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抵他蓄意撩拨》 绗?绔?鍥炲繂 南初虽然骄纵,但也没有到不讲道理的地步,但是在江时逸面前算得上是无理,甚至是过分。 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被众星捧月般宠着,以至于她对任何人和事总是三分钟热度,包括喜欢江时逸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游戏。 因此南初也是霸道的,游戏的开始她说了算,连最后结束也是她说了算。 和江时逸闹分手这事,其实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最后低头的永远是江时逸。 例如那时江时逸因为学生会的事,忙起来半天没有回复消息,她就把他微信手机全部拉黑,然后不声不响和朋友到处旅游了三个月,三个月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什么消息都没有。 等到旅游完回来,南初似乎也忘记了这件事,就拿着旅游时买的小玩意在江时逸面前显摆。 那天南初推开宿舍门时,宿舍就他一个,以往干净清隽的翩翩少年变得颓废不堪。 他微微偏着头,脸色苍白至极,眼里一片死寂,像一个人偶,僵坐在那里,精致的容颜下流露出几分破碎和凄凉。 “江时逸,我回来了。”她逆着光朝他走来,在他眼中比光还耀眼。 南初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头倚靠在他的脖子上,甚至能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和剧烈的跳动,她缓缓撑着他的胸膛,挺直了腰身,拨开他眼前的碎发。 他的眼眶红了一圈,眼尾猩红,慢慢闭上眼,像一个虔诚的教徒,等到了神明的救赎。 终于玫瑰般红润的唇吻上了那颗妩媚的泪痣,随着脸颊摩梭着,最后是那略微苍白的唇。 直到此刻才恍然觉悟这不是他日夜中反复做的梦,他化被动为主动,发泄着这几个月来的不满,动作粗鲁而肆虐,唇间的纠缠疯狂而激烈,此时的她也难得地示弱,任他采摘。 苍白微凉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纤细的腰,不断收紧,想要把她嵌入他身体里,这样就再也不会弄丢了。 结束后,江时逸用下巴摩挲着南初的头顶。 传来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宠溺的意味哄道“不要生气了。” 原谅着她所有的坏脾气,只是庆幸着她还没有丢了他。 车缓缓地停在兰庭公馆,这是她爸爸在她十八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南初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当时她其实预想到,失去南初的江时逸可能会很惨,然而五年前还是义无反顾离开京城,远赴美国。 就在当下,南初产生了几分愧疚和心虚。 她想,如果江时逸要报复她,只要不太过分,她都不和他计较了,毕竟在这场情爱中,他从来都不是过错方。 黑夜沉沉,月色昏晕,大地的一切回归平静,静静的等待着黎明。 今天是南初作为扬川新ceo的第一天,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助理文希汇报的公司基本情况,才知道自己被远在美国的温子衡耍了。 “好了,把文件放在这里吧,帮我联系智恒科技的总裁,约个时间,尽快。” 南初掐了掐太阳穴,手指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这是她思考的动作。 “好。”文希把文件放在桌上,轻声地把门合上。 南初面无表情拿出手机,拨通了越洋电话,即使对面现在是凌晨三点。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听 “温子衡,说好的技术成熟?资金充足?你耍我呢?” “凭你的实力,这都不是事。”远在美国的男人此时正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嘴上勾着浅浅的微笑。 “哼,这边的人搞不定的烂摊子都交给我是吧?” 南初后悔了,明明在美国已经获得了一些成果了,在那边被实验室抢着要。 现在回到京城,这边的项目才刚刚起步,还面临着资金不够支撑第一期研究,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满级王者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憋屈。 挂了电话后,南初想了想,随手拨通内线给文希。 “文希,智恒科技那边怎么说?” “我刚想和您说,那边回复说他们总裁今天下午三点刚好有空。” “好” 智恒科技公司是目前最有实力的风投公司,因此南初在看到目前扬川资金状况后,首选了这家公司,纵观所有的公司,也就只有这家公司有这个实力。 换句话来说,就是对于智恒科技南初志在必得。 进入夏季,午后的太阳,灼人而刺眼,太阳透过玻璃照进来,就显得柔和多了。 南初坐在智恒科技招待室中等待着对面会议结束。 几分钟后,对面会议室被人缓缓打开。 为首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宝蓝色的领带,面容冷峻,英挺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那颗迷人的泪痣也被遮盖一二,手上带着某顶级奢侈品牌的手表,气场强大,在一群人中分外出挑亮眼。 文希小声在南初耳边低语“这就是智恒的总裁江时逸,背后是整个江氏。” 南初想不到智恒科技居然是江时逸的,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时,却意外再见。 她顿了顿,想到江时逸昨晚那像宣战般的警告,已经预感这次的商谈悬了。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入目是简约大方的设计风格,没有过多的装饰,桌面上一个小小的多肉盆栽可爱稚嫩,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男人倚坐在黑色皮质办公椅上,背对着她们,俯瞰着市中心的镜像,一览无遗。 江时逸听到背后的高更鞋踩踏大理石瓷砖的声音。 想起以前南初偶尔心情好时,会在后面捂着他的眼睛捉弄他。 但其实从她进入他的领域范围就已经暴露了,除了她身上特有的栀子花香,仔细辨别她走路的步奏,轻快但速度一致。 像他养的波斯猫一样,开心时步伐轻快慵懒。 对此他总是装作浑然不知,因为他喜欢被她从后面环抱着的那份亲昵,在那时他才感觉到南初对他的不一样,这是独一份的宠爱。 而现在,他等的人再次来到了他的领域,不同于以前,这次来了就走不掉了。 江时逸旋转椅子,正对着她们,菲薄的唇角微挑。 “江总好,我是扬川公司执行总裁,南初。”南初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朝他伸出手。 江时逸眼角微微扬起,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带着丝丝凉意把南初整个手握住,让南初不由得想要缩回,心底一紧。 “南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晚我们才见过,还有深入的交流。”声音低沉,尾音上扬,无端增添了几分暧昧。 南初记起昨晚那激烈而缠绵的吻,让她脸颊泛起了红。 瞄了眼旁边的文希,一脸惊讶,南初的那抹红一直蔓延到耳朵上。 “江总记性真好,想来江总对我们扬川的项目很熟悉了。”顺势把被握住的手松开抽回。 “当然。” “不知道能不能让南总的助理出去叫人送些咖啡过来?” 江时逸漆黑的瞳孔隔着眼镜注视着文希,嘴角有着浅浅的微笑,话语明明是请求,却不容人拒绝。 “哦,好。”文希愣了下,便应承下来。 等到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南初脸上的羞红仍未褪去。 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印象中他们很少正经坐下来谈事情。 谈恋爱的时候,南初就在他面前没个正形,有椅子不坐,偏要横坐在他大腿上,或许跨坐着,和他面都面,每次都惹得他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现在他们的身份肯定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想起往昔的种种让南初有些忐忑,总害怕他翻旧账。 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南初心虚得挪开了眼。 看到左手边的那一盆格格不入的多肉,用粉色的陶瓷盆养着。 南初越看这个陶瓷越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个人没良心的人落下的破玩意。”江时逸嗤笑了一下。 嘴上说着是破玩意,从多肉生长的趋势来看,很明显养护它的人很用心,因为表面上还残留着几颗来不及吸收的露珠。 那些早已尘封了记忆,被一朝揭开。 大学时,南初有一段时间迷恋上种这些花花草草,不过她三分钟热度,种了一段时间就没再坚持了,那些多出来的花草。 被南初美曰其名“陶冶情操。”都打发到江时逸的宿舍。 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个好养活的多肉,只是后面她出国时连那盆受到她唯一优待的多肉也丢了。 居然又是她的混账事。 南初心一紧,手指蜷缩了一下。 抿了抿唇,狡辩道“也就得益于这样的遭遇,它才能遇到更好的主人,人也一样,学会放弃才能有更好的未来。” “是啊,南总到美国进修回来,前途一片光明,狡辩的功力也让人叹为观止。”江时逸睨了她一眼,略带嘲讽的说道。 南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他。 算了,谁叫自己理亏,终究是闭上了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他们拿咖啡过来了。 江时逸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傲然,冷硬的下颚布满了疏离,开口道。 “南总请回吧,你们的项目花费巨大,就目前来说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价值,如果没有诱人的条件,我又何必冒险淌这趟浑水?” 咖啡还没有来得及被摆到各自的位置上就被下了驱逐令。 南初让文希先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办公室再次剩下他们两个。 江时逸抬起眼皮,勾起菲薄的唇,白皙透明的手摩挲着唇,再次开口“或者,南经理可以试试像昨晚那样,毕竟,我这人食髓知味。” “江时逸,你什么意思。”南初双手按住江时逸的办公桌,厉声质问。 “我的意思还不清楚吗?看来去美国进修的这几年把你养废了。” 南初怔了下,没办法,只能先离开。 回去的路上,南初总觉得江时逸最后那句话在暗暗得提示着什么,他想要的条件是什么? 一闪而过的念头抓也抓不住。 绗?绔?閱夐厭 “文希,你了解江时逸吗?”南初想不通,以前的江时逸也没有这么难猜。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更多的是一些小道消息。”文希脸上笑了笑。 “没事,你说说看。”南初挑了挑眉,突然有点好奇。 “别人说他做事果断狠辣,眼光精准毒辣,只要是他投资的,全部都翻倍升值,因此很多人都以智恒科技作为一个风向标,同时他在任期间,江氏更是成为跃居京城之首。” “对了,还有一个不太靠谱的传言是关于江时逸本人的,有人说他大学时被一个富家女始乱终弃了,从此以后他就水泥封心,对女的都不感兴趣。” “也不知道哪个富家女这么没有眼光,现在估计后悔了” 南初心跳漏跳了一拍,这个传闻的当事人就在面前,这个不靠谱的传闻比九九纯金还真。 “是吧”南初略微尴尬的勾了勾嘴角。 文希见她好像不太感兴趣,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回到公司已经下午五点了,时笙终于从醉酒中醒来,给她打来了电话。 “南初,今晚有个局,我公司的几个艺人也去,都是肤白腿长的小鲜肉,你知道靳琛吗?”时笙兴致勃勃地说。 “”说到男人,她就想到江时逸,心就堵,后面她说了什么根本没心思听。 “你有在听吗?”时笙没有听到对面的回应。 “不去。”南初现在没有那个心情,一口回绝了。 “不嘛,我们就去新开的酒吧玩玩嘛,何况还有这么多帅哥。” 时笙不依不挠,挂了电话又打了几次电话过了。 但招架不住她的坚持,在她打来第三个电话时,南初答应了。 “那你把地址发我微信吧。” 晚上,欣悦酒吧 南初换了件深v吊带,几乎裸露出整个白皙瘦薄的背部,吊带的绳子细细的挂在修长的颈脖上,下身是超短裙,一双黑色的细高跟,白皙修长的长腿分外吸睛。 随意找了个偏离舞台的卡座坐下,等时笙来,期间来了四五个搭讪的人,都被南初搪塞过去了。 等了十来分钟,时笙带了四个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脸上带着黑色口罩,头上带着黑色鸭舌帽,帽子的隐隐把打在脸上,露出来的眼睛像秋水一样澄澈,耳骨上带了蓝色的闪砖耳钉。 周身的气质较为清冷,这是现在如日中天的人气歌手靳琛。 时笙的公司是一家比较大的娱乐公司,出了不少的知名明星。 “这是南初。”时笙随后给南初简单的介绍他们。 座位的顺序变成了时笙、南初、靳琛和其他三个男的。 随着酒吧里的音乐响起,时笙就提议摇色子,谁输了谁喝酒。 南初开始还行,后面连续输了几把,喝多了,有些上头,依靠在靠背上缓缓。 而隔壁的靳琛全程都不怎么说话,也就在南初连输了几把后,才跟着连输了几次。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修长的手就这样随意地搭在了靠背上,远处看就好像搭着她的肩,犹如一对男女朋友般亲昵。 对面昏暗的角落边的卡座上,江时逸和祁牧凡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聊着最近股市。 忽然祁牧凡注意到江时逸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卡座,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拿着酒杯的手因为用力骨节泛白,眼眸微眯,危险十足。 祁牧凡望过去时,刚好看到南初离开的背影,随即他的好兄弟江时逸就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祁牧凡有些惊诧,除了五年前的南初,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的这么上心。 “找猫。”江时逸周身气压低沉,转了转手腕上的表,消失在人群里。 留下一脸懵的祁牧凡“在酒吧找猫?” 南初已经有点迷迷糊糊了,打算上厕所洗洗脸,谁知在拐弯处不小心撞到个人。 酒精上头的她根本来不及辨认撞到了谁,只是本能地道歉。 “对不起。” 怎料被人拦腰抱起,头顶传来熟悉的男声。 此时正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句对不起可救不了你。” 南初费力地抬头睁眼辨认眼前的人。 “江时逸”似乎有点不确定,还用手揉揉眼睛想要看清楚。 “对不起,我错了,可不可以原谅我”迷迷糊糊,口齿也有点不太清晰 江时逸听清楚她说什么后,神色一瞬间冷峻下来,神色不明的看了眼南初。 亮晶晶的眼睛满怀期待盯着他,脸颊红润,粉嫩的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嘴唇泛着水光,像一颗诱人的果冻。 眼底地情绪汹涌 “你休想,从你招惹我那天起,你就逃不了了。” 抱着她大步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直到江时逸把她抱到副驾驶坐下,他都没有再搭理南初。 原本亮晶晶的眼眸垂下,嘴巴委屈得微撅。 江时逸绕过车坐到驾驶坐上,南初便侧着身体看着他。 “江时逸,你变了。”声音娇软甜腻。 江时逸听到南初这样质问他,脸上情绪更加冷凝。 “从始至终变的都是你,说喜欢我的是你,一声不响离开的也是你。” 修长白皙地手掐着南初地下颚,冷冷地盯着南初。 “难道我还能看着你离开一次?”狭长的桃花眼里似乎缱绻深情,眼底隐隐闪烁着疯狂,情绪隐晦复杂。 喝醉酒的南初正在费力地理解江时逸的话,看到这样的江时逸,还是愣着了。 “刚才那笔账还没和你算呢,坐好。”江时逸冷笑地睨了她一眼,微眯着眼威胁她。 南初更加不乐意,嘴巴都撅得能挂个水壶了。 南初熟练地跨过江时逸,跌坐在他的腿上。 “你凶我。”她的眼睛里好像氤氲着一层雾气,控诉着眼前的男人。 双手交错环着江时逸的颈脖,深v的吊带根本遮不住那傲人的身材,身体微倾,江时逸一低头基本一览无遗,漂亮的锁骨下那片雪白不知迷了谁的眼。 狭窄的空间里,充满着暧昧的气氛,不知是栀子花味沾染了薄荷味,亦或者薄荷味濡染了栀子花味,谁也说不清。 南初喝了酒后炽热的气息散落在他的皮肤上,磨人且难耐。 他眼眸中某种情绪在翻滚,原本白皙的颈脖蔓延着粉红,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江时逸隐约看到青筋的手臂,牢牢的揽住南初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上。 额头上滴落一滴汗水到南初的细腻的皮肤上,惹得娇气的人,好一阵嫌弃。 “你给我坐好,别乱动。”声音低哑压抑。 他缓了一会才开动车子,南初此时难得变得安静,依靠在他的胸口处,显得格外懂事乖巧。 江时逸脑子里思考着离这里最近的房产。 一辆迈巴赫在路上飞快地行驶,发动机发出嗡嗡的声音。 别墅大门似乎认出了主人,缓缓打开,未等到完全打开,只开出够一辆车驶入的空隙,车上的人便一踩油门。 江时逸小心地把南初从车里抱出,直奔房子去。 抵着南初在门后,终于吻上了那颗垂涎了一个晚上的果冻。 绗?绔?鎴戜竴鐩撮兘鍙槸瑕佷綘鑰屽凡 南初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床上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她不敢想那么多,趁着他现在不在,赶快离开才行。 江时逸这个公寓在市中心,因此出门后打车很方便。 回到兰庭公寓,南初那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给关了机的手机插上电,拿上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看着身上布满的痕迹,昭示着这一切是多么的荒唐而疯狂,南初现在的心乱如麻,还莫名其妙背上一千万的“情债”。 任由花洒淋下来的水流过全身。 南初虽然嘴上说着江时逸的技术不行,其实也是嘴硬而已,像昨晚那样真枪实弹的体验也是第一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唯一庆幸的是,江时逸即使再失控也还知道用生计用品,倒省去她吃药的危害。 南初把手机开机,弹出十几条未接来电,基本都是时笙给她打的电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电话。 南初回拨了时笙的电话 那边秒接,显然是守在电话旁了。 “你没事吧?”时笙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没事,昨晚遇见了个以前认识的人,心情不好就先走了,手机没电了,才充上电,让你担心了”南初安慰道。 “呼,吓死我了,要不是要等24小时才能报案,我都要报警了。”时笙有些后怕。 突然,南初从时笙那边听到男人的声音,有些疑惑。 “你在哪?” 时笙瞪了眼眼面前的一脸坏笑的男人,手指比划在嘴边,让他闭嘴。 顿了顿,“没啊,还能在哪,好了,没事我先挂了。” 还不等南初说再见,那边就仓促地挂断了。 南初感觉有点莫名,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耸了耸肩。 看着这个打了一个的陌生电话,皱了皱眉。 还是回拨了回去。 “你好,请问是谁?”南初疑惑的问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 “我是靳琛。”一道干净好听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南初有些惊讶,想不到靳琛会有她的号码,估计是时笙给的。 “是有什么事吗?” “我…”那边的人有些似乎有些犹豫。 “嗯?” “我下个周五开演唱会,现在还剩几十张票,你想要吗?”声音有些夹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如果被别人听到会笑掉大牙吧,现在靳琛的票都被黄牛炒到上万一张了,基本都是有价无市,又怎么会有剩下卖不完的门票。 也就骗骗南初刚刚回国还不关注娱乐圈的人了。 南初有些奇怪靳琛这么热情,居然送票给才见过一面的人,但对于他的好意,她也没有拒绝。 “可以啊,谢谢。”南初礼貌的道谢。 “给我地址,我让经纪人寄给你?”南初心想果然唱歌的人嗓音就是好,听他说话都感觉很悦耳。 “不用了,你给时笙给就好。”南初想着何必这么麻烦。 “好,再见。” 靳琛此时正在录音棚录音,经纪人就在旁边。 今天原本整个人恹恹的人,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神采奕奕,嘴角微微上挑,似乎在压抑不住心中的雀跃。 “军哥,给两张演唱会的票我,我送人。”靳琛朝经纪人说话的语气上扬。 经济人敏锐的察觉到他与平时的不一样。 警惕的看着他,“送给谁?” “朋友。”刚好有人喊他继续录音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挂断电话的南初脑海闪过江时逸今天早上质问她,突然就恍然大悟。 而另一边 江时逸中午临时有个跨国视频会议要回公司一趟。 忙完回来时,打开房门,屋子里面一片寂静,空荡荡的。 显然里面的人早已离开,连一丝栀子花香的味道也没有留下。 放在床头上的便条上写着:公司有事,很快回来,锅里有粥。 便签的位置没有移动分毫,显然根本没有被人发现。 江时逸有些自嘲,他还把原本两个小时的会议压缩到一个小时,急急忙忙回来。 然而结果其实都一样,该离开的还是离开了。 平躺在床上,深陷在柔软的床上。 蓦然,江时逸定定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抹红。 第二天,南初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看了看卡里的余额。 支付给了江时逸一千万后,也只剩下五万块,现在真的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接手了要倒闭的公司,这几年幸苦存下的钱也被拿去还情债了。 南初坐在沙发上闭上眼,掐了掐太阳穴,这都什么屁事。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文希拿文件进来。 “南总,我约那些公司,没有一个公司愿意和我们谈谈。” 文希有些沮丧,抿了抿嘴,瞄了眼南初越发冷峻的脸色。 “有一个公司说,他们都收到江氏的发话,都不敢和我们合作。”文戏希小心翼翼地和南初说。 南初听到没有一个公司愿意和她合作时就已经猜到了,江时逸在逼她。 “嗯,我知道了。”南初点了点头。 这是南初第二次来到智恒科技,不同于第一次在接待室等待。 这次她一来到,江时逸的助理就把她带到他办公室,似乎提前知道她会来一样。 “江时逸,钱我已经给了,你现在让外面那些公司不和扬川合作是什么意思?” 南初精致的小脸,双眼荡着攻击的色彩,上扬的眉眼一扫,加上冷艳的气质,美得攻击力十足。 江时逸轻轻挑眉一笑,放下手中的钢笔,整个身体依靠在椅子上,抬起眉眼,依旧是矜贵清冷模样。 “我说过,除了我,整个京城,没有人能救扬川。” 南初被他气笑了下,“条件呢?” “南初,我一直都只是要你而已。” 江时逸好整以暇的看着南初,像一个狼,盯准了一个目标,步步为营,终于把目标团团包围,放心的展露出爪牙。 南初如果现在还不懂他的意思,那就太傻了。 从一开始,他就想折辱她,好报复她五年前抛下她一走了之。 “你、做、梦。”红润的薄唇一字一字的说出,摔门离开。 绗?绔?鍗楀 南初愤懑地离开智恒科技的大门,回到车上,才发现手机调了静音。 电话响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听到,看这个号码,是养老院的电话。 南初心一紧,立刻打回去到养老院。 越听这个电话,南初脸色越难看,母亲慕楠突然晕倒了,情绪还很不稳定。 来到医院看到了骨瘦如柴的母亲,南初满脸的心疼,要知道当初的慕楠是京城罕见的美人,只是美人老矣。 听到开门声,慕楠激动地从床上起来。 “是智宇吗?”南初有些不忍对上母亲那满怀期待的眼神。 看到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后,满脸失望,根本没有认出南初也是她疼爱的囡囡。 躺回床上,喃喃自语,不用听,南初也知道无非就是念叨南智宇。 当时京城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一半都喜欢慕楠,奈何她只看上了当时还是个穷小子的南智宇,恋爱脑上头,飞蛾扑火的爱情,结果可想而知。 南智宇借着慕家的东风,生意越做越大,慕家父母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唯一的女儿慕楠。 就这样南家顶替了慕家一跃成为了京城的顶级富豪家族。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 直至南初大一那年,她想给个惊喜给家人,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回去了,结果惊喜成了惊吓,她目睹了她父亲在家里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那时的她低估了父亲在母亲心中的形象,把事情告诉了慕楠后,慕楠受不了刺激,天天郁郁寡欢,情绪极不稳定。 而南智宇也开始不再掩饰,光明正大把小三带回家,把慕楠送去了精神病院,而南初也被迫去了美国。 等到她这几年在美国赚了钱才慢慢把母亲从精神病院接出来。 但因为在精神病院太久了,整个人更加呆滞,情绪更加不稳定。 这次南初回来,要把属于她母亲的都夺回来。 南初从医生那里了解到她母亲的病情,常年的抑郁寡欢,导致乳腺癌中期了。 需要立刻手术,拖得越久,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更快,但是手术需要五十万,还有后续的保养等费用。 南初靠在医院的走廊上,任由自己坐在地上,感觉老天爷在耍她。 对于母亲她是愧疚的,她有时候在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回家,没有撞破那一切,母亲也就不会知道。 那她是不是还会是受人尊敬的南夫人,而她也被人千娇百宠的南大小姐。 而如果没有如果。 南初坐上车,漫无目的地兜兜转转,居然来到了南家大宅。 此时南家大宅门前豪车布满,里面欢声笑语,很显然里面在开着宴会。 多讽刺。 她的母亲正在遭受着病痛的折磨,忘恩负义的人却在宴请宾客,欢声笑语。 南初推开车门,五年来第一次步入这个她觉得肮脏的地方。 门口迎宾的人是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的老人了,第一眼就认出她。 “大小姐?”一个高高瘦瘦的老人先出声了,眼中泛着泪光。 这是之前慕家留下来的老人,南智宇这个小人在彻底把她们母女赶走之后,就把慕家的人都安排到了外围,要不就辞退了。 当时南初她们母女也自身难保,对于这些人自然也没有办法安排妥当。 而斌叔本来也该到了退休享福的年龄了,只是他怕等他的小姐回来时,一个撑腰的人都没了,就一直没有离开,总想着,能呆一天是一天。 “斌叔,我回来了。”南初点了点头。 “好好好。”连声说了三声好。 “斌叔,晚点再来找你,现在我有点事。”南初笑了笑,承诺晚点在找他。 南初气质冷艳,海藻般的乌发被一个流苏发簪别在后面,垂落下来的碎发,随意慵懒, 而眉眼精致如画,一双眸子剔透明亮,却看不出一丝波澜,红唇未着胭脂却红润诱人,乌发红唇,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美的精心动魄。 推开大厅的门,全部的宾客都被她的美所惊艳到。 而台上看似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在此时僵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南智宇,常年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的男人,和她母亲仿佛是两代人,披着一身温文尔雅的外表。 很快收起惊讶的表情,换回一副慈父的模式,亲自走下台来。 “南初回来啦!怎么不告诉爸爸?” 看着这个和自己眉眼相似的男人,南初有点作呕。 对于他的讨好,南初并不买单。 “送我出国时,你也没有告诉我呀。”南初冷傲地讽刺他。 “居然还在记恨爸爸送你出国的事,来,我们父女好久没坐下来聊过了。”对面的人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确实能忍。 一副慈父的模样,一句话就把她定义为和父亲闹脾气的大小姐。 宾客一听就懂了,这位就是南大小姐,几年不见,竟比她的母亲还要美上三分,有些知道南家早期的事的人,都一脸惋惜。 南初本来就有事找他,既然他想找个地方和她聊,也正和她意。 来到了他的书房,所有的伪装都撕烂。 男人脸色阴冷,“你回来干什么?” 一脸不屑,厌恶至极。 南初其实有些挣扎,其实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母亲。 但是想到母亲那期待的眼神,心里很难受。 “跟我去市中心医院。” 对面的男人定了下,疑惑的看了下她。 看着南初那张酷似她母亲的脸,都会勾起他被慕楠压着的日子。 “去那里干什么?” “我妈要见你,现在她乳腺癌中期,需要五十万做手术。 “不可能。”男人毫不犹豫拒绝了。 南初曾经预想到他会拒绝,但是如此干脆利落,让南初十分心寒。 南初正准备继续开口时,书房的门被小三郭春妮打开了。 “南初都这么漂亮了呀。”女人精明算计的眼睛在南初身上上下打量。 看到她出落得如此漂亮,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她凑到南智宇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生怕她听到。 南智宇听了,一脸惊喜地问她,“真的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眼睛发光。 对上南初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你刚才说见你妈妈是吗?手术费用50万是吧?这些都不是事,等会我就给你转账,以后还可以把你妈妈接回来一起住。” 南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是什么让他态度转变如此快。 “那现在就去吧。” “现在还不行,这不还有一堆宾客在嘛,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南智宇满脸笑容,推脱着她的要求。 南初想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跟着他去到宴会,南初见到了程家那不学无术的大少爷。 都已经四十岁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中等的身材,略微肥胖,那双小眼睛,见到南初两眼发光。 这就是“小初妹妹啊,真是越长越好看。”眼神猥琐地盯着南初,上来就想拿手碰南初。 南初皱着眉,后退,避开他伸出来的咸猪手。 “南初,好好陪程少,等宴会结束了,爸爸就和你去见你妈妈。” 南初看着这个她生理学上的父亲叮嘱威胁了她一遍,就连忙离开。 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不就是把她卖了吗? 南初抬脚就要离开这里,而对面的人,又怎么肯放过她呢。 “诶,南初妹妹别急着走啊,来干了这杯。”肥肥的手拿过一杯香槟,递到她面前。 看着南初这一脸冷艳的样子,程少心想这简直就是尤物啊。 他不惜把苏城那边项目分了一半给南家才换来的,想到不久就能把她收入胯下,心里就痒痒的,这点钱不算什么。 南初红唇一勾,眼眸骤然一冷,拿过他手上的酒,朝着他的脸泼去,酒杯被她随手丢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全场的人都看向这边。 程少这么大就没有被人这样泼过,既然软的不行,他就只能硬来了。 “臭婊子,敬酒不喝,喝罚酒。”那肥腻的手抓住南初纤细的手腕,南初泛起一阵恶心。 二楼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南宛如那双阴冷的眼睛目睹着这一切,朝着南初挑衅地笑了。 南初挣脱开程少抓着的手腕,拿过桌上摆放着的酒瓶,朝着他的头敲下去。 周围的人看到居然见血了,都惊呼了一下。 南初就这样孤身地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始终微勾,浑身散发着漠然,白色的裙子上泛开了一朵血色的花,妖艳美丽。 第5章 你该不会要吞我“嫖资”吧? 南初再次醒来时,空气中散发着不一样的味道,彼此身上都不着寸缕。 除了有些酸痛外,身体已经清理过了,干净清爽,腰被男人牢牢的禁锢。 两人双腿交缠,脸对着脸,彼此的呼吸缠绕。 入目的是江时逸的精致五官,眉眼因为睡着了显得有些柔和。 狭长的桃花眼下一点泪痣,又浓又长的睫毛,皮肤雪白,菲薄的嘴唇泛着红润。 肯定是深得造物主的偏爱,才长得如此俊俏。 不分彼此的亲昵让南初羞红了脸,无措地转过头,拉开一点距离。 她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缓和了一会,才慢慢接受自己和江时逸睡了!! 南初费力的想前一天晚上的事,昨晚喝醉后的事,记忆零零散散。 包括火辣的热吻,在窗台里、床上情到浓时的呻丶吟 放肆且大胆。 想到昨晚的种种,懊恼自己酒后误事。 南初小心翼翼地挣开男人的束缚。 狭长的桃花眼上的睫毛轻微的跳动了下。 南初强忍着酸痛下床,找到那件已经皱巴巴的吊带,上面还残留着昨晚疯狂的证明,根本没有办法穿。 她拿过江时逸随意丢在地上的白衬衫套上,露出笔直修长的腿。 转头间,蓦然对上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眸。 此时男人的头枕在修长白皙的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空气静默了几秒,变得尴尬而暧昧。 男人从床上下来,绸丝似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 身长如玉,常年健身的男人,肌肉曲线优美,嘴角噙着笑容,狂野不羁,邪魅性感,拿过床边的浴袍穿上,慢条斯理地朝南初走过去。 江时逸身上清爽的薄荷味气息夹杂着烟草味在鼻尖漫开,把时间带回到昨晚疯狂的夜晚。 南初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江时逸步步紧逼。 南初身体僵住了,整个人被圈进了怀里。 一米八几身高的男人,弯腰附在南初的耳边,唇角带笑,眼睛微眯。 “你…干什么?”才发现嗓子昨晚已经叫哑了,说话也有点难受。 如此近的距离让南初心跳加速,身体后缩,企图隔开一些。 江时逸假装不知,把南初鬓边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发稍微勾的部分,眸子盯着她,勾唇笑了,眉眼漫不经心地挑动了下。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吐字清晰,吐息撩拨着耳垂,带着刚睡醒的懒散随意,但说出来的话让南初为之一震。 “昨晚满意吗?” 南初一脸震惊地看着江时逸,脑海里闪过昨晚的景象,热烈且沉沦。 南初懵了两秒,张了张嘴,迟疑了下开口“什么?” 江时逸轻笑了下,松开了她,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包烟,拿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火。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微仰着头,吐出一圈又一圈地灰白色烟雾,眯着眼,整个动作好看而矜贵。 半依椅子上,浴袍随意的系着,松松垮垮,露出性感漂亮的锁骨,薄薄的唇瓣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南初,你该不会又想一走了之吧?” 南初被人看破了,不由得有些心虚,脑海浮现她开始缠着江时逸时的画面,底气更加不足了。 “男女之间这种事你情我愿很正常,何况我都不记得了。” 南初硬着头皮开口说,多少有点破瓶子破摔的耍赖意味。 “是不是你情我愿的事,那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江时逸唇角微勾,双腿交叠,单手慵懒的撑着下巴,嗤笑一声。 一手在烟灰缸上掐灭烟蒂,灰白色的烟雾被掐断。 紧接着他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 手机里传来她娇软甜腻的声音。 “我给你钱?”一话出来时,南初很想穿越回到昨晚,扇醒自己。 后面基本都是她嫩得能掐出水的呻吟。 一股子羞耻感涌上心头,南初脸上爆红。 “昨晚你可是说好了,我才开始的。”江时逸淡淡的开口,一脸玩味的欣赏着她脸红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该不会吞我“嫖资”吧?” 修长宽松的衬衫套上她身上,也只是堪堪到她的大腿,衬衫的领子来不及扣到顶端,海藻般的头发随意的散落。 脸上那两抹胭脂逐渐蔓延至身上,脖颈上的粉红也覆盖不了昨晚疯狂的痕迹,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江时逸的眼神逐渐深邃隐晦,垂落的手一点点攥紧,脑海中能描绘出她那宽松的衬衫下的身材。 南初闭了闭眼,咬了咬牙,一狠心。 “多少钱?”再睁开眼时,已经保持回日常的平静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江时逸暗道可惜。 “按照我现在的身价,一千万如何?”江时逸迅速掩藏情绪,淡淡的开口。 你还不如去抢?! 南初心里暗骂,这都是我这几年的老本了。 “虽然昨晚我说了要给钱,但是这事享受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况且技术也就那样。”南初冷笑了下,一脸鄙视的说道。 江时逸漆黑的眼眸倏忽闪过凌冽,薄唇抿出一丝凉意,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带着一身低气压逼近南初,危险十足。 “和谁比?”江时逸从牙缝里冰冷冷抛出了这几个字。 想到她和别人做这些事,江时逸眼底是无尽的寒意,蛰伏着的疯狂在沸腾的翻滚。 慢慢的挺直身体,径直朝南初逼近,右手习惯性的扣住左手的手腕旋动手表,而摘下的手表还没有被带上,心情更加暴戾。 南初对上他眼眸种浓绸的墨,眼底是不受控制的疯狂,心跳频密的跳动,有些不寒而栗。 “昨晚那人?”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冷冷的挑了挑眉,占有欲在心里翻搅。 南初皱眉,有些疑惑,昨晚谁? “这与你无关。”南初依旧嘴硬道 江时逸勾起一抹冷笑,手扣住了南初的下颚,往日平静的脸上染上了怒气。 “既然这样,我再补你一次,看看这次有没有进步?” 无视南初的挣扎,紧紧地将她圈住,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绗?绔?鍒╂伅 “铃”急促的手机铃响打破了这一车的暧昧。 南初的电话响了,医院再次告知母亲的病情,催缴费用,说再欠款可就停止治疗了。 空间里安静,电话里的声音一清二楚。 南初脸上泛起红晕,她的窘迫被一清二楚地扒拉在他面前。 “我开车来的,我去一趟医院。” 江时逸没有说话,脸色无异样,只是把她肩膀上的衣服扯好,放下她坐好。 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五官的轮廓,他说话时凸出的喉咙滚落了几次。 发出低哑的声音“不用,给钥匙保镖开回去。” 后下滑车窗,让司机上车去市中心医院。 江时逸去到那里就让人给慕楠换了个病房。 院长听到江时逸的到来,连夜亲自来见他,并安排了专人的服侍,并第二天安排手术。 意想不到的顺利。 中途江时逸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公司有事情需要他处理,南初让他先走,自己在这里陪陪母亲。 过了会,江时逸的助理拿了换洗的衣服过来,提醒才想起自己穿着这个带血的衣服好久了。 第二天的一早,医院就联合专家开始了这场手术。 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南初看着医院的人来人往,手脚冰冷。 其实她很害怕,怕她妈妈倒在了手术台上,她来不及帮妈妈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她总觉得变成这样的局面是她造成的结果。 她也害怕,再也没有妈妈了。 手术室的那醒目的灯灭了,意味着这是一场与死神的斗争出了最终结果。 直到医生说“手术很顺利。”的话落下。 南初一直绷着的神经才松下啦,脑海一阵晕乎,紧接着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男人站在窗前,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听到后面的动静,没过一会就挂了电话。 江时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可真行,不见一会,把自己也送进医院。” 南初只是低血糖导致的昏迷,休息好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南初要求回兰庭公寓。 江时逸狭长的桃花眼微眯了下,坐到她的病床上,从背后环抱着她,下巴在她脖颈处厮磨。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初,忙了这么多,我可是连利息都没有收到过。” 声音穿过耳膜,撩拨着南初的耳垂,她脑海中轰的一声,脸上全红。 南初在江时逸面前显得十分娇小,整个身体都被他搂在怀里。 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不然南初心跳得飞快,感到有些缺氧了。 最终,南初只是回兰庭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 江时逸把她接到了梨园,不是上次喝醉酒的地方,显然这里才是他经常居住的地方。 里面的风格和他办公室的风格一样简约。 保镖把行李放到二楼中间的主卧里就离开了,江时逸在楼下听电话,南初无聊看着这里的装修。 房间以黑白搭配为主,风格简约冷硬,没有过多的装饰,床边放着两本经济学的书。 南初还来不及看是什么书,江时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完电话上来了,未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就已经被男人压在床上。 来不及惊呼,就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了,牙关被灵巧地被撬开了,舌滑落口中,互相纠缠。 手捧着她的脸,头被他定住,不同于前两次,南初分外配合,青涩地回应着江时逸。 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一点点地插入他冷硬的头发里,抚摸着他的颈脖处。 南初半仰着头,鼻尖萦绕着薄荷烟草味,江时逸的手慢慢转移了位置,顺着脖颈一路下滑到脊椎摩挲。 异样的酥麻蔓延至全身,手还在身上四处点燃,从衣服下摆穿过,一路向上,微凉的手指紧贴着她的肌肤。 引得南初倒吸了一口。 吻慢慢蔓延至南初修长优美的脖颈,深邃的眼眸似乎要把人吸进,南初咬紧的牙关一个不察,哼唧了几声,引得男人更加兴奋。 等到她瘫软在他怀里时,男人厮磨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今晚只是利息。” 终究还是顾及着她的身体,没有继续下去。 南初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准备好,但想到上次男人的战斗力,还是心里不由得一紧。 “我先去洗漱了。”南初怕江时逸突然反悔,抱上洗漱用品就慌忙逃走了。 南初衣服的领子上的纽扣,因为刚才吻被解开了,起床时俯下身,被对面的男人一览无遗,而主人根本没有意识到。 蕾丝边包裹着一团雪白,让江时逸呼吸一紧,眼神渐浓,离开去了书房的浴室,浴室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绗?1绔?浣犳病鏈夎祫鏍煎拰鎴戣皥鏉′欢 “呵”江时逸冷笑了一下 恍惚的南初回到现实,过往的记忆戛然而止。 冷冽沙哑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碾碎了南初最后的一丝尊严。 “南初,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是啊,她又有什么谈条件。 南初在心里自嘲。 许久,南初垂眸“好,扬川的问题,智恒科技会帮着解决吧。” 江时逸深邃的眼眸盯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转瞬即逝。 “我说过,我只要你,你没问题,明天就可以签约。” 江时逸从沙发上站起来,越过她,离开了房间。 独留南初一个在房间里,全身泛起冷意,江时逸那句讽刺的话语在她心中不断重复。 直到第二天手机闹钟的响起,江时逸也没有回来房间过。 南初整晚几乎没有睡,眼下的黑眼圈分外明显,早上难得化了个淡妆。 浑浑噩噩地起床,下楼时看到江时逸在餐桌上喝着咖啡,看着报纸,见她下来只是扫了她一眼。 厨房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有点微胖。 “南小姐是吗?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做了中式早餐,也有西式早餐,你看看喜欢什么。” “好的,给我中式吧”南初微笑点点头。 两人坐在餐桌上相顾无言,南初随便吃了一个包子就吃不下了。 保镖把南初的车子也开来了梨园,南初开车离开时,恰好江时逸也去上班,两人就这样交错离开,一个往北,一个往南。 回到公司后,南初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银色边框眼镜男人敲门进来。 “南总,我是技术总监李维维。” “你好,是有什么事吗?”南初抬头。 男人面露难色,踌躇说道:“在国内,人工智能这个邻域,我们扬川绝对是顶尖水平的,目前研发的产品如果成功了,绝对会给国内医疗、金融、教育等各个邻域产生巨大的革新。” 南初十指交叉,依靠在椅背上,注视着他,赞同地点了点头。 缓缓开口说道“这一点我很明白,人工智能绝对会是未来发展的重大突破口,也是我们扬川的核心优势。” 李维维听到南初这样说似乎松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 “那怎么听说,因为资金的问题,您要暂停对目前项目研发?” 南初皱了皱眉,但语气始终都是淡定从容。 “没有这样一回事,目前资金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但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项目绝对不会停止。” 李维维观察着眼前过分美丽的女人,举止镇定从容,不慌不忙,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在没有见过她之前,他也听到过外面的风言风语。 说她和总部温子衡关系亲密,是温子衡钦点过来改革扬川,不然年纪轻轻就能出任一个公司的总裁,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要改革,首先就要从人工智能的地方动刀子,在此之前他十分担心。 他还以为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花架子,他见过她之后,他对她改观了,虽然她没有过多花里胡巧的语言,却给他一种的可信赖的感觉,稳操胜券,足够沉稳冷静。 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自己也觉得荒谬的直觉,就是对她的绝对信赖。 或许有人与生俱来领导能力,让人臣服。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就不打搅您工作了。” 李维维离开后,南初沉思了几分钟,轻微的叹了口气。 只要这个合同签了,她就真的没有退路可言了。 良久,她拨通了文希的电话,“让律师拟好和智恒科技合作的合同,拟好就拿过来。” 文希下午就把拟好的合同拿过来。 这是南初第三次来智恒科技,江时逸的助理见到她来就主动上前 “南总,江总还在开会,可能您要在办公室里面先等等。” 把她带到江时逸的办公室,冲好了咖啡,还给她拿了些水果才离开。 南初百般无聊得玩着手机,看到新弹出一条消息。 是时笙找她。 时笙“今天靳琛找我,给我了两张门票,说一张给你?” 南初才想起,靳琛邀请她去他演唱会的事,“对。” “行,你去吗?” “嗯。”南初突然想起,江时逸那天误会她和靳琛那种关系。 似乎有种和他故意作对的意味,在这样的心理作崇下,她答应了。 结束对话后,南初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江时逸回来。 昨晚南初根本没有睡,等到脑子一停下来,整个人疲惫不堪,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时逸开完会回来,推开门,身后跟着两个智恒科技的其他部门负责人,看到总裁办公室里面睡着一个女人,一脸震惊。 两人互相对视,心里想:“我靠,我们没看错吧!” 南初被江时逸高大的身体遮住了一半的脸,看不清整张脸,他们想要看清楚时,就被江总的死亡凝视吓退了。 “啊,我看我这数据好像还不太准确,我补充完整之后再拿过来。”其中一个男人僵硬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溜走了。 另外一个也醒悟过来了,连忙接话“对,我看我这个也需要再补充一下。” 南初睡颜柔美,偏侧着头,睫毛长而密,空气中似乎也散发着她身上独有的栀子花香。 江时逸关上门后,凝视着很久,最终安静地回到办公桌上处理文件,偶尔发出翻页的声音和签字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而外面,江时逸办公室里面有个女人睡在里面而没有被赶出来的消息满天飞,掀起了大波,整个公司的人都震惊了。 曾经某公司负责人身材火辣,样貌姣好,想要勾引江时逸,谁知被江时逸叫保安把人拖出去了,脸面全丢不止,该公司还被智恒列入黑名单了。 此时公司的人纷纷猜测,这人该不会是未来江太太吧,所有女人的心生羡慕。 江时逸的助理陆临风心中得意,只有他知道,江总对在这位南总有多特殊。 江总特别吩咐他,这位南总来不需要阻拦。 何况智恒科技只是江氏名下的子公司。 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南总,江总又怎么会跑到子公司里处理事务,他敢打包票,绝对是因为这个扬川新上任的南总。 当然,能在江时逸身边待这么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有分寸的,他没有透露一丝一毫南初的身份。 南初醒来时,只看到一片漆黑,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外面照进来的灯光刺眼,南初微眯眼睛,等到慢慢适应了这种亮度,办公室的灯被打开。 江时逸双手环抱,斜靠在门口,看着她。 南初暗骂,居然睡着了。 “江总,我是来签合同的。”南初看了下自己的衣服,还算整齐。 站起来,从文件袋中拿出合同。 “南总,我今天可没有加班的打算。”江时逸淡淡撇了一眼她,薄唇翕动。 不紧不慢走到办公椅上拿起外套就外走。 南初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居然将近九点了。 南初拍了拍头,懊恼极了,急急忙忙拿起合同,追上江时逸。 “你等等我。”南初今天穿了一双细高跟,要追上江时逸有点吃力。 在电梯要关上前,南初终于赶上了。 只是再跨入电梯的那一瞬间 南初心里暗道:“糟糕!” 因为她感到高跟谢的跟断了,已经预感要摔了,吓得闭上了眼。 而预感的疼痛没有袭来,腰被一双大手握着,隔着衣服传来热气,熟悉的薄荷烟草味,是江时逸。 南初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冷硬精致的轮廓,江时逸俯视着她。 “南总为了这个合同还真是拼。”江时逸淡淡得睨了她一眼,唇角淡扬,语气嘲讽。 绗?2绔?璇辨儜 从昨晚到现在,江时逸就没有说过一句好话。 南初扶着电梯,慢慢站正身体。 眼皮轻掀,“我以为我们昨晚已经说好了。” “我并没有看到南总求合作的诚意。”江时逸在说到求字时,加重了语气。 电梯门打开了,江时逸没有留恋地走了出去。 南初表情丝毫未变,深深地看着江时逸走远的背影,离开地脱下脚上的鞋子。 快步绕道江时逸车子的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坐进去。 自始至终江时逸都没有阻止,触及到她赤裸着的玉足,眸光幽深了几分。 南初侧头,端量着眼前人人敬畏的京圈太子爷,唇角轻抿,清冷漠然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带整齐得体,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矜贵,充满着禁欲感。 除了南初谁也没见过他失控难耐时的狂野。 南初唇角半勾,缓缓开口“是我求的姿态不对吗?” 尾音微微上挑,眉眼一撩,妖艳妩媚。 江时逸脸上不显分毫,只是右手不自觉扯了扯整齐得体的领带,喉结滚动了几下。 江时逸一直都知道,只要她想,他会立刻弃械投降,正如当年她的蓄意撩拨。 而此时的猫咪还骄傲矜持,他要先把爪子磨平,再缓缓图之,不能让她看到他的底牌。 缓缓发动车辆,在一家粤菜馆停了下来。 南初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 肚子不受控制发出“咕咕”声,在狭窄的空间中分外清晰。 南初跟着江时逸下车,走进餐厅,因为她赤着脚,周围的人都看着她。 地板在灯光的照耀下黑亮黑亮,白皙娇嫩的脚,脚趾干净圆润,一黑一白的既视感。 江时逸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一眼周围,浑身的气压低沉,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压。 旁边的人不自觉转移视线,不敢再看,两人身上的都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贵气,一看就不简单。 南初对江时逸情绪的变化分外敏感。 进门后,周围人对她的觑视时,江时逸散发着低气压。 南初眼波流转,唇角微勾,盯着江时逸的背影,眼神闪过狐狸般的狡黠。 这粤菜馆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里面的装修以古风为主,每间包房都有一个古风的名字,布景更是诗情画意,一步一风景,里面的庭院更是古香古色,拐了几个弯后,他们进了一间包间。 南初一开始以为是空包间,结果有进去后,对上三双震惊的眼神,空气静默了十秒。 想到自己此时的形象,表面淡淡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内心里十分崩溃,瞪着江时逸, 他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笑意。 而对面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他们的心中都不约而同惊呼一句“卧槽。” 这三个人,其实南初也不是全都不认识,其中一个是祁牧凡,江时逸的舍友,以前她去他们宿舍找江时逸经常会碰见。 最后,还是祁牧凡打破了这个安静。 “是南初啊,真的好久不见了。”祁牧凡温和地笑了笑,一边站起来,留出江时逸旁边的位置给她。 事已至此,南初只能赤着脚走到江时逸旁边坐下,僵硬地笑着打招呼。 “啊,对啊,好久不见。” 对面一个男人留着一头碎发,嬉皮笑脸,兴致勃勃地自己介绍起自己“我叫尹昊,可以叫我昊子。” 挪耶打趣地说“江少藏得真够好的。” “不,别误会啊,我只是江少的朋友。”南初连忙一本正经地否认。 顿时包间里所有人都顿了一顿,隔壁男人的气压更是一降再降。 越是这样,南初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暗想:刚才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嘛。 另外一个男人气质冷硬,干净利落的寸头,身体坐得板正,眼神坚韧,从开始震惊了一下之后,后期都很平静。 “白墨修。”只是冷淡地说自己的名字。 菜上得很快,出品更是一绝,连南初吃不习惯粤菜的人都觉得十分可口。 南初听他们说话,知道他们几个经常聚会。 江时逸全程没有怎么说话,说到关键处才说一两个字,话最多的是尹昊,全程就他和祁牧凡活跃气氛。 南初转头看向江时逸,此时男人骨结节分明的手上夹着一支烟,眼神慵懒,吐出一圈灰白色的烟雾,原本板板正正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金丝眼镜还挂在脸上,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南初眼中划过一丝灵动狡猾。 桌子底下为着一缕的玉足,慢慢移动,往男人交叠的双腿方向轻蹭。 江时逸夹着烟的手顿了下,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瞳孔微沉。 南初睁着大而圆的杏眼,眸光明亮,无辜地看着他,像一只小白兔,纯洁无知。 脚越发过分地蹭着江时逸的腿。 绗?3绔?娌夋拨 江时逸双目微眯,眼眸逐渐深邃,像猎人瞄准了猎物,深不可测,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熄灭烟蒂,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的欲望在翻滚。 南初朝着他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妩媚艳丽,勾魂摄魄。 像一个使坏的孩子,恶作剧成功后的挑衅笑容,让人又爱又恨。 江时逸手擒住那双使坏的脚,唇角微微勾起,弧度有点坏坏的感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南初脸色一变,他掌心的滚烫被紧紧地贴在脚背上,一种倒不出来的羞耻。 蓦然,南初触及对面白墨修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似乎在桌底下的使坏被人一清二楚目睹着的窘迫感,白皙的耳朵和脸颊都被染上了红晕, “南初,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尹昊疑惑地盯着她。 “可能是太热了。”南初用手别了下鬓角的碎发,还用手扇了两下,笑了下掩饰着尴尬。 脚在用力地扯回,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用力,眼睛示意他快点松开。 回应她的是越发的妖娆的笑容,配上他现在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诱人到极致。 对面的三人互相眼神对视,现在总算看出江时逸和南初之间的氛围。 祁牧凡体贴地提出太晚了,要先行离开,随后白墨修和吴昊也都先后离开。 等到他们都离开了。 南初立刻用了扯回她的脚,咬牙切齿“江时逸!” 男人睨了一眼她,慢条斯理地拿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酒划过口腔,吞入,喉结因为吞咽而滚动,诱惑力十足。 “就为了合同?” 南初主动凑近江时逸身旁,紧盯着他的双眼,两人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红唇微启“对,江少对这样求、的姿态还满意吗?” 说到求时,南初停顿了一下,眼神慵懒勾人。 南初的心跳剧烈地跳动,仔细看她的耳朵轮廓已经都红了,还在强撑着。 江时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双手一把揽住南初纤细的腰,南初跌坐在他的腿上,身体互相贴近。 “还不够。”江时逸刚才泄露出来的几丝情动已经消失殆尽,托起南初,起身离开。 南初错愕,心中大骂“狗男人太会装了!” 南初百分比确定刚才他绝对有感觉了,就是装。 她瞪了瞪,江时逸的背影,连忙追上江时逸。 南初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一股子气,不搭理他。 江时逸看到南初气鼓鼓的样子,眼角藏笑。 他也打开了后排的车门,一米八几的个头坐进去,空间瞬间小了不少,压迫力顿生。 南初皱着眉看着他 江时逸一只手扯着领带,另一只手朝她摇了摇手上的钥匙,勾起一边的唇。 头仰面靠着,侧面看到他优越的五官轮廓若隐若现,外面的光影照耀下仿佛镀了一层光。 “麻烦南总开车了,我刚才喝酒了。” 南初瞪了他两眼,打开车门,绕到主驾驶位置上,缓缓启动车子。 到了梨园后,南初不等江时逸下车,自顾自就下车离开。 南初把合同放在客厅的桌面上,越看越气。 现在这男人的段位比大学时高多了,以前一撩一个准,现在这样撩他都不为所动。 南初眼珠一转,回房间拿上洗漱用品就进浴室了。 江时逸进到屋子里,看着桌面上摆放着合同,拿起来看了看。 合同没什么问题,合作达成,无论是智恒科技还是有扬川都是双赢的局面,只是前期的投入颇大,一旦出现问题,不是普通的公司能够承担得起,风险与机会并行。 江时逸摘下眼镜,手掐了掐鼻梁。 抬眼,洗漱完的南初从楼上下来。 穿着白色蕾丝边吊带,长度到大腿根,细细的吊带就这样挂在肩膀上,露出的性感的锁骨,雪嫩肌肤忽隐忽现,海藻般的乌发及腰,红唇微勾,眼神妩媚妖艳,像一个妖精,勾魂摄魄。 江时逸呼吸一紧,连忙一开视线。 南初看到他的表现,眼皮一撩,慵懒地走到他身旁。 长腿一跨,跨坐在他腿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抵在江时逸胸膛上画圈。 江时逸凝望着她,视线移向她修长优美的颈,散发着独特的栀子花香,如同催情素一般蛊惑人沉沦这温柔乡中。 想要忽略她赤裸裸的诱惑,但是作为正常的男人,况且眼前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五年的人,说不心动都是假话,本来是想晾着她几天的。 他仰了仰头,闭着眼,想要忽略心中的汹涌。 倏忽,如同触电般,眼角的泪痣被柔软包裹,一路向下,直至满腔的栀子花味入侵。 睁眼,满眼的情丝,眼底一抹难言的情愫,眼瞳墨黑沉沉。 擒住那红润勾人的唇,一手控制住盈盈一握的细腰。 一吻毕,南初微喘,手上抵在胸前,眸子氤氲着水雾,一闪一闪的水光,艳丽而迷人。 江时逸平常冷淡漠然的眼眸里布满了疯狂,与平时禁欲斯文模样大相径庭。 看得南初心一紧,暗想:糟了,撩过头了。 南初身体往后离开一点,江时逸看出她眼中的胆怯。 “迟了。”音色愔晦,呼吸声乱了。 南初拉开距离,手掌捂住他的嘴,喘着气,发出娇媚的声音,“合同。” 江时逸眼底浮现出一丝冷意,皱了皱眉,凑到南初的耳边,“这可就要看你等会的表现了。” 挺身,双手托着南初的屁、股,像抱小孩的姿势,长腿一步并两步,来到房间,放倒在床上。 头发洒落在白色的被单上,一边的肩带滑落到手臂上,画面靡丽,引人沉沦。 南初被江时逸居高临下注视着,无所适从,毕竟之前都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更是没有什么经验之谈了。 双手紧张地抓着手边的被单,眼底泄露出一丝紧张的情绪。 江时逸慢条斯理地摘下已经被拉扯得不成样的领带。 抓起南初的双手举起,领带捆绑在手腕处,酒红色的领带、白皙细腻的手臂。 外人面前永远斯文矜贵的京圈太子爷,此时眼中墨色浓郁,疯狂放肆。 两人的身体交迭,一轮又一轮。 南初像一个溺水的人,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沉沦,攀附着这唯一的孤舟。 第10章 直到我腻了为止 南初拿着洗漱用品到了浴室,浴室里有一个能容纳两个人的浴缸,洗手台上摆放着洗漱用品,还有明显男士的用品,例如剃须刀,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男人的居室。 南初从镜子中看到自己唇角微扬,盈盈秋水般的美眸,像湖面泛起了波澜,面若桃花,唇瓣泛着水光艳艳,俨然一个沉浸在甜蜜恋爱中的少女。 意识到这一点,唇角渐落,她指尖抚摸着镜子中自己的眉眼,她知道自己很美,勾人摄魂。 而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见色起意,她厌恶女人把自己当作商品供给给男人选用,她却也沦落于此。 明知道江时逸只是报当年被抛弃之仇,最后也选择了妥协,甚至差点沦陷在这样的温柔香中。 手掌捂住胸口的位置,抚慰着那急速跳动的心脏,默默告诉自己,这是在一场等价交换,用自己来换取他的权势,要克制守己。 南初洗漱完出来,江时逸也已经在房间里了,穿着白色的浴袍,浴袍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要掉不掉的样子,头发尚且湿润,水珠从脖子滑落进胸膛,最后潜入更深处,散漫地倚靠在沙发上,随意慵懒,却又无端地增加了几分奢靡之意。 江时逸抬眸望向刚从浴室出来的人儿,身上带着水汽,穿着保守的长袖长裤,热气熏得脸上红润,脸上不着妆容,白皙素净,原本艳丽的容颜也透露出几分稚嫩清纯。 平复下来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南初抿了抿唇,双手微微拽着裤子两边,泄露出几分局促。 “我们谈谈吧。” 打破了刚才延续下来的暧昧涟漪,提醒着两人,眼前的一切都是交易。 江时逸缓慢地抬起头,眼里闪过几分冷意,不笑的桃花眼锋利冷锐,周身气压低沉。 “怎么谈?” “或许该有个时间。” “如果我说没有呢?” 江时逸玩味地看着距离他一米远的人,像一个帝王般尊贵冷傲,修长的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地敲打着,散漫慵懒,看似随意却幽深难测。 南初手一紧,抓着裤缝上的绵,指尖掐着掌心,隔着棉布也能感觉到掌心的痛意,心里发虚,蹙眉,眼中透露出几分不赞同。 “一年?两年?总会有个数吧?” 话语刚落,江时逸就接话,话语冷酷无情,眼神略带几分嘲讽, “直到我腻了为止。” 南初怔住了,一模一样的话语,穿过时间的长河,回到了那年盛夏,只是说话的人转换了。 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喜欢大都只能维持三个月,而唯一打破了这个纪录的人,就是江时逸。 他们开始在一起时,就有好事者打赌江时逸什么时候被甩,甚至有人赌最多一个月,这些南初也都知道,只是不屑于管。 然而他们过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也没有一点要分手的迹象,好事者赌输了难免有些气恼。 六月的盛夏的热气翻滚着,人的耐心也被这焦灼的热气蒸发了。 恰好那天南初上完体育课,找了个树荫下的桌子吃着冰淇淋。 南初享受着此刻冰淇淋带来的清爽,惬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微信消息的声音响起, 南初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机屏幕,最顶端的消息俨然就是江时逸询问她在哪的消息。 自从那次她生气江时逸不回复消息,和朋友到处旅游不见了三个月的事件后,江时逸每天就变得分外粘人,每天没课就守着她,偏偏他也话不多,就是这样跟着你,像一个木头一样。 有时候,南初气恼他一直跟着她,会故意刁难他,只是为了支开他,然后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 偶尔撒娇想吃城东的阿婆糖水,江时逸也不声不响地跨越半个城的距离去买,偏偏南初还常常把这事给忘记了,每次他回来后抱怨他去哪里了。 每每这个时候,江时逸只是把糖水递给她,南初才会恍然想起。 哄他也确实容易,把买回来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不要脸地在他面前卖乖,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最后只能发泄般地抱着她乱啃,所以她总是说他属狗的。 以至于南初以为那次也会一样。 她讨厌他管着她。 对他微信询问她在哪里时,那种烦躁,连冰淇淋的冰凉也压抑不住,她故意不回复他的消息,继续吃着她的冰淇淋。 恰好打赌南初会一个月甩掉江时逸的那个人看到南初,玩味地问她“南大小姐这次打算玩真的?” 南初装作听不到,压根就不想理会。 对面的人得不到答案是不打算罢休了,甚至坐到她的对面。 “该不会真喜欢上江时逸那个书呆子了吧。” 那时南初想打发对面的人,也带着对江时逸时时刻刻跟随的恼怒,脱口而出,把人的心撕裂得体无完肤。 “直到我腻了为止,满意了吧,满意了就滚,别烦着我吃东西。” 此时上课铃声响过不久,很多有课的都离开了,剩下三两丁人小声地闲聊。 这句话在空旷安静的环境中分外清晰而刺耳。 身后传来“嗒”东西掉落的声音。 倏尔,南初此刻的直觉像预感到什么一样。 转过身望去。 江时逸穿着白色衬衫,米白色的休闲裤,他是她认识的人中最适合穿白衬衫的人,干净纯粹的少年感,只是此时摔在地上的奶茶溅起的汁水把干净的白衬衫染上了褐色的污秽。 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中透露出受伤的神情,直勾勾地看着南初,南初没由来的心慌,手不自觉地攥紧吃冰淇淋的勺子,脑海一片空白,心中泛起几分无措,心虚得不敢直视他漆黑的瞳孔,少年漆黑的眼眸好像能把她看透。 南初哆嗦了几下嘴巴,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如何说起,只是慌张地移开了和他对视的眼睛。 对面的人显然也失望到彻底,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原本香甜的冰淇凌此刻融化在嘴中,香甜依旧,却甜得让人发腻,没有了开始的清爽可口,反而成了煎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南初不自觉想要去追他,江时逸走得决绝而迅速,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掉落在地上的啵啵芋圆奶茶是南初最喜欢的奶茶口味,此刻平时不留意的细节全部涌现。 大学时期,别人说江时逸是书呆子其实一点也没有错,即使他每天会守着南初。 但等到该上课时他总不会乱来,准时准点到课室,从来都不会缺一节课,每一门作业都是优秀,这是书呆子的固执。 就在刚刚一瞬间,她平时怎么也记不住江时逸的课表,在此刻全部都记起来了。 等会他是有课的。 其实……他只是想把奶茶给她。 只因为她一句不经意间说“好热,好想喝冰冰凉凉的奶茶。” 她像往常一样去哄他,但是这次无论南初怎么卖乖、讨好,全部都失效了,面对她的示好,他只是沉沉地望着她,没有一丝回应。 她甚至找他宿舍的人打听他周六日的行踪,知道他们宿舍就他一个不回家,等到周六,她悄悄避过宿管来到他的宿舍。 见到南初来到江时逸一点都不意外,也没有搭理的意思。 他正在看书,台灯照出的暖黄色灯光,打在他脸上,温暖而安静。 南初像往常无数次那样,跨坐到他的腿上,难得主动吻上他,对面的人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自导自演,没有一丝的回应。 南初朝着他气恼地喊道“我只是糊弄那个人而已,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你只是还没有腻吧。” 那时的南初年轻气盛,心高气傲,等不到回应后的耐心告罄。 也没再继续哄他,转身离开。 刚好那一周是父亲节,想着不告诉家里人,她要回家的事,打算给她爸爸一个惊喜。 只是后来,这个惊喜变成了惊吓。 以至于南初最后被送出国。 家里的变故也让她无暇顾及他。 绗?7绔?鐭ヤ笁褰撲笁 虽然江时逸第一时间让江氏公关部处理,但是视频还是在小范围内发酵了。 江时逸一夜未眠,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昨晚南初和靳琛拥抱的画面以及上次他们在酒吧亲昵的举动。 南初居然还参加他的演唱会,在公众面前拥抱,这一切都让他十分嫉妒。 他频繁地看手机,但是微信的消息十分安静,他们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上次那里,过了这么久连一个解释也没有。 每每想到这些都让江时逸抓狂,俊朗的脸变得阴沉,心中的肆虐似乎压抑不住了。 陆临风从昨晚开始就如履薄冰,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冒着冷汗。 江时逸疯了似的加速度处理工作,明明是一周的工作量,硬是被他压缩到两天处理完。 江时逸周身低气压,进去汇报的人全部都低头耷拉着出来,全公司上下都笼罩在低压下,小心翼翼。 还有些人向陆临风打听消息,他看着手上那一堆要拿给江总审批的文件,也是有苦说不出。 陆临风深呼吸,英勇就义般推开门,把文件拿给江时逸审批。 “江总,这些都需要您审阅。” 江时逸眼神示意他放在桌面,陆临风迅速把文件放下,加快步伐逃出去,就在他准备碰上门时,身后传来声音。 “明早就订机票回去。” “是。” 陆临风心里暗骂:今晚又要大加班了。 而南初这边,也根本不知道她参加一个演唱会在网上掀起了多大的风波。 当然更加不知道因为她,江时逸改变了行程,提早回来京城了。 江时逸一早就坐飞机回到京城,回到梨园时发现梨园空无一人。 江时逸立刻打电话给南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而南初的手机前一天晚上不想第二天被人吵醒,就调了飞行模式,醒来后忘记调整回来了。 此时,南初正和时笙在商场上逛街。 时笙说她最近有个宴会要参加,还没有礼服,打算去平常去惯的地方逛逛。 谁知冤家路窄,还没到那家店,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南宛如,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 和她一起的还有个男的,是苏浩宇,现在是南宛如的未婚夫。 也是南初的发小,小时候两家家长还口头上说过娃娃亲。 相比较南初的明艳大气,南宛如的小家碧玉就被衬托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她的五官更像南智宇,不难看,但是不够精致。 显然南宛如也看到她了,看到南初那张素颜也艳丽精致的脸,即使被放逐了美国五年自生自灭,周身流露出来的贵气浑然天成。 而相比较自己精心描绘的妆容和衣服,在她面前随意的穿搭面前都黯然失色,至今她取代她成为了南家千金,背地里还是被人笑话是乡巴佬。 每次想到这个,她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嫉恨她。 时笙察觉到原本还笑着的南初,眸色骤冷,气场一瞬间冷冽了起来,自然而然流露出疏离。 只见对面一个贵公子打扮的男人笑着朝她说“南初回来啦。” 南初眼皮微掀,冷漠地觑了对方一眼,不打算理会。 苏浩宇吃瘪了,心里有些恼怒,心想:还以为自己还是千娇百宠的南家大小姐啊, 另外一个女的,从开始就用阴冷的眼神瞪着南初,说出口的话更是难听“浩宇,你理她干嘛,有妈生没妈教的玩意,一点礼貌都没有。” 南初原本向前走的动作顿住了,不得不说南宛如真的很懂南初的逆鳞。 时笙听到她这样说南初,顿时就要上去教训一下南宛如。 南初拉住时笙的手腕,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脚步很慢,直勾勾地盯着她。 一步一步好像踩在南宛如的心脏上,连空气都瞬间凝固了似的,让南宛如不敢直视她冷漠的眼神。 “南初,你妹妹她不懂事,我替她说对不起。”苏浩宇此时出声阻止。 他近距离看着南初这张明艳精致的脸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如果她还是南家大小姐,那她才会是他的未婚妻。 心想,只是可惜了她有个神经病的妈妈。 南初侧歪头,凌冽的眼神直逼他“你闭嘴。” 苏浩宇被她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一步。 南初转头看向南宛如,嘴角淡扬,凝了霜的眼神攫住她。 素手轻抬,手起手落,手掌快速朝着南宛如的脸扇去,带起了一丝凛冽的风。 “啪”的一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既然你妈不会教,那我就替她教你。”南初声音含冰,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不敢反抗。 南宛如被南初盯着时,感觉浑身仿佛被定住了。 南初打得她措不及防,就感觉脸上剧烈的疼痛,脸上顿时火辣辣。 南宛如楞了两秒,紧接着疯了,抬起手,就想还击回去。 被南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整个人摔在地上。 南初睥睨着她,嗤笑了下,“有妈生没妈教的玩意。” 用刚才她嘲讽的话来讽刺她 南初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转回。 似笑非笑地道“噢,郭春妮教你那套还是别学了,知三当三。” “这不是就是贱人嘛。” 他们两个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都围观她们,开始还不明所以。 看到最后,全都恍然大悟,这不就小三的女儿朝原配的女儿骂原配后被打嘛。 顿时周围的人眼神面露不屑。 现在不但小三猖狂,连小三的孩子都这么猖狂放肆了,破坏人家家庭还要骂人家原配夫人。 人群中不知道哪位大妈大声喊到“打的好。” 南宛如气得嘴唇发抖,面色铁青,眼眸猩红的瞪了南初一眼,气急败坏地推开围观的人群离开了。 苏浩宇也跟着她离开了。 时笙估计南初因为这件事也没有心情继续逛下去了,就提议找个咖啡店坐下。 时笙小心地观察着南初的神情,没有过问她怎么回事。 她们就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坐下。 最后还是南初先了开了口。 南初手上搅拌着咖啡, “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妈妈因为我父亲的婚内出轨,受不了,精神出现了问题,而我就被放逐到了美国,自己一个人,身无分文。” 南初拿起咖啡抿了抿,缓缓开口“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 时笙听完南初说的事情来龙去脉之后,满脸心疼地看着南初。 怪不得南初在美国留学时,整天都省吃俭用,家里人也从来不过问她。 “没事,你有我。”时笙眉眼弯弯,笑意在脸上荡开。 蓦然,时笙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上一秒还笑容灿烂,下一秒就脸色苍白。 南初朝着时笙的视线望去。 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祁牧凡和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有说有笑走进了咖啡店,两人举止亲昵。 南初疑惑地开口“你认识祁牧凡?” 时笙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摇了摇头,连忙否认“不认识。” 绗?9绔?鍥氱 南初醒来时,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这极简的风格,这不是时笙的公寓,而是梨园。 她记得昨晚自己是在时笙的公寓里喝酒,然后就在时笙的床上睡着了。 ……然后就是那激烈的场景。 身上那极具存在感的手臂,牢牢地圈着,她侧头看向旁边,此时江时逸散漫地坐在床上,懒散地靠在床背上。 察觉到她醒了,江时逸俯下身子亲吻南初的额头,然后轻碰了下唇。 “早安。” “我怎么在这里?”她疑惑地看着江时逸。 江时逸此时把头靠在南初的脖颈处,手轻抚着她的修长纤细的颈,犹如在欣赏一个艺术品。 在南初耳边用蛊惑的声音问“那你应该在哪里?” “是靳琛那里吗?” 南初皱着眉,直觉告诉她,他情绪不对。 他此时如同一个猎鹰,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她不喜欢他现在的态度,但也没必要说谎来激怒他。 “关他什么事,我和靳琛根本就只见过两次。” 说完,南初就挣开他的束缚,起床才发现,她身上没有穿衣服。 娇嫩的皮肤上布满着红印,完好的肌肤晶莹雪白,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洁白如雪。 江时逸很清楚这皮肤是有多么的细腻嫩滑,绝佳的身材比例,犹如油画中走出来误入凡间的妖精,下腹一紧。 南初瞳孔收缩,扯过被子,包裹着身体,拿过地上的衣服,跑去浴室。 她在镜子里看到,脖子上的几个红印,以及身上的肌肤上那吓人的红印。 “禽兽。” 南初拿遮瑕把脖子上那几个红印遮盖住,等洗漱完后,江时逸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上,吴姨也已经把早餐放在桌上了。 他左手边还有一个文件夹。 他今天的耐心很足,所有拿起手边的咖啡轻抿,姿态慵懒地看着她吃早餐。 南初轻瞥了他一眼,“有事?” “等你先吃完。”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手指在旁边椅子的靠背上轻轻叩击,手腕处露出来的手表折射出银色的光芒。 南初把最后的面包放进嘴里,抿了一口豆浆。 轻抬眼皮,“说吧。” 他拿过左手边的文件,打开推到她面前。 南初接了过来,这是一份协议。 然还没等全部看完,她就忍不住质问。 “江时逸,你什么意思?” 男人淡定自若地说“只是一些更有利于你我遵守规则的协议而已。” “什么是‘不能靠近除甲方外的异性两米以内?’” “还有‘不能和其他异性单独外出’?” 只看了前面两条协议,南初就看不下去了,嗤笑了一下。 把文件放下,不欲与他争论,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南初才发现,门口有两个一米八高,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在外面。 看到她出来,一副阻拦的姿态。 南初转身回去,把包甩在沙发上。 转头厉声问江时逸“你是想囚禁我吗?” 她抬眼看着此时坐在餐桌上,正随意地把玩手腕上手表的人。 容貌精致,矜贵无双。 这不是五年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而是如今京城权势滔天的太子爷。 他即使坐着,也散发着高人一等的气势。 “我只是想要维护我的利益而已。” 江时逸慢条斯理地把手腕上的手表摆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站起,极具压迫性。 垂眸对她道“我不希望再在网上看到类似于上次你和靳琛拥抱的视频。” 南初恍然,她终于知道他一早起来的怒气是为何了。 “我和靳琛什么关系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商人从来不会相信口头承诺。” 江时逸垂下眼眸,无论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想去分辨。 眼中压着晦暗的情绪。 只要是能把她牢牢留在身边,强取豪夺又算什么,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南初攥紧手,指尖掐进掌心。 缓缓开口“你知道这个协议对我的作用不大,只要扬川强大起来,不需要智恒科技之后,这个协议与我来说就是废纸。” 协议里写了只要乙方违背了上述的协议,甲方就有权撤回对扬川的投资资金,且扬川十倍赔付智恒科技的损失。 江时逸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我便永远比你强大。” 这一刻,京城太子爷的强势霸道显露无疑。 这就是为什么外界的人说,招惹谁也不要招惹江时逸,他犹如一个掌握着生杀予夺权力的帝王,一个企业的生存与毁灭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南初抬起眼,对上他垂下来的眼眸,“我需要社交,你上面的条件根本不现实。” 倔强的双眼,隐含恼怒。 他终究是不忍这双眼中出现恨意。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这协议无论你想签亦或者不想签。” “结果都是一样。” 他的眼底晦暗不明,转身离开,那两个黑衣人也随之离开。 绗?0绔?鎭婚殣涔嬪績 南初依靠在公司的椅子上,皱了皱眉。 想到昨晚明明是在时笙的公寓,今天醒来怎么就在梨园了。 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时笙问,才发现她调了飞行模式。 关掉飞行模式后,消息不断涌进。 南初看到江时逸昨天发了几十条的消息。 基本都是问她去哪里了,或者让她接电话的消息。 消息的最后一句是“南初,你回来。” 看到这句话时,南初略微失神。 脑海中浮现当初一声不吭离开美国后重复了无数次的梦。 梦中的江时逸面容憔悴,不断地哀求她回来。 她恍惚了一下,一笑而过,暗笑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南初继续拨通了时笙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久到她想挂电话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但还是能辨认出是自己朝夕相处了五年的好友。 南初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没事,昨晚喝多了,刚刚醒,嗓子有点干,缓缓就好了。”时笙压低了声音,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嗯,那就好。” 南初抿了抿嘴“昨晚我不是在你那里吗?” “这个,我…我晚点和你说,先挂了。” 时笙的呼吸一紧,不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哥。”时笙垂下眼眸,平淡地叫了一句背后环抱着她的男人。 如果南初在的话,大概她会大跌眼镜。 平时温润如玉绅士的祁牧凡,此时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笙儿,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哥,你不是我妹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温热的气息缠绕着时笙,就好像她和他的关系,纠缠不清。 她视他为信仰,而现在信仰崩塌了。 南初被挂断电话之后,满脸疑惑,但也只能等时笙回电话。 手上的手机不断震动,有新的来电。 南初看着这串没有备注,但是有些熟悉的数字。 按了接听的按钮。 “你好。” 对面的声音好听,有些熟悉。 “我是靳琛。” “你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南初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江时逸的神情,知道此时不能再惹怒他了。 “抱歉,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那边听到南初的拒绝后,沉默了一会,紧接着开口。 “小初姐,我是小靳。” 南初怔住了。 这是她在黑暗时,唯一一次生出的恻隐之心。 这次换成她沉默了。 “在哪里。”南初同意了。 “云庭荟的味道不错。” “好。” 当年,南智宇为了哄骗她去美国,告诉她,只要她乖乖去美国,就会好好待她妈妈。 其实也就是怕她告诉众人,他辜负了一个满心满意只有她的女人,还霸占了慕家的财产养小三。 把她送走后,南智宇在众人面前装作对身患精神病的老婆不离不弃的模样,然后再对外宣布遇到了给他带来温暖的郭春妮,在外界塑造出深情人设,每每想到这,南初都想要作呕。 刚刚到美国时,南智宇还会给一点点钱,等到南初钱花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联系不上南家人了。 身无分文,在异国他乡生活,南初只能不断地找兼职,但都只是杯水车薪,只能勉强度日。 那天她兼职回来的路上,路灯一闪一闪,夜风吹过地上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无端给漆黑的夜增加一丝恐怖的色彩,心跳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听。 这一片晚上经常会遇到打架,抢劫,甚至……强奸,南初按低头上帽子的帽檐,低头快速行走。 路过一条巷子时,里面倏忽窜出一个黑猫,把南初吓了一跳,被迫停下了脚步。 巷子里面传出一道男人猥琐的声音,南初轻轻抬头望去,在巷子的尽头,一个略带肥胖的男人站在蜷缩成小小一团的人面前,发出狰狞的笑声。 “来,让爷好好疼你。” 南初脑海中瞬间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她看着那个肥胖的身影一点一点靠近那个无助的人。 人在绝境时总能激发出比平时更大的能量。 那个蜷缩成小小一团的人,突然暴起,把比大自己一倍的人撞倒。 南初看得胆战心惊,心里都为他紧张,无比希望他能逃开。 然在悬殊的力量面前,奇迹没有降临。 他被倒地的男人扯住了脚,轻而易举地扯了回去。 被扯住脚的人似乎感应到,倏忽抬起头,与南初的视线相接,眼中的星光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多管闲事。 自己也过得一塌糊涂,还想做什么救赎者吗? 南初错开视线,那双带着点点星光的眼眸,变得黯淡无光。 转身要离开,但脚下犹如千斤重。 看着男人解开皮带,一步步逼近角落的人。 地上摆放着一根一米长的铁棍,大概是打架的人遗落在现场的凶器,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丝丝银光。 电光之间,她捡起那根铁棍,快步跑到那个男人身后,用力敲到男人的后颈处,男人因为这个重击倒地。 嘴里不停地咒骂“哪个狗杂种!艹!” 趁着男人倒地,她抓住那人的手腕,拼了命地跑,不敢有一丝丝的松懈,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一直跑了十几分钟,见到繁华的灯光时,才敢停下来。 他们大喘气,此刻,南初才有空打量眼前的人。 让她惊讶的是,这是一个漂亮的过分的男孩子。 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身体很瘦弱。 但可以看出五官很精致,尤其那颗清澈干净的眼睛,让南初不忍把世间的污秽展露在他面前。 “谢谢。”声音有些粗,像是男孩子变声期发出的声音, “这么晚,你在那里干嘛?”南初皱了皱眉。 男孩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出声。 脚上的鞋子破旧,因为局促,脚尖不断搓碰。 只是萍水相逢,他不想说,南初也没有非要听的必要。 “我走了。” 南初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已经错过了学校门禁时间了,心里盘算着去哪里呆一晚。 后面传来微弱的声音“那是我叔叔。” 南初停下来脚步,转头望着他,他见她停下来了,鼓起勇气继续开口“我回去会被打的。” 那不然呢?南初心想。 她一直看着男孩,最终轻叹了一声。 从包里,拿出今天刚刚拿到的上个月兼职工资。 从笔记本中撕了一页,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在结尾落款:初。 把钱和纸全部递给了男孩,“别回去了,跑吧。” 男孩愣生生地看着南初递来的钱,眼眶流出了眼泪。 南初懊恼地拍了拍头,哄小孩她可不会。 把钱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走。 男孩喊道“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靳,我会报答你的。” 南初转身看着这个小不点,说着报答,觉得有点可爱。 “好,小初姐姐等着小靳来报恩。”她弯下腰,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勾唇笑了笑。 在后来她就没有再见过这个男孩了,也没有接过他给她打的电话。 这件事,也早被她忘记了。 想不到,靳琛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孩。 演唱会上,靳琛在她耳边说的“谢谢”在耳边回响。 南初低头一笑,喃喃道“不用谢。” 绗?1绔?椋庨洦娆叉潵鍓嶇殑骞抽潤 南初去到云庭荟寻找靳琛发来的包间位置。 正准备推开包厢的门时,对面包厢的门先被打开了。 与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南宛如对上了。 南宛如还记恨着上次的事。 看见南初,恨不得撕下她一层皮。 “呵,终于被我逮到了。”南宛如淬了毒似的声音在走廊处响起。 南初的脚步顿了下,双手抱胸,挑了挑眉“你是欠调教吗?“ 南宛如恼羞成怒地冲上来,手猝不及防朝南初扇过去,南初想抬手一挡,连带着往后退一步闪躲。 而还没等南宛如的手碰到南初,就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抓住,南初也被那人拉到了后背,以保护的姿势挡着。 南初来到饭店后就给他发消息说到了,靳琛看她这么久还没到,以为她找不着包厢,就打算出来看看,一出门就看到一个女的要抬手朝着南初的脸扇去。 靳琛一把甩开南宛如的手,脸色冷凝地盯着南宛如。 眼神像一个护犊子的狼,狠戾阴冷。 让南宛如心中一寒。 南宛如打量了一下靳琛,她认出靳琛是最近炙手可热的人气歌手,内心更加嫉恨南初, 为什么这些男的都瞎了眼,不是京城的太子爷,就是现在的人气歌手,一个个的都站在南初那边。 见南初有帮手,她也不敢再乱来。 只能挑衅地说“南初,你就不怕被江少知道吗?” “这就不劳烦你担心了。”南初嘴角冷笑。 南宛如见自己讨不到好处,旁边还被靳琛死死地盯着。 “你等着。”瞪了一眼南初。 南宛如看了看南初和靳琛,一丝阴冷的笑容,从她嘴角闪过。 而他们都没有留意到,就在走廊的尽头,有个摄像头一闪而过。 “不用管她,我们走。”南初转头就推门进入包厢。 他们隔壁的包厢听到外面的争吵,里面的人探了头出来查看外面怎么回事。 透过门缝,里面的沉默了一个晚上的男人,脸色顿变,金色眼眶的眼镜下,狭长的桃花眼微眯,泪痣若隐若现。 云庭荟是专门做私房菜的菜馆,十分注重客人的隐私,因此偶尔也会看到一些明星和富商出入。 靳琛已经点了一些菜馆的招牌菜,让南初看看还有什么喜欢吃的。 南初拿过菜单,随便加了两个菜。 等服务员离开后。 靳琛脸上浮起笑容,昳丽的五官,笑起来的眉眼弯弯。 眼底布满星光,正如当年,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小初姐姐,小靳来报恩了。” 南初摇了摇头,“当年我救你就没想着要得到什么,现在也一样。” 靳琛垂眸,“我知道,但是我这两年一直都想过找你。” 南初缓缓开口“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 靳琛低头笑了笑,“我第一次的时候还不确定是你。” 紧接着靳琛抬头望着南初,眼中闪过一抹忧伤“从小我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跟着那个所谓的叔叔,他天天喝得烂醉如泥,动辄不是打就是骂。” 靳琛手抚摸上他那张过分美丽的脸,脸上泛起了厌恶“常年的营养不良,我十五岁还像十岁左右的孩童,而我也不像其他的男孩子,竟然越长越漂亮。” “那个男人就动了歪心思,平常会把我抱在怀里。”说到这里,靳琛顿了顿,看了下南初,他害怕她脸上出现厌恶、恶心的神情。 等看到南初神情平静后才继续讲。 “但都不至于太过分,那天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喝醉了在外面,就忘记把门锁紧,我被他弄醒后就想要逃,但是逃到巷子里就被他拦着了。” 靳琛自嘲地笑了笑,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 “其实当时我就已经绝望了。” 南初沉默着听他说,低语道 “那都过去了,现在的你有千千万万的粉丝喜欢,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力反抗的小男孩了。” 靳琛听到这里,紧紧地盯着南初,眼中充满着期待“那小初姐姐也喜欢小靳吗?” “叮咚。”手机响起微信消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南初低头看了下手机,是江时逸。 耳边响起刚才南宛如问她“你就不怕江少知道吗?” 南初知道她和靳琛清清白白,但是她不想江时逸多想,节外生枝。 南初回复他“今天公司加班,要晚点回去。” “是吗?” 南初看着江时逸最后回复的消息,突然浮现出江时逸质问的神情。 有种心虚,鬼使神差地熄灭了手机屏幕,没有回复他。 回过神后,南初抬头问靳琛“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靳琛隐藏了眼底失望的神情,微勾唇角“没事。” 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南初以为是上菜了,转头望去,愣住了。 糟了。 走进来的俨然就是江时逸,此刻他穿着一袭深蓝色的西装,严谨、一丝不苟,衣服连一丝皱褶也没有,乌发如墨,脸上不显情绪,清冷禁欲,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南初。 南初看着江时逸慢条斯理地走进包厢,面料高级顺滑的西装面料包裹住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 南初莫名有一丝心慌。 江时逸勾了勾唇,走到南初身旁,俯下腰,贴上南初的耳根,两人距离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亲昵无比。 磁性低沉的声音在穿过耳膜,“怎么不叫上我?” 靳琛原本勾着的唇,渐渐下落,手不自觉攥紧,垂下眼眸,闪过一丝阴霾。 很快就又勾起无害的微笑“小初姐姐,这是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吗? 南初晃了晃神,望向靳琛笑了笑。 没有回答,交易罢了。 顿时,江时逸的眼眸加深,浓稠如墨。 江时逸转身在南初旁边坐下,“你们应该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吧?” 南初因为江时逸的远离,松了一口气。 听到江时逸的问话,抬头先看了看靳琛,靳琛回复她一个温和的微笑。 江时逸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眼底的阴戾更重了。 包厢里只有碗筷擦碰的声音。 离开时,靳琛走在前面,江时逸掐着南初的腰,周身的气压低沉得吓人。 去到停车场,靳琛朝南初他们,笑着说再见,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坐上黑色的轿车。 坐上车后,靳琛就摘下帽子,唇角弧度渐小,蛰伏在眼神下的阴霾全部隐藏在碎发下。 男朋友吗?未必吧。 红唇邪魅一笑。 南初看着靳琛离开,感受到旁边的男人的怒气。 “我们真的没有什么。”苍白而无力。 江时逸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初,没有说一句话,却让她心漏跳了一拍。 江时逸此时的一种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一直笼罩在南初的心头。 绗?2绔?鍙鑳界暀涓嬩綘锛屾垜浣垮敖浜嗕笘闂存渶鍗戝姡鐨勬墜娈靛張 回到梨园后,南初把包包放到鞋柜上,男人炙热的身体贴紧,伏在南初的脖颈处厮磨。 南初的心跳剧烈的跳动,虽然他们已经有过无数次亲密无间的缠绵。 背后身体的温度炙热灼人,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你当我死了吗?” 她今天穿了黑色修身连衣裙,江时逸拉开后背的拉链,轻轻扯下,抚摸她光滑白皙的后背,虔诚地吻上她的背胛骨,“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 南初微喘息,“交易罢了。” 听到南初的回答,男人手上的动作一紧,把南初扛上,直奔房间,一把丢在床上。 男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眼下女人挑衅地看着他。 他眼眸中化不开的墨色晕开,手掐着她的下颚,恨不得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妖精掐死。 心底的肆虐在疯狂叫嚣,菲薄的红唇微微勾起弧度,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南初,你逃不掉的。” “从你蓄意撩拨我那天起,你注定只能是我的。” 南初不断挣脱他手上的禁锢,“怪我当年没有看清你。” 当年的江时逸单纯无害,可怜又狼狈不堪。 第一次见江时逸是怎样的? 南初恍惚地回想着,依稀记得那年是百年一遇的寒冬,大雪纷飞,街道上人也稀少,偶尔也会有一两辆车经过,匆匆忙忙。 遇见他时,他就倒在洁白均匀的白雪上,旁边一滩夺目的红,温热的血,在寒冷的冬里,很快被冻住了。 而那抹血红犹如冬日里的腊梅,红艳艳,美得惊心动魄。 南初彼时坐在开着暖气的豪车上,温暖又惬意,冷不防与倒地已经冻僵的江时逸四目相对。 他脸上被血迹溅到零星几个斑驳,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显得可怜又狼狈,像一个被遗弃了的小狗。 南初透过车窗打量着这个男孩,五官过分精致,一双迷人的桃花眼,迷离且多情,仔细看,眼角下有颗泪痣。 那时南初好像看到好玩的东西一般,眼神中浮上兴致勃勃的意味,红唇一勾,推开车门,脚踝处触碰到冰冷的空气时,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娇气地让司机把江时逸扶上车。 那时的南初犹如人间富贵花,艳红色的大衣,脖子上是白色温暖的围巾,乌发红唇,艳若桃李。 江时逸在那皑皑白雪间,看到了这世间最浓重的红,成为了日后他心中割舍不掉的朱砂痣,最偏执的妄想。 车子里温暖惹人沉迷,失血过多的江时逸,不自觉就想深陷在这温暖中。 南初笑吟吟着歪头观察他,见他眼角微闭。 她素手轻抬,轻拍他的脸,温暖软糯的触感,夹杂着栀子花香,就这样冷不丁地传入他的鼻腔,这味道刻入骨髓。 江时逸见南初略微失神,心生不满,微凉的手指划过光滑细腻的肌肤,引起她的鸡皮疙瘩。 当年眉眼稚嫩无害的少年与此时眼底猩红的男人重合。 耳边传来充满蛊惑的声音。 “是你把魔鬼引出来的。” 南初那双盈盈秋水的双眼,瞪着这个被惹怒的男人。 江时逸冷笑,在她耳边低语,毫无掩饰地嘲弄“如果人气歌手,跌落神坛,你说会怎样?” 南初的脸色猛地一变,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时逸。 疯了。 她想不到这么卑劣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江时逸勾起残忍的微笑“为了你,坠魔又何妨。” 南初难以想象,如果靳琛又一次被现实打倒,会怎样。 她不想让无相关的人牵扯进来。 “你大可不必牵扯无辜的人。”神色平静,语气冷淡。 他明显看出了南初在说到靳琛时,脸上的情绪。 江时逸早有意料到,但是心还是会很痛很痛,连呼吸都痛。 南初认命般开口“我可以签协议。” 江时逸心脏好像被人绞住一般,不断地抽紧,呼吸时一丝丝地抽疼。 江时逸闭了闭眼,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好。” 黑沉沉的夜,蝉知了知了地鸣叫着,房间里面满屋春色,细声呜咽此起彼伏。 黑夜变成了早晨,朝霞洒下。 抵死缠绵的人,十指紧扣,互相折磨,绝不放手。 睫毛轻颤,南初微眯,动了动身体,惹来了后背的人,加紧收缩,后背柔软的触感,轻轻一吻。 “早安,南初。”江时逸每天执着地和南初道早安。 南初意识回笼,垂下眼眸,淡淡地开口“你放手,该起床上班了。” 江时逸温柔地看着南初地背影,缓缓开口。 “今晚我有个拍卖会参加,你和我一起吧。” 江时逸极致温柔地说。 “好。”南初轻轻答复道。 相顾无言,房间恢复寂静。 南初起床洗漱,浴室门冷不丁地打开了。 她抬眸看去,男人走进来,从后背环抱着她,南初皱了皱眉。 他好像忘记了昨晚所有的不快。 “晚上我让助理接你。” “嗯。”南初微微挣脱他的怀抱。 男人松开她,拿起牙刷,镜子映照出两人刷牙的动作。 好像一对夫妻一样,这个猜想让江时逸分外开心。 江时逸心情很好,唇角的弧度不断扩大。 餐桌上。 他们平静地吃着早餐。 南初拿过那天丢落的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在乙方处签下她的名字。 “满意了吗?”南初说完拿起包包,起身离开 江时逸的唇角抿紧,散发着落寞。 只要能留下你,我使尽了世间最卑劣的手段又如何。 绗?3绔?鐑悳 南初今天回到公司就看到一堆人在讨论什么,一见她来就马上闭嘴。 她有些疑惑,该不会江时逸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些奇怪的痕迹没有盖住吧? 想到这里,南初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 连忙回办公室,拿镜子出来看看,左看右看都没有啊。 还好还好,南初拍拍胸膛。 “南初,你火了。” 只见时笙一下子把南初办公室的门打开,急匆匆地走来。 拿着手机,怼到南初面前。 靳琛夜会女粉丝 这个词条后面紧跟着一个爆字,可想而知实时的关注度有多高了。 这个词条下面还在不断攀升的一个词条是:靳琛疑似被女总裁包养 南初点开已经登顶微博第一的词条里面。 评论区一堆人在讨论靳琛。 南初点开爆料的图片,图片是昨晚在包厢门口靳琛挡在南初面前的照片,手还抓着南初的手腕,还配上了上次南初参加靳琛演唱会上台互动的视频。 爆料人的显然是别有用心了,只把南初和靳琛拍了进去,没有把当时南宛如拍进去,就单单这样一张照片,加上靳琛个人的人气,就开始可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评论区的人除了一些上次他们两个在演唱会上积攒的cp粉是好像过年一样外,其他都是说她蹭热度、私生饭,各种猜想都有。 另外一个说靳琛被包养的词条就更加离谱。 说南初豪掷千万为靳琛铺路,各种标题更是满天飞。 例如我们深挖人气歌手背后的女总裁、新生代人气歌手靳琛与扬川女总裁之间的二三事等等。 从舆论的方向来看,这后面的词条更像是被资本裹胁着上去的。 针对的方向更像是南初。 评论区里的网友言辞更加偏激,看着像是靳琛的脑残粉,每一句话都在拱火。 热门微博下面的第一条评论是“资本真的就可以随随便便潜规则吗?” 评论区更是出现了各种有前科的导演、资本家凭借资本强迫艺人屈服的示例,把南初和这些人混为一谈。 更有靳琛的脑残粉细扒他们在演唱会的视频,放大了南初接过靳琛递给她签名时,手触碰到靳琛指尖的细节以及南初向前求拥抱等。 直指南初揩油靳琛,连一些路人看了都觉得无语。 一些路人发言:“当从视频来看,这个女总裁人家真没有要揩油你家哥哥。” 南初面无表情的看着热搜各种言论,她也总算知道今天外面的人为什么那样看着她了。 时笙怕南初看了一些偏激的言论,心里会不舒服。 安慰她说“这都写网友瞎写的,你别往心里去。” 接着还补充道“我们公司也已经在控制言论的发展了,很快就会平息了。” 朝时笙摇了摇头,“没事。” 南初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办公桌,凭着记忆,拨通了文希的内线。 “文希,你过来一下我办公室。“ 文希很快就到了。 “你去联系一下云庭荟那边,拿到当时的摄像头拍到的录像,交给公关部澄清一下。” “是。” 紧接着,南初问时笙有没有相熟的律师。 时笙想了想,“还真有一个,你等等,我给你找找。” 另外靳琛这边。 靳琛一早被经纪人拉了起床。 “你给我老实说,这人是谁?”经纪人军哥把微博上的图片打开给他看, 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点点细节。 “朋友。”靳琛除此之外,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 “靳琛,你是不是以为现在火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军哥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好苗子。 一路走来,他的幸苦作为经纪人,也是真的心疼他,能红起来真的很不容易。 “如果你真的为这个人好的话,老实交代,现在网上的言论很不好,无论是你还是她。” 靳琛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网友的评论,刷到一些他的粉丝污蔑南初强迫他,骂她是人渣、狐狸精各种难听的话。 最终,按灭了手机屏幕。 缓缓开口“她是我的救赎。” 军哥本来看着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急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烟抽了好几根。 听到他说的话,顿住了,“你说什么?” “无论怎么样,只要她好就行了。” 靳琛看着军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认真和执着。 “你自己的事业毁了也可以?”军哥疑惑地问他。 “无所谓。”靳琛红唇浅浅地勾起, “我命都是她的。” “啊,南初你快看,靳琛回复了。” 时笙一直关注微博的言论走向,就在刚刚她的关注的人发布了新的微博。 点开一看就是靳琛。 靳琛:全部都是假的,没有包养,只是朋友间的一个聚会。 随后,扬川官微上发表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南宛如想要攻击南初的姿势还是很明显的,靳琛上前阻止就很正常了,且后面包厢里不只是他们两个,后面还有了另外一个被打了马赛克的人,而出来时,靳琛是自己一个人。 这就可以侧面说明靳琛说的朋友聚会的说法了。 紧接着,南初认证了微博账号,转发了官微的微博内容,还附带一个律师函。 一时间微博吃瓜群众还没把瓜吃完,澄清辟谣的视频都出来了。 网友们都在骂这些营销号。 靳琛经纪人军哥看着网上的言论一变才送了一口气。 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江总,舆论已经变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公关部反映说,除了我们公司的水军外,还有一批水军在抹黑南总,引导一轮走向,后面知道江氏这边在控制舆论后才停止。” 江时逸盯着靳琛抓着南初的手腕,似乎想要透过屏幕,把靳琛的手松开。 听到陆临风的话后,江时逸眉毛微微扬起“谁?” “南家。” 江时逸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紧接着问“苏城那边的项目怎样?“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南智宇现在为了吃下这个项目,四处贷款融资。” 他眼底闪过几分狠戾,“让那边可以准备收网了。” “是。” 绗?5绔?楹诲皢 anna作为享誉国内外盛名的时尚达人,她的微博分分钟就转发破百万,过千万的曝光量。 南初的那套衣服曝光后,网友们都在下面高喊美女,舔屏等等的话,足以看出南初这套衣服有多成功了。 江氏总裁办公室内。 “江总,昨天南总的妆发被anna发到网上去了,看舆论走向都不错,还需要我们这边撤下吗?” 现在陆临风现在从这么多件事中总结出一些经验来了。 要想生活好,讨好未来总裁夫人是关键。 “哦,对了,有个狗仔拍到了您的这张照片,这边我们已经处理了,保证不会流出。” 陆临风把一张照片递给他看。 里面俨然就是昨晚江时逸抵着南初在车上吻得难舍难分,满脸柔情,两人缠绵悱恻的照片。 江时逸注视着照片,照片只拍到他们的侧脸,但是他可以回想到昨晚南初格外的配合,脸上那娇气难耐的模样。 眼底的情绪翻滚,菲薄的唇瓣微勾。 “都不用管,让他们发。” 陆临风脸上面不改色,心里惊讶了一下,毕竟江时逸一向都很注意隐私。 网上连他个人的独照都找不出一张来,现在像这种亲密照,居然愿意流传出来。 当天微博上某营销号曝光京城顶级家族之首江家掌托人江时逸的绯闻,绯闻一经曝光就在微博上火了一把。 网友们对于豪门八卦轶事的热情十分高涨。 这张照片虽然看不清样子,只能看到两人的侧脸,即使是侧脸也能看出两人拥有极高的颜值,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满足了网友的对豪门的想象。 紧接着,网友们顺藤摸瓜,从anna的微博上看到南初穿着的那套礼服以及照片上女人的礼服来做比较。 网友们就差把礼服有多少流苏点得一清二楚来佐证了。 从礼服的布料,到南初耳朵的对比等等,从各个方面来证明照片上的人就是现任扬川总裁南初。 加上最近南初和靳琛的绯闻,这一个微博又小火了一把。 “矜贵禁欲京圈太子爷x人间美艳绝伦小妖精的搭配组合真真的不是小说里面的吗?你们尽管甜,甜死了算我的” 这是在某博主分析贴里面热评第一。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虽然我是靳琛的真爱粉,但是我觉得这一对才是真的。”靳琛的粉丝。 读到这里,陆临风才搞懂他们英明神武高冷果断的江总的小心机。 果然,聪明的人,连谈恋爱也谈得这么好,这妥妥的宣誓主权啊。 南初办公室这边。 时笙手上拿着一块削好的苹果,一只手拿着手机欣赏南初和江时逸的照片。 玩味的说“啧啧啧,这帅哥美女真让人羡慕妒忌恨呐。” 南初手扶着额,无奈的说“您大小姐最近就没事干吗?” “我能有啥事,祁家把娱乐公司给我不就是让我玩玩嘛,每天回去坐坐班就下班了,贼没意思。” 时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眼底闪过几分难过。 他又怎么会让她脱离掌控呢。 南初正在看着文件,听到她这样说,还以为她在炫耀。 “行,有大小姐陪着我工作,小的深感荣幸。”南初打趣着说。 “你别给我插科打诨,你还没说你和江时逸怎么回事呢?” “还能怎样就这样耗着呗,我需要他帮我,他需要我,交易罢了。” 南初凝了凝神,垂下眼眸,眉眼平静。 她现在还认为,她和江时逸从利益开始,终将从利益中终结。 时笙一时哑言了,她还以为他们是复合了,但看南初的样子不像是这么一回事。 手机铃声的声音打断了南初的思绪,是江时逸。 平常这个时间他很少打电话过来。 “有什么事吗?” “今晚祁牧凡他们说想要聚聚,你去吗?”她听到江时逸说到祁牧凡时,望了一眼时笙。 如果她没记错,祁家只有一个儿子,所以时笙说的那个哥哥应该就是祁牧凡了。 “好。” 时笙被南初那一眼看莫名其妙。 见她挂了电话之后,撇了她一眼问“刚刚干嘛这样看我?” “祁牧凡约江时逸今晚聚餐。” 时笙僵住了,眼睛看向桌面上的那盘水果,垂着眼。 南初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显然她也不欲多言。 “哦。” 时笙在南初办公室待到下午就离开了。 江时逸他们的聚会的地点定在了宴宾会所,南初去到时,他们都已经在打着麻将了。 包厢里面娱乐设施齐全,他们四个人,恰好凑够一桌麻将。 吴昊见到南初来,大声喊“嫂子好。” 这次南初没有否认,只是笑笑,即使否认,在他们心中也是一样的。 江时逸抽牌的手在听到南初来时顿了顿,右手夹着烟,弹落了烟灰,目光不经意间从南初的脸上滑过。 南初放下包包后就坐在江时逸旁边看他们打牌。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因为都是相熟的人,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半截的锁骨,双腿交叠,慵懒的坐在麻将桌前,随意的出着牌。 “哈哈哈哈,我糊了”吴昊激动的大喊。 “江少故意的吧”白墨修意味深长的看着江时逸。 要知道,他们每人都糊了几轮了,昊子都没糊,还在嘲笑他今天来做散财童子。 这一把要不是江时逸一直放炮,昊子又怎么可能糊。 “你们这是嫉妒。”吴昊其实也看出来了。 心里也在暗想,这江时逸总算有点人性了。 如果吴昊知道是因为他刚才叫南初嫂子,江时逸爽了,才想给他个甜头,他可能会吐血怄气。 “铃~”江时逸的手机响了。 他从口袋里抽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秒,神色不明。 随后,抬头望向坐在他旁边的南初,朝她一脸宠溺的挑挑眉。 “玩玩?”南初看到他从看到那个电话起,神色就正经了。 他这个电话大概不适合在这里接的意思。 “嗯” 南初坐上江时逸的位置朝其他三位笑了笑,“各位手下留情呐。” “嫂子没事,你输一晚,江少也赔得起。”吴昊打趣南初。 心里还盘算着,这次还不让江时逸放放血? 果然等到江时逸回来时,看到吴昊高兴的手舞足蹈。 南初其实不太会打麻将,打一张就给吴昊放炮去了,吴昊第一次赢这么多把,别提多得意了。 南初开始还有点兴致勃勃,玩到后面一直输,她本就不是耐的着性子的人,三分钟热度早就过了。 南初手上抓着发财准备打出去,一双宽阔修长的手掌压下来,“别打这张。” 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从后侧方传来,熟悉的薄荷烟草味包裹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根处,酥酥麻麻的。 有点痒。 “好。”南初缩了缩手,手指磨蹭到他的掌心,掌心温度略高。 室内空调的温度似乎上升了,南初脸有点微烫。 “诶,你们夫妻二人可不能欺负我们。”吴昊话是真的多。 但江时逸似乎心情,出奇的好。 竟然也会打趣他两句“放心,今晚会给你留下条裤衩子,不让你全输了。” 江时逸在刚才南初坐的椅子上坐下,他说什么,南初就打什么。 奇迹般的把刚才输的都赢回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赢多了,南初也从中体会到些兴趣来了,越玩越感兴趣。 对面吴昊连连喊惨,连脾气最好的祁牧凡脸上也有些愁容。 “你两别太过分了。”祁牧凡一脸绝望的看着他们。 连这十几盘就没输过。 绗?6绔?璧岀害 最后这场聚会以南初和江时逸大获全胜收场。 祁牧凡他们几个看着江时逸他们拿着钱先行离开。 吴昊十分痛心,本来还以为今晚不至于输得这么惨烈,结果还是输了。 不过他看了看荷包,好吧,这次江时逸真的对他手下留情了,没让他全输光。 “我怎么觉得时逸终于有点人性了,我挺喜欢南初做我嫂子的,只是。”吴昊脸上一脸纠结。 祁牧凡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你们信吗?江家少奶奶的位置只能也只会是南初。” 白墨修挑了挑眉,看得出来江时逸确实很喜欢南初,但应该还不至于到非她不可的位置。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婚姻本来就由不得自己。 江家作为京城家族之首,江家少奶奶的位置,鼎盛期的南家还可以,现在南初身份上还差些,何况江时逸早就。 祁牧凡见他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而他作为最清楚南初和江时逸两人纠葛的人,心里十分得意。 “赌吗?” “赌什么?” “赌江家少奶奶的位置非南初莫属。” 白墨修推开面前的麻将,硬朗的脸上蠢蠢欲动,邪魅的笑道“要赌就赌场大的。” 等到多年后,南初和江时逸结婚那天,白墨修和吴昊两人都捶胸顿足,大骂祁牧凡狡猾。 南初难得心情不错,坐在车上,主动和江时逸讨论,为什么当时打那张牌。 江时逸唇角微勾,手指玩着南初那缕微翘的头发,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的兴致缺缺。 南初顿然清醒,他是不是烦了。 蓦然,她准备说的话也戛然而止了。 江时逸是想起刚才接到的电话。 他母亲打来的电话。 南初和他亲吻的照片在网上曝光了,江家人难免会知道。 脑海里回响起刚才母亲那句“玩玩可以,娶回江家就免了。” 皱了皱眉,心中的烦躁难以抑制。 江时逸望着南初此时看着窗外出神,这个自己日思夜想了五年的人儿,近在咫尺。 好不容易才到手,想让他放弃,不可能。 看来又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在他妈面前乱嚼舌根了。 江时逸舌头顶了顶后牙槽,眼神冷冽,看来最近让那些跳梁小蚤以为他好惹了。 如果熟悉他的人在场,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翌日。 南初看着办公室里出现的不速之客,南智宇。 “南初,你就帮帮爸爸求求江少吧。”南初看着此时在她面前卖惨的男人,一脸厌恶。 原来是上次从程少手上拿到苏城的项目泡汤了。 谁知道南智宇不死心,四处托人找关系,找到一个自称是江氏内部员工,那人透露称江氏最近有个大项目在苏城。 南智宇心想如果能搭上江氏这条船,还愁着不能赚钱吗? 就四处筹备资金,打算投资这个项目,分一杯羹。 谁知前几天这个项目停滞了,打听后说江氏决定要撤资。 这可把南智宇急坏了,这个项目他可是投资五亿进去。 如果江氏此时撤资,江氏财大气粗,赔得起,没什么。 但是对于现在苟且残喘的南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前期投入就全部泡汤,亏了也就算了,重点是现在南氏这个五亿缺口填不平了。 南初一脸嘲讽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外公留下的莫大的家业基本都是败在他手上。 “无能为力。” 南智宇看软的不行,立马变脸。 恶狠狠的威胁到“难道你要看着你外公的产业就这样没了吗?” 南初看着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无数次想,当年妈妈是瞎了眼吗? 怎么会看上这个玩意,她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吗? 居然直至现在还念念不忘。 “难道你觉得现在还能威胁到我吗?”南初红唇冷冷地勾起,眼里笑意全无,泛起冷光。 “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受你哄骗的小女孩?” 南智宇看着这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女儿。 终于撕破了脸,眼神阴冷“你会后悔的。”摔门离开。 南初面无表情看着他离开,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时逸的电话。 江氏集团。 江时逸看了一眼手机,眼神中闪过温柔。 “休会。”拿起手机就离开,惹得众人都以为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南初。”江时逸十分惊喜南初主动找他。 嘴角泛着温柔。 “南家苏城那个项目是你设计的圈套吗?” “是。” 南初听到了预料中的答案。 “谢谢,下次不用了。” 我怕我还不起。 江时逸嘴角的笑容消失,眼神暗晦。 “这点小忙对我来说只是动动手的事。”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让我自己来吧。” 绗?7绔?鎴戜篃鐖变綘 挂断电话之后,南初难得的走神了。 直到文希推门进来,打断她。 “南总,最近有两个邀约需要您出席,江氏集团明晚有个晚会,还有一个是下周美国开展的人工智能论坛,您看是否都出席?” 南初签名的手顿了顿,“江氏?” “对。” “是什么晚宴?” “江氏周年庆典。” “好,我知道了。” 浓稠的黑吞没白昼,月光在黑夜中发出微弱的寒光。 南初回到梨园时,屋子里一片漆黑,黑暗中那双亮得发光的眼紧紧的擒住南初的身影。 江时逸坐在沙发上,屋子里只有零星几缕调皮的月光偷溜进来。 南初把客厅的灯光点亮。 这是她第一次见江时逸喝醉的样子。 不同于他人前西装革履,日月风霁的样子。 他半昂着头依靠在沙发上,满脸通红,衬衫的纽扣被全部解开,袒露出紧实的腰腹,沙发和桌子的空隙根本不够他安放那双长腿,敞开着。 因为突然猛烈的灯光照耀,手臂横在额头上挡着,漆黑狭长的桃花眼微眯,金丝眼眶泛着金光。 她看到这样光景时,呼吸一紧。 垂眸,缓缓开口“怎么喝这么醉。” 南初走到江时逸身旁,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扶你到房间休息。” 江时逸还是如开始时紧紧盯着她,不为所动。 倏忽南初被男人反客为主,扑倒在沙发上,连带着炽热的身体压下来。 异于平常的样子,江时逸把耳朵附在她的胸口处。 南初心跳鼓动得飞快,头靠在沙发的扶手处,昂头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上照出他们互相交叠在一起的身体。 手轻轻地抚上他那头乌黑的碎发,浅浅地问“怎么了吗?” “我在听这里是不是没有心的。”江时逸手指着南初的心脏处。 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悲伤。 “不然你怎么做到没心没肺的。” 南初愣住了,不知道是因为他脸上的悲伤还是因为他的话。 “为什么你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软话?五年前,当时我已经在心里默念,只要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可以原谅你的一切。”他的眼眶中似乎泛着红了。 “而你却转身离开了。”他喃喃自语。 “南初,你是不是没有心。”这句话在客厅中不断回响。 南初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丝心疼愧疚,原来当时他是想要原谅她的。 江时逸撑起身体,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她看着吊灯的玻璃折射出的样子,一丝泪光一闪而过。 “对不起。”南初轻声说。 这句话她在五年前说出那句伤人的话后就想向江时逸说了,只是当时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可能低得下那骄矜的头颅。 南初回到房间时,江时逸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拿来湿毛巾帮他擦了身体。 毛巾擦脸时,南初把那副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的眼镜取下,用手指描绘这他的精致五官,手指在眼睑下的泪痣流连,仔细的端详这张老天爷偏爱的俊颜。 或许江时逸说得对,她真的没有心,更不懂得怎么爱人。 开始时,自己只是觉得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玩具。 肆意妄为,蓄意的撩拨,像某种恶趣味。 即使重逢后,她也觉江时逸只是报复她始乱终弃,他们之间只有利益的纠缠。 忽略了,这个玩具是有心的。 “我也试着好好爱你。”南初低头,轻轻地吻上江时逸的唇。 江时逸浓密的眉毛颤抖了几下,归于平静。 第二天,南初是被火热的吻弄醒的,睁开眼时,只看到江时逸的头深埋在她的胸前,睡裙的吊带被褪下,裙摆被翻起。 “大清早的,你干嘛。”南初迷糊地喃语。 大周六的被弄醒,南初心情很不爽,皱眉微眯着眼,推搡着江时逸的头。 “干、你。”江时逸的酒早就消了,此时神采奕奕。 缓缓开口,唇角邪魅一笑。 昨晚他心情郁闷。 明明帮了南初,不但得不到一丝好处,还被嫌弃。 所以他难得主动找祁牧凡他们喝酒。 去到就闷头喝。 祁牧凡一眼看出他是因为南初。 “兄弟教你一招,装可怜,美男计。” 当看到南初回来时,他脑海里回旋祁逸凡的话,鬼使神差的故意装睡。 开始还暗骂祁牧凡尽出些坏主意。 等到南初上楼时,又不好醒着,只能一直装醉。 他居然听到了这个没心的女人说要爱他! 兴奋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仿佛确认,好不容易熬到八点。 南初感受到今天早上男人的热情,知道她困,动作十分温柔,但即使如此,强烈的存在感,她又怎么睡得着呢。 男人外表里表现出多禁欲、克制,在床上就多放肆疯狂。 多次的欢爱,他早就摸透了南初身上敏感的地方,知道怎么最磨人,南初被刺激的心乱神迷,难耐异常。 “南初,说爱我。”唇在她的耳边厮磨,薄荷味包裹着的气息充斥鼻腔。 手在她纤细的腰肢流连忘返,手上轻微的茧摩挲着光滑细腻的皮肤,又麻又酥。 南初咬唇强忍那几乎要破口而出的嘤咛。 男人今天的耐心非凡,不依不挠,手在身下不断煽风点火,南初身体好像被蚂蚁啃咬般难耐。 “爱你”个鬼。 字一出,唇被江时逸的唇压下来,剩下的话被吞咽,消失在空气中。 累极了,南初睡了醒,再次醒来时是在江时逸那能容纳两个人都绰绰有余的浴缸里。 侧后方传来男人蛊惑的声音 “南初,扶着。” 从后面抚着她的手搭上浴缸边缘。 抓住浴缸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泛白。 抓紧又放松,循环往复。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犹如坐上了一条没有方向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靠岸,偶尔海面狂风大雨,急促,窒息,紧接着平缓磨人。 等到偃旗息鼓,呼吸逐渐平稳。 江时逸愉悦地依靠在床边上,南初头枕在他的腿上。 男人眉眼带笑,盛满温柔,手温柔的拨弄着她那头乌黑柔顺的头发。 “我也爱你。” 南初是真的累得连手指也抬不起来了,陷入了沉睡中。 第20章 恻隐之心 南初依靠在公司的椅子上,皱了皱眉。 想到昨晚明明是在时笙的公寓,今天醒来怎么就在梨园了。 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时笙问,才发现她调了飞行模式。 关掉飞行模式后,消息不断涌进。 南初看到江时逸昨天发了几十条的消息。 基本都是问她去哪里了,或者让她接电话的消息。 消息的最后一句是“南初,你回来。” 看到这句话时,南初略微失神。 脑海中浮现当初一声不吭离开美国后重复了无数次的梦。 梦中的江时逸面容憔悴,不断地哀求她回来。 她恍惚了一下,一笑而过,暗笑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南初继续拨通了时笙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久到她想挂电话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但还是能辨认出是自己朝夕相处了五年的好友。 南初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没事,昨晚喝多了,刚刚醒,嗓子有点干,缓缓就好了。”时笙压低了声音,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嗯,那就好。” 南初抿了抿嘴“昨晚我不是在你那里吗?” “这个,我…我晚点和你说,先挂了。” 时笙的呼吸一紧,不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哥。”时笙垂下眼眸,平淡地叫了一句背后环抱着她的男人。 如果南初在的话,大概她会大跌眼镜。 平时温润如玉绅士的祁牧凡,此时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笙儿,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哥,你不是我妹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温热的气息缠绕着时笙,就好像她和他的关系,纠缠不清。 她视他为信仰,而现在信仰崩塌了。 南初被挂断电话之后,满脸疑惑,但也只能等时笙回电话。 手上的手机不断震动,有新的来电。 南初看着这串没有备注,但是有些熟悉的数字。 按了接听的按钮。 “你好。” 对面的声音好听,有些熟悉。 “我是靳琛。” “你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南初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江时逸的神情,知道此时不能再惹怒他了。 “抱歉,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那边听到南初的拒绝后,沉默了一会,紧接着开口。 “小初姐,我是小靳。” 南初怔住了。 这是她在黑暗时,唯一一次生出的恻隐之心。 这次换成她沉默了。 “在哪里。”南初同意了。 “云庭荟的味道不错。” “好。” 当年,南智宇为了哄骗她去美国,告诉她,只要她乖乖去美国,就会好好待她妈妈。 其实也就是怕她告诉众人,他辜负了一个满心满意只有她的女人,还霸占了慕家的财产养小三。 把她送走后,南智宇在众人面前装作对身患精神病的老婆不离不弃的模样,然后再对外宣布遇到了给他带来温暖的郭春妮,在外界塑造出深情人设,每每想到这,南初都想要作呕。 刚刚到美国时,南智宇还会给一点点钱,等到南初钱花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联系不上南家人了。 身无分文,在异国他乡生活,南初只能不断地找兼职,但都只是杯水车薪,只能勉强度日。 那天她兼职回来的路上,路灯一闪一闪,夜风吹过地上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无端给漆黑的夜增加一丝恐怖的色彩,心跳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听。 这一片晚上经常会遇到打架,抢劫,甚至……强奸,南初按低头上帽子的帽檐,低头快速行走。 路过一条巷子时,里面倏忽窜出一个黑猫,把南初吓了一跳,被迫停下了脚步。 巷子里面传出一道男人猥琐的声音,南初轻轻抬头望去,在巷子的尽头,一个略带肥胖的男人站在蜷缩成小小一团的人面前,发出狰狞的笑声。 “来,让爷好好疼你。” 南初脑海中瞬间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她看着那个肥胖的身影一点一点靠近那个无助的人。 人在绝境时总能激发出比平时更大的能量。 那个蜷缩成小小一团的人,突然暴起,把比大自己一倍的人撞倒。 南初看得胆战心惊,心里都为他紧张,无比希望他能逃开。 然在悬殊的力量面前,奇迹没有降临。 他被倒地的男人扯住了脚,轻而易举地扯了回去。 被扯住脚的人似乎感应到,倏忽抬起头,与南初的视线相接,眼中的星光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多管闲事。 自己也过得一塌糊涂,还想做什么救赎者吗? 南初错开视线,那双带着点点星光的眼眸,变得黯淡无光。 转身要离开,但脚下犹如千斤重。 看着男人解开皮带,一步步逼近角落的人。 地上摆放着一根一米长的铁棍,大概是打架的人遗落在现场的凶器,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丝丝银光。 电光之间,她捡起那根铁棍,快步跑到那个男人身后,用力敲到男人的后颈处,男人因为这个重击倒地。 嘴里不停地咒骂“哪个狗杂种!艹!” 趁着男人倒地,她抓住那人的手腕,拼了命地跑,不敢有一丝丝的松懈,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一直跑了十几分钟,见到繁华的灯光时,才敢停下来。 他们大喘气,此刻,南初才有空打量眼前的人。 让她惊讶的是,这是一个漂亮的过分的男孩子。 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身体很瘦弱。 但可以看出五官很精致,尤其那颗清澈干净的眼睛,让南初不忍把世间的污秽展露在他面前。 “谢谢。”声音有些粗,像是男孩子变声期发出的声音, “这么晚,你在那里干嘛?”南初皱了皱眉。 男孩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出声。 脚上的鞋子破旧,因为局促,脚尖不断搓碰。 只是萍水相逢,他不想说,南初也没有非要听的必要。 “我走了。” 南初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已经错过了学校门禁时间了,心里盘算着去哪里呆一晚。 后面传来微弱的声音“那是我叔叔。” 南初停下来脚步,转头望着他,他见她停下来了,鼓起勇气继续开口“我回去会被打的。” 那不然呢?南初心想。 她一直看着男孩,最终轻叹了一声。 从包里,拿出今天刚刚拿到的上个月兼职工资。 从笔记本中撕了一页,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在结尾落款:初。 把钱和纸全部递给了男孩,“别回去了,跑吧。” 男孩愣生生地看着南初递来的钱,眼眶流出了眼泪。 南初懊恼地拍了拍头,哄小孩她可不会。 把钱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走。 男孩喊道“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靳,我会报答你的。” 南初转身看着这个小不点,说着报答,觉得有点可爱。 “好,小初姐姐等着小靳来报恩。”她弯下腰,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勾唇笑了笑。 在后来她就没有再见过这个男孩了,也没有接过他给她打的电话。 这件事,也早被她忘记了。 想不到,靳琛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孩。 演唱会上,靳琛在她耳边说的“谢谢”在耳边回响。 南初低头一笑,喃喃道“不用谢。” 绗?0绔?姹熷瀹翠細 江时逸低垂着眼眸,轻声的南初说“我去见见奶奶就回来,你跟着心雨一起。” 见她轻轻的点点头后,他昂首示意了季心雨后才放心离开。 南初看着眼前这个素有才女之称的季心雨。 “你好,你就是南初吧。”她笑起来自带一种温婉的气息,明明应该让人很舒服。 但就好像一张褶皱了的纸,不影响使用,却总觉得不舒服,不妥帖。 她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是。” “我带你去逛逛后院吧,你应该是第一次到江家,江家后院很好看。” 就好像一个人女主人,带着宾客去欣赏自己的家。 “好。” 江家的后院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很美,种着各种珍稀的花草,说是一个园林也不为过。 他们来到一颗大榕树下,那里有一个秋千。 季心雨指了指那,脸颊升起了一抹笑容。 “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荡秋千,我喜欢荡,但秋千只有一个,时逸他呀,总不会和我争。” 明明她用很平和的语气和南初说,但是她在心里止不住的觉得季心雨在向她炫耀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记忆。 “他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不爱争。”南初不自觉反驳道。 对面的季心雨也想不到南初会这样说,愣了下,紧接着捂嘴笑。 “但他总归是个念旧的人,好比如这个秋千,好比如”未尽之语南初没有听清,远处跑来一个小孩,吵闹声把那几个字掩盖住了。 “心雨姐姐,你来啦!”其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脸颊因为玩闹泛起了苹果红,看着稚气可爱。 “呀,文馨好像又长了不少。” 季心雨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女孩也没有抵抗,双手还自觉地环上她的脖子。 “但是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等下你妈妈找你怎么办?” “我就在家里。”女孩被说了,有些不高兴。 “好啦,姐姐带你去回去找妈妈。” “这是江家二房东的孩子,自己一个人走出来了,今天宾客比较多,怕她走丢了。” 季心雨朝南初抱歉地笑了笑。 “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把孩子们带回去后,然后接着逛?” “没事,先送孩子回去吧。”南初点了点头。 季心雨怀里的孩子这时才发现季心雨身后还有一个人,睁着干净澄澈的眼睛看着南初。 “姐姐,我好像见过你。”笑着和南初说 “是嘛,在哪儿?”小孩子的玩笑话,南初也没有放在心里。 她今年才回来的京城,而小女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即使见过也是五年前了,那时她才一两岁,即使见过,又怎么可能有记忆呢。 她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这话把小孩子问住了,皱着眉,想要回忆些什么,最终失败了。 “我忘记了。” 南初勾唇,笑了笑“没事,现在我们不就见过了吗?” “嗯嗯。”小孩子的专注力总是不持久,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于脑后了。 南初她们拐了几个弯,来到了江家的内厅,里面的仆人见到文馨回来了,纷纷跑出来。 “哎哟,我的乖乖啊,一屋子的人都在找你。”那人一脸紧张。 “我只是在家里玩。”被连着两个人说了,文馨心情有些不开心了。 但是似乎想到了些好玩的,脸上又泛起了笑容。 “两个姐姐,你们跟我来。”文馨跑到她们身边,拉她们进去。 还没等他们进去,就看到江时逸一脸冷意的从里面出来。 见到南初时,脸上的冷意才减去几分。 “怎么来这了。”江时逸似乎有些责怪地望一眼季心雨。 我不能来这吗? 这话让南初觉得有些刺耳,有些许不舒服。 “文馨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今天宾客多,怕走丢了麻烦,就先送回来。”季心雨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 文馨似乎有些怕江时逸,紧紧抱着季心雨的大腿,也没再提让南初进去里面。 “宴会要开始了,我们去前厅吧”江时逸揽着她的腰,转身离开。 南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江时逸似乎想要让她快点离开这里。 例如刚才责怪季心雨把她带到这里来。 南初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来到晚宴上,比刚才来到时多了不少人。 江时逸从刚才后厅出来一直紧绷的脸到了此时才有些缓和。 祁牧凡和吴昊他们三个也来了,三个聚在一桌。 祁牧凡拿着香槟举了举朝他们打招呼。 江时逸一来到,就被南智宇拦住了。 “江总,你好,我是南初的父亲。”南智宇一脸谄媚。 江时逸原本心情就不好,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南智宇,周身的气场冷冽阴沉,居高临下的睨视他。 眯了眯他狭长的桃花眼,幽冷的视线落在南智宇脸上。 看得南智宇脚一软,居然跪在地上。 南智宇丢了这么大的脸,脸上通红,但是想到为了利益,还是强颜欢笑。 也不管现在他还跪着,“江总,你就看在南初的脸上,帮帮南氏吧。” 南初的脸凝了霜似的,冷冷的直视南智宇。 此时宴会上的人全部都望着这边。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南初残忍的朝他笑。 “南初,你怎么这么狠心,你难道愿意就这样看着南氏破产吗?” 周围不明所以的人开始用谴责的眼神看南初。 在外人看来一个女儿,享受着家族给自己带来的荣誉却不想付出,这是多自私自利。 “她不需要为谁付出。”江时逸冷冽的声音响起,语气不容置疑。 “何况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江时逸的眼神凉浸浸。 南初惊讶的看着他,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 南家那些破事南初也不想和他说。 但他似乎好像都知道。 绗?7绔?鎯╃綒 江时逸把南初带到他的房间。 南初睁开他抓着的手。 抬头,只见男人阴沉的脸。 江时逸阴沉沉地盯着她,目光冷渗,没有半点温度。 气氛冷凝。 江时逸一只手扯开了佩戴整齐的领带,酒红色的领带缠绕在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上。 “就是朋友而已。”南初抬步走过去,抬头看着他紧绷着的脸,手主动环抱江时逸。 江时逸神色不明,冷淡的抬眸,手轻抚南初娇媚迷人的脸颊,此时的她顺从乖巧。 而他知道,这只是她虚伪的表象,每次她犯错时,总会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博取他的怜爱。 南初见他的黑眸渐深, 原本轻抚脸颊的手,掐住她的脸,被迫抬起她的头,形成一个弧度。 “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会听话呢?”心中的魔鬼不断放大,一点点地挑破着他的神经,理智在逐渐失控。 眼睛深深地注视着这个没有良心的人。 “别不高兴。”猫咪难得收起了锋利的爪子,主动靠近。 南初踮起脚尖,双手环上江时逸的脖子,吻上他微凸性感的喉结,肆意地挑拨他的神经。 “南初”声音低沉沙哑,染上了一丝丝的情愫。 薄唇微启,有人说薄唇的人,天生凉薄无情,而江时逸却恰恰相反。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哄?”抓住南初搭在脖子上的手,扣在她的身后,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南初动作顿了顿,紧紧地盯着他紧绷的脸,语气娇媚软糯,“那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红唇水光潋滟,吻上他那菲薄的嘴唇,香甜柔软。 “你说你违反了协议,我让智衡科技撤资的话,扬川会怎样”江时逸唇角勾起残忍的笑,玩味地观察着眼前这张娇媚的脸。 南初倏忽盯着江时逸,此时的他犹如撒旦,冷酷、无情,掌握着人的命运。 “总学不乖是会吃亏。” 南初被抵在墙上,把她的棉服脱落,丢落。 “脏。” 因为今天参加论坛,因此南初里面穿得比较正式,一身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黑色西裤,西裤裁剪合适,贴合着南初的身材曲线,职业而性感。 柳腰只需一只手掌便牢牢禁锢,推开浴室的玻璃门。 江时逸打开头顶的淋浴花洒,从头淋到脚,开始花洒的水冰冷刺骨,让南初打了一个哆嗦。 头发湿透了,贴合脸颊。 南初怒目瞪着江时逸,“你疯了吗?” “要把那男人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洗干净。”江时逸神情疯狂魔怔。 南初手不断挣扎,企图挣脱他的禁锢。 白色衬衫湿水透明,能看到里面黑色蕾丝边包裹着那抹雪白,若隐若现,挣扎时微微颤动,性感迷人。 衬衫的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两颗,露出曲线明显的锁骨。 江时逸从后面抱着她,头深埋在她的脖颈处,似笑非笑地望着镜子中映照出他俩此时的模样。 “不乖就要惩罚。”来自地狱般的召唤,南初被抵在了洗浴台上,腰压着洗浴台的边缘处,微微疼。 南初心头一跳,看到此时失控的男人。 语气示弱,“江时逸,你弄疼我了,你呜呜——。” 江时逸松开她手的禁锢,吻上了她的唇,急切粗暴,没有一丝怜惜。 南初此刻感受到他毫无掩饰的怒气。 手抵在他的胸膛,抵抗着,想要挣脱,男女间的力量悬殊,何况是失去理智的人。 彻底沦陷在他掌下。 花洒打落地面的沙沙声夹杂着断续娇媚的嘤咛。 浴室里水蒸气布满,朦朦胧胧,南初眼神迷离,水蒸气模糊了江时逸的五官。 发泄似的啃上他性感的锁骨。 “丝”。江时逸猝不及防,呼吸深重。 玻璃上水蒸气凝成水珠,滑落,两道身影严丝合缝。 衣服掉落一地也无人关心。 南初也不知什么时候昏迷了。 身体一片滚烫,被放在热水中浸泡一般,过一会又好像被人从热水中丢到了冰冷刺骨的冰水中,冷得发抖。 半夜时,江时逸就感受到怀中的人儿他体温不对劲,忽冷忽热,冷时在怀中颤抖,不断缠绕着唯一的热源。 平时红润的小嘴,此刻也显得惨白无力。 眉头紧锁,“该死。” 无力后悔的感觉漫上心头。 从行李中拿出他的衬衫,给南初套上,再穿上棉服。 拿起床头的手机,“五分钟内准备好车在酒店门口。” 朝着电话那边的人。 陆临风才刚刚睡着,被吵醒时,想破口大骂。 看到备注着boss,只能认命地接电话。 而对面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听到内容后,脑子懵了。 他是不是听错了? “五分钟?” 等看着灯泡的灯光,思考了十秒后。 刚才确实是他那英明神武的江总,给他下达的命令。 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根本来不及换睡衣,直接拿上外套就套上,踩着鞋子就往停车场跑。 五分钟后,江时逸抱着南初从酒店门口出来,十米外缓缓开来一台低调奢华的大奔。 陆临风急忙下车打开车门。 “找这里最近的医院。” 陆临风发动车辆,手上在导航上搜索着最近的医院。 飞快地朝着目的地驶去。 外面的天空将白未白,车内紧张严肃。 而酒店内的时笙睡了一天,半夜醒来才察觉隔壁床上的南初至今未归。 吓得十分心慌,连忙拨通了好友的电话,还好电话在响了几秒之后接通了。 “我是江时逸。”居然是那个叱咤京城的太子爷。 时笙舔了舔微干的唇,怕说了哪句话得罪了这个太子爷。 但是想到南初,她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南初和你在一起吗?” “是。” “能让她听电话吗?”虽然她不觉得江时逸回伤害南初,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听到她的声音才放心。 江时逸看着此时皱着眉毛陷入昏迷的人,心中烦躁。 “她睡着了。” 时笙听到这样,立刻挂了电话,这个点数,南初睡着了,还能干嘛了。 如果南初知道时笙这样误会了,肯定吐血。 等到了医院,车才停下,后排的人已经下车,只见一向注重形象的江总,脚下只穿着酒店配的宝蓝色拖鞋,脸上的严肃程度比面对百亿的项目还要夸张。 他连忙把车停靠好,就跟上江时逸的步伐。 当医生看到南初时,一脸责怪地望着抱着她的男人。 这是一位老医生,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量过体温之后,看着体温器上显示40度的高温,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责怪。 “你女朋友身体本来就虚弱,感染风寒,这才引起发烧。” “再晚点就要肺炎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不爱惜身体。” 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 试问在京城谁敢和江时逸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陆临风在后面听得胆战心惊,心中喊道,别说了,快别说了。 然后当陆临风悄悄打量江时逸的表情时,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 在他听到注意事项时,神情中透露着认真。 打针时,怀中的人,咽呜了一下,眉眼紧皱,江时逸脸上布满紧张。 怜惜的抚平眉毛,眼神不善地盯着护士手下的动作,看得护士都不敢下针了,害怕一时不察被骂。 陆临风都有些不忍直视。 他一向崇拜的那个英明神武,做事果断的江总是被鬼附身了吗? 等到医院安排好病床后,江时逸眼睛不离南初,缓缓开口和陆临风吩咐道。 “你回去休息吧,明早带些早餐过来。” “好。”陆临风满脸疲惫,终于能休息了。 这活是真的不能干,但是想到江氏高额的奖金,告诫自己,不能和钱过不去。 江时逸自己坐在病床边看着人儿,不时用额头贴着南初的额头比较着温度,看着是否退烧。 等到药水没了,南初的体温也终于恢复正常。 绗?8绔?鐢熺梾 南初醒来时,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白色的天花板,干净洁白,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皱了皱眉,喉咙干涩疼痛,想要起身找水,全身软绵绵,挣扎着起来半个身体就已经微微喘气。 手被人牢牢抓着,歪头一看,江时逸正趴在床边睡着了。 狭长的桃花眼下一圈乌青,下巴上的胡渣微微冒出,穿着丝滑的丝绸睡衣,脚下是宝蓝色的普通拖鞋,这是南初所没见过的江时逸,狼狈潦草。 但比平常高高在上的江少更加地气,更有生活的气息。 感受到手上的动作,桃花眼睁开,对上南初的眼睛。 “醒啦。”脸色平静淡漠,没有刚才的紧张,松开南初的手。 手上的温柔骤然消失,心情没由来的低落。 两人心中都对昨晚发生的一切心存芥蒂。 两个高傲的人在一起,谁也不愿意服软。 南初的棉服放在椅子上,棉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椅子离病床有差不多一米的距离,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伸手去勾衣服,吃力难受。 江时逸眼看着纤细的手指即将勾到衣服,又失败。 原本企图僵硬的心,一下子软了几分。 走到椅子边上,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这明显就是男人的名字。 低头望着手机,电话那边的人坚持不懈,铃声在病房里不断回响。 眼神幽深难辨,缓缓递给南初。 她接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温子衡。” 南初的心没由来的一紧,停留在来电的界面。 终于这边长时间的没人接听,电话停止了。 病房里安静了,空气似乎都显得多余,时间仿佛流转得缓慢绵长,格外的煎熬。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悬挂在白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转动,静谧无比。 手机的铃声又打破了着一片寂静。 “为什么不接?”江时逸依靠在椅子上,搭在椅子的扶手处,玩味地注视着她。 南初的手格外纤细洁白,指甲修剪整齐,指甲盖透着粉红。 手缓缓划过屏幕的绿色按钮。 江时逸脸上的情绪不露,手攥紧了椅子扶手的首端。 温子衡温柔低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南初,你今天有事吗?” 南初低垂着眼睛,睫毛在脸上倒映出阴影,“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了。” 电话那边的人嗓音立马紧张,“怎么了吗?你现在在哪?” 南初心中一片心虚,“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再见。” 立刻把电话挂断了。 “南大小姐的魅力还真是不减当年,五年前被人当众表白、来到美国还有温柔帅气的男人关心问候。”江时逸嘲讽地说。 江时逸想起当年南初为了刺激他,在他面前和陆川亲密,利用陆川的当众表白肆意挑衅他。 眼神忽明忽暗,唇角勾起一道冷漠的弧度。 “江时逸,你没必要阴阳我。”南初低低的说,生病的她,显得柔弱。 江时逸纵然有不忍,也要强忍着,堵着一口气。 他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对他的在乎,连解释也懒得多费口舌。 俯下身子,逼近她,南初不喜欢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眼神,侧过脸,不予以理会他。 但江时逸又怎么会如她意。 手掐住她的脸,被迫只能仰头看着他。 而南初垂下眼眸,就是不看着他。 她眼中从来都没有他,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喜欢的时候逗弄一下,不喜欢的时候就丢在一边。 吻上她那苍白的唇,争夺着唇间的空气。 这个吻结束后,南初本就无力的身体,只能依靠着他,因为缺氧微微喘气,胸上下起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血色。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陆临风拿着一堆早餐,看到江时逸和南初,愣在了原地。 对上自家boss的死亡凝视,瞬间想要转头离开,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还愣在那里干嘛?”江时逸冷不丁的出生,眼神中一丝嫌弃。 南初因为被人撞破了,此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陆临风面不改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早餐放在桌面上。 “因为不知道南总喜欢吃什么,我就什么都买了一些,您看看喜欢吃什么。” 说完,陆临风借着帮他们打水的借口,离开了病房。 陆临风买来的早餐确实很丰富,即使在美国,也给她找到了豆浆油条,皮蛋瘦肉粥,也有些汉堡之类。 奈何南初确实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吃了两口粥就吃不下了。 江时逸一旁看着她难以下咽的样子。 心中嫌弃陆临风买的早餐。 最后南初吃了两口的粥,江时逸面无表情的拿了过来,全部吃完。 绗?9绔?鎵撴灦 医生检查南初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就可以出院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不说话,气氛冷凝。 陆临风心中嘀咕,今天早上两人还这么亲密,现在怎么就这么冷漠了。 就单单从他们江总昨晚的紧张劲也是真的喜欢才有的表现。 南初到酒店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时笙正在看着综艺。 见到南初回来还颇为惊讶,毕竟她了解南初的行程安排,此时应该在论坛才对啊。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论坛结束了?”时笙随口问道,眼睛没有离开手机。 “我今天没去,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时笙听到才放下手机,看向南初,才注意到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有些苍白。 心中感叹。 unbelievable,江总也太厉害了吧。 紧接着又想到,毕竟小别胜新欢,倒也能理解。 “那怎么不在江总那边休息。” “不对,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昨晚在他那。”她好像一直没有说过江时逸来美国了,更没有说过她昨晚在哪里吧,时笙怎么知道的? “还有我怎么觉得你很想我在他那里?”南初品出些味来了,疑惑着看她。 “我吃了退烧药一觉睡到半夜也没见着你回来,肯定要找你啊。” 时笙顿了顿,接着说。 “那时我打你电话,你睡着了,所以江总接的,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和江总说话超怕说错话的。” 时笙朝着南初龙飞凤舞的说道,还装作被江时逸吓到似的,拍了拍胸口压惊。 南初心想,睡个毛线,她那明明是被江时逸折磨得昏迷了。 但这话又不能和时笙说。 “温子衡居然是论坛的发言人之一,我昨天碰到他了,论坛结束后就一起吃饭,谁知被江时逸撞见了。”南初话锋一转,说到昨晚的事。 时笙已经想象到那个画面了,大型修罗场。 “然后呢?”南初对上时笙那八卦的眼神。 她怎么就和她说呢,这人就爱听八卦看热闹。 还想着她能给些有用的意见呢。 “”南初躺倒床上,用被子盖住脸。 “说嘛,我这两天待房间里都要发霉了。” 时笙爬过南初的床上,钻进她的被窝朝她撒娇道。 “我累了,睡觉,睡醒晚上陪你逛逛。” 时笙听南初的声音确实有声无力的样子,听到她晚上要和她出去,别提多高兴。 她都以为今天也是她自己独守空房了。 “好的,小的这就滚,太后娘娘安寝。”时笙从南初的床上离开。 南初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地说道“你才太后娘娘,我才没这么老。” 