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 1. 回归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亓宁醒了。但他不是从床上醒来的,而是从地板上醒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花纹繁复、雕龙画凤的吊顶。 亓宁一惊,撑坐起来,打量了一圈周围。 虽然房间里空无一物像是被贼人洗劫过,但是那古色古香的雕花内柱跟镂空木窗,让亓宁想起来了,这是楚国太子的寝宫。 他是个快穿任务者,负责扮演小说男主的黑月光。黑月光顾名思义,就是先成为男主的救赎,再把他踹进深渊。黑月光存在的意义就是让男主在仇恨跟怨念的驱使下不断变强。 某个世界里,他是楚国太子,男主是厉国质子。他救了男主的命,又日夜折磨男主。后来男主假死回国,他任务完成,便直接跑路了。 很明显,他又回到了那个世界。 可是他不是已经从快穿局退休了吗? 系统不在,亓宁的疑惑无人解答。 他看了下,他身上还是他离开那个世界时的装扮,雪色锦衣,玉带朝靴,乌黑长发以白玉冠束起一半。 确认没有奇装异服不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后,亓宁走出了寝宫。 刚见天日,便看到了几个洒扫的宫女太监。 有的眼熟,有的从未见过。 他们闻着动静也注意到了亓宁,一个个停了手中的动作,青天白日的,见鬼了一般看着亓宁。 也不怪他们,亓宁不是死遁,是直接消失的。有两个眼熟的太监瞧着老了许多,估计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这样直接从寝宫里走出来,不吓人才怪。 “太子殿下!” 终于有个宫女反应了过来。她跑到了亓宁跟前,欣喜地又唤了一声。 亓宁认出来了,是他的宫女明月。 明月跟在他身边时,还是十五六岁,这会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太子殿下,奴婢是明月呀。” “我知道。”时间过去太久,亓宁一时还不习惯用孤自称。 却意外点醒了明月,她意识到太子殿下这称呼已经不能用了。 现在楚国成了厉国的附属国,不再有太子,只有世子。 明月叹息一声:“您可算回来了,十年了,我们都以为您再也不会回来了。真好,您还和十年前一个样,一点都没有变。” 十年,那按照剧情这会儿父皇应该已经故去了,小七应该继位了,男主也该成了厉国皇帝。 “带我去见小七吧。” 小七是七皇子亓侑,是亓宁一母同胞的弟弟。亓宁穿过太多世界,眼下已不记得皇宫的路了。 “是。” 明月带着亓宁穿过一排排红墙金瓦的宫殿,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到了宸明殿。 路上宫女太监侍卫看到亓宁的反应很是有趣。 十年前凭空失踪的人,十年后又凭空出现,样貌还一点没变,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神鬼之谈。 亓宁在殿外等候,由明月通报过去。不多时,身着皇袍头戴金冕的年轻君王疾走而来,眼眶通红,一把抱住了亓宁。 “兄长!” 他声音哽咽,颤抖着喊出了这两个字。 父王母后都已仙逝,他一个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楚国,日日担惊受怕,如今突然见到了许久未见又最亲近的兄长,如何能不感动落泪。 亓宁生性淡漠,感情凉薄,并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激动欢喜,只是感叹物是人非,当年的小孩儿如今已长得这般高了。他拍了拍亓侑的背:“进去吧,莫在殿外惹人笑话。” 亓侑这才松开,擦了擦泪,拉着亓宁进了殿。 “兄长,你这十年去了哪儿呀?过得好不好?你突然失踪,我们到处找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被奸人给害死了。唯独父王觉得你没死,他不允许任何人为你立冢。你出生时满天彤云,他觉得你定有福荫庇佑,立冢反而损了你的运道。如今看来父王果然没说错,兄长你真的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你快与我说说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觉醒来,我便在东宫了,未曾想已经过了十年。” 亓宁自然同他解释不通其中的缘由,只能装作自己也懵懂不清的模样。 “竟有如此离奇之事!” 亓侑惊讶之余,绕着圈把亓宁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两眼发亮:“兄长,你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一点没变老,莫不是你真被什么神仙给点化了?你可还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 他的兄长还是弱冠之年的容貌,面如冠玉,身形修长,立如芝兰玉树,温润无双。 “不清楚,梦醒了便忘,哪里还记得。” 亓宁觉得不能让他过问这件事了,越说越玄乎。便往太师椅上一坐,扶额作头痛状。 亓侑果然换了个话题:“兄长,本来你回来了,我该让位给你,但是现在还不能。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被你在脸上纹了名字的质子,萧珏?” “自然记得。”那可是小说男主,任务对象,他能不记得吗。 亓侑跺了跺脚,几乎咬牙切齿:“他当初是诈死!我们都被他诓骗了!” “他现在风光得很,一手遮天。他估计是对你当年所做之事恨之入骨,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你的下落,把整个楚国都翻了个底朝天,王城外更是贴满了重金悬赏的告示。兄长可千万要好好地躲起来,不然被他知道了你的下落,定要派兵捉拿你,抓住后定会千倍万倍地羞辱你,折磨 2. 重逢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亓宁——” 有人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凌厉威严,冷如寒冰,直教人心口拔凉,四肢生寒,直打哆嗦。 那声音从高处来,回音阵阵,带着灭顶的威压与高不可攀的孤傲,仿佛顷刻间便能将人覆灭。 亓宁瘫坐在地,四周一片漆黑。 不知何时,他已出了一身冷汗,似有寒风席卷,后背阵阵发凉。 密不透风的黑暗裹挟着他的全身,让人有种空气稀薄、几欲窒息的错觉,亓宁捂住心口,低头急促喘息,心跳到了嗓子眼,震得他头脑发晕。 陡然间,有一人从黑暗中走出。 他走得很慢,傲慢残酷地凌迟着亓宁这只卑微蝼蚁惊惧惶恐的心理。 脚步声越来越近,痛苦跟死亡都将随之而来。亓宁浑身颤栗,不敢抬头,只看到了他金线刺绣、华贵无双的靴面。 带血的长剑抬起,利刃翻转,白光一闪—— 亓宁的左臂掉到了地上。 断臂处血喷如柱。 “啊——” 亓宁瞬间倒地翻滚,捂着残肢惨叫,却像哑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痛苦地大张着嘴,青筋暴起,面目扭曲,狰狞恐怖,狼狈不堪。 他在一片颠倒模糊混沌无尽的阴暗中看见执剑之人再次抬起了剑。 冷酷无情、毫不犹豫地—— 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右臂。 是萧珏吧,一定是萧珏来寻仇了。 “不——” 亓宁惊坐起,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外头一阵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他正在寝宫的床上。 双臂还在。 认知到只是噩梦的亓宁脱力地倒了回去,劫后余生般大喘着气。 雪白中衣背面已然湿透。 太真实了,太吓人了。 他已经连做了七天噩梦了,根本睡不好。萧珏一日不死,他一日不得安宁。 压抑之下竟衍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没有他,萧珏早被父皇杀了。就算萧珏不知内情,他救了萧珏,萧珏的命就是他的。