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ABO,但玛丽苏![GB]》
1. 《问答提要》(看完正文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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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身为性单恋是什么样的体验?
匿名回答:4.3第一次编辑
Z乎上有三次元互相关注的人,匿了匿了匿了。
先介绍一下,我是一个性单恋,性别A,现在升二年级。
学习还可以,至少娱乐和学习兼得。
看到这个问题,我脑子里过滤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忽然发现咱性单恋有点渣而不自知啊……?
我一年级的时候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是我的一个学长,这里就说是A吧。
因为他对我没兴趣,甚至当着我的面表示自己喜欢的是另一种类型。
好家伙!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当着我的面讨论这事,虽然觉得他很不礼貌,但是我的兴趣被他激起了。
(声明一下:答主长的真的不算丑,初级学院读书那会儿也有收到过十几封情书那样)
于是我那段时间天天为他跑前跑后,啥事儿麻烦挑着啥事儿帮他做,反正——是把答主这十六年来见过的追人小技巧都用上了。
我的闺蜜还笑话我,说我是抖M。
嘤嘤嘤有苦说不出。
我就是有兴趣了我也克制不住嘛。
他就是很冷冰冰的一个人,但是他长的很好看!学校很多人追他!
他训练的时候我就盯着他的腰看。
贼细!
腿也长身高不知道,但是应该有一米九了。
他一开始就对我特别拽,但是后来他也会关心我了。
我的想法也就只有一个:果然,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要追到他了!
(小声BB,我在他表白前一天才知道他第一次那么说我,是因为他和他初恋真的爱过。
爱到高一就搞↑chuang。
也不是不能理解昂,毕竟咱少年人爱的浑浑噩噩啥事儿都能干出来。
他初恋的确和我是完全相反的类型,不是口嫌体正直。
分手原因据说是女方去帝都星了。
BUT我当时脑子瓦特,觉得这一点也不重要。
所以这不是我拒绝他表白的原因。
拒绝的原因……
当然是因为我是性单恋了:)
之后的几天,他开始有意无意对我做很多勾引的小动作。
又过了几天,他就和我表白了……
但是我马上就对他没兴趣了诶,就,和上文说的一样,拒绝了他。
当时被我拒绝的表情,现在我想起来还是挺害怕的。
不过我很快就忘了。
因为我又看上了一个和他拽的差不多的二百五,学机甲师的小学弟。
大概有人猜到了,没错!就是对我没有兴趣那一挂!好吧,主要是长得帅,我是颜控,我坦白了!
4.4
哈,追妻路漫漫,居然有人问我有没有把他追到手?
我当然还是把人追到手了啊。
虽然过程是艰难了点哈。
我还有两个发小大义灭亲,这也就让我的情路更加坎坷了。
痛,太痛了!
4.5
为什么会有人好奇我发小的性别?他们一个是Alpha和一个Omega。
好了好了!满足你们了!再说我发小这个回答就彻底偏了(抱头乱窜)
4.6
别骂了别骂了!我的闺蜜已经把我当绝世渣渣看了,天天被闺蜜逮着骂!
我知道自己渣。
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啊啊!
我也不想撩拨无情啊!
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啊!
嘶,说起来,学长确实很惨。
两个真心喜欢的人都跑了诶。
同情他三秒。
但这不是我为他搭上一辈子的理由。
PS:好像很多人误会了,我当时是不知道自己是性单恋,才追的人。
并不是说知道自己是性单恋跑去伤害人,我没有那么道德败坏啊啊!
我也是经过了好几次看到这个问题上网查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是性单恋。
推荐答主去精神病院看看的朋
2. 第一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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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可能又干了件坏事。
“呼呼……”
我在厕所隔间里点燃了一支烟,当然了,这是水果烟,对身体不会造成伤害,而且这还是我存了好久的零花钱才买到的最新款菠萝香型水果烟,用了联盟的最新技术,甚至含有维生素C和维生素B。
包烟草的纸是用钙粉做的。
我这个年纪,每天嚼嚼这烟说不准还能再长高几公分。
但可惜,按照联盟和帝国法,即使这烟属于健康产品未满23也是不能吸烟的。
我看着手里的烟,权衡了一下。
万一被举报送到我父母那里,用检测器在我胸口“滴——”一声就知道我吸了多少烟。这个时代做这种检测其实是一件又费钱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我投胎的这户人家,不缺钱,到最后我累成狗,还得被痛打一顿,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太生草了。
所以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我还是没有把烟吸进肺里,只是让这股烟在我嘴里滚了一圈,就吐了出来。
惆怅,心累。
好烟不能吸进肺里,对于一个老烟民来说,真的是一件很绝望的事情。不过相比于被家里人抓住我在抽烟,这些都算小事情,洒洒水啦。
眼圈从我嘴里到了我眼前,我抱着双臂认真看烟消云散。
我不知道我想借着这团烟做什么,可能只是为了装个逼吧……
还有一种可能是我什么都没想。
反正有时候连我都不了解自己,我就是这样一个很难被定义的人。
:)邪魅一笑。
“兹拉。”没想到有人连装逼都不让我装,我只是眨了眨眼,手上的烟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拧灭了。
沙哑却并不难听的声音道:“抽烟对身体不好……”
???
哥们你手不烫吗?!
我瞪大了眼睛,惊呆了,居然徒手拧烟头,我敬他是个狼人。
听听,这虚弱而又惹人怜惜的声音,果然是拧烟拧疼了吧。
我顺着声音看去,一张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眨巴着无辜的水雾色蓝眼眸,眼角微红,又细又深的双眼皮。
似含着泪。
“嘶,”这人的意识显然是没清醒,还在嘟嘟囔囔,嘴唇泛着水光,“……没想到临时标记还挺舒服的。”
他大敞着双腿,白衬衫被汗水浸透成半透明形态,勾勒出优美的腰线弧度,黑色长裤紧绷着腿部肌肉,整个人劲瘦劲瘦,实际体验下来的手感却又柔若无骨。
黑短发被汗湿在额上。
昳丽招摇。
这是个O中极品。
喔,差点忘了,我在十分钟前临时标记了这个Omega的。现在他藏在黑发后的脖颈上还印着我的牙印呢。
他可能是忘记带抑制剂了吧,一个易感期的Omega居然刚好被我碰到了。
我将人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平心而论,他长得真好看。
还好碰到的是我,如果是其他A,大概已经忍不住把人拆骨入腹了吧。
我再次感慨,像我这么有自制力的A最近几年可不多见了,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Omega。
顺便一提,这里是男O专用洗手间。
我一个女A要是被发现在这里,是要被追八条街暴打的。
得亏我运气好。
所以是谁设计的ABO厕所啊……男A女A,男B女B,男O女O,六种性别六间厕所,偏偏把女A洗手间安在男O的对面,害得我一出来就被信息素勾晕了脑袋,连翻八间厕所,硬是把人从马桶盖上翻了出来。
草莓味的信息素真是齁甜。
不过我还是上了。
谁让联邦规定A有帮助O的义务呢,再齁也得上啊,美色是占一部分原因,但当然是排在法律义务之后啦。
我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针孔。
这是我给自己打抑制剂后的成果。
我快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当时事态紧急,我的手上又只有A专用的抑制剂,没有办法,不打抑制剂的话,我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再一个没克制住就把人给完全标记了。
我,遵纪守法三好公民。
***
使用过抑制剂的A、O的信息素就可以不受情热期的影响,自由收放,看起来就像一个B,一个,能随心所欲的渣渣B。
事实上,这也是大众对我的认知。
一个渣渣。
不过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没关系没关系,我无所谓地在口袋里掏着打火机,想再去点烟,口袋里的东西太多了,我经常手上拿着些什么就往口袋里塞,现在里面就和我的百宝箱一样,但有些乱,我老找不着里面的东西。
我一边掏一边想,只要他没有说——
“我还挺喜欢你的。”
“你的标记让我很开心。”
“谢谢你帮我。”
……一切就都还在可承受范围。
柔弱的Omega自顾自说着温和疏离的礼貌话,但与此同时,他解开了衬衫上的几颗纽扣,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汗珠微微发颤,如晨间露水般,欲掉不掉,“你可以再帮我标记一次吗?”
……
他的手似乎还要往深处探去,如果不是顶着胯,衬衫已经挂不住了,而腰带则在十分钟前就被我急不可耐扯下来了。
我拿烟的手轻轻颤抖,险些咬碎了一口保养精良的好牙。
淦,他说了——
他说了!他说了!
怎么恩将仇报呢这!
我很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信息素影响人脑激素所以才会出现的反应,一切都是虚的,假的,但他话说的太快,我的反应也来的太快,只一霎间,铺天盖地的恶心感便汹涌而至。
忍不住了——
yue。
我不顾这个O可怜巴巴的眼神,毫不犹豫地推开厕所门,跑的飞快。
后续如何我也不想管了。
所以我自然是没有看到,在我走的那一刻,那个O蓦然阴郁的眼神。
***
帝国军校食堂。
“元黎——元黎——”一道人影径直穿过正在用餐的人群,一路喊着一个名字寻找着向二楼食堂走去。
周围人却不敢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
因为,在声名远扬的帝国军校中,存在着分明的阶级观念,学生们在进入这所学院的那一刻,关于阶级的竞争便已经开始,而那个叫嚷着名字的人影便是经历了重重磨难后脱颖而出的一员。
苏星。
每一个学院中的特权阶级的权利都是靠自己争夺来的,也因此,学生们会自发维护规则。大部分学生都是发自内心地在敬畏胜利者。
直到她毕业的那一刻,她在学院中的特权也不会消失,而是会转移到军中,联邦的高层人员几乎全部都是帝国军校的特权阶级,唯有一小部分是来自其他小星球的天之骄子。
有刚转学来的新生在被周围的同学们科普后,好奇问道:“那她喊的那位是……?”
“嘘。”
……
我被苏星的喊声吵醒,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脸颊骤然一凉,“嘶——”
睡意顿时全无。
一楼的食堂是普通学生们的聚集地,类似于我原本世界里的学生食堂,只不过帝国军校更有钱,桌子是实木的,椅子是真皮的,还有专门人员打扫,美名其曰,让学生们能够更加专心的学习,忽悠更多学生家长心甘情愿交更多的学费。
二楼则是特权阶级们的专用食堂。
上楼都需要刷脸的那种,
配置就更高端了,分花园和餐厅两个部分,花园内设有一看就经费爆炸的漂亮高端的秋千,还布满了这个时代死贵死贵的珍奇花卉,听说设计师来自联邦最高行政指挥中心,是联邦当局中的高层。
即使整所学院中的特权阶级不过区区十几个人,校方也尽职尽责地为我们提供了最高级的服务,餐厅里有躺卧区,我就是在这上面睡着的。
我打开光脑,上面显示的时间告诉我我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怪不得这么困。
“哈……”
我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溢出晶莹剔透的生理性泪水,随手挥开作乱的那只手,“怎么在这里也能被你找到?”
临时标记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活动。
如果是彻底标记,受益者会是A,O的信息素可以催动A的身体机能,让A精力充沛,但临时标记,A无法接收来自O的信息素,只能单方面地消耗自己的信息素,催发信息素令人血脉喷张,很爽,却无法弥补亏空的信息素。
我在帮忙给那位倒霉Omega标记前是想来食堂吃饭的,只是中途突然想洗个手,结果就那么恰巧撞上了。
这也是我没有立刻跑走,而是选择在厕所门口点烟休息的原因:萎了。连跑都没力气跑的事后A是最脆弱的。
仔细想想。
空腹硬标O,我真是太善良了!
“元黎!我和你说几次了,不要老在食堂睡觉,这才刚开学,你就这么对自己?我不管你你是不是要上天啊?”苏星怒目圆睁,“刚才不是说好了去南2号食堂吃饭吗?怎么来了西3号食堂?”她把手中冰镇过的果汁放在我手边的餐桌上,让我等下再喝。
打从我去年被校队录取以后,苏星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偏激亢奋的状态。
但叛逆如我,我会听?
我抓起来就往肚子里灌。
“。”
苏星见我这样,也习惯了,眼不见为净,她扭头去看挂在墙角边的菜单,一字一句的念叨,“阿尔法星系的虫肉……巨物森林中的异兽,荒星上幸存的美味蘑菇?这些都是什么啊,哪里有南2号食堂好吃啊?还没有营养。”
这些食物确实都不是我爱吃的,苏星说的没错。当时我只是随便糊弄了两口,因为急着想要睡觉。
摸了摸肚子,已经开始有些饿了。
我淡定地“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营养液,拧开瓶塞,闭上眼睛,想要把它倒进嘴里,再接着睡觉。
动了动,等了等,营养液久久没有进到我的嘴里,“嗯?”
抬起头一看,苏星正抓着我的手腕,见我终于看她了,她才松开口,反手把我手里的营养液抢走,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饭,“哼,就知道你没吃饭,不许吃营养液,营养液只是劣质的应急食品。”
“好好好……”
没睡饱,我很佛系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盒饭,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我知道,苏星还在生气。
苏星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情生气,人又温和,像个处处操心的小老妈子。
却也是我难得的好友。
……兼,饭票。
“你到底为什么要吃西3食堂啊?”苏星看起来好奇到快炸了。
但我不准备告诉她。
我又打了个哈欠,避重就轻:“啊哈,苏星,如果你不是个女A,我都要怀疑你喜欢我了~我都这么大个人了。”
刚吃完了盒饭,肚子又涨又撑,我困倦至极,准备收拾收拾回宿舍先回宿舍去睡觉了,我一边收拾一边心想:
总不能告诉你我是因为标记完O太饿了,西3号又离的最近,我怕自己饿晕在路上才来的这里吧?
如果只是我的事情,我或许会满足一下她的八卦欲望,但这件事事关另一个Omega,我讨厌麻烦,我也相信,一定没有人喜欢别人给自己招来麻烦。
这么逼逼赖赖一通。
话题被我成功转移。
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明知苏星是直A,最是崆峒,还非要贴脸开大,果不其然,苏星的脸顿时就黑的像个加深加厚版的铁锅锅底。
苏星:“元黎,你不会忘记下午有场训练吧?”
她触底反弹,用我的招数来打击我。
所谓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
还真忘了。
但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凡事只有我驴别人。
没有人驴我的份。
“没有,没有忘。”
“我可是元黎。”
等着你的黎在训练场上大杀四方吧!
***
……
“元黎。”
……
“到。”
声音细弱蚊吟。
我低下头,不敢看教官。
我多想说自己不叫元黎。
脑子自动开始脑补更名改姓的画面:
教官,其实我叫李黎,小名莉莉喔~咦惹,我要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坏了。
“抬起头来!低着头像什么话?”
“是。”
我生无可恋地昂起头,挺起胸。
……
补充一句,不想管和不用管是有区别的,但两个说辞成立的前提都是,那个Omega不会成为我的教官。
对,没错。
我在厕所里遇到的那个Omega,成了我的教官,而且还是我刚经过层层选拔,好不容易才闯进去的校队的教官。
进入校队之前,我就听说过做校队的教官很苦,工资再高也架不住事儿多,上一任教官苦校队久矣,每天变着花样递辞呈,奈何外界早知做这行业辛苦,死活找不着接班人选,校方权衡再三,决定咬住一名教官不松口,在找到合适人选之前,绝对不能放跑了珍惜资源。
前任教官就只能一直被这么拴在帝国军校中,走时老泪纵横,就差点个烟花炮竹庆祝一下了。
……
怎么早不换晚不换,偏偏我一进来就换了教官?
我:呵呵。
世风日下,哪有这么多巧合啊。
不是我自恋,只是联系一下时间线,一看就知道,这人十有八九是为了我才特意申请做教官的。
训练结束后,我专门去打听了一番——“你说新来的教官?”
我点点头,承认的很快。
对面的同学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充满鄙夷。
身为一个A,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毕竟在一些比较偏激的高敏B看来,我们A和O就是一群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不分场合发情的怪物,加上一但提及异性,总有人会想歪。
A和O的话题是敏感中的敏感。
更不用提这次新来的教官完全站在了AO们的审美线上。
我甚至已经能够预料到,不出三天,不管这位教官愿不愿意,给教官的情书就能堆满他的办公室里。
能进入帝国军校的学生们家里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就是特别有天赋,让帝国军校舍得下大笔的助学金邀请对方进入学院,总而言之,不是学校的老师们想拦就能够拦得住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确认它还在我的胸口里面活蹦乱跳,没对教官动心。
所以我能特别诚恳地说:“嗯对。”
“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好好升级吧……”但显然对方对A和O的刻板印象已经深入灵魂。
我:“那个——”
“你要明白自己的责任啊!”
我:“啊这——”
“既然已经加入了战队,我们学院的荣耀就都在你们身上了,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怎么可以……”
根本没有听我说话的意思。
我:“……”
我沉默了,放弃解释。
不是。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
我当然知道现在我在战队里,接下来要代表学院出战,但这不代表我就是那种麻木的木头人XD更何况这位新来的教官戳中了我的雷点,就算他再喜欢我,长得再漂亮也不行——
至于雷点是什么?
他喜欢我啊。
为什么他喜欢我就是雷点了?
因为我是个性单恋啊!
而且,我的性单恋的严重程度已经达到了一种接近病态的程度,其他人说我装我也能认了,只要对面没说自己喜欢我我就能当不知道,但只要对面承认了,我就想吐。
太神奇了是吧,我也觉得。
所以那边那个教官,就算你再用那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bulingbuling看我,我也绝对不会动摇的啊!
没有人想跟自己的生理反应过不去!
反正我不想!
可惜对面的小同学完全不愿意相信我的,明明我这么真诚啊摔!
我懂了,被B误会就是A的宿命。
痛苦,绝望,难受。
三秒间,三种感受一闪而过,让我痛不欲生——
开玩笑的。
除了表白以外没人能让我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我可是拥有一副星际时代优生优育,在营养管里待了三个月的完美身体。
我深深叹了口气。
唉,说到底,我会有这么先进的思维还是因为我是个穿越者……虽然性单恋也是我从上辈子带过来的……但我能理解对面那种看畜牲一样的眼神。
更何况我说出我是性单恋有谁会信啊?我要是没经历过我也不信。
我果断放弃眼前这位同学,转而看向另一边蠢蠢欲动吃瓜的朋友。
这位是我竹马,名叫艾尔斯,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但他总是装出一副对我没意思的样子。
噢,那是在外人面前,我和他之间,我俩心知肚明。
偶尔背着长辈们接个嘴都是常事,只不过前提是要在长辈看不见的地方。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所以他才特意表现出一副对我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我表示理解,点烟,无所畏惧。
反正我吸烟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吸。
同理可得嘛!