陷入了沉睡。 而此时江时逸回酒店换衣服,梳洗一下后,就赶往j公司的总部开会。 虽然为了来美国临时推迟了原定的会议,但是江时逸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恰好j公司的总部就在美国,他直接到j公司的总部和负责人谈,更能体现他们公司的诚意。 而j公司这边的人为了展示对他们到来的欢迎,他们总裁西蒙,在门口迎接他们。 西蒙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健谈幽默,金黄色的头发,迷人深邃的蓝眼睛,冷光白的皮肤,加上高定的西装,俨然就是绅士贵公子。 如果南初和时笙在,大概会认出来,这人他们见过。 会议十分顺利,双方对这次合作都展示了极高的意愿。 西蒙也对江时逸十分有好感,会议结束后,还邀请他一起共进午餐。 江时逸以还没倒好时差为由拒绝了。 “真是十分遗憾,那你们这次打算留在美国多久呢?”西蒙用蹩脚的中文询问。 “下周才回去。” 听到这样的答案,西蒙很是高兴。 “那不知道你们周五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公司举办的晚宴?” 江时逸唇角上扬,“当然。” 江时逸坐上车,脸上也布满的疲倦,按了按太阳穴。 缓缓开口道“这两天你自己看着安排吧,好好休息,你也辛苦了” 车子里只有江时逸和陆临风。 “好,谢谢江总。” 陆临风想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晚上,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南初和时笙吃过饭后,酒店附近就有一个大的商圈,里面人很多,也很热闹,时笙就最爱这种场合。 她们先是上去二楼逛了一圈,买了些零食,还逛了一圈服饰区,直到去到娱乐区时,时笙见到一家人不是很多的清吧。 时笙从住院后就来美国,然后病倒了,大半个月都没喝过酒,那股子酒瘾就这样勾着,蠢蠢欲动。 “我们进去坐坐?”示意南初。 “别了吧,你不是昨天才吃过药吗?喝什么酒。” “进去看看?”时笙怂恿南初,手上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绝对不喝酒。” 南初眼皮轻抬,瞄了她一眼,最终妥协了。 “走吧,不许喝酒。”最后还警告了一句。 “好。”南初看到时笙进去清吧后就开始四处张望,很快就和隔壁桌的三个男人打成了一片,称兄道弟,如鱼得水。 那一瞬间南初承认她就有些后悔了。 只见时笙和身边那一个亚麻籽金发色的年轻男人说了句什么,就抬头朝南初招手,示意她也一起过来。 南初掐了掐太阳穴,无奈地摇头,抬起腿不紧不慢地走去那桌。 这桌三个男人一看就是公子哥儿,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用时笙的话来说“都是鲜嫩的人儿。” 南初一坐下,旁边的时笙就凑到南初耳边说道“我看过了,你旁边那个人男的最帅。” 南初还没完全好了的身体,可不能喝酒,一进去就叫了杯冰水拿起水抿了抿,冰水入喉,南初打了个寒战。 她坐在隔壁我拿着刚才进来时发誓不喝的时笙,一杯接着一杯。 在她准备喝第三杯的时候,南初就拦着她了,冲着她摇头。 就在此时,清吧里来了四五个也是二十来岁的男人,一进来看到他们这一桌的人,就面露不善。 南初有些不好的预感。 攥着时笙的手,随时准备走。 只见刚才时笙说最帅的那个男人,先是朝着新进来那几个男的说了一句脏话。 新进来清吧的那四五个人全部都一米八以上,团团围住了她们这一桌。 南初她们看着情况不对,就起身要离开。 那几个男的以为她们和这些男的是一伙,就拦在她们面前,根本就不给她们走。 甚至用手推了一下南初,南初身体没有好完全,头有些晕乎,一下没站稳,整个人扑在了酒桌上,把桌上的酒碰落在地上。 坐着的那三个男的觉得新来的人动手推南初,挑衅他们。 原本坐在南初旁边的那个男人,倏忽抓起桌面没有摔碎的酒瓶朝着为首的人头上敲。 一瞬间场面失控了,酒瓶碎片满地都是。 时笙见这样的场景连忙扶起南初,焦急地问她“没事吧?” 南初轻轻摇了摇头,她们两个紧紧抓着相互的手,尽量避开那些打架的人。 而那些人本就打红了脸,失去了理智,又怎么可能放她们走。 也不知道谁,一个酒瓶就要朝南初打去。 时笙瞳孔收缩,手用力一拉,用她的身体挡在南初面前。 只见酒瓶发出嘭的一声,酒瓶碎了,碎片跌落四周,时笙朝南初扬了扬唇,表示没事。 然后拉着她朝人群外面走。 外面警察闻讯赶来,把打架的人全部抓去警察局。 没错,南初有史以来第一次进警察局。 南初和时笙都被带去了问话。 南初看着对面给她做笔录的女警察终于问问了。 “好了,下次注意点,别随便搭讪。” 时笙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还连累了南初。 冲南初说“对不起。” “没事。” 对面的女警察整理好笔录的材料后,朝她们说“找人来保释你们吧。” “不能直接走吗?”时笙听到后询问。 女警察摇摇头,“不行哦,你们这次打架有人受伤很严重,情节恶劣,虽然目前和你们的关系不大,但是还是需要一个人出面保释你们。” 南初他们在美国愿意帮她们出面保释的人确实不多。 南初蹙眉,点开手机通讯录,在江时逸那一栏停住了。 咬了咬唇,苍白的嘴唇,渐渐变成了粉红色。 深呼一口气,按了下去。 “滴,滴,滴”电话连通了,南初的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着电话拨通的声音,屏住了呼吸,心跳蹦蹦跳。 然而响了很久,直到挂断了,那边也没人接听。 南初刚才跳动得飞快的心此刻却漏了一拍,那时的忐忑更像是笑话。 她放下手机,压制住心中的失落。 第28章 季心雨 南初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了,她是被饿醒的。 洗漱完后,她打算下楼找东西吃。 冰箱在厨房的门口,南初准备打开冰箱时,听到厨房有声音。 转头望去,一向西装革履的男人,穿着白色短袖短袖,灰色的休闲裤,碎发垂落,柔和了冷硬的五官。 南初恍惚了一下,此时江时逸的样子好像当年在斑驳树荫下沉默等候她的那个干净少年。 天蓝色的围裙穿在将就一米九的男人身上,滑稽又搞笑。 “噗嗤。”南初忍不住笑出来声。 江时逸听到声音,转过身来,“醒啦。” 洗干净手后,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水。 手抚上南初的头顶,揉了揉她的头发。 “还要再等等,你先去客厅。”江时逸温柔的说。 南初楞了楞,重逢后的江时逸是怎样的? 冷漠、骄傲。 不苟言笑。 高高在上,生人勿近。 南初坐到客厅上,拿过沙发上纯白色的抱枕在胸口处抱着,点开了电视,居然看到江时逸的一个访谈。 主持人是一个古典美女,标准的鹅蛋脸,虽然也穿着严肃古板的黑色衬衫,但却难掩其中的书香气质。 南初看着这个主持人觉得有些眼熟。 访谈里江时逸穿着黑色西装,冷漠、不苟言笑,回答专业问题时,沉作冷静,专业、不容置疑。 等到访谈已经接近尾声,主持人也不再问一些专业的问题了,氛围变得轻松随意一点。 主持人话音一转“时逸,有个八卦的问题,我要帮众多的女观众问。” 他们是认识吗?南初心想。 这个主持人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叫他江总或者江少。 而是时逸。 “你现在还有喜欢的人吗?” 江时逸双手放松的搭在椅子扶手上,神色平静,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 “有。” 南初呼吸一紧,是她吗? “好了,我们这次访谈结束了,下次再见。” 问题戛然而止,南初心好像被挠了一下,不难受,却有点痒。 “南初,去洗手吃东西。”江时逸端着菜。 “哦,好。”问题的答案大概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江时逸做的菜就是很简单的家常小菜。 番茄炒蛋、青瓜炒肉、辣子鸡。 却出奇的符合南初的口味。 南初在外面这几年,其实也会自己做菜吃,奈何厨艺有限,做的菜大多都是直接用水煮开,煮熟,例如煮面,水煮鸡蛋等。 原本饿了这么久,加上吃到这么符合口味的菜,南初的食欲大涨。 吃完一碗后,还要去盛一碗。 “好吃吗?”江时逸望着她,眼底含着期望。 “嗯。”南初看着盛满饭的饭,点了点头。 吃到后面,南初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今天他的态度出奇的好,而且吃饭时全程一直看着她。 她觉得怪怪的。 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文希说,江氏发邀约。 “你们集团昨天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周年庆了,下午要去嘉芒做造型。” 对面江时逸听到,眉毛皱皱。 沉默了一会。 “我们一起吧。” 南初吃过饭后,收拾了一下,把今天早上被男人弄的脖子和锁骨上的草莓全部盖住。 去到嘉芒后,南初和江时逸分开来做造型了。 一来到南初就立刻被anna拉到专属的房间,这次她递给了南初一条玫瑰红色的挂脖连衣裙,后背大面积裸露。 南初接过来换上,仿佛一个人间妖精。 “宝贝,你太好看了。”围着南初打量。 忽然,anna原本滔滔不绝的称赞停止了。 沉默了几秒。 “宝贝,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啊。” anna化妆精致眼妆的眼睛里透露出几分挪笑。 南初还没反应过来,anna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腰到尾骨处。 “这红印估计要几天才能消呢。” anna有些可惜这次南初不能穿这件衣服了。 说到这里,南初怎么可能还没反应过来。 轰的一下,满脸通红,被anna点到地方在发烫,这是今天早上腰压在浴缸上磨红的。 anna见南初脸颊通红,掩嘴一笑。 “要我是江总,也情难自控吧。” 毕竟美人如斯,说还做柳下惠? 南初接过anna新递过来的衣服,冲进了换衣间。 这是一件烟青色的旗袍,为南初量身定做似的。 把南初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乌发如瀑到腰间,白瓷般的皮肤,灯光照耀下发亮,灵动的眼眸里水波潋滟,手指葱白如玉。 anna看着这个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旗袍美人感叹道。 清艳绝伦。 过多的装饰都显得累赘,anna只是简单的给南初盘了个中式发髻,配上一直古色古香发簪。 南初出来时,江时逸已经换好衣服在门口等候。 听到开门声,转身望去。 直接定住了。 “好美。” 江时逸一身酒红色的西装,很少看到他穿这么鲜艳的颜色,少了几分严肃冷淡,多了几分不羁。 如果刚才那套裙子没有换的话,南初也应该是红色礼服,就好像情侣装一样。 江时逸盯着南初那纤细的腰肢,眼神幽深。 南初感觉腰窝处红印那里似乎在发烫。 南初不自然的勾了勾滑落下来的碎发。 “我们走吧。” 江氏集团周年庆宴会会场。 宴会上很多京城有头有脸的人。 江时逸一来到,就被传到江家长辈的耳中。 “时逸,奶奶找你。”后面传来一声清越婉转的女声。 南初皱皱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转头看去,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柔和大气,飘逸的杏色纱裙,周身的书香气息,笑吟吟的眉眼,见到江时逸时眼睛发光,这俨然就是刚才访谈节目上那个女主持人。 不知是不是看到江时逸身边的南初,笑意收敛了几分。 “心雨。”这是南初第一次在江时逸脸上看到他对其他人的如此柔和。 这就是季家千金,季心雨。 怪不得她会觉得脸熟。 那是京城两大美人,城西南家南初,另外一个就是城东的季心雨。 不同于南初的美艳娇纵,做事恣意妄为。 季心雨从小就受到家族的熏陶,自带书香气息,更像江南女子,谈吐优雅。 绗?1绔?杩欎唤鐗规畩鍙湁浠栦竴涓汉 等了十几分钟,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护士出来问“你们谁是a型血吗?” 沈清宁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就一直盯着护士,听到她的问话,立刻站起身,说“我是a型血。” 南初也站起了身,“我是o型血,不够可以抽我的” “跟我来吧。” 针管插进血管,抽血管立刻从沈清宁的身体里抽取血液,整整抽了两大袋才停止。 “医生,里面的病人现在情况怎样?”沈清宁脸上因为抽血,显得更加苍白。 “医生还在全力抢救着。”护士面无表情,大概都已经看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 “好。”沈清宁说完整个身体就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红着眼眶,巨大的悲伤包裹着他。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抢救室才停止了抢救,护士把时笙推了出来,后背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后背的伤口面积比较大,有些玻璃插得比较深,可能会留疤,这点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对着他们说了时笙的情况后,就离开了。 南初听到这些更加自责了,。 那个酒瓶原本是朝着她的脸来的,如果不是时笙,她可能已经毁容了,躺在那里的人就是她了。 看着病床上个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时笙,南初握紧了拳头。 江时逸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把她抱紧怀里。 轻声安慰道“我已经联系到皮肤科权威的专家,等时笙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就帮她把疤去掉。” “好,谢谢。”南初失神的望着时笙。 “你知道吗?那就酒瓶原本是朝着我来的,时笙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南初无力的滑落,还好江时逸抱着才不至于坐在地上,她的双手捂着脸痛苦,嘴里喃语着。 而沈清宁的眼睛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时笙,一直关注着时笙。 听到南初说的话,才分了一丝神情留意南初,“你认得那人吗?”沙哑而冷冽。 南初回忆了一下那个人,那个人是后来进酒吧的那一批人里面的一个,里面的灯光昏暗,看的不真切,现在想起也很难让人记起,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人的手上尾指上有一颗黑色的痣。 “具体的脸不记得了,手上尾指上有一颗黑色的痣。如果能让我见到那人,我可以认出来。”南初强忍着悲伤,望着沈清宁,也不知道这样的信息能不能帮到他。 “哦,对了,那个地方有摄像头。”南初脑海忽然想起,就在他们那桌的上方就有一个摄像头。 “好。”沈清宁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南初执意要留在医院看着时笙,但是沈清宁说他在就好了。 昨晚南初才发烧昏迷了,今天这样又惊又吓,江时逸怕她身体受不住。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过来好吗?”江时逸轻柔的对南初说道。 “不然等下时笙好了,你的身体就先受不了。” 南初下垂眼眸,沉默了几秒,“好。” —— 回到酒店,南初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江时逸。 洗漱完两人躺在床上,南初难得主动地靠着江时逸。 “还好时笙没事,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嗯,如果那个是你,我想我会疯了。”江时逸紧紧地抱着南初,唇用下巴摩挲着南初的头顶,不时轻轻地吻她的头发。 心里自私的想,还好不是你。 江时逸无法想象,如果满身是血的人是南初,那他大概会疯了,他会让伤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最后,南初的身体抵不住了这一天的疲惫,渐渐沉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一直紧皱着眉头,“不要,不要!”额头上冒着冷汗,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 南初此时不断重复着酒瓶砸过来时以及时笙满身是血的场景。 第二天醒来,南初打电话给温子衡说目前的事情,接下来的论坛都没有办法参加了,让他帮她告知主办方。 刚挂断电话,转身就视线撞到了男人刚刚睡醒的眼睛。 他们就这样沉沉地互相看着,他们都知道,矛盾一直都还在。 江时逸知道自己钻牛角尖了,此时不应该再计较她和温子衡的事。 最终,他妥协了。 起身,慢条斯理地朝她走去,双手抱着她。 头深埋在她的颈脖处,深呼吸,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用力紧紧地抱着她,想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最后无可奈何,小声咬牙切齿地说“有时候真的想把你藏起来。” 南初低头看着在自己身旁那头发质粗硬的黑发,手摸了摸,轻轻把他的头抬起。 “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亲密的男性。” 四目相对,南初缓缓踮起脚尖,轻轻地碰了碰江时逸的嘴唇。 “这样的亲密,我只对你一个人。” 见对面一向睿智、冷静、克制的人愣住了,眼中骈出兴奋。 这是南初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告诉他,这份特殊只有他一个人。 “好。”江时逸俯下头,也轻轻吻了一下南初,头抵着头,两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两人洗漱好后,就买了些早餐去医院。 来到病房时,南初看到了此时应该在京城的人,祁牧凡。 此时的祁牧凡风尘仆仆,脸上还有没有来得及刮干净的胡渣。 南初转头瞥了一眼江时逸,除了他,还能有谁把时笙的事告诉祁牧凡呢。 江时逸见到南初看她,心中一叹,轻轻开口道,“他是我兄弟。” 当时的场景,他也怕时笙没挺过来,他不能看着自己兄弟永远留着遗憾。 病床上的时笙还没有醒过来,而病床的两边都被两个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占据着。 病房的氛围十分奇怪。 南初朝他们点了点头,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转头朝着沈清宁开口,“沈律师,你要不要先回去洗漱和休息一下?” “不用,我等时笙醒来再离开。”沈清宁轻轻摇头,拒绝了南初的提议。 “好吵。”沙哑干涩。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视线全部看向病床上的人,只见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看到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她。 眉眼笑了笑,“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我也就睡了一觉而已。”时笙此时还嬉皮笑脸地宽慰他们。 “谢谢你,时笙。”南初认真的望着时笙。 “我真没事,想谢谢我的,能不能给我装杯水,我好渴。”时笙还是摇头。 沈清宁和祁牧凡两人反应十分迅速,拿起了水杯装水,只是两人同时都拿起了壶,两人谁也不愿意松手,暗自较劲。 僵持了十几秒,南初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松手。” 两人才肯松手。 南初拿起水壶导出一些温水,小心地扶时笙起身。 但时笙的伤都在后背,因此起身就会牵扯到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南初看得很心疼,“下次敢不敢逞能了?” “下次还敢。”时笙接过南初手上的水,喝了一口,朝着南初笑道。 从始至今,时笙都垂着眼,没有搭理祁牧凡。 而祁牧凡此刻逸不敢随便开口,他知道,时笙现在还很排斥他,只能慢慢来。 时笙注意到沈清宁。 “扑哧。”看到沈清宁此时狼狈的样子,笑开了花。 “嘶。”但是又因为笑起来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倒吸了一口气。 沈清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垂落的手在听到时笙的倒吸气时轻抬了一下,紧接着缩回去。 “既然你没事了,我先走了。”垂着眼,恢复会原本的冷静、克制。 昨晚都现在一直都不愿意离开的沈律师,在时笙醒了后却提出了要离开。 南初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从昨晚沈清宁的表现来看,沈清宁一定喜欢时笙。 “诶,你急着走干嘛,我还没说完呢。”时笙喊着沈清宁,但是沈清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牧凡就站在隔壁,看着时笙无视他,打趣着沈清宁。 绗?2绔?缁戞灦 南初看了看时笙,开口道“你们先回去吧,我陪着她就好。” 她朝江时逸点点头,示意他们先走。 祁牧凡深深地望了时笙一眼,和江时逸转身离开了病房。 南初把放在桌面上的早餐拿出来,是两碗粥,还有一碗原本是打算给沈清宁带的,只是他离开了。 南初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时笙的嘴边。 时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就好。”想要接过南初手上的粥。 “坐好。”南初也不惯着她,瞥了她一眼,时笙就乖乖地张嘴吃了。 南初喂一口,她就吃一口。 时笙垂着眼,把口中的粥吞下,开口“祁牧凡怎么来了?” 南初睨了一眼她,淡淡地说,“你说呢?” “他知道你出事了,又怎么可能不过来。” 时笙沉默了,南初再次开口,“其实你不用给自己带上这么重的负担,顺其自然就好。” “祁家对我恩重如山,祁伯母、祁伯父对我真的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舆论的唾沫就能把我淹了。”时笙轻轻地摇头。 南初心疼的看着时笙,时笙朝着她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吃过早餐之后,时笙就又睡着了。 走出病房时,南初看到在门口的祁牧凡,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谈谈吗?”南初和护士说了一声,让她注意一下时笙,她走开一会。 然后和祁牧凡来到了楼梯间。 医院的走廊有两米宽,一个穿着一身白大褂,蓝色医用口罩的男人撞了下南初。 南初只是皱了皱眉。 来到楼梯间,南初缓缓开口。 “你知道你和时笙的关系是永远都没办法逾越的鸿沟。” 祁牧凡悲伤的笑了。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看着她嫁给别人,所以我那晚明知是错的,我还是一意孤行了。” 南初不知道他说的那晚的事,但是就应该是让时笙奔溃的事。 “你太自私了。” “我愿意娶她。”祁牧凡满脸柔情。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关系一旦被人戳穿,时笙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南初冷漠的打量着他。 祁牧凡沉默了。 他都知道。 “她睡着了,你去看看她吧。” 祁牧凡转身离开,南初也准备要离开时,脑子一阵恍惚,头有些晕,刚才撞到她的那个奇怪的人又出现了。 这人有问题。南初那一刻直觉无比准确。 脑中闪过那个冲着她来的酒瓶,都是蓄谋已久。 还来不及多想,南初被那人用毛巾从身后捂住了鼻子。 手机从手上滑落,跌落在地板上,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响,而楼梯间也没有了南初身影。 江时逸先回了酒店,开了个视频会议,还回复了一些工作的消息。 看着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想到南初一个人在医院,也不知吃了饭没,出门买了些饭菜。 驱车到了医院。 去到医院时,病房里只见祁牧凡和时笙两人相顾无言。 江时逸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南初的身影。 江时逸蹙了蹙眉,“南初呢?” 朝着他们问到,但是时笙和祁牧凡都一脸惊讶的望着他。 “南初不是回去了吗?”祁牧凡疑惑的说。 江时逸拨通了南初的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听。 此时,祁牧凡她们才意识到,江时逸应该没见过南初。 “会不会回去参加论坛了?” “不会。”江时逸今天早晨才听到南初给温子衡说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出席论坛,现在又怎么会去了呢。 江时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张,转身离开,想要回去看看南初是不是回去酒店。 电梯不断上升,江时逸有些烦躁,抬腿走到隔壁的楼梯间。 他定定地看着地上孤零零的银白色手机。 迈开腿,捡了起来。 这是南初的手机。 眼神凝重深沉,气场冰冷,心脏收缩,血液逆流。 他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咬紧扣压槽,不断平复心跳。 冷静,冷静。 脑子搜索着此刻可以动用的人脉。 江时逸拨打了电话。 那边的人似乎接到他的电话十分惊喜。 “西蒙,能帮我找个人吗?” 西蒙,j公司的执行总裁,在美国的关系网十分强大。 紧接着,他联系了市警察局局长。 一时间,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南初。 绗?4绔?鑾锋晳 江时逸从发现南初不见了开始,就不断找人。 他调取南初失踪前在医院的摄像看,最终看到了在医院撞到南初的那个医生着装的人,在撞向南初时,从口袋中极快地掏出了一个细小的针,朝着南初的扎去。 而祁牧凡他离开时,和这个身着医生装扮的人擦肩而过,之后也没有再见到这个男人和南初从这里出现。 他们翻看了医院的所有监控,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 终于经过反复的观看,终于在医院后门的路边监控里拍到了他们抬走南初的录像。 而像这些亡命之徒,他们使用的车子都是使用套牌的车子,也增加他们追踪车辆动向的难度。 j公司总裁西蒙,在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搜索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有人用一亿的钱来买南初的命,而接单的人,是两个人因为抢劫杀人的通缉犯,根据追踪这两个人,锁定了他们长期活动的区域。 江时逸听到这里,眼神顿时凶狠,似乎随时都能杀人。 “地址发给我。”江时逸的声音冷冽。 江时逸玩命地朝着西蒙发来的地址驱车而去,那个地方偏离市区,是一个很偏远的地方,人烟稀少,因此监管较为松散。 因为西蒙也没有给到一个准确的地方,只是给了他们经常出没的一个区域,江时逸只能发散所有人去找。 忽然,警察局那边打来电话,“我们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废弃修车厂方向见到一个可疑的男人,像是通缉犯其中一个,但是很遗憾我们没有抓住他,但是应该可以确定就在这里附近,很大可能就在废弃修车厂里。” 江时逸立刻带头,赶往那里。 他踢开门时,就见到南初身上沾染了血迹,衣领被解开了一半,眼神中充满着绝望,眼神呆滞。 铁门倒塌的声音,打断了强子接下来的动作。 看到这个如同死神般的男人,强子感受到强大的压迫力,下意识扯住南初做人质。 南初从见到江时逸如同神邸般降临时,眼中才出现了一丝求生的意志。 面临死亡时,人总是能迸发出超强的力量。 强子因为鬼迷心窍,平时不离身的刀被他丢在一旁。 他用手掐着南初的脖子。“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掐断她的脖子。” 南初的脖子纤细修长,此时的脖子被掐得青筋暴起。 她不能死。 南初用手肘往后用力一顶,身后的男人因为被猝不及防打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松了一点。 南初用手挣开强子。 朝着江时逸跑去,江时逸瞳孔收缩,身后的强子捡起地上的金属零件朝着南初的后脑勺抛去。 江时逸用手包住南初的头部,两人转换了位置,江时逸的背部朝强子。 终于,南初被江时逸那充满温暖薄荷味的怀抱结结实实地抱住。 紧接着,后续来的人全部冲了进来,江时逸把南初交给了之前给南初做笔录的那个女警察。 慢条斯理的走向强子,他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脸上总于出现了害怕。 江时逸弯曲着手指的关节,发出咔咔声,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把衬衫的袖子一颗一颗慢慢地解开。 强子望着他的动作犹如等待凌迟处死的人,在等待凌迟的那一刻,煎熬恐惧。 将近一米九的江时逸在他面前形成强大的压迫力。 江时逸长期锻炼,力量惊人,长腿带着凛冽的风,朝着强子的胸口处踢去。 强子只觉得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觉要炸开了一样。 整个人如同烂泥般扑倒在地上,江时逸那双发亮的皮鞋,踩在他的手背上,居高临下,仿佛他是一个蚂蚁一样弱小。 “是这双手碰她了吗?”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强子的声音似乎被人掐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而此刻也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裤子湿了一块。 江时逸见他不好好回答,蹲下来,掐着他的脸,脚下的动作加重。 正所谓十指连心,强子感觉到手指要断裂的声音。 “我问你话呢。”对上江时逸幽深冷冽的眼眸,强子痛得龇牙咧嘴,但也不敢不回复他的话。 “是。” “那便废了。” “啊。”强子发出强烈的痛呼,南初在外面也能听到,她怕他作出些失控的事。 跑进来,抱着江时逸,“没事了,让警察带他走吧。” 南初看到强子还是会想起刚才那恶心的一幕,身体不自觉都颤抖。 但是还是强忍着害怕,拉江时逸出来。 江时逸垂着眼眸,看着这张平时冷艳娇艳的脸,此刻如同惊弓之鸟。 心脏像被捏住一般,痛彻心扉。 轻声说道,“好。” 随后眼神一冷,看着地上如同劫后余生的强子。 心中狠厉道,而他在监狱里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在外面守着的人,见江时逸出来,警察进门把里面的人压走。 南初在人群中居然看到了白墨修。 依旧是干劲利落的寸头,眼神坚毅。 只见他朝着江时逸示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之前见他便装的样子,她都要忘记了,他应该是那个白家出来的人。 白家,是军阀世家,里面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怂蛋,从小就接受军事化教育,而白墨修白家这一辈最优秀的人。 而他从事的任务也没人能知道。 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大概也就只有江时逸知道了。 绗?6绔?鍚嶅瓧甯︿釜濡傚瓧 漆黑的木屋里,里面的男人,早就被折磨得身心疲惫,如果南初在,她就能认出,这赫然就是老张。 他被人用铁链吊着,身上布满了鞭子抽打的伤疤。 老张也已经被折磨得有气无力了,想到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卖家的电话。 听着声音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原本按照网站上的要求是杀了南初就行了,但是就在动手前几个小时,这个女人打电话来说要折磨南初。 这才有了他们费劲把南初从医院弄出来。 他把人弄出来后,那个女人一直没有联系他,直到几个小时前才联系他,说已经到这里附近了,让他出去外面几公里外接她。 当时选在这里动手就是想着这里人烟稀少。 然而就在他驱车去那个女人给的地址时,他一路上发现这一片多了很多人和车。 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立马转头回去,果不其然,废弃工厂附近布满了人,他当机立断要离开。 他小心地躲在草丛中,打算立刻离开这里。 谁知根本看不到人,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 等到醒来时,就见到了这个恐怖的男人。 男人掌握着他个人的所有信息,甚至连他的老家在哪里都知道。 他冒险挣一笔钱就是想拿到钱后就把外债还了,回到老家和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木屋的窗子被人死死地封着,外面的光线根本透不进来。 他只能在男人凑近时才能窥得一些。 只见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坚韧、冷漠。 手上举着约一米的鞭子,男人每次举起时,手臂上的肌肉暴起,打在身上,皮开肉绽。 连着十几鞭,老张连挣扎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额头上布满冷汗。 “我说。”他艰难的抬头望了望对面的男人。 只见他面前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几,听到他终于肯松手后,把布满鲜血的鞭子丢在一旁。 慵懒地坐在一把木椅上,腿自然地岔开,手上拿着的香烟,在黑暗中如同猎鹰,紧紧地锁定猎物,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冷冽的光。 如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冰冷的声音传进老张耳中,犹如催命符,让人打了一个冷颤。 “说吧,谁指使你做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在网站上接的单子,见上面的标价高,要杀的也只是一个女人,我就想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了。” “呵,还是不老实。” 男人把香烟丢在地上,火光弹落,散的四处也有,但很快灭了。 男人用脚尖踩灭最后的火光。 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鞭子。 老张想到那皮开肉裂的感觉,吞了吞口水。 “我想起来了,第一次接到那女电话时,她应该是被人发现了,有人叫了下她的名字,好像有个,如字。”老张慌张地把话说出来,生怕晚说一秒,那凶狠的鞭子就抽在他身上。 “如?” “对,具体什么名字我真的听不清楚了。” 白墨修见他那怂样,估计也确实没有太大其他信息。 转身推开门,门外一刹那照进来,又被很快隔绝开。 “老大。”门外还有一个寸头,但是有些黝黑的精神小伙。 见到白墨修出来就笑嘻嘻。 “把里面那人丢到警察局门口。” “是。” 隔日,警察局门口俨然出现了他们正在同通缉者的人被奄奄一息地丢在门口,查看监控,监控也根本见不到这个人怎么来的。 但不用费一兵一卒就把一个杀人犯抓住,他们都喜闻乐见。 江时逸在白墨修离开后,就打电话给沈清宁,让他见见那个伤了时笙的犯人。 这人是真的单纯地打架斗殴而错手伤害了时笙吗? 江时逸怕南初中途睡醒起来找不到人,打完电话直接连忙返回病房。 再次十指相扣。 在将近天亮的时候,江时逸手机因为接收信息亮了,白墨修的微信对话框中出现了一个字:如。 “如?”江时逸的眼神幽深。 会是谁呢? 绗?0绔?鑷冲皯鐜板湪浣犳槸鎴戠殑 飞机穿过云端,按照着既定的路线,来到了本次航班的目的地。 在地面上平稳地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缓缓停下。 随着飞机广播的声音响起,他们回到了京城。 机场外接他们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南初想着先安排温子衡住下。 “我们先去酒店,再回去梨园好吗?”南初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江时逸垂着眼,碎发遮挡着眼睛,南初看不到他的情绪。 “好。” 最后他们把温子衡送到了酒店里就离开了。 温子衡目送着他们离开。 京城的天气和美国迥然不同,天空像被一个透明的罩子包裹着,空气停滞了,呼吸也困难,心中堵着的气,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温子衡以前总觉得,除了他,南初找不到另外一个比他更合拍的人。 而现在他知道,爱情从来不是合拍,是没有道理的。 有些人迟了,就是迟了。 南初和江时逸回去梨园,一路上的江时逸没有其他的情绪。 南初用手抵着腮,笑容妩媚。 主动贴紧江时逸,手拿下隔板的按钮。 把车辆分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她跨坐到他的腿上,“生气了?” 江时逸有时候会想不通,一个如玫瑰般娇艳妖娆的人,身上的味道应该是浓烈而醉人。 而她是淡雅的栀子花,存在感不强,却像迷药一样,只要沾染了一点点,就叫人欲罢不能。 南初拨开那遮挡着他情绪的碎发,四目相对,迷人的桃花眼此刻迷离,眼下的那颗泪痣,在这张俊美的脸上,增加了魅惑之感。 “没有。”江时逸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的灯水马龙。 “撒谎。” 江时逸撇开了眼,耷拉在两旁的手攥紧。 她能看到他隐忍的表情。 “温子衡是我的恩人。” 南初平静了把在美国的五年全部告诉江时逸,似乎不是再说她自己的故事。 “所以,很感谢他,而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你明白吗?”南初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江时逸攥紧的手渐渐松开。 “这里还是会嫉妒。” 江时逸指着胸口心脏的位置。 “五年,你走得决绝而果断,我找不到你一丝丝的痕迹。” “有人和我说,只有我强大了,才能把我想要的东西攥在手里。” 江时逸冷笑了一下,“确实,如果我还是之前那个少年,我还会可有可无的存在。” “至少现在你是我的。”江时逸勾着唇,化被动为主动,手顺着脊椎抚上她的脖颈,压向他的方向。 吻上去,抵死缠绵。 车缓缓停下,梨园的环境没有丝毫的变化。 江时逸停了下来,抱着南初进了门。 屋内一片涟漪。 南初醒来时,江时逸已经离开了, 她吃过早餐后就去了公司。 去到公司里,就看到温子衡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咖啡。 “南总早上好。” “温总大驾光临,我居然姗姗来迟了,实在抱歉。” 温子衡今天来是要参加他们公司的会议。 文希敲门进来,“温总、南总。”朝着温子衡和南初点头示意。 她把文件分别递给了温子衡和南初。 “这是会议的文件,会议在十分钟后开始。” “好。”南初接过文件。 会议上,技术总监李维维把目前的科研成果展示出来。 参加这次会议的人有南初、温子衡、李维维,此次之外还有研发团队的三个人,许姜、李悦、刘盼。 他们一起研发出来的智能机器人ai小扬,机器人里面被植入了古今中外的广博知识,能根据人的语境等自主的回答人的问题,甚至能续写篇章,还能根据每次的问题不断修正,更新自我,从而达到提升。 这是一个巨大的创举。 而ai小扬所能做的事情远远不止于此,机器不同于人,他的知识储备可以集世界的所有,所以能够不断地根据每次的问题进化,例如能收纳所有的病例,根据以往的经验,能辨别人所患有的病,而这仅仅是在医疗行业。 南初她们听到着一项成果都十分高兴。 “这个机器人目前在哪个阶段?”南初缓缓开口。 “目前还在试验阶段,我们需要上千次的试验之后,就可以面试公众。”李维维说道。 “好。” “那这个实验需要多久?”对于时间,她觉得是需要去讨论的,像这种创新,时间就是金钱,要抢夺这时间上市。 毕竟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三个月,或者更短。因为我们在研发时就已经在进行了实验了。”李维维自信的说。 “很好。”南初莞尔一笑。 “那我们三个月后拭目以待。”她笑了笑。 第36章 你怎么来了 直到南初洗漱完,江时逸也没有再回电,微信上那条消息也没有回复。 南初垂着眼,看着手机,沉默着。 最终关上灯,陷入沉睡。 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此时京城的时间是早上十点。 江时逸看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神色不明。 此时美国的时间十点多了,南初的手机落在一个男人的车上。 望着京城的繁华景象,外面的太阳明媚,但他的心情犹如掉入了冷窖。 冷峻的眉眼,眼底如冷凝了冰,微眯着狭长的桃花眼,削薄轻抿的唇,他从挂了电话之后就定住了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一直看着手机,冷傲孤清,子然一身散发着落寞。 他看了一个小时,期间手机消息有祁牧凡他们几个的群,吴昊在群里面问最近他们最近怎么这么安静,艾特了所有人。 还有陆临风打电话来汇报工作的电话。 唯独没有她的消息。 连一句解释也懒得说。 终于,他拿起手机,点开了陆临风的电话。 “帮我订飞美国的机票。”声音低沉沙哑,藏匿着一丝冷意。 “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江总你确定吗?”陆临风听到电话时,有些懵了。 明天有一个和j公司的会议,牵涉上百亿的项目,对于集团来说十分重要。 “推迟。”眼神漆黑低沉。 陆临风很惊讶,这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毕竟江时逸自上位以来就工作严谨,即使身体发着高烧,也没有耽搁过工作的时候。 “好。”陆临风和j公司的负责人联系,表达了歉意之后,约定了下次开会的时间。 就给江时逸订了最快到美国的飞机票。 当天下午,江时逸就坐上了赶往美国的飞机。 南初此时正在参加论坛上,时笙不知是不是昨天出门冷到了,一早起来就发起了高烧。 没办法,南初只能自己去参加。 在论坛上南初又碰见了昨晚才见过的温子衡,他居然是作为发言人之一。 这个论坛分了三天进行,第一天因为有开幕式等仪式,等到一天结束已经晚上八点了。 南初和温子衡都没有吃饭,就在南初酒店隔壁找了一家烧烤店吃,还点上了啤酒小酌一杯。 两人聊着之前的旧事,忘记看时间,聊到了十一点。 因为烧烤店离酒店很近,温子衡步行送南初会酒店。 “你就回去吧。” 南初朝温子衡说,也就几十米的距离,她觉得根本没必要送。 温子衡低眉看着南初那张精致小脸,喝了酒泛着粉红的脸颊,眼神比平常少了几分冷静克制,多了几分迷离。 心跳骤然加快,像破了芽的树苗长成了苍天大树,眼底闪过几分迷恋。 “走吧,我送你。”温子衡还是执意要送南初回去。 没办法,只能和他一起走那几十米的距离。 大雪从昨晚和现在就没有停过,地面上的冰比昨天还要厚一倍。 刚才还不觉得头晕,此时南初才觉得酒有些上头了,晕晕的,还好意识还是很清醒。 只是没有留意到不知是不是小孩子遗落的小鸭子玩具在脚下。 一个不察,把这个玩具踩碎了,脚下不稳,接着要往下倒。 还好温子衡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南初,才不至于摔倒。 南初也被吓了一跳,脑子也清醒了一下,抬头望向温子衡。 嫣然一笑,眉眼妩媚动人,如同皑皑白雪中绽放的梅花,惊艳迷人。 “谢谢。”挣开温子衡抓着她的手,低头小心的走。 温子衡嘴角微勾,温润如玉,刚才抓住她手腕,即使外面厚厚的衣服,手腕依旧纤细,静距离闻到一阵香气。 手不自觉的攥了攥。 “小心点。” “知道了。”南初摆了摆手示意。 等到了酒店门口,南初转身朝温子衡笑了笑说“我到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温子衡温和的开口,转身离开。 目送了他离开,南初才准备回酒店,轻抬头,入目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气质矜贵优雅,浑身散发着冰冷的男人就站在眼前,眸色黑沉,冷冷地看着她。 此时南初的酒彻底醒了。 “你怎么来了。” “妨碍你约会了?”菲薄的红唇微勾,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南初垂下眼眸,“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江时逸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 一把把她抱住,南初挣扎,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 “你放开,很多人看着。” “那就看着。” 第37章 惩罚 江时逸把南初带到他的房间。 南初睁开他抓着的手。 抬头,只见男人阴沉的脸。 江时逸阴沉沉地盯着她,目光冷渗,没有半点温度。 气氛冷凝。 江时逸一只手扯开了佩戴整齐的领带,酒红色的领带缠绕在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上。 “就是朋友而已。”南初抬步走过去,抬头看着他紧绷着的脸,手主动环抱江时逸。 江时逸神色不明,冷淡的抬眸,手轻抚南初娇媚迷人的脸颊,此时的她顺从乖巧。 而他知道,这只是她虚伪的表象,每次她犯错时,总会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博取他的怜爱。 南初见他的黑眸渐深, 原本轻抚脸颊的手,掐住她的脸,被迫抬起她的头,形成一个弧度。 “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会听话呢?”心中的魔鬼不断放大,一点点地挑破着他的神经,理智在逐渐失控。 眼睛深深地注视着这个没有良心的人。 “别不高兴。”猫咪难得收起了锋利的爪子,主动靠近。 南初踮起脚尖,双手环上江时逸的脖子,吻上他微凸性感的喉结,肆意地挑拨他的神经。 “南初”声音低沉沙哑,染上了一丝丝的情愫。 薄唇微启,有人说薄唇的人,天生凉薄无情,而江时逸却恰恰相反。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哄?”抓住南初搭在脖子上的手,扣在她的身后,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南初动作顿了顿,紧紧地盯着他紧绷的脸,语气娇媚软糯,“那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红唇水光潋滟,吻上他那菲薄的嘴唇,香甜柔软。 “你说你违反了协议,我让智衡科技撤资的话,扬川会怎样”江时逸唇角勾起残忍的笑,玩味地观察着眼前这张娇媚的脸。 南初倏忽盯着江时逸,此时的他犹如撒旦,冷酷、无情,掌握着人的命运。 “总学不乖是会吃亏。” 南初被抵在墙上,把她的棉服脱落,丢落。 “脏。” 因为今天参加论坛,因此南初里面穿得比较正式,一身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黑色西裤,西裤裁剪合适,贴合着南初的身材曲线,职业而性感。 柳腰只需一只手掌便牢牢禁锢,推开浴室的玻璃门。 江时逸打开头顶的淋浴花洒,从头淋到脚,开始花洒的水冰冷刺骨,让南初打了一个哆嗦。 头发湿透了,贴合脸颊。 南初怒目瞪着江时逸,“你疯了吗?” “要把那男人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洗干净。”江时逸神情疯狂魔怔。 南初手不断挣扎,企图挣脱他的禁锢。 白色衬衫湿水透明,能看到里面黑色蕾丝边包裹着那抹雪白,若隐若现,挣扎时微微颤动,性感迷人。 衬衫的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两颗,露出曲线明显的锁骨。 江时逸从后面抱着她,头深埋在她的脖颈处,似笑非笑地望着镜子中映照出他俩此时的模样。 “不乖就要惩罚。”来自地狱般的召唤,南初被抵在了洗浴台上,腰压着洗浴台的边缘处,微微疼。 南初心头一跳,看到此时失控的男人。 语气示弱,“江时逸,你弄疼我了,你呜呜——。” 江时逸松开她手的禁锢,吻上了她的唇,急切粗暴,没有一丝怜惜。 南初此刻感受到他毫无掩饰的怒气。 手抵在他的胸膛,抵抗着,想要挣脱,男女间的力量悬殊,何况是失去理智的人。 彻底沦陷在他掌下。 花洒打落地面的沙沙声夹杂着断续娇媚的嘤咛。 浴室里水蒸气布满,朦朦胧胧,南初眼神迷离,水蒸气模糊了江时逸的五官。 发泄似的啃上他性感的锁骨。 “丝”。江时逸猝不及防,呼吸深重。 玻璃上水蒸气凝成水珠,滑落,两道身影严丝合缝。 衣服掉落一地也无人关心。 南初也不知什么时候昏迷了。 身体一片滚烫,被放在热水中浸泡一般,过一会又好像被人从热水中丢到了冰冷刺骨的冰水中,冷得发抖。 半夜时,江时逸就感受到怀中的人儿他体温不对劲,忽冷忽热,冷时在怀中颤抖,不断缠绕着唯一的热源。 平时红润的小嘴,此刻也显得惨白无力。 眉头紧锁,“该死。” 无力后悔的感觉漫上心头。 从行李中拿出他的衬衫,给南初套上,再穿上棉服。 拿起床头的手机,“五分钟内准备好车在酒店门口。” 朝着电话那边的人。 陆临风才刚刚睡着,被吵醒时,想破口大骂。 看到备注着boss,只能认命地接电话。 而对面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听到内容后,脑子懵了。 他是不是听错了? “五分钟?” 等看着灯泡的灯光,思考了十秒后。 刚才确实是他那英明神武的江总,给他下达的命令。 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根本来不及换睡衣,直接拿上外套就套上,踩着鞋子就往停车场跑。 五分钟后,江时逸抱着南初从酒店门口出来,十米外缓缓开来一台低调奢华的大奔。 陆临风急忙下车打开车门。 “找这里最近的医院。” 陆临风发动车辆,手上在导航上搜索着最近的医院。 飞快地朝着目的地驶去。 外面的天空将白未白,车内紧张严肃。 而酒店内的时笙睡了一天,半夜醒来才察觉隔壁床上的南初至今未归。 吓得十分心慌,连忙拨通了好友的电话,还好电话在响了几秒之后接通了。 “我是江时逸。”居然是那个叱咤京城的太子爷。 时笙舔了舔微干的唇,怕说了哪句话得罪了这个太子爷。 但是想到南初,她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南初和你在一起吗?” “是。” “能让她听电话吗?”虽然她不觉得江时逸回伤害南初,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听到她的声音才放心。 江时逸看着此时皱着眉毛陷入昏迷的人,心中烦躁。 “她睡着了。” 时笙听到这样,立刻挂了电话,这个点数,南初睡着了,还能干嘛了。 如果南初知道时笙这样误会了,肯定吐血。 等到了医院,车才停下,后排的人已经下车,只见一向注重形象的江总,脚下只穿着酒店配的宝蓝色拖鞋,脸上的严肃程度比面对百亿的项目还要夸张。 他连忙把车停靠好,就跟上江时逸的步伐。 当医生看到南初时,一脸责怪地望着抱着她的男人。 这是一位老医生,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量过体温之后,看着体温器上显示40度的高温,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责怪。 “你女朋友身体本来就虚弱,感染风寒,这才引起发烧。” “再晚点就要肺炎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不爱惜身体。” 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 试问在京城谁敢和江时逸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陆临风在后面听得胆战心惊,心中喊道,别说了,快别说了。 然后当陆临风悄悄打量江时逸的表情时,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 在他听到注意事项时,神情中透露着认真。 打针时,怀中的人,咽呜了一下,眉眼紧皱,江时逸脸上布满紧张。 怜惜的抚平眉毛,眼神不善地盯着护士手下的动作,看得护士都不敢下针了,害怕一时不察被骂。 陆临风都有些不忍直视。 他一向崇拜的那个英明神武,做事果断的江总是被鬼附身了吗? 等到医院安排好病床后,江时逸眼睛不离南初,缓缓开口和陆临风吩咐道。 “你回去休息吧,明早带些早餐过来。” “好。”陆临风满脸疲惫,终于能休息了。 这活是真的不能干,但是想到江氏高额的奖金,告诫自己,不能和钱过不去。 江时逸自己坐在病床边看着人儿,不时用额头贴着南初的额头比较着温度,看着是否退烧。 等到药水没了,南初的体温也终于恢复正常。 第38章 生病 南初醒来时,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白色的天花板,干净洁白,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皱了皱眉,喉咙干涩疼痛,想要起身找水,全身软绵绵,挣扎着起来半个身体就已经微微喘气。 手被人牢牢抓着,歪头一看,江时逸正趴在床边睡着了。 狭长的桃花眼下一圈乌青,下巴上的胡渣微微冒出,穿着丝滑的丝绸睡衣,脚下是宝蓝色的普通拖鞋,这是南初所没见过的江时逸,狼狈潦草。 但比平常高高在上的江少更加地气,更有生活的气息。 感受到手上的动作,桃花眼睁开,对上南初的眼睛。 “醒啦。”脸色平静淡漠,没有刚才的紧张,松开南初的手。 手上的温柔骤然消失,心情没由来的低落。 两人心中都对昨晚发生的一切心存芥蒂。 两个高傲的人在一起,谁也不愿意服软。 南初的棉服放在椅子上,棉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椅子离病床有差不多一米的距离,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伸手去勾衣服,吃力难受。 江时逸眼看着纤细的手指即将勾到衣服,又失败。 原本企图僵硬的心,一下子软了几分。 走到椅子边上,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这明显就是男人的名字。 低头望着手机,电话那边的人坚持不懈,铃声在病房里不断回响。 眼神幽深难辨,缓缓递给南初。 她接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温子衡。” 南初的心没由来的一紧,停留在来电的界面。 终于这边长时间的没人接听,电话停止了。 病房里安静了,空气似乎都显得多余,时间仿佛流转得缓慢绵长,格外的煎熬。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悬挂在白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转动,静谧无比。 手机的铃声又打破了着一片寂静。 “为什么不接?”江时逸依靠在椅子上,搭在椅子的扶手处,玩味地注视着她。 南初的手格外纤细洁白,指甲修剪整齐,指甲盖透着粉红。 手缓缓划过屏幕的绿色按钮。 江时逸脸上的情绪不露,手攥紧了椅子扶手的首端。 温子衡温柔低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南初,你今天有事吗?” 南初低垂着眼睛,睫毛在脸上倒映出阴影,“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了。” 电话那边的人嗓音立马紧张,“怎么了吗?你现在在哪?” 南初心中一片心虚,“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再见。” 立刻把电话挂断了。 “南大小姐的魅力还真是不减当年,五年前被人当众表白、来到美国还有温柔帅气的男人关心问候。”江时逸嘲讽地说。 江时逸想起当年南初为了刺激他,在他面前和陆川亲密,利用陆川的当众表白肆意挑衅他。 眼神忽明忽暗,唇角勾起一道冷漠的弧度。 “江时逸,你没必要阴阳我。”南初低低的说,生病的她,显得柔弱。 江时逸纵然有不忍,也要强忍着,堵着一口气。 他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对他的在乎,连解释也懒得多费口舌。 俯下身子,逼近她,南初不喜欢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眼神,侧过脸,不予以理会他。 但江时逸又怎么会如她意。 手掐住她的脸,被迫只能仰头看着他。 而南初垂下眼眸,就是不看着他。 她眼中从来都没有他,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喜欢的时候逗弄一下,不喜欢的时候就丢在一边。 吻上她那苍白的唇,争夺着唇间的空气。 这个吻结束后,南初本就无力的身体,只能依靠着他,因为缺氧微微喘气,胸上下起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血色。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陆临风拿着一堆早餐,看到江时逸和南初,愣在了原地。 对上自家boss的死亡凝视,瞬间想要转头离开,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还愣在那里干嘛?”江时逸冷不丁的出生,眼神中一丝嫌弃。 南初因为被人撞破了,此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陆临风面不改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早餐放在桌面上。 “因为不知道南总喜欢吃什么,我就什么都买了一些,您看看喜欢吃什么。” 说完,陆临风借着帮他们打水的借口,离开了病房。 陆临风买来的早餐确实很丰富,即使在美国,也给她找到了豆浆油条,皮蛋瘦肉粥,也有些汉堡之类。 奈何南初确实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吃了两口粥就吃不下了。 江时逸一旁看着她难以下咽的样子。 心中嫌弃陆临风买的早餐。 最后南初吃了两口的粥,江时逸面无表情的拿了过来,全部吃完。 第39章 打架 医生检查南初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就可以出院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不说话,气氛冷凝。 陆临风心中嘀咕,今天早上两人还这么亲密,现在怎么就这么冷漠了。 就单单从他们江总昨晚的紧张劲也是真的喜欢才有的表现。 南初到酒店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时笙正在看着综艺。 见到南初回来还颇为惊讶,毕竟她了解南初的行程安排,此时应该在论坛才对啊。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论坛结束了?”时笙随口问道,眼睛没有离开手机。 “我今天没去,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时笙听到才放下手机,看向南初,才注意到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有些苍白。 心中感叹。 unbelievable,江总也太厉害了吧。 紧接着又想到,毕竟小别胜新欢,倒也能理解。 “那怎么不在江总那边休息。” “不对,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昨晚在他那。”她好像一直没有说过江时逸来美国了,更没有说过她昨晚在哪里吧,时笙怎么知道的? “还有我怎么觉得你很想我在他那里?”南初品出些味来了,疑惑着看她。 “我吃了退烧药一觉睡到半夜也没见着你回来,肯定要找你啊。” 时笙顿了顿,接着说。 “那时我打你电话,你睡着了,所以江总接的,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和江总说话超怕说错话的。” 时笙朝着南初龙飞凤舞的说道,还装作被江时逸吓到似的,拍了拍胸口压惊。 南初心想,睡个毛线,她那明明是被江时逸折磨得昏迷了。 但这话又不能和时笙说。 “温子衡居然是论坛的发言人之一,我昨天碰到他了,论坛结束后就一起吃饭,谁知被江时逸撞见了。”南初话锋一转,说到昨晚的事。 时笙已经想象到那个画面了,大型修罗场。 “然后呢?”南初对上时笙那八卦的眼神。 她怎么就和她说呢,这人就爱听八卦看热闹。 还想着她能给些有用的意见呢。 “”南初躺倒床上,用被子盖住脸。 “说嘛,我这两天待房间里都要发霉了。” 时笙爬过南初的床上,钻进她的被窝朝她撒娇道。 “我累了,睡觉,睡醒晚上陪你逛逛。” 时笙听南初的声音确实有声无力的样子,听到她晚上要和她出去,别提多高兴。 她都以为今天也是她自己独守空房了。 “好的,小的这就滚,太后娘娘安寝。”时笙从南初的床上离开。 南初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地说道“你才太后娘娘,我才没这么老。” 陷入了沉睡。 而此时江时逸回酒店换衣服,梳洗一下后,就赶往j公司的总部开会。 虽然为了来美国临时推迟了原定的会议,但是江时逸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恰好j公司的总部就在美国,他直接到j公司的总部和负责人谈,更能体现他们公司的诚意。 而j公司这边的人为了展示对他们到来的欢迎,他们总裁西蒙,在门口迎接他们。 西蒙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健谈幽默,金黄色的头发,迷人深邃的蓝眼睛,冷光白的皮肤,加上高定的西装,俨然就是绅士贵公子。 如果南初和时笙在,大概会认出来,这人他们见过。 会议十分顺利,双方对这次合作都展示了极高的意愿。 西蒙也对江时逸十分有好感,会议结束后,还邀请他一起共进午餐。 江时逸以还没倒好时差为由拒绝了。 “真是十分遗憾,那你们这次打算留在美国多久呢?”西蒙用蹩脚的中文询问。 “下周才回去。” 听到这样的答案,西蒙很是高兴。 “那不知道你们周五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公司举办的晚宴?” 江时逸唇角上扬,“当然。” 江时逸坐上车,脸上也布满的疲倦,按了按太阳穴。 缓缓开口道“这两天你自己看着安排吧,好好休息,你也辛苦了” 车子里只有江时逸和陆临风。 “好,谢谢江总。” 陆临风想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晚上,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南初和时笙吃过饭后,酒店附近就有一个大的商圈,里面人很多,也很热闹,时笙就最爱这种场合。 她们先是上去二楼逛了一圈,买了些零食,还逛了一圈服饰区,直到去到娱乐区时,时笙见到一家人不是很多的清吧。 时笙从住院后就来美国,然后病倒了,大半个月都没喝过酒,那股子酒瘾就这样勾着,蠢蠢欲动。 “我们进去坐坐?”示意南初。 “别了吧,你不是昨天才吃过药吗?喝什么酒。” “进去看看?”时笙怂恿南初,手上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绝对不喝酒。” 南初眼皮轻抬,瞄了她一眼,最终妥协了。 “走吧,不许喝酒。”最后还警告了一句。 “好。”南初看到时笙进去清吧后就开始四处张望,很快就和隔壁桌的三个男人打成了一片,称兄道弟,如鱼得水。 那一瞬间南初承认她就有些后悔了。 只见时笙和身边那一个亚麻籽金发色的年轻男人说了句什么,就抬头朝南初招手,示意她也一起过来。 南初掐了掐太阳穴,无奈地摇头,抬起腿不紧不慢地走去那桌。 这桌三个男人一看就是公子哥儿,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用时笙的话来说“都是鲜嫩的人儿。” 南初一坐下,旁边的时笙就凑到南初耳边说道“我看过了,你旁边那个人男的最帅。” 南初还没完全好了的身体,可不能喝酒,一进去就叫了杯冰水拿起水抿了抿,冰水入喉,南初打了个寒战。 她坐在隔壁我拿着刚才进来时发誓不喝的时笙,一杯接着一杯。 在她准备喝第三杯的时候,南初就拦着她了,冲着她摇头。 就在此时,清吧里来了四五个也是二十来岁的男人,一进来看到他们这一桌的人,就面露不善。 南初有些不好的预感。 攥着时笙的手,随时准备走。 只见刚才时笙说最帅的那个男人,先是朝着新进来那几个男的说了一句脏话。 新进来清吧的那四五个人全部都一米八以上,团团围住了她们这一桌。 南初她们看着情况不对,就起身要离开。 那几个男的以为她们和这些男的是一伙,就拦在她们面前,根本就不给她们走。 甚至用手推了一下南初,南初身体没有好完全,头有些晕乎,一下没站稳,整个人扑在了酒桌上,把桌上的酒碰落在地上。 坐着的那三个男的觉得新来的人动手推南初,挑衅他们。 原本坐在南初旁边的那个男人,倏忽抓起桌面没有摔碎的酒瓶朝着为首的人头上敲。 一瞬间场面失控了,酒瓶碎片满地都是。 时笙见这样的场景连忙扶起南初,焦急地问她“没事吧?” 南初轻轻摇了摇头,她们两个紧紧抓着相互的手,尽量避开那些打架的人。 而那些人本就打红了脸,失去了理智,又怎么可能放她们走。 也不知道谁,一个酒瓶就要朝南初打去。 时笙瞳孔收缩,手用力一拉,用她的身体挡在南初面前。 只见酒瓶发出嘭的一声,酒瓶碎了,碎片跌落四周,时笙朝南初扬了扬唇,表示没事。 然后拉着她朝人群外面走。 外面警察闻讯赶来,把打架的人全部抓去警察局。 没错,南初有史以来第一次进警察局。 南初和时笙都被带去了问话。 南初看着对面给她做笔录的女警察终于问问了。 “好了,下次注意点,别随便搭讪。” 时笙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还连累了南初。 冲南初说“对不起。” “没事。” 对面的女警察整理好笔录的材料后,朝她们说“找人来保释你们吧。” “不能直接走吗?”时笙听到后询问。 女警察摇摇头,“不行哦,你们这次打架有人受伤很严重,情节恶劣,虽然目前和你们的关系不大,但是还是需要一个人出面保释你们。” 南初他们在美国愿意帮她们出面保释的人确实不多。 南初蹙眉,点开手机通讯录,在江时逸那一栏停住了。 咬了咬唇,苍白的嘴唇,渐渐变成了粉红色。 深呼一口气,按了下去。 “滴,滴,滴”电话连通了,南初的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着电话拨通的声音,屏住了呼吸,心跳蹦蹦跳。 然而响了很久,直到挂断了,那边也没人接听。 南初刚才跳动得飞快的心此刻却漏了一拍,那时的忐忑更像是笑话。 她放下手机,压制住心中的失落。 第40章 别怕,等我 此时江时逸刚洗完澡,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慵懒懒散地走到床边,准备拿起手机。 铃声戛然而止,但只需那一秒,江时逸擦头发的手就定住了。 他望着手机上显示南初打来的电话,神色不明,头上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回拨了过去。 南初的手在屏幕上往下划,找到温子衡的电话,准备拨打给温子衡。 屏幕倏忽变成了来电显示。 已经平复了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 南初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另外一只手攥紧了衣服的下摆。 “喂。” “怎么了?”江时逸此时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清冷,却让南初强忍了一晚的坚强破防。 嗓音带上来些许哭腔,“你可以来趟警察局保释我和时笙吗?” 被手攥着的衣服下摆因为用力已经出现了一圈的褶皱。 江时逸听到对面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心中本来筑起的冷漠,轰然消失不见。 手上擦头发的毛巾掉落在地上也来不及估计。 “别怕,等我。”是极致的温柔。 南初听到那句“等我”时,心中的害怕也消减了几分。 她知道,江时逸一定会来,他从来没有让她落空过,一直如此。 她们只等了十分钟,就听到那道冷清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南初。”语气中透露着着急。 南初倏忽抬起头,盯着门口的方向。 看到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朝着江时逸跑去,一把抱住他。 江时逸望着平时冷静克制的人,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眼神仿佛接了一层冰,气场全开,让里面的人全部都不敢放肆,他如同君王俯视群臣,释放着绝对的威压,掌控着全局。 警察局里面的电话响了,刚才给南初她们做笔录的那个女警察听完后,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 这几个中国人是谁,居然动用到他们的局长。 “沈律师,麻烦你去处理一下。”语调慢条斯理,却蕴含着冷漠。 “是。”时笙原本依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眉毛紧皱,听到略带熟悉的声音时,微微睁开了眼,居然是熟人。 沈清宁,时笙初中到高中的同学,也是上次南初推荐给南初的那个律师。 南初也留意到了江时逸后面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银色的眼镜,严谨刻板,却毫不削减他俊朗外表。 只见沈律师用流利的英语和警察那边交涉,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事情都解决了。 朝着南初和江时逸点了点头。 走到时笙身旁,忽然沈清宁箭步上前,时笙才不至于因为没有意识摔在地上。 南初脑中闪过刚才时笙为了救她,被酒瓶敲中了的后背。 后来到了警察局,南初想要看她后背,奈何她不知何时穿上了外套,她要扒时笙的衣服都被她搪塞过去了。 问了她几次后面伤得怎样,她都笑嘻嘻地说没事。 之后她们被叫去做笔录,就没有纠结去看她的后背。 血渗透了那件厚棉服,已经能看到零星的几点血迹,被人看到也只以为是其他人打架时溅到的。 南初捂着嘴,眼泪哗哗地在眼中流出,跑向时笙,扒开她的衣服,里面的衣服已经被血湿透了。 沈清宁看到时笙后背上的血时,一直严谨克制的脸,此刻露出了慌张,扶着时笙的手在颤抖。 手穿膝盖下方,把时笙公主抱出了警察局,脸上死白死白,眼神悲切。 江时逸马上把车门打开,南初上车,把时笙送到医院。 南初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但是还在不停地哭,身体的颤抖一直没有停止。 嘴巴里哆哆嗦嗦地说着“她是为了救我救我才这样的。” 手攥着江时逸身上的白衬衫,抬着头,眼睛无神的看着江时逸,似乎想从他眼中寻求帮助。 江时逸眼神温柔,抱着南初,温柔亲吻着她的额头。 “一定会没事。”其实他不说不准,因为确实流了很多血。 沈清宁黑色的衬衫上深色的那一块,是刚才抱着时笙沾染上的,从时笙被送进抢救室时,他就死死地盯着里面。 第41章 这份特殊只有他一个人 等了十几分钟,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护士出来问“你们谁是a型血吗?” 沈清宁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就一直盯着护士,听到她的问话,立刻站起身,说“我是a型血。” 南初也站起了身,“我是o型血,不够可以抽我的” “跟我来吧。” 针管插进血管,抽血管立刻从沈清宁的身体里抽取血液,整整抽了两大袋才停止。 “医生,里面的病人现在情况怎样?”沈清宁脸上因为抽血,显得更加苍白。 “医生还在全力抢救着。”护士面无表情,大概都已经看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 “好。”沈清宁说完整个身体就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红着眼眶,巨大的悲伤包裹着他。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抢救室才停止了抢救,护士把时笙推了出来,后背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后背的伤口面积比较大,有些玻璃插得比较深,可能会留疤,这点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对着他们说了时笙的情况后,就离开了。 南初听到这些更加自责了,。 那个酒瓶原本是朝着她的脸来的,如果不是时笙,她可能已经毁容了,躺在那里的人就是她了。 看着病床上个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时笙,南初握紧了拳头。 江时逸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把她抱紧怀里。 轻声安慰道“我已经联系到皮肤科权威的专家,等时笙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就帮她把疤去掉。” “好,谢谢。”南初失神的望着时笙。 “你知道吗?那就酒瓶原本是朝着我来的,时笙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南初无力的滑落,还好江时逸抱着才不至于坐在地上,她的双手捂着脸痛苦,嘴里喃语着。 而沈清宁的眼睛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时笙,一直关注着时笙。 听到南初说的话,才分了一丝神情留意南初,“你认得那人吗?”沙哑而冷冽。 南初回忆了一下那个人,那个人是后来进酒吧的那一批人里面的一个,里面的灯光昏暗,看的不真切,现在想起也很难让人记起,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人的手上尾指上有一颗黑色的痣。 “具体的脸不记得了,手上尾指上有一颗黑色的痣。如果能让我见到那人,我可以认出来。”南初强忍着悲伤,望着沈清宁,也不知道这样的信息能不能帮到他。 “哦,对了,那个地方有摄像头。”南初脑海忽然想起,就在他们那桌的上方就有一个摄像头。 “好。”沈清宁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南初执意要留在医院看着时笙,但是沈清宁说他在就好了。 昨晚南初才发烧昏迷了,今天这样又惊又吓,江时逸怕她身体受不住。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过来好吗?”江时逸轻柔的对南初说道。 “不然等下时笙好了,你的身体就先受不了。” 南初下垂眼眸,沉默了几秒,“好。” —— 回到酒店,南初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江时逸。 洗漱完两人躺在床上,南初难得主动地靠着江时逸。 “还好时笙没事,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嗯,如果那个是你,我想我会疯了。”江时逸紧紧地抱着南初,唇用下巴摩挲着南初的头顶,不时轻轻地吻她的头发。 心里自私的想,还好不是你。 江时逸无法想象,如果满身是血的人是南初,那他大概会疯了,他会让伤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最后,南初的身体抵不住了这一天的疲惫,渐渐沉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一直紧皱着眉头,“不要,不要!”额头上冒着冷汗,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 南初此时不断重复着酒瓶砸过来时以及时笙满身是血的场景。 第二天醒来,南初打电话给温子衡说目前的事情,接下来的论坛都没有办法参加了,让他帮她告知主办方。 刚挂断电话,转身就视线撞到了男人刚刚睡醒的眼睛。 他们就这样沉沉地互相看着,他们都知道,矛盾一直都还在。 江时逸知道自己钻牛角尖了,此时不应该再计较她和温子衡的事。 最终,他妥协了。 起身,慢条斯理地朝她走去,双手抱着她。 头深埋在她的颈脖处,深呼吸,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用力紧紧地抱着她,想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最后无可奈何,小声咬牙切齿地说“有时候真的想把你藏起来。” 南初低头看着在自己身旁那头发质粗硬的黑发,手摸了摸,轻轻把他的头抬起。 “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亲密的男性。” 四目相对,南初缓缓踮起脚尖,轻轻地碰了碰江时逸的嘴唇。 “这样的亲密,我只对你一个人。” 见对面一向睿智、冷静、克制的人愣住了,眼中骈出兴奋。 这是南初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告诉他,这份特殊只有他一个人。 “好。”江时逸俯下头,也轻轻吻了一下南初,头抵着头,两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两人洗漱好后,就买了些早餐去医院。 来到病房时,南初看到了此时应该在京城的人,祁牧凡。 此时的祁牧凡风尘仆仆,脸上还有没有来得及刮干净的胡渣。 南初转头瞥了一眼江时逸,除了他,还能有谁把时笙的事告诉祁牧凡呢。 江时逸见到南初看她,心中一叹,轻轻开口道,“他是我兄弟。” 当时的场景,他也怕时笙没挺过来,他不能看着自己兄弟永远留着遗憾。 病床上的时笙还没有醒过来,而病床的两边都被两个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占据着。 病房的氛围十分奇怪。 南初朝他们点了点头,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转头朝着沈清宁开口,“沈律师,你要不要先回去洗漱和休息一下?” “不用,我等时笙醒来再离开。”沈清宁轻轻摇头,拒绝了南初的提议。 “好吵。”沙哑干涩。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视线全部看向病床上的人,只见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看到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她。 眉眼笑了笑,“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我也就睡了一觉而已。”时笙此时还嬉皮笑脸地宽慰他们。 “谢谢你,时笙。”南初认真的望着时笙。 “我真没事,想谢谢我的,能不能给我装杯水,我好渴。”时笙还是摇头。 沈清宁和祁牧凡两人反应十分迅速,拿起了水杯装水,只是两人同时都拿起了壶,两人谁也不愿意松手,暗自较劲。 僵持了十几秒,南初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松手。” 两人才肯松手。 南初拿起水壶导出一些温水,小心地扶时笙起身。 但时笙的伤都在后背,因此起身就会牵扯到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南初看得很心疼,“下次敢不敢逞能了?” “下次还敢。”时笙接过南初手上的水,喝了一口,朝着南初笑道。 从始至今,时笙都垂着眼,没有搭理祁牧凡。 而祁牧凡此刻逸不敢随便开口,他知道,时笙现在还很排斥他,只能慢慢来。 时笙注意到沈清宁。 “扑哧。”看到沈清宁此时狼狈的样子,笑开了花。 “嘶。”但是又因为笑起来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倒吸了一口气。 沈清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垂落的手在听到时笙的倒吸气时轻抬了一下,紧接着缩回去。 “既然你没事了,我先走了。”垂着眼,恢复会原本的冷静、克制。 昨晚都现在一直都不愿意离开的沈律师,在时笙醒了后却提出了要离开。 南初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从昨晚沈清宁的表现来看,沈清宁一定喜欢时笙。 “诶,你急着走干嘛,我还没说完呢。”时笙喊着沈清宁,但是沈清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牧凡就站在隔壁,看着时笙无视他,打趣着沈清宁。 第42章 绑架 南初看了看时笙,开口道“你们先回去吧,我陪着她就好。” 她朝江时逸点点头,示意他们先走。 祁牧凡深深地望了时笙一眼,和江时逸转身离开了病房。 南初把放在桌面上的早餐拿出来,是两碗粥,还有一碗原本是打算给沈清宁带的,只是他离开了。 南初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时笙的嘴边。 时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就好。”想要接过南初手上的粥。 “坐好。”南初也不惯着她,瞥了她一眼,时笙就乖乖地张嘴吃了。 南初喂一口,她就吃一口。 时笙垂着眼,把口中的粥吞下,开口“祁牧凡怎么来了?” 南初睨了一眼她,淡淡地说,“你说呢?” “他知道你出事了,又怎么可能不过来。” 时笙沉默了,南初再次开口,“其实你不用给自己带上这么重的负担,顺其自然就好。” “祁家对我恩重如山,祁伯母、祁伯父对我真的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舆论的唾沫就能把我淹了。”时笙轻轻地摇头。 南初心疼的看着时笙,时笙朝着她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吃过早餐之后,时笙就又睡着了。 走出病房时,南初看到在门口的祁牧凡,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谈谈吗?”南初和护士说了一声,让她注意一下时笙,她走开一会。 然后和祁牧凡来到了楼梯间。 医院的走廊有两米宽,一个穿着一身白大褂,蓝色医用口罩的男人撞了下南初。 南初只是皱了皱眉。 来到楼梯间,南初缓缓开口。 “你知道你和时笙的关系是永远都没办法逾越的鸿沟。” 祁牧凡悲伤的笑了。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看着她嫁给别人,所以我那晚明知是错的,我还是一意孤行了。” 南初不知道他说的那晚的事,但是就应该是让时笙奔溃的事。 “你太自私了。” “我愿意娶她。”祁牧凡满脸柔情。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关系一旦被人戳穿,时笙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南初冷漠的打量着他。 祁牧凡沉默了。 他都知道。 “她睡着了,你去看看她吧。” 祁牧凡转身离开,南初也准备要离开时,脑子一阵恍惚,头有些晕,刚才撞到她的那个奇怪的人又出现了。 这人有问题。南初那一刻直觉无比准确。 脑中闪过那个冲着她来的酒瓶,都是蓄谋已久。 还来不及多想,南初被那人用毛巾从身后捂住了鼻子。 手机从手上滑落,跌落在地板上,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响,而楼梯间也没有了南初身影。 江时逸先回了酒店,开了个视频会议,还回复了一些工作的消息。 看着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想到南初一个人在医院,也不知吃了饭没,出门买了些饭菜。 驱车到了医院。 去到医院时,病房里只见祁牧凡和时笙两人相顾无言。 江时逸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南初的身影。 江时逸蹙了蹙眉,“南初呢?” 朝着他们问到,但是时笙和祁牧凡都一脸惊讶的望着他。 “南初不是回去了吗?”祁牧凡疑惑的说。 江时逸拨通了南初的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听。 此时,祁牧凡她们才意识到,江时逸应该没见过南初。 “会不会回去参加论坛了?” “不会。”江时逸今天早晨才听到南初给温子衡说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出席论坛,现在又怎么会去了呢。 江时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张,转身离开,想要回去看看南初是不是回去酒店。 电梯不断上升,江时逸有些烦躁,抬腿走到隔壁的楼梯间。 他定定地看着地上孤零零的银白色手机。 迈开腿,捡了起来。 这是南初的手机。 眼神凝重深沉,气场冰冷,心脏收缩,血液逆流。 他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咬紧扣压槽,不断平复心跳。 冷静,冷静。 脑子搜索着此刻可以动用的人脉。 江时逸拨打了电话。 那边的人似乎接到他的电话十分惊喜。 “西蒙,能帮我找个人吗?” 西蒙,j公司的执行总裁,在美国的关系网十分强大。 紧接着,他联系了市警察局局长。 一时间,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南初。 第43章 逃 南初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眼前一片黑暗,身体软绵无力。 鼻腔中闻到一股浓重汽油味,南初想要起身,但是手脚都被粗绳子捆绑着。 周围都是些废旧的汽车零件,南初猜测这应该是废弃的汽车修理厂。 仔细听着四周的声音,厂房外面似乎有两个男人在说话。 “老张,里面那女的什么情况?”声音猥琐。 “我刚才看了下,美女啊,那腿我能玩两年。”越说要越过分了。 另外一个较为稳重的听到着男人说的话,一把巴掌拍了下去。 “强子,我可告诉你了,里面这女的你可别乱来,不然我也保不住你。”这男人的声音感觉要年龄大点,粗狂沙哑,透露着几分严肃。 “这有什么,我们之前干这事也不少,何况一个中国的女人,在美国能有什么本事?”这个叫强子的不以为然。 这事他们也常干,现在不也没事,就老张瞎担心。 “总之,里面这人你别碰。”老张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好。”强子敷衍地答道。 听到这里,南初知道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 她打量着这里,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外面月光透过屋子的天花板上的一个玻璃窗照进来。 南初观察到这里有四个窗户,但是都被人从外面用木板封死了。 她挪到靠墙处,靠着围墙坐着,看到墙角处有一片废弃的铁皮,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微弱的光。 她慢慢挪去那里,就差一点点就能勾到了,一个不察觉,脚不小心踢到了前面的一个大的铁块零件,零件挪动发出声响。 零件被踢撞的声音在这个空旷寂静的厂房里格外地刺耳醒目。 守在外面的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连忙进去察看。 南初听到两个男人逼近的脚步声,掌心冒冷汗了,心跳不止。 脸上却不显慌张,盯着他们进来。 “我就说嘛,这里都被封着,能有什么事。”一个身材矮小干瘦的男人抱怨说到。 南初听这个声音,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叫强子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就是老张了。 强子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医用口罩,其他的外貌特征,南初根本看不清。 强子看着南初的紧身牛仔裤下那火辣的身材,心痒痒,碍于老张还在,只能用猥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看得南初胃里直犯恶心。 另外那个人,就更加看不清楚了,一顶遮住眼睛的渔夫帽,帽檐被刻意压低了,身材比强子要高些,其他的特征根本无法窥得一二。 但是从他进来时的身影,这个就是在医院里面撞到她那个疑似医生的男人。 “他们给你多少钱?放了我,我可以出双倍。” 南初知道一直这样被动是没有办法的,何况她现在也不知道是谁雇佣这两个人来绑架她。 而这些亡命之徒做这些也是为了钱。 “小姐,我们也是有协议精神的,如果我们放了你,下次谁还敢找我们?”老张恶狠狠地说道。 两人见南初插翅难逃,也没有要在这里守着她的意思,转身就出去了。 南初确认那两个人真的又离开了,才继续挪到那片铁皮那里,贴着地面。 手摸索着地面,把铁片抓到手心,慢慢用手指抓着一点一点磨着粗麻绳。 但是因为铁皮也不是刀,铁片切口还是十分厚,磨开手指一般粗的绳子还是很困难的。 加上南初此刻软绵无力,磨得手已经起了水泡了。 夜深,郊区的温度再次下降,南初外面的棉服抵挡不知寒气进入,外面的风雪透过没有封牢固的窗口吹进来。 冷得南初直打哆嗦。 终于,手上的麻绳被铁片锯开了。 手获得了自由,南初小心翼翼解开脚上的绳子。 外面传来男人打呼的声音。 南初小心的靠近门口,偷偷瞄着眼望外面。 原来外面还是一个厂房,只是分开了两个空间。要想出去,就要绕过这两个人,把铁门打开。 这样势必会引起他们注意的。 南初准备轻手轻脚的挪回刚才的屋子里。 倏忽,老张的电话响了。 外面的两人也因此醒了。 “谁啊,大晚上的。”强子被吵醒,有些不耐烦。 只见老张,自顾自的拿起手机听了起来。 “喂。” 南初定着身子靠在门口。 “人我已经弄来了,怎么处置?” “好。” 因为离的有些远,电话里的声音听不清楚,但隐隐约约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 老张把电话挂断之后,转身朝准备继续睡觉的强子说道“你看着点,我去接一下买家。” “好。”强子迷迷糊糊地回应。 男人很快就离开了,离开时,打开了铁门,虚掩着,并没有重新锁上。 南初看着外面睡着的强子和没有关牢的门。 抿了抿已经干裂得破皮的嘴唇。 这是个机会。 南初脱下鞋子,蹑手蹑脚地走去门口处。 外面摆放了两张椅子,一个正方形的木箱子。 强子睡得熟,甚至还打起呼噜。 只差一步了,已经靠近门口了。 南初碰到冰冷的铁门,轻轻地推开。 然而年久失修的门,早就没有了润滑油,任凭南初多么轻的动作,铁门还是发出吱吱响的声音。 南初心都要跳出来了,马上定住了手上的动作,然而,转过头就看到男人即将醒来的动作。 南初当机立断,马上推门,跑出去。 门一打开,外面寒冷刺骨的风吹进来,夹杂着因为风吹开铁门时碰撞围墙时发出的巨大声音,让沉睡的强子顿时清醒。 只见一倒清丽的身影闪过。 强子暗骂,遭了。 连忙追了出去。 外面郊区四处都是平地,南初因为脱了鞋,底下的沙粒石头割破了她娇嫩的脚。 人在巨大的恐惧面前,恐惧已经战胜了疼痛。 而女人在男人面前,大多情况总是处于弱势的地位,例如体力上。 南初最终还是被后面追来的男人抓住了。 她被一块石头绊倒了了。 “你跑啊,我看你往哪里跑。”强子脸上的表情狰狞凶狠。 此刻,南初才看到他脸上有一道划痕,像是被刀子划下的疤。 南初拿起刚才绊倒她的石头,朝着的方向用力丢去。 然而男人一闪,躲过了石头。 南初被连拖带拽的拉回去刚才那个地方。 强子一把推倒南初,望着她那优越的身材。 一脸淫笑,转过身去把铁门锁好,一边走一边解皮带。 南初拿起地上的金属零件。 胡乱的朝他打去。 猝不及防被她打到了脸上,锋利的金属划过那满目狰狞的脸上,顿时流血了。 “丑婆娘,我强子今天不把你办了,就是怂货。” 抓住了南初手上的铁块,往旁边一丢,扑倒了南初。 第44章 获救 江时逸从发现南初不见了开始,就不断找人。 他调取南初失踪前在医院的摄像看,最终看到了在医院撞到南初的那个医生着装的人,在撞向南初时,从口袋中极快地掏出了一个细小的针,朝着南初的扎去。 而祁牧凡他离开时,和这个身着医生装扮的人擦肩而过,之后也没有再见到这个男人和南初从这里出现。 他们翻看了医院的所有监控,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 终于经过反复的观看,终于在医院后门的路边监控里拍到了他们抬走南初的录像。 而像这些亡命之徒,他们使用的车子都是使用套牌的车子,也增加他们追踪车辆动向的难度。 j公司总裁西蒙,在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搜索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有人用一亿的钱来买南初的命,而接单的人,是两个人因为抢劫杀人的通缉犯,根据追踪这两个人,锁定了他们长期活动的区域。 江时逸听到这里,眼神顿时凶狠,似乎随时都能杀人。 “地址发给我。”江时逸的声音冷冽。 江时逸玩命地朝着西蒙发来的地址驱车而去,那个地方偏离市区,是一个很偏远的地方,人烟稀少,因此监管较为松散。 因为西蒙也没有给到一个准确的地方,只是给了他们经常出没的一个区域,江时逸只能发散所有人去找。 忽然,警察局那边打来电话,“我们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废弃修车厂方向见到一个可疑的男人,像是通缉犯其中一个,但是很遗憾我们没有抓住他,但是应该可以确定就在这里附近,很大可能就在废弃修车厂里。” 江时逸立刻带头,赶往那里。 他踢开门时,就见到南初身上沾染了血迹,衣领被解开了一半,眼神中充满着绝望,眼神呆滞。 铁门倒塌的声音,打断了强子接下来的动作。 看到这个如同死神般的男人,强子感受到强大的压迫力,下意识扯住南初做人质。 南初从见到江时逸如同神邸般降临时,眼中才出现了一丝求生的意志。 面临死亡时,人总是能迸发出超强的力量。 强子因为鬼迷心窍,平时不离身的刀被他丢在一旁。 他用手掐着南初的脖子。“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掐断她的脖子。” 南初的脖子纤细修长,此时的脖子被掐得青筋暴起。 她不能死。 南初用手肘往后用力一顶,身后的男人因为被猝不及防打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松了一点。 南初用手挣开强子。 朝着江时逸跑去,江时逸瞳孔收缩,身后的强子捡起地上的金属零件朝着南初的后脑勺抛去。 江时逸用手包住南初的头部,两人转换了位置,江时逸的背部朝强子。 终于,南初被江时逸那充满温暖薄荷味的怀抱结结实实地抱住。 紧接着,后续来的人全部冲了进来,江时逸把南初交给了之前给南初做笔录的那个女警察。 慢条斯理的走向强子,他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脸上总于出现了害怕。 江时逸弯曲着手指的关节,发出咔咔声,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把衬衫的袖子一颗一颗慢慢地解开。 强子望着他的动作犹如等待凌迟处死的人,在等待凌迟的那一刻,煎熬恐惧。 将近一米九的江时逸在他面前形成强大的压迫力。 江时逸长期锻炼,力量惊人,长腿带着凛冽的风,朝着强子的胸口处踢去。 强子只觉得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觉要炸开了一样。 整个人如同烂泥般扑倒在地上,江时逸那双发亮的皮鞋,踩在他的手背上,居高临下,仿佛他是一个蚂蚁一样弱小。 “是这双手碰她了吗?”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强子的声音似乎被人掐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而此刻也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裤子湿了一块。 江时逸见他不好好回答,蹲下来,掐着他的脸,脚下的动作加重。 正所谓十指连心,强子感觉到手指要断裂的声音。 “我问你话呢。”对上江时逸幽深冷冽的眼眸,强子痛得龇牙咧嘴,但也不敢不回复他的话。 “是。” “那便废了。” “啊。”强子发出强烈的痛呼,南初在外面也能听到,她怕他作出些失控的事。 跑进来,抱着江时逸,“没事了,让警察带他走吧。” 南初看到强子还是会想起刚才那恶心的一幕,身体不自觉都颤抖。 但是还是强忍着害怕,拉江时逸出来。 江时逸垂着眼眸,看着这张平时冷艳娇艳的脸,此刻如同惊弓之鸟。 心脏像被捏住一般,痛彻心扉。 轻声说道,“好。” 随后眼神一冷,看着地上如同劫后余生的强子。 心中狠厉道,而他在监狱里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在外面守着的人,见江时逸出来,警察进门把里面的人压走。 南初在人群中居然看到了白墨修。 依旧是干劲利落的寸头,眼神坚毅。 只见他朝着江时逸示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之前见他便装的样子,她都要忘记了,他应该是那个白家出来的人。 白家,是军阀世家,里面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怂蛋,从小就接受军事化教育,而白墨修白家这一辈最优秀的人。 而他从事的任务也没人能知道。 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大概也就只有江时逸知道了。 第45章 撬开他的嘴 等到南初真正的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脚上被石头磕破的伤口发出阵阵的疼痛。 南初脸上顿时出现痛苦的表情, 此刻的南初衣领已经被扯坏了,身上披着一件警察小姐姐给的一件外套,后背应该被地板磨蹭到,隐隐发热发烫,脸颊上沾染了修车厂地板的灰尘混杂着汽油,黑黑的一块在颧骨处。 脚上被划破的伤口渗出的血已经凝固了。 江时逸弯腰,手穿过南初的膝盖下方,轻松地公主抱起南初。 驱车去医院。 一来到医院,就看到时笙坐在轮椅上,背后是祁牧凡,见到江时逸抱着南初下车,都紧张地盯着他们。 “你快回去休息,我就一些皮外伤。”南初见已经深夜了,时笙居然还守在门口,满脸不赞同地看着祁牧凡。 祁牧凡也是一脸无奈。 他也没有办法。 “好了,南初现在已经没事了,她也要好好休息了,你也该休息了。”祁牧凡蹲下身子,平视着时笙,像哄小孩的语气。 时笙错开他的视线,轻轻点头。 南初在医院清理了伤口,还做了全身的检查,就一些皮外的伤,其他都没什么大碍。 警察局的人来找南初做笔录。 “南小姐认得另外一个绑架犯吗?” 南初摇头,“他戴着一顶大大的渔夫帽,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不过看他的身形,就是我在医院撞到的那个人,我听那人就他老张。” “哦,对了,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个女的,她才是幕后的黑手,那个老张就是去接她了,听他们说话,绑架应该就是那个女的指使的。” 一旁的江时逸,听到还有幕后的黑手时,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等到警察局的人都离开了,南初坐在床上,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我怀疑上次酒吧的事和这次绑架事件,是同一个人干的,他们的目标都是我,只是上次时笙帮我挡了。”南初皱着眉。 江时逸此刻坐在南初床边,低着头把玩着南初的手,神色不明,南初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南初的手纤细白皙,但是此时掌心处破了一块,指甲也有稀碎的伤口。 “你有怀疑的人吗?”江时逸轻柔地问南初,抬起头望着她,手抚摸着南初的头发,满脸疼惜。 南初想了几秒,摇头,“要说有仇,也就只有南家了,但是应该还不至于到要杀我的地步。” 江时逸听到南家时,眼神中杀气一闪而过。 手顺着头发抚摸到南初颈部凹陷的地方,直起身体,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南初的额头。 “交给我,你现在好好休息。” 扶着南初躺平,帮她盖上被子。 南初见他好像要离开的样子,连忙拉着他的手,期盼地望着江时逸。 “能等我睡了再走吗?”她想到那个老张还没有被抓,怕那人又来。 “我不走。”江时逸坐在旁边,手指和南初的手指十指紧扣。 经历了这一天的惊心动魄,南初身体早就疲惫不堪。 手上感受到江时逸的存在,闭上眼就睡着了。 等到南初睡得很沉了,江时逸慢慢地抽出手,而床上的人儿似乎察觉到他要离开似的,收紧了手上的动作。 眉毛微皱。 江时逸用手温柔的抚平她眉毛上皱褶,用极尽温柔的嗓音轻轻的说,“乖,我很快就回来。” 江时逸慢慢地走到病房门口,一踏出病房,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杀伐果断,上位者的冷酷和漠然。 病房外的走廊上,有个一身黑衣服黑帽子的人依靠在墙上,见到江时逸出来,才缓缓挺直身体。 轻抬头,露出那双坚韧锐利的眼睛,这是白墨修。 迈着修长有力的腿,靠近江时逸。 “谢了,兄弟。”江时逸朝着白墨修轻点头。 只见白墨修在江时逸面前站住,从黑色的工装裤中,拿出一包烟,轻拍手心,敲出一支烟,递给江时逸,江时逸摇头,示意他看对面贴着的禁止吸烟的标示。 浓密的眉毛渐渐聚拢,最终把烟收了起来,放回口袋。 缓缓开口,“那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你要怎么处理?” “撬开他的嘴。” 菲薄的唇轻轻勾起,白墨修转身离开,手摆了摆。 第46章 名字带个如字 漆黑的木屋里,里面的男人,早就被折磨得身心疲惫,如果南初在,她就能认出,这赫然就是老张。 他被人用铁链吊着,身上布满了鞭子抽打的伤疤。 老张也已经被折磨得有气无力了,想到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卖家的电话。 听着声音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原本按照网站上的要求是杀了南初就行了,但是就在动手前几个小时,这个女人打电话来说要折磨南初。 这才有了他们费劲把南初从医院弄出来。 他把人弄出来后,那个女人一直没有联系他,直到几个小时前才联系他,说已经到这里附近了,让他出去外面几公里外接她。 当时选在这里动手就是想着这里人烟稀少。 然而就在他驱车去那个女人给的地址时,他一路上发现这一片多了很多人和车。 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立马转头回去,果不其然,废弃工厂附近布满了人,他当机立断要离开。 他小心地躲在草丛中,打算立刻离开这里。 谁知根本看不到人,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 等到醒来时,就见到了这个恐怖的男人。 男人掌握着他个人的所有信息,甚至连他的老家在哪里都知道。 他冒险挣一笔钱就是想拿到钱后就把外债还了,回到老家和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木屋的窗子被人死死地封着,外面的光线根本透不进来。 他只能在男人凑近时才能窥得一些。 只见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坚韧、冷漠。 手上举着约一米的鞭子,男人每次举起时,手臂上的肌肉暴起,打在身上,皮开肉绽。 连着十几鞭,老张连挣扎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额头上布满冷汗。 “我说。”他艰难的抬头望了望对面的男人。 只见他面前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几,听到他终于肯松手后,把布满鲜血的鞭子丢在一旁。 慵懒地坐在一把木椅上,腿自然地岔开,手上拿着的香烟,在黑暗中如同猎鹰,紧紧地锁定猎物,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冷冽的光。 如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冰冷的声音传进老张耳中,犹如催命符,让人打了一个冷颤。 “说吧,谁指使你做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在网站上接的单子,见上面的标价高,要杀的也只是一个女人,我就想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了。” “呵,还是不老实。” 男人把香烟丢在地上,火光弹落,散的四处也有,但很快灭了。 男人用脚尖踩灭最后的火光。 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鞭子。 老张想到那皮开肉裂的感觉,吞了吞口水。 “我想起来了,第一次接到那女电话时,她应该是被人发现了,有人叫了下她的名字,好像有个,如字。”老张慌张地把话说出来,生怕晚说一秒,那凶狠的鞭子就抽在他身上。 “如?” “对,具体什么名字我真的听不清楚了。” 白墨修见他那怂样,估计也确实没有太大其他信息。 转身推开门,门外一刹那照进来,又被很快隔绝开。 “老大。”门外还有一个寸头,但是有些黝黑的精神小伙。 见到白墨修出来就笑嘻嘻。 “把里面那人丢到警察局门口。” “是。” 隔日,警察局门口俨然出现了他们正在同通缉者的人被奄奄一息地丢在门口,查看监控,监控也根本见不到这个人怎么来的。 但不用费一兵一卒就把一个杀人犯抓住,他们都喜闻乐见。 江时逸在白墨修离开后,就打电话给沈清宁,让他见见那个伤了时笙的犯人。 这人是真的单纯地打架斗殴而错手伤害了时笙吗? 江时逸怕南初中途睡醒起来找不到人,打完电话直接连忙返回病房。 再次十指相扣。 在将近天亮的时候,江时逸手机因为接收信息亮了,白墨修的微信对话框中出现了一个字:如。 “如?”江时逸的眼神幽深。 会是谁呢? 第47章 我试试 南初身上的都是些擦伤,医院里抹了药,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 她后来听他们描述这个过程后知道了这次能这么快找到她,j公司的总裁西蒙也费了不少力量。 在听到江时逸要去参加西蒙举办的宴会时,南初主动提出去见见西蒙,以便当面感谢。 江时逸皱着眉,“你身上的伤没有好,别乱来。” 一脸不赞成。 “我这些都是皮外伤,现在都已经没事了。” 江时逸不予理会她。 南初见江时逸不理她,主动拉过正在系领带的江时逸,白皙修长的手灵活地帮他系着领带。 “江少,我已经都好了。” 南初也就只有在求他时才会叫他江少。 女人此刻穿着吊带睡裙,肩带歪歪扭扭,滑落在一旁,因为勾手帮他系领带,衣领起开了些。 性感的喉结因为吞咽滚动,眼神渐深渐热。 “我试试?”沙哑低沉。 南初此刻根本没有丝毫察觉,听到他说话时,歪头疑问,“试,试什么?” 江时逸宽阔的大掌盈盈一握,一勾,将女人曼妙的身姿贴紧。 “这样。”菲薄的唇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吻上了那香甜可口的唇。 南初瞪大了眼睛,手不断捶着男人的胸膛。 江时逸不断加深这个吻,嫌弃南初的手碍事,把南初压倒在床上,双手被举高了,用膝盖岔开了南初的腿,以俯压的姿势,不断加深这个吻。 这个吻结束后,江时逸深埋在南初的脖子出,呼着气。 手肘撑起身体,眼神隐晦深沉。 “似乎是好得差不多了,批准你做我的女伴出席。” 深深地望了一眼南初,起身,把弄歪了的领带整理整理,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 南初微微地喘着气。 狗男人。 南初换了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把后背的疤痕全部遮挡了,脚下只穿了一双白色舒适的平底鞋,简约大方。 和江时逸来到会场后,只见江时逸和各界大佬商谈,一直站着走路,南初原本破皮的伤口被磨蹭到,有些疼。 南初拉了拉江时逸的手臂,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找个位置坐坐,等会你见着西蒙再叫我过去。” 江时逸昂首。 南初才迈开腿,找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 “真的是你啊!”只见一个一个着装得体,绅士打扮的男人惊喜地看着南初。 南初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开着法拉利做网约车的人。 南初见到他也很惊讶。 “我们真有缘分。”男人满脸开心的说道。 南初莞尔一笑,点头“确实。” “我能请求你在这里稍等你会吗?”男人绅士地问道。 她疑惑地望着他,挑了挑眉, “我想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如果你在我离开之前回来的话也行,但我不能保证一直在这里等你。” 南初耸了耸肩,毕竟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西蒙会来。 只见男人比了个ok的姿势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南初望着江时逸无论何时都是最焦点,进退有度,矜贵、斯文,刚才跟在他身边,她才发现,他居然精通英、法、西班牙语 她以前竟然都没有发现。 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刚才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只是后面跟着一个和他眉眼间有些相似的男人,男人约莫25岁左右,有着美国人标志的金发蓝眼,眉眼精致,白得发亮的皮肤,是一个美男子。 南初望着那个男人,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就是我的儿子。”男人骄傲地介绍道。 西蒙是被自家父亲连骗带拖的带过来的,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给他介绍女人。 满脸无奈地跟着自家父亲。 远距离地看时,只看到一道亮丽的背影,及腰的乌发。 走近时,女人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脸,皮肤白皙如玉,细腻光泽,盈盈秋水般的眼眸,红唇艳丽,勾人而不自知。 西蒙一向平静的心,似乎被人投了一颗石头般,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直接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第48章 年年有你相伴 江时逸也不知道何时来到南初的身边,手自然地揽着南初的腰。 “你们已经见上啦。” 南初迷惑地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这男人就是西蒙。 她嫣然一笑,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我是南初,我之前被绑架,多亏了您的帮助。” 西蒙在见到江时逸和南初如此自然亲昵的模样时,心里就十分失望。 难得如此博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居然已经有男朋友了。 其他男人还好说,毕竟还没结婚,还能撬墙脚,如何对象是江时逸就不好撬了。 毕竟江时逸是他很喜欢的一个朋友,也是他们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 这关系就复杂了,不可能为了南初得罪了江时逸。 如果南初知道了西蒙的想法,大概会感叹,西蒙和他父亲果然是父子,连观点都如出一辙。 西蒙回握南初的手,很快就松开了。 “没事,都是朋友。”西蒙掩盖住失望的神情,淡笑回答。 西蒙的父亲看到江时逸时,就知道自家儿子没希望了。 脸上满是对西蒙的嫌弃,西蒙也是委屈,毕竟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 江时逸见着他们三个的互动有些奇怪,挑眉朝南初询问什么情况。 南初勾唇一笑,在他耳边说,戏谑的说,“我太抢手了。” 江时逸听到后,手在南初的腰上的痒痒肉上挠了一下。 南初瞪了他一下,江时逸才肯罢休。 西蒙作为主人家,很快就被别的事叫走打了。 “抱歉,我可能要走开一下,希望你们能玩得开心。”西蒙一脸抱歉的说。 南初和江时逸两人也在宴会接近尾声时离开了会场。 其实这次宴会,南初主要也是想要当面致谢,显得更有诚意。 而江时逸在公司的一些项目上也是对j公司更加偏重,可以说也是一种答谢。 离开了宴会,江时逸没有立刻驱车回酒店,而是来到一个河堤,河堤周围布满灯光,河的中间有一条横跨的桥,一到晚上桥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河面上飘浮着一些像是许愿蜡烛,冉冉发光,十分漂亮。 这里也有不少情侣在散步。 南初和江时逸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这里好美。” 忽然南初感受到鼻尖一凉,化成了水水珠。 南初轻抬头,天空在飘落着点点雪花。 南初此时头上戴着白色的针织帽子,耳边垂落两个粉红色的毛绒小球,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外套,脚下换成了粉色的雪地靴,粉嫩娇嫩。 南初一脸惊喜,“下雪了。” 双手摊开,想要接这些雪花,然而雪花一掉落就化开。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喜欢就是冬天下雪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就会在院子里堆雪人。” 南初眼睛亮晶晶的,大概是因为想着快乐的时光,总会让人心情愉悦。 “但是啊,这虚幻的美好,都被我一手打破了。”南初看着天空连续不断掉落的雪花,轻声遗憾。 她转头望着他,“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江时逸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腿朝前走了两步,抱着她。 “假的总归是假的,没什么值得后悔。” “我们回去吧。” 南初眉眼淡笑,摇头,“你等等我。” 她走到卖蜡烛的老婆婆那里,买了两个蜡烛,递给了他。 “来都来了,许个愿望吧。” 江时逸望着南初,眉眼如画,恰如那年在寒冬中见到她时。 一眼万年,情深不能自拔。 “好。” 那就愿。 年年有你相伴。 两人把愿望写在卡片上,看着蜡烛越漂越远。 南初扬起嘴角,“我们走吧。” 车驶入车流,转弯,再也见不到。 刚才他们站过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气质出众的男人望着他们放的蜡烛,驻足凝望了好久好久。 转身时散落一身的水珠,温柔的眼眸氤氲着悲伤。 温子衡见到南初时,是想要走上前的,而最后,他只是站在树下,看着他们离开。 第49章 诺言 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下午,给房子铺上了一层雪白的外衣,还夹杂着冰冷的寒风。 南初是标准的杏眼,瞳孔深处隐隐透露出蓝光,此刻正沉沉的望着外面。 就在昨天,她就收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说另外一个绑架她的罪犯也已经落网了,而他主动交代,他也不认识雇佣杀她的人。 只知道,名字中有个名如字。 名字带如字的人,她只认识一个人。 南宛如。 然而这不合理,她没有理由花一亿去雇佣人杀她。 江时逸刚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转头看到南初就坐在酒店的飘窗那里。 屋内开着暖气,温度暖和,南初头发披散着沉思,身上穿着吊带,乌发白肤。 “想什么?”江时逸把衣服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衣服带着他的体温,一股熟悉的薄荷味。 南初抬头,“警察说找到另外一个逃犯了,他供述,买家是一个带着如字的女人。” 江时逸垂眸着,手指缠绕把玩着南初的头发,声音不紧不慢,“你有怀疑的人吗?” 南初蹙眉,“南宛如倒是有个如字,但是她没理由花这么多钱取我性命。” 除非。 碍着她更大的利益了。 “你知道你外公过世前是把一些产业给了你吗?” 南初一把抽出在江时逸手上的头发,望着他,“外公给我的?” 江时逸笑了笑,也不恼,在飘窗的另一边坐下。 “对。” “也就是说,这些产业都是你的,南家无权变卖,南智宇一直瞒着你,想要占为己有。”江时逸把这几天调查到的情况缓缓告诉她。 南初想到了南家最近的现状,资金肯定周转不灵。 只要她死了,她名下的这些产业,她妈妈现在的情况,自然就落到了南智宇头上了。 南初看着窗外的风景,寒风吹落另外树上的雪花,呈现出一种寒冬特有的美丽纯洁。 外面再美丽的风景,也终究是寒风刺骨。 历时一周的人工智能论坛最终落下帷幕。 南初也打算回国了,时笙因为身上的伤还不能回国,祁牧凡也在那里陪着她。 而温子衡也随着他们一起回国。 清晨9点的机场,繁忙。 江时逸和温子衡在机场门口碰面了。 “你好,我是南初的男朋友,江时逸。”今天的江时逸难得的主动打招呼。 一身深色的毛呢大衣,矜贵斯文,姿态高高在上,气场逼人。 拥着南初,漆黑的眼眸注视着这个窥视南初的男人。 温子衡对于他的宣誓主权的举动似乎没有反应,而是淡淡一笑。 “温子衡。”两个商界大佬在机场上握住了手。 四目而视,两人眼中的挑衅明晃晃,手上在暗自较劲,猝然放开。 “好啦,走吧。”南初终于放心了。 场面比她预想中好很多,来之前她还担心江时逸会为难温子衡。 一行人坐上了飞机。 很不巧,南初的位置是夹杂他们两个的中间。 “南初,你记得当初说过,如果我哪天去京城,你就包我吃住,还算数吗?”温子衡玩味地朝南初说道。 南初想了想,确实还真有这事,那时南初刚刚入职,还没有工资,但是那个月的伙食费都还没着落,温子衡在茶水间里见到南初在啃馒头。 悄悄和财务说预支了那个月工资给她。 后来她知道就说,以后他来京城,一切的吃喝住都包了。 南初失笑,“算数。” 江时逸低垂着头,听着属于他们之间的五年的回忆。 缺失的那五年,是他怎么也没办法补回来的。 缓缓开口,“南初欠下的诺言,我全部帮她实现。” “我想,她许下的诺言,还是她自己实现比较好吧。”温子衡温柔一笑,手肘撑着椅子的扶手上,抵着下巴望着南初。 他根本不了解她。 南初果然,拒绝了江时逸的提议。 “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南初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讨好安慰他。 这一些小动作,全部都被温子衡收入眼底,眼下忧伤闪过。 但至少她是在乎他的。 第50章 至少现在你是我的 飞机穿过云端,按照着既定的路线,来到了本次航班的目的地。 在地面上平稳地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缓缓停下。 随着飞机广播的声音响起,他们回到了京城。 机场外接他们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南初想着先安排温子衡住下。 “我们先去酒店,再回去梨园好吗?”南初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江时逸垂着眼,碎发遮挡着眼睛,南初看不到他的情绪。 “好。” 最后他们把温子衡送到了酒店里就离开了。 温子衡目送着他们离开。 京城的天气和美国迥然不同,天空像被一个透明的罩子包裹着,空气停滞了,呼吸也困难,心中堵着的气,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温子衡以前总觉得,除了他,南初找不到另外一个比他更合拍的人。 而现在他知道,爱情从来不是合拍,是没有道理的。 有些人迟了,就是迟了。 南初和江时逸回去梨园,一路上的江时逸没有其他的情绪。 南初用手抵着腮,笑容妩媚。 主动贴紧江时逸,手拿下隔板的按钮。 把车辆分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她跨坐到他的腿上,“生气了?” 江时逸有时候会想不通,一个如玫瑰般娇艳妖娆的人,身上的味道应该是浓烈而醉人。 而她是淡雅的栀子花,存在感不强,却像迷药一样,只要沾染了一点点,就叫人欲罢不能。 南初拨开那遮挡着他情绪的碎发,四目相对,迷人的桃花眼此刻迷离,眼下的那颗泪痣,在这张俊美的脸上,增加了魅惑之感。 “没有。”江时逸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的灯水马龙。 “撒谎。” 江时逸撇开了眼,耷拉在两旁的手攥紧。 她能看到他隐忍的表情。 “温子衡是我的恩人。” 南初平静了把在美国的五年全部告诉江时逸,似乎不是再说她自己的故事。 “所以,很感谢他,而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你明白吗?”南初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江时逸攥紧的手渐渐松开。 “这里还是会嫉妒。” 江时逸指着胸口心脏的位置。 “五年,你走得决绝而果断,我找不到你一丝丝的痕迹。” “有人和我说,只有我强大了,才能把我想要的东西攥在手里。” 江时逸冷笑了一下,“确实,如果我还是之前那个少年,我还会可有可无的存在。” “至少现在你是我的。”江时逸勾着唇,化被动为主动,手顺着脊椎抚上她的脖颈,压向他的方向。 吻上去,抵死缠绵。 车缓缓停下,梨园的环境没有丝毫的变化。 江时逸停了下来,抱着南初进了门。 屋内一片涟漪。 南初醒来时,江时逸已经离开了, 她吃过早餐后就去了公司。 去到公司里,就看到温子衡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咖啡。 “南总早上好。” “温总大驾光临,我居然姗姗来迟了,实在抱歉。” 温子衡今天来是要参加他们公司的会议。 文希敲门进来,“温总、南总。”朝着温子衡和南初点头示意。 她把文件分别递给了温子衡和南初。 “这是会议的文件,会议在十分钟后开始。” “好。”南初接过文件。 会议上,技术总监李维维把目前的科研成果展示出来。 参加这次会议的人有南初、温子衡、李维维,此次之外还有研发团队的三个人,许姜、李悦、刘盼。 他们一起研发出来的智能机器人ai小扬,机器人里面被植入了古今中外的广博知识,能根据人的语境等自主的回答人的问题,甚至能续写篇章,还能根据每次的问题不断修正,更新自我,从而达到提升。 这是一个巨大的创举。 而ai小扬所能做的事情远远不止于此,机器不同于人,他的知识储备可以集世界的所有,所以能够不断地根据每次的问题进化,例如能收纳所有的病例,根据以往的经验,能辨别人所患有的病,而这仅仅是在医疗行业。 南初她们听到着一项成果都十分高兴。 “这个机器人目前在哪个阶段?”南初缓缓开口。 “目前还在试验阶段,我们需要上千次的试验之后,就可以面试公众。”李维维说道。 “好。” “那这个实验需要多久?”对于时间,她觉得是需要去讨论的,像这种创新,时间就是金钱,要抢夺这时间上市。 毕竟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三个月,或者更短。因为我们在研发时就已经在进行了实验了。”李维维自信的说。 “很好。”南初莞尔一笑。 “那我们三个月后拭目以待。”她笑了笑。 第51章 可有可无的存在 南初他们开完会议已经到了饭点。 “走,今天午饭我请客,你们尽管吃。”南初笑着豪气地冲李维维他们团队四人说。 许姜、李悦、刘盼三个都是年轻人,欢喜都溢于言表。 三个人围在一起研究哪个饭店好吃。 最后她们定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海鲜餐厅。 南初和温子衡一辆车,其他人自行过去。 今天南初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西裤,职业而干练,眼睛一直盯着路况,动作熟练。 温子衡在隔壁望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嘴角勾起,“现在和你刚学会开车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就别笑话我了。”南初听到他说的话,也自嘲起来。 那时做他的助理,经常会有应酬,十场饭局起码有八场是酒局,幸好温子衡也不让她沾酒,她经常充当司机的位置。 开始她是没有驾驶证,也是后来为了工作方便才考的。 拿到驾驶证载的第一个人就是温子衡,南初其实心里也没底,也就温子衡心大,喝了酒回到车里就睡了,用他的话来说“能把他送回家就是好司机。” 漆黑的夜晚,天空响着雷,还下着倾盆大雨,汽车刮雨器的速度也赶不上雨水下降量,温子衡的家就在一个半山腰上,闪电的白光骤然在眼前闪过,把躲在树下避雨的流浪猫吓得炸毛逃窜。 南初本就紧张,被流浪猫吓了一跳,方向盘的方向朝左,撞上了旁边的大树,把温子衡的酒吓得全醒了。 最后他们两个第二天都破了皮回公司,南初也被温子衡笑话了一个月。 路灯的红灯熄灭,跳转成绿灯,南初缓缓启动汽车,平稳地驾驶着车子。 来到餐厅时,李维维他们都已经在包厢里了,她和温子衡一来到包厢,里面的氛围立刻变了,他们都变得拘谨而严肃,不敢放肆。 南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吃过饭后,她就率先去前台结账了,结完账单后,一转身,恰好见到季心雨从对面的包厢里出来,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下垂,南初一眼就认出是江时逸。 季心雨显然也看到她,勾起一抹清丽优雅的笑容。缓缓朝她走来。 “南初,你也在这里吃?” 南初轻轻勾唇,“嗯。” “这里的海鲜确实不错,新鲜,我们都很喜欢。” 南初低垂着眼睛,我们?她和江时逸吗? 她莫名有些不爽。 “是嘛。” “嗯嗯,因为我喜欢这家店,我俩聚餐时就都选在这里。”季心雨笑着回应。 “我出来太久了,我先回去包厢了。”南初朝她淡淡的笑,转身离开。 季心雨盯着南初离去的声音,笑容渐渐消失。 南初再次回到包厢时,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她推开门。 里面的人都咧着嘴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 南初四周看了看,最后定在了温子衡身上。 “没事,我给他们讲讲我们南总当年的职场经验。” 南初扶额,她初入职场时,做了很多糗事。 大概也知道刚才他们笑什么了。 下午他们还需要上班,吃完饭他们纷纷都表示要回去午休了。 车上。 南初开口“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刚才你是为了帮我搞好和下属的一些关系才说那些东西吧。”刚才他们笑完之后,南初明显感觉到他们和她的距离拉近了。 “不,我只是想要你在下属面前丢脸。”温子衡戏谑地说道。 “下午有什么打算?”南初知道他不会承认,话锋一转。 “我下午约了一个好友。”温子衡的神色如常,“我不是说我这次回来是要帮人找一个人嘛”。 “谁?或者我也可以帮你找找。”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温子衡摇头。 “只知道是一个拥有璀璨之星系列吊坠的女人。” “璀璨之星?”南初听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嗯。” 南初挑挑眉,那没办法了,这样的话确实帮不上忙。 车缓缓停在了一个拍卖行前,温子衡拉开车门,“你回去吧。” 她点头,转动着方向盘,转弯,离开。 拍卖行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西装革履,气场严肃,五官是鲜有的漂亮。 没错,是一个漂亮的外国男人,五官精致昳丽。 男人透过车窗看到车子里隐隐约约的女人曼妙的身影。 “温,很抱歉麻烦你了,英国那边又一只催着我回去,我不能在这边久待。”男人一脸抱歉。 “没事,能帮到你,我很高兴。”温子衡淡淡的笑。 “最近我听到那个吊坠被拍卖,我已经把它拍卖回来了,但是具体是从哪里流出来,需要你帮我查一查。” “好。” 一个类似于助理的人凑到那个外国男人耳边。 男人摆了摆手,开口道,“我知道了。” 助理离开,男人朝着温子衡说,“我要离开了,这事就拜托你了,只要一有消息就联系我。” “放心吧。”温子衡点头。 见到温子衡应承了,男人才急匆匆的离开,坐上了等候在一旁的车上。 南初开车回去公司时,江时逸微信找她。 南初看了一眼,并没有立刻点开对话框。 想到他应该是和季心雨在一起,就好像有一根刺,时不时扎一下。 南初回到公司时,还在午休的时间,三三两两都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听说季家千金回国了。” “对啊,之前不是一直有人说季家要和江家联姻吗?” “这京城的几大家族来看,也就季家够格配得上江家那位太子爷。” 其中一个女的职员犹豫着说道,“但之前不是有人说咱总裁和江家那位太子爷有关系嘛,网 上还有照片。” 一个男职员,“咱总裁确实好看,但是身份上还是有些配不上。” 忽然一个女职员转头看到南初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 这个女职员朝着那个男职员挤眉弄眼示意。 男职员正说得兴起,也没想过话题的正主就在身后,继续开口道。“何况听说季家千金温柔贤惠,咱总裁太强势了,不太讨男人喜欢。” 女职员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南总。” 男人被吓得一激灵,立刻转过身望去,脸色苍白。 对上南初冷漠的眼神,慌张地开口,“我我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男人有些语无伦次。 南初没有理会他,迈开步伐,挺直胸膛,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在他们面前失去情绪的管控。 手指掐着包包手柄处,已经被指甲掐得内陷。 多么可笑。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突然想起昨天江时逸说的那个句话。 “如果我还是之前那个少年,我还会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从重新遇见他开始,这段关系的开始,甚至是结束都会是他做主。 他确实不是当年的少年了。 现在她才是他可有可无的存在。 第52章 最契合的床伴 南初强撑着自己的坚强,回到了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的对话框。 “回去了?”江时逸问。 季心雨告诉他,她也去餐厅了。 南初之前只是不爽他可能和季心雨两个人吃饭。 因为她有足够的自信,江时逸爱她。 而现在,她突然有些不自信了,现在的江时逸在外人看来是什么样的? 代表着绝对的权势。 京城现在的天。 没有人能质疑他说的话,轻轻一挥手,身后就有一堆人前呼后应。 越是豪门的家族,就越讲究门当户对。 南初低垂头,沉默望着手机的亮度一点点地变暗,在即将熄灭的时候。 她拿起了手机。 给他打了一个语音聊天。 一秒、两秒 “南初吗,时逸他”婉转清亮的女声。 南初没有听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当江时逸回来时,季心雨开口道“刚才南初给打了个语音通话,我看她响了好久,担心是什么事,就听了。” “那边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江时逸听到她说的话,关门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冷漠地睨了她一眼。 “下次不要碰我的东西。” 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机,开门,离开包厢。 季心雨抓着筷子的手,用力地攥着,面无表情。 过了几秒,继续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吃着桌面上的饭菜。 江时逸拿回手机后,就拨通南初的电话。 此时文希正在汇报工作,南初恍然没有听到电话响声。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文希看了看南初,顿了顿接下来的话。 “南总需要先接个电话吗?” “不用,继续。” “是。”文希继续。 江时逸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南初都没有接。 他也没有继续打,把手机放下。 开车来到扬川。 一路直奔南初的办公室,刚才嚼舌根的那几个职员一整个下午都惶惶不安。 此刻他们见到江时逸来公司,就更加不安,几个人面面相觑。 江时逸推门走进南初的办公室时,看到南初正在看着文件。 见到他来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没有任何不爽、吃味、生气的意思。 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句,“怎么来了?” “刚才给我打过语音?”江时逸平静地问,眼睛紧紧盯着她。 “啊,没事了。”南初似乎才想起刚才给他打过语音这件事。 “南初,我再问你一次,真的没事吗?” 江时逸眼眸深处的颜色也是漆黑浓稠。 这时南初才肯从工作中抽离,放下文件,抬头,认真地回答。 “是。” “好。”江时逸没有说其他话,转身离开,眼底的失望,连一贯善于掩藏情绪的他也难以掩藏。 江时逸火急火燎地到了扬川,结果一身冷气离开。 公司上下全部都猜测,他们闹崩了。 南初看着江时逸离开后,放下了手上的笔,望着看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的文件。 手掌心捂着心脏的位置,这里在抽疼,她知道他是来给她解释的,但是其实什么解释都不需要。 他们只是交易而已。 后来,南初没有主动提出这件事,江时逸就更加没有说。 他们的关系好像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变得更加像交易了。 他们会在午夜时抵死缠绵,南初也会在难耐时咬上他的肩膀,会在情动时喊他的名字求饶。 而他们除了床榻外的地方,几乎没有见面,更加没有交流。 他们是最契合的床伴。 他需要时,她默默地接受,没有过一次的拒绝,即使他发了狠地折磨她。 京城的夏天渐渐要过去了,午夜的微风已经有些微凉。 江时逸站在阳台上,手上叼着烟,望着穿上床上已经累得沉睡过去的女人。 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之间似乎变得只有欲,没有情。 离开了这张床,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江时逸把那根抽了一半的烟熄灭。 缓步回到床上,掀开被子,把床边的人抱紧怀里。 她似乎瘦了。 在阳光灿烂的早上醒来,南初知道,身旁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很久了。 被窝的另外一旁早就没有了温度。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两个月了。 像极了金主和情人。 南初如往常一样洗漱。 今天时笙要回来了,她要去接她。 南初点开了还停留在上次的语音通话那个聊天记录。 “我今天去时笙那。” “好。” 江氏的会议上,众人都十分疑惑,江总的身上的气压骤冷,让刚刚在汇报的人,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江总如此不满。 停顿了一下,望着江时逸。 江时逸冷漠地注视他,“继续啊。” “是。”整场会议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胆中过去。 机场 南初见到好久没有见过的人。 “南初,这。”一个穿着脏粉色的牛仔连衣裙,头上带着白色的帽子,甜美可爱。 女孩身后,跟着一个温柔的男人,看着南初时,点头示意。 他们坐上车,因为他们才下飞机,也没有吃午饭。 南初去到提前预定好的餐厅。 “南初,你看我在比利时拍的照片。”时笙出院后,没有回来京城,而是到处旅游。 而祁牧凡也一直跟着她。 南初坐过去时笙旁边,看见里面的时笙笑容灿烂。 忽然,房间的门打开了,南初抬头看去,门口站着的人,矜贵、斯文。 南初原本想要说的话一时忘记了。 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这是这两个月来,他们除了在床上其他地方的第一次见面。 祁牧凡见江时逸来了,朝他走去,两人拥抱了一下。 原来是祁牧凡叫来的。 第53章 南初,我要吃荤 江时逸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高挺的鼻梁下架着那副金丝边框眼镜,斯文矜持。 南初一直很想问他,为什么工作时总喜欢带着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 戴上后显的多禁欲似的。 白天有多禁欲,晚上就多狂野。 南初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昨晚他发了狠的折磨她时,狭长的桃花眼底下的猩红,额头的低落的汗水滴落在肌肤上的灼热,常年健身的人,身上的肌肉结实有力,一切都充满着狂野与激情。 南初感觉脸有些热,慌忙地拿过冰水压了压心中的燥热。 心中唾骂自己色胚。 都是相熟的人,彼此都自然的落座,祁牧凡肯定就坐在时笙的身旁,南初也近着时笙坐下。 江时逸来到自然的落座在南初的身旁。 熟悉的薄荷烟草味如料想中充斥鼻腔。 南初竟觉得有些不自然。 原本南初就点好了菜,菜上得很快。 时笙是典型的辣妹子,简直是无辣不欢。 时笙还没回国时,在和她视频就念叨了很多次想念辣椒的味道。 所以南初才特意选了软件上的网友推荐的排行第一名湘菜馆。 南初看着满桌子的红油辣菜,想到隔壁的男人那金贵的胃。 江时逸是一点辣都吃不得的人。 南初放下筷子,朝着服务员开口,“麻烦再拿一下菜单过来,我要加两个菜。” 时笙看着餐桌上都摆不下的菜,都是自己喜欢的菜,食欲大动,听到南初要加菜,才抬起头来。 “这些都吃不下了,不用加了吧。” 南初脸色平淡,低着头看手上的菜单,企图在一个湘菜馆里找到粤菜。 她浅浅地开口“你就放开肚子吃吧,我最近长痘痘了,不太能吃这么多辣的。” 南初翻遍了菜单,愣是没找到一个没有辣椒的菜。 “加个手撕包菜吧。” 这个辣应该可以吧。 南初把菜单还给服务员,眼尾看到旁边的江时逸正夹着一块辣子鸡,正准备放进嘴里。 南初手下的动作比脑子还快。 手抓住了他右手,不小心碰倒了放在边缘的茶杯。 餐具碰撞的声音。 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而江时逸把辣子鸡放进嘴里的动作被打断。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南初。 京城的九月已经有点微凉,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乌黑的头发在灯光照耀下泛着光泽。 发现她今天难得的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唇红齿白。 因为不小心碰到了杯子倒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 江时逸那只被南初抓着的手,放下手上的筷子,用另外一个手慢条斯理的把南初碰倒的杯子扶正。 时笙和祁牧凡用奇怪的看着他俩。 南初脸上泛红,抬头对上他那双神情难辨的眼眸,“你怎么”吃辣了。 只见江时逸眼底闪烁着笑意。 手再次拿起筷子,夹起辣子鸡放到南初的碗里。 “你吃。” 时笙看到他们这一连串的动作。 “这有一堆辣子鸡,你俩不用争那一块。” 时笙戏谑的看着他们,把那盘布红灿灿布满干辣椒的辣子鸡转到他们那边。 南初尴尬的松开抓着江时逸的手。 埋头吃饭,脸上一片红晕。 那盘辣子鸡她再也没动过,但她知道味道还不错。 至少刚才江时逸夹给她那块的味道不错。 最后上的是南初后来加的那盘手撕包菜。 白嫩绿的包菜里,夹杂着几个干辣。 南初夹了一块,咀嚼。 不辣。 自从刚才南初阻止江时逸吃辣子鸡后,他就没有再过动筷。 等到这倒手撕包菜转到他面前时,江时逸慢条斯理地抬起手,夹了一块。 南初一直盯着他放进嘴里,喉结滚动,咽下。 他的没有一丝难受痛苦的模样。 应该能接受吧。 后面南初留意到他又夹了几次,她才没有继续盯着他。 吃过饭后,因为祁伯母知道时笙和祁牧凡今天回国了,打电话让他们回家。 时笙脸色一副不太想回去的神情。 即使现在祁伯母和祁伯父不知道她和祁牧凡之间的事,但是见到他们,她还是会心虚。 但最后,时笙还是不忍拒绝祁伯母,不情不愿的和祁牧凡坐上家里安排的车离开。 只剩下了南初和江时逸。 包厢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就好像他们离了床,已经没有话题了。 江时逸站起来,拿过她放在背后的手提包。 “走吧。”菲薄的唇微启,声音淡淡的,低沉有磁性。 南初结账时用余光看到,他就站在一旁,时不时看一下手表。 没有催促,也没有离开。 一个人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神情严肃,肩膀上挂着一个酒红色包包,有些怪异和违和感。 南初以为他赶时间,便朝他伸手,想要拿过包包,一边说“你赶时间就先走。” “我在等你陪我吃饭。”江时逸垂着眼,盯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尾音上挑,她居然听到有种讨好的意味。 南初闻言,挑眉,莫名道“你刚才没吃吗?” 江时逸眼神幽深,嘴角上扬,俊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刚才你不是不让我吃吗?” 什么叫我不让你吃,你吃了哪胃受得了吗? “不是有个手撕包菜吗?”南初顺口反驳道。 那可是她千挑万选的。 “南初,我要吃荤。” 此时已经到了餐厅午市打烊的时间了。 餐厅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江时逸的尾声拉长,眼神似笑非笑,带着一丝侵略性,声音在清晰的传进南初的耳中。 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意味不明。 南初一下子弄懂了他说的意思,脸颊发热,一脸不可置信。 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江时逸居然在公众场合讲荤段子。 “走吧,南总,带我吃肉吧。” 南初的脸更热了。 “要吃肉,自己找去,我要回公司了。” 南初一把拿过包包,脚下步伐略显慌乱急促。 江时逸望着那个曼妙的身子,眉眼盛满笑意,嘴角扬起弧度。 他们之间不再是沉默和疏离。 第54章 这是你专门点给我的 南初逃似的离开餐厅。 怕后面的江时逸追上来一样,飞快的上车,离开,没有一丝的犹豫。 想到某人在那方面异于常人,脸色顿时不好。 心中忍不住吐槽,他刚才那话说得有多委屈他了,还每晚把她折腾得不轻。他就没有一天是吃素的。 南初开车回到公司后,也已经平复好心情了。 因为项目机器人小扬的实验结果很理想,在未来一个月就可以面向公众。 南初这个月的工作量明显增加了,已经连续加班了一个月了,回到梨园基本都已经十点。 今天南初也如往常一样,在公司里加班。 撇了一眼电脑下端的时间显示。 居然十点了。 南初关掉电脑,把杯子里没有喝完的咖啡倒掉,随手放在鼠标旁边,最后看了一眼,关了灯离开。 梨园里静悄悄的。 江时逸是没回来吗? 南初把包包放在鞋架上,换上脱鞋。 走进客厅,漆黑一片。 南初想着也是回卧室洗澡了,也便没有去开客厅的灯。 走到楼梯转弯处,南初被东西掉落的声音吓了个激灵。 南初眯了眯眼,仔细留意着周围的声音。 才听到意思微弱的呼吸声。 南初的心跳加速,紧张得手心冒汗,脱下拖鞋,捏手捏脚的走下楼梯,楼梯的右手处有一张桌子,上班摆放着一个灰白色的陶瓷花盆。 南初顺手拿在手上。 看到沙发上黑黑的一团。 屏住呼吸,慢慢举起手上的花瓶,用力往下砸去。 沙发上的那一团似乎察觉到一样,一只手抓住了花瓶,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南初的手腕。 冰冷、湿润。 原本蜷缩成一团的人此时伸展开来,眼中的水波在黑夜中发亮。 那人举起手带起一阵风。 是熟悉的薄荷烟草味。 南初这才放松下来。 “江时逸,你吓死我了。”南初气急败坏地把手上的花瓶放在桌面上才转身去把灯全部打开。 而此刻的江时逸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额头上甚至布满了冷汗。 身体在发抖。 南初心一紧。 快步走到他身旁,摸上他的额头,他的身体冰冷。 “你怎么了?”南初的声音有些颤抖。 沙发上的江时逸察觉到吓到她的,微睁开眼,苍白的唇微勾。 “你刚才是要谋杀亲夫吗?”声音虚弱无力。 南初看他此刻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眼睛瞪他一眼,神情严肃。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吃点胃药就好了。” 南初这才看到刚才掉落的东西是一瓶胃药刚才他应该是伸手拿胃药,不小心弄倒了。 她连忙去倒了一杯温水在桌面上,扭开药盖子,倒了两颗药放在手心上,扶起手江时逸。 先给他喝了一口水,润一润喉咙。 然后才把药递到他面前。 江时望她一眼,就这她的手低下头吃药。 南初感受到掌心划过一瞬湿润温热的触感。 脑海中闪过他们无数次唇舌相抵的时候。 这是他的舌头。 南初瞪着眼前虚弱的男人,他绝对故意的。 但是对他弱弱的眼神时,她犹豫了。 罢了,看在他病了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南初撑起他的身体,“我扶你上去。”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对于南初来说犹如一座小山,把他弄上去费了不少力气。 身上出来微汗。 南初先帮江时逸脱了衣服,用毛巾给他擦了身体的冷汗,给他盖上被子。 看着他紧皱的眉毛。 手下擦拭的动作没有停,开口问“你怎么把胃折腾得怎样了。” 男人微闭的眼睛睁开了一点点,望了她一样。 “吃了点辣,还饿了会。” 南初一时没反应过来,“辣,你怎么会吃辣?” 他身边的助理等人都知道他不能吃辣,他又怎么会吃辣。 南初那就一闪而过中午那被炒的白嫩绿的手撕包菜。 手下动作顿了顿。 “包菜?”试探的问。 “嗯。”传来男人弱弱的回应,似乎有些心虚。 还真是一点辣也沾不得。 “辣的话,你就不会不吃吗?” 南初都有些语塞了。 自己心里也没点数,明知道是一点辣也吃不的的,也不克制一下,吃了一片又一片。 “这是你专门点给我的。”男人的委屈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南初愣住了。 南初打量了一下江时逸,此刻的他无害虚弱,如果不是他脸上苍白如白纸。 她都以为他在装可怜。 “我点的也不是非吃不可啊。” “还有,你后来没吃东西吗?” 南初低垂着眼,低声问。 “这不是你走了吗。”委屈的声音再次响起。 勾起南初的意思愧疚心,心里一软。 “你先休息会,我给你煮点吃的。” “好。” 南初给他盖好被子后,就到冰箱里看看有什么吃的。 因为他们平时很少会在梨园煮吃的,冰箱里面也没有储备到太多材料。 南初到厨房里找了找,找到了一包面条,她从冰箱里拿吃一个鸡蛋和番茄。 打算做一个番茄鸡蛋面。 她先把番茄切丁,看着网上的教程,一点一点做,做出来的样子感觉还算不错。 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厨艺的吧。 端上房间里,江时逸吃过药后,似乎好了不少,起码脸色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了。 南初把煮好的番茄鸡蛋面条放在桌子上。 江时逸闻到味道,睁开了眼。 “好香。”唇微微上扬,眼神期待的看着那碗面。 之前还有些自信的南初,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先尝一尝。 南初扶着他做到椅子上。 只见江时逸神色郑重的看着这碗番茄鸡蛋面。 南初也随着他的动作,有些紧张。 看着他吞进肚子是,喉咙凸起处因为吞咽而滚动时,她也跟着吞了一口。 江时逸看到她的样子,嘲笑了她一下,“这我可不分给你吃。” 南初看着这人小人得志的样子。 看他这稀罕劲,味道应该还行。 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江时一口不剩的把面吃完,连汤也喝光了。 南初把他扶上床后,就收起碗筷。 把碗筷洗干净,收拾了厨房。 看到没有盖好的盐罐。 突然意识到,刚才她好像把盐当糖放了。 按照这样来计算,那碗番茄鸡蛋面绝对很咸。 南初看着盐罐,神色难辨。 把盐罐的盖子盖好。 第55章 泄密 皎洁的晨光熹微,昨日的种种,经过清晨露珠的洗涤,显得格外的清新干净,晨光照露珠上,晶莹剔透,飒是好看。 人之间的的矛盾很奇怪,只要有一个人愿意主动低头,另外一个人也便变得含蓄起来。 十分的气也就降到了五分。 南初和江时逸之间的关系忽然之间就变得缓和了起来。 南初像往常一样回到公司,想给自己泡一杯咖啡。 她记得昨天急着走,顺手就放在办公桌上。 只是当南初正准备要拿起杯子时,想起昨天她最后望了一眼办公室。 杯子就在鼠标的旁边一掌的距离。 而现在杯子被人放在了右上角的位置,鼠标的位置倒还是原来的样子。 南初凝神望着鼠标的位置,皱了皱眉。 文希恰好敲门进来。 “南总,这是我们公司备选的几位品牌代言人,需要您决定一下。”文希递给她文件。 打断了南初的思绪。 南初接过递来的文件,文件里面其中之一的候选人居然有靳琛。 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也是当今的人气担当。 南初从他们几个目前的国民度、粉丝数目等方面考量,靳琛确实是挺合适的。 “靳琛吧,具体你们和他经纪人接洽一下。” 南初考虑到上次的乌龙事件,她是不便出面的。 “是。” “咚咚”有人敲南初办公室的门。 “请进。”是李维维来了。 他急冲冲的进来,见到文希也在,朝着文希点头大招呼。 文希见他们有话要聊,便拿好文件离开。 南初心中的疑惑在不断冒泡。 她迟疑了一下,“文希,今天早上有谁来过我办公室吗?” 文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上手的文件掉落了,洒了一地的文件。 “抱歉。”她蹲下来一点一点的捡起。 把文件都东西抱在怀里后,文希思考了一下,毫无犹豫的摇头,“没有。” “是吗?”南初喃语。 难道是她记错了? “好,没事了。” 可能真是她搞错了吧。 南初抬头望了一眼李维维。 “怎么了?”李维维这人如果不是真的有事,他不会随便过来的。 只见李维维都来不及坐下,只是想要把手机递给她看。 手机屏幕上是微博热搜的一个新闻。 南氏新开发的智能机器人 点开根据新闻报道的相关性能和他们公司正准备上市的机器人小扬如出一辙。 南初脸色古怪,眉毛紧蹙。 从早上到现在的疑虑不断的涌上心头。 “这个项目的相关数据都有谁知道?” 南初挑眉看向李维维。 南氏又卡在他们准备上市前几周没有任何预兆公布了他们的研发成果。 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而是今天早上一直以来的古怪,笼罩在南初脑海中,让她觉得这一些都透着奇怪。 “就你、温总、已经我们研发部的几个人。”李维维立刻回答道。 南初沉思了几秒,“这件事你先别声张,就按照正常的流程来,那边只是发布了而已,也没有推出产品。” “好。” 李维维离开后南初坐在办公椅上,手指一敲一敲的叩击着桌子。 她打开了电脑,查看了用户登录记录,赫然发现连续四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的电脑都有人登录上来了。 南初点开了她电脑的一个命名为yang的文件,里面有大量的科研试验的数据等信息。 南初脸上眼神冷酷,滚动着文件。 她的电脑密码,按理说没人会知道,而最有可能知道的人,都是她身边的人。 南初面无表情的,鼠标操作了几下,电脑里出现了昨晚她离开后办公室的画面。 从她到扬川第一天就在办公室里安装了摄像头,这除了她,没有别人知道。 只见南初把视频的速度播放到这几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间。 奇怪的是,办公室门的密码被那人轻松破解,甚至没有一次错误。 进来的人是一个男人,中等身材,偏瘦,黑衣服黑帽子,只漏出一双眼睛,眼睛眼白部分比较多。 这双眼睛,南初觉得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这人带着手套,打开了电脑,轻手轻脚的移开了杯子。 在电脑上流畅的破译着电脑密码,南初挑了挑眉。 直到看到他在电脑上拷走了文件的内容。 南初才关掉了视频。 拿起右上角的杯子,勾起了一边唇。 南智宇一家就尽会耍这些手段。 她上次的事情还没和他们算账,他们倒找上门来了。 南初拨通电话。 “你好,南总。”那边严肃清冷的声音传来。 “沈律师,美国那个袭击我和时笙的那个人招了吗?”南初眯眯眼,盯着电脑屏幕。 上次她知道可能是南家搞的鬼后,他就和沈清宁说了,让他撬开那个自那个人袭击人的嘴。 “嗯。” “那就向警方申请立案吧。” 南初眼睛里如结了冰,望着京城繁华的街道,紧绷着脸。 能破译她密码的人可能会是哪个人黑客大佬,但这人连他办公室门的密码也一清二楚。 南初更偏向是自己人。 能知道南初办公室密码的人不多。 文希是最清楚的一个。 在南初来时,文希就已经在这个公司了。 做事细致,安排得当。 因此南初来到这里也没想要重新招人或者换一个助理。 如果真的是文希,那动机是什么? 南初拨通了内线。 “文希,你进来一下。” 这次南初特意留意了一下,她今天似乎较以往更紧张一些。 南初把桌子上的杯子递给了文希,“帮我装杯咖啡。” 文希听到只是这样的要求后,似乎松了一口气。 “好。”她接过了杯子,转身走出去,正当她就要关上办公室的门时。 南初叫了她一下, 明显感觉到文希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这种情况是出现在心虚的身上。 “怎么了吗,南总。”文希转过身,笑了笑。 “哦,我忘记说了,咖啡我不要加糖。”南初笑着开口。 “好的。”门被缓缓关上。 南初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面无表情。 虽然视频里的人不是她,但是至少他们之间有关系。 等了十分钟,文希敲门进来,把泡好的咖啡放在南初右上角。 南初挑了挑眉,她的习惯和视频中那个男人的习惯如出一辙。 第56章 吊坠 南初低垂着眼,如葱白般的手拿起杯子的手柄。 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苦涩香醇。 南初勾唇,举了举咖啡,朝着文希说,“谢谢。” 紧接着开口道,“文希,你在扬川工作了几年?” 文希心中计算了一下,笑着开口,“大概有五年了。” “是挺久了。” “我刚毕业就来扬川了,那时扬川也是刚刚成立,但是总裁助理有两个,后来苏豪到了策划部。” “苏豪?”南初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哦,对,他和我同一届毕业,我俩后来结了婚,就想着避嫌,他就去了策划部。”文希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南总是有什么问题吗?”文希小心的打量南初。 南初摇头,“没事,我就瞎问问。”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嗯。”南初放下手上的咖啡,直到咖啡冷掉,南初也没有在喝一口。 她打了人事经理的电话。 朝那边说道,“调取策划部苏豪的信息给我。” 隔了几分钟后,南初邮箱收到了人事部发来的苏豪的信息。 南初调出刚才的视频和人事发来的照片做比较。 南初就可以确认,昨晚那个人就是他。 五官还算俊朗,那双眼睛,眼白要比眼瞳要多,增添多了几分呆滞。 她见过这人,这人就是那天中午嚼舌根的那个男职员。 想到那天这人语气中的不屑。 南初拿出手机,拨通了个人信息栏联系电话。 那边的人很快就接了。 “你好,那位?” “苏豪?”南初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平缓冷静。 那边的人似乎愣了,迟疑了一下“是。” “我今天下午一点在晨曦咖啡厅等你。” “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去?”那边的苏豪感到莫名其妙。 “如果你不想警察找上门的话,你最后乖乖在那里等着。” 说完,南初没有等那边回复就挂了。 京城一个破旧的小区里,苏豪躺在床上,窗帘和门全都被关着,屋子里漆黑一片。 苏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立刻拨通了另外一个没有命名的电话号码。 “钱呢?”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可是有你让我去偷数据的录音。”苏豪恶狠狠地威胁。 “一个小时如果我还没看到到账信息,我就告发你。”苏豪挂断了电话。 京城的九月秋风习习,没有夏天的炎热,凉爽多了。 南初来到咖啡店时,苏豪已经到了,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一身工人的装扮,如果不是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大概她也会忽略他。 南初手机点开录音的功能,缓步走过去。 “苏豪。”站在他面前。 苏豪一见是她就想要逃跑。 南初勾唇冷笑道,“你跑啊,我有昨晚你偷资料的证据,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就在外面等着。” 苏豪听到这里,看到确实站着两个警察在咖啡厅门口。 他彻底不装了。 把帽子摘下,脸露凶光。 “你想怎样。” “说吧,是不是南家让你这样做的?”南初把包包放在空椅子上,挑了挑眉毛。 苏豪冷笑了一下,“南总,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不说也可以,到了监狱,你和文希在里面也能一起团聚。” 男人听到她提到文希,那双眼白比眼瞳要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南初。 南初从文希那里知道他愿意为了避嫌而舍弃了总裁助理的位置,屈居在策划部里当一个小小的职员,就知道,他一定很爱文希。 “一人做事一人当,和文希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你说,我办公室的密码和电脑上的密码你怎么猜出来的?”南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你是名牌大学计算机专业出来的,电脑技术一流,你连着几天都去我办公室里破译密码,而进门的密码却一次没有错过,这就奇怪了。” “门的密码,总归是文希给你的吧,也就只有她知道。”南初笃定的说道。 苏豪沉默了十几分钟,南初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就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 “你刚才说的证据也就你说的而已,我凭什么相信你。” 南初讥笑着开口,“看吧。”在手机上点开了她从电脑上拷贝下来的证据。 连着几晚出现的身影。 苏豪终于不再争辩,脸上反而显得轻松了。 “和文希没关系,她根本不知道我做什么,密码是她无意中透露给我的。” “我也不知道那个让我做这件事的人是谁。” “那天我在办公室里讨论你,被你听到后,我就怕被你炒鱿鱼,那天晚上我就在酒吧里喝酒,和兄弟吐槽你,情绪激动,估计也是被那人听到,她主动了搭讪我,互相留了电话,说事成之后就给我一百万。” “她身边的人叫她宛如,我开始也不知道这人要来干什么,我今天早上看到南氏的新闻了,我就知道应该就是南家的人。” “就这么多,都是我自己的错,和文希没关系。” 南初低垂着眼眸,“只要你主动和警方供述这些,我可以答应你。” 南初拿起包包,转身走出门,门外的警察见她出来。 南初朝着他们点了点头,两位警察走进了咖啡厅,苏豪就还坐在那个人靠窗的位置,看到警察朝他过来,也没有挣扎逃跑。 南初开着车来到了母亲慕楠的养老院。 “小姐你来啦。”斌叔看到她很高兴。 南初嘴角弯了弯,点头。 “我母亲呢?” “就在花园里坐呢。”斌叔指了指花园的方向。 南初去到花园时,看到母亲正在追着一直黄色斑斓的蝴蝶,一脸纯真的笑容。 南初也不自觉的笑了,缓步走到她还有一米的距离。 “妈。”虽然南初知道慕楠根本不知道她在叫她。 而让南初出乎意料的是,慕楠居然停下来动作,转过头看着南初,咧开嘴,朝着南初笑。 南初有些恍惚,她是不是认出她来了。 她会不会怪她。 “你也要和我一起抓蝴蝶吗?” 南初攥紧的手一瞬间松开了。 朝着她,摇了摇头。 南初就坐在木椅上看着她抓蝴蝶。 养老院的生活作息很有规律,到了五点就吃饭了。 慕楠和一堆老人坐在一起吃饭,斌叔此时抱来一个铁盒,这是她小时候在母亲藏着的那个铁盒。 “小姐,这个给你放好吧。”