就算把他当狗折磨又如何?他凭什么恨自己? 他不如想个法子把萧珏杀了,以绝后患。 亓宁很快把这危险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一来他是个弱鸡没这能力,二来他要真杀了萧珏,别说退休了,出去这个世界就得牢底坐穿了。 不知道快穿总局出了什么bug,一直随他而行的系统也不见踪影,他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兄长,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亓侑闻声赶来,就看见亓宁面色惨白,头发微湿,额上还冒着冷汗。 他兄长是人中龙凤,仙鹤之姿,身份尊贵,他哪次见兄长,兄长不是一副矜贵散漫、淡定自若的模样,如今竟被吓成这样,他心疼得紧。 “无碍。” 亓宁一开口才发觉嘴唇有些干,口中更是苦涩:“我要喝水。” 亓侑忙倒了杯茶,送到亓宁嘴边。 亓宁就着他的手把茶喝了,才觉得心里松快了些,思绪也清明了不少。他见亓侑还穿着一身整齐朝服,便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是四更了。” 亓宁挑眉:“你还不睡?” “嗐,别说了。” 亓侑一屁股坐在床边,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高兴全写在脸上:“我哪里睡得着,兄长你不知道,那沈、顾两家对我这王位虎视眈眈,我这国主之位坐得战战兢兢,加上今年又有几处闹灾荒,我更是出不得一点子差错,到这会儿了我那些折子还没批完呢。” “我帮你一起看。” 亓宁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这政略之事,他还是懂的,或许能替亓侑分担一二。 “好啊,如此甚好!兄长写的策论总是让父王跟太傅称赞不已,我早就想让兄长帮我了。只是这几日兄长都睡得不好,怕累着你。” “无事。” 亓宁方要下床,突然有个宫女慌慌张张地冲到了门口:“不好了!国主,陛下闯了宫门!已经派人进来搜查了!” 亓侑瞪大了一双眼,不敢置信:“是哪个狗奴才泄露了消息!厉国国都到楚国王宫,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四天四夜!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兄长,你快先找地方躲起来!宫里有暗道的!你快藏暗道里去!我无论如何都会拦住他的!” “好……” 亓宁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保持镇定了,脑子根本无法思考,只能着急忙慌地跟着太监往暗道里走。 * 四更天,天色是暗不见底的黑。 天上的河堤决了口子,暴雨倾盆而降,飓风阵阵呼呼狂响有如野鬼哀嚎,闪电利刃般劈着阴沉的天,一道惊雷打下来,就能把人吓个哆嗦。 几十名暗卫已经闯入各宫搜查。 殿外宫女太监忙碌着掌起了灯,一个个都低着头,侍卫们分立两侧,却根本不敢阻拦。 点点昏暗烛光在能吞噬一切的无边黑夜中显得微弱、渺小、不值一提。 宸明殿内,跪了一地的奴才,一个个屏着呼息,两股战战,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高大俊美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箭袖玄衣,坐在了那把国主才能坐的雕金龙椅上。 那国主身边最受器重也最爱倚老卖老的老太监赵德胜此时正哆嗦着替他倒茶。 他浑身湿透,袍边还在淌水,高束的头发被雨淋得散下几缕,搭在锋利的眉眼上。 五天四夜,跑死四匹马,难免疲惫。 他依旧气宇轩昂,尊贵无双,未曾折损一丝气度。 他只坐在那里,便有山雨欲来、雷霆万钧之势。 能看到,他的左额上,斜着刺了一个“宁”字。 一般只有犯错的奴才跟卑贱的罪犯,才会在脸上刺字。 象征着屈辱与低贱的刺字落在这世间身份最尊贵的人脸上,怎么看,怎么诡异。 尤其他还毫不遮掩,这般大方地展露着,清冷邪肆,傲慢狷狂,越发渗人起来。 是了,如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谁有那个狗胆敢对他的刺字说出半个不恭敬的字。 那些知道这刺字由来的奴才们,不由把身子压得更低了。 亓侑一进殿就瞧见这幅场面,又气又恼又恨,可是那王座上的人轻飘飘的一个抬眼,便吓软了他一身的硬骨头,他只能恭顺地跪下去行礼,咬牙切齿也只能从口里蹦出问候:“小王参加陛下。” “不知陛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把人交出来。” 萧珏开门见山,面如寒霜。 “陛下说的是谁?是哪个狗奴才惹陛下不快了!本王、本王定要好好地惩罚他!” 亓侑还在装傻充愣,下一秒,茶杯就带着滚烫的茶水一起砸在了他脑袋上。 茶杯瞬间四碎。 他痛呼一声,摸到了额上淌下来的血,茶水烫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他跪趴在地,颤颤巍巍地抬头,对上萧珏阴沉的面色,又吓得低下头去:“陛下息怒!” “把亓宁交出来!” 萧珏已再无半点耐心。 亓宁两个字艰涩地在喉口滚了一圈,那段屈辱旖旎的记忆又开始在脑海里疯狂翻涌。萧珏神色晦暗,眉压得极低,周遭气压也低得吓人。 “王兄他……他早在十年前便消失了,小王多年来找寻无果,根本不知道兄长的下落。” 亓侑害怕得要命,可他知道兄长一旦落在萧珏手里,必死无疑。 萧珏冷笑一声:“找死。” 长剑出鞘,刃射寒光,亓侑的金玉冠冕瞬间便被削落在地。 玉珠四溅。 以为要被砍头的亓侑差点被吓尿,几乎要哭叫出声。 “不把人交出来,朕便每隔半个时辰杀一个人,杀光为止。” 他的声音霸道而疏狂,话音刚落,天上便炸开一个惊雷,轰隆! 闪电的弧光一瞬间自他面上扫过,神情冷厉威严,残暴无情,有如索命修罗。 奴才们身躯一震,几乎把脑门贴在了地上,声音哀切:“陛下饶命!” 这是要血洗宸明殿吗? 受了削发之耻又陷入两难之境的亓侑面色灰败,指甲陷进肉里,双目几乎突出眼眶。 “就先从你开始。” 他说的正是明月。 明月是亓宁当年最喜欢的奴才。 犹记得,她毛手毛脚做错了事,亓宁也只是折扇一收,轻点她鼻尖,笑骂一声蠢货。 无名之火盈满心肺。 只抬手示意,便有一名暗卫提起了明月的后领,弯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只要稍微一划,就会血喷四溅,香消玉殒。 明月唇色惨白,惊惧万分,连连摇头求饶,抖如筛糠,哭得梨花带泪。 她的哀求声卷在瓢泼雨声中,显得这般凄惨,这般无助。可暗卫断然不会有一丝心疼跟犹豫,眉头一竖,手起刀落—— “陛下,人找到了!” 3. 怨念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亓宁跟明月上了同一辆马车。 天色将明。 马车很宽敞,铺了厚垫,放了御寒的软毯跟靠坐的枕头,即便是阴雨天气,待在里头还算舒适。 明月不久前才哭过,现在眼角还有泪痕。她努努嘴,整个人窝进亓宁怀里:“殿下,我怕。” 亓宁自个儿也怕,他安抚了明月几声,心里头也打着鼓,不知道萧珏把他带回厉国做什么。 莫不是要把他挂在城门上让人指指点点,最后被风吹成一具干尸?原著里有个曾经在他落魄时欺凌过他的奴才就是被他挂城门上活活晒死的。 那带上明月做什么?替他收尸? 不多时,有两个侍卫送来了茶水跟糕点,亓宁认出来了,正是把他捆起来的那两个暗卫。 他们已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对亓宁的态度也来了个180°大转变,一个恭恭敬敬地说:“昨日多有得罪,还请亓公子见谅。” 另一个双手递上一把木梳跟一根发带,低眉顺眼:“陛下让您把头发束一束。” 披头散发确实是不成体统。亓宁嗯了一声,明月便接过梳子发带,熟练地替亓宁束发。 雪白发带将长发束了个高马尾。 亓宁看着食盒里的糕点,有些出神。这些全是他最喜欢吃的那几种,是哪个奴才,过那么多年还记得自己爱吃的。 他拿起一块栗子酥,却被明月制止:“殿下,别吃,可能被下了毒的!” 亓宁轻笑:“我如今有如蝼蚁,他对付我还用不着耍这种伎俩。” 挺酥脆的,板栗味很浓,甜度刚好,一如既往的好吃。 明月见他没什么状况,又确实是饿了,也拿起块糕点祭了五脏庙。 