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
第一卷 第1章 重生回第一世
姜念薇刚醒来,耳畔便传来一阵吹锣打鼓的喧嚣。
她尚未回过神来,一旁的丫鬟桃枝已嘤嘤啜泣起来,“夫人啊,您初嫁过来,侯爷便赴外征战,如今久别重逢,他却带回一个女人,执意要纳她为贵妾,这可怎生是好?”
姜念薇听着熟悉的话语,不禁恍惚了许久。
在思绪逐渐清晰后,她并未伤心难过,心中反倒涌起一丝隐约的激动。
她应该是重生到了自己的第一世。
在第一世结束后,她直接投胎到了一个名为“现代”的新奇世界。
在那里,她领略了各种新奇的事物,还看到了一本书,书中那个炮灰主母与她同名同姓。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第一世竟然只是书中的一个短命炮灰。
于是她仔细读完了这本书,了解到这部书的主角正是所谓的穿越女孟莞然,也知晓了后来发生的所有情节。
姜念薇垂首,眼眸中寒光一闪,“眼下不必急于此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桃枝是母亲为她精心挑选的陪嫁丫鬟,也是整个侯府中她最为信任之人,忠心护主,上一世也是为她而死。
前世,她只顾着为秦子谦纳妾而伤心欲绝,全然未曾察觉娘家的变故。
想来,秦子谦定然是发现了蛛丝马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纳妾。
三日之后,他们姜家将被流放到崖州一带,那里山高路远。
在现代,虽是闻名遐迩的旅游度假胜地。
但在大周朝,因地处偏僻,多数流放的犯人未至崖州,就已命丧黄泉,此去,无疑是被判处了死刑。
她的父亲身为御史大夫,正直清廉,刚正不阿,深受百姓敬仰爱戴。
然而,他在私下却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众多官员。
流放那之后,父亲年老体衰,在流放途中不幸感染疟疾,未能撑过一半路程,便与世长辞。
原本年轻有为的两个哥哥,也遭受牵连。
一个在流放路上与山匪激烈搏斗,最终却身陨;另一个则如涸辙之鱼,饥饿而亡。
最可怜的是她的小妹,面容清秀可爱,却在这一路上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最终,她和母亲无法忍受屈辱,选择了跳河自尽,保全声誉,以求解脱。
而她之所以能够存活三年,全赖她出嫁时带来的丰厚嫁妆。
可惜,事后她得知全家被流放,却为时已晚。
秦子谦却似狡黠之狐,诱骗其拿出嫁妆疏通,历经三年之久,将其所有财物骗尽,赐之以鸩酒,毒杀之。
被逼饮下毒酒之后,老夫人神色冷峻,俯瞰着奄奄一息的她,沉声道:“当初我便不愿你踏入侯府,侯府容你多年,已是对你的宽厚,如今你该去之处了。”
临咽气之际,孟莞然面色沉凝,移步至她身前,在她耳畔低语了一番费解之词:“我乃穿越至此的现世之人,断难容忍与其他女子共享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此乃我之所求。你若不死,我又如何能成为名副其实的侯门主母?”
当初的姜念薇难以理解她的话语,如今细细想来,这孟莞然竟然是穿越之人,也难怪她知悉各类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精通各种前所未闻的美食烹饪,更是擅长各种奇技淫巧,把秦子谦迷得神魂颠倒。
她离世之后,秦子谦便心急如焚地将他的爱妾扶上了侯门主母的宝座,而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被人愚弄的笑柄,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
想到此处,她的心紧紧揪起,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
这一世,她决心不再让渣男得偿所愿,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全部嫁妆,还要将侯府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洗劫一空,让那对渣男贱女和恶婆婆遭受报应,不得善终。
姜念薇轻轻推开了门,冷眼看着外面喧闹不堪的侯府。
侯府上下正忙着操办喜事,却无人顾及她的晚膳,显然已将她视为秦子谦的下堂妻。
想当初,她嫁入远山侯府时,带来丰厚的嫁妆,这也成了秦子谦暂时留她一命的缘由。
在那堆琳琅满目的宝物中,有一枚毫不起眼的小核桃,然而,在她离世后,这枚小核桃却落入了孟莞然之手,并揭开了其中隐藏的空间秘密。
孟莞然凭借着这枚神奇的空间核桃,为秦子谦出谋划策,助力他巩固地位
以至于后来,秦子谦彻底掌控了大周朝的命脉,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为了威震天下的摄政王。
如今她重新回到这里,决不能让孟莞然将这枚核桃占为己有。幸而她尚未愚钝至将私库倾囊相授。
打开闺房中陪嫁的箱子后,她如获至宝般找到那枚核桃,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果不其然,它安然无恙。
凝视着上面那密密麻麻、栩栩如生的雕刻画像,她不禁由衷慨叹这小核桃的精雕细琢。
“桃枝,你且在门外候着,若有人来,速速报我,我欲小憩片刻。”
“是,夫人。”桃枝原以为夫人是伤心过度,欲稍作歇息,想到夫人所受之委屈,心中亦愤愤不平。
明明夫人居正室之位,然迎娶贵妾之规格,竟甚于迎娶正室。
且新婚之夜,远山侯便出征领兵,而今归来,更是未踏足夫人房中半步,终日与那狐狸精缠绵悱恻,实乃欺人太甚。
姜念薇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早已消失殆尽,甚至到了憎恶的地步。
此刻,她只想试试这个核桃的神奇作用。
她伸出手,依照书中的描述,轻轻转动三下核桃。
刹那间,她眼前出现一片白茫茫的奇景,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还有着一片广阔无垠的巨大空间。
记得书中曾言,这里不仅拥有储物的神奇能力,还可以孕育出这个时代从未有过的农作物、蔬菜水果。
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笑容。
有了这个空间,她不仅能够带走所有的嫁妆,甚至可以将整个远山侯都搬空。
如果时间允许,不妨再去娘家姜府走上一遭,把值钱的东西统统搬走,让那些奸臣兴师动众前来抄家,却只能落得个空手而归。
既然这辈子核桃空间落入了她的手中,姜念薇定要将其充分利用,绝不会再让孟莞然有机会得到这个金手指。
姜念薇深知时不我待,必须立刻行动起来,趁着让桃枝在门外看守的间隙,将两箱子嫁妆尽数收入空间之中,还有首饰盒内那些价值不菲的物件,以及积攒下来的银票,也全部收好。
她名下尚有不少铺子,既然已经决定离开此地,就必须寻个法子尽快脱手。
遥想当初,她死去之后,这些首饰便全部被孟莞然占了便宜,这一次,她又怎会让孟莞然称心如意?
趁着外面众人皆忙于秦子谦纳妾之事,她整装待发后,便令桃枝继续守住房门,自己则悄然前往侯府库房。
她那一半的嫁妆,皆在此处,不仅如此,还有侯府为数不多的些许金银珠宝。
秦家人对她心存戒备,真正值钱之物压根儿未存于库房,这一家人仿若吸血虫,全靠她的嫁妆过活。
而他们积攒下来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则统统藏于侯府密室之中。
若非目睹过这些情节,她恐怕真要被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蒙骗回去了。
想起当初为了救家人,轻信了秦子谦的话,将财物拿出来了打点,这些嫁妆尽数被侯府收入囊中,她不禁眉头紧蹙。
婆婆庄秋荷特意派了个库房先生在此看守,无非是担心姜念薇随意拿走里面的东西。
她虽能自由出入此地,可一旦拿走什么,庄秋荷便会了如指掌。
在她的周围,遍布着庄秋荷的眼线,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那些婆子丫鬟都忙于喜钱之事,无暇监视她,她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溜过来。
库房先生抬头瞄了她一眼,疑惑地问道:“夫人,今日侯府大喜,您怎会有空到这儿来?”
姜念薇脑筋一转,随口说道:“有新人嫁入侯府,我自然要找件精美的物件送给她。”
“夫人真是有心了,只是……”
“怎么,现在我想要进库房,还要你这个下人管着了?”
“不敢,不敢,夫人请进。”
库房先生没有多疑,赔笑着看着她进入了库房,心里却忍不住嘀咕着,还以为自己是侯府主事的主母呢?外面那些事都闹得沸沸扬扬,只有她还蒙在鼓里。
不过他守在这里,不管姜念薇拿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到时候还要记下来报告给老夫人,左右她是出不了侯府的,这些将来都是远山侯府的东西。
姜念薇一进库房,便卸下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开始打量着库房里面的东西。
她知道库房先生,看她是一个人,拿不了什么东西,这才会放她进来的,可是千算万算,又怎么知道她现在拥有了空间,甚至可以直接将这里搬空。
姜念薇看着满当当的库房,十几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她当初带来的嫁妆,她没有直接将箱子全部带走,打开箱子之后将那些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里面,将空箱子全部留在了此处。
当然秦府留在这里做样子的东西,她也全部搬进了空间里面,好歹这些都可以换一些银钱,聊胜于无。
等搬空了库房,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精致的锦盒,“这镯子,劳烦你记下来吧。”
“遵命,夫人。”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库房已经被搬空了,当然姜念薇的最终目标,还是密室里那金银珠宝。
这一次,她绝对是一样东西都不会给侯府留下。
没了钱财的秦子谦,怕是不知如何去讨好孟莞然,更难以替侯府的前程铺路了。
回到房间时,姜念薇却见老夫人庄秋荷早已守候在她的房门口。
桃枝惊恐万分,跪倒在地,竭力阻止庄秋荷进入。
姜念薇一现身,庄秋荷便冷笑一声:“我说这小贱人为何阻拦我,原来你压根不在屋里。事已至此,你就是再伤心难过也无济于事了,只能怪你留不住子谦的心。况且,你身为主母,如此善妒,入门整一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纳妾也是人之常情。”
往昔的姜念薇胆小怯懦,不敢辩驳,谨遵父母让她谦逊的教诲。
可如今,她觉着面对眼前这般恶毒的婆婆,根本无需讲什么仁义道德,直接回怼即可。
“老夫人,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侯爷领兵出征,离家正好一年,我与他尚未圆房,又怎能孕育出一儿半女?若是真有了身孕,那才叫咄咄怪事呢!”
她又忆起,最初得知秦子谦要纳妾时,自己确实耍了些小性子,闹了些别扭,那也是因为真的在乎他。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家世又相当,姜念薇还以为他也心悦自己,两人是情投意合。
然而,那位意中人从一开始便心怀不轨,醉翁之意不在酒。
曾经痴情的她,真是可笑又可悲啊!如今就算是他娶任何阿猫阿狗都与她无关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庄秋荷只觉得原本那个唯唯诺诺的姜念薇好似变了一个人,正想要出口训斥的时候,却有下人来报,“老夫人,燕王来了。”
“现下没有时间好好教训你,等婚事结束之后,我再慢慢与你算账!”
庄秋荷没有发现,姜念薇见她离去之后,露出的那抹带着寒意的笑容。
她将桃枝扶起,“怎的还是如此胆小,以后不用怕她了。”
桃枝不是真的害怕庄秋荷,她是怕得罪了庄秋荷,自家小姐没有好果子吃。
姜念薇则是趁着恶婆婆接待燕王的功夫,赶紧溜到了秦子谦的书房,密室的入口正是书房这里的位置。
曾经秦子谦一步也不让她靠近这里的位置,如今她竟然趁着后院疏于管理,溜了进来。
表面上书房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她却知道机关的位置在哪里。
来到一幅悬挂着的字画前,她拿下字画,按下暗格里的开关,密室的大门就此打开,侯府这些年积累的财富均在此处。
第一卷 第2章 搬空侯府财物
姜念薇提着灯笼,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幽暗阴森的密室。
果然,这里的场景与书中所描绘的如出一辙,当她来到藏匿宝物的房间时,连她自己都不禁感到惊讶。
庄秋荷一向爱哭穷,当初她还天真地以为侯府真的穷困潦倒,如今才明白,原来这一家人是串通好了来欺骗她。
姜念薇凝视着房间里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心中不禁感叹,也难怪远山侯府如此嚣张跋扈,这些年来竟然敛聚了如此巨额的财富。
她抬头望着墙上悬挂的古董字画,绫罗绸缎,无一不是传世之作,光是金子就有五六箱之多。
往后,更是看到一座玉石雕成的玉树。
记得曾经,秦子谦将此送给孟莞然,她还特意邀请自己前去观赏,耀武扬威了一番。
姜念薇直接触碰了一下玉树,便直接将此收入了空间之中。
再往后,便看到了挂在架子的上武器。
姜念薇看到匕首之后,便挪不开眼神了,总能感受到这匕首传来的阵阵寒气。
匕首小巧,正好可以给她做防身之用,至于另外一把利剑,她记起二哥正好缺一把像样的武器,正好将此赠与他。
正当她还在四周寻觅更有价值的物品时,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角落里那上了锁的柜子上。
金银珠宝都没有上锁,为何这小柜子却要上锁?看来其中必定隐藏着极其重要的东西。
姜念薇略作思索,当机立断地将箱子收入了核桃空间之中。
此刻她无法打开这把锁,但可以找外头的锁匠来解决这个问题。
她清空了密室里的银票和金子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出了书房,并未被任何人发现。
随后,她又来到了侯府的粮仓,府里办喜事,所有人都在大厨房里忙活着,并没有人顾及粮仓。
整个远山侯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一天的粮食消耗也是巨大的。
粮仓里的新米一般都是留给身份尊贵的,至于那些粗米陈米自然就是留给那些不受宠的姬妾,还有下人,。
而这些天来,姜念薇也有印象,她吃的便是这些粗米。
既然如此,侯府的粮食还要不要留下来了,反正他们流放路上也需要更多的粮食,这些粮食不拿白不拿。
姜念薇将满仓的粮食,不管好坏都收进了空间之中。
此时,远山侯府的前厅鼓乐喧天,想必新娘子已经到了府中,而她这个主母,却无人问津。
既然如此,那就让姜念薇给他们送上一份别出心裁的大礼吧!
回到院子后,她当即吩咐桃枝磨墨,提笔写下了一封家书,差人送回姜府。
在娘家,她本就是受尽宠爱的嫡女,来到现代,又领略了各种女子独立自主的思想,她又何必在这侯府中受人冷眼,做些冷脸洗内裤的粗活。
紧接着,她再次提笔,写下了一封合离书,即便秦子谦不答应,她也必须与他断绝关系。
院子里多出的两个婆子,多半是庄秋荷担心她闹事,特意找来监视她的。
她眉头紧蹙,心中暗自盘算,若有机会,一定要找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在身边,如此行事也能方便些。
姜念薇却一脸从容,不慌不忙地让下人端来了精致的糕点和上好的茶水,走到两个婆子面前,塞给她们一些碎银,轻声说道:“两位嬷嬷在此守候,尚未用膳,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
两名婆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手中的银子却是实实在在的,那分量,抵得上她们半年的工钱了。
银子虽收下了,可这点心却是万万不敢吃下的,她们知道姜念薇此时的境遇,害怕使什么下三烂的手段。
其中一个态度冷淡地说道:“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点心还是留给你自个儿吃吧。”
姜念薇或许是看出了她们的疑虑,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一块绿豆糕,细细咀嚼起来,还慢悠悠地赞叹道:“这芙蓉斋的绿豆糕,味道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两位婆子见姜念薇也吃了,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大半,急忙拿起精致的点心大口吃了起来。
这点心虽美味,却是极噎人的,吃了几块之后,她们便觉得口渴难耐,开始寻找茶水。
一壶茶水很快便被喝得见底,两名婆子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却不想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姜念薇轻轻踢了踢两个婆子,见两人毫无反应,便趁着人群不注意,悄悄来到了办喜事的正院。
原本纳妾,新人只需一顶轿子从侧门进来即可,可眼下这排场,简直比迎娶正妻还要热闹。
孟莞然身着喜服,身旁还有两名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秦子谦则满面春风,喜气洋洋,对周围道贺的宾客一一还礼。
将念薇恰逢此时走了出来,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庄秋荷原本笑容洋溢的面容立刻垮了下来,实在不知道这女人又想要捣什么鬼。
孟莞然初见姜念薇,顿感满心委屈。
她本是穿越而来的女子,本不愿委身秦子谦为妾,然而两人情投意合,他又跪地发誓,定会休掉原配,扶她登上侯门主母之位,她才勉强应允暂为妾室。
秦子谦原本答应她,会好好拘着姜念薇,岂料,此时这成亲的重要时刻,这女人竟跑来闹事。
她满脸哀怨地扯着秦子谦的衣袖,娇嗔道:“夫君,这是何意?”
秦子谦轻声哄着,“此事,你且安心,我来处理。”
姜念薇不免感慨,妾室竟敢如此亲昵地称呼夫君,果真是一对如胶似漆的野鸳鸯啊!
秦子谦明明叮嘱过下人,不许姜念薇踏出房门半步。
眼神转向她时,他便面露厌恶,将爱妾护在身后,原本喜悦的神色瞬间变得冷峻,厉声道:“你来此作甚?”
姜念薇沉着冷静,“侯府纳妾这般大事,主母岂有不出来道贺之理?”
这时,小姑子却冲了出来,冲出来怒目圆睁,吼道:“你不配做侯府的主母,你的德行与这位置不配!我兄长不让你出来,是顾全你的颜面,哪知你竟不知羞耻地出来自取其辱。”
这个小姑子,往昔姜念薇对她甚是宽厚,不仅锦衣玉食地供养着,还有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只要她喜欢,皆毫不吝啬地赠予她。
如今,她却这般恶语相向,当真可笑至极。
姜念薇嘲笑自己以前识人不清,“二小姐,若是觉得我德不配位,那你我绝交便可,当然我曾经赠予你的那些东西,也麻烦你一一归还。”
“你!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的道理,我才不……”她捂着头上的朱钗,一脸怨念地瞅着姜念薇。
“你我既已结交,这些东西我自然是要收回的。”
难不成还是便宜了秦府这些白眼狼吗?
姜念薇直接伸手扯下了朱钗,看着小姑子头发凌乱的样子,心中怨气才稍微消散了一下。
“你这妇人实在无礼,难怪兄长不喜欢你!”
小姑子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哭哭啼啼地离开了正院。
周围宾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本来宠妾灭妻之事就已经闻所未闻,如今更是勾起了众人看热闹的心思。
秦子谦心中恼怒不已,斥责道:“侯府小姐岂是你可以欺凌的?”
“你这做兄长的不好好教导妹妹,我这做长嫂的,当然有资格替你教训了。”
秦子谦满脸鄙夷,“哼,你根本不配做侯府主母,莞然进门不过是个妾室,你作为主母不仅没有大度迎接,竟然还暗中使绊子,你可知道七出之条中有一条是善妒吗?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休了你!”
姜念薇捂嘴一笑,“侯爷错了,新人进府,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此次过来,只是想为你们送上一份贺礼。”
此时的孟莞然躲在秦子谦的身后,佯装柔弱,怯怯地不敢抬头。
秦子谦只觉得狐疑,“你还有这样的好心?”
姜念薇不慌不忙地拿出了镯子,继续说道:“这是上好的和田玉镯子,与妹妹简直是绝配。”
孟莞然虽是穿越女,却一眼就看出这镯子是上等货色,顿时双眸放光,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
姜念薇将镯子递到她的面前,她正要伸手去接,却不料对方手一松,镯子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孟莞然刚要抬头埋怨,却被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颊,眼泪汪汪地躲到了秦子谦的身边,“夫君,她打我。”
秦子谦怒发冲冠,原本想要动手,但还是克制住了,姜念薇不要脸面,他还是要脸面的。
“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你竟敢欺辱莞然这样柔弱的女子!来人,将夫人软禁起来!不准给她任何食物!让她尝尝苦头。”
等宾客散去之后,他自然会替孟莞然讨回公道,好好教训一番这不听话的女人。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一位身着玄衣的高大男子扛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般打退侍卫,冲进了侯府,声如洪钟:“我看谁敢软禁我的妹妹!”
姜念薇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哥姜澜煦。
姜澜煦仪表堂堂,就连秦子谦站在他身侧,都相形见绌,也不知道以前的她如何瞎了眼受这个男人的诓骗的。
桃枝急忙小跑到她的身旁,欣喜地说道:“夫人,我将大公子找来了。”
姜念薇微微颔首,“做得很好。”
如此她便有底气了一些,即使打起来,也有家人在身边。
遥想当初大哥与山匪搏斗,竟然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如今他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又怎么令她不激动。
“念薇,你没事吧。”
高大的姜澜煦就护在她的身前,一如小时候那样,只可惜她之前被秦子谦蒙蔽了双眼,竟然错过了营救家人的最佳时期,如今她必然要好好谋划一番,将所有
姜念薇心中动容,却知道此时不是议事的时机,“兄长,念薇没事。”
“好你个姜念薇,你让你娘家人来护你,真是可笑。”
秦子谦早就得到了消息,皇上已经对那些奏章颇有微词,如今只要等着一个机会,姜家全家都要被抄了去。
这姜念薇恐怕还不知道,马上她的大哥都要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护着她。
想到此处,秦子谦觉得,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恐怕搞这一出戏,只是想要挽回他的心罢了。
姜念薇有了底气,直接拿出了刚才写的合离书,语气平静,“侯爷,我真正的想要送你的大礼还在这里!”
“既然你对我如此不满,我们便和离吧!只要你写上名字,你我的夫妻关系便尽,以后你婚丧嫁娶,我也不再干预!”
第一卷 第3章 和离后回娘家
“既然你对我如此不满,我们便和离吧!只要你写上名字,你我的夫妻关系便尽,以后你婚丧嫁娶,我也不再干预!”
事到如今,她根本不在乎什么主母的清誉脸面,只想要离开这个狼窝。
婆婆庄秋荷赶来之时,便听到以前那个凡事隐忍的儿媳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以为侯府是能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吗?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姜澜煦立刻护在了妹妹的身前,“谁动我的妹妹,我便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间,气氛焦灼起来。
孟莞然心中愤恨,这女人怎么能毁了她期盼已久的婚事,但同时,心中也在默默期待着秦子谦的回答。
姜念薇若是走了,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着侯府的主母了。
秦子谦只觉得不可思议,姜念薇何时有底气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他知道姜念薇心悦她,当初一步步地伪装成她喜欢的样子,这才让她父亲松口,两家联姻,实则他是看上了姜念薇母家丰厚的财产,还有她爹御史大夫的名头。
可是姜衍却不肯与他同流合污,甚至还要告发他暗中行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他便动了除掉这一家子的心思。
想要合理地得到姜家的部分财富,只能将姜念薇留在侯府,徐徐图之。
眼见着她硬的不吃,秦子谦便又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来,“念薇,你我是结发夫妻,你当真忍心这样弃我而去?况且天底下哪有男人不纳妾的,因为这点事情和离实在不值得啊。”
若是以前的姜念薇,说不定就真的着了他的道,可如今,她的心坚如磐石,只觉他的言语令人作呕。
庄秋荷更是假意劝说,“就是,做主母就是要大度,侯爷不过是纳个妾,你就要死要活地要和离,这不是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孟莞然也是一副委屈的模样,“我愿意伏地做小,只要能留在侯爷的身边。”
这样一来,反而她倒是成了那个打散有情人的罪人。
可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这坏心肠的母子两意动起来。
她装作委屈的说道:“侯爷,只要你同意了和离,嫁妆我便留在侯府,什么也不会带走!”
反正整个远山侯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值钱的东西全都被她搬进了空间里面,表面上这样说,只是为了放松秦子谦的警惕。
姜澜煦心中不满,“念薇,那些东西何必留给这样的男人……”
姜念薇拦住了兄长,和他使了一个眼色,“兄长,那些是我的嫁妆,我自有安排。”
姜澜煦通情达理,眼见着妹妹有其它的想法,他也不再多言。
秦子谦心里只觉得姜念薇实在愚蠢,竟然放弃了所有的嫁妆。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他也是为了那些嫁妆。
“你们觉得这样安排可好?”
秦子谦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实则害怕对方反悔。
他迫不及待的在和离书上写上了名字,“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要反悔,到时候,不要哭着来求我。”
反正姜家很快就要倒大霉了,也用不着她出手教训这个贱妇,他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她的嫁妆。
“这里这么多人作见证,我只带回我应该带走的东西。”
姜念薇拿到和离书,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侯府。
“堂下的诸位作见证,今日我与远山侯夫妻情缘已尽,从此再无瓜葛!”
临走之时,她还将私库的钥匙交给了庄秋荷,“婆婆,这是我私库的钥匙,既然我说了什么都不带走,这便留给你吧!”
庄秋荷顿时喜上眉梢,她的私库里确实有不少好东西,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意识到姜念薇这样做的用意。
不只是她,秦子谦更是觉得她愚不可及,还是那种任由人欺负的性子。
孟莞然更是觉得,她可以趁机上位,几个人心中各怀鬼胎。
姜念薇毫无阻拦地离开了远山侯府,松了一口气。
临走之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侯府,终于离开了这个上一世软禁了她几年直至被毒死的地方,再也不用见到一家子丑恶的嘴脸。
姜澜煦还心有不满,“妹妹,你就这样便宜了这家人,刚才我还想好好教训一顿那个秦子谦,当初,他来我们家求亲的时候多么恳切,没想到短短一年,竟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兄长,秦子谦好歹也是个侯爷,你当着那么多人教训他,自然不合适,可是来日方长,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
兄妹两个心照不宣的看了对方一眼,姜澜煦明白了她的意思。
反正他们很快就要被流放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教训那个渣男一顿,也不是不可以。
姜念薇回到姜府这个熟悉的地方,心中满是感慨,此刻家中还未被抄家,也未曾萧条,她一回来,母亲景秋蝶便满脸担忧的迎了上来。
“念薇,你怎么回来了,是那远山侯欺负你了吗?我就知道,看他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背地里却……你也不要伤心难过。”
姜念薇无意瞒着她,看见亲人站在眼前,心中只有动容,她拿出了和离书,“娘,我与远山侯已经和离,只怕以后又要常伴你左右了。”
景秋蝶明显一愣,第一反应则是女儿肯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不然怎么会想要和离。
姜念薇知道,如今还是封建社会,女子和离之后,势必会影响声誉,以后想要再嫁出去,肯定也是难事。
但她早已决定,今生只想好好守护家人,男人对她早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当务之急的是赶紧将家中值钱的玩意儿全部装进空间里,无法带走的铺子全部变卖掉。
没有记错的话,今晚便有官兵将父亲打入大牢,再过三日之后他们便要起程流放。
她如今无法改变流放的结局,却不知是否可以让老父亲少吃点苦头,毕竟他是因为进了大牢,遭受了严刑拷打,才落下了病根,以至于感染疟疾郁郁而终。
姜衍见女儿回来,原先还是摆着脸没有说话,却第一时间遣人去将她原先的闺房打扫出来。
“回来就好,以后什么也不必说,只要姜家还在,必有你一口饭吃。”
当初不顾父亲的劝告嫁入远山侯府,她还无法理解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现在看来,怕是老头子早就发现了秦子谦人品低劣。
只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那个小人……
“爹,女儿不孝,当初没有听你的劝告。”
“安然回来就好。”
姜衍心中感慨万分,他从不将朝廷上的事情带回来说,因此家中除了长子无人知晓,他现在艰难的处境,他心中另外一份担忧,害怕祸及儿女。
姜念薇回到家中,感到颇为安心,却知道现在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但此事,她目前还不打算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若是她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也会引人怀疑。
姜念薇乔装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男装,这样出门行事也能方便一些。
穿梭在街市之中,装作是做生意的商人。
先是来到了米铺,询问了粮食的价格,货比三家,像是个真正的商人一样采买了品质好,价格也不算高的粮食。
她也没有大肆购买引起别人的怀疑,粮食只要足够他们吃个几年就足够,以后还可以种出来,也可以在路上重新采买。
若是买得太多了,反而会引起京城里其他人的注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再加上之前在侯府也搬空了他们的粮仓,这些粮食已经绰绰有余了。
然后又去猪肉铺,假意家中要办宴席,买下了猪肉佬家里的几头猪。
猪肉佬让她下午来取杀好的猪,顺便还送了她一些猪下水。
要是往常,姜念薇自然对这些猪下水不感兴趣,毕竟在古代这是穷人吃的食物。
但在现代待了三十年,她知道猪下水有很多美味的做法,“猪下水你都给我留着就可以。”
“好嘞。”
她又顺带拐进了集市,找到一家子专门买卖蔬菜种子的小摊,“这里不管有多少种子,我都买下来了。”
小摊贩还以为遇到了大客户,满脸堆笑的应和着,“好的,客官,您等等。”
她压低声音,压低了帽檐,“不知你家中还有吗?若有一并卖给我吧。”
小摊贩的眼中迸发着激动的光芒,“有,自然是有的。”
姜念薇将买的这些东西,全部收纳进了空间之中,发现还有不少的空间,再放几个粮仓的粮食都放得下。
姜家此次流放之处,是地处最南方的崖州,山高路远,去往那个地方恐怕都要一整年的行程。
如今又快要到冬日了,肯定要采买一些方便行动,且厚实保暖的棉衣,棉被。
崖州是个四季都不冷,甚至可以说是炎热的地方,到了那里,就只需要穿一些轻便透气的衣物即可。
而且他们此次前去是去流放,肯定还要干又苦又累的活儿。
不过,姜念薇心里也有了应对之策,到了那里之后,有钱好办事,银两肯定是越多越好的.
她要把手中的庄子还有铺子全部卖了换成银两,反正即使留在这里,也要被抄了充公,不如一开始就换成银两。
而且,三年后,京城将会发生叛乱,不只是无辜百姓要受到牵连,京城的一大半房子都会受到损坏。
此时姜家又是皇帝的眼中钉,就算是留在此处,也不能担保不会遇到其它的迫害。
最好的办法,还是带着全家上下先离开此处。
姜念薇又去了成衣店,买了一些厚实的衣服,从老到少,什么款式都有。
结账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国公府小姐傅思雅,见她欢喜地挑选的衣裳,姜念薇便对掌柜说:“将这些新款式的衣服都包起来赠与那位小姐,一起结账即可。”
掌柜的自然以为,这位公子是看上了傅家小姐,便好心出言提醒:“这位公子,这可是国公府的小姐,不是您这样的人可以攀附的,您还是省了那份心思吧。”
姜念薇没有解释:“我知道,你就按我所说的结账就行,我不求什么。”
傅思雅收到这些衣裳的时候,心中还有疑惑,直到掌柜指着不远处离去的那个身影。
她快步追了上去,“这位公子,无功不受禄,这些衣裳我不能收,你还是拿走吧!”
直到那人回过头,傅思雅看到那熟悉的面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是你……”
第一卷 第4章 采买各种物品
两人原本就是旧相识,从小就是闺中密友,只是自从姜念薇嫁入侯府之后,秦子谦便不许两人来往。
此次看到姜念薇,傅思雅从一开始的埋怨,想到姜念薇给她买的这些衣裳,又开始纠结,最后还是假意沉着脸说道:“你不是与我断交了吗?又为何送我这些衣裳?”
“我们是好友,这份情谊不会消散,我只是不希望留下遗憾。”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像你要走了似的,姜念薇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这样外出方便一些。”
“你与秦子谦和离那件事我听说了,要我说,这是一件好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姜念薇看她眉飞色舞地训斥着秦子谦,心中甚是温暖,只怕这个时候也只有曾经的亲朋好友会站在她的身边。
“与秦子谦和离,确实是一件好事,为了庆祝这件事,我今日请你吃饭如何?”
傅思雅自然不疑有他,“好,今日本小姐就陪你喝两杯。”
傅家对待女子的教育与男子一般,傅思雅也是与兄弟们一起学习武艺,不拘小节,性格洒脱。
其实这一次,姜念薇如此示好,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求傅思雅帮忙。
傅思雅的兄长乃是司寇,她心中跟明镜儿似的,姜家流放之事已如板上钉钉,若父亲身陷囹圄,有了傅思雅兄长的援手,便可少受许多苦楚。
“思雅,我姜家即将大难临头,此次,我不只是来与你道别,还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她掏出一袋子金子,“若我家人被打入大牢,烦请你兄长稍加打点,勿让我家人遭罪。”
傅思雅原本一脸狐疑,却又猛然忆起近日父亲总是眉头紧锁,还嘱咐她少与姜家人往来,瞬间明白了其中缘由。
“你我十余载的情分,我定当全力相助,只是这金子我万万不能收下。”
姜念薇面有难色,“狱中打点,花费不菲。”
“身为国公府的小姐,这点金子于我而言不算什么,只要能帮上忙就好。”
二人难舍难分,傅思雅深知姜家即将遭遇剧变,也不知挚友未来命运如何,心中不禁惋惜。
妥善处理完此事后,姜念薇又快马加鞭赶到医药馆。
流放路上难免会遇到一些伤病,当初就是缺乏药物,一路上折损了不少人。
“掌柜的,我想要收购你们药馆所有的药,麻烦给我包起来。”
老掌柜还觉得对方是开玩笑,“这位公子,莫要和老生打趣了,这药馆的药,你恐怕都买不起。”
可姜念薇的表情却很认真,还直接拿出了银票,“这些够吗?”
掌柜这才意识到,这人不是来开玩笑的,“你确定要所有的药材?”
“嗯,将所有药材的名字都标注清楚。”
“放心吧,公子。”
既然出价购买,掌柜的自然是不会拒绝的,算好账之后,便让店里的伙计过来打包。
此次除了平常可以用到熟地黄、党参、桂枝、金银花这些等,还有人参灵芝这些高档的药材。
装了满满一车子的药材,姜念薇又在无人处,将这些药材尽数搬进了空间中。
采购好药材之后,姜念薇又去了锁匠之处,将那柜子上的锁交给锁匠开启。
锁匠擦了擦手,满脸自信:“这位公子,你找我就找对人了,这京城,怕是除了我,没人能打开此锁。”
“只要能打开,我给你十两金子。”
锁匠一听十两金子,两眼放光,这些银子足够他衣锦还乡,买座大宅子,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想到此处,手下动作愈发迅速。
半炷香过后,他喜道:“公子,打开了。”
姜念薇深知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便又给了锁匠二十两金子,“十两是你的工钱,另外十两是你的安家费,你最好在今晚之前就速速离去。”
二十两金子都足以买下他几十个铺子了!锁匠点头如捣蒜:“我这就收拾行囊走人。”
姜念薇也终于发现了远山侯府的秘密,这柜子里锁的便是侯府这些年来屹立不倒的秘密。
这是一份朝廷上下收受贿赂,贪赃枉法的名单。
秦子谦很聪明,其中从头到尾都与侯府扯不上关系。
但凭着这份名单,他与这些官员交好,甚至可以利用他们在朝堂之后掀起风雨,而如今他们手中的筹码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中。
此份名单落在手中,有利有弊,如今父亲是众矢之的,根本没有办法再铲除名单上的人,可是有一个人却不一样。
煜王百里昭原是这书中最大的反派,也是秦子谦将来的头号敌人,还没有发生变故之前,他权势滔天,拥兵自重,就连陛下也要让他三分。
秦子谦能被皇帝重用,一大半原因,就是铲除了煜王,替他消除了隐患。
既然如此,这份名单要是落在了秦子谦的敌人的手中,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作用,且对方必须是个位高权重之人,煜王十分合适。
而且,她正愁着如何卖出家中的产业,别人不敢买,煜王却肯定愿意。
姜念薇直接来到了百里昭名下的当铺,将宅子,还有铺子这些东西全部抵押给了当铺,这对于当铺而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这些人都有小道消息,知道哪些东西该收,哪些东西不该收,这烫手山芋任谁都不敢收下。
姜念薇语气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你可以禀报上头,就说姜家有笔交易,希望能和你们的大老板谈一谈。”
百里昭自然不会亲自出面,但他派了心腹前来与姜念薇商谈此事。
“我有一场稳赚不赔的生意,想和你们的煜王做交易,只有他亲自出面,我才会交出此物。”
心腹只觉得此女子胆识过人,正欲开口与她商议,却有一位侍从来到他身边低语了几句。
随后,姜念薇被带到了船坊之上。
若是换作其他人,定然会心生恐惧,然而她自始至终都镇静自若。
她静静地站在船坊外,低头而立,静待煜王的到来。
姜念薇从未见过这位传闻中的王爷,第一次见到他时,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紧张。
好在与对方之间始终隔着一道帘子。
帘子内传出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听说姜氏女子擅长琵琶,不如为本王弹奏一曲?”
姜念薇还来不及应答,一旁便有侍从递上了一把琵琶。
她从容地抱起琵琶,轻轻调试了一下音弦。
她对音律有着精湛的造诣,弹奏琵琶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然而,当初嫁给秦子谦后,他认为弹琵琶不符合侯门主母的身份,便禁止她再弹琵琶。
即便她转世到了现代,弹琵琶依然是她始终坚持的爱好。
琵琶声起,宛如一阵清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随着旋律的起伏,琵琶声变得激昂,如同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气势磅礴。
然而,在高潮之后,琵琶声渐趋柔和,最后缓缓落幕,余音袅袅,令人回味无穷。
夜风吹过,送来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宛如山间清泉,缓缓流淌,那声音里有故事,有悲欢离合,有世事沧桑。
一曲终了,帘后传来鼓掌的声音:“果然名不虚传,听闻你欲与本王进行一场交易,你可知道,本王向来不会参与无把握之事。”
然而,姜念薇却信心满满:“煜王殿下,民女坚信,您定会对我所说的交易感兴趣。”
百里昭透过帘子,端详着她的面容。
此女相貌虽不倾国倾城,但却有着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清秀之美。
她的面庞柔和,宛如三月春风轻拂过的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她的眉眼间透出一种无畏的洒脱,恰似她方才弹奏的曲子,和谐而婉转。
“但说无妨。”
“王爷肯定知道,民女和离的缘由,夫君远山侯出征一年带回来一女子,民女与他已经彻决裂,从府中出来之时,民女便从侯府中带出一份名单,如今正藏在别处,只要王爷答应我的请求,民女必奉上。”
百里昭表情深沉,“本王怎知,你说的是否属实?”
姜念薇早知如此,便拿出了率先抄写好的一部分,“这是一部分名单,王爷可以过目。”
半炷香过后,煜王听过她的叙述,已应允了她的请求。
原本,百里昭以为姜念薇是想让他解救其父,若果真如此,他只会认为此女愚不可及。
毕竟他可以救得了姜衍一次,却无法救他数次,姜衍得罪的人多如牛毛,他影响了大臣的利益,那些人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可她并未如此,只是希望他能接手她家的铺子和几处庄子,以换取大量银票。
不仅如此,她还希望他能出售一些武器甲胄给她,这些东西轻易是无法购得的,姜念薇可以想到从他这里购买,倒也聪慧。
百里昭对姜念薇所提及的那本名单饶有兴致,于是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同时,他越发觉得此女颇具胆识。
“多谢殿下援手,小女子定会派人将家中的契房契还有名单悉数奉上。”她话锋一转,“但民女另有一事所求。”
“说来听听。”煜王的声音明显比之前要放松了不少。
姜念薇的这番请求并不过分,反正两人也算是仇敌,她也是顺水推舟,“王爷是否能够帮民女教训一顿那寡情的前夫?”
百里昭不由笑出声,“这一点孤可以满足你。”
他早就想要解决掉这个麻烦的秦子谦,有了这份名单,于他而言,更是如虎添翼。
姜念薇手持厚厚的银票,心中欣喜,此计真乃一箭双雕。
“本王还可以答应你,若是你遇到危难事情,凭此玉佩,本王还可以帮你一次。”
侍从将玉佩双手递给了姜念薇,她结果玉佩,行礼谢恩。
待她离去后,百里昭的目光却迟迟没有移开,只是凝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弹奏的琵琶依旧悦耳动听,然而如今局势却已迥然不同。
姜念薇拿到银票后,并未将其随意放置,而是小心翼翼地收入空间之中。
如今,她的空间里不仅有米粮,还有崭新的衣物和柔软的被褥,在崖州那些偏僻的地方不曾有的蔬菜瓜果的种子。
此外,还剩下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便交由桃枝外出采购。
原本,她本想通过正规途径购买铺子和庄子,这至少需要耗费半月之久,而且还得低价出售。
可如今,煜王以高于市价的价格买下这些产业,让她得到了十几万两的银票,也算是物超所值。
她将所需物品一一罗列,让桃枝去采购各种点心、糕饼、熟食等。
桃枝对此并未感到惊讶,还以为自家小姐要设宴待客。
姜念薇则趁着空闲,验证了一下空间储物的猜想,果然如她所料,放入其中的物品会始终保持原状。
这意味着,食物放入后,即便经过五年、十年,也不会变质,与原本书中说的一样。
正因如此,她才让桃枝采购了这些食物。
接着,她又拿着银票让兄长去购买一些防身的盔甲,并前往珍宝阁选购十几件贴身的软甲。
有软甲在身,即使受到攻击,也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伤害。
姜澜煦心生疑惑,不明白妹妹为何要他采购这些东西。
姜念薇解释道:“我在侯府中听闻,陛下恐怕即刻就要对我们姜家动手了,我想做一些准备。”
姜澜煦闻此,眉头紧蹙,说道:“其实我对此早有预感,不然我如今也不会被撤职,闲赋家中了。”
他也曾劝告过父亲,姜衍也有了辞官还乡的念头,可即便他们想全身而退,姜衍得罪的那些奸臣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姜衍如今的处境也颇为艰难,只是他不愿将这些事告诉念薇,还强作镇定,坚信事情会有转机,陛下不会被奸臣蒙蔽。
她又派了几位小厮,去采买一些煤炭柴火,瓜果蔬菜,盐巴香料之类的物品。
还嘱咐了他们一番,“记住,不需要担心价格,要选择品质上等的。”
光靠她一人出去采买,实在过于浪费时间,现在让府中的人分别购买,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不多时,几人便将所需之物采购齐全,姜念薇让他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放进库房,准备等无人注意时,再将其放入空间。
第一卷 第5章 父亲关入大牢
“甚好,那日后你便随侍在我身侧吧,对了,你可有名字?”
少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姐,您唤我什么,我便叫什么。”
桃枝满心怨念地嘟囔道:“他只让小姐你碰。”
姜念薇略作迟疑,轻轻叹息一声,“既然你执意留下,那便留下吧,只是此后,随在我身边恐怕要受苦了。”
“无论小姐日后怎样,我都愿誓死相随。”他眼神坚定,说话一字一句,认真的模样煞是有趣。
“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那你就叫沧海吧。”
少年那原本阴郁的面庞,终于露出了一丝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好,沧海愿永远跟随小姐!”
姜念薇与他交谈完毕,忽然想起一件事,上一世,这位少年也曾留在她的院子里做着那些默默无闻的琐事。
他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家丁,因不愿背弃她,被远山侯府的恶势力残忍地殴打致死。
如今留在她身边的桃枝与沧海,上一世皆是为她而死,这一世,她定当护他们周全。
安排好这一切后,她又嘱咐母亲景秋蝶将所有的地契房契都整理出来。
起初,景秋蝶并不理解女儿为何如此,直到姜府的小厮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口中还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夫人,外面有官兵赶来,说是要捉拿老爷审问!”
景秋蝶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女儿的深意,赶忙将装地契房契的盒子拿了出来。
姜念薇马不停蹄地派人将东西还有那份秘密名单送到煜王的府上,他们的交易至此圆满完成,这些东西已然归煜王所有,即便有人来抄家也定然无法将其夺走。
而大量的银票已经被她存放入空间之中,谁都无法夺走。
不多时,十几名官兵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姜府,为首的官兵更是嚣张跋扈。
姜念薇老远就听到了争执的声音,“姜大人,多有得罪了,皇上有令,命我等捉拿你前去拷问,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还是你懂事啊。”官兵原本凶狠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收敛起银子,露出贪婪的笑容。
姜念薇又递上一包银子,“这些是给兄弟们买茶喝的。”
官兵的态度总算有所缓和,对姜衍的动作也不再那般粗鲁。
姜念薇望了父亲一眼,关切地嘱咐道:“爹,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姜衍被带走后,全家上下一片死气沉沉,景秋蝶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当初我就劝你父亲不要四处树敌,他偏偏不听,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你们年纪还小,你大嫂又有了身孕……这可如何是好啊?”
姜念薇这才想起,大嫂怀胎五月,在抄家时受到惊吓,小产之后大出血,最终命丧黄泉,看来如今她必须做好多重的准备了
“早知今日,念薇你实不该归来,若仍留于侯府,你必不受牵连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姓姜,自当与你们同在,而今你们切勿惊慌,父亲突逢此变,咱们一家人绝不能乱了阵脚,必须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念薇,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景秋蝶惊讶地发现,姜念薇已大有不同,往昔若遇此类事,女儿必然惊慌失措,啼哭不止,而今却能冷静应对,处理得井井有条。
“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我已不似之前那般不懂事。”
如今的她只想和父母亲人在一起,共渡难关。
况且,她还抢了穿越女的金手指,有了空间,离开京城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是一件好事才对。
姜立轩意欲求人相助,姜念薇深知此刻阻拦无用,便由他去了。
姜念薇先是将众人召集一处,府中仆从齐聚,她也毫不隐瞒,直言府上现状,“姜府今非昔比,若尔等欲离去,结清工钱,我便将卖身契交还与你们,尽可另寻去处。”
果然,她此言一出,多数奴仆皆选择持卖身契离去
然仍有几名忠仆,情愿留于姜府,纵是姜念薇欲多给他们些许银票,这几人依旧执意不走。
姜念薇遂了他们的意,反正日后定不会亏待他们。
景秋蝶身旁的柳嬷嬷亦是府中老人了,她坚决不肯离开,“奴婢乃夫人的陪嫁丫鬟,自当誓死相随夫人。”
言罢,主仆二人不禁抱头痛哭起来。
这变故着实来得突然,一时之间,众人皆难以接受。
但姜念薇早有准备,况且她已经打点好了一切,父亲应该不会再被严刑拷问。
姜衍被关入大牢之后,原本也做好了受刑的准备,却没曾想,原本暗无天日的牢饭里竟然还铺好了床铺,不止如此,竟然还准备烧鸡美酒花生米。
难不成,这将是他最后一顿的断头饭?
姜衍无奈叹息,还在感慨他这些年的兢兢业业,对于百姓他自然是问心无愧的。
他一人死无所谓,只是害怕连累了家人,无奈只能端起酒杯,痛饮起来。
不消片刻,便有一位穿着官服的高大男人带着刀走了过来,但他说话语气却是极为尊敬的,“姜大人,劳烦您在这里住一晚上,明日便可放你出去。”
此人便是傅思雅的兄长,原本受了妹妹的嘱托,他也算是应下了。
谁知道上头有人施压,让他严刑拷问姜衍一番。
原本他也是左右为难,哪知王爷遣人过来,让他好生照料这位直言不讳的姜大人,他只觉莫名其妙。
有人要他死,有人要他活,他被卷人了这场无妄的风波之中,但煜王的实力明显要强一些。
“明日就要行刑了么?”姜衍略显惆怅地喝了一杯酒。
“姜大人,您多想了,就安心在这里住一晚上吧,若有什么需求,直接和我提。”
“傅司寇,你不用骗我了,这断头饭都给我准备好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他心中有委屈,有难过,更多是不甘,愧疚。
明明他为国为民,忠心耿耿,到头来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姜衍早喝得醉醺醺的,躺在铺好的床榻之上,沉沉睡去。
夜色中,一个身影已经悄然潜入了大牢之中……
第一卷 第6章 发现侯府搬空
今夜,秦子谦迎来了他的新婚之夜,如愿以偿地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孟莞然,还得到了姜念薇那个愚蠢女人的嫁妆。
和离又怎样?反正姜家对他来说已毫无用处,刚才还有小厮来报,姜衍已经身陷大牢,再也翻身之日,他心中爽快无比。
今日的远山侯府热闹非凡,秦子谦不知被灌了多少酒,醉醺醺地走进房间,期待着与孟莞然的洞房花烛夜……
“夫君,你我终于得以长相厮守。”
孟莞然本以为正妻会很难缠,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逐出了侯府。
秦子谦掀开她的红盖头,孟莞然是他见过的最秀丽、最聪慧的女子,她常常有许多新奇的想法,还改进了军队的武器,助他在大战中功勋卓著。
不像姜念薇整日如怨妇般,两人毫无共同语言,若不是为了给侯府的前程铺路,他才不会费尽心思布局。
“莞然,我向你承诺,此生此世,唯你一人。有了你,我必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子谦……我信你。”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正欲入洞房,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
秦子谦满脸不快,“谁这么不知趣!”
然而,门外传来的是母亲庄秋荷惊慌失措的声音,“子谦,有要事与你相商!”
秦子谦虽倍感扫兴,但还是回应道,“有何事明日再说,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母亲你自行处理即可。
”庄秋荷却依旧在外面大声呼喊,“此事非同小可,你赶快出来!”
孟莞然兴致全无,“你还是出去与她商议吧!”
她翻了一个身,不再理会一旁的秦子谦,心中暗想,要不是这个婆婆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她才不会如此。
秦子谦无奈,只得起身让丫鬟服侍自己穿好衣服。
庄秋荷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如纸,她急忙将秦子谦拉到一边,惶恐地说道:“子谦,不好了,刚才我去库房查看,发现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部不翼而飞,不仅如此,那个小贱人的私库也空空如也。”
秦子谦脸色大变,立马反应过来:“这怎么可能,姜念薇一直都待在侯府,也从未见过她从府中搬出什么东西,应该不可能……难道是母亲你?”
当初他想要纳妾,庄秋荷还一脸不情愿,觉得这个孟莞然虽然聪慧,却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根本配不上侯府。
而且当时在正院,他可是亲眼看到姜念薇将钥匙交给她的。
“这怎么可能,子谦,你怎么能这样想?”庄秋荷惊惶失措地解释着。
“母亲,除非那姜念薇有隔空取物的本事,不然怎么可能将库房搬空,我可不相信这些江湖骗术……”秦子谦焦躁地说着。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之时,突然有小厮匆匆来报:“侯爷,老夫人不好了,咱们府里进贼了,小的发现,粮仓被洗劫一空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秦子谦惊得目瞪口呆,他苦心谋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得到姜念薇的嫁妆,如今库房空空如也,就连粮仓也被搬空了,怎能不让他气得跳脚。
“带我去看看!”他怒不可遏地吼道。
几人急匆匆来到存放粮食的粮仓,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偌大的粮仓,竟然干净得连一粒米也没有。
秦子谦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爆裂开来,又去库房查看了一番,果然箱子都还在,可是里面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想当初,姜念薇嫁过来的时候,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里面全是金银珠宝。
一连打开几个的箱子,都是空空荡荡的,不止如此,他们之前放在这里摆样子的一些银钱,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快让库房先生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侯府真的出了家贼!”
库房先生深夜被强行拽起,惶恐地跪在秦子谦面前,颤声喊道:“侯爷,今日唯有夫人……不,是姜氏女来过,取走一对玉镯,其余物品皆未带走。小的看得真切,仅她一人入内!”
秦子谦强压心中怒火,喝问:“莫非你与那弃妇勾结,监守自盗!若再不实言,你全家老小……”
库房先生连连磕头,几近崩溃,“小的万万不敢,小的绝无半句虚言啊!我记得……还有一人进了库房,是老夫人,是老夫人进来的!”
库房先生指向庄秋荷,“侯爷您宴客之时,老夫人将我支走,独自进了库房……小的若真监守自盗,怎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转移物品。”
此时,疑云又笼罩在庄秋荷身上。
面对儿子的质疑,庄秋荷急切地自清,“子谦,我是你的母亲,岂会做出这等丑事?况且我要这些财物何用?将来皆会是你的,我又怎会愚蠢至此,做出此等勾当。”
如此一来,秦子谦着实困惑不解,且母亲确实不至于此。
莫非真有法术一说?府中这般闹腾,孟莞然自然有所耳闻。
她既能穿越至此,那有人能搬空库房之物也并非奇事。
在现代,她常看小说,知晓有随身空间这等宝物,莫非库中宝物皆被转移至空间内?
当然,此刻她无法道出这等猜测。
孟莞然冷静思索后,分析道:“夫君,莫非你前妻心有不甘,索性将所有嫁妆尽数搬走?否则她岂会轻易交出库房钥匙?”
“但库房中的东西怎么会一天之内消失不见。”
“肯定是姜氏找了什么阴损的法子,用术法将其都搬走了,不然如何解释这些事情。”
秦子谦心中愁闷,心中还在庆幸,幸好家中真正的财物并没有放在库房之中。
他心中又惶恐起来,连一旁的孟莞然都没有搭理,反而是直接冲向了书房的方向。
秦子谦打开密室,急忙冲了进去,直到看到空空荡荡的密室,他才感觉双腿发软,扶着墙壁没了力气。
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密室里,侯府所有的财物都被搬空了。
不止如此,那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柜子也不见了,秦子谦只感到一阵眩晕,他不相信,原先唯唯诺诺的前妻有本事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天生胆小,一只蚂蚁也不愿意踩死,而且天真至极,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跟在他身后的庄秋荷,看到空空如也的密室,也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捶胸顿足,“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会有人通天至此!”
第一卷 第7章 抄家流放之日
侯府多年的财富积累,竟在一夜之间被席卷一空!
庄秋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个不停,“子谦,这可如何是好啊?”本以为占了他人便宜,谁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自家都被洗劫一空。
还未等他们来得及悲伤,一群人如狼似虎地闯进了远山侯府,远山侯瞬间被包围起来,他们要将秦子谦捉拿归案。
不仅如此,就连庄秋荷和刚进门的孟莞然也难逃一劫,一并被抓进大牢。
孟莞然费尽心机接近秦子谦,无非是想嫁入侯府,尽享荣华富贵,如今富贵没享到,竟要锒铛入狱,她又怎能心甘情愿?
为首的官兵警告道:“现在我们还能客气相待,若是你们再负隅顽抗……就不只是抄家这么简单了!”
“抄家?这是什么意思?”秦子谦本以为只是被关进大牢,可现在看来,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孟莞然依旧在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你们不要碰我!”那份名单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的脑子里如一团乱麻,想要安慰孟莞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莞然,让你刚嫁进来就受苦了。”
越来越多的官兵涌入侯府,抄家行动已然开始。
“侯爷,你若是配合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切勿让大家难做。”几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如蝗虫般涌入的官兵,将远山侯府搜刮得干干净净。
原本庄秋荷还有一些庄子和铺子,这是侯府最后的希望,如今也被抢走充了公,她只觉得心如刀割。
而这些官兵丝毫不顾及他们的感受,甚至将他们身上的华服也尽数扒了下来。“流放途中,就不必穿如此昂贵的衣物了,免得浪费。”
秦家二小姐秦梦蕊一向娇生惯养,吓得哭诉起来,“娘,兄长,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们要将我们的东西抢走!”
庄秋荷只能将女儿抱入怀中,不能让她轻举妄动,趁着那群官兵不注意,将荷包藏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身上带着银两总是好办事。
转眼间,原本繁华的远山侯府,如狂风卷过,凌乱不堪,家丁四散逃离,哀嚎声不断。
秦子谦是怎么也没料到,原本姜家要获罪,他还在幸灾乐祸,没想到转眼之间,这些灾祸全部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
相反,姜念薇提前打好了关系,不至于措手不及,而且此时门外还有个小厮来报,小厮只是交给姜念薇一封信。
她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提醒她,明日将有官兵来抄家,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这倒是帮了她的大忙,原本按照时间线来说,抄家并不会这么早,或许是因为蝴蝶效应的关系,让一些事情的发展有了改变。
既然如此,姜念薇也不再犹豫,她开始扫荡家里的各种东西,原先家中的铺子,庄子,已经被她卖掉了,换的银票全部被她藏在了空间里面,也不用害怕那些官兵可以找到。
然后她开始从厨房清理,将家里原有那些面粉,粮食全部收入了空间之中。
又看到了家中那几口大锅,想着以后肯定是会有用处的,路途遥远,难免需要自己做饭,便也一起收入了空间之中。
不止如此,身后那片小菜园里的蔬菜也被她全部拔下来,收了起来,柴房的柴火,她也一起准备带走。
后院被她清空之后,她又和目前景秋蝶商量了一番。
“母亲,刚才我得到了消息,明日陛下就要派人来抄家,换做其他人,肯定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好在我之前与傅家国公家千金交好,她这才通风报信,想必明日一早,姜府所有的财产都要充公了。”
景秋蝶原本因为姜衍被抓,心中就郁郁寡欢,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更是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我现下已经吩咐各房的人,准备好自个儿的东西,此去路途遥远,需要准备的东西肯定不少,路上也时常需要打点……”
她抹着眼泪,“念薇,你考虑的周到,银钱就交给你保管,那些事情,也有你来处理,你大哥沉迷武艺,不懂得管理家务,你二哥正直,不懂变通,小妹如今年纪还小,只有靠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准备一切的,只不过,流放路上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娘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景家原本是商贾之家,景秋蝶嫁过来之后带来了不少嫁妆,这才让原本清贫的姜家富裕起来。
而她勤劳能干,这才成为了姜衍的贤内助,将姜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即使这样,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慌乱不堪起来,反观姜念薇,倒是有她年轻时候的气势,处理事情有条不紊。
姜念薇得到了家中库房的钥匙,将大部分的财物全部装入了空间之中,只留下一些不值钱也没什么用处的物件充数。
毕竟官府来抄家,若是看到家中什么也没有,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姜念薇让所有的女眷,将所有的金制的首饰融成了金粒子,缝在了衣物之中,这样便不易被察觉。
又将之前让大哥采买的那些金丝软甲拿了出来,采购这些物件花了大价钱,可姜念薇却觉得很值,毕竟关键时刻软甲可以保命。
不止如此,还每人发放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藏起来用以防身。
家丁已经陆续离开的差不多了,家中只有大哥姜澜煦,怀着孕的大嫂邱梅雪。
二哥姜立轩尚未娶亲,只是定下了婚事,出了这茬子的事情,估计婚事也告吹了,当初是女方家里主动派人来悔婚的。
小妹姜思雨,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可人的小姑娘,心思单纯,尚未意识到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念薇看着妹妹一脸疑惑,想起了当初的自己,或许是父母保护得太好,她也是没有意识到当初发生的情况多么危急。
父亲一辈子没有纳妾,所以姜家并没有什么后宅之争,只有去世的大伯留下的遗孀带着一子一女。
姜衍念及亲情,一直照顾着三人,此次抄家,三人肯定是要一起前往的。
做好准备之后,姜念薇便吩咐大家赶紧去休息,“只有早点休息,才好精力应付明日。”
景秋蝶还在惋惜,“库房里的东西,都要被抄走,我都觉得很心疼,也不知那流放之地到底如何,我们一家人能不能撑下去。”
一家人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只有姜念薇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苏醒了,她睡得很沉。
甚至还梦到了之前在现代那个时代的一些事情,她是十几岁的时候觉醒上一世的记忆的,一开始她还以后自己得了妄想症,后来在网上一直看帖子,才知道,一部分转世时候也会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之后她便慢慢的接受了这一切,只是没有想到,在一次去种植基地的途中,遭遇了异常史无前例的大暴雨,发生了泥石流,将她掩埋在了其中,这才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第一世。
在现代的时候,她是农业大学毕业的博士,精通农业种植方面的知识。
没想到到了古代,这些知识都可以派上大用场了,不然她也不会囤那么多种子。
崖州是热带海洋季风气候,适合种的蔬菜粮食很多,由于没有冬季严寒,最起码没有冻死的危险。
偌大的姜府如今冷冷清清,姜念薇刚喝了一碗粥,便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她便知道,皇帝派来抄家的人来了。
此次派来抄家的为首的官兵,竟然是曾经求娶过姜念薇的男子,看到姜家的萧条的模样,不由的开始嘲笑起来,“当时姜家看不上我,或许是一件好事。”
姜念薇只觉得此事棘手起来,若是不认识的官兵,只需要花些银两调剂一下即可,可眼前这个男人,小肚鸡肠,还不知道会怎么为难他们一家子。
正当一家子惶恐不安的时候,皇帝派来的内侍正好赶了过来,尖利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帝诏曰:御史大夫姜衍,徇私枉法,惹得众怒,今被查实,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琢赐连坐家族。望子年少,也乃名门之族所出,特赐予子辈流放崖州,过往此后,绝不提此事。钦此!”
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可一听到流放到崖州那样的地方,就连一向坚强的两兄弟,都忍不住为将来担忧起来。
“接旨吧,姜衍已经在离亭方向等你们了,你们每人可以带一个小包袱,即刻上路,至于抄家事宜,交给本公公来处理!”