但艾尔斯的占有欲特别强。
他现在表现的越不在乎,等一下到没人的地方我的嘴十有八九就保不住了。
只是稍微想一想,我的嘴唇就有些发麻,算了算了,麻就麻了吧,只要他别和我哥告状就行。
我哥是个妹控,在我出生之前,我的父母在福利院领养了他,却不知为何没有记在我家户口本上,也许是因为从小就被抛弃,抛弃着抛弃着心理扭曲了,他的占有欲比艾尔斯更强。
艾尔斯每次和我哥告状就总能收获不少的好处,但我可就惨了,晚上就算是锁好了房间门,也会被我哥钻被窝。
***
最开始我是不怕我哥的。
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坐上了轮椅,要不然就是蜗居在床上,脸色煞白地咳嗽。
配上脑后的半长黑色妹妹头。
毫无攻击性可言。
我想,他区区一个没有继承权没有上户口的养子,也配和我这个嫡长女作对?我仗着这点,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直到有一次,把人撩拨狠了……
“哥——唔!”还未分化的我有些害怕地向后挪动着身子。
但手腕被人狠狠铐住了,动弹不得。
眼前是极致的黑与白。
他眼神晦暗,瞳孔深处带着隐忍的痛苦,残废的小腿被大腿带到我的身侧,明明被钳制的是我,疼的却仿佛是他。
我不知道他一个又残废又病弱的O哪里来的力气压制我。
“安静点,阿黎。”
“……”
我捂住了嘴,努力不泄出声音。
太丢人了。
先撩者贱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
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脖颈被他注入了香甜的甜橙味信息素。
“……!”
所以我甚至不敢告知我的父母。
……
我哥是我唯一会害怕的Omega。
那次之后,我在他的信息素催动下,提前分化了。
他是O,而我,毫不例外的变成了A。
——说真的,当A当O都不如做B。
被信息素控制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我无比怀念上辈子连B都不是的我自己。
***
我不由暗暗祈祷他别去和我哥告状。
我拿他没辙,拿我哥也没辙。
为了不让我哥插手学院的事情,我费了不少劲,可别前功尽弃了。
……
但在这一切之前,我要先把想要的消息打听清楚,便也顾不上什么嘴麻不麻的问题,集合结束我就拉上了艾尔斯到图书馆旁的小巷子里。
“艾尔斯——”
果然不出我所料,刚到小巷子,艾尔斯就冲我嘟起了唇,冲我索吻,我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想要先和他聊聊,但手心处的湿濡感在下一刻传来,在这种刺激下,我不由放大了声音:
“艾尔斯,你先等等。”
他才不管我,自顾自地在我手心留下痕迹,等我瞪大了眼睛,他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舌头,我有些恼了,故意不放他离开,揪
3.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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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25世纪。
是人类文明高速发展的时代。
是开辟未知的时代。
是最好的时代。
也是最坏的时代。
这段话是我曾经初来乍到时,在父母的书房中翻出来的。
属于这个时代的名言警句。
我起初不太能理解。
但拥有上辈子发育已经接近成人的大脑的我飞快适应了这个时代。
后来我就理解了。
***
这家便利店的店员和我有过一段恩怨,总结下来可以说:
我看上了一个大帅哥,但是大帅哥已经有了婚约,而且二人无比恩爱,早已心理变态的我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做了一个绝妙的计划,计划很成功。
大帅哥恨上我了。
——再讲详细点,大帅哥是一个深情的老实人,他的未婚夫也是。
他们两个人,家境优渥。
但没我优渥。
我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到不了手的。
生活已经如此黑暗。
我再找不到乐子会无聊死的。
所以我出手联合我哥,把两个人的家族先后搞破产了。
明白了事情起因的大帅哥家族把大帅哥用红色绸带绑了献给我,我才松口放过大帅哥的家族,与此同时,也明白了来龙去脉的大帅哥怎么可能不恨上我呢?
这让我更加兴奋了。
看着眼前店员愤怒的眼神,他淡绿色的长发与眼睛让我回忆起了对我来说有些遥远的过去。
人的骨子里,大概都有些变态基因。
一开始,那位大帅哥的确恨死我了,但在我的折磨下,他竟然开始对我产生了移情情愫。
他,爱上我了。
我感到无趣,却还剩下了点良心,于是给大帅哥一笔安置费后,又帮助了大帅哥重回巅峰,摆摆手转身跑路。
谁都追不上我变心的速度。
……
至于那位被连累的大帅哥的未婚夫,则在见过一面后就被我抛诸脑后。
本来以为我哥会看着处理的,但看样子,我哥也忘了这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我暗暗捏了把冷汗。
大帅哥是不恨我了。
但他的未婚夫却还记恨着我呢。
……
我记忆力不错,短短几个瞬间便回忆起了所有事情。
……
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那个我被我坑惨了的未婚夫。
他叫什么来着?哦~他叫白莺。
名字不错。
我打量着被我气的浑身发抖的店员,他的五官端庄大方,即便沦落到了只能打工糊口的地步,浑身上下那股自幼被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气场却是掩盖不住的,用网络上的话来说就是有正宫的气质。
淡绿色的眸子温婉清新。
宽肩窄腰,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
他符合所有人对人夫的想象。
可惜我喜欢烈的。
他太淡了。
不符合我的口味。
他再恨我也没用。
为了防止对方趁机做些什么小动作驴我,我冷然起身自己去抓了几支抑制剂,便利店的付款机器已经经过了多次更新迭代,操作系统越来越简单,只需要将商品放在机器上“滴——”一声,然后刷卡,就算交易完成。
我在监控的注视和店员愤怒的目光下刷了自己的校卡,招摇地在监控前晃了晃,示意我已经付款了。
“说实话,”我瞧着他还没反应,正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嘴角勾起,骨子里被时代扭曲的灵魂在暗中作祟,忍不住嘲讽,“在这种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便利店店员还没被机器淘汰真是一种奇迹。”
我俯身逼近他。
他腿一软,跪倒在地。
——“你……”
他的双眸中满是泪水,仿佛我下一秒就会将他开除。
对,就是这种眼神,恨极了我却又拿我没办法的眼神。
我兴趣来了,厕所里的那个O对我来说就不重要了。
我上前两步,正好够我触碰到他。
白莺怯怯地看着我,淡绿色的长发被梳成了单边低马尾,温和的垂在他的左耳边,温婉佳人嘴唇微微动了动,他用悦耳的嗓音向我请求道:“元黎,我……我需要这份工作。”
搞什么?我还以为他能说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呢。
和我在原本世界看过的ABO小说都不同,Beta的确是占社会人口最多的性别,但Alpha和Omega其实也不逞多让,优秀的Beta比一个普通的Alpha,Omega要珍贵的多。
Alpha和Alpha,Omega和Omega之间的差距比ABO之间的差距更大。
所以,在这个世界,Omega所受到的“优待”其实与我原本世界的女性是差不多的。
甚至要更差劲的多。
底层Omega并不珍贵。
他们有的被迫滥交。
染病,多子。
Omega比Alpha不自由太多了,他们的基因里就带有为孩子、为伴侣奉献一切的觉悟,孩子太多养不起,便会为了生计……
继续滥交,生子。
再养再生。
再生再养。
完美闭环。
这导致底层人民越来越多。
底层的O也越来越多。
我在我哥的书房里翻阅过星际账本。
里面详细的记录着每一项税务支出。
联邦的救助金几乎都花费在了救助底层人民中,但只要他们还有发情期,会被原始的生物本能驱使,那即使联邦投入再多的金钱也是白瞎,用脑子想想都知道这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这样做的目的只是在防止他们发生暴乱而已。
底层人民生活艰难,人口多,岗位少,甚至衍生出了一大片黑色产业链。
因此在便利店里见到Omega或者Alpha打工是很正常的。
正如我说的,便利店实质上早已不需要收银员,甚至不需要整理货架的临时工,这更多的只是在为底层人民提供工作岗位而已,避免失业人员过多。
联邦的救助金要分给更需要的人。
但至少这份工作清清白白。
对于没有能力的O而言,确实也是不错的饭碗,毕竟大部分Alpha都很挑剔,结婚对象再怎么样也要是个干净的O。
即使标记能够洗去,不算上洗去标记要遭受的痛苦,被彻底标记过的O在相亲市场上都是劣质品。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愿意和劣质品Omega结婚的Alpha一定也是个不怎么样的Alpha。
所以,哪怕一个Alpha穷的只能捡垃圾了,也要娶一个干净的Omega老婆。
这就导致更多Omega流入黑色市场。
好[哔——]的世界。
……
但,他都遇见我了诶!
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他难道不觉得我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难得一见的圣母光辉吗?!我特别定制的柔光滤镜max版绝不服输!
我,生气了——
“呼,”我在白莺的耳垂边吹了一口气,恶趣味地把我的信息素吹进他的腺体中,未经人事的O怎么可能受得了一个Alpha的恶意引导?
他经受不住,整个人向我扑来,我闪身一躲,他便重重磕在了收银台前。
白莺曾是家族精心培养的Omega,恪守O德,不会轻易与Alpha发生关系。
哪怕是在已经和前任未婚夫订婚的前提下也没有跨越一步雷池。
加上这份姻缘还被我横插一脚,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过Alpha了。
“唔——”他蜷缩着身子,在便利店的地板上痉挛着,浑身抽搐,“救……救救我……求你了……”
空气中,熟透了的柚子香味在疯狂蔓延。身后便利店的大门“滴滴”作响,闪起阵阵蓝光,轰然紧闭。
是便利店预防AlphaO突然进入发情期的紧急设备,说是预防,其实是隔离。
“你想我怎么救你?”我问。
“……”
他的眸中带着迷茫,不解,和羞愧,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
Omega的心思太好懂了。
无非是为自己都已经卖力勾引到这个地步了,我却还是不动如山,自己没有O的魅力啦什么的。
再就是怀疑我是不是不举之类的。
……
为了防止他因为羞愧而死以及我在他心里彻底身败名裂。
我决定坦白。
“你的信息素对我不起作用,”我抬起手,给他看我手臂上的针孔,“我已经给自己注射过抑制剂了。”
我现在就一柳下惠。
谁勾引我都没用!
如我所料,他松了口气,却又立刻不安了起来,死死攥紧了我的裤脚,他是打定主意不会轻易放开我了。
——知道了,又在想勾引不到我该怎么办了。
“看来,等下要先找找钥匙了,”对于铁门的感应情况,我气定神闲,完全不意外,反而在奇怪怎么我都把人撩拨成这样了,空气中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了极端程度,信息素感应器才响起。
帝国的军校不该差这点检查设备的钱啊?“回去以后,我会写个报告。”
报告一下便利店的安全隐患。
并要求董事会整改。
便利店里好歹有个O,在帝国军校里出事了算什么啊,更别说,这家店的店员还是个高敏感O。就算不是我,随便换一个Alpha,也能把人搞的[哔——][哔——][哔——]。
保管第二天上星际头条。
然后整个星系的人就都知道帝国军校发生了多么……
[哔哔哔——]的事情。
加上十点过后门口的保安就下班了,便利店却是24h营业的。
危险指数更是肉眼可见的直线飙升。
我好歹也是帝国军校的学生,长这么大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道理心里还是门儿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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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三章
《★星际ABO,但玛丽苏![GB]》全本免费阅读
我没算过自己在便利店里耗了多久,但我回到厕所的时候那个Omega已经疼晕了。
粗粗的喘息声在厕所中回荡。
这时,厕所外传来几位同学的聊天声:“——听说F街区有一家甜品店很好吃?”
“你搞错了吧?明明是C街区的甜品店。”
“没有啊?喏,你看,F街还上星际头条了呢!”
“这家甜品店居然开在平民区?”
脚步越来越近,按照ABO厕所的平均距离,从里到外算。
……Alpha的厕所在倒数第二的位置,Omega的位置在中间,Beta的厕所则放在了最里面……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他们想进的厕所是我和这个Omega所在的这一间。
我看了眼倒在马桶盖上,浑身写满了“快来[哔——]我”的Omega。
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黑了,黑的发红。
就像我即将要上的星际头条评论区。
红的发黑。
黑的发红。
红了又黑。
黑了又红。
……
所以这么晚为什么会有人结伴来上厕所啊!
听声音好像还不止两个人!
在这浓墨般的天色下,厕所中藏有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
A是风靡全校的预备机甲单兵。
O是伪装成A的现任机甲单兵。
我:“……”
天地良心,我说我不是故意要挑这么晚的时间会有人信我吗?
这里甚至是Beta的厕所。
他要是被发现了Omega的身份,校队免不了会被再次卷入舆论战中。
要平息舆论需要花费的时间精力可想而知。
说不定会因此错过最重要的学院赛。
那是一场由星际排名最高的五所学院联合组织的赛事。我之所以会选中帝国学院成为我转学的学院,就是因为只有帝国学院拥有参加学院联合赛事资格,并且入学条件我刚好符合,还离我家最远。
如果没能参与这场赛事,对我的前途有极大的不良影响。
我:危。
把针打进他后脖子以后,我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扛起了他,带着他爬到了隔间最上方,打开了厕所的通风管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开启了信息素隔离防护罩,才将人放进通道里。
然后抓着他缓慢地攀附着管道里的螺丝刀,向着出口处一点点挪动着。
虽然我一个Alpha,但我带着人。
跑的速度实在是快不了。
慢腾腾挪动的过程中,我透过通风管道,可以看到进来的几名Beta的头顶,他们一共有五名,其中一名的脑袋有点秃,看起来甚至有点眼熟。
我默默抓紧了Omega的手腕,日[哔]了[哔]了。
我才刚转学过来啊!
我才认识几个人啊!
问:在帝国军校的Beta厕所中发现一个Omega,并且撞见另一个熟人Beta的概率有多大?
答:——你[哔哔哔]帝国军校这么大[哔哔哔]就一个厕所吗?!
在这种危急关头,我抓着的这个Omega还突然不安分起来了。
他的白金色大脑袋蹭了蹭我的脖子。
我的黑发与他的金发缠绵。
痒。
热。
痒。
热。
又痒又热的呼吸令我浑身发颤,我恨我是个控制不了自己的Alpha,腺体是我的弱点,最脆弱的地方却只能暴露在我的脖子后,即使我留了长发,在狭小的通风管道中,也遮盖不住。
而能控制这个弱点的Omega,就在我的身后。
被我背着。
暧昧在小小的空气中燃烧。
我险些被淹死在硝烟味的信息素中。
手腕上的光脑在嗡嗡嗡震动。
***
“咦?”五名同学中的一名疑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听到?”
“感觉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但是天花板上不是只有通风管道吗?”
***
几乎没有犹豫,我立刻摁灭了光脑。
顺便开了静音。
但在熄灭的前一瞬间,我看到,上面显示:
联系人:哥哥。
我屮!!!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哥每晚都会给我打电话确认我的人身安全,聊聊家常,给我打钱,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多话,明明那么阴暗一个人,每次打电话过来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筐一筐地往我耳朵里倒。
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错。
但接了电话没听,和没接电话是两码事。
因为这个深夜来电,我打从进入帝国军校以后就没夜生活了。
——为什么宁愿放弃夜生活也要接电话?
——还用问吗?!不接电话我就没零花钱了啊!
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
我的零花钱啊啊啊!
赫尔曼!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记下了!!!
……
叶泉芝是被朋友们拉进厕所里的。
为了艺术系的期中考,他已经在图书馆待了两个星期。
终于被看不下去的朋友拉出去:
兜风。
然后,就兜风到了厕所里。
他这人话比较少,刚才朋友的对话也掺和不进去,但听到朋友们说声音来自天花板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往天花板上看了过去,接着,在通风管道的缝隙之间撞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叶泉芝愣了愣。
……
当我认出叶泉芝的时候,我是崩溃的。
他是见过的最不像Beta的Beta。
叶泉芝的父母是我爹妈的秘书,我爹妈在结婚前各自掌管着一家公司,他们结婚以后,身边两个苦逼的社畜因为经常在一起共事,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看对眼了。
在我爹妈结婚后没多久,他们二人也结婚了。
儿子比我小两年出生。
身份太低,不算我的发小。
但算我的预备秘书。
叶泉芝虽然是个Beta,但如果不是艺术天赋极其发达,他也热爱艺术,以及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做我的秘书,在帝国军校艺术系与家政系毫无破绽的坚守下,他险些都要被隔壁特攻系收入股掌。
原因无他,有以下三点。
①他的体力比一些Alpha都要强。
②③嗅觉听觉更是好到爆。
明明只是一个Beta,却能闻到AlphaOmega的信息素,甚至因为是Beta,他完全不受AlphaOmega信息素的影响——简直是天选特攻选手。
就在刚才和我对视的那一瞬间,他一定已经闻到了Omega的信息素。
顾不上会被他误会了,我努力对他挤眉弄眼:当没看见当没看见!你没见过我,你也不知道天花板上居然有一个Alpha一个Omega在[哔哔哔]——啊呸!压根没有[哔哔哔]!
***
少女的黑眸中透着焦急,但意思传递的很清楚。
叶泉芝叹了口气,闭眼,指了指耳边的鬓角,做着口型:
[你的头发,从缝隙里——漏出来了]
见少女手忙脚乱整理好鬓角,他推了推朋友的肩膀,淡定道:“你们刚才不是说很急吗?”
他明白他的朋友们
5. 第四章
《★星际ABO,但玛丽苏![GB]》全本免费阅读
但我能让那断头饭落在我头上?
我肯定得为自己狡辩。
十个小时后,断头饭都凉了好吗?!
我傻[哔——]吗我?
《元黎的自救指南》
①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②扼杀不了,继续扼杀。
③提前一百年把危险的祖宗杀掉。
④提前两百年。
***
我从赫尔曼的包里翻出了他的光脑,用他的指纹解锁,付了今晚的酒店钱。
——开玩笑,他的易感期又不是我整出来的,酒店钱凭什么要我付?
我可是他救命恩人,拿点房钱怎么了?
说服了自己,然后我火速赶往我房间的浴室。
看到镜子中的人,我晒干了沉默。
……
我是个A,我投胎后的身体按理来说应该能成长到170以上,成为一名高挑的御姐A——我上辈子梦寐以求的身高——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个子停留在了160,任我吃进了各种长高食品,打了各种生长激素,也毫无办法。
我的身高他就是一动不动。
160,既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脸还长的贼幼。
负责我的主治医师无奈表示:
各方面都没有问题。
可能,你就是传说中的大[哔——]萌A吧。
……
我哥一边给我投喂奶片,一边安慰我:你要是实在想要长高,我可以预约这方面的手术专家。
我不想做手术。
于是,上辈子好歹也有167的我含泪接受了这辈子的身高。
卡哇1也是1!
谁规定A一定要170了?!
A凭什么不能是矮子!
……
——那一头乱毛的萝莉是谁啊!我不认识!