就在亓宁吃着一块蟹粉酥时,帘子又被掀了起来。 萧珏俊美无俦的脸映入眼帘。 亓宁差点被糕点噎住,喝了杯茶才下去,明月躲在了他身后,紧张得把他衣服都抓皱了。 他玉白的指间夹了半块蟹粉酥,此时也不知道是继续吃还是放下去。 萧珏已经换了一身鸦青色衣裳,熹微的晨光落在他脸上,半明半暗。 他脸上看不出情绪,目光有如实质一般落在亓宁身上。 亓宁按年岁已经而立了,但和当年并无二致。束起高马尾,唇边沾了点糕点的粉屑,像是未及冠的少年郎。 他盯着亓宁看了半晌,亓宁就那么僵着。 “你在怕我?” 这不是废话吗? 亓宁没有回他,只是垂眸,看着矮桌上的点心,一副不是很想见到他的样子。萧珏冷哼一声,放下了帘子。 真是莫名其妙。 亓宁终于把半块蟹粉酥送进了肚子里,马车也开始走了。 就在这时,有东西在他脑子里动了动,一声开机提示音响了起来。 【非常抱歉,总局出bug了,一直找不到你,今天才修复好。】 系统平日里欠揍的机械音此刻听起来是如此亲切、如此美妙。 【系统!你小子!终于回来了!快想办法把我送走!再不走我真的小命不保!】 【恐怕暂时还不行。】 【?】 【那个……可能是因为你当年做任务的时候做得太过火了,被你渣过的男主们怨念深重,全都不按剧情走了,有的还黑化了,导致小世界全部紊乱。现在只有消除他们的怨念值才能离开。】 【……】 当年楚、厉两国互换质子,厉国送来了从小就被预言不详的萧珏,楚国则送了三皇子过去。 后来两国关系逐渐恶化,还传来了三皇子在厉国病死的消息。 三皇子的生母瑜妃大病一场,不久也去了。 原著里三皇子确实是得了重病,不治而亡的。但三皇子自幼习武,身体一直是皇子中最康健的。楚皇觉得定是厉国故意把大皇子害死了,来向他示威宣战的。 盛怒之下,他决计让萧珏也“病死”。 亓宁的任务是救下萧珏,在萧珏假死回国前的那段时间保住他的小命。 原著情节里,他的人设是个好色断袖,看上了萧珏的皮囊,便向楚皇讨要萧珏。他假惺惺地说错的是厉皇,萧珏是无辜的,杀他有违天理。楚皇勃然大怒,但是他绝食数日,以死相逼。宠溺他到了极点的楚皇,不得不答应他。 亓宁觉得,对于一个连着经历丧子之痛丧妻之痛的男人来说,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令人心寒。 楚皇对他很好,亓宁不想让楚皇伤心。 所以他没有走剧情,而是对楚皇说:“就那么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儿臣要让他生不如死。” 于是,被打得半死的萧珏才被送到了东宫。 原著剧情里,他迷恋萧珏的身体,让萧珏雌伏身下,日日侵犯,把萧珏身为皇子、身为男人的尊严碾了个稀碎,导致萧珏日后不举。 亓宁当然没有那么做。 一来他天生低欲,对那种事根本没兴趣;二来萧珏才十七岁,这样做未免太过禽兽了。 但是他已经承诺过楚皇要让萧珏生不如死了,不折磨萧珏的话,楚皇可能起疑。而且他的任务里有男主仇恨值这一项数据,跟积分挂钩。 仇恨值越高,男主成长的动力就越大,亓宁能获得的积分也越多。 原著里他除了频 4. 回宫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马车走走停停,十天才抵达厉国皇城。 中间萧珏没有再来过,只有暗卫经常送些街边小吃过来,亓宁紧绷的精神松弛了不少。但是只要他一下马车透气,就会撞上萧珏看过来的目光。 就算亓宁立马转过身避开,也感觉如芒在背,后脊生凉。 监工盯苦力都没萧珏盯他盯得勤。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这么多暗卫看守着,亓宁根本插翅难逃。 不过,萧珏的眼神看起来并不像恨他入骨的样子。可数据不会有假,怨恨值明明是满的。 但若是真的恨他,又何必这般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连仆从对他的态度都恭敬得不行。 亓宁搞不懂。 不过,系统给亓宁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个位面还有一个快穿任务者,他绑定的是炮灰逆袭系统,而他穿成的角色,正好跟萧珏有灭国之仇。 若是他能杀死萧珏,那么他会取而代之,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重新维护秩序,亓宁也就不需要降低萧珏的怨念值了。 但问题是,留给亓宁的时间只有两年,他并不知道这个快穿者的身份,更不确定他能否在两年内杀死萧珏,毕竟萧珏现在的位置,无人能撼动。 走一步看一步吧。 马车一路到了宫门口才停下。 虽然中途在驿站歇了几晚,又在马车上睡了不少觉,但亓宁一向嗜睡,越睡越困,下了马车还是觉得有些疲惫,脑袋昏沉,四肢都软绵绵的。 反观萧珏,不愧是男主,想必各项指标都拉满了吧,连着骑了那么多天马,还精神抖擞,一点颓靡都看不见,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都没他能抗事。 宫人牵走了马,萧珏回看还呆在原地揉眼睛的亓宁:“过来。” 这两个字并不是以冷硬的命令式的语气说出来的,反而是随意到有些亲昵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亓宁是他多年未见的好友。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亓宁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他硬着头皮向萧珏走去,不知是累的还是怕的,突然有些目眩,一个趔趄撞在了萧珏身上。 清浅的冷香萦了满怀,萧珏瞬间僵住了。 亓宁的面颊贴在萧珏坚实的胸口,听到打鼓似的心跳声,震得他越发头晕。他感知到了萧珏的僵硬,合理怀疑萧珏下一秒就要把他丢出去,想赶在那之前自己滚蛋,右边腰肢却被萧珏掐住了。 萧珏的掌心覆盖着薄茧,宽大而火热,跟块烙铁似的扣在亓宁腰上,粗粝指腹隔着薄薄衣裳陷进肉里,亓宁被烫得嗯了一声,敏感得腰肢微颤。 这点变化自然被萧珏感知到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喉结微滚,不知是恨的还是为了看到亓宁更多的敏感反应,左手覆上了亓宁的左腰,两手刚好掌控了腰的全部。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细,还要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被他弄出了指印,红彤彤地印在白皙上。 亓宁感觉腰要被他掐断了,抬头时眼里蓄了好些雾气,唇瓣微张想控诉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暂且隐忍,只幽怨又可怜地轻叹了口气。 萧珏垂眸看着那形状漂亮的唇微恼地张开又委屈地闭合,连带着白皙的耳垂边缘也泛起好看的绯色,手下的腰也跟着动,他突然很想弄死亓宁。 倒也不是那种弄,那种死。 太过污秽以至于他自己都耻于形容。 他卸了些力道,但仍是紧而实地贴着。 这动作属实是有些不太清白,但是剧本里写了萧珏是直男,亓宁自然没有想到那方面去。 他以为萧珏掐他两把出出气就要推开他的,没想到萧珏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撒手的打算。 亓宁没敢挣扎,萧珏的手劲徒手折断他的腰也不是不可能,那太恐怖了,还是安分点好。 两人僵持了没一会儿,有四个太监抬着一顶软轿过来了,一起停在了二人面前。 “上去吧。”萧珏终于放过了亓宁。 滚烫的温度一消失亓宁还有些不适应,胡乱理了理皱掉的衣服,手脚并用地上了软轿。 萧珏失了温软,亦是有些不适,目光追随着亓宁过去,瞧见他坐稳了,才下令:“走。” 帘子被太监放了下去,轿子稳稳抬起,萧珏跟在一边走,而明月已经被宫女们带去另作安排了。 两刻钟后,承欢殿到了。 承欢殿四面出廊,金砖铺地,面阔九间,进深五间,梁柱涂金,红墙铜瓦,殿外屋檐上盘踞着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金龙,各个口衔明珠。 比亓侑的寝宫气派不少。 亓宁欣赏完毕,回神时又发现萧珏在看他。 “……” “跟上。” 萧珏收回目光,转身进了殿。 原著里有写,承欢殿是萧珏的寝宫。 带他来寝宫做什么,应该把他关进地牢酷刑伺候才对吧。