姜念薇知道,这已经是对姜家最大的宽容了,便知肯定有人从中周旋,让姜氏一族免于凌辱。
临走之时,姜念薇将银两塞到了他的手中,没想到这位陈公公竟然没有收下银两,反而是侧身说道:“银两咱家有的是,咱家只希望姜女莫忘这份情谊。”
果然是周旋在皇帝身边之人,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小女必然记得公公的恩情。”
按照规定,流放的罪人不能坐高档的马车,也不能衣着华贵,因为姜家所有人都穿着朴素的义务,也只能用简陋的马车赶路。
姜念薇安排好一切,让怀孕的大嫂坐在了最平缓的马车之上,大嫂邱梅雪眼眶不由的发酸,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妇人,如今竟要受着颠簸流离之苦。
桃枝看着曾经娇贵的小姐,如今竟然一下子坐在了马车外面,“小姐,外面风大,您还是坐在里面吧。”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是流放之人,马车还是留给家中女眷吧,我赶车就行。”
等到了他们所说的离亭之处,便远远地看到父亲坐在亭子里,周围竟然聚集了不少百姓来为他送行。
“姜大人是好官啊,为何好官还要遭受这样的苦难?”
“明明该受惩罚的是那些贪官!”
姜念薇甚至还可以听到不少百姓“呜呜呜”的哭声,他们是在哭姜衍,也是在哭自己。
曾经姜衍还可以为他们出头,可如今这个大公无私的官员竟然要流放到崖州那种偏远的地区,而这一去,更是有可能回不来了。
等全家和姜衍会合之后,景秋蝶更是抱着自家夫君痛哭起来。
“是我不对,连累了你们和我一同受苦。”姜衍后悔没有保护好家人,却没有后悔为百姓做的一切。
身边的百姓,纷纷往姜家人的手中塞鸡蛋白面馒头,各种食物,或许,这已经是他们可以拿出的最好的东西,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送别姜衍。
姜念薇蓦然回首,望着繁华依旧的京城,心中默默念叨,终有一日,他们必将归来,洗雪冤屈,荣归故里。
与他们这边的情况迥异,还有两批流放者也一同押送了过来。姜念薇起初只是觉得眼熟,待靠近之后,才惊觉,竟然是远山侯府之人,囚车之中,正是她的前夫秦子谦。昨日还身着喜服意气风发的他,如今却身着囚衣,狼狈不堪地站在囚车之上。
不仅如此,还有那气焰嚣张的恶婆婆,在一旁抹着眼泪,怨念十足地呼喊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在旁边,则是孟莞然,昨日还身着华服,如今却衣衫不整,即将被流放到偏远之地,她自然是心有不甘。
即便到了此刻,她仍在想方设法,妄图攀附权贵之人,以脱离当前的困境。
而秦子谦的目光,也恰好在此时与姜念薇相撞,看到这个女人,他便恨得咬牙切齿。
原本,他们无需被流放到崖州那么偏远的地方,抄家的官员让他交出全部的家产,然而,侯府的财物却全部不翼而飞。
再加上没有银两从中打点,昨日,他更是遭到了狱卒的狠狠折辱,昨日所受的屈辱,他终生难忘。
姜念薇也始料未及,上一世不可一世、位高权重的秦子谦和孟莞然,竟然要和她流放到同一个地方。
想必是那份名单起了作用,煜王趁机铲除了秦子谦。
如今,姜念薇已经能够很淡然地看着那一家子人,尤其是看到秦子谦身上的伤口,便知道他定然是遭受了严刑拷打。
反观自己的父亲,身着干净的囚衣,精神状态也相当不错。
第一卷 第8章 我吃饱你吃瘪
姜念薇想起了当初对煜王的请求,看来这个王爷办事情还挺靠谱,竟然直接将秦子谦送来一起流放了。
姜衍被百姓围着,秦子谦则是被百姓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姜念薇转头不去看那家人,他们的苦难,现在才刚刚开始。
百姓送别之后,远远的她便看到曾经的好友傅思雅坐着马车赶了过来。
傅思雅害怕她路上饿着,便买通了差役,给她送了一些点心干粮。
“念薇,这些干粮你带在路上吃吧。”姜念薇一股暖流淌过心间。
“你又何苦特意赶来这一趟。”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见,一路小心,到了那里记得给我写信。”
傅思雅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去往崖州山高路远,路途艰险。
“姜大人无辜,我相信陛下圣明,一定有还他清白的一天……”
两人依依惜别一番之后,便挥手道别。
那残阳的光芒透过云层,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幔洒在大地上,将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姜家打点过,暗中又有人相助,全家人留下了两辆马车,虽比不上精致的马车,但境遇已经比一旁的秦家要好不少。
押送的差役对他们也算是客气,毕竟收了对方的银钱,上头还有人打了招呼,他们自然会上心一些。
姜煦澜和姜立轩分别赶着一辆马车,姜衍坐在马车之内,一脸惆怅,仿佛心中压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是我连累了家人,是我的错。”
姜念薇宽慰道:“爹,事已至此,不要再谈论谁对谁错了,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其实她反倒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让父亲远离了政治斗争的中心,卷入波澜之中,不然十条命都不够他浪费的。
她将傅思雅给她的食盒打开,那些精致的糕点,她给父母,还有大嫂小妹,桃枝还有柳嬷嬷分了,而自己则是将食盒的分层打开,看到了其中藏匿的银票。
傅思雅最终还是为了将银票送到她的手中,唯有危难时刻才知道,谁是真心待她之人。
姜立轩赶着马车,脸上却是一脸郁色,姜念薇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二哥为人执拗,必须好好劝导一番。
她将手中的点心悄悄塞给了他,“趁着无人注意,二哥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姜立轩麻木的吃着糕点,默默的拿出了那张退婚书,“我和苏姑娘的婚约已经不作数了。”
难怪二哥如此失落,原来是因为此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即使现在落魄,将来的境遇却不一定。”姜念薇拿过退婚书,直接撕了个粉碎。
姜立轩虽然为人固执,却极为护着家人,上一世遇上饥荒,他将所有的粮食都留给了母亲和小妹,自己则是饿了七天都没有喊一句饿,最后竟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时候景秋蝶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饿得瘦骨嶙峋,他竟然是活活饿死的。
“一切重新开始。”
姜念薇只是说了几句话,姜立轩便感到一阵宽慰。
最起码,现在家人都在身边,反正他与那苏家小姐也没有见过年,只是当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了亲,心中虽有不舍,倒也不值得如此伤心。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旁边一旁秦梦蕊埋怨的声音,“凭什么,他们可以坐马车,我们只能坐在囚车里?”
一名差役嘲讽道:“怎的,还以为你是侯府小姐呢,现在有囚车给你坐着,已经不错了,不然你直接下来步行!”
差役根本不惯着她,这远山侯府,说起来曾经名盛一时,竟然如此小气,都拿不出半两银子打点。
秦梦蕊也不敢说话了,只是哭哭啼啼地扑在了庄秋荷的怀里。
昨日还在大鱼大肉,躺在香薰的床榻之上,今日竟然落得这样的地步,让这个金贵的二小姐满脸怨念,“母亲,我肚子饿了。”
抄家之时,他们走得匆忙,根本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有庄秋荷的藏起来的一些银两,但此刻她也不敢将此拿出来,一路山高水远,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若是一路打点,没有到地方,他们的钱就要花完了。
“你暂且忍耐一下,很快就要到驿站了,应该就有吃的了。”
秦梦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姜家人吃着点心,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秦子谦更是无奈,好在他想到京城过后,他们肯定要在淳州落脚,那里有他曾经的至交好友,到时候便可寻求他的帮助,如今只需忍辱负重即可。
想到此处,他便开始安慰身边孟莞然,“莞然,跟着我让你受苦了,放心,等到了淳州,我们境遇便会好起来的。”
孟莞然就知道她千挑万选的男人,不会就此落魄下去的,她愤恨的看了一眼姜念薇,不管她过得多么差,总归见不得这个女人过得比她好。
她可是穿越而来,一般穿越女都是气运之女,她相信好运气总是会降临在她身上的,而且有了秦子谦的这句话,她心中也算是放心不少。
夜幕降临,一群人也正好赶到了驿站。
差役将马匹栓好,便点了大鱼大肉,一边喝着酒,一边稍作休整,在这里过夜明日出发。
姜家人和秦家人都是被押送去流放的,自然住不了什么客房,只能凑合着住在柴房里面。
差役随意扔给了他们几个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大饼,便是他们这天的晚膳。
秦梦蕊被饿了一天,看到扔在地上的大饼,也不嫌弃脏,直接拿了起来,差点把大门牙给磕掉了,可腹中饥饿难耐,她实在没有办法。
反观姜家,差役则是给了几个白馒头,还冒着热气。
秦梦蕊气得咬牙切齿,以前白馒头只是她不屑一顾的食物,现在看到白馒头,她差点流出口水。
平素在侯府,她最喜欢的便是去姜念薇处寻找一些金银首饰,喜欢就直接拿走,现在也不例外。
秦梦蕊直接就准备上手抢她手里的白馒头,“我拿大饼和你交换!”
性格一向软弱的姜念薇,也只有当初和离的时候有些气势,她可不怕她。
谁知道姜念薇竟然直接打掉了她的手,“秦小姐,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抢我们的吃食?”
“大嫂,你以前不是对我最好了吗?我现在只不过拿一个白馒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她说的理直气壮,姜念薇却不惯着她。
“你们食物就是大饼,若是想要吃白馒头,就自己拿钱去买啊!”
原本一路上两家人是分开的,可如今碰到了一起,庄秋荷心中更是愤愤不平起来。
“姜念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只不过是我们侯府的弃妇罢了,别以后子谦落魄了,你就可以欺负我们了,我告诉你,落魄只是暂时的而已,我们远山侯府人脉宽广,陛下很快就会召我们回去的!如今不过一个白馒头而已,梦蕊吃一个怎么了。”
姜念薇根本不在乎她在哪里大吼大叫,直接将白馒头给了身旁的柳嬷嬷,“实在对不住啊,既然我和秦子谦已经和离了,我也就不是你们秦家的人了,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馒头是按照数量分发的,只有我们姜家人才有,况且你们不是有食物吗?浪费食物可是可耻的行为。”
说罢,从哪里不知道冒出来一只大黄狗,直接将地上的大饼叼走了。
秦梦蕊是馒头也没有吃到,大饼也没有吃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姜家小妹,姜思雨一口吃着白馒头,又从包袱里面拿出了风干的牛肉干啃咬了起来。
她早就对秦梦蕊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不顺眼了,以前见姐姐在侯府的时候,过得并不快乐,而且秦梦蕊对她指手画脚的,现在竟然还妄想抢他们的东西吃。
她就故意在秦梦蕊面前吃得津津有味,气死她。
果然秦梦蕊饿得娃娃直叫,还是庄秋荷分了一半饼子给她,一边吃着她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得罪了我,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得!”
庄秋荷已经如此落魄了,依然是看不起姜家,“我们远山侯府是名门望族,子谦更是立过战功,你们姜家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功绩。”
而后又想到了府中发生的失窃的事情,还开始厉声责问起姜念薇来,“你这个毒妇,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肯定是你,联合外面的奸夫偷走了我们侯府的财产,现在不过要你一个馒头罢了!”
姜念薇不卑不亢,“侯府失窃了?难怪你们没有银两打点了,可惜啊,这有和我有什么关系,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可是连嫁妆都没带走,你可真是血口喷人了!”
眼见着女儿遭受这番侮辱,景秋蝶也再也坐不住了,“庄秋荷你这个伤不了台面的妇人,还是这个老样子,我告诉你,今日不同往日,你们侯府已经垮了,你的儿子也不是侯爷了,你们现在温饱都是问题,我劝你还是看清现实,不要再这么嚣张了!”
两人原本就是旧识,年轻时就喜欢争个高低,原本答应姜念薇入门,便是她的私心,要好好折辱一下景秋蝶。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落魄的倒是成了他们秦家。
她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坐下,咬起了硬邦邦的大饼,吃了一口,又想吐了,这大饼都发霉发臭了,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姜家的柳嬷嬷已经架起了一口锅子,他们的马车里还带了不少的食物,光是馒头肯定是填不饱大家的肚子。
便烧了水,煮了一些面条,面条中还加了一些猪肉青菜,洒了一些盐巴,很快,香味便随着热气四处蔓延。
闭目养神的秦子谦便闻到了这嫌弃扑鼻的味道,嘴里的唾液在蔓延,他只能装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姜家那边说说笑笑的分食着面条,而他们这边却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跟了庄秋荷很久的丫鬟跟了过来,还是因为庄秋荷不愿意将卖身契还给人家,她只能跟在秦家身边伺候的。
“春雨,赶紧找一些吃的,这饼子令人如何下咽啊。”
“老夫人,这荒山野岭的,你叫奴婢去哪里找吃的啊。”
“你这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养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春雨是巴不得离开这里,她可不想再受这一家子的奴役,要不是动了恻隐之心,何至于此。
孟莞然的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在她平时看的穿越的小说挺多的,便打算去附近找些野菜回来,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暗,想到了刚才叼走大饼的那条狗。
至于肉嘛,可以直接就地取材,左右不过一只狗而已,还是一只欺负人的狗。
“婆婆,你暂且等着我,我去找些吃食过来。”孟莞然一脸自信,现代人的思想总是要比他们先进一些,就算了落了难,填饱肚子还是轻而易举的,她便叫上春雨和她一起去挖野菜。
姜念薇看着满脸自信的孟莞然,害怕她对姜家做出什么威胁的事情,便和桃枝偷偷摸摸地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发现他们正在采摘地里的野菜,对于这些野生植物她比较了解,便看见孟莞然自信的采摘起了一种有微毒的野菜,一边还在和春雨炫耀着,“这种野菜是能吃的,算了和你说了又如何,你又不懂得。”
春雨好像解释,她也是农村出生的,这种野菜明明就是有毒的。
但见孟莞然如此自信,她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搞错了,“夫人,这真是能吃吗?”
“当然可以吃!”
又见她采完了野菜,拿着棍子,和春雨围剿了那只黄狗。
“夫人,这是人家养的狗,我们杀了它,是不是不太好啊。”春雨一脸为难,夫人虽然年轻貌美,可这做事似乎一点也不考虑后果。
她理所当然的回应,“这只狗吃了我们的食物,我们吃了它又如何,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啊。”
第一卷 第9章 反手让你倒霉
左右不过一条狗而已,能填饱她的肚子算是这条狗运气好了。
庄秋荷看着对面的姜家不止吃着热乎的食物,就连睡的柴火都比他们看起来的暖和,心中郁闷不已。
寒风呼呼的往她身上吹,啃着比石头都硬的饼,心都凉了半截了。
“我可怜的梦蕊,原本还能帮你寻个好人家,现在这可如何是好啊。”
忽而,庄秋荷鼻尖突然开始萦绕着一股肉香,却见孟莞然拿着一份烤的香喷喷的不知道是什么肉送到了她身边。
“婆婆,不要伤心了,这是我刚才抓的兔子,你尝一尝味道可好?”
庄秋荷和秦子谦看着她手里烤好的“兔子”,肚子在咕咕的叫着,已然忍耐不住。
“莞然,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技能。”此时,孟莞然的形象在秦子谦的心中变得更加丰富起来。
懂得些许医术,会发明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还能抓兔子。
“还有这些菌菇,和这些肉一起烤的,我还找到一种香料,洒在上面味道非常香。”
她将烤好的肉还有菌菇分给了几人,秦子谦没有丝毫怀疑,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入口的味道还不错。
秦梦蕊更是狼吞虎咽,一边啃着肉,一边还在感慨,“还是嫂子你靠谱。”
只有春雨一个人宁愿啃着饼也不愿吃这些东西,菌菇吃了害怕中毒,狗肉吃了害怕倒霉。
吃完之后的骨头,孟莞然还让她丢在姜念薇他们一家子住的柴房附近,“这样就算被发现了,我们一口咬定是他们吃的就行。”
春雨只能默默按照孟莞然说的去做。
姜念薇一家子吃着热腾腾的面条,在这样寒冷的天气,恶劣的环境下,面条下肚,让原本寒冷的身子也热乎了起来。
而且不管是主还是仆人,一视同仁,每个人都能分到。
桃枝看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面条,还在感动着,小姐对她一直都不错。
即使到了流放这样的困境,依然惦念着她,“小姐,你们多吃点,我没事的,我吃馒头就够了。”
姜念薇将碗塞到了她的手中,“既然你跟着我,就不会饿着你,这里一大锅面条,快吃吧!”
柳嬷嬷也是如此,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们还愿意跟着受苦,姜念薇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以后你们的吃食和我们都一样,有一口我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们。”
桃枝和柳嬷嬷主动包揽了收拾碗筷的活儿,桃枝正要去井边洗碗,便看到春雨鬼鬼祟祟的扔了一包东西。
待她走后,桃枝便打包袱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她手一抖,连忙将这件事告知了姜念薇。
姜念薇盯着那堆骨头研究了半天,依稀可以看出头骨应该是狗的,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秦家吃了别人的狗,这是想要嫁祸给他们啊。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将计就计,趁着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告状之时,姜念薇直接让大哥提着那包骨头,主动向驿长告知了此事。
孟莞然则是趁着时机差不多了,便想着去和领头的差役告状,这样子就算狗丢了也查不到他们头上,而且还可以愿望姜家让他们倒霉。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偷偷摸摸的来到了领头的差役面前,“大哥,我发现那姜家人正在吃肉,他们好像杀了驿站看门的狗。”
“什么?”差役只觉得姜家人实在太胆大了,他已经按照上面的嘱咐对他们放松了不少,可是这驿站可不是归他管得啊。
还没有来得及去找姜家人算账,只见驿站的驿长怒气冲冲的来到了他们面前。
“大黄是我养了三年的狗,这些年,它也立下了不少功劳,竟然,竟然被……”
孟莞然心中还在想着,等会儿发现了那堆骨头,姜家人恐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谁知道,那驿长竟然直勾勾的盯着孟莞然,“是你们,是你们一家子吃了大黄!”
“官爷,你在说什么,奴家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正欲开口嫁祸姜家,谁知道却看到姜念薇提着一堆骨头走到了她的面前,“官爷,这是他们想要嫁祸于小女,小女向天发誓,若是吃了这大黄,必将口舌生疮,全身溃烂而死!”
孟莞然支支吾吾的,根本不敢发誓,但是她脸皮厚,“官爷,你要相信奴家的清白啊,奴家怎么敢吃了驿站的看门狗啊,给奴家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是吗?我正好有个证人。”
“证人?”孟莞然心里还在想着,春雨做事也太不利索了,竟然被人看到了。
谁知道,下一秒就看到春雨跪倒在驿长和差役面前,“大人,是她逼我这样做的,我不敢吃那个肉,一口也没有吃啊。”
“春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孟莞然气得火冒三丈,“忘恩负义的东西!”
驿长则是拽住了孟莞然的手,另外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身边的人都承认了,你还不敢承认?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没有个交代,我就要上告此事,正好此处还缺个官妓,不如你就留在这里……”
孟莞然听到了这句话,立马开始惶恐起来,嘴巴上还不饶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对我有这样下流的心思?”
“春雨,你这个贱婢,回头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春雨站在一旁,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想留着这一家人身边伺候了。
只见周围的差役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她,只是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若是不想留下,便要赔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都不知道能买多少狗了?我不过吃了一只狗而已。”
她还要与人争执,人群中,秦子谦突然站了出来,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官爷饶命,是内子不懂事,我们赔钱,我们赔钱给你!”
刚才他发现事情不对,便将庄秋荷藏起来的钱抢了过来。
看着沉甸甸的一袋子银子,驿长才算罢休,“此事便算是了,只是侯爷啊,你内人犯得错,你是不是也应该受罚。”
秦子谦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只能忍着羞辱朝着他跪了下来,“多谢驿长放过内子。”
姜念薇突然想起了上一世在侯府,她苦苦哀求着秦子谦救他的父母,而他则是冷眼旁观,看她头上磕破了血,还嘲讽道:“你以为你父亲的罪责这么好求情啊,是需要银两周旋的。”
她傻乎乎的将嫁妆拿了出来,秦子谦转头就拿着这笔银两购置了庄子铺子送给了孟莞然。
如今,看到他这幅模样,不止不为所动,甚至心中还隐约觉得有种爽意,不过这些还远远不够。
直到他磕了几个头,这件事才算是罢休,这件事却让他心中极为不舒服,特别是这一幕竟然还被姜念薇看到了。
秦子谦觉得为了孟莞然这一切都值得,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到了淳州,一切都会有所改善。
姜念薇穿着极为朴素的衣服,甚至将脸上弄得脏乎乎的,就是害怕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
反观孟莞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唯恐没有人知道她姣好的容貌,若不是秦子谦这次及时帮了她,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孟莞然委屈的跟着他们去了柴房,还控诉起了春雨,“婆婆看你身边的丫头,怎么没有好好教导,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庄秋荷为了她,将私藏的一部分的银钱拿出来,已经气得心梗,却没有想到这家伙还恶人先告状。
“你杀了别人的狗给我们吃,这样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
“怎么,你们当时不是吃的很开心吗?现在又来说我的不对了。”
秦子谦心中也开始烦躁起来,“莞然,现在我们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行事低调一些,即使你再怎么爱吃肉,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
“你们倒是怪起我来了,子谦,你说我做错了吗?”
秦子谦转身,或许是刚才遭受的屈辱让他心中难受,他忍不住打了她一个巴掌,“够了,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刚才你没有看到吗,我为了你做了什么?”
孟莞然不可思议的捂着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不是为了大家能填饱肚子,你们一家人竟然联合起来欺负我!”
还没等她开始闹起事来,突然她感到肚子里面一阵绞痛。
不止是她,就连秦梦蕊也开始吐了起来,庄秋荷也觉得腹中疼痛难忍。
“刚才,刚才我们只是吃了你带回来的狗肉和蘑菇……”
“莫不是那蘑菇有毒。”
话音刚落,秦梦蕊便又开始吐了起来,刚刚填饱的肚子瞬间就空了,不止如此还忍不住想要上供。
一家子轮流在茅房里出出进进,也无暇顾及春雨了。
春雨事后其实来找了姜念薇,跪在她的面前苦苦哀求,“夫人,你才是我们的夫人,你带我们宽厚仁义,这堆骨头是那个女人想要陷害你们!”
“以后,我已不再侯府的夫人,叫我姜小姐即可,既然如此,我还要看一下你的诚意如何。”
姜念薇那个时候已经知晓了这一切,但是有春雨的帮忙,这件事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才有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春雨宁愿背叛孟莞然也要离开他们,肯定是不愿再待在秦家。
姜念薇便将她留了下来,在侯府的时候,春雨和桃枝的关系还不错,甚至还私底下帮了姜念薇好几次,她这才趁机将春雨也“策反”了过来。
再看到他们一家子不停的在茅房的时候,春雨才解释了这件事,“肯定是孟莞然采的蘑菇有毒,奴婢曾经提醒过她,可她根本就不听……”
姜念薇忍不住轻笑起来,“他们也算是自讨苦吃了。”
原先作为官家小姐,还需要遵循各种规矩,顾着礼仪,现在也不用在意那些虚礼了。
经过一晚上的折磨,秦家一家人脸色苍白,昨天吃的那些东西,不止全部还了回去,还中了蘑菇毒。
上吐下泻,还出现了幻觉,好在几人吃的都不多,不然恐怕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庄秋荷想起曾经夸奖孟莞然的那些话,只感觉自己脑子不清醒,这女人虚有图表,做起事情来不经过大脑,害得他们全家都吃了苦头。
孟莞然也自知理亏,不敢与他们争论。
等第二日看到春雨出现姜家那边的时候,庄秋荷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愤怒,开始辱骂起来,“你这小贱人,当初你快饿死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原本还想将你带在身边,恢复侯府荣誉之后,抬你做个姨娘,你竟然不知好歹,忘恩负义!”
孟莞然听到这话,脸色变得越发铁青起来,原来这婆婆竟然是这样的念头,现在她已经庆幸春雨背叛了她,要是留在身边,以后肯定是个祸害。
“反正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就算你逃了,也不是自由身……我这就将你卖到妓院,让你受尽折磨。”
庄秋荷正要伸手拿卖身契,却发现这张纸已经不翼而飞了。
春雨则是当着她的面拿出了卖身契,对着曾经主人的面,将此撕了一个粉碎,“以后我便是自由身了,老太婆你还是管好自己这条命吧!”
庄秋荷平时为人极为苛刻,不然身边也不会没有愿意跟着她的忠仆。
“你!”
春雨叉着腰,将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你什么你,你如今只是个被流放的普通人,侯爷也早就被夺去了封号,现在卖身契也没有了,你们没有资格欺负我了!”
随后,桃枝和春雨便开始分起来早膳,姜家的人都可以分到两个肉饼作为早膳。
庄秋荷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低声下气地问差役,“官爷,我们没有早膳吗?”
“早膳,你们倒是想的挺美的,现在不是游山玩水,是流放!想要吃早膳,自己花钱买啊。”
秦梦蕊看着他们美滋滋的吃着肉饼,口水不断地分泌出来,庄秋荷也想买,可是身上唯一的钱也被秦子谦抢走帮助孟莞然了,
想到这里,她更是觉得心中愤恨不已。
第一卷 第10章 遇到山匪打劫
本来就提醒过秦子谦了,让他不要将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接回家里,奈何一向冷静的儿子,去被那个女人的小伎俩迷得神魂颠倒,根本不听她所言,现在算是吃到苦头了。
因为上次发生的那件吃狗的事情,就连差役也对他们格外警惕。
流放的队伍一大早就出发了,小路路途毕竟近,可是经常出没一些山匪,差役都宁愿绕远一些走官道。
可不知为何,这一次,其中一个差役竟然提议走小路,“我们都走过那么多次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山匪,不如偷个懒,少走些路,也可以早日将他们护送到淳州。”
崖州地处偏远,所有这些差役只将他们护送到自己负责的地盘结束,便会交由另外一处地方的差役负责押送,他们只想早日完成任务。
在他的一番劝说之下,所有的差役也都同意了他的提议。
一直注意着他们动静姜念薇却觉得不对劲起来,为何非要走小路?
又联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姜念薇变得极为警惕起来,踏进树林之中,姜思雨便抓紧了她的手,小声说道:“姐姐,我怎么觉得这里怪怪的。”
不仅小妹觉得怪怪的,就连姜念薇自己也觉得氛围很是奇怪。
他们家中姜澜煦是学过武艺的,从踏入这片林子的小路开始,他就一直蹙着眉头,提醒马车要小心行驶。
秦家那几位,毒蘑菇的毒性还没完全消失,时不时的就要停下队伍的进程,在野外解决一下肚子疼的问题。
却让姜念薇更加谨慎起来,他们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姜念薇提醒家里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还偷偷将之前从秦家密室顺来的上好武器交给了姜澜煦。
上一世,大哥为了保护全家被毒箭射中,即使如此还是顽强抵抗,将家人护送出了山林,最后走出山林,姜衍发现他的背部全是箭矢。
任务完成之后,姜澜煦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直接倒地身亡。
本来妻子死去之后,他便一直郁郁寡欢,后来又为了保护家人姓名一命呜呼。
这一次,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使来了山匪,姜念薇觉得也不足为惧,最害怕的便是这群人根本不是山匪。
树上的身影沙沙作响,秦子谦一改之前的颓靡的状态,整个人都趾高气昂了起来,“姜念薇,你现在要是在我面前磕头谢罪,我还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
姜澜煦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秦子谦,我劝你还是顾好你全家的命,我们姜家的性命不用你来管,我妹妹更是不可能向你谢罪,因为她没有罪。”
秦子谦抱着手臂,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行。”
孟莞然还在奇怪,他为何是这样一幅态度,“子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莞然,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上一次打你是我不对,那时我的心情比较乱,没有时间和你好好解释,你要相信我,我们的苦日子终将会过去的,姜家人肯定是会惨死我们在我们的面前。”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狠戾的笑容,看的孟莞然都觉得发冷。
不过除掉姜家肯定是好事情,他们带了那么多的物资,等他们全家一死,便可以抢走他们的食物和衣物。
她早就看上了姜念薇身上的那件厚实的棉袄,天气阴冷,他们被带走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准备衣物,如今坐在囚车里面,她都感觉快要冻死了。
反观那家人,即使是丫鬟嬷嬷都穿着厚实的棉袄,而她原本雪白的双手则冻的紫红紫红的,脸上都因为这几日的风吹日晒变得粗糙了。
山路颠簸,即使坐在马车里,姜念薇的大嫂邱梅雪仍是感觉到了一阵难受。
姜念薇注意到了她苍白的脸,便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包着的话梅蜜饯,“大嫂若是难受,吃些蜜饯吧。”
邱梅雪闻到了酸甜的味道,便拿过了一颗话梅,放入嘴中,果然孕吐的反应稍微缓解了一些。
“多谢念薇体贴。”
“大嫂才是辛苦了,明明有了身孕,还要跟着我们一路颠簸,是我们连累了你。”
邱梅雪摇了摇头,“既然嫁给了澜煦,我自然也是姜家的人,不觉得这有什么吃苦的,倒是辛苦了你,一路上为我们打点。”
兴许是因为出嫁过一次了,邱梅雪觉得如今的小姑子竟然懂事体贴了不少,行事也稳重了,要不是因为她反应及时,一家人根本来不及准备那么多东西。
她准备的行李大部分是给孩子使用的,却一直忽略了自己,没想到姜念薇却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打理的井井有条。
姜念薇默默摇了摇头,这一辈子,她尚能来得及救家人,自然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他们,弥补过去的遗憾。
姜衍咳嗽了好几声,姜念薇见状,立刻让他与嫂嫂分来了马车,若是一直待在一起,恐怕会有传染的可能性。
父亲自从开始流放之后,状态就一直不太对劲,好在她提前已经配好了药丸,路上一直都有给他服用,甚至还重金购买了几颗安宫牛黄丸,以便不时之需。
就在此刻,姜澜煦突然提醒所有人,“不好,前方应该有埋伏!”
话音刚落,从树上便跳下了几个行动敏捷,还带着面罩的男人,朝着他们的放心袭击而来。
此刻,不远处还有弓箭手,朝着他们的马车开始射箭,此刻姜念薇却显得很是淡定。
没想到射中马车的箭矢全部落了下来根本射不穿马车,而树上跳下来的几名杀手,也一直朝着姜衍的马车攻击,好在姜澜煦一直护着他的周全。
姜念薇早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遭,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她将马车拉去铁匠铺进行了改造。
表面上与其他的马车无异,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破破烂烂的,实则都用铁片包裹在了周围,即使有箭射过来,也根本射不穿马车。
就连马身上的马具,她都换成了最结实的那种。
姜澜煦没有的背后被射了一箭,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射穿了他的胸口,他里层穿了金丝软甲,救了他一命。
周边的差役也开始慌乱了起来,有些想要趁乱逃跑,有几个还奋勇搏斗,有一个却趁着混乱偷偷的溜到了马车前,想要杀死姜衍。
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了一伙儿山匪,且勇猛无比。
其中一个山匪蒙着面,身形高大,直接一刀砍在了那个偷袭的差役身上,鲜血溅落在了姜念薇的脸上,她却没有丝毫的害怕。
那山匪将一张纸条塞到了她的手中,姜念薇还觉得有些恍惚。
其中一个山匪拉住了孟莞然,“小娘子长得不错啊,不如跟着我回去当压寨夫人吧!”
“你竟然碰我,恶心死了,快放开,你这样低贱的人,怎么有资格碰我!”
孟莞然到底只是穿越过来的人,面对这样血腥的场景,都害怕的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山匪更是拉过了秦子谦,“这京城来的囚犯也是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滋味如何啊。”
秦子谦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他虽然上过战场,却一直都是坐在帐营里指挥手下打仗,哪里见到过到这样血腥的场景。
慌乱之下,他指着姜念薇的方向,
说是山匪,却又不似真正的山匪,出现的很及时,且只是帮助打退了这帮杀手之后,这些武艺高强的山匪便消失了。他口不择言,“几位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那里有女人,比我们几个水灵多了,你们要是喜欢,可以尽情蹂躏,抓回去当压寨夫人。”
“我们寨主喜欢女人,可是我啊喜欢男人啊。”
这一句话,把秦子谦吓得屁滚尿流,捂住了屁股,“男人的滋味有什么好的,还是女人的滋味好。”
本来这匪徒还想好好吓唬一下秦子谦,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哨声,这些匪徒全部停止了行动,一会儿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久之后,驻扎在这里的官兵赶到了此处,他们一行人也算是得救了。
姜念薇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拿出了紧紧握着的纸条,“救你一命。”
思来想去,这很像是煜王派来的人,看来煜王还算是遵守承诺,暗中派人保护他们。
只是装作匪徒的模样,难免让人觉得心惊胆跳,而且一路上,她根本没有看到周围有人跟着,就连大哥也没有感觉到,看来煜王派来的人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好在有金丝软甲护着,且那群人来的及时,他们全家没有一个受伤,只是几个人受到了惊吓。
姜澜煦已经在安抚大嫂了,而姜衍却咳嗽的越来越严重了,即使服用了药物,依旧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姜念薇心中焦急,害怕父亲身上的病症有变化,想着赶紧离开山林之后,请个大夫检查一下姜衍的病症。
有了官兵的保护,他们很快便离开了山路,之前想要暗杀姜衍,却被杀掉的差役,也只能当是“因公殉职”了,并没有追究姜家的责任。
天色以往,这一次他们驻扎在了河边,距离最近的乡镇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以他们的现在的速度根本来不及了。
夜晚,他们便宿在了马车之中,姜立轩和姜澜煦两个男人则是在外面看守。
姜念薇也睡不着觉,便找了个由头找了片树林,拿出了胸口挂着的核桃,进入了核桃空间里面,想要寻找一些之前存在这里的药物。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时间好好观察一下整个空间,里面堆满了她之前囤的各种物资,不远处,还有一处山雾缭绕的地方,传来一阵山泉水的声音。
姜念薇便顺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看到一大片广袤的土地,还有一座山坡,上面果然有泉水流下来。
明明之前看到小说中的描述,这个空间只有储物的功能,可如今到了她的手中,似乎有了更多的功能。
她又想起了母亲景秋蝶之前和她说过这枚核桃的来历,这是景家祖上传下来的,说是那个时候出了一位修仙成功的道长,便将此留给了景家的后人。
后来因为景家没了男丁,便给了母亲作为嫁妆来到了姜府,母亲又将此作为嫁妆给了她。
若非是因为,她也算是景家的后人,所以空间其他的功能就被激活出来了?
姜念薇捧起泉水喝了一口,清甜可口,沁人心脾,顺着喉管滑了下去,有种使人疲惫感一扫而空的感觉,甚至觉得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泉水肯定是有特殊的疗效,想到此处,她灵机一动,便盛了一些泉水回去,烧开之后,让姜衍喝了下去。
姜衍一边喝着泉水,一边还在感慨,“我老了,不中用了,若是死在了路上,你们也不必惊慌,你们将我烧了,洒在农田即可。”
姜念薇蹙着眉头,“爹,你这是说什么话,你不会死的,只不过是咳嗽而已,肯定能治好的。”
而后又将中药丸给姜衍服下,“你老当益壮,身体健壮,莫要说这样的话,你还要看到长孙出生。”
想到长孙,姜衍不免露出了微笑,“看到你如此能干,我也算放下心来,以后这个家就靠你支撑下去了,好好照顾你大嫂,母亲,还有小妹。”
姜衍从来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甚至再连生下两个儿子之后,他一直盼望着有个女儿,所有姜念薇的出生便包含了他无限的希望。
琴棋书画,只要她喜欢的,姜衍都无条件的支持她学习,只是她后来为情所困,因为秦子谦这样的男人蒙蔽了双眼。
现在看女儿又恢复了原有的气魄,姜衍即使死了也可以放下心来了。
可是刚刚还觉得胸口疼痛的姜衍,突然感觉呼吸变得顺畅了许多,胸口压抑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好不容易见到了春雨姑娘,却被她一眼瞧了出来,“这位姑娘,寻奴家过来想必不是为了寻花问柳的吧,而是另有所图。”
姜念薇也没有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真实的性别,“不瞒姑娘,却有所图。”
“若是想要找王爷帮忙,那便算了吧,我可不愿意得罪贵人。”春雨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第一卷 第11章 发现一口泉水
全家人也需要有自保的能力,看来之后要让大哥教大家一些武艺傍身了,危难时刻,唯有自救。
庄秋荷和秦梦蕊遭受了刚刚的那一切,尚且没有缓过神来,秦梦蕊受了刺激,躲在母亲的怀里一直发抖。
孟莞然和秦子谦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亲眼看到那个差役被大刀砍死在了自己面前。
孟莞然作为现代人,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死在了她的面前,如今她也意识到,这古代也不是像小说中写的那么美好。
吃过晚膳之后,大家便抓紧休息。
姜念薇也睡不着觉,便找了个由头找了片树林,拿出了胸口挂着的核桃,进入了核桃空间里面,想要寻找一些之前存在这里的药物。
一直以来,她都无暇顾及观察空间,里面堆满了她之前囤积的各种物资。
不远处,还有一处山雾缭绕的地方,传来一阵山泉水的声音,宛如悠扬的旋律,萦绕在耳际。
姜念薇顺着那个方向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广袤无垠的土地,还有一座山坡,上面果然有泉水潺潺流淌而下。
明明之前在小说中看到的描述,这个空间只有储物的功能,可如今到了她的手中,似乎拥有了更多的神奇之处。
她不禁想起了母亲景秋蝶之前和她说过这枚核桃的来历,这是景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据说那个时候出了一位修仙成功的道长,便将此留给了景家的后人。
后来因为景家没有男丁,便给了母亲作为嫁妆来到了姜府,母亲又将此作为嫁妆给了她。难道是因为,她也算是景家的后人,所以空间其他的功能就被激活了出来?
姜念薇捧起泉水,轻抿一口,那清甜的味道沁人心脾,顺着喉管滑入腹中,让人精神焕发,甚至觉得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泉水肯定有特殊的疗效,想到此处,她灵机一动,便盛了一些泉水回去。
又朝着空间深处走去,便发现一片空旷的土地,她便想到若是可以在这片土地上种粮食种蔬菜,那他们接下来的口粮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了?
姜念薇只是试着松了松一块土,洒了一些白菜的种子,又浇灌了一些泉水,想着等明日再来看看情况。
抬眼望去,还有不少被云雾缭绕的地方,或许这片空间的更深处还有更多未知的东西。
她带了一些泉水回来,宁静的深夜里,还可以听到父亲剧烈咳嗽的声音。
姜念薇扶起老父亲,给他喂了几口泉水。
姜衍一边喝着泉水,一边感慨道:“我老了,不中用了,若是死在了路上,你们也不必惊慌,你们将我烧了,骨灰洒在农田即可。”
姜念薇蹙着眉头,“爹,你这是说什么话,你不会死的,只不过是咳嗽而已,肯定能治好的。”
而后又将中药丸给姜衍服下,“你老当益壮,身体健壮,莫要说这样的话,你还要看到长孙出生。”
想到长孙,姜衍不免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看到你如此能干,我也算放下心来,以后这个家就靠你支撑下去了,好好照顾你大嫂,母亲,还有小妹。”
姜衍从来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甚至在连生下两个儿子之后,他一直盼望着能有个女儿,所以姜念薇的出生便包含了他无限的希望。
琴棋书画,只要是她喜欢的,姜衍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她学习。
然而,她后来却为情所困,被秦子谦这样的男人蒙蔽了双眼。
如今看到女儿又恢复了往日的气魄,姜衍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可是,刚刚还觉得胸口疼痛的姜衍,突然感觉呼吸变得顺畅了许多,胸口那压抑的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突然感觉舒服了不少。”姜念薇心里明白,这泉水确实有增强体质的功效,心中不禁狂喜,这核桃空间里竟然还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若是家人长期饮用这些泉水,体质应该也会得到一定的改善,或许也能在流放路上抵御许多疾病。
“父亲,您有没有发现这次来的土匪有些不对劲。”父亲对朝廷尚有一丝念想,她必须让他彻底断了这些念想。
姜衍摸了摸胡须,更加惆怅起来,“我察觉到了,他们是想要将我们全家赶尽杀绝啊,我都已经落魄至此,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爹,我知道您一心为国为民,心中有大义,只是如今局势如此,我们只能明哲保身。”
多说无益,等到姜衍在流放路上看到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他自然会明白当今的皇帝已经无药可救,到那时,无需她劝说,父亲也会想通这些事情。
等父亲睡着之后,她坐在了尚且燃烧的火堆前,姜澜煦还在为未知的前路担忧。
“念薇,今日之事,我恐怕以后还会发生,如今你嫂嫂怀有身孕,我却无法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
姜念薇发现他手臂上有一处伤口,都没有来得及处理,便先给姜澜煦敷了草药,又缓缓开口道:“大哥,我深知你心中所想,如今我们流离失所,而且父亲又生病,若是你可以教我们一些武艺,若是遇到危险,兴许我们还能自保。”
姜澜煦微微叹息,“我确有此意,可武艺是积年累月习得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只能强身健体,也是有益的。”
“说得在理。”
姜念薇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
马上他们又要到达淳州地界,而且上一世的大仇未报,秦子谦与孟莞然虽受了打击,却仍然好好地活在那里。
若是留着秦家,始终是个祸害,莫不如早日乘人不备将其铲除,她心中尚且才能放下心来。
姜念薇只睡了两个时辰,天刚刚亮的时候她便醒了。
桃枝已经在炖肉糜粥,天气寒冷,吃些肉糜粥可以暖暖身子,也可以加强营养。
待用过早膳之后,他们便继续踏上前往淳州的征程。
此处紧邻京城,刚过地界,眼前所见却是天差地别。
京城的繁荣在淳州销声匿迹,而且城门口还有着大批从荆州蜂拥而至的流民,城门口的守卫却将他们拒之门外。
秦子谦一到这里,整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他曾经的同窗好友史俊贤在此地做官,若是可以得到他的援助,此次流放之路,也不至于如此凄惨。
京城的差役只负责将他们送到淳州地界,便把他们转交给了淳州的差役押送。
他们暂且也住在了淳州的驿站之中,只是或许是这里是史俊贤负责的地界,他们的待遇明显大不如前,这一次即使上下打点了一番,也只是被安排住在了马厩里面。
这里四处漏风,且充斥着一股子马粪的恶臭,显然是有人要故意刁难他们。
而秦子谦则被安排在了驿站旁边的客栈,一看到史俊贤,秦子谦的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从小娇生惯养的侯爷,何曾遭受过这般苦难,一见面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向史俊贤诉苦,“史兄,我们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啊。”
史俊贤也未曾料到,昔日意气风发的侯爷竟然沦落到如此田地,要被发往崖州地带流放,两人不禁唏嘘不已。
史俊贤带着秦子谦一家换了衣服,设宴款待,酒过三巡,秦子谦便吐露心中所想,“史兄,我有一事相求。”
两人密谈时,孟莞然则已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了,在现世,她也是个被宠坏的女孩,好不容易穿越到这里,本以为会有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要是真到了崖州,她这样的才情容貌岂不是都要荒废了。
而且秦子谦不知何时才能翻身,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惆怅起来。
他们才刚刚松了口气,庄秋荷这个恶婆婆就开始颐指气使地让她做各种事情,她真是一刻也忍不了了。
“莞然,给我倒杯水来。”
“莞然,给我捶背,我腰酸背痛的。”
“莞然,把这些衣服洗了吧,现在没有丫鬟在身边伺候,这些活只能你来干了。”
孟莞然只能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和这老太太对着来,只能忍受了下了。
秦子谦一回来,孟莞然便开始喋喋不休地诉苦:“我嫁入你家,可不是来伺候你娘的,她为何要这样为难我?”
秦子谦则是敷衍地答道:“嫁作人妇,侍奉公婆,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好了不要再为这些小事烦心了,我和史兄还有要事要商议,今夜就不回来了。”
史俊贤约他去秦楼楚馆的时候,他一开始还是拒绝的,想到已经有了孟莞然,可家花哪有野花香,况且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行为,他也没有纳妾,只是去谈事而已。
秦子谦很快便宽慰了自己这样的行为,留下怨念的孟莞然伺候庄秋荷和秦梦蕊。
庄秋荷想到一路上受得怨气,便想要去找姜念薇的麻烦,“一路上看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如今终于轮到我们扬眉吐气了,梦蕊,你跟我走,我们去好好看看姜家一家人如今过的什么样的落魄日子。”
说是落魄,其实他们也不算落魄,全家齐心协力将马厩打扫了出来。
她外出采买东西不方便,可是姜澜煦不一样,大哥的轻功一下就飞了出去,就连差役也没有发觉有人出去了。
不一会儿,姜澜煦便打探完消息,顺便带着当地的特色美食回来了。
烤鸡,绿豆糕,炸酱面应有尽有,甚至姜澜煦还特点给妻子带了一些杏子,缓解她的孕吐。
姜念薇拿起鸡腿,也顾不上什么名门的规矩,大口啃了起来。
景秋蝶见此,也没有再喋喋不休,如今他们已经不必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了,自然也没有了那些俗礼。
正当姜念薇吃得香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姜念薇,啧啧啧,看你们住的是什么地方啊,今日我们吃了各种美味佳肴,还住在高档的客栈里面,看看你们……真是臭死了。”
姜念薇心中一阵烦躁,藏起了鸡腿,看来这前婆婆还真是喜欢没事找事,自己还没有上门好好惩罚她,自个儿倒是找来了。
大哥为了打发差役,请他们喝酒去了,如今正好又不在。
“我当是谁在外面如此大声喧哗,原来是你啊,曾经的侯府老夫人,你岁数已高,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到我这里来闲逛?”
庄秋荷吃饱喝足,说话语气也强势了不少,“姜念薇,你看这是什么,只要你跪下给我磕头道歉,我不介意将这些鸡肉拿给你那半只脚踏入阴曹地府的父亲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事到如今,庄秋荷竟然还不忘来耀武扬威,“子谦与当地的官员熟识,你们的好日已经到头了。”
姜念薇自然知道史俊贤的存在,不止如此她还很熟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表面上为人正直,背地里私相授受,不知道引起了多少民怨。
淳州是他们流放的必经之路,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那我还要谢谢老夫人你来提醒我了,与其关心我们,不如关心你们的未来,还有这些汤,你们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姜念薇知道和他们废话是没有用的,转手朝着春雨招了招手。
庄秋荷的嘴里还在辱骂着,“你这个贱婢,跟我回去尚且饶你一命!”
话音刚落,脸上却突然被扔了一把泥巴一样的不明物,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
“怎么样,马粪的味道如何?你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尝过吧!”
“大胆!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庄秋荷身上沾染了马粪,不停地开始干呕起来。
秦梦蕊没想到对方竟然来这一招,退后了几步喊道:“你们不怕我大哥报复你们吗?”
姜念薇毫不在意,“就怕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你们不要忘了,我们都是被流放的犯人,你们以为如此简单就能脱罪吗?”
这一路来,她便一直在找这样一个机会,不能杀了她们,却可以好好教训一下她们。
姜念薇拿了耙子,直接往两人身上开始招呼起来。
兴许是因为喝了灵泉水的关系,她的身子也不似以前那般娇弱,打在那对母女的身上,打得她们嗷嗷直叫。
小妹姜思雨还在旁边扔着石子,打得两人叫苦不迭。
第一卷 第12章 搬空贪官库房
景秋蝶正要出去应付,却被姜念薇拦住了,“娘,我最知道她是什么德行,欺软怕硬,便由我来应付她吧!”
姜念薇直接推开门,“我当是谁在外面如此大声喧哗,原来是你啊,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到我这里来闲逛?”
庄秋荷吃饱喝足,说话语气也强势了不少,她故意带来了喝剩下的加了料的鸡汤,耀武扬威的说道:“姜念薇,你看这是什么,只要你跪下给我磕头道歉,我不介意拿给你那半只脚踏入阴曹地府的父亲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她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尖酸刻薄,姜念薇嫁入侯府之后,这位婆母除了要钱的时候态度好了那么一些,其余时刻对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子谦与当地的官员熟识,你们的好日已经到头了。”
当地的官员?莫不是就是那史俊贤?
姜念薇自然知道史俊贤的存在,不止如此她还很熟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为人正直,背地里私相授受,不知道引起了多少民怨。
淳州是他们流放的必经之路,她一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空间在手,只要混进史府,必然将他府上的金银珠宝全部掏空。
她冷笑了一声,“那我还要谢谢老夫人你来提醒我了,与其关心我们,不如关心关心你们自己,还有这些汤,你们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秦梦蕊与其母亲如出一辙,“哼,我母亲好心给你送汤,你不接受就算了,如此阴阳怪气,姜家教出来的女子就是小肚鸡肠,忘恩负义,上不了台面。”
“要说这上不了的台面的人,怕是你秦二小姐吧?当初你在我这里顺了多少东西,如今竟然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老人无德,祸害子女!这话说的没有错啊。”
“你!”
庄秋荷听出来了,这是拐着弯在辱骂她呢。
姜念薇知道在和他们扯下去是没有用的,转手朝着春雨招了招手。
庄秋荷一看到春雨,也不再假装友善,嘴里还在辱骂着,“你这个贱婢,跟我回去尚且饶你一命!”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却突然被扔了一把泥巴一样的不明物,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这,这是什么?”
“怎么样,马粪的味道如何?你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尝过吧!现在你好好尝尝看。”
驿站里多的就是马粪,姜念薇准备这些,就是用来招待他们的。
“大胆!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庄秋荷身上沾染了马粪,被恶臭熏得不停地开始干呕起来。
秦梦蕊没想到对方竟然来这一招,退后了几步喊道:“你们不怕我大哥报复你们吗?”
姜念薇毫不在意,“就怕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你们不要忘了,我们都是被流放的犯人,你们以为如此简单就能脱罪吗?”
这一路来,她便一直在找这样一个机会,即使不能杀了她们,也要好好教训一下她们。
姜念薇拿起了一旁的耙子,和桃枝直接往两人身上开始招呼起来。
兴许是因为喝了灵泉水的关系,她的身子也不似以前那般娇弱,打得她们嗷嗷直叫。
小妹姜思雨还在旁边扔着石子,打得两人叫苦不迭。
景秋蝶见状也忍不住补上了几句,“想当初,你们可是求着娶我家念薇,如今又如此作践她,这些都是你们该受的!”
一家子全部上阵,打得两人嗷嗷直叫,“别打了,别打了!”
两人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衣服上全部沾染了马粪,没有炫耀到分毫,反而被几人打的狼狈不堪。
临走还要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走着瞧!”
春雨更是出了一口恶气,心中畅快了不少,“小姐,还是您机智,知道她们要过来,留着马粪招待她们。”
“你也知道,庄秋荷这眦睚必报的性子,肯定会上门来炫耀的。”
桃枝心中担忧,“只是,我们这样打了她们,她们会不会派人来报复我们?”
桃枝的担忧不无道理,原先有差役看压着,他们不敢随意教训她们,不过如今差役都不在,谁都没有看到这一幕,就算是告状了又如何?
“不用担心。”
只要让他们背后的那个史俊贤倒霉,秦子谦必然谁也依靠不了。
史俊贤的作为淳州巡抚,家中的宅子修建的极为豪华,这还只是临近京城的淳州,天子脚下竟敢如此猖狂,可见现在贪官多么嚣张,天子有多昏庸。
姜念薇换上了之前的男装,又给差役打点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外出的机会。
她让姜澜煦留下来照顾家人,“大哥,我不在的时候,你且护好他们。”
“放心吧!”
原本二哥是想要和她一起出去的,方便照应,却被姜念薇寻了一个由头拒绝了,如今还是她一个人行事比较方便。
淳州这里盛产各式面料,其中以丝绸为上等,她此番外出,也是准备囤一些面料。
反正他们总是要经过其他地方,沿路便可以将这些面料出售,空间还有很多的位置,她手中也有不少本钱。
姜念薇来到面料店,便听到两个衣着华贵,打扮美艳的女子正在讨论,“今晚史大人要来我们满春院,我一定寻一件最好看的衣裳。”
“这件好看,贵人必定会喜欢的。”
原本她还想打探消息,没想到这消息竟然自个儿飞进她的耳朵里了。
得知今夜史俊贤要在满春院宴客,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
待那两名女子离开之后,姜念薇便查看了店铺的面料,果然这里的面料又软又舒服,价格还比京城的低廉,便让掌柜的将面料全部包起来。
“掌柜的,我还需要你们店里所有的丝绸。”
掌柜的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略显清瘦的男子,因她带着帷帽难以看清面容,而且一张口就是如此大的需求量,很难不令人怀疑。
“掌柜的,我是黄州过来的做生意的,看这里的面料不错,你且准备的,这些是定金,我晚些时候来取,切记,不可糊弄。”
看到了一锭金子,掌柜才算是相信了她的说辞,“好的,我马上准备,您放心好了,我们几十年的老字号。”
她又以同样的方式收购了其它几家的面料,准备妥当之后,将此收纳进了空间之中。
如此多的面料,一般都需要经由商队运送,路程遥远,耗时耗力,而她正好有不费事的空间。
淳州的丝绸面料又是供不应求的高档货,到了其它地方,便可以高于收购价双倍的价格售出,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路上,她观察了淳州街上的情景,要饭的很多,不管是老的小的还是年少的。
打听一番才得知,这里的赋税很重,农民苦不堪言,很多都流离失所。
中饱私囊的官员富的流油,而受苦受难的却是那些底层的百姓。
夜幕降临,史府灯火通明,却有一个人混了进来,但史府人口众多,史俊贤除了正妻之外,另有二十几房妾室,下人多不胜数,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其他人关注。
因为知道书中的内容,这史俊贤和秦子谦来往又很密切,她便知晓这史府有个秘密通道,可以直接通往一处隐秘的狗洞。
这是史俊贤自个儿修建的,他害怕有一天贪赃枉法的事情被曝光,提前布置了这逃生的密道。
知道此密道的只有他一人,就连工匠也在完工之后被他诛杀了。
谁又能想到这处狗洞竟然可以直接通往史俊贤的府上书房呢?
偷偷来到史俊贤的书房,她便按照书中描述的位置,找到了库房的钥匙,还有文书的印章,藏得很隐秘,但奈何她提前知晓了剧情。
姜念薇先是模仿他的字迹,写了一张文书,盖上了印章,然后拿着钥匙直奔库房。
现在正好是府中侍卫换班的时候,她便趁机打开门溜了进去。
库房之中,皆为这些年来史俊贤搜刮的民脂民膏,姜念薇没有放松警惕。
由于这些天一直饮用泉水,她听觉和视觉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甚至于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她开始搬运库房中的物件。
绫罗绸缎,玉石珠宝,鹿茸人参,金子银票,通通被她收到了空间之中。
几分钟的功夫,库房里已经被她搜刮的一干二净。
离开库房之后,她便顺着密道的位置正打算出去,却在密道出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澜煦微微皱眉,“爹娘担心你,让我跟着你,结果你却在此处消失不见了,所以我便在此守候。”
姜念薇见事情败露,便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无意间知晓这处密道,我便想办法偷到了史俊贤的印章,有了这个玩意儿,就可以打开城门,将流民放进来。”
姜澜煦瞬间明白了过来,“你原来是这个打算。”
“另外,我搜刮了他的一些财物,大哥,我想要你帮一个忙。”
她正愁着无法将这些银两发放出去,正好大哥擅长轻功,便可将此分发给贫民区的百姓。
兄妹二人分头行动,姜念薇书法极佳,模仿了史俊贤的字迹,盖下了印章。
又装成府上人的模样将文书送给了守城门的将领,将领虽有疑惑,可文书不是伪造的,印章也是货真价实的。
便按照文书上所言,将流民放了进来。
瞬时间,一大批流民蜂拥进淳州城中,而此刻的史俊贤和秦子谦还在青楼里醉生梦死,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
姜念薇又用银子收买了流民中的几人,让他们散播史府分发粥粮,所有人都可以前去领取。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头,史府的大门被撞了开来,一群流民冲了进去,将史府洗劫一空,后院的姬妾趁乱卷着银钱逃跑了。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姜念薇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驿站中,正好大哥也将银两分发完毕了。
此时正值清晨时刻,驿站地处荒僻,丝毫没有收到波及。
天刚蒙蒙亮,差役们便押送着他们继续赶路,而秦家由于受到了特殊照顾,并没有在此次的队伍之中。
等到日晒三竿之时,他们已经在淳州城的周边地带了。
待史俊贤和秦子谦醒来之后,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史俊贤赶回家中,发现宅子早就被洗劫一空,大为恼怒起来,大声
姜念薇心中一动,原来她的计划早就被他发现了。
确实,身为权势滔天的煜王,肯定知晓身边人物的一举一动。
百里昭捏起她的下巴,“你究竟是何人?接近孤又有何目的?”
姜念薇就算是直视他充满戾气的双眸,也不曾畏惧,反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船坊中突然升腾起一阵异香,百里昭轻轻蹙眉,未曾料想到竟然有人提前在船坊中点燃了欢情香。
姜念薇并不想伤害他,百里昭是秦子谦最大的敌人,要是他死了,还有谁有这个实力可以和他斗,她肯定是不会伤害他的性命。
只是船坊出现了连她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两人一时间
“甚好,那日后你便随侍在我身侧吧,对了,你可有名字?日后我又当如何称呼你呢?”少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姐,您唤我什么,我便叫什么。”
桃枝满心怨念地嘟囔道:“他只让小姐你碰。”
姜念薇略作迟疑,轻轻叹息一声,“既然你执意留下,那便留下吧,只是此后,随在我身边恐怕要受苦了。”
“无论小姐日后怎样,我都愿誓死相随。”他眼神坚定,说话一字一句,认真的模样煞是有趣。
“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那你就叫沧海吧。”
少年那原本阴郁的面庞,终于露出了一丝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好,沧海愿永世跟随小姐!”
姜念薇与他交谈完毕,忽然想起一件事,上一世,这位少年也曾留在她的院子里做着那些默默无闻的琐事。
他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家丁,因不愿背弃她,被远山侯府的恶势力残忍地殴打致死。
如今留在她身边的桃枝与沧海,上一世皆是为她而死,这一世,她定当护他们周全。
第一卷 第13章 行使色诱之计
原是姜念薇之前上交的那份名单起了作用,正逢煜王查贪污受贿案。
史俊贤的上级官员,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不惜将所有的罪责都一股脑地推到了史俊贤的头上,此刻的史俊贤已陷入了泥沼,自身难保。
而秦子谦,心中的惊恐瞬间蔓延开来。
他原本以为官兵的目标是他,但现在看来,他不过是这场风波中的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他趁着混乱,逃回了客栈。
庄秋荷一看到儿子一身酒气的回来了,不由开始埋怨起来,“子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一定要让史大人严惩姜家之罪,你看他们昨日将我们打成何样了!”
秦子谦尚未回过神来,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慌之中,庄秋荷连连喊了他几声:“子谦,你听到了吗?”
他这才如梦初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中带着急促和紧张:“快,我们必须立刻收拾东西,流放队伍还没起程,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庄秋荷有些不解,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问:“你不是说有办法能留在淳州吗?”
秦子谦连连摇头,若是再发现他与史俊贤的牵连,罪上加罪,“不能留在这里了。”
史俊贤自己都已被抓捕,昨夜他对其阿谀奉承,亦步亦趋,终究是白费功夫。
秦子谦再去寻孟莞然时,却发现她已不在,“莞然呢?她去何处了?”
“我自昨夜起便未见她,这小贱人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
“娘,今时不同往日,你也不要如此对待莞然了,她至少还愿意跟着我,你看那姜念薇那贱妇,与我和离之后性情大变,对我们落井下石。”
“孟莞然确实要比姜念薇好。”
庄秋荷想到昨日被痛打一顿,她身上现在都感觉酸痛,听儿子这样说,只能赶紧开始收拾包袱,可一想到又要过那样的苦日子,不禁悲从中来。
秦子谦本欲趁乱逃离此地,可若他们就此逃走,便成了逃犯,亦无身份证明,坐实了身上罪责,再无翻身可能,倒不如乖乖随着流放队伍,至少可保性命,亦有翻案之机。
秦子谦苦苦寻不得孟莞然,时间又紧迫,却看到孟莞然穿着一身娇嫩的粉衣推门而入,“子谦,你可知你犯下了大错!”