好吧,我还是没有接受。
……
我扒拉了一撮,从头发的伸展方向可以看出来,这是我在通风管道里弄乱的。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还没这么凌乱过。
镜中,我的脸和脖子一起红成了个熟透的番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哔哔哔]了。
我是不可能用这副样子去见我哥的。
那是自寻死路。
先发了条信息跟教官请假,接着,我用了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把打结的头发一根一根整理好,给自己洗了个脸,洗了个澡,又给酒店客服打了个电话,最后望向镜子中整整齐齐的女人,满意地喷上去味剂,去除身上的硝烟味。
到了酒店大厅,服务员已经替我准备好了爱心便当。
我取了张便签,便签纸是甜甜的淡黄色,笔是漂亮的粉蓝色。
在上面仔仔细细,一笔一划地写上:
我亲手做的便当,mua~
祝你今天一切顺利呀!
by最最最最最最最爱你的妹妹。
——元黎(爱心爱心)。
出发,去见我的零花钱,不,哥哥!
***
“这合理吗?!”我抱着光脑在公共悬浮车站发出今天的第一声哀嚎。
面前的光脑悬浮屏上,我已经加钱加急了五次的打车页面狠狠刺痛了我的眼睛。
虽然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但在这家酒店门口我居然打不到车?
竟然有人和我的钱过不去!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后知后觉开始思考事情的合理性。
事发紧急,选酒店的时候我没仔细看,哪家酒店离帝国军校比较近我就抓了哪家的酒店预约了,但我完全没考虑过一件事,一所学校如果想建的很大的话,就需要一块很大的土地。
而帝国军校的开山人,是个贫穷的A,那时的帝国军校还远没有现在的名声,所以,只能建在荒废的郊区。
而现在,即便科技日新月异,联盟和帝国的繁华程度不相上下,这所军校的周边仍然缺少了许多必要的设施,就连打车都很难打到,唯有悬浮公交车兢兢业业。
其实这是能理解的。
毕竟帝国军校占地面积大,所以基础设施基本都建在了学校内部。
像什么便利店啊,药店啊,超市啊。
应有尽有。
学生们的生活需求基本都可以在校内解决,加之联邦对这所排名前列的军校的重视,时不时就来个严查,想在学院周边做生意更是难上加难,一来二去,这周围也就冷清了。
而且军校纪律严明,最忌金钱腐败,这都是要计入期末考核的,事关我能不能转正,我还不能找我家的司机来接我。
我叹了口气。
信息素真是害人不浅。被信息素迷昏头的我,脑子一点都不好使。
……我为什么不能是个B?
又是恨自己的一天。
经历了半个小时变化N个姿势的等待,我终于还是坐在了公共悬浮车站的等待椅上,打开[掌上悬浮车]的网页,搜索起最近的到我哥公司的星际航程图。
不得不说,星际时代的软件就是好用,80G的网速也超绝,不到半秒的时间,[掌上悬浮车]就帮我罗列规划出了二十种相同时间的最短路线,并贴心的在后面标注了所需要的费用。
我看了一下,最快的时间都是5h.
为了我的零花钱考虑……
我选择了最便宜的001悬浮巴士。
开始了我漫长的等待之旅。
等坐上巴士,我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把我的便当送到我哥手上。
不然我就彻底玩完了!
直到窗外的一抹蓝色让我彻底清醒。
我被这位靓仔吸引住了视线,他戴了一副黑色墨镜,穿着酷炫的黑色皮衣,没有拉拉链,露出了里面的白t,发色是少见的蓝色,摩托车巨大的轰鸣声传来,我认出他骑着的是星网最新发售的k48号悬浮机车,引擎时速堪比彗星。
……
哇靠,为什么这么眼熟?
再看看。
眼熟。
不对劲,再看看。
好眼熟啊!
为什么这么眼熟——
“铛铛!”是属于我的命运钟声敲响的声音。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那抹蓝色?
***
帝国的皇太子,裴因。
我的发小之一。
在分化之前我们两个有过一腿。
分手原因倒不是因为我变心。
而是他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同。
不过我并不否认是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啦。
所以我们两个和平掰了。
但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同,他还拒绝了我的兄弟邀请:
“做不成伴侣那我们做兄弟啊!”
“——谁踏马要和你做兄弟啊?!”
他崩溃抱头蹲下,我不知所措。
本来是有情人终成兄弟的戏码,邀请无果,我们两个的关系荣升为死对头。
我大为震撼,因爱生恨也算是被我元黎体验了一把。
从此他见到我,我见到他。
我俩必吵个天翻地覆。
不拆几栋楼,赔个几十万星币都算我们吵的轻的。
我第一次选学院时优先排除掉的就是帝国学院。
后来是得知他爹他娘没让他上帝国军校我这才屁颠屁颠转学来的。
听说他到隔壁联邦军校当机甲单兵了。
联邦军校和帝国军校离得很近吗?我怎么记得一点都不近。
他到底是怎么横跨三座城市跑来帝国军校的啊。
战术后仰,我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座椅后背上。
我才不要在这种关头和死对头吵一架呢!
一个翻身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蹲下身子小心挪到了巴士司机的身侧,我敲了敲司机旁边的安全门,“司机先生,司机先生?”
开着这辆巴士的司机是一位沧桑的老先生。
耳朵大概不太
6.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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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啊啊啊哥哥哥哥——校队不批假啊呜呜呜!哥,你等我,我训练结束后就给你打电话!”我反手将与教官的聊天界面截图发给了我哥,顺便留下了我充满歉意的留言,希望我哥能放过我这一次,实在不行,我就*他一次。
Omega嘛!
没有什么事是*一顿解决不了的。
有的话那就两顿!
然后我低下头查看我脚上悬浮鞋的电量:还剩下百分之八十。
算上巴士大叔带我的那一段路程和我穿着跑鞋跑的路程……很显然,剩下的电量并不足以支撑我原路返回。
我抬头远眺,注视着那深深的蓝色,陷入沉思。
十分钟后。
裴因的摩托车上。
呼啸的狂风。
气喘吁吁的两个A。
一个我。
一个裴因。
“裴大哥!求你送我回帝国军校吧!你送我回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抱紧了裴因的腰,抱的死死的,就怕他突然兴起把我踹下摩托,“下辈子做牛做马回报你!”
鬼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准确掉落在他的摩托车上。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抢了他的摩托车?
倒不是我不想抢,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25世纪,开摩托车也需要驾照。
而我,我只有机甲驾照,没有摩托车专用驾照。
即使机甲能够变换成摩托车形态,在法律意义上也不符合驾照需求。
第二个原因,在帝国的管理范围当街强抢帝国皇太子?
好可怕的设想。
我怕不是嫌自己活的太舒坦了,想进监狱了。
“什么都愿意?”裴因的脸黑的像红宝石,颜色最深的那种,好歹是停下挣扎了。
又黑又红。
配上他蓝色的双眸,看起来就很值钱。
我点了头,然后走了下神。
好熟悉的形容词。
这莫名的即视感。
我好像还用这个形容词形容过别的什么东西。
但想不起来了。
我神游天外,手上的动作无意识加重了力气。
“嘶!送你去军校,松开!”
“……!”一声气音将我惊醒,他的腰已经被我掐的发紫。
我讪讪松开。
“力气够大的,哈,”裴因嘴里的话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他咬牙切齿,龇牙咧嘴地转过身,帮我绑上安全带,“要上就上,别掐腰!”
“——我觉得这话有歧义。”我忍不住回嘴。
我现在可是一个直A。
拒绝莫名其妙的绯闻。
话虽如此,在裴因越来越黑的脸色中,我还是松开了手,但我是真管不住我这张嘴——
“你一个A,腰这么细干嘛?”
他瞥了我一眼,如常地和我打嘴炮:
“你一个A,这么矮干嘛?”
……拒绝人身攻击。
我无能狂怒,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瑟缩了一下,却因为还在开车,而不能报复我。
“元黎!”
“对不起~”我习以为常,自如道歉。
“元黎!!!”
这下就轮到裴因无能狂怒了。
***
一路上我和裴因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嘴炮,好几次我把人彻底惹火,他要把我丢在半路上,都被我死死抓住了他的衣领,他的衣角,愣是抱着他脖子他的腿一路挂到了军校门口。
下摩托时,我还有一种在上辈子的印度搭乘火车的错觉。
各种姿势都被我们尝试了个遍。
还好裴因飞的高,不然我们就等着买狗仔吧。
A这种生物,打起架来完全不讲武德。
打的狠了,什么阴招都使的出来。
“呼,”我的脖子上留下了几个被[狗]啃过的印子,不得不整理仪容仪表,待我整理完,抬眼便看到那人带着满身我的牙印,闲闲地靠在自己的摩托上,正在脱自己的露指黑皮手套,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迹象。
这真是……装的一手好逼啊。
我感慨。
但谁要看他装逼啊?我直截了当询问:“你不走吗?”
帝国军校和联邦军校离的可不近吧?
看到我疑惑的神情,裴因嗤了一声,略过我便要往军校内走。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那荒郊野岭的地方开摩托?”
“……居然不是你脑子抽了吗?”
“……”
我俩面面相觑,面对我清澈纯洁的双眼,他终于明白了:“哦!原来你是真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你不应该知道吗?”
气的我抓住了他的蓝毛,把他的脑袋压到我面前,冷了脸色,“我不知道,解释!”
我从来不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感到羞愧。
既然我不知道,我又想知道,那我完全可以找人了解啊。
裴因被我抓的吃痛,他的左脸侧还留着我的一个牙印子。
皮肤又白,红就格外显眼。
一个A,在另一个A脸上留下这么深的印子……
我不免心虚,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谁知我只是稍微晃了下神,便被他抓住了手腕,“?”
“想知道?先帮帮我。”
他抓着我的手腕,往他的脖子后探去。
等……脖子后?
脖子后有什么?
有腺体啊!
我啃他的时候都还记得规避这个重要地点。
他竟然主动抓着我往脖子后???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裴因垂下眼帘,“……被你咬的,我都*了。”
我:???我们刚刚不是在打架吗?
草,帝国的皇帝和皇后要是知道他们的继承人的腺体被一个A碰了……
我回忆起小时候第一次见那对夫妻的时候:
“元黎以后要是分化成O就好了。”皇后摸着我的脑袋说。
皇帝陛下放下了手中的资料,顺嘴接道:“也可以是B。”
“总之,不能是A。”
***
我直接发出鸡叫:“[哔——哔——]!”
旋转跳跃,给了裴因重重的一巴掌。
“可怕的A同!”
***
山不就我,那我就山。
无法从裴因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知识,那我大可以换个人问。
不过在问之前——
我抬起手,看与教官的对话框上不停闪烁的红点。
我还没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
扣好刚刚动作太大而被扯掉的纽扣,我迈着自信的步伐踏入训练场。
我可是专门算过了,绝对不会迟到。
***
踏入训练场,第一个进入我视野的是,并不是我预想中的教官,而是另一个熟人。
白莺!
……
我震惊了。
我的cpu要超载了,要烧了,我的脑袋,好烫!
……
“总之,你的意思就是……”我摸着有些发烫的脑袋,给自己敷冰毛巾,“上一任校队的学生经理毕业了,而白莺刚好通过了面试?是这样没错吧?”
我梳理总结一番,去看教官的脸,他神情专注地看着我,水雾色蓝眸含情脉脉,一如既往的精致漂亮。
在太阳底下就更漂亮了。
这样一个大美人居然想不开要喜欢我。
啊啊啊啊又快要憋不住了yue
7. 第六章(改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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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友谊赛,但没有人敢放水。
昨夜折腾的一整晚没有睡,我踉跄地戴上作战头盔。
可恶啊,头好疼,真的好疼。
脖子上的伤口也疼。
头疼但还是要戴头盔,还好我精神等级高,不然我就要噶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昂起胸。
对着对面正在穿戴作战服的帝国皇太子抛去一个轻蔑的眼神。
——我,精神等级SSS。
——裴因,SS+。
然后我又萎了。
我精神等级这么强,即使裴因精神等级不如我,他也是正选C位。
而我,哈,补位。
这场比赛也是。
最重要的机甲单兵由于易感期不得不请假。
深知AO易感期的不稳定性……
图兰斯特只能找到我。
身为补位,要做的就是这些。
在C位不在的时候顶上ta的位置。
我抱紧了自己。
为自己痛泪。
这么会有我这么惨的A啊呜呜呜。
今日的太阳还格外充足。
我是趁着天黑赶路的,那时完全没有意识到今天的阳光竟然这么强烈。
我张开手,放任白莺为我穿戴作战服。
“你……你,渴吗?”白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到嘴边,蹦出来的只有三个字,他说完就不敢看我,专心为我拉上作战服拉链,但看我没什么反应,以为我没听见,他舔了舔下嘴唇,犹犹豫豫又加上一句,“你看起来……好像,很渴。”
啊?渴不渴?根本没有专心听他说话的我压低声音:“你哪张嘴渴?”
“……!”白莺脸色爆红,我怀疑要不是这里人太多,他还在易感期,他会狠狠踢我一脚。
我的梦中情人似有所感,我注意到他的视线在我这里停留了几秒。
……?
……!
我立刻道歉:“抱一丝!我嘴太贱了!还不过脑子!”
“不……”他忽然凑近我,在我的耳边耳语,“我三张嘴……都渴……”
???
你不是恨我吗?
他是不是被我开启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开关?!
好可怕。
但道德底线已经低的不要不要的我,可耻的觉得:
这好他妈刺激啊!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的道德底线会更低的!
我毅然截断他的未尽之语:“差不多了,接下来我自己穿吧。”
“好……好的,”他垂眸准备退下。
“……”我莫名有了一种自己在辣手摧花的感觉,不免又生出了多余的不忍,“我真有些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吧。”
说完,我自审,很好,没有说骚话,也没有搞人心态。
我进步了!
他果然开心起来了,眉眼弯弯着去帮我倒水了,留下我一个人琢磨接下来的作战服要怎么穿。
操控机甲需要穿上专门的作战服,以此建立与机甲之间的联系。
为了能够更好地让精神力与机甲共鸣,疯狂的机甲单兵都会把感官共享开到满值,事实证明这么做的确能够大大提高共鸣度,精神力A级的机甲单兵通过百分百的精神共享可以提升至A+,虽然不多,但已经是质变。
其实最最开始,这种操作只在需要与虫族作战的战场上流行。
后来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学院赛中也开始出现了这样的操作。
长时间开百分百感官共享对精神的影响是巨大。
精神等级较低的机甲单兵超负荷了甚至有可能一睡不醒。
变成植物人。
所以表面上,校方还是意思意思说禁止在学院赛中开百分百感官共享。
但参加学院赛的学生哪一个身后没有背负百年学院的荣光?
架不住学生偷偷干。
一些校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第一批这么做的机甲单兵以卷带后卷,之后的机甲单兵为了能够赢过对方,即便原先不想这么做,也被迫将感官共享拉了百分百。
想叹气,但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我有些怀疑帝国的天气系统又出bug了。
上次出bug下了一星期酸雨。
掏出光脑,温度显示:48度。
我:“……?”
这绝对出bug了吧!
还好星际时代的作战服考虑到了各方面的影响,尤其是高温影响,很透气,且恒温,但头盔上布满了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高科技设备,温度根本降不下来。
我戴的这顶头盔已经是采用了最先进的技术,如果不是在头盔上加装空调太占体重,那些科学技术人员绝对会在作战头盔上安装一台微型空调。
我也不是不可以更换更透气的头盔。
但,更透气的头盔就代表着我要舍弃一部分战斗功能。
遂,放弃。
比起胜利,其他还是放一边再说吧。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察觉到自家队员状态都开始不对劲的双方教官在赛前达成共识,给了两方各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这也就给我留下了机会!
借着天气为理由,我打算去找找皇太子的茬,顺便,多看几眼我一见钟情的对象。
虽然说我知道我是一个天性渣渣的性单恋。但会因为自己性单恋而选择恪守道德底线的我早就在几年前死了。
现在的元黎,没有道德这玩意。
什么道德?道德值多少钱?有人想买吗?我卖给ta,免费送都行。
生活对我重拳出击,我为什么要惯着它?说的过分点,一切都要建立在我爽的基础上这个世界才有存在的必要好吗?
不然我自己都不想活了,还要这个世界干什么?
爽就好了!
一边在脑中预演着找茬的说辞,一边抓上本来要送给我哥的便当,当然,我没忘记把我的[妹妹]便签撕下来,穿好了作战服我就摘下头盔直奔联邦军校而去。
送之前我查看了好几次便当的完整程度:
荷包蛋没花。
米饭也没有和胡萝卜搅合在一起。
咖喱也融合的很好。
看来酒店出品的便当还是有点含金量的。
竟然能在我那么高速运转的情况下还保存的这么好!
回头一定要在星网上给他们一个大大的赞。
我把便当夹在手臂下,探头寻找我的目标。
我的爱人!你在哪里呀!
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
然而,还没等我找到我的爱人,我就感觉胳膊下一轻——
草,我的便当!!!
……
二十分钟后。
胳膊上又多了n个牙印的我和裴因,对着彼此吹胡子瞪眼。
但我,没有输!
我,元黎,在这次便当大战中又一次胜利了!
我警惕地
8.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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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发言很大胆,幸好对面的皇太子是我熟人。
甚至有点太熟了。
所以熟知我鸟性的皇太子没有生气,也没有开嘲讽,而是怜悯地摸了摸我的狗头:“我不配,你配?”
我:“……”
停止运转很久很久了的大脑突然上线,莫名开始分析:裴因是帝国皇太子。
帝国的皇太子是什么概念?
联邦军校和帝国军校与联盟军校自建校以来从来都是姊妹校,兄弟校。
这三所军校都直接归属于各个地区的最高行政机构。
由最高级的机构直接冠名。
我所在的军校就由帝国直接冠名。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这个世界的结构分体了。
最开始这个世界只存有两个政治体系。
一个是帝国,一个是共和联盟。
后来的联邦是由帝国与联盟各分出部分人手,组合而成的,概念相当于我原本世界的联合国,而五个常任理事国换成了两个常任理事国,其余的不知名的未知星系星球则是小国。
至于今日为何只有联邦军校和帝国军校举行友谊赛而不带联盟军校玩。
那都是后话了。
裴因是名正言顺的半个宇宙继承人。
而我,之所以有机会和他一起长大,得多亏了我这辈子的父母,我生于共和联盟的高层联姻家族中,共和联盟并没有帝国的继承概念,除了金钱以外,地位无法被继承,全部都要靠自己打拼,我的父母去世后,联盟法律中规定,只有成年的继承人拥有继承资格,我当时还是未成年,不得不依靠我哥。
我的父母很有远见,为了让我未来的路能够好走些,才特意把我送去帝国和皇太子打好关系。
当然,他们没有想到,我不仅打好了关系。
而且因为太好了,还玩儿崩了。
单独把我拿出来,随便和哪一个O都是配得起的。
但要和裴因比……
骚瑞,真的没法比。
见我不说话了,裴因这才笑了笑,A的体质和恢复能力极强,没有温度的脸上,我不久前刚打的巴掌印已经消失,现在笑起来坡有一种古早言情小说中的霸总感。
只有我有能力让他卸下这副面孔,对我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
尾巴忍不住翘上天。
不愧是曾经的我看上的人!