亓宁心里有预感可能有些什么不太好的事在等着他,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穿过富丽堂皇的前殿就到了后寝。 结果亓宁一进去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殿内的陈设,几乎百分百复刻了他住的东宫。 那张他很喜欢的自制吊椅,那面有八大名家真迹的八扇屏风,还有母后送给他的古琴,都在,感情他宫里的东西全被转移到这儿来了。 吊椅对面一张矮几,上头放了好几摞厚厚的纸,大抵有几千张,都是手抄的佛经,密密麻麻。 看字迹,应该是萧珏抄的,因为字迹同亓宁的一样。亓宁每次被罚抄书时都让萧珏仿他的字迹帮他抄,萧珏仿得极好,父皇跟太傅都看不出来。 只是奇怪,萧珏怎么会抄佛经呢。 萧珏的生母只是个小宫女,在生萧珏时便难产死了。萧珏出生时,满天黑雾,不久后城内就爆发了鼠疫,得道高僧说他八字太重,专克血亲。 其实那高僧也没说错,毕竟听亓侑说,萧珏的父亲兄弟真的全折在了他手里。 厉皇表面上不信这些歪门邪道,心里却是有些害怕的,便将萧珏丢给一冷宫弃妃养着。 宫里人惯会捧高踩低,那妃子疯疯癫癫,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活得不人不鬼的,哪儿能照顾好萧珏,若不是主角光环,萧珏早被她掐死了。 原著里,萧珏因为幼时经历,最恨装神弄鬼之人,对佛、道两门之人更是厌恶,当上厉国皇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得道高僧斩首示众。 怎么现在信起佛来了? 是杀生太多,以求心安? 照原剧本,萧珏其实是没有赶尽杀绝的。毕竟小说主角么,必须光伟正,即便是要杀人,也必须是别人先触怒了他,有正当理由才行。 萧珏现在那么冷血,说来亓宁有些责任。 当初折磨萧珏时,他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亓宁担心萧珏的意志被折磨废了不搞事业了,没少给他看一些卧薪尝胆复仇的书,还有意无意给他灌输了好些做人要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之类的话。 这个世界的历史跟现代并不互通,每次他跟萧珏说那些典故,萧珏都是很感兴趣的模样。 看来是学以致用了。 或许是这场景太熟悉,亓宁有些忘记萧珏的存在了,走动间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吊椅上。 回想当太子的日子,还是挺爽的。 父母疼爱,锦衣玉食,只有亓侑一个亲弟弟,还是个没脑子好差遣的跟屁虫,没有宫斗剧里的争宠夺爱,更没有权谋剧里的尔虞我诈。 修长手指握住吊椅绳结,亓宁想起父皇曾在这上头坐过,还摔了个四脚朝天,不由会心一笑。 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好像漫山遍野的花都被春风吹开了,以至于闻声看他的萧珏失了神。 萧珏想起过去,亓宁很喜欢半躺在吊椅上,看些话本小说,腿轻轻晃着,嘴里哼着奇怪的小曲。 而他在坐那张矮几边上抄书,偶尔偷看亓宁一眼也不会被发觉。 他并不恨亓宁。 刚回厉国时,他确实是被亓宁那句“玩物罢了,早就腻了,死了便死了”气得不轻,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争权夺势,让亓宁后悔莫及,哭着向他求饶。 离开的第一年,他成了厉国太子,父皇已行将就木,继位不过迟早的事。他去了楚国,迫切地想知道亓宁看见他这卑贱之人死而复生脱胎换骨后会作何表情,却被告知亓宁失踪了,人间蒸发一般。 那种滋味很难形容。 心里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离开的第二年,他成了厉国皇帝,亓宁依旧没有踪影。 离开的第四年,他攻占了姜、赵两国,亓宁依旧没有踪影。 离开的第七年,他攻占了卫、周、徐三国,亓宁依旧没有踪影。 离开的第九年,他攻占了黎国,并把楚国作为附属国据为己有。 楚国受了这样的窝囊气,亓宁定会现身的。 事实上,依旧不见踪迹。 若不是额角刺的宁字,他会以为亓宁其实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一个人物。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一个人,辱骂他、惩罚他,却又给他治伤,让他读书 5. 共枕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既然身体还有价值,那么短时间内,亓宁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也不会受皮肉之苦。 萧珏让他随意使唤,他便真的随意起来了,不见外地吩咐太监宫女们备了水,沐浴完又好好吃了顿丰盛的饭,茶水要上等的,点心要不太甜的。 在有限范围内获得最高的物质享受,永远不亏待自己,亓宁一向如此。 再者萧珏那么恨他,谁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呢。 亓宁社交能力不错,短时间内便和宫女太监们熟络了起来。 不过他编了个假名字,不然曾经的楚国太子在这当男宠,传出去未免太丢人了。 所幸他们根本不知道其中曲折,只以为亓宁是萧珏的贵客,对他有问必答。 他了解到,那个姜道长叫姜尚,本是个小有名气的道士,半年前到了厉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得到了萧珏的信任,自此扶摇直上,如今已是太师。 姜尚不是姜子牙的名字吗?是巧合还是? 这个世界是没有非自然现象的,既然能让萧珏信任,应该有些手段,要么是姜尚骗术高超,要么是他跟那个炮灰有关,知晓天机。 亓宁还了解到,皇宫里,竟然没有嫔妃。 剧本里,亓宁对萧珏行了禽兽之事,导致他不举,所以宫里没有嫔妃。但亓宁并没有走剧本,连碰都没碰过萧珏一下呢,难道也不举了? 午后,那个给萧珏传话的老太监领着一个穿着官服提着药箱的男人进来了。 那男人长身玉立,出尘不染,周身的气质温和平静,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的样子。 “齐公子,老奴李继,这是徐秩徐太医。陛下说您这几日累着了,让赵太医为您仔细诊治一番。可惜赵太医有事不在,奴才便请了徐太医来。您别看徐太医年岁不大,医术可是太医院里最高明的。” 李继满脸堆笑,把人引到亓宁面前。 亓宁正坐在太师椅上,只嗯了声,把手腕递了过去:“劳烦徐太医了。” 面前的手腕白皙清瘦,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手指微微屈起,指尖泛着剔透的绯色。 徐秩顿了下,覆了层干净白布才把手放上去。 “?” 都是男人,太见外了。 亓宁曾是太子,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因为胃不好,没少被古代的太医诊治,望闻问切之事,通常要花上好些时间,这徐太医跟亓宁交流甚少,检查舌头时也只是匆匆看了眼,好像只是做做样子。 但他却能准确指出亓宁的病症来。 “没什么大碍,只是体质不太强健,尤其脾胃有些虚弱,吃些健脾利胃的药膳调理调理便好。” 他又低眉顺目颇为关切道:“胃病可大可小,若是不注意也是会要人命的。为确保齐公子的身体无恙,每隔七日我会为齐公子诊治一次。” 亓宁嗯了声:“我这几日睡得也不太安稳,劳烦徐太医再给我开几副安神药。” “是。” 李继取来纸笔,徐秩便坐下写起药方子来。 徐秩的字跟他的人并不像,潦草得过分,恨不得每个字都一笔写就,再把每个字都连起来。 看起来有些许浮躁。 徐秩走后,李继道:“奴才这就去御膳房那儿通通气,让他们晚上准备些药膳,给您补补身子。还请您把不爱吃的告诉奴才,以免膳食不合您心意。” 亓宁道:“劳烦公公把我那贴身侍女明月带过来吧,她擅长做药膳,也清楚我的口味。” “明月姑娘在学规矩呢,这宫里啊毕竟跟外头不一样,嬷嬷将她调教好了便会送过来的。” “要多久?”亓宁倒是不担心明月出事,萧珏若是想杀明月,绝不会留到现在。只是他一听到嬷嬷就想起容嬷嬷来了,总感觉有些可怕。 李继似乎看出了亓宁的心思,道:“还请齐公子放心,宫里没有嫔妃,只要不冲撞了陛下,其实也没什么好注意的。