秦子谦只觉心虚,“莞然你在说什么,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孟莞然的双手,她却一脸决绝地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的手。
原是昨日秦子谦离开之后,孟莞然便收到一封信,拆开一看,竟然写明了秦子谦要出入满红院。
一开始,孟莞然还不相信发过毒誓的秦子谦会背叛她。
犹豫再三,还是按照信上所言,混进了那家满红院。
入眼的便是不堪入目的场景,秦子谦的身边围绕着花枝招展的三名妖艳女子,并与此谈笑风生,吟诗作对。
秦子谦时不时还对其上下其手,看得她怒火中烧。
但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侯爷这样尊贵的身份,再难攀附,说不定秦子谦尚且有恢复封号的可能。
可当史俊贤被捕之后,她反复思量,再也不愿随着秦子谦去流放,不止要受苦受难,更有一路上要面对那位尖酸刻薄的婆婆的冷眼与挑剔。
而那个她曾经以为的依靠,她的丈夫,也不过是表面专一,内里却藏着另一副面孔。
恰逢其时,淳州城内一位显赫的富商家中,正张榜招募歌姬。
她的嗓音虽称不上天籁之音,但作为穿越者,却记得不少现代的旋律,她以此技能,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深得那位富商的青睐与赏识。
而她嫁入侯府当日,尚且没有文书证明她是秦子谦的姬妾,她又何苦留在他身边受苦。
孟莞然决然地抛出一袋沉甸甸的银钱,冷声道:“我受够了在你身边的艰辛,你放我离开,这些银钱你便留着,路上或许能派上用场。”
秦子谦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愤怒和屈辱所替代,他紧咬牙关,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莞然目光坚定,毫不退缩,“放我走,你还可以跟随流放队伍继续前行。否则,你就留在这里,和史大人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断头之祸吧!”
庄秋荷倒是厚着脸皮直接拿走了钱袋子,“子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既然她如此无情,你也不必如此留恋。”
秦子谦原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到头来不过是一厢情愿。
权衡再三,便带着母亲和妹妹匆匆离开。
而孟莞然,她站在那里,目光紧紧追随着秦子谦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她的心中,早已涌起了新的思绪和计划……
流放的队伍再次起程,这一次秦子谦再也没有了嚣张的模样。
庄秋荷看到姜家一家子,是又羞愧又不甘,明明昨日才放出狠话,今日却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而且丫鬟被抢,孟莞然这个贱人又逃走了,她身边是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了,但好歹孟莞然还算有点良心,还给了一袋银钱。
眼见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便开始劝说起来,“等你再次荣华富贵,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苦要对一个这样的女子念念不忘。”
秦子谦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原本以为孟莞然就是他的命中注定,是他一生的挚爱。
可谁曾想到,她竟然比姜念薇还要冷漠无情。
姜念薇尚且没有改嫁,而她则是愿意去做低人一等的歌姬,只为了荣华富贵。
秦子谦心中咬牙切齿,话到嘴边只能忍耐。
流放的队伍到了高地之时已然傍晚,姜念薇俯瞰着待了一夜的地方,不免感慨。
接下来的路途遥远,且需得路过明州,隆州,均有各种险恶之事发生,也有大仇要报,秦子谦且留着他多受些折磨,让他感受一下上一世他们一家子的痛苦。
……
此刻,淳州一处茶楼内。
一位身着黑色锦袍,俊美异常的男子正端起茶盏,深邃双眸微微眯起。
一名暗卫悄然出现在他的身旁,俯身在他耳边轻声汇报着此次事件的调查结果。
男子静静地听着,手中的茶盏轻轻摇晃,茶水在杯中泛起层层涟漪。
暗卫在他耳边轻声解释一番,“殿下,刚才小人已查出此次暴乱缘由,均是……”
他嘴角微微扬起,不羁一笑,“此女当真聪慧,无需追究他们了,由他们去吧,至于淳州那些流民,无犯罪者好生安置,银两就从那群贪官身上拿吧。”
夜色渐深,茶楼内的灯光渐渐黯淡。
男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了茶楼,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只留下那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
……
姜念薇发现之前洒在空间里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她也确认了这个核桃空间确实可以种植蔬菜,路上便开始抽空种下其他的蔬菜种子。
一入了淳州的山林之中,她便发现这里物资丰富,可以看到不少野生的草药,甚至还发现了一株小灵芝。
姜念薇将此采摘了下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此放入了空间之中培养,既然可以种植植物,那灵芝应该也可以,再用泉水浇灌,说不定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若是有幸遇见那些名贵的草药,姜念薇便会悄无声息地摘下几株,小心翼翼地收入空间中。
在出发之前,姜念薇特地请来了大夫为姜衍诊脉。
大夫仔细把过脉后,告诉她姜衍只是患了些风寒,并无大碍。
自从喝过泉水之后,他的身体便逐渐恢复了元气,这让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他们吃喝不愁,虽路途遥远,但并未遇到太多不舒适的地方。
接下来,他们将赶往明州。
得空之处,姜念薇却时常抚着原先挚爱的琵琶,轻轻拨动琴弦,“可惜了这琵琶。”
景秋蝶也觉得惋惜,“一双弹琴作画的手,如今却要饱经风霜,可怜了我的女儿。”
姜念薇说的却不是这个,她喜欢弹琵琶,却不得不用词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数日后离开淳州,终于到达了明州。
秦子谦尚且安稳,姜念薇暂且没有找到机会再惩治一下秦家。
而孟莞然却失去了踪影,事后她向差役打听过孟莞然的踪迹,差役只说,上头下令,她已不在流放名单之内,具体他也不知缘由。
姜念薇对此也不奇怪,既然他们一家子有了改变,恐怕孟莞然的命运轨迹也发生了变化。
她本身也不是安居于室的女子,上一世能安然留在秦子谦的身边,也是因为当时他的风头正盛,如今秦子谦已落魄成了这样子,她肯定再难忍受。
若是再遇到她,姜念薇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但眼下,她只能暂且收敛锋芒,静待时机。
入了明州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民风又大不一样了。
他们在这里的待遇明显要比之前差很多,即使用银两打点,也无法离开关押他们的地方。
且男子都被带上了镣铐与枷梢,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姜澜煦也是好说歹说,花了不少银两,才让他们留下来两辆马车。
这几日来,一向吃好睡好的姜思雨竟突然间如同被噩梦缠绕一般。
每每从梦中惊醒,都会紧紧握住景秋蝶的手,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娘,我梦到了不好的事情。”
景秋蝶只能温柔的安慰:“思雨乖,那些都是梦,不是真实的事情,别害怕。”
姜念薇却对此起了疑心,将她拉至一边,“你梦到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姜思雨却惶恐的不敢开口,直到姜念薇好生安慰了之后,她才将之前梦中的一切一一告知,“我梦到大嫂一尸两命,父亲病死途中,大哥中箭身亡,二哥被活活饿死,可是明明大家还在我的身边,他们没有出事。”
姜思雨所梦,竟与上一世的遭遇不谋而合。
她轻轻握住姜思雨的手,声音柔和:“思雨,别怕,我们都好好的,大家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说罢,关押他们的地方,走进了一名高大的差役。
可当她看到眼前这名高大的差役出现之时,姜思雨却吓得颤抖起来,她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那股从心底涌出的恐惧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脖子,令人窒息。
“姐姐,我好像在梦里见到过这个男人。”
姜念薇随着妹妹姜思雨的目光望去,目光落在那名脸上带着醒目刀疤的差役身上。
他正是明州城中差役陆正元,更是一个以暴戾著称,沉溺于酒色的恶徒。
姜思雨看到他如此惊惧,不是没有道理,上一世妹妹就是遭遇了他的凌辱虐待,不堪重辱才投河自尽的。
姜念薇只能好生开导了她一番,这才让她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
随后她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陆正元的身上,那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却增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阴郁之色。
果然,陆正元一踏入此地,他那令人不悦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在几位青涩的女眷身上流转,如同贪婪的狼在搜寻着猎物一般。
女眷被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纷纷低下了头,尽量避免与他的视线交汇。
“接下来,你们便由我们明州的差役负责押送!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那群软柿子好拿捏,若是你们不好好听话,哼,我可不会轻饶你们的。”
说完便挥舞起了手中的长鞭,“啪”的一下打在了墙面之上,惹得一众女眷瑟瑟发抖。
若要让上一世的悔恨不再重演,姜念薇深知,陆正元这颗绊脚石必须被清除。
往常,姜念薇总是身着那件素净的青色袄子,不施粉黛。
但今日,她却命桃枝为自己找了一件颜色艳丽、引人注目的衣裳。
那衣裳将她原本清冷的气质瞬间点燃,变得妩媚动人。
不仅如此,姜念薇还破天荒地涂上了胭脂水粉,淡淡的粉色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姜立轩目光一凝,不经意间察觉到了妹妹姜念薇的异样,他轻声问道:“念薇,你这番装扮,究竟所为何事?”
姜念薇神色凝重,低声解释:“那位差役,脾气暴躁,行事霸道,若是落入他的手中,我们在明州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一阵喧哗,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第一卷 第14章 虐杀好色之徒
只见那名差役粗鲁地拖拽着一名女子,径直朝内屋走去。
女子的丈夫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想要阻止,却不料被那差役一脚狠狠踹出,顿时鲜血飞溅,狼狈不堪。
那差役却毫不在意,嚣张地大笑道:“真是扫兴,老子能看上这个女人,那是她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那女子却挣脱束缚,朝着墙上撞去,顿时头破血流,陆正元顿时觉得扫兴。
他吩咐手下,“好好一张脸,成了这副模样,实在可惜,将两人关起来,不要给他们吃喝,等快要饿死的时候,直接丢出去喂狗!”
姜立轩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一路上的差役只要用银两打点,不会对随便他们用刑,而这个看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既然情况如此,我们更应当行事谨慎,避免张扬,你为何偏要如此装扮,引人注目?岂不是自找麻烦?”
她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此为引蛇入洞。”
想要杀死陆正元,就必须靠近他的身边,此人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气功,姜念薇恰好知晓他的命脉所在。
庄秋荷见状,不由得发出啧啧之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真是个一见到男人就忍不住卖弄风骚的货色,都到了这种地步,还如此费尽心思地打扮得如此妖艳,真是令人作呕。”
秦子谦顺着庄秋荷的目光望去,只见姜念薇站在那里,一身装扮明艳动人,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美得令人窒息。
他心中不由得一动,这样的姜念薇,是他在侯府里从未见过的模样。
秦子谦有些难以移开视线,她平日里总是温婉如水,而此刻的她,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张扬明媚。
姜念薇想让陆正元永远消失,曾经凌辱妹妹的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她立刻上前引起了陆正元的注意,“大人,奴家有一事相求。”
陆正元的目光立刻被姜念薇吸引了过来,“小娘子如今这幅打扮,倒是令人眼前一亮,只是这里关押犯人的地方,你为何要打扮成这幅模样?”
他的戒心极重,故意接近他的女子,令他生出了疑虑。
只是这女子极为娇美,却不知为何一开始发现这么貌美的女子在流放的队伍之中。
“这位大人,奴家的哥哥生病了,希望大人能允许奴家请个大夫过来给他治疗一下。”
一旁的姜立轩立刻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装作一副生病的模样。
既然真的有求于他,陆正元也算是放下心来,“原是如此,那你知道,要我帮你,肯定是付出一些代价的。”
姜念薇低眉顺眼,柔声回应,“当然知道,奴家擅长音律,不如让奴家为大人找个清净的地方弹奏一曲?”
陆正元倒是真的来了兴致,弹得再好,会有春风阁的姑娘们弹得好?一名弱小的女子,对他而言毫无威胁,若是能稍微反抗,更能让他兴致勃发。
“跟我来!”
临走之时,她还不忘嘱咐姜立轩,“让大家不用为我担忧。”
姜立轩却十分害怕妹妹吃亏,“你且小心。”
可如今他们的带着镣铐,行为受限,虽担忧,也只能相信妹妹所言。
走出了关押他们的屋子,陆正元直接将他带到了旁边差役休息之处。
姜念薇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大人,此处人来人往,无法尽兴,能不能换个地方?”
陆正元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主动的官家女子,不由得心猿意马,“好,便满足你。”
姜念薇心中只觉作呕,抱着琵琶瑟缩着跟在了陆正元的身后。
两人到了一处僻静之处,姜念薇确认周围没有人,便找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
陆正元则是急不可耐的想要扑过来,姜念薇顺势将琵琶抵在了身前,“大人,能否先听奴家弹奏一曲?”
他这才想起,刚才这名女子说,擅长弹琵琶,“我可不是什么文雅之人。”
不止不文雅,他行事之时,甚至喜欢鞭打,掐住对方的脖子让其窒息,凌虐对方,在他手下死去的女人多不胜数,只是因他在此地小有势力,竟无人敢告状。
“奴家只是想要取悦大人。”
陆正元听到取悦二字,突然便同意了她的要求,左右不过一首曲子的时间。
“那你弹吧。”
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家千金,竟然想要取悦他,陆正元便有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姜念薇的手指轻触琵琶的弦,起初,琵琶声如同初春的微风,轻柔而舒缓,渐渐地,琵琶声开始变得激昂起来,如同夏日的暴雨,猛烈而热切。
陆正元不懂得弹奏,却也能品出一二,只是可惜,这样的极品,竟然落在了她的手中。
正当他沉醉于琵琶声中之时,却发现姜念薇突然拨断琴弦绕至了他的身后,速度之快,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琴弦便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
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这女子弹奏琵琶,并非为了取悦他,而是另有图谋,她想要的,是他的性命。
陆正元虽惊不乱,他多年习武,对付一个弱女子本不在话下,他运起内劲,试图挣脱琴弦的束缚。
却突然发现他的命门已经被匕首抵住,姜念薇眼神一凛,轻描淡写地施加了一点力气,匕首迅速刺入,对方的内功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溃散无遗。
随着他的内功消散,姜念薇便加大手中的力气,知道琴弦已经陷入了他的脖颈之中,鲜血瞬间四溅。
周身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而陆正元瞪大了双眼,尚有一丝气息。
“你杀了我,这里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拔出匕首,只见刀刃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她再次将匕首刺入陆正元的命门,用力旋转了几圈。
陆正元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彻底失去了生机,那双瞪大的眼睛也逐渐失去了焦距。
姜念薇嫌弃的用脚踢了踢尸体,杀了陆正元,她心头的大石也算是落了下来。
核桃空间虽不能进入其他活人,可死人却是可以的,她将陆正元的尸体放进了空间里面。
哪怕是用他的尸体的那个肥料,她都觉得太脏了。
将外面沾染了血迹的斗篷拖了下来,又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将谷仓收拾干净。
姜念薇若无其事地走出了这处僻静的废弃谷仓。
这是第一次杀人,心中难免紧张,却又有着一丝复仇之后的畅快,像是冰冷的酒液在喉咙中燃烧。
当她返回原处,众人急忙迎上前来,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
“念薇,你可安好?那差役可曾对你有何不轨?”
她沉稳地答道:“无妨,那位大人听完曲子后,便自行离去了,并未对我怎样,你们不必担忧,他已应允请大夫来给二哥治病。”
“皆怪爹娘无能,让你受苦了。”景秋蝶不禁轻声啜泣起来。
姜念薇心想,恐怕他们是有所误解。
桃枝也哭哭啼啼,“那人如此凶恶,小姐你……呜呜呜。”
春雨连忙提醒了一下桃枝,“小姐吉人天相,这不是没事,不要提这样事情了。”
而秦子谦的目光中却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深知,女子在流放途中,往往会遭受诸多侮辱与欺凌。
姜念薇与那名男子独处如此之久,若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他实在难以置信。
此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与苦涩。
姜念薇嫁入侯府已有一年有余,他却始终未曾亲近她,生怕她借机诞下秦家的子嗣。
然而,如今却有一个卑微的差役抢先一步,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就算两人已和离,他的心中还是有种难言的复杂感。
姜念薇摸了摸姜思雨的头,“日后你不必再惧怕了。”
她此后将会平安顺遂,也不会再受侮辱,最大的威胁已经被她铲除。
一路上,她曾向大哥学习了几招,本以为只是用作防身,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大用场。
次日,陆正元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不仅犯人拍手称快,就连其他一同共事的差役,也感觉压力小了许多。
陆正元树敌众多,遭仇家暗杀也并非稀罕事。
自这天起,差役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只要稍加打点,想要出去也并非难事。
姜念薇终于有机会外出采买食物,以改善伙食。
姜澜煦则主动提议:“念薇,你好好休息,这些跑腿的事,还是我来做吧!”
姜念薇实在难以启齿,她外出是为了处理陆正元的尸体。“大哥,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我一同前去吧?”
“也好。”
姜澜煦外出需要买些安胎药,还买了些布料,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衣服。
两人分头行动,姜念薇偷偷摸摸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山林,气喘吁吁地挖了一个大坑。
好在她有在现代三十年的经历,不至于像真正的千金小姐那般娇弱,以前当农业博士时,没少干挖坑的事。
将陆正元的尸体埋入坑中填平后,又在此处种了一棵树苗。
生前未曾做过好事,死后便化作树的养料吧,未将其大卸八块,也算是便宜这个狂徒了。
了却一桩心事之后,她便进入核桃空间,发现之前种下的灵芝确实长大了一些,之前种下的青菜、白菜等蔬菜,也郁郁葱葱长了起来,摘下一些蔬菜,晚上便可吃些空间里生长出来的蔬菜,却不知道这些和普通的蔬菜有什么区别?
采购完所需物品,她便折返了回来,却在押送犯人之处被秦子谦拦下,“有一事,我想与你商议。”
自从遇见姜念薇,他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我没什么事要与你商量的,你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看到秦子谦,她连鸡腿都少吃了一个,实在是倒胃口。
秦子谦却将压抑已久的话说了出来,“你为何要打扮之后勾引那名差役?”
姜念薇心中一紧,难道是秦子谦发现了她杀人的事。“你我虽已和离,可你毕竟是妇人,怎可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姜念薇听他这番话,不由轻笑出声,原来他只是因为这件事,“既然你我已经没关系了,你又何必在意这些,我有伤风化,也与你无关,你有什么好失望的,还不如多给你的孟莞然写几封信,求她回心转意吧!”
“我这是为你好,为何你现在如此固执?你们姜家确实无足轻重,但我是怕你辱没了秦家的名声!”
“秦家现在一无所有,至于名声,也早就被你败光了,还有,麻烦不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简直有辱斯文!”秦子谦实在是令人厌恶,姜念薇不想看到他的脸,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之前所受的那些苦。
他们之间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姜念薇如今只想着如何悄无声息地让秦家在世上消失。
“念薇,你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若你只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你做到了。”
姜念薇都要笑掉大牙了,“若是你再纠缠于我,我不会让你好过。”
秦子谦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拦住去路的手也松懈了起来,“离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离开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不然,她还被拘在侯府等死,疼爱她的家人也会在流放路上一个个惨死。
此时,庄秋荷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指着姜念薇大骂起来,“你这荡妇,竟然还敢勾引子谦。”
“是你儿子拦住了我的去路,好狗不挡道,你没有听说过吧?”
“你骂我们是狗?”
“如此,真是辱没了狗,你们应该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庄秋荷尖厉地叫了起来,“子谦,你看看这伶牙利嘴的贱妇,不止勾引差役,竟然还辱骂我们,速速远离她,不准在与她接近!”
正在此时,景秋蝶却直接一个巴掌挥了上去,“不准你辱没我的女儿。”
第一卷 第15章 保住腹中胎儿
“上一次你们竟敢动手,难道还嫌打得不够狠吗?如今竟敢再次挑衅。”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庄秋荷果然心生惧意,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连连后退数步,“你们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吗?我告诉你们,即便如此,子谦也是上过战场的。”
庄秋荷仍在教唆秦子谦,“子谦,我遭受了这样的屈辱,你难道就不想帮我出这口气吗?”
姜澜煦听到争执声,随即赶了过来,“母亲,妹妹,这里发生了何事?”
姜澜煦身材魁梧,即使与秦子谦相比,也更具气势。
“娘,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本以为儿子会替自己撑腰,没想到秦子谦却成了缩头乌龟,“如今时过境迁,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是他们欺辱了我,刚才还打了我一巴掌,子谦,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秦子谦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如此不可理喻,她难道不清楚自己儿子的能耐吗?
若不是差役及时赶来制止打斗,真不知道两家会闹到什么地步。
秦子谦像只吃了败仗的鳖,不再吭声。
姜澜煦武艺高强,却因皇帝的猜忌,从未上过战场,否则以他的军事才能,必能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此时姜思雨却突然跑来,焦急地喊道:“大哥,不好了,大嫂说她身体不舒服。”
姜澜煦听闻妻子身体不适,急忙转头查看。
姜念薇亦步亦趋,此刻,她决不能让家中任何人有所闪失。
邱雪梅疼得脸色苍白,小腹微微隆起,双手捂着肚子,身下已开始渗出血迹,“怎么会这样?明明今日刚服过安胎药?”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腹中胎儿会不会有事?”
夫妻二人成婚三年,方得此子,邱雪梅一路小心谨慎,岂料竟发生如此意外。
姜念薇先为大嫂诊脉,发现其脉象紊乱,又让姜澜煦取出刚才所购之药,闻了闻气味,“药材应无问题。”
“大嫂,你可还吃过其他东西?”
姜澜煦自责道:“我还给她带了些梅花糕,刚才梅雪吃了两块,会不会是因此所致?”
姜念薇接过梅花糕,如今她的五感更为敏锐,可嗅出食物和药材中的异味,这其中显然有股刺鼻的味道。
“这梅花糕是从何处所购?里面似是加了什么东西?”
姜澜煦不免开始自责起来,“就是从街市上买的,我从未假手过他人。”
眼看着大嫂的状况愈发严重,姜念薇取过水壶,给她喂了几口泉水,又让姜澜煦和差役速速安排将大夫请来。
姜澜煦心急如焚,毕竟此事关乎妻儿性命。
大嫂喝下泉水后,状态略有好转,如今只能等大夫来查看状况。
而后她开始审视周遭环境,如今身边仅余桃枝、春雨两个丫鬟,以及一位柳嬷嬷。
此三人虽为外人,但这几日她对其言行举止多有观察,未见异常,那么投毒之人应是其他人。
他们所处之地,宛如一个集体大通铺,关押的皆是此次流放的犯人,除了秦家,还有其他获罪官员。
与他们矛盾最深的唯有秦家,刚才他们还与庄秋荷一家争吵,最大的嫌疑便是庄秋荷投毒,欲加害姜家子嗣。
景秋蝶想到此处,起身便要去找庄秋荷理论。
这一次庄秋荷倒是理直气壮,她没做过此事,自然无惧对方怀疑。
谁料,她却发现一旁秦梦蕊神色异常,她面露惊恐,一直躲在秦子谦身后。
庄秋荷最是了解自己女儿,见此表情,便知她定是做了亏心事。
趁着无人注意,将她拉到一边,质问:“可是你做的?
”秦梦蕊瞬间破防,“娘,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便偷偷在那梅花糕里加了些红花,谁知道那女人身子如此羸弱,竟出了那么多血。
”“你……”庄秋荷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暗爽。
她看不起姜家已久,见他们出了这等事,心中自然爽快,却又担心女儿被发现,若起争执,他们定然不是姜家对手。
秦梦蕊说了谎,她下药的原因,大半是出于嫉妒。
两年前的宴会上,她不慎落入湖中,是姜澜煦将她从湖中救起,那时起她便对姜澜煦生出了别样情愫。
再见之时,却发现他早已成亲,还是在哥哥的婚宴之上。
从此之后,她便对姜念薇产生了莫名的敌意,若是她不嫁过来了,她尚且还有机会嫁给姜澜煦,即使是平妻也可以,可那时算是彻底的断了念想。
流放途中,看到姜澜煦对妻子关怀备至,她心中便起了妄念,若是那个女人死了,是不是她就有机会……
她关注着邱梅雪的情况,就是希望她能死,最好是一尸两命。
她的这番心思,似是也被姜念薇看穿了,提前知晓剧情的她,又如何不知,这个曾经的小姑子心心念念着她的大哥。
上一世大哥去世之后,书中还提到秦梦蕊葬花哀悼,只不过几个月之后,她便嫁给了九皇子,成为了王妃,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秦梦蕊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毒害她的大嫂。
此时,姜澜煦终于带着大夫赶到了此处,把脉之后,他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大人与孩子,只可保其一,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他需得用药,可药量一旦过重,腹中的胎儿就完全保不住了,若是保胎,大人的身体最多可以撑到孩子诞生的那一刻,必将血亏而亡。
姜澜煦毫不迟疑地答道:“大人,我要保住大人。”
邱雪梅却急忙捂住了肚子,挣扎了起来,“夫君,我想要孩子,求求你,保住孩子吧!”
“孩子,将来我们还可以有,可是你……我必须保住你。”
“求求你了,夫君,若是孩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姜念薇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山林了采到的保胎中药,便将大夫拉至一边,开始探讨起来,“大夫,不能保两个吗?”
大夫叹息,“老夫医术有限,只能保其一。”
“那劳烦大夫你开两张药方给我,我会与家人好好商量。”
“妥。”
姜念薇手持药方,脑海中浮现起曾经翻阅过的中药典籍,她在老大夫的其中一张药方上稍作改动,替换了两剂中药成分。
接着,她来到无人之地,按照此药方配了七日的药量,其中不少中药都是她从山野中挖掘出来,精心种植在空间里的,她还将那颗灵芝也一并加入其中。
待桃枝将中药熬好后,邱梅雪却不敢轻易喝下,尽管身体虚弱,她更害怕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姜念薇连忙劝道:“嫂嫂不必担忧,我已经与大夫沟通过,定会保住你腹中的孩儿。
”听了这话,邱梅雪不再犹豫,毅然喝下了那碗药,姜澜煦甚至来不及阻止。
姜念薇将大哥拉到一旁,安慰道:“刚才我已改良过药方,对嫂嫂的身体绝无伤害。”
“可念薇你何时习得过医术?”
姜念薇随意找了个借口:“以前在侯府的时候,我结识了一位云游四方的医女,便向她学习了一些医药知识。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她对此胸有成竹,否则也不会直接让邱梅雪服下。
果然,两个时辰之后,血止住了,邱梅雪的腹中也不再疼痛,原本萎靡的精神也渐渐好转,众人这才如释重负。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他们又要马不停蹄地赶路了,虽有马车,但难免会遇到颠簸的路段。
一路上,姜澜煦对着邱梅雪好言宽慰,待她入睡后,才一脸凝重地走出马车。
他们没有耽误流放队伍前进的进程,差役们也没有过多责怪。
直到深夜,队伍驻扎在一处荒山野岭,原本以为这里荒无人烟,没想到竟有一个小村落,差役们便决定在此安营扎寨。
差役们自然可以在村民家中借宿,可他们这群押送的犯人,却只能住在外面漏风的牛棚里。
如此天寒地冻,父亲和嫂嫂本就身子虚弱,虽有厚实的棉被和衣服,却也抵不住寒冷的侵袭。
姜念薇便寻了一户农家,拿出银两打点,想要借宿在此。
这户人家只有一名老光棍,原本看到流放的罪犯借宿,自然是不愿的,姜念薇给了他几两银子,他这才眉开眼笑,几两银子对于他来说可是好几年的收入了。
“西边有间空屋子,你们随便居住。”
老光棍好似想起了什么,从屋子里面拖出了一位瘦弱的少女,“忘了我家小媳妇还关在里面,你们请自便。”
少女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却可以看出身材瘦弱,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姜念薇不免多看了几眼,却见那少女忽而转头望向她,两人的视线交汇,姜念薇心中一惊。
虽满脸脏污,她却仍然可以看出少女原本精致的面容,而且她双眼的瞳色竟有两种颜色,蓝色与黑色交相辉映,宛如两颗璀璨的宝石。
姜念薇不由得想起书中的另外一名反派,此人为梁国皇子孟怀北,他是梁国皇帝与胡姬生下的孩子,身份卑微。
从小便送来大周做质子,只是许久未听到他的消息了,难不成这名少女竟是他?姜念薇压下心中的怀疑,可他明明穿的是一身女装啊?
老光棍淫笑着将她拖拽了过去,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花了毕生积蓄将你买了,你可要为我生个大胖小子啊。”
桃枝还在一旁惋惜,“这么瘦弱的女孩,竟要被这样的男人糟蹋了,好可惜啊。”
那名少女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突然猛地一口咬住了老光棍的手臂,声音中透露出坚决与愤怒:“放开我!”
老光棍痛得龇牙咧嘴,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扬起手臂,狠狠地扇了少女一个耳光,愤怒地吼道:“我花了一两银子把你买下来的!要不是我,你就要被卖到青楼去了!”
他心中的怒气似乎还未发泄完,便抬起脚想要踹向少女。
这时,桃枝已经急得不行,她紧紧拽着姜念薇的衣袖,眼中满是恳求:“小姐,我们救救他吧!”
姜念薇眉头紧锁,她并非不愿救人,只是他们现在正处于困境之中,自身难保。
若是贸然救人,又该如何安置?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可是万一,万一此人就是孟淮北,她视而不见,五年后,他又成为梁国暴君,发动战争,民不聊生。
且书中,他和秦子谦还是情敌,两人同时喜欢上了孟莞然,对她情根深种,誓要夺她为妻。
姜念薇一个转身,又给了老光棍五两银子,“这给你,你把这孩子给我。”
当初将他买了就只花了一两银子,眼前这个冤大头竟然要花五两买,莫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
老光棍心中暗喜,琢磨着或许可以趁机抬高价钱。
他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故作姿态地说道:“不卖,她已是我的媳妇,岂能轻易转手?”
姜澜煦闻言,面色一沉,大步上前,挡在了姜念薇的身前。
他目光如炬,盯着老光棍,声音低沉而坚定:“卖,还是不卖?”
“我卖,我卖!”
老光棍被姜澜煦那凌厉的气势所震慑,心中不禁一颤。
他深知,眼前这位绝非善茬,若是惹恼了他,只怕自己讨不了好。
于是,他急忙改变口风,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五两银子,一边将姜念薇推向对方,一边陪笑道:“卖,我卖!她现在是你们的了,本来我还嫌她瘦了些,现在正好可以去买个更丰韵的少女回来。”
老光棍的脸上挂着一抹猥琐的淫笑,让姜念薇极不舒服。
他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色眯眯地盯着看个不停。
要不是姜澜煦及时出面,将他赶走,恐怕他还会继续纠缠不休。
“念薇,你买了这个女孩,但我们根本没时间照顾她啊。”姜澜煦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自有安排。”
她走到那个如今应该称为少年的孩子面前,伸出了纤细的手想要拉他起来。
少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后又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
她又拿了一个白馒头,塞入了少年的手中,“饿了就吃吧。”
少年看着白乎乎的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姜念薇便趁机查看他现在的状态,身上脏兮兮的,似乎四肢还有伤口。
还要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必须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孟怀北。
“桃枝,你去烧些热水,给他洗一洗。”
桃枝连忙应道:“我这就去。”
少年再听到要洗澡之后,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惊恐起来,姜念薇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来亲自给他洗澡。”
第一卷 第16章 惩治下毒凶手
若是让她去向姜念薇求情,她是绝无可能拉得下脸来,但秦子谦不同,“她顾念旧日情谊,或许会帮你。”
“母亲,你又如何知晓是念薇下毒的?”
庄秋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胡乱答道:“她本就是蛇蝎心肠,只是你被她的伪装蒙蔽,如今你们和离,她便不再伪装,能是怎么回事,定然是她想要毒害我们全家,你妹妹如今正在受苦,你还犹豫什么?”
秦子谦深吸一口气,这一路走来,历经诸多坎坷,让他发现,自己对姜念薇的了解实在太少。
越是发现她不同的一面,他心中越是百感交集。
秦子谦硬着头皮找到姜念薇,一开始还好声好气:“念薇,梦蕊难受,不知你是否有办法可以救她?”
姜念薇甚至都未曾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她这是咎由自取。”
秦子谦升一阵怒气,“果然是你下毒害她,你竟然变得如此恶毒,我母亲说得没错,你往日的善良都是伪装,你当真是心如蛇蝎。”
秦子谦一开始还对她心生怜悯,怜悯她为了家人牺牲自己,如今看来都是她咎由自取。
姜念薇只觉得可笑,事到如今,秦子谦依旧是如此稀里糊涂,“我为何要无缘无故害你妹妹,还不是因为她想要害我的嫂嫂。”
秦子谦笃定地答道:“你嫂嫂出事,不可能和梦蕊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去问她便知,告诉她,只要如实交代,我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你这个做哥哥的,根本不了解你的妹妹。”
秦子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若是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秦子谦,你未曾尽到兄长的责任,好好教导你的妹妹,如今却反过来指责我,真是令人心寒。你妹妹是人,难道我姜家的血脉就不是人了吗?姜家也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岂能容你如此欺凌!
想当初,在你那侯府之中,你便要我处处忍让,如今却又想对我指手画脚,甚至威胁我。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忍气吞声吗?告诉你,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念薇!我们往日的情分……”
“你口口声声提起我们往日的情分,真是可笑至极。你扪心自问,你何时珍惜过那份情分?当初你宠妾灭妻,甚至与官员勾结陷害姜家,这些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现在居然还有脸来和我谈情分,真是讽刺得紧。”
秦子谦的内心充满了羞愧,他垂下眼帘,不敢与姜念薇那双冷冽而坚定的眼眸对视。
姜念薇轻拂衣袖,转身离去,她的心中并无真正的愤怒,她要的,不过是让这一家人尝尝她上一世所受的苦楚,让他们也体验一下那种无助与绝望。
……
望着庄秋荷怀里的妹妹,秦子谦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先起的祸端?”
庄秋荷听着妹妹痛苦的呻吟,心中一阵焦急,她瞪了秦子谦一眼,责备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再这样下去,梦蕊的性命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秦子谦没有理会庄秋荷的责备,缓缓开口:“姜念薇说了,只要梦蕊愿意承认错误,她便会出手相救。”
秦梦蕊再也忍受不了这样钻心的疼痛,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颤声道:“我……我愿意认错!是我错了,我不该下药害那个女人。”
“你怎么如此糊涂!”
庄秋荷又急又恼,毫无办法,却束手无策。
她只能硬着头皮,带着秦梦蕊来到姜念薇的面前,希望能求得一丝宽恕,“她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有意害人的,你便救救她吧。”
要不是为了女儿的性命,庄秋荷什么时候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人。
姜念薇微眯着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就是求人的态度吗?我嫂嫂若是因为这件事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秦家就算是赔上十条命也不够。
“你们母女在我大哥面前跪下磕头,我兴许会考虑。”
庄秋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愤怒地抬起头,“姜念薇,你可别欺人太甚!”
姜念薇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刺骨的寒意,她缓缓开口:“既然如此,秦梦蕊就继续承受这份痛苦吧,我忘记告诉你,这毒若是没有及时服用解药,那种疼痛将会让她生不如死,而且身上的红斑也永远不会消退。”
秦梦蕊此刻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紧紧地拉着庄秋荷的手,眼中满是乞求:“娘,我们这次就听她的吧,我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庄秋荷咬紧了牙关,最终做出了决定,卑微的跪倒在姜澜煦的面前:“梦蕊年纪小,不懂事,差点害了你的妻儿,如今你的妻儿已经平安无事,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
秦梦蕊跪倒在地,心中满是羞愧,抬起头,看着以前爱慕的男子,脸上露出了愤怒、震惊的表情,心中犹如针刺刀扎,一时间竟体验着身心双重的痛苦。
姜澜煦气得牙痒痒,“是你害了梅雪,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现在这样是咎由自取。”
一向不打女人的他,竟然有想要将眼前的女子揍一顿的冲动。
早知道秦家人心狠手辣,没想到竟然恶毒到此种地步,他是绝对不会原谅伤害了邱梅雪的人。
“大哥,你不原谅她,那我便不救她。”
庄秋荷立马愤怒的站起身来,“你!你明明答应说只要跪下就会救她的!”
姜念薇露出扬起嘲讽的笑容,“可我大哥并没有原谅你们,我的话啊,你们可千万不要当真,这种毒不会死人的,也就是折磨着身体而已,秦梦蕊你便暂且忍着吧。”
说罢,她们一家扬长而去,只剩下母女两个留在原地抱头痛哭。
受此一难,这一家人算是老实了不少。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流放队伍又要马不停蹄地赶路,虽有马车,但难免会遇到颠簸的路段。
一路上,姜澜煦对着邱梅雪好言宽慰,待她入睡后,才一脸凝重地走出马车,“念薇,这件事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我能处理的事情,便不会麻烦家人,况且他们害了嫂嫂,必然要他们吃尽苦头。”
“以后发生任何事,你都可以与我们商量,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秦家做的孽,又何尝只有这些,上一世他们一家落得如此地步,秦家可没少掺和。
他们没有耽误流放队伍前进的进程,差役们也没有过多责怪。
直到深夜,队伍驻扎在一处荒山野岭,原本以为这里荒无人烟,没想到竟有一个小村落,差役们便决定在此安营扎寨。
差役们自然可以在村民家中借宿,可他们这群押送的犯人,却只能住在外面漏风的牛棚里。
如此天寒地冻,父亲和嫂嫂本就身子虚弱,虽有厚实的棉被和衣服,却也抵不住寒冷的侵袭。
姜念薇便寻了一户农家,拿出银两打点,想要借宿在此。
这户人家只有一名老光棍,原本看到流放的罪犯借宿,自然是不愿的,姜念薇给了他几两银子,他这才眉开眼笑,几两银子对于他来说可是好几年的收入了。
“西边有间空屋子,你们随便居住。”
老光棍好似想起了什么,从屋子里面拖出了一位瘦弱的少女,“忘了我家小媳妇还关在里面,你们请自便。”
少女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却可以看出身材瘦弱,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姜念薇不免多看了几眼,却见那少女忽而转头望向她,两人的视线交汇,姜念薇心中一惊。
虽满脸脏污,她却仍然可以看出少女原本精致的面容,而且她双眼的瞳色竟有两种颜色,有胡人的血统。
姜念薇不由得想起书中的另外一名反派,此人为梁国皇子孟怀北,他是梁国皇帝与胡姬生下的孩子,身份卑微,从小便送来大周做质子,只是许久未听到他的消息了。
难不成这名少女竟是他假扮的?姜念薇压下心中的怀疑。
老光棍淫笑着将她拖拽了过去,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花了毕生积蓄将你买了,你可要为我生个大胖小子啊。”
桃枝还在一旁惋惜,“这么瘦弱的女孩,竟要被这样的男人糟蹋了,好可惜啊。”
那名少女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突然猛地一口咬住了老光棍的手臂,声音中透露出坚决与愤怒:“放开我!”
老光棍痛得龇牙咧嘴,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扬起手臂,狠狠地扇了少女一个耳光,愤怒地吼道:“我花了一两银子把你买下来的!要不是我,你就要被卖到青楼去了!”
他心中的怒气似乎还未发泄完,便抬起脚想要踹向少女。
这时,桃枝已经急得不行,她紧紧拽着姜念薇的衣袖,眼中满是恳求:“小姐,我们救救他吧!”
姜念薇眉头紧锁,她并非不愿救人,只是他们现在正处于困境之中,自身难保。
若是贸然救人,又该如何安置?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可是万一,万一此人就是孟怀北,她视而不见,五年后,他又成为梁国暴君,发动战争,民不聊生。
且书中,他和秦子谦还是情敌,两人同时喜欢上了孟莞然,对她情根深种,誓要夺她为妻。
姜念薇一个转身,又给了老光棍五两银子,“这给你,你把这孩子给我。”
当初将他买了就只花了一两银子,眼前这个冤大头竟然要花五两买,莫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
老光棍心中暗喜,琢磨着或许可以趁机抬高价钱。
他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故作姿态地说道:“不卖,她已是我的媳妇,岂能轻易转手?”
姜澜煦闻言,面色一沉,大步上前,挡在了姜念薇的身前。
他目光如炬,盯着老光棍,声音低沉而坚定:“卖,还是不卖?”
“我卖,我卖!”
老光棍被姜澜煦那凌厉的气势所震慑,心中不禁一颤。
他深知,眼前这位绝非善茬,若是惹恼了他,只怕自己讨不了好。
于是,他急忙改变口风,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五两银子,一边将人推向对方,一边陪笑道:“卖,我卖!她现在是你们的了,本来我还嫌她瘦了些,现在正好可以去买个更丰韵的少女回来。”
老光棍的脸上挂着一抹猥琐的淫笑,让姜念薇极不舒服。
他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色眯眯地盯着看个不停。
要不是姜澜煦及时出面,将他赶走,恐怕他还会继续纠缠不休。
“念薇,你买了这个女孩,但我们根本没时间照顾她啊。”姜澜煦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自有安排。”
她走到那个如今应该称为少年的孩子面前,伸出了纤细的手想要拉他起来。
少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后又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
她又拿了一个白馒头,塞入了少年的手中,“饿了就吃吧。”
少年看着白乎乎的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姜念薇便趁机查看他现在的状态,身上脏兮兮的,似乎四肢还有伤口。
还要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必须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孟怀北。
“桃枝,你去烧些热水,给他洗一洗。”
桃枝连忙应道:“我这就去。”
少年在听闻要洗澡的指令后,那张稚嫩的脸庞再次浮现出惊恐之色,仿佛洗澡对他来说是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
姜念薇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声道:“这次,我来亲自给他洗澡。”
在这乡野之地,环境虽然恶劣,但桃枝却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个水桶。
经过一番忙碌,她将水桶洗净,又灌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
那名少年却站在那里,迟迟不肯动弹。
他抬起头,用那双充满羞涩与不安的眼睛看着姜念薇,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小姐,你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但是洗澡这种事情,不用劳烦你们。”
尚未脱去稚气的他,嗓音沙哑,也难怪那老光棍没有看出来他是少年。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那少年紧紧抓着那件脏兮兮的外衣,那是他最后的防线。
桃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害羞什么,我们都是女儿身,怕什么。”
然而,当那外衣被一层层脱下,露出的是一具瘦骨嶙峋的身体,皮肤之上布满了斑驳的伤痕。
桃枝瞬间愣住了,原本伶牙俐齿的她此刻竟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小姐,他……他好像是个男的。”桃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第一卷 第17章 灵泉强身健体
姜念薇站在一旁,早已洞悉了一切,她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讶。
只是这少年的身体状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她的目光落在了少年那不断遮掩的锁骨处.
姜念薇轻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犹豫与不安,“我……我叫阿北。”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阿北,是男孩也没关系,你自己先洗干净身子,然后再换上这些衣物。”
桃枝惊讶地发现,小姐早就准备了另外一套男装,她早就知道他是男子!
阿北在浴桶前踯躅不定,此刻的他身体羸弱至极,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再三权衡之下,他还是踏入那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洗净了满身的脏污。
待他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然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棉袄,虽是普通衣物,依旧可以看出气质出尘。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他的身上,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景秋蝶都忍不住赞叹,“这孩子,怎生得如此俊俏。”
姜思雨歪着头,一脸困惑地问道:“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但先前他明明是个女孩子啊,怎么转眼就变成了男孩呢?”
姜念薇适时地解释了一番,“他本来就是个男孩,应该是迫于无奈才打扮成了女孩的模样,思雨,他和你年纪相仿,都是十五岁左右,你好生照顾着他些。”
自从陆正元死了之后,姜思雨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且这几天也不再做噩梦,她俏皮的回应了一句,“知道了,阿姐。”
阿北低垂着头,不敢与众人对视,但这些人的视线似乎只有善意和打量,没有恶意。
姜念薇将阿北和姜澜煦叫到一处,“大哥,你见多识广,知道他身上这是什么吗?”
原来对方早已发现他身上的秘密,阿北只能将锁骨处的钉子露了出来。
姜澜煦见状,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是一种极为恶毒的手法,名镇魂钉,用以压制人体的经脉,若长此以往,不出几年,这孩子只怕会爆体而亡。”
少年阿北早已感知到自己的命运,此刻听到姜澜煦的断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姜念薇凑近观察了一番,“虽然有些棘手,应该有办法可以取出来。”
闻言,少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若是小姐能救我,我愿意留在您的身边,效犬马之劳。”
他叫阿北,身上又有压制经脉的钉子,是孟怀北无疑了。
孟怀北可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若是留在身边加以教导一番,说不定是个很好的利用对象。
但碍于之前在书中看到孟怀北的所作所为,她肯定要考察一番,他是否合适留在身边。
“等你好了之后,便留在我大哥身边帮忙吧,平日里他会教导我们一些武学,你也可以学习一下。”
阿北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只要可以脱离那个老光棍,他宁愿跟着这一家人去流放。
姜念薇转了话锋,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只是我心中仍有疑惑,你为何要扮作女孩的模样?”
阿北的脸色微微一沉,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是被触碰到了痛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沉默了片刻,他随意地找了个借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家里太穷了,女孩能卖点钱,家人便将我当成女孩卖了。”
姜念薇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她明白,想要让孟怀北真正敞开心扉,还需要时间和更多的人相处。
柳嬷嬷一踏入院子,便忙碌地开始打扫起来,随后又支起了一口锅子,她边忙碌边念叨着:“如今天寒地冻,吃些热乎的东西才能驱走这身寒气。”
姜念薇闻言,心中一动,想起了他们之前在城镇里购买的新鲜牛羊肉。
由于天气寒冷,即使未经腌制,也能保存得相当新鲜,吃上两三天绝无问题。
于是,她吩咐柳嬷嬷将牛羊肉切成薄片,柳嬷嬷刀工了得,每一片都薄如蝉翼,透着诱人的光泽。
桃枝又忙碌着将新鲜的蔬菜一一洗净,姜念薇则利用那些剩余的骨头,精心熬制了一锅淳厚的猪骨汤,那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在这样的天气里,似乎没有什么比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更能抚慰人心了。
全家人围在了一起,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涮着鲜嫩的肉片,烫着绿油油的蔬菜,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光。
阿北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姜思雨将他拉了过来,“阿北,不要觉得拘谨,在我们这里没有主仆之分,来,坐下一起吃饭吧!”
他才犹豫地拿起了筷子,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之前的那个白馒头,填了些许饥肠,此刻的他已不再那么饥不择食,然当筷子夹起一块鲜嫩多汁的肉片送入口中,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凝固了片刻。
这是他踏入大周疆土以来,品尝到的最为鲜美可口的一顿饭。
这些人,似乎也不同于他一路颠沛流离所遇到的那些冷漠而刻薄的面孔,似乎更多了几分温情与善意。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姜念薇那清秀的容颜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意。
姜念薇留下阿北在大哥身边,自是深思熟虑过的。
她深知阿北性格难以捉摸,若是他日后有任何逾越规矩的行为,便让大哥果断出手,将其扼杀。
对于姜念薇而言,多一个忠诚可靠的友人,远比多一个潜在的危险敌人来得更为划算。
在姜家众人吃饱之后,柳嬷嬷已然手脚麻利地将两间屋子收拾了一番,一间住女眷,一间住男眷,虽然简陋,却足以抵挡些许刺骨的寒风。
姜念薇闭上双眸,意识进入空间之中。
只是两日没有来,原先种下的蔬菜已经长出了形,这里植物生长的速度要比外界稍快许多。
她又种下了一些红薯土豆,这些在路上也可做成主食来吃。
随后,她盘坐在泉水旁边,聆听着潺潺的水声。
片刻,她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明,那些曾经翻阅过的书籍中的知识、情节逐渐浮现在脑海之中。
她也发现了喝了泉水之后,她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五感灵敏,记忆力也愈发超群。
尽管家人们也时常饮用泉水,但它似乎仅仅能够强化他们的体魄,对于一些轻微的小病小痛有些许疗效。
思来想去,姜念薇认为或许是因为她是核桃空间的主人,才有此特殊的效果。
既然答应了阿北将他体内的钉子取出,姜念薇便凝神开始搜索有关这方面的书籍。
如今之计,便是想加强的他的营养,让他身体养好之后,再用刀刃将此取出,但若手法不好,便有可能会损伤经脉。
好在之前姜念薇曾经看过一本中医方面的书,上面有明确的经脉图,这些画面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以后若是想要给她治疗便简单许多。
做完这些之后,姜念薇才顿感困倦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进入了梦乡之中。
秦子谦一家却没那么好运了,他们被随意地安排在了一间简陋的牛棚内,四周充斥着难闻的异味,让人难以入眠。
他皱着眉头,试图忍受这股刺鼻的气味,却被冻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秦梦蕊则是时时刻刻受着毒药的煎熬,痛不欲生,一瞬间都有了自裁的念想,但却被庄秋荷拉住了手,“女儿,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想死,不如想想如何报复那些伤害你的人,让他们付出代价。”
秦梦蕊咬牙切齿地忍受了下来,总有一天她会让姜念薇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
清晨,大地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装点得银装素裹,天地间一片苍茫。
原是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打开门窗后,就连呼入的空气也冷冽了几分。
春雨起早熬好了一锅小米粥,阿北则是站在一旁帮忙,看起来异常乖顺。
姜念薇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和那个冷漠无情,手段狠辣的酷吏联系到一起,也罢,如今便看看他是否能够改邪归正,为她所用。
守在门口的差役也带来了消息,因为昨夜的大雪,这里的山路已经被大雪掩埋,他们可能要在此驻扎几日。
只是他们带来的干粮只有分配好的那么些,而犯人却又那么多,在此驻扎的几日,他们决定不再分发食物,都有流放的犯人自己解决。
“谁能想到这里会下这么大的雪。”
“最近天气可真是异常,要知道我们这里就算到了冬日,也是极少下雪的。”
明州此地,冬季多是湿冷,却很少下雪,可如今不止气温骤降,还下了鹅毛大雪,就连村里的村民也在纷纷称奇。
“天气异常,明年的收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不要多想了,你没听说过瑞雪兆丰年吗?明年肯定是个丰年啊。”
姜念薇站在院子里,听着外面村民的议论声,想要回忆一些这个时间线的情节。
却见姜思雨顶着一对黑眼圈,怨念地喝着小米粥,一边唉声叹气,“阿姐,我昨日又做噩梦了。”
姜念薇饶有兴致,“你梦到了什么?”
姜思雨一脸凝重,“这里下大雪,临近的隆州更是会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雪灾,我梦到了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的可怕情景。”
此刻,姜念薇皱紧了眉头,确实有那么一段情节,且二哥便是在隆州活活饿死的,只是书中提及寥寥几句。
隆州,这个名字本应寓意着繁荣与富饶,然而现实却与此相反。
农民交完税和粮食之后只能勉强温饱,大部分需得去往都城打工贴补家用,所以隆州乡下大都是老弱病残。
而在雪灾降临之后,朝廷赈灾粮却迟迟未能送达。
皇帝身处深宫,对于民间的疾苦恍若未闻,而那些本该为民请命的官员们,却只顾着中饱私囊,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贪官在家中吃得肥满肚肠,百姓却流离失所,活活饿死,到最后只能易子而食。
而灾害过后,贪官的粮库里堆满了粮食即使发霉,也不愿意拿出一点赈济灾民。
百姓却饿得挖光了树根,饿到极致,即使是冰块泥土也能充饥,实在讽刺。
姜思雨一脸担忧,“阿姐,不会真的会发生雪灾吧?要是如此,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姜念薇倒是不担忧这些,毕竟她空间囤积的粮食已经足够他们吃好几年了。
且有足够御寒的衣物煤炭,只是想到那些无辜的百姓,便觉得心里酸涩,“放心吧,我们一家会挺过去的,这些只是梦而已,以前你的梦也没有实现过,这一次更是不可能。”
姜思雨似是轻松了不少,“阿姐说的对,是我杞人忧天了。”
地上已然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踩在雪地里有种嘎吱嘎吱的声响。
景秋蝶和柳嬷嬷一路上已经为孩子们做好了护手,姜念薇看着母亲亲手制作的护手,感受到一股从心底散发的暖意。
昨日那位形貌猥琐的老光棍走进了院子,搓了搓双手,目光里闪烁着几分算计,对着姜念薇说道:“近日天气转寒,若你们需用我的柴火取暖,可得记得备好银两,这东西如今可是金贵得很。”
话音未落,他的视线又不经意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阿北身上。
只见阿北昨日还是一身污垢,狼狈不堪,今日却仿佛脱胎换骨,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虽未言语,却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气质流露出来,俊美的脸庞惹人注目。
他心中又觉得五两银子真是卖亏了,就这容貌五十两银子都值得,便不由分说的想去拉扯阿北。
姜念薇拦在了阿北的面前,眼神里多了几分嫌恶,“昨日我们说好的,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这又是何故?”
他理直气壮,“昨日那是昨日的事情,你们不过是一群流放的犯人,谁会相信你们会和我做交易。”
姜念薇心知这老光棍贪财吝啬,如今这般说辞,不过是想趁机捞些好处罢了。
老光棍便是趁着男丁们被差役打发出去捡柴火,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没想到竟然有了意外收获。
院子里留下的不过是一群老弱病残,他可丝毫不畏惧,眼见他伸出脏兮兮的手去抚摸姜念薇的脸庞。
阿北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恐慌。
他慌乱中紧握起那把沉甸甸的柴刀,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狠戾,猛地挥刀,朝着老光棍那毫无防备的后背狠狠地砍去。
第18章 前夫啪啪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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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老光棍的背上被砍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涌出。
他惊愕地转过头,目光锁定在阿北身上,颤抖着声音怒斥:“你……你竟敢伤我?”
阿北便又上去狠狠地补了几刀,直到老光棍躺在雪地里挣扎了几下,彻底不再动弹。
院子里的白雪被鲜血染得斑驳陆离,如同盛开在雪地中的一朵朵红梅。
一时间姜念薇也有些错愕,桃枝听到外面的动静,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姜念薇回过神来,迅速吩咐道:“关上门,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不要让家里的女眷们过来这个院子。"
桃枝也是见多识广的,赶忙稳下心神关上了房门。
阿北跪在冰冷的雪地里,柔弱的身躯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双眸还噙着泪,“这一切都是我所为,所有的罪责,我愿意一力承担。”
“你先起来吧。”
姜念薇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轻柔地试探了一下地上那人的鼻息,发现已经死透了。
确认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后,她迅速转向阿北,低声吩咐道:“阿北,把这里的雪铲掉,在后院里挖个大坑,我们要先把他的尸体掩埋起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怪我吗?”
“你是为了救我才如此的,我怎么怪你。”
时间紧迫,姜念薇也加入了挖坑的行列,没过多久,她的铁锹突然碰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挖开周围的泥土,竟然又发现了两具尸骨,从骨骼的大小和形态来看,这应该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姜念薇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这两个无辜的女孩一定是被那个可恶的老光棍所害。
她将女孩的尸骨好生包在了衣物里面,找了处好地方埋了起来,阿北将老光棍的尸体随意的掩埋在了土里,再将厚厚的雪堆积在上面。
如今气温低,埋在土里便闻不到气味,就算有人发现尸体,恐怕他们也早已离开了此地。
两人一气呵成,等干完这些之后,姜念薇感觉心惊肉跳的,倒不是因为杀了这个老光棍,是害怕被人发现。
阿北低垂着头,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本非善类。”
姜念薇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知道,此事就此了结,你切勿再向他人提及。”
阿北倒是觉得意外,姜念薇不止没有怪他,甚至还帮忙掩盖尸体,一时间他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就好像他们有了某种
共同的联系。
等他们处理完这些姜澜煦和姜立轩也带着柴火回来了姜念薇并没有和他们提及此事。
姜澜煦扫视着眼前这片被严寒笼罩的大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他们的食物也撑不了几日便提议道:“我看这附近的林子里似乎有野猪的踪迹或许我们可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猎到些什么我们也好吃些新鲜的野味。”
他私心想给怀孕的妻子和生病的父亲猎点新鲜的食物补充一下身子。
姜念薇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身子一向娇弱还是算……”
话未说完姜念薇利落的拿起一旁的弓箭。
姜澜煦见状口中的话语顿时凝住改口道:“也好既然你有此意那便一同前往吧!
姜念薇在武艺上或许并不出众但她的箭法精准力度把握得当常常能一箭中的。
此时的差役对这样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他们这荒山被大雪覆盖逃走就要送命而且他们猎杀到了动物差役们也可以一饱口福。
“阿北你便留在这里照看好其他人。”阿北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的身影远去。
在山林入口处他们果然发现了野猪留下的踪迹。
几个身着粗布衣裳的村民见他们三人仍在林间徘徊
姜念薇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回应道:“无妨我们只是想试试。”
她先是和两位兄长将陷阱设好然后放了两颗苹果作为吸引野猪的诱饵。
而姜澜煦则是身形矫健地攀上了一棵参天大树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的丛林。
片刻后他轻声说道:“野猪应该就在不远处我们得小心行事。”
姜念薇的耳畔已能捕捉到些许微弱的声响姜立轩则是藏在树后面只等着野猪一出现拉动陷阱。
姜念薇轻轻取出一支箭矢她的手指在箭身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冰冷而坚实的质感目光透过箭矢投向了前方一片空旷之地那里正是野猪可能出现的方向。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道庞大的身影便从那片空地上冲了出来。
那是一只野猪身形魁梧獠牙森然锋利若是被它顶撞一下估计真的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姜念薇却毫无惧色她果断地对着野猪的方向射出了
箭矢,那箭矢精准地穿透了野猪的右眼,让它痛苦地咆哮起来。
受到重创的野猪瞬间变得狂暴无比,开始四处乱窜,姜立轩见状,迅速收紧了手中的网,几乎要被这头狂暴的野猪拖走。
在这危急关头,姜念薇再次拉弓搭箭,连续射出几支箭矢,每一箭都准确地击中了野猪的要害,这头狂暴的野猪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好在有几个差役发现了这里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三人抓住了野猪,顿时喜笑颜开起来,“托你们福,今日可以一饱口福了。”
姜澜煦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开始给野猪放血,随后便开始分割猪肉。
不只是差役,一同流放的犯人都分到了一些野猪肉,除了秦家,姜念薇是直接视而不见。
黄昏时分,院子里的火堆上渐渐升起了袅袅炊烟。
那口大锅里,野猪肉在沸腾的汤水中翻滚着,野猪的皮糙肉厚,姜念薇特意在锅里放了许多大料,用以掩盖腥气。
随着夜幕的降临,炖煮了一个时辰的野猪肉终于变得软烂可口。
姜思雨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却差点被烫得龇牙咧嘴。她咀嚼了几下,脸上的期待逐渐转为失望,“唉,原以为会有多美味呢,这味道还不如家里养的猪。”
姜衍摸了摸胡须,“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就别那么挑剔了。”
大嫂却吃得津津有味,“虽然确实比不上家猪,但这味道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今日猎的这头野猪,多亏了念薇的箭法过人。”
“念薇本就如此,从小学什么都快,骑射也是,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不学了。”
姜衍心中不由的一阵自豪,从小对姜念薇的培养他都没有松懈,女儿如今的成长,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姜念薇却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有段时间她确实喜欢骑射,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又对琵琶感兴趣,印象里似乎是因为某个人。
姜衍又嘱咐道:“只是外出打猎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受伤啊。”
“明白了父亲。”
眼见着旁边的阿北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姜念薇夹了一块肉给阿北,“你不用担心,等你的身子再强壮一些,我便会想办法帮你拔掉身上的钉子。”
阿北原本萎靡的状态稍微振奋了些,“谢谢小姐。”
待大嫂和妹妹回去休息之后,姜念薇才镇定自若的开口道:“你们或许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这村舍的主人,其实……是我不小心将他杀死了。”
阿北一脸惊讶抬起头,剩
下的几人顿时噤声,要知道放在以往,姜念薇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如今却一脸平静的说出杀人这件事。
她双眸浮现了一层雾气,假装带着些许的不安与惊惧,“他想要轻薄我,我一时失手便伤了他,谁知道他便死了,而且从后院里,我们还挖出了两具尸骨,恐怕都是被他所害之人……
姜澜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此人我早就觉得他行为不端,如今这般下场,
第19章 劫贪官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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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猛地转过头锐利的目光直刺向姜念薇。他的视线在姜念薇手中的弓箭上逗留片刻疑虑之色在他眼中逐渐升起。
他紧盯着姜念薇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与怀疑:“这箭莫非是你射出的?”
姜念薇迎着他的目光并未慌乱声音平静而坚定:“差爷请您明察秋毫。那箭矢并非我所发。您若细看我手中的箭羽皆为灰色而射向您的那支箭羽却是洁白如雪。”
差役闻言低头审视她手中的箭矢。
果然她手中剩余的箭矢箭羽都呈现出灰色与射中他的那支截然不同。
姜念薇指向了那站在一旁惶恐不安的秦子谦“但您看他的箭羽才是白色的。”
而后又将刚才猎杀的野兔呈上“差爷刚才竟然惊扰了您的清净这两只兔子是我方才猎得的现下献给您权当赔罪。"
差役点点头回过头直接给了秦子谦一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果然是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子谦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他连忙低下头不敢与差役对视口中连声道歉:“差爷息怒小的绝不敢故意惊扰您。实在是小的疏忽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这一次。”
眼看着对方抽出腰间的大刀架到自己脖子上他吓得浑身发抖“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伤您啊。”
姜念薇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扬变得如此低声下气。
她心中暗叹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虚伪的男人或许是被他表面所迷惑但如今留着他尚且还有一用。
此刻差役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秦子谦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慌慌张张地从胸口掏出了一块玉佩双手颤抖着递向差役“大人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这玉佩拿到当铺定能换得不少银两。”
差役冷哼一声看了看玉佩的成色“还算识相。”
他并未因此放过秦子谦反而抬起脚
秦子谦只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屈辱感谁看到他这样子都可以唯独姜念薇不可以。
“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这个曾经满心满眼是他的女子此刻却冷漠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
她的眼神
冷漠而疏离好似他们之间早已隔了千山万水。
“只是觉得很开心竟然有幸看到你如此狼狈的样子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风光的侯爷吗?秦子谦你摆正一下自己的位置后面还有更多的屈辱要受呢你可要坚持下去。”
秦子谦气的嘴唇都在发抖却因为胸口那一脚再也无力和她争辩。
“还有你那情投意合的孟莞然是不是跟人跑了?不愿意再跟着你受苦了?”