斌叔把盒子递给她。 “这不是我妈的东西吗?”南初疑问道。 “是,但不能在她面前拿出来,每次她见到情绪都很低落,当初你母亲要被送去精神病病院时,什么都不记得带,就死死地抱着这个铁盒。”斌叔想到那天慕楠被医院的人强硬拉走的场景。 南初接过盒子,打开来看。 里面有很多小件的无论,一封信,一张外国漂亮的男人照片,甚至还有一个发簪。 但唯独少了她小时候看见过的吊坠。 第57章 春光乍现 南初抬头,望向斌叔,“斌叔这个盒子是一直都在你那放着吗?” “是,当时太太被医院的人拉走了,这铁盒就被那些人当垃圾的丢在地上。” 想起那天的场景,斌叔还有些气愤不平。 南初听他说完,看着铁盒里面照片的男人,眉眼间的神韵,以及五官都她给一种熟悉感。 “里面没有一个红宝石的吊坠吗?红宝石周围镶嵌着砖石。”南初只能按照小时候看得那一眼说出个大概。 斌叔想了一会,皱着眉,“似乎没有,因为是太太的个人物品,我也没有打开了查看,是少了个吊坠吗?” “嗯。”南初点头,看到那个项链时已经十岁了,也不存在记错了的可能性。 那可能是母亲把吊坠放在了其他地方保管。 亦或者被人拿走了。 想着后面那种可能,南初双目生冷。 养老院吃过饭后老人们都会在花园里散步聊天。 南初见慕楠自己一个人坐着,主动走过去陪她。 “我的,我的。” 慕楠见到南初手上的铁盒,立刻上来抢。 南初见她想要,就给她。 果然慕楠如斌叔说的一样,情绪瞬间低沉,没有吵闹,只是一直看着里面的东西。 南初心一动。 用轻柔的声音问“这些是什么?” 慕楠听到南初的话,轻抬了一下眼眸,看了南初一眼,细细的打量她。 忽然她的手掌抚摸着南初的脸,脸上泛着慈祥。 “像,真像。” 此时慕楠的眼神一片晴明,甚至给南初一种她没有疯的错觉。 南初保持着平缓轻柔的语气问她,“像什么?” “没什么。”慕楠倏忽冷漠了起来。 重新低头看着铁盒的东西,拿起里面的发簪,簪在自己的头上。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南初。 “我好看吗?”慕楠笑着问。 “好看。” 南初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抚摸着里面的东西。 “你不是有一个吊坠吗?”南初观察到她的眼神刹那变得凛冽了。 “还我,你还我吊坠。”慕楠的手用力的掐着南初的手臂,掐得南初有些生疼。 “我没拿。”南初皱着眉说。 “我的吊坠,我的吊坠去哪了?”慕楠眼睛一直在流眼泪,在木椅子周围低着头一直找。 而南初知道,她是找不到的。 “怎么了?”斌叔见慕楠情绪不对劲,立马跑来。 南初苦笑道,“抱歉,我怕刺激到她了。” 南初缓步走到慕楠身边,拉她坐下。 而慕楠的嘴里只是一直喊着“吊坠,吊坠不见了。” “吊坠被坏人偷走了,我去帮你找回来好吗?” 听到南初的这句话,她才停下来,望着南初,“真的吗?” 南初笑着开口“嗯。” “你真是好人。” 大概是和小孩子的心智差不多吧。 一点点甜头就能让她开心起来。 “那你要乖乖哦,下次我来见你就把吊坠给你。” “嗯嗯,我会乖乖的,你快点来看我,我等着你呢。”眼神纯真如孩童。 南初点点头,见到她又陷入沉思中,才走。 “小姐,这些东西你不带走吗?”斌叔看到慕楠手上拿着那个铁盒。 “这本来就是我妈的东西,让她拿着吧,也能留个念想。” 至少她记不得她了,却还惦记着这些东西。 南初说完就转身离开。 坐上车后,江时逸给她打来了电话。 “喂。”南初低垂着眼接了电话。 “今天要加班吗?” 江时逸站在江氏的大楼上,俯瞰着京城的风景,神情难辨。 “不用。” “我在家等你。” 南初驱车回到梨园时,江时逸已经回到梨园了。 因为她推开门就闻到了香味。 这是辣子鸡的味道。 南初把包包放下,走到厨房门口,双手环胸。 江时逸听到声响,望了她一眼,“去洗个澡,半个小时就好了。” 南初挑眉,浅笑着点头“好。” 她把手机放到床头的桌面上充电。 然后便拿着洗漱的衣服进了浴室。 南初躺在这个能容纳两个人的浴缸里面,舒服得眯起眼。 到时候自己有钱,买房子时,也搞个更大的浴缸才行。 估算着时间,江时逸也做好菜了。 手勾起浴巾,包住了那曼妙的身材。 擦干了身体的水珠之后,南初才发现漏拿内衣了。 南初懊恼的拍了拍头。 想到江时逸在下面炒菜,应该也不会上来,干脆就用浴巾抱起来,把衣服拿到外面。 南初来到放内衣的抽屉里,蹲下身体拿内衣。 “咔嚓”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南初吓了一激灵,条件反射站起。 她不知道自己的脚后跟踩着了浴巾垂下来的角了。 感觉到身体的束缚一轻,触碰到空气,身体起来鸡皮疙瘩。 南初感觉血液涌上脑,慌乱的捡起地上的浴巾胡乱的包住身体的敏感部位。 江时逸一推门就看到春光乍现,一抹雪白一闪而过,下腹一紧。 南初因为实在羞恼,身上也泛起了粉红,全身好像煮熟了的虾。 江时逸慢条斯理地把门关上,视线落在南初的身上,眼神幽深。 南初的心跳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胸膛。 望着江时逸一步一步逼近,往后退了一步。 后面就是床头柜,踢到了脚后跟,疼得南初直皱眉头。 江时逸把她隔着浴巾拦腰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漆黑的眼眸睨了一眼南初。 蹲下身来,抬起她的脚。 “别。”南初因为洗澡,身上除了这一条浴巾,什么都没有穿。 因为江时逸高抬起她的脚,原本挡住大腿往上的位置的布料往上滑,几乎要露出那美丽的风景。 江时逸因为她的话,停顿了,仰头望向她。 眼底闪过笑意,“你身上我哪里没有看过?” 尾音处微微上钩,在原本这种暧昧的氛围中,又增添了一把火。 南初脸上的胭脂红,衬得她煞是好看,唇红齿白,没有遮挡的皮肤细腻白皙,正是曾经摸过这肌肤的手感,才让人更加爱不释手。 江时逸用幽深的眼神看了一眼南初,就继续低下头检查南初的脚后跟。 脚后跟只是红了一块,没什么大碍。 她清晰的能感受到江时逸掌心的微热,触摸着她的脚。 “红了。” 男人的声线磁性低沉沙哑,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她身上确实红了,羞红的粉色蔓延全身,粉嫩滑腻。 南初抽了抽已经不疼了的脚,低头,赫然对上那双克制幽深的眼。 心跳在越轨,彻底的失控了。 江时逸缓缓站直身体,手指微曲,勾起南初的下巴。 南初被迫仰起头,身体拱起,胸前的春光险些乍露。 第58章 那是前菜 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江时逸脸上的皮肤连一丝毛孔也看不到。 唇上的触感柔软。 江时逸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他也不是嫌弃不够深入。 身体慢慢压向南初,她一心挂念着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手一直捂着浴巾。 也顺势平台在床上,江时逸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吻完后还不够,江时逸眼神一寸一寸的望向南初身上的肌肤。 唇顺着脖子一路下滑至锁骨处,不断地流连在锁骨。 慢慢的江时逸已经不能满足了,温热的手触摸在南初的大腿处,逐渐上移,在敏感处流连。 眼底的漆黑似乎要把人吸进去,只需一眼就让人沦陷其中。 南初还尚留着一丝理智,“还没吃饭。” 声音娇嗔勾人,更像是妖精勾魂时的魔咒,让人欲罢不能。 “我正在享用晚餐。”江时逸只是停顿了一秒,深埋在南初胸口的头,轻轻抬了抬,唇微勾。 浴巾滑落,南初身上彻底没有了遮挡,雪白如瓷的肌肤,在黑色的被单上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美。 “秀色可餐。”江时逸的唇在南初耳垂唇轻吮,低沉暗哑。 听到他这样称赞她,心中羞恼,咬着嘴唇,抑制住自己的娇羞,脸上、肌肤上一片红。 如同溺水的人,找到了停靠的岸边,海水的波浪还在一阵一阵地袭击着她。 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真正靠岸。 原本已经洗好的身体,又变成了黏腻。 江时逸把南初抱到浴缸里清理了身体,南初的眼睛微眯,一动也不愿意动了,坦然地接受着男人的服侍。 他把南初用另外一条浴巾裹住,把身上的水珠用浴巾吸干,再小心的擦干她的头发,放在床上。 知道刚才累坏她了,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仔细地帮她穿上内衣、内裤,紧接着是衣服裤子,用吹风机把头发一点一点吹干。 等她全部都穿戴整齐之后,江时逸才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南初已经睡着了。 江时逸皱了皱眉,坐到床边,轻轻的吻着她的唇瓣。 南初被弄醒了,累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睡着了,被人弄醒了,南初的脾气本来就大。 “江时逸你有病是吧!” “你还没吃饭。”江时逸放低着声音,手上玩着她的头发。 南初转了一个身,背对着他,用被子盖着着头,“不吃了。” 谁知南初身体感觉到悬空,江时逸把她抱了起来。 南初并不配合,不断扭着身体。 江时逸掂量了一下,南初吓得慌张抓住他。 南初睁开眼,看到江时逸眼底的坏笑,就知道他故意的。 她瞪着他,他嘴角的笑意更浓。 “先吃饭,我要胃疼了。” 江时逸的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卖乖。 听到他这样说,南初的火气直冒脑瓜,“你刚才不是说你在享用晚餐吗?” “那是前菜。”男人不要脸来,就是天下无敌。 江时逸回答得无比顺滑,面不改色。 他把南初放在椅子上,把桌面上已经冷掉了的菜,放到微波里热了一下。 是辣子鸡和番茄鸡蛋。 看到这碟番茄鸡蛋,南初想起之前给他做的那碗很咸的面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运动消耗了体力,闻到饭菜的味道,南初肚子才觉得好饿。 南初端起碗,夹了一块辣子鸡,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味。 江时逸望着她,“怎样,还是我做的好吃吧,我看上次你只吃了一块。” 他说的是上次给时笙他们接风吃的那一顿。 “还行。”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南初自己一个把这个菜吃完了。 南初突然想,一个不吃辣的人,怎么就能把辣菜做得如此好吃呢。 江时逸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的番茄放到南初的碗里。 “试试这个,就是怎么也做不出你上次的味道。”江时逸一脸期待的望着南初。 南初疑惑地望着他,上次的味道? 他真的觉得得好吃?难道江时逸重口味? 没理由啊,他一向清淡。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吃一次。”江时逸脸上的回味的表情太过明显,暗示的痕迹毫不掩饰。 南初迟疑了下,“下次吧。” “好。” 吃过饭后,南初感觉自己也已经没有了睡意,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上报道着南氏公布即将发布的机器人产品。 江时逸洗完碗,用果盘洗了提子过来。 看到南初一直盯着南氏的这个新闻看。 “需要帮忙吗?” 南初轻摇头,拿了一个提子塞进嘴里。“不用。” 后来他们随便点开了一个文艺电影看。 南初一向对这些文艺的电影不太感冒,看着看着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 南初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昨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南初也难得起晚了。 来到餐厅时,吴姨正在打扫客厅的卫生,见南初下来。 笑着开口道“我原本还道,今天南小姐怎么还没下来。先生让我别打扰您。” “我帮你重新热一下早餐吧。”吴姨准备放下手上的工作。 南初阻止了她,“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南初吃过早餐后,就驱车去了南氏的大楼。 她今天穿着一身杏黄色的风衣里面内搭时白色的丝绸衬衫,下身是杏色的a字长裙。 她知道南氏的总裁办公室在哪里,毕竟她曾来过不是一次两次。 南初直奔南智宇的办公室。 而去到那里时,只看到了南智宇的秘书在。 “南智宇呢。”南初气场强大的站在那里,就吸引了那里所有人的注意。 南智宇的秘书在见到她时,就认出了南初。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端着职业的笑容,和南初打着马虎。 “我再问一次,南智宇呢。”南初的眼神犀利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南总正在开会呢,你先在他办公室等等?”男人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笑容僵硬。 南初并不理会他,看了一眼会议室的门确实紧闭着,迈开腿,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别,大小姐里面正在开着股东大会,您不方便进去。” 南初故意往左边走,果然男人被误导了,南初在右边越过她,推开门。 刹那间,里面的人的视线全部聚焦在南初身上。 第59章 股东大会 会议室里坐在顶端的人,赫然就是南智宇。 南智宇见到南初来了,脸上很惊讶。 随后沉着脸。 “南初,快滚出去。”勃然大怒。 南初挺直身体站在会议门口,勾起一抹冷笑。 极度相似的五官,让南智宇回忆起那些羞耻的过往。 此刻看到南初的嘲讽的微笑都觉得在讽刺他。 也不屑于在人前装作慈父的模样了。 有些东西,本以为把它藏在记忆的最深处,让它慢慢腐烂、遗忘。 而其实腐烂过后,是阵阵的恶臭,如同鱼刺梗在喉咙,每次吞咽时,那根没有拔出来的鱼刺,朝着喉咙的更深处越扎越深,刻骨铭心。 南初并没有因为南智宇的破口大骂而离开,而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艳丽。 轻抬脚,在会议桌的另一端拉开椅子从容淡定地坐下。 这个位置正对着南智宇。 会议上的人都面面相觑,这都什么事。 “南初,这是我们南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再不离开,我就让保安请你出去了。” 南智宇此时已经变回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南氏总裁模样。 “股东大会吗?那恰好,我也是股东的一员。” 南初淡定地一笑,交叠着双腿,背部依靠在椅子的靠背,整个人轻松随意。 会上的人听到南初的话,全部都窃窃私语,这里其中就不乏一些之前在慕氏的老人了。 南智宇本就坐拥在原本慕氏的基础上,却把原本的慕氏不断分解,一个王国就这样崩塌,现在的南氏沦落成即将倒闭的企业。 巍巍高楼终有倒塌之时。 也就只有南智宇想要扯一块遮羞布把这些都掩盖过去。 而在座的人谁都知道,南氏早不如当年了。 “南初,你在乱说什么。”南智宇故作淡定,脸色严肃地斥责南初。 心中止不住的慌乱,也只能用故作镇定,大声苛责来掩饰。 “我已经成年了,我外公赠与的30的股份,我可以自己管理了,不用麻烦您帮我代持了。”南初的笑容在南智宇面前慢慢放大。 “您看,我现在是否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南初歪头看向南智宇,脸上似笑非笑。 “当然有资格了,小初,你现在的股份可是我们这里最多的人了。”坐在南智宇右下端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 这个男人精瘦,气质儒雅,和南智宇平时装的儒雅不同,这个男人身上的儒雅随和是自然流露出来的。 南初认得这人,这是陈叔,之前外公手下的人,因为南家和慕家合并在一起后,遭到南智宇的排挤,干脆就直接离开,只是一直拿着股份,也不担任职务,偶尔股东大会时就来给南智宇添堵。 而此刻见到南初,肯定是毫不犹豫站在她的这边。 “那好,我觉得按照现在南氏集团目前的情况来说,南智宇不具备继续担任南氏集团总裁一职了。” “我请求重新选一个适合我们南氏集团发展的总裁。”南初目视着南智宇,在听完她说的话之后,面目狰狞,怒视南初。 “我不同意。”南智宇拍桌大喊。 下面见到南智宇表现的股东纷纷摇头。 南智宇做了这么多年的总裁,这气场和气度无论是比老慕总还是比现在的南初都差远了。 “不同意?好啊,那就投票,想重新选总裁的人举手。”南初玩味的看着他,说完最首先举起了手,眼神挑衅的望着他。 其他的人一时间交头接耳,而陈叔毫无犹豫的站在南初这边,也跟着她举手。 约莫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其他人也纷纷作出了选择。 南智宇淫浸在南氏多年,股东里面也是有不少人已经被他收买了。 因此会议上也有一大半的人支持他。 看着那些纷纷投靠他的人举手,南智宇的心才渐渐淡定起来。 一个小屁孩,难不成还能斗得过他? 南智宇心中得意。 等到会议的各个人几乎都表态了,现在就只剩下南智宇左下角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男人脸色严肃,长得十分周正,从南初进来到现在,男人一个字也没有说过,脸上的情绪更没有改变过。 南智宇看着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没投票时,心已经十分平静了,得意洋洋。 这人一定会支持他的。 毕竟这人能买到手上的股票,可是他出力撺掇成的。 南初也开始觉得可能今天的算盘要落空了。 “阿成,现在就差你了。” 南智宇满脸笑意的和右手边的人说话,一副熟稔的口吻。 此时的男人才有了第一个表情,对着南智宇浅笑。 “南氏确实也需要一些改变了。”笑着朝南智宇说道,手慢慢的举起。 南智宇眼瞳收缩,死死得盯着他举起来的手,眼珠子都瞪得凸起。 怎么会这样的。 而这个叫阿成的男人,朝着南初笑了笑,轻微点点头。 南智宇至今还在震惊。 最终会议上以60的股份获得了这次投票的胜利。 就这样,会议就通过了“变更总裁的决议。” 缓了一会,没有办法,南智宇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择日再来选举最终的总裁。” 南智宇现在只想立刻把这个会议结束了,只要南初还待在这里,那么变数就增加。 下面的人纷纷都表示赞同,毕竟总裁的候选人现在也还没确定下来,这还需要从长计议。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南智宇用阴冷的眼神瞥了一眼南初。 “南初,翅膀硬了。”声音如毒蛇。般阴险。 南初也不怂,直接回视他,讳莫如深地开口“这才是开始而已。” 身上往后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唇角微勾。 笑容渐浓,妍姿妖艳,一顾倾城。 而南初从骨子里散发的冷意让南智宇生寒。 南智宇看着她眉眼间与他有几分的神似,而这正是对他来说最讽刺的地方。 而南初其实更像母亲多一些。 不,是那个人。 如果说她母亲慕楠是生活在富贵窖的牡丹花。 那南初就是带刺的玫瑰,稍不留意就会被扎的满身是血。 美得具有攻击性。 南智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就离开了,毕竟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当下他要保住总裁的位置。 第60章 我不是你的敌人 等到南智宇离开后,南初主动走向陈向霖。 也就是南初从小叫到大的陈叔。 “陈叔,刚才谢谢你。” “这都什么事,你是回来得太晚了,我早就忍不了他了。” 陈叔讲到南智宇时,一向儒雅的他,也是满脸不屑。 事实上,知道当年真相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瞧得起南智宇。 就一个穷小子因为娶了富家千金一飞冲天,结果是一个披了羊皮的狼。 “小初,你看你都回来了,南家是不是该回到你手里了,你外公的年轻时打下的江山,可不能真的葬送在这个没良心的玩意手上。”陈叔眼神和善,笑得满脸慈祥。 “你需要什么帮忙,尽管说,叔能帮你的都尽力帮你。” 南初的心一暖,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反而对她宠爱有加,而南智宇作为她的生父,为了利益,却能做出把她推给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甚至雇佣亡命之徒绑架杀人。 每每想到这里,南初都在想,她都不能理解。 “放心吧。”南初朝陈叔浅浅地笑,宽慰他,让他不要担心。 告别了陈叔,南初就没有再待在南氏。 在电梯里,南初碰见了那个叫阿成的男人。 南初望了他一眼,至今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帮他。 而男人主动向南初打招呼,脸上没有谄媚,只是很平淡地朝南初开口。 “南小姐,我不是你的敌人。”他只是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率先离开了电梯。 南初神色复杂的眼神望着男人的背影,也迈开腿,紧跟着离开了电梯。 她回到公司后,文希敲门进来了。 她递来了一封辞职信。 南初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接她的信,只是依靠在椅子上,望了她一眼。 “我就问你一句,你参与了吗?”南初面无表情,眼皮轻掀。 文希被她这样看着,抓着辞职信的手用力,把辞职信的一角弄得皱褶而斑驳。 “南总,难道我说没有你还会信吗?”文希自嘲地说道。 “信。”南初缓缓开口。 “文希,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让我信你吗?”南初挑眉,歪着头看向她。 文希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初。 “南总,你没有在开玩笑吧?”文希打量了一下南初的神情。 紧接着开口,“我昨晚在自家电脑上看到那份详细的数据时,心里也很震惊,我和他大吵了一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勇气举报他。” 文希自嘲地说。 面对自己亲近的人犯错时,又有多少人能鼓起勇气去拆穿? 正如南初当年看到她最尊敬的父亲犯错时,也曾一度犹豫,是要揭穿这一切,还是让母亲继续沉浸在虚幻的甜蜜中。 她明白文希的感觉。 “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隐瞒吗?”南初注视着她。 这个问题在南初心中至今也还没有答案。 “谁知道呢。”文希苦笑下。 对啊,谁知道呢。 “把信收回去,如果下次还出现中错误,可就没有机会了,我需要的是对工作绝对高度保密的人。”南初神情一紧,脸色严肃地说。 “是。”文希的眼中充满着坚定。 “回去工作吧。”南初继续拿起刚才看着的文件。 文希离开后,手机就响了。 看到显示的名字后,南初挑了挑眉。 居然是温子衡。 上次温子衡在京城带了三天,因为收到消息说他要找的人在美国,就冲冲忙忙的离开了。 南初接听了电话。 “怎么了吗?”微微一笑。 “能请你帮个忙吗?” “居然有你搞不定的事?” “帮我找个人?” “上次说的那个人?” “差不多吧,我打听到那个人叫郭春妮。” 听到这个名字时,南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郭春妮?京城的人?”她追问道。 “应该是吧,因为拍卖行对出售商品的人保密,因此我查不到其他的有效信息,只是有这个名字。” “我倒认识一个叫郭春妮的人,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最终,南初还是把这个信息告诉了温子衡。 “真的?太好了,你有她的照片吗?”温子衡惊喜地问。 南初皱了皱眉,“没有。”她手上又怎么会有郭春妮的照片呢。 “我能问一下,你们找这个人干嘛吗?”她还是有些疑问。 “她很可能是璀璨之星吊坠出售者。” 璀璨之星?吊坠?这些和郭春妮有什么关系 南初眉毛紧锁。 倏忽,南初脑中闪过母亲不翼而飞的吊坠。 难怪她觉得璀璨之星的名字这么熟悉,江时逸在拍卖会上以三亿的价格拍下的那个项链就是璀璨之星系列之一吗,而她因为这个项链如此高昂的价格,回到梨园就把它放在了保险柜了,没有佩戴过。 而这个项链和她小时候看过的吊坠无论风格还是材质都应该是一个系列的。 所以温子衡要找的人不是郭春妮,而是她的母亲慕楠。 南初不动声色地问“你们找这个人有什么事?” 那边温子衡有些为难。“抱歉,南初,这个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 南初有些失望,“没事,我晚些帮你找找郭春妮的照片吧。” “好,谢谢你。” 南初心一动,开口道“你可以给我发一下那个吊坠的照片吗?” “可以,我稍后发你。” 挂断电话后,南初就直奔梨园。 从保险柜中小心的拿出那条项链,在手机中翻出温子衡发来的吊坠照片。 这两个是出自璀璨之星这个系列的一套饰品无疑。 南初看着这套饰品沉默了。 到底是谁找她母亲。 忽然浴室响起一阵开门声,把南初吓了一跳。 转身看去。 江时逸今天竟然这么早回来了。 他打开浴室门,带着刚刚洗完澡的湿气朝着南初走来。 江时逸也没有料想到南初会回来了。 他刚好洗完澡,头上的湿发还在偶尔滑落一滴在身上。 上身并没有着衣服,常年健身的身体,肌肉紧实性感,水珠顺着脖子滑落到块块分明的肌肉上,而他的肌肉又没用过分的硕大,一切都刚刚好踩在南初的审美上。 南初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 在这个寂静暧昧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出。 第61章 二选一的时候,她却不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 南初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视线。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甚至这个点数还洗澡了。 “铃——” 江时逸的手机就放在了床头柜上面。 也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江时逸望了一眼南初。 开口道“好。” 南初看着他挂断了电话,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皱着眉,一步步逼近南初。 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梳妆柜台上,南初手上还拿着那条吊坠。 “地上凉。” 南初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手描绘着他冷硬精致的五官,每次看他的脸都无比惊艳心动,指尖在泪痣处摩挲流连。 江时逸真的每一处都戳在她的审美上,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每次都会对他的爱不释手。 不然五年前她也不会见色起意了。 “江时逸,你近视吗?”南初低垂着眼,看着那菲薄地唇。 她额前的碎发随意的散落,遮住了眼睛里的神情。 “不近视。”江时逸缓缓说道,眼神落在眼前的人儿上。 “那你怎么天天都戴着那个眼镜。” “这样更好的隐藏情绪。”声音暗哑低沉。 闻言,南初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眼中的情绪,明晃晃的展现在她面前,此时他眼中的倒影只有她一个 江时逸接过南初手上的吊坠,指尖在她的手心处挠了下。 痒。 南初的手蜷缩了一下。 他顺了顺项链,举起手,环过南初的脖子,因为凑近,南初能闻到他刚刚洗完澡的沐浴露味道,头上的湿发还未干,带着湿气,呼吸都是薄荷的味道。 “这条吊坠不喜欢?。”说话时的热气扑倒在南初的脖子。 南初眼睛低垂着,望着他上身的那八块腹肌。 手轻轻抚摸上去,结实充盈的手感。 “喜欢。”也不知道说说喜欢吊坠,还是这手上的腹肌。 南初的手娇嫩嫩滑,缓缓向上。 江时逸下腹一紧,眼神变得幽深难辨,“南初,你知道我不禁你撩拨的。” 顺着那块块分明的腹肌,手攀上那宽厚的肩膀上,眼神妩媚,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这么早回来?” 江时逸听到她的问话低头观察她。 “我等下要参加个宴会,回来换衣服,今晚我会江家老宅,就不回来了。” 话毕,吻已经落下。 男人托起南初的屁股,南初的脚互相环扣着,以防掉落。 女人躬着身体,男人俯首吻,吊坠因为移动而左右摇晃。 就在南初以为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男人停了下来。 “乖,今天不行。” 点燃的火,被冷水“滋”的一下全部浇灭。 南初平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脸上表情寡淡,脸颊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胸口处因为喘气上下起伏。 “哦。”南初冷淡的回复。 江时逸看出了她的情绪。 而此刻,不久前才响过的手机,再次响起。 因为南初横躺在床上,手机就在右手边上的桌子上。 她手一勾,拿过江时逸的手机。 南初本也没想看是谁,但就是那无心的一撇,恰恰就让她看见了。 南初神色无异地把手机递给江时逸。 江时逸蹙眉,但是还是接了电话。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以后只听到江时逸一瞬间紧绷的脸。 “好,我马上到。”还未等他挂掉电话,人已经挺直腰身站起。 南初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一卸,心也空了。 她手一勾,拉住了江时逸,他定住了,转头望着南初。 只见南初起身,挺直身体,主动勾他的脖子,手轻佻着他的耳朵。 吻着他的泪痣,然后是唇,脖子,一路向下,故意在他的喉结处轻吮,直到出现了红晕,南初才满意离开。 身体有意的摩擦。 江时逸手上没有动作,只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低的情绪尽收,收敛了心神。 江时逸手推离了南初一些。 对上她媚眼如丝的眼,她眼底的不满毫无掩饰。 “南初,乖。”江时逸错开了她的视线。 只是在她的头顶吻了吻。 睁开南初环抱着他的手,紧贴身上的温热散去。 房门缓缓关上。 房间里的薄荷味尚未散去,而人已离去。 南初自嘲地笑了,刚才她见到季心雨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江时逸的手机上。 平时她最不屑的攀比心,奇异的占据了上风,让她失去了理智。 江时逸口中说着最不禁她的撩拔。 在二选一的时候,她却不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 他而是选择转身去找季心雨。 她的手顺着脖子绕到后面,凭借着记忆,解开了吊坠的扣子。 把吊坠放回保险柜。 坐在地上,点开时笙的电话。 “有空吗?” “怎么了?” 时笙回国之后,因为祁伯母老是念叨她不着家,一定让她住家里,因此回国后她就一直住在了祁家老宅。 再加上去了美国几个月,娱乐公司虽然有专人帮着打理,但是有些决策性的活,还是需要她回来处理,一忙起来,也就没空找南初。 直到南初这通电话,她才恍然她们有两个月没见面了。 南初见那边迟疑了一下,显然今天这个时间不太合适。 “没事,你忙就算了。”南初垂下眼眸。 时笙想到接下来的要参加的宴会,心里有些犯难。 南初听到时笙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道男声“时总。” 时笙一计在脑中成型。 “我待会要参加季家的宴会,其实也没我什么事,我差不多就走,可能要你等等我了。”时笙有些抱歉。 “季家?”南初神色复杂,和江时逸说的宴会是同一个吗? “是啊。”时笙朝着刚刚进来的靳琛眼神示意他先等等,一边回答南初的问题。 靳琛这次是她的男伴。 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原本七分昳丽的脸,拾掇了一翻,甚是妖孽。 如果他的粉丝在,估计都控制不住自己大喊了。 “好,我在繁星会所等你吧。” 发生了上次美国的袭击时间后,南初也不太想去酒吧那些地方,在会所里开个包间自己玩。 “行。” 南初挂断电话之后,就把自己陷在床上,看着和江时逸的对话框。 手按着键盘。 “你参加季家的宴会?” 删掉。 “你和季心雨一起参加宴会?” 随后又删掉。 反复了几次,打好了字又删掉。 情绪也被一点一点的提起又放下。 最后,南初摁灭了手机屏幕,把手机随意的放在床上。 间隙总在一点一滴的沉默中越拉越大。 第62章 合照 这边时笙办公室。 时笙挂断电话后正准备和靳琛出发去宴会,祁牧凡却找来了。 他显然也是要参加宴会的,绅士儒雅,一整个翩翩公子。 只是此时,祁牧凡的脸色不太好。 靳琛本也不是一个爱打听八卦的人,见他们似乎有话,自觉地离开了办公室。 只是在即将离开时,才朝着时笙开口。 “我停车场等您。”靳琛这才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个,开始时,谁都没有主动打破安静。 “你和沈清宁怎么回事?”祁牧凡此时的脸色难看。 当他从母亲口中知道时笙和沈清宁在交往时,就再也忍不住了,驱车来到时笙的办公室。 “这与你无关。” 时笙的脸上冰冷,说出来的话更是犹如刺刀,刺进他的心脏里,连呼吸都感觉到阵阵的刺痛。 时笙说完就抬腿离开,却被祁牧凡拉住了手腕。 对上他魔怔了似的眼神,眼底的疯狂让时笙有些心悸。 “不可能的。” 除了我,你不可能有别人。 “我不逼你接受我,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找别人。” “疯子。” 时笙挣扎着,用另外一个手用力地掰开祁牧凡的手指,挣脱开来后,逃跑似的离开。 独留祁牧凡一个人。 时笙因为祁牧凡的话,心一直不能平静,整晚都在心不在焉。 在宴会入场处的签到本上签了名,在里面坐了几分钟便想要离开了。 就在准备离开时,人群中突然散发出一阵感叹。 时笙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是江时逸,以及今天的主角。 季家千金季心雨。 围观的人群都道,两人金童玉女,这次宴会就是给季家千金接风洗尘。 众人都纷纷猜测,其实是要宣布江季两家的婚约。 其实时笙最近也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但都以为是外界的传言而已。 时笙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又转身回到会场。 只见季心雨整晚都跟在江时逸身旁,在众人敬季心雨酒时,江时逸居然主动上前替季心雨喝酒。 时笙身后站着两个贵妇模样的女人。 身后传来她们聊天的话语。 “这两人青梅竹马,这江家和季家的婚约迟早是要定下来的喽。” 时笙想到今天南初找她时的情绪低沉。 抬脚正要上前。 在这时,季心雨似乎身体有些不舒服,只见江时逸陪着季心雨两人离开人群。 时笙跟靳琛说了要去一趟洗手间,就跟上江时逸和季心雨两人。 她开始离江时逸他们有点远,等远离人群时,已经不见了他们俩的身影。 休息室前有一个庭院,昏暗的月光照在树枝上,地上的树枝的影子斑驳交错。 周围种着的鸢尾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清幽,沁人心脾。 季心雨在刚才江时逸喝酒高昂起头时,看到了他喉结上不经意间露出的那抹红印。 作为一个成年人,在这样敏感的位置的红印,除了情动时留下的痕迹,她想不到另外一个借口欺骗自己。 就是太明白这是什么了,内心的嫉妒和悲伤让她抓狂。 二十年的欢喜,又怎么甘心放下。 五年前在她还没见过南初开始,她就把南初视为最大的对手。 她见过年少时的江时逸,一个不信鬼神的人,在寺庙里虔诚的乞求南初多爱他一些。 而她却在寺庙的另一端,卑微地祈祷着南初把江时逸还给她。 而佛祖似乎也听到了她的祈祷。 她终于盼到了南初离开。 但江时逸的也随着南初的离开而心死。 甚至在被南初毫不犹豫抛弃后,糟蹋自己的身体,酗酒、吸烟,毫无生的欲望。 颓废、死寂。 是被南初丢下后的江时逸。 五年了,在她以为她二十年的梦想即将实现时。 南初却回来了。 在江家家宴上见到南初时,她承认,南初实在太美了,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而江家恰恰不需要这样的女人做江家少奶奶,因此面对南初时,她可以保持平和的心。 但刚才那一抹红印,是对她二十年喜欢的最大讽刺。 气急攻心,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刚才在会场上她用着极大的毅力才强撑着情绪,没有破防。 她提出身体不舒服想要去休息室里休息,江时逸见她的脸色确实很差,身体也有些站不稳。 毕竟是从小打到大的朋友,江时不可能不管不顾她。 在送她到休息室后,准备离开时,季心雨死死地抱住了他。 时笙在后花园那里转了好久,才在安全通道处见到他们两个。 见到了季心雨抱住了江时逸。 这样的场景,让时笙火冒三丈。 且因为他们背对着时笙,时笙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只看到两人在拉扯。 时笙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很快,季心雨就走进了旁边的休息室,江时逸也大步离开了。 时笙再次回到宴会时,江时逸和季心雨的身影都见不到了。 她也不想待在这里了,抬脚转身离开了宴会。 靳琛见到时笙从通道中走出来,就一路跟着她走出了宴会。 时笙见到靳琛居然跟着出来了,很惊讶。 “你怎么不在里面,里面的人都是京城的权势,只有能结交到,对你很有帮助。” 毕竟这样的宴会机会,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不需要。”靳琛垂着眼眸,冷清而冷漠。 时笙其实对自己公司的艺人也不熟悉,对靳琛的了解也只是接触过几次。 平时也没听说靳琛和谁交好,一向独来独往,绯闻也就和南初的那两次。 既然他是作为他男伴参加宴会的,她总归会负责他回去。 看见车子缓缓开来,开口道“走吧。” 拉开车门,两人都上车后,时笙问靳琛“去哪,先送你吧。” 靳琛看了下时间,现在宴会也才开始二十分钟,想到这么快回去,面对经纪人军哥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就一些头疼。 “随意。” 时笙挑眉,也没有说什么。 开口和司机说。 “去繁星会所。” 车缓缓行驶,在繁星会所的门口停下。 时笙从车上找出一顶帽子和一个口罩。“戴好,别被人认出来了。” 靳琛也没有说什么,她递给他就接过来,熟稔得穿戴好。 此时南初也刚刚来到会所,见时笙和靳琛他们来的,也没有说什么。 南初日常其实不会主动找酒喝。 只会在心情郁闷时喝一点,也会适量而为。 而时笙见到南初时,心里就很纠结,要不要把她今晚看到的场景告诉她。 加上今天见到祁牧凡说的话,时笙心里一直憋着事,酒就变成了最好的宣泄口。 每到嘴边的话,都被她用一杯一杯的酒堵在心里。 结果就是想喝酒的人没醉,本不想喝酒的人却醉了。 靳琛全程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喝,没有说话。 靳琛和南初看着烂醉如泥的时笙,四目相对,谁也没有一个人好的解决方案。 没办法她只能拿时笙的手指纹开锁手机。 时笙当时拍了照片就摁灭了手机,根本没有出拍照状态。 一开锁手机。 手机屏幕上赫然就是那张江时逸和季心雨抱在一起的合照。 第63章 恶心 南初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浑身的血液凝固了。 心脏猛然地收紧,连带着一瞬的窒息感,让南初脑海里一片空白,犹如缺氧了的鱼,在不断挣扎。 靳琛站在一旁也看到了照片,神色难辨复杂,插在裤兜里的手蜷缩着。 看到她鸦羽般的睫毛微垂着,紧紧抿着嘴唇,就这样定在那里,直愣愣地盯着屏幕上的照片,握着手机的骨节泛白。 唯独醉酒了的时笙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嘴里呢喃着口齿不清的话语。 直至手机屏幕即将要熄灭,南初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南初面不改色地退出,精准地找到通讯录,一路下滑。 电视屏幕上播放着经典歌曲的v,悲伤的情歌在包厢里回荡。 会所里灯光昏暗,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南初的脸上,低着头,脸色惨白,明明悲伤得要死了,却又没有哭。 南初的如葱白般的纤细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就在她准备拨通祁牧凡的电话时,定住了,最终摁灭了手机。 时笙大概不想让祁牧凡知道吧。 南初从包包里掏出钥匙,递给靳琛。 轻抬眼眸,此时她眼底的情绪尽收,恢复成以往冷静克制的模样。 “可能要麻烦你了。”不然就可能要找代驾了。 红艳艳的唇,牵扯出一抹笑。 笑得牵强。 难看。 靳琛的神色冷淡,心中对江时逸嗤之以鼻。 “好。”依旧是冷清好听的声音。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醉酒的人,时笙刚才醉了还算安静,当南初把她扛在身上时,就开始不老实了,左右摇晃。 “你给我消停点。”南初咬牙切齿道。 靳琛拿着她们两个人的包包,看到南初额头上泛起的汗珠,脸颊上的红润,皱着眉。 走上前,把包包递到南初面前。 “你拿着,我背她。” 如果按照南初这样扶她,还没找到车子,她的腰估计先断了。 南初没有拒绝。 接过靳琛递来的包包,一边扶着时笙,待靳琛一米八的个子半蹲在她面前,她慢慢把时笙放到他的后背上。 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原本南初一个人扛着时笙,十分艰难沉重。 而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仿佛是轻而易举的事,一路都没有喘气。 靳琛每一步都平稳踏实,即使戴着口罩也难掩他精致优越的骨相。 “南初。”声音从前面传来。 南初闻言抬头看向他。 走出会所,靳琛站在出口处,轻声提醒道,“前面带路。” 南初恍惚了一下,这是靳琛第一次叫她名字。 不是小初姐姐,而是南初。 有种一个小不点的孩子忽然变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的感觉。 “好。”她快步走向前,朝着路边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靳琛跟在身后,遥望前面的人。 随着走动,南初的裙摆摇曳摆动,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拨动心弦。 把时笙放到后排,南初也坐在后排照顾她。 “去兰庭公寓吧。”南初朝前面的靳琛开口道。 车辆缓缓开动。 南初好久没回来过兰庭公寓了,但每周都有阿姨过来打扫,还算干净整洁。 下车依旧是靳琛背的时笙,在房间里放下她后,靳琛就自觉走到客厅外。 南初简单的给时笙擦了擦脸,盖好被子就出来了。 长期不住人的房间,连喝的水都没有。 “你稍等你一下,我烧点水。”南初朝靳琛说。 靳琛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她的声音,轻抬头,“你刚才的手机响了。” 他已经摘下了戴着的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他那种昳丽的脸。 手指正在敲着手机,用手机回复着消息。 南初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着晚上十二点了。 按下烧水的按钮后,南初才到沙发上拿起包包,掏出手机。 是江时逸。 南初低垂着眼,只是在微信上回复说道“我回兰庭公寓了。” 房间里寂静一片,后方传来水滚的声音。 南初放下手机,装了一杯水,拿到靳琛面前的桌子上。 “今天谢谢你了,等会你开我的车走吧。”考虑到他可能没有办法离开。 “不用,等会我经纪人来接我。”靳琛拒绝了。 “好。”相顾无言。 南初就到厨房里给时笙做醒酒汤,还上楼看了一眼时笙这才出来。 等到一切都忙完了,靳琛说道“我经纪人来了。“ 他挺直腰板,拿过帽子和口罩戴上。 南初也跟随着他到门口,浅笑着再次道谢,“今晚谢谢你了” 推开门,抬头。 手工制作的西装,过分惊艳的五官,长期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气势,浑身散发出来的矜贵。 不是靳琛的经纪人,居然是江时逸。 进入九月的京城,连蝉鸣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更何况是深夜的十二点,周遭的环境安静得过分。 江时逸见到这样的一幕也是猝不及防、始料不及。 原本温和的眉眼一瞬间凝结。 怒极反笑,冰冷的笑容凝望着南初,“南初,你还记得当初我的话吗?” 那晚江时逸如魔鬼般的话语,似乎在南初的耳边回响。 江时逸上前笑着拥抱南初,一边在她耳边用亲昵的语气说残忍话着“你说他真的跌落神坛,还爬得起来吗?” 身后的门被缓缓关上,靳琛在门口站了很久,手机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屋内,南初挣扎着江时逸的禁锢,低垂着眼眸,只是面无表情说。 “你误会了,他只是帮我送时笙回来而已,不信你去房间看,时笙就在客房。” 江时逸听到这里,心中的火苗被熄灭,但是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觉得碍眼无比。 “抱歉。”江时逸轻轻地抱着她。 南初没有抵抗地给他抱着,脸贴着他的胸口处,鼻腔中隐隐闻到一股区别于他身上薄荷味的香气,像是玫瑰花的味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女人的香水味。 她脑海中浮现出江时逸和季心雨两人拥抱的照片。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江时逸猝不及防被她推开,撞到了门上。 南初冲向了厕所,他在外面也能听到她呕吐的声音。 江时逸担心的敲门问“南初,怎么了?” 南初把晚上的酒全部吐出,直至肚子空空才肯罢休。 南初瘫坐在地上,用平淡的语言回应道。 “没事,晚上喝了点酒,你先回去吧,我今晚要照顾时笙,就不回去了。” 江时逸觉得今晚的南初情绪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她出来。 想到白天的时候他因为要参加宴会而拒绝了她,以为是因为这件事让她是有情绪了。 南初等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从厕所里出来。 第64章 狐狸精 “我们谈谈?” 这是一条未知者的短信,收到这条短信时,南初正在公司里。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而无法解释。 当她在咖啡厅看到朝着她笑的温婉大气的季心雨时,南初尤其认同这句话。 “抱歉,打扰你了。”季心雨笑了笑。 南初低着头,坐到季心雨对面的位置。 “说吧。”南初面无表情地望向她。 “离开江时逸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季心雨从小到大的教养刻进了骨子里。 南初原本以为应该是刻薄的话语在她口中说出,倒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温柔。 南初也被自己的想法搞笑到了,以至于笑出了声,她一笑,整张脸就生动了起来。 季心雨原本以为可以保持平和的心态,但在她的笑容面前崩塌,心中的嫉妒难以抑制,桌子底下的左手掐着右手的手臂。 南初这样的人,无论哪个女人都会嫉妒吧。 过分漂亮的脸蛋,即使她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南家千金,已经落魄了。 却还是那么勾人魂魄,明艳动人,轻而易举地能得到男人的怜惜。 笑起来尤甚。 南初精致的眉眼带着笑意,缓缓开口“凭什么?” 季心雨平和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破灭,掐着手臂的手更加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没有如同泼妇般破口大骂。 “我想你不想做小三吧,毕竟你们家”季心雨的话并未说完,南初却心领神会。 南初保持的笑意,刹那消失,眼神冷冽,“我想季小姐你搞错了吧,要说是小三也是”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初闲适的拿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了一口。 季心雨没有抓狂,而是用炫耀的语气,挑衅的眼神望着南初。 “我们要订婚了。” 嘴角泛起幸福的笑容。 南初听到时,放下咖啡的手抖了一下,咖啡溢出在洁白的桌面上。 碍眼又难看。 “江时逸同意?”南初高抬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笑容灿烂的人。 “当然,不然那天他也不会在和你欢愉过后,急冲冲的来陪我参加宴会了。” 季心雨脸上得意的表情,像是扇了南初一巴掌,让她脑子也昏昏的。 但在她面前,南初的骄傲不容许她低头,她还是保持脸上的冷静。 “我想,这需要江时逸来和我说,而不是你。” 南初转身离开咖啡厅,心中的情绪如海啸般汹涌。 她驱车直接到了江氏集团。 南初没有来过江氏集团,不知道江时逸在哪个具体的位置。 她来到前台,“我要找江时逸。” 前台一脸惊讶,居然有人直呼江总的大名,这京城估计也没几个人吧。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南初此时才懊恼自己的冲动。 没有预约,她又怎么能见得到他呢。 听到没有预约,那个前台的女人一脸鄙夷,“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见江总。” 转身和隔壁的小姐姐说话,“你看,又来一个以为自己漂亮,想要勾搭我们江总的人了。” 隔壁的小姐姐也投来目光打量了南初一眼,眼中闪过惊艳,却也不妨碍她贬低南初的话语脱口而出。 “呸,狐狸精罢了,又怎么比得上季小姐,上次季小姐来,可是陆助理亲自迎接的。” “对啊,我舅舅是江氏高层,上面的人说,季家和江家很快就要订婚了,以后这京城就是季江两家说了算喽。” “至于这些空有外貌的人,就别痴心妄想了。”一边说,还一边用鄙视的眼神打量南初。 南初也知道自己这样贸然的去找江时逸是冲动了点,也没有想要为难前台。 正掏出手机想给江时逸打电话,听到她们的话,眸色骤冷,关掉了手机。 她轻掀眼皮,带着萧杀之气,冰冷的觑了她们一眼,抬起脚,一步步逼近她们。 南初有一米六八的身高,加上今天穿了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气势逼人,居高临下的姿态,让那两个前台,心生怯意。 “道歉。”语气平淡,却能让人听出不可抗拒的命令。 那个声称舅舅是江氏高层的人,忍住怯意,硬着头皮说道。 “你就是狐狸精,倒贴的赔钱货,可惜我们江总已经有季小姐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南初嘴角半勾,冷漠的眼神盯着她,手起手落,女人脸上迅速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你”女人被她猝不及防打了一巴掌,气急败坏。 举手就要还回去,被南初抓住了手。 另外一个女人见到南初居然敢动手,拨通保安室的电话。 “这里是前台,这里有个疯女人闹事,麻烦你们派人过来。” 左手边的电梯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群人。 别人的出现似乎都是为了衬托他,一群人中,江时逸总是最突出的那个人,即使走在后面,也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几个穿着保安服,高大健硕的男人走进了江氏的大楼,在一群西装革履的职场精英面前,显得有些突兀。 一时间,对面的人都被这边的吵闹吸引。 “这是。”陆临风正朝着江时逸汇报工作,朝着听到吵闹声的方向望去。 打断了汇报的话语。 江时逸显然也注意到了,望向前台的方向。 南初脸色冷凝,赶来的保安,正准备朝着她动手。 只见江时逸快步走向南初,气势凌然,“住手。” 声音冰冷,江氏集团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 南初嗤笑了一下,甩开了那个女人的手。 江时逸走到南初的身边,以保护之姿站在她身边。 低头温柔地问她。“怎么了。” 眉眼中的柔情是她们都没有见过的。 南初望着那两个出言不逊的女人,红唇微勾,美艳动人, 带着一丝恶劣“这两个人说我是狐狸精。” “江总,你怎么看?” 红唇艳丽,媚眼如丝,勾人摄魂。 这可不就是狐狸精嘛。 第65章 今日借之势,是往日欺负得最狠之人的势 江时逸轻抬头,眉目凌冽,望向那两个前台的人,目光生寒,上位者的凝视最是磨人,如同凌迟的镰刀悬而未落,让人心生起忐忑。 刚才还得意扬扬的两人,此刻望向南初是不可置信,眼底布满了哀求。 她似乎好久没有做过仗势欺人的事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南初也没想过,今日她仗之势,会是她往日得势时,欺负得最狠之人的势。 “江总让我来处理吧。”陆临风此刻也看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了,恭敬地和江时逸说。 徐曼曼就是那个说她舅舅是公司高层的女人。 她知道交到陆助理手上无非也就一个结局,就是被辞退,被江氏列入黑名单。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辞退,为了能进江氏,她拜托了舅舅好久才得了这个工作。 “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她越过人群,扑倒在南初的脚下,苦苦地哀求。 脸上布满了泪痕,被打的一边脸上红肿未消,狼狈凄惨。 会让人忘记了她原本得意扬扬的模样。 人总是喜欢站在表现得弱势的群体那一边。 周围有些人看到这人苦苦哀求的惨状有些不忍。 而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作恶。 谁惨谁有理,在南初这里行不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在说出恶言之前有想过现在吗?” 清冷幽明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如果不是江时逸及时赶到,那我就会是被你辱骂,狼狈驱赶出去的人,那谁来可怜我?” 南初半蹲着身子,冷漠淡然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徐曼曼。 让徐曼曼打了个寒战。 南初红唇微启,轻声道“你吗?还是你们呢?” 唇角微扬,染上些许冷漠的弧度,斜歪着头,露出精致漂亮的下颚线,望向刚才有些不忍,想要出头的人。 挺直腰板,漫不经心的收敛眼眸中的神情,周身流露出来的气质清雅冷绝。 这种气度不是因为谁的庇护,而是她与生俱来的。 说出来的话,让人无力反驳。 江时逸凝视着她,眉眼温柔。 她如同长在山顶处的花,孤高冷艳。 他缓缓走上前,两人并肩走。 在众目睽睽中坐上了那一个专属的电梯,一路畅通无阻。 南初远离了是非之地后,脸上情绪隐去,微垂着眼帘。 电梯直达江氏大楼的顶层。 办公室简洁干净。 此时的江时逸已经察觉到南初与往日的不同。 “怎么了吗?”江时逸坐在她旁边,手整理着她的碎发,低眉轻语。 “今晚还回江家吗?” 南初蓦然勾唇,眼神落在他的眉眼处,金丝眼镜的遮挡让南初不能很好的把他眼底的情绪全部窥视。 把他的脸一寸一寸地打量,昨晚在喉结处留下的红印已经有些消退,红色隐隐转成红紫色。 南初的指尖从眉眼滑落至喉咙,感受喉结的的滑动。 江时逸的眼神渐深,只以为她昨天到现在的脾气还未消退。 但想到需要解决的事,眉眼微皱,“今晚江家有个家宴,太晚就赶不回来了。” “那昨晚呢?”南初的眼神直勾勾地直视他。 “昨晚你不是知道吗,我参加宴会了。”江时逸错开了她的眼神。 南初的笑意更浓,眉眼也带上了笑意,声音悠然婉转。 “季家的宴会?” 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但心里的寒意不断翻滚。 江时逸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一瞬。 “一个普通的宴会而已,季心雨从国外回来,季家举办的接风宴。” 南初笑出了声,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似嗔似怒地问,“那你怎么不让我去给你当女伴?” 江时逸心中的怪异在不断地扩大,低垂着眼望南初,笑容娇媚。 “你不是一向不爱这种场合吗?”低声回答。 说完并没有给南初继续追问的机会,吻随着话音落下。 吻毕,南初挨在他的胸膛。 声音幽幽地传出“不会是背着我做了别的女人的护花使者吧?” 手指在胸膛里作乱,微抬头,看着他优越的下颚线。 一道女人的指甲抓痕在下巴里面,很浅很浅,浅得再过一会就要消掉了,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有这样的一道刮痕。 一瞬间,南初的眼底情绪冷凝,微翘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江时逸的嘴角紧抿,抓住了她在胸膛处作乱的手。 “别乱想,不是。” 敏感的人都是揣着答案问答案。 此时的答案其实不是最重要了。 南初嫣然一笑,“那我今晚也不回去梨园了,我约了时笙和沈律师谈事情。” 她起身远离江时逸,转身后的笑容消失。 江时逸深深地望着南初离开,头靠在沙发上仰起,食指和中指掐了掐太阳穴。 把手机放在耳朵上,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神情冰冷。 “适可而止了。” 南初驱车去了沈清宁的事务所。 时笙也已经在沈清宁的办公室了。 “南初,你来啦。”时笙拉着南初的手,坐在沙发上。 南初笑了笑。 “沈律师,想问下上次的袭击事件,已经立案了吗?” “嗯,公诉机关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南宛如。” 南初沉思了一下,缓缓开口,“这里我有唐宛如教唆他人窃取商业机密,不知道能不能并案处理?” 南初把u盘交给沈清宁,里面有上次苏豪承认是南宛如教唆他的录音,以及后来他主动上交的电话录音。 “可以。”沈清宁看了一遍相关录音。 “那就麻烦沈律师。”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己人,南初你可就放心吧。”时笙在一旁插话到。 此时她的手搭在沈清宁的手臂上,南初看到这一幕,心中惊讶,但也只是眼神扫了一遍后,默默移开视线。 “好了好了,肚子饿了,边吃边聊。”时笙打断他们。 南初摇摇头,和沈清宁对视一眼,沈清宁眼底闪过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 三人来到上次给时笙接风的湘菜馆。 有时笙在,晚餐的氛围还算可以。 趁着吃得差不多,南初就悄悄去了结账。 路过一个包厢时,里面熟悉的声音吸引了南初的注意。 她停下了脚步。 “祁凡,你快别喝了。”只见包厢里是吴昊和祁牧凡。 祁牧凡已经喝得脸颊泛红,神志不清了,吴昊倒是很清醒。 看着怎么拦也拦不住的兄弟,吴昊也放弃了。 坐在沙发上抱怨。 “都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两个的约都约不出来,能约出来的喝得烂醉如泥。”一向兴致高昂的吴昊,此时的也耷拉着脸。 南初勾唇,想上前打招呼。 此时吴昊摇了摇祁牧凡,“别睡了,问你个问题。” “心雨真的要和时逸订婚了吗?” 祁牧凡被人摇醒,头昏脑涨,意识也有点模糊。 “嗯,是吧,江季两家都在商量了。”随口说了。 “哦。”听到这样的话,吴昊脸色也变得一片死寂。 也没再管祁牧凡,自己坐在一旁喝闷酒。 第66章 禁忌的爱 南初抬起准备敲门的手又默默放下。 听完他们的话,转身回到包厢。 时笙和沈清宁也吃得差不多了。 三人拿齐物品就离开了。 恰逢吴昊也拖着祁牧凡从包厢里出来。 祁牧凡微睁着眼,看到时笙手搭在沈清宁的手上,俨然一副男女朋友的姿态。 眼神微眯,挣开吴昊的搀扶,摇摇缓缓的朝时笙她们走去。 时笙在他出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 霎时间脸色全白。 沈清宁的脸色也一瞬间冷峻。 只见祁牧凡一把扑过来,拳头朝着沈清宁的脸上招呼过去。 沈清宁被措不及防打了一拳,也不跟他客气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都堵着一口气。 喝了酒的祁牧凡显然不是沈清宁的对手,处于下风。 南初和吴昊全都一脸懵,连忙拉开他们两个。 时笙冲上前在他们中间,恰好这时沈清宁的拳头正朝着祁牧凡,如果躲开,很可能这个拳头会落在时笙身上,祁牧牧凡的瞳孔微收,生生地受了这一拳。 时笙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拳头吓懵了。 眼睁睁地看着祁牧凡被拳头打中眼角而歪头。 沈清宁也是没有料想到的,打完这一拳,两人的争斗也都停止了。 时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祁牧凡,厉声苛责“你别发疯了好吗?” 打了一架,此时的祁牧凡酒也醒了些,脸上挂了彩,火辣辣的,疼得他龇牙咧嘴,哪里还有往日贵公子的风采。 但这些痛,都比不上时笙对沈清宁无条件维护的姿态,对他的杀伤力大。 沈清宁也就嘴巴破了些皮有点出血,时笙又是从包里拿出纸巾轻柔擦学,又是满心满眼的心疼。 反观他,嘴巴、腮帮处、以及眼角通通都受伤了。 却被时笙不留情面斥骂了。 祁牧凡扯了扯流血的嘴角,闭了闭眼,冷冷地笑了,脚不断后退。 眼神受伤的望着时笙,她不自觉的低垂着头。 明明小时候的时笙不是这样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哥哥,是他身后的跟屁虫。 时笙来祁家时才八岁,那时候的她长得白白嫩嫩,他看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他年长她三岁,他初中毕业,她才上初中,他高中毕业时,她才高中,他们就这样一直错开了,但他知道时笙一直把他视作榜样,会一直跟随着他的脚步上初中、上高中、然后直到大学。 而就在她高中时,他发现她有了少女的心事,开始对他有所隐瞒。 后来他发现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为了那个男孩,时笙剪了她从小爱惜的长发,收敛了自己的性子,变得沉稳文静。 他就好像一个变态似的每天在二楼的落地玻璃上看着那个男孩子送时笙回家。 时笙因为男孩的害羞脸红,祁牧凡全部收入眼底,他嫉妒地发狂,却只能在午夜时悄悄潜入时笙的房间,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一整晚目不转睛地看着。 他不敢越界,他也会害怕时笙知道这一切之后厌恶他。 而最终的一切在那年高考后的庆功会上被撕破。 少女情爱的心事全部都写在那一张白纸中,用精心挑选带着香气的信封装好。 那封被时笙藏在书包,即将要送出去的表白信被他捡到了。 有时候,人被压抑住的情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滚越大,直至化作魔鬼,再也压抑不止,强取豪夺又何妨。 更何况嫉妒中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他不让时笙去找那个男孩。 甚至还做了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 他去找那个男孩,依靠自己的权势,逼迫男孩离开时笙。 时笙知道真相之后,也是如今天这般大声质问。 那天的晚霞很美,红色的天空,像是燃烧了的火焰。 而他那禁忌的爱也如那火焰一般肆意蔓延全身,再也抑制不住。 望着那张因为生气鼓红的脸,他只想堵住她的嘴,不想再在她嘴中听到那个男孩的名字。 他抵住了时笙,做了梦中反复出现的事,吻上了那粉嫩的唇。 只见时笙瞪大了眼,眼中的不可置信盛满了眼底。 而也是那一次,他第一次弄哭了她。 她呆呆地睁着眼,眼泪从眼眶中流下,顺着流入嘴中。 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瘫坐在地上,把所有的一切亲手撕裂,连带着少女对哥哥的崇拜,也被他亲手摧毁。 最后的结果是时笙远赴美国读大学,被他爸妈念叨着才回来一两趟,只要他在的场合,基本都不会见到她的身影,一直躲避着她。 但他不后悔,他宁愿她用浓重的恨把他记住,也不要她奔赴其他人,成为其他人的新娘。 但在她自杀的那一刻,他怕了。 南初望着被吴昊搀扶着伤心离去的祁牧凡,轻叹了一声。 “走吧。”冲正在出神的时笙轻声说道。 时笙回过神来,抱歉地冲沈清宁笑,抿了抿嘴。 “清宁,抱歉,我哥他” 沈清宁打断了她的话,“没事,你是你,你哥是你哥。” 三人神色各异的散场。 时笙因为今晚的事,不想回祁家,怕再遇见祁牧凡。 而之前的公寓是祁牧凡的,她更加不想去了。 “南初,可能又要你收留我了。”时笙朝着南初扯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一直赖着不走我也不会撵你走,放心住吧。” 第67章 挑衅 兰庭公寓位于市中心,是南初十八岁时,南智宇送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给的生日礼物,十八岁后,她也便没有了家。 因此这辈子她最痛恨小三。 她也会不允许自己成为小三。 南初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俯瞰着夜晚的京城。 繁华、灯火嘹亮。 南初举起杯子,对着月亮望去,皎洁的月亮也被沾染上红酒的颜色。 脑海里不断放映着今天江时逸下巴的抓痕,以及时笙拍到的他拥抱照片。 她今天见到季心雨后她去江氏其实是想质问江时逸的。 但是见到他时,她忽然就不想问了,问了后又能怎样,是或者不是,从那一份合同开始,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她也害怕江时逸毫无掩饰地告诉她。 她只需要扮演好江时逸需要她扮演的角色,他不想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 南初微仰把手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阳台上的洋桔梗,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南初看着手机屏幕上,男人那张精致的脸,此时满脸通红,显然喝了不少。 这是季心雨十分钟前发来的照片,配文是“喝醉了。” 眼底漆黑,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南初拨打了江时逸的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听。 “南初,还没睡吗?” 江时逸的声音沙哑。 “江时逸,你知道的,是我的东西就只能是我的。” “怎么了吗?”江时逸混沌的头脑,挽回了一丝神志。 “如果我爱的宝贝脏了,那我就便丢了。” 南初望着天空的星星,一闪一闪。 轻声喃喃道,“我希望你不会。” “南初,别乱想,我明天就回去。” 江家。 “时逸,你没事吧,我给你冲了些蜂蜜水。”季心雨看着江时逸接电话时的温柔。 眼神阴暗闪烁,手上端着蜂蜜水。 他脸上的温柔是她从来没有见过。 江时逸见是季心雨,脸上立刻变得冷漠“谁允许你进来的。” 季心雨被他看得有些心虚。 “抱歉,我也是担心你,下次我不会了。”季心雨满脸愧疚,一边把手上端着的那杯蜂蜜放到桌面上。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等等。”江时逸冷淡的叫住了她。 “把东西带走。” 季心雨一脸伤心的样子,“时逸,这是” “心雨,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是不会娶你,你也不要有任何的想法。” 江时逸把刚才解开的扣子扣上,冷漠的望着季心雨。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凭什么南初一来就把你抢走了。”季心雨伤心得流下眼泪。 “抱歉。” 季心雨冷笑,“呵,时逸,你觉得可能吗?” “你,也抵抗不了江家。”季心雨转身离开。 江时逸从季心雨离开后,就一直躺在床上,沉默。 命运的齿轮在旋转,每个选择造就不同的结果。 南家老宅。 “你救救宛如,她才是你女儿。”一个穿着贵气的女人在沙发上哭泣质问南智宇。 往日在外人面前和善的南氏总裁,此时满脸愁容。 桌面上的烟灰缸上的烟头布满。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南智宇被女人说得心烦,大声斥责。 “你也不想想,我们也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现在你倒好,事情没有办好,你就不管我们死活了。”郭春妮此刻也不管不顾了。 “什么叫为我?我叫你们去雇凶杀人?”南智宇听到平常温柔小意的郭春妮居然敢反驳他。 “呵,南智宇,我认识你三十几年,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郭春妮嘲讽地说道。 “你就承认吧,那天你就是故意告诉宛如,只要南初死了,老慕总留给南初的那些遗产,就全都是咱家的了,宛如才会铤而走险。” “南智宇,你千算万算,居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算进监狱里了,活该老慕总看不上你,死之前也要留一手。”郭春妮也在没有顾忌了,把南智宇的所有心思戳破。 “啪!”南智宇满目狰狞,听到郭春妮的话,再也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 郭春妮不可置信地望着南智宇,被这一巴掌打得头脑混沌。 捂着嘴,跑上了房间。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而命运也在不断地朝前辗转。 第68章 野种 太阳自东边升起,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地球,给了昏暗的天空赋予了光明。 新的一天也便开始了。 南初今天穿上了剪裁极好的西装西裤,把乌黑的头发盘起,整张精致的脸全部露出,气场凌冽而强大。 今天是南氏新任总裁的投票选举。 南初来到南氏时,参加会议的人基本都已经到了。 看到南智宇脸上的憔悴,南初勾起一抹笑容,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复仇的快感。 而南智宇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步入南氏的大门了,看着这个他曾经疼爱过的女儿,心中的阴郁更甚。 “南初,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南智宇望着南初。 “你们当初逼疯我妈时,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做得不对?”南初听到他的话,觉得有些搞笑,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何况,没有我妈,你又是什么?”南初眼神幽深的开口,“哦,当然了,我很感谢你,没有你,或者就没有我吧。” 听到南初的话,南智宇除眼中的怒气直接飙升,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开始吧”陈叔适时插话。 “大家都投票吧。” 会议上的人全部低头在纸条上各自支持的人。 南初本来就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加上陈叔的百分之十,还有那个上次支持她的那个叫“阿成”的人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 恰好比南智宇多一点。 南智宇一脸灰败,像蛇一样的阴冷盯着南初。 虽然他在外面包养了小三,但是他还是爱他的妻女的,自认为在外面找情人是每一个有钱男人一定会犯的错误,他也根本没有想过让南初和慕楠知道。 南初从小生下来就长得漂亮,以前他总和别人炫耀自己的女儿,特别是她眉眼间与他神似,更让他疼爱,即使自此之后慕楠再也不生了,他也没有意见。 而他最得意的地方,居然成了让他最不能忍耐的耻辱。 他那天无意间在床底下看到了被慕楠藏了起来的铁盒。 他才知道,她的妻子爱着别的男人,他居然是一个替代品。 看着照片中和南初六成相似的模样,他骗不了自己。 他也终于想通了,为什么慕楠明明有这么多的选择,其中不乏京城优秀子弟的追求,她都看不上,而是选择了他这样的一个穷小子。 只是因为他和那个人眉眼的相似。 那个漂亮的男人,在他面前,他黯然失色,他是低配版的他。 他不死心,最终在dna结果之下,他不得不承认。 多么可笑。 南初望着南智宇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安。 终于南智宇倏忽大笑。 “南初,你以为你妈是什么好货色吗?你就是一个野种!” 全场哗然,南初心一紧,脑海一片空白。 “你妈才是那个出轨的人。”南初茫然地望着南智宇。 心中始终不相信,南智宇说的话。 “你胡说!”南初的脸色苍白。 她一直以为她妈妈才是受害者,而现在南智宇告诉她,她妈妈也是过错方。 此时,会议室的大门被警察推开了门。 “哪个是南智宇?” 南智宇看到警察居然找他,心中有些慌乱。 “怎么了?” 警察缓缓朝他靠近,朝他亮出工作证件,严肃地说道“麻烦你跟我们回去走一趟,你涉嫌窃取商业机密。” 这一刻,南智宇死死地盯着南初。 “哈哈哈哈哈,你妈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怀了你,你以为慕楠有多高贵,只是一个没人要的破烂玩意。” “你就是一个野种!”他被警察挟持着带走,一边被拖着走,一边高喊。 南智宇疯了,他失去了南氏,几十年来的谋划也都付诸东流,他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样的秘史,全部都一脸震惊。 南初就好像雕塑一样,定在了那里。 会议上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 陈叔看着南初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连姿势也没有变化。 “小初,回去吧。” 南初缓缓转过头,牵强的朝他笑,“今天谢谢你,陈叔。”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 陈叔摇摇头离开了。 南初从早上坐到晚上,会议室黑暗一片。 他们两个都错了,而却是她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 “南初。”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 他来了。 一向矜贵、镇定的江时逸,脸上布满了慌张。 看到她在这里,心中才安定了下来。 缓缓在她面前蹲下,仰着头望着她,“我们回去吧。”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恰好落在了江时逸身上。 第69章 她是我母亲慕楠 南初的眼神慢慢转移到他的脸上,看了好久好久。 “好。” 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身体已经僵硬。 南初站起来时,脚有些软,踉跄了一下,江时逸一把扶住了她。 南初望着江时逸出神,“你会背叛我吗?” 他们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目的,背叛了彼此,最终早就了这样的错误。 江时逸的眉眼轻柔,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宝物,眼神笃定。 “不会。” 南初深深地望着他。 你一定要信守承诺。 翌日,南初拨打了那通越洋电话。 “南初?” 温子衡有些惊喜,“是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我想是的,现在能告诉我找她的人是谁了吗?”南初面无表情的说着。 “或者你先给我那人的照片吧,如果是的话。”温子衡还是有些犯难。 “我等下发你。”南初挂断了电话。 在相册中,找到了一张他们家的全家福,点击发送。 南初就熄灭了手机屏幕,闭着眼。 那边约莫过了十几分钟。 一个越洋的电话打了过来,不是温子衡。 南初定定地望着这个电话,待到这个电话即将要挂断时,南初点开了那个绿色按钮。 “你好,我是威尔。”对面的男人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和南初打招呼,但是还是可以听到一些蹩脚的痕迹。 “你好,南初。” “你知道吊坠的主人在哪里?” “是。” “在哪里?”那边的人有些惊喜,声音高昂激动,显然十分兴奋。 但是这一切在南初看来,心中的某些猜测原来越得到证实。 “吊坠的主人和你什么关系?” 那边的人有些犹豫,但是南初有着足够的耐心,手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叩击着。 “我的爱人。”男人的声音坚定而嘹亮。 南初那悬空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地。 她闭上眼。 那边的人见这边没了声音,忽然有些着急,害怕南初不告诉他,吊坠的主人在哪里。 “你放心,只你告诉我,吊坠的主人在哪里,我一定重赏你的。” “你先来京城吧。”南初把电话挂掉。 远在英国的男人,望着被挂了的电话。 如果是平时,他早生气了,但是此时的他非但没有生气。 脸上还有兴奋。 连忙让助理订机票。 助理在一旁满脸无奈,“恐怕不行,您晚上还有一个会议。” 男人此时才冷静下来。“开完会立刻走。” 当男人出现在南初面前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南初望着这个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男人。 那一刻,南初似乎知道了她比她母亲慕楠还要漂亮是遗传的谁了。 正是这个男人,也难怪南初在看到他的照片时,会觉得熟悉。 男人落飞机后,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来接他时,有些奇怪。 这个女人很漂亮,一笑倾城也不为过,只是女孩此时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但是,威尔并不觉得讨厌,甚至在她面前有些畏手畏脚,似乎害怕她不满意。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奇怪的体验。 “南初。”温子衡笑着朝她开口。 南初望了望温子衡,浅浅地勾唇。 “这就是威尔。”为他介绍起身旁的男人。 “你好。” 威尔被她注视着有些紧张,扯动着唇角,想要散发出一种慈祥的笑容。 温子衡看着他们两个的氛围有些奇怪,随口找了一个问题问南初,企图要打破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 “南初,那个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虽然是随口问,但确实也是温子衡的疑问。 南初轻笑了,盯着男人,缓慢的道出。 “她是我母亲慕楠。” 第70章 相认 男人拉着行李箱的手松了,眼睛定定地望着南初。 目光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中,对上了。 霎时间,男人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这张和心心念念的女人分外相似的样貌,威尔自己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眼眸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他那一刻才明白近乡情怯这个词的意思。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脸上激动得通红,手不知道如何安放,眼神中充满着忐忑不安。 男人期待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那你父亲?” 南初望着他,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她也不确定这位是不是才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 过了许久,面无表情,幽幽地开口道“父亲,不详。” 说完南初就转身朝前率先离开。 温子衡对南初的这个答案也是出乎意料,望着这个走到哪里都受到人尊敬的人,此时耷拉着腰,满脸失落。 出声宽慰道,“慢慢来,急不来。” 男人苦涩地开口道,“嗯。” 一路上没有谁说话,车上的氛围冷凝。 威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南初脸上的冷漠,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车缓缓停在了养老院的门口。 南初才缓缓出声,“我妈的情绪不太稳定,等会,你们不要刺激她了。” 威尔听到这话,心中一紧,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深呼吸,“好。” 南初带着他们去到养老院,现在是中午的时间,应该还在午饭。 “小姐,你怎么来了。”斌叔见到她,看到身后的人有些惊讶。 突然,斌叔在看到威尔时,定住了。 “这位?” “找我母亲的。” 斌叔有些欲言又止,看了两眼他,没有再说什么。 南初遥遥地望着抱着铁盒地慕楠。 斌叔缓缓开口,自从那天你给了铁盒她,她就一直这样了,嘴巴一直念叨着你给她找吊坠。 南初转身望着威尔,“吊坠带来了吗?” “带了。”这次时温子衡说的,威尔此刻定定的望着慕楠。 “给我吧。”南初朝温子衡说道。 温子衡把装着吊坠的礼盒递给她。 打开来一看,俨然就是那一条慕楠心心念念的吊坠。 南初抬脚朝着她走去。 慕楠见到南初过来,认出了她。 眼睛亮晶晶,把铁盒放在椅子上,冲过来,抓住南初的手,“你来啦,吊坠呢?” 南初浅笑着示意她看手边的礼盒。 她一把抢过来,慢慢打开。 笑得没心没肺,拿着吊坠不断比划。 不断的在转圈。 威尔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心中阵痛,即使南初不说,他也知道了。 他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嘴,“aurora” 慕楠听到这个声音,顿然停了下来,朝着威尔的方向望去。 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上的吊坠在手上滑落。 一步一步缓慢的靠近威尔,脸上是木然的表情。 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朝着威尔的脸伸去,等真的触摸到了后,慕楠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真的?”不可置信。 破涕为笑,“真的。” 她转身抓着南初的手,欣喜得说,“这是真的智宇。” 笑得像个小孩。 南初此刻才真正的明白,其实她以前叫着南智宇,其实并不是真的是南智宇。 而是她自己给自己编制的一个幻想,这样就能骗自己,她并没有被人抛弃,而是一直都和心中所爱在一起。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南智宇出轨时,她会疯了,大概是不能介绍心中的那个他背叛她。 突然慕楠脸上恐慌,手摸上了脸。 “我是不是很丑?” 布满了不安。 南初抱着她,用手轻抚她的头发,”不丑,你很美,没事的。“ 慕楠受到她的鼓励,才转头继续小心翼翼的望着威尔。 威尔眼神中的心疼显而易见。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南初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一片平静。 温子衡低垂着头,眉眼的温柔只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落下。 “威尔其实找了你妈妈好久了,这条吊坠被拍卖卖出,他才找到这里。” “或者你该听听他怎么说。” 南初低垂着头,没有回答他。 “南初。”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带着光芒走来。 江时逸抱着南初,他朝着温子衡点头。 温子衡也是面无表情的点头,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不要再关注他们。 “你怎么了来了?”南初仰头望着江时逸。 “我不放心你。” 南初心中一暖。 九月的京城,微风,渐凉。 而在江时逸的怀里,南初觉得分外的踏实温暖。 后来,南初回想起这一幕时,已经是很多年后了,只是当时已经物是人非。 而这,都是后话了。 第71章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待到把慕楠哄睡了,威尔才悄悄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见到了这个漂亮的过分的女孩在门口等着。 “或者你需要和我谈谈。” 南初低垂着头,脸上没有波澜。 男人挺直了腰板,与生俱来的威严,有着英国人的高贵而优雅。 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南初。 “好。” 江时逸看向南初,南初笑了笑回应他,“我自己可以。” 有些路,需要她自己走。 真相,需要一点点揭晓。 江时逸轻轻点头。 两人问院长找了一个休息室坐下。 威尔率先出声。 “是我对不起你妈妈。”男人一脸愧疚的样子。 “我和她相识在英国,我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我主动追求,她也被我的感动了,答应了和我在一起。” 威尔回忆起过往的记忆,脸上散发着笑容。 他望了下南初,顿了顿,紧接着开口。 “我的家人后来知道了我们在一起,我父亲和母亲都不同意,给我安排了相亲。” “那天我迫于父母的压力,去了和那个世家千金见面。” “谁知,被你们妈妈见到了,等我回去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也不知道那时她已经怀里你。” 威尔说到这里时,满脸期待地望着南初。 南初错开他的视线,依旧是冷言冷语“我觉得还是需要做个鉴定。” 威尔眼底闪过失落的神情。 但还是朝着她笑道。 “嗯,可以。” 南初和他在医院做了鉴定,而鉴定结果需要三天时间。 “初,我希望带你母亲去英国照顾她,我也希望你也能去。” 南初背对着他,淡然道“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南初和江时逸就一起离开了,独留男人在医院。 出了医院,从旁边窜出一个穿着黑色女人,女人披散着头发,露出一双阴沉的眼,手上举着一把刀。 “南初,你去死吧。”朝着南初的心脏处插去。 江时逸瞳孔微缩,抱住南初。 南初瞪大双眼,摇着头,“不。” 旁边的人都纷纷来帮忙,把女人制服了。 把她的头发弄开,南初认出了是郭春妮。 郭春妮的女儿、老公现在全部都在警察局,等待着司法的诉讼。 她口中还不停地叫喊“南初,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江时逸朝着她温柔地笑,“没事了。” 南初的手摸到他的后背,一手的湿润。 递到眼前,满手掌的鲜血。 南初的手在颤抖,眼角几乎要裂开,眼泪在眼眶中流下。 江时逸嘴唇泛白,但是任然轻声安慰,手擦拭着南初脸上的泪水,“没事的,别哭。” 南初朝着医院大喊,“来人,快点来人!” 医院里的人也是离开过来救援,南初看到江时逸被扶上病床时,立刻把白色的床单染红。 南初一路跟着,直到江时逸被推进了急救室。 威尔看到去而复返的南初,身上的衣服被染上了血,面容苍白,头发有些凌乱,白嫩的手也满是鲜血。 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急救室。 威尔从身边的人中听到了事情的经过。 看着门口还在狰狞笑的女人,眼神冰冷,像看一个死人。 最后,郭春妮被警察带走。 他们一家人,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团圆了。 所幸,江时逸没有伤到关键的地方。 江时逸被推出来时,已经昏迷了。 “医生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 威尔此时走过来。 “初,你先去收拾一下吧,我帮你看看。” 南初才看到自己身上满身血,确实有些恐怖。 “好,谢谢。” 南初先去卫生间把手上的血洗干净,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到衣服上的血迹,皱了皱眉。 “南小姐吗?”一个保洁阿姨在南初后面叫唤。 南初转头望去,“是。” “这是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说着她把手上的纸袋递给她。 南初接过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 她拿出来,换上。 然后才去病房,威尔还在江时逸的床边坐着。 南初浅浅地笑,“谢谢你的衣服。” 男人勾唇微笑,“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南初望着病床上的江时逸,满脸心疼,他上半胸被纱布包裹着。 “那我就先离开了,回去陪陪你妈妈。”威尔站起来,离开。 南初点头。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陆助理刚到医院。 “总裁的伤势怎样?”陆助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总,心有余悸。 本来他是要跟着过来的,但是临时有个项目有些小问题,江时逸让他留下来处理。 谁知道却收到江总被袭击的消息,立刻就刚过来了。 这消息他还不敢传回江家。 南初一脸自责,摇摇头“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陆临风提起来的心才放下,那就好,那就好。 “我都说没事了。”床上传来声音。 是江时逸醒了。 “你现在感觉怎样?”南初紧张的问。 江时逸打量着南初,确定她没事了,才放心。 “你没事就好。”朝南初微笑。 此时的江时逸脸上还是有些苍白,嘴唇有血色,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南初定定的望着他,“下次你别这样了。” 想到刚才江时逸满身血的模样,南初就有些后怕,如果郭春妮的刀再扎深一点或者扎准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江时逸睁开眼,眼底缱绻深情。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南初把他眼下的浓重深情看进眼里。 心在此刻飞快地跳动。 她抚摸着他的眉眼,低语道,“傻。” 一瞬间,冰冷的眉眼如冰雪般融化,笑开了。 陆临风在旁边被强迫为了一嘴狗粮。 “我看看还有什么手续没有办好。”找了借口就溜走了。 刚走到门口,陆临风的手机响了。 一看备注,神情立刻变得严肃。 “江伯母。” “是,但是没什么大碍。”只见陆临风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而江家的茶室里。 江夫人一脸淡定的在泡茶,对面坐着的人是季心雨。 季心雨现在满脸紧张,“伯母,时逸怎么样?” 江夫人并未出声,而是等到她把茶泡好,才缓缓开口。“没什么大碍。” 听到这样的答案,季心雨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立刻就朝江夫人告辞。“伯母,我去医院探望时逸了。” 江夫人轻微点头,望着季心雨的背影。 想到这丫头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开口道。 “心雨,害人终还己,别被善妒冲昏了头脑。” 季心雨听到她的话说,心一惊,有些心虚。 “江伯母,你在说什么。” “你是聪明的,好好琢磨琢磨。” 江夫人心中有些失望。 季心雨还年轻,那些小把戏又怎么瞒得过她呢。 江夫人眼前逐渐浮现出那个极美的女孩,当时也是坐在她对面。 而两人的气度高低,真的一眼就能看出优劣。 待到季心雨离开后,江夫人才端起刚才给季心雨泡好,但是没有喝过一口的茶,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和谁说话,“可惜,差了些。” 即是说茶,也是说人。 说的又是谁,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季心雨来到医院,推开病房,看到两人十指紧扣,南初正趴在江时逸的床边上睡着了。 病房里一片安静、美好。 但这份美好,却刺痛了季心雨的心。 眼神阴暗的看了一眼。 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一切都打破。 “季小姐?”陆临风打了些热水回来,推开门看到季心雨在病房里,出声叫唤。 季心雨转头朝陆临风示好,轻声说道,“他睡了,我晚点再来吧。” 笑容温婉大气,进退有度。 只是这抹笑容在转身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72章 订婚 南初醒来时,就看到季心雨坐在床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南初醒来,她一脸冷笑,然后站起来,转身出去。 南初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江时逸,帮他盖了盖被子,也转身出去。 病床外,季心雨就在外面等着她。 “南初,原本我以为你是聪明人,但是现在看来,你不是很聪明,现在南氏集团的事情在外界传得沸沸扬扬,你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江家最注重名声。” 季心雨已经不屑在她面前装温婉大气了,开口嘲讽地说道。 南初轻蔑地朝她笑了笑,“这些又怎样,江时逸认准的人是我。” 季心雨眼神一瞬间的阴郁起来,不过很快就又笑了起来。 “你等着瞧吧,很快你也能收到我们订婚的请帖了。”季心雨想到很快就会宣布江季两家的联婚消息,心情又好了起来。 南初看季心雨脸上自信的神情,加上那天祁牧凡说的话。 南初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大。 “还是那句话,让江时逸来和我说。”南初说完就转身回了病房。 也不知道江时逸什么时候醒来的。 看到南初回来,浅浅勾唇。 “去哪了。”江时逸现在还是有些虚弱,声音没有平时那么中气十足。 南初站在床边,想到他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的模样,心中的怀疑在左右摇摆。 “季心雨来了。”南初缓缓开口,眼睛一直盯着他。 提到季心雨来时,江时逸眼神中闪过几分冷意。 “她来干什么?” 望向南初的眼神中有些紧张。 南初在季心雨说她要订婚时,她并不害怕,而看到他眼底的紧张时,她坚定的心在此刻摇摆了。 “来告诉我,她将要订婚的消息。” 江时逸倏忽盯着南初,似乎在辨别南初说的话的真实性。 南初恍若不知的样子,浅笑着说。“你知道季心雨是和谁订婚吗?” 江时逸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知道。” 南初的心已经掉落谷底了。 “是吗?”南初低垂着头。 “嗯。” 南初沉默了几秒,轻笑出声。 “江时逸,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骗,外面江、季两家就要联婚的消息已经传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江时逸此刻眼底布满了紧张,不顾自己身体,挣扎着要起来,伤口又重新流血,血浸过了纱布。 “南初,你听我解释,这只是暂时的。” 手臂一伸,抓住南初的手腕。 南初闭了闭眼,“所以你是承认,季心雨是和你订婚?” 江时逸被南初看得有些心慌,不敢对上她的眼神。 “是,但是我只是想要稳定一些人的心而已,很快就好了,你在给一个月时间给我,我解决这一切。” “江时逸,你说你爱我,你却把我置于何地?” 是情人,还是插入婚姻的第三者? 南初心难受得在滴血,目光望着窗外,九月的京城居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南初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季心雨时,江时逸宁愿自己淋雨也不愿意季心雨淋雨时的场景。 前一刻,江时逸毫不犹豫为她挡刀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 后一刻,季心雨朝着她炫耀即将和江时逸订婚的喜悦。 眼泪从眼中滑落下来,南初也记不清楚,回国后她哭了几次,只是她一向不喜欢落泪。 南初用手拭去眼泪,嗓音嘶哑地开口,“江时逸,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和她订婚了吗?” 江时逸原本泛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抓着南初的手在颤抖,似乎只有抓住她,她才不会离开。 身上伤口的痛似乎都感觉不到,心里的慌张感不断扩大。 “南初,你先听我说,我爱的只有你,我和她只会是订婚。” 南初自嘲地笑了,江时逸这句话才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他说爱我,却转身和别的女人结婚。 这纵使有天大的秘密,南初也无法理解和原谅。 “那我祝你们订婚快乐。” 南初甩开江时逸的手,转身离开了病房。 江时逸心急也跟着下床追她,却摔在床边。 陆临风一进来就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江总,在地上挣扎着起来,身上的伤口早就重新裂开,渗出血,滴落在地上。 吓得陆临风连忙扶起他,一边按床头的紧急按钮。 而江时逸此时额头上泛着冷汗,手在颤抖。 “你去找她,和她说,我不订婚了,快。”江时逸推开陆临风,脸色苍白。 陆临风被他此时的模样,吓得愣住了。 以前即使是上百亿的项目,他都能轻松应对,运筹帷幄。 而现在为了一个南初,他弃械投降。 第73章 破裂 陆临风只是愣了一下神,便回过神来了,“好。” 此时医生也已经赶到了病房,陆临风和医生说了一下大概情况,就去追南初。 来到门口时,只看到南初开着车已经离开了。 陆临风只能返回到病房。 此时医生正在帮江时逸重新止血包扎,手上攥着手机。 见到只有陆临风一个人回来,眼底本来噙着希望,一下子熄灭了,眼皮子微微低下。 陆临风有些愧疚,“我出去的时候,南小姐已经离开了。” “好,帮我办出院。” 只是一瞬间,江时逸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运筹帷幄,理智冷静。 “可是您的身体”陆临风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出院。”江时逸没有等他说完,打断了他的话。 “好。” 一个小时后,江时逸就守在兰庭公寓门口。 等到南初八点钟下班回来时,看到蹲在门口的男人。 身上的血又开始渗出来,看着有些恐怖狼狈。 “江总,没有必要这样。”南初冷漠地望着他。 “南初,我不订婚了,别离开我。”江时逸一见到南初就扑过去,把南初抱住。 南初甚至能味道他身上的血腥味,心有些软,避开他的伤口,挣开他的拥抱。 “你该回医院了。”南初冰冷的话语,让江时逸不知所措。 “南初,我错了,你别这样。” 南初深呼吸一口,“回去吧。” 掏出钥匙,打开门。 站在门口望着江时逸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南初还是把门关上。 仅仅是关门就用完了南初所有的力气。 她把门关上后,依靠着门滑落,瘫坐在地上,她以为已经流光的眼泪,在此时又冒出来了。 等了很久,南初慢慢地扶着门站起来。 透过门的猫眼,她看到江时逸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过。 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了。 南初还是拨通了陆临风的电话, “陆助理,麻烦你把江总带回去,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熬不住的。” 南初等到江时逸被陆临风劝走后,她离开门口去洗漱。 花洒的水从头淋落,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心软。 她回国的主要目的已经实现了。 南智宇一家已经在监狱里面团聚了。 而她母亲似乎也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江时逸从来都是她计划中的意外。 如果她离开,这一些就会回归到正常的轨迹。 浴室里的灯光打在地板上,把地面的水光照得噌亮。 南初机械式的把自己收拾好,躺在床上,已经熟悉了每晚那薄荷味的拥抱,突然消失了,竟有些不习惯。 整晚,南初都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她和江时逸之间的记忆不断涌上来。 要说他们之间的开始,是始于南初的见色起意。 那时南初自认在贵族圈中,见过不少俊男美女,而如此符合她审美的人,江时逸是第一个。 她把他从寒冷的冰雪中救了他,虽然开始只觉得好玩,但终究是救了,而他却没有一句的感谢。 那时候的南初身为经常九大家族之一的南家千金,走到哪里,追随的人跟到哪里。 从来没有人忤逆、对她爱理不理。 江时逸连句感谢的话语也没有就不告而别,让南初记恨。 偏偏那时他孤高冷漠,在学校时,南初上前搭讪时,江时逸不予理睬。 以至于南初被那群纨绔子弟取笑了好久。 南初放下豪言,誓要让燕大的高岭之花为她折腰。 那时候的江时逸,沉默寡言、独来独往。 在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南初望着江时逸被对面的上了年纪的富婆拉着入座。 那个富婆,南初认得,是来她家求合作的一家公司总裁的老婆。 南初看到江时逸脸上的无措。 蓦然发笑,随行的人都奇怪。 江时逸不断地躲闪对面富婆的趁机揩油,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慌乱无措。 她拿过那瓶名贵的酒,把酒杯都倒满,妖娆走到那个卡座。 “陈夫人,你也来玩啦。”南初生得实在太美了,只需见过一面的人都对她有印象。 被南初碰见了自己揩油年轻大学生,陈夫人脸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南大小姐居然也在呢。”陈夫人放下抓着江时逸的手,变回了端庄优雅的模样。 “这男人你看好看吧?”据当时跟随南初一同来酒吧的人复述,南初那时脸上的笑容妩媚动人,笑意浓稠。 这说明了她准备使坏。 陈夫人被一个比她年轻这么多的人戳破,脸上多少有些不太好看,但是因为不能轻易得罪南初,按捺着脾气,朝她笑着点头,默认了南初说江时逸好看的问题。 如果是别人,大概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那时候的南初被宠得无法无天,又怎么懂得适可而止。 这也导致后来她被驱逐时,居然一个帮她的人也没有,甚至一堆对她怀恨在心的人幸灾乐祸。 南初慢慢走到江时逸身边坐下,双手借江时逸的肩膀搭着,下巴挨在手上,南初和江时逸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江时逸甚至能闻到她呼出来的空气味道。 淡雅的栀子花香。 不同于刚才陈夫人摸他时的厌恶,他心脏似乎变得奇怪,疯狂地跳动,脸颊上的红晕被酒吧昏暗的灯光掩盖一二。 “但是好看也不能随便上手吧,这可是我的人,可不是谁都能乱摸的。” 脸上的笑意未减,只是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红唇微启。 南初把唇角的弧度勾到更大,把手上装满的酒递给了陈夫人,“这可是好酒。” 眼神示意她把酒喝了。 陈夫人此时脸上已经十分难看了,但是还是接过她的酒,一饮而尽,气冲冲的离开了酒吧。 卡座上只剩下她和江时逸,南初才转头望向他。搭在他肩膀的手顺着肩膀勾起了他的下巴,两人的脸几乎碰在了一起。 “你要怎么报答我?” 江时逸后背紧贴着沙发,直到再也推不了,他才转过头,错开南初的眼神。 “谢谢。” 南初望着那张精致的脸,像个女流氓一样,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他的脸上。 是薄荷味的。 江时逸从小到大就没有遇见过这么胆大不知羞的人,顿时全身通红,推开南初,转身逃跑。 南初望着他的的样子,肆意的笑了。 后来南初每次都借机吃他的豆腐,一定要逗得他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因此谁都觉得,南初对江时逸的喜欢,就像是在路边见到一个被欺负的小狗,一时玩心重就带回了家细心呵护,而等到新鲜感过去了,也便会被丢到一边。 只是谁都忽略了,那时被逗着玩的小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宠爱,一旦有一天,失去了这样的宠爱时,会无所适从。 南初是被阳光照射醒的,昨晚洗漱完就躺床上,忘记拉窗帘。 她按照平时一样去扬川上班,今天是新产品的发布会,对扬川来说很重要。 南初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又见到江时逸。 他作为智恒科技参加发布会。 发布会结束后,江时逸叫住了她。 “南初,你等等我,我会给你一个结果。” 南初没有说一句话,迈开腿,转身离开。 发布会很成功,扬川产品上线,就收到了市场的欢迎。 那些当初拒绝了南初的邀请的公司,全部都悔不当初。 而智恒科技的投资又一次大获全胜,让人不得不感慨江时逸的眼光。 南初想不到,再一次见到江夫人会是在她的办公室。 一如第一次见她时的高贵优雅。 声音婉柔,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 让人舒服。 “南小姐,我又冒昧了。” “不知道江夫人亲自过了,所谓何事?”毕竟自那次之后,南初就躲着江时逸,已经很久没有见了。 “还是上次的要求,我希望你能离开时逸。” 南初觉得有些好笑,所有人都让她离开他。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南初手指交叉放在胸前,望着江夫人。 “我是指彻底离开,离开京城。” “江夫人,你能保证,他不会报复扬川?” 第74章 所有的离开都是蓄谋已久 江夫人有些惊讶南初的回答。 她望着南初,一身酒红的连衣裙,本来就白皙透亮的皮肤,被衬得白得发光,加上精致的五官,每次见她都会有一种全新的惊艳感。 此时南初脸上冷漠不言,有一种不可侵犯的美意。 南家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南初把那一家子全送进监狱。 漂亮、利落。 其实从心底里,她挺喜欢南初,起码比很多富家千金强上不少。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扬川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江夫人抿唇浅笑。 话音一转,“我本以为你会像上次那样毅然拒绝。” 南初沉默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江夫人见她说话的意愿不强,也没有再纠缠。 “那我就先走了,希望南小姐能信守承诺。” “不然。” “江家出面的话,场面就不好看了。” 一直保持着温婉笑容的江夫人,笑意消失,话音低沉。 和江时逸身上如出一辙的上位者威压。 江夫人许是有些不忍,最后的口气有些缓和。 “南初,别怪我们。” 南初凝视着前面优雅贵气的女人,心中又怎么可能不怪。 她相信江时逸是喜欢她,但是在江家面前,江时逸还是妥协了。 让她不怪,又怎么可能呢。 等到江夫人离开后,南初自己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很久很久。 太阳落下之前,洒下了一片红海,留给了世界极美的晚霞,早月隐隐约约,太阳最终一寸寸落下,依依不舍地离开,直至最后一缕阳光消失。 天光与黑夜交接,一盏、两盏、无数的灯光开始亮起,点亮了整个城市。 南初回到兰庭公寓时,暮色正浓,京城今年的秋意来得很快,秋风掠过门前小院里的落叶,如翩翩飞舞的蝴蝶,漫天飞舞。 过去了两个月,这是南初两个月来第一次见到江时逸。 他清瘦了不少,身上的气质更加清冷,整个人更加凌冽。 他们两个就这样遥遥相望,明明之前还在床榻上抵死缠绵,此时隔着几步的距离,却好像跨越了整个银河。 南初缓缓朝着他走去,一步、两步,江时逸根本等不及她缓慢向他走来,大跨步走到她跟前,紧紧地抱着她。 “南初,你再等等,很快便可以了。”江时逸抱着她,声音中有着哀求。 此时的南初,根本不知道他为了她,背叛了所有人,一朝从神坛跌落。 而江时逸转身时才发现。 他负了所有人,而她又一次负了他。 对于此刻的江时逸来说,天真地以为是失而复得的激动,而不知这是风雨欲来时的平静。 南初这次没有推开江时逸,而是主动环抱着他,轻蹭着他的胸膛,这让江时逸很惊喜。 这两个月来,南初第一次主动吻上了江时逸,踮起脚尖,温柔顺从。 江时逸眼神闪烁着狂热,“南初”声音低沉醇厚,似乎有些并不确定,喃语着,想要她的回应。 滚烫的吻,化被动为主动,根本没有给南初喘息的机会。 带着凉意的秋风掠过南初的脖子,让她瑟缩了一下,终于清醒了一瞬。 南初轻微挣扎,声音在这个黑夜中增添了几分暧昧。 “先进去。” 娇媚的声音,撩起一片星火。 江时逸抱住南初的腰,托起她,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南初有些害羞。 走到门前站住,“开门。” 声音低沉沙哑。 南初用指纹摁了一下,随着电子锁开锁时“滴”的一声,门被急不可耐的人推开。 门缓缓关上,南初被抵在门后,一个极尽温柔的吻落下,南初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主动贴合他,最终沉溺在薄荷烟草味中。 两人一路吻着,压到墙上控制灯光的开关,房子一下子明亮。 彼此能看到对方的情动,四目相对,眼神也能勾丝缠绵。 南初被吻得红润泛光的嘴唇勾起,手缓缓从他的衣摆下方深入,抚上江时逸的腹肌,另外一只手等不及地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纽扣,柔软的吻若有若无地掠过性感的喉结,然后是锁骨 酥麻、温软。 两人都熟悉彼此的身体,像两个老朋友好久没见,分外想念又分外熟稔,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两人身上的衣物剥落,热烈的气息在两人身边徘徊,身体滚烫,随着动作的不断深入,如同开了一台通往天堂的列车,开始了便再也停止不了。 等到结束后,已经半夜了,江时逸看着此时酣睡着的南初,微皱着眉。 人就在自己怀中依偎着,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今天南初过分主动顺从。 江时逸又紧了紧抱着南初的手。 南初在梦中梦见自己被一个魔鬼禁锢着,越收越紧,她皱着眉,喃语着“走开。” 江时逸的眼神幽深,轻柔的吻落在南初紧皱的眉眼上,“这辈子都不可能走的。” 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离开了树枝簌簌地落下,飘落在院子中,发出沙沙声,增添了几分秋意。 秋本就是悲伤的季节,太多的离别发生在了秋天,连诗人都给这个秋渲染气氛。 第75章 南初,你说好等我的 江时逸醒时,南初正依靠在他胸膛上,指尖在描绘他的五官的轮廓,轻抚着他的脸,盈盈秋水般的眼睛微勾,眼中泛着水光,明眸皓齿。 无辜且纯洁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在清晨时总能轻易的撩起一片火热。 乌黑如绸缎光滑的头发洒落在江时逸的胸前,黑色的被单盖不住肩膀处白皙的肌肤透着美玉般的光泽。 见江时逸醒来,南初顺势撑起,伏在他身上,被单滑落,红唇微勾,伏在他耳边,“早。” 鼻尖充满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鼻息,有种说不出的蛊惑。 视线滑落在她撑起时后背的肩胛骨,脆弱得似乎轻易一折就断,徒增了几分脆弱感,却让江时逸呼吸骤然一紧。 这样的脆弱感让人想狠狠地欺负一番,勾起人原始的恶劣性。 江时逸眼神微眯,看到她如猫咪般狡诘的笑意,知她是故意诱他。 “妖精。”江时逸咬牙切齿的说道。 话音落下,两人的位置转换。 南初眸眼含笑,脸颊红晕,娇媚撩人。 窗外秋意浓稠,秋风微凉,屋内春光无限,偶尔传出呻吟也被这秋风吹散。 直至下午,南初才被饿意弄醒了,眼前是放大的俊脸,她睡眼惺忪,笑着凑上去他的脸颊,亲了一个轻吻。 男人此时正把玩着她的如葱白般的手指。 南初抽出手,手环上江时逸的脖子,微撅嘴唇,“饿了。” 江时逸眉眼温柔,眼眸中倒映着南初的眼,随即深埋在她的脖子,轻易地把南初揽入怀中鼻尖内全是她的味道,嗓音温柔缠绵,“想吃什么?” 南初浅笑,“都可以。” 江时逸放开她,“你再休息一下,我下去做。” “好。” 江时逸洗漱过后,就下楼做吃的。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南初被男人轻柔地叫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被弄醒了有些不满,眉眼皱了皱,气鼓鼓,压根忘记了自己刚才谁说饿了。 江时逸轻笑,“起床啦。” 南初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几分钟,脑子的神志才逐渐回笼。 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轻蹭他的怀,撒娇地说,“不想动。” “那就别动。” 话音落下。江时逸又好像昨晚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抱着南初。 把她当小孩一样对待,让南初有些羞意。 他把她抱紧往浴室里走去,先是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帮她挤出牙膏和漱口水。 此时南初已经有些清醒了。 “我自己来。”接过他手上的牙刷。 洗漱完之后,江时逸还把她从浴室抱到餐桌。 真的没有让她动。 吃过饭后,两人在客厅里看电影。 是最近一部高分悬疑片,电影画质、剧情都确实不错,南初难得看得进不去。 只是看到一半的时候,江时逸的电话响了。 南初聚精会神在电影上,江时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轻微皱了下眉毛。 轻轻抱了下南初,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去接个电话。” 忽然身边少了个人抱着,南初看电影的兴致也消减了几分。 剧情怎么也看不进去,瞄了眼江时逸。 只看到江时逸的背影,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朝她笑笑。 挂断电话之后,江时逸回来,继续抱着她,把这个电影看完。 电影的真相终于尘埃落定,女主却是杀害男主爸妈凶手的女儿。 一边是至亲、一边是心中所爱。 女主在男主难以抉择时帮他做好了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 南初望着电影结尾处女主离开时的背影。 江时逸见她愣神了,凑过来,“怎么了?” 南初躲开他的视线,轻摇头,“没事。” 江时逸掰正南初的身体,朝她认真地说,“南初,你再等等我解决了所有的事情。” 她勾起浅浅的笑容,但眼睛却不看向他“好。” 后来几天,南初再也没有见到江时逸,而随着江家和季家之间联姻的传闻愈演愈烈。 南初也没有等到最后的结果。 离开的那天,南初在机场里拨打了最后一通的电话。 而那时的江时逸,正面对着江家所有人的质疑,与所有人为敌。 见到她的电话时,不顾在场所有人质疑的目光接听电话。 他能在所有人质疑他时面不改色,却在听到她说“再见”时手足无措。 江氏集团偌大的会议室里,只见一向巍然不动、杀伐果断的京圈太子爷。 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色,拿着电话,苦苦地哀求对面的人。 “南初,你说好等我的。” 第76章 应有的报复 南初不顾江时逸的哀求,挂断了电话,拔出了电话卡,丢在了候机室的垃圾桶中,坐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南初的离开,没有预兆,却走得悄无声息,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岁月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四季循环往复,回到了最初相遇时的季节。 再一次回到京城时,已是转眼三年。 京城晚间有雪,骤降,外面温度零下五度。 司机也晓得天气的寒冷,把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里面的人根本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刺骨,而是温暖舒适。 车缓缓停在今天酒会的酒店,下了车后。 南心想,幸好听了温子衡的话,在礼服外穿了一件质量极好的大衣,不至于在冰雪之中冻得直打哆嗦。 进入酒店后,温子衡正在门口等她,今天参加酒会的人,都是达官贵人,酒店又怎么会吝啬这些暖气呢,早早就把里面的暖气打开。 南初一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暖气包裹,一路走来沾染的雪花,在一瞬间融化在外套上,她脱下外套,抖落外套的水珠,递给了一旁跟随的助理。 温子衡见到她时,温柔地朝她走来,在距离她一米处时,停顿了,朝着她伸手。 南初失笑,缓步走向他,手搭上了他的手臂。 “抱歉,我的飞机延时了。”南初一边走,一边轻声和温子衡说。 温子衡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绅士,声如温玉“你这不是到了吗?” 两人郎才女貌,一进入会场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有些曾见过南初的人,见到温子衡身边的她时微微惊讶。 因为他们都收到消息,今天英国公爵的女儿会代替他出席这次宴会。 而温子衡一向与英国公爵威尔交往甚深,是公爵女儿的未婚夫。 能和他一起出席酒会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公爵后来找回来的女儿。 那些人一个个跟上前,朝着温子衡打探消息。 一辆同样从机场驶回的车上,陆临风从前面的后使镜中悄悄的观察着后面的人。 “江总,今天有个宴会需要您出席。” 江时逸这几天到处飞,这才刚下飞机,只想快点回去休息,闭着眼睛。 “不去,你代表我过去吧。”声音冷漠,没有一丝的温度。 陆临风抿了抿唇,继续小心地开口道。 “我听说今天的宴会邀请了英国公爵威尔的女儿参加。” 陆临风想到他们有个和英国王室的项目,因此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江时逸。 自从三年前,南小姐离开,江总性情大变,本来就冷淡寡言的性子,变得更加冷漠、不近人情,连他也要小心应付。 江时逸听到威尔的女儿时,眼睛倏忽睁开,眼神中闪过透骨的凉意。 “威尔的女儿?”低喃道。 菲薄的唇上挑,冷声吩咐,“去酒会那里。” 陆临风掉头,朝着目的地驶去。 一辆线条感极好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了酒店门口,门童看到车牌号一连串的8,就知道,今天最大的人物来了。 如果说,三年前,江时逸被人称为太子爷,那他现在就是当之无愧的帝王。 谁也不敢得罪他。 那些三年前在江时逸跌落神坛时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人,无一幸免都得到了该有的报复。 想到当时居于京城之首的江家,现在也只能在江时逸下面苟且活着,季家早就分崩离析了。 而没有人知道,还有一个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复。 第77章 修罗场 江时逸被众星捧月般拥护着进来,引起了周围人的议论。 进入酒会门口,就看到对面一对男女亲密地凑着耳熟说着私密的话语。 男俊女美,十分般配。 也不知在谈论些什么,女人脸上泛红,白皙修长的手正挽着男人的臂弯。 陆临风冷汗涔涔,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江时逸。 他怎么也没有想过,离开了三年的南初会以这样的姿态再次出现,身旁已有其他的男人, 隔着人群,江时逸只需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清艳冷绝的女人。 江时逸眸光冷漠,目光平静地注视面前的男女,周边的气压顿时冷凝,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空气像是在此刻停滞了,周边骤然一静。 南初察觉到周围的氛围的变化,一种奇怪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 尔后。 她抬眸,一道身影,引入眼帘,心也随之漏跳了一拍,打乱了原本有序的节奏。 三年了,江时逸西装革履,鼻梁上依旧是那副金丝眼镜,身上的气质更为凛冽,更加薄情冷欲。 此时的他正撩着眼注视着她。 冷漠、平静。 当一个人眼中只有一个人时,真的就可以忽略身边的所有人。 而南初此时正是如此,像照相机失焦了,周围的所有人因为失焦而模糊,这个世界唯一清晰的只有江时逸。 江时逸骤然扬起嘴角,而眼底全无笑意,从身边的酒托上拿过一杯酒。 漫不经心地向前走,人群自觉为他让出一条路,直抵达南初的面前。 嘴角含笑,狠戾幽深从眼底闪过,脸上冷如冰霜。 精致的手指抓着高脚杯的细长处,轻碰南初举在手边的酒杯,酒杯里的酒左右摇摆。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让南初回神。 酒会的主人,时刻注意着江时逸的一举一动,找到适时插话的机会。 “江总,我为您介绍一下,这是英国公爵威尔的女儿。”男人难得在江时逸面前表现,心中有些紧张。 说完才暗骂自己糊涂,把旁边的温子衡给漏了介绍。 见江时逸此时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更加挺直了腰板,接着开口“这是她的未婚夫。” 陆临风以为刚才已经够劲爆了。 “未婚夫”的出现,才是王炸。 陆临风心里暗叫这个人,快别说了,再说下去可能要出事。 果然男人自己也感受到了江时逸一瞬间的气压阴沉骇人,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嘭”江时逸手上的酒杯被捏碎了、碎片扎进掌心,酒杯里的酒洒落一地,一些被弹落在南初脚下宽大的酒红色礼服裙摆上。 南初望着玻璃扎进江时逸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掌中。 而对面的人像是丧失了痛觉,不断收紧掌心,碎片越扎越深,从掌心中流出血液,南初的心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收紧。 血液滴落在裙摆上,和酒红色的礼服融为一体。 江时逸眼底的疯狂在一瞬间收敛,嘴角的笑容反而扩大,菲薄的红唇微启。 “抱歉,弄脏了。”脸上却毫无愧意,而是玩味、傲慢。 南初张了张嘴,声音好像被掐在了喉咙,愣是发不出声音。 陆临风早在江时逸捏碎酒杯时就递给了江时逸包扎的丝巾。 江时逸只是掠过他的丝巾,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的手。 语气平淡的说道。“临风,记得给我们南小姐转账赔偿。” 明明酒店的暖气开到了25°舒适的温度,理应说,南初不应该感到冷意。 但南初此刻的脸色煞白,身体不断冒出寒意。 温子衡也察觉到了南初的情绪。 温热的掌心搭上南初的肩膀上,温柔的眸光对上江时逸冷若冰霜的眼。 抿唇浅笑道“一条礼服罢了。” 江时逸眼神盯着温子衡搭在南初肩上的手,如果眼神能够刀人,温子衡的手已经被剁了千百次了。 周围的人察觉到三个人虽不见刀光剑影,却杀气腾腾的修罗场。 全部都屏住呼吸,轻声低语,害怕殃及池鱼。 两人对视了几秒。 “该赔的还是要赔的。” “该还的债也是要还的。” “你说,是吧,南小姐。”江时逸轻笑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直到江时逸离开了好久,酒会才重新热闹起来。 从江时逸离开后,南初就心不在焉,温子衡轻声凑到南初耳朵低语,“我们回去吧?” 南初因为他的凑近身体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温子衡的眼中一丝受伤闪过。 想到这趟回京城也就在这里待几天,温子衡的难受的情绪才散去。 “嗯。”南初根本没有察觉到温子衡的情绪变化,这酒会她确实也不想待了,早就兴意阑珊了。 直到离开暖气,外面的冷气吸入鼻腔,呼出白白的雾气,冷风吹动了她散落的碎发,雪花在脸上融化,湿润了脸颊,南初脑子的理智才回归。 坐在车上,隔着防偷窥的玻璃望着外面白絮翻飞,恍然想起,竟有八年没有见过京城的冬天了。 五星级酒店门外,早就有人在门外撑伞候着,车辆缓缓停下,迎宾连忙跑来,雪花分毫没有掉落到她身上,而迎宾的另外一边却已经湿润。 南初握上伞柄,轻微地朝另外一边推去。 “你自己也遮着。” 迎宾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实习兼职在酒店里给客人撑伞,人来人往都是贵客,却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他微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呼吸一刹那屏住了,近距离见,顾盼生辉,明眸皓齿。 南初到达门口后,轻声和迎宾道谢,转身离开。 温子衡与她推着行李并肩走着,到前台办理了入住。 酒店恰好只剩下这两间,他们两人的房间不是连在一起,一间在三楼,一间在四楼。 电梯停在了三楼,温子衡走出电梯,温声地朝南初说。 “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南初眉眼带笑点头应承。 点点缓缓上行,电梯缓缓停稳,银色的电梯门打开,南初抬腿走出去。 南初掏出房卡,顺着顺序一路走去。 心中默念着房号085、086、087,在088的房门前停下。 用房卡感应开锁,却没有反应,南初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就在南初想要去找前台处理时,看到一个推着车子的客房服务员从转角处出现。 南初上前和她说明情况。 服务员见南初周身的气度,再看了下房卡上的尾号确实是088,也没有多纠结,用副卡帮她打开了门。 南初朝着服务员道谢,关上了门,还锁上了门,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问题才转身朝里面走去。 房间内男人身穿浴袍,慵懒散漫地坐在椅子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此时已经摘了下来,手上的伤口用纱布包裹着,另一只手正倒着红酒。 在听到房门被开了又关上,行李箱车轮子滚动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轻微的摩擦声。 男人精致的眉眼紧皱,眸底凌冽的光芒闪现,身边围绕着冰冷的气息。 南初走进房间,抬眸,接触到他那孤傲凉薄的眼神时,手上的行李箱因为手上的松懈而停下。 周身矜贵的男人从见到南初身影就死死地擒住她,慢条斯理地放下酒瓶,站起来,踱步到南初面前。 她的心跳如鼓,起伏得厉害。 根本没有思考为什么江时逸会在她的房间,第一反应是重新抓起行李,转身朝门外走。 第78章 该还的债是要还的 刚才检查了好几遍,确认稳妥的门锁,把里面和外面隔绝住了,却也死死地把她锁住了。 南初手上慌乱地开着锁,灯光照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上,影子笼罩在南初的头上。 江时逸眸眼微沉,冰冷的嗓音传入南初的耳膜,“还想逃哪去?” 南初心慌地转头查看后面,迎面对上江时逸俯身靠近,在她面前放大的俊颜。 江时逸望见她眼底的慌乱,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眼,眸色暗沉,朝着南初残忍地笑,危险力十足。 让南初忍不住颤抖。 “江少。”江时逸已经忘了有多久没被人喊这个称呼了。 从他被江家抛弃,跌落谷底,之后颠覆整个江家开始,就没有人再这样叫他了。 看来她离开之后真的就没有再关照过他。 想到这里,江时逸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稠。 心中的恶魔冲破理智,不断叫嚣着报复她。 所有嘲笑过、背叛他的人,他都一个一个报复回去了。 江时逸声音低沉,“该你了。” 南初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拦腰扛起在肩上,不管南初怎么挣扎都无动于衷。 她被他粗鲁得丢在床上,南初看着江时逸眼内红丝布满,宛如魔鬼,不断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江时逸望着身下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布满了恐惧。 心中才有一丝报复的快意,但心中的魔鬼不断叫唤着这些还不够,要让她再也不敢逃,要她完全臣服于他。 他整个身体压上去,把南初压在身下,翻身,南初被仰趴在穿上,宽大有力的手把南初压在后背,把她外面的那件大衣剥落,漏出那件酒红色的礼服,礼服后背大面积的漏出,纤薄的背,白皙泛泽,完美无瑕,却勾起他深处的肆虐。 “滋啦”酒红色的礼服被人撕裂。 凹凸有致的身材全部收入眼底,眼底的疯狂到达了顶端。 南初感觉到身上一凉,看不到后面男人的动作,让她心中愈加害怕,心头狂跳。 室内一片温热,一连串的动作,让她额头泛出汗珠,眼眶慌张地溢出水光。 “江时逸,别。” 江时逸手上的动作一顿,接踵而来的是更加的肆无忌惮,根本就不顾南初的求饶。 把头靠着她的耳边,“我说过,该还的债是要还的。” 他已经被心中的魔鬼控制了,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他肆虐她。 “江时逸,别让我恨你。” 江时逸肆意一笑,“那便恨着吧。” 这次就是她怎么求饶,他都不会心软了。 南初最后怎么睡着了,她不知道,只知道感觉好累好累,感觉怎么也没有停下来。 在睡梦中,南初味道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微睁开眼,朝着味道散发的位置看去。 只见男人手上拿着银色磨砂质地的火机,另外一个手拿着一个小本,火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味道便是那个小本被烧着后散发出来的。 待到南初辨认出那个小本是什么时,小本已经变成了一个摊灰了。 那是她的护照。 原本没有清醒的脑子,在想到是什么时,已经全然醒了。 她马上从床上爬起来,但也只能望着火慢慢熄灭。 “你疯了!” 没有了护照,她又怎么回去英国。 江时逸很满意她脸上的表情,冰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从桌面上拿起一盒香烟,掏出一支。 手滚动火石,火光再次亮起,精致的骨节处夹着烟,江时逸深吸一口,微仰头,吐出灰白色的烟雾。 如果别的人做这样的动作,南初都会觉得平平无奇,而江时逸做出来,无端增加几分贵气优雅。 “南初,你错就错在,居然还敢回来。”江时逸隐晦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声音沙哑低沉。 “既然回来,你就别想着能回去了。” 南初怔愣了下,望着冷漠薄情的江时逸,睫毛颤了下。 江时逸眼底全然冷漠,再也没有以前面对她时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冷峻。 她低垂头,过了许久,“江时逸,我们已经结束了,互相纠缠对谁都没有好处。” 江时逸似乎听到什么搞笑的笑话,咬牙切齿的说“南初,在我这里从来没有结束。” “你就是恨我,这辈子也别想逃离。” “铃!”地上南初的大衣里的手机响了。 南初捡起手机,望了一眼时温子衡。 江时逸也看到了,嘴角噙着坏笑,“你说,温子衡知道自己未婚妻昨晚在别的男人那里,你觉得他会怎样?” 南初倏忽盯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 “你别乱来。”南初手指滑落,挂断了温子衡的电话。 温子衡此时正站在南初房间门前,望着被挂断的电话。 心里有些担心她。 南初看着手上再次打来的电话,对上江时逸眼底的挑衅。 第79章 走错房间 “铃——” 南初望着手机屏幕上再次显示的名字皱眉了。 她既然答应了温子衡试一试,那就是真的想认真地和他试一试。 而现在这种状况,无论是哪一个大度的未婚夫都不可能接受。 南初提防地望了一眼江时逸,拿着手机绕过他,走到落地玻璃处背对着他,才点开那个绿色的接听按钮。 电话一接通,温子衡温柔的声音中透出担心。 “南初,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点不舒服,才没听到你的电话。”南初心虚地说谎。 “我现在就在你房间门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听到她说不舒服,加上她的嗓音沙哑,温子衡脸上闪过担心的神情。 猜测是不是昨晚冷到了。 南初听到他就在门口,心一紧,下意识地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却望到江时逸正勾着玩味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朝她靠近,南初下意识地捂住手机的收音口处,朝后退了一步,背部贴近着玻璃,眼神苦苦哀求地望着他,而江时逸却还是无动于衷。 “南初?”温子衡等了很久都听不到南初的回复,担心着叫了她。 南初眼神一直盯着江时逸,害怕他突然地发声,慌乱地回应着电话对面的人。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晚点再找你。” 她等不及温子衡的回应就想把电话挂了。 江时逸此时已经逼近到南初身边,修长的大手夺过手机,而温子衡根本不知道,手机已经到了被人的手上。 还在用温柔的嗓音叮嘱南初,“那我就先回去,中午我给你带午餐,你注意好好休息。” 南初的心跳都要跳出来了,此时只要江时逸用电话讲一句话,所有的谎言就会拆穿。 她跳起来,想要夺过手机,而两个人之间身高差距,南初根本勾不到手机。 还被江时逸用另外一个手捞着腰,把她拽进怀里。 她不小心呼吸一紧,对面温子衡皱着眉,似乎察觉到什么。 南初拔高音量回复温子衡,“好,谢谢你,我有些累,先睡一会,再见。” 她此刻无比地希望温子衡主动挂断电话。 江时逸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南初脸上丰富的表情,勾起一抹讥笑,唇角微启,声音穿过喉咙,就要发出声音。 南初情急之下,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江时逸很满意这样的福利。 弓着腰深入这个吻,占据了主导权,原本扶着她的腰的手,收紧,使得南初整个身体贴近了他,他向前一步,把南初压在超大的落地玻璃上,手机被江时逸随意的丢在地毯上 南初望着掉地上的手机屏幕,发现通话已经结束了。 而此时已经成为江时逸手下的困兽,被他困在了落地玻璃和他身体之间狭小的空间之内,她的手被江时逸的抓住,高举在头顶,只能仰头接受他粗鲁的吻。 不过手机通话已经挂断了,南初也没有顾忌了,不再配合他,猛地挣扎。 江时逸感受到南初的不配合,幽深的眼神中闪过凌冽,唇角扬起,隐透着戾气。 身体压着南初,掐着腰的手松开,大手用不可抗拒的力量捏住南初的下巴。 话从喉咙中说出,嗓音低沉,充满着欲望。 “刚才可是你主动的。” 南初皮肤本就娇嫩,稍微轻轻一掐就红了。 她被他弄疼了,眼眸睁大,眼眸弥漫上水雾。 江时逸看到她可怜模样,心有些轻微的柔软。 想到她三年前的背叛,就恢复成心如止境。 冷漠眼眸的注视着她,不想再看到她惹人怜惜的模样。 她惯会博可怜。 他眼神一暗,转过南初的身体,让她背对着他。 薄荷烟草味覆盖全身,眼底闪过一丝深情。 目色隐晦,哑声道,“南初,这才开始呢。” 南初此时腿软,只能扶着落地玻璃,前面是京城人来人往的街道,后面是男人炽热的体温。 羞耻又热烈。 却只能任他欺负。 江时逸凝视着失而复得的南初,黑眸里的疯狂滋长。 待到南初再也撑不住了,就要栽下时,江时逸用手捞住她的腰,垂着头在她耳边,声音又欲又哑。 “和温子衡分手。” 热气喷洒在颈脖,语气残忍而冷漠。 南初睫毛轻颤,白齿微咬着嘴唇,平息呼吸。 “做梦。” 江时逸菲薄的红唇勾起一道弧度,黑眸冷凝地注视着南初倔强的身影。 “你是想我直接和他说?” 精致漂亮的指尖划过南初的脖子,一路下滑到颈椎处,顿了顿,“我是怕他接受不了,他心爱的未婚妻给他带了这么一顶绿帽子。” 南初的鼻头发酸,心中的委屈因为江时逸的威胁而不断膨胀,难以抑制。 江时逸垂眸把她脸上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 是舍不得温子衡? 想到南初的眼泪是为了温子衡而流,心中上升的怒意无法抑制。 他抱起南初,朝着床上走去。 南初天真的以为已经结束了,刚想松一口气。 放大的俊颜又压下来,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轻、吮慢吸,呜咽声散落,南初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却没能挽留男人意思的怜惜,理智湮灭在滔天的欲望中。 南初再次醒来时,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睁开眼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眼,低垂着眼眸,睫毛轻颤。 南初原本清冷的嗓音,变得沙哑不堪。“请你离开。” 江时逸好像听到什么笑话,笑出了声音,接着淡然道,“南初,这是我的房间,该离开的人是你。” 江时逸的话,让南初脑袋一轰。 想到昨晚开锁时的失灵的房卡。 南初意识到自己可能走错了房间,一时语塞。 舔了舔泛干的嘴唇,“这里不是4088吗?” 江时逸用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手掌托腮,似笑非笑地望着此时已经意识不对劲的女人。 轻笑一声,悠悠地道出“这里是5088房。” 这句话直接就让南初不淡定了。 居然是自己送上门的。 第80章 校友会 想到一切都是自己搞错了房号导致的结果,南初又羞又气。 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一套衣服到浴室换上,就收拾好行李离开。 但是行李箱被江时逸拉住了。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不然,我亲自出面给你说,会让温总更难堪的。”他的语气漫不经心。 听到他的话,南初原本因为走错房间的羞恼,加上被江时逸威胁气愤全部上涌。 南初放开行李箱,手掌举起,朝着江时逸精致的脸上扇去。 江时逸精致的脸本来冷光白,瞬间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被她这巴掌打得歪了头。 “你别太过分了,混蛋。”南初刚才一直抑着的情绪翻滚,厉声大骂。 他的脸颊火辣辣的,除了南初,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江时逸唇角勾起,咬了咬后牙槽,用舌头顶了顶腮边。 眼神阴暗幽深,如毒蛇吐着舌头时,瞄准了猎物,准备攻击时的模样。 “这都是你该受着的。” 南初扯过行李大步慌乱地朝外面走去,江时逸这次没有在阻拦着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扯了一抹笑。 南初坐着电梯来到了她真正的房间,回到房间才敢放肆大哭。 等到温子衡拿着午饭来时,见到南初穿着高领的毛衣,眼睛浮肿,声音沙哑。 温子衡伸手想要摸南初的额头,南初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对上他受伤的眼神时,她才意识到不对。 朝着他浅笑,自己用手探了探体温。 南初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生病,只是随便摸了下,朝着温子衡摇头。 “我没发烧,只是嗓子有些干而已,喝多点水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好。”温子衡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南初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她,但是他有足够的耐心。 温子衡把打包回来的饭菜都摊开在桌面上。 都是些清淡的小菜。 南初低着头,细嚼慢咽。 温子衡温柔的眸光望着南初。 “明天你参加完校友会,我们就回英国了。” 南初这次回国除了要代替威尔参加宴会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就是燕大居然邀请她回去参加校友会,她有一再推迟的,但是燕大的校长一直给她打电话邀请,最后她还是同意回来看看。 她想像江时逸这样的大人物,应该也不会参加这些小小的校友会。 至于回去英国,想到这里,南初眸眼一闪一闪。 夹着菜的手顿了顿,想到已经变成了灰的护照。 紧了紧手,咬了要嘴唇,“子衡,我”有些欲言又止。 温子衡一直留意着南初的表情,看到她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从他得知南初要回京城时就开始了,所以他这次才执意要陪南初回来。 只要南初一天没有从京城回去英国,温子衡心中的不安还是不能停止。 “怎么了吗?” 南初抬头望着温子衡,“我的护照不见了。” 她总不可能告诉温子衡,她昨晚进错了江时逸的房间,护照被江时逸烧了吧。 南初微皱眉头,想到刚才离开时,江时逸说的话。 她有些不敢看向温子衡。 温子衡有些诧异,南初的护照居然不见了,毕竟他下飞机时还看到过她的护照,过了一夜,她的护照居然不见了,况且,南初也不是那种马虎的人,会把护照随意乱放的人。 但是温子衡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温和的笑了笑,轻声地说“那可能要去补办了,现在办证流程很快的,下午我陪你去挂失吧。” 南初轻轻的点头。 下午他们去到办证大厅,办理了护照挂失的手续之后,因为明天她要参加校友会,所以只能后天才能来办理护照补办的手续。 这样的话,就比原计划要晚回去一天,南初没有回去,温子衡自然也不会回去。 翌日。 南初打车去到燕大。 她燕大这几年变化也是很大,加盖了好几栋教学楼,现在学校比她读书那会要大一倍。 南初今天来不是节假日,因此不少教室里面有人在上课。 她不知不觉晃荡到她上学时的教学楼——信泽楼。 望着教学楼楼梯口左手边那颗榕树,这棵大榕树在她读书时就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需要好几个成年人伸长手臂才能抱住的树干,只是想在时冬天,树上的树叶已经全部落下,只剩下零星的树枝在风雪中摇曳。 “南初?”一间办公室里走出一个约莫50多岁的老教授,头发花白,带着老花眼镜,气质极好。 南初听到声音转身望向那个女教授,打量着她布满了时间痕迹的脸上,依稀能认出这是当时教她的一味教授。 南初浅笑着朝她问好,“李教授。” 李教授摘下老花镜,眯着眼打量南初,笑眯眯的说道“你回来啦?” 她还记得南初,毕竟这是一个过分漂亮的女孩子,很难让人忘记,但是让她记忆经过了八年之久还记得她,是因为那个偏执孤僻的人。 “是。”南初点了点头。 李教授看着南初这张比上学时还要艳丽精致的脸,有些恍惚。 “要到我办公室坐着坐吗?”李教授轻声问到。 南初看着距离校友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天上的雪花还在飘落。 “好。” 燕大作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学,在硬件方面绝对是不会差的,学校的各个课室里面都覆盖了暖气,教师的办公室又怎么会少呢。 一进去,扑面而来的暖气,让南初寒冷的身体打了一个冷颤。 李教授也注意到了,笑着用玻璃杯给她接了一杯热水。 李教授透过窗户望着外面那棵榕树,缓缓开口“当年你离开得匆忙,除了一些高层领导,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南初也能理解着一点,毕竟当时她自己也想不到,那年父亲节后她就没有在踏进过燕大的大门。 “我以前对你的记忆,也只是一个漂亮的过分,有些骄纵的女孩子而已。” “直到那个偏执冷漠的少年,为了寻你,天天就在那棵榕树下蹲守着。” 第81章 校园记忆 南初望着李教授。 找她的人吗? 南初自认自己以前的性子绝不讨人喜欢,乖张跋扈,得理不饶人。 因此在燕大其实也没有多少真心朋友,酒肉朋友倒是有一堆。 “谁?”南初清冷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响起,打断了李教授的思绪。 李教授望向她,“后来他没有去找你吗?” “学校的领导对你的离开都沉默缄言,他就在那里等了,后来我实在不忍,就告诉他,你出国了,让他别等了,自那以后,他就真的没有见到他在那树下等你,但隔三岔五会见到他来。” 南初望着那棵树,其实李教授不说,南初也猜到会是谁。 时间回溯到八年前,以为已经模糊了的记忆,现在回首却分外清晰。 京城的夏天,少雨炎热。 燕大作为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学,那时的校长认为课室是神圣的地方。 因此燕大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教学区域内不能出现任何除了水之外的饮料和食物。 为了这个规矩能够实行下去,甚至还有学生会的人在教学楼下蹲守,抓到一个就要被公开通报。 南初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就那么倒霉,就撞上了学生会的人在楼下。 甚至顾着回复消息,主动撞上了那时作为学生会会长的江时逸。 薄荷味在那个炎热的夏天里显得清凉。 对面的人挺瘦的,南初撞到那人的前胸位置,硌得她额头生疼,瞬间红了一片。 南初甚至来不及庆幸刚刚买的芋泥波波奶茶溢出,就听到一道冷漠清冷的声音。 “名字,班级。” 南初这才抬头望去。 宽大的榕树,在这个烈日当空之下,光与亮之间打出了一片斑驳的阴影,一明一暗落在对面男人的眉眼处。 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衬衫,在光影照耀下,原本冷白的皮肤甚至呈现出一种透明缥缈,漂亮精致的手正拿着笔和本子,胸前挂着蓝白色的学生会的工作证。 他居然是学生会的人。 南初连忙把奶茶藏在身后,脸上嬉皮笑脸,企图讨好他。 她笑起来,整张脸都灵动生动了起来,精致的眉眼弯弯,很讨人喜欢。 这是南初做坏事后被拆穿时讨好人笑容。 “是你啊。” 距离南初在雪地中救了他,他不告而别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半年了。 原来他是和她是一个学校的学生。 “名字,班级”显然对面的人不吃南初这一套,只是执着于南初的信息,想要把信息记录下来。 南初被这个呆子的古板气得气不打一起出。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南初把奶茶大大咧咧的拿出来,也不掩饰了,颇有破坛子破摔。 江时逸那时已经有一米八几了,在南初面前就像一座小山,很高。 他听到南初的话,垂眸。 江时逸望见南初拿着奶茶的手,做了精致漂亮的长指甲。 漂亮且锋利。 穿着简单的淡粉色的衬衫,下面是白色的裙子,露出修长白皙的腿,白瓷般的肤色,是校园里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用江时逸的话来说就是太张扬了。 对于当时古板到极致的江时逸来说,又怎么会喜欢呢。 但是无论如何,南初说的话又的确是事实。 江时逸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继续检查别的学生。 这也是江时逸第一次利用学生会会长的职权徇私。 有些东西,做过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后来的江时逸,对南初近乎是纵容。 南初在学校里最讨厌的一批人无外乎就是学生会的人,天天拿着学校给的那一丁点的权利,在那里指手画脚。 望着江时逸的背影,南初翻了个白眼,拿着奶茶大摇大摆地走进课室。 再后来就是南初在酒吧里遇见了那个犹如无措的羔羊的江时逸,把他从调戏他的富婆手上救出。 大概就是从酒吧里那个鬼使神差的吻开始,南初誓要把他拿下。 学生会的人隔三岔五就会在教学楼楼下,而江时逸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每次都会是在那棵榕树下。 南初大部分的课程几乎都是在这个教学楼里上, 每次知道他检查时,南初都会故意拿些饮料或者零食,每次江时逸见着了都是皱着眉毛,却又要装作看不到的样子。 他的反应甚是好玩。 而且南初这个人张扬惯了,江时逸没有抓她,她也不懂得收敛,每次都大摇大摆地拎着一堆东西走去教室。 每次都这样,难免就有好些好事者投诉江时逸。 又是一个稀疏平常的下午。 南初拿着她新买的某果最新出的手机,现在也忘记当时是和谁打着电话了。 “我现在就到教学楼下了,你到我课室拿就好了。” 南初又一次光明正大地带着奶茶进课室,她的出现引起了一众人的眼光,那些举报江时逸的好事者,还拿着手机录视频。 南初娇软的声音在这个炎热的午后,再一次传入江时逸的耳中。 他垂着眸,神色平静地望着不远处录视频的人。 穿着白色的衬衫缓缓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住,南初察觉被一片阴影笼罩,抬头望向他。 南初挑了挑眉,朝电话那头的人说“现在有点事,晚点再说。” 自从那次酒吧里,南初近乎调戏般的吻他后,后面几次的检查,其实都是他的故意为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他把自己安排在这个位置检查。 站在榕树的阴影下,总能一眼在一群人中看到她,她的出现总能让他心跳加速。 这次也一样,他甚至在心里有些感谢好事者,因为这样他就有理由去接近她。 江时逸抓住笔的手紧了紧,神情依旧平静,与平常无二。 “教学楼不能带食物和饮料进去。”连声音也是近乎刻板的毫无波澜的复述着校规。 南初望了一周看戏的众人,红唇微勾。 江时逸的视线被她那泛着水光的红唇吸引,那晚酒吧里灯光昏暗,只闻到淡雅的栀子花香 还有软糯的触感。 江时逸的心跳因为这样的联想而加快,喉咙发紧,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连忙转移了视线。 南初察觉到了江时逸的反应,笑容更加盛。 有些顽劣地望着江时逸,“那江大会长,等下有课吗?” 江时逸一时想不到她是想干嘛。 沉思了一瞬,只是如实回答“没有。” 南初嫣然一笑,“那就便宜你了。” 说着抓过他垂落的手,把手上的奶茶放到他手上。 柔软、温热的触感,如触电般直击他的心脏,似乎有几秒的心跳骤停。 两人的距离拉近,炎热的夏天,空气中分子的运动都是加快的,江时逸再一次闻到了那淡雅的味道。 明明是冰凉的奶茶,江时逸居然觉得有些烫手而无所适从。 而肇事者却毫无察觉,只是嘲笑般的朝着那些企图录制视频后去教导处举报他的好事者笑了笑,潇洒的离去。 那天,南初一身米杏色的长裙,走路时裙摆摇曳摆动,露出纤细洁白的脚踝,似乎也在江时逸心中泛起了波浪。 待到上课铃响了,也没有学生进入教学楼了,学生会的人和他打招呼后纷纷离开。 江时逸站在那棵老榕树下,看着那杯杯身已经泛起水珠的奶茶。 鬼使神差地取出吸管,喝了一口。 甜的。 和她一样甜。 南初上课一向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这样一眼就能看到校外校内的风景。 身旁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南初蓦然一笑。 第82章 江时逸,我疼 办公室的门被外面的人推开,也把外面的寒气带了进来,冰冷的空气让南初从回忆中抽离。 “李教授。” 来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性感。 却在南初的心里泛起了水花,抬眸。 今天的江时逸和以往南初见到西装革履的精英成功人士的模样不同。 他头上的头发只是随意的垂落,没有一丝不苟地打理过,少了几分距离感,穿着一件深色的大衣,休闲而随意,眼神闪过几分惊讶。 显然对于南初出现在这个办公室中也是料想不到的。 两人都互相不说话,谁也没有主动出声。 唯独李教授看到江时逸过来,莞尔一笑,“来啦。” 语气熟稔,很明显江时逸很经常回过来。 “燕大举行校友会,我顺道过来看望您。”在李教授面前,江时逸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倒显得有几分乖巧懂事。 南初被自己的形容词逗笑了,笑了笑,引得对面的两人投来视线,她有些羞意。 “抱歉,我只是想到一些东西。” 李教授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些东西,望着他们两个“你们,现在是在一起吗?” 一脸吃瓜的模样。 “是。”“没有。”几乎是同时回答。 南初听到江时逸说是的回答时,睁着眼望向他。 江时逸讳莫如深地凝视着南初,“她在耍小性子。” 哪有。南初心里暗说。 李教授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又怎么看不出他们两个之间的有些问题。 只是没有戳穿而已。 “好了,你们两个都去参加校友会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年轻人的问题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两人就这样被李教授下的驱逐令“赶”出去了。 南初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她不想和他一起走。 这次的校友会就在以前举办晚会的那个礼堂里进行。 她走得又急又快,似乎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她。 偏偏江时逸腿长,一步就等于南初的两步,南初怎么甩都甩不掉他。 两人就这样相隔着两米的距离。 等到见到举办校友会的礼堂时,南初脚下的步伐加快。 这天气也是多变,刚才还下着雪的天,就那么一会就日光大开,太阳灿烂。 地上的雪也见融化的踪迹。 南初现在只想快点走进去礼堂,远离江时逸,就在她就要踏上最后一级阶梯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 江时逸在后面一直望着南初,在她脚下滑倒的时候,瞳孔收缩,动作比脑子还要快,几乎是一种本能,快步上前,手扶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南初以为自己肯定是要摔跤的了,只是后一秒就被温暖而熟悉的味道包裹。 太阳光照在江时逸的脸上,他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 南初反应过来后,心里有些唾骂自己又一次被江时逸的美色所迷惑。 她站定后,扶住了楼梯的扶手,挣开江时逸的怀抱。 过河拆桥的事,南初在他面前做过不少,江时逸也已经见惯不怪了。 江时逸脸上一片平静地走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刚才扶过她的手,在掌心中攥了攥。 人有时候就是天生的反骨。 如果刚才江时逸望着她一脸担心的模样的话,南初可能就会很抵抗他。 而在看到江时逸毫无反应就离开的背影时,她鼻头微酸,刚才差点被摔的害怕似乎才涌上来,有些委屈,江时逸不管不顾她。 她抬脚继续走时,发现脚下巨疼,刚才还能忍耐的委屈,在此时只需要一点点的刺激就能爆发。 “江时逸,我脚崴了。”撒娇般的语气,带着几分哭腔,让人心生怜惜。 江时逸在南初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微勾,转身时,恢复成一派的矜贵冷清,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南初站在最后一步的阶梯上,仰头望向江时逸。 眼眶氤氲着泪珠,眼尾处泛红。 “江时逸,我疼。” “你是在求我吗?” 南初望着江时逸眼底没有一丝的心疼,只是平静地问她。 委屈上升到了极点,眼泪在眼眶中积攒到了足够的量,泪珠落下。 她咬着嘴唇,强忍这疼痛,走完这最后的一步阶梯。 一瘸一拐地越过江时逸。 江时逸望着南初那倔强的身影。 心中一叹,就不会服服软吗? 江时逸两步并一步地大步走上前,宽大的手掌扶上她的腰。 把她抱到礼堂中观众的座椅。 蹲下身子,小心地脱下她的鞋。 白嫩的脚丫红肿一片,看起来有些骇人。 南初低头看见江时逸此刻的神情,狭长的桃花眼睑下垂,凝视着她的脚,专注而平静,没有一丝的嫌弃,一片平和。 手掐住她的脚踝,抬眸“这里疼吗?” 南初猝不及防他会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被撞破她打量他的尴尬,让南初有些心虚。 “不疼。” 江时逸松开她的脚,帮她穿好鞋子后,站起来。 “没伤到骨头。”声音依旧时冷清淡然。 说完就转身离开。 “江时逸,你不管我了吗?”南初的话脱口而出。 江时逸顿了顿,审视着南初,缓缓开口。 “南初,无论是八年前还是三年前,你离开时,哪次管过我呢?” 良久的沉默,江时逸的话让南初语塞。 他冷冷地轻笑,依旧离开了。 南初这人就是对上赶着的人不稀罕。 这次他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了,要想驯服猎物,就要要足够的耐心,吊着她,让她抓心挠痒。 而想到南初和温子衡还没有分手,眼眸闪过冷光。 晦气。 第83章 如果她能来,我便去 江时逸转身离开后就去了后台。 他今天其实是作为发言嘉宾来参加这场校友会。 此时校长正在和这场校友会的主持人说话,余光望见江时逸的到来,连忙结束了说话。 “江总,您来啦。”校长笑眯眯,脸上的皱褶加深。 “陈校长,你这里有跌打之类的药吗?”这话把陈校长问得愣住了。 你说在学校里,有书、有纸张、有笔等等各种学习的工具,但是跌打的药物属实是少用到。 江时逸能够来参加这场校友会是真的就很给面子燕大了。 对于他提出的这样一个小小要求,及时没有,校长就是叫人在外面买也要买回来。 “有,您是需要吗?” “嗯,那就麻烦校长了。” 校长连忙把这项任务布置下去,终于在一个小时后,铁打药递到了江时逸的面前。 此时的江时逸正坐在学校专门为他预留出来的休息室里,接过校长递来的铁打药,默不作声,只是低头望着药水。 校长望着即使不说话,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也是满身矜贵,这气度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这就是现如今京城最有权势的人。 三年前他用强硬的手腕把所有的世家都震慑住,外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的家族踩在脚下,以至于众叛亲离,孤寡淡薄。 校长想起他们在讨论找谁来发言时,所有人都一致想到了现如今权势滔天的男人,但谁都不觉得他会来。 但是总要抱着些希望,他们就试着打通了电话。 那天江时逸在办公室里,望着南初留下的多肉,从原来的小盆换成了大盆,而她的人却还是不见踪影。 就在那时,燕大的电话就打来。 看到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江时逸想,南初会不会有一天想起他,用他没有见过的电话给他打电话? “是江时逸吗?” 对面的男人望着手机陌生的号码,沉默了几秒,在听到对面明显是男人的声音时,江时逸心里难免还会有些失望。 心里嘲笑自己,居然会觉得南初会想起他。 以至于校长都认为会被他当做是诈骗电话挂断了。 “嗯。”听到江时逸回应的声音,所有人都很惊喜。 他小心地措辞,“我是燕大的校长,我们学校想要在下个月举办一场校友会,想要邀请您作为嘉宾发言。” 听到是燕大校长邀请他参加校友会时, “南初来吗?” 燕大校长他们当时在会议室中,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会议室里安静无声。 他的话分外清楚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边。 所有人都一脸懵,忽然有一个教导主任想起关于江时逸为数不多的校园传闻。 少年时的江时逸曾经惨遭抛弃,因此身边基本看不见女人。 教导主任脑海中闪过一张极漂亮的脸。 当年他还不是教导主任,只是一个普通的任课老师,他帮人代课,有幸做过江时逸的老师。