眼光就是好啊我!
——偏偏!
撞上UFO了,尾巴坠机。
……偏偏我俩都是A。
这正验证了我还没上军校前曾经遇到的一位教导主任的话:
你分化都没分化,现在谈的都是别人的对象。
最重要的就是搞好学习。
练好你的机甲操控技术。
当时的我:好刺激啊,别人的对象诶!
如今的我,却可以说一句——
主任你说的太对了呜呜呜呜!这该死的世界为什么会有六种性别啊!
两种性别已经满足不了这个世界了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六种性别,就不能一出生就决定好吗。
加上上辈子身为只拥有第一性别特征的普通女性的记忆,我莫名其妙变成同性恋的感觉就是不觉得自己居然是个同性恋,在我心里,只要第一性特征是异性,其实是A还是O真的没区别,无奈这个世界偏见太大,而他还是皇太子。
他脑子不清楚我脑子难道也不清楚吗?
元黎,你看看人家皇太子,再怎么着人帝国皇帝皇后能打死自己的亲儿子还是怎么着?人家有退路,你有吗?你不努力就只能每天做人工按摩器,死在你哥的[哔——]上,最后连*尽人亡啊元黎!
我不能放任自己和他再共沉沦了!
我抬起手想给他再来个巴掌打醒这个不清醒的死A同,但巴掌中途拐了个弯……我的脑子偏偏在这种时刻格外清醒,第一个巴掌还能说自己是脑子不清楚瞎打的,一天内再打第二个巴掌就说不过去了……没关系!不能打他我还不能打自己了吗?
然而,我这一巴掌还没下手,友谊赛开始的预备铃就响了起来。
——我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居然连打自己打巴掌都打不顺!
——气哭了。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裴因,这辈子我还变成了泪失禁体质。
而且是一流泪就会疯狂想起自己伤心事的泪失禁体质。
还有什么是比一见钟情的对象和我前男友即将订婚的消息更炸裂的呢?
是你不小心撩的O倒完水正准备往你这边走来。
是有厕所情缘的教官挑起眉头看向你。
是你的光脑在嗡嗡震动,而你不得不将光脑关机,和前任对象以及你一见钟情的对象干架。
还有……
裴因托着下巴摸了摸战斗服外的几根烂布条,就在我心虚的想跑路的时候,他给我抓了瓶来自联邦军校的矿泉水,“说好的做牛做马?”
“……元黎,你……还要水吗?”姗姗来迟的白莺小心翼翼看向我,“军校的水还没运过来……附近没有售卖水的机器……”
“不,不用了,
9. 第八章
《★星际ABO,但玛丽苏![GB]》全本免费阅读
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是我技术太拉了。
而是我操纵的这台机甲已经老到掉渣了,其他高等机甲基本都在低年级的教学中,正在为教育事业献身,专用的机甲正在那个易感期的O身上,我自己的机甲因为太赶时间,一时半会到不了我的手上。
再有就是,对面可是皇太子,我让他一手刚好,省的被人说我欺负他。
所以,综上所述。
这台机甲会被拆掉太太正常了。
但我是真的没预想到,裴因会突然进入狂暴状态。
我从两个方向各发散思维了一遍:
首先是,他因为我看上的梦中情O是他的未婚夫,他言情男主病犯了,占有欲爆棚,不允许我窥觑属于他的O所以要和我拼命,但考虑到刚闹掰那阵子为了和我和好,他甚至包了个O想和我玩三人行的行为,这个方向可以pass掉了。
他不是这么小气的A。
第二个方向就是,他生理期到了,莫名其妙就狂暴了。
第二个方向很合理,A这种生物就是这么不受控制。
还有一个方向我想都不敢想。
直接无视。
我心中肯定了他绝对是第二个方向。
谁也不知道A什么时候会发疯,被信息素控制的时候很难用理智操控身体,只会一心想着破坏,破坏,再破坏,然后赔钱,赔一大笔钱,所以没能力的A只能去做苦力活,或者去下层做流浪汉,有能力的A要么继承家业,要么和我一样进入军校,毕业以后直接入编制,参军,上战场发泄力气,立功。
——A和O,我个人认为,都是一种缺陷。
B还没控制这个世界真不科学。
我刚穿了这个世界不久迫于婴儿的身体没事可做,思考很久这个问题,最后只能以ABO并非出生就有,而需要时间成长,成年才能知道具体性别,B的父母可能是AO,情缘关系加持,感情牌结束,的确,ABO的设定从根源上就是个死结,B没控制这个世界还是有原因的。
因为第一局是1v1,精神力遥遥领先的我太自信了,开赛前看他那么正常就掉以轻心了,吸取这次教训,下次不让他了。
反省的同时顺便庆幸还好我还没进行深入连接……
我头皮发麻,稍微设想一下那个疼痛就忍不住痛苦面具。
教官在赛场外,我没有主动告知他就无法得知我这里的情况。
身为帝国皇太子的发小,即使没有奸情,也还剩下了点友情。
把裴因的情况上报给图兰斯特,他就会因为失控而喜提禁赛一年。
所以我没有将心里话说出声。
即使内心嚎的再大声,我抿紧了唇,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只要我发出一点声音,教官就会发现不对劲。
好想嚎,不能嚎!
……
哪怕我现在和他水火不容,我也没有真缺德到要把他的前途搞。
底线很奇怪,但我守的死死的。
他也一样,我俩手上各自都抓满了对方的命牌。
随便打出去一张都够对方喝一壶的。
身败名裂更是轻轻松松。
很奇怪,但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
“不过,”我歪了歪头,透过头盔内的显示屏,我看到几乎被拆的七零八落机甲手臂,和另一只尚且完好的手臂,A失控后的大脑无法思考最佳的[致对手于死地]的方案,他正一股脑地用自己的机甲手臂去砸我机甲的小腿。
这台机甲的战斗力有着老式机甲的通病,战斗力全部都集中在上半身。
失去另一只手,我可能会就此失去战斗力。
再失去一条腿,我却还能再战。
那就不忍了——
“我踏马我真的要碎了!”
友情是一回事,我可以为了友情不举报他。
在O面前丢人又是另一回事。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呢你!吃我一铁拳!”
还是那句话,输给谁我都不可能输给裴因!
同样被A激素冲昏脑袋的我,用稀烂的机甲和对方完好的机甲打了个鱼死网破,最后,双双喜提医院七日游。
华华丽丽地住进了vip双人间。
***
清醒过来的裴因提问:“为什么是双人间?我为什么不能住单人间?”
语气不满,似乎是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如坠冰山般的气息愣是将病房内的温度降低二十度。
人形空调莫过于此。
我可算知道他是怎么在高温的太阳下晒了三个小时才反应过来温度超标了。
我:“……”
看着这位人形空调,我很无奈。
装什么装?就两个人在,还装?
我投以疲惫的目光,脖子上和小腿上打着石膏,脑袋上绑着绷带,其他隐形伤口,例如:[咬伤]已经被医疗舱治好了,剩下的都是需要时间恢复
10. 第九章
《★星际ABO,但玛丽苏![GB]》全本免费阅读
我无声尖叫,疯狂暗示。
冲裴因不停摆手——
别。
让。
他。
进。
来。
但默契可能在刚才耗尽了吧。
裴因看都没看我一眼——
“谁在外面?”
“……”门外的人似乎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殿下,我是元黎小姐的预备秘书,叶泉芝,她的哥哥联系不到她,视频电话已经打到我的光脑上了……”
裴因和叶泉芝不熟,但我俩如漆似胶那阵子,听我讲过。
我安详躺平。
“这样啊?”裴因满意看我疯狂擦眼泪,不顾我的劝阻,他摁下了手边的开门按钮。
门开了。
我:“……”
要他有何用啊呜呜呜!
该死的裴因!!!
我和他之所以会掰是有原因的!我心中悲鸣,泪珠子却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
距离上次打抑制剂已经过了很久,我的抑制剂已经基本失效。
两个A的信息素在病房中打架,谁都不愿意先低头,脖子后的腺体烫的我浑身扭曲,手边的被褥被我抓地皱皱巴巴,打了石膏脖子和小腿动不了,我的头脑被信息素烧的思考不了问题。
门外,叶泉芝挺拔如松,而我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猛地弹起,愣是拖着病体将床帘拉上。
但谁能想到,和叶泉芝一起进来的不止一个人!
我的另一个竹马,艾尔斯,竟然也跟了进来。
而我除了在[哔——]上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并且他早就被我洗脑成功:
“在[哔——]上哭,你难道不觉得刺激吗?这是一种情趣啊艾尔斯。”
自然,我本来没有想让他知道,如果可以哪个1愿意在0面前表现自己弱势的一面,但架不住我泪失禁,有时候情绪一激动就蚌埠住,不如我先发制人。
艾尔斯好骗。
他深信不疑。
***
叶泉芝和艾尔斯都能闻到空气中的信息素。
因为都是Alpha的信息素,叶泉芝没有慌张,但敏锐的艾尔斯却发现了问题:
这信息素……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同为元黎的发小,艾尔斯和裴因都是帝国人,但艾尔斯比起土生土长的裴因来说又有一点点不一样。
艾尔斯的父亲来自帝国,母亲来自联盟,是个混血。
对初来乍到的元黎,帝国的帝后很是照顾,皇宫中大多是帝国人,帝国和联盟的风土人情全然不同,长相也是天差地别,于是便在众多下属中挑选了艾尔斯这位混血儿来中和元黎的水土不服。
空气中除了他熟悉的元黎的信息素外,还有另一种信息素。
是清冽的冷杉味。
分明该针锋相对的两A信息素,此时却是缠绕在了一起。
不像打架,倒像是调情。
艾尔斯剧烈地颤了一下。
帘子合上这件事对叶泉芝来说不是事儿,身为一名专业的预备秘书,叶泉芝拥有极高的专业素养。
比起他父母经历的,类似半夜打来电话跟随老板上直升飞机追爱的事情,以及时不时就得说一句:“少爷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的管家和王嫂;元家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一通电话捞起来的医生朋友……
区区拉帘子这种小事,不在话下。
“嘎吱嘎吱。”病床在剧烈摇晃。
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叶泉芝淡定地寻找工作光脑,“元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就开始汇报工作了。”
床帘内传来低低的“嗯”声。
“好的,元小姐,你的哥
11. 第十章
好可怕的死A同。
裴因才不管我内心叫嚣的有多大声。
他是行动派。整个过程很快。
两1相遇必有一0。
“我是1!你不许!滚啊!滚啊!”我抱紧了被子,用气音对他嘶吼,“我是1,纯1!”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烦地扯开我的被子,“快点,快点!”
一分钟后。
……
我隐忍咬牙:“你好了没?!”
……
“怎么可能这么快?!”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不是想我死吗?[哔——]死我!”
真成按摩了,我泪流满面:“你说的容易!我腿被绑着怎么快!”
双腿都被吊起来还好,只被吊起来了一只,脖子上还绑着石膏。
根本无法受力,快不了一点。
有一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他的双臂支撑在我的枕头边,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被他扯开。
瓷白色的肌理上泛着冷光。
一如他这个人给其他人的感觉。
我分身乏术,在和裴因对峙的同时还要分出心思来应付叶泉芝。
“好的,元小姐,你的哥哥正在联邦中处理一件紧急项目。”
“十五分钟前,他在视频中告知我——”
捕捉到关键词,我顿时浑身僵直,所以我哥怎么了?说什么了?叶秘书你快告诉我啊啊啊!
偏偏裴因这厮还:“你怎么了?你肾虚啊?”
“……你才肾虚!你肾虚,你全家都肾虚!”
“这话我要告诉陛下~”
???
我:“你——?!”
就在我俩僵持不下的时候,病床上的白色帘子被来人“唰”地扯开了。
我:“……?”
裴因:“……???”
我:“……”
艾尔斯:“……!”
艾尔斯:“……?”
艾尔斯:“?!?!”
他的想法完全写到了脸上,也许是AA对艾尔斯冲击过大,在他的脸色从绿到黑,再从黑到紫最后重归平静的同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加入了我们。
……
说真的,这太超前了。
***
叶泉芝也是这么想的,他能够闻到AO的信息素,自然,也可以感受到在两股信息素中又融入了一股新的信息素,他扶额,幸好,他是专业的。
加上B不受信息素影响这点,让他能够更加自如地讲述工作内容:
“元先生说,如果您再不接电话的话,您的零花钱就完蛋了。”
“咚——”好大一声,类似物品从低处摔下来的声音。
“啊!好疼!”黑发的女孩披着被单,连滚带爬地从帘子的缝隙中挤了出来,眼中跃然跳动着惊喜的光芒:
“什么?!我哥还没有扣我零花钱?!”
***
我颤抖着将光脑开机。几秒钟内,无数消息提示音在我的眼前炸开。
首当其冲的便是苏星的消息:
[你人呢?飞了?]
[一个星期后有场拍卖会,去不去?]
拍卖会……?
能出现在我和苏星聊天记录中的买卖会,能是什么正经拍卖会?
瞬间浮想联翩。
但是,不好意思了苏星!现在真的没空。
我得先拿了钱才能去拍卖会啊。
我输入密码,略过她的消息,迅速找到了最重要的联系人。
[哥哥]
***
“……喂?”疲惫的嗓音在另一头响起。
我怕我自己这稀烂的模样被他看到,没敢开全息视频——这是我在听到我哥声音前一秒钟内的想法,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就揪了起来。
“哥,你,你没事吧?”
我昨晚一晚上没睡。我哥也因为我一晚上没睡。
元黎,你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我哥的嗓音有些嘶哑,却还在安抚我,“我没事。”
不对劲。我哥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的零花钱,危!
没多想,我包着被子就滚进了病房的卫生间中,然后立刻点开视频通话。
厕所门外,没能跟上我的脚步的艾尔斯还在砸门:“元黎!元黎!”
我直接戴上藏在光脑后的降噪耳机。
科技发达以后,做什么都很方便呢!
对面好像迟疑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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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接起来。
画面在聚焦,我最先看见的是一截锋利的手腕骨关节——这只手戴着我送给他的黑金手表,是右手——以及被拿在手上的金丝边眼镜,眼镜的主人似乎不太习惯视频通话。
这是可以理解的。
一般工作上的视频通话都会由他的秘书团队代理,或者秘书团+AI机器人进行大屏幕投影,只有与我的私人通话他才会拿起自己的光脑。
而我,因为经常干坏事,几乎没有给他打过视频电话。
他也就没有机会熟练这项技能。
但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没一会儿,镜头便从他的手腕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大概是刚结束工作,准备睡觉吧。
镜头后的背景是我们的卧室。
他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白色丝绸睡袍。
落地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
与平时精明能干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突然打视频了?”我哥垂眸,不太好意思,“我还没整理好。”
我很少有机会看到他的这副模样。
因为他起的比我早,睡的也比我迟,后来我在军校住宿,也不怎么回家,就更少见到他这副模样了。
我眨了眨眼,眼巴巴地看着他,“哥,你看起来好[哔——]啊。”
“很奇怪吗?”
他不自在地看了自己一眼,镜头随之平移到了他的脖子。
脖子上还留着我的牙印,按理来说,早应该消掉了啊?
……他不会又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来保存痕迹吧!
不是我瞎想,是他真的这么做过。
我大吸一口凉气,“哥,你大了,要保护好自己啊。”
他斜了我一眼,低头整理自己的睡袍,丝绸滑腻,一不小心就抖出了半个肩膀,“除了你,还有谁能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话里埋怨意味很重,我没敢接话。
“那个,哥,”眼神飘忽到我哥长长的睫毛上,我咽了咽口水,努力将话题拉回正轨,“哥,我的零花钱……”
老话说的果然是对的,谈钱就是伤感情。
暧昧的氛围瞬间消失殆尽。
他横眉冷对,“呵,你心里只有钱,根本没有你哥。”
我:“……”
12. 第十一章
我敢说其实你说对了吗?
不敢。
那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答:
转移话题。
继续暧昧。
我高精转动的大脑帮助我重新找回了语言:“哥,看你这身衣服,你是不是要去洗澡啊?还是刚洗完澡出来?”
我哥和我不同,他比我更能带歪话题,只要我起了个稍稍不正经的开头,我哥就会顺着我的话继续回答下去……
我这句话正中他的下怀。
“嗯,”我哥微羞,他扯着浴袍的一角,眼镜边框泛着柔冷的金光,极其善解人意,“洗过了,但一和你打视频就热的很,现在又出了一身汗……”
成功预判了他的预判,我立刻接话,“那哥,你快进去洗吧!”
***
我哥的段位比我高。我的段位基本都是我哥这个王者带着我上去的。
病房的厕所中,门外吵闹的男人还在砸门,眼前,光脑屏幕,却正播放着令我都有些害臊的一幕。
我捂住眼睛,从指缝偷偷看屏幕。
光脑的摄像头大半浸没在柔软的泡沫中,另一半随着泡沫的上下浮动,沉沉浮浮,拍摄到比泡沫更加洁白的一片雪地,雪地中翩然掉落着两片娇嫩的樱花花瓣。
他的手轻轻拂开镜头处的泡沫,被水雾浸透的朦胧双眸出现在了镜头的正中央。
媚眼如丝,明晃晃地勾人。
……
如果说皇太子裴因的眼睛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可以活活冻死人。
那我哥,元淮。
就是艳鬼。
虽然妖娆迤逦的不像话,却让人瞧一眼便遍体生寒。
只会在自己所深爱的书生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引诱书生与自己一起沉沦堕落。
……
尽管这双眼睛也是不可多得的美景,但是这也遮住了方才的雪景,这不免让我有些着急了,忍不住道:“哥……你,你要不然,让开一点?”
“让开?好。”他却坏极了,轻笑着将摄像头彻底移开了。
这下不仅见不着眼睛了,我最想重新见一面的雪地更是没有影子。
只剩下了作为背景的瓷白防水贴。
我不由懊恼:“哥!你干嘛!”
我听到耳畔旁的耳机中传来低低地哼笑,“还想看?”
我:“……”
不敢吱声。
“还是说,想*?”
我在镜头外把头点的像是个拨浪鼓,仍然不敢吱声。
但他实在是太懂我了。
“给你买了明天直达联邦的悬浮列车票,”镜头移动到他湿漉漉的脸庞,我发现他的头发在我不在的时候悄悄变长了,从原先刚好能够垂在肩膀,变成了现在已经能够落到锁骨边的长度,一种不可言说的寡夫感萦绕在我哥的身上。
这只守寡的鬼幽幽叹了口气,“回来吧,阿黎,哥哥想你了。”
——呸,不对,我还没死呢!
