王跃其实是不愿意出国的，两世为人，他对自己的小命可是宝贝的紧，去国外，不管是不是战乱地区都让他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你小子去了国外给别瞎折腾，这么多人呢，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徐一丁看着正在陆续登机的众人，眼圈不觉有些湿润，虽说这一次名义上是去参加电视节的，可是这个代表团的配置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 王跃、宫雪、李有滨、何卿、程小二、刘大庆、张奕谋、李春光，到这里都是正常的，可紧接着的十二名“民兵”就不对劲了，所谓“民兵”一水儿都是李春光当年带的兵，同样也是王跃的兵，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横，好吧，如果说带着必要警卫人员也勉强说得过去，可马老、程老，还有那十八个技术人员又算是什么？ “您老就放心吧，我就是给咱们做做宣传，说不定下次还带着在后面的剧团去欧洲表演一下呢。”王跃打着哈哈道，这次去不列颠，他有很多事需要处理，还真不敢说什么时候能回来，因为一直到现在他的归程都没有定下来。 “我可是信了哈，到时候我一定亲自上台唱。”徐一丁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过了，连忙转换了心情。 “让老王他们盯着《喜羊羊与灰太狼》《小小西游记》两个项目，务必保质保量，另外皮影剧团的事情您也盯住了，下一部皮影短剧和皮影电影都是咱们的核心。”王跃继续交代，后续的真人电影和真人电视剧还在筹备，所以现在他们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儿童剧上。 “八一厂想要用咱们《民兵葛二蛋》的场地拍摄，希望可以用物资或是劳务来折抵费用，这个要怎么回复？”徐老有些为难地说道，《民兵葛二蛋》的场景很好，远超八一厂能找到的很多场景，所以就先要借用一下这个场地，偏生他们的拍摄经费又没有多少。 “这个不着急，等我回来谈，你可以先回复他们，我愿意用影城使用权交换他们手里的经典影视剧周边版权。”王跃早就想好了，目前的市场环境下指望着这些电影厂有钱来租用自己的影城，所以他就盯上了电影厂的片库，那些在电影厂和总局眼里根本就不值钱的影片版权在王跃眼里可都是钱。 短期之内可以出售录影带，可以打包出售给国外电影公司和电视台，可以翻拍儿童剧，远期则可以用这些丰富自己的影片库，等到网络时代到来后，这些可都是钱啊。甚至王跃还计划将这些影片制成外文版本，然后免费给国外的盗版商，让他们售卖，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他们适应咱们的文化。 和徐一丁交代了些后续问题后，王跃便上了飞机，此时的众人都在会议室里待着，这里的座椅更舒服，还有电视有小冰箱，空调也比其他舱室足一些，这里除了刘大庆之外，大家都是第一次出国，所以大家的谈兴都非常浓，只有龚雪一人坐在那里闷闷不乐的，就连王跃进来也只是简简单单露出了一个浅笑。 “团长，你可是把咱们的雪妹妹给坑苦了，拍一部电视剧把人都给拍蔫了。”刘大庆笑着打趣道，心里边却也是有些后怕，一开始，《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女主她还想挑战一下，可后来看了拍摄才发现，这个戏实在是太虐了，不说宫雪了。就是铁林也一样，拍完电视剧后每天都泡在《小小西游记》的片场，显然是想要尽快抽离出来。 “团里的条件有限，这一次出国每人只能暂时提供两套服装，大家放心，等到了不列颠以后还有其他的服装备选，每人最少十套。”王跃看着大家，一脸笑意的说道，很难想象，在这年代演员出国一般都只有身上的一套衣服，很多时候，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像刘大庆，第一次出国时的衣服都是和厂里借的，很是让人心酸，所以，这一次计划出国后，王跃便从空间里给每人找了两套衣服。 当然，两套衣服是远远不够的，所以王跃一早就给大家准备了十套衣服，只不过，为了给飞机减重这些东西这会儿都放在空间里，只等降落后再发给大家，服装也是文化的一种，所以也需要慎重对待。 “十套+两套，也穿不完啊。”何卿两只眼睛都睁大了，那股子兴奋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要知道，一直到现在她一季能衣服也没有那么多。 “数学不错，一会儿给你加鸡腿。”王跃被这丫头一脸认真的模样给逗乐了。 “穿不完给老娘，老娘一天换几套，我不嫌麻烦。”刘大庆同样很是兴奋，她是个好强的人，一想起自己以前出国时的那些糗事，她就想要把场子给找回来。 就在大家聊得热火朝天时，马老和程老却是一过来将王跃叫了出去，脸上满满的都是阴郁。 —— 第四十六章闪亮的登场 1983年8月27日，爱丁堡国际机场 八月的爱丁堡非常热闹，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节日，将整个不列颠乃至西欧的游客都吸引到了这里，特别是在最后这几天，因为还有一个重头电视节的缘故，时不时都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大牌明星和导演之类的落地爱丁堡，也就引得不少的记者在这里蹲点，为的就是能够得到第一手资料。 就在记者们百无聊赖地等待下一班次来自F国的飞机时却是突然发现市长等人的车辆已经开进了机场里，一起进去的除了警卫之外居然还有当地警局的仪仗队和乐队，一副慌乱景象，嗅觉灵敏的记者们一下子就意识到不同寻常，难道是有外国政要来访？不应该啊，明明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可就在记者们向着那条跑道狂奔时，两架鹞式战斗机低空通场，然后在跑道尽头一个剪刀交叉便向两边散去，望向战斗机飞来的方向，一架漂亮的“波音707”正在降低高度，显然是准备降落，有战斗机护航的专机？难道是女皇或是首相来爱丁堡了？记者们一边调整镜头对准跑道和正在准备登场的市长一行，一边则使用无线电话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传递了出去——有重要人物造访爱丁堡，有军方战斗机护航。 飞机还没有降落，记者们便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因为飞机的机身上赫然写着“空军一号”，通过望远镜确认这一幕后，记者们迅速便将消息传了回去——疑似空军一号降落爱丁堡国际机场。 可是在消息发出后他们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飞机上的国旗并不是星条旗，虽说这些人都是娱乐记者，可也不是傻子，五星红旗还是认识的，毕竟这面旗帜这几年在不列颠媒体上的出镜率还是很高的。 华夏的“空军一号”？也来不及确认消息了，反正不是编的，立即就把最新的消息发了回去——华夏空军一号降落爱丁堡，机型疑似波音727，有转播设备的电视台在经过上级批准后干脆直接开起了电视直播，对现场情况进行直播。 在飞机还在机场跑道上滑行的时候，一些不列颠的电视观众便注意到了这一情况，虽然搞不明白娱乐频道什么时候开始搞新闻直播了，可大家还是对这一情况很感兴趣，那个神秘的东方大国领导人突然出现在不列颠，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都有很多别样的意味在里边。 飞机停稳，并没有头靠近廊桥，而是直接停到了跑道上，警察开始设立外部警戒线，爱丁堡市长这边也开始准备接机事宜，没有人知道这位市长先生和他们一样懵逼，即便空管部门再三确认这只是一个出席电视机的剧组，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乘坐专机，还是“空军一号”，就算是演员也不会是简单的演员。 紧接着，让市长先生大跌眼镜的景象出现了，停稳后的“空军一号”居然首先打开了尾部货舱的舱门，他的第一反应是难道这架飞机是一架货机？可很快的，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就在货舱门放下后便有四辆汽车鱼贯开出了货舱舱门。 两辆黑色吉普车，两辆款式稍老的大型轿车，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型号的汽车，可那锃明瓦亮闪闪发光（镀晶）的车辆还是相当抗打的，跟随汽车一起出来的是八名穿着黑色中山装，戴着白手套，黑墨镜的男人，虽然没有携带武器，可身上的彪悍之气还是遮掩不住的，就连机场警察的警犬都开始呜咽起来，显然是被吓到了。 参加电视节乘坐专机，自带汽车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这么多保镖，你跟我说这帮人就是一群演员？爱丁堡市长不觉心跳加快了起来，要知道就算是首相夫人都没有这样的阵仗啊，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市长，还是刚当选的，这外事接待咱是真的不专业啊。 没一会儿，一辆登机车开了过来，在一名保镖的“护送”下靠上了“空军一号”，未几，舱门打开，不过确实没有人走出来，只有保镖在那里反复检查，记者们甚是看到有保镖在观察周边的情况，在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对着耳朵上的耳机说了几句。 很快，一对年轻男女便出现在了舱门口，两人还站在那里对着下边的人群轻轻挥了挥手，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改进版的白色立领中山装，上边还用金线绣着一条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甚是亮眼，而女的身上则穿着一套漂亮的刺绣旗袍，同样是熠熠生辉。 记者们像是疯了一般拼命地拍起了照片来，而电视台的直播画面也推到了舱门位置，电视机前边的观众们也是眼前一亮，虽然是黄种人，可这也是实在是太漂亮了，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要说什么眯缝眼是人家的审美，对美的东西，其实大家的判断都差不多，那些特殊的审美不过是另一种文化侵略罢了，真的喜欢眯缝眼的话，好莱坞怎么没有？真的爱好花美男的话，漫威为啥没有那一款，说白了，那都是别人希望你喜欢的罢了，人家的审美一直都是正常的。 随即，那堆亮眼的男女便顺着登机车开始往下走，这时候又陆陆续续有六个人跟了下来，两对同样亮眼的青年，还有两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好吧，程小二戴着个墨镜，别人看不清楚。 不过，远在德比的罗罗公司董事肯尼斯却是第一眼便认出了马老的身份，当年，他可是在落实斯贝项目的过程中见过不少华夏这边的航空界人士，很凑巧，他见过马老，虽然没有直接交流，可也知道对方是运十项目的负责人，这样的人过来参加电视节？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肯尼斯下意识感觉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须知，现在罗罗的情况可是很不好，迫切需要打开局面获得新订单，而作为传统客户的华夏显然是有这个能力的，至于支付能力，对于这样的国际贸易而言，那都是最重要的情况。 —— 第四十七章秘密行动中1 1983年8月27日，爱丁堡国际机场 目送着悬挂外交牌照的车队在警车的引导下向市区驶去，爱丁堡市长威尔也钻进了车里，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那位华夏国营电影公司的经理亲自过来也就算了，毕竟前几天还有他们总台的高官带队过来，可那两位介绍中的航空界泰斗又是什么？航空泰斗级人物担当电影公司的科学顾问，这事儿简直就好笑话一样。 “军情六处确认了，那两个专家分别叫马奉山和程不识，都是华夏顶级航空专家，对于他们出现在爱丁堡的原因，军情六处并不清楚，不过，他们确实是以电影公司科学顾问的身份申请签证的。”没一会儿，秘书便跟了进来汇报道。 “那个电影公司的经理呢？”威尔迟疑了一会儿，又想起了那个操着一口流利英语的电影公司经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人并不简单。 “王跃，华夏精锐野战部队团长，几乎参加了华夏六十年代末以来的所有战事，后退役担任滨州影视公司经理，军情六处认为，他是此次马奉山和程不识的护卫行动人员负责人。”秘书继续说道，同时还将军情六处传真来的资料交给了威尔市长。 “军情六处的人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过来？”威尔市长皱了皱眉。 “他们在等待唐宁街的决定，另外，罗罗公司的肯尼斯董事也正在赶来的途中，他希望可以参与对马奉山和程不识的接待。”秘书有些犹豫道。 “监控的事情让警察局想想办法，我们准备一下，迎接肯尼斯董事吧”威尔市长有些头疼，爱丁堡警察局现在全部的精力都在保证活动安全上，哪里还有精力搞这样的监控？ “好的，市长先生。”秘书连忙点头。 就在不列颠人这边鸡飞狗跳的时候，王跃一行已经抵达了酒店，总台方面虽然对他单独行动很不满，可还是给他准备了一间标间，没有窗户的那种，这还真不是区别对待，总台领导这边也是这样的，没办法，谁让国家穷呢？ 王跃就是来装X的，自然不会让大家住标间了，直接将标间退掉，然后将酒店顶层全部都包了下来，好吧，就算是顶层也只是六层，1983年的爱丁堡还真没有什么高层酒楼。 来到顶层，王跃直接将核心人员都叫到了自己的套房，然后打开一个自制的全频段干扰器，他必须抓紧时间。 “同志们，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任务正式开始！”环视了一下众人，王跃非常严肃地说道。 “小王，你有话就直说吧，老头子这次来就是配合你的。”马老首先表态。 “接下来的几天，我会称病，然后，由李春光同志在这个房间里替代我活动，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正常参加主办方的活动。”说话间，王跃将一个口袋丢给了李春光。 “这个是什么？人品面具！”李春光从口袋里掏出东西后好悬没有被吓得脱手，胆子大是一回事儿。 “瞧你那出息，这个是硅胶的，只要你不出房间，透过玻璃是看不出破绽的。”王跃笑道，这玩意儿是他当初在某宝上订购最高级别的硅胶面具生成机，3D面部扫描后自动开模，自动关注模具并上色，而且首次携带时面具内层流体物质会进行面部适应，单就这一个面具的制造物料就在四位数以上，只可惜他的生意还没有开始就被叫停了，实在是这玩意儿有点不好界定。 “小王，你要干什么去？”马老关心的却是其他方面。 “我需要单独行动，您不要问，就是问了，我也不会说。”王跃故作神秘道，滨州影视公司成立的时候王跃通过陈志国向那位大姐要来了一个政策，那就是滨州影视公司在经营上有绝对的自主权，不管是经营活动还是资金使用，好不容易出来浪一回，他自然是不会空手而回。 至于自己出去浪是不是符合政策？搞钱勉强也算是经营活动吧，只不过是在国外罢了。 “我和你一起去！”宫雪非常坚定地说道，让王跃一个病人在不列颠乱逛，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不行，你有任务，这几天你需要定时来看李春光，给他送饭，然后去阳台上放风，另外，你还要带着两位老爷子和使馆派来的那个秘书一起去花钱。”王跃又将另外一个纸口袋丢给了宫雪。 “这么多钱？干什么用？”宫雪打开那个很重的纸袋子，入眼的全都是绿色，美刀，这个他还是认识的。 “这里是二十万美元，你带着老爷子去逛爱丁堡，吃饭，游玩，购买书籍都要花钱，记住，一定要给人一种不差钱的感觉，安全方面，民兵会负责的。”王跃觉得有些难为宫雪，用二十万美元装有钱人，他总觉得差点什么。 “大庆，这里是十万美元，你拿着，除了你们几人吃饭之外，你还要负责帮助公司采购一批服装道具，当然，这些服装道具可以先借给你们使用，记住，保存好票据。”紧接着，王跃又丢给刘大庆一个袋子，拍摄《空军一号》需要很多高档服装，提前准备一下显然是必要的，而且在他的计划里以后像这样出国的机会不会少，自然是要有所准备，这十万美元总是会赚回来的。 “十万美元？团长，我能买点别的吗，比如化妆品？”刘大庆的眼睛里已经满满全是绿油油的美刀了。 “可以少量购买，保留好票据就行，但是切记，公开场合只能使用国产化妆品补妆，服装也是，正式场合只能穿我提供的衣服。”王跃忽然觉得让这娘们管钱未必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早知道就把程老爷子带出来了。 “万岁！团长你真的是太好了！”刘大庆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扑了过来，直接就挂在了王跃身上，看得旁边的宫雪和程小二面面相觑，至于其他人则都是用力憋着笑，就连马老和程老都不自觉转过了身去。 —— 第四十八章秘密行动中2 1983年8月27日夜，华沙机场外 一辆波罗乃兹轿车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胖司机下车装作抽烟，轻轻拍了拍后备箱，紧接着，一个戴着鸭舌帽，一身办酒运动服的男人便钻出了狭小的后备箱，冲司机笑了笑，随手将一根200多克的金项链丢给对方，迅速隐入了黑暗中。 男人自然就是王跃，在来爱丁堡之前他就做过功课，爱丁堡国际机场每天都会有往返华沙机场的货运专机，乔装返回爱丁堡机场后很快就找到了那架货机，给了通讯工程师一盒雪茄后便顺利登上了货机，约定下机后将自己的金链子给对方后，他就来到了华沙。 至于为什么回来这边，自然是为了搞钱，一开始，王跃确实是准备在不列颠找到那些尚未被找到的宝藏，然后，再用那些钱去找罗罗换发动机和技术，可是在看到往返华沙的货运班机后便迅速改变了主意。 不列颠境内那些罗马时期的宝藏，哪里有黄金列车更加诱人啊，与其让这列黄金列车被不友好势力获得，还不如让自己来拿，至于说会不会和当地情报机关或是KGB对线，王跃也是一点都不担心，大不了自己跑进空间里躲着就是了。 来到距离机场稍远的地方后，王跃便从空间里拿出了一辆摩托车，这种国产的750摩托车和联盟生产的几乎没有区别，在这边也很常见，用起来自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至于王跃的脸上，则早就换成那名通讯工程师的面具，至于证件，彩色打印机+塑封，根本没有难度好不好，所以说，千万不好和陌生人喝酒。 不得不佩服这年代东欧大陆的基础设施建设，即便是在晚上，王跃也可以维持八十公里以上的速度疾驰，须知，即便是到了2024年，白头鹰的很多地区都达不到这个标准，对此，不接受反驳！ 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当地军警的检查站，不过在没有任何情况的前提下并没有人愿意大晚上拦车检查，有没有罚款KPI，不至于，真的是不至于，28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王跃便抵达了瓦乌布里赫市附近的Riese地堡隧道遗址附近。 这座Riese地堡隧道并不难找，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在遗址内部那错综复杂的隧道内部有一列超过三百米的列车，也可能是里边被摧毁得太过严重了，地球时空他有个移民的发小参与了发掘工作，据说土石方量非常惊人，而且这里边到处都是爆炸物。 不过，这些对王跃来说问题都不大，有空间这个作弊器在，他完全可以将土石方和爆炸物收进空间里，然后用不了多久，物质就会被转化干净，当然，前提是王跃通过自己的发小大概了解了列车的位置和内部结构，不然的话，他就算是挖上几十年也未必能碰到，不要以为KGB是傻子，大路货的情报人家肯定也是知道的，之所以没找到，一方面是工程量太大了，另一方面是并不急迫，几百吨黄金宝藏，想要运出来不会不被人发现，就算这个传说是真的，最后也得落到他们手里。 确定好位置，王跃便钻进了早已废弃的Riese地堡隧道，这地方早在奥匈时期就开始建设了，后来大波波自己又开始建设，毕竟是前线不是，到后来，汉斯们又对这里进行了扩建和改造，以至于除了汉斯们没有任何人有这里的详细地图，而汉斯们为了保密在战争后期销毁了相关资料，所以没人找到黄金列车也是很正常的。 走了大概两公里，王跃便遇到了一处坍塌，无数山石将隧道彻底挤死，大块的石头有一米多，最小的也有三四十公分，没有机械设备想要清理这里是不可能的，据说当年发现宝藏的人也是花了一年时间才挖开了一个仅能容纳一人的通道，而且还是随时可以坍塌的那种。 王跃可不会冒险，于是直接便将坍塌的山石收进了空间，这边是花岗岩山体，稳固性还是非常高的，在清理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二次坍塌。就这样，王跃一路上走走停停，在迷宫般的隧道里不断探索，最后，就连空间都快被各种山石杂物给堆满了。 不过，这十几个小时的努力绝对是不虚此行，因为王跃总算是找到了那处位于Riese地堡隧道第三层的铁路枢纽站，来到这里后，王跃忍不住骂娘，什么狗屁的300米？这里明明有二十节货车车厢好不好，算上前边的双机车车头，中间和尾部的装甲列车车厢，有二十八节。 虽然之前自己的发小已经确认这里没有布置机关，可王跃还是花了足足三个小时的时间对列车及周边设施进行检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毕竟地球那边发现这列火车已经是三十多年后了，备不住有的炸弹啥的失效了呢。 不过，并没有，在打开了几节车厢后王跃也释然了，这里边装着大量的艺术品，设置爆炸物的话很可能会出现意外，备不住没等汉斯们打回来这里就被毁掉了，所以，这里不光没有设置炸弹，连装甲列车里的炮弹都一并被运走了，甚至，连机车里边的柴油都没有了。 一个个打开车厢，发现黄金的数量确实是和传闻中的差不多，一共有314吨，也并没有什么万字标志，而是一些东部国家和地区的银行库金，还有很多没有任何标志的重铸金块，很粗糙，至于来历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黄金，更加珍贵的则是艺术品，汉斯们在战争后期从东欧地区运回来的大量艺术品，足足有十几个车厢，不过到底价值如何王跃就不得而知了，这些东西其实也很麻烦，因为其中的一些很可能都有备案，不好出手。 不过王跃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把车厢里的那些板条箱一起收进了空间里，有时间可以慢慢清理，总之是一丁点都不给敌对势力留下就对了，有了这批黄金，自己的很多计划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 第四十九章秘密行动中3 1983年8月29日，华沙机场 王跃搞定一切并对地下隧道进行破坏后才小心翼翼地撤了出来，路上还不忘堵死自己打开的通道并消除痕迹，等到他出来后，已经是28日晚上了，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驾驶摩托车返回华沙，而是“光明正大”地混上了一列布拉格——华沙的卧铺列车，给了列车员一百美刀后，他便得到了一间独立包厢，好吧，还有热情洋溢的列车员小姐姐。 等到王跃身心愉悦地下了火车后已经是29日的早上了，看着列车员小姐姐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王跃还真的是有点不舍，不过这一夜的疯狂也是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句是其他人触摸自己的纹身时是不会进入空间的，也就是说，他是可以找媳妇的，想到这里，王跃觉得自己的一百美刀和那根两百克的大金链子是真的没白给。 列车员小姐姐临走时还给他搬了好多列车上免费提供的酒水，八十年代的卧铺列车还真不是盖的，光是这种小瓶的酒水就有十几个口味。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的话，王跃是真想跟小姐姐多交流交流，最起码得把这几个国家的美食都吃一遍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熟门熟路找到人，扔给对方一盒“古巴手作”雪茄和一=一百个大奶妈（奥匈银币），王跃便再次被塞进了货机的底舱，如果不是有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极地防寒服，他都怀疑自己会被那家伙给冻死，为了这点黄金，我容易嘛。 到了爱丁堡机场后，王跃换上人皮面具混出了机场，一路辗转返回了酒店，果然，酒店已经被布控了，附近的街区上最少有三处不一样的地方，对面民居遮挡窗帘的房间也比自己离开的时候多，不用想，这一定是军情六处出手了，这还是他发现的，没发现的估计更多。 王跃没有急着返回酒店，而是跑去电话亭拨通了酒店电话，向李春光发出了信号，没一会儿，便见宫雪和戴着大墨镜的李春光离开了酒店，然后登上一辆红旗CA770防弹轿车扬长而去。车辆驶过一处隧道时，借着短暂的监控盲区，王跃也上了汽车。 “你，还好吗？”见王跃忽然窜上汽车，宫雪先是一惊，紧接着便关切询问道，甚至还很自然地过来检查王跃有没有受伤。 “没事，这边怎么样了？”王跃阻止住还想脱下面具的李春光，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宫雪。 “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总台那边对刘大庆的高调行为很不满，据说已经向总局汇报了，还有就是有一个罗罗公司的董事想要拜访马老和程老，不过被我给打死你个住了，还有就是组委会希望31日晚上你亲自出席颁奖礼，应该是奖项已经稳了。”宫雪继续说道，不过细心的她却是在王跃的身上闻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水味，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失落。 “还有就是酒店周围起码有三伙人在盯着我们，大使馆方面也派了一个五人小组过来，协助我们保护飞机和马老他们。”李春光在一旁补充。 “还有就是，大使馆方面的翻译提醒我们谨慎使用他们提供的外交牌照，注意外交纪律，还想约见你，都被我挡住了。”宫雪也说道。 “三伙人？军情六处，中央情报局，还有谁？不会是KGB吧？”王跃更关心的则是马老和程老的安全问题，这两位可都是国内航空界的泰山北斗，一旦有个闪失，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清楚，不过那伙人不是很专业却又很小心，明显是躲着另外两拨人。”李春光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照片，这就是这几天他憋在房间里的收获。 “加强戒备，避弹衣也发下去，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枪械。”王跃眉头紧蹙，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要知道1983年的不列颠可不是那么安全的，虽然历史上1983年的爱丁堡电视节没有出什么大事儿，可是谁又敢保证呢？或许就是自己来这边浪引起的蝴蝶效应也说不准呢。 “枪械！”宫雪忍不住惊呼，却又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没事儿，都报备过的，爱丁堡市政府方面允许我们携带自卫武器。”王跃打着哈哈，爱丁堡方面确实是有个这样一个文件，不过却是需要他们将武器送到警察局登记型号这些，可问题是王跃他们携带的全都是些“电影道具”，哪里有什么型号啊，就连枪号和厂标都没有，纯粹的“黑枪”。 “是！”李春光凛然。 “下一个拐弯减速，我要下车。”王跃拿起车内通话器对前边的司机交代。 “你！”宫雪欲言又止。 “机会难得，我得把需要办的事情都办了，箱子里的东西你们拿着，然后装着不小心给大家看到。”王跃拍了拍一个不大的小皮箱，对宫雪说道。 “这么多金币！”宫雪接过皮箱，很重，打开一看，只见里边满满的都是金币。 “1925年版本的10卢布金币，这里有一千枚，目前市场价四万英镑左右，全部卖出的话，一枚也应该能值一万英镑。”王跃小心解释道，1925年版本的金卢布之所以价格高昂，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存世量少，这还是1983年，到了2018年最后一次成交则高达20万美元，这还是没有上拍的情况，如果上拍的话，至少会翻一倍不止。 老实说，王跃也没想到黄金列车里除了金砖还有这些玩意儿，这是值钱的，联盟后期仿制的尼古拉二世金币足有好几十万枚，当然了，那个玩意儿也并不值钱，后世因为联盟仿制太多的原因让尼古拉二世时代的金币普遍卖不上价钱，因为你根本就没法确认这些金币到底是谁造的? “这么多钱，哪里来的？”宫雪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好悬没有将箱子掉地板上，不要说一千枚，就是一枚也比她的全部身家值钱啊，可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哪里还有王跃的影子。 —— 第五十章秘密行动中4 接下来，王跃换了个从黑市上搞来的假证件，给自己稍微化妆了一下，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名来自日本的留学生——井上健次郎，然后顺，利登上了飞往萨福克郡的航班，展开了他极为仓促的不列颠之行， 之所以选择萨福克郡，是因为那里有王跃记忆最深刻的霍克森宝藏。而且前世他还曾经亲自到过那个霍克森村，就连挖掘遗址都参观过，虽然在1992年宝藏被发现时，发现者艾瑞克-劳斯只获得了125万英镑，可是这批宝藏的价值却是博物馆支付费用的十倍甚至更多，甚至，有业内人士给出过五千万英镑的估价。 王跃的目标就是这个宝藏，为此，他甚至都做好了要杀人夺宝的准备，可是在抵达霍克森村的时候，他却发现艾瑞克-劳斯一家并不在家，联系到院子里的汽车也不在，应该是全家出行了。 王跃轻松翻进只有一米多高的院墙，直接将藏有宝藏的那块土地全部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然后，用其他地方的泥土将坑填平，再将收进空间那块土地的表皮放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破绽，然后翻墙出去，扮作背包客走出了村子。 清点了一下，总共有28722枚银币、1965枚金币、674枚铜币、一些工艺品、首饰和金块，钱币数量比前世披露的数量多了不少，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些东西被发现的时候硬币什么的就在最上层，有人忍不住也很合理，至于到底谁就说不准了，毕竟官方披露的钱币数量只有14191枚银币、565枚金币、24枚铜币。 当初，王跃来不列颠前就制定好了搞钱计划，用来解决自己去找罗罗的花费，而他瞄上的就是以这处宝藏为代表的不列颠宝藏。 后来，有机会得到黄金列车后王跃才不得不暂时中止了计划，对，就是暂时的，现在他回来了，自然是要继续的，虽然时间紧任务重，可是寻宝计划却是还得坚持啊。 接下来，斯塔福德郡储藏室，沃特灵顿宝藏，泽西岛宝藏，约克谷囤积、查格罗夫二世宝藏、加洛韦囤积、黑弗灵宝藏、鲁撒克逊宝藏都成了王跃的目标。 不过，这个过程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的宝藏有人看守，有的宝藏分布过广，有的则根本就没有，如果不是有霍克森宝藏打底，王跃都能气炸，不过即便是只有一小半宝藏被找到也是不小的胜利，可惜这里不是《国家宝藏》的时空，不然的话自己可就不会缺钱了。 时间来到8月31日早上，考虑到时差问题，王跃用加装了加密器的话筒拨通了一个法兰克福的电话号码，经过周转后，他联系上了正在海参崴的阿列克谢。 “达瓦里氏，你不是应该在爱丁堡快活吗？”阿列克谢的声音，明显是要告诉王跃他掌握了一切。 “阿列克谢，我有一件重要的情报，一件可能会引起地方冲突并严重影响联盟形象的情报，你有兴趣吗？”王跃低声说道，多亏了现在的电脑算力不够，不然的话，估计自己的电话立即就会被超级电脑捕捉到。 “达瓦里氏，我肯定是有兴趣的，你请放心，伟大的联盟是一定不会让朋友吃亏的。”阿列克谢立即严肃了起来，别看王跃的级别不高，可是KGB却是不敢有丝毫轻视对方，实在是对方的背景连KGB高层都拿不准。 “南高丽民航，007号航班，会错开正常起飞时间升空，然后，‘偏航’进入贵国军事禁区空域，预定区域应该是库页岛附近，对方会以拒绝回应，拒绝改变航线的方式逼迫贵方开火，届时，会有一艘名叫‘第五十千鸟丸号’的渔船在附近观察，目前只有这些。”王跃继续说道，本来就是一步闲棋，就算阿列克谢什么回报都没有他也不会介意的。 “满载吗？”阿列克谢沉声询问，阴谋，又一个抹黑自己祖国的阴谋，至于主谋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应该是满载，波音747-200客机，之所以选择这架飞机我估计是更好远程控制。”王跃补充了一句，他支持运十的很大原因就是这个，一想到自己国家的几乎全部客机都可能变成一枚枚飞在自己头顶的炸弹，他就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 “达瓦里氏，谢谢，联盟不会忘记你的友谊。”阿列克谢郑重道。 “祝好运，我的达瓦里氏。”王跃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拆掉加密器后迅速离开了电话亭，他可是一点都不敢轻视军情六处和中央情报局，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闹不好真的会被盯上。 本来王跃还想去科茨沃德机场看看有没有洋落捡的，毕竟那里是不列颠人的飞机坟场，奈何时间上是真的不允许，光搜罗不列颠人的那些宝藏就让王跃累断腿了，哪里还敢再去折腾，不过不急总会有机会的不是？ 只是，在返回爱丁堡的时候王跃却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不列颠警察巡逻的密度明显在加大，对往来车辆和人员的检查力度也有所提高，王跃甚至还发现有军方部队参与到了巡逻当中。 打开车载收音机才搞清楚，原来首相夫人居然要亲自出席爱丁堡电视节的颁奖典礼，这让王跃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一个罗罗公司的肯尼斯还不够，居然连首相夫人都要去爱丁堡了，这是要搞大事的节奏啊，自己只是想出来浪一浪，顺便搞点钱花，开始真的没想过搏命啊。 期间，因为不列颠人的检查力度越来越大，他不得不在躲进火车货舱里，然后闪进空间，掐着时间，一直到列车抵达爱丁堡后他才又出来，然后又故技重施了几次，总算是在天黑前赶回了酒店。 还好，这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嗯，貌似还减少了，应该是都去了爱丁堡国王剧院那边，也不知道那位首相夫人是不是已经抵达爱丁堡了？ 顺着洗衣房的通道爬上顶楼，王跃总算是再次和众人聚在了一起。 —— 第五十一章爱丁堡枪声 1983年8月31日，爱丁堡 一支悬挂外交牌照的车队在街道上缓慢行进，没办法，街上的军警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悬挂外交牌照，车上还插着国旗的话，他们估计还得慢。 “你怎么还拿着那个箱子啊？”王跃见宫雪一直很紧张地拎着那只小皮箱，王跃不觉有些好笑，估计这姑娘这几天都没睡好觉，都有黑眼圈了。 “一千万英镑啊，少了一枚我都赔不起，哪里敢大意。”宫雪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这家伙。 “这才哪里到哪里啊，放心，今后有你花钱的时候。”王跃忍不住握了握宫雪的柔夷。 “我信你才怪，你今天为什么戴眼镜，是不舒服？”宫雪见王跃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禁询问道。 “没事儿，就是这两天有点怕风，可能是太潮湿了吧。”王跃信口胡诌，他佩戴的其实是水果公司的概念产品，可以直接将图像投射在视网膜上的智能眼镜，此刻的王跃一边和宫雪聊天，另一只手实际上是在操控一架无人机伴随车队行进，没办法，爱丁堡的气氛让他很不舒服。 “那你就眯一会儿吧。”宫雪有些心疼道，这个男人没有说什么，不过眼底的疲惫却是掩饰不住的，她不想刨根问底，可却也明白这个男人应该是干了一件大事。 “李春光，前边转弯，进玛丽公主路。”就在此时，王跃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楼顶上出现了异常，居然有人攻击了位于天台的观察哨，街口左右两端的观察哨都被拔除，与此同时，一辆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市中心的工程车也冲了过来。 “收到！”坐在驾驶室的李春光立即指挥司机转向并避开那个路口，几乎就在同时，路口的不列颠特工也和那辆改装工程车交火了，可仅仅十几秒，那个岗哨便在两边制高点和前方工程车的夹击下被歼灭了。 街上瞬间就乱了起来，不过武装分子却是并没有任何顾忌，驾驶着俨然被改成了装甲车的工程车向着国王剧院方向冲去，远远的，爱丁堡机场方向也传来了阵阵隆隆的爆炸声。 “你要干什么？”宫雪见王跃从对面座椅下边拿出一件防弹衣套在身上，不觉有些揪心。 “前后都被堵住了，我们需要冲出去，春光，命令车队全速前进，前边有一条巷子，拐进去，直插国王剧院后边。”王跃一边整理身上的防弹衣，一边沉着地命令道，他莫名其妙接收了原主不少记忆，虽然不完整，可是在遭遇战斗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就有些亢奋。 “收到！”李春光那边也随即拿起了车载电台，对前后两辆吉普车上的民兵下达起了命令。 “前方一百米，那栋红顶小楼上边有狙击手，压制他！”王跃大声吼道，就在他转进来后，不列颠特工位于这条街的观察哨也被武装分子端掉了，不仅如此，对方还解体特工设置了狙击阵地。 伴随着命令下达，打头那辆吉普车的车顶被从后半部分掀开，形成了一个凹型护板，紧接着，一挺安装有250发弹箱的58式轻机枪便可卡在了凹口里，同时，吉普车两边的车窗也被摇了下来，手持冲锋枪，身穿避弹衣的民兵探出头来。 路过那栋小楼的时候，根本就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是一顿火力输出，将武装分子部署在小楼阁楼的狙击阵地直接砸烂了，7.62毫米全尺寸弹药的威力可不是盖的。 “前边有阻车器，换红旗轿车打头，冲过去！”就在车队即将抵达国王剧院的时候，王跃再次发现了异常，武装分子居然在路上部署了多道阻车器，212吉普车的轮胎没有自动补漏功能，所以只能是换红旗防弹轿车打头冲锋。 作为头车的212吉普车猛地一下便靠在了墙上，剧烈的摩擦带出了一阵阵的火星，同时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没有任何迟滞，王跃他们搭乘的红旗轿车便紧贴着吉普车和另一侧的墙壁堪堪挤了过去。 冲过阻车器的时候轿车明显震了一下，司机没有任何慌乱，按动手边一个开关，便有一个类似助锄的设备弹出在车底，一下子就将阻车器带走了，作为最顶级的防弹轿车，这辆车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很多情况，对付阻车器自然也不是问题。 期间，有武装分子使用自动火力对车队扫射，可不管是冲锋枪还是突击步枪都无法对防弹轿车造成实质性的危害，反倒是那些武装分子纷纷被后车上的58式轻机枪收割，在巷战中，这种机枪发射的全威力弹药堪称恐怖，武装分子即便是躲在砖墙后边也会被轻易撕碎，而且不是撕碎武装分子，而是直接将砖墙撕碎，千万不要相信影视剧里那些情节，普通砖墙是根本挡不住子弹的。 武装分子见奈何不了对方，便干脆扔出了手榴弹来，一枚高爆手雷更是直接滚进了轿车底下，可是在一连串的爆炸过后，那辆满是伤痕的防弹轿车却是冲过了烟尘，继续向国王剧院反光疾驰，开玩笑一样，用手榴弹炸一辆五吨的防弹轿车，也就是武装分子读书少吧？ 等到车队抵达国王剧院后才发现，剧院前的广场上已然是死伤枕籍，寥寥的特工人员正艰难地对抗那些分布在四周房屋上边的武装分子，而爱丁堡的警察则依托国王剧院构筑了一道防线，保护剧院里的各方人士。 “光子，喊话，让平民向我们靠拢！”注意到广场上还有不少平民在那里瑟瑟发抖，王跃对着李春光大声吼道。 “团长，我们不进去？”李春光有些意外。 “别怕，不列颠人的特种部队马上就过来了，亮出国旗，准备战斗！”说完，王跃便推开车门，一下子闪了出去，然后背靠防弹轿车手一抖，一支折叠冲锋枪就被展开了，一开始他也是计划要躲进国王剧院的，可根据无人机传回来的图像显示，至少十几只不列颠突击队已经在和武装分子交火了，就是他们附近的武装分子也有不少开始主动撤退了，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是要狠狠刷一波存在感。 —— 第五十二章爱丁堡枪声2 1983年8月31日，爱丁堡 我们的旗帜被一根伸缩旗杆撑着，开始在国王剧院前飘扬起来，武装分子立即就将注意力投向了这里，可他们只要一冒头就会迎来雨点般的子弹，专业机枪手操控的两挺轻机枪将附近几个制高点上的武装分子压得死死的一个企图使用火箭筒的家伙干脆被直接打碎了，远远地都能看到屋顶腾起的血雾、 至于近处的那些武装分子，一开始还能压制住那些不列颠特工，可是在王跃这边的火力加入后，对方立即就被顶了回去，没办法，除了民兵之外，李有滨、程小二、张奕谋也都从车里拎出来一支折叠冲锋枪参加了战斗，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演员还都是多面手，战斗打得这样激烈居然一点都不慌张。 特别是张奕谋，眼瞅着一发子弹就中了他的头盔，可他只是稍微迷糊了一会儿后便再次投入了战斗，如果不是大家硬拦着的话，估计宫雪和刘大庆也会下车参加战斗了。 就在战斗进行的最激烈的时候，王跃忽然间听到耳边有隐约的呼救声传来，眼角余光望去，居然是不远处的几具尸体后边有人在呼救，因为对方使用的是中文的缘故，王跃毫不犹豫地就冲了出去，几个战术躲闪便来到了那堆尸体旁边，一见居然是两个满脸血污女人。 虽然总觉得这两个女人的眼睛有些熟悉，不过王跃却是没有丝毫犹豫地拉起两人就向车队的方向奔去，可没跑几步王跃就发现不远处有亮光一闪而过，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就是一个转身，紧接着便将两个女人扑倒在了地上，就在三人向地面倒下的过程中，王跃的身体猛地就是一震，紧接着便将两女重重扑倒在了地上，直到这时，才有一声巨大的枪声传来。 “团长！” “王跃！” “姓王的！” “机枪掩护！”李春光大声嘶吼，当下就要冲出去营救王跃，可还没等他派出去，便又有一发子弹咋了他面前的条石地砖上，溅起了大量碎石，将李春光和另外两个民兵撞得一踉跄。 “狙击手，三点钟方向，顶楼，集火，干掉他！”李春光站稳身形后也是一阵阵后怕，刚才那发子弹是贴着他的肩膀打到他前边的，虽然没有直接击中他，可子弹高速飞行产生的音爆还是让他耳朵生疼，至于地上那个弹坑一看就是.50穿甲燃烧弹，这东西他在南疆的时候可是见过的。 两挺58式轻机枪将所有子弹都射向了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天台边缘的花岗岩材质被密集的子弹打得乱飞，虽然不觉得王跃还有生还的可能，可李春光还是想要冲过去看一看。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王跃这家伙这回是死定了的时候，不远处的王跃却是动了，他突然站起身来，将折叠冲锋枪挂在脖子上，然后一手一个，夹着两个女人便奔向了防弹汽车这里。 就在这时，一架直升机向着国王剧院这边高速奔来，广场周围的不列颠人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可还没等飞机飞过来，旁边一栋楼的屋顶便窜出了一道白色的轨迹，还没等直升机飞行员做出任何反应，直升机便被击中了尾桨。然后便打着旋砸在了旁边一栋楼上，维多利亚时代的楼房瞬间就塌了一半。 “上帝啊！”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王跃耳中，王跃转头一看，呦，还真是熟人。 “威尔市长，你怎么在这里？”王跃很好奇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脚边。 “史密斯局长殉职了，我在现场指挥！”威尔市长指了指不远处一辆被RPG摧毁的警务指挥车，附近还横七竖八倒着一些警察，那是爱丁堡警局的突击队，他本来是想要借着剿灭武装分子刷刷存在感的，不想那些武装分子的火力超乎寻常地强大，突击步枪、冲锋枪、手雷这些也就算了，他们居然还有RPG、轻机枪这样的大杀器，这根本就是一支军队好不好？ “真可惜，他还没有批复我的枪支申报呢！”王跃用多少带些惋惜的语气道，猜到今天警察局会很忙，他便给警察局传真了一份武器清单用于申报，看来这家伙是真的没有机会给自己审批了，就是背锅也没有机会了。 “没事儿，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就好，王，是你挽救了我的政治生涯。”威尔扫视了一圈躲在几辆汽车和防弹盾牌后的这些人，有好几位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这里的任何一位出事他都承受不住。 “放心吧，听枪声，你们的部队很快就会过来。”王跃轻轻拍了拍威尔的肩膀，虽然武装分子加大了对他们的火力输出，可却是没有什么准头，不用想，对手这是已经慌了。 不过根据无人机传回的图像来看，武装分子已经在有序撤退了，走的是下水道，不列颠沿用的也是法式下水道，不管是通行还是躲藏都非常便利，无关乎这帮家伙能弄进来这么多的重武器，不列颠的“007”们也不行啊这么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妄图暗杀夫人，他们死定了。”威尔恶狠狠地说道，自己容易嘛，上任后第一次想好好亮个相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夫人？”王跃心中当时就是巨震，在此时的不列颠，还有哪个女人有资格被称作夫人，该不会是自己这只小蝴蝶把那位给整没了吧？武装分子手里可是有便携防空导弹的，也不知道那位夫人座机的电子干扰系统是不是随时打开的。 “夫人没事，情报部门那些混蛋！”威尔咬牙切齿道，情报部门本可以，可他们却没有。 “机场那边到底怎样了？”王跃询问，他自然不会关心不列颠人的死活，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3号机还有留守飞机的机组人员以及技术人员。 “没事儿，他们攻击夫人飞机后不到一分钟就被特工全歼了。”威尔市长撇撇嘴，一开始听说夫人要过来颁奖他还很高兴，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套路。 就在这时，街道尽头突然装甲车的身影，千呼万唤的不列颠特种部队终于抵达了。 —— 第五十三章风头出大了 1983年8月31日，爱丁堡 不列颠特种部队进场后很无奈地发现，武装分子已经没了踪迹，除了几十具尸体外，对方连武器弹药都带走了，显然这是有序撤离，李春光护送着威尔市长和对方接洽，总算是让装甲车上的机枪不在对着他们，好家伙，当时把民兵们吓得连红箭73都差点拎了出来。 不过王跃没想到的是，刚才他们的“精彩表演”已经被BBC全部直播了出去，而且是全球直播： 炫酷的折叠冲锋枪。 可以抵挡突击步枪直射的头盔。 完美防御大口径狙击步枪的防弹衣。 兼顾异常的防弹轿车和防弹吉普车。 王跃不惧生死，英勇救人的全过程。 还有程小二、李有滨、张奕谋三人的出色表现。 最关键的则是那面一直飘扬的旗帜，以及旗帜下那些瑟瑟发抖的无辜平民。 在交火的这段时间里，BBC记者甚至通过借用传真机的总台领导确认了王跃他们的身份，退役军人、民兵、影视明星，在关键时刻，是这些人义无反顾地顶了上去，他们解救平民，救治伤员，抵御武装分子，承担了本不应该由他们承担的责任。 在王跃被大口径狙击步枪击中的那一刻，BBC的女记者甚至都哭了出来，紧接着王跃解救那两个女人的壮举更是让现场一众记者惊呼起来，堪称好莱坞大片的场景，子弹呼啸，爆炸声隆隆，眼神坚定，步伐有力，每一帧都是那样的精美。 战斗刚一结束，记者们就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国王剧院，将王跃一行团团包围，长枪短炮怼上来就要采访，不想王跃这货却是在确认今晚的颁奖典礼取消后就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只留下爱丁堡市长威尔在那里收拾残局。 没办法，实在是玩得太大了，给212吉普车配备的58是轻机枪还是仿照人家保护要员的加特林搞的一个低配版，准备在拍摄《空军一号》时装一装的，不想这帮家伙不光把枪带过来了，就连子弹也都带来了，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两挺机枪组成的火力就足够将爱丁堡警察局杀一个对穿了。 至于折叠冲锋枪、陶瓷头盔、防弹装甲这些也真的只想在罗罗面前显示一下己方对马老和程老的重视，谁想到能遇到这种事儿啊，在国家剧院前边的时候王跃不是不想给不列颠特工更多的支持，实际上是他们手里的弹药是真不多了，如果不是红旗CA770的座椅下还有备用枪械的话，他们都坚持不到最后。 武装分子那边虽然没有RPG和导弹袭击车队，可对方的.50狙击步枪和轻机枪突击步枪这些却是不断招呼过来，可别说是防弹轿车了，就连212吉普车的装甲都没有击穿，本来212吉普车是没有防弹装甲的，可王跃为了给“道具”提高逼格给全都改成了陶瓷装甲的，这玩意儿的层数比王跃他们身上的防弹衣都要多，自然是可以无视武装分子的攻击， 所以，在撤离国王剧院前广场的时候车队的四辆车虽然布满弹孔，可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行动，甚至还多了几分肃杀之气，在他们返回酒店的过程中，沿途不列颠军警纷纷停车、鸣笛、敬礼，以表达他们的钦佩之情，如果不是电视台要求市民暂时不要上街的话，估计会更加热闹。 另一边，威尔市长在电视讲话中也为王跃他们的武器进行了背书，他表示这些武器都是第一天就申报了的，也得到了警察局局长的批准，而这一次王跃他们行驶自卫权也是得到了市政府的允许，对王跃的帮助，他代表爱丁堡市政府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可就在外界纷纷扰扰的时候，王跃却是被坐在他对面的两位美女搞得无奈不已，因为一直到刚才两女擦干净脸之后他才看清楚，这两人居然是林倾霞和苏菲，这就算了，在他离开的时候两女还跟着一起上车了。 “林小姐，你不是应该在白头鹰吗？”这会儿的王跃已经脱下了防弹衣和衬衫，正在那里光着膀子任由宫雪用药油揉搓后背，没办法，虽然那发12.7毫米穿甲燃烧弹没有穿透防弹衣，可还是让他的身后受到了巨大撞击，此刻的王跃后背已然是淤青了好大一块，看得宫雪一边搓揉一边流泪。 “吵架了，陪个朋友过来散散心，顺便当评委，对了，《潜伏》拍得很不错。”林倾霞虽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语气中仍旧不免有些颤抖。 “感谢夸奖，怎么，需要我送你去机场还是酒店？”王跃有些好奇，虽然对两女的自来熟有些茫然，但是帮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能和你一起吗？我已经没地方可去了。”林倾霞一脸苦色，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转圈。 “林小姐，别开玩笑，你可是当红女星，就算是现在隐退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人，怎么会无处可去呢？”王跃被逗笑了，他可是知道的，这位阿姨一直到自己过来时都很活跃呢，随随便便出来转一圈就是几千万进账。 “我，我这次，是陪‘鸿门’大佬XXX的儿子过来玩，那家伙成了一堆碎肉，我还活着，他老子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去哪里都没用的。”林倾霞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绝望，别说是八十年代了，就是几十年后这种事都不是那么好摆平的，至于她认识的那些“大哥”，呵呵，还是算了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王跃心里边就是一阵发苦，弄到底又是自己的锅，如果不是自己到来影响了蓝星历史进程的话，说不定她也会像地球那边一样幸福吧？ 可现在，林倾霞怕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只要是她敢露面，估计分分钟都会被那位痛失爱子的大佬砍死，至于说她为什么会陪着那位“公子”出游，也不是很奇怪，小岛娱乐圈嘛，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一个鸟样。 “我想跟你走，我想回国。”林倾霞目光坚定地说道，此时，她也实在是想不到哪里还有比内地更安全的地方了。 —— 第五十四章美丽的烦恼 1983年8月31日，爱丁堡 “这件事情我需要申请，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你姐姐林丽同志还在，你可以回去探亲。”王跃点点头，这女人王跃虽然没啥太大的感觉，可不可否认她在东南亚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若是能带回去的话，未必不能助力自己的计划。 “我姐姐！你有我姐姐的消息？”林倾霞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姐姐，自己素未谋面的姐姐一直以来都是父母的心结，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寻找，可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姐姐一家都过得很好，你就放心吧。”王跃笑了笑，虽说他姐姐一家对这些事情都讳莫如深，可谁让王跃有挂呢，他不但知道林倾霞姐姐还活着，就连对方住在哪里，门牌号多少都知道的。 “那，我就申请回国探亲！”林倾霞迅速做了决断，就像王跃说的那样，她这些年赚的钱就算是她不继续工作，也足够让家人富足一生了，她不在外边露面的话，或许家人会更安全一些。 “那你呢，漂亮的小姑娘？”王跃又转过头来，盯着在那里痴痴盯着自己的苏菲询问，虽说没有后来的惊艳与成熟，可青春活泼的苏菲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愧是从小美到大，没想到她也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也正常过来混个脸熟，不过也不过是过来蹭红毯的，毕竟人家是真的红。 “我想嫁给你！”苏菲毫不犹豫道。 “咝——小姑娘别开玩笑！你还没成年吧？”王跃还没咋地，身后的宫雪却是手不自觉地就是一抖，如果不是实在太疼的话，王跃一准会等晚上进空间让身体重置。 “在我们高卢女孩15岁就可以结婚。”玛索笑眯眯地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就是那塑料味的英语实在是有点难受，没办法，要说英语教育这块还得看咱们。 “我有女朋友了！”王跃毫不犹豫地将宫雪的一只手抓住，然后还轻轻吻了一下，搞得宫雪满脸羞红。 “你还没结婚啊！那你和我结婚吧，我追你，你放心，我有钱，我还能赚钱，以后我养你！”苏菲此时的眼神更加炽烈了，似乎想要将王跃整个人都融化掉一般。 “我们会结婚的，我们回去就结婚！”王跃看了一眼宫雪，异常坚定，他早就想好了，想在1983年安身立命，找一个老婆是必须的，不然的话，肯定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虽然宫雪那边努力在外人面前保持镇定，可脸上的羞红确实更重了。 “那我做你QING人吧？在我们高卢每一个男人都有QING人的。”苏菲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锲而不舍。 “苏菲，你是一个好女孩，你也很漂亮，可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高卢人，我的国家也不允许男人有QING人，如果有的话，男女都会被枪毙的！”王跃脑瓜子嗡嗡的，不是说这丫头恐惧婚姻吗？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啊，完全就是一个恋爱脑好不好？ “那我做你女儿吧，爸爸，你喜欢我吗，我要抱抱！”苏菲伸出双臂，嘟着嘴巴，一脸娇嗔，萌萌的，甚是可爱。 “总之，我和你之间是不会有任何事情的，永远！”王跃在听到那声“爸爸”的时候浑身都快酥麻了，这样的考验，哪一个干部受得了啊？他真的是羡慕那些重生在港岛的读者大大了，真的那样的话，还不是想睡谁就睡谁啊？ “爸爸，在你们国家有QING人或者是类似的事情真的会枪毙吗？”小苏菲一脸无辜地盯着王跃。 “会的，苏菲小姐，请不要就叫我‘爸爸’，我姓王！”王跃快疯了都，可看着他和苏菲的一番互动，一旁的林倾霞和宫雪却都是忍俊不禁。 “王爸爸，你要是不带我回国的话，我就对媒体说你欺负我！”苏菲坏坏地说道。 “你不要逼我，我生气了的话，连我自己都害怕，我是会杀人灭口的！”王跃看着苏菲，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同时，另一只手还摸向了脚下的冲锋枪 “骑士拯救了公主，公主自然随时都可将生命献给骑士，王爸爸，你杀了我吧！”苏菲此时的表情满满的都是凄美和决绝，更是为她增加了几分颜色，这孩子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不管表演什么都是无师自通。 “苏菲小姐，早知道你这样的话，我就不救你了。”王跃都快哭了，这孩子简直了，比牛皮膏药都牛皮膏药，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把她教成了这个样子。 “王爸爸，你别生气了，苏菲知道错了，你就带苏菲回家吧，苏菲吃的很少的，苏菲还能干活，还有钱，过几年还能给你生孩子。”苏菲凑到了王跃的另一侧，抱着王跃的一条胳膊撒娇道，声音酥酥麻麻的，让人忍不住觉得想要去保护她。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王跃的年纪都不小了，虽说属于那种“没玩够”的人，可他是真的想过要一个女儿的，布娃娃一样那种 “停，你到底想要怎样啊？”王跃人遭不住，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对方，于是便不禁败下阵来。 “爸爸，你就邀请我去你们国家演电视剧吧，小苏菲还没有去过呢，好想去看看啊。”苏菲拉着王跃的胳膊摇着，她似乎是很喜欢王跃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最近和公司解约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位于崩溃的边缘，忽然间有一个人像超人一样挡在她的身前，其实她也说不清楚这是爱情还是亲情，或许都是吧？ “王跃，别让她再闹下去了，传出去真的会要命的！”宫雪自然是看到苏菲在那里撒娇卖萌，可是她担心的却是王跃的安全，如果苏菲真的胡乱说话，可是真的会要命的。 “行，那我就正式邀请你出演我的电视剧，苏菲小姐，一天补助一美元，包吃住，可以吗？”王跃笑了笑，来国内演电视剧，就算是苏菲答应，经纪公司也不会答应的。 “没问题！”苏菲兴奋地在王跃的脸上亲了一口。 “苏菲，别开玩笑，你的经纪公司是不会同意的，我可不想被起诉。”王跃一边说着一边费力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可小苏菲别看年纪不大可这手劲儿是真的不小，轻易抽不出来，太用力又容易伤到小丫头。 “我已经解约了，一百万法郎，我现在是自由的，爸爸，你不会因为苏菲没钱就不要苏菲了吧？”苏菲没有继续抱王跃的胳膊，而是整个人都贴了上去，看得对面的林倾霞都有些忍俊不禁。 —— 第五十五章和罗罗谈判1 1983年9月1日 联盟以电视直播的形式向全球直播了己方拦截南高丽民航007号航班的全过程，全世界电视观众都通过电视看到了飞机那一系列米一般的操作；没有任何灯光的机舱；没有回应的无线电；多次射击照明弹警告无效；只有数人的登机录像；关键水域的间谍渔船；虽然007号航班最后依旧在联盟飞机的注视下坠落在了北太平洋，可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阴谋，至于是谁策划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以至于坠机事件发生后南高丽政府连一份政府声明都没有发，反倒是白头鹰方面在急忙撇清自己。 9月2日，德比，罗罗公司 爱丁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电视节也好，其他节日也罢便都被叫停了，王跃所获得的奖项则是被威尔市长亲自送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王跃营救的另一位重量级人物，那就是新闻集团的默多克，这位也是实在，直接用一百万美元购买了《潜伏》的北美版权，同时邀请王跃去他白头鹰的家中做客。 而威尔则向王跃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整个8月31日当天，夫人都在唐宁街的官邸里，所谓前来参加电视节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幌子，一个引诱武装分子的幌子，经此一役，武装分子损失惨重，三五年之内都不可能有机会在发动这样规模的行动。 虽然早有猜测，可是在得到确切消息后王跃还是觉得有些心塞，这就是政客，这一点咱们是永远都学不来的，既然爱丁堡没法继续浪了，那就只能是转移阵地了，于是乎他们便来到了不列颠中部城市德比，不过他们却不是来看球的，因为这座小城可是拥有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发动机企业——罗罗公司。 早在数日前罗罗公司董事肯尼斯便亲赴爱丁堡邀请马老和程老去罗罗公司考察，到后来王跃又在国王剧院机缘巧合下救了这家伙一命，以至于得知王跃他们率团考察的消息后他便亲自带着公司的一众高层前来迎接，可以说是给足了面子。 不想双方在第一项议题上就陷入了僵局： “王，请相信我，我们已经完成了和贵国关于斯贝项目的所有协议。”肯尼斯义正词严道，虽然心存感激，可是在涉及公司根本利益的事情上，他还是很有立场的，没办法，作为公司股东，不管是赚钱还是亏钱都是和他息息相关的。 “肯尼斯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样就没意思了，如果项目真的完成了，我就不会跑过来购买发动机了。”王跃笑着说道，说起来斯贝项目这玩意儿是真的不能全怪人家，最关键的还是咱们这边有些迷，第一阶段都验收合格了，居然连人家的技术文件移交不完整都没有发现。 “购买发动机？”肯尼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几年罗罗公司的销售情况相当不好，以至于公司的财政状况出现了很大问题，如果不能尽快打开局面，要不了几年公司就会陷入无法挽救的境地，偏生在竞争对手的打压下他们能做的又不多。 “是的，我们希望给我国的运十客机换装性价比更高的发动机，目前的想法是对飞机进行减重后换装我们国产的斯贝512发动机，奈何我们国产发动机无法使用，只能出来购买了。”王跃故作气恼地说道，运十设计时选定的涡扇8发动机是有冗余的，如果换装斯贝512发动机的话，只要将飞机减重十吨就可以做到了，若是算上发动机自重的话，估计8吨都不到，可对于运十这个量级的飞机来说，减重十吨简直不要太容易，最简单的就是减小油箱让飞机只飞近程航线。 听了王跃的话，一旁的马老嘴巴动了动，不过却是最终没有开口，王跃说的对，对运十而言，斯贝512也是可以用的，只是当时他们对标707设计的时候自然忽略了斯贝512. “王，我们并没有授权贵国生产斯贝512发动机。”肯尼斯连忙说道。 “肯尼斯先生，咱们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在这里，不就是直接去掉后半段的燃烧室嘛，这种文字游戏就不要玩了。”王跃毫不犹豫驳斥道，斯贝很多所谓的问题都是民用改军用带来的，说白了斯贝军用发动机就是民用的斯贝512加上一个加力燃烧室罢了。 “王，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肯尼斯继续嘴硬。 “肯尼斯先生，我需要一百台斯贝512应付明年的生产，贵方手里有库存吗？”王跃没搭理肯尼斯，而是自顾自开口道。 “一百台，明年？有有有，都是现货，一台三十万英镑！”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肯尼斯都快笑出来了，这几年，不列颠的民用航空器生产萎缩得厉害，很多计划中的订货都被退回了，罗罗公司的库房都快塞不下了。 “肯尼斯先生，作为朋友，咱们是不是可以互相坦诚一些，贵公司最先进的RB211生产成本也不过23万英镑，卖不出去的斯贝512你卖给我30万英镑一台？”王跃快被这家伙气爆了，30万英镑一台，自己直接去找京师的不列颠大使馆就能买到，哪里还用亲自到这边？ “王，你也说了，那是生产成本，RB211的对外报价可是100万英镑。”提到RB211发动机，克里斯的心里边也有些滴血，竞争对手正在使用政治手段将RB211挤出市场，以至于他们手中最先进的民用发动机根本就卖不出去，再卖不出去的话，RB211的生产线和后续研发可都要停下来了。 “一百台，现货，克里斯先生，你应该清楚，我不是没有其他选择。”王跃一副吃定了对方的表情，对罗罗公司现在的情况，他估计比唐宁街都清楚，如果不是还有后续计划的话，他都想直接给对方报15万英镑了。 就像是我们卖货一样，同一批货在成本已经收回的情况下，哪怕只是买一块钱一件也是利润，可如果不卖，那就只能是不良资产，所以说咱们看到那些地板价促销千万不要觉得商家良心。 —— 第五十六章和罗罗谈判2 1983年9月2日，德比，罗罗公司 “二十万英镑一台，不能再低了，王，你要知道，我需要对董事会有一个交代。”肯尼斯在那里纠结了半天，最终报出了一个他能接受的最低价，再低的话，就算是交易达成他也有被董事会踢出局的可能。 “我用这个付款！”王跃轻轻招了招手，一直在身后充当工具人的李春光走了过来，将一个不大的小皮箱当着肯尼斯的面打开，一抹金光闪过，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果然是1925年10卢布金币，这里是多少？”肯尼斯拿起一枚金币，满眼都是贪婪之色，这估计是目前已知的联盟金币中最值钱的了，每一枚都是足以让任何藏家疯狂的存在，之前他们就知道对方可能携带了大量的1925年版本10卢布金币，可却是没有进一步的情报。 “整整一千枚，除了已知那五枚之外，这应该就是1925年版10卢布金币的全部了，里边还有贵国拍卖行的估值，他们愿意以三千万英镑的价格收购，如果这笔金币给你的话，我估计罗罗公司最少可以撬动一亿英镑的融资。”老实说王跃也想过这笔钱是不是要自己留一点，以便给自己养老，可最终他却是一点都没动，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你到底要什么？”肯尼斯有些惊疑不定地盯着王跃，对方说得没错，只要公司有了这批金币足够撬动一亿英镑的融资，自己解决公司目前面临的困境，可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要一百台斯贝512和十台RB211，条件就是贵方帮助我方将斯贝项目的第二阶段完成，完成后，我会再支付给贵方一吨黄金，除此之外，如果能在1985年前完成，我还会再和对方签署一个200+200+600的组合合同。”王跃笑着回答，不怕罗罗不动心，如果他们不妥协的话，就只能是选择向白头鹰出让更核心的技术了。 “可是贵方的项目在去年就被叫停了啊？”肯尼斯有些为难，虽然条件有些苛刻，可也不是没有操作的可行性，可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项目还在继续进行，总不能让他们上杆子去做吧？ “放心，项目很快就会重启的，放心，如果项目不能重启我也不会让你还我钱的，想想吧，一吨黄金啊，对不列颠的价值可比你们自己印刷的纸片片宝贵多了。”王跃极其自信，战后不列颠丧失霸权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导致的，可是这里边最重要的便是金融霸权的丧失，而金融霸权丧失的根本就是缺少黄金，不管是不列颠，高卢、汉斯都是一样的，至于说能不能把自己存着的黄金运回来？在1983年的环境下你干脆是想都不要想。 “那能解释一下200+200+600的组合合同吗？”肯尼斯继续询问，心里边则是已经认同了王跃的说法。 “项目完成后，我会向贵方采购RB211发动机，首批200台整机，然后是200台贵方提供散件我方组装，最后600台则是贵方授权我方生产，依旧是使用黄金付款。”王跃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有运十和联航作为后盾，消化一千台RB211还是没问题的。 RB211可是好东西，三转子。 186.5千牛，涵道比5，外风扇直径2米，主要推力外涵道就占了四分之三，仅仅一台这玩意儿的推力就达到了19吨，而3号机上使用的JT3D推力则只有8.1吨，仿制型号涡扇8才8吨，也就是说只要有两台RB211就足够运十使用，而且还可以极大提升运十的性能。 而RB211的后续型号单台推力则可以提升到30吨，只要有了这个，未来半个世纪我们都不会缺少同类型民用发动机，不管是经济价值还是战略价值都非常巨大。 “RB211是不可能转让技术的！”肯尼斯毫不犹豫道，罗罗公司陷入困境的很大原因就是不愿意向竞争对手转让核心技术，连白头鹰公司都不能转让，就更不能转让给华夏了。 “那就合资办厂，联合生产，我们联手将生产成本打到8万英镑以后，然后以低价冲击市场，再说了，又不是马上转让技术，等贵方彻底完成技术转让怕不是都要到下一代产品成熟了。”王跃毫不在意，只是继续说道，RB211无论如何他都是志在必得的，只要对方将生产放到了华夏，自己这边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这只是第一步罢了。 “出售发动机和帮助贵国完成斯贝发动机的第二阶段问题都不大，至于RB211的问题，我需要向董事会汇报。”肯尼斯实际上已经心动了，生产成本八万英镑以下，足够碾压任何竞争对手了，不管是政府补贴还是税收都是有限度的，毕竟不列颠的余晖仍未彻底消散。 “我希望贵方使用空运运输，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发动机运到滨州，除了正规协议外还要有一份对外协议，这些发动机是贵方用来赞助我新电影《空军一号》拍摄的，至于斯贝发动机的第二阶段项目，则是你们和魔都飞机制造厂的协议，最后的一吨黄金则不会出现在公开协议中，没问题吧？”王跃自然是不会留给别人摘桃子的机会，所以在合同上还会备注很多自己可以操作的条款，一旦有些人不识好歹的话，大不了就一拍两散。 “这个都没有问题，如果贵方最终真的采购一千台RB211的话，罗罗公司还会推动贵方的运十客机获得欧共体的适航证。”肯尼斯想得很清楚，仅靠给魔都飞机制造厂供货肯定是吃不到最大那块蛋糕的，可一旦将运十客机推出来，罗罗公司就可以越过魔都飞机制造厂直接给航空公司供货，这样，原本属于魔都飞机制造厂的一部分利润自然就成了他们罗罗公司的利润了，至于说，是不是会影响其他公司的飞机销售，和罗罗有关系吗，空客还没影呢，不列颠和高卢的航空企业则被白头鹰杀得丢盔弃甲，与其让白头鹰挤占欧洲市场，还不如将水搅浑，水越混鱼越大，嗯，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 第五十七章炸裂的效果 1983年9月5日，银海县影剧院 王跃的飞机是一个小时前降落的，在将所有人都赶回去倒时差后，便独自一人赶回了影剧院这边，他必须梳理一下这段时间的事情，不想第一个消息就让他有些意外。 一汽和首汽向滨州市方面发出了正式感谢函，感谢王跃对两家工厂销售上的帮助，原来，爱丁堡事件发生后的仅仅数天，212吉普车和红旗CA770卖爆了，特别是有自由拍摄到王跃车队冲向过往剧院的全过程后，这两款车就直接封神了. 已经停产的红旗CA770防弹轿车就取得了1000辆的订单，而且还都是标价300万美元的最顶配车型，为了保证优先得到汽车，客户甚至全部都提前付清了全款，让一汽的账上短短几天就有了几十亿美元。 至于首汽方面的销售量更加夸张，直接卖了两万多辆，这还是他们拒绝出售“防弹版”汽车的情况下，不然的话，销售量只会更加夸张，当然了他们的利润是远远不及一汽的，毕竟212吉普车的定价实在是太低了，就算是直接将售价换成美元也没有多少。 “小王，一汽方面送了四辆崭新的红旗CA772加长版防弹轿车，希望可以换回那两辆战损的红旗CA770防弹轿车，你看行吗？”徐一丁有些心虚地询问，一汽那边派来的是他的老战友，所以，这事儿他提前就已经答应了下来，车子什么的都送去滨州客车厂改装了。 “换吧，以后可就要直接走拍卖了。”王跃轻轻摇了摇头，他也没想收对方的广告费，权当是帮自己弥补一下成本消耗吧，最起码是不用修车了，你还别说，防弹轿车这玩意儿还真没地儿修去。 “首汽方面希望我们能够将防弹汽车的设计图发给他们。”徐一丁继续道。 “不给钱？”王跃轻轻蹙眉，自己都免费做广告了，可怎么着，这是想要白嫖的节奏啊？ “没提给钱的事儿，走的是上边的路子。”徐一丁同样有些不开心，最起码这态度就不端正好不好？ “不理他们，我们提供防弹套件，委托滨州客车厂改装防弹吉普车，滨州玻璃厂的防弹玻璃也不错，经受住了实战考验，可以大规模订货，后续，运十的玻璃也可以让他们做备份配套商。”王跃毫不在意，也就是自己现在精力不济，不然的话，他都想自己生产212卖了，首汽那边憋着要转产切诺基，将212的技术都扩散了，现在国内生产212的工厂四五十家总还是有的，有的劳改农场都可以生产那玩意儿，大不了以后自己电影里不挂首汽的标志就得了。 “技术会不会被偷学去？”徐一丁有些担心，这年头国企内部互相“学习”都是很正常的，只要首汽那边有想法，总能从滨州汽车厂想到办法。 “不怕，防弹玻璃是滨州玻璃厂压箱底的宝贝，不用咱们帮着保密，至于装甲，主要是烧结方案，没有烧结方案就是拿到成品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十年肯定仿制不出来。”王跃撇撇嘴，陶瓷装甲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配方也不难获得，可是为什么造不出来？还不是没有工艺，这东西没有工艺烧出来大概率也就是块强度稍高的瓷片子。 “523厂方面希望咱们转让那种折叠冲锋枪的生产技术，他们没有钱，不过却是愿意用手里最好的两间剧院换，小王，你不是说那个是‘道具’吗？”徐一丁的脸上有些担忧，说好的电影道具，你转头就领人用那玩意儿去和武装分子死磕，还有程小二那几个不省心的，痞里痞气的，叼着烟在那里瞎显摆，还被人拍下来了，现在外边都说咱们的电影演员是超级特工呢。 “就是‘道具’，可谁也没说道具没法使用啊，换就换吧，我也没想藏着掖着，不过要约定出售单价不得低于一千美元，如果低于一千美元转让协议自动作废。”王跃估摸着523厂那帮家伙很可能已经将订单接下来了，就等着自己这边的图纸号迅速生产了，须知就算是拿到了实物也不能马上生产，毕竟这种冲锋枪还是相当精密的。 “还有就是省内那家大型钢铁厂和滨州钢铁厂都对那种能够抵挡步枪弹直射的钢盔感兴趣，希望可以获得技术，分别愿意用三千吨和；两千吨计划外钢材换。”徐一丁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事儿也就是一提，王跃他们的那种钢盔他也是见过的，两层陶瓷+两层薄铝板，和钢铁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等等吧，估计后续还有人会找上来，这陶瓷装甲早晚都保不住，咱们得想办法卖一个好价钱。”王跃轻轻摇头，除了重一点之外，陶瓷钢盔的防护效果可是远超凯夫拉头盔的，加上自己用在212上的陶瓷装甲，估计上级很快就能找上自己。 “县里同意将银海县电子厂转给咱们了，不过我们必须保证一线生产线工人不被辞退，同时保证退休职工的工资和医疗，多余的行政人员和那些关系户，县里会帮忙调走。”徐一丁将一份红头文件递给了王跃。 “两百万？电子厂一年的利润怕是连净利润连十万都没有吧，除去那些扶持什么的估计还要赔钱，就这还要卖两百万，我那么像冤大头吗？”王跃被气笑了。 “减税，县政府承诺减税200万，三年内，而且银海县电子厂的设备是真不错，都是六十年代末从日本进口的，当时花了不少外汇的。”徐一丁苦笑，还不是你想要拿下人家电子厂啊，这就是伸过头去让人家宰嘛。 “他们是算准了我三年之内交不了多少税啊，对了，样品生产得怎么样了？”王跃快被气笑了，一年几万块税收，三年才多少啊，所谓的政策只不过是堵自己的嘴罢了，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班子成员，趁自己出国搞这一出，确实是有些吃相难看，只可惜他们都算错了，自己买电子厂是真的有大用的。 —— 第五十八章爱国者科技1 1983年9月5日，银海县影剧院 “样品都在这，你看看。”徐一丁从脚下搬出一个纸箱子摆在了王跃面前，里边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电子产品，这些都是几个月前王跃便委托银海县电子厂“开发”的。 “这些收音机都很精致啊，成本怎么样。”王跃首先从箱子里拿出的是四个微型收音机。第一个是铁壳的，模仿的猫王MINI，铸铁皮冲压外壳，金属烤漆，红松木的实木按钮和旋钮，实木背板，看着远比他记忆中的猫王MINI更复古，更显档次。 “那个铁壳子1毛8，电料4毛，木制件1毛4，人工不到2毛，至于最贵的金属漆和芯片则是咱们提供的，需要你来算。”徐一丁笑着回答，他是真的没想过制造一个收音机的成本会被压缩到这个地步，难道这就是科学的力量？ “金属漆和芯片成本等销售的时候我算进去就好，那这几个的成本呢？”王跃又指向旁边几个收音机，他还真不好核算成本，金属漆其实是他用空间里的存货自己调制的，原材料不难获得，将来可以让电子厂自己调制，暂时自己积攒的存货也应该够用。 至于芯片则是他从一大堆用作炼金的废料里找出来的，国内小厂生产的金脚UPC1018C，一共有十几万个不止，当初他试炼过，出金率远远达不到1%，所以就想找个小白接手了，这批东西之所以敢拿出来用是因为不管是封套还是底层都没有多余的东西，加工工艺也符合当前的技术水平。 “那个大一点的全金属收音机，成本1块1；那个稍大一点的木头壳的1块2，主要是那个喇叭贵一点，至于那个像卡片的就便宜了，没有喇叭，没有旋钮，成本只要5毛，如果不用铝壳的话可能会更贵。”徐一丁指着几个收音机一一介绍道。 “那个最小的叫爱国者1型收音机;稍大一点的爱国者2型（猫王612）；木壳的爱国者3型；那个最小的爱国者4型，配套的单耳耳机我会给他们补充的。”王跃之所以开发一款没有喇叭的收音机，则是因为他手里有一批别人递给他的废料，说是废料，其实都是单耳的耳机，就是最老式那种插线耳机，带一个简单的音量控制那种，大家都玩蓝牙耳机了，像这种耳机甭管你做工多好有多少颜色都啥用没有，只能当废料处理。可放到1983年，用在这玩意儿上可以说是正好。 “爱国者？”徐一丁有些不明白。 “以后，咱们的电子厂就改名爱国者科技，产品自然就是爱国者系列，这个外形我很满意，让他们多开发一些颜色，然后就开始生产就好了，国内最先进的集成电路收音机，不光可以自用，还可以出口，今年的广交会，咱们可要准备好了。”王跃笑着说道，UPC1018C的音质相当好，就算是到了21世纪也都只是用在高端产品上，放在1983年，仅仅这块芯片就要七八块美刀，还不含税，不然谁傻了一直坚持搞半导体啊。 “咱们还要参加广交会？”徐一丁有些迷糊，自己这边明明就是一个评剧团好不好，可你小子却是不务正业，拍拍电视剧不算，还要搞航空公司和电子厂，现在好嘛，连广交会都要参加，你这样真的好吗？ “肯定是要参加啊，这个水壶不错啊，上边的花是手绘的吗？”王跃拿起一个陶瓷材质的电热水壶，看着上边精美的图案啧啧称奇，电水壶这玩意儿银海县电子厂一早就能生产，可就是个铝壶，盖子上加一个加热棒那种，像王跃这样的设计还是首创，只是他搞不到塑料也搞不到不锈钢，所以就只能用随手可以找到的搪瓷和铝材了。 “滨州陶瓷厂帮忙定制的，就这一套陶瓷件就要3块钱，加上电料和人工，都快4块了；那个同款的铝壳水壶只有2块5。”徐一丁多少有些肉痛地说道，这东西是好，可是不实用啊，一个一升铝壶，用料都够造一个五升的大壶了，一样的价钱，谁不买大的啊？ “全力生产吧，还是一样，把颜色和花样弄得多一点，质量管控好。”王跃可不会担心这些东西会卖不出去，就这玩意儿，未来三十年都一样可以卖出去，而且他还可以用这玩意儿和阿列克谢做贸易不是？ “行，我知道了，那个电饭锅，有人说可能会侵犯日本人的专利。”徐一丁拍了拍眼前的一口电饭锅提醒了一句。 “呦，还有人知道专利啊，哪位神人啊？”王跃的心里边当时就是一阵腻歪。 “是电子厂的技术科长，他家里有一台日本进口的电饭锅，很好用，他说咱们这个的结构和日本的几乎一样。” “直接开除了，最烦这种人，且不说咱们承不承认那个专利，就算是有专利也早就过期了。”王跃撇撇嘴，电饭锅这玩意儿实际上的专利就是用于温控的“小铁片”，有啥啊，五十年代就有了的东西，到八十年代还骗咱们这个高级电子产品，谁给你的勇气？ “不好吧，据说那人还是日本留学生呢。”徐一丁有些迟疑，这年头的海龟可不是后来的海待，含金量可是很高的。 “直接开除了，发表不当言论，对抗现有政策，记入档案。”王跃一听就明白了，这一准又是一个膝盖软的，看到人家先进就彻底没信心了，这种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最关键的是，王跃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正规。 就好像是这个，只见王跃从纸箱里拿出了两个盒子，一个是猪皮面的真皮盒子，另一个则是实木的盒子，脱下手腕上的电子表，放了进去，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看就是进口货，这个手表是他之前交的学费，低价吃进的高仿“卡西欧C80电子表”，一箱子一千块，二十箱，他也攒了几百万块了，之前一直担心这玩意儿国外有没有，不敢轻易出手，这会出去才知道，这玩意儿1980年就有了，售价更是高达50美元，毫不夸张的说，这些手表可是比空间里的很多东西都值钱。 没有序列号和编码正好，反正都要卖给阿列克谢那家伙，如果序列号和编码重了可不好，感谢南方的那些小厂子，生产的芯片既没有LOGO也没有编码，不像是空间里的那些高档货，稍不留神就露馅了。 —— 第五十九章爱国者科技2 1983年9月5日，银海县影剧院 “行，回头我就给县里提一下这个事儿。”徐一丁没有废话，便将这事儿应了下来，电子厂这些年半死不活的，有责任的可不仅仅是领导班子，技术团队的尸位素餐也是很大原因。 “和电子厂的干部职工交代一下，只要是好好干，后续他们也一样可以参加咱们内部的分房，都是工人阶级，没有高低贵贱，待遇也自然都是一样的。”王跃继续加码，恩威并施也是应有之义。 “咱们还要继续建设职工家属区？”徐一丁有些肉痛地询问，房子是不太值钱，可你架不住别的值钱啊，不说别的，单单家属区里配的那些家电就要老鼻子钱了，更不要说还有那“进口”的铝合金门窗，小区的彩色地砖什么的，加起来可比房子值钱多了。 “干！为什么不干，咱们手里有那么多钱，自然是要尽快花出去，安得广厦千万间不正是咱们的理想吗？”王跃笑着说道，房改和走向商品化无疑是大势所趋，可在这之前可还有十几年时间，足够自己做更多的事情，最起码咱们不能让那个狗屁的公摊面积大行其道吧？ “对，对对对，有钱自然是要花出去，总想着钱不能乱花，是我老头子的格局小了啊。”徐一丁轻轻摇头，自己是真忘记影视公司的账上现在已经有了小一个亿资金了，虽说北方国际院线的投资不少，可《潜伏》《民兵葛二蛋》《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周边收入还在陆续进账，而且还十分稳定，特别是《潜伏》陆续在地方台大规模播出以后。 “这个，是电子厂造出的电磁炉？”王跃拿起一个只有课本大小的炉子，不太确定地询问道，他记得自己给出了简图和尺寸这些啊，怎么造出来就只有这么点大小？ “我们找的滨州市玻璃厂定制耐高温钠钙玻璃的时候出了岔子，你要求的那个尺寸能造出来，可是长时间使用后爆炸的概率太高，所以就造了个小的，这个就算是炉子用坏了也不会炸。”徐一丁解释了一下，电陶炉是大路货，创新就是那个机械温控和定时器还有玻璃盖板，这里边玻璃盖板的技术要求倒不是说有多高，关键是咱们以前就没造过这玩意儿。 “也行吧，小点就小点，我想想办法怎么推广这玩意儿。”王跃有些头疼，电陶炉这东西就是个骗人的概念产品，电热炉配一个耐高温面板，然后就说是高科技，主打一个无辐射，其实就是骗人的，寿命短，热辐射高，损耗大，还费电，在王跃穿过来那会儿已经不太好骗人了，可是在1983年不一样啊，靠着这玩意儿自己再收割一波不过分吧？ “挺好用的，我用这个电炉子热过牛奶。”徐一丁说了一句。 “朱导的《小小西游记》拍得怎么样了？”王跃总算是想起了自己的主业，自己毕竟是一个正经的影视人。 “就差最后几场戏了，估计明天就能杀青，总局的领导很看好这部剧，已经提前要求总台采购这部剧了，一百万，只购买电视播放权。”徐一丁有些兴奋地说道，一部儿童剧取得这样的成绩确实是令人很意外，关键是成本低啊，因陋就简的“特效”，大量的烟雾和剪辑切换，算上道具服装布景这些也没花上二十万，转手就是五倍的利润。 “总局要求总台，挺好。”王跃笑了笑，没说什么，某音没有白刷。 “就是这个的周边产品太多了，仅仅是应结账款就差不多两百万了，如果卖不出去可就麻烦了。”徐一丁按照王跃的指示组织了大量小小西游记的相关，虽然都是国营单位不用马上结账，可资金压力还是有的，毕竟这年月三角债还没有大行其道。 “永远不要低估妇女儿童的消费能力，就像是我们没想到喜羊羊周边会那么赚钱一样，《小小西游记》一定会超越《潜伏》的。”王跃要做的就是吃下这第一口蛋糕，照着他现在的干法，总台和地方台都在憋着劲儿准备模仿，要不了多久自己这种捡钱的局面就将不复存在，当然了，赚钱肯定是依旧赚钱，只不过不会像现在这样野蛮罢了。 “灰太狼的娃娃和面具就积压了不少。”徐一丁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咳咳，没事儿，可以当成院线重新开业的礼物不是，总有用处的。”王跃一阵阵汗颜，他的任务配套比例是按照后世的数据做的，可是在这善恶分明的时代，灰太狼实在是不太受小朋友们的喜爱。 “还有一个事儿，中影方面询问了咱们的拷贝来源，我说是从其他省份购买的，他们也就没说什么。”徐一丁说起了拷贝的事情，这事儿其实他也很好奇，王跃总能弄出大量的新电影拷贝，数量还不少，所以自从他们组建了院线后就被有再采购拷贝，反倒是给下边的电影院补充了不少的拷贝资源，以至于这段时间那些还没有装修翻新的影院营业额都在不断上升，滨州这边的很多乡镇影剧院都开始有了少许结余，在以前这就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一个拷贝10500元，也就是说仅仅这一个拷贝的成本就需要几万人的观看才能收回。 你敢想，一个这么大的国家很多电影的拷贝发行数量还不到95个，在这种情况下，电影厂还需要向中影公司退还部分购片费用，这买卖干的，绝对的旱涝保收，童叟无欺。 王跃准备用来炼银的拷贝虽然不齐全，可是几乎所有的数字电影时代前的大片他手里都有，每天刷新一套，手里自然是积攒了大量拷贝，这种情况下，他不往外卖拷贝就不错了，哪里还用得着购买拷贝啊？ 可是总不购买拷贝始终是一个隐患，不说会不会暴露秘密，就是得罪中影公司这一条就不是王跃现在能够承担的。 —— 第六十章西游记杀青 1983年9月6日，银海县影剧院影棚 大型儿童电视剧《小小西游记》主打的就是轻松诙谐，里边一切不能在滨州找到的场景都采用的棚拍形式解决，能搞布景就搞布景，实在来不及的就直接换成移动背景板，今天这场在灵山拜见如来佛祖的戏就是棚拍的，虽说是因陋就简，可干冰和灯光一上这效果是真的不错，后续配合调音和加入背景音，王跃觉得效果不会比地球那边的那个《西游记》差太多，最起码这个场景是的。 “朱导儿，干得不错，等你和弟妹的工作关系都转过来我就做主给你分一套三层小楼。”看着一脸疲惫的朱四茂，王跃不觉有些唏嘘，这个时代的文艺工作者是真的拼命啊，一个临时抓包过来的导演，愣是从拍摄到道具，从勘景到服装每一个细节都跟着盯了下来，这在后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王团长您厉害，我可都看到内部新闻了，那家伙，和好莱坞大片一样，怎么样，下次也带我出去浪一圈？”朱四茂慌忙摆手，虽说因为某些原因王跃他们在爱丁堡的事情国内并未宣言，可是该知道的人却是都知道了。 “好好休息几天，过几天咱们就开新戏，你，男一号，这可是大戏，年底前拍完就好，我计划明年春节首播。”说话间，王跃便将一个厚厚的剧本塞进了朱四茂怀中，虽然不缺钱，可在目前这个时代能够野蛮生长还是要抓住机会的，所以他早在离开滨州之前就已经展开了新剧的选角工作和勘景工作，目前就差部分服装道具进场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开机了。 “这个是《暗算》！团长，您这本书我可是看过的，实在是太精彩了，可是我这书还没看完咱们就开拍了？”朱四茂来到滨州后就搞明白了王跃的选题套路，那就是尽可能使用自己的作品集，所以只要是王跃的新书出版他就会第一时间买过来看，之前他一直认为王跃承诺的男主角是《亮剑》里的李云龙，还担心自己驾驭不了，不想却是这个。 “这部戏我很看好，拍好了的话绝对是和《潜伏》一样的热剧，为了给你搭戏，我可是专门请了林倾霞来饰演黄依依的，你小子捞着了。”王跃拍着朱四茂的肩膀笑着说道。 “哪个林倾霞？”朱四茂有点懵，他只看过王跃在国王剧院前的录像，这会儿还不知道有人把林倾霞给拐了回来。 “就是那个林倾霞，去打个招呼，别给咱们公司丢人。”王跃指了指远处正在和几个小演员聊天的林倾霞说道。 朱四茂这家伙身子一顿，立即习惯性撩了撩头发，挺直了腰板便向林倾霞走了过去，倒不是为了泡妞，主要是传说中的国内第一小生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你小子就闹吧，为了搞定这两个女人的事情，大姐都亲自表态了，若是真出事了，你小子就等着吧！”陈志国站在王跃身侧，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如果是两个一般人也就算了，大家权当不知道，可王跃小子这回拐回来的两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一个小岛那边的第一美女，一个高卢玫瑰的继任者，无论哪一个都是影响巨大的。 “首长，您可一定要帮我好好谢谢大姐，那个，上边到底是什么态度？”王跃讪讪笑了笑，虽然在离开不列颠前做了多番努力，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不管是林倾霞还是苏菲都跟了过来，而且还都和宫雪成了好朋友，特别是苏菲，一口塑料英语居然和宫雪的塑料英语无障碍沟通，你敢想？ “不过问，有底线，你小子自己琢磨着就成。”陈志国苦笑，这事儿目前还没有发酵，看着吧，后续的事情多着呢。 “得嘞，总算是过关了。”王跃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怕苏菲那张大嘴把自己送走，宫雪和林倾霞两个教什么不好，居然教她叫爸爸，真真的是让人提心吊胆。 “早点结婚，你小子总这么单着也不是事儿，结婚了会少很多麻烦的。”陈志国语重心长道，王跃虽然惹祸不断，可是也是功勋卓著，按说破格提拔也没什么，之所以一直不行就是没结婚，没结婚就是不成熟，不成熟怎么加担子？ “您老人家放心吧，我一定抓紧！”王跃这话可不是敷衍，在目前的情况下不结婚是真的不行了，自己结婚了最起码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虽然自己不怕，可是流言却是可以影响自己的事业，至于结婚的对象也不用继续挑选了，反正自己在不列颠都已经答应人家了。 “不许娶外国人，最好是军人，退伍军人也行！”陈志国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在一旁给几个学员现场授课的宫雪。 “您就放心吧，这个给您，抓紧了，我着急出版。”王跃从一边的李春光手里接过一叠稿纸交给了对方。 “《我的娜塔莎》？你小子又出新书！”陈志国对王跃的高产已经有点快要麻木了，这才几天啊，又要出新书，这小子是不用睡觉的吗？ “主要是想拍一部主角是外国人的电视剧，没办法，被赖上了。”王跃苦笑着，把苏菲带回来不拍电视剧的话是真的说不过去，所以他便临时弄了一本书出来，这个电视剧也就是中等水平，不过故事还是不错的，只要处理好细节和演员问题还是可以升华的。 “这个我尽量，不过这个女主身份的设定我需要向上边申请一下，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毕竟你那么多东西都从北边进来了。”陈志国微微蹙眉，旋即便又舒展了开来。 “您可真的要帮忙，我这边已经开始改剧本和画场景漫画了。”王跃一脸苦笑，他越觉得问题不大，可关键是这个流程和审核需要多久啊，真有人卡一下子的话，自己的节奏可就要被打乱了。 —— 第六十一章王跃的条件 1983年9月6日，银海县影剧院影棚 “老王，你那个都是小事儿，我这边直接就给你办了，咱俩聊聊？”就在陈志国还在思考的当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斌却是凑了上来。 “老唐，你怎么也吱个声啊！”不光是王跃，就连陈志国也被唐斌吓了一跳。 “首长，我这不是也有任务嘛，让我聊聊？”唐斌一脸讨好地看着陈志国，别看他也是正团职干部，可是在副军级低配地级市正X长的陈志国面前还是真不够看。 “老唐，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儿不能打电话啊？”王跃嘴上说着，心里边却是清楚，自己期待的时刻总算是来了。 “老王，你放在貔子窝的那一百台斯贝512和RB211怎么说的？”唐斌说话间不自觉搓着手。 “你问那个干嘛？斯贝512那玩意儿就是大路货，和咱们的斯贝差不多，至于RB211空军也用不上啊？”王跃故作不解道。 “老王，你就直说吧，到底什么要求？”唐斌一脸便秘道，他看到联航档案室备案的协议副本就知道王跃这货要干什么，还不是想要拿捏一下空军。 “我有什么要求？那些发动机可是我给运十留着的，你们可别打主意！”王跃一脸警惕的盯着唐斌。 “老王，你也用不了那么多的斯贝512啊，就运十的产量，一百台得用多少年啊？你不是还有涡扇八嘛，我可是听说了，2号机上涡扇八用得很不错。”唐斌有些着急了。 “别打马虎眼，用涡扇8我敢用来载客吗？”王跃白了对方一眼。 “老王，这个对咱们的海空军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帮忙啊，我们可以出钱的，其他的也行。”唐斌有些心虚，海空军一直都想提升轰六的性能，也做了测试，效果堪称亮眼，可最后却是因为没钱购买发动机不得不放弃了。 “我要人民币干啥？我手里可是一毛钱的外汇指标都没有，想要发动机就必须答应我的几个条件。”王跃撇撇嘴，人民币？他手里的钱都不容易花出去好不好，这年头进口东西要外汇指标，搞事情要物资指标，没有这些，你有钱也没啥用，王跃“财大气粗”搞别墅家属区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当时搞不到钢筋和高标号水泥的指标。 “老王，你说吧，只要是能办，我们一定不会推脱。”唐斌听到王跃松口，连忙说道。 “第一：推进运十项目继续下去，这里边可以不包括涡扇八。 第二：我已经和斯贝达成了协议，他们会帮我们完成斯贝发动机的第二阶段，我需要支持，至于斯贝发动机，将来会作为四发运十的装机发动机。 第三：南苑机场据说要改军民两用，我要永久使用权并至少拥有一条专属跑道。 第四：我要一百栋6层的家属楼，没办法，谁让我没有物资指标呢？ 只要做到了这四点，我不仅可以给你们60台斯贝512，还可以转让陶瓷装甲的全套技术资料给你们，就是能抵挡12.7毫米穿燃弹的那种陶瓷装甲。”王跃索性将陶瓷装甲技术也丢了出去，与其被人天天惦记，不如将皮球甩出去，反正自己使用又不受影响。 “陶瓷装甲！”唐斌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王跃的陶瓷装甲技术同样让他们眼馋不已，虽然国内也有相关研究，可是并不能实用，想要达到王跃那种程度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投入，到最后还不保证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可问题是又不能强压对方交出技术，这段时间上边也是为这个事情发愁。 “放心，你们肯定是不亏的，仅仅就是这个技术就能让你们一年之内翻本，防弹衣、头盔、车辆装甲、坦克装甲，飞机装甲，用处很多的。”王跃笑着说道，这可不是胡话，成熟的陶瓷装甲技术绝对是划时代的，白头鹰那边就是十年后也没有搞定这玩意儿，有了这个，对军队战斗力的提升可不是一点两点的。 “我需要申请一下，嗯，我这就去打电话！”说完，唐斌便一溜烟儿跑了。 “你小子，是不是又赚钱了？”见王跃脸上挂着笑意，陈志国走过来询问道。 “国家机密，首长，您就别多问了。”王跃笑了笑，自己亏钱还差不多，就是按照人民币算60台斯贝512也要7200万，算上汇率折损的话，一个亿都不止，至于陶瓷装甲技术，自己真要卖的话，在不列颠就能卖出一亿英镑去，说白了自己还不是为了那个理想在奋斗吗？ “你小子一定要早点结婚，多生几个孩子。”陈志国看了王跃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这小子在不列颠的事情他也看到了，那情况和战场上没有什么区别了都，如果说他不是加入了秘密战线他都不信，可有什么办法呢，这或许就是家族的宿命吧，唉！ “又绕回来了，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找一个漂亮媳妇，眼馋死那些单身狗！”王跃笑嘻嘻地说道。 “单身狗是什么狗？”陈志国有些懵，怎么又和狗扯上关系了？不应该啊？ 就在王跃想着要怎么解释一下的时候，唐斌那边已经是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不出意外的，上级全盘接受了王跃的条件，唯一的要求就是王跃的一百栋8层家属楼不得超过三个单元，户数不得超过54户，显然是在防着这货搞事情，毕竟同样是家属楼一体栋楼十几个单元，每层八户的也不是没有，他们是真怕王跃效仿那些个“前辈”搞文字游戏。 对于上级的担心，王跃表示了充分理解并表示这事儿只要形成文件后，他就会立即找人设计家属楼的图纸，对于王跃如此痛快，唐斌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当他看到王跃最后给出的设计图后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六层，三个单元，只有36户，完全符合文件要求，铝合金门窗、电话、有线电视、煤气入户也没啥，就是暖气分户也不过是费一点事罢了，四室两厅两卫一厨的户型是什么鬼？还有地下停车场和外立面的聚氨酯保温层又是什么？还有就是全框架结构和轻体墙砖，咱就说砖混预制板的不行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说白了就是王跃的一个小玩笑罢了。 —— 第六十二章联盟的谢意 1983年9月6日夜，貔子窝机场 王跃那边还想就上级要求自己亲自带队出席国际艾美奖颁奖典礼要点好处呢，不像这边阿列克谢却是到了，和前两次不一样，这家伙这次居然是直接飞过来的。而且还不是一架飞机，而是整整二十四架飞机，还都是重载的，见此情景，王跃只好先放过陈志国一把，而是赶了过来。 “达瓦里氏，恭喜你，我们的新晋最佳导演！”阿列克谢一见到王跃便是一个熊抱，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阿列克谢，咋一声不响的就直接过来了，你的船不是刚从海参崴启航吗？”王跃故作吃惊道，实际上却是想要告诉阿列克谢，其实自己也是有盯着对方的。 “达瓦里氏，这一次，伟大的联盟军队挫败了帝国主义的阴谋，提振了联盟的民心士气，揭露了对手的丑恶嘴脸，莫斯科方面很高兴，这些里-2运输机就是给你的报酬。”阿列克谢指着机场边缘密密麻麻的里2运输机介绍道，他以前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干部，有点权利，可是绝对进不到莫斯科的视野，可是这一次他俨然已经成了英雄，军衔，权利都有了极大提高。 “里-2？你们还有能飞的啊？”王跃白了对方一眼，联盟那边连图104都封存了，至于里-2就更不用说了，六十年代初就很少能看到了，大堆大堆丢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等着烂掉，连拆解都懒得做。 “这批飞机都是封存在地库里的，六十年代中期做过一次整备和升级，绝对是目前世界上同型飞机里最好的！”阿列克谢信誓旦旦保证道，他也是无奈，上级给了权限，不过奖励的物资却是被挪用了，所以他只能是从这些退役装备上想办法。 “那不还是里-2运输机，和老子的L2D1一样，说不定做工还没有日本人的好。”王跃撇撇嘴，自己那架飞机也就是用得少，不然那帮子日本商人怕是早就找上来了。 “不一样，真不一样，这里的二十架里-2运输机是运输机和客机对半的，客机都是按照白头鹰的XCG-17修改，四十座，用作客机绝对是性价比最高的，至于货机的最高载货量更是从之前的不到五吨提升到了6吨，吨运输成本也就比卡车高一点，这可是我专门为达瓦里氏准备的。”阿列克谢这会儿说得自己都快相信了。 “听着还不错，可这貌似和我的情报也不太对等啊。”王跃笑着说道，联盟可是要面子的，这次的事情等于是将白头鹰的脸按在地上摩擦，涨了大面子，出手自来不会是这样一堆破烂，这样的话，以后就没人愿意帮助联盟了。 “所有飞机的货仓都塞满了易损件，另外，我的船上还有一千辆ZAZ微型汽车，虽说是二手的，可都是做过维护和翻新的，车况很好。”阿列克谢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这边做的有些不到位。 “ZAZ微型汽车？58年开始产，0.7升V4发动机，23马力，全重600公斤，新车售价2200卢布，这车现在升级了吗？”王跃翻了一个白眼，这车也就是个加了铁壳子的偏三轮吧，可能还没有偏三轮有劲儿，这货真以为自己没见识了。 “我这批的车况很好，我保证！”阿列克谢拍着胸脯保证，要说这批车还真都是不错的，应该是七十年代的对外援助物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耽搁了，然后就在港口仓库放了不少年，也就是他遇到了，不然就算是放烂了也不会有人想起来的。 “好吧，那这四架图104客机呢？”王跃又瞥了一眼停机坪上仍是联盟民航涂装的图104客机，联航的图104客机已经开始执行任务了，飞行员的反应非常好，比起陈旧的伊尔-62来，这些图104客机更加先进，飞起来也更轻松，就算是没有无线电工程师也一样能正常飞行，虽说操作确实是比客机僵硬一些，可驾驶过轰六的老飞行员驾驶起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个，那个是预付的货款，达瓦里氏，你也知道，目前公约组织一直都在打压我们，所以外汇相当紧张，只能是以实物来感谢你，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跟随我的船一起的，还有一艘两万吨的冷冻船，船上猪内脏和猪头猪蹄子之类的也是给你的报酬。”阿列克谢连忙说道。 “阿列克谢，我忘记了，你们不吃那些是吧，那我们可以做这个生意啊，你们将这些下脚料运过来，我给你等重的牛肉风味香肠运回去，你看可以吗？”王跃听阿列克谢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对人家而言下水这些都是需要进行无害化处理的，可这些玩意儿对咱们来说却是地地道道的肉食啊没弄回来卤一下，放到电影院里卖，不要太好卖，至于说这样会压缩自己大肉肠的利润也没关系，这段时间老陈同志也帮他协调了不少的肉类指标，还帮王跃协调了很多设备，现在产能已经爆到了一天数百吨，而且淀粉肠的配方也有人在模仿，这种“抢钱”的时代很快就会过去。 “达瓦里氏，运费也是很贵的。”阿列克谢故作为难道，实际上却是他从国营屠宰场弄这些东西是没有成本的，至于冷冻船，为了维护国家“繁荣”，就算是没有业务也要保证出勤率。 “那就算了吧，我也就是一提罢了。”王跃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阿瓦历史，我们是朋友，就算是亏钱也是要做的，你放心，我回去就协调，不过目前只能做滨海地区的交易。”阿列克谢连忙说道，白捡钱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甚至他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组织西部地区的‘货源’了。 “那就没有问题了，阿列克谢，你放心，我们以后的合作机会一定会越来越多的。”王跃想的却是联盟远东地区的人还是太少了，如果是西部地区的话，那可就是金山银海啊。 —— 第六十三章繁多的选择 1983年9月6日夜，貔子窝机场 “达瓦里氏，我们的科学家化验了那批枫叶国的鱼子酱，证明帝国主义的鱼子酱根本就是人造的，你看？”阿列克谢迫不及待地说道，对鱼子酱的检测其实是想要证明经这种口感极好的鱼子酱营养丰富的，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我的天啊，那咱们就不交易这东西了吧，回头我起诉厂家去！”王跃“义愤填膺”道，鱼子酱，一卢布一罐的进口鱼子酱，也不怕想瞎了心，这是1983年，鱼子酱还不是大路货，那是妥妥的奢侈品，自己在不列颠招待肯尼斯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玩意儿。 “达瓦里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不可以压一压价格，毕竟是帝国主义在欺骗我们。”阿列克谢讪笑，说是一卢布一罐，可是对他而言成本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转手就是几十倍的利润，他怎么舍得不交易，还不是想要多赚一些？ “阿列克谢，那都是小钱罢了，我们还是看看这次的新商品吧。”说话间王跃便走向了不远处李春光布置好的长桌，上边已经做好了展示。 李春光负责的食品生产已经被整合成了乐哈哈食品厂，并在原有产品的基础上开发出了不少的“新产品”，这一次主推的就是乐哈哈食品厂和爱国者科技的产品。 “我的天啊，达瓦里氏，你这次去欧洲的收获看来是相当大的啊！”看着桌子上的产品，阿列克谢也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高卢生产的艾玛斯鱼子酱，一罐375克，一样是一卢布一个。”王跃首先拿起的是一个很大的罐头，滨州水产学院优化了海藻胶提取工艺，目前已经开始大规模提取海藻胶，这就给了王跃进一步提高鱼子酱产能的可能，虽然暂时搞不出鲟鳇鱼养殖技术，可是生产人造鱼子酱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也不是一点营养都没有，就像是这款新鱼子酱里边就添加了鱼油和多种维生素，最起码比鱼肝油的营养价值高。 “面条国白松露，高卢国黑松露，阿列克谢，旁边有刨好的，你可以尝一尝。”王跃紧接着拿出的则是精品松露，这东西目前还不能合成，不过国内也能找到啊，滇省的白松露，辽省的黑松露，品质好，价格低，量还大，随便培训一下一天就能挖一大桶，只不过咱们这边没人认这玩意儿罢了。 一块块清理干净的松露放到透明玻璃瓶里，垫上橡木刨花，然后再装进一个牛皮纸压实木纹的盒子里，看起来满满当当的一大盒子，实际上也就是几十克罢了，毕竟是奢侈品，还是进口的，不贵怎么行？ “牙买加手选研磨咖啡，味道醇厚，营养丰富，比市面上的普通咖啡好多了。”王跃拿起一瓶咖啡，眉飞色舞道，所谓的牙买加咖啡实际上就是琼州的咖啡，如果不是咖啡豆的光泽和大小差点的话，他都打算直接卖咖啡豆给阿列克谢了。 “高卢国皇家鹅肝酱，营养丰富，口感一流。”哪里有什么鹅肝酱啊，这年头北方大规模养鹅的都少，所谓鹅肝酱其实是王跃用空间里的鸡肝调配出来的，口感只是稍微差了一点罢了，嗯颜色也略深，其实最好的原材料应该是鸭肝，没有鸭肝的情况下鸡肝也可以凑合，这玩意儿除了原料不真以外其实也没啥，也算是货真价实，营养丰富了。 “高卢皇家松露巧克力，天然可可制造，味道醇厚，营养丰富。”其实就是人造可可+坚果碎+香精+甜味素+添加剂，不过包装却是比照后世的松露巧克力，搞得是相当精致，比起另一个时空的产品，这些巧克力里多少还是含一点松露碎的，毕竟松露也不是很贵。 “不列颠皇室金箔白兰地，你看这里，每一个上边都有皇室的徽记。”王跃指着一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酒瓶说道，其实就是王跃用酒精勾兑的，里边还有一点点滨州酒厂的陈酿，就这态度，放到二十一世纪你干脆想都不要想。 “汉斯黑森林羊肚菌。”王跃拿出的是一个很精致的小木盒子，里边装着一个很不错的羊肚菌，周边还垫着橡木刨花，一看就是高级货，1983年可没有人工养殖羊肚菌，王跃也是在食堂后厨找到了一些，因为量不多才这样包装出售的，权当赚个包装钱吧。 “北美寒地枫糖，这可是世界上最好吃，营养最丰富的糖。”实际上王跃用当季的土豆糖浆+蔗糖+色素+香精+食用胶，这东西王跃没少弄，不过在二十一世纪他只敢叫“枫糖味”糖果，可不敢像现在这样玩。 “夏特丹矿泉水，路易14御用，来，达瓦里氏，尝一尝！”王跃随手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阿列克谢，这玩意儿经受住了考验，在不列颠的时候，肯尼斯、威尔、默多克都没有喝出来什么，这也就足够了。 “最关键的来了，看，这些都是我们公司自己生产的小型电器，怎么样？”王跃走到了一大堆小家电面前，很是骄傲地说道，比起之前那些东西，眼前这些才算是真正的长久生意，最起码未来十年自己都可以一直做下去。 “达瓦里氏，你真的太能干了，这些精巧的小东西都是咱们自己的产品？”阿列克谢拿起一个爱国者四号收音机，很是惊讶地说道，如果不是盒子上写着收音机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东西和收音机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太轻太小太薄了。 “当然了，其实这里边最主要的就是一个进口的UPC1018C集成电路，音质好，抗干扰能力强，革命性节电，可以实现晶体管收音机无法实现的很多功能，这些收音机都是一样的，全部都是集成电路的，正因为使用的是集成电路，导致这几款收音机在我们国内的销售并不是很好，所以只能选择外销。”王跃说话间还随手丢给阿列克谢一颗金脚UPC1018C芯片，封装在一个亚克力盒子里的芯片瞬间就高大上了起来。 —— 第六十四章王跃干啥了？ 1983年9月6日夜，貔子窝机场 “达瓦里氏，我不得不承认，这些收音机真的是太棒了，比我们的产品更加出色。”阿列克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如何看不出来这些收音机的技术含量其实并不高，一切成本都在那个芯片上，可是联盟是绝对不会进口芯片制造收音机的，至于自己生产收音机芯片，那只能更贵。 “阿列克谢，怎么样，买一点吧，一定可以大卖的，反正你是抵值的。”王跃一边帮助对方测试每一款收音机，一边循循善诱道。 “问题不大，这东西一定会很好卖的，我的天啊，达瓦里氏，这个你也能大量提供吗？”阿列克谢说话间注意到了王跃摆出来的计算电子表，这东西在联盟境内不要太好卖，莫斯科的黑市上一块就要几百卢布，而且还是供不应求。 “50卢布一块，要多少有多少！”王跃豪气地说道，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已经攒了小五百万块的C-80电子表，长时间卖不出去的话，电池是会没电的，这年头银锌电池国内也不能量产，到时候还要外购，会很麻烦的。 “我要两百万块，有问题吗？”阿列克谢果断道，不管是联盟，那些个盟友市场也是可以的，目前联盟可以影响到的人口可是足足有是可以，两百万块，对于庞大的市场而言，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五百万块吧，2亿卢布就行！”王跃可不想继续将货压在手里，这玩意可不会升值。 “行！我全要了！”阿列克谢毫不犹豫，他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自然是不担心会有滞销或者是亏本的情况。 “阿列克谢，我希望贵方可以租用联航的货机来运输这些电子表，当然，是按照市场价。”王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联航的客机使用率还是有点低，有机会自然是要拉一点业务。 一块C-80电子表好像只有20克，五百万块电子表也不过一百吨多一点罢了，就是比较占体积罢了。倒是王跃精心准备的外包装没有用上，阿列克谢压根儿就没想那些玩意儿。 “这个也没有问题，毕竟大多数都需要运输到欧洲去。”阿列克谢点点头，即便是在联盟国内，他也要想办法给航空公司过度利益，涉及到很多人和事，成本也是不低，直接使用联航的科技运输或许还能省下不少钱。 五百万块电子表，可以一次最少回收十亿卢布的资金，对于搞活经济，降低金融风险的作用很大，毕竟联盟很大的一个经济问题就是民间货币存量实在是太大了，又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长此以往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怎么回收货币？自然是投入老百姓喜欢的商品了，滨州这里提供的这些东西很多来历可能有问题，可是却都能大量回收货币，这也是为什么上级会支持他这样做了。 “阿列克谢，这一次你打算购买多少商品回去，还有就是付款方式是什么？”王跃笑了笑，阿列克谢可是只带了四架图104客机的，按照之前的价格来算这才多少啊，根本就不够。 “4亿卢布！我可以凑出50架图104B客机，200架里2运输机，作价2亿卢布，剩下的伴随着交货进度初步以实物或货币的形式支付。”阿列克谢托腮道，这个数量确实是有点多，他有点拿不准王跃会不会接受。 “阿列克谢，别开玩笑了，我国民航总共就一百多架飞机罢了，你给我这么多飞机我根本就养不起不说也没有那么多的飞行员啊。”王跃轻轻摇头，目前这几十架飞机已经够扎眼了，再多的话，他肯定是养不起的。 “达瓦里氏，我是真的没有太多资金啊，你看，用钻石怎么样？”阿列克谢表示理解，可没钱却是事实。 “我要你们封存在海参崴的安-22运输机，一架3000万卢布，我要4架就行。”王跃笑着说道，安-22投入服役之初，是联盟唯一可运载T-62坦克的运输机，可载重80吨飞行5000公里。货舱容积639m3，除可运载T-62坦克外，还可运载“飞毛腿”导弹、火箭发射车、导弹运输车、桥梁、汽车等重型军事装备。 “那是非卖品！”阿列克谢连忙摇头，战略运输机可不是他这个职位可以决定的事情。 “阿列克谢，你的那位前领导应该在克里米亚度假吧？”王跃笑了笑，不卖没关系，咱们可以加价嘛。 “达瓦里氏，这个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今天是6日，他应该已经感冒了，轻感冒，他和身边的人都不会介意，很快就会有人发现那种轻感冒并不简单，会引起组织化脓性炎症，这个病看着也没啥，手术就是了，可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不管是持续的组织化脓性炎症还是手术时的复杂用药都会严重伤害那位本就脆弱的肾脏。”王跃轻描淡写道，这些是他后来在日本图书馆查到的联盟旧档，虽然缺少最后的指向性证据，可是过程却是非常详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试一试就好。 “达瓦里氏，你是认真的？”阿列克谢脸色都有些变了，说话甚至都有了颤音。 “你可以提醒一下嘛，用心查的话，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要相信你们组织的能力。”王跃笑了笑，继续故布疑阵，这事儿联盟自己的调查报告就很模糊，自己哪里敢咬死了，只能是让阿列克谢他们自己想办法。 阿列克谢使用图104客机上的卫星通讯设备很快就联系上了自己上级，不到一个小时，来自莫斯科的指令就发了回来。 随后，阿列克谢便和王跃达成了“赞助协议”，以6架安-22运输机，50架图104B客机，100架里-2运输型作价3亿卢布用以赞助《空军一号》的拍摄，而王跃则代表滨州影视公司向阿列克谢方面赠送一批物资，用以表达我方的诚意。 协议达成了，王跃却是感到一阵阵后背发凉，貌似自己这事儿干得有点大，难道是引起了什么反噬不成？ —— 第六十五章产能大爆发 随后两天王跃连开了两部大戏，一部是程小二、刘大庆、潘黄河主演的喜剧电影《巧奔妙逃》，张奕谋执导，另一部则是朱四茂、林倾霞、何卿主演的《暗算》，王德猛执导。而公司的另两位主要演员李有滨和铁林则被王跃强制丢进了军营里训练，虽说两人都有一定的军事素质，可还差了很多，特别是对接下来的拍摄而言 《暗算》的取景有江南水乡的需求，按照剧组的意思是去南方拍摄，毕竟这样可以省钱，可王跃干脆直接在影视城搭起了乌镇的一角，虽说面积不大，可是对绝大多数拍摄来说都已经足够了，最显著的效果就是拍摄进度被极大前置，剧组人员的生活也得到了极大保证，咱就说，这白天拍摄晚上回家睡觉谁能比得上。 这段时间，来协助拍摄的那些个演员就没有一个不动心的，纷纷想要找关系加入滨州影视公司，原因很简单，待遇好、生活质量高，哪怕就是一个小配角，过得都比他们这些资深演员还要好，而且好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仅仅是这些也就算了，毕竟这个时代的很多演艺人还是有理想，有操守的，可问题是这里更有前途啊，不到一年时间，滨州影视公司拍摄的电视剧不管是在集数还是时长上都超过了建国以来的总和，虽然质量上可能不是那么高，可谁都看得出来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等待滨州影视公司的内功练好以后肯定是要放大招的。 要是其他单位不能及时跟进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只能是继续甩在身后，可谈何容易，现如今哪一家单位不是花几个月到半年的时间筹备项目，然后再用同样的时间准备，等待拍摄的时候，最少也要半年时间，可滨州影视公司呢？正剧最慢三天一集，儿童舞台剧一天能给你拍出五集来，就这还不是专业导演在拍摄。 可滨州影视公司这边却是对这些找上门来的优秀演员非常谨慎，除了极少数特别优秀的人能有机会和对方接触外，大多数人则被堵在了门外，没办法，这段时间都在推广影视城置换版权的事情，为了长远发展，只能是有所取舍，毕竟想要找到好演员的渠道有很多，现在每天都有数百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剧团演员来滨州影视公司应聘。 对于这些人，滨州影视公司的态度就很好了，就算是暂时无法回复的，也可以给你提供一份临时性的工作过渡或者是等待机会，只是暂时没有那么多剧组的工作可以提供，因为迄今为止在银海县取景的也只有八一厂和北影厂的两个剧组而已，而且还不需要那么多的群演，将群演从京师带过来，咱就说这个操作你敢想？ 《巧奔妙逃》剧组王跃并没给过多的时间限制和资金上限，整部电影其实就是用来继续锻炼张奕谋的，加上张奕谋需要去《暗算》剧组出演阿炳的缘故根本就快不起来，不过也没关系，有程小二在，就算是张奕谋甩手几天拍摄也不会受到影响，王跃甚至考虑是不是让程小二抓紧时间将后边三部都拍出来。 那位说了，让张奕谋演阿炳不是瞎扯嘛？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咱们老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影帝，如果不是执着于当导演的话，那他也是一个顶级的老戏骨，对此，不接受反驳。 至于潘黄河，也可以在锻炼几部戏以后拍《举起手来》，这两个电影系列就有七部，成本低、投资小，特别适合现阶段磨合团队，积累人气，王跃手里有全套的电影、花絮、影评、采访等一系列资料，加上程小二的加盟，可以最大程度提高电影的质量，像这种没有什么大场景和特效的电影，完全就是靠演员的演技来支撑的，这对程小二来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再说了，不是还有程老爷子拎着拐棍看着嘛，为了程小二的前途，老爷子下手是一点都不手软。 王跃现在手里不缺钱了，对演职员待遇这一块也是一点都不手软，按照级别，每天最少都有十块钱的补贴，就算是那些非本单位员工也可以得到50%补贴，而且是直接发给本人不是发给单位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演员们的工作热情空前高涨，主动研究剧本，自发走戏，积极学习提高，对于加班开夜戏也是一点的怨言都没有。 如果不是目前的工资体系是定死的，王跃还计划要给职工大幅度涨一次工资，最起码，也要到三位数不是？甚至，对标南方的窗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就算是不能涨工资也不代表王跃就没招了，不能涨工资，咱们可以给奖金给补贴啊，剧组那边有补贴，其他单位也是一样有。 戏剧学院开夜校，加班直接给开双薪，教出的学生表现出色不光学生有奖励，老师和学校一样有奖励，甚至还首创了“板书”津贴，以补贴教师吸入粉笔灰造成的身体损伤。 食品公司这边干脆就是三班倒的拼命生产，乐哈哈食品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可却是已经拥有了数千名员工，产能更是完爆了银海县几乎所有食品企业的总和，弄得工业口的领导看王跃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被逼着一起卷了起来，不卷不行啊，实在是太丢人了。 就连滨州儿童剧团都开始卷了起来，受到《小小西游记》和《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激励，干脆直接将王跃之前提到的《宝莲灯》《哪吒传奇》《三国演义》三个剧本都立项了，目前正在做前期准备，要不了多久就是三部儿童剧同时开拍的节奏，虽然是20分钟的儿童剧，可是也有差不多三百集，这还没有算上仍在持续的《喜羊羊与灰太狼》项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1983年的儿童剧产量就可以达到一千集左右，这已经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了。 —— 第六十六章《西游记》热播 1983年9月10日，滨州市文化X会议室 因为某些原因的影响，《小小西游记》最终并没有得以在黄金时段播放，而是被放在上午的“垃圾时段”，对于一部儿童剧而言，给安排这样一个时间就说明了一切，不过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播放了三天《小小西游记》就呈现出一种爆火的态势。 在很多地方，甚至出现了学生和工人翘课翘班看电视的情况，逼得总台不得不将重播时间放到了新闻之前的六点钟，而且还特别注明是儿童剧，看得王跃也是哭笑不得，没办法，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不是？ 至于说周边这块，暂时还没有之前那种火热，可是在滨州这块却是已经显露出来了，不说别的，仅仅是那种塑料的金箍棒这几天就卖出了几万根，至于各种泥人和面具这些则卖出了十几万个，毕竟是一个六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消费能力可以说是相当恐怖的。 今天上午，王跃便被拉到了市文化X开会，会议过后，更是被陈志国要求和大家一起看不看总台播放的《小小西游记》，老实说，从王跃的角度来看很粗糙，还没有后世那些家伙用剪映剪辑的好看，不过在会议室里的干部们看来却是别开生面的。 孩子们的演出多了趣味性，少了说教意味，配合简单的特效，看得会议室里的众人笑声不断的同时还惊呼连连，最后，在电视剧结束后更是纷纷起立鼓掌向王跃致意，别看王跃这货把银海县文化X折腾得够呛，可是在平时做事时还是很有分寸的，不管是戏剧学院招生还是招募临时工都紧着“自己人”来，在座的这些人哪个没有得了王跃的恩惠。 最近，滨州影视公司已经开始考察临时工了，表现好的直接就可以提前转成合同工，工资从之前的18元一步涨到33元，而且还可以比照正式工一样升级和涨工资，这还不算，王跃还上交了一个高达万人的招工计划，同样是紧着自己系统内部先来，自己内部解决不了的则全部放到滨州市的农村来招募。 虽然依旧是临时工——合同工——正式工的这样一个跃迁步骤，可按照滨州影视公司的发展来看，这些年的临时工阶段绝对是真的临时工，赚钱是妥妥的。 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知道滨州影视公司规划一百栋技术楼，3600套高标准住宅的消息，这么多房子至少可以解决7200名职工的住房问题，可滨州影视公司才几个正式工啊，所以说大多数的合同工应该都是可以被覆盖进分房范围的。 之前银海县评剧团建设的家属住宅区很多人都是去看过的，水、电、电话、闭路电视、石油气全都都是接通的，除此之外还标配了电视、冰箱、洗衣机、热水器、空调这样的家用电器，这种配置，别说是职工住宅了，就是那些干部房都是做不到的，如果不是王跃极少从外调动干部的话，很多人都想要挤进滨州影视公司去。 “总台那边正在修改美术设计，想要全面避开咱们设计的人物形象，你小子不会是一早就知道人家的美术设计？”虽然是埋怨的话，可陈志国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怎么可能，我和他们又不熟，人家那么说不过是抬举咱们罢了。”王跃笑了笑，自己折腾这一波肯定是会将那部电视剧的热度削减不少，再有人想要靠着一部电视剧吃一辈子就不可能了，演员嘛，不好好拍戏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最近有不少的单位想要过来考察，都被我给拦下了，你小子不会真的要拒绝一切非业务性考察吧？”陈志国有些忧心地说道。 “我就是要把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刹住了，想考察的话，等到咱们的影视城完工后随便他们过来旅游，自费就行！”王跃记得赵老师几年后就有一部类似的电影《来的都是客》，讲的就是这个问题，有机会得把这个剧本修改一下搬出来。 “你小子就折腾吧，市里让我问问你，你弄的那片联盟小车卖不卖？”陈志国提起了另一件事情，阿列克谢的那艘船虽然还没有到岸，可是因为需要报关的原因，消息已经传开了，一下子弄来一千辆小汽车，想不引起注意都不行。 “首长，那就是个微型汽车，民用的，马力不大，还死慢死慢的，您问那个做什么？”王跃不解道，那一千辆车他还真没有太放在心上，怎么说呢，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那也是小汽车啊，还是进口的，现在很多处级单位的汽车都不能保证随时能动，咱们根本就没有选择，放心，不让你吃亏，市里边出钱买。”陈志国苦笑，就是他不也是用一辆二手212从王跃那里换来了一辆整备的212吗？ “一万一辆，我可以卖五百辆，不过市里需要把报关问题和我今年的税收问题给解决了。”王跃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下来，之所以留下一部分，则是想把小车班的部分212给替换下来，不用跑长途的时候就用这玩意儿吧，毕竟212实在是太费油了。 “行！这事情我替市里答应了，我会让市里出一个文件的，你小子就是太小心，咱们都是国企，你担心什么？”陈志国笑了笑，这事情他还真没有多了解，不过却是丝毫不担心，又没有进个人腰包，根本就不用担心。 一万一辆，这绝对是良心价，魔都的桑塔纳是好，可是价格也好啊，定价16万，到手20万，这样的价格就算是滨州市政府也不敢买多少，比起来，王跃简直就是良心商家，一辆桑塔纳换20辆ZAZ微型汽车，只要是脑子正常的都知道要怎么选。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没办法，实在是财帛动人心，不得不防啊！”王跃现在仅仅靠《暗算》一本书就赚了一百多万，如果按照自己的步骤来，超过一千万也是正常的，合理投资一番，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坐拥几十亿上百亿的资产，他是真担心有人会对自己动手。 —— 第六十七章抵达洛圣都 1983年9月14日，洛圣都国际机场 “空军一号”在跑道上缓慢滑行，一直滑行到了三号跑道尽头，那里早有一堆白头鹰官方的人在那里等待，阵仗之大全然不是爱丁堡那种小场面能够比的，以至于恬静如宫雪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老爷子，要么说还得是您老人家面子大，说好的是私人出行，可这上将都来了好几个，尼玛，连拎包的都是一个少将。”王跃看到舷窗外的景象，不禁对着身边一位老者说道。 “我这个位置哪里还有什么私人出行啊，你小子，这一次要不是为了给你当顾问，我也不会过来啊。”老者穿着一套很普通的军装，却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王跃这货在出访前请求海军派出一个顾问给他，思量再三之下，老者最终决定亲自过来一趟，不想这小子这一路上就没有一点消停的时候，逼得他不得不跑去卧室睡觉。 “老爷子，咱说实话哈，我可没想过会劳动您，我就是想去格鲁曼考察一下，真没别的意思。”王跃笑了笑，脑海中却是想起了几年前老爷子参观航空母舰的那些照片，莫名心酸啊。 “你要买战斗机？又是电影道具？”老者的眼睛里猛地迸射出一抹精光来。 “是啊，超级大制作，没有理由不买一点好的电影道具，不然你以为我从总行提出5.8吨黄金做什么？”王跃笑了笑，这次出国前他专门去京师见了那位大姐，走特殊渠道将自己存在总行的5.8吨黄金提了出来，掩人耳目嘛。 “那也买不了几架啊，”刘老笑了笑，语气中不免有些失落，白头鹰的战斗机是好，可就是太贵了，5.8吨黄金按照今年的最高价来算也不过九千多万美元，也就能买三四架F14战斗机罢了。 “钱的事儿您老人家不用担心，我这次计划买一百架F14海军版战斗机，然后拿下白头鹰封存的埃塞克斯级航母‘奥里斯卡尼号’，最好是捎带着弄点舰载机回去，像现在这样能买到先进装备的机会可不多，必须抓住了。”王跃盯着老爷子的眼睛语气异常坚定。 “你真有这样的能力！”老爷子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也就是空军一号，换成普通飞机的话，还真不容易做出来。 “老爷子您就放心吧，您老人家只要是配合我唱好这一出戏，我一定帮您把这事儿给办了。”王跃也站了起来，这会儿李春光和老者的随员已经去跟大使馆的接机人员对接了，和王跃去爱丁堡大使馆只派来个三等秘书不一样，老者这次过来，大使馆能来的人几乎全来了，嗯，1983年还没有洛圣都总领馆。 “你小子，需要我干什么？”老者这会儿有种迫不及待地感觉，航空母舰啊，他这都盼了多少年了，可一直都没有一丁点影子，现在突然有一个获得航母的机会，他怎么还能压抑住自己的兴奋。 “您老人家别着急，咱可说好了，这些东西可不是白给您老的，军方需要拿钱或者是东西来换。”王跃装出一脸警惕的模样盯着老爷子道。 “你小子，我们可没钱，别说是外汇了，就是人民币我们也不多，说吧，你小子到底想要什么东西?”老者看着王跃，脸上依旧是笑意不改。 “据我所知，军方正在陆续将一些机场移交给地方，或者是改为军民两用，我希望要一批机场以及机场的永久使用权，以便迅速将联航的网络布置下去，另外，我还希望军方帮我在滨州建设‘运十’双发型号的总装厂，并建设一台不低于五万吨的水压机，以满足运十继续升级的需要，还有就是运十和运十总机厂的研发人员都必须来滨州工作！当然，如果还不够的话，军方也可以用其他闲置物资充抵，我不挑。”王跃也没隐瞒，索性将自己的小心思和盘托出，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让运十可以生存下去。 “你小子也真的是用心良苦了，你应该去搞工业的。”老者听了王跃的话微微颔首，并没有太过惊讶，向地方移交机场移交给谁不是移交，依旧给联航的话，民航大不了租用就是了，至于运十总装厂，基础设施建设花不了多少钱，就是工程兵部队的劳力付出多一点，至于里边的设备和那台五万吨的水压机也不是要立即付钱不是，再说了，军方那么多工厂，拼凑一套能用的设备问题还是不大的，王跃看似狮子大开口，可是这一系列条件偏生又是他们使使劲就能办到的。 “我可不想那么快就给自己套上枷锁，不然的话，哪里有现在这种惬意日子。”说话间王跃轻轻冲着会议室外倚门等待的宫雪和苏菲，这次出国他计划只带宫雪一个人的，不想宫雪居然非要带一个“助手”一起，还要搞得形影不离的，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在防着我？ “你啊，还是赶紧结婚吧！”老爷子顺着王跃的眼神也看到了两女，同样是有些头大，宫雪还好点，那个苏菲就是个多动症，中文说得不好还爱说，这一路上可真的是。 “老爷子，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早点结婚，这个给您，等我忙完这几天您再和我一起去格鲁曼。”说完，王跃将一张纸交到了老者手上，上边密密麻麻的几十个名字，有名字，有地址，还有电话。 “这些是？”老爷子有些不解，感觉王跃总是一出一出的。 “首先，您要去给马吉芬扫墓，然后发表一篇感人肺腑的演讲，言明我们的海军和白头鹰海军同出一脉，另外就是亲自去给这上边的几十个飞虎队优秀队员授勋，勋章都给你准备好了，就是这个，当然，这些只是第一批，毕竟还活着的飞虎队员是真的不少。”王跃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个是F14？”老者看着手里精致的金质勋章，有些意外上边的那架飞机居然是F14，而且还是我军涂装的F14，这是用微雕工艺搞上去的吗？ “老爷子，不要在意细节。”王跃打着哈哈。 —— 第六十八章再见默多克 1983年9月14日，比弗利，默多克庄园 王跃离开机场的时候只带走了一辆红旗CA772防弹轿车和一辆挂着滨州LOGO的212吉普车，至于老爷子则带着白头鹰的迎接人员一切直接飞去了宾夕法尼亚，他要亲自去给马吉芬扫墓，王跃这货在飞机上连黄龙旗都给准备好了，搞得老者哭笑不得，还不得不向国内专门请示了一下。 王跃没有去主办方安排的酒店，而是直接去了“老朋友”默多克的庄园，在地球那边的时候他根本接触不到这种人物，不过在真的接触后，王跃却是觉得这位的魄力绝对不是常人所有比拟的，在爱丁堡的时候得知王跃缺现金，他直接就借给了王跃一亿美元的资金，甚至连一个字的文件都没有留下，换做别人是绝对做不来的。 当然了，王跃也清楚这是默多克的一种投资和交好，他真正看好的是王跃的背景，希望以王跃来撬动大陆市场，虽然有点一厢情愿，不过王跃也不排斥在适当的时候给对方一点机会，反正市场给谁都是要给的，还不如给一个自己交好的人，最起码目前是这个样子的。 这一次得知王跃要来白头鹰，默多克便第一时间给王跃打了电话，邀请王跃来家里做客，也一早结束了外地的工作返回了洛圣都这边，不想王跃居然和军方大佬一起来了白头鹰，弄得国防部不得不紧急派员过来接待，搞得默多克还不免有些紧张，再次提高了对王跃的评估。 “我的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默多克做过很多预案，可绝对没想到王跃一见面就让人拎来了一堆皮箱子在他面前打开，里边满满当当的都是黄金。 “加上外边机场借我的装甲车里，我一共带来了5.8吨黄金，我希望以此作抵押再次融资2亿美元，可以做到吗？”王跃笑着说道，5.8吨黄金按照这几天的最高价来算也就九千多万美元，可是大宗黄金和美元的兑换永远都不能按照市场价来计算。 “没有问题！不过，您需要和银行签署借款协议。”默多克毫不犹豫，个人是很难拥有这么多黄金的，这样数量的黄金大概率是国家的黄金储备，有国家背景在这里，借出一点钱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个都不用他来操作，只要给银行方面打一个电话就行了。 “很好，我的朋友。”王跃笑着说道，他手里有黄金，可是却没有现金，想要弄点钱投资还是有难度的，至于从大波波那边搞来的黄金，那不是还要买飞机嘛。 至于他弄钱干什么，实在是1983年的金融市场让王跃忍不住，在过去的一周，国际金价就从不到四百美元攀升到了五百美元，然后又跌回了四百多美元，仅仅这一波行情王跃就赚了3个多亿美元，可最近还有另一个产品可以操作，空间还很大，筹措六个亿美元扔进去，很快就能获得巨大的回报。 “我的朋友，据说你这次过来还有其他的使命，方便透露一下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默多克继续说道，别看王跃这货带着两个美女出来乱逛，可绝对是肩负使命的，就像是在不列颠的时候一样，虽然罗罗方面进行了保密，可他还是得到了消息，罗罗方面很可能获得了一笔数百台发动机的订单。 “没有那么复杂，就是陪着一个长辈去格鲁曼看一看，说白了，就是保镖加小弟。”王跃看似自嘲，却是扯着虎皮做大旗，人家刘老人是你还不到24小时还不好，啥时候就成了你的保镖了。 “我的朋友，我想吃进一点格鲁曼的股票，你看可以吗？”默多克继续询问，这几年格鲁曼的日子可不好过，他们主打的F14战斗机维护费用太高了，海军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不愿意增加订单，在这种情况下，格鲁曼公司的股价虽然相对稳定，可却是缓慢走低的，而且是已经持续了数年。 “当然可以，我看好格鲁曼的前景。”王跃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股价被拉高肯定是要有人赚钱的，谁赚不是赚啊，如果不是有更好的投资项目，他自己都想买一点，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投资美股自己得是多缺啊，一个不留神人家就能给你冻结了，还是偷摸的投资来的香。 “非常感谢，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都可以说出来，我在白头鹰还是有一点影响力的。”默多克心中当时就是一喜，一个确切的消息，就是数以亿计的利润，得了好处，自然是要继续释放善意了。 “我们一起合拍一部电影吧，你出一个白头鹰演员，我出其他的并负责拍摄，然后白头鹰市场的版权归你，你看怎么样？”王跃忽然想到之前和刘老交代飞虎队时萌生的一个念头。 “拍电影，《空军一号》？”默多克也是一愣，虽说他还没有入主福克斯，可是在好莱坞的影响力还是有的，也投资过电影，可这不是自己的主业啊？ “不是，那一部还需要继续筹备，我这边计划投资拍摄一部小成本战争电影，名字就叫《黄河绝恋》，我希望请一位来自白头鹰的青年演员来主演，不说大赚，不过收回成本问题还是不大的，毕竟只是一名三流男星的投入。”王跃觉得文化渗透这玩意儿必须是互相的，而且宜早不宜迟。 “不知道是哪位男星？大概需要多少钱？”默多克已经决定了，只要投资不是特别大他就答应了，就当是正常的公关投入了。 “汤姆-克鲁斯，我保护清楚他现在片酬是多少，不过想来也不会提多，充其量就是一百万美元。”王跃是真不知道这货的片酬是多少，不过他知道在1986年《壮志凌云》大卖后，阿汤哥的片酬也才只有两百万美元，现在的阿汤哥就是一个小卡拉米。 “王，我这边没有问题，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在白头鹰宣传这部电影的，一部由白头鹰演员主演的电影！”默多克点了点头，这个在目前的政治环境下绝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只要是不分白头鹰的票房一点问题都没有。 —— 第六十九章乱逛的王跃 1983年9月15日，王跃协宫雪与苏菲出席艾美奖颁奖典礼，面对记者们的轮番轰炸，苏菲高调表示正在申请入籍，而且还会继续追求演艺艺术的新高度。 是日夜，在艾美奖组织的派对上，王跃在默多克的引荐下见到了年轻的汤姆克鲁斯，22岁的阿汤哥虽然已经初露峥嵘，可还是稚嫩得很，迫切需要机会的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出演《黄河绝恋》片酬仅仅只要了50万美元，想起后世这货的一亿美元片酬，王跃忽然想要在他出名前多薅一点羊毛。 16日，王跃在默多克的陪同下参观了其伦敦卫星电视公司放在洛圣都的生产基地，在了解了其电视节目的制作流程和拍摄成本等因素后，双方便签署了一系列合作协议。 第一，滨州影视公司以1万美元1集的价格承揽1000集人偶童话剧的拍摄业务，每集时长控制在25分钟以内，保留剧集国内版权，但不负责剧集的二次配音，特别注明默多克方面仅拥有电视播放版权和周边产品版权。 第二，今后会陆续将部分不需要人物出镜广告拍摄业务转移到滨州影视公司，双方议定的物料外拍摄价格为15S/1000美元。 第三，在滨州影视公司的硬件达标后，将会接待来自不列颠或白头鹰的摆设团队来滨州进行取景拍摄，由滨州影视公司提供硬件和人员支持。 第四，默多克以5000美元一集的价格买断已规划的500集《喜羊羊与灰太狼》海外版权，为期十年，但仅限电视平台播放。 第五，默多克以50万美元的价格买断《小小西游记》的海外版权，为期十年，但仅限电视平台播放。 第六，默多克方面将部分产品的剪辑、调色等工作向滨州影视公司转移，前期将会以专业设备投入折抵费用，对设备估价工作将由双方共同负责。 离开洛圣都的时候，王跃已经获得了1300万美元，且资金都已全部打到了银海县评剧团设在港岛的壳公司账上。 17日，王跃出现在加州弗雷斯诺一间破旧不堪的旧杂货店里，并以两美元的价格从老板手里购买了一张4×5英寸锡版相片，这一举动让负责跟踪的白头鹰情报局困惑不已，还以为王跃是在和潜伏特工接头呢，可他们将杂货店查了个朝天也没有丝毫收获。 18日，王跃租用私人飞机抵达费城，在逛了当地十几个市场后终于出手，购买了一幅4美元的旧画，然后既没有游玩也没有去酒店，直接就带着几个随从走了，留下后边更加疑惑的白头鹰特工。 情报局的分析师断言王跃应该是在白头鹰寻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建议对王跃寻找过的地方进行再次搜索，对此，高层表示同意并特别批准了1000万美元的行动经费。 对于这一点，正在飞机上欣赏油画后边《独立宣言》的王跃自然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话他肯定会跪求情报局带他一起玩的。其实他自始至终就是想一边等着刘老作秀一边玩寻宝小游戏罢了。 19日，王跃一行又回到了加州，在一个旧货店里毫无目的地闲逛。看似漫无目的地购买了一幅闲置角落里的布满涂鸦的大画布，并在和摊主讨价还价后花了5美元买走了那张画布。 这一回，情报局的情报分析师却是高光了一次，仅仅是看了一眼现场传回来的照片便确定了那应该是一幅杰克逊?波洛克的作品，这一判断在稍后也得到了专业人士的认可。 至此，情报局总算是明白了王跃是在做什么，这货绝对是在根据寻宝猎人的情报寻找宝贝，可问题是他买的东西都不是很贵，为什么寻宝猎人自己不购买而是选择将情报卖给王跃呢，一幅杰克逊?波洛克的油画作品，最少也值一千万美元吧。 再联想起之前王跃的两次出手，白头鹰情报局在羡慕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从事间谍活动就好了，保持常规管控力度就好了。 20日，王跃驾车途经马鞍岭附近，车辆抛锚后借住在一处居民家中，在离开该居民家的时候，王跃赠送给了那对夫妇一颗超过30克拉的高品质裸钻，仿佛那就是一块水晶一般，事后，情报局特工检测了那颗钻石，品质极高的淡粉色钻石，而且形状特别易于加工，仅仅这样一颗裸钻就至少价值20万美元，对于王跃的阔绰出手，一种特工是羡慕不已，只恨自己不是那对夫妇。 21日，王跃一行出现在田纳西州杰克逊市，一群人使用金属探测器在某处地方搜索了差不多一上午，最后确定了七八个地点并展开了挖掘，虽然最后发现了东西，不过价值却是不大，一堆金币在当地的一间当铺里仅仅卖了4500美元，最后，还是王跃又丢出了一颗裸钻才凑够了一万美元。 22日，可能是没了兴趣，也可能是几次寻宝失败打击了自信心，离开田纳西后王跃便跑去汇合了刘老，两人一起跑去给马吉芬扫了墓，现场礼兵、礼炮、花圈、花束长明灯那是一个齐全，为了扩大影响，王跃甚至还通过默多克在媒体上打了广告。 以至于在扫墓的时候公墓附近聚集了数千名当地民众，看着王跃提前搞出来的铜板印刷小册子，白头鹰的老百姓这才了解到马吉芬的世纪，对于这样孤胆英雄式的前辈，自然是很容易走进普通白头鹰民众的心里边，没办法，谁让他们就喜欢这个调调呢。 对此，王跃也是早有准备，电视纪录片，新闻稿件，相册，各种物料都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在新闻热度和钞票的双重作用下，这件事情很快就被炒作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白头鹰都谁知道他们的传统盟友是多么的念旧，也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友谊是多么深厚。 在这种情况下，格鲁曼方向自然是不会注意不到那些故意流露出来的信息——主管装备的高官访问白头鹰，雕有F14金质勋章，存在华尔街的不明数量黄金，传媒大亨的招呼。 —— 第七十章考察格鲁曼 1983年9月25日，长岛，格鲁曼总装厂 要说格鲁曼也是混得惨，明明手里的F14战斗机是地表最强，可是偏生就是死活卖不动，一开始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海空军都会装备F14战斗机，可是等到战斗机造出来以后却只有海军愿意采购，海军就海军吧，仅仅是海军的订单其实也够格鲁曼混得很滋润了。 可要死不死的美元又开始贬值了，格鲁曼按照合同价格供应白头鹰海军的F14战斗机可以说是造一架就亏一架，好不容易修改了合同，海军就开始缩减订单了，好吧，不是缩减，而是放弃，在合同中的342架战斗机交付后，海军就开始含糊其辞起来。 现如今，F18战斗机也开始入列了，继续获得国内订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至于海外订单，除了波斯的80架订单（1架付款未交付）以外就没有了，F15/F16/F5/F4，大量性价比更高的战斗机几乎已经将F14战斗机彻底排除出了国际市场。 如果不是还有F14战斗机的换发和升级业务可以维持的话，长岛工厂的F14战斗机生产线都要关闭了。虽然目前格鲁门公司看似还是底蕴深厚，可谁都清楚，如果再拿不到新订单的话，破产倒闭被兼并都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好了，一个超级大国居然对F14战斗机产生了兴趣，更关键的是这个超级大国还是白头鹰的盟友，在军火出口方面没有一丁点问题，甚至国防部还暗示可以出口最新版本的F14战斗机和E2C预警机，因为这样不仅符合国家的利益也符合军方的利益，毕竟只有邻居们都强大了，军方才有理由增加军费。 格鲁曼公司董事长奥博让亲自赶来了长岛工厂不算，还特地让公司最好的试飞员也过来了，准备给对方那名军方高官来一场精彩的飞行表演奖，然后影响对方高层，最好是直接派出一个更大规模的采购考察团过来，那样的话，要不了两三年就能打开局面，哪怕是只卖出二三十架战斗机也能让公司缓一口气。 可是对方的代表团却是让奥博让董事长有些看不懂，对方的军方高官确实是来了，可对己方的F14战斗机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可这个代表团的构成确实是有些不正常。 军方高官、随行保卫人员，大使馆派来的人，影视公司高管，两个漂亮的女明星，还有一队武装到牙齿的“民兵”，这是个什么配置？难不成这帮家伙只是过来观光的不成？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奥博让否决了，默多克那家伙已经在偷偷吃进公司股份了，如果不是得到确切的利好消息，他绝对是不会出手的，从资金回报率上来看，这个消息还应该很快就能爆出来。 “奥博让先生，这个发动机不需要换成F110-GE-400涡轮风扇发动机吗？”王跃注意到一架正在升级的F14战斗机使用的居然还是普惠公司TF-30P-412涡扇发动机，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按照他的记忆，格鲁曼的F14战斗机最后可都是要升级成F110-GE-400涡轮风扇发动机的。 “TF-30P-412涡扇发动机和F401-PW-100涡扇发动机都很先进，我们给军方的建议是在发动机寿命耗尽后再换装F110-GE-400涡轮风扇发动机，当然，这并不表示原装的发动机不好。”奥博让虽然有些看不懂王跃这位影视公司的高管，可冲着刘老的面子他还是做出了回复。 “TF-30P-412涡扇发动机和F401-PW-100涡扇发动机是什么状态我们一样很清楚，奥博让先生，对待朋友应该坦诚一些不是吗？”王跃笑了笑，如果不是不想打击对方，他都想将那两种发动机的“优秀表现”直接甩在对方的脸上。 “这位先生，您要知道，飞机的性能有时候和驾驶员的驾驶习惯是有很大关系的。”奥博让很想爆发，可在这场合显然是不合适的，而且F14的发动机确实是有不少问题，特别是对新飞行员而言。 “AN/AWG-9雷达？也是休斯公司提出的‘BlockⅣ雷达改进计划’才刚刚开始，APG-71还只是一个型号罢了，凑合着用也还可以。”王跃看着正在进行升级的AN/AWG-9雷达，不免有些遗憾，AN/AWG-9雷达好是好，可也就只能用到21世纪初，若是换成APG-71的话，就至少还要再用十年，忍一忍的话再用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APG-71除了与AWG-9共用的那些软件外，还为战术雷达功能写了184000条新的软件源指令，其中40%为预留。APG-71雷达增加了单脉冲角跟踪、数字扫描控制、超视距目标识别、袭击判断等状态，还采用非合作目标识别技术，对雷达目标回波进行高分辨力的精确考查，以完成敌我识别避免了一般IFF设备中的缺陷及混乱。 至于说是可以凑合着用，那是因为APG-71基本上是AWG-9雷达部分的数字改型，通过技术手段升级AWG-9以达到APG-71的大部分功能，当然，麻烦还是有一点的。 “‘BlockⅣ雷达改进计划’是国防部的绝密！”奥博让惊呼地同时看向一边同样满脸惊讶的国防部陪同人员，倒不是说“BlockⅣ雷达改进计划”有多么机密，实在是这个几乎确定的时间太短了，这就意味着对方情报能力相当强悍。 “这都是小事情，奥博让先生，这个发动机可以换成斯贝MK202吗？”王跃看着那台F110-GE-400涡轮风扇发动机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口水，这玩意儿技术含量太高了，如果白头鹰不转让技术的话，己方估计二十年都搞不定，所以还是要立足于使用己方已有的发动攻击。 “TF-30P-412涡扇发动机的推力比斯贝MK202大一点，尺寸也相差不小，会很麻烦的，也会影响性能，有F110-GE-400涡轮风扇发动机可用为什么要选择斯贝MK202呢，那东西太老了，已经过时了。”奥博让苦着脸，这还是真敢想啊。 “也就是可以做到的是吧？”王跃笑了笑差一点，也就是差一点而已，后世波斯的F14战斗机的发动机还不都是东拼西凑的，啥不敢用啊？ “这一点没有任何可能！F14战斗机是不会使用罗罗公司的发动机的，永远都不会！”奥博让真的快要暴走了，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啊，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吧？ “两百架订单！”王跃盯着对方的眼睛笑道，不会？那不过是价钱给的还不够吧。 —— 第七十一章两百架F14 1983年9月25日，长岛，格鲁曼总装厂 现场一下子就惊了下来，格鲁曼公司和白头鹰国防部的人都傻了也就算了，就连一直在那里给王跃站台的刘老也是心中巨震，就算是吧国家目前的全部黄金储备都加在一起也不够买这么多F14战斗机吧？ “您。你说的是F14战斗机吗？”奥博让虽然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可是脸上的潮红却是掩饰不住的，这实在是太突然了，本来以为只是一次意向性的考察，不想对方还没有怎么着呢，居然就提出来了购买意向，这很不合乎常理，可也不绝对不能轻视，毕竟对方是一个超级大国。 “董事长先生，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吗？”王跃说话间还看了看周围，意思很简单，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并不适合谈这种事情。 奥博让点头，连忙将一行人引到了一间保密级别很高的会议室里，而且进来的人也不多吗，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将军，我想知道，这位王先生的话是否可以代表贵国？”奥博让眼神卓卓地盯着刘老询问，他到现在都有些迷糊，这样的超级订单不应该是由军方或者是政府的高管来提出吗？可现在怎么会是一个电影公司的高管呢？ “王跃的话就是我的话。”听了翻译的话，刘老故作高深地回了一句，可也只敢说王跃代表的是自己，这样，就算是王跃把事情搞砸了也不至于影响太大，最多就是自己这个老头子顶雷罢了。 “王，王先生，你的意思是，贵方要购买200架F14战斗机吗？”得到了刘老肯定的回复，奥博让这才盯着王跃郑重道。 “我的意思是以100+100的形式引入200架F14战斗机，首先以整机的形式引入100架最新升级版的F14战斗机，除了战斗机、必要的培训服务、配套零部件和弹药以外，还要有一条大修栈，这个没有问题吧？”王跃没有一上来就提出要技术转让，那简直就是开玩笑一样，别说是F14战斗机了，就是F5战斗机的技术白头鹰都不会轻易转让的。 “这个没有问题，国防部和议会都不会设置任何障碍的。”奥博让看了看自己的高级政策顾问和那位国防部的官员，得到对方的确认后才给出了确切的回复。 “至于后边的100架，我希望在第一部分的订单完成后，再以散件的形式进口100架F14战斗机，并在我们国内组装，不过我希望这批战斗机能够适配我国国产的斯贝MK202发动机，另外，就是需要部分使用我国生产的易损件，比例不低于30%。”王跃继续说道。 “这不可能，国会是不会允许我们转让技术的！”奥博让毫不犹豫地回复道。 “奥博让先生，你应该明白F14战斗机的最大短板在哪里，如果易损件不能用我们国产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们也要承受F18战斗机三倍的维护成本，这是我国军方不能容忍的，我们只是需要30%的易损零部件技术，相信贵国国会是会允许的。”王跃笑了笑，这年头能生产部分白头鹰战斗机零部件的国家很多，欧洲、东亚、中东，很多地方都有，这真的不稀罕。 “这个的话，我们会努力推动，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问题不大，不过，零部件的生产必须接受我方的人员的随时监督，多余的零部件也要由我方统一收购。”奥博让还想反驳几句，可还没等他说话，国防部的那名将军便递给了他一张纸条，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军方想评估对方生产的零部件。 至于为什么要评估，意思就不言而喻了，白头鹰军方的腐败可是有着光荣传统的，至于说由格鲁曼收购，则是奥博让对格鲁曼利益的一种保障。 “我们还想获得两架E-2C预警机，这个贵方曾经提过，可以向我方出售。”王跃继续加码，白头鹰愿意向咱们出售E-2C预警机可是比F14战斗机更加难得，必须抓紧机会。 “没有问题！”奥博让毫不犹豫，E-2C预警机可不是什么非卖品，早就进入了出售名录，只不过之前对方并不感兴趣罢了。 “另外，我还希望购买开24架A-6攻击机，配合这些攻击机使用，我方贵国可以将埃塞克斯级奥里斯卡尼号免费赠送给我方，再就是这些攻击机里边我希望有10架是加油机型号。”王跃继续加码，有钱，有机会自然是要一次性买够了，不然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买大型加油机人家根本就不会卖给你，可是买这样的小玩意儿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只要是有了这个，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高出自己的大型加油机来，毕竟很多东西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和女人的那个一样。 “咳咳，埃塞克斯级奥里斯卡尼号虽然是退役航母，可还是很新的，是不可能免费赠送的。”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国防部将领插了一句道。 “很新？一艘二战时期的老船罢了，能有多新啊，不要开玩笑了，几年前你们可是和总统说需要五亿美元维修的，难不成是你们联合造船厂欺瞒国会和总统？”王跃盯着那家伙，意味深长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是不会浪费纳税人钱的！”那个将领连忙反驳，心里却是虚得很，王跃说的没有错，军方就是想要制造逼着政府拨款制造核动力航母。五亿美元，都够按照最高标准制造一艘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了。 “我觉得你们会同意的。”王悦笑道。 “王先生，不知道贵方想要使用什么来付款？”奥博让将话题转了回来，军方的事情可是不能深究，他敢插手，明天军方就敢将所有的F14战斗机退役。 “黄金，我方会使用国库黄金来支付的，前一百架战斗机，每到货一架我就会支付给贵方一吨黄金。”王跃笑着说道。 “不可能，1972年的时候F14就要2500万美元，一吨黄金就是按照最高价也就1700万美元而已。”奥博让立即驳斥道。 “奥博让先生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值不值的话，银行和美联储会有判断的，你可以稍后询问一下。我这边贵方交付一百架战斗机的过程中会逐步交给贵方100吨黄金，期间，完成大修栈后会有5吨黄金的激励，‘奥里斯卡尼号’完整交付后会有5吨的咨询费用公关，24架A-6攻击机交付后，一次性支付10吨黄金，在这个过程中，我希望贵方帮我运作‘运十’客机的白头鹰适航证，完成后我会支付10吨黄金的咨询费用，对了，还有两架E=2C预警机，这个最后交付，等数据链打通并运转良好后我也会支付10吨黄金，大概的框架就是这样的，第一阶段交易是一个捆绑交易。至于第二阶段交易则需要我们继续扣一下细节，不过，肯定是不会让贵方吃亏的。”王跃说话的时候很自信，就像他用黄金从银行融资是一个道理，黄金永远都不是和市场价对等的。 —— 第七十二章这就谈成了？ 140吨黄金储备的诱惑无疑是巨大的，接下来的几天里，格鲁曼公司奔走在国防部、白房子、国会山、美联储之间进行沟通和游说，很快就打通了所有的关节，也得到了美联储的资金补贴保证，也就是说这笔生意是可以做的。 不过银行家们提供资金补贴的条件确实有些苛刻，那就是为了保证美联储的利益黄金必须在1984年年底前到位，这里边，政策性的问题以及那艘埃塞克斯级美联储将会负责解决，至于其他的问题则只能由格鲁曼来解决，可问题就又回来了，A-6攻击机的生产已经停止了，至于F14战斗机，就算是将产能拉到最大一年也造不出100架来，再说，一年就干完了今后干啥？ 不得已，奥博让董事长只好亲自拜访了刘老，希望可以调整交货时间和付款方式。 “奥博让先生，您的意思是让我先付款，然后坐着等你们三年，让你们慢慢交货？”听明白对方的来意后王跃都笑了，这事儿吧也就白头鹰敢想，140吨黄金的大宗交易，自己不拖着付款节奏就不错了。 “这是美联储的要求，贵方的黄金如果没有美联储的补贴，公司其实是亏钱的。”奥博让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接受二手战斗机，只要是机体损耗不大，发动机和电子系统升级到最新就可以了。”王跃思量再三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这玩意儿只要是一天不到手，王跃就一天不能安心，天知道蓝星这边会不会出岔子？万一中途夭折了，自己岂不是亏死了？ “二手机？”奥博让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一年内交付就行，作为补偿，我希望获得100架A1攻击机，舰载机型号，你们七十年代封存的就行。”王跃点了点头，不过却不想轻易放过对方，以免对方捕捉到自己的真实想法。 之所以选择A1攻击机，王跃也是有自己考虑的，这玩意儿载弹量大、航程远，坚固可靠，最重要的是使用成本低，用作巡逻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A1攻击机？您说的是A10吧?”奥博让脑子有些宕机，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个A1攻击机了？ “就是A1攻击机，谁让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没法起飞F14呢。”王跃打着哈哈。 “这个可能有难度，毕竟A1不是我们的产品，如果贵方的A-6攻击机也要二手机的话，我们可以向贵方提供四十架A-6攻击机，另外还可以赠送给贵方一架全新的F14战斗机。您看？”奥博让自然是不希望让渡利润给竞争对手，所以宁愿自己割肉也不希望王跃去找别人。 “是波斯人的那一架吧？没问题，不过我希望可以这次回国的时候就带走，能升级完成吗？”王跃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升级完成是没什么问题，和战场维护的区别其实也不大，问题是运走的话会有不小的技术门槛，毕竟那是一架战斗机，飞越我国领空去贵国需要走程序。”奥博让为难地解释。 “没关系，我可以让我航空公司的运输机直接将飞机运走，这样就没有问题了。”王跃手里的安-22已经到货了，还飞了几次波斯，运送坦克给对方，简直不要太好用，所以王跃就想着来白头鹰浪一波，顺便吓唬一下白头鹰，逼他们卖点好东西给咱，可惜C17运输机是非卖品。 “您的，航空公司？”奥博让有些凌乱，鲁伯特那家伙不是说这个“王”是影视公司高层吗？怎么又成了航空公司的高层了？ “是国家的，我国最大航空公司，公司拥有54架一百座喷气式客机，六架载重80吨的战略运输机，一百多架C47运输机和客机，嗯，还有‘空军一号’，那也是属于我公司的。”王跃开启了吹牛开模式，一堆破烂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 “真的是好了不起啊。”奥博让感慨道，不要说是对岸那种国家了，就算是在白头鹰，这样规模的航空公司也是庞然大物。 “都是国家的，咱们的目标不一样，你们的企业为了利润，我们的企业则是为了国家和人民，我们是服务性的。”王跃笑了笑，继续忽悠。 “如果贵方有需要的话，格鲁曼公司也可以在民用航空领域和贵方展开合作，我们在这个领域也是有丰富经验的，”奥博让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狭隘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可以就只盯着军用项目呢，民用项目一样可以做嘛。 “我会考虑的，您大概还不知道，目前，我国的‘运十’项目也是我在推动的，如果贵方有兴趣，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嘛，一起做这个生意。”王跃觉得这个无所谓，人家能忽悠咱们，咱们也可以忽悠对方嘛。 “您放心，美联储的银行家们明年之内就能帮贵方取得适航证，到时候，贵方只需要配合演个戏就行了。”奥博让心里却是在评估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格鲁曼的业务线还是太少了，抗风险能力很差。 “我很好奇，贵方就不担心我们会挤占贵方的市场？”王跃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不是应该百般阻止的吗？ “民航飞机的市场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银行家们并不看好贵国的民航市场，至于其他的市场上基本也都被西方航空公司瓜分了，你们只能挤占联盟的市场，而这，对我们是有利的。”奥博让浑不在意道，有了适航证只不过是有了一个这是个罢了，离一款飞机的成功还差得远。 “确实是这样的，我国的运十目前只有我们公司一个用户，市场不好啊。”王跃感同身受道，心里边却是已经乐开了花，估计白头鹰对我国航空市场的算法应该是保守的。 “民用飞机总还是有市场的，军用飞机的市场才是残酷的。”奥博让忧心忡忡道。 “奥博让先生，如果我们的F14取得一次辉煌的战果呢？您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广告就是战果，无法让人忽视的战果。”王跃盯着奥博让，一脸笑意。 —— 第七十三章慢慢滴腐蚀 1983年9月30日，我驻白头鹰使馆。 “王，其实F14的战绩很不错，可市场反应并不好。”奥博让苦着脸说道。 “那算啥，菜鸡互搏的战绩也能算是战绩吗？说到底还是对手没有选好，只要战绩足够出彩，一切皆有可能。”王跃笑了笑，就目前战场上的那点战绩，利用顶配版的F5都能完成，大家又不是傻子，谁还看不明白似的。 “那您的意思是？”奥博让这会儿也有点拿不准了。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加快飞机交付就是了，对了，军方那边真的愿意让你们用现役战机交付我方？”王跃疑惑白头鹰军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军方的压力有点大最近，说是联盟那位从克里米亚度假回来后就加大了军事对抗的力度，特别是太平洋区域，军方有些吃不消，希望贵方能多分担一些压力。”奥博让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王跃心中巨震，不过是为了为了弄到安-22运输机的一步闲棋，不过却是引起了巨大的后续反应，蝴蝶效应，最起码最近都是对自己正向的，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这样，关键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的金融收割计划。 “换做以前的话，跟F14战斗机相关的技术资料转移，哪怕是1%都不行，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几十个小时就批准了。”奥博让对国会和政府的速度也感到非常震惊，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白头鹰应该有的速度。 “奥博让先生，这是那批电子废料的费用，非常感谢！”王跃将一个32克拉的高品质蓝钻原石推到了奥博让的手边，电子废料确实是电子废料，不过这批废料却是格鲁曼升级和维修F14战斗机时拆下来的电子元件，其中光是烧坏的AN/AWG-9雷达就有三部，至于其他的火控计算机，飞行姿态控制仪之类的设备就更多了，坏了的，老化的，没有封存必要的电子元件按规定是需要粉碎后销毁的，不过现在这批废料确实已经放在了空军一号上。 王跃想看看能不能修好后用在自己的那两架电影道具上，须知自己的枭龙现在可还是在裸奔状态，就装了歼七上的小雷达怎么出去骗钱？ “王，你客气了，我很好奇，贵国的维修成本是不是真的远远低于购买新设备的投入，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以后我们可以走正常渠道做F14元器件维修翻新的业务。”奥博让一边看着那颗漂亮的钻石一边饶有兴趣地询问，为什么格鲁曼公司没有维修那些设备，并不是说那些设备没有维修价值，归根结底还是人工成本太高了，如果真能够维修的话，他没有理由不那样做。 至于说出售一堆破烂会泄密或是影响国家安全，别开玩笑了，更先进的都卖出去了，谁会在乎这些啊，只要保证送到处理中心的元器件碎片重量一致，谁也不会关心到底 “人工成本非常低廉，仅仅相当于你们国家的十分之一甚至更低，更低。”王跃自然意识到对方的想法，对此，王跃自然是乐见其成的，维修嘛，维修就要有详细工艺图纸，就要有损耗，格鲁门公司每年可供维修的东西可是不少，满满搞几年的话，自己这边就能给造出来。 “我觉得，我应该去贵国考察一下，您说呢？”奥博让微笑道，王跃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有什么关系呢，成品都卖出去了，部分工艺也都给出去了，也不差这点，只要是能够赚钱，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能够将F14的采购成本和维护成本降下来，未必就不会有其他订单。 “非常欢迎，奥博让先生，我保证，在我的国家你一定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的，格鲁曼的未来在东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王跃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对那些计划中的零部件生产进行合营或者是代工了，不说降低F14的价格，最起码能让格鲁曼多给白头鹰军方一些回扣不是？ “王，根据我的情报，你已经向大使馆运送了一百多吨黄金，这是真的吗？”奥博让小声询问，没发不知道，王跃这货直接用泥头车往返城郊废仓库和大使馆好几次，大堆的金砖直接倾泻在草坪上，他们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唯一搞不懂的就是对方是如何在己方国内建立了如此庞大的黄金储备，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134.2吨金砖，加上我存在银行的5.8吨金砖，一共140吨，这些会按照贵方的交付进度移交给你们，当然了，我们需要严格遵守协议，至于后续100架的资金，合同签署后也会慢慢运过来，放心，我们的国家信用可是最高的，这一点不接受质疑！”王跃笑了笑，就是想要你们知道，不给点动力，你们怎么玩命，估计这会儿美联储的那些银行家都已经着急了。 别听库房里有多少多少黄金的鬼话，到底有没有，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算是你能看到那成堆的金山，那也未必就是真的，眼见未必为实，说的就是这个。 “王，其实你可以存在银行的，一年时间也有不少利息的。”奥博让小心提醒，在美联储加息的大环境下，黄金存款的息率也加了不少，140吨黄金，一年就能多出小八吨黄金。 “那是国家黄金储备，放在外国银行算什么？算是你们的还是我们的？”王跃笑了笑，心里却是抽抽，貌似后世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地球那边还有人叫嚣国家外汇储备不是不属于人民，尼玛，不是人民的，难道是统治阶级的？咱们国家允许你们存在吗？ “王，海军已经同意将正在长岛工厂升级的24架F14战斗机先行交付给贵方，您看是不是可以将付款流程加快一下？”奥博让总算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按照协议，飞机是需要在交付后一个月才给钱的，只是他现在没办法。 “到货就付款，不拖延，不过仅限这一批。”看了看对方紧握蓝钻的右手，王跃觉得还是要给对方点好处的，毕竟今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 第七十四章见阿列克谢 1983年9月31日，哥谭市，帝国大厦顶楼餐厅 “达瓦里氏，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见面，回滨州不行吗？”看着对面的王跃，阿列克谢小声询问，这家伙，难道是想要显摆他购买了大量军火吗？非要跑到白头鹰见面，还是在情报局的眼皮子底下，就在这间餐厅里就至少有四拨人盯着他俩，这还是他已经发现的，至于没发现的，天知道。 “你不是外交部人员嘛，怕什么，老朋友吃个饭，谁管得着？”王跃笑了笑，大使馆的厨子是个川菜厨子，菜做得不错，可吃多了也难受，他这可是真的出来换口味的，毕竟不好总吃空间里的存货吧？ “一顿饭一万多美刀，你真腐败。”阿列克谢被王跃给气笑了，这家伙一个月的工资才一百多吧，这一顿饭，够他赚二十年的了都。 “你回去后会收到一个邮件，里边有点东西，我觉得应该对你有用。”王跃看了一眼阿列克谢，一边吃牛排一边低声道，嘴里有东西，用的还是中文，就算是有读唇师也不管用，至于监听器根本就不可能，自己的行程很随机，他们来不及准备。 “达瓦里氏，谢谢！”阿列克谢心中巨震，按照王跃的做法，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一如之前那两次一样，不管哪一次都是最高级别的情报，价值无法估量。 “我需要两本白头鹰护照，真护照，用我和宫雪的照片，今晚送大使馆来。”王跃继续道，以他和默多克他们的关系，搞两本护照难度不大，可是他真不敢用他们来帮忙，思来想去就只能找阿列克谢了。 什么？咱们自己的情报机构？太慢了，王跃要得太急，已经超出了咱们的能力，毕竟我们在这一块从来都是很谨慎的。 “没问题，晚上我亲自送去，我‘朋友’的毒已经解了，身体状态很稳定，想想好好谢谢你的那根‘人参’，你想好要点什么，这样敲竹杠的机会可不多。”阿列克谢这会儿也放松了下来，和王跃一起对付起了桌子上的美食，一万多美刀的一顿饭，他还真没吃过，毕竟之前他就是一个底层的小卡拉米。 “那我要好好想想，你还是借着这次机会多体验下白头鹰的腐朽吧，这给你，贴补一下。”王跃随手丢给了对方一块足够三十克拉的紫粉钻，净度极高，形状也很规整，找人切一个鸽子蛋非常容易。 王跃几次三番的出手钻石，倒不是他真的败家，实在是钻石这东西对他而言并不值钱，老爷子自制的那台六面压机非常高级，属于顶级设备，只需要三周就可以生成一颗30克拉左右的钻石，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已经攒了两百多台这种设备，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人工”钻石了。 “这种级别的钻石可不多见，你真的是太够朋友了。”阿列克谢看着那颗钻石忍不住惊叹，联盟也盛产钻石，可是钻石的净度和颜色都只能说是一般，像手里这样的高级货，他可是第一次见，这已经可以被称作珍宝了好不好？ “我怕你出去玩没钱付账罢了，我的朋友。”王跃不以为意道，一天一台六面压机，要不了几年自己就能量产鸽子蛋了，到时候就是自己收割全世界的时候了，除非资本放弃钻石游戏，不过按经验来看这个过程至少要十年到二十年，就像地球那边一样。 “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再说了，白头鹰的女孩哪里有我们联盟的女孩漂亮，达瓦里氏，你想要找漂亮女演员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你的那本《我的娜塔莎》我就很喜欢。”阿列克谢连忙摇头，他还想多活几年呢，白头鹰这边的姑娘可是不安全得很，万一被情报局下套可就麻烦了，这些年莫名其妙因为女人得病的同僚可是不少。 “已经出版了？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王跃笑了笑，他是真的不知道，哪有时间啊，有时间多“抄”一点书不好吗？他可是真正的“创作”型选手。 “《潜伏》的俄文版本已经在联盟电视台播出了，效果非常好，联盟的观众同样很喜欢，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联盟搞一个签售或者见面会。”阿列克谢笑着说道，王跃的《潜伏》在爱丁堡获奖后，联盟那边就开始了小规模播出。 在王跃救了那个人以后，干脆就直接整个联盟境内播放，把我国驻联盟大使馆都看蒙了，估计这会儿咱们国内的各个大佬都在研究这玩意儿，当然，王跃是不知道的。 “有机会的，以后我的电影还指望着出口赚钱呢。”王跃感到很意外，他发誓自己没想着电视剧能在联盟播出，就两个国家现在的关系，压根就不可能好不好，谁想到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儿啊，王跃发誓他真没想过那么多。 “后续的话，相关部门会有人去找你购买潜伏的其他版权的，达瓦里氏，你又要赚钱了。”阿列克谢说话间还拿出了一张联盟报纸递给了王跃，在那份报纸张有整整一版都是在介绍《潜伏》，甚至还附了王跃的介绍，须知在国内都还没有报纸对王跃歌功颂德呢，也就《XX电影》上介绍爱丁堡电视节获奖的时候提了一嘴自己，甚至连照片都没有。 “这张照片是哪里来的，我自己都没有呢，你别说，还挺帅的。”王跃看着上边那张自己的戎装照，很是有些小帅，如果不是每天事情太多的话，自己还真可以考虑去做个演员，毕竟演员赚钱容易嘛，说不定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还不如人家几年。 “这是贵国军报记者拍摄的照片，当时有人觉得照得太漂亮了，所以就撤了下来，你肯定是没有的，这张照片的底片都在我手里。”阿列克谢笑了笑，一脸的嘚瑟，对KGB的情报能力他是有绝对自信的。 “别得意，你小子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吧，你的邮件快到了。”王跃撇撇嘴，拿下一个军报记者值得显摆吗？ —— 第七十五章叛徒格杀令1 1983年10月1日，蛙岛，桃园机场 一架美联航的波音747客机稳稳地停在停机坪上，坐在头等舱王跃轻轻抚摸了一下宫雪的手，姑娘可能太紧张了，手心都有点出汗了，一看就是这一路没有睡好。 王跃甫一提出要来蛙岛“出差”的时候，刘老是拒绝的，而且相当强烈，都想命令特工将王跃绑起来，可是在王跃说出要去找钱填补那140吨黄金的欠账后就没脾气了。 国家的黄金储备拢共也就三百多吨，根本就没法拿出140吨黄金来购买军火，如果王跃不能还上拿140吨黄金的话，事情一定会很麻烦，影响已经谈成的军购合同不说，估计王跃的小命也保不住。 可是去蛙岛就能找到钱了？还有就是，你小子的身份真的适合去蛙岛吗？刘老觉得这小子肯定一早就决定要让自己背锅了，也怪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研究那艘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没有顾得上王跃，早点回国哪有这么多事情。 无奈之下，刘老只好在请示了那位大姐后同意了王跃的要求，在白头鹰登机的时候王跃上了飞机，可是他却是在檀香山和宫雪一起混了下去，最可气的事在下飞机之前还让刘老以海军司令的名义签发了一份命令，一份让刘老有些哭笑不得的命令。 “别怕，作为白头鹰游客，你应该更加镇定，还带着那么一点骄傲和看不起人。”王跃贴在宫雪耳朵边上，轻声提醒，阿列克谢给他们弄的护照可是真的，在目前的技术水平下根本就不存在露馅的可能。 “你的手在干什么？”宫雪白了一眼王跃，因为这家伙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她的大腿上，甚至还在轻轻摩挲，搞得她心跳都快了不少。 “咳咳，那个，怕你紧张，放松，乖，放松就好。”王跃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实在是素了太久了，上次还是在布拉格到华沙的火车上，唉，是不是该去找几个美女特务“拷问一下”。 “扶我一下，腿有点僵。”宫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伸向王跃，几个小时没睡好，倒是把自己的腿压麻了。 “嗻，奴才明白！”王跃习惯性将柔夷握在手里，不过却是顺手将一只心型鸽子蛋戴在了她的手上，在白头鹰这几天他也米有白待着，可是请人切了好几颗鸽子蛋。 “你，太贵了，我不能要！”宫雪的脸更红了，不过抓着王跃的手却是更紧了，这家伙最近扔出去不少钻石，不想居然还有她的份儿。 “不用担心，这都是小东西，以后告诉你，就当道具吧。”王跃笑了笑，钻石对他来说也就是比立方氧化锆多费点事罢了，算个啥，根本就不值钱。 “先生，您的专车到了，请跟我从这边下飞机。”就在这时，漂亮的空姐摇曳身姿凑过来提醒，王跃预定了航空公司的增值服务，落地手续早在檀香山就已经提前办了，而且，还有专车可以开进机场接机。 上车以后直接就去了园山饭店，王跃定下了这里的总统套房，还是最好的那一套，为了定下这套房子，王跃还贿赂了一名白头鹰议员，不然就算是有钱都没有用，要知道，这可是园山饭店啊。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第一次和王跃单独出来旅游，宫雪多少有些慌张，不是害怕，可确实是紧张，要知道这里可是敌人的心脏啊。 “下楼吃饭，顺便陪我逛街。”王跃看了一眼手表，因为时差的关系，现在只是十月一日早上七点多，有点早，正好有时间准备。 “吃饭？”宫雪只是知道要帮王跃打掩护，可她实在搞不懂王跃到底要干什么？ “对，吃饭，来了蛙岛，自然是要吃一下本地小吃，别怕，尽量说英语就好。”王跃笑了笑，为了不让宫雪露怯，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将目的告诉她，绝对不是为了保密。 一头雾水的宫雪和王跃在园山饭店的中餐厅吃了一顿堪称豪华的早餐，然后两人便背着相机出去旅游了，为了方便，王跃还从酒店前台叫了一辆凯迪拉克。 上午十点，两人来到了剑谭公园，找了一处山顶亭子休息，直到这个时候王跃才从那个不大的背包里掏出一个收音机一样大小的东西，同时还有一部高倍望远镜。 “你在看什么？”宫雪和王跃一起转悠了几个小时，这家伙一直都心不在焉，可这会儿怎么突然就正经了起来，还有就是那个背包里不应该是一包美元吗？ “军情局，以前叫保密局，再以前叫军统局，你刚才不在那里拍了照片了吗？”王跃平静的说道，刚才他虽然看似在忙着给宫雪拍照，可实际上他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在军情局周边布置了不少的“好东西”。 而王跃的目标也不是军情局，真要炸的话，他也该去炸那位大公子的官邸才有意思，他做这么多的布置其实是在等一个人，一个每周六都必须要来军情局报道的人。 如果不是蛙岛不相信那家伙，要求其每周六都必须来军情局报道的话，王跃还真找不到机会，或许这就是叛徒的宿命，说白了，就是人家的工具人罢了。 中午十一点，开始陆陆续续有人离开军情局的大门，很快便有个穿着一身少校军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别说，还挺帅，真的可惜了这一身皮囊了。 吴某某，我空军原飞行员，1982年叛逃蛙岛，获奖5000两黄金，并被授予少校军衔，这一回王跃过来就是要借着找钱的机会干掉这家伙。 就在吴某某走向街边汽车的时候，王跃按动了手边设备上的一个按钮，原来那个像收音机的家伙居然是一部遥控器。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吴某某前边的一辆汽车突然被炸，巨大的气浪将吴某某掀翻在地，训练有素的他没有任何犹豫，一个翻滚就站了起来，向情报局的大门飞奔过去，只要跑进那个大门他就安全了。 —— 第七十六章叛徒格杀令2 1983年10月1日，蛙岛，剑谭公园 见吴某某想要逃跑，王跃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不屑，让你就这么跑了，老子还玩什么？于是他又按下了一个按钮，几乎就在同时，军情局门口的两棵大树也发生了爆炸，猛烈的爆炸将树从根部炸断，两棵大树一左一右倒下来将大门直接堵死，这还不算，紧接着大树居然腾地燃烧了起来，一开就是有助燃剂。 见此，吴某某只得转向一边，那里有条小巷，五十米，冲过去就是另一条街，那里是情报局的偏门，一样有宪兵驻守。 可就在吴某某冲进巷子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居然隐约闻到了燃气味儿，可都快看到对面的宪兵了，他哪里又停得下来，不想就在他一脚踩上一个井盖的时候，脚下的井盖却是突然炸开了，一条高达数十米的火舌从井盖里窜了上来。 吴某某被火舌卷向空中，很快又重重砸了下来。等到小巷两边的宪兵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剩下了一具碳化的尸体，抢救？人都熟了还抢救啥啊，再说了你根本就没法继续靠近，因为破裂的煤气管道还没有被切断，超高的温度把地面都烤化了，谁敢过去啊？ 通过无人机确认事情已经办成了，王跃没有在现场逗留，而是带着宫雪直接去了附近的二手市场继续逛，遇到警察和宪兵只要是把手里的护照一亮就糊弄了过去，这年头，白头鹰护照在蛙岛可不是一般的好用，不管是警察还是宪兵都毛用没有，你要是敢扎刺，我就敢去找那些政府人员。 至于说离开这里，那得是多想不开啊，那岂不是告诉别人自己心虚？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聪明的做法，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还有美女相伴，自然是要逛逛了，八十年代的蛙岛市场还没有后世那么繁荣，很容易就能遇到好东西。 特别是很多近代大家的字画，简直就是白菜价，王跃没到中午就搜刮到了几十幅字画，至于其他额小件则是更多，逼得他不得不专门将饭店的凯迪拉克又叫了回来，不然总不能让宫雪拿吧。 特别是大千的字，一幅只要一两百美元，你根本就不敢想好不好，这个可是大千啊，大千的字就算是没有画值钱，可也不该这么便宜吧？可事实就是这样，很便宜，他这还是贵的，换成一些蛙岛要员的字，几十美元的都有。 让人心酸的是一些勋章，很多都是抗战老兵留下来的，一套勋章+盒子+证书才1美元，如果没有原装的盒子和证书的话，只要五十美分，品相不好的，二三十美分的也有，对这些东西王跃没有犹豫直接全部拿了下来，他想要将这些作为自己的私人收藏保留下来，不为赚钱，只是想要收藏。 王跃在这边玩得不亦乐乎，蛙岛那边却是已经炸开了，军情局遭到袭击，袭击者使用了汽车炸弹、铝热燃烧弹、白磷弹不说，还多次使用了定向爆破，连一天500毫米的煤气管道都被炸开了，袭击者还在管道上预设了燃烧弹，以至于吴某某的身体瞬间就被碳化了。 这还不算，在袭击发生的时候，松山机场的雷达甚至还在军情局的上空捕捉到了雷达馈波，可空军的F-5战斗机过去后却是什么都没发现，紧接着，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雷达馈波，速度不快、不高可是却很灵活，根本捕捉不到。 不过这却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袭击者很有可能是有空中支援的，有空中支援，下手果断狠辣，干掉的还是吴某某那个叛徒，是谁动手的就不言而喻了。 对面出手了，袭击了军情局，还干掉了吴某某那个叛徒，有这样的行动力，对手会不会对其他目标下手？特别是大公子的官邸，一时间，城里虽说是没有戒严，可军队却是已经将大公子和很多其他重要目标严格保护了起来。 就在他们上蹿下跳的时候，一份本地的小报却是刊出了一份号外，而号外的内筒则是一张照片，一张针对吴某某的格杀令，而签署命令的则是刘老，同时照片上还附着一行声明，那就是此次的动作就是为了铲奸，不针对其他人，也不会扩大，意思就是“适可而止”。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法肯定可好歹也是一个安慰，就是这出手实在是太过狠辣了，那个姓吴的明明就是一个小角色，值得这样出手吗？简直就是丧心病狂，难道是对岸的政策又变了？ 在军情局遭到袭击后的第一时间，刚刚抵达京师的刘老便发布了公开声明：特殊部门“龙组”在蛙岛成功实施了一次铲奸行动，成功诛杀叛徒吴某某，此次行动没有波及平民，也没有造成人民资产损失，目前，我行动人员已经乘坐隐形飞机返回闽省，行动取得圆满成功。 老实说，刘老对这份声明是拒绝的，不管是“龙组”还是“隐形战机”都根本不存在好不好，可拿人的手短，对于王跃的要求，刘老实在是没法拒绝，更何况这还关乎王跃的生命安全。 就在声明发布后，相关媒体上也冒出了各种关于此次行动的新闻，甚至还披露了不少“细节”，最后，就连“龙组”的总部都没出来了，还煞有介事的，这会儿刘老哪里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早就预谋好了的，不然的话，所谓的龙组总部照片还有垂直起降“隐形战机”的模型是哪里来的。 还有魔都飞机制造厂的那两个，居然还配合着王跃，一个领着人研究图纸，一个爬到“隐形飞机翅膀”上检查，如果不是本身都就做过前线装备研发的领导工作，刘老觉得自己都要相信了。 刘老不知道的是，那张马老站在机翼上的照片曝出以后，白头鹰情报局都快被吓尿了，因为照片上的那架飞机分明就是“海弗兰”验证机的放大版本 —— 第七十七章姑姑山寻宝 1983年10月5日，蛙岛，南投县姑姑山 “所以说，你是要来蛙岛寻宝？”宫雪穿着一身运动服，头上戴着一顶奔尼帽，手里还拿着一根登山杖，有些狼狈地跟在王跃的身后，这几天她可是一天都没安生，陪着王跃逛了几天的二手市场也就算了，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台索尼的专业相机，非要拉着她到处“拍照”，而且是那种很容易惹事的照片，有一次，居然让宫雪拎着道具枪在“总统府”前边拍照，还引得宪兵过来察看，吓得宫雪腿肚子都抖，这也就是蛙岛没有宫雪作品，不然的话分分钟就能露馅。 可现在王跃却告诉她，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来南投县寻找当年日军留下的宝藏，狗男人，是不是又开始“犯病”了？自己这一路在火车上起码听到了十几个版本的宝藏传说，如果南投县真有几百吨黄金的话，哪里轮得到他们来寻宝啊。 “就算是没有找到宝藏，能杀死叛徒也是巨大胜利。”王跃笑了笑，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宫雪自己寻宝是遵循爷爷的笔记吧。 日军战败前夕，便从东北向国内转移财富，这里边就有自家的几乎全部家产，所以，在战后很长时间爷爷都在搜集证据，有关于个人的，有关于满洲丝绸株式会社的，还有关于普满银行的，可这里边无法绕开的一个人就是特高课的高桥武大佐。 很凑巧，高桥武也负责过从吕宋往日本运送“金百合计划”相关的物资，期间他负责押运的一条船就被堵在蛙岛一段时间，后来那条据说满载黄金的万吨轮船在平潭外海沉没了，问题是那艘船的打捞结果表明船上根本就没有黄金。 有意思的是，大公子遇害后不久，高桥武的小儿子便跑来南投县投资，开采“山石”运回本土填海，可还不到一年生意就黄了，而他们运回日本的石料连投资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这就很有意思了，虽然爷爷的笔记里只有那个石矿所在区域的卫星地图，可对王跃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个位置确实是属于姑姑山，可也只是边缘，根本不是传说中的姑姑山深处，附近也没有日军的基地和矿场，而且那地方都快到花莲县了，你根本就想不到，不过根据王跃爷爷的判断，高桥武很可能将无法运回本土的东西藏在了那里。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还有其他的同志在这里？”宫雪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没办法，王跃在军情局实在是太帅了，就像是那些好莱坞大片里的一样，谈笑间就干掉了叛徒不说还极大震慑了对方，逼得对方的军警宪特连全程搜捕都弄得虎头蛇尾，显然是在怕遇到了真的袭击者。 “永远不要怀疑我们的力量，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自然遍地都是我们的同志。”王跃总不能告诉宫雪一切都是和宫雪到处拍照时利用空间动的手吗？天上有无人机监控，还有上百台工作站串联的计算机辅助自己行动，每一步的布置都非常精准，也就是吴某某死得快，不然的话，他都打算祭出几百台农用无人机给他来一次火力覆盖了，自己用白头鹰化肥亲手制的炸药，普通人可是没有机会享受的。 “为什么带我来，我都没帮忙？”宫雪虽然愿意陪着王跃冒险，可她总觉得自己有些累赘。 “你本身就是我最好的掩护，一个单身男人，或者是两个男人太引人注意了，至于苏菲，也太扎眼了，所以，仓促之间我没有选择，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有十成把握保你周全。”王跃笑了笑，他在白头鹰时已经尝试过了，人是可以进入空间的，而且没有影响，只要是不在空间里待过午夜十二点就可以了，至于说王跃为什么会知道，从他最近都不吃空间食物就能窥得端倪。 “我们还要在这里走多久啊？”听了王跃的话，她不禁会心一笑，可身体上的疲惫却是有些快要到顶点了。 “拿着这个，看到人以后，你冲天打光弹夹就投降，其他的有我在。”王跃边说话便将一支折叠冲锋枪递给宫雪，虽然植被比卫星照片上浓密了很多，可地貌却是吻合的，他们在石矿矿区走了两圈，王跃已经确认了疑似地点，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将东西取出来就行了。 “你等等，你要去哪儿。”宫雪结果冲锋枪，还在愣神呢，王跃却是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哪里还有一点人影。 “害怕了，就看看你左上方六十度，我一直在！”树林里隐隐传来王跃的声音。 宫雪闻言抬头，只见王跃说的那个方向居然有一架很奇怪的橙色“飞机”在天空悬停，嗯，如果说那个是飞机吧？四个螺旋桨，能悬停，没有驾驶室，几乎听不到声音，真的好意外，怪不得他那么镇定，原来一直都有人在支援他们。 在密林中穿越的王跃不得不佩服原主的强悍，虽然只是接受了原主部分记忆，可却也能让他将本不强悍的身体发挥出最大的实力，在密林中穿梭起来可以说是一点点迟滞都没有。 王跃的无人机只是打农药的不假，可上边却是安装着专业化的遥感设备，比起这个时代的遥感卫星和遥感卫星都好用得多，起码到21世纪初，那可都是最先进的遥感设备，借着无人机的帮助，清晰标注出一条位于地下的巷道，虽然看不到洞口，附近也没有太大异常的地方，可巷道和金属材料特殊的频谱反应却是没法作假的。 使用空间将巷道上部的泥土收进空间，足足三十几米的泥土被收进空间后才露出下边的巷道来，很意外，下边的巷道里不仅没有水还很干燥，下到坑到里，发现居然还是使用条石和混凝土加固了的。 这里一准儿是一座曾经的军事基地，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日本人的文件里没有哪怕是一点记录，还有就是这个地方的出入口是怎样被完全隐藏的。 —— 第七十八章金百合藏宝 1983年10月5日，蛙岛，南投县姑姑山 王跃没有往有贵金属频谱反应的地方走，而是沿着巷道向相反的方向摸索，结合无人机扫描，他大概搞懂了高桥武的做法，这家伙居然使用大量炸药将出口两侧的山崖都直接炸塌了，经过雨季的冲刷，哪里还看得到出口的位置。 不过也要感谢高桥武，因为使用了大量炸药的缘故，巷道里并没有布置地雷之类的东西，不然的话，还真不好处理。 更有意思的是这里并不是日本人修建的，好几处的水泥上都印着蛙岛巡抚衙门的验收字样，这居然是一座十九世纪末修建的军事要塞，虽然已经初具规模，可是并没有完工，应该是战争或者是那位刘巡抚去职引起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日本人自己的记录里没有这个地方。 王跃走到了有贵金属频谱反应的位置，尼玛，居然是一座大型弹药库，厚重的弹药库大门比金库大门的标准都高，而且还是焊死的，一般人遇到这个还真不好搞，这地方不用大量的炸药根本打不开，可一旦使用大量炸药的话，附近的山体就能垮塌下来，这是弹药库原始设计决定的。 敲了敲金库大门，这玩意儿是多层复合的，气割和铝热剂都不太管用，说不准一路没有安装炸药的高桥武就是将机关设置在大门上。普通人遇到这个的话怕是也只能是放弃了。 可王跃是挂逼啊，直接将自己搞不定的大门收进空间就可以了，与此同时，王跃自己也跟了进去，待了几分钟才出来。 事实证明，在这种地方无论如何谨慎都不过分，再次回到原地，王跃便被呛得咳嗽了起来，而在大门的背后则安置着十几挺航空机枪，大门消失的时候应该是触动了机关，引得十几挺机枪将弹药库大门附近覆盖了一遍，若是王跃刚才还在原地的话，估计早就被7.7毫米穿甲燃烧弹给撕碎了。 王跃循着原主的能力，又仔细检查了弹药库内部，确认没有其他的机关和爆炸物后，他这才凑近检查了那些箱子，仅仅是看箱子上的标志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出处，吕宋国家银行，打开一看，都是规格统一的金砖。 清点了一下，一共304吨黄金，22吨白金，1.2吨金珍珠，银锭2206吨，虽然金锭和银锭这些规格都差不多，可是很多上边都没有铭文，做工也比较粗糙，一看就是仓促铸造的，若是没有重新熔铸的话，估计那些东西会更值钱。 至于说其他的财货，这里并没有发现，倒是大量的美式装备让王跃感到很意外，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一亿玉碎嘛，哪里有那么多的武器可以使用，自然是要从各地搜刮，这些之前的缴获自然是有了用武之地，不想却是没有机会运回日本本土，也不知道后来高桥武有没有将这些东西运回去？ 没想那么多，王跃直接将这里的金银和武器都收进了空间，管那么多做什么？先将东西弄回去才是正理，至于其他的，大可以慢慢探索，不过就在王跃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具不太一样的尸体。 之所以不太一样，是这具已经干尸化的尸体须发皆白，身上的军装也都被洗得发白，检查了一下尸体遗留下来的东西，这家伙居然是负责看守这里的军官，在这个弹药库里坚持了差不多二十年才挂掉，本来，他并没有携带什么机密文件，可这家伙居然利用二十年时间写了一份回忆录，虽然翻译机的识别度有些低，可还是能从日记里看到很多关于金百合计划的内容。 在1944年下半年到1945年3月这个时间段里，这家伙跟随高桥武几乎走遍了整个东南亚，也参与了很多行动，对行动的描写虽然不是那么详细，可仅凭着自传中的信息就足够分析出大多数的藏宝位置. 虽说这些地点中的很多应该已经被发现了，可总会有漏网之鱼的，就像是姑姑山这里，就算是明知道东西就在这里，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吕宋等很多地方可都还在白头鹰的控制下呢，他们哪里敢造次，就是姑姑山这里，不也是等大公子死了以后才动手的吗？ 发现这堆自传文稿后，王跃又对这个庞大的地下要塞进行了新一轮搜索，还真让他有了新发现，这个老鬼子居然把个人财产和高桥武藏的东西分得很清楚，一箱子红宝石和一箱子钻石。 红宝石是整整十公斤鸽血红，顶级鸽血红，还都是精心打磨过的，虽然不太清楚198/3年的鸽血红价格，可也能猜出这些东西是价值连城的。 钻石几乎全部都是彩钻，应该是马塔普拉的钻石，只有那里的钻石能有这么多颜色，除了那里，王跃想不出东南亚还有高品质钻石矿。 “还挺手巧的。”看着那套高级切割工具，王跃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些宝石居然是这个家伙自己亲手打磨的，二十年的时间，愣是把一大堆的宝石都打磨好了，若是真让他跑出去的话，怕是仅仅这堆宝石就足够让他衣食无忧了。 王跃之前就考虑过是不是要成立一个珠宝作坊来加工自己手里的那些钻石了，看到这里的这里宝石，他的这种想法就更加迫切了，想要收割自由世界，仅靠着那些原钻是远远不够的。 伴随着搜索范围的扩大，王跃居然又发现了一处日军的军火储备地点，整整1000发98式320mm重迫击炮炮弹，蛙岛生产的，估计当初鬼子是想过在这里和米军决战的，不过高桥武却是打乱了守军的计划，匆忙撤退的时候将存放在最底下一层的弹药忘记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直到两个小时后，王跃才再次出现在了宫雪身边，此时的宫雪已经爬到了一棵大树的上边，而在树下，一头狼正在那里乱转，一直到这个时候，王跃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这可是1983年，花莲和南投交界处的山林里还是有很多猛兽的。 —— 第七十九章开飞机回去 1983年10月5日傍晚，花莲，佳山基地 “两个穷鬼，真晦气！”王跃看着被自己五花大绑在树林里的一对倒霉蛋，忍不住骂了一句，一个上尉，一个少尉，身上加一起还不到一千块真真的丢死人了。 “我们，要，要杀了他们吗？”宫雪端着折叠冲锋枪，一脸严肃地询问王跃，虽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静一些，可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犹豫却是掩饰不住的。 “粗糙，我们求财不害命，等我十分钟，别慌！”王跃看她一脸严肃的模样，忍不住揉了对方的脑袋一下便再次闪进了树林。 他之所以这么干可不是真想要抢劫，真正的目的则是这两人身上的身份识别卡片，佳山基地的技术军官，负责临时库区的夜间值班，可以顺利进入基地的最深处。 虽然蛙岛军情局还没有找到他们俩，可王跃却不准备继续冒险，毕竟是曾经的亚洲第一情报机关，底蕴还是有的，这一次他想要直接飞回去。 得益于“828计划”的影响，佳山基地这边正在大规模建造地下掩体，所以这人事管理上就不免有些混乱，也给了王跃这货可乘之机。 王跃一早就用无人机侦查了佳山机场的机库盯上这两个人也是因为他俩是从那里经由施工区偷跑出来吃饭的，怪不得后世蛙军那么衰，感情是这会儿已经这么烂了，可怜大公子三秒钟， 离开宫雪视线后，王跃便闪身进了空间，这两张识别卡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算得上高科技了，可是这玩意儿吧，放到21世纪就不够看了，随便一个制卡的小作坊就能搞出来，王跃没搞过假证，可这货一直自己给员工制作各种卡片，不到十分钟时间，两张还热乎乎的身份识别卡就弄出来了。 接上宫雪，两人骑着一辆小摩托便摇摇晃晃去了佳山基地，远远地便遇到了外围警戒哨，作为重要的空军基地，这里的防守力量还是相当强大的，仅仅是第一个哨卡就又是装甲车又是坦克的，吓得宫雪抱着他腰的手都紧了几分。 王跃倒是和哨兵聊得火热，最后，还不忘顺手送了那个上士一盒“古巴雪茄”，搞得那几个哨兵顿时热情的不得了，点头哈腰硬拽着塞给了王跃两瓶高粱酒，搞得身后的宫雪都有些没眼看。 一连混过了三道哨卡，王跃他们终于到了一个巨大的工地边缘，“828工程”蓝星70年代末，随着白头鹰外交转向，大公子责令蛙军尽快制订出“保卫蛙岛”的防务计划。最后决定“深钻地洞”，主体设想是将蛙岛中央山脉的东部掏空，将蛙岛绝大部分的先进作战飞机藏于山洞，以躲避可能受到的第一轮攻击，保存作战实力。 80年代开始，蛙空军正式实施名为“建安三号”的战机钻地计划，包含828工程及737工程，花莲这里的就是828工程，目前还只是进行前期施工，估计明年这里的施工规模会更大，也算是“深挖洞广积粮”的蛙岛版本。 按照之前两人的路线，两人绕过了基地内卫宪兵的哨位，配合无人机上的红外成像仪和生命探测仪，连流动哨也没啥用，至于那些监控摄像头什么的，也没有面部识别和生物特征识别功能，靠着身上的军装就能糊弄过去，换21世纪你试一试，不说面部识别，就是身高体重，步态，动作习惯等都会被基地主机记录下来并发出预警，这也就是为什么21世纪这样的渗透极少的原因所在，无他，计算机实在是太强大了，说不定你在传感器前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是招来巡逻无人机，很可能值班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潜伏者在被发现后已经被使用泰瑟枪或是橡皮子弹制服了。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坐在一架C130运输机的驾驶舱里，宫雪有些懵，这家伙不会是要开飞机回去吧？ “放心，我这段时间飞了几十个小时的C130，这个，小意思。”王跃一边臭屁说着一边将一个小册子交给对方。 王跃这货可没有说谎，在白头鹰这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儿就租用白头鹰的飞机练手，在金钱攻势下，白头鹰的飞行员不仅教他飞行，甚至连飞机起降都让王跃放手施为。 加上在地球那边靠游戏锻炼出来的“技术”，飞一架C130，王跃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东西设计的时候主打的就是一个皮实好操作，看起来很复杂，可上手以后却是比运十好操作得多，就算是毛熊的安22运输机都比不了。 “我是要按照这个操作吗？”宫雪翻看手册的手有点抖，这个小册子图文并茂，简单易行，可她是真的心里没底啊，别说飞机了，她可是连汽车都不会开的。 “跟着我一起，第一步，检查外部APU连接状态。”王跃轻轻弹了宫雪的脑门一下，C130运输机需要在接通外部APU的情况下启动螺旋桨，野战状态也有，不过他驾驶的这架属于商用配置的，需要外接很多支持管路， 不过问题不大，飞机启动后他完全有时间去解除那些，佳山基地虽然还在施工，不过也有飞机时常巡逻东部水域，就算是有发动机声，也不会那么扎眼。 在运输机螺旋桨转速达标后，王跃按动手中的一个遥控器，机库的大门缓缓打开，运输机缓缓驶向跑道，一直到王跃已经对准了跑道，无线电里才总算是传来了塔台的询问，不过也仅仅是询问而已，值班员甚至告诫飞行员下次跑私活一定要提前打招呼，搞得王跃嘴角一阵阵抽抽。 他想起被自己敲晕在机库里的那几个机组成员来，大晚上的，穿戴齐全，明摆着就是有事儿啊，就是没想到会被自己碰到而已，不光是劫持了他们的飞机，还搜刮了附近的一间仓库，虽然时间紧任务重，可也搞到了200枚AGM-65B小牛导弹；240枚“麻雀”导弹；20枚的SM-1MR防空导弹；48台J85-GE-13发动机，这还不包括运输机里那架没有任何标志的F-16B战斗机。 按说蛙岛应该是90年代才获得F16战斗机的，后舱这架很可能是蛙岛通过非正规渠道搞到的，当然，正规渠道也很可能。 —— 第八十章升职正厅级 飞机升空以后王跃便降低了飞行高度开始掠海飞行，迅速消失在了蛙岛军方的雷达屏幕上，王跃从爷爷那部工作站里找到了一段小程序，就是升级C130运输机自动控制系统的，不然这么大的飞机掠海飞行还真不是他这种新手能够做到的。 可即便如此，在距离水面几十米的海面上飞行还是一件很考验人的事情，好几次宫雪都觉得海浪快要拍到机身了，如果不是王跃一直拉着他的手，估计都要吓哭了，大晚上的，海况不明，能见度几乎为零，还掠海飞行，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王跃自然是不会告诉宫雪他还在飞控计算机上串联了算力超过一百亿次的计算模块来辅助飞控计算机，雷达上也外接了数个外接传感器，咱就说也多亏了这架飞机的飞控电脑很简单，若是21世纪版本的C130，王跃手持设备的那点算力还真的未必能破解。 一直到飞机进入滨州南部海域，王跃才呼叫了刘老留给他的一个呼号，联系了两架海军沙河机场的歼七战斗机过来伴飞，还在滨州这边“调研”的刘老也被喊了起来，没办法，事情太大了，突然间有一架自己的飞机冒出来，还是C130运输机，涂着蛙岛标志的C130运输机，谁敢轻易相信啊。 说来也可怜，偌大的海军航空兵居然没有一款能够的全天候战斗机可供使用，不得不从沙河机场强行起飞了两架F14战斗机，驾驶飞机的则是只飞了几个架次的我军精英飞行员，不然的话，就只能是起飞螺旋桨战斗机了。 1983年10月6日晨，王跃在F14战斗机的引导下降落在了貔子窝机场，虽说飞机在降落的过程中颠簸了几下，不过C130运输机的机构还是经受住考验，完美降落。 “老唐，快点，把咱们飞机推进机库，别让人家的卫星拍到！”下了飞机后，王跃第一时间便交代已经待命的地勤人员赶紧隐藏飞机，貔子窝机场现在肯定在人家的例行侦查线路上，说不准啥时候卫星就能飞过来了。 “你小子，真的是！你知不知道，蛙岛空军为了追你差点和日本航空自卫队打起来？”刘老看着一身飞行服的王跃，颇有一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说好的去找钱，结果你小子去锄奸去了，说好的不惹事，结果你抢了人家的运输机，还是人家新买的C130运输机，惹得两边调动了几十艘军舰，上百架战斗机，差点就擦枪走火。 “老爷子，您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我还不是为了能够多弄点钱啊，不然，咱们那140吨黄金啥时候能还上，F14战斗机好用，可你们也不能不付钱啊，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王跃苦着脸说道。 “你搞到钱了？！”刘老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您老可是答应了要付钱的啊，您是老GM了，咱可不能赖账啊。”王跃嘴里这样说着，可看着C130运输机被缓缓推进木制机库，脸上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这可是好东西，就是卖二手的也能买两架运十了。 “放心吧，上边已经研究过了，将原本准备废弃和移交地方的347座机场移交给你，其中102座机场可供运十降落，雷达通讯设备全部保留，人员也就地转业复员，加入联合航空。”刘老从秘书手里拿来一份文件递给了王跃，因为是向国企移交机场，所以没有任何障碍，就连民航方面的抗议都被高层直接无视了。 “就这点？”王跃撇撇嘴，国内的军用机场还不没有达到21世纪那样的标准，很多机场怕是连貔子窝机场这样的夯土机场都比不上，说不定还是那种供螺旋桨飞机起降的草皮机场，说价值还真未必能值多少。 “还有这几年缩减军队员额后空下来的营房，一些空置的洞库，沙河飞机修造厂的大部分也会一并移交给联合航空。”刘老继续说道，虽说那些机场值不少钱，可还是远远抵不上王跃的付出，更何况这还是公对公的转让确实是没有什么诚意。 “老爷子，咱别开玩笑行不行？部队空置营房但凡是位置好状态好的肯定空不下来，至于说洞库，我要那玩意儿干啥啊，种蘑菇？”王跃撇撇嘴插了句，咱就说，有没有什么给个人的奖励？ “好了好了，我们还给你争取了未来十年的免税政策，不过，你要承诺每年都要投入不低于纳税额度的资金用于增加就业。”刘老苦笑，这小王八蛋是真的不好忽悠啊，不就是年久失修和交通不便嘛，维护一下，建设点养殖场应该问题还是不大的吧？ “包括关税？”王跃的眼睛当时就是一亮，说实话，虽然是国企，可若是真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还真能让他难受。 “一切税收，你负责的企业会统一整合成北方发展公司，正厅级单位，每年会有人专门进驻，核算税额，然后跟踪资金用途，仅此而已。”刘老笑了笑，真不知道他兴奋个啥，都是国企，税收不税收的有什么的？ “我就说嘛，上级是不会看不到我的付出的。”王跃笑了，这不就来了？单位级别提升了，自己的职位自然也要水涨船高，地位高了，不说权力会不会大，最起码麻烦会少很多，没办法，这就是国情，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你小子好好干，千万别再惹事了，如果不是美联储施压的话，就你在蛙岛搞的是都能让咱们的采购计划提前终结了。”刘老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老爷子，你生啥气啊，我飞机上有给您老带的土特产，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王跃连忙换了一副嘴脸，讨好道。 “土特产？你小子不会真的去抢银行了吧？”刘老一脸狐疑，C130运输机是不错，可性能并不是特别惊艳，难不成还有什么惊喜不成？ “F16B，一架全新的F16B战斗机，刚出厂，连涂装都没做的那种。”王跃笑了笑便拉着刘老往机库走去。 —— 第八十一章 F117涂料 1983年10月6日，貔子窝机场 “这个居然是全新的F16，发动机都没有试车过？”刘老看着已经从运输机里拖出来等待组装的F16，有些吃惊地说道。 “正常突进采购的飞机都是需要发动机试车的，所以这架飞机不可能是其他国家订购的，只能是——”王跃笑了笑，心中却是无奈，又是蝴蝶效应，自己这边购买了F14战斗机，就有人向蛙岛提供了更先进的F16战斗机，比历史上蛙岛获得F16战斗机可要早了不少。 “他们就是那样，有什么好稀奇的？需要好好测试一下，据说这个型号和最新型号的F5战斗机差不多。”刘老刚刚已经给沙河基地下了命令，今晚就会有人过来将飞机拖走，不过在试飞前还是要对飞机进行全面检查的。 “那不能够，F16战斗机的升级潜力比F5战斗机大多了，就是再用四十年都没有问题。”王跃觉得自己这话其实也对也不对，就好像强大如白头鹰军队，到了21世纪也要启动螺旋桨巡逻机计划，并研究对F5战斗机的升级，可见F5战斗机的经济性和使用成本还是很有优势的。 “上边已经决定对F14展开仿制了，就放在奉天，至于F14的大修栈和后续订单的组装也是一样的。”刘老笑着透露道。 “歼八呢？不管了？”王跃并没有感到意外，虽说后世很多人对沈霍伊杯葛不断，可现实情况却是目前阶段也只有沈霍伊有实力迅速完成对F14战斗机的仿制，亦如地球那边仿制SU27战斗机是一样的。 “目前还没有定论，不过，有种意见是，如果明年歼八无法出现在阅兵式上项目就会被终止。”刘老有些矛盾道，歼八战斗机寄予了咱们的厚望，几乎是当做了空军的未来来培养，可是在F14战斗机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坚持歼八的研制无疑是没有前途的。 可歼八的研制对技术团队的锻炼和配套企业的提升却是毋庸置疑的，没有歼八的研制就没有SU27的迅速仿制，更不会有后续一系列机型的出现，即便是在歼20战斗机大规模服役以后，SU27发展而来的一系列战斗机也是海空军的绝对主力。 考虑到使用经济性等原因，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歼20都不会彻底取代SU27发展而来的战机，说不定以后咱们也会发展螺旋桨巡逻机也不一定呢？ “唉，还是要综合评估F14的仿制难度，米格23都搞不定，F14又哪里是那么好搞定的。”王跃也理解上级的举棋不定，实在是仿制米格23的进程并不顺利，须知这几年可是都在放弃其他项目来力保强六的，可强六依旧处于图上作业阶段。 “我们的F14是正规进口的战斗机，技术资料特别是维修资料很齐全，奉天那边正在评估，洪都厂的强六项目组也过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突破。”刘老笑着说道，为了搞定F14的仿制工作，上级直接暂停了强六的研制工作，将技术团队直接集中到了奉天。 “这个您老人家拿去找人研究一下，会有检测报告，都在这儿。”王跃从飞行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亚克力盒子和一张3.5寸的软盘，非常随意地塞进刘老手中. “这是什么？”刘老拿起那个火柴盒大小的亚克力盒子，看这里边小小一片，似乎还不到一个平方厘米的黑色金属片，一头雾水道。 “白头鹰最新式隐形战斗机的蒙皮，嗯，一部分，软盘里是分析资料，东西是从蛙岛科学院顺手牵羊得来的。”王跃信口胡诌，实际上残片是爷爷去巴尔干旅游时买的“土特产”，至于分析报告则是爷爷自己做的，老爷子甚至还自己试图配置过，不过也就是和F117战斗机的涂料一样并不成熟，远远比不上歼20上的三代产品，不过对于1983年的我军而言，这个可是无价之宝。 “隐形战斗机？！”刘老的眼神中满满都是震惊，这几天，因为马奉山的那张照片，白头鹰可是没少向咱们提抗议，甚至还要求我方毁掉那架“原型机”，以避免技术外泄，虽然很莫名其妙，可是却也变相证明隐形战斗机是真的存在的，我方也做过一些猜测，认为对方一定是利用某种方式降低了雷达反射面积，以达到了隐形效果， 根据白头鹰对“原型机”的反应，科研人员猜测方式应该是特殊的外形和很特殊的涂料，可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头绪了，现在好了，不光是样本有了，连数据都有了。 “嗯，F117战斗机，白头鹰也不多，目前仅有一架F-117在托诺帕试飞基地的第4450战术大队服役。”王跃继续说道，如果不是联盟已经集中拿反了的话，他都想要将这玩意儿再卖给联盟一份了，就这玩意儿，一亿美元不过分吧？ 还是看看吧，看看那位会不会躲过时空惯性的碾压，不然就算是卖给联盟作用也不大。 还有一周，中美洲的那个国家就该发生政变了吧，不知道阿列克谢会做出怎样的布置？期待中。 “这个确定是真的？”刘老是真的服了，这家伙出去折腾一下，搞回来的好东西可是真的不少。 “有条件哈，等涂料研究出来后，帮我在沙河飞机修造厂建设一座恒温恒湿的机库，然后给我那两架道具也喷上，高科技啊，不圈钱怎么行？”王跃一脸热切，联盟挂掉之前可是军火商的最后狂欢了，如果不能抓住机会怎么行？ “你小子，等你那‘道具’飞机试飞时候，我一定去看看。”刘老轻轻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反正都要做测试，用谁做测试不行啊？ “老爷子，我可是听说了，军方连歼七都要装备几千架，您看？”王跃腆着脸问道。 “你小子啥时候连咱们军方的这点订单都看上了？再说了，就算是军方采购的话，也轮不到你生产啊，你说说你图个啥？”刘老被王跃给气笑了。 “主要是我的设计好看啊，换上马可尼的航电、联盟的弹射座椅，不比咱们的歼七高端大气上档次啊，总好过让人一眼就看出那玩意儿米格21的仿制品好吧？”王跃打着哈哈，实际上就是恶趣味在作祟。 —— 第八十二章第一大航司 1983年10月6日，貔子窝机场 “民航的老申找了我，希望能够向你购买一批图104客机。”刘老主动转换了话题。 “他们不是看不上图104客机吗？连我用来载客都不允许，这事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王跃笑了笑，这话也就骗骗外行，民航的申屠是个什么路数，还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吗？ “他们的采购申请被驳回了，上级拒绝批给他们外汇购买新飞机，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他们想要扩大机队规模，就必须使用人民币解决问题。”刘老还给对方留了面子，实际上是王跃一系列谜之操作，没花一分钱外汇就弄出了国内第一大航司给上级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原来不用动用外汇储备也能做很多事情啊，既然人家一个非专业人士都能做到，就更不要提你们这些专业人士了。 偏生民航还没法推脱，毕竟人家联航的飞机就摆在那里，特别是图104客机，所有的航材咱们都能生产，使用成本极低，甚至连飞行员培训的步骤都可以缩减，远比他们想过购买的“先进客机”更适合我国的国情，至于说这款飞机的事故？就联盟民航的操作方式，大家也只能同情飞机。 “他们想花多少钱购买？还有需要多少架？”王跃笑了笑，这还是只第一步，自己这边硬挺运十才更让对方难受呢，须知人家的麦道82客机项目可就等着运十给腾地儿呢。 “800万人民币一架，他们想要四十架。”刘老继续道。 “我要运十的国内适航证，还有，他们帮联航采购12架运十减重型机体，外加一亿人民币，我转让给他们34架图104客机。”王跃盘算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运十的国内适航证始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虽然军方答应帮忙，可也架不住民航方面不给面子，所以这事儿还是要自己加一把劲儿。 “我帮你转达，问题应该不大，最近上级要求增加往北方的航班。”刘老点点头，又透露了一个消息。 “还有这事儿啊？”王跃心下一阵恍然，果然又是蝴蝶效应的影响，联盟这是在主动示好的节奏啊，就是不知道这个影响会有多深远。 “你小子手里的安22运输机是真的不错，上级的意思是如果有机会可以继续购买，这种对国家安全的影响很大。”这段时间王跃手里的安22既没有闲着过，不管是去白头鹰运输战机，还是往中东运输军火都很好用，别看只有六架飞机，可从波斯人手里赚取的外汇就已经足够维持联航的运营了。 那些不起眼的里2运输机表现也很出彩，一百多架运输机从西北的机场起飞，一次性就能运送几百吨军火过去，一天跑两个来回，运力那是相当恐怖。关键这东西还皮实，有一架飞机在巴比伦迫降后随便修理一下就飞了回来。 “老爷子，我也想啊，问题是那玩意儿属于非卖品，而且就算是没有外汇也要物资啊，上次的钱我可都还没有付清呢！”王跃忙不迭叫苦道，这是实话，飞机运过来容易，可自己这边的很多东西运过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小子，别以为老头子不知道，你把手里全部的外汇都用掉了，买了一万个标箱的电子垃圾，你个败家子，要不是老头子保着你，说那是公关费用，你以为你能糊弄过去？”刘老恨铁不成钢道，王跃从默多克手里赚到了不少钱，不过这钱却是根本就没回国内，而是转头就被王跃花了出去，花就花了吧，关键是这家伙买的还是一堆垃圾。 一千多万美元买垃圾，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还没回国的时候总行就已经向上级汇报了，如果没有仍处于保密状态的军购案摆在那里，这会儿估计王跃就已经被逮捕了。 “老爷子，您可别没数，那些可都是好东西，我可是指望着那些东西帮我省下一个小目标呢！”王跃连忙叫屈起来，电子垃圾？别说是现在了，就是到了21世纪一样无法禁绝，自己弄点废旧电器回来修一修出售总好过于让那帮家伙用外汇出去购买好得多吧？ 再说了，只要搞好品控，二手的东西质量未必就没有保证，须知按照很多行业标准来看的话，“翻新件”都是允许存在的。一万个标箱，至少能拼出一百万台电视和四十万台空调压缩机，自己都不用动手生产组装，直接倒手扔给滨州显像管厂和滨州冰箱厂就能赚一大笔，至于省下的零碎也不会浪费，慢慢收拾就是了，哪里还有什么垃圾啊？ “一天天的不干个正经的，不是二手车就是二手电器，你干脆直接改行收破烂算了。”刘老没好气道。 “老爷子，您这可就亏心了，咱们的F14战斗机可都也是二手的，还有航空母舰，不都是嘛，您老人家一直待在滨州不就是在等着咱们的那艘二手航母嘛。”王跃笑着说道，为了防止有人出幺蛾子，海军在不列颠批准航母出售后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拖那艘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了，而白头鹰的技术人员则会在航母抵达滨州后过来指导航空母舰的整修，当然，这个费用是美联储方面承担的， “那不一样，那是国之重器！”刘老没好气道，别看埃塞克斯级上的弹射器弹射不了F14这样的重型战斗机，可即便是A6攻击机也足够使用了，除了有数的几个大国之外，咱们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不信你就数数1983年有几个国家有航空母舰？就是现在的联盟太平洋舰队也是虚得很。 “那也是二手的，您老人家，就认清现实吧。”王跃笑了笑，这老爷子居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面。 “你的混小子，看我不揍你！”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扫把，追着王跃就打了起来，可他哪里追得上王跃啊，气得老爷子将手里的扫把重重丢向了王跃，不想王跃一个闪身，那扫把就砸在了正小跑过来的马老身上。 —— 第八十三章激励张奕谋 1983年10月7日，银海县影剧院 “老张，你想干什么？好好的电影不拍，你去拍电视剧做什么？”好好休息了一天，王跃便回到了影视公司这边，毕竟这边是自己的主业，是根基，不能放松，不想一到暗算的片场就看到张奕谋这家伙在那里帮着王德猛调整灯光，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已经跑过来差不多一周时间了，一直都和王德猛一起指导《暗算》的拍摄。 “团长，《暗算》的拍摄确实是有不小难度，老王一个人忙不过来，至于《巧奔妙逃》那边，小程老师自己就能搞定，这拍摄喜剧电影确实不是我擅长的。”张奕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可《巧奔妙逃》的拍摄却是让他自我怀疑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达到王跃剧本中写出的那种效果，反倒是程小二和潘黄河自我发挥的效果更好。 “还，小程，还老师，老张，你要自信一点，我还指望着你拍摄《空军一号》呢，你可是要成为顶级导演的人，在你眼里，一切都是蝼蚁！”王跃明白，这实际上就是另一种蝴蝶效应，自己的揠苗助长起到了反作用，老张把握不住《巧奔妙逃》，产生了挫败感。 “团长，喜剧这方面我确实是不太擅长，可是《空军一号》的拍摄我却是一直都在准备，您看，这是我关于两机对接设计的拍摄方案。”张奕谋连忙将自己设计好的拍摄方案递给了王跃，这是根据他对目前拍摄技术的了解设计出来的拍摄方案，其他的都还好说，最难的电脑处理方面他也就只是听王跃说了一个大概，如果王跃认为达不到的话，他还要修改。 “你是陕省人是吧？”王跃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剧本，问题不大，不过他却不希望老张再拍电视剧了，不拍喜剧，那就去拍电影好了，本以为《黄河绝恋》还要等一下导演，这下好了，直接开拍就是了，正好刘大庆在《巧奔妙逃》那边的戏份也不多，完全可以兼顾，汤姆-克鲁斯+刘大庆，再把李有滨那家伙从兵营拎回来，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我这里有一个剧本，给你一周时间，从西影厂协调演员和设备，加上刘大庆和李有滨，用一个月时间拍完这一个，有问题吗？”王跃从手边将刚写好的《黄河绝恋》剧本递给了对方。 “西影厂没有演外国年轻人的演员啊，就是国内也没有年龄合适的演员啊。”张奕谋看了看剧本，没有什么大场景，也没有什么高难度动作，就是一个偏文艺范儿的电影剧本，唯一的问题就是男主角是一个白头鹰演员，还是个年轻人，这个他是真的没办法解决，李有滨你就是再画也画不成外国人啊。 “男主角我给你都联系好了，一个很不错的好莱坞男演员，你接下任务我就让男演员飞过来，为了方便你拍摄，我的那架L2D1运输机批给你使用，另外再给你配两个翻译，联航在壶口瀑布附近有一个小机场，机场的工作人员也可以支持你拍摄，这部片子在我的规划里是一部统战影片，是要在白头鹰公映的，所以拍摄方面预算暂定一百万，如果不够可以增加，只要拍好了就行，大气磅礴，山河壮丽，要在体现两人的友情和爱情同时充分体现出来。”王跃继续介绍。 “好莱坞演员，很贵吧？”张奕谋有些怀疑，他担心这一百万预算实际上是王跃给那个好莱坞男演员准备的片酬。 “演员片酬由合作方负责，本片的白头鹰版权归我朋友的公司。”王跃笑了笑，原版的《黄河绝恋》诞生的有些晚，如果是在两国蜜月期拍出来的话，说不定影响会更大。 “外事部门会不会插手拍摄？”张奕谋有些担心道，这事儿虽然没有先例，可是他相信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会，我们和演员有详细的合同，到时候会给你一份，只要是在合同范围内，随便拍摄，演员必须配合，如果演员拒绝配合，我会告到演员破产，同样，如果外事部门干扰拍摄，我也会让干涉拍摄的人付出代价！”王跃笑了笑，他现在好歹也是10级干部了好不好，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还行？ “那没问题，我就去机场！”张奕谋结果剧本，就要往机场去。 “老张，你着急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这里有些素材，你研究下，弄一个《潜伏后传》的短片出来。”王跃又将一个录影带交给了张奕谋，里边的正是他在蛙岛拍摄的素材，甚至有很多要害部门的航拍素材，就算是没有老张的帮忙，王跃也能搞出短片来，之所以扔给对方，实际上还是要给老张多找一点事儿做。 “《潜伏后传》？”张奕谋心下当时就是一喜，《潜伏》的拍摄让他已然成了国内第一摄像师，若是有机会继续拍摄续集的话，他的影响力势必会再上一层楼。 “我们暂时不拍摄，就是我的一点个人爱好，时机成熟了再启动项目。”王跃之所以想要拍摄《潜伏后传》无非是想要将水搅浑，而想要达到这个目的，一个短片也足够了。 “个人爱好？”张奕谋后悔了，这事儿他就不该问好不好，明明是一件拍马屁的好事儿，居然被自己多嘴给毁了，唉，咱老张还是太年轻啊。 “好好拍，练好了技术，有的是项目给你拍，你要做好一年拍摄十部左右影视剧的准备。”王跃一边笑着一边将一个小盒子交到了对方手里。 “团长，这是不是太贵重了？”张奕谋打开盒子，赫然发现里边是一颗非常漂亮的红宝石，还很大，虽然不懂宝石，可也知道这东西绝对不便宜。 “给大家带的土特产，每个人都有，正宗的鸽血红，给你媳妇弄个吊坠吧。”王跃将从姑姑山找到的一些小块宝石都包了起来，作为礼物发给众人，说是小块宝石，可放在后世也足够换一套房子了。 —— 第八十四章出发广交会 1983年10月7日，银海县影剧院 “这是什么操作？”王跃局的自己的操作已经够秀的了，可是滨州显像管厂的操作居然更秀，他们居然想要用新的电视机套件来换他们从旧电视机上拆下来的旧电视机套件，要知道，那可是一百多万台二手电视机啊。 “他们也不是自己用，只要整理一下，就能当成进口套件出售给其他工厂，而他们付出的就只有一套成本不到二十块的电视套件。”李春光也是有些无奈，本来爱国者电子这边是计划维修后便推向市场的，没想到滨州显像管厂却是跑过来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壳体呢？塑料指标可不好弄啊。”王跃皱眉，电视机这玩意儿确实是不复杂，可问题是这玩意需要的原材料都不好弄啊，就像是工程塑料，国产的根本不够用，只能是靠进口料来维持，进口料可是需要外汇的。 “滨州化工那边说，只要咱们把电视机的外壳这些打包给他们，他们就可以帮咱们开模制造外壳，一个外壳只要五块钱就足够了。”李春光继续解释。 “这是逼着咱们自己造电视机啊，我记得这次的电视一般都适应17/18英寸吧？”王跃有点无语了，本想搞得简单点，奈何现实不允许啊，好好的进口彩电，非逼着老子给弄成国产彩电，可王跃却又很东西。 电视机啊，起码未来十年这玩意儿都是硬通货，不光不会贬值，还会保值，也就是说就算是造出的电视机卖不出去也可以当做理财产品使用。更何况这年头的电视机是真的不愁卖，更何况是进口彩管的电视，就像是那些买二手购买“进口套件”的企业一样，只要是进口的，价格就立马不一样了。 “他们表示只要咱们有意思，他们就派人过来帮咱们拆解和组装，紧靠咱们这点人，年底前都清理不完那一万个标箱。”李春光苦着脸，集装箱放在港口可不是白放的，那可是要钱的，一万个标箱，每天的租金都不少。 “一个套件二十块钱加一个国产套件，另外，壳体的钱他们也出了就行，至于他们派来的人，一定要好吃好喝招待着，咱们的电子厂也是时候扩大了。”王跃笑了笑，自己正愁哪里去找那么多成熟技术工人呢，机会这不就来了嘛，想要薅自己羊毛，那也得有被自己算计的觉悟。 “首长那边说秋季广交会的事情已经确定了，让咱们抓紧时间派人过去，10月15号就开始了。”李春光将事情记下后便再次提醒道。 “让电子厂抓紧时间搞几台电视机样品，然后配合其他产品，在广交会上布置一个咱们的展台，就按照爱国者电子厂的展示厅样式布置。”王跃心下也是振奋了起来，广交会啊，多好的机会，爱国者公司等的不就是今天吗？那么多收音机，总不能全部指望着联盟消化吧？ “那需要电子厂的技术员陪同吗？”李春光继续询问道。 “派一个人就行了，不是有英文解说录像嘛，都带上，还有，让马老他们整的飞机模型都怎么样了？”王跃相信电器这块是可以赚钱的，可他更看重的则是飞机这一块。 “团长，是所有的模型吗？”李春光有些不确认的询问，原因则是王跃他们搞的那些飞机模型可不是只有运十一个啊，里边可是还有枭龙战斗机的模型。 “全部模型，谁也没说咱们不能卖道具不是，对了，我提前弄回来那些破烂（原件），马老他们维修得怎么样了？”王跃更关心的则是自己的“电影道具”是不是能达到自己的要求，不光是这个，东风6的模型，他也是要一起带过去的，中东那边开打几年了，那个国家可是一直都在寻找战略武器的，只不过是还没有找到门路罢了。 自己这一次就是想要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很多东西咱们这边都是可以出售的。当然了，前提是你必要把钱给足了。 “团长，您这回要亲自过去吗？”李春光觉得自己的小肩膀有点单薄，到时候那么多的省领导和市领导都在，自己公然把战斗机模型给摆出来，实在是解释不清楚啊，再说了，那客机是人家魔都的客机，什么时候变成咱们的了，这么摆出去可是要挨打的。 “老子肯定是要去的，瞧你那点出息，一点都不顶事儿。”王跃笑了笑，事情太大了，他也不放心让李春光过去，就是马老他也打算一起拉过去。 “团长，您这可就看不起人了，为了能够扩大咱们乐哈哈食品厂的产能，我这段时间光是扶持的村办工厂就已经超过五百个了，整个辽省有超过一万人在帮助咱们挖松露，我容易嘛我？”李春光不免有些委屈，整个公司现在最忙的人就是他了，干的还都是些不是那么正规的生意。 就好像是现在，你收购水果就收购水果吧，偏生要制造“欧洲果酒”和“美洲果干”，这就算了，咱就说这个产量是不是有点邪乎啊，那个果酒原浆的只有5%还必须要“良心”的加入，说是必须保证每一瓶酒都能检出天然成分，咱就说，这不是难为人嘛？ 还有就是那个牛肉干，说是“大肉肠”不够实惠，你可倒好，愣是用10%的牛肉末+香精+胶+玉米淀粉造出“牛肉粒”来，一经推出就取代大肉肠成了对联盟出口的“拳头产品”，价格生生比“大肉肠”高出了五倍，可成本却只是差了两倍。 “你小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娃哈哈食品厂光是业务能力很强的专业干部就有上百人，那是你一个人在忙吗？那是咱们的战友们在拼命！”王跃立即戳破了这货的话，辛苦是真辛苦，不过可不是一个人辛苦。 “团长，咱不带这样欺负老实人的，我委屈。”李春光一脸委屈。 “赶紧准备一下，这几天咱们就去羊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王跃有些闹心，15号，又是一个15号，怎么事情都集中在一起了呢？ —— 第八十五章港元危机止 1983年10月15日，羊城，白云宾馆 今天是秋季广交会开幕的日子，不过王跃却是并没有去会场，而是拉着宫雪一起去了房间，嗯，正经的进房间。 王跃听着收音机里的英文广播，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港岛终于将港币汇率再次与美元挂钩，7.8港币兑一美元，持续数年的港币危机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从1977年开始，由于货币及信贷过度增长,导致贸易逆差扩大，通货膨胀，港元汇率持续下降，加上投机炒卖的活动出现了少有的抢购商品风潮，令港元贬值的情况进一步恶化。港元汇价在1981年为5.13港元兑1美元，此后一走低，而到了1983年9月，港元汇率录得新低,两日间共贬值了13，跌至9.60港元兑1美元的低位。 王跃是9月份下场的，当时靠着从默多克那里借来的一亿美元，靠着加杠杆在短短两天之内便赚了5亿美元，后来他又用5.8吨黄金从白头鹰银行里借出了2亿美元，以8亿美元进场，加一百倍杠杆，到此刻为止，账户里的余额已然是接近四十亿美元。 就算是除去交易佣金和加杠杆的利息这些，应该也有35亿美元的资金可以沉淀下来，等交割结束后就可以陆续清算并撤出资金了，三十多亿美元啊，感谢不列颠当局的馈赠，就当是自己提前向他们收的一点利息吧。 王跃思索着下一步是不是要继续搞几次操作，唯一的问题就是要做什么产品，亦或是什么时候出手，伴随着自己的出现，蝴蝶效应对金融市场的影响又会有多大呢？ 就在此时，房间的电话铃声响起，这种声响很大的座机还是让他有些难以适应，太尼玛吓人了。 防线电话，看着仍旧坐在那里抱着笔记本等待帮自己做记录的宫雪，王跃的脸上不禁一阵阵苦笑，想要逗一逗美女怕是不可能了，因为广交会那边出了麻烦。 来到现场，王跃总算是搞明白了，原来是北方发展公司展台这边免费赠送的饮料和小甜品惹了麻烦，几个辽省代表团的工作人员连吃带拿不算，还糟蹋东西，被制止后还出言不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偏生辽省代表团和组委会方面都没有出面平息事态。 王跃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有人在给自己上眼药？ “李春光，你的民兵呢？这种破坏我单位财产，扰乱秩序的行为难道不是民兵可以处理的吗？”王跃对着李春光就是一阵输出，那几个闹事的家伙脸上则是流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是！”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李春光当时就是一声怒吼，引得四周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 只见李春光轻轻一挥手，外围七八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小伙子便纷纷打开了不大的手提包，紧接着轻轻一抖，一支折叠冲锋枪便出现在他们手中，在围观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四个闹事的家伙给制服了。 仅仅几十秒，四个闹事者的双手便被尼龙扎带反绑在了身后，嘴里也被塞了抹布，这还不算，几个黑色中山装还利索地将几个黑布口袋套在了几个恼火的脑袋上。 “放肆，你们要干什么？立即把人放了！”就在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冒了出来，都不用问，一听口音就知道，这一准是代表团的人。 “这是哪位啊？”王跃笑着询问身边的李春光，他们一行是乘坐空军一号过来的，来了以后也是直接在主办方安排的这个角落里布置展台，所以王跃还真不认识自家代表团的人。 “省工业TING的副TING长易刚，这次的副领队，据说和申屠是老战友。”李春光小声道，辽省作为工业大省，一直都是在广交会中占据着最好的展位，这一次北方发展公司被安排在角落里，若是没有自家代表团的人在后边指指点点就怪了，所以这段时间他一边顶着压力布置展台，一边秘密进行了一点背景调查。 “副的啊？不用搭理他，把人送去机场，安排飞机送滨州，走正常流程拘留，谁敢暴力抗法直接击毙！”王跃脸上一直都挂着浅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寒气逼人，不说前身，就是王跃，这一个多月，在白头鹰人道毁灭的各色人等也超过百人了，身上的煞气那是相当浓重的。 “你放肆！让你们领导来和我谈，我不和你谈！”易刚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广交会的事情，所以对北方发展公司的了解并不是很多，既不认识王跃，也不知道人家是正厅级单位，他纯粹就是想要替自己的老战友出口气罢了。 “我就是王跃，你要是继续干扰我方参展，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他国间谍并限制你的人身自由。”王跃笑了笑，这家伙未必是个坏人，可是他为申屠张目就说不过去了，为虎作伥同样是一种犯罪。 “你！你！我要处理你，你就等着被处理吧！”易刚见那几个人已经被人用枪押着离开，易刚也是真的着急了，偏生他对于王跃这种不按常理出牌没有丝毫办法，更何况对方这会儿已经连枪都亮了出来，后边还有人在那里穿防弹衣，这简直就是要打仗的节奏啊。 “我等着，就在这里等着，现在请你立刻离开，不要吓到客商，不然的话，你也承担不起。”王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了挥手，就像是在赶苍蝇一样，别看他亮出了枪，可实际上那些枪里边都没有子弹，就连空包弹都没有，可人家工业TING的随员可都是有手枪的，真闹大了，自己也承担不起。 “王跃，好，好好，你很好！”易刚看了王跃一会儿，怒极反笑，最后还是气冲冲地离开了，他也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哪里看不出来那些所谓的民兵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自己继续在这里不走的话，说不定对方真的会动手。 最后，易刚只能是带着一群人气冲冲地走了。 —— 第八十六章广交会风云1 1983年10月15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易刚走后不久，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总算是姗姗来迟，对这些人王跃虽然不屑，可也没有过多难为对方，毕竟对方都是些小人物，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组委会并没有追究王跃在会场抓人的事情，毕竟这是他们失职在先，不过确实要求王跃将几个人移交给他们处理，对此，王跃表示同意，不过却是表示人已经被专机送回滨州了，只要组委会将包机费用结清了就可以了。 组委会自然是不会当这个冤大头，紧接着就要北方发展公司将武器交给组委会方面保管，不过王跃却是直接将一张参展目录丢给了对方，只见这份目录的角落上赫然写着“道具枪”的字样，人家这枪居然是正经八百的电影道具，还是走正常渠道登记的，枪里边既没有子弹也没有撞针。 至于另一边易刚回去找谁告状不提，北方发展公司这边却是因祸得福，原本默默无闻的展位很快就被聚集而来的客商包围了，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则是这个展位确实是有些看头。 各种造型新颖，功能强大的家用电器就算了，居然还有好几款大飞机的模型，一问才知道，这些飞机居然也是出售的，目前虽然只是做展示，可也可以进行洽谈。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并没有，这里居然还有一种小型采油和炼油设备套装的模型，按照介绍，仅仅需要十万美元的投入，你就可以拥有一座年产原油数万吨的石油公司，而且还可以自行处理并生产出几百种石油产品，比起那些动则要价几百上千万美元的设备，这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被震惊完了，想要离开，你又会发现一些很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电影道具，标注了详细性能的战斗机模型？射程超过2000公里的东风6导弹模型，还有就是防弹衣，防弹汽车，折叠冲锋枪，14.5毫米反器材狙击步枪，你确定这玩意儿是“电影道具”？不说别的，就那个14.5毫米反器材狙击步枪，一准就是一件真家伙好不好？ “这个是什么东西？”比起其他人，来自中部非洲鲁雅王国的商业部长桑托斯却对一个涂成红色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因为他越看这个东西就越像是一个管子焊在煤气罐上。 “您好，这个是我们公司推出的‘消防火箭弹’，结构简单、价格低廉、性能可靠，可以在五公里之外扑灭直径五百米的火场。”见有人询问，一名工作人员连忙过来介绍道。 “火箭？小姐，火箭推进剂对我的国家而言是属于禁运物资的，难道贵国可以帮忙运输？”桑托斯敏锐捕捉到了重点，鲁雅王国在独立的过程中撕毁了和西方国家之间的很多条约，独立后又和邻国常年摩擦不断，因而一直都在西方国家的禁运名单之中。 “先生，我们的这款火箭弹出售的其实是解决方案，你只需要从我们这里购买不在禁运名单中的民用产品回去组装就可以了，非常简单，效果也很好。”这时，王跃也凑了过来，他的智能眼镜数据库里有从组委会弄来的客商名单，这会儿已经将桑托斯的相貌和个人信息自动匹配了，一个小国的商业部长，这不就是最好“忽悠”的对象吗？ “火箭推进剂的生产方案？我们也可以生产火箭推进剂？”桑托斯的语气不觉有些激动，火箭推进剂这玩意儿吧，虽然能生产的国家很多，可无一不是世界大国或是地区强国，哪里有他们这种制造业几乎空白的国家啊，别说火箭推进剂了，连开矿的炸药都无法大规模生产。 “工艺简单，造价低廉，不需要专业设备。”王跃继续加码，鲁雅这个国家是六十年代独立的，国内经济主要靠农业和采矿业来维持，即便是这样还要随时应对周边几个国家的军事威胁，这也就是鲁雅王国太穷了，不然估计早就亡国了。在这种情况下，桑托斯看上这玩意儿肯定是不会真的想要用来灭火的。 王跃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令人惊悚的事情，那就是这个鲁雅王国并不是地球那边有的国家，一直到这个时候，王跃才真的相信蓝星并不是百分之一百的地球备份了，不过他更好奇的则是鲁雅王国真的那么穷吗？不应该啊，不是盛产黄金和钻石吗？ “多少钱？这个技术？”桑托斯看着宣传手册上的具体参数，他是真的动心了，这就是最适合鲁雅王国提升国防实力的东西。 “一百万美元，提供全套的技术和一千套散件。”王跃这个价格绝对是良心价了，连一辆好一点的步兵战车都买不到，更不要说是用来买技术了，他想要做的就是提前扩散“消防火箭弹”的技术。 “这个，价格确实是不贵，只是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美元啊。”桑托斯面露难色，作为鲁雅王国的商业部长，他此次过来只带了两百万美元，却需要采购很多东西，一次性就花掉一半的资金，确实是很困难。 “我们接受人民币付款，接受物资折抵，你们有什么，我们就要什么。”王跃笑了，不怕你没钱，就怕你不买，只要是你买，总是会有钱的，五百多万人口的国家，挤一挤总是会有钱的。 “我手里有黄金，不过需要你们自己去运输。”桑托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纳尼？” 王跃有点凌乱，一打听才弄明白，原来鲁雅王国一直没有现代金融体系，所谓的中央银行也只能做一些基本业务，就好像黄金，他们一直都是直接以区间最低价出售给邻国银行，还有折色费用和手续费，所以鲁雅王国一般都喜欢直接用黄金交易，可对于小宗交易而言，黄金交易的损耗也不少。 除了黄金之外，鲁雅王国还盛产钻石，不过因为加工工艺落后，所以一直都只能出售原石，然后接受西方公司的盘剥。 —— 第八十七章广交会风云2 1983年10月15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黄金、钻石、高级咖啡豆，甚至是长绒棉我们都收。”王跃自然是不会拒绝对方以实物折抵费用，就算是棉花也无所谓，自己手里有运输机，可以直接从鲁雅运到周边港口然后转海运回国，成本也高不了多少，再说了，贸易贸易，肯定要运进去再运出来不是？ “真的！是按照市场价吗？”桑托斯惊喜过后又担心了起来，一直以来和西方公司交易的过程中他们一直都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可以，不过我要扣除从贵国到马塔迪港的陆路运输费用和关税。”王跃略加思索后回复道，鲁雅的道路状况和关税这些他都不是很清楚，必须要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没有问题，那我可以购买贵公司的飞机吗？”桑托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绽放了开来，按照国际市场价格收购自己手里的东西，这事儿可是真的难以遇到，就算是他们能将东西运到马塔迪港，能卖到国际市场价格的50%也就不错了，钻石的能卖到市场价的30%就不错了，也就黄金还算是硬通货，不过也相对有限。 “贵国的班吉国际机场能降落运十同级别的飞机吗？”王跃有些拿不住了，问题是鲁雅王国用得着这么大的飞机吗？须知就算是咱们国内也不是每一个地级市都有降落运十的能力。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希望购买这个！”桑托斯来到一张联航的海报前，指着公司机型展示中最小的那架里2运输机，一脸希冀地看着王跃。 鲁雅王国有国际机场，也有航班，可那都是高卢人的飞机，偌大的鲁雅王国，就连国王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专机，大大阻碍了鲁雅王国的对外交流和经济发展。 “100公斤黄金，我给你作价130万美元，‘消防火箭弹’技术和一架里2运输机都给你！”王跃略加思索后说道，虽说他可以用黄金作为武器撬动美联储给自己高额溢价，可在正常经济交流中这就是正常操作。 “我还想采购一套化肥设备和一套水泥设备，可是我手里只有半吨黄金和两百万美元。”桑托斯有些为难地说道，此前他也询问过几家广交会上的化工企业，可是得到的报价都不便宜，而且也不愿意接受实物充抵设备款项。 “八百多万美元，应该足够了啊？”王跃一看桑托斯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询问的肯定不是一家两家的企业，八百多万美元，按照官方汇率也是一千六七百万人民币了，怎么就不够了呢？ “我们需要贵方的安装服务和培训服务，服务周期有些长，加上我们国内的安全环境有些差，所以你们国家的其他企业报价都很高，基本没有低于一千万美元的，而且黄金的收购价格也没有你给的那么高，每克只有十美元。”桑托斯的大黑脸这会儿更黑了。 “你们一年需要多少化肥？”王跃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的需求问题。 “我国这几年每年进口化肥都在8000——10000吨之间，浪费了大量外汇不说，也严重制约了我们国家的农业发展。”桑托斯有些悲愤地说道，他留学欧洲，希望学习先进技术回去改变自己国家的落后面貌，回国后也得到了自己父王全力支持，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是举步维艰，他手里的钱在欧洲只能是化肥厂和水泥厂二选一，而且不包括员工培训费用，按照他对欧洲企业的了解，后续的费用绝对会比设备费用要高，甚至数倍都有可能。 然后，他就将目光投向了东方，借着此次参加广交会的机会了解一下东方的行情，便宜，确实是便宜，可是却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便宜，而且对方似乎只对美元感兴趣，对黄金并不是很感兴趣。 “两百万美元，我就帮助贵国建设2间农机修配厂，用于维修农机具和车辆；2间小型化肥厂，年产合成氨4000吨、钙镁磷肥3200吨、磷钾复合肥2000吨；2间小型煤矿，年产原煤1万吨；1座小水电站，装机120千瓦，年发电量20万千瓦小时；1间小型水泥厂，年产6000吨；1间小型钢铁厂，年产钢坯1000吨，生铁2000吨，焦炭8000吨，1间工人技校，由我方派出员工帮助贵方培训员工，满足合同条件的情况下，一年就可以投产。”王跃一听对方的这个需求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广交会上化肥只是小宗物资，可能过来的哪一个不是大型国企啊，你去要求建设化肥厂能便宜就怪了。 再说了，赚美元的话国家是有外汇留成和出口补贴的，黄金的话，只能送银行换成人民币，连外汇券都不会换给你，企业肯定是缺乏积极性了，而且还要到一个落后闭塞的内陆国家去建设，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在大型企业看来根本就不可控。 其实说白了，桑托斯的这点需求只需要一些小工厂就能满足了，用咱们这边的标准来看就是“五小工业化”标准的小厂就行了，这样的厂子普遍投资小，技术含量低，员工要求不高，且效率低，污染大，在国内属于要逐步淘汰的产能，可对鲁雅王国而言却是最适合不过的了，你就是真的给他们建一座大型工厂他们也玩不准啊，根据王跃收集到的资料，整个鲁雅王国就只有一间中学，文盲率超过95%，基础设施极其陈旧，估摸着连合格工人都找不到。 “两百万美元？我的朋友，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桑托斯被巨大的喜悦给打蒙了，两百万美元就给一个工业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小型工厂，技术相对比较落后，不是我们拿不出更好的设备，实在是贵国的基础设施条件和国民素质不允许，你能理解吗？”王跃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要提前将事情说清楚，省得到时候人家给他来一个货不对版的说法。 “我的朋友，没有问题，事实上这正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发挥在那教育事业，可我们国家的现代化建设却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桑托斯忙不迭点头道。 —— 第八十八章广交会风云3 1983年10月15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桑托斯和王跃很快就对此次交易达成了一致，并通知组委会工作人员，在对方的见证下签署了合作协议，鲁雅王国以200万美元的价格采购了2间农机修配厂；2间小型化肥厂， 2间小型煤矿， 1座小水电站， 1间小型水泥厂， 1间小型钢铁厂， 1间工人技校。 出口成套工业设备，虽然只有200万美元，可也绝对是广交会上的突破了，在反复确认了合同真实性后，这个消息迅速在广交会上传开，惊得一众参展单位都是大跌眼镜，大家纷纷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一家什么企业这样牛？ 可还没等他们找到那家名不见经传的“北方发展公司”，又一个消息传来，鲁雅王国以100公斤黄金的价格购买了“北方发展公司”的1000套“消防火箭弹”和一架“运2客机”，这下子大家都不好了，这到底是一家怎样的单位啊，听都没有听过，就又是工业设备又是飞机的，你这样的话，咱们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王跃这货还给桑托斯签署了一项秘密协议，鲁雅王国以四百公斤黄金的价格购买了12门M2式105毫米榴弹炮，不要以为这东西太老，事实上白头鹰军队一直用到了21世纪，放在1983年还真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东西，王跃给出的这个价格绝对是良心价了，更不要说王跃还承诺会送给对方一批过期炮弹。至于说这些火炮的来源，自然是在姑姑山捡到的洋落。 你以为这就完了？并没有，王跃这货又向鲁雅王国订购了200万美元的顶级咖啡豆，而鲁雅王国则使用这200万美元购买了等值的电器和采油设备，当然，这里边还有王跃提供的勘探服务的费用，地球那边虽然没有鲁雅王国这个国家，可是该国北部的区域在二十一世纪发现了石油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想进一步对蓝星进行测试，这才忽悠着桑托斯购买了一套采油设备。 这会儿，大家都有些麻木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就是200万美元，让人做出了600万美元的业绩，感情你小子这是来广交会刷业绩来了？也就是王跃没有继续搞下去，不然，估计组委会的领导都能直接拎着刀杀上门来了。 “王跃同志，恭喜你们啊，取得了本次广交会的开门红。”就在这时，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非常热情地和王跃握手，王跃不认识对方，可瞥见不远处的易刚，便明白这是易刚找来的“援兵”。 “团长，这是许副SHENG长，许茂，主管工业的。”知道王跃肯定不认识对方，连忙凑到王跃耳边提醒了一句。 “感谢领导关怀，运气，只是运气而已。”王跃热情敷衍了两句，心里却是想要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刚才的事情我听说了，也调查了，其实就是一个误会，王跃同志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将人放了，我让老易给你道个歉，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许茂本来真的是要来给易刚站台的，可还没等他过来王跃他们就签下了一笔200万美元的大单，出口的还是工业设备，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家自己根本就没听过的“小企业” 一打听才知道，自己印象中所谓的小企业居然是一个横跨数个领域的庞然大物，影视剧、院线、航空公司、飞机制造、电子制造、进出口贸易，这些也就算了，最恐怖的是这家伙本身就是一个狠人，在国内南征北战也就算了，跑去不列颠都能大开杀戒，对，就是大开杀戒，易刚可能没看过那个片子，可是他看过啊，那种人倒不是说他得罪不起，可他为什么要得罪王跃啊，好好的自己手下冒出一个明星企业不好吗？ “没问题，领导您开口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要那几位同志的单位将我们将其送回滨州的专机包机费用报销了就没问题，至于干扰展会，影响我单位出口创汇的损失就不用他们赔偿了，毕竟他们也赔不起。”王跃笑了笑，满口答应道，他一开始是想开一个天价来震慑一下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过，给一点教训还是必须的。 “专机！王跃，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你这是在浪费国家资源！”许副SHENG长还没说什么，易刚却是首先炸开了。 “这位，暂时还是叫你同志吧，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咆哮，可我希望你清楚一点，我不仅是北方发展公司的经理，我还是联合航空的负责人，我的级别也比你高一点，逮捕破坏分子是我的权力，如果你继续大放厥词的话，我有理由怀疑你别有用心。”王跃越看这家伙越不对劲，难道单纯是因为自己挡了他老战友的财路？不应该啊，那家伙只要不是真的傻了就不会将这种隐秘之事到处宣扬才是。 “易刚！我们是过来解决问题的，你这是在干什么？王跃同志可是正TING级干部，你这是在违反纪律！”许副SHENG长也恼了，人家愿意松口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你小子这摆明了是在激化矛盾，让自己和王跃对线，别有用心，真真的是别有用心。 “又有客户看上了咱们的消防火箭弹。”就在这个时候，宫雪凑到了王跃耳边低声提醒，因为能说一口不错的塑料英语，他一直都在和气鼓鼓的苏菲一起充当接待。 “领导，我这边有客户，您看？”王跃笑着对许副SHENG长询问，北方发展公司别看够得上是BU属企业的规格了，可仍旧算不上是直管企业，所以不得不考虑一下上级的意见，这和对线易刚还不太一样。 “赶紧去，一切以做好工作为首要任务，其他的，由我给你兜底！”许茂很满意王跃的态度，这年头的大型国企领导可不是一般的牛，像王跃之前的做法只能算是基操。 王跃跟随宫雪来都接待室里，却是看到了几个白头巾正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等待。 —— 第八十九章广交会风云4 1983年10月15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狗大户！ 这几位虽然用的是巴比伦国的外交护照入境，可王跃在筛选组委会提供的客商资料时还是将其中几人与一些其他渠道搜集的资料配备了起来。 默罕默德，狗大户王室成员，上议院议员，虽然没有具体的职务，却是在狗大户政府中地位超然，国王几乎所有的出行名单里都有他的存在，还出现在很多照片中，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两国可是还没有建交呢，至于二踢脚，怕是暂时还没有那么迫切吧，难道又是自己出现引起的蝴蝶效应？ “默罕默德议员，您好，实在是没想到您会过来。”王跃不待对方自我介绍便在默罕默德随员惊愕的眼神中握住了对方的手，并一语道破了对方的身份。 “你，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爱丁堡战神’！”默罕默德起初是有些惊讶，可仅仅是几秒钟，他便将眼前的年轻人与不列颠电视中那个英勇的战士重合在了一起。 “您说笑了，不列颠人没见识，可不能信了他们的鬼话。”王跃连忙谦虚道，默多克那家伙是真的知恩图报，爱丁堡事件后，新闻集团就开始连篇累牍地宣传王跃一行的英勇战绩，甚至还给王跃冠上了一个“爱丁堡战神”的称号，搞得王跃是哭笑不得，自己可是想要征战星辰大海的人，哪里看得上这样一个狗屁称号。 “不不不，您是我见过最英勇的战士，怪我，刚才见到苏菲小姐的时候我就该反应过来的。”默罕默德这会儿已经彻底稳住了心神，被人认出来并不是什么坏事，或许对自己此行很有帮助。 “默罕默德阁下，据说您对我们的消防火箭弹有兴趣？”王跃嘴上说着，心里边却是在判断这家伙是不是真的为了二踢脚过来的，或者是他只是想来弄点别的什么东西？ “我和桑托斯的叔叔是认识，我听说贵方的消防火箭弹，价格低廉，技术门槛不高，而且还可以使用民用品进行组装，包括推进剂？”默罕默德饶有兴趣地询问，狗屁的消防火箭弹，就鲁雅那地方，连消防队使用的都是十九世纪的手压水龙，还消防火箭弹？有那个钱，买几辆消防车不香吗？ “是的，全部都是使用普通民用品加工，我方提供完整解决方案，您看这个。”说话间，王跃便将一个英文版的小册子递给了对方，这是给目标客户的简介，虽然隐去了一些关键内容，可仅仅是册子上的内容就足够说明很多了。 “煤气罐？无缝钢管？发射药是两种简单民品加热混合的？最远射程超过五公里？甚至都不需要导向管，上帝啊，这真的是太，太令人惊喜了，这就是我需要的！”默罕默德忍不住重重拍了自己的大腿，这东西他们肯定是用不上的，可是他们支持的一些小朋友用得上啊，有了这东西，那些侵略者一定会很难受的。 “石油气罐体属于正规民用品，无缝钢管其实就是我国的‘自来水管’，如果还有困难的话，我们还可以提供其他解决方案，一定让您满意。”王跃一想到著名的“卡桑火箭”会提前二十年面世就不觉一阵阵激动。 “买技术带的一千套散件有点少，继续购买的话，多少钱一套？”默罕默德笑了笑，跟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这短短时间对方已经猜出自己想要将这些东西投放到什么地方了，有意思，确实是有意思。 “两百美元一套，都是特别处理的，拿回去用个扳手就能组装，都是定制产品，耐压能力非常好。”王跃笑着回答，哪里有什么特别定制版本，就是普通的煤气罐和无缝钢管，就是预留了加深螺纹，预留了撞针位置罢了，找兄弟单位定制的话，一套绝对不超过20块，再贵的话，那就是在侮辱煤气罐。 “我要这个技术，再加一万套散件，如果使用效果好的话，我们会继续购买。”默罕默德轻轻挥了挥手，便有人将一张三百万美元的现金支票交给了王跃。 “默罕默德阁下，我们，是不是需要签署一个合同什么的？”王跃笑了笑，这是在和自己装吗？话说自己一个坐拥几百吨黄金的人也会被你装到，唉，谁让咱尊重客户呢。 “稍后巴比伦人会补合同的，‘战神’先生，我对贵方展示的这个模型很感兴趣，出售吗？”默罕默德从随从手里接过一张拍立得照片递给王跃，上边赫然就是东风6号的模型。 “你可真是有眼光，这可是咱们滨州玩具厂的新玩具，全树脂制造，高度还原，可玩性极高，还有声光电元件，一个只要200美元，绝对的良心价。”王跃打着哈哈，心里边却是在考虑是什么事情让事件提前了，亦或是本来历史上就是这样的，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要开玩笑，您知道我需要什么。”默罕默德笑了笑，这次的任务确实是有些突然了，盖因联盟正在加大对周边国家的渗透，这让狗大户感到很不安，迫切需要一种战略级别的武器来镇场子，奈何其他大国都不愿意出售，逼得他们不得不满世界寻找机会，这会儿的狗大户其实还没将目光投向东方大国，默罕默德此行也不过是想打探消息罢了，不想随便逛一逛展览会就有意外收获。 “默罕默德阁下，您要明白，那东西是非卖品，而且我这边也不是军火公司。”王跃笑了笑，二踢脚这东西迟早都要卖，早卖晚卖的差别并不大，既然如此还不如早卖呢，当然，有自己插手，价格也不会那么便宜，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将那笔交易看成单纯的武器交易。 “嗯，民用品对吧？那到底有没有一种民用品能够替代这种东西呢？”默罕默德笑了笑，他明显看到了王跃眼神中的思量，最关键的是自始至终对方都没有丝毫震惊，显然，只要价钱合适，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售的。 —— 第九十章广交会风云5 1983年10月15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默罕默德阁下，我们公司是可以向贵方提供咨询服务的，只是我们的服务费用会稍微高一些。”王跃笑了笑，这个老狐狸，他一早就看出自己摆那个模型的目的了，可是天地良心，王跃摆那个玩意儿就单纯是为了迷惑西方媒体罢了。 “费用不是问题，关键是能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默罕默德豪气说道，不哦啊死要钱，就怕你不要钱，要钱就证明事情有门儿。 “是关于一种射程300公里，误差1700公里的短程气象火箭，并不是照片中这种超过一万公里的东西。”王跃笑了笑，虽然说现在还没有《反弹道导弹扩散国际行为守则》，可该做的表面文章可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误差？对对对，这就是我们需要的东西。”默罕默德愣了一下，旋即便反应了过来，嘴角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惊喜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们只是做沟通和公关工作，如果不成功的话，我方不收取任何费用，如果成功的话，我们要交易额的20%”王跃心里已经在考虑狗大户的预算会不会有几年后的100亿美元了。 “没有问题，预算不设上限，我们只要东西。”默罕默德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合作愉快！”王跃再次向默罕默德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默罕默德也再次握住了王跃的手，可此刻的心情却是和之前截然不同。 随后，巴比伦代表团便和北方发展公司签订了一揽子合同，除了之前消防火箭弹的300万美元合同外，还签署了一笔5000万美元的合同，巴比伦政府向沙河飞机制造厂采购了一架“空军一号”同级别运十客机，当然，这钱是由狗大户买单的，至于王跃和狗大户之间的咨询服务协议则是没有对外透露。 至于之前担心的运十销售额归属问题也没有发生，得知运十有了外销订单后，魔都方面却是第一时间表态恭喜，并重申不会插手企业间的正常经营活动。王跃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运十可以生存下去收益最大的其实就是魔都，所以他们可以说是更加迫切的。 惊喜还没有结束，在签署协议后的一个小时，巴比伦代表团则又向银海县第三农机厂购买了三千支“道具”折叠冲锋枪，用于“拍摄电影”，单价2000美元一支。 另外，还订购了两百支14.5毫米“道具”狙击步枪，单价5000美元。 最后，巴比伦还对北方发展公司展示的“道具”战斗机表示了极大兴趣，提出要投资《空军一号》电影的想法，以1000万美元的投资额换取整个中东地区的版权，对此，滨州影视公司表示同意，但是却要求巴比伦方面不得干涉电影拍摄。 至此，加上其他一些零散的订单，广交会的第一天，北方发展公司就取得了7700万美元的进出口额，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就在四月份的春季广交会上，整整20天，也才取得了22亿美元的销售额，平均一个省也就几千万美元，而且出售的还都是低附加值产品，像王跃这种一家企业一天之内就干出这么多的情况，那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过王跃却是没有精力去应付各方的笼络和亲近了，在和默罕默德签署合同后的第一时间，他便登上了“空军一号”前往京师去了，自己擅作主张答应了狗大户，肯定是要有后续的，否则的话那是会影响他口碑的。 不出意外，在王跃将事情汇报以后得到的并不是表扬，而是严厉的批评和隔离问话，如果不是有人过问了此事的话，怕是直接被扭送纪律部门都有可能，可即便是这样，王跃也受到了警告，如果不是有长辈给他弄了一个情报部门身份的话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 不过王跃带来的消息却是极大震撼了高层，一笔很可能高达数十亿美元的军购案，这绝对是我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军售订单，对改善目前的外汇储备情况至关重要，但是对方希望得到的东西实在是过于敏感，不得不慎重。 为此，高层连续开了两天闭门会议，经过反复磋商后，总算是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继续由王跃和对方接触，在“合适的情况”下，将不会对“气象火箭”的出口设置障碍。 而上级给王跃的底线则是十亿美元，五十枚“气象火箭”，且不配置放射性探空弹头，只要满足这个大前提，一切都可以谈，尽量为国家争取更大的利益，至于北方发展公司的咨询服务费，上级也同意将其留在北方发展公司，以促进企业发展。 而且，只要王跃能够办成这件事情，北方发展公司就会成为绝对的部属企业，享受最大程度的自主权，就连王跃想要在京师的某座小楼上挂一个特殊部门牌子的事情都被提前通过了。 之所以能这样顺利，究其原因还是王跃的“战绩”实在是太亮眼了，斯贝发动机，F14战斗机，A-6攻击机，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这还不算运十项目，王跃几乎一直都是以一己之力推动着国防现代化，虽然事情只在小范围内扩散，可是其能力和眼光却是毋庸置疑的，最关键的是，在之前的整个过程中国家几乎没有任何的付出。 等到18日王跃再次返回广交会的时候，北方发展公司这边的销售额已经逼近一亿美元了，这里边除了大量家用电器订单之外，最主要的居然就是“消防火箭弹”的订单，亚洲、非洲、南美洲也就算了，就连欧洲都有订单，咱就问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说你们就单纯想知道那个特殊推进剂的配方？ 更让王跃感到意外的是巴比伦人也对自己丢出来的那个模型表达了兴趣，这几天三天两头地跑过来探听口风，为此，他们居然也采购了200万美元的消防火箭弹散件，这个画风就让王跃有点看不懂了，主要是拿不准他们是要自己用还是要给那些穷亲戚用？ —— 第九十一章广交会风云6 1983年10月18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没有人来打扰，组委会全力配合，外文传单，宣传册，平面广告，宣传人偶，美食引流，节目表演，一连串的组合拳干下来，简直不要太顺利，就连之前一直作为搭头的文化产品也取得了突破，在面条国电视五台打包购买了王跃推出的数部电视剧播放权，虽然这张为期十年的播放授权仅仅卖了三十万美元，可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三十万美元，即便是不去黑市，靠着补贴也能找平拍摄成本了。 展会上了轨道以后，王跃就喜欢在会场里到处乱窜，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一架民航涂装的双翼飞机模型，和这个模型一起的还有其他几种涂装的双翼飞机。 “这个是客机型号的运五？”王跃有些不太确定地询问，他不管是事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乘坐过运五，可是民航涂装的客机他还真没见过，他那会儿别说是运五了，就连运十二都干不过空中国王那些了，国产小型飞机市场也被侵蚀得厉害。 “您是？”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有些意外和疑惑地看着王跃，王跃的穿着并不像是外商，可是这个气度却是有些强大，可对方的年龄却又不像是上位者。 “同志您好，我叫王跃，是联合航空的。”王跃笑了笑，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自报家门，什么狗血打脸的剧情在自己人这边是真的没必要搞，更何况这个展位一看就是不受重视的单位，和之前的北方发展公司差不多，都是难兄难弟，互相提携也是应该的。 “联合航空？王，王总经理！”中年人怔了一下，旋即脸上就堆满了惊喜的表情，联合航空在社会上可能并不出名，可是在航空系统内部绝对是如雷灌顶般的存在，国内第一大航司，拥有的飞机和机场数量都比肩民航总X也就算了，对方还以一己之力推动了运十项目，更传奇的是，广交会的第一天这位就卖出了一架特制版的运十，整整五千万，美金，他们红星厂生产运五这么多年，加在一起的产值也没有这么多啊。 “您好！”王跃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他之所以对运五感兴趣，实在是国内的航空市场就是这样，很多航线的人都很少，即便是使用里2运输机都不合适，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一种皮实耐用成本低廉的短途客机平衡成本，毕竟自己这边可是要自负盈亏的。 “您好您好！我叫段自强，石门红星机械厂，技术副厂长，您这是要？”段自强有一种猜测，却又不敢确认，这年头国企的订单都是上级直接分配的，前些年还好，最近几年运五的订单逐渐变少，他们的日子也就很不好过，不得已他们才硬着头皮过来参加广交会，希望能找一条新的出路，可几天了，他们这里连一个客户都没有。 “我想了解一下咱们的运五客机型号，我很感兴趣。”王跃一边说话一边将一支万宝路递给了对方，这是他在佳山基地顺的足足一个货柜。 “领导，运五的客机型号是运五甲，12个旅客座椅，巡航160KM/H，巡航油耗18L/H，增加了内饰蒙皮和通风装置，改进了舱内照明设备，增设了应急出口，提高了飞机的安全性，宽阔舒适的客舱，可使乘客充分享受到空中旅游的舒适和愉快。”段自强有些自豪地介绍着自家的产品，他有自豪的本钱，目前国内除了运十以外，不管是运八还是运七都和他们差不多，甚至还比不上。 “确实不错，这个是客货一体的？”王跃点了点头，继续询问。 “运五甲确实是有客货一体型和客机型，单纯的客机型用的是进口发动机，并大量使用铝材替代了原来的钢材，以便提高飞机的经济性。当然了，客机型也可以改成客货一体的。”段自强连忙道。 “多少钱一架？”王跃拿起那个客机型的航模摆弄了起来，你还别说，搞得还挺轻巧，比滨州玩具厂搞的那个像样太多了。 “八万美元一架，无售后服务的话，四万美元也是可以卖的，如果是纯客机型号的话，要加一万美元。”