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上课,上完课就急着参加学院的一个会议,把随身携带的水杯落在教室里。 那个会议开到了晚上八点,教学楼里除了走廊灯,教室里的灯基本都已经关了。 而那间教室的前后门都关着,他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人。 只见他推开门,一向冷漠古板的脸上,出现动情难耐的神情。 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倒是把他们吓住了,女孩缩在男孩的怀中。 江时逸把女孩护在怀里,他也只窥得女孩搭在江时逸肩膀上修长手臂上的那抹瓷白的肌肤。 江时逸的冷眸散发着凌冽的冷意,让想要进门那保温杯的他,后退了一步。 教室里的尴尬可想而知,作为老师撞见自己学生亲密,他也是第一次。 而教室的两人很快就整理好情绪,站起来,朝他问好,走出教室。 那时他才见到女孩的真容,一颦一笑皆艳丽无双。 后来他听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调侃的一句话,“南初那是自小就在富贵窖,用金钱和权势浇灌成的人儿,能不骄纵?” 只是风水轮流转,南家的倒下让人唏嘘,当年那个卑微寡言的少年却成了整个京城权势的顶峰。 —— “如果她能来,我便去。”江时逸的话语落下,会议室的人全都沉默。 而江时逸其实也没有想过学校真的能把那个远在英国的人劝了回来。 因为国内谁都没有南初新的电话,后来利用各种关系,他们才找到南初的邮箱号码,给她邮箱,过了十几天都还是石沉大海,他们都很灰心,终于在一个月后,南初给他们回复了他们的邮件。 连校长也成了说客之一,承诺报销南初来回的机票。 这也就是为什么燕大一直邀请南初回去的原因之一。 在再次听到燕大打来的电话时,江时逸愣住了十秒,再三确认了几次,才真的相信,南初回来参加校友会。 这也是陆临风所不能理解的地方,江时逸抛下国外上百亿的项目不谈,也要赶在前一天回来。 为了让南初回国参加燕大的校友会,燕大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南初坐在礼堂的椅子上,距离校友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来的人还不是很多。 她以为江时逸真的就不管她了。 当江时逸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南初不能骗自己,她心里确实是一种雀跃的心情。 再次回来的江时逸,一言不发地蹲在她面前,直到南初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药酒的味道传入鼻腔。 南初才知道,刚才江时逸是去找药去了。 娇气的人,是因为知道自己是被宠着。 南初就是这样的人。 原本江时逸离开后已经平复下来的委屈,因为他的出现而再次在心中翻滚,连带着脚下的疼痛一起发作。 眼泪再次在南初眼眶中汇聚。 江时逸手上的动作一顿,明显地更加轻柔,不断地在伤处搓热化瘀。 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江时逸抬头望向南初,蹙眉。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干嘛还回来?” 南初脸上挂着泪珠,可怜又漂亮。 江时逸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手下的动作。 即使是再轻柔的动作都不可能完全不疼,南初本就娇气,疼得直皱眉头,加上江时逸的沉默。 她在江时逸面前很容易就会丧失宽容的美德,总是无理得让人直皱眉头。 “江时逸,你是不是故意弄疼我?” 第84章 我只是见你可怜而已 娇气得不可理喻。 也不知道南初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江时逸看涂得也差不多了。 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精致的眉眼低垂睫毛在暖光色的投射下形成阴影,声线低沉冷漠。 禁欲矜贵,淡薄冷漠。 “南初,我只是见你可怜而已。” 距离校友会开幕的时间越来越近,来的人越来越多,传入南初的耳中,讽刺至极。 南初眼眶中的泪珠欲掉未掉,就这样挂着,听到江时逸的话,涨红了脸。 江时逸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说完这句话就真的彻底离开了。 再见到他时,江时逸已经在台上淡定自若的发言,让所有人仰仗,不自觉地听他说话。 南初旁边的位置一直空着,一倒阴影打落在地面上,南初感觉到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下了。 她用余光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居然是个老熟人。 “南初?”一声疑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南初朝旁边的人望去,居然是陆川。 陆川本来已经迟到了,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也就只剩下这个位置了。 陆川没想到真的是南初,十分惊喜。 江时逸在台上能一眼看到台下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而南初的方向更是他重点关注的位置。 望到两人相识而笑。 对面的男人,就是曾经对南初心怀不轨的男人。 台下的人看到江时逸说话顿住了几秒,深深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眼神幽深阴郁。 “现在,我邀请一位校友上台。”轻轻一直。 “就有请后面那位刚刚进来的先生吧。” 一瞬间,所有人都朝着南初的位置望着,南初对上江时逸神色难辨的神情。 他是故意的。 陆川还没坐热椅子,就被人点名迟到,被人叫上台。 望着台上的人,陆川一顿。 他想起当年的那件事,当时他表白南初的时候,其实也知道江时逸的存在。 但是他自视甚高,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们贵族圈的人全部都讲究门当户对,又有哪个人是真的会低嫁。 他也只是觉得南初是玩心重而已。 但是起码江时逸的存在是被承认的存在,这让他很嫉妒。 而南初也只是把他当作是哥哥,所以那天的除了是因为游戏输了而告白之外。 其实也存在着折辱江时逸的想法。 直至今天,他都对南初念念不忘。 陆川和江时逸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两人遥遥地对视。 陆川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走上台。 江时逸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有什么想要请教我吗?我觉得我的经验对于你来说应该很宝贵。” 狂妄而自大。 如果是别人,大概都会被人骂吧,但是说这个话的人是江时逸的话,所有人都可以理解了。 无论是八年前他上任之后给江氏带来质的飞升。 还是三年前他被江家抛弃后一无所有,白手起家,凭借绝佳眼光,狠冽的手腕横扫商界、金融界,缔造了另外一个传说。 他说的话,确实可以说是过来人的宝贵经验。 而这个话语在陆川的耳中是多么讽刺。 论岁数他比江时逸要年长;论在商界上摸爬滚打之时,江时逸还在校园读书;论先天的资源,他从小就在陆家长大,享受着最好的资源,创业的资金家族也眼也不眨地给他投资。 而这些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全部都被他曾经看不起的人吊打,现在那个人还问他,有什么问题想要请教,他觉得这简直就是羞辱。 陆川涨红了脸,拿着麦克风,“我想目前没有。” 江时逸似乎料想到陆川的表现,轻笑了一下。 “相比较你,我更欣赏你的父亲。” 陆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台的,只是知道,他在那一刻是多么的难堪。 这次的校友会很顺利,校长在结束后,热烈地感谢了江时逸。 江时逸用余光看到台下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而南初还在那里乖乖的坐着。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朝着燕大的校长说。 “我会以个人的名义给燕大投资一栋教学楼,以谢母校的教育之恩。” 毕竟,她能回来,燕大可是功不可没,眼神幽深。 校长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 江时逸说完就慢条斯理地朝南初的方向走去。 蓦然,礼堂的门被外面的人打开,冷风随着门的打开,随着缝隙吹了进来。 温子衡带着一身寒气而来。 南初似乎有感,笑容灿烂地朝着温子衡示意。 江时逸地脚步顿在原地,嘴角的笑容消失,面色晦暗。 修长的身材站立在过道中间,望着温子衡搀扶着南初离开。 手上就是拿着刚才的那一瓶药酒,另外一个手插着兜握拳。 看着他们两个搀扶着离开的身影。 好得很。 他已经给了她机会了自己说分手了,却总存着侥幸的心理,不长记性,要逼他亲自出手。 温子衡刚才一进来就看到江时逸了。 礼堂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江时逸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怎么这么不小心。”温子衡垂眸望着南初。 他来到礼堂就闻到南初身上的药酒味了。 “路有些滑,上楼梯时不小心。” “药酒是” 南初本来有些心虚,听到他提到药酒,连忙说“恰好有人有,借给我的。” 她怕温子衡不相信,还朝他笑了笑,用目光打量了一下温子衡。 温子衡脸上并无异样,但他刚才看到江时逸手上拿着一瓶药酒。 那个恰好的人,是江时逸吗? 温子衡先把南初送到医院。 医生检查了一遍,果然如江时逸所说,没有伤到骨头。 医生朝着他们说,“拿些药酒涂一涂就问题不大了。” “那就麻烦医生给我们开些药酒带回去。”温子衡在声旁说。 “能活血化瘀的药酒就好了,有就好了,不用多。” 医生看到南初脚上涂过药酒的痕迹,想着他们已经有药酒了,就不用他们继续破费花钱买,就开口道。 “还是开吧,也不知道现在用的合不合适。”温子衡仍然坚持。 医生见他坚持,也没有说什么,在身后的柜子里,拿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给他。 晚上,南初收到了江时逸给她转账礼服的费用,那个金额是原本礼服的十倍。 第85章 毁掉 南初望着那一连串的数字0,觉得江时逸真的很荒唐。 该赔的都十倍赔偿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欠下的债也要十倍偿还? 温子衡把南初送到酒店房间门口。 望着那比刚才还要肿的脚。 心疼地问道“需要我扶你进去吗?” “不用,其实也还好,我自己可以处理。”南初笑着摇头。 温子衡望着面前朝他微笑的女人,心中一动,上前轻柔地抱着南初。 南初愣住了,温子衡很绅士,很少做出这样出格的行为,即使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他知道她还不习惯他的亲密行为,平时都只是牵牵手。 南初没有推开他,强忍着自己的不适,回抱了他。 “别担心,我自己可以。” 走廊的尽头,江时逸冷着脸,似乎自虐般的望着他们两个依依不舍的模样,心中嫉妒已经快让他丧失理智了。 南初她对个人领域很敏感,不会轻易对一个人放下防备,更不会随意让人触碰。 温子衡,四年又三年地参与了她的人生,在她身旁陪伴,比他在南初身边还要久。 他没有办法窥得南初和温子衡两人独有的记忆,想到这里,江时逸整张脸都阴鸷了下来。 那又怎样? 他从来不是好人,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人,采取些特殊的手段又如何? 如果南初真的喜欢上温子衡了。 那他就把他毁了。 眼神闪过几分疯狂,唇角微勾几丝恶劣的笑意。 温子衡感受到南初的回应,心中微动。 “南初,等你的护照办下来后,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回英国,好吗?” 温子衡想到今天见到的江时逸,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他真的害怕,南初会再次回到江时逸的身边。 南初垂眸,“好”。 望着温子衡离开的背影,等到电梯的门关了。 南初一瘸一拐地打算关门,一双修长精致的手卡在了门框上,南初差点就把手也夹了。 南初来不及抬头,就被外面的人强势推开门,闯了进来。 江时逸现在周身布满了阴霾,像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 南初被他推到墙角,门在她的眼中慢慢关上。 “滚出去。”南初心一紧,大声呵责。 江时逸眸色墨色秾稠,嘴角讥笑。 “刚才怎么不邀请你的未婚夫进来?” 江时逸上前逼近南初,直接搂住南初的腰,南初身上独有的栀子花香直至鼻尖。 她不在的三年,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梦里梦外全都是她。 唯有昨晚拥着她时,才睡了一个好觉,只是又梦见她离开的场景把他吓醒了。 现在还不够,他要把她所有可以依靠的靠山全部拔去。 此时江时逸拥着南初心中的肆虐才能平息一二。 想到刚才南初被某人抱过,江时逸把南初的外衣粗鲁的剥落。 脏死了。 南初里面只有一件贴身的打底衫,所幸屋内一片温暖,只是轻薄的打底衫甚至能透过布料,当两人的热气交杂在一起时,身上似乎在发烫。 南初恼怒江时逸随意地进入她的房间,却还在质问她。 “温子衡是我的未婚夫,就是他在这里过夜也是了合情合理的。” “而你,才是应该滚的人。” 南初倔强地抬着头,嘴上更是不让步。 这些话把那已经点着的火烧得更加激烈。 怒极反笑,江时逸心里有多气恼,脸上的笑容就越妖孽。 “南初啊南初,是不是我三年前对你我太过仁慈了?” “以前怕你哭,怕你伤心,而结果你怎么对我的?”江时逸的手捏住了南初下巴,俯下身子,两人鼻尖碰撞鼻尖,两人地呼吸缠绕在一起。 “在我为了你背叛了全世界的人时,你却背叛过了我。”江时逸的眼神阴鸷冷漠。 江时逸这话让南初听得稀里糊涂。 “什么?” 南初低垂着眼,“你和季心雨” “呵。”江时逸听到她提起过往的事,手蓦然松开,慢条斯理的走进房间,俨然是房间的主人。 南初一瘸一拐地扶着墙,慢慢地走进去。 江时逸走进房间,微眯着眼睛,味道空气中独属于南初的味道。 南初离开后就没有打听过江时逸的任何消息,她害怕听到江时逸和季心雨订婚的消息,甚至是结婚的消息。 这都是她不能接受的,因此她彻底隔绝了国内的消息,连时笙要给她讲江时逸时,她都开口打断了。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这三年你过得怎样?”南初望着比三年前更加阴郁的人。 江时逸沉溺在充满了南初的味道的空间里。 南初的话让他清醒过来。 他冷冷地望着南初,“我三年前明明让你等我,就差一天你也不愿意多等。” 江时逸恶狠狠的盯着南初,午夜醒来时,他都多少次想要把这个女人掐死,掐死了就能不左右他的情绪了,但是真的看到她时,他又胆怯了,怕真的失去了她。 南初听到江时逸的话沉默了。 江时逸恶劣的笑了,“我要把你所有在乎的东西全部毁掉,靳琛是第一个。” “温子衡会是第二个吗?” 南初听清楚江时逸的话后,倏忽盯着他,什么意思。 她的嘴唇微动,“靳琛怎么了?” 南初的手有些颤抖,江时逸都做了什么。 江时逸只是神秘莫测的笑了,看着南初的样子,感觉这个效果不错。 她对所有人都有情有意,却唯独对他。 江时逸站起身,离开了南初的房间,有些可惜今晚估计又是孤枕难眠了。 不过想到往后的日子,江时逸的心情就微霁。 南初在江时逸离开后,她打开手机,在搜索栏里搜索“靳琛” 搜出来的全部都是他的丑闻,最新的一条新闻消息是“当年人气歌手落魄直酒吧驻唱,委身富婆。”营销号还配上了靳琛被一个满身肥肉、穿金戴银的妇女拉着。 南初继续看下去,三年前原本如日中天的人气歌手被人爆出抄袭,而南初看来简直就是荒谬。 被说抄袭的部分只有一个相似的音符,紧接着靳琛的经纪人离开,靳琛被公司雪藏。 南初越看越心寒,她捂着嘴巴,不可置信。 她当初把手机卡丢了,把所有人的信息都删掉了,她很想打电话联系靳琛。 最终在微博中找到了一个三线艺人的经纪人电话,这个经纪人的名字和靳琛当时经纪人的名字一样。 南初她试着拨通这个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 “你是靳琛之前的经纪人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很久。 陆军在听到靳琛的名字时顿住了,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第86章 物是人非 久到他都以为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 “你是谁?”陆军深吸了一口烟,坐在一个狭窄落魄的屋子里。 长久的沉默,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南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是南初。或许,你已经忘记了。” 男人原本呆滞的眼睛,发出星光,顿然坐直了身体。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想见靳琛。” “你确实该见见他,因为只有你能救他。” 陆军手掌捂住眼睛,外面的路灯照进屋子,手掌中像是流出了液体,点点星光。 你怎么才回来,在所有的一切都物事人非的时候。 但至少回来了,能应该挽回靳琛的意志。 毕竟他曾说过,她是他的救赎。 “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李军想到明天要处理的事情,皱了皱眉。 “后天,后天下午两点。” “好。”南初坐在酒店的飘台上,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繁华上京城。 繁星会所里。 里面俨然就是祁牧凡、白墨修、江时逸三人。 江时逸坐在角落自顾自的喝酒。 白墨修和祁牧凡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时逸又怎么了?”祁牧凡首先打破了安静。 江时逸坐在灯光昏暗的地方,一杯接着一杯。 听到他们说的话,才分神望了他们一眼。 但是并没有说话,继续沉默。 “时逸,南初都已经离开三年了,你也该要放下了吧。” 祁牧凡作为江时逸十几年的朋友,江时逸不是一个酗酒的人。 哪次不是为了南初才借酒消愁。 江时逸听到祁牧凡的话,顿了顿手上的酒。 歪着头,望向祁牧凡。 “那你能放下时笙?” 祁牧凡一时语塞,想到现在也不知道身处哪里的时笙。 江时逸看到祁牧凡的脸上一僵。 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谁和你说南初不在?“ 祁牧凡拿着酒的手停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南初回来了?“ 眼神中闪过深思。 “嗯。“江时逸继续喝酒,神色难测地低着头。 白墨修手上夹着烟,撩着眼望向他们两个都为情所苦。 哦,不,是三个,还有吴昊。 “大晚上的,你们把我叫来该不会是让我看你们两个喝酒吧?”一脸嘲弄。 “这都什么事,喜欢就上,把人牢牢地留在身边,一个两个居然被人跑了。” 白墨修心里是看不清他们三个兄弟。 一个两个把人弄丢了,又在这里借酒消愁。 还有一个为了一个女人,把兄弟也丢了。 江时逸和祁牧凡两人齐齐地看着他。 看到他得意的样子。 相识一笑,总有他栽的一天。 江时逸扯了扯嘴角,“你是还没遇到而已。” 遇到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是会畏手畏脚的,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白墨修不以为然。 许多年后,白墨修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时,被祁牧凡他们笑了很久。 翌日。 温子衡陪着南初去补办护照,办证的工作人员一直左右推脱,要她提供各种的证明。 南初和温子衡算是看明白了,办证的人明显是在阻拦她办证,迟迟都没有办理下来。 “我们回去吧。”南初拉住温子衡。 温子衡脸色也有些不好,想要掏出手机来,找人,南初阻止了他。 她知道,除了江时逸,想不到第二个人。 想到靳琛的事,南初已经用江时逸用最坏的眼光看他。 南初回到酒店后,这是三年内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江时逸,即使这个手机没有他的电话,但是他的电话,她能闭着眼打出去。 “南初。” “江时逸,是你吗?” “呵,南初,我又怎么会让你再走呢。” 南初听到他的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南初不知道的事,江时逸对面的人,居然就是刚才和她分开的江时逸。 江时逸挂断电话之后,朝着温子衡扯唇一笑。 温子衡一向温和的脸,也是一片冷意。 “南初是我的。”江时逸朝着他挑衅地笑了。 温子衡眼底一寒,“她现在我是我的未婚妻。” “那又如何,你带得走她?”江时逸慵懒的笑。 江时逸放下酒杯,转身离开。 傍晚。 南初接到温子衡的电话。 “子衡?”温子很很少这么晚打电话给她。 “南初,美国公司有事,我今晚就要离开。”温子衡眼神暗晦。 温子衡没有得选择,他逼不得已要离开,不然,会有很多人失业。 南初有些惊讶,走得这么急。 “怎么了吗?” “有个项目出来重大的纰漏,我必须要回去处理。” “南初,等我,我很快回来。” 温子衡心中一痛,那种失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次一走,很可能会再也没有机会。 “你放心回去吧,等护照下来了,我很快就回去。”南初宽慰他。 温子衡心想,会吗? 这次的项目本来十拿九稳,他很有把握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此时才爆发,温子衡眼中闪过寒光。 江时逸无疑了。 想不到他居然已经把爪牙伸到了美国。 温子衡最终还是坐上了飞回美国的飞机。 南初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让她很难不怀疑这次也是江时逸在使坏。 他是想要像毁掉靳琛那样毁掉温子衡吗? 南初按照和陆军约定的时间地点,如约地来到了一个小酒吧的门口。 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朝南初走来。 他抬起头,南初认出了这人就是陆军。 “靳琛呢。”南初挑了挑眉。 陆军示意南初跟他进去。 这个酒吧看着不大,但是里面的设计左弯右弯,十分绕。 陆军把南初待到一个阴暗的角落。 只见角落处瘫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手上还抓着啤酒罐子,昏睡在那里,伸出来的脚拦住了来人的路,那个路人骂了一声,用脚踢了地上的人一脚。 地上的男人感觉到痛,才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周围。 抬头,露出了那张满脸胡渣,眼底下满是乌青,和以前的靳琛判若两人。 看到南初时,他定住了,微眯了一眼,仔细辨认。 接着原本颓废瘫坐在地上的人呢,连忙爬起来,低着头,慌乱的走出去。 南初望到这样的靳琛时,她怀疑了一下,朝陆军确认了一下,陆军沉重地点头。 看着靳琛逃跑的背影,南初叫住了他。 “靳琛,我认出你了,别躲了。” 靳琛站在原地。 第87章 漂亮有时候就是原罪 南初缓缓朝着靳琛的方向走去。 靳琛长期没有打理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眸,南初在侧面无法窥得他的情绪。 “靳琛,好久没见。” 靳琛垂落的手在南初靠近他时不断的收紧。 他无所谓任何人看到他现在颓废的样子。 却唯独不想让她看到。 南初的话音落下后,靳琛还是沉默不语 陆军站在一旁,眼底满是沧桑。 主动开口说道“我和这酒吧老板熟,我让人找个包厢。” 靳琛虽然没有说什么,脚步还是跟随着陆军,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小包厢。 陆军带他们进来后,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就主动退出了房间。 包厢内一片寂静,靳琛随意地在沙发上没形地依靠着。 望了南初一眼,她依旧美艳动人,光鲜亮丽。 而他颓废、一簇不振。 一如当年,她如同救世主般出现在黑暗、无望的他面前。 让当年已经绝望的他带了希望。 现如今的她依旧高贵优雅,他早已跌入谷底,在她面前是多么的不堪,让他想找个洞钻。 他宁愿她一辈子也不要见到他,让他留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好些。 南初还记得当年说要给她报恩的少年,那么鲜活而昳丽。 “是江时逸吗?” 靳琛听到南初的话,有些惊讶,脸上的表情微动。 低垂着眼眸,“不全是。”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只是经别数年,嗓音变得更加有磁性。 “南初,漂亮有时候就是原罪。”靳琛蛊惑人的眼睛对上南初,让她愣住了。 他自嘲地笑着, “什么意思?”南初不太明白他说的话。 “你离开京城的那一年,这京城的变化翻天覆地。” 南初低着头认真听他说。 靳琛说到这里时,顿了顿,朝南初窥探了一瞬。 “江时逸被江家人抛弃,一朝从人人尊敬的京城太子爷,变成了一无所有的普通人。” 南初倏忽眼睛死死盯着靳琛,脸上一片苍白,前倾这身体,手扣着桌沿。 “江时逸被江家抛弃?” 靳琛看她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 “对。” 紧接着开口道,眼神中充满了佩服。 “江时逸确实是个人才,他凭借一己之力,把京城的一众世家都拉下来,世家贵族都受到重创,倒是很多中小企业从中获利,一夜之间暴富。” “这和你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被一个一夜暴富的暴发户看上了,我肯定不愿意啊,她就找人给我泼脏水。”靳琛一脸厌恶。 “就是因为这张脸。” 南初皱眉,心中有些疑惑,“你公司呢?” 公司不可能不管他。 说到这个时,靳琛嗤笑。 “江时逸就是疯子,他以为毁了我,就能逼你回来。” “我们公司是祁家的公司,只需要江时逸的一句话,公司就把我雪藏了。” 南初想到祁牧凡和江时逸之间的关系,这确实是江时逸能做出来的事。 谁知道南初去国后就隔绝了国内的消息,也就不存在能把她逼回来。 “对不起。”南初有些愧疚,本来这件事和他救命没有关系,现在去牵扯了他。 “你为什么会回来?”靳琛望着南初,明明当初已经离开了,怎么又轻易回来了。 南初垂下头,大概是觉得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以为他早已结婚生子了。 “大概想要让自己真正的死心吧。”南初苦笑道。 “靳琛,你重新开始吧。” 他就是天生的歌手。 靳琛听到,望着她,“还可以吗?” 她定定望着他,“你就应该属于舞台。” 第88章 一晌贪欢,醒来竟是南柯一梦 陆军知道靳琛要重新开始,激动得眼含泪珠。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唯有南初才能让他重振旗鼓。 坐在回到酒店的车里。 南初想到靳琛的话。 江时逸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又是一个下雪的晚上,外面风雪簌簌。 南初又一次见到了那个上次的迎宾的男孩。 男孩撑着伞,朝她走来。 他有些欲言又止。 “请问您是南小姐吗?” 南初抬眸,凝视着他。 秋水盈盈般的眼眸这样凝视着他,让他有些紧张,涨红了脸。 “有事吗?” 男孩用手指,指了指酒店门口休息的沙发处。 “那里有位先生找你。” 南初朝着他指的方向。 祁牧凡在酒店门口。 “好。”南初浅浅的朝男孩笑了下。 南初走到祁牧凡面前,停下。 祁牧凡听到脚步声,抬头。 勾起一抹儒雅的笑容。 “南初。” 南初若有所思的浅笑。 “你找我吗?” “是。”祁牧凡也很坦荡的承认了。 南初轻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是关于时笙吗?” 祁牧凡听到,苦笑一声。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牧凡,我和你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瞒你,我确实知道她在哪,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祁牧凡听到南初说知道时笙在哪里时,眼神闪过期待,紧接着在听到南初后面的话后,满脸失落。 南初看着他的样子,缓缓开口,“时笙现在很好,你也不用担心。” 南初对当年时笙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她离开后,时笙也随之离开了京城,到处旅游。 偶尔她会收到时笙给她发来世界各地旅游的照片。 而也就是为什么她会收到燕大发来的邀请函,就是因为时笙时不时会给她发一些消息,南初偶尔会上去查看邮件。 祁牧凡一脸痛苦,“南初我求你,告诉我吧。” “不可能,如果你找我是想要知道她在哪里的,那恕我不能告诉你。”南初断然拒绝了。 站起身,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里,南初想到了今天靳琛所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南初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江时逸昨晚说的话。 “我为了你背叛了全世界,而你却背叛了我”。 还有靳琛今天所说,江时逸当初被江家抛弃了。 “叮咚。”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放大,手机消息的声音响起。 南初本就烦躁得睡不着,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拿过来。 “开门。”看到消息时,南初吓得坐了起来。 这是江时逸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 南初没有回复他。 在黑夜中抹黑,踮着脚走到房间门口,明知道即使她打开房间的灯光,外面的人也不会看到,但还是没有选择开灯。 透过房门上的猫眼,看到慵懒地依靠在她房间门口的男人。 南初也并没有打开门,又躺回床上,耳朵留意着手机消息声音。 “叮咚。”手机微信又响了。 “我知道你没睡,睡着了能玩手机?” 江时逸望着微信头顶名字的位置变成了“正在输入中”的字眼。 扯唇冷笑。 南初此时才想起微信的这个bug。 最终,南初因为心中满腔的疑问 犹豫了几次,还是打开了房间的门。 江时逸听到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 挑了挑眉,今天居然这么顺从。 不过想到他收到下面的人汇报说,今天她去了找靳琛。 她应该知道,三年前他对靳琛的赶尽杀绝了吧。 南初就站在门口,望着他。 江时逸缓步走进房间,心中有些惊讶,南初居然没有阻拦的进入,甚至脸上一脸的平静。 “你上次说你三年前”南初抿了抿嘴,顿了顿。 江时逸步伐顿了下,倏忽望着她。 “靳琛没有告诉你,我让牧凡冷藏他?他的经纪人都是我让人去威胁的,他最终众叛亲离都是因为我,当然也是因为你。” “谁叫你当初那么在乎他。”江时逸一脸嘲弄。 江时逸眼神晦暗。 南初一开始离开时,他都觉得犹如做梦,每天梦里他都能梦见南初在梨园里,给他做了番茄鸡蛋面,没有什么靳琛、温子衡、季心雨,只有他们两个,两个人抵死缠绵,不死不休,在梦中幸福、美好的生活。 然而醒来后,望着床边空空如也,终究还是一晌贪欢,醒来竟是南柯一梦。 无数个午夜梦醒,江时逸才慢慢接受,南初又一次不要他了。 靳琛被那个富婆纠缠时,他就在那个酒吧,他就这样望着靳琛被人纠缠。 他找不到南初,而看到靳琛时,他脑子里会闪过南初为了靳琛妥协。 所以当祁牧凡打电话时,他听到了祁牧凡让公关部处理靳琛这些谣言时,他阻止了祁牧凡。 “牧凡,你说,我毁了靳琛的话,南初回为了他回来吧?”当时的江时逸已经魔怔了。 祁牧凡听到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楞了几秒。 “你说什么?”祁牧凡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时逸残忍的笑着说“我毁了靳琛,南初会为了靳琛回来,对吧?” 江时逸一饮而尽手上的洋酒,眼神迷离地望着空了的酒杯。 “那便把他彻底毁了吧。” 第89章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新娘 祁牧凡这次听清楚了江时逸的话,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吧。” “我很清醒。”江时逸一脸正色。 祁牧凡错愕,“你确定?你就不怕南初恨你?” “那便让他恨着吧,至少这样我还能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 江时逸的一番话让祁牧凡沉默了,他俩是同一种人。 公司的直接冷藏,这无异于是直接承认了当时的谣言,一时之间靳琛的粉丝都十分伤心脱粉。 靳琛最终从一颗熠熠升起的人气歌手到被人唾骂的抄袭者,为了上位不惜委身富婆的谄媚男。 即使是这样,南初却都没有回来。 看到这样的结果时,江时逸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靳琛在南初心目中也没这么重要。 还是失望南初没有回来。 南初望着魔怔了般的江时逸,有些看不透他。 “就是因为我离开了,你就可以伤害无相关的人?” 江时逸冷笑,“没错,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 “温子衡已经回去美国了吧。”江时逸讳莫如深地望着她,扯唇一笑。 南初脑海中闪过一些猜测,“是你,是你是吗?” 看到南初猜出来了,江时逸笑得更加开心,“我的南初,真聪明,一点就通。” 南初不断摇头,后退。 “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的未婚夫很快就会变成第二个靳琛。” 江时逸眼底的疯狂在眼中愈演愈烈。 “你怎么变得这么卑劣了。”南初难以置信。 “呵,南初,都是你逼的,三年前你走的那一天,我就在江氏的会议上,断然的拒绝了江家和季氏的联姻,就在那天,我总裁的位置被剥夺,江家把我逐出家族,这东西我其实都不在乎。” 南初微微张嘴,低垂着眼,“你可以和季心雨订婚的。” “为什么你总不相信,我想要结婚的人只有你呢?” “自那天以后,失去了江家的光环,我被所有的人驱逐,我成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只是一个联姻而已,江家这么会舍得抛弃你?”南初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每个人都看到江时逸上任之后,江家的进步,又怎么会轻易抛弃他? 江时逸缓步走进房间里,平躺在有着南初味道的床上。 “江家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人而已,一旦那个他们扶持上位的人失控了,他们宁愿抛弃了他。” 江时逸有些嘲讽的笑,在江家根本就没有感情这样的东西存在。 “对不起,江时逸,但是我们已经确实过去了,我也已经有未婚夫了,这次回去,我就会和温子衡结婚。”南初低着头,缓缓说出。 有些错误已经形成了,就没有办法挽回。 江时逸双眼寒意刺骨,“你想得美,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新娘。” 忽然江时逸不知道想到什么,菲薄的红唇上扬,“我如果没有猜错,威尔应该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吧?” “如果,他的爵位被剥夺了,他又会怎样?还有你的母亲,又会怎样?” 疯了,江时逸真的疯了,南初不断摇头,不敢相信,这一系列的事,会是江时逸做的。 “我早在三年前就想好,只要你回来,你就不可能再离开了。” 江时逸眼神擒住南初,“我现在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牢牢锁在我身边。” 第90章 你们找死吗? 用伤害别人的方法,来绑架威胁她吗? 这就是江时逸所说的爱吗? 南初望着已经魔怔了的江时逸,转身想要离开。 江时逸察觉到了南初的意图,迅速起身拦住了南初。 南初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人。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精致的轮廓上,投出浅浅的阴影,金丝边眼镜下狭长的桃花眼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裁剪贴合的白色衬衫包裹着他结实有力的身体,衬衫的衣摆被随意的插在西装裤下,现在的江时逸比以前的气势更加凛冽,锋芒毕露。 除了如从前一般的矜贵冷清。 几乎窥不到以前的模样。 南初一阵恶寒。 南初呼吸凝滞,低垂着头,有些后悔放了他进来了。 抿着红唇,对着江时逸说道“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江时逸微眯着眼,“谁都不走。” 他上前一步逼近了南初,“还是说,你想我刚才所说的全部成为事实。” “我想你会心疼吧?温子衡现在应该在焦头烂额。” 南初身体无力地依靠在墙上,微抬头,红唇微启,“卑鄙。” 要说之前,南初对他有一些愧疚。 那么在他一次次伤害其他的人,企图来威胁她时,这些愧疚全部都消磨殆尽了。 江时逸在触及南初眼中散发出来的一丝恨意时,有些不知所措。 衬衫上的纽扣扣在了最高一颗,忽然觉得有些紧,江时逸松开了一颗。 他在做这些东西时,也已经料想到这个后果,只是却在她真的恨他时,才有些害怕,却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我还无耻。”江时逸把南初困在墙和他形成的肉墙之间,薄荷烟草味一瞬间包裹着南初,哪哪都是江时逸的气息,像一个大网,把南初牢牢地套牢,怎么也挣脱不了。 这种感觉让人窒息。 南初拧眉,用手抵着江时逸的胸口,炽热而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传来,他们之间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如同烙印一般,有着本能的条件反射,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加快。 她扭开头,避开江时逸的视线。 江时逸懒散的笑了下,精致漂亮的指尖轻轻的拨开南初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 南初被这样轻柔的动作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用力地推开江时逸,但是根本推不动。 江时逸轻笑了下,一只手抓着南初抵着他胸口的手,吻上了她脖子上的动脉处,轻咬。 眼神中闪过嗜血的疯狂。 南初有些生疼,不断挣扎,喊道“江时逸,你有病。” 江时逸听到她的话,胸口因为笑意而上下起伏。 “嗯,我属狗的。”话音落下,吻上了那颗垂涎已久的唇。 唇齿间的较量,南初被对面的人逼得不断后退,继而失去了主导权。 南初的眼神一暗,心有不甘,咬紧牙关。 江时逸的眼神微变。 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 江时逸低垂着头,擒着南初,对上了她挑衅的眼神,唇边勾起冷冷的弧度。 “南初,不见三年,脾气见长了。” “彼此彼此。” 江时逸蓦然放开了她,后退,在房间里的椅子坐下。 “我不碰你,但是你不可以离开。”房间的灯光昏暗,他的声音低沉。 “这是我的房间。”南初再次提醒对面鸠占鹊巢的男人。 江时逸觉得喉咙有些紧,烦躁。 只见他松了松衬衫的纽扣,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包烟,熟练地点燃烟。 南初拧眉,这已经是他在她面前不知多少次抽烟了。 想起读书那会,她觉得吸烟的人很有魅力,也像模像样地去小卖部,买了一包香烟,想要学着那些人的样子,吞云吐雾。 吸的第一口就被呛住了,手上的香烟也被来人掐灭。 “不准吸。”古板到极致的江时逸蹙眉地盯着她。 恰巧这样的味道她也不喜欢,在他面前把那盒只吸了一口的香烟丢到垃圾桶。 倒不知道经别数年后,当年不让她吸的人,自己倒是吸上了。 南初望着男人娴熟点烟,微眯着眼,在烟雾的缠绕下,竟显得他的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带着几分迷离。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姿态慵懒的男人,知道他打定主意是不会走的了。 南初转身朝着门外走。 “南初,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从你走后。” 窗外的雪飘落在树枝上,树枝终于不堪重负被压断了。 南初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门把手是金属的材质,微凉。 江时逸的这句话在幽暗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可怜而无助,带着一丝的脆弱。 脆弱? 南初扯唇一笑,高高在上的江时逸,又怎么可以说脆弱呢。 “与我无关。”南初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恶劣,心里居然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凭什么就只能他一直威胁她。 按下门把手,拉开门,无情地把门合上。 南初先是到前台,想要再开一间房。 “女士,今天是圣诞节,房间早就被人订满了,实在是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前台小姐姐的声音甜美动听。 传入南初的耳中,让她有些苦恼。 今天居然是圣诞节。 望着外面的冷清的街道,风雪交加,周围的酒店不用去问,肯定也和这个酒店一样爆满了。 南初有些绝望,难不成今天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她坐着酒店门口的沙发上上。酒店的门大开,外面的风偶尔会吹进来一些。 刚才走得急,也只是拿了一件薄外套,冷风吹来,有些冷。 “小姐,是没地方去吗?”南初的肩上被人搭上,传来的一股酒味,让南初想要作呕。 南初警惕的转身,身后出现了三个醉酒的男人,色眯眯地望着南初。 这三个男人也是看着南初的背影猜测是个美女,谁知道等到南初转身露出整张脸时,直接被惊艳到了。 三个男人互相对视,心想今晚是捡到宝了。 “小姐是无家可归吗?”刚才搭上南初的肩膀的男人想到她身上散发的香气,让人沉醉。 色眯眯地望着南初,“要不要跟着哥几个出去玩?” 南初冷眼望着这几个醉鬼,不欲和他们多讲,想到刚才的肩上被这几个酒鬼碰到了,想想就恶心。 转身离开。 前台的小姐姐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三位先生,现在是深夜,以免吵到其他客人的休息,请保持安静。” 三个酒鬼,此时根本就不会好好说话,根本不理会前台的话,朝着南初的方向走去。 南初快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还没有等她走进卫生间,刚才那几个醉酒的男人就追了上来,拦住了南初的去路。 “小姐姐,跑什么跑啊,走,哥哥带你去玩。”说着就上手拉南初的手腕。 “滚。”南初甩开他抓住的手。 拿着手机,“要玩自己出去玩,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这里都是监控。”南初厉声说道。 两个贼眉贼眼的男人互相对视,朝着南初逼近,左右两边围着她。 南初心里有些发虚,抬腿就想跑,但是厕所就在走廊的尽头,根本走不出去。 她的手被两个男人拉着,连拖被拽的拉着。 “你们找死吗?” 第91章 救赎 冷冽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江时逸脸上阴沉得吓人。 看到南初的手被两个男人抓住,江时逸想要杀人的心都有,周身的气质凛冽,锐利的眼神死死地望着两人。 让抓着南初的两个醉鬼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不自觉的有些怂了,手缩了缩,放下抓着南初的手。 江时逸触及到南初精致的脸上的恐慌,心中一紧,怒气直接升到顶端。 握紧拳头,朝着其中的一个男人打去,其他两个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打,也管不了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不简单。 这三个酒鬼走就被酒掏空了身体,又怎么是江时逸这个常年健身的人的对手。 江时逸逮着刚才抓着南初的其中一个男人,拼命地打,身下的男人被打得哇哇直叫,鼻血糊在脸上,场面恐怖。 其他两个男人也躺在地上,嗷嗷地叫唤。 南初怕江时逸失去理智,慌忙地上前拉住江时逸即将朝着男人脸上冲去的拳头。 “时逸,够了,别打了。” 江时逸在听到南初的声音时,才不甘不愿地停下来,但是眼神阴暗,心中的怒气根本没有降下来。 睨了他们三个一眼,低垂着眼眸,“好。” 揽着着南初离开。 酒店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赶来,看到这里的场景也是被吓到了。 “他们所有的医疗费,我全部负责。”江时逸朝酒店经理说道。 江时逸陪着南初回到房间。 南初脸上的情绪才好上一些,不过还是冷脸,也没有和江时逸说话。 毕竟如果不是他,这么晚,她也不会在外面,也不会遇到这几个男人。 “南初。”江时逸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在压抑着情绪。 “我没有和季心雨订婚,我们还可以不可回到从前了。” 南初攥紧了手,“不可能了。” “呵。”江时逸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应该也猜到,我不是一开始就在江家,我是江家的私生子。” 南初有些惊讶,她想不到江时逸会和她说这些。 此时的江时逸脸上毫无波澜,似乎陷在了回忆中。 “我的存在是那个男人被视作耻辱的存在。” “我以为我的一生会是充满黑暗。” “那年那场车祸,就是江家指使的,我当时躺在冰雪中,早就想着不活了,想要就这样死在冰雪之中。”江时逸朝着南初勾了勾唇。 “如果不是你的话。”他自嘲的笑了。 “南初,你是我的救赎,没有你我一片黑暗。” 南初喉咙好像被东西堵住了,嘴哆嗦了一下,“你说的那个男人” “江文彬,也就是我的亲身父亲。” 南初捂着嘴,有些不可置信。 “所谓的江夫人也不是我的亲身母亲。” “她是我的小姨,当年江文彬喜欢我小姨,却被我母亲使手段勾引了,小姨就和江文彬分手,说来我妈也是活该,居然在生我的手术台上死了。”江时逸嘲笑道。 “我小姨心善,最后不忍抛弃我,把我抚养长大。但是江文彬为了我小姨,威胁她,要她嫁给他,不然我就会死于非命,终于在我差点被车撞死时,她妥协了。” “或者我的基因里,就存在着那个男人的恶劣分子,掠夺威胁都是本性。” “南初,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江家也不再是问题”江时逸一脸哀求。 南初凝望着他,心在剧烈的跳动,“江时逸,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好。”一脸失落。 江时逸见南初的情绪稳定,看着她睡着了,才转身走出房门。 掏出手机,拨通了陆临风的电话,“酒店这里的事,你来处理一下,那三个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陆临风大晚上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电话,也是一脸懵。 身旁的女人被他的电话吵醒,很生气,“谁啊,大晚上给你打电话。” “抱歉,你继续睡,我先走了。”陆临风朝床上的女人说了,就起身离开。 床上的女人听到陆临风要离开的话,睁开了眼,望着已经拿起衣服穿着的男人。 撅起了嘴,朝着他吐槽“你们老板自己没有夜生活,就这样糟践你啊。” 陆临风知道这人儿有脾气了,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我很快就回来了,你继续睡。” 等到陆临风来到现场,看到男人满脸血时,也是被震惊到了,什么时候,江时逸会这么冲动了。 一问什么事情后,陆临风就理解了。 毕竟,那个是南初啊。 这可是江总的逆鳞。 第二天,南初醒来时,江时逸就躺在她旁边蜷缩着在睡着了。 显得柔和了许多。 南初的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头发。 老人常说,头发硬的人更倔强。 江时逸的头发确实就是很硬,甚至有些扎手。 江时逸感觉到头上一沉时就醒了,凝视着南初,眉眼柔和深情。 最晚是他这三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个晚上,因为他知道,南初就在身边。 “早,南初。” 南初对上江时逸的眼睛,时光好像回到了三年前无数个早上,江时逸就是这样和她说着早安。 第92章 回归原位 南初面无表情的缩回手,转过身,起床的动作一气呵成。 江时逸的脸上闪过失望的神情。 “今天你要去哪,需要我陪你吗?” 南初勾了勾唇,歪头斜视他,有些嘲弄的说“我去补办护照,你要一起吗?” 江时逸脸色一暗,“南初你知道办不了的。” 南初并没有理会他,就去了洗漱。 她离开酒店之后,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南初望着短信,拧着眉,直奔南氏集团。 当年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那个叫阿成的男人主动找过她。 坦言道他是慕家老爷子资助的学生,慕老爷子对他有恩,南家的事情他也是那两年才知道,从知道就一直关注南氏,所以才有了在南智宇为了填补窟窿而悄悄抛售股份,那些股份都被他全部买下来。 南初当年离开之前,把总裁的职位让给他执行,这几年南氏的发展也是肉眼可见的。 她来到南氏就直奔总裁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人早就在里面等着他。 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五官周正的男人,这个就是慕成。 “你发的短信什么意思?”南初凝望着他。 就在刚才南初收到他的短信说,慕老爷子的死存疑。 慕成娓娓道来他所知道的“其实我在老爷子死的时候就一直怀疑,这件事本来就不简单。” “老爷子死的前一周,我还见过他,当时他脸色红润,走路健步如飞,根本就不像是有大病的样子。” 南初听到他说的话,其实当时她在学校听到爷爷病重时,也是一脸震惊。 因为慕老爷子已经是八十五岁的高龄了,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毛病。 当时她的心思没有那么重,也只是感慨世事无常。 如果按照现在慕成所说,那爷爷的死或许还有些她不知道的隐情。 “你有什么证据吗?”南初脸色郑重,打量着慕成。 “这些年,随着我这些年深入到南氏集团调查到的情况,我发现在你爷爷死后一周,南氏有一个项目很奇怪。” “那个项目,当时被慕叔极力反对而停滞了的项目,但是在慕叔死了后一周,就被人重新启动,一大笔一大笔的钱好像无底洞一样被转出去了一个海外的账户。” “而就在那时,南氏想被抽空了一样,呈现出疲软。” “同时,我在前几天遇到了你爷爷之前的私人医生,说慕叔有定期的体检,而且每个月他都上门给慕叔检查身体,一直以来除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之外,都很健康。” 南初越听脸色越凝重,“项目的负责人是谁?” “一个叫李越的男人,但是他在那个项目重新被启动之后,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这次让你来就是想问你,你认识这个叫李越的人吗?” 李越? 南初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听到过。 “有照片吗?” 慕成摇摇头,“这个人的信息除了姓名之外,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但是如果不是还保存着当初项目成立时他签署的文件,我甚至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南初按着额头,嘴巴喃语着“李越,李越”,真的很熟悉的一个名字,但是似乎有些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但是又想不起来。 慕成见南初似乎真的想不起来的样子,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有十年了,你不记得也是正常。” 南初蹙眉,“这个项目知情人有谁?这个项目的所有人都不在了吗?” “有,但是都是边缘的人员,对这个项目的情况根本不了解,我也找过这些人问,都没有其他的信息。” “好,麻烦你继续留意,有其他的消息通知我。” 慕成有些犹豫,“南初,你没有考虑过回来吗?有些事你去查会比我方便很多。” 南初楞了一下,低垂着眼眸,“我会好好考虑的。” 今天的天一直都阴阴沉沉,她走出南氏集团时,还下起了雪,这一切都想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心头。 三年前,她得知南氏集团的衰败时,只以为是南智宇这个草包不会管理,而南智宇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南氏内里的芯已经被人掏空了。 这件事,南智宇又知道多少? 还没等南初打车回去酒店,手机就响了。 南初望着这个电话,这是温子衡助理的电话,平时她几乎不会给她打电话。 “黛西。” “南小姐。”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站在美国扬川总部办公区的落地窗前。 紧接着开口道“温总没有和你说现在公司的情况吧。” “公司是怎么了?”南初望着天空源源不断的雪花,伸出手,接着落下来的雪花。 南初这样问有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感觉。 在温子衡回去后这么久都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就知道江时逸没有骗她。 南初把手上的雪全部洒下,雪花飘落,终归回到了地上。 那边回答道。“不太好。” “好。”南初低垂着眼,望着掉落在地上的雪花,轻轻地答道。 两人彼此都没有说是什么事,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南初知道温子衡公司不好是因为江时逸的打压,而黛西也知道江时逸打压的原因是南初。 两个女人,在这个雪天里,心宣不照。 黛西挂断电话之后,望着最里面还在亮着灯的办公室,轻轻地说“对不起,南初。” 但是她不能看着温子衡一直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公司不出三天就会倒闭了。 南初坐上出租车,望着外面的景象在出神,连到了酒店也不知道,还是司机提醒,南初才知道。 一下车,门口的迎宾就认出了南初,还是上次的那个男孩子。 “南小姐好。”南初也认出了他,眼神清澈无害。 南初浅浅地笑,缓缓走进酒店,在门口站住时,南初忽然开口,“因为自己,让一些无辜的人受伤了,应该怎么办?” 男孩愣住了,这是问他吗? 他看了看周围,门口只有他们两个,确实只能是问他。 “你是问我吗?如果是我,那我会尽力去弥补这一切,让一切回归原位,让伤害降到最低。” “回归原位吗?”南初轻轻地重复他的话。 第93章 求婚 “谢谢你。”南初朝着男孩嫣然一笑,大步走进酒店。 她回到房间里,沉思了很久。 有些事,或许回归原位才会是最好的结局。 南初拨打了温子衡的电话,那边等了好久才被接通。 “南初?”温子衡坐在办公桌上,掐着太阳穴,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好几天了,看到南初的电话时,他心中的不安在不断放大。 “我们分手吧。”南初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为什么?” “当初在一起时,也只是说试一试,而现在结果就是,我们不合适。”南初冷静的把话说完。 对面沉默了很久,只听到呼吸的声音。 “南初,你根本没有真正接受过我,即使我们在一起,你在我面前还是隔着一层纱,我永远也走不进去。” “抱歉,我伤害到你了。”南初有些愧疚的说。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要继续,一定有一天能融化的你心,你就不能再给我机会吗?”温子衡接连的通宵,眼球出现了红血丝,电脑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煞白。 “子衡,对不起。” 说完,南初就挂断了电话。 她闭着眼挨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南初才站起身,走出房门 走到走廊的尽头,提步走进电梯门,在按楼层时,毫不犹豫地按了五楼。 走到了5088号房时,南初按响了门铃。 江时逸也是在南初离开后,会房间开了一个跨国会议,听到门铃时,皱了一下眉毛。 打开门时,挑了挑眉。 “南初?” 南初自顾自的走进去,江时逸跟在她后面。 “江时逸,放过温子衡吧。”南初凝望着他。 江时逸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走向房间,摘下金丝眼镜放在桌面上,转过身,神色认真。 “南初,我们结婚吧。” “三年前,你以为我和季心雨要订婚而离开,那今天我们结婚吧。” 江时逸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戒指,缓缓再她面前单膝跪下,眼睛中布满希冀。 南初以为他会像三年前一样让她跟着他身边。 却不想他要和她结婚。 “江时逸,你想好了吗?结婚不是开玩笑。”南初望着这枚在灯光照耀下熠熠发光的砖石戒指。 心跳在他掏出戒指时不自觉加快。 “南初,这枚戒指,我在三年前就定制好了,只是三年前没有机会戴到它的主人手上,现在可以吗?” 江时逸依然保持着微微抬头的姿势,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等待天神的眷顾,而南初就是他心中的神。 即使这一切都是他使手段得来的。 南初想过各种江时逸折辱她的方法,却没有想过他会在她面前单膝下跪向她求婚。 血液在听到江时逸的话时游动得飞快,心跳也失序了。 “好。”她拿过江时逸手上的戒指,迅速给她的无名指戴上, 戒指十分合适,没有松也没有紧。 江时逸在听到南初答应的一刻,他根本没办法克制自己的喜悦,站起来抱起南初转圈,“你说你答应了!!” 南初被突然的悬空吓了一跳,“江时逸,你放我下来。” 听到南初的话,江时逸才愿意停下来,把她抱住放在椅子上,他的双手撑上椅子的扶手上, 目光灼灼地望着南初,“我们现在就去拿证。” 南初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脸红。 “现在人家都下班了。”现在已经是中午的时间了。 “那就下午。”江时逸有总迫不及待,他害怕多等一会,南初就会反悔。 等到下午南初拿到那个红本子的时候,都觉得的自己有些恍惚, 她真的和江时逸结婚了。 江时逸望着手上的结婚证,笑得纯真而真挚,让开车来接他们的陆临风跌破了眼镜。 在民政局面前笑得这么傻的人是他英明神武的江总吗? 满腔的喜悦没办法发泄,首当其冲的人就是在车上的陆临风了。 “临风,你等下转了弯之后,就靠边停停。” 南初歪着头疑惑地望向他,“怎么了?” 江时逸满脸笑意说,“没事,就是有个东西要给临风看看。”、 陆临风在心里嘀咕是什么重要的文件要交给他处理吗? 等红灯变成了绿灯转了弯之后,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停下。 转头望向他亲爱的江总。 “江总,是有什么紧急的文件需要处理吗?” “没有。” 陆临风惊讶,“那是?” 江时逸把结婚证递给他,“给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伴了,给你看看,刺激刺激一下你。” 陆临风满脸黑线,望向后排的南初,也是用手扶额。 陆临风心里吐槽,他找不到女朋友结不了婚也不知道是因为谁,上次大半夜找他去处理事情,搞到那人已经一个礼拜不理他了。 “江时逸,你给我正常点。”南初夺过陆临风手上的结婚证,丢回到江时逸身上,她都有点害臊了。 江时逸笑了笑也没有计较。 随即拿着那个红色的结婚证,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难得地发了朋友圈。 一时间,一大批人都来询问他情况。 其中当属祁牧凡他们。 祁牧凡当时还在会议室开着会,看到江时逸的朋友圈时,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让会议先休息十分钟。 搞到会议室的人一脸懵。 祁牧凡回到办公室就给江时逸打电话,江时逸秒接听。 “你结婚了?”祁牧凡不可置信地的问。 “嗯。”江时逸的语气雀跃。 “南初怎么就同意了。”祁牧凡的语气有些泛酸,自己连时笙在那都不知道。 江时逸似乎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嗤笑了一声,“祁牧凡,你就是嫉妒我。” 祁牧凡翻了个白眼“是是是。” 两人互相埋汰了一会。 祁牧凡还是由衷的替自己的兄弟开心的。“时逸,恭喜你。” “谢谢。” 第94章 我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车缓缓停在江家老宅门前。 江时逸一路带着他走进屋子里,客厅内居然已经布满了老老少少的人了。 牵着南初的手,望着眼前的人时,周身的气场顿时凌冽起来。 “这是有什么事?二叔、三叔怎么都来了?”江时逸颇有种明知故问的感觉。 心里感慨这帮老东西就像狗一样的嗅觉,从领证到发朋友圈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居然比他们来到老宅的时间还早。 被点名的是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沙发的正中间,一副当家主人的模样。 旁边比较年轻的人估计就是他们的儿子之类的。 在见到南初他们进来时,所有人的眼神就一直盯着这边。 南初看着这一家子人的五官,都不得不感慨江家的基因确实不错,各个都长得不错。 “时逸,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随便决定?”江家老三江文韬本来想让老二说的,但是看了许久老二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压根就不打算出声,那就只能自己说了。 江文韬的可以看出五官的底子还是不错的,就是略微肥胖掩盖了其中的俊朗的五官。 “结婚的是我,我怎么就不能决定了。”江时逸冷笑着望着江文韬,眼底的寒意可以结冰了。 “有功夫操心我,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被人提到的年轻男人眼神闪过躲闪,对上江时逸眼神中的轻笑,心没由来的一紧。 江时年本来就有些心虚,最近他喝醉酒不小心强迫了一个三线小明星,叫嚷着要报警。 一边打量着江时逸脸上的表情,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父亲,江时逸要结婚就结婚呗,管人家娶谁。 要他说,江时逸结了婚才好,他喜欢的那些千金小姐全都一门心思想着嫁给江时逸,根本就看不上他们江家其他房的人。 江时年抬头发现自己父亲也在用怀疑的眼神望着自己,连忙否认,“爸,最近我可没有挑事。” “好了,时逸。我和你三伯也只是关心你,怕你被一些有心的女人利用了。”刚才还老神在在的江家老三江文越见两人越来越偏离重点了,此时出来当和事佬。 江文越一副冷淡严肃的模样,看似像是一个明辨是非的长辈,但是一开口就是把南初定义为有心的女人,眼神精明冷静,南初看着他就觉得不像是一个好人。 江时逸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就不劳烦你二老了。” 江文韬见江时逸油盐不进有些急了,“时逸,也不是二伯说你,像你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在外面玩玩就好了,没必要娶回家,娶回家的肯定是要门当户对的,反正这个婚事,江家绝对是不同意的。” 江时逸现在也已经不在担任江氏的总裁,但是江家人全部都默认江时逸的东西,也都是江家的,他结婚的话,江时逸创造的财富就要拱手让出一半给女方,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因此也在一直找一些自己人去勾引江时逸,只是一直没有成功。 如果南初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觉得他们厚颜无耻。 江时逸本来不想理会他们,听到江文韬说不同意婚事时,蓦然笑开了,扯唇一下,但是眼底的笑意全无。 “我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声音不大,却在偌大的客厅里回响,漆黑如曜石的眼眸起了寒意,望着江家的众人,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遗,气势逼人,让在座的人心中一凛。 里面的人瞬间安静了,江时逸没有在理会他们,拉着南初走上二楼。 走到当初见江夫人的茶室。 江时逸推开门,里面的人显然早就料想到他们来,甚至连下面的打闹全都了然于心。 “南初,我们又见面了。”过去了三年,岁月似乎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痕迹,还是如当年南初见她那般。 “江夫人。”南初点了点头示意。 女人捂嘴一笑,示意江时逸,“时逸,你快看看,这南初估计时记恨上我第一次让她叫我江夫人喽。” 江时逸满脸宠溺的望着南初,手把南初脸颊上的碎发拨到后面,“妈,你就别打趣她了。” 南初连忙否认,“不是的江夫人。” “你看,我当初太凶把自家媳妇给吓着了,现在也不愿意认我。”江夫人假装一脸伤心。 让南初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迷茫望着江时逸。 江时逸望着南初这张明艳的脸蛋上满是着急,失笑帮着南初说道“改口费都没给,就想白捡一儿媳妇?” 江夫人无奈地摇头,只见她站起身,今天江夫人穿着一身旗袍,优雅温柔,从后面的架子上拿来一个正方形的礼盒,朝着南初招手,温温柔柔的望着南初,“你来。” 里面是一个成色极好的手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南初在她面前坐下,江夫人拿过她的手,作势就要给她戴上,南初连忙要缩手。 “这太贵重了。” “给我儿媳妇的,又哪里谈得上贵重?”江夫人快速地把手镯戴了上去。 冰冰凉凉的煞是舒服。 南初看着这个手镯,越看越喜欢。 一旁低着头满眼都只有南初的江时逸看着南初笑了,才放下心来。 “妈,我去爷爷那,南初就现在您这先。”江时逸安抚的揉了揉南初的肩膀。 “去吧去吧。”江夫人笑着摆手,让他走。 待到江时逸真正离开后,江夫人慢条斯理地给南初冲了泡茶。 脸上淡然恬静地说“当年很抱歉,但是在当时江家的处境,都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子。” 南初并没有出声。 “时逸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他的母亲撒手而去,他父亲更是把他视为耻辱,在二十岁之前根本就不被人承认,我经常在外面赚钱,他就和外婆在一起,十岁那年,连外婆也去世了,幸亏是邻居的婆婆看顾着他。” 江夫人望着前面出神了。 接着轻声开口,“江时逸刚开始被他父亲知道存在时,他就被他父亲让人用车撞了,我就上去求他,后来我就和时逸一起来了江家,你别看江家那班人人模人样的,就没有一个是好的,你在和他们相处时记得都留个心眼。” 江夫人望了南初一眼,笑了笑。 “你这么聪明,肯定懂得的。” 南初和她对视,有一种她距离很远的感觉,好像随时就会消失不见了。 而南初后来想起,就是眼前这个淡雅的女人,悄无声息的离开,给江家掀起了多大的风波。 恰也应了那句话,所有的离开都是有预兆的。 第95章 一堆青铜也抵不上一个江时逸 江时逸站在江家的书房前。 他面无表情地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进” 江时逸推开门,抬头望见一个白发老人,穿着一件白色唐装,坐在围棋前自己下着棋。 “爷爷。”清淡寡言。 见江时逸来,就看了一眼,示意江时逸在他对面坐下。 “陪我下一盘。” 江时逸默不作声,但是他的动作说明他没有拒绝。 坐在另外一边,漂亮的手指夹着一枚黑棋,落在棋盘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书房里你来我往地下着棋,只有下棋的声音。 随着江时逸的最后一个棋子落下,宣告着一局结束。 “时逸,凡事留一线,赶尽杀绝会让人狗急跳墙。”对面的爷爷浅笑道。 江时逸望着棋盘,微勾唇,“一招致命,又怎么会还有机会跳墙呢,爷爷,你说对吧?” 老人听到这样的答案手上的动作微顿,抬头打量了对面的人,江时逸此时的表情淡然随性,像是随口一说的话。 “对付外人确实这样,但是对付自己人时,还需网开一面。” 江时逸唇角上的笑容更盛,手拿起最后下的那一枚棋子,“爷爷说得对。” 把棋子放回装棋子的地方,站起身,“我媳妇比较小气,太晚回去了,该要生气了,就不陪您了。” 南初坐在茶室里忽然打了一个哈欠,江夫人还以为她冷了,把暖气调大了。 老爷子听到江时逸的话,此时才有了第一个笑容,“下次家宴带上她来,定个时间把婚礼办了吧。” 江时逸微笑点头,“我会的。” 走出书房后,江时逸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也要看他当不当那些人是自己人了。 相隔一门,里面的江家老爷子望着棋盘的棋子,轻声念叨“但愿吧。” 当年老大为了一个女人不婚不育,到了四十几岁还没有孩子,他得知还有一个血脉在外面时,就派人把人带回来,这人简直就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子,还以为会一直这样掌控着他,却不曾想,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 想到老二、老三那些不学无术的玩意,眉头一皱,真的一堆青铜也抵不上一个江时逸。 江时逸回到茶室见到两人相处和谐,在讨论茶道。 他挑了挑眉,他竟不知南初还会这些。 看到他回来,江夫人给他倒了一杯茶,垂着眼眸。 “没为难你吧。” “嗯。” 江时逸喝了口茶,看了下腕表。 “妈,我们就先走了。” 江夫人摇摇头,“走吧走吧,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江时逸笑着说,“我们过几天再来。” “怎么急着干嘛呢?”南初一脸疑惑。 “再晚点,你爸妈他们可得要睡着了。”江时逸计算着时间,现在英国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突然江时逸站住,微眯着眼,“难道你就没想过把我介绍给你爸妈?” 他这一提醒,南初她确实还没有和别人说过她结婚了这件事。 “回去再说吧。” “确实,回去把行李收拾了,今晚就回梨园。”江时逸的眼神幽深,似乎想要生吞了南初。 南初心一颤。 回到梨园,南初推开房门,里面竟然一点都没有变梳妆台上的护肤品也都还在。 南初那起其中一瓶,看了下瓶底的日期,居然都是新鲜的日期。 此时江时逸在背后环抱着南初,头搭在她的肩膀处,在南初耳边轻柔的说话,热气洒在耳边。 “这些护肤品我都让人定期更换了,就怕你哪天回来了没得用。” 南初心一暖,砰砰的跳跃。 江时逸松开抱着南初腰间的手,改成了用手牵手,带南初来到换衣间。 推开门,里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南初一脸惊讶,走进去,发现换衣间变得更大了。 “这房间”有些疑惑。 “我把隔壁的杂物间也打通了,这边还有一个专门放饰品的地方。”江时逸一脸的自豪,用手指了指右手边一个用帘子拉着的空间,走进去,被里面闪闪发光的收拾惊到了。 “你干嘛买这多收拾和衣服?”这些首饰、包包这些很多都是限量版,肯定不是一下子就能收集到这么多。 江时逸望着这一屋子的首饰,恍惚的出神了,缓缓说“看到好看的就想给你买,我能想象到你穿这些肯定很好看。” “何况,公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南初不知道的是,大学时,为了给她送生日礼物,他瞒着她,出去打了三个月的兼职,才买了一条3克的砖石项链,满心满意地想要送给她,却在看到南初拿着朋友送的那一条30克拉的砖石项链时,他那一刻心里的自卑让他把项链攥在手心,不敢拿出手。 宁愿让南初误会他没有给她准备礼物,也没有把自己准备了三个月的项链拿出来。 旁边的女生羡慕的说到“我刚去过南初家的换衣间,一屋子限量款衣服包包,我可羡慕了。” 那一刻,江时逸才感受到,南初生来就在罗马,而他只是她走向高塔时,在路边看到好看的花草,采摘时脚底下沾染上的淤泥。 南初望着一屋子的漂亮衣服和首饰,朝江时逸望去。 “谢谢你。” 说实话,南初有些感动,或者没有人会留意这些,但是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当做公主宠了。 她已经忘记自己,也曾经被如公主一样对待过。 谁都忘了,只有江时逸一直记着。 第96章 肾上腺飙升 “老婆。”声音微微上勾,带着蛊惑人的意味。 “那你是不是应该把我介绍给岳父岳母认识一下?” 江时逸侧着身子,凑到南初耳边。 “”南初听到他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叫唤着老婆,声音穿过耳道敲击着耳膜。 耳朵里面有些发痒。 她的耳根倏忽一红。 “我手机在卧室,我去拿一下。” 南初慌忙地推开他,快步走出换衣间。 江时逸看着南初慌乱的步伐,蓦然笑了,缓步跟上去。 南初回到卧室后,用手拍了拍心脏的位置,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见江时逸也跟着过来了,就假装镇定地在弄着手机。 江时逸顺势抱着她,鼻尖充满了薄荷烟草的味道,南初的脸更加红润。 南初点开了威尔的聊天框。 其实她平时和威尔不常联系,大概是因为她都已经这么大了,突然来这么一个亲生父亲,也没有感情基础,彼此不熟悉,多少有些难为情,虽然威尔倒是对她挺好的。 她深呼吸点了微信视频的按钮,那边响了几秒就被人接通了。 威尔身穿着睡袍,刚刚准备上床,看到南初给他打电话十分惊喜。 “初?”平时绷着的一张脸,此时笑容灿烂而温柔。 “叔,我妈呢?” 毕竟两人隔了二十几年的时间,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因此让她叫威尔爸爸,她似乎叫不出口。 在英国这几年虽然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少,但是南初也都是叫他叔,这样叫着也顺口了。 只是肉眼可见的威尔有些难过,听到南初找妈妈,说明她打给他也只是要找妈妈。 “你妈妈刚刚睡着了。”威尔望了望床上的慕楠,压低声量说话。 南初咬了咬嘴唇,“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威尔见南初一脸难为情的样子,一开始想,难道是南初遇到什么困难需要他帮忙,但是不好意思开口。 他主动开口,试图把声音放到最温柔,“初,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南初听到他的话有些愣住了,有点触动,心一下子软了一点。 她轻轻地摇头,“没事,只是有件事要宣布而已,本来想也告诉我妈妈的,只是她睡了就别吵醒她了。” 威尔听到南初说不是有困难,心里也放心了一点,但又看着她一脸郑重的样子,不像是小事。 南初深呼吸“叔,我结婚了。”还能没等威尔反应过来,南初就说完了。 “你说什么?”威尔以为自己的中文水平有限,听错了,所以又问了一次。 “我说,我结婚了。”南初拿过结婚证,放在摄像头前面展示给他看。 威尔恍惚了一下,慢慢理解了一下。 他才认回来的闺女,都还没养几年就被白菜拱了!! 眼神中闪过冷意,“你和子衡这么快就” 在一旁乖乖地等着南初介绍的江时逸,听到威尔误会了对象,连忙伸头凑到镜头前。 “是我。”此时的江时逸为了配合南初,把他也放进屏幕里,刻意矮下身体,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姿态放松而慵懒,望向视频里的人。 威尔看到视频中出现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 威尔望到对面两人亲密的举动,闪过了然。 “”江时逸倏忽的亲近,耳侧温热的体温,背后严丝合缝的贴合以及在腰间存在感极强的手。 甚至他的呼吸,南初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南初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好了,现在那边应该已经很晚了,就不打扰您了,晚安。” 南初此刻想要快点结束了这一场对话。 随着对面威尔的点头,屏幕变成了和威尔的微信聊天界面。 南初依旧低着头,回到了查看消息的界面。 消息栏上最顶端的消息是温子衡。 南初眼疾手快想要摁灭屏幕。 “怎么不看了?”江时逸的音色低醇而有些惑人。 南初的手抖了一下。 江时逸宽大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点开了温子衡的消息。 温子衡让南初等等他处理好美国的事,他来京城和她当面聊。 南初转头望着江时逸,低垂着眼眸,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随着江时逸把温子衡的消息看完, “呵,我可不会给他机会。” 南初把手机摁灭。 “你说过放过他的,我们之间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南初垂眸说道。 江时逸的望着手机的屏幕,眼神幽深,似乎想要透过屏幕望到远在美国的男人。 “我说到会做到。” 说罢,江时逸的手搭上南初肩膀,转过身,他们面对面,江时逸俯下身子,额头对着额头。 房间里静谧安静,两人的心跳声清晰可辨,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祝我们新婚快乐。”南初的眼睛对上江时逸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他的声音沉哑。 江时逸的手抓住她的手,抚摸上他结实有力的腹部。 江时逸一向自律,在身材方面南初就没有让失望过,一切都恰到好处地踩在南初的喜好上。 平时凌冽而锐利的眼神,变得迷离,又沉又欲,说话的语调缓慢,尾音上挑。 “满意吗?”桃花眼微勾,让人深陷其中,给人一种深情至极的感觉。 多巴胺的分泌使得肾上腺急速飙升,心跳在加速,血压升高,摧毁人的理智。 精致俊朗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柔软的触感开始还是在浅尝,直至尝到诱人的香甜,而变得越来越放肆。 直至南初一步步溃不成军,软软地倚靠着他。 手慢慢地攀上男人宽阔的肩膀,拉扯着暗蓝色的领带。 而江时逸的手更是扣在她的后颈部处,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贴合。 在这个吻结束后,南初得以喘息,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江时逸眼神拉丝地望着南初,漂亮精致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中的扣子。 刚才触摸到的结实肌肉尽数在她面前展现,充满着力量感,呼吸而带动胸膛的开合。 每一截的画面像是在电影中零点五倍数播放,各种细节都在无限放大,赤裸裸的诱惑,毫无遮拦地展示在眼前。 南初的理智又被欲望所覆盖,不自觉的吞咽,声音在空气中滋生暧昧的气氛。 清晰可辨的声音,闯入江时逸耳边,像一种热情的邀请,催促着,男人脑海中绷着的理智轰然断裂。 破天盖地的男性气息缓慢朝着她压去,让南初呼吸一紧,指尖抵在男人滚烫的肌肤上。 南初如白瓷般的皮肤泛着粉红,红唇微张,眼神迷离。 第97章 蛊惑 南初后背感受到床柔软的触感,海藻般地乌发随意的散落在被单上。 头顶上淡黄色的悬挂灯,照在江时逸高大的身体上,遮挡了灯光,影子压在南初的身上,覆盖。 南初随即感受到身上重量。 江时逸的衬衫剥落,而暗蓝色的领带还松垮地悬挂在脖子上。 一只手撑在南初的耳侧。 另外一只手放在领带上拉扯,放荡不羁地动作透露着急切和放纵。 狭长的桃花眼微眯打量着身下的南白里泛红的人,眼底倒印着人影。 长而翘的睫毛在灯光的投射出的阴影遮住了眼下的泪痣。 南初手抚上那颗泪痣,顺着脸上的轮廓,轻揉上江时逸的耳垂,她到手软糯而温热。 他的呼吸骤然加快,身上的温度如料想般上升。 平时的禁欲斯文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拉开床头边上柜子的抽屉。 这样的打岔,南初得以清醒了一瞬间。 顺着手臂望去,一盒四四方方全新没有拆封的东西被男人拆开。 江时逸手上的动作不停,轻吮耳垂,低笑道。 “再等等,别着急。” 南初有些恼,急眼道“我才没有着急。” 微舔发干的唇瓣。 江时逸的眼神加深,吻顺着脖子往下移 时隔三年,暧昧嘤咛的声音再次在梨园的房间中布满。 窗外的树枝不堪重负地被积雪压垮,发出一些声响,但是丝毫没有影响房间内两人的注意。 房间内的热度持续上升,汗珠滑落。 江时逸用指尖轻轻的拨开南初的额间的碎发。 眼底缱绻深情,音色喑暗,带着某种蛊惑。 “南初,我是谁?” 指尖在精致的轮廓上游离,像是给人下蛊,引人对上那深不见底的眼眸,直至沦陷迷离。 “江”声音断续而不完整。 “不对。”江时逸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缓慢地拉扯着。 南初理智在游离,“时逸” 江时逸再次俯下身子,在鬓间厮磨,“又错了。” “是老公。”声音沙哑。 呼吸的热气尽数洒落,“南初,叫老公。” 声音喘息交杂,“老公。” 江时逸的眉眼带笑,“乖。” 南初再次醒来时,头枕着江时逸的手臂,腰被男人紧紧地搂住,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亲昵无比。 昨晚炽热的记忆如倒带般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南初羞红了脸,轻轻挪动这身体。 轻微的动作就把江时逸弄醒。 腰间的手收紧,待到江时逸睁开眼,望到南初近在眼前时,才反应过来。 从今晚后,南初都是他的妻子。 “松开。”江时逸的手劲很大,收紧腰间的力量不减,让南初微喘气。 听到她的话,江时逸才松了松,下巴摩挲着南初的头顶。 “真想一直这样待着。” 南初挑了挑眉,调侃着开口“还好你不是古代的皇帝,不然你就是天天沉迷酒色的暴君。” 江时逸被她的话逗笑了。 “得美人如斯,从此君王不上朝又如何?” “可别,我可不想成为遗臭千年的妖妃。” 南初推开他,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衬衫套上,随意的扣上几颗纽扣。 衬衫堪堪只能遮挡到三分之一的长腿,露出白皙匀称修长的腿。 江时逸的眼神幽深,南初也注意到了,心微跳快了几秒。 慌忙地躲进了浴室,里面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江时逸望着她的背影失笑。 紧跟着也起床。 两人穿戴好衣物之后,两人一起下楼。 而给他们准备早餐的人,还是吴姨。 她此时估算着时间,江先生差不多就下楼了,就把准备好的早餐拿到餐桌,刚刚放下就听到下楼的声音。 微抬头就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待到看清了之后,吴姨十分惊喜。 “南小姐回来了?” “吴姨。”南初浅笑答应着。 江时逸今天的心情分外好。 这三年来,吴姨第一次见着江时逸唇角带笑。 看着两人有和好如初,吴姨心里也替他们高兴。 “诶呦,你看我,不知道南小姐您在,给做少了早餐,我现在马上再做一份。”忽然想起才做了一人的量。 江时逸看着餐桌上一大碗的粥,还有几个面包,还有鸡蛋。 开口阻止了吴姨说要再做一份的动作。 “不用了,我俩分着吃就好。” 吴姨听到这样说,“我给你们拿个碗来。” 转身去厨房拿了一个小碗和调羹,递给南初时,瞥见了南初手上的戒指。 “这是?”笑着调侃道。 江时逸看到有人注意到南初手上的戒指,更加高兴了。 另外一只手不自觉的跟着摩挲了一下他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 浅笑道“我们结婚了。” “是吧,江太太?” 南初望着这个无时无刻都在炫耀结婚的事的男人,无奈道“是的,江先生。” 听到南初的话,笑容的弧度更盛,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 吃过早餐后,南初待在梨园里,江时逸就去了上班。 南初问江时逸借用一下电脑,去到他的书房里。 他的书房干净简洁,南初走到电脑桌,坐下后发现,之前在智衡科技那里见到的多肉,居然被江时逸带回了书房,居然还了盆子了。 南初用手轻轻的摸了下多肉,笑了笑,拿起它放到窗前的阳光下。 “快快长大。” 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顺利的登录了邮箱。 查看了收件箱,发现时笙三天前给她发了一个邮件。 她这次去了不知道哪个沙漠,头顶着一顶大帽檐的帽子,带着墨镜,皮肤被晒得黑了一度。 笑容灿烂开朗,露出洁白的牙齿。 自信乐观。 一身白色的纱裙在大风之下,飘逸而漂亮。 南初注意到之前时笙给她发的照片是自拍,而这张照片居然是他拍。 想了想,估计是找路人帮忙拍的。 这个路人拍照技术也怪好的。 南初回复她,让她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等等,还说了说自己的近况。 在结尾处南初想了想加上了一句。 “我和江时逸结婚了,婚期未定,可否邀你做我的伴娘?” “想你的南初。” 点击发送,显示发送成功后,南初就退出了邮箱。 紧接着南初把电脑关上,把桌面整理了一下。 打算离开座位时,脚踢到了书桌的最后一层抽屉,抽屉没有锁,里面很轻。 里面东西让南初凝望了很久。 第98章 第520章1314 抽屉里是一张泛黄的草稿纸,却用一整个抽屉来安放,显得格外的珍重。 上面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恰如其分地勾起南初对高等数学的深恶痛绝。 以及关于那些记忆,就像被人掸去了厚重的灰尘,得以被人重新拾起。 燕子叽叽喳喳,一排排地站在电线杆上,树枝上的枝丫刚刚冒出新枝,充满着朝气。 偌大的教室里,高等数学的老师在讲台上自顾自地讲课,黑板被擦得发亮,上面密密麻麻地推导结果。 台下的学生昏昏欲睡,根本没几个能听进去,直至在课堂的尾声。 老师说的一句话“下周考试。” 让所有学生精神一震。 老师似乎还挺满意自己的那句话能让全班人清醒,全程微笑离开。 留下一片哀嚎的学生。 南初旁边的一个同学双手合十,闭着眼,信徒膜拜的样子。 “神啊,考试的时候就让考神江时逸附上我的身体吧,我愿意暂时放弃对我身体的控制。” 旁边他的同桌听他的话被逗笑了,嘲讽地开口。 “拉倒吧,你这个智商,考神来了也吓退了,估计会惊呼,天哪,怎么会有如此愚钝的脑子。” “温晴,你少损我几句是要死吗?” 江时逸在燕大的人叫成考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要有江时逸的考试,第一名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他在的考试永远都是位居第一,几乎没有失手过,被当时燕大的人尊称为考神。 甚至有些人在期末考前真的去江时逸面前晃悠,说要接受考神的眼神洗礼。 南初心想,就很离谱。 温晴和那人打闹完后,看到南初收拾东西怎么走,又来到南初身边,用肩膀轻碰她的肩膀。 “南初,考试怎么办?” 南初把书本放进包里,“凉拌,听天由命。” 那时南初也根本不在乎成绩,总觉得自己的家境,怎么也能毕业。 温晴意味不明地望了眼南初,“我还以为你会趁机找江时逸给你开小灶,顺便把人拿下。” 她的话倒让南初勾起了一些学数学的心思。 唇角微勾,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灵动,朝着温晴笑着说。 “我这就去找江时逸。” 江时逸晚上就在酒吧兼职服务员,南初熟门熟路地走到江时逸服务的区域。 开了一个卡座坐下。 手撑着腮,望着江时逸,食指微勾,示意他过来。 江时逸当时一眼就看到了南初。 一身性感的吊带,搭配着短裤,加上她美艳的外貌。 都不知道成为了多少男人的猎物,周围的男人垂涎欲滴的样子让江时逸心里莫名不爽。 他当时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他不喜欢南初这样张扬的女孩。 后来回头想想,那是吃醋。 喜欢一个人是占有,不容许任何人的窥觊。 江时逸蹙眉走到南初面前,可以挡在她面前,故意隔绝了那些男人赤裸裸的视线。 “你来这里干嘛。”江时逸开口就质问。 说完他才意识到口气不对,紧接着沉默不再说话。 南初见他一来到就气冲冲的模样,红唇微勾。 “是谁惹我们江大会长生气了?” 江时逸垂下眼眸,瞥了一眼南初,“有事?” 她只是姿态随意地坐在那里,随意地开口。 “我们下周高等数学要考试,我想找你给我补习,计费的,这样你也不用在这里工作,我给的价格绝对比你这个要高。” 酒吧里灯红酒绿,昏暗且杂乱,灯光错杂地照耀着南初的脸。 女孩高傲地给他开着条件,刺痛了他的自尊心,“我拒绝。” 南初听到他的话,惊讶地望着他,“为什么?” 明明她给的价格比酒吧的高,且还是他擅长的事,为什么拒绝。 江时逸的眼神冷漠,轻轻地打量了一下南初。 说出来的话相当毒舌。 “学生太蠢了。” 说完就转身回去工作了 把南初气得吐血,她想追上前时,被人叫住了。 “南初?” 南初听到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停下脚步,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居然是温晴的哥哥,温宴殊。 “宴殊哥,您从国外回来了?”都是认识的人,南初惊喜地笑了笑。 温宴殊也是今天回国,和多年没见的朋友聚会,看着斜对面的女孩有些像自家妹妹的同学。 想到南初,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不自觉地叫出声。 周围的兄弟都互相对视,这人居然主动找女孩搭讪 温宴殊比出国前更加成熟稳重,当时的江时逸在他面前略显稚嫩。 “我也是今天刚刚回国,温晴之前还不知道。”朝着南初勾唇笑。 看到刚才南初似乎在追前面那服务员,温宴殊的眼神一沉,很快就隐藏起来,调侃道。 “和男朋友闹矛盾?” 江时逸走到这里时,就恰好听到这句话,拿着酒的手紧了紧,脚下微顿。 “哪能,我找人家给我补习功课呢,人家不愿意。”南初笑着说道。 温宴殊挑了挑眉,“居然还有人拒绝你呢,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补习功课。” 南初也就想寒暄几句就过去了,听到温宴殊当真说要给她补习功课。 她可不想补课,她只是想江时逸给她补课而已。 但是温宴殊都开口了,南初也不知道如何拒绝。 “行啊。”也就随便开口应付。 心想他这种大忙人,估计过几天就忘记了,哪能记得给她补习功课。 听到她的话,江时逸心里的怒火,噌的一下子点燃。 把酒放到桌子上,他就在那一桌的所有人面前,抓住了南初的手腕,拉到了就相对安静的角落。 南初被他大力地拉扯,手腕都红了一圈了。 “你干嘛,有病吧。”南初甩开他的手,轻揉着手腕,满脸的不理解。 “明天早上八点,学校图书馆。”说完就离开了。 南初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的背影,“这人精神分裂吧。” 但是第二天八点还是准时在图书馆门口这等江时逸。 南初本就没有存几分想要补习的心思,也就找个借口去接近江时逸而已。 手掌撑着头,望着江时逸精致的轮廓,微微低头时的认真,清晨的阳光照耀下,连细小的绒毛也是根根分明。 “看这里,我脸上没有演算过程。”江时逸拿着笔点了点草稿纸。 而南初没有注意到的是,江时逸耳朵的轮廓通红。 看似淡定的样子下,是一颗慌乱的心。 南初这才勉强看了几眼江时逸的推算。 “好了,做这一题。”江时逸出了一道题,让南初做。 南初趁着江示意在旁边看书没有留意到她,在草稿纸上写一道微积分的题目。 “江时逸,这题我不会。” 江时逸接过她的草稿纸,轻碰到南初的指尖,他微缩了一下。 随即把草稿纸攥紧,挪到他的眼底。 看到题目,他也根本没有怀疑。 声音清冷而流畅,所有的思路似乎在脑海中演习了一遍,用嘴表达出来。 字迹清晰,遒劲有力,笔锋凌冽,随着推算的结果一步一步出来。 南初在旁边撑着头望着他,一笔一划写下结果“5201314” 忽然江时逸看到答案的数字时,手上的动作停住了,脸颊微红,也意识到她的故意。 “江时逸,这答案是什么呀?”南初凑近他身边,望着草稿纸,明知故问。 女孩的体香一下子闯入鼻尖。 栀子和薄荷的味道交杂在一起,窗外蝉鸣知了知了,躁动的心在此刻慌乱地逃窜。 第99章 我也喜欢你,但我怕被你发现 江时逸低垂着头,沉默不说话,手攥住了草稿纸。 “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吧。”江时逸把桌面上的书本收拾好。 南初望着江时逸慌乱逃窜的背影,微撅着嘴。 老古板,一点意思都没有。 蓦然,书房里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打断了南初的思绪。 南初此时手上正拿着那张草稿纸。 “原来你在这里啊。” 江时逸想着南初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中午特意回来陪她,在下面找了一圈都找不着人。 想到她今天说要用电脑,这才到书房看看。 江时逸的手还握在门把手上,望到南初手上的东西时,愣住了。 倏忽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怎么看那个了。” 缓步走上前,低头望着草稿纸。 南初眉眼带笑。 “我那时怎么就看不出来,燕大高岭之花学霸江时逸喜欢我。” 江时逸接过南初手上的草稿纸,望着那倒微积分的题目。 写满了清晰整洁的演算过程。 最后答案那里还严谨地写上了数学的句号。 而就在答案的下面,一行用黑色水笔写着的一句话,尤其显眼。 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像是一件庄重而严谨的事情,被他格外的对待。 “我也喜欢你,但我怕被你发现。” 那天他匆匆地逃出图书馆,那张草稿信就被他连带资料一起放进书包里。 直到夜深人静,宿舍的人都睡着了,他才敢小心翼翼从书包里取出来。 一笔一划写下这句话。 那时他自卑而胆小,幸亏她后来不断地朝他走来。 就像鱼沾上了水,在水中快活嬉戏,但是离开了南初的江时逸,就犹如鱼离开了水,连呼吸都是煎熬。 江时逸抱着南初,“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南初的手环上他的腰,抬头望着他。 “这不一样,你那时候可高冷了,说,你那时是不是吊着我?” 江时逸吻了吻南初的头,温柔而缓慢地说。 “南初,喜欢是自卑的,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那你现在怎么就敢了?” “因为现在,我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 南初久久没有说话,“谢谢你的包容。” 她知道自己那时候有多难缠,甚至是野蛮也不为过。 但江时逸鲜少因为这些生气,只是默默地包容。 “是我谢谢你,在人群中选择了我。” 不然,我的世界将会是全黑,而现在他梦里梦外都是和你的美好未来。 南初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的脸微烫,深埋在他的怀里,“我饿了。” 江时逸笑了下,“好,我们出去吃吧。” 江时逸改成牵着南初的手,出门到一家粤菜馆。 一进门,南初就被里面突然冲出来的一个女人撞到了,根本来不及躲避。 南初的肩膀有些吃痛。 皱着眉望着撞她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轮廓有些熟悉,但是浓妆艳抹,穿着暴露。 这时,里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出来,姿态高傲,望门外跌倒在地上的女人,如同垃圾一般。 “季心雨,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老公身上?” 南初他们本就不想理会这些事。 但是那熟悉的名字,让南初停住了脚步,她握著江时逸的手紧了紧,再次打量向刚才撞到她的女人,这次南初才认出,这个女人,确实是季心雨。 南初转头望向江时逸。 此时的江时逸朝南初轻轻地点头,脸上没有对季心雨的怜悯,只是一派冷静,事不关己。 跌倒在地上的季心雨此时也注意到了南初和江时逸。 她现在落魄的模样让季心雨十分不堪。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两个人所赐,而现在他们高高在上地望着她,这让她怎么不恨。 她不理会面前的女人,而是爬起来冲向南初他们,奈何还没有靠近,就被那个女人一巴掌逼退了。 江时逸和南初顺利地进入餐厅,南初隔着玻璃,看着季心雨如同疯了一样和那个女人扭打在一起。 往日的温婉气质荡然无存,眼底的嫉恨让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南初忍不住开口,“季心雨怎么这样了?” 江时逸眼底里冷漠,“季家落魄,又怎么会让她好过。” “这几年,季家到处求人帮忙,现在又有谁会帮忙?季家就只能卖女求荣,季心雨也不反抗,就变成这样了。” 南初有些不可置信,“她为什么不反抗?” 江时逸望着外面,缓缓开口,“想要的东西越多,欲望就无限放大,那就只能一直沉浸在欲望的深渊中。” “走吧”江时逸牵着南初的手离开,远离那外面的闹剧。 最后季心雨被人打了一顿,脸青嘴唇紫的样子坐在门口,等到看热闹的人都离开了,才颤颤巍巍地离开。 但是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浓郁,等待着有一天宣泄出来。 第100章 婚姻是神圣的 两人来到一个安静的包厢里,季心雨的事让南初有些不太想说话。 她仍然不喜欢季心雨,但是她落到这样的地步,还是让她有些唏嘘。 江时逸夹了一些她喜欢的菜放到她的碗里。 “我们的婚礼定在这个月底,你看怎样?”江时逸轻声问。 “这么急吗?伴娘我想让时笙来当,就是” 想到时笙现在还在国外,发的邮件也不知道她收到了没,也不知道她回不回来。 江时逸低垂着眼,指尖拨开她两侧的头发,这些头发影响了南初进食。 他的眼神幽深,“我急,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结婚的事了。” 南初瞥了眼他,“你不都发朋友圈了吗?认识的都知道你结婚了。” 江时逸的手在她的后背抓住她的头发方便她吃东西,听到她的话,微眯了桃花眼。 “南初,你是不是不想把我介绍给你认识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江时逸心里就有些别扭,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其他人,而南初从领证到现在的很平静,感觉可有可无。 也对,如果不是他威胁,南初可能现在都在英国和温子衡结婚了,哪里还有他什么事。 江时逸眼神中闪过几分失望的神情。 南初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望向他的眼睛。 “江时逸,我一直认为婚姻是神圣的。” “我既然和你拿证了,就没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南初眼中充满着认真,眼睛里倒影着他。 “就是因为我重视,才想要好好准备,让更多的人能参加我的婚礼。”南初一脸认真,干脆把话说开,坦坦荡荡地把话说清楚。 江时逸凝视着南初,神色也变得认真。 抱住南初。“抱歉,我误会你了。” 南初回抱着他,“没事,就这个月月底吧,如果是这样,那很多东西要准备起来了。” “嗯。” 吃过饭后,让江时逸在南氏集团放下她, “南氏?” “嗯。”南初望了下江时逸,接着开口道“我怀疑我爷爷的死不简单,结婚后,我打算回南氏,这也算继承爷爷的事业。” 江时逸微微皱眉。“你喜欢就好,有需要帮忙就尽管开口。” 江时逸轻吻了一口南初的额头,望着她说。 南初浅笑点头。 她下车后就在直奔总裁办公室。 慕成见到南初来了,脸上勾起一抹笑容,让秘书给她送杯咖啡进来。 南初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考虑好了?”慕成交叉着手指,挑了挑眉。 南初勾唇一笑,“嗯。你最近有查到些什么吗?” 慕成皱了皱眉,我最近有去当年慕叔离世时所在的医院,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了南初。 “你看看。” 南初接过来看,这是外公当年的病例。 入院时的检查也只是查到是有些高血压,这个她一直都知道爷爷有这个毛病,爷爷也有一直在吃药控制,问题也不到。 南初越看眉毛越皱,后来突然的中风了。 慕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点了点那一页的病历,“你记得这一天有什么不对劲吗?” 南初望着医生的落款时间,那一天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因为那是她的生日。 那天她回家之前先去探望了外公。 外公也是看着一点异样都没有,还在打趣她大学谈对象没有,南初也是被他说得有些害羞了,才离开。 回家后南智宇把兰庭公寓作为礼物送给她,就在他们一起吃晚餐时,医院突然打来了电话,说外公突发中风。 他们一家人就都到了医院,那时候的外公已经躺在床上只能睁着眼望着他们,一句话也很难说出来。 南初原本想要请假陪伴在左右的。 但是当时南智宇和慕楠都让南初先回学校,没办法,南初就回去了。 也就过了一周,外公就传来了噩耗。 之前也是被外公突然的变故吓蒙了。 太过巧合了,先是中风,紧接着就是暴毙,前后也就一周的时间。 如果说是在家里没有医生看着也算了,外公一直就在医院里,直至去世都在医院里抢救中去世。 南初蹙眉想着那天的事情。 如果说那天不对劲的地方,她忽然想起,那天去见外公时,还没等她推开门,就有一个男人从里面气冲冲的走出来,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膀,也不道歉,她还吐槽这人真没礼貌。 她也没有留意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只记得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最明显的特征大概是那个人略微有些跛脚。 这个男人撞到她之后,南初还转身望了望这个男人的背影,发现他右脚走路有些别扭。 南初把自己想起的东西都告诉慕成。 “一点外貌的特征都没有吗?” 南初又想了想,时间实在是太过久远了,况且当初也根本没有留意。 “没了。”南初有些苦恼。 “没事,确实时间过得太久了,很多东西都被时间冲淡了。”慕成心里也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这些是着急不来的。 南初脑海中一闪。 “或许可以问一些当年的人,例如南智宇;以及当年在慕家工作的人,我知道一个一直在慕家工作的人。” 南初想到斌叔,他是当年慕家的老人。 “那太好了。” 南初有凝重地点头,三年前南初她们离开京城之前,斌叔的儿子和媳妇就来养老院接走了他,说要让他享清福。 斌叔的儿子有给她留下一个老家的地址。 是苏城的一个小县城,这里去那边可能要一天的时间。 “那个人在苏城,可能需要些时间。” 慕成点头,“现在也只剩下这些线索了,希望这个人能知道些什么东西。” “我今天就去苏城,另外,能拜托你去见见南智宇吗?” 此时外面有人敲门进来,是慕成的秘书端着咖啡进来。 她把咖啡端放在南初的面前后就转身离开。 等到人离开了,慕成才开口,“行,交给我吧。” 南初对南智宇有些复杂。 当年她以为南智宇有错,但是结果却是母亲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他,让他背了一顶绿帽子,他只是一个替身。 小时候南智宇确实对她也真的是疼爱。 有多爱就有多恨,后面他也找人杀她。 因此,南初也不想见到他。 南初从南氏离开,先是给江时逸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第101章 凹凸有致,恰到好处 她蹙起精致的眉眼。 紧接着打给了陆临风,那天领证之后,南初就存了陆临风的电话。 陆临风此时正陪着江时逸在外面谈生意,看到南初的电话时有些惊讶,毕竟不找江总,居然找他。 他找了一个借口走出去,“南小姐。” 陆临风其实在心里嘀咕,是应该叫南小姐还是叫江太太来着。 南初此时正坐在出租车上,“陆助理,你们江总呢?” “江总正和一个老总在谈事情。” 南初望着前面的路,“哦,好吧。” “那麻烦你和他说一下,让他今晚早点回家。” 陆临风望着里面才谈到一半的事项,估算着今晚回去不会太早。 开口想要解释,“今晚江总可能要比较晚呢。” 南初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忽然有些失落,这趟去苏城估计要待上几天。 “好,那没事了。”她挂断电话,没有再说其他。 陆临风再一次进去包厢时,江时逸望了他一眼,眼神询问了。 他也有些犹豫,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江总。 知道对面的老总要去趟洗手间时,陆临风才找到空隙说。 “江总,刚才那个电话时南小姐,她说让你今天早点回家。” 江时逸吸烟的动作顿住,望着陆临风的眼神降低了一度。 被他凛了一眼,陆临风忽然感觉脖子有些凉。 江时逸举起手腕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 “怎么不早说。” 说完掐灭香烟,拿起旁边的西装外套,就打算起身离开。 陆临风不由地开口道。 “江总,那等下陈总回来” “再约时间。”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时逸回到梨园时,客厅里的灯光淡黄色的暖调,厨房里发出一些声响,里面飘出一些闻到。 他的心一暖,这样的场景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江时逸缓步走去厨房,看到眼前的场景,忍不住笑了。 南初微卷的秀发被随意地绑在后面,有一两缕的散发垂在耳鬓处,随意且放松。 胸前挂着粉红色的围裙,不粘锅里正煎着鸡蛋,鸡蛋下入油锅中,发出滋滋的声音,油在乱跳。 她如临大敌般地武装了自己。 拿着大大的锅盖挡在胸前,手上戴着手套,炒一下,脚就后退一步。 南初说她是厨房小白真的一点都没有说错。 她的精神全部都在眼前的鸡蛋上,连江时逸饶有兴趣望了许久也没有注意到。 鸡蛋被人胡乱地搅合,变得松散而零落,所幸还是熟了。 南初打算到砧板上把那个番茄继续放到锅里,转头才发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的江时逸。 江时逸慵懒地倚靠在门上,已经脱下了今天早上的西装外套,只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双手交叉环胸,眉眼温柔,嘴角带着浅浅地笑容。 南初微楞,样子有些呆萌。 直到闻到锅里的鸡蛋糊了的味道,才反应过来。 “啊,我的鸡蛋。”才慌乱的去关火。 江时逸缓慢的走进厨房,一点点靠进南初,手臂轻轻地抱住,整个人放松的靠在南初身上,脸贴着脸。 “老婆,我回来了。”语气温柔,仔细听,有种撒娇的感觉 热气喷洒在南初的耳后,酥酥麻麻的。 南初耳朵的轮廓迅速红了,她还是没有习惯被人叫老婆。 低着头,想要掩饰自己的羞意,“你先走开,我在做菜呢。” 手微微挣扎,想到已经糊了的鸡蛋,声音有些抱怨“都怪你,鸡蛋都糊了。” 江时逸听到,放在腰间的手更加收紧,转头温柔地亲了亲南初的脸颊,语气低沉悦耳“嗯,都怪我。” 南初觉得他的话很敷衍,一点认错的感觉也没有,气鼓鼓的,用手肘轻轻地推他。 “你走开。” 江时逸又怎么听不出她语气,唇角的笑意更加浓烈,也不逗她了。 松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衣袖的扣子慢一点点的捋上去,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让我来。” 江时逸望着她,突然凑近在她跟前,俊脸在眼前放大,南初闭上眼,感受到江时逸绕过她的腰的感觉。 江时逸望着眼前乖乖闭眼的人,忍俊不禁的笑了。 南初只感受到腰间围裙的绑带一松,预料中的吻没有如约而至。 南初微微睁开眼,看到江时逸玩味的笑容。 江时逸把挂在她脖子上的围裙取下,然后挂到自己的脖子上。 眉眼带笑,南初轰的一下血液都凝在脸上,火辣辣的。 “” 江时逸转身把刚才南初煎糊了的鸡蛋铲出来。 一顿操作行云流水,南初刚才会错意的尴尬已经褪去,站在一盘看着江时逸做菜。 大概好看的人做什么都会让人倍感养眼。 江时逸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干净,被修剪得长度适中,这样精致好看的手此时正抓着锅铲,似乎这道菜都变得昂贵了不少。 今天南初本是想随便吃就算了,毕竟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想着做什么太复杂的菜,想到上次她做的番茄鸡蛋面卖相还不错,就想做那个应该不难。 结果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很快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番茄鸡蛋就做好了,盛在白玉色的盘子上,江时逸还切了葱花点缀。 确实不错。 “江时逸,什么时候你失业了,你可以转行去做厨子。”南初戏谑他说。 江时逸今天的唇角就没有落下过,此时听到她的话,唇角的笑容笑得更加灿烂,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好啊,我失业了就做厨子养你,做厨子之前要先把你喂肥。” 南初听到他这样说就打量了一下自己,反驳道“我觉得我现在的身材不错,我可不要胖了。” 听到她的话,江时逸也望向她,从头往下打量。 南初的身材确实没有得挑剔,凹凸有致该有肉的地方有肉,特别是 江时逸望她那傲人的地方时,点了点头,眼神幽深,毫无掩饰的欣赏和喜欢。 南初被他看的有些躁意。 “确实,凹凸有致,恰到好处。”语气缓慢而低沉,尾音上钩婉转。 视线睨了一眼盯着某处,南初对上他暗沉的双眼,一看就知道他想到什么。 南初瞪了他一眼。 躲避他赤裸裸的视线,转身离开厨房。 等到江时逸出来时,两碗番茄鸡蛋面都已经做好了。 味道一如以往的好。 吃着面,南初望了望江时逸,心里琢磨着她等会和他说要去苏城的事。 等到这碗面见底了,南初缓缓开口,“时逸,我明天要去苏城一趟找斌叔,你可以帮我安排车辆送我吗?” 第102章 速战速决 南初用漂亮的眼眸凝视江时逸,手不自觉地扣在一起。 江时逸的动作停顿了,眼眸微沉。 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毫无波澜地注视着南初。 南初低声地重复问道,“行吗?” 江时逸把手上的碗筷放下,站起身,走到南初面前,半蹲下,手掌抚摸上南初的脸。 “南初,你不会是又想逃吧?”语气幽深,想到这样的一种可能,江时逸眼神闪过一道冷光。 南初心一紧,她就是怕江时逸这样误会,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前科太多。 她的双手搭在江时逸的手上,回望他。 “我不会走,三天,最多三天我就回来了。” “当年外公突然暴毙的知情人不多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要去苏城了。” 南初把去苏城的原因说出来,增加说服力。 江时逸垂下眼眸,“明天一早出发是吗?” “嗯。” “我刚好也要去苏城,我们一起吧。” 南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巧合,江时逸也要去苏城,只要她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行,那我就去收拾行李。”南初嫣然一笑,站起来,想要上楼。 江时逸见她的表现确实没有要再逃跑的意思,望见她开心,心也就一软。 态度也就缓和了起来。 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上去。 “慢点,都多大年纪了,还一蹦一跳。”江时逸蹙着眉,小声警告道。 南初上去得急,差点摔倒,幸亏江时逸在旁边扶着。不然才好了没多久的脚又得要遭殃了。 “好。”江时逸同意她去苏城这已经很好了,她可不想再惹恼他,她轻声回应着他,也没有嘴硬反驳。 收拾行李也简单,南初拉出行李箱,带了几套衣服,还有些日常的一些护肤产品。 等到她自己的收拾完之后,她还饶有兴趣的收拾起江时逸的行李。 江时逸因为这个突然的计划,需要今晚加班把一些紧急的任务处理完毕, 此时正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事情。 等到江时逸处理完工作时已经很晚了。 江时逸掐了掐太阳穴,推开房间的门,房间了一片安静,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他望向沙发处,南初手上拿着他放床边的经济学书本,书本在手上滑落掉地上了也不知道,侧着身体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缓步走到沙发边,望着南初此时素净的小脸,微张着嘴,唇色呈现浅粉色。 睡裙的吊带滑落,露出纤细雪白的香肩,胸口处的美好若隐若现。 江时逸的眼神加深,弯下腰,手穿过南初的膝盖下方,微微用力抱起南初。 南初原本是想要等江时逸回来的,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实在无聊就随手拿了他的书看,是一本金融学的书籍。 书本里的知识青涩难懂,越看越眼睛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感受到身体的悬空,不自觉的醒了,望见是江时逸才清醒过来。 用手揉了揉眼睛,自然的勾住江时逸的脖子。 刚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轻声说话有些撒娇的错觉,“你怎么才回来。” “怎么不上床睡。”江时逸缓步走到床边,轻轻的放下她。 南初经过他的提醒才想起她刚才是想要干嘛。 她的手臂还挂在江时逸的脖子上,抬眼,眼睛氤氲着水光,“抱我去换衣间。” 江时逸疑惑的瞥了她一眼,再次抱起她,往换衣间走去。 到了换衣间的门口,南初握着门把手推开门。 门口摆放着两个行李箱,一黑一白。 南初朝着江时逸绽放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一脸求夸奖的神情。 “你看,我连你的行李也收拾好了,你快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江时逸失笑,把南初轻轻放下,只是随意的打开看了一眼,就重新把行李合上。 整齐地摆列着,准备得十分充足。 “真贤惠。”江时逸眉眼带笑。 他靠近南初,眼神擒住南初,“那我是不是要奖励你?” 南初心一跳,脚不自觉地后退,想到昨晚的场景之激烈,她的腰现在还有些酸。 对上江时逸的眼神,南初太清楚他眼中的欲望是什么意思了。 脚不自觉有些软。 “这是应该的,不用奖励。”南初逃跑似的转身会房间。 江时逸回到房间就看到原本平坦的床上隆起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缓步靠近,南初听到身后的轻微脚步声连忙闭着眼,装作要睡觉的样子。 江时逸姿态慵懒,望着被窝里假装镇定的人,双眸含笑。 南初感受到床榻另外一边的凹陷。 她的睡衣是丝绸的,透气舒服,男人靠近时,身体上温热的气息透过布料接触到她后背的皮肤上,连体温也升高了。 江时逸的抱着她的腰,感受到她呼吸的紊乱,她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像,他凑到耳边笑眯眯地说 “南初,我知道你没睡。” 她的手一紧,知道他看出来了,也不装了,转过身去,和江时逸对视。 “时逸,我累了,今晚我们早点歇息?” 江时逸眯着眼,嘴角的笑容落在南初的眼中,让她颤抖了一下。 “我速战速决。” 话音落下,南初就感觉到唇上一重,薄荷味夹杂着沐浴露的味道,包裹着南初。 果然如江时逸所说的那样“速战速决”。 所谓的“速战速决”就是更加快,更急促。 南初微眯着眼,有苦说不出,现在满脑子的后悔,她本来安安分分就睡觉多好,干嘛要等江时逸! 最后,南初忍无可忍,咬住了江时逸的肩膀上。 江时逸嗯哼了一下,场面更加激烈。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南初眼睛都打不开,昨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整个人像被车碾压了一遍,酸酸的。 江时逸吻了吻南初的唇,“起床了。”手掌抚摸着南初的脸。 南初勉强睁开眼,望见眼前放大的脸,瞪了他一眼,手掌推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滚。” 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江时逸见南初似乎真的有些生气,才收敛了一点 “我下次注意,但是你要知道,一个忍了三年的人,一下子开荤了,是很难控制自己的。” 第103章 老同学 南初睨了一眼他,听到他说的谬论,气得把头扭到一边,气鼓鼓的。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南初就挣扎着起床。 虽然很想继续睡,但是她也知道今天要去苏城,再晚些,去到那边就要很晚了。 去到苏城那边已经九点多了,斌叔那个地方是一个小县城,比较偏僻,及时在十点钟赶到斌叔那里,找地方落脚也很难。 因此南初他们也没有着急冒着黑夜去那里,而是现在市中心找了一个酒店住下。 南初本来就累,加上做了一天的车,午餐也是将就着吃。 来到苏城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两人把行李放下就到酒店的餐厅吃饭了。 南初因为精神不太好,加上生气江时逸昨晚的事,就默不作声地吃饭。 忽然有一道娇俏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南初?” 南初朝后面望去,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她打量了几眼,莞尔一笑。“温晴?” 温晴不是京城人士,而是苏城的温家,那时候在学校和她的关系确实不错,只是出国之后就断了联系了。 能在这里遇见她,也属实是缘分。 温晴看了眼南初对面的江时逸,调侃道,“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还是那个人呢。” “嗯。” 温晴朝江时逸点了点头。 接着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俩也有八九年没见了吧。” 温晴的性格倒没有怎么变,有什么说什么。 南初勾唇笑道“八年了吧,我三年前回过京城,后来又去了英国,最近才回来。” 温晴听到这话,用谴责的眼神望着她,“你当初走的时候,我可是伤心有一阵子的,结果你回来居然也不联系我。” 南初示弱道“是是是,对不起温大小姐了,您就大人有打量,原谅我吧。” 温晴见她的样子,刚才她也只是开玩笑,此刻看到她示弱的样子,哪里还会生气。 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递到她面前,“加个微信呗。” “行。”南初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扫了她的二维码,把当年的好友加上了。 温晴本来就是约了人的,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想到那人每次见到她迟到时黑脸的模样,温晴忙和南初告辞“南初,我还约了人,就先走啦,我明天找你。” 南初想着明天一早就要去斌叔这了,可能就不在这里停留了。 感想开口说这事,温晴就已经急冲冲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赶。 温晴连走带跑地终于卡着时间来到了约定的包厢,包厢里面的人都到齐了,今天是她妈妈的生日,一家人出来吃一顿饭。 果不其然,温晴一抬头,就看见她个微皱的眉毛,她甚至能想到她下来就要开口教训她了。 下一秒,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包厢里想起“温晴,你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 温晴也已经听他教训听到耳朵出茧了,找到空位置就坐下,随意的而开口。 “哥,我这次可没有迟到,在约定时间里到了,就是刚巧在酒店里见到一个大学时期很久没见过的老同学,打了声招呼。” “好了好了,你们两兄妹怎么一坐下来就吵架,今天谁都不许吵。” 他们的妈妈出来打圆场,紧接着她皱着眉毛望向温宴殊,“就知道说你妹妹,你妹妹遇见了大学同学多聊几句也是正常的。” 温宴殊听到温晴说老同学时,手顿了顿,他这妹妹,他还不知道,估计又是随便扯个理由忽悠人。 不过他这次确实是失算了。 他扯了扯唇,饶有兴趣的望着温晴。 “哪个老朋友,让你聊这么久?” 温晴这次的事也不是她捏造的,说出来理直气壮,朝着她个皮笑肉不笑地道,“恰好,那人你也认识,你猜猜是谁?” 温宴殊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挑眉望去,“我也认识?” 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温晴的大学同学。 温晴在京城读的大学,她的大学同学,他也就认识那么几个,开口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温晴都摇头,脸色越发的得意。 “猜不着吧,是南初。” 温宴殊骤然听到这个很久没有听过的名字,有种恍惚,脸上的惊讶也没有来得及掩饰。 温母在看到温宴殊听到这个名字明显是女孩子时,望了一眼自家儿子,竟然看到他失神了,心里微动。 她缓缓开口道“南初?这是晴晴你的大学同学,你哥怎么会认识?” 温晴见能让她哥哥吃瘪,有些得意,就给她妈妈详细地介绍了一轮南初。 “南初是我那时候玩得比较好的朋友,我两经常一块吃饭,那天哥谈生意,路过京城,来探望我,那天恰好约了南初,我们三个吃了顿饭。” 温母听到这个缘故,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 “好了,我们吃饭吧。”刚才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温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等到他们一家人吃好离开时,温晴望去江时逸和南初原本坐着的位置已经空了,显然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 温宴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她并肩而行,他嘲讽地开口,“你刚才不是说在酒店这里见到南初吗?” 温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又不信了,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我没说谎,刚才他们就坐在那一桌,现在已经走了。” “爱信不信。”温晴指了指刚才的位置,白了她哥哥一眼就快走上前。 温宴殊意味不明地望着刚才温晴指着的地方。 而温晴不知道,温宴殊会因为她的话,专门打电话酒店经理。 他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一只手摇晃着手上的酒,另外一只手拨通了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电话了。 “温总好。”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查查今天入住温顿酒店的人是不是有一个叫南初的客人?” “稍等。”那边传来电脑旁敲击的声音。 温宴殊耐心地等待着,饶有兴趣的望着酒杯里的酒。 “温总,是的,确实是有一个叫南初的女士入住我们酒店。” 温宴殊听到预料中的话,勾唇一笑,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好。”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低声喃语,“还真是老同学呢。” 第104章 谭县 第二天一早,南初他们就在所在的酒店了吃过早餐就出发到谭县。 这个县城确实比较偏僻,进入村子只有一条容纳一个人走的石板路。 加上南方的冬天下着毛毛细雨,冷风一吹,刺骨的寒意钻进骨子里。 尽管如此,小车根本进不去,他们让司机把车停在村口,走路进去。 江时逸撑着伞,把南初抱进怀里,西北风胡乱地刮着,把雨水吹得到处乱窜。 他把伞几乎都放到了南初这边,生怕把南初淋到了。 南初躲在江时逸温暖的怀里,即使是在冷风中,却也根本不是太冷。 “江时逸,你大二的时候,季心雨找你,你为什么要把伞都给她。” 南初忽然想起这一幕和当年季心雨和江时逸在雨中漫步那一幕很相似。 江时逸听到这个话,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什么时候?” “你大三的时候,后来你还消失了好几天。” 经过南初那样一提,江时逸倒是记起来了,他后来还纳闷为什么回来后,南初不理睬他,原来是这事情。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南初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也没有和我说啊。” “南初,你当时是不是吃醋?”江时逸的笑扯动了胸膛也在颤抖,南初被人戳穿了也不恼,毕竟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是又如何。” 江时逸搂着南初的手摸着南初的后脑勺。 轻声道“傻子,那时她刚刚做完心脏手术,她是个女的,我总不能让她冷着吧,” “她是陶婆婆的孙女,暑假都会到陶婆婆家住。” “我外婆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我妈她也忙着赚钱供我读书,根本就没空照顾我。” “陶婆婆看我可怜,就说她自己一个老人家怪孤单,让我过去和她一起住,管我吃住,偶尔帮她干点小活就行。” 南初微抬头,从下往上看,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他的眼神望着前面的路。 她总感觉他有些伤感。 “那季心雨这样,陶婆婆她”南初有些欲言又止。 “我帮过她了。” “三年前季心雨求我帮她做戏给季家人看,我才会和她订婚拖着季家人,不然她就会被季家人嫁给其他人。” 南初手攥着江时逸里面的毛衣,“她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江时逸低头望了一眼南初,“我说我开始不知道,你信吗?” 南初对上他的视线,紧紧地望着她,眼神深邃。 她躲开了他的视线,“不知道。” “当年如果你把这个真相告诉我,只能说我可能相信。” 江时逸翘起唇,笑了笑,也没有计较南初这句话多少有点马后炮的意味在里面。 “当年我也和她表示过,订婚可以,绝对不会和她结婚,她嘴上说着没问题,背地里一直找季家的人来催促和施压。” “毕竟和她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我要拒绝订婚时也有提醒过她,尽快离开季家,她没有听我的话。” 南初就这样安静的听着江时逸的话,当时的一些误会也解开一些。 谭县的本来就人烟稀少,南初和江时逸走了也有十几分钟了,才见到第一个人。 那个老人头顶着一顶草帽,穿着雨衣,骑着单车迎面走来,单车路过一滩滩的水,溅起了一些水珠。 南初招手喊住了老伯,“老伯,你认识一个叫吴斌的人吗?他也是这个村子的。” 老人家停下来观察了一下他们,见他们一身贵气,一看就不是这种小县城能出来的人。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转头朝身后望去,这种那栋白色房子,“你们要找的人应该是那户人家。” “好,谢谢。”南初浅笑着道谢。 他们两个继续朝前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就到了。 恰巧门口有人刚刚回来,一个女人嘴里念念叨叨的,“那个老不死的,之前给有钱人家干活,还以为会存些钱,谁知道屁都没有。” “好了好了,别说了。”旁边的男人脸上也是一脸厌恶,这些话他都听了几百次了,早就挺烦了。 “现在嫌烦了?之前让你别接回来你还骂我。”女人被男人吼了一声,也有些脾气了。 南初本来站在身后,想要上前打招呼,越听他们说话,眉毛越皱越深。 “你好,这里是斌叔家吗?” 吴永还有他的媳妇曾瑞欣听到声音朝身后望去,见到两个衣着不凡,气质优雅的男女站在身后。 南初望着这两人的模样,也认出了,这两个人就是斌叔的儿子和儿媳妇。 结合刚才他们说的话,他们说的老不死,不会就是斌叔吧。 南初眼里闪过冷意。 吴永也认出了南初,“诶哟,南小姐怎么来这里了?” 他的眼睛发光,冲这两人的气质,一看就不简单。 在他眼里,南初和江时逸两人就成了他的发财树,心想看看能不能从他们两个身上薅些钱。 所以对他们的态度越发的恭敬。 “快,请进。”满脸的笑容,平凡的脸上恭敬尊重。 心里在算计着怎么从他们手上拿到钱。 南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也没有拆穿他,跟着他们夫妻俩进去了屋子。 吴永装了杯水给他们,坐下来,小心翼翼地问“南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南初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想着探望一下斌叔,怎么进来这么久了,都不见他,是出去了吗?” 她边说边打量着周围。 听到南初说是找斌叔的话,两人的一僵硬,笑容也有些勉强。 “这老爷子吧,前些年在山上种了些菜,下了雨,把腿给摔了,现在天天在屋子里。” 南初浅笑着凝视着他们,“那劳烦大哥带我去看看他。” 这两人的眼睛都不敢望向南初,最后还是吴永开口,“这也怪我没本事,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没钱给他医治,现在这老爷子也下不来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我们也不是不让你现在见他,就是这房间有些乱,我们先去收拾一下,再带你去?”他的媳妇搭话到。 南初笑容更盛,但是眼底根本没有笑意,站起身,扫视了一眼房子,房子只有一层,且格局简单,一眼就能看完。 总共也就三间房。 “我不介意。”缓步走过左手边的房间,握着门把手,望着吴永,吴永连忙站起身,快步走上前,“南小姐,我爸不在这。” “是嘛?”南初语气婉转,尾音转了转拉长,手握着向下压,推开了一个缝隙。 里面可以看到一片漆黑。 在缝隙中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南初倏忽凌冽地望着面前的吴永。 “是吗?”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凝,手一把推开门。 第105章 禽兽不如 吴永见着形势不对,连忙想伸手,拉住门,还想狡辩。 南初迅速把门推开,里面房间的味道全部冲出来,这味道比厕所的味道还要刺激。 里面一片黑暗,只听到低微的呼吸声。 南初在门的左右两边找开灯的按钮,但是无论她怎么按,里面的灯像是坏了一样,没有反应。 吴永此时还想要狡辩一二,“你看,这味道确实有些难闻吧,这灯泡昨天刚刚坏了,我俩也是忙到刚刚才回来,这不是没空给换上嘛。” 南初冷笑了一声,并不理会他的说辞,打着手机的手电筒走进去,把屋子里的窗帘和窗户拉开。 这满屋子的臭味才散去一些,外面的光线照进来,南初也能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况。 看到眼前的房间,她都有些难以置信了。 “他是你亲爹吧?” 南初冷艳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男人,手指指着床上那个虚弱的老人。 三年前的斌叔虽说有些许白头发,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满头的白发。 瘦得皮包骨,脸颊上的肉都向口腔里面凹陷。 刚才漆黑一片,南初还看不到房间的样貌,房间狭小得只够摆放一张床,多一个人都难以落脚,地上布满了白色的纸团,那些尿骚味是从床上散发出来的。 南初甚至能在白色的被单上看到不止一滩的痕迹,甚至还有新的。 南初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为人儿子做的事情。 “吴永被南初这样说,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南小姐,你只是我爸之前的雇主而已,现在你来我们家里,也只是我们客人,我还看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呢。”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丝不屑。 “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都知道不能随便开别人家的房间门,毕竟这可不礼貌。”她的媳妇这时也跟着搭话,里里外外都是指责南初的不是。 “呵,两个禽兽也配礼貌了?”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时逸开口,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他们夫妻,气势逼人,让吴永他们瞬间不敢说话。 吴永一看江时逸就觉得不是普通人,但是想到这里是苏城的县城,不是京城,这里他们应该也管不着,瞬间就又硬气了起来。 “这位先生,我们怎么对自己的父亲,这也不归你管吧,现在你们是在苏城,说话注意点。”眼神威胁着江时逸。 江时逸自从上位之后,就基本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走到哪里都是恭敬地被人供为座上宾,突然听到有人和他这样说话,突然觉得有些搞笑。 他也不想和这些禽兽废话什么,掏出电话直接把电话拨通到苏城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苏培盛当时刚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也是刚刚处理完任务,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喝一口暖水,结果这口暖茶还没有喝进去嘴里,倒是听到手机响了。 一看这电话,连忙把手上的茶水放下,一刻也不敢停歇。 “江总?” 这可是京城权势滔天的人。 “苏局长,我这两天刚巧来了你管辖的地方,这苏城的山水确实不错,就是这里有些人倒是蛮横得很。” 苏培盛一听这话,也是一头雾水。“谁?” “我要举报,谭县这儿有个禽兽儿子虐待自己的父亲。” 苏培盛为人光明磊落,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不敢对外面的人凶,背地里就欺负自己家里老婆孩子的人。 一听这话,立马回复到“我这边立刻安排人来处理。” 吴永夫妻两个在一旁听着江时逸打电话时,心里也有些没有底了。 像他这种平常也就邻里邻舍之间有些争吵,也上升不到公安去,这边的本来就偏僻,见到警察的几率更少了。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苏城的公安局局长是不是姓苏的。 望着江时逸的样子,又不像是骗他们。 终于吴永也有些害怕了,他原本就是想要搞些钱而已,也没有想要把自己搞进去监狱。 “我这就打扫卫生,你们也没必要报警了,也就一些小问题,这腿可是他自己摔的,和我可没有关系。”吴永底气有些不足。 南初没有理会他们,因为她相信江时逸能够处理好,和这些人吵也根本没有意义。 她缓慢的靠近床边,轻声呼叫“斌叔,我是南初。” 床上的人听到熟悉的名字和声音,这才微微睁开眼,望了一眼。 定定地望着,“小姐?”声音低微,如果不是南初凑近听到轻微的声音,她都听不清楚他嘴巴张嘴说什么。 南初很心疼他,捂着嘴巴,强忍,“嗯,是我,我来看您了。” 斌叔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轻笑了一下,引起了胸腔一阵咳嗽,咳嗽不止。 等到呼吸顺畅一些时,斌叔又望着南初,朝着她伸手,南初抓住了他的手,他这才确定这是南初。 “小姐怎么回来了?”我都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 要说斌叔对南初真的从小看到大,待在慕家和南家的时间比在自己家里的时间还多。 当南初和慕楠要出国离开时,他是真有些伤感,以为他们的缘分会就此断掉。 今天见到南初,他是真的难以置信。 “斌叔,别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南初走出去,只需要一个眼神,江时逸就知道南初想要干嘛。 朝着南初点头。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就有五六个警察模样的人来到吴永他们家。 吴永他们两个这才有些害怕。 望着江时逸,苦苦哀求,“我们错了,你快让他们走。” 江时逸朝着玩味地笑道,“这里是苏城,归苏城的公安管。” 把手上的香烟丢地上,用脚碾熄灭。 江时逸此时的笑容落在吴永的眼里,犹如恶魔,他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招惹这个人。 警察后面经跟着的人是他们的司机,还有刚才给南初指路的那个老人家。 这个老人家望着吴永的样子,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呸,真是禽兽不如。” 第106章 阿越 司机和那个大爷一起把斌叔抬出去车上,警察也恰好把他们夫妻拷上。 一边是瘦得皮包骨的父亲,一边是警察压着的夫妻两人。 在偏僻的地方,屁大点的事,就能成为村子里的人谈资。 吴永他们两人把窗户窗帘全部封上就是不想让村里村外的人知道。 现在这样的场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行刑一样难熬。 即使到时候回到谭县里就会被人唾弃。 夫妻两人都有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低着头,不敢见人。 她老婆此时还在低语抱怨吴永“都怪你,干嘛带这个老不死的回来,钱一点都没捞到,还把自己搭上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现在别说这些了。”吴永本来就烦,他老婆还在那念叨。 这里周围根本就没有比较好点的医院,最终南初他们还是把斌叔安排到了苏城市中心的三甲医院里。 里面的医生对斌叔的身体进行详细的检查,“病人的身体十分虚弱,左腿粉碎性骨折,长期没有被接上,已经有些血栓了,这样很容易会猝死。”医生严肃地和南初他们说。 “你们这些做孩子,多关心一点老人家,老人家最怕就是这些跌倒的,你们别以为骨折是小事,过个一百几十天就能好,骨折了血栓的话猝死了你们等着后悔吧,把这个手术同意书签了然后去交钱,然后我们就安排手术。”医生把上手的文件递给他们。 因为南初他们都不是斌叔的亲属,签名的话,他们没有权利签名。 在病床上的斌叔现在脑子已经清醒了很多,也听明白了医生的话。 “拿来,我签。”他说完这句话已经在大喘气的了。 医生和南初他们都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望向病床。 “小姐,这名字我自己签就好了。”朝着南初扯唇笑了笑 医生这个时候才看明白,这两位不是这个老人家的亲属。 他望了眼南初,她朝医生点了点头。 斌叔抓着笔的手都是颤抖的,医生还是提醒了一句“病人的年龄比较大,做手术的风险还是挺大的,术后也需要好好的修养,这些你们都明白了吧?” 南初看向斌叔,斌叔也只是微笑点头,“本来我就是要等死的,现在还能治治。” 等到医生离开后,南初他们坐在床边,皱了皱眉,“斌叔,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你?” 斌叔开始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对他这样。 开始时他们以为他有些钱,对他体贴入微,他也不是吝啬的人,就把自己的钱拿来给他们盖房子用了,结果这两个狼心狗肺的还想要向他拿钱,他也没有多少钱。 直到他摔伤了脚后,他们里里外外都让他掏钱出来治病,说什么盖屋子把钱都花光了。 等到他们知道他真的没有钱之后,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就把他这样扔在房间里,开始还记得给他带点吃的,后面是记得就给他带些吃剩的剩菜剩饭。 最开始时他还能下床自己走动,只是后来脚上的伤越来越严重,痛不欲生,他也就不怎么起得了床了。 斌叔朝着南初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说了,不说那个不孝子了。” 眼睛里有些泪光闪过。 南初心中一叹。 “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南初点头,“我有些关于外公的事情问你。” 听到她说的话,有些惊讶“你外公?” “嗯,我外公去世前有和什么人接触过吗?” 斌叔蹙眉,望了一眼她。 “慕老爷去了医院后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倒是知道当年为什么入院。” “那天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找上门,和你外公聊聊有一个多小时,后来就有人发现你外公在里面高血压晕倒了,这才进了医院。” 南初心一紧,“那个人是谁?你看到他的样子吗?” 斌叔想了想,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忍不住咳嗽。 “慢慢讲,不急。”南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事,老毛病。”斌叔摇了摇表示不打紧。 “这人我之前见过,也是公司里的人,我开始猜测也是要给慕老爷汇报工作的人,也没留意,你怎么一说我也是想起这个人。” “这人是叫李越吗?”南初询问地看向他。 “应该是,我也只见过几次,我听你外公叫他阿越。” 南初思索了一瞬,继续追问道。 “那应该就是了,这人是不是跛脚的?有什么特征吗?” “好像是,我听他们说啊,好像是救你外公才被车撞了,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 “救我外公?还有这事。”南初若有所思地说。 “对,我也是听那些人闲聊的时候听说的,你外公去世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 南初有些失望,连斌叔也不知道这个人。 “那斌叔你好好休息,我找医生问问你手术的一些事情。” “好,谢谢你。”斌叔眼含泪珠,心里清楚,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她对自己的好,起码南初不图他啥。 她宽慰他,“你就好好休息吧,需要什么就护工阿姨给你拿。” 南初和江时逸两人离开病房,江时逸的手搭在南初的肩膀上,轻轻的揉了揉。 “需要我帮你查查吗?” 她惊喜地望着江时逸,她是真糊涂了,查人这事,找江时逸准没错。 很快脸上的喜悦又消失了,“这人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李越,这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名字。” “我让人先去查查。”江时逸只能安慰她。 “好。”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南初敲了敲医生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声音。 他们推门进去,里面不是只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落地玻璃前,南初望到里面还有人,想要退出去。 这时,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听到身后的声音也转过身。 见到是南初时,那张成熟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挑了挑眉。 第107章 南初在温宴殊这里是特殊的 “我前两天听我妹说见着你了,我还不信,却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医院里遇见了。”只见男人浅笑道。 在触及到南初身旁的江时逸时,眼眸变得更加深邃,闪过冷意。 而这丝冷意仅仅被江时逸察觉到。 南初也想不到她和温晴兄妹这么有缘分,这也能遇见。 “宴殊哥,我也是才回来。”南初浅笑道。 要说南初和温晴哥哥的渊源,其实也没有多深,只是恰巧在她燕大读书的那两年里,偶尔会出现的人。 温晴这人不难相处,也没有什么心机,这也与她家对她的保护有关系。 温晴那时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报考了离家遥远的燕大读书,家里人又哪里放心。 而温宴殊比他们要大上五六岁,成熟稳重,不苟言笑。 每次途经京城都会见见温晴,一来二回,南初和他也就有些熟悉了。 温宴殊勾了勾唇,“好了,你们继续聊,我就先走了。” 南初点了点头,也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她印象中的温宴殊应该挺忙的,每次吃饭都是计算着时间来。 他走过南初他们身边事,望了一眼江时逸,“江总,我们下次见。” 江时逸似笑非笑地回复,“好。” 只有南初蒙在鼓里,等到温宴殊离开后,南初忍不住问到“你俩认识?” 江时逸垂下眼眸,低低的声音从喉咙出传出。“嗯。” 南初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转头望着对面的医生,“你好,李医生,吴斌的手术什么时候能开始?” 医生用手托了托滑落的眼镜,在电脑上查了查。 “大概要在后天,这两天的手术都满了。” “对了,他后期的饮食那些也要注意,他的肠胃也是不太好。”医生继续叮嘱道。 “嗯,谢谢医生了。” 南初和江时逸折腾完所有事情后,已经很晚了。 江时逸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南初穿着吊带坐在桌子上,沉思着。 头发还用毛巾随意的包裹着。 他蹙眉,“想什么,头发也不吹干。” 南初这才被他打断了思绪,视线望向他,勾唇一笑,“好。” 走到吹风机的位置,插上电,解开头上的毛巾,侧着身体吹头发。 露出那纤细修长的脖子。 江时逸眼神变得幽深,缓步走上前,拿过南初的吹风机,“我帮你。” 吹风机的声音掩盖掉了江时逸的话,她听不清他说什么。 但能看到他的嘴型,也能估计他是什么意思。 有人能帮自己吹头发,南初还是很乐意的。 站在那里乖乖地享受着江时逸的吹头发服务。 动作轻柔,手指穿过头发,一点点的吹干,这温度吹得南初有些困了。 “好了没?”南初转过头望向江时逸。 江时低垂着眼眸,根本看不出情绪,眼睛望着南初的颈部。 吹风机的声音骤然消失,耳边一热,传来低沉幽深的嗓音“好了。” 紧接着南初感受到腰间一紧,来不及惊呼,所有的声音都被后来的吻吞去。 南初的手轻微地拍打着江时逸的胸膛。 很快白皙修长的手就勾上江时逸的脖子。 南初手机里微信消息的声音,此时也没有人顾及,他们此时的眼里只有彼此。 寒风中,温宴殊望了一眼没有回复的添加好友申请,寒意在这冷风中变得更甚。 温晴睡到半夜口渴下楼喝水时,被他哥吓了一跳,大晚上的,有个黑影在她家阳台上。 看清是自己哥哥才平静下来。“你大晚上不睡,在这里干嘛?” 温晴缩着身体,一脸疑惑地望着她哥哥。 “没事,你回去睡觉吧。”温宴殊半眯着眼,瞄了她一眼。 温晴揉了揉眼睛,外面现在接近零度,她才穿了一件衣服,也不管他了,转身离开。 就在她准备上楼时。 “她这次来苏城是干嘛的?” 声音在昏暗的客厅里响起,温晴有些惊讶地望向她哥,“什么?” “南初这次来苏城是干什么?”又重复了一次。 温晴脑海中把他哥的一连串举动串联起来,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也因为这个猜测让迷糊的脑子突然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温晴按耐住自己的情绪,缓声说道“好像说找个人吧。” “估计很快就会回京城了。”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眼她哥。 “是吗?”之后温宴殊没有再说话,温晴才紧接着上楼。 上了楼后,她才仔细地想起很多细节。 当年她为了脱离家里人的管控,在高考填报志愿时背着所有人填写了远离苏城的燕大读书。 最后当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家里人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让她去燕大。 那时温宴殊路过京城就会来找她。 有一次,温宴殊没有预先和他说好就来了。 而她那天刚巧就约了南初吃午饭。 下课后辅导员找她有事,她就让南初先去餐厅,等到和辅导员谈完话。 温宴殊才打电话过来,都已经来到京城了。 她总不可能放南初鸽子吧。 就想着干脆就一块吃,就让她哥直接过去餐厅。 她忘记单独和两人说还有一个人。 结果她去到时,两人互相以为对方进错房间了。 再后来又碰都过几次三个一起吃饭,吃完饭,温宴殊送她们回学校。 她也没有发现她哥对南初不一样的地方。 现在想来有好几次她都是发了朋友圈和南初吃饭,他哥才给她打电话。 还有上次她说遇见南初时,他哥后来居然不相信她。 要着平时,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说谎,而上次他故意走最后,嘲讽她撒谎,其实是想要套话。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南初在温宴殊这里是特殊的。 温晴因为这个猜测震惊得睡不着。 就没有见过一个女的在他哥那里是特殊的。 只是,那个人时南初的话,她都替哥哥有些心疼了。 南初和江时逸两人纠缠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她哥成功的几率比较小。 翌日,温晴为了试图一下她哥哥,她一早就在微信上约南初吃饭。 温宴殊的生活每一分钟都被计算得清清楚楚,每天八点绝对晨跑完,在吃着早餐。 她想着睡也睡不着了,也就起床了。 温宴殊见到温晴时挑了挑眉,“这么早?” “嗯。” 这时家里阿姨拿来了他们做好的早餐。 温晴特意开口道“阿姨,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了,我今天中午约了个好久没见的老朋友吃饭。” 她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着温宴殊。 温宴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难道我想多了? 温晴也有些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阿姨听到了温晴的话,笑呵呵地说“好的” 等到温宴殊放下餐具时,他擦了擦嘴,幽沉的眼神才落到温晴身上。 “中午约了在哪里吃饭,要不要我让李助理帮你预定酒店?”像是随口的一句话,并没有什么特殊,偶尔有些比较难预定的餐厅,她也会求他帮她。 但是他从来没有过主动提出来。 第108章 江时逸你是旱了多久 温晴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面包吞完,笑着说,“不用了。” 温宴殊只是撩眼望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就转身离开了。 她望着哥哥走的背影,有些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 她是挺喜欢南初,甚至南初做她嫂嫂她也很乐意。 现在的问题是,南初已经有男朋友了。 如果他哥哥坚持的话,那岂不是成了男小三?他哥应该也做不出来吧。 温晴耸了耸肩膀,轻笑道“有戏看咯。” 想到她哥哥吃瘪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 温顿酒店作为苏城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除了其出色的服务和体验外,它选址的地址也是市中心的黄金位置,能俯瞰苏城,环境优越。 持续了几天的濛濛细雨,阴沉昏暗,今天的天空终于晴朗了,像阳光在乌云中破开了一道口,驱散了阴郁。 雨后天霁,天空被洗涤了一遍,干净澄澈,阳光柔和,在清晨中发出美丽的光芒,照在了床上的两人身上,温暖舒适。 南初微微眯着眼,慢慢转醒,手上抓着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手臂渐渐收紧,直至把她拢入怀中。 她没有理会男人身后的小动作,伸手勾起床头柜上面的手机,习惯性地在醒来第一时间查看手机。 微信中收到了几条消息,让南初微微停顿了动作的是,温晴兄妹两人居然都找她了。 温晴找她吃中午饭,望着显示将近十一点了,思索了一瞬间回复了她。 紧接着望着添加新信息栏上备注的消息写着“温宴殊”的名字时,南初点了同意。 江时逸见南初不理会他,睁开眼,“怎么了吗?” 南初把手机放下,转过身去,“温晴找我吃午饭。” “嗯,你去吧,下午我有个会议要参加。” “好。”南初对上江时逸此时慵懒的双眼。 江时逸看见这张艳丽的脸,就想到昨晚她旖旎时娇媚的模样,把头深埋在她的脖子上,味道栀子花香的味道。 笑容揶揄:“以后我帮你吹头发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南初的气就上来了,用力一推江时逸,顺势站了起来,一脸嫌弃的样子望着他。 “江时逸你是旱了多久?” 江时逸眼神幽深地望着她。 嗓音暗哑蛊惑“你走了多久,我就旱了多久啊。” 菲薄的红唇轻轻一挑,“毕竟它只认你,其他人它没反应。” 南初盯着一大早发春似的男人,脸颊微红,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他砸过去。 “下流。” 江时逸下意识接过她扔的枕头,笑眯眯,还颇有些自豪的意味道“那也只对你下流。” 南初不想继续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转身离开去洗漱。 南初裸露出来的痕迹,无不昭示着昨晚男人是多么的放肆。 江时逸身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也跟着起床洗漱,南初看见他进来,把头扭到另外一边。 他环抱住南初,“好了,下次我注意一些。” “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下次我让你主导?”语气悠长。 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都已经变了味了。 南初洗漱的手顿住,轻微地挣扎,蹙着眉毛,咬牙切齿地说道“滚。” 南初都被江时逸的不要脸整破防了,冷冷地说“信不信你以后做和尚?” 江时逸勾唇,“吃过肉的人,又怎么吃得了斋?” “江太太,我是怕你忍不住。” 说着话,手却在不老实,无数次的合作,早就熟悉彼此,只需一点点的撩拨,就能让南初呼吸紊乱。 南初的手扶着洗漱台,以防脚软滑落。 她强撑着镇定,却不知自己颤抖的声音早就泄露了。 “怎么可能,就那技术,离食髓知味还差点意思。” 本来江时逸也就打算逗逗她就算了,这句话一出。 江时逸的瞬间变色,这可是关乎男人的尊严。 男人微眯着双眸,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变了,压迫力扑面而来,“是吗?既然如此不满意,看来江太太要亲自调教一下才行。 “我们为了彼此的幸、福。”江时逸说这话时有些咬牙切齿。 他的手更加过分放肆,南初咬着嘴唇才不至于惊呼出来。 把南初圈在手臂只见,啃咬上那红润泛着光泽的唇,南初被抵在洗漱台上任人鱼肉。 等到这个吻停下来,她才得以有一丝的喘息机会。 “江太太这次可要手把手教学了。”眼神擒住南初。 南初心里也有些毛了,江时逸这人绝对做得出,她低声软语道“我等会约了人。” “推了。”江时逸扯唇笑着说。 “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已经很好了,不用我再教你了。” 南初知道此时的男人只需要顺毛,不能再刺激他了,不然等下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跨出这个房门。 “呵”小骗子嘴里就没也一句真话。 南初望着他冷笑,心一紧,双手主动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 捧着他的脸轻吻,接着满脸娇笑。 “你最棒了,我很满意。”眼神拉丝潋滟。 讨好他的姿势十足。 江时逸就知道南初此时在胡扯,但是总归是心软了。 凑到她的耳边,蛊惑道“那就先欠着,今晚我们两个彻夜研究。” 南初颤抖了一瞬,这不就是个坑吗? 第109章 想办法去温晴那桌 她僵硬的笑了笑“今晚的事,今晚再说。” 放开他的脖子,退出浴室。 南初回到房间快速地换上衣服,生怕江时逸等会出来了,就真的走不了。 她掐着时间来到温晴订的餐厅,这是一家西餐厅,位置倒也很好找。 南初一眼就望见一身淡黄色长裙,微卷的头发的温晴坐在床边。 她走到那一桌前,朝着温晴笑了笑。“抱歉,来迟了。” “没事,我也刚刚到,你看看吃点什么。”把手边的菜单递给南初。 南初低着头望着菜单,温晴在对面打量着她。 心里感慨,好看的人总是会越长越好看。 南初点完餐后,看到温晴眨着眼睛盯着她,摸了摸着脸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温晴一脸认真的看向她,“有。” “什么?” “美貌。“ “这东西在你的脸上让人嫉妒。” 南初听完无奈一笑,“真服你了。” 温晴手掌撑着脸,脸上满是羡慕欣赏。 “我是说真的,怎么会有人这么会长?” “你也好看呀。” 没有人不喜欢真诚的夸奖。 南初听到这样真挚的夸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她也说得没有错,温晴确实是大众普遍认可的美女。 “害,你就别安慰我了。” “温小姐?”身后穿来一道女声,打断了南初她们谈话。 她们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身职业装的女人望着温晴。 温晴看到来人时,说惊讶又不太惊讶,只能说算是之中的事。 她绽起了一抹笑容。 “肖秘书,真巧。” 温晴表面上客气梳理,内里在吐槽他哥心机,不自己上前,找个小肖秘书来刺探情况。 “是的,刚巧和温总去盛豪开完会,准备找个地方吃饭,想起您上次说这家牛扒不错就想来试试。”肖秘书能在温宴殊跟前怎么久,说起话自然都来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的温晴知道自家哥哥打什么主意,估计也要被她糊弄过去。 紧接着肖秘书露出满脸可惜的神情“想来确实好吃,不然这个时间来居然都没有位置了。” “都怪我,没有提前预订,等到来到这里才被告知说没有位置了,这实在是可惜得很。”肖秘书一脸懊恼。 温晴心里笑得不停,这肖秘书的演技属实不错。 她脸上一派平静,“是嘛,南初,你介意和我哥他们一起吃吗?” 温晴认真的咨询南初的意见先。 她做妹妹地又怎么可以不帮帮自己哥哥呢。 南初也不是不认识温宴殊,倒也不介意在一起吃一顿饭。 南初微笑着点头,“可以啊。” 肖秘书听到这话笑容更盛,“那真的是打扰你们了。” “没事。”南初浅笑道。 “那我先和温总说一下。”肖秘书不紧不慢地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一辆黑色卡宴跟前,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按下下窗的按钮。 露出一脸俊朗的轮廓。 “温总,南小姐同意让我们一桌了。” “嗯。”声音低沉。 肖秘书直到现在也有些莫名,他们本来要去吃饭这事不假。 只是本来她是提议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吃。 而温总却要她打电话到这家餐厅前台询问,今天温小姐是不是有预订。 得到餐厅那边的肯定回答后,便要来这家餐厅吃饭。 这还不是最稀奇古怪的事。 