——守什么寡?活寡?
谁啊?放着这么大个美人不管?
太过分了!
我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做贼似的往镜头里偷偷看了一眼。
我哥的唇很薄,凉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如破碎的樱桃,艳鬼能说什么正经话?“*哥哥一次,零花钱加十万。”
“唔……”我面红耳赤。
“一百万?”
天秤的两边已然向我偏移。
他仍在加码。
“成交!”
钓鱼不是我的风格,我只是想哥哥了,才不是被金钱所诱惑啦!我这就收拾收拾回去做我哥的按摩[哔——]!
***
“元黎!你个渣渣!”
“艾尔斯少爷,请冷静点……”
“开门!”
“元黎!开门啊!你快开门啊!”
“……”
“您嗓子哑了,我去给您泡杯茶。”
“别管我!你走开!”
撕心裂肺的一声:“渣渣!”
“呜呜,为什么这家医院没有厕所的钥匙啊?!”
“艾尔斯少爷……”
我摘下耳机。
摸了摸有些酥酥麻麻的耳廓,门外的声音霎时间便都传进了我耳朵。而这些声音的主人全都是艾尔斯,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叶秘书劝解的声音。
很好,不愧是叶秘书。
情绪就是稳定。
我满意地收好耳机,慢悠悠地思考起接下来要怎么顺其自然地将门打开,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外面怎么没有裴因的声音?
按照裴因那火爆的性子……不把门拆了……就算我输。
哪怕这门坚固得不同凡响,拆不了,他骂的也绝对会比艾尔斯更肮脏。
……话说,我刚刚不是已经替他解决了易感期问题了吗?
难道说——?
在光脑搜索栏中输入:
A能安抚A吗?
高赞回复:
不能。
脑中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生物课没有好好听但偶尔还是会翻翻书的我醍醐灌顶:原来两个A是没法替双方解决对方的易感期的吗?怪不得AA恋这么少!
草了,易感期上头的A会到处找O搞的啊!艾尔斯的清白啊!
此时我也顾不上什么解释问题了,开锁开门关门推开挡在门前的叶秘书(?)大跨着步向病床上的裴因走去,一边走一边抓起光脑:“叶泉芝,你有向医生申请A的抑制剂吗?”
***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打着石膏。
健步如飞。
***
叶泉芝:?
叶泉芝:……!
医学奇迹?
***
心中波澜起伏,但靠谱的叶秘书双手抱着光脑屏,还是紧紧跟在我如风的脚步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申请了。”
完全没有想要询问我搞三人行感想的意思。
我有些感动,这么好的秘书怎么就被我碰到了呢?下次play的时候还要拉你做play的一环!
“抑制剂什么时候会到?”我问。
叶泉芝:“大概还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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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
……十分钟啊?
令人头秃。
“我刚才进厕所多久?”
不会已经无法挽回了吧!
不知晓我心理活动的叶秘书还在兢兢业业地为我汇报,“三十分钟不到。”
“唔,”那还好,裴因这家伙再怎么说也是双S级的A,这点时间还是扛得住的,我拉开帘子,病床的一片狼藉吓了我一跳,“我靠,你怎么是这个姿势?”
裴因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头毛毛绒绒的蓝发。
他将身子弓起,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听到我的声音,他立刻把我抓了进去,“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裴因,”我难得正色,“A是不可以安抚你的。”
裴因压低了声音,“你说没结果就没结果?”
爽了一把就萎了的我冷漠道:“抑制剂很快就会到。”
“抑制剂?”他咀嚼着我话里的意味,最后竟是笑了,笑的没有声音,却那样猖狂,身子都一抽一抽的,“刚才怎么不把我绑起来,等着给我注射抑制剂呢?”
我:“……”
我能说其实我只是馋你身子吗?
你真的不会打死我吗?
“比起这点,裴因啊,我佩服你,”我由衷道,“你竟然没有一时脑热就把艾尔斯抓来**了。”换我我肯定就直接打电话去点男模了。
裴因怒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就他?我tm脑子里全是你……”
“……裴因。”我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复杂,难以概括。
“什么?”他困惑道。
“你就算想着我自[哔——]也没用啊,”我认真劝解道,“听我一句劝,找个老实O好好过日子吧,alpha只能靠抑制剂和Omega来解决信息素问题。”
***
“哗啦。”什么东西好像碎了。
***
回应我的不是裴因。
是身后三观碎了一地的艾尔斯。
碎的同时他手里的水杯也碎了。
我抬眼看去。
……
他好像真的要碎了。
***
“艾尔斯少爷,”叶泉芝将手边的纸巾递给了艾尔斯,“擦擦吧,碎片我来收拾。”
他心中叹气,早知如此就给艾尔斯少爷递一次性水杯了。
但那样真的太不环保了。
“不,我没事,我很好,”艾尔斯强作镇定,弯腰徒手去捡破碎的玻璃杯,稍不注意,白皙的皮肤便被玻璃的碎片所伤,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他不知所措地看向病床前的人。
那人也应声看过来。
艾尔斯愣愣地看向她,“……阿黎。”
“小少爷,我以为你在加入的时候已经看明白了,但现在看来,你好像还没有认清楚事实,”叶泉芝同情般略过他,向着自己的上司走去,“小姐不是渣,她只是,心碎成了很多瓣,每一瓣都爱上了不同的人。”
“除了少爷,大家都看清了呢。”
“还需努力啊,艾尔斯少爷。”
13. 第十二章
干脆利落地将抑制剂扎进裴因的腺体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拄着拐杖走出病房、和教官请假的,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就已经在宿舍里收拾行李了。
没有被开除。
***
我多少还是有点眼力见,不可能直接告诉教官:
其实我是回家**我哥挣零花钱的。
……
好神经,好癫。
……
所以是以病假为由写的假条。
怎么说也是曾经在厕所里互帮互助的对象,应该会同意的吧……应该……
***
虽然很舍不得漂亮O。
但零花钱更重要。
没有钱怎么追O?我亲爱的Omega啊,等我挣钱回来追你呀!
再次为我逝去的道德落泪。
阿门。
***
“你不疼吗?”
“疼,疼死了,心也好疼。”我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回答道,挤出了两滴饱满晶莹的泪珠,可怜巴巴地看向他。
yue。
我是强忍着恶心感与图兰斯特对视的,表白后遗症一直在隐隐作祟,我就像那被活活架在火上烤的猪一样煎熬。
“……那你的腿?”我装的很好,图兰斯特没有怀疑,也没有在办公室的监控摄像头下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而是问了我另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
没有执着表白固然好,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低头。
已经脏上了灰尘的石膏腿凄凄惨惨地露出了一根脚趾头。
“[哔——]!”
***
人心都不是石头做的。
我卖惨卖的很成功。
图兰斯特看我伤成这样到底还是没忍心,松口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好好休整一下。并约定这段时间我不会荒废训练,这才将我送走。
***
一回到宿舍我就直接趴了。
疼的。
我却还无法对罪魁祸首做些什么。
人家地位比我高,我能怎么办?
去做他的小妈报复他?
国王陛下可是个直A。
“喂,叶秘书……”冷汗滴了下来,落在毛绒绒的猫猫地毯上。
“小姐?”
“……小姐?”
“元小姐?”
叶秘书啊!
救命!
“啪嗒,”光脑坠在手边,我却疼的说不出话了,更没有力气捡起它,这一刻,我甚至有种想直接躺在地毯上就这么一睡不醒,长眠于此的冲动。
……
我太勇了,竟然敢踩着打了石膏的脚,还没有拄拐杖,不疼才奇怪。
……
失去意识这件事我一天内居然就经历了两次,这种经历可真是罕见,让我不由琢磨起要不要把这事儿当素材发布到网上给自己喜欢的小说作者提供提供灵感。
……
帝国军校的宿舍类似于我上辈子世界中的外国宿舍。一间宿舍住两个人,但有客厅也有餐厅,还有两间单独的卧室。
宿舍以ABO性特征划分。
也就是说,如果你是女O,那你的舍友就有可能是女O或者男O中的一员。
《学生指南》中讲述了为什么不再进一步细分的原因:
人的xp是自由的,OO恋很常见,有一部分的AO伴侣甚至更加开放,生下法定伴侣的后代后,又在维持法律的关系下,各自成为了同性恋,帝国军校是一所先进军校,发现再怎么细分也挡不住同性恋后,便同联邦政府一般开摆了。
我运气不错,虽然舍友不是苏星,但也随机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女A。
地毯上隐隐约约的雪松味宛如炸开花了的水仙,突然恨不得把人熏晕……在我躺下的不过十几分钟间浓了许多度。
成为AO的最大好处莫过于此:成为A或者O后,你就不必再买香薰了,周围同类身上的味道便足以满足你的鼻腔。
即便是同一种味道的信息素,也会因为大小环境的影响而变的不那么一样。
我很喜欢雪松的味道,觉得言情女主就该是这股温温柔柔的味道。
但现在的确太浓了些。
我险些打出一个喷嚏。
这意味着有人回来了。
“喂?元黎?”她叉着腰,居高临下看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里睡啊?”
多西米亚风的长裙裙摆轻轻扫过我的面颊,带来阵阵雪松的清香。
信息素还是留在人的身上好闻,在物品上,例如我们宿舍的地毯……这类真的很吸香的针织品,如此清雅的雪松味浓缩起来也令我无法欣赏。
“南寻……南寻你没课啊?”我一咕噜便从毯子上爬了起来。
我感觉稍微好了一点,有了一些力气说话……A的恢复力真是惊人。
“你的秘书给我打电话了。”南寻点了点免提,虚影晃了晃,她的嗓音如冰块撞击般沁人心脾,徐徐道来,“叶秘书,我是在宿舍里找到元黎的,她看起来……看起来,状态还可以。”
我松了口气。
“方小姐,谢谢您帮忙照顾小姐。”
“举手之劳。”
……啊,她全名叫方南寻,有个双胞胎哥哥,方北寻,是个男O。
虽然是异卵双胞胎,但他们两个长得是真的很像,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很明显的性别特征,都是雌雄莫辨的样子,不过两人都很忙,我很少见到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即便是约好了出去聚聚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成只有我和其中一方的饭桌。
我看得出来,南寻是想撮合我和她哥哥啦,但我才不是那么禽兽的人,不至于对好朋友的哥哥下手啦!
而且这间宿舍之所以现在还能保持这么整洁,全多亏了方南寻小姐姐有严重的洁癖,我之所以爬起来的这么快,也是怕她发现我竟然把汗擦在了地毯上……虽然保洁机器人会负责清理,但方南寻忍不了一点。
据我观察,南寻的哥哥也完美遗传了方家的洁癖基因。
要是真成了一家人?我涩涩发抖。
我是算好了南寻的下课时间,稍微在地毯上趴趴,保洁机器人过会儿就会过来清理地毯。我乱,但讲卫生。
……
失策了。
……
以她的洁癖和残酷程度,绝对会让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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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地毯抱出去清洗的。
但我,真的太累了啊qwq。
***
等方南寻挂断电话后。
“呜呜,”我抱紧了离我最近的一张椅子,大有一种,随便吧,谁都不能让我动一下的意思,“南寻寻你放过我吧呜呜。”
大概是看我真的太惨了,方南寻竟然没有直接开骂。
“……”她蹲下来,似乎忍耐了许久才将口袋里的手帕“pia”在我的脸上,“自己擦擦,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地毯很脏!”
“天呐,”我虔诚地拿起手帕,稀罕的不得了,“南寻的手帕!我一定会洗好包装好还给你哒!”
她嘴角抽了抽,但没发火。
我张开胳膊便倒在南寻的肩膀上。
闻着她身上的雪松味总觉得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苏星和南寻面前不太一样。
在苏星面前我可以肆无忌惮,在南寻面前我就忍不住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
一个脏字都舍不得说。
也许……
这就是,衣食父母和隔壁邻居家早出晚归的仙女姐姐之间的区别?
苏星的颜值好看没错,但从初级学院看到现在已经看腻了,南寻的颜值我还没看过瘾,两人还是不同风格的。
我只是想和靠谱大姐姐撒撒娇。
我有什么错呢?
偷偷瞄了一眼南寻小姐姐飞机场般平坦的胸口,我默了,双胞胎之间要不要这么平均啊,哥哥平也就算了,为什么妹妹也这么平啊?这个时代优生优育导致的结果便是,不管女A女B还是女O,基本都有一点点的弧度。或者说只要营养跟得上,就没有平的女性。
就连我这个基因突变的另类都稍微有那么一丢丢。
完全没有一点弧度……
这也平的太不健康了,我握紧了手帕,大胆作死,“南寻,我这里有木瓜,放在冰箱里了,你想吃吗?我收拾好行李帮你拿。”
不想吃的话我就做成木瓜奶昔放冰箱给南寻做明天的早餐。虽然我厨艺是很垃圾,但还是能做一些低级料理。
方南寻没有意识到我话里的意思,或者说,她现在不太想理会我话里的调侃意味,“收拾行李?你要去哪?”
“去找我哥,”我撑起身体,她空荡荡的衣襟便在我的眼前晃啊晃……羡慕了……一点点也没有,就算不遮挡也看不出什么,轻松自如又愉快,这么想着,我便顺着方南寻的话题放弃了要替她补补的想法,不管她平不平,还是她自己开心最重要,“让让,南寻,我要去收拾行李啦。”
她扶起我,带着掂量意味看着我,“你确定,你可以收拾好行李?”
“嗯……”我掰着手指算了算,“主要是带上训练用防护器械,还有养护用品,这些都是定制的,家里用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我长高了一点点,不太适用,这次回家没做什么准备,再重新定制一副要花的时间就超过半个月了。不带没法训练。其他的我家里都有,这么一看是不是感觉收拾起来其实还蛮方便的?”
“——可以晚一点再走吗?”
南寻突然问道。
她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看她:“嗯?”
14. 第十三章
“呵呵,我是说,我哥,他问我们要不要一起聚一聚,阿黎,”方南寻轻哂,没有看我,转身帮我去找行李箱,“可以晚两天走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翻看日历,伸了个懒腰,“可以啊,但你确定这次你们两个都有空?要不要看看日历?”
方南寻和方北寻都是大忙人。
我哥我是经常能见的,这次放了半个月的假,我有大把时间可以见他。更何况回家以后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从房间里爬出来……只是空出一两天还是可以说服我哥的。
***
方南寻说完的时候,其实已经想把话重新吞下去了,她帮忙抓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想开口,眼前的人却忽然伸了个懒腰,一截白皙的纤腰从衬衫底下探了出来,宿舍暖阳般的灯光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照映着落下片片阴影。
就落在小小的肚脐眼上方。
燥意涌上心头。
梨子的清香混着雪松。
在发间燃烧。
喉间霎时紧缩。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对方便已经将日历本拿了出来,询问她日期。
***
“?”视线太露骨了,我想装作看不见都有些难度,我顺着方南寻的视线一路看到我的腰,我的……腰???
同性为什么会盯着别人的腰看啊!
虽然我也经常在大街上对大美女斯哈斯哈,对手机和光脑里的美女喊老婆……我一个激灵,就压住了衬衫的角角,难道我看美女姐姐的时候,美女们也是这种感受吗。
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大罪人怎么回事。
“你……”方南寻意味深长。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的身体下意识就这么做了,反应过来后,我有些尴尬,“南寻,你,你,你定好餐厅了吗?没的话我帮你看看。”
在光脑上输入[附近餐厅]为了掩饰尴尬,我的手不住地在光脑上刷刷刷,流量与信息产量成正比,还真被我刷出了一条新信息,只不过不是搜索界面的:
[梦羊:元黎姐姐好]
[梦羊:我是和你说过话的柏诽]
柏……柏诽?
[梦羊:就是那个和你说过话的O]
我的手比我的脑子快多了——
[Lily:(比心)(比心)]
……哪来的变态?
但是他喊我姐姐诶?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1673542|124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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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了抖:
[撤回]
[Lily:你好!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梦羊:(对手指)(脸红)裴队说明天请我吃饭,说你也会到场,裴队的事情好像有点多……]
[梦羊:我怕裴队忘记邀请你]
我::D
只注意到前九个字的我——可恶,这个男人移情别恋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去,肯定要去!
必须去!
[Lily:哪家店呀?]
[Lily:(猫猫冒头.jpg)]
[对方输入中]
……
[梦羊:姐姐你等我转发一下]
[梦羊:(发送定位)]
“阿黎?就选这家餐厅吧?”
我正要准备回复柏诽,方南寻却刚好从光脑中抬起头,她将光脑屏幕放在我的眼前——为了防止出现走路看光脑不看路的事故发生,光脑的屏幕都被统一设置成了半透明的形态——一家餐厅的名字与我的光脑屏幕完美重叠:
[达芙妮空中餐厅]
我:……?
[达芙妮空中餐厅]
我:……!
15. 第十四章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
和煦的春风拂面,季节调节器经过连夜加工维修,广场上巨大的荧幕上播报着今日天气,晴朗。
一个非常适合出行的天气。
达芙妮空中餐厅,顾名思义,是建在空中的餐厅。
要价不低,就算你有钱也需要预约,饥饿营销打的有一手,装修精致又极其符合有钱人们的审美,来当服务员的O们个个貌美如花,青春靓丽,目光在举止高雅的客人们身上流连,寻找着今晚的目标。
如果O看上了某一桌的客人,便会在送餐时将明信片塞到托盘下方。
最右边靠窗的客人手底下便压了厚厚的一摞。
这是一张四人桌,蓝发男人的身旁坐着漂亮的白美人O,正对面坐着黑发的娇小女孩,看不出性别,斜对面则是个气场强大的女A——四人的餐盘下方各自叠着数量不在少数的明信片。
我埋下头,回忆穿插飘过脑海:
[“南寻,这家餐厅要预约诶?”]
[“你预定了吗?没啊……?”]
看着南寻失落的眉眼,我于心不忍:
[“没事!我们可以蹭其他人的!”]
口中本来想说的:那要不然这次就算了吧……这句伤人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我永远会对美人心软。
总之,鬼使神差间就这么做了。
四人桌的旁边本来应该还有一张椅子,我是想坐那张椅子的,但那本该出现的人却把我鸽了,只有四个人在现场,我不得不招呼服务员将其撤回。
在场四人,我,方南寻,裴因,柏诽,鸽了我的人是方南寻的哥哥。
……
北寻小哥哥竟然又把我鸽了。
……
算了。
想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吃饭的双方都并不熟悉,唯一的联系便是我,气氛难免尴尬,为了避免我自己尴尬,我开始数自己手下的明信片,数了又数,一,二三、四……二十,只有二十张,大部分竟然还都是其他身为客人的A托服务员送到我手里的,我长的就这么像O吗?卡哇1就没有人权吗?!