您是陛下的贵客,您的侍女自然也不是寻常宫女能比的,断不会受委屈。只是走个趟罢了,要不了多久的,明儿一早准能回来。” 亓宁笑了笑:“好吧。” 可偏偏是冲撞了陛下。 或许是为了讨亓宁欢心,平日里对谁都好的明月偏偏对萧珏极不友好。 不过在欺负过萧珏的人里头,明月根本排不上号,要倒霉也是亓宁这个排头名的先倒霉。 亓宁用完晚膳,又去御花园散了会儿步顺便消食,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古代毕竟没什么夜间活动,亓宁早早地洗漱完便爬床上睡觉。 他的房间邻着萧珏的房间,床很宽大,被褥是崭新的,有很好闻的淡淡月麟香香味儿,床铺跟枕头都很软,可亓宁躺在上面,翻来覆去睡不着。 安神药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作用。 秋日的夜晚有些冷,明明被子不薄,亓宁的手脚还是冰凉凉的,又辗转难眠,怎么都睡不热。 正当亓宁纠结要不要起床出去走走时,轻且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亓宁闭眼假寐,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 不会是萧珏来让他履行男宠的义务来了吧。 要死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亓宁也越来越紧张,他听到了门被推开又合上的声音,珠帘被挑起又落下的声音,随后是一阵轻微的衣袂摩擦声,床边多了点重量,陡然间冰凉发丝垂下,落在了亓宁的颈窝里。 好痒。 脸颊被人屈指摸了摸,唇也被人揉开一条缝。 温热吐息从唇缝里溢出,又被粗粝指腹挡住。 亓宁喜欢点着灯睡觉,因此能清晰可见淡色的唇被人揉成了艳红,像被人嘬得闭不拢了似的。 唇被蹂躏得有些发麻,两腮被人捏了又捏,口腔不自觉地分泌起口水来,担心流出来的亓宁假装睡梦中无意识翻身,拂开萧珏的手,屈起腿朝墙侧睡,身体也往床里边挪了挪,额头快贴上了墙。 萧珏坐在床边,看着亓宁瞬间变红的耳廓和蜷缩身体的动作,心下了然。 亓宁祈祷着萧珏赶紧离开,却感觉身后的床下陷了一点,被子里进来股凉风,随后整个后背贴上了滚烫结实的胸膛,腰被人完全圈住,臀腿被迫贴合对方的大腿,冰凉的脚掌也贴上了对方的小腿。 淡淡的木质香气将亓宁包裹,亓宁被人一整个抱在怀里,萧珏的身体温度很高,相拥之下亓宁的身体也升温起来,强有力的心跳震得他背部有些酥麻,指甲掐进手心,犹豫着是继续装睡还是醒来。 滚烫的呼吸落在亓宁后颈上,感知到对方在闻自己身体的亓宁敏感得颤了颤,两腮开始发酸。 他不是食物啊,为什么要一直闻他…… 变态啊。 亓宁很想咬自己的手指背,可是不想醒来面对萧珏,焦虑得一直咽口水,脚趾也蜷缩起来。 他的沉默似乎助长了对方的兴趣,只听得一声带着气音的哑笑,后颈就被人亲了一下,两下,三下……该死……怎么还没结束…… 触电般的感觉从被亲的地方开始不断蔓延,亓宁紧紧攥着被子,浑身都燥得厉害。 混蛋啊,萧珏不累吗,还有精力做这种事。 他好想大喊一声你小子别碰我了。 可是他跟萧珏打架绝对是没有胜算的,他绝对会被打哭的,反抗可能会招来更过分的欺压。哭着悔过求饶?不行不行,太丢人了,他真干不出这种事啊。要不找借口上厕所去外面躲躲好了…… 亓宁内心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大脑因为紧张而有些缺氧,人也被亲得发晕,衣服被人挑开了也没注意。与此同时,系统也在提示亓宁,怨念值在不断地下降,他思来想去,要不再忍忍吧。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肩背处,带着滚烫得要命的呼吸,炙热而湿濡,脊骨被人一寸寸烙下印记,亓宁抖得更厉害了,连睫毛也在颤。 怨念值停在了80,亓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在装睡,像傻了一样任由对方又摸又亲的。 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定是病了。 直到肩头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亓宁才清醒过来,声音带着点零碎的哭腔:“萧珏,你……” “你太过分了……” 亓宁扭头看他,肩背哆嗦着,尖俏下巴垫在雪润肩头,咬着牙齿,水光潋滟的眸中尽是羞恼。 青丝尽散,衣衫不整。 肩膀上的牙印还覆着水光。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只是尽情地控诉萧珏的无耻行径。 萧珏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都有种过电般的爽麻感,鼻尖都是亓宁身上的体香,怀中身体更是软得不像话,他下意识地将亓宁抱得更紧。 “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被拆穿的亓宁面色越发烫,不再看萧珏,他只当没听见,委屈地重复:“你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 “哪里都过分……” 蝴蝶骨在萧珏手下震颤得翩翩欲飞,短暂钝痛后两侧留下浅浅的牙印:“讨厌被这样?” “嗯……” 亓宁声音闷闷的,只是发出了一个音节,却莫名让人觉得,乖软得很,好欺负得很。 “那你一直装睡做什么?不制止我?” 亓宁苍白地辩驳着:“我没有装睡……” “没有装睡?那为什么一直在抖。” “……” 萧珏的鼻尖还抵在亓宁肩背上,一说话呼出的热气烫得亓宁直哆嗦,还时不时要亲他一下。 亓宁有些急了:“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却听得萧珏低低笑了起来,震得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生气了?” 生气倒是算不上,就是很难为情啊,谁家 6. 姜尚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亓宁醒来时,萧珏刚下早朝,一睁眼便隔着珠帘瞧见他坐在案边批折子。 头上的冠冕已经摘了,只穿着一身黑色暗金纹衣裳,垂眸时周身的锋芒都敛去了些,宽袖下执笔的手劲瘦修长,批完的奏折都分好类码在一边。 好多奏折啊…… 当皇帝看着爽,实际上麻烦事很多。 亓宁在没进入古代位面前,一直以为皇帝要看的奏折内容只是些民生和军机要事,直到他十四岁时自告奋勇帮楚皇批折子,才知道有多磨人。 平均每天要批七千多封,很多折子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无用的废话,还写得又臭又长。 就像上班族打开邮箱,里面有近万封邮件,有些是垃圾,有些是有用的,而你必须一一查阅并回复,还要从这些邮件里提取有用的信息进行汇总。 因此亓宁批了几次后就再也不主动提了。 一想到萧珏平静冷漠的面容下可能在疯狂吐槽给他递折子的大臣,亓宁就觉得怪好笑的。 亓侑应该也很累吧,他自幼爱玩闹,对这些政务之类的事毫无兴趣,如今作为一国之主,也不得不每日面对这些繁琐无聊的东西。 亓宁想起应该给亓侑写一封信去,告诉他自己暂时没有人身安全,别让他担心了。 在床上又躺了会儿后亓宁起床了,主要是因为饿了,不然他不想起床的,免不得又要面对萧珏。 不知道萧珏什么怪癖,没事时宫女太监都只能待在寝宫外,导致里头就他跟萧珏两个人。 取了挂在屏风上的衣裳穿好,亓宁撩开珠帘走了出去,走到萧珏面前时慢了脚步,停了下来。 他现在相当于萧珏的男宠,直接越过他找人送早饭来是不是有点太反客为主了,他是不是应该谄媚一点打个招呼再问问萧珏要不要一起吃呢? “怎么不动了?” 萧珏停笔看去,亓宁正站在面前,穿着清新明丽的淡绿衣衫,皮肤极白,腰肢束得纤细,整个人剔透干净,一眼看去像块白底青翡翠。 细看来眉如翠羽,瞳如琉璃,杏眼琼鼻,唇红齿白,神清骨秀,雌雄难辨。 他刚起,有些睡眼惺忪,绸缎般的乌黑长发随意披散着,微微凌乱卷曲,好几缕蜿蜒在胸前。 本是偏清冷明净的长相,散下头发后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添了些柔软的姝丽与艳色,显得额外地惹人怜爱,有种娇生惯养的孱弱感。 