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 1. 我的一大家子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我重生了。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我确实发现这个世界有点不对劲。 比如路上走着走着就会砰一声消散的人,隔壁能从嘴里吐出一个比人还大的火球的邻居,还有能说话的猫狗蛇等等神奇动物。 当然,最奇特的还属我自己,自从脱离了婴幼儿时期的蒙昧后(我觉得这大概是因为我的灵魂在适应这具身体),我发现只要我愿意,我的眼睛可以看透绝大多数事物。 芜湖!是透视! 别多想,我并不是为了用眼睛做一些奇怪的事,作为一个拥有正常道德底线的人类我是不会随意侵犯他人隐私的。 我开心是因为我可以多活几年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在我为这个世界的落后科技而震惊的时候我发现了更震撼的事—— 小孩子居然要上战场!!! 甚至是刑法标准都达不到小萝卜头也要拿着武器杀人! 在发现这件事之后我自闭了整整三天,期间种种关于人性伦理道德之类的思考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我决定既然又被生下来了就好好活着。 既然决定要好好活那肯定得提升武力了,在我四岁的时候我向我的老爹了解到原来我们家是一个大家族,拥有自己的家传和特殊的血继,那就是——白眼! 白眼如其名是白色的眼睛,拥有超远距离的全方位视野,但这是宗家专属。 没错,老爹告诉我家里还会分宗家和分家,宗家的白眼是无死角的,而分家的白眼始终有漏洞,好吧,如果是这样我确实能理解为什么会分宗家分家了,毕竟人家的是完美白眼嘛。 但是,直到我四岁的时候老爹和我哥带我去本家宅邸刻咒印的时候我才发现,分家白眼的漏洞居然是人为的!而且分家必须要保护宗家,甚至不惜生命! 天哪,这是何等的封建! 我就说为什么老爹头上戴钵卷*,连我哥年纪小小也要戴钵卷,我不小心伸手拽下来了还被凶了,让我白白忍受无妄之灾。 在我被刻上咒印之后我哥就去上忍校了,他比我大两岁,6岁的年纪正好进学校,我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倒不如说在6岁之前一直接受的是家里的族学反而让我很不满意。 族学教什么? 听话顺从,保护宗家。 还有各种人体知识和杀人技。 后者我不多说,毕竟已经成为忍者了这些就不得不学嘛,但是前者我有意见!很大的意见! 据我所知我家是一个名叫木叶的村子里的一员,村子里还有不少的平民和大大小小的忍族,其他忍族怎么样我不清楚,但就我家这情况迟早要完。 家族里豢养的忍者数量尚且不提,就笼中鸟这个宗家控制分家的咒印就有大问题。 从小洗脑培养忠心于家族的忍者,而放出去战斗的分家还被宗家牢牢掌控在手心,哪个地方的领导会重用我们家的人嘛! 远离领导层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那些累的麻烦的没成果的工作就得通通丢给你,而且就我观察到的来说,家里一起上族学的分家大概有三种人,对宗家忠心耿耿的,憎恨宗家又不敢明目张胆表现的,已经对这些都无所谓活一天是一天的,后两者的数量远远大于前者啊! 这算什么?内忧外患吗? 我很诚恳地对我爹说:“爸爸,你要不别做忍者了,咱们当个普通的木叶平民,到时候本家就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了。” 我爹忧郁地摸着我脑门上淡绿色的咒印叹了口气说:“瞳,是爸爸运气不好,要是你的曾祖争气一点早点生下来咱家就是宗家了。” 我眼神死:“所以爸爸最大的愿望就是望曾祖成龙吗?振奋起来啊,人家都说只要努力你也会拥有,至少把咱家的地位提一提啊。” 我哥也摸摸我头发和老爹同款忧郁:“分家的后代永远是分家,再怎么努力人家一个念头咱就得死,还不如现在这样呢,反正大家都是这样过,能摆就摆,活得开心最重要。” “哥哥真是,好没斗志啊。” 我瘫在老爹怀里看着檐角下被风吹动的风铃,据说那是我去世的妈妈挂上的,挂了三个,老爹是白色的,哥哥是橘色的,妈妈是青色的,前不久我被老爹举起来挂了最后一个,是蓝色带小鱼图案的。 其他人的风铃全是纯色,就我的有图案,我还以为被排挤了,那天晚上悄悄躲在被窝里数了半夜星星,结果被我爹用白眼发现了,我爹派我哥来安慰我,我们俩挨挨挤挤躺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 我哥抱着我娴熟地拍着我的背,他留了半长发,到肩膀下面一点,散在枕头上的发梢弄得我鼻子痒痒的,我就干脆把脸埋在了他颈窝里,他抱得很紧,但体温热热的很舒服,在我后背安抚的手也很有节奏,我其实也没那么生气,只是作为一个拥有完整思维逻辑的人来说我难免不能像普通孩子那样自然而然就融入家庭,我又是那种会想很多的类型,种种原因导致我和老爹还有我哥相处起来总是带着几分客气和拘谨。 我都快睡着了,今天的事我也决定放过去,但我哥不那么想。 对于他这样性子内敛的人来说要发自内心去告诉别人他的想法是相当需要勇气的事,这点我和他感同身受。 所以酝酿了很久他才说:“瞳,哥哥会保护你的。” 他可能以为我真的睡着了,一句话开了口之后剩下的也能很顺畅地说出来。 “我和父亲都很喜欢你,你是我带大的,虽然没有妈妈,但是哥哥会给你全部的爱,会带着妈妈的那份补偿给你,”我哥的手无意识地停下了,灼热的手心贴着我的后背就像在触摸我的心脏,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想要尖叫着逃离又动弹不得的进退维谷中,只能僵硬着听他继续说,“妈妈给瞳的风铃画上小鱼是希望瞳能像小鱼一样自由自在,妈妈说等我长大了要做一个画着飞鸟的风铃,咱们家一人一个,让风带着小鸟去看看日向之外的世界。” 说到这,我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满是遗憾地说:“笼中鸟是我们的宿命啊。” “瞳,哥哥会保护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 不是为了宗家,不是为了木叶,只是为了一只稚嫩的颤颤巍巍的小鸟。 莫名的,我知道了我 2. 偷偷用护发素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我哥回来的时候美奈子阿姨刚好开饭,她热情地招呼着我哥坐下,我也带着一个跟屁虫到门口迎接我哥。 日向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好啦,这里的建筑几乎都是那种老式建筑,院墙虽然没什么用但一定得存在,平时活动都得在后院,如果不是我哥回来时会经过后院的院墙那我一定会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等人的。 日向好像都是内敛柔顺的性格,就算我哥这样小小只的豆丁也不会在美奈子阿姨家里肆无忌惮玩耍,活动范围也是标准的客人绝对允许的范围。 就像现在,我哥牵着我的手敬语拉满地对美奈子阿姨道谢,在饭桌上的时候也是问一句答一句,深刻贯彻食不言寝不语。 但美奈子阿姨显然掌握了“如何与日向相处”这一项技能的精髓,饭桌上的氛围恰到好处的温馨,交谈的节奏也被牢牢把握在美奈子阿姨手中。 我一边崇拜地看着美奈子阿姨一边打量着我哥眉眼柔和乖巧吃饭的样子。 我哥瘦了。 发现这一点之后我才能体会到战乱给孩子带来的压力。 我爹离开木叶参战时我哥都没瘦,只是上了一段时间忍校他就瘦了。 孩子是很敏感的生物,在日向这样封闭又死气沉沉的地方孩子被保护起来只能看到古旧的门窗和爬满青苔的石板地。 是束缚也是保护。 我想一开始聚族而居的人们也是怀抱着希望后代能好好成长的念头才开始以同样的名号行动,共同抵御灾害吧。 只不过任何美好的愿望都无法抵抗时间的扭曲罢了。 村子面对的局势一定很危急,甚至到达了连刚上忍校的孩子都为此担惊受怕忧虑重重的地步了,说不定还会把还在上学的孩子丢进战场。 我老爹那家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孩子也是忍者”了。 可恶,这个封建余孽!要不是老爹传回来的信虽然少但没断过我都要怀疑他回不来了。 老爹回不来是一丝一毫的东西都不会留下的。 在我记事起他就会反复告诉他的两个孩子,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那他不会留下任何的东西,甚至连尸体也不必下葬,一个火遁就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对他来说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已经远远超过人们对于落叶归根的执念了。 真是可悲啊,不管是作为忍者还是作为亲人。 一想到我未来也会面对这样可悲的命运就忍不住想要哭泣。 那时候我爹一定会拍拍我的头对我说:“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也是忍者了哦。” 我哥还会在一边助纣为虐,毫不留情地问我今天的日课做完没有。 就算事后会买很多的樱饼补偿我,这种行为也一定会被我记恨的啊!这两个被忍者守则腌入味的笨蛋老爹和哥哥。 我越打量我哥越有一种被什么东西追赶着的焦虑。 我冷不丁开口:“哥哥,我想学柔拳。” 按我自己的想法来说白眼作为一个远距离观察工具日向应该成为弓兵才对,结果是日向居然是很朴实无华的近距离战士,还是无武器版拳拳到肉的筋肉近战。 虽然日向的战斗体系让我有种浪费天赋的感觉,但有现成的东西去学比我自己胡乱开发要来得快且安全。 说到底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想必以前不是没有希望开发日向血继的人,只不过都没闯出名头留下传承罢了。 我哥的反应很激烈,超出我预料的激烈,我想过他会反对,跟老爹不同,他其实不太想我做忍者,但这种消极的反对表现在行动上也只是嘴上反对训练照旧。 “不行!” 我哥啪的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对美奈子阿姨道歉:“今天真是失礼了,我会改日上门道歉的。” “瞳,和我回家。” 小团子昴被此时严肃的氛围吓了一跳,他看看美奈子阿姨又看看对面沉着脸的翼哥哥,最后小心翼翼拉着我的衣角,“瞳,不要哭……” 明明你才快哭出来了吧!我都看见泪花了! 真是太对不起你了美奈子阿姨,居然把你儿子吓哭了,哥你快给照顾我们都要给我们当妈的美奈子阿姨道歉啊! 什么?已经道歉了?这种客套话才不算呢! 好吧,我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毕竟平时让昴哭得最多的就是我了。 美奈子阿姨不愧是我崇拜的成熟的社会人,她轻而易举安抚住了昴,温和地看着我和我哥,那种有力量的温柔的视线和话语让我哥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没关系,翼和瞳好好聊聊吧,瞳只是很担心你,连我都能看出来翼这段时间的状态很不好,作为妹妹瞳只会更关心的。要好好解释啊,瞳。” 我点点头,主动拉着我哥离开。 我哥任由我拉着一言不发,一路上都沉默得可以,起初我还以为是我们的心情影响了环境,但当淅淅沥沥的水滴在我额头的时候我才发现是下了雨。 我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停下脚步,“哥哥,下雨了。” 我哥也伸出手去接天上落下的雨滴,冰凉的雨滴砸在他手心,很快就濡湿了为了训练而缠上的绷带。 他眉间的阴郁散了些,显然和我想到了一起,“是啊,下雨了风铃就会响起来。” 我呆呆看着我哥脸上露出的浅笑,不管不顾就扑了上去。 谁说宇智波好颜色我第一个不服!日向也是有我哥这样的漂亮美人的! 我们在雨水中拥抱着对方,传递着体温,相似的面容和黑色的发,我的眼睛注视着他,他也不甘示弱地回望我,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切切实实的牵绊,双脚仿佛第一次踏上大地,丝丝缕缕的枝条把我固定在土壤中。 结果就是我们都狼狈地冲回了家里,我站在玄关脱鞋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我哥非得拖着我去洗澡,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把热水都放好了。 我叹了口气,坐在小凳子上。 浴室里雾气蒸腾,香波带着好闻的味道在头上摩擦出泡泡。 等我成为忍者之后就不能用这样带气味的香波了,所以我爹在这方面使劲补偿我,各种味道 3. 没有樱饼了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四岁的小孩子能做什么呢? 换做以前我绝对会告诉你小屁孩能学会走路记得家在哪个街区哪栋楼就是聪明宝宝了。 但这里的四岁要每天花费大量时间挥掌锻炼,要去学怎么提炼查克拉怎么认识肌肉骨骼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一击毙命。 这一点不论是宗家还是分家都是一样的,这么想想或许整个世界都是这样吧? 而且让我惊叹的是四岁就开始这样的训练居然还在身体承受范围内,好吧,都有查克拉这东西了,还考虑什么科学呢? 我哥教人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板着脸的模样很有那位我曾经远远撇过一眼的日向族长日向日足的气势。 我被带去刻咒印的时候见过宗家的两位管事长老和宗家家主以及他的弟弟这一代的分家家主日向日差。 明明统领着整个分家,但不管是身为家主的日向日差还是其他强大的分家族人,他们就像仆人一样跪坐在宗家下首,低头的样子如同柔顺的羔羊。 和我同龄的几个分家小孩也是这样低眉顺眼等待着被刻上咒印。 像是被打上标记准备出栏的猪,我在心里这样评判。 事实上,我确实该对自己的血脉感到庆幸,因为平民忍者在这个时代就是战场上的炮灰,而身为日向,特别是身为当代宗家家主五服内的亲戚,我和我哥算是被着重培养的人才之一,资源是向我们倾斜的,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这的确是血脉给我们带来的好处。 所以我爹常常遗憾的也不是出生在日向,而是为什么他的先辈,那位和开创了和平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间同时代的日向天藏没有早一点出生成为哥哥,偏偏晚上那么一步让他所有的后代都变成了分家。 日向天藏和日向天忍是亲兄弟,就如同当代族长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 作为天藏的后裔,我的父亲无法理解先辈同样具有卓绝的天赋却选择成为分家护卫宗家的决心,而现在作为弟弟的日向日差选择护卫哥哥的时候他的后代也会因此而怨恨吗?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代替兄长发表演讲的分家家主日向日差。 日向日足坐在上首打量着我们这些未来要为日向出生入死的后辈,不同于分家,宗家的每个人的头都是抬起来的,于是发现了我同样的打量的视线的除了在宣扬日向理念的日向日差,便全是宗家的人。 宗家感受到了冒犯。 我轻而易举发现了这个事实,这让我甚至忍不住想笑。 我就说日向迟早要完吧?宗家告诉分家他们是因为爱才刻上咒印守护日向的,但是在一个宣扬日向的“守护”的场合,这些宗家竟会对一个抬头打量他们、评判他们值不值得守护的孩子露出被冒犯的神情。 大长老脸上是刻板到不近人情的冰冷,他和家主这一脉没什么交情,严格来说还是竞争关系,毕竟就三脉宗家,日向日足是家主,决定日向日后的发展,而二长老管家里的对外交流和情报,向来在掌管日向的后勤资金人员调配的大长老与家主间左右逢源。 他露出轻蔑的神色,打断了日向日差的演讲,朝我抬抬下巴:“先从她开始吧。” 日向日差没什么反应,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得到准确回复后就带着一个明显是二长老一脉的宗家走过来准备给我刻上咒印。 那位宗家是一个女性,她可能是一位忍者也可能不是,因为穿着不便行动和服但捧起我脸蛋的双手上却有着厚厚的茧,没有我在老爹身上看到的任何木叶的标识,她看起来完全属于日向。 哇!我几乎要为这个糟糕的家族抚掌叹息了,我突然想到这个咒印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笼中鸟,如今看来不仅好听而且贴切呢。 我没什么反抗的意识,连刻下笼中鸟时链接我的眼球神经与大脑带来的不适感我也没什么感觉,日向日差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什么嘛,我难道是那种不计后果不自量力的笨蛋吗?不会是要拿我做一个出头鸟的典型吧?这是什么三流小说情节啊,上一个说要反抗的已经变成蝴蝶殉情了好吧,前人血泪教训,我好歹也避一避吧。 一些只有成为糟糕的大人才能明白的事,说到底就算我开启了2.0人生那些已经被日复一日消磨掉的意气和热血也回不来了。 我的眼睛是天缥色,一种极淡的青,无论什么颜色在稀释了无数倍之后都会变冷,更何况是青色这样本来就不热情的颜色呢? 我照过镜子,日向一族的白眼本来就是异于常人的眼睛,几乎没有色素的虹膜和眼白的差别几近于无,人们很难从眼睛中看出日向的情绪,一旦失去了表情,日向也就像高台上端坐的泥偶一样了无生气,用容貌和气质与常人划开一道沟壑。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就我自己看来即使是和我哥这样内敛的孩子比起来我也过于孤僻了。 我绝不是看起来好接近的类型,更别说作为一个2.0我对这个世间绝大多数事物都不在意。 所以,感受到了冒犯也不能说是我的错吧?毕竟我的眼中放不下平庸无趣的东西。 所有人都刻好咒印之后我看到大长老对我露出了恶意的笑容,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是谁发动了咒印,视野里那位宗家女性不自觉流露出了怜悯的神色,日向日差低着头跪坐在那儿,其他孩子则是不受控制地惊恐地看着我。 我的视线略过了大长老对上了族长日向日足,是他发动的咒印。 他们似乎是想看我认错或是求饶,我看见过咒印发作的分家,是一种让身经百战的忍者也忍不住抱头哀嚎的痛苦。 但我又确实没有感觉。 一根线连接在我和日向日足之间,我在看到这根线的时候才有了身体被压榨的痛苦,不单单是头,而是全身130亿的细胞都在为此而哀嚎。 所以说,130亿细胞真的还算得上地球人吗?真不是什么宇宙辐射带来的基因突变吗?好吧,我又忘了这是个有查克拉的神奇世界。 昏迷之前我看到了老爹忧心忡忡的脸,他说着什么,可能是替我道歉可能是关心。 唉,老爹这样的封建余孽还是被更大的封建余孽制裁了啊。 看到我哥露出的神色我只觉得脸都快不受控制地抽搐了,我知道小孩子会向往那些强大的亲近之人,而作为日向明面上的最强、日向的族长,同为日向的哥哥会向往他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不能接受啊!老爹已经变成了好大一只封建余孽,我哥这样漂亮的美人就应该成为新时代好青年! 我想天堂的妈妈也会赞成我的决定的。 于是在我哥让我用力攻击他的时候我就真的毫不犹豫用力了。 再次重申一遍,忍者在我看来是一种扭曲的生物,即便是作为兄长的哥哥也不可避免会出现忍者的观 4. 点心大胜利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我哥是不会让我饿肚子的,虽然嘴上说的那么凶,但一找到空闲时间他就带我出来买樱饼了。 但是吧,嗯,就是说,即使美奈子阿姨已经给我买过一轮了也不影响我再收获的吧! 是哥哥没问过我的,绝不是我故意隐瞒什么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木叶的街市里闲逛,以前是太小了又正值战乱,外加我爹一些奇怪的忌惮,就没有把我一个人放出日向过。 现在我爹在前线,家里就我和我哥,美奈子阿姨虽然有心照料我们但毕竟隔着一层,我哥也说老是麻烦人家很不好,所以今天出来采购的就我们两个人。 除了最重要的樱饼之外还需要一些日用品,我哥列了个清单,我看了几眼,面面俱到非常细致。 “为什么还要买番茄?我们家有喜欢吃番茄的吗?” 我指着清单上一大串食材问我哥,然后又挑剔地指了几个不喜欢的菜。 “唔,大概是止水说他们家附近有一个水果店里卖的番茄很好吃吧。” “什么?番茄是水果?” 我震惊地问我哥,我哥也迷惑地反问:“不是水果难道是蔬菜吗?” “那番茄牛腩里的番茄呢?不要因为它可以生吃就当成水果啊!” “但是寿司里也会用水果做原料啊。” “哥,不要再狡辩了,喜欢番茄的都是没品的家伙!”我捂住耳朵边走边喊,致力于躲避我哥的番茄水果论。 “那种黏糊糊又酸又甜口感奇怪就像吃了一大勺青蛙卵的东西到底是谁在吃啊!” “我删掉行了吧?明明就是很受欢迎的水果嘛。” 我双手交叉对我哥义正言辞说:“禁止番茄!其他的像什么纳豆也通通删掉!” “瞳,就是你太挑食了才会饿晕啊。”我哥幽幽地说。 我大为震撼,我什么时候饿晕过?这是什么不存在的记忆增加了吗? 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脑袋砰的撞上一个人,就这一撞,我灵光一闪,转过头看着我哥:“我想起来了!是哥哥你哭了的那次吧!?” “日、向、瞳,我没哭!”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我哥格外的生气。 “那我也没饿晕啊。” 那次纯粹是因为查克拉太少了我又一次性把眼睛开到了最大,再加上被我哥给吓了一跳才晕的。 但我哥没理我的自言自语,他抓着我站在一个苍白阴郁的男人面前给他鞠躬:“真是抱歉,大蛇丸大人,瞳不是有心要撞您的。” 我哥的反应不太对。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对面那个人,他有着黑色长发,白得像敷了粉的艺伎,穿着我爹同款马甲,戴着木叶护额,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细长而上挑的金色眼眸,或许是颇具特色的紫色眼影的缘故,他的眼睛看起来攻击性十足,简直像一条蛇。 他的声音也像蛇一样潮湿,是一个很难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木叶上忍,还是很厉害很出名的上忍,而且没有姓氏,否则按我哥奇怪的礼节他是不会直呼名字的。 “日向?”大蛇丸的视线在我和我哥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接着很好脾气地说:“没关系。” 我感受到了一阵恶寒,抓紧了我哥牵着我的手,我哥也紧张地回握住我。 现在是战争年代,作为一个厉害的上忍不去战场上立功反而窝在村子里干嘛?被排挤了还是受伤退下来了? “是出来采购吗?今天只有西市有外来的商贩。” 大蛇丸笑起来并不显得僵硬,他五官标志轮廓硬朗除了过于苍白到吓人外他算得上是帅气。 “是的,大蛇丸大人,多谢您告知,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我哥礼貌地带我离开了,他似乎不想和大蛇丸扯上关系。 离开前我若有所觉地回头,直接对上了大蛇丸的视线,带着觊觎和审视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我不在意地回头继续和我哥吵闹。 不管他是好奇日向的血继还是好奇我们这个人,前者有笼中鸟后者我和我哥又不是强大的忍者。 西市靠近千手族地,我哥上忍校学过木叶的历史,我也跟着看了他据说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编写的课本。 木叶是战国时代最强的两族火之宇智波、森之千手共同建立,当时世上最强两位忍者宇智波斑败于千手柱间,两族签订盟约划地而居建立木叶,后来木叶吸引了众多渴求和平的家族,如今的木叶已经是百族共存的木叶了。 作为建村两族,宇智波和千手占据了木叶最好的地段一东一西相对而望,就如同终结之谷对望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 课本上没怎么提这位和忍界之神并肩的忍界修罗宇智波斑,只是说他叛逃后带九尾回来袭村最终被千手柱间于终结谷击杀。 千手的族地与其说是靠近西市不如说西市就在千手族地中,除了一些建筑上标记的双头矛族徽,这里基本上看不出千手的痕迹了,走在路上我也看不到几个穿着族服的千手。 走进最大的粮店,我哥很快就买好了需要的物资封印在卷轴里,我跟着他到处转,一个紫色短发扎了一个冲天炸的女孩跟他打招呼,我哥不得不留下寒暄,我对这位“御手洗桑”没什么兴趣,得到我哥同意后就去附近转悠了。 很难想象在村子戒严备战期间还能有一个地方容纳那么多不属于木叶的商户来这儿做生意,我哥给我指了点心店的方向,就在周围没多远,我顺着街道向西走,已经能闻到新鲜出炉的点心味了。 为了分辨点心店的位置,我打开白眼扫视,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封印居然不比日向少,甚至在白眼的视觉中还比不上肉眼看到的清楚。 “唔。” 我捂着眼睛踉跄了几步靠在墙上,与日向不同,这里的封印应该是针对瞳术家族改良过,我在家里用眼睛最多是看不清楚,在这里我却被攻击了。 “小姑娘,随便看别人家可是很失礼的,你家里没告诉过你吗?”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锁定了我,我心脏像是被捏住一样给大脑发出尖锐爆鸣,眼眶发涩神经被攥紧拉扯一般跳动,眼泪顺着就流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额头笼中鸟咒印在发烫,想要在我死时摧毁我的眼球。 我顶着这股压力艰难转头,一个断了只手臂的老头在不远处瞧我,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压力陡然一松,我浑身都被汗浸湿了,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那老头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把我捞起来,我跟个小鸡仔一样被他提着走。 “等等,我还要买点心!” 一缓过神我就伸手扯住了老头梳的整齐的花白长发。 “嘶,轻点,你个小丫头片子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害怕的这么莽。”老头仅剩的一只手夹着我的腰稳稳当当往前走,被我扯了头发还颠了颠我。 “你难道会杀了我抛尸吗?”我瘪瘪嘴说。 “那可说不定,要是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就挖了你的眼睛再把你尸体给烧了。” “那你死心吧,我是分家,挖不了眼睛。” 我也不挣扎了,就着这个姿势就说:“怪不 5. 快乐拆礼物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二月十日是我的生日,翻过年头我就五岁了。 我的四岁生日是在美奈子阿姨家里过的,巧合的是美奈子阿姨的儿子昴是二月三日的生日,在昴的爸爸日向和也回来后美奈子阿姨虽然想让我和我哥一起去她家里过我五岁和昴四岁的生日我哥却拒绝了。 “我平时忙于学业没机会和妹妹好好相处,至少庆生这样的事还请让我表现一番。” 我哥是这样回绝的,但我知道他只是不想掺入昴一家团圆的时刻罢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反正还有一个多月才是我的生日,现在的话好好过年吧。 我爹仍旧没回来,日向宗家派人去了战场,我爹作为族里排得上名号的战力自然要保护宗家的安危。 但再怎么说把人放战场两年也太过分了,所以这次年节轮换说不定他也会回来。 因此我哥很期待过年,还兴致勃勃去向忍校的学姐学了几道菜。 “是御手洗桑,你也见过的。” “不,并没有。” “就是第一次出门的那次,你还从健次郎大人那里拿了一盒点心的那次。” 想起点心我终于有了一些印象,“是那个紫色头发的炸毛姐姐?”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哥,“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了?还会去找她学做饭?如实招来哦,哥哥。” 我哥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又敲了敲我脑壳,“想什么呢,御手洗桑是一位很优秀的前辈,性格豪爽爱玩,我和她熟悉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 “还不是你那天撞到了大蛇丸大人,御手洗桑非常崇拜他,所以想找我了解大蛇丸大人的事。” “但是哥哥你对大蛇丸根本就不熟吧?” 我哥低低地叹口气说:“父亲去信给我说过这位大人,他……比较奇怪,具体什么没说,不过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我哥说得比较含糊,但我能猜到老爹是怎么对他说的,这种不可说的忌讳大概和大蛇丸看我的那种眼神有关。 我略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追问“御手洗桑”的事,我哥为了摆脱我拿出了老爹托人带回来的年礼和年玉。 我们坐在走廊上一起拆礼物。 老爹得知我开始训练之后送了我很多日向秘制的药膏和他的修行手札,我哥也有,不过他的那份完全是老爹自己的心得体会,我的却是我未曾谋面的母亲和老爹一起改进的。 我粗略翻看了一遍那本修行手札,大体是我老爹写的,一些地方有清瘦的字迹做标注,不像一般女性喜爱的圆润清隽的字体,妈妈的字看起来怪骨嶙峋,给我的感觉竟是比老爹还要桀骜几分。 在手札中掉出来一张似乎是随手撕下的纸,那个我该称为“母亲”的人在上边写道: “我的孩子,我由衷庆幸你的到来,请不要过于担心,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是我向神明祈求的缘分,虽然想的说有很多,但细细思考或许我说的再多也只是加之于你的束缚。 我打从心底地怨恨、憎恶着日向,但我太弱小了,也对这样灰暗的命运无能为力。自从嫁给你父亲之后我的生命便如同漏水的筛子一样不可挽回,他是一位好丈夫,我却无法成为一个好妻子,我看着我第一个孩子渐渐长大,内心对他升起的竟是无比的厌恶,我做不到毫无芥蒂地爱他、爱这个家庭。 我日夜请求神佛啊,给我一个奇迹吧,或者让我立刻死去。怀上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的奇迹降临了。 我卑劣又糟糕,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做不好,但在生命的尽头,我竟也可以说出‘按自己的心意去活’这句话,” 我沉默了半晌,再翻看却是一无所获,我抬头想去问我哥,却发现我哥正盯着我看。 “瞳,你看到妈妈留下的信了吧?” 我点点头,我哥膝行过来抱住我,明明该伤心的应该是我,但他好像替我哭了:“瞳,你能出生真是太好了。” 他抱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我也回抱住他,试图用掌心抚平他颤抖的脊背。 “妈妈其实一直都不开心,她不喜欢笑,不喜欢做饭,不喜欢和父亲还有我亲近。” 我哥低声诉说着,我以为他要长篇大论地倾诉他的过去,我也做好了承接他的苦闷,作为被我承认的家人这是应该的。 但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瞳,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过了没一会儿,我哥就收敛了他外放的情绪,他没有想把我妈那份未完的信给我看完整的意思,但他给了我年礼。 是一只镂空的金属球,里面有一只被固定的青色小鱼,似金似玉的材质看起来很有质感,我拿到手把玩了一会儿,歪头问我哥:“这个是吊坠吗?是什么我不了解的习俗在上面吗?” 我知道我有时候跟本地人的思维有一定差距,不过这也没办法嘛,谁叫我是2.0呢? 我哥眼眶还有点红,他笑了笑,指着金属球里的小鱼对我说:“是封印,我找宇智波的人做的,里面有一个触发性的幻术,要是遇到敌人了就输入查克拉放幻术,很方便。” 我举起吊坠对着天光看了看,里面的青色小鱼雕刻得很粗糙,但不管是外面的金属镂空球还是小鱼身上的确有封印符文。 “是查克拉金属吧?听说这个东西很贵啊,哥哥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而且里面这个小鱼是什么材质啊?感觉容纳性好强呀。” “嗯,查克拉金属虽然贵,但父亲也不是白做这么多年上忍,一点存货还是有的。小鱼的材料是妈妈留下的,她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在川之国附近意外收购了一种木料,虽然很难被使用但对能量的容纳性却很高。” “木料?”我输入了一点查克拉,小鱼里寄存了一些阴冷的瞳力,空洞的鱼眼处亮起了柔和的白光。 我知道幻术有时候需要施术媒介,看来这个光就是媒介了。 眼前几乎是瞬间就出现了一座热闹的花街,我看不清身边来往的人,只是遵从本能拉开眼前的障子门,颓靡的香气和华贵的衣料映入眼帘,温热柔软的皮毛蹭过我的皮肤,看不清上首的人,周围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的人也看不清。 我退出了幻境。 我听到我哥在说什么,他伸手触了触我的眉心,我回过神看他,他却没有继续说,只是问我:“幻术怎么样?头会疼吗?” 我点点头回答:“有一点晕,幻术很真实,催动它需要的查克拉也很少,很实用。不过这里面的瞳力是有限的吧?” “嗯,我是通过止水君的关系拜托宇智波家的忍具店定制的,里面的瞳力是三勾玉,但这个小鱼材料特殊,可以重复使用,以后瞳要是有需要可以告诉止水君。” 我好好收起吊坠边拆年礼边问我哥:“说起来这个止水在哥哥的嘴里出现频率格外高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很优秀的人,很厉害……嗯,各种意义上的厉害。” 我习惯性地分析了一下“止水”的情况,我哥其实只是寥寥几次提过他,不过因为出现在我们兄妹之间的外人太少了,以至于这寥寥几次都变得频繁了。 他大概是个天才。在宇智波里的地位还不低,至少和我哥同龄就能接触到家族的三勾玉了。各种意义上……还有什么意义吗? “听起来是个很特别的人,宇智波和我们家不同,三勾玉写轮眼算得上日向宗家了吧。” “确实不太一样,宇智波族内很重视开了眼的族人,加上止水的祖父是二代目的弟子,他又年幼失孤,他的族人都很看好他。” 我打开了千手爷爷给我的年礼,里面有一份针对瞳术家族的封印符文,其中就包含了那天我莽撞去看结果被回击的符文拆解。 经过快半年时间的相处,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千手健次郎,以前在千手的地位不清楚,不过就单看他能做主把千手封印术拿给我就知道绝对差不了。 虽然我在他那儿学习,但即使他帮我应付了日向宗家也没明确表态要收我做弟子,我能猜出他的一些顾虑,不过我不在乎。 千手已经后继无人了,除了初代目的孙女纲手姬还在以千手的名号行动外千手的血脉已经彻底散入木叶,大多在二代目的要求下隐去了姓氏以木叶人的身份行动。 这份千手封印术是千手和漩涡代代联姻互相融合形成的,只是涡之国被灭漩涡流入大陆,木叶真正能继承漩涡姓氏的居然只有初代目妻子水户姬的唯一弟子当代九尾人柱力了。 我不知道那位九尾人柱力是谁,但千手和漩涡的衰败让如千手健次郎这样从战国走过来的老人叹息又无可奈何,千手隐姓是族长千手扉间做下的决定,漩涡灭族是孤悬海外无能为力的结果,那些家传到最后都只能教给我这个外姓之人。 日向的柔拳对分家藏着掖着,我研究过我哥学来的,论精妙这缺胳膊少腿的柔拳的确比不上千手流体术,对我来说柔拳唯一的用处也就点穴这一点了,它才是柔拳里对白眼真正的应用。 而柔拳是为了弥补日向对于忍术的不足,血脉确实是很神奇的东西,正如漩涡和千手的体质,我在学习结印的时候发现日向在释放忍术上确实没有优势——这里的没有优势是指不能像千手一样查克拉量巨大释放的忍术威力也大,也不能像宇智波一样精打细算释放的忍术精巧而准确——就是很普通的水平,可以通过练习得到提升,但与其练习忍术不如把白眼发挥到极致,我想那些日向先辈大概是这样想的。 我哥 6. 一点也不宇智波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日向是没有神社的,木叶有神社的也就宇智波家了,据千手爷爷说宇智波是从雷之国一路迁徙到火之国然后和当地豪族千手隔川而望做了邻居的。 自然他们一路迁徙就一路搬运着自家神社。 说到这些千手爷爷侃侃而谈,我甚至会怀疑连宇智波都不如他了解自家历史。 宇智波的南贺神社伫立在建村前的老族地里,因为离木叶不太远,所以很受一些普通人青睐,相对的,知道的多一些的忍者和其他忍族却少有去那儿的。 普通人不会特意去关注神社属于谁,宇智波也做不到赶走那些来参拜的平民,他们对此也是相当自傲的。 新年的第一天我拉着我哥去了南贺神社。 沿着南贺川往上,上游的水流因为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战斗一支流向终结谷成了瀑布,一支顺着南贺川的河道途经木叶,南贺神社就在南贺川下游。 一路上能看到穿着族服的宇智波少年少女和我们同行,连警备队那些常年冷脸的宇智波看着也柔和了许多。 我哥约了他的同期、宇智波的止水,止水比我哥小一岁但和他同级,也是止水君的邀请我哥才决定要带我去神社参拜。 宇智波的神社不拒绝普通人,但对那些敢于来这儿的忍者却怀抱警惕。 我和我哥都没有穿带有日向族徽的衣服,但我们的眼睛特殊到不穿也能被一眼看出。 我哥还是半长发齐刘海,我的头发却长了不少,能够扎小揪揪了,发尾被我哥修得整齐,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流苏夹子给我做了个发型。 我不喜欢穿束手束脚的和服,我哥也没有勉强我,我们穿得平常就出门了。 