又忍不住去数了数其他人的,对面的裴因手底下压着的明信片是我们当中最多的,就连方南寻手下的明信片都肉眼可见的比他少了十张。
我不气我不气,我才不生气。
我用力抚平自己心中的烦郁,为事情寻找原因。
裴因那一头蓝发,除非他想不开去染发,否则,整个帝国的人都能认出他。
——鲜明的蓝发,是帝国皇室的标配,帝国皇室的人甚至为这种蓝色申请了专利,如果有人能调出这种颜色,只能卖给皇室,或者用在为皇室制作的物品上,类似[画作]这种。
如果私底下买卖、染着这样一头蓝毛进入帝都星,那明天就只能监狱见了,而且监狱中的警官也会强制人将头发染成另一种颜色——红色黄色都很不错,先生/小姐您看着选。
什么?宁死不从?
那就绿色吧。
他连戴个帽子掩饰都不掩饰。
帝国皇太子在达芙妮空中餐厅出现的消息一定早就传遍了整个星网,这家餐厅里的Omega闻风而动也很正常。
如果没有隐私屏障遮挡,服务员们绝对更加肆无忌惮,毕竟,这种阶级跃升的机会可不多见。
我捏了捏眉头,皇帝皇后又该要生气了,至于皇太子本人……现在收明信片正收的不亦乐乎呢……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而我,我的本来目标……
该说不说,柏诽……他真不愧是皇帝皇后亲自挑选的Omega,周围的小妖精们都舞到自己眼前了还不为所动,仍然维持着矜持的笑容。
这种正宫,我爱了爱了。
凭什么我不能有这运气?
——运气也可以是自己争取来的!
又没真结婚,凭什么我不能追他?
就从帮柏诽点菜开始做起吧!
我刚要伸手接过菜单,服务员伸出的手却在半路拐了个弯,犹如台风登陆般,将菜单递给了裴因。
“……”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至于为什么不是嫉妒……
不可言说。
***
平静的餐桌上,裴因淡淡地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就这些吧,你们还有什么要点的吗?”
***
为了给客人最好的服务,菜单都是需要人工服务的——我腹诽,其实这都是联邦为了减少出现单身A和O的概率而推出的福利吧?联邦就像那孩子到了三十岁还不肯相亲、结婚生子的中式父母一样,生怕我们单身。
***
昨天晚上已经将石膏拆除了,加上今天需要外出,我便穿了一条休闲西装裤,餐桌下,他光滑油亮的皮鞋正顺着我的裤脚往上挑,见我没什么反应,就又用脚脖子蹭了蹭我的脚腕,浅口袜的松紧带被他蹭的隐隐有些下滑趋势。
我镇定自若地看他,抬手要回菜单,“服务员,我想再点杯饮料。”
脚也没有闲着,一只脚在被他蹭着,我还有另外一只脚。
“今天皇太子请客,大家都不要客气哈,”我眯起狐狸似的眼,其实我的眼睛不适合这样笑,上辈子和这辈子都长着同一张脸的我太了解自己了。
重新长大的我比上辈子有脑子多了,知道保养容貌要从小开始,而且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就是我小时候的样子,难免觉得新奇,闲的没事总爱摸着五官玩,好奇自己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因此,我对自己的五官了解程度比所有人都要多的多。
我还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笑容。
我的眼睛就像幼狐。
圆滚滚的,却又能看出狐狸的样子。
加上我唇角边的小痣,许多伴侣最喜爱称呼我为:小狐狸(li)。
不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好看。
笑的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可爱。
要搞他心态,笑容是最好的武器。
小皮鞋有绑带,我不用担心自己一不注意就会用力过猛掉下去,我便用另一只脚去拉扯他的裤脚,大着胆子往上蹭,攀附着长腿,将他的西装裤脚堆叠向上。
他过分,我就要比他更过分。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小腿上肯定已经留下了我的鞋印。
只恨这双小皮鞋刚买没过多久。
这次是我第一次穿。
……要是踩过狗屎就好了。
再往上,裴因笑着将在我的脚腕上狠狠掐了一把,一边用滚烫的手掌心包裹住我的小腿,将我的袜子脱掉一半,恶狠狠地摩挲,一边承担着A的责任,为身边的O解难,“柏诽要喝什么?”
“一杯柠檬水就好,”名为柏诽的白发美O羞涩一笑。
是足够使任何一个桀骜不驯的A心甘情愿为其写万字大长篇观后感的笑容,我却没有办法品赏。
……还有,这种事情难道不该我来做吗!可恶,这家伙就是和我八字不合。
裴因的力气很大,掐的很重。
这是始料未及的。
我闷哼一声。
这难以启齿的声音引来了方南寻的关注,她关切问道:“阿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好像被虫子咬了,”我云淡风轻,睁眼说瞎话,弯腰假装打虫子的功夫抓住了对方的脚踝,桌帘挡住了餐桌上方的视线,撩开华贵的桌布,我看到,他的袜子是黑色的,刚好可以勾勒出他的腿部线条,皮鞋是休闲款中的棕色。
鞋绳绑的板板正正。
还系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没什么用。
我轻而易举便将他的鞋带扯了下来,用力捏了他一把,发现他没什么反应,我咧了咧牙,用小虎牙在他的小腿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小洞,不至于出血,以A的恢复力一会儿就没影子了。
但这次,我舒畅极了。
就好像一路被他坑害的不满终于发泄出来了。
他剧烈地抖了抖。
好像是疼的,又好像是爽的。
颤栗不停。
我则抬起头,对着南寻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啦,看样子应该是从进餐厅以后一直跟在身上的,不关这家餐厅的事情。真是阴魂不散的虫子,你说他好好待着不好吗?非要咬我一口,现在好了,长记性了吧?”
我几句话便安抚好了皱着眉头想要点击[投诉卫生环境]按键的方南寻。
“虫子已经被我赶走啦。”我自顾自便和南寻说起话来,“南寻?南寻你想喝什么?”
“橙汁吧。”
“啊好,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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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笑容有些僵硬,放在南寻手边的左手被她抓住,只是抓住还好,问题是她抓着我放到了她的大腿上?好像另一只手还在腿部衣服布料上写着什么……
左手不妨碍我拿菜单,回握了她一下,发现方南寻没有松手的趋势。
她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
于是我耐心等她将字写完:
我,是,方,北,寻。
……???
啊?啊?什么?
原来鸽了我的不是方北寻?
而是方南寻!
南寻你就这么想撮合我和你哥吗?我险些没有控制住面部表情管理,这对兄妹是什么时候换的我都没发现……北寻小哥哥你竟然能够为爱穿女装吗?还有,为什么你们两个就连声音也这么像啊!
我太感动了,换个时间地点我一定很开心很兴奋,不管他是不是我姐妹的哥哥,也不管那什么九九八十一的洁癖我硬着头皮也得先把人搞了……但现在这气氛不对啊。
服务员来收菜单了。
脚下,裴因的双腿还是不老实,我方才的行为似乎把人刺激狠了。
他正蠢蠢欲动要攀爬向上。
方北寻又笑了笑,继续写着:
你最近喜欢的是那个O?
那,可别被发现了。
你也不想,在心爱的O面前丢脸吧?
——吓得我一手交接菜单,一手和方北寻十指相扣,脚下努力抖抖抖,试图将不干净的东西抖掉,谁知脏东西没抖掉,另一只脚加入战争,我数了又数,真的是三只啊?
一个人哪里来的三条腿?
光脑又忽然震动了起来。
我好忙。
……我他妈怎么就突然忙起来了!
***
让我好好想想。
裴因穿的是皮鞋,方北寻出门穿的的是高跟鞋——矮跟白凉鞋,加入的那一只脚给我的感觉很高,所以应该是方北寻的。
而不是柏诽的。
望着柏诽下垂浓密的白色睫毛,不知道为何,我呼出了一口长气,梦中情O的形象没崩,真是太好了……
“……”
说到底我在太好什么啊?!
这竟然还能算好吗!
我的追求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
我努力试了半天挣扎不出来,两只脚还好,我两只脚对两只脚打的过,两只脚对三只脚怎么打啊?用*打吗?
那真的会死的好吗。
索性先打开光脑看看谁又给我发消息了,反正我的光脑设置了私人模式,除了我以外,没人看得到我光脑上面的内容。
……
打开,是一段语音。
现在戴耳机不合时宜,我又不能外放,遂按了语音转文字。
[星阿星:元黎]
单是看着我就能想象到苏星是在用什么样的神情对我说话。
我咽了咽口水。
只有重要事件苏星才会叫我名字。
惴惴不安地摁了下一条语音:
[星阿星:拍卖会!]
嗯嗯?
我的心也随之乱蹦。
为什么说话要大喘气啊?
苏星!
[星阿星:拍卖会提前一个星期了!]
[星阿星:我打听好了,这次拍卖会上的物件都很干净,搞到手也不会得病,比你路边随便大小捡的家伙好多了!]
隔着屏幕,那股婆婆妈妈的唠叨感呼之欲出……我噎了噎……什么随地大小捡?谁随地大小捡啊!不要误会也不要随便给我添上奇奇怪怪的设定啊!
虽然但是,老天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个拍卖会我不去怎么能行?
***
苏星口中所说的拍卖会是以稀有闻名的亚当拍卖会,不说十年一次,也有五年一次了,每次都会有惊喜宝物出现。
不去就是亏。
***
不过……现在,三股视线交织在我的身上,我根本跑不了……尽管没人看得到我的光脑屏幕内容,我还是汗流浃背……我盯着光脑看的时间确实太久了哈……
失礼失礼。
于是,我明事理地放下光脑,松开咬着的饮料吸管,起身为在场的两个Omega摆好了盘,“哈哈……再不吃,就要凉了……”
16. 第十五章
我这么说了,也没几个人会给我下面子,北寻是第一个拿起餐具的,他的视线扫过我后,裴因也拿起了刀叉,柏诽看了裴因的动作,这才开始进食。
我托着下巴,思忖了下。
从柏诽的一系列动作中不难看出他的骨子里充满了上层阶级A的凝视,我不免有些牙酸,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未来皇后追求难度真是max,即便裴因没有阻止我,甚至我能看出他在助攻……
裴因的逻辑我懂——只要我被他的Omega套牢了,也就等于被他套牢了,柏诽只是他的工具人——目标大概是三人行,否则他怎么会用柏诽做我的诱饵呢?
偏偏,他还真勾引到我了。
……
青梅竹马就这点不好。
底裤藏哪儿双方都知道。
我叹了口气。
上一次被搞砸的经历我仍历历在目……这次却不得不咬住这位“裴太公”的直钩……“追爱”真是件酸涩而又甜蜜的事情呢。
我为自己落泪。
***
拍卖会很重要,心爱的O很重要。
还有一件事也很重要。
***
在吃之前,我眼疾手快地摁下了光脑的快门键。
摆盘精致的餐食被我捕捉入镜头。
星际时代的光脑与手机不同,不仅可以兼顾娱乐、资料库,还同时兼具了专业级的摄影配置,据我小时候在星网上看到过的资料显示,推出第一代高智能光脑的时候,大批摄像机制造厂商失了业,最后留下来只剩下军备级别的厂家,如今也变成了卷中卷,不止是做到了微小型,还有人工智能系统,拍立得功能,但即便如此,在群众中还是竞争不过更加方便携带的光脑。
除非摄像机厂家做光脑,否则别无他法。
所以,如今我拿出来的不是昂贵的摄影机,而是实惠的光脑。
拍下后,我略微用AI调了下滤镜,定下时间:三个小时后再发送到星网。
我还有另一个职业,不露脸的星网知名网红。
转世投胎后我做什么的确都更方便了些,钱生钱是真的,这个世界阶级比我原先的世界更加分明,很多很多的普通人渴望了解他们接触不到的阶级的生活——如我上辈子般——热爱吃豪门瓜,并且……霸总文学在这个世界也是常青树,因此,我只要随手拍下我的日常生活再上传到网上就能轻而易举实现流量变现,再设置好时间,延迟到我离开,就能在不暴露的前提下躺着收钱了。
我靠着这招成功赚到了一套房的钱,还偷偷用这些钱买下了一所私人别墅。
这样,我就拥有了一个翻车中转站。
翻车概率大大降低了不少。
还能够为我之后和我哥闹掰提供了一条后路。
何乐不为?
今天是在达芙妮餐厅吃饭,这里可是不少有钱人都预约不到的地方,今天还是沾了皇太子的光,我的骨子里还是保留了上辈子养成的良好省钱习惯——用自己的钱去吃豪华大餐,偶尔可以,经常不行,吃来吃去都一个味道,是学校的特级食堂不好吃,还是我哥给我请的厨师厨艺不香?天天去吃那不是冤大头吗?——我一般都是蹭其他人的饭吃。
比如,今天。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达芙妮餐厅,不赶紧记录下来发到网上变现也太亏太亏了。
……
我看得出来,柏诽心里的疑问很大。
不过柏诽是个聪明的Omega。
会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
他悄悄地看了眼身边人的脸色……发现两人都神色自若。
于是,也只能默默干饭。
我便没有管他。
喜滋滋地点击定时——
“……!”
***
方南寻和裴因都与我吃过不少饭。
哦,是方北寻。
哦哦,又错了……
不是“与”。
是请我吃了不少饭。
他们明白我在做什么,除了和我较劲外,也不妨碍我赚钱,此时见我脸色突然一变,这才开口询问。
二人异口同声:“你怎么了?”
说出口后,四目相对。
气氛有些凝滞。
我没有回答他们。
***
只有我知道,我手中的光脑屏幕突然一片空白。
刚刚摁下的定时界面不翼而飞,变成了条不断旋转、尾巴追脑袋,脑袋追尾巴的灰色加载符号。
我的目光移动,光幕左上角显示:
信号满格。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成为星网的知名人物后,我积攒了不少粉丝,因为不露脸,所有人都只知道我是个有钱的A,随着名气的增加,大家都更希望我露脸。
不少偏激的黑粉/粉丝会黑进自己讨厌/喜欢的人的光脑。
尽管我的光脑经过重重保密,也不乏一些高智商分子乐意花时间与我的系统斗智斗勇,迄今为止,已经有了两名黑客黑进了我的光脑。
第一次闯进来的黑客只是在我的光脑里转了一圈,便走了。
如果不是我哥突然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光脑竟然被人黑了。
头一回感受到社会险恶的我窝在我哥怀里,等待我哥将事情处理好,将我光脑的防御系统进行升级。
over。
第二次的黑客嚣张极了。
也是因为第二次的遭遇,现在我光脑的防御系统已经达到了最高级,但即便是这样,这次竟然还会被黑客攻陷。
而且,这一次的加载页面袭击,与我遇到的第二个黑客像极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意义在哪里?
只是为了好玩还是为了威胁我?
我蹙眉,思考。
毫无疑问,我现在的ip地址已经暴露了,这里不适合再待下去了,我无法确认他会不会篡改我的发送时间,又会不会顺着信息摸索到更深层次的个人隐私信息。
痛苦三秒。
#为什么我的追爱路永远这么艰难
#惊!黑客潜入妙龄女A光脑为哪般
#我珍藏的AX片怎么办啊!
三秒后我回归正常。
正常的我很快做好了决定,开始行动,我拿出另一台光脑,用外卖软件为两个O点了一束玫瑰花和勿忘我,随后将手中的这台光脑里的卡号拿出,给叶秘书发了一条消息[注意公关],我相信以叶秘书的头脑能够理解我的意思。
我一边顶着两O一A的目光起身,一边将光脑碾碎,用点外卖的光脑和裴因发消息:[有人黑进了我的光脑!!!]
[我先跑了,你们慢慢吃]
[我找个地方避避]
[记得帮我和柏诽道歉]
[……南寻那边,也帮我道歉吧]
我纠结了一下才打出南寻二字。
我不想将麻烦事变成更大的麻烦事。
[谢谢你!大好人!]
我在门口略做了几分钟停留,和裴因的聊天页面上方,“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久久挂在上方,发现他短时间内打不完字,我便不再犹豫。
裴因再烂也是皇太子,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中包含有许多如何应付紧急状况的内容,信息如此高速发展的时代,皇室的教育与时俱进,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很多[如果你的光脑被黑客黑了怎么办][被黑客盯上了怎么办]类型的教育,使我安心。
加快脚步离开达芙妮餐厅。
***
女生走后,本就足够令人心惊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柏诽眉眼怯怯,专注咀嚼着口中的牛排,身为一个柔弱的O,他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
……
两A对战,柏诽摸了摸脖子上的抑制环,要是没有抑制环的存在,他就要像路过的服务生一样进厕所解决问题了。
……
“还给我。”裴因拉扯着手中的光脑,他横眉倒竖,冷冰冰道。
他的光脑正在自己的主人和方北寻之间,如果不是质量好,这会儿方北寻就要赔他一个新光脑了。
差不多了,方北寻浅浅微笑,如他所愿,松开了手,充满了[歉意]:“抱歉,这只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抓了你的光脑,改天我得挂个号进医院看看了。”
对方都自贬到这个地步了,裴因反而不好计较,再算上对方还是元黎的朋友,裴因更不可能纠着这点不放。
“……?”光脑重新回到手上,看到上面过去的时间,裴因瞳孔缩了缩。
十分钟过去了?!
黄金回消息时间已经过去了。
***
餐厅外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看起来非常混乱的。
我胡乱瞥了眼,只见其中一名黑卫衣黑口罩,鸭舌帽戴的懒懒散散的家伙鹤立鸡群般被众多警卫们围在其中。
不清楚是阴影还是黑眼圈,他的眼下似乎有一小片淡淡的青黑,看起来就好像没有睡醒似的。双眼无神,不太好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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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套卫衣的我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质地和版型非常不凡,不仅贴合他挺拔的身材,上面的针脚也很是细密,左边胸口处还绣了一块明晰的卡通图案。
具体是什么卡通人物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找了设计师专门设计的服装,因为那位卡通人物栩栩如生,就像是从动漫里面直接扣出来似的。
以上是我在短短一秒间分析出来的数据。
我的大脑一刻都停不下来,即使放空了也会开始分析空气中的水汽浓度。
只是一秒钟,并不耽误我的行动。
——从餐厅里出来,正好可以去找苏星要拍卖会的票,省的她以为我不去了就把票送给其他人当顺水人情了,苏星这人看着特别严谨认真,但有时候特别爱同我一样随机应变,甚至摆的比我更过分。
这也是我们能够玩到一起的理由,只是她[随机应变]起来实在是太[随机应变]了,非常令人担忧。
……
但就在我即将与那人擦肩而过时,我突然感到肩膀一阵剧烈疼痛。
四周忽地安静了下来。
静到只能听到马路上车流行驶的声音,还有一群人的呼吸声。
“……”我有一种微妙的预感,上次如此不祥的时候真的如此不祥了。
第六感准得我头皮发麻,我停了三秒,发现那人并没有放开我的肩膀的意思,这才不甘不愿地面对了现实:
一片黑色。
厚实的黑色。
黑卫衣。
黑口罩。
黑色的鸭舌帽。
我勉强冷静道:“请问,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潜台词:我忙的很呢!没事就给我滚开好吗?