姜念薇的话字字戳心。
“我告诉你姜念薇即使我对付不了你还是有人想要杀你们姜家就算我死了你们早晚也要给我陪葬。”他的语气里又多了几分得意。
这也是姜念薇最想知道的上一世他们一家沦落到那个地步肯定是有人陷害秦子谦虽参与其中但他肯定不是主谋。
而书中也没有明确的提及到底是哪个官员。
姜念薇并未因此害怕“以后你会求着告诉我一切。”
她总有一天要变得更加强大将这个最大的毒瘤铲除掉如此他们一家才可以安然生活下去。
直到几个差役召集大家赶紧集合这几日收集了一些柴火和食物再加上雪已经停了他们便要出发赶路了。
姜家人多收拾起东西来也快剩下的野猪肉野猪内脏在外面放了一夜都冻了起来存放个几天也不成问题再加上他们几个也猎到了几只兔子野鸡一路上的食物已经解决了。
临别之际几位曾受过她恩泽的村民手捧着几颗翠绿饱满的大白菜一篮沉甸甸的土豆以及两坛香气四溢的好酒纷纷前来相送。
他们热切地说道:“姜小姐这一路上若觉得寒冷便喝上几口酒暖暖身子。”
姜念薇还是给了他们五两银子“谢谢你们的好意只是这些东西我不能白拿。”
村民们见状纷纷摆手推拒“姜小姐这可使不得你上次分给我们的猪肉我们都还记得呢。而且我们也都知道姜大人的名声这不过是我们的一点微薄心意你就收下吧。”
姜念薇轻轻摇头坚持将银子塞到他们手中“拿着吧山里的日子也艰难。”
他们已经拿出最好的物品相赠她亦必须有所表示。
况且这山里的日子确实难捱这已经是他们可以拿出的最好的东西。
大队伍艰难地行进在山路之上姜念薇可以看到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都被染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颜色。
大多数男丁皆需步行
都是自带的,且几匹马都被喂得高大壮硕,他们一家安然无恙地待在马车里。
大嫂邱梅雪手中还捧着暖炉,和景秋蝶还有柳嬷嬷、春雨坐在一辆马车里。
另外一辆马车里是姜衍、姜思雨,阿北,还有桃枝。
姜念薇则是和二哥坐在外头,不时还可以听到马车之中姜衍念诗的声音。
姜衍捧着书籍,认真地为姜思雨讲解着诗句。
阿北也默默在一旁,聆听着他们的对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和好奇,仿佛也被姜衍的话语所吸引。
“爹,你说的那些内容,我真的记不住。”姜思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道:“你也知道,我本来就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姜衍闻言,不禁皱了皱眉,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你真是……也不知道你到底像哪个!”
虽然口头上责备着,但姜衍的眼神中却满是宠溺和无奈。
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小女儿性格活泼好动,对于枯燥乏味的书本知识提不起兴趣,便由着她去了。
转头他又看向了阿北,“阿北,你能懂得刚才我所说诗句的含义吗?”
阿北微微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他清晰地记得那些诗句,于是缓缓开口背了一遍诗句,又将其中含义道明,“……这是诗人对天下苍生的深深忧虑。”
姜衍听着阿北的复述,抚摸着胡须,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
“你这孩子,记性真是好得出奇,只要你肯下功夫,将来参加科举考试,考取功名也并非难事。”
说罢便拿出一本书,递到阿北手中,“这是我精心摘抄的,你且拿去看,有空时多读读,对你的学业定有助益。”
阿北受宠若惊,他虽识字,却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接过书之后,内心倒是升腾起一股五味杂陈之感,这姜家人对他实在太好了。
姜衍一路走来,目睹了太多的民生疾苦,那些沉重的现实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残酷。
然而,此刻的他却感到力不从心,自身尚且难以保全,又如何能够顾及到那些水深火热的百姓呢?
他心中泛起一丝无奈和苦涩,想起那句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如今,他连自己的小家都难以守护,又如何能够去谈论治国平天下的大业呢?
但对阿北这个孩子,他倒是觉得投缘,“阿北,你有师父吗?”
阿北沉默了许久,低声回答:“小的没有师父。”
他的出生就不受期待,作为孟家私生子,屈辱度日,就
算是有学堂他也不敢去。
一旦自己出现在学堂之中便会成为那些纨绔子弟的眼中钉受尽欺辱与嘲笑。
姜衍摸了摸胡子“如此甚好思雨不爱念书不如你做我的学生吧。”
阿北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姜先生可是小的身份卑微。”
“读书这件事没有卑微之说我也出身贫寒只要你愿意我便教你。”
他连忙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愿意。”
姜思雨也在一旁拍手叫好“这样爹爹一路上也不会逼着我念书了。”
姜念薇在马车外已经听到了几人的对话或许在父亲的教导之下孟怀北会有所改变。
只是想到他杀死那个老光棍的情景真有几分长大之后心狠手辣的模样。
这一路上还算是安稳姜念薇不时会回头看秦家的状态。
秦梦蕊全身疼痛根本无法正常走路秦子谦和庄秋荷只能轮流背着她前行在这崎岖的山地和冰冷的雪地中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还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又不能将秦梦蕊弃之不顾只能咬紧牙关坚持前行也算是吃尽了苦头。
三日之后他们便到达了隆州押送犯人的驿站。
风势也愈发猛烈呼啸着穿过大街小巷卷起阵阵雪雾街道两旁的树木被风雪压弯了腰枝叶在风中摇曳发出凄厉的声响。
一家人安顿好之后姜澜煦悄悄地将大哥拉到了一边低声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大哥你还记得上次在淳州的时候我偷偷从那个贪官家里弄来的银两吗?我们便可以依照上一次一样行事
姜澜煦本来还在犹豫他们尚且戴罪在身上一次是侥幸若是被发现恐连累家人。
又突然想起隆州此地贪官异常之多且家中的宝物也多若是可以寻得几支上好的百年人参对父亲和妻儿的身体都用好处。
且他如今囊中羞涩一路上都是靠妹妹与母亲打点。
“你也看到了一路上此地流浪的百姓众多我们只是劫富济贫罢了。”
光靠她一个人肯定无法行事还需要大哥的帮忙况且大哥的轻功比她要好这样去贪官家中也要简单许多。
他不是死脑筋的人在姜念薇的劝说之下便同意了。
趁着深夜雪势稍小的深夜两人便偷偷溜了出去姜澜煦的轻功了得倒也不必姜念薇耗费心思进入那些贪官的府中。
到了府中姜念薇便和大哥两人分头行事各自寻找财物宝物。
姜念薇将贪官府上的粮食全部搬空了兴许是知道即将到来的雪灾贪官府中的粮仓堆积的满满当当姜念薇毫不费力的将此收入了空间之中。
地窖里珍藏了无数名贵的酒水姜
第20章 做我马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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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踏入驿站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她抬头望去只见柳嬷嬷正忙碌于炉火前那炖锅中的鸡汤正咕嘟作响热气升腾间夹杂着人参鹿茸的淳厚香气令人垂涎。
想起大嫂这几日因连服了几贴药胎象已稳身体也逐渐恢复。
驿站此处萧条可他们一家子从未断过粮挨过饿身上的穿的棉袄也厚实一个个面色红润。
柳嬷嬷盛了一碗端到了她的面前“三小姐你尝尝看这鸡汤的味道如何了?”
姜念薇喝了一口那鸡汤鲜美无比暖意瞬间从舌尖蔓延至全身她不禁赞叹:“嬷嬷您的手艺真是越发精湛了这鸡汤的滋味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外面冰天雪地他们却在此吃饱喝足过得甚是安心。
她转头看向二哥便看到他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腊肉饭尽显满足。
他再也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因为没有食物而饿死了。
父亲和大嫂也安然无恙地喝着鸡汤……
此刻静谧的氛围突然被一阵急迫的敲门声打破“快开门有紧急事宜!”
景秋蝶的脸上露出惊惧之色生怕那两个孩子所做的事情已经败露官府的人已经追查到此即将来抓捕他们。
差役们闯了进来他们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后大声宣布道:“奉上头之命关押在此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皆需即刻参与救灾工作不得有误!”
景秋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姜念薇和姜澜煦可以暂时逃过一劫。
姜念薇却没有高兴到哪里去毕竟外头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刺骨嶙峋她不禁担忧这样的天气
她在脸上抹了一下之前购入的香膏又分给了一些给家中其他的女眷。
春雨不由好奇“小姐这好似比我们在京城用的还好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从这城中的脂粉铺购得的。你们用过之后记得给我一些反馈我想知道你们的使用感受。”
她顺带可以改良一下其中的配方加入其它中药成分使得效果更佳。
姜念薇费尽唇舌甚至不惜花费大量银两才勉强说服了那些差役让大嫂得以留下来稍作休息对于其他家人那些差役却坚决不肯再松口了。
“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你就别再为难我们了。”
如此姜衍便带着家中其他人拿着分发得到的工具在都尉府
的门口开始铲雪。
兴许是因为长期饮用泉水的关系,就连姜衍这把老骨头铲起雪来也并不费力。
只有阿北因为身体的原因,每干活一段时间,便要捂着伤口稍作休息,但却仍旧坚持不懈,没有任何埋怨,这家人对他已比他以前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姜念薇原本还担心家人承受不住,谁知他们干活的效率很高。
姜思雨和桃枝一边铲雪,还堆了两个小雪人,两人也算是苦中作乐。
她笑着调侃道:“桃枝,你看这个雪人,是不是和你有点像,都是那么憨厚可爱。”
桃枝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假装嗔怪道:“四小姐,您又取笑奴婢了。奴婢哪里憨了?”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这片平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火红狐狸毛披风的女子踏雪而来,在风雪中熠熠生辉。
“何人在我都尉府门口大声喧哗?”
女子容颜娇俏艳丽,然而她此刻却愤怒地挥起了手中的长鞭,目标直指不远处站着的两人。
她尚未出手,便见一男子一个侧身便挡在了两人面前。
女子心中恼怒,一用力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背部,发出沉闷的声响。
姜立轩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并未发出半声痛呼,当对方的鞭子再次扬起,准备再次落下时,他却伸出手,稳稳地抓住了那条鞭子。
那红衣女子见状,顿时气急败坏,她怒目而视,喝道:“你这厮竟敢如此无礼对我,我一定要让父亲治你的罪!”
一旁监工的差役赶紧跪下磕头,“谢小姐,小的们会惩治这名犯人的,请谢小姐恕罪。”
姜念薇在耳畔听闻“谢小姐”这个称谓时,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思索。
难道这位谢小姐,便是隆州城的谢卓的千金——谢望舒?
谢卓如今还是隆州城内的都尉,但日后他必将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大将军,而他的女儿谢望舒亦将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谢望舒虽有着些许娇纵跋扈的性子,却并非心机深沉的女子。
记得当年,有人竟敢冒充梁国使者,掳走太子妃,企图以此胁迫谢卓投降。
然谢望舒身为将门虎女,骨子里流淌着不屈的血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危急关头,毅然决然地拔剑自刎。
姜念薇也是后来才得知,这是太子联合手下演的一出戏。
为的就是逼迫谢卓输掉战役,交出兵符,却没想到太子妃宁死
也不愿意父亲通敌卖国。
她还在尚且沉浸在回忆之中,便见二哥姜立轩跪倒在她的面前,“谢小姐,一切都是我的罪责,望您莫要祸及家人。”
谢望舒拧紧了眉头,忽而嗤笑了一声,“倒是敢作敢当,抬头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姜立轩人如其名,身姿挺拔,即便此刻他身着粗布棉袄,却依然显得气宇轩昂。
谢望舒用指尖挑起姜立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这模样,倒是颇为俊俏,不如你就留在府里,做我的马奴如何?”
看到他桀骜不驯的眼神,谢望舒便产生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便如同她驯服的那些野马一样,她也想磨砺磨砺此人的性子。
一旁的差役开口:“谢小姐,这是流放到崖州的犯人,小的不敢做主啊!”
谢望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便找个借口,说他路上病死了,不就行了?”
姜衍刚欲迈步上前干涉,却被姜念薇轻轻拦下,她的语气却异常平和:“二哥,其实这未尝不是一桩好事,比起随我们一同流放,成为谢都尉府上的马奴,或许更为安稳,你便留下吧。”
姜立轩心中一片茫然,他不太能捉摸透妹妹的用意。
而此刻姜念薇已经主动开口,不卑不亢:“谢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二哥先随我们回去取回一些必需品,然后再随您回去呢?”
目睹这家人如此顺从的模样,谢望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心虚,“你倒是识趣,我也不亏待你们,来人,给他们安排一个干净保暖的住所,免得人家说我谢家不讲道理!”
转而又望向姜立轩,“你取完东西便到谢府报道!”
她本非心狠之人,只是方才被谢府那位仗势欺人的姨娘所激,这才一时冲动,做了那番冲动的举动。
返回之后,姜立轩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姜念薇问道:“念薇,你为何要执意让我留在谢府?”
姜念薇沉稳开口:“二哥,我们如今身负罪名,前路茫茫,想要重振家声,挣得功名,实在是难上加难,但在谢府却另有一番天地。二哥你饱读诗书,精通兵法,擅长行军布阵,若是能留在谢府,或许能觅得一线生机,寻得前途。”
姜衍也轻轻抚摸着胡须,心中逐渐明了,他点了点头,对姜念薇的决定表示赞同:“念薇所言极是,立轩在兵法上颇有造诣,留在谢府,或许能有所作为,如今虽然只能马奴,但终能寻得机会,况且流放路上诸多苦难,留在此处尚且安稳。”
姜立轩低
声叹道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耐“这般娇纵任性的大小姐我实在不愿再留在她身边。”
姜念薇劝说道:“二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相处之后或许你就会发现谢小姐并不如表面那般任性。”
就像她原先嫁给了秦子谦还以为嫁给了如意郎君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果然不多时之后谢望舒便差人送来了二十斤煤炭还有几瓶伤药还让人给他们换了一间大房间。
“这谢家小姐变起脸来还真是快!”
姜立轩最终妥协
姜念薇则在他离开之前将他拉至一边小声解释:“二哥不瞒你说这一路上思雨一直都在做关于我们未来的梦我将此整理记录了下来或许这能改变我们往后的命运。”
姜立轩只觉荒唐“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姜念薇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你现在不信没关系我只是想提醒你若是谢家小姐二月初三想要入林中打猎麻烦你寻得机会制止她。”
谢望舒若是在那日进入林中打猎便会救下一名男子便是当今的太子。
若是两人没有相遇她便不可能成为太子妃太子也不可能再借助谢家将来的势力。
“还
第21章 遇上伯父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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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记忆中父亲流放和这一家子可不是善茬。
剧情中提到过一些大伯父姜慎一家居于通州老家自姜衍崛起家族荣光再现姜家人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开始耀武扬威尽显威风姜衍对此却一无所知还以为是受了他的牵连如此她必须劝说父亲小心这一家人。
“大伯母雪天路滑你注意着点儿你摔着了无所谓可千万不要伤到父亲。”
沈香娣那张利嘴向来不饶人她撇撇嘴尖酸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
姜念薇不卑不亢地反驳道:“大伯母您的说法似乎有些偏颇了我与秦子谦之间是和离并非他休我。再者他现今的境遇恐怕比我们姜家还要困顿几分我又何需去讨好这样的男子呢?”
沈香娣讪讪的白了她一眼“说到底还是没个男子做依仗。”
上一世姜念薇与大伯父一家并没有什么交集如今却见他拖家带口出了一个正妻沈香娣另有两房姨娘看到他们一家子便觉得头疼起来。
姜慎这一路上被这群女人吵得头疼不已面色早已是憔悴不堪。
此刻他一见到弟弟姜慎眼中便流露出几分责怪之意。
“姜衍啊姜衍你说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情来害我全家受到牵连要不然我们一家还在通州吃香的喝辣的何须受这样的罪啊。”
他其余的五房姨娘也不会说跑就跑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姜慎将一切的罪责全部怪到了弟弟的身上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不是他行为不端怎会给姜衍的政敌留下弹劾的机会。
伯父家的那对儿女一见到姜澜煦便冷嘲热讽起来“当初还夸你如何如何出色如今还不是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被流放至此。”
姜澜煦只是皱了皱眉头他平素不太会与人吵架况且如今境遇确实如此便没有答话。
在一旁的堂妹姜绵对着邱梅雪议论起来她轻叹一声似是惋惜:“堂嫂你竟然有了身孕真是让人惋惜,这孩子一出世便注定是个背负着罪名的可怜人要在困苦中挣扎。我瞧你这肚子圆润饱满却不太像是男胎的征兆更像是个女娃娃这样的境遇下你竟然还要坚持生下孩子真是让人心疼。”
那些话语,虽表面上是温言软语,但实则暗含讥讽之意,邱梅雪并非愚钝之人,自然能察觉其中的意思。
姜澜煦在耳闻此言之际,心头涌起一阵不悦,无论孩子的性别如何,都应受到同等的珍视与尊重,“男孩女孩,皆是父母的心头宝,无分轩轾,梅雪的确承受了莫大的辛苦,我姜澜煦定将守护她周全,用不着你来操心。
姜绵掩口轻笑,嘲讽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护她。
姜念薇眼见兄长在与堂妹的唇枪舌剑中稍显吃力,便主动拦在了他面前,“堂妹许久未见,我见你原本雪白的皮肤怎么又黑了几分,你之前的腰身又粗壮了不少,这说话的嘴巴又阴毒了不少啊,这一路上没有少吃苦头吧?你都有那么多需要操心的事情,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至于我大哥的家事,那更是他的私事,与你何干?你又何须多费唇舌,来对我大哥的生活指指点点呢?
姜绵被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心中暗自惊讶,这平日里看似草包的堂姐,如今口才竟如此出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心中虽是不服,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反驳:“若非因你家之事,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吃尽苦头。
“其中的因果缘由,恐怕你比我还要清楚几分吧,我父亲被弹劾的缘由也有你父亲的责任,你们一家被流放,确实不冤枉。
姜绵见说不过她,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了母亲的身边,两人窃窃私语,似在议论姜念薇。
而那位堂兄姜浩更是满脸的猥琐气,他一阵挤眉弄眼的凑了过来,嘴里还喋喋不休:“堂妹啊,你们流放还带了丫鬟,果真是大户人家,气派得很,瞅瞅这两个丫鬟,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比我家那个通房丫鬟还要俊几分,要不你送我一个得了,嘿嘿。
姜浩的眼神瞟向了桃枝和春雨,两人都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
姜念薇立刻将两人护在了身后,“她们已经不算是丫鬟,是家人,不是你这头肥猪可以沾染的。
姜浩一听这话,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他委屈地扭过头,扑进了母亲的怀中,“娘,你看姜念薇她,她竟然骂我肥猪!
姜浩不只是胖,而是整个人的气质都极为不堪,贼溜溜的双眼老是盯着经过的女子。
但姜念薇却知道,这堂兄最擅长的就是装疯卖傻的伪装。
沈香娣眉头一皱,不满地看向姜念薇,轻蔑地说道:“不过是两个丫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年,我们浩哥儿的院子里,可是有着十几个丫鬟伺候着呢,
你们这几个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况且浩哥儿是你堂哥都是本家的人你怎么生得如此小心眼怕是和某人一样小心眼。”
沈香娣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了景秋蝶两人原本在家中就极为不对付自立门户之后景秋蝶是过上了相当舒坦的日子如今遇上这沈香娣阴阳怪气的心中甚是恼怒。
景秋蝶怒气冲冲说道:"别以为你那些言外之意能瞒过我是谁当初使出那些卑鄙手段我心里清楚得很。瞧瞧你的这对儿女简直就是你的翻版!"
对方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弧度:“像我这样的聪明才智有何不妥?”
景秋蝶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哼我看他们更像是你满脸狡黠教养全无!”
两人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而这大伯父姜慎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姜衍的被褥之上侧身躺了下来“流放还有这待遇。”
姜衍想起小时候这位大哥救他一命的恩情便由着他去了没有阻止。
沈香娣毫不客气的翻找他们的衣物“哎我说你们从京城来的怎么连件厚实点、款式新颖点的衣物都没有?这身行头未免也太寒酸了些吧!”
姜念薇听着她这话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她一把拉过一旁的姜澜煦两人合力竟是将这家人像赶鸭子般轰了出去“这是我们一家子住的地方你们若是想要住这样干净宽敞的房间
姜慎被推出门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一手扶着腰一边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我可是你的大伯父你怎能如此对待我?姜衍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竟敢如此无礼!”
姜衍本想开口阻止却被景秋蝶一个眼神唬住了再也不敢开口。
“你这兄长一家我们素来都是宽厚待之从未有半分薄待他们若是懂得知足常乐恪守本分那也罢了可是他们却偏偏如此不知好歹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作呕这是立轩为我们争取到的住的地方被他们搅得乌烟瘴气的。”
姜衍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好在他是个妻管严终究还是选择了顺从夫人的话。
姜念薇怕他心中有芥蒂便劝慰道:“爹平日里你从没苛待过大伯父一家对他们帮助已经够多了我曾听闻大伯父在通州的名声极差你不必对他们有多愧疚你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和他们也有关系
只能说是咎由自取罢了。”
“念薇我明白的。”父亲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我并非老眼昏花是非曲直我心中有数只是你大伯父曾经救我一命我无法对他们做到视而不见。”
姜念薇听父亲提起此事又觉得蹊跷这大伯父从小到大争强好胜对她父亲向来是冷漠疏离从未流露出半分的关怀当时竟然会舍命救下他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莫非其中另有隐情?却也只能以后慢慢探究之后再劝说父亲了。
……
沈香娣原本对自个儿夫君抱有些许期待希望他能有所改变。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期待早已化为泡影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自从她嫁入姜家成为姜慎的妻子以来她早已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他荒淫无度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毫无上进心可言。
回想起当初家中将她许配给姜衍的情景沈香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那时的姜衍在家中并不受宠整日碌碌无为毫无建树。
而姜慎身为长子注定要继承家业家中为了给他助力还给他挑选了一位富商家的大小姐为未婚妻。
在沈香娣眼中姜慎无疑是一个更符合她心意的人选。
她便使计谋勾搭上了姜慎沈香娣使了一些狐媚的小计谋轻易就爬上了他的床。
三个月之后更是在姜家宣布肚子里有了身孕虽然不光彩却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姜慎。
景秋蝶听闻未婚夫如此荒唐还来姜家打闹了一场搞得姜府鸡飞狗跳最终却选择嫁给了姜衍。
谁知风水轮流转
反观她这些年一直在后宅的琐碎纷争中挣扎与姨娘们斗智斗勇心力几乎消磨殆尽。
然而这一切
第22章 惩治恶毒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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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哀嚎声回荡在了驿站上空,沈香娣一听到儿子的惨叫声,立刻赶了过来。
当她看到姜浩那只无力地垂着的手臂,心头猛地一颤,猛地转身,朝着阿北狠狠扇去两个清脆的巴掌,“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伤害我儿子!”
姜浩抽泣着扑进了沈香娣的怀中,“娘,我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没想到他竟然折断了我的手臂,好疼啊娘!”
阿北脸上被甩了一巴掌,心中已是不爽,只是想到这是姜衍的嫂子,姜念薇的伯母,才没有回手,只是捂着略微肿胀的脸颊。
沈香娣一脸不屑,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是有几分姿色,还是个男子,一个下人而已,又不会怀孕生子的,我儿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也是竟然被一个小厮欺负到头上了,娘立马给你去找大夫!”
话落,沈香娣心中怒火未消,还想再补上几脚,却被一道身影果断地挡在了面前。
姜念薇面色冷峻,“如今,我尚能客客气气地称你一声伯母。但倘若你胆敢伤害我的人,你那条腿踢了他,我便断你哪条腿,绝无姑息!”
姜念薇随即目睹了阿北右脸颊上那微微的肿胀,心中的怒火顿生,“明明是这个蠢货先对阿北心怀不轨,阿北你做得没错,下次他若再敢这样对你,你就毫不留情地踢断他的命根子!”
姜浩听到这话,哭得更加惨烈起来,沈香娣心痛无比,大喊大叫起来,“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你娘不好好教导你,今日我便好好教导你一番!”
说着,沈香娣便挽起了袖子,露出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在后宅生活的这些年里,她早已练就了一身泼辣的本领。
侧过头去,沈香娣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恰巧瞥见姜衍正缓步走来,心中迅速酝酿出一计。
随即便装作无力的一踉跄,拉着姜浩一同跌坐在地上,脸上露出假惺惺的哀愁,几滴晶莹的泪珠适时地从眼角滑落。
“哎哟,我这命怎的如此凄苦,如今竟还要遭受你们的欺凌,是我错了,我求求你,别再打我和浩哥儿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她边说边抽泣,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栗,似乎真的被委屈得不行。
这女人的态度一变,就是有鬼,姜念薇往身后望去,果然看到了老父亲的身影。
沈香娣更是毫无顾忌的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自从被你父亲牵连,一路颠沛流离,被流放到荒凉之地,如今还要受你的气,你欺负我就算了,可你怎能连我家
浩哥儿都不放过!
她的眼神不住地往身后的姜衍身上瞄过去,按照姜衍悲天悯人的性子,肯定会可怜自己的。
当看到姜衍那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近,沈香娣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得意的暗喜。
如今他见着的是自家女儿欺负大伯母,她就不信姜衍能不动怒。
姜念薇赶紧将事情缘由说了出来,“爹,是大伯母先欺负阿北的,说他是个可以任人凌辱的下等人。
姜衍一把拉过站在一旁的阿北,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的伤痕,“阿北,没事吧?
阿北轻轻摇了摇头,“师父,我没事,这点小伤不足挂齿。
姜衍表情严肃的转过身,“大嫂,阿北虽跟着我们,却不是你嘴中的那个下人,他是我的门生,与我们并无贵贱之分。
“我没有侮辱他啊,是他将浩哥儿的手臂折断了,我这才生气的骂了他两句。沈香娣还在做戏,“小叔子,你觉得我是这种是非不清的人吗?我们一家待你不薄吧,你竟然这样无端猜测我。
明明方才沈香娣看向姜念薇的眼神还是那般凌厉如刀,此刻转向姜衍时,却瞬间化作了一汪春水。
语气中充满了委屈与柔情,“你看看你的女儿,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打我?好歹我也是她的长辈啊,怎能如此无礼。
姜念薇还以为老爹真要信了她的鬼话,谁知姜衍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女儿,若真有什么过失,自有我来教导纠正,而且我深知她并非你口中描述的那般不堪,念薇的品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得更为透彻,想必是你们浩哥儿和你自己做下了什么出格之事,才惹的她生气,你们一家虽因我而遭受流放之苦,但我在位时,却从未亏待过你们分毫。
姜念薇听父亲所言,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暖意。
再加上姜浩即使受了伤,那猥琐的眼神还是在阿北的身上扫来扫去。
姜衍既然能坐上御史大夫的位置,就不是个不识人心的傻子,“大嫂,希望你好好教导浩哥儿,不要再让他做出此等下作的事来,如若不然,我作为叔父,会帮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儿子!
沈香娣捂着发闷的胸口说不出来话来,姜念薇却上前狠狠打了她两巴掌。
“这两下是还给你的,是非不清,颠倒黑白,有空挖空心思做小动作,不如管教好你的一双子女!
沈香娣气得胸口疼,本想还手,却发现姜念薇的力气极大,被她牢牢抓住的手根本无法还手。
姜衍这才开口阻拦,“罢了吧,念薇
你大伯母知错了。”
深香娣咬牙切齿心中不服却只能暂时服软带着一脸凄惨的姜浩离开。
事后姜念薇则在取出药膏轻柔而仔细地替阿北涂抹着伤口“你也看到了以后不用顾忌我们若是有人伤你你有能力便反击。”
她的手指微凉触碰到阿北的脸颊时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双颊不禁微微发烫“我听你的小姐。”
姜念薇发现他的左脸也红的厉害“你左脸也被打了吗?”
阿北赶紧捂住了左脸“没……没有我自己来涂!”说完便匆匆的走到一旁涂抹起膏药来。
姜念薇觉得阿北很奇怪转而又看向了一脸深沉的姜衍“爹刚才那件事让你为难了吧?”
姜衍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本来这就是你大伯母的过错爹是老了并不是糊涂了是非黑白看的很清楚。”
姜衍一向如此黑白分明即使她和离也没有半分怪罪总是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
此时桃枝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不好了柳嬷嬷和姜绵小姐起了争执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当她赶到现场时只见柳嬷嬷的身上已经被汤汁湿透那原本整洁的衣衫此刻显得狼狈不堪。
而姜绵则是一脸得意地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不过是个嬷嬷而已我只是喝了几口汤又如何我也算是姜家的小姐自然是有资格喝这口汤的。”
柳嬷嬷是府中的老人一直忠心耿耿地照顾着她们如今却被姜绵如此欺负实在是让人气愤。
景秋蝶立于柳嬷嬷身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责备:“姜绵你可知你如今所作所为?连孕妇的补汤你也要争抢吗?”
“我原本在家中好好待嫁谁知竟被抄了家
景秋蝶气得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却被姜念薇轻轻拉住了衣袖。
她微微摇头示意母亲不要动怒轻声说道:“娘算了她既然想喝就让她喝吧不过是些汤水而已不必为此伤了和气嬷嬷以后你多炖些补汤给堂妹送去吧。”
“还是堂姐大方。”
姜绵斜睨了一眼旁边的几人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端着汤碗离开了。
在通州之时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女本就
被沈香娣宠爱有加,她自然是吃不了一丁苦头。
景秋蝶心中无奈,“念薇,咱们就这么简单的让她白白占了便宜?”
姜念薇递出一包药粉,“当然不是,柳嬷嬷,委屈你了,她要喝以后你就多炖一些,将这些药粉混入其中,让她喝个痛快吧!若是我们表面和她强硬着来,她肯定不服气,还会来作妖,只要让她吃到了苦头,她才能知难而退。”
柳嬷嬷当即转怒为喜,“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姜慎一家来到之后,算是彻底的扰乱了他们还算平静的日子。
姜绵轻啜完那碗精心熬制的补汤,唇齿间余味悠长,让她不禁心生满足。
满足之余,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去探望那位曾经在她生活中留下深刻印象的秦子谦——她曾经的堂姐夫。
遥想当年,姜念薇与秦子谦喜结良缘,那盛大的婚礼,那满城的繁华,她作为旁观者,也是心生向往。
那时,她眼中的秦子谦,风姿绰约,玉树临风,让人不禁心生遐想。
而且几年前,她还做过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家里被抄家了,而这位如今看着落魄的堂姐夫,未来却成为了人中龙凤,权势滔天。
当时她只以为这是一个荒诞的梦,然而如今,当抄家之事真的降临,那个梦境中的片段却在她心中泛起涟漪,让她开始怀疑那是否真的是一种预示。
沈香娣曾委婉提出过,不如让姜绵为妾一同送入侯府。
却被景秋蝶一口回绝,如今堂姐和堂姐夫既已和离,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有机会了。
当她悄悄望了一眼秦子谦之后,昔日的仰慕之情便又升起。
秦子谦看起来比以前消瘦了不少,却不减往日的英俊,姜绵假意摔到,引起了秦子谦的注意。
“姐夫,好疼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轻轻刮过。
秦子谦原本根本没有注意到姜绵,只是这一声姐夫,才让他低头看了这女子一眼,却没有印
第23章 被土匪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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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州的暴风雪在三日之后终于停了,路上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
这样的情况更是无法继续前行,只能等雪融化之后,再继续押送这些流放的犯人。
姜念薇轻手轻脚地将几锭银子塞给了负责分配清扫区域的差役。
差役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姑娘,你们分配到的这片区域,已经算是最轻松的了。”
毕竟这是谢小姐特意交代过的事情,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姜念薇摇了摇头,“差爷,我是希望……”她低声说明了诉求。
差役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毕竟在他的经验里,人们给他打赏通常都是为了谋求轻松,希望逃避些许辛劳。
但眼前这位女子,她的举止却与众不同,是要给人安排最苦最累的活儿。
不过这件事倒是简单,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他接下了银子,“放心好了,这件事,交给我吧!”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子谦一家便被迫接受了清扫茅坑的苦差。
与此同时,姜慎一家也领到了清扫马厩的任务。
这两处地方,无疑都是最为污秽、劳累之地。
庄秋荷嘴里骂骂咧咧的,她身旁那位面无表情的差役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警告:“你若是不愿在此处劳作,也非不可,但我手中的鞭子,它可没有长眼睛。”
庄秋荷没有办法,只能蹲下身来忍受着难闻的气味打扫茅坑。
秦子谦捂住口鼻,清扫着茅坑。
“儿啊,想当初你身为侯爷之时,众人争相攀附的场面是何等风光,而今,你境遇一落千丈,这世态炎凉,怎就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让人心寒!你曾在隆州结交的那些友人,是否还有能伸出援手之人?若再这般下去,怕是为娘也支撑不住了。”
秦子谦闻言,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昔日孟莞然的决绝离去,已让他心若死灰。
而那曾以为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姜念薇,如今也变得如此冷漠无情,甚至处处为难他们母子。
他无奈地望着眼前这肮脏不堪的茅坑,“若是有办法,我们还用在这里清扫吗?”
忽而想起了姜念薇之前和他说的话,又觉得可笑起来,若是他真的透露那人半分信息,他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最起码现在好死不如赖活,未来若是那人想起自己,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逆风翻盘。
而后又想起了姜绵那个姑娘,刚刚给他送来热乎的饼,心中不免一动。
姜念薇不理会他,可是还是有其他女子心悦他的。
正当他心神游移,思绪缥缈之际,身旁一名官兵突然一脚踹来,力道凶猛,他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晃,瞬间失去了平衡。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他手中的粪桶翻倒在地,污秽之物四溅,他整个人也狼狈地摔进了这泥泞的污秽之中。
差役一脸嫌弃,“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干活!今天要是不把这里收拾干净,有你好看的!”
秦子谦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恶臭站起身来。
而不远处的马厩之中,姜慎一家境遇也没好到哪里去。
姜浩不停地抱怨着:“自从来到了此地,吃不饱,穿不暖,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离开隆州啊,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姜慎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也是满腹牢骚,“暂且忍一忍,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他原本以为弟弟已经打点妥当,却不料差役竟将他们安排在这等污秽的马厩中劳作,不由得埋怨了几句。
沈香娣则是冷哼了一声,“你以为那家子人谁做主,根本不是他姜衍,而是他的三女儿姜念薇,若是说服了她,你才有好日子过。”
另外一名叫秋娘的姨娘却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且时不时地朝着马厩外面看去,眼神闪烁。
自从来到隆州,沈香娣近几日也察觉到了秋娘的不对劲。
休息之时,秋娘鬼鬼祟祟,四处张望,溜了出去,沈香娣就跟在了她的身后,见她进入了草料房中。
沈香娣透过窗子一看,却撞见了秋娘与一个身着差役服饰的男子紧紧相拥的场景。
这一幕让沈香娣震惊不已,她原本打算立即揭穿两人的奸情,仔细一想之后,她却开始犹豫了起来,便默默躲在一旁,屏息凝神,偷听两人的对话。
秋娘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颤抖:“铁牛哥,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名叫铁牛的男子似乎并不在意,他紧紧握着秋娘的手一脸柔情蜜意,“秋娘,我放不下你,就算再危险,我也要来看你一眼,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秋娘,你为我难过,我即便死了也觉得值了,何况大当家已有所打算他观察到隆州城的防守此刻颇为松懈,计划着带领众弟兄前闯入此地,届时,我必将假意将你掳走,让你再也不用屈身于那个年迈的老头身边。”
想起姜慎,秋娘心中一阵恶心泛起,她低声咒骂道:“若非那姜慎老贼还藏着不少
钱财,我又怎会愿意与那个令人作呕的老不死共处一室!
她想要将姜慎的钱财骗光,有了这笔钱便可以和铁牛一起远走高飞了。
沈香娣在内心深处已将秋娘那个贱胚子骂了无数遍,然而此时她突然灵机一动,一个计策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想要诱惑姜衍的最大阻碍,便是他那群子女,以及那个总是与她过不去的景秋蝶。
若是他们消失了,那么在她身边安慰姜衍的,便只会是她沈香娣。
届时,她只需略施小计,姜衍必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想起上一次发生的那件事,沈香娣心中依然感觉愤愤不平,但姜衍越是这样的,她便越是想到得到他,越是意难平。
且据她观察,姜衍一家的财物均有姜念薇掌管,若是可以乘机夺取他们一家的财物,岂不是一举两得。
沈香娣适时的发出声音走了出来,那名叫铁牛的匪徒立马拔出刀来,一脸警惕地盯着她,“何人在此?
见来人只是个妇人,便想要拔刀杀人灭口。
沈香娣大着胆子说道:“我若是高声呼救,定能将人引来这里,官府如今大力剿匪,到时候,你们两人都不会好过!
秋娘深知沈香娣的狠毒本性,心中不禁一凛,便反问:“那你想要如何?
沈香娣看着秋娘,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秋娘,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也不喜姜慎纳妾,既然你有了离去之心,我自然会成全你,且我还有一件大事想与你们合作,你不仅可以和你的情郎长相厮守,他还能因此立下大功!
铁牛听到了这番言论倒是感兴趣起来,“你且说,你有什么办法?
沈香娣将计谋和盘托出,“我会找人引开城门守卫,你们趁此机会入城,一定要帮我劫走我那小叔子一家的女眷,据我平日里观察,他们应该私藏了不少银。
她又继续说道:“拿到银两之后,她们任由你们处置,但有一点,你们不能伤着我和我的子女,还需要留下一笔钱给我方便我打点,我便帮你里应外合。
铁牛的眼珠子转悠了几下,“我如何信得过你?
“我只是个妇人,若是哪里让你们不舒心了你们便直接杀了我便是。
见身旁的秋娘点了点头,铁牛便同意了她的计划。
次日,天刚蒙蒙亮,众人忽闻一阵纷乱的声响,似是有无数的脚步杂乱无章地践踏在雪地上,伴随着几声粗犷的呼喝,如同野兽的咆哮,惊扰了清晨的宁静。
正当姜念薇疑惑
之时,房门突然被猛烈地推开,冷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入。
姜澜煦声音急促,“快!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土匪已经闯入了城中!
原是城中有一帮匪徒,如今趁着城中防守薄弱,流民众多混入了城中,正在挨家挨户地烧杀抢掠。
这一次匪徒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是假冒的杀人,而这次,却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们手中的刀,染满了鲜血。
这群匪徒在街头巷尾肆虐,一旦发现有姿色尚可的女子,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掳走,强行带上山去。
而那些敢于反抗的男子,更是他们的刀下之魂,血溅当场,凄厉的惨叫声在街道上回荡。
姜念薇倒是觉得疑惑起来,即使隆州城内的戒备再如何松懈,匪徒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混进来。
又想起最近沈香娣鬼鬼祟祟的举止,她曾经跟踪过她,发现沈香娣与一名男子见过面,莫非是她搞的鬼?
如今已经来不及细想,姜念薇与姜澜煦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们迅速达成共识,决定联手拖延那些凶残的土匪,为家人争取逃脱的时间。
“思雨带着爹娘赶紧离开这里!你们也走!
姜思雨心中明白,此刻不是留恋和犹豫的时刻。
她紧咬着下唇,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与不舍,默默地点了点头,接受了姜念薇的嘱托。
阿北执意要来下帮助他们,姜念薇也不再勉强。
直到桃枝最后一个翻墙而走之后,匪徒已经闯了进来。
姜念薇也放下心来,至少家人已经逃走了。
“啧啧啧,二当家,看来这里还有几条漏网之鱼啊。一名匪徒狞笑着向他们的头目汇报,眼中闪烁着贪婪。
一名独眼的粗犷大汉走了进来,姜澜煦立刻上前与他缠斗起来,姜念薇和阿北则是解决他身边的小喽啰。
独眼大汉虽然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但姜澜煦身手敏捷,招式凌厉,一时间竟让他无法占到上风。
他显然没想到,在这看似不起眼的关押流犯的驿站里,竟然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
可姜澜煦毕竟寡不敌众,姜念薇见事态紧急,挺身而出,“我跟你们走!放过我大哥。
二当家闻声转过头来,看着她用手帕轻轻拂去脸上的灰尘,露出那张清新脱俗、姣好动人的容颜,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惊艳,又想起那铁牛交托过的事情,这女子正是画像中的女子,只是另外几名却不见了踪影,不管了,美人到手就行。
“不仅会武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我喜欢,带走给我做
第24章 伯母罪行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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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立刻领悟了当前的状况,他静静地坐在姜念薇的身旁,缄口不言。
而姜念薇却拔下素钗,在马车底部戳了一个小洞,随后拿出荷包,透过小洞将粉末洒了出去。
阿北的目光落在姜念薇身上,好奇地询问:“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姜念薇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马车内,其她女子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女眷们的抽泣声此起彼伏,她们惶恐不安地低语着:“这可怎么办才好?一旦落入那虎狼之地,即便我们能安然返回,名誉也必将荡然无存。
“还不知道我们要遇到什么虎豹豺狼呢,听闻上月有清白女子被恶徒掳至深山之中,数日后,她们的遗体便直接被扔在了荒郊野岭,衣物破碎,体无完肤,景象惨不忍睹。
另外一名女子说道:“各位姐妹,倘若真有不测,我们定要拼死守护自己的清白,不能让那些恶徒得逞。
她心中是这样想的,然而真的遇到那种事又要另当别论了。
“你说得对。
在这世道之中,女子一旦失去清白,即便侥幸逃脱,也会背负着无尽的耻辱和骂名,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中。
姜念薇轻轻皱眉,只要能活下来,清白又有何重要?只是世道不同,她无法开口劝解这些女子。
土匪们巧妙地利用山上皑皑积雪作为天然的屏障,成功躲过了官兵的严密追捕。
所有的女子都被带回了匪寨,随后被关进了一间昏暗的牢房之中。
至于那些男子,土匪们则精挑细选,只留下了那些身手矫健、武艺高强的壮硕之士。
这次偷袭匪寨的行动虽成功,但损失也不容小觑,吸纳新的匪徒势在必行。
沈香娣虽已被人强行带至山寨,但她那猖狂的性格却未有丝毫收敛,口中仍旧喋喋不休:“我要见你们当家的!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还立了字据,你们怎可不讲信用!
秋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字据?那不过是一张废纸,我早已将其丢弃。况且你以为我们会与你这种人讲道理吗?当初你陷害我时,可有半分道理可讲?
沈香娣脸色骤变,你!你这贱人,真是本性难移!我今日只求一见你们当家之人,与我当面说清楚,我可是立下大功的。
秋娘轻蔑地说道:“想见我们当家的?别做梦了,我们当家只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像你这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谈何见面?如今我也不知说你是聪
明还是蠢笨,竟然和我土匪做交易,你就自讨苦吃吧!
随后便命人堵住了沈香娣的嘴巴,“终于可以清静一下了,将老贱货和她的小贱货一起关入牢房之中。
沈香娣眼珠子直转,似乎在想着脱身的方法,直到那牢门在身后沉重地合上,她才惊觉自己已身处这幽暗的牢房之中。
目光一扫,意外地发现了姜念薇也被囚禁在此,她的心头微微一动。
她缓缓踱步到姜念薇身旁,看着对方那静若寒潭的眸子,心中却开始了盘算。
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试图用这虚假的悲情来打动姜念薇:“侄女,你怎也落得如此境地,真是令人痛心。如今我们同处这牢狱之中,只能相互扶持,共渡难关了。
然而姜念薇却不为所动,她挪动了一下身体,与沈香娣保持了些许距离,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大伯母,您这话说得倒轻巧,您怎么会被关进来的,我可是清楚得很,如今我们同在这牢狱,可并不代表就是同伴。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这件事她办得很隐秘,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沈香娣狐疑地盯着这个不动声色的“侄女,决定再观察一下她。
而另外一座关男人的牢房里,姜慎和姜浩被推了进去,姜慎皱起眉头,声音中透露出丝丝不满:“我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你们这般的折腾?还望你们能手下留情,轻些动手。
面对他的恳求,那匪徒却是毫不留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以为这是客栈么?这里就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说罢,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姜慎连连求饶,却更加激起了匪徒的虐待之心。
随后又对着姜慎拳打脚踢起来,他连连求饶,那土匪更是来了兴致。
铁牛在一旁冷眼旁观,目光最终落在了姜浩身上,“我看这废物满身横肉,不如带去做给大当家做一道肉菜。
姜浩吓得连连发抖,被带进这匪寨之时,他便看到了那口支起的大锅,没想到竟是用来烧人肉的。
“我的肉不好吃的,求求你们不要吃我!姜浩在地上连连磕头,“不如吃我的妹妹吧!她们是女人,年纪又小,细皮嫩肉的,我皮糙肉厚,啃不动的。
铁牛听到他这样的发言,不禁冷笑起来,“你还真是冷血,为了自个儿活命,就连亲生妹妹的性命也不顾了,漂亮的女人吃了多浪费,她们留着可是有大用处的,像你这样不中用的,才适合做肉菜!
姜慎听到两人的谈话,不由转了转眼珠子,匍匐在地
卑微地说道:“好汉我还有一名小妾
看着这两父子丑态百出几名土匪哈哈大笑像逗狗一样逗弄着两人。
……
姜念薇见秋娘站在牢房前眼神狠毒地盯着沈香娣不由想到了一个计策她朝着秋娘招了招手
秋娘虽对姜念薇的突然接近感到疑惑但想到两人共同的敌人她还是耐着性子缓缓靠近。
姜念薇轻声说道:“我有一计或可助你消解心头之恨。”
秋娘听罢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不禁赞叹道:“不愧是官家小姐这整人的手段果然是一流。”
“可就算你告诉我这整人的法子一旦踏入这匪巢之中我仍难以保你周全。”
“你无需为我忧心一切顺其自然。”
她早就想到了脱身的法子留在这匪寨之中不过还有其它重要事情。
秋娘冷眸扫过对着众多女子缓缓开口:“你们可知为何会落入我等手中?一切皆因这老太婆与我们暗中勾结她才是此次劫掠的罪魁祸首!
牢房内的女子们纷纷惊呼出声她们愤怒的目光直指沈香娣“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姜念薇的视线转向了惊慌的沈香娣故意火烧浇油“大伯母原先我以为你只是傲慢无礼如今发现你是愚蠢不堪你可知这会害得多少百姓失去性命流离失所你看看我们皆是因你才被抓到此处收你连累。”
“我的夫君就是被土匪害死了!是你都是因为你害的!”
沈香娣急忙辩解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不是我不是我你们不要听一面之词我怎么有胆量和土匪勾结!”
周围的女子们见状纷纷涌上前来对沈香娣进行一番痛斥与打骂。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口中声声控诉道:“你这恶毒的老妇人你的心肠怎会如此狠毒?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因你的阴谋而失去了清白和自由?”
沈香娣在这狭小的牢房内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愤怒目光如同被烈火焚烧。
她心中一紧知道此刻的解释已然无法平息她们的怒火。
那些气急败坏的女子在绝望与愤怒中失去了理智对着沈香娣拳打脚踢。
沈香娣被打得鼻青脸肿姜绵此刻却不敢出手帮助母亲。
只能假装不认识她在一旁冷眼旁观若
是被发现两人是母女,她恐怕也会陷入同样的境地。
沈香娣被一顿毒打之后,鼻青脸肿,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而秋娘就在一旁,观赏着沈香娣被殴打得狼狈不堪的样子,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
曾经欺压的正室,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怎么不叫人痛快,但这还远远不够。
她又让铁牛将沈香娣和姜慎关在了一块儿,两人一见面,便抱头痛哭,数落起秋娘的种种罪行。
秋娘看着这对假惺惺的夫妻,冷哼了一声,缓缓开口,“姜慎,你可知道,这位平日里以仁慈自居的夫人,背地里却是如何对待我们这些妾室的?她手段毒辣,用尽各种方法让我们俯首帖耳,听命于她。更为可怕的是,您可知这些年来,府上为何再无其他子嗣出生?
秋娘捂住小腹,脸上皆是落寞的神情,“全因你这位夫人,她竟暗中逼我们喝下药效最为强烈的避子汤,致使我们身体受损,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骨肉,对了你最爱的那名姨娘,也是她吊死的,死状真是凄惨啊。”
姜慎听到这里,已是气得脸色
第25章 搬空匪寨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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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山匪已经骚扰城郊的百姓多日如今竟敢趁乱进城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此次我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为那些逝去的百姓讨回公道!”
抛开她那火爆的性格不谈谢望舒的人品无疑是令人钦佩的。
姜立轩跟随在她身边多日早已看出这位大小姐虽然脾气暴躁但心地善良正直无私绝无半点奸邪之心。
姜立轩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小姐都尉大人派出的探子已然众多却仍旧未能寻得那寨匪的藏身之处不若让我先行一步去探个究竟?”
谢望舒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思她淡淡地瞥了姜立轩一眼轻声道:“我此事确是我等守卫疏忽我深感愧疚你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将他们安全带回。此次你便随我一同上山如何?”
姜立轩连忙点头应承紧随其后与谢望舒一同率领着人马策马扬鞭深入了那片遍布白雪的山林之中。
夜幕渐渐低垂星辰初现他们在这茫茫的山林中已经绕了好几个圈子
姜立轩心急如焚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眼中忽然捕捉到了一抹奇异的景象——在雪地上有着一串串泛着绿光的脚印仿佛是指引着他们前行的路标。
“小姐快看这个!”
谢望舒闻声下马顺着姜立轩的目光望去只见雪地上那些脚印在昏暗的夜色中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脚印怎么会发光呢?”
姜立轩则是立马想到姜念薇之前在山林中采摘的一种菌菇夜晚会发出绿光当时她采摘了很多大哥还说这种菌菇有毒。
姜念薇则回应道:“本来也不是用来吃的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那绿色的光芒与眼前所见之物如出一辙姜立轩心中不禁一阵悸动。
“应该是我妹妹留下的记号。”
姜念薇收集了星菊菌的孢子再上马车之后便将孢子粉全部洒在了路边白日里这些孢子粉与灰尘一般可到了夜晚沾染了这些孢子粉的脚印便能发出亮光。
谢望舒一阵惊喜“如此我们便可以寻着脚印找到匪寨的位置了!”
两人迅速派人前去通知谢都尉并带着剩余的兵马沿着脚印的踪迹一路朝着匪寨的方向疾驰而去。
待队伍离去之后林中突然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他低头凝视着地上的孢子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侧过身,对着隐藏在树林深处的人低声吩咐道:“你们悄悄地跟上他们,一旦他们遇到危险,务必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确保他们的安全。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些隐藏在树林中的人立刻领命而去,悄然无声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
此刻,匪寨之内,三人的才艺展示已逐一落幕。她们或是轻舞曼妙,或是歌声悠扬,可惜皆未能触动大当家那挑剔的心弦,令他面露失望之色。
如今只剩下阿北和姜念薇,阿北穿着女子的衣服,面不改色,大当家便问:“你会什么?
阿北回答:“我会拳法,大当家不如我练一套拳法给你看看!
众人皆觉得阿北此言太过狂妄,女子练拳法本就少见,更何况在这等场合下展露拳脚,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顿时一阵哄堂大笑的声音,“她说她会拳法,简直笑死人。
大当家抬起他的下巴,便看到了他倔强灵动的双眸,心里不禁一动,“不用练了,你留下吧!
紧接着,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姜念薇,大当家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那你又会些什么呢?
姜念薇心知肚明,阿北之所以被选中,不过是因为那张惊艳的面容。
大当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但骨子里,他也只不过是个贪图新鲜刺激的俗人罢了。
她如今的目标便是拖延时间,拖到救兵上山的那一刻。
就算杀了这个大当家,还有二当家,三当家,以及下面坐着一批乌泱泱的小喽啰。
她指着大当家身后的古琴,假意恐惧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奴家……奴家会弹琴。
果然,大当家脸庞上泛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很好,你若是弹奏不好,你这双玷污了我这把古琴的手,我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斩断!
坐到了古琴面前,随着手指在琴弦上的拨动,琴音愈发悠扬动听,竟然引得一众土匪也拍手叫好。
山猪没有吃过细糠,可一旦尝过了那个味道,便欲罢不能。
大当家拍起手来,“你的琴音,确实动人,你也留下!今夜,二女共同侍奉我!
姜念薇垂下眼眸,无人看到之处,嘴角微微扬起弧度。
二女共侍?
只怕他承受不住。
手下的人立刻献媚地奉承道:“大当家真是勇猛非凡,一夜能御二女,真是令人佩服!
大当家笑得花枝招展。
姜念薇和阿北两人被带到了一间临时布置的洞房中。
不一会儿,大当家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门外还站着几名凶神恶煞的喽啰,
大当家并没有急于行事,反而是一脸惋惜地叹息道:“真是可惜啊,如此美娇娘竟然落入我的手中,今夜,你二人便好好侍奉我吧……
在此之前,侍女们已经仔细搜查过她们的身体,确保没有携带任何利器,所以大当家很放心。
且说眼前这两位,不过是两名看似柔弱的女子,纵是身怀武艺,在他看来也不值一提。
姜念薇和阿北便对视了一眼,“阿北,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你来吧!
“小姐,这种事情我也做不来的。阿北脸上泛起了一道红晕。
大当家听到两人的对话只觉得云里雾里,“你们可以一起侍候我。
话音未落,只见阿北身形一动,一脚便狠狠地踹在了大当家的脸上,将他踢得一个趔趄。
而姜念薇则是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大当家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他腰间的利器。
紧接着,她巧妙地利用床边的纱帐,将其紧紧勒住了大当家的脖子。
大当家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他奋力反抗,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桌子,整个身体都在拼命挣扎,想要挣脱这致命的束缚
阿北听到这动静,只能清了清嗓子,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却发出了诱人的呼喊声,“不要啊,大当家不要啊,大当家实在勇猛!
外面的喽啰们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听到阿北的叫声,一个个都迷迷糊糊地互相询问:“你有没有听到大当家在喊我们?
“大当家正在温柔乡里,你大概是听错了,你听听这呼喊声,像是叫我们的样子吗?
“也是,大概是我出现幻听了。
房内,两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却在出招之际毫不示弱。
阿北挥拳猛击大当家的腹部,拳拳到肉,令他疼痛的面容扭曲,五官几乎挤作一团。
大当家喉间被紧紧扼制,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瞪大双眼,怒视着前方的阿北,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忽而,他衣袖间弹出两把锋利的尖刺,疾速刺向姜念薇。
阿北眼疾手快,徒手抓住了这两把尖刺,顺势一转,便将其狠狠刺向了大当家的双眼。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在房间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外面的喽啰们听到这一声惨叫,纷纷一愣,面面相觑
,心中暗自揣测:“大当家这次兴致真是……不同寻常啊。
他们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能继续守在门外,等待着大当家的召唤。
终于,在紧张而激烈的交锋后,两人齐心协力将敌人制服,阿北的手掌被尖锐的利器划开,鲜血淋漓。姜念薇见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衣物撕下,轻柔而熟练地为他包扎伤口,眼中透露出淡淡的担忧。
“阿北,你要记住,遇到危险时,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阿北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要顾好自己的性命。
他羞涩地低头,“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转而看到地上的尸体,阿北又冷冷地说道,“死不足惜。
姜念薇蹲下身在大当家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串钥匙,还有几枚丹药。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喧闹声,“不好了,不好了!官兵上山了,大家快跑啊,保命要紧!
门口原本守着的喽啰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姜念薇和阿北也趁机逃了出来,她将牢房钥匙递给了阿北,“你先去将这里大哥他们放出来,切记不要再受伤了。
“我马上去。
姜念薇则是趁机到处开始搜查了起来,这匪寨里应该藏了不少好东西吧。
正好趁着混乱可以搜寻一下有没有值得带走的东西,发现了一座炼丹炉,看来这大师当年痴迷于炼丹。
她转身,又看到药炉旁边的柜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药瓶药罐。
虽然暂时没有时间分辨它们的品质好坏,但姜念薇不愿错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她迅速将这些药瓶药罐一一收入囊中,打算日后慢慢研究。
且这炼丹炉看起来并不是凡品,姜念薇便将其收入了空间之中,也许将来能用得上。
匪寨之内,竟藏着一座兵器库,推门而入,只见整个房间都被各式各样的兵器占据,这些兵器虽非什么稀世珍宝,但数量之多,却足以令人惊叹。
有的是抢来的,有些看起来应该是自己打造的,姜念薇也不嫌弃,也直接将其收走。
还有一间专门存放宝物的库房,有不少名贵字画,古董陶罐,甚至还有奇奇怪怪的秘籍,姜念薇并没有细看,先拿走再说。
不远处,传来一阵啜泣的声音,姜念薇这才发现后院里还关着不少女子,她们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这些女子原本都
是良家女子,却不幸被土匪掳上山来,饱受折磨,她们见到姜念薇之时,眼中闪烁着恐惧与不安,“你是何人?
姜念薇安抚道:“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救我们?
她们从一开始麻木的表情,又转为惊喜,逐渐又变得绝望。
姜念薇便将她们全部放了出来,“你们跟着我走,我带你们出去。
这群女子脚步蹒跚地跟在姜念薇的身后。
等到与阿北会合之时,他已经放出了之前被关在牢房里的人。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声,原是二哥姜立轩带领着数名官兵,正策马疾驰而来。
此刻,二当家眼尖地捕捉到了姜念薇的踪迹,:“我当是谁有这般胆识,敢杀了我们的老大,原来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既然老大已逝,这山寨的头把交椅,日后便由我这二当家来坐了。
姜念薇正觉得棘手之时,姜澜煦身形一动拦在了她的面前,“你先走,这个人交给我。
姜念薇知道,大哥绝对可以打败这个嚣张的二当家,因此没有过多停留,只是将这些受害的女子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与阿北一起打退了周围的山匪。
就在这时,躲在石头后面三当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准了时机,举起手中的大刀,猛地朝着姜念薇劈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突然闪出一道身影,那是一名身着盔甲的官兵。
他挺身而出,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官兵侧过身,目光深邃地看向姜念薇,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没事吧?
姜念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轻轻摇头:“我没事。
他猛地转身,手中大刀一挥,瞬间将三当家击倒在地,见血封喉。
“跟着我走,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姜绵混在人群之中,看到凶恶的山匪朝着他们扑了过来,“哇哇直叫,又看到尸体倒在了她脚边,吓得她魂飞魄散,几欲晕倒,还是一旁的其他人将她搀扶起来,拖着她离开了此地。
那名没有看到脸的官兵将他们引至一处安全地带。
为了表达心中的感激,姜
第26章 恶人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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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毒妇!实乃恶毒我要休了你!”
姜慎和沈香娣也一同被带了回来自从姜慎知道沈香娣的真实面貌之后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就想着将她休掉连带着看她生出的一对儿女都膈应起来。
姜浩显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还在阻止姜慎对沈香娣的施暴。
姜慎怒气攻心之下开始咳嗽起来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沈香娣见状心中并无半分波澜她冷冷地看着姜慎连装都不愿再装了“每天和你在一起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如今山匪死的死伤的伤唯一清楚此事的秋娘和铁牛也逃走了她也不害怕被官府治罪。
沈香娣见事态已至此心中再无半点惧色她那趾高气扬的表情又重新浮现在了脸上。
她斜睨着剧烈咳嗽的姜慎“反正你也是快要死了除了我谁还会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你便休了我吧!”
姜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整个人摇晃了几下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沈香娣则是趁此机会拿出了一颗药丸想要强行灌他吃下“夫君啊吃下这个你就不会难受了。”
若不是姜衍及时出现恐怕他真的就要一命呜呼了。
姜念薇抢过了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这药有问题?”
沈香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心虚地避开了那审视的目光小声嘀咕:“有什么问题吗?这些都是极品的补药专门用来调理身体的。”
姜念薇却不为所动继续冷声道:“大伯父的身体本就虚弱这些补药中不少药性强烈普通人服用或许有益但对他而言却是火上浇油会加剧他的不适。而且我还发现了其中不仅含有壮阳之药更混入了一味毒药。”
沈香娣听后立刻跳脚起来反驳道:“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我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姜浩立刻拦在了母亲的面前“对啊娘和爹感情和睦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再诬陷她我便跟你拼命!”