止水在南贺川等我们,他是一个少见的卷发宇智波,圆鼻头皮肤白皙,眼睛圆圆的,眼尾上挑,看起来比我矮一点,正在喂乌鸦。 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过头看我们,朝我们招了招手:“翼君,瞳妹妹!” 我哥也点头回应:“早上好,止水君。这是我妹妹瞳,瞳,这是我的同期止水君。” 走近了我才发现止水真的比我矮一点,他手臂上停着乌鸦,乌鸦很大,但站在他手臂又很温顺的样子。 止水看我盯着他手臂上的乌鸦就笑着问我:“要摸一摸吗?新年第一天摸乌鸦说不定一整年都会顺利哦。” 乌鸦侧着头用黑溜溜的眼珠打量我,我遗憾地看了一眼它黑亮亮的羽毛,摇了摇头。 “止水君,初次见面,我是日向瞳。” 止水放飞了乌鸦,擦擦手拿了个御年玉袋递给我,“你好,听翼君说我比你大,也算是兄长吧,新年快乐。” 我看着袋子上画着的可爱猫咪和宇智波止水的字样,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 我哥和止水谈了一些忍术和修行之类的事,话题不知不觉就移向了互相认识的同学。 “翼君和御手洗桑的关系很好啊,上次我还看见你和她讨论忍校旁边的那家红豆汤。” “不,是御手洗桑向我推荐红豆汤,她只是想找我打听点事。” 我哥无奈地叹口气,他认识的同期不算多,碍于日向的名号和他自己的性格,很少会有人来找他做朋友,御手洗红豆是意外成为好友的前辈,而宇智波止水是同期里只有他们能对敌才认识的。 “止水君在学更深入的东西了吧?年前最后一次切磋感觉你的刀术和瞬身术都提升了。” 止水倒是没隐藏什么,爽快地说:“我只是觉得影分身术太费查克拉了,要是能开发一个能减少查克拉消耗的分,,身术就好了。 ” 我哥对忍术开发不太了解,但他清楚止水的性格,“有点着急了,你是打算提前毕业?” 止水正拿着手水舍柄杓取水,也没回头,平静地说:“嗯,现在多学一点活下来的几率也会大一点。” 我看着手水舍的水池壁上刻着的“净心”倒觉得有些好笑,不是为止水的话,只是在这样的地方谈论战争总有种荒诞感。 先前我只是听我哥和宇智波止水的聊天没插话,在千手爷爷那儿修行了一段时间消息没那么封闭后我多少能察觉到宇智波的处境。 大蛇丸能回来显然目前的局势没有那么紧张了,第三次忍界大战临近尾声了。 我推测这两年内战争会平息并迎来一段和平期,各国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以待下一次战争。 宇智波这么着急要推出止水吗?就不怕他死在战场上吗? 我注视着竹筒里的水浇在手上,这双手上布满了茧子,它可能会拿苦无会拿手里剑甚至会用医疗忍术,但它是属于杀人者的手,也是属于一个孩童的手。 我知道止水的手、我哥的手、任何一个忍者的手都和我的没什么不同,早晚它会沾上连这洗心之水也洗不净的鲜血,我自私,所以我不会去想敌人的悲惨,但我哥呢?他没有真正杀过人,只知道自己会成为忍者,会杀人、被杀,这些孩子真的明白成为忍者意味着什么吗? 我只浇了一只手便干脆放下了柄杓,滴水的左手被寒风吹得失了温度,我故意伸出冰凉的左手去拉我哥的手,我哥被冻得激灵了一下,他把注意力移向我问:“怎么没擦手,冷吗?” 说着又伸出另一只手来抓我右手,我背过右手不给他碰,“哥哥还没净手,与其去信那个神社里不知名神不如信我。” 我举起和他牵着的左手晃了晃,寒冷的水珠顺着我们俩的手背被温暖滑进了袖子。 我哥失笑道:“信‘妹妹教’吗?” “嗯哼。” 我理所当然地答应,反正在这乱世里什么理想什么信仰都比不上我,这一点宇智波就很不错,他们只 7. 团扇浓度超标了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日向瞳是一个奇怪的家伙,止水不得不这样评价。 她的奇怪不在于外表,即使出身宇智波从小见惯美人的止水也得承认日向瞳是个漂亮的孩子,举止风雅,驻手停足间也自有一股大家风流。 日向翼也是一位不错的兄长,比起族里的宇智波兄姊关系,翼是一个足够坦率、并愿意对妹妹示弱的哥哥。 总之,在止水眼里,翼是一个非常正常、不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归类于“可以理解”范畴的人。 而瞳的眼睛太冷了,里面时刻运转的审视和打量让止水打一照面就不由想起白眼的洞察之名。 作为瞳术家族出生的止水天生会关注他人的眼睛而胜过容貌,而血继是“心灵写照之眼”也让止水认为眼睛比语言和文字更能够表达。 但止水是作为天才被养育着长大的,比起一般的宇智波他爱笑活泼,不会为了保持宇智波的威名而时时刻刻板着脸,他想得更多也更明白,威严不单体现在冷酷中,宇智波的傲慢会招来灭顶之灾。 只是止水无法丢弃族人的期待,也甘愿把自己禁锢在牢笼中。 他想,自负天才之名而决心背负宇智波一族命运的自己也是傲慢的。 所以他在看见瞳的那一刻,内心深处涌现的竟是由衷的喜悦——太好了,终于见到同路人了。 我不喜欢太甜的食物,也不喜欢生食,我认为用火绝对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进步。 我哥没有太明显的偏好,而止水也不像一般宇智波那样嗜甜,他只是对烤制类的食物情有独钟,比如烤鱼、烤鱼和烤鱼。 所以我们逛完街吃饭算得上和谐,我托着下巴注视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有的不在意地忽视了我,有的则是敏锐地看向我,由此我可以分辨出谁是忍者谁是普通人,或者更进一步看出那些忍者是刚从战场上退下还是留守木叶的人。 木叶可真是一个物种丰富的地方啊。 我看着路边跑过去的狗和追着狗跑的猫,一个银头发的小孩兀的回首对上我的视线,黑色的眼睛、带着面罩、6岁晋升中忍的天才,木叶白牙之子旗木卡卡西。 他的传闻很多,他自杀的父亲给他带来的、他新鲜出炉的老师给他带来的,还有他自己本人的。 我和他几乎同时移开了视线,他看着自己的狗,我看着他身旁的刺猬头宇智波。 我发现刻板印象确实害人,就比如目前和我有过交流的宇智波止水,又好比旗木卡卡西的宇智波队友,他们看起来除了长相,一点也不宇智波。 刺猬头宇智波咋咋呼呼的,围在旗木卡卡西身边说话的样子像个热血笨蛋,还是那种喜欢穿青蛙衣到处跑的热血笨蛋,和旗木不同,他好像全程都没发现我在看他,我深入思考了一下他到底是因为迈特戴那样被围观惯了才没反应还是因为单纯比较菜。 我装作不经意地瞟了眼止水,我觉得刺猬头大概是热血笨蛋。 止水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似乎是认识外面那个宇智波,笑着跟我说:“那是带土前辈,现在是波风水门上忍的弟子,是个热心善良的人。” “你们很熟吗?” “不熟,只是我单方面认识,”止水坦然地说,“我觉得带土前辈很特别,所以会关注一点。” 我哥对我补充道:“宇智波带土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宇智波,波风上忍会收他做弟子很多人都挺惊讶的。” 我懂了,是不太好的“特别”。 但政治意义大于一切嘛。 我没见过传说中的金色闪光、三忍自来也的弟子波风水门,现在想的这些也是基于现状的一些无根据的推测罢了。 就像没人知道千手柱间是个什么样的人,后人也只能从他的行为倒推他的想法,为他的行动赋予一些没必要的意义。 我对止水说:“他看起来和你很像。” 止水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反驳:“是我和他很像才对。” “你们族里会排挤他吗?感觉他就像混进猫咪里的狗一样格格不入。” “现在不会。而且不要把宇智波想得那么黑暗啊,不管哪里都会分布人渣的。” 止水努力为宇智波正名,我觉得他在做无用功,就像我觉得宇智波和猫一样而宇智波带土是那只狗,那你得怎么样才能拿出宇智波带土不是狗的证据? 我哥微笑着捏了我桌子下的手指,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说出来了。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止水在我对面,被我说是狗的宇智波带土凑到了窗户边不知道是要捉猫还是想按住被猫追的旗木卡卡西的狗,而狗的主人、被我说狗的人的队友冷漠地站在一旁,一个脸上有紫色油彩的褐色短发少女正惊讶地看着我。 ……有点过于安静了啊,朋友们。 为了弥补,我迅速而真诚地对止水说:“你不是狗,你只是想做狗的猫。” ……啊,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 宇智波带土很生气地喊:“喂,太过分了吧!说别人是狗什么的。” 我试图解释:“不是说你是狗,啊,好像是说了你是狗,但是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狗,也不是你手里按着的那种忍犬,是相似点,就是很像狗……” 宇智波带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新奇的骂人方式。 “‘像’和‘是’有区别吗?” “呃……更严谨一点?” 眼看话题要滑向未知的深渊,那个短头发的少女开始熟练地打圆场:“带土,我想大概是有一些误会,其实我也很喜欢狗狗呢,我觉得狗狗和带土一样热情又勇敢。” 我眼睁睁地看着宇智波带土的脸红了起来,不由自主就看向了止水,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想要做狗的猫咪止水君也能瞬间脸红吗? 我其实很少面对这种局面,一来我鲜少和人探讨诸如局势啊看法啊这样复杂的话题,别人不问我也不太愿意长篇大论,当然,问了我也不一定说,二来一直以来和我交流的人不是像我哥这样了解我的就是止水这样跟得上我到处蹦跶乱跳的思维的,上一个我觉得说不通的人还是那个喜欢穿青蛙皮的热血笨蛋迈特戴。 我对二代目开发的八门遁甲很感兴趣,再加上我在千手爷爷那里学千手流体术,和迈特戴这样正宗的木叶流体术忍者对练我能得到不少提升。 至少迈特戴的体术是经过二代目改良过的更适合普通忍者学习门槛的体术,而我没有千手的体质学的却是千手秘传,一些不适合我的地方自然需要改进。 最重要的一点是,迈特戴只是木叶下忍!作为不会忍术幻术的纯体术型忍者,他非常闲,交由他手上的任务也很简单,以至于他可以动不动就绕木叶跑十圈。 我知道迈特戴的实力不止下忍,但他修行的八门遁甲副作用很大,没有超强的千手恢复力用了就相当于判死刑,此前除了迈特戴一心钻研它还没有一个忍者把它当做主要修行方向,所以木叶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迈特戴的实力,他是一个被嘲讽被看轻的“奇怪的家伙”。 话说回来,我对于这种一根筋的笨蛋敬谢不敏,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普通且庸俗,他们的想法很容易就能看透,但刨除这些中间值,天才和笨蛋在我眼里几乎同 8. 拜访大成功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我知道,目前我活跃得有些过分了。 身为一个日向的分家,不仅和威望过重的千手扯上了关系还和宇智波一族着重培养的天才有交情。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不过事物都有两面性,无法掌控的双刃剑才会被主人厌弃。 我坐在日向宗家的大宅里喝了一口热茶,旁边随侍的分家姐姐服务很贴心,宅子里一片寂静,透过障子门可以看见庭院道场里被夯实的土地上残留的柔拳痕迹,我仔细辨别了一番,既不是八卦掌也不是多人混战的痕迹,是属于柔拳的、远型忍术的痕迹。 藏得够深啊。 或许不是藏得深,而是我在意识到不可能在日向学到更精妙的柔拳后就不再去了解柔拳的极限。 年纪大的分家或许清楚,但我们这些成长中的分家会永远被宗家压一头。 日向族长和他的弟弟总算是姗姗来迟,他穿着庄重威严的族服倒显得我一身练功服太随意。我抬眼直直打量了这个自刻上咒印就未曾见过的族长,没有起身迎接。 日向日差代替了分家姐姐的位置给他哥哥倒了一杯热茶,日向日足在我对面坐下板着脸沉默不语。 和室内就我们三个人,寂静得让人心生不安,半开的障子门把我暴露在天光中而对面的日向日足却昏暗而肃穆。我不太喜欢玩一些“谁先开口”的游戏,也不愿意进行这样浪费时间的无意义对峙,优势不会因为没用的自尊而产生偏移,这种连五岁的止水都能明白的道理却成为了禁锢住宗家的“笼中鸟”。 我摸了摸怀里某个家伙补偿送来的紫色勾玉,又想想两年没见的老爹,不由得为宗家的速度称赞。 我端起分家姐姐给我倒的还剩一口的茶一饮而尽,悠悠地说:“族长大人、家主大人新年快乐。” 日向日差回答了我的祝福,我有些苦恼地对这两位长辈抱怨道:“听说日足大人和日差大人都已经娶妻了,想必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拥有弟弟妹妹了,真是让人羡慕啊!只可惜我的父亲在战场上一去就是两年,到现在也只留下了只言片语和每次都刚好赶上的礼物,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在谈判场上总会有先暴露目标的一方会落入劣势的说法,但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我却认为由我发起谈话更具备攻击性,即便目前我们双方都手握筹码。 只不过事物总是具备双面性,年龄是我的弱点也是我的优势。 日向有笼中鸟、有我的亲人、是木叶的名门……而这中间,笼中鸟让他们拥有了立于不败之地的自信,但筹码之所以为筹码就是因其不可替代摧毁的特性。 正如宗家认为我年幼好掌控,即便无法彻底掌控我也不会毁灭我,也正如我知道自己的年幼知道对我而言这是起点而绝非终点,我明白在矛盾无法调和前日向会是我最好用的同盟,我不介意合作共赢也不排斥交出一些东西来得到一些东西。 木叶是不会让日向有成为“影”的可能,日向会是影的同伴、助力、后台,但笼中鸟便注定了木叶不能交由日向手中。 一个拥有了强大且不会背叛的力量的影是非常可怕的,千手扉间打散千手又圈养宇智波就是为了防止忍者的木叶变成忍族的木叶,而日向他又怎么不可能不提防? 作为加入木叶的豪族之一,千手扉间的弟子里有猿飞志村秋道,有平民,连宇智波都有,就是没有日向,这何尝不是一个信号?笼中鸟存在一天,日向就不可能进入木叶决策层,作为木叶名门,日向日足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只是与他同期的奈良鹿久是上忍班队长,山中亥一是解析班队长,波风水门、大蛇丸、自杀的木叶白牙旗木朔茂都不只是普通上忍,日向日足想来是明白日向在木叶的尴尬处境的。 他需要突破口,最理想的情况当然是宗家的孩子能够与木叶新生代交好,日向日足现在三十不到,刚娶了妻子还没有孩子,战争也接近尾声,有足够的和平期给这个宗家的孩子成长,而这个孩子的同期也是下一代木叶的未来,有日向日足自己和日向家做依靠,又恰逢三代目猿飞日斩有意卸任,日向日足的操作空间还是很大的。 我放在茶杯边的指尖无意识地点着桌面,思考着这些无聊的政治博弈,一会儿想想没见过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一会儿观察对面日向日足细微变幻的表情。 就像我觉得我还年轻,日向日足也觉得他还年轻,他的时代是贯彻了千手扉间意志与方针的三代目的时代,日向和宇智波都被压得抬不起头,但三代目的时代快要谢幕,四代目的候选人大蛇丸和波风水门都是没有家族势力的忍者。 宇智波和日向他们不论哪一个上位都得拉拢其中一方,而宇智波当代的族长宇智波富岳和日向日足不约而同选择了波风水门,眼看宇智波后继有人而宗家的同龄人却难当大任,日向日足不得不对我妥协、或者说对分家妥协。 我摩挲着手里的紫色勾玉叹了口气,多亏了大蛇丸这么不受欢迎啊,以至于日向和宇智波对上了,也多亏了宇智波有一个止水,天然的火影嫡系的宇智波止水可比日向有竞争力得多。 但是事物具备两面性,有些人有些事出现在我面前,我无意去推动事情的发展,只是机会出现在面前,抓住、并把局面引导向对我有利的方面,这种东西…… 日向日足终于开口了,我摸了摸空掉的茶杯,杯壁还有着淡淡的余温,日向日足的声音却像日向的族徽一样不干不脆的赘余。 “上忍校的时候和真便会回来了,到时候你可以和你哥哥一起迎接他。” “太好了,那我可以和爸爸介绍止水君了!不过止水君告诉我他可能会提前毕业,也许那个时候他都成为强大的忍者了,也没有空和我还有哥哥一起玩了吧。” “我听说你在健 9. 没事不要带滤镜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波风水门看起来出乎意料的耀眼。 我觉得大蛇丸不冤,在同等条件下这种太阳一样的人总要比阴暗处蛰伏的毒蛇要吸引人。 我看到他时停下了打了个招呼。 “新年好,波风上忍、漩涡上忍。” 红头发的女人惊讶地看着我:“诶?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不过我觉得你的头发颜色很好看,和水户姬的颜色一样。” “啊,那你猜得真准,我叫玖辛奈的说,”漩涡玖辛奈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瞳吗,昨天好像听带土提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是瞳吧!” 我觉得带土肯定没说好话,不过漩涡玖辛奈居然对我印象不错。 “漩涡上忍也很准,我就是瞳,昨天不小心说了带土君的坏话,没想到他会说起我。” “你和卡卡西好像。”玖辛奈皱了皱鼻子,扯了扯水门,“你可以叫我玖辛奈,没事的话可以来我家玩,反正我在村子里也很无聊。对吧,水门?” 我看向波风水门,他的眼睛是天空般的蓝色,注视人的时候温和又包容,和玖辛奈火一样热烈的颜色很般配。 他点点头,很沉稳的样子,“平时做任务出村的时候多,就拜托你照顾玖辛奈了。” 玖辛奈也跟着点头,点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一把抓住了波风水门的手臂,“等等,为什么是我被照顾?” 波风水门迟疑地回复:“那玖辛奈照顾瞳……?” “???” “水门你是不是迟疑了?” “哈哈。”波风水门开朗地笑了两声,挠了挠头,接着他又对我说:“不用担心太多,我听说你跟着一位千手前辈学封印术,玖辛奈的封印术很厉害,你可以向她请教。” 虽然我很感动啦,不过波风上忍你这是在转移话题吧?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玖辛奈的头发好像有一瞬间飞起来了。 我看看若无其事笑着看我的波风水门,又看看好像对“请教”有些兴奋的漩涡玖辛奈,莫名觉得能和带土当师徒不是没有原因的。 “千手爷爷?他拜托了漩、”我看了眼玖辛奈闪闪发光期盼的眼睛,若无其事地改了口,“玖辛奈前辈来教我吗?” “诶?嗯……好像是有这回事……”波风水门握拳击掌,肯定地对我说,“没错,是这样。” “……” 这不是完全不知道吗!?一看就是临时改的口啊! 啪嗒。 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我真傻,真的。 我居然会把足智多谋聪明冷静城府深沉心有沟壑的人设安在波风水门身上。 和大蛇丸并肩的不一定是天才,还有可能是笨蛋。 玖辛奈拍拍我的头,差点把我拍进地里,她身后好像燃起了熊熊火焰:“瞳你放心,我当老师一定会把你教得比水门的学生厉害!以后一定要比带土先当上火影!” 我也不想当火影啊! 我稳住差点被拍矮一截的身体,觉得这个动作有些迷之眼熟,啊,千手爷爷刚认识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呢哈哈。 我抬头看向玖辛奈,等、等等,不是火焰,玖辛奈你头发真的飞起来了啊! 我再次若无其事地平稳开口:“拜托你了玖辛奈老师。” “!” 玖辛奈揪住了波风水门的胳膊,超级激动地大声说:“老师!你听到了吗水门!我也是老师了!” 不是,不,玖、玖辛奈,你不是上忍吗?还师承漩涡水户,你不会没教过学生吧?! 我忽视了波风水门被揪住胳膊微微扭曲的面孔,泪眼汪汪仰视玖辛奈,以后我的生活里要被热血笨蛋填满了吗。 玖辛奈也感动地看着我:“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我可是会木叶最厉害的封印术,就放心交给我吧小瞳!” 波风水门也眼含泪光看着我们俩:“玖辛奈,该去拜访了。” 为什么我们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们三个人三个频道。 我晃了晃脑袋沿着墙走回家,要是我以后被拍成矮冬瓜了绝对有那些不知道自己手劲的人的一份。 脑瓜子嗡嗡的,脑浆都被摇匀了。 远远的就看见我哥在路口等我,他穿着宽松的和服手拢在袖子里背对我专注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半长的黑发柔顺地落在肩上,挺直的背就像是效忠的武士。 我叹了口气,我哥肯定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也不是我不要他跟过去,就是一些事情我不想让他操心嘛。 而且说到底我也不希望我在他心目中是一个大蛇丸那样的家伙,做做波风水门还行,我知道我哥、或者说大多数人都不太喜欢大蛇丸那样的人。 人们总是会喜欢阳光多过寒露。 “哥哥!我跟你说,我拜师了哦,老师手劲好大又老是拍我头,要是变傻了我就赖你一辈子,就算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你也不能丢下我。” 我突然袭击挂在我哥背后,笑着靠在他颈窝说。 他条件反射地紧绷了一下又自然地背起我。 “不会丢下的。” 我们慢慢地往回走,渐渐西斜的太阳还很耀眼,但是温暖又不灼人。 我埋在我哥顺滑柔软的黑发里,声音闷闷的:“有点困。” “那就睡一会儿吧,晚上刚好去美奈子夫人家里吃饭。” “嗯。” 我应了一声,随后久久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也适应了这个世界,连最初呆在所谓的亲人身旁都会感到的尴尬和无所适从也消失了。 ——我喜欢我哥。 虽然会毫不掩饰地表达爱意但我却尤嫌不够。 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是脆弱的,相知相伴半生的好友也会心生嫌隙,战乱让生命变得廉价,也让人心变得诡谲。 既然人们都追求朝生暮死的轰烈,那在缘尽之前就得更用力、更用力地表达出来:是的,你就是我的软肋,我们间的情感根本无须怀疑。 我不怕暴露脆弱的要害,我只怕自己来不及说出口。 对喜欢的人会恨不得长出羽翼将他保护在身下,如果对方连这样的感情都体会不到,如果自己连这样的心情都传达不了,那我也太没用了。 “哥。”我突然开口。 “怎么了?” “给我打个耳洞吧。我想把你送给我的礼物戴在耳朵上。” 我哥讶异地问道:“不是不喜欢戴饰品吗?” 我用头拱了拱我哥,手臂环在他脖子上小声说:“不一样啦,因为哥哥送的,我用它的时候不就相当于你在我身边吗?” 我哥失笑道:“只要能派上用场就好了。” “当然会有用!” 笑闹了一会儿我哥问我:“族长那边怎么说?要是不开心了就告诉我,父亲也有几个认识的人,我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不需要,相信你妹妹,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哥哥你和昴以后要抽时间去宗家道场学柔拳。” “?”我哥发出了一声疑惑的气音。 我解释道:“年后我就去忍校,二月我就 10. 喜欢猫或犬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美奈子阿姨带着昴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盘橘子,昴拿了一个最大的橘子给我,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和也叔叔,我也觉得这小孩有点过于狗腿了,真不是我故意的! 我剥了昴给我的那个橘子,一进口就感受到牙根受到了巨型冲击,昴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对他露出一个笑:“昴要吃橘子吗?” 昴点点头,我看到我哥也看过来了,于是抱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问我哥:“哥哥也要吃吗?” 我哥有点迟疑,可能是我的表情太不同寻常了,但昴已经毫不犹豫塞了一口橘子,我见状也不再犹豫把橘子喂到我哥嘴边,务必不给他逃脱机会。 我哥吃了一口,我看到他跳动的太阳穴满意地去观察昴,昴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出来了。 我微笑道:“男子汉不可以哭哦,昴,姐姐在和你分享同样的感受,你拿给我的橘子好吃吗?” 昴听到这句话脸都憋红了,半晌才吐出一个词:“好、次。” 美奈子阿姨捂着嘴笑看我和昴闹,和也叔叔也忽视了昴控诉的眼神,淡定地啜了一口茶,我哥反而是最稳重的那个,他拿起还剩大半边的橘子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再闹的话今晚就只有橘子没有饭了。” 我立马滑跪:“我错了,想吃美奈子阿姨做的饭。” 我哥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被我欺负还乐颠颠的昴,对我说:“不要老是戏弄昴啊。” 我狡辩:“我没有!昴也老是拿酸橘子给我!” 我这话没说错,不知道为什么,昴不仅拿给我的橘子是酸的,偶尔会给我端来一盘坏掉的樱饼、被破坏看不了的卷轴、一条腿摇摇欲坠的凳子……但是他真的就笨笨的,我被他坑了之后分享给他他也毫不犹豫跳进坑来,我都没办法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忧郁地看着昴叹口气:“总感觉他会被骗得裤衩子都不剩啊。” 美奈子阿姨也忧郁地看着昴:“这孩子是有点缺心眼。” 和也叔叔出乎意料的好相处,总之这顿饭很愉快,以后的前景也算明朗,我快乐地度过年假之后就继续修行了。 顺带一提,老爹没回来,不过有大蛇丸出手他很安全,至少在大蛇丸对我有所求的情况下我老爹就是安全的,要是回了木叶我反而不能保证能处理好宗家。 我先去拜访了千手爷爷,千手家的族地还是那么热闹,过完年后战争就又开始了,但相比起前线的惨烈,木叶这里很安定,大家都挺担心的,不过没有人会觉得能有大规模忍者突破防线到达木叶。 千手爷爷这里总是有甜甜的糕点味,听他说他的兄弟健太郎在西市里开点心铺,以前千手会有一些粮食药材生意,点心铺也是一些族人常用的情报所和收入来源,建村以前千手爷爷就想着要是能从战场上活着退下来就去做点心。 哥哥千手健太郎擅长做咸口的点心而他擅长甜口,他还一度为了老对头宇智波喜欢光顾甜口点心而苦恼,情报工作要做,宇智波来点心铺又不能不汇报,但是出现了对敌任务铺子也开不下去。 后来还没等他退休宇智波就和千手联合建村了,他没这些烦恼了,只不过想要开店的想法也跟着没了。 照他说就是日子太平淡了,开铺子既不想提心吊胆又不想稳稳当当,千手爷爷说到这里还感叹道:“忍者不事生产是对的,我们都是从战火与血气中长大的,时刻保持锋利是本能,安稳的日子会磨掉锐气,没有锐气的忍者往往会不明不白就死了。” 我向来觉得忍者这种职业畸形,或许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到后来一代又一代,沉没成本太高了,以至于从没有人想过要砍掉错误的路去开辟新道路,或许想到了也做不到。 有能力者无为,无能力者空想。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挥舞薙刀,将近三米的大薙刀舞的虎虎生威,但见到我来没一会儿他就停下了。 千手爷爷把大薙刀放架子上转而拿起一把打刀,对我来说即便是打刀也太长了,我选了一把胁差和一把短刀,短刀别在了腰上,胁差则拿出来对敌。 我没有开眼睛,即使用白眼的洞察对我来说损耗几不可记,但千手爷爷还是建议我日常训练不要太依靠眼睛,他看过太多因为眼睛出问题而死掉的宇智波。 宇智波太依赖血继了,在他看来日向也是如此,一旦查克拉不够或者因为什么原因用不了眼睛对于我们这样的血继家族来说实力几乎要打个折扣。 千手爷爷以前用的是大开大合的武器,不过失去一只手后就不太好掌控平衡于是转而使用打刀苦无和封印术了,即便这样他也从一线战场退下来了。 他偶尔会用用大薙刀,但我很少见他用大薙刀打我,现在千手没什么人了,年青一代又少有修习大薙刀的,大薙刀基本有三尺九寸,一米三的长度,有的还会更长,没有好体质学大薙刀就是找死,更别说也找不到能和大薙刀互补的人了。 大开大合的武器一般需要人补缺,比如大太刀会有配套的小太刀,一长一短不容易出问题,我现在用胁差和短刀也是这个原因。 千手爷爷攻击范围比我大,力气也比我强,至少目前我没办法对他造成有效攻击。 不过……我感受着耳垂上的晃动感露出一个笑。 千手健次郎举起打刀,他等着对方攻过来,第一次见日向瞳他就知道如果在以前的话她绝对会成为被围杀的对象,这个孩子身上有股机灵劲,而最关键的是她的天赋还很强。 猪鹿蝶里的奈良就脑子灵活,与秋道和山中两族相互结盟,虽然只是中小型忍族也从战乱中代代存活,如今在木叶更是有不低的地位。 日向瞳的打法太野了,不仅野还出招诡谲,这个年纪的孩子或者比她大的成年人也无法避免会害怕受伤,而她有一次竟然会生生挨了一刀而换取攻击的机会。 面对无法战胜的强敌以最小的牺牲换取胜利的机会。 是天生的忍者。 胁差由下至上划过来,千手健次郎往后退一步避开接着打刀横劈过去,日向瞳太矮了,以至于打刀对准的是她的脖子,这个力道少有人能接下来,抡圆了半圈的劈砍速度也很快。 但对方胁差一个变招就刺过来,千手健次郎抬腿就踢过去,人被他踢出去的同时打刀也落空了。 瞳在地上翻滚一圈卸力,紧接着再次调整姿势冲过去,千手健次郎皱着眉头:“太直接了,你这样打冲过来多少次都是做无用功。” 那双天缥色的白眼冰冷而透彻,瞳脸上有淡淡的笑意,短刀先发制人飞 11.你的木叶他的木叶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大蛇丸看到我就笑了,细长的紫色眼影拉出弧度,我环视周围一圈,基本没人。 好吧,这是要促膝长谈的节奏啊。 天空已经染上了铅灰色,昏昏沉沉似乎下一秒就要看见层云遮掩下的星,有的人家已经打开了灯,暖黄色的灯光倾泻在我身上,我缓缓走入黑暗中。 “您找我什么事呢?”我靠在无人巷道的墙上,抬头仰望这个比我高了许多的男人,他头上还戴着木叶护额,身上也穿着上忍马甲,但我却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木叶。 并非是木叶抛下了他,而是他抛下了木叶,大蛇丸这样的人,很难被羁绊牵扯住,他无疑是一个志向坚定的家伙,这样的家伙往往忠于自己的欲望,也只会忠于自己的欲望。 “瞳桑会喜欢这个新年吗?” “喜欢或者不喜欢有什么区别吗?您找我问这些,这个新年对您来说算喜欢吗?” “当然不,新旧也不过是时间的进程,只不过在这个寻常的时间里我遇见了你。” 我凝视着大蛇丸,忽然对他的来意感到了迷惑,起先我以为他是为了成为火影才帮我,我知道我目前接触的这些人,我的师长、我的家族、我的身份……对于一些人而言我正处于需要雪中送炭的年纪。 一个根正苗红却需要帮助的天才——可以这么说吧,即使没有大蛇丸也会有其他的人来接触我,我从未掩饰过自己的行踪,只要三代不是一个傀儡我就绝对会落入有心人眼里。 弱小的饵食明堂堂地摆在空地,那些好的坏的都会涌过来,我借千手爷爷的势、借日向的势、借宇智波的势,大蛇丸也是我维系的脆弱平衡中的一员。 而今,这个我以为不怀好意的家伙告诉我他只是想送我一个礼物,是讨好吗?我直直看向大蛇丸眼里,他金色的眼睛里是干净的欲望。 没错,他的欲望很纯粹,或许说那不是“欲望”,而是其他什么可以称之为“理想”、“信念”之类正面的词。 “我以为,忍者是黑暗的生物。” 我慢慢地说,似乎想要透过大蛇丸的眼睛看见他藏在内里的灵魂。 “但忍者也是人,人总会有高尚的卑劣的,瞳桑,你不像一个孩子。” “如果时间能赋予人智慧那世上就不会有蠢货,你想做什么,大蛇丸?” 大蛇丸的态度出乎意料的亲和,他不在意我的言语冒犯,也不在意我的试探,他只是说:“我见过许多陨落的天才,我的弟子绳树也死在了这次战争之前,自来也那家伙为了寻求所谓的预言之子留在了雨之国,瞳桑,你不一样,你不像一个孩子。” “生命是脆弱的,我只是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我沉默地注视着大蛇丸良久,说:“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是一个忍者,没想到你更适合做老师。” 或许说大蛇丸居然会在后辈身上寄托期望这一点才让我如此意外,他还很年轻,正处于忍者的巅峰时期,但他的心已经老了。 大蛇丸低低地笑着,像蛇爬行发出的窸窣声,“我只是不想被误解,虽然我确实对你别有所求。” 我歪头看他,他耳朵上的青蓝色勾玉不知道怎么反射出一道光,映衬着眼里的热情显得有些诡异。 这时候他倒又不像个好人了。 “你在研究血继?有成果吗?” “当然,只不过这种事总得小心一点,在前线只有偶尔才有时间,回木叶了反倒能空下来着手研究。” 我没想到大蛇丸居然会这么坦诚,忍不住问他:“你不会不甘心吗?按理说三代目应该让你成为四代火影才对。” 大蛇丸只是意味不明地回答:“猿飞老师老了。” “所以瞳桑愿意加入我吗?据我所知笼中鸟可不是普通咒印。” 那当然,笼中鸟要是能随便研究研究就能解除那宗家还玩什么? 不是我不相信大蛇丸的能力,他能开发自己的一套忍术还成为了赫赫有名的三忍之一能力肯定是有的,但我不愿意掺和大蛇丸的事。 有时候太过亲密的盟友带来的是灾难而不是好处。 “你要是想要点我的血我可以给你,不过加入还是算了。但宗家的血对你来说更有用吧?就算拿不到宗家的眼睛战场上你能做到也不少吧?” 大蛇丸哼哼了两声,点了点身上的绿色马甲说:“我现在可是木叶的忍者。” “木叶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我提着点心走出阴暗处,外面的灯照出了脚下的街道,大蛇丸没跟着我,我去感知也找不到气息,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留在原地。 我摸了摸食盒,冷了。 冬天的天黑得太早了,我寻思着明天得去见一见玖辛奈,不知道她爱不爱吃甜点,我可以把千手爷爷给我的点心分给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路过美奈子阿姨家时发现院墙内和也叔叔正在给昴做训练,我哥已经去日向日差那里报道了,但昴没有基础,会在家里锻炼一阵再去。 “和也叔叔、昴,早上好。美奈子阿姨不在家吗?” 我挥了挥手,隔着院墙只能看到我踮起脚尖露出的一个头顶,去年我就是在这个院子里等我哥回家的,那时候我哥从院墙外路过时我能第一时间发现他,没想到现在却是轮到昴在院子里看着我离开又等着我回来了。 “美奈子去医院了,我回来后美奈子就说要回医疗部,我也打算学点医疗忍术和美奈子一起工作。” 我知道美奈子阿姨是医疗忍者,木叶现在这么缺医生,美奈子阿姨回去也不会找不到位置,不过和也叔叔居然准备当医忍,这倒是令我惊讶。 日向的白眼虽然没有写轮眼的杀伤力大,但在辅助上很好用,开了白眼的日向基本上都可以当做感知忍者,更别说在医疗忍术方面能看透查克拉经脉的白眼非常受欢迎。 “那和也叔叔加油啊!我哥也有意向了解医疗忍术,到时候就来找你和美奈子阿姨请教了。” “瞳,我也会变厉害的!比翼哥更厉害!到时候瞳也、也可以来找我。” 昴的声音和他哭的时候一样大声,就是老是会断断续续,听起来很没有底气似的,我听到和也叔叔让昴站好别晃,我笑了笑,故意说:“昴是想超越姐姐吗?不行哦,连马步都蹲不好的昴是在说大话吗?” “当、当然不是!” 我都能想象到昴憋的眼眶红红的包子脸,“晚上见,和也叔叔。” 波风水门的住处是上忍公寓,离火影楼不远,和忍校也比较近,漩涡玖辛奈和他住在一起,我不太了解他们的过往,只是从千手爷爷和我爹偶尔的来信中听说过这位前不久被赋予金色闪光之名波风上忍。 听起来很完美的一个人,天赋、前途、感情都一帆风顺,我觉得这样的人要不就是运气好到是天选之子,要不就是手段高超无可指摘。 不过嘛,就初初接触来看我觉得波风水门是一个……嗯,挺神奇的人,他不像是笨蛋,但会让人感觉他非常坦率真诚,会让人不知不觉涨好感度,我觉得这样的家伙挺可怕的。 远远看过去波风水门家楼下站了三个人,一个刺猬头一个银色扫把头和一个短发少女。 “……” 我和那个银色扫把头面面相觑,然后相顾无言地扭开脑袋。 但是已经迟了,一个宇智波带土已经注意到我了!他看到了我,他挪开了护目镜,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是瞳吧!” 短发的少女跟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嗯?是……瞳?” “……” 我从笑得一脸灿烂的宇智波带土身上扫过,又移到旁边温柔的野原琳身上,最后定格在事不关己的旗木卡卡西身上,抬起手打招呼:“啊,是带土君和野原桑,还有旗木君。” 如果是旗木卡卡西一定能明白我的感受的!成天喊着热血、青春的笨蛋简直是世界上最难以理解的单细胞生物! 宇智波带土很热情,他一来就对我说:“我听玖辛奈师母说你拜她为师了,以后想成为火影,那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我会打败你和卡卡西成为火影的!” “带土君,你的任务怎么样?想好怎么做了吗?情报调查清楚了吗?有检查忍具包做好备战吗?如果连这么一个小小的任务都出现差错的话那未来成为火影也会有洗不掉的污点的!”我诚恳地说,看着带土从信心满满到灰败掉色松了一口气。 宇智波带土在手忙脚乱检查身上的忍具,我则看向野原琳,“好久不见,野原桑。” “好久不见,叫我琳就好,瞳让我叫名字自己却用敬称感觉怪怪的。我们是等着水门老师带队出去做任务,瞳呢?” “我跟着玖辛奈老师学的不太一样,现在也不到做任务的年纪,大家都是中忍了吧?很厉害,据说旗木君六岁就晋升中忍了。” 野原琳是一个很温柔且表里如一的好人,她听到我这么说也点头看向旗木卡卡西,“对,卡卡西是很厉害的天才……” 尾音还未落带土就怪叫了起来,“琳,我呢?我不厉害吗?” 旗木卡卡西冷冷地看了带土一眼,“笨蛋。” 带土像被压住了尾巴的猫咪一样炸毛:“卡卡西,你说谁呢?!来决斗吧!” “哼。” 野原琳又开始熟练地安抚带土,我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有莫名的既视感。 “抱歉,瞳。” 我摇头,也就直接叫了野原琳的名字:“琳的队伍很活跃,挺好的。” 我知道这年头的小队很多是打乱重编的,有的根本不认识却要一起做任务,能够完完整整的小队很少了,而队伍里能互相打闹的就更少了。 我觉得波风水门估计会出手调停,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都是问题少年,但一个出生宇智波,一个是白牙之子,野原琳又是一个温柔的少女,很用心的配置。 我不由好奇起大蛇丸会收什么样的弟子了。 野原琳听到我的话也说:“带土和卡卡西都是很好的队友,希望瞳以后也能遇见这样的队友。” “会的。” 就算不会我也会把它变成会的。 说话间我感觉到有忍者接近,转头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青年,他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所以不只是我,旗木卡卡西也感觉到了,只不过他速度真的超乎我预料的快。 是飞雷神吗?在空间中标记两点然后从一个点跳跃到另一个点。 还是说这才是上忍或者火影需要的实力? 千手爷爷不以速度见长,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在他放水的攻击下游刃有余,年纪对我来说始终是硬伤。 迈特戴能跟上他的速度吗?我在心里比较。 “水门老师。” 旗木卡卡西开口把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波风水门身上。 “波风上忍。”我也跟着喊了一句。 “早上好,各位。卡卡西、琳、带土,我想你们应该看过任务做好准备了,只是一个简单的情报任务,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波风水门简单嘱咐了两句然后用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看着我说:“瞳是来找玖辛奈吗?她在家里,今天要去封印班,你来的刚好。” “好的,波风上忍任务顺利。” 波风水门失笑道:“你是玖辛奈的学生,和带土他们一起叫我水门老师吧。” 我没客气,“那水门老师再见。琳,任务加油哦,还有带土君与旗木君。” 宇智波带土没在意我疏离的态度,他高兴地告别我:“再见,瞳,要好好修炼,一定要狠狠超过卡卡西比他早成为中忍!” 旗木卡卡西无语地看了带土一眼,连反驳都不想地对我冷淡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再见。” 野原琳又对我笑了笑,“你也加油,瞳。” 见到玖辛奈的时候她正在做便当,大概是今天都不在家里吃饭,我拿着保存好的千手爷爷点心的封印卷轴示意玖辛奈:“玖辛奈老师,这是我自己画的,是一位爷 12.这是“一片”?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下课后我被人围了起来,玖辛奈给我做了个加油的动作,我对她笑了笑,开始应付这些好奇的木叶人。 有的人身上有族徽会比较好认,而有的人却看着十分平平无奇,我没有想记住他们所有人的冲动,只需要认识几个领头的就好。 小山秋叶,一个大方开朗的平民中忍,在人群中不太显眼,是随大流凑上来的。 鞍马向云,面色苍白的棕色短发中忍。 鞍马是一个以幻术出名的中型忍族,在幻术上的造诣不比宇智波差,只是血继没有写轮眼稳定,再加上家族人数凋敝,族中的中忍上忍大多参加了战争,到现在能称一句中型忍族已经是给面子的说法了。 他们年纪都不大,十来岁出头,而那些年纪大一些的忍者多是观望,小山秋叶是我看好的组员,而鞍马向云是凑上来的人中看得过眼的家伙。 我认为我并不需要太多的无效社交,对于忍者而言终究是实力大于一切,鞍马对我有所求,而小山看似普通却十分不同,三个人就可成组所以确定目标后我就对鞍马向云和小山秋叶发出了邀请。 鞍马很高兴,他清秀的脸上露出了藏不住的兴奋,是一个藏不住事的少年,但小山则是愣了一下。 我直视她的眼睛问:“你不愿意吗,小山桑?” “啊、不……只是有点意外,我的封印术只是不好不坏,日向桑为什么会选我?” “唔,小山桑不知道吗?”我看到小山秋叶微变的神情笑了笑,“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小山桑比较顺眼?” 小山秋叶下意识捏了捏另一只手的指尖,目光带着一种很明显的评估,半晌还是轻快回应我:“既然这样那我真是太走运了,以后就拜托你了,组长大人。” 鞍马向云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也不对我的决定和小山秋叶的称呼有意见,就这样,一个一男一女俩至少十二岁的中忍和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屁孩组合绝赞登场! 围在我身边的人渐渐散了,在他们看来我或许是仗着后门来封印班玩的,鞍马是老牌忍族,但鞍马向云的封印术……嗯,只能说勉勉强强,刚好触及了标准线又因为父辈的荫蔽而留下来。 而小山秋叶人缘不错能力普通,在今天之后或许她也只剩下能力普通这个标签了。 玖辛奈布置的作业是解析一套封禁类阵法,有能力可以尝试自己复刻,作业完成就交给封印班的前辈或者交给她,但除了特别优秀的一批还没人敢交给玖辛奈。 这个封禁类阵法没要求具体是哪一个,每个组量力而行,进度快的在解析中高级封印阵,进度慢的只是从简单的封印阵开始。 这也导致了厉害的人很快就能学成离开,而慢的家伙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被新人挤掉或者被调走出任务。 玖辛奈眼熟的一批都是留在这里比较久的,她会觉得封印班的人都是木头也无可厚非。 在了解了封印班基本运作后我就不再关心这些了,这些人玖辛奈都未必记得住,和我没关系的我也不用浪费脑子去打交道。 “日向桑准备解析哪一个封印呢?”鞍马向云拿着一本厚厚的教材问我,教材只有一个简单的索引,看样子也不是图书馆的普通货,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鞍马向云水平这么一般也没被排挤反而从者甚多了。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也没什么反应,熟练地打开书翻到一页,边解释:“虽然是家里藏书,不过我们家除了我没有封印术天赋,但我的天赋也只是普通水平,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拿出来分享和大家交个朋友。” “除了不能外借不能复刻怎么看都没问题,日向桑的话外借也是可以的。” 我凑过来看书上记录的封印术,翻了几页就发现端倪:“似乎是幻术类比较多,封禁符文里也增加了幻术进行迷惑。” “我们家擅长幻术嘛,就算没有觉醒血继的族人也会优先学习幻术,我妈妈就是一名强大的鞍马幻术师,她也擅长封印术,只不过现在已经牺牲了。” 鞍马向云只是略略提了一嘴,我看向站在一边礼貌微笑漠不关己的小山秋叶:“小山桑不来看看吗,既然是一个团队还是大家商量着来比较好吧?” “日向桑决定吧,我只需要打下手就好了。” 我的指节敲了敲书面,对着小山秋叶没变过的微笑直接了当说:“小山桑是在向我表达不满吗?既然你认为我是组长的话还是好好听组长的话比较好哦。” 小山秋叶沉默地注视眼前这个脸上还残留着婴儿肥的女孩,她五官柔和而精致,柔顺的黑发只在锁骨下面一点,留了整齐的刘海,左边的耳朵上吊着一个坠子,穿着白绿色的练功服,除了眼睛一点也不像日向。 但正是她浑身上下最“日向”的眼睛反而让她脱离了日向的标签,在小山秋叶可以出任务的时候看到过那些日向,战场上的、木叶的、分家的、宗家的,日向是谦逊而柔和的,时时刻刻匍匐着脊背如同温顺的羔羊,是贵族眼中最合格的忍者,也是忍者中的忍者。 然而这个女孩,这个被各方关注的日向家所谓的“天才”,她那双眼睛——只需注意到就能明白那种无法掩饰的、独属于天才的傲慢。 那是小山秋叶躲藏于黑暗、被规训被告诫、最终的归宿只是怀抱着无数不属于她的名字融化在木叶泥土中只可远远注视的傲慢。 小山秋叶习惯性捏了捏自己粗糙而硬质的指腹,终于能从中获得一丝平静感,才继续露出虚幻而客气的微笑:“当然会听从组长大人的话,组长大人的任务我会好好完成的。” 我见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也就不再关心小山秋叶的心理,对于她这样的人而言直接的命令要比商量的效果好得多,而放任一个暗处的窥视者不如直接把握风险。 或许我没有说过?不过 13.开学了,来打一架吧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有时候摧毁一个人并不需要兵器,只要用看不懂的符文去灌溉他就好了。 我满意地看着鞍马向云快要吐魂的表情,把最后的成果拿给了小山秋叶,小山桑真是一位优秀的助手,不管是找资料还是分解符文又或者是对鞍马向云起到一个刺激都非常好用! 我认为把小山秋叶放在封印班着实屈才了,对于封印术她可能只能达到中规中矩的优秀水准,但对于辅助方面她可谓是察言观色小心谨慎,没用多久我说一个方向就能快速找出我要的资料。 鞍马向云也是一个很好的材料包,教他封印术花不了多少时间,有句话说得好,学习差不是因为学不懂,只是跟不上老师进度,鞍马向云只要给他反应的空间就基本能理解,更别说他显然是有启蒙基础的。 他也很大方,鞍马家的藏书除了机密部分我都能看,他那本幻术封印大全就让我受益匪浅,恶补了一番我在千手和漩涡的封印体系中见不到的幻术封印,我甚至有些神往地想幻术封印和宇智波的写轮眼比起来如何。 在我安心地千手、日向、封印班三边跑的时候我的生日不知不觉到来了。 生日的意义对于孩子而言比节日更加重要,而对我哥来说这是我难得和他两个人单独度过的生日。 虽然对人生历程还不足一轮的孩子来说“难得”这个词着实有些可笑,但如果在前提上加上“战乱”两字就又变得可怜了。 我哥在苦心钻研后点亮了厨艺,因为几乎是对照我和他的口味改的,我觉得我哥做得比饭店里的好吃多了。 一个人的生日显得寂寞,一群人的生日显得吵闹,但要是和一个重要的人庆生又显得这个日子变得特殊而美好,成为了往后经年无法复刻的回忆。 生日那晚的心情如何我已经没办法准确描述了,只知道月亮不圆不尖的,空气带着寒意,桌上的菜冒着热气,那些灯光下说过的话也变成了半融的油流进了模糊的月色里,一些只言片语带着温度与酸酸甜甜的樱饼一起被我嗷呜一口吞进肚子。 生日过后就是去忍校,三代在台上絮絮叨叨讲一些意志啊故事之类的话,我在下面和好久没见的宇智波止水开小差。 “今年就走吗?” 宇智波止水点头,“瞳妹妹刚来我就得走,这么一想果然还是得抓住机会好好相处。” “止水,你只比我大一岁吧?” “但是我即将成为一名忍者了哦,瞳妹妹还是刚入学的学生吧?” 我抽了抽嘴角,有种面对事实无法反驳的无语感和跃跃欲试想要活动筋骨的冲动欲。 “你能那么早毕业吗?最早是旗木卡卡西五岁忍校毕业吧,他那是情况特殊,你也……”说到这儿我意识到止水虽然不是大势所趋但也是局势复杂,于是我换个话题,“你在练刀术?” 止水摸了摸鼻子谦逊道:“算是有了点成效。” “那我们打一架吧,我学的是千手的刀术,你是宇智波刀术,正好可以查漏补缺。”我很快决定下来,说完睨了止水一眼,“下次别说得那么低声下气,过分的谦虚就是傲慢,你那样子招人恨。” 止水乖乖点头。 三代目终于开完了开学仪式,我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止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我一样高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觉得要是不用卷尺量我俩从肉眼看去确实难说到底谁更高一些。 “……止水,你是不是偷偷锻炼了?” “?” 我在他头顶逡巡,把冒到嗓子眼的话咽下去,“没什么。” 今天回去就喝骨头汤!只差了一岁而已,怎么他就背着我开始发育了? “下午见。” 告别止水,我跟着找到了我的班级,环视了一圈后我就能体会到我哥说的忍者学校对我来说会无聊到像过家家,如果把一个心智成熟的大人放进幼儿园那无疑是一种折磨,而现在,对我一个2.0来说和周围六七岁的小孩打交道也是一种折磨。 止水这样非正常发育生长的小孩还是比较少见的,以至于到目前来看能和我有思维上平等交流的至少我的同学中我没看见过。 所以日向日足就是来折磨我的吧?我就知道那老头不安好心! 我迁怒地抱怨,看着讲台上不知名的老师讲入学事项和手里的忍者守则。 三代目的开学仪式激发了这些孩子对忍者的向往,而冷冰冰的忍者守则又告诫这些预备役们不要异想天开,一个忍者是如何行事如何作为的。 我翻了翻扉页,发下来的忍校课本大多有一个人的名字,“千手扉间”,在千手爷爷的描述中千手扉间是可靠的二把手、值得追随的千手族长、木叶危亡时挽救一切的二代目,千手是如此信任这位族长和火影,相信他可以保存千手的火种与希望。 就如今的千手来看,千手的姓氏消散在时间里,但千手却融进了木叶,此后千手是木叶、木叶是千手,所有拥有着千手血脉的后裔都将尽全力保护他们的家乡,木叶存在则千手永不消亡,是千手扉间在当初初代目乍死,其余忍村蠢蠢欲动,木叶忍族人心惶惶的情况下做出的答卷。 他死了的千手才是木叶的千手,他活着就是千手的木叶,我能从活人和死物遗留的片语只言中窥见一丝这位二代目千手扉间的风采,即便掩盖在忍界之神的光辉下,他也必定是一位当仁不让的豪杰。 现在是战时,忍校的分班会按照入学考成绩来分,我算是插班生,没有参加入学考,我这个班基本是家里有忍者接受过一定忍者教育的,不管是平民忍者还是家族忍者,大家看起来都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我指的是上战场的准备。 课程也被压缩得很紧,一天之内开完开学仪式和入学班会领完未来所有的课本和本学期课程表就放学。 必修的木叶历史、忍者守则和密码课、通识课,以及室外的三身术、体术、基本医疗,这些东西普通的忍者也可以在两年内学完,但这 14.放下刀,再看你的眼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宇智波的体术迅捷而诡丽,和千手大开大合不同,手里剑与苦无和恰到好处的忍术结合环环相扣,如果不能掌控节奏就会落入陷阱被牵着鼻子走。 我和千手爷爷对练的时候他特意训练过我如何在如宇智波这般的对战中找到自己的节奏。 对千手而言宇智波的查克拉量和身体素质都比不过,更快、更重、更强,这也意味着宇智波需要做好更多的圈套更隐蔽的陷阱才能套住无法约束的对手。 而我只要打乱他们其中的一环让后招无法施展就可以夺得主动权。 止水冷静地打量了四周,身体肌肉紧绷,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我解开装在后腰处的卷轴,拿出了千手爷爷为我定制的打刀,直刃的打刀适合突刺和劈砍而不重防护,我还没发育到人体的巅峰期,而我也没有千手的体质,虽然日向并不差,但力气和身量仍是我的短板。 雪白的刀身和波浪般的刀纹在日光下一闪而过,我将目光锁定到止水身上,宇智波没开写轮眼之前除非个别优秀之人,否则和普通的忍者没什么区别,而宇智波家的家传却都是为了写轮眼而服务的。 千手爷爷说得对,日向和宇智波都太过依赖血继,如果落入无法使用血继的地步也就意味着死亡在靠近了。 止水下意识调整了呼吸,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太明显,从脊背传来的危机感让他抬手一挡,苦无迎上了巨大的力道,他手臂震得发麻,只能顺着刀的轨迹让它偏移,而手指几乎是瞬间结了替身术的印。 好快,而且力道好大,要避免被近身。 止水做出判断,蹲在周围的树干上再次结印,正在开发的分身术分出两个止水,他们对视一眼消失在原地。 瞳提着打刀换了个姿势松活手腕,淡色的眼睛缓缓扫过四周茂密的树林,如有实质的目光压迫着止水做出行动,止水也不再等待,苦无随即而至,一个止水在瞳退后几步避开苦无的时候从她背后攻去,而另一个止水则是趁着苦无的封锁拉动钢丝用出了手里剑。 刁钻的手里剑四面八方袭来,比起范围广而多的苦无寥寥几枚手里剑能造成的伤害却更甚,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腹背受敌却是宇智波的拿手好戏,止水硬要逼我选一个对战。 而我不愿上当,战斗中顺着敌人走是没有好下场的,我的手指摸出了腰后背着的封印卷轴,千手和漩涡都擅长封印,即使封印卷轴昂贵无比也能奢侈的在身上带两个。 强大的封印需要时间和巨量查克拉来布置,封印术很好用,但用在忍者的战斗中就显得弱点太多了,千手爷爷为了在失去一只手后继续战斗在瞬发的封印术上下了很大功夫。 我跟他学瞬发的封印,但显然效果不太理想,封印是需要查克拉的,谁能跟千手比查克拉啊? 所以我会制作只需要少量查克拉催动就能用的封印卷轴,这比用起爆符还昂贵,卷轴的制作比起爆符难,会封印术的人在以前是少数,现在多些了也大多是后勤人员,能用封印术对敌的漩涡也没人了。 卷轴解开的瞬间我结印使用风遁,我的属性是风雷水,风和雷占比最大且几乎相同,我隐约感觉我用雷遁可能会更顺手,但木叶的雷遁储存最多的是宇智波,其他忍族或是大陆中广为流传的雷遁不仅印多威力也不行,于是我只能先练习风遁。 风遁·大突破! 狂风吹起了四周的手里剑,正面受到冲击的一个止水只坚持了几息就化作白烟消失,而背后的止水本是用作诱敌封锁走位而用,武器对撞了几个来回也无能为力消失。 作为本体的止水被这种规模的风遁震惊住了,他和瞳还在发育中,查克拉量是不支持使用大型遁术的,宇智波即使没开写轮眼动态视力也比一般人强,所以他可以认出瞳结的印是风遁大突破之术的印,这是一个修行难度普通且许多木叶风属性忍者都会用的术。 猎猎作响的罡风刮在脸上隐隐作痛,瞳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卷轴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个两三米直径的火球融进了狂乱的风中,本来弱势的火焰迎风而长,空气沸腾而灼热,四周到处是小声的爆破声,瞳站在风口,手中的打刀传来了滚烫的热度。 她抬头,宇智波止水劈开舞动的火蛇从天而降,胁差直直地对上了打刀,那双上挑的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战意。 于是瞳也放下了结印的手指,抛弃了一切的战术以最畅快、最原始的方式进行体术对决。 刀与刀接触、摩擦产生刺耳的声音,风与火吹散了瞳的头发,黄铜色耳坠随着在半空转身的动作划出一道弧线,止水打到最后干脆丢掉了胁差,用十分不明智的方法对上一个以体术见长的日向,就如他们不约而同使用了新开发的术,而止水发现对面的瞳也丢掉打刀抬腿踢了过来。 他愉快地笑了,用手臂格挡住瞳的踢击,大声喊道:“瞳,再来!” 不知道是浮动的火焰带来的错觉还是扭曲的空气产生了错位,止水看见那双天缥色的白眼中跃动的光点,暖色的光点柔和了冰冷的眼睛,比起写轮眼开启时黑与红的瑰丽,这双被染上色彩的浅淡眼眸似乎更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惊心动魄。 风与火渐渐平歇,我和止水瘫倒在地上,地面上到处散落着苦无和手里剑,我的打刀落到了止水那边,我侧过脸让止水把我打刀递过来。 止水偏过头来看我,无奈道:“饶了我吧瞳,一松气连手指都没力气抬起来了。” 我也很累,止水没开写轮眼我便也不用白眼,但我对于身体中查克拉的使用比止水要高效多了,在千手爷爷那里也经常遇到这样精疲力尽的时候,所以我还尚且有几分余力。 只是我也不想动,于是只躺在地上嘲笑他:“真没用啊,止水你不是最近在练刀术吗?体术这么差还想用刀。” “只是我们体质的区别,瞳除了体术外力气和速度也比其他人强,而且我还在发育!” 我和千手爷爷这样成年的忍者打多了一时间也没意识到和同龄人的差距,我哥和我对练也打不过我,我现在听到止水这么说才意识到虽然我多次遗憾我没有千手的体质,但我对标的千手是一个已经发育成熟且有多年战场经验的成年忍者,和普通人相比我的身体还能更进一步。 “哼,止水怎么不叫‘瞳妹妹’了?” “……原来记到了现在吗?” 我幽幽看着止水说:“是啊,我可是记仇得很,你跟我遇到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止水又笑:“但刚见面的时候瞳冷冷淡淡的样子就跟猫一样,所以忍不住逗了一下。” 我心情陡然恶劣,拖着身体爬起来去掐止水的脸颊肉:“什么猫啊止水,想清楚再说哦。” 止水一无所觉继续说:“你和带土简直就像族里的忍猫遇见了狗一样嘛!唔、唔唔,错了、窝戳了……” 一番折腾后我躺在止水身边安静地闭上眼睛养神,止水在干什么?是也闭上了眼还是在看天边沉沉欲坠的斜阳?我跟他也算不上熟悉,甚至寥寥几次相见也有人在场。 但迈特戴那个笨蛋有一句话说得对,信念是可以在热血的战斗中交互的。 15.介绍就不必了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之后我整个人都舒服了,第二天早上去忍校也是心情愉悦的。 怪不得木叶流行宿敌、对手这样的词呢,有一个时时刻刻和你处于同一高度的对手,有时时刻刻都被追赶的宿敌,这样的感觉确实不坏。 忍校第二天是小萝卜头们的自我介绍,忍校的老师只是一个普通中忍,很年轻,看样子和日向日足同辈,不过既没有家传又不是天才他最大的成就也就是当个无功无过的中忍了。 海野老师是个热情的人,作为忍者而言他的实力不够,但作为老师他却是个难得的好老师,家世清白没有偏见,而且一心向着木叶,教导如我们班这样木叶的未来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我们班这样天赋较为出众的基本都有人教授忍者的技巧,而那些身为木叶人的意识却不是只有强大的忍者能传授的。 “那么,大家就来进行自我介绍吧,叫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未来的理想……这些都可以说,以后就是同伴了,总要让别人对你们有个印象。” 海野老师笑着说,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后就吵开了,小孩子按照自己的交友圈三三两两和周围的人聊天,我的手指扣了扣桌面闭上眼沉思。 没有相熟的人。 这点很正常,我从意识到要好好努力地活着时就不停为此奔波,有时候如同烂泥一样苟且偷生是活,轰轰烈烈让世人为之侧目也是活,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我为此付出的努力我相信即使如今看不见成效也会在未来给我带回千百倍的回报。 因此我便没有时间去玩过家家的游戏,也不能停下将目光投注在没有意义的活动上,人是不能停的,停下就会懈怠,便会心生贪念,忍者便是这样一种需要不断磨砺自己的刀。 融不进的圈子没必要硬融,我不在意那些小孩子的抱团,就如我不在意在玖辛奈的封印班一部分人的羡慕、一部分人的嫉妒、还有一部分人别有用心的巴结。 如我所料,班里除我外唯二的两个日向在观察许久后向我靠近。 我睁开眼,冷淡地看向了领头的那个日向,大长老家的孩子,据和也叔叔说比我大一辈,白眼纯度极高,有望在日后接大长老的班。 在日向日足没有后代的现在这个男孩就是日向最受瞩目的年轻一辈了。 “你是瞳吧,我叫德间,他是孝,这一届只有我们三个日向,我们好好认识一下吧。” 不等我回答,这个叫德间的男孩就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听火门哥和伊吕波堂哥说过你,他们都说你很厉害,是分家的天才,我比不上你,我想和你打一架,如果你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依旧是天才。” 我在他和他身后的孝身上看了一圈才收回目光,没什么波动地回答:“马上要介绍了,以后再说吧。” 一个天真的宗家小孩和被塞过来做护卫的二长老一脉的分家,只是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就找上我,我没兴趣欺负小孩也不想再和大长老牵扯。 和也叔叔的出现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我对日向家内部的认知,日向日足现在的位置依旧是有隐患的,因为他还没有后裔,而如果没有足够天赋的后裔他就随时可能从家主变成长老,或者和家里有天赋的青年联姻来稳固地位。 我的出现也算是及时雨,因此大长老对我态度不算友好而日向日足即便讨厌我但也要拉拢我。 我还记得一年前去日向本家刻录咒印时的场景,对我发难的是大长老,但发动咒印的却是日向日足,无数分家低眉垂首,我爹也在我身后,他或许没有抬头,直到我晕倒他才知道被当成鸡杀给猴看的是他的女儿。 此时的亲密只是未知世事的天真,日向德间如今叫着日向火门为“哥”,但他以后能看在眼里的却只有和他同为宗家的二长老之子日向伊吕波。 家族忍者是属于家族的财产,而家主对家族的财产具有绝对的掌控权,在战国时代忍族的存亡寄托于族长身上,长老是族长的参谋和手下,他们同样可以参与家族的管理,而日向一族却又不尽相同,族长指引家族的方向,长老辅助族长帮助家族更好地生存下去。 但家族的财产却是宗家所共有的,每一脉宗家或许此消彼长,但他们是平等的,也就是说,如果大长老愿意向日向日足示好,那在日向日足没有女性后代的情况下我这个和他亲缘关系最近的后辈被当做联姻的一方许出去是再正常不过的。 甚至于这都算不上联姻,只是“亲上加亲”罢了,无论是木叶还是火影都无权干涉,因为这是日向家的事,而我是木叶忍者的前提是我姓日向。 我在看到宗家那位穿着不便和服的女性时就有所明悟,而我妈更是用死亡告诉我,日向——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封建的、守旧的忍族。 我哥未必不清楚这些,在我天赋未显时他也许还会想联姻对我不是坏事,在分家,女性比男性要更容易。 日向德间恨恨地咬咬牙,但他还是挨着我坐下了,日向当然要和日向一起坐,不光是他,其他出身忍族的小孩也这么想。 我不置可否地扫了他一眼,在日向德间也走上去介绍后按照顺序我也走上讲台。 身前坐着的是木叶培养的人才,无论是何身份,将来他们都将进入木叶的忍者序列为木叶奋斗,他们将来介绍自己是“我是木叶的xxx”还是“我是猿飞、日向、秋道、油女……”——这些我都不关心,或许几年后我就再也看不见这些人,也听不到他们的传闻了,忍者的世界是腥风血雨,而我只要是永远的天才那就无人能小觑我。 我缓缓扫视在座所有人,笑了笑:“日向瞳,虽然我认为自己还差得远,不过既然有人告诉我我是个天才,那我就姑且说,在座的各位就将我当作天才来仰望吧。” 来挑战我、追赶我、嫉恨我,而我也将不断前进,让木叶、让忍界的所有人知道,我不是日向分家的天才,而是“日向瞳”是天才。 教室里一瞬间炸开了锅,连日向德间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而那个小跟班日向孝更是用“你疯了”的眼神看我。 海野老师正在为我找补,讪笑着说我的志向非常远大。 我收敛了表情淡淡说:“海野老师,大话谁都会说,但我既然说了这些话就代表着,我,日向瞳,接受你们所有人的挑战,并且一定会赢。” 就是这样,我想,有时候人需要韬光养晦,然而锋芒毕露的时候就必须毫不掩饰,一些算计摆在暗地里就只是心照不宣的交易,而一旦暴露在阳光里就变成了 16.天空与飞鸟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忍校在几天后恢复了平静,我也恢复了曾经的日常。 去忍校上学,然后去封印班找鞍马和小山,偶尔会去千手爷爷那儿,再不然就是跟着玖辛奈老师,最后回家和哥哥聊一聊发生的琐事再逗一逗昴。 没有大蛇丸没有日向也没有宇智波,整个世界似乎安静了下来,倒不如说我之前的忙碌热闹才非常态。 任何事都有个饱和,我知道现在便是难得的平稳时光,够我和亲人朋友师长好好相处的平稳日子。 期间止水回来了一趟,止水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有时间和我好好相处了,因为即使他现在还没毕业宇智波的人就在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带止水去“感受战场氛围”了。 宇智波在揠苗助长,木叶或者说三代未必不知道,但没办法,止水是宇智波和木叶天然的纽带,他要成长起来,也必须成长起来。 再者说这样的世界,谁不是飞速进入了成熟?止水没有怨言我也不会多嘴。 对我们这样的人而言说出的话做下的事必定是经过了思考且不会后悔的,独自前行的路途没有人能替我们做决定。 只不过止水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呆呆的,像一朵浇多了水恹恹的花。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有了准备,但杀一个人和要杀成百上千的人是不一样的。”止水这样说,目光却一直在看他的手心,仿佛还有鲜血残留于上。 “生命就这样在手中消逝而我连感伤都来不及就必须应对下一个敌人,但是——” 止水看着我,望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足以支撑他认同他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想得到什么,也不知道我这样寡淡的存在又有什么可以支撑他走下去的,或许他需要的也不是我的肯定,他只是单纯看着,看着我,看着他自己。 “我当时竟然连半点波动都没有,我不害怕溅在身上的血,也不害怕割裂的肉''''体,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我只知道,我必须杀了他,否则他就会杀死我、杀死我的队友、我的朋友。” “但是止水,你不后悔。” “瞳,我不后悔。” 我的声音和止水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稚嫩的男孩和女孩的声音像是在说什么长大后要不分离的童真笑语,我也被现实和想象的差距逗笑了。 我不掩饰地笑了,看到止水疑惑的脸我才慢慢平复,还带着几分笑意问:“止水想的不是这些吧?这些问题止水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止水不想告诉我真正的问题吗?还是说你想就这样独自一人承受这些疑惑撇下所有人走在那条孤独的路上?” 我或许想问的是,止水你不把我当做朋友吗? 但我不愿坦荡地说出这样的心思却偏要止水去猜,我想我一定是个很难搞的人,不然不会连一句表情达意的话都需要绕上三圈再剔除一切会暴露我弱点的东西修修饰饰隐藏在玩笑之后再说出。 怎么能就这样说出来呢? 我在玩弄人心时也深刻明白人心脆弱,所以一切试图靠近我的都会被我推拒,一切探究我的都会被我敷衍,而我愿意接纳的,我也非要他走过重重关卡再剖出真心放在我面前。 可人心经不起探究,就如真心会在试探中消磨,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正如脆弱的花瓣总有花萼包裹,未发育的雏鸟也需躲藏于壳中,隔离是对想要接近的双方的磨难也是给缘分不够的两方的保护,而我无意去亲身尝试人心诡谲。 所以,这样的距离就足够,人是需要可以一诉衷肠的朋友的,但人又不需要太过了解自己的朋友。 过于了解自己,那他就不再是朋友,而要把他当做敌人对待,是惺惺相惜可以托付生命的敌人,而非灵魂的一半,心灵互通的朋友。 止水看着我,他眼眶深处有着隐隐的红浮现,是我的错觉还是他在呼唤写轮眼的力量? “战争是为了和平,而和平又是等待下一次战争,村子和家族、国家与国家、忍村与忍村、忍者和平民、贵族和普通人,只要有差别就不会停下争斗,人与人会互相猜忌,仇恨一代又一代传递在人们之间,瞳,我该怎么办?我能做到吗?或许有朝一日我就会死在他人刀下,到时候宇智波该怎么办,木叶又该怎么办?” “不愧是止水。” 我用手盖住了止水的眼睛,他竟也放心让我触摸宇智波最重要的眼睛,我说: “不要想了止水,现在你能做些什么?站出来告诉大家不要再争斗、用所谓的爱与希望期盼猜忌和仇恨停止吗?” “千手柱间,木叶的初代火影,结束了战国时代的忍界之神不是早在忍校教材里就告诉你想要让人听你的就要拿出绝对的实力吗?” 我告诉我哥,无意义的悲伤与愤怒什么都做不了,只有拥有话语权才能让他人听从你的意见,才能让世界顺从心意改变。 在我看来,宇智波和千手太强大了,依照着自身强大而在战国时代活下来的忍族若是不改变是无法在忍村时代依旧煊赫的。 如奈良这般因为弱小而学会左右逢源的忍族反而比拉不下面子的千手和宇智波要过得好,而日向这般不上不下的忍族既没有唯我独尊的自信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看起来也比宇智波要顺坦,即使没有表面那么光鲜。 “止水,在你想要背负宇智波的命运时有想过你死后的宇智波又由谁来背负吗?如羽衣那般的忍族也消失在了历史中,千手也日渐衰颓,你该明白吧?” “不改变,那就死。” 止水喃喃回答,我知道他不需要我为他安排要走的道路,若是连这样的门坎都过不去,那他也不是我所认识的宇智波止水,他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漆黑深邃,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星空。 我有我的道路,宇智波止水有宇智波止水的道路,我们站在自己的道路上交谈,最后再收拾好行囊继续前进,如此的距离,便是最好。 我想,这样就足够。 “瞳,你说得对,我应该寻找我的同伴,在这样的路上行走,我不应该是第一个,也不该是最后一个。” 止水说,他的神情是如此坚定,眼中闪烁着光,恍惚让我觉得,若我是一颗星,那我当落入他的眼中,那般,我便会找到永恒安宁的梦乡。 17.聚餐吧!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转眼大半年过去,我在玖辛奈老师那里已经是能登门入室的关系了,平常波风水门没回来的时候我还被玖辛奈老师留住了几晚。 前线又紧张了起来,几乎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岩隐步步紧逼,雾隐虎视眈眈,而云隐和岩隐对立又暗自防备木叶,木叶在雨之国同时交战砂隐岩隐,离战争的开启已有快三年,各大忍村都显现疲态,战争大概就在今年或是明年结束。 止水已经毕业并且在三战战场渐起威名,鞍马向云也被召集去了战场,小山秋叶依旧不上不下蹲在玖辛奈的封印班,我对她的来处隐隐有猜测,但玖辛奈认为我已经没必要再去封印班于是就把我提走了。 正好我也不想再找一个鞍马向云或者小山秋叶,也就顺从地跟着玖辛奈离开,玖辛奈把我丢到了木叶解析班,并非结界班,而是更深入村子、更能掌握各方消息的情报部。 不是隶属于暗部,我名义上最大的老大是猪鹿蝶中的“猪”、山中一族的山中亥一,也就是说我是一个被摆放在明面上的木叶忍者,而我所参与的确实木叶最重要的、不逊于直属火影的暗部的情报部门。 我想,玖辛奈虽然看上去迷糊而大大咧咧,但她依旧有着上忍的敏锐,她是九尾人柱力的同时也是千手柱间的妻子、漩涡水户的徒弟,在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上任火影的时候千手一族一直是通过这位水户姬与他们的族长、木叶的火影对话的。 在涡之国被灭漩涡四散到大陆而千手柱间病逝时漩涡水户几乎是千手一族实际上的掌权人,千手通过她与二代目在木叶里争夺利益和话语权。 而现在即使千手消逝,但千手的遗泽依旧庇护着玖辛奈,她可以成为上忍,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出村做任务,并且教导封印班,被尊敬被看重,除了一些暗处的监视外几乎是自由的。 那些暗处的窥伺不敢将注意打在玖辛奈身上并不代表一些事玖辛奈不明白,她是个温暖的人,和她热烈的头发一样,所以她才把我丢去了解析班,丢到了擅长探查情报的山中亥一手下。 让我白眼分家的影响降到最低的同时也给了我操作的空间。 情报……我拈了拈手中的花,对忍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情报,木叶解析班,这是一个重要却并不起眼的部门。 “我喜欢这里。” 我把花递给山中花店的老板娘,不请自来地拜访了我日后的上司山中亥一,一个金色长直发扎高马尾的男人。 “希望日后能和山中班长好好相处。” 我扬了扬手中火热的千代兰,笑了笑。 山中亥一是个谦逊而绅士的人,他帮妻子一起包好了我要的花束回答:“瞳桑是个好相处的人,解析班欢迎你。” 我接过手里的花告别:“那么三天后见,山中上忍、莉野夫人。” 我抱着花沿着街道慢慢走,路上感知到了不少看我的人,有忍者有普通人,前者是因为我外显的名声,或好或坏的名声,后者是因为我手中的花,或许还得加上我手臂上的护额。 继止水后我也离开忍校了,和我同期的还在学习,比我大的也在出任务,不管是日向还是木叶都清楚我去忍校只是走过场,我不需要忍校的教导,也不需要老师,对于一些身份复杂的孩子来说忍校只是对木叶的表态,千手扉间建立这个学校的时候想必也知道忍族让他们的孩子来忍校也只是认识一下同辈孩子罢了。 毕业考试那天我见到了三代,我总会在木叶看到三代,一个皱巴巴的、慈祥的老头,他对孩子很和善,如大蛇丸所说,他确实老得不成样子了,身体也在走下坡路,但他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他的火影顾问要更年轻。 他问我:“你喜欢木叶吗?” 我看着在他左边一男一女两个老头,在他右边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和一个一看就是秋道家的胖老头。 我略略扫一眼就回答:“不喜欢也不讨厌。” “果然是日向分家的小丫头……”那个拄着拐的老头阴测测说。 三代又问我:“为什么,木叶不好吗?” 我笑,“好,但不够好,我想,它还可以变得更好。” “口气狂妄的丫头!” 我看着三代干瘪的脸颊没理那个拄拐老头,“让它改变,直到有一天我发自内心觉得这是我灵魂归乡之所,是我奋斗一生也不后悔的地方,是我愿意为此付出生命、信仰的牵挂之地……我想,如此这般,我才会告诉您我喜欢木叶。” 三代抽了一口旱烟,他的目光在烟雾后隐约不定,隔着白烟我直视他,他沉默了许久,拄着拐的老头喋喋不休说着我坏话,但我认为大蛇丸曾经所尊敬的老师,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并非狭隘的人。 离开的时候我就得到了我的护额,一个铁片,代表着从此以后我便是木叶一名拥有忍者编号的下忍了。 