最奇怪的是来到餐厅门口,他们一眼就能看到温小姐和另外一个漂亮的女人吃饭。 温宴殊却在车上凝望了一分钟,也不说话,她也不敢打扰。 直到她询问他是否要她打包时,他才缓缓开口。 车内昏暗,她只能用余光从前面的后视镜里看到他紧盯着某个地方,神色难辨。 “肖秘书,你去找温晴蹭桌。” “什么?”肖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温总需要蹭桌了。 温宴殊微眯着眼睛,重复道,“我说”,“想办法去温晴那桌。” 车内安静,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声音,这次肖秘书听清楚了她的boss说的话了。 即使疑惑,她也能很好的把任务完成。 “是。” 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肖秘书坐在温晴旁边,温宴殊坐在南初的旁边。 “南初还要回京城吗?”温宴殊看似随意的问着南初。 南初浅浅地笑“嗯,这次来也是找个人,那个人也已经找到了,只是有些小意外,可能晚一些回去罢了,总归会回去。” 温宴殊放下手中的杯子。“这么看来是要在国内发展了?” “嗯,南氏毕竟也是外公的一片心血呢。” 温宴殊眼皮一撩,轻笑一声“那以后可要多多关照了。” 南初歪着头,疑惑地望着他。 “怎么说?” “我们有个项目就是和南氏有合作,具体什么,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南初笑了笑,轻轻地放下手上的刀叉,拿起右手边的杯子,“那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温宴殊的视线下移,望向那张布满了笑容的脸上,眼底闪过笑意。 两个杯子碰撞不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合作愉快。” 温晴看着她哥脸上看似没有异常,但是和他朝夕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她,又怎么没有看出他哥望向南初时的不同。 几人吃过饭后,温晴下午约了其他的人。 “南初,你怎么来的,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不用了,我叫司机来就好。”南初刚想拿手机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 “我载你吧,我恰好顺路去温顿酒店视察,顺路。”此时温宴殊从后面走来,望着手表,不差一分一秒,车子就停在她们的面前。 他都这样说了,车子也来了,南初也就不推脱了。 “那就谢谢宴殊哥了。” 其实南初有些尴尬,毕竟和温宴殊还是不太熟,坐在一个车子里,多少有些尴尬。 南初全程都望着窗外的风景,苏城和京城两个城市之间确实很不同。 苏城更有江南烟雨的味道,雨水的天气更多,不学京城一到冬天就干燥开裂,这边的天气呼吸的空气都是带着些湿气。 温宴殊望着南初的背影眼神幽暗,手上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在他触及到南初手上那在光照下熠熠发光的钻戒时,闪过凌冽的冷。 “他和你求婚了?” 这话在此时显得有些突兀。 南初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和她说话。 她转过身,笑着望着他,“我们是结婚了,月底就举办婚礼,是江时逸,你俩应该认识。” 她想到那天温宴殊和江时逸打招呼。 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外面的冷气在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进来似的。 南初逸好像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对劲。 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空气停滞了几秒,温宴殊的话打破了冰冷。 “那祝你们新婚快乐。” 他望向了外面,这个角度,南初只能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谢谢。”南初也以为刚才的感觉是她的错觉。 而玻璃里倒影温宴殊此时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狠厉。 第110章 尴尬 车子停在了温顿酒店,门口有的酒店人员站成两排。 南初和温宴殊一起下车,她朝他笑着道谢“宴殊哥,谢谢你了。” 温宴殊颔首点头就离开了。 酒店经理上前,“温总好,这边请。” 一群人全部跟着离开,酒店门口顿时又变得空空的。 她看到温宴殊走远的背影后转身离开。 温顿酒店的经理也是刚刚收到总部发来的消息,说总裁到温顿酒店视察。 这样的消息让他吓了一跳,。 慌忙召集了人员,这才有了在门口迎接他的那一幕。 看着温宴殊和酒店的人离开后。 南初才回到房间,那时江时逸还在开着会议。 她没有出声打扰,坐在一边刷着手机。 忽然微博消息里弹出一条新闻,里面的主角吸引了南初的注意。 靳琛复出的词条。 点进去,评论区里依然很多恶评,但这对苦等了靳琛三年的粉丝来说。 这一天他们等到了。 剩下的粉丝不多,但是犹如星星之火。 南初点开靳琛的新歌《星火》 舒缓的前奏在房间里播放。 只需要一点星光,便能让我为之奋斗。 江时逸视频会议面对着众多的人,对面的人听到了声音,全都很疑惑,哪来的歌。 江时逸转头望向南初,她才如梦初醒般想起他正在开会,“对不起对不起。”慌忙地把歌曲停下来。 他也没有说什么,在电脑上点了点,宠溺地朝她笑,“过来吧。” “会议开完了?”南初一下子跨坐到他的腿上,手勾着他的脖子。 他也只是想要介绍一下她而已,谁知道她今天这么热情。 江时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眼中闪过戏谑。 南初有种不好的预感,视线移向屏幕,那边是一个偌大的会议室,里面坐着四五十人。 她瞬间屏住呼吸,憋成了红色,眼中闪过慌张,那边的视频被人切断了,电脑变成了黑色。 她坐在江时逸的腿上僵硬着,缓了好几秒,南初才反应过来,用手捂着脸。 “江时逸,都怪你!”手锤了两下他的胸膛。 “好痛。”江时逸捂着胸口,脸上布满了痛苦。 南初的动作一慌,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胸膛,半疑半信地望了望江时逸“真的很痛吗?” 忽略了江时逸眼中的笑意。 “嗯,感觉要裂开来了。” 南初怕继续压着他,会让他更加痛,扶着他的肩膀要起来。 江时逸的手勾着她,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会丢掉? 南初望着江时逸满脸的笑意,才反应过来她被他耍了。 “走开。” 皱着眉,手抵着他的靠近。 “还是有点痛的。” 南初扭着头,不让他靠近,江时逸见她似乎有些气,勾唇一笑,把她抱进怀里,“没事,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他们迟早都能见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手掌在她的后背轻缓地安抚,像安抚小孩一样的语气。 她蹙眉,盯着他,“这哪一样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她脚指头都抠出三房一厅了。 想找个洞转了算了,没脸见人了。 越想越尴尬,后面就干脆把头埋在江时逸的胸膛处,自欺欺人。 “都怪你,没关视频干嘛叫我。” “嗯,都怪我。” “铃”南初的手机响了。 她推开江时逸,走去拿起手机。 “靳琛?” 南初接电话前看了一眼江时逸,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接了。 “南初,我发新歌了。” 南初会心一笑“我看到了,恭喜。” 京城一间黑暗的屋子里,靳琛坐在地上,他就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南初,但是自从见过她之后,他就忘不了她,心跳会为了她而跳动。 “谢谢你。”起码她是特殊的。 房子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靳琛,靳琛,快开了门,好消息!!” 靳琛皱了皱眉,心中吐槽,一惊一乍。 一开门,外面的人一把抱住了他,靳琛愣了神。 脸色一红,推开她,手上的手机在这个过程中滑落。 “你能不能别毛毛躁躁。” 手上的手机滑落,南初那边听到一片乱乱的声音,不过刚才那个女孩喊的话,都被录了过来,她也听到了,不是坏消息就好。 南初把电话挂了。 会心一笑。 “呵。” 江时逸把电脑合上,在玻璃的倒影上看到南初微笑的弧度,心中泛着酸。 “要不要去帮他庆祝一下?” 她故作不知道的样子,当真地点点头,“我觉得可以。” 把刚才没有播放完的音乐继续播放。 江时逸危险地眯了眯眼,靠近她,咬牙切齿的道“你休想!” 整个身体压向她,“让我们继续探讨今天早上的话题吧。” “请你好好调教我?” 这话一出,让南初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呜呜”你瞎说。 歌声还在不停地播放着,而放歌的人早已经淹没在欲望中,房间中播放的旋律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第111章 跨年 事后,南初望着江时逸餍足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发。 江时逸挑眉,“我好想还没有真正掌握到江太太教的的东西,可能要多学几次才懂。” 南初瞪着眼,还来?再来几次她这骨头都要散了,床都不用下了。 她一把起床,收拾起行李,“我自己再开一间房。” 江时逸这时才有些急,手臂拉住南初的手。“别。” “下次你允许了才开始,行吗?” 南初上下的打量了他一下,“我信你个鬼。” 江时逸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行了吧。” 南初这才罢休,“我腰好疼。” “我帮你按按?”江时逸试探着问。 南初连忙躲开,“不用。” “好了,不逗你玩了,我还没吃饭,陪我一起吃饭吧。” 南初瞄了他一眼,望了望时间,“都一点钟了,你还没吃饭?” 江时逸揉了揉脖子“刚刚才开完会。” “酒店的饭菜还行,就在酒店吃吧。”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下一楼的餐厅吃饭,也才刚刚坐下,温宴殊视察恰巧来到了餐厅。 “江总。”江时逸的气势立马变得凛冽,微勾着唇,“温总。” “怎么刚才不一起吃饭?”看到他们餐坐上摆放着的菜品,温宴殊脸上浮现出疑惑。 江时逸抓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南初也好久没有见温晴了,我也是想让她们两个单独聊聊。” “是嘛。”温宴殊神色莫测的样子笑了下。 “那我们下次再见。”朝着江时逸勾唇笑了下。 江时逸望着温宴殊的背影,眼神深邃难辨。 这个男人,他第一次见到时,他有一种强烈的危险的直觉。 第一次见温宴殊,也就是在酒吧里,南初求他帮他补习高等数学时,他拒绝了。 他隔着人群望着南初想要朝她这边走时,突然顿住了。 南初朝着温宴殊笑,看着关系熟稔。 恰好桌面上有一瓶酒,就是那一桌客人要的,他和另外一个服务员交换了一下。 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个男人也看到他走来,微眯着眼,看他的眼神带着轻蔑。 他看南初是男人欣赏女人的眼神。 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开口问南初要不要他帮她补习数学时,那一刻他承认,他害怕南初答应了。 当南初话音落下,江时逸慌忙把她拉走。 再一次见到他,是在南初出国离开后,他居高临下,蔑视的望着他“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所以他才会答应江家让他回去的条件。 他要爬到更高的地位。 南初望着江时逸看着温宴殊出神,若有所思,“你俩怎么认识的?” 江时逸低垂着眼眸,“生意上认识的。” “是嘛?”南初看着他两个的关系怎么怪怪的,有一种似友非友的感觉。 “今天温晴约我去吃西餐了,那家西餐确实不错,恰巧温宴殊和他秘书也来了,就是没有位置了。” “这才和我们一起吃饭。” 南初解释道为什么温宴殊也一起吃午饭了。 江时逸的脸上表情没有变化,还是很平静,“嗯,下次我们也去那里吃,我也尝尝,让温总刻意去吃的西餐厅。” 南初笑了笑,“这倒不至于,味道还行,也不是说要刻意去。” 江时逸轻笑了一下,“是嘛。” 傻子,你也知道没必要刻意去吃,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温宴殊刻意去吃?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吃过午饭后,两人去了趟医院,探望斌叔。 在去病房的路上,遇见了护工阿姨,她手上拿着两个水壶,准备去打些热水过去。 “好点了吧?”南初询问护工阿姨。 护工阿姨也是一个热心的人,得知斌叔是被他儿子和儿媳妇搞到这样的,心里愤懑不已。 对斌叔可谓是尽心尽力,见到南初他们来,脸上还乐呵乐呵地“好多了,今天吃过饭后,还睡了午觉。” “那辛苦您了。” “害,说这些干嘛,我能收你们的钱,就要尽心尽力做好。”护工阿姨在他们如院第一天看到他们时,就看出他们两个身份不简单。 果然他们给出来的价格也是远远超越市场价格,这让她在,可能不尽心尽力。 加上知道了斌叔的事,她就更加可怜他了。 南初他们去到医院,看到斌叔,确实好像护工阿姨说的那样,脸色看着几不同了。 她弯腰,眉眼带笑,“斌叔,明天就做手术了,感觉怎样?” 斌叔见到南初他们来就很高兴了。 “我这命也就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事。”斌叔眼神有些惆怅。 “你放平心态就好了,等你好了,要不要会京城?” 斌叔闪过一丝亮光。 “我京城又没有亲戚什么的,去那里干嘛,我在自己家里还有些邻居陪着我聊聊天。” 南初知道他是不想麻烦她,她宽慰道“回去吧,我还想让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见过李越。” “等我手术完先。” 斌叔也是怕手术完,自己这老骨头,又怎么折腾得来,可别拖累了南初。 南初点头。 “明天我我在手术室外面等你。” 南初和江时逸走出医院“江时逸,你公司这么久没关系吗?” “如果我不在几天,公司就倒了,那我就要考虑,我为什么要花怎么多钱请他们了。” 医院门口外有一片的梧桐树,叶子光秃秃的,带着一丝冬天的冷清,增添了几分烂漫。 上一次和江时逸这样走还是在美国,那时也是冬天,白雪皑皑。 翌日,南初来到医院,等着斌叔做手术,手术很成功。 只是需要修养几个月,刚刚做完手术,斌叔也不合适移动。 南初和江时逸就先回去京城了。 等过几个月才派人到京城接斌叔。 回到京城的那一天,恰好下了一场大雪,又路到了第一次遇见江时逸的那个路口。 南初隔着玻璃指着,“江时逸,你当时想什么?” 那时的他倒在雪地上,一脸平静。 江时逸也想起了自己当时,“我想死。” 南初微诧异,“死?” “嗯,如果不是你的话。” 南初想到江夫人那天和她说的话,有些心疼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江时逸抱着她,他没有说假话,当时他就知道,开车撞他的人就是想置他于死地。 而那个人是他亲生父亲。 本来他这个人就没有什么欲求的人,生或者死其实都一样。 那天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 知道南初下车时,那鲜亮的红闯入眼中,那时他几乎没有了的求生欲望,突然苏醒了。 他有点想知道,这个人,想抱抱她。 而此时的那个人正在他怀里。 “bong” “江时逸,你看,有烟花。”天空中忽然出现了烟花,今天的路上很拥挤。 桥上很多人聚在一起,似乎在喊着什么。 南初脑子一想,拿起手机。 时间恰好变成了十二点,今天跨年夜,怪不得这么多人在外面倒计时。 “江时逸,新年快乐!” 江时逸眉眼轻柔,“新年快乐” 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闭着眼睛,动作很温柔。 背后是依旧在绽放着的烟花,车内一片温暖。 。 第112章 神特么的兄妹 接下来的一个月,南初一直往返在公司和婚礼的相关事项中,忙得根本都分不出身来。 加班得连晚上约了江时逸吃饭也忘记了。 等到江时逸的电话打来时,才恍然大悟。 迅速地关上电脑,拿起手边的包包急忙的离开公司。 对着电话对面的江时逸哄道“抱歉抱歉,我马上。” 江时逸顿时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我在你公司楼下。” “好。”挂断电话之后连忙下去。 两人一起去到了一家西餐厅。 “这家餐厅怎么这么安静?”南初望着餐厅高级的装潢,里面的灯光若隐若现。 就很有浪漫的那种调调。 听到南初的话时,江时逸轻描淡写的睨了睨她“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南初本来忘记了这件事,被他这样一说,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他们就坐在餐厅正中间的那一桌上,泛着光泽的灰蓝色桌布上摆放着蜡烛和玫瑰花。 蜡烛被人点着了淡黄色光被玻璃罩着。 一旁还有早就准备好的小提琴手,拉动琴弦,优雅悠长的音乐声在餐厅里回荡。 南初打量了周围,右边是超大的落地玻璃,能看到外面的江景。 “这餐厅老板一定是一个很有格调的人。” 这氛围感直接拉满。 江时逸只是轻笑了一声,把手上切好的牛扒推到她面前,把她的那份拿过来。 刚才忙着也不知道肚子饿,看着这鲜嫩多汁的牛排才觉得肚子饿得不行了。 把这一整块的牛排全部入肚子里才感到满足。 忽然酒店的灯光一暗,音乐也是骤然换了调调。 只见从楼道的走廊里有一束光朝着这边走来。 等到凑近了看,捧着蛋糕的人让她很惊喜。 南初抬头冲着江时逸望去,江时逸此时眉眼柔和的望着她,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有一束大大的红玫瑰。 “生日快乐!” 她也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了,捂着嘴巴,上前抱住了江时逸。 望向拿着蛋糕来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居然不告诉我。” 南初嘴里控诉着对面的女人,而眉眼带着笑,在蜡烛灯光的照耀笑,闪闪发光。 对面的女人笑容甜美,这不就是时笙吗? “告诉你了,还会有这个惊喜吗?”时笙一个手护着蜡烛,把蛋糕放到桌面上。 这时,南初才注意时笙后面还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男人她没有见过的,还有一个就是祁牧凡。 南初挑眉,用手捏了捏江时逸腰间的不存在的肉,小声说道“是你吧。” 江时逸面不改色的抓住了南初在他腰间的小手。 望着她的眼神幽深,她是不知道,她的捏他的力量犹如挠痒痒,手心娇软。 “牧凡是我兄弟,况且迟早会知道的。” 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南初这才作罢。 南初松开江时逸,朝着时笙走去。 双手合十,默默许下愿望。 把蜡烛吹灭。 南初望着时笙,拥抱在一起。 “生日快乐”。 时笙的头发变长了,皮肤比以前黑了,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好。 南初挑挑眉,望向一直盯着时笙的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后面那个男的怎么回事?” 时笙朝她眨了眨眼,转身朝着那个男人伸手。 不顾旁边祁牧凡的视线,恍若没有这个人,笑容灿烂的朝着那个男人笑着介绍。 “顾景和,这是我最好的闺蜜,南初。” 南初红唇微勾,余光看到一旁的祁牧凡望着时笙和那个男人牵着的手在黯然失神。 收紧握着拳,眼神狠厉,随时都想要扑上来。 她都有些替祁牧凡可怜。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和被人秀恩爱。 不过南初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朝着那个男人轻轻的点头“你好。” 男人样子确实也不错,不是说五官多精致,但也俊朗,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阳光之气,很有活力。 几人吃过蛋糕之后,时笙提议去会所唱歌。 难得今天都这么高兴,所有人都一致同意了。 去到繁星会所,时笙先是叫了些酒。 等到酒上桌了之后,时笙眼睛发光。 “南初,你是不知道,我都好久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南初失笑“酒鬼。” 大学时候她就疑惑,时笙怎么就这么爱喝酒, 她是这样回答来着,“喝了酒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南初只要看到她喝酒,就知道她是不开心了。 而另外一边的角落里,祁牧凡已经把一瓶酒喝空了,像不要命似的灌,。 南初抓过时笙手上的酒杯,“别喝太多了,喝一点点就好。” “放心,我心里有数,今天这么高兴,怎么可以不喝点呢。” “你说是吧,景和。”时笙转身,扑到顾景和身上问。 “嘭”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包厢里十分明显。 对面的祁牧凡忍耐了一个晚上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慢条斯理地走到时笙那里,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离开了房间。 顾景和在时笙他们离开时的样子中似乎察觉到什么。 “凡哥和时笙他们不是兄妹吗?” 南初对上他清澈的眼睛。 神特么的兄妹啊。 他似乎不太清楚时笙和祁牧凡之间的关系。 第113章 或者哪天,江时逸喜欢上了别人呢 南初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笑笑不说话。 也想要出去看看两人是怎么了,被江时逸勾住了腰,“让他们自己处理,放心吧,牧凡舍不得伤害她。” “我出去找找。”顾景和满肚子的疑惑,只想一探究竟。 等到三人回来时,南初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说都没有说话,都沉默着。 散场的时候,时笙牵着顾景和的手离开时,祁牧凡拉着了时笙的手臂,你跟我回家。 时笙挑衅地望着他,轻佻地笑了笑,“哥,我要跟景和一起。” “回去。”祁牧凡的眼神像冰一样冷。 “凡哥,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时笙的。” “我不是你哥,今晚时笙必须跟我回去。” “祁牧凡,我都多少岁了,我回不回家,你管不着。”时笙拉着顾景和转身就离开。 “如果你想要我扯破脸的话,你大可试试。”祁牧凡残忍地朝时笙说道。 时笙身体一僵,有些不情不愿,低垂着头,朝顾景和说“你先回去吧。” 南初和江时逸两人在身后,也是插不上话。 以免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时笙跟我一起吧。” 南初上前拉住时笙坐上了车,这才朝着外面的男人们说再见。 江时逸看见南初就这样把他丢下了,眼神中有些幽怨,“南初,你去哪。” 南初有些讨好地说“我今晚去兰庭公寓,你不用等我啦。” 直到南初她们离开了,江时逸才让司机开车来接他们。 顾景和他是住酒店的,见时笙已经走了,也没有停留,打车就回去酒店了。 “女孩是要哄的。”江时逸和祁牧凡两个帅哥站在会所门口等车,江时逸用过来人的语气和祁牧凡说话。 祁牧凡瞄了他一眼“小人得志。” “想当年,南初不鸟你的时候,还不是我给你支招。” 江时逸勾唇笑,“但事实就是,我结婚了。” “兄弟,你是要安慰我还是炫耀?” “这并不冲突。” 说完就拉开缓缓再前面停下的车子的车门,坐上车后,朝着祁牧凡说道“上来,我送你回去。” 兰庭公寓 “真好,有一间自己的房子,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时笙推开公寓的门后感慨道。 “你也可以来这边住。我现在都不常住这了。” 时笙笑了笑,“算了,等我有钱了,我就自己买一个。” “你买个房子应该不难吧?” 时笙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这可是我的创业基金。” 南初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下,挑了挑眉“创业?” 时笙得意地笑,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南初的面前,兴致勃勃“对,我打算开一家娱乐公司,我现在已经有了第一个艺人了,你猜猜是谁?” 南初沉思了一瞬,望着她期待的样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昳丽的少年。 “靳琛?” 把手上的水推到她面前。 时笙竖起大拇指,“神了,你居然猜到了。” “我要帮靳琛重回巅峰。” 她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凝视着南初“你知道江时逸他有多疯吗?” 南初沉默了,“我知道。” 时笙手握着水杯,缓缓开口“当年,你走了后,靳琛被人曝出了抄袭,我都已经让公关去处理了,但是没有用,他们只听祁牧凡的话,我实在受不了,什么都要受他的管控了。” “明面上,我在公司里上班,但是谁都知道,我只是祁家的养女。” “南初,我不想这样。”南初望着时笙的眼睛,浅浅低语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你把房子买了,你以后也要住,不可能一直租房子吧。“ “开公司我投一份钱,靳琛也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时笙跳起来,抱住她,“真的吗?” “嗯,等到那天江时逸把我甩了,我还有一份资产。” “得了吧,江时逸不见了你时的疯样子,谁看了都怕,你还是好好地待在他身边吧。” “或者哪天,江时逸喜欢上了别人呢?” “怎么可能。” 而世事难料,时笙当时怎么也不相信的事情,有一天却会发生了。 第114章 婚礼 结婚前,南初和江时逸定好了需要宴请的人员。 这场婚礼十分盛大,基本真个京城的各方权势都来参加了。 南初手挽着威尔的手臂,在伴奏中,走向教堂,她知道江时逸在里面等着她。 直到威尔把她的手送到江时逸手上时,南初才有一刻她将会有一个家的感觉。 “江,我把女儿交给你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威尔严肃的望着江时逸,他不反对南初嫁给江时逸,当年他为了救南初挡在那一刀时,他知道,江时逸爱南初。 “我会的。”江时逸语气笃定认真。 威尔有些心酸的点头,退下去,在观众席上坐下。 慕楠的神志现在也是偶尔清醒偶尔糊涂。 望着上面漂亮的南初,歪着脸,摇着威尔的手臂,“她刚才怎么挽着你的手臂。” 威尔温柔的朝她笑“这是我们的女儿,她结婚了。” 慕楠怔住了几秒,朝着南初他们看去,那一瞬间,威尔都以为她清醒了。 “他们好配,好漂亮。” “嗯。” 台上的南初其实也有些紧张,随着两人交换了戒指时,南初才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抛花的时候,朝后一扔,居然是被时笙接到了。 南初隔空朝着她笑,“希望下一次,能参加你的婚礼。” 时笙身旁是顾景和,两人听到她的话都很开心,唯独身后的祁牧凡满脸苦涩。 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看着时笙和别的人结婚,想想这个画面他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等到所有的宾客都离开后,南初整个人都累瘫了。 “江时逸,我好累,抱我。”整个人挂在江时逸身上。 江时逸狭长的桃花眼微眯,“这么快就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没开始。” 手臂穿过南初的下膝盖,平稳的抱着南初坐上车。 南初对上他的眼神,都已经感觉到腰酸了,前几天恰好来姨妈,她拒绝了他好几次。 今天经期刚刚结束,她也不知道这经期走得这么及时,选在了结婚这一天。 回到梨园,把门一关,江时逸就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南初帮我解开。”江时逸在酒席上喝了不少,此时脸颊有些红润,眼神惑人。 指了指脖子上的领带。 南初心跳加速,颤抖着手握住他的领带,然后是衬衫的纽扣。 这解扣子的时间对于江时逸来说有些磨人,她的手是不是的摩擦到他身上,让他的呼吸一紧,等到南初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她的手就被人扣在头顶,吻带着酒香侵略而来。 掠夺着口中的空气,喘息声在客厅、房间不断回响。 “南初,你爱我吗?”江时逸凑进南初的耳边,在她的脖子处亲吻着,语气蛊惑低沉。 南初望着江时逸狭长的桃花眼,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泪痣,眼神妩媚,魅惑勾人。 “爱。” 新的一轮浪潮汹涌而至,一波接一波。 结束后,江时逸抱着南初清洗,南初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痕迹,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足,“我也爱你。” 第115章 度蜜月 南初推开禁锢着她的男人。 江时逸微睁着眼,声音沙哑,“今天不用上班,你去哪里?” 修长的手臂勾着了南初纤细的腰,把她抱进怀里,眼眸带着刚刚醒的惺忪慵懒。 南初眯了一眼他,声音因为昨晚的激烈导致干涩,音量低微,音调娇嗔,像刚刚出生的小奶猫,“渴。” 江时逸已经清醒了,眼皮掀起,眉目精致,头发没有以往精心打理过的一丝不苟,带着几分凌乱,而显得慵懒随意,且偏偏又浑身上下散发着矜贵的气质。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南初肤白如雪的肌肤透着粉红,像熟透了的红苹果,脸颊红润。 南初,眼睛泛着水光,灵动而干净,加上着精致的五官,此时整个人软软地伏在他身上。 妩媚勾人、乖巧可怜。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居然能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南初双手捧着他的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娇气的翘起唇,微微地泛着水润。 “我浑身都疼,你去给我接杯水上来?” 江时逸的眸光深邃,嗓音沙哑,蕴含着温柔“好。” 他轻轻的松开南初,转身下去接了一杯水上来,南初渴的紧,拿过水杯就仰头喝。 干渴了许久的喉咙终于得到滋润,仰头把水灌入嘴中。 纤细脆弱的颈露出,白皙透明,甚至能看到细微的血管,嘴角划过一滴水,顺着嘴角滑入颈部,让人想要去接。 江时逸望着南初手上一饮而尽的水,喉咙滚动,慢条斯理地接过她的手上的水杯,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 顺着水流,吻上她的脖子,南初微微推着他的肩膀,“别,还要去江家敬茶。” 江时逸对上南初的含着水雾的双眸,“先欠着。” 语毕,吻上了她的红唇。 等到这个吻结束,江时逸抱着南初平复了十几分钟。 两人洗漱完,赶到江家时,客厅里已经布满了不少人,应该说,这次江家该到的人都到了。 坐在正中间的人,是一个神情严肃,望着江时逸两人满脸的冷漠的人,另外一个人就是江夫人,她望着他们两个满脸笑容,温和。 江时逸眉眼冷漠,牵着南初的手,安抚着她,朝着其他人颔首,朝着坐在正位的人喊道“爸、妈。” 原来这个人就是想要杀他的父亲。 江时逸的眉眼确实有几分和他相似,两父子相见犹如陌生人。 身边仆人在捧着茶水在一旁站着,南初接过茶水,把茶递给了上座的男人,“爸,喝茶。” 上首的男人,盯着南初十秒,面无表情地接过茶。 “嗯。”在桌面上拿过一个红包递给南初。 什么都没有说,后面的仆人推着他离开,这时,南初才留意到他是坐着轮椅的。 “妈,喝茶。”南初转头把另外一杯茶递给江夫人,江夫人慈祥的望着她,眉眼温柔,眼眶中闪过泪光。 “好,好孩子,以后你们两个要一起好好的。”也把一个红包递给了她。 等到敬茶这个环节结束后,江夫人拉起她,接下来就是把她介绍给了江家的其他人。 “你认认人就好,不用跟他们交心,每个好的。”江夫人悄悄在她耳边小声低语。 南初微微有些惊讶望了望她,紧接着轻微点头。 “这是你二伯和二伯母。”江夫人指了指下首坐在前面的两位男女,男人南初上次已经见过了。 江文越上次看着南初觉得有些脸熟,这次凑近了看,脸色有些复杂。 南初察觉到他脸上的异色,心里存疑,但是并没有显露出来。 这次她把江家的人认识了一个大概。 江夫人转过身笑着朝江时逸说,“好了,把媳妇还给你了。” “那我们先走了”江时逸朝着江夫人笑,江夫人眨了眨眼,轻声道“去吧去吧。” 南初有些好奇,“去哪?” “你等下就知道了。” 南初坐在车上看着这一路的景色,这显然不是去梨园的路。 最后车停在了人来人往的机场时,南初还有些恍惚,拉住准备下车的江时逸“这是去哪?” “度蜜月。” 陆临风从后备箱中拿出两个行李箱。 “江总,江太太,一路顺风。”陆临风朝他们笑了笑。 南初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江时逸抱在怀里走进了机场。 “江时逸,我们要去哪里?” “海边。” 京城昨晚下着大雪,国内海边的地方应该也很冷吧。 “出国?我护照还没下来呢。”南初想起被江时逸烧掉的护照。 江时逸轻轻一笑。从手上地把其中一本递给她。“给。” 南初打开来一看,这不就是她的护照吗? 南初玩味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再去哪里?” “你敢。”江时逸危险地眯着眼,警告着她。 南初被他望着有些毛,练忙说道“我说笑呢” 把手续办好,坐上飞机后,南初昨晚几乎没有怎么睡,一上飞机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南初望向身边,身上的毛毯在身上滑落,她连忙攥住。 江时逸正看着杂志,神情平静,手边是一杯咖啡,南初凑个头过去看他看的内容。 居然是他自己的访谈,“原来江总也会看自己的访谈?” 江时逸看她醒了。听到她的话,挑了挑眉,“为什么不?” 南初的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访谈上他的照片,这张照片有些他似乎没有现在成熟。 “这是你什么时候?” 江时逸把杂志翻过来看了看,看时间,这是一本很久以前的杂志了。 “八年前,我刚刚回到江家的时候。”江时逸的语气平淡。 南初把访谈的内容看完,尤其是看到有人质疑他是否能胜任江氏集团总裁一职时的话。 “刚回去时很难吧。” 江时逸的手揽过南初的肩膀,头挨着她的头顶,轻轻的磨蹭着,声音从南初的头顶传来。 “嗯,各方的压力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南初也能想到他的压力,别人看着高位多风光,但是每走一步都有无数人看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有人质疑。 南初想到刚才看到江家二爷,皱了皱眉,“为什么八年前会让你回来江家?” 江时逸沉默了一瞬,“因为他们没有合适的人了。” “江家除了你的父亲,不是还有江家的其他人吗?” “我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的总裁,但是却在八年前被车撞得双腿截肢了。” “江家的其他人当然想上位,但是江文彬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即使他退位,也不会让我二伯他们上。” 他这样说,南初倒也能理解,大家族之间得争权夺利,即使是亲兄弟,也是没有情义说的。 “我那时也只是他们以为很好控制的傀儡罢了。” 江时逸说得云淡风轻,南初却知道哪有这么容易。 第116章 小电影 “各位乘客,欢迎h国。”乘务员用英语流利地说着话,飞机在地面缓慢地滑行了一会,终于到达目的地。一出飞机,南初就感觉到这里和京城的区别了,京城现在是零下摄氏度,而这里的太阳灿烂,照在人的身上火辣辣,京城时穿着的衣服,在这里变得很不合时宜。 “热。”南初用手扇着脸,一边把外套脱了,这才缓解了些。 “等会回到酒店换下衣服就好了。”江时逸此时也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两人坐上在门口接他们的车子,直奔酒店,这家酒店靠近海边,超大的落地玻璃外,能看到无边无际的大海。 南初站在阳台上,感受着海风吹过脸,整个人都开阔了不少。 终于有了一丝来度假的兴奋感了。 这不是南初第一次和江时逸出去外地旅游。当年燕大组织过一个三天两夜的实习外出。其实这个实习外出只针对大三的学生,也就是到一些成功的企业参观。 南初对参加企业倒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她对和江时逸一起去有兴趣。 她在江时逸口中知道了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悄悄跟着去,也是去到那边江时逸才知道。 江时逸看到站在酒店门口朝着他招手的南初,皱着眉,“胡闹!” 南初也只是挽着手,竖起三个手指,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保证不影响你。” 而她又怎么知道,她无需做什么,就能把他影响到了。南初去那里也是准备的仓促,谁知道去到那家酒店时,才被告知,那里没有房间了。 “江时逸,怎么办?”此时她才有些着急。 江时逸沉沉地望着她,她的脸急的红扑扑的,蹙着眉。 他拉着她,朝外面走“找其他酒店。” “时逸。”身后的祁牧凡正找着江时逸,见到他身边的南初也颇有些惊讶,但是想到是这位大小姐,倒也理解,很快就恢复正常。 “刚才找不到你,我帮你领了你房间的房卡了。”把手上的房卡递给他。 南初望着那张房卡,眼睛亮闪闪,眨巴眨巴地望着江时逸。 江时逸望见她脸上的表情,就都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了,皱着眉“不行。” “为什么?我是你女朋友,和你住一间房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管,我不去其他酒店,我就要在这。”南初见他油盐不进,直接就懒着不走,拖着行李往回走。 江时逸瞥了一眼祁牧凡。 祁牧凡一脸懵,这事他还做错了? 最后江时逸拗不过南初,只能拉着南初的行李进了他的房间。 晚上他们班的人组织到外面看电影,南初自然也跟着去。 开始去的时候南初也不知道这是一家私人影院,去的人也都是一些情侣,南初还单纯想着怎么这么巧。 电影开始还挺正常的,南初还看得津津有味,到了一半时电影的画风突变。 随着男主吻上了女主,电影院里十分安静,电影男女主的喘息声十分清晰。 南初脸渐渐变得有些烫,但是她还是强撑着镇定,一动不动,随着吻的深入,内容渐渐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她甚至还听到周围响起了一些不太正常的喘息声,她甚至看到前面的人和身边的人在亲吻。 南初咽了咽口水,僵硬地转头望向江时逸,对上他的眼睛紧紧地擒住她,炽热地能把人灼伤。 她拉住江时逸的手臂,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炽热。 南初的心跳砰砰跳,她有些紧张。 正在她以为会发生些什么时,江时逸拉住她往外面走。 直到两人回到酒店房间,这种暧昧的气氛还在两人之间氤氲着。 江时逸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也想要缓解尴尬。 “你先去洗澡吧。” 南初此时也是有些手不足道,听到他的话,想着能逃离这里,就连忙拿过换洗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逃离了两个人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后,南初才松了一口气,脱下衣服好好享受洗澡。 而她不知道外面的江时逸是有多煎熬。 酒店的浴室为了满足某些情侣的特殊癖好,把浴室弄成了透明的玻璃,只是堪堪用一个帘子遮挡着。 南初也以为拉着的帘子能把里面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而事实是开着灯洗澡,灯光投射下,形成了影子。 在房间里能把浴室里面的人做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江时逸开始也是没有发现,只是能听到浴室里沥沥的水声,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时不时潜入他梦中的身影,少年梦中的涟漪。 他也不是单纯的连这些也不懂,在高中时也被一些男生拉过去看过一些所谓的“好东西”。 只是他对那些人压根没有欲望,而把人换成了南初的话,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把他撩拨得丧失理智。 从此梦中全是她。 想要远离浴室走远一些,抬头间望见了里面凹凸有致的身影,直直地站在那里,理智告诉他要移开视线,这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 而一边,心里告诉自己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看着里面的人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江时逸的呼吸急速。 直到里面的水声停下来,江时逸才如梦初醒,慌张地转过身。 南初出来时,里面的热气把沐浴露的香味带出,南初在水气中走出来,脸上红扑扑,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该你了。” 南初低着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而不知道江时逸此时擒住了她的身影,宽松的衣服下的曼妙身材,刚才的那一幕在脑海中回放。 南初见江时逸没有反应,微微抬头,无辜的眼神对上了江时逸火热的眼神,呼吸一紧。 身体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你”来不及说后面话,已经被江时逸按住了后脑勺吻住了。 房间中响起了喘息声,让她想起了刚才电影播放的画面,电影里的男女,激烈而火热的动作。 南初有些紧张,手放在两旁,攥住了身下的被单。 第117章 生理期 江时逸狭长的桃花眼眼尾微挑泛红,眼神蛊惑勾人,赤裸裸地勾着南初,黑曜石般的眼眸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进去。 寂静的房间中,两人沉重的呼吸,失序的心跳声尤其清晰。 江时逸凝视着她,在胸腔中发出的话,声音沙哑得过分,“可以吗?” 南初攥着被单的手,松了又捏紧,正如她此时的心情。 两个人像偷尝禁果的夏娃亚当,充满着探索欲,却又因为没有实践过而胆怯。 南初脸皮薄,他这样问她,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的内心其实并不抵抗,为不可见地点头,江时逸的眼神加深,再次吻上她的唇。 脑海中复习着梦中无数次出现的画面。 不得不说,男人在这个方面无师自通,更何况江时逸的学习能力让他能举一反三。 衣服被一件一件剥落,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脖子处一路蔓延。 忽然上面的男人僵住了动作。 心里骂了一个粗口。 江时逸忘记了一个很关键的东西,这里没有计生用品。 只能伏在她的身上平复被勾起的欲望,两人温热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南初感受到腰间的禁锢,似乎想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南初微微睁开眼,咬了咬唇瓣,有些娇羞的问到“怎么了吗?” 心里有些忐忑,为什么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还停下来了。 江时逸盯着南初,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想要把她拆股生吞了。 奈何条件不允许,看着馋也不能吃。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凑到她的耳边轻吻“你很期待吗?” 声音中隐含笑意。 南初听到这话热气直冲天灵盖,一下子推开江时逸,“才没有。” 拉过被单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江时逸唇角的戏谑并没有消失,还是伸手隔着被单把南初抱住,“被动,在动我真的把你办了,你就哭吧。” 南初那时候嘴硬天下第一,又怎么会认怂。 “都不知道谁办谁呢,看你的样子就是一个菜鸟。”硬着头皮,红着脸高声呵斥。 江时逸单手弯曲手肘望着南初,微眯着眼,轻笑,“你确定?我这就让前台送些计生用品上来,整够三盒?” “三、三盒就三盒。”南初一边说眼神飘忽不定,瞄到某人微凸的地方,心中有些颤抖,听说这些是有大小选的,江时逸这样的 要最大吧。 咽了咽口水。 江时逸把她的反应全部收入眼中,看到她的眼神时,下腹一紧。 沉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用房间的座机拨通了酒店前台。 “麻烦现在马上送三盒最大size的计生用品到302房。” 江时逸耐着性子听着前台复述着,玩味地望着南初“有苹果、水蜜桃、香蕉?” 南初听着江时逸缓慢的复述,根本就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脸红的想水蜜桃的粉嫩嫩的颜色。 江时逸唇角的弧度变得更大,“水蜜桃吧。” 他饶有兴趣的凝视着南初,眼神中的欲都已经溢于言表了。 酒店的人大概也知道这种时候,往往等不及的。 也就五分钟就有人按响了门铃,江时逸套上地上的衬衫,伸出一个手接过三盒四四方方的东西。 南初这时才有些害怕紧张,她想起那天温晴神神秘秘地和她说,很多男人第一次都中看不中用,这才缓解了一些紧张。 江时逸把两盒丢在桌子上,一边走来,一边漫不经心的拆着包装。 南初有点想要跑,还来不及走远,就被江时逸压在床上“逃哪去?” 她扭过头,紧紧地抿着嘴。 攥着的床单被人拉开,遮掩了的美好再次暴露在江时逸的眼底。 江时逸眼里闪过惊艳,目不转睛地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看得南初有些胆颤心惊,想要爬起来逃,来不及逃就被一只手强硬的抓住脚踝拉回到怀里。 眼睁睁望着一张放大的俊脸在面前沉下,呼吸被剥夺。 江时逸耐心地做足了准备。 南初也以为自己今天逃不了了,忽然一股暖流流过,凭着一股不可阻挡之势流出。 她身体一僵,心里却微微一松。 江时逸先时感受到身下人儿的僵硬,接着闻到一个血腥味。在触及到白色被单上的血迹时。理科状元江时逸,脑子直接宕机。 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生物学上教的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吧,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有血? 南初看着懵了的江时逸,眼神乱瞟。 哆嗦了几下嘴,小声念叨“我忘记我生理期是这几天了。” 江时逸此时才反应过来,女人的生理期也会出血!! 咬牙切齿的望着南初,刚才是想生吞,此时是想要活剐了她。 “南初!” 南初也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也不太好意思,“我也忘记了嘛。” 江时逸深呼吸,扭头进了浴室,浴室的水哗啦哗啦。 她望向浴室,看到江时逸的每一个动作,清晰可见,好不容易降下去我的羞耻,再次袭来。 刚才她洗澡的样子,江时逸全部都看到了。 “江时逸,你个流氓!” 江时逸唇角微翘,“扯平了。” 隔了二十分钟,江时逸才从浴室出来,此时南初也已经穿戴整齐,望着床上的红印气恼。 江时逸也只是淡定的打电话到前台让人来换被单。 酒店里的人都司空见惯了,全程都正常的表情,这才让南初脸色好了不少。 等换好了床单,江时逸淡淡的说“睡觉。” 抱着她在就睡了。 南初听着江时逸平稳的呼吸,不敢乱动,怕吵醒了他。 但是每次来月经的第一天,她的肚子都不太舒服,她想要翻身,可她怕会弄醒了江时逸,只能一点点放轻动作。 “怎么了?”江时逸在心中轻叹一声,他刚才一直都没睡,感受到南初一直别扭的动作。 “疼。”江时逸想起生物学中教到,女人在来月经时,可能会痛经,微皱眉毛。 宽阔的大手在衣服下摆穿进去,南初以为他还想刚才哪有,有些生气地骂道“禽兽。” 而江时逸的手只是敷上南初的小腹就没有动了,南初的肚子感觉好了不少。 “这样好些吗?”江时逸轻声问。 她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小小声的回应了一句“嗯。” “那睡吧。”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奇迹般的,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南初第二天醒来时,已经看不见江时逸的身影了,他去了企业参观了。 给她留了消息,“桌面上有早餐,洗漱完就吃。” 朝着桌面上望去,果然有一些早餐放着。 第118章 江时逸失踪 “就在酒店吃饭吧。”江时逸的话,打断了南初的回忆。 南初转头望着他,轻轻点头“好。” 两人来到酒店的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们那一桌的斜对面有一个女的也在用餐。 南初留意到那个女人一直往他们这边偷瞄。 不,应该是是不是的看江时逸。 还好江时逸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也没有看向那边,这才让南初泛酸的心微微平复。 等到他们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女人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深呼吸,站起身,抬脚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南初提防地望着对面的女人。 这个人的眼里满眼都是江时逸,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南初。 女人像是一个混血儿,五官立挺而精致,大胆而充满活力。 “我能加你微信吗?”女人有些拘谨的望着江时逸,眼睛里满是期待。 江时逸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望着南初,温柔地用纸巾把她嘴角的酱汁擦干净“吃饱了吗?” 他的这番举动成功的取悦了南初,笑容明媚的回应他“吃饱了。” “那就在走吧。”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开,连一丝眼神也没有分给那个女人。 宋明鸢十分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心动的人,结果却是有女朋友的男人。 不得不说南初他们和宋明鸢之间的缘分,在后来他们去海边玩时,在一次巧遇到了她。 眼神还是时不时地看向江时逸,但是都被南初用身体挡住了视线。 “江时逸,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招蜂引蝶!”南初叉着腰低声在他耳边说。 江时逸嘴角微扬,“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还挺乐意看南初吃醋的样子。 南初望着他眉眼弯弯的样子,“笑,你还笑,你是不是就是想要勾人?”用手轻轻地捶了捶他的胸膛,引得江时逸更开怀地笑。 而在一旁的宋明鸢看着他的样子即心动又可惜,她怎么就不早点遇见他,不然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南初不太喜欢有人在一旁窥视着江时逸,玩了一会,就拉着江时逸离开这里。 而在北半球的另外一边。 “小心点,别漏出马脚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挂断电话之后,男人想到事成之后的画面,笑容狰狞,毫无平时的儒雅正经。 倒了一杯酒在杯中,“江时逸啊江时逸,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强势了,有你在,我们就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所以你必须死!”眼神狠辣阴险。 而南初这边根本浑然不知,一场阴谋即将开展。 她拉着江时逸去到另外一边的海域,这边人比较少, 她游到较深一些的地方,朝着江时逸招手,“来。” 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后面有一个人开着飞艇朝着这个方向开来。 江时逸瞳孔收缩,拼命地向南初的方向游去。 而南初也只是以为江时逸听到她喊他所以游过来,没有意识到后面隐藏着的危险。 飞艇的速度非常快,像是故意要往这边撞过来,江时逸也意识到了,朝着南初大声喊“南躲开!” 海边的空旷,加上海浪一波一波的袭来,她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就一会儿的功夫飞艇已经来到身后,江时逸也已经到了跟前,南初开心的抱着他,江时逸把她整个人抱住,背过了身体。 南初这才看到近在咫尺的飞艇,眼角睁得要裂开“不。” 随着巨大的冲击,南初他们被撞飞,她的头撞到了礁石上,接着陷入了昏迷。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面了。 南初睁开眼睛,嘴里一直念叨着“江时逸,江时逸。” 护士看到她醒来,连忙找医生上来给她检查,除了有一些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之外,确定她身体其他特征没有问题后,才准备离开。 南初叫住了医生“医生,跟我一起的人呢?” 医生和护士一脸迷惑,纷纷都摇头“没有一起的人了啊,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被送到医院。” 脸色惨白,身体在颤抖“不可能,我跟他一起被飞艇撞飞的,不可能没有的。” 南初手抓住输液管,要拔掉针,下床去找江时逸。 医生和护士都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几个人连忙抓住她,阻止她的失控行为。 “你现在还没有好,不能离开这里。”医生喊道。 南初不断挣扎,流着眼泪,“你们放开我,我要找江时逸,滚。” 实在没有办法,医生让护士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她的眼睛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皮下滑,陷入黑暗。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南初见到了陆临风。 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江时逸呢?” 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陆临风有些不忍,不敢看她的视线,沉默不说话。 “我说江时逸呢?”南初大声问到,眼神冰冷,气势锋利。 竟有几分江时逸的影子。 陆临风缓缓说“还没有找到,救援队的人还在打捞着。”说到这里,陆临风一个大老爷们也有些哽咽。 他从毕业就开始跟着江时逸,怎么也有很深的感情了。 南初松开他的手,眼神呆滞,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江时逸不会死了的,绝对不会。” 用手捂着脸,失声痛哭,始终不相信他会死了。 陆临风有些心疼她,虽然心里也觉得生还的机会渺茫,但是还是开口安慰“说不定沿边的人救了,这才找不到他。” 南初笃信地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你快点派人去找她。”眼含着泪珠,抬头期待的望着他。 陆临风轻轻点头“嗯,我已经加派人手在搜救了,也在查这里附近的医院,有没有他的下落了。” 南初还是呆呆的点头,“好,他一定没事的,没事的。”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向上天祈祷。 第119章 内忧外患 南初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江时逸的消息,天天叫嚷着要出院找他。 “陆助理,你就让我去找他吧” 南初的脸上满脸泪水,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是她还是想去看看。 陆助理看着她天天以泪洗脸也是无可奈何,心软。 “我去问一下医生。” 约莫等了一个小时。陆临风再次回到病房接她出院。 h国现在是夏天,不冷不热的天气,靠近海边,连风都带着海水的咸味。 空气湿润,沾染在身上,整个人黏黏的。 南初坐在车上,安静地望着外面的风景,这一路的风景,那天她还兴致勃勃地和江时逸谈论着。 而现在那个安静耐心聆听的人却不在了。 他们去到那里时,还有打捞的人在出事的海面打捞。 现在南初都开始希望,不要捞到他了,这样看不到他的尸体。 她还可以骗自己他在某个角落被人救了。 南初拉开车门,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一步一步走过去海边。 周围都拉着警戒线,很多人都听说了这件事,都纷纷避开了这一片海岸, 因而今天的海格外地平静,不像他们那天,一阵波浪接着一阵。 南初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在地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悲伤。 “那个开飞艇撞击我们的那个人怎么了?”她的目光望着海面,淡淡地开口问陆临风。 “那个人说当时玩的比较hight就没有留意到这边有人。” 南初回忆起那天那个人哪里是没有留意到她,当时他脸上是得逞疯狂的笑容。 “他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不是一时没有留意,当时他见到我们还加速了。” 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 陆临风其实也有想到这一层,但是当时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作证。 也就只有南初的一面之词,警察又怎么会相信呢。 “我们没有证据,警察也只是当成普通的意外处理。”陆临风低着头有些愧疚。 南初冷冷地笑了,“你最熟悉江时逸,你说会是谁会要置他于死地?” 她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眼神冷冽的望着远方,眼底凝结着骇人的寒意。 陆临风思索了一瞬。 “太多了,现在京城的各个世家大族都不希望江总在,甚至江家的人也都”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南初眺望着海面的眼眸闭上,她明白陆临风未尽之语的意思。 当年他被江家驱逐之后,为了爬起来,抢夺了各个公司的资源而不断壮大。 直至今日,许多家族都对他当时的做法嗤之以鼻,联合在一起对付江时逸。 “江家二爷?”陆临风看着手机上行显示的名字,狐疑的念叨。 南初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屏幕不停闪着的电话。 颔首,示意陆临风接了。 陆临风接通电话之后就开了免提。 “二爷,是怎么了吗?”试探的先问了一个问题。 “临风,南初在你身边吗?”江文越语气有些沉重。 南初心底没由来一慌,朝着陆临风摇头,示意他说她不在身边。 “江太太现在不在我身边呢,我出来病房外面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 “江夫人不见了。” 听到这个话时,南初手一紧,攥了一把沙子,眉眼凝在一起。 陆临风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几秒,脑海中各种擦猜测,这句话的意思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躲起来了? 现在江夫人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您的意思是她自己离开了江家还是被人胁迫着离开了?” 江文越坐在书房里,神色也是一脸狐疑。 他这个电话本来就是要试探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们安排的。 而看陆临风的语气和反应,像是确实不知道。 这梦妤清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我们也不知道,也是今天早上仆人见她还没下来用餐,这才发现她不在了。” “后来仆人那些到处走也都没有看到,我也是让人找了许久没有找到,这才想要和南初说说这件事。” “房间里的东西都没有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好,这个消息,我马上报告给江太太听。” 挂断电话之后,南初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订机票吧,明天回去。” 南初一脸悲伤的望着海面,双手合十。 心里念叨:江时逸,如果你没有死,你一定要来找我。 眼角流下眼泪,滴落在沙滩上,瞬间被吸收了。 “是。” 南初在海面上带了一个下午,直天空变黑了,周围的烧烤摊开始营业了,她才离开,离开前,她转身又望了一眼海面,接着决绝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行李坐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江时逸失踪的消息不知道被谁泄露了,此时他的公司群龙无首,股票暴跌。 这时江家人都在反复横跳,企图帮江时逸代管企业。 南初在飞机上收到消息,一下飞机就直奔恒太公司。 她来到时,江文越正在会议室里大言不惭的发表着对公司的未来发展计划。 南初用力推开会议室的门。 细长的眉毛下,盈盈秋水般的双眸冷冷地望着江文越。 轻抿的嘴唇,高更鞋踩在地板上哒哒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身后跟着陆临风,沉静的眼眸扫了一眼全场,全场寂静。 明艳的红唇骤然扬起了弧度。 “二伯这是干什么呢?”语气沉稳,语调微微上勾,带着一丝玩味,眼底一片冰冷。 江文越也是没有料想到南初他们怎么快就回来。 还想着趁着没人,把公司先把控着,等到他们回来也已成定局了。 谁知就差一点。 江文越笑容和蔼,里里外外都是说着为南初着想的话。 “南初,你才刚刚嫁给时逸,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二伯我也是心疼你,但是这恒太也不能没有决策者,二伯这不就来帮你们看看。” 南初没有打断他的话,他的企图明眼人都一清二楚,这算盘打得啪啪响,如果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弱女子,可能一时没有主意就被他忽悠过去了。 她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江时逸不在,但是属于他的东西,有人想抢,都要先问问她。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就不劳烦二伯您了。” 南初迈开腿,走到他的面前,不留情面地望着他,歪头示意他起来,把位置让给她。 江文越脸上的儒雅慈祥在这一瞬间就破裂了。 “南初,我可是时逸的二伯,时逸的东西就是江家的,我劝你还是好好做你的少奶奶就好了。” “沈律师。”南初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退让。 陆临风身边跟着的黑色西装的男人上前一步。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第120章 遗嘱 “理论上来说,现在江时逸先生只是失踪了,但是南初女士作为他的妻子,这个公司是他们两个的共同财产。” “即使假设,江时逸先生不幸遇难,那一刻起这份法定的遗嘱即刻生效。“ “江时逸先生在生前留下的遗嘱表明,他名下的所有遗产全部归南初女士所有。” 南初低垂着眼眸,听着沈清宁念着遗嘱的内容,心脏止不住的抽疼。 这份遗嘱是她还没有回来时就已经立好了。 就是说,即使南初没有和江时逸结婚,只要他出事,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部都是她的。 会议室所有人都听着沈清宁的话,江文越眼神闪过狠厉。 当时怎么就不把她也给撞死。 “好好,南初,我好心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 “现在时逸也只是失踪了,你就急急忙忙的来公司,之前没有和你结婚,时逸什么事情也没有,和你出去旅游就失踪了,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的话一出,会议室里面的人顿时窃窃私语。 他们才举办婚礼几天,江时逸就失踪了,然后就有这么一份遗嘱,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南初轻勾唇,“根据这份遗嘱的时间,在两年前就已经立好了,如果我是为了他的钱,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和他结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结婚,然后让他消失?” “我南初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南初手上环胸,眼神轻蔑的瞥了眼江文越。 “二伯,这里你就不应该出现。” 南初刚才上来时就通知了保安到会议室这里。 现在保安刚好来到。 南初皮笑肉不笑,手指着门口的方向“请。” 江文越看着逼近的保安,他还是要脸面的,被人赶还不如自己走着离开,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江文越一走,南初的脸色顿时变了,眉尾上挑,淡淡地扫了一眼会议室的人,全部都是恒太的高管。 陆临风把刚才江文越坐过的椅子移走,换了一张椅子在南初身后,南初随意的坐下。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了,我就不浪费口舌介绍了,我老公江时逸不在的期间的所以一切事务,由我代理。” “陆助理,明天就安排记者发布会,就江总失踪的事情做出回应,稳定股票。” 南初一边说一边在打量下面的那些人,其中有几个人,一直想要反驳她,但是最终还是按捺住了。 她轻笑一声“那些不服的人,都给我憋着,憋不住就滚,我这里也不需要不服管的人。” 右下角第三个的四十来岁的男人,刚才一直就想要站出来反驳。 让他们在南初这样一个花瓶美人下面工作,开什么玩笑。 听到南初出言不逊的话,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毕竟现在恒太群龙部首,人心惶惶。 如果再加上失去了像他们这些元老级的人物,这不就等于自杀吗? 何况不止他自己一个人这样想。 一个人是孤勇,而如果那个人知道会有一群人和他一样时,这个人就会变得有些无畏,很容易会懵闭了双眼。 “江太太,我认为你作为这个代理人属实有些不太妥当。” “这是技术研发的谭经理。”陆临风小声的在她身边说话。 “那你认为谁合适?”南初也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趣的望着他,就想知道他是替哪个说话。 谭经理眼神望了眼坐在右下角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始至终他的脸色都没有变过。 “我认为当然是何总了。” 南初笑了笑,还似乎很赞成他的话一样,予以肯定地点头。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同意他说的话时。 “但是我不同意啊,这公司我的,我拥有最大的股权,我说怎样就怎样。” 话音一转,南初调笑的说道,那台下的人脸色一变。 “既然谭经理不同意,那谭经理就退出恒太吧,很感谢你之前对恒太的付出。” 南初冷淡的说的那一番话,让刚才老神在在的何总也变了脸色。 他可不能什么都没有捞到,就白白折了一名大将进去。 “江太太这是要搞一言堂吗?连员工发表正常的言论也不允许?” 他的话果然让一些人皱起了眉头,一个企业最怕就是决策者刚愎自用,不听劝解。 “我只是把和公司理论方针不一致的人踢出局而已,也是为了更好地管理团队。” “谭经理今天就交接好手上的工作,就可以离开了。”南初绽开一抹官方的笑容。 “如果没什么事,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南初冷冷的注视着会议室里的人,站起身,转身离开。 而那个谭经理此时才有些着急,“何总,我怎么办。” 他也是为了何总才出头了,现在却丢了工作。 何穗明瞥了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问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赶你走的。” 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谭经理这时才有些后悔懊恼。 南初和陆临风回到办公室,“这谭经理工作能力还行,这样就让他走了,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况且他负责的一些项目目前还在重要阶段。” 陆临风皱着眉,有些顾虑道。 “什么项目,拿给我看一下。” 过来半个小时,陆临风拿来了一顿资料,南初大致看了一眼。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人选,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愿不愿意过来。 南初思索了一会,“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有一个人选。” 她想到了李维维,结婚那天,她也邀请了文希参加她的婚礼。 现在她还在扬川工作,据她说,在南初离开的第二年,他就离开了扬川。 陆临风离开后,南初就拨通了电话给文希。 文希正在处理文件,看到南初的电话微微惊讶,想到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她没有犹豫就接了电话“南总。” 文希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南初,在她心里,南初一直都是她的上司。 南初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文希,你知道李维维现在在干嘛吗?” 文希想了想,我在朋友圈有看到过,他好像开了家咖啡店,地址我微信发你。” 南初浅勾唇,轻轻说道:“谢谢。” “这是我应该我做的。” 挂断电话之后,文希就把李维维的咖啡店地址发给了她,这公司居然就在恒太楼下。 南初微勾唇。 第121章 夺权 南初让陆临风进来,“这几天公司乱套了,你们都辛苦了,到楼下的维深咖啡厅买些咖啡给总裁办的每人一杯,你让老板送上来。” “老板送?”陆临风有些疑惑。 “嗯,必须是老板送,他送到了后告诉我。”南初浅笑着说。 “是。” 南初坐在江时逸以往办公的地方,右上角有一个日历立在桌面,上面有个日期被圈住,写着“南初生日。” 她眼里的眼泪似乎控制不住,自己就从眼角滑落。 她至今也还没有觉江时逸不在,坚信他一定是在哪个角落被救了,还没有办法回来。 “你一定没事的。”她用手摩挲了几下被标记了日期。 拿起手边陆临风刚才整理出来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陷入专注的工作中。 即使江时逸不在了,她也能帮他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李维维听到店员说这个单子,买家点名要他来送,他就感到一股子奇怪。 原本还以为是哪个人的恶作剧,而看到送达的目的地居然时恒太的总裁办时,他想了下,让店员把东西都准备好,他亲自去送。 去到时,还是很普通,没有什么不一样。 直到陆临风说总裁找他时,他才有些惊讶。 推开门,看到穿着裁剪合适的黑色西装的南初,先是有些狐疑。 等再看清楚确实是南初之后,心跳不止。 “南总?” 南初察觉到动静,轻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看到来人时,挑了挑眉。 放下手上的签字笔,望着头上顶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穿着一身便装的李维维。 南初调笑着说,“李总监,哦,不,现在应该叫老板。” 李维维见到南初显得很开心。 “害,什么老板,也就混口饭吃。” 南初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沙发处,“坐。” 示意李维维在沙发上坐下。 “我听文希说你现在不在扬川了?” “那你有兴趣来恒太吗?”南初挑了挑眉,注视着他。 “什么?”,李维维脸上的错愕来不及掩饰。 “您是说让我来恒太?” “对,我们有个项目的经理要离职,这项目是你擅长的领域,我觉得你可以。” 南初望着他的眼神笃信不已。 李维维迟疑了下,“可我已经离开这个领域两年了,我可能已经不了解这个领域了。” 想到当时扬川的产品推出之后,受到市场的欢迎,而他也十分激动。 但是随着南初的离开,新上任的总裁,对公司发展现状很满意,对他提出的创新方向不予理会,这让他很是懊恼,一气之下就辞职了。 这咖啡店也就才刚刚开起来,现在又让他搞回老本行,说实话,李维维不太想。 望着南初那种信任的目光,那已经死了的心又好像有点死灰复燃。 “我考虑一下吧=。” 南初看着他内心有些纠结,也不勉强他,“没事,你想好告诉我,走到办公桌上,拿了张白纸在上面写了她的电话号码。” 把纸条递给他,“随时联系我。” 李维维接过“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拿着南初的联系方式,心事重重地走出来办公室。 “江家的电话。”陆临风把手机递给她。 南初望着手机界面上正在联通用着的状态,无声的笑了笑。 江文越是回去了,还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江家人,现在这班人想要讨伐她了。 南初接过手机,“我是南初。” “是我。”居然是江文彬。 “爸,有事吗?”南初明知故问道。 “你给我回来江家,我有事找你。”江文彬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在压抑怒气。 南初挑挑眉,“好啊。” 挂断电话之后,南初不慌不忙给自己冲了泡咖啡,也不急着回去,这个过程中,江家那边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南初都没有接听。 等到把他们晾到晚上九点多,她才缓缓地从公司回去。 来到江家老宅门口,里面灯火通明,外面的人见到她来了,她人还没有到,她回来的消息就已经通知到各个江家人的耳中了。 南初走进南家,这里来的人还不少,和她结婚第二天敬酒那天来的人差不多。 她在心里冷笑,江家也就在这个时候最团结吧。 南初红唇勾起漂亮的弧度,“这么晚了,还这么人齐呢。”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到。 坐在正中间的人俨然就是江文彬,脸色严肃,眼底蕴含着怒气。 “你也知道晚?你是不是以为时逸不在,他的财产就都是你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南初掩嘴一笑,“爸,你真会开玩笑,饿哦我是把您放心里。” “让你二叔他们起恒太任职,帮帮你,你一个女人,有什么精力处理好公司这么多的事。” 南初心里冷哼,这三兄弟在这个时候目标倒出奇一致。 南初面露难色,有些犹豫,“爸,这恐怕不成。” 江文彬见她居然忤逆他,怒气就更盛了“怎么就不行了,南初,你休想霸占了时逸的东西。” 南也不知谁霸占谁呢,江时逸的尸体都没有找到,这班人就都纷纷跳出来想要瓜分他的东西。 “这公司,你们谁,我都不会让他进来。”南初脸色一变,也不想和他们装了。 江文越见搬动他大哥都劝不动南初,有些心急了。 “南初,我大哥是他的亲生父亲,连去自己儿子公司的资格也没有了?这话传出去,也不怕被人指着你骂不孝。” 南初翘着手,望着他们,江时逸之前没有和他们撕破脸面,也是顾虑这江夫人在江家回难过,现在江太太都已经离开了。 南初还顾虑个锤子,直接嘲讽道“这也看他配不配吧。” “我还怀疑时逸失踪这个事情和你们都很有关系。”南初用上下打量的眼光望着他们三兄弟,想要看看他们的反应。 而江家老三和老大除了生气之外,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情绪。 江家老二江文越却显得太过于平静了。 江文越听到南初的话,怒拍桌子,“南初,你放肆。” 南初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心里泛着恶心,“呵,江时逸在的时候你们捞不到的好处,他不在了,你们也休想沾染一分一毫。” 南初斩钉截铁地把话撂在那,眼神冰冷,气势逼人。 说完便离开江家老宅,深怕自己在那里多待几秒被那家人的嘴脸恶心到。 第122章 记者会 南初坐上车,回到梨园。 梨园里一片寂静漆黑。 南初躺在江时逸平时睡的那一边,味道细微的薄荷味道,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止不住的想他。 江时逸以前找不到她时是不是就这样想着她? 南初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就穿戴整齐,罕见的化了妆,为了掩盖眼底的黑眼圈。 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南初驱车来到记者会的现场,会场上已经坐满了人。 见到南初来,一群记者全部围上来,陆临风带着一群人拦着了记者。 记者会开始,记者们七嘴八舌的提问,南初脸色平静。 随着南初针对各个问题一一冷静作答,记者也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了。 突然有个尖锐的声音在会场里响起,问的问题让所有人把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为什么江总和您结婚后几天就出事了呢?” 南初望着这个记者,冷冷的挑眉。“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告诉我吗?” “我南初在这里保证,如果是我做的,天打雷劈。”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伤害他。” 陆临风见情况不对,让人把记者请出去,见没有人提问,也就结束了这场记者会。 记者会后,大众对恒太的信心有些回转,还有一批人表示观望。 李维维在手机把直播全部看完,心情复杂,看着桌面上的电话号码。 过了许久,他拿起了纸条,输入了上面的号码,“南总,我去恒太。” “好,欢迎你加入。” 南初其实也没有底,李维维愿不愿意帮她。 她知道想要稳定目前的形势,一定要做出一些实质性事给外界看,而这个项目就是一个突破口。 直到三个月后,项目大获成功,外界才重新对恒太重拾信心。 而这三个月南初每天都在期待江时逸的消息,却一点信息也没有。 “南总,温总。来了”陆临风敲门进来,打破了南初的思绪。 “你让他进来吧。”南初收拾后自己的情绪。 外面走来的人,就是温宴殊。 “温总,你好。”脸上是客气的笑容,朝着他伸手。 温宴殊听到她的话时,眉毛轻微皱了下。 唇角弯了弯,“南初,需要这么生疏?之前还叫着宴殊哥,现在就温总了?” “这就要看你是要聊公事还是私事了。”南初笑了笑。 “都谈?” “好啦,宴殊哥,行了吧。” “这是我们项目的一些资料,您看看。”南初把手上的项目递给他。 温宴殊看了一会,“南初,我可能需要做一些调研才能给到你答案。” 南初耸了耸肩“ok。” 温宴殊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 “要一起吃午饭?温晴今天也来了。” 南初抿了抿嘴,“行,我收拾一下,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等会自己过去。” “好。”温宴殊挺直身体,走之前,深深地望了眼南初。 南初收到地址后就驱车去到餐厅。 这个餐厅有些大,开始她迷路了,走廊里也没有其他的服务员。 没办法,南初只能原路返回,找个服务员带她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拐弯,忽然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南初正想追上前询问。 望见那个一闪而过的侧脸,南初有些恍惚,以为自己是太过想念一个人而出现了幻觉。 南初飞快地追上去“江时逸。” 而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拐弯走了,等到南初跑到走廊的尽头时,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南初有些惆怅,那个人的气质真的太像江时逸。 但是如果真的是江时逸,他没有理由看见她了还走了。 “铃”南初的电话响了。 是温晴,“喂。” “南初,你在哪?要上菜了。” 南初望了望周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这里有个房间叫梅花间。” “你怎么那边去了。” 南初也是有些尴尬“我迷路了,这周围脸个能问路的也没有。” “那你原地等着,我去找你。” “好。” 南初等了五分钟,听到后背有脚步声,她以为是温晴。 笑着转身望去,有些惊讶,竟然是温宴殊亲自出来。 “宴殊哥,怎么是你。” “温晴突然肚子疼,上卫生间去了,让我来找你。”温宴殊平静的叙述着。 南初点头。“哦。” 在房间里的温晴突然打了个喷嚏“一定是温宴殊在骂我。” 南初跟着温宴殊来到包厢时,桌面上确实已经上了一些菜了。 温晴见到南初也有些高兴,热情的打招呼。 有温晴在,南初倒也不会尴尬。 “对了,南初,群里咱们班的人说聚会,你要去吗?” 南初咽下嘴里的东西,摇摇头,“我好像没有在那个群里。” “这帮人怎么这样,没事,我拉你进去。” 南初来不及阻止,温晴已经把她拉进去了。 其实南初和班里的那些人也不太熟悉,也就处了一年多点就离开了,玩得好的也就温晴一个。 群主是当时的班长,他见到南初进去,下一秒就添加了南初。 南初也不好拒绝,也就同意了。 班长也是秒回消息,“南初吗?” “是” “咱班下周想要组织一场聚会,你要参加吗?” 南初有些犹豫。 温晴这时也问“你参加吗?” 南初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 温晴有些高兴,“如果你去,我也去,你不去的话,我去也没意思。” “嗯,我去的话,告诉你吧。” 南初脑海里一直想着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整顿饭也吃得心事重重。 “南初,江时逸”温晴也有听说这件事。 南初抬头,“他回回来的,我在等着他。” 温晴听到她的话,有些心疼她。 如果江时逸真的回不来,其实她觉的自己哥哥倒也是挺合适南初的。 第123章 时笙男友出轨 温宴殊在听到南初的回答时,眼神内敛地垂下了。 “江时逸还没有消息吗?”温宴殊双腿交叠,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一双丹凤眼黑沉沉地望着南初。 南初对他的视线,感受到他有些不太高兴。 “目前还没有,但我相信他一定没事。”南初说完就低下头,吃着她碗里的东西。 温晴瞪了下他哥,这么怎么这样,真的哪壶不提就提哪壶,刚才南初的意思就是不太想说了嘛。 温宴殊撩眼望了温晴一眼,温晴顿时怂了,毕竟温宴殊可是他的财主,她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是他管着。 只能在心里骂,这么直男,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温宴殊从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你们介意吗?” “我介意。”温晴抢先说了。 温晴顶着他哥的死亡凝视,心里念叨着,我这是帮你呀,哪让人有让人吸二手烟啊。 虽然房间里面有排风的。 温宴殊把烟放下,心里有些烦躁,松了松领带,“宋家女儿下周订婚,喜帖今天送到的,我觉得你应该参加一下。” 温晴开始以为他哥和她说的,“好,我知道了。” 等她说完,他哥都没有反应,朝温宴殊望去,他的眼神是凝视着南初。 南初也有些惊讶,“这宋家女儿的订婚宴,没有邀请我啊。” 她知道苏城的宋家,但是江家都没有和宋家有来往,主要是业务上也没有往来。 苏城的宋家做的布匹生意,何况一个在苏城一个在京城,和江家也走不到一块去,更加不会邀请她了。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温宴殊神秘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南初轻皱眉,“好,我看看能不能弄张请帖吧。” “不用,跟我们一起就好啦。”温晴说道。 “我哥差个女伴,你就跟着一起就好了。”温晴朝他哥使眼色。 温宴殊的嘴角有轻微的上勾。 “不太好吧。” “没事,宋家也不会计较我哥带个女伴。”温晴见南初有些犹豫,立刻补充说道。 “行吧。”南初想到斌叔还在苏城也差不多要回来京城了。 这几个月实在太多事情了,外公的那件事也因为没有线索而耽搁了。 斌叔回来或许能帮忙查一查。 南初她们吃过午饭后,温晴说这几天都在京城这边,所以想要约南初一起玩,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想要在南初面前刷刷好感度。 南初想了想下午恒太还有一个会议,“抱歉,温晴,我下午还有一个会议。” 她看了看时间,“晚上吧,晚上我约上我另外一个朋友,你看行吗?” 她和时笙也很久没有约了,时笙前几天约她还被她推了。 “行,那就晚上见?” “好。”说完南初就上车回公司。 等到晚上,南初和时笙先来到了欣悦酒吧,温晴刚好有些事情耽搁了,要晚些。 “公司怎样了?”南初上次说要投资时笙的公司也不是说着玩,第二天也就打钱了到时笙账户,公司的事也基本没有插手。、 南初还有些愧疚,这事也没有帮上忙。 “当然是越来越上道了,我最近还新签了几个好苗子,你什么时候来公司看看?”时笙有些得意,这是她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不是祁家的,这种自己做决定的感觉很好。 “我下周要去苏州一趟,或者过几天吧,我去公司看看。” 南初拿起酒轻抿了一口,“靳琛最近还好吧,我看网上一些风评好了不少。” “嗯,他上次发布的新歌还拿了金奖,最近也挺多邀约的,就是之前的一些谣言对他还有些影响。” 说着说着,温晴就到了,“你就是南初说的好闺蜜时笙吧,你好,第一次见面,我是温晴。” 时笙这人就有些自来熟,两个都是话痨子,两人一拍即合,没过一会,两人就互相搭着肩膀,肯不得拜把子。 南初坐在那看着她两摇了摇头。 “我上个卫生间,你两继续。” 酒大多都是时笙和温晴两个人喝,南初也没有喝多少,只是脸有些红罢了。 南初上完卫生间想要出门时,听到外面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没有立刻走出去,只是站在门口处,朝着斜对面的方向望去。 一对男女在拐角处亲吻拥抱,甚至男的还手上在女的身上。 看着这个身影也确实有些眼熟,但是南初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就在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走上去时,男女的位置换了,对面的女生不甘被她这样压着,换了个位置,这次南初看清了男生的样子。 顾景和! 时笙的男朋友。 南初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时笙这件事,她用手机录了个视频,对面的男女还浑然不知,还吻得难分难舍。 两人吻了很久才停下来,女的抱着顾景和,“你不是有女朋友嘛,看着和没有女朋友一样猴急。” 顾景和这时满脑子都是黄色塑料,也没有想过这里还有人。 “呵,别给我提她,你说她是个处女还好说,也不是处女在那给我装纯情,连碰都不给我碰。”顾景和想到他每次想要近一步时,时笙都拒绝他就晦气。 两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等了一会南初才走出去。 等回到卡座时,时笙和温晴两人还在喝酒。 “时笙,你出来喝酒,顾景和知道吗?”南初靠坐在沙发上。 时笙喝着酒拿着酒,还随着酒吧里的音乐身体在摇动。 酒吧里的音乐声音太大了,时笙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南初凑到她耳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时笙这次才听清楚。 “知道啊,我和他说了我今晚出来玩了,要很晚才回去,你就放心吧,景和不会生气。” 南初敷衍的笑了笑,心里暗骂她傻子,被人绿了还不知道。 南初在想怎么告诉她。 温晴在旁边看着,有些若有所思,坐在南初旁边,挑了挑眉,“怎么了吗?” 南初望了望温晴。 “如果你发现闺蜜男朋友出轨了,你怎么办。” 温晴有些震惊,紧接着翻个白眼“男人果然都没几个好的。” 说着就要站起身把事告诉时笙。 南初连忙拉住她,“这样直接告诉她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不告诉她还蒙在鼓里。”温晴拉住时笙。 时笙一脸懵,“你俩背着我说悄悄话。” “姐们,咱是为你好,你听了别太激动哈。”温晴刚才说得多豪情壮志,现在真的面对着时笙又有些说不出口。 “你俩干嘛,奇奇怪怪。”时笙也是喝得有些上头了,望着她们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耐烦。 南初咬了咬牙,凑到她耳边“顾景和出轨了,我刚才在卫生间门口见到他抱着一个女的在啃。” 时笙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定住了几秒。 第124章 你不就是喜欢南初嘛 “你再说一次?”脸上无悲无喜,只是想要南初再说一次确认,紧紧地望着她。 南初拿出手机,翻开刚才录制的视频,发给了时笙,“你自己看吧。” 时笙拿着手机,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过了一会,才打起精神打开手机,点开视频,像是不死心一般,反复看了好几次,无论是样子还是声音,这无不彰显着这个人就是顾景和。 她把手机熄灭丢在一边,拿过桌面上的酒,给自己倒满,没心没肺地朝南初她们裂开嘴笑,“来,我们继续喝。” 温晴也有些担心她了,宁愿她哭出来,这样笑着憋着更难受。 南初想要夺过她的酒,“够了,我们回去吧。” 时笙避开了她的手,“不,我今天不醉不归,你们是好姐妹就陪我一起喝。” 南初她们之后陪着她喝,说是陪,其实也就时笙自己给自己灌酒,一杯接着一杯。 “这杯敬我们友谊长存。” “这杯敬我们身体健康。” 一边说一边喝,也没有理会我们有没有喝,也就是找个说辞喝酒罢了。 温晴陪着时笙喝,也喝了不少,等到她们两个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南初掐了掐太阳穴,无奈只能打电话给温宴殊找人来把温晴接回去。 温宴殊在接到南初的电话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在见到南初的电话时,眼神微深。 “南初。” “宴殊哥,这么晚打搅了,就是温晴喝多了,可能要麻烦您来接她一下。”毕竟南初也想不到找谁来接温晴了,温晴的也就只有温宴殊这个哥在这边。 温宴殊微皱眉,“喝很多?” 南初望着倒在时笙身上胡言乱语的温晴,“有点?” “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我发个定位给您吧。” 南初挂断电话之后,把定位发给了温宴殊。 温宴殊隔了十五分钟就到了。 望着喝得烂醉如泥的温晴,浑身散发着冰冷。 温宴殊本来看着就一个冷感的人,现在就尤其了。 南初望见这样的温宴殊也是有些怂,“宴殊哥,抱歉,让温晴喝多了。” “没事,不关你事。”他走过去,把温晴拉起来,温晴微微睁开眼,隐隐约约看见是温宴殊。 抖了抖,嘴里念叨着“哎呀妈呀,帅哥,你像谁不好,像我哥那个冷面魔王,这很惊悚。” 南初捂着脸,这娃喝醉了,咋就这么多话呢。 她也不想想,这会不会就是她哥呢。 果然如南初预料,温宴殊的脸彻底黑了,“起来。” 温晴倒也听话,挣扎着起来。 南初这才把时笙拉起来。 时笙看见是南初,也没有挣扎,随之也乖乖起身,还有些意识,没有把整个人压着南初,南初倒也能应付得来。 把两个酒鬼送到后排后,南初就坐到副驾驶。 “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麻烦你。”南初想着她们三个满身酒味。 “没事。”温宴殊一如既往的寡言。、 “还是要少喝点。”温宴殊用余光看到南初脸上的红晕,皮肤细腻泛着光,红唇娇艳欲滴,眼神暗了暗。 “今天也是有些意外。” “你住哪里,我先送你们回去。” “好,我来指路吧。” 昏暗的车内,南初轻声说着话,温宴殊按照南初的指示开着车。 “朝着这里直走,到了兰庭公寓就到了。” 温宴殊的车十分平稳,加上车内安静昏暗,酒精上头有些晕乎,南初也有些昏昏欲睡,等到说完这话之后,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南初,醒醒。”温宴殊望着南初白净红润的小脸,轻轻的用手摇醒她。 南初微睁开眼,脸上闪过懊恼的神情。“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没事。” 南初下车拉开车门下车,温宴殊也跟着下车,这时的时笙已经睡死过去了,根本没有了意识,真的很重,南初也有些拉不动了。 头也有些晕,差点站不稳,温宴殊扶住了她,他低垂着眼,拉开她在身后。 “我来吧。” 轻松的把时笙抱起,手握着拳,没有碰时笙的敏感位置。 “带路。” “好,南初连忙走在前面。”把时笙送道后就离开了。 “谢谢。” 南初收拾好时笙后,温宴殊就发了条消息给她。 “我们已经到了。” “好。”南初回复完就去洗漱了。 温宴殊这边,皱着眉望着温晴,虽然他们是两兄妹,但是男女有别,他用毛巾随便给温晴擦了擦脸,便盖上被子。 温晴被他粗鲁的擦脸方式弄疼了,睁开眼,用手指指着他“粗鲁,这样南初不喜欢的。” 她的话让温宴殊停住了,神色难辨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温晴也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要着平时她也不敢说这话。 “你不就是喜欢南初嘛,我都知道。” 还朝着温宴殊得意的笑了笑。 温宴殊把毛巾丢在桌子上,嘴角勾了勾,“很好。” 说完就转身离开,等到温晴第二天醒来时,想起昨晚的事,她被自己的昨晚的话惊呆了。 接到南初打来询问的电话时,她还是一脸死寂。 “怎么了吗,是头疼吗?”南初察觉到她不怎么说话。 “不,不是头疼,是心疼。”心疼她这个月的零花钱。 “心疼?” “没事,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就别担心了。”温晴安慰道。 “那就好。” 第125章 有些事总是旁观者才是最清楚 时笙醉酒醒来时,南初正熬着粥。 “你好些了吗?”抽空往后看了时笙一眼。 宿醉过后脸色苍白,头发杂乱,显然是没有打理过。 “没事,有什么好吃的吗?饿死了。”时笙坐在餐桌上,用手肘撑着桌子,用手掌托着脸。 南初把火关了,用勺子盛了一勺到碗里,端给时笙。 “趁热吃。”时笙望着碗里的白粥。 “南初,你就不能做些营养好吃点的给我这个刚刚失恋的人吗?”时笙抱怨道,但是手上的动作倒没有停。 “有吃的就不错了,在高难度点的粥,我也不会做。”南初满脸不在乎。 南初上下打量了时笙,时笙看着像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被南初看着还有些难为情的模样。 “你是真没事?”南初狐疑地问。 时笙用调羹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佯装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其实”南初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放在手机来电的震动让整个桌面也感受到。 南初也不是故意要看,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 她挑眉,扯了扯唇角,“你还没和他说?” 时笙顿在那,“还没。” “舍不得?” 时笙也没有胃口吃了,放下碗,掐了掐太阳穴,“我和他在一起觉得很合拍,很舒服,他也没有说舍不得吧,当知道的那一瞬间,有种被人背叛了的感觉。” “每次他要碰我,我都觉得很别扭,很不舒服。” 时笙朝着她苦笑。 南初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那沈清宁呢?” 当年她出国没多久,就收到她半夜发来的消息,说他俩分手了,没头没脑。 时笙轻微皱了皱眉毛,“他。”一时有些语塞。 “我觉得我喜欢的是当年的沈清宁,当和他在一起后,那种感觉怎么都不对。” “那祁牧凡呢?”南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 时笙一听到祁牧凡的名字就像炸了毛的猫,浑身都是刺。 “他?不可能,我躲都来不及。”边说边冷哼,整个人却是肉眼可见放松的。 南初心里偷笑,面上不显,只是轻轻地“哦”了声。 时笙被她看得也有些不太自在。 这时手机又来了一个电话,让她转移了视线。 时笙看着这一连串像是官方号码的数字,按下接听键。 “你好。” 时笙从开始随意的表情,逐渐凝重,“好,我马上过去。” 南初不由得问,“怎么了?” 时笙的表情有些紧张,“祁牧凡在派出所里。” 南初惊讶,心里想着,祁牧凡在派出所,你这么紧张干嘛。 祁牧凡能出什么大事,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问题都不太大,也就教育一下就好。 大概有些事总是旁观者才是最清楚。 “别着急,你等我一会,我去拿个钥匙,我载你去吧。” 南初拿了钥匙,就载着时笙,开车来到派出所。 因为南初要找地方停车,时笙就先进去了。 当南初进去时,看到时笙、祁牧凡、顾景和三个人在警察局门口对峙。 时笙不想见的人,居然都齐了。 南初走上前去查看怎么回事,祁牧凡、顾景和两个人脸上都挂彩了,看样子顾景和狼狈一点。 “这怎么回事?”时笙质问道。 祁牧凡没有出声,顾景和倒先说话了。 “时笙,你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见到我就想疯了似的打我,你看我脸。”用手指着脸上的伤,不察觉碰到都疼得直抽疼。 祁牧凡面对顾景和的话也没有出声反驳。 南初在后面能看到顾景和朝祁牧凡挑衅的眼神,祁牧凡双手都已经握拳了,也还是忍耐着没有发火。 她觉得有些怪异。 这祁牧凡也不像是面对这样的挑衅能忍耐的人。 时笙眼神中充满着怒气望着祁牧凡,眼底触及到他脸上的伤时,淡淡的心疼闪过。 “你别说话,你说。”时笙一丝眼神也没有分给顾景和,站在祁牧凡对面,指着他,直勾勾地望着他。 祁牧凡不太敢望向时笙的眼神,错开了她的视线,低垂着脸。 “我手痒了。”扯了扯嘴唇,吐出了一个谁都不信的理由。 “祁牧凡,我再问你一次,你认真回答。”时笙冷着的脸绷着。 祁牧凡只见沉默了。 顾景和这时还没有察觉到有问题,想要拉时笙的手离开 “时笙算了,我觉得牧凡哥这样做,肯定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 望向祁牧放凡的眼神仍然是赤裸裸的挑衅。 祁牧凡再也忍不住,冲过来按住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顾景和的脸上。 把警察局里面的警察都引来了,众人连忙分开他俩。 顾景和疼得嗷嗷叫,在地上痛呼,“我要告他!” 祁牧凡挣开抓着他的人,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随时奉陪。” “够了,你们两个幼不幼稚。”时笙大吼一声。说完转身离开。 这两人才慌忙追出来。 顾景和想要上南初的车时,南初拒绝了,“你还是再打一趟车吧,我和你不太顺路。” 说完就开车离开了。 南初见到祁牧凡打顾景和时,十分痛快,这种渣男,就应该这样教训他。 时笙坐上车后默不作声,后面的祁牧凡也一样,只是用余光一直不停地瞄时笙。 南初把他们送到祁家,时笙拉开车门就跑下了车,祁牧凡正准备追着下车,她叫住了他。 “你是因为时笙才打他的吧。” 祁牧凡沉默,南初在后视镜里能看到他,平时高高在上的祁总,现在西装的扣子打架时被扯掉了几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看着十分狼狈。 南初回想起几次见到祁牧凡狼狈的样子,基本都是和时笙有关。 她在心里轻叹一声。 也不知道她做得对不对,但是她知道祁牧凡绝对不会伤害时笙。 “时笙知道顾景和出轨。” 祁牧凡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道“刚才我就应该揍多两拳。” “得了,快走吧。”南初也不想听他发表些什么,刚才在时笙面前还像个鹌鹑一样,现在倒有嘴能说话了。 第126章 宋家千金订婚宴惊现江时逸 祁牧凡下车后,南初就离开了。 隔了几天,南初约时笙到她创立的笙笙娱乐公司见面时,也没有看到她脸上有什么异常。 公司也还是刚刚创立,里面的人员也不多,加上南初也就十来个人。 靳琛今天正巧没有通告,也在公司。 见到南初来时,正在休息室喝茶。 “靳琛。”南初勾了勾唇。 靳琛转头望过来,眼神微变,颔首示意。 南初看到他身边还有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孩子,看着像是刚毕业出来的大学生。 “这是余薇瑶。”时笙见南初望着她,主动给她介绍。 “是靳琛的助理。” 余薇瑶看着南初,笑容有些勉强,掩饰着心里的失落。 望了眼靳琛,从南初进来,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南初。 余薇瑶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靳琛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在得知他重新振作复出时,她一毕业就舍弃了家里给她安排好的工作,义无反顾来这个刚刚成立的公司工作,成为他的助理。 她最初也只是想要离偶像更近一点,也没有过其他的非分之想。 恰恰感情是最不能控制的,也是最贪心的。 开始她只想在他身边默默守护,后来她也希望能有一天光明正大拥有他。 余薇瑶朝着南初点头,“南总好。” “你好,跟在小靳身边累吧。” 听到南初的话,靳琛不满的看向南初,抿紧唇,一声不发。 “累吗?”挑眉看向余薇瑶。 余薇瑶苦涩地笑了笑,“靳琛很好相处。” 听到这话,靳琛眼神闪烁,毕竟余薇瑶平时都是和他对着干的,今天居然帮他说话。 余薇瑶错开他的视线,故意不看他,靳琛微皱眉,心里怪怪的。 “南初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专门留给你的一个办公室。”时笙拉着南初离开靳琛的休息室。 南初只能朝着靳琛笑笑,“我先走了。” 直到南初走了好久,靳琛的视线还是朝着南初离开的方向。 余薇瑶心中酸涩,嫉妒在不断发酵,“人都走了,就别看了,把门看穿也看不到。” 靳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像,太像了。” 余薇瑶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摸着自己的脸,“像?像什么?” 靳琛眼神种闪过戏谑“像一个正准备参加战斗的公鸡,气急败坏的样子。” “靳琛!”余薇瑶瞪了他一眼,生气的摔门跑出去了。 靳琛没想到她真的生气了,平常他怎么说,她也就笑一笑,也没有真的和她计较。 南初跟着时笙来到办公室,看得出来时笙真的用心装修她的办公室,里面的风格都是她喜欢的。 “你给我弄这么大一个办公室干嘛,我可能很久才回过来一趟,准备给我还不是浪费了。” 时笙坐在沙发上,“你来不来是一回事,但是这个办公室还是要有的,不然外面的人都忘记你了。” “行吧行吧,你没意见就成。” “我能有什么意见。” 南初拿起办公室桌面上摆放着的一个摆件打量,“你和顾景和掰了吧?” “嗯,还不掰留着过年啊。”时笙像是真的走出来了,面无表情。 南初放下摆件,转过身,依靠在办公桌上,耸了耸肩,“这不是怕你想不过来嘛。” “别说我了,h国那边有消息了吗?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那边也没有一个交代嘛?” “每次询问都说正在寻找。”南初低语道。 时笙望着她,“现在都已经差不多有半年了。” “嗯。” “温晴他哥哥,让我这周去苏城一趟,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初有些疑惑,但是也知道温宴殊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这样说。 “那边去看看,当散散心吧。” 这次来苏城的感觉和上次和江时逸一起时的感觉又不同。 格外的舒适,只穿一件薄外套就够了。 南初以温宴殊女伴的身份参加宋家千金的订婚酒。 他们一路来到宋家的当家人面前,“温总,您来了啦,这边请这边请。” 把他们待到了前面的那个桌子上,坐下后,温宴殊伏下头,凑在她的耳边低语,热气挥洒在她耳边,南初连忙后退。 温宴殊见到她的反应,脸上没有异常,继续开口“隔壁座子上穿着酒红色裙子的那个,就是宋家千金,宋明鸢。” 南初按照他的描述,看向那个人,等到看清那个人的脸时,她微怔。 这个女的就是上次在h国时上前跟江时逸搭讪的人。 此时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像是察觉到有人看着她,转过头和南初的视线对上。 南初在她眼中看到了慌张。 她认出南初来了。 南初蹙眉,即使认出来了,也没有必要害怕成这样啊。 心中存着的疑虑越来越大。 南初望向温宴殊,“你让我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你继续看,你就知道了,总好过你还在一直没有方向地找。”温宴殊没有正面回答南初的问题。 听到他这样说,南初只能按耐住性子,继续等待。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订婚宴正式开始,会场里响起奏乐,这奏乐和她生日那天,那个小提琴手拉的是同一曲。 门被人推开,里面走来一个穿着剪裁得当的白色西装的男人。 南初望过去。 整个人像是被人抽了魂,只会目目地望着来人。 精致的五官,狭长的桃花眼,菲薄的红唇,就连那泪痣的位置都和江时逸如出一辙。 但凡有一丝的不同,南初也可以骗自己,这个不是江时逸。 而所以的一切都告诉她,这个宋家千金的未婚夫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江时逸。 南初感觉整个人都飘在云端,没有了力气,望着宋明鸢的手搭在江时逸的手臂上,一步一步地走向台上。 南初想要大声质问江时逸,明明没事,为什么不回来,还和别人订婚。 刚才丢失了的力气,在这一刻全部回来了,她要阻止这一切。 她想要跑过去,却被温宴殊拉住了。 南初冷冽的眼神望着他,“你放手。” 温宴殊并没有因此放手。 “你过去又能怎样?他连认都不认得你。” 第127章 熟悉的陌生人 南初听清楚他的话后怔住了。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宴时松开他抓着南初的手,掏出一盒烟,想到这里禁烟,拿出来又放在了桌面上。 “他像是失忆了。”温宴殊喉咙滚动,吐出了这句话。 温宴殊也是上个月见到江时逸,当时他上前时,江时逸面对他犹如一个陌生人,眼睛里的神情不像是装的。 南初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台上的两人互相给对方戴上戒指。 台上的江时逸像是察觉到下面南初的视线,抬眸对上了南初的视线。 眼底毫无波澜,见她犹如一个陌生人。 南初的心宛如被人残忍的紧紧捏着,在绞痛,每一丝的呼吸都像是用刀子隔开了一个伤口,疼痛感遍布全身。 南初还是有些不甘心,飞快地走到台上,一把拉住江时逸的手臂。 江时逸往日温柔的眉眼,现在只有客气的疏离。 “你认识我吗?”南初的眼眸中充满着希冀。 对面的宋明鸢脸上的血色尽失,手拉住江时逸,挡在他面前,“这是我未婚夫,你认错人了,是我青梅竹马,叫宋敬修,从小就和我在一起,在宋家长大。” 脸上强装的镇定,但是她不安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在说谎。 南初没有理会宋明鸢,红润的嘴唇现在变得苍白,哆嗦着再次重复问“你认识我吗?” 宋敬修面对南初的问话,显得格外的陌生,那双熟悉的眼眸低下打量了一眼南初,冷漠的开口“不认识。” 这一句话把南初的所以坚强都击垮了。 南初上前,抓着他都衣领,如鸦羽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角泛红,整个人透露着脆弱感。 “你在看看,我是南初。”声音破碎而带着哭腔。 温宴殊在台下看着南初每一个动作,周身的戾气难掩。 宋家人看到有人上前破坏时,第一时间就找了保安过来。 保安一步一步接近南初,粗鲁地拉着南初。 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都在面面相觑,没有认出南初是谁。 南初死死地望着江时逸,五厘米的高跟鞋在拉扯中断裂,以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倒。 保安见到她摔倒了,先是朝后退后一步,见南初还是没有要离开的动作,想要继续把南初拖出去。 “放开她。”温宴殊在台下缓步走上台,一身气势凌然冷冽,只需要一句话,便让全场安静。 江时逸是京城的天,那么在苏城,那便是温宴殊的地盘。 在这里可能有人不知道江时逸是谁,却不会有人不知道温宴殊这个名字代表什么。 宋家人在听到温宴殊的话时,都僵住了,如果南初是温宴殊的人,他们刚才这样做,确实是把他得罪了。 温宴殊单膝下跪,在南初耳边低语,“能站起来吗?” 南初满眼都是江时逸,根本听不到温宴殊问什么,即使知道,她也没有办法理智的回答他。 “冒犯了。” 话语落下,手穿过南初的膝盖,把她公主抱起。 目光不偏不倚对上了江时逸,“记住你今天自己说的话。” 江时逸的轻微的蹙眉,望着温宴殊和南初两人相配的身影。心里涨涨的,有些酸涩感。 这种感觉有些莫名。 宋明鸢看着温宴殊和南初离开时,她惴惴的心才缓和下来,松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轻声道“敬俢,我们继续吧。” 宋明俢低垂着头,“嗯。” 把刚才的感觉放在一边,继续接下来的环节。 南初呆呆地被温宴殊抱在怀里,温晴也跟着跑出来了,有些担心地望着南初。 温宴殊把 南初抱到车上时她还是一言不发,眼神空洞洞的,漂亮而无神,像一个洋娃娃一动不动地坐在车上。 温宴殊依靠着车门,拿出刚才一直想要抽,却没有抽成的香烟。 拨动打火机的火石,在黑夜中闪出火花。 温晴拧着眉,很不赞同地望着温宴殊。 “江时逸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让南初来参加宋家的婚宴?”温晴压低了声音,她不能理解,自己哥哥喜欢南初,也知道这样会让她伤心难过。 温宴殊没有立刻回答,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白雾,眼神深沉。 “不这样,她又怎么会死心?” 让自己在乎的人伤透了之后,才会彻底死心。 温宴殊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已经错过太多了。 让南初来见江时逸,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赌博,如果南初的出现刺激江时逸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也便认了。 结果是江时逸对南初没有丝毫印象,那就不能怪他了,要怪就怪江时逸自己失忆了,把南初给忘记了。 温晴满脸不认同。 “何况她迟早是会知道的,只是早点知道和晚点知道的区别而已。” 温宴殊把手上的香烟熄灭,堆到垃圾桶里,坐到车上。 南初也只是眼球动了一下望了一眼他,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留下斑驳的泪痕。 温宴殊落下车窗,对外面的温晴说,“你也别玩太晚了,早点回家。” 温晴本来就不是温宴殊一起来,走自然也不是一起。 温宴殊上调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车内变得安静。 温宴殊和司机说道,“温顿酒店。” 说完车内就保持着沉默,两人各占一边。 “刚才谢谢你。”南初转着头望向外面,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车内的人听清楚。 “不用谢,你是我带来的,我就要负责你的安全。”语气也是稀疏平常。 说完,车也在温顿酒店门口停下,南初推开车门下车,才看到温宴殊也跟着下车了。 他低垂着眼眸沉默地望了南初一眼,“你刚才什么都吃,先吃点东西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 南初沉默了片刻,这才抬脚亦步亦趋地跟着温宴殊,来到了一个包间。 桌面上也已经摆满了菜,菜的香味飘来,南初却并没有想要吃东西的欲望。 她也知道温宴殊也是一片好心,也没有说什么,就拉开了椅子坐下。 温宴殊在她隔壁坐下,拿过它面前的碗,舀了些汤水到她碗里。 “谢谢。” 温宴时见南初勉强吃着饭,侧头望向她。 “江时逸现在是谁都忘记了,只记得宋明鸢一个人。” 他的语气平稳,陈述着他打听到的消息。 南初嘴里含着的汤水明明鲜甜可口,却难以下咽,本能地抗拒。 她强忍着把汤吞咽下去。 声音里透露着固执,“他不是宋敬修,是江时逸。” 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怎么做得到偷天换日。 第128章 我就是宋敬修 温宴殊稍微顿了下,夹过一只虾,耐心地把虾壳剥虾来,虾在他漂亮的手上,衬得鲜嫩可口。 把剥好的虾放在南初的碗里,“重要的不是他是谁,而是他认为自己是谁。” “而现在,他把自己当成了宋敬修,那他就是宋明鸢的未婚夫。” 南初倏忽对上他的眼神。 “即使他知道自己是江时逸那又怎样?你于他,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全部清零了。” 南初闻到温宴殊身上的香水味,是一种木质香味。 这才惊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身体稍稍后仰。 “我会向他证明的。”说完这话,南初就站起身。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低低的说道。 温宴殊望着南初离开的背影,神色难辨,语气轻飘飘的,“那便试试吧。” 翌日,南初来到康复医院见斌叔。 斌叔的手术成功后,就转到康复医院接受治疗,现在身体也好上不少了。 南初来到时,斌叔正从公园里散步回来。 见到南初十分高兴,他原本也以为南初是说一说而已,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斌叔,身体怎样?”南初浅浅地朝着他笑道。 斌叔见到她,激动得脸颊红润。 “我现在可好了。” “那就好,我这次来苏城办些事,顺便来接你回去。” “害,太麻烦你了,您和江总一起来的吧。”斌叔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非亲非故,南初能这样对他,真的让他太感动了。 南初倒水的动作卡了下。 “你说什么?” “我说太麻烦你了。” “下一句。” 斌叔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南初,也还是照着回答。 “您和江总一起来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 斌叔有些莫名。 “就刚才我在公园散步回来看到江总了,我叫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着,走了。” 南初放下水壶,眸光盈盈,盯着斌叔,“你在哪里见到他了?” “就在电梯口,我上电梯,他恰好下去,应该是去了花园。” “斌叔我去去就回。” 说完跑着出了病房。 电梯门一开,南初就立马进去,按下一楼的按钮。 公园里有不少穿着病服的病人在散步聊天。 南初四处张望,在一棵树下见到了那道清隽的身影,正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说话。 南初平缓了一下刚才奔跑导致的急促呼吸,一步一步靠近江时逸。 “那就麻烦你了。”南初就听到这句话,医生朝江时逸点头后离开。 江时逸朝后转身,看到是昨天那个大闹订婚宴的女人,微皱眉头,后退一步。 南初心一痛,“宋敬修吗?” “是,你还有什么事吗?”脸上的客气疏离毫不掩饰。 “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情吗?”南初小心翼翼地问。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吹乱了南初乌黑的头发,碎发洒落在脸颊上。 宋敬修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过分的女人,肤白皓齿,五官精致如雕塑,眼中氤氲着水光,十分迷人。 他每次就见到她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脑海里对这个女人的任何信息都是空白的。 “这位小姐,我很确定我不认识你,我的记忆里,没有你。”说完宋敬修转身离开。 “你记得之前的事情?”南初的声音随着风传入宋敬修的耳中。 他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 “我记得我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所以我很肯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就是宋敬修。” 听完宋敬修的话,南初的脑海一片混乱。 她很肯定面前的人就是江时逸,但是他却口口声声说拥有着从小到大的记忆。 如果他是江时逸,还有记忆,就没有理由忘记了她。 南初摇着头,“不可能,这就是江时逸。” 她回去医院,一层一层地找刚才那个医生,她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个就是宋敬修的主治医生。 终于找到四楼时,已经到了中午午饭时间了,南初再次见到刚才的那个医生。 医生已经脱下了白大褂,穿上了自己的便衣。 “医生,我有些事想问你。” 医生先是打量了一下南初,确认不是自己的病人后说道。 “我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找医院正在值班的医生。” “你是不是江、不,宋敬修的主治医生?” 医生用手指扶了扶眼镜,听到她说宋敬修时有了反应。 “是,你是他的谁?” 南初心一松,“宋敬修是受过什么伤吗?” 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初,警惕地看着她,“这是病人的隐私,恕我不能随便告知。” 说完就要离开,南初拉住他,“我是他妻子。” 医生这才停在原地。 “荒谬,现在的骗子都当我是傻子吧,骗人都不打草稿。” “连妻子这样的骗人话术也说得出来。” 说完,满脸怒气地甩手离开。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 南初话在走廊里散开,即使她说的是真话,也没有人在乎。 她回到斌叔的病房时,斌叔看了眼,“江总呢?” 南初勉强一笑,“你认错了,那个不是。” 斌叔半疑半信,“是吗?” “刚才看着那人挺像的。”斌叔嘴里念叨着。 南初没有继续说。 “斌叔,你家里现在也没人了,回去京城,以前那家养老院你看怎样?” “我都行。”斌叔脸上有些惆怅。 “其实,您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您能来看望我就很开心了。” 吴永夫妻两人现在都在监狱里蹲着,即使他们两个出来了,也不可能会真心对他。 “我到时候让人把你接回去,你就别多想了。” 南初宽慰他道。 第129章 你不是宋敬俢,你是我的江时逸 说南初看时间也不早了,斌叔也准备休息了,就告辞了。 恰好电梯门正准备关上,她连忙上前按住,就在门完全关上之前,门又重新缓缓大开。 南初抬眸望向电梯里面,恰逢是吃饭时间,很多人都纷纷出去。 因此电梯里面的人比其他时间段要多人些。 宋敬俢也是人群中的一员,他站在电梯的正中心。 南初抬脚走进电梯,站在他的前面。 电梯缓缓下行,再次打开时,外面涌进了五六个人,她只能不断后退,而外面的人为了能挤上电梯也是不断推搡。 南初后退脚踩到了宋敬俢的鞋。 她慌乱抬头,他低垂着头,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在电梯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互相纠缠。 “对不起。” 南初脸有些燥热。 每一个楼层机会都有人进来,外面的人不断挤进来。 两人在外面的人推搡下,身体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拳的距离。 电梯再度缓缓停下,现在的电梯已经挤满了乌泱泱的人了。 再多一个已经没有地方站了。 里面的人让外面的人等待下一趟。 “这电梯也都没有响超载的警报声,为什么要等下一趟,你们往里面挤挤不就好了嘛。” 一个大妈边说边用手不断推着里面的人。 一个推一个,南初不察被人用力一推。 整个人扑倒在宋敬俢的怀里,鼻子撞到他那凸起的锁骨上,生疼的眼泪水也挤出来了,嗯哼了一声。 然而外面的人还在不断往里面钻,宋敬俢轻皱眉,垂落的手抬起。 推着着前面的人,不让前面的人继续挤到南初,双手虚虚的环着她,形成了一个独属于他们两个的空间。 南初察觉到他的动作,呼吸一紧。 抬头望见他那优越的下颚线,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 南初的目光近距离一寸一寸地打量着他。 狭长而勾人的桃花眼,眼底下那淡淡的泪痣,高挺的鼻梁,菲薄的红唇正紧抿着,以及那性感滚动的喉结。 这一切都多么熟悉。 在情动时,她都一一吻过。 还有鼻腔内充斥的薄荷香味。 又怎么会错呢。 南初转过身,和宋敬俢面对面。 那个大妈终于挤出了一个位置来。 这还不止,竟然还笑眯眯的朝着外面的小孩喊“来,来奶奶这。” 开始有些人不满抱怨了,“已经没有位置了。” 大妈也只是当作没有听到,执意把小孩也抱进来。 再次往里面缩。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近,南初的手顺势环抱住宋敬俢的腰。 他眼底闪过惊讶,眉毛拧得更紧。 却奈何没有办法让她推开分毫,只能让南初占尽便宜。 南初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 终于,电梯来到了目的地,大开门,里面的人像困兽涌出去。 南初还是紧紧抱着他。 “到了。”宋敬俢的双手垂下,眼眸静静地望着她。 电梯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 南初有些不舍地松开他的腰,不情不愿地走出去。 宋敬俢长腿一迈,超过南初,快步走出医院门口,怕南初穷追不舍似的。 南初有些失落。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不是宋敬俢,你是江时逸。” 南初在他背后喊道。 宋敬俢脚下轻微顿了下,继续飞快地离开。 微风拂过泛红的耳眶,失序的心跳许久后恢复平静。 宋敬俢坐在车上,手掌放在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而此时只剩下过后的患得患失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宋敬俢眉毛紧皱,望见南初走出医院的身影。 把车开动,把油门踩到底,像离了弦的箭,“嗖”地不见了踪影。 一口气开到了郊区外,感受着急速带来心脏紧缩,到达极限的感觉。 手机响了也不曾理会,等到停下来后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未婚妻”的备注,让他冷静了下来。 宋敬俢回拨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 “敬俢,你去哪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约了爸妈吃饭?” 那边宋明鸢有些焦虑的声音传来。 自从见到南初之后,宋明鸢几乎想每天都粘着宋敬俢。 今天他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复诊,却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回来。 宋敬俢低垂着眼眸,“我现在就过去,你们先吃,比较晚,不用等我。” “好。”听到他的回答后,才能缓解一些心中的焦虑。 宋敬俢坐在车里望着太阳落下,最后的一抹阳光消失,他才重新启动车子。 “怎么说?”宋宇川在一旁听着宋明鸢给他打电话,见她挂了后问道。 宋明鸢浅浅地朝她爸爸笑道“敬俢没那么快,让我们先吃。” 宋宇川若有所思,锐利的眼神望着她。 “明鸢,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京城江家的江时逸。” 宋明鸢听到她爸爸的质问,心一慌,手上的筷子掉落。 她慌乱地弯腰捡筷子。 勉强的朝他笑道“爸,他就是宋敬俢,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宋敬俢。” 宋母在一旁,拉扯着宋宇川的衣袖。 不满道“你女儿喜欢,这人对女儿好,就行了,管他是谁呢。” 宋宇川一把甩开宋母抓着他的手,皱眉。 “你懂什么,你知道京城江时逸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宋母被宋宇川的呵斥,抱怨道,“再厉害又怎样,等到和鸢鸢结婚之后,这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宋宇川因为她的话,沉思了片刻。 这话说得没有错,但是如果真是江时逸的话,对他们来说却是好事。 就是这江时逸已经结婚了,这就有些麻烦了。 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陈律师,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马上送过来。” “爸,你什么意思?”宋明鸢看不懂他爸爸的操作。 “等会你就知道了。” 约莫等了三十分钟,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房间。 “宋总,这是你要的东西。” 把一个公文袋递给他后就离开了。 宋宇川把公文袋放到她的手边。 “明鸢,你得想办法让他离婚。”手指指了指公文袋。 “什么意思?”宋明鸢有些疑惑。 “如果他真的是江时逸,他不离婚,又怎么能和你结婚,必须让他先离婚了。” 宋宇川坚决地说。 “但是这怎么可能,让他去离婚不就等于告诉敬修,他就是江时逸嘛。” “那就让他不知道。” “这”宋明鸢正想说些什么是,门被人推开了。 是宋敬修来了,她慌忙的把桌面上的公文袋塞进包里。 刚才的话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了。 宋明鸢站起身,拉着他坐到她身边。 宋敬修朝宋父和宋母道歉,“伯父,伯母,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没事,快坐下来吃吧,饭菜都凉了。”宋母笑咪咪地说。 这顿饭安静的吃完了,宋明鸢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吃饱后,就拉着宋敬修说要回家。 “那伯父伯母,我先送明鸢回去。” “嗯,开车注意安全。”宋父点头。 宋敬修先去前台买单,让宋明鸢在包间里再等等。 宋父还有有些担心,朝宋明鸢说道“刚才说的话,你一定要照做,爸妈不会害你的。” 宋明鸢望着她爸妈,皱着眉,还是点了头,“我想办法。” 第130章 离婚 南初回到酒店后,就给陆临风打电话。 “南总?” “我找到江时逸了。”这一句话把陆临风震惊得站了起来。 餐厅周围的人都望着他。 他也感觉到自己太过引人注目了,拿着手机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真的吗?” “百分之八十。”南初沉默了一瞬说道。 “百分之八十?” “嗯,我现在让你做的这件事,就是想要进一步确认。” “好,您说,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拿到江文彬的头发,我要做dna鉴定。” 这也是最直接能证明的证据。 但是这样子的话,江家的人应该也会知道江时逸在这里了。 南初想到那个要杀江时逸的人,她怀疑就是江家的人。 毕竟如果不是江时逸有先见之明立的那份遗嘱,江时逸名下的资产统统都成为了江家囊中之物了。 “好。”陆临风说道。 “还有,除了江文彬,你谁也不要告诉,你让他也不要告诉其他人。” 江家里面,江文彬想要江时逸死的意愿应该是最小的。 江时逸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继续争权的筹码,他应该不会想要江时逸死。 “是。” 温顿酒店顶层的房间里。 温宴殊听着电话里的人汇报,“温总,南小姐今天去了康复医院,然后就回来酒店了。” “她去康复医院干嘛?” “去见了一个叫吴斌的人,我找人打听了下,这人是南小姐家以前的仆人。” “对了,她还和一个男人交谈过,不过那个男人似乎很抵抗南小姐。” 温宴殊坐在落地玻璃前,望着外面黑漆漆的江景,“嗯,知道了。” 把手机随意地放在桌面上,脸上神色难辨。 手机再次震动,他用余光随意一瞥,上面显示一个“s”字。 手指滑动接听的按钮,点开了免提。 “你是谁?” 温宴殊唇角冷冷的勾起,压低声音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盟友就行,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眼神暗了暗。 对面的人被他这样怼,也有些生气了。 “我会让他离婚的了,但是需要些时间。” “三天,这事不能拖。” 只能速战速决。 “这”温宴殊根本没有给对面拒绝的机会,已经挂断了电话。 夜幕把世间万物都用黑暗笼罩着,一些真相也被人一层一层的掩盖着。 宋敬修把宋明鸢送到她住的公寓楼下。 宋明鸢拉住他的手。 “敬修,今晚可不可以留下?” 宋明鸢也是一个少见的美女,有着姣好的面孔,此时眼神充满着希冀的望着他。 成年人之间的暗示,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挽留,便都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江时逸深邃的眼眸,望了眼宋明鸢,漆黑的眼望着她。 莫名让宋明鸢心里有些胆怯,这样江时逸矜贵而冷淡,明明没有说话,却无不在逼迫她认输。 宋明鸢不甘心,强忍着心中的怯意,上前一步抱住江时逸,“我们已经订婚了,住在一起很正常。” 说着,手在他身上上移,勾住他的脖子。 江时逸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面对宋明鸢明示暗示的挽留不动声色。 眼神平淡,没有波澜。 宋明鸢堵着一口气,她踮起脚尖,盯着他的淡粉色的嘴唇,慢慢靠近。 就在她以为就要碰上时,江时逸身体后仰,推开了她。 “明鸢,很晚了,早点休息。”说完转身离开。 宋明鸢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留下来过夜,送我回去总可以吧。” 看着江时逸的背影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朝她走来。 宋明鸢攥紧了掌心,心里的不甘不断膨胀。 为什么和她料想的不一样。 明明他已经失忆了,脑海里都是宋敬修和她之间的故事,明明在他的脑海里应该是喜欢她,而不是抗拒她。 他们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应该是亲密而自然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江时逸低语。 宋明鸢勉强的笑了笑,“好。”手勾着他的手臂。 江时逸这次没有推开她,额头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让人无法窥得他的情绪。 他把她送到公寓门前,“要不要进去喝杯水再走?” 江时逸平静地望着她,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好。” 换了鞋后,江时逸坐在沙发上,等着宋明鸢接水来。 宋明鸢把水递给他,坐在他的旁边。 她想到走之前父亲的说的话,眼神闪烁。 “敬修,其实我们骗了你。” 宋敬修这是的眼神微变,“骗我什么。” “你出车祸是因为一个女人。” 宋明鸢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紧张。 宋敬修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勾人的桃花眼,凝视着她的侧脸。 让宋明鸢有种被人审视的感觉。 “然后呢,这个女人是谁?”宋敬修追问到。 “她就是上次在我们订婚现场闯出来的那个女人。” 第131章 欺骗 宋敬修低垂着眼眸,“为什么说她骗了我?” “你不是说你的记忆断断续续吗?”宋明鸢小心地望着她。 “对,所以这是为什么呢?”宋敬修眼神幽深的凝视他。 “因为你选择性遗忘了那一段记忆,我们之前一直隐瞒着你也是知道你不想想起那一段记忆。” “你还有一个身份,是京城江家的江时逸,当年我妈在宋家门口见到你,见你可怜收养了你,在八年前江家人找上门,这才把你认回去了。” 宋明鸢舔了舔嘴唇,有些心虚,半真半假的编着谎言。 “然后你遇见了这个女人,你爱上了她,但是她根本就不爱你。” “她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中,还害你三年前被江家人抛弃,一无所有。” 江时逸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脸上的情绪一直很稳定。 这让宋明鸢一时摸不透他的意思。 用手假装抹眼泪,实则是在偷偷看他。 “这也怪我,当时你找我时,我没有察觉出你居然会为了报复她,和她结婚。” “谁知这个女人真的坏透了,她嫁给你只是为了你的家产,在h国设计车祸,还好被我发现了,救了你。” 宋明鸢说道这里突然抽噎了起来。 “是我在血泊中救了你,醒来之后,你的记忆就一直断断续续,我们也是想,既然你忘了,就忘了吧。” “谁知这个女人阴魂不散。”宋明鸢的眼底闪过狠毒。 都怪南初找上门,她本来都已经布置好了,因为她,整个计划都乱套了。 宋敬修听完她的话后,才掀起眼帘,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看得她有些发毛,“怎么了吗,你不信吗?” 宋明鸢咽了咽口水,掌心都是汗。 宋敬修看了她十秒,唇角才微微翘。 “不是,只是在想她怎么还敢找上来。” 听到他的话,宋明鸢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对,这个女人就是不要脸,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勾引男人,你如果还不信,可以你上网查,当年她还包养男明星。” “在和你结婚之前,她原本就有未婚夫,看你更有钱之后,就把原来的未婚夫踹了,攀上你。” 宋明鸢低着头掩饰脸上的情绪,眼底里充满着恶意,越说越兴奋。 果然宋敬修听完这些话之后,心里很不舒服,有些烦躁。 望着眼前明明应该很爱的未婚妻,却觉得有些厌恶。 这几天各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很疑惑。 脑海里好像有个声音告诉他事实不是这样。 但是记忆里他就是和宋明鸢从小一起长大,暗恋她,还有在h国里,就是为了救她才受伤。 宋敬修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但是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明鸢,我现在有些乱,要回去想想。”他脸上有些挣扎。 宋明鸢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嗯,别勉强自己,想不起来就算了,都是些不好的记忆,想起来了也是徒增烦恼。” 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宋敬修,手就要碰到他的头发上。 宋敬修站起来,朝着她说,“我先回去了,现在也晚了,你记得早点休息。”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完美地避开了宋明鸢想要触摸他的手。 宋明鸢有些失落,但是想到把南初解决了,他整个人都是她的。 这时候的一点小事,也就罢了。 “嗯,开车小心点,回到家告诉我。” 宋明鸢收拾好脸上的情绪,乖巧顺从。 等到宋敬修离开,宋明鸢从包包里掏出那个纸袋,看到里面的离婚协议书,有些放心不下。 在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不会想起来吧?” “那,可以再加一段记忆吗?”宋明鸢望着桌面上的离婚协议。 直到听到那边肯定的回答后,她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好,钱我现在先给你一半,晚些事成后,再把另外一半给你。” 南初,你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既然他已经是宋敬修了,就不能让他变回江时逸了。 而在酒店的南初,浑然不知这边的情况,在睡梦中轻皱眉毛。 “江时逸,别走。”梦中喃喃念叨。 夜静悄悄的。 宋敬修驱车回到所谓的家后,坐在沙发上,拼命地回想记忆的痕迹。 连小时候的记忆也一清二楚,却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和南初的记忆。 难道这个事真的像明鸢说的那样吗? 他鬼使神差地输入江时逸,搜索栏里面弹出推荐搜索的词条,“江时逸南初” 他点开看,是他们两个结婚时候的照片,还有各种博主的科普帖。 其中一个标题吸引了他的注意。 “深扒现任江太太如何在众多男人之间穿梭,最终坐稳京城第一世家掌舵人夫人的头把交椅” 这是半年前的一个帖子,跟帖的人数很多。 他深知这些花边新闻是最不可信。 但是看到南初和靳琛的拥抱,还有在酒会上和另外一个男人亲昵密探谈的姿态。 眼神隐晦,一股子厌恶涌上来。 晦气。 把网页关闭了,退出来。 盯着页面上他和南初的结婚照。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摁灭了手机屏幕。 心中叫唤着南初的名字。 想到今天两人在电梯里紧贴着的拥抱,淡淡的栀子花香,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天花板上悬挂的灯,光照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竟有几分迷离恍惚,眼波奕奕。 宋明鸢或许没有骗他。 如果是她的话,哪里还需要勾引。 她很美,美得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把他撩拨的神魂颠倒。 但是为什么,他一点关于她的记忆都没有。 第132章 靡丽的梦 眼皮在不知不觉中下垂,陷入黑暗。 忽然一道光在黑暗中破开,一个人在光影中走来。 他想要看清楚这个人,但是无论他如何望她,她的脸都被一层雾蒙着。 即使看不清她的样子,却有种致命的诱惑。 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长漂亮的双腿,自然而熟稔地跨坐在他大腿上。 鼻腔内充斥着是淡雅的气息。 “你是谁?”宋敬修想要摸她的脸,却被她后仰身体巧妙地避开了。 她默不作声,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被他一把勾住细腰,似乎有些胆怯,身体颤抖了一下。 接着手勾住他的脖子,俯下身体,整个人贴着他的胸膛。 宋敬修再也忍不住把人按倒在地上。 手被迫高举着,她没有过多的挣扎,一副任君采摘的顺从乖巧。 松松垮垮挂在胸前的吊带,一扯就断裂。 眼前的美好,垂手可得。 他发了狠的折磨她,最终身下的人忍不住娇气地发出嘤咛。 破碎的咽呜在空间里散开。 宋敬修心中得意,在触及到她笼罩着的雾气时,满腔的不快。 宽大的手掌掐着她的下颚,脸朝着她吻去。 终于眼前的迷雾散去。 女人精致妩媚的脸满是红潮,眼神妩媚迷离而勾人,被欺负了狠了,满眼的控诉,眼角泛红,眼眶中氤氲着水雾。 “南初。” 宋敬修倏忽睁大眼睛。 望着客厅里白色的天花板上悬挂的吊灯。 是梦。 手掐了掐高挺的鼻梁,他居然做了一场靡丽的春梦。 荒唐的是,他觉得意犹未尽。 低头望了眼下腹,轻轻地叹息。 还好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冷。 走进了浴室,客厅安静的只有水滴落地上的沥沥声。 阳光照射在江面上,温顿酒店的一大特色就是直视超大江景。 波光粼粼,清晨的江面,有着别样的温情。 南初被床头的手机震动震醒了。 “南初,今天你要参加同学聚会吗?你猜猜这次聚会在哪?”温晴语气欢悦。 南初敲了敲头,这才想起上次班长说的时间就是今天。 她当时还说参加的话就和温晴说。 “抱歉,我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了。” “没事,你猜猜在哪儿?”温晴的话已经到嘴边了,硬是憋着没有说出来。 燕大的同学聚会,理应就在京城。 “京城?” “不是哦,这次在苏城!!想不到吧,这是大家投票出来的结果。” 苏城吗?南初有些微怔,确实有些意外。 “时间是今晚吧?” “我现在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我微信把详细信息发你。” 挂断电话后,微信果然收到了温晴发来的信息。 还有一条微信的添加信息。 是宋明鸢。 她没有找她,她自己倒是找上门了,眼底闪烁着冷意。 南初点开她的朋友圈,第一条的动态是和江时逸的合照。 她点开图片,放大,把她的样子隔开,只看江时逸的部分。 他的眉眼平静淡然,望着宋明鸢明媚的笑容。 她面无表情地退出来,点开添加的那条信息,添加了她好友。 宋明鸢那边秒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见一见吗?”南初望着对话框中的文字,“你来温顿酒店,302房,我在这里等你。” 她说完就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去了洗漱。 南初望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难得的从行李中拿出她的化妆包。 给自己画了妆,涂上了口红。 精致的妆容,艳丽的红唇。 把南初的美,凸显得淋漓尽致,艳丽无双,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千。 不笑时冷艳而具有攻击力。 宋明鸢也没有让她等太久,约莫是半个小时,南初的房门铃声就响了。 她打开门,让宋明鸢进来。 宋明鸢见过素颜的南初,知道她很美。 却没有见过她化妆的样子,见到她此时样子。 她自然自己也是被人从小叫美女长大的,自视高傲,但在南初面前也黯然失神。 宋明鸢强撑着自己的尊严,缓步走进她的房间。 南初用玻璃水杯,给她接了一杯水,放在她前面的桌面上,随意地坐在她对面。 眼神平静地望着她。 这种胜券在握的感觉让宋明鸢觉得不舒服。 “你不要纠缠敬修了。” “宋小姐是缺男人到要偷别人男人的地步吗?”南初嘲讽地微勾红唇,眼底的笑意全无。 宋明鸢危险的眯着眼,“南小姐应该也不缺男人吧,下到娱乐圈明星,上到美国金融圈的权贵,那个不是南小姐的裙下之臣。” “现在倒来窥视别人的未婚夫来了。”宋明鸢也不甘示弱。 南初趁她没有防备,半弯着腰,单手捏着她的下颚,眼神冷冽,闪过狠意。 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或者我要提醒你,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江时逸就是江时逸,无论你怎么掩饰,他也不会爱你。” 说完甩开她的脸,嫌弃的在桌面上抽过一张纸。 宋明鸢被她这样下了面子,脸上十分不快,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那又怎样,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宋明鸢的未婚夫。” 南初嗤笑一声,“既然你说我这么多男人,那多你未婚夫一个也不多,你说他会要你还是要我?” 南初的眉眼上挑,眼眸盈盈,眼波潋滟,即使宋明鸢是个女人也为之一顿。 “你敢!” 南初戏谑的笑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男人而已。” “有时候,人要有些自知之明。”眼中的挑衅之意毫不掩饰。 宋明鸢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她了。 南初脸上的神情都和宋敬修如出一辙,即使他现在失忆了,但是有些习惯和表情还是没有改变,宋明鸢最讨厌宋敬修的就是他面对她时的冷淡,即使他脑子里被植入了她才是宋敬修最爱的人。 面对她时却还是毫无波澜,对她提出的进一步的要求总是退避三舍。 “那又怎样?现在他每晚抱着的人是我。”宋明鸢对上南初的眼神。 扯开她脖子围着的围巾,白皙的脖子上布满了亲紫色的吻痕。 南初眼神冷冽地吓人。 宋明鸢看着南初的表情,达到了她预想中的效果,笑容得意。 “敬修昨晚太热情了,怎么说不行,腰还有些酸。”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揉着腰。 “好了,敬修还等着我吃午饭呢,不知道南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 宋明鸢拿起包包就要离开。 南初沉默了十几秒。 在宋明鸢即将要离开时,身后传来南初淡淡的语气,“好啊,宋小姐都亲自上门邀请了,我又怎么能不去呢?” 南初朝着宋明鸢笑容艳艳,慢条斯理地也走出房间。 第133章 占有欲 宋明鸢身体一僵,她以为南初看到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就会死心。 却不曾想南初好像没事发生一样,面对她的挑衅毫无波澜。 宋明鸢确实中午约了宋敬修,想到她间接增加了南初和他的接触机会,她心里就怄气。 脸上却不能显露出来。 宋明鸢抓着门把柄的手,恨不得把它扭下来泄愤。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强装喜悦,转过身来望向南初。 “当然可以,就怕南小姐食不下咽。” 手不时揉着腰,无不是炫耀。 南初的心一直下坠,妆容精致,高昂着头颅,一刻也不肯认输,倒把旁边的宋明鸢衬得黯然无光,即使在她前面走着,也像是南初的陪衬。 南初堵着一口气,是还是不是,她都要他亲自说出口。 她们来到餐厅,不得不说,宋明鸢选的这个餐厅确实不错,安静而幽雅。 来到他们预定的位置时,男人正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棱角分明的轮廓,优越的侧脸,气质冷清矜贵。 听到动静,才转向这边。 眼底的惊讶闪过,宋明鸢笑容灿烂地奔向他。 宋敬修眼神朝南初示好后,视线偏向了宋明鸢,身体挪过了一些,给她空出了一个位置。 “敬修,我邀请了南小姐一起和我们共进午餐,我没有提前和你说,抱歉,你应该不介意吧。” 宋敬修听到提到南初时,眼眸轻抬,和南初的眼眸对视,眼底是漠不关心的冷淡,浅浅勾唇,“没事。” “你好,南小姐。”语气平缓,音色低醇。 南初在他们对面坐下,唇角勾起一道弯弯的弧度。 “宋小姐上门邀请,我也是恭敬不如从命。” 宋明鸢皮笑肉不笑,“那南小姐等会可要吃多点了,这家餐厅出品不错,可别帮我们省。” 南初和宋明鸢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都被宋敬修收入眼底。 “南初?” 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南初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一身西装革履的温宴殊,站在身后。 “宴殊哥。”南初红艳潋滟的唇瓣上勾,莞尔一笑。 宋敬修余光能望见南初脸上的笑容,眼底闪过阴霾一蹴而过。 掀起眼眸,望向对面的男人,那个订婚宴上抱走南初的人。 温宴殊如预料到一般,对上他的眼神。 这个男人对他有很深的敌意,在第一次见他时宋敬修就感受到了。 而不巧,他也很讨厌这个男人。 宋明鸢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苏城人,又怎么认不得眼前这个人。 温氏集团那个年轻的总裁,温宴殊,是她梦也高攀不起的人。 果然,南初就是一个狐狸精。 闪过浓浓的嫉恨。 “不知道宋小姐你们是否介意和你们拼个桌?”温宴殊望向宋明鸢两人。 “当然不介意。”宋明鸢出言喊道,还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手。 毕竟这人是温宴殊,如果能和他搭上话,他们宋家的生意也不愁了。 “那就打扰了。”温宴殊就弯腰坐到了南初身旁的位置。 服务员来到时,宋明鸢让人多加一套碗筷。 就这样,这一顿饭竟变成了宋明鸢和宋敬修,南初和温宴殊这样的两两组合。 这里出品的菜味道都不错。 如果不是南初望见对面宋敬修脸色平淡,动作熟稔地帮宋明鸢剥虾的话。 这顿饭南初可以吃十分舒心。 现在可口的饭菜也味同嚼蜡般难以下咽。 温宴殊加了块淮山放到南初的碗里。 南初有些意外,这个行为老实说有些唐突,显得有些亲密。 她想要拒绝,在余光里察觉到宋敬修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时,南初生生地忍住了。 他在不高兴,他在乎她!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南初夹起刚才温宴殊夹给她的淮山,送进嘴里。 果然,这次宋敬修的眉毛微蹙,南初太了解他不悦时的神情了。 只需要一眼,南初就知道他十分不满她和温宴殊的行为。 南初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而这一切落在宋敬修眼里,就是南初对温眼殊的夹菜服务的行为十分喜悦。 宋明鸢此时也察觉到宋敬修的情绪在一瞬间变得乖戾。 她拉了拉宋敬修的袖子,“够了,我饱了,不用剥了。” 阻止了宋敬修继续剥虾的举动。 温宴殊望着南初把菜放进嘴里,眼神加深,心情愉悦。 紧接着又夹了一些南初经常吃的菜到她碗里。 南初看着碗里的菜,连忙抓住温宴殊的手臂,摇头低语道“宴殊哥,够了,我也吃不了这么多。” 而南初没有注意到宋敬修在触及到她纤细漂亮的手搭在温眼殊黑色的西装上时,眼神凌冽,恨不得剁了温宴殊的手臂。 在桌面的正中间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南初。 南初转过头就看见,宋敬修直直地望着她,怔住了。 他见南初愣住了,摇晃了手中的纸巾,视线望向南初的手指,“擦擦。” 南初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指,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干净粉嫩,上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一点酱汁。 她这才明白宋敬修是让她用纸巾擦擦手上的酱汁。 南初伸手接过他的指甲,指尖和指尖之间夫人触碰,心脏加快了一秒。 她慌忙地拿过纸巾,仔细地擦干净。 宋敬修也是一直盯着南初把手擦干净,直到一点都没有了才转移视线。 温宴殊在宋敬修递纸巾给南初时,就微蹙眉,他作为男人,太明白宋敬修的行为代表什么了。 是占有欲。 不容任何人触碰的占有欲。 温宴殊眼神幽深。 宋明鸢看到宋敬修一直盯着南初时,心就有些慌了,她真的好怕好怕他想起所有的事情。 她攥住宋敬修的手臂,勉强地笑着说“敬修,我们走吧,我过几天有个晚宴选礼服,你陪我一起,参考参考。” 宋敬修低头垂眸一直望着宋明鸢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碎发遮挡了他微蹙的眉毛。 “好。”他并没有拒绝。 听到宋敬修同意的回答,宋明鸢的心才松下,“那,南小姐和温总,你们慢慢享用,我和敬修就先离开了。” 拉着宋敬修离开。 南初望着他们离开,他们亲昵的动作,让她又有些不确定。 第134章 偶遇白墨修 宋明鸢脖子上密布的吻痕,到底是不是宋敬修的作品? “已经走了。”温宴殊放下碗筷,随意的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望了眼南初,眼神幽暗。 南初这才收回视线,“宴殊哥,你刚才唐突了。” 她也把手中的筷子碗放下,平静地说着他刚才给她夹菜的行为,有种超越了普通朋友关系。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拒绝?”温宴殊微勾一边的唇角,做起来有种莫名的痞气。 南初对刚才没有拒绝他的行为也是有些抱歉。 一时沉默了,没有办法解释。 难道她要告诉温宴殊,她发现这样能让宋敬修吃醋吗? 殊不知,温宴殊早就看透了她。 温宴殊松了松一丝不苟的领带,“南初,我愿意配合你。” 南初听清楚这话时候,倏然抬眼望他。 “你什么意思?” 温宴殊看着南初装傻的样子,唇角的笑意更加浓稠。 “我说,我愿意配合你刺激宋敬修。”温宴殊的语气平缓,咬字清晰而缓慢,句尾微微上勾,带着些许戏谑和调侃。 南初脸色一红,她这种幼稚的把戏被当事人当面戳破,多少有些尴尬。 “宴殊哥,我。”南初咬了咬嘴唇,想要用理由搪塞一下,但是一切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 温宴殊盯着南初唇红齿白的嘴唇,眼神闪烁着渴望,拿过一张餐巾纸,食指微勾,抬起南初的下巴,微微被迫扬起脖子。 南初被他突然的动作震惊的愣住了,想要微微后退,他手上的餐巾纸轻柔地擦过她的唇角。 温宴殊随即后退,“抱歉,我又唐突了。” 把餐巾纸放在桌面上。 南初望去,纯白的餐巾纸上,有一点油渍。 原本就羞红的脸,更加红润。 张嘴想说话时,才注意到宋敬修去而复返,站在离桌子一米远的地方。 眼神冷漠,目睹了温宴殊给南初擦嘴的动作。 对上南初的眼睛,菲薄的红唇上挑。 “抱歉,打扰你们两个调情了。” 宋敬修上前一步,拿起刚才他坐的位置上的手机。 说完转身离开,南初想要解释,但是他也没有给时间给她解释就离开了。 “看来他误会了。”温宴殊眼神有些玩味。 南初拧眉,“你刚才应该告诉我。” “我下次注意。”温宴殊语气轻飘飘,说话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南初这时还察觉不到温宴殊的不对劲,也就太过迟钝了。 “宴殊哥,你今天怎么了?”南初疑惑地望着他。 温宴殊轻笑一声,“被发现了。” “抱歉,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我和江时逸一直不太对付,也就想挑衅一下他,何况这也能帮你刺激一下他的占有欲,一举两得,没有和你提前说,确实有些唐突。” 南初心里的古怪还是没有消除,存疑地望了眼他,“是吗?” “你刚才不也看到了吗?宋敬修不就有反应了吗?”温宴殊耐心的解释。 他可不能吓跑了她,这次只是试探,过犹而不及,看来还是要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 南初沉默了几秒,脸上的红晕褪去,又恢复成冷静的样子。 “那我先走了,温晴还等着我呢。”南初站起身,朝温宴殊说。 温宴殊昂首,微微点头,“好,下次见。” 南初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查看温晴发给她的地址。 这是一个会所。 南初把地址给司机大哥看,司机大哥就把他带到了目的地。 她下了车,站在会所门口,给温晴打了一个电话。 而温晴恰好把手机放在了椅子上,出去了卫生间,里面比较嘈杂,一时不知道她手机响了。 南初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就只能在会所门口等。 不一会温晴就立刻赶往门口接南初。 “抱歉,刚才手机落椅子上了。”温晴见到她连忙道歉。 “没事。”南初轻轻摇着头。 她跟着南初去到,里面的人见到南初来。 南初大二下学期就离开了学校,和他们实打实的十年未见了。 这些人都有了不少的变化,不少的人都结婚生子,成为了社会的一员。 再次见到以前的同学,恍然惊觉,十年的时间竟过得如此快。 班长是一个口才和暖场能力一绝的人。 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大家因为长时间没有相见的生疏驱赶,拉进了彼此的距离,场子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同学会也没有什么特别,都在彼此说着自己的生活和近况,有一飞冲天成为了一个公司老板,小有成就的人,也有郁郁不得志的人。 大家说着都喝多了几杯,温晴更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等到喝得有些难受了,凑到南初的耳边“我上个卫生间。” 南初有些担心的望着她, “我陪你去吧。” 温晴推开她的手,摇头道“没事,你就在这等我。” 南初约莫等了半个小时,温晴居然还没回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就自己出来找她了。 竟让她见到一个意外的人,开始南初也只以为自己认错人了,等到那人从拐角处走出来,肩上扛着一个女人,转头对上他坚韧的神情。 南初开口喊住他“白墨修。” 白墨修也是没想到会在苏城遇见南初,他眼神坚定也没有躲闪,坦然的朝南初点头示意。 “你这是”他肩上的女人不肯配合,像是喝醉了似的,在胡乱挣扎,南初惊讶的发现,这个女的是温晴。 “温晴?” 白墨修眼中闪过惊讶。 “混蛋白墨修,你放我下来。” 白墨修的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手掌拍了下温晴的屁股,温晴也被他大屁股的行为震惊了。 “你居然打我?”接着是更加激烈的挣扎。 南初看这个架势,这两人显然是认识的。 “你们这是?”南初指了指。 “她,我先带走了。” “等等。”南初追上去拦着,“你让温晴自己说要不要和你走。” 白墨修皱眉有些不耐烦。 “问你呢,你要不要和我走?” 温晴本来就有些晕头转向,被人抗在肩上,倒着头,就更加晕了,望了很久才辨认出是南初。 “没事,南初,这人那啥不太行,我不会有事。”边说还边笑。 男人被嘲讽能力,这个谁都不会心情好。 果然说完白墨修脸都黑了,一言不发地朝着会所门口走去。 第135章 离婚协议 南初重新回到包厢里,里面的人大部分都已经醉的醉,走的走。 只剩下班长还在那里清醒着,负责把这些喝醉酒的人送回去。 见到南初回来,犹如找到了救星。 “南初,能麻烦你负责一下邓雯雯的吗?她就住在温顿酒店,我想着你恰好也在那,可以顺路一块送回去吗?” 南初望了眼此时瘫软在沙发上的女人。 要说南初在大学时期不对付的人,倒还真是有一个。 那就是邓雯雯。 南初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了这个学霸同学,邓雯雯对她总有莫名的敌意。 有一次还背着南初报名了学校校运会的两千米赛跑。 南初为了班级不缺席比赛硬着头皮上去,最后在跑到终点时整个人晕厥了过去,膝盖和手臂那些全部都磕碰得满是伤痕。 自此以后,南初也看她不对眼。 班长说完也想到了这两人之间的间隙,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没事,你不愿意我等会送她回去。” “不用,我送她回去吧。”南初平静的说道,这人都醉了,何况已经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气也消了不少。 今天过后,在人海茫茫中,也不知还能遇见彼此吗? 南初先是回到座位上,拿上自己和温晴的包包后,这才走到沙发处。 蹲下来,轻轻摇了摇她的头。 “邓雯雯,醒醒。” 邓雯雯被她摇了几下,听到有人叫自己,就挣扎着睁开眼,见到面前近距离靠近自己的南初。 先是愣住了十秒,呆呆地望着南初。 “南初?”为了更加清醒还摇了摇头。 “嗯,起来,我送你回去酒店。”说罢,南初拉着邓雯雯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上。 邓雯雯脑子有些没有转过来,“你送我回酒店?” “对。” 南初扶着她的腰,和班长说了一声,这才离开会所。 她在出门前,就已经叫了出租车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没有到,南初一直扶着邓雯雯,也腾不出手来查看,想着再等等看看。 没等来出租车,倒等来了宋敬修。 “南小姐,需要帮忙吗?” 南初也没想到会在一天只能遇见他两次。 既然他都主动提出了,南初求之不得。 她拉开车门把邓雯雯扶进车后排的位置后,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 南初看到车上摆放着几只可爱的小黄鸭,已经悬挂着的吊饰。 这些都不像是江时逸的风格,更像是女孩子的精心摆放的。 “宋先生这些摆饰倒是可爱,看不出来你会喜欢这些东西。” 宋敬修瞥了一眼,声音略带冷感地说道。 “明鸢喜欢的东西,她喜欢便摆了。” 南初张了张嘴,望着他的侧脸,这张脸她每一寸肌肤都无比熟悉,但是现在却有些陌生。 “是嘛。”心里的失落根本没有办法掩饰。 宋敬修感受到她的失落,内心也有些难受。 今天他倒回去拿手机时,见到南初和温宴殊亲密的举动时,恨不得想要冲上去打断他们。 整个人都被阴郁笼罩,脑海里不断猜忌他们是什么关系。 内心无数次想要回去,质问南初。 整个人暴躁无比。 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是昨晚那涟漪的梦,就是今天他们亲昵的举动。 他这才驱车去找他的主治医生治疗。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现象,越接触那些遗失的记忆相关的人,会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暴躁中。 等治疗过后,他果然就想起了一些关于他和南初的记忆。 想到记忆中,南初冷酷的让人开车撞他的场景,他的眼神一暗。 “你和宋小姐住在一起吗?”从早上见到宋明鸢开始就萦绕着南初的疑问。 像挠痒痒,一直不理会,却越来越痒,让人无法忽视。 “她是我未婚妻,这很正常。” 这句话对于南初来说,就等于告诉她。 他和宋明鸢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昨晚也去了她那里是吗?”南初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 “是。”宋敬修的车缓缓停在温顿酒店门口。 “南小姐,到了。” 南初心如死灰。 她爱他,但是他却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即使是在没有她的记忆中发生的,这一切都让南初一下子难以接受。 南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拉开车门,有条不紊地把邓雯雯送回房间的。 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整个人放松,眼泪从眼眶中迫不及待地涌出来。 心如刀割般疼痛,她还是不能接受那个说只爱她一个人的江时逸,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而另一边的宋敬修望着南初把醉酒的人送回酒店,就缓缓发动着车子,把油门踩到底。 他其实也有些不愿意相信宋明鸢说南初是那种勾三搭四、唯利是图的女人。 但是他今天和主治医生治疗后,想起来的画面却是南初为了和别的男人搞暧昧,甚至为了攀上他背叛了原来的未婚夫。 还有今天和温宴殊亲密的举动。 这一些好像都在告诉他,南初正如宋明鸢说的那样。 有时候,一个绝对理智的人,从来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而不去向外界多一分的探寻。 而宋敬修就是这样的人,他绝对的理智,对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没有任何的怀疑,因而也因此和真相失之交臂。 在宋明鸢提出让他和南初离婚时,他犹豫了一瞬后,在离婚协议上签上了名字。 南初再次见到宋明鸢时,宋明鸢言笑晏晏,脸上的喜色没办法掩饰。 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牛皮纸的袋子。 推给了南初。 南初望着她,宋明鸢示意她打开看看。 南初只是抽出了一点点,只漏出了离婚协议几个字时,南初手臂在颤抖。 等到在落款处,落款处已经签署了名字,笔迹浑宏大气,力可透纸。 可见是下了多大的决定。 “我要见他。”南初昨晚已经流光了所有的眼泪了,此时的眼睛酸酸涩涩,却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了。 宋明鸢很满意南初现在表现,也不在乎满足他这个要了。 “行。” 等了有十五分钟。 宋敬修出现了。 “你知道你自己是江时逸,还是要离婚是吗?” 南初眼也不眨地望着他。 宋敬修望着南初伤心的神情,心在抽疼。 想要把她手里的离婚协议抢回来撕碎。 第136章 毫无意义的事情 宋明鸢见宋敬修不说话的样子,心里也没有底,他会不会突然后悔了? “敬修,怎么了吗?”宋明鸢不由地走上前。 南初望着宋明鸢的手拉着他的手臂,这样的姿态她见过太多次了,从开始的伤心难过,安慰自己他是失忆了而已,而现在他知道自己是江时逸,还是要和自己离婚。 南初闭了闭眼,终于还是等不到对面男人的一句回应。 她把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在签名处签下了她的名字。 南初拿起那份离婚协议,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满意吗”今天南初没有化妆,昨晚痛哭流泪,彻夜未眠,眼下乌黑浮肿,面容有些憔悴。 唇瓣略带苍白,声音沙哑,“江时逸,你真的有恢复记忆了吗?” 他听到南初的问话,很想很想反驳他,脑海中不断回放她让人撞他的场景和宋明鸢去救她时的模样。 他内心很挣扎,但是对南初伤害他的事实深信不疑,狠心冷语说道“是,我已经全部记起来了,离婚就是我最终的选择。” 说完扭头不看南初的样子,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南初是在他面前装可怜,想要像之前那样哄骗他而已,她是一个狡诈的女人。 南初轻笑了一下,“好,拿走吧,今天就去民政局把离婚的事解决了吧。” 宋明鸢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话,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已经肉眼可见的兴奋从身心散发出来。 “对,既然要离婚当然是越快越好,这样等你们离婚了,我也可以和你结婚了。” 南初不想再听到他们你侬我侬的话语了,转身飞快地走出去。 直接打车去到民政局。 等了二十分钟,南初最后还是在民政局门口见到了江时逸。 离婚的手续也很快就完成了,三个人一起走出民政局。 “敬修,我刚才约了爸妈他们一起吃饭,顺便庆祝一下。”宋明鸢笑容明媚地和宋敬修说。 南初站在门口望着两人一起离开。 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润,南初用手摸了下,她以为早就流干了眼泪又一次流出。 还得是江时逸呐。 南初自嘲地笑着,路过的人都望着她,又笑又哭。 一对刚刚结完婚出来的男女,见到南初的样子太过悲伤。 女孩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姐姐,擦擦,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初看着眼前幸福洋溢的男女,想起了当时江时逸和她拿结婚证时,肯不得让世界的人都知道的兴奋劲。 眼泪流得更凶了。 女孩有些失措,以为自己的话刺激到了南初。 南初接过她手上的直径,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谢你们。” “姐姐这么漂亮,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安抚着她。 会吗?南初在心里想。 南初站在门口哭了这么久,也开始有些难为情了,慢慢平复了情绪。 朝着眼前两个小年轻笑了笑,真诚地祝福,“祝你们新婚快乐!” 两人听到都彼此相视而笑。 “姐姐也会幸福的,还有人在等着我们,我就就先走了。” 南初出点头。 “姐姐多笑笑,你真的很好看。”走了几步,女孩转身侧歪着头对南初说。 南初看着他们两个十指紧扣着离开后,沿着公路走。 她就想放空一下脑子。 当陆临风打来电话时,南初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了。 “陆助理。”南初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了。 “南总,你要的头发我拿到了,我现在让人加急送过去给您?” 有时候,一些东西错过了就将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南初想到当时自己的天真,以为证明到宋敬修就是江时逸就能让他醒悟过来。 现在他知道了他就是江时逸,也还是选择了宋明鸢,所以这样的证明又有什么作用了呢? “不用了,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江时逸了,你自己去联络他吧。”南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把她拿到了却没有拨通过的手机号码,发给了陆临风。 陆临风看着被挂断了的电话,想到刚才南初说的话,察觉到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些问题。 但也没有想过会是分道扬镳的结局。 “南初!”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路的对面想起。 南初抬头望去对面,温晴在一辆越野车上弹出了头,驾驶座的人望见南初这样危险的行为,轻皱眉,嘴里呵斥着什么。 南初朝着温晴淡淡地微笑。 越越车绕了个圈,来到了南初这边。 “南初,你要去哪,上车,我们送你。”温晴疑惑的看了看南初。 南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也只是没有目的地瞎逛。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去哪。” 这时温晴总算注意到了南初的情绪有些低落。 “你先上车吧。” 南初拉开后排的车门,坐进去。 “你刚刚从哪里出来?”温晴试探的问。 “民政局。”南初微闭着眼,整个人软软地靠在靠背上。 温晴有些不解,“你去民政局干嘛?” 南初先是沉默了一瞬。 自嘲笑道“民政局不是结婚就是离婚,你说呢?” 温晴惊讶地从前排转头望向后排,迟疑了一下“离婚?” 打量了一下南初的神情,她不是拿这些东西开玩笑的人。 温晴确定这一定是真的。 “和江时逸吗?” 白墨修听到南初离婚的事也是微微惊讶了。 眼底的神色微变,“你应该知道宋敬修就是江时逸了吧?” “嗯,知道。” 白墨修在听到江时逸出事后,就派人四处找他,也是这个月查到这里。 其中的情况他还来不及查到。 “他认得你吗?” 南初摇头,苦笑,“他说他记起来了,执意要离婚。” 这话说出来,温晴和白墨修两人都惊讶了,如果说江时逸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又怎么会舍得和南初离婚? 白墨修狐疑道,“你确定他记起来了?” 南初开始也有这样的疑问,“他自己亲口承认的,这个错不了。” 第137章 会所找男模 白墨修作为江时逸兄弟,很清楚南初之于江时逸是什么样的存在。 可以说,南初想要江时逸的命,江时逸也可以毫不犹豫献给她。 他又怎么会舍得和南初离婚? 江时逸是可以为南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疯子。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白墨修隐去脸上的情绪。 这事情还需要好好调查。 “我们送你回酒店休息先吧。” “嗯,谢谢你。” “我可能这几天就回京城了。” 南初低垂着眼眸,她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江时逸。 现在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温晴也跟着下车了。 白墨修见状连忙叫住温晴,“你去哪?” 温晴撇了一眼他,“我陪南初,你自己去吧。” 白墨修听完立刻脸色都黑了,“温晴!” 温晴嘴角含笑,挽着南初的手离开。 “其实你不用陪我。” “没事,白墨修不会生气的。”温晴随意说的。 南初侧脸望了一眼温晴,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她。 温晴脸色红润,锁骨处有一个细小的红印,她自己估计也不知道。 “你和白墨修” “我们两个就一夜情的关系。”温晴见南初似乎误会了,连忙解释,也没有隐瞒。 嘴上一副随意无所谓的样子。 “各取所需。” 南初惊讶的望着她,“是昨晚?” 温晴被南初用一种原来你是这么开放的眼神看着。 难得温晴有了一丝害羞。 “我们两个早就认识了,也不是因为昨晚。” “我两年前被绑架,他救的我,然后一来二往,就这样了。”温晴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 她也不知道,白墨修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温晴收拾好情绪,转移话题“你和江时逸,也就是宋敬修,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了,他还活着就很好了,起码我现在知道他还好好的。” 南初脸上浮现出微笑,有着淡淡的忧伤。 温晴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南初宽慰的朝她笑了笑,“我没事,明天我就订机票回去。” 温晴看她一直情绪不太高。 “男人嘛,这个不行,咱们换一个。”温晴说得手舞足蹈,豪情壮志。 望了望周围,凑到南初耳边说。 “我听我小姐妹说,豪庭会所有帅哥,我还没去过,今晚我们两去见识?” 南初挑眉望了眼温晴,温晴满脸兴奋。 “你,说真的?”南初有些迟疑。 温晴兴致勃勃的点头,“咱们就去看看,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温晴说完摸了摸下巴,脸上有些遗憾。“可惜了时笙没来。” “” 晚上,豪庭会所澜庭苑。 温大小姐驾到,会所的经理都恭恭敬敬的迎接她。 温晴开始先是叫了五个他们这的头牌,各个都是一米八高个,样貌俊郎。 温晴让两个男的唱歌给她听,还有两个男陪着她喝酒。 其中一个样子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局促。 没有靠近温晴,而是主动靠近南初。 “姐姐,要喝酒吗?”脸上局促不安,耳朵轮廓都红通通。 南初本来也只是想要陪温晴,喝喝酒喝酒罢了,对这些男的都不感兴趣。 但南初也没有为难这个男孩。 “喝吧,倒满。”用手指指了指。 男孩小心翼翼地把南初的那个杯子倒满,南初拿起酒杯仰头就喝了起来。 白皙修长的脖子,像白天鹅的脖子一样优雅修长,微微仰起,灯光照在上面,能看到脖子上有细小的血管。 羌溪确实只是一名大学生,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债。 干这个来钱快,听人说很多富婆就喜欢他这种不经世事的大学生。 他今天是第一次营业,进来时他一眼就看到南初了。 她不学一些富婆那样对他们这些人一脸瞧不起,更加不会趁机揩油。 她很漂亮,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终于他鼓起勇气靠近她。 心跳在加速跳动。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跟着这个漂亮的女人。 羌溪在一旁看着南初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酒。 “姐姐,别喝这么多了,喝多了伤身体。” 他上前想要拿过南初的酒杯,手故意碰到了她的手。 有些微凉。 南初缩开手,漆黑的眼眸望了他一眼。 羌溪被她看得有些胆怯,嘴巴哆嗦了一下,“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服侍我,帮我倒酒就好了。” 南初也不欲为难他。 “好。”羌溪低眉顺眼的答应着。 南初和温晴两人看时间差不多就打算走了。 南初和温晴两人都有些上头。 羌溪搀扶着南初,“姐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送我到门口就好了。”南初推开他的手。 “温晴!!”温晴和南初两人被这些人搀扶着到门口,忽然一道暴怒的声音响起。 温晴微眯着眼看着来人。 “南初,你看这人,像不像白墨修。” 南初听到,也仔细辨认了一下。 “不像,像江时逸。”南初定住了,朝着温晴指着的方向看去。 视线自动跳过了前面的白墨修,只看到后面跟着的男人。 白墨修也是刚刚和江时逸聊完。 一出会所,就听到后面熟悉的声音响起。 转头望去,看到来人,顿时满腔怒火。 温晴被三个男人搀扶着,男人眼神中赤裸裸的欲望。 毕竟不想攀富婆的都不是好鸭。 况且南初和温晴两人出手豪绰,还都是美女。 身边那些男的都恨不得想要紧紧贴着她,手都扶着温晴,都不愿意松手。 白墨修强忍着自己想要把那些臭男人的手全部剁掉的冲动。 温晴都已经醉了,看见白墨修也以为是会所里的男模。 推开那些人扶着她的手,摇摇晃晃的一步一步走上前。 一把扯住了白墨修的领带,让他不得不弯腰,凑近她面前,另外一只手,微屈食指,勾起他的下巴。 “你样子长得真俊。”温晴笑容甜美。 下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出个价,你,姐姐包了。” 会所里的男模心里都很可惜,难得来了一个漂亮又有钱的人,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男人横刀截胡。 而白墨修听到她的话,平常坚韧而认真的眼眸微眯。 怒极反而笑了,咬牙切齿道。 “那真的我的荣幸,走吧,温小姐,让我今晚好好服侍你。” 温晴此时的脑子才想起南初,站住在那。 转头望向她。 看到南初被江时逸捞着走,这才放。 宋敬修今天和南初离婚后,应付完宋明鸢一家人后,回到家里,心里的烦躁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就驱车出来,白墨修就主动找上来了。 和白墨修说完后,心里的疑团变得更加膨胀。 出来会所,竟然见到南初被一个小白脸搀扶着出来。 她眼神迷离,漂亮精致的脸颊上,红润有光泽,妩媚勾人而不自知。 看到那个小白脸抓住了南初手臂,宋敬修那种想要把对面男人撕了的心愈演愈烈。 眼神凝冰般地冷冷地望着来人。 羌溪被对面气势逼人的男人凝视着,咽了咽口水。 对面那男人眼眸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羌溪手不自觉松开手。 毫无预兆的松开手,南初没有预防,脚软了。 整个人人向前倾倒,宋敬修身体比脑子更快,大跨步上前,捞住她纤细的腰。 把人捞进怀里,萦绕在鼻息中的栀子花味道,和梦中一模一样。 第138章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南初今天喝了很多酒,抬头望了眼抱住她的人。 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眼泪在眼角处流了出来。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委屈,可怜巴巴。 宋敬修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看到南初流眼泪,心里忍不住的抽痛,想要让她别哭。 但想到脑海中回放南初冷酷的话语,又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 “南初就交给你了,温晴我带走了。”白墨修带着温晴就离开了。 宋敬修微皱眉,只能把南初抱上车。 南初也乖乖配合他,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害怕他下一秒就不见了。 宋敬修漆黑的眼眸盯着南初,“我送你回酒店,你记得你房号吧。” 南初理智都被酒精麻痹得团糊,都已经转动不起来了。 看着宋敬修的嘴型,以为要把她送走。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抱在怀里,不愿意松开。 “我不要。” 宋敬修整个人怔住了,因为他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 那是 他的手臂触碰到了她的胸部,和梦中的触感如出一辙。 宋敬修眼眸加深,对上南初的眼睛。 “那你要去哪?”声音沙哑而低沉。 “我就跟着你,那也不去。”说着还怕宋敬修甩开他,更加收紧抓住他的手。 宋敬修讳莫如深的看了眼,“好,你先松开,我要开车。” 南初将疑将信的盯着他,想了几分钟才放开他的手。 宋敬修俯下身体,和南初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南初的呼吸顿了顿,脸颊红润,有些期待地望着他。 宋敬修微垂着眼帘,拉过右上角的安全带扣上。 “咔哒”安全带锁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南初有些淡淡的失望。 车内一片安静,南初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难得乖乖地坐在他隔壁。 车在一处公寓停了下来。 “下车。”宋敬修低沉的声音响起了。 南初委屈的望着他,以为他要赶自己下去。 我才不要走。 南初飞快的解开安全带,也就几秒的时间,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死死的粘着他。 宋敬修眼底挣扎着,裹挟着汹涌而至的欲望。 “你确定吗?南初。” 既然是她对不起他,他就要让她赎罪。 里面偷藏着的私心又有多少,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宋敬修眼底闪过冷意。 手掐住了南初的脖子,“这是你自找的。” 宋敬修吻上了南初的唇瓣,比梦中的感觉还要好。 他的睁开眼,望着南初沉迷的模样,眼神加深。 把人按在方向盘上,南初身上的衬衫的纽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扯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蕾丝边,包裹着雪白的一团。 “该你帮我了。”宋敬修眼神拉丝,声音蛊惑勾人,微微上挑。 南初愣了几秒,手慢慢的移动到他的衣领处,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 宋敬修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纤细修长的手,颤抖着一颗一颗解开纽扣,眼神妩媚。 这一幕太熟悉,让宋敬修顿住了。 南初瞪大了眼睛,嗔怒似的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胸口。 宋敬修也没有让她失望,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个人压向方向盘。 “等不及?”笑容玩味戏谑。 外面下着小雨,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细碎的咽呜在空气中散开。 密闭的空间里,温度升高,包容着彼此炽热的温度。 南初的后背一直磨着方向盘,后腰酸痛,不断求饶。 “时逸,疼。” 娇气而破碎的嗓音传入耳中。 从那个梦开始,他就一直很想这样狠狠的欺负她。 比他料想般的滋味还要销魂些。 原本有些心疼的心,在想起宋明鸢说她是如何欺骗他时,心如磐石般坚硬。 如同亲昵的情人之间的喃语,凑到她耳边“那边受着,这都是你该受的。” 在南初眼前勾起一道残忍的笑容。 欣赏着南初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这种痛并享受着的感觉,宋敬修如受虐一般。 既然你对不起我,那我便把你彻底占有,留下我身边,受着。 一边想一边用手指描绘着南初脸上像上帝雕刻般的轮廓。 笑容越发的癫狂。 南初后面已经清醒了,望着这样的江时逸,心里忐忑,哭着不断求饶。 去到后面实在没有力气了,困起逐渐袭来。 宋敬修完事后把人抱在怀里,怀里的人如小猫崽一般乖巧顺从的在怀里睡着了,全身心依赖着他的样子。 这是他从醒来后最餍足的一刻。 现在已经是深夜三点多了,公路上的车辆也少了,十分安静。 雨水下了约莫一个多小时,他用衬衫包裹住南初,打开窗户散去不能言说的味道。 外面湿润清新的空气流通进来,宋敬修在车中间的储物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着,深吸一口,吐出外面,低垂着眼膜望着熟睡的人。 南初味道烟味,精致的眉眼紧皱,手轻微的拍了拍,嫌弃的说“臭。” 宋敬修吐烟的东西停顿,看了几秒,把口中的烟雾吐出,按灭。 眼神充满嫌弃,“娇气。” 第139章 羞辱 南初第二天醒来时,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身体上的酸痛,无不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南初脑海一空,顿时脸色苍白。 慌张地在地上捡起衣服穿到身上。 客厅处一片安静,南初以为没有人,脚步飞快地靠近门口。 “走了?” 一道略微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南初僵住了身体,朝身后望去,只见宋敬修依靠在厨房门口上,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昨晚是他? 南初刚才慌乱的心这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昨晚”南初开口说话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吞了钉子般生疼,发出的声音更是沙哑粗糙。 宋敬修听到她的声音眉眼上挑,唇间带笑。“不留下来吃些?” 南初看了看公寓里也之后她和宋敬修两个人,那么昨晚的人就是他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南初心中微定,这才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的菜。 因为慌张而根本没有注意到。 南初低垂着头,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拉开门。 宋敬修轻笑了一声,“我还是喜欢你昨晚的样子,多乖。” 南初倏忽盯着他,宋敬修只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并没有望向她。 “昨晚我喝醉了。”南初开口解释道。 宋敬修勾唇,饶有兴致“那滋味确实不错,有这本事,确实足够有资本,让那些男人流连忘返。” 南初死死地盯着他,这话里面的嘲讽意味十足。 就差直接说她水性杨花,和很多男人纠缠不清了。 南初心中悲戚,她的话梗在嗓子眼里,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他些什么。 “宋敬修,宋家人到底给你洗脑了什么东西?” 宋敬修勾起一边唇,眸光鄙夷地回望她“南初,这就要问你,你做了什么才能让我如此心寒?” 南初现在也不急着走了,把门重新合上,满脸的疑惑。 “我都做什么了?你倒是说一说?” 她至此至终都很疑惑,离婚当天,宋敬修说他已经记起来了江时逸的事情,还执意和她离婚。 甚至他和宋明鸢还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里,南初有被恶心到。 她是真的以为他喜欢上了宋明鸢。 但是他今天说她做了让他心寒的事,她就真的迷惑了。 南初倔强的挺直背部望着他,大有一副今天必须说清楚的架势。 宋敬修看着她这样,他也有些琢磨不透南初为何能如此理直气壮。 他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南初,嘲讽地开口。 “南初,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我和你离婚了,你难道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难道温宴殊还不够满足你?”用玩味而讽刺的话反问南初 南初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江时逸,你是不是魔怔了!” “你现在真的不可理喻。” 先是讽刺她男人众多,后面直接说她和温宴殊。 堵着的怒气直接飙升到了顶峰。 气得口不择言。 “对,你说得对,我很高兴,你满意了吧!” 拉开门,转身离开。 一直强忍在眼眶的眼泪滑落,像风筝断了线,不受控制。 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回酒店。 司机时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从后视镜上观察她。 样子长得很好看,只是大早上的,出入在苏城的富人区里,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 司机满脸鄙视,以为南初是不正经的女人,再一听她还要回酒店,就更加坚定她是做不太正经勾当的人。 但是司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全程用鄙夷地眼光打量南初。 南初也是上车后才想起自己的包包不见了。 猜想是落在昨晚的会所或者在宋敬修的公寓里了,手指掐了掐鼻梁。 车缓缓停在了温顿酒店。 南初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回到房间之后拿到现金才能结账。 她也是有些尴尬,朝司机温声说道“司机师傅,麻烦你在这里等等,我手机丢了,要回到房间里拿现金。” 司机本来对南初也是有偏见,此时听到她说没有钱,立马脸色都变了。 厉声大骂,“昨晚才做完生意,还能没钱?”直接开口嘲讽。 南初开始还有些听不懂司机的话。 “我就最看不起你这种不爱惜自己的女人,还好你不是我女儿,要是我女儿,早就大巴掌扇下去了。”说得有些激动,一巴掌拍到方向盘的正中间。 外面的人被这一声刺耳而突兀的喇叭声吓到了,全部都望向这边。 南初这次可就听懂了司机的意思了。 南初皱眉。 她冷声严肃地呵斥“你嘴巴放干净点,钱我不是不给你,在这等着,五分钟后我拿钱出来给你。” 说完南初拉开车门,就下车想要离开。 而那个司机打从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看南初,又怎么会相信南初是真的还会回来,给钱呢? 连忙也跟着下车,冲过来,拉扯住南初,还一边大喊,“大家来评评理,这女的想要逃单!” 把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也拦着不让南初离开。 “我不是要逃单,我回去房间拿钱给你! “呸,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凭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做那些勾当。” “怎么,昨晚那男人也逃你单了?”说完还一脸猥琐地上下打量了南初。 南初直接一巴掌甩到他脸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什么人!” 眼神凌冽地盯着司机,冷冽的气势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司机即使心里有些怂了,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甩了耳光,多少面子上有些过不起。 也不想认怂,直接把南初推倒在地上。 “活该昨晚被白、干!” 这话一出,周围看戏的一些男人嗤笑,有些女人也在一旁轻贱地望着南初。 即使有些人相信南初不是这样的人,也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 冷漠至极。 南初被猝不及防推倒在地上,脚上和手肘处全部都擦伤了。 本来身体就有些酸痛,加上这一摔,就更加难受了。 “这够了吗?”人群外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话音落下。 对面的司机被来人用钱甩了一脸。 南初仰头望去,温宴殊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 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司机,气势逼人,让人不容小觑。 司机看着来人就知道不好惹,咽了咽口水,“够,够了。” 连忙低头把地上的钱全部捡起。 温宴殊冷眼看着他,“刘助理,让李律师起诉他损害名誉和诽谤。” 朝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示意,男人应声到“是。” 那个司机听到这不可置信地望着温宴殊,知道这位一定是个大人物,他说让律师告他,就一定说道做到。 心里慌慌张张,连钱也不捡了,想要靠近温宴殊,却被温宴殊身后的保镖拦住了。 只能大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求求别起诉我。” 保镖想要轰他走,温宴殊顿了顿,又转头说道“慢着。” 叫住了两个保镖的动作。 司机以为他的求情起到了作用,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温宴殊却一脸冷漠地开口,“还不报警?”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南初身边。 “啧。”温宴殊蹲下来,微皱着眉。 南初整个身体都酸痛,头发凌乱,加上身上的衣服微皱,脚上和手上的擦伤还在留着血,整个人狼狈不已。 第140章 配合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温宴殊眼底闪过心疼。 南初此时也有些羞赫。 “又给你添麻烦了。”南初恨不得把头埋进洞里。 “能走吗?” 南初试着站起来,膝盖处都是伤口,用力有些疼,她微皱着眉,忍着痛意想要站起来。 温宴殊视线触及到她微皱的眉毛,一言不发,在一旁搀扶着她。 把她扶到房间里。 酒店的服务员没一会就把碘酒那些都送上来了。 温宴殊望着她膝盖和手掌处插伤的地方有很多的灰尘,皱着眉,“你这伤口需要先清洗一下。” 说完就拿了一条湿毛巾来,抬眼望了眼南初,“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嗯。”南初咬着唇,眼神有些躲闪害怕。 温宴殊小心的用毛巾擦拭,也尽量不弄疼南初。 但是这毕竟是伤口,怎么小心也还是有些疼。 等清理完伤口后,就上碘酒,温宴殊全程没有说话,却十分有耐心的给她搽药。 中途南初说自己来,他也拒绝了。 等他把桌面上的药收拾好。 南初全程望着他有条不絮的动作。 她好像就没有见过他情绪失控的样子,一直都很稳定。 “宴殊哥,还没有对象吗?”她也是一句调笑的话。 温宴殊听到她的话,手上收拾的动作停住了。 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离婚了吗?”温时宴掀起眼睑望着南初。 南初僵硬住了,紧接着自嘲道“连你也知道了。” 温宴殊也把东西放在桌面上,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脚。 “抱歉,我无意打探你的隐私,也是恰好听人说。” “没事,这本来就是迟早都会知道的事。”南初朝他浅笑道。 温宴殊不动声色的望着南初。 “南初,上次我就和你说过,我愿意配合你。” 南初抬眸平静的看向他。 沉默不语。 温宴殊接着说,“我们各取所需,还是说,你放弃了?” “他选择了宋明鸢。” 温宴殊的眼神幽深,“所以你要决定放弃?” 南初摇头。 “我也不知道。” 她要的是原本的江时逸,而不是现在的宋敬修。 想到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南初的眼眸一暗,心像被针刺一样刺痛。 她要的是没有杂质的江时逸,全身心属于她的他。 “或者我们可以再合作一下。” 温宴殊拿起手边的电话,“把查到的东西送到南小姐房间。” 南初听到有些狐疑,“什么东西?” “你等会见到就知道了。”温宴殊高深莫测的看了眼。 南初也就没有追问。 差不多五分钟,房间的门铃响了。 温宴殊还记得她的脚不方便,起身缓步走出去把东西接过来。 递给南初。 南初拆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些照片。 主角是宋明鸢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南初凝着眉。 “这个人” 有些眼熟。 南初脑海里闪过那天和宋敬修聊天的主治医生。 抬头望向温宴殊。 “这是宋敬修的主治医生?”轻声询问确认答案。 温宴殊也微微惊讶,“你见过?” 南初点点头,“我在医院里见过他和宋敬修谈话。” “只是这个照片,又能说明什么?”南初看着宋明鸢和这个主治医生两人站着聊天的场景。 这很正常。 温宴殊挑了挑眉,这个没问题,从众多照片中抽出了一张放在最前面。“那这张呢?” 南初朝着他手上的那张照片看去,怔住了。 “这是宋明鸢?” 照片中的宋明鸢被那个主治医生抱在怀里,脸上虽然是不情愿,但是身体却没有拒绝男人过分的动作。 “嗯。”温宴殊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南初有些不理解,“宋家在苏城也是名门望族,不至于被一个医生威胁了吧?” 温宴殊讳莫如深地望了眼南初,勾了勾唇,“那如果她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呢?或者有求于他?” 南初想起那个医生听到她问宋敬修时的反应,她有些怀疑,这事会不会和江时逸有关。 再想到那天宋明鸢故意露出来的吻痕。 真的是宋敬修弄出来的吗? “什么把柄?” 温宴殊有些遗憾地摇头,“抱歉,目前我还没有查出来。” 南初沉默了十秒,“宴殊哥,配合我刺激宋敬修对你有什么好处?” 即使和温宴殊认识了这么多年了,她也是把他当做哥哥一样看待,可温宴殊毕竟是个商人,她不认为温宴殊没有目的。 温宴殊唇角浮现出笑意“当然有,刚才连你也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家人三天两头在催促。” 表情有些无奈。 南初将疑将信地盯着他,“就这?” 温宴殊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对,我现在有家也不敢回,我也住着酒店。” 这话也不假,温宴殊确实被家里人催婚烦到直接住酒店了。 温宴殊眼神闪烁而过一丝狡黠。 他当然知道南初会怀疑,所以他怎么也要给个理由给她。 这样才能更加顺理成章。 第141章 刺激 南初踌躇了一会,望着温宴殊,“好,我和你合作。” 唇角泛起笑意,朝着他伸手,温宴殊勾唇一笑,握上南初的手。“合作愉快。” “既然这样,我明晚有一场酒会,能邀请你做我的女伴吗?” “行,地址你发我。” “明晚八点,我让人接你。”温宴殊嗓音带这些沙哑,成熟而低沉 南初抿了抿嘴,“行。” 南初想起今天宋敬俢说她和温宴殊之间的关系。 扯唇一笑,有些自嘲,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不做给他看看,似乎对不起他今天的那番话。 就冲那天温宴殊给她夹菜的动作,都能让他这样情绪外露。 如果他知道她和温宴殊在一起,她就不信他无动于衷。 或者这样能刺激他想起些什么呢? 还有她要搞清楚这宋明鸢究竟在搞些什么鬼。、 南初定定的盯着宋明鸢的那张照片出神。 宋明鸢和宋敬俢的那个主治医生一定有着些不能告人的秘密。 “那我就先离开了,你也需要好好休息。”温宴殊站起身。 南初看了下自己,衬衫的纽扣在昨天激烈的战斗之后,已经掉了一颗了,还皱巴巴。 唇色有些浅,也难怪那司机以为她是做特殊行业的人员。 而有时候一些人把自以为的事情看成了理所当然,出口恶言。 确实需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南初莞尔一笑,“谢谢你。” 等温宴殊离开后,她自己蹑手蹑脚地去浴室,伤口才上了药,不能立刻湿水。 南初拿了块干净的布,想要擦擦身体。 脱下衣服,在超大的镜子面前,看到了昨晚宋敬俢昨晚粗鲁而留下的痕迹。 微皱眉,想要回忆一些那晚都发生了什么,但是脑海里什么都没有。 弯腰擦拭时,腰后的疼痛让南初抽气。 小心地转过身,转头看向腰后的位置。 那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她心惊。 指尖轻点在那一块的红痕处,脑海中闪过,那涟漪的一幕。 狭窄的空间里,一向矜贵冷清的他,俯下身子,把她压在方向盘上。 那方向盘的触感,他欲念交缠的眼眸,泪珠滑落时的娇嗔 都让南初脸上红潮泛起。 这人失忆了还是这样浑不吝。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南初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紧绷着的身心一放松便陷入了沉睡中。 床上的人儿,精致的眉眼微皱,日夜的更替。 酒会上,南初挽着温宴殊的手臂进入会场时,引起了苏城一众世家的瞩目。 温晴当时正在和好姐妹闲聊,“你哥找女朋友了?”芩澜愣愣地望向那对郎才女貌的人。 “什么?”温晴微皱眉,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南初此时正凑到温宴殊的耳边问“宋敬修会来吗?” 在外人看来,一向与女人保持两米距离的温宴殊,居然让女人靠近如斯,这确实是跌破了所有人的认知。 因此在他们看来,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温晴拧了拧眉,她哥和温晴? “晴儿,这是你哥喜欢的人吗?”芩澜见温晴没有回复她,就又重复问了一句。 温晴想了想,她哥确实喜欢南初。 轻微点头“嗯。” 这一个回答,让芩澜的眼里一暗,低垂着头,掩藏了所有的情绪。 温晴若有所思的看着温宴殊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芩澜的情绪变化。 “芩澜,我过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迈开腿朝着南初他们那里走去。 “哥,南初。”朝着他们轻轻点头,“你们这是?” 温宴殊的眼神柔软,“我正在追求南初。” 南初听到他的话微微惊讶,她以为他会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或者女朋友。 而现在他把自己说成是追求者。 在一场爱恋中,很多人会认为追求者会是低了一等。 温晴一脸坏笑,“哦——。” 南初无视温晴脸上的挪笑,随着温宴殊离开。 南初站在温宴殊一旁没着他谈吐进退有度,不得不感慨,他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她手上端着香槟,脸上一派平静,看着像是认真听他们交谈,实则是意识早就百无聊赖四周张望。 至今她还没见到宋敬修来。 忽然会场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南初轻抬头,隔着人群,她竟奇迹般对上了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漆黑的眼眸,冷淡而平静地和她遥遥相望。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梳理着,高挺的鼻梁中那双银色的眼镜,这个样子和他是江时逸时一模一样。 一个人即使失忆了,他的喜好也还是不会变的。 南初错开他的视线,红唇微勾,纤纤细手搭上温宴殊的手臂,佯装亲密地凑到温宴殊的耳边“宋敬修来了。” 温宴殊转头,南初猝不及防他会突然转过来,和温宴殊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有些亲密,南初脚步条件反射地后退。 却被温宴殊的大手揽住了腰,拉近。 南初微皱眉。 温宴殊像是没哟看到一样,唇角勾起,视线跳过南初,对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 眼底的挑衅赤裸裸地展现。 如出一辙的让人讨厌。 宋敬修还是对温宴殊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厌恶的神情在眼底一闪而过。 被温宴殊捕捉到,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 “走吧,我们过去。”温宴殊在南初的耳边轻声说道。 南初和温宴殊走上前。 南初今天穿了一身酒红色的鱼尾红裙,把她的身材的显现出来,化了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漂亮动人,温宴殊一身黑色西装,加上成熟俊朗的外表。 两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南初挽着温宴殊的手走来,走到一半时,脚不小心磕了下,温宴殊不动声色的手搭在南初的腰上扶住了。 宋敬修死死地盯着温宴殊搭在南初腰上的手,眼神薄凉。 他越是表现得生气,南初越是开心,笑容艳艳。 “温总,您也在呢。”宋明鸢主动搭话,只是见到他身边的南初时,眼神一暗。 她昨天还在庆祝着南初终于被宋敬修离婚了。 谁知今天就在酒会上看到她挽着温宴殊,这又怎么能让她不嫉妒呢? 温宴殊颔首,在酒托上拿起一杯酒,朝着宋敬修示意, “我现在应该叫你是宋总还是江总呢?” 宋敬修垂眸,也在酒托上拿起一杯酒,嘴角浸着笑意,这抹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我这个人?” 温宴殊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可能吧。” 宋敬修眼神望着他的手,“南小姐好手段。” 视线望向南初,眼底的鄙夷毫无掩饰。 南初唇角勾起,直视他,“总不能为了一颗枯树吊死了吧。” 宋敬修的笑意更盛。 “南小姐果然好计谋。” 温宴殊此时低垂着头,靠近南初,拨开遮挡她眼睛的碎发。 举动熟稔亲昵。 宋敬修的眼神冷凝,看得南初心里也没底。 会不会太过了? 南初略微躲闪回退了一步。 “宴殊哥,我上个卫生间。” 温宴殊眼神一暗,“好。” 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望着她慌乱离开的背景,眼神幽深,刚才碰过南初腰的手指轻碾。 宋明鸢见两个人男人的眼神都围绕着南初。 很艰难才维护着表面的平静。 “敬修,我看到我陈伯伯了,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拉着宋敬修离开,朝着温宴殊示意了一下便离开。 南初来到卫生间后,整个人一松。 看刚才宋敬修的反应,南初垂下眼眸,他生气了。 第142章 彼此帮彼此保密 她太熟悉他了。 南初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补了个妆。 一走出门就被人从后面捂着嘴,手被那让那人反扣在后背硬拖着进了转角处的杂物间。 走廊处独留一串流苏的耳坠,一片安静。 南初心一紧,有些慌张,不断挣扎,似乎听到转角处有人说笑的声音,她喊叫发出呜呜声。 而转角处很快就恢复安静。 她慌张得眼角溢出了生理泪水。 望着房间的门被人关上,心里有些绝望。 那人的腿抵住南初的腿,松开了捂着南初的手。 南初大口的呼吸,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时,不可置信的扭头望去。 这间房是一间杂物房,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 常年不同热风,里面十分闷热。 狭窄的空间内,南初被男人抵在墙壁上,后背时男人炙热的身躯。 鼻腔内都是薄荷烟草的味道,牢牢地被南初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是江时逸。 南初眼角的眼泪顺着眼眶留下来。 心里的恐慌这才稍稍缓解,又恼又怕。 “宋敬修,你疯了吗?” 银色边框的眼镜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冷淡漠然。 唇角玩味地勾起,“刺激吗?” 南初瞪大了眼,“你有病,快放开我。” 手不断地挣扎,试图挣开他的束缚。 “南初,你是不是以为,离婚了你就可以随便找男人?” 宋敬修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凑到她的耳边厮磨,“你休想。” 南初太熟悉江时逸的霸道和不讲理了,他这人就是浑不吝。 “我们已经离婚了。”南初咬牙切齿。 “你是要对不起宋小姐吗?你不是喜欢宋小姐?宋小姐知道我们在这里如此亲密,想必会很生气吧。” 南初勾唇一笑,她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在乎宋明鸢。 谁知,他只是轻蔑一笑。 “温总可不会容忍你这样勾三搭四。” 他似乎真的以为南初和温宴殊有些什么。 南初知道她和温宴殊本来就是假的,也没有什么感觉对不起温宴殊。 宋敬修松开抓着南初的手,南初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 笑容妩媚,纤细的指甲描绘着他精致的眉眼,一路来到他的胸膛,一把扯住他的领带。 “那我们便彼此帮彼此保密,你说如何?”南初脸贴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蛊惑的语气说。 眼眸氤氲着水光,迷离而勾人的眼神,笑容狡黠。 宋敬修眼底闪过笑意。 有意思。 “那便先试试。”话语刚落。 薄荷烟草味的唇落下,粗鲁地掠夺着南初口中的空气。 南初咬紧牙关,谁也不愿意让谁。 最终南初呼吸时不小心被他趁虚而进。 与此同时,温宴殊和宋明鸢两人都察觉到他们两人很久没有回来。 温宴殊问了服务员卫生间在哪里。 走到走廊处,见到地上的耳坠,捡起。 这是南初的耳坠。 温宴殊从口袋处掏出手机。 拨通了南初的电话, 南初的手机震动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十分清晰而明显。 南初微微挣扎推开宋敬修。 宋敬修头伏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手机上显示的人名。 勾唇一笑,戏谑的望着她。 南初食指放在刚刚接过吻的唇瓣中间,唇瓣上刚才补的妆都已经化了,晕染到唇边周围,显得性感而饱满。 宋敬修眼神一暗,这女人就是妖精。 南初按下接听的绿色按钮。 “宴殊哥,怎么了吗?” 温宴殊听到南初的声音,微眯着眼,“你去哪了?” “我在卫生间呢。” 宋敬修依靠在墙壁上,看着南初眼也不眨地说谎。 “好,那你弄好了就回来,我在等你。”温宴殊拿着耳坠转身离开。 南初见那便挂断了电话,就想拉门离开。 听到外面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南初顿住了动作,唇角微勾,玩味地看着他,无声的唇说着“宋明鸢。” 说罢,想要转身离开,却被宋敬修拉住了。 再次抵在墙壁上,吻上了她那垂涎欲滴的唇。 南初手握成拳头,垂着他的胸膛。 吻毕,南初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拉住他的领带,把他扯下头。 眼神闪过一丝使坏。 先是凑到他的耳边低语“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喜欢宋小姐嘛?” 起码即使知道了宋明鸢来了,他还是和她在这里。 说话时,南初的唇轻轻划过他白色的衣领处,直至上面印上一个口红的吻痕。 南初才放开她手上的领带,满意的笑了。 拉开门,看到外面空荡荡的走廊。 迈开腿重新走向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南初,衣服有些凌乱,唇上的口红变浅。 南初掏出口红,顺着唇瓣的轮廓,一点一点补上妆。 勾唇一笑,妩媚动人。 第143章 勾人的本事 南初再次回到酒会上时,宋敬修已经一派正经的和其他人交谈,银色的边框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 “南初。”身后传来温宴殊的声音。 南初朝他望去,“宴殊哥。” 温宴殊看了她一眼,摊开手掌,南初望去。 掌心处的耳坠。 南初的手轻碰耳垂,耳垂处空落落。 “耳坠掉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浅笑道 南初伸手想要拿回来。 谁知温宴殊收紧手掌。 南初抬眸望向温宴殊,她的眼眸泛着水光,晶莹闪亮,补过妆的红唇饱满有型。 温宴殊神色沉稳淡然,语气平缓。“我帮你戴上吧。” 漆黑的眼眸沉沉的望着南初。 南初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现在拒绝温宴殊似乎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她轻轻点了点头,侧着身子,指尖勾起耳鬓间的碎发,露出白皙小巧的耳朵,粉粉嫩嫩。 温宴殊高大的身影俯下身子,温热的气息一下子凑近,微凉的指尖轻碰着南初的耳垂。 温宴殊手上的动作小心而轻柔,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脸上的冷硬的五官此刻也变得更加柔和。 南初的耳朵有些敏感,被人这样捏着,为了克制这种敏感,屏住呼吸,脸颊泛起淡淡的粉红。 宋敬修和对面的人交谈,唇角挂着社交的笑容。 “好配啊!”耳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余光朝着那边望去,高大的男人俯下身子,一脸温柔的替身边的女人戴耳坠,女人脸颊上的粉红像是羞涩的泛起的涟漪,画面唯美。 般配得让宋敬修想要把心中的猛兽放出,撕开他们两个。 宋敬修唇抿平,身上的气势瞬间让周围的人一凛。 手上刚才一饮而尽的空酒杯因为力量的失衡而破裂。 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的人望去。 南初也抬眼望过去。 对上宋敬修眼镜下漆黑的眼眸似要把南初吞没,眼底下是滔天的怒气。 “敬修,你的手流血了。”宋明鸢被他的样子吓到了,看到手上鲜血直流,滴落在酒店的地毯上。 宋敬修离开时,深深地望了南初一眼。 南初愣了神。 “南初,好了。”温宴殊把耳坠戴好,流苏还在晃动着,闪烁着熠熠的闪光。 南初回过神来,习惯性的用手碰了碰,朝着温宴殊笑了笑“谢谢。” 温宴殊刚才也见到宋敬修了,望向宋敬修刚才离开的方向微眯眼睛,短暂停留了片刻。 后面宋敬修和宋明鸢再也没有出现过。 宋明鸢望着他手上的鲜血,满脸心疼,拉着他离开了酒会。 直接去了医院,让医生处理伤口。 玻璃碴扎在掌心,看着拔出来带血的玻璃,宋明鸢有些不敢看。 而宋敬修犹如不会疼一般,低垂着眼眸,遮挡着情绪,脑海里回放着刚才那一幕,心中的怒气全部藏在心里,等待着宣泄而出。 护士把他的伤口用纱布包裹好,两人才离开医院。 宋明鸢提出她开车送他回去。 “不用,我送你。”宋敬修坐上了驾驶的位置。 宋明鸢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侧着身子,担心地望着他。 晚上路上的车灯忽闪忽暗地射进车内,她看着这个每一处都符合她心意的男人。 优越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精致的五官,已经性感的喉结 宋明鸢的眼迸发出冷意,酒红色的美甲掐着皮包上手柄处,掐出了深深的掐痕。 宋敬修衣领内侧若隐若现的口红印。 这个色号和今天南初的口红色号几乎毫无差别。 车缓缓停在宋明鸢的住所处。 宋明鸢强忍着心中喷涌而出的怒气,“敬修,今晚可以留在这了吗?” 宋敬修只是浅浅笑着,脸上抱歉的神情,“明鸢,我今天的手不太方便。” 宋明鸢心中一阵悲凉,她早就该猜到。 但是她为了江时逸已经付出了这么多,让她放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为了他,她甚至 想到那件事,心里恶心得要死。 眼底闪过狠意。 南初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只要她在这里一天,宋敬修的心就在她身上一天。 宋明鸢脸上无异色,只是略微失望的样子。 “好吧。”推开车门,下车。 望着宋敬修的车朝着他家的方向驶去。 宋敬修唇角的微笑消失荡净,眼底的黑暗与这个黑夜融为一体。 车子在下一个路口,朝着住处的相反方向驶去。 酒会结束,南初和温宴殊就回到酒店,温宴殊的房间在顶楼,电梯缓缓停在了三楼,她迈开腿,站在电梯门外,朝着温宴殊说“再见。” 看着电梯完全合上了,才转身回房间,掏出房卡,打开房门,就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门外有一股力气,强硬地把门推开。 南初吓了一跳,探头看到是宋敬修时才缓和。 但还是用力抵着房门不让他进来,因为南初察觉到此时的宋敬修情绪不对劲,想到酒会上他的眼神。 南初腰上的酸痛还在隐隐作痛,身体抖了抖,用尽力把门推着。 但男生和女生之间的力量本来就悬殊。 僵持了几分钟,房门被宋敬修发力,一下推开了一个人的缝隙,侧着身体进来了。 “宋敬修,你要干嘛。”南初咬了咬嘴唇。 菲薄的唇微勾,眼底的黑浓稠如墨。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南初。 “来做些不能让温总知道的事。”唇角的弧度弯得更盛。 南初知道今晚是避无可避的了,也不甘示弱,直接回怼回去。 主动靠上去,手上搭上他的肩膀,眼神妩媚勾人,语气婉转娇气。 “漫漫长夜,你不回去陪宋小姐,你来找我干坏事?” 宋敬修听到她的话,把她堵在墙角,“明鸢可没有南小姐那勾人的本事。” 语气有些嘲讽,南初的眉毛微拧,他的轻蔑眼神落在她身上,气不打一处出。 这意思就是宋明鸢是好女人,纯洁不懂俗事;而她南初勾三搭四,对情事精通。 她能这样,也不知道是谁一手教会的。 毕竟她懂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 南初怒极反笑,手指抵在他的胸前,指尖轻抚,滑落到他的胸肌处,已经想象到他肌肉纹理的走向。 “那你和宋小姐试过吗?”凑到他的耳边,带着几分色气,语气刻意拉长。 宋敬修抓住南初的四处游离的手,眼眸深邃。 第144章 等着被我收拾 “怎么,南小姐对我们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吗?” 宋敬修对南初这些猜测有些不满,眉间闪过不耐烦。 南初感受到耳垂处被温热的触感包裹,重力蓦然一松,耳坠再次掉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耳垂处早就变得通红,纤长柔弱的脖子,细腻光滑的皮肤,白得发光。 宋敬修的眼眸一沉,欲望终于占据了理智的高地。 望着已经被补了妆的口红微皱,似乎有一丝的嫌弃。 对于自己要吃口红有些不满。 南初也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得意地挑逗他。 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泪痣。 面容精致如妖孽,微挑的桃花眼上沾染了满满的欲望,眼角下的泪痣被红色的吻痕覆盖。 画面靡丽而充满情欲。 南初很满意他这幅斯文败类而又欲求不满的模样。 宋敬修神色不明地望着南初。 勾起她的下巴,咬住她那红艳艳的嘴唇。 动作粗鲁,猝不及防那柔软的舌就直驱而入,掠夺着她的呼吸,南初感觉到喘不上气,窒息感扑面而来。 唇齿间全是南初的栀子花香的味,她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里都带着挑逗的色彩,刺激着宋敬修每一寸感知。 她是他天然的催情素,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失控。 想到这,宋敬修的眼神一暗。 望着南初此时迷离的眼。 心中轻啧,可惜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 他托住南初的腰,把人勾到自己身上,严丝合缝。 面色依旧矜贵冷清,急促的呼吸、紧绷的身体都昭示着他并不如脸上那样平静。 宋敬修把人抱起,两人跌落在柔软的床上,手不知不觉探向她的身后,拉链滑落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宋敬修今晚就没有打算放过她,把今天喷涌的怒气全数泄出,撕掉了一贯冷静淡定的面具。 带着怒气的动作,粗鲁、肆无忌惮。 南初皱着眉,眼底泛着水光,控诉着他。 却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无力抵抗,只能发出呜咽声。 不断地求饶,只换来男人更加放肆的动作。 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一步一步陷入更深的深渊。 宋敬修望着南初眼尾微红,眼角的泪珠滚落,轻声在她耳边低语。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让温宴殊碰到,你就等着被我收拾吧。” 宋敬修的声音冷凝。 想到酒会上两人若无旁人的亲密举动,宋敬修心中已经平息的怒气再次上涌,占有欲不断在作祟。 引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过了许久,屋内终于回归平静。 宋敬修望着南初乖巧地伏在他胸前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餍足。他小心地把南初的挪到枕头上,有着不经意的温柔。 掀开被子,却在触及到被床单上沾染的红色血迹而定住了。 他把整个被子掀开,此时修长匀称的双腿交叠,膝盖处的伤口格外碍眼,渗出的血已经凝固。 宋敬修微皱眉,望着南初两个膝盖上的伤口,打量了一圈房间。 在桌面上摆放着的药。 他走过去,拿起药,扭开盖子,用棉签沾上些,蹲在床边,轻柔地给南初的膝盖伤口处涂上药。 南初在睡梦中感受到疼痛,眉毛紧皱,轻声嘤咛。 宋敬修把动作放得更加轻,还用嘴轻轻地呼呼,试图减轻南初感受到的疼痛。 帮她擦完药后,把被子轻轻盖好,坐在飘台上,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景。 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他自从车祸醒来之后,总是有一种慌张感,有时候会做梦,梦里似乎有个人在等着他,每次都会梦醒,再也睡不着。 奇迹的是,每次只要和这个所谓欺骗、要杀他的女人在一起,这种不踏实感总会消失殆尽。 宋敬修掐了掐鼻梁,望向床上熟睡的人,不自觉地变得柔软,每次这种时候,他总会强迫自己想起那段她命令杀手开车撞他的场景。 那场景清晰得过分,像魔咒一样。 宋敬修把手上的烟吸完,便躺会床上,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南初的细腰,把人勾进怀里。 南初也没有抵抗他的触碰,非但没有醒来,反而在他胸口处轻蹭,轻柔而亲昵。 宋敬修盯着她几秒,确定她不是装睡,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海风掀起窗帘,阳光吞噬黑暗,房间里变得光亮澄澈。 南初用手挡住了阳光直射眼睛,微微睁开眼。 望向床的另外一边,另外一边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连体温也没有。 他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 南初心里有些失望。 坐起身来,被单在身上滑落,露出了身上紫红紫红的痕迹。 整个身体像被人拆卸了又重组了似的。 她想要落地清理一下,脚一落地,酸软无力,整个人瘫软地落在地板上。 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 南初倏忽抬起头,对上宋敬修狭长的桃花眼。 想到自己此时全身赤裸,狼狈的模样,有些羞恼。 下意识的挡住自己的身体,脑海里想起昨晚两人缠绵、索、取的场景,脸颊红晕泛起。 宋敬修垂落眼眸,眼神幽深地望着南初。 把手上的早餐放在桌面上,一步步靠近南初。 俯下身,公主抱起她。 抱进浴室里,把她放到浴缸里,脚耷拉在浴缸的边缘上,这样伤口就不会沾到水了。 南初愣愣的望着他,自从他失忆后,就没有这样温柔对过她。 “你” 宋敬修轻抬眼睑,把南初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紧接着南初对上他充满欲望的双眸。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低沉,“洗好了叫我。” 说完转身关上浴室的门。 南初望向膝盖的伤口处,显然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昨晚男人粗鲁地把她翻来覆去,膝盖不断磨蹭,疼得她不断求饶。 男人却并没有一丝怜惜,只是疯狂地发泄心中的怒火。 现在的宋敬修就像是良心发现。 第145章 连离开,也没有道别的必要 南初清洗了一遍身体,泡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南初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十分安静。 难道他离开了吗? 南初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尝试着喊了一句。“宋敬修,我好了。” 外面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也没有人进来。 南初自嘲地扯了扯嘴唇,也对,他又不是江时逸,又怎么有这个耐心呢。 她扶着浴缸的边缘站起来,刚才摔倒也是因为一下子起猛了,没有心理准备才导致的。 泡了个热水澡,全身的酸痛也缓解了不少,倒也还好,也就身体上的痕迹有些吓人。 南初好不容易落地,环顾了一周浴室,连一件穿的浴袍都没有,南初只能在架子上勾了一条毛巾裹着身体。 毛巾也只能堪堪遮挡住上半身,长度只到大腿根,稍稍蹲下也能看到那圆润的弧度。 南初拉开浴室的门,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 她抬头有望去,宋敬修手上拿着一件浴袍,像是准备进来似的。 “你没走?”南初一只手拎着毛巾,另外一只手揉了揉撞疼了的鼻子,微微惊讶道。 宋敬修居高临下望着她,乌黑海藻般的长发全部盘起,露出整个精致的五官,脸上被热气氤氲得出现了潮红。 肩膀露出来的肌肤细腻泛光泽,偏偏这白得发亮发光的肌肤上,锁骨处被出现了一抹粉色,这是他昨晚努力的成果。 视线一路往下 宋敬修眼神一暗,把手上的浴袍粗鲁地披在她身上,就转身离开。 南初见他的情绪变化这么大,有些莫名其妙。 对于他没有离开这个事情,心里有些雀跃。 穿好浴袍后,南初走到房间里,看到他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摆放着一些早餐。 这是刚才他出去买回来的。 南初顺势坐在他对面,拿过桌面上的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对面的宋敬修动作顿了下,望着南初嘴唇轻抿,把粥吞下。 修长结实的手,在旁边的袋子里,掏出些东西。 南初眼眸轻抬,手上勺粥的动作一僵。 意识到自己吃了宋敬修吃剩下的早餐。 宋敬修也没有出言提醒她,但是对上他沉沉的眼眸,南初有一瞬间的羞意。 “你怎么不早说。”脸上疑似出现了绯红,南初的声线其实一直偏向冷清,而此时因为底气不足,声音略微低,显得有些娇软,像在撒娇的语气。 宋敬修难得因为她的语气莫名多了几分柔软。 存了逗趣她的兴致。 唇角微微卷起,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金属的打火机。 “没事,这点口水算什么,毕竟我们更深入的都试过了。”笑容落在南初眼里,带着些许恶劣和不正经。 南初微瞪了他一眼,像是赌气似的,一脸嫌弃的把刚才吃着的粥挪开。 拆开了没有吃过的。 宋敬修撩起低垂的眼皮子,唇角含着笑,把南初小孩子气的举动全部收入眼中。 心情难得的好。 房间里竟出现了久违的平和。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这一屋子的温馨。 只见刚才放松慵懒的宋敬修,变得一脸正色。 “明鸢。”南初忽然觉得刚才还觉得十分美味的早餐有些吃不下了。 放下餐具,手肘撑着桌面,好整以暇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只见男人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变得严肃。 “好,我马上过去。” 待到宋敬修挂掉电话后,垂眼望了她一眼,在身后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初看着宋敬修毫无留恋地离开。 现在的她对于宋敬修来说,就只是一个很契合他心意的床伴。 甚至连离开,也没有道别的必要。 宋敬修在关上门时,望了眼里面的人。 修长纤细的脖子如天鹅般高傲,背脊挺直。 他也只在床上见过一向高傲的她求饶,那个时候的她显得更加真实。 最终,房门还是关上了。 南初维持着这个动作好一会,轻蔑一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笑自己不自量力,现在的她在宋敬修心里,应该很不堪吧。 “叮咚。”南初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 房门像是被人按了门铃。 她怔松了几秒,期待在心中上升,会是他回来吗? 南初赤着脚,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抬起头,刚刚升起的雀跃一瞬间平息。 温宴殊站在门口,望着南初的眼中闪烁的微光涅灭。 她以为是谁? 南初很快反应过来,掩饰好脸上的情绪,朝着门外的温宴殊笑了笑,“宴殊哥,早。” 温宴殊眼底闪过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早。” “抱歉,这么早打扰你。”温宴殊触及到南初身上穿着浴袍,视线挪开。 “我在外面等你吧。”南初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 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她以为是宋敬修折返回来,因此也没有留意自己还穿着浴袍。 “等我十分钟。”南初连忙关上门。 温宴殊耐心地在外面等待。 南初回到房间,看到散落在一地的衣服和内衣裤等,连忙把房间收拾了一通。 这才换了一身衣服,再次打开门。 温宴殊依靠在房门外,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宴殊哥,进来吧。” 温宴殊见南初已经换好衣服了,才站直我身子,跟着南初进去。 温宴殊望见南初来不及收拾的桌面上,摆放着吃剩下的早餐。 现在还是早餐,吃早餐很正常,只是望着桌面上摆放的两份早餐。 温宴殊脸色变了变。 “宴殊哥,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南初疑惑的看着他。 温宴殊掩饰好自己的情绪,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情。 “今天我爷爷大寿,我今晚一个人回去一定有会被人催婚了,今晚你有空陪我回去吗?” 温宴殊的眼神闪了闪。 当初南初和他达成协议时,也知道他也是被家里人催婚才和她合作的。 既然她答应了,当然也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但是 想到昨晚宋敬俢昨晚在她耳边说的话,南初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她也已经想象到今晚如果宋敬俢知道了,又要如何发疯地折磨她了。 “行,我今晚没问题。” 温宴殊听到南初答应了,眉眼柔和,“本来还想和你吃个早餐的,看来我来晚了。” 眼睛望向桌面上的早餐。 南初浅笑道“温大总裁还差人陪吃早餐?” 温宴殊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 而南初又怎么知道,温宴殊只是想和你吃。 温宴殊一向强大的心,也有一瞬间的伤感。 他打从出生起,就没有试过求而不得。 也只有在南初这里受挫过。 “那我们晚上见。”温宴殊朝着南初颔首,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也就过了十五分钟,温晴的电话就打来了。 “南初,你今晚参加我爷爷的大寿?”温晴大大咧咧的声音在电话里传出来。 “嗯”南初脸色淡然。 “你真的要和我哥在一起了?不是因为宋家刚刚宣布的消息?”温晴有些迟疑道。 南初原本淡然的表情怔松了一瞬,心中不由得滋生了几分不安。 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 “宋家什么消息?” 第146章 突如其来的婚讯 温晴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南初现在也还没有知道宋家刚刚发不出来的消息。 温晴在电话那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嘴欠呢。 “没什么消息,咱们晚上见。”说完就不等南初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而温晴的表现,恰恰反映了这事的不同寻常。 南初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又想到刚才宋敬俢突然的离开,沉思了一瞬。 她手指迟疑地点开了搜索网页,咬了咬嘴唇,在搜索栏上搜索苏城宋家。 网页里显示的最新消息上,写着“宋家千金婚期定在下月中旬”。 南初抓着手机的手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抓住手机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怔怔愣在那,任由手机在手中掉落在地板上。 “呵,怪不得。”怪不得他连招呼也不打,急冲冲地回去找宋明鸢。 南初的手脚冰冷,血液好像被冻住了一般,脸色苍白如白纸。 她慌张地捡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安静的躺在她通讯录里的号码。 滴,滴,滴,响了好久。 “你好。”熟悉的声音想起。 南初沉默了几秒。 那边的人显然没有怎么好的耐心,“不说话我就挂了。” “是我。”南初这才开口。 宋敬俢倚靠在病房门口的墙壁上,听到是南初的声音时。 那做势要挂断电话的手停顿了。 “嗯” 又是一片安静。 “你要和宋明鸢结婚?”南初的声音似乎都已经沾染上了哭腔。 听得宋敬俢眉毛紧皱,心里在抽疼。 他总是见不得她伤心难过。 但是即便如此,宋敬俢也还是狠下心来,“是,我要结婚了,怎么,南小姐还要继续和我做那见不得光的勾当吗?” 宋敬俢的话,犹如一把刺刀,直捅南初的心脏,她疼得要用手攥着心脏。 “可以不结婚吗?”南初想要哀求他。 宋敬俢高昂着头,看着医院里白色天花板。 不结婚吗?似乎不太行呢。 身后的病房门被里面的人拉开。 南初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听不太清那人在说什么,“敬俢” 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忙音,电话被挂断了。 刚才那声音是宋明鸢,他们现在在一起。 南初脑海里忍不住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在庆祝即将结婚的快乐? 她强忍着泪水,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让宋敬俢变成这样。 南初带上手机,直奔康复中心。 所有的问题根源都是宋明鸢和那个主治医生,既然宋明鸢不愿意告诉她,那她只能从这个主治医生身上找答案了。 南初来到上次找到那个医生的地方,她拉住了一个护士。 “请问”南初抬眸,看见眼前的女人是顿了顿。 松开了手,“邓雯雯?” 眼前的人,不就是不久之前同学聚会还见过的人吗? 邓雯雯见到南初也是有些惊讶。 她的脸上有些别扭。 年少时,她嫉妒南初家里有钱、长得漂亮。 甚至连她默默喜欢的人也喜欢南初。 因此她私自给南初报名了一千米的赛跑,也只是想要恶作剧一下。 她也想不到,南初的体力这么差,跑了一千米就晕倒了。 她知道时,也是有些愧疚。 她偷偷去校医室想要看看南初伤得怎样。 只是她在校医室门口看到的那一幕,让她止住了脚步。 那个在自己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干净清隽背影,正俯下身子偷偷轻吻着病床上沉睡的少女。 她捂着脸,眼泪留在了掌心,她那无疾而终的初恋,在少年的小心翼翼的偷吻中夭折了。 再次遇见南初,她的心情很复杂。 南初还是那么耀眼,美得让人妒忌。 其实她心里清楚,南初充其量也只是性格有些骄纵,从小被家人宠着长大,但也没有伤害过她,心情好时,还会请全班喝奶茶、吃零食。 说到底她还受过南初的馈赠,她只是不承认罢了。 邓雯雯望着眼前有别于从前光鲜亮丽的她,此时的南初脸色有些苍白憔悴,但也无损她的美丽,只是增添了几分脆弱,更加惹人怜爱。 “你有什么事吗?”邓雯雯有些别扭的说道。 南初咬了咬唇。“你知道这一层楼看诊的一个四十来岁,带着一副黑的眼镜的男医生吗?” 邓雯雯沉思了一会,望了她一眼,“你说的是周医生吗?” 南初也不太确定,那天找到他时,那个医生也已经脱下衣服了,她也没有办法看到他叫什么名字。 “应该是吧。”南初不确定的说道。 邓雯雯也听出了她的不确定,拉着她的手臂,把她带到他们医院展示栏处,指着其中一个医生。 “你是找他吗?” 南初顺着她手指指向的照片望去,“脑神经外科——周岩” “对。”南初肯定的说道。 “那你跟我来吧。” 南初紧跟着她,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推门而入,“周医生,有人找你。” 那个医生此时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来。 见到是上次拉着他追问宋敬俢病情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微变。 在南初的眼里,有些耐人寻味。 他一定有问题。 第147章 逆鳞 周岩微皱眉毛,“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南初缓缓走进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宋敬修到底是受了什么伤?” 周岩放下手中的报告,手指托了托滑落的眼镜。 “小姐,我作为主治医生,有义务保护病人的隐私。”一脸严肃正义的模样。 “上次你就谎话连篇,这次你连骗也不打算骗了,如果你还这样,我就让保安上来了。” 周岩见南初也就一个女人,只要他咬紧牙关就好。 南初挑眉冷然望着他。 “说罢,宋明鸢究竟给了你多少钱?我三倍给你。” 颇有些暴发户的口气。 南初也很久没有用过这样盛气凌人的语气和人说话了,但是不代表她就是好惹的人。 钱而已,她现在不缺。 果然,周岩眼里闪过贪婪和算计。 他看了眼坐在一旁整理病历的邓雯雯。 “雯雯,你去帮我去白医生那拿一下06号病床病人的检查报告。” 邓雯雯担心地望了眼南初,周岩见她还不走,不由地催促,“快点。” 没办法,邓雯雯只能离开。 周岩见邓雯雯走远了,走到门口把门锁上。 这才一脸笑意的走到南初身边。 眼神猥琐地看着南初。 咽了咽口水,笑得一脸谄媚。 “什么钱不钱,这我们医院可不允许。” 南初皱眉,对他有着深深的嫌弃。 “你想要什么?” 周岩的笑意更加浓了,眼睛的视线一直黏在南初的身上,凑近看,这女的比宋明鸢不知道漂亮多少倍。 大概是美玉和豆腐的区别。 宋明鸢是清粥豆腐,南初就是无暇美玉。 他也想不到自己今年如此走运,两个大美女都主动送上门。 他黝黑充满皱纹的手掌,想要搭在南初的肩膀上。 南初察觉到他的意图,身子一闪,站离他两米远,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滚开点。” 眉眼冷峻,对他的嫌弃毫不掩饰。 周岩被她这样不留情面的呵斥。 有些恼羞成怒。 “好,我滚,那你就别想知道宋敬修的事了。” 说道后面,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毕竟这事也就只有他知道了。 南初皱着眉,想到她在温宴殊那里看到的照片。 “宋明鸢也这样支付给你的?” 她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很离谱,但是这个猜测确实最接近真相。 周岩得意地笑,想到他能让一个年轻貌美的千金大小姐屈服于他,这事情就够他吹好久了。 南初看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懂。 心里也是震惊宋明鸢是不是傻,居然这也能忍。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南初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某种程度来说,她有些同情宋明鸢。 南初看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今天显然是不能从他口中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也就不欲和这样的小人纠缠,快步朝门口方向走去。 既然明的不行,她可以来暗的。 今天她也是冲动了。 南初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收腰连衣裙,修饰得她的身材腰细臀翘。 周岩是真的对南初垂涎欲滴。 这样不可多见的美人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店。 或许是因为宋明鸢让他得手了的事情,让他内心的欲望更加膨胀。 精虫上脑,也不顾及着这里是医院。 拦在南初的面前,“你不是想要知道嘛,我都可以告诉你。” “你放心,你这么漂亮,我一定会怜惜你,对你比宋小姐还要温柔。” 边说边靠近南初,冲上来就想一把抱住南初。 南初连忙后退,眼神凌然,用包包朝着他的脸砸过去。 严肃的厉声呵斥他,“周岩,我可要报警了,你搞清楚这里是医院!” 南初的声音响亮而清晰,这把周岩的理智拉了些回来。 他有些后怕地望了望门外,这医院的隔音确实不太好。 他有些害怕外面有人听到。 还没能等他反应过来,紧锁着的门就被外面的人一脚踢开。 南初倏忽抬头就见到宋敬修犹如神明般出现在门口。 看到周岩的样子勃然大怒,揪起周岩的衣领,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拳头一拳又一拳地落下。 邓雯雯站在门口,捂着嘴,脸上布满了恐慌。 宋敬修平静淡然的面具被撕破,如同阎王般望着周岩。 直觉告诉他,他真的会杀了他,那种直击灵魂的恐惧,让他不断求饶。 “放过我,求求你了。”周岩被宋敬俢按在地板上,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宋敬俢勾唇停下,精致的眉眼蒙上了一层冰霜,菲薄的红唇微勾,漆黑的双眸擒住他。 修长而估计分明的手,用力的掐着周岩的颈部,手背上泛着青筋,关节处因为刚才揍周岩而泛着粉红。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语气甚至有些慢条斯理,在周岩耳中犹如阎王催命一般。 “用哪只手碰她了?” 明明唇角微勾,眸中毫无温色,冷漠如撒旦降临,给他下最后的通牒。 周岩心里极度恐惧,眼球因为窒息而出现红血丝,手不断巴拉宋敬俢的手指,不一会宋敬俢手背上就到了几道刮痕。 周岩以为宋敬俢问得是宋明鸢,“宋小姐她是自愿的,我没有强迫她。” 宋敬俢手掌收紧了几分,眼神毫无波澜的望着他,冷意更盛。“我问她了吗?” 求生的欲望让周岩立马反应过来,宋敬俢问的是今天这个女人。 “我没有我没有碰过她。” 宋敬俢眼皮轻撩了眼南初。 南初心里砰砰的跳,冲他点头。 宋敬俢歪着头,嗤笑了一声,松开掐着周岩的手。 周岩被放开后,大口大口地呼吸,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本能的远离宋敬俢。 他不知道的是,幸亏他今天没有碰到南初分毫,不然,他今天估计要被人抬出门了。 办公室门口布满了一些病人和医护人员。 保安这个时候也来了。 宋敬俢旁若无人站起身,朝着门外走。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顿了顿,转头。 吓得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周岩,躲到桌子底下去了,地上还疑似出现了一滩黄色的液体。 “你还不走?”朝着南初挑眉。 南初反应过来这话是和她说的,连忙跟上他,亦步亦趋的跟着。 医院走廊上的人自觉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直到走出医院的大门,宋敬俢拉开一辆黑色的轿车。 南初也跟着上去。 宋敬俢轻撇了她一眼,松了松衬衫的领子,露出昨晚她在他喉结出啃咬出来的红痕。 “安全带。” 南初到现在还是愣愣的,“你想起来了吗?” 宋敬俢冷眼皱眉,南初的答非所问,让他有些烦躁。 他俯下身,在她右上角上扯出安全带,南初双眸亮晶晶的望着他。 鼻息里都是熟悉的味道。 宋敬俢看到南初的充满希冀的眼神,有些不太想对上。 把安全带扣上后,冷淡的回答她,“没有。” 余光可以看到南初肉眼可见的失望,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救我?”南初侧头盯着他追问。 刚才那样在乎她的样子,像是被人触碰到了逆鳞。 第148章 又有谁能抗拒本能的条件反射呢? 宋敬俢脸上一派平静,如果不是看到他手上被周岩划到的刮痕。 南初都以为刚才是她出现了幻觉。 宋敬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宋明鸢昨晚喝酒把自己喝进了医院。 他去到医院时,宋父和宋母也在,宋明鸢苦苦哀求他结婚。 话语中,里里外外都是诉说着他们宋家如何有恩于他。 他也没有松口同意,但是宋家人也没有打算让他同意,直接对外宣布。 他看到消息时,南初的电话就打来了。 宋明鸢找他时,身体虚弱,差点扑倒了,他上前扶了她一下,手指不小心摁到了界面上的挂断按钮。 等他再次拿起手机时,这通电话已经戛然而止了。 他耐心地等待南初再给他回拨电话。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她的来电,而是等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宋敬修吗?”那边传来一道女声。 宋敬修站在病房的窗户旁,望着医院一楼下,阳光照在树上,落下斑驳的阴影。 “是。”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那边沉默了几秒,宋敬俢听到那边传来的呼吸声。 “你,你快过来康复医院周医生这里。“ ”南初可能有些危险。” 宋敬俢那一瞬间不是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的电话。 或者是南初为了骗他找人打的电话。 但直觉告诉他,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会是南初出现危险。 他都要义无反顾地赶去那里,他不允许南初出现任何危险。 南初望着宋敬俢油盐不吃的模样。 横竖就是不理她,她泄气地坐在位置上。 康复医院里,邓雯雯在人群中间,望着南初和宋敬修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 她转身离开人群。 “雯雯,你去哪?”路过相熟的同事,热情的询问。 邓雯雯浅笑道,“去白医生那边取个检查报告。” 而这个检查报告已经是周岩在一个小时前吩咐她去取的了。 邓雯雯一直没有走开。 她有些担心南初,她跟着周岩工作了这么久,她早就看透了这个人了。 医术可以,但是其医德属实不敢恭维。 她听到办公室锁门的声音时,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幸亏她走的时候,顺手把部分病历带了出门。 找到了宋敬俢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果然,也就十几分钟,宋敬俢就来了。 他一如既往的矜贵冷清。 这是她年少时喜欢少年啊。 只是此时脸上增加了几分不安和着急。 似乎是跑过来的,头发有些凌乱,微喘。 她站在人群里,望着宋敬俢像疯了似的教训周岩。 那种不管不顾的狠劲,让她心惊。 明明他什么都忘记了。 却还是本能地护着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一分一毫。 对南初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了。 试问,又有谁能抗拒本能的条件反射呢? 就如同那年,江时逸在得知是她私自把南初的名字上报上去后。 那天晚霞很美,照在她心心念念的少年身上,漂亮的惊心动魄。 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在触及到他冷漠的脸庞时,碎了一地。 “如果有下次,我不会管你是不是女生。” 瞧,这多冷漠,感情这世界上,在他江时逸眼里,也就只有南初是女孩。 她在苏城第一次见到宋敬俢时,她就知道他就是江时逸。 而他为什么又叫宋敬修,她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他的所有治疗,周岩都不让她经手。 她不明白南初为什么要知道宋敬修的病历资料。 但是关于他的更加深入的资料,确实也就只有周岩有。 这一刻,邓雯雯觉得她释怀了,有些人,本就不属于自己。 邓雯雯微微勾唇,或者可以为年少时犯的错弥补些什么。 苏城的夏天,总还有些微风袭人,拨乱了两侧的碎发。 同时也拨动了人的心弦。 白方以抬头望见邓雯雯走来时,心跳骤停了一瞬。 “白医生,我来取周医生的报告。” “哦,好。稍等。”白方以从办公桌上的一叠材料里抽出了一份报告,递给了她。 而邓雯雯接过后并没有离开。 “白医生,我想问一下你这里所有的检查都会留底吗?” “嗯,会有,你需要?” 邓雯雯唇角绽开笑容,像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我不见了一个叫宋敬俢的病人的资料,你能给我复印一份吗?” 白方以不以为然,“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找。” 过了片刻,邓雯雯望着手上的报告,脸上浮现些许不好意思。 “白医生,你也知道,我不见了报告这事情,如果让周医生知道,肯定免不了给他念叨,你能帮我保密吗?” “行。” “谢谢。” 宋敬修把南初送到酒店门口。 “到了。” 南初因为一直问不到答案,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有些不甘心。 “你刚才也听到了,宋明鸢和那个医生搞在一起了,你还要和她结婚吗?” 宋敬修见她不愿意离开,也没有执意赶她下去。 掏出一盒烟,把车窗缓缓落下。 江时逸的烟瘾其实不大,也就只有心情烦躁时会偶尔吸。 “南初,你究竟是谁?”宋敬修墨色冷眸微眯。 总能轻易撩拨他的心神。 第149章 参加温家家宴 南初眨巴眨巴的眼睛望着他,“宋敬修,你眼中的我,是不是一个勾三搭四,满眼子心机的人?” 宋敬修侧眸望了眼她,深吸了一口烟,“是,也不是。” 他脑海里的南初应该就是这样,但是内心深处又好像不是这样一回事。 “什么意思?”南初的双眸波光潋滟,想到他在周岩面前,不在乎宋明鸢,而是在乎她。 心跳怦怦乱跳。 “没什么意思,下车。”宋敬修丢了手上还有半支的烟,淡然的下着驱逐令。 南初眼里的星光骤灭。 “宋敬修,你可以别相信宋明鸢说的话吗?她都是骗你的。”语气带着几分哀求,像小狗被主人忽略时的模样。 “那我要信谁?信你吗?”宋敬修精致的眉眼上挑,敷衍的勾了勾唇。 “我又怎么能相信一个曾经雇人来杀我的人呢?” 南初的心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我,雇人来杀你?”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目光愕然。 宋敬修见南初的样子,心中冷笑,装得真像。 果然说谎成性的人,连演技也如此精湛。 “下车!”这次宋敬修的语气加重,更加冷漠,眼底的冷然让南初心中一痛。 见南初赖着不走,宋敬修下车,绕道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俯下解开安全带。 站在车旁冷冷的望着她。 “南初。”忽然从温宴殊从酒店大堂出来,一眼就看到南初坐在车里,而宋敬修满脸冷意的望着车里的人。 温宴殊缓步走向这边,生生插在南初的和宋敬修的中间。 南初闻声朝温宴殊看去,“宴殊哥。” 温宴殊望向宋敬修,勾唇笑道“宋先生也在啊。” 像是才发现他的样子。 宋敬修冷眼望着他,这人就像一块臭苍蝇,南初走到哪他就在哪出现。 讨厌至极。 “这温顿酒店门前该不会也是温氏的吧?温总连这个也管?”宋敬修反讽道。 温宴殊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转头望向南初。 “南初,我刚才去你房间找你,没找到你,这才出来的。”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晚你不是随我一起去参加温家的家宴吗?我想着你礼服什么的估计也没有准备,我就想和你吃午饭后,去挑一件。” 温宴殊的唇角始终都带着一抹进退有度的笑容,绅士且温柔。 南初经过他的提醒,也想起了今晚确实有这事。 “毕竟见我爸妈他们,最好还是正式一些。” 宋敬修狭长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南初,冷冷的勾唇,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闪动着光泽,眼神里的冷意让南初心一颤,头皮发麻。 “是嘛?温总和南小姐都要见、家、长了?”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温宴殊对上宋敬修的眼,“宋先生和宋小姐也是好事将将近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火心四射,南初想死的心都有。 温宴殊可别再刺激他了,不然她明天可就下不来床了。 但是温宴殊也是为了帮她刺激宋敬修才这样。 南初飞快的下车,“啪”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连忙拉着温宴殊的手臂逃跑似的走。 “南初,你好样的!”宋敬修看着南初和温宴殊离开的背影,舌尖抵了抵齿根,眼神愈发的深邃幽深。 刚才死活不愿意离开下车,现在不用赶也主动下车,还走那么快。 如果南初知道她这样的举动让宋敬修更加误会的话,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南初慌忙的拉着温宴殊朝着他的车上走去。 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喃着“宴殊哥,你别再刺激他了。” 温宴殊视线盯着南初抓着他手臂上的手,唇角无声的笑了。 不缓不慢的跟着南初,“不是你说要刺激他吗?” “够了,我觉得这个法子行不通。” 最后宋敬修生气了,不还得是她哄。 南初拉开车门,抓着温宴殊的手臂一松,他的心里空了下。 南初坐上车后,看温宴殊还站在车外,“宴殊哥,快上来啊。” “好。”说完,视线朝身后宋敬修的方向望去,嘴角弧度上扬。 这落在宋敬修眼里无疑是挑衅。 第150章 我是真的想追求你 南初和他先是去了温氏旗下的商场挑选了晚礼服,找化妆师化好妆之后,就赶到了温家。 南初也不是没有参加过长辈的寿宴,但是一进门,就齐刷刷好几双眼睛盯着她,让她有些不太自在。 南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在温宴殊耳边轻声问,“他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温宴殊眼神眼底下闪过寒光,朝那几个地方瞥了几眼,那几个人像老鼠见了猫般躲闪。 “不用理会他们。” 忽然在他们前面窜出一男一女,都是五十来岁,笑容可掬,对南初周身打量了一圈,眼底泛着满意的光泽。 “爸、妈。”温宴殊满脸无奈。 南初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温伯父、温伯母好。” “你就是宴殊的女朋友是吧?”温伯母热情的拉住南初。 南初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望着温宴殊。 “妈,我是正在追求她,别等下被你俩吓跑了。” 温伯母微瞪了眼温宴殊,“你这死人脸,才吓跑人。” 温宴殊老是绷着脸,喜欢他的人都望而却步,不是这样的话,她和他爸又怎么会难得见到儿子带女的回家如此稀罕。 “南初,你跟我来。”温晴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拉着南初就离开。 南初虽然不知道温晴找她干嘛,但是能逃离这里,她也就跟着她走了。 温晴拉着她来到一个她的房间。“温晴,怎么了吗?” “难道你还想留在下面?”温晴挑眉道。 南初无奈笑了笑,连忙摇头。 “南初,你和我哥究竟怎么了?”温晴看南初对她哥其实没有那意思。 想到他哥对南初的心思,温晴皱了皱眉。 南初咬了咬牙,“你别告诉别人,我和你哥只是合作关系,我帮他应付你家里人催婚,他帮我配合刺激宋敬修。” 温晴惊愕的望着南初,“你们”这么胆大! 没等温晴说完,房门被人推开,里面一个穿着白色典雅连衣裙的女人来了。 进来见到南初时愣住了,她认得南初。 温宴殊的女朋友。 “芩澜,你怎么才来。”温晴上前把站在门口的芩澜拉进来。 “这我大学同学,南初。”南初友好地朝她笑了笑。 “这是我高中同学,芩澜。”温晴指了指南初。 芩澜回应她一个友好的笑容。 在南初看不到的地方打量了一眼她。 “你们怎么躲这了?宴殊哥好像在找你们。”芩澜出声问到,想到她上来找温晴时,温宴殊主动找她说话。 她还有些期待温宴殊找她有什么事,结果只是问她知不知道温晴去哪了。 也对,她和温晴做朋友已经很多年了,他平时和她也鲜有接触,有交集的地方只有温晴。 她还疑惑,温宴殊今天怎么找温晴了,现在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找的是南初吧。 南初听到这话,连忙站起身,和温晴说道“那我先下去了,等下你哥该找我了。” 温晴本来还有话想和南初说的,但是现在芩澜也在,也不好说这些话,只能作罢。 “好。” 南初回到宴席,温宴殊果然就朝她走来,“南初,我带你去见见我爷爷。” 她脸上浮现了些许不知所措,刚才那副热情的样子让她有些心虚,毕竟她和温宴殊只是做戏,这样骗人总归是不太好。 “没事,我爷爷很好说话。” 温宴殊垂眸望着南初那精致的小脸。 眉眼柔和,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光。 芩澜在二楼望着下面这对登对的壁人,眼底闪过忧伤。 温晴想到今天南初的话,也有些愁,她哥是真很喜欢南初了,只是这南初就 “我哥和南初挺登对的是吧?” “嗯。”芩澜慌忙的掩饰眼底的情绪,确实很登对,都是惊艳绝绝之人,她又怎么配得上呢。 南初跟着温宴殊来到了今天寿宴的主人公面前,温宴殊的爷爷,已经有八十几了,一脸和蔼的望着她们。 “这位就是宴殊心心念念的人吧。” “爷爷好,我是南初。” “嗯,好,不错,你两好好的,爷爷也就安心了,你们两看看什么时候就抓紧结婚吧。”爷爷十分满意南初。 南初已经有些理解,为什么温宴殊说被家里人催婚到都不敢回家了。 “爷爷,你太心急了,我还在追求南初。”温宴殊一脸正色道。 温爷爷瞪大了眼睛,“你小子,怎么这么差劲。”满嘴的嫌弃。 “好了,祝你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温宴殊把一个长条形的礼盒递给温爷爷。 温爷爷接过来,打开一看,满脸喜悦,畅快的大笑。 “算你有心。”也不计较温宴殊的事了。 南初有些好奇,到底是送的什么,让温爷爷这么高兴。 “是画,我爷爷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古画,这画他馋了好久了。”温宴殊见南初好奇,也没有藏着。 “你真有心,送到爷爷的心坎上了。” 南初想到,如果她和温宴殊的事情被戳破了,那老人家估计会很失望吧。 看得出温家人都很喜欢她,是都真心觉得南初就是温宴殊的女朋友。 “宴殊哥,我们那个合作,或者是不是要终止了呢,感觉我不太想这样骗人了。” 温宴殊眼底闪过惊讶,眸光闪了闪。 低头望着南初, “南初,我从来都不是想要和你合作,我是真的想追求你。” 南初倏忽抬头望向温宴殊,对上他深情的眼眸,惊讶地睁大了眼。 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南初也装不了,听不懂的样子了。 南初咽了咽口水,她不知道如何应对温宴殊的感情。 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哥哥而已。 包包里的手机在这个尴尬的时间响了。 南初慌张的转头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自从那天她让陆临风找宋敬修之后,陆临风就没有找过她了。 今天怎么会大晚上找她呢。 “南总,江总在医院打人的视频被人在网上传播了,现在被人传得沸沸扬扬。” 陆临风有些犹豫,一狠心还是把话说了出口。 “南总,江家的人这两天都来这边闹事了,他们知道了你们两个离婚以及江总失忆的事情。” 上次陆临风被南初挂了电话也是有些愕然。 后来他才知道怎么回事,这才这段时间没有找她。 但是江总忘记了记忆,一直都没人管江氏,现在他也找不到主心骨。 南初皱眉,“我现在回京城。” 她挂断电话,对上温宴殊的眼神。 “抱歉,宴殊哥,我要先离开了。” 温宴殊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好。” 说完,南初就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温宴殊唇角扯了一抹苦笑。 南初啊南初,你就不能给个机会给我吗? 芩澜一直站在二楼,她视线从来都只有那个成熟深沉的背影。 从高中第一次见到他时,她都心跳加速,在他面前总是莫名地害羞。 只可惜,如此耀眼的他,又怎么看得上卑微平凡的她呢。 南初离开后,温宴殊也离开了宴席,驱车独自一个人去了会所。 而南初已经坐上了飞往苏城的飞机。 宋敬修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满脑子都是南初的模样,闭眼睁眼全都是她。 他也不是压抑自己情绪的人。 十五分钟后,站在南初的房间门前,按响了门铃。 房间的门,很快就开了。 宋敬修抬眼望去,里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只是在下面裹了一条浴巾。 一脸懵的望着站在门口的宋敬修。 宋敬修看到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南初的房间里,心里勃然大怒。 “你谁啊?”男人莫名奇妙的看着宋敬修。 宋敬修眼底的冰霜迅速凝固,“南初呢?” 他推开堵在门口的男人,冲进去。 里面一个中年女人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尖叫了起来。 宋敬修望了房间一眼,南初住在这里的痕迹全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人在房间里的痕迹。 他这才反应过来,南初是离开了。 毫无征兆的离开了。 是去哪了?温宴殊家里吗? 他想到今天南初拉着温宴殊急急忙忙地去温家见家长的样子。 血液逆流,心里的寒意止不住的上涌,被抛弃了的慌张感让他浑身冰冷。 第151章 你还能过来不成? 宋敬修摇摇晃晃跑出酒店,引得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看着他。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南初又不要他了吗? 为什么他会用又这个词呢?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难以捕捉的画面,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再次袭来。 如此熟悉,如此痛彻心扉。 他驱车直奔温家,已经是凌晨了,温家里一片安静。 门口的挂灯发出淡淡的黄光,桂花的香味在空气中散开。 偶尔能听到虫鸣蝉叫的声音。 温馨又平和。 但落在宋敬修眼里,这样的平静却让他心慌。 南初是不是已经和温宴殊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相拥而睡。 他拨通南初的电话,心里无数次祈祷对面的人能接听电话。 此时的他十分后悔今天就应该牢牢把南初拉住。 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南初和温宴殊离开。 电话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声音甜美动听,落在宋敬修的耳中所带来的恐慌不亚于天塌了下来。 拍打大门的响声终究打破了这一晚的寂静。 惊得里面的人连忙起来查看是什么事。 管家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人时,一脸的疑惑。 “你找谁?” “温宴殊和南初呢?”宋敬修盯着眼前的人,只要他说出他们具体的位置,他就准备好冲进去。 管家先是皱眉,“我们少爷晚上出去了就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这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对,他要找温宴殊。 宋敬修掏出手机拨通温宴殊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通。 温宴殊昨晚去了会所之后就喝醉了。 被宋敬修的这个电话吵醒了。 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时,温宴殊想要不接,但是奈何这个人坚持不懈。 “是我,宋敬修。” 温宴殊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 宋敬修? 他把手机拿开耳边,看了一眼。“有事?” “你在哪?” 温宴殊皱了皱眉,掐了掐太阳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居然是他在温顿酒店。 他是怎么回来的? 温宴殊打开床头的台灯,依靠在床背上。 忽然他整个人僵住了,他倏忽望着床上的另外一边。 裸露出来的肩膀,白皙瘦弱。 温宴殊死死地盯着穿上的另外一个人,“无可奉告。” “你等等,南初在你那吗?” 温宴殊的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我也希望她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床上的这个人是她的话就好了。 说完温宴殊就挂断了电话。 转过那个人的脸。 看到这张脸,温宴殊的表情微变。 怎么是她? 此时的南初坐在飞往京城的飞机上,上了飞机之后就把手机关机了。 飞机划过天际,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清晨的天空中,有着朦胧的雾气,柔和了初升的太阳照射的阳光,代表着希望而新生。 她一下飞机,陆临风就已经在机场门口等着。 坐上车后,她才打开手机。 看到宋敬修居然给她打电话了。 “你和江总说过这事了吗?”南初挑眉问陆临风。 陆临风脸上有些尴尬,“没有,江总把我拉黑了。” 南初目中愕然,“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你不让我找嘛,然后很多事情我又拿不定主意,就都找江总处理。” 南初回拨电话给宋敬修。 宋敬修坐在温家的门口守了一夜。 确实没有等到温宴殊回来。 南初居然还敢主动打电话过来。 “怎么,我昨晚应该没有妨碍到你们春宵一刻吧?” 明明心里怄气得要死,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刺。 南初出嗤笑。 她连夜坐飞机回京城,不就是给他处理烂摊子吗? “宋敬修,如果你还这样说话的话,我觉得这个电话没必要继续下去。” 宋敬修心一紧,真的怕南初把电话挂了。 一紧张就把最关心的话飞快说道,“你在哪?” “京城。” 南初想到等会回去还要面对那些人,现在她和他还离婚了,江文越他们肯定以此为理由大发宣传。 掐了掐太阳穴。 “怎么,宋敬修,你还能过来不成?” 南初听到对面的电话沉默了。 本来早就预想过的答案,但是在真的得到的答案时,还有有些失望。 南初望着恒太公司的大楼出现在面前,车辆平稳地在公司门口停下。 “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我要挂了。” 南初也没有等对面的回应,而是直接把电话挂了。 “南总,江文越已经在会会议室了。” “还有江总在医院打人的事,虽然我们公关部很早就撤下来了,但是”陆临风脸上有些愧疚。 “网友们纷纷都抵抗恒太,都在官网下面要求要个说法。” “那就回应,不能冷处理,越强压这事,网友越不买账,把事说明白了。” “江时逸是因为保护我才打那个医生。”南初简单地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 周岩虽然确实是一个禽兽,但网友可能会不太信服,不管他们怎么说,就相信。 南初皱了皱眉,没有证据,网友们可能不太相信。 “你先发声明,迟些我微博回应事情的经过。” 她出声说话,虽然她出面,他们会认为包庇江时逸,但是起码也能有个说法。 周岩如此嚣张在医院就这样,他私下肯定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想到宋明鸢,不敢宋明鸢肯定不会出面。 “好,我现在立刻让公关部处理。”陆临风点头。 南初坐着电梯直接去到会议室的楼层,一出电梯,公司的员工看到南初时,都面面相觑,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猜测。 南初直奔会议室。 私底下都在传着江总已经找到了,但是一找到就和南初离婚。 加上之前的传闻,南初才和江总结婚了,江总就出事了,加上那个遗嘱,所以外界一直传着江时逸出事就是她雇人做的。 现在又听说,这江总命大被人救了,一醒来就和南初离婚了。 因此上面这个传闻就更加让人深信不疑了。 公司里的人都纷纷存着看戏的心。 李维维看着手上的数据报告,耳边听到他手下的人在讨论南初。 “这个女人果然心狠,要是我,能嫁给江总这样的人,哪还舍得杀他。”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胃口大,江总没死的话,这财产都落不到她手里啊。” “但很可惜,还好江总命大,她的计划就落空了。” 李维维把手上的报告甩桌子上,“上班时间,别给我闲聊,全都都回去座位工作。” 会议室里,江文越和江文年坐在会议室的正中间。 “南总,你总算来了。”江文越脸上还是儒雅的笑意。 南初迈开腿,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勾唇冷笑。 “二叔都来了,我又怎么能不来会会呢。” “南初,我也不和你绕了,这公司是时逸的,更是江家的!”江文年显得更加着急和暴躁。 南初真的服了这些人的厚脸皮。 “三叔,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时逸的东西,和你有屁关系?”南初直接出言讽刺道。 江文年就是一个莽夫,听到南初的话,都想掀桌子了。 南初瞥了眼江文越,这人就是一个老狐狸,好人坏人都做了,把自己的弟弟当抢使。 南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俩,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第一,你们没有江时逸的授权,怎么也轮不到你们。” “第二,即使我和江时逸离婚了,这公司也有我的一半。”说道这,南初停顿了一下,朝他们嗤笑了一下。 “第三,江时逸找到了,这公司就和你么更加没有关系了。”南初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脸随意轻松。 “其实你们是不是有些失望?江时逸没死?”南初倏忽挑眉,视线直直的望着对面的两人。 江文年的脸上露出些心虚尴尬,看来确实挺失望的。 而江文越脸上的神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油盐不进。 “南初,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你三叔也只是过来参观一下时逸的公司而已,你未免多虑了吧。” “我们这不也是要干嘛,前段时间,不也是看你和时逸不在嘛,这么大个产业交给外人。可就不靠谱了。” 南初勾唇,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我现在也回来了,也不需要你们了。” 第152章 你真的回来了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只是我希望你能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现在恒太目前的情况。”江文越轻描淡写地说。 江文年有些不太甘心,“二哥!” 江文越的脸色变得严肃,“走。” 江文年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会议室。 “南初,你以为你赢了吗?未必吧。”江文越眼神幽深地望了眼南初。 这才离开。 南初心里琢磨,江文越这话什么意思。 “南总,不好了,楼下一堆人在下面示威。” “什么?”南初抿了抿嘴,皱着眉。 “公关部发布告示了吗?” “刚刚发了,但是下面人都油盐不进,叫嚷着让人出来。” 南初迈开腿,坐上电梯。 陆临风有些担心南初,下面的人确实很多。 “南总,我让保安拦着,久了,他们就走了。” “不会的,他们只会越来越激进,媒体应该也在下面了吧。”南初面无表情的说。 她现在真的很怀疑会不会就是江文越搞的鬼。 南初来到门口时,门口已经积攒了一堆人,有四五十个人。 他们一见到南初出来,全部一窝蜂的涌上来,把南初全部围起来。 南初微皱眉,陆临风站在隔壁用手拦着点那些人。 “我现在是恒太公司的执行总裁,关于网上的视频,我们恒太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三天,我请求大家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们会给公众一个交代。” “呵,什么交代?就是你们公司刚刚发的那个公众?果然资本就是厉害,能把白的说成黑的,现在都开始污蔑人家医生了。” 一个情绪激动地女人在人群中大声喊话,其他的人本来情绪已经缓和了,但是被他这样一喊,又开始情绪激动了。 “对!你们公司就是想要和稀泥。” 南初拧眉,看了眼刚才说话的女人,这女人感觉就是这群人的头头。 那些人一直逼近南初,南初一直退后,也不知道谁,一拳头打在南初的肩上,一下子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陆临风见这个形式不受控制,连忙让保安拦住这些人。 扶起南初,南初本来膝盖的伤就没有好,这样一摔,估计更加严重了。 “她要逃了!”那个女人又一次大喊。 随即一瓶矿泉水朝着南初的脸丢去。 得嘞,不仅膝盖遭罪,还要“毁容”了。 南初也预感自己这次也躲不开了,闭着眼。 忽然一暖,整个人都人抱着,那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息间。 南初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他。 心砰砰的跳跃。 优越的下颚线,精致的五官,眉毛微拧。 南初指尖摸了摸江时逸的脸,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你真的回来了?” 宋敬俢见南初傻掉了的样子,眉毛拧在一起,“先回去。” 把南初紧紧的护着,朝着公司走去。 公司的人看到好久没有见到的江时逸突然出现纷纷都愣住了。 陆临风也是没想到江时逸回来了。 宋敬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但是听到南初电话问她时,毫不犹豫就订机票回来京城。 他不想让南初失望。 他们回到办公室,宋敬俢才放开她。 “你为什么回来?” 宋敬俢挑眉,轻笑“这不是我的公司吗?” “就这个理由?”南初有些失望,所以是因为这是他的公司,而不是因为她。 “还有一个理由。”宋敬俢漆黑的眼眸打量南初。 化了精致的妆容有人掩饰不掉她脸上的疲惫感,眼底下的乌黑还是能隐隐约约能看到。 狭长的桃花眼微咪,指尖描绘南初的轮廓,“南初,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让我再看到温宴殊碰你,你还和他一起上门见家长了?” 宋敬俢眼神幽深。 第153章 江时逸,你个大变态 南初倚靠在办公桌上,呼吸急促,附上他的手,眼波潋滟,妩媚勾人,饱满欲滴的红唇微勾。 “怎么,你吃醋了吗?” 男人倾向前,目光毫不掩饰地直视她。 镜片后的深邃幽暗的桃花眼里的侵略意味浓稠,指尖滑落到南初的下巴,微微勾起她的头。 “你说呢?” 南初偏头挣开他在下巴的手,嗤笑道。 “如果你要和宋明鸢结婚就别找我了。” 要放弃就彻底的放弃,别让她还有一丝的希望。 宋敬修黑眸的深处蕴含着挣扎,他很想很想搞清楚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但内心的执着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他不能放弃。 他音色暗沉沙哑,“那你不是也要和温宴殊结婚吗?都见家长了?”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是不是就不再骚扰我了?”南初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银色边框的眼镜泛着冷光,眼镜底下的眼眸,倏忽擒住南初。 “你做梦。”菲薄的红唇轻轻一勾, 轻而易举地又把南初捞进怀里,再次擒着南初的下巴。 使得南初被迫仰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南初微皱眉,她不喜欢这样低人一等的姿势,被他居高临下地望着。 “宋敬修,不对,我应该叫你江时逸。” “麻烦你搞清楚了,你和我在法律上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的关系,按理说应该各自安好,互不干涉各自的私生活。” “怎么,你玩不起吗?难不成,你对我旧情复燃了?” 南初杏眼灵动娇俏,莞尔一笑。 宋敬修突然笑了下,把南初后背对着她,压向办公桌。手掐着南初的脖子。 “你疯了吗?” 话音落下,南初感受到屁股处被拍打的感觉。 血液全部上涌,宋敬俢这个变态拍她屁股。 不疼,但是羞耻。 她长这么大,就没人被人拍打过屁股。 小时候娇纵任性,南智宇对她闯祸也是无限制的包容,更被说是打屁股了,连用戒尺打手掌心都舍不得。 而她现在这么大了,居然被人拍屁股教训。 南初挣扎着,奈何脖子被宋敬俢按住,脸贴着办公桌,以一种尴尬而暧昧的姿势。 像是一种主动的邀约。 不知道的人,以为两人做着某种脸红心跳的行为。 南初瞪圆着眼,“你快点放开我!” 宋敬修眼皮一撩,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南初脸上的绯红。 凑到南初小巧白皙可爱的耳垂边,“还要和温宴殊在一起吗?” 也不知道故意还是不小心,唇有意无意地摩挲到耳垂,温热的气息呼在耳眶里,像有蚂蚁在耳朵里走来走去,酥酥麻麻。 南初颤抖了一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自己也不自知,声音有多娇媚。 宋敬修眼神加深,沉默为了几瞬,“我不会和她结婚。” 如果我不想的话,没人能强迫我。 宋家人还以为自己赢得了局面,先发制人,让宋敬修吃了哑巴亏。 然而在宋敬俢眼里都是破绽。 就拿宋明鸢和周岩的事来说,他就可以把这次传得沸沸扬扬的视频大做文章。 即能解释好为什么打周岩的事情,如果公关处理好,还能以此为借口把宋家的婚事作罢。 宋敬修眼眸闪过寒意,脑海中的记忆像打开了开关,闪过小时候被宋家人收养的画面,清晰的过分。 他想到那个画面,那种萦绕着他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但是到底是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南初见他有些分神,趁他不注意,脚后跟突然踩到他的脚上,迅速起身,用力推开他。 “江时逸,你个大变态!”慌忙地离他两米远,手掌捂着刚才被拍打的位置,那一块火热火热,在发烫发滚。 宋敬修眼眸中闪烁着笑意,但在触及到南初膝盖上的伤口时,上扬的嘴角顿住了。 “过来。”平淡的说道。 南初好不容易才从他手上挣脱出来,才不要再次羊入虎口呢。 头也不回地快步朝着门口走。 宋敬俢拧着眉,修长的腿,一跨步就等于南初的两步路,很快就拉住了南初的手臂。 手绕过南初的腿,手搭在她的腰上,把南初整个人抗在肩膀上,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南初以为宋敬俢想要继续教训她。 手握成拳,捶着他的后背 “宋敬修,你个禽兽!” “江总,公关部反映”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陆临风推门而如,抬头看到眼前的场景。 对上江总冷峻的眼神,整个人慌得一匹。 连忙低头,看着手上的数据,“这数据好像还有些问题。” 脚像抹了油一样,用最快的速度冲出门。 直到办公室的门隔绝了宋敬修那冷冽的眼神时,陆临风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有人要进去汇报工作时,陆临风都把他们拦在了门口,让他们晚些再来。 办公室里,南初原本绯红的脸,直接蔓延到脖子上。 不断在宋敬修的肩膀上挣扎。 宋敬修把她放在沙发上,抬起她的脚。 “安分点。” 南初这才感觉到膝盖上的刺痛。 还在留着血。 她微抬头,看着宋敬修认真沉着的脸。 精致的眉眼微拧,撩起眼皮,“怎么弄的?” 南初猝不及防他突然的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被他看到她偷看他。 “不关你的事。”南初想到那天被他冷嘲热讽了,回去的路上还遇见了那个疯子一般的司机。 心里就更加怄气。 宋敬修望了她一眼,站起身,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陆临风本来戳破了两个的小别胜新欢,就有些心慌。 宋敬修推门定定地望了他十几秒,这十秒陆临风已经想到了被辞职之后的各种后路。 而宋敬修只是冷淡地吩咐“拿些消毒水碘酒之类的进来。” 宋敬修沉默的这十几秒其实是在脑海里想,这个有点聒噪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后来宋敬修实在想不到,加上对面的这个助理表情有些沮丧,像是想要哭的样子,他才放弃了叫他名字。 说完后,宋敬修就再次合上了办公室的门。 陆临风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这应该没事了吧? 也就这么一会,江总他们就结束了?刚才他的样子应该没有欲求不满吧? 他一边想,一边迅速把宋敬修需要的东西拿去办公室, 这次他很规矩地敲了门,直到里面传来让他进去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只见高大的男人,低着头颅,小心地给沙发上艳丽娇气的女人处理着伤口。 女人似乎还嘴里嘀咕着男人处理伤口的粗鲁。 而在陆临风看来,宋敬修的动作已经很轻了。 即使被抱怨了,男人眉眼里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痕迹,始终淡漠,只是手上的动作愈发的轻柔。 第154章 以前 陆临风把处理伤口的药放在桌面上,就离开了。 宋敬修把伤口流出来的血擦干净,用消毒水给伤口消毒。 消毒水消毒这个疼痛自然是无法避免的。 南初抓住他的手,“你,轻点,行吗?” 宋敬修对上她的眼神,语气有些无奈。 “南初,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这么娇气呢?”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在南初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把消毒水倒到伤口处。 在南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伤口就处理好了。 宋敬修站起身,低垂着眼眸,“好了。” 宋敬修走到办公桌的椅子上,坐下,动作像是重复过无数次,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那种亲切的感觉,让他很舒服。 不单单这个办公室,从他在飞机落地,看到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很亲切的感觉, 而这些是他在苏城时没有感受过的事情。 “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是宋敬修第一次问南初,他的以前。 南初倏忽望着他,“你想知道你的以前?” “我只是有些好奇,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宋敬修在超大的落地玻璃上,俯瞰着京城的街道,这种感觉如此熟悉。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恒太就是你一手一脚自己打拼出来的。”南初淡淡的笑道,眼神缥缈。 回忆起往事。 “我不知道宋明鸢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东西给你,但是我可以自信且骄傲的告诉你” “你很爱我,爱到愿意为全世界为敌。” 宋敬修挑眉望着南初,这话从当事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些狂妄自大,但是这个人是南初的话,他却奇迹般的不觉得她狂妄,甚至有种自己的真心被人所理解和接收的喜悦。 南初也以为他不相信,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让失去了记忆的江时逸能相信。 只是勾了勾唇。 “江时逸,开始是我撩拨的你。” “但是后来,是你蓄谋已久的强取豪夺。” 南初眼神一下子对上宋敬修的眼神,里面汹涌而至的情绪,让宋敬修心跳忽的漏跳了一拍。 即使南初说的话和他记忆里的画面截然相反,但他却奇迹般地深信不疑,此刻的感性战胜了理性。 “所以,江时逸,你一定要记起我呐。”南初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宋敬修不敢看向她。 “南初,或者我给你个机会,你证明给我看,你说的都是真的。” 南初眼神中闪过一道光,之前的宋敬修一直很抵抗她,现在他居然让她证明给他看。 “你说真的?”南初嫣然一笑,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这一刻,宋敬修低垂着头,唇角在南初见不到的地方微微上扬。 陆临风再次来到办公室时,他见到沙发上躺着睡着了的南初时,刻意放低了动作和声音。 宋敬修用食指抵在唇的正中间,让他出去说。 他们来到阳台上,陆临风才把目前的情况说出来。 “江总,你今天也看到了目前的情况,网友们的情绪都比较激动,而且公关部反映到,有人在带节奏。” “能知道是谁吗?” 陆临风微微摇头,“目前还不能知道。” “让公关部联系那间医院,最好看看医院里的人对周岩这个人怎么看,还有找找当天的目击证人,让他们出来给我们做证,这周岩如此肆无忌惮,一看就是惯犯,肯定该有其他的人受过他的骚扰。” “另外,网络上有人引导节奏,那我们也可以,如果真的找到这周岩的一些证据,你让公关部别直接发出来,网友会以为是资本的介入,有些仇富之类的人,会比较激进的人,会不相信。” “是。”陆临风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点头立刻转身就去处理了。 “你来着这里啊。”宋敬修的腰被人从后背环住了,亲昵地整个人贴在他的后背。 “我还以为你又走了。”南初一觉睡醒之后,就看到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以为宋敬修说话不算数,哄骗她睡着之后,自己又跑回了苏城。 宋敬修看着胸口处交握着的双手,这样的亲昵,取悦了他。 “我说了给你机会就会给你机会。” “好了,晚了,我们走吧。” 宋敬修望了手腕上的手表说道。 “好,我们回去梨园吧,这是我要证明给你看的第一个地方,那是我们一直居住的地方。” 南初松开环抱着他的手,改成了拉着他的手,朝着电梯的方向去。 去到停车场,因为南初想到宋敬希应该不认识路,因此就她来开车。 宋敬修来到梨园时,这种熟悉感更加浓郁,这种感觉在苏城的住所里是从来没有过。 在苏城时的住所,他也都是忙完了才回去睡个觉,根本没有归属感。 而这里的一花一木,都让他感觉到分外的亲切。 南初拉着他,来到门口,炫宝似的拉着他,期待的望着他。 “这门你来开,你已经很久没有推开过这扇门了。。” 宋敬修望了她一眼,没有思考的把自己右手的中指放在验证指纹的位置。 “叮咚,欢迎回家。”开锁成功的电子声音响起。 南初拉着他走进门,看见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房子,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有些期待和忐忑。 “你有没有一点要想起来的感觉?” 第155章 家 宋敬修听着电子门锁发出来的声音,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一刻他对自己是否真的是江时逸这个问题有了明确的答案。 一个人的样貌会改变,甚至说记忆也偶尔会出错。 一个的指纹除非是磨灭了,不然就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回到这里,他有一种错位的东西终于回归原位的感觉。 对上南初期待的眼神,他有些不太忍心告诉她,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回想起来。 宋敬修无声的推开门走进去,看着里面的装潢,屋子也没有因为最近一个月没人居住而蒙了尘埃。 南初原本期待的光望着宋敬修的背影渐渐湮灭了。 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缓缓开口道“阿姨每天都会过来打扫,所以一切都如原本的样子,没有改变过。” “你先上去洗澡吧,我给你做些吃的。”南初拿起挂在厨房门口上的围裙,挂到身上。 宋敬修听到她的话,挑了挑眉。“你会做饭?” 这么娇气的人,居然还会做饭?宋敬修有些不太相信。 南初被他用一种不相信的眼光望着,有些伤到自尊心了。 “谁说我不会的,你就等着吃吧。”嘴硬道。 “房间在二楼拐弯后的第一间。”南初忽然想起他失忆了,可能会忘记在哪里。 宋敬修按照南初说的话,推开房门,房间是简约的黑白灰,但是总能在一些地方看到女人的东西,例如房间里的梳妆台上摆放着的各种各样的护肤品,桌面上摆放两人的结婚照。 南初吹完头后来不及收起来的吹风机 缓和了房间的冷清感,多了几分柔和。 宋敬俢过来京城本来就是冲动来的,也根本来不及收拾行李,就这样孑然一身就来了。 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刚才确实也没有想到这一茬。 宋敬修微微皱眉,走到衣柜旁,大开衣柜,一整个衣柜分颜色摆列着各种衣服。 这是他的衣服。 宋敬俢微皱的眉毛解开了,找到了睡衣,内裤却不在上面的衣柜里。 他蹲下身子,拉开最后衣柜的最下一排的抽屉,拉开时,见到的是竟然是女人的内衣内裤的衣物。 各种各样的款式。 宋敬修眼神幽深的看了眼,把抽屉关上,拉开旁边的抽屉,这个才是他的。 他随意的拿了一条就进了浴室,里面也是充满着南初的生活痕迹。 熟悉的香味,洗漱台上摆放着的两个洗漱杯和牙刷,一切都是生活的痕迹和证明。 南初为了不让宋敬修瞧不起,打算好好做一顿饭让他打脸一下。 打算先看看冰箱里都有些什么。 望着空荡荡的冰箱,南初陷入了沉思。 她怎么就忘记了,她离开了这么久,阿姨总不可能还屯着菜吧。 她把冰箱找了个遍,才在冰冻区找到一包还有半包的速冻的水饺,已经在厨房里找到一包方便面。 这些都煮了应该够他们俩吃了吧? 但现在叫外买也来不及了。 只能凑合着吃了,这可不怪她。 南初愉快的煮开了一锅水,依靠在厨房的桌子上等着水烧开下饺子和面条。 等着有些无聊,就掏出了手机查看消息。 这才看到时笙找她了。 “回来京城了?”时笙今天看到南初回应外面那帮示威者的视频了。 南初微微一笑,“嗯。” 时笙这边刚刚和一个制片人谈好一个合同,笑着送走制片人,刚坐下就看到南初回复消息了。 时笙看到南初果然是回来了,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击了几下,“出来坐坐?” “不了,今天不太方便。”想到今天宋敬修也在。 下一秒,时笙的视频电话就拨过来了。 南初点开视频,一遍把水饺放到沸腾的水中。 被冻得嘎嘣脆的饺子,咕咚一下掉落沸水中,溅起了水珠。 南初的关注点都在时笙上面,看着时笙竖起了头发,化妆精致的妆容,一股子干练的模样。 和她一贯甜美的风格迥然不同。 也没有留意到溅起的手指冲着她的手臂弹去。 直至手臂上感受到刺痛时才瑟缩了一下,结果碰到了锅的边沿。 时笙望着对面好友倒吸气,眼眸里泛着水光,像被谁欺负。 时笙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吗?” 南初微微皱眉,连忙冲到水龙头下,打开冷水冲着手臂冲去。 一边拧着眉毛安慰时笙,“没事,我刚刚煮水饺没留意到水弹出来了,不小心溅到手上。” “严重吗?” 南初望着红了一块的手臂,“应该问题不大,好了我先不和你说,我还在煮着水饺,有时间就找你。” “好。”说完就挂断了视频。 南初手忙脚乱地拿起勺子搅动饺子,奈何饺子都粘底了,一翻动就都破皮了。 看着水在不断地沸腾,南初估摸着时间,把方便面也放进去。 再煮了几分钟,南初就拿出两个碗,把水饺和面捞起来。 因为水饺都已经破皮了,肉馅都散开在锅里,说是水饺,却只有水饺皮。 南初咬了咬嘴唇,想了想,把面盖着饺皮,看着像是一碗面。 有种掩耳盗铃的赶脚。 “需要帮忙吗?”餐厅处传来宋敬修的味道。 在外面只能看到南初的背影,隔着玻璃,南初的头发被用皮筋随意地绑起来,还有几丝碎发漏了没有绑到,清瘦的背影,在淡淡的灯光下,锅里的热水还泛着水蒸气,这很有家的感觉 这一幕多么温情,宋敬修看到这一个画面时,脑海里闪过,南初站在门口冲他笑时的场景,恍惚了一下。 南初本来把速冻饺子和面条都做失败了,本来就有些心虚,一出来就看到宋敬修愣愣的,还他看穿了这碗面条下面都是饺子皮。 “能吃就行,别要求太高了。”南初垂着头,把手上的面条摆放在桌面上。 宋敬修听到南初的话,蓦然失笑。 “南初,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南初脸色有些绯红,“不吃是吗?不吃我自己吃。” 南初伸手把摆放在他那边的那一往回挪。 宋敬修连忙抓住她的手腕,“不行。” 眼神中带着戏谑。 第156章 我的姐姐 忽然南初的眉毛皱了皱,宋敬修朝着她的手上望去。 宋敬修碰到了南初刚才烫伤的地方。 他触及到南初手臂上红彤彤的皮肤。 拿起她的手,“这是怎么了?” 南初抽出手,放到后背,低垂着头,“没什么。” 宋敬修想到刚才回来时这手臂还好好的,不一会就变成这样了。 望着桌面上的面条,“烫到了?” 南初默不作声。 “家里有烫伤膏吗?”南初咬了咬牙,抬起头,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没有。” 宋敬修望着南初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无奈,“很疼吗?” “嗯,热辣辣的,我都煮好吃的了,你还嫌弃。” 南初这人敏感却顺杆子往上爬,没有哄没人关心的时候,倒是一切都能扛。 一旦有人哄她,心里的委屈就反而忍不住会作。 宋敬修把南初抱进怀里,小心的给她擦掉眼泪。 轻柔的说,“谁说我不吃了,我全部都吃完。” 手搭在南初的双肩上,弯下腰,望着南初氤氲着泪珠的双眸。 “你在家里等等我,我去给你买烫伤膏,好吗?” 南初的手抓着宋敬修的衣角。 “我可以一起去吗?” 宋敬修望了眼她,最终妥协了。 “嗯,但你别哭了。” 在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把她脸上的泪水抹去,握上她的手。 南初知道梨园哪里有药店,坐上车后,指了指前面五百米外的一个路口。 “就在这个路口左拐有一家药店。” 宋敬修按照她的指示,果然就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你在车上等我,我下去买药。” 南初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宋敬修穿着家居服,缓缓朝着药店走去。 宋敬修走进药店,对着柜台那里的人说“请问烫伤膏在哪里?” 小姐姐本来无聊的打着哈欠,忽然接二连三的走进了两个气质出众的帅哥,把她的困乏都驱赶了。 望着眼前这个成熟帅气的男人,心花路放,十分愿意为他服务。 走出柜台,带着他来到摆放烫伤膏的地方,指了指其中一个广为人知的牌子。 说道“这个效果好点。” “那就要这个吧。”宋敬修在货架上取了一盒就走去收银台付款。 收银台此时还有一个带着黑色口罩,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手捂着胃,显得有些难受。 “结账。”听到宋敬修的声音,男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抬眸,宋敬修对上了一双漂亮的眼眸,男人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 靳琛今天和时笙去见制片人,之前的酗酒吧胃喝坏了,加上今天在酒桌上又喝了不少酒。 回到公寓后胃疼的实在受不了,就出来买些胃药。 居然见到了好久没有见过的人。 靳琛低垂着头,压了压声音,“一起结吧。” 收银员望了眼宋敬修,拿过他手上的烫伤药,对着扫码口把药的信息录入。 “一共539元。” 靳琛从裤兜里掏手机时,宋敬修就拿着自己的二维码付款了。 在桌子上拿过自己的烫伤膏就朝外走去。 靳琛拿过药后连忙追上他。 “江时逸。” 宋敬修站在门口顿了顿,抬眸望向这个他应该认识,却不知是谁的人。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这种感觉就像温宴殊一样。 男人扯开戴在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昳丽的脸。 “你终于回来了。” 宋敬修更加坚信这个人认识他,“是。” 男人唇畔含笑,“听说你失忆了,你还记得南初吗?” 宋敬修听到南初的名字时眼神冷冽的盯着他。 “我记不记得又怎样?” 靳琛直视着他的视线,开口道, “没什么,传闻你们还离婚了,只是想知道真假罢了。” “江时逸,这次是你先放弃的,那就别怪我把我的姐姐追回来了。” 靳琛说完就转身摆摆手离开。 宋敬修望着靳琛的潇洒的背影,拧着眉毛。 南初见宋敬修去差不多二十分钟还没有回来,想要出来找他,推开门,就看到宋敬修站在车边了。 “你回来了啦。”南初看到他回来了,提着的心才放下。 宋敬修默不作声地坐回驾驶坐上,把药拆开,拉过南初烫伤的手。 挤出一点,小心地涂到南初烫伤的地方上。 冰冰凉凉的缓冲了那火辣辣的感觉。 南初微皱的眉毛松开,“刚才遇到什么事吗?怎么这么久了。” 宋敬修涂药的手顿了顿,抬眸望着南初,“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叫你姐姐的男人。” 南初微诧异,叫她姐姐? 她没有弟弟,能叫她姐的人,也就靳琛了。 想到以前江时逸为了逼她回来,而让公司雪藏了靳琛,这次两人见面,不会吵起来了吧? “你们吵起来了吗?”南初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我应该和他吵吗?我和他有什么矛盾吗?” 宋敬修漆黑的眼眸,眼神深邃的望着南初。 南初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告诉他。 难道让她告诉他当年是如何欺压没有背景的靳琛? 还是把当年他误会靳琛是她男朋友这事? 这么说好像都不太妥当,南初朝着他淡淡的笑了笑,“没事,他是我在美国时救过的一个弟弟。” 南初这样一副有所隐瞒的模样,让宋敬修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所以他叫你姐姐?” 宋敬修一眼就看出了,靳琛嘴上说着是姐姐,但是眼神就像一个狼崽,一个对他底盘上的东西虎视眈眈的眼神,又怎么可能只是姐姐这么简单。 南初想了想,开始靳琛确实叫她姐,后来好像都是随着时笙她一样叫唤她南初。 “称呼而已,怎么叫都行。” 车内恢复平静,宋敬修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平静的望着路况。 南初的心却有些忐忑。 他似乎不太满意刚才她说的话,但是刚才她也没有说什么啊。 “你是不是想起了些记忆,所以不太高兴?” 车缓缓驶入梨园,停下,宋敬修转头,望着南初的脸。 “他喜欢你。” 南初的眼神微变。 第157章 欲擒故纵 南初下一秒淡然地笑了笑,手臂搭在宋敬修的胳膊上。 “怎么可能,靳琛就是把我当做姐姐看待而已。” 宋敬修直勾勾地望着南初,眼神深邃。 他不会看错,那个小子像狼崽似的眼神,无不透露着对这个女人的企图。 忽然,宋敬修菲薄的红唇上扬。 既然她迟钝,他也没有必要点醒她。 轻轻地吻了吻南初已经脱了妆的饱满红唇上。 南初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吻就停止了。 “走吧,肚子饿了。” 南初连忙跟着下车。 一来一回,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餐桌上的面条不单单冷掉了,还吸满了水,泡开了,看着就不太好吃。 等南初进门后,就看到宋敬修正端起碗,准备吃,南初拉住他的手腕。 “别吃了,不好吃了。” 宋敬修只是撩了她一眼,夹起面前的面条,神情平静的吃了起来。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皱眉。 碗里铺盖在表面的面条吃完,露出了底下的饺子皮。 南初有些心虚的低着头。 宋敬修蓦然一笑,带着一丝挪移。 “南初,这是一种我没吃过的面条吗?” “还是说这是刀削面?” 说完,他笑着夹起一块饺子皮送入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 南初望着他没有嫌弃,甚至有些享受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 “不好吃就别吃了,我给你点外卖。” 南初再次想要夺过宋敬修手上的碗。 “叮咚”此时门铃居然响了。 南初用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已经八点多了,很少会有人这个时间点来这。 南初顿了顿,看了眼护着碗的宋敬修,无奈,只能去门口看看是谁。 透过门口的监控,南初看到一个穿着外卖衣服的小哥拎着一些饭菜站在门口。 南初有些疑惑,想了想,会不会是送错了。 “您的外卖。”外卖小哥把手上的外卖递给南初。 南初没有接过来,“你是不是搞错地址了?我没有点外卖啊。” 小哥听到南初的话,脸上显示疑惑了一瞬,接着拿起手上的外卖条子看了看。 毫不犹豫的说“没错,就这。” 此时的宋敬修也走过来,什么都没有说,接过了饭菜,“谢谢。” 外卖小哥见有人拿了,也就转身离开。 “你什么时候点的?” 南初联想到他是不是打心底里就觉得她做不出好吃的,所以才一开始就给自己点了外卖? 宋敬修只需要一眼就猜到南初想到什么。 “我只是觉得就这么点面条根本不够我自己吃。”开口解释道。 说完还为了佐证他说的话,还把两个空碗拿给她看。 “就这么点,哪够吃。” 南初将疑将信的看了他好几秒,才相信他说的话。 “哦,你什么时候点的?” “就刚才买完药的时候。”准确来时是见完靳琛之后。 南初这才拆开饭盒开始吃饭。 宋敬修把自己吃的两个碗拿到厨房洗干净。 吃过饭后,南初见宋敬修慵懒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此时已经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了。 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谁都带点勾人的意味,轻轻瞥了眼南初,用遥控随意地更换着电视上的频道。 南初想到今晚就两人一起时,脸色一红。 “我上去洗漱了。”说完就逃跑似的上楼。 南初在熟稔的在衣柜里掏出睡衣睡裤,忽然瞥到另外一件黑色蕾丝边睡裙。 这是上次过生日时,时笙偷偷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放在衣柜里没有穿过。 她把刚刚拿出来的睡衣睡裤折叠好,放回衣柜,手拿起时笙送的那一条睡裙。 洗完澡后,南初穿上睡裙,才发现这裙子内有乾坤。 这裙子比她想象中还要性感。 细细的吊带悬挂在南初纤细的肩膀上,深v的设计,上面蕾丝的编织,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根本遮挡不住,裙子的长度只堪堪遮住了大腿根,露出修长匀称的直腿。 南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刚刚洗完澡的她,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白皙滑嫩,脸上泛着红润,细腻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水光。 宋敬修上楼了吗? 她忽然有些后悔穿了这件睡裙,太过性感露骨,像是她故意要勾引他似的。 南初用手捂着胸口的位置,一出门就看到坐在床上看书的宋敬修了。 宋敬修听到声音也微微抬头,南初两只手交叉在胸前,才遮挡到一些胸前的风光。 果然,宋敬修慢条斯理地在看着的书上折了一个角,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饶有兴趣的望着南初。 南初飞快的躲进被窝里装鸵鸟一样缩着。 宋敬修的眼神幽暗,“困了?” “嗯。”南初在被窝里轻轻的回复。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过了一会,南初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也没有察觉到宋敬修的动作。 悄悄的从被窝里探出头,蓦然对上宋敬修深不可测的双眸,像拎小孩一样,把南初整个人抱起在怀里。 南初本来就做贼心虚,被宋敬修这样突然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圈住。 宋敬修的视线绕有兴趣的望着南初,菲薄的红唇上挑,“原来是这样的。” 南初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挡着胸前。 瞪了他一眼,“我要睡觉了。” 他凑到南初的耳边厮摩,“欲擒故纵?” 南初白皙嫩滑的肌肤泛着粉红,像一个煮熟了的虾。 南初低垂着眼眸,嘴巴叫嚷着“才没有。” “没事,我喜欢这样的小情趣。”宋敬修的眼神加深,像一只狼,准备把眼前这只待宰的羊羔拆骨生吞了。 南初看到他的眼神,肩膀瑟缩了下,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哀求,“我真的没有。” 宋敬修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她,轻轻的挑开睡裙的肩带。 本来睡裙就松松垮垮的,全靠着肩带挂着,肩带滑落,睡裙就丝滑的向下滑落,露出不着寸缕的身体。 南初羞红了脸,想要挡着胸前的美好,以防泄露出来。 下一秒就被男人压在身下,唇齿之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第158章 求求我 目光相接,肌肤贴合,感受彼此的温度。 南初的心犹如小鹿乱撞,鼻息之间充满着男性的荷尔蒙。 男人额前的碎发遮挡住眼底的情绪,挡着胸前的手,被男人推开,放在耳边的两侧。 忽然男人微微抬眸,舌尖顶了顶腮边,冲着南初妖孽的勾唇,“以前你是不是也穿着这样性感的裙子等我?” 此话一出,南初的羞耻感爆棚,红唇因为刚刚的吻,饱满泛着光泽,唇珠明显。 散发着勾人的气息。 想要反驳他,却沉浸在一轮又一轮的欲望中,没有喘息的机会。 南初再次醒来时是枕在男人的手臂上,腰被男人紧紧的禁锢着,严丝合缝的贴合的彼此。 眼前是一张精致优越的脸,时隔大半年,他们又一次躺在这个房间里,睁开眼看到彼此。 宋敬修又浓又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对上南初清澈明媚的双眸。 两人的眼中倒影着对方。 宋敬修心中柔软,亲亲地吻了一下南初的额头,“早安。” 南初朝着他笑了笑。 风雨过后的温情让人平和而珍惜。 两人起床洗漱过后,就到下楼,阿姨因为没有提前告知她,也不知道他们回来了。 早餐自然也没有做,看到南初他们出现是,十分惊喜。 “江总和江夫人都回来啦!”语气中尽是惊喜。 宋敬修虽然记不得这个人,但是从南初熟稔的态度来看,也知道应该是这里的阿姨,听到阿姨的话,也颔首点了点头。 “对,昨天才回来的。”南初笑了笑接话道。 “诶呦,你看我,我今天没准备早餐,你们等等,我看看有什么,给你们煮点?” 南初摇了头。,“不用忙活了,我们今天去外头吃就好了。” 吃过早餐后,两人就直奔恒太。 恒太的众人再次见到南初和江时逸同出同进,纷纷议论纷纷,之前那些南初为了钱找人杀害江时逸的言论才消停些。 毕竟在他们看来,自家总裁,从他的做事风格来说,做事果断,头脑清晰,又在怎么会和杀他的人在一起呢? 回到办公室,陆临风就敲门进来。 “江总,根据公关部调查出来的情况来看,最开始这个视频就在苏城的康复医院发出来的,因此我们也很难精确到那一个人,查出来还需要些时间。” “还有我们的公告发布后,就有两个病人家属私聊我们,说这个医生曾经对她们有过超越正常医患关系的距离。”说道这里,陆临风有些激动,有了这些人作证,舆论就会扭转很多。 “嗯,那就按照说好的去做吧。”江时逸冷静的说道。 “哦,对了有一名护士说愿意出来作证,但是,她说要和您谈谈。”陆临风当时接到电话时也有些奇怪。 宋敬修微微皱眉,“她是谁?” “她说当时就是她给你打的电话。” 宋敬修沉思了片刻,“好,知道了。” 陆临风这才离开。 南初全程站在一旁听着,“这是谁?” 宋敬修摇摇头,“那天也是有个电话和我说你有危险我才赶过去的,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他拿出手机,翻看原来的记录,拨出去电话。 电话响了几秒,就被人接通了。 “江时逸。”对面是一个女人,在女人说话的瞬间,南初就想到是谁了。 邓雯雯。 “你是谁?”显然他不记得她了。 “呵,一个对于你来说,不重要的人。”那边自嘲地笑了笑。 “你找我谈什么?” “大概是想听听你求求我吧,不然一直都是我求而不得,好像有些不太公平。” 邓雯雯望着窗外的小鸟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有些出神。 宋敬修望了眼南初,南初的神色有些奇怪。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没有谈的必要了。” 宋敬修一口拒绝了。 邓雯雯想是早就想到了结局,听到和预想中一样的答案,反而心里一松。 “你真狠,从大学到现在,你从始至终都只求过一个人。” 邓雯雯是真的彻底放下了,江时逸看着十分冷清淡然,但是却比谁都高傲,自视甚高。 却只对南初一个人爱而不得,甚至是求着南初的疼爱。 她就像一个变态那样,永远在远处看着江时逸和南初两人的背影,无论南初如何骄纵,如何为难他,他都一声不吭,甚至再南初生气不理会他时,会苦苦哀求,百般讨好。 “好了,我会帮你作证的。”邓雯雯想,自此之后她都不会再和他们有交集了。 “但我不是帮你,而是帮那个曾经被我整蛊的人。”从此两不相欠。 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南初望着电话,失神了。 “你认识?”宋敬俢挑眉。 南初回过神来,望了眼他。、 “认真说来,你认识她的时间比我长,她是你的高中同班、大学同校的同学。” “你的追随者。”南初笑了笑。 想起当时自己的幼稚,当时被邓雯雯坑了一顿之后,依照南初骄纵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呢。 本来是想直接上去质问她的,那天他们班下课后,其他的同学都三三两两离开了,江时逸因为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桌面上摆放着的书还没来得及收拾。 南初正想上前帮他收拾,谁知她看到邓雯雯偷偷摸摸的在江时逸的书里夹放了一个什么东西。 只见她放下东西之后,脸红着离开。 南初翻了翻书,从书里掉落了一封情书。 她望了望门口的方向,饶有兴趣的坐在江时逸的椅子上,品读着这封来自情敌的情书。 看完之后,一脸嫌弃的把清楚撕碎丢掉。 这还不止,南初只要见到邓雯雯出现,她都故意在她面前和江时逸搂搂抱抱,各种撒娇使唤江时逸。 她从来都不认为,邓雯雯能抢到江时逸,除非她自己不要。 那时候的她,大概是有恃无恐吧。 幼稚且较真,只要江时逸和邓雯雯走得近一点,她就不理江时逸。 直到后面,江时逸见到邓雯雯都自动远离她。 第159章 筹码 南初想,大概她在邓雯雯眼里应该是十分恶劣吧。 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人,却并不珍惜。 而邓雯雯的转变让南初有些诧异,明明现在的江时逸已经失忆了,连她也忘记了。 为什么她不趁机追求江时逸? 她刚才说帮曾经被她整蛊的人,邓雯雯说的那个人是她吧? 网络上因为有一些人的作证,舆论果然得到了扭转,恒太顺势提出成立公益基金,专门用来提高医院的医疗设备,引进国外的一些先进设备,让更多的人受到惠顾。 而周岩不但被医院革职了,还将面临被人起诉。 每天躲在屋子里根本不敢出门,事情愈演愈烈,甚至把他之前在医院时收受贿赂的事都被爆了出来,网上谩骂一通。 他还有一个筹码。 昏暗的房子里,手机屏幕发出强烈的白光,周岩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至于搞到现在身败名裂。 “滴”电话已接通就被人挂断了。 周岩眼神恶毒地望着电话,不断的拨打电话。 嘴巴里不断咒骂。 “我现在这样,你也别想好!” 手下的动作不停地拨打电话。 宋明鸢看着一直骚扰她的电话,她都觉得要疯了。 宋敬修居然去了京城! 医院的视频她也看到了,宋敬修他知道周岩对她那样了,却根本不在乎。 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不但离开可苏城,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宋明鸢十分烦躁不安,特别是看着周岩这个疯子不断给她打电话。 她怕这个疯子什么都敢做,怕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 都怪南初这个恶心女人,如果没有她,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实在没有办法,宋明鸢深呼吸了,接通了周岩的电话。 “你找我干嘛?”宋明鸢冷冷的问道。 “你说呢?如果不是为了隐瞒那件事,我会变成这样吗!!”周岩看到宋明鸢终于肯接电话了,他被宋明鸢事不关己的态度激化,竭嘶低里的吼叫。 “呵,你瞎说什么?你造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你自己色欲熏心所致。”宋明鸢嘲讽道。 “宋明鸢,你和我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倒了,你也别想逃!” “你说江时逸知道了自己被人催眠了,你说他会怎么对你们宋家?” 原本周岩也只当宋敬修是一个寻常的人,被一个富家女看上了的事情而已。 但是这几天的新闻里出现的宋敬修,他就已经知道了,这哪里是一个寻常的人,这可是让京城所有人望而却步的爷。 宋明鸢听到他说的话,心一紧,“他知道了这件事,说都要兜着走,没有好果子吃,你可别乱来。” “鸢儿,你爸爸找你呢。”忽然宋明鸢的房间门被推开,吓得一激灵,连忙把周岩的电话挂断。 宋母见宋明鸢刚才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来开门,现在又脸色苍白,微微皱眉。 “鸢儿,这是怎么了?” “周岩打电话来威胁我。”宋明鸢紧张的抓着宋母的手,脸上满是慌张无措。 宋母听到,满脸凝重,当处他们两个也是想着自己女儿喜欢,就随她去了,后来知道这人是江时逸时也是更加高兴,只要给够钱给那个催眠的医生,这事就瞒着所有人。 网上的事情她最近也有关注,现在周岩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程度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敢说。 宋母抱着宋明鸢拍着后背安慰她,“没事的,你爸找你就是说这事,看看你爸怎么说。” 宋明鸢听到自己妈妈这样说,就连忙去书房了找宋宇川。 “爸,刚才周岩那个疯子又来找我了。”宋明鸢紧张兮兮的样子望着她爸爸。 宋宇川轻微皱了皱眉,“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鱼死网破。” “他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宋明鸢摇摇头,留着眼泪说“我刚才慌张就挂了。” 宋宇川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望了眼自己的女儿。 女儿就是被他们保护得太好了,一遇到事就知道哭。 “下次他再给你打电话,你问他到底想要干嘛。” “叮咚”宋明鸢手机收到一条新的短信。 宋明鸢打开来看,只见周岩给她发了一个网址。 宋明鸢点进去看。 里面的内容让她的脸色尽失。 宋宇川看到宋明鸢的反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断往下跌。 “周岩吗?” 宋明鸢手一抖,连忙把手机锁屏,不断的摇头否认。 “不是,是垃圾短信而已。”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咱们先别自乱阵脚,看看他想怎样先。” 宋明鸢听到宋宇川的话点了点头,心事重重的离开了书房。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周岩给她发的视频。 她一回到房间就连忙反锁房门,打电话给周岩。 周岩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铃声不断的回响,冷冷的笑。 让她挂他电话,现在她不也还是要求着他接电话? 还好当时做事他留有一手。 这里面的内容让宋明鸢不死也脱层皮。 宋明鸢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混蛋!”面目狰狞扭曲,抓起床头的台灯用力的丢到地上。 她再次点开那条短信,点开那个链接,里面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脸,内容让她眦目。 那天宋敬修拒绝了她挽留他在她公寓过夜的请求,她就自己在公寓里喝醉了。 周岩又给她电话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周岩居然来了她的公寓,说什么商量如何催眠宋敬修的事。 第二天醒来时见到周岩在时,她就扬言要报警,却被他威胁说如果报警就告诉别人催眠宋敬修的事情。 为了补偿她,说帮他免费给宋敬修催眠。 “禽兽。”宋明鸢跪坐在地上,捶着地办,恨不得撕碎周岩。 想到刚才看到的视频里面自己的身体被周岩玩弄。 恶心自厌充满着全身。 她觉得自己恶心极了。 如果这个视频被周岩传播出去了,宋明鸢想到这个后果就打一个冷颤。 “不行。”一边说一边摇头。 拿起手机继续拨打周岩的电话。 “怎么,宋大小姐不是很讨厌我的吗?怎么又主动打电话给我了?” 周岩眼底闪过恶毒。 “周岩,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现在我没了工作还受人唾弃,也没有医院雇我了,我要出国。你准备好给我三千万。” “三千万?你疯了!”明鸢被他的数字吓破防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筹钱,三天后见不到钱,你就等着全世界都欣赏到宋小姐在床上那勾人的模样吧。”