“如今药在我手中可以直接找一名大夫过来查看其中是否有毒药的成分。”
景秋蝶见状赶紧打发柳嬷嬷打点一下请差役请个大夫回来。
沈香娣听罢语气又软了下来“你伯父所服之药乃是之前的那位大夫所调配我对其中的成分一无所知又怎会故意加害于他?”
姜慎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悔意他后悔
自己曾经竟然轻信了这个女人。
他愤愤不平地喊道:“明明就是你心存歹意,想要置我于死地!
就在此时,大夫还未曾赶到,沈香娣却看见谢望舒带着一队官兵匆匆赶来,说是要捉拿与山匪勾结的要犯。
沈香娣心头猛地一颤,思绪纷乱如麻,明明先前已经不在调查,为何现在又查到了她的头上。
谢望舒的眼眸冷冷地投射在沈香娣的身上,沉声下令:“速速将那妇人拿下,送至官府严加审问!
沈香娣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连连摇头,哭喊着辩解:“大人冤枉啊!我真的冤枉!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般通天的本事?更何况,我怎敢有这样的胆子啊!
“有人亲眼所见,已经告发了你私通山匪!直接带回去审问!
随着这一声严厉的喝令,沈香娣被几名官差粗暴地架住,带离了驿站,她的喊叫声凄厉而绝望,在夜色中回荡,却无人理会。
姜绵这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叔父,婶婶,我娘她……她真的做了错事。我……我已经大义灭亲,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官府,连同证据也一并呈交了上去,这件事,堂姐也是知道的。
姜念薇自然是知道的,并且此事还是她促成的,是她故意和姜绵说明了其中的利益关系。
姜绵是个自私的人,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自然考虑得一清二楚,即使出卖母亲,也必须达成自己的目的。
三日后,沈香娣被关进了大牢,景秋蝶打通了关系,来到了死囚的牢房,看望这名昔日的妯娌。
如今她身穿囚服,一身落魄。
沈香娣一见景秋蝶,眼中顿时燃起怒火,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厉声喝道:“是你!景秋蝶,你这个狠毒的妇人,竟然是你告发了我。
景秋蝶冷冷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你可真是高估我了,你想想仔细想想,谁与你最为亲密,知道你的所有秘密?甚至,手中还掌握着你的把柄?
沈香娣语气里透出几分慌乱,“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想必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我也不再多言,你好好保重吧。后面那几字她语气重了几分。
沈香娣突然狂笑起来,“你一直都在记恨我,记恨我当年抢了姜慎,对吗?
景秋蝶只觉讽刺,“我很庆幸当初嫁给了姜衍,说起来这件事也要感谢你,不然我怎么会有如此优秀的夫君和孩子,而你呢?你呢,沈香娣,被困在这个后宅中,用尽心思去陷害别人,却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
她看着沈香娣那因为愤怒和不甘而扭曲的脸庞,“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景秋蝶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出了牢房,沈香娣的结局已然明了,可他们还要继续。
而姜慎即使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想着与唯一留下的那名姨娘做那种事,“芸娘,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了,你可不能和那两个毒妇一样对我。
“老爷,我怎么会和她们一样啊,我是真心爱慕你的。
靠在姜慎怀中的芸娘,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总算是熬到沈香娣倒霉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后姜慎身边只有她一个人,还不是被她死死拿捏在手里。
姜绵心中涌起一股后怕,然而与沈香娣彻底断绝关系的那一刻,她心中的那块沉重的大石头终于得以落下。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个母亲也真是糊涂透顶,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若是因此连累了他们这些无辜的子女,那可该如何是好?
姜浩在一旁哇哇大叫,“姐,我们娘被抓走了,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啊?
姜绵瞪了他一眼,“哭什么哭,我们不是还有爹在吗?
尽管她内心明镜一般,清楚那个被称作父亲的人并非什么靠谱的人。
之前那隐隐约约的心思又涌上了心头,要是嫁给了秦子谦,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有所依仗了。
于是便稍作打扮,想要去探一探秦子谦的口风。
谁知道却听到庄秋荷正在和秦子谦商量着,“你与姜念薇的堂妹少来往,她与姜念薇那个小蹄子一起被掳走了,肯定都被那群山匪糟蹋了,真是活该啊,他们姜家一家人都该死!要不是他们,我可怜的梦蕊怎么会受这样的劫难啊!
说到伤心处,她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姜绵的内心如波涛般汹涌,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秦子谦的回答,至于庄秋荷的想法,对她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娘,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哪有心思儿女情长。
他现在尚且自身难保,只是想到姜绵那软绵绵的身子,便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如此最好,等到了我娘家那边,我必会让几个舅舅祝你一臂之力,以后你可以娶到清白人家的女子。
一转身的刹那,秦子谦的视线恰好捕捉到了姜绵那匆匆闪过的身影,趁着庄秋荷正忙于照料秦梦蕊的间隙,他心中一动,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姜绵的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无奈,“姐夫,我不明白,伯母为何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真的没有那样的心思,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秦子谦尴尬地挠了挠头,“不要多想。”
姜绵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轻轻咬着下唇,“只要能在你身边陪着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娘做的那些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还向官府告发了她,我心里也很难过。”
秦子谦心中一动,不由地将她揽在了怀里,“若是你姐姐有你一半懂事,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姜绵则是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只要秦子谦有一点点心思在她身上,她就有足够的信心去收服他的心,只是如今这个时候,秦子谦的心里竟然还想着堂姐,让她心中很不满意。
姜念薇早已洞
第27章 请渣男喝马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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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接下了烙饼不由怔愣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之前未曾注意到你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女子抬起头目光清澈如水轻轻地回答:“我叫胡怜雪,若非布坊伸出援手怜我孤苦无依只怕我此刻仍在四处漂泊无处可去。”
胡怜雪的外貌实在令人印象深刻对她而言却不知是福是祸姜念薇道谢:“谢谢你的烙饼如此
“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小姐的。”
姜念薇摇头“你无需如此拘谨你我并无身份之别你只需唤我名字即可我叫姜念薇。”
说罢其她女子又塞了不少东西给她有衣物有食物姜念薇本想推辞可她们情真意切实在无法推脱。
回程路上她再次轻声叮嘱姜立轩:“二哥此行万般需谨慎那件事情我曾向你提及的你还记得否?”
姜立轩点了点头“自然记得你曾嘱托我务必设法阻止谢小姐的二月初三外出打猎。”
她微微颔首轻叹一声:“正是此事望二哥务必完成。此外那位名叫胡怜雪的姑娘我观她言行举止总觉得她非比寻常你需多加留意。若她有所需或陷入困境也请你伸以援手助她一臂之力。”
姜立轩郑重地应下:“妹妹放心我会铭记在心妥善处理。”
随后姜念薇打点完毕将一应用具妥帖收拾入行囊之中。
姜衍与景秋蝶二人心中万般不舍但念及儿子的前程却也只能忍痛割爱。
姜思雨紧紧拽着二哥的衣袖眼眶里泪水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姜澜煦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立轩保重。”
一行人就此启程重新踏上了流放之路。
姜立轩站在山坡之上遥望家人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阵酸涩。
却没有发觉谢望舒已然骑着马在他不远处。
姜立轩微微讶异“谢小姐您怎么在此?”
谢望舒跳下马“我知你舍不得亲人不过你爹是姜衍姜大人他的盛名我也曾听说却未曾想到你那妹妹也十分有胆量若非能力有限真想将他们全部留下!”
姜立轩抱拳感谢“你能帮我如此我已万分感谢!”
……
再次踏上流放之路姜慎依旧不老实一路上和芸娘卿卿我我根本不顾大夫的嘱咐保重身体。
姜绵见了心塞宁愿和秦子谦走在一起并将自己带来
的肉包子分了他两个,“姐夫,你吃这个。
这个时候,庄秋荷倒是装作没有看见了,毕竟他们只能吃一些硬邦邦的大饼,肉包子比起这个来说,可是香多了。
春雨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心中颇有些感慨,随即向姜念薇细述了所见,“小姐,我看那堂小姐似乎对秦公子心生情意。
姜念薇对姜绵的为人早已心知肚明,她并非善类,曾为了私利而出卖母亲,未来也难保不会因其他缘由背叛他们。
更何况,她们与姜绵之间并无深厚的情谊,姜绵也从未瞧得起过他们。
姜念薇淡淡地说道:“罢了,就由她去吧。
她不仅不打算干涉姜绵的感情,甚至还打算暗中助她一臂之力,促成她与秦子谦之间的情缘。
毕竟,这是姜绵与她之间的一场“交易
一路上姜念薇发现,一匹白马不太对劲,此次驻扎在山村野店之中,她便检查了一番,摸了摸它的肚子之后,便发现着匹母马已有了身孕。
煤炭似通人性的护在母马旁边,姜念薇无奈,“她肚子里的小马,应该是你的孩子吧?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丢下你的老婆与孩子的,一路上也会对它多加关照的。
大嫂也怀孕了,如今算来正好有八个多月了,再有一月有余便要出生。
此举一来,可为大嫂积下善缘与福报;二来,那匹煤炭所孕育的小马,想来也定是一匹骏马良驹,况且一人一马如今也算是有感情了,她自然不会如此残忍。
姜念薇看着母马微微隆起的肚子,忽而有了另外一个主意。
她拜托大哥从这野店买了这里唯一的一匹马,老板喜不自胜,对他们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甚至还慷慨地赠送了一些新鲜的羊肉。
柳嬷嬷便就地架起了锅子,她细心地处理着那些羊肉,洗净血污,然后放入锅中加料慢火炖煮。
不久,一锅香气四溢的羊肉汤便熬制成功,那浓郁的肉香,令人垂涎欲滴。
寒风阵阵的夜晚,一碗炖的奶白的羊肉汤喝下肚,着实感觉腹中暖洋洋,整个人也暖和了不少。
姜绵上次受了苦,这次学聪明,再也不敢随意喝他们炖煮的汤,倒是姜浩无所顾忌。
眼瞅着他喝了一碗没事之后,姜绵才小心翼翼的讨要了一碗,这一次姜念薇并没有为难她,反而对她还有些和蔼,“若是不够,这里还有。
姜绵心中暗自揣测,或许是之前她大义灭亲的行为,赢得了姜念薇的几分好感。
她脸上挂着盈盈
笑意口中应承着但心中却冷笑连连。
这姜念薇也真是天真得可以如此容易就信任了别人。
这样也好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巧妙地加以利用。
“多谢堂姐的关怀。”
姜绵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羊汤避开众人视线偷偷将其呈到秦子谦的面前。
脸上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姐夫堂姐她或许有些冷淡但我却不能忘恩负义这碗羊汤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希望能为你驱散寒意暖暖身子。”
秦子谦不由的生出了一阵感动之情这一路上只有姜绵是时常惦念着他的。
不远处的秦梦蕊嗅着空气中弥漫的羊肉香气眼巴巴地盯着那碗羊汤。
秦子谦脸上掠过一抹尴尬他犹豫了一下终是割舍下半碗热汤递给了妹妹。
剩下的半碗他毫不犹豫地灌进自己的肚里那股暖流瞬间在腹间扩散开来。
正如姜绵所说他的身体确实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
人们常说患难见真情果真如此
姜绵故意带着一丝紧张的神情解释道:“被掳上匪寨之时那些山匪并未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倒是堂姐她好可怜被带走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事情?。”
果然秦子谦在听闻这些消息后眉头深锁仿佛被什么不洁之物所触及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嫌恶之色。
他沉声道:“你无事便好。”
这些话恰巧被庄秋荷捕捉到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嘲讽道:“哼姜念薇就是这种女人!怪不得子谦会抛弃她!不仅嫉妒心重还毫无羞耻之心。”
姜绵站在一旁宛如一朵纯洁无暇的小白花她轻声细语地劝慰道:“伯母您别这么说。”
庄秋荷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怒气未消地说道:“说她几句又怎么了?若不是她我们这一家子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看着姜绵性子柔弱况且又是姜念薇的堂妹她又换了一副样子先安抚了姜绵“你定是与她不同的要是你是我儿媳妇就好了。
……
姜念薇让春雨继续盯着两人的举动“以后她若是再有所需求尤其是食物方面你便立即向我禀报我会从我这里准备你再转交给她。”
春雨都不免感慨起来“好的小姐不过这堂小姐也真是稀奇竟然拿着我们家
的东西去讨好那秦子谦。”
姜念薇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在姜绵看来,她或许以为自己是在巧妙地利用姜念薇,然而,姜念薇却是在暗中布局,借她的手达成自己的目的。
阿北静静地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看似专注地品味着,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姜念薇的方向。
当他听到她口中提及秦子谦的名字时,心中不禁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难道,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曾经的
第28章 荒野山林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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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被受灾的百姓多不胜数,他们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脆弱而又无助。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与欺凌,那些流浪的百姓在见到差役的身影时,都如同惊弓之鸟般纷纷避让,生怕再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姜念薇看着从身边经过的衣衫褴褛的村民,老人带着孩子朝着隆州城的方向赶去,只有到了那里他们才有机会吃一顿饱饭。
若是有人在途中倒地不起,便有一群瘦骨嶙峋的人抢夺着对方的尸体。
姜衍凝目望向路旁,那触目惊心的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力感,眼前的画面让他几乎无法承受,胃里波涛汹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
他只能将手里的烙饼分出来给了一名瘦弱的孩子,可是那饼一到孩子手中,便被周围的人抢走了,那孩子还因此受了伤。
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姜衍只感觉心中颇为无奈。
姜念薇见此,便将那孩子叫了过来,给他处理了伤口,让他吃饱才让他离开。
姜念薇宽慰着父亲,“只要到了隆州城,他就不会挨饿了。”
从贪官污吏那里搜刮来的物资,够分发数日之久,而且他们出发之前,谢都尉也分发了赈灾物资,还派人搭了难民的临时居住地。
“嗯,希望他能安然达到隆州城。”
与此形成反差的便是姜浩,吃一半扔一半,嘴里还在嘀咕着,“还是叔父家的东西好吃!这些馒头我才不要吃!”
他丢下的那些馒头,成为了灾民趋之若鹜的东西,他见着好玩,一边扔着馒头一边还在喊着,“好玩,好玩。”
似乎早已经忘了他的娘已经被抓走了。
姜念薇耳边传来了姜绵的询问声,“堂姐,我肚子饿了,可否分给我一些食物?”
姜念薇轻轻一笑,从包袱中取出早已备好的肉饼,递给姜绵,还轻声叮嘱:“这一路上,食物紧缺,要节省一些。”
“多谢表姐。”姜绵应了一声,她不缺食物,只是缺乏好吃的食物,姜念薇手里的点心饼子味道要比沿路买的还要好吃。
她卸下笑容,转身便偷偷的走向了秦家人。
一看到秦子谦,便花枝招展的笑了起来,“姐夫,你看这是什么?”
秦子谦看着手中的肉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尝过荤腥了,此刻这肉饼的香气仿佛格外诱人,一口气便吃了三块,仍觉得意犹未尽。
却不知,这是姜念
薇精心制作的为了让他吃的更多味道自然做的异常美味。
“以后姐夫若是想吃我再分给你。”
“绵绵你今后不必再称我为姐夫了直接唤我子谦便是。我们如今身陷流放之地三餐尚难以为继但请你相信一旦我侯门重新崛起昔日荣光再现我定会铭记你的恩情予以厚报。”
他说的冠冕堂皇姜绵也信了她的话。
听到他如此深情地唤她的小名姜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涩她低垂着头“我不需要任何报答我只希望能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现下她便觉得心中所想所念很快便能实现了。
……
一家人一路上倒也算风平浪静在此之后过了半月他们终于即将要离开隆州地界这一夜便在林中稍作休息。
如今对姜绵而言最糟心的便是芸娘此女一向唯唯诺诺如今竟然被她三番四次的发现与差役单独在一起被庄秋荷见着了以此嘲讽了她好几次。
姜绵气不过便将她骗到了山脚下一见面便开始辱骂起来。
“真是不要脸!”姜绵咬牙切齿地骂道“不愧是勾栏出身如此放荡你不要脸我还要脸面呢竟明目张胆的与男子搂搂抱抱我爹管不了你以后便有我来教训你。”
芸娘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明明是你爹将我送去讨好差役的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作践自己?与其来质问我不守妇道不如问问你爹自从做了他的妾室我本本分分
她加重了好人家这三个字让姜绵心中郁闷大吼道:“下贱胚子还轮不到你来管我!”
姜绵耳闻芸娘那番言语胸中怒火熊熊燃烧随机一把巴掌打了上去。
两人随即在山下扭打起来撕扯中芸娘锋利的指甲猝不及防地划过姜绵娇嫩的脸颊。
顿时一道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姜绵惊得尖叫连连声音尖锐而刺耳引得山上的积雪滑落下来。
两人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此地只差一点积雪就在将她们掩埋起来如此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姜绵平复了一下喘息声这下她是越看芸娘越不顺眼了。
而不远处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如同晴空霹雳惊得邱梅雪措手不及她身形一个踉跄犹如风中落叶般跌入那片洁白无瑕的雪中刺骨的寒意
瞬间侵袭了她的全身,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姜澜煦见状赶紧将她扶起,邱梅雪紧紧捂住腹部,疼痛让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艰难地抬起头,望向身旁的姜澜煦,声音微弱而颤抖:“夫君,我……我的肚子好痛。”
姜澜煦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俯身将她扶起,却发现她的衣物已经被水浸透。
姜念薇一看,顿觉不妙,大嫂这恐怕是要早产了,羊水都已经破了。
她匆忙与大哥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疼痛难忍的大嫂扶到了马车之内。
随即,她指派春雨去烧煮热水,又让桃枝将先前备好的生产用具一一准备妥当,柳嬷嬷去炖一些补汤。
姜澜煦原本也想登上马车,陪伴在邱梅雪身旁,却被姜念薇轻声而坚定地拦下:“大哥,马车空间有限,有我守着大嫂便好。你守在马车外,防止任何外人的打扰。”
此时的邱梅雪,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她已无力言语,只能紧紧地握住姜念薇的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祈求与恐惧。
她颤抖着声音,艰难地说道:“念薇,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
姜念薇目光坚定,她轻轻拍了拍邱梅雪的手背,“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姜家人只看到桃枝接过一盆盆的血水,姜念薇拿出之前种在空间里的人参,切下一片,让大嫂含在嘴里吊命。
邱梅雪紧紧闭合着双唇,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她拼尽全力,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一波,似乎要将她吞噬。
在这漫长的折磨中,她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刻,就在那阵几乎让她无法承受的剧痛过后,她忽然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滑出。
她急切的询问着,“孩子,孩子,没事吧?”
姜念薇紧紧抱着怀中那个一动不动的小生命,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违心答道:“孩子很好,没事的。”
邱梅雪听了这话,终于闭上了疲惫的双眼,深深睡去。
姜念薇拍打着孩子的屁股,只有让孩子哭出来,才能保证他可以存活,直到小屁股被她拍打都红了,终于孩子发出了响亮的啼哭声。
但因为孩子是早产儿,孩子看起来极为瘦弱。
姜念薇将他擦拭干净之后,用厚实的包被裹住才将孩子抱到了众人的面前。
“大哥去陪陪嫂子吧!”
姜澜煦闻言也没看一眼孩子便跳上了马车急忙去看守着邱梅雪。
景秋蝶虽接过了孩子心中也是无比担忧“梅雪没事吧?”
“大嫂没事娘你先照顾下孩子。”
姜念薇嘱咐了柳嬷嬷炖一些滋补的补汤柳嬷嬷赶忙应和道:“小姐老奴已经在准备了只是需要放何药材还需要您来做主。”
她便又拿出当归、川芎、芍药加在了柳嬷嬷炖煮的补汤之中有补血活血、止痛润肠、滋阴补肾的效果。
除此之外还应该补充一些维生素保证产妇营养均衡。
正好空间里之前种下的青菜番茄都已经成熟了也可以给大嫂多吃一些瓜果蔬菜。
姜思雨微微俯身目光温柔地聚焦在她那刚出生的小侄子上心中涌动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她轻轻地嘟囔着:“长得皱巴巴的。”
景秋蝶解释道:“小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等他慢慢长大五官长开了就会变得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好看的只是可惜这孩子未免太过瘦弱了一些。”
小奶娃的双眸溜溜转着姜衍心里同样是喜悦掺杂着
第29章 阿北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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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接过了虎头帽和虎头鞋绣工精美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的。
就算是放到集市上面售卖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怎么会嫌弃谢谢你的心意而且这虎头活灵活现的回头我会给孩子穿上的。”
芸娘微微低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您太客气了这不过是我随手绣着玩的无聊时打发时间学过一些刺绣便试着绣了这个虎头能入您的眼真是太好了。”
姜念薇提议道:“要是你喜欢刺绣可以试着多绣一些待到我们进入城镇之时或许可以拿去售卖换得些银两。”
芸娘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觉得可以倘若你担心找不到买家届时我可以助你一把替你售卖。”
芸娘从未想过她的刺绣也能换来银两。
回想起过往她从小便被卖到勾栏院后来虽成了姜慎的姨娘却也是以色侍人从未因手艺而得到过报酬。
芸娘眉开眼笑“那我便再绣一些其它花样来。”
到了第二日他们又要继续赶路。
昨夜姜澜煦几乎未曾合眼一直在邱梅雪的身边守护着生怕她有任何闪失。
好在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原本苍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血色一睁眼便想要看看孩子待看到瘦小的孩子后邱梅雪不禁热泪盈眶。
“夫君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姜澜煦此刻方才将目光投向了那稚嫩的生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晨曦渐露代表着希望不如就叫姜晨。”
“晨儿我的乖晨儿。”邱梅雪温柔地低语将那个娇嫩的小宝宝紧紧搂在怀中心中有愧疚。
可惜的是她发现自己并未分泌出奶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焦虑若是孩子饿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姜念薇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马奶。
她走到邱梅雪身边轻声安慰道:“嫂子你别太担心你大概是受了惊吓奶水还没下来这马奶暂且给晨儿喝等你养好了身子奶水自然就下来了。”
邱梅雪闻言心中的焦虑稍微缓解了一些。
姜念薇又端来一碗补汤“嫂子你先把这碗补汤喝了好好休养身子晨儿有我们照顾你放心吧。”
在马车中坐月子实在是苦了大嫂可惜如今的环境身不由己。
原本算好时间可以在到达
崖州生产,如今一切都已经提前。
姜念薇凝视着这个尚未曾在她上一世记忆中留下痕迹的小生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或许意味着他们命运的改写。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数日之后,他们终于驶离了隆州的地界。
随着他们渐渐深入南岭,这里的气候愈发温暖,与隆州那冰冷的寒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路经一座村落,差役便在此停下歇脚。
村落旁,一条小河静静流淌,河水清澈见底.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的光影洒在河面上,河中的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差役们本想抓几条鱼烤来吃,却发现这些异常难抓,几次尝试下来,差役们只能无奈地放弃。
姜澜煦自告奋勇,“能不能让我试试?
他的本事差役们是见识过得,便由着他去河里抓鱼。
姜澜煦来到河边,目光在河中游弋的鱼儿身上仔细打量。
他选中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用刀削去多余的枝叶,使其变得尖锐而光滑。
随后便淌水进入了河流之中,开始认真的观察着水中鱼儿的动向,他时而弯腰俯身,时而屏息凝神,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捕鱼时机。
终于,他看准了一条肥硕的鱼儿,猛地挥动手中的树枝,向鱼儿刺去。
一条肥硕的鲈鱼便被他捉住了,如此这番操作,他捉了五六条肥鱼,差役们不由在一旁拍手叫好。
他分给差役们一半,自个儿留下一半,两全其美。
心中盘算着,将鱼肉炖成汤,为梅雪滋补身体,助她下奶。
一想到这,他原本笼罩在心头的愁云惨雾,竟也消散了大半。
柳嬷嬷见姜澜煦提着鲈鱼回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她笑着说道:“大少爷真是好本事,这鲈鱼如此肥美,老奴还真是头一回见呢。
姜思雨则已经开始琢磨起这些鱼的烹饪之法,她沉吟片刻,说道:“这鲈鱼肉质鲜嫩,最宜清蒸;鲫鱼则用来炖汤,给大嫂滋补;而那些小杂鱼,红烧起来必定是下饭的好菜。
“你啊,说到吃就来劲了!
柳嬷嬷准备先给邱梅雪炖个鲫鱼汤,她利落的将鱼鳞刮掉,洗净。
接着,她将处理好的鲫鱼放入热油锅中,轻轻翻煎,直至两面都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泽。
随后,柳嬷嬷倒入清水,开始炖煮鱼汤,她细心地掌控着火候,让鱼汤在锅中慢慢熬煮
,渐渐散发出浓郁的鲜香,不久,鱼汤便呈现出奶白色的诱人色泽。
按照姜念薇的吩咐,加了一些通草进去炖煮,等汤快炖好了,又加了一些鲜嫩的小白菜进去,这才让姜澜煦端给她喝。
邱梅雪原本没有什么胃口,听闻这鱼是夫君亲手捕获的,她便轻轻舀起一勺汤,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那一刹那,鲜美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绽放。
便不由地夸赞道:“柳嬷嬷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她一连喝了两碗汤,吃了一碗米饭,这才作罢。
接下来的鱼也按照姜思雨所说的做法做好了,只是野外条件有限,也只能随意一些。
姜念薇轻轻夹起一块鲈鱼肉,放入口中品尝。
这鱼只简单地加了些盐、生姜和野葱提味,但令人惊讶的是,鱼肉竟无半点腥味,反而鲜嫩多汁,口感极佳。
姜念薇由衷地赞叹道:“柳嬷嬷这手艺,若是开个酒楼,一定会大受欢迎。
柳嬷嬷闻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小姐过誉了,老奴这点微末之技,哪里敢开什么酒楼,是大少爷带回来的鱼新鲜,我做得不过是些粗茶淡饭,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谈及此事,景秋蝶不由想起,“说起来,柳嬷嬷祖上还是御厨,如今跟着我们吃苦,真是委屈你了。
柳嬷嬷却淡然一笑,轻声道:“夫人于老奴落魄之时伸出援手,给予我庇护与帮助,这份恩情,老奴铭记在心。如今这些所谓的苦楚,与夫人当年的恩情相比,又怎能称之为委屈呢?
姜念薇却来了兴趣,“柳嬷嬷祖上曾是御厨,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柳嬷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怅然,“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家中只剩下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奴。本来我还有个儿子,可命运弄人,他被人拐走后就再也没了消息。这些年来,我四处寻找,却始终未能找到他的踪迹。我只记得,他的耳后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说到此处,柳嬷嬷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姜念薇将手绢递给了她,“嬷嬷不要伤心,你与娘情同姐妹,以后便把我们当成儿女,我们一起寻找你的儿子,总会有线索的。
“多谢小姐。
吃饱喝足之后,姜念薇细心地为煤炭和白雪挑选了一些马草,又取出几个红彤彤的苹果,轻声说道:“这一路上,你们辛苦了,好好享用这些,好好补补身子吧!
阿北则是默默的站在一旁,替煤炭擦拭着身子。
这
几日,他还是会按照姜念薇说的那样,每日取母马的马尿。
白日赶路的时候,有空便看书,夜晚便跟着姜澜煦习武,只是这几日,姜澜煦都在陪伴夫人和孩子,他只能独自习武,或者找些其它事情干。
“阿北,你觉得跟着我们一起流放,是否觉得辛苦?姜念薇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阿北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姜念薇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一丝坚定:“不,我并不觉得辛苦。比起过去的日子,现在的生活已经好太多了。那时候,我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整日里还要遭受别人的欺凌和侮辱。现在,能跟在小姐您的身边,有饭吃,有书看,还能习武强身,我已经很满足了。
每日得见姜念薇,于他而言,即便是默默地守候在她的身旁,也已觉得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姜念薇轻轻颔首,她看着他,那双眸子里满是诚恳与真挚,与上一世那阴狠毒辣的形象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且放心,跟着我,虽不能保证你飞黄腾达,但至少能让你衣食无忧。日后你若有意走上仕途,我
第30章 瘟疫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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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念薇的示意下,阿北迅速出手,准确地捉住了姜慎的手臂,让他无法动弹。
姜念薇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讥讽,“伯父,我一直以为您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姜慎不屑地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女人嘛,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没了可以再找,只要有银两,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她们都会愿意跟着我。”
他的话让姜念薇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位大伯父的老渣男本质真是暴露无遗,难怪就连生出来的子女也是如此自私自利。
芸娘听了这话,更是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躲到姜念薇的身后,生怕被姜慎的目光捕捉到。
姜慎口中念念有词,“躲得了一时,岂能躲得了一世!”
然而,他深知此刻与姜念薇争执无益,更何况阿北正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对他的不满和警告。
他怕下一秒手臂就要被这个臭小子折断。
姜慎无奈,只得将满腔怒火暂时压下,走之前还落下一句,“目无尊长的东西!”
姜念薇转而望向芸娘,语气柔和了许多,“以后你便跟在我们身边吧,这样一来,大伯父也就没法再逼迫你了。”
芸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的好意,我铭记在心,可是我的卖身契还在他的手中,若是不讨好他,他会再次将我卖进勾栏院的。”
这也是芸娘如此顺从姜慎的原因,对姜绵她尚且可以呛她几句,姜慎确实不敢得罪的,而且姜慎最近越发暴躁起来,说不定会将她再次卖出去。
姜念薇深思片刻:“若只是这般的话,我有法子帮你。”
芸娘疑惑,“小姐你有什么法子?”
姜念薇环顾四周,在地上寻找起了什么东西,最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几株荨麻。
它们的汁液含有毒蛋白,只要将其涂抹在身上,很快便会引发一种过敏反应,使皮肤上出现小红疙瘩,但这种过敏反应并非人人都会有,只有少数人对它不过敏。
姜念薇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荨麻的汁液涂抹在芸娘的手上。
没过多久,芸娘的手上便出现了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红疹,看起来触目惊心,骚痒难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挠,且抓挠过之后,出现的红疹更多。
“你需将这些草汁仔细涂抹于肌肤裸露之处。”
芸娘紧咬下唇,但相较于姜慎那无休止的逼迫,这点瘙痒又算得了什么呢?她深吸一口气,将草汁一点点涂抹在脸上,感觉到一阵发麻发痒。
“如此,大伯父暂时应该不会骚扰你了。”
当姜慎再次见到芸娘时,差点吓了一跳。
他的眼中满是惊愕之色,“你的脸,怎会变得如此模样?”
芸娘原本长得清秀动人,如今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疹子,看起来甚是瘆人。
姜绵亦是远远避开,眼中满是嫌恶,嘴里还奚落道:“这是得了什么脏病吧?真是恶心,离我们远点,别传染给我们。”
芸娘带着几分凄楚的语调,轻声细语道:“老爷,我已经和堂小姐表明了心意,此生此世,我定会守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老爷,您应该不会因此嫌弃我吧?”
姜慎原本心中还存有些许疑虑,猜想这一切是否都是姜念薇在背后搞鬼。然而,眼前芸娘那满身满脸的红疹子,却是如此骇人,真实得令人无法忽视。
他顿时心生厌恶,厉声喝道:“你且离我远些,不要靠近我!”
芸娘一副受伤的样子,站在了一旁,脸上是无措的表情。
“等到了镇上,我自会重新找人来照料我的起居,”姜慎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不带一丝情感,“你在病愈之前,最好离我们远一些,免得传染了病气,真是晦气。”
他心中甚至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芸娘直接留在这荒郊野外,任其自生自灭。
害怕这其中隐藏着诡计,因此还是决定将芸娘暂时留下,但严令禁止她靠近他们三人。
此刻,最起码芸娘不会被他强迫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她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芸娘远远地望了姜念薇一眼,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一路上若是有时间,她便会拿出针线开始刺绣,身上虽瘙痒,但比起之前的境况来说要好得很,也不用伺候姜慎那个老男人了。
……
一群人经过一番跋涉,终于抵达了一个小镇,当他们踏入村子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整座镇子都是空荡荡的,很是萧条,且四处弥漫着纸钱的味道。
似乎还能听到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显得恐怖而又阴森。
此处,竟是一条必经之路,若欲避开这个小镇,则需翻越两座峻岭,少说也得耗费十日光景。
就连那些久经沙场的差役也面露疑惑,“往昔过此,此地分明是一处繁华小镇,如今何以荒凉至此?”
沿途所见,皆是鸡鸭的残骸,腐臭之气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姜念薇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艾草的气味,在这个时代,一般发
生瘟疫之后都会熏艾消毒。
眼看着差役们还打算继续往前走,她便叫住了领头的差役,“差爷,我看此处不对劲,莫不是发生了瘟疫?”
“倒是有这个可能。”
差役四下张望,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疑虑,似乎真有可能遭遇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便打算找户人家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
然而,一连走了几家,都是门户紧闭。
人们对于传染的方式还所知甚少,然而姜念薇却深知其中的风险。
即便是接触病患使用过的东西,也有可能感染上那可怕的病疫
因此,她郑重其事地嘱咐家中的每一个人,切勿轻易下马车。
大哥和阿北各自驾驭着一辆马车,暴露在外面,她便用棉花加布料,给他们做了一个简易的口罩。
正好之前从贪官家中还搜罗到了不少烈酒,暂时可以当做消毒酒精来用。
但长远之计,仍需寻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些酒进行蒸馏提纯,使之真正成为可用于医疗消毒的酒精。
姜念薇便提议道:“不如我们还是绕路而行吧。”
差役们讨论着:“眼下的天色已然昏暗,即便选择绕行,也得等到明日方能起程。”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差役抬起头,环顾四周,眼神落在远方若隐若现的轮廓上,“记得距离此间不远,有座荒废已久的庙宇,我们何不就在那里暂作歇息,待明日再行赶路?”
“也只能如此了。”
离开了这座萧条的小镇,差役押送着十几个犯人进入了破庙之中。
他们前脚刚踏入庙宇之中,后脚天空便下起了磅礴大雨,庙宇虽破,但所幸尚未破到连雨水都无法遮挡的地步。
差役们坐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而姜家的众人则在稍远处升起了一堆火堆,火光在雨幕中摇曳,为这片阴暗的庙宇带来了一丝温暖。
先前姜澜煦捕到的鱼还剩下几条,柳嬷嬷手脚麻利地将它们处理干净,用盐巴腌制了一番,如今,这些鱼正好可以用来做烤鱼。
几条鲜鱼在跳跃的火苗上慢慢烤炙,不久,便飘出一股令人垂涎的鱼香。
姜澜煦自然知道,这些先要用来分给那些差役,最后剩下的三条鱼,也足够他们一家子食用了。
与此同时,春雨正忙碌地炖煮着一锅肉干粥。
她将风干的牛肉干细细切碎,放入滚烫的粥中,慢慢地炖煮着,直至牛肉干完全融入粥中,变得绵软可口。
随后,她将这锅香气扑
鼻的肉干粥小心翼翼地端到邱雪梅的面前。
邱雪梅一看,竟然有两个碗,原是姜念薇吩咐春雨煮粥的同时,偷偷炖了红枣燕窝,给她滋补身子。
邱雪梅抱着奶娃,眼里满是柔情,但一想到前路坎坷,不免又开始担忧,好在婆家的人一路上对她甚是照顾,让她缓解了一些忧虑。
刚刚出生几日的奶娃,尚且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着好奇,头上则是带着芸娘做的虎头帽,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
姜慎一家的食物已经不够了,原本他们想着到了城镇,打算在抵达城镇后补充些口粮,可惜差役因为害怕不肯去镇上,他们也只能作罢。
姜绵眼巴巴地看着叔父一家围坐一起,享受着美味的烤鱼,而他们却只能嚼着冷硬如石的窝头,心中滋味难以言表,便准备像以前那样向姜念薇讨要一些食物。
但就在她迈步之际,却发现姜思雨已经将最后一块鱼肉送入口中,那满足的神情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困境。
这一次,他们甚至连
第31章 空间兑换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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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危险,你赶紧回去!”
叶蓁蓁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父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欣喜,却又因着连夜的奔波与焦虑,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爹,终于寻得您了。”
话音未落,叶蓁蓁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声音似乎比昨夜更加剧烈,令人听得心中一紧。
叶正清见状,眉头紧锁,急切地问道:“你这般症状,究竟持续多久了?”
旁边的嬷嬷立马答道:“大概有三四天了。”
容不得叶正清有丝毫犹豫,赶紧让旁边的人带着叶蓁蓁和嬷嬷离开。
叶蓁蓁望了姜念薇一眼,颇为无奈,明明和父亲刚刚相聚,可父亲看起来并不开心,眉头紧缩。
因为在这庙宇之中,其他人也间接与他们有了接触,叶正清不得不谨慎行事。
他客客气气地向那些差役解释道:“此处不幸染上了瘟疫,且极易传染,为了诸位的安全,还请各位随我前往别处暂避。只要三天之后,诸位身体无恙,我自然会安排你们离开。”
差役们面面相觑,沟通过后,才知道这叶正清是当地的县官,只得听从命令。
虎关镇突遭瘟疫肆虐,百姓们人心惶惶,为了掌控局势,叶正清决定亲自下场,深入疫区,全力治理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他离家已经一月有余,却迟迟未有家书传,叶蓁蓁这才带着嬷嬷偷偷溜出来寻找父亲,好在此地民风淳朴,她并未遭受其它意外,但目前看这情况,她大概率是被传染了瘟疫。
“叶大人,冒昧一问,这疫情持续情况有多久了?”
叶正清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那位静静站立的姑娘,她衣着简朴,却难掩清丽之色。
他沉思片刻,缓缓道:“细细算来,这场疫情已经肆虐了两个多月有余。往年虽有疫情爆发,但往往一个月便能得到控制,哪知今年竟如此棘手。”
“那么,城中的大夫们可曾寻得医治之法?”
叶正清轻轻摇头,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若是有良方在手,又何至于让疫情持续这么久。我们尝试了多种草药和疗法,但效果甚微,疫情依旧在镇中肆虐,如今看来,也已经蔓延到了外围地区。”
姜念薇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细细回忆,这才想起,官府为了控制疫情的蔓延,一劳永逸,下令将那些已经沦为瘟疫重灾区的村落全部烧毁,被烧死的百姓不计其数,百姓们哭天抢地、哀声载道。
最终,由于风向影响,火势竟席卷至南边山区,原本翠绿的山峦,被火海覆
盖火光冲天映照出一幅末日般的景象造成了无比惨重的损失而叶正清一家也在这场火灾中全部身亡。
她正要开口说话继续问话却被一旁的姜浩打断了。
“瘟疫真的有瘟疫我才不去我又没得病本来一路流放就够惨的了为何要将我们关起来!”
姜慎也颇为不满“就是还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地方?”
姜衍轻抚着那缕已然斑白的胡须面色复杂他望着眼前大哥一家那蛮不讲理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羞愧:“疫情若是不控制便会有更多的人被传染。”
“那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吧!”
姜澜煦出手了他迅速地捂住了姜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警告:“姜浩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可就不是我这么轻易地收拾你了那些差役的手段可比我要狠辣得多。”
姜浩被这一番话吓得脸色煞白他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此他们只好跟着叶正清回去一路上叶正清得知他们押送的竟是曾经的御史大夫姜衍叶正清虽然与他素未谋面但每每听到关于他的事迹心中都充满了敬意。
待将他们安顿在隔离的屋舍之后叶正清特地请来了姜衍向他请教了许多问题姜衍亦是耐心解答毫无怨言。
在即将分别之际姜衍忽然想起了姜念薇的嘱托
叶正清回到镇上便请来了镇上最有经验的神医为叶蓁蓁诊治。
“大夫我女儿的病情究竟如何?”叶正清焦急地问道。
大夫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叶小姐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恐怕……恐怕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到了这种地步恐怕已经回天乏术只能准备后事了。”
叶正清听到这里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大夫默默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叶大人您也看到了这次的瘟疫让那么多百姓受苦我又何尝不想找到救治之法呢?但是……但是叶小姐的病情实在是太严重了。”
眼看着叶蓁蓁和嬷嬷被单独隔离在房内他只能站在外面勉强露出了笑容。
叶蓁蓁从怀中掏出那包药材她轻轻举起药材声音略显虚弱却坚定地说:“爹这是那位姑娘
给我的药她告诉我只要连服三日病情便会好转。”
他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连神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情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又怎么可能有起死回生的妙法?
叶蓁蓁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她凝视窗外的父亲声音略带颤抖:“爹我相信她她可以说出我所有的病症。”
听着女儿哀求的声音但脑海里又想起了姜衍嘱咐过的话反正如今已经束手无策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好我们试试。”
叶正清将这些药材给神医看了一眼大夫看后顿觉奇怪“这几味药我能理解可这白色的物体我真的不确定这是什么。”
大夫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闻不出什么特殊的味道并无法辨别是什么药物他对此并没有抱什么期望想着这些药或许只能聊以慰藉罢了。
原本叶正清也只是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态却未曾想三日之后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叶蓁蓁的症状竟然开始逐渐减轻而一同服用药物的嬷嬷也明显有了好转的迹象。
这时叶正清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当初真是低估了姜衍的女儿这药方竟是真的有奇效!
他心中一阵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告诉姜衍这个好消息正当准备出发之际上级官员的信使却突然赶到了府上。
“叶大人这是……”信使手中捧着一份信函脸上带着肃然的神情。
叶正清心中一凛知道这可能是上级官员的紧急命令或重要指示。
他立刻收敛起心中的喜悦接过信函仔细地阅读起来越看脸色越发沉重起来。
信使在即将离去之际不忘轻声提醒叶大人:“叶大人上面那位曾特意嘱托过此事若您不愿涉足自有他人愿意接手后果你也承担不起。”
叶正清神色恍惚目光迷离地凝视着手中的信件。
信上那刺目的字迹仿佛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沉重让他感到心头一颤。
上面所述之事竟是要求他将那些身染瘟疫的病人统统处理掉甚至还要将那些瘟疫尤为严重的村落全部烧毁以绝后患。
信使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便是告知他若是不从上面便会派出更强硬的人来执行这项任务而他也将难逃罪责。
如此这般
叶正清心中纠结左思右想终究是按捺不住骑上那匹马匹直奔姜衍的居所。
他言辞婉转
小心翼翼地提及此事,希望能从姜衍那里寻得一个既能保全百姓,又能遏制瘟疫蔓延的万全之策。
两人的对话,恰巧被一旁的姜念薇听得一清二楚。
她略一思索,便直言不讳地对叶大人说道:“叶大人,那几个村落确实应该烧掉。
叶正清深深叹了口气:“姜小姐,你的那剂药方,真真切切地救了我女儿的性命,我对此感激不尽。然而,身为这方土地的父母官,我亦不能对众多百姓的生死置之不理。
姜念薇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叶大人,请容我细细道来,您需将那些染病的村民全部转移至一处村落,进行集中治疗。至于其他的村落,为了阻断瘟疫的进一步蔓延,恐怕不得不忍痛烧掉。不过,您已有了我的药方,只要依方施药,不出三月,病患便可全部痊愈。这一来,您也是按照了上头的命令办事,百姓也安然无恙,岂不是两全其美。
叶正清仔细一想,猛地恍然大悟,他激动地连连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啊,姜小姐,你可是帮了大忙了,可是百姓这么多,如何让他们集中在一块儿?
“来治病的百姓,每人赠送一袋米,还有瘟疫过后的善后工作必须做好,如此百姓才会愿意。
叶正清咬咬牙,“
第32章 发现怀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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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瘟疫,他们便在此多耽搁了几日,差役也害怕在路上染上疾病,在此处隔离一段时间是最好的安排。
姜念薇一家被妥善地安顿在了一处静谧的小院子,四周绿意盎然,也非常安静,这里比较偏僻,因此未受瘟疫波及。
叶正清曾提及,这小院内的菜园子里,新鲜的蔬菜皆可随心采摘,无需顾忌。
柳嬷嬷轻步踏入菜园,她细心地挑选了几只饱满的青椒,又摘下一把翠绿欲滴的红薯藤,准备为众人烹饪两道家常菜——尖椒小炒肉与清炒红薯藤。
锅中的腊排骨汤正悠悠地炖煮着,弥漫在整个院子里,那股香味令人闻之便心生食欲。
姜思雨站在一旁,看着锅中的热气升腾,不禁直咽口水。
忽而便看到阿北牵着一头母羊和小羊走了过来,桃枝还觉得奇怪。
“阿北,你这是哪里弄来的羊?这好像还是只产奶的母羊?
阿北也觉得匪夷所思,挠了挠脑袋解释道:“我刚才看到门口有位大爷倒地不起,便将他扶了起来,谁知道他为了感谢我便将这两只羊送给了我。
他自然不知,那是暗卫假扮的大爷。
姜念薇听后顿觉好笑,“不过这母羊留着也有好处,晨哥儿能吃,母乳不够,羊奶也可凑数。
隔壁的姜绵自然也闻到了香味,姜慎一家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姜浩一闻到香味,便嚷嚷着要吃肉。
但一想到姜澜煦凶恶的样子,又不敢去讨要,姜浩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要是娘还在,肯定会想办法让我们吃到肉的,现在吃也吃不饱,连个像样的女人也没有。
再瞥了一眼自己那身早已布满污垢的衣物,原先还有芸娘帮忙洗衣服,自从芸娘得了那红疹子的怪病,姜慎怕她会传染人,也不让她做这些事了。
他越发开始想念沈香娣,“要是我娘在就好了,我们何须再吃这样的苦头。
每每提及沈香娣,姜绵的心头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强压下心中的不适,说道:“我们手头还有些银两,爹之前也说过,到了镇上再买个人来照料生活。如今看来,外面的瘟疫已经得到了控制,不如我托关系找差爷通融一下,让我去镇上采买些食物,顺便再买个丫鬟回来。
姜慎听罢,确实心动,口腹之欲尚且不说,这些日子,芸娘也碰不得,而且药材也吃光了,身边也没有人伺候。
姜绵整日围着秦子谦转悠,姜浩更是不学无术,指望不上,要是能去镇上买个侍女回来,定
能缓解他如今的孤寂。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姜绵的提议,“买个漂亮干净的姑娘回来。”
芸娘长期用荨麻,身上的红疹子竟然开始溃烂起来,姜慎现在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了。
多了一人,便多了一份负担,多了一份粮食的消耗,此刻在姜慎眼中,她已变得一无是处,姜慎想着直接让她自生自灭,饿死算了,便一直没有给她食物。
芸娘早已经看透了这一家人的丑恶嘴脸,好在姜念薇每日都会让桃枝偷偷给她送食物,也不至于会饿死。
此刻,桃枝轻步而来,手中提着那只篮子,里面盛满了方才姜浩心心念念的饭菜,望着那香气四溢的饭菜,他轻声叹息:“真没想到,叔父他老人家,还这般惦记着我们。”
桃枝将篮子放在桌上,“你们慢慢吃吧,等会儿我来取回篮子。”
也不知道小姐为何每日都要给他们送食物,要是她真是给狗都不给这些白眼狼吃!
姜浩看着桃枝的背影久久缓不过神来,这堂姐身边有两个丫鬟,为什么就不肯分给他一个呢?
但他如今也不敢贸然出手,害怕再被她身边的那个阿北折断了手臂,这样的苦头真的不想再吃了。
“不过是一些小恩小惠罢了,大哥你可不能被他们一家收买了。”
姜绵嘴里这样说,看到姜浩吃下那些东西没有异常之后,便又偷偷摸摸留了一些,准备端给秦子谦。
他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此刻看到姜绵端来的饭菜,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曾经的他,何等风光无限,可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令人唏嘘不已。
一旁的秦梦蕊,手中正忙碌地缝制着一个小巧的肚兜。
姜绵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这件精致的肚兜上,她微微倾头,仔细欣赏。
秦梦蕊察觉到了姜绵的注视,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她幽幽地开口问道:“好看吗?”
姜绵微微一愣,没想到秦梦蕊会主动与她搭话。
她心中暗自欣喜,知道这是一个改善关系的好机会,微笑着点头,“好看,梦蕊,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手艺。“
秦梦蕊轻哼一声,“我们这些大户人家出生的女子,自然是要学些女红的,哪像你们这小门小户。”
姜绵知道她的性子一向如此娇纵,只是心里骂了几句,表面如常,没有反驳她。
秦梦蕊双眸中忽地掠过一丝狠戾,声音低沉:
“你堂哥刚出生的那个孩子长得可爱吗?
姜绵自然也是老实回答:“你说那个娃娃啊,刚出生的孩子自然是可爱的。
她并不清楚,秦梦蕊曾经喜欢姜澜煦,更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此刻,秦梦蕊将精心缝制的肚兜轻轻折叠起来,“或许,你应该准备一份礼物送给那个孩子,你觉得这肚兜如何?
姜绵受宠若惊,这位未来的小姑子,平时总是有些任性,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贴心,知道为她着想,她并未怀疑,“那就多谢你的心意了。
待姜绵离开之后,她便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庄秋荷听到秦梦蕊呕吐的声音,心下不由得一惊,自他们离开隆州之后,已快二月有余。
她急忙凑近秦梦蕊,仔细查看她的身体状况,秦梦蕊已有两月未来月事,如今又干呕不止,她是经历过的,自然知道她十有八九是怀孕了。
秦梦蕊还未出嫁,若是被人发现她还未出嫁,却已身怀有孕,以后便再也无法抬头见人了
庄秋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姜绵不是还有个哥哥吗?
那人虽然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的,但正是因此,才好糊弄。
若他能愿意娶秦梦蕊为妻,那么至少她的女儿还能有个归宿,最重要的是,即使怀孕了也不会为人诟病。
原本一直不同意秦子谦娶姜绵,今日她竟一改常态,“我看着姜绵对你也算是真心,我同意你娶她。
秦子谦闻言,心中惊喜,但又觉奇怪,亲态度的转变似乎有些突兀,“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
“娘当然是为你着想了,姜念薇讨人厌,但是姜绵一直对你关怀有佳,娘都看在眼里,等到了崖州,安定下来,娘便给你们张罗婚事。
秦子谦一时间也不知道,庄秋荷到底是何目的,但能松口总是好事,“如此甚好。
……
此刻的姜绵正盘算着如何借花献佛,将手中那精致的肚兜赠予堂哥家的宝贝孩子。
尽管她内心深处对那一家子颇有些不顺眼,但未来的日子里,难免有诸多事情需要倚仗他们,这也是她不得不放下身段,主动示好的原因。
她轻手轻脚地拿起那件做工精细的肚兜,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对着邱雪梅一番恭维,言辞间充满了对那奶娃娃的夸赞,“瞧瞧这孩子,真是粉嫩得让人心疼。这是我特地为他缝制的肚兜,费了不少心思呢。
邱雪梅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她的性格向来温婉,也知伸
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于是微笑着接受了姜绵的礼物“真是多谢堂妹了。”
姜绵心中还在沾沾自喜“要不要给娃娃换上?”
谁知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姜念薇突然开口道:“先等等这肚兜似乎有些不对。”
姜绵一愣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转过头看着姜念薇那张清冷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不满地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堂姐你这是在对我有什么意见吗?这肚兜如此精美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
第33章 开一家养生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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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她便隐隐察觉到庄秋荷急于将秦梦蕊嫁出的举动中透着些许不寻常。
庄秋荷见她态度有所缓和,旋即说道:“然我年事已高,现今最为忧虑的便是子谦之妹。待我离世后,她孤身一人,我实在于心不忍。
姜绵认为秦梦蕊终会出嫁,即便要照顾她,也轮不到自己。
岂料庄秋荷竟不知羞耻地说道:“既你与子谦已定姻缘,不如亲上加亲,让梦蕊嫁与你兄,如此我辈便可成一家人矣。
接着又加了一句:“梦蕊乃大家闺秀,配你兄长可谓绰绰有余。
此前刚发生那样的事,她怎敢让秦梦蕊做自己的嫂子。
“伯母,您有所不知,梦蕊她……她适才所为甚是过分,几欲害我性命,余事皆可应承,然此事,尚需思量,且兄长欲娶何人,非我所能左右。
庄秋荷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梦蕊究竟所为何事,令你如此恼怒?
姜绵将秦梦蕊适才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言辞间满是无奈与失望:“她竟欲借我之手害人,如此我何以在姜家立足?
庄秋荷听了,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对于秦梦蕊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太多的在意,甚至还有些许的遗憾,觉得那计划没有能够成功实施。
她面色淡然,开口告诫道:“你应知晓,子谦和姜念薇已然和离,我两家关系不佳,你嫁入我家,须有心理准备,与她势必产生矛盾。
姜绵深知与庄秋荷难谈,其必偏向亲女。
“只要你应允,劝服你兄长娶梦蕊,你们二人婚礼便可同步筹备,如此安排,甚为妥当,否则……庄秋荷语带威胁,令姜绵心中一紧。
她未愚笨至即刻应下,“此事我需询问兄长与父亲意见,只能说尽力而为。
身后的秦梦蕊突然爆发出愤怒的呼喊,“我若嫁人,只愿成为姜澜煦的妻!对于其他男人,我压根就瞧不起!
此刻,姜绵的心中才恍然明白,秦梦蕊为何要那般狠心地对待那个无辜的孩子,原来,她的心中只有这个执念。
她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对于秦梦蕊成为她的嫂子,她内心是坚决反对的。
但是,如果能让秦梦蕊成为姜念薇的嫂子,让她心中不快,那她倒是乐见其成。
于是,她悠悠地开口,“你想成为姜澜煦的女人,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不过,就算做个妾侍,你也无所谓吗?
秦梦蕊冷哼了一声,“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那个邱梅雪,她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室外忽传来一阵野猫叫声,扰乱二人谈话。
原是芸娘藏身他处,二人对话尽被其听闻。
她转身悄悄离去,决意将所闻告知桃枝。
趁着桃枝送饭之机,芸娘将前事悉数相告,就连姜衍和姜浩的谈话也毫无保留,原是那姜浩觊觎桃枝,妄图用卑劣手段将她霸占。
桃枝闻此,险些急哭,匆匆返回后,便将芸娘所言转告姜念薇:“小姐,他们如何闹腾,由着他们便是,可我万不愿去侍奉那姜浩,还有那个秦梦蕊,竟然一直觊觎大公子,简直太可怕了。
上一世,桃枝便为了救她而死,此世她怎会再让桃枝跳入火坑,定是要好好护她周全,如今她已知晓她们的阴谋,自然会让大哥防范。
“放心,无论我,还是爹爹,都不会应允此事,他们不该将主意打到你身上。
姜念薇微微眯眼,姜慎不是想要别的女人吗?这对父子皆好色,那就如他们所愿。
她本欲遣阿北办事,但念及他年岁尚小,只得自己乔装一番,亲自走这一遭。
因瘟疫肆虐,青楼生意日渐凋敝,门庭冷落。
正当老鸨愁云满面之际,一位俊朗青年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老鸨见状,顿时眉开眼笑,疾步上前,殷勤地询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您心仪何种风姿的姑娘?
姜念薇微微倾身,凑近老鸨耳畔,低声细语道:“我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寻欢作乐。我有一桩买卖想与你商议。
老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仍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公子请说。
“我愿出资,助你们重振青楼生意,但条件是,你们必须摒弃那些出卖肉体的低俗行径,转而学习一种其它的营生方式。
老鸨听闻此言,面上不禁浮现出讶异之色。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听说过青楼居然不卖肉的,这简直天方夜谭。
“那,那我们该如何为生呢?
姜念薇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回答:“按摩,养生,美容。
老鸨摇了摇头,只觉得眼前之人异想天开,所言所语又尽皆古怪离奇,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须臾,她便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亦无从知晓那人究竟使用何种神通,竟然当真将青楼盘下。
姜念薇将盘下青楼之事告知叶蓁蓁:“自古以来,青楼女子命途多舛,受尽世间冷眼与欺凌。我心生怜悯,欲将此楼盘下,改作养生馆。叶姑娘,你知晓我身份特殊,多有不便,此等重任,欲
托付于你。”
叶蓁蓁对姜念薇的恩情没齿难忘自是不会回绝。
然而面对这样一个破天荒的念头
她眉头轻蹙低声问道:“将青楼改为养生馆如此大的转变实在是前所未有我们真的能够成功吗?”
姜念薇嘴角微扬似有深意地笑道:“眼下或许看似不可能但未来的路还长谁又能说得准呢?我将所有的计划和细节都详细记录在纸上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可以了。”
叶蓁蓁看着厚厚的一叠纸看着上面稀奇古怪的图案心中的疑虑逐渐消散。
姜念薇优雅地将瓷瓶递给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道:“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美容养颜的香膏。若是有女客人光临此处不妨让店员向她们推荐一番你现在便可以试试看效果如何。”
她接过瓷瓶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平日里她也常用香膏来保养肌肤但听姜念薇的语气这香膏似乎有着与众不同的独特之处。
于是她轻轻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她取出些许香膏轻轻涂抹在手腕上顿时感觉肌肤变得滑嫩细腻仿佛被一股清泉拂过。
叶蓁蓁不禁感慨:“当真是有奇效!”
姜念薇在原有的成分上又加入了一些美白养颜的中药还加入了灵泉水自然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姜念薇对此信心满满“如何将养生馆发扬光大便靠你啦!”
叶蓁蓁微笑着回应“既然如此那养生馆的名字就由你这位大老板来定了。”
姜念薇略一思索便脱口而出:“那便叫它‘朱颜养生馆’吧。”
青楼女子大都身份卑微一生饱受疾病折磨大多数活不过三十岁若是能帮助她们转业也算是好事一桩。
姜念薇临行前从青楼中选了一位容貌清秀但却对驾驭男人之术非常擅长的姑娘名曰乐瑶道:“我有一事需你相助事成之后你若愿留养生馆帮忙抑或想要恢复自由身皆可如你所愿。”
“全听小姐吩咐乐瑶本就是贱命一条。”
看乐瑶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姜念薇解释道:“每个人的性命皆珍贵无比你亦如此放心你无需真的侍奉那些男人只需让他们……事成之后我也会给你一笔银两作为报酬你也可活出自我。”
乐瑶的心弦被轻轻拨动这样的话语她从未耳闻。
自
幼她便被家人无情地卖入青楼,那里充斥着浓厚的脂粉气和腐朽的气息。
从青涩的年纪开始,她便开始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每日的生活如同行尸走肉,毫无生机。
而今,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出“活出自我这样的字眼,她不免双眸一热,竟然不自觉的落下了眼泪。
姜念薇让乐瑶假意卖身葬父,正好被外出采购的姜绵所遇。
见着姑娘藏父只需要两百文钱,如此便宜,且相貌也长得极为动人,只犹豫了片刻,便将她买了下来。
将乐瑶带回后,姜慎一眼便看到了乐瑶那柔弱无骨的身姿,和那一副欲语还休的娇羞模样,仿佛一汪春水,轻轻荡漾在姜慎的心头,至于芸娘真的是无心再理会了。
同样被惊艳到了的还有姜浩,他也没有想到让妹妹带个伺候人的丫鬟过来,她竟带回了这样一名动人的女子,心里也痒痒了起来。
姜慎很快便被乐瑶的甜言蜜语迷惑了心神,将芸娘的卖身契交了出来,乐瑶转身就将此交给了姜念薇。
芸娘终于可以摆脱姜慎,再也不用每日往脸上涂抹荨麻的汁水,不由的喜极而泣。
乐瑶则是继续着她的计划,她本是青楼出生,自然也知道一些助兴的药物,便一直催促着姜慎继续服用。
暗地里,乐瑶又时不时的引诱着姜浩,她媚眼如丝,总能轻易地将姜浩的心搅得意乱情迷。
姜绵只觉得有了乐瑶,父亲总算是少了好多抱怨,她也可以安心开始准备她的计划。
先是送了一盒点心给堂哥姜澜煦,实则其中下了春药,又借口过会儿有要事约他在柴房商量,本来姜绵心中还在忐忑,谁知道姜澜煦竟然一口答应了。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拂过树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然而,在这寂静的深夜,姜浩的心情却异常高涨。
他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柴房。
“小
第34章 孤男寡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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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谦曾暗中请大夫诊脉,大夫却面露难色,言辞闪烁,只道他身子虚弱,需注意节制,建议多进补以强身健体。
见庄秋荷搀扶着啼哭不止的秦梦蕊归来,秦子谦心中又添烦躁。
庄秋荷轻声劝慰女儿:“梦蕊,你的肚子已难以遮掩,再闹腾下去便来不及了,事已至此,你与姜浩既已发生此事,也只能嫁他为妻了,至少是正室,而不是侍妾。
原本庄秋荷想让秦梦蕊服打胎药,但秦梦蕊坚决不从,誓死也要生下此子。
事到如今,秦梦蕊也只能嫁给姜浩了,虽然她着实看不上姜浩,却也别无他法,这件事已然闹得人尽皆知,孕肚也快藏不住。
秦子谦知晓来龙去脉后,叹息道:“我告诫过你们莫要折腾,看看如今弄成何般模样,所有差役和犯人都知晓我妹妹是个轻浮放荡之人!