段自强小声说道。 “人民币收吗？还有就是有现货吗？”王跃思考了一会后询问道，联合航空确实是可以通过计委向红星机械厂下单子，可流程实在是太长了，以他在系统内的“人缘”，估摸着没有个一两年别想拿到飞机，至于说是走军方的路子淘换军机倒是也行，可问题是军方也不富裕，就那几架飞机，不用烂了很难退役，除非是战机，像运五这种真的比歼五，拉11那些稀罕。 “这种客机型号有九架现货客机，都是当年准备援助给小霸的，人民币倒是也收，一架最少12万。”段自强犹豫了一下后似是下定了决心，给出了一个“良心价”，这些飞机本来是12架，可是几年下来也只是推出去了三架，没办法，这东西民航不想要，其他单位觉得娇气，定位确实是有些尴尬。 “全部都要了，100万，不用你们售后。”王跃笑着说道，对方的价格绝对不便宜，可是也不贵，毕竟这也是工业品，须知即便是二十一世纪一架运五的成本价也要30万人民币。 “我需要请示一下，王总，贵司真的全都要了？”段自强有些不太确定地询问，据他所知，联合航空并不需要飞机，之前还想着对方能帮着自己卖出一两架的，不想人家直接全部都买了，还是自用，确实是不用售后，如果不是没有资质的话，沙河飞机制造厂自己就能造运五，这玩意儿是真的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和拖拉机倒是不至于，可高的也绝对不高。 “全部都要，使用效果好的话，后续还会继续订购。”王跃很肯定地回道，就这油耗比212都低，还是十二座的，借着自己的机场网络，取代部分公路运输也不是不可能的，提前二十年让民航平民化，想想就有成就感。 —— 第九十二章广交会风云7 1983年10月18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石门红星机械厂没有意外同意了王跃的报价，说起来这几架运五也不是没人想要，只是想要以划拨的方式捡便宜，所以红星机械厂这些年才一直压着这几架飞机搞“革新”，现在有人想要真金白银买去，他们自然是愿意的，更何况联合航空很可能还有后续订单，如果对方真的照顾他们的话，足够他们过几年的好日子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组委会拿不准这东西是不是可以计入广交会的交易额里，毕竟国内企业跑到广交会上谈生意还真是第一次，咱就说你俩这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啊，于是乎便召开紧急会议，商讨是不是要“劝”一下王跃，让对方不要太扰乱秩序。 不过还没等到组委会的会议商讨出什么来，王跃就又发现了好东西——太阳能电池电池板，一块大一些的，一块小一些的，大一些的都是用些密密麻麻的圆形晶片组成，直径大概有四寸的样子，这个很好理解，硅晶柱是圆形的，如果按照后世那样切割的话太浪费材料了，而小一点的那可则是由几块大一些的晶圆构成，王跃感兴趣的就是这几块大一点的晶圆。 因为这分明就是6寸晶圆，须知现在国际上的主流还是4寸晶圆，隔壁日本这几年爆产能的还是4寸的，甚至还有3寸的，可自己居然在华山厂的展台上看到了六寸晶圆，咱就说，这玩意儿就算是放到白头鹰也属于前沿科技吧？ 一打听才知道，4寸晶圆是华山厂使用自制设备小批量生产的，目前还处于试验阶段，废品率相当高，至于6寸晶圆则是实验室生产的，目前还没有工业化生产的条件，华山厂这一次把这些东西摆出来，也是想要碰碰运气，看看你呢个不能卖出点4寸硅棒，可是一直到目前为止，别说是客户了，就是对这东西感兴趣的都少。 倒不是说技术不先进，实在是这个价格太贵了，就说那个四寸晶圆的太阳能板吧，一平方米的功率只有80W，可售价却高达一万美元， 125美元/W，这个价格简直没有一点的实用性，王跃在自己的厂房楼顶也搞了一个光伏，用的是103*103 mm的晶片，每平米250W，六百平方的装机就达到了150KW，换华山厂这玩意儿的话，要小两千万美元，1983年的美元。 可王跃买的那玩意儿则是0.71元/W，人民币，2023年的，咱就说这个差价绝对比任何走商品都更有竞争力，如果不是担心这个时代国内搞不出103*103mm的方形硅晶片，王跃早就到处铺太阳能电站了，一天150KW，那可都是白得的钱。这段时间也积攒了几万KW的太阳能电池板了。 和华山厂的技术人员深入沟通了一下，确认实验室生产103*103mm方形晶片没有任何问题，140微米的厚度也没有问题，王跃便大手一挥，爱国者科技斥资200万人民币向华山厂采购了十台并不成熟的四寸直拉炉和配套的熔炉，相关的太阳能电池板生产设备也购买了一些，虽然生产效率和良品率注定是惨不忍睹，可有了这些王跃就有了公开大规模对外出售太阳能电池板的由头，当然，华山厂也转让了实验室成产6寸硅棒的技术。 王跃有些后悔自己在半导体方面了解的不多了，后续只能寄希望于爷爷那台工作站里有相关的技术包吧，不过希望不大，军工专家里边精通半导体的可是不多，爷爷本身就是一个BUG般的存在，一直到去世那天都没能把很多事情交代明白，谁能说得准呢。 不管王跃是怎么算计的，花两百万购买华山厂设备的事情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下子也不用组委会研究了，王跃在广交会大量购买产品的事情却是爆开了。 接下来，北方发展公司便一发不可收拾，注意到很多省市展台上都有香烟和烟叶销售，可销售情况却并不好，北方发展公司便果断出手，斥资3000万人民币购买了大量的优质烟叶，让相关企业乐不可支。 别看现在香烟不愁卖，可香烟和烟叶真的不是一样东西，你大规模生产的烟叶如果不能变成香烟，就只能冲向低端市场，时间一长，再好的烟叶也只能成为农村老大爷的“口粮”。 可是这些香烟到了王跃手里就不一样了，北方发展公司虽然没有生产销售资质，可是却并不影响王跃的“转口”贸易，和阿列克谢的几次交易中，王跃手里的那点“古巴雪茄”是真的不够看。 在这种情况下，王跃就动了“研发”的念头，邀请滨州卷烟厂的技师分析了自己手中的“古巴雪茄”，靠着王跃的“指导”，很快就破解了那些顶级手作雪茄的配方：发酵烟叶下脚料+香精+尼古丁，只要控制好发酵条件，很容易复制出这些雪茄的配方。 目前王跃已经在偷偷摸摸生产这玩意儿了，而且不仅仅是古巴雪茄，而是连续搞出了十几个品牌的几十种产品，高中低档，各种口味齐全，按照规划，在1983年年底前就要形成月产三千万人民币雪茄的能力。 那位说了，不是说烟叶下脚料就可以吗，你搞那么多的优质烟叶做什么？王跃自然是不会让联盟白白占咱们的便宜，烟叶的优质部分也会被遴选出来，精心加工后加上香烟和某种不可描述的叶子制作成白头鹰香烟，然后倾销到联盟去，进一步抢占市场。 甚至，王跃已经在谋划那些联盟友好国家的市场了，不要以为盛宴还没有开始，事实上在勋宗晚年人家就已经出手了，之所以联盟还没有显现出后来那种乱象，是因为联盟对思想领域的控制依旧有力，再就是国家的底蕴还在。 大规模易货贸易有三个好处：首先，延缓联盟被掏空的进程，只要联盟还存在一天，我们就能多发展一天，这对咱们绝对是有益的。其次，挤占西方公司的获利，西方世界在30世纪90年代后的发展很大程度都是依赖吸血联盟，我们减少他们的获利就是迟滞他们的发展。最后，获取王跃急需的设备、物资、资金，助力王跃的远景规划。 —— 第九十三章广交会风云8 1983年10月18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随后，王跃又豪掷2000万人民币购买了一大堆琼州咖啡豆，这年头，琼州的咖啡市场很小，只能说是艰难维持，导致很多地方的咖啡豆都只能白白丢掉，还有不少地方的种植园干脆就荒废掉了，之前王跃买的兴隆咖啡豆都是从粮食公司购买的，一公斤足有8块钱，可是广交会上最便宜的小粒咖啡豆只要一美元一公斤，给人民币也卖，一公斤也只要三块钱。 什么概念呢？1983年国际市场上的咖啡豆均价大概是3.42美元一公斤，王跃弄到的鲁雅高级咖啡豆则是5美元一公斤，高级一些的甚至高达10美元一公斤，相比起来，琼州小粒咖啡豆简直就是白菜价，加工成咖啡粉和速溶咖啡卖去联盟没啥区别。 联盟目前供应还算充足，可那也是相对的，很多地方该排队还是一样排队，不是说你想要怎么买就怎么买的，王跃手里的咖啡是真的不愁卖。 不过就在王跃还想继续采购点东西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却是找了上来。 “王总，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麦道公司副总裁张振中握着王跃的手，脸上满是和煦与亲切，可实际上却是在思量着要怎样对付眼前这个年轻人。 “张先生，对您我也是久闻大名啊！”王跃同样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家伙，麦道副总裁，战略间谍，那位前情报局局长，未来白头鹰大统领的亲密战友，真人啊，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 “本来是要去滨州拜访您的，不想您却是亲自来了羊城，我这一次过来可是带着麦道公司的最大诚意过来的。”张振中觉得王跃眼神中那审视的意味让人很不舒服，可仍旧保持着微笑，加上那字正腔圆的中文让人很是舒服。 “张先生开玩笑了，我这边只是点小生意，怕是没有资格和麦道这样的国际化大公司合作啊。”王跃打着哈哈，这家伙，有些单刀直入的感觉啊，他不是一直都在走上层路线吗，怎么会来找自己？不对等啊这也。 “您大概还不知道，贵国购买的那艘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已经在滨州港进坞了，可我们公司注意到贵国并没有可以在使用的舰载战斗机。”张振中的本意是不想参合这件事情的，可是白头鹰国会担心咱们这边持续改进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并使其可供F-14战斗机起降，所以便希望麦道公司出面出售一些F-4战斗机给咱们这边。 别看白头鹰军方又是F-14又是F-18的，可F-4战斗机仍旧是毋庸置疑的主力和核心，如果不是联盟轰然倒下的话，白头鹰的F-4战斗机估计还能再战二十年也不一定，毕竟小四千架的产能是F-14的足足十倍。 “咱们国家奉行的是打造一支防御性空军力量，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格鲁曼公司的A-6攻击机已经完全够用了，毕竟咱们的航母说白了就是刘老的心念罢了，‘存在航母’要什么战斗机啊，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把强-5改一改送上去，没啥区别。”王跃胡说八道着，不过脸上那认真的神色却是让人不由得信服，不过他也没指望张振中会信这个。 其实，海军一开始也是想要采购一部分F-4战斗机的，可王跃却没有那么做，因为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的弹射器虽然没法弹射满载的F-14战斗机，可若是减少燃油并只挂载四枚导弹的话还是可以弹射F-14战斗机的，按照王跃的想法就是用这艘航空母舰演练F-14战斗机，同时等待咱们自己的弹射器，以后还是要搞大型航母和F-14战斗机的，F-4战斗机在F-14战斗机面前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美国海军那边也有了异动，格鲁曼借着我们采购两百架战斗机的由头游说了海军和国会，目前已经确定追加预算采购一百架F-14战斗机用来充实白头鹰海军了，在这种情况下，奥博让董事长隐晦地表示会协助咱们完成F-14战斗机的上舰工作，不过却是希望低调进行，最好在完成两百架订单以后再搞。 为了表示“诚意”，奥博让董事长甚至在王跃弄回来的电子垃圾里加了点料——整整一集装箱的旧图纸，经过滨州造船厂的鉴定，居然是埃塞克斯级的全套原始图纸，虽然这玩意儿和现在的埃塞克斯级差距很大，不过底子却是一样的，对咱们修复和制造航母意义巨大，用专家的话来说，仅仅是这一集装箱图纸就抵得上一亿美金。 “王总，咱们的国家是一个大国，大国就必须有大国的形象，偌大一艘航空母舰不能搭载战斗机岂不是贻笑大方让，我们都是同胞，我自然是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希望您能帮忙游说刘将军，促成海军采购F-4战斗机。”张振中自然是不会相信王跃的话，作为一名战略特工他实在是想不出咱们有什么理由不购买麦道的F-4战斗机，因为有国会补贴的缘故，这些战斗机实在是太便宜了。 “您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企业干部，级别还不高，根本影响不到这种事情，之前的F-14战斗机只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罢了。”王跃心里想的却是这笔生意有没有得做的问题，F-4战斗机现如今可没有新飞机，1979年“和平法老计划”中，某国空军购买了35架二手的F-4E，以及配套的响尾蛇、麻雀和翼虎导弹，共耗资5.94亿美元，只要是对方给自己的价格不贵，完全可以在时机成熟后将飞机转手出去，甚至是高价卖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这个世界上可还有一个大量装备F-4战斗机的国家迫切希望获得补充却找不到门呢。 “我方承诺，所有战斗机都是1973年以后生产的，且在出售前完成整备，使其达到现役战斗机的水准，这样一架战斗机只要500万美元，这个价格可是相当优惠的，作为回报，我们可以支付给您20%的公关费用。”张振中捕捉到了王跃语气中的犹豫和思考，索性直接开价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在目前的情况下足以让最坚定的人背叛自己的信仰。 —— 第九十四章广交会风云9 1983年10月18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据我所知，1974年为止，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共接受F-4战斗机订货4974架，其中贵国国防部订货3976架，费用104.91亿美元，平均每架264万美元；国外订货998架，费用50.66亿美元，平均每架507万美元，这可是新飞机的价格，您给出的这个价格海军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绝对不会！”王跃心里边这会儿已然是有些动心了，这东西买回来，直接翻一倍卖给第三国绝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还不用马上卖，用个十年八年的，等联盟崩溃掉以后在卖都行，只是什么？这是妥妥的理财产品啊。 “王总，您要明白，美元是会贬值的。”张振中有些无奈地回答，毕竟对方手里可是有F-14战斗机的，比起那个来，己方的F-4战斗机是真的没有什么竞争力，就是格鲁曼的A-6攻击机都有超视距攻击能力，人家是真的不一定要用F-4战斗机，更何况F-4战斗机的雷达引导中距弹的时候是真的不是A-6攻击机，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们国家一直相信美元是坚挺的，200万美元，我运作军方购买100架，毕竟贵方从来没指望着这些战斗机能够赚钱，是不是啊？”王跃像在市场上买菜一样道，麦道方面卖给白头鹰军方和咱们的配件这些的利润可是天差地别的，咱们装备100架能够带来的利益远超白头鹰军方的300架，这点差价要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 还有就是，王跃大概也能猜出麦道这样急切的背后很可能会有白头鹰政府的影子，应该是被白头鹰海军增加购买F-14战斗机的举动给刺激到了，担心如果咱们这边真的让F-14战斗机上舰后白头鹰海军会继续漫天要价，这样下去国家财政是真的吃不消的。 嗯，应该还有美联储的影子，这两年的计划是强势美元，让军方这样折腾下去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毕竟军方可不仅仅是让海军采购了这100架F-14战斗机，后续空军、陆军甚至是国民警卫队都是会持续跟进的。 “100架！”张振中也是被吓到了，以他的身份，对咱们的外汇储备那是一清二楚的，对方应该没有实力在购买了一百架F-14战斗机以后还有余力这样购买战斗机，难道对方是想要放弃目前的苏式武器体系了？ “是第一批100架，如果使用效果好的话，我们还会继续采购，虽然F-4战斗机就和我们的歼五差不多，可电子系统和操控性还是说略胜一筹的。”王跃这话可不是信口开河，F-4战斗机那玩意很早就被咱们的歼五战斗机给击落过，如果不能便宜的话，军方还真有可能看不上那玩意儿。 “王总，这个价钱的话，我方怕是没法提供20%的公关费用，您看5%可以吗？可以的话，我立即向公司申请。”张振中也明白王跃的话有道理，18年前F-4战斗机就被人家击落过，只要不是视距外攻击，人家是真的不惧。 200万？这就很难受了，恰好接近国会补贴后的底价，真的答应对方的话，麦道是真的没啥利润了，只能是寄希望于空军继续升级库存战机带来的利润，再给对方20%回扣的话，就等于是麦道在补贴这笔交易了。 “那就是没得谈了。”王跃无奈摊了摊手，交易的钱肯定是要自己出的，所以能省一点自然是要省一点，可怜自己操作港币的收益还没到手就花出去了不少。 “王总，这样是会影响后续服务质量的，麦道是不会甘愿亏钱的。”张振中提醒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就算是你们可以自己仿制零件也没用，几年时间就足够麦道公司将让出去的利益赚回来了。 “张先生要相信麦道公司的产品质量。”王跃虽然拿不准具体的时间线，可是和白头鹰的蜜月期真的持续不了多久，权当买回来给军方练手吧，大不了以后有机会去继续薅羊毛。 花两个亿购买一批战斗机，不管能不能提高军方的战斗力，刺激格鲁曼却是一定的，到时候，找个单位仿制一下F-4战斗机一准会逼格鲁曼尽快完成第二阶段100架战斗机的合同，加快F-14战斗机的国产化才是正道，比起这个来，两亿什么都不算。 “好吧，王总，您赢了！”张振中无奈道，不过却是并不在乎，大不了卖零件的时候加钱就是了，几千万美元要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这就是军火贸易。 “张先生，我们是共赢才对，有时候，只有对手强大了才会显得你更重要，试想一下，如果我的F-4战斗机都升级了AN/APG-65雷达，并能够发射AIM-120先进中距空对空导弹，贵国军方是不是会硬着头皮升级他们的F-4战斗机？”王跃笑了笑。 “别开玩笑了，王总，您应该明白那只是一个计划，而且就算是没有AN/APG-65雷达，我们的战斗机也是可以发射中距弹的。”张振中连忙强调，开玩笑一样，AN/APG-65雷达多钱一部啊？要是能升级的话，军方早就给所有空优F-4战斗机都升级了。 “是不是要AN/APG-65雷达，等后续海军和你们谈判的时候研究，也可以达成交易后咱们再联手升级，您说呢？”王跃笑了笑，最近他的安22又从格鲁曼运回了不少的废弃零部件，其中绝大多数都可以修复，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嘛，更何况也未必只看着白头鹰，在欧洲还有不少选择。 “您说的对，完全可以放在后边洽谈。”张振中在心里都快笑翻了，一百架战斗机的改造生意，花个十亿美元都是少的，今天的这点投入要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加倍的赚回来。 一旦将所有的F-4战斗机都升级完成，势必会挑起又一轮的军事竞赛，不说别的，南高丽和日本可都是目标客户，这两家加起来就有超过四百架F-4战斗机，都升级的话又是几十亿，如此往复，麦道公司至少还能吃十年的F-4红利，一旦他们找到新方向的话，红利期和盈利规模都将会更加可观。 甚至，他们还可以假手华夏将升级方案和零部件扩散到某个国家，一旦那个国家也升级了F-4战斗机，周边的国家甚至北非和南欧国家都会选择升级，这种景象，想想就觉得无限美好。 —— 第九十五章广交会风云10 1983年10月18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和张振中敲定了一些关于F-4战斗机引进的细节后王跃便想要结束谈判，因为他急需向刘老汇报，以便让军方跟进这笔交易，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将飞机弄到手，天知道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有多大？不想张振中这边却还有下文，他居然向王跃推销起了MD82客机，甚至表示可以低价向联合航空转让一批二手的DC-9客机。 “张先生开玩笑了，据我所知MD82客机的航程只有2100公里吧，即便是用来执行国内航线都很勉强，我觉得联合航空的50座里-2就很不错。”王跃心中却是很腻歪，老小子，这尼玛是贼心不死，就MD82的载客量怎么来的，自己没数吗？那不就是牺牲了航程换来的嘛，商载还不到17吨，咱们这边收拾一下运-8都比你强啊。 “王总，联合航空作为一家公司最终还是要考虑经济性、安全性、舒适性的，里-2早就过时了，已经没人使用那个做客机了。”张振中心里边同样很是恼火，运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却愣是被眼前这家伙给逆转了，不仅如此，华夏民航系统还被逼着采购了34架图104客机，用来强化和联盟体系国家的航线，将MD82的订单都搁置了。 更可气的是，这家伙居然在备份运十的技术资料并运往滨州沙河飞机修造厂封存，这让他的后续计划都没了意义，就算魔都飞机制造厂的资料被毁掉了，对方也可以继续研究，情报局总不能在目前的双边环境下搞暗杀吧？ “张先生开玩笑了，据我所知，仅仅是贵国也还有不低于四位数的C-47在运营吧，全球范围内几千架总还是有的，这个数据贵公司应该比我清楚啊。”王跃毫不留情揭穿了对方，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二十一世纪也一样，C-47的经济性是无以伦比的。 安全性也是一样的，C-47你别看落后，可靠性那是非常变态的，就算是发动机空中停车也大概率可以安全迫降，换成喷气式客机你试一试，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舒适性确实是不咋滴，可是MD82也不行啊，后置双发距离机体太近了，机舱内的噪音和震动可是其他客机的数倍，甚至不弱于自己手里的图-104客机。 “那都是些没有实力的小公司，飞的也都是些没有利润的航线，您要知道白头鹰的航空业实在是太发达了，不可将任何一座小机场都扩建成可供喷气客机起飞的大小。”张振中有些讪讪，这家伙实在是太不好忽悠了。 “我们也是小公司，没有国家拨款支持，还要维持庞大的机队和机场，公司一直都在亏损，实在是没有能力采购新飞机，更加没有外汇。”王跃继续说道，买麦道的客机，自己得多缺心眼啊，就那玩意儿，事故率都和图-104差不多了好不好？有那功夫，自己不如好好维护自己的图104，配合运十，未来二十年都足够用了，大不了把国家航线都让给民航就是了。 “麦道可以为贵司协调贷款，低息贷款。”张振中仍不死心，没有钱从来就不是问题，没有钱可以买二手的，还没有钱的话，他可以通过情报局让银行给你贷款嘛，白头鹰从来都不担心有人不还钱。 “还不起啊，以我们的盈利能力，肯定是还不起钱的。”王跃一脸苦笑，低息贷款他不排斥，从长远来看，就是贷款几千亿也很容易就能还上，可贷款买MD82还是算了吧。 “如果贵方愿意购买MD82客机，我方会帮助贵方对那些图104客机进行现代化改造，甚至提供技术支持帮助贵国升级运十客机也不是不可以的。”张振中见王跃不接招，于是便又提出了新方案，你不是想要死抱着运十不放手吗，那行啊，我们就帮着你升级运十，不断升级，不断修改，折腾一年是一年，直到最后你们自己扛不住自己放弃运十，干这个咱们也是专业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运十这么痛快的量产，三号机成功了，又订购了十二架减重型机体，这几天狗大户又买了一架专机，这就十四架订单了，既然不能让这玩意儿马上夭折，那就让她难产呗，最后挡不住了还可以加大麦道零部件的数量，让这架飞机由自研客机变成合资机，削弱对方的科研制造能力，还能打击其民族自信心。 “免费吗？”王跃笑着问道，虽然不相信麦道会有那么好心，可对方的长处还是有的，若是可以白女票的话，他不介意来一发，权当试用了。 “不可能的，王总不要开玩笑了。”张振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家伙，居然还想要免费的，真的是想瞎了你的心，我们白头鹰什么时候让人白女票过？想要玩可以，那必须是要真金白银的给钱。 “那就没有办法了，如果贵方真愿意提供贷款的话，我建议贵方投资我们的运十客机，反正贵方的大型客机计划一直不是很顺利。”王跃不失时机地腻歪了对方一句，麦道现在的同级别客机也就只有DC-10客机，可那款飞机可是比后世的MD-82还要臭不可闻，到了后来的MD-11客机倒是好一点，可还没等到他们大放异彩就被波音收购了。 “王总，请相信麦道的实力，我们的DC-10客机已经足够先进了，不过我们助力贵国航空业发展也是认真的，不管是M-D82可以谈，就是DC-10也是可以谈的，如果您感兴趣，我们可以协助您将滨州的运十总装厂升级成DC-10的总装厂，届时，贵方生产的DC-10可以不仅可以自用还可以返销给麦道。”张振中继续忽悠着，这和他忽悠民航的话术几乎是一样的。 你们不是想要提升技术赚取外汇吗？那我们就给你们机会，只要是能打击运十开拓麦道的市场就可以，说不定因为华夏的生产成本还可以促进麦道客机的发展，提高其竞争力也不一定。 “张先生有心了，这个我会考虑的。”王跃打量了张振中几秒，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者的话，怕是就被这家伙给带歪了也不一定，既然对方这么爱玩，那咱们就继续过过招好了，不然的话，生活岂不是会很寂寞？ —— 第九十六章闲暇时光里 1983年10月23日，川省，眉山县江口乡 一艘带棚的小型机动游船在江面上缓慢行进，王跃和宫雪倚靠在船头，手拉着手，一起看着远处的风景，甚是有一种唯美的感觉，而身边一台收音机里则正在播放着“敌台广播”。 一百架F-4战斗机无疑又放了一颗大卫星，这几天军方高层几乎每天都在开会和争吵，就是在争论是不是要购买这一批战斗机，虽然最后海军方面力排众议敲定了这笔订单，可王跃也因为太能惹事的缘故不得不找个地方躲清净去了，说什么也不敢返回广交会那边了。 回去什么回去，哪里还敢回去啊，现如今足有四五势力在那边堵着自己，都想通过自己来撬动咱们的订单，甚至就连北欧和巴尔干的都冒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空军司令呢。 滨州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格鲁曼的董事长奥博让也来了。名义上是押送一批零部件过来，实际上却是在关注麦道的订单，格鲁曼和麦道一直都是死对头，F18战斗机挤占了F14战斗机的份额，现在好不容易通过和华夏的军购打开了局面，麦道居然又横插一刀，把F4战斗机又给弄出来了，这不是在腻歪人吗？ “你在干什么？”宫雪在王跃的耳边低声提醒，这家伙，大白天的手就到处乱放，后边可还有一艘船上跟着四个民兵呢，岸上那边也有民兵在随时警戒，你的手乱摸可是会被看到的。 “我试试温度，咳咳。”王跃不好意思地将手从宫雪腿上挪开，颇有些义正词严道。 “王爸爸，我都拍下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一直在船尾摆弄那台拍立得的苏菲，这丫头就和个跟屁虫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偏生现在北方发展还离不开这丫头，默多克那边的广告外包业务已经开始过来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丫头在拍摄。 “别玩了，过来帮我穿衣服！”看着丫头手里那张拍立得照片，王跃这会儿是真想把她扔水里。 “爸爸，你要潜水啊，我也要，我也要！”看着王跃从旁边拖出一箱很先进的潜水设备，苏菲也有些兴奋了起来，她本身就是个爱玩的性格，潜水也算是她的最爱。 “别闹！这能见度你以为是加勒比啊？赶紧的！”王跃白了一眼这丫头，虽然1983年的水质不错，可还没达到可以潜水的程度，加上水流湍急，水底状态不明，潜水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就是王跃也是在反复在这转悠了几个小时才敢下水的，一上午，光是偷摸放出来的遥感无人机都收进系统几波了。 “你要下去干什么？”宫雪一边帮王跃穿着潜水服一边关切道。想要潜水在滨州不能潜水吗？非要坐飞机过来考察机场，这不符合王跃的风格，以她对王跃的了解，这家伙肯定是有事情，还不是小事情。 “刚订购了一百架飞机，我得寻摸点钱不是？”王跃最后比对了一下无人机图像和自己掌握的照片后便向后一仰扎进了水里，看得宫雪都懵了，这是不是有点快，正经的快。 “姐姐，需要我下去看看王爸爸吗？”苏菲凑到船舷边，有些跃跃欲试地询问，只要宫雪点头，她一准会一头扎下去。 “你！回去坐好，别动，不然下次一定不带你出来了！”宫雪这个气啊，心累啊，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推掉《大桥下面》去滨州拍电视剧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累，真的心累。 “快看，有情况！”就在这时，后边那艘游船上的民兵忽然喊出了声来，因为江面上忽然泛起了大量泥水，间或还有气泡冒出来。 民兵们迅速向前，开始靠近宫雪他们的船，准备下水营救，没想还没等他们靠过来王跃便已经冒了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网兜，只见他靠近游船后边将网兜丢在了渔船上，发出了咣当一声。 “你没事儿吧，受没受伤？”王跃爬上了游船，宫雪联盟过来察看王跃的情况，没办法不担心，王跃这货的潜水服上这会儿全是泥水，已几处还破裂了，很是吓人。 “爸爸，这是黄金？”就在这时，苏菲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这会儿的她这一手拿着一块马蹄金在那里发呆，脚下那个网兜里则都是各种金块和金饰，间或还有些黑色的物体。 “没事的，就是给你找点小礼物，这个给你！”王跃看着还在那在自己身上摸索的宫雪，不免苦笑，可不能这样考验干部啊，扛不住啊，连忙将一支金钗递给了宫雪，也就是姑娘这会儿太过专注，还没发现自己的小兄弟已经抬头了，不然的话今天可就丢人丢大了，这鲨鱼皮的潜水服实在是太明显了。 “混蛋！你下次能不能别这样了！”看王跃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金钗，宫雪忍不住用拳头在王跃身上猛地捶打了起来，看得一边那艘船上的民兵连忙向后驶去。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宫雪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打累了，看着王跃惫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苏菲的声音传来，两人转头一看，只见有人已经在一旁握住了王跃的要害，在那里坏笑了起来，最过分的是这丫头居然还在那里隐隐用力。 “滚！”“滚！”王跃和宫雪几乎同时吼了出来，尴尬、气愤、羞恼，嗯，还有些兴奋，一时间两人脸上的表情=那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一对狗男女！大庆姐姐说得对，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唉！小苏菲的命好苦！”苏菲顿了一下，旋即沁出了两滴眼泪，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向船尾走去，如果她不是死死拎着那个网兜的话，王跃和宫雪估计都能自责，这演技，真不愧是顶级女演员，咱就说仅仅这一个小表情就能秒杀后世一众小花，而且是不接受反驳那种。 —— 第九十七章张献忠沉银 1983年10月23日，眉山县江口乡乡政府 王跃最终还是没舍得揍苏菲，而是在一众当地干部疑惑的目光中带着一队民兵来到了当地乡政府，用那里的电话要通京师的海军司令部，并让秘书把刘老从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上“揪”了下来。 “你小子，不会是又闯祸了吧？”刘老觉得自己最近的血压都有点控制不住了，颇有一种一日三惊的感觉，F14、航空母舰、F4，一贯都处于老幺位置的海军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可在这背后的却是没完没了的擦屁股，没完没了的帮人挡枪，就在上午他还和空军的老王就F4战斗机的分配问题大吵了一架，这协议还没谈拢呢，就想要分东西了，唉！ “瞧您老说的，我就不能出来干点好事儿啊？”王跃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刚才在水下的时候他可是用金属探测器好一顿捣鼓，证明金属反应的分布区域和强度都远超后世的考古报告，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发现这地方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只是大家都是在闷声发大财，只是最后出了几个过于贪心的家伙罢了。 “说吧，你又看上什么了？我可是和空军的老王都说好了，购买F4战斗机的费用我们两家想办法递给你，东西、设施、地皮、人员，你要啥都行！”刘老听了王跃的话，脸上忍不住挂上了笑意，别看空军那边天天喊着看不上F4战斗机，可真的能搞到以后他们可是比谁都积极，甚至愿意用他们抢到的歼八份额来进行交换。 “老爷子，你说要是我将购买这一百架F4战斗机的钱和后续一百架F14的钱都给您找到的话，您怎么感谢我？”王跃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一块马蹄金，别看他在大波波和蛙岛捡了两次大漏，可就算是将两次大漏加在一起也未必有这次的收获大，张献忠宝藏啊，不管是哪方面的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你小子要是真的搞成了，我就帮你把运十总装厂分出去一半到滨州去。”刘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钱啊，他可以不贪钱，可海军却是不能没有钱，后续不管是养活那艘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还是那些F14战斗机都需要大量的经费，他还真担心海军有一天会养不起这些，刚才的会议其实就是在盘点海军手里的资源，想着要怎么盘活这些资源，充实海军军费，只是在目前的大环境下海军能做的事情是真的不多，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要向波斯出售一些F14战斗机的备件了。 “老爷子，讲真的，您老在乐山这边有部队吗？”王跃也严肃了起来，这次出来他就带了八个民兵和两个女人，想要靠着这点人控制住偌大的江面根本就不现实，更不要说万一当地已经有人开始吃这碗饭了的话说不定还要动家伙。 “海军在那边只有工厂和研究所，不过乐山本地驻军有我的老下属，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如果是你就咳嗽一声。”刘老也紧张了起来，他可是太了解王跃这家伙了，惜命得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民兵护卫+防弹车的配置，更是配备了轻机枪和冲锋枪，如果这都保障不了王跃的安全的话，这个麻烦就一定小不了，问题是这个惹祸的根苗没事跑去乐山做什么？难不成乐山大佛身后还有另外一尊金佛不成？ “老爷子，我需要一个团的部队，帮助封锁眉山县江口乡的岷江江段，我刚才潜水时发现了张献忠的沉船宝藏……”王跃开始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偶然”发现张献忠宝藏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了，这里边少不了一些艺术加工，不然的话，很多细节都说不清楚。 “真的！你小子，这种事情可是不能胡说八道的。”刘老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粗重了起来，他相信王跃肯定是发现了很有价值的东西，可就这样判定那里是传说中的“张献忠宝藏”显然是有些草率的。 “我找到了‘永昌大元帅金银’，根据史料记载，这玩意儿只能在‘张献忠宝藏’中，另外，我还顺了一兜子的金银，咱可是说好了哈，这些都是我的私人收藏，手续您得给我搞定！”王跃又拿起了一方金印打量了起来，之所以能准确找到这玩意儿盖因他看过发现者的口供，知道东西藏在红衣大炮的炮口里。 首先，利用技术手段确定大炮的大概区域，然后将东西收进空间，他再到空间里寻找金印，至于水下泛起泥污则是王跃后来又收了一些白银反应密集的区域，造成江水急速涌入造成的。 “注意安全，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再打电话，这不是保密线路，我会协调部队去保护你，我现在就出发，乐山那边天黑前应该可以到。”听了王跃的话，刘老再也坐不住了，一方面是为找到“张献忠沉银宝藏”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则是担心王跃的安全，这小子都能随随便便发现的宝藏，没理由当地人没有发现，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那就是……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情况，想到这里，刘老止住了联系乐山当地驻军的冲动，反倒是联系了308厂，让308厂民兵团立即动员并前往江口乡，保护正在江口考察的某军工单位领导并听从其指挥。作为曾经的部门老大，现在的海军司令，他觉得308厂民兵团更加可靠一些。 刘老这边还是低估了王跃的搞事能力，在民兵团抵达江口乡乡政府的时候，王跃这货已经是指挥着江口乡乡中学的学生们接管了县政府驻地，期间，甚至打开了乡政府的武器库，把轻重机枪迫击炮什么的都拉了出来，已经开始准备火力封锁江面了，逼得往来船只不得不加速通过该水域。 就连眉山县煤矿的两艘钢壳运煤船都被北方发展公司强行购买了，准备将其改造成巡逻船，用来进一步加强对水面的封锁力度。 —— 第九十八章折翼中美洲1 1983年10月23日傍晚，眉山县江口乡 “你小子，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找到了宝贝啊！”等刘老赶到江口乡的时候，王跃已经带着一群308厂的技术人员在研究怎样打捞了，这年头的国企无一不是大而全，像308厂这样的工厂，建筑队、运输队、勘测队是一应俱全，这次开进过来的民兵团除了携带武器装备外还携带了308厂的小火轮和不少工程器械以备不时之需。 “老爷子，你就饶了小子吧，我是真害怕有人打我黑枪啊，瞅见没，小孩子都上来了。”王跃一脸苦笑，眼神瞥了瞥一边房顶上正拎着一挺机枪警戒的苏菲，还有挂在她脖子上的两块马蹄金。 “大概有多少钱？”刘老自然也看到了苏菲脖子上用绳子拴着的两块马蹄金，饶是不动如山的他也有些激动起来，军队现在是真的穷啊，就差一点连燃油都不够用了。 “我哪知道啊，几十亿总还是有吧，单单这个就值一架F14吧？”王跃笑着将那方金银交给刘老，他是真的不知道，根据无人机自动绘制的遥感地图来看，金属反应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远超后世抢救发掘的范围。 “这东西也没法出售吧？”刘老苦笑，几十亿又如何，这可都是国宝啊，哪里能随便出售。 “肯定不全是国宝，总有能卖的，若是不能卖的话，你以为那些文物商店是做什么的？实在不行到时候你把这些东西抵押给我，我贷款给军方，嗯，出售也行。”王跃笑了笑，有钱哪里还能花不出去啊，就这些东西，北方发展给吃下来，过几十年后再卖出去，绝对是最好的理财产品。 “这个需要请示一下，陆战一旅的一个团随后就到，明天考古学家也会到，要不了多久就能开始发掘。”刘老很不理解王跃的脑回路，明明自己就是国企，偏生还这样喜欢往自己怀里划拉东西，一笔一笔算那么清楚，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没那么复杂，在水底下几百年了，该损毁的早就损毁了，剩下的东西没那么娇气，直接用抽泥船干就是了.”王跃不以为意道，总不能说他往水里又扔了10吨黄砖和206吨银砖吧？如果不是空间里其他那些上边都有铭文的话，他都想再多扔一点了，这些钱可是绝对不能落到其他部门手里的。 就在这时，旁边一艘沙船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紧接着，对讲机里传来消息，原来是潜水员在水下有“重大发现”，刚刚第一框金砖已经被拖上来了，足足半吨，据潜水员说，泥沙下边还有更多，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加油干就是了，于是在刘老的亲自监督下，陆战一旅的先头部队也全部都加入了进来，甚至还从沿海地区紧急调动了蛙人和潜水设备过来，全力打捞。 至于为什么其他的银锭都是黑色的，而这些标准银砖却没黑就交给专家们去琢磨吧，反正他们总能想明白的，闲着干嘛是不是？ 不过王跃却是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些了，因为就在空降一旅和308厂打捞的时候，电台里却是传来了王跃等待了已久的消息——白头鹰入侵中美洲某国。 —— 10月13日，中美洲某国发生政变，冒出了一个所谓亲联盟的政权，白头鹰这边立即展开造势，叫嚣要维护加勒比海秩序，其国会迅速完成了授权，支持白房子动用武力“恢复”该国秩序，以解救白头鹰在该国的侨民为借口，集中优势兵力，速战速决，推翻“政变政权”，扶植亲白头鹰新政府，同时慑服其它中美洲国家亲联盟的政治势力，以对抗联盟在中美洲的渗透和扩张。 短短数日，白头鹰迅速调集各型舰船15艘，主要包括航空母舰1艘（独立号，排水量7.8万吨，载机85架）、导弹巡洋舰1艘、导弹驱逐舰1艘，驱逐舰2艘，以及包括1.83万吨的两栖攻击舰关岛号在内的两栖舰船5艘；各型陆基与舰载飞机和直升飞机共230架；地面部队主要包括陆军第82空降师1个旅部属4个营（5000人）、特种部队第75团2个营（700人）、海军陆战队1个加强营（1900人）等，至于为什么集结得这么快就只能归结于人家“训练有素”了。 10月23日凌晨，白头鹰开始对珍珠机场实施火力准备，和其预计的一样，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紧接着，来自84-1陆战队两栖戒备大队的400名海军陆战队，从集结于珍珠机场以东水域的“关岛”号两栖攻击舰搭乘直升机，准备直接在那里机降，以接应后续部队。 不想，就在直升机编队抵达珍珠机场附近时异变却是突然发生，隐藏在机场附近的该国防空部队使用便携防空导弹和高射机枪攻击直升机编队，白头鹰海军陆战队在损失了80%部队后不得不撤回关岛号。 几乎就在白头鹰直升机编队遭到攻击的同时，一枚来自珍珠机场附近的S200防空导弹“意外”避过了白头鹰的电子干扰，直接命中了正在加勒比海空域执行电子压制任务的一架E-3预警机，将其直接摧毁。 随后，白头鹰航空母舰上起飞了24架的A-4和A-6攻击机，开始对珍珠机场及其附近区域，另有数架舰载预警机和干扰机升空补位，填补那架E-3预警机的空缺，而白头鹰海军舰队也派出一艘电子侦察船抵近该国海岸，加强电子压制。 事实证明，白头鹰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对手，在第一波攻击摧毁了之前标定的“新”防空阵地后，珍珠机场附近又出现了2个萨姆11导弹阵地，每个阵地一部指挥车指挥六部发射车，每台发射车上又4枚导弹，同时有48枚导弹升空并扑向白头鹰机队，白头鹰的预警机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些防空导弹并实施了电子干扰。 很快，白头鹰的技术人员发现他们的干扰收效不大，因为这些萨姆11导弹的参数不同于他们数据库里已有的数据，而且他们也没时间等待后方超级计算机的破解回传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之前转移阵地的S200导弹又出现了。 —— 第九十九章折翼中美洲2 S200导弹再次建功，一架E2预警机，两架A6电子战飞机被击落，而在珍珠机场方向则有18架战机被击落，两架被击伤，安全脱离并返航的白头鹰战机只有4架。 而在另一个方向也差不多，白头鹰同样是顿时惨重，在这种情况下，白头鹰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不对劲了，白房子紧急叫停了作战行动，同时展开了外交斡旋，试探起了联盟的态度。 可就在大家以为这场战争打不起来的时候，24日凌晨，白头鹰再次展开了攻势行动，第一波次便发射了数百枚刚刚服役的战斧导弹，对该国的航空系统进行了饱和性攻击，第一波次就摧毁了数处萨姆7、萨姆11、S200导弹阵地，甚至干出了使用战斧导弹攻击高炮阵地的事情。 紧接着，白头鹰海军派出了近百架各型攻击机展开了“高饱和”攻击，这一次他们没有丝毫手软，对军事目标攻击的同时，他们还攻击了该国的电力、通讯、交通系统。 第一波次攻击后，白头鹰再次展开了登陆行动，这一次白头鹰方面不仅在行动空域保留了 20-30架攻击机保持警戒，还使用C130运输机空间了三角洲小队，用以提前清理地面，接应后续部队。 可就在白头鹰方面觉得这一次应该没有问题了的时候，正在支持的行动的E3预警机却是忽然发现有大量战机正从巴古方向向他们的编队扑来，一时间整个白头鹰攻击编队就炸了，防空姿态立即打开，放飞战斗机，给导弹通电，实施电子压制，调动卫星，忙得是不亦乐乎。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来自巴古方向的“敌机”仍在不断增加，已然是超过了巴古的战斗机总数了，而且这个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了两个可能，要么是全面战争，要么就是电子干扰，而且是一定有人在巴古方向布置了大型电子对抗装置，战役级别的。 很快，率先“接敌”的F14战斗机机群就传来消息，目标空域根本就没有“敌机”，电子干扰，白头鹰这边这个恨啊，联盟明明说了不会亲自参与此事的，可这大型电子对抗装置又是什么？就联盟的技术水平，如果不是一早做准备，这样的装置根本就弄不过来好不好？ 就在白头鹰试图通过算法来滤除干扰的时候，舰队战情室又发出了警报——有导弹来袭，而且是多个方向的导弹，型号也很杂，虽然第一反应这又是一次电子干扰，可舰队司令还是下达了拦截命令。 紧接着便是一个个确认的消息传来，假的。假的，还是假的，可就在大家就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舰队的航空系统却是被再次触发了，这会儿已经不用看雷达屏幕了，因为站在“独立号”航空母舰的舰桥已然是可以清楚看到海平面上有几个黑点正掠海袭来。 拦截？强大的白头鹰海军几乎第一时间就对来袭导弹展开了拦截，可对方的飞行高度还不到一百米，速度还很快，已经接近音障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防空导弹根本就没法，护卫舰仓促发射的导弹无一例外的都落空了。 四枚导弹在接近编队后立即加速并低空突破音障，见此情景，所有白头鹰海军都要疯了，可受到系统控制的密集阵系统却是没有愣神，而是忠实地展开反击，轰——一枚导弹被击中后凌空爆炸，紧接着，又是一枚导弹被凌空击中，导弹爆炸的火焰距离“独立号”航空母舰很近，站在舰桥上都能感受到爆焰的炽烈。 可白头鹰的运气到此也就结束了，就在白头鹰的官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口，两枚P-35B反舰导弹便结结实实地击中了“独立号”航空母舰，这艘7.8万吨的庞然大物猛地震动摇晃，将在甲板上待命的几十架战机一下子便甩进了海里。 等到回过神来，大家才看清楚那两枚反舰导弹都结结实实击中了“独立号”航空母舰的右侧，在舰体上开了两个大洞正在向外吐着火舌，虽然没有沉没，可航母已经倾斜，右侧的一部升降机也被彻底炸飞了。 这会儿珍珠机场那边又出了问题，数枚从远处射来的S200导弹再次建功，击落了一架E-2预警机和一架A-6电子战机，情报局那边也传回了超级计算机解算的卫星图片数据，证明之前他们击中的目标绝大多数只是充气假目标，至于爆炸则是燃烧弹的火焰，也就是说他们对手手中的防空力量并没有受到多少损失。 可哪里还来得及？在珍珠机场附近的制电磁权易手后，铺天盖地的防空导弹便扑了过来，就连地面上的三角洲部队也遭到了围剿，可怜这些世界上最精锐的特种兵战士居然被一群拎着简陋武器的民兵全歼了，事实证明在绝对数量面前质量并代表不了什么。 此后几天，白头鹰又对该国发动了几次进攻，可每一次都铩羽而归，而联盟也开始抨击白头鹰的侵略行为并威慑要派兵干预，黑海舰队甚至还派出一支舰队，目前正在向西疾驰，而巴古方面也动作频频，很可能随时出兵干涉。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头鹰已经退无可退了，如果这会儿退缩的话，影响国家形象问题倒是不大，反正他们本来就没有，重要的是会影响他们在美洲甚至全世界的战略。 所以，在白房子的干预下白头鹰三军集中了手中几乎全部的精锐力量展开了孤注一掷的进攻，海军的部队甚至已经得到了使用战术核武器的授权。 11月5日夜，就在左右人以为白头鹰要偃旗息鼓的时候，白头鹰空军派出一种奇怪的飞机突入，使用反辐射导弹成功摧毁了该国的雷达系统。紧接着，便有大量攻击机跟随进场，开始对一切疑似目标实施高饱和轰炸，这样一连三天，甚至连B-52战略轰炸机都飞了几百个架次，扔下的普通炸弹就超过了一万吨，至于高价值的精确打击弹药和特殊弹药就更多了，小小的加勒比岛国几乎是被炸弹给犁了一遍。 11月8日，白头鹰直接出动了两百余架战机，五十多艘军舰，掩护一万多陆军登陆，而他们的对面，这个仅有2000正规军的岛国已然是没有了像样的武装力量，可白头鹰方面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清楚这一轮他们是输了。 —— 第一百章和联盟交易1 1983年11月11日，滨州，貔子窝机场 王跃之所以那么关心中美洲的战事，当然不仅仅是想要看联盟怎么破局，更重要的是他将炒作港币解放出来的几十亿资金全部都砸进了美股上，虽说因为战事的反复并没有达到之前预计的收益率，可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算了一下，他的十几个离岸账户里居然有了55亿美元的巨款。 想到白头鹰那边也损失了两百多架各型战机和超过三千官兵后，王跃的心情就更开心了，联盟虽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可联盟仍旧是联盟，这个星球上唯二的超级强国，精心设计一个陷阱还是可以做到的，这一次实际上只是往岛国上增援了一个防空团和一个海岸炮连，配合的地面部队则是一个巴古的步兵营，仅仅两个营的部队便在其他部队的配合下重创了白头鹰军队，虽说白头鹰强调“独立号”航空母舰仅仅是轻伤，可明眼人都清楚，这一次这艘航母就算是能修复也不可能恢复以前的状态了，弄不好直接就得直接报废。 1架B52轰炸机，4架E-3预警机，4架E-2预警机，17架F14战斗机，33架F15战斗机，11架F18战斗机，39架F-4战斗机，45架A6攻击机，54架A4攻击机，28架支奴干直升机，42架黑鹰直升机……这还仅仅是已经披露的数字，根据刘老的估计，这一次仅仅是直接损失就超过了一百亿美元，如果加上间接损失的话起码还要翻几倍。 光棍节，王跃本来计划要带着宫雪去京师逛街的，也算是纪念一下自己在另一个时空的生活，不然他担心自己会忘记了，不过，还没等他爬上自己那架L2D1运输机便被阿列克谢给堵住了。 “达瓦里氏，莫斯科那位让我感谢你，这一次全靠你的帮助，不然联盟的脸可就丢大了。”阿列克谢上来就交给了王跃递给王跃一份清单，不用想，这是人家给的“报酬”，瞅着这一次的便宜是没少占。 “20架图104B客机，100架里-2运输机，真的是大手笔啊，话说这个图104B你们手里还有啊？”王跃其实并不在乎这点东西，他这波主要是在看金融市场，现在手里的资金盘子足够大能做的事情自然也更多了。 “这些是从欧洲地区抽调过来的，有的则是还在其他部门使用的，状态都很不错，不过那些里-2大都需要整备一下，不过我带了足够的易损件过来，你自己想办法就好，你还需要什么可以和我提，只要不过分，上级都会同意的。”阿列克谢担心王跃不满意，连忙补充道。 “据我所知，喀山附近有12架你们给某国定制的安-12运输机因为政治原因被拒收了是吧？”王跃笑了笑，其实他一早就有了目标，在地球那边这些飞机一直到21世纪才被想起来，可那个时候却都已经烂透了，只能卖废品了，可现在这些飞机还几乎都是全新的，自然是不能错过 “安-12运输机？你们自己不是能造吗？”阿列克谢有些意外，据他所知，王跃这家伙可是非常支持本国飞机制造业的。 “我更喜欢原厂货。”王跃脸上笑容不变，心里边却是直抽抽，安12运输机正常运载20吨，超载可以运输35吨，可这会儿的运八只能拉20吨，满载还要牺牲一定的航程，差距不是一点两点的差，想要真正追评都要到21世纪了，自己可是绝对等不起的。 “那没问题，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阿列克谢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这几次的功劳加起来，他在部门内部的职位也是上升了不小，已然算是KGB的实权人物，这点事情他自己都能做主，事实上莫斯科给的报酬也不是飞机，这都是在他的运作下搞的，属于“双赢”。 “你们损失大吗？”王跃有些好奇地询问，白头鹰把那个小岛犁了一遍，损失绝对消不了，不可能只有岛国的2000武装人员和500巴古工程部队。 “有损失，但是并不大，时间紧急，人员和装备基本都是从巴古抽调的，真正的联盟官兵也就三百多人，主要是技术人员和指挥官，最后两天还撤出来不少，我们损失了一百出头，巴古那边大一点，也不到一千，装备损失不到两亿卢布，都在可控范围内。”阿列克谢笑着回答道，这一轮联盟绝对是大获全胜，不管从哪一个方面，等于是实实在在抽了白头鹰一个大嘴巴子。 “那为什么没有坚持住？”王跃有点迷惑，道理上不是应该把钉子钉下去吗？怎么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白头鹰的新式战机实在是太诡异了，根本就没办法对付，莫斯科主动命令撤退的，本来还是有反登陆环节的，加上白头鹰对那个国家的渗透实在是太深了，想要砸下钉子难度实在是太大了。”阿列克谢苦笑，为了将部队撤出去，他们连一早准备的智能水雷都没来得及布置便退走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F117？你们就没有什么技术储备？”