周岩狰笑。 第160章 两不相欠 宋明鸢感到绝望,三千万靠她自己肯定没有办法集齐。 就是告诉宋父,一下子拿三千万来也很勉强。 但是一旦周岩这个视频流出去。 她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鸢儿,你怎么了?别吓妈妈?” 宋明鸢摔碎的台灯发出巨大的声音。 宋母本来就心里不安,怕宋明鸢在房间里做傻事。 “让宋敬修知道就知道了吧,你这么漂亮,哪里还愁男人?” 宋母以为宋明鸢怕宋敬修知道真相就不喜欢她而伤心,所以才这样劝慰她。 宋明鸢先是收拾了自己的情绪。 擦干眼泪,拉开房门,抱了抱宋母。 “妈,爸爸呢?” 宋母打量她全身,发现没有哪里伤着之类的,也放心了。 “他还在书房里处理事情呢。” “好。” 宋母望着宋明鸢的背影,有些担心的摇了摇头。 望向房间里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片,的东西被扔得乱七八糟。 朝身后的阿姨说到,“吴姨,找人把小姐房间收拾一下。” “是。” 宋母这才摇头离开。 宋宇川见到女儿去而复返也是有些惊讶。 “鸢儿,还有什么事?” 宋明鸢咬了咬牙,现在也只有这样做了。 “爸,刚才周岩又打电话来了,他让我们三天内准备三千万,他要出国。” 宋宇川听到这个数字时,脸上满是嘲讽。 “他周岩还值三千万?笑话。” 宋明鸢就猜到她爸爸会这样,这是因为宋宇川也不知道视频的事情。 听他的意思就是不会给周岩这三千万的意思。 宋明鸢心里十分忐忑,“爸,要不我们就给他吧,让他快点走,这事被江家人知道了,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家的。” 宋宇川听到她的话,倒一点也都不担心,反而十分放松随意地靠在椅子上,“江家那边你别担心。” “不是,爸,江时逸真的知道了,他应该不会放过我们吧?”宋明鸢试图劝说她爸爸。、 “没事,江家有人会帮我们的,你就准备好和江时逸结婚。” 宋明鸢见根本劝不了她父亲,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不该和他坦白。 宋宇川见她还站在这里,“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那就出去吧,我准备开会了。” 没办法,宋明鸢只能先走,想办法筹钱。 此时,远在京城的南初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 南初拧着眉,在床边摸索了好久,才找到电话。 朦朦胧胧的听着对面的人话,只听到什么快递。 “我没有快递。”说完就挂了。 显然那边不屈不挠,坚持不懈给她打电话。 宋敬修现在光明正大和他住在一起,天天就像匹饿狼一样。根本就喂不饱。 昨晚她三点多才睡,这个电话一直不停的响,南初被吵醒本来就堵着一股起床气。 接了电话之后,已经说了没有快递了,还持续不停的打电话给她,是佛祖也有气了。 南初睁开眼,“我都说了我没有快递了!再打过来我可就投诉你了!” “先等等,别挂。”那边的人连忙叫住她。 “是南初吗?”快递小哥看着快递上显示的信息。 南初愣了下,脑子开始转动起来了。 以为是诈骗电话。 “现在,信息泄露这么严重了吗?” 那边的人也是无奈,“南小姐,是真的有您的快递,不信你开门看看,我已经在你门口了。” 南初这时脑子已经清醒了。 套上衣服后,就下楼,在监控了,确实看到一个类似于快递的人。 “你放在没门口就好了。” “行,不见了别找我就好了。”快递员也是担心随便放着有人偷了负责。 收件人说放在门口就好,他也懒得管了,放在门口就离开了。 南初望着快递员确实离开了,才开门把快递拿进来。 她拆开快递。 里面的材料让她愣住了。 里面有宋敬修治疗的材料。 南初看着病例里写着:剧烈的撞击导致脑出血失忆。 这些南初也猜到,他是为了救她才那艏快艇撞到的。 而后面这次治疗的情况就让南初震惊了。 居然是催眠! 打着康复治疗的名头,却是每一次都加深催眠的记忆。 所以宋敬修才会完全忘记了她,只记得宋明鸢。 南初按耐着心里的澎湃,把东西全部都看完,坐在沙发上失神了。 “铃铃。”电话的响声打断了她。 是一个人陌生的电话,南初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连忙拿过快递,你比对着上面的预留的寄件人电话。 就是这个人寄来了的病例。 南初连忙接听。 “东西收到了吧?” 邓雯雯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刚才看到快递公司反馈回来,投递成功的消息。 想必这个时候她应该也看完内容了。 南初听着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微微皱眉。 “邓雯雯?” “是我。”邓雯雯一边整理着材料,一边漫不经心的和她说着电话。 “这些材料是你寄给我的?” “不然呢?你找周岩无非就是想要这个东西罢了。” 邓雯雯为什么帮她这个因为她疑惑了很久。 “你为什么帮我?” 邓雯雯沉默了片刻,南初也耐心的等着,没有催促。 邓雯雯苦笑了下。 心里知道她这辈子也争不赢南初,也也承认自己当初这样坑南初不对。 但是真的和她说自己输给了她,还是有些难开口。 “南初,上一次我帮江时逸作证,是还你大学时欠你的一个对不起。” “这一次,我寄给你宋敬修,也就是江时逸的治疗材料,是还你上次不计前嫌送我回酒店,而不是把我丢在马路边。” “自此之后,你我两不相欠。” 第161章 宋明鸢发疯 南初怔了下,其实真的认真算起来。 她应该还欠邓雯雯一个人情。 毕竟那天如果不是邓雯雯即使通知宋敬修,南初也很难全身而退。 “谢谢,也祝你往后一切顺遂。” 南初轻声说道,其实她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但每个人的选择造就了不同的结果。 恒太总部顶楼。 宋敬修对面坐着所谓的江家人。 江文彬今天也难得来了。 他首先打破了安静,“时逸,看到你没事,我们也放心了。” 陆临风在耳边小声给他介绍着面前的人。 宋敬修淡然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站起来迎接他们的意思。 江文彬的话因为没有被人接上,感觉有些下了面子。 “时逸,你出去了半年,是愈发的不把爸爸看在眼里!你当初失踪后我们是有多么担心你啊。” 江文彬是整个江家最早知道江时逸失忆的人。 但他也不知道现在江时逸的记忆到底哪些记得,哪些已经忘记。 宋敬修观察着是对面江家三兄弟神色各异。 虽然江文彬话里话外都是担心,他倒没有发现有几分是真心。 “那还真劳烦几位长辈的挂心了。” 宋敬修漫不经心的笑了。 江文彬听到他这样说了,心情才有些稍霁。 “时逸,我们都是一家人,就应该互帮互助,你说是吧?” 宋敬修眼神闪过了然,默不作声,并未有打断他说话的意思。 江文彬见他神色没有太大的波动,就继续开口。 “你看你上次失踪之后,这么大个公司,群龙无首,还好没出什么乱子。” 脸上的担忧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而但是担心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叔叔和我们的意思呢,就是想来帮帮你,也能让你堂哥堂弟他们在你手下学学东西。” 宋敬修听到这里挑了挑眉。 这狐狸尾巴也露得过于明显了。 宋敬修是失忆了,但也不是傻。 宋敬修在心里不断的嗤笑。 江家人不会以为他失忆了就会减少对他们的厌恶吧。 宋敬修轻描淡写的说,“江氏应该有很多岗位适合他们吧。” “恒太的事,他们也做不了,即使我管不来,还有南初在。” 宋敬修真的是耐着性子和他们说这么多了。 江文越听到他语气中拒绝的意思,连忙开口。 “时逸,也不是二叔说你,南初一个女人,又怎么能管理好这么大一个公司呢?” “况且,咱们要亲疏分明吧,怎么能把公司留个一个外姓的女人呢?” 听到这里,宋敬修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盯着江文越,冷冷的嗤笑。 “二叔,难道看不出我的亲、疏、分、明吗?” 宋敬修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答案很明显,江文越他们于他来说从来都是所谓的“疏”。 “如果二叔你们没什么事,以后还是少来了,我也会吩咐保安。” “你们守着江氏,好好养老,也挺好。”宋敬修是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当然,前提是他们真的听劝不搞事情。 “不然” 宋敬修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江家三兄弟脸色顿时都不太好。 此时的江文越这才跳出来打圆场了。 “没事,现在你都回来了,你堂哥堂弟他们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口吻满不在乎。 装作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就是我们也是怕你被人骗了,你和南初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既然都离婚了,她就算是个外人了。” 江文彬听到这个,也跟着附和道。 “对。你这个月就要和宋家千金结婚了,你就别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了。” 宋敬修蹙眉,他的耐心要告罄了。 愈发的心情烦躁。 这事本来宋敬修就不是自愿,只是被宋家人先斩后奏了。 又碍于宋家人挟恩情要挟他,不好撕破脸。 不过。 想到他回来京城后,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和他记忆里的事情有不一样的地方。 宋敬修若有所思的望着江文斌。 “您说得对,毕竟这宋家于我有养育之恩,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此话一出,江文越的表情微变。 江文斌和江文年两人的神情,只是有些奇怪。 先是面面相觑,再是一脸的疑惑。 两者比较,他们两个希望江时逸娶宋明鸢。 毕竟对上南初,他们都讨不到好处。 如果把对象换成是宋家千金,那么控制她就容易很多。 拿捏一个富家千金对他们来说确实不难。 但江时逸说到的养育之恩。 这宋家的恩情哪里来的?难道不是救命之恩? 宋敬修一看他们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 “这事,我自己会处理,我还有其他的工作,我就不送你们了。” 眼皮撩起,示意陆临风。 陆临风巴不得快点把这几个人送走。 之前江时逸他们不在,这几个人天天过来。 他也就一个小小的助理,又不敢得罪他们,受了不少气。 现在看到自家总裁要把他们赶走,立刻挺直腰板。 走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门不留情面。 “这边请。” 门被打开后,外面总裁办的所有人都望向这边。 三位常年养尊处优、受人阿谀奉承的人,又哪受得了这些事。 三个人这才作罢。 江文彬因为腿脚不方便,就先行离开了。 “二哥,我也先走了。” 江文年看着老大也已经走了,他也打算继续留下来了。 “三弟,你先等等。” 江文越叫住了他。 “你就甘心这样放弃?江文彬当然走得潇洒,左右着都是他自个的儿子。” “怎么都不亏,但是看看自家老爷子,对你我的儿子、女儿又有哪个看得上眼的?” “这江家呀,我看老爷子也只是认江时逸这一个孙子喽。” 像一个循循教导的好大哥,亲切而和蔼。 江文年在三兄弟里,本来就有些木讷,但是情绪极其急切暴躁。 听江文越的分析,急得踱来踱去,“这可怎么办?” 江文越心里越发得意,脸上倒不显一二。 “没办法,只要这江时逸在,咱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江文年这一听,觉得他二哥说得越说越有道理,紧皱着眉毛。 “不行,这事,我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江文越看着江文年离开车子的背影,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 “愚钝至极。” 哪里还有刚才和蔼亲切的模样,口吻的嘲讽意味极重。 夏天的风,多少带着几分暖意。 这份暖意在冬天时显得窝心惬意。 在炎热的夏天,无端地给人拱火,烦躁不安。 南初收拾了一下自己,带上了这些资料准备出门。 却在门口遇见了应该在苏城的人。 南初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望着宋明鸢。 “敬修呢?”宋明鸢此时也懒得装了,眼神恶毒的看着她。 都是因为这个贱人,不然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宋小姐,你确定他真是宋敬修吗?” 宋明鸢有些心虚。 心里猜测,该不会周岩这个混蛋把事情都告诉他们了吧? “你乱说什么,我问你宋敬修呢?”宋明鸢强撑镇定。 “宋明鸢,别装了,他是江时逸。”南初嗤笑道。 宋明鸢面露凶光,从包包里不断地翻找。 南初虽然有些奇怪。 但想到她准备要去做的事,也没时间跟她耗。 南初走到她身边时。 凑到宋明鸢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全知道了。” 宋明鸢连着两天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崩了。 这三千万她就是卖了她全部的家当,也才集齐了五百万。 再过一天没有三千万给到周岩。 她就全完了。 宋明鸢脑子里闪过。 如果她真的完了,南初也别想好过。 倏忽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 疯了似的朝着南初的肚子捅去。 南初只见一道银光闪过,脊背一凉。 连忙躲避宋明鸢,然鹅还是被她在手臂出割了一刀,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宋明鸢见这一刀没有要南初的命,很懊恼。 “都是因为你,贱人、你就是贱人!” 继续举着刀朝着南初冲去。 “嗯哼” 南初蓦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紧紧地护着,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 “不!”南初看清楚后竭嘶底里地大喊。 呲裂着眼角,眼里因为激动而红血丝冒出。 宋明鸢彻底的疯怔了,见伤不到南初,更急激动,把刀抽出来,举起又是一刀,插向那个人背部。 南初的脸上的血色尽失,眼前的男人因为疼痛冷汗直冒。 妖孽般漂亮的脸蛋,泛白的嘴唇微微勾起,脆弱又坚强。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眼底的光纯粹而又宝贵。 第162章 他说的姐姐,不就是你吗? 周围的人听到这边的声音,全部都纷纷赶过来,都被面前的场景吓到了。 宋明鸢看到人多了起来,慌忙地逃窜离开。 南初把一身是血的人抱在怀里,无助的看着周围的人。 声音带着哭腔,不断哀求周围的人。 “求求你们,帮我打120。” “已经打了。”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南初看着怀里的人,嘴巴哆嗦着“小靳,你干嘛要这么傻?” 被说的人,此时还在微微笑着,“我说了,我要报恩的。” 南初捂着嘴,强迫自己忍着大哭,看着靳琛要耷拉下来的眼皮,紧张的叫着他,“你别睡,救护车很快就要来了。” 靳琛原本就是冷光白,加上因为失血了苍白,似乎微微有些透明,原本带着的鸭舌帽掉落,露出他整张精致昳丽的脸。 有人认出了靳琛是谁,一时间周围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讨论。 南初也无暇顾及了,只能不断的拍打靳琛的脸,尽力让他保持清醒。 所幸,梨园离市医院不远,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把靳琛抬上车后,护士们就开始对他做些紧急的救护和止血。 南初目不转睛地看着靳琛。 靳琛一路被人送进急救室。 南初强撑着情绪,先是给时笙电话,告诉她靳琛的事。 “靳琛有什么还有亲人吗?” 时笙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和一个导演在交谈,听到时整个人在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赶去医院。 “我很少听他说有亲人,好像说,他有一个姐姐吧。”时笙想了想回答。 “我问问陆军,他应该知道。” 南初连忙抢说,“不用,我找陆军问。” 挂断了电话之后,南初连忙给陆军打电话。 “军哥,靳琛他还有什么亲人在这里吗,他的姐姐电话你有吗?” 陆军开始接到南初的电话时有些懵。 “靳琛哪里还有亲人,他说的姐姐,不就是你吗?” 南初愣住了,“我吗?” “对啊,他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 南初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流出,“好。” 她当初救他也是因为昧不过良心的责罚,恻隐之心,根本也没想过他能够真的报答她。 万万没有想过,靳琛真的就是要报恩,可以不要命。 “傻子。”南初轻声骂道。 “南初。”时笙赶到医院,抱住南初。 “他就是个傻子!我当年就是看他可怜,忍不住救了他,他就为救我拼命,你说他是不是就是个傻子?”南初抱住时笙痛哭。 “他好不容易成了万众瞩目的人气歌手,也是因为我受人诟病、唾骂。” 时笙有些不忍,“没事的,医生一定会救回他的。”时笙的手在南初的后背安抚着。 有些担心的望着急救室的门口的灯。 而靳琛被人捅伤进医院的事情很快就被人发出来,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 大大小小的群都被人传翻了。 陆临风在自己的家族群里看到时,还以为是一些标题党骗流量。 他也是有些好奇,随意的点进去,看到南初抱着满身是血的靳琛时才意识这是真的。 他冲进去会议室,打断了会议。 宋敬修拧眉面无表情的看着陆临风,但从这几天的相处知道,陆临风不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 “怎么了?”耐着性子问他。 陆临风把手机递给宋敬修,宋敬修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得阴沉,什么也没有说,抛下公司所有的高管,快步离开。 会议上的人面面相觑,到底是什么事? 知道他们看到新闻后,全部都恍然大悟,除了南初,又有谁能让他变了脸色。 宋敬修赶到医院时,南初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脸上的阴沉冷漠在见到她时才消失不见,抱南初整个人抱进怀里。 南初微微抬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靳琛时因为救我,宋明鸢疯了。” 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话的逻辑也乱了。 宋敬修在赶过来的路上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情况。 手轻轻在她的后背轻抚着,“嗯,我都知道。” 南初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推开他,质疑地看着他。 他现在是宋敬修,而不是江时逸。 “你是不是要包庇宋明鸢?”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 宋敬修气压低沉,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受伤。 “你是这样想的?” 第163章 唯一的亲人 南初无措地看着面前的宋敬修。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很混乱。 她也不知道,没有江时逸记忆的宋敬修,在面对宋明鸢和她时,会选择谁。 宋明鸢现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伤人,这罪名可就大了。 南初不敢对上宋敬修那双幽暗的眼眸。 她身子朝后退开了一步,低头摇头道,“抱歉,我想我要静一静。” 时笙站在一旁,走上前抱住南初,冲宋敬修摇摇头,“我会看着她的。” 宋敬修被南初那个质疑的眼光和身子不自觉地远离的举动刺伤了。 眼眸暗了暗,但是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走到楼梯间。 痛恨他失去了记忆,对恢复记忆的渴望愈加强烈。 脑子里不断回放南初那双挂着眼泪满是质疑的双眸。 陆临风也感到有些尴尬,出言安慰道。 “南总也是因为现在太过担心和紧张才这样说的。” 宋敬修心中的烦躁无处安放,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在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递给陆临风。 陆临风连忙摆手示意不要。 宋敬修把香烟叼进嘴里,紧接着银色的打火机发出火石摩擦着火的声音,在楼梯间里回响。 宋敬修倚靠在墙壁上,挑眉望了望陆临风。 “你跟了我几年?”头微微上昂,吐出灰白色的烟雾。 陆临风笑了笑,“我从毕业就跟着您,那时候,您也是刚刚接任江氏集团,有九年了。” 陆临风也有些感慨,他很幸运,从毕业后就能跟着江时逸。 “那我和南初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吧。”宋敬修失神道。 陆临风也有些愣住了,他们虽然是认识时间很长,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江时逸语气中的不确定。 他一向自信且强大,做任何事情都缜密,没有试过现在这样用试探和不确定的语气来咨询他的意见。 “算是清楚吧。”陆临风也不敢说百分百知道所以的细节,多少还是知道些吧。 宋敬修抬头望着他,扯了扯唇,“那你说说。” 陆临风看了看面前的宋敬修流露出落寞的神情,也有些替他伤感。 明明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新婚燕尔,开开心心去度蜜月却发生了祸事。 婚后生活也基本没有,就糊里糊涂的离婚了,还失忆了,互相之间的隔阂没有消除还出现这件事。 “您很爱南总,即使是让你舍弃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你都在所不惜。” 陆临风想起了三年前,江时逸为了南初拒绝和季氏联婚,江家毫无犹豫的舍弃。 那时候的江时逸在知道南初又一次离开了之后,整个人颓废了很久。 陆临风望不了一向高高在上的江时逸,在会议上,接到南初离开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时,那无措的眼神。 那天他抓着电话苦苦哀求南初等等他的样子,像是丢失了全世界。 “江总,南初就是你的全世界,这次别再丢了。” 陆临风不想他回忆起所有事情时后悔。 宋敬修拿着烟的手在颤抖。 他现在脑子空空,关于和南初的记忆全部都丢失了,想到南初真的丢掉他的可能,就像呼吸被人遏制住一样难受。 自嘲地笑了下,“怎么办,我好想又将要被她丢掉了。” 陆临风有些不忍,“南总现在也只是意气用事,您别当真,只要你用行动告诉她,她会相信您的。” “医生出来了!”外面时笙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宋敬修快步走出,走了几步顿住在原地。 自嘲地笑了笑,南初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应该就是他。 他遥遥地望着南初激动地拉住医生的手。 医生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摇了摇头,宋敬修的心也随之紧绷。 如果靳琛真的有什么事情,那么他和南初之间的隔阂会更加大,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消除。 南初听完医生的话后,已经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流出。 时笙也是愣了愣,她也想不到靳琛会伤得这么重。 “你们多在患者身边说话,这样能唤醒他,今晚是危险期,如果今晚他真的醒不过来,那可能就”医生未尽之语不言而喻,让在场的人沉默了。 护士推着靳琛出来急救室,紧接着直接进了icu病房。 南初隔着玻璃望着靳琛,他就像一个睡美人沉睡了而已,漂亮又安静。 这个世界从始至终就没有善待过靳琛。 他从小就父母双亡,不得不跟着酗酒还经常打他的舅舅,还因为长得过于漂亮差点毁了他。 她只是随手给了一点温暖给他,他便趋之若鹜。 时笙站在一旁,轻轻的安慰着她。 “靳琛会没事的,他告诉你了吗?他为了你创作了一首歌。” ”他还来不及唱给你听,肯定舍不得走的。”时笙静静的望着里面的靳琛诉说着。 今天靳琛兴致冲冲的和她请假,说要去找一个人。 时笙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南初。 时笙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她很庆幸靳琛能够过去找南初,然后救了她。 她现在也很期望靳琛能醒来。 南初见到护士出来,紧紧地抓着护士的手,“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护士看到南初和时笙两个人,出言说道“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你们谁先进去?” “我。”南初连忙说。 “跟我来吧。” 南初换了无菌的衣服后,就进入了病房。 南初近距离看着靳琛。 “你不是说要报恩吗?我可没有让你给我挡刀子。” “我可不承认你报恩了。” “所以你醒不过来,你这个恩情可是要欠我一辈子。”南初咬牙切齿地说。 她知道这样说有些不要脸。 南初凑到靳琛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听时笙说,你有一首歌是为了我创作的,如果你能醒来给我唱,我就当你报恩了。” 宋敬修刚刚咨询完医生来到icu病房,隔着玻璃,他看到南初的手握着靳琛,俯下身体凑到他耳边轻轻说话的样子。 这个画面十分刺眼。 而他只能隔着玻璃远远望着,握紧了拳头。 南初最后看了一眼靳琛,轻声说,“靳琛,你不是和他们说,我是你的姐姐吗?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 “如果,你真的醒来了,我就做你唯一的亲人,好吗?” 第164章 你信信我可以吗? 靳琛的眼前一片黑暗,他看不到一点点光,就好像小时候,他听到父母全都都死了。 因为他已经没有亲人了,舅舅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他被迫跟着舅舅。 在此之前,他鲜少见到舅舅,只记得有一次他和母亲激烈的争吵,然后摔门而离开。 开始,他真的把舅舅当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但是在见到舅舅望向他,满脸嫌弃厌恶的表情时,他就绝了这样的心。 那个人渣把只有五岁的他锁在房间里,房间连个灯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甚至能听到老鼠来来往往的声音。 无论他怎么哭喊、哀求,这个他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无动于衷。 他缩在一个角落,只能哭着叫爸爸妈妈,他好像跟着爸爸妈妈离开。 再大点后,他也懂得不要惹恼这个男人。 如果那天,他真的被这个人渣玷污了,靳琛想,他的一生可能就止于那个皑皑白雪的冬天。 发烂发臭,最终沦为让人厌恶的老鼠的吃食。 南初的出现就犹如一道光,照亮了他漆黑的一声。 他现在又一次陷入了这样的黑暗里,看不到尽头是在哪里。 这次他想要放弃了,整个人很累很累,大概也能解脱了。 他唯一的牵挂就是南初。 江时逸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忽然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光亮,朝着他飞来,是一只萤火虫。 “所以你醒不过来,你这个恩情可是要欠我一辈子。” 这是南初的声音。 对啊,他好像还欠着她的恩情。 南初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有些他能听清楚,有些不太清楚,模模糊糊。 “如果,你真的醒来了,我就做你唯一的亲人,好吗?” 萤火虫落在了他的手上,照亮了一块地方。 “好。”靳琛看着源源不断飞来的萤火虫,照亮了一片的空间。 忽然刺目的光亮从前方出现,“靳琛,快点醒来,我在等着你唱歌给我听。” 病房里,靳琛的手指轻微动了动。 南初先是一愣,以为是自己太想要靳琛醒过来所以才出现的幻觉。 慢慢地。南初看到靳琛的眼球在转动。 她紧紧地抓着靳琛手,“靳琛,你醒了是吗?” 靳琛整个人像被一块大石沉着,让他的手脚不能动,但是他听到南初在外面等着他。 他好想回答她的话。 “靳琛,你一定可以醒来的。” 终于,靳琛睁开了眼睛,眼前真的见到了南初。 怔怔的望着她,“我在做梦吗?” 南初看到靳琛终于醒过来后,激动地落泪,“你才不是做梦。” 南初大声喊着医生护士。 “医生、医生,醒了,他醒了。””连床头有呼唤铃这事也给忘记了。 叫了一会,才想起来,连忙按了按钮。 没过很久,医生就赶来,让南初出去外面等待。 南初她们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医生才出来。 “病人现在醒来了,身体也有些虚弱,就不要再打扰了,让他好好休息。” 南初听到医生的话,今天一只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整个人舒了一口气。 宋敬修就在旁边,把医生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时笙看到两人站在那里,朝着宋敬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给他们留个空间,好好谈谈。 “南初,我们谈谈?”宋敬修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南初也只是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靳琛,又一次睡着了,只是这次只是他刚刚醒来太过虚弱,睡着了而已。 “在宋明鸢受到应有的报应之前,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谈的。” 南初低垂着眼眸,冷淡的开口。 宋敬修牵起南初的手,“我不会偏袒宋明鸢的,你信信我可以吗?” 语气中尽是哀求。 南初这才把视线望向他,冷冷的望着他“宋明鸢现在在哪?” 宋敬修有些无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来梨园是找你的,她没有联系你吗?” 宋敬修摇头,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哦。”说完,南初又转过头望着靳琛。 宋敬修感到十分的无力,南初这样的表现,又哪里是相信他的意思。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宋敬修朝着南初说。 “不用。”但是南初还是衣服油盐不吃的模样。 宋敬修就在旁边陪着她。 宋明鸢伤了人之后,她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来了。 整个人好像清醒了起来,才感觉到害怕。 她杀了人?! 京城她一点都不熟悉,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她来京城是想找宋敬修,他是江时逸,他有钱,是唯一一个能立刻拿出三千万的人。 虽然她找人催眠他,企图控制他,但是她救了他这是毋容置疑的事情。 京城太子爷的命,怎么也值三千万,她真的只是想要钱而已。 都怪南初,都是她出现挑衅她,她才气不过,想起自己为了提防周岩放在包包里的水果刀。 宋明鸢躲在酒店的房间里,整个人在颤抖,她看到网上的视频了。 她捅伤的人是一个歌手,这人也是傻,居然扑上来救南初。 忽然手机屏幕上显示周岩的电话,她吓得手机也丢了。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她没有筹到三千万。 “能缓几天吗?我只有五百万。”宋明鸢捡起手机,接通了电话,想要求求周岩。 周岩看到网上不断发酵的视频,直骂宋明鸢就是个蠢货。 听到宋明鸢说没有三千万,想要出口大骂。 紧接着想了想,五百万就五百万,也够他出国了。 “五百万先转我。”钱先搞到手,止于视频 周岩笑了笑,他想一些营销号,应该乐意买他手上的视频,就当她给了。 宋明鸢听到周岩松口,心里松了松。 “好,我马上转你。” 宋明鸢立刻在手机上操作,期间宋父宋母一直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接。 她到现在还想,那个人也只是一个歌星而已,只要给他钱,好好谈谈,只要她原谅了,就问题不大。 而她不知道,有根深过的灾难在等着她。 第165章 补偿 树丫上的鸟儿吱吱喳喳,清晨的阳光洒下,宋敬修昨晚陪着她一个晚上。 他倚靠在医院走廊的靠椅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如鸦羽般,阳光跳跃,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无害而温柔。 平时在外面一丝不苟紧扣着的衬衫纽扣也不知何时松开了一颗,领带松松垮垮却还挂在脖子上。 即使是这样狼狈糟糕一片,他身上还是透着一股清贵矜持的气质。 南初站起来,身上顺势滑落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散发着薄荷烟草味,衣服的主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她低垂着眼眸,看着手上材质极好的外套,医院走廊上的空调还是很足的。 终是有些不忍,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把衣服小心地披在他身上。 转身离开了走廊,而南初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男人的眼眸瞬间睁开,眼睁睁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她身上独特的味道。 宋敬修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抱在怀里,他站起来,透过玻璃,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眸,朝着他泛着笑意。 即使宋敬修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他,但是在看到视频时他还是万分感谢他,回想各种细节,都心有余悸。 还好靳琛在险要的关头挡住了宋明那一刀比一刀狠辣的刀子。 宋敬修不敢想象,如果靳琛没有来找南初。 昨晚命悬一线的人就会是南初,他可能会疯了。 想到宋明鸢现在还没被人找到,眼神闪过狠厉。 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无数条宋家人打来的电话,他眼神中露出嘲弄,现在他还没有搞清楚其中的缘由。 却也知道,很多自己知道的事情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宋家人就没有一个是单纯的。 宋敬修直接无视宋家人的电话。 他先打电话让陆临风运用一切的手段,都要把宋明鸢揪出来。 刚刚打完电话,转过身来,就看到护士推着靳琛出来。 因为靳琛平安度过了昨晚,各项的指标都没问题。 今天就已经可以转回普通病房了。 宋敬修望着靳琛被推出来。 等到医生护士他们都离开,宋敬修站着打开病房了的窗户透气。 “谢谢你。”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话是宋敬修和靳琛说的。 靳琛有些不可置信,高高在上的江总,居然和他这样的人道谢。 靳琛扯了扯嘴唇笑,胸腔的笑意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生疼。 待到平复了起来后,才轻飘飘地说道“你不用谢谢我,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即使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因为当初的南初就是这样把他从黑暗中拉扯出来的。 他这才第一次见到光。 靳琛不会让南初陷入这样的黑暗中,有什么就让他来吧。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在乎他的人。 宋敬修脸上的神情依旧平淡。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你。” 靳琛讥笑了一声,对宋敬修一副资本家的嘴脸最是不屑。 “如果我说我只要南初呢?” 此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宋敬修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病房里的靳琛。 靳琛也不甘示弱地回视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 “不可能。”宋敬修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呵,那江总还说什么呢?” “我想要的只有南初。”想到南初,靳琛眼神熠熠发光。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演愈烈,忽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靳琛在吗?”一句轻声的话打破了这一屋子的僵局。 一个衣着米杏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看到病房里的两个男人互相撇开了眼,彼此不太对付的样子。 余薇瑶有些尴尬,定定地站在那里。 靳琛挑眉望着来人,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哟,你来得未免也太迟了吧。” 余薇瑶听到靳琛说话这才继续走进来,只是朝着江时逸点头示意。 江时逸也是点了点头,就走出来病房。 她把手上带来的保温壶放到桌面上,“我给你带了些鸡汤,可以补补。” “好呀,先放着吧。” 余薇瑶看到靳琛这毫不在意,眼神闪过落寞。 果然,靳琛只在乎一个人,而那个人从来都不会是她。 昨天她知道他受伤时,就跑着赶过来医院。 明明昨天才和靳琛吵架了,还在心里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在乎他了。 只是在听到他可能会死的那一刻。 她才知道,感情从来都不是说要怎样就能怎样。 就好像,没有谁能抑制住自己的心跳动。 昨晚她隔着玻璃她也想进去和他说说话。 好想好想。 只是她进去了又能改变什么? 能唤醒他的只有南初。 “最近没什么安排吧?”靳琛随口问了句。 回答他的是一片的寂静。 靳琛抬眸望向站在他旁边失神的人。 “余薇瑶,我问你话呢。”靳琛加大了声音。 “看了是好了不少了,说话都中气十足了。”南初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也是拿着一些吃的。 看到里面站着的人,有些惊讶。 笑着说“你是靳琛的助理吧。”说完顿了顿,想了下。“薇瑶是吗?” 余薇瑶此时也回过神了,局促的点头,“对,南总好。” 看着眼前这个素颜也好看的不得了的人,余薇瑶就更加自卑了,僵硬的笑了笑。 靳琛似乎察觉到她的尴尬,“余薇瑶,我想喝汤。” 有事情可以干,余薇瑶觉得松了口气。 连忙掩饰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来扭开保温壶的盖子,一时间病房里充满着鸡汤的味道。 “身体现在怎样?”南初担心地望着靳琛。 靳琛摇了摇头,“没事,就这点伤,别担心。” 余薇瑶听到这话就来气,“什么叫就这点伤?你昨晚差点没命。” 语气严肃而认真。 靳琛愣住了,他印象中的余薇瑶一直都大大咧咧,活泼、话多,但是不怎么发脾气。 她这样大声呵斥他,也是第一次。 “你那么大声干嘛。”靳琛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余薇瑶堵着的气不知道如何诉说,低下头继续倒汤。 南初看了眼他们两个,她也是不赞成靳琛这样说的。 “靳琛,下次你不许这样了。”南初绷着脸说。 “你这样是想要我愧疚一辈子。” 靳琛这才收起脸上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救你,你无需愧疚。” “但我会在乎。” 南初眼眸的视线落在靳琛的脸上。 “我救你就是想要你好好活着。” 余薇瑶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话语,她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互相在乎这着彼此。 而病房外的宋敬修,依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也不知是不是该怪,这医院的隔音太过差,还是怪医院过分的安静。 两人的话,全部都收入耳中。 “喝汤吧。”余薇瑶终究还是打断了他们。 靳琛的身体还不适宜大动作,他想要自己来,余薇瑶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他的嘴边。 “我自己可以。” 余薇瑶也不迁就他,“张嘴。” 没办法,靳琛只能乖乖照做。 南初他们两个,笑了笑,走出了病房。 瞥见了站在门口的宋敬修,“你还在这里干嘛。” “等你。”脸上罕见的有些求和的意味。 第166章 催眠 “宋明鸢找到了吗?”南初只是冷淡的说。 话一出,宋敬修的眼神暗了暗。 “还在找。” “哦。”说完就转身走开。 宋敬修连忙跟上。 “你跟着我干嘛。” 南初有些不耐烦,说她迁怒也好,说她脾气大也罢。 当下她就是不想见到他。 “我怕我不跟着,你又会丢了。” 这话说出,南初顿在了原地。 “你害怕吗?” 宋敬修从后面抱住南初,紧紧的。 “怕,只要想到你会不见了,我就没由来得到心慌,甚至感觉窒息。” “什么狗屁的记忆,我现在统统都不想管,我只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南初,别丢下我。”说到后面,宋敬修的话带着颤音。 如果昨天宋明鸢真的得逞了,宋敬修他会疯了,没有南初的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南初低着头,心里有些软。 其实宋敬修没有错,他是为了救她才出事,被人催眠也不是他自己选择的。 南初挣开了宋敬修的怀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宋敬修现在是只要南初还愿意让他跟着就好了。 “好。” 南初带着他上到了医院的八楼。 带着他来到一个医生办公室,敲了敲门。 南初主动出言问到,“是文医生吗?” 里面那个带着眼镜的女医生听到声音,推了推滑拉下来的眼镜,望了望门外。 回答道“我是。” 南初浅笑着走进去。 办公室门口张贴着“精神心理科”。 宋敬修蹙了蹙眉,心里有个猜测。 “我昨天预约了您的,只是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来不了。” “嗯,没事,时笙和我说过。” 文医生是时笙自杀后祁牧凡给她找的心理医生。 南初从包包里拿出那些邓雯雯寄给她关于宋敬修的资料递给了文医生。 文医生拿到后看了看,皱了皱眉。 “这人简直就是胡闹,毫无医德。” “催眠本来是为了帮助一些人逃避内心的恐惧,这人却为了自己的欲望,拿来控制人的意志。” “那被催眠的人能够醒过来吗?” 文医生望了望宋敬修。 “就是这位先生吗?” 南初沉默了片刻。“是。” “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我想先和这位先生聊聊。” “好。”南初起身,看了眼宋敬修。 南初顺手把门也关上了。 宋敬修站在一旁听了这么久,也算是听明白了。 有一种恍然大悟,困扰自己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 “我脑子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都是被人杜撰出来的是吗?” 文医生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些都需要你自己想起来后才知道。” “怎么才能恢复?” “你相信我吗?”文医生没有直接告诉他答案。 宋敬修挑眉,“如果我不相信呢?” 文医生摇了摇头,“那我也没有办法,因为这需要我再一次催眠你,这样才能让你自己走出来。” “你之前确实是失忆了,是脑出血导致的失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够催眠你。” 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是很难让人催眠的,而他们恰恰是利用了他失忆了这一点。 “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是你在催眠的状态下挣脱出来了,但是却还是失忆。” “另外一个可能肯定就是最好的了,关于过去的事情,全部都想起来了。” 宋敬修的手握了握拳,“为什么还会失忆。” 如果他又再一次忘记了南初。 “因为你本来就脑出血导致的失忆,我也不敢确定你是否已经恢复记忆了。” “那是会连现在的记忆也丢了吗?” 文医生静默了几秒。“是,可能存在这种可能。” “我考虑一下。” 他害怕自己再一次忘记了南初。 如果就保持这样,那么他还能守着南初,如果再一次失去记忆,他会再一次忘记南初,他不知道这次南初还会不会这样锲而不舍的追着他。 “这是我的名片,你考虑好之后联系我。” 宋敬修走出办公室时,看到南初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有些期待的望着他,“医生怎么说?” 宋敬修笑了笑,“医生说可以恢复,只是需要些时间。” 南初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但是想到起码能记起来,就已经很好了。 “要多久?” 宋敬修顿了顿,才缓缓开口,“需要好几次的疗程才能唤醒。” “好吧。” 倏忽,宋敬修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是陆临风。 “江总,我们在酒店里找到了宋明鸢。” “还有,苏城宋家的人来了恒太。” 陆临风望着坐在休息室里不愿意走的宋父宋母。 “知道了。”宋敬修眼里闪过冷意。 催眠这事,宋家肯定就是策划者,他们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 南初站在旁边,听到了电话里陆临风的话。 她直勾勾地望着宋敬修。 第167章 欢喜 宋敬修明白南初的意思。 “我不会包庇宋明鸢的,相信我。” “好。” 他听到她的话后,这才放心转身离开。 南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应该不会再包庇宋家人吧,毕竟他刚才也看到了那些资料,所以的一切都是宋明鸢自己一个人搞出来的。 与此同时,网络上很多地方陆陆续续出现了宋明鸢的视频。 宋父和宋母在休息室看到时,宋母受不了刺激,晕倒了。 宋敬修赶到恒太时,只见到医护人员把宋母送往医院。 宋敬修挑了挑眉,陆临风这才朝着他解释。 “在宋明鸢被抓了消息之后,陆陆续续就有人曝出了宋明鸢和周岩之间有不正当的交易。” “什么交易?” 陆临风有些难以启齿。 “就那啥,至于宋明鸢一个好好的宋家千金居然愿意委身给周岩,其中的缘由外界还不太清楚。” 宋敬修想到那天在医院时,周岩开始以为他问的是宋明鸢时说的话,大概猜到是什么交易了。 “宋明鸢现在呢?” “已经移交给警方了。”听到这宋敬修点了点头。 宋敬修在办公室里刚坐下,刚才随着救护车一同离去的宋宇川去而复返。 “敬修。” 宋敬修这才把落在文件上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宋总。”语气冷淡,脸上的情绪平缓。 “你都知道了吧。” 宋父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多了不少银丝。 宋明鸢是他唯一的女儿,在管教上难免有些宽容。 这才造就了她无法无天,居然做出当众捅人刀子的事。 “是我教导无方,你念在她确实救过你一命上,能不能放过她?” 宋敬修精致的眉眼上挑,闪过几分凌冽。 “她是救了我一命,所以她合伙周岩控制我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宋宇川听到这话,心里燃起了希望。 “但是。” 话音一转,冷漠的话语让宋宇川心如死灰。 “她行凶伤人的事,她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这样的话让宋父如坠冰窟。 宋宇川也知道这事情确实也是他们家理亏。 “她搞出这么多少事情,都是因为她爱你,你就不能帮帮她吗?” 宋家在苏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虽说不是顶级的豪门,却也属于富豪的级别,这样低声哀求一个人,真的是把宋宇川的脸按在地板上一般难堪。 为了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儿,他也要求宋敬修。 “爱?”宋敬修嗤笑一声,“她所谓的爱,是我想要的吗?” “你应该庆幸,她没有捅到南初。” “而宋明鸢捅伤的人,也不是我,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找当事人。” “敬修,算伯父求求你,帮帮她好吗?她才二十几岁,不能就这样毁了,你是江时逸,你肯定又办法。” 话音落下,宋宇川倏忽就整个人下跪。 宋敬修瞳孔收缩,想不到宋宇川能为了宋明鸢做到这个份上。 “宋总,我是江时逸,也干涉不了法律。” “你也说她宋明鸢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在掏出刀子的那一刻,就要明白,她要承担的责任。” 宋敬修声音响亮,语气严肃而认真,眼神坚韧。 “任何权势都不应该凌驾在法律之上,即使我是江时逸。” 宋宇川望着宋敬修冷漠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整个人耷拉下来,颓废不堪,只能站起来离开。 “求我,不如找时间给她找个好点的律师,只要我在这里一天,我就会让宋明鸢得到公正的审判。” 也算是他回报宋明鸢救的他那一命了,他能做的是,让她得到公平的审判。 而这些话在宋宇川的耳中,就像是压死他最后的一根稻草,意味着他想要保住自己唯一的女儿的机会渺茫。 “江时逸,你忘恩负义,会得到报应的,你和南初永远也好不了!” 此话一出,宋敬修的眼神冷得掉冰渣。 “呵,你活该忘记了自己最爱的人,你这种人,就不配有人爱!哈哈哈哈”说完,宋宇川就转身离开。 因为这话的声音很大,外面的人都听到,总裁办里的人全部都面面相觑,装作听不清。 陆临风连忙让保安把宋宇川赶走。 “江总。”陆临风走进办公室,之间江时逸身上散发着冷气,眼神凌冽。 陆临风抖了抖,但是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消息告诉江时逸。 “刚刚我们的人反馈到周岩准备出国了,他昨晚买了今天凌晨三点钟的机票。” “拦住他。”宋敬修语气凛冽,这个可是罪魁祸首。 “把他拦住之后,带他见我。” “好。” 而南初还在医院陪着靳琛。 病房里是她,靳琛,余薇瑶三个人。 靳琛见余薇瑶坐在一旁,挑眉道,“公司没事干吗?” 余薇瑶咬了咬唇,眼睛对上了靳琛。 “你很不想我在这吗?” 靳琛楞了,余薇瑶很少会这样出言质问他。 “没有啊,就是关心你怎么这么有空而已。” 余薇瑶眼神有些失望,低下头,碎发遮挡住眼前的情绪。 “哦。那谢谢你的关心,你提醒我了,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例如你现在的情况,很多的商演都要改期。” “我就走了。”说完拿起包包快步离开。 靳琛怔住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到余薇瑶离开的背影。 心里有些异样,他哪句话说得不对吗? 她怎么就生气了。 南初在一旁听着他们的交谈。 待到余薇瑶已经消失不见了,靳琛还是有些失神。 “明明不想人家离开,干嘛就让人家走呢?”南初戏谑地望着靳琛。 靳琛一脸莫名,“什么?谁?你说余薇瑶?” 南初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可能根本没有意识自己在乎余薇瑶。 “在公司里,你和薇瑶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最多吧。” 南初随手在果盘上拿起一个苹果,漫不经心的削了起来。 靳琛沉思了一会,“她是我现在的助理,整天跟着我,肯定是她啊。” “挺可爱一个女生,她平时很照顾你吧。”南初浅浅笑道。 “靳琛,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想过找一个吗?”南初戏谑的眼神在他脸上徘徊。 靳琛被她这样的话和眼神注视下,心有些慌乱,脸颊上因为害羞不自觉出现了红晕。 “南初,你瞎说什么!”恼羞嗔怒的说道。 南初掩嘴一笑,“靳琛你就没有喜欢一个人?” 靳琛望着她,“有。” 南初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靳琛脸上的红晕逐渐蔓延到脖子上耳垂处红红的,就像挂在树上的熟透了的樱桃。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 “谁?” “我喜欢你,南初。”靳琛鼓起勇气把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的话一股脑说出来。 南初因为靳琛的话走神,手上的刀因为力气的失衡,割伤了手指,血滴落在了医院雪白的地板上。 病房里冷寂一片,南初抬眸对上了靳琛闪烁的眼神,里面的光亮的南初不敢直视。 南初勉强的笑了笑,“小靳,这话不能乱说。” 手慢脚乱的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上的血。 病房外去而复返的余薇瑶把里面的对话全部都听进耳中。 每个人的欢喜,如果能都如心里所想的那般,这世上就可以少那么几个伤心人吧。 第168章 误会 余薇瑶出了门才想起装鸡汤的保温壶落在病房里了。 这才又返回来。 她也没有想到,会撞见靳琛对南初表白。 她试图抬起头,看着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想要把那即将流落的眼泪咽回去。 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哭。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靳琛脸上的期待。 余薇瑶松开了即将推门而入的动作,捂着嘴跑出了医院,路过的人全都看着她。 直到逃离了人群,她才敢放声痛哭,心里像被人割开了两瓣。 医院里,南初按着手上的纸巾,直到止血了。 靳琛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并不死心。 她直到今天不给他一个说法,这小孩是不会罢休的。 这才轻轻叹息,“靳琛,我也喜欢你,但是正是对自己亲人的感情。” 靳琛在听到南初说喜欢他时,十分激动,但是听完这句话后,他眼里的光灭了。 “其实,我也知道,你只喜欢江时逸,谁都比不上他。” 靳琛看着窗外,夏天的阳光热烈而明亮,明亮得有些闪眼。 南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靳琛,我不想你后悔,你好好想想,你对我的是那种喜欢吗?而不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怀揣着的感恩?” “你看到江时逸和我在一起时,你生气吗?”南初干脆坐下来,坦荡的看着他。 “生气。”靳琛第一见到南初时,就认出了南初。 就在他想要付诸行动时,江时逸就把南初霸占了。 那时候他气炸了,肯不得和江时逸打一顿。 “嗯,好。”南初点了点头, 突然站起来,附下身子,凑近靳琛,距离越来越近。 靳琛眼神有些慌张,“你干嘛凑这么近?” 声音有些急切。 南初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玩味而又逗趣。 但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靳琛因为身上的伤不能随便乱动,只能看着南初一点点靠近他。 直至一个拳头的距离。 南初继续往下凑,靳琛急了,撇开头,慌张的避开南初,甚至手掌用力把南初推开。 “你们在干嘛?”忽然一道冷得淬骨的声音响起。 宋敬修一进来就看到南初像要亲吻靳琛的模样,把手上带来的饭菜全部掉在了地上。 怒气一触即发,眼神闪过受伤。 南初是不是因为靳琛救了她,所以喜欢上他了。 想到这种可能,宋敬修就觉得血液被冻住了,没有比这个事情还要可怕的事了。 南初的眼眸对上宋敬修掺杂着怒气的眼神。 糟糕,玩大了。 眼神中闪过慌乱。 而这种慌乱在已经想偏了的宋敬修看来,犹如每一个出轨的被抓奸的人,那种被抓个原形一般的紧张。 南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宋敬修此时不想听她所谓的狡辩,眼神冷冽的刮了眼病床上的靳琛,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打这个奸夫的冲动。 靳琛自己其实也很懵,刚才南初明明拒绝了他,但是她却凑近他。 宋敬修走上前拉着南初的手。 “你好好想想,你刚才躲开我了。”南初离开病房说了这样一句话,她可不想被人误会了,结果白用功了。 宋敬修听到南初走之前居然还想着靳琛,更加来气了。 用力拉着她,把她圈在怀里,快步离开。 把她带到楼梯间。楼梯间基本没什么人。 南初被他抵在墙壁上,力气有些大,南初撞得有些疼,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你弄疼我了。”南初抱怨道,眼神幽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此时的宋敬修都已经气炸了,她现在还若无其事。 这样的态度给他一种无所谓他的态度。 “你喜欢上靳琛了?”宋敬修咬牙切齿地说,眼神死死地盯着身下这个面容娇俏美丽的人。 南初也知道这事很难解释得清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敬修冷嗤一声,“那是怎样?” “我,就是拒绝靳琛的告白。”南初也觉得这话说出来,他肯定不相信。 果然,宋敬修眼神的荒唐,让南初更加心虚。 “好啦,你就知道,我最后不会亲下去就是了,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南初主动抱住他的腰,身体贴近他。 宋敬修现在恨不得撕碎这个女人的嘴,嘴里说着甜言蜜语,却做着那样的事情。 想到刚才的场景,宋敬修眼神冷冽。 手掌掐住南初下颚,居高临下的望着南初,眼神幽暗深邃,漆黑的眼眸想要把人吸进去。 “刚才不是我来了,你们现在估计都抱在一起了!”声音低沉沙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南初手抓住宋敬修的手腕,连忙解释“不会的,我就试探靳琛而已,不是真的要亲。”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你只能靠近我一个人,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这样,我就把你锁起来。” 宋敬修想到一个一个觑视南初的人,心里嫉妒得发狂。 第169章 偷听 南初抬头望着宋敬修,手抚摸上他的脸。 眉眼间盛满笑意,“宋敬修,有时候我在想,你这么在乎我,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 宋敬修低垂着眼,观察这南初的表情,“即使失忆了,我也可以重新爱上你。” “这样的话恢不恢复记忆又怎样呢?”宋敬修的语气低沉暗哑。 眼神中闪过几分沉思,想到今天早上文医生的话,抓着南初的手紧了紧。 南初皱了皱眉,有些不太赞同。 “当然有关系,现在你的记忆里关于我们的部分都没有了,甚至还有着一个不相关的人的记忆。” “你说,如果一个你熟悉的人在你面前求饶,你会不会心软?” “南初,我不是对谁都会心软的。” 宋敬修的脸一般被阴影遮住了,眉眼依旧精致如画,轻轻低微着身子。 无论他怎么变,南初都觉得他就是江时逸,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一个人的处事风格和与生俱来的气质神韵是很难改变的。 南初用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在他的泪痣处停留。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了,你什么时候去文医生那里治疗?” 南初想,只要他去治疗,一切就都好了。 宋敬修呼吸一滞,无意的避开了南初的视线,掐着南初的手放开,和她一起并排依靠在墙壁上。 “我会尽快安排的。”脸上尽是漫不经心,侧着脸,望着南初。 眼神闪过的犹豫,南初没有注意到。 他想要把南初的模样刻进脑子里,今天南初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连衣裙,显得皮肤尤其粉嫩白皙。 秾艳精致的面容,此时眉眼柔和,眼眸中荡漾着水光,美的浓烈而张扬,就像一个不自知的妖精,稍微不注意,就能四处招蜂引蝶,勾人摄魂。 “南初,如果有一天我再一次忘记你了,你是不是还会像之前那样锲而不舍的追着我?” 南初有些莫名,幽幽地望着他,自带一股摄人心魄的瑰丽。 “怎么会呢?你还会忘记我两次?”唇瓣抿平,有一种锋芒毕露的冷眼在里面。 宋敬修对上她的眼神,沉默了几秒,“不会。” 南初听到这话,眉眼这才泛上笑意,手主动挽上他的手臂,“如果你还敢忘记我,那我就不理你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宋敬修的眼神听到南初这样的回答时,眼眸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回去病房了,让靳琛那小子自己一个人在,我有些不放心。”南初看了看时间,他们出来有半个小时了。 宋敬修有些不满,靳琛的事还没有解决。 手勾住南初的细腰,“我有说你可以离开吗?” 南初望着尽在咫尺的俊脸,主动手搭上他的脖子,靠上他的胸膛。 艳丽的红唇,软糯香甜,像浸过蜂蜜般甘甜,让人欲罢不能。 宋敬修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动作开始有些粗鲁,察觉到南初轻微的皱眉,动作才放缓。 心里实在对她没有办法。 微眯着眼眸,咬牙切齿说,“下不为例!” 艳色泛着水光的红唇,勾起漂亮的笑弧,软软的音色浸了似讨好。 “保证没有下次。” 宋敬修用漂亮的指尖摩擦了几下南初的唇瓣,变得更加红肿,谁都看出来是有多激烈。 宋敬修这才闪过满意。 “行了,去吧。” 南初知道他的心思,却也没有反抗和戳穿,这事本来就是她理亏,男人这点占有欲很正常。 为了哄好这个占有欲满满的男人,南初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先厮磨了会,这才离开。 回到病房里,靳琛正吃着护士送过来的饭菜。 看到南初回来,显示有些不自然,耳框上泛着红晕。 南初觉得好生搞笑,不自觉笑了起来。 “小靳吃饭呢。”南初主动说话。 靳琛也是故作淡定的点头,埋头吃饭,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初的红唇,不正常地红。 宋敬修的算盘算是打错了。 “想明白了吗?”南初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环胸挑眉看向他。 “什么?”靳琛没有反应过来南初问得什么意思。 “想知道我见到江时逸是什么感觉吗?” 南初也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自顾自岔开话题。 “什么感觉?”靳琛也有些好奇,江时逸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到底有什么好。 南初神秘莫测的笑容,慢慢在嘴角勾起,眼皮轻轻抬起。 “我见到江时逸,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他,贴近他,想要亲吻,甚至乎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充满着荷尔蒙的诱惑。” “心脏的心跳像是要蹦出来。” “无序、急促。” “小靳,你懂这种感觉吗?”南初深深望着靳琛。 “咳咳咳咳” 南初听到这个咳嗽声,瞳孔倏忽收缩,像是受到极大的恐吓。 像见鬼一样的表情,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顿时想找一个地缝往下钻。 顷刻间病房内陷入了安静。 “你进门怎么不敲门!”南初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泛着红晕,恼羞成怒地瞪着宋敬修。 宋敬修眼眸低垂,眼底的一闪而过的笑意还是泄露了他把刚才南初评价见到他时的真情实感全部收入耳中的事实。 眉眼因为南初的存在而显得柔和,“原来你这么想的。” 语气悠长,心情雀跃,连一向看不上眼的靳琛存在,他觉得看得有些顺眼了。 南初有些语噻,哪有人偷听别人讲话,还这样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的。 说来今天病房确实也是热闹,南初也还来不及反驳些什么,病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南初瞬间从里到外都泛着冷意,看宋敬修就更加不顺眼了,居然把这些人都招来。 宋敬修看到来人时,莹润的手指掐了掐太阳穴,他也是有些无辜。 毕竟宋宇川来这里,真不是他找人通知的。 这事还真的冤枉了宋敬修,宋母受到刺激就是送了他来这家医院,他也是在护士们的交谈才知道那个被刺伤的歌手就在这里。 因此才主动过来,如果得到受害者的谅解,对宋明鸢也是有帮助的。 “你过来干嘛?”宋宇川寻着声音望向出言人。 南初袅袅婷婷地走到他的面前,宋宇川这才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南初。 病房里的透光极好,女人漂亮的近乎靡丽的脸蛋冷艳地望着他,眼底下泛着冷光。 第170章 毁了她的人是谁 朝着他嘲讽地勾唇一笑。 宋宇川此时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输了。 宋宇川示弱的笑“你们别紧张,我是来替我女儿对被她伤害的人说对不起的。” 一副懂礼貌好说话的样子。 然而这一切,南初可不买账。 “说再多的对不起又能怎样?宋总这么不在出事之前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儿?现在刀子也受了,才来虚伪地说一声对不起,未免太假了吧。”南初直接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冷眉冷眼的怼回去。 全程作为主角的靳琛都坐在病床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南初,像护崽一般挡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心底的温暖让他整个人都很舒服。 忽然想起当时在梦里,他好像听到南初和他说的话。 南初说如果他醒来了,就做他的亲人。 靳琛的眼神闪过星光,这一刻,他好像知道了,他一直以来渴望的是什么。 是那不可多得的温暖。 就像在沙漠里饥渴的人,在看到一点点甘甜的露水时,死死地攥住那一点点的甜。 宋宇川已经将近五十岁了,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毫不留情的反驳呵斥了。 脸上的脸色有些难看,“南初是吧?我要找的人不是你,无关紧要的人,能麻烦出去一下吗?” 宋宇川看到宋敬修也在场,微皱着眉毛。 南初也并没有配合后退,而是轻蔑的冷笑了一声,“宋总,你有看你女儿拿着刀子捅人时疯癫的视频吧?” 这话一出,宋宇川再也忍不住了,南初的里里外外对宋明鸢的贬低,让他很难受。 抬起手就想要朝着南初落下,宋敬修一直默不作声的守在南初的身后,见到宋宇川的动作时,他立刻把南初护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宋宇川的手。 宋敬修矜贵冷漠,视线淡淡的掠过他,就让宋宇川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宋总,这里不是你撒泼耍赖的地方。”眼眸了泛着幽幽的冷光。 宋宇川咬了咬牙,也只能把满肚子的气,往下压,挣脱开宋敬修抓着他的手。 “很好,还是那句话,我是找受害人的,这些都与你们无关。” 南初此时也不甘示弱,“那好,我也要和您女儿算账。” 她缓缓再椅子上慵懒的坐下,双腿交叠,姿态高傲,带着些许骄纵,得理不饶人的劲,让宋宇川的眉毛直跳。 别人可能就见好就收,南初偏不。 有些人不得理还满嘴歪理,她得理了凭什么不据理力争? “好,那南小姐是要算什么账?” “如果您看过那个视频,你应该清楚,宋明鸢的目标是我,又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呢?”南初冷艳挑眉,质疑他的话中与她无关的言论。 宋宇川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当然知道宋明鸢恨的人是谁了。 “是,但是最后你不也好好的吗?” 宋宇川看着这一病房的人都紧紧盯着南初,生怕南初收到一丁点的伤害。 江时逸当初失忆,也是为了救南初,这才让自家女儿有机可乘。 一切错误的开端就是在那场事故。 如果一切还有选择的余地,他一定在不会让明鸢这样错下去。 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好,那现在就告诉你,靳琛觉对不可能会原谅她的,你也无需白费劲了。”南初环胸冷笑的说道。 宋宇川深呼吸,企图让自己不要冲动,不再和南初嚼舌根,转头郑重的朝着靳琛弯腰,“对不起,我替我女儿说对不起,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竭尽所能去满足你。” 南初坐在椅子上没盯着自己手指上的伤,之前削苹果时不小心削到的,之前还不觉,现在才觉得有些疼,精致的眉眼微微皱。 靳琛全程没有理会过宋宇川,视线只注意到南初微皱的眉眼上。 看到她指尖上的伤口。 宋宇川定着弯腰的动作,但是病房里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他憋不住了,站直着身体,望着病床上的靳琛。 靳琛虽然已经了脱离危险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脸和唇还泛着白。 “靳琛,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能签了这份谅解书,我就会兑现承诺。”宋宇川话里话外都是诚恳。 靳琛只是扯了扯唇,低垂着眼眸,视线还是紧紧盯着南初手上的伤口,“我都听我姐的。” 此话一出,病房里安静了一瞬。 南初有些惊讶的看着靳琛。 靳琛的眉眼里盛着笑意,“姐,你说了算。”这话是对着南初说的。 宋敬修有些吃味,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居然叫南初姐,他可不想认一个和他抢老婆的人做弟弟,眼神闪过几丝嫌弃的意味。 宋宇川的眉毛皱得都能假死一只蚊子了,他原本是想要和受害人聊聊,看看能不能得到谅解。 谁知道这人居然叫南初姐,那就意味着这没得聊了。 她怎么可能会同意他提的要求呢。 南初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宋总,你也听到了,我弟说这事,我决定就好了,你可以走了。” 南初姿态高傲地指着病房门口的位置,其中的意思明眼人都看得懂。 宋宇川想到此时还在警察局等这他的女儿,留着满眼眼泪的老婆,还是想要尝试一下。 “南初,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要和解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们真的不想让明鸢就这样毁了。” “宋明鸢被毁,是我造成的吗?是她自己的贪心毁了她。” “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管管网络上的视频,即使她出来了,你说她能接受得了自己的视频满世界传播吗?”南初真的懂得宋明鸢的痛处。 说道这件事,宋宇川的眼神在南初身上打量,一种狐疑的眼神。 南初知道他在想什么,嗤笑了一声。 “我南初还没有龌龊到这种地步,这种视频,我可没有办法拿到,这样看我,还不如好好查查周岩。” “宋总,与恶魔深交,总有不察的时候,什么时候跌落悬崖都有可能,周岩这样的伪君子,你也让宋明鸢接触。” “你说毁了她的人是谁?”南初的话在宋宇川的耳中回响。 脸上怔松的神情,隐含着后悔。 第171章 怕 宋宇川默不作声转身离开。 病房里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靳琛和宋敬修两人四目相对,两人互相不太对付,对上一秒立刻很有默契地错开。 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落在慵懒地依偎在椅子上的南初。 南初心中一哂。 靳琛一直注意到南初手上的伤口。 只是刚才宋宇川还在,所以一直没有说。 “把手给我看看。”靳琛轻声说道。 南初看了眼宋敬修,只是把手在靳琛面前摊开,“怎么了吗?” 而靳琛像是故意激宋敬修的样子,用手抓住了南初的手腕,仔细端量着。 宋敬修在靳琛手上的那一瞬间就抓住了靳琛的手腕。 靳琛眉心轻蹙,倒吸了一口凉气,“疼。” 看得南初心一紧,连忙拍住宋敬修的手,眼神带着轻微的不赞同。 “你干嘛这么大力,弄疼他了。” 宋敬修被南初这样一怼,有些气堵。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就看,你动手干嘛?”语气冷漠的能把空气凝固。 而南初在,靳琛根本就不怕,淡淡的朝着他笑道,“不上手怎么办南初上药呢?” 拿起刚才护士来查房时向护士拿的碘酒和消毒水。 这时宋敬修这才注意留意到南初指尖处红了的伤口。 宋敬修面无表情在靳琛手上夺过药。 另外一只手,挣开靳琛抓着南初的那只手。 “我来。” 小心地给南初消毒后涂上碘酒,靳琛也没有和他争,耸了耸肩。 涂完药后,陆临风的电话就过来了。 宋敬修听着电话侧眸望了眼南初。 精致的眉眼上闪过冷意。 “嗯。”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挂断电话之后,宋敬修微眯着眼,威胁望了眼靳琛。 对着南初说道,“我去处理些事。” 弯腰拿起挂在南初椅背后的外套时,眼眸淡扫到了她明艳的脸蛋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晚上我才收拾你。” 说完飞快地离开了,南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着他的背后,瞪了瞪,这人是吃醋长大的吧。 “江时逸气炸了吧。”靳琛挪移地笑着说。 南初耸了耸肩,意思这不很显然事情吗? “那天你说的话,我都听到。” 南初望着手上宋敬修给处理的伤口,病房里散开来药水的味道。 听到靳琛的话时,抬眸望去,对上靳琛柔和清澈的双眸。 “昏迷时,我听到你说要做我亲人,还算数吗?”靳琛的眼底闪烁着光芒。 南初会心一笑,像娇艳欲滴的花朵盛开的那一刹那,病房里明亮透彻。 “算数,什么时候都算数。” “好,姐。”靳琛释怀的笑了,原本就妖冶的面容,笑起来,显得更加惑人。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靳琛想通了,他只是把南初看成一个救赎,他不想失去这样一个给他带了光明的人。 所以在江时逸出现把他心心念念,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抢走了之后,他第一反应是气恼。 也算是一种占有欲,只是一种恐惧。 就好比一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看到一条浮木。 只想牢牢抓住,而有人却想把浮木占为己有,这才让他恐惧。 另一边,一个偏僻的别墅里,周岩缩在角落里颤抖。 时间回溯到一天前。 周岩把宋明修的视频卖给了一个有着几百万的营销号,他也不管这个营销号如果发,反正他只管钱。 果然,他第二天赶往机场的时候就看到宋明鸢的视频漫天飞。 他心里还在畅想着去到国外之后的生活,谁知还没等过安检,就被几个高大的西装男带来了这个地方。 周岩不是没有想过逃,但是看着这几个满身肌肉的男人,他还没有那个硬碰硬的胆子。 “你们是谁?你知道你们这样子是属于绑架吗?”周岩心里也有些忐忑,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去说。 那几个人全都当他的话是放屁,谁也没有理会他。 “喂,你们几个听到吗?我说你们违法了,小心我出去报警全部把你抓了。”见这几个人没有理会他,周岩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想去警察局我会让你去的,别急。”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别墅里响起。 京城的天说变就变。 刚才还烈日的高空,现在乌云密闭,暴雨倾盆地泄下,撕破了这如墨般黑的天空,雨滴夹带风的呼啸。 一道闪电在天空中闪现,照进了别墅里昏暗的环境。 周岩寻着声音望去,银白色得光在那人冷漠的眼眸上,彻骨的冷意让他打了个冷战。 来人如魔鬼般,慢条斯理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上,周岩在他眼里就像一个不起眼的蚂蚁。 虽然和那人距离很远,但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力,居高临下的威胁感都让周岩心慌不已。 “你是谁?”声音带着颤抖。 只见楼上的黑影缓缓走下楼,皮鞋和木板的摩擦发出的声音,都让周岩心跳不止。 宋敬修冷冷的嗤笑,在黑暗的环境中充满着神秘和恐怖的色彩。 “你你别过来。”周岩看着黑影朝着这边过来,越来越近。 身体不断地后退,直至缩到角落边。 “啪”的一声,别墅里的灯被全部打开了,而黑影的人也被清楚的照了出来。 周岩睁开眼看着眼前如撒旦般的男人,面容精致,眼底的冷漠让人冷战。 “宋敬修?” 宋敬修的眼皮轻撩,如墨般的眼眸,冷清矜贵的气质,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也难怪宋明鸢为了她不惜给重金给他,给他催眠。 后来他在新闻里也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让人害怕。 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举手投足间就能让一个企业化为乌有,翻云覆雨般的存在。 宋敬修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只是笑意并未直抵眼底。 他只是随意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瓷白修长的手指,一拍一响地敲击着沙发上。 简单的动作,自带着一份高贵优雅的气质,腕间的手表发着冷冷的银光,让人胆战心惊。 “是你催眠的我?”慢条斯理。 周岩在看到宋敬修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在宋敬修一说话,周岩的强撑着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腿软,直接整个人跪在地上。 “不关我事,要怪就怪宋明鸢,都是她威胁我。” 原本宋敬修就看不起周岩,周岩这话一出,宋敬修就更加看不起他了。 居然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卸到一个女人身上。 宋敬修眉眼泛起几分烦躁,再次重复,“是你催眠我的,是吗?” 周岩观察着宋敬修的脸色,这才畏畏缩缩的承认。 “那你懂得恢复?”宋敬修双眸紧紧地望着跪坐在地上的人。 周岩忽然想是想到什么,犹如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我能,我能,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激动地想要爬向他身边,却被其中一个黑色西装的保镖大哥拦住。 宋敬修冷嗤,“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一个害过我的人接近我的机会?” 周岩仰头,入目对上宋敬修那双幽深冷漠的眼瞳。 让他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宋敬修几乎想要杀了他一般神情,那种直抵心底的恐怖之感再次袭来。 “那你抓我来这里干嘛?”他硬着头皮开口。 “你说我要想让一个消失,你说应该怎么做?”宋敬修的唇,菲薄红润,说出来的话,让周岩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求求你,别杀我!我该死,我该死。”手掌不断拍打自己的脸颊,声音响亮,在别墅里回响。 “你确实真、该、死!”宋敬修极具威胁力的眼眸抬起,直逼周岩。 “别,我说,我还有个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说出来,你能绕我不死吗?”周岩期待的看着眼前如神抵般的男人。 宋敬修眉眼微挑,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第172章 悔 周岩见宋敬修沉默了几秒,生怕他不信。 迫不及待的把所谓他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原本我收了宋明鸢的钱,只是给你的记忆里加了一些你和宋明鸢之间的关系而已。” “但是,”说到这里,周岩瞄了瞄宋敬修,吞咽了一口水。 “但是,有个人给重金给我,让我在里面加上了是南初要杀你的事情。” “第一次我还失败了,也是在后来第二次催眠的时候才把这个记忆植入到你脑海里” “谁?”宋敬修心里泛起了疑惑。 周岩见宋敬修终于有了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他是用一个京城的电话打来,还问我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记忆。” “那人直接给我的账号汇了三百万,我也就同意了,既能帮宋明鸢还能赚三百万,我这才动了歪心思。” “江总,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能放过我吗?” 宋敬修用手指摩挲着下巴,像是在思量。 半晌,宋敬修抬手看了看时间,轻微地皱眉。 “送去警局。”冷漠的发言。 显然这话是和几个保镖说的,保镖全部都点头回应。 周岩听到送去警察局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等待他的会是牢笼,以及宋家变着法子的折磨。 而宋明鸢在酒店里被人抓了之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宋宇川脸上的憔悴,让宋明鸢十分后悔,“爸。” 宋宇川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宠爱有加的女儿。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在毁了自己!”语气的怒气是宋明鸢第一次听到的。 “对不起爸,你帮帮我,我不想再里面,我知道错了,里面都是老鼠,我好害怕。” “鸢儿,这次爸爸帮不了你了,你知道你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现在网络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你认为还有谁敢帮你?” 宋宇川的话,才让宋明鸢彻底醒了。 整个人怔在那,“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悔恨的眼泪此时终于落下了。 宋宇川瞥开眼,有些不忍。 即使再不忍,他还是要问,“周岩是怎么回事?” 提到周岩,送给宋明鸢整个人惊吓了一下。 惊恐地看着宋宇川,不安的预感在心底炸开。 “他怎么了?”宋明鸢攥紧着手,很久没有修剪过的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戳破。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宋宇川根本就不愿意回想他看到那段视频。 在他看到那段视频时,脑子嗡的一片空白,天旋地转,也只能靠扶着椅子才得以站稳。 “周岩这个浑蛋!下流无耻的禽兽!”宋明鸢的握紧拳头不断拍打桌面。 狱警听到声音,进来警告了几下,宋明鸢这才维持了基本的冷静。 “鸢儿,到现在了,你还不愿意告诉爸爸,你是你是怎么和他搞在一起的吗?”宋宇川脸色苦涩。 宋明鸢看着眼前老了十岁的父亲,怔怔地说出了周岩是如何得逞的。 “浑蛋!你害,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应该第一时间报警,而不是隐瞒!他这是强、奸。” 宋宇川听完之后,气愤之余还有对自己女儿的不争气的气恼。 他又想起了南初她质问他时说的:是谁毁了她? 都怪他,在宋明鸢第一次带失忆了的江时逸回来时,宋明鸢说喜欢这个人时,他也是想着偌大的家业,也是需要有人来继承的。 如果这个人能入赘他家,为他们所用,这何乐而不为呢? 他这才给她介绍了周岩。 一切都怪他。 一步错、步步错。 宋宇川在见完宋明鸢之后直接在警察局里申请立案。 周岩身上将面临多了一条罪名的质控。 在后来的日子里,宋氏成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为了那些受到侵害的女孩提供法律支持。 这也算是宋明鸢为社会做的一件好事了。 在遇到侵害时,每一个人都应该勇敢地去捍卫自己,而不是被坏人胁迫而屈服,更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去伤害无辜的人。 不然,害人终害己。 宋敬修回到梨园时,南初已经洗漱好,懒懒的躺在床上。 头发自然的耷拉在肩上,眉眼精致,素雅的脸颊,柔和而放松,见到他回来时,淡淡的漫开了笑容。 “公司有什么事吗?加班到怎么晚。” 他回来迟一些,南初大概已经睡着了。 宋敬修望着穿着一身睡衣睡裤的南初,南初这次可不敢穿上次那睡裙了。 “别急,等我。”宋敬修松开了脖子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漫不经心的解开衬衫的纽扣,眼眸紧紧地擒着淡黄色的台灯下,显得有几分纯真的女人。 一惯斯文冷清的脸上,莫名增加了几分色气。 南初看着慢慢裸露出来,肌肉分明的腹部,咽了咽口水。 “放心,今天我会都满足你,下次那些话别对外人说,说给我听。”南初倏忽对上他漆黑幽深的眼眸。 忽想起今天在病房里和靳琛说见到宋敬修时的感受。 这个狗东西全部偷听到了。 南初的脸上逐渐泛起胭脂红。 第173章 尝到了吗? 宋敬修慢悠悠地把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衣服剥落,随意地掉在地上,南初撞上他那清冷幽深的双眸,眼里荡着的欲望,像要把人淹没。 宋敬修进了浴房,南初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有些懵,脸上的红晕和心脏强烈地跳动,都告诉她,刚才她以为要发生的事情。 然而宋敬修只是单纯地脱下衣服走进了浴室洗澡。 南初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暗骂自己自作多情。 一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盖住。 宋敬修从浴室里出来时,南初羞得埋在被窝里假装睡觉。 宋敬修望着被窝里呼吸紊乱,对上她偷偷在被缝里露出盈盈的含情目。 菲薄的红唇勾起蛊惑人的笑容,身上的浴袍根本就是随便一套,腰带松松垮垮,将掉要掉,和南初想象中的每一块肌肉的位置分毫不差。 南初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干脆也不装了,掀开被子,光明正大地欣赏着慵懒地陷在沙发上男人的身材。 宋敬修薄唇溢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也在伺机打量着对面床上人畜无害的女人。 白皙纤长的手,随意地端起桌面上的红酒,指骨清晰,在灯光下的高脚杯闪着白光,优雅而矜贵。 手腕转动酒杯,杯子上的红酒,左右摇曳,看起来十分诱人可口。 宋敬修望着不装了的南初,精致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挪移的笑意,“来一杯?” 南初咽了咽口水,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赤脚走到桌前,想要躲过他手上的酒。 而宋敬修哪有这么容易让她得到,拿着酒往后缩,让南初的手扑了空,另外一个手勾住她纤细的腰。 南初整个人跌落在男人的怀里,浴袍如约的散开,两人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如出一辙。 漂亮的眸子控诉着男人,落在宋敬修的脸上,偏偏今天的男人耐心十足,不慌不急,把酒一饮而尽,微微上抬下巴,性感的喉结滚动。 眼神幽深的擒住怀里眼神幽怨的某人。 轻抬南初的下巴,贴近。 唇与唇之间的纠缠。 带着葡萄酒的酸甜,还有果香味。 “尝到了吗?” 南初整个人依靠着男人身上,微微喘气,气息沾染上葡萄酒的香气。 她微微推开男人,眼眸怒嗔地瞪着男人。 唇边晕染开葡萄酒,紫红色的酒渍在绯红的唇瓣上,加上原来就肤白如雪,极致强烈的色彩对比,充满着色彩的冲击。 像极了美丽而又神秘的妖精,勾人摄魂仅在一颦一笑之间。 “不好喝。”南初唇齿间还残留着红酒的酸甜,以及侵略性极强的薄荷味。 宋敬修笑了。 单手抱着南初,另外一只手拿起红酒,又倒了一杯。 南初望着紫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入酒杯,左右摇晃,在杯壁上染上了一层颜色,再缓缓下滑。 漂亮的手轻抬起酒杯,南初紧紧盯着酒,不自觉地咽了下。 宋敬修唇瓣加深了弧度。 南初以为他又会像上次一样,自己一饮而尽。 出乎意料地把酒递到了她的唇边。 唇微启,香醇的酒香充斥着口腔,和想象中的味道有些轻微的不同。 淡黄色的灯光下,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微扬起下巴,曼妙的身姿在空气中舒展,像一幅极具艺术优美的油画,奢靡艳丽。 一滴紫红色的液体在唇角滑落,宋敬修眼眸幽深,望着已经接近竭尽的红酒,把酒杯把在桌面上。 “该我尝尝了。” 语气莫名带着某种预示,增添了几分暧昧。 空气变得稀薄,房间内蔓延上情欲的色彩。 直至深夜。 南初整个人像散架了重新组装起来,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两眼一闭,就沉睡了过去。 宋敬修眼神深邃不明的望着南初。 南初此时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泛着粉红,眉眼精致,只是平时潋滟着水波的双眸已经合上,微翘的睫毛轻微地颤动,如墨般乌黑亮丽的发丝因为刚才的激烈而凌乱,乌发红唇,动人心魄。 宋敬修轻抚南初的脸,轻声在耳边呢喃,“我不会忘记你的,永不。” 虔诚的教徒,小心翼翼地亲吻沉睡的神明。 深深地望着她,似乎想要把人永远地嵌入生命里。 紧紧地把人拥进怀里,南初感受到收紧的受力,以为面前的男人还没完事,身体哆嗦了下。 宋敬修察觉到南初的轻微反应,轻抚背部,“睡吧。”语气带着哄诱的意味。 南初的身体渐渐放松,像一只波斯猫一般,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全身心地依赖, 他在桌子上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微信头像。 “好。”言简意赅的文字。 手机屏幕的亮光熄灭,房间恢复安静,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互相依偎的两人。 南初第二天醒来时,床上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人。 还在半睡半醒状态下的南初,顿然变得清醒。 睁开眼,看着房间的天花板。 桌面上还剩下昨晚喝完酒来不及收拾的红酒杯。 挣扎着起床,摸索着手机。 却触碰到一张光滑的纸质,微微凹陷的痕迹。 南初轻蹙眉头,心中有种不安在蔓延。 熟悉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谁留下的字条。 “临时出差几天,可能联系不上,别担心。” 南初连忙把电话拨通给陆临风,那边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南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陆临风对面正站着温宴殊。 温宴殊听到南总的称呼,能让恒太总裁助理呼唤南总,加上用了吩咐的词的人,除了南初,不会有别人。 温宴殊的眼神暗了暗。 “你在哪?”南初直接就问陆临风,作为江时逸首席助理,江时逸去哪里,他都是随时跟着的,像这种出差可能还会带上几个人。 陆临风有些愕然,什么时候南初开始关心他去哪了。 “公司。” 南初紧拧眉毛,“你不是和江总一起吗?” 陆临风这才有些恍然,“没有,这次行程是江总自行去的。” 陆临风在心里嘀咕,他还以为江总想要和南初一起出行这才说自己去,不需要他们跟随。 听南初的语气,难道不是吗? “好。”南初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把电话挂了,沉思了一会。 拨通了宋敬修的电话,果然如他字条上留言一样,手机关机了。 南初双手插入头发里,闭着眼,“江时逸,你在搞什么。” 心情烦躁,好不容易找到人,现在他又不见了。 “铃——”铃声的响在房间的蔓延。 第174章 出差 南初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以为是宋敬修打电话过来。 “温宴殊”电话屏幕上闪动的联系人名字。 上次她仓促离开之后,就没有和温宴殊联系过。 思考了一瞬,南初还是接了电话。 温宴殊站在恒太集团的落地玻璃上,看着这座能俯瞰京城大半景色。 “最近还好吗?”温宴殊轻声问候。 南初此时心情有些糟糕,并不想要寒暄,“还行。” “可能需要你来一下恒太了,江时逸不在。” “关于上次的项目,我看过了,我觉得很可行。” 南初迟疑了几秒,收获到了温宴殊此时在恒太集团里。 如果需要她出面,为什么刚才陆临风不提出来? “抱歉,宴殊哥,我现在有点事,你看可以晚一点吗?”南初想到上一次她匆匆离开时,温宴殊说要追求她的话。 南初觉应该等宋敬修回来再一起见他比较合适。 温宴殊的眼底闪过几分情绪。 “好。” “抱歉,温总,江总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陆临风脸上挂着官方的笑容。 温宴殊眼皮低垂,“你们恒太是缺了个总裁就连个决策的人也没有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要好好评估一下温顿集团和恒太的合作了。” 说完,就要离开了。 陆临分心里暗骂糟了,这人真是会挑时间,偏偏要找江总不在的时候来,而且也没有预约。 但是关于南城那块地的开发项目,陆临风知道这个项目之重要,也不随便让温宴殊就这样离开。 “温总,先等等,您可以先在这等一会,虽然我们江总不在,但是您也说了,一个这么大的公司,又怎么能没有人呢,您先稍等片刻。” 温宴殊嘴角噙这一抹了然的笑容,“行。” 这才重新回到休息室。 没办法,陆临风只能再次打电话给南初。 南初望着再次打过来的陆临风,似乎有些预感,“有事?” “南总,似乎这边有些事情需要您来处理一下。” 南初莹润的手指掐了掐太阳穴。 “行,等我半小时。”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没有办法。 南初只能起床收拾自己,驱车赶往恒太。 坐着专属的电梯,直奔顶楼。 陆临风见到南初来,犹如见到救星一般,连忙把目前的情况告知。 南初推开休息室的门,扬起浅浅的笑容,犹如一朵缓缓绽放的玫瑰,昳丽无双。 “宴殊哥,让你久等了。” 温宴殊轻抬头,成熟俊朗的五官,看到南初时,眉眼像冰川融化,变得柔和。 南初带着他来到了旁边的会议室。 温宴殊全程都没有提上次的事情,全都是关于项目的专业性的问题,让南初松了口气。 因为这个项目她也有跟进过,所以很多问题她都能应答。 温宴殊耐心的听着南初解说,自信专业,散发这个让人信服的光芒,他的眉眼闪过欣赏。 大学时期,他认识的南初有些骄纵,这基本是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的通病了,于他来说都是无光紧要的小脾气罢了。 甚至那时候她为了学高等数学去到酒吧追着江时逸给她辅导作业,他还以为南初的功课有些差。 而今天站在这里的她,出乎他的意料,预料之外的优秀。 “好,今天就到这吧。”温宴殊眉眼带笑,“等江时逸回来,我还有些需要和他沟通,基本就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道,南总是否能赏脸一起吃个午餐?” 南初看了下时间,确实是到了中午时间,“可以,稍等一下。” 她先是回到江时逸的办公室,看着里面什么都没有改变,让陆临风进来。 “江时逸去哪里出差了。”南初面无表情的看着陆临风。 “英国。” 也是因为是听到说去英国,他才以为是和南初一起,毕竟南初的妈妈他们都在英国,也以为是要去那边过几天。 南初蹙眉,越发的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奇怪,他只留下一张纸,谁也没带就自己去了英国。 “你查查他坐的什么航班。” “是。”陆临风连忙去查,航空公司那边反馈回来的信息是,他并没有去英国,甚至是坐飞机。 “他说去几天?”南初想起字条里说几天,也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 “几天?江总也是随口说了个数,也没说什么时候。” “好。”没办法,也只能等他回来才知道具体的事情。 南初驱车去到了和温宴殊约好的西餐厅。 推开门就看到在里面的温宴殊。 南初也才坐下,后方传来一道年轻轻佻男人的声音。 她掀起眼皮望了眼眼前五官底子不错,但是常年的酒肉已经把他整个人给掏空了眼底下的乌黑,散发着颓废的气质。 “江时楚。”南初清晰准确地念出眼前男人的名字。 这是江家三房江文年的儿子。 江时楚也是刚刚吃饭路过,见到那个已经很久没见过的“嫂嫂”。 听他爸爸说,江时逸这个傻子,把所有的资产全部给了这个女人。 “嫂子,哦,不,现在应该叫南小姐,毕竟已经离婚了。”笑容带着些许轻挑和轻视。 视线触及到对面气场强大的男人时,江时楚有些发怔。 心里吐槽,这女人居然这么快就搭上了另外一个人了,看着就又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南初脸不改色的把刚刚切好的牛扒放进嘴里,咀嚼,吞咽,举止优雅的把餐具放下后。 “你打扰到我们用餐了。”南初冷漠的眼眸凝视着他。 看着和江时逸如出一辙的眼神,江时楚心里有些发虚,想到之前被江时逸修理了一顿的后果。 “呵,你等着。”江时楚恶狠狠的瞪了眼南初就走了。 想到南初那脸蛋和身材,如果把这个南初拿捏了,他要让她求饶,想想就刺激。 江时楚,眼神阴暗地望了眼南初。 心中嗤笑自家老头,也就一个女人而已,把女人拿捏了,江时逸给她的东西不都是他的? 第175章 南初拒绝温宴殊 “江时逸怎么不在了?”温宴殊抬眼看了眼南初。 “出差了。”南初朝他笑了笑,不欲多说。 温宴殊眼眸平静,视线掠过南初此时云淡风轻的脸上。 垂眸,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们现在还在一起?” 南初猝不及防他会这样发问。 沉默了几秒,淡淡地笑了笑。 脸上浮现出几分郑重和认真。 “宴殊哥,我想起,上次走得匆忙,上次你问的问题,还没回答你。” 温宴殊放下手上的餐具,望向对面的南初。 她穿着一身法式黑色长裙,长发因为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随意松松地扎在后面,额前的发丝调皮地露出,多了几分慵懒随意,露出了精致优越的锁骨,肤白如雪,唇红齿白。 精致秾艳,犹如油画中那一抹艳丽的红,夺目引人,一点点的渗进心里,直至午夜回想时,全部都是她的身影。 南初侧眸隔着玻璃望着外面,餐厅坐落在京城的繁华路段上,烈日当空,车水马龙。 “看来,我今天得不到我想要的回答了。”语气中的遗憾之情,无论如何掩饰也于事无补。 南初眉尖轻蹙,“宴殊哥,我一直都把您当成一个哥哥。” 红唇淡淡勾起一个弧度,眼波潋滟。 “我第一次见您就很羡慕温晴有一个这么疼爱她的哥哥。”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家餐厅吧。” 记忆像是一条河流,缓缓流入,慢慢地铺开。 这么多年的时间,餐厅也有了改变。 “当时温晴迟到了,我推开门还怀疑你走错了包厢,还把经理给叫出来了。” 想到当年的乌龙事件,南初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等到温晴来了,你嘴上说着嫌弃,话里话外透着的关心,我是真的羡慕。” 温宴殊听着南初的话,蓦然笑了。 “南初,你在给我发好人卡吗?”温宴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词,就隐隐约约像是网上那些人说婉转的拒绝的方式。 南初指尖轻碰桌面上的玻璃水杯,艳丽的眉眼倏忽笑了起来,阳光似乎也变得更加光亮明媚了几分。 “没必要,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温宴殊还是有些不死心。 “因为一个人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心里已经住着一个人了,后面再多的人,都没想要邀请入内的欲望。” 南初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口。 冷调的灯光打在桌面的金属餐具上,泛着冷光。 温宴殊沉默地听着。 还没开始,就被人判了胜负的话语,心里忽也有些难受。 他从小就被人教导强者为胜,所以他什么都做到最优秀。 很多东西对他来说,得到,从来都是一个眼神,一个次抬手。 就有很多惯会看眼神的人,揣测他的喜好,把东西主动端到他面前。 而南初,是他从小到大看上的第一个除了家人外的女人。 八年前,他没有意识到这种感情,南初和江时逸在一起了。 后来他意识到了他对南初的感情后,南初和江时逸结婚了。 他以为这辈子都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而现在南初和江时逸已经离婚了,甚至江时逸忘记了她。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输了。 江时逸还不需要花费一兵一卒,他就败得一败涂地。 不,他输给的是南初。 温宴殊自嘲地笑了笑,“南初,你就不给我一个机会吗?” “抱歉。”南初礼貌地笑了笑。 “温总,有个事情需要您亲自处理一下。” 忽然出现的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南初明显松了口气。 轻抬头,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但也认识。 “芩澜?”南初回忆着当时温晴介绍的名字。 对面穿着知性,俨然是温宴殊秘书的样子。 “原来你是宴殊哥的秘书?” 芩澜见到对面坐着的南初,身体一僵,看了眼温宴殊。 勉强地笑着说“不是,我只是过来这边办事,恰好遇见了宴殊哥而已。” 温宴殊见到芩澜的出现,眉尖拧了拧,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快。 他也不再停留,站起来,“南初,我先走了,下次见。” 说完就快步离开,芩澜看到温宴殊不等她就先走了,眼底闪过伤心,和南初示意了一下,也转身离开。 温宴殊坐上车后,芩澜也紧跟着上去了。 其实只是凑巧,芩澜他们公司派她过来和温顿集团的对接,她也不知道会是温宴殊。 再一次见到南初,勾起了不久前的那晚。 她确实知道温宴殊喝醉了,即使他嘴里念叨的人也不是她。 那时候她就应该放下他,然后离开。 但是她没有,而是主动地吻上他的唇。 一点点的把自己献给心心念念的他。 如此靠近的距离,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所以即使当时的温宴殊把她认成了南初。 她也心甘情愿,甚至还有些奢望,他会对她负责。 事实总是和事实相反。 被他叫醒后,她看到的是温宴殊的难以置信,以及紧跟着的厌恶。 是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冷如冰霜的眼神,没有出言呵责,却用行动表明了赤裸裸的嫌弃。 他去了浴室洗澡,在水声沥沥淅淅中,房间的门铃响了。 “您好,我们是来帮您更换干净的床单的。” 这话传入她的耳中,刺耳又讽刺。 瞧,这是有多嫌弃,看到是她之后立马去洗澡,还不忘叫人换床单被子。 她一件一件衣服穿上,坐在椅子上等着温宴殊出来。 洗完澡出来的温宴殊,眼眸了像凝了一层冰霜,原来他可以这么冷酷。 他在温晴面前毒舌,宠溺。 在南初面前,温柔深情。 而面对她时,只剩下冰冷和厌恶了。 “离开温晴,她单纯,没你这么多心眼。” 她自嘲的轻笑,在温宴殊眼里,温晴是单纯,她就是充满心机。 “好。” 恰好,她也不喜欢温晴,温晴这种先从小就被人宠着长大的人。 有多高高在上,就有多虚伪。 第176章 诬陷 南初望着已经冷掉了的午餐,也没有胃口继续吃下去了。 她又不死心地拨通了宋敬修的电话。 这次依旧是关机了。 等到这通电话自动挂断,对面也没有人打来。 倒是等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你好。” “南初?”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那边传来。 南初蹙眉,“你是谁?” “时逸的爷爷,今晚你来参加江家这个月的家宴吧。” 南初恍然,那个只见过一次的江家最高权威的人。 “好。”江家人无非就那点事。 也就安静了几天,这些人就又蠢蠢欲动了。 南初想了想,拨给了陆临风,“江氏有什么东西吗?” 陆临风想了想,“好像在争取一块地皮。” 南初懒懒地倚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眼眸微眯,心里的不快愈发的浓稠。 先是江时楚,再是江家那个不常露面的老爷子,这老老少少的都在挑事。 “那就搅黄他吧,以后他们来这里闹一次,你们就去把他们争取的都抢了。” “自从江总上次回来之后,他们好像都没有来过了。” “他、们、惹、我、了。”南初整个人陷在后面黑色柔软的沙发上,肌肤雪白,眼睫撩起,直抵眼底的冷意给她增添了几分冷艳感。 陆临风在的话。 大概会直呼和江时逸愈发的相像。 另一边,京城的某个角落。 宋敬修坐在落地玻璃的躺椅上。 南初在的话,就会认出,这就是文医生。 “开始吧。”语气平淡。 “我先说明,你醒过来,可能也未必会记起,这样你也接受是吗?” 房间静谧了几秒。 “嗯。忘记了怎样,只要南初在那,我的心会告诉我,就是她。” 语气中的笃定自信,让文医生有些惊讶,那天见他,明明怕把人忘记了。 “好,那我开始了,你只需要按照我所引导的去就好了。” 南初晚上去到江家时,里面灯火辉煌。 她把车驶进去,一个小孩突然冲出来。 南初心一惊,紧急地刹车,这才把车停下来。 小孩也是被吓了一跳,脚软的坐在地上哭了。 南初拧着眉,推开门,闻声赶来的人也到了。 一群人看到的场面是,南初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的望着小孩。 南初瞥了一眼那些站在那里的人,蹲下,把人扶起来,上下打量一下,也只是吓得脚软坐下了而已,没什么问题。 看着这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有些眼熟。 上次在江家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才五六岁。 “文馨?”小女孩听到对面的人叫出了她的名字,这才分神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她。 “我认识你吗?”女孩望着南初,眼神中充满着疑惑。 这事那些仆人才上前,“小姐,咱们回去吧?” 南初望着小女孩被那些人带着,而女孩一直往后看去。 “那是你婶婶。”仆人这才出言解释。 “我是不是见过她?”文馨出言问道。 仆人也不以为然,见过了也很正常。 “嗯,虽然她不常来,但你也可能见过。” 等到南初走进江家的餐厅,餐坐上已经坐满了人,连刚才在外面的文馨也在末尾坐着。 文馨见到南初来了,仆人说这是堂嫂,就高兴的冲着南初喊到“婶婶。” 旁边的年轻女人连忙拉住她。 南初挑眉,笑了笑回应她。 “南初,全家人就等你一个人,你怎么好意思?” 南初看了眼餐桌,桌面上根本就没有菜。 南初嗤笑道,“三叔是吃空气吗?” 江文年看了眼桌面,朝着厨房大喊,“还不上菜?还真等人齐了才上啊?” 厨房的都不敢耽搁,陆陆续续,不一会就把桌面摆满了。 南初以为会有人说话时,居然真的吃起了饭,谁都没有说话。 这江家的厨子,做出来的味道倒也不错,只要他们不说话,南初这饭吃得倒还舒心。 等到所有人都放下筷子。 老爷子才发话。 “南初,你随我来一下。” 南初挑眉,吃饱了,倒心情好些。 来到了江家的书房。 “是有什么事吗?”南初挑眉。 江爷爷看着南初,“你也知道江时逸这孩子对我们有些误会。” 南初心里嗤笑,这可不是误会吧。 “这次让你来就是想让你劝劝时逸,缓和他和江家的关系,让他回来。” “江氏少了江时逸是不行了吗?”南初直言说出,也没有忌讳他们。 果然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我们和时逸是一家人,他现在这样算什么?今天下午,恒太还抢了一块地皮,我们江家内讧,这让多少人笑话了。” “江时逸回来干嘛,之前妈还在,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南初!”怒目而瞪。 南初也只是淡定的坐在那,看着他破防。 “我不让你白帮,事成之后,我给你5的股份。” 南初卷翘的睫毛掀起,这才正色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八十几岁的老人,头发发白,眼神犀利。 看着就比江家那三兄弟要聪明多了。 但是,也没用,她根本不会帮他。 “为什么?”南初倒是有兴趣想知道原因。 “你不需要知道。” “ok,那我也没必要帮你。”说完,南初;立刻转身离开。 走出书房后,居然碰见了江文年。 “三叔?”南初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门口,来不及躲闪的人。 “我找爸,你先走吧。”江文年有些心虚。 “哦。”南初点了点头。 “婶婶、婶婶”楼梯转角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身体蹲在那里。 南初轻挑眉,缓缓朝着她走去,“小孩,怎么了?” 文馨看着淡黄色调的灯光照在南初身上,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人。 从小她就喜欢漂亮的人。 小时候她就喜欢季心雨姐姐,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不让她靠近婶婶,但是她就很喜欢漂亮的人。 “秘密,你跟我来。”小朋友的表情强装镇定,一脸神秘的样子,倒有些可爱。 南初看了看时间,也不算太晚,也算补偿着孩子今天被她吓到了。 “走吧。”南初跟着她走上了三楼。 来到了一个类似于书房的地方,“这是哪?”南初出言问道。 听到南初肆无忌惮的说话,文馨吓了个激灵,做出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只见小孩小心的推开门,在垫着脚在书架上勾一本书。 南初看她够不着,主动伸手帮她取下来。 小孩接过书后,飞快地翻动书本,摊开一页后,递给她。 南初接过书后,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住了。 “好,就这样说好了。”倏忽一道声音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文馨也是慌得不行,害怕又被人责骂。 紧张地看着南初。 南初拉着她蹲在了墙壁和书柜的缝隙里,这里有个错位,不仔细看,很难看到里面有人。 一大一小屏住了呼吸。 进来的人是江文越。 南初这时候知道,这大概就是江文越的书房。 “嗯,等他回来,这次你可不要失手了。”也不知道和谁说话。 南初的心砰砰跳,忽然她的手捂住了文馨的耳朵。 “把女的也解决了,放心吧,我哥那怂样,诬陷他也傻傻入套,等到事成之后,这江家就是我的,肯定少不了你好处。” 南初的心十分震撼,这是听到了什么。 第177章 恢复记忆 江文越说的到底是谁? 文馨一脸疑惑的望着南初,为什么要捂着她的耳朵? 江文越挂断了电话之后,冷哼了一句,也就离开了书房。 南初等了十几秒,确定已经没有人了,这才走出来。 蹲下身体,望着文馨,笑着对她说“小文馨,婶婶和你打个商量,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许说,好吗?” 文馨不知道为什么,想了想,点头有同意了。 “婶婶,书本上的照片是你吗?我就说我见过你吧,我就是在这里看过。” 文馨还一边指了指上面的那本书。 南初望着上面的书,沉思了一会,这本书里面居然有她妈妈和外公的照片。 江文越认识她母亲和外公吗? “这是你爷爷的书房吗?”文馨是江文越大儿子江时韬的女儿,只是江时韬已经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文馨点了点头,用手指放在唇中间,示意南初别太大声。 “婶婶,你别告诉爷爷,不然他会骂我的。”文馨小声嘀咕着和南初说,毕竟在她看来,爷爷很恐怖。 “行,我们拉钩保密,谁说出去了,谁就是小狗。”南初伸出小拇指和她拉钩。 文馨这才笑了,纯真的脸上满是笑容。 南初先是用手机把照片拍了下来。 这才小心的推开房门出去。 因为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走廊里很安静,也没有人。 南初先是把文馨送回了她的房间这才准备转身离开。 却被江时楚拦住了去路。 “嫂子,难得来江家一趟,干嘛急着走啊。” 江时楚今天晚上就一直盯着南初,越看南初,就越嫉妒江时逸。 全京城的千金,做梦都想嫁给江时逸,根本就看不上他们。 而江时逸偏偏只认准了南初。 之前他还嘲笑江时逸这小子傻,现在他才知道,有这样一个南初在,直接可以秒杀了其他鸢鸢燕燕了。 这身段,这样貌,想想就心痒痒,比他最近看上的一个当红明星还要顶。 南初抬睫看了他一眼,不欲与他说话,绕开他打算出门。 而江时楚堵在门口,压根就不让路,只是挡在南初面前,调戏的笑着说“南初,跟我哥干嘛,他就一冰块,根本就不晓得甜言蜜语。”、 南初红艳薄唇溢出一个音节,“滚。” 都什么猥琐东西。 南初感觉看到面前以为自己很帅,倚靠在门上,脚像是不能伸直一样,突出在路中间,眼睛犹如抽筋了似的江时楚,想看到什么污浊的东西。 油而不自知。 “你是没有试过别的男人吧?找肯定就要找些经验丰富的人,体验过一次之后,你就不会想着其他人了。” 南初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微微后退,似乎怕被他沾染到。 “你眼睛是有问题吗?”南初慢悠悠的说出心里的问题。 “你是有多瞎?建议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不然怎么会觉得她会选择他,而不要江时逸。 眼神中赤裸裸的嫌弃,让江时楚有些恼羞成怒。 江时楚眼神闪过几分冷意。 身体却闪开了,让南初过。 忽然,南初猝不及防被他拉住了手腕,他在裤袋中掏出了一张白毛巾。 从后面捂上了南初的嘴, 南初第一时间是想要屏住呼吸,挣扎, 毛巾上也不知道有什么药水,只需要沾染上一点点,就全身无力,两眼一黑。 南初醒来时,抬头就是漂亮华丽的水晶吊灯,房间里十分安静,她尝试着要起来,但是整个身体发软,根本没有力气。 不用想就知道这里肯定是江时楚的地盘,她是没想过这人会如此猖狂。 房间里很安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她不能就这样子坐以待毙,一定要离开这里。 南初先是观察了四周的环境,手机一定是在刚才掉了,连找个人来救她都没有办法。 她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 她使劲挪着过去,想要勾到那个剪刀。 就这样一点点的距离,南初也很艰难,汗珠在额头前滑落,终于触碰到剪刀。 她闭上眼,咬着牙,一狠心,用尽所有的力气,朝着白皙细腻的大腿上扎上一刀。 顿时剧烈的疼痛,让南初感觉清醒了一些,雪染满了白色的床单。 南初本来就是一个娇气的人,这样的疼痛直接让她冷汗直冒。 但是她一点不敢耽搁,连忙起身离开。 江时楚此时在江家心痒痒,恨不得飞出去,但是眼前自家老爷子一直在唠叨。 “不就一个小明星嘛,您用钱打发了不就行了吗?好了我还是时,先走了。” 江文年看着自己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气得心脏疼。 “你站住!” 而江时楚哪里还管他,开着车不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本来都已经在温柔乡里了,硬是被自己老爸叫回来,这让江时楚很气恼。 黑暗笼罩着天空,天空闪过几道亮光,大雨即将要降临,外面的街道上行人一两个,步履匆匆。 江时逸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漂亮的手指微微的掐了掐太阳穴,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文医生见他醒来并没有很惊讶,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醒啦。” 把刚刚冲泡好的茶水盛了一杯,递给他。 江时逸望着眼前的文医生,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很漂亮。 “文姨。”江时逸之前失忆了,所以没有认出来。 这是江夫人梦妤情的大学同学。 “时逸,看来你都想起来了。”对面的文姨笑了笑。 江时逸沉思了几分,“我妈她” “没事,她好着呢,也是她让我来的。” “那就好。”江时逸拿过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轻按开关,手机便开机了。 他此时最想把这个喜悦告诉南初,第一时间他就拨通了南初的电话,只是手机响了很久,都一直没有接听。 漂亮的眉眼轻折,看了下时间,猜测南初睡了。 喜悦总是抑制不住,此时的江时逸只想抱一抱这段时间来受尽委屈的人儿。 “文姨,我先走了,晚些我亲自上门答谢您。” 文姨摆摆手,“走吧,我也懒得招呼你了,可把我这老骨头熬坏了。” 江时逸笑了笑,转身离开,这里是文姨的住所。 之所以瞒着南初,也是害怕自己真的醒来什么都忘记了。 他驱车直奔梨园。 梨园里一派安静,连门前一直亮着的夜灯也没有开。 江时逸熟稔地进去,心里有些古怪,太过于安静了。 第178章 危险 直到江时逸推开房间的门时,才意识到,南初不在家里。 他继续拨通南初的电话。 打了很多次,终于被人接听了。 “喂,你好,是江少?”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这手机是她在门口捡到的,也是想要据为己有,但是看到手机的来电显示时,她才改变了主意。 这要真是江时逸,这手机的主人可就不简单了,说不定能拿到些钱。 “你是谁?”江时逸警惕地出言问道。 “我我不是谁,这手机是我在江家门口捡到的。”女人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太顺溜。 听到这里,江时逸眼底闪过寒光,这么晚了,南初丢了手机,还没有回来梨园。 这不太合理。 “南初呢?” 这个仆人听到江时逸问南初,这才意识到这个手机是南初的。 哆哆嗦嗦地说道“吃过晚饭后她就不见了,但是车子倒还在。” “好,很好。”江时逸第一反应是江家人对南初干嘛了。 俊朗精致的脸上,凝了一层霜,眼尾微微上扬,里外都透着彻骨的冷意。 驱车直奔江家。 江家的老老少少都因为江时逸的突然到来,全部都起来了。 “南初呢?”江时逸的声音响起。 对面的人全都一脸迷茫,唯独江文越脸上闪过几分心虚和惊讶。 江时逸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耗。 “南初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让江氏陪葬。”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然安静,谁也不敢出声。 “时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家最有权威的人出声。 “最好是误会。”上挑的桃花眼,威胁力十足的掠过在场的所有人。 “查。”江时逸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看着他名义上的爷爷。 江爷爷也是没有办法,让所有人一起去找,查监控。 直到江时逸看到江时楚把南初弄晕抱走后,胸腔内的滔天怒气一瞬间爆发, “江时楚呢?”嗓音蕴含着的怒气让在场的人心底一寒,不敢放肆。 眼神冷冽,眸若寒冰,恨不得把江时楚撕了。 江文年看到居然是自己的儿子,也不由得有些发慌。 “时楚可能也是和南初闹着玩。”说出来的理由,估计他自己也不相信。 “江时楚在哪?”男人白皙修长漂亮的手,紧握着拳头,青筋突出,手上有轻微的颤抖。 “马上让浑蛋滚回来!”江老爷子现在看到这个样的场面也有些坐不下去了。 江时楚这个浑蛋玩意,爱玩,他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南初身上。 这不是找死嘛。 江文年连忙拨通电话,另外一边的江文年以为自家父亲又想教训他一顿,直接把电话挂了。 江文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直骂娘,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玩意。 没办法,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只能不断的打。 江时逸躲过手机,用他自己的手机拨通过去。 这次江文楚倒是接了。 “南初少一根寒毛,你都死定了!” 江文年听到南初的名字时,就知道对面是江时逸。 心里也有些怂了,心想着还好他还没有做什么。 连忙去公寓,但是当他看到床上一滩血迹,应该在的人却不知所踪。 他也有些慌了。 立刻走出去寻找。 而南初其实根本走不远,躲在江时楚的公寓杂物间的柜子里。 她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让江时楚察觉到。 江时逸驱车来到江时楚的公寓时,见到江时楚时,一脚直接把江时楚踢倒。 居高临下地睥睨他,仿佛他轻轻一捏,就能把脚下的人粉碎。 “南初呢?” 此时的江时逸。 矜贵冷漠,气势逼人。 却又极度的危险。 江时楚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平时也就靠着家里有钱,用小手段骗骗一些小明星,一有事就怂了。 “不不知道,我没碰她!真的。” “我说人呢?” 江时逸脚下的动作加重,仿佛江时楚被人压着,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回来她就不见了。” 江时逸冷漠的眼眸冷睨着他,幽静深邃,让江时楚惊恐万分。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碰过她。” 江时逸松开他,摆手,让后面跟着来的保镖把江时楚拖走。 江时逸先是环视了一眼客厅,打算上去找人,忽然听到了东西掉落的声音。 夹杂着一声熟悉的嗯哼。 江时逸整个人定住,飞快地推开角落的那间房门。 看到因为流血体力不支,被柜门上的箱子砸晕的南初时,江时逸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住了。 直到感受到她的呼吸时,才深深地松了口气。 把南初公主抱起,直奔市医院。 南初第二天醒来时,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想要用手抬高挡住太阳,才感觉到手上一重。 望向床边,江时逸趴在床边。 南初漂亮的眼眸里闪过惊喜。 江时逸感受到手上的动静,也跟着醒来。 江时逸此时的样子是前所未有的狼狈,衬衫皱皱巴巴,脸上的胡须因为彻夜没有打理,冒出了细细的胡渣,眼底的乌黑在白色的肌肤下煞是吓人。 薄唇轻柔地笑了。“你醒啦。” 南初一把抱住他的腰。 语气中带着哭腔,“你昨天去了,怎么才来!” 江时逸胸口处感受到湿濡,知道昨晚肯定吓到她了,此时怀里的人儿还在颤抖。 “抱歉,怪我。” 江时逸桃花眼微眯,想起昨晚见到南初时的样子,心底的怒气还一直压抑着。 这笔账,江家不脱一层皮也别想罢休。 南初哭了一阵子,也好多了。 “你昨天究竟去哪里了?”南初翘睫上还挂着泪珠,眼眸因为刚刚哭完,亮晶晶的。 上方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微微地俯身,“我恢复记忆了。” 南初愣住了好几秒,感受到自己腿上伤口的疼痛,望着眼前笑容夺目的人,这才相信。 有些泛白的唇瓣破哭为笑,手轻轻地拳了他胸口处。 “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 “我怕。”他怕她再一次见到他陌生的眼神。 南初眉眼明媚的笑了,纤细的手臂勾住江时逸的脖子,来着他俯下身。 “欢迎你回来,江时逸。”语气里的雀跃难以抑制。 唇轻轻贴上江时逸的唇,下巴被江时逸的胡渣摩擦到,微微皱眉,想要后退。 江时逸的宽阔手掌托着南初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第179章 信任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呢。”一道透着玩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南初慌忙地躲进江时逸的怀里,整个人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如雪般的肌肤透着粉红。 江时逸想到她此时的样子,连忙把人用身体挡住,满脸嫌弃的看着来人。 来人正是在医院里养伤的靳琛。 原本他也不知道南初受伤的。 也是陆助理今天早上收到他家总裁的吩咐,让他带些早餐,想到还在病患中的靳琛也顺道一起带了些。 不小心说漏嘴了,把南初受伤的事情透露了出去。 靳琛听到这些,又哪能坐得住呢,就找了护士给他找了一个轮椅,自己过来想要看看南初。 他也是没想到一大清早就被两人炫了一嘴的狗粮。 看这个样子,南初的伤大概也没什么大碍,靳琛吊着的心也就放心了。 “既然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靳琛就转身要离开。 南初等到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这才从江时逸的怀里出来。 江时逸看着像鸵鸟一样的某人,“看你这怂样。” 嘴上说着她,但是嘴角上挂着冰雪融化般的笑容。 南初被他这样一看,又想起了刚才被人看到两人忘乎所以的亲吻模样,羞耻心再一次冒出来。 “都怪你。” 江时逸笑得更加放肆,“是的,江太太,都怪我,我应该及时阻止你想要占我便宜的举动,不应该助纣为虐。” 南初也知道刚才是自己主动亲吻江时逸,但是让她承认是不可能的。 她摆出一副就该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掩耳盗铃地说道,“下次你要注意点。” “好了,我要洗漱了,我允许你抱我过去。”脸上傲娇的小表情,都让江时逸全部收入眼中。 江时逸眉眼含笑,一如既然的包容这她。 因为南初伤着的是大腿,走路确实也不太方便,加上身体里还有些药效的残留,并没有完全恢复。 江时逸弯下腰,轻易地把南初抱起,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抱着南初洗漱。 南初被江时逸抱在怀里,有种老爸抱着大龄的女儿既视感。 南初脸上浮现出几分难为情,她想上厕所! “你放我在洗漱台上就好了,我自己来。” “不行,等下你的伤又裂开了。” 南初脸颊浮现出几分绯红,洁白小巧的牙齿咬着嘴唇。 “你你先出去一下。”南初小声地和他打着商量。 江时逸的眉眼轻折,“你想干嘛,我帮你。” “这个,你帮不了我。”南初感觉到肚子涨涨的,已经有些要忍不住了,而江时逸还一直紧紧抱着她,不愿意离开。 南初闭了闭眼,“我要上厕所!这个只能我自己。” 她偷偷的睁开一点点眼睛,看到一直冷静克制的江少,脸颊上出现了些许尴尬。 “这个你真的帮不了我。”南初扯了扯他的衣服。 江时逸小心地把她放在坐厕上,“需要我帮”忽然想到什么,就止住了话语。 南初连忙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好,好了之后喊我。” 江时逸说完就离开了。 南初解决完个人问题后,轻声喊了他。 江时逸一直在外面守着,一听到她叫他这才又进来。 等到南初洗漱完之后,江时逸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 回到病房后拿起桌面上刚才陆临风送来的早餐打开。 “先吃点东西。” 江时逸拿着勺子一点点喂南初。 南初看着现在的以前的江时逸又回来了,那个全心全意都是她的江时逸。 忽然南初想到昨晚她在江文越听到的话,轻微地皱着眉毛。 “怎么了?”江时逸一直关注着南初,望见南初的表情。 南初把昨晚听到的事情说出来,“他会不会说的就是咱们?” 江时逸听完南初的话,神态沉静,精致如画般的眉眼无不透露着睿智冷静,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自信感。 “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南初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的不安这才消减了几分,但是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无论怎么,你不能有事。” 南初抓着她的手腕,盈盈秋水般的眼眸子,此时氤氲上一层水光的湿雾,眼底深处的不安和担忧印在江时逸眼中。 江时逸心中原本对江家人的忍耐已经到达了顶端了,现在心里不断懊恼,他之前就不应该把江家这个祸患留着。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给南初惹来了一堆的麻烦。 “放心,我会没事的。” 听到江时逸的这些话,南初这才彻底放下心。 江时逸待到南初睡着了,这才离开病房,拨通了陆临风的电话。 “发话下去,谁都不能帮江氏集团。” 陆临风听着自己总裁的话,心里清楚,这次江家人是真的惹到江总的逆鳞了。 碰谁不好,偏偏把主意打到南初身上,这不是自找坟墓吗? “是,我这就去办。” 很快,江氏集团的原本没有了江时逸,已经在走着颓势了,加上现在所有的合作商全部都避而不见他们,毕竟不是谁都有直接对抗恒太的实力。 江文越在办公室听到助理汇报的情况,心里骂娘,这江时逸居然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要毁了江家这百年的基业。 还有老三的儿子江时楚从昨晚之后就失踪了,没了踪影。 老三现在一直在找。 江文越 拨打江时逸的电话,才发现他被江时逸拉黑了。 最后还是老爷子出面主动来到医院探望南初。 南初看着眼前这个江老爷子身后跟着一堆人来探望她,也是受宠若惊了。 还好江时逸的保镖把人拦在了病房门前。 “时逸,是爷爷。”江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被人这样拦着,连门口也进不去,也是没有试过的。 而江时逸只是当没有听到一般,把自己碗里的肉全部给了南初。 南初也自然不会帮他们说话。 江文年比较压不住脾气,江时楚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平时他做了很多的混账事,他也只是骂一骂,都舍不得打,现在却整个人消失了。 “江时逸,你把我儿子怎么了?你个没人要的怪胎,你活该遭人嫌弃,难怪你喜欢的人一个个全部都离开你。 南初夹着菜的动作顿住了。 有些担心的望着他。 而江时逸脸上神情平静,无悲无喜,全当没听到的样子。 但南初在触及到他紧紧抓着筷子的手时,就知道他内心不是和表现出来一样平静。 南初的手握住江时逸因为用力,骨节泛白的手。 “不是这样的,别管他说的话,谁说你没人要,我稀罕得紧呢。”南初讨好的朝他笑。 江时逸眼神幽深地望着南初这张明媚的脸。 驱散了心底的黑暗。 他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所以他从一出生就被人冠上了野种的称号。 亲生父亲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 而眼前的人,最开始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是他唯一的执念。 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都是他强求而来的。 望着南初全身心的信任,他抓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第180章 报复 江时逸望着眼前不施粉黛,明艳妩媚的人。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日月精华全部都集中在这一个人身上,光芒万丈,以至于他在第一眼看到她时。 就成了他这辈子最深的执念。 这场爱情,他以为,都是他单方面的哀求。 但一个溺水的人,只能牢牢地把出现在他昏暗、一团糟糕的世界里唯一的光抓住。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但那又如何,他可以把自己全部都给她,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心里涨涨的,这种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让他知道,原来这场爱情,他并不是单相思。 江时逸站起身,缓缓朝着病房外走去。 所谓的血肉至情的亲人,眼神中有恐惧、谴责、厌恶各种各样的表情,却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关心。 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在他身上榨取最后的一点利益。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们任由心理扭曲的江文彬雇人杀他。 当他们发现他有着超高的经商头脑时,不惜一切地手段,逼迫他回去江家。 江家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怪胎,但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事,只要他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可以留着他。 在他不如他们意时,逃避联姻的时候,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屈服。 只是他们想不到,他能成就江氏,也能摧毁。 江时逸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幽深的眼眸凝结冰霜,眼神掠过江家的所有人。 “这才是开始而已。” 紧接着,眼神落在刚才还一脸气愤的江文年上,“江时楚,你会见到他的。” 说完把病房的门关上,完全隔绝了外面的人。 保镖们全部尽责的把人拦在门口,进不去分毫。 南初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时逸,“你把江时楚抓了?” 江时逸只是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薄凉的唇此时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度,“给了点小教训给他而已。” 而南初所不知道,所谓的小教训,都要恶心死了。 江时逸想到江时楚此时应该也报复的差不多了,唇角的弧度更加大,眼底闪过几分狠辣。 “也只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罢了。” 这笑容怎么看都觉得阴险,南初将疑将信地看着他。 而江时逸肯定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江时楚了。 此时江时楚在自己的公寓床上醒来了。 感觉到自己全身无力,屋子里一片黑暗,他的手脚都被人捆着了。 忽然,他感受到自己全身赤裸。 最可怕的时,他感受到有一双手在他身上不断的乱摸。 “呵,这公子哥儿细皮嫩肉的就是不同。” 这声音才是让他头皮都发麻的。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滚,你知道我是谁吗?”江时楚强撑着镇定。 男人根本就无视他的话,凑到他的耳边,甚至用舌头轻碰他的耳朵,“我管你是谁,今天,你是我的。” 说完根本就不理会江时楚的反抗,直接上下其手,忽然那人好像想到什么。 把灯全部打开,灯光的照亮,让江时楚看到了眼前的男人,也是全身赤裸,一身的肌肉,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如果对面这个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江时楚可能会觉得很赏心悦目。 而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赤裸男人。 江时楚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人,“滚,快滚开!”一边说一边朝着后面退,但是他被捆绑着手脚,根本动不了。 只能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的侵占。 最让他可恨的是,他居然有反应。 一遍又一遍,这让江时楚想到那些被他强迫的小明星。 大概这就是报应。 等到江时楚以为结束了之后,房间居然又推门而入另外一个陌生人。 这一天,江时楚深刻的体会到了他以前强迫的那些人的心情了。 而这些南初都不知道。 南初因为只是腿伤了只需要,回家好好修养就好,隔日,江时逸就接了南初出院。 连着几天,新闻上连着几天都在报道江氏集团财政出现了问题,很快就传出了破产的传闻。 南初望着今天新闻上又爆出,江家老爷子因为心脏病爆发入院的新闻。 她关闭了电视,这几天江时逸都在忙着公司的事情,他本来想要把南初接去公司。 只是南初拒绝了,现在她的脚也好了很多,也能自由走动了。 看了看时间,正是中午的时间,南初给陆临风打电话,让他不要点江时逸的饭菜。 她今天一早让阿姨教她煲汤,她想要给个惊喜给江时逸。 南初想想就觉得高兴,还给自己打扮了一番。 “大小姐,你好了吗?”时笙幽怨的声音在客厅了传到了房间里。 今天时笙约了南初去靳琛录制新专辑的场地,因为靳琛的这首歌是为了她做的,这个v女主肯定让她来做最好了。 “快了,”南初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就下楼了。 时笙因为担心南初的腿还没完全好,所以就她主动要求开车。 把南初送到恒太的楼下。 “我给你一个小时,你可别和你老公磨蹭太久了。”时笙幽怨的眼神望着南初, 南初莞尔一笑,“行了,我送了饭给他就走,行吧。” 她一边走,一边想象着江时逸见到他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上勾。 直接坐上总裁专属的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 因为现在是午休时间,总裁办里的人也不多。 而陆临风临时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走开了一下,因而南初来到也没有人来接待她。 南初也没想要人接待自己,熟门熟路的推开江时逸的办公室。 而里面的场景,让南初的心一颤。 手上的老鸡炖汤,摔落在地上,溅出一滩油渍。 第181章 沾花野草 江时逸此时也被推门和摔东西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直到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瞳孔急促收缩,用力把抱着他的女人推开。 “这就是你工作忙的原因吗?” 甚至还连续加班了好几天。 南初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见到江时逸了,想到今天能见上一面,特意精心打扮,化了精致的妆容。 红艳润泽的枣泥色号唇釉把饱满的唇显得性感而动人,衬托的南初精致的面容尤其动人美艳。 诱人的唇畔此时却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嘲讽意味极重。 墨绿色的吊带长裙,将南初的好身材全部显露出来,肤白如雪,皮肤细腻得吹弹可破,泛着莹润的光泽,冷艳绝人。 南初漂亮的眼眸撩了眼对面的女人,嗤笑了一声,眼神中的不屑毫不掩饰。 “江时逸,你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饱满诱人的红唇微启,头颅高高地抬起,眼神轻蔑。 “这样的人,也配?” 南初缓缓的走上前,避开了地上的油渍,走到那个已经被江时逸推倒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下蹲着身体,做了车厘子色的精致指甲,显得手白皙异常,掐在女人的脸颊上,女人的脸生生比她的手黑了一度。 眉眼上盛气凌人的神情一分不少,掀起眼皮,左右打量着眼前这张在南初面前略显普通的脸。 骤然唇角一笑,“你去整个容,可能有点机会。” 白映儿脸色都青了,却只能强忍着不发作,故作可怜地望着坐在椅子上冷清矜贵的江时逸。 南初察觉到她的眼神,眼底的冷意更加浓烈。 放开抓着白映儿的手,站直身子,矛头直指江时逸。 冷如冰霜的眼眸睨了一眼江时逸,“你不解释一下?” 江时逸手一勾,把南初抱在膝盖上,居高临下望着地上的人,睥睨众生的眼神里充满着冷漠和威压。 “今天内找财务结算走人。” 地上的白映儿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冷清矜贵,周身的气场强大的男人。 江时逸有四个秘书,各司其职,而陆临风平时跟着江时逸处理各种事务。 这就造成了,南初以为江时逸只有陆临风一个秘书助理的错觉。 而白映儿是这个月新入职的,因为上一个秘书因为怀孕了休了产假,这才招她来顶替上一个秘书的位置。 因为是江时逸的秘书,江时逸肯定要过目,当时最后一个面试,和她一起面试的还有其他两个人。 最后确定选择她,是由江总亲自钦点的。 这几天连续的加班,江总见到她加班,还特意让陆秘书点宵夜,这难道不是喜欢吗? “江总,你不是喜欢我吗?”眼神中充满着希冀。 南初听到这个女人的问题,嗤笑一声,漂亮纤细如葱白般的手指,在江时逸的腰侧掐了掐。 “尽干些沾花野草的事。” 江时逸听到了,眼底泛起了波澜,唇角泛起了笑意。 “是是,我的错,让江太太吃醋了。” 宽阔的手掌抓住了南初在腰侧作乱的手,抓着一根一根的望着她的手。 “这指甲新做的,好看不?”南初挑眉望着他,恍若地上的人不存在。 纤细漂亮的手上的那一抹车厘子红,衬得手过分的白皙莹润。 “好看。” 说完脸色一变,冷冷地望着地上的女人,“还不滚?” 陆临风回来时,看到这个样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清楚。 心里暗骂糟了。 连忙走上前,把还赖在地上不肯走的白映儿拉走。 “还不走,是想自取其辱吗?” 陆临风低语骂道,这人咋招的时候看着挺拎得清的啊,现在怎么就糊涂了。 白映儿被拉出来后,坐着椅子上,默默流泪。 陆临风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当初他也是看她足够勤奋细心,能力也不错,这才极力向江总推荐她。 “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就喜欢在天边够不着的人。” “江总明明喜欢我的,这个女人谁?” 陆临风见她反复魔怔了似的,执迷不悟。 摇了摇头,“这是江太太。” “这是江总不要命也要守护的人。” “你那什么和她比?”这些话传入白映儿的耳边。 “不可能,明明明明江总对我另眼相看的” “嗤,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如果不是我看你和我是同校的小师妹,我好说好歹给江总推荐你,最后留下来的还不一定是你。” “以为自己进了恒太就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奈何着月亮只为一人亮。”陆临风是真的恨铁不成钢。 白映儿此时听到陆临风说的话,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自作多情。 “那宵夜呢?”像是有些不死心。 陆临风瞥了一眼她,“这是整个总裁办都有的,你以为只有你独一份吗?” 她这才彻底死心,趴在桌面上哭泣。 办公室内,南初见陆临风和那个女的离开了,立刻就推开江时逸,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解释。”南初微微眯眼,盯着江时逸。 “误会,我连着几天没合眼了,刚才也是见有空隙可以休息一下,这才浅眯了一下,却不想被有机可乘了。” 江时逸再次把南初勾到怀里,像抱小孩一样,一轻一重的轻抚南初的头,头挨到南初的肩膀上,深埋在她的脖子里,“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语气低沉沙哑,却有着不可更改的笃定。 “呵,也不知道是谁,估计是沉迷在温柔乡中舍不得回家了。”南初想到他连着几天都不回家,然后天天被别的女人窥视着,南初心里就感觉不舒服。 “抱歉,我也是今天才出差回来,前两天真是赶不回来。”江时逸紧紧抱着南初。 他每天都在想着这样的怀抱,熟悉的栀子花香,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所有的疲惫在此刻全部冒出来。 就这样挨着南初就能睡着。 南初望着他眼底下的青乌色,在白皙的皮肤下分外明显,也知道他没有说谎。 心里一软,也就没有再挣扎,就这样抱着睡。 但其实江时逸休息的时间真的不多,也就半个小时,陆临风就来通知他有一个会议需要参加。 江时逸轻微的皱眉,掐了掐太阳穴,“延迟一个小时。” 南初看了看时间,也到了和时笙约定的时间。 “陆助理,你给他准备些吃的吧,我就先走了,我还约了时笙。”南初想起本来是要给他送吃的,结果都洒了,他没吃饭。 “是。” 南初睨了一眼某人,“就是某人没有口福喝我亲手做的汤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 江时逸听到南初的话,才想起刚才掉地上保温壶。 这可是她亲手做的。 脸上闪过可惜的神情。 “以后都找男秘书,不要女的了。”江时逸朝着陆临风说道。 免得再出现这次的事情。 说完就重新恢复成一丝不苟,杀伐果断的冷静模样。 “我这就安排。”陆临风当下就应下。 南初来到和时笙约定的地点后就直奔靳琛的录制现场。 时笙最懂南初情绪的人,她一上车就沉默不语。 时笙一边看着路况,一边看了眼她。 “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去的时候嘴角上翘,现在就这样了。” 南初知道刚才的那一幕都是那个女的一厢情愿,但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我好看吗?最近是不是憔悴了?” 时笙听到她这话,都想吐血了。 “大小姐,你现在给我整容貌焦虑吗?” 第182章 鹿血酒 “不是,我这不是在想我会不会魅力下降了,江时逸最近加班都不回家。” “你家江总是忙着赚钱养你呢,还一心一意只有你一个,你害怕什么?我要有这样一个男的,我就要做个漂亮的美太太,天天去逛街买买买。” 南初这次把照镜子的动作停下来,一脸挪移的望着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只要你开口,祁牧凡现在就能向你求婚。” 时笙想不到这把火会烧到她身上,脸上的情绪变得淡然。 “别乱说,祁牧凡不适合我。” 南初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还在转牛角尖。 既然时笙不想说,南初也没有一直说的理由。 “你说,为什么江时逸还不提出复婚?” 这才是南初焦虑的点,虽然说江时逸当时和她离婚时是失忆了。 但是他们的婚是真的离了。 现在江时逸恢复记忆都好久了,愣是一直没有提出要复婚的想法。 “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不是,你不觉得这次回来之后,江时逸都对我冷淡了,之前他挺爱那啥的” 此时车子也来到了靳琛录制的地方了,时笙把车挺好,也不着急下车,一脸吃过的眼神望着南初。 “江总最近不行了?”时笙兴致勃勃地望着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发光,八卦两次都挂在眼里了。 南初脸色一红,思考了一下,想到每次他都闹得很晚,脸就火辣辣的。 “也没有不行,就是,频率没有以前那么高” “上次我送你那个情趣内衣你穿了没。”说着望向南初那傲人的胸脯。 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想到南初这身材穿上,不把江时逸迷得神魂颠倒才怪。 南初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用手捂了捂胸口,“穿了” 时笙摸着下巴,“那没理由啊,家里有这样一位美艳娇妻,那又不想的。” 忽然时笙想到他们圈子有个贵公子,因为透支得太厉害,导致现在不行。 “江总该不会一直加班熬夜,透支了身体,哪方面有碍,这才不敢回家?” 南初听到这话,觉得很有道理,有些紧张,“那怎么办?” 时笙用手勾了勾,示意南初凑近一点,她小声的在南初耳边说,“我听有个小姐妹说,这鹿血酒管用,补肾壮阳。” 南初深信不疑地点点头。 时笙见南初如此受教,深感自豪,挤眉弄眼的朝着南初说道。“等会我让家里弄些给你,祁家有。” 而江时逸此时正坐在偌大会议室里面听着下面的人汇报工作,毫不知情,自己的某项能力受到了质疑。 南初和时笙两人商量好之后,就下车赶到靳琛的录制现场。 靳琛也已经开始在录着了。 南初望着靳琛沉浸在音乐里,也没有打扰。 录音棚里面传来靳琛的歌声。 前调带着淡淡的忧伤,等到一个高潮出现时,整个已经豁然开朗。 “靳琛这歌叫星光,这是他复出的第一首歌。”时笙望向南初。 “他真的很重视你。”时笙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明明她所知道,靳琛应该认识她的时间比南初早吧,为什么他会如此信任南初。 “对,他很相信我。”南初望着里面沉溺在音乐里,忘乎所有的靳琛,整个人都在发光。 看得出来,他真的是为了舞台而生,这嗓音不唱歌就浪费了。 “为什么他只为你做歌?”时笙看着南初一脸有荣与焉的模样,就有些吃味,明明都是自己家的艺人,却偏偏只为南初一个人做歌,无论时笙这么磨靳琛,靳琛都一脸不理睬。 “因为我是她姐姐啊。”南初一脸得意。 靳琛此时也把个录完了。 看到南初来了,唇角上扬,眉眼里尽是欢喜。 时笙望着自己艺人这双标的行为,也是没有办法。 瞧,这眉眼皆是欢喜。 时笙自动给靳琛让出位置,让他们两个站在一起。 余薇瑶拿着水准备上前递给靳琛,看着这相配的一对,止住了脚步。 时笙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而是站在她隔壁,开玩笑的说“这两的脸挺配的。” 都是顶顶的颜值,如果不是有江时逸,时笙大概也会磕他们的颜值。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余薇瑶抓紧这手中的矿泉水,勉强的笑到,“是吧。” 南初笑着看向进靳琛,他带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没有任何的妆容,却露出一张昳丽的脸。 “小靳,我听到你写给我的歌了,很好听,谢谢你。” “南初姐,这不单单写给你的,也是写给我自己,让我释怀以前的种种。”靳琛望着玻璃镜面上映照着他和南初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脸上是释怀的笑容,笑起来的靳琛眉眼艳丽,尽是风华。 没人注意到的是,在门外,有人朝着南初和靳琛拍了一张。 忽然,时笙的手机响了,她听了之后,一脸神秘的喊了南初一声,指了指外面。 南初脸上一红,直到时笙说的鹿血酒到了。 “我出去一下。”匆匆的走出去门外。 见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一瓶酒,上面清清楚楚的贴着鹿血酒三个字。 南初想到这个酒的用处,满脸通红地接过。 拿过之后就匆匆忙忙往里面走,和刚才偷拍的两个人擦肩而过。 第183章 好宝贝 晚上,为了预祝靳琛的这首新歌大卖,几人一起去了庆祝。 南初自然也是一起去了。 江时逸回到梨园时,发现往屋子里一片寂静。 江时逸以为南初还在为今天的事情怄气,回去了兰庭公寓。 拨通了她的电话。 南初喝了好几杯酒,现在脑子有点晕晕的,感受到包包里的手机振动,也没有看是谁。 “你谁啊?” “你在哪?”江时逸听到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南初的声音有些漂浮和含糊。 南初打了一个酒嗝,想了想,才说出酒店的名字。 时笙还在和其他的工作人员喝酒,一边留意到南初。 察觉到你南初站起来要出去,连忙就跟着。 “南初,你去哪?”时笙追上去,拉住南初。 南初精致的眉轻折,“我没事,我要去洗手间,你继续玩,不用管我。” “我扶你过去。” 南初晃了晃头,搭着时笙的肩膀。 走到拐弯处时,突然窜出两个男的,头发染着黄毛。 南初的肩膀不小心撞到其中的一个人。 “不好意思。”南初感受到肩膀的疼痛,但是本着是自己撞到了,主动的道歉了。 这两个黄毛也是喝了一些,看到对面两个漂亮的女人时,嘴角挂上几分放肆的笑容。 “没关系,配哥哥两个喝两杯?”南初刚才不小心撞到的那个男的说道,眼神上下打量着南初和时笙两个人。 时笙把南初拉到身后,一脸冷意的看着他们,“还不快滚。” 两个男人见南初和时笙两个女生,身边也没有男生跟着,也就有些不以为然,逼近她们两个,准备上手碰她们时。 “这手不想要就剁了。”一道玩味的声音在后面的包厢里传来。 南初勉强睁开眼,愣了几秒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昊子?”南初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尹昊了,甚至南初和江时逸结婚时,尹昊也没有到场。 南初问江时逸是为什么时,江时逸也没有回答她,只是转移了话题。 被叫的人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脸嬉皮笑脸,这几年变得更加深沉和寡言。 他的表情反而有些别扭,只是轻轻的朝着南初点头。 对面的两个黄毛见到尹昊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 连酒都全部醒了,“昊爷,我俩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是您的朋友。” 尹昊没有理会他们,他身后的人就把这两个人拉着离开了。 时笙因为跟着祁牧凡也见过尹昊,当然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她揽住南初的肩膀,朝着尹昊说谢谢,就打算转身离开。 而时笙想要离开,也要南初配合。 南初挣开时笙的手,皱着眉毛,“昊子,好久没见,你为什么不理我。” 喝醉酒的南初却对其他事情异常的敏感,等着昊子回应她。 时笙知道这事情和南初也有些关系,本来尹昊能出手相救已经很好了。 时笙有些无奈的扶额,“南初,尹昊还有其他事情,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我们先走吧。” 她只能耐着性子劝南初。 南初摇头,脸上呈现出几分呆萌。“不要。” 摇摇晃晃走到尹昊面前,“昊子,你今天怎么不笑了。” 尹昊望着熟悉的人,有些恍惚。 他有多久没见他们了? 而尹昊后面的人见到南初这样,想要上前阻扰,尹昊抬手阻止了。 “嫂子,好久不见。”尹昊唇角微勾,微微抬起头,原本被碎发遮挡着的情绪,此时也漏出来。 “南初。”此时江时逸也赶到了,开始他去了包厢,发现南初她们不在,问了人才知道她们去了洗手间。 听到江时逸的声音,尹昊勾着的唇抿平。 江时逸显然也认出来了,他缓缓走到南初身边,把南初拉入怀中。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诉说心事的兄弟。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几米,心却转了几百回,哪里还有往日的熟稔。 江时逸颔首打了招呼,就抱着南初离开。 时笙自然也是点点头示意,跟着一起离开。 尹昊身边的小弟见这一个两个都这样离开,以为尹昊受到冒犯,想要在他面前讨好。 “昊哥,要我去搞搞他们吗?这么嚣张。” 尹昊抬腿离开的动作顿住,朝着那人踢去。 “他们少一根寒毛,我要你好看。”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 那小弟也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大哥根本就没有生气刚才那样子对他,反而好像挺生气他要对付他们。 “是是是,保证没人敢欺负他们。”这小弟一边笑着回答,一边心里嘀咕,这几个人看着挺眼熟的。 而另一边,南初被江时逸拉着走到门口了。 南初定在门口死活不肯走,“我不要走,我漏了东西在里面。” 江时逸开始也以为她是喝醉了,也还是耐着性子问她“漏了什么?” 南初倏忽抬头,眼底闪烁这狡黠。 “好宝贝。” “让时笙先收着,明天在去拿好吗?” “不行,这东西你急需,这么能等呢,再等下去,你更严重怎么办?”南初听到他说明天再拿,就有些着急了。 江时逸此时还是稀里糊涂,这东西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更严重? “好,那我和陪你回去拿。” 江时逸知道今天不让她回去拿,今晚她就赖着不走了。 时笙见到南初她们去而复返有些惊讶,在看到南初怀里紧紧抱着的东西时,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江时逸不知道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笙戏谑地望着江时逸,“江总,这东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是人无完人嘛。”、 江时逸微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南初十分宝贝的东西,甚至怕磕着了,要抱在怀里。 拿到心心念念的东西了,南初也心满意足愿意离开了。 坐到车上没多久,就抱着东西睡着的了。 直到回到梨园,南初都没有醒过来。 江时轻叹了一声,绕道副驾驶座,想要抱她起来。 望着被她捂得严严实实的罐子,江时逸想要先把它在南初的怀里取出来。 只是碰到她的手,南初就转醒了,一脸提防地望着他。 “我怕你的宝贝摔了,我们先把它放下来好吗?”江时逸像哄小孩一样平视着南初,轻声说道。 南初略带朦胧的双眼望着江时逸这张精致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的眼镜。 在银白色的月光照耀下,闪烁着亮光,柔和了冷硬的五官。 “不行,这是你的药,不能摔。” 江时逸已经听到两次说这是他的药了。 他抬眸,望着南初,指尖整理了一下南初额前凌乱的碎发。 雪白的肌肤透着粉红,吞吐出来气息带着酒香和甜腻,眼神迷离。 “南初,告诉我,这是什么?” 南初抱着它转个身,不理会他。 江时逸没办法,只能不再追问。 “我抱你回去,你抓紧了。” 南初小小一只,犹如小鸡啄食一般点头,带着平时没有的稚气。 江时逸眉眼低泛起一片波澜。 手臂绕过南初的腰,肌肉用力膨胀,稳稳的把南初抱起。 南初怀里抱着酒,眼睛紧紧盯着他。 江时逸把南初放在床上。 