玖辛奈老师家里久违的热闹,波风水门并不惊讶地打开门让我进去,我在里面看到了水门班的各位,玖辛奈老师对我招手:“小瞳!快来!来得正好,不是说今天要去报道吗?” “去了的,还给玖辛奈老师买了花,现在开得正艳的千代兰,像玖辛奈一样的颜色。” “好久不见。” 我对任务归来的水门班颔首,野原琳笑着回应我,旗木卡卡西冷淡地点了点头,倒是宇智波带土,战场的历练让他看起来稳重许多,战争最催人成熟,水门班里最闹腾的他看起来也可靠了几分。 当然,他还是很闹腾,只不过自矜身份不愿意和我这样的小孩子吵架。 “带土君,需要我提醒你吗?我已经毕业了哦。”我假笑指了指手臂上的铁片,看着他不可置信地大呼小叫。 现在又快要入冬了,我们在玖辛奈老师和波风水门这里围成一圈吃寿喜锅,玖辛奈老师和波风水门两两坐在桌子一边,我挨着玖辛奈老师坐,我旁边是野原琳,带土和卡卡西各占了桌子一边。 坐在我和琳对面的带土指着我颤抖着说:“你不是才五岁吗?!” 我双手合十做祈祷样,“带土君不是要和我竞争火影吗?唉,身为前辈的带土君居然要被后辈追上了呢!残念~” 带土整个人都被打击得失去了颜色,蹲在一边画圈圈,念念有词双目失神:“怎、怎么会这样……天才这种东西……不是吧、卡卡西和瞳都……” 我和琳都笑了,波风水门和玖辛奈老师感叹:“大家的关系真好啊!” 旗木卡卡西看不过去把带土拖回来试图把这一摊软绵绵的面条带土摆回原地。 我故意敲了敲我的护额,对眼睛直愣愣盯着我护额的带土说:“宇智波君,再不吃就要饿肚子了。” 琳也跟着说:“带土,我相信你可以的,不过你喜欢的丸子要被吃光了。” 带土像是被提醒一样振奋起来,“没错,等我开了写轮眼你和卡卡西就都追不上我!” 气氛一片大好,我和琳还有玖辛奈老师一遍聊着女孩子的话题一边说我带来的花。 “说起来我在靠海的地方看到了书上记载的朝雾花。很少见的花型,只有清晨雾未散的时候会开,香味很好闻。” 琳对我和玖辛奈两个没离开村子的家伙娓娓道来,一些小事被她说得有趣,卡卡西和带土也在她的叙述里温柔可爱。 我相信带土和卡卡西相处的时候一定 18.下雨要撑伞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离开的时候带土提出要送我和琳,卡卡西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默默走掉了。 我问带土:“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带土像找到同盟一样对我抱怨:“是啊,卡卡西就是个臭屁的家伙!每次我们出门的时候他都会不知不觉走掉,害得我好几次以为他走丢了呢!” 我觉得大概不是走丢,说实话带土的滤镜也太重了吧?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琳安抚地看了带土一眼,对我们说:“卡卡西这次回村是通过上忍测试了,我就和同学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庆祝卡卡西成为上忍,时间是后天,在公园里,瞳和带土要来吗?” 我刚转入解析班,不说别的,和也叔叔和我哥还有宗家那边是需要交代一下的,明天估计没有时间,而后天…… 我沉默了许久,虽然一开始的交往我和鞍马小山三个人都目的不纯,但他们确实算得上优秀的组员。 即便比不上如旗木卡卡西或者宇智波止水这般惊才绝艳的天才,鞍马和小山同样拥有着令我为之侧目的特质。 鞍马是一个大方爽快却又不失细腻的人,小山则敏锐而擅长趋利避害,他们都有自己的算计,但世上的天才和笨蛋一样稀少,其中庸人占据了绝大多数,作为我挑选的组员,我并不讨厌他们。 “抱歉,琳,我后天已经有约啦。”我叹口气说。 琳遗憾地表示没关系,复又问道:“带土呢?有想好卡卡西的上忍礼物吗?回来之前我就告诉你了哦。” 宇智波带土鼻尖渗出了汗珠,眼神飘忽尴尬地笑了笑:“礼、礼物……” 我觉得带土一看就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八成连礼物都没想过,但是琳是怎么想的呢? 我抬头去打量琳,突然意识到忍者比我想象中还要钦慕强者,而比起没心没肺的带土一看就是个问题儿童的卡卡西显然会得到更多的关注。 这是连琳本人都没意识到的问题,可换句话说,期盼一个性格柔软的孩子承担起调停矛盾的责任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柔软的性格所以会好好照顾两个各有千秋的队友,对琳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忽视。 说到底是分配队伍的人仍旧抱着忍者是工具的思想去做的,将一个人标签化并物尽其用,是木叶制度不完善造成的,而造成这种不完善的制度除了这么多年没有进步的忍校制度最大的问题在于忍者的实质和以前相比没有半点改变。 假如说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改变了忍者的地位,那他们的继任者就仅仅只是仰望前人的光辉故步自封,我在木叶下发的零星教材中东拼西凑也能隐隐窥探到木叶、乃至忍界都只是在修修剪剪墨守成规。 而这又绕回了原题,忍者慕强的本性决定了倘若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没有举世无敌的实力那么忍者的历史依旧不得寸进,若是只有千手扉间那他会成为带领千手依旧辉煌的族长而无法建立木叶,开创一国一村的时代。 所以,后世之人无实力者无力改变,而实力不及创村二人者又不服人心,忍者,在优胜劣汰中驱逐了聪明人而只留下会战斗的蠢货,在蠢货中寻找聪明的家伙也只是让聪明的蠢货一代比一代没脑子。 我又想到了千手扉间在忍者守则中写到“忍者要抑制感情遵守规则”,在当时是约束,告诫加入木叶的忍族和浪忍木叶的规矩和底线,但我想可能连千手扉间自己都没想到他离开的二三十年间没有一个人重新编写已经过时的教材,大喇喇教会这些预备忍者们作为忍者冷酷的一面,又在现实中用羁绊让人饮鸩止渴。 唉,我就说忍者是一份没前途的职业吧? 琳期盼地看着带土,带土心虚地大声说:“准备了!绝对是有史以来最棒的礼物!” 琳脸上浮现些许担忧,但带土这个笨蛋只是一根筋在想礼物的事。 “琳,带土真是个笨木头是吧?”我幽幽踮脚扒在琳肩膀上说。 琳适时弯腰无声表示赞同。 她面上又带上了几缕愁思,“卡卡西的实力成长得好快,现在我和带土对他来说反而可有可无了,等水门老师抽出空来带新人我们小队就要被打散了吧……” 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对琳的观点没有明确表明态度,政治的象征不是那么好打破的,而虽然我没明说,但波风水门……勉强是个好人吧。 只不过忐忑与幻想是独属于少年的能力,时间会让人变得成熟,同时磨平这些幼稚的想法,看着小孩子蒙头一顿乱窜也是独属于大人的恶趣味和游刃有余,千手爷爷也喜欢在我使用错误的招式时闲闲地看我最后再把我一顿暴打。 琳很快就收拾起低落的情绪微笑着告别我和带土,“时间不早了,带土把瞳送回去然后就回家吧,我家离这里也不远,下次再见。” 我挥挥手,“再见,琳。” 一旁的带土看起来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抬头仰望他,啧。 带土反应慢半拍地低头看被我扯住的袖子,我慢悠悠说:“回神了,宇智波君,还记得琳交给你的任务吧?要安全送我回族地哦。” 带土任由我扯着他往前走,低沉地自语:“琳……” 我觉得自己在拉扯一只不怎么聪明但好像挺听话的大狗,带土会和他的忍猫起冲突吗?有时候狗过分热情地把猫浑身上下舔了一遍还只会斯哈斯哈咧嘴笑是会让猫咪炸毛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呲牙的。 “我发现你们好像总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宇智波君是什么爸爸妈妈更关注另一个孩子就会吃醋的小屁孩吗?琳就是太柔软了才会被你们这样欺负,带土你倒是就这一点好好反省一下啊!” 带土反驳我:“我没有欺负琳!” “所以是默认自己是小屁孩了吗?” “这话在你嘴里说出来太奇怪了吧?!”他比划一下我矮矮的身高嘲笑,“话说瞳你看着怎么一点也没长高啊?止水都比你高了。” 我扯扯嘴角,停下来抱胸抬下巴打量带土,他不自在地摸了摸头上的护目镜又理了理衣袖,小动作不断地看天看地就不看我。 宇智波带土尴尬地理着衣袖,手上动作不停让他稍稍缓解了几分窘迫的情绪,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少年天才都是这般身上自带一种令人仰望的气势,好像只要站在那儿就能自发使人信服。 他又想,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吗?卡卡西的观点他绝不认可,他自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所以在卡卡西面前倒显得理直气壮,但要是说琳,他又有几分心虚,他和混蛋卡卡西吵架的时候免不了让琳操心。 在毕业之前他对自己的队友是十分期待的,除了奶奶还没有人会这么关心他,队友的话、总归是和旁人不同的吧?得知队友是琳的时候他真的很开心,除了臭屁卡卡西以外水门老师、玖辛奈师母、琳、还有这个刚开始看不顺眼的卡卡西二号。 但,卡卡西和瞳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他们 19.变动、暗涌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我注视着手心冰冷的雨滴,透明的水珠落在掌心的感觉如同天空俯下身的亲吻,整个世界都被淋湿,连我都感受到了欲断不断的潮气。 我哥拿出伞要送我,我伸手捧起他的脸,恶劣地将水珠黏在他脸颊,“会冷吗,哥哥?” 我哥低头瞟了我一眼,没理。 于是我拉长声音问他:“爸爸要回来了,哥哥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欸。” 我哥顿了顿,干脆把长柄雨伞塞我手里然后拿走了柜台上的护额系在身上,及肩的黑色直发在他弯腰的时候挡住了脸颊一侧,他长高了,在不想被我看见的时候学会了用沉默来应对,是男孩子长大所必须经历的过程吗? 小孩子总是直白表达着自己的喜怒,但沉默似乎变成了大人必备的技能,我有点生气,就算我有错,退一万步讲,我哥难道不应该体谅体谅他年幼无知的妹妹吗? 我讨厌这样互相揣摩的沉默,猜忌会带来缝隙,我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要变成糟糕的大人了吗? “哥哥,我要生气了。” 我抓住我哥的手,湿润的雨水侵入了我和他掌心,但他却在掌心缠绕了练功的绷带,于是被雨淋湿的就只剩我一个了。 我就摸索着揪住绷带结一扯,白色的绷带散了一地,长长的带子缠住我和我哥的手,我如愿以偿触碰到他掌心,但水汽早已被体温蒸发,我的愿望又落空了。 我哥很熟悉我的德行,他叹口气,另一只手顺了顺我留长许多的头发,“瞳,父亲回来我是很高兴,但你呢?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我现在就在表达我的不满。” “父亲已经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他也做好了奔赴死亡的觉悟,作为忍者而言他早就超过了多数人,但是瞳,我的妹妹,你要抛下我去面对死亡吗?” 我哥确实很不满,他温和的眉眼都沉寂下来,语气是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过的严厉。 我举起我们被绷带交缠一起的手,毫不迟疑地告诉他:“不,如果有一天我要迎接永恒的安宁,那我一定会拉着哥哥共入地狱的。” “以相连的血脉缔结的‘缘’,是生与死也无法斩断的,哥哥,相信我吧,不要迟疑,我会永远走在前面的。” 我抬眼捕捉到他的动容,把手中的伞递给他,笑道:“我是‘天才’不是吗?” 走到岔路口,我离开我哥的伞便被宗家的女仆日向夏妥帖地遮住,她有着比结绿更深的短发,温柔细心,是日向日足的妻子的亲戚。 我在屋檐下站立,比我哥更早地见到了离家许久的老爹,他看起来仍旧是那副沧桑又疲惫的模样,身上没什么伤,精神也不错,看我的目光有些陌生又有些亲切。 他没开口叫我,淅淅沥沥的雨似乎下在了我们中间,我对他模糊的记忆在这样的雨中渐渐清晰。 他每次为了讨好我带回来的樱饼、廊下随风舞动叮铃作响的四个风铃、和他时时刻刻念叨的陈词滥调……后来我也分不清哪些是他寄回的信哪些是他真心的礼物哪些又是他想要告诉我的,于是我就不再去看他写下的信,不去想那些礼物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也不再和我哥讨论他去了哪儿又遇到了什么。 我哥或许是意识到了吧,他处理了那些信,使用了那些礼物,家里永远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在我意识不到的时候老爹就离开了我的生活,如他所说,他死去,世间就再无他的痕迹。 日向的亲情是束缚飞鸟翱翔天空的锁链,有了它,分家就不再打破这座牢笼,一代一代的怨念流转在血液中,沸腾着心脏灼烧着理智,又摇摇欲坠拉扯住奋不顾身的灵魂。 在潮湿的雨中,我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爸爸,我在想该对你说‘好久不见’呢还是‘欢迎回家’。” 老爹笑了笑,他似乎是想摸一摸我的头,但最后也只是停留在一步开外对我说:“还是‘好久不见’吧,抱歉,缺席了你和翼的童年。” 我仔细辨别他的神色,他任由我打量,种种细节都令我确认了这个男人的心,于是我也笑了,“那我就说‘欢迎回家’吧,因为爸爸是个很好的父亲,我和哥哥每年都有打扫你的房间哦。” 雨汽弥散在空气中,我迎上冰凉的雨,吹去满身萦绕的茶香,对着等候在门外的老爹伸出手:“回家了,爸爸。” 日向夏知道我没带伞,贴心给了我一把蓝色的伞,我撑起这把大伞,挡住斜飞的雨,抱怨老爹:“爸爸难道要我给你打伞回家吗?压榨小孩可是重罪!” 老爹接过伞,没有伞的遮挡,狂风裹挟水汽敲在我脸颊,我眯着眼感受到了凉爽的酣畅,“有带樱饼回来吗?” “原来瞳还是喜欢吃樱饼啊。” “哼哼,因为爸爸只会给我买樱饼赔礼吧?”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对这个世界最初的色彩就是粉色的、酸酸甜甜的樱饼,它打开了我的味觉,也无声无息冲破了某种阀门,让蒙在眼前的隔膜撕裂,最后我听到了鸟鸣与流水,如同被唤醒的蒙昧。 “爸爸回来见过和也叔叔了吗?没见过就去拜访一下吧,这两年他和美奈子阿姨帮了我们很多,哥哥也是通过美奈子阿姨在医疗部学习。”我平淡地说,老爹也默默地嗯了一声。 我哥最后决定和美奈子阿姨一家一起学习医疗忍术,白眼在这方面有奇妙的作用,而和也叔叔也需要学习医忍的基础,和我哥倒是正好作伴,反倒是昴在日向日差那儿坚持了下来。 爱哭的小鬼在这时候倒是知道什么于他而言才更好。 我在日向日足提出要培养我哥和昴的时候就明白他的想法了,对于一些人来说血缘是不可割舍的联系,而这一点在以血缘为纽带的忍族更是显著,特别是我哥是我明显的软肋的情况下。 但,想用昴来牵制我,我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个注意,有些天真的可笑。 难不成宗家还真觉得给了我恩惠就敢感恩戴德地收下,从此忠心耿耿说一不二吗?逼迫他们的是局势,做出行动后却要端起架子,呵。 “和也和美奈子都是不错的人,我会找时间去道谢的。当初你母亲去世时他们也帮了不少。” 老爹低声说,我又伸手去接汇聚在伞尖欲落未落的雨滴,它顺着轨迹被风吹到了我掌心,我捻了捻手中的水,轻快地回复:“那这些就拜托爸爸了,我离开也能放心许多。” 第二天,处理完家里和日向的事后我抽空去看了鞍马和小山。 依旧是鞍马的那片山,鞍马家看起来热闹了许多,鞍马向云告诉我是因为和他同辈但年龄大了他许多的哥哥结婚了,家里流入新鲜血液的确能让沉闷的家庭活跃起来,鞍马的山里看着也生机了不少。 “鞍马桑,小山桑,我有最后一个想解开的封印,要一起合作吗?” 我指节敲了敲鞍马向云那本已经被吃透的书问他们两个。 鞍马向云眼角多出一道疤,这给这个清秀的少年增添几分冷酷的气质,只是看过来时的眼神依旧没太大变化。 小山秋叶驯从地回答:“我听日向桑的。” “啊,如果是最后一次那就得更加努力了!” 我点点头,然后看向小山秋叶,“那么,小山桑,请张开嘴让我仔细看看吧。” 小山秋叶震惊地看着我,她不自觉捏着自己的指尖,脸上完美的假面彻底破碎了。 “日、日向桑……”她嗫喏着看着我,刚张开嘴又下意识禁闭,好像在害怕我直接上手逼迫她一样。 “没错哦,小山是不想听我这个前组长的话了吗?没意见的话就张开嘴。” “可是……” “没人会知道,相处这么久你应该清楚我的性子,如果秘密泄露了那第一个要杀的也应该是鞍马不是吗?……别那么看着我,我只是单纯讨厌笼子罢了。” 我托腮直视小山秋叶,她近乎焦躁地掐着指腹,眼里的光徘徊不定,翕翕合合的嘴完美展现了什么叫欲言又止。 最后让她下定决心的是鞍马向云说的话:“组长说的对,秋叶,你拥有死的自由。” 我垂眸看着半跪在我面前抬头仰望我的小山秋叶,或许在从前,她拥有许多的名字,但此后,我想,她应该不讨厌“小山秋叶”这个普通可爱的名字。 她张着嘴,我箍住她的下巴以免她乱动,不需要借光,指尖按住了她的舌头开启白眼感受着咒文的能量流动。 在翻来覆去确保每一个细节都看到后我放开了小山秋叶,清理完手后 20.牵连的任务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不久,我熟悉了解析班的工作就跟随此次派遣出的忍者抵达了草之国与火之国的边境,在各条战线上都体验了一次后我回到木叶的战后指挥营。 解析班班长山中亥一正在和上忍班班长奈良鹿久议事,我从留守的忍者处得到这个答案后就回自己营帐处理伤口了。 岩隐突破草之国防线进入火之国,若非他们为了围剿三代雷影付出极大代价,此时在草火战线的岩忍绝对不止一千人,即便如此对四面楚歌的木叶而言此次岩隐突袭还是带来了巨大压力。 我把掺进伤口的布料挑出再清理干净血污和烂肉上药包扎。 行走于战场中难免会受伤,年龄就是我最大的短板,而且岩忍如今已有了孤注一掷的疯狂,他们投入太多又得到太少,若是连丝毫损伤都没给木叶留下那和木叶毗邻的他们境遇会很危险。 受的伤是腹部划到侧腰的刀口,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敌方成年忍者的围剿,不只是止水啊,连我都在岩隐挂上号了。 很惊险,查克拉耗尽、封印卷轴和起爆符苦无都用完,我不得已拿着刀和对方缠斗,庆幸的是我的白眼消耗不大,我还有一个能瞬发幻术的道具,查克拉是压榨身体细胞得到的能量,耗尽了查克拉也意味着我的身体到达极限,而我仍旧要用颤抖的手握住身上唯一的胁差杀死两个少年。 整理好后我估摸着时间去了情报部的营帐,山中亥一正在处理各小队递交的情报和一些难以解读的密文,我一晃眼瞥到了最上方用暗语写下的卷轴,上面有火影的印章。 “山中上忍,你猜的没错,岩隐的间谍取代了第三小队里的猿飞治,目前草之国、泷之国和火之国三方交界处的据点已经被侵占,在那处据点北方三十里的第二小队失联七天,但失联消息被岩隐间谍拦截了。” 我拿出汇总的报告给他,继续补充报告里没有的细节:“七天是我根据西北线草之国边境先锋部队的伤亡情况推算的,实际失联时间只少不多,超过七天第二小队就可以默认牺牲。” 山中亥一眨了眨眼睛缓解干涩,放下我的汇总然后在一堆卷轴里翻出了一个丢给我,“瞳,你亲自走完了战线,比起卷轴上的情报,我相信你的推测,你觉得岩隐村走的是草之国还是泷之国?” 我接住山中亥一的卷轴解开封印,里面是不该我这个下忍接触的木叶方的调令,我在各个战场辗转的时候对大部分队伍都有个基本的认知,他们主要擅长什么不说全部,但结合着我看到的和卷轴上安排的我也了解得差不多。 “岩隐借道草之国突破火之国国境火之国大名已经对草之国大名表达了不满,草之国大名组建草隐村也并非无志之人,草之国的忍村虽然弱小但也有一两个精英上忍实力的忍者,岩忍和草忍有所龃龉,如果第二小队失联……” 我摩挲着卷轴的轴杆,脑海里纷繁的信息冒出来佐证我的猜想,最后我肯定地说:“岩隐的补给线在神无毗桥一带。” 山中亥一点点头,“神无毗桥在三国交界,如果从草之国过来需要跨过一条山脉,所以我们都没想到岩隐会把补给点定在这儿。七天……足够运来一次小型冲突的补给量了。” 山中亥一思酌一会儿便下命令:“泷隐村拥有七尾,第二小队失联恐怕是拿到了泷隐村帮助岩隐的证据才被追杀让岩隐间谍露出马脚,火影大人派波风上忍担任指挥官,如今确定了岩隐补给线这件事便移交波风上忍处理,你带队追回第二小队的情报。” “好。”我接过任务派发卷轴。 嗯?等等! “我带队?” 山中亥一露出一抹笑,慈祥地看着我:“我可听说了,你全歼了敌方一小队岩忍,做的不错。” 说着这个看起来严肃的青年感叹道:“瞬身止水之名在雾忍中鼎鼎大名,而你在岩忍中怕是不遑多让。” 我顿时汗流浃背了,为了情报的时效性我一路火花带闪电赶回来,也没去打听那次遭遇战的后续,没想到居然连山中亥一都知道了。 果然,八卦是世界上流传最快的东西。 “……所以我也有一个外号了吗?” 山中亥一点头,却坏心眼的不告诉我,还说:“情报要自己去探查才有意思,再接再厉啊瞳。” 我:…… 走出营帐我打算和接下来的两个队友打听打听我的名声问题,没想到却在这里听到了带土的声音:“喂卡卡西,我听他们聊天说有一个叫‘洞察之瞳’的天才杀了岩忍一个小队!你能打得过那家伙吗?” 我:……够了,脚趾也是会累的啊! 旗木卡卡西冷淡地回答带土:“我不会输的。” 我:…… 恰逢带土看到了我,他大吃一惊:“瞳!” 听到这话琳和卡卡西都看见了我。 ……这莫名的既视感,带土是我的克星吗?他怎么做到百分百捕捉我的?! “带土、琳、卡卡西,好久不见。” “不久前才看见过,还以为会很长时间见不到瞳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琳开心地说,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旗木卡卡西皱着眉低声说:“血腥味。” 营地里不缺血味,但我不知道我都换过药了旗木卡卡西怎么还能闻到,他是狗鼻子吗? 琳没听到,和卡卡西隔了一个琳的带土反而听到了,他嚷嚷着问我:“瞳受伤了吗?” 宇智波带土,你到底多关注卡卡西啊? 我想到了只要出现在方圆百米就必定会跑过来对我呲个大白牙问我要不要锻炼的迈特戴,对木叶人的雷达表示不太理解。 “不、小伤而已。” 琳担心地握着我的手对我说:“看过医忍了吗?瞳还这么小,不好好治疗会出现后遗症的。” “医疗忍者太少了,比我严重的还得排队,我的伤避开了骨头和内脏自己就能处理,也没必要去麻烦医忍。” 我想把这事揭过去,但旗木卡卡西直白地戳破我的谎言,“血腥味很重,就算没开膛破肚也不差多少。” 我:…… 宇智波带土完全没怀疑卡卡西的话,他推着我到石头上坐下笃定地说:“没事,你放心吧瞳!琳在学医疗忍术,你这样的小伤完全不在话下!我看过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你让琳看看你的伤吧!” 情报部附近怎么可能会没人守着,看不见不代表没有啊!我幽幽地看着带土,他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孩子真是宇智波的崽吗? 算了。 我掀开腰上的衣服,左腹到侧腰的刀口大概有20厘米长,琳在帮我看的时候倒吸了一口气,检查后才嗔怪道:“差点就捅穿了,瞳还说这是小伤,我看到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跳。虽然我掌仙术没那么熟练,但是基本的加快细胞自愈还是有些作用的,瞳这几天有空就来找我帮你治疗吧。” 琳的眼睛温柔又坚定,她摸摸我的头,脸颊和我的脸颊贴了贴,紫色的油彩处有着和其他地方的肌肤不同的触感,用语也没有强迫的意思,我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了。 我在琳要拉开距离的时候蹭蹭她的肩窝,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有任务。” “?什么任务连修养的时间都不给?” 我竖起手指对带土摇了摇,轻笑道:“很重要的任务呢。” 带土还想说什么,卡卡西制止了他,把忍者守则背得滚瓜烂熟。 我看着带土愤忿不平的样子和琳对视了一眼,琳无奈地上去劝架,好不容易才拉开了带土和卡卡西,而我已经瞬身跑路了。 腰腹的伤口传来麻痒感,我隔着衣服按了按,感知到了上面琳的查克拉,琳看起来很有医疗天赋啊,只是初步学习就能做到这一步,我想想我哥,他对查克拉的控制就比不上琳,这其中的差距不止有年龄和经验,还有个人的素质。 波风水门就是查克拉变化的大师,他的光轮冰棍发起旋毛自来也双式之丸,嗯,也就是玖辛奈老师说的螺旋丸就是一个查克拉变化的术,原理很简单,难的是怎么做到。 天赋是不公平的,有的人生来就能做到的事情,有的人努力后才能达到。 队友一个左脸有疤,一个戴着墨镜,年龄十七八岁,一个擅长用毒刀一个感知侦查审讯都比较全面。 擅长用毒刀的是左脸有疤的青年并足雷同,全面辅助人才的是带墨镜的青年山城青叶,其中山城青叶是情报部的人,我在山中亥一那儿报告的时候见过他几面。 他们对我的出现毫不意外,也乖乖听从我的安排,我们互相了解一番后就立即出发赶往目的地。 第三小队的据点被岩隐占领,而那处据点在火之国,被草之国和泷之国环绕,在据点北方是泷之国,岩隐又从泷之国暗度陈仓,也就是说第二小队目前在敌后方被包围了。 然而他们手上的情报确实重要,重要到岩隐为此露出马脚被山中亥一察觉到因此派出人去查看。 泷隐村因为地理位置虽然被四国包裹但依旧可以远离战乱,加上泷隐村有七尾,所以对泷隐村发难木叶就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并足雷同是主攻手,我负责决策和感知,山城青叶会探查他人大脑的忍术,有波风水门在外吸引注意,我们队比我想象的要安全不少。 更别说并足雷同和山城青叶合作多年还开发了组合技。 月光洒在大地上,我开启白眼感知远处的骚动,清楚地看见了波风水门神出鬼没地趁夜突袭了一处岩忍据点。 “见金色闪光可放弃任务逃走”——波风水门给岩忍带来了巨大的阴影。 他的飞雷神之术适合单兵作战,既然神无毗桥的补给点任务移交给了水门班,那现在波风水门在吸引注意,做任务的想必就是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了。 卡卡西是上忍,带土和琳都是中忍,已经可以独立任务了,而我这边队里两人都是特别上忍,我也在先前接到了山中亥一的举荐书成为了中忍,我们两方的任务相辅相成,但如果我动作慢点那等补给点被毁我们就很难逃出岩忍后方了。 “休息好了吗?西北方有木叶的暗号,水门老师已经闹起来了,我们也不能落下。” 并足雷同和山城青叶默默跟在我身后,我开着白眼在树干上跳跃寻找第二小队的痕迹。 “停。” 我蹲在树上观察下面巡逻的岩忍,有一人守夜一人休息,还有一个人看守另一个家伙,我比划手势示意他们找到了。 下面三个岩忍至少是中忍水平,我不太美妙地在里面看到了三代土影两天秤大野木之子黄土的身影。 黄土是岩忍的中坚力量,十分精通土遁,他现在二十五六正是忍者巅峰期,我觉得我们这边就算再来一百个都打不过他,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既然已经出动了黄土那另外的两个岩忍就不会太强。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从腰侧拿出了小型卷轴,开始指挥另外两人去吸引注意力。 既然打不了就只能偷了。 虽然很遗憾,但那个重伤的木叶忍者我们没余力带走,山中亥一把山城青叶分给我也是考虑到这种情况。 山城青叶所会的,不用装置就能读取对方思想的忍法。 山城青叶先发制人用了散千乌之术,无数的乌鸦飞去,如同黑色的暗影扰乱人的视线,果不其然,黄土早有所察觉地使用了土遁。 山城青叶的秘术·石针被挡住,但另一边一个岩忍被并足雷同干脆利落地解决了。 “你敢!” 黄土结印用出大地动核之术,并足雷同脚下的土地皲裂,山城青叶连忙伸手救出并足雷同,他们在黄土的压迫下攻击另一个岩忍,我悄无声息绕行布置,在并足雷同和山城青叶艰难招架黄土增加了硬度和重量的岩拳时结印。 “封印术·四方界!” 扭动的符文以我核心向外延伸,在触碰到我布置的其他节点后互相勾连让空间内所有人的查克拉因此一滞,并足雷同和山城青叶有我预警很快就反应过来。 擅长刀术的并足雷同拦住黄土,山 21.看花与花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琳?” 我牵住了琳的手,她悚然一惊条件反射地反手扣住我手腕另一只手摸出苦无抵在我喉咙。 看到是我时反而提高了警惕,厉声喝道:“你是谁?” 卡卡西早就变换姿势防备着我,但他又不敢完全将后背朝向外面,一圈岩忍不知道怎么围了上来。 雷遁的光在他手中闪烁,我却清楚地看到卡卡西查克拉经络中干涸的查克拉,一大半流向了卡卡西左眼的血色眼瞳,还有的凝聚成了他手中的雷遁。 我能感受到琳的精神和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卡卡西的写轮眼看样子就是她换上的,高精密的换眼手术和带土的死还有敌人的围攻都给她带来了压力,她抵在我喉咙上的手出现了细微的痉挛性抽搐。 这种时候强行抑制住抽搐会更难受啊。 “琳,是本人。” 和卡卡西的话同时进行的是我的动作,我就着琳扣住我的手腕把她拉了个趔趄,琳听到卡卡西的声音后下意识挪开了苦无,刃尖从脖子划到耳后,我低头,血滴在了琳的脸颊,顺着重力滑过了她脸上紫色的油彩。 “瞳!” 或许是我的脸不太温和吧,琳慌乱地呼喊了一声,手心的医疗忍术覆在了我下颌。 只是皮肉伤而已,琳卸力之后更是没什么伤害,但泪水从琳的眼眶里不断涌出,她的神情就好像下一秒我就会死了一样。 我按着她让她用力去感受已经被她治好的伤处,叹了口气:“琳,我没事,别怕。” 说着,我掏出一个卷轴丢给了卡卡西,“巳卯丑寅申,结印,卡卡西。” 我听止水说过写轮眼可以看穿对手结印时的查克拉流向,这才是写轮眼复制忍术的精髓,我同样拿出了一个卷轴结印,“改·四方界之术!” 符文以我和卡卡西为中心扩散出去,比起我一个人用的四方界之术要稳定,并且因为我修改了它的术式,对查克拉的封禁效果减弱,范围扩大,如同一个力场,越靠近我和卡卡西封禁效果越强,但依旧有缺点。 这样的封印术已经丧失了隐蔽性,就像一个黑暗中的光源一样显眼,封印术大多是如同圆一般向内收拢的,这个术却是由一个点向外扩散。 但是没事,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就要用上道具了不是吗? 有一个漩涡当老师,别的没有,起爆符我向来不缺。 回营地的时候补充了库存,比较复杂的需要卷轴承载的封印一时半会儿用不了,对付黄土那等级别的高手除非起爆符集中爆炸叠加威力,否则我连他的土遁都破不了。 不过,这样依靠人数取胜的对手,起爆符就足够应付大半。 “封印术的精髓在于符文的联结成网,扩散型的封印术不在封禁,只要触动了我埋下的起爆符,结果自然会是这样。” 气浪吹飞了我的头发,四周是被炸起的树木和土石,我在混乱的世界里对两只狼狈的小狗伸出手,笑眼弯弯:“我来救你们了,琳、卡卡西。” 啊……还有水门老师。 波风水门嗖的一下从他特制的苦无里钻出来,一来就直面了强爆炸掀起的飓风,被空气里的飞沙走石呛了一口,接着坚强地对我竖起大拇指:“很帅哦,小瞳!” 我:…… 这熟悉的无语凝噎。 我干脆把琳从树干上拉起来,然后接住了关机的卡卡西,看着波风水门神出鬼没地收割残血。 金色闪光所至之处无人幸存。 看到眼前一幕我才深刻明白为什么岩忍对波风水门那么忌惮了,未知使人恐惧,而在生命消逝前甚至得不到敌人的面孔,只有一道匆匆而过的金色遗留在渐渐模糊的视野中。 是抓不住碰不着的流光,一种不同于大蛇丸的闪耀至极的强大。 波风水门把我送回了营地,我还有任务在身也无意参与水门班的心情抒解环节,在看到我两个队友把情报好好带回来后松了口气,紧接着就被山中亥一赶去休息了。 “好好休息吧木叶的大功臣,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了。” 我一路走回自己的营帐,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 呆坐了好一会儿,我下床洗漱,脑子终于开始运转。 情报带回来,补给线被断,岩忍已经翻不起风浪了,我睡觉的时候估计是他们反扑得最厉害的时候,等到补给消耗得差不多了就该给木叶递降书了。 岩隐沉寂,砂隐在雨之国战场被三忍打得不敢冒头,加之雨之国的山椒鱼半藏并不好相与,也没了争斗欲望,只剩下东边的雾隐和云隐的混战了。 大蛇丸目前坐镇火雷战线,东南的雾隐需要钳制,但他们离火之国东部海岸较远,唯有从涡之国旧址登陆进入火之国的内海。 涡之国曾把持了东南海域的贸易通道,在战国时代左右逢源逐渐壮大自身,但忍村时代涡之国就成了木叶面对雾隐的第一道防线,这个令他们繁荣的位置最后成为了他们的催命符。 涡之国……我想起了在书上看到的一种花,在雾未散的时候盛开,雾水会打湿花瓣呈现晶莹剔透之感,摘下后放在房间里能香很久,是玖辛奈故乡的花。 “因此,基于种种原因我就来了这里。” 我和止水在小溪边漫步休息,他背上背着短刀戴着护额,没有穿宇智波的族服而换了木叶流行的马甲,只在角落处能看到团扇印记。 “我在这儿也听到了瞳的外号,‘洞察之瞳’,听起来很厉害呢。” 我摸了一把润湿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让我浑身不自在,果然,任何一种穿搭被舍弃都是有原因的,日向的衣服和宇智波差不多,只是宇智波喜欢穿长袍而日向偏爱羽织。 “瞬身止水 22.幻梦与惨淡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火水战场靠海,多水多木,在100里外有一处城镇,止水告诉我这附近乡野里的村落几乎没什么人了,但城镇还有人在做生意。 朝雾花在这里是一种传统糕点的原材料,味清苦但助消化,小孩子大多会在积食的时候吃点这种淋上糖浆的苦丸子。 “我在松城做任务时店家送了我一碟这个丸子,因为味道很奇特就问了一句,后来他告诉我在城外不远就有一片山谷长满了朝雾花,我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等下一次冲突结束后再去的时候山谷里只有刚发芽的野草,松城也不再住人了。” 止水淌过溪流,没有去踩河道里的石头而是附上查克拉从水面走过去,他怅然地说:“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独独只有忍者拥有查克拉?而拥有查克拉的人又为什么要成为忍者?拥有这样的力量结果却只带来了毁灭那这份力量又为什么而存在? 看的越多我就越明白,人们无法理解他们掌握不了的东西,查克拉带来了力量的同时也带来了隔阂,拥有这份改变天地力量的我们于普通人而言就像野兽和天灾,被驯服或是被恐惧,人和兽可以成为相伴的家人和朋友,但总归是不同的。” “血继之于普通忍者,就如忍者之于普通人,隔阂始终存在,不能感同身受就无法消弭其间的裂缝,有的人赞叹写轮眼的强大有的人恐惧写轮眼的力量,所以能理解宇智波的也只有宇智波。”我说。 我知道止水在思考什么,止水作为少数在外活跃的宇智波他所感受到的宇智波的困境比我更深刻,就像我看到了日向分家隐而不发的怨恨,就像他看到了被高高捧起的宇智波飞不起又落不下的困境。 “但现在不一样,”止水站在河中对我笑,“能理解宇智波的还有日向的瞳。” 止水轻轻抚摸着沾满露水的朝雾花,它的花瓣薄而软,白得透明,只有花心有稍许颜色不至于让人忽视了它,漫山遍野都是这样颤颤巍巍的小花,止水远远地看见过那片山谷,但他没进去,怕被花香染了身。驻足许久他还是离开了。 后来再路过的时候满地的水遁土遁,尸体凌乱地丢弃在地上,流出的血浸透了土壤。 是血里有毒还是那样的花无法忍受战争的摧残于是一了百了枯萎在山谷中? 止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只不过是可惜再没机会尝尝那碟苦丸子罢了。 他摘下花递给瞳,对方清浅又冷淡的眼眸垂下观察这束花,如同族里那些不亲人的忍猫,虽然看着你,但又像看见了一棵草、一只蝴蝶、一只鸟兽。 猫有时候太闹腾,也需要很多爱意去浇灌,宇智波喜欢猫,族中也不止有忍猫,一些没有资质的猫也有人养,但忍者的生命太过无常,猫养着养着就成为了流窜的野猫,他跟随着族人去喂养过那些野猫,有的仍旧会喵喵叫跑过来蹭蹭你,有的却只是远远围观等人群散去后再走过来进食。 那时候,猫的眼睛就如瞳的眼睛,疏离、透彻。 所以,止水想,他在朝雾花谷中是看不见瞳的,那样柔软的花朵、承载了朝露在阳光下凋零,风吹过就点点摇摇,无人知晓地绽放又消逝,太遥远了。 养一只猫和养一群乌鸦有什么区别呢?温热的毛发、朝夕的相处、喂养它们、训练它们……和任何一种动物相处也大差不差,只是乌鸦不需要人类,猫却不行。 我接过止水的花,它就像这里的天气湿漉漉,混杂着水汽和娇贵的生命力,但它又是苦味。玖辛奈怀念的就是这样的花吗? 涡之国覆灭,漩涡因为血继和家传被掠夺被买卖,玖辛奈是被木叶找回的遗孤,来到木叶前家破人亡的她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吃到了这苦味的花,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去回味它的呢? 我把它封印到了卷轴里。 “止水,你要回木叶了吧?”我抬头,止水正看着我,他好像在思考什么,听到我的话回过神点点头。 “那正好,帮我把卷轴带回去吧,给玖辛奈老师。” “漩涡上忍?” “有问题吗?难道你不认识?” 他眨了眨眼,乖乖接过卷轴,“认识。” “哦。”我干脆把身上半湿的羽织脱下来抖了抖,只觉得它已经凭空增重了不少,“水门班的宇智波带土死了。” 止水说:“族里给我传消息了,也是因为他的牺牲我才被召回。长老和族长都认为我功绩足够可以回去继续修炼。” “所以还是害怕了啊。” “没办法嘛,”止水狡黠一笑,“等我回去集中学习了写轮眼的用法我们再打一架吧。” “倒是带土君……” 我摇摇头,“无能为力,我当时做的任务和水门班呼应,抽不开身,只是情报方面大致是没问题的,以一个上忍和两个中忍的配置带土死了确实有些奇怪。” 止水沉默一下说:“带土君的先辈在族里实力不错,他的父母也是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只不过去世太早了,他的天赋不差。” “一开眼就是二勾玉,现在眼睛在卡卡西眼睛里。” “……这件事我不知道。” 