庄秋荷则是将一切罪过都推到了姜绵的身上,“若不是姜绵未能妥善处理此事,怎会闹到如此地步,她信誓旦旦能办成?结果呢?
此时,姜绵得知姜慎竟同意了姜浩与秦梦蕊的婚事,刚刚赶来正欲解释,便听到未来婆婆责备自己的声音。
不仅如此,未来小姑子看到她的身影更是疯疯癫癫的冲过来,满脸怨恨,直接打了她一巴掌,嘴里骂道:“姜绵,你心肠当真狠毒,我竟信了你,你用如此卑劣手段让我出丑!还逼我嫁给你那脑满肠肥的大哥!我告诉你,我此生都绝不会放过你!
庄秋荷心中虽也怪罪她,但并未表露,只是佯装阻拦秦梦蕊,姜绵仍被她抓挠了几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精心筹划此事,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极为妥当,为确保万无一失,姜澜煦也是在她面前亲口应承下来,这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原本还想要看姜念薇一家的好戏,没想到这场好戏竟然发生在了自己哥哥的头上,让她感到一阵惊愕,心中五味杂陈。
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这一切,“我真的约了堂哥,他确实亲口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亲眼看到他往柴房的方向走来,可是……我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回想事情的经过。
忽而,她抬起头,想起一个可能性:“难道……难道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吗?
秦梦蕊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尖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除了你这个外人,这里还有谁知道这计划?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姜绵
也不是什么柔顺的性子,反驳道:“上赶着做妾室,嫁给我哥哥最起码是妻!”
“我宁愿选择一头猪,也不想做你哥哥的正妻!他连姜澜煦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那又如何,你都被我哥哥占了身子,现在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秦梦蕊一听怒火滔天,两人开始厮打起来。
她猛地揪住姜绵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姜绵疼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她咬紧牙关,忍住疼痛,迅速反击,锋利的刀片狠狠地划过秦梦蕊的脸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矜持。
那里打得不可开交,姜念薇倒是乐的所见,此刻的两人,也无暇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
而镇上的瘟疫,经过众人的努力,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局势逐渐稳定下来,他们很快也将继续出发前往流放地。
临走之前,姜念薇又去了一趟养生馆。
发现如今这里已经按照她想象中那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希望能在叶蓁蓁的手中发扬光大,且她还托叶蓁蓁盘下了一座绣房,若有机会回到此处,芸娘也可以有容身之处。
他们距离崖州距离越来越近,姜念薇便又在此买了不少木料,工具、渔网,鱼竿之类的,还定做了一批专门的口罩鞋子,到了那处荒芜的地方,恐怕什么也没有,还需早些做好准备。
听叶正清说,经过这座镇之后的一段路程才叫艰难,他们途中还要经过一片山林,而那山林之中多是瘴气,沼泽,危险重重。
叶蓁蓁怕他们一家人路上食物不够,还特意准备了不少便于保存的食物,“前途漫漫,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她轻声叮嘱道:“到了那里,记得写信回来报平安。”
姜念薇露出无奈的笑容,“到了那里,能不能寄出信件都是个问题,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行事,平安到达目的地的。”
她猛然间她想起今日竟是二月初三,心头不禁涌起一丝担心与疑虑,不知二哥姜立轩是否能顺利完成那件事情。
而此刻的姜立轩,正身处军营之中,与谢卓一同探讨兵法之道。
就在这时,谢望舒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爹!”她气喘吁吁地喊道:“我想要借你的弓箭一用。”
谢卓眉头微皱,看着这个有些莽撞的女儿,沉声道:“舒儿,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进来要先让人通报。”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却也不乏对
女儿的宠溺。
谢望舒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爹我忘记了嘛下次我一定会让人通报的真的!”
她说着又露出一副急切的样子“这一次比较紧急我听说有人在附近的山林里看到了熊瞎子我答应过你要猎一头熊回来扒了它的毛皮给你做一件暖和的披风。”
谢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却仍旧板着脸道:“胡闹!熊瞎子岂是那么容易猎到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是好?”
“爹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担心我的箭法还是您教我的难道你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吗?”
他轻叹一声终是妥协道:“既然如此那你此行务必小心行事切莫大意祝你狩猎成功。”
一旁的姜立轩此刻却怔愣在那里脑海中回荡着妹妹临别时的嘱托她确实说得没错谢望舒在二月初三这天打算去打猎可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来不及多想他知道今日必须阻止谢望舒。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语气温和:“谢小姐不如我陪你一同前去打猎也好保护你的安全。”
谢望舒轻轻侧过脸庞她的目光再度流转至姜立轩身上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隐约闪烁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埋怨。
自从姜立轩来到谢卓身边
“既然你有此意那便一同前往吧。”谢望舒别扭的转过头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淡淡的期待和欣喜。
两人正准备跃上马鞍深入那幽深的山林之中姜立轩却心怀忐忑脑海中翻涌着各种理由和借口。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转向谢望舒露出了一丝略显尴尬的微笑“谢小姐不如我们一起去珍馐楼用膳我请客权当是感谢您的知遇之恩。”
谢望舒闻言不解地望向姜立轩暗自琢磨这请客吃饭为何偏要选在这个时候?
她摇了摇头“等猎到了熊瞎子我请你吃熊肉!”
看样子她是执意非要去打猎了语气还带着丝丝不满“你若是勉强就留下来我不用你跟着!”
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谢望舒猛地一甩马鞭胯下的马匹立刻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姜立轩实在不知谢望舒到底是因何生气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紧随其后策马追赶。
但想到妹妹的嘱托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
山林入口处两人转悠了好一阵却仅仅猎获了两只兔子而那传说中的熊瞎子却始终连影子都未曾捕捉到。
谢望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情但不服输的性子驱使她想要继续深入那片幽深的山林。
姜立轩深知谢望舒的脾性一旦激起了她的猎性便难以轻易收手。
于是他心中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故意放松了缰绳装作失去平衡的样子
谢望舒第一次听到姜立轩喊她的闺名心中一颤似被什么东西猛然击中瞬间乱了方寸赶紧下马查看他的伤势“平日里看你总是那么沉稳无论遇到何事都能从容应对今日怎的如此不小心竟让自己受了伤。”
姜立轩的手臂正好摔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那刺目的鲜红已经缓缓渗出将他的袖子染得斑斑驳驳。
望着那殷红的血迹谢望舒的心头不禁一紧她知道这伤口定是不轻便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涂抹在了伤口处又用手帕包扎好。
姜立轩带着几分歉意说道:“谢小姐刚才多有冒昧不过我受了伤不
第35章 进入瘴气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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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立轩急忙将视线移开,内心如同擂鼓般砰砰作响,那份紧张几乎要溢出胸膛,又想起了父母从小的教导。
方才,他不经意间瞥见了谢望舒的纤薄背影,那一刹那,他心如明镜,深知即便此事只有两人知晓,他亦差点了对方的名节。
“谢小姐,我绝非有意冒犯……”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无奈,“只是恰好此时醒来,我的行为实在无理,你若因此生气,大可戳瞎我这双眼睛,我绝无半句怨言,更不会反抗。”
谢望舒已经细致地穿戴整齐,静静地走到他的身边,那深邃的眼眸中似藏着万千思绪。
她轻启朱唇,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柔情:“倘若,我希望你换一种方式,来承担这份责任呢?”
姜立轩低下头,看着伤口处的手帕陷入了沉思。
恰逢此刻,谢卓已经带领着人马匆匆赶来,找到了两人的藏身之处。
分离之际,谢望舒望向姜立轩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意,仿佛想要传达些什么,却又最终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姜立轩返回营地后,军医急忙上前为他细查伤口。
万幸的是,伤口虽深,却未伤及筋骨,只需静心调养数日,便可逐渐康复。
三日之后,谢望舒从旁人口中听闻了一件奇事。
原来,在他们那日狩猎的山林深处,竟有一位女子意外救下了受伤昏迷的太子。
太子感念其救命之恩,竟有意将她带回宫中。
听闻此事,谢望舒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讶,回想起在山洞中做的那个梦,未免也太过巧合。
不过她也因此庆幸,若是真的救了太子,她会不会真的如同梦中一样对他一见倾心。
随后便又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毕竟她如今心仪的对象另有他人,即使救了太子,情感上也不会有所变化。
……
姜念薇一行人自龙门镇启程,已历三日。
这三日里,他们的行程颇为顺畅,未遇大的波折。
对于姜念薇来说,来到这里的山林好似来到了她的研究基地一般熟悉,各种各样只有在书籍中出现的植物,这里均有发现。
出于这方面的兴趣,她收集了不少野生的植物,便将此偷偷放入了核桃空间之中,想着以后肯定有机会可以研究一番。
途中,差役们眼疾手快,猎杀了一头雄壮的雄鹿。只是,这地方的气温偏高,鹿肉难以长久保存,然但对于犯人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犯人们得以一饱口福。
但这也不是白白赠送的,还是需要银两换取。
姜念薇买下了一只鹿腿,试探着向差役询问:“差爷,这些鹿的内脏,既然无人需要,是否可以赠予我?
“拿走,拿走,我正愁着没办法处理。
“多谢差爷。
而姜慎则是兴致勃勃地走到一旁,在乐瑶的撺掇之下,买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鹿血。
对于男子而言鹿血素来被视为滋补的珍品,能够强健体魄,增益气血,更可以增强精气。
他忍着腥气,喝下了一整碗的鹿血,舔了舔嘴角,甚至还花了大手笔买下了鹿鞭,希望借此以形补形。
这姜绵可真是倒了霉了,她那不着调的爹,放着能填饱肚子的好东西不选,偏偏要花大价钱买这些一无是处的玩意儿。
更糟糕的是,她还得负责给姜慎炖煮这腥臭难闻的鹿鞭汤。
再加上前几日和秦梦蕊那一架,打得可真是惨烈,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也留下了几道刺眼的划痕,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愈合。
这一连串的倒霉事,让姜绵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正当她炖煮着鹿鞭汤的时候,却见秦子谦凑了过来,偷偷摸摸在她耳边说道:“绵绵,到时候你给我留下一碗鹿鞭汤。
姜绵心知肚明这鹿鞭汤的奥妙所在,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潮红,她轻声说道:“你放心,我自然会为你留一碗的。
提及前几日的那番纷扰,秦子谦温柔地安抚道:“那些事情,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我妹妹的脾气确实有些跋扈,但她终究是要嫁给你兄长的。到时候,她成了你家里人,你怎么管教都可以。我也会帮着好好教训她的,希望你能够消消气。
既然有秦子谦这番话,她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怨言,“我知道了,我没有生气,我们总归是一家人。
表面上这样说,实则心底已经将秦梦蕊那个贱人咒骂了千万遍。
柳嬷嬷一见那鹿腿,便露出了些许为难之色,望向姜念薇,低声问道:“小姐,这鹿腿,咱们该如何烹煮呢?
柳嬷嬷虽在厨艺上颇有造诣,但鹿腿不同于寻常食材,其腥气较重,烹煮之法也颇为讲究,难以轻易处理得当。
而此刻的姜念薇,正俯身在一处草丛中,细心寻觅着什么。
忽地,她的眼眸一亮,似是发现了什么,拨开了几株杂草,露出了几株翠绿的香茅草,她微微一笑,抬起头来对柳嬷嬷说道:“嬷嬷,就用这香茅草来烤制鹿腿吧!
阿北主动处理
起了鹿腿将皮毛全部剥干净又拿到溪边洗干净面无表情地将鹿腿提了回来。
直到看见姜念薇阿北的脸上才绽开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轻声说道:“小姐洗干净了。”
姜念薇将盐巴均匀的涂抹在鹿肉上又将香茅草碾出的汁水涂抹在上面再放上一些之前找到的掩盖腥气的植物然后架在了火堆上烤了起来。
柳嬷嬷又用鱼干片炖煮了一些鱼粥这样主食和肉食都有了。
至于这素菜姜念薇之前采摘了不少紫苏叶正好可以用来包着烤肉吃。
而且紫苏有行气宽中镇痛镇静和解毒的功效正好可以和鹿肉搭配着一起吃。
饶是看过了不少书籍姜衍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方式吃鹿肉“念薇自流放以来一路上多亏你安排周到只是这烤鹿肉之法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得的?”
她找了个由头柔声解释:“自然是书中得来爹你也清楚侯府藏书颇丰。”
回想起前世种种她心中不免感到惭愧。
那时的自己竟一味地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中。
好在如今已恍然大悟那所谓的情爱其实是最难以捉摸、最不可靠的东西它既无法填饱饥饿的肚子也无法带来长久的欢愉甚至还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这些烤肉的方式都是她在现代生活时中学会的那时候闲暇时光无事她最喜欢的和好友一起外出吃烤肉不过那个世界的自己如今应该已经意外去世了。
姜澜煦用妹妹所说的方式吃了一口烤肉那烤肉外层焦香内里鲜嫩紫苏叶的清新味道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鹿肉的油腻“味道实在是不错有种独特的香味。
大嫂她还在担心吃了这些食物是否能影响哺乳
视线转移到了那头还在喂小羊的母羊身上再加上姜澜煦已经包好了肉递到了邱梅雪的手中心中的顾虑也渐渐消散她也不再犹豫直接吃了起来。
在喝上一碗热乎乎的鱼片粥瞬时觉得全身充盈着力气。
姜慎色眯眯地盯着身旁的乐瑶“瑶儿什么时候你可以依我?”
乐瑶的双眸之中透出难以察觉的厌恶脸上却赔笑道:“这荒山野岭地怎么能成好事呢不如等到了地方我再依你。”
姜慎刚刚喝了一碗鹿血心中开始不满起来姜念薇随时关注着
这里的情形,打算一不对劲就出手干预。
谁知姜慎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原是他腹中开始绞痛起来,不停地叫喊着:“疼死我了。
姜念薇想起他刚才直接喝了生鹿血,可是这鹿是野生动物,身上肯定携带着各种寄生虫和未知的病菌,这不靠谱的大伯父还真是自作自受。
他喝不下的鹿鞭汤自然进了姜浩和秦子谦的肚子。
秦子
第36章 倒霉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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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嬷嬷也是个嘴巴不饶人的主儿“我看你啊还是少说两句
“你此言何意?我岂容你这等卑微之仆来对我指手画脚!”
姜念薇拦在了柳嬷嬷面前“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侯门的老夫人吗?况且柳嬷嬷可不是什么奴仆她也是我们的家人倒是你现在的处境还比不上柳嬷嬷半分。”
柳嬷嬷年纪和庄秋荷差不多因为吃的食物干净卫生按照姜念薇的吩咐服用带着口罩走起路来步履稳健脸色也红润看起来竟然要比庄秋荷年轻几分。
庄秋荷吵了几句发现胸闷的症状越发严重了。
而且一旁的秦子谦突然间弯下腰开始了剧烈的呕吐只可惜他的胃里早已空空如也除了些许酸水再无他物。
秦梦蕊怀有身孕本来胃里就不舒服再加上自从踏入这片荒芜的沼泽地后那些原本负责押送的差役们早已放弃了囚车他们只能徒步前行。
如今她的双脚早已被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一般疼痛难忍。
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当初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将这个孩子打掉如今在这荒山野岭的别说是大夫了除了他们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庄秋荷只能安慰他们“忍一忍吧再过一段路我们就能离开这片沼泽地了。”
就在她这番话刚刚出口的瞬间她的右脚不慎踏入了松软的泥沼之中。
泥土瞬间吞噬了她的鞋袜将她的小腿紧紧吸附住。
周围的人见状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观望没有人伸出援手。
庄秋荷心中一阵绝望她只能大声呼喊秦子谦的名字“子谦快来帮娘一把娘陷进泥里了!”
秦子谦伸出的手都在颤抖无法再有力气将庄秋荷从泥沼中拉起。
秦梦蕊更是一脸嫌恶地退后了几步害怕沼泽里的泥水弄脏了衣服。
在这生死关头庄秋荷却只能依靠自己她拼尽全力抓住一把野草奋力挣扎终于从泥沼中挣脱出来身上满是泥泞整个人狼狈不堪。
此刻的差役们却无暇顾及他们的狼狈与疲惫这片山林危险重重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差役们面露不耐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无情地抽打在庄秋荷的脊背上仿佛要以此驱散心中的焦躁。
他们厉声催促道:“快走!照你们这蜗牛般的速度恐怕明日太阳升起时我们还在这林子里打转!”
“要不是有这些累赘咱们早就踏出了这片鬼地方!”
姜念薇深知这片林子的诡异出发之前就她果断舍弃了一辆马车说是舍弃其实是在无人之处将马车收纳进了核桃空间之中以便以后的使用。
仅让老弱病残乘坐剩余的一辆而她与几名年轻力壮的同伴则选择步行轮流驾驭马车前行。
不过
与姜慎一家和秦家的狼狈不堪比起来他们的处境明显要好很多。
阿北对于沼泽也非常了解每次都能准确避开沼泽的位置就连差役也要跟在他们的身后保证安全。
夜幕降临瘴气树林的阴森气息愈发浓重只能先找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过夜。
周围传来阵阵诡异的虫鸣仿佛有无数未知的生命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时不时还夹杂着野兽的咆哮声令人毛骨悚然在这黑暗而压抑的夜晚大多数人都难以入眠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只有围坐在火堆旁他们才能暂时忘却周围的危险找到一丝慰藉。
姜念薇倒是没有这个烦恼每过一段时间她便会从空间里转移一些必需品出来由于每次都是少量的到目前为止家人都没有发现这件事。
而且这片树林里物资丰富有很多植物都是可以食用的前提是能够分清楚这些植物的品种恰好她对此很是了解甚至还找了一种美味的牛肝菌用来煲汤最合适不过了。
庄秋荷一家对菌菇的阴影可谓深重。上次因为误食了孟莞然采摘的菌菇导致全家人上吐下泻的恐怖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
因此即便是再饿他们也不敢再轻易尝试这种食物。
姜念薇让春雨将菌菇洗干净阿北和姜澜煦又在树林里猎到了两只野鸡一只用来烤一只用来和菌菇炖汤。
小奶娃在旁边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特别是当他的视线落在跳跃的火苗上时小身体也激动地想要向火堆扑去。
“我们家晨哥儿好像很喜欢火苗。”
小奶娃在片刻之后竟然又将目光投向了放在一旁的那把锋利的匕首奈何手太小没有力气拿不起来。
看着晨哥儿那认真又执着的模样姜思雨不禁笑出声来夸赞道:“我们家晨哥儿真是不得
了既喜欢火又喜欢匕首说不定将来会成为一名英勇的将军呢!”
邱梅雪轻叹一声神情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沉重“我们如今这般境遇我只盼晨哥儿能够平安健康地长大除此之外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姜念薇见状柔声劝慰道:“大嫂切莫如此悲观。世事难料未来的路还很长谁又能说得清会发生什么呢?”
小奶娃似乎听懂了她们的对话也学着大人的样子点了点头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朝着姜念薇摇晃着仿佛在央求着要她抱抱。
或许是因为姜念薇曾亲手将他接生到这个世界上在众多亲人之中他对这位姑姑的怀抱有着特别的偏爱。
姜念薇从未有过孩子也并不是很喜欢孩子可是对于大哥家里这乖巧的晨哥儿还是相当喜欢的欢欢喜喜的就把他抱了起来。
她温柔地对着怀中的小人说道:“晨哥儿将来长大了要好好保护家里的人。”
而此刻柳嬷嬷正在一旁忙碌着。
她刚刚将那只野鸡洗净正打算将内脏丢弃姜念薇却出声阻止了她:“柳嬷嬷内脏也是可以吃的让我来教你怎么处理吧。”
内脏比较难处理不过姜念薇以前在现在就喜欢吃鸡杂为了吃一点小麻烦就不算什么了。
过了几遍水之后鸡杂已然洗得干干净净姜念薇随即取出了早已备好的干辣椒与青椒嘴角微扬“就用这些辣椒来炒。”
本应被丢弃的鸡杂在姜念薇的一通操作之下倒是成为了一盘美味。
随着辣椒和野蒜的加入锅中飘起了浓郁的香气。
姜衍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家里还不算富裕的时候母亲杀鸡便会留下鸡杂煮熟吃这样的吃法还是第一次尝试。
鸡杂在辣味的烘托下变得更加诱人
再喝了一碗用牛肝菌煲的汤之后鲜美的滋味又在嘴中蔓延开来。
在这种潮湿的丛林里湿气容易加重吃些辣椒出点汗对身体也是有益处的。
秦梦蕊和姜绵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的不满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她们本欲发作可姜念薇却好似察觉什么般轻描淡写地让桃枝为她们分了一些食物。
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让姜绵心中的怒火瞬间失去了发泄的出口只得生生咽下。
秦梦蕊眉头紧锁不解地开口:“这姜念薇葫芦里
卖的什么药?每次都会如此大方地分给你食物你不觉得有些反常吗?”
姜绵闻言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但随即她摇了摇头“这有什么不正常的我是她的堂妹都是本家同姓的她对我好是正常的。”
更何况每次姜念薇送来的食物她都会亲自品尝一些从未发现过任何不妥。
为了防止兄长姜浩一口气将食物吃个精光她常常会将大部分藏起来留给秦子谦享用而只让姜浩吃些自带的干粮。
可然而时至今日身处这般困境之中姜浩再也无法忍受那单调
第37章 从不手下留情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姜绵和姜浩还在洋洋得意谁料那条青蛇突然被冲出的阿北直接斩断鲜血迸溅到了姜浩的脸上掉落在地两截扭动身子。
姜浩摸了摸脸上的蛇血害怕的尖叫起来“是血!”
阿北转身只留下一个冷峻的侧脸眼眸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你另外一只胳膊也想被折断吗?”
姜浩被阿北那冰冷的语气吓得浑身一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万万没有料到阿北如今的剑法竟然如此出神入化而且他最怕的人之一就是阿北一听到他的威胁又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
姜浩结结巴巴地辩解着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我只是……只是不小心手滑了。”
姜念薇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了然对于方才的那一幕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那并非什么手滑而是姜浩故意的。
一旁的姜绵见状内心隐约觉得可惜若是真的可以咬到姜念薇对她才是喜事一件。
然而既然计划未能得逞她也只能强装无事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姜浩的身上。
“明明不是我……”姜浩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被姜绵迅速捂住了嘴巴。
“反正你都是要受到惩罚的”姜绵低声在哥哥耳边说道“那你就一个人承担这份倒霉吧。”
姜念薇冷笑了一声并未做出反应她心中明镜似的。
几年前她因遇到蛇被吓得晕厥过去恰好只有姜绵一人在场只有她知道自己怕蛇这件事。
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两人蛇鼠一窝她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姜澜煦站在一旁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姜浩你屡次三番地想要加害我们家人我绝不会再姑息你你给我等着瞧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姜浩在听完这番话后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只觉毛骨悚然后悔听了妹妹的撺掇。
阿北则是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他的身后然后猛地伸出手用力地在他的背上拍了一记。
这一拍下来姜浩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被雷击中了一般
姜浩此刻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迟疑他连忙迈开脚步远远地离开了阿北和那群人他生怕阿北会再次冲上来给他来上更猛烈的一顿教训。
姜绵松了一口气既然教训了姜浩自然也就责怪不到
她的头上了,故作关切地望向自家傻哥哥,语气中透着一丝假意的心疼,“兄长,你还好吗?”
姜浩没好气地回应道:“暂时死不了。”
一旁的秦梦茹更是幸灾乐祸,她巴不得这个未婚夫当场暴毙身亡,这样她就可以摆脱这段恶心的婚约了,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一对蠢货兄妹。”
姜绵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在一处幽静的角落安心歇息。
夜色渐浓,众人皆因疲惫,渐渐沉入梦乡。
睡到半夜的时候,姜绵却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到姜念薇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粗大的绳子,眼神凌厉,突然猛地勒住了她的脖子。
被紧紧勒着脖子之后,窒息的感觉让她惊恐万分,几乎无法呼吸,忽而又从梦中惊醒,此刻她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姜绵颤抖着双手,本能地摸向自己的脖子,触感却异常冰凉而光滑,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贴着自己。
她猛地睁开眼,只见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正缠绕在她的脖颈之间,冰冷而滑腻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
不止如此,皎洁的余光下,她看见身边竟然不止一条蛇,而是十几条蛇盘踞在她的周围,姜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个姿势,丝毫不敢有所动作,生怕惊动了它们,直接咬她一口,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
直到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地面上,姜浩的惊呼声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震惊地看着姜绵四周那密密麻麻的蛇,“你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条蛇?”
可是姜绵不敢说话,眼前正有一条蛇盯着她的嘴巴,只要她一说话,就有可能惊动这条蛇。
随后便看到阿北随手拿起一条蛇,毫不犹豫地朝着姜绵的方向投掷而去,阿北的眼神冷漠如冰,他薄唇轻启,冷冰冰地说道:“敢欺负小姐,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的姜绵才如梦初醒,她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阿北干的,而阿北只听姜念薇的话,肯定是那个毒妇搞的鬼!
秦子谦和姜浩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她周围的蛇全部抓了起来,直到最后一条蛇从身上被拿走,姜绵才终于敢放声大哭。
她猛地扑入秦子谦的怀抱,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泣不成声地哽咽着:“真的好可怕,我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惧的时刻,我以为我……我真的会死去,子谦,你亲眼所见,我那个堂姐,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不过是跟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她竟然会让手下如此对待我。”
秦子谦轻抚着她的背附和道:“她本就是那种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人。”
话音未落只见姜绵的裙摆下突然窜出一条漏网之蛇它迅速地向她的嘴唇发起了攻击一口咬下。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姜绵瞬间清醒过来她惊呼出声:“啊!好痛!是什么东西在咬我!”
姜念薇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姜绵的嘴上“是一条毒蛇啊我的好堂妹你没有几天可活了不对应该是没有几个时辰了。”
她惊恐得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无法掩饰地颤抖:“子谦我真的要死了我们这一生恐怕注定无法携手共度余生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姜念薇自然没有闲工夫看他们这对“姐妹”卿卿我我随即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那条蛇没有毒姜念薇是知道的但这堂妹实在太过猖狂需要给她一点教训免得她再得寸进尺三番四次来招惹她。
眼见大队人马即将离去姜绵心中虽充满恐惧与煎熬却也不敢再拖延她强忍泪水哽咽着跟上队伍的步伐有苦不能言。
半日过去她的双唇已然肿得如同两根香肠昔日的娇俏模样荡然无存。
而那个曾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秦子谦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内心姜绵本以为她就要死了。
可是过了几日之后嘴唇上的肿胀退了下来她依旧没有毒发身亡这才明白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蛇都是姜念薇诓她的。
尽管身体无恙但这几天的苦难与煎熬却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头。
周围人的冷眼也见了经历了这一切她终于清醒地认识到那个她曾以为可以依靠的秦子谦也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可靠。
唯一靠得住的母亲也被她亲手送进了大牢但此时后悔也无济于事了余生也只能活在悔恨当中。
……
那位经验丰富的老差役眯起眼睛低头掐算了一番随后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大家莫急只要再熬过七日左右咱们就能踏出这片密林了。”
众人闻言心中原本沉重的阴霾似乎被吹散了一些。
还未抵达那传说中荒凉无比的崖州众人便已被这一路的艰辛折磨得疲惫不堪。
想到流放至那般险恶之地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难道今后的日子真的要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度过吗?
然
而只要活着尚且还有一丝希望若是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众人咬紧牙关强忍着身心的疲惫与痛苦继续艰难地向前行进。
姜念薇的思绪在飘远她不禁开始遐想崖州如今的模样。
忽见一向活泼的小妹姜思雨突然变了脸色此刻却捂住了肚子面露痛苦之色眉宇间似乎还隐藏着几分忧愁。
姜念薇关切地问了几句:“思雨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
第38章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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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雨面露难色,轻声道:“阿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也知道,男子天生力气大于女子,我纵使学会了防身之术,又怎能保证真的打得过他们呢?
姜念薇微微一笑:“防身之术并非只靠蛮力,只要你能巧妙运用力量,同样可以击败比你强大的对手。而且,你也可以在对方毫无防备、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发动攻击,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会尽全力保护你的,我提醒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更加警觉,千万不要给不良的男子骗了去!
“放心吧,阿姐,即使没有你们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她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姜念薇看着她那坚毅而又自信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她再不是上一世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样子。
而她的愿望,也不过是希望小妹能够继续保持这份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而庄秋荷这几日的肺炎明显更加严重了,咳嗽加重,高热不断,让她疲惫不堪。
姜念薇只是冷漠地注意着这一切,心中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上一世他的父亲就是在流放途中得了疟疾而死,要比庄秋荷现在症状严重百倍,如今就让她这样受着吧。
三日后,庄秋荷的症状竟然减轻了,只是身体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咳嗽不断,时常喘不上气,因为行路的速度慢,身上还挨了好几鞭子,疼痛难忍。
随着队伍不断向南行进,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炎热。
明明此刻才是三月,但南方的气候却仿佛已经提前进入了夏季。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且丛林中有各种各样的蛇虫鼠蚁,让人不堪其扰。
姜念薇在出发之前,已经让家人带上了特制的香包,这种香包可以驱虫防蚊,只要时常更换里面的药材便可以一直保持效果。
但秦家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秦子谦被不知名的毒虫咬了一口之后。
起初,他并未太过在意,只是轻轻拂去了腿上的刺痛,片刻之后却惊恐地发现,被咬之处竟然肿胀起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包,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大包不仅未有消退的迹象,反而变得更加可怖,伤口也开始化脓。
每当他试图迈出一步,那钻心的痛楚便如同利刃般刺入他的骨髓,让他几乎要跌倒在地。
但面对那些面无表情、催促不停的差役,他只能咬紧牙关,硬撑着继续前行。
秦子谦感觉,若是再这样下去,他的右腿怕是要废了。
他曾经看到过姜念薇给她大嫂治病,他们这流放队伍中,只有她稍微懂些医术药理,虽不知她是何时学会的,但为今之计,只有让她帮忙治疗一下伤口,再问她要些伤药,或许她因往日的情谊可怜他一下。
为了苟延残喘,秦子谦纠结再三,只得放下曾经的骄傲,跪倒在姜念薇面前。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卑微与恳求:“我输了,念薇。我向你求饶,我恳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这条贱命吧。
姜念薇轻叹一声,上一世又有谁怜惜过她和她的家人呢?
她垂眸,目光落在曾经那般高傲不可一世的秦子谦身上,心中只觉得一阵荒诞与可笑。
“秦子谦,你怕是找错了人。她淡淡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我并非什么神医圣手,如何能够救你?更何况,你与姜绵不是早已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了吗?你何不向她求助,又何苦来求我这个你曾经不屑一顾的前妻?
“我知道你是讨厌我勾三搭四,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如此对待你,但男人三妻四妾明明是正常的,况且我也不嫌弃你被其他男人玷污过,我们重归于好,可好?
姜念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有资格嫌弃自己吗?连眼见为实的道理都不懂,就乱猜测她被人玷污,不过姜念薇并不想他解释这件事,也不在乎清白与否。
她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谁给你这样的自信?也不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这是上一世他对她说过的话,如今一字不差还给他,说罢,她转身离去,不想再与这人多说半句。
眼见姜念薇对他冷漠置之,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愤怒与羞愧交织在一起,让他开始口无遮拦地诋毁她。
“这一路上,你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不就是因为以色侍人吗?你也不是什么姜家小姐了,你不是和我一样吗?不,你甚至连我都不如,我尚且知耻辱,而你呢?不知羞耻!烂货破鞋!除了我还勉为其难地要你,谁还要你!
这一声雷霆般的怒吼,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姜念薇却仿佛置身事外,面色如常,对于他这般的失态与慌乱,她只觉得滑稽可笑。
她从容不迫地伸手,轻轻拿起悬挂在马车边缘的那把弓箭,眼神冷静而锐利,她拉紧了弓弦,瞄准了秦子谦的胸口。
秦子谦笃定,姜念薇不会杀死他,杀了他,她也要再背上一条罪名。
“哈哈,你想杀我?那你杀了我好了
,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谁知她却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箭矢如同闪电般射出,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目标。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秦子谦在这一刻惊恐无比,然而箭矢却并未如他所料地射入他的胸膛,而是贴着他的脸颊划过,带起一片冷风,最终射入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差役见有人伤人,本想制止,却发现姜念薇射中了一条硕大的蜈蚣。
姜念薇这才开口解释:“差爷,我只是想射死这条蜈蚣,若是有人被咬了,后果不堪设想。”
差役微微颔首,以示明了,并未再深究下去。
反观秦子谦,却因方才那飞箭之惊,双腿颤抖不止,甚至无法控制身体本能,已然失禁。
此状引得旁观之人纷纷讪笑,“哈哈哈,听闻他原来还是个侯爷呢?”
“还领兵打过仗呢?就这样子,还打仗,简直贻笑大方!”
秦子谦只觉得双颊如火般炙热,内心充满了羞愧与尴尬。
他原本想要羞辱对方,却没想到反而被对方一番行为吓得手足无措。
姜绵轻轻地拉过秦子谦,她的脸上尽量维持着一片平静,不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
她佯装关切地问道:“子谦,你没事吧,你最好还是换一身衣服吧,你这伤口,等会儿我试着来帮你处理。”
她依旧对秦子谦抱有一份幻想,均是因为她之前做的那断断续续的梦境。
既然不能没有情谊,她也必须得到利益,唯有在他最狼狈不堪的时候,成为他的救赎,成为他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秦子谦现在也别无选择,只能任由姜绵照顾着他。
腿上的伤口溃烂得愈发触目惊心,他越发难以忍受这样的疼痛,便让姜绵用火烤的匕首将他腿上的溃烂之处切掉。
姜绵心中充满恐惧,双手颤抖地握着匕首,忍着恶心替他处理创面。
秦子谦疼得脸色苍白,额头青筋暴起,“痛死我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姜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我已经很小心了,当时我被蛇咬的时候,你也没见得有多照顾我。”
秦子谦自觉理亏,也不敢再得罪她,毕竟这流放路上,只有姜绵一人愿意照顾他。
庄秋荷如今身体虚弱,时不时就开始咳嗽,根本无暇照顾他,更不用说那个娇纵无比的妹妹。
姜念薇抬起头,便看见林
子里的椰树和槟榔树逐渐多了起来。
他让擅长轻功的姜澜煦采摘几个青椰下来。
姜澜煦轻飘飘地跃上树梢,几个起落间,便摘下了几个硕大的青椰,他轻盈落地,将青椰递给姜念薇。
姜念薇接过青椰,用锋利的匕首凿开它们坚硬的外壳。
在场的众人,包括姜衍,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特的果实,心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随着青椰外壳的破裂,清甜的汁水缓缓流出,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姜念薇迫不及待地品尝了一口,虽然口感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清甜,但相比起清水来,这椰汁已经足够美味。
又将剩余的几个分给了其它亲人,“尝尝看挺好喝的!”
姜思雨诧异地喊道:“是甜的,还有淡淡的香气!”
至于这槟榔,具有杀虫,消积,行气,利水,截疟的功效,可以作为中药入药,但却不能多吃,多吃了会损坏牙齿。
姜慎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之情。这一路上,他们所饮用的水,尽管已经煮沸,却总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味,令人难以下咽,他也想尝尝椰汁的味道,却始终不愿厚着脸皮去向弟弟一家讨要。
其实,自小便对那位同根而生的弟弟怀揣
第39章 初到流放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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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他的头已经陷入沼泽之中姜衍才镇定地转过身
多年的官场沉浮姜衍自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懦弱无能甚至颇有心机只是不愿蹚浑水。
经过流放的风霜洗礼他已然深刻领悟不能再沉溺于无谓的仁慈之中。
他的大哥品行败坏若是继续放任其存活于世只怕会引来更多的祸端让更多的无辜之人受害。
他心中虽然感到愧对已经逝去的父母但更明白如今或者的亲人才是更重要的。
听到呼救声众人纷纷赶来。
只见姜慎的一只手还孤零零地露在沼泽表面像是一根无助的稻草在泥沼的吞噬下摇摇欲坠。
姜浩见状本想要伸手去拉却发现距离太远根本无法触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慎的手臂也沉了下去彻底消失在了沼泽之中。
而姜绵则在一旁泣不成声但在这紧要关头她却毫无救助的举动哭泣的间隙还在观察周围人的举动。
姜绵的目光转向了姜衍眼中充满了怨恨“叔父我爹他怎么会突然掉进沼泽里的?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意外吗?”
姜衍似是受到了惊吓他轻咳了两声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悲伤:“你爹说有紧要之事需与我商议硬是拉着我来这里谁料他竟不慎跌入了那片危险的沼泽之中我虽竭尽全力但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说罢更是惋惜的长叹一声。
姜绵虽然怀疑可如今死无对证只能转身去查看姜慎留下的行李翻来覆去都没有找到父亲留下的银两便转头看向了一直留在她身边的乐瑶。
“贱人是不是你拿走了我们的财物。”
乐瑶一听这话连忙摆手辩解道:“冤枉啊小姐我怎么可能拿你爹的财物啊你也了解他的他可是一直藏得好好的只怕是那些银票和他一起沉入沼泽里面了。”
说完她还故意挤出了几滴眼泪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你可以搜身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拿走。”
姜绵自然是心存疑虑可无论她如何翻找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一些首饰也是不值钱的便宜货。
反正如今他们还在森林之中乐瑶一时半会儿根本逃不掉。
姜浩还在大声哭喊嚎叫着“我的爹你死得好惨啊。”
直到姜绵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爹已经没了你也不
用再费心去装出这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了这个女人如今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你心中恐怕早已乐开了花吧!”
姜浩被姐姐的话戳中心事也不再掩饰。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吗?娘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直到差役的催促声传来
一路上陷入沼泽的人太多差役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如今他们只想赶紧离开这片危险的树林。
姜慎之死虽有很多疑虑之处但姜念薇是绝对相信自己父亲的并没有细问这件事反而是关心父亲受惊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衍摆了摆手勉强笑了笑“我好得得很没有哪里不舒服继续赶路吧。”
姜慎的死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波澜他的一双儿女更是很快将此事抛诸脑后姜浩想要得到乐瑶而姜绵则是惋惜一同丢失的财物丝毫没有将父亲的死挂在心上。
两人与他们的父母一样冷心冷血。
……
历经三日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离开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瘴气森林终于快要到达目的——崖州。
流放此地的犯人大多都会被派往矿山开采矿石或是开垦荒田或是赶海捕鱼过着繁重而艰辛的生活。
不消片刻几名孩童蹦蹦跳跳地出现在视线中他们身着异于常人的奇特服饰赤足而行。
“阿姐你快瞧瞧!”姜思雨眼睛一亮兴奋地指向远处那群嬉戏的孩童“他们的衣裳好生奇特与我们大不相同呢!”
姜念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解释道:“他们应该是本地原住民的孩子。”
这里的树木种类与一路上所见都大不相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湿的味道若是静下心来还能听到不远处的海浪声姜念薇便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海边。
领头的差役沉声开口:“已经到了崖州你们将会被流放到最南边的南洲岛上只需再乘坐一段时间的船只便可抵达但需注意船只承重有限无法承载过多的物品。”
姜澜煦的眉头开始不自觉地紧锁崖州这片土地的荒凉与贫瘠远远超出了他之前的想象。
好在还有亲人互相扶持而且如今有了幼子无论环境多么恶劣一想到家人便充满了干劲儿。
一行人继续前行没过多久一片浩渺无垠的蔚蓝便若隐
若现地展现在了眼前。
初次目睹大海的姜思雨,眼中不禁流露出惊奇与欣喜交织的光芒。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惊叹:“天哪,这就是大海!
此处,尚未被世俗的喧嚣所侵蚀,仍旧保持着那份原始的纯净与宁静,还是保持着原始的模样。
海滩上的沙子细腻而柔软,海水则显得尤为清澈,好似传闻中的玻璃海。
他们恰好于傍晚时分抵达此地,只见海平线与云层相互交织,仿佛天与地在此刻相拥,那火红的夕阳悬挂在天际,洒下斑驳的余晖,将整个海面染成一片金黄。
姜念薇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那轻柔的海风,带着咸咸的海水味,轻轻吹拂过她的脸颊。
天色逐渐黯淡下来,余晖洒满了天际,差役们决定在附近的渔村暂时歇脚,打算明日再乘船继续前往南洲岛。
这里地处偏远,仿佛与世隔绝,一切都显得那么原始而古朴。
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晾晒的鱼干海带,随海风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腥味。
渔民们长年累月在海上劳作,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女人们则头裹鲜艳的头巾,男人则是赤裸着上身。
他们这群被流放犯人,在这个地方里显得尤为突兀。
而今姜慎一死,姜浩对乐瑶又是虎视眈眈,姜念薇深知乐瑶的处境,于是将原先允诺的银票递到了她的手中,“如今你已经自由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乐瑶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小姐,我想跟在你身边,家中早已将我视为赚钱的工具,即便回去,也不过是重蹈覆辙,继续被压榨,虽然这里的生活艰苦,但跟在你身边,我却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而且他们一家子都对她很尊重,她也需要换个无人知晓她原来身份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你便留在我们身边吧,无需再感生疏,不必惧怕姜浩,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谢谢小姐。
姜澜煦则是从附近的渔民那里购得了两条鲜嫩的海鱼,还有一只肥美的母鸡,“你们来看看这些东西怎么做才好吃?
“鱼自然是清真,至于这鸡我想到了一个做法!
那海鱼清蒸后,肉质鲜嫩,清香四溢,入口即化,与淡水鱼相比更是多了几分鲜味。
鸡汤则是由姜念薇炖的,她用椰壳做容器,将鸡肉和椰子水还有椰肉一起炖煮,既保留了鸡肉的原汁原味,又融入了椰子的清香,一家子将这些食物吃得一干
二净。
用过晚膳之后,邱梅雪便与姜澜煦一同逗弄着晨哥儿,时不时发出一阵欢愉的笑声。
与此同时,春雨与桃枝则正聚精会神地向芸娘请教着绣花的技巧,芸娘则耐心地指导着每一个细节,让两人受益匪浅。
而姜念薇则独自一人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本医书,聚精会神地翻阅着,看完之后,便开始写信给尚在远处的二哥。
姜思雨和阿北则是坐在火堆前烤着刚才抓到的小螃蟹。
整个村落弥漫着一股鱼腥味,秦梦蕊一闻到腥味,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她已怀孕四个月
第40章 开局一座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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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落后的小渔村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绿色山峰,他们脚下则是绵软细腻的沙子,零星的渔村点缀其间,简陋的房屋在阳光的照射下中显得格外孤寂。
南洲岛上是什么也没有,这里的渔民们与外面隔绝,物资匮乏,且全都过着最为原始的生活。
矿船将他们放下之后,便直接开往了另外一座岛屿运输铁矿。
几位驻守在此地的当地官兵,他们站在一旁,目光中透露着惯常的冷漠与审视。
“你觉得这一次这群人能坚持多久呢?”其中一位官兵眯起眼睛,扫视着被押送过来的犯人,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另一位官兵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看啊,估计还是和以前一样,撑不了多久就会想要逃走。”
只是想要逃出这座荒岛,简直是难上加难,这里四周环海,没有船只,根本无法逃离。
他们到了这里,若是想要有居住的地方,便要自己建造,倘若腹中饥饿,期盼有粮食果腹,也得自己动手,耕耘播种,不仅如此还要自己出海打鱼,一切自给自足。
每日还需完成官兵派发的繁重任务,开垦荒田,挖渠引水,圈养动物,挖掘山洞,在河流里淘金……
倘若侥幸种出了粮食,大部分都得呈献给此地的官兵,自己所能留下的,不过是寥寥无几的一小部分,勉强饱腹;若是种不出来,不只要挨饿,还要遭受鞭打。
“还东张西望的看什么看,走啊!”
其中一个官兵推搡了一把姜澜煦,结果因为姜澜煦健壮的体格没有得逞,自己反而差点摔了一个踉跄。
官兵恼羞成怒,扬起鞭子往姜澜煦的背上一抽,只是这等力气对他那铜皮铁骨般的身躯来说,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恼怒的啐了一口,“以后日子还长,看我怎么慢慢收拾你!”
官兵停下脚步大声宣告:“你们也看到了南洲岛的环境,若你们想吃东西,必须凭借自己的劳动去获取,我会给你们分配荒地,你们目前的任务就是开垦荒地,无论刮风下雨均不能休息!在这里,懒人是没有活路的,你们也别想着逃跑!流放到此的犯人从来没有逃出去过,你们看到那片荒坟了吗?逃跑就是那样的下场!”
众人听罢,怨声哀道。
当姜衍一家来到那所分配的草屋前,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愕不已。
原本以为,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好歹能有个简陋的居所勉强居住。
但这所谓的屋子却与他们心中的期待大
相径庭,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骨架,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除了几根脆弱的房梁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结构,屋顶却空空如也,任由风雨侵袭。
屋子里面更是一片狼藉,别说是人了,就算是野狗见了都要摇头。
姜澜煦心中涌起一阵愧疚,由于他刚才不慎触怒了那些官兵,他们一家才被故意安排在最差的房子。
他望着周围的简陋环境,心中不禁自责起来,“都是因为我的过错,连累了大家。
姜思雨怔怔地凝视着那座摇摇欲坠的屋子,原本在心底还残存的一丝对这里的憧憬与期待,此刻犹如被冷水浇灭的火焰,彻底熄灭了。
“就连我们的住所都如此不堪,娘,你说我们来到这里,会不会真的饿死呢?
景秋蝶则是安慰道:“放心吧,我们有手有脚的,怎么会饿死,环境虽然恶劣了一下,但应该勉强可以……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巨响,她刚刚触碰到的房梁,轰然倒塌。
尘土飞扬中,姜家人面面相觑,他们的住所,如今已经荡然无存。
姜念薇倒是觉得无所谓,这里的破房子无论哪一间都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这里临近海边,气候潮湿,天气闷热,时而风雨交加。
要想让房子既能遮风挡雨,又能抵御潮湿空气的侵蚀,无疑用石头来建造最为合适,石头坚固耐用,不易受潮腐朽,且还可以抵御炎热。
刚才她上岸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岸边,遍布着大量天然珊瑚石。
这些珊瑚石形态各异,但坚固耐用,用它们作为建造房屋的原材料,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姜绵与姜浩二人,目光落在眼前这幢看似尚算完好的房屋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份满意并未持续太久,下一瞬,他们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房屋内,一具早已风干的尸体赫然在目,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令人作呕不已。
这幢房子曾是其他流放者的居所,从眼前的景象看来,那位不幸的前住户似乎是活活饿死的,而且死后竟然连为他收尸的人也没有。
姜绵与姜浩站在门口,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久久无法动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姜绵不禁抱怨道:“这样的房子,怎么住得下去啊。
姜浩也是一脸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来这里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总比没有地方住要好吧。
这里的看守官兵似乎也并未将他们放在心上,大概是觉得这片四面环
海的孤岛对他们来说已是天然的牢笼。
更何况,每月仅有一艘矿船从此经过,而且还是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之下,他们似乎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人会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姜念薇在周边漫步了一圈,终于寻得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山洞内虽然简陋,但好在还算宽敞,足以容纳他们几人暂时安身,巨石还将此分成了几个隔间,正好可以当成几个房间。
即便是素来乐观的柳嬷嬷,此时也不禁愁云满面,唉声叹气起来。
她环顾着四周昏暗而空旷的山洞,面露难色:“这山洞里空无一物,往昔好歹还有辆马车,我们尚能带上些许物资,现如今这般境地,又该如何是好呢?”
姜念薇心中苦笑,她自然不能透露自己拥有空间的秘密,更不能提及那些堆积如山的物资,只能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来安抚柳嬷嬷。
“嬷嬷勿忧,我与大哥稍后便去附近的渔村探一探,看看是否有何物可以交换。”
姜念薇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将姜澜煦叫到了一处隐蔽之地。
大哥原本就是值得信赖之人,况且他们已经经历了如此之多的生死,兄妹之间的情谊无比深重,她便打算将空间这件事告知于他。
姜念薇拿出了一直贴身保存的核桃,郑重其事的问道:“大哥,你可知这是什么?”
姜澜煦不禁露出困惑之色,摇了摇头道:“这不就是一枚寻常的核桃吗?我瞧不出它有何特别之处。”
“这是母亲给我的嫁妆,原本我也以为这是一枚普通的核桃,可是你看这个……”
姜念薇只是轻轻转动了几下核桃,姜澜煦的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张渔网,这是她得知流放崖州之后特意购置的,如今正好从空间移出来,证明这空间的存在。
姜澜煦只觉得不可思议,“念薇,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东西会凭空出现,难不成我是眼花了不成?”
说完,他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试图驱散眼前的幻象。
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那张渔网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真真切切,毫无虚假。
姜念薇见他愕然的表情,便进一步详细阐述道:“传闻我们母亲景家的祖上曾经出过仙人,想必这核桃空间便是那位仙人遗留世间的宝物,我发觉之后,便一路上囤货买粮,四处搜罗物资,购买粮食,时至今日,我们所储备的物资已经足够我们家族几代人在此安逸生活,我之所以一直守口如瓶,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个秘密,原因有二。其一,这空间的存在实在是超出了常人的
想象太过匪夷所思我怕说出来后你们会以为我是在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其二我也担心这个秘密一旦泄露
第41章 海边初次赶海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两人虽已是夫妻多年,邱梅雪一向含蓄内敛,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语,她求助似的看着姜澜煦,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许是调理的汤药喝多了,夫君,你能不能帮帮我?
姜澜煦感觉耳根一阵发热,“我需要怎么帮你?
“就是这样……
整个山洞沉浸在一片深深的宁静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唯有那轻柔而又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
……
次日清晨,官兵们早早地便催促着众人集合,无论男女老少,年老幼小,所有人都必须开垦荒地,就算是生产没多久的邱梅雪也是如此。
他们按照家族为单位,逐一为众人划分了需要开垦的荒地,分发了稻种。
姜念薇静静地凝视着自家分得的这片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
此地虽有充足的光热,沙质土壤干燥而贫瘠,在这样的环境下,农业生产的条件极为恶劣,几乎无法进行大规模的种植。
而且这附近还没有淡水,况且刚才官兵分发的稻子,还是已经瘪掉的稻谷种子,更是难上加难。
想要在这片地上种出稻子,首先便是要改良土壤,然后挖沟引渠,将淡水引到此处,工作量着实不小。
其他的流放者无不唉声叹气,脸上写满了绝望:“天哪,这地怎么可能种得出庄稼?这不是让我们等死么?
姜衍却显得异常平静,他蹲下身来,用手轻轻触摸着那片沙化的土壤,与姜念薇想到了一处,“我看着不远处有处淡水湖,不然我们将淡水引到此处?
姜澜煦和阿北闻言,他们立刻扛起锄头,准备动手挖沟,但这毕竟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而且这只是其中一个问题,可是这里的土地如此贫瘠,就算有了水源,也很难种下庄稼。
此时姜念薇突然想起了空间中的那些土地,土壤异常的肥沃,且可以加快庄稼成熟的速度,不知道若是离开空间,这些土壤是否还有原来的肥沃,事到如今,也只能尝试一番了。
姜念薇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投向了远方那一队在树荫下监视的官兵。
白日里,行动显然不太方便,容易引人注意。
她心中暗自盘算,或许等到夜幕降临,与大哥一同行动会更为稳妥。
她暂时放下了心中的计划,转身与其他人一起,开始在烈日之下耕作起来。
秦家也分到了一块荒地,情况比起他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且他们三人一个咳嗽未愈,一个腿伤恶化,
还有一个怀有身孕,又顶着烈日炎炎,简直是难上加难,还没有干到半个时辰,几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庄秋荷嘴里更是骂骂咧咧的,“这样的土地,就算是耗尽一辈子的力气,也休想种出一颗粮食来!这哪是流放啊,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秦梦蕊自幼娇生惯养,何曾经历过这般艰苦的劳作。
没过多久,她便无法忍受这繁重的体力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摆烂了,宁愿躺着,也不愿意锄地了,官兵见她偷懒,几鞭子又甩了过来,没办法,她只能挺着肚子继续干活。
能不能种出粮食,暂且不说,流放本来就是来受折磨的。
直到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缓缓隐匿在群山之后,他们才得以暂时松懈下来,喘息片刻。
然而,随着夜幕的降临,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每天的口粮,究竟该如何解决?这里的一切都靠自给自足,然而他们一家子根本没有自理能力。
秦子谦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作响,之前他还能在四周找寻一些散落在地上的果实充饥,虽然并不丰盛,但至少能暂时缓解饥饿。
可是,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呢?总不能每天都靠吃这些果子过日子。
忽而他瞥见姜家几人正朝着海边的方向走去,便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做些什么?
日落时分,正是潮水悄然退去之际。
抵达这片沙滩,他们几人也不再有所顾忌,姜思雨迫不及待地脱下鞋袜,海水冲刷到她的脚边,还带着白日里的余温。
她按照姜念薇先前的所说,开始专注地搜寻沙滩上的小洞口。
在海边,这样的小洞常常是螃蟹们藏身的好地方。
姜思雨的认真的盯着沙滩,不一会儿便发现了一个微小的沙洞,她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用小铲子开始挖掘。
沙土一点点被拨开,终于,在那洞口的深处,一只小巧的螃蟹露出了身影,她眼疾手快摘了起来,惊喜地叫出声来:“阿姐,快看!我真的抓到了一只,真的是螃蟹!
姜念薇抬头望了一眼,螃蟹个头不大,仅有她手掌的三分之一大小,“这种小螃蟹只要用火烤一烤,很是鲜美!
姜念薇拿着匕首来到礁石处,石头岩壁上面密密麻麻地攀附着一种奇怪的生物。
她轻轻挥动匕首,将那些生物一个个从岩壁上刮了下来,这些生蚝的个头格外硕大,看上去极为肥美。
又在渔网中间放了一块猪肝,将渔网绑在此处,潮水升
上来之后必然可以捕获不少鱼类。
而姜思雨已经抓到了好几只螃蟹甚至还有几种贝类一种形似月亮的形状一种呈长条形还找到了一种螺类更大的螃蟹都藏在了石头底下她乐此不疲的寻找着稍大一些的石头蟹。
春雨与桃枝则是在石头底下寻找青口贝不一会儿就寻得了满满一盆子。
姜念薇看她们捡了不少辣螺便提醒道:“这辣螺虽鲜美但最好还是少捡些为妙。食多恐对腹中有所不适。”
阿北和姜澜煦则是按照姜念薇的指的方向找到了珊瑚石遍布的那片沙滩他们打算将此搬到房子塌陷的那个地方重新建造一座石头房。
阿北环视四周眉头微蹙“大公子我们得好好琢磨一下找个不那么费劲的办法把这些石头给挪走。”
姜澜煦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若是单凭我们两人的力气去搬不仅费时费力而且恐怕也搬不了多少。”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旁边的芭蕉树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芭蕉树高大挺拔叶片宽大厚实他们利用芭蕉叶和树干做了一个简易的拖车。
不久之后一个看似简陋却实则实用的拖车便在他们手中诞生了这个拖车不仅足够坚固能够承载大量的石头而且还非常轻便方便他们拖拽和移动。
不过一个时辰两人已经搬运了不少珊瑚石回去。
但此时夜幕降临夜幕降临两人只能暂时放下手中的活儿明日再继续。
姜念薇的收获也不小她刚才不止发现了生蚝更是意外地捕获了两只象拔蚌在礁石上还发现了一些紫菜海带。
在这片未被现代工业污染的海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纯净而生机勃勃。
“好了我们明日再来!这些都拿不下了。”
赤足走在细软的沙滩之上众人满载而归。
等他们离开之后秦子谦才悄悄的走了出来看着沙滩上的这些贝壳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这玩意儿怎么吃?算了聊胜于无再挑剔恐怕真的要饿死了。”
他蹲下身子准备捡拾一些散落的物品带回然而秦子谦对这片海域的潮汐规律一无所知。他专注地捡拾着不知不觉中周围的海水已悄然上涨几乎快要淹没到他的臀部。
他猛然察觉不妙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汹涌的海浪猛然拍打过来力量之大令他措手不及。
秦子谦一个踉跄整个人便跌入了
冰冷的海水之中。
海水瞬间涌入他的口鼻,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感到身体被海浪无情地拖拽着。
他喝了好几口咸涩的海水,喉咙里满是刺痛和不适。
最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岸,刚才捡的月亮贝也没有了踪影,真是白忙活一场,气得他唉声叹气。
姜念薇提着芭蕉叶制成的容器回到了山洞里。
柳嬷嬷从未见过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小姐,老奴活了这把年纪,还真没见过这些玩意儿。”
“嬷嬷,今日便由我来动手,你们刚才出去采摘果实,也费了不少力气,先歇息一下吧!”
姜念薇轻声吩咐着春雨和桃枝,让她们将拾得的收获仔细洗净,海带紫菜则是晾晒在洞口,以便日后仍可食用。
此处距离岸边不过
第42章 前夫再次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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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众人一番深思熟虑不禁纷纷点头赞同姜念薇所言非虚
且极具远见此地土壤干燥贫瘠沙化现象日益严重究其根源皆是水源匮乏所致。
“这位姑娘说得极是虽然工程浩大耗时颇久但长远来看实乃明智之举。”
原本也并不是没有人想到这个方式只是没有人愿意开这个先例且水平有限姜念薇既已提出众人便也顺水推舟欣然接受。
况且姜衍精通水利他亲自丈量了水源到这片土地的每一寸距离反复推敲最终绘制出一张详细的图纸。
姜浩眼见着众人纷纷附和她倒是显得他自己像个挑梁小丑。
“你们一个个都非得这么干
这几日来他的肩膀因频繁挑水而磨得皮开肉绽痛楚难当但仍是不肯向姜念薇低头。
姜念薇也懒得搭理他等着沟渠挖好之后自然有的姜浩后悔的。
既然已经决定开始挖沟引渠众人也不再犹豫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按照姜衍的指挥开始挖沟。
原本官兵还觉得疑惑只是看了一眼姜衍所画的图纸便任由他们去了。
这图纸所画曲折复杂若是挖好了确实省了不少力气说不定还真能种出粮食若是失败了花力气的也不是他们正好有机会好好教训一顿这群犯人。
……
白日里干完活儿夜里还要砌房子年纪稍大的景秋蝶和柳嬷嬷两人实在没了力气。
石砖屋大都以三五溜独立构建石墙主要采用平砌、交错叠加方法为主门面墙基座宽实往上逐渐缩小成梯状有利于屋内保持最大空间并增强牢固性。
“娘您年纪大了身体要紧。还是带着大嫂和晨哥儿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其他人就够了。”
景秋蝶轻轻拭去额头的汗珠她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但适应能力也十分的强悍“既然全家都要一起干活我就不能偷懒让柳嬷嬷先回去准备饭菜吧!我和你们一起忙活。”
姜念薇忽然想起了她昨日放在海里的渔网“柳嬷嬷先等等我去看看今日有什么收获。”
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沉甸甸的渔网从海水中拖拽至岸边。
随着渔网的逐渐露出水面一股子腥味扑面而来。
两人合力将渔网拉到了岸边网里不止有一些扇贝白蛤螃蟹海虾竟然还有一只大龙虾胡蹦乱跳除此之外还有
两只肥硕的大海参,今日他们的伙食的算是有着落了。
柳嬷嬷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奇,她不禁疑惑地问道:“老奴见识虽浅,但寻常之物还能辨得一二,可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来头?
姜念薇轻笑着解释:“这便是海参了,嬷嬷平日里见到的,都是晒干后的模样,自然不识得它原本的面目。这鲜活的海参,用来煮粥,那滋味,可真是鲜美得紧呢!
柳嬷嬷听后,恍然大悟,了然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海参啊!昨日小姐已经教过如何烹饪海鲜了,我这就去准备,保证做得美味可口!
用于搬运石块的工具,乃是昨日大哥所制的简易拖车,芭蕉叶已然快要被磨破。
姜念薇与姜澜煦商议,待到深夜,不如就用她在空间囤的木材直接做一辆板车,日后或可另作他用。
庄秋荷双臂环抱,冷眼旁观着姜家人忙碌地搬运着石头。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屑:“这些石头,搬来搬去,到底有什么用处?简直是在做无用功!
她们分到的房子虽然稍显破旧,但至少还能勉强遮挡风雨。
然而,如今最让庄秋荷感到烦恼的,却是食物问题。
回想起昨日儿子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庄秋荷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恼怒。
秦子谦学着姜念薇去海边捡贝壳,结果差点被汹涌的海水冲走,腿上的伤口也因此变得更加严重。
好在还有姜绵那个冤大头时不时地来看望秦子谦,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否则,庄秋荷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她心中盘算着,与其让姜绵如此这般地悬而未决,不如就顺水推舟,让她彻底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毕竟,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已是日渐衰弱,每况愈下。
想到此处,她便笑语盈盈的说道:“姜绵啊,这段日子你一直不离不弃,既然我们如今已经在此地安了家,那何不趁此机会,将你二人的婚事给办了呢?