萧珏想起昨夜亓宁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被他亲得扑簌颤抖绯色蔓延的场景,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亓宁唔了一声,思量再三后轻声问:“陛下用过早膳了吗?” 问完才发觉自己问了句废话,萧珏卯时就上朝了,肯定早就吃过了。 萧珏很快明了:“饿了?” 亓宁嗯嗯点头,眸如点星。 那乖巧的模样,让萧珏想端着碗把饭一勺勺喂进他嘴里看他嚼嚼嚼。 他不想亓宁这般拘束,说道:“我已经用过早膳了。阿宁想做什么随意便是,不必过问我。” “好哦。” 萧珏这么说应该是嫌他烦了,觉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过问,亓宁乐得自在,边想着要吃什么好吃的边往外走去,却又被叫住。 “别散着头发。” 亓宁理解,古代人都是很讲究仪容仪表的,估计是自己披头散发的让萧珏不舒服了。 上次也是让他把头发束起来,看来萧珏很讨厌别人在他面前仪容不整。 亓宁也不想这么不修边幅的,主要是懒。 他已经忘记发髻怎么梳,簪子怎么用,发冠怎么戴了,坐在镜前摆弄了一小会儿,最后直接拿发带扎了个低马尾,却松松垮垮,瞧着有些潦草。 苦恼之时,手中木梳被人拿走,萧珏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灵巧地解开了他的发带。 是嫌他系得太难看了吗? 铜镜里看不到萧珏的脸,长发被手指捞起,梳顺,空气中只能听到梳子与头发的轻微摩擦声。 时间的流速慢了许多,萧珏的手指偶尔会擦过亓宁的耳廓和后颈,带起些许痒意。 亓宁知道萧珏看他这样子不爽,但万万没想到萧珏会不爽到亲自帮他梳头。 动作慢而轻柔,甚至没有扯疼他的头发。 这确定是正常人对待仇人的态度吗?好像有些不对劲。但他身上没什么可图的,就算真图点什么萧珏也可以直接抢走,没必要在他面前做戏,除非萧珏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否则亓宁想不通。 长发束起一半成髻,用银簪固定,最后戴上玉冠,是亓宁以前常梳的样式。 这样看便像是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公子了。 萧珏这才满意。亓宁自己扎的样式虽凌乱随意却别有风情,只是萧珏不想让旁人欣赏了。 指间缠绕起一缕长发又松开,青丝柔顺地从手中溜走,发尾扫过掌心微痒,指尖也沾染上了发丝的木槿花香气,萧珏忽然觉得能一直这样就很好。 亓宁正茫然着,却发现怨念值降了五点,明明他什么也没做,这个怨念值评定绝对有问题吧。 他现在还没摸出怨念值降低的规律。 一般来说对任务目标好,怨念值就能降低,但是亓宁还没开始献殷勤呢。 在确定另一个快穿任务者能斗得过萧珏前,他都得努力降低怨念值才行。 快穿任务者是不能主动向世界里的角色透露快穿任务的存在的,否则会被直接抹杀。 亓宁目前消息闭塞,就听说一个姜尚,感觉有点像是任务者,可惜没有交流的机会。 突然传来点怪异的响声,一坐一站的二人不约而地同朝声源看去,只见明月跌坐在门口,神色仓惶,手脚局促,满脸的不可置信。 “滚出去。”萧珏冷斥道。 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排斥与厌烦。 明月连滚带爬地走了,亓宁咽了咽口水,明白自己也该滚了,萧珏表面上是对明月说的,实际上绝对是在暗示他让他滚。 真是的,就算直接让他滚,他敢不滚吗。 吃早饭时明月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殿下,您跟陛下……” 昨晚她左眼皮一直跳,担心亓宁会出事,今早一被嬷嬷送过来就急急忙忙冲进来看看亓宁还活着没,没想到会看到那样一幕。 好几日前险些血洗宸明殿的陛下正站着给殿下梳头,眼神温柔缱绻,专注而沉沦。 那样的神情,她不会弄错的,绝对是看喜欢的人才会有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她想起很久前,殿下在生辰宴上喝醉了,回宫后说要透透气,瘫在廊外的美人靠上吹晚风。 她给殿下喂水,却手抖洒了殿下一身。 殿下醉得面色薄红,闷哼着扯开了黏在身上的湿衣衫,华服凌乱,里头的肌肤宛如荔枝肉一般白软莹润,锁骨窝里还淌着水,一直流到胸膛里。 她本是想抬手拿袖子替殿下擦干净,可素日清冷如兰的殿下此时完全是一副诱人采撷的模样,她当时头脑一热,满脑子只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7. 刺青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亓宁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只用爪爪掏老鼠洞的脏脏狸花猫,追逐扑腾了半天才把猫猫逮到手,因此进门时便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衣服全是猫爪印,怀里的猫猫还一脸傲娇地摇晃着尾巴。 “开饭了吗?” 正处理政务的萧珏闻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脏兮兮的一人一猫。出门时还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一回来就变样了,像是刚流浪回来似的。 “怎么弄成这样?” 亓宁面对着萧珏微妙的眼神,莫名有种小时候出去鬼混回来被老妈抓包的感觉。 “抓它的时候钻了几个狗洞。” 反正在萧珏面前已经够丢人了,也不怕被他知道自己堂堂前太子连狗洞都钻了。 萧珏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喜欢猫?” 亓宁点点头,又说:“其实我更喜欢小狗,小狗更听话,更懂事,最可爱了。” 比起傲娇猫猫,笨蛋小狗总是让人哈特软软。 “装的罢了。” 萧珏垂眸,微微移开了目光。 亓宁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叫萧珏小狗来着,肯定让萧珏想起什么屈辱的记忆来了。 以后还是不要在萧珏面前提狗这个字了。 但是为什么怨念值又降了5点,现在70点了。 不管,降了就是好事。 亓宁给猫猫起名白菜,吃完饭和明月一起把它洗干净了,又喂了点小鱼干,才去清理自己。 沐浴完毕后换了干净的衣裳,只是古代没有吹风机,头发只随意擦了擦,湿漉漉地披散着。 萧珏还在忙,白菜在他脚边扒拉他的衣角,他也懒得搭理。 亓宁把系统给的药拿了出来:“陛下,我这十年里游历了不少地方,曾遇到过一位游医,医术十分高明。他给了我一瓶药,对去除刺青很有用,而且立马就能见效,陛下要试试吗。” 他已经找罪奴们试过了,确实是可以去除的。 毕竟那个刺青是他弄的,还弄在那么显眼的位置,亓宁免不得要忏悔几句:“当时一心想着折辱陛下,实在愧疚,如今只希望能尽力弥补过错。” 言辞恳切,要不是哭不出来,高低得随几滴鳄鱼眼泪。当初就应该按照原剧情狠狠地把萧珏草到不举,那样就不会有今天的伏低做小了。 萧珏放下了书卷,整个人因为失落而笼上一层冷意:“折辱?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亓宁有些记不得了:“我当时……说什么了?” 难道还说了很多别的阴阳怪气的话么? “没什么。” 萧珏深知于他而言刻骨难忘的一切于亓宁来说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时,他无意间得罪了某位皇子,被人带走命侍卫们将他打了个半死。 指甲拔光,肋骨尽断,两相对比,亓宁平日里对他用的那些手段,真是不够看的。 奄奄一息之时,他瞧见亓宁火急火燎地赶来救他,为了他跟亲兄弟翻脸,不许别人伤害他。 那样急切的神情,让他有些恍惚。 他这条贱命,也会有人在乎? 那天回去,亓宁便命人给他刺了字。 “你是孤的奴才,只能由孤欺负。今日给你脸上刺个宁字,孤倒要看看日后谁敢打狗不看主人。” 亓宁的话一如既往的难听,可是要被刺字的屈辱却莫名其妙被一种异样的情绪冲淡了。 明月嘲笑说这可是恩宠时,他竟有几分认同。 他还真是块贱骨头。 萧珏从案边起身,移步至软塌上,凤眼微抬,对亓宁道:“过来。” 亓宁依言过去,手心还攥着药瓶。 “很难看么?”萧珏问。 “不难看,陛下很好看的,有刺青也很好看。” 虽然有恭维的成分,但其实也是真心话,萧珏是小说男主配置,长相本就赏心悦目,那个刺字又落在额角,影响并不大。 “如此便好。” 萧珏又问:“与我亲近,会觉得恶心么?” 如今不管他想对亓宁做出多么下流的事,亓宁都只能受着,让亓宁赔笑脸,亦不是什么难事。 但一想到亓宁心中可能会厌弃他,觉得他不堪恶心令人作呕,便有些烦闷。 “啊?”这问题问得突然,让亓宁愣了一下。 “像昨晚那样,亲你,觉得恶心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装睡被拆穿就够丢人的了,怎么还提。但要说恶心,却也算不上。 毕竟萧珏长得好看,还干净,如果是肥胖的中年老男人,亓宁昨晚绝不可能装睡忍受对方那么久的,大概听到脚步声的那一刻就准备殊死一搏了。如果萧珏是受,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当临时炮友。 “我没觉得恶心,但我毕竟曾是太子,陛下让我雌伏身下,那是万万不能的。” 萧珏唇角翘起:“嗯,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亓宁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我给陛下上药。” 说罢走近了些,站到萧珏身前,粉白指尖蘸了点药膏,微微弯腰,涂抹在那刺青上,轻柔晕开。 刚沐浴完毕,亓宁身上还冒着水汽,小脸被蒸腾得粉扑扑的,眼角鼻尖晕着剔透的绯色,湿漉漉的长发垂着,发梢还悬着水珠,胸前衣裳都被浸湿到透明,还淌了一些在萧珏膝上,发香与体香一同沁入人的心肺,眼前白嫩的肌肤好像能掐出水来。 他专注地给人上药,双眼清凌凌的,浑然不知对方是怎么无耻地将他视奸了一遍又一遍的。 亓宁涂完药 8. 亲他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亓宁一转身就被人按倒在了软塌上。 刚发出一声短促惊呼,柔软香甜的唇便被炙热粗鲁的吻给堵了个结结实实。 亓宁被亲得脸都憋红了,却推不动他,双手反倒被举过头顶,堆叠在腰间的外裳被萧珏扯了下来将亓宁的双手束缚在了塌边的架子上。 手被绑住,腿被压住,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白腻如雪却敏感地泛着薄红的上半身。 湿漉漉的乌黑长发间若隐若现着诱人的红粉。 亓宁无助挣扎间,如此美景便因此晃个不停颤个不停,看起来像是故意勾引人尝尝滋味似的。 还散发着香甜体香,要把人的魂都勾走。 想念了十年的人就在身下,还这副销魂至极的模样,萧珏食髓知味,只想把亓宁狠狠往死里搞。 他没什么技巧,只是凭本能地嚣张进犯,贪婪地压着那点甜软的唇瓣反复吮吸舔咬,好像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将亓宁的下唇吃得痛麻无比。 滚烫的手还不规矩地到处乱摸。 亓宁嘴巴痛得要死,还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地任人欺凌,眼里水淋淋的,晕红的眼角还不断沁出生理性泪水,羽睫都打湿成一簇簇的。 这脆弱的模样本该令人怜惜垂爱,可偏偏这是在塌上,他越这样,萧珏越想把他搞哭,搞坏。 莫名的摧残欲,促使他越发过分。 战地从唇瓣转移到了口腔,萧珏不停地攻城略地,舌头狠狠地鞭挞过每一寸嫩肉。 亓宁感觉自己的嘴巴像被人侵犯了一通,口腔好像已经成了萧珏的植民地,口水一分泌出来就被舔食得干干净净,舌头更是被吸得酸软不止。 萧珏停下时,亓宁的嘴巴已经被亲得红肿到合不拢了。缺氧使他的大脑运转得困难,根本没意识到已经结束了,只一个劲地呼吸新鲜空气,软嫩的舌头麻到忘了收回去,可怜兮兮地搭在唇缝里。 于是又被人狠狠亲了好几口。 直到亓宁哭着喊痛,萧珏才放过他那被蹂躏得很糟糕的可怜嘴巴。 转而打量起了别的地方。 亓宁浑身都粉白粉白的,看起来很好吃。 这样居高临下有如实质的视奸眼神让衣不蔽体任人观赏的亓宁很是难堪,眼泪掉得更凶了。 却偏偏有种异样的快感。 “阿宁哭起来,更漂亮了。” 滚烫的吻不断地落在亓宁身上,亓宁扭动着身躯躲避,却根本躲不掉,反倒为人增添情趣。 红梅寸寸绽放,满室都是诱人吟哭。 …… 亓宁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上午。 双手的束缚已经除去了,身上很清爽,还穿好了衣服,看来已经被清理过了。 萧珏不在,应该是去上早朝了。 亓宁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还是觉得很震惊。 原以为自己要被那个的他哭得很厉害,却在萧珏自己坐了上去后愣住了,哭声都戛然而止。 “雌伏算什么,阿宁介意,我不介意。” 萧珏吻去他的眼泪,小声道歉哄他,在他耳边说喜欢他,说他不能没有他,还求他不要离开他。 姿态卑微到亓宁怀疑萧珏被人下了降头。 然后亓宁就被他骑了一整个下午。 怨念值还降到了50。 天下之主主动让他操,亓宁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得到了极大满足,积蓄的委屈都被爽感冲没了。 但还是故意用眼泪折腾萧珏,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让萧珏一遍遍地哄他。 正常男人都不会雌伏,更何况是萧珏,还这般顺从,亓宁可以百分百确认,萧珏不恨他。 怨念值的设定绝对有bug。 亓宁就是这样,一旦占据了有利 9. 撒娇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萧珏回来时,亓宁正蹲在地上跟白菜玩,袖子被白菜挠了几条浅痕,雪白衣裳下摆也蹭得灰扑扑的,白皙手指胡乱挠着白菜的肚皮,白菜躺倒在地上,猫爪朝天扭来扭去,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状。 和煦日光落在地上,将亓宁如瀑披散的发丝边缘照出了浅金色,面颊越发白皙,瞳仁更是剔透干净得像玻璃珠,唇角含着笑意,整个人懒洋洋的。 萧珏在门外驻足良久。 像归家的丈夫看到妻子和孩子在玩闹一般,心里暖融融的很充实,有种奇妙的满足感和安心感。 今日一醒来亓宁就在怀里,又香又软,睡着了的样子乖得不行,浑身都是他弄出的痕迹,还依赖地往他怀里蹭。他是一点也不想上早朝了,想沉浸在温柔乡里一睡不醒,只是思虑再三还是去上了。 亓宁不爱他,如果没有了权势地位,亓宁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真一无所有了,他也没有脸面困着亓宁不放。 亓宁身上穿的衣裳是用昂贵的雪花缎做的,这种布料柔软顺滑,轻薄保暖,阳光下还会散发出珍珠般温润的光泽,京城里权贵垄断,万金难求。 亓宁平日里爱吃的葡萄,也是稀罕之物,很难种植,是各部进献给皇家的贡品。 亓宁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习惯了呼奴唤婢金尊玉贵,他已经把亓宁捆在身边不得自由了,若连好的物质享受都给不到,真不配再缠着亓宁了。 外头觊觎亓宁的人那么多,亓宁又迟钝,搞不好就要被别人骗去,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不能容忍。 所以他要把整个天下都牢牢攥在手里。 这样才能留住亓宁。 “阿宁,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微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亓宁瞄了眼萧珏,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不由羞恼得红了耳廓。 心想你小子好意思问我。 系统说现在萧珏只是有点喜欢他,爱到深处怨念值肯定会清零,让他去跟萧珏谈谈恋爱加深一下感情,还让他嘴甜多撒娇,把萧珏当成他男朋友。 撒娇真的会有用吗?甜言蜜语也没用吧,萧珏平时估计没少被人奉承,应该对这些都免疫了。 不管,试试吧。 他放开白菜任由它自己玩,走到萧珏面前委屈地仰面控诉:“哪里都不舒服,全身都好痛的。” 他指指自己的嘴巴:“你亲得那么用力,我嘴巴跟舌头又痛又麻的,现在说话都不利索。” “早上都只能喝清淡的鱼片粥。” 