“呀?”他似是很惊讶,“这么久没有见,姐姐的脾气竟然沉稳了这么多?”
“——?”我疑惑极了。
又是熟人?
今天我吃的根本不是达芙妮餐厅的西餐,而是熟人盖饭吧!但是,这位熟人,你的声音很陌生啊?
别随便装熟好吗。
我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薛定谔的熟人?”
“不会吧?姐姐真的不认识我了?”他错愕地摘下口罩,“这样,姐姐认得了吗?”
一张惨白、熬夜过度的脸。
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即便我不乐意,大脑已经先我一步将他和我脑子中的另一张脸对上了。
[斑比]
是了,就是大部分人小时候都看过的《小鹿斑比》中的斑比,这个世界也有一部《小鹿斑比》,但其他大部分我原先世界耳熟能详的名著并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以此为推测,这个世界也许就是我原本世界的平行世界的未来时间线。
不过,想也知道,这并不是他的真实姓名,这只是我第一时间想起来的昵称。
来源于他儿时如小鹿般的双眸。
清澈灵动。
我和斑比也算有过一段缘分的青梅竹马,但缘分太浅,一般不在我会提及的青梅竹马的关系中,具体很复杂。
大概就是我小时候搬过一次家,那时我家隔壁住的是我父母的好友。
我喊他叔叔。
叔叔是个O,他比许多O惨,却又比许多O幸运,幸运在他不用为生计奔波,惨在他生在了富贵人家还分化成了Omega,于是便被家族理所当然地当成了商品,不停地被安排结婚,离婚,再婚。
每一任伴侣,不管是男是女,是A还是B,都会离奇死亡,并在死前立下遗嘱,遗产由我的叔叔全权继承。
很可疑是吧,但现在要讨论的不是我的叔叔,而是斑比。
斑比是我叔叔的某一任再婚对象的前任留下的孩子。
有些复杂,但也不是特别复杂,换成好理解的比喻:
夏东海在和刘梅结婚前有个前任,他与前任的孩子叫小雪。
结婚后的某一天,刘梅要和夏东海离婚,结果,小雪归了刘梅。
不过,斑比的故事和小雪的又不太一样。
我的叔叔在随我家搬家后,因为自己有亲生孩子,便将斑比的抚养权还给了他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小雪”的“妈妈”,我在那之后还去了隔壁帝国,就此,我与斑比的青梅竹马情中道崩殂。
我再也没见过斑比。
可是,可是,记忆中,斑比他,分明还是个孩子啊?眼前这个嘴里就差叼根烟没有一点正行的家伙是谁啊!
时间,真是可怕。
我:………………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笙箫。
17. 第十六章
我还没组织好语言,气温调节器就又炸了。
……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广场的地面上溅起无数水花,喷泉在汹涌着冒泡。
雨下的太大了,喷泉上方的雕像都像是在怒吼。
我撩开眼前有些扎眼睛的湿湿发,看到不远处的广告牌上仍然显示着:晴——帝国的天气全权由气温调节器控制,前一天便会将天气告知电视台,广告牌上的天气等于是告诉大家,今天的天气一定会是个大晴天。
真实天气与荧幕天气不一致就说明:
帝国的季节性气温调节器……
又,炸,了。
“姐姐,戴着这个吧。”斑比摘下了鸭舌帽,没有神采的眼神松松扫过我躲闪不及已经被雨水泼透了的脑袋,略一压手,便将要被雨淋的要炸毛的头顶送进了鸭舌帽里。
我抬起头,从前需要我低头才能看到的小男孩正垂着脑袋听我发落。
“你把帽子给我了,你怎么办?”
我歪了歪头,将帽子调整好,好奇道。
斑比掀起眼帘,仿佛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他双手用力,拉住一直叠在脖子后的卫衣帽,便遮住了大半个脑袋,只有前面乱蓬蓬的黑发照顾不到,被卫衣帽子挤了出来。
做完这些后,他也没有松手,空出了另一只手挡在我的发顶,处在变声期的嗓音沙哑,“这样,就好了。”
斑比很瘦,骨架很大,手腕骨关节在他的发力下,深深的凸起,雨滴便顺着他的掌侧蜿蜒向下。
他大概只穿了一件薄卫衣,骤然下雨,温度下降。
再看看天色,人工太阳大概也和气温调节器一起炸了。
荧幕的时间最准确。
显示时间为13:08.
现在应该是中午。
但天空已然暗了下来,雨雾在夜空中飘飘扬扬地洒在斑比的发丝上。
晶莹剔透的水珠颤颤巍巍。
我毫不意外地看到斑比打了个寒战。
……
帝国又克扣工人工资了?
调节器才刚刚修好,不可能这么快就坏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管调节器的工作人员不想干了,我的眉头跳了跳,帝国和联盟的管理方式不同,隔三岔五就会有工人罢工游行,也不晓得帝国收的税都到哪里去了,帝国的皇帝皇后好多年都没添珠宝首饰了,总不能是给裴因准备婚礼去了吧?
“咕咕。”
“咕噜噜。”
“咕咕。”
一连串的声音将我从[给裴因打电话][给叶秘书打电话][给皇帝打电话]还是[给技术人员打电话]的思绪中解放出来,斑比没有看我,我使劲抬头踮脚尖也看不到他的脸色,但这是[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出来的。
我不饿,那谁饿了呢?
我摸了摸鼻子,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叶秘书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他果然听懂了我话里的暗示,此时正看着手腕处的手表,撑着黑伞四处四处寻找我——我没忘记,我还要去拍卖会——长叹了口气,我把斑比推到了餐厅门口,“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我准备把人送进餐厅找个服务员就把人丢了。
谁也不能阻止我去拍卖会泡新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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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中有序给裴因和叶秘书发消息:
to裴因:
我有些肉疼,[Lily:帮我请个人吃饭,他的饭钱我付!]
[P:???]
to叶秘书:
[Lily:等我一下,有事情要处理]
叶秘书回复地很快:
[叶:好的]
专业的秘书绝不会问为什么。
只处理上司安排的事情。
倒是我在琢磨要不要给叶秘书一个大概的时间,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手中的人推着推着突然不动了。
“……怎么了?”我的脑袋上冒出了好多小问号。
斑比转过身,低下头,看我。
离的很近。
狼牌洗衣液的香味。
他发梢上的水珠落了下来,滴在了我的脸上,眼皮上。
我缓慢地眨了下眼。
被冻僵的唇轻轻地张开:“姐姐,你又要丢下我吗?”
潮湿的卫衣帽布料贴着我的手腕,就连头发都不舍得用。
一下,两下,小心地蹭着,喉咙深处满足地呻/吟。
仿佛是一只雨夜纸箱中被主人抛弃在路边的小狗,拒绝了所有领养人,在主人出现的那一刻,咬住了对方的裤脚,努力的,不舍的,小心翼翼的,主人可以轻而易举地甩开它,但它会再爬回来,咬住你的裤脚。
哪怕头破血流,哪怕遍体鳞伤,直至再也爬不起来。
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而这只是一只小狗想给你的爱。
他全部的爱。
18. 第十七章
我以前对斑比并不是很好。
因为我对叔叔有一种病态的独占欲。
也可以说是依恋。
没错,我的邻居……
叔叔。
***
【十二年前】
(1)
“1.”
“2.”
“3.”
……
“20——藏好了吗?”
眼前的树干粗粝,以我的身高只能看到一米二的高度,我偷偷从手指缝隙里偷看斑比的身影,他不会知道他的小伙伴已经看到他藏在哪里了,但我并不打算去找他。
前世的记忆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最开始只是朦朦胧胧的碎片,只有个位数年龄的我自然将这些记忆当成了梦,直到我分化完成,这些记忆才完全苏醒,此时的我三观并不如前世健全。
我拍了拍身上的小白裙,这不是我的喜好。
只是家中长辈们一厢情愿地将粉色和白色塞满我的衣柜。
我年纪小,没得挑。
将小白裙上的灰尘拍了下来,我慢悠悠地在树荫下坐下。
阳光正好,谁要去找那个小鬼啊。
这只是我的权宜之计。
等到日落西斜,我才慢吞吞地从舒舒服服的树荫中站起身。
按照偷看到的路线,我找到了斑比的藏身之处,一个衣柜,很老套的藏法,差不多能猜到,听到衣柜里浅浅的呼吸声,应该是等太久了,睡着了,睡的很熟,经验让我明白,他不会轻易就醒。
我漫不经心地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铁锁,打开衣柜,趁着他睡觉,用透明胶带粘住了他的嘴巴,在他的双手和双脚处缠绕了很多很多圈,又合上衣柜门,将铁锁牢牢地别在衣柜门把上,将锁合上,以防万一还开启了房间内的隔音装置。
然后拍拍屁股继续去树荫下睡觉。
这不是我第一次这么对他做过分的事情了,还有一次更过分。
“我好喜欢阿黎啊!我以后要嫁给阿黎!”
矮蘑菇般的小人兴致满满,对着我说道。
他握着我的手,眼中尽是期待。
我的叔叔品着茶,兴趣盎然地看着我们互动。
就像是在养成一对小情侣。
而我,在与这双纯粹的眼睛对视后……
成功地吐了。
那时候我记忆未全,不知道这是上辈子带过来的后遗症。
只知道自己特别特别讨厌斑比。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单纯地对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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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才使我这么针对斑比的,是从这句话后,我才开始针对他的。
(2)
与今天一样的大雨。
我避开监控,沿途还毁掉了不少监控。
奔跑山路上。
联盟国注重科技也注重环境。
山不在少数。
手中的小人和我一样湿透了,背带裤裤带松松垮垮地掉下肩头,狼狈不堪,我也不逞多让,但仍是执着地向前,而他竟也不吵不闹,只努力迈开小短腿,想要跟上我的步伐。
本来还有一件外套,但那件外套被他硬是披在了我的头上。
起初他还会小声询问我:“阿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玩呀?”
后来见我不答,也就不再说话。
终于,我将人带到了山上。
“斑比乖,我们来玩个游戏,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人之初性本恶。
小孩子的善是最纯粹的。
恶也是如此。
三观还未完全建立的我,在这个世界受到的教育是扭曲的:
[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感受一定要在你之下]
[为他人考虑是愚蠢的]
于是,我理所当然地想要抛弃他。
19. 第十八章
再次见面是在治安局。
我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警力。
也低估了有钱人家的影响力。
此时我正扑在哥哥的怀里假情假意地哭泣,抽抽噎噎地演戏:“都是我的错,如果……嗝,哥哥,如果不是我,斑比也不会走丢……”
叔叔手足无措地安慰我:“这不是阿黎的错……”
等见到满头满脸都是泥泞的斑比时,我整个人都僵了,但那双纯粹的眼睛里,仍然没有怨气,只是抓紧了我的裙角,一个劲地为我澄清:“这不是阿黎的错!”
后来的捉迷藏也是。
被找到的斑比满头满脸都是汗,也还是:“……对不起,我怕我忍不住叫出来,才把自己的嘴巴粘起来的。”
无法解释的手脚上的胶带,他便抿紧唇,三缄其口。
每个人都看得出这件事有蹊跷,但在当事人努力反驳下,只能不了了之。
……
回忆起上辈子记忆的我——
我真该死啊。
***
也许是他长大后和小时候差别太大了,我没法将他完全看成小时候的斑比,所以后遗症没有犯。
但他要是再敢说出口,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将他丢开。
……
将人怼到墙角,明明是充满了威胁意味的壁咚,但他却反抱住了我的脖子,浓密的眼睫颤了颤,眼下的青黑原来不是阴影。
黑发凌乱,被一场雨淋的潦草。
苍白的脸上写着疲惫。
……
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信息可是加密级诶。
……
我深吸口气,雨后泥土芬芳混着狼牌洗衣液的味道进入我的鼻腔。
斑比应该是个beta。
“可以……打包吗?不可以的话,我就不饿了,我可以三天不吃饭……唔,一个星期也可以,有水的话……一个月也可以。”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只刚好能让我听见。
也许是小时候干的坏事真的太烂了,愧疚心竟隐隐有些作痛,我没有挣脱开他的手,任由他做我的脖子挂件。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
但哪怕只是这样……
“嘿嘿。”湿冷的眉眼舒展开,斑比痴痴地笑了,咧开的嘴角露出整齐细密的鲨鱼牙,“姐姐真好。”
他似乎就此满足。
就在我心软准备带他上叶秘书的车之前,他忽然话锋一转,“姐姐这么好……可不可以被我关起来呢……这样才是最好的姐姐啊……”
关……关什么?
……?!
我:“……”
麦嘞个[哔——]。
我可算想明白为什么我老觉得他不对劲了,光脑被黑客入侵和斑比出现的时机如此之巧,他刚刚还被警卫围着——警卫呢警卫呢?!这里有个bt啊!
为什么修勾长大了会变异成bt啊!
喂!睁开你的眼睛!有黑眼圈还眯着眼睛真的很惊悚啊!
我有点害怕了——假的——路边的路灯随着夜幕降临亮起,借着路边昏黄的灯光,我看到斑比被卫衣帽下露出的下巴尖,他咬紧了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斑比这款类型属实少见。
论阴郁,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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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了极致。
但论阴暗,斑比更加符合。
他就像我上辈子经常看的动漫中常常会出现的厌世感主角。
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在喊:
我好讨厌这个世界。
唯独对我——他的这句话会加上一句转折:
我只喜欢你。
我的集邮册里还没有过他这一款。
如果他还是小时候软萌可爱的那款,我大概率会直接将人推开,现在嘛……
我欲擒故纵地后退了一步,喜得乐见斑比立刻跟了过来的动作。
备用光脑没有安装紧急呼救系统,我一边后退,一边冲着饭店内努力挥手——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咦,这好像有点刺激——于是,我就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还是假的——被面前的黑狗咬住了唇。
铁锈的腥味和雨水……
蛮搭的诶?
我还注意到,斑比的卫衣里其实不是没有穿衣服,他套了一件薄薄的渔网黑丝上衣……也许,可能是连体的?
再里面好像还有层绷带。
真会玩。
我略微移动了下脚步,往叶秘书可以看见,但裴因与方北寻看不见的地方挪了挪,可靠的叶秘书发现不对劲会把我和黑狗分开,裴因要是发现不对劲了,只会跟着一起咬我,想想就知道要靠哪边。
我的右手都准备好订今晚的酒店了,却听斑比的状态再次大变:“对……对不起,”他捂住了嘴,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敢的……”
我:???
什么鬼?双重人格?
20. 第十九章
我没能第一时间确认自己的结论。
但只看斑比的状态也能猜出个一二三四,斑比敢说出那么大胆的话吗……瞧瞧眼前这个小家伙,他几乎喘不上气了。
亲了我一口就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豆大的水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本来被饭店招牌遮住的干燥地也无法幸免于难。
他的左手甚至已经掐上了自己的脖子,我这才观察到,斑比的脖子上也缠着一圈绷带,只是很细,而且叠在了一起,所以我才没有一眼发现。
现在那层绷带被拉扯了下来,露出了一片青紫。
似是指痕。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无数次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这么做的,你杀了我吧姐姐……”“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但是,但是,可以死在姐姐手中的话……”
“……呜,求求阿黎,杀了我……好痛苦,好难受……”
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我只是恍惚了一下,他就要对我磕头,不,去掉“要”,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重重的磕在了我脚边,鲜血与雨花飞溅,落了几滴在我的脚尖,他伸手要擦,但沾满了雨水与泥泞的双手怎么可能擦的干我的皮鞋呢?
眼见着他要伸出舌头,本来只想看乐子的我终于看不下去,阻止了他:
“你再这样,我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没什么反应,还要低头,我忍不了,我要做一件违背上辈子受过的教育的事情——
“啪——!”
我直接在他的脸上打了个巴掌,手掌瞬间酥麻,斑比的脸上也浮现出了鲜红的巴掌印。
“清醒了吗?”我甩了甩手,手腕上的光脑开始震动,抬手自动播放:
[叶:小姐,苏星小姐发来消息,告知我们,再不去找她的话,拍卖会的票她就送给别人了……其他人知道了苏星小姐手中有亚当拍卖会的票,似乎蠢蠢欲动,正在窥觑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要快点去找苏星了。
幸运的是,我这一巴掌没白扇。
斑比终于不再试图要舔我的小皮鞋了,而我在送斑比去医院还是先去找苏星要拍卖会门票的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会儿。
亚当拍卖会的门票我并不是没有办法从其他地方获取,但无疑,从苏星手中获取,是最安全最可靠也是最佳的方案。
错过了苏星这一张,再去找第二张要浪费很多很多的时间与金钱。
这附近最近的医院离达芙妮空中餐厅可有段距离。
达芙妮空中餐厅并不是单纯的建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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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帝星最高端的悬浮技术只被允许运用到联邦空岛上。
所以达芙妮餐厅的事实上还有一根承重柱连接着空中餐厅。
之间有电梯也有楼梯方便行动。
所以建立达芙妮餐厅需要很大的空地……这么大的空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上哪去给斑比找医院?
我咬了咬牙,将还在对我的皮鞋耿耿于怀的斑比抓上,一屁股坐上了叶秘书车的后座位,将人丢到一边:
“叶秘书,开车,去找苏星。”
在我心中,只有酒店开房可以排在拍卖会前面……毕竟我去拍卖会的目的也是为了开房嘛!
如果斑比没有中途出这意外,我应该会将拍卖会抛之脑后,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将人吃干抹尽再说别的,但斑比这状态……我还是个正常人,知道不能欺负老弱病残,送斑比去医院回来再送也OK的嘛,拍卖会附近就有一家医院,方便的很。
“元……元黎!他又是谁?裴因也就算了……你,你你你你到底有多少条鱼!!!”我没等来叶秘书的回应,副驾驶座先传来了熟悉的尖锐暴鸣——
翻车了,又一次。
但没完全翻。
我坐着没动,心中淡然佛系的能升天,只想问苍天一句:
怎么哪里都是裴因和艾尔斯……?