王跃好奇道，公开资料说联盟的隐形战机计划开始于1983年，可这个并不可靠，不管后边毛熊的五代机歪楼到什么程度，F22/F35战斗机大量“借鉴”联盟技术却是不争的事实，不信去研究下米格1.44就明白了。 “有预研，但是这两年有些滞后，他们的隐身涂料迭代太多了，完全不是之前U-2侦察机上的那玩意儿。”阿列克谢苦笑，隐形战机涉及到的技术难点实在是太多了，涂料研发就需要强大的化工基础和海量资金，外形则需要更大算力的超级计算机，可一直到目前为止，KGB连这一张F117的照片都没搞到。 “我手里有F117的战机碎片、涂料分析报告、标准缩小模型。”王跃沉吟了一会后说道，好东西自然是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最近用力有点猛，为了防止白头鹰过早将咱们当成对手，必须要给联盟点支持才是。 “真的！”阿列克谢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的缘故差点就撞到了L2D1运输机的天棚，没办法，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惊悚了一些，须知那可是白头鹰的最顶级国防机密，KGB方面连远景照片都开价到了500万美元了。 —— 第一百零一章和联盟交易2 1983年11月11日，滨州，貔子窝机场 “两年前，一架F117战斗机在51区降落时受损，剥落了部分蒙皮，我们的人得到了一部分，并且分析了上边的涂料成分，另外我们还有F117战斗机的高精密度模型以及模型分析，只要有了这些，你们很快就可以拥有自己的隐形战机，而白头鹰的F117战斗机在你们面前也将无所遁形。”王跃没有搭理阿列克谢的震惊，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家爷爷当年去巴尔干买到的“土特产”可并不是只有一个，给刘老的那块只是最大的罢了。 “达瓦里氏，你想要什么？无论什么我都会努力满足你的！”阿列克谢哪里还有心情听王跃在这里编故事，隐形战机的核心机密啊，只要拿到这个，联盟很快就能拉齐和白头鹰的差距，不说时间成本，仅仅是实验成本就是无法计数的。 “我要你们丢在拜哈努尔的N-1火箭8号，9号，以及没有完成的10号零部件，嗯，还有配套的飞船和月球轨道空间站，据我所知你们正在计划销毁他们，以防止技术外泄。”王跃开始了漫天要价，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试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自己救了那位一命就只换了几架运输机，已经是够给对方面子了，这一次绝对要在价值上对等。 N-1火箭啊，在这个时代来看是不成熟的，是技术落后的，是远远不如土星火箭的，可是王跃却清楚白头鹰的登月计划是什么鬼东西，更明白土星火箭更可靠是用什么换来的，不得不承认，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欺骗全世界也是本事，不过也不能排除联盟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就坡下驴不想继续陪着白头鹰演戏罢了。 当年联盟登月计划的连番失败总结起来也就几个原因，首先，人祸，工作人员的“疏忽”和特工人员的破坏。其次，计算机算力跟不上，受限于时代的限制，这年月的计算机算力实在是没眼看，不光是联盟，白头鹰也是一样，算力不够，飞控系统就不能面面俱到，甚至出现空中停车的怪相。最后，技术落后，这个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这却不影响联盟他们利用已有技术达成自己所需的效果。 “达瓦里氏，那是非卖品，而且你们也玩不转，那个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火箭！”阿列克谢立即就炸了，你说你要点一般的东西我就偷摸摸地给你了，可你现在开口就要准备销毁的登月火箭，那个可是联盟最顶级的国家机密。 “你们又不要那个，要自信一点，就算是实物给了我们，我们想要消化技术也要很多年，再说了，从载人航天到登月可是还有很多关口要闯的。”王跃笑着说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谈谈呗，又不犯法。 “那个绝对不可能，就算是莫斯科那位也不能只手遮天，我可以帮助你搞到待命状态的东方号和全部技术资料，最多一枚火箭和一艘飞船。”阿列克谢坚持了不到一分钟便败下了阵来，没办法，王跃手中的东西实在是价值太大了。 “四枚火箭，四艘飞船，并派出一个团队帮助我们完成第一次载人飞行，我还可以给你洛马公司的外形算法文件。”王跃也稍稍加码，说来也是一地鸡毛。 最早在1953年，白头鹰美国数学家便提出了几何绕射理论，这为隐形战机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理论基础；而突破则来自于联盟雷达部108研究所的科学家乌菲姆谢夫，他受到几何绕射理论和另一白头鹰科学家克莱莫提出边缘电流的启发,在 1962年提出了物理绕射理论，这个理论让隐形战机的外形设计成为可能。 现实总是具有戏剧性的，本该发现这个实用理论的联盟军方竟然没有发现物理绕射理论的价值所在。认为该理论没有任何军事价值的他们还在1962年允许乌菲姆谢夫的书公开出版。 而这颗“被遗忘”的明珠到了1970年代中期却被洛克希德的工程师所发现。欣喜若狂的工程师立即将这种理论编成了计算机程序。但在当时的计算机的算力十分有限。无法计算复杂曲面外形，所以数学家们和工程师们提议把飞行器设计成有棱有角的多面体形状，这便为F-117战斗机奇特的多面体外形的来历。 就算是没有王跃帮忙，联盟科学家也会很快完善自己的算法，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不用这个换点好处呢？ “达瓦里氏，你是不是偷了白房子的地下数据中心了，怎么什么都有？”阿列克谢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真怀疑KGB的业务水平了，为什么大家比起来差距会这样大呢？难道传说中的“余则成”真的存在还混到了白头鹰的高层了？ “阿列克谢，我的朋友，你就说要不要吧？”王跃心说我还有F35战斗机的外形资料和部分技术细节呢，只不过没想好要怎么交易给你罢了，技术这东西，很多时候就是一层窗户纸罢了，不多的技术细节足够让联盟科学家窥得F35战斗机的全貌，更不要说F35战斗机本就使用了大量的联盟技术。 “达瓦里氏，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研究隐形战机了？我们可以合作吗？”阿列克谢追问道，他不相信已经掌握了几乎是所有条件的华夏会对隐形战机无动于衷，隐形战机啊，这可是代表着未来的新一代战斗机啊，至于说使用东方飞船进行交易的事情已经被他抛到脑后了，只要是能在短时间之内搞定隐形战斗机这件事情，付出几艘落后的载人飞船根本算不得什么，那玩意儿在拜哈努尔起码储存了几十条，高层早就想要利用那个进行商业运营了。 “当然进行了预研，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工业水平比较落后，并不足以支撑隐形战斗机的研究和制造，起码目前是这样的，所以目前也只是预研，取得的成果有限。”王跃心道真的不能瞎琢磨，刚琢磨想要卖F35的资料这边阿列克谢就凑上来了，难不成这家伙能偷听老子的心声不成？ —— 第一百零二章和联盟交易3 1983年11月11日，滨州，貔子窝机场 “可以共享技术吗？”阿列克谢按耐住心中的兴奋，小声询问，你们造不出来没关系啊，咱们可以造出来啊，消化技术，咱们联盟可是认真的。 “得加钱！”长久的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钟，王跃艰难地从嘴里冒出了一个词来，他很想看看联盟和毛熊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须知后世的毛熊可是一直到2024年都没有可供实战的隐形战斗机服役。 “达瓦里氏，你想要什么？”阿列克谢松了一口气，不是不卖就好，只要你卖，事情就总能解决。 “加上之前的，我要8艘东方号宇宙飞船和八枚东方号火箭，发射技术团队，完整的技术资料，包括设计图纸和工艺图纸，相信我，东西绝对物超所值。”王跃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后开出了自己的报价，东方号的技术水平确实是不咋样，可这玩意儿有两个要点，第一是技术可以快速消化，第二就是安全性高，几十年的服役中仅仅出了一次事故，对1983年的咱们来说显然比联盟号更合适一些。 “达瓦里氏，我们会先完成第一笔交易，确认你提供的东西没问题之后，其他的东西再进行交付，当然，这个还需要莫斯科的核准，不过问题应该不大。”阿列克谢思考了一会儿便同意了王跃的提议，关于东方号的问题，KGB之前也做过评估，就算是没有他们转让技术，华夏人自己也能造出来，只不过需要时间和资金罢了，技术门槛是真的不高，或者说是没有，所以这个绝对是可以转让的。 王跃只知道他们在拜哈努尔囤积了大量飞船，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年联盟储备的同类飞船最起码是已披露数字的数倍，最艰难的时候他们都在训练宇航员驾驶着这玩意儿去靠着太空行走攻击白头鹰的太空设施，不可谓不悲壮。 “你要快一点，这种东西可是不愁卖的，说不定白头鹰自己也愿意买回去。”王跃笑了笑，白头鹰也就是不知道自己手里有这玩意儿，如果知道的话，怕不是会开出一亿美元的悬赏要干死自己吧？至于花钱买资料，估计不太会。 “达瓦里氏，请放心，我们是很有效率的。”阿列克谢果断说道，他相信王跃不会将这些东西卖给白头鹰，不过他也担心华夏这边的国家政策会有变化，毕竟这种事情绝不可能是个人行为，他哪里知道这就是一个挂逼啊。 “阿列克谢，你说我们联合一起重启登月计划怎么样？”王跃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提议道，登月啊，这么费钱的事情怎么弄那个轻易停下来呢，最起码也要逼着白头鹰继续跟进才是？为了不让咱们搞清楚真相，白头鹰就是硬着头皮也要继续投入。 “达瓦里氏，那个实在是太费钱了，联盟已经决定短时间之内不再启动登月计划了。”阿列克谢有些为难道，太空竞赛还在继续，可不管是联盟还是白头鹰都不想继续搞那个不切实际的登月计划，KGB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白头鹰到底有没有真的登上月球过，可问题是联盟是真的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支持。 “花钱？花什么钱？我们一起组织一个团队，没事儿搞搞研讨放一放风声总没问题吧？后续条件成熟了咱们可以发一个探测器过去，这个东西你们之前就能做，就是信号回传差一点，我们搞得好一点，做出要去看看白头鹰登月场的架势，一来二去，足够咱们玩的了。”王跃笑着说道，他就是想要逼着白头鹰继续跟进，不跟进也没关系，自己也可以趁机统战那些联盟专家嘛，将来不管联盟会不会崩溃，都没关系。 “达瓦里氏，你真的是，太有创意了！”阿列克谢哪里还不明白王跃想要干什么？ “这件事情还需要做一下铺垫，过段时间我们会请求白头鹰帮助我们发展登月计划，一起开发月球资源，等白头鹰那边拒绝了以后，你们就主动出来伸出橄榄枝，到时候我们国内再争论一番，顺便再和白头鹰纠缠一番，最后搞一个无国界科学计划，再拉点别的国家进来一起玩，我觉得天竺、高卢、波斯、巴比伦这些国家都可以参与进来嘛，一起研究，研究，当然，具体实施方案还需要进一步完善。”王跃继续说道，现在和白头鹰可还是蜜月期，和联盟合作不说白头鹰的态度，就是咱们国内也肯定会有不小的反对声音，之前民航系统反对购买图104的理由之一不就是这个吗？ “达瓦里氏，你真的确定白头鹰的登月计划是假的？”阿列克谢有些激动地询问，联盟的登月计划夭折得颇为悲壮，在每一个联盟人的心里都扎下了一根刺，同时也打击了联盟的民族自信心，不要小看这样一个孤立事件，他在世界争霸的环境氛围下会被无限放大，不光是普通民众，对干部们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官僚？贪污？腐败？这些都是真的，可你以为白头鹰能强到哪里去？就白头鹰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真的全扒出来的话只会更加玄幻，说到底还是联盟干部们的心气先弱了，不然的话哪里是一个败家子就能轻易坏事的？ “真的假的？你发射一颗探测器去研究一下不就得了？不就是几亿卢布的事情嘛，你们又不是没有钱。”王跃笑了笑，他手里可是有后世咱们几次探索月球背面的完善资料，只要小心研究不难发现端倪，问题是他决计是不敢暴露这玩意儿的。 “或许我们不用发射探测器也能知道真假。”阿列克谢这会儿也通灵了，放出风声己方要发射探测器，然后公布一份轨道资料不就得了，白头鹰那帮家伙肯定是会有反应的，是真是假到时候还不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用一个环月飞行器就欺骗了全世界那就有意思了。 —— 第一百零三章和联盟交易4 1983年11月12日，滨州，沙河飞机修造厂 “真的是一日千里啊！”看着总装车间里的两架战斗机，刘老忍不住赞叹，别看王跃一直到现在都坚称这是两架电影道具，可他是绝对不信的，咱就说电影道具用得着白头鹰F14战斗机的雷达？还有联盟的发动机，那两台RD93发动机虽然剩下的小时数不多了，可那也是联盟最先进的发动机之一啊，如果不是老马捂得紧，估摸着这会儿黎明厂都过来抢了。 “就是个大玩具罢了，我和马老这是违反科研规律强行上马，是要不得的。”王跃打着哈哈，一开始这飞机绝对没想要搞这么好的，雷达和发动机都打算用歼七的，弄出来再慢慢改就是了，可谁想到后来自己能把需要的东西都搞定了？加上自己从空间净水器里搞出来的进口碳纤维，飞机想不厉害都不行。 “老马呢？怎么没见到他呢？”刘老有些奇怪，没听说老马返回魔都啊，怎么自己过来都不见他的人啊？ “马老正在带着技术团队修改机体设计，以满足战斗机换装斯贝发动机的需求。”沙河飞机修造厂厂长于其中解释道，一开始，他是真把这东西当成高级电影道具来制造的，不想后来越制造越不对劲，虽然飞机还没完成，可仅仅是目前的纸面性能已经超过了正在沙河机场做测试的F16战斗机了。 “难度大吗？”刘老有些疑虑，他是懂技术的，RD93也好，涡扇7也罢都是四米多长的，可斯贝那玩意儿长度则是五米多，这样一来，改动可就大了去了。 “问题不大，很快就能搞定，马老希望在这款电影道具的基础上打造出一款新的外销战斗机，去和F16、幻影2000这些战斗机争抢市场。”王跃拍着胸脯保证，其实成飞当年就做过斯贝版本的设计，风洞都吹了，可合作方觉得斯贝太老了，这才选择了RD93版本，王跃让马老做的只是重新审核设计罢了，毕竟想要换装斯贝发动机的话，整个系统都要重新调整，毕竟提前的太多了，技术、工艺都有很大改动。 “这个可不能随便往外卖，需要评估一下。”刘老有些迟疑，咱们这边可还是在购买二代机的F4战斗机呢，你可倒好，现在连三代机都要外销了，须知道咱们的歼六可是今年才停产，至于歼七真正实现国产也才几天啊，这简直就是在跨越式发展啊。 “有啥好评估的，发动机是斯贝的，电子设备要么是白头鹰的二手货要么是马可尼的，至于机体也是在歼七的基础上改出来的，唯一先进一点的估计就是那个进气道了。”王跃不以为意道，说是这么说，可是想要将这些东西整合成一架战斗机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情。 “总还是要让咱们看到飞机才是，据说你邀请了狗大户的代表过来看试飞？”刘老轻轻摇头，哪里有那么容易，抢订单固然重要，可国内也缺战斗机啊，偌大的共和国需要几千架战斗机，可目前咱们手里的先进战机也就首批到货的24架F14战斗机和40架A-6攻击机，至于其他的，只能是一声叹息了，嗯，还有一架王跃缴获回来的F16战斗机。 “601所验证了你通过奥博让弄到的那个算法文件，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刘老已经习惯王跃这货的操作了，弄到了好东西哪里有不要好处的？ “那都是小事情，老爷子我通过阿列克谢弄到了点好东西，到时候您老帮我操作一下这些东西，然后咱们再给我建设一间汽车厂，你看行不行？”王跃笑嘻嘻地回道，莫斯科已经给了确切的答复，愿意用8艘东方号宇宙飞船和8枚东方号火箭来换取王跃手里的东西，可这些东西想要变现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小子，说吧，又闯什么篓子了？”刘老有种波澜不惊的感觉，江口那边已经弄出了几百吨东西，不仅仅是购买F4战斗机的钱有了，就是启动F14第二阶段合约的钱也有了，而且大佬还在继续，根据估计，整个过程还要持续很多年。 “我用咱们掌握的F117相关资料和联盟交易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联盟那边答应换给8艘东方号宇宙飞船和8枚东方号火箭，并派出直属团队帮助咱们完成第一次载人发射，另外，相关的技术资料也会全部转交给我们。”王跃笑了笑，白头鹰隐形战机在中美洲的表现也吓到了京师，上级经过研究后决定让王跃想办法将相关资料“卖”给联盟，只是王跃在交易的过程中夹带了不少的私货罢了。 “什么！你说的是加加林的那个‘东方号’吗？”刘老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咱们国家1966年就制定第一个“载人宇宙航行规划”，设想在1973年至1975年发射我国第一艘载人宇宙飞船，并开始了我国载人飞船的总体方案论证工作。 在1968年1月召开的载人飞船总体方案设想论证会上，我国第一艘载人飞船被命名为“曙光一号”。同年4月1日，我国正式组建了代号为“507”的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承担有关航天员生命保障、医监医保以及航天员选拔训练的任务。 1970年7月14日，批准实施“曙光一号”载人飞船工程，也叫“714”工程。1971年，我国从1000名空军飞行员里选拔出了20名预备航天员，并全面开展载人飞船方案论证工作。 但由于我国当时情况非常复杂，“曙光一号”飞船工程自1971年10月以后就几乎处于停滞状态。1975年3月，国家正式宣布我国首个载人航天工程下马，把航天发展重点放在研制应用卫星上。 可即便如此，咱们也从没有彻底放弃载人航天工程，只是目前国家实在是没钱搞那个罢了。 “就是那个，不过是完善版本的东方号，虽然性能比不上联盟号，可是安全系数非常高，技术门槛也低，适合我们起步，后期的话，我还和联盟那边研究搞一个登月计划，逼着白头鹰继续投入资金搞登月计划。”王跃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连夜搞出来的计划书交给了刘老，同样的计划书今天早上阿列克谢也带走了一份。 —— 第一百零四章和联盟交易5 1983年11月12日，滨州，沙河飞机修造厂 “你小子，这可是真够坏的了，真要是按照这个执行的话，白头鹰就是再扔掉几百亿美元也不够吧？”刘老看着王跃的那份“计划书”，也是不禁一阵阵的心惊，真的照着这个来的话，白头鹰不仅要继续巴结咱们，还要投入经费跟进，而且即便是知道了这里边有诈也不敢轻视。 “那有啥，白头鹰的‘星球大战’计划还不是一样，咱们谁也别笑话谁。”王跃撇撇嘴，不就是放烟幕弹嘛，谁不会似的，玩这个咱们才是祖宗好不好？ “老钱那边认为咱们也可以做远程防空系统，不过需要更好的相控阵雷达和计算机，这个可以解决吗？”刘老点了点头，旋即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反导系统，虽然知道白头鹰的“太空大战”计划假大空，可反导系统确实是很有价值也有可操作性，所以坚持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老爷子，我数学可不好，这东西急不得，慢慢研究就好，有钱烧点别的也行。”王跃也难，相控阵雷达在 20世纪 60年代开始问世，当时的目的是实现对洲际导弹的预警，随着电子计算机、超大规模集成电路、固态功率器件、电子移相器等技术和产品的日趋成熟和成本的大幅度降低，以及数字波束形成、自适应技术、低旁瓣技术、智能化技术的不断发展，相控阵雷达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可这东西好的人家不卖，不好的和咱们差不多，而且就算是买回来了，以目前国内的技术水平也仿制不出来，颇有些没有头绪的感觉。 至于好的计算机他倒是有，数量还不少，可是那玩意儿他不敢拿出来啊，根本解释不了好不好，而且就目前来看，在大型机技术方面咱们可是不虚任何人的，就连日本人都是偷的咱们的方案，关键是后续研发和应用上一定要跟上，1983年可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只要能让脚步不停，咱们在计算机这块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留意一下就好，如果需要帮助就开口，至于你那个‘龙组’上边已经批准了，到时候就挂在海军下边，我全力配合你。”刘老没有继续纠结这些问题，像这种东西可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说到底还是要看机缘，就像是宇宙飞船一样。 “龙组”则是给王跃准备的一个马甲，让这家伙搞事的时候不要随便弄马甲，洗地实在是太费劲了，就像是王跃在蛙岛的这一波骚操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收尾，麻烦得不得了. “老爷子，咱们军方正在逐步退役T34坦克，您看能不能给我弄个几十辆过来？”王跃小声询问，他之前和鲁雅王国达成合作后就在谋划着武装鲁雅王国，可对于一个只有几百武装力量的国家而言想要武装起来还真不容易，总不能真的全用姑姑山的那堆东西吧，没办法实在是太辣鸡了，思来想去的，他觉得目前最适合鲁雅王国的就是T34坦克。 “你要那个做什么？”刘老有些奇怪，以王跃和联盟的关系什么搞不到啊，最起码T72坦克是没问题吧，怎么又 T34坦克了？ “我希望能够武装一下鲁雅王国，不过，基于鲁雅的工业水平和士兵素质而言，太先进的坦克他们无法快速掌握，我就想着给他们弄几辆过去过渡一下。”王跃笑着说道，有鲁雅的话，很多事情就都好办了。 “对于你支持鲁雅王国的事情，我已经请示过了，没有问题，不过需要量力而行，且不得干预他国内政，更不能怂恿他们激化当地局势。”刘老没提坦克的事情，反倒是正色交代道。 “我们需要朋友，对朋友自然是坦诚的，不过，紧急的时候保障朋友的安全还是必要的。”王跃顿了一下，决定争取一下，别看现在的鲁雅爷爷不亲奶奶不爱的，只有高卢人有点可有可无的势力存在，可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蓝星的鲁雅王国有什么，如果自己的估计没错的话，鲁雅王国的地下有大量的铀矿存在，在未来的几十年这种资源都是不能忽视的存在。 一旦消息传开，白头鹰和联盟估计都会想要插一手，若是鲁雅没有一点实力的话，还真是不小的问题。 “应该可以，这个事情你等我确认一下，另外咱们在鲁雅的外交机构也会全力配合你的动作，就是那些小工厂是不是有些影响国家形象啊？”刘老对王跃在滨州的各个乡镇收购那些大集体工厂设备回去翻新的事情显然是存在疑虑的，咱们国家的工业水平是差一点，可是也没有那么差啊，“五小工业化”的那些工厂上马时就是迫不得已，实在是没有一点先进性可言。 “鲁雅王国的文盲率太高，基础设施也太落后了，先进的工厂并不适合他们，还用这些小工厂过渡一下是再好不过了。”王跃轻轻摇头，还有一点就是鲁雅太穷了，如果在鲁雅能够发现石油就会好很多。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缺乏辅助舰艇，换言之，即便是那艘航空母舰整备完毕，我们也无法保证航母的安全。”刘老忧心忡忡道。 “因陋就简吧，这种事情急不来，这都航母主要还是用作训练，就是作战也是低烈度作战，其他辅助舰只咱们慢慢想办法。”王跃摇摇头，一开始他就是想要满足刘老的愿望而已，没考虑那么全面，辅助舰只，配套体系，地面设施，指挥系统，甚至是配属的卫星之类的都是钱，想要配齐这些往往需要数倍的资金投入。 现在想想，白头鹰当初那么痛快出售给咱们那艘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应该也没安好心，人家根本就不怕你有航空母舰，因为单独一艘航空母舰根本形不成战斗力，更别说这艘航母还没法起飞F14战斗机。 —— 第一百零五章更大自主权 1983年11月12日，滨州，沙河飞机修造厂 “南边的小霸最近很不消停，正在有计划地抢占岛礁，海军需要强化自己的存在。”刘老忧心忡忡，别看现在和小霸打得是热火朝天，可是在这几年里海军和空军的存在感很低，让整个海空军都压力巨大。 “为什么不使用F14战斗机，F14战斗机挂载激光制导炸弹，很轻松吧？”王跃有些不解，F14战斗机的航程完全够用好不好，不说是控制南部海域，就是压制附近一些国家也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目前，我们最主要的军事威胁还是来自北方，想要部署到粤省，还要等一等，再说那些激光制导炸弹那么贵，哪里能随便用啊？”刘老有些无奈地说道，为了抵制北方的威胁，也为了后续的F14战斗机，所以，目前的F14战斗机几乎全部都部署在北部地区。 当然了，用来欺负小霸也不是不可以，可白头鹰更喜欢看的还是咱们对抗毛熊，这几天F14战斗机可是和联盟的米格29几次交手，搞得白头鹰媒体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纷纷报道此事，以消除中美洲事件的后续影响。 “7712还没搞定吗？”王跃有些不解，这年头咱们自己可是有激光制导武器的，而且设计指标和宝石路都差不多，那就是大名鼎鼎的7712。 “技术部门看了咱们进口的宝石路，认为咱们的还有改进空间，而且7712目前也没法用在F14战斗机上，我们对F14战斗机的了解还是太小了”刘老轻轻摇头，7712和宝石路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自然是没有通用性，想要用在F14战斗机上，从外形到推进方式，再到电子系统和底层程序都要重新弄，仓促之间根本搞不定，再说了，就是自产的激光制导炸弹也不便宜啊，咱们可是没有阔绰到那个地步。 “用十年的时间吃透F14和整个武器系统咱们就不吃亏，601那边没说多久能造出F14来？”王跃可是知道历史上601所仅仅用了五年时间就让歼十一升空了的，F14就算是复杂一些的话，十年应该也足够了。 “601所认为应该使用进口发动机和翼盒，争取让飞机在三年内造出来，可老陆那边却是认为应该立足国内，将TF30-P-414发动机换成斯贝发动机，虽然性能有所降低，可是却更有可行性，至于翼盒，前期也只能寄希望于进口。”刘老轻轻摇头，为了加快F14的仿制，601所的团队已经和强六团队合并了，可是两个师出同门的团队却是意见不一。 “罗罗方面的第二阶段进行得怎么样了？”王跃点点头点点头，这个倒是没有谁对谁错，601所是想加快其他子系统的进程，解决有无的问题，可陆老那边却是希望杜绝被卡脖子的可能性。 “已经展开了，目前正在调整设备和修正工艺图纸，一年时间造出合用的发动机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性能肯定是会有缩水的，除非全部使用罗罗的坯料。”刘老的脸上终于是挂上了淡淡的笑意，别看现在斯贝的暂定装机对象只有运十一个，一旦这种道具战斗机和F14也选择斯贝装机的话，斯贝发动机就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 “咱们后续和他们聊聊，趁着夫人还在台上，争取让罗罗帮咱们将斯贝发动机升级一下，加力推力达到13000牛应该就够用了。”罗罗的技术力量可是比白头鹰那些二把刀强得多，达到甚至超过F110的不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暂时达不到，可将发动机提升到TF30-P-414水平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只是罗罗死要钱的作风实在是让人难受。”刘老几分钟之前还觉得自己有钱了，可一提到斯贝发动机他的心情就又不美丽了，罗罗目前正在长安帮咱们推进斯贝的第二阶段，还没采购什么搭设宝贝呢就已经花了几千万美元了，如果不是王跃这货让高层看到使用斯贝512装机轰六的希望，这个项目还真的推进不下去。 “没事儿，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事儿，大不了咱们找人贷款就是了。”王跃毫不在意，这段时间他手里的底牌越来越多，对于贷款的心思自然就更强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拼命扩张北方发展公司，只是将目标指向哪里却是拿不定主意。 联盟无疑是最合适的，不管王跃的“延寿”计划能不能实现，联盟走向没落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这种情况下，贷款的收益率可是相当诱人的，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占了便宜以后要怎么维持国家形象的问题。 其次就是东汉斯，东汉斯的账以后都是由西汉斯买单的一来一回，之前的东汉斯马克就变成了西汉斯马克，简直就是在点石成金好不好？ 最后就是白头鹰，未来两年都是强势美元，但是到了广场协议以后就不一样了，借了美元炒日元，加上自己手里的资金盘子，简直爽歪歪好不好？考虑到后世咱们手里的美元多到花不完，现在贷款绝对是很好的事情那点利息充其量就是弥补美元的通胀罢了。 “国家对贷款是很慎重的，即便是贷款也只能是你的北方发展公司自己贷款，而且比例还能那个太大。”刘老连忙摇头，到真不是咱们不想贷款，实在是外国人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利息都是小问题，最重要的还是附加的政治条件。 “那您老的意思是我可以以公司的名义向外国银行贷款？”王跃听了刘老的话却是眼前一亮，这话里有话啊。 “你自己能凭本事借来钱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你要是愿意将外汇兑换给总行的话，总行还会按照出口政策给你核算的。”刘老笑了笑，王跃这家伙通过自己的手段解决了很多问题，上边也是想看看给他更大的自主权后会不会有更大的惊喜，对于有才能的人，我们同样也是全力支持的。 别的刘老不知道，海空军的现代化可都指望着王跃这家伙了。 —— 第一百零六章一起看粗剪1 1983年11月12日，滨州，银海县影剧院 一向上座率极高的放映大厅里此刻只有寥寥几人，今天张奕谋刚刚从西影厂赶回来，带回了《黄河绝恋》的母带和粗剪拷贝，这也是滨州影视公司内部的一次看片会，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要正式制作并送审了。 “老张，你这片子没有调色吧？”王跃看完电影后足足思索了半天才开口询问，没办法，实在是刘大庆和阿汤哥版本的《黄河绝恋》实在是太震撼了，绝对是已经超越了原片的， 张奕谋这家伙在自己的拍摄方案基础上增加了大量的航拍、群戏、烟火、长镜头，愣是将这样一部偏文艺色彩的电影拍出了一部大片的感觉，最关键的是，还没有使用电脑特效，就连简单的渲染都没有。 至于粗剪样片没调色也不是王跃看出来的，而是智能眼镜对画面进行逐帧比对后得出的结论，别看只是一副智能眼镜，可是这性能确实是逆天得很，仅仅浮点运算能力就超过了目前国内电脑算力的总和。 “没来得及，我在现场盯得很紧，每一个镜头之间的差距并不大，所以就想尝试一下。”张奕谋有些心虚地说道，第一次执导影片就是这样的大制作，还是可能在白头鹰供应的大制作，他最近的压力不是一点两点的大，他实在是太担心别人不满意了。 “挺好的，到时候稍微调整一下就好，问题不大，对色彩和构图的把握还是要看你啊。”王跃不禁感慨，这家伙的片子不管咋样，摄像这一块一直都是无可挑剔的，地球那边是这样，到了蓝星这边还是一样的。 老实说一开始他确实是想要批评这货的，这个家伙丧心病狂到了什么程度？他居然真的让阿汤哥驾驶教练机升空实拍了，这还不算，他居然还自己上去了好几回，而且还是扛着摄影机上去的，这尼玛简直就是在搏命好不好？ “团长，听说您这边又和汤姆-克鲁斯签了四部片约？”张奕谋问出这话以后，四周的人都眼神灼灼地看了过来，没办法，执导或是参与一部这样的影片对大家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我重申一点，和汤姆克鲁斯签约的是我们的合作方，我们只是负责影片制作而已，顺利的话，年内还会再拍摄一部科幻片，我计划让老王去拍，就在滨州取景拍摄。”王跃见大家都看了过来便透露了一个新消息，50万美元的阿汤哥啊，就是这块牌子也不会赔钱，权当是理财了，高收益，无风险，王跃现在还在考虑《壮志凌云》的事情，王跃版本的《壮志凌云》小说已经出版了，英文版小说也以一块人民币的价格转让给了默多克了，后续派拉蒙想要拍摄的话，肯定是要向自己购买版权的。 “团长，《暗算》还有很多镜头没拍呢，我怕来不及啊。”王德猛听了王跃的话后却是满脸苦色，这都十一月份了，用一个多月的事件拍摄一部科幻电影，自家老大还真的是看得起他，他有这么厉害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拍这个，我就不给你剧本和分镜了，自己研究一下，给你一周时间，拍出来就好。”说话间，王跃将一本多少有些粗糙的书丢给了王德猛，开本不大也不厚，封皮甚至都没封塑。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团长这是你的新书？书店里怎么没有看到啊？”王德猛看着自己手上的小说，多少有些疑惑道。 “这个书比较小众，我和出版社都不太看好，所以只印了一万本，你看不到也正常。”王跃这本书完全就是为了电影准备的，阿汤哥主演，到时候就是卖录像带也能收回成本，估计默多克那家伙和自己的想法也差不多，花五十万美元投资一部电影，不管怎么样都不亏。 “这个倒是简单，就是对演员表现力的要求很高，就拍一周的话，我担心有些老演员不愿意接啊。”王德猛随便看了看小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现在大家都是赚工资赚补贴，一部电影动则几年，《西游记》那种更是拍了好几年，你一周拍一部电影，人家花在路上和办手续的时间都不止一周。 “尽量用咱们自己的演员，其他的用北影和八一厂的人，我们提供往返的机票，以后的话，咱们合作的演员都可以提供往返机票，另外戏里的服装配饰也可以给演员带走，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演员战斗在宣传工作的第一线，如果连我们的演员都感受不到优越感和幸福感，那就是我们最大的失败。”王跃一直都想提高演员的待遇，虽然不能让演员像后世那样成为资本的奴隶，可是提高待遇，提高荣誉感，提高自信心却是必须的，一定要防止演员被拉拢成为别人的宣传工具。 你演员都崇洋媚外见天的往国外跑，那咱们的普通群众会怎么想？八九十年代近乎扭曲的出国潮中就有演员们的责任，嗯，好吧，貌似宫雪也出国了，不对，那不一样好不好？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都能免费坐飞机了？”一旁的刘大庆也是眼神一亮，这年头的飞机确实是不那么舒服，可是其他的交通工具更难受啊，演员走南闯北很多时候连卧铺都坐不起，只能是坐着硬座，还是那种站票比坐票多的绿皮火车，那滋味儿，一个字——酸爽！ “公司正在制定相关的政策，以后咱们因公出行都尽量坐自己的飞机，每年还会按照级别给你们一定的里程激励，方便你们探亲出游这些，放心，咱们的待遇只会越来越好。”王跃看了眼刘大庆，心中也是一阵唏嘘，这《黄河绝恋》拍得是真不轻松，刘大庆明显比以前黑了不说，脸上甚至还有了细微的晒伤，据说张奕谋这家伙还设计了好几个危险镜头，这些可都是刘大庆自己上的，换做后世的话，你想都不敢想，到时候都不用演员叫唤，保险公司就能跳出来阻止。 —— 第一百零七章一起看粗剪2 1983年11月12日，滨州，银海县影剧院 “小王，咱们账上的钱可是不多了。”一边的老团长徐一丁提醒了一句，现在王跃手底下的人手奇缺，所以北方发展这边的账目一直都是徐一丁在代管着，对于公司的账目他可是比王跃都清楚。 “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两亿多人民币吗？”王跃有些好奇，前段时间他还看过公司的账目，结余人民币可是有两亿多呢。 “北方国际院线有四百多间影剧院在装修，联合航空的三百多座机场都要整修一下，很多附属设施都要建设，虽然投资都不是很大，可是架不住基数大啊，这还没算几百座机场宾馆什么的内部设施，到时候投资只会更多。”徐一丁苦笑着给王跃算账。 “资金的事情，可以先在联合航空挂账，都是内部的公司，不着急。”王跃有些讪讪道，他知道这是徐一丁给自己留了面子的，之前广交会上撒出去的几千万还没提呢，也怪自己，和阿列克谢交易的时候用的全都是以物易物，搞得手里边是真的没钱了，至于美元则都压在金融市场上，实在是舍不得轻易抽出来。 “总台看了《潜伏》的片花，希望在后续重播的电视剧最后加一个特辑，另外就是他们愿意出资购买《潜伏》续集，你看？”徐一丁点了点头，又提起了另一件事，这是陈志国通知的，王跃见天不在公司，事情也就只能由他出面对接。 片花的内容经过补拍和剪辑后变成了余则成去蛙岛“述职”时意外遇到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左蓝，得知当年左蓝濒死被救回的经过，然后展开铲奸行动，配合无人机拍摄的航拍影像，那场面绝对炸裂。 “又是一百万？还不够布景的，慢慢来吧，等咱们的蛙岛街建好以后再说吧，剧情还要斟酌一下。”王跃打着哈哈，主要是他对后边的剧情没有什么感觉。 “一百万，购买咱们的后续版权，他们自己组织拍摄。”徐一丁继续道，他之前也提过拍摄续集的事情，可王跃明显是没有什么兴趣，既然如此，还不如将版权卖出去，让总台自己玩就是了。 “太少了，《潜伏》的后劲儿可是很足的，光是周边就赚了多少钱了？拍好了还行，拍不好的话会影响咱们的后续销售的，再说了，让他们拍摄要用多长时间？半年？一年？还是两三年？占用咱们的演员那么长时间，我们还玩什么？不说别人，李有滨明年我这边就最少安排了五部电影电视剧，有那功夫，我们干点啥不行？”王跃撇撇嘴，不用想，这一定是有“高人”出手了，有意思，真的是很有意思。 “不是，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使唤吧？”刘大庆在一边笑道？她不是不满，就是单纯的想要吐槽一下而已，现在的生活她其实已经非常满足了，唯一想要的就是早点和二子…… “提前透露一下，今年咱们北方发展的年终奖和你们的工作时间挂钩，最低也是你干几个月发几个月工资的奖金，有特殊贡献的会增加，最多发三年工资做奖金，程小二、李有滨你俩就是三年工资的奖金。”王跃笑了笑，当驴子怎么了？只要给得足够多，当驴子一样是干劲十足。 果然，听了王跃的话以后，周围的人立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别看在滨州这边的工作辛苦，可他们的成就感、荣誉感、自豪感都爆棚了不说，赚得也比以前多多了，虽然比不上国外那些，可是在剧团宣传部门的引导下他们也明白了彼此之间的不同，他们更多的是隐性的福利，而国外的那些也仅仅是一个数字罢了，税务、经纪公司等等一系列盘剥下来很多演员过得其实也并不如意，真正赚钱的演员也只有顶尖的那一小拨而已，而且赚到的钱也未必就进了他们的口袋，至于原因懂的都懂。 “团长，铁林那小子想问问啥时候能让他回来，有点扛不住了据说。”这时，王德猛小声询问，前段时间，他去陆军学院看了铁林，好家伙，差点就没认出来，惨，实在是太惨了，继续下去的话，他可就真的成一个军人了。 “让他去戏剧学院，一边代课，一边学习日语，稍后我会将剧本也给他的，下个月咱们就开新戏，老王，老张一人一部，老王的是电视剧《亮剑》，老张的是电影《集结号》，时间紧、任务重，大家一定要尽快将手上的工作收尾。”王跃这几天看了下影视城的建设，基本上已经足以支撑拍摄了，这才决定同时开拍两部战争戏的。 “团长，我和潘子的《巧奔妙逃》是不是还要继续拍摄啊？”程小二在一旁弱弱地举起了自己的手，不怪他心虚，实在是在巧奔妙逃拍摄的过程中他莫名其妙地就掌握了拍摄主导权，最后王跃干脆就将张奕谋调走了，将整个的拍摄都丢给了他，他又成“程导儿”了，现在巧奔妙逃都剪辑完成了，他就想看看自己下一步的安排。 “你俩？你俩在新片子里边的戏份儿都不多，可以继续拍摄《巧奔妙逃》2，另外就是抽时间和老茂一起排练一下小品，本子稍后我给你。”王跃思量了一会儿后说道《巧奔妙逃1》他看过了，拍得非常不错，已经彻底超越原片了，程小二的导演天赋绝对和他的表演天赋不相上下，既然如此，自导自演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于说这么密集的拍摄会不会影响票房，王跃也只能是一声叹息了，一部电影90万，不亏钱就不错了，只能是指望着自己的院线一点点回血了，当然了，他更多的还是要靠周边来赚钱。 “团长，我注意到您最近出了一套小人书，叫《举起手来》，那个是不是也要拍摄？电影还是电视剧？”程小二继续询问，大家伙现在可都盯着王跃的动作，一般情况下，王跃那边只要是有了新作品大概率都是要开拍了，他看过了，同样是喜剧，连里边的人物都是他和潘黄河的样子。 —— 第一百零八章一起看粗剪3 1983年11月12日，滨州，银海县影剧院 “拍肯定是要拍的，不过要等你这边将这四部《巧奔妙逃》都拍完了以后，怎么样，后续的剧本是我来改还是你自己根据小人书改？”王跃笑着询问道，他的计划里程小二退休前怎么着不得是拍过一百部影视剧的大导演啊，这才哪到哪啊？ “我自己来就行，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给您丢人！”程小二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还是别给老爷子丢人就行，对你的天赋，我还是满意的。”王跃笑了笑，最近太忙，都没时间看这对父子的大战了，据说老爷子最近可是没少“教育”程小二，不然的话，这家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兢兢业业了。 “怎么会，我是我爸爸的好大儿，最争气的好大儿。”程小二没有回头都感受到了丝丝凉意，连忙说道，生怕下一刻拐棍就砸过来，自家老爹也是有点毛病，明明走得比我还快，还每天拎着一根拐棍，以前是榆木的，后来换成了枣树根的，最近又换成了核桃楸的，越来越重，越来越结实，打人也越来越疼了。 “团长，那个小品是什么？为什么是我和小二一起？”一旁的朱四茂跑出来救场，他是真怕程小二继续胡说八道招来老爷子一顿胖揍，那家伙，老爷子最近可能是上课上多了，越发威严起来，脾气也更大了，唉！ “总台的春节晚会，我们要出三个节目，你和小二出一个节目，其他的大家都可以报名，不行我就帮你们准备节目，总要凑三个节目。”王跃笑着对大家说道。 “团长？什么小品？您觉得我能演小品？”朱四茂有些不自信地询问，他老茂儿有这个技能吗？我自己怎么能都不知道呢？ “你行的，绝对行，过几天我就给你本子，好好弄，演好了我帮你弄一个三十年的演出合同，只要咱们活着就每年去转转，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到处跑跑演出，等退休了你和儿子也能混个著名表演艺术家的头衔。”王跃已经想好了，今年春晚以后就忽悠总台签署一个三十年的长约，违约金设的高一点，看那帮家伙以后怎么办？开玩笑一样，自己的人能被一群不要脸的人拿捏了？ “著名表演艺术家二子哥哥，哈哈哈！”何卿在一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惹得一边的刘大庆作势就要打她。 “小王，有一个快速回笼资金的办法，就是不知道……”老团长徐一丁欲言又止。 “老团长，咱们这都是自己人，有啥不能说的？”王跃一下子也来了兴趣，他最喜欢的就是大把撒钱助力经济发展，可一切的前提都是得有钱啊。 “咱们手里的彩管已经超出了电子厂的负荷了，可以考虑将部分彩管直接卖出去17/18英寸的彩管，一个800块，咱们有差不多一百万个，至于二手空调，一个1200，咱们手里超过四十万个。”徐一丁这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电子厂消化能力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仓储能力根本就跟不上，如果不是滨州驻军全力支持的话，他们连堆放货物的场地都没有。 “这么贵？”王跃有些意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草率了，他给爱国者彩电的定价是17寸1099元，18寸1199元，这个价钱是不是便宜了？ “当然贵了，那可是彩色显像管，国内这么大的彩电就没有低于2000块的。”徐一丁吹胡子瞪眼道，王跃给彩电定价的事情他一开始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价格都报到物价局了，这年头12寸的黑白电视500左右，14寸的彩电1000左右，这个败家子，就是个大傻子好不好？ “卖吧，卖点彩管就好，咱们留十二万个18寸彩管，剩下的全部卖掉！至于咱们生产的爱国者电视以后也只放在院线的展示店里销售，不走物资局的渠道了，不着急，慢慢锻炼队伍就好了。”王跃很光棍地下了决定，一开始他是想要增加滨州电视用户的基数然后培育市场的，可他现在是真的没钱，看来只能是等以后再想办法了。 “爱国者科技还是要找一个掌舵人啊，就现在那几个厂领导都不是什么能干大事的人，一直到现在一天生产十万台收音机的任务都磕磕绊绊的，返工率也高，你看？”徐一丁有些忧心忡忡地提醒。 “慢慢来，不要着急，毕竟是膨胀得太快了，至于掌舵人，我会好好寻摸着。”王跃轻轻点头，自己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最近还真没怎么顾得上爱国者科技这边，确实是需要找一个像样的掌舵人，可是找谁呢，任？不行，他级别太高了，让他来一个科级单位肯定是不愿意的，董？太年轻了，缺乏历练，这位大姐历练出来还要十年，现在肯定是不行的。柳？算了吧，自己可不想几十年后被骂死。 “团长，我父母想要过来陪我，可以吗？”一边角落里的林倾霞弱弱举起了手，她现在过得还不错，虽然赚钱少了，可她发现在这地方还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一切都由国家负责，她只要负责把戏拍好就行了，这种生活真的很简单，简单到她都有点喜欢上这里了。 “没问题，我会和相关部门打招呼的，方便他们来探亲，想住一段时间也没行。”王跃估计是在蛙岛那边的日子不好过，林倾霞在港岛的住宅据说都被点了，江湖上更是开出了高达百万的暗花，在这种情况下就是罪不及家人也没用，矮骡子有几个讲道义的，又不是在拍电影。 “谢谢，那个，我父母住宿舍方便吗？”林倾霞还是有些迟疑，这年头，从蛙岛过来最大的问题就是住宿，涉外宾馆没政策，国营旅店不接待，只能是由目的地单位自己解决。 “没问题，到时候，有装修好的宿舍可以给你安排一栋，需要车的话，直接找小车班就好，多走走，多看看，山河壮丽，千年传承。”王跃笑了笑，要不是手底下那几头都结婚了的话，他都想安排人将林倾霞拿下来，留下她的统战价值可是非常大的。 —— 第一百零九章航母弹射器1 1983年11月14日，魔都飞机制造厂 王跃安排好了滨州的事情后便第一时间去了魔都，督促魔都飞机制造厂方面修订和完善工艺图纸，以便尽快投产减重版的运十客机，在这里他意外见到了一位“老朋友”，原来麦道82计划居然仍在谈判中，对此，王跃也感到很是无力，这历史的惯性实在是太大了一些，远不是自己一只小蝴蝶能够阻止的，既然阻止不了麦道82落地，那就尽可能让运十活下来就是了。 “老唐，在民航和咱们谈判的内容里加上一个附属条款，所有麦道飞机起降咱们的机场费用X10，且以美元结算。”王跃在离开魔都飞机制造厂后，对一起过来的唐斌交代道。 “老王，这是不是有点针对性太强了？”他一早就看到了王跃脸色不对，也猜出了原因，可没想到王跃居然这么快就下了决心，这是摆明了车马要对着干啊。 “机场附属设施对麦道机组和乘客也要十倍收费，这个就不用美元结算了，放心吧，只要有咱们机场的地方就不会轻易建设新机场的，自筹资金，自找门路也需要时间。”王跃倒是没指望这样就能玩死麦道82，充其量就是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罢了，民航的机场确实是不多，可主要城市却已经都分布了，大不了人家航线规划的时候小心一些就是了。 “老王，运十的舒适性和操控性确实是差一点，机载设备也相对落后。”唐斌沉吟了一下后提醒道，就这样，王跃还在不断对飞机进行简配，拆除一切不必要的东西，用以让飞机能适配斯贝发动机，这还不算，王跃还粗暴改变机舱内的座椅分布，原来布置了158个座位的飞机愣是被他塞进了256个座位，那座椅一个个几乎都贴在一起了都，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舒适感可言。 他这也就是没坐过春秋航空的飞机，这才哪里到哪里啊，阿列克谢那边后续弄来的图104都要由咱们自己整备，王跃计划将100座的图104客机给“升级”成116座运六客机，如果使用效果好的话，还要继续“升级”，主打的就是一个简单粗暴，不然的话，怎么搞廉价航空？ “就是再差劲那也是咱们自己的飞机，我们联合航空不享受国家补贴，一切都要靠自己，搞不起那么高端的东西。”王跃撇撇嘴，八十年代的国内航空市场也就那样，魔都到京师64块钱，在人均工资30左右的时代价格不低，可上座率很低啊，服务也很好，什么茅台红酒中华烟，一切都赶好的来，根本抹不平成本，一切都是国家在补贴，可是联合航空不行啊，联合航空一切都是自己在想办法，所以根本就搞不了人家那种服务，所以王跃搞的就是廉价航空的路子。 从魔都到京师，联合航空只要32块钱不说，还不对应行政级别，只要有街道开具的介绍信就行了，飞机上提供的也只有一小瓶矿泉水，连面包都没有，想要就只能是自己花钱买，和火车上一样，不过价钱倒是不贵，而且还不要票。 这还不是最便宜的，京师到滨州的航线上有一架运5客机刚刚投入使用，票价9.9元，价钱简直不要太便宜，目前也就是航班数量不多，不然铁路部门都能疯了。 “老王，工程兵部队那边已经做好了预算，想要将所有机场都扩建一条可供运十起降的跑道的话需要五千万，你看这个资金怎么走？”唐斌继续询问，军方移交的机场有大有小，很多跑道都是三合土的不说，不少还都是荒废的，所以这段时间工程兵部队都在进行整修，可这还不够，为了今后的发展，扩建这些机场也是必须的，所以王跃就提了这样一个要求。 “直接向总公司借款就好，咱们得防着民航摘桃子，你和空军那边也沟通一下，让他们理解一下。”王跃思量了一下后说道，他一直都在提防着民航那边摘桃子，毕竟都是国企，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来一个釜底抽薪就不好了，所以现在的联合航空一直都是处于轻资产状态，飞机、机场附属设施都不是联合航空的不说，就连飞行员地勤这些很多都是空军的外派人员，如果民航真要操作的话，就只能是选择将整个的北方发展都拿过去。 这也是王跃为什么要大量贷款的另一个原因所在，除了外资之外，他还想要操作一下国内银行的贷款，毕竟现在都是国企，哪里有国企不贷款的，你不贷款他不贷款，银行怎么生存？ “空军方面自然是理解的，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帮忙购买更多新装备呢！”唐斌笑了笑，民航方面还真的对联合航空下手过，可是几次都被空军给顶了回去，而且是态度非常坚决，为此甚至在很多军民两用机场对民航进行了限制，至于民航的航线申请也制定了新规则，不然你以为人家能放过联合航空这样的搅局者啊，这段时间，除了少数公务出行之外民航都没有什么业务了，几乎100%的私人业务都集中到了联合航空这边。 “咱们最终还是要自力更生啊，只有自己有才是真的有，看着吧，等咱们将F14和埃塞克斯几航空母舰的技术都消化了就好了。”王跃轻轻摇头，外购武器只是过渡阶段，实际上还是要自力更生。 “F14战斗机还好说，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不好破解吧，不说别的，单单是上面的蒸汽弹射器咱们就解决不了。”唐斌对王跃的想法并不看好，航空母舰上的整齐弹射器虽然只能弹射F4战斗机，可也不是咱们能搞定的。 “没事儿，购买就是了，趁着现在这个机会，一定要多买一点。”王跃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搞整齐弹射器，弯道超车，搞电磁弹射才是正道，可问题是多久能搞出来？所以过渡期还是要搞点蒸汽弹射器的，总不能真的去搞滑越甲板吧？ —— 第一百一十章航母弹射器2 1983年11月14日，魔都 “据说歼12战斗机又开始试飞了，这个是你的手笔吧？”唐斌继续询问，他这也是替空军询问的，实在是搞不清楚王跃为什么会看上那个，你要是想要干点啥你找空军啊，咱们手里歼五歼六哪一个不能满足你的需求？ “白头鹰不卖给咱们蒸汽弹射器，只肯转让咱们H-8液压弹射器的技术，想要造新航母只能是另辟蹊径了。”王跃笑了笑，白头鹰除了那艘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的蒸汽弹射器外再不愿意多卖一部弹射器给咱们，只是赠送了16部库存的H-8弹射器和技术资料，他们以为能够拿捏咱们，可王跃却是想要另辟蹊径。 “你还要造航母！”唐斌被王跃给吓到了，咱们的第一艘航母可还在紧急整备呢，就连飞行员可都还在南美洲训练，可王跃却已经在计划制造新航母了，要不要这样丧心病狂？ “锻炼队伍嘛，咱们不用也可以卖出去不是？歼12那么好的战斗机，怎么能束之高阁呢，我计划先期制造8艘航空母舰，出售给友好国家，充实友好国家的海军力量。”王跃笑着说道，滨州重机厂已经在研究H-8弹射器了，制造难度不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 “上级会批准吗？”唐斌可是知道目前国家没有这方面的军费的，一艘航空母舰就让海军砸锅卖铁了，再来八艘海军怕是连配套的军舰都凑不齐好不好？ “我们自筹资金制造，然后用于商用，主攻外销市场，上级没有理由不批准的。”王跃敢这样说也是基于滨州造船厂的技术实力，须知，在二战后期日军可都计划将航母制造放在滨州造船厂了，如果不是白头鹰扔了两颗大炸逼的话，估摸着最后都能看到滨州制造的航母上前线了，埃塞克斯级航母从根本上来讲就是一艘二战时期的航空母舰，技术上根本没啥，唯一差的就是上边的蒸汽轮机，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歼12是单发的啊？不是说海军都要双发战斗机吗？”唐斌有些不解。 “别听白头鹰在那里忽悠，他们的A-6攻击机、A-4攻击机不都是单发的吗？又不是真的要打高烈度战争，足够用了。”王跃不以为意，真的实战中单发未必就比双发的生存能力低多少，说白了一方面是心理作用，另一方面则是经济驱使，真正的技术因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别说，H-8液压弹射器弹射歼12战斗机还真没有什么问题。”唐斌忽然觉得歼12也不错，满油满电也不过六吨的战斗机，不就是二战时期的标准吗，虽说武器挂载能力差一点，可是真没什么大的问题。 “那是肯定的，为了降低造价，我甚至都准备搞一款民标航空母舰出来，到时候只要是你想要，就一定买得起，怎么样？咱们空军不买几艘回去当浮动机场使用？”王跃很好奇如果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国家都拥有一艘航空母舰的话，白头鹰需要制造多少航空母舰出来才能位置战略优势？ 航空母舰平民化，航空母舰泛滥化，多么美妙的场景啊，想想就开心，长远了不敢说，最起码未来三十年不可能有人造船比咱们便宜好不好？ “民标？航母？这是不是有点对客户不负责任啊？”唐斌被王跃的操作给秀到了，民标航母是什么鬼东西，航母那玩意儿有民标的吗？ “民标的只能称作两栖攻击舰，装一部弹射器，配几架歼12战斗机，几架直6直升机就足够用了，对小国来讲，这才是最适合他们的，相信我，这种航母是有市场的。”王跃可不是信口胡诌，后世某国不就装备过这玩意儿吗？虽说没有实战的机会，可是谁也不敢无视他的存在好不好？ “直6都停产了.”唐斌有些无语，咱就说你咋就和这些停产的飞机对上了？ “别逗了，就是再差劲有直五差劲吗？还不是被海豚给挤死了，说白了就是被绞杀了。”王跃撇撇嘴，单引擎不安全？罗宾逊R22，欧直AS350松鼠，贝尔AH-1眼镜蛇，哪一个不是单引擎的？说白了还是不自信啊，按照王跃看来，充其量引进一款发动机也就行了，甚至不用引进技术，单纯购买发动机也就行了。 找罗罗购买一台六七十年代技术的涡轴发动机应该就够用，实在不行就找通用，找普惠，实在不行找联盟都行，引进过来，摸索摸索自己就能造了不是？就像是黑鹰，虽然用了三十多年，可总归还是造出来了不是？ “这话你也就在这里说说，千万别出去说。”唐斌汗颜，这家伙是什么话都敢说，咱们难道看不明白？还不是因为咱们这边迫切想要技术升级，这才做出了取舍，说白了，你要是不停下直6的话，人家海豚的技术就不会给你，这就是交换，海豚的技术比咱们先进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又不傻，其实，再把直6捡起来也是有好处的，说不定人家还会继续向咱们转让技术也不一定。”王跃笑了笑，国家眼瞅着就要购买黑鹰了，自己这个时候搞点事情，对这笔交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偌大的国家只购买了24架黑鹰直升机，简直就和笑话一样，后边加一个0还差不多。 “你别套我话，我不能说但是你可以自己去问啊，不管是王司令还是别人都会告诉你的。”唐斌觉得王跃是意有所指，不禁笑了笑。 “我用问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是我不知道的，奥博让那家伙可是热心得很，对咱们的任何军购项目都非常热心，你大概还不知道，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格鲁曼的股价已经上升了50%，咱们觉得自己赚到了便宜，可是人家肯定是不亏的。”王跃自嘲道，如果不是达索那边的战机不成熟，他都想直接购买幻影4000战斗机了，支持搅屎棍搅乱公约组织的阵营，想想就很美妙，不行，有时间还是要去一次高卢的，1983年的高卢可是有很多好东西的。 —— 第一百一十一章魔都美影厂1 1983年11月15日，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 在配音室观看了一会儿演员给动画片配音后，王跃便在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代厂长严顶先的陪同下离开了，确实是开了眼界，不愧是国内最好的美术电影制片厂，和自己的草台班子完全就不在一个层级上，唯一就是这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的产量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 昨天又去了一次魔都汽车厂，参观了一下魔都牌轿车的生产，至于说桑塔纳的生产他干脆就是看都没看，看那玩意儿干啥，自己又不缺心眼，等自己的汽车厂搞好后第一个干翻的就是那玩意儿，没有任何悬念。 转过天来，他就来了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以200万人民币的价格打包购买了挑选出来的200部影片的版权，除了国内的院线版权和电视版权以外，这两百部影片的剩余版权等于是全都给了王跃，而且是没有期限的。 其实，在和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签约之前王跃就已经偷摸将这些影片的电视播放权偷摸卖给了默多克和面条国电视五台，十年的电视播放权换了500万美元，也算是挥泪大甩卖了，不过在这个时代也就是这价钱了，而且这不是还能继续卖嘛。 “严厂长，咱们今年产出了多少动画片？”王跃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办公楼，不免有些感慨，咱们的电影拍摄可能是差一点，可是在动画电影这一块确实是不差的，起码在1983年是这样的，不仅不差，而且还很有自己的特色。 “十一部。”严顶先有些自豪地说道。 “包括动画短片？”王跃有些错愕，知道你们产量少，咱们也不能这样少吧？ “当然包括了。”严顶先也有点愣了，对方是什么表情啊，自己貌似好像可能是被对方给鄙视了？ “过去的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时间里，我们的滨州影视公司产出了一百集皮影动画片，全部直供白头鹰市场，平均时长45分钟。”王跃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数字，他这个是有投机取巧的因素在里边的，说白了就是使用皮影的手段表演戏曲故事，然后配音，加字幕，如果算上被白头鹰那边拒片的数量，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拍摄了超过150部皮影动画片。 “这么多！没听说过啊？”严顶先也被吓到了，知道你们能干，可是没想到你们这么能干啊？你们这么干岂不是说我们很没用吗？ “我们的片子是供应给新闻集团的，因为卖得便宜，所以只能是采取皮影戏的形式来搞，现在是做咱们的传统故事，过一段时间是做欧洲童话故事，表演形式就那样，做一个英文配音就行了。”王跃笑着说道，电视这东西就是这样的，有大量的垃圾时段需要填补，自己搞的皮影戏别看质量一般，可用来填补垃圾时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默多克那家伙再包装一下卖点录影带什么的，赚钱还是很轻松的。 复州城那边的几个皮影班子现在除了帮助自己拍片子之外每天都在拼命制作皮影，然后吧皮影包装好发到欧洲去，配上滨州出版社的英文版小人书，愣是打造成了奢侈品模式的周边，卖得据说还不错，不知道默多克赚了多少钱，王跃靠这个又赚了100万美金倒是真的，要么怎么说搞文化输出赚钱呢，张振中卖F4战斗机一架才200万美元，自己卖出去的皮影和小人书估计也就两个集装箱罢了。 “白头鹰的钱这么好赚？”严顶先有些吃惊地说道，他们也不是没做过这方面的努力，可成效甚微，没办法，根本就不是一个文化体系的，人家根本就不鸟你好不好？ “找对渠道还是最重要的，就是咱们这个产量有点太少了，想要走出去根本就做不到。”王跃笑了笑，上钩了，上钩了就好，你要是不上钩我还怎么继续，过来一趟就赚几百万美元，这点钱还没有自己稍微资本市场上动弹一下多呢。 “王总，您觉得我们的产量多少合适呢？”严顶先一直觉得自己这边的产量已经可以了，毕竟美术电影和其他电影不一样，一年能产出十一部都比很多工厂的真人电影多了好不好。 “每天一集20分钟的动画片总要能够做到吧？”现在各个电视台都在播放《喜羊羊与灰太狼》，颇有一种铺天盖地的感觉，可王跃却并不觉得这是好事情，因为他不可能有精力一直搞儿童剧，一旦后续的影片不能跟上的话，还是会很麻烦的。 就算是后续的这种人偶剧能够拍出来，也不能彻底替代动画片，一旦有人引进动画片还是会造成轰动的，想从根源上抵制外来儿童影视作品的影响，除了立法之外，最好还是要加大国产动画片的产量，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治标治本。 而且，在目前的国际政治环境下，动画片外销也是很有市场的，就像是我们放开动画片进口时一样，这种东西吧，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没人会想到小小的动画片可以影响一代人甚至是几代人，这对我们的文化走出去是至关重要的。 “一天20分钟？”严顶先也是被王跃的豪言壮语给吓到了，一秒钟24张，一分钟1440张，二十分钟就是28800张，这要多少人画啊，又要花多少钱啊？ “这是最基本的，当然，这是中期目标，近期的话，我觉得将产能提高十倍还是可以。”王跃笑道，其实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就像是皮影戏一样，卡通片的展现形式很多嘛，木偶剧、胶泥、剪纸片，真人+木偶，每一类都可以展开来搞一个系列，只要是他们有心，扩充产能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可是，可是上级没有那么多的任务啊，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工作指标啊，别说是正式工了，现在就是招募临时工都有很多困难要解决啊。”严顶先轻轻摇头，上级没有任务就没有经费，没有经费就没法干活，电视台那边倒是想要采购，给的价钱普遍不高，要求却不低，真心的不好干，不然，他们也不会不务正业地去拍真人电影了。 —— 第一百一十二章魔都美影厂2 1983年11月15日，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 “要什么指标啊？我花钱购买，你们产出，版权归我，你们赚钱，要什么指标啊？”王跃笑了笑，和新闻集团的合作已经全面展开了，就像是这段时间汤姆-克鲁斯一直没有回国，一方面是配合《黄河绝恋》的后期制作，另一方面则是配合广告拍摄，模特、配音、场务、导演，干得是不亦乐乎，很是赚了不少钱，须知1983年的他还不出名，赚钱的机会确实不多，不然也不会以五十万美元一部的价钱一下子接新闻集团那么多的片约了。 初步尝到甜头的默多克就想要继续加码，他已经不满足于人偶舞台剧了，想要定制更多的内容，拍摄真人剧集还不太成熟，可是动画片没问题啊，之所以那么痛快购买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就是他觉得这些影片的质量确实是不错，只要是换一下故事内核和人物形象，完全可以在他的电视台播出。 “可是我们的人手也不够啊。”严顶先眼睛一亮，旋即又暗淡了下去，美术电影绝对是一个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别看他们还有一定的潜力可挖，可后劲确实是不足的，无法满足王跃那堪称丧心病狂的需求。 “我有人啊，我这边有自主招工的权限，低级美工和绘图师随便找点有天分的中学生，然后训练三个月就能上手，那些繁复的工作完全可以让年轻人来，招募个几千人，很容易就能达成我们的目标。”王跃虽然清楚未来的动画片趋势是电脑动画，可是2D动画的生存期还很长，十几年的黄金期，二十年的生存期还是没问题的，后续做好技术储备提前上电脑动画就是了，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就算是二十年后也是年富力强，转做电脑动画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不能转型未来社会对美工人才的需求也是很大的。 “王总，您的意思是？”严顶先虽然是一个技术官员，可是现在哪里还看不出王跃还有其他打算。 “我们合作搞这个，你们出技术，我出钱出业务出人，我们共享收益。”王跃随即开口道。 “王总，咱们能展开说说吗？”严顶先也来了兴趣，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的财务状态良好，可也只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状态，钱也是不够花的，能够开源自然是最好的。 “我打算在滨州影视公司下边成立一个滨州美术电影制片厂，暂定规模3000人，咱们魔都美术电影这边出技术人员帮助我们搞人员培训，指导后续影片制作，带着我的人搞创新研发，建立一个亚洲最大的动画片外包产业基地，我分给你们纯收益的20%，为期10年，您看？”王跃自然不会那么好心地帮助那些资本家省钱，代工制作开发动画片自然是可以夹带私货的，潜移默化，日积月累，总会有效果的。 “外包？”严顶先有点没听懂。 “暂时是帮助新闻集团和面条国电视五台制作动画片，后续，我们会逐步接动画电影和漫画制作的工作，我的目标是十年内做成一个产值过亿美元的基地。”王跃这话也只是说了一半，动画的收入才几个钱啊，更重要的是周边收入和以后的网络版权，综合起来年产值5—10亿美元才是他的目标。 “一亿，美元？”严顶先被王跃的话给吓到了。 “这个，就是一个预期罢了，可能多一点也可能少一点，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签署保底协议，如果收入太低的话，滨州影视公司会补齐这部分收入。”王跃对这个还是很自信的，就算是没有国外业务，国内业务也足够他吃的了。 “为什么是20%，我们厂一样要全力以赴啊，说不定还会影响我们这边的生产啊。”严顶先被王跃给说动心了，除了在合作中赚钱外，他更想通过合作充实魔都美影厂的实力。 “严厂长，您也清楚，这事情就算是我不找你们也能办成，大不了高薪请一些咱们厂的退休员工，然后打报告请上级调一部分人过来就行，影响不大，我之所以主动找到咱们厂，还是想要通过合作实现共赢。”王跃轻轻摇头，他真的是可以自己做，事实上这事儿他已经做了，滨州的几所职业高中现在都开了短训班，招募了大量夜校生，由他高价请来的老师培训，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始操作了，他之所以跑到魔都，其实就是不想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摸太多石头就那样没落了罢了。 “也是。”严顶先点了点头，这事儿他还真的听说过，只不过以前没有想那么多罢了，现在看来，人家早几个月前就已经在布局了，就是不知道能做到什么地步罢了。 “严厂长，你放心，咱们合作只能是强强联合实现共赢，我这边正在筹划一部英文动画片，准备在白头鹰院线上映的那种，只要咱们达成合作，这部片子就交给咱们厂来做，国内版权放在滨州美术电影制片厂，不过冠名权还是贵厂的，您看省……”王跃可是很开好动画片市场的，虽然自己这边“创作”的经典动画片未必能达到历史上的效果，可最起码也能从好莱坞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至于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这边，比起赚钱来，他们更在乎的应该还是名声，一部可以在白头鹰院线公映的动画片，这背后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 “真的能在白头鹰公映？”严顶先有些不太确认道，在白头鹰上映和在白头鹰公映绝对是不一样的。 “和新闻集团那边签署协议的时候你们可以参与进来，不过白头鹰票房和贵厂没有关系，毕竟故事、人物形象、音乐这些都是我出的，在白头鹰的上映也是由我方来搞的。”王跃心里想着的却是，首先把哪一部电影拿出来才好呢？《狮子王》、《美女与野兽》、《泰山》、《阿拉丁》，这些可都是吸金怪兽啊，操作好了的话，赚的不会比金融市场上少。 —— 第一百一十三章送苏菲上学 1983年11月16日，京师电影学院 和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合作达成得很顺利几乎没有什么障碍，全然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架势，当天双方便签订了框架协议，至于后续问题就不用王跃操心了，他现在要解决的则是苏菲的去处问题。 赶走肯定是没法赶走了，小丫头这么长时间没有工作，钱还都用在了和经纪公司解约方面，就这样将小丫头赶回欧洲，颇有些不负责任的感觉，再说了也赶不走好不好，小丫头根本就劝不动， 留下倒是没有问题，可总是让这么一个小姑娘拍摄广告很像是在压榨童工好不好？说出去也不好听啊，影响自己的形象事小，影响国家形象才是大问题，现在不少高卢媒体都在炒作这件事情，加上苏菲前经纪公司的推波助澜，好像是要踩死苏菲，就连高卢大使馆都问询了此事，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交代，可能会影响苏菲一辈子。 最后还是刘大庆给王跃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送苏菲去上学，苏菲现在正好是上学的年纪，去学校读书深造，而且还不能是一般的学校，必须得是顶级学府，这样才能有效果，换句话说，就是不能在滨州上学。 问题是，这时期外国人想在国内留学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艺术类院校就更是如此了，王跃走了一圈，最后还是走了那位大姐的关系才让京师电影学院收下了苏菲“插班”。 为什么说是“插班”呢，原来京师电影学院1983年根本就不招生，苏菲过去只能是跟着82届一起上课，好在电影学院在王跃给了一些政策后答应单独给苏菲上课，在这一段时间，苏菲除了每天上课就是被逼着学中文，几个老师轮番上阵，传统技能戒尺加持，好歹是让小丫头的中文入门了，好歹是比她那塑料英语好得多。 “爸比，我能不去读书吗？”苏菲双手拉着王跃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你别说，这小模样还真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得一边的宫雪忍不住过来抱住了苏菲的肩膀，很是心疼。 “必须去，你还小，多读书对你有好处。”王跃笑着摇头，他哪里会被小丫头糊弄过去，这丫头的演技是天生的，这段时间他可是感受颇深的。 “爸比，我还要拍摄广告啊，没有我怎么行啊！”苏菲是真的快哭了，补课就已经够让他难受了，现在倒好，居然要将她扔进学校，这怎么可以？所以，她还想再努力一把。 “没关系，公司在复兴门设置了一个拍摄基地，你上完课就可以过去拍摄。”王跃之所以在京师设置一个拍摄基地，倒不全是为了坑苏菲，实在是白头鹰的飞机目前只飞京师和魔都，拍摄物料和人员首先到的就是京师，总来回折腾太费劲了，设置在京师以后新闻集团便发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情况，那就是他们交给王跃拍摄的广告片出片速度居然比好莱坞还快，头一天早上发到京师，近视这边连夜拍摄，第二天便送上飞机发回去，虽然有一定的拒片率，可那都不是问题。 商业间谍无处不在，新闻集团每天可以节约几十万英镑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最近这段时间，就有不少欧洲和白头鹰的客户跑来洽谈，逼得王跃持续扩充平面拍摄团队，滨州日报、滨州晚报、滨州法制报能抽调走的人几乎全部都被挖走了，搞得滨州各大报纸的配图质量迅速下滑。 “我嘴馋的，爸比，你不会是希望我饿到吧，特别是我还喜欢吃海鲜。”苏菲掰着手指头道，这不是假话，苏菲的体质比较特殊，不管怎么吃都不胖，在欧洲那种美食荒漠还看不出什么来，到了滨州可就放开了，每天都是变着方的吃。 “拍摄基地有食堂，咱们的飞机会按时送海鲜过来，不耽误你吃，我再特别补贴你一些粮票、油票、肉票，你想吃什么自己带着翻译去就是了。”阿列克谢那边的各种下水已经发来了几船了，好几万吨足有，这么多东西简单卖掉未免可惜，于是王跃便干起了老本行，开发出了大量菜品，预制菜、卤货、浓缩汤包就横空出世，然后发往辽省各地的电影院，以最快的速度搞起了数个餐饮品牌，还是最时尚的无后厨餐厅。 预制菜这东西虽然褒贬不一，可谁也不能否认，后世我们吃到的菜品大多数都是这玩意儿，很多连锁餐厅干脆就是100%的预制菜，所谓的厨师就负责煮个米饭就行了。 防腐剂是肯定有的，但只要不是天天吃，就不会有太大问题，而且防腐剂这东西也不好界定，就像是某个宣传罐头可以不添加防腐剂的罐头品牌，还不是添加了大量的柠檬酸和维生素C，这两种添加剂其实也是防腐剂。 “可是我喜欢大海啊，这么这么干燥，我的皮肤受不了的。”苏菲有些灰心，怎么就不听她的意见呢？ “你每周都可以乘坐飞机去滨州或者津门玩。”王跃撇撇嘴，苏菲在咱们国内的收入确实是不高，可一张10块钱的广告照片这小丫头一天能刷几百张，而京师到滨州最便宜的机票只要9.9元，而且还是每天好几班，搞得民航每天看着天上的那些运五就牙根痒痒。 “爸比，我爱读书，苏菲最爱读书了，不过你一定要常来看我啊。”苏菲彻底服软了，心里却是想起了自己的员工乘机证，有了那个东西，她还不是想回就回啊。 “马老师，李老师，麻烦你们了。”王跃这才对着身侧一脸纠结的两位82级的老师笑着说道，这两位老师之前就去滨州考核过苏菲的水平，大家也算是认识，不过该有的客气还是免不了的。 “您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苏菲，这孩子很有天分，我们也希望她将来给以走得更远更高。”马老师连忙回道，虽然苏菲还很年轻，可已经是一线明星了，将来的成就和影响力都不可小觑， —— 第一百一十四章《公主日记》 1983年11月16日，京师电影学院 “马老师，这个剧本您拿着看看，我计划将故事背景放在京师，但是又不能降低戏剧性和女演员的变现力，我想拜托您帮忙改编一下。”王跃又从李春光手里接过厚厚一叠剧本交给了马老师，这位老师可是很不错的编剧，表演功底也很强，如果不是从事教育工作的话，成就会极高。 “《公主日记》？这是喜剧？”马老师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剧本，非常详细，不仅仅有剧本，连场景漫画，布光方案，配乐都是现成的，唯一就是故事发生在白头鹰，现在要将故事改到京师罢了。 《我的娜塔莎》还在筹备，场地和人员暂时没法凑齐，既然如此，王跃便计划着拍一部时装戏，用来攻略欧洲市场和白头鹰市场，选来选去，王跃便选中了《公主日记》，不求赚钱，只要是能卖出去自己就一定不会亏。 “喜剧电影，投资不低于一百万美元，不够的话可以追加，您可以尽情发挥，不过要注意拍摄难度和拍摄周期，同时要植入这些产品的广告。”说话间，王跃又将一张产品目录递给了马老师 “植入广告是什么？是电视广告那种吗？”马老师有些疑惑，广告他有过研究和涉猎，也组织拍摄过电视广告，可问题是这植入广告是什么？电影里插广告不会影响剧情吗？ “植入广告——Product Placement，是指把产品及其服务具有代表性的视听品牌符号融入影视或舞台作品中的一种广告方式，给观众留下相当的印象，以达到营销目的。是指在影视剧情中刻意插入商家的产品或服务，以达到潜移默化的宣传效果。由于受众对广告有天生的抵触心理，把商品融入这些娱乐方式的做法往往比硬性推销的效果好得多，具体的我给您整理了一些案例，您可以看一看。”王跃一早就猜到马老师会问，所以便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录像带递给了马老师。 他自己不能一直包打天下，久而久之一定会掉链子，所以还是要不断招兵买马，没错，马老师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只是目前还没到时候罢了。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马老师点了点头，自己能得到什么他其实并不看重，他更看重的则是王跃承诺的给自己学生们的机会，只要学生们能成功，他多干一点自然是没问题的。 “马老师，这部片子我是计划在白头鹰和欧洲公映的，投资的也不仅仅是咱们自己，所以，该有的费用还是没有问题的。”王跃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牛皮纸口袋递给了对方。 “学校那边有交代，这一次是ZZ任务，不收任何费用，”马老师被王跃给吓到了，这一大口袋，一看就是一封钱啊，足足有一万块吧。 “这个可不光是工资，还有预支的勘景费用和制片费用，不够的话，您打档案袋上的电话，我的人随时会给您送来。”王跃笑了笑。 “制片费用？”马老师有点茫然，不是改编剧本吗？怎么又扯上制片了？ “我的意思是一事不烦二主，这部片子就由您来制片吧，您人头熟，也方便，我这边实在是没人了，同时开拍两部电影一部电视剧，还都是战争片。”王跃颇有些无奈，人手不足现在已经快成了他们的软肋了。他这还没计算正在拍摄的人偶舞台剧和《喜羊羊与灰太狼》这些，刘大庆现在都偶尔跑去兼任导演，只程老爷子、朱四茂这些更是跑不了。 你看宫雪每天都跟在王跃身边，可只要一有时间宫雪就要动手写脚本，虽然都是些广告脚本，可却也都得到了白头鹰客户的认可，回忆一下2000年左右国内省台的广告质量，你就能大概推算出宫雪创作水平之高了，当然，这背后肯定是有王跃的提点。 “可以加上青影厂的厂标吗，如果可以加的话就没问题了，就当是单位间的合作。”马老师思量了一下后说道，接私活不是什么事儿，圈子里都是这么干的，可目前这事儿可不是一般的私活，必要的慎重还是需要的。 “没问题，我只要电影版权。”王跃点了点头，答应就好，只要马老师答应了，这事情就有门儿了，马老师可是和自己不一样，那是真的圈里人，攒起人来还不是轻轻松松啊，不像是自己现在，只能是通用演员从各个电影厂挖人。 “真的要植入客机和战斗机？还有战略武器？”马老师又看了看那张最上边的植入商品列表，饶是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在一部喜剧片里植入红旗防弹轿车、防弹吉普车也就罢了，你这客机和战斗机都冒出来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一些。 “提升国家形象是必须的，而且全部使用真机，除了联合航空，有必要的话，海军也会支持拍摄，不然的话，我也不能找上您不是？”王跃继续说道。 “我可是听说了，滨州影视公司一直到现在为止可都没有编剧部门，所有的作品都是您一个人在搞，要说在写剧本这方面，国内怕是就没有比得上你的，特别是《潜伏》，故事实在是太棒了，绝对是开创了谍战片的先河啊。”马老师听了王跃这话也是笑了，最近别说是滨州影视公司的职工了，国内的影视人哪一个不研究王跃的作品啊，前不久拍摄《黄河绝恋》的时候，他还带学生去现场参观了，确实是大开眼界，对王跃也起了结交的心思，不然的话，也不会拉着自己老婆去滨州给苏菲补课了。 “您说笑了，可不能这么说，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拍摄《潜伏》。”王跃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创作啥了，就是那些二次创作的剧情不也是从其他电视剧里边桥接过来的吗？ “我们都是半路出家的，一点点摸索出来的，咱们国家的电影工业也是一样的，一边学习，一边摸索，一点点就有了咱们自己的东西。”马老师却是很认真地说道。 —— 第一百一十五章论文化自信 1983年11月16日，京师电影学院 “对，就是咱们自己的，我们学习的只是形式，用外来的形式展示我们自己的文化，一味学习所谓的先进文化，只能是让我们丧失自我。”王跃对毛老师的话那是相当赞同。 “可现在很多电影人都坚信艺术无国界那套，都想着用外国人那套来彻底改变我们自己的文化。”马老师忧心忡忡道，这种事情可不是现在才有的，早在民国时期就有了，而且还很有市场，最严重的时候政府都取消了春节假期了，更有甚者，差点连汉字都被搞没了。 “艺术无国界？只有带路党和买办文人才相信那玩意儿，看看好莱坞有几个华人影星就知道了，人种，宗教，制度都是天然的壁垒。”王跃撇撇嘴，其实一直到四十年后这种论调也很有市场，特别是一些喜欢抄袭外国作品的家伙，说是群魔乱舞也不为过。 “说白了，还是对咱们自己的文化没有自信啊。”马老师点了点头，对王跃的话，他是百分百赞同的。 “国门打开后，我们看到了帝国主义的先进性，很多国人都在潜意识里产生了自卑心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文化防线如果再不能守住的话，可就太不应该了，新时代，每一个文艺工作者都是战士，都是奋战在抗击侵略第一线的战士，而且我们还一步不能后退。”王跃同样感慨，文化自信，经济不行的情况下想要建设文化自信确实是很困难的。 “可我们想要守住却是很困难，战线实在是太漫长了，敌人的攻势也太猛烈了。”马老师自然是明白什么是文化侵略。 “一味防守肯定是不行啊，想要守住战线，更主要的则是进攻，寇可，我亦可！只有打出去才是正确的操作方式。”王跃眼中精光闪烁，打出去，以自己的文化影响全世界才是自己的目标。 “我们也能影响全世界？”马老师这会儿有点虚了，刚刚还防守呢，怎么一回头就开始反击了？ “当然可以，西方文艺复兴才几天啊，连饭都做不明白的蛮夷能有什么？”王跃来自二十一世纪，在他那会儿，西方文化入侵很严峻是不假，可所谓西方文化的底裤却是一样被扒光了。 “就像是拍摄《黄河绝恋》一样？”马老师忽然想起了黄河绝恋中那些看似不起眼却遍布全剧每一个环节的文化因素，当时还觉得是张奕谋的安排，现在看来却是王跃计划的一部分。 “你是从《潜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我们滨州影视公司的所有作品都在积极运作海外放映，除此之外，后续我们还要积极运作文化出国，目前正在和联盟谈文化巡演问题，准备在联盟搞一百场艺术演出。”王跃继续说道。 “巡演？是评剧吗？可外国人也看不懂那个啊。”马老师有些迟疑，他自然是知道王跃是从评剧团起家的，可评剧在国内都不是谁都能看懂的，就更不要说是外国人了，这些年咱们也没少把京剧往国外捣鼓，可受众也只是局限于那些华侨，还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华侨，连那些华侨年轻人都根本看不懂。 “戏剧？还不到时候，别以为外国人都是有文化的，他们的歌剧能看懂的也不多，我们的戏剧最终要走的还是高端路线，我初步想搞的就是音乐会，传统音乐音乐会，而且是经过流行音乐包装的传统音乐。”王跃很是自信，他的自信源于自己精心打造音乐组合——“女子十二乐章”，为了区别于地球那边的“女子十二乐坊”他才叫的这个名字，你别看那个组合在地球那边不断试错不断走弯路，可毋庸置疑的是那种表演方式还是非常打眼的，用来打开局面还是很不错的，同样是枪，放在八路军和伪军手里自然是不一样的。 “滨州影视公司在京师搞的招聘？”马老师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之前一段时间滨州影视公司就在京师各大报纸上打了广告，要公开招聘乐手，还仅限于传统乐器，更是只招女演员，给的待遇很高，要求也极高，大家还以为对方是在招募演员，想要拍摄什么新片子，不想却是真的在搞乐队。 “是啊，时不我待，不能只靠着我们培养，还是要吸收新鲜血液啊。”王跃点了点头，目前已经招募了上百人，目前都已经和滨州影视公司正式签约，既可以充作女子十二乐章的成员也可以充实一下自己手里的力量，都是漂亮姑娘，稍微培训一样，就算是不能当演员也可以去做平面模特，毕竟新闻集团需要的很多平面和视频广告都是不露脸的，用黄种人，后期处理一下也就好了。 “滨州影视公司已经很厉害了，程老和我说过滨州戏剧学院的情况，按照那个招生规模，要不了几年，培养出来的人才就会超过建国三十多年以来培养人才的总和啊。”马老师可不会信了王跃的忽悠，他带的82班才十几个人，可滨州戏剧学院呢？据说光是表演班就开了12个了，每个班20人，这还不算那些天分好被直接送去“夜校”的委培生，最关键的是这些表演班的学制短啊，初级班3+6，中级班6+12，也就是最短只需要3个月的高负荷培训初级班就能毕业，然后再去“夜校”培训半年就能毕业了。 “不一样，这只是目前的权宜之计，将来滨州戏剧学院还是要升格成大学的，甚至现在的这些毕业生以后也需要重新返校学习，不然他们的毕业证也只能是一个职高毕业证。”王跃苦笑，自己想要以量取胜，对人才的需求自然很大，指望着挖墙脚肯定是满足不了需求的，所以自己培养才是王道。 “王总，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尽早到来，也相信您一定会成功的！”看着王跃一脸的自信，马老师忽然感觉自己是真的老了。 —— 第一百一十六章陈志国到来 1983年11月17日，滨州，貔子窝机场 王跃将苏菲送去读书后，王跃又去了公司位于京师的拍摄基地，复兴门外有他们从总台手里弄来的两处物业，那栋三层小楼被改成了一个广告拍摄基地，至于另外一个仓库也没闲着，库房被改成了几间放映厅，至于库区空地则又成了一座新的无动力游乐园，这玩意儿成本低回报率还高，搞起来只需要一两个月就能回本，剩下的就是纯赚了。 如果算上王跃搞出的会员卡制度，目前仅仅是前期的办卡费用就让王跃大赚了，毕竟这里是京师，千万人口的大城市，消费能力极强，远不是滨州那种仅有六百万人口的二线城市能够比拟的。 这也让王跃萌生了要将摊子向几座大城市铺开的冲动，只是自己的底蕴还是太薄弱了，仅仅是北方国际院线和联合航空就够自己消化一阵子的了，更不要说是别的了，只是没想到他这才刚刚下飞机，就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首长，您的意思是你调到北方发展公司担任SHUJI了？”看着对面正看着袭击的陈志国，王跃一脸的难以置信，上级向北方发展公司派一个SHUJI是正常操作，可派陈志国过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和陈志国搞小山头？ “怎么，不愿意啊？”陈志国故作严肃道。 “不是，您过来我自然是愿意的，我就是怕耽误了您进步啊，咱这算是高升了还是咋的了？”王跃好奇道，自己的北方发展看着挺大的，可实际上也就那样，远不是那些底蕴深厚的国企能比拟的，按照陈志国副军级的级别，怎么也不会来自己的小庙。 “你小子，就不要瞎猜了，我这是兼任，正职还是市文化X的X长，之所以派我过来是担心你对付不了那帮子老油条，怕你被卖了，这是大姐的交代，懂了吗？”陈志国这个心累啊，过来给这小子保驾护航，绝对也是个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情。 “首长，真的是太好了，咱现在就去石油七厂，我看看那帮子王八蛋还敢缺斤短两，姥姥！”听了陈志国的话，王跃立马就来劲了联合航空的燃油有两个来源，一方面是空军，另一方面则是石油七厂，只是石油七厂提供的航空燃油却是标号不够，虽然不至于造成什么危险，却是严重影响了飞机的性能，图104客机的速度、高度、航程都大打折扣。 “你小子得了吧，那事儿我都帮你解决了，你说说你，不就是换一下房子吗，人家又不是让你吃亏，你至于吗？”陈志国苦笑，这事情的起因是石油七厂想要换一栋评剧团家属区的别墅给某位住在银海县的老干部住，结果王跃直接把人给骂走了，还说什么自己不用买油，人家后来给你颜色看也是正常的。 “首长，您咋也和稀泥了，我们是航空公司，燃油标号不达标可是严重犯罪，您不是应该带人去抄了他们吗？”王跃嘴里依旧强硬，心里边也合适发苦，自己发展的太快了，出这事儿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空间每天刷新的汽油足够自己用了呢，谁想到没几天就有了搞航空公司的机会，还不是小打小闹，已然是要和民航平分秋色了好不好？ “什么和稀泥？十几个人被调去西北吃沙子了好不好，你小子就消停点吧，人家是一个封闭系统，关系盘根错节的，也就是有大姐在那压着，不然你以为你能落到好啊，除非你自己能搞石油去，问题是你能弄到油田吗？”陈志国这个气啊，知道自己是航空公司还到处得罪人，也就是这小子能干出来。 “油田，油田，首长，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聪明，咱们自己搞不就好了，多大点事儿啊。”听了陈志国的话，王跃却是眼前一亮，航空公司的燃油供应自然是不能没有备份，就像陈志国说的，自己可以搞啊，早晚都要进口石油，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 “你小子，怎么就听不懂话呢？”陈志国感觉到了挫败感，以前挺好的一个小伙子，这是怎么了都，难道这就是受伤的后遗症？ “首长，过几天我要去鲁雅王国洽谈合作，您能帮助我找一支地质勘探队吗？”王跃多少有些兴奋地看着陈志国，他知道油田的位置、深度、储量，甚至连高产井的坐标都有，可总不能人前显圣直接说出来吧。 “石油？鲁雅那地方就没有石油好不好？高卢人一早就研究过了，你就动心思了。”陈志国因为王跃和鲁雅合作的原因也研究过鲁雅王国的情况，自然是对当地经济有所了解。 “谁知道呢，也许是高卢人搞错了也不一定呢。”王跃也研究了鲁雅王国的历史，在十九世纪末以前都和地球那边没什么区别，可在二十世纪初却是出现了偏差，拿破仑三世的孙女居然很意外地流落到了鲁雅部落，并嫁给了大酋长的儿子，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这才有了后来的鲁雅王国，也正是因为这段渊源，高卢人有时候还会保护鲁雅，当然了，高贵的高卢人也没有帮助鲁雅王国发展，甚至有时候还会做出打压，至于原因，或许也只有高卢人自己清楚了。 “机场仓库里的那个苏械团是你要的吧？”陈志国忽然问道，他也是被吓到了，一个步兵团的装备，机枪、火炮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一批T34坦克，全部都是状态良好的，联系这小子要去鲁雅，这些东西的去处自然就不难猜了。 “首长，那可都是高丽战争时期的旧货，没什么的。”王跃毫不在乎道，阿列克谢那家伙都知道自己搞了一批武器存在机场了，还给他打了电话，说是会帮他寻摸一些特殊的礼物，早知道他就直接从联盟进货了。 “你小子小心点就好，至于勘探队，我会帮你找好的，耽误不了事情。”陈志国看了一会儿王跃，他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后悔了，好好的等着退休不好嘛，何必呢？ —— 第一百一十七章桑托斯王储1 1983年11月27日，鲁雅王国，班吉机场 “桑托斯，我的兄弟，你这是？”王跃看着眼前一身盛装的桑托斯不觉有些好奇，虽然一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位王子，可像这样的盛装却不像是普通王子的穿着，还有根据视频比对，在他身后的一群家伙赫然都是鲁雅王国的政府高层。 “领导，今日凌晨，得乍部族武装突袭鲁雅王国北部边境，歼灭鲁雅皇家卫队第一旅两百余人，鲁雅王储被斩首，移居高卢的鲁雅国王封桑托斯王子继任王储，兼三军总司令。”一旁前来迎接的我使馆官员连忙解释 “王，我的朋友，我现在急需你的帮助！”桑托斯一脸沉重地将王跃拉到了一边，一番交流才知道，由于北方得乍正在内战的缘故，鲁雅王国一直都在北方前线部署了“重兵”，这次得乍的突袭，不禁摧毁了鲁雅王国半数的武装力量，更是将国内80%的重武器都摧毁了，这里边就有刚刚运抵鲁雅王国的12门M2式105毫米榴弹炮。 “桑托斯，你知道的，我们国家的对外政策不允许我……”王跃有点怀疑所谓得乍部族武装的真实性，这怕不是得乍南方政府搞出来的吧？一旦这样的话，这就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角力了，他是真的不想贸然参与进去。 “鲁雅王国可以使用黄金和钻石购买，我现在只能求你了。”桑托斯也是有些无助，他是真的无助，好好的一个部长，一夜之间就成了王储，还掌控了国家，谁让自己那个不着调的老爹被波拿巴家族供在了巴黎，你敢想，波拿巴家族目前血统最纯的男性就是自己老爹，咱就说，老爹的肤色是真不像波拿巴家族的人。 “桑，王储殿下，贵方需要什么？”王跃思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帮助桑托斯，自己看中的油田就在鲁雅北部，如果鲁雅顶不住得乍，自己的油田计划就一准要泡汤了。 “步枪、轻重机枪、火箭筒、迫击炮、手榴弹，主要是轻武器，技术兵器的话，我们的士兵也不会用。”桑托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曾几何时，鲁雅王国甚至还有一支空军，可自从得乍内战以来，几次边境冲突就让他们手里的那几架高卢D520战斗机损失殆尽了，因为部署得太靠北的缘故，鲁雅皇家卫队的技术兵种也都被对手一锅端了，现在就是给他先进武器，他也招不到人使用啊。 “这些东西能行吗？”王跃有些愕然，咱就说，要不要这样随意啊，这个是国战啊，国战你就使用这个破玩意儿？ “王，我们的对手也不行了，他们最好的武器就是皮卡车+重机枪，就这还要用在北线，对付北方的部队，南线的就是些部族武装，手里只有些机枪和火箭筒，皇兄这次中招，则是因为对手碰巧击中了军火库。”桑托斯真觉得是鲁雅王国的国运有问题，一发打偏了的火箭弹就能引爆军火库，这绝对是倒霉催的。 “王储殿下，目前我手里只有M1加兰德步枪，M1919重机枪，勃朗宁轻机枪，M2型60毫米迫击炮，马克二型手榴弹，不过都是高丽战争时期的缴获，有问题吗。”王跃哪里有缴获物资啊，和之前的M2型105毫米榴弹炮一样，这些都是他在姑姑山收获的洋落，不得不说十九世纪末修建堡垒保存条件非常好，不光是武器，就连弹药也大都状态良好。 “没有问题，我要足够装备1000人的装备，王，有坦克吗？能开动的就行，我还需要战略威慑武器。”桑托斯连忙表示，紧锁着的眉头也松了开来。 “坦克肯定是有的，我手里有4辆状态良好的T34坦克，一个加强步兵营的装备，不够的话，还可以再送你10000支春田M1903步枪，可以吗？”王跃这次过来的时候就想要送对方几辆T34坦克用来拉近关系，不想却是正好赶上了这事儿。 “王，我给你半吨黄金，贵方帮我将武器尽快运过来可以吗？”桑托斯都要哭出来了，坦克啊，只要有了坦克，他就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挡住北边的得乍人，甚至发动局部反击，为自己皇兄报仇也不是不可以的。 “王储殿下，我可以再送你几门120MM迫击炮，部署在边境上，得乍人肯定是不敢造次的。”王跃笑了笑，用一堆废铁换半吨黄金，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买卖吗？当然，这里边更多的则是运费，毕竟鲁雅王国现在很是迫切需要这批武器来武装自己，没见堂堂的王储殿下，护卫人员用的居然还是M3冲锋枪，这水准，解放前也就是我军一个连长的保卫水准吧，估摸着如果这家伙不是波拿巴家族的后裔，估计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王，真的是太感谢了，你放心，鲁雅人民一定不会忘记贵方的友谊的。”桑托斯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这都是应该的，不过我们出售的仅仅是一些‘工业设备’，对于这一点，我希望王储殿下能够明白。”王跃再次强调，鲁雅及其周边地区都是高卢人的势力范围，虽然咱们不怕高卢人，可是也不想得罪对方，得乍南方的战斗力就是再拉跨，那也是高卢人的小弟，没有高卢人的支持，北方武装早就统一祖国了，为了不影响国家的对外政策，王跃只能是全部使用外国武器。 “工业设备，对啊，就是工业设备，王，我们的工业区已经准备好了，贵方什么时候能够开始施工，还有就是多久才能竣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我们自己的工业了。”桑托斯说着说着居然有些兴奋起来，王跃可是说过的，这些工厂除了可以生产民用品以外，战时还可以生产子弹、手榴弹、炸药，供给自己的皇家卫队使用。 “设备最近就会陆续运抵，最多三个月就可以建成，这期间，我们会同步培训工人，三个月后，这些工厂就可以投产了。”王跃这段时间也和银海县的一些乡镇小厂的领导沟通过，就是文盲培训三个月也一样能上手，一点的问题都没有。 —— 第一百一十八章桑托斯王储2 1983年11月27日，鲁雅王国，王宫 鲁雅王国的王宫其实就是当年高卢殖民者修建的一座不大的城堡，高度瞅着也就是十五六米的样子，可是在最高建筑只有三层的班吉市却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只是，刚一进入王宫王跃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王宫的供电居然很不稳定，据他所知，班吉有一座高卢人建设的电站，虽然技术落后，装机也不足，可供电还是可以保证的。 “王储殿下，这是怎么回事？”王跃指着头顶的白炽灯询问。 “高卢人想要涨电价，一涨就是十倍，皇兄没同意，他们就断了城内的供电。”桑托斯有些不好意思，堂堂的一国首都，居然被外国人给断电了，说出去确实是不好听。 “确实是挺狠的，你们可以收税啊，实在不行强制国有也可以啊。”王跃更疑惑了，你们收拾不了高卢，总不会连一个高卢商人都收拾不了吧。 “那家伙也姓波拿巴，算起来还是我的侄子，再说了，我们和高卢之间有完善的法律框架，那些是鲁雅王国独立的基础，不能动摇。”桑托斯轻轻摇头。 “所以，贵国就想要再建设一座水电站，用来给城市供电？问题是一座120KW的水电站够班吉市使用吗？”在国内，120KW的小水电站只能给几万人的小县城供电，还只能保证基本的照明用电。 “足够了，因为电费太贵的缘故，班吉居民主要还是靠油灯来照明，而且都是油棕油，因为煤油也是需要进口的。”桑托斯继续介绍。 “水电站施工周期还是太长了，王储殿下，我决定赠送给贵国一个150KW的太阳能电站，顺利的话，几天就能建起来，虽然不能保证满负荷运行，可每天发的电应该也足够使用了。”王跃非常豪爽地说道，免费还真不等于不要钱，太阳能电站无非是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电池板，另一部分则是电池组，虽然空间里的锂电池组他不方便拿出来用，可是国产的铅酸电池组没问题啊，就咱们潜艇上的铅酸电池组就足以满足太阳能电站的使用需求了。 电池组这东西需要维护吧，需要定期更新吧，虽然一笔笔都不是很贵，却也是细水长流的，总不会亏的，所以，赠送电站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双赢了，要说在这个时代性价比最高的太阳能电站还是真空管的，王跃也提前抢注了国际专利，问题是生产设备还在开发中，发电设备也需要继续开发，暂时他还是只能用这种太阳能板。 “真的是太好了，王，你不知道，每天使用柴油发电对我们王室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桑托斯一脸肉痛地说道。 “贵国的燃油也很昂贵？”班吉机场这边是按照航空公约提供燃油的，所以对鲁雅王国的油价并没有太多感触。 “很昂贵，一加仑现在是10美元，而且还限量供应。”桑托斯一脸肉痛，他倒是不至于用不起，可问题是他知道国际油价是多少啊，这个油价几乎是国际油价的十倍，没办法，谁让鲁雅王国没有石油呢，没有石油你就得认。 “桑托斯，咱们一起在鲁雅勘探石油吧。”王跃笑着说道，敲骨吸髓啊，高卢人对自己皇帝家族就这样啊，真真的是脸都不要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自己搞吧。 “鲁雅没有石油资源，高卢人搞过多次勘探，都没有发现石油的踪迹，就算是有石油，政府也没有能力搞石油工业。”桑托斯有些落寞，别看鲁雅盛产黄金和钻石，可但凡和工业沾边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能够玩得起的，就西方的工业设备，哪一个不是动则几百上千万美元的，大型一点的上亿美元也是正常的。 “王储殿下，我方想要试一试，您要知道，几十年前西方科学家也宣称我国没有石油资源，可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我国不仅实现了石油的自给自足，还对外出口石油。”王跃提到这事儿就不舒服，明知道以后国家需要大量进口原油，偏生又无法阻止大庆的原油经由滨州出口日本。 “没有问题，王，我可以给你最优惠的政策！”桑托斯王储虽然不太相信王跃能在鲁雅找到石油，可还是表示同意，不过他也是够意思了，须知，这年头勘探权也是可以出售的，价钱还不低。 “王储殿下，我们国家的国体和对外政策不允许我们剥削友好国家，所以即便是在贵国发现了原油，我们也会选择支持贵国自己开发石油资源，我们只赚取良心钱。”王跃义正词严道。鲁雅是一个内陆国家，刚果河的河运吞吐量也不高，所以即便是发现了石油大概率也只能供鲁雅国内使用，充其量还能供应联合航空的需求，因为只要鲁雅王国不配合，赚取的鲁雅法郎就是一堆废纸。 “王，我的国家没有钱搞石油工业啊，就算是你们贷款也是有风险的。”桑托斯很是为难，别看鲁雅穷，可财政状况却是非常良好的，因为迄今为止鲁雅都没有哪怕是一分钱的债务，不但不对外借贷，连自己国内都不发行国债，很是有骨气，当然，也可能是桑托斯之前的鲁雅高官们并不懂这些。 “王储殿下，请放心，我们的设备贵方绝对用得起，事实上，只要是稍微富足一点的贵国百姓都可以搞石油工业，您看，这是一份说明书，这种采油设备只要两万美元，冶炼设备三万美元，虽然效率不高，可几乎能满足贵国所有的需求，损耗还不大，至于污染，我觉得目前我们还不用去考虑那个，您觉得呢？”王跃说话间将一份宣传册递给了对方，广交会上这种设备没卖出去，不过王跃却并不灰心，他觉得那只是没有找到对的客户而已，要知道，即便到了21世纪很多落后地区的冶炼水平还不如这个呢。 —— 第一百一十九章桑托斯王储3 1983年11月27日，鲁雅王国，王宫 “污染？那只不过是西方国家的谎言罢了，搞工业化，污染是避免不了的，伦敦、底特律、巴黎，哪一个城市没有被污染过，都按照西方国家的要求来，我们鲁雅王国就搞一辈子农业就好了，还是低效农业。”桑托斯笑道，别看他是海归派，却并不像是咱们国内那些傻子，对西方世界的谎言还是很清楚的，当然，这也可能是其天然身份决定的， “帝国主义不可能永远压迫第三世界，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努力发展国家，实现现代化是迟早的事情。”王跃这话说的可是很有自信的，后世的时候帝国主义国家虽然还在收割全世界，可疲态却是再也遮掩不住了，假以时日，被清算也是必然的。 “王，按照这份资料来看，这种是有设备完全可以以家庭为单位运营，是这个样子吗？”桑托斯一边仔细看着手里的小册子，一边有些激动地询问，设备很简单，嗯，是粗糙，可技术门槛极低，维护成本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完全是一次投资终身受益。 “完全可以，甚至可以做到开采、冶炼、运输一条龙，王储殿下，您看后边，仅仅是运输工具我们就设计了自行车、摩托车、拖拉机等几种，贴和贵国的基础设施状态，价格低廉，计划没有成本，就是最简单的自行车也可以一次性运输四百升燃油，据我所知，贵国和周边几个国家的边境对小规模走私都并不禁绝。”王跃这货就差直说让桑托斯支持老百姓搞走私了，不要以为只有鲁雅的油价贵，就是那些有油田的国家，燃油价格也一样不便宜，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所有的油田都不是他们自己的，加上战乱、基础设施状态等诸多原因的影响，使得燃油某种程度也是硬通货。 “王，我在这里承诺，只要是在鲁雅王国能够发现石油，我一定会不吝奖励，一定不会让贵方白帮忙的。”听王跃这样一讲，桑托斯也觉得“钱”景广大，非洲资源丰富、土地广袤确实是不假，可这片土地上同样什么都缺，有了石油，就算是没有输油管道，他也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赚钱，鲁雅的财政状况很快就可以得到改善。 “王储殿下，您也说了，我们是朋友，作为朋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王跃笑道，他考虑的则是什么时候让勘探队去目标区域，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还不能显得突兀，既不能让勘探队怀疑，也不能让鲁雅人怀疑。 “王，我还想要一些军事教官，你看……”桑托斯欲言又止，鲁雅皇家卫队之前是有几个外国佣兵充作军事教官的，不过全都跟着自己的皇兄被炸飞了，仓促之间他根本就找不到可靠的外国教官，注意，是可靠的外国教官,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可不敢随便找些不知根底的人训练部队，虽然鲁雅王国的政权相对稳定，可在非洲的土地上军事政变实在是太频繁了，不然的话，自家皇兄也不会一年有一半的日子待在军营里。 “王储殿下，我国不会轻易向冲突地区派出军事人员的，就算是有，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不过我还真有事情要麻烦您，您看，我们的设备和人员陆续就要进场了，安全压力很大，所以就想要招募一些当地保安，您看？”王跃笑了笑，就非洲这地方的战争还需要军事教官？开什么玩笑。 “保安？对对对，这是我的疏忽，你们是来帮助我们建设的，安全问题自然是要由我国负责，政府会招募一千名保安，交由贵国的保安训练，至于工资和消耗这些都由我们负责，包括贵国的保安。”桑托斯自然是明白王跃的意思，在非洲这地界，保安和雇佣兵有区别吗？哪家公司的保安不都是雇佣兵担任的？ 打着保安的名头训练士兵，不光更加隐秘，还不容易引起国内部落的反弹，别看鲁雅王国是以鲁雅部落为主体建立的，可事实上五百多万人口的鲁雅王国却是有几十个大型部落组成，政府军力太过强大的话，各个部落都会反弹，使绊子事小，勾结外部势力直接动手才叫难受，当然，桑托斯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推翻，鲁雅部落足有两百多万人口，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王储殿下，那架运-2客机明天就到了，贵国需要培训吗？”王跃接着问道。 “我们的飞行员会驾驶C-47运输机，让飞行员跟着贵方飞行员飞几次就好了，说来也是可惜，这架飞机是我给皇兄准备的礼物，他甚至都没能看到。”桑托斯有些黯然，他从来就没想过那个位置，所以和皇兄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这架飞机是按照我那架皇室专机的标准改装的，您使用也是一样的。”王跃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对方，这事情确实是挺突然的，他都没有做任何预案好不好？不然的话，他高低得准备一套解决方案过来。 “王，有战斗机吗？我记得你在广交会上展示过战斗机的。”桑托斯忽然想起了什么。 “王储殿下，得乍空军不是已经全军覆没了吗？”王跃有些不太理解，对手都比你还穷了，你咋还要战斗机呢？一个只剩下三百多国防军的国家养得起战斗机吗？ “我们不是只有得乍一个邻国的，南方的那个大国可是很强大的。”桑托斯苦笑道，南方的扎尔伊有小五万的军力，是鲁雅王国的一百倍，这几年那位独裁者一直都在试图提高两国关税，偏生他还没有什么办法，既然数量上无论如何都不行，那就只能试图走质量路线了。 “扎尔伊可是有几十架飞机吧？”王跃也是被桑托斯的这一出弄懵了，扎尔伊在非洲可是庞然大物，如果不是最后内部自己乱了的话，估摸着在非洲就没人敢惹他，怪不得刘老让自己注意，须知这时候扎尔伊和咱们的关系可是很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