萧珏往亓宁唇上看去,形状漂亮的唇被他蹂躏过,现在红肿得厉害,说话间一张一合的,上下唇碰在一起软软地挤压,又黏糊糊地分开。粉舌也被欺负得反应迟钝了,导致亓宁说话有些含混不清。 让人想把他的嘴巴亲烂掉。 亓宁又指指胸前:“还有这里,被你咬大了,我现在穿着衣服都摩擦得很痒很痛。” 亓宁说完自己揉了揉,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昨天萧珏嘬了好久,还又提又扯的,真不是个东西。 萧珏咳了声,看过去,亓宁薄薄的衣裳被他自己给揉皱了,隐约透出形状饱满的尖儿,不用掀开衣裳看萧珏也知道有多红肿,想必粉晕都扩大了。 嫩白泛粉的指尖还可怜地自己安抚自己。 太可爱了。 真是要了人命了。 让人想给他舔坏掉。 “都说不要了,还一直强迫我,真的很过分。” 亓宁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的很惨,剔透的黑瞳里泛起水雾,不多时就汇成水盈盈的泪珠含在红彤彤的眼眶里:“被你弄了那么久,你以为我铁打的。” 萧珏垂眸看着亓宁那含着眼泪软声谴责委屈撒娇的可怜模样,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往上涌。 但只能压下去了,亓宁会坏掉的。 见萧珏盯着自己不说话 10. 中秋 《黑月光回到了渣过的世界[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亓宁给亓侑写了封信,信上未提及他和萧珏的事,只简洁说一切安好,让亓侑不必挂念。 原想请求萧珏解决一下楚国闹灾荒的事,还没开口就被告知已经派人带着粮草去赈灾了。 不久后亓侑送来回信,啰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琐事和肉麻的体己话,最后说等中秋时再来看他。 离中秋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亓宁没事可干,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逗逗白菜,把皇宫当自家后院溜达,日子过得挺清闲,白菜也圆润了不少。 萧珏是个工作狂,早上都在上朝,回来后就开始批奏折,除非亓宁跟他说话,整个过程都是安静且专注的,只偶尔会抬头看看亓宁在干什么。 有时候看得入了神,与亓宁的视线相撞,亓宁还会不好意思地瞪他:“不许看我。” 话是拒绝的,但耳廓是红的,声音是软的,人是骄里娇气的,因此换来的结果总是适得其反。 会被喂橙子喂到饱。 萧珏在床上虽强势霸道却也注意了分寸,没有再像第一次一样弄得亓宁很痛,每次都能变着花样地把亓宁弄得很舒服,两人在床上还是挺契合。 只是太过猛烈,亓宁还是有些吃不消,大多时候都以他泪眼汪汪地求饶才结束。 除了在床上有些蛮横外,萧珏在别的时候都对亓宁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出宫玩也是可以的,只是必须由他陪同,似乎生怕亓宁被人拐跑了。 宫外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交通不发达,太远的地方不想去,舟车劳顿的。亓宁又不喜欢看戏听书赏曲,走到街上就对吃的玩的感兴趣,什么都想吃什么都想买,萧珏就跟在他身后付账。 人拥挤的时候总是紧紧抓着他的手,导致亓宁吃东西都不方便了,好在萧珏不出手汗。 这么一来二去,怨念值已经降到20了。 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跑路了,亓宁因此把寻找那个任务者的事抛在了脑后。 今日早起太医来给亓宁例行检查。 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 第一次来的是徐太医,后面三次就全换成赵太医了。徐太医开的药全被萧珏扔了,连自作主张叫徐太医来诊治的李继都被贬出宫去了。 赵太医看起来五六十岁,两鬓斑白,很有经验的样子,但是诊治出的结果也跟徐秩差不多。 亓宁无聊时问了嘴徐太医的近况,却被赵太医告知徐秩被革职查办,人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 萧珏一下早朝回来就忍不住把亓宁抱在腿上黏黏糊糊地又闻又亲又咬的,跟条见了肉骨头的狗似的,把亓宁弄得面红耳赤,哼哼唧唧的。 亓宁问他:“为什么不让徐太医给我看病?” 萧珏剥了葡萄喂他嘴边:“赵太医不好吗?” “赵太医当然很好,只是今天听赵太医说徐太医被革职查办了,他犯了什么事吗。” 亓宁咬下葡萄,又把籽吐萧珏手里。 “是,他身份不纯,牵扯一些谋逆之事。” 萧珏自责不已:“原想放他在眼皮子底下静观其变,放长线钓大鱼,好将隐藏的势力一网打尽,未曾想他竟打起了你的主意,险些酿成大祸。” 亓宁疑惑:“打起了我的主意?” “我让赵太医给你诊治,徐秩却收买了李继,取而代之。他给你开的药有问题,长期服用会产生幻觉,变得痴傻呆笨,疯疯癫癫。” 亓宁心下骇然:“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况且若真要害我不该下砒霜吗?” “他已畏罪自尽,无从得知了。” 若真下了砒霜,萧珏也不必活着了。若不是李继服侍多年,年纪又大了,他必将李继直接处死。 亓宁本还觉得生气,差点被人毒成弱智了,可是现在人都死了,便只发出了声叹息:“可惜了。” “可惜什么?” “他不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吗?那么年轻,长得也不错,前途无量,却这么死了。” “他想害你,死一万次也不够,便宜他了。” 萧珏说完顿了一下,不由用力揉了一把亓宁的腰,语气发酸:“你说他年轻又好看?” 亓宁被他一揉坐都坐不直了,瞬间发动嘴甜技能:“普通好看罢了,当然没有你好看。” 徐秩是淡颜系,五官并没有萧珏那么俊美,主要是那股温和宁静人淡如菊的气质蛮特别的。 看着那张脸谁能想到他居心不良呢。 萧珏被他哄得笑了一下,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笑意渐失,取而代之的是怅惘和沉闷。 他摸着亓宁白白软软的肚皮,发丝与亓宁的交缠在一起,垂眸看去亓宁的眼角没有一丝皱纹,脸颊嫩得能掐出水,眼睛也是少年人才有的明亮剔透灵气逼人,连手都漂亮得像娇养的世家小姐的。 年轻又貌美,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 “十年过去了,阿宁一点都没变,我却老了许多,再过两年便而立了。” 他声音轻且低,眼神也黯淡下来。 亓宁安慰他:“三十又不算老。” “但我知道,你不会变老。” “瞎说,还不会变老,你当我是妖精吗……”亓宁想打趣几句,却戛然而止。 他确实是不会变老的。 “阿宁,若哪天我年老色衰到令人恶心了,不要厌弃我,我会物色一些颜色好又年轻的陪着你。” “那倒也不必……”亓宁最多待两年就走了。 “到时候阿宁便把我当做你的父亲依赖就好。” 原本听了前一句有些许动容的亓宁听到后一句后人都裂开了,忍不住掐了把萧珏手背上的肉,没好气地骂他:“你想得美,还当我爹,滚。” 萧珏笑笑,只把亓宁抱得更紧。 * 时间流逝得很快,不知不觉,中秋便到了。 中秋是普天同庆的团圆大喜节,皇宫里张灯结彩,大摆宴席,文武百官齐聚,一片热闹繁华。 萧珏坐在龙椅之上,穿着简单的黑色常服,依旧威严而庄重,只是神情恹恹,冷淡而疏离。 他对中秋宴并不感兴趣,只想快些结束,好与亓宁回去赏月吃月饼。 亓宁与亓侑一齐坐在右下首位,百官虽不知他是何来历,但同楚王坐在一起,想必也是得罪不起的贵人,即便颜色惑人,也只敢偷偷看几眼。 萧珏说了几句场面话,宴席才正式开始。宫女们端上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身穿华丽服饰的舞者伴着仙乐翩翩起舞,官员们举杯畅饮,交谈甚欢。 “兄长,你受苦了。” 亓侑看着畅快饮酒吃菜没事人一样的亓宁,心中一片酸涩,眼眶都湿润了。 “我没事啊,我不是好好的吗。” 亓宁拍拍亓侑的手背以作安抚。 亓侑却顺势抓过亓宁的手,撩起他的袖子,能清晰看到白皙手臂内侧都是暧昧吻痕。 “你没事,那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