21. 第二十章
众所周知,在一个人那里翻两次车,就不算翻车了。
他该习以为常了。
他真的该习以为常了。
不能改变环境。
就要适应环境。
***
我淡然地忽略了正在发出暴鸣声的金色小鸭子,将眼神对准后视镜中叶秘书看热闹般的沉静双眸,他总能置身事外,我欣赏他这一点,同时痛恨他这一点,喜欢和厌恶达成平衡:
“叶秘书,开车吧。”
说实话,我在看到艾尔斯的第一眼时真的有被吓到。
要不是肩上扛着一个斑比为我增加了重量,我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撞上车门,叶秘书开的车是加长版的商务车款悬浮车,门是自动感应的,在我靠近点那一刻,车门自动展开。
科技都是冰冷的。
无法在我撞上的那一刻及时躲开。
——即使躲也没地方躲。
车门是上下款,先不说能不能躲,那门正对着我的眼眶,往上是卡我脖子,往下是我的嘴和下巴,以车门的开合力,还不如就这样呢……若不是我躲闪及时……差一点我就得和斑比一起住医院了,接连两次进医院,我哥再不关心我的私生活也得来慰问我一下了,我头皮发麻。
我哥给我的自由我还没有办法掌握控制权。
选择来帝国军校就读是我第一次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即便最最开头,我是主动求助于他没错,但现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我所想要的了——他对我的掌控欲与日俱增,这样下去随时随地都可能上演小黑屋囚禁都戏码,绝不是办法,斑比的话我不在意,他没能力控制我,但我哥可以用信息素搞我……我得跑了——至于怎么跑,帝国军校是我下的第一步棋。
差一点点,就要从另一个方面翻车了。
这个仇我不记下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艾尔斯和我开三天房都没用。
我对艾尔斯的态度逐渐冷淡,敏感的O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但他似乎没有搞清楚情况,还在闹腾。
他也不在乎角落自闭的斑比了,坐在副驾驶的身子整个缠了过来,温柔小意的询问,脸上的嚣张被收敛,好像终于明白石/更的对我没用,只能来软的,“阿黎,你怎么不坐副驾驶呀?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坐前面呢……”他暗自神伤,头顶的呆毛垂了下来,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已经伸出疯狂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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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特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呢。”
反差大到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艾尔斯完全将叶秘书和斑比当成了透明人。
有进步,可喜可贺。
我瞥了一眼他的腰……都要扭成麻花了,不疼吗?O的身体极限真是可怕!我大为震撼,竟然有丝丝想要研究……不,元黎,他差点把你坑惨,你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他,如此给自己催眠着,我不动如泰山。
艾尔斯越来越过分,仗着车里两个B——毕竟,只有A和O的脖子上会戴着丑丑的抑制环,目前抑制环还不如我上辈子看过的ABO小说中发展的多样,也不如小说中的抑制能力强,但多少还是有点效果的,可以在非易感期时,主动地将信息素圈在身侧,还被上流社会当成是一种基础礼貌,所以虽然昂贵,但家庭条件过的去的A和O都会买上一个,我是被我哥摁着戴上的,发现不太影响行动,所以才肯继续戴着,有审美、闲的没事的B都不会想戴,这是目前最基础的辨别AO的方式。
我的脖子和艾尔斯的脖子上都有。
叶泉芝和斑比的脖子上则无。
艾尔斯肆无忌惮地散发出他的玫瑰味信息素。
22. 第二十一章
……
艾尔斯身上的玫瑰花香不同于普通的玫瑰花。
据科学研究表明,人的信息素在谈恋爱前后会发生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也许他在被我糟蹋之前真的是纯玫瑰的味道,但现在,比起单纯的玫瑰花,我更愿意将他的信息素形容为玫瑰蜜茶。
单只是闻着,你的脑袋里就会出现这样一个画面:
英伦风的下午茶,轻轻拉开白色的、缠绕着花骨朵的小椅子。
头顶是巨大华丽的洛丽塔风遮阳伞。
眼前是雨露刷洗的小白桌,桌面放着两三块甜蜜的马卡龙。
你轻轻将画着漂亮油画的茶壶捻起。
壶中泡着香甜可口的玫瑰蜜茶。
随着你的动作,茶水落入茶杯。
……
如果我脖子后的腺体没这么烫就更好了。
身为A,兽性的本能总是这么被O唤醒,我焦躁难耐地抓住身上的安全带,将身上的安全带扣紧绷紧,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是什么?我之前可能无法回答,但是现在,我想我有经验回答了……
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莫过于你是一个A。
车里有一个O。
你虽然对那个O没兴趣。
但迫于A的本能,你还是有了反应。
我是来者不拒没错。
但也不是什么玩意都能吃得进肚子的。
“叶秘书,”我摸索着自己脖子上的抑制环,找到了“最高档防御”的按钮,然后,摁下——摁下最高档可以将AO本身信息素的味道完全压下,但时效仅限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后,我就必须得要换一个抑制环了,这个抑制环要废了。
又贵又不得不用。
简直就像是上辈子的卫生巾。
怪不得下场做抑制环的企业都赚的盆满钵溢,我下次创业可以考虑考虑和官方合作开个抑制环公司了……就是很可惜,联邦上层对抑制环这玩意和有仇似的,到现在都不肯开放外观设计权,要是开放的话,完全可以和各大设计品牌搞个联名,再赚一波大的嘛……
我叹惋地摸了摸脖子后的腺体,这玩意只能单方面屏蔽我的信息素,还是能够接收到艾尔斯的信息素的。
“叶秘书,”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决定给艾尔斯留个体面,“你喷玫瑰花香水了吗?”
“小姐,我没……”叶泉芝略皱起眉头,我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一般人还真不能和我的脑电波同频,但叶泉芝说到底也是我的人,自幼跟在我的身后,加上他还有闻得到AO信息素的buff加持,很快便理解了我的意思,“不好意思小姐,之前在酒宴上,不小心沾上O的味道,熏到小姐了吗?我开窗通风。”
他说着,便打开了车窗。
夜晚被雨水洗涤过的清新空气从车窗外涌入,吹走了车内香浓的玫瑰蜜味。
就好像那壶被用作下午茶的玫瑰花蜜,在喝到一半时,加入了半壶凉水。
此时搭配上马卡龙,甜味正好。
——意思是,我整个人都舒坦了。
脖子后的腺体也不烫了。
那玩意也不[x]了。
只有艾尔斯脸色铁青地看着叶泉芝,仿佛要用目光将叶秘书的脑袋看出一个洞来,如果目光能杀人,我会死九百九十九次,叶秘书会死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
拍卖会提前一个星期。
提前一个星期……也就是今天。
再一看时间。
拍卖会按照惯例是在晚十一点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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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
10:45.
!!!
一路交着罚款飙车。
火花带闪电。
因为担心叶秘书的驾驶证分被扣完,我和叶秘书轮流开车。
一人扣一分,一人扣一分。
等来到苏星宿舍门前时,我发现苏星这家伙真是精贼,早早就跑了,询问门卫发现她给我留了一封信,打开一看:
[亚当拍卖会的门票*1(可携带一侍从)]
门卫室挂着一个老式的摆钟,上面显示时间:
11:20.
我:“……??!!”
***
已经记不清是怎么到会场了。
总之,准时到达,只不过到达时……
车上只剩下我和和叶秘书两个司机还能站着了。
太逊了,那两个。
我撩了把刘海,将被雨水打湿的刘海弄蓬,张开手任由叶秘书为我整理,一边偷偷地瞥车上东倒西歪的两人,一边在心里庆幸:太好了太好了!
门票就那么一张,还只能带一个侍从,这对一个海王来说真是绝世大难题,差点以为又要修罗场了!两个都倒下了我就可以把两个人都丢车上只带好用的叶秘书去拍卖会了!好耶!
我心中雀跃不已,却一脸心疼地将蜂蜜水(叶秘书帮我买的)喂给艾尔斯,怜爱地为瘫软在车椅边的斑比敷上冰毛巾(叶秘书买的冰块,叶秘书拧的毛巾),轻声细语地哄了两个可(冤)怜(大)蛋(头)两句,便将两人哄的晕头转向,为自己的翻车筹码添砖加瓦——
还能动的艾尔斯感动不已,从自己的钱包里抓了两张黑卡给我,“阿黎……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果然,开车窗只是个巧合啊……”
23. 第二十二章
艾尔斯喃喃,“阿黎太熟悉我身上的味道了……所以,所以,一下子就分辨出我和那些劣质玫瑰的区别,阿黎是被那些仿冒玫瑰熏到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阿黎果然还是爱我的,阿黎心中有我啊……”
Omega的信息素有时候可以直接影响宿主的大脑……要换做正常的艾尔斯,在有陌生人在的场合中,必不可能做出这样毫无尊严的行为。
我为什么知道呢?
因为。
我,一个低劣的A,悄悄放出了点信息素。
“呜哇……”他晕车晕的稀里糊涂,还有我的信息素加持,可还是撑着将黑卡往我手里塞了塞。
我:……
我就说吧,哄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就是有用。
不然我哄他干嘛。
零花钱+2.
裤脚被抓住了,我低下头,只能看到一团黑色的卫衣帽,斑比的脸被大片埋入阴影。
他小声地在呢喃着什么,我凑近去听:
“姐姐放心……我乖乖的……哪里也不去……”
我默默推开即将钻入胸口的良心:
良心你走开!我不需要你!
退退退!
情绪价值+1.
“还需要做什么吗?”叶秘书询问道,“小姐?”
我环顾四周,接过叶秘书递过来的车钥匙,随着车锁落下,“没了。”我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念,熟门熟路地绕过承重柱,摁下电梯的等待按钮,静待五秒,电梯门便开了。
我走了进去。
“叶秘书,你是第一次来亚当拍卖会吧?”
之前我都是和苏星一起来的。
叶泉芝愣了愣,回答道:“是的,小姐,第一次。”
我从口袋里掏出墨镜——从裴因那里顺的——架到鼻头,从镜头上方看他:“那,今天就带你见识一下——”
“什么叫,醉,生,梦,死。”
***
走出电梯门,将门票卡一刷而过,嗯,更多的是在刷脸。
路上铺满了红地毯,四周金碧辉煌,仅是一个入场室也宽大的不像样子,亚当拍卖会会场氧气充足,哪怕是在封闭的空间内,也不会让人感到缺氧和窒息,举办方习惯了用在空气中打氧的方式来让客人们感到兴奋,尽头,是戴着白色兔耳面具和闪亮礼帽的优雅侍从。
尽管他的耳朵被头发遮盖住了,面部被面具遮住了半张,黑白制服穿的板板正正,也能在不经意间看到,眼前这个侍从偶尔在发缝间露出的尖耳朵以及身后毛绒绒的兔尾巴。
我常常觉得,这家拍卖会的主人大概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实验。
比如合成人外什么的。
拍卖会的现场也经常会出现一些比较稀奇的[人类]。
或是长着[恶魔的角],或是长着[恶魔的翅膀],[恶魔的尾巴]。
侍从先生的尾巴就是出现过的……
[恶魔的尾巴]中的一种。
我怀疑,这些都是拍卖会的主人不小心做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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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品,这些[实验品]招标时中是会标榜各种价值,什么[可以大补][可以驱邪][可以治疗XXX]……傻子才信,要是真这么好,联邦怎么可能不插手?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似的,买下这些[实验品]更多只是看上了这些[实验品]的脸,拍卖会的主人也深谙这点,所以,更多的客人被吸引了过来。
偏偏他这一手做的还很成功。
我也不过是被[实验品]的脸吸引过来的一位肤浅的客人罢了。
“兔子先生,又见面啦~”我笑着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侍从,接过他为我[特别定制]的狐狸面具,不忘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不过,下一次,直接把邀请函寄给我就好,你总是寄给我的朋友,好不方便呢。”
面具下的另外半张脸微粉,[兔子先生]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
他不能说话,他是哑巴。
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我吹了声口哨,流氓做派,“我就当你听见啦。”
然后用胳膊碰了碰在身边怔神的叶泉芝:
“叶秘书,该走了,要进场了。”
“好的小姐,抱歉,失礼了。”
“没关系,”我从包里抓出另一副墨镜,递给他,“戴上,不然你眼睛会瞎的。”
叶泉芝不明就里地戴上,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想戴,毕竟这是在室内……我也知道我在室内戴墨镜的行为和深井冰一样,但没关系,叶秘书很快就能理解我了——
因为,拍卖会场,实在是,太,t,m,亮,了,啊!
24. 第二十三章
亚当拍卖会的会场每一次都不同。
我参加过的几场会场,有在帝国,有在联盟,有时候送到手上的邀请函上的地址甚至是个不知名的小星球,就像一个移动的商贩推着祂的小推车到处跑,每一次都会给人不同的体验.
唯一的共通之处便是,会场内部的电灯泡就像不要钱一样,永远肆意的点缀满拍卖会的现场。
不是说那种小灯泡串串,是那种最耗电的聚光灯。
只要有天花板,亚当拍卖就会用一切手段,将天花板上装满聚光灯。
这一次的会场就设在帝国内,所以还算方便。
我眯着眼透过墨镜的镜片抬头看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会场的大楼是类似商场的结构,最高处装上了玻璃,玻璃外是浩瀚的星空,水晶吊灯的根茎便是从那块玻璃的最高处生长而出的,仿佛一串巨大的水晶葡萄,由大到小,由多到少,最后一颗葡萄落在一楼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着无数灯光,衬得整个大厅亮如白昼。
身后的电梯再次开启。
刚出来的客人不适应地眯起眼睛,这显得我刚才戴墨镜的行为异常明智。
“只有第一次来的新人和非要凹造型的傻X才会不戴墨镜。”
我叉着腰小声嘀咕,解开黑色的小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托这些灯光的福——
我要热死了。
“小姐,我来吧。”叶泉芝接过我的外套,搭在自己的臂弯上,我扯开领带,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衬衫,可还是很热,我没找到皮筋,要速战速决了……首先要找到属于我的房间号。
房间内的空调可以随意调节温度。
大厅的中央空调却是由拍卖会的主人调定的。
……拍卖会的主人大概很怕冷。
大厅的中央第一天是服务台。
受邀而来的客人们可以通过服务台领取一名专属侍从。
第二天这里就会是拍卖会现场。
客人们可以在房间里,也可以走出房间在走廊上举牌。
而迟来的客人将会被谢绝进入。
我把玩着手里的邀请函,邀请函是信封样式的,中间用火漆密封,门票卡的金属线闪着银光,摁下服务台边上的按钮,输入邀请函上的密码,我的专属侍从便从角落处的小房间走了出来。
我的专属侍从长着一对灵敏的长耳朵,头顶还有一对小角。
尤其让我欣赏的是他也有一头漂亮的白色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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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短发……
面具下的瞳色很淡,但却是不怎么有辨识度的灰色。
忽略这点,只粗略看整体,和柏诽很像,气质也有些类似。
我背过双手,绕着这位低眉顺眼的侍从转了一圈。
哦,原来是一只小羊羔。
在我下达命令之前,专属侍从都是不能动的。
他就像一个人偶,半闭着眼,垂眸看地板。
只有胸前的起伏还能证明这是一个[活人]。
我不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科普,沉默的羔羊,说羊在某些时候会特别配合人类,不吵不闹,于是便被某些长了嘴巴的人污蔑成邪恶的象征,是魅魔……但讲道理,其实这里所有的侍从都该是沉默的羔羊。
因为现在他们都是哑巴。
反正现在柏诽不在,不如先把送到门口的侍从拿下?
我还没玩过替身呢。
叶泉芝读懂了我的眼神,抱着我的衣服几次欲言又止,“小姐……”
“小叶,”我将手中的邀请函旋转一圈,捏住,朝叶秘书晃了晃,另一只手托住了有下滑趋势的墨镜,丝毫没有感到羞涩,随意开着A的烂笑话,“要不要一起?”
“……”
25. 第二十四章
叶秘书露出了瞬[写满“禽兽”]的表情。
“看吧~你不敢。”我小声嘲笑。
已经达到了目的,我打算继续我的攻略替身计划,心中莫名[嘚瑟](不知道在得瑟什么,但就是嘚瑟):嘿,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
“小姐……我的意思是……”
“你好像忘记和先生报备了……”
——乖乖好学生。
心声截然而止。
我:“……”
好吓银!为什么要在这里提我哥啊!
我蔫了啊!我真的蔫了啊!
邀请函一时没拿稳,掉落在地面。
“……小姐,要小心啊,”叶泉芝弯腰去捡,履行着身为我秘书的工作,身上裁剪合身的西装四件套随着他的动作将他的腰身勒出鲜明的褶皱。
邀请函很轻,飘的有些距离,在我的身后。
所以他只能背对着我,才能捡到它。
我转过身,目光撞上他的臀部……原来叶秘书屁股这么大的吗……?草了,腰也这么细?心里有些痒痒的,但身为一个合格的上司,职场骚扰什么的——咳。
道德感毫无规律上下滑动。
我抓住了身旁侍从的尾巴,感受到柔软的尾巴在我手中紧绷,低顺的眉眼压低十五度。
同样的西装质感,想象着这就是叶秘书的……心口那口火气这才发泄出来。
嗯,这何尝不是一种替身呢?
叶泉芝将邀请函递还给我,他不知道自己的直系顶头嫡上司刚才竟然对他产生了点不该有的想法,我猜他要是知道了肯定立马就辞职走人了,他是良民,有自由选择工作的权力。
我不能失去这么好用的秘书,也不能像完全不讲逻辑的小说中一样——
“全星际封杀叶泉芝!他只能在我身边工作!”
……好淦啊。
我飞快把手中的尾巴放下,在下属面前我有时候也是想维持维持尊严的。
他态度仍然恭敬,“小姐,你的房间号是332,要现在就让侍从先生带路吗?”
话语间,叶泉芝只看了我藏在身后的手腕一眼。
似乎是在问我要不要给我围个屏障,让我先开心一把。
“那当然!”……我是那种人吗?我不着痕迹地掐住小羊羔的腰身,给我哥发了条信息:[哥,我有些累,先回宿舍睡觉了,今晚不用打视频电话],“羊先生?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带路吗?”
哑巴先生点点头,终于抬起头,虽然还是不敢直视我,但身体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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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不会骗人。
我掐的很重,他诚实地将尾巴再次送到我的手中,灰色的双眸目移,意思是——
我把尾巴给你,别掐腰好吗?
尾巴又软又好抓,我何乐不为。
于是姿势再次变化,侍从在最前面带路,我在中间,抓着他的尾巴,尾巴和我的手之上,搭了一件小西装外套遮羞,是的,尽管来拍卖会场就是来找乐子醉生梦死的,叶秘书也早就看清我的真面目了,但在其他客人面前该装还是要装一下,最后面是叶秘书……
我们向着房间走去,就像一辆小火车。
332房间在三楼走廊的中心,我和苏星的邀请函是一起送到手上的,房间号离得不会太远,远远的,我便看到苏星环着她的男伴冲我抛了个媚眼,身在帝国军校,未来的军人,大家都有两副面孔。
苏星穿着妖娆的红色V字长裙,举起手中摇曳的红酒杯:
“你知道吗?这次的拍卖会,你哥也来了。”
“啊,让我想想,好像你那两个前任,还有你发小……啊,还有你那个舍友也受到邀请了。”
“看来这次拍卖会上的东西比我打听到的那些还要了不得啊。”
她轻飘飘丢下一颗惊天大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