我瞥了一眼止水,他无意识揉搓着手里那朵可怜的花眉心紧锁。 我抽走花把我的羽织丢在他身上,“没问题,卡卡西也不清楚,是水门老师拦截了消息,他正在和宇智波商量这件事,他怕宇智波越过他单独联系卡卡西。” 止水接住我的羽织摸到了满手的湿润,“这样啊,那宇智波大概拿不回那只眼睛了。” 他得意一笑,“宇智波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拿回来的,只要波风上忍说这一点那宇智波就没办法了。” “好面子。” “没办法,人们都说宇智波怎么怎么样,时间久了大家也不知不觉变成那样了。带土君……其实他的话比我更适合和木叶接触。” 我开始往回走,闻言道:“想太多就会变得不讨喜,止水就是想太多了,大家都觉得你是聪明人,所以和你说话也小心谨慎。” 止水跟在我后面长叹一口气,“但是说话前顾虑重重也就无法交换真实的心事,顾虑无法消除又诞生新的顾虑,要是我能让别人明白我的真心就好了。” 我点评:“还是做梦比较快。” 回到营地,琳放了一束朝雾花在桌上,她人不在房间里,隔壁卡卡西在擦着手里一刃断裂的白刀,看不清神色,我只知道他呆坐在那儿从我和止水出门到我自己回来。 我不太想参与旗木卡卡西的心理疏导,在我看来他这样的年纪在如此的世道中如果有了迷茫那就很难活下来,所谓的忍者必须要有自己的忍道,道不一定是正确的,但绝对是自己坚信不疑的。 卡卡西的迷茫和痛苦只有他自己才能消化,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选择他的道,通过别人的劝诫和说服得来的想法就如空中楼阁,看似花繁叶茂实则摇摇欲坠,只会让他越发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在纷乱的想法里挣扎摇摆。 话虽如此,他和琳始终是队友,如果卡卡西实力不稳定那琳也会被牵连。 在波风水门忙着应付宇智波的时候卡卡西就不得已得自己做任务接受调配了,我对带土死的这件事一直心存疑虑,我很肯定情报大致是没问题的,但水门班拿到手的情报我却不确定,或许真的存在所谓的巧合,带土就是这样随便就死了,宇智波没有看护他、波风水门赶不及救他、我和他同时出任务,卡卡西和他因为理念不合分开,琳被岩隐掳去下了幻术,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发生了,措不及防带土就死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卡卡西眼眶里这枚二勾玉写轮眼,一个非宇智波的写轮眼,丢到战场上就像散发香味的饵料会吸引众多鱼上钩。 水门老师大概是考虑过,他知道木叶和其他战线不安全,于是把卡卡西提溜到了雾隐这边,目前局势明朗只等雾隐和云隐停下战争第三次忍界大战就结束了,战场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我想,战场的隐患比之木叶少不到哪儿去,波风水门想先处理好宇智波的不满不让卡卡西回到木叶时再度忍受满村的流言,这也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混乱的战场更能做手脚的吗?没有。 所以,“卡卡西,我去找了奈良上忍,让他把我暂时编进水门班,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 23.你能明白吗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雾隐这边的任务明显要比岩隐松活,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忙得团团转。 意料之外的是我在这儿见到了迈特戴,他笑容灿烂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哟,瞳!” 他身边没有队友,衣服被汗浸湿,在少见的晴朗天气下过得依旧和往日一样狼狈。 “要来一场久违的青春的对决吗?”他问。 我摇摇头,“还有任务,下次吧。” 我挺喜欢和戴打的,他忍术幻术都用得不好,所以体之一道被他走到了极致,他能让我明白我在释放忍术和封印术幻术时的漏洞,如果我放出的术连戴都无法躲避那多数忍者也没办法凭体术躲避。 虽然很可惜戴没法放开限制和我痛快打一场,但他依旧让我受益良多。 戴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只要愿意抛开偏见去了解他,我相信任何人都会被他所折服,只不过世人的成见是座大山,移不开也跨不过。 回去的时候卡卡西在检查忍具包,我问他:“琳呢?” “琳去医疗队帮忙了,她想和那些前辈多学习一点,这次任务只有我们两个。” “嗯。这里的冲突没那么激烈,琳留在营地里也好。” 我低头把忍具包里几个卷轴替换成一个大一点的储物卷轴,又留了几张起爆符和苦无在外面以防万一,雾隐的天气让起爆符和火遁大打折扣,相反我不顺手的雷遁水遁却得到了增强,而风遁在这里最实用的就是可以吹散雾隐之术的大雾。 因为冲突不激烈所以这里任务周期要更长,我们也很少被分配正面对敌任务,潜伏追回、搜集情报、绕后截杀……战斗的时候有,但也算能应付。 在这里白眼和写轮眼一样好用,所以我还看见了不少日向的人,其中还有几个宗家。 二长老家的日向伊吕波对我很是看不上,他的态度倒是和我忍校时的那个大长老一脉的日向德间差不多,反倒他带出来的分家族人很温和,在宗家面前没和我怎么接触但私底下我需要帮忙也不会拒绝。 临走前我拜托了在营地里的日向火门看顾医疗队,日向火门是日向伊吕波的护卫,日向伊吕波现在十岁,在家中长辈的看护下来战场历练,比他大两岁的火门也就顺势毕业被安排为护卫跟着来了。 走前我跟琳挥挥手:“加油哦,琳,我和卡卡西很快就回来。” 琳在树下也远远对我挥手,卡卡西站在我后面沉默地看着,我索性抓住他手腕挥了挥。 “卡卡西,走之前要好好道别啊,说不准我们就回不来了。”我懒洋洋说。 一起做了不少任务,我对他也比过去了解更多,他这样一看就是被战争摧残整天苦大仇深的人,除了如带土和琳这般,很少会有同队忍者亲近他。 他是个合格的忍者却非合格的伙伴,但带土可能给他的阴影太大了,我能感觉到卡卡西在努力转变思维以适应要在完成任务同时保护同伴。 尽管很笨拙。 任务不难,主要是探查南方海岸处的山谷里出现的异常情况,当然,木叶这边已经确认山谷中有雾忍在集结,只不过对方的目的、规模还有必要时出手扰乱他们才是我和卡卡西的任务。 三代目水影上任后雾隐村的实力有所提高,但相对的,雾隐村的叛忍也变多了,在木叶和雾忍开启战争的时候雾忍叛忍无疑是两方人眼中的搅屎棍,除掉叛忍没好处还间接帮了雾隐,但不除去对木叶而言又是隐患,而对雾隐来说,叛忍了解村子又一视同仁杀死木叶和雾隐的人,怕叛忍被抓吐出了村子的情报又希望叛忍能多杀点木叶人,总而言之,我和卡卡西就是要去确认这到底是雾忍还是雾隐叛忍。 查到之后传消息回营地让指挥官波风水门和军师奈良鹿久判断该怎么做,无特殊情况就可以撤退了。 而这个任务之所以周期长也是留存了如果是雾隐正规部队那我们需要获取情报的时间,不过任务繁琐但配合我的白眼和卡卡西一只写轮眼以及我们的实力,实在不算危险。 在靠近山谷三公里的地方我就打开了白眼,因为年龄的限制我的白眼范围只有三百米,一个优秀的宗家忍者白眼范围能有一公里,对比起来我的白眼实在不算差。 最重要的笼中鸟带来的白眼盲区于我而言有封印术反而问题不大。 曾经我和千手爷爷打过一架,他用出的那种自己钻研改良以保护自己弥补身体残缺的封印术被全盘交给了我。 千手爷爷从未提起自己的血脉后裔,这世上和他关系最亲近的兄弟也是一个老头子了,他们守在凋败的千手族地看着穿族服带双头矛家徽的千手越来越少,曾经显赫一时的千手如今只剩下一些风卷残年的老头老婆婆等待那些迷失在战场的千手灵魂沿着归家的路回到这里休憩,千手占据了木叶最好的位置却空空荡荡填不满,于是千手爷爷他们索性开放了族地把千手的地产租出去,一部分所得用来养老,一部分按照惯例储存在千手一族账上。 千手的公账数字十分可怕,因为是自然散入木叶,千手一些产业交给了木叶另一些产业却被隐去姓氏的族人操持,因为我过早去了战场,千手爷爷在我离去前叫住我没打架没指导,只是喝了一盏苦茶就和果子最后一次交给我一个食盒。 我回去打开食盒,果不其然是千手自己的一些情报线和信物,自忍族时代就在经营的暗线,脱离木叶存在的千手隐形资产,千手爷爷于我没有师徒关系却有师徒之实,不是亲人胜是亲人,是引路人、是前辈、也是爷孙。 相同血缘之人是天然的同党,然而如日向,家族给予了庇护的同时又同等赐予了束缚与责任,日向是被爱与责任捆绑的笼中鸟,“族内通婚”,日向的血脉交织成网,每一个族人身上都挂满了密密麻麻的丝线,无法任性不得自由。 一开始千手爷爷不愿为了我参与日向的事,后来他不愿我牵扯进千手的事。 如此,是他作为战国走来的老前辈历经千帆后的人生智慧,也是一个长辈对后辈的拳拳爱护。 我在战场乱窜的时候这些暗线与情报给了我很大帮助,也借此机会我了解了不少火之国国内各地的情况,甚至连一些重要 24.她的坟墓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曾经这里成为了一群红发漩涡的地狱,如今这里又成为了一个名为野原琳的女孩的地狱,可是这片土地上哪一处地方没有尸体?堆砌在其中的鲜血淋漓、萦绕于每一寸土壤中的怨恨,它们无一不告诉我,此间如炼狱。 我闭上眼,眼前的景象水溶一般消失,寂静和缄默是忍者的美德,但我从不以自己是忍者而自居,于是我张开嘴,听到自己平静到冷漠的声音:“卡卡西,有20到30人,确认是雾隐的部队,给木叶传消息来支援。 三尾在这儿,琳……也在。” 我再次打开白眼,手上动作不停解开了储物卷轴,“别愣着了,卡卡西。传消息,然后——” “我们去大闹一场。” 卡卡西难得有些头晕炫目,他让忍犬把消息带回木叶营地,然后问旁边的人:“该怎么做?” 下定决心要保护琳,还在带土面前夸下大话,但没想到世事就是如此戏剧,就像瞳说的那样,想要守护的东西拼尽全力也守护不了,想要两全的目的无论如何也无法达成。 忍者算什么呢?! 为了追逐父亲的背影而踏入忍者的道路,又被告知你敬仰的父亲是个罪人,是个失败的忍者,再到后来带土用生命回答他旗木朔茂是个英雄……这纷杂的念头砸得卡卡西头晕眼花,对面是人数不少的队伍,要怎么做?要怎么样才能救出琳? 卡卡西不知道,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他愿意付出生命去挽回,去保护村子、保护琳。 他不傻,听到三尾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个词,“人柱力”,别的村子没有木叶这样完善的封印术,琳还活着吗?雾隐有什么阴谋?木叶营地那边还能抽出人员来支援吗?就他和瞳两个人能做到突围吗? 带土只有他年迈的奶奶,琳是孤儿,卡卡西家里也只有自己,但是瞳不一样,他见过瞳的哥哥,见过瞳的好友,还有把她当做亲人关照的玖辛奈师母。 他比瞳大6岁,孑然一身又无牵无挂,就算是去尝试也是自己去,就像瞳说的,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这是他对带土的承诺,也理应由他来履行。 话一出口,卡卡西就看见了那双冷淡的无色的眼睛,她看着自己,面无表情,打量了一圈突然嗤笑:“卡卡西,你是在看不起我吗?你以为就你有对带土的承诺吗?我喜欢琳,我想要保护她,我想让一朵花盛开,这样的期盼、这样的祝愿,你觉得就比带土临死前的托付要轻吗? 卡卡西,你能明白要如何去相信他人吗?不要因为我老是打辅助就理所当然把我排除在外,我不需要你的谦让和同情,现在,会封印术的人是我,我们都怀抱着面对死亡的勇气,你不会觉得我在害怕吧,卡卡西?我想我不需要再重复那句话了吧?” 成为忍者就意味着不再是孩子了。 这句话,所有人都说过,卡卡西当然知道,从木叶白牙死后,他便是一个忍者,也一直践行着这句话,小看他的人都成了他刀下亡魂。 瞳比6岁的他更成熟,那时他即使成为了中忍也依旧不明白“忍者”这个词所代表的令人胆寒的恶意。 她的眼中有着某种和带土一样耀眼的存在,那是几乎能将卡卡西融化的执着和自信,是令人艳羡的不被外物束缚、不被流言中伤的超脱。 卡卡西屈服了。 没有人可以完全融入黑暗,他不行,他做不到。 飞蛾扑火本就是人类本性。 我满意地看卡卡西听话地行动起来,他实力不错而且头脑灵活,我只需要将节点告诉他就可以放心布置我的,我们完全能够分开行动。 这里是漩涡的封印场,即使是破烂的封印残骸也够我做很多事了。 我时刻关注着卡卡西的行动边找机会准备启动封印。 只要用得好,卡卡西绝对是一把锋利的尖刀,这世上少有比他聪明的人,但他也是宇智波带土那样绝无仅有的大笨蛋。 琳…… 我看见卡卡西隐藏在暗处一击必杀,看到他掌心闪烁着千鸟的电流,看他干净利落解决外围的敌人并将他们引入我指定的地方。 我结印,身体中的查克拉如流水源源不断填补进这个巨大的封印场,手指已经开始颤抖,我努力抑制着身体不要晃,干涸的经脉再次被榨出查克拉,快了。 这里本就是漩涡用来封印强大忍兽与尾兽开辟的,集结了漩涡封印最高成果,不然那些奔逃的漩涡也不会躲进这里,只是凡是大型封印所需的能量也巨大,即使漩涡这般的体质也无法承担。 我只选择性激活了其中部分封印,即便如此我此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力不从心。 我深吸一口气猛的跌坐在地,抬起眼去看,封印回收落在琳身上,甚至不比玖辛奈的封印差。 还活着、封印也没问题,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靠卡卡西了,有我给他支援的封印卷轴加上本身的实力,带琳离开不成问题。 我闭眼平缓了一会儿呼吸,用胁差支撑自己站起来,只是白眼中突兀出现一个高速移动的像是植物般的生物,它本应毫不起眼,我甚至无法在它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查克拉反应,只不过我察觉到了我的用白眼打下的标记。 回想过去我只在一个地方打下过标记,那就是被埋在土石下的宇智波带土那颗写轮眼,对于宇智波而言每一个开了眼的族人写轮眼都有细微差别,对我来说我感受得更深刻。 这仿佛是我天生的能力,当我的白眼陷入另一种视角时我看到的就不只局限于查克拉经络、人体、建筑内部了,随着我的意愿我能看见“线”,带土身上最凝实的线就寄托在卡卡西左眼上,于是我顺着它在线的一端留下了标记。 好歹也是一个开了眼的宇智波,我不能确保他的尸体不会有人挖出来,只能确保我可以找到那颗写轮眼并带回木叶。 如果不是时间太赶我会去把宇智波带土挖出来的,现在,他这是诈尸了?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顾不上还 25.忧郁的花、带毒的土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身边是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在隐约的微光中意识渐渐回笼,平静地躺了几分钟,开始审视自身的状况。 查克拉经脉主要的没大问题,常规忍术也能用,但一些细微的因为我先是不要命地压榨细胞后是从带土身上抽取大量能量带来的冲刷可以说已经是支离破碎很难拼起来了。 也就是说比如封印卷轴这样需要细微操作查克拉的术我暂时做不了,一些比较细节的忍术也用不出来,体术、刀术、和白眼是我现在唯一能依仗的了。 而我的一颗白眼借助漩涡的封印场和带土的能量以及我的特殊能力变成了琳的“心脏”,在我只剩下一边的视野中琳和我的“线”非常凝实,比之同胞兄弟姐妹也差不了多少。 我们将共享生命同赴地狱,我死亡的一刻琳也会死,然而换句话说,只要我死不了,那琳就算被刺破动脉捅进大脑也可以为自己疗伤,支撑她的不再是她自己的身体,而是以我眼睛为基底的一团能量,一团被封印术约束从而拥有了心脏的形体的能量。 再加上三尾被我封印在了琳的身体里,我和琳就都可以使用三尾的查克拉,不同的是琳是直接使用三尾查克拉,我得到的则是通过“线”的过滤返还的力量,这些力量时时刻刻如涓涓细流流进我失明的这只眼中,溅不起一丝水花。 但这有好有坏,好处是我不用再为查克拉不足而担忧了,把流进眼睛的查克拉截下来使用,这被过滤后的能量从本质上来说甚至不像是查克拉,就好似带土那变得不太一样的混沌的查克拉中隐隐蕴含了阴阳之力一样,这样的能量即使稀少也是雾和水的差距,就这涓涓细流也比得上十个我的查克拉了。 我没解开树洞里匆匆布下的封印,摸了摸琳滚烫的额头我难得有些忐忑,做下这一切都是凭借本能,我下意识觉得可以这么做于是就做了,这样做会带来的后果和要付出的代价我当时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根本没在意。 不过走之前我改了漩涡的封印术式,为了卡卡西把琳带走后摆脱雾忍追兵,我是提前修改了几个关键节点的符文的,这么大型的封印术有些地方我也看不明白,但破坏总比创造简单,更别说因为玖辛奈老师的缘故,我是被当做预备的封印九尾的人才来培养的,玖辛奈老师生产的时候要是对九尾把控不足就该由我或者波风水门把九尾封印到人柱力体内。 波风水门要是像千手扉间一样战死那木叶也不会连控制九尾的人都找不到。 所以保留下封印尾兽的部分再将埋下漩涡术式的山谷变成大型起爆符引爆对我不算难,本来卡卡西把琳带走我们是能全身而退的。 想到带土和那只一闪而过的姜黄色眼睛,我克制住自己晦涩的念头离开树洞。 没关系,山谷都被夷平了而卡卡西还活着,止水会起疑心的,只要到那片废墟用写轮眼观察就能得到我留下的信息。 为了隐蔽我借用了带土的瞳力,万花筒是宇智波的力量,我们离开前还聊过传说中最厉害的宇智波斑的眼睛,止水就算一时间看不见最后也能明白。 我毫不怀疑止水能抵达万花筒写轮眼的境界这件事,我也相信他相信我不会轻易死去这件事,而带土只要不是一双完整的万花筒也无法看见我留下的话,除非他拿回卡卡西眼眶里那颗写轮眼。 带土会拿走吗? ——宇智波是不会拿回送出去的东西的。 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总不能十年我都回不去吧? 我感受了一下我和琳之间的联系,开始谨慎地探查周围。 这里是一处战场,不过走出几里地我就看见了残肢,到处是被遁术犁过的痕迹,浓郁的血腥味和硝烟气跟我碰见的大差不差,我在边缘翻了翻,没看到类似护额的东西,反倒是一些坏掉的忍具上有族徽的样式。 不知道是几月,但我看见了一些火之国特有的植物,说实话,我是靠着不稳定的空间缝隙跑到这边来的,也就是说我无法确定落点的时间和空间,这些东西让我松一口气的同时又皱起了眉。 如果是忍族时代忍者以家族的名义行动,没有忍村时代对国内的掌控力那么大,我和琳更好浑水摸鱼,但一来我的白眼隐藏不了,二来我们身上的查克拉反应也很难遮掩。 投靠日向更是不做考虑,日向是什么德行没人比我更清楚,琳没有血继我又是分家,去日向就是去当牛马。 身上能看出底细的东西都被我封印了,幸好我离开前把卷轴换成了一个大容量的储物卷轴,考虑到我和卡卡西的任务周期里面放了不少物资,攻击用的卷轴交给卡卡西对付雾忍了,苦无刃具起爆符之类的存货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还有一盒兵粮丸。 但是我不会医疗忍术所以也只准备了常规的止血解毒类药剂和一些绷带,我得先治好我破碎的查克拉经脉,只是这种级别的伤势恐怕木叶也就纲手姬做得到不留副作用。 我叹口气朝用白眼看到的一处没被战斗波及的河道走去,准备抓点鱼回去。 兵粮丸虽然方便但也不能一直吃,能补充能量不代表会有饱腹感,吃多了也会出问题。 而且,我摸了摸仅剩的一只看得见的眼睛,我的白眼范围因为这件事仿佛被激发了一样扩大到了我听说过的优秀白眼宗家的范围,也就是一公里。 同时失去的眼睛没有影响我白眼的视野,甚至连白眼盲区都被补齐了,从被刻下笼中鸟咒印以来我其实没怎么感受到咒印的存在,特别是在我年纪渐长后小时候遇见危机感隐隐会有的咒印想要摧毁我眼睛的感受也消失了。 而日向日足发动咒印的时候与其说我是因为笼中鸟晕倒不如说是我无意间看见了“线”,我的本能告诉我“线”能做到的不少,它跟随着我并寄存在我的眼中,它便是我的白眼、我的血继。 回到树洞,琳已经睁开了眼,她靠着墙蜷缩在角落,我解开树洞口封印的时候她也只是警惕地看着我浑身肌肉紧绷。 我提着鱼顿了顿,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琳……不会失忆了吧? 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琳的死亡时间虽然短,依靠着忍者不科学的体质和我的帮助也活过来了,只是大脑因此有什么损伤也是正常的。 我没贸然靠近,只是远远叫她:“琳?” “琳?”她观察着我,下意识重复一遍我的话。 “对,你是琳,野原琳,你忘了吗?” “我是野、原、琳?”琳放松了一点,看起来对这个名字仍旧有认同感,“你是谁?” “我是瞳。我们是同伴。”我沉默了一下,干脆换了一个说法,“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有着牵连灵魂的羁绊。” “瞳?”琳轻声呢喃,“我好像记得你,我记得我说我会保护你。” “……” 我放下鱼,退后一步,光从我身后落在琳脚边,拿出了一个枯萎的花环放在洞口,声音也轻飘飘的像风,“是的,你说过。” 琳怔怔地看着那枯萎的花环,泪水无知无觉顺着脸颊滴落,她抬起手用手背揩了一下脸颊旁的潮湿,仰头问我:“我……又拖后腿了吗?” 即便我知道琳没有记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恢复,我还是斩钉截铁笑着告诉她: 26.贵女?忍者?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在这里停留了几天,我摸清附近地形后就试着带琳去远一点的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琳虽然记忆和我的经脉一样碎,但依旧在缓步恢复,碰到熟悉的事物和话语也会有反应,忍术体术这样的常识也清楚,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后遗症。 我暗暗松了口气,开启白眼四下扫了一遍,和忍村时代不同的是就算忍者在旁边如何打生打死没有特殊理由那些平民是不会随意离开的。 不仅是路途上可能遇到的危险,各地的城主贵族也不会让领地人民乱窜,再说了除了国都,任何地方的平民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活在哪儿死在哪儿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 在我们落点那处20里不到就有一处村庄,我戴着帷帽在远处观察村子,几乎都是普通人,有查克拉的人很少,更别说有着完整的查克拉经络的人了,只有一个,还是和琳差不多甚至小不少的男孩。 我从卷轴里翻出了一套换洗的常服,虽然不太华贵就料子而言超出这个时代平民太多了,一般的忍者说不定都穿不上,我戴上帷帽伪装委托人,琳则是我的忍者,根据情况不同我再编造一个身世出来,反正一般而言忍者不会第一时间杀死一个贵族。 我用不了封印术,于是这两天我紧急创造了一个基于我和琳特殊情况的查克拉封印,我的眼睛太显眼了,我必须遮起来,我很快就决定教琳把我身上的查克拉波动封印了,只要不是白眼,连级别不高的写轮眼都看不穿。 解印也只需要琳将三尾查克拉输送给我冲破封禁。 虽然封印效果不强但我又不需要完全阻断查克拉流动,否则遇到危机情况根本反应不过来。 不过琳和三尾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和谐,三尾性格温和不好动,自从雾隐得到它后一直试图把它封印到人柱力体内,然而雾隐技术不行,也缺少能够容纳尾兽的人,三尾老是睡不成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团吧团吧塞小瓶子里,这让它暴躁极了。 我的封印来源于漩涡封印场,不夸张地说玖辛奈老师成为人柱力的时候都没有用上这么多高级封印,所以三尾发过火后也就偃旗息鼓了,再加上琳脾气好,对尾兽也没那么极端情绪,三尾甚至告诉了琳它的名字是矶抚。 “走吧,琳,现在我就是武家的贵女,你就是我的守护忍了。”我语含笑意理了理眼前的幕篱,原地调整了一番我的姿态和步伐,一些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隐约浮现,我一马当先朝村子走去。 琳尽职地跟在我身后,“是,绯姬。” 村庄门口有一圈低矮的篱墙,有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和几个老头看守,防护能力只能说聊胜于无。 少年声音嘶哑问我们:“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村子里不接待外客。” 琳回答他:“我家主人不耐赶路希望在此留宿,事后会留下钱财。” 我叹了口气,琳态度太温和了,这可是不将平民当人的战国乱世啊,没办法,只能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我冷淡出声:“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多费口舌了,琳。” 琳听懂了我的意思,她默然一瞬然后抬起双手,不出所料,那少年身边一个佝偻干瘦的老头急忙开口:“大人息怒,阿芥不是有意冒犯您的,不用钱财,村子里会为您备上最好的房间和饭菜的,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我没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琳对那老头说:“最好的食物、最好的房间。” 琳顿了顿还是指着那个少年说:“不要让他出现,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少年似乎说了什么,我凭借忍者的耳力隐约听到了,但还是若无其事跟着琳朝村子里走。 这里很贫瘠,然而比起路上看到的那些覆灭的村子来说这里又算得上富裕,我们需要打听一下这个时代的基本信息,城镇里知道得多风险也大,而且要是运作得好我这个马甲说不定能发挥大作用。 我站在所谓的最好的院子门外看琳有模有样地指挥村民清扫,经过村门口那一遭琳已经初步明白了贵族精髓,就在这时,她敏锐地对院中树干上发了一支苦无,“谁?” 一个小少年跳下来,他看着也就八九岁,未语先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和你们一样要在这儿歇一脚罢了。” 琳毫不犹豫驱赶他:“这里是我们的地方,你离开吧。” “不行呢,万一你们和我的任务有关系怎么办啊?” 琳和对面的小少年都戒备着对方,空气中火药味逐渐浓郁,我隔着幕篱问那个看不清楚的小少年:“你叫什么?” 少年过了一会儿才告诉我:“泉季郎。” “我给你下任务,带我去附近最大的城镇。” 少年狐疑地看了看琳,“你确定要雇佣我?” 我微微偏头啜泣两声,“妾自远方而来,不曾想会路遇不幸,仆人护卫被波及,唯有妾在家忍保护下逃走,若将妾安全送到附近大城必回报百金。” 琳震惊地看着我拿腔捏调,自然而然流露出疑惑:“绯、绯姬大人!?” 很好,这几天的训练还是有效的,至少没露馅。 我继续说,还拿手绢侧身抹泪:“琳,不必如此,妾已身如浮萍,不知何时便会追随御台所大人而去,只是可怜你为妾出生入死却难归故乡了。” 少年的视线落在我的手绢衣物上,又在我被粗砾磨伤的手上徘徊,最后点点头朗声说:“好吧,我接你这个任务,三天后如果你还在这儿我就送你去附近的朝日城。” 我站直身体隐晦地笑笑:“那就多谢你了,泉季郎,只是此地简陋,还麻烦你为妾寻来一些衣物。” 说着我示意琳把卷轴拿出来,琳此时已经反应过来,顺着就把一个漩涡基础符文卷轴从储物卷轴中拿出,“护卫妾的忍者死去,唯有琳还留有几份遗物,妾并不需要这些,就交与泉季郎处理吧。” 少年泉季郎没拒绝拿了东西就消失了。 我面色如常坐在村人给我抬来的凳子上,一边看着来来往往却不敢看我的村民一边思考我的漏洞。 水之国大名曾因其母亲伊集院夫人和一个火之国和尚有私情而被怀疑血统不正,如今具体年限不知,但我在战场边缘看到的一些忍具形制和木叶现在用的几乎不差,而那形制是在战国末期开始盛行的,也就是说距离战国结束不多于五十年。 当然,这只是我初步构建的身份,水之国远离大陆,而在忍族时代忍者除大忍族外少有出国的任务,不管真假,一个御台所的名声就足够令他们心动,因为在忍族时代支撑一个忍族的主力是由贵族下发的战争任务。 那个少年……我捻了捻故意擦伤的手掌,他可是我在这附近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当晚我和琳装模作样演了一场,为了真实性我没有告诉琳太多,只是让她依照本性就 27.预谋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日夜兼程抵达千叶城后大宇智波嘱咐了泉奈几句就离开了,我穿着从宇智波那儿得来的衣服让泉奈去给我找两个照顾起居的仆人和一个梳头娘。 很久以前我就没剪过头发了,最多是我哥帮我修一修,除非宇智波想惹怒我,才明目张胆在我身边全安排上他们的人,有琳在,只要我反对他们明面上最多留两个护卫。 而这里靠近宇智波和千手,来往的忍者不少,日向没事不会来这里,只要有空隙就仍有操作空间。 我久违地感到了兴味盎然。 “千叶城啊……可真热闹。” 我打理干净换了一身衣服,泉奈给我找的住处是个小巧精致的宅子,和室外是枯山水庭院,惊鹿敲击在石头上,水流咚地回响,琳在我侧后方端坐,我轻轻抿了一口茶汤就把它倒了。 和服束手束脚的,我站起来躺在琳膝上,“动手吧,琳。” 琳摸着我的眼角把药水拿出来滴进了我眼中,经过琳多次调配这次的药水能坚持一整天不掉色,缺点就是用起来难受,火辣辣的,像是被辣椒水滴进了眼睛。 琳下意识用指节擦了擦我溢出眼眶的眼泪,我涣散的瞳孔无法聚焦在她身上,于是我蹭了蹭她的手,“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我会继续改进的,瞳。” 我抬手虚虚地捂住琳的嘴,“不哦,是绯姬。我是落魄的贵女,琳是保护我的忍者大人,我们在乱世中相依为命相互扶持,要好好保护柔弱的妾啊,琳大人。” 琳忍不住笑了,她握住我抬起的手温柔说:“当然,我会为绯姬献上一切的。” 我也笑:“那绯姬的生死就托付给我的琳了。” 笑闹了一会儿,我坐在矮几前观察我的眼睛,黑色眼瞳,没有扩散到眼白上,就是黑与白太分明了看起来有些怪异。 “会不会不太自然?”琳在我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 “这样刚好,接下来就想办法把持续时间延长吧,每次滴了过后都需要散瞳一段时间,太麻烦了。” 我眨了眨右眼,不出所料还是看不见。 琳用指尖点了点手持镜里我的眼睛,“虽然能延长但这药水到底是因为毒素改变了细胞才改变了瞳色,能不用最好。” “所以就拜托琳啦!”我狡黠回答。 晚间,泉奈带了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十三四的少女,女人看起来是个麻利的妇人,叫阿松,和男人是夫妻,千叶城本地人,曾在城主府做过工,对贵族一些忌讳很了解。 十三四的少女面容普通瘦小,泉奈告诉我她在花街是萩水太夫身边的留袖新造,因为相貌不出众才艺平平只能苦练手艺以求在花街活下来。 我正坐上首衵扇遮脸,一双新鲜出炉的黑色眼睛打量着来这里的几个人,两个成年人虽然恭敬但平淡,而那少女看起来紧张极了,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我给琳递了个眼神,琳心领神会问那少女:“你叫什么?” “小、小枝。” “多大了?” “十七……” 琳又问了几句然后看向我,我沉吟一会儿,在那女孩愈发忐忑不安的时候问她:“你会讲故事吗?” “不会……但我会梳很多发型!还会搭配首饰、也、也可以帮您穿衣……” “不必惊慌,妾自小对殿外之事好奇,你既出身花街想必知晓许多哀情怨侣,妾想知道他们与书中所写有何不同。” 小枝松了一口气脑袋狠狠磕在地板上,“是、是!” 泉奈见我收下人让他们下去熟悉熟悉宅子,他突的瞬身过来,琳立刻拿出苦无拦住,但泉奈没有交手的意思,在空中腰身一转如猫一般灵巧落地半蹲在我面前。 隔着衵扇,他抬头看我,拉长声音对我说:“绯姬——” “你说过要告诉我你的名字的。” 我稳若泰山,微微俯身靠近他:“嗯?原来泉奈君赢了啊。我怎么不知道?” 泉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我毫不躲避地回视,衵扇阻隔了我们两个吐出的气息,我们互相不动声色审视着对方。 琳逼退了泉奈,他站在不远处低头看我,冷不丁地说:“没想到绯姬这么习惯忍者的高速移动,那么清楚我和你的忍者间的胜负。” 我不为所动,垂眸回答:“因为琳是我的忍者,她会为我带来胜利的。” 泉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另起了一个话题:“绯姬手上的伤需要治疗吗?宇智波可以请医生给绯姬看病哦。” 琳板着脸冷淡拒绝:“不用了,绯姬大人有我照顾。” “多谢泉奈君好意,只是还未联系上妾的舅舅妾心中始终不安,不知宇智波何时能帮妾递送家书呢?” “岁堂兄已经告诉族里了,接下来由我负责绯姬的安全,绯姬难道讨厌我吗?” 我合上衵扇掩袖哀叹,火辣辣的眼睛不用酝酿就自然而然流下眼泪:“泉奈君姿态风雅、身形矫健,无愧于宇智波之名,可妾骤离家乡惶然不知所措,再是人杰怕也无心欣赏。” 来的路上我观察过千叶城,城中忍者来去匆匆,琳在宇智波泉奈的指引下去补充物资的时候打听到药物忍具之类的东西涨价,想想落点附近的战场,估计战争任务才结束不久。 泉奈干脆在我下首坐下来,支起一条腿一手撑着腮:“绯姬真的是贵族吗?” 我啪的打开衵扇,笑眯眯地说:“质疑贵族可是大不敬,妾的血统毋庸置疑。” “绯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贵族。” 琳的苦无下一秒就钉在了泉奈脚边,泉奈连动都没动,而是对我示意:“你看,琳桑对绯姬很忠心呀。” 琳不擅长说狠话,所以我让她只管照自己想法去做,不管她怎么做我都能圆回来。 “琳是我的忍者,自然会对妾忠心不二。倒是宇智波也欲寻求明主吗?” “绯姬说笑了,宇智波不过区区忍族,不敢称‘寻求’,只要能完成雇主任务我们便心满意足了。” 泉奈深刻明白贵族的傲慢,他们自顾自把人分为了三六九等,看人的时候宛如在看地上恶心下贱的虫子,厌恶忍者却又不得不雇佣他们,于是贵族多多少少会圈养那些有天赋的忍者的小孩,一些活不下去的忍族也会投奔贵族成为家忍。 与其说是手下不如说是奴隶,比之领地上的平民还卑贱的存在。 然而忍族离不开贵族的雇佣,忍者不事生产,失去锐意的忍者会死于非命,为了活着,忍者就必须战斗,可战斗是为了更好的活,泉奈不知道这样一代代的恶性循环该怎么打破,他也不在意这些,对他而言只要家族亲长能好好的就足够了。 这是一个狭隘的目标,但身处乱世,这个目标又说不出的艰难。 前不久宇智波和羽衣接下了同一方的战争任务,而对面则是雇佣了千手,千手惜败,宇智波也没赢,作为宇智波族长宇智波田 28.大雨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天色沉沉欲坠,风呼啦啦从院里吹来,烛火摇摇晃晃扭曲出狰狞的影子,潮湿的土腥味被带进了和室,琳低头挑了挑烛芯,垂下的侧脸被昏黄的灯光染上温暖的颜色,一边的矮几上有的是她的工具有的是我写下的卷轴。 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安静的室内只有风声、烛火的噼啪声、金属碰击的脆响。 我坐在纸拉门旁感受着狂乱扑到脸上夹杂水汽的风,不经意地想起了木叶的雨。 耳上的小鱼我没有收起来,琳给我妆点了一下我就继续戴着了,我忍不住摸了摸左耳,似乎透过低矮的天空看见了高高挂在檐角随风而动的风铃。 这里的确是南贺川,却也不再是我想要的南贺川。 雨汽逐渐浓重,先是点点滴滴落下稀落的雨点,而后雨连成白幕又被空气洗得灰白,哗啦哗啦嘈杂得天地都只剩下了这场雨,我坐在门口的交界处既听不清琳的动静也看不清雨中的一切。 一个小少年戴着箬笠穿着蓑衣冒雨翻过院墙,几步跳跃就落在我身前,雨水从他的蓑衣和箬笠边缘滴答滴答往下掉,他抖了抖水珠脱下矮齿木屐蹲在我面前:“哟,绯姬,我回来了。” 泉奈的发端滴着水,深灰色的族服也被濡湿,头顶被箬笠压住的发焉焉的,想必是半道看雨下大了才买了雨具赶来,他平视着我,用亲昵的语气跟我说:“雨很大呢,我来的时候天还是阴的,没想到路上一耽搁就被淋了个透,要不是有看到老爷子在卖雨具说不定我到绯姬这儿会变成落汤鸡。” 我深知泉奈的话真假难辨,他的亲昵也或许是想要敲开我门扉的砖块,但我还是从身后拽出一壶清茶,几个小小的挨挨挤挤的茶杯只有一个装了茶,我给泉奈倒了一杯。 泉奈没什么防备地就着我的手喝完,下巴上的水珠滴在了我袖子上,他却没有逾越,蹲在门外从怀里拿出了书信。 书信上是藤原氏的家纹,信纸似乎掺杂了金粉,在翻动时闪着细微的光,泉奈把信保护得很好,除了放在怀里沾染的体温这封信连褶皱都没有。 琳默默端着烛台走过来,我也不避讳地直接打开了。 果不其然,给我回信的这位花邑殿完全没怀疑我的身份,因为我是由“本地”“豪族”宇智波救下的,宇智波都确认我的身份没问题,在贵族眼里忍者怎么敢欺骗他们呢? 火之国大名有很多儿子,女儿有名有姓的大多嫁出去了,其中最重要的是同样出自藤原家的大名夫人生下的两个儿子,大殿下贺泰殿和二殿下花邑殿,但即使同出一家二者却并非一个母亲。 大殿下的母亲松梨院夫人早逝,不过有着藤原氏的支持大殿下的地位本应是无可撼动的,然而问题便出在二殿下的母亲身上。 二殿下的母亲焦春院夫人是藤原氏旁支,在贵族互相联姻的情况下她有着火之国另一家族橘氏的血脉,于是在藤原氏支持大殿下的情况下橘氏就自然支持二殿下,然而由于互相牵连的血脉,藤原氏并不想完全打压二殿下,毕竟两位殿下年龄差距只有三岁而大名又态度不明。 现在看来宇智波更亲近这位花邑殿啊。 贵族的语言冗长而辞藻华丽,由于其间包含的无用信息太多了反而可以根据这个写下含蓄的暗语。 我只在信里对这位未知名的表哥透露了一个信息——我十分忧心家乡,想要追随御台所大人却又无能为力。 是啊,在路上我对宇智波说我心有惶惶、我怀念故乡、我现在窘迫不安,宇智波知道那回我这封信的人也知道,宇智波会告诉他什么呢?那份漩涡的卷轴?还是我疑点重重的来历? 我满是兴味地想,事物总是具有两面性,我的疑点也会成为我的佐证、我的优势,雨幕里谁也看不清谁,除非紧紧贴近,阴沉的翻涌的雷云里暗影重重,有时会有闪电照亮,但瞬时的光却不足以看清攒动的诡谲。 我啊,喜欢雨。 ——就像人会喜欢阳光一样。 “花邑殿拨了一笔钱财给宇智波,要雇佣宇智波好好照顾绯姬,还派了一支队伍来千叶城,估计一周后抵达,看来这间宅子是派不上用场了。” 泉奈赤脚蹲在我面前,安静地等我看完信才说话,他似乎并不热衷穿宇智波的长袍,依照止水和我聊天时说到的内容,泉奈大概并不是忍术型宇智波。 水从他的发梢滴在深灰色的布料上,洇湿出一个个黑色的点,我半倚在门上看到了旁边琳担忧的温和的眼神,火光在风中明灭,这场景就好像我在和宇智波密谋一样。 我把信随手递给琳,“收起来吧,琳。” 我望着院子里的雨有些出神,黛色的天空像是封闭的黑箱,靠近屋檐的走廊被飞来的雨水溅湿,有一团圆形的水洼,那是泉奈进来时留下的,他来的时候就宛如一只灵巧的燕,翻过了院墙,再带着满身潮湿蹭蹭我的指尖。 “绯姬?” 我回过神,看到泉奈摊开手放在我胸前,他歪着头叫我,布满茧的掌心有几滴水珠,我眨了眨眼,感受到了眼眶异样的湿润。 因为药水的原因我现在不太能控制住我的泪腺,有意识的时候还好,要是神游天外的时候可能无知无觉就流眼泪了。 泉奈接住了我的泪水。 我戳了一下我的眼泪,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就如同外面下着的雨,都是水罢了,但我还是看着幽暗的烛火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说:“传说在海边有一种精怪,它会引诱路过的渔人吃掉他们的人和鱼获,但是这样的精怪也会爱上人类,它们会为了所爱之人变出双腿走到岸上。” “就像仙鹤报恩那样吗?”泉奈问。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可是人类的世界太复杂了,精怪被伤害了,它后悔自己背弃了熟悉的大海来到岸上,它日日夜夜地哭泣,流下的泪化作了珍珠,终于有一天,天空下起了大雨,雨水倒灌了大地,精怪浸泡在雨水中丢弃了它爱上的人类,顺着河流游回了大海。” “那绯姬的眼泪会变成珍珠吗?”泉奈低头看他掌心的水珠,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反问:“人的眼泪怎么会变成珍珠呢?我只是在想,泉奈,你看,这样的大雨,可以让我们游出去玩吗?” “可是雨太大了,没有人出门,也没什么好玩的。再说了,绯姬淋了雨会生病的吧?”泉奈有些苦恼地想打消我异想天开的念头。 我留下纸条给琳,然后站在了檐下:“你说过要带妾了解火之国的,宇智波泉奈。” 我从袖子里掏出衵扇一下打开,似笑非笑地说:“宇智波可是才答应妾的兄长要满足妾的需求,泉奈君是想要毁约吗?” 泉奈黑沉沉的眼睛注视着我,我同样不示弱地和他对峙,最后,泉奈叹了一口气把他的蓑衣披在我身上,然后给我戴上箬笠:“真是任性的公主啊,这里的仆人可不会想到尊贵的姬君会想在大雨天游出去。” 雨真的很大,泉奈问我想去哪里,他的声音隔着雨变得模糊,雨把他淋成了落汤鸡,连带着在他背上的我也不由湿了衣襟,然而体温却顺着他湿透的衣服传递过来。 我对他说:“去哪儿都好,别去有人的地方。” 于是他带我去了南贺川。 没有规划过的南贺川,因为大雨和还未被那惊天一战分流,南贺川的水汹涌而湍急,这里没有桥,一颗巨大的树木横倒,上面是滑溜溜的青苔,旁边是崎岖的小路,除了忍者很少有人能走过这样的路。 泉奈脱下自己泡满水的外衣对我抱怨:“满意了吗,绯姬大人?这里除了我们俩,绝对一、个、人也没有哦。” 这时候他倒是坦露了几分真实的少年模样,我看他被雨淋得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样子笑了笑,把头上的箬笠扣在他脑袋上:“给你挡雨,泉奈君。不用谢谢我。” “都已经淋湿了还挡什么雨,绯姬要是生病了我可就麻烦了。” 泉奈不由分说想把我遮住,我却解开了蓑衣往旁边一丢,连脚上的木屐也蹬掉,趁着泉奈愣神的机会没有靠查克拉,自己跳上了布满青苔的巨木。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我繁复的衣裳,我站在巨木上遥望奔涌的南贺川对岸,凭借着只 29.如此的怪异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我需要时间想想。”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我轻轻说,声音快要被雨声带走,“只是泉奈,时不我待啊。” 雨从我的头发、我的额头、我的脸颊划过,雨流进我的眼睛、我的唇齿、我的衣领,雨沁湿我和泉奈相贴的肌肤,雨连接了我和宇智波的密谋。 南贺川的水流奔涌向五十年后的木叶,将未来之人带入了既定的过去,我握在泉奈抓住我的手上,掌心的茧被新长出的血肉替代,我就像不事生产的贵族,而泉奈是不事生产的忍者,我欺骗他、蛊惑他,我把“命运”交到了宇智波泉奈手上。 天边的云破开一个大洞,一束束阳光刺破暗霾落在泉奈眼中,我在其中看见了我模糊的影子,看到了我背后放晴的天空,看到了泉奈脸上变幻的晦涩,看到了无法停歇的水流——那是南贺川。 南贺川的宇智波、木叶的宇智波、写轮眼的宇智波。 泉奈缓缓闭上眼睛,似是受不了灼亮的天光,这次我很轻易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在巨木上行走,每一步都很稳当,我向前走,走在巨木尽头,站在湍急的南贺川上。 我回头,泉奈在背后注视着我。 阳光有些温热,光落在我脸上,我只觉得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反射出了七彩的幻觉,湿漉漉的头发坠在脑后沉沉一团,我干脆解开了发带,沾满水的绸带从我掌心垂落,被南贺川激起的水气微微摇晃。 我伸出手,对泉奈做出口型:“来抓住妾吧,泉奈君。” 七彩的幻觉从眼前消失了,轻飘的失坠感追上我沉重的衣袖,南贺川的流水声轻抚我脸颊,我看到长长的绸带在天光中甩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泉奈同时打出几个手里剑,手里剑刁钻地固定在地面和巨木上,钢丝骤然绷直,泉奈捞住了一言不合就往水里倒的贵族女孩。 “绯姬!”泉奈恼怒大喊。 女孩抓住泉奈衣服,轻快又漫不经心道:“啊呀,泉奈君又救了妾一次呢,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不如妾满足泉奈君一个要求吧?” 泉奈头疼地回答:“绯姬,你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就好了。” “危险的事?” 绯姬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了泉奈颈边的皮肤,湿透的发带像一只森冷爬行的蛇缠绕住泉奈的咽喉,她就像泉奈见过的贵族那样喜怒无常又任性至极。 泉奈感到了危险。 并非具象化的生命垂危的危险。 他的确嗅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紧紧缠绕在他脖颈处的蛇贪婪地想要一口吞下他的心脏,它的蛇信柔软冰冷,正抚摸在他耳后和脉搏处,死死盯住了泉奈每一次血液的泵出。 泉奈有些毛骨悚然,但他又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他低头打量绯姬,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因为淋了雨而被冰冷的湿衣带走了体温,看起来苍白到透明,并不需要如其他贵族女性一般在脸上敷一层百粉。 尽管比起一般的贵族要健康,她的行为举止又无疑是从容优雅的,甚至因为匀称有力的躯体而带出一股风流韵致。 此时,绯姬压低了嗓音幽幽叹道:“泉奈君,妾自水之国而来,轻车简装,早已做好了葬身异乡的准备,我的生命早就结束了,它可以留给河水、留给毒药、留给大火,唯独不在妾的手上。 就像你们忍者,死于敌人、死于疾病、死于任务,也难有寿终正寝的时候呀!妾的生命只有在阴谋中才能找到波澜,只有在纷争里才能得到延续。” 那双眼睛过于怪异了,黑白分明到了极致,仿佛黑与白并不相融。 泉奈沉沉坠入黑色的漩涡,看见了名为绯姬的贵族少女区别于其他贵族的色彩。 那样相同的命不由己,那样复杂而深沉的思绪,泉奈只觉得好似被蛊惑,落入了一张编织的蛛网,生出了不该有的怜惜。 泉奈稳稳落在地上,草和雨的气味和绯姬的气味混合在了一起,就好像从此以后只要天空落了雨,泉奈就会在雨后的世界里回想起这一天,绯姬低眉浅笑,背着雨水和天光,在飘摇的大地上句句真切:“我们是盟友。” 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去描绘的震撼,是久旱的沙漠中乍然响起春雷的奇妙,仿佛只要跟随她,就可以看见贫瘠的沙地开出花朵,树木长出新芽,绿意覆盖大地。 “宇智波会好好考虑的,这个要求没有必要。”泉奈难得诚恳地说,回绝了这个可以带来利益的承诺。 “不,妾说的可不是宇智波。”绯姬又笑了,声音似雾似云,或许她并不轻飘,只是泉奈觉得她捉摸不透故而认为她就好似天边咫尺天涯的流云。 “泉奈,是你呀。妾只为了满足救命恩人的要求,只是那个人刚好叫宇智波泉奈。” 泉奈想,谁能不因此而动容?高高在上者的偏爱,对于被世人所轻鄙恐惧的忍者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我被泉奈送回了院子,琳不在,她或许正为了我的要求而忙碌。 琳其实很擅长协调和处理复杂关系,有宇智波作保,琳在忍者的世界里活动得十分顺利。 千叶城是南贺川下游最有名的大城,因为靠近宇智波族地,一些闻名而来的商人贵族会到千叶城的宇智波据点下委托,换言之,宇智波在千叶城的势力非常之大。 只不过千叶城同样靠近南贺川另一家,森之千手也在这里有据点。 千手和宇智波把控了千叶城所有的大委托,而一些他们看不上的小任务就被聚集在这儿的浪忍或小型忍族包揽。 我在了解了千叶城的结构后就准备从千手下手。 只不过我没办法战斗,只能靠琳去实地运作我下达的指令,先传出名声,在千叶城底层忍者中站稳脚跟,以琳的身手,千手会注意到的。 琳是我的手脚,是我延伸出去的“眼”,宇智波会保护我的性命,琳就成为我揉碎一池静水的船桨,在混乱的战国,琳不需要担心生死,无数交战中拥有三尾和木叶系统教导的她实力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增长。 十三四岁,忍者的发育期,琳还远远没有抵达她的上限。 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小枝用帕子轻轻攒干我的头发,再用点了熏香的铜球烘干。 我慢条斯理地调配着颜料,昂贵的蓝被我肆意涂抹在纸上,汹涌的海面被或深或浅的蓝色填满,天空是积聚的雨云,白色的飞鱼在浪与风雨中翻腾,远方的岛屿中隐隐可见危耸的楼阁。 我换了支笔,沾上金粉慢慢勾勒,等画完已经深夜了,豆大的灯火在眼前闪烁,屋子里点了许多灯,每当灯快燃尽的时候小枝就会轻手轻脚换一盏。 我搁置好画,起身掸了掸衣服,小枝眼疾手快地来搀扶我,我也没拒绝,懒懒地倚靠在她身上等血液流通僵硬的手脚。 “小枝,和我讲讲花街的事吧。你有什么朋友和故人在花街吗?” “大概……是没有的。”小枝犹豫地说,似乎是害怕我生气,又立即补充:“不过我来到绯姬大人身边之前在萩水太夫那里,知道一些姐姐和她们丈夫的隐秘事。” 我起了兴致,在绕过走廊回到休息的房间途中我向小枝打听,“说说吧,什么隐秘事?” 我知道小枝估计是不会对我说那些真正隐秘的东西的,那些合该烂在心里的事也不能从她的嘴里传出去,如果她还想活着的话。 不过花街本就是贵族和忍者聚集的社交场所,这些不被看重的游女们处于这样的环境中,能够看到许多无法探查的细节。 小枝低眉顺眼跪坐在我身前,她的话平铺直叙干瘪而枯燥,但我总能找到我感兴趣的地方,我问了很多那些来到千叶城花街的商人贵族们各自真实的态度。 察言观色是游女们的生存技巧,小枝告诉我她知道的听说的,直到我感知到琳靠近我才恍然注意到已经天亮了,小枝低下的头颅没有给我看见她的疲惫的机会,我挥了挥手说:“小枝,去好好睡一觉。” “妾很满意你说的故事,自己去琳那里领取赏金吧。” 琳从窗户翻进我的房间,她看起来不太一样了,身上渐渐有了强者所具备的自信和沉稳,穿了一件符合战国时代的忍服,气势凌厉似刀。 看到我斜倚在矮榻上仔细打量她,琳脸上又出现了温柔的笑容,“绯姬,我回来了。” 她走到我面前拿开我无聊时摆弄的扇子和各种饰品,用手背挨了挨我的额头。 “我听到院子里的仆人说,你和泉奈大雨的时候跑出去了对吧?有点发烧了,绯姬。” “琳看起来很威严啊,就像是姐姐一样。”我干脆扯过了琳的手把脸颊和脑袋都埋在琳的怀里蹭蹭。 “哪个仆人这么碎嘴,还敢议论主人家的事,琳可要帮我狠狠惩罚他们。” “我会敲打的,你也是,先睡一会儿,我掌握了许多消息,等你醒来我们再讨论,先睡一会儿吧,我会守在这儿的。” 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确实在琳身边感受到了安心感,在这里,琳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人。 “……嗯。” 睡醒之后有种迷茫的混沌感,我顺手接过琳递过来的帕子和盆洗漱好后坐到了矮几前。 一边看着卷轴一边听琳的汇报,木叶在这方面的教育不错,琳的消息为我侧面论证了一些我这些日子和宇智波还有小枝那儿产生的猜测。 等琳有条不紊地说完后,我沉默地坐在卷轴前思考,理清那些复杂的关系、把不辨真假的情报和可以用到的情报分隔开。 “这个家族,他们的任务和千手的有冲突,但他们自己并不清楚。等他们任务失败了琳就去救活下来的人吧。 然后,吞掉它的情报和资源,再暗中操控它。和它同水平的小忍族这个、和这个可以作为垫脚石,让这个家族先发展起来,等千手注意到你了就脱身吧。 千手在这个地方有一条暗线,你把羽衣的人引到这里,虽然羽衣和千手没有任务冲突,但千手刚和羽衣打过一架,这几个羽衣务必保证死在千手手下。” “到时候千叶城的水就浑浊起来了,我再把宇智波也拖下水……” 我自顾自 30.不请自来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好久不见,泉奈君。” 我笑盈盈看着泉奈,他好像想留长发,脑后乱糟糟支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个失魂落魄的野猫。 想想宇智波喜欢养猫的传统,我倒又觉得这个比喻无比恰当。 “绯姬。” 泉奈转过身,脑后的头发也随着一起转过去,“确实会很久呢,之后是斑哥负责这件事了,我应该会去做其他任务,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和绯姬聊天了吧。” 我深深凝望他,走到泉奈跟前,“所以,泉奈在不开心吗?” “没有。” “那为什么泉奈不直视我的眼睛?” 泉奈反问:“绯姬是贵族,而我只是忍者,怎么说也不能直视你的眼睛吧?绯姬难道没听说过宇智波的写轮眼之名吗?” 我退后几步,泉奈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他难道不知道他的烦躁和委屈都快要溢出来了吗? “泉奈,你在向我撒娇吗?” 泉奈是把我当做了可以信任的人吗? 这样可不行啊。 建立在欺骗与背叛之上的感情宛如空中楼阁,若是一辈子也无法看清倒也还好,可是作为宇智波,泉奈会对日后那些种种违和视而不见吗? 爱与恨最为极端却也宛若并蒂之花,我叹息:“泉奈君,我以为,你能明白在妾这里你是特别的。可是……妾敢直视宇智波的眼睛,泉奈君却不愿意看看妾的眼睛。” “泉奈君在想什么呢?又在烦恼什么呢?作为我最亲密的‘盟友’,泉奈君想必不会感情用事吧?” “绯姬。” 泉奈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他的唇角翘起,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又似乎没有,他盯着我,像是在回忆又像是探究。 “族里确实要我去做任务,不过我可以在回宇智波的时候来看看绯姬,绯姬大概看不见我,我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绯姬也不能离开那些宴会和包围的人来见我,多可怜啊,绯姬。” “我有些明白了,敌人和你,就算身处同一条河流,就算在南贺川的两边,就算一个住在上游一个住在下游,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我们这样对上视线的那一刻。” 南贺川的两边…… 原来如此,泉奈是因为这件事而苦恼吗?可这就是乱世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处处是悲剧,处处是痛苦。 我又退后几步,用衵扇遮挡了嘴角的弧度,“泉奈,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 “来抓住我吧。” “来我身前。” “如果天空下起了大雨,妾就会变成鱼游出去。” “到那时候……” “你会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看见了泉奈那双锐利上挑的眼睛,他和宇智波斑一样其实长相并不柔和,只是他愿意摆出亲和的姿态,所以总会有人以为泉奈是个温柔的人。 泉奈确实很温柔,但这样的温柔是有条件的,除了作为泉奈,他还是一个上过战场的忍者,而忍者总是手染鲜血的家伙。 我笑了几声,没回答,“我们可是盟友呀,泉奈。” 来交接的宇智波斑实在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如果不是泉奈对我说斑哥很温柔这样的话,我还以为宇智波斑对他的弟弟也是这样严厉。 关于指导,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只是一个借口,但宇智波斑还是认真地试探了琳的实力。 他和琳差不多大,然而实力已经非常漂亮了,对上成年忍者也毫不逊色,如果琳没有三尾和成体系的教导或许会输得非常难看。 这不怪琳,作为一个想要向医忍发展的没有血继的普通人,她对自己的查克拉向来是精打细算的,就算现在可以用需要查克拉杀伤性忍术,琳也不能很好地融入自己的战斗体系。 更别说在我用不了忍术后除了一些普通木叶忍者难以接触的高深知识外,几乎没办法给琳提供帮助。 喂招、战斗,并在战斗中不断改进自己的弱项,琳已经到达了她能达到的分数,就算她的潜能还没到极限,可是剩下的只能让时间去雕琢。 我旁观了这场战斗,宇智波斑一开始就打开了写轮眼全力以赴,他的战斗节奏把握得很好,琳没经历过千手爷爷那种针对瞳术家族、或者说针对宇智波写轮眼的专项训练,完全被宇智波斑拿捏了。 而且,不要说琳,我现在已经很久没活动过了,我已经能想象复健的时候会有多么痛苦了。 不过我也不是为了成为多么强大的忍者才走上这条路的,只是我发现如果我实力不够的话,连木叶的一条狗也不会听我的。 忍者的世界里强者生,弱者死。 琳的伤势很快恢复了,我没有让琳隐瞒这一点的想法,要是宇智波误会了也不能怪我呀,毕竟我也没说过琳是哪家的忍者,就算会一点漩涡的术和体质……哎呀,那也什么都说明不了。 “斑君,看来妾的忍者也不比宇智波差,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宇智波没问题吧?” 宇智波斑沉稳地点头,身后两个宇智波一起露出了三勾玉,琳被刺激得条件性紧绷,我面色如常让琳把前些时日写的卷轴拿出来。 一些不涉及机密但又确实实用的术,其中有些经过后世的改良和我的变形削弱,虽然看得出是漩涡的体系,但绝对追踪不到具体的人身上。 两个三勾玉宇智波很有职业道德地看了之后当面销毁卷轴,我见状毫不吝啬地说要去信给表哥夸奖一下宇智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等注意到的时候我又长了一岁,然而和我增长的年龄不同的是我的身高完全没变化,我摸着自己的右眼隐隐明白是因为什么,只不过当下确实没更好的办法。 花邑殿的通信越发频繁,他并非一直倚重宇智波,也会委托其他的忍族,我借此机会弄明白了火之国对花邑殿持支持态度的忍族。 在秋末的战争任务尾期后,我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一个半长发的少年拜访了我。 我端着杯子,看对方有些局促地正坐在我面前,小麦色的皮肤、正气端正的五官、顺滑的黑色头发像是乌鸦的羽毛,和他身边白色短发的男孩形成鲜明对比。 白发男孩率先开口,绯红色的眼睛紧盯着我:“我是千手扉间,这是我大哥千手柱间,冒昧前来拜访,希望您见谅。” 千手扉间一开口,千手柱间也像是回到了熟悉的领域,他爽朗地笑了几声,挠了挠头,“其实扉间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只不过你身边的宇智波确实很麻烦,我们是调查过了才决定来见你的。” 说完,他正气的脸上颇具压迫力地露出严肃的表情问我:“琳、你的守护忍,是千手或者漩涡的后裔吧?” 千手扉间则语气缓和地解释:“抱歉,绯姬大人,大哥不是有意要这么咄咄逼人的,只不过您的忍者向宇智波泄露了漩涡的秘术,这次战争任务中千手的损失惨重。” 我转着手上的杯子,指腹摸索着平滑的杯沿,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千手的调查到了什么地步,要是连我这个虚构的身份也查出来了那可不好。 不过嘛,来的人是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这就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停下手指的动作,指尖轻轻点在杯壁上,一下又一下。 “漩涡?那不是你们千手的姻亲吗?你们姻亲的术害了自己,二位千手君不该去查查漩涡,竟然找上了妾这里。 唉,真是山高路远,都欺负妾这个外乡人呢。” 我垂眸,装模作样哀叹,千手扉间冷淡地说:“您与花邑殿关系亲密,而宇智波常常接受花邑殿的雇佣,若那份秘术并非从您手里传回去的,恕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我点点头,挺认可这位二代火影的判断,于是我把目光落在了那位初代火影脸上,“柱间君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柱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目光沉沉望向我,“漩涡和千手世代联姻,我相信漩涡不会背叛千手,但绯姬殿下,您既然从水之国而来,就不要再搅乱火之国的水了。” 我叹了口气,开始回想千手扉间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竟然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真可惜,看来两位千手君对妾很是不满,可是妾也是身不由己呀!”我掩袖拭泪,仓促放在矮几上的杯子溢出了些许茶水,冷下的茶苦涩难品,更别说这八清茶本就是浓苦的品种。 千手柱间平静地回答我:“千手和羽衣本来没必要在快入冬前打的,但羽衣的忍者莫名其妙死在了千手手上,他们的少族长因为伤势过重救治无能死了,临死前告诉羽衣是千手偷袭了他们。” “本该休战等待冬季过去的羽衣和千手打起来了,然后被宇智波趁乱而入,损失了一个大队的战力和不少资产,一些老人和伤员因此难以活过这个冬天,绯姬殿下,您为何意欲挑起战争?” 千手柱间的平静带着某种风雨欲来的指责,我听见庭院外风吹过枯叶的声音,宅子里安静得不像话,那些仆人忍者就好似在此刻销声匿迹一般,我闭上眼再次感受到琳的存在,她离得不近,远在火之国京都,但我却放下心来。 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看到了柱间错愕的脸,哀戚地捂住下半张脸,“千手可以接下别的贵族 31.一点火星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入冬之际,千手柱间给我带来了好消息,我接过他手里的盒子,里面是一副画,画里是海中的楼阁,然而却是火之国的制式。 画下有一封信,信纸上是并列的小林氏和藤原氏家纹,信中只写了一首和歌: “通宵未眠秋夜尽 霜泪交融湿衣襟 秋去冬来临*” 我把信收好,拿出画,“柱间君,听闻千手族长会在初冬去往京都谒见大名,不如帮妾将画赠予贺泰表哥吧。” 曾经我画了一副海上风雨图给花邑殿,过后他将画送回,又在画上题了字,盖了他的章文,然后我便将这幅画托千手柱间送去水之国,而水之国的御台所伊集院夫人果真给我回了信。 她认为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说千手柱间能否通过那和尚见到伊集院,单就伊集院的处境已到了岌岌可危之地。 伊集院夫人为何会被指责呢? 因为她在36岁才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在这个时代能够活到36岁的都少之又少,而如今火之国政局不稳,两位殿下都可入大殿议事,自然没空去管一个远嫁到海外的姑姑。 现在伊集院已经25岁了,她仿佛并未继承到火之国大名那能生的特性,本是火之国贵女,去水之国联姻,却没有继承人,伊集院需要来自父兄的帮扶。 只不过,等伊集院一年又一年等待到绝望后,在她趁时局而起掌控了水之国后,火之国新上任的大名才姗姗来迟展现善意。 我笑眯了眼,用手中的衵扇点了点千手柱间手上的画,“柱间君,这个冬天千手过得如何就看你手里的画了,可要好好说与贺泰殿听呐。” 千手柱间沉声问:“殿下有什么嘱咐吗?” “嘱咐?柱间君只需要按自己想法去做就好了,妾可不敢劳烦千手少族长。” 千手柱间只觉得越发头疼,他不知道眼前的贵族要做什么,为了一朵花、一条河、一道菜,这些贵族肆意地挑起战争,他曾对自己的天启说“希望和平”、想保护弟弟、带领族人在乱世中存活,但前不久,他知道了河边认识的挚友是宇智波一族,老爹带着扉间去伏击斑,幸好最后大家都没事。 然而不久后千手就和宇智波打起来了,损失惨重,和平似乎真的如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是他可笑的天真的妄想,是无法达到的无法触及的幻念。 就算这么想,千手柱间还是拿走了画,他只觉得贵族狡猾,比战场上的敌人还要难对付。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短短三年,火之国的局势天翻地覆,千手和宇智波族长同归于尽,新上任的两位族长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虽然此前早有威名,但具体能力如何,是否当得好一个族长,各方仍在观望中。 而贵族中也冒出了一个自水之国而来的绯姬殿下,听说她的态度代表了水之国御台所的态度,二位殿下都在尽力争取她的好感以得到水之国的支持。 南贺川下游的千叶城人来人往,时常可见到贵族的车出入,千叶城也仿佛繁华不少。 我的待遇在这几年间直线上升,有我从中周旋,伊集院收到了来自两位殿下的物资支持,而在此期间我受邀前往京都,见到了那个垂垂老矣就是不死的火之国大名。 他眯着眼好像在回忆什么,半晌后他说,“你长得和伊集院真像啊,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年幼的伊集院叫我兄长的模样。来人,开库房!” 我微笑以对,在长长的寒暄过后才说:“多谢舅舅,在妾初来火之国时花邑表哥对妾照顾颇深,送来不少珍宝仆从,还望舅舅替妾多谢表哥。” 老大名年纪上来后便敏感多思,我在他面前给花邑殿美言过了,但大名怎么想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离开京都时,我见了琳一面,她长高了也有了女子的模样,见到我就笑,管理着京都的情报网,能救人也能杀人。 我躺在她膝上,她朝我眼中滴入了药水,在我瞳孔涣散的时候一下一下抚摸着我长长的黑发,“瞳,在这里不过短短几年,每天想着提高实力、想着调度人员、想着要怎么样把你交给我的资源用好,木叶的事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变得十分遥远了。” 我伸出手摸到了琳脸上的油彩,我对她说:“但我们总归要回去的。琳,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 琳久久不说话,我轻轻拉了拉她的头发。 “是啊,卡卡西、带土、水门老师、玖辛奈师母,还有木叶。我死在了战争中,是瞳把我从黄泉拉了回来,若是瞳想要回去,我会不惜一切帮你的。” 我按住琳的肩膀,起身抵住了琳的额头,“琳,对我来说,这里的火之国也好,那里的木叶也罢,我不在乎这些,不管是钱财还是声名,这都无法成为束缚我的枷锁。 我看见了,琳在很努力建设我们的势力,可自从来到这世界,我们便撒下了弥天大谎,我不惧谎言被戳破后的一切,但我所得来的亲人、盟友、伙伴……他们都是建立在欺骗的沙塔上,只需轻轻一碰便会倒塌,琳,不要迷失。 谎言带来的东西最后也会流失于指缝。这里是真实的,可于我而言,是幻象、是晨露。” 我放轻了声音,“琳,最高明的幻术永远真假掺半,那是由‘心’带来的迷障,不要让自己迷失,否则……” 我点了点琳心口的位置,说:“这里会变得空荡荡。” 我慢悠悠地回到了千叶城,随后就听说两个族长同归于尽的消息,这几年我不是雇佣宇智波就是雇佣千手,宇智波因为和我的约定而显得亲昵许多,千手则是因为贺泰殿的原因不得不向我靠近。 两族在这样合作又斗争的情况下越发壮大,以前如日向羽衣这样的忍族还敢同他们叫板,但现在千手和宇智波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火之国豪族了。 我没想到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居然会同归于尽,他们的确对上了,但只要各退一步双方都好。 这样熟悉的不受控让我不那么好的记忆逐渐复苏。 我坐在镜子前把玩着手里华贵的饰品,小枝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梳我的头发。 “小枝,你知道吗,现在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火星,只需要一点点热度,火之国所有的忍者和贵族都会卷进这场漩涡。” 我把尖锐的簪子放在眼前比划,寒光映入了我的眼,我看见了镜子里小枝低首垂眉的恭谨模样,她手里漆黑发亮的梳子一下又一下顺着我发顶滑倒发尾,长长的发散乱地在地板上铺开,然后又被小枝拢住。 就像在打理院子里少见的黑色藤蔓一样。 “小枝,告诉外面的忍者,让他们把柱间君和斑君请来吧。大家看起来都很好奇火之国到底是千手更胜一筹呢,还是宇智波。妾也想知道,柱间和斑,谁更厉害呢。” 小枝出去传话了,我坐在和室一角怡然自得 32.断头的红山茶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我用手指捻住一片枯叶,被花汁染红的指尖和枯黄色的碎叶相映衬,我微微低头,黑色的长发从耳后落下,落在矮几上、衣摆上,耳上的小鱼也随着我的动作晃了晃。 丝丝缕缕白色的烟雾从铜炉飘出,枯叶的尸体灼烧出呛鼻的香味,这里到处是尸体,断头的红山茶躺在地上静静注视。 我没有理会两个千手的忌惮,一边在手上摆弄一边回想起了这片大陆的地图。 风之国大名与川之国大名联姻,川之国意欲攻打北方雨之国的土地,川之国大名雇佣了风之国忍族与雨之国开启国战,而雨之国乃是四战之地,国内不管是贵族还是忍者的实力都不强,大多是从别国逃去的浪忍和叛徒。 在后世,川之国夺取了雨之国一大片土地和人口,而风之国烈斗的名声也因此大燥,风之国大名更是因此心生贪念想要向东吞并火之国。 只不过当时宇智波接取由花邑殿委托的国战任务,风之国的忍族无功而返,花邑殿和宇智波二者互相成就,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只可惜……火之国的大名太能活了些,一年又一年,病得不是一次两次,偏偏就是死不掉。 如今川之国的谋划还未显露,火之国对川之国以及它的姻亲国风之国抱有警惕,川之国面积不小,又在风火两国之间,向来谁也不开罪,只是这代川之国大名心有大志,锐意进取,不能得罪大国,那些小国就遭殃了。 正当时,泉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绯姬,好久不见!” 明明是相似的话语,偏偏泉奈说出来就大不相同,我回过神,看到身量挺拔修秀的少年从廊下的拉门走进来。 在这个年代,十二三岁已然称得上是半个大人了,泉奈如今也是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了,在两族族长同时更换,而新任族长年纪大差不差,族长的兄弟也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千手和宇智波胜负如何当真不好说。 只是宇智波由于写轮眼长期使用的血继病,尽管凶名在外,看起来倒也比千手艰难些。 当然,这点有好处也有坏处,宇智波少有寿终正寝的,也大多疾病缠身眼瞎命短,但只要宇智波斑度过刚开始的艰难就能彻底掌握宇智波。 而千手虽然族中宿老多,看起来也强盛无比,只是对于一个新官上任的族长来说足够头疼的了,特别是在千手扉间明显还没有成长到足以帮他的时候。 两族有好有坏,在战国族长更替也并非大事,族中设置的多位长老宿老正是因此而存在的,更别说宇智波千手这样的大族,对于这种情况早有相应的流程。 一般这个时候千手和宇智波会各自接一个战争任务来打消旁人的窥伺之心,也是为了避免新族长折在老对头手里的大忍族间的默契。 我看到泉奈笑着和我打了招呼,看到两个千手时也只是冷哼了两声,他身后一头黑长炸的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待两方人都汇集后,我不紧不慢地说出了我的意图:“川之国狼子野心,意欲在风之国支持下夺取火之国结川等地,不知二位族长可有意愿与风之国忍族开启国战?” “二位?绯姬是说宇智波和千手联手?”泉奈皱眉问。 战争任务肯定要打的,只是与千手联手还是太考验他了吧,对他来说不将杀害了父亲的千手赶尽杀绝就算好的了,联合更是想都不要想。 但提这话的是绯姬,宇智波和贵族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泉奈本人也认识了绯姬不短时间,他深知绯姬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她必然是有想要达成的目的。 而这个目的,和千手、和宇智波脱不了干系。 至于其他的,泉奈不满地瞪了一眼对面两个千手。 作为宇智波斑的弟弟,他自然比所有人都明白千手柱间那个关于和平的妄想让斑哥到底有多动摇,若是当年年幼的自己,泉奈自然不能察觉到斑哥的口不对心。 决心斩断和千手柱间不该有的情谊是真的,毕竟宇智波斑眼眶里的写轮眼不是摆设,只是被千手柱间锲而不舍地劝阻动摇了也是真的,尤其是父亲去世斑哥当上族长后。 在这个时代,族长的权威大过天,作为一族最强者,要带领族人活下去,族长对族中的一切都有着支配权,族人全身心地信赖族长,而族长也将尽全力保护族人。 现在父亲死了!斑哥成族长了!而隔壁的千手柱间也成族长了!要是千手柱间真的蛊惑了斑哥,还有谁可以阻止斑哥?没有!除了身为弟弟的自己,没人可以阻拦斑哥的决定! 但一则宇智波斑是族长,二则泉奈是弟弟,宇智波斑是哥哥,家里的长子是有资格决定弟弟、否定弟弟的。 川之国到底是图谋结川还是图谋别的——没人会在乎,只要它确实和风之国联盟并想要向外扩张国土就百口莫辩。 在木叶的教材和各种偏门书籍上来看,千手和宇智波纠缠不休实在是有理有据,两族多年厮杀又相互毗邻,且实力大差不差,在各方干预下成为死敌简直是顺理成章的。 实则就我来看,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确实有一些默契存在的,一般两族会避开幼小的孩童的任务区,就算成年忍者碰见了敌对家族的孩子会毫不留情下手,但这毕竟是少数。 在过去两族也不是没有过想要联合的人,只是他们都走不到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高度,这个年代,和非同盟合作已是少见,和死敌联合那便是叛族之举了。 只是当我心中有所怀疑后再回看这段历史,一些不曾为人关注的疑点便浮上心头,即便有各方,如贵族那样不愿两个最大的忍族联合的、如日向羽衣那般害怕两族联合后无法抵御的,这样那样的阻碍,但无论再怎么说,宇智波和千手天然就有着相似的处境相似的立场。 我垂眸,右边的眼睛渐渐能够感光,看人的时候如同蒙了雾一般不甚清晰,只是我能感觉到,这只眼睛不太一样了。 并非一种视野上的变化,事实上我的白眼范围没有多少进步,白眼的进益体现在范围扩大、精度加强,而我的白眼极限距离便停留在一千二百米,我隐隐有所觉,这已经是稀释后的血脉所能抵达的极限了。 我的眼睛在力量耗尽后失明,又在逐渐恢复里被一种有别于查克拉的霸道能量占据,最终塑造了一只更贴近我自己的眼睛,而这只眼睛融进了我的血液、改造了我的躯壳,仿佛我的身体开始朝不可描说的灵魂靠拢,最后创造出更能容纳我灵魂的肉..体出来。 这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就像我刚来到这世界时蒙昧混沌难以感知外界时一样,我在适应这个世界,比起其他人来说,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孩童、少年、青年,这是适应世界的过程,只是我要慢许多。 我的头发在这几年疯长,好几次都垂到了地面,被我用刀割断,眼睛的瞳 33.远走高飞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若说是为火之国之类的,我确实不是。柱间君难道不好奇,千手和宇智波假若联手会有怎样的情景吗?” 当年宇智波战败求和,两族匆匆建成木叶,没有经过实验和改良的村子存在着数不清的毛病,宇智波的封闭自负、千手的被推崇被赞叹,明明无论缺了哪一个村子都建不起来,偏偏两者待遇天差地别。 乃至到了后来,千手化为了滋润村子的肥料,宇智波被排挤得无法靠近中心层。 “……” 我别过脸,不去看千手柱间强压心动的神情,庭院里的山茶树无声无息掉下一朵红山茶,沿着寒风在水流中打着旋,就如来时默不作声,走的时候几个忍者也悄悄地离开了。 泉奈留了一个名单给我,我拿过来扫了一眼,上面一些眼熟的名字不出所料地和另一些名字并列,我还看到了效忠橘氏的忍族的身影。 