摸了摸南初的头,“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弄些醒酒汤,免得明天起来头疼。” 看到南初乖巧的点点头,江时逸这才离开。 南初今天的心里本来就藏着计划,又照猫画虎真的乖乖的在床上等等他呢。 第184章 我甘之若饴,是毒药又何妨 南初望着江时逸转身离开,就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想到时笙今天和她咬耳朵时说的话。 “男人就喜欢刺激,什么黑丝之类的,这让他们有破坏欲。” 南初眼珠子一转。 在衣柜里找一件比较清凉的吊带裙,还找出来压箱底的黑色套上,脚上是红色的高跟鞋。 紧接着就在就酒柜里翻找出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鹿血酒在桌面上。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南初侧卧着躺在沙发上,婀娜多姿的事业线显露出来。 江时逸煮好醒酒汤就端上来。 推开门时,屋内亮着一盏淡黄色的台灯,朦朦胧胧,隐隐约约。 江时逸想要把灯照亮,南初在沙发上站起,手缓缓扶上江时逸的领带。 醒酒汤溢出来了一些,江时逸微微皱眉,推了推南初靠近的身体。 “你醉了。” 南初望着她这样还坐怀不动的江时逸,更加坚信江时逸熬夜透支了身体。 “我没醉。” 江时逸神色难辨的望着南初,“好,你没醉,那你先把这个喝了。” 南初眼波微动,袅袅的走到桌子前,端起那杯装满了的酒,凑到江时逸的嘴边。 “你把这个喝了,我就喝。” 江时逸看了一眼那杯酒,“这是什么?” 南初神秘一笑。漂亮纤细的指尖在江时逸的胸前转圈,妖娆地说“毒、药,你敢喝吗?” 江时逸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抓着她的手,把酒全部一饮而尽。 南初有些怔住了,她刚才说毒药是开玩笑的,但是他听到是毒药还是毫无犹豫的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这就是毒药吗?” “只要是你给的,我甘之若饴,是毒药又何妨?” 说完,江时逸把解醒酒汤端到南初的面前,“该你了。” 南初望着这一大碗的汤水,轻微皱眉,嘴角微撅,“能喝半碗吗?” 江时逸望着一脸娇气的南初。 她惯会讨价还价。 “不行。”一口拒绝了她。 南初想到他已经痛快把酒喝了,很快这酒的劲也上来了,还是不磨蹭了。 端起来就一口气把汤全部喝完。 江时逸望着南初已经全部喝完了放在桌面上的碗,确定她没有作假,这才走去浴室。 南初看着自己这一身专门为了诱惑江时逸才穿的裙子。 这狗男人看来真的病得不轻,以前早就抱着她啃了,现在却无动于衷。 南初望着浴室里面,磨砂的玻璃门上朦朦胧胧地映照出男人高大的身影。 把脚上的鞋子踢掉。 她就不信了。 磨砂门上的身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江时逸眼眸里闪过惊讶,触及到南初身上的衣着时,眼神逐渐幽深,像猎人见到了心满意足的猎物,虎视眈眈。 他挑了挑眉。“一起?” 南初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白皙透亮的皮肤透着粉色,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闪着光,松松垮垮的吊带似乎要掉不掉,恰恰好遮住了该遮住的位置,直至大腿中间的位置。 原本白皙修长的长腿,穿着超薄的黑色丝袜,隐隐还能透出里面洁白的肉色,性感诱惑。 江时逸有力结实的手臂,把南初拉入淋浴淋水的范围,整个身体全部湿透了,原本轻薄的衣物变得更加清透。 “怎么换了这一身?”声音低沉沙哑,眼底冒出了红血丝。 南初纤细雪白的玉臂搭上江时逸的胳膊,“喜欢吗?” 江时逸漆黑的眼瞳对上了南初的,南初心一紧,呼吸顿了一息。 “喜欢得紧。”他望着她一字一字地说。 说完整个人被抵在浴室的玻璃上,磨砂门上的人影若隐若现。 丝袜撕裂的声音,随之而来露出里面匀称修长的腿,江时逸身上的肌肉紧绷。 本来他见她之前老是害怕这事,所以这几次都可以忍耐。 谁知道这次南初自己送上来,江时逸自然坦然接受。 不过他也没有过分,到点则止,他用浴巾包着南初,擦干身体之后就抱她到床上。 南初此时已经昏昏欲睡了,这时候她才体会到古时候的皇帝,舒服完之后还有人帮着清理身体,只需要两眼一闭便可。 种下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这话一点都没错。 南初也只能自食恶果了。 江时逸开始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心跳变快乐,呼吸变得急促,身体的体温在上升,某处不能言说的地方发生的变化 无不说明着他有用不完的精力,急需舒缓。 他想到了刚才南初递给他的那一杯酒。 江时逸倏忽望向桌面上摆放着的酒,酒瓶上清清楚楚张贴着的字,蓦然,江时逸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结合南初一直说他有病的事情来看,这小妮子是皮痒了。 不然怎么就敢胡思乱想了。 江时逸整个人压向南初。 南初感受到唇上被人咬破了的疼痛,口腔内的血腥味,无不让她直皱眉。 她微微睁眼,望见上方满脸通红,眼底分布着红血丝,手臂撑在两侧,肌肉张开,青筋凸起。 南初见过江时逸这样的反应无数次,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你怎么了?” 江时逸绯红的薄唇微微勾起,“我来满足欲、求、不、满的江太太。” 第185章 打分 南初身体颤抖了一下,这东西,适量怡情,过了南初也就吃不消了。 江时逸望着她微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既纯且媚。 “我今天够了,改日吧?”南初轻声哄着眼前这个眼神晦涩的江时逸,想想他如狼似虎的模样就怂了。 江时逸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清晰的筋脉,肤色呈现冷调的白,指节清晰且比例完美,轻柔的拨开南初那湿润的碎发。 绯红的薄唇勾起涟漪的笑容,“不是江太太嫌弃我不行吗?” “江某只能身体力行证明。”男人俯在耳侧低声喃语。 这话就想热油里跌落的那一滴水珠,在南初的脑海里炸开了锅,指尖失控蜷缩,在江时逸白皙的背上划出一道红色的划痕,一双氤氲水光的眼眸怔怔的望去。 “还需要江太太打个分。” 声音沙哑低沉,在空气中散开。 耳边只回荡着江时逸这句打分的话语,去到后面,南初苦苦哀求。 江时逸就像不知疲惫似的,如何都满足不了。 南初最后的记忆是哪用酒壶撞着鹿血酒上那龙飞凤舞的字样。 这江时逸哪里是不行,是太行了。 “江太太要给江某打几分?”性感的喘息声在耳垂响起,南初如鸦羽般的睫毛微颤。 “”南初很想反驳他0分,也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了。 南初无不在后悔给江时逸喝的那一杯酒,根本就不知疲倦。 两眼一闭,陷入黑暗中。 再次醒来是因为胸前像被压了一块石头,呼吸不顺畅。 南初微皱眉,睁开眼时就看到,某江·石头·时逸此时正埋头在胸前,只看到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甚至摩挲到肌肤上有些痒痒。 “江时逸!”南初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后,连忙想要把人推开,谁知上面的男人像是预判到南初的动作。 抓住了南初的双手,固定在耳垂两边。 江时逸微抬头,南初猝不及防对上了他那双微挑的桃花眼,漆黑幽深,只需要一眼便能让人沦陷于此。 “你还没给我打分呢?”声音带着刚刚清醒的沙哑,却莫名的抓耳,沾染了欲望的色彩,耳膜酥麻。 南初细嫩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江时逸的掌心,脸上讨好的神情,“满分,江太太很满意,现在她就想睡个好觉。” 说完无意识的舔了舔微干的唇,唇色染上了水光。 江时逸眼神加深,顿了下。 随着而来。 是他低沉压抑的声音。 “但是江先生的“病”可能还没好,需要江太太做药医治。” 此时的南初很想穿越回去昨天,这样的话,她绝对不会说和做这些在她现在看来是作死的行文。 江时逸是真的用“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某个能力。 南初就这样被人反复揉搓,深切的知道了,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不容人小觑,这是挑战他尊严的事情。 直到下午,南初才再次醒来,感受到桌面上手机的震动。 南初拿起手机,看到时笙那不下于十次的电话,微微皱眉。 只是刚刚接听电话,时笙那玩味的声音传来。 “该不会才醒吧?”时笙的话虽然是疑问,却带着不可否认的笃定。 “怎么了?” “那鹿血酒不错吧?” 说到这里,南初望向那一瓶原本满满的酒,只少了一点点。 “不错。” 这玩意她等下就把它丢了,这一瓶全进江时逸肚子里,她可能也玩完了。 “昨晚几次?”时笙此时毫无女孩子的矜持,露骨的问出心中八卦了许久的问题。 南初脸色一红,想到昨晚那激烈的场景,只知道根本没有停下来过,她也不知道几次了。 “我这不是想知道这酒的药效如何嘛。”时笙觉得自己问得太过直白了,假装掩饰一下她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南初含糊的说。 时笙轻嗤了一声,“我要找就找身强体壮的,那才爽。” 南初这时感受到江时逸被时笙看轻了,心里止不住的偷笑,让他昨晚这样对她。 活该。 而另一边的时笙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她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就待在家里,刚刚口渴,穿着睡衣下来喝水。 这个时间点按照平时,祁家根本就没有人,所以她也就没有穿内衣就下来了,随意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也不急着回房间。 忽然感受到耳垂处传来温热的呼吸,在耳垂处吹动了细小的绒毛,酥麻的触感直击心尖。 “身强体壮?”温润冷清的声音在耳垂传入,让时笙整个人僵硬在哪里,心尖一紧。 偏头对上那双神色难辨的双眸。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的后退,却被后面的人早有预兆的圈住。 时笙莹润的双眸,眼尾晕上了胭脂色,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你偷听我说话。” 祁牧凡薄唇微勾,“不偷听怎么知道你有这样的喜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要拳头大小,彼此之间的呼吸缠绕,犹如亲密的恋人。 时笙微微挣开他的束缚,感觉他高大的身体把空气也挡住了,感觉到呼吸不畅。 “与你无关。” 祁牧凡低垂着眼眸,触及到某处微微起伏的地方,眼瞳处微微收缩。 “时笙,何必舍近求远呢?” 时笙在触及到他望向的地方时,火光在脑海中炸开。 “流氓。”骤然发力把祁牧凡的束缚挣脱开。 转身就要上楼,祁牧凡站直了身体,望着时笙的身影。 “我是说真的,你有需要,我也有需要,还是互相熟悉,何乐而不为?” 祁牧凡温润的话语在寂静的空间里扩散开,带着某种禁忌和蛊惑。 就像童话故事里,大灰狼伪装成和善的奶奶,只为诱骗她入局。 时笙顿了顿脚下的步伐,随即快步离开。 直到回到房间,侧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面若桃花,一身轻薄丝滑的衣服,难以掩盖住里面的春色。 南初听着电话,忽然听到一道男声时,就连忙挂断了电话。 略微思考一下,就能想到刚才的那句“身强体壮”的话就是祁牧凡的声音。 南初转用微信发消息,“身强体壮这个条件,祁牧凡很满足,他在大学时就是校篮球队的,体力应该不错。” 想到时笙嘲笑江时逸,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动,又补发了这句话。 “会比江时逸强。” 把这句戏谑的话语发过去后,时笙隔了很久没有回复。 南初也没有等她,穿上衣服后就起床了。 而事实是,时笙刚才紧张把手机落在沙发上了,祁牧凡准备离开时拿了起来,恰巧南初发消息过来。 听到消息的声音。 祁牧凡望着南初发来的文字,唇角微挑,转手就把南初给卖了。 江时逸在收到祁牧凡的消息时,正在开会,只是看了一眼,看到不是南初的消息就把手机收起。 等到会议结束后,江时逸点开祁牧凡的对话框时,点开放大图片后,眼神一暗,眉眼上挑。 祁牧凡见江时逸没有回复,又发了一句“得到嫂子的认证,江少最近看来缺乏锻炼呐。” 第186章 和解 江时逸眼眸微敛,拨通了祁牧凡的电话。 “今晚聚聚?” “行,墨修昨天也回来京城了,咱们哥几个好久没聚了。” 江时逸站在落地玻璃前,落地玻璃上映照着他高大的身影,江时逸望着京城的景色,眼神悠长。 “你” “你和昊子还联系吧?” 祁牧凡的笑容微顿,脸上变得正经了几分,“嗯。” “你看看他要不要来。” 祁牧凡心里微微惊讶,自从那件事之后,尹昊就不再参与他们的聚会。 每次他都单独约昊子。 “行,我问问。” 江时逸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那就今晚八点,雷格见。” 雷格是一家拳击馆,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总有化不开的热血。 而这家拳击馆鲜少人知道,这是他们几个大学时开的。 只要一有空就在这里聚聚,后来的他们出了社会,每个人都变得更加忙碌,聚在一起的时间这才变少了。 江时逸和祁牧凡、白墨修来到雷格的时间恰好一起。 三个人相视而笑,一起走进去,去了各自换衣间。 祁牧凡蠢蠢欲试的望了眼白墨修和江时逸。 四个人中,拳击最厉害的就属白墨修,因此为了自己不受虐,祁牧凡选择了和江时逸。 最后却被江时逸揍得没有了脾气,连连求饶。 “大哥,我认输了,别揍了。”祁牧凡摊在拳击台上,根本就放弃抵抗。 江时逸额头上的汗珠滴露,额前的碎发已经湿润,随意的用手向后拨去,露出那张薄情冷欲的脸。 居高临下的睨着脚下瘫软的祁牧凡,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绯红的薄唇微微勾出几分轻蔑。 “你管这叫身强体壮?” 祁牧凡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今天突然说要聚聚了,还约在了拳击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早知道他选白墨修,江时逸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江时逸用脚踢了踢祁牧凡,“起来,继续。” 祁牧凡是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扯了扯嘴角疼得龇牙咧嘴,现在身体也疼。 连连求饶,“你厉害,你强,行了吧,饶了我吧。” 蓦然,拳击馆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他们朝着门口方向望去,来人一头干净利落的碎发,精致的五官,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羁,耳骨处戴着蓝色闪钻的耳钉。 江时逸的眼神微敛,望着来人。 祁牧凡在拳击台上起来。 “昊子,你来啦。”笑容温润。 尹昊颔首点头。 白墨修嘴角也带着笑意,走上前朝着他握拳,两人的拳头互碰。 打完招呼后,尹昊的眼神望向台上的江时逸,嘴唇抿平,两人遥遥的相望。 江时逸下巴微抬,睥睨着台下的尹昊,戴着圈套的手朝着他示意上来。 尹昊的眼神幽深,祁牧凡一直在观察着两人的动作。 江时逸的动作带着几分挑衅,祁牧凡一直朝他打眼色,江时逸根本不理会。 尹昊终于动了,朝着台上走去。 祁牧凡想要上前拦,被白墨修拉住,“你陪我练。” 拉着他来到另外一边的拳击台。 祁牧凡就这样被江时逸蹂躏完之后,又被白墨修关爱特训了一番。 而江时逸和尹昊这边,两人的眼神冷漠。 尹昊出其不意出手,凌冽的拳头朝着江时逸的脸挥去。 江时逸用手臂一挡,把这一拳挡了下来,两人的拳击也随之展开。 如果非要比较四个人谁更厉害,或许很难比较出一二,但是要说谁最差,大概就是尹昊。 白墨修和祁牧凡两人已经打完了一轮,坐在下面优哉游哉的望着还在比着的两人。 白墨修望着尹昊的出拳,强劲有力,和江时逸打得不分上下,神色玩味。 “昊子这是下了狠功夫练过来了。” 祁牧凡此时也缓过来了,“嗯,不然又怎么管得下面哪些狼呢。” 如果说白墨修他们都是白,那尹家就是京城里的不能见光的黑。 三年前,尹家的变故,让尹昊从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变成了这样。 随着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落下,尹昊和江时逸之间的比赛才结束,两个人都躺在地上。 两人都气喘,距离只有半米。 “我知道不关你事。”尹昊蓦然出声。 嘴角自嘲的上勾。 江时逸用牙齿咬开拳套,把拳套脱下,像是闲聊似的开口。 “我知道你知道,如果你是那种不明辨是非的人,今天我就不会让牧凡叫你来。” 尹昊的眼神微变,侧着头望向江时逸,“但是我还是气。” “现在呢?要继续?”江时逸也偏头望向他,眉眼冷清。 尹昊感受到汗珠下滑,还有身体放松下来的疼痛,已经长久以来堵着的那口气,不见了。 全身轻松。 “得了,下次吧。” 尹昊坐起来,朝着江时逸伸手。 江时逸望了眼他,轻轻笑了一声,手掌搭上他的手上,尹昊用力,江时逸站了起来。 祁牧凡望着这两人和好如初,有些感慨,“还好,还好,我差点以为今天要见血了。” 白墨修看了一眼他,嗤笑了一声,拉起他,“我们继续。” “放过我吧。”祁牧凡哀嚎道。 尹昊望着走远的两人,释然地笑了。 感情的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 季心雨喜欢江时逸,他一直都知道。 而季心雨,也应该知道,他喜欢她。 第187章 尹昊独白 尹昊第一次见季心雨是在江家,那时江时逸还有只波斯猫。 大概猫咪天性就是调皮爱捣蛋,跳到了五米高的树杈子上,卡着下不来,只能听到猫咪的求救声。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孩赤着脚,爬上树,靠近猫咪两米距离,知道他已经发现她了,用食指放在粉嫩的唇瓣中间,示意他保持安静。 尹昊见惯了他们圈子里的女孩子,都是温婉大方,无时无刻都保持着淑女的形象,哪里见过亲自爬树抓猫。 况且她的动作是和斯文、淑女一点也不沾边,大腿上还有被树枝蹭破皮了,头上还有几片落叶。 尹昊看着她的动作也是有些心惊,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小胳膊小腿的,娇滴滴的女孩子可能会受不住。 还好,这养尊处优的波斯猫,平时也是被人伺候惯了,有人接它下来,也没有过多挣扎,十分顺从。 望着她在树上一点一点往下爬,尹昊吊着的心也便放松了。 随即便在差半米的距离的树枝处,突然断裂,连人带猫一起从树上就掉下来了。 尹昊也没有思考这么多,整个人扑上去,把人给接住了。 犹如老土的偶像剧剧情一般,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 对上了她那双清澈通透的双眸,尹昊第一次感觉到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抱住她腰侧的手像是烫手的山芋,等她站稳之后,就迅速地松手。 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是这么娇软的。 还等不及他回味,女孩的眼睛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那一刻,他承认,他很失落。 转身看到女孩抱着猫咪,炫宝一样凑到自己好兄弟面前叽叽喳喳,明眼人也知道,女孩的喜欢。 后来再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酒会上,她穿着一身米杏色的丝绸礼服,典雅大方,温柔淑女,和那天看到的样子迥然不同。 那次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季心雨。 从那以后,他们四个人的聚会上,偶尔会多了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他知道她喜欢江时逸,但是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只是被她一次次地拒绝了。 在知道江时逸有女朋友之后,他内心是高兴欢喜的,他以为季心雨会退缩。 后来江时逸为了南初拒绝了和她的联姻,他有窃喜。 但就在他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时,他迁怒了江时逸。 他嫉妒,他可遇不可求的女孩,却被江时逸伤透了心。 而且为了拒绝联姻,江时逸还被江家抛弃,被南初抛弃,变成了一无所有。 他十分不理解,就是这样,被南初毫不犹豫地抛弃之后,江时逸也要义无反顾的拒绝季心雨。 他想季心雨如意。 那是他和江时逸认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吵架。 也就在那时,加上他的父亲猝然离世,叔叔伯伯一个个露出了真面目,这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他去求过季心雨,喜欢喜欢他可以吗? 结果可想而知。 就是从那以后,他就和江时逸再无来往。 那天在酒店遇见南初和时笙时,他是去而复返。 原本他告诉自己这些人和事都和自己无关,他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心。 但是他终究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槛,这本也和她们无关,如果她们出什么事了,也会是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接到祁牧凡约他到拳击馆时,他也单纯以为是他们俩,就一口答应了。 只是在听到江时逸的名字时愣了神。 这天他故意叫了很多人来陪他一起喝酒,也故意错过了约定的时间。 酒却越喝越清醒,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来到约定的时间。 在赶到拳击馆,看到他们还在,那一刻其实他就释怀了。 第188章 澄清 南初晚上就收到了江时逸发来的消息。 知道他晚上和祁牧凡他们聚会,可能会很晚,也没有打算等他回来,早早的睡下。 直到半夜忽然感受到腰侧被人牢牢地禁锢,南初这才吓醒了。 黑暗中认出了始作俑者是江时逸。 气息皆是那薄荷味,惊吓这才缓解。 眼眸含着水雾气,“你回来啦。” 身体亲昵自然地贴合他,乖巧娇软。 江时逸幽黑的眼神望着南初即将沉睡过去的脸。 头埋进她的脖子里,他喜欢这样的亲昵,缠绵悱恻。 江时逸的掌心略微有些粗粝,摩挲着南初后颈处。 南初被他的动作弄得不胜其扰,推开他,转过身去,继续睡。 江时逸就继续朝着她的方向贴去,稀碎的吻落在她的纤细修长的脖子、精致凸起的锁骨 滚烫的手掌在裙子的下摆处一路向上侵占。 南初的呼吸变得急促,微微喘气,睡意也全无了,忍耐也到达了极限。 “江时逸,你滚开。” 吵醒了的南初,根本就不给他好脸色看,手脚并用,想要踢开他。 被男人绝对地压制住,脚被夹住,手也被高高地举在头顶。 她不悦地蹙眉,睁开了眼睛,幽幽的望着上方的男人。 江时逸俯下身,“祁牧凡比我强?” 南初开始脑子还有些迷糊,直到听清楚他的话后,这才清醒。 和祁牧凡什么关系? “什么?”语气烦躁不耐。 他垂眸,眼神幽深的望着她。 “你自己说了什么不清楚吗?” 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快速把人剥干净。 倏忽,南初想到了和时笙说的话,愣了神,脱口而出。 满脸不可思议。 “你怎么知道”我和时笙说的话。 剩下话语全部淹没在唇齿之间。 南初再一次感受到了,男人这该死的自尊心是多么可怕。 车厘子色的指甲划出了长长痕迹。 “够了。”带着哭腔的声音,略微沙哑,分外娇弱。 江时逸也知道最近这小妮子受苦了。 掐着她的腰,和她平视。 “江某的体力还行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和他反着干,受苦的是她。 “我很满意。”南初的玉臂搭上他的肩膀,眼神闪着水雾。 江时逸这才停下来,紧紧的抱着。 “睡吧。” 听到这话,南初这才整个人放松。 翌日醒来是被接连不断的电话声吵醒的。 望着一连串的消息,南初有些懵。 点进推送的消息里面,居然是她那天和靳琛在录音棚里站在一起的照片。 南初掐了掐太阳穴,这些营销号真的是爱造谣。 这时,时笙的电话也拨过来了。 “你和靳琛的照片被人拍到了,加上上次靳琛为了救你命都不要的事,你两这cp粉疯狂暴涨。”开玩笑的说道。 时笙站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望着网上的评论,评论都算平和,只是大多数都是站在支持他俩在一起那边。 要不是知道南初和靳琛不可能,她可能也会磕他们这对。 “别开玩笑,快点澄清。”南初看着网友乱站队的样子就烦。 毕竟着些东西被江时逸看到,醋坛子打翻了能淹没她,想到这几天她基本就没有离开过这张床,想想就怕。 时笙也只是开玩笑,“行,我让公关部处理一下,但是这网友的怎么想,我们也阻止不了。” 时笙的门被人敲响了,时笙抬头看,是这件事的另外一个主角。 “得嘞,我让你绯闻对象和你说说。”说完把手机递给了靳琛。 “姐,你放心,这事我会澄清的。”靳琛直接说道。 南初知道都是那些营销号乱写,沉思了几秒,蹙眉。 “好,我这边也出个声明就好了,这会影响到你新歌发布吗?” “没事,我懂得怎么处理。”靳琛想到这首歌就是给她写的,这又怎么会影响呢。 南初登上好久没有用过的微博账号,手机编辑了一句话,“别闹,这我弟弟靳琛” 随即,公关部也发出了澄清的公告。 但是一些cp粉根本就不看这些澄清的事实。 “姐弟恋!!好好磕。” 恒太总裁办公室,陆临风敲门进去。 江时逸微微蹙眉,冷漠的眼神望向来人。 陆临风想到等下江总看到接下来的新闻,可能会更加冷,想想就怕。 不说吧,除非他不相干。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网上的那些东西告诉江时逸。 江时逸接过路临风的手机,点开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模样,眼神冷漠,手指下滑切换到下一张照片时,脸色有了一丝裂痕。 居然是南初手上拿着的鹿血酒,那三个字大大的印在酒瓶上,让江时逸破防了。 标题里说这是靳琛用的,而他知道,这就可一点不落的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时笙在办公室看到这张照片时也是破口大笑,“哈哈哈哈,这东西说是谁?” 南初也在愁这个,后悔当时自己就应该把它牢牢护在怀里,把字牢牢遮住。 她苦着脸,难道要她说不是靳琛,是江时逸? 这话是能说出去的吗? 忽然,手机上又多了一条推送消息。 南初愣了下,是靳琛发的微博。 会愣住是因为上面挂着的字条,靳琛曾差点被侵犯 这无异于把自己的伤疤再一次割开。 她点开里面,靳琛应该编辑了很久,这是一段文字。 “这是我姐南初,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没有血缘还要亲,不要再造谣了。” 让南初落泪的是靳琛接下来的这段文字。 “这首星光是为了南初所创作,这一点我不否认,因为就是她照亮了我贫瘠黑暗的一生。” “我五岁那年父母双亡,被迫跟着舅舅,抽烟、酗酒、赌博甚至在十五岁那年想要侵犯我。”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是南初把我从绝境中救出来。” “所以,别造谣了,不然我会觉得玷污了这份恩情。” “插个题外话:这酒我可没喝过哦,你们应该问本人江时逸。” 第189章 人无完人 这段文字一经发出就立刻引爆网络。 时笙公司抓住了这个时候,在所有人都关注着靳琛给南初创作的歌曲时,顺势把歌曲放出来。 一瞬间,很多人听到了这个歌。 也有很多人关注的重点偏了,看到靳琛最后的人,纷纷都到江时逸的微博下开玩笑。 “上天总算公平了一次,原来真的是人无完人。” “连这种大佬也喝,这酒绝对是好东西,小的可以浅尝一点吗?” 南初看到这些评论时,欲哭无泪,已经想到江时逸此时的黑脸了。 江时逸的账号其实常年都不登录的,看着现在源源不断的消息。 甚至还有些更损的,在下面打某些药的广告。 果然,没过一会,江时逸就给南初发了消息来,“很好。” 明明两个很简单的字符,也让南初颤抖了一下。 南初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立刻在微博上更新。 “都别说了,这酒我喝的!” 网友们显然都不卖账。 陆临风小心的候在隔壁,“江总,需要我们处理?” “你说呢?”江时逸挑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马上处理。” 很快网上的言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等到这事的热度过去了,才没有再被人提起。 南初看到晚网上的事情过去了,连忙去把酒还给时笙。 只是去到祁家时,时笙还没有回家,她遇见了祁牧凡。 “祁牧凡,这给你。”祁牧凡也是刚刚下班回家,见到南初在门口也是有些诧异。 接过南初的酒后,端详了一遍,也知道是今天上热搜的那一瓶酒。 还发现少了一些之后,唇角微勾,“这酒,江时逸喝过了?” 南初脸色渐红,“你别管,你帮我给时笙就好,她的。” 祁牧凡眉毛微挑,“她的?” 南初望向祁牧凡的眼神,他似乎不知道这酒产自他家的一样。 南初红润的唇角弯起漂亮的弧度,“对啊,时笙呐,喜欢身强力壮的。” 祁牧凡神色变得奇怪,对上南初那玩味的眼神,南初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说了,这才刺激,这不,看时逸用着不错,她也想拿来试试。” 一边说,一边拍了拍祁牧凡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里面赤裸裸的嫌弃。 隔日下午,时笙直接打电话轰炸南初,“你到底和祁牧凡说了什么!!” 南初听到时笙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望了眼在厨房里正穿着围裙做饭的江时逸。 笑着说道,“不用谢我,我只是把你的喜好告诉他而已。” “哦,对了,那酒我也还给他了。” “我还和他说,你要用。” “啊啊啊啊啊,南初,你可把我害惨了。” 时笙躺在床上,望着米杏色的天花板,现在搞清楚了究竟是什么事了。 怪不得祁牧凡昨晚一直问她“身强力壮吗?” 想到昨晚的肆意,时笙的脸颊红润,双手捂住脸。 挂断电话之后,江时逸端着菜出来,南初连忙从沙发上起来洗手吃饭。 江时逸看到南初笑得很开心,也跟着笑了,“什么事怎么高兴?” “我帮你报仇了。” 江时逸摇着头笑,也没有继续追问。 第190章 陈旧的照片 江氏企业的轰然倒下,让很多人都猝不及防。 南初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在南氏企业。 眼前的慕成望着南初,“怎么了吗?” 南初把手机的新闻翻开给他看。“江氏倒了。” 慕成也是愣了几秒,点开了江文越面对记者的视频。 他脸色变得凝重,“这是谁?” 南初望了眼视频中的人,“江家的二爷,江文越,怎么了?” 慕成的浓密的眉毛宁拧在一起,脸色凝重。 南初望着他的样子,倏忽脑海中闪过那天江文越拍到的照片,她一直想要问问慕楠,或许给慕成看看? 南初打开手机的相册,打开那天拍的照片,照片可以看出来很有年代感了,里面的慕楠像是十六八岁的样子。 “这是我在江文越书房里无意拍到的一张照片,你有印象吗?” 慕成望着这张照片似乎回到了二十几年前。 “拍这张照片时,你妈也才高中,那是我第一次去慕家,你外公还让我也过去拍照,我一个外人过去拍照也不合适,所以我就拒绝了。” 慕成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就过去了二十几年。 他端详着照片,蹙着眉。 “这照片当时是一个跟我一般大的男孩拍的。” “我也是见过一次,没什么印象,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了江文越的样子,我估计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给你妈妈和外公拍照的男孩会是江文越。” 南初不可思议地望着慕成。 “江文越给我妈和外公拍照?” “这么看来,他们很早就认识?” “那时听你外公说,是你妈妈的同学,后来我就没再见过江文越了。” “阿越就是江文越?”南初低声喃语道。 慕成望了眼南初,轻轻点头,“这是最有可能的事。” 南初怎么也想不明白,“也就是说,我外公很有可能是被江文越杀的?” 她挺直腰身,双眸盯着慕成,想要在他口中得到一个说法。 “只能说,很有可能。” “行,我去找他。”南初说完就转身离开。 南初驱车就赶去了江家,江家因为破产了,所有的资产都被查封了,包括这个住宅。 南初下车时,江文越三兄弟全部看着他。 “你还敢过来?过来看笑话?”江文年出声大骂。 而江文越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南初缓步走到江文越的面前,“二叔,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江文越抬头望了眼南初,一惯温文尔雅的模样荡然无存,眼神阴暗,嘴角挂着冷笑。 “行啊,毕竟是恒太集团总裁夫人过来,这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 说完,南扭头走到一家咖啡店。 南初看着外面的江家人都朝这边望过来红唇微勾,“慕楠认识吗?” 江文越听到这个名字时,手上搅拌咖啡的动作顿了下。 “不认识。” 南初微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很久。 南初沉静的望着她,冷笑一声,“你心虚吗?” 江文越越发阴沉的双眸这时才正眼看她。 “呵,你不是猜到了吗?何必再问。” 南初冷峻的看着他,只见江文越靠在沙发上,姿态轻松,“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又有什么证据?” “为什么?”南初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让江文越痛下黑手。 江文越望着南初这张酷似某人的脸,狰狞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因为那都是我该得的。”江文越情绪激动,眼睛瞪得老大。 他站起来,捋起西装裤,漏出他的腿,小腿上连着脚踝有一道大大的伤疤。 “没有我,你妈早死了,又哪里还会有你。” 说完他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就笑了下,“你妈疯了,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这就是忘恩负义的下场。” 南初蹙眉,“什么意思?” “当年你妈妈被你外公的仇家找上了,是我拼了命把人从歹徒手里就出来。” “但是你妈妈一度被医生判定为植物人,我是真的喜欢你妈妈,在她身边照顾,你外公也承诺我,把你妈妈托付给我。” “谁知道过了一个月,你妈妈就醒过来了,知道了这件事,要死要活。”说到这里,江文越自嘲了一声。 “也对,像她这种天子娇女又怎么会看上我这种被家族舍弃的,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继承家业的人呢?” “为了躲避,她甚至逃出国,这才有了你父亲的事。” “你外公那个老东西,嘴里说着会弥补我,却只是搪塞我。” 江文越彻底把一惯挂着的温润儒雅的形象摘掉。 “我在他身边给他做牛做马,到头来,他答应好的钱,却一分都不给我,我这腿因为救你妈变成了瘸子!!他竟然嫌我碍事,想要把我驱逐出去。” 江文越越说越激动,眼底冒出了红血丝。 “我只是想要他给我海外的公司一些投资而已,他就给我推三阻四。” “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联合医院医生把我爷爷害死?” 江文越勾起一边的唇角,眼底的疯狂愈演愈烈。 “他就该死,我要的不多,我只是想要我的付出得到应有的报酬。” “你救我妈的时候,想过要我妈回报你吗?”南初忍不住问他。 江文越愣了下,他想到南初回骂他禽兽,会质疑他的话的真实性,但是没想过她会这样轻飘飘的问他这样的问题。 “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南初端起桌面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因为我妈是慕家的千金,你才会去救她的吧,因为你知道,会得到你渴望的东西,却不想结果不如你意。” 江文越冷笑了一声,“是又如何,我真真实实救了慕楠。” 南初放下手上的咖啡,拿起包包,起身离开。 并没有多说其他,这一刻她心里有些难过。 推开咖啡厅的门,不小心撞上了来人。 满腔的薄荷味,南初抬头看着刚刚赶过来的江时逸。 “南初,你可以依靠一下我,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江时逸在下午接到了慕成的电话才知道南初来了江家这里找江文越。 想到他最近查到江文越的其他事情,心里不由的担心她,害怕江文越伤害她。 南初紧紧的抱着江时逸,摇摇头,“我没事,我们走吧。” 拉着江时逸就要离开。 南初和江时逸望着江家的人一脸怨恨。 “江时逸,你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那个时候怎么就撞不死你,你死了,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江文年坐在轮椅上,对着江时逸破口大骂。 他当年就应该继续下死手,让这个小祸害死透了。 南初有些担心的看着江时逸。 江时逸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这样的话,他都不知道听过几次。 小时候他还想过爸爸,直到他的存在被江文年知道后,一次又一次地命悬一线,他早就对这个血脉上的父亲说的任何话免疫了。 “妈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呢,我们走吧。”江时逸揽着南初的肩膀轻声说道。 第191章 戒指 “妈?” 南初知道慕楠还在英国,所以他说的,应该是梦妤清。 “嗯。”江时逸的脸色平静如水。 南初坐上车后,江时逸并没有跟着上车,转过身,漆黑的双眸凝视着坐在轮椅上的人。 菲薄的红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眼尾上挑。 “只可惜,你当年没有杀死我。” 江家人望着只是这样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度就高人一等,这些年来,他的气势越发的凌冽,处事的风格也越发果断狠辣。 说完就毫不留恋的离开这里。 南初见他上来了,想到江时逸上车前说的话,开口问道,“妈现在就在梨园?” “对,今天早上回来的。” 回到梨园时,果然见到餐桌上摆放着饭菜。 “好香。”话音刚落,梦妤清就从厨房里端着菜走出来。 “南初回来啦,你们快点洗洗手,可以吃饭了。”梦妤清的笑容满面,比她离开江家时多了几分生动。 “好。” 等到所有人都上桌了,梦妤清才开口,“我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你们也不要担心我。” “妈,你去哪?”南初一肚子的疑问。 “我要去埃及,最近听说那边出土了一批文物。” 江时逸筷子夹了些菜给南初的碗里,一脸淡定,主动开口解释道“她大学就是考古专业。” “对,我这是去做我喜欢的事。” 南初不可置信的望着梦妤清,“考古?” 梦妤清给南初的印象就是养尊处优,优雅温婉,偶尔泡茶,听听音乐会。 和考古真的一点都不沾边,毕竟考古学家满世界跑,和那些枯燥的古文物作伴。 梦妤清朝着她眨了眨眼,“小初要和我一起去见识一下吗?大概半年会回来。” 江时逸僵硬了一瞬,“不要,南初不去。” 一口帮南初拒绝了。 “我问小初,又不是问你。” 南初在吃着饭,突然对面两双眼睛都望着她。 老实说,南初真的想去见识一下,但对上江时逸那双幽怨控诉的眼神就心软了下来。 “我不去了。”朝着梦妤清笑着说。 梦妤清掩嘴一笑,“得咧,你们两公婆是舍不得分开吧。” “既然这样我下一次回来,希望能收到我孙子孙女的消息。” 南初愣了下,脸色一红,傻傻的望着江时逸。 江时逸眉眼柔和,望着南初,眼底泛起波澜。 “我努力让你三年抱两。” “” 听到江时逸话,梦妤清脸上的笑容更盛,“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南初在桌子底下扭来扭江时逸腰侧肉。 “谁要给你生。”婚都没复,就想让她生孩子,想得美。 江时逸眼底闪过笑意,趁梦妤清去了厨房的间隙,凑到南初初耳边。 “你呀,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 江时逸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听到他说属于她们两的孩子时,南初不自觉的用手摸上了平坦的肚子。 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南初的唇角微微勾起。 但是想到江时逸似乎一点都不开窍的样子就生气。 吃完饭后,江时逸要去书房里处理些事情。 南初和时笙在聊天。 “江时逸就是榆木脑子!” 时笙正敷着面膜,看了眼南初发来的消息。 “他又怎么了?” “他吃多了大白菜做白日梦,没结婚就想让我给他生大白孩子!” “我总不能主动要求结婚吧。” “你暗搓搓提示他呀。” 南初望着时笙发来的消息,咬了咬牙,穿上拖鞋,跑到专门放饰品的地方。 直奔一个玻璃柜前,望着下面艳艳发光的戒指。 这是他们结婚时候的戒指。 南初把戒指取出来,想了想,把戒指戴到了食指上。 江时逸晚上有个会议要开,开到比较晚,推开门只看到南初用手肘撑着头,头一点一点往下掉。 他用手托住她的头,轻轻的把人放到床上。 南初感受床的柔软,翻了个身继续睡。 江时逸掀起被子准备帮她把手盖住,忽然动作顿住了。 淡黄色的灯光下,砖石戒指闪着细碎的光点。 江时逸的唇角微微翘起,他又怎么看不出来她今天吃饭说生孩子时欲言又止的神色呢。 他只是想逗逗她,婚肯定是要结的,这次他要给她一个更加盛大的婚礼。 “傻子。”食指弯曲,轻蹭了南初高挺的鼻梁。 第二天,南初醒来时发现江时逸已经不在了。 摸到昨晚戴上的戒指时,所有的记忆一瞬间记起。 “啊啊啊,我怎么就睡着了。” 抬起手看着手上的戒指,眨巴眨巴眼睛,这时才发现被人换了一个手指,被人戴在了无名指上。 想一下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那他应该懂了吧?”南初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唇微微上扬。 有些不放心,南初想要找时军师来参谋参谋一下。 昨晚睡觉前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南初把被子掀开才发现就在自己的身下。 直接拨通了给时笙的电话。 “我是祁牧凡,找时笙什么事?我帮你转达。”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南初还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拿来手机看了眼,才确定没错,连忙回应道“没事没事,你让她醒了回个电话就好了。” 第192章 时笙祁牧凡争吵 时笙朦朦胧胧听到声音,看到祁牧凡在听着电话。 忽然惊醒,看清楚那个手机是她的之后,整个人从床上冲上去。 “祁牧凡,你是不是有病,谁允许你动我手机了。” 祁牧凡听到她毫不留情面的斥责,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被人用冷水泼灭。 心像被人用尖刀扎破了。 祁牧凡到手举高,他一米八的升高,在绝对的身高优势面前,时笙根本拿不到手机。 抬头对上祁牧凡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怔住了。 “这是南初。” 听到是谁时,时笙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而正是这样的放松让祁牧凡眉眼间多了几分戾气。 “你怕什么?你怕被人知道是我是吗?” 时笙楞楞的望着他,她太知道祁牧凡在介意些什么了。 “本来我们就说好的,不公开。” 祁牧凡死死的凝视着眼前时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反悔了。” 祁牧凡眼底流露出疯狂。 人是贪心的,祁牧凡原本以为只要能和时笙在一起他就满足了。 但是当真的在一起,那种躲躲藏藏,不能见光的关系让他很不安。 最近他听到了爸妈说要给时笙介绍对象。 他以为时笙会拒绝,然而她答应了。 时笙倏忽望向祁牧凡。 唇角上扬,显得十分冰冷无情。 “那就结束吧,现在你就可以走了。” 祁牧凡颓废的走到时笙身边,把时笙抱进怀里。 “时笙,你告诉我,你怕什么?我来解决,行吗?” 时笙用力推开他,扬起头。 “你说呢?” “我们十几二十年都是以兄妹示人,你现在告诉别人,告诉爸妈,我和你在一起了。” “在别人看来,这是乱伦。” 时笙的话斩钉截铁,深深的印在祁牧凡的心里。 祁牧凡盯着时笙的眼睛,眼眶微红,泛着光。 “我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没想过让你做我的妹妹。” “我一点一点的教你为人处世,学习,我就没想过你会离开祁家,这辈子也不可能。” 时笙嘴唇抿平。 “我会接受你爸妈给我的安排,和徐家联姻,徐子元挺好的,我很喜欢。” “和徐家联姻,对祁家也有益处,也算是我报答你们祁家养育多年。” 时笙撇开眼,不看他。 祁牧凡望着她的样子,被伤透了心,“时笙,祁家不需要你联姻,我爸妈也没有想过让你报答。” 时笙其实知道。 祁父祁母早就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看待了。 但是她要让祁牧凡放弃,就只能结婚。 “我挺喜欢徐子元的,温文儒雅,我觉得他是一个很适合结婚的对象。” 祁牧凡指尖微微颤抖,抚摸上时笙的脸,“你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 时笙凝视着他,看着他这样卑微的样子,她心里也很不忍。 “对。” 但她不能毁了他。 祁牧凡突兀的笑了起来,眼神阴暗幽深。 “你休想。” “我会告诉爸妈我爱你。” 时笙听清楚他的话之后,倏忽盯着他。 “你疯了!你刚说,我就立刻和徐子元结婚,我相信爸妈不会不同意。” “那就试试吧。”祁牧凡朝着她残忍的笑了。 时笙望着祁牧凡离开的背影,心止不住的下沉。 拿起他放还在桌面上的手机,看了通话记录。 祁牧凡却实没有骗她,刚才确实是南初。 时笙坐在地毯上,看着窗外,回拨了电话给南初。 “南初,我要怎么办。” 南初接通了电话,本来是有一堆要吐槽江时逸的话。 这些话在听到时笙的话时全部咽下。 时笙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你怎么了?” “祁牧凡欺负你吗?” 时笙留着眼泪沉默着。 只觉得心里十分乱。 “你在哪。” “你别来,我在祁家,我怕爸妈乱想,我们在壹芯咖啡厅见吧。” 时笙听到南初要来找她,连忙让她别来。 “行。”南初连忙洗漱出门。 半个小时之后,南初终于等到了时笙。 “说吧。”南初望着时笙坐着不出声。 “我和祁牧凡”时笙犹豫了一下。 “祁牧凡想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南初挑了挑眉,先是喝了一口咖啡,心里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那你是怎样想的?你难道想一直这样?” 时笙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我和他不可能的。” 时笙抬起头,看向南初,“至少不应该是以他妹妹的身份在一起。” “你很介意这个身份。” 时笙望着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灿烂,今天是个好天气。 “我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但我不在乎,为什么要管他们怎么看。”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祁牧凡刚才站在那里,把时笙的话全部听进而里。 时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手上的咖啡因为这样的愣神而溢出。 “抱歉,是我告诉他的。”南初有些尴尬。 祁牧凡手上捧着一束花,从怀里拿出戒指。 单膝跪在地上,“时笙,只要你现在点头,我可以立刻与你结婚。” 眼底充满着希冀,而时笙的眼里满是惊恐。 她看着咖啡厅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这里,笑容满面的鼓掌。 都以为这是一个幸福的事情。 时笙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这多美好阿,如果你不是我哥哥的话。 时笙把他从地上拉去来,拉着走出了咖啡厅。 直到他们两个消失不见了,才再次恢复安静。 南初看见刚才时笙的样子,有些担心。 连忙叫服务员结账。 也跟着出去。 只见他们两个在咖啡厅不远处的路边上在争吵,紧接着时笙抢过祁牧凡手上的玫瑰花。 毫不留恋丢在地上,还狠狠的踩上了几脚。 原本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瞬间花瓣凋落,失去了往日的娇艳。 时笙转身朝着对面跑去。 南初这时也赶上来了。 想要追上她,只见一辆不断加速的小轿车朝着南初撞去。 “嘭”的巨响,只见南初整个人被撞倒在地上。 南初只觉整个人恍惚了一下,全身剧痛。 “南初!” 时笙听到巨响转过身来只看到南初满身血倒在地上。 祁牧凡也是没有预料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时笙抱起南初,这时她已经昏迷过去了。 白色的裙子上全都是鲜血,看得出来撞人的是下了让南初必死的决心。 小轿车司机推开车门,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南初,你该死!” 季心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是狰狞的笑容,已经魔怔了。 时笙看清楚撞南初的人是谁后,冲过去扑倒季心雨,把她按在地上,不断的拍打她。 “你疯了,你怎么敢!”时笙骑在季心雨的身上,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 季心雨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诡异的笑。 “她就该死,都怪她,都是因为她。” 第193章 死亡 接到路人的报警电话,附近的派出所立刻就派人过来这边,把季心雨控制住。 直到离开,季心雨都是一脸的笑意,像是一个疯子。 所幸这里距离市医院也就几公里的距离,救护车也很快就赶了过来。 江时逸这时正在开会,看到祁牧凡的电话时没有第一时间接听。 祁牧凡把电话发给了陆临风。 陆临风听到祁牧凡的话时,整个人愣住了几秒,“我马上告诉江总。” 陆临风跑着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只见一向淡定从容的陆助理,缓慢的跑到江时逸的身边。 一直面不改色,矜贵冷漠的脸上表情巨变,眼底里满是惊慌,脸色苍白,指尖都在颤抖。 不知所措的样子,这是恒太上下的人都没见过的。 江时逸听到消息时,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看到陆临风脸上的表情时。 才确信,这是真的。 慌不择路的跑出去。 赶到医院时,时笙捂着脸在哭,祁牧凡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她呢?”江时逸死死的望着祁牧凡。 祁牧凡有些不忍,“医生还没出来。” 这时,后面跑来了五六个医生。 “江总,这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我们会尽全力救江太太的。” 来人是市医院的院长,江时逸周身的气势冷冽。 “不是尽力,是一定。” 江时逸怔怔的望着手术室,语气冰冷,犹如一个帝王,威胁力十足。 听到这样的话,每个医生都面露难色,毕竟这是很难保证的。 院长用手招了招手,示意其他医生赶快进去抢救室。 江时逸站着望着里面,一动不动。 手术经历了七八个小时。 忽然门被打开了。 医生们一脸凝重,朝着江时逸摇头。 “抱歉,我们都尽力了,令夫人的伤势太过严重了。” 江时逸只感觉到眼前一黑,脑子里的那根线忽然嘣的断了,口喷出了一口血。 祁牧凡上前扶住江时逸。 他也是觉得好像在做梦,明明前几天还在打趣他的人,现在却告诉他,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以抛下我!”江时逸疯了似的跑进去。 南初冰冷的躺在床上,被人用白布盖着脸。 江时逸站在门口,脚下犹如千斤重。 他怕,他不敢走过去确认里面这个冰冷的人是南初。 终于他缓缓走过去。 整个人都在颤抖,指尖轻轻捻起白布的一角。 只见平日里一向爱美的人,脸上全部都是擦伤,面目全非。 江时逸摇着头,转头望向祁牧凡他们,笑着说“你们吓唬我,这不是南初。” 嘴上说着不相信,眼泪却从眼眶里滑落。 “这不是,对吧?”语气低微哀求。 祁牧凡第一次见到江时逸这个样子,有些不忍直视,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这是她。”祁牧凡也很希望里面躺着的不是南初。 时笙缓缓走向病床,望着冰冷的南初。 “你别吓我,你是在开玩笑是不是?” 时笙失声痛哭,“都怪我,都是因为我。” 江时逸死死的盯着那个人手上的戒指。 他抓住南初的手,死死的看着那枚戒指。 他多么希望这枚戒指是假的。 他轻轻的取下戒指,望着里面雕刻着的字母时,他绝望了。 这就是南初。 祁牧凡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怪我。” 江时逸没有说话。 只是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南初,一动也不动。 无论是谁叫他,都没有反应。 后来南初的父母赶来了京城。 在葬礼上,尹昊来了他。 江时逸守在棺材的隔壁。 见到他来时望了一眼他。 他的眼睛还是盯着南初,低语道,“我不会放过她的。” 尹昊知道“她”说的是谁。 尹昊深深的朝着南初鞠躬。 轻声道“抱歉。” 就让我替季心雨说,虽然现在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弥补了。 尹昊听到南初死了这个消息时,他一个人待了很久。 他曾经劝告过季心雨,他也求过季心雨。 “好,我不会插手。” 尹昊深深地望着南初。 南初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了,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闭了闭眼,季心雨是罪有应得,他怎么保呢?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江时逸我拿着南初。 指尖抚过南初的脸,“你等我,我来找你好吗?” 只见江时逸在南初身体下面拿出了一把刀,这是他偷偷藏在那里的。 用力在手腕处隔开一道伤口,望着血液在手腕处不断的冒出来。 他轻轻的笑了,朝着南初笑,“很快我就来找你了。” 祁牧凡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奇怪。 江时逸太过于平静了。 他心里师傅十分不安。 “回去。”他对司机说到。 他来到时,江时逸嘴角挂着笑容,已经昏迷了过去。 “还好送得及时,再晚一点,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医生摘下口罩,朝着祁牧凡说道。 祁牧凡才放下心来。 江时逸醒来时,看到白色的天花板,愣愣地,“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我要去陪南初。” 江时逸整个人面无表情,毫无生的意志。 祁牧凡捂了捂脸。 看着自己的好兄弟。 “时逸,你别这样,如果南初在这里,她一定不会想要你这样的。” “会吗?她是在另外一边等着我呢。” “如果南初在,她一定是希望你好好活着。” 第194章 温子衡来了 江时逸整天一声不吭的望着一个地方很久很久,谁来了都没有用。 “要死不活?”低沉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来人一身西装革履,面容冷峻,气场压迫。 温子衡眼神轻蔑,居高临下的望着一脸颓废的样子。 江时逸听到来人的声音。 眼珠移动了一下,望了一眼后继续盯着窗外的树枝上的鸟窝,两只小鸟窝在一起。 仔细看,还能看到鸟窝里,有几个鸟蛋。 “江时逸,你知道我一直看不起你吧?” “我讨厌你,南初跟着我,比和你在一起幸福太多了,无论是哪个条件,我都比你好,凭什么她选择你,起码我不会强迫她。” 温子衡走到窗前,遮挡住他的视线。 “我和南初表白过。” 说到这里时,江时逸才有了些反应,望着他。 “她拒绝了,你开心吗?” “听说你自杀?”温子衡嗤笑。 “想一直缠着她?死了也不放过她?” “她爱我。”江时逸死死的盯着他,握紧拳头,青筋凸起。 “不是你强迫她吗?”温宴殊抓住江时逸的衣领。 “她爱我的,你胡说。”江时逸的眼眶微微泛红。 “你连死也不放过她,如果当时不是你威胁南初,不让她办护照,我和她已经结婚了,可能还有一对可爱的小孩。” 温子衡眼神狠厉,眼睛因为激动而泛着红血丝。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江时逸摇着头,低声喃语。 “你敢说,南初和你结婚不是因为你威胁她吗?” 江时逸的眼眶流下眼泪。 “她爱我,她很爱我,我们也已经在备孕了,很快就可以拥有我们的孩子了。” 一直喃喃自语,似乎在说服自己,不要相信温子衡的话。 温子衡望着江时逸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眼神轻蔑不屑。 “我如果是你,就不好意思一直纠缠南初了。” 温子衡似乎看着他的样子,十分满意,轻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尹昊和祁牧凡来到医院时,望见江时逸哀莫大于死,都悄悄摇头。 “时逸,怪我。”尹昊看到自己的兄弟变成了这样。 “季心雨出事前一天我见过她。” “和你们打完拳之后,我去找她了,我还是想要尝试一下。” 尹昊想起那天在酒吧里遇见了季心雨被一个人男人打,他实在不忍,就上前阻止了。 “收起你的假好心,我一步一步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 尹昊望着这个看着十分陌生的人。 “为什么一定要江时逸?” 尹昊不明白,他主动提过要帮她,她拒绝了,甚至愿意接受家里安排的对象,也不愿意接受他。 “呵,你和江时逸能比吗?我不可能喜欢你。” 季心雨想到江时逸时,眼神中闪烁,像是回忆起开心的事,一会眼神中闪过仇恨。 “但是我现在也恨江时逸。” 季心雨的眼神中迸发出疯狂的亮光。 “嘻嘻嘻,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季心雨朝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摇摇晃晃的离开。 尹昊望着江时逸,“如何我早点察觉到她的意图,但凡我派一个人去盯着她,可能这些事情都可以避免。” 江时逸还是一个人嘴里喃喃说着什么,没有理会尹昊的话。 祁牧凡拍了拍尹昊的肩膀,“都是季心雨的事,和你没有关系,这就是一个疯女人。” 温子衡走出医院后,接了一个电话,听到里面的话,眉毛紧拧。 “我现在回来。” 京城某家私人医院icu病房。 温子衡冷冷的望着来人。 “她怎么了,我说过如果她死了,这家医院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应该清楚,你们都是为了她而存在的。” “刚才心跳停止了,但是现在已经恢复了,主要是伤势太严重了。”来人面露难色。 温子衡根本就不听那个人说的话,望着里面的人。 “她现在怎样。”眼底中闪过心疼。 季心雨就是一个疯子。 “我现在也在尽全力。” 里面的人身上被各种仪器包围着,脸上包裹着纱布。 “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她好好的。” 温子衡的眼底闪着坚定。 “是,我们现在也都在用各种手段,现在主要是病人现在陷入了深度睡眠,可能存在变成植物人的可能。” 温子衡听到这里,眼底闪过寒光。 “我要她好好的。” 对方面露难色,“可以先维持好生命,采取保守治疗。 “外国现在的仪器更加先进,做手术的风险会低很多。” “尽快安排。”温子衡深深的望着里面的人。 —— “江总,夫人所在考古团在这里住宿,您需要过去打招呼吗?”陆临风托了托眼镜。 江时逸刚刚回到酒店,把金丝眼镜摘下,修长的手指掐了掐太阳穴。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了,陆临风也是很担心他的健康。 自从南初离开之后,他江时逸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越发的冷漠。 他就把工作填满了他的生活,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加班。 江时逸沉思了一瞬。 “你联系一下她,看看方不方便见面。” “好。” 陆临风也是希望江总能听一下江夫人的话,好好注意一下身体健康,好好休息一下。 陆临风亲自上门去江夫人的房间,拿着上个月,江总给江夫人拍下的一个妈祖绿翡翠手镯。 梦妤清之前就有收到陆临风打来要上门送礼物的通知,听到了门铃声就过来打开房门。 “小陆,你来,进来吧。”梦妤清笑眯眯的看着他。 “时逸呢?” 陆临风没有走进房间,“夫人,我还是在外面吧,这是江总上个月去南非那边的一个拍卖会上拍下的翡翠手镯。” 梦妤清接过礼物,打开来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时逸有心了。”梦妤清眉眼闪过几分愁丝。 “夫人,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江总想要约您见面。” 梦妤清想了想最近的日常安排,“我等下要去参观一个博物馆,你问一下他可以陪陪我?” 陆临风想到江时逸等会确实没有安排。 “可以,江总会准时出现的。” 陆临风想要离开时,梦妤清犹豫了一下。 “时逸最近还是这样吗?” 第195章 小孩 陆临风脸上露出几分担忧。 “夫人,现在江总可能只听您的话了,他最近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了。” “这样熬下去,是个铁人也会熬坏,最近他老毛病又犯了。” “好,我知道了。” 陈列着各种各样出土的文物,淡黄色的灯光,十分静谧。 梦妤清笑着给江时逸介绍着这些文物。 “这个是我们上次在埃及出土的文物” “妤清。”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在后面叫住了她。 梦妤清惊讶的看着来人。 “这位是?” “这是我儿子,江时逸。”梦妤莞尔一笑,朝着对面的来人介绍起来。 对面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时逸,眼神中闪过欣赏。 “真是一表人才,我女儿也陪我一起来了,这么有缘,咱们一起?” 梦妤清不经意间的看了一眼江时逸,已经过去了三年了。 她也希望江时逸能够走出来。 “好啊。”笑着答应了。 江时逸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意图,眉眼间闪过几分不耐。 但是还是维持着表面的绅士。 过了十分钟左右,来了一位气质温婉的女人,“舒婷,这边。” 只见哪位女士朝着哪位女人招手。 女人笑着朝这边走来,礼貌的问好“梦阿姨好。” 梦妤清面容和蔼,“舒婷出落得更加好看了。” 那个女人有些羞涩,眼神微微瞥向江时逸。 四个人一起走着参观,走着走着,梦妤清和那个女士不见了。 只剩下舒婷和江时逸两人并排站在一起。 “你也喜欢这些古文物吗?”舒婷面容红润,主动找话题。 江时逸随意的望着这些东西,他其实不太感兴趣,但是因为梦妤清喜欢,它也会了解到一些。 “不喜欢。” 舒婷已经想到如何展开话题了,却被他一句不喜欢生生的噎住了。 “是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 忽然一声小孩的哭声响彻了博物馆静谧的环境。 前面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站在正中间不知所措,嚎啕大哭。 舒婷快步走到男孩面前“小朋友,你怎么了吗?” 男孩警惕的望着舒婷,躲开了舒婷的手。 大大的眼睛,清澈透明,眼眶上还挂着眼泪。 “妈咪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舒婷有些尴尬。 停住了想要抓他的手,“姐姐是想要帮你的,不是坏人。” 男孩还是不要相信她,绕开她走。 走到了江时逸身边,主动牵起他的手。 江时逸感受到掌心软软的一团,暖暖的。 低头望着那个男孩,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尝试扬起嘴角,有些僵硬。 缓缓蹲下身体,和男孩子齐平。 “你怎么了。” 男孩望着他,眼睛眨巴眨巴,粉粉嫩嫩的,像一个小团子。 “我和我妈妈走散了。” 舒婷看着有些双标的小孩。 她问他就不说,江时逸和他应该也是第一次见面。 却主动上去和他搭话。 “这里应该有服务中心,让他们广播一下?”舒婷主动提出。 江时逸看着小孩,颔首点头。 “叔叔,我走累了,你能抱我吗?” 江时逸的表情有些怪异。 他一向对小孩这些没有这么大的耐心,但是看到这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时,心一下子就软了。 双手把男孩抱在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江时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他也没有和小孩打过交道。 “我叫温子初,小名团团。”男孩一板一眼念叨。 男孩蓦然一笑,“我允许你叫我团团。” 像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那团团,你妈妈也是来看展的吧?” 男孩还是一脸警惕的样子,“我只让这个叔叔叫我团团。” 舒婷僵硬了下,又恢复过来。 她就没见过这么双标,看人下菜的小孩。 “好,我不叫了,我们让人广播了,你妈妈能听到吗?” 男孩盯着江时逸不说话。 江时逸轻声说到,“可以吗?团团。” 他先是想了想,朝着江时逸点头。 “我妈妈听到一定回来接我的。”温子初一脸笃定。 “好。” 三个人来到服务台,说明了情况,工作人员立刻就用广播把这则寻人启事播报出来。 等了五分钟左右,江时逸接到了陆临风的电话。 “江总,这边的项目出来一些意外,需要您亲自过来处理。” 江时逸蹙眉,看了一直眼巴巴看着他的孩子。 “好,我知道了。” 舒婷也大概猜到了江时逸有点事。 “要不这样吧,你先走吧,我看着。”舒婷微笑和她说。 江时逸看了看,“可以吗?” “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我等到小孩之后,就告诉你?” 舒婷咬了咬牙,把想了很久的话说出来。 “不用,叔叔,你加我微信,我让我妈咪请你吃东西,她煮饭好好吃。” 温子初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他的电话手表。 忽然,他小脸一垮,“我手表没电了。” 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 江时逸垂眸看了他一眼,缓步走向服务台,朝工作人员拿了纸和笔。 在写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写私人的电话号码。 但是望着一脸期待看着他的小孩,他淡淡的笑了。 写下了他的私人手机号。 把纸递给了小孩。“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找我。” 温子初一下子就笑开了花,眉眼弯弯,眼睛亮晶晶,一下子就让江时逸变得柔软。 “我一定会找你的。” 小孩的面容稚嫩,却用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话来,反差感逗笑了旁边的人。 江时逸摸了摸温子初的头,这才匆匆离开。 舒婷想要叫住江时逸,最后只能脸上堆满笑容,“子初,你能给姐姐看一下叔叔的联系方式吗?” 舒婷从包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你给姐姐看,姐姐就把这个送给你。” 温子初把纸条小心的折好放进他的小熊包包里。 抬起头,看了眼舒婷,看到棒棒糖时,眼神中有些嫌弃。 从口袋里拿出了三根,“阿姨,我请你吃吧。” 第196章 设计师cathy 舒婷顿了顿,她感受到了这小孩子在看不起她。 她涨红了脸,“你应该叫我姐姐!我还没结婚,这是没有礼貌。” 舒婷收起手上的棒棒糖,“说吧,你怎么才肯答应我给那个叔叔的联系方式给我?” 温子初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这个看似不太聪明的阿姨。 脸上的笑容全部收起,变得有些冷漠。 “不可能。”奶里奶气的声音却带着几分笃定。 江时逸步履匆匆地走向出口。 这个博物馆陈列文物的位置呈现出一个圆环,中间是古风古韵的屏风隔开,形成了一个道路,游客正常参观就是围绕着博物馆绕一圈,然后在中间的道路上离开。 一黑一白的身影交错离开。 “团团。”一道清丽的声音,语气中带着着急。 江时逸的脚步顿了顿,这是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 他自嘲的笑了笑,大概他的病情加重了,才导致出现了幻听。 想到还在等着他的陆临风,再次迈开腿。 舒婷此时还想哄骗一下温子初,让他把江时逸的联系方式拿出来。 只见温子初听到来人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生动,惊喜地看着来人。 温子初坐在半米高的椅子上,小短腿踮不了地,只能摇晃着脚想要爬下来。 他小小一只,皮肤白白能能,五官精致,小心的挪动身体想要下来,煞是可爱。 舒婷听到声音时,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望去。 心里微微惊讶,怪不得这小孩的颜值这么高。 南予希跑到这里,看着现在蹑手蹑脚从凳子上爬下来的人,心里一只悬空的心,这才踏实了下来。 “温子初”冷声的叫着他的声音。 正在挣扎着爬下来的人,听到自己的妈咪叫他全名的时候,身体一僵。 终于他的脚踮到了地板,整个人从椅子上才来。 舒婷眼睁睁地看着一脸冷酷的小孩,眼眶上泛起了泪光,可怜兮兮,撅着嘴巴,一点一点挪到面前这个五官精致,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女人身边。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杏色旗袍,裁剪合适的旗袍包裹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上,十分曼妙,缓缓走来,自带一股清冷的气质。 偏偏旗袍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红莲蔓延至脖子处,娇艳的红唇,随意的盘在后面的乌发,一切都那么的契合。 衬托得人愈加的娇艳,如果其他人穿得如此娇艳,会显得有些俗,而这样娇艳的颜色在她身上却相得益彰,一剪一裁恰到好处。 “妈咪,我错了,我不应该乱跑。”温子初知道她是因为自己乱跑所以生气,奶声奶气的朝她撒娇,还带着几分示弱和撒娇。 看着温子初可怜兮兮的样子,南予希有些心软,低垂着眼眸,看着这个小不点,这是自己拼了命生下来的。 他不知道刚才她察觉到他不见了之后自己的着急。 南予希挑了挑眉,冷声道,“错哪了?” 舒婷因为想要温子初手上的电话没看到他现在委屈的样子,出言说到“小孩子难免会玩心重一点,下次看紧点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手搭在温子初的肩膀上。 温子初眉毛纠结地拧了起来。 南予希此时也注意到了舒婷,脸色稍霁,红唇微微扬起,盈盈秋水的眼睛弯弯。 “就是您把这个小鬼送过来这里的吧,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温子初出言道,“才不是,是另外一个叔叔送我来的。” 舒婷刚刚想要扬起的笑容,被温子初的话而僵住了,现在变得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南予希看出了她的尴尬,“温子初,道歉!” 眼睛一直盯着他。 温子初这才不情不愿的朝着舒婷道歉。 “没事,没事,小孩子嘛。”虽然这个小孩她不太喜欢,但是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也不至于。 接着从自己助理身边拿出自己的名,笑了笑,明眸皓齿,“这是我的名片,太感谢您的帮助了,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时,可以联系我。” 舒婷接过她的名片,她居然时最近名声大噪的旗袍设计师cathy。 很多名流都争相想要找她设计,想到自己嫂子一直联系她,一直都联系不到。 虽然拿不到江时逸的联系方式,但是得到一个有名的设计师名片联系方式,倒也还行。 舒婷惊讶了一下,笑着朝着她说,“原来您就是cathy,我很喜欢您设计的旗袍,特别是最近新出的那个新国风系列,很有韵味。” 南予希她说喜欢她的设计,眉眼弯弯,朝身后的一个女孩说到“小何,你让人给这位小姐量身,做好之后亲自送过去。” 舒婷微微诧异,想不到cathy会直接送她一套,这可是多少人争着抢着,有些人排队一个多月都没有排到。 舒婷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真诚,“您太客气了。” “今天我要谢谢你才对,他爸爸该等急了,我就先走了。”南予希笑着和她说。 “好。” 舒婷望着她蹲下婀娜的身姿,把温子初在地上抱起。 温子初躺在自家妈咪怀里香香软软的怀里,头挨在她的脖子上。 背对着南予希,冲着舒婷做了一个鬼脸。 舒婷望着这小孩两面派的做法是真的叹为观止。 心中感慨,这小孩这么俊,妈妈都这么好看了,这爸爸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就是这cathy很神秘,据说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又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只是在一个时装周展示上就名声四起。 想到她能白得一套旗袍,即使她感受到这个小孩对她有莫名的敌意,还是觉得这个小孩挺可爱的。 “小希姐,温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南予希身边的助理轻声说道。 南予希淡淡的笑到,“好。” 一身旗袍,侧边的裙摆岔开,袅袅婷婷,周身的气质在这个摆放着古文物的博物馆里,犹如从遥远东方的古代而来的佳人。 引得周围的侧目。 果然门口停靠着一辆阿斯顿马丁,低调奢华,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温润儒雅的脸,见到南予希时,脸上的笑容温柔。 第197章 刚才那个,是你妈妈吗? 南予希拉开车门,把温子初抱进车里。 “团团今天不听话吗?”温子衡把他抱起来,笑着说道。 温子初纠结了一下,“我错了,我不甩开妈妈的手乱跑。” 温子衡温柔的笑,食指微屈,刮了一下温子初的鼻梁,“下次不许这样了,下次还让妈咪这样担心,我可要大屁股了。” 温子初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点点头,“我不会的。” 南予希上车之后就没有说话,眉眼清冷,轻轻的哼了声。 温子初把头埋在温子衡的怀里,用余光轻轻地瞄她。 温子衡温柔的笑了,知道南予希是想要给这个小鬼一个教训。 “好了,团团不是说了,不会再犯了嘛,你就原谅他这次吧。” 温子初听到温子衡帮他说话,连忙附和着点头,“对,妈咪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 南予希这时脸色才好了些,“你刚才为什么要甩开妈咪的手,你去哪里了?” 温子初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我去交朋友了。” 这话他没有说谎。 南予希掀起眼皮,观察着他,他没有躲闪,南初这才确信他没有说谎。 “那你交到了吗?” 说到这里,温子初脸上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们快点回家吧,我要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安全回家了。” 南予希听到他这样说,脸色微霁,这才用手捏了捏他软糯的脸颊,“下不为例。” “遵命!”温子初知道自家妈咪这样说,就代表着这事翻篇了。 就开始嬉皮笑脸的和她说话。 温子初还从温子衡的怀里出来,凑到南初的怀里撒娇。 南予希原本强装冷硬的脸一下子就破防了。 紧紧抱住他,天知道刚才她转过身发现不见了他时是多害怕,还好被好心人送到了服务台。 温子衡看着他们母子两此时温晴的画面,唇角微微勾起。 回到家后,温子初立刻就从小熊包包里拿出哪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出来递给他妈妈。 “这是送我去那里的叔叔给我的联系方式,我想要打给他保平安。”温子初一本正经的说。 南予希看着这张纸张上的字,强劲有力,笔锋锋利。 “好,妈妈帮你打电话,接通了让你来说好吗?” “嗯嗯,好。”温子初点点头。 一脸期待的看着南予希,南予希走到家里座机的位置,坐在沙发上,身子依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纸条的数字,晶莹润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按着电话的数字,姿态随意慵懒。 温子衡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这样的画面美好得让他顿了顿,唇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缓步走过去时,恰好听到南予希拨通了那边的电话。 “滴,滴,滴”南予希对上了温子初的希冀的眼神时,摇了摇头,“没人接。” 此时的江时逸正在开着视频的会议,是京城那边的项目出现了一个纰漏,那边的项目负责人正汇报着现在的情况。 江时逸的气势冷厉,听着那边的说的话,面不改色,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 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就犹如死亡倒计时一般,在项目负责人的头上悬着。 “就按照原计划进行,一定要注意安抚好原住的居民。”江时逸掐了掐太阳穴。 “是。” 陆临风见那边的视频会议结束后,把江总的私人电话递给了他。 “江总,刚才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拨打过来。” 江时逸皱了皱眉,接过电话,看了看这一串陌生的数字。 正想要不理会的时候,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可爱稚嫩的脸。 会是他吗? 最终还是点击了那串数字,回拨了回去。 温子初的眼神在看到南予希摇头的时候就耷拉了下来。 南予希只能安慰他,“可能他现在在忙,等下他就会打回来了。” 温子初听到这样,瞬间又精神了。 谁知过了几分钟,果然电话响了起来。 南予希拿起电话,“你好,你是今天送我儿子去服务台的人吗?” 江时逸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时,整个人僵住了。 声音哑了哑,眼神里充满着不可置信,这声音太像了。 太像她了。 南予希听到那边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一片安静,再次出声。 “你好,你能听到吗,我是今天你遇见迷路小孩的妈妈,今天太谢谢你了。” 江时逸在接收到那边的话时,理智终于占据了脑海,她是今天他遇见的小孩的妈妈。 又怎么会是她呢,江时逸把头靠在沙发上,漂亮的手掌捂了捂脸,唇角扯了扯,自嘲了一下。 “魔怔了。” 南予希听不太清楚他说什么,“您说什么?” 江时逸说到,“没事,我就是今天救你儿子的那个人。” “那太好了,我儿子一直念叨着要给您报平安,我现在把电话给他听。” 温子初在一旁听着南予希的话,早就想要接过电话了。 这时候把电话给她,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叔叔,我是团团。” 南予希和温子衡相视,都有些惊讶,他居然允许外人喊他的小名。 要知道,温子衡的助理喊他小名,他都不大愿意。 这孩子从小就有些傲娇。 江时逸听到那边传来奶里奶气的声音,原本因为项目的事情烦闷的心情,一下子就消散。 “我知道。” “我已经到家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让我妈咪请你吃饭,或者我让我妈咪送你一套衣服,我妈咪做的衣服很好看。” 南予希听到自己儿子这样把她卖了,有些失笑,不过这道无所谓。 “不用了,你只要下次不要乱跑,不然被坏人抓到了就不好了。” 温子初想要再次见到这个叔叔,“下次我还能见到你吗?” “当然可以。” “那我们说好,我有空就找你。” “行。” 江时逸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夜景,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死心。 “刚才那个,是你妈妈吗?” 第198章 梦里 “嗯嗯,是的,我让我妈咪帮我打电话。” 江时逸听到那边孩子的肯定的声音彻底死心了。 其实他自己心里明明也有答案,却偏偏不死心。 明明当年他就亲眼看过。 又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好,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去休息了,小孩子不早点睡觉,会长不高。” “我这就去休息了,我要长得像叔叔那样高。”温子初的眼睛亮晶晶,南予希看得出来,这孩子真的很喜欢电话对面的这个男人。 南予希想到刚才电话那头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神秘的色彩。 大概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温子初这孩子看着奶里奶气,却人小鬼大,很有主意,喜欢和讨厌很明显,但是能只见一面就让他喜欢的人,现在她还没见过。 温子衡坐在沙发的另外一边,看到南予希的唇角微勾,五官变得灵动了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这让团团只看一眼就很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江时逸隔着电话,依稀能听到那边男女在说话的声音,眼神幽暗的望着今晚的月亮,在眼球上泛起了白光。 “好了,你快去休息吧,再见。” 温子初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叔叔,我以后还可以找你吗?” “可以。” 温子初听到那边的肯定的回答,说话声立马变得雀跃起来,“好,那晚安,叔叔。” 江时逸薄唇微微上扬,轻声道,“晚安。” 温子初把电话挂断之后,就听到自己妈妈他们在讨论他新交的好朋友。 “叔叔他很帅很帅很帅!”顿时十分兴奋,手舞足蹈,想要给他们描述,但是发现自己的语言词汇比较匮乏,只能用很帅了形容。 南予希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行,我们知道啦,这个叔叔很帅。” 抬头望了望时钟,继续开口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应该要去洗澡睡觉了。” 温子初起初还有些不情愿,可一想到自己答应了叔叔说要早点休息的,长大后要长到和叔叔一样高。 这才穿着他的小黄鸭拖鞋,屁颠屁颠的上楼了。 南予希温柔地望着温子初的略微有些笨拙的动作。 “团团这孩子,今天吓到你了吧。” 南予希抬头望着温子衡笑了笑,“确实被他吓到了,还好没事,以后可得要看紧些。” “哦,对了,我新给你做了一件西装,在你房间衣柜里放着,你有空试试合不合适。” 温子衡听到,眉眼愉悦,“你做的基本都没有问题。 他望了望对面娇艳依旧,只是比以前多了几分温柔的女人。 缓缓开口“我听小何说,你打算在京城办展?” 南予希眼眸望向他,平时他都不过问她的工作的。 “对,旗袍毕竟是我们东方的传统服饰,加上这一次我们设计的款式是京派的旗袍,在京城开展,更能体现其中的原汁原味。” 南予希的眼眸里充满着认真,是真的在认真的分析。 旗袍分为京派、海派、苏派。 而其中京派是最为传统的一派,和前两个派别来比较,风格上来说,更为沉稳大气。 “你现在的旗袍在欧洲这边已经打开了市场了,贸然过去京城,会不会太过突然?” 南予希听到温子衡的话,轻微的皱眉,“我做旗袍,也不是为了赚钱,我是喜欢和热爱这一个东西,我也希望能让更多的人喜欢。” 南予希沉思了几秒,娓娓道来,“更多的是,我觉得这样传统本土的东西,我更希望得到国人的喜欢,这才是对我最大的肯定。” 温子衡望着她,骨子里的倔强是不会改变的。 他释然的笑了笑,“行,你想好就行,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次是京派的旗袍,我更希望能在京城出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这是一种渴望。 她究竟是对京城这个地方渴望,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温子衡眼睛里闪过几分担忧,很快就消失了,以至于南予希根本没有察觉到。 “好了,我上去看看团团有没有休息。” 南予希缓缓起身,旗袍的裙摆在空气中飘扬,开叉的地方,露出了洁白修长的腿,袅袅婷婷,古典优雅,自信且安然。 温子衡希望她能这一直这样下去。 南予希去到温子初的房间时,房间一片安静,只有床头的一盏台灯泛着淡淡的光,空气中有温子初呼吸的声音。 床上的小团子把被子都踢掉了,整个人趴在床上。 南予希皱了皱眉,小心的调整好他的睡姿,盖好被子后。 漂亮纤细的手,轻碰他的脸颊,淡淡的笑着,附身在温子初的额头上落下温柔的吻。 把灯光调暗后,才轻手轻脚离开。 某个高级酒店总统套房里。 江时逸挂断了电话后,把这个电话存了下来。 在酒架上拿了一瓶酒开来喝。 江时逸看着下面的城市景色,眼睛也有些恍惚,明明他很想念她,但是她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在他的梦里。 每次睡觉前,他都心里祈祷,能在梦见见到她,却都在每次午夜醒来时惆怅很久。 次数多了,让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就是好像温子衡说的那样,南初其实并不想让他纠缠。 想到这里,江时逸的心都犹如被人掐着,无法呼吸,不断地留着血,缺了一个洞。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想要用工作把自己麻痹了,不愿意休息睡觉的原因。 他害怕南初真的是讨厌他的纠缠,连在梦里也不愿意见他一面。 但怎么办,他真的很想念她。 一瓶酒已经见底了,江时逸的眼神还是十分清醒。 他强迫自己入睡,和以往每一次的那样,希望能在梦里短暂的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第199章 太太 夜黑沉沉的夜,无边的浓墨的黑,笼罩住了天空,稀碎的星光忽明忽暗。 上天似乎听到了江时逸的祈祷。 江时逸看着眼前这个泛着白光的人儿,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心里清楚眼前的人是他梦里人。 但是沉寂了很久的心跳,在这一刻失序了。 “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梦中的南初只是歪着头凝视着他,朝着他轻轻一笑,“傻子。” 江时逸缓缓走上前,把心心念念的人抱进怀里,眼眶泛红,把头埋进怀里。 “我好想好想你,为什么你都不来看看我。” 梦中的人,瓷白如葱白的指尖抚摸着他乌黑的头发,“我这不是来了嘛。” “那我们这一直这样好吗?”江时逸看着她,低微的哀求,“永远不分开。” 忽然面前的人变脸,脸上变得狰狞,“滚。” 挣脱了江时逸的束缚,朝着外面跑去。 江时逸起身去追,梦里的人转头时,脸上惊慌失措,大声斥责,“你走开,为什么我死了你都不放过我!” 脸上的表情十分愤然厌恶。 江时逸眼睛倏忽睁开,望着酒店精致典雅的吊灯时,这才回过神。 整个人呆滞了很久,唇角微微上扬,带着讥笑自嘲。 “果然,你是来警告我别纠缠你的吧。” 不然,是不是在梦里都不愿意见到他。 “但是,怎么办,我真的真的没办法放弃你。” 江时逸的宽阔的手上掐了掐太阳穴,感受到了掌心处的湿润。 抬起手看,脸上早就湿濡一片。 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也是才睡了三个小时,此时他的睡意全无。 第二天陆临风来接江时逸时,看到他走就穿戴整齐,眼底的乌青还是十分明显。 显然他没有休息好。 陆临风犹豫了一下,“江总,你昨晚又没睡吗?” “医生让您多休息,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熬不住。” “无妨,我自己清楚。”江时逸面容依旧冷漠。 陆临风心里叹了一声,每次都这样说,而医生在把脉时,病情只增不减。 “出发吧。” 今天要参加一个经济论坛。 现场都是商界的大鳄。 江时逸近年来凭借极其霸道狠厉的手段,把欧洲这边的市场份额强势的占领。 让人很多开始每当回事的人都大跌眼镜。 江时逸来到,会场,西蒙就见到他了,主动上前来交谈。 “江,你终于来了。”西蒙热情的上前。 “西蒙,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了,这次南初没来吗?” 西蒙望了望江时逸身旁只有一个男助理。 江时逸微微上扬的唇抿平,并没有回答。 西蒙以为江时逸不想有人过多询问自己的妻子,也便没有多想。 “我这次想要给你介绍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西蒙笑着和江时逸说。 江时逸颔首。 抬头,见着的却是一个熟悉的人。 温子衡也没有想到,时隔三年会在这里遇见江时逸。 江时逸深深的望着对面唇角带着微笑,看着像是一个和善的人。 但近几年来,江时逸也偶有听说温子衡的事情,在商界上的手段一点都不比他差。 而西蒙要介绍的合作对象,居然时温子衡。 “好久不见。”温子衡温文尔雅的朝着江时逸微笑。 西蒙见他们两居然认识,也是诧异,毕竟一个是在欧洲,一个是在华国。 “你们认识就更好说话了。” 江时逸不置一词,并未说话。 西蒙此时也察觉出来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互相都有敌意。 连一向和善好说话的温子衡都没有出言。 “抱歉,我要失陪一下。”江时逸朝着西蒙说了一句,就带着助理离开了这里。 西蒙也还是一脸懵,温子衡出言解释,“我们之间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 “你们两个都是我佩服的合作对象,有什么矛盾说开了就好,别影响彼此合作了。” 西蒙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子衡的唇角始终挂着笑容。 大概会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解开的矛盾。 温子衡望着江时逸的背影,眼神幽暗。 忽然一个女人扑向温子衡,温子衡的眼眸了闪过几分冷意,毫无怜香惜玉的想法,脚后退一步,那女的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温子衡一眼都没有看向地上的女人,而是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衣服。 这可以她亲手做的衣服。 在看到没有弄脏一点之后,温子衡这才转身离开这里。 而地上的女人望着毫不留情离开的人,有些难堪,只能自己站起来慌张的离开。 温子衡身边的助理凑到他耳边说道,“温总,温太太和团团在外面等您。” 温子衡听到这话,心不由得有些紧张。 “太太怎么来了。” “今天有个展会邀请太太了,就在隔壁,想来是恰好结束,想接您一块回去吧。” 温子衡快步走出门口。 助理看着温总明显着急了的神情,笑了笑。 心里感叹,温总和太太之间感情太好了,而且温总对太太真的很好。 温子衡一出门就遇见了急匆匆从车里跑出来的南予希。 “怎么了?”温子衡察觉到南予希的着急。 “刚才团团说想去卫生间,我那时还在在听电话,就让小何带团团去了,谁知团团在小何拿纸巾那点时间不见了。” 温子衡蹙眉,沉思了几秒,“给他打电话了吗?” 团团只要外出就都会带着电话手表,就是怕这种情况。 南予希拍了拍头,真的是着急就乱。 连忙拨通团团的电话。 而这边的团团正坐在各大商界大鳄中间喝着饮料,旁边俨然就是江时逸。 听到手表响时,看向打来电话的人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怕怕。 江时逸垂眸望着他,“怎么了。” 温子初面露难色,“叔叔,你可以帮我和我妈咪说说吗?” “我刚刚看到你太激动了,怕你跑来,就跟着你走,忘记和我妈咪说我找你了。”一脸可怜兮兮。 江时逸刚才正在和人交谈时,感受到有人在裤脚下扯他的裤子,一看竟然是上次那小孩。 江时逸掐了掐太阳穴,这当妈的心太大了,怎么能丢两次孩子呢。 “你接。”江时逸看到这张几乎要哭出来的脸时,无奈的颔首示意温子初接听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南予希大呼“温子初,你在哪?” 温子初听到他妈咪的喊他名字,缩了缩头,手上合十,想让江时逸帮他说话。 江时逸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心都颤抖一下。 这真的就好像南初生气时候的语气。 他垂眸沉默了几秒,心底轻叹,看来回去要找医生加重药量了。 缓缓开口,“他很安全,你不用太担心,你在哪,我把他送过去吧。” 南予希也听出了这个声音,和上次电话里的声音如出一辙。 “您是上次那位先生?” “嗯。”低沉沙哑,带着迷人的磁性。 第200章 魂牵梦绕的倩影 南予希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想了想,开口道。 “让您送过来会太麻烦吗?要不您说一下位置,我过去找您吧。” 江时逸看着此时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环境的温子初。 “我就在会场的中间。” 温子衡在一旁听到她的话,出言道,“小何在里面吗?让她过去吧。” 南予希蹙眉,“人家帮了我们两次,我想要当面道谢呢。” 温子衡温和地笑,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我去吧,我手机好像落在里面了。” 南予希不太赞成。 “一起去吧。”说完就率先离开,温子衡眉毛轻折,紧跟在后面。 南予希和温子衡去到正中间果然就看到坐在正中间的温子初,温子初面前一堆好吃的、喝的。 在见到南予希和温子衡时,脸上的表情立刻一垮,“妈咪。” 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边,用他的小手去勾南予希的手。 她盈盈秋水般的双眸微微瞥了他一眼,并不予理会。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电话里的那个人,轻微皱眉,“叔叔呢?” “叔叔出去接电话了。”温子初想起刚才另外一个叔叔给他递了个手机就走开了。 温子衡望了眼南予希,“你等下有什么安排吗?” 她沉思了片刻,“你妈让我们回去一趟,她想团团了,顺便吃个午饭。” 温子衡看了一圈周围,“你和团团先过去,我在这等那个人,当面道谢。” 南予希想到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不能再晚了,他说得也对。 “行,记得要好好答谢。” 说完就带着温子初离开会场。 这边江时逸在走廊上。 刚才接到了京城那边项目负责人的电话,汇报那边项目的进度。 走廊两侧都是超大的落地玻璃,能在走廊上往下看到外面。 江时逸听着那边负责人汇报的情况,有个别的住户不愿意卖房,想要吊高价。 他轻微的皱眉,“你去和他们谈,是想要多少?” “是,只是这些人就是想让我们去找他们谈,狮子大开口,这样我们就很被动了。” 一道迤逦的身影在会场门口走出。 蔚蓝色抹胸礼服,肩膀和手臂裸漏出来的肌肤如雪,白皙通透,手上牵着一个小孩,小孩一身小西装,绅士且帅气,是那个叫团团的小孩。 江时逸深深的望着拿到身影。 “现在我有点事,晚点联系你。” 江时逸的心跳在这一刻跳动得飞快,他快步走进会场,走到中间位置时,眼睛望了一眼刚才那个位置,小孩已经不见了。 却看到了去而复返的温子衡,江时逸此时也无暇顾及为什么他会再次回来。 他现在的脑海里,只剩下那道令他魂牵梦绕的倩影。 江时逸穿过重重的人群,走到门口时,门口早已空空如也。 那一刻,惆怅与失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陆临风在身后望着江时逸落寞的身影。 他只见到江时逸忽然一言不发的奔向这里,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天空灰暗,竟下起了小雨,江时逸在那里站了许久,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江总,下雨了。”陆临风撑着一把黑色的收缩伞。 江时逸的思绪回笼,浓浓的失落感席卷他。 “联系医生,明天回去京城后让他过来复诊吧。” 说完转身朝着车走去,身材修长高挺,陆临风却能从中看出他的落寞。 另一边,南予希冷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又在装可怜的人儿。 “温子初,你是不是屁股痒了?” 温子初瑟缩了一下,“我是因为看到叔叔了,不会有危险的。” 小个小手指攥着衣服的下摆,低着头。 南予希看着他的样子,每次都狠不下心来。 心中轻叹,他还小,还不懂得那么多。 “团团,你知道你这样走开了,妈咪发现不见了你之后,会很担心的吗?” 温子初微微抬头,看着南予希,眼泪在眼眶中流出来,主动靠在她怀里,“对不起,妈咪。” 南予希纤细的手轻揉着他的头,“好了,我都没哭,你倒是哭了,真是个小哭包。” 她用手指轻轻揩去他的眼泪,“行了,下不为例。” 车缓缓在一栋欧式别墅门前停下。 “走吧,奶奶在家里等着了。” 小孩子的忘性就是这么快,这边还挂着眼泪,那边就可以破涕为笑。 听到奶奶来了,满脸的喜悦。 推开车门就跑着进屋里。 南予希笑着摇头。 一旁的小何也是笑了,“小孩嘛,都这样,今天这事都怪我。” 南予希微微侧头,额前的碎发在耳垂处滑落,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小何愣了愣,“希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他们的工作室不乏有很多明星贵妇来定制旗袍,但是她见了这么多,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自己的老板。 南予希红唇微勾,“好了,今天这事也是团团这孩子调皮,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那希姐,明天见。” 南予希缓缓的走进屋里。 屋里灯火辉煌,精致漂亮的吊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疼爱孙子的温老夫人正在沙发上拿出她这次旅游带回来的礼物。 看到南予希回来了,看了一眼,温柔的笑了。 身上温润的气质和温子衡如出一辙,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很轻松的人。 “妈,您回来了,怎么不然我和子衡去接您。” 温老夫人摸着温子初的头,温和的笑了。 “你工作两都忙,我又不是没手没脚,难不成还得你们接回来才识路?” “对了,你看看喜不喜欢,我给你买了个一个吊坠。”只见她在一个礼盒中拿出一翡翠吊坠。 南予希望着那条吊坠,没有女人不喜欢这些漂亮好看的饰品。 “好漂亮,正好我新裁的旗袍缺一条搭配的吊坠,您这条正好合适。” “你喜欢就好。” “奶奶,我呢,我呢。”温子初眼睛闪闪的看着。 “你呀,奶奶肯定忘不了。” 南予希笑着看着他们,“妈,我上去把着礼服换下来,抱歉今天让你久等了。” “去吧去吧。” 她换好衣服下来后,温子衡也已经回来了,正抱着温子初在玩新玩具。 “见到那个人了吗?” 温子衡把团团放开,挺直腰身,看像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的人,周身泛着柔光。 他遗憾的摇了摇头,“那人走了,没有再回来。” 南予希脸上露出几分可惜,“只能再联系了。” “嗯。” 身后餐厅处,温老夫人轻声呼唤他们,“都去洗手吃饭了。” 这个话题这才揭了过去。 四个人坐在餐桌上,默不作声的吃着饭。 温老夫人坐在正中间,看着对面十分登对相衬的一对。 “现在团团也大了,你两也可以考虑再生一个了。” 南予希的动作一顿,温子衡眼神平静地扫了一眼。 “妈,团团不挺好吗?”温子衡只是淡然地说。 “团团很好,只是咱家人就不多,你们两个又不是不能生了,再生一个多好。” “予希,你说呢?”温老夫人望向她。 南予希笑了笑,“妈说得对。” 温子衡眼神中的光一闪而过。 “这就对了嘛,”温老夫人听到她的答应这才继续吃饭。 老人家消化不好,吃过饭后要去散步消化,温子初也跟着一块去了。 客厅里就剩下了南予希和温子衡。 “你不用管我妈说的话。”温子衡轻声说。 南予希低垂着眼眸,“子衡,三年了,谢谢你没有逼我。” 她站在窗前,望着祖孙俩在外面说说笑笑,淡淡地说道,“等我这次的会展结束吧。” “京城回来之后吧。”南予希清澈透明的眼眸望向他隐忍温和的眼。 “会吗?”自从他再次见到江时逸之后,三年前的那种感觉再次袭来。 “会吧,我真的很希望这次的会展能在京城举办,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兴奋。” “好,予希,你说的,京城回来后,我等着你。”温子衡说完就深深的看了一眼南予希。 转身离去。 第201章 约定 流星闪过天际,在漫无边际的黑幕中划过一道光。 江时逸因为京城那边的项目的突发情况,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匆匆的赶回进程。 坐在飞机上,江时逸忽然想起了那个只见了两面的男孩。 他在电话那头问他“我们还会再见吗?” 萍水相逢的两个人,竟然能这样见了两面。 江时逸此时的心一软,点开手机的通讯录,但在触及到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而打消了想要找那个小男孩的念头。 把手机关机后,闭着眼休息。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京城了,没有停歇,直接就回到了公司。 也就早上八点,公司里的人也不多,大多在吃早餐。 江时逸先是回到办公室的洗漱间里洗漱了,换了一套衣服。 彼此的南予希因为十分看重这一次的看展,一早就到了工作室。 温子初醒来后自己洗漱好,来到客厅。 “妈咪。” “醒啦,吃早餐啦。”管家伯伯和蔼地和温子初说。 “管家伯伯,我妈咪呢?” “太太去上班了,叮嘱你今天要乖乖的,她会早点回来。” 温子初脸上顿时十分委屈,“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太太也是想让你睡久一些,而且她是去工作,也怕疏忽了对你的照顾。”管家耐心的说道。 温子初垮着小脸。 “先吃早餐好吗?今天特意做了你喜欢吃的小笼包。” 温子初听到有喜欢吃的小笼包,这才没有继续闹。 吃过早餐之后,温子初坐在客厅上看电视,少儿频道上来来去去都是播放着小猪佩奇,他早就把这些全部看完了。 听着电视上动画人物说,“我是佩奇,这是我的弟弟乔治” “好无聊啊。” 他望到那天回来后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小熊包包。 想起那个叔叔的电话就在包包里。 他翻找包包,找出那一串的数字。 拨通了电话。 江时逸正在办公室里办公,忽然电话响了。 他把手上的这一个文件的结尾看完,确定无误好签字。 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看到显示着团团的电话。 一整天来紧抿着的嘴此时微微上扬,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 “团团。”声音带着几分宠溺。 温子初听到那边叔叔的声音,十分高兴。 “叔叔,你在哪?你能接我出去玩吗?” 江时逸轻微的蹙眉,“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吗?你妈咪不在?” 温子初听到他提起了他的妈咪,嘴巴微微撅起,“她不要我了,整天只关心工作,把她超级可爱讨人喜欢的儿子丢在家里,自生自灭。” 江时逸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自己的,有些失笑。 “你妈妈工作也是为了赚好多的钱来给你买好吃的呀。” “才不是,她不差钱。” “我妈咪很厉害的,她设计一件衣服就够买我很多很多零食。”虽然前面吐槽着南予希,但是温子初还是止不住的炫耀着她。 “叔叔,我让妈咪送一件衣服给你好吗?” 江时逸想起那道熟悉的声音,微微有些惊讶,她居然是一个设计师。 “叔叔很多衣服穿,谢谢了。” 温子初听到他竟然拒绝了他妈咪设计的衣服,有些着急,“我妈咪的衣服是有人争着要,我现在送给你,你怎么可以不要呢。” 江时逸听到那边奶声奶气,略微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声音,感觉有些好笑,整个人放松的依靠在椅子上。 江时逸原本今天因为项目出现了重大的纰漏导致心情不畅。 但是在听到温子初的话之后,存了逗弄他的心情。 “你妈咪的衣服这么难得,你擅自帮你妈咪做决定,等下你妈咪不愿意给叔叔了怎么办?” “才不会呢,我妈咪没有这么小气,你要的话,她肯定亲自给你设计。”温子初是喜欢这个叔叔,但是他不允许有人这样说他的妈咪。 “好,我知道了,但是我现在在京城,可能拿不了了。”江时逸心底竟微微有些遗憾。 “叔叔在京城?”谁知那边温子初在听到江时逸在京城竟然十分兴奋。 “嗯。” “太棒了,妈咪说她下周要在京城开时装展,到时我可以找你吗?” 江时逸也想不到这么巧,“好。” “那我们可约定好了,你不能失约。” “行。” 江时逸微微笑了下,这小鬼还不信他了。 陆临风正想进来汇报工作时,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微微惊讶。 他是有多久没见看到过江总这样放松的样子了。 江时逸这时也见到了陆临风了。 “叔叔现在有些事,下周你来京城了再找我。” “好。” 江时逸见那边挂断之后,这才抬头望向陆临风。 “江总,基本都已经解决了。”陆临风汇报道,心里也在猜测,能让江时逸如此开心的人会是谁。 此时江时逸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脸上恢复回严肃、生人勿进的姿态。 “嗯,知道了。” 南予希自从那天之后就连着几天加班,紧赶慢赶,终于按照计划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温子衡把她和温子初送到机场。 “予希,祝你的时装展顺利,我在这里等你,我们可是说好了。”温子衡深深的望着她。 心里的不舍和不安一分不少,但是他也希望,这次过后,他们能好好的生活。 南予希嫣然一笑,轻声说,“好。” 说完就牵着温子初走向安检处,温子衡很想拉住她,但他知道,他拦不住她要去北京的心。 倒不如让她去完成了这一个目标,心中祈祷,时装周之后,她能尽快回来。 温子衡看着南予希和温子初已经过了安检,转头看向他,朝着他摇手再见。 他勾唇,举手回复他们。 望着他们头也不回的坐上飞机。 第202章 三年前的冬天 南予希被一股气流的颠簸摇醒了。 第一次去怎么远的温子初醒来了,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头埋在她的怀里。 “妈咪我们会不会出什么事?”眼眶微微泛红,却也还在强撑着表示自己不害怕。 南予希紧紧地抱着他,想要减轻他的紧张。 紧接着就听到飞机上的广播的话,“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因为气流影响,正在颠簸,请您系好安全带。”的话语。 “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你害怕的话就抓着妈咪。”南予希安慰着他,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颠簸也是只过了一小会,很快飞机就开始下行,在地面上缓缓滑行了一段距离,慢慢地停了下来。 直到南予希说已经到了,温子初的紧张神情才渐渐平缓了下来。 南予希还是一直抱着他。 一行人下飞机后,就能听到京城这边的机场广播通知“因暴风雨的影响,部分航班取消” 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刚才的气流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了。 “京城这次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台风天气,还好我们提早了一天来,不然可能要延迟了,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小何看着刚刚最新的新闻,拍了拍胸口。 “暴雨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南予希微微皱眉,也是担心这次的天气会影响机会的正常进行。 “这天气多变,也很难说得清,不过看天气预报是这雨可能要下两天。”小何看了看天气后解释道。 “嗯,好。”南予希点了点头。 温子初在下了飞机走了一段路之后,原本紧张的情绪也已经缓解了,就开始争吵着要自己走。 因为临时取消了航班,加上外面的暴雨,这些原因都导致很多人都堆积在机场里面。 想到温子初有前科,这里人太多了。 南予希也是害怕他到处乱跑,所以一口拒绝了他。 “不行,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才行。” 如果温子衡也在,温子初大概会把可怜巴巴的眼神投向他。 而此时,他只能把委屈的眼神望向跟在身后的小何。 小何看到温子初如此可爱,还可怜巴巴的样子,也很想帮他,但是毕竟上一次他一溜烟的时间就不见了,差点把她吓死,她也不敢随便让他自己走。 只能朝着他摊了摊手,表示没有办法。 温子初见到没有人帮他,只能撅着嘴巴作罢。 一行人走出门口时,酒店派来接他们的车已经来到在门口等待了。 直奔酒店的位置过去。 车停靠在酒店的门口,酒店门口的迎宾就撑着伞跑出来。 另外一只手撑开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只是这大雨夹杂着大风,这一一把雨伞的用处其实不大。 南予希接过那个迎宾递过来的伞,开口道,“我自己撑就好了,不用你了,你先走吧。” 迎宾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几分惊喜,只是南予希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想着不要淋到怀里的温子初。 虽然雨大,但是也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快步跑进去酒店里。 里面安静,温馨,光明和外面的阴暗的天空,肆虐的暴风雨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这时温子初也开始挣扎着要下来了,南予希因为衣服有些湿了,也把他放了下来,结果酒店人员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 “你只能乖乖站着,不能乱跑。”南予希盯着地上满眼都是好奇的温子初说道。 “好。”温子初也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南予希。 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是南小姐吗?” 南初抬眸,是刚才撑伞的迎宾。 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以为酒店连一个迎宾也知道她。 她轻轻地点头,“是。” “你认得我吗?三年前的冬天,我给你撑伞。”年轻的男人一脸惊喜。 南予许疑惑地望着他,这个人她应该没有见过,但是她也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摇头道,“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三年前没有来过京城。” 说完,她把伞还给了他们,牵着温子初的手缓步离开。 “你认识?但是看样子人家不认识你啊。”那个年轻男人旁边的迎宾说道。 年轻男人眉毛微蹙,“可能我认错了人了。” 酒店的门口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南予希也只当是一场乌龙事,并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 小何帮她们把行李送到房间里就离开了。 南予希先是去上了个卫生间,出来就听到温子初在和谁在说话,音调十分雀跃。 她出来时,只见温子初的小熊包包丢在了床上,他自己也坐在床上,对着手表说话。 “叔叔,我来京城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南予希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她摇头笑了笑,缓缓走过去。 “你好,我是团团妈咪,我们来了京城,之前一直要答谢你,却一直没有实现,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请你吃饭?或者其他的也可以。” 南予希的声音忽然的出现,还是撩拨了江时逸的心,每次听到这个声音,隐隐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感。 江时逸坐在阳台上,衬衫因为下班,随意的解开了几颗,一股颓废感油然而生。 想到前几天医生复诊之后,说他似乎又重了的病情,修长白皙的指尖掐了掐太阳穴。 “可以送一件衣服给我?”话没有经过大脑就这样传到了南予希的耳中。 南予希想不到会是这样的要求,毕竟他应该不知道她是谁,谁会稀罕一个陌生人做的衣服呢? “只要你不嫌弃的话。”南予希笑了笑,想到这一次的会展确实有一件独特的衣服,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模特,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她宁愿不展示。 南予希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过对面这个人,心底中却有种,这个衣服就该是他的感觉。 也不知道他多高,也不知道是否合适他,却在那一刻,南予希决定了把那件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穿的衣服送给他。 江时逸在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也有些懵了下,在听到那边沉默了几秒之后,心里有几分懊恼,在听到南予希欣然答应时,心中的紧张得以缓解。 “叔叔,我就说嘛,我妈咪不是小气的人。”温子凡听到他们的对话,自豪的插话说。 南予希听到这话就知道是这个小鬼和对面的人说她设计的衣服事情,用手捏了捏温子初的鼻子。 紧接着开口道,“我现在有一件已经做好的,先过去给你,之后我再给你亲自设计裁剪的,你看这样可以吗?” 南予希也是怕自己这个衣服不合适对方,但是她很想让对面的人试试,这件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江时逸本来觉得直接这样问人拿衣服,有些冒失,听到对方这样说,也是没有问题。 “好。” “叔叔,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才能够见到你。”温子初见他们已经聊完了,这才开口问他最关心的事情。 江时逸看着外面狂风暴雨,这场大雨已经下了一整天了,里面上的流水急促,还好着梨园的排水做得不错,也到受得住着连日的暴雨。 “等天晴吧。” 温子初微微撅起嘴巴,“这要很久” 此时,南予希听到了房间的门铃响了。 打开门,居然是她工作室团队负责京城这次时装展的活动策划dale。 “cathy,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江时逸那边只隐隐听到了一个人名。 心中默默念道,“是叫cathy吗?” 第203章 你是第一个 而这边南予希见到,来人脸上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微微上扬唇角,“dale,有什么事吗?” “有些关于活动上的事情,我想需要和你商量。” 南予希朝房间里望了一眼,“稍等一下。” 说完转身朝着里面走去,打断了和正聊得入迷的温子初。 “团团,妈咪和dale姐姐在门口谈些事,你就在这里和叔叔聊天,好吗?” 温子初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在这些时候总不会捣乱,他知道妈咪在忙。 “你去吧,我乖乖的。” 江时逸在那边听着这母子两人的对话,温柔的女声和可爱的孩子声。 南予希听到他的回复后,这才离开房间。 如果南初没有出事,大概他们一家是不是就已经是这样了? “你妈妈经常会这么忙吗?”江时逸想到他居然两次都见到了丢失的温子初。 “不是的,她都是有展会的时候才会忙,我说过我妈咪是一个很厉害的设计师。”温子初懂事的说道,还颇有些自豪。 南予希这边看着时间,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她就打断了dale滔滔不绝的话。 “dale,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些晚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dale也表示理解,点头说道,“行,晚安。” 等到南予希回到房间时,温子初居然自己一个人睡着了。 心里微微有些自责。 江时逸此时也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带着耳朵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忽然听到那边多了轻微的人走动的声音。 “你回来是吗?”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顿时打破了房间的静谧。 南初望向发出声音的手表,微微笑了笑。 心里感叹,怪不得温子初会这么喜欢这个叔叔,真的很贴心,他一定是知道温子初一个人在,所以电话一直没有挂。 南予希轻轻的摘下戴在温子初手腕上的电话手表,轻声道,“我回来了,谢谢你。” 她给温子初改好被子之后,就轻轻走开。 “我们聊了这么久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南予希缓缓问到。 那边安静了几秒。 “我姓江。”充满着磁性的声音在南予希的耳边响起。 南予希忽然笑了笑,她居然只凭借一个声音,就不自觉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人的气质。 “江先生,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有”南予希一下子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描述。 “画面感?” 江时逸挺直的腰背缓缓靠在座椅上,手摘下具有伪装性的金丝眼镜,薄唇微微上扬,竟有了几分温柔。 “你是第一个,catry?”江时逸想起了刚才听到的名字。 南予希听到他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叫她的名字时,心在那一刻忽然漏跳了一拍。 “你怎么知道?” “抱歉,我唐突了,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了你和你朋友说话了。” 南予希想了想便明白了,“没事,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了,麻烦江先生发一下地址给我,我把衣服送过去给您?” 江时逸沉思了片刻,“你送到恒太公司,签收人写,陆助理。” “好,那我便不打扰您休息了,今天很感谢您能陪着团团。” “孩子,爸爸呢?”江时逸一直都是和团团的妈妈沟通,团团都连着丢了两次了,每一次都没有爸爸的身影。 南予希想到了温子衡,唇瓣微微勾起,“他有些忙,有空也会陪陪我们。” “好,再见。” 江时逸望着已经挂断了的页面,心里微微有些酸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指尖掐了掐太阳穴,低声道,“想什么呢!” 起身下楼,拿出医生开的药,倒了一杯水,缓缓喝了下去。 这是加重了药效的药,希望今晚能有个好觉。 吃完药,江时逸就上楼躺下在床上。 他枕在南初以往枕着的位置,开始他还能味道南初的味道,但是渐渐的,她的所有一切,全都慢慢消失了。 新开的安眠药物,确实对他有些用处。 缓缓的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时逸,你来啦。”面前穿着吊带睡裙的南初,朝着他缓缓笑开了。 缓步走向他,抱住,抬起头,凝视着他,“想我了吗?” 江时逸控制着自己的力气,他怕一用力,面前好不容易出现的人就离开了。 “想,很想。” 面前的南初温柔地笑着,忽然,后面出现了一大一小。 “妈咪,妈咪,快走了,我和爹地等着你呢。” 南初听到那个声音,面色一变,狠心推开他,转头就离开了。 “不要,不要!” 江时逸大喘着气,满身冷汗。 明明知道是梦,心里还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第二天一早,江时逸下楼时,还没到餐厅,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时逸醒啦?”梦妤清端着早餐出来。 “妈。”江时逸微微点头,“您怎么来了。” 梦妤清在他的对面坐下,“我不回来,你就不找我?上次那个舒婷,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江时逸拧了拧眉,“妈,你知道的,我这也辈子,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梦妤清轻轻叹了口气,“好了,我也不管你了。” “这周三,有个我很喜欢的时装展,我想你陪我一起逛逛。”梦妤清也是想要江时逸借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好。”江时逸一向都不太会拒绝她。 梦妤清望着江时逸离开的背影,摇摇头。 第204章 邀请函 京城这连绵的大雨下了两天,终于在连续下雨的第二天放晴了。 小何和南予希两人仔细检查了一遍明天展会上出现的衣物,确保全部都没有问题。 南予希在柜子里找出了那件墨黑色的西装,胸口处绣着青竹,增添了几分文雅,绸缎的面料,丝滑透气,整件衣服无不浸着清冷优雅的气质。 小何看到南予希拿了这件衣服出来,走到她身边,惋惜道,“这衣服你想给什么样的人穿?” “各种气质的人都来试过这个衣服,你都不满意,如果就这样不展示的话,太可惜了。” “那些人穿上太文雅了,太文弱了。” 南予希莞尔一笑,“谁说太可惜了,这衣服我要送给人,虽然我也不知道他适不适合,但是听着声音还行。” 小何听到她这样说,微微有些惊讶,毕竟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件衣服,南予希很喜欢,以至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她宁愿不展示。 “谁?居然能得到你这件衣服,不会是温总吧?” 南予希笑了笑,摇头,“我前段时间才送了一件适合他的,这个不适合他。” “好了,别说了,你帮我打包好这衣服,en,放一张邀请函。”南予希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送一张邀请函。 “送到恒太公司,说是给江先生的,让陆助理签收。” “好,我也想好好看看,到底何方神圣。” 南予希听到她说的话,对这位江先生也有些好奇。 “你见到,回来给我说说看?” 小何的收拾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你没见过?那你怎么把衣服给他?” 南予希迟疑了一下,“大概直觉?” 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晚上我们吃火锅吧,我先去接团团,团团这家伙这两天下雨,哪都没去,刚好今天雨晴了,带他出来,顺便逛逛这京城。” “行,我马上去送。”小何雀跃地说道。 她来到恒太的前台时,看到门口十分高大上,心中不禁感叹,希姐要给衣服的这个人是这家公司的高管吧,毕竟普通的职员应该不会有助理。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前台的小姐露出标准的笑容,声音甜美。 “我这里有个东西需要陆助理签收,是江先生的,麻烦你能联系一下陆助理吗?”小何按照南予希所说的话告诉前台小姐姐。 前台的小姐姐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耐心的朝着她笑道,“那您稍等,我询问一下陆助理。” “行。”小何拿着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待,旁边还有一个人在等待。 忽然门口走进来一堆人,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但是明显能看到,都是以前面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为首。 小何只看到匆匆的一群人在这里走过,只看到为首那个人的背影,却也能看出这人绝对不简单,她不禁有些八卦,问了问与她坐在一起的人。 “这人是谁呀?” 时笙脸上微微惊讶,“你不认识为首那人?你是来找谁的?” 小何心里疑惑,这人很出名吧。 她摇了摇头。 “这,就是这家公司的总裁,江时逸。” 怪不得。小何心里想。 时笙也是看她似乎真的才知道。 “你不是来找江总的?” “应该是吧,我也是帮我老板送个东西。”小何举了举她手上的礼盒。 礼盒十分独特,上面印有工作室的logo。 时笙也注意到了,眼神发光,“这是cathy出品?” 小何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我老板送给江先生的。” “哈哈,你别介意我笑,虽然cathy设计的确实挺难得的,但是还真没见过有人送衣服给江时逸。” 小何其实也有些疑惑,自家老板怎么会认识恒太公司总裁。 “小姐,陆助理来了。”这时,前台小姐姐缓缓走过来,朝小何说道。 小何抬头看到了刚才站在为首的那个男人旁边的人。 “你好,我是江总的助理,陆临风。” 此时陆临风也看到了时笙,“祁太太。” 朝着时笙打招呼。 小何把衣服递给他,“这是cathy让我带给江先生的。” 陆临风接过后,小何朝时笙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时笙听到小何的话,顿时望着陆临风手上的礼盒,“你老板什么时候喜欢这个小众品牌了。” 盯着这个礼盒看了又看,“这居然是cathy送的,难道是因为想要打开华国市场,想要送给京城各大公司总裁?” “看来祁牧凡还不够格,人家给江时逸送,都不给他送。”时笙有些嫌弃的说道。 陆临风听到这话笑了笑,“祁总也很优秀。” 其实陆临风也很疑惑,他刚刚接到前台的电话时,也是有些不太清楚,但是前台肯定的说是给江总。 他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给江总。” “对了,刚才前台说您找江总,是有什么事情吗?” 时笙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有,我要找你家江总要投资。” 时笙想到自己昨晚扭足了劲要想给祁牧凡吹枕边风,这狗东西,下床之后就不认账。 陆临风想起今天江总和他叮嘱的,面不改色的笑道,“江总现在在开会,可能会比较晚。” 时笙看了看时间,“那算了,我晚些在找他。” 说完就想要转身离开,突然又折返回来。 “你有cathy的联系方式?”时笙饶有兴趣的望着他。 陆临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也是怕她一直纠缠着要见江时逸。 “没有。” “好吧,我还以为你们有关系呢,算了,明天我去她的时装展拿,走了,不用送。”说完,时笙就转身离开。 陆临风拿着这个礼盒来到江时逸的办公室,江时逸正在工作,“怎么了。” “哦,这是刚才有一个人说要给您的,看着像是衣服。” 江时逸签名的手顿了下,掀开眼皮,望了眼陆临风手上的东西。 把手下的文件快速的看完,签下名字后。 接过礼盒。 他打开礼盒过后,掉落了一张卡片。 这是一张邀请函。“这邀请函”陆临风见到这个邀请函有些熟悉。 江时逸抬眸,漆黑的眼眸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这邀请函,今天夫人松了一张过来。” 江时逸看着这个颇具古风设计的邀请函,想起了之前梦妤清让他陪她去的时装展,想不到是同一个。 “明天腾出时间,我要陪夫人去参加这个时装展。” “是。” 等到陆临风离开之后,江时逸才缓缓看向礼盒里面的衣服。 他指节分明的手,轻轻的触碰着衣服刺绣精致的青竹。 其实很少人记得,南初最开始在燕大,其实是艺术系设计专业的学生。 第205章 时装展 江时逸微微眯着眼,看向外面,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当时他答应了要给南初补习高等数学。 但其实南初的数学基础并不弱,因此她学得也很敷衍。 他那时候晚上要去酒吧兼职,经常是在白天陪她补习,每次课后都给她留下些习题。 南初如果一直这样乖乖的听话那她就不是南初了。 她在他的同事那里套到了他的排班表。 他上夜班要上到凌晨三点,南初就带了作业在酒吧里做作业,每次都成为了酒吧里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她还每次在他面前摇晃,富家千金,对钱就没有概念,把酒吧里的酒全部都点了一遍,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在旁边伺候。 望着这些酒,南初有时候也会嘴馋想要喝酒,江时逸每次都会把酒放到一旁。 “不许喝。” 南初每次都撅着嘴,“那你在这里陪着我。” 有一次江时逸被经理叫走了,一下子没有看住南初,南初就不小心喝醉了。 等他回来时,就看到她趴在桌面上,周围一堆对她虎视眈眈的人。 江时逸那一瞬间心里堵着一口气,忘记了自己也没有到换班的时间。 只是想着把人带走,周围人那种虎视眈眈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他抱起南初,把桌面上的作业收拾到包里。 胡乱的塞到包包里。 一张画稿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这样的一张画稿显得格外的突兀。 南初朦朦胧胧的看到,把江时逸推开,“你干嘛动我的画稿。” 江时逸望着这个发着酒颠的女人,冷着脸,“走了。” 南初眼神迷离,举起手中的画稿,看一眼画稿,看一眼被酒吧里红红绿绿的灯光搭在脸上的江时逸。 忽然红润艳靡的红唇微微上扬,指着画稿,“合适你。” 江时逸当时也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沉着脸拉起南初的手,拉着她离开。 走出了酒吧之后,南初整个人彻底靠在江时逸的身上。 凌晨两三点,早就过了门禁的时间了。 江时逸背着南初,南初脸贴着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在背部。 栀子花香的清香,明明是很清淡的味道,却强势的霸占了他的感官。 “你住哪?”江时逸噎了噎口水,强装冷静地问到。 南初早就醉得昏迷不醒了。 没办法,江时逸只能把她带到租房。 这是他为了兼职,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 南初还在睡觉的时候,手上还攥着哪一张画稿。 江时逸想要把她手上的画稿抽出来。 这时他才看到上面是一件西装,胸口处的青竹。 他想到酒吧里,南初说适合他的话,只是后来的日子里,南初都没有送给他。 江时逸想不到,这件如此相似的衣服,会出现在眼前。 他指尖摩挲着这个刺绣,把衣服从礼盒里拿出来,缓缓穿上。 他的头发乌黑光亮,面容精致,皮肤如陶瓷般白皙,墨黑色的西装,肤色极致的冷光白,胸口处蔓延的青竹赋予他一种独特的气质,清冷优雅,却又给人一种忽远忽近的距离感。 江时逸缓缓把衣服和邀请函放回去礼盒里,把这一件衣服带回到梨园。 这一边,南予希和小何、温子初三人在一家火锅店里,小何一脸神秘的望着南予希。 “希姐,你猜你送衣服的那个人是谁吗?” 南初把一块牛肉夹起,放在温子初的碗里,这才缓缓抬头,雾气朦胧了她的脸,五官有着几分模糊,却可以窥见其中的气质。 “谁?” “恒太集团的总裁!” 这话说完,南予希微微愣神了,“是吗?” “嗯嗯。”小何疯狂点头,“不过有些可惜,见不到他正脸,但是单单那气质,我就觉得衣服绝对适合他。” “那就好。”南予希若有所思。 第二天,江时逸先去接梦妤清,梦妤清看清楚他身上的衣服时,十分惊喜。 “这是哪个设计师做的衣服,很适合你。” 江时逸的唇角微微上翘,“cathy。” 梦妤清微微惊讶,“是我想的那个吗?” “我们今天就是参加她的时装展。” 梦妤清笑了笑,她今天也是穿了一身的旗袍,温婉尔雅的气质油然而生。 “这是我喜欢的一个设计师,她来自欧洲,也是这几天才出现,但是她对旗袍的认知真的让我十分欢喜。”梦妤清因为想到和江时逸一样的喜好而开心,话也说得更多了。 “确实挺好的。”江时逸赞同的点头。 来到会场,门口很多人站在门口,还没有开始,里面居然有不少明星也来了。 江时逸和梦妤清两人被安排在了第一排的绝佳位置。 展会开始后,随着一个一个的模特出来,每一件的衣服都十分具有韵味,同时带着京派旗袍的优雅,可以说这一场时装展真的很有代表性。 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美女主持人出现了。 “相信在场的各位都对这次的设计师十分充满兴趣吧?” “接下来,就让这次设计这些旗袍的设计者出来讲两句吧,现在,有请设计师cathy,大家掌声欢迎!” 随着台上的灯光缓缓亮起,在舞台的中央出现了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缓缓走来。 身上的旗袍十分适合她,妆容精致,端庄优雅,仿佛来自冥国的美人。 江时逸在见到这个人是,漆黑的眼眸,瞳孔放大,身板挺直,呼吸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了。 第206章 相遇 江时逸白皙修长的手,紧紧地攥着,隐隐约约能看出微微浮现的青筋。 他在极力的强忍着自己冲上去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梦妤清看清楚来人时,也是惊讶得捂着嘴。 她在两年前喜欢上了这个设计师,也只是欣赏她对衣服设计的理念。 况且这个cathy一直十分神秘,除了她身边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时逸”梦妤清转过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而江时逸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的人,一动不动,害怕上面的人忽然消失不见了。 他也不知道上面的人在说什么。 周围的人听完她说的话之后,热烈的鼓掌。 江时逸在看到南予希转身离开时,随之站了起来,步履匆匆,朝着后台的方向走去。 “叔叔!”一道稚嫩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随之感受到小腿的温热,被旁边冲出来的人抱住了。 江时逸匆忙的看了一眼,是团团这个小男孩。 他微微蹙眉,尽量让自己平静温和地和他说话。 “团团,你先放开叔叔,叔叔要找个人,等一会来找你。” 团团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不太想要放开,天真的望着他,“叔叔要找谁,这里的人我都认识。” 江时逸看着刚才在台上退下来的人越走越远,即将要拐弯离开,他心里很急躁,先把团团抱离。 “团团,叔叔等会再来找你。” 说完就朝着前面跑去。 等到江时逸跑到前面的拐角时,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有种自己是恍然是在做梦,梦里的人突然消失不见。 团团见到他站在拐弯处,不顾刚才被人拒绝了。 还是热情的跑上去。 “叔叔,叔叔,你找到了吗?你要找谁,这里的人,我全都认识,或者我让我妈咪帮你找。” 江时逸望着脚下的人儿,脑子倏忽清醒了过来,刚才主持人介绍过,那个人就是cathy,也就是团团口中的妈咪。 他蹲下身子,紧紧地望着眼前这个奶里奶气的人儿。 心跳怦怦乱跳,声音沙哑,仔细听还能听到颤抖,眼眶微微泛红。 “你妈咪呢?” 江时逸气质出众,气势逼人,这样的人周围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大佬。 只是他贸然的出现,在这个后台里显得有些突兀。 甚至有不少的模特等都已经认出了,这就是江时逸。 那个冷漠寡言,但是只要出手,就没有败绩的商界上的经商天才。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 这样一个无坚不摧的人,就这样蹲在那里,脸上似乎出现了哀求的眼神。 众人心中震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居然在哀求一个三岁的小孩。 团团这时候看到叔叔的神情,微微有些害怕,稍稍地后退。 “你找妈咪干嘛?” “叔叔想见见你妈咪,可以吗?” 江时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神情似乎吓到了眼前的小孩了。 “团团!” 小何这事刚刚处理好前台的事情,刚刚走进来,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双手抓着温子初的手臂。 周围的人全部都看着。 小何也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快步把团团抱进怀里,以保护的姿态抱起他。 “这位先生,这里非工作人员是不允许进入的,请您出去吧。” 江时逸强忍着自己的烦躁,“我找cathy。” 小何以为是希姐的粉丝,“那也不能进来这里。” 江时逸望见现在的场景,也知道自己太急了,“好,麻烦你和cathy说,我姓江,我在台下等她,她如果不出现,我今天就不离开了。” 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后台。 小何在听到江时逸说他姓江,再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她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但是就冲刚才的情况来说,无论时说,也不能让他乱来。 “好,我会转达给cathy。”小何回应道。 小何望着江时逸离开,她才抱着团团去找希姐。 团团抬头和小何说,“小何姐姐,叔叔没有伤害我,他很想见妈咪。” 小何看了他一眼,“好,那那咱们现在去找妈咪。” 来到南予希的换衣间,看到他们过来,十分高兴。 “你们来啦,外面现在正常进行吧。” 小何答道,“外面挺好的,就是刚才有个男的说来找你,我感觉是你送衣服的那个江先生,他说在台下等你,不然就不离开了。” 南予希的动作缓了缓,“江先生?” 她站起身,走过来,在小何怀里抱过团团,“来,妈咪和你去见叔叔。” 说完朝着台下走去。 她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很多贵妇纷纷上前和她攀谈,南予希也不好拒绝,也是进退有度的一一回应。 江时逸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被人群包围着,一颦一笑都与南初极其相似的人。 他神情有些恍惚。 等到展会结束,周围的人全部都开始散了,南予希才缓缓朝着他走去,只是她的眼眸里清澈透明,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其他的情愫。 红唇微微上扬,比南初多了几分温柔,但眉间的神韵十分相似。 “想来,您就是江先生了吧。” 南予希看到她送给他的衣服此时正穿在他的身上,眼神中闪过几分满意,是欣赏的眼神。 这衣服确实很适合他。 抬头蓦然对上了那双稍不留神便会深陷其中的眼眸中。 看到面前的人,南予希大概猜到了为什么温子初一向挑剔的人会喜欢眼前这个叔叔了。 毕竟温子初打小就随了她,喜欢漂亮的东西。 江时逸望着人已经走到自己眼前了,此时他的情绪反而变得平静。 这是一个和南初十分相似的女人。 “是,你就是cathy吗,幸会。” 已经恢复成以往的冷静理智的模样。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极大的意志才没有上前把人抱进怀里。 “团团,叫人啊。”南予希低下头,摸了摸温子初的头,温柔的开口。 “叔叔好。”十分可爱稚气。 江时逸不动声色,眼眸幽深,“能冒昧的问一句,您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南予希嫣然一笑,轻轻摇头,“没有。” 江时逸微微勾唇,指尖摩挲着胸前的刺绣。 “这件衣服我很喜欢,能问一下创作的来源吗?” “竹,竹节笔直,亭亭玉立,古人都称,是谓君子。” “包容、淡然却又坚韧,多么清雅脱俗,千百年来,老祖们赋予给竹的品格形象,即使是现在也永不过时。” 说到这个衣服的创作来源,南予希眼神中闪烁着熠熠光芒。 “我很喜欢你的衣服,不知道是否可以找你再定制呢?” 南予希唇角上扬,笑容更加真挚,“当然可以,原本就是要给您再设计一件衣服。” 江时逸淡淡的笑了,“那是否可以加个联系方式,看看什么时候,能帮我量身定制。” 南予希侧头笑着说,“当然,我们加个微信吧。” 两人互相加了微信。 “希姐,就差你了。”小何这时走过来喊道。 展会结束之后,他们惯常都会有个复盘的会议。 南予希只能朝着江时逸淡然一笑。 “我同事都在等着我,我先失陪了,我们微信上确定一个时间,我亲自给你量身,我相信做出来的衣服肯定会更加合适您。” “好。”江时逸的嗓音低沉,克制着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 深深的望着南予希袅袅婷婷地离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他才转身离开。 第207章 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吗? 梦妤希早在车上等待着江时逸,在见到他时,他的脸色无异,不由得出声。 “南初,当年,真的是去世了吧?”梦妤希犹豫了一下说道。 她也是害怕再次刺激到江时逸。 听到她的话,江时逸脸上的表情凝重。 “是,我亲眼看着的人。” 江时逸闭了闭眼,靠在椅背上。 梦妤清听到他这样说,也只以为确实十分相似的两个人。 而她不知道的时,其实江时逸自己此时内心十分不平静,他也在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有哪里出现了错误。 江时逸把梦妤清送回去之后,就约了祁牧凡他们到酒吧。 祁牧凡和尹昊来到时,江时逸已经自己一个人在喝着闷酒了,白墨修因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来不了。 江时逸见到他们来了,也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给自己的酒杯倒酒。 祁牧凡和尹昊对当年的事情十分愧疚。 “别喝了,你身体受不了。”祁牧凡抢过江时逸手上的酒杯,他很清楚现在江时逸的身体,真不经不起折腾了。 江时逸也不和他抢,他要,他就给祁牧凡,只是在旁边拿起一个新的酒杯,继续倒。 尹昊把桌面上所有的酒杯全部摔碎,玻璃碎裂的声音十分刺耳。 江时逸见没有酒杯,就干脆拿着酒瓶喝。 “江时逸,你可不可以别这样折磨自己了,你以为这样,南初就能回来吗?别做梦了。”尹昊攥起江时逸的衣领,一脸愤怒,眼神中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江时逸的眼神迷离,看着酒吧里灯红酒绿的颜色在眼前来回晃荡,“你说,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吗?” 祁牧凡也以为江时逸喝醉了,“怎么可能,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只有相似,没有可能完全相同。” 尹昊放开他,江时逸整个人呆呆在坐在沙发上,低语自嘲的笑到,“对啊,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 “我真的很想她。” 江时逸望向祁牧凡,“当年那个人真的就是南初吗?” 眼神中有着几分希冀,他刚才仔细的回想了当年的所有细节,所以的东西都对得上。 但是他还是想要在当年目睹了所有的人口中得到一个回答。 “是,当年那个就南初,如假包换的南初,我亲眼看着她躺在血滩中,这事全都怪我。” “时逸,三年了,放过你自己好吗?我求你了。” 说完祁牧凡扇了自己一巴掌,当年要不是他没有处理好和时笙的事,也不会给了季心雨有机可乘。 尹昊也默不作声,默默的喝着酒,三个人晚上喝了很多的酒。 直到酒吧经理联系人来把人接走。 陆临风扶着烂醉如泥的江时逸。 他不知道江时逸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这样买醉,还以为今天江时逸陪梦妤清一起能放松放松紧绷的神经,结果却大晚上买醉。 陆临风把江时逸送到梨园,想要帮他脱下衣服,这样睡得舒服些。 但是他一碰他的衣服,江时逸倏忽睁开眼,盯着他,眼神冰冷,“滚,别碰我的衣服。” 说完又睡过去了。 “得,就这样睡吧。”陆临风耸了耸肩。 江时逸第二天醒来时,头疼得想要爆炸,掐着太阳穴,在桌面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恰好看到有一个微信的消息。 “江先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呢?因为我们留在这边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我也希望能尽快约个时间,您只需要给我预留十分钟就好了,我们这边可以迁就您的时间。” 江时逸眼神晦涩不明,按住了语音的按钮,刚刚宿醉醒来的嗓音有些沙哑,“你还欠我一顿饭。” 第一次把温子初送到服务台时,打电话的时候,南予希承诺了请他吃饭。 南予希来京城这边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今天也十分清闲,打算带团团去动物园玩。 还没出门,温子衡的视频就打来了,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温子衡的模样,眉眼柔和温柔。 南予希嘴角绽开了笑容,“子衡。” “恭喜你,这次展会很顺利。” “谢谢。” 温子衡似乎有事,他的助理黛西敲门进来了。 “温总并购案”黛西忽然看到温子衡手机上的南予希,没有说完的话顿住了。 南予希看到黛西,笑着打招呼,“黛西,好久没见。” 黛西也是客气的笑了笑点头,眼神晦涩地看了一眼现在十分温柔的温子衡。 掌心攥着文件,脸上冷静严肃,但心里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208章 一家三口 “去哪里吗?”温子衡看到南予希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模样。 今天南初一身米杏色的连衣裙,显得温柔又大方。 南予希笑了笑。“对,打算带团团去动物园,这几天他都很乖,也没有闹。”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两天吧,难得来了,让大家都多玩两天。” “行,回来告诉我,我去接你。”温子衡勾唇微笑。 “嗯,那就先这样了,我们准备出发了。” 挂断视频之后,南予希就看到江先生的微信回复了。 点开来一看,是一条语音。 “那江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呢?”她在对话框里回复道。 说完就摁灭了手机。 “团团,出发啦。” 团团穿着一身短袖的蓝白条纹衬衫,米杏色的吊带裤,头上顶着编织草帽,背着他的小熊包包,脸上的笑容可爱可掬。 “我好了妈咪。” 两人驱车去到动物园时,团团拉住她,“妈咪,先等等,还有人没来。” 南予希一脸疑惑,“还有谁吗?小何姐姐他们今天不来,他们有其他的计划,今天是咱们两个的亲子时间。” 说完抱起团团就要走,团团有些着急,“叔叔要来,我和叔叔约好了。” 南予希的脚步顿了顿,“团团,你又自作主张是不是?叔叔很忙的,哪有时间陪你逛动物园。” 温子初被南予希说了之后,有些不太高兴,“我不管,叔叔说好要来的。” “看来是我打扰了。”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声音低醇,富有磁性,传入耳中仿佛羽毛扫过心间。 南予希蓦然转过身,只见她今天只是随意地披散着头发,和昨天精致的妆容不同,只是简单地涂了唇膏,红唇上泛着微微的光泽,素净的脸上白皙无痕,来不及掩饰的惊讶和被人拆穿的尴尬。 清澈干净的眉眼微微弯曲,嘴角上扬,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仿佛泛着微光,笑靥如花。 “我只是怕团团这孩子打扰到您工作了。” “叔叔!”团团见到了江时逸十分兴奋,挣扎这要下来。 南予希没办法只能把他放下来。 江时逸蹲下身子,把团团抱起,“团团好。” 南予希有些不太好意思,“团团这孩子太闹腾了,让他自己走吧,抱着怪累的。” 江时逸温和一笑,“没事,这小不点能有多重,我们走吧。” 今天江时逸穿着一身浅蓝色的休闲衬衫,下半身穿着米杏色的休闲裤,头发没有刻意地梳到后头,只是随意地垂落,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很多,对待温子初时十分温和,减轻了几分他气质中的冷清,倒变得更有人情味。 说完就朝着动物园的方向走去。 三个人走在一块,超高颜值,加上三个人今天穿着衣服的颜色统一,犹如一家三口出游。 平常南予希和温子衡都忙,大多的时间都是团团自己一个人待着,她也是趁着他现在放暑假带他来玩。 因为今天恰逢周六,动物园里的人也挺多,熙熙攘攘。 南予希站在树荫下,看着江时逸抱着团团在拿着一根胡萝卜想要喂给一个长颈鹿吃,微微地笑了。 猝不及防,南予希想不到江时逸犹如感受到她的视线一般,转头,对上了他的眼神,南予希愣了愣。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隐忍,有挣扎,多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南予希怔住了。 她有种直觉,这种情绪是因为她。 意识到这一点时,南予希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也才见过两次,哪有这么深的纠缠。 南予希抛开这种奇怪的情绪,朝着一大一小嫣然一笑,朝着他们走过去。 忽然在后面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冲过来,撞到了她身上。 整个人朝前扑。 她只感受到腰间温热,被薄荷烟草味包裹着,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这样的场景让她分外的熟悉。 “没事吧?”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尾音稍稍上钩。 南予希这才如梦初醒,用手轻轻推开江时逸,低着头,声音略微有些急促,“谢谢。” “团团,我们去看大熊猫。” 慌忙地拉起团团的手,经过江时逸时带起一阵微风,额前的碎发被吹起,露出了可爱小巧的耳朵,粉红的颜色染上了耳朵的轮廓,犹如最粉嫩的胭脂,诱人却又可爱。 江时逸站在身后深深地望着一大一小朝着前面走去的背影,刚才触碰到南予希腰间的指尖,似乎还遗留着她温热的体温,唇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勾,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引得周围的少女们侧目。 就连身上的体香,也和南初如出一辙。 这会不会就是上天对他的怜悯,让他重新遇见她。 他快步追上去,牵起团团的另外一只手。 团团今天显得格外的高兴,有他喜欢的叔叔还有妈咪。 江时逸望着团团这张精致可爱的脸。 想到这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眼神有些幽深。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他对团团这个孩子有一种没有由来的喜欢。 即使,这是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江时逸的眼神中闪过几分挣扎。 她是不是很爱那个男人? 大熊猫毕竟是华国的国宝,周围围了好几圈人,人山人海。 江时逸在身后以保护的姿势护着他们。 偶尔南予希会和江时逸不小心碰到,她都慌忙的躲闪。 “妈咪,我肚子饿了。”团团拉着南予希的手说道。 南予希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居然已经中午吃饭时间了。 江时逸垂眸看了他们母子两人,“走吧,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车子在门口等着。” 南予希抬头,猝不及防和江时逸的眼眸对上,两人不知不觉中靠近,江时逸在身后护着她,就犹如环抱她,只是还有一个拳头间的距离。 南初感受到江时逸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似乎有些痒,那股薄荷的味道霸道得侵占了她的嗅觉,心跳在此刻忽然变得格外的急促,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空气中的氧气变得稀薄。 呼吸也比平时要急些。 她慌乱地后退,胭脂红在她的白皙清透的肌肤蔓延,面若桃花。 第209章 局促 三人坐在车子的后排,原本宽敞的空间,显得有些局促。 团团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 “妈咪,我可以坐在窗边吗?”他眨巴眨巴着明亮透彻的大眼睛,望着南予希。 这原本是一个很正常的要求,但是莫名的,南予希并不想要满足他。 因为这样换了位置就变成了她挨着江时逸坐。 就有可能会触碰到他,这让她变得局促。 有一种紧张的情绪在蔓延。 “小朋友坐窗边不安全。” 她沉默了一瞬之后,只说出了这样一个蹩脚的理由。 南予希耳边只听到一声极轻的笑声。 她如同一个受惊的猫咪,瞪大了眼睛向笑声的来源。 “确实,小朋友坐在车窗边确实存在安全隐患。” 团团听到叔叔也这样说,就更加失望了。 “但是,如果团团能够答应叔叔,不开窗,叔叔可以和团团换位置。” 车门其实在上车之后就已经锁了。 团团原本因为被拒绝而耷拉下来的脸,瞬间恢复笑容,还有模有样的竖起三根手指。 “我发誓,我不摁车上的任何按钮和开关。” 江时逸菲薄的红唇微翘,饶有兴趣的凝视着南予希。 “妈咪觉得呢?” 南予希盯着他,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有种被人调戏了的憋屈,但江时逸说的所有的话都很正常。 南予希挑了挑眉,“你们两个都达成协议了,我还能不同意吗?” “欧耶,谢谢妈咪!”团团兴奋的叫唤到。 车子的空间其实很大,两大一小坐在一起,其实十分宽敞。 江时逸高大的身体坐在隔壁,就让南予希有种空间被挤压了的感觉,连空气也变得稀薄。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即使是再宽敞的空间,也让他的长腿无处安放,微微岔开的腿,触碰着她的大腿,让她无处安放。 南予希能感受到他紧实有力的大腿传来的炽热温度,她脑海里甚至不自觉的脑补这肌肉的力量感。 她因为自己的想法,脸颊再次发热。 她小心翼翼的往一边挪去,她每挪过一点,江时逸就过分的侵占过来一些。 沁凉的空调风呼呼的吹出,和外面夏日的炎热截然不同。 而南予希鼻尖稍稍出了汗珠。 江时逸把她的所有小动作收入眼底,眉眼闪过几分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 来到了吃饭的地点后,南予希才觉得如释重负。 江时逸这顿饭安排的十分妥当,点的居然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江时逸全程没有吃多少,只是偶尔会夹一些菜给团团,顺便也会夹一些给南予希。 南予希觉得江时逸把她当成团团一般了。 “我自己来就好,您吃,这顿饭算是我请您的。” 江时逸勾起一边的唇角。 “这可不算哦,这是我请团团的饭,你欠的,你要自己还,哪有你这样找现成的。” 南予希一时语塞,小声腹诽。 “还说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呢,居然斤斤计较这一顿两顿的饭,真是周扒皮” “你骂我。”江时逸窥见她莹润红唇因为吃了辣椒而变得红肿,语气笃定。 南予希的动作定了定,骂人还被拆穿的尴尬让她有些尴尬。 恼羞成怒的大声说道,“才没有。” 声音太过大声,引得团团侧目望着她。 南予希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宛如说谎的小孩,想要增加别人对她的话的信任度,以为大声就可以让人信服。 却不曾想,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既视感。 江时逸并没有拆穿她,但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戏谑。 “没有就没有,我又没有不信你。” 语气鲜有的轻快,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奸计得逞的愉悦。 江时逸眼神幽深的望着南予希吃饭,很轻易就能看出她对这些菜的喜好。 这些菜,他是按照南初喜欢吃的口味来点的,显然十分适合她。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 太像了,像得他都觉得这就是同一个人。 江时逸薄唇微启,“想不到你还挺能吃辣的,这家湘菜馆味道还可以吧?” 这是上次南初带时笙来吃的那一家,那家他吃了手撕包菜之后,胃疼了那一家。 她去世之后,他偶尔回过来这里吃,胃疼过几次之后,像是开始适应了这样的辣味。 现在他也能吃上一两口。 南予希抬眸点头示意,惬意得眯了眯眼,对这家菜品十分满意。 “这家挺好吃的,在国外确实吃不了如此正宗的湘菜。” 说到这里,江时逸的情绪一闪而过,“是从小就在国外?” “不是,在国外待了挺长时间。”说到这里,南予希的眼中有几分惆怅。 她朝着笑了笑,“应该有七八年了吧。” “不打算回来?” 南予希笑着摇了摇头,“我老公还在那边呢。” 说完,她摸了摸旁边在吃饭的团团的头,小孩子的头发发质软糯。 听到她说的话,江时逸的心一直往下沉。 “你先生也是设计师?”轻声低语道。 “他是一个公司老板,我当年大学实习就是做他助理,这才认识的。” 江时逸神色不明,望向团团,岔开了话题,“团团三岁?” 团团听到他说他,抬起头来,“团团还没过三岁的生日。” “叔叔要来参加团团的生日会嘛?” “你生日在下个月呢,等你生日估计也已经不在京城了。” 话音刚落,江时逸就开口道,“没关系,叔叔可以去找团团。” 南予希愣了下,“没必要,太麻烦您了,到时候咱们团团和叔叔打视频好不好?” “叔叔可以吗?”温子初眼睛充满着希冀,他太喜欢这个叔叔了。 “可以,到时候团团给我打电话,叔叔就飞去找你。”江时逸眉眼带笑。 南予希无奈的笑了笑。 “对了,下午不知道您是否有空,我给你量身吧。” “可以,到我家吧。”江时逸的神情平静,寻常的事一般 却没有意识到邀请一个已婚的妇女到家里的不妥。 南予希看了他一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