姜绵一直以来等的便是这个机会,但是表面上还要故作矜持,“可是,我……我还有很多顾虑。毕竟,这婚姻大事……
“不必犹豫了,虽然现在条件差劲儿,但以后子谦肯定能恢复爵位,到时候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而且我们原先也说好,来到此处便要替你们张罗婚事的,就择日不如撞日,我算了算,今日也是个好日子。
姜绵看着四周破败不堪的环境,心中叹了一口气,如今已是这样的结果,应该再也没有比这更差的样子了。
况且她还指望着秦子谦未来能飞黄腾达,想想看受苦也只是一时的,咬咬牙便应了,“行。”
庄秋荷进一步开始得寸进尺,“既然如此,我们不必拘泥那些繁琐的礼节了,干脆就直接拜天地吧!待到晚上,再请你兄长一同过来!”
姜绵犹豫:“今日就成亲,是不是太急促了一些?”
“择日不如撞日!”
说是吃饭,也不过是学着姜家人的模样,捡了一些水果回来充饥,海岛之上,椰子总是管够的。
而且庄秋荷还发现,这种椰子里面的有种白白的果肉,多吃一些便能充饥,至于这海里的鱼类,她没有那个能力去抓。
昨日秦子谦差点淹死,已经让她吓得心惊肉跳了。
然而此时,秦子谦眉头紧蹙,面露不悦。
直至庄秋荷轻推一把,他才勉为其难与姜绵拜堂。
回想数月前,他尚在侯府,兴致勃勃张罗那场盛大喜事,那时意气风发,谁能料到,短短时日,竟沦落至此,在这破破烂烂的地方娶了妻子。
况且他身有隐疾,不可为外人道,若真成亲,便不得不行夫妻之事。
待三拜完毕,两人已成夫妻,姜绵亲眼见他写下婚事,一式两份,这才放心。
她羞涩垂首,声若蚊蝇:“夫君,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
秦子谦望着她,脸上并未露出众人所期待的欣喜,反被一抹忧愁笼罩。
反而是庄秋荷握着两人的手,“此后,你便住在此处,那间房留给你与子谦!日后你要好生侍奉子谦,争取早日为我们秦家添丁!”
姜绵不由的羞红了脸,生孩子这件事,她还没有考虑到。
嘴上说得好听,然而秋荷内心却暗暗冷笑,此后便可名正言顺奴役姜绵了。
两人在这简陋的房子里,简单的拜了三拜。
新婚之夜,她初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再加上秦子谦的外貌俊朗,她心中难免会有些紧张害怕。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轻声唤道:“夫君,今晚上……”
然而,秦子谦似乎并未听到她的低语,他只是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略显疲惫:“今日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随后,他便陷入了沉睡,再也没有理会她。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只能叹息一声,反正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一时。
秦子谦却在此时睁开了眼,他胸口微微起伏,无比忧虑。
这本不该是
这样的,昔日与孟莞然共度的时光,那亲密无间的接触都是那般自然流畅。
然而,时至今日,已许久未曾体验过那般的欢愉,他依旧束手无策,深感无力。
他尝试了各种方法,希望能够找回那失去的感觉,但无一奏效。
更为奇异的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未曾长出胡子了,就好像是……那皇宫里的太监一般。
……
姜念薇等人劳作完毕,回到山洞,柳嬷嬷已将诸事料理妥当。
姜念薇不禁心生感慨,于现代食海鲜,尚需忧虑核污染,而今回到此地,不仅无需担心污染问题,更是实现了海鲜自由。
想要喝饮料,便让大哥自树上采下几个青椰,间或还能遇见芒果树,摘一些芒果回来尝尝鲜。
且椰子壳还可作为天然的容器,比瓷碗还要耐用些,不会摔坏。
今日吃的太撑了,她计划饭后,散散步消消食,在附近转转,觅寻一些有用之植物。
阿北见姜念薇独自外出,心中担忧,便决定紧随其后。
姜
第43章 养小鸡制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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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的眉头微微一皱,她迅速而敏捷地趁着官兵们尚未察觉她的踪迹,悄然退至小屋的阴影之后。
她低头,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小石子上,弯下腰,捡起一颗小石子,在手中轻轻把玩。
她瞄准了其中一个矮个子官兵的屁股位置,手腕轻轻一扬,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名官兵猛地捂住屁股,疼得龇牙咧嘴,大声叫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扔我?”
他一个机灵,捂着屁股的位置,嗷嗷大叫起来:“哎哟!是谁?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扔我的。”
姜念薇心迅速又向后退了几步,敏捷地躲藏在了茂密的芭蕉树背后。
官兵们回头张望,只见空无一人,不觉皱起了眉头,面露困惑,“刚才明明有人拿石头扔我,怎的一转眼就不见了?”
另一名高个子官兵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笑道:“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出现了幻觉。”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嗖”的一声,一颗石子划破夜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高个官兵的额头。
石子力道不小,竟在他的额头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
两人便再没有心思拉扯女人,“真是见了鬼了,竟然有人敢拿石头砸我,找到她我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正当他们满腔怒火,大步朝这边走来时,另一方向却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两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过去。
待两名官兵的身影骂骂咧咧的渐行渐远,那名方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终于舒缓了一口气,胸中的紧张与压抑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些许。
姜念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依稀记得这名女子闻清婉。
也是忠良之后,其夫曾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领,却因莫须有的罪名被诬陷,导致全家被流放到此荒凉之地,饱受磨难。
她的丈夫到了这里没一年就去世了,剩下了孤儿寡母,而她尚且有些姿色,两名官兵喝醉之后才会调戏她。
姜念薇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走出,到了此地之后,她与家中的几名女眷都极尽低调,每日都刻意将脸上涂抹得脏兮兮的,以避人耳目。
这种荒岛属于三不管地带,美貌往往成了招惹祸端的根源,唯有低调行事,方能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安危。
闻清婉见她走出,迅速收敛了眼中的慌乱,转而换上一副感激的神情,轻声致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看她眼神闪烁的模样,姜念薇并没有多问刚才发生的一切,反而是
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想请教一下,我该如何前往附近的渔村交买物品呢?”
妇人微微一愣,随即答道:“姑娘想要交换些什么呢?此地的原住民虽然淳朴,但生活条件大多较为艰苦。”
“我想换一些鸡崽什么的,或者有猪崽子也不错。”
妇人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惊愕的神色。
毕竟,刚刚被流放到这个偏远之地的人,连自己的温饱都难以保障,竟然已经考虑饲养家畜这样的事情。
念及救命之恩,闻清婉便告知她:“每月月底有两日可以和渔村的渔民换一些东西,至于鸡崽子,我家母鸡正好孵出了两只小鸡,我也养不活它们,不如先赠予你。”
姜念薇计算着时间,距离月底的日子尚有几许,于是便点了点头,从钱袋中取出一百文铜钱,温声说道:“这般,便算是我从你这里买下的了。”
闻清婉面露难色,“不……不用的,这小鸡不值这么多钱。”
姜念薇却坚持要她收下,“不能白拿你的小鸡。”
她的空间里虽然囤了不少鸡蛋,但能不能成功孵出小鸡来,还是个未知数。
如今,正好将这两只小鸡买下,养大了留着生蛋也好,若是馋鸡肉杀了炖汤可以。
正当姜念薇准备转身离去,那位妇人却轻声细语地提醒道:“姑娘,你在此地,万事都要万分小心。切勿与那群官兵发生冲突,更不可轻易惹怒他们,今日你实在是冒险了,以后切记万不可如此。”
姜念薇轻轻颔首,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多谢你的提醒,我记住了。”
这里流放者都十分惧怕这里的官兵,且她还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营妓这个词,想必待在这南洲岛,最可怕的或许并不是生存环境的艰难,而是这些占据一地胡作非为的官兵。
姜念薇细心地为这两只毛茸茸的小鸡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家,小鸡们仿佛知道这是它们的新居,欢快地“叽叽”叫着,声音清脆悦耳。
晨哥儿也兴奋地挥动着小手,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庄秋荷见他们原本房子倒塌的地方,如今已经用石头搭了一个大概,不禁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是石头房而已。
她心中不满,悄悄靠近房子,用手轻轻触摸着石墙,想要试探一下这房子的坚固程度。
四下无人,庄秋荷心中一动,便准备用脚踹上几脚。
她用力踹去,却惊讶地发现,这看似简陋的石头房竟然坚固得纹丝不动,反而震得她的脚生疼。
眼见那
户人家逐渐将视线投向这边,她只能佯装无事,悄然转身,从容地离去,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回到破屋之中,便看到姜绵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野菜,正准备煮一些野菜汤。
她的脸庞上掠过一抹嫌弃之色,嘴角微撇,露出几分不满。
“每天都是这些清汤寡水的吃食,毫无营养可言,我家子谦的身子骨都日渐消瘦了,我看着都心疼。”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手里不是还有些首饰吗?何不拿出来,去换些有营养的食物回来,给子谦补补身子。”
姜绵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那些首饰是她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自然不能轻易拿出。
他们成亲也有了几日,可是两人别说是有什么亲密之举,只要她一触碰到他,秦子谦便走开了,好似很嫌弃她,他的举动让她心中不禁生出了些许疑惑,甚至有些许的委屈。
但为了将来,姜绵便将这些都忍了下来。
庄秋荷见她犹豫,便继续说道:“等将来我们回去了,我会让子谦给你买更多漂亮的首饰。”
姜绵表面乖顺,轻轻颔首,“我知道了,婆母。”
心中却暗自想着,有付出,才有回报,得让秦子谦知道她的真心实意,必然有感动他的那一天。
……
在白日炙热的阳光下,姜念薇手持铁锹,带着草帽,专注地挖着渠。
突然,她的铁锹碰到了一处颜色不同寻常的土壤,她低下头仔细查看,发现这片土壤与众不同,它带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粘性。
她细心地挖取了一些,放在手心里搓揉,渐渐地,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这不是普通的泥土,而是陶土,可以制作各种各样的陶器。
他们终日在田间劳作,疲惫不堪,晚间仅能做简单擦洗,那种无法彻底清洁的感觉,令人极不舒适,若是去河边洗澡,更为不方便,况且这里对女子虎视眈眈的男子不在少数。
尤其是古人那一头青丝如瀑的长发,打理起来实是困哪,若手有着陶土,倒也能琢磨出一件简易的陶土花洒,用以沐浴洗发,想来能省去不少功夫。
日暮时分,劳作完毕,姜念薇便携着阿北一同寻了几处陶土的位置,挖了些带回山洞。
春雨看着自家小姐捧着一堆泥土回来,满脸好奇地问道:“小姐,你要这些泥土作甚?”
姜念薇神秘兮兮,低声道:“我有大用!”
回去后,桃枝细心地将泥土放入清澈的水中,轻轻搅动,使那
些植物细末与杂质渐渐上浮,然后一一去除,留下细腻的泥土。
接着,她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塑形,那泥土在她的手中逐渐展现出罐子的轮廓,底部更是巧妙地设计成了花洒的模样,
之前,她已经让阿北建了一座小型的窑炉,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将塑型好的泥罐放入其中,用高温进行烧制。
她本未抱太大希望,毕竟这是第一次尝试,但出乎意料的是,试验竟然成功了。
只需将花洒盆里注满清水,轻轻倾倒,那清澈的水流便会从花洒中流出。
第44章 受到对方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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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眉头微蹙,转身向一旁春雨问道:“春雨,你可曾见到是何人将这两条鱼挂在洞口的?”
春雨闻言,亦是面露疑惑之色,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小姐,我并未见到有人前来。”
正在此时,一阵嘈杂之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只见姜思雨拽着一名身材高瘦的黝黑少年走了过来。
两人之间似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气氛,姜思雨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怒意,她紧盯着面前的少年,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这小子,怎么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他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什么企图,我只是……”
姜念薇看了看石斑鱼,又看了看窘迫的少年,“这鱼难不成是你挂在这里的?”
青年挣脱了姜思雨的束缚,对着姜念薇说道:“上次你帮了我娘,今……今日特地来向你们表达我的谢意。”
话音刚落,他便趁姜思雨愣神的刹那,飞快地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臂上。
姜思雨疼得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那青年趁机挣脱出来,朝着她扮了一个滑稽的鬼脸,一溜烟跑开了。
姜思雨低头凝视着手背上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这家伙,莫非真是属狗的?哼,下次让我逮到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姜念薇见状,只能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思雨,别生气了,我知道他是谁,他其实没有恶意,只是来送鱼的,你瞧瞧这两条石斑鱼,多肥美啊,今晚我们可有口福了。”
姜思雨看着这两条肥硕的石斑鱼,她心中的怒气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但手背上的牙印依旧提醒着她刚才的不愉快经历。
“哼,就算是来送鱼的,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啊!”姜思雨嘟囔着,但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强硬了。
“要不然晚上就做你最喜欢的红烧鱼!红烧石斑鱼的味道你可得尝尝看!”
“好啊,好啊。”
那红烧鱼的香气四溢,入口鲜美无比,且丝毫不带腥味。
只需一口,那鲜美的香味便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令人回味无穷。
她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心中的不快也在这美味的享受中逐渐消散。
她一边吃着鱼肉,嘴里还在嘀咕着,“就算是特地来送鱼的,又何苦这般鬼鬼祟祟,像做贼一样。”
姜念薇解释道:“或许,他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才不得不如此行事吧?”
……
夜幕降临,姜念薇见手握核桃,闭上眼,便进入了空间之中。
想到大嫂白日的请求,她便苦恼了起来,鱼鳔、羊肠可以用,但腥味很重,且容易感染细菌,若是可以兑换一些现代的东西就好了。
既然种植的瓜果蔬菜可以兑换现代的药物,不知道还能不能兑换一些其它的东西。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想法,那原本只显示药物兑换信息的区域竟然缓缓浮现了一行字:【小雨伞,需一斤猪肉兑换。】
姜念薇之前囤了不少猪肉,便割了一斤左右的肉放到了那处地方,猪肉瞬间消失无踪,出现了一盒子孙阻碍器。
姜念薇心里不由一阵欣喜,此物可以不止可以避孕,还可以避免得一些恼人的妇科疾病。
对于她而言,生孩子不在于数量多少,而在于质量如何。
既然大嫂有了这样的想法,她自然愿意伸出援手,助她一臂之力。
等到了第二日,姜思雨才发现这所谓的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原来流放到这里的一部分年轻男子会被派到海上去打捞鱼。
昨日的少年便是其中之一,他叫段赟,因为身手敏捷,机智过人,被派出去打捞海鱼。
但作为犯人,他们是没有工钱可以拿,也分不到什么大鱼,基本上只能分到一些不值钱的小杂鱼,其余的大鱼都会被官兵收走。
所以说昨日那两条大鱼是他冒着很大的风险带来给他们的,为了感谢那日姜念薇帮忙摆脱骚扰他母亲的那两名官兵。
在得知这一切的真相后,姜思雨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莫名的心虚。
她吃的这两条鱼,竟然是其他人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
对于那个名叫段赟的少年,她突然产生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好奇。
段赟虽然年仅十七岁岁,但他的身型却已经高大而结实,长时间的阳光暴晒,让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黝黑,更增添了几分不容忽视的阳刚之气。
那日他因为咬了姜思雨一口,回去就被母亲狠狠教训了一顿,“要不是那位姑娘的姐姐帮忙,我就要被那两人欺辱了去,下次你可不能这样对人家了。
他低下头,小声回道:“娘,我知道了,我当时也是情急之下,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以后我肯定会想更妥善的办法的。
姜念薇的内心成熟,但这时候也只有二十岁的年纪,况且外人也不知道她曾经成亲过,那日闻清婉看到她之后,便动了一些微妙的心思。
段赟已经十七岁了,该是成亲的年
纪了,在这南洲岛的流放之地,适龄的青年女子本就稀少,更别提要找到一个与段赟般配的了。
她见姜念薇聪慧过人,虽然身形有那么一丝瘦弱,脸上脏兮兮的也灭有看清样貌,但总体来说她是相当中意她的,若是可以成为她的儿媳妇,也算是了了闻清婉的一笔心事,以后就算自己死了,也有人陪伴在他的身旁了。
她们刚来没几日,不知道这南洲岛的情况,像她们这样妙龄的女子,要是被那群官兵看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闻清婉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段赟说道:“你今日可见到那位姜家三娘了?听说她的父亲乃是当朝御史大夫姜衍,与你父亲昔日还有些交情。
提及过往,她的语气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惆怅与感慨,“你父亲若是没有出事,说不定你现在也已娶妻生子,过上了平淡的日子。
“你说她啊,我今日见到了。
闻清婉听见之后来了兴趣,“你觉得那姜三娘如何?
段赟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什么怎么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和其他人长得差不多呗。
他对娶妻并不感兴趣,况且如今他们条件如此艰苦,就算有心娶媳妇儿,怎么能让对方进家门吃苦。
大丈夫就该干出一番事业再成家立业,对于母亲的催促,他只能装作不懂,用些玩笑话搪塞过去。
“臭小子,你啊,真是没个正经的,我们既然已经被流放到此处,就该安心地好好过日子,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未必有这里安全。
段赟眉头紧锁,不满的回道:“娘,那两个畜生差点对你无礼,您以为我们在这里就能过得安稳吗?况且我身为将门之后,岂能屈居于此,庸庸碌碌过一生?我总有一天要重返沙场,立下赫赫战功!
段赟心里暗自发誓,将来要把那两个老畜生扒皮抽筋!他不仅要为自己和母亲讨回公道,更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的人刮目相看。
闻清婉也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论这倔脾气,段赟确实和他那死去的爹一模一样,也只能慢慢开导他了。
……
姜浩平时装傻充愣,这会儿却和几个其中两个叫老钱,孙牛的官兵混得很熟,姜浩别的不会,吃喝嫖赌却样样擅长,和这两个官兵一拍即合,便让他出谋划策,如何在这枯燥的海岛之上享乐。
更让姜浩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然还有大量的营妓,供这里的官兵发泄。
每每想到姜念薇等人那般逍遥快活的日子,他始终耿耿于怀,他们明明
手握充足的食物,却吝啬得不肯施舍些许给他们,那般的自私与冷漠,让他每每想起都心生怨恨。
而姜念薇,那个女人,更是处处与他作对,每每都要抢了他的风头,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她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个和离过的女人,居然敢如此嚣张地骑在他的头上,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更何况,他对乐瑶还心存幻想,总想着找个机会亲近她,占些便宜,可每每都被姜念薇那个女人给搅黄了,这种挫败感,让他对姜念薇的恨意更加深重。
姜浩深知姜念薇姐妹二人并非外表那般粗
第45章 搬空军营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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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峙着,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姜念薇却示意大哥不要轻举妄动,“大哥,没关系,你先退到一边去。”
景秋蝶拉住了女儿的手,“念薇,万一你们……”
姜念薇轻轻摇了摇头,“娘,我们长相粗鄙丑陋,我也实在怕冲撞了这些官爷。”
老钱指着姜念薇和姜思雨,语气严肃,“废话少说,赶紧将脸上洗干净!”
姜思雨的小手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阿姐,我们真的要按他说的做吗?万一……”
姜念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思雨,别害怕。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吧。”
她蹲在溪边,开始清洗脸上的脏污,一开始确实清洗了一部分,露出的部分白皙,隐约可以看出底子很好,但是洗到最后一块的时候,却怎么也洗不掉了,那红色的疤痕刺眼而又狰狞,顽固地掩盖了她原本的美貌。
姜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深知自己堂妹的容貌,那曾经是一张白皙无瑕的脸庞,哪里有过这样刺眼的红色疤痕?
“这……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脸上这疤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姜念薇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堂哥,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路过那片瘴气林吗?那里总是有各种蛇虫鼠蚁出没,防不胜防,有一次,思雨不小心被一只毒虫咬了,虽然及时处理了伤口,但痊愈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她的解释,听起来也算是合情合理,使得老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惋惜之情。
他望着眼前的小姑娘,暗暗感叹:“倘若不是那触目惊心的伤疤,这小丫头倒也称得上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啊,真是可惜了,如若不然,我或许还真能带你去西洲岛,吃香的喝辣的,又何苦在这里受累,但如今,还是莫要吓到了那些贵人,你且去吧,继续你的劳作。”
姜思雨见状,急忙躲到了大哥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目光中满是担忧地望向姜念薇。
老钱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姜念薇,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呢,莫非你也被那些毒虫给咬了?”
姜念薇刚才听到他所说的西洲岛,心中又想到了其它的主意,既然他们想带她去,不如就顺水推舟,听闻西洲岛矿产资源丰富,她倒是想要见识一下。
于是,她缓缓抬手,轻轻拭去脸上的污垢,露出了一张清秀动人的脸庞,连原本黯淡的双眸都仿佛含着秋水。
老钱与孙牛二人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心猿意马起来。
姜浩站在一旁,见状不由得心中暗笑。
他趁机添油加醋道:“两位官爷,我说得没错吧?我这堂妹长得美貌动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
身后的芸娘目睹这一切,忍不住破口大骂:“姜浩,你这个狼心狗肺、见利忘义的东西!你竟敢将念薇当作筹码献出去,你还有没有人性!
芸娘脸上的荨麻疹尚且需要一段时日恢复,因此并没有引起那群官兵的注意。
姜浩平时看似木讷愚钝,没想到他竟一直在伪装自己,暗地里却藏着如此狠毒的心肠。
“芸姨娘,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吧。姜浩语气里透着一丝威胁,“你以为你现在找到了依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世事难料,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比如现在。
景秋蝶与姜衍两人刚要争辩几句,姜念薇却微笑着打断了他们,她温柔地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安抚道:“爹娘,女儿此去并非受苦,乃是享福去了,你们无需挂怀,况且这一切还多亏了堂哥的鼎力相助。
她瞟了一眼旁边的姜浩,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秋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念薇啊,你可知道他们要将你送往何处?你怎能如此轻率地决定?
姜念薇假装依靠在母亲的身侧,贴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娘,你放心吧,我早已有了周密的计划,绝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待我离开后,你便与爹说明一切。
随后抬高声色,神色自如地继续道:“日后,我便能跟随两位官爷,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了。
老钱闻言,哈哈一笑,“你这妮子,倒是想得开,到了那里只要你乖乖听话,什么好吃的没有?
“多谢官爷,只求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老钱闻言,眉头微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你若是识相,我自然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你们这些人,都听到了吗?还不赶快去干活,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孙牛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姜念薇那绝美的脸庞,心中暗自满意,这样的佳人,若是能献给上级,说不定能换来不小的赏赐。
老钱随后又拍了拍姜浩的肩膀,“你这小子,干得不错,我们若是尝到了甜头,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得了这样的美人儿,他们自然是要藏着掖着的,小心翼翼地不让其他的官兵发现。
老钱将她带走之后,原本还想自己
先尝尝滋味可这女子却没有大喊大叫地反抗哭泣反而一脸平静的盯着他。
姜念薇缓缓开口:“官爷若您打算将我献予上头的官员还请手下留情莫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们向来偏爱未经世事的雏儿您该是知道的。我们其实各取所需您为了利益
老钱犹豫了她说的没有错美人儿若是破了身确实就失去了原本的价值。
孙牛则显得更为理智和务实他瞥了老钱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老钱啊我们费尽心思才找到这么个美人儿你何必急于一时呢?等到将来我们被调到西洲岛那里的姑娘多得是什么样的都有想睡哪个就睡哪个何必为了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而坏了我们的大事?”
冷静下来之后老钱只能按捺住心头的欲念“你说的倒是没错我们这月还没有去西洲岛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将这美人儿带去我们也好逍遥一番。”
“如此甚好。”
姜念薇听到两人的对话心想她的计谋成一半。
她如今没有办法登上西洲岛如此正好趁此机会利用这两名官兵前去岛上也好看看那里的矿产资源有多么丰富顺道看看有没有机会带些回来。
今晚正好有矿船经过此处两人让姜念薇遮住脸小心翼翼地带着她避开所有人的目光踏上了那艘矿船。
姜念薇一路未言脑海里默默地记下路线。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矿船已稳稳停泊在西洲岛附近的港湾姜念薇顺从地行走在孙牛和老钱两人身旁让他们稍稍放松了戒心。
孙牛低头沉思开始分析当前的情况“今日我们虽然来到了这里但想见都司一面恐怕还得等到明日。”
老钱却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的目光迫不及待地投向了不远处灯火阑珊的营地“都到了这里了怎能不去好好享受一番?”
孙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她怎么办?”
老钱不怀好意的笑了“那就带她一起去吧左右不过一个流犯罢了说不定以后她还会留在那里我们还能光顾她的生意。”
两人肆无忌惮地对姜念薇开起了低俗不堪的玩笑她的眉头则是越拧越紧。
不过两人的行为举止正中她的下怀。
当姜念薇随着那两人步入军营后拿出令
牌,守卫便放行。
七弯八拐来到营妓的帐篷,映入眼帘的,是那些姑娘们脸上刻印着的麻木微笑。
那笑容似乎早已成为她们应对命运的铠甲,掩盖着内心的无奈与苦楚。
他们本不是青楼出身,有许多还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只因兄长或者父母犯事,她们才会被发配到这里做了营妓。
每当一批新的女囚被送至军营,那些身居高位的将领们便会亲自出马,对她们进行一番细致的筛选。
那些才艺出众、姿容艳丽的女子,自然会被留下,免于从事那些繁重的体力劳动。
这些女子,她们的职责便是为将士们献上曼妙的舞姿、动听的歌声,或是弹奏出悠扬的琴音,消消除这些人内心的阴霾。
平日里,她们还需侍奉将士们的起居,满足他们的生理需求。
老钱是个急性子,他迫不及待地搂着一个容颜尚算秀丽的女子走进了内室。
而孙牛则显得从容许多,他并未急于寻找自己的欢愉
第46章 原封不动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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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火光冲天驻守在此的守卫也没了踪影姜念薇直接进入了矿洞之中。
表面上这座矿洞被标注为开采铁矿之地但姜念薇越走越深却逐渐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这明明就是一座金矿也难怪如此遮遮掩掩这么多金子任谁看了都会眼红。
大块的金子嵌在潮湿的墙壁上面可以看得出来以前这里是河床的位置积年累月形成了金矿。
姜念薇将手放在金子上一手转动了一下核桃那些金子便凭空消失掉了。
姜念薇将这些金矿全部收入了核桃空间之中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匆忙赶来的守卫们并没有察觉出她身上的异常毕竟她全身上下都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样子而且金矿是需要工具凿出来的。
“还傻站在这儿做什么?没看见军营已经着火了吗?还不快去帮忙灭火!”领头的守卫眉头紧锁厉声喝道。
姜念薇低下头遮掩住面容沉声说道:“是我马上就去!”
就在她准备转身融入夜色的那一刻领头的守卫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等等我为何觉得从未见过你?”
姜念薇心中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波澜不惊的平静她正准备编织一个合适的回答却听得另一名守卫突然大喝一声:“不对劲!这里似乎有些蹊跷!”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打破了原本的紧张气氛也让领头守卫的注意力瞬间转移。
姜念薇趁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悄然离开众人的视线。
她转身朝着军营的方向跑去跑到半路她突然停下脚步。
环顾四周确认四周无人之后她果断地改变了方向转而朝着港口的方向缓缓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旁的丛林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似小动物在草丛中穿梭虽轻却足以引起她的警觉。
姜念薇迅速侧过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片密林。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突然从丛林中窜了出来。
姜念薇的视力在夜间依然敏锐她一眼就认出了这名女子正是之前帮助过她的那名哑女而且她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女子。
姜念薇松了一口气
一名女子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难掩的忧虑她迟疑着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茫:“可是……
我们又能去往何处呢?
另一名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她坚定地回应道:“无论去往何处都好,只要能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没错,我也不愿再留在此处了。
“愿意离开的人,就请随我来吧。若你们仍想留下,现在可以回去。说完,她转身朝着货船的方向走去,众女子见状,纷纷跟了上去。
她们知道,这或许是她们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夜色如墨,货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一名守卫正在甲板巡逻。
停靠在岸边货船里也有守卫,却突然听到船外有隐约的哭声。
突然,一阵隐约的哭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带着一丝哀怨和悲凉。
守卫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侧耳倾听,心中虽有些疑惑,但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哭声并未消散,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扰得他不得安宁,又想起海边关于女鬼的传闻,更是觉得寒意涌上了心头。
转身之际,他的视线意外地捕捉到船下一位一瘸一拐的女子,“军爷,救救奴家。
守卫心中的紧张在这一刻如云雾般消散,只是个容颜尚可的女子,他定了定神,不禁好奇地问:“姑娘,这大半夜的,你为何会在船底下游荡?
“奴家不慎扭伤了脚,此刻步履蹒跚,实难自行行走。
守卫心中微动,四下打量,见周围并无他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异样的念头,在这寂静的夜晚还有个娇弱的小娘子……
他一走下船,躲在一旁阴暗处的姜念薇就朝着他的后脑勺敲了一棍子,利落地指挥道:“赶紧上船!
女子们纷纷上船,姜念薇直接驾驶着货船旁的小船,按照记忆路线,将他们送往了崖州。
临别之际,姜念薇还分给了她们一些银两以及船上找到的物资,“你们赶紧逃走,隐姓埋名活下去很难,但总比待在那种地方要好。
这一夜的种种经历,恍若梦境般,她们从未敢奢望,有朝一日能够挣脱那个如同炼狱般的地方,重获自由。
反应过来时,却发现那艘小船已经渐渐驶离……
众人只能朝着黑暗海面上的小船,默默挥了挥手。
在这群女子的心中,姜念薇就好像是忽然降临的仙人,将她们从水深火热的苦难中拯救出来。
姜念薇回到南洲岛时,已快到凌晨,那个老钱和孙牛已经被她教训过一顿了,可是这罪魁祸首堂哥,还没有好好教训一顿。
姜念薇想起枉死的两只小鸡,心里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当务之急,却是赶紧回去和家人报个平安。
姜家人是一夜未眠,特别是景秋蝶,就算姜念薇被带走之前已经安抚过她,她依然夜不能寐。
直到姜念薇的身影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视线之中,全家人悬着的心才终于如释重负,那份惴惴不安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而阿北,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无声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他的内心,早已被担忧和焦虑填满,姜念薇被带走之时,他正在远处挖沟渠,直到回来才知道姜念薇被带走了,要不是姜澜煦拦着他,他已经打算和那群官兵拼死拼活了。
阿北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而已,姜念薇摸了摸他的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姜思雨自豪地说道:“我都说了,阿姐定能毫发无伤的平安归来。”
姜澜煦望着妹妹这身打扮,衣角上还沾染着斑驳的鲜血,令人不禁猜测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艰难困苦,“这些血,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哥莫要担心,这不是我的血。”
她将老钱杀了,那孙牛大概也死在了大火之中,且她摘了两人的腰牌,将此留在了矿洞之中。
几个矿洞之中的铁矿和金子都被她顺了回来,一夜没睡觉,她打了一个哈欠,已然感到疲惫不堪。
但是为了掩盖昨日发生的事情,她必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当下,她尚未积累起与军队抗衡的雄厚实力,唯有默默蛰伏,蓄养精锐,以待时机。
况且她挺喜欢待在这个海岛的日子,虽然偏僻了些,却有很多地方没有开发,还有不少未知的资源。
姜浩兴奋得一夜未眠,想到姜念薇将要遭受的屈辱,他便兴奋不已。
姜绵已经住到了秦子谦那边,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他就没由来的一阵恼火。
正当他准备起身,一股寒意突然从脊背袭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屋檐之上,一个黑发女鬼倒吊着,她的面容苍白而扭曲,她张开口,声音凄厉而恐怖:“姜浩,我死得如此凄惨,你怎能安然入睡?还我命来!”
姜浩的瞳孔骤然收缩,使得他整个人猛地一颤,最终无力的一屁股摔在了冷硬的地上。
日头高悬,阳光刺目,他明明身处人间,却仿佛撞见了那阴曹地府的鬼魂。
“你你你是哪里来的鬼?”
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哪里来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只
见那女子的身上,穿着姜念薇离开之时所穿的衣裳,姜浩男子惊疑不定,“难不成……难不成你是堂妹?
姜念薇心中不禁发出一声轻蔑的“呸,这狗玩意儿,竟然还敢厚颜无耻地称呼她为堂妹。
“姜浩,你推我入火坑,如今我既已被折磨惨死,必要你偿命!
姜浩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双腿间滑下,瞬间浸湿了裤管,那刺鼻的臊味在空气中弥漫。
他颤抖着双唇:“不……不是我做的,堂妹,我只是……只是想送你到更好的地方去享福。你要怪,只能怪命运不济,怨不得我,我……我真的没想要害你。
“你若是不敢承认,我如今就撕烂你的嘴,戳瞎你的眼,拉你入十八层地狱。
姜浩却见那长长的舌头离他越来越近,惶恐地闭上眼,“是我
第47章 自制饮水过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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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段时间,姜浩也总是老实了下来,再也不敢招惹姜念薇一家了,自己夹着尾巴做人。
没过几日,姜念薇一家所建造的石头房算是完工了,只差里面的一些布置。
姜念薇决定用现有的资源,将这里尽可能地布置得舒适,毕竟还要在这里住上好长一段时间。
而且明日便可以前往南洲岛上的集市,来这里一段时间,已经很久没有去集市上凑凑热闹了。
姜念薇刚做的一盆甜米酒已经大功告成,她尝了尝味道,一股淡淡的米香和甜香,这里天气炎热,怕是再过几日发酵之后,滋味就没有那么好了。
吃完饭的时候,姜思雨喝了两碗,这米酒的酒精度虽然低,可是喝多了还是会醉的,便劝说她少喝一些。
“阿姐,你就让我再喝一碗被,我是第一次喝到这样滋味的米酒,真是香甜可口。”
姐姐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你这个馋嘴猫,罢了,念在你平时也帮忙不少的份上,便再喝一碗,不许再多喝了。”
姜思雨迫不及待又喝了一碗,让那香甜的酒液滑入口中,脸上顿时露出满足的笑容,“好喝,要是能加一些冰块做冰镇的就更好了,以前我们在京城的时候,偶尔还能吃上一些冰镇绿豆汤,可是到了这里,天气又炎热,又没有冰块……我都快热成鱼干了。”
姜念薇眨巴了一下双眸,“你若真想品尝那冰镇酒酿的滋味,也并非不可,但天下之事,皆有代价,这清凉的享受,自然也需要你付出些许劳动。”
姜思雨的眼里迸发了期待的光芒,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姜念薇解释:“明日去了集市上,你便在房屋墙角阴暗之处四处寻找墙霜,只要收集得足够多,便能制成冰块。”
姜思宇还在疑惑,“阿姐,你说的这是真的吗?”
“我何时曾骗过你?信我便是。”
翌日,每月这一日,涨潮最厉害的日子,他们便有机会可以前往岛上的集市采购一些东西,有时间规定,只有两个时辰,且只能购买规定的东西,一家也最多只能派两人出来采购。
大部分流犯人是没有钱财的,因此这集市也可以以物换物。
姜念薇想要买一些小鸡小鸭,而姜思雨的目标很明确,便是收集墙霜。
市集虽小,却也是这片贫瘠土地上唯一的繁华。
走马观花之下,可供选择的商品寥寥无几,让原本满怀期待的姜思雨不由得心生失落
。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总算是有些许收获聊以慰藉。
姜念薇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位售卖小鸡小鸭的渔民。
她蹲下身仔细地挑选了十只憨态可掬的小鸡和小鸭心中满是欢喜。
然而寻遍整个市集却并未见到猪仔的身影她只得作罢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但却意外地发现这里渔民售卖的一种鱼干特别的美味也易于保存平时用来当零食倒也不错。
姜思雨在房屋的阴暗墙角徘徊终于她的目光锁定在了那微不可见的白色物品上那正是姜念薇口中提及的罕见之物然数量却少得可怜。
当然他们能带回去的东西也是有限的毕竟是来流放的买了什么也需要官兵一一查看之后才能带走。
姜念薇还是打点了一番之后官兵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带走这几十只鸡鸭。
姜思雨面露惆怅“阿姐你吩咐我寻找的东西我费尽心思却只找到了这些而且这些硝石藏得也太隐蔽了。”
姜念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些足够了。”
他们之前住的山洞之外也有不少硝石两人废了一些心思将硝石全部收集了起来。
姜念薇将土罐之中装满了水又将椰壳里装满清水她示意姜思雨将椰壳的底部浸入土罐的水中自己则缓缓地往土罐里倒入硝石。
片刻之后一股清凉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姜思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椰子碗中竟然凝结出了晶莹剔透的晶体。
姜思雨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竟然真的成功了真的有冰!阿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厉害了!”
“这硝石啊有个神奇的特性一旦与水接触便能吸收大量的热气从而使得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
姜思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两人如法炮制又做了几碗冰沙姜念薇继续解释:“如果硝石的数量足够多我们便能制造出更大的冰块但我们手中的硝石有限如今也只能制成这些冰沙了。”
姜思雨兴奋的喊道:“冰沙已经了不得了今天能喝冰镇酒酿了!”
姜澜煦和阿北闲暇时候上山乏了一些木头打算制作一些床桌椅之类的家具。
两人汗流浃背肩扛木头的回来的时候姜念薇原本还想悄悄和大哥说她的空间里囤了不少木材可以派上用场
然而当她目光落在那两人带
回的木头之上,她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笑意,那木头竟是荔枝木。
荔枝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质地坚硬,纹理美观,入水即沉,还可以防白蚁,且价格高昂,更别提这还是野生的。
阿北从口袋里拿出几枚小小的果子,“这是从这树上掉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能不能吃?”
姜思雨觉得好奇,“这果子不是荔枝吗?曾听闻怀宁公主喜吃荔枝,皇上每一年都会让人从南岭八百里加急送去荔枝,我曾经有幸见过一次,却没有吃过。”
说罢,她便剥掉果子的外壳,她轻轻地将那枚野果的外壳褪去,将果肉送入口中,预想中的甜美并未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呸呸呸,怎么这么难吃?”
姜念薇见状,唇边漾起一抹笑意,“这是野生的荔枝,未经人工的细心照料,更未等到成熟的时节,自然会有此等酸涩之味。”
转而又问姜澜煦,“大哥,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荔枝树的?”
“就是从那座山头,我看到有很多。”
提及荔枝,姜念薇的眼中立刻绽放出光彩。
她特别偏爱一种名为“糯米糍”的荔枝,那果肉软糯,如同糯米般细腻,咬上一口,甜香四溢。
若是可以找到荔枝树,放在空间里培育一番倒是,说不定过一段时日便可以吃上香甜的荔枝了。
此前,她刚好做了一些水果冰沙,有椰子味的,芒果味的,酒酿味的,甚至还有榴梿味的。
姜念薇拿着榴梿味的冰沙,便朝着大哥刚才指的方向走去。
阿北立刻提议道:“小姐,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姜念薇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看看就好,冰沙快要化了,我和思雨花了不少心思做的,你们快尝尝。”
姜思雨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冰镇的酒酿,“哇,真的好凉快!”
阿北从未尝过此物,听闻是姜念薇做的,便细细品尝起来,“好冰啊。”
从小过着苦日子的他,从未尝过如此清凉的食物,还带着淡淡的椰子水的甜味……
姜念薇一人爬上了山头上,眼前的荔枝树群让她眼前一亮,数量之多,覆盖了整个山头。
姜念薇细心地剪下一些茁壮的荔枝树杈,准备到时候直接移栽在空间里面,希望能改良出更加优质的荔枝品种。
不止如此她还惊喜地挖出了几个藏匿于土中的野生红薯,正好可以带回去加餐,而且地瓜藤叶也可以用来清炒,味
道也是相当美味。
还找到了不少荠菜,姜念薇美滋滋的将荠菜挖了出来,一部分用来吃,另外一部分则是移栽到空间里。
等她忙活完这些,手中拎着沉甸甸的篮子,准备踏上归途时,却发现一位老妇人正抱着一位小女孩跪在一位一脸不耐烦的官兵面前,苦苦哀求。
“求求你们,救救我这可怜的孙女吧!她……她快要不行了……”
老妇人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朝着官兵连连磕头。
小女孩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嘴里喃喃自语,“好痛,真的好痛。”
官兵显得很不耐烦,“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里每个月都要死很多人。“
他眼神轻蔑地扫过眼前苦苦哀求的老妇人,“没钱你还想治病?简直是笑话
第48章 海边救个男人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霍奶奶听到这声音,心中的大石瞬间落地,她急忙奔了过去,将孙女紧紧地抱在怀中。
刚才,她真的是被吓得不轻,深怕会失去这唯一的孙女。
姜念薇拿出几包中药,“霍奶奶,接下来,您需要将这几服药煎给她喝,这样可以增强她的体质。按照我给的方子,每日一剂,连续服用三日,她的身体应该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老妇人抱着孩子连忙跪在了她的面前,“姑娘,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孙女就没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等他爹回来了,必然要上门好好谢谢您。
说罢,还要磕几个响头,姜念薇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千万不要如此,只是我正好有能力可以相救。
姜念薇顺带还留下了一些荠菜和红薯,“这野菜新鲜,多给小姑娘吃一些新鲜的水果蔬菜。
老妇人见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相赠,便拿起柜子上一块形状怪异的石头,塞给了姜念薇,“家中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得出手,只有这个是我在海边捡到的,姑娘不嫌弃请收下。
姜念薇推辞了一番,可这老妇人还是将这怪异的东西放进了她的篮子了,姜念薇见她如此坚持,便也收下了,“那我明日再来教你如此过滤海盐。
这石头形状奇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香气,萦绕在她鼻尖,令人心醉,倒是有些像龙涎香的味道。
姜念薇取下了一些碎屑,点燃之后果然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幽香,这果然是龙涎香,得到这块龙涎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耽误了不少时间,待姜念薇回到家中,夜幕已如厚重的墨色般笼罩了整片天空。
而且还见着了一个熟人来他们家中拜访,原是闻清婉上门来拜访她的爹娘,还带了新鲜的海鱼与螃蟹。
闻清婉微笑着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衣裙,温柔地开口:“是三娘回来啦,看着天色已晚,我便不再多叨扰了。
转身又客气地和景秋蝶说道:“刚才我们聊起的那件事,还望夫人能与三娘细细商议。
待她离开之后,姜念薇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篮子,轻启朱唇,带着几分调皮地问道:“娘亲,你们方才在密谈些什么?竟如此神秘?
景秋蝶轻叹一声,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追忆之中,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惆怅,缓缓道:“古语有云,一家有女百家求。念薇啊,你尚未出阁之时,那些显赫的官宦世家子弟,便如过江之鲫,纷纷上门提亲。
姜念薇闻言,便记起闻清婉确实有个儿子,毫不在意地摆了
摆手,“哦?那她今日是来求亲的吗?”
“正是,但娘并未答应她,只说这一切还需由你自己来决断。”
姜念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荒谬感,“娘,你……是否忘了告诉她,我曾经嫁过人。”
景秋蝶确实没有讲,她也有私心,听闻那段赟为人憨厚老实,又是段将军的儿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期许。
这一次她希望姜念薇能有机会亲自去审视那段赟,观察他的言行举止,了解他的品性为人。
“念薇,我知你要强,可娘只希望你能有个依仗。”
姜念薇无奈,景秋蝶的毕竟还是古人的思想,不能用现代人的思维去说服她。
她便当机立断的说道:“娘,我明白你的心意。但上一次的经历,已让我看清了许多。如今的我并没有再寻归宿的念头。若你真的不便拒绝那家的提亲,那我明日便亲自前去回绝,我的命运,如今当由我自己做主。”
“你若是如此想,我自然还是尊重你的。”
姜衍摸了摸胡子,他见证了女儿的转变,那份从内而外的蜕变,让他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欣慰,“我也觉得,不一定嫁人才能有依仗,我们也是她的依仗。”
景秋蝶虽觉得可惜,但却并不强求,如今的她只希望女儿能平安喜乐的度过的一生,“你说的是。”
“我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由我亲自去回绝更为妥当。”
至于这刚才留下的礼,如今收了,明日自然她自会找些其它东西还回去。
姜思雨和阿北两人,小心翼翼地潜伏在门外,屏息凝气,只希望能捕捉到屋内的一丝一毫的动静。
一句“上门提亲”的字眼,接着,又有一句“有个依仗”的模糊话语传入耳中,虽不甚清晰,却足以让阿北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妙!”姜思雨脸色一沉,低声对阿北说道:“刚才那位妇人,定是来此提亲的。”
阿北的面色倏然间阴沉下来,他的内心,悄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
他与姜念薇的年纪相差了那么多,甚至在她眼中,他就是和姜思雨一样的孩子。
这种被当作“孩子”的感觉,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
“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让阿姐嫁人了,当初阿姐嫁给那个秦子谦,便受了诸多苦难,如今,放眼四望,又有哪位男子能够配得上阿姐,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明日她便要趁着阿姐尚未给出答复的时候,去会一会那段赟,让他彻底放弃这个心思。
阿北听到了倒是觉得哭笑不得刚才的阴郁的心情也稍稍散了一些。
现在的他确实无法与之相配与其蹉跎时光自怨自艾不如……
他紧紧地握紧了掌心好似下定了决心。
深夜姜家人均已入眠阿北才默默起身那轮明亮的月亮挂在夜空中洒下柔和的月光他心中涌起一股怅。
就在这时
他微微颔首“嗯我愿意随你们离去你们必须答应我不许伤害这家人。”
“放心只要少主愿意跟我们回去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
“如此你们便着手去办吧。”
虽不舍但离开姜家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
翌日一大早天微微亮姜思雨便守在了段家的门口不停地张望着那扇厚重的木门。
直到看到段赟赤裸着上身走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他赤裸着上身健硕的肌肉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姜思雨心里不禁念叨起来岂有此理大清早都不穿衣物。
她心中的慌乱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试图保持平静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石子发出细微的响动。
一抬头却惊讶地发现段赟的身影已不在先前的位置。
身后骤然传出一阵质问声“你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做什么?”
姜思雨心头一惊猛地转身鼻尖几乎撞在了那人的胸口她急忙稳住身形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与不满“何来的偷偷摸摸?我不过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罢了!”
曾经段赟与她对峙时他似乎有意放水留了几分余地这才被她得手。
今时不同往日当她再次试图出手那凌厉的攻势却在触及段赟的瞬间被他的手牢牢钳住。
“上一次我不过是让着你母亲说你家是恩人但这一次是你先招惹了我我自然不会再让着你。”
姜思雨挣扎之中露出了手上的咬痕惹得段赟心中一紧便直接松开了手。
姜思雨不服气地抬起头“上一次是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对在先我向你道歉但就算如此我阿姐也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段赟只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什么嫁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日你母亲上门提亲你竟一无所知?”
段赟低下头思索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若
你是因此事而来那大可不必担忧但婚姻之事我自有主张昨日之事全是我母亲的一厢情愿我并无此意。”
姜思雨这才知道她这是找错了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你必须和我阿姐说清楚。”
“你放心好了我并无娶妻之意。”
姜思雨闻言明明应该欣喜却不知道为何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心底升了出来。
……
这件事虽只是私下商议却不知道为何流传了出来就连姜绵也得知了此事。
她兴冲冲地将这件事告知了秦子谦“夫君我今日无意间听到了一桩新鲜事关于我那位堂姐的。。”
秦子谦微微蹙眉心中虽已波澜起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哦?关于你堂姐何事?”
“你竟还不知晓?段家那位已经向她提亲了此事怕是板上钉钉八九不离十了。”
如此姜绵以后也不用担心姜念薇和秦子谦会旧情复燃了对她而言是好消息。
自从两人草草成亲之后姜绵已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他甚至拿出了珍藏的首饰为他补身子看病可他依旧还是这副冷淡的模样。
姜绵原本还心存疑虑难道他心中仍挂念着那位堂姐现在倒是可以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两人的婚事未成倒是引起了众人议论纷纷。
在劳作的间隙秦子谦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飘向那名叫段赟的男子。
他时常会被派
第49章 失忆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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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轻轻地将那朵绒花收入袖中,目光转而落在眼前这位受伤的男子身上,她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段兄弟,能否劳烦你出手相助?此人伤势不轻,我需得将他带回疗伤。
姜思雨满脸困惑,“刚才阿姐你不是说,任由他自生自灭吗?
“若是不救,明日他就真被鱼吃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男子抬回,将他安置在她们曾经居住过的山洞之中。
山洞中昏暗而静谧,只有微弱的火光在跳跃。
姜思雨抱怨道:“这家伙看起来也不胖啊,怎么这么重?
姜念薇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随后沉声道:“此事切莫对外泄露。我需先行尝试,看看能否挽救这人性命。
段赟点头如捣蒜,神情严肃:“放心吧,我嘴巴严实得很。
姜念薇则是让姜思雨先回去带点食物过来,打发两人离开之后,她才细细开始观察起这男子的受伤的手臂。
“你先回去,带些食物过来,这里有我。
姜念薇目送两人离开之后,转身便全神贯注地审视起地上那男子的伤势。
男子的手臂上,一道醒目的伤口赫然在目,显然是刀刃所致,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渗出。
这伤口虽然看起来触目惊心,但对她而言,治疗起来却并非难事。
她曾想过,是否要见死不救,任由这男子自生自灭。
但转念一想,昔日他也曾救她于危难之中,如今她怎能袖手旁观?
姜念薇开始小心翼翼地检查男子的身体,寻找是否还有其他伤口。
她轻轻拿起匕首,动作娴熟地将男子身上的衣物一一割开,露出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入眼的便是腹部鲜明的腹肌,姜念薇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观察着他的身体。
除了两处醒目的刀伤外,其余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擦伤,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额头上与礁石相撞留下的伤痕。
姜念薇的手法轻柔而专注,她细心地刮去男人伤口上那层已经腐败的皮肉。
那伤口触目惊心,显然需要精细的缝合才能逐渐愈合,即便痊愈也会留下伤疤。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那份钻心的疼痛,他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忽而之间,一只大手如紧紧握住了姜念薇的手腕,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警惕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姜念薇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眸,手下的动作并未因此而停下,轻声解释
:“你受伤了,我在帮你清理伤口。
两人周围均是沾了血的纱布,姜念薇正在用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接下来的过程,会有一些疼痛,你尽量忍住。
姜念薇拿出了白色的丝线,深呼一口气,才开始将缝合他的伤口。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姜念薇已是满头大汗。
而她眼前的这名男子,在经历了刚才的疼痛后,浑身湿透,显然也并未好受多少。
他盯着姜念薇的眼神越来越迷茫,直到他瞥见了从她那衣袖中轻轻落下的紫色绒花,他才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捂住头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句话让姜念薇微微一愣,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枚紫色的绒花上,原本想要解释的她却见到那人已经低身将绒花捡起,他那深邃的眸子里映出困惑,“我记得这是我的东西。
他低下头,略微思考了一番,“难不成你是我的未婚妻?
在男子的脑海中,那些零散的片段如同飘忽的烛火,在黑暗中闪烁,却又被厚重的迷雾笼罩,难以窥见全貌。
他试图抓住那些缥缈的记忆,却如同沙粒般从指尖悄然滑落,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痕迹。
但大周有这样的习俗,男子若是想要娶那女子,便会向那女子取走绒花,若是女子没有拒绝,便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姜念薇正要开口澄清,姜思雨却已手提简陋的菜篮子,轻盈地走了过来,她轻声说道:“阿姐,你放心,我并未向他人透露半句。
男子上半身被层层纱布包裹,他目光警觉,当看到一名陌生人悄然出现,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戒备,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
“原来你已经醒了啊,你竟长得如此俊秀?难怪阿姐费尽心思要带你回来了。
就是这一句话,让男子脑补了各种各样的情景。
姜思雨眼神落在了那朵绒花上,“这绒花对你而言应该很重要吧?我阿姐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弄丢了……
姜念薇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思雨,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
“那我这就回去,正好段赟说要教我钓鱼!
姜念薇将篮子里的椰子碗拿了出来,今日柳嬷嬷的腊肉炒饭格外诱人,香气四溢,她稳稳地将它端到那名男子面前。
“你的伤势,我已仔细处理过。只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定能痊愈,但是疤痕却无法去除了……
男子对他似乎有种天然的信任,迫不及待地捧起椰子
碗,香气瞬间勾起了他的食欲,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姜念薇还在思考着这人的身份,回想起那日在山间的剿匪之战,他的身影矫健,显然是谢家军的人。
且他曾在她生死攸关之际伸出援手,这份恩情让她无法将他与“坏人”二字相提并论,但是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姜念薇轻叹一声,随手向篝火中添了几根干柴,火光跳跃,映照着她的脸庞,“你应该是因为额头撞上了礁石,才因此记忆混乱,我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妻,我只是……”
男子原本一直注视着他的侧脸,直到看到阴暗角落里突然窜出的一只大老鼠,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这里的老鼠,怎么这么大?”
姜念薇迅速站起,手中的棍子紧握,她眼神冷冽,只见一只硕大的老鼠在角落里乱窜,毫不犹豫挥动手中的棍子,一击便将其毙命,流放路上更加可怕的东西都见过了,对于老鼠她倒是觉得稀疏平常了。
姜念薇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一个大男人竟如此害怕老鼠?
“你害怕老鼠?”
男子赶忙摇了摇头,“没见过刺猬这么大的老鼠。”
姜念薇噗嗤一笑,“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对方迷茫地摇了摇头,眼神空洞,“不记得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唯一能让我心头微动的,便是这朵绒花。”
真是有些棘手,姜念薇心里也不由得觉得难办起来,这样子岂不是要赖上她了。
而且他还可怜巴巴地凑到她的身边,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你能否收留我一段时日,过一段时间我或许就能记起全部了。”
姜念薇无奈轻叹一声,“等你伤势痊愈之后,我们再想办法。”
她用椰子碗煮了一些之前取出来的灵泉水,又给了他一些白色的药丸,“吃下吧,对你的伤口恢复大有裨益。”
那男子顺从地咽下药丸,随后便静静地坐在一旁,双眼微闭,似乎在调息凝神。
姜念薇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他的衣襟,落在了一块被衣物半遮半掩的木牌上,是上等的檀香木,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一个“昭”字呼之欲出。
她轻轻拿起那块木牌,指尖在木质的纹理上轻轻滑过,轻声问道:“昭?这个字,莫非是你的名字?”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声音略带迟疑,“或许是吧。”
“那我以后便喊你阿昭吧。”
阿昭嘴里喃喃自语,“阿昭,阿昭……”
他接过木牌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上面的字迹,记忆虽然模糊不清,但他却觉得对方是个值得亲近的女子,或许之前两人确实有什么渊源,不然她的绒花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不成他们两人是因为身份悬殊被迫分开的苦命鸳鸯?又或是他是个始乱终弃的纨绔子弟,抛弃了自己的未婚妻?
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让他头痛欲裂,他决定暂时不去想了,只是迟疑
第50章 带人前来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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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二立刻心虚的摆摆手,“没有,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姜念薇则是意味深长的对着众人说道:“若是你们能教训一下当日胡说八道的那人,我可以教会你们过滤水源的方法。”
众人听了,心中皆是一动,毕竟在这荒芜之地,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刘老二本就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眼见着周围之人审视着他,立马便向姜念薇求饶:“当日,都是我胡言乱语,您大人有大量,便饶了我吧!”
姜念薇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那你是承认,这是你造的谣了。”
刘老二被她这冷冽的目光看得一阵心惊,随即,他恼羞成怒,脸上的横肉抖动起来,“是又怎样?姜三娘,你可别不识好歹!你那点破事,又不是我第一个说出来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难道还想堵住这风言风语不成?”
话音刚落,一位妇人便走出人群,直接朝他扇了他一耳光。
刘老二平日里总是偷偷窥探她沐浴,竟然还反咬一口,说是她引诱自己,如此无耻行径,她早已忍无可忍。
此刻,她更是毫不留情地连扇了他几个耳光,每一下都力道十足,打得刘老二眼冒金星,几乎站不稳脚。
之后又有一名男子走了过来,朝着刘老二踹了几脚,“以后注意言辞,少说两句,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原是刘老二经常拿男人的媳妇开些轻浮的玩笑,他早就看不惯他的行为举止。
刘老二被踹了两脚,腰都直不起来了。
眼见着有人开了这个头,其他人也毫不犹豫的教训起了他。
没过多久,刘老二的双颊就肿胀得老高,即便如此,他嘴里仍然不停地骂骂咧咧,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狼狈,“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还想堵住别人的嘴吗?”
姜念薇也不恼,这刘老二怕是苦头还没有吃够,以后有他受得。
如今她这一番行为举止,倒是让其余人再也不敢看轻了她。
“今日,你遭受的打击,并非源于我之手,而是你平日行为不端,行径卑劣,触怒了众人之心。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你口中的所谓“实话”,又有何人能为你作证?你亲眼所见,还是仅凭臆测?不过是你为了泄愤而编织的谎言罢了,我堂堂正正,行得正,坐得直,何惧你那些空穴来风的指责?与其费尽心思去抹黑他人,不如多反省一下自己,看看你今日的模样,是否已经沦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
姜念薇不再理会他,轻轻招手,唤来那几位教训刘老二的人,将过滤水的方法娓娓道来,每一个步骤都清晰明了,“如此,过滤三遍之后,沸后方可饮用。
“多谢三娘指点迷津!
得知了方法的几人都欢欢喜喜地回去了,今日不止出了一口恶气,还得了这过滤之法。
只有那刘老二,满是不甘与憋屈。
他只能眼巴巴地站在门外,一上前就被人赶了出去,最后自知理亏,逃回了家中。
此刻有个身影立在阴影之下,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不由轻笑起来,“这姑娘,倒是生得牙尖嘴利的。
傍晚劳作之后,姜念薇又跟着霍奶奶去看了看她孙女的状态,几帖子药一吃,她已然好了很多。
并且她这次还带来了工具,准备告知她如何过滤海盐。
“霍奶奶,您看这是我沉淀过的海水,您瞧,底下有如此之多的杂质!咱们只需要用上边儿干净的海水即可,至于下边儿这些,必须全部倒掉,切不可食用。
言罢,她便将那些干净的海水倒入椰子碗中开始煮制,“待煮开之后,用棉布过滤一下,多重复几次这个步骤,便能得到粗盐了。
霍奶奶凝眸观察,面上流露出不解:“老身取盐之法,与你所说,似乎并无太大差异。
“非也,尚有最后关键的一步!需将这些盐再融入干净的水中,加入些草木灰过滤一遍,然后重复刚才的步骤,如此方能得到干净的细盐。
“原来如此,是差了这最后一步!多谢你了。
尽管官府对贩卖私盐有着严格的禁令,但对于靠海为生的渔民而言,自制一些食盐以满足日常食用,官府也并未过于苛责,对于他们也是如此,只要不被人发现,官兵并不会管这种小事。
霍奶奶又塞给她几个火龙果这才作罢,“这是我近日发现的一种新果子,虽模样奇特,但尝过的人都觉得味道尚可,望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那我便收下了。
若是她不收,霍奶奶必然不会罢休。
霍奶奶满脸歉意:“今日那些不速之客无端打扰了你,我心中深感抱歉,我并未对外透露那件事,却不料还是有人还是泄露了出去。
姜念薇淡淡一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无碍,原本我也打算将这个法子公之于众的。
她心中自然明了,定是刘老二在背后搞鬼,四处散播消息。
……
今日柳嬷嬷包了荠菜馄饨,姜念薇
吃了几口,想到了山洞里的男人。
她准备了一些吃食,又带了一些干粮,提着篮子便去了山洞里面,四处张望,却还是不见那人的影子。
“喂!你在吗?
姜念薇在心头轻叹,莫非他已悄然离去?
正当她思绪飘远之际,那人却从另一个幽深的洞穴中悠然步出,似刚从一场酣睡中醒来,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腰肢。
阿昭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腹部,略带调侃地笑道:“三娘,我还以为你早已将我抛诸脑后,忘了个干净。
姜念薇轻挑眉眼,嘴角微翘,反驳道:“若真如此,我何不让你直接成为这湖底鱼儿的口粮,岂不是更为省事?
她从篮中取出了柳嬷嬷精心包裹的荠菜馄饨,淡淡道:“先填饱肚子,我再为你换药。
阿昭安静地坐下,没有任何防备地吃下了馄饨。
那鲜美的味道瞬间在口中绽放,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由衷地赞叹道:“这馄饨,真是美味至极。
姜念薇点燃了篝火,阿昭则在一旁用那深邃的眼眸,偷偷窥视着她被火光温柔映照的侧脸。
她专注地摆弄着火堆里的柴火,淡淡地开口:“今日你出去过了吧?
阿昭无奈一笑,“被你发现了,原来你们都是被流放到这里的犯人。
就算失忆了,可他骨子里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忍不住四处探查一番。
“这里的环境恶劣,外面比山洞里也好不了多少,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等伤势痊愈了,再想办法离开。以后,不要轻易出去了,若是被官兵发现了,我也不能保证能护你周全。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是在关心我?