虽然知晓了最后的胜利者是贺泰殿,但我没想到在我没去针对花邑殿的时候,他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会让橘氏手下的忍者去阻断藤原氏支脉的一条贸易线,那贸易线以霜之国常月城为核心,向北延伸至雷之国,向南抵达火之国,向西可穿过田之国、铁之国、泷之国到达土之国。 这样一条涵盖了大陆北方的线路虽然明面上由藤原氏支脉手底的粮商、药商为主开拓的,实际上不仅各方城主和贵族,连千手奈良和猿飞这些忍族也参与了。 如果不能迅雷不及掩耳地鲸吞,那表现出对此的觊觎就太蠢了。 忍者隐藏暗处完成任务,可世上血继忍术千奇百怪,牵扯了这么多贵族忍族的贸易,自然会有有心人查到橘氏头上。 如果说一开始火之国大名有将花邑殿当做磨刀石去磨砺贺泰殿的准备,那么随着他活得越久、病得越多、越是接近死亡,他的心思就越是诡谲莫测,到如今连贺泰殿与国中支持贺泰殿的贵族也心有惶惶,一些野心勃勃之辈更是转投了花邑殿。 可花邑殿刚愎自用,自负到了极致,与藤原氏的联系本是他最好的筹码,偏偏他会做出如此蠢事——此后橘氏必定全心全意支持他,然而藤原氏则会舍弃掉花邑殿。 至此,雷之国、火之国、水之国、风之国都渐起乱象,而在险关峻岭后的土之国和大国间的小国战火重燃。 战国时代因由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这两个强大无匹的忍者与各地群雄并起争霸的最后、也是最混乱的时候已经拉开序幕,鲜血、死亡、荣耀、权势……无法跟上时代浪潮的人将被抛弃,不论忍者或是贵族,有的消失在历史中,有的留名于后世里,正如庭院中艳色的红山茶,树底堆积着尸体,树上竞相争妍。 我心中涌起了难以描述的颤栗,黑色的、长长的发落在矮几上,如同蛛丝缠绕在了红色的山茶上,糜艳的熏香幽幽升起阵阵烟雾,发丝带来的阴影遮挡了我的神色。 我似是在笑,张狂又肆意,扶住矮几的手指不知不觉将木质的桌子捏出了印痕,那木茬刺破了指腹流出点点的汁液,如同山茶的鲜血,是山茶的红还是我的血的红? 我透过蒙蒙烟气看见寒风摧折,听到了我的声音在这和室中随着烟飘荡:“这样混乱的时代,这样癫狂的世界,若我身处其间,看见了水下暗涌的波涛,成为了扇起风暴的蝴蝶,又怎能不为即将到来的雷云暴雨欢欣?又如何不能去做搅动风云的人?” “忍者或是贵族、国家或是村落,在这旷野中,带来死亡、仇恨和一代又一代传承的悲惨宿命的是人,带来爱、带来希望的也是人,人啊,希望战争又渴望和平……千手柱间,你能明白吗?我欢喜安宁的同时也欢喜着争斗,正如你们忍者,在争斗中渴望安宁,在安宁里向往争斗——永不停歇。” 我或许音调怪异,或许表情癫狂,或许偏执、异常而且罔顾生死,我轻轻地叹气,告诉他们、告诉自己:“我的生命啊,只有在阴谋中才能找到波澜,只有在纷争里才能得到延续。” 满室的寂静寥落,最后只剩下我一人,我有些累了,躺在地板上,黑色的头发散乱地铺在地面,像是藤蔓、像是蛛网,又像是止水养的乌鸦,或者说,它像我哥的头发,一样的黑亮,一样的柔顺。 我伸出手去够散落在地板上的红山茶,在我的视野中,整朵落下的山茶如我一般静静地躺着,尽管依旧艳丽,却又因失去了枝条和根系而发出惨淡的哀鸣。 一个人蹲在我面前,捡起那朵山茶递给我,我恍惚间抬眼,是去而复返的泉奈,他带着满身寒意闯进了寂寥的世界,眉眼弯弯,唇角轻巧地翘起,“绯姬,我想了想,要和我一起出去吗?” “出去?” “是啊,离开这里,去火之国、川之国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看看,要是我和斑哥、还有千手那两人都走了,绯姬岂不是太寂寞、太可怜了吧?!” “寂寞?可怜?……泉奈,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没想过这样的词会与我扯上关系,因此我茫然又疑惑,甚至呆呆地顺着泉奈的话重复了一遍。 泉奈低头望着我,拿着手里的山茶晃了晃,那样的红色就好似他的写轮眼一般,他塞进我手心,说:“是因为……不,是因为我答应过绯姬要带你好好了解了解火之国吧?只是听哪里过瘾?反正你的忍者也不在这里,就让我这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忍者拐走院中的贵女吧?” 泉奈似乎有些惆怅,但很快他又笑,“绯姬绯姬,以前你可是说过要满足我、满足宇智波泉奈一个要求的,你不会忘了吧?” 我没想到几年前的事泉奈还记得,也没想到他能把几年前那些交锋挪到现在,我回答:“没有忘,所以泉奈真的不对我提要求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哦。” “那么,绯姬愿意和我远走高飞吗?就像鱼游进雨里,头 34.期待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咦,扉间看到我不开心吗?” 我歪歪头,故意问。 扉间很快回答我:“没有。不过、啧……” 泉奈朝我递了一个眼色,好像在说:看吧,千手扉间就是这样。 灵动的样子如同一只狡黠的黑猫。 千手扉间身后的几个千手脸色也不好看,他们和泉奈身后跟着的宇智波对视了几眼,齐齐哼了一声。 两方人勉强维持和平地在枫原城安插自己的势力,并一前一后去拜访了枫原城的城主。 枫原城名义上属于火之国,但京都对边境的城池掌控力薄弱,基本依靠血缘和姻亲来控制,此地城主不仅和火之国武家贵族高田氏有关,还娶了附近小国叶之国的姬君。 花之国、叶之国、草之国乃是同一国分裂出的几个小国,彼此沆瀣一气又互有竞争,最后草之国逐渐势大吞并了花、叶两国,从此地图上再无花叶,然而在此时,花叶虽然弱小,却也是周边地区无法忽视的地头蛇。 至少枫原城的高田城主想要安稳,就得和他们维持友好关系。 本地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忍族旗木一族,旗木一族多银发,擅长刀术,和忍犬一族多有契约,因为旗木性格多宽厚,任务完成度也不错,因此风评很好,枫原城主对他们倚重颇多,还允许了旗木在枫原城外安家。 作为武家贵族和边境之城,枫原城主府内豢养了不少武士,这些武士刀术都不错,有的还能提炼查克拉用出基本的忍术,再加上旗木一族,在这之前枫原城主生活还挺滋润的。 直到千手和宇智波先后驻扎在枫原城,枫原城主才意识到这些忍者不是出任务路过,而是要打国战了! 这时代打来打去正常,今天或许还是国主贵族,明天就是亡国之犬,枫原城主惴惴不安,忍不住传召了旗木族长来议事。 “贺茂卿,你可有打听到千手与宇智波来枫原有何事?” 旗木贺茂是个银色高马尾的中年人,远远看去只觉得内敛斯文,不像个忍者,像是学者。 他沉静地安抚道:“高田大人不必忧心,千手和宇智波是火之国大忍族,想必是接了大贵族的任务,在枫原城驻扎,至少不用担心敌人袭击。” 高田城主当然清楚啊!同时出动千手和宇智波,除了国战还能是什么?问题是他在这儿这么多年,也没听到哪国要打火之国的,难不成是火之国内部主张向外征伐? 可继承人位置悬而未定,火之国又不缺资源,他不想卷进两位殿下之间,本家也没说传个消息过来。 “贺茂卿,旗木一族在枫原居住多年,历代城主也对你们多有礼遇,卿可不能畏惧了千手和宇智波败坏你们旗木刀术的名头啊!” 高田城主不放心,忧心忡忡地说,怕旗木因为想要躲避千手和宇智波而迁族,这年代在大陆斗争失败的忍族举族迁徙到犄角旮沓修养,然后过个十几年再回到大陆是很正常的事,当初宇智波不也从雷之国迁到了火之国吗? 旗木贺茂依旧沉稳,坚定地说:“自然不会,旗木受城主照拂多年,关键时刻当然与枫原城共进退。” 高田城主吁了一口气,旗木有武士之风,得到承诺,他也没那么焦急了,又能端起贵族架子和旗木贺茂攀谈了几句才放人离开。 先不说这之后千手和宇智波就上门拜访,旗木贺茂在离开枫原城后就回旗木清点族人。 他是答应了枫原城主留下,然而报恩归报恩,作为族长,他也不能坐视旗木灭族,所以预备迁走一支族人,他带着剩下不愿离开的族人留守家园。 若是国战后没出大事,迁走的族人也可以回来继续发展,但要是枫原的旗木没了,还有别的旗木在外面。 我头一次完整地见识了战国时代的忍族是怎么在战争任务中安排和调配的,比起忍村间的战争,以忍族为单位的战争任务更注重高精尖战力间的胜负。 忍族的人口不足,除开留在族地防护的、散落各地的暗线,能够直接参与战争任务的族人不多,因此一个强者往往能决定一个忍族此后至少十年间的发展方向。 泉奈跟着宇智波族里的长老学习并尝试上手,千手那边也差不多,说来好笑,两族争斗到现在,面对的局面竟然惊人的相似。 宇智波找了一个二勾玉的小年轻来跟着我,那个宇智波有一头卷毛,似乎是刚恋爱,身上带着一股恋爱中特有的黏腻。 卷毛宇智波叫宇智波唯,是宇智波本支里的一脉,因为基本都能开到三勾玉,所以在族里很受重视,他年龄比宇智波斑小一些,但又比泉奈大,实力不差,性格也较为平和。 我见了那么多宇智波,炸毛的、顺毛的、直发的、卷发的,宇智波的卷毛实在很有特色,因为宇智波发质偏硬,所以卷毛看起来也比其他人多几分不羁。 我私心觉得宇智波唯可能是止水的先辈,所以对他态度倒是好不少。 在枫原城转了转,这里比起千叶城要贫瘠,千叶城里卖的水信玄饼,同样的材料,枫原城要贵上两倍。 城中平民虽然瘦弱,但也算安定,对于忍者和带刀行走的武士也没有明显的恐惧,枫原城的城主治理得不错。 因为千手爷爷的缘故,我知道不少战国时代千手的暗线和族中的密文暗号,能够流传到木叶那时候的暗线在千手中也是十分重要的线路。 除了刚来这里的时候利用这坑了千手一把,我很少会借用千手的线路。 有些东西需要放在重要关头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按千手两兄弟对我的关照程度,我估计千手的线路我最多只用得了一次,再用他们就得全部整改了。 话说回来,能给二代目留下那么重的阴影我也没想到,在后世,除了木叶,别的忍村都能说一句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卑鄙阴险,对敌人来说这可是最好不过的赞叹了。 城里我见到了旗木一族的忍者,木叶的旗木已经凋零到只剩卡卡西一人了,忍村时代忍族无法避逃争斗,消亡的中小忍族反而比战国时代要多,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平民忍者。 倒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毕竟平民忍者中也有如波风水门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 见我佩刀,身后又有一个宇智波跟着,那旗木忍者愣了一下,点点头退开了。 我盯着他背影好一会儿,问我身边的宇智波唯:“唯君,这是哪一族的忍者?” “是旗木一族,擅长刀术,以前来川之国出任务的时候遇见过,是难得好相处的一族。”宇智波唯夸赞道,顿了顿,他又补充,“不过他们一族身上忍犬的味道很重,我们宇智波的忍猫不喜欢,所以也没多打交道。” “绯姬殿下对旗木感兴趣吗?” 我看宇智波唯一副我要是感兴趣他就带着宇智波踏平旗木的样子,收回视线默默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泉奈给这年轻人说什么了,温顺得不像个宇智波。 虽然出来的时候没想太多,只是随着一路上见到的景象,结合着我得到的情报,我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千叶城是我的地盘,我在那儿盘踞的这几年几乎是借千手和琳的名义把封 35.枫原景 《日向与团扇怎么才能HE》全本免费阅读 风之国的忍族多以部落的形式存在,并不讲究血缘,每个部落或多或少有自己独特的术,此次川之国大名雇佣的乃是风之国最大的部落之一,首领是一名叫烈斗的青年。 因为风火两国隔着不少小国,风之国又身处茫茫大漠,宇智波和千手对那边的忍者了解不多,因此现在还只是先期的试探阶段。 隔天我就收到了枫原城主的拜贴,他邀我去城外小山看景,枫原此地有一条狭长的山谷,谷内外长满了红枫,秋季时满山遍野的红,不少绘作大家画过枫原之景。 现在初春,看景看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我换了件浅葱色羽织,随手把刀别在腰间便带着宇智波唯赴宴。 落地时枫原城主坐在仆人布置的桌前和一个银色高马尾的男人聊天,察觉到动静,那男人很快转头看过来。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倒是对枫原城主和这银色高马尾间和谐的氛围不感意外。 枫原城主姓高田,和京都高田氏是一家,高田氏是武家贵族,向来推崇武士之风,比起京都本家,这个高田看起来还有几分贤明之资,能在边境生存的城主果然少有蠢人。 高田城主只是默默扫了一眼我身后的宇智波,和旁边的人对了个眼色,接着热情地起身迎接:“姬君能来枫原城真是吾之幸事啊,可惜要是去年秋天来就能看见枫原美色了。” 我也笑笑,“哪里,高田君的治下比起腹地许多城池也不差,对一城之主而言这不就是美色吗?” 高田城主闻言流露出几分得意,装模作样谦虚:“这怎么敢和腹地大城比,吾等驻守火之国边境,只要国土安定就心满意足……只是……不知绯姬殿下可有要事前来,枫原城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高田城主一副忠心不二、万死不辞的样子,我似笑非笑地坐下,把佩刀横放在膝前,“听说高田君与夫人鹣鲽情深,妾怎么好让你们夫妻分离?” 高田城主汗刷的下来了,他疯狂对旁边的旗木贺茂使眼色,边小心翼翼问:“绯、绯姬殿下,可是什么大事吾有所不知?” 旗木贺茂站在高田城主身边食指按住刀柄,眼睛落在那少女身后宇智波的衣领处。 宴上气氛顿时险恶起来,天空中飞过几只鹰,小小的黑点出入这座城池,旗木贺茂更觉压力。 比起高田城主,他更明白宇智波的威名,也因而不敢抬头,在忍者方面,就算这里他能杀了那个宇智波,有身份贵重的姬君做担保,别说旗木一族,整个高田氏怕是都得换一番血。 良久的静默后,旗木贺茂的余光看见了坐在案几前的少女漫不经心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紧接着含笑的声音传来:“高田君,舅舅听闻川之国雇佣了风之国的忍族,因此茶饭不思辗转反侧,表哥孝心,愿意为此雇佣千手和宇智波两族探、查、” “探查”二字说得意味深长,高田城主不得对面解释完就急忙补充:“吾明白、吾明白!可恶的川之国狼子野心,吾在此竟未能察觉他们的阴谋上报京都,让大人为此忧心,真是死不足惜啊!” 话刚一出口,高田城主就面色一白,怕自己真被“死不足惜”了,也不敢去打听是哪个“表哥”、哪个“殿下”,只让人把自己早先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听闻绯姬喜画,他特意把库房里珍藏的那副枫染深谷图取出来了,本是为了借赏画之名知道点消息,毕竟早有传闻这位姬君颇具魔性,本家几位相熟的人都对她讳莫如深,高田城主自然不敢小看。 只是绯姬从不离开千叶城,离枫原也距离甚远,高田城主自觉和自己扯不上关系,也就把那些传闻当个笑话听了。 他现在是悔不当初啊! 过去听到的什么谁谁谁触怒大名被流放、谁谁谁被对家暗杀身首异处、谁谁谁又阴谋败露被贵族群起攻之……他不是蠢蛋,以前这些事也有,但没那么频繁,现在火之国的人都换了一批又一批。 心思深的大多有所猜测,然而要停下一艘启航的大船何其艰难?一个人去拦只有被绞得血肉模糊的份,大家也只能跟着走,跟得上反而还能吃口肉喝口汤。 更何况,谁说没人去拦过,那些死掉的家伙就是下场! 我好笑地看着高田城主让人呈上一卷长画,正是枫原此地,他声容并茂地给我介绍枫原之景,话密得让人听了都觉得喘不过气。 我随口又交代了几句,让宇智波唯收好画就离开了。 我觉得我要是不收画,这高田城主怕不是还会胡思乱想。 回过神,宇智波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他问我现在要去哪儿,我站在山崖边看脚下蜿蜒的山谷,眯着眼隐隐感觉到天际传来撼动人心的查克拉波动。 是千手柱间的木遁。 他还没有成长到后世“忍界之神”的高度,但如今已向世人展现了他、千手的强大。 宇智波唯显然也注意到了,感叹道:“真是厉害啊,光是隔着这么远都能察觉这股威压,千手柱间本人又该何等强大啊!” 我调侃他:“唯君是觉得你们族长不厉害吗?” “当然不,斑族长同样觉醒了更高一级的力量,那蓝色的巨人就算没那么完整也如魔神降世,宇智波是不会输给千手的!” “……是吗?” 森之千手、火之宇智波,最后宇智波战败,两族共同建立木叶,一个孕育着黑暗和光明的村子。 宇智波唯很不满,他哼哼说:“绯姬殿下,您要是忍者就会知道写轮眼的厉害,等我眼睛开到三轮就可以当队长了,到时候我也会在战场上闯出自己的名声,让敌人闻之胆寒。” “前两天唯君不是还说和堂妹订婚,这次任务结束就要回家结婚吗?” 宇智波唯羞涩又坦诚,满是期盼道:“是的,但只有我努力做任务,努力去磨练自己,堂妹才能过好日子,我要是变强了日后就算我死在战场,我的孩子也会更受族里重视。” “如今日子越发艰难,宇智波也没办法顾及到方方面面的族人,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活下来一个,好好长到成年再娶妻生子,如果可以抱一抱孙子孙女那也算人生无憾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380835|1242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揣摩,不会有一个精于算计之人能拒绝这样的存在。 对泉奈来说,他不似哥哥宇智波斑那样享受在战斗中尽情发泄、生死一线的快乐,他只会为自己被看透、被打败而心生颤栗。 若是连他的个中真意都看不透,又怎么配被他看在眼里?他的坦诚只留给了兄长,他的特殊也唯有对手才能看见,不管是扉间还是绯姬,泉奈相信,他们是一样的。 是敌人、是友人、是不曾交谈便心意相合的相似灵魂。 泉奈不可否认,比起和千手扉间在战场上拼刀,他更喜欢和绯姬一起坑人,或许还要加上洞悉了他们谋划的千手老二。 斑哥不止一次提醒他不要迷失,他说,绯姬是贵族,而自己是忍者,就算他们并不在意其中区别,可泉奈并不像宇智波斑那样有着傲视群雄的实力,他怕自己的弟弟受伤。 但这样的事啊,就如斑哥和千手柱间南贺川结缘,并在无数的阻拦下依旧斩不断那份情谊一样,人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心,那他就无法被称之为人了。 泉奈并不畏惧死亡,若是死得其所,那他也会甘之如饴地迎接死亡,因为忍者的生命太无常又太短暂,所以但凡能抓住的都要紧紧握在手心,那是由偏执与欲望催生的冲动,告诉他,回去,去抓住那朵花。 然后、至死方休。 宇智波斑被弟弟阴恻恻的笑惊了一身鸡皮疙瘩,难得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任性了。 他想的简单,柱间和他一起行动世间少有敌手,而且柱间会封印术也会治疗,自己又有写轮眼,不惧世上绝大多数的幻术,一处天然封印而已,只不过是走一趟的事,很快就能回来。 他也需要和柱间好好谈谈联合的事,在之前有弟弟和族人,宇智波斑是绝不能表现出对千手柱间留有私情的,这是对宇智波的不负责,身为族长,宇智波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安抚族人。 泉奈有多抗拒千手柱间他是知道的,也因为以前联合的愿望遥遥无期,所以宇智波斑也不再提,可要说他放弃了、这是假话。 斑有着宇智波向来的敏感,也让他有了出现在忍者身上显得十分荒缪的柔软与共情。 他揽住泉奈的肩膀,低声说:“泉奈,我只希望往后像你一样的孩子能好好长大,我的弟弟能活到可以品尝美酒的年龄,我们兄弟五人只有我和你活下来了,你年龄小,恐怕不记得前面那些哥哥,但我是看着他们下葬的,我不想日后我也会亲手将你送进棺材。” 泉奈是他最后的弟弟了,在父亲无法照料家里的孩子时,作为兄长,斑几乎是一手把弟弟拉扯大,他对泉奈有着深厚到沉重的保护欲,就算是自己死了,他也不想看见泉奈毫无生气的模样。 泉奈不说话,他靠在宇智波斑的肩膀上,等静默充斥这方空间。 良久,他才呢喃:“哥哥,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又何尝不担心兄长死亡的未来呢?他又要怎么诉说自己担心兄长被花言巧语欺骗的愁绪呢? 诚然,宇智波斑有毋庸置疑的强大,但是他的哥哥,天真又心软,是绝对敌不过那千手两兄弟的。 写轮眼的尽头多是失明,他的兄长,会甘心屈居人下吗?他又怎么舍得让兄长受委屈? 宇智波斑本该是世上最意气风发、肆无忌惮的人。 绯姬说的对,他们的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37.罗网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结伴去探索了。听到这话,我有种意料之中的感受。 就好像带土和琳相继出事而波风水门永远慢一步一样,换做是我,我也会牵制住千手和宇智波最强的两个战力。 我站在山崖上看谷中伫立的枫原城,一座安静、且井井有条的小城,城外是攀附在山坡见缝插针的农田,绿意沿着谷中溪涧流到了村庄和人烟处,蚂蚁大的小人勤勤恳恳耕种着,为了接下来一年的生计。 但我知道,不久后忍者的遁术或许就会毁掉这一切,风沙、大火、洪水、地动……人们不会去思考这场战争是为什么而打,他们只清楚,今年饿死的人更多了,而这一切都是被忍者的战斗波及的。 若是家族忍者还会有所顾忌,但浪忍、会一些查克拉提炼和忍术的强盗,他们不会去想忍者的未来,也看不到平民与忍者间日益深重的仇恨。 可能是年幼时因为拥有忍者的天赋而被迫害,于是长大后为了报复、为了生存,那些弱小者就成了被压迫的目标。 仇恨比爱诞生得更轻易,也更难被放下。 我转过头,看见宇智波唯的半边脸变成了黑色近流体一般的东西,他瞪出了写轮眼,但这对控制了他躯体的东西毫无作用。 他试图对我发出预警,然而双手已经结出了印,是火遁的印。 我有些失望,我本以为它会用更精妙的计谋将我逼入绝境,让我不得不做出选择,如果是那样,我会很乐意和它好好玩一场。 但它也如忍者一样,潜伏、窥伺、暗杀,粗暴又直白,让我不禁疑惑,这样的手段,是怎么做到挑拨离间的? 大火吞噬了我面向宇智波唯的身体,我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它发出尖利的笑声,手指连续结印,一个长长的印禁锢了这片天地,黑色的符文扭曲着显出原型,一圈又一圈收缩到了宇智波唯身上的小鱼处。 我从暗处走出,拾起了放在宇智波唯身边的耳坠,那个耳坠是我三岁时我哥送给我的,其中的小鱼是一种非金非玉的材质,外面是刻了符文的查克拉金属,可以容纳宇智波的瞳力,来到这儿后我便宣称这是防身的忍具,并不断修改上面的符文。 前不久,我才让宇智波唯给小鱼注入了瞳力,出自同源的力量没有被宇智波唯发现,连这个黑色的东西也没察觉。 “你怎么会有神树的根茎?!!你到底是谁!” 我没解除宇智波唯身上的封印,为了捕捉它,我不断完善着曾经对玖辛奈老师提出的构想,放弃了一切攻击性,由储物卷轴产生的减缓一切生命活动的封印。 同时作为第二准备,我也针对精神能量在我的耳坠上刻了封印,这个小鱼的材质很特殊,它的容纳性比查克拉金属还强,如果不是只有这么一小块,我想作为武器它会更受欢迎。 “神树根茎?你问我是谁,那你又是谁呢?” 我提起耳坠,它现在更像一个黑色的球,上面长出了姜黄色的眼睛和嘴,声音流露出无比的怨毒。 听到我反问,它不说话了,连眼睛和嘴都消失了,我捏了捏手掌大的黑球,像捏到了冰凉的泥,“不如我来猜猜吧,你想挑拨千手和宇智波对立,我呢,仔细找了找,传说千手是六道仙人的后裔,恰巧,宇智波也有这个传闻,我还知道,宇智波自古以来有一块石碑,只有开启写轮眼的人才能看见,写轮眼等级越高看到的就越多。” 我笑着问:“你说,你不会是六道仙人时的东西吧?” “你怎么会知道宇智波的石碑!你这个骗子!你根本不是贵族,你甚至不是水之国的人!你是一个日向!” 石碑自然是止水告诉我的,在后来木叶的宇智波,南贺神社的石碑也不再是秘密,更何况是止水这样重要的身份呢,知道这些对我并不难。 我轻轻地叹息:“是啊,我是一个骗子,不仅骗了你,还骗了千手、骗了宇智波、骗了火之国所有的贵族,观察了我这么久,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告诉我吧,你的名字,你应该知道,骗子是没有心的,如果让我高兴了,说不定我会想帮助你,达成你的愿望呢?” “你看,你现在落到我手里了,没有别人解开封印,等我死的时候就把你带进坟墓,到时候不管是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你都得和我的尸骨待在一起,除了地底的蛇虫,将没人听得到你的声音,你的那些愿望、那些阴谋也会化作尘埃腐朽在地底,你甘心吗?” “更别说,你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多年,宇智波和千手却快要联合了,可、要是我反对,整个火之国没人敢让他们联合,我不喜欢宇智波,也不喜欢千手,我只对有趣的事感兴趣,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抓你,趁我现在还有兴致,不如来蛊惑我吧。” “你知道的,我不介意被利用,你见过伊集院了吧,那个女人有一段时间很蠢蠢欲动呢,你知道为什么你挑拨失败了吗?因为她不在乎子嗣,她也不在乎火之国、不在乎所谓的亲情、爱情,她需要我,需要我为她带来的财富和军队,需要我给她的权势加码。 你说,那样的女人,她会因为感情而心软吗?” 我柔和地说,语重心长解释,我告诉它,我知道它一切小动作,它的把柄、它的目的,它没有退路,除了讨好我,它的所有后手都被我斩断。 所以我才说,我很失望呀,要是不把我逼入绝境,那落入绝境的可就是它了。 它又不说话了,我却知道,它在思考、在动摇,半晌,黑色的球上又长出了眼睛和嘴,它郁闷地告诉我:“我是黑绝……” “嗯哼?” 黑绝顿了顿,还是咬牙切齿地继续说:“我的母亲是卯月女神,她生下了两个孩子,一个叫大筒木羽衣,一个叫大筒木羽村,大筒木羽衣就是六道仙人、” “继续。” 黑绝恨恨地看着我,开口:“大筒木羽衣那个不孝子背叛了母亲!他和羽村夺走了妈妈的力量,封印了妈妈,我是为了解救妈妈才潜伏在大陆的!” 我捏了捏手里的黑球,干脆盘腿坐在了山崖边,漫不经心说:“那你可真没用,这么多年也没进展,现在反而还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397386|1242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退了。” 黑绝噎住了,破罐子破摔抱怨:“我能怎么办!除了隐匿气息,我谁都打不过!羽衣把妈妈的力量分出去了,我只能暗处看着,等他的儿子因陀罗和阿修罗有矛盾了,我又兢兢业业去挑拨,结果因陀罗输了!他居然输了!他怎么能输! 羽衣那个偏心的家伙把力量传给了阿修罗!还让阿修罗继承了忍宗! 我没办法,只能继续潜伏,好不容易等阿修罗死了让忍宗分崩离析,他们后代却没有一个继承了母亲的血脉,每一次!每一次都差一点!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 黑绝尖叫着,连黑球都不稳定的这里凸起那里凹下,过了一会儿,等它终于平复后,殷殷切切地问我:“我都告诉你了,你该帮我了吧?这可比千手和宇智波联合有趣得多,对你来说,让他们联合根本不难吧?” 我抛了抛手里的球,漠然地注视着枫原城燃起大火,城墙倒塌。 “确实不难,不过,黑绝卿不太老实呀,说了这么多也没告诉我要怎么救出你母亲,我可不喜欢不诚实的盟友。” 我把它平举到眼前,温柔地眯眼笑:“真遗憾,同为盟友,泉奈可比你可爱多了。” “啊啊啊你就不怕我揭穿你的身份吗!” 我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反问:“我还以为,身为阴谋家,黑绝卿早就暴露了我的身份,难道你认为我会害怕、会有所顾忌吗?” 不等它回答,我就自顾自说:“不哦,早在说出谎言的同时,我就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了,谎言最美妙的时候不就是看它破碎的瞬间吗? 你清楚的吧,火之国、或者说整个大陆都在等待一点火星,你觉得,这火星会是什么呢?千手和宇智波谁胜谁负?贺泰殿和花邑殿谁输谁赢?不不不,是我、” “我来做点燃这乱局的火星。” ——我来做点燃这乱局的火星。 说这话的时候黑绝看见了那双弯弯的,却不含任何笑意的眼睛。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盯着它时仿佛被大型野兽盯住,冷淡、透彻,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冰天雪地里,黑绝感受到了平静水面下的巨大暗影,这令它打了个寒颤,并缄默其口。 我走到宇智波唯身边,蹲下,慢悠悠地破坏封印。 这封印我是下了力气的,布置的时候麻烦,解除的时候依旧麻烦。 在我忙活的时候,黑绝忍不住开口:“日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他们绝对不会让血继外流的。” 我随口回答:“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不过是一双白眼罢了。” “我附身在日向身上看过,你有笼中鸟,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黑绝绝望地想,也是因为她有笼中鸟,所以它发现后就没把人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出于谨慎,在来之前暴露了面前的人的身份,它可能连堵都给她添不上。 可恨的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完完全全把它给当乐子玩了! 少女没回答它的问题,但留下的几声轻笑无疑告诉了黑绝她的答案。 38.坦白吧 宇智波唯眨了眨眼,坐起身不自觉摸在武器上,眼眶里三勾玉不住旋转,他记得…… 山崖上的风很大,吹起了直身而立的少女鬓边的黑发,她扎了四个辫子,两个在身前,两个在身后,金质的宝石圆镯固定在发辫末端,是头上唯一的发饰。 绯姬偏爱浅色的羽织,大风让她菉竹色的宽大衣袖猎猎作响,背在身后的手腕间隐隐能见到玳瑁色甲壳手链。 她转过头,神情淡淡:“醒了?” 宇智波唯呆愣地问:“绯姬殿下……我、你……你是殿下的影忍者?” 少女没回答,只是眺望着谷中升起黑烟的城池,“唯君,枫原城被攻破了哦。” “被攻破?” 宇智波唯觉得自己好像不太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千手和宇智波都驻扎在这座城池,有斑族长和千手柱间在,还有谁能抗衡他们二人? 但天际盘桓的黑烟又无疑证实了这点,他还看见了宇智波的忍鹰飞过,作为感知忍者,自家族人的火遁雷遁他是不会感觉错的。 “走吧,唯君,去拯救你的族人。” 尽管不清楚为什么眼前的绯姬有了查克拉,宇智波唯还是条件反射说:“不行,绯姬殿下,太危险了!” 最后稀里糊涂跟着回到枫原城,宇智波唯才发现这里战况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偷袭的敌人大部分都被杀或是被俘虏了,还有敌人试图逃跑,被宇智波和千手一起拿下了。 怎么回事?千手和宇智波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宇智波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一边力所能及帮族人一边带绯姬去找斑族长的弟弟。 到了宇智波驻地,宇智波唯居然看到敌对家族的二把手千手扉间站在这儿,那双扫过来的绯红色眼睛让他心脏一滞,他忍不住抓住路过的族兄问:“怎么回事?” 那族兄看起来也莫名的崩溃,“不知道啊,旗木一族突然传信过来说他们在外的族人被人击杀了,接着枫原城就被袭击,危急关头泉奈大人开出了万花筒保护族人,然后重伤昏迷,失去意识前留下话让我们听千手扉间的安排……” 宇智波唯嘴巴张了张又合上,反复几次,最后喃喃说:“泉奈大人要是出事了,斑族长会疯的吧……” 族兄心有戚戚地点头:“没错,幸好有千手,不然族里恐怕没人能应付泉奈大人的伤势,所以大家也勉强听千手扉间的。” “对了,唯,你不是另有任务吗?那位不会出事了吧?要是出事了族长和泉奈大人会削了你的!” 宇智波唯无心思考,他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去感知自己的任务对象,天哪,宇智波祖宗在天之灵,你们看见了吗,千手居然可以指挥宇智波了!两族居然在合作!千手扉间居然在给泉奈大人看病! 我注意到千手扉间的眼睛落在我身上,隔着一大群懵圈的宇智波和千手对他挥了挥手,弯着眼比划口型:“惊、喜、吗,扉间君。” 他身边围着一群人,都在等他指示,他紧锁着眉,看起来很想瞬身到我身边抓着我搞清楚前因后果,但深吸口气还是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我对找到我的宇智波唯命令:“带我去找泉奈。” 宇智波唯脑子终于上线了,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我竖起一只手指,“我可以让他醒过来,你也不想宇智波被千手安排吧?柱间君和斑君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个宇智波青年沉默一瞬,说:“我需要和族人商量一下。” 天色黑得快,春寒料峭,在天光还没彻底散尽的时候,宇智波唯带我到了泉奈的房间。 他严肃地看着我,“绯姬殿下,非常抱歉,我必须留在这儿。” 看来即便我身上有疑点,宇智波也不能放心把泉奈交到宿敌手里,对他们来说,一个万花筒和千手可比我更重要。 房间点起了蜡烛,火光投下重重暗影,它们落在泉奈失去血色的脸颊,摇曳出了些许暖意。 我碰到了泉奈冰冷的手,他安静地躺在榻榻米上,厚重的被褥盖在身上,像围了一层死气沉沉的土,我一愣,几乎想不起少年狡黠富有生气的眼睛。 查克拉混乱,多处创伤骨折,大部分外伤内伤已经被千手扉间治好了,医疗忍术是激发细胞潜力达到加速愈合的术,所以千手扉间在确定泉奈状况稳定后就收手了。 然而这让宇智波愈发忐忑,他们急需泉奈清醒过来主持大局。 黑绝还真是谨慎,现在这里能做决定的除了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其他有能力或是有威望的都被他针对死了。 要是泉奈或者扉间任何一个死在这里,宇智波和千手至少十年内不会再有合作念头了。 伤势稳定了,泉奈始终醒不过来的原因是过早开启了万花筒,又过度使用万花筒能力而引发了血继病。 千手不会有宇智波血继病的资料,宇智波也不敢让千手研究,宇智波知道泉奈的病因,但一时间进退不得,状况便僵持住了。 我咬破手指,鲜血落在泉奈的额头,刻画出了封印的符文,察觉到身后全身紧绷的宇智波唯,我头也不回地警告他:“唯君,血继病可没那么好治,我只是暂时封印了泉奈的写轮眼,既然决定交给我,那就好好地相信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封印收缩,在泉奈眉间聚合成一个法印,我收回手,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鼻尖。 宇智波唯没有要放我离开的意思,我也就坐在泉奈旁边盯着跳跃的烛火放空思绪。 指尖好像还残留着柔软冰冷的触感,我的血落在泉奈额头的时候,一种如同诅咒的不祥缠绕上心头。 我早该知道,后世从未有过“宇智波泉奈”之名,这个少年没有活过乱世,因而他的名姓湮灭在历史中,被掩埋上厚厚的尘埃。 就算没有我的存在,他也会死,这样安静、寂寞地躺在棺材里,最后被沉入黑暗的地底,没人记得他的模样,不知道他的性格,不清楚他的喜好,他的名字落寞的留在宇智波的族谱上,摆放在“宇智波斑”旁边,又因为兄长宇智波斑叛村的举动而被宇智波封禁。 我甚至是认识他之后,才从宇智波得知,啊,原来他是那个宇智波斑的弟弟。 我或多或少能从战国的人身上找到一些我熟悉的事物,唯有泉奈,他对我来说是全然陌生的,没有任何标签和刻板印象的人。 是我在这儿认识的第一个人,我认识他的时间竟然都快超过了我和我哥相处的岁月。 火光在我眼中扭曲着舞动,明明琳的药水早就改良过了,我却感受到了刺目,泉奈给我找的刀被我放在盘起的膝上,我摩挲着凹凸不平的刀鞘,一言不发。 门外传来了客气而平静的声音,是千手扉间。 他拉开纸门,对宇智波唯点了点头说:“我来找绯姬。” 宇智波唯面无表情,但我跟他相处这几天知道他估计快尖叫出声了。 “泉奈马上醒了,等会儿一起说吧。” 我无意为难宇智波唯,只是垂下眼漫无目的地观察手里的刀。 千手扉间对宇智波唯说:“我看看泉奈的情况。” 宇智波唯板着脸回答:“您请。” 我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千手扉间在我旁边用查克拉给泉奈检查了一遍,他身上带着不同于泉奈的体温,存在感强烈到隔着距离也让我无法忽视。 不一会儿,他在我左边坐下,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开口。 我没等他想好直接说:“不用想了,你没猜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415213|1242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到如今,是我一手促成的。” “……为什么?” 我拔出刀,锃的利刃声带着寒光反射出身边人绯红色的双眼,只是一瞬,我和刀上的扉间对上了视线。 我低笑了一下,平静地说:“扉间觉得忍者和贵族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掌控着权势财富,接受无数的供奉,自诩高贵无比,可是看到我,你还会这么觉得吗?” 扉间不说话,我又问:“泉奈,你也这么觉得吗?” 火苗跃动在刀面,把刀上的纹路映照得粼粼闪光,泉奈的声音虚弱,却又包含坚定的笑意:“不,绯姬是不一样的。” 泉奈并没有多意外,不如说,他早在心中预想过无数的可能,在每一次拿到情报后、在每一次做下交易后,他相信,千手老二也是这样,不断地去想、去揣摩、去思考,逼迫自己解读她隐含的深意。 看到天上变幻的流云,看到河里激荡的流水,看到空中飘舞的雨丝——想到她的捉摸不定。 直到揣摩她变成了习惯深入骨髓,直到了解她胜过自己,泉奈扪心自问,他还能够分清,对于绯姬,他究竟怀抱了怎样的感情吗? 对他们这样生活在纷乱里的人而言,混乱早已是常态,只要清楚内心的野望,并不断为之努力就好了。 这就是宇智波,爱与恨同样深刻的宇智波。 可笑千手扉间还想把自己的一部分剖离,要以绝对的客观去看待,他那双同样红色的眼睛里沉淀了什么,宇智波泉奈难道看不见吗? 他的写轮眼又不是摆设。 千手扉间静默,他烦躁地用指尖一下一下点在膝上,脑子里闪过了许许多多念头,甚至为此刻坐在房间里的三个人而感到无比的荒谬。 宇智波唯在泉奈醒后就悄无声息离开了,可不管他是否在这儿,这无疑提醒了千手扉间,这里是宇智波的驻地,而他必须要和一个宇智波和一个贵族商议。 贵族……他笑自己到现在还没认清事实,所有人!所有人都被骗了!而他还在为身旁的人开脱,还在想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明明她自己都承认了! “你这样做,以后忍者的日子会更加难过,没有贵族会雇佣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替代他们的忍者。” 千手扉间试图冷静地提出问题,然而下一秒,话刚说出口,他就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开口。 他这是什么语气?抱怨吗?为什么要想怎么给她善后?他是中了什么幻术变奇怪了吗? 如果是绯姬,她或许真的会什么难解的幻术,因为幻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得彻彻底底,因为幻术,他才会无视那些明摆着的疑点,为她寻求解释。 千手扉间这一刻好像被割裂成两个人,一个自己冷淡到漠然地不断提出后续麻烦,一个自己内心火焰持续高涨,那些复杂到难以言明的情绪统统化作燃料,让他觉得如果不破坏什么那坏掉的就会变成自己。 “泉奈,你赢了。” 我从知道泉奈留言让宇智波听从扉间安排的那一刻就有所预感。 一种被看穿的郁闷和无奈交织在一起,最后浮现在我眼前的,是泉奈无声无息躺在榻榻米上的苍白病容。 “哈,我就知道,要是我和扉间起内讧了,一定会落进绯姬的陷阱的。” 少年略显沙哑的语调一如既往,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 我有些开心,最后又叹息道:“泉奈,你赢了。 我叫瞳,ひゅうがひとみ(日向瞳)。” 千手扉间的心跳陡然停下,脑中紧绷着的一根弦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再也承受不住地彻底断裂。 他似乎和世界有了一层薄膜,耳中听到的全是心中火焰燃烧的声音,那个抽离的、冷静的自己朝他嗤笑一声后被他狠狠打碎。 他再也忍不住了。 39.曾经的请求 我惊诧地看着千手扉间猝然出手扣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下意识提刀砍过去,他不闪不避地握住我拿刀柄的手,锋利的刀横亘在我们之间,我脑袋磕在地板上砰的一声。 上一秒他还一脸平静,而下一秒他就兀自动手,沸腾的怒意和杀意从他身上发散出来,我看见了他直视我的绯色的眼瞳,亮得惊人。 不仅我没有反应过来,泉奈也后知后觉想要挣扎起身,“千手扉间,你干什么?!” 千手扉间深吸一口气,阖了阖眼,低头望进了一双惊异未消的眼中,尽管他们一起握住刀的手正在角力,他还是感受到了某种报复似的快意。 那双眼总是沉静的、漆黑的,看过来的时候仿佛永远胜券在握,她的视线不会为自己停留,能够被她看见的东西太多,而他、千手扉间——也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了。 大哥只把宇智波斑放在眼里,泉奈也只是顺带关注自己,宇智波斑更是从没看见过自己,而绯姬、不,是瞳,日向瞳,她看自己的时候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我就这么不配被放在心上吗? 扉间是冷静的,他按部就班参与族务、努力追赶泉奈的实力、殚精竭虑为大哥的不靠谱善后,然而内心的怨气却与日俱增,悄无声息地盘踞在他没有表情的假面下,直到现在,他彻底被旁若无人的两人点炸了。 “绯姬,你有好好看过我吗?” 我一时陷入了迷惑,我知道千手扉间日后会成为二代火影,在群狼环伺中为木叶找到了出路,我从木叶出生,在木叶长大,听到了木叶忍者对他的溢美之词,看见了他不逊色于千手柱间的伟大,所以我相信他。 相信他可以跟上我和泉奈的进度,相信他不会被表象迷惑,相信他即便稚嫩也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我并不怀疑他能否抵达后世的高度,优秀的人总会展露光芒,而无论哪个世界的千手扉间都是优秀的。 而现在,他在质问我,指责我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动了动指节,他下一刻就沿着手腕抻开开我掌心将我的手压在了地板上,彻底杜绝了我结印的可能。 他用腿抵住了我腰部的发力点,整个人俯在我身上,令我动弹不得。 千手扉间的体术和他的人一样,谨慎而少有漏洞,我确实很久没修行过了,再加上虽然查克拉经脉比刚来这里时要好一点,但毫无疑问没经过全面治疗,如果不进行布置,我打不过他。 当我身为绯姬的时候,千手扉间不会将他身为忍者的一面对准我,但我现在是日向瞳,所以他没有了顾忌。 我感受到脖颈处利刃的寒意,和千手扉间灼热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死意与生气的强烈对比鲜明得宛如他绯红色的眼睛。 他的杀意刺痛了我的大脑,搅动着我的心跳,我浑身的血液不由自主地加速奔涌,像是要彻底融化在两人互相侵染的体温中。 千手扉间语速快而利落,他死死盯着我,头发落下的阴影笼罩了我的面容,“你和泉奈需要我,你们离不开我,大哥和斑还没回来,这里只有我能做主,不管是泉奈的写轮眼还是你的查克拉——绯姬,你需要我。” 我审视着扉间的双眼,目光掠过他张合的唇瓣,闭上眼,抵在刀柄上的力一下子放松,扉间不察,在刀划过我咽喉前堪堪调整了位置,耳边擦过钢铁的寒意,似乎鬓边有一束发被割断了。 哐当。 刀落在地板的声音。 我的另一只手也被千手扉间按住了,他的手掌隔着刀柄握住我的手指,有些微濡湿的汗意从我们交叠的指缝产生。 我不适地挣了一下,扉间反而更握紧了我的手,连带我手中的刀。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睁开眼,若无其事道:“你在紧张呀,扉间。” 这下,他不再注视着我的眼睛了,他的目光专心致志落在我的唇上,好像想知道我到底要说出怎样的言语,来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是的,我需要你,扉间。” 我看着他颤动的睫毛,继续笑:“为什么不自信一点呢?看来我比扉间还要相信扉间啊……” 我咏叹道:“直视我的眼睛,那里面是你,是千手扉间。” 出乎我意料,扉间把视线挪到我眼中,说:“绯姬,我一直在看你,第一次,我在南贺川看到了你和泉奈,你们在雨里,你跳下了南贺川,泉奈抓住了你。”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里复苏,我的确记得那天河对岸有一个白头发的人远远站着,只是我没在意。 “是你没注意到我的,绯姬。” 千手扉间只觉得他的杀意、他的怒火、他的怨念,这些被粗暴地糅合在一起,最后发酵成了一种冲动。 那是恨不得将人揉碎然后一口一口吞吃入腹的欲望,毁灭与倾慕混合,他在心生挫败的同时也跃跃欲试想要倾尽所有去豪赌一把。 千手柱间好赌,他总是十赌九输,但即便如此也依旧会压上一切去赌一个答案。 作为千手柱间的弟弟,扉间不得不承认,他骨子里或许也拥有那不顾一切的赌性。 “扉间抓住我的把柄了呀……” 少女叹息着,扉间却忍不住靠近了对方鼓动的动脉,他想要恶狠狠地撕咬开皮肉,吮吸其中流淌而出的温热的血液。 他讨厌超出掌控的事,而他人生中最大的预料之外就在他手底,出于忍者的本能,他想要控制对方的生命,然而他的神经却习惯性地紧绷,自发地去思考她吐露的包裹着蜜浆的毒液。 “你在引诱我进入陷阱,绯姬。我了解你,每一次你起坏心思的时候就会变得亲昵,会对人示弱,可我知道,你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绯姬,你到底想做什么?火之国难道还不够你折腾吗?你在挑拨忍者和贵族的关系,你明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可你还是做了,甚至你都不愿意让这个谎言一直持续下去。” “你不累吗?就算是我、是泉奈,也有疲惫倦怠的时候,你不相信任何人,没人可以走进你的心里,我看不清你的目的,你总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不在乎生也不在乎死、” “绯姬,你的心灵,又在何处安家呢?” 我听到了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声音,听到了耳边窃窃絮语,听到了室内三个人不同调的呼吸声,我盯着千手扉间的眼睛,觉得那似乎是庭院中山茶的色泽,又好像是干涸的血渍。 真敏锐啊。 无形的针扎进我的太阳穴,要我把脑中每一条沟壑都暴晒在阳光下,我突然感受到了兴致缺缺。 越是清醒,就越是能感知到痛苦的边界。 我在警告琳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告诉我自己,别当真、别迷失,这里不是你的木叶,这个世界也并非你所期待的世界。 玩弄人心的人更能体会人心易散,如果没有哥哥做我的绳,我怎么敢交出我裸露的真心? 我能看见世间万物的“缘”,或深或浅的线连接着人们,而这样的线却是我能触摸、能斩断的,这令我如何安心? 这是“洞察”的悲哀。 正因为看得太清楚,思考得太明了,我反而变得踌躇、开始犹豫,也因此,显得封闭和怯懦。 泉奈的手代替扉间握住了我,他的掌心和扉间一样带着厚茧,然而却是冰冷的,像是水边粗粝的沙石。 我们亲密无间地交叉相握,那滚烫的情绪几乎要顺着冰冷的指尖灼烧我的神经。 那是和另一边的扉间不同的触感,但同样的热烈,毫不保留、坦诚至极。 泉奈赤脚蹲在我身边,如同那日大雨他翻过院墙闯进了我的世界一样。 在我仰躺着的颠倒视觉中,他弯着眼对我说:“瞳,你的家乡不在水之国,我被你骗了,可我又赢了你,所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吧,你向我承诺过的,一个请求。” 扉间挤掉了我手心攥着的刀柄,他单膝跪坐在旁边,用和泉奈相差无几的姿势握住我的手,不同的是,他指尖搭在我脉搏上,紧抿着唇瓣似乎想知道我是否在说谎。 我神游似的看着天花板,一会儿想到他们俩跟左右护法一样一人抓了我一只手,一会儿又想泉奈的体温太低了,和扉间那边简直是冰火不容,一会儿又想,扉间就算探了我的脉搏也查不出什么的。 毕竟如我这般的人,谎言和真心早已混杂在一起,连我自己,若不细细分辨也搞不明白了。 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我或许应当随口说一些话敷衍过去,可千手扉间这么直白地戳破了事实,令我的好兴致陡然恶劣起来。 我借他们两人的力坐起来,鬓边被割断的发随着我的动作落到我胸口、我的腹部、我周遭的地板上,黑色的发丝蛛网一般缠绕着我,这下,我是真的郁闷了。 “扉间、泉奈,我有点讨厌你们了。” “为什么非要知道真实呢?难道我的话不让你们感到愉悦吗?明明、只需要维持心知肚明的关系就好了吧?” “你们得到什么和我无关,我失去什么也和你们无关,这样的距离对大家都好呀,不是吗?” 我抽了抽手,不高兴地说:“放开我,泉奈。” 泉奈微笑着回答我:“不放。” “扉间也不会放手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和扉间的确有一点点的默契。瞳,忍者就是一种贪得无厌的生物,一开始,是你对我发出了邀请,现在你又想轻轻松松地收回、” 扉间承接道:“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的,是绯姬让我好好看着你,既然下了委托,身为千手,我必定会尽全力完成雇主的任务。” 雇主的任务是这么用的吗?!! 我瞪了扉间一眼,一个用力把两个死拽着我手的人都拉了个趔趄,毫无同情心地选了大病初愈反应更慢的泉奈,在他脸颊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泉奈面色扭曲了一瞬,苍白的脸上疼出了红晕,像被咬了一口的白白的圆圆的大福,还是黑芝麻馅的。 “扉间……”我幽幽开口。 白色短发的少年避开了我的视线,在我身前低垂着头颅,只是手依旧没松。 “好好好,吃我一击!” 我用手肘在扉间脑袋上不留情面地敲了一下,紧接着面无表情看着在我面前示弱的两人。 “……” “看我啊!刚才话不是说得挺硬气的吗?怎么现在一个两个跟焉了似的。” “泉奈,地板的花纹好看吗?” “扉间,我被你割断的头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呵。” “怎么,你们要这么僵持到地老天荒?” 泉奈乖巧一笑,属于宇智波艳丽锋锐的一面被他掩藏得十成十,看起来就是个温柔的少年:“瞳,你不生气了吗?” “很生气,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扉间正色道:“不需要,如果连这点都应付不了,那我和泉奈也别做忍者了,干脆丢弃姓氏去死好了。” “喂,千手老二,别随便代表我,”泉奈不满地说,然后认真地看向我,“我们是需要全力以赴的对手,就算我想要把瞳留下来,也不至于用感情来捆绑你。” 我似笑非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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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的心不在这片土地上,所以我们所有人都无法靠近你,因此,我宇智波泉奈请求你,这个世界任由你涂抹修改,而我会永远支持你,只希望你让世界按照你的心意改变,这里是你所创造的世界,它永远会留下你的印记。” 我听到了泉奈恳切的话,竟有瞬间的失语,攥紧的手心摊开,我低头看见了掌心深深的几个月牙。 疼痛刺激着我头脑清明,抬头,我看到了泉奈漆黑的、如同夜空的双眼。 止水同样拥有这样的眼睛。 他们宇智波太会蛊惑人心了!说出这样的话、被这样诚恳地拜托了,不是让我和他们产生羁绊,而是让我自己去选择要不要把世界当做我的画布肆意妄为。 “真是太狡猾了啊……” 谁能拒绝这样的请求呢?当世界到处是我的痕迹,被塑造成我喜欢的模样,那我还能觉得它跟我毫无关系吗?我能做到对自己的东西无动于衷吗? 千手扉间像是第一次看见宇智波泉奈一样,千手和宇智波是宿敌,他们注定不会有太多的交流,所以千手扉间心中的宇智波始终是负面的、接近他感知中的查克拉模样的。 他没想到泉奈会说这样的话,会做这样的事,宇智波并非全是偏激的、极端的,还有如宇智波斑那样桀骜却目光长远之人,也有泉奈这样心思细腻见微知著的人。 他看见了绯姬的犹豫,知道该他出力的时候到了。 他放开手,同样跪坐在绯姬面前,说:“绯姬,我一直认为你是不安分子,是计划里的意外,直到现在我也依旧这么认为。火之国、乃至整个大陆都因为你而动荡不安,但,我承认,仍旧有一部分人因为你的行为而活了下来。 火之国西部的饥荒是无数贵族不愿意接手的事,只要消息不传入京都就没人会理会,或许传到了京都也依旧会被压下。乱世里很多人因为你而存活,也有一些人因你而死亡,我无法评判对错,我只知道,你确实拯救了那些走投无路的人。” “我保留我的判断,贵族和忍者间的矛盾被激化了,但我也承认,你拥有左右时局的能力,只要你想,命运总会朝你流去。这世界的好坏在你一念之间,我阻止不了泉奈帮你,如果你的目标与我相背,我也会拼尽全力去阻止,但在此之前,我同样以千手扉间之名许诺,我会支持你。” “……真是,一如既往的刻薄啊,扉间。” 我审视着一个宇智波和一个千手,不得不说,扉间的话让我安心许多,自古以来没有限制的东西往往会在之后向你索取昂贵的代价。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我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说的好听,可是斑和柱间回来你们又要怎么做?两位弟弟君?”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 “斑哥不会反对我。” “大哥的公文都是我在处理。” 两人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嘲讽。 “真可怜啊,扉间。” “啧,泉奈,看来你还没掌握实权啊。” 他们俩又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了,完全看不出刚才联手对付我的默契。 我解开了被扉间割断的那边的辫子,用手指梳理着里面断掉的发丝。 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开口:“两个狡猾的家伙,说了这么久,我姑且答应了。但是——” 泉奈又有了几分活泼的朝气,问我:“但是什么?” 我睨了他一眼,垂眸道:“我可还没有消气,我们只是盟友,你们两个太越界了!” 泉奈膝行靠近我,虚握着我手腕俯身抬眸,用一种仰视的姿态委屈道:“可我们是忍者嘛,忍者可不是一群好东西。” 扉间转头牙酸地啧了一声,“泉奈说的对,但我还是向你道歉。” 40.邀请 泉奈如今虽然不能用写轮眼,但因为血继而崩溃的身体却因此而好转,现在已经可以活力满满地带着宇智波和扉间呛声了。 即便看起来还是火药味十足,但这种明面上的争锋相对却比不得不合作而两族都憋着火气要好。 枫原城在热火朝天重建,一个少见的客人找上了我。 旗木贺茂,这一代的旗木族长,是个银色高马尾的内敛中年人,和卡卡西除了头发眼睛颜色外一点都不像,他身上没有那股天才的傲气和孤僻。 看到我独自坐在山崖上也并不惊讶,只是谦顺地对我打了个招呼然后说:“绯姬殿下,听闻您住在千叶城,旗木有意迁族,所以我特意来找您打听一下南贺川附近的情况。” 我抬头上下扫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眺望谷中的城池,不用封印住查克拉时,我的视野可以轻松看见在枫原城里忙忙碌碌布置防御工事的千手和宇智波,他们时不时因为到底是用瞳力封印还是千手封印术而吵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银色头发的旗木。 宇智波是有封印术的,但那全基于写轮眼,对于没开眼的族人并不友好,只是只要族里没有叛徒之类的存在,宇智波的封印术比之其他封印要更安全更保密。 然而千手不希望自己出个城还要一个宇智波输入瞳力给自己开门,也很自信族里的封印术不比宇智波的瞳力封印差,所以两族在封印这块绞尽脑汁要把自家封印用到枫原城上。 枫原城出了这么大的事,两族怎么也该意识到族长被绊住了,由于先前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带来的胜利,千手和宇智波很相信自家族长没事,但虚弱期肯定不能让外人知道,千手和宇智波互相制衡也就罢了,旗木这样的小忍族就被困在城里了。 旗木贺茂迁走了一支族人,然而戏剧的是这支族人遭遇了风之国忍族的袭击被团灭,临死前传了消息回来,反而阴差阳错帮了千手和宇智波,因为有恩于两族,再加上那天我抓了黑绝回去时招摇过市全然不遮掩,这个族长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并在今天找机会见到了我。 我有查克拉这事当时到处乱糟糟的,也就没人反应过来,等收拾完战场后剩下的人一合计,这问题也就瞒不住了,但泉奈和扉间都没说什么,两族的人也就不好做什么,只不过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我。 我倒是清楚他们怎么想的,来我这儿出过任务的都是打心底里把我当贵族、当姬君,忍者里有伪装任务,能被派来出战争任务的,哪一个没做过几个伪装任务啊?只是没人像我这样一装就装了这么多年,甚至让全世界都深信不疑。 在此前,无论是忍者还是贵族,都毫无疑问认为这两者是有壁的,就算伪装成贵族做任务的忍者也不会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因为忍者需要不断磨砺自己,才不会被其他忍者杀死,而拥有了查克拉的人大多更相信自身的强大,而非权势、地位。 再者,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伪装,暴露的后果是引来无穷无尽的追杀,贵族没有改天换地移山倒海的能力,反而比忍者更会抱团,更加重视阶级分明、上下等级。 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忍者中的聪明人自然会趋利避害,而强大的忍者本就站在无人管束的山巅,比起注重实力的忍界,贵族更懂得怎么用责任束缚一个强者心甘情愿蛰伏。 家族、亲朋、爱人、理想……这些柔软的刀锋会像蛛丝一样让人愈挣扎愈沉沦而愈痛苦,于是人自然会闭上眼睛蒙住耳朵不看、不听,割舍某些东西无异于剜出血肉、切割灵魂,对惯于失去忍者而言,能够顾上自己,保全小爱就很不容易了,更别说去改变忍者的境遇,去造福其他忍者。 又不是自己的子嗣后代,敌人弱了还不好吗?只要自己存在一天,家族就越强大,改变太艰难,那不是一时的努力,有实力者无为,无实力者空想,忍者因为强大而自由,也因为强大而可悲。 “旗木族长也不怕如今的景象是梦幻泡影,迁去南贺川在千手和宇智波间左右为难?”我挑眉,回望在我身后几步的旗木贺茂。 “福祸相依,我本意是想迁出一脉族人留作火种,没想到反倒因为他们的牺牲帮扶了留下的族人。” 旗木贺茂眼中有悲伤,他低头温和说,“千手族长和宇智波族长皆是当世人杰,两位二把手也聪慧能干,若能成为两族附庸,想必飘摇乱世中旗木也不至于无声无息消逝。” 我笑了,凑近几步好看清他低垂的神色,问:“那旗木族长为何又找上我?不怕被我连累?或许不止贵族,到时候连千手和宇智波都要对我问罪呢。” “绯姬殿下,天下都顺从您的心意而动,您会怕区区罪责吗?” 我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故意问:“那枫原呢?听泉奈说,旗木一族在此地定居得有一百年了吧?这里是边境之城,若没有忍族庇佑,光靠一小城城主怕是保护不了自己的领地。” “是,高田大人是难得的贤明主君,枫原也是少有的安居之地,然而世道渐乱,我也需要为族人找到存活之道,旗木迁走不代表会忘记这里。” “旗木君倒是坦荡,可比宇智波千手的速度都快。” “您与两族相识多年,自然是心有灵犀。” 我捏了捏拢在袖子里的黑绝球,示意他听,果然,他又不吭声了。 这两天我没去管心情复杂的千手和宇智波,一直在和黑绝聊天,黑绝见说服不了我,便总是装作听不到。 它、或许该说他,虽然自认为是卯月女神第三子,还不死心想逃跑,整天都在悄悄研究怎么把我封印撬开,但随着跟在我身边知道的越多他的话就越少。 就连偏远地区的旗木都觉得我与火之国两大豪族关系亲近,更别说是宇智波把我介绍给花邑殿,是千手为我联系伊集院,若是哪一族想要独善其身,剩下一族必定会遭受毁灭性打击,一时或许风光,可一家独大的下场就如木叶的宇智波,会受到当权者忌惮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黑绝可比忍者更清楚贵族的德行,他们不会认为是自己识人不清,只会觉得是忍族胆大包天欺骗了他们要从中摄取好处。 到时候呀,不管是千手还是宇智波,一个都跑不掉。 泉奈先前不知道我身份的秘密,却下意识避开了我挖的坑并对扉间示弱,正是这一点,才让我承认他赢了。 “柱间君与斑君心怀大爱,旗木君若是有心不一定要去南贺川,日向与羽衣间有一处山谷与枫原类似,旗木君要是有勇气,可以去那里看看。” 旗木贺茂神色一凛,点头说:“多谢绯姬殿下指点,我会多做考虑的。” 旗木贺茂离开后,扉间没一会儿就出现在我身后,他穿着蓝色的战甲带着毛领子,身上气息凌厉,似乎马上要出战。 泉奈能凭借对我的了解避开我的陷阱,扉间在事后知道了更多的信息,自然能推断出来。 我的身份是大雷,可惜宇智波和千手都和我绑定了,不跟着我做就真的得全族完蛋。 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还没成长到忍界无敌的当下,两族的聪明人可都不敢赌。 “你要对付日向还是羽衣?”扉间板着脸,好像下一刻就要拔刀刺过来。 我没回答,只是仔细端量他一圈,说:“很少见到扉间君这副打扮呢。” 当然不是,火影楼的照片上扉间就是这样,除了没那三道红痕和面铠木叶护额外,简直就是二代火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489130|1242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轻版。 扉间紧绷着神色,盯着我不动,然后冷淡道:“绯姬从来没雇佣过我,自然不知道。” 我歪头,“我没雇佣过扉间吗?” 扉间绷不住了,撇嘴低喊:“你只找过大哥!” “诶,可是扉间应该清楚吧?是柱间君害怕我伤害你,才把弟弟和阴晴不定的贵族隔开呢。” “和你有关的情报我都会看,”扉间偏头,“就算是千手,你也最喜欢找大哥下委托。” 那是因为我需要时不时确认千手柱间的实力好针对性提高宇智波斑的实力,毕竟千手兄弟对我不如宇智波两人亲近,有泉奈在,我对宇智波斑的了解不比他的挚友千手柱间少,甚至因为两族敌对的原因,我对宇智波斑的爱好比千手柱间还清楚。 不过扉间居然会在意这点,倒不如说他在意的是我和千手柱间不约而同将他当作了需要保护的对象而非对手。 但现在,我和泉奈还有扉间狼狈为奸,于是我坦白道:“因为我知道每次柱间君的任务扉间都有在帮忙,不是吗?柱间君可不会做威逼利诱的事,那是扉间的手笔吧?” 我说的是之前有一小国的公主出嫁,夫家是泷之国的大贵族,那小国传闻拥有不死秘术,所以特意为公主雇佣了火之国千手一族的忍者当护卫,而泷之国的地形特殊,那里的忍族居住在巨大的瀑布后,不会轻易被偷袭,还因掌握了一种爆发秘术而出名。 泷之国有贵族眼馋这不知真假的不死秘术,于是令本国忍族伪装成浪忍去袭击。 当然没成功,还因为那爆发的特性被千手柱间认出来了,但泷之国内部的贵族纷争千手并不想沾手,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报酬丰厚的护送任务会牵扯这么复杂,所以一封信递回去朝弟弟扉间抱怨,千手扉间就亲自下场处理了。 我知道那么清楚是因为泷隐村后来有一个S级叛忍角都,死不死不清楚,但他年龄无疑超过了忍者平均年龄,木叶的情报部对他有记载,他和地下换金所关系密切,活跃时间久,还有传言暗杀过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还全身而退,和千手柱间有关的人,千手爷爷给我的暗线里他的情报不少,因为他的时间跨度久,连带着我对泷之国的发展也清楚不少。 所以这个情况,我下场捞一把不是很正常嘛。 ——结果就和千手扉间对上了。 千手柱间遇到的那么复杂的局面也有我在背后搅和,因为这两千手对我的防备,我并不清楚他们的任务安排,不然也不会去找柱间下委托了解他实力了,于是这次对上确实纯属巧合,可难得遇见一个能跟我有来有回的幕后者,我就放飞了点,还把附近出任务的一伙猪鹿蝶给扯进来了。 猪鹿蝶中的奈良一族向来脑子好使,导致这个任务变得越来越复杂,牵扯甚广,最后止步于千手扉间利诱了泷之国忍族,使计把那公主的秘术套出来,和泷之国忍族交易他们本地的一种名为“英雄之水”的东西,再威逼了猪鹿蝶放弃掺和不属于他们的任务。 扉间稍一回想就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面色复杂:“原来那件事你也……算了,这不重要,泉奈在枫原坐镇,我要去查一查大哥和宇智波斑的踪迹,我来问你去不去。” “嗯?扉间是怕我给泉奈使绊子?”我笑眯眯说。 扉间表情险恶,“我才没担心宇智波泉奈!” 他看着我干脆道:“把你带在身边我会更放心。” “哼。”我不置可否,“就不怕我半路上偷袭你,你也知道我有查克拉吧?” “我相信你,至少现在我们是盟友。至于偷袭,虽然比不上大哥和斑,但我并不弱。”扉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淡淡,看起来毫不在意。 41.绯红火焰 要是真不在意就好了。 我没反对,只是慢悠悠纠正道:“严谨一点,扉间君,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哦。” “……所以你答应了?” “不然扉间真放心我留在这儿?泉奈的眼睛可是我封印的。” 扉间看了我一眼,默默转身蹲下,“那就走吧。” “即使有查克拉,这么久没锻炼过也跟不上我速度,我带你过去。” 我趴在他背上说:“要是扉间说是你好心带我我可能会更感动一些。” 扉间不自在地微晃了下头,冷静反问说:“你会吗?” 我没迟疑回答:“不会。” “那说这话就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世上的人总会更愿意听好话,”想到后世二代火影被敌人骂卑鄙无耻,我叹口气说,“就像总有人会觉得泉奈温柔好说话一样,人总爱相信表象。” “没必要,我和大哥有一个人形象好就行了,你和泉奈难道是会被表象迷惑的人吗?既然不是那就无须多做思虑。” “原来扉间是那种相信真心自会打动人心的一派啊。” 我靠在扉间肩膀上侧过脸看见了他鲜亮的绯红色眼睛,比起写轮眼的神秘诡谲,扉间的眼睛似乎带着昂扬的生气,他抿着唇很不适应和我讨论这些话题。 我发出了几声含笑的气音,不再说话。 因为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是在宇智波负责的地盘失踪的,泉奈特地让宇智波放扉间过去,一路上畅通无阻,不过两天就到了地方。 扉间站在高大的枝干上俯视不远处被迷雾笼罩的沼泽地,皱着眉似乎看到了什么很麻烦的东西。 我落在他身边,摸了下左耳的耳坠,如同流动的黑色矿石一般的小圆球微微晃动,黑绝球现在连五官都长不出来了,他的声音没有我的允许也无法传达出去。 说起来被扉间割断的头发也是左边,我找时间修理了一下,把短了一截的头发修整齐了。 我顺着扉间的视线看过去,左眼的白眼视野里这只是一片平平无奇的沼泽,而右眼的视野中,层层叠叠的扭曲空间遍布了迷雾笼罩的每一处,空间的缝隙甚至并非固定的,而是消失又出现,时时流转的。 我知道扉间是有空间天赋的,不过不清楚他到底开发出飞雷神没有,我研究过波风水门改良的飞雷神,以符文术式为承托,可以定位空间中的一点,然后利用空间薄弱处穿梭到定位点。 我们所生活着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空间实际上并不是均匀分布的,会因为能量的流动而变厚或者变薄,在有空间天赋的人眼中,这点违和便很明显,更不要说扉间还是感知忍者了。 飞雷神是一个计算量非常大、并且很考验反应能力的术,对使用人的天赋要求十分苛刻,二代目在开发这个术后并不能很好地将之融入自己的战斗体系。 并不是说他用不好,而是在同等情况下他有可以替代的选择,用水遁、土遁或是刀术体术,飞雷神对他只是补充,在波风水门后这个术的潜力才被世人所知。 不过水门老师的术到底经过了改良,他会漩涡封印,玖辛奈老师也是封印术大家,他们夫妻一起研究后的飞雷神没有二代目飞雷神的练习危险性高。 我记得离开前好像还听玖辛奈老师说水门老师想教点会飞雷神的忍者出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学会,毕竟玖辛奈老师眼里封印班的大家都是笨蛋,而飞雷神又需要明白基础封印术。 “这里的空间太混乱了,没有锚点我们恐怕进去就回不来了,更别说大哥和斑也不知道在哪一个空间。” 扉间说着,结印通灵出了千手一族的蛞蝓,“活蝓大人,请单独告诉泉奈,大哥和斑被困在异空间了,我需要点时间研究时空间的术。” 三大圣地之一的蛞蝓仙人名叫活蝓,她能无限分裂,所有的小蛞蝓其实都是她的一部分,而她的本体太大了,至今没有人有能力召唤出来。 比起妙木山的虫合虫莫、龙地洞的白蛇,湿骨林的蛞蝓性情温和,并且因为湿骨林的蛞蝓都是自己的原因,对前往湿骨林修行的人类很热心,虽然这么多年也没有几个能去往湿骨林修行仙术的人类。 在我拒绝千手爷爷让我契约千手一族的蛞蝓卷轴后,我是第一次看见千手的蛞蝓。 千手的族人也不是都能契约蛞蝓,但扉间显然属于可以契约的那一类,蓝白色的软体动物意外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黏糊糊的恶心,巴掌大的小蛞蝓声音空灵温柔,也没有仙人的架子。 “我明白了,扉间大人,如果那边召唤我,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泉奈君的。” 答应了扉间后,小蛞蝓没有立马解除通灵,而是用触须上的小眼睛打量了我,犹犹豫豫的样子。 我注意到了,扉间也注意到了,他问:“有什么问题吗?” 小蛞蝓是从大蛞蝓身上分裂出来的,存在的时间并不久,也没有容量继承本体千年的记忆,但一些东西是共通的,就比如……这个少女真的很像千年前降落到这个星球的那位公主啊! 查克拉是星球能量,而仙术是空气中游离的自然能量,星球能量本来存在于地脉中,那位公主在星球上种树,把地脉中的能量转化为了她能够吸收的查克拉。 星球上的人一部分被神树变成了白色的类人形物质,一部分被六道仙人和他弟弟救下,成了有查克拉的人,还有一部分没有来得及被转化,是本土不能提炼查克拉的普通人。 对蛞蝓来说,它们认人不靠外貌长相之类的,而是看气息。 虽然说起来很玄乎,不过就像不久前还在湿骨林修行的人类千手柱间一样,他和阿修罗已经不太像了,可活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查克拉的感觉和六道仙人的小儿子阿修罗非常相似! 天下有查克拉的人类不少,可那位公主的后裔的味道对他们这样活了很久的生物而言始终是不一样的。 而由于蛞蝓自身的特性,每一个分身都是不完整的她,她能比妙木山和龙地洞那些小辈更清楚六道仙人一家子的纠葛。 三大圣地少有人类能找到,妙木山的虫合虫莫当年担心那位公主真把这个世界给玩完儿了,就去接触了公主的孩子,并且和他交谈了一番,最后那个被后世称为六道仙人的孩子决定反抗母亲的暴行,联合弟弟封印了公主。 蛞蝓是分裂体,对千年前的事知道的并不多,要是更大的蛞蝓或许知道得清楚些,可现在它也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 人类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太短暂了,蛞蝓也感知不到时间变迁,湿骨林里都是自己,即便能容纳的记忆和能量有区别,可它们的思维是相似的,就和照镜子一样,因此比起后代无数的白蛇仙人和大虫合虫莫仙人,活蝓更难体会人类的世事更迭。 我看小蛞蝓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您是那位公主的转世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506241|1242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公主? 还没等我细细思量,黑绝激动的声音就沿着耳坠传到了我脑海里:“才不是!母亲高贵如皎月,绝不是擅长阴谋诡计之人,不然也不会被那两个叛徒背叛了!” 虽然我也不愿意平白成为谁,但黑绝的话还是让我隔着封印轻点了点他。 我看向小蛞蝓摇头:“不是。” “您和那位公主十分相似,而据我所知转世大多是没有记忆的。” 我斩钉截铁回答:“就算这么说,但事实上我大概知道转世前的我,我并非那位卯月女神。” 蛞蝓并没有过多纠缠,它对我点了点触须,歉意道:“那就是我认错人了,现在想想,那位公主的事就宛如昨日发生一般,如果有机会,您可以来湿骨林来玩,本体会很欢迎您的。” 蛞蝓离开了,我迎上扉间探究的眼神,扬起唇角:“怎么了,扉间,想更了解我吗?” 扉间定定瞧了我一会儿,叹息:“绯姬不会随口敷衍我?” 他敛下眸底的深色,“现在是为了大哥和斑来的,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去认识,不是吗?” 也是,扉间只比现在的我大了两三岁,连战国忍者三十岁的平均年龄都还离得远,自然不会着急。 也是这点让我确认了,他和泉奈都不知道我是别的世界而来的异乡人,先前不过误打误撞接近了真相,就算再怎么被挽留,我也只是多留一段时间而已,总是要离开的。 我掐断了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黑绝球的联系,抬头望进了扉间眼中,“其实,我有个更快的方法,能带回斑君和柱间君。” 黑绝当然会留后门把在异空间飘荡的两人扯回来,在我的逼问下他也承认了,这里其实是卯月女神的“天之御中”的始球空间入口。 天之御中是卯月女神的能力,可以开辟五个规则不同的空间和一个始球空间,要是没有传说中的轮回眼,被关进那些空间就相当于流放了。 黑绝自然用不了天之御中,可作为母亲的意志,他还是有一些能力的,天之御中的空间并不是凭空存在,既然有形体就必会留下痕迹。 黑绝活了这么多年,底牌是不差的,只是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肉''体,所以只能隐藏在暗处挑拨离间。 总之,黑绝试图拿这个和我交易,但斑和柱间按他的做法并不在这六个空间里任何一个。 于是黑绝又自闭了。 我猜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是他计划中重要一环,结果他把人给搞丢了。 计划破产,黑绝肯定要郁闷一会儿的。 扉间听我说完了我的想法,他沉吟许久,然后说:“可行性很高,但要花的时间不短,我们得给泉奈浑水摸鱼的机会。 我去联系漩涡和日向,你也有自己的人手吧,绯姬?不如趁这机会让忍者和贵族彻底乱起来。” 他脸上是决然和狠厉,没有任何犹豫道:“要做就做到底,不仅火之国,整个忍界都得拖下水。” 我恣意大笑,“那你可就把千手和宇智波都交给泉奈了啊扉间,等我们回来,千手还能存在吗?” 扉间毫不在意,自信道:“只要泉奈还希望他哥哥回来,千手可不比宇智波差。” 我哼笑一声,“行啊,既然扉间都愿意丢掉你的谨慎和多疑了,那我就和你大闹一场。” 我摊开掌心,笑着说:“一直没有告诉你,扉间,你的眼睛很漂亮,像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