姜念薇扯过他的手臂查看伤口,指尖触碰之处一阵刺痛传来,他紧蹙眉头忍不住低呼,“哎哟,哎哟,轻些,会疼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却带着几分戏谑,“若是你真的怕疼,便交由你自己处理。
话语虽如此,但她手中的动作却更加轻柔,仔细地在他那略显狰狞的伤口上敷上一层新鲜的草药,然后换上了一块干净整洁的纱布,细心地包扎好。
接着,她从篮子中取出一套衣物放在他的身旁,“你的衣物已破损不堪,总不能就这样赤身裸体。这套衣物,你且换上吧。
姜念薇当时将他全身都缠上了绷带,阿昭瞥见自己此刻的模样,不禁苦笑一声,轻声叹息:“你看我这般模样,还需这般折腾吗?
绷带之下,阿昭的腹部线条依
旧若隐若现姜念薇忍不住暗叹身材确实是不错且他的外貌与阿北的精致不同他带着英气和俊朗行为举止间隐约带着贵气或许还是个世家的将领。
如此几日后阿昭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但记忆仍然模糊从他嘴里获取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段日子以来刘老二时常观察着姜念薇的一举一动。
秦子谦自以为原先是他毁了姜念薇的
第51章 特大台风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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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众人渐渐平息了喧闹,只余下那从山洞深处传来的隐约细碎声响,如丝如缕,撩拨着人们的好奇心。
“真的有人在此私会?”有人低语,带着几分探究和惊讶。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刘老二得意扬扬,今日他便要揭穿姜念薇的真实面貌。
就在众人怀揣着各种心思,准备踏入那幽深的山洞之际,刘老二却意外地发现姜念薇伫立在不远处。
她凑上前来,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诸位,这山洞门口好生热闹,你们这是在围炉夜话,还是在等待什么好戏上演?”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老二只觉得心中一阵发毛,姜念薇站在这里,那么山洞里的女人是谁?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念薇十分坦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们一群人围在这里看什么好戏呢?”
秦子谦也惊愕地站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与刘老二相同的困惑与不解。
随着众人手中摇曳的火光逐渐深入那幽暗的山洞,两人也不得不尾随其后。
山洞的深处,昏黄的火光映照着两个白花花的身体,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刘老二的心跳加速,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直到他看清了那两张熟悉的脸庞。
女子正是刘老二的如今的妻子,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羞辱,此刻正瑟缩在冰冷的石壁之后,而那男子正是白日里监工的官兵,他慢悠悠站起来穿好衣物,显然毫不在意。
当众人目睹此景,捂住双眸只当是没有看见,急忙退出了这阴暗的山洞,心中已经恨死刘老二。
而刘老二的双腿好似灌了铅石一般沉重,走不动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有抓到姜念薇与人私通,却发现了自个儿的妻子受辱,还是当着众人之面。
那名官兵,满脸戏谑,步伐轻佻地走到刘老二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老婆真是不错,只可惜啊,你满足不了她。”
刘老二心中愤怒不已,扑上去就与那官兵缠斗在了一起,谁知却被他一脚踢开,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刘老二,你敢动手打我,接下来的日子由你受的。”
官兵整理了一下衣物转身离去,徒留头上绿油油的刘老二。
刘老二怒视着衣衫不整的妻子,“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那名女子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眼中闪烁着冷漠与不屑,“你?你又能给我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只有跟了他,我才能过上吃饱穿
暖无人敢欺的日子你没有资格瞪着我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软弱无能。”
她不再多说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小跑着追上了那名官兵。
姜念薇站在洞口冷笑了起来她早就察觉刘老二一直跟着他就知道他心怀不轨。
于是便特意设下此计他不是想要捉奸吗?她便如他的愿。
秦子谦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质问道:“这一切是不是又是你这毒妇策划出来的?”
姜念薇迎上他锐利的目光“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哪里有这能耐对了
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啊你可要好好看着你家里的那位不要让自个儿头上也和那刘老二一样变得绿油油的。”
秦子谦的眉宇间涌起一股怒意“你这是什么意思姜绵的温柔与体贴是你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与你和离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心中却有种被看穿的错觉难道她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
姜念薇波澜不惊她缓缓开口声音冷冽而清晰:“那如此便祝你们白头偕老。”
渣男贱女直接锁死!不要再去祸害其他人的了。
说罢她便再也不想理会秦子谦了。
如今的秦子谦服用了大量的雌性激素身体情况已经不正常了。
而姜绵很快也能发现她的夫君不能和她恩爱的真相她都迫不及待地看到那样的场景了。
姜念薇已经将阿昭转移到了别处见她提着篮子走过来的时候阿昭不由轻笑道:“你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没想到竟能想到这样的计谋!实在佩服。”
姜念薇倒是显得淡然:“若是身处你这般暗流涌动的境地必然也会变得警惕万分况且刘老二为了上位将自己的发妻残忍害死如今这妻子不过也是上位成功的妾室既然她想要捉奸我便顺水推舟成全了他。”
阿昭的视线凝在姜念薇那如冰雪般清冷的侧脸上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悄然涌上心头他轻启薄唇带着一丝探寻“念薇适才你与那位男子之间的争执究竟是何缘故?”
姜念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题她的目光专注于自己手中正在检查的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声音平静而冷淡“你的伤势已然痊愈夜色正浓此时离开或许更为适宜。”
阿昭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一抹无奈而又带着几分耍赖的笑意“三娘你怎能如此狠心?
我如今记忆全无,身无分文,你若是赶我走,我又能去哪里呢?
“随你去哪里。
救了他,也算是还了恩情,她不想再惹祸上身。
“不如我就在这附近的渔村住下,既能有个安身之所,又能与你有个照应,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要你不来打扰我,你的去处,我无从过问,也无意干涉。
姜念薇突然一件事,当初她到达崖州之时,曾经给二哥寄了一封信,如今已有两月有余,回信应该已经到了。
她原本已经迈开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转身,从袖中取出几两碎银,递到了一旁的阿昭手中,“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阿昭见状,立刻警觉地捂住胸口,脸上露出几分戏谑:“我卖艺可不卖身,这些钱可不够。
姜念薇被他这么一说,不禁哑然失笑,轻轻摇头,“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到崖州去取那封回信。
说着,她指了指手中的碎银,“这些银子,便是你的报酬,足够你在渔村中安家。
阿昭内心一阵窃喜,原来她是想要自己留下的。
他收下了银子,“好,我明日便去崖州给你取信,还有什么我需要带的吗?
“不用了,你只需要多加小心,安全归来便好。
姜念薇害怕他因为这趟行程而遭遇不测,弄丢了她的信,阿昭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他以为她是在担心他的安危,于是微笑着宽慰她:“你且放宽心,即便记忆已失,但身体的本能还在。我尚能施展一些武艺,足以应对途中的风险,保护自己周全。
翌日一大早,阿昭便坐着渔民的小船离开了,他是个陌生面孔,也无人知道他的身份,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
今日,流犯们辛勤挖掘的沟渠终于大功告成,为这片沙质化的土地带来了水源。
姜家这一块地,姜念薇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为了让这里的土地更适合种植,她半夜经常从空间运出土壤。
领头的官兵却嗤笑地看着这群欢笑的犯人,他们以为只要挖了沟渠就能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种植出作物吗?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原本选用这块地,就是为了惩罚流放到此的犯人,他们无论如何也种不出任何作物。
若是颗粒无收,到时候犯人都会接受鞭刑,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原本姜念薇准备翻地除草,然后将稻种洒在土壤中,无意间抬起头,发现天空上多了许多奇怪的云层。
白色羽毛状或马尾状甚
高之云,当此种云在某方向出现,并渐渐增厚而成为较密之卷层云,此时在该方向即可能有一股台风正渐渐接近。
而且这几日,这里远处山树皆能清晰可见,能见度很高,这一切的现象都是台风来临前的预兆。
糟了!海边的台风异常猛烈,若是不好好做好准备,很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
姜念薇正准备提醒父亲,却发现姜衍也望着天边若有所思,“念薇,你看这天上的云层,莫不是快要暴雨来临了?
他们来到南洲岛之后,这里也下了几场暴雨,那雨势虽猛烈,却是来得快,走得也快。
可是台风却是不一样的,海边甚至会造成风暴潮,导致海水淹没村庄农田。
想到这里,姜念
第52章 惹了众怒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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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绵原本心中就积满了委屈,如今还要被迫背着秦梦蕊这个性情火爆的小姑子,她心中满是抗拒,却又无可奈何。
庄秋荷的声音如同冷风般刺入她的耳中:“还不快点?你得明白,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你大哥的骨血。若不是为了你大哥,她又怎会遭此磨难?”
她咬了咬牙,蹲下身,艰难地将秦梦蕊背起,在水中一步步向着高处走去。
但台风的威力可不容小觑,眼见着一阵狂风吹来,若非她眼疾手快,寻到了一棵参天大树紧紧抱住,恐怕早已被那狂怒的风浪席卷而去。
姜绵心里还在后怕,谁知道秦梦蕊也是个不安生的主儿,“你差点把我摔下去,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再乱动了,这样下去,我们两个谁也不好过。”
一浪狂涌而至,无情地拍打在秦梦蕊的身上,她瞬间从姜绵的背上滑落,跌入汹涌的海水之中。
海水瞬间灌入她的喉咙,苦涩的海水让她呛得几乎无法呼吸。
姜绵眼疾手快,迅速将秦梦蕊从水中捞起,她这才老实了一些,不敢再任性妄为。
秦子谦站在水中不敢动弹,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远处却传来了微弱的呼救声。
那声音穿过汹涌的波涛,断断续续地传入秦子谦的耳中:“子谦兄,救救我,救救我啊!”
秦子谦心头一紧,他辨认出这是刘老二的声音,只见刘老二在风浪中奋力挣扎,眼看着就要被卷到不远处的海里面。
秦子谦自己小命都要不保,怎么可能再出手救他,只能当作没有看见,转移了视线。
再转过头时,刘老二已经彻底被海水卷走了。
他们艰难地爬上了高地,眼睁睁地看着房屋彻底被冲走。
这时,姜绵才看到自己浑身湿透的大哥姜浩,他也爬上了岸边,正懊恼不已地唉声叹气,“完了,这几个月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我们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又饿又冷,体力又消耗殆尽,这水势越来越高,他们只能尽量往岛屿深处走。
姜念薇悄然行至洞口,目光远眺,只见海浪汹涌,正当她心中还在忧虑之时,一股突如其来的湿意触上了她的胳膊。
她侧身,只见一个浑身湿透身影,那人喘着粗气,抬头对上姜念薇的眼眸,“三娘,总算是找到你了,我就猜想,你肯定会躲在这个地方,这是信,可惜,湿了。”
姜念薇心中一动,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未发一言,却伸出手去,紧紧拉住了那人的胳膊
,引领他步入山洞的深处。
除了姜思雨以外,这是姜家其他人第一次看到阿昭,只有姜衍觉得他有些面熟,却想不起他到底像谁。
姜念薇没有解释,只是给了他一套干衣服,让他去无人的地方换上,自己则是坐在火堆前,打开了姜立轩寄来的信件。
信件虽然湿了,却仍然可以看清其中的字迹。
二哥的信中说了他的近况,马上他便要跟着谢卓前往边境出征作战。
布坊一切安好,她交代的那件事,他已经完成,让她不必担忧。
京城内暗流涌动,几股势力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
还说了一件逸闻,太子来隆州微服私访,意外受伤,却被一名千金小姐所救,太子执意要娶她为妃。
信中还多次提到了谢望舒,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二哥从曾经对她的厌恶,态度已有了转换。
姜念薇看完信之后却觉得有些奇怪,明明那太子为农女所救,为何又变成了千金小姐,不过如今事态的变化,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她轻叹一声,将信递给了一旁的父母,轻声道:“爹娘,这是二哥从隆州寄来的信。”
“你二哥在隆州可好?”
姜念薇神色间带着一丝忧虑:“二哥如今怕是已经踏上了出征的路途,一南一北,相隔千里,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姜澜煦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向往,晨哥儿依旧在哭闹,他只得将心思转移到孩子身上。
姜念薇注意到了大哥的异常,她心里明白大哥在想些什么,这些年来,他一直未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心中其实充满了对建功立业的渴望,然而,如今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不一会儿,阿昭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姜念薇给他的是大哥的旧衣裳,穿在他身上却如恰好合适。
“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倒是正好合适,阿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家人,多谢你冒着风雨将信送来。”
姜念薇如此客气的模样,倒是让阿昭有些惶恐,他忙摆手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实则,为了将这封信送来,他差点被海浪卷走,不过好歹是平安归来。
姜衍和景秋蝶的目光也落在了这位男子的身上,重新打量了起他。
他举止从容,坦然自若地行了作揖之礼,声音诚恳而温和:“伯父,伯母,今日得以初次拜会,实属晚辈之幸,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姜思雨瞥见阿昭与阿姐相视的微妙眼神,心中顿时明了,再加上平日里她谈及阿昭时,
阿姐总是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回避之色这一切都让姜思雨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早已有过交集。
桃枝在收拾湿衣裳的时候更是发现了这朵紫色绒花她惊讶地叫了起来:“小姐这绒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念薇的脸色微微一变闪过一丝慌乱她强作镇定地说:“绒花总是会有相似的。”
桃枝尚不知晓这背后的深意她郑重其事地澄清:“小姐这朵绒花乃是我亲手制作我自然识得就是您丢失的那一朵。”
话毕她才察觉姜念薇与阿昭的目光异常严肃。
桃枝心中一紧以为自己无意中触及了某些禁忌或是说错了什么她心中暗自揣测却又不敢直接询问。
阿昭心中本就对这朵绒花的来历存疑此刻彻底坐实了先前的猜测。
就连景秋蝶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之前姜念薇对上门提亲之事表现出的反感与抵触难道女儿早已心有所属?
而这位名叫阿昭的青年更是冒着生死之险将信件送到他们的手中。
若是他们之间仅仅是普通的关系他又何须做到如此地步呢?
桃枝对此一无所知她方才的那番话竟然在无意间触动了众人心中的猜想与推测。
一时间众人围坐在火堆旁
阿昭默默地将姜念薇拉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精致的钗子“感觉很适合你便买下了。”
姜念薇不知如何解释要不是她让阿昭去取信他也不会正好遇到台风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些“不要乱花银子你不是还准备在渔村安家吗?”
“不用担心我有手有脚又正值壮年挣银两不在话下!挣些银两对我来说并非难事。这钗子虽不算贵重但却是我对你救命之恩的一点小小回报。”
在她默然无声之际阿昭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唉若非为了这钗子我怎会遇上那场突如其来的台风伤口好像又恶化了。”
姜念薇只能接过那支钗子心头又沉了几分“你伤口刚好肯定是不能浸水的等会儿我再帮你检查一下。”
一股诱人的香气悄然飘来才分散了众人的注意力。
原来是柳嬷嬷用翠绿的芭蕉叶包裹了一些晶莹的大米其中还夹杂着腊肉排骨的淳厚与咸鸭蛋黄的鲜香制成了粽子。
众人顿时被这香气所吸引阿昭更是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可怜兮兮地说道:“三娘我饿了。”
姜念薇便拿了粽子主动
递给了他“吃吧不够还有。”
阿昭小心翼翼地撕开了外层包裹的翠绿芭蕉叶露出了里面饱满的粽肉。
他轻咬一口咸香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一口气便吃了三个。
姜念薇则是撒了一些米糠在
第53章 前夫变成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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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里山高皇帝远只要切断这座岛上与外界的联系即便是官府想要得知这里的详情也如隔山打牛难以触及。
思索之间姜澜煦已经擒获了这群官兵的百长平日里欺负他们最为厉害的便是这位百长。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大家都是懂得的。
那百长还在大喊大叫“你们若敢杀我都司大人定会发现到时候你们都将人头落地!”
姜澜煦的刀刃离他的脖子更是近了几分差点就要割破他的喉管。
百长见威胁无果脸色骤变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保证不再惩罚你们今日之事我当作从未发生过。”
若是放了他才是极大的威胁既然反都反了也没有必要再心慈手软。
姜澜煦抬起头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念薇垂眸思索了一番抬起头时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凑近大哥身旁说道:“此人必须除去方能震慑那些其他官兵使他们明白反抗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如此方能让其他人选择投降将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姜澜煦正欲下手却被身后的官兵偷袭
他一个转身用百长作为抵挡。
那名官兵的武器正好直接戳穿了百长的胸口。
百长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的官兵“你……你杀我?”很快便没了气息。
姜澜煦直接一个转身将那愣住的官兵一刀解决。
姜念薇不由感慨:“没想到他竟然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不过既然他已经死了我们就更不用再纠结了。”
姜澜煦直接站在大石之上朝着还在打斗的官兵大声喊道:“你们的百长已死放弃抵抗饶你们一条性命!”
剩余的官兵见百长已死大势已去才缓缓放下手中的武器其中一个官兵还想出招直接被阿昭一刀了结其余人见状不敢再轻举妄动。
南洲岛本来就是个小荒岛驻扎在这里的官兵并不多且这里有一小半的居住人口都是流放至此的犯人周边的渔村人口就算全部加在一起也只有不足两百人。
他们若是占领此地倒是可以慢慢发展起来。
这一切来得突然姜念薇此时也没有考虑好但是父亲姜衍却是从地方官员开始做起治理两百人的小岛应该不成问题。
思及此处她心中的忐忑逐渐平息
就在此时,密林深处突然窜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见到眼前一片混乱,地上散落着残破的衣物和血迹斑斑的兵刃,甚至有几具尸体横卧其间,吓得他脸色苍白,心中惊恐万分,拔腿就欲逃离这恐怖的现场。
却被其他人发现,将他擒拿了过来,秦子谦见姜澜煦的刀刃上沾着血,让他更加惊恐。
他颤抖着声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与姜念薇虽然已成陌路,但好歹夫妻一场,我劝你们还是早日收手吧,否则,一旦朝廷追查下来,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阿昭闻听此言,眉头深锁,心中涌起一股不适。
秦子谦口中的“姜念薇,莫非指的就是指的是三娘?她已经成过亲了?
姜念薇却不为所动,她步至秦子谦身旁,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事已至此,岂有回头之路?秦子谦,我早已看出你内心的怯懦与软弱,只是当初未曾识破罢了。你此刻欲要逃避,简直是痴心妄想,倘若你那背后的主使,知晓你已公然反叛,你猜他会如何处置你?
秦子谦听罢,身体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不止,那人的手段之狠辣,非寻常人所能想象。
“只要你说出那人,我兴许考虑会饶你一命。
秦子谦默不作声,似是纠结,“你让我想一想。
段赟带着几个人在林子里搜索了一番,“我们没有再找到其他人了。
只找到秦子谦一人,却不知道其余人是生是死?但无论如何,他们肯定还在南洲岛上,姜念薇也不用再操心此事。
没有了官兵的束缚,他们做起事来也不必遮遮掩掩,但如今身份特殊,亦不能轻易离开此地,不如就留在此处,建设家园。
阿昭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径直走向了海边的烽火台,姜念薇跟在了他的身后。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走上前去轻声说:“阿昭,实在抱歉,这次的事情,让你也牵连其中。
她又试探性地问道:“你可以立刻离开此处,只是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向外界透露岛上所发生的一切。
他漠然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望着掌心,“发生今日之事,你们也是迫于无奈,只是我刚才发现,我拿刀杀人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我以前肯定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姜念薇也不想再瞒着他,“你之前应该是谢家军的人,恐怕这就是你觉得拿刀如此熟悉的原因。
阿昭了然点
点头原来他曾是一名官兵?而姜念薇在以前也确实见过他。
忽而又想了刚才那名男子说的话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男子提及你与他曾是夫妻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念薇垂眸“这件事我也没想瞒着你我确实成过亲但之后已经与前夫和离决裂再无关系但这似乎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吧?”
反正她也从没想过再有一段姻缘即使告诉阿昭也无妨。
阿昭见她毫不避讳神色复杂“我的伤口还没好你能否先让我留在此处安身?”
姜念薇的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丝忧虑她深怕阿昭一旦离开这里便会将岛上的秘密泄露于外。
她曾想过要是阿昭选择离开她会不会也将他灭口。
此刻阿昭选择留下无疑与她内心的期许不谋而合。
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喜悦:“如此甚好你便安心留在此处吧。”
……
经历过战斗难免会有受伤的人这里天气极为炎热伤口极易感染。
姜念薇带着春雨和桃枝帮助其他人处理伤口。
先用蒸馏过的酒精消毒再将草药碾碎包扎在了伤者的伤口处只是教了几次春雨和桃枝已经熟练自如。
她才默默走到阿昭的身边替他处理伤口他上身绑着绷带旧伤加新伤绷带处又渗出鲜血。
姜念薇处理得极为小心生怕弄疼了他他却一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再得知姜念薇曾经嫁过人之后他心中便有种不可抹去的酸涩。
阿昭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却有些沙哑
姜念薇处理伤口的动作顿了一下“嗯不过你还是叫我三娘吧我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在日光的斑驳光影中阿昭静静地注视着她小心翼翼地敷着草药还可以看清她微微眨动的睫毛心里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姜念薇抬起头她的目光与阿昭的视线正好交汇阿昭别扭地过头
姜念薇变为发现异常只是略带疑虑的问道:“你腹部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她心中不解记得当初缝合伤口时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极为仔细。
而且之后她也多次检查过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又裂开呢?
阿昭只是淡然一笑轻声道:“没关系我不觉得疼。”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伤口是他自己用刀划开的,只有这样姜念薇才会心生愧疚,两人之间才能有亲密接触。
见她微微皱眉,为他忧虑,他便觉得内心欢愉。
直到姜澜煦默默走来,才打扰了两人之间和谐的氛围,“妹妹,秦子谦说他考虑清楚了,想要和你谈谈。”
姜念薇这才站起身来,阿昭一听这话,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后,见她疑虑的神情,便解释道:“我怕你那前夫对你不轨,所以想要跟在你身后保护你。”
“阿昭,谢谢你的好意。”姜念薇微微侧头,望向身后紧随的阿昭,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柔和,“但我大哥此刻正在我身边,他会护我周全,你还是在此稍作休息,我很快便会回来。”
第54章 开发海岛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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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没有。
他不是关心两人聊天的内容,而是关心姜念薇,想到那两人独处,他内心总感觉莫名的不舒服。
姜念薇刚要开口作答,只见姜思雨满脸雀跃的小跑过来。
“阿姐,阿姐,段赟说要带我去海上捕鱼!我可以去吗?
段赟紧随其后,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缓缓解释道:“姜姑娘,自从我们的房子被毁后,我们的食物储备已经所剩不多。目前搜集到的粮食,恐怕只能维持我们几日的生活。我打算像过去那样,出海捕鱼,以确保我们的食物来源。但这次不同,捕到的鱼都将属于我们。
以往官兵都要分去八成的鱼,他们只能获得一些小鱼小虾。
姜念薇心中仍萦绕着几分忧虑,眼前的局势可谓是内忧外患交织。
岛上的一切亟待重建,从废墟中崛起,本就不是易事。
而更让她忧心的是,一旦岛外的势力察觉到此地的不对劲,一旦战火燃起,他们这些人恐怕难以抵挡。
她的空间内虽已积累了不菲的银两,但财富这东西,永远都是多多益善。
她有个更大胆的想法,掌握大周的经济命脉,如此一来不止可以带给家人更好的生活,就算是打仗也有了经济支撑,众所周知,打仗最需要的便是财力支撑。
“阿姐,我能不能去啊?姜思雨又拉着她的袖子晃了晃。
姜念薇回过神来,“可以去,不过只能在附近的海域活动,而且你们必须带上我。
阿昭也适时地提出:“我能否也跟着去看看?
段赟一口答应,“当然可以,走,我们现在就出发!
其实姜念薇此行也是为了观察周围的海域情况如何,西洲岛距离这里不远,而且那里驻扎着官兵,虽然不知道目前的情况如何,还是小心为上。
姜念薇也是第一次踏上渔船,船上已经有好几个擅长捕鱼的男人赤裸着上身站在那里,阳光将他们的身体晒得黑黝的,他们好似也习惯了这样的劳作。
姜思雨羞的捂住了双眸,不敢再看。
段赟提醒道:“各位兄弟,快穿上衣服,没看到有姑娘在这里吗?
众人这才拿起了破破烂烂的褂子,随意地套在了身上。
粗犷的男人咧嘴一笑,“姜姑娘来了啊,今天一定要露一手给你看看!
待渔船开到深海处,他们娴熟地将渔网抛向海洋。
姜念薇坐在那艘略显陈旧的渔船上,船身在海面上摇摇晃晃。
一个突如其来的大浪猛地打来,她险些站不住。
就在她即将失去平衡的瞬间,阿昭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小心些,风浪比较大。”
她微笑回应:“好。”
深海处的海水异常的蓝,仿佛多看几眼,就会被那无尽的蓝色吸引,进而陷入其中。
姜思雨好奇凝视着那张正在逐渐收紧的渔网,心中满是期待。
随着渔夫们有节奏地拉动,渔网渐渐露出了水面。
只见网中银光闪烁,各种鱼类在网中跳跃,渔夫们熟练地操作着,将网中的鱼儿一一倒入船舱之中。
那些鱼儿在船舱中翻腾,发出“啪啪”的声响,段赟随意地抓起一条,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道:“这鱼叫鲔(wěi)鱼,刚打捞上来的新鲜,生吃的味道是最好的!”
他拿出小刀直接切下了几块鱼肉,递到了三人的手中,“你们尝尝看这个味道。”
姜念薇看着这色泽鲜红的鱼肉,似乎有些眼熟,好似就是现代所吃的金枪鱼,便毫不犹豫地塞入了口中,鱼肉新鲜,没有腥味,入口的只有鲜甜的味道。
其余两人原本还抱有些许的犹豫,但看到姜念薇如此坦然自若地品尝,心中的疑虑也逐渐消散。
姜思雨的眼睛一亮,“真的好吃,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吃的鱼肉。”
阿昭也不由的赞叹,“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旁边那位体格壮硕的大汉,汗水如注,却仍旧笑容满面,他擦去额头的汗珠,悠然说道:“姜姑娘,你可知道,这汪洋大海之中,可是藏着不少好东西啊。”
姜念薇细嚼着口中的海鲜,鲜美无比,她并未因此而忘记对周围环境的观察。
周围的岛屿寥寥无几,有人烟的更是仅有两座,西洲岛和南洲岛,遥遥望去,西洲岛的情况似乎有些异样。或许是因为她上次的所作所为,又或许是台风肆虐的结果,原本停靠在那里的货船已然少去大半。
反正金矿铁矿已经被她拿到手,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炼化这些金子和铁矿。
姜念薇与姜思雨并肩坐在船尾,海风轻轻拂过,携带着淡淡的海水味道,拂过她们的发梢,吹散了午后的暑意。
这一次是大丰收,渔船装的满满当当的,而且不用分给官兵,众人将这些鱼虾分类,每个人都分到了满满一桶,剩余的则是分给了其他人。
夜幕降临,眼见着海滩上燃起了篝火,大家说说笑笑的吃着海鲜,似是来到这里之后,这群流放的犯人过得最满足的一天。
姜衍
则是画了布局图,“以后啊,我们可以在这样,虽然之前挖的沟渠被海水冲了一部分,但大概形状位置还在,可以将沟渠挖到这个位置。
他指了指图上的位置,继续说道:“然后那片地可以用来种地,房屋可以集中在这片区域。
相较于父亲的布局,姜念薇更担心的其它问题,原先官兵驻扎在此的时候,这里有很多限制,渔民们也常常受到压迫。
渔村的村民们,依旧被蒙在鼓里,对岛上发生的种种变故一无所知。
在这偏远的海岛之上,他们不关心谁握权柄,谁是皇帝,他们唯一在意的,只是明日能否吃饱,是否能存够余粮。
只要每日能满足他们温饱之需,让他们过上那种富足且安稳的日子,想来这世间应无人会心生抗拒。
“爹,您向来是言辞犀利,善于说服人心。明日与村长交涉的重任,便交给您了。
姜衍轻抚胡须,微笑着点了点头,“放心,我自然会让他们明白,接纳我们,对他们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随后,姜念薇又将目光转向了大哥,将他拉至无人的一边,二人开始低声讨论起岛上的守备问题。
“此地人口稀少,守在这里的官兵本就不多,所以他们的武器看起来也并不精良。
这一点姜念薇深有体会,正是因为武器不够精良,且那些官兵也不会想到他们这些流犯竟然会反抗,掉以轻心,才导致他们的失败。
姜念薇思索了一番,认真回道:“关于武器的问题,不必担忧,我存有大量武器,应该足够你们使用,稍后,我便将这些武器安置在仓库之中,大哥,你需挑选那些身强体壮、忠诚可靠的兄弟,组建一支民兵队伍,增强岛上的巡逻力度,尽管岛上人口稀少,但安全问题,我们必须严阵以待,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姜澜煦点了点头,“还有那些官兵,还被关押在牢房里,该怎么处置他们?
“先关着,自有用处。
翌日一大早,姜衍便带着姜澜煦前去村里交涉。
显然村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官兵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些流放的犯人。
姜衍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语气悲悯:“村长,我知道你很奇怪,为何会由我这个流犯前来和你交涉,台风一过,这里的渔民生存更为艰难,大家的作物也在一夜之间尽数被摧毁,却还要上缴给官府一部分,你们的日子艰难,我们的日子也同样不易。
葛村长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悠远
的回忆。
数十年前这片岛屿还是一片未被外界纷扰的净土。
那时他们自给自足虽生活艰辛但没有外界的压力与束
第55章 发现石英砂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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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十颗野生海蚌中,能有一颗孕育出珍珠的,已是极为不易。
姜念薇知道,他们并不清楚珍珠如何形成的过程,她却很清楚,外界物进入蚌的体内,蚌因受到刺激,分泌黏液,日久便形成了一层层的角质层,即为珍珠。
而所谓人工养殖的珍珠,便是人工异物放进珍珠蚌的体内,达到刺激珍珠蚌的壁膜,让它产生珍珠。
姜念薇解释道:“先用厚贝壳为原料制成球形的珠核,然后将此放入海蚌之中,只需一年左右的时间,便可以产出圆润硕大的珍珠。”
葛村长和村里几个采珠女面面相觑,都觉得这种说法不可思议。
“你们便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日后若是在海中捕获那些尚未孕育珍珠的海蚌,便为它们寻一处水质清洌、环境优渥的所在,细心圈养起来,并不费事。”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采珠女纠结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那便按照你所说的,我们试试看。”
村里人的效率很高,很快便选择了一块海域养殖海蚌。
采珠女也按照姜念薇的方式养殖海蚌,步骤虽然繁琐了一些,但都是一些较为简单的工作,不用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海底。
只是这今年需要上缴的珍珠还没有凑够数,而这人工养殖的还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葛村长正在为此事忧心忡忡。
姜念薇记起之前在贪官家中寻得的几箱珍珠,颗颗圆润,光泽如新,皆是上品。
她的心中一动,或许这些珍珠可以暂且解决村里的燃眉之急。
当她让人将两箱珍珠抬过来的时候,葛村长和几个村民差点跪在了她的面前,他颤声道:“姜姑娘,这些珍珠太贵重了。”
姜念薇拿起一颗珍珠,淡然道:“这些还不是百姓的血泪换来的,等你们养殖的海蚌产了珍珠,在还给我也不迟,你们既然信我,我自然也是要帮助你们的。”
葛村长越发觉得当初接纳他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对这姜念薇一家也是越发信任恭敬起来,“如此我便不再推辞,多谢姜姑娘相助。”
反正现在留在空间里也没有用处,倒不如先用来充数,毕竟她空间中囤积的宝物,连她自己也数不过来。
姜念薇的日常非常的简单,一大早洗漱过后,先喂鸡鸭,然后吃早膳,再是去田里干活。
若是日头太大,她一般都会躲在石头屋里不出来,待到日暮西山,才会再次出现在野地的小路上,那时便喜欢蹲在路边观察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
特别是看到野生稻
子的时候,表情总是会变得生动一些。
这一切,阿昭总是会在一旁默默的留意着。
姜念薇又收集到了几株野生稻苗,准备带回家中仔细研究。
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阿昭依旧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地保持着一段距离。
按照常理,阿昭身上的伤势早已应该痊愈,但前几日她为他换药时,却发现那伤口似乎变得更加严重。
本来她还在怀疑自己的医术,却在有一次送食物给他时,无意间瞥见他独自一人,脱下上身衣物,露出结实的上半身,用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在他那已经结疤的伤口上再次划过,直到伤口再次出血才住手。
想到此处,她骤然间回过头,目光锁定了来不及躲闪的阿昭,“你不要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了,我早就发现你了。”
阿昭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愣在原地,片刻后才有些尴尬地走出阴影,来到她的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歉意的笑容:“还是没能逃过你的法眼,被你发现了。”
姜念薇则是径直走到他身前,扯下了他的衣服,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仍旧未愈的伤口上,“这伤口,为何还迟迟未愈?”
阿昭她审视的目光闪烁,“我也不知道……”
“你不明白?我却是一清二楚。你故意拖延伤势,究竟有何图谋?”
其实阿昭想要推开姜念薇易如反掌,但他却非常喜欢看她发火的样子,平日里的她太过沉稳严肃,就好像七老八十的老妇人。
但此刻,她因愤怒而焕发出的生机,却像绽放的花朵,虽带刺却别有一番风情。
“疼疼疼。”他故意夸张地咧开嘴,手掌紧贴在伤口处,眉头紧蹙,仿佛真的疼痛难当。
“我只是觉得留在这里很开心,你的家人们待我也极好,我害怕伤口好了之后,你们就要赶我走了。”此刻他的语气中倒是带着几分委屈。
姜念薇这才慢慢松开了他的衣领,但也明显察觉刚才的行为举止僭越了。
那男人露出这些日子被晒得古铜色的皮肤来,如今没有了满身的绷带束缚,更是一眼便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腹肌。
阿昭面带微笑的将衣服穿好,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哄小孩的宠溺,“以后我不伤自己便是了,三娘,你不要生我气了。”
姜念薇轻轻叹息,“我可没有生气,身体是你自个儿的,你随意糟蹋,若是以后伤了根基,我可不会帮你治疗,至于你说你想要留在这里,我并不会阻拦你,只是若是你记忆恢复的那一天……不知道会
不会因此事后悔。
他倒是坦然的笑着:“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会后悔,况且我在这里的日子很快乐,这就足够了。
见日头还有些大,他将头上的草帽拿下带在了姜念薇的头上,为她遮挡住那刺目的阳光,那一刻,他的动作温柔而坚定。
姜念薇的心中似乎涌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然而,她终究还是轻轻摇头,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罢了,既如此,你今日便来我家用膳吧,我为你最后一次换药。
话音落下,她的目光却不经意间被阿昭身后那片淡褐色的山岩石所吸引。
阿昭见状,也不由得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带着一丝好奇,“哦?你又发觉了什么好东西吗?
姜念薇两眼都在放光,她兴奋地解释道:“这可是宝贝啊!此乃石英砂矿,乃是制作玻璃的上佳材料!
说罢,赶紧拿出手里的锄头开始砸起了这块石头,阿昭虽不明所以,还是蹲下身,和她一起将这所谓的石英砂凿了下来。
姜念薇擦了擦汗水,好似不知疲惫,“这山上好像都是石英砂矿,等下次再来继续挖!
她美滋滋地抱在怀中,打算回去将此带回去做成玻璃器皿,以便完成她的实验。
只是这石英砂想要变成玻璃,还要进行高温的炼化,原先那个简陋的窑炉已经完全不够用。
姜念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造一间窑炉房,这样以后冶炼矿石也会简单许多,居住在这里的村民也会因此得到益处。
吃晚膳时,姜念薇原本坐在炉灶前烧火,却被阿昭赶去阴凉的地方,“此等粗活儿,还是由我来干吧!
她倒也没有拒绝,只是若有所思的走开了。
柳嬷嬷在一旁看着,目光中满是赞赏。
这位小伙子不仅勤劳能干,更懂得体贴人。
今日她用做米酒剩下的米糟烧腌制许久的咸鱼,今日还分到了不少新鲜的海虾,只需要简单用水煮一下即可。
阿昭在帮完柳嬷嬷后,又忙着去帮桃枝砍竹子,他挥动着斧头,动作利落而有力,不一会儿便将竹子砍好,摆的整整齐齐。
接着,他又去帮姜衍磨墨,最后他甚至还能帮邱梅雪带孩子。
晨哥儿一看到他,便挂在他的身上“咯咯咯的笑着,两人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景秋蝶看到此等景象,不禁感慨:“这阿昭是个能干懂事的。
又看向了不解风情的姜念薇,她正在画窑炉的图纸,想到可以制造玻璃而兴奋不已。
姜思雨悄地溜到母亲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娘,阿姐和这阿昭以前恐怕就认识,我觉这两人之间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事非可轻言,即便我们此刻身陷孤岛,亦应秉持最基本的礼仪之道,切忌信口雌黄,妄议他人。
姜思雨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道:“知道了,母亲。
尽管景秋蝶对小女儿进行了这番训诫,她内心对阿昭的满意之情仍旧溢于言表。
两人年纪相仿,阿昭的相貌也是她所见过男子中拔尖的。
她本就舍不得姜念薇再次出嫁,既然阿昭失去
第56章 烧石块制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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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也没有打算瞒着母亲,坦言道:“原本想要利用外祖父家的关系人脉,暗中涉足商界如今看来,这条道路似乎行不通了。
景秋蝶想到母家的情况如此,心情更为沉重,“每当我回想起在母家的那些日子,心中便觉酸楚。我父母一生辛勤打拼的产业,眼看着就要落入外人之手,心中实在难以接受。我也曾派遣人手去寻找我的姐姐,可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因为她的外嫁,家中长姐的肩上便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必须招上门女婿,不知是因为姐姐心有怨气,还是她被陆家禁锢,无法向外界传达消息。
无论哪种方式,对于景秋蝶而言,心中始终有一根刺,无法拔除。
姜念薇略加思索,便想起另外一件事,“娘,我记得你曾经提起过,我还有位表哥,他与家中决裂,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景母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道:“你说的是景卓吧,那孩子已经离家多年,我与他之间的联系也早已中断。但在三年前,我还收到了他派人送来的补药,他……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命运对他太过苛刻,让他承受了太多的波折,如今想来,我对他有愧,作为姨母却无法帮助他,让他遭受了屈辱。
“你刚出生,我与你的姨母尚有频繁的往来,当时还说要将你许配给景卓表哥做妻子呢,如今却物是人非。
姜念薇摇了摇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也算不得数了。
景卓?姜念薇不由开始回忆起这个名字,他也是颇具有经商的头脑,三年后,已经建立起足以和陆家对抗的资本。
只是可惜,他没有站对阵营,受到了政治斗争的波及,最后被满门抄斩,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若是可以寻得这位表哥,想必也可以通过他暗中经商,只是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这些尚且长远布局,如今先处理好手头的事情,要将这窑炉房建造起来,赶紧制造一些玻璃容器。
第二日,姜念薇便打算召集村民帮忙建造窑炉房,当然也不是白干活,还给工钱,还给供饭,倒是吸引了不少青壮年来干活。
为了方便采矿,她将地址选在了石英砂矿的附近,这里地势平坦,附近还有水源,
确定好一切之后,众人便热火朝天地开始制造砖块。
海岛上鲜少用到砖块,姜念薇便一步一步教他们如何制作砖块。
将粘土与沙子、水按照比较混合搅拌,再将混合物倒入砖模具中,确保充分填满并压实。
这些砖块被整齐地摆放在海岛上一个通风良好、阳光充足的地方。
岛上的温度高成了这些砖块最好的“烘干机”。
在阳光的照耀下砖块上的水分逐渐蒸发大约一周后它们便变得坚硬而结实。
再用之前那个简陋的窑炉进行煅烧很快大量的砖头便烧制好了之后便是开始建造窑炉。
天气越发炎热平时姜念薇也只是让村民在上午干活避开午后的酷热等到日暮西山天气稍微凉爽些时再继续。
本以为来混口饭吃干活的村民没想到这里的伙食那么好
姜思雨喜欢吃冰沙姜念薇经常会做各种各样水果冰沙顺带就多做一些给工人们消暑。
其中一位大汉不由感慨:“我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吃到这样凉快的东西实在太神奇了!要是能带回去给家里娃儿尝尝就好了。”
“冰沙难以保存下次你把孩子带来我多做一些分给他们一起吃!”
“姜姑娘你心肠可真好。”
当姜念薇的目光落在阿昭身上时她不禁蹙起了眉头。
阿昭正笨拙地砌着墙速度极慢手法更是粗糙得让人看不下去。
姜念薇便忍不住亲自上手指导“一看你就是经验不足我来教你。”
他其实早已掌握了砌墙的技巧但在姜念薇面前他故意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如此便可以多与她相处一会儿。
一旁的大汉见状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怪异。
阿昭是他们这群人中干活最利索的一个无论是砌墙还是其他重活他都能轻松应对。
但每当姜念薇出现时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笨拙而迟钝且被骂了以后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似乐在其中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窑炉建造的同时姜念薇大部分时间会躲在空间里研究杂交水稻。
她精心挑选了两个具有不同特性的稻种作为父本和母本一般而言父本较为高产而母本则具备抗病、抗逆等特点。
由于没有仪器姜念薇只能靠着水稻表面的性征来进行判断这就需要每日细心地观察和记录。
好在空间里稻子成长的速度比外界要快许多她观察的周期也可以大大降低。
在尝试了好几种杂交的稻种之后终于成功研究出一种产量多的稻种只是不知道这稻米的味道如何。
姜念薇便在空间中种植了一部
分的稻子,等成熟之后,脱粒之后,煮成米饭给大家品尝。
她并未声张,但是干活的村民已经已有了察觉,一位村民赞叹道:“姜姑娘,今日这米饭怎么异常香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米饭了。”
另一位村民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憧憬:“确实如此,若是我们这方土地也能种出这样的水稻,那该多好啊,我们往年收成都一般,且稻米的味道也没有如此香甜。”
她趁机提议道:“其实,我这里恰好有些稻种。如果你们愿意尝试,我可以赠予你们。这种稻子不仅产量高,而且味道香甜,最重要的是,它还不容易招引虫害。”
“这稻种如此珍贵?就这样给我们?”
数位村民皆难以置信,然姜念薇已将稻种分予众人,“播种之期已至,你们便拿回去试试看。”
此稻种仅于空间中种植,尚未于现实中尝试,然姜念薇对此仍满怀信心。
之前被损坏的沟渠也再次修缮完毕,姜念薇决定也在自家分得的土地上试试种植这种稻种。
在南洲岛的日子充实而又忙碌,姜念薇好似回到了以前现在研究农学的时候。
每日灌溉田地,让她觉得炎热难耐,若是能制作一个自动化的灌溉设备,岂不是能大大节省人力,只需在一旁监督,便可轻松完成任务,再也不用频繁地弯腰劳作,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了那些竹子。
原本这些竹子主要是由芸娘、桃枝、春雨三人专门砍伐而来,用来编织一些竹篓,竹筐,竹帽等等,三人的手工活儿相当的优秀,每日闲暇时刻便坐下来,一边聊天一边手工编制,倒也不知不觉做了不少数量。
眼见着姜念薇捣鼓着那些竹子,芸娘便好奇地问道:“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些竹子,它们内部是空心的,我计划利用这一特性,制作一个能够自动灌溉的工具。你们若是得空,也请来助我一臂之力。”
春雨不禁掩嘴笑道:“小姐你还需要我们帮忙吗,那免费的劳动力不是来了吗?”
随着春雨指过去的方向,便看到阿昭满头大汗地走了过来,带着一丝喘息,“三娘,天气炎热,能否讨要一杯茶水喝?”
姜念薇给他倒了一杯水,阿昭接过茶杯,坐在一旁的阴凉之地,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
见她拿着柴刀准备劈柴火,阿昭自然自告奋勇地抢过了柴刀,“这些粗活便交给我吧。你只需告诉我如何操作,我来帮你完成。”
这些日子他也想清楚了,既然他对三娘有好感,便留在她身
边继续努力,早晚有一天她会忘记那个玉佩的主人,还有那个劳什子的前夫。
“那我来教你!
在姜念薇的细心指导之下,很快自动灌溉的工具便初具雏形。
她的眉头却微微蹙起,好似觉得还缺少了一些什么
阿昭提醒道:“这盆中的水,若想顺利从竹子中流出,恐怕还需一些助力吧。
他拿起一旁的木头桩子,捣鼓了一个好几个时辰,总算是做出了一个小型的转筒,只需要手工转动,这些水便会源源不断地从竹筒里灌溉到菜园子里去。
“是了,这不是小型的水车吗?姜念薇灵机一动,“若是能稍作改良,扩大其规模,岂非能在农田灌溉上发挥巨大作用?阿昭,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倒是忘了还有这一岔子,不由地夸赞了阿昭几句。
若换作他人对阿昭的夸赞,他可能只会淡然处之,但此刻,姜念薇的赞美让阿昭嘴角微微上扬。
姜念薇知道自己毕竟有金手指,而阿昭本就失忆,还能想出如此法子,可见他原本就很聪慧。
他们便打算,再召集一些村民,一起在河边做个大型的水转筒车。
经过前面几次的事宜,这里的村民对姜念薇都十分的信任,她所说的方法也愿意去尝试。
是用竹木制成大型立轮,由横轴架起,安于水边,水车的下半部分将深深浸入水中,而它的上半部分则矗立在河岸之上。
在水轮的周围
第57章 后悔已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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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不由分说的冲上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声音尖锐而愤怒:“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若是想踏进我们陈家的门除非我死了!”
姜念薇快步上前挡在了眼神麻木的乐瑶面前。
“婶子这话你说的真是过分了。”
她一边安抚着陈母激动的情绪一边使眼色让春雨赶紧去找陈旺过来。
这件事最关键的人便是他他若是不在场这场纷争便难以平息。
陈母依然不依不饶“怎么过分了她乐瑶不就是万人骑的风尘女子的吗?我可有半句不实之词?她身染污秽竟还妄图成为我儿的妻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姜念薇拧着眉头思索这里从未有人说过乐瑶的身世又是谁得知这件事并且到处宣扬的?
吵架的声音过于喧嚣引来了一批村民围观。
萍萍咬着嘴唇不甘心的问道:“姜姑娘我知道你对我们村子有恩但是实在不知你为何要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岂不是毁了你的清誉?”
姜念薇将乐瑶护在了身后高声解释道:“一个人的善良和她的所遭受的经历没有关系乐瑶是我救回来的我自当有义务护她周全况且你们说她勾引陈旺可陈旺亲口告诉我两人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还有你萍萍你与陈旺的婚约当真作数?你真的想要留在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过一辈子?”
萍萍自然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便想通这件事“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作主
萍萍话音刚落陈旺已匆匆赶来满脸焦急:“娘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要在这里丢人显眼了我们赶紧走。”
但陈母却纹丝不动眼神执拗的说道:“我所言非虚句句属实。你还记得那个鲍老六吗?他就是从南岭那处归来的他曾亲口向我叙述在青楼之中曾目睹一位头牌姑娘她与乐瑶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甚至连名字都毫无二致试问怎会有如此惊人的巧合?”
乐瑶躲在姜念薇的身后嘴唇紧抿一言不发直到陈旺的眼神复杂的落到她身上她才止不住的发抖。
她艰难地迈出步伐从姜念薇的庇护下走出直面众人的审视:“我确实曾是风尘女子但如今已经从良再也不干那样的营生但我以前也是普通的农女要不是家中贫困将我卖到青楼换钱给哥哥娶了媳妇儿我又如何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陈母口中的鲍老六终于出现他戏谑的说道:“说的
真是好听啊可你就是做过妓女就算从良也抹不掉过去那段经历啊。”
他的眼神却在乐瑶身上猥琐的打量着让她想起了曾经那些客人乐瑶觉得恶心至极。
姜念薇微微蹙起秀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这鲍老六并非善类其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让她明白这背后必有蹊跷。
“陈旺!”陈母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决绝“你就在这里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发誓你永远不会娶她为妻。如若你违背誓言执意要与她结为夫妻我明日便自绝于此绝不苟活!”
陈旺万分纠结他跪在陈母面前“娘你不要拿生死开玩笑。”
陈母的语气越发凌厉步步紧逼“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墙上!”
两人僵持在此陈旺紧闭着双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突然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喝止声想起:“够了!不要再吵闹了!”
景秋蝶原本还在打理菜园子便听到了家门口一阵吵闹声这才赶了回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景秋蝶的眉头紧蹙"大姐何必如此刚才你们的争执我虽未亲眼所见
姜念薇见母亲出马便不再多言母亲的功力比她更为深厚。
"乐瑶你过来。"景秋蝶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你与那陈旺本就是毫无瓜葛的两人。今日你需与她明说你与他现在无关未来亦不会有任何交集。"
乐瑶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与陈旺从未有过任何牵连现在如此未来亦然。请你不要再为此事纠缠不休了。"
陈母见景秋蝶气场强大再加上乐瑶已明确表态她只能带着萍萍心有不甘地离去。
顺带还扯着依依不舍的陈旺“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回家!”
陈旺一步三回头在母亲的催促下只能缓步离去。
直到村民散去只有鲍老六留在原地贼溜溜的眼睛在乐瑶身上转来转去不怀好意。
“乐瑶姑娘我仰慕你已久你看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过去你与那陈旺也再无半点可能不如就跟我回去吧我愿你养着你。”
她冷冷地瞥了鲍老六一眼“我当你为何要如此侮辱我?原是藏着这样的龌龊心思我告诉你鲍老六我不会跟你这种卑鄙无耻的男人以前你囊中羞涩无法接近我如今我再落魄你也休想觊觎我!”
原来她曾在
青楼之时,这鲍老六就曾经纠缠过她,奈何银两不够,还死皮赖脸,苦苦相求美人一夜,最终让人打了一顿,赶了出去,他便怀恨在心。
如今为了得到她,竟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来。
鲍老六嗤之以鼻,轻蔑地呸了一声,“真是可笑至极,这般不知好歹的娼妇,不过是个风尘女子,竟还自诩有骨气?哼,我倒要看看,你这身骨头究竟能硬到几时。总有一天,你会像只丧家之犬,跪倒在我面前,乞求我的怜悯,求我收留你!
"你竟敢在我家门前口吐污言,辱骂姜家之人,将我等视若无物吗?"
姜念薇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毫不留情地向鲍老六的方向扔去。
这石子虽小,但她的力道足够,精准地击中了鲍老六的额头,他的额头瞬间涌出鲜血。
他捂着伤口,高声控诉道:“世人皆称姜家为善人,却不料其中竟藏污纳垢,你们自诩为善,却与妓女为伍,真是令人齿冷。你给我听着,我必会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官府,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们本是罪人,又怎敢与官府为敌?"
思绪至此,鲍老六便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也愈发嚣张。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姜念薇便知道,这人是不能留了。
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不能再被这样的小人破坏。
待鲍老六消失在视线之外,她便嘱咐大哥留意着他的动向。
若他胆敢踏出此岛,向官府告发,便直接割了他的舌头。
乐瑶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姜小姐,我原本以为可以安然在此度过余生,如今恐怕是不可能了。
姜念薇可以理解她的感受,出生底层,何时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无奈摇头,又问道:“那我问你,你对那陈旺,到底是何感情,你们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吗?
乐瑶低垂眼睑,轻轻叹息:“陈旺是个好男人,他勤劳能干,为人老实憨厚,他曾问我是否愿意嫁他为妻,我确实曾经动摇过,但如今看来,还是这样孤零零一人就好。
她脸上露出一丝决绝,似是下定决心,“姜小姐,今日之事我对不住你们,你们明明为我着想,我却还连累了你们,让你们平白无故受了侮辱,我已下定决定离开这里。
今日,她细探了陈旺的品性,村民们纷纷称赞他为人老实,心地淳朴。
姜念薇沉思片刻,开口劝慰道:“这样离开,会不会有遗憾?既然你对他有好感,不如我们试试陈旺是否值得你托付终
生若不成你再离开也不迟。”
乐瑶却是一阵迷茫“这要如何试?”
姜念薇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着她内心的计策“我有一计……”
“这样一来即便你二人无果你也可以放下一切果断离开这里毫无牵挂的重新开始。”
乐瑶沉吟良久终于缓缓叹息一声“也罢就如小姐所言我便去试一试吧。”她不想再为下辈子留下任何遗憾。
陈旺回去之后便与母亲争吵起来“娘你为何要这样做?你非要逼我与萍萍成婚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却还要毁掉我的姻缘!”
陈母语气严厉丝
第58章 不是亲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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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后悔了却再换不回儿子的性命人都没了亲事什么的也无从说起。
只剩萧条的海风吹在她身上她与萍萍两人抱头痛哭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楚和悔恨。
陈旺悠悠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昏暗的山洞中。
他努力睁开眼睛只见一旁的乐瑶正细心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他猛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激动的问道::“我……我难道真的在黄泉路上追上你了?”
乐瑶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都没有死我跳入海中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心意没想到你竟然真的……”
她没有说下去但陈旺已经明白了一切。
“但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我无法再留在这里。”
陈旺失而复得转悲为喜似是下定了决心“乐瑶姑娘若你不嫌弃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家。”
乐瑶却提醒他“你还有亲人在这里而我与你不同我早已与家人断绝了所有的情分。"
“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她愿意接受你。”
这是他的最为折中的法子了到时候再接娘过来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也不迟。
“可是当时我发过誓不会与你再也任何瓜葛……”
景秋蝶却适时出现在此推波助澜道:“当初立下誓言的乐瑶而不是景瑶我愿收你为义女从此以后你便改名景瑶丢弃过往重新开始。”
她却惶恐不已“夫人我身份卑微何德何能能成为您的义女?”
“我出身商贾之家深知生活之艰辛。你这一路上的帮助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我相遇便是缘分。我今日收你为义女不过是顺应了这份缘分何来过分之说?”
姜念薇见状也急忙附和:“母亲既然已经决定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快些跪下行礼。”
景瑶和陈旺朝恭敬地跪在景秋蝶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姜念薇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离开小船
她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陈旺“陈旺你要记住若是胆敢欺负景瑶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他表情严肃地立下誓言“我绝对不会辜负她!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你们既然要离开这里肯定是要需要安家立业你们可以去往隆州那边有我二哥开的布坊将这封信交给管事的他必然会将你们安置妥当到了那里记得差人送信过来让我
知道你们的平安到达。
景瑶已经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眶盈满了泪水。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们,我娘有个外甥名为景卓,他应该会途径隆州做生意,希望你们能帮我打探一下他的消息,如此感激不尽。
“既是义母的外甥,那自然也是我们的亲人。景瑶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他的踪迹,为你带回他的消息。
姜念薇看着远去的小船,心中默念,愿他们平安到达。
她转过身,眼神里透出一丝凌厉,现在还有鲍老六那个家伙要处理。
果然不出她所料,鲍老六一大早便拎着一个小包袱打算出海,却在半路上被两个蒙面的男子拦住了。
鲍老六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上心头。
他颤抖着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姜澜煦利索地将他捆了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包药粉。
药粉入喉,鲍老六只觉喉咙一阵灼烧,仿佛有火焰在内部肆虐。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要痛呼出声。
当他试图开口时,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再也无法发出清晰的话语。
姜澜煦冷眼看着他,“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若是放他离去,那这座岛上的所有人都要治罪,就连村民也要受到连累,鲍老六不识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毒哑了,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他本非善类,让他再也无法用口舌之利掀起波澜,已经算是便宜了他。
“以后你便留在这座岛上,永远不得离开,若是发现你踏出一步,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鲍老六吓得连连磕头,这才明白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却为时已晚。
……
陈母经过痛哭流涕,一夜煎熬,本想着手儿子的丧事,一大早却发现桌上摆放着一封信。
她不认识字,只能厚着脸皮找到姜衍,让他告知其中内容。
姜衍看完信之后,长叹一声,“你的儿子没死,他已经离开这里,留下了一些银两藏于米缸之中,足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
陈母听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松了一口气。
她感到一阵庆幸,她没有害死自己的儿子。
她也开看了一切,只要孩子好好的活着,她不会再过问他的事情,更不会管着他的亲事,至于萍萍,以后想要嫁人
也好,或者留在她身边也好,她也不会在管束。
夜色如墨,悄然笼罩了岛屿。
近日来村民家中经常丢失食物,姜澜煦带领着几名村民在岛上巡逻,寻找小偷的踪迹。
朦胧的夜色中,不远处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有村民喊道:“快看那里!好像有贼人的身影!
姜澜煦便带人前去追赶,提着灯笼一看。
发现这几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姜浩,姜绵,庄秋荷,以及还有大腹便便的秦梦蕊。
一看到姜澜煦,秦梦蕊便觉得畏畏缩缩,她如今的身子已经藏不住了。
她未婚先孕的丑事,此刻竟被这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撞了个正着。
他们几人在岛上藏了一段时间,如今的样子如同野人一般落魄不堪。
身上的衣物只剩下破碎的布条,在风中摇曳,显得肮脏而凄凉。
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的整洁,犹如乱草一般,蓬乱不堪。
饥饿使他们的面容变得枯黄,身体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连行走都显得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庄秋荷一见到他,便大声呼喊:“我要见你父亲,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这件事关于你们姜家的血脉,我必须和他说清楚!
姜衍此时正好听到了此处的喧闹,庄秋荷见他到来,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与算计。、
她迅速指向了秦梦蕊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我女儿腹中怀的是姜浩的孩子,姜衍,这也是你们姜家的血脉,你不能伤害我们!姜浩固然可恨,但孩子是无辜的,你们若是放我们一条生路,梦蕊便会安然产下这个孩子,如若不然,我们娘俩便一头撞死在这里!
姜衍的眉头深深蹙起,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姜浩,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审视与疑惑,“果真如此?
姜浩点了点头,在这山林里和秦梦蕊过着野人一般困苦生活后,他竟逐渐对她腹中的孩子产生了感情,也渴望拥有一个后代。
不曾想,庄秋荷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威胁姜衍,可如今为了保命也只能用这样卑劣的方式。
姜衍只能让姜澜煦将他们先关起来,让姜念薇来查看一下秦梦蕊的身体状况。
庄秋荷在见到儿子无恙的瞬间,心中的重石终于落地,泪水如断线之珠,滑落脸颊。
“子谦,你…你还活着…这…这真是太好了。
望见他双手被镣铐所缚,姜绵忍不住问道:
“夫君我们被海水冲散之后这些日子你究竟是怎么过的?那个狠毒的女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为何如此消瘦?”
秦子谦抬头他的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即使面对母亲的泪水和妻子的关切他的脸上也未能浮现出任何波澜。
秦梦蕊挣扎着不想要姜念薇为她检查身体“贱人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碰我!”
姜念薇强迫握着她的手腕随后冷漠的说道:“你们确实应该保住这个孩子这怕是唯一流有你们秦家血脉的孩子了。”
听到这句话秦子谦终于有了反应。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充血声嘶力竭地大喊:“姜念薇我求你你千万不能告诉他们你绝
第59章 虐渣男制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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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秋荷眼神闪烁,“都到这般田地了,你竟还在为此事心存疑虑,你看看梦蕊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曾苦口婆心地劝她,要留下这个孩子,可她执意要生,如今生下来的竟然是个怪胎。
秦梦蕊因为接受不了现实,受了刺激,竟然活生生将孩子掐死了。
她呆滞的看着襁褓的里孩子,她口中呢喃着,“这不是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这……这废物的孩子,哈哈哈!”
姜浩听到这句话,瞬间暴怒了起来,不顾庄秋荷的阻拦,伸手便想掐住她的脖子。
秦梦蕊却丝毫不害怕,脸上只剩痴傻的笑容,不停的自言自语,“我的宝宝应该是最漂亮的,才不是个怪物……”
姜浩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看着她空洞的眼神,缓缓地收回了手。
她已经完全疯了。
孩子也已经死了,是不是他的也不重要了,只是这份耻辱令人难以接受。
初为人父的惊喜,彻底变成了惊吓。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遭的人,愤然离开。
庄秋荷抱着秦梦蕊放声大哭起来,曾经的侯门千金,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姜念薇还没有忘记上一世她是如何折磨她的,不管她多么恭顺,庄秋荷依旧对她恶语相向,稍有不如意,她更是会变本加厉,动辄打骂。
陷害她的家人流放,买通差役折磨他们。
自己被庄秋荷联合孟莞然毒死,彻底结束了她短暂而苦难的一生。
这一幕幕的回忆,浮现在脑海里,如今看见这痛苦的庄秋荷倒是生出一丝爽意,既然如此,便在火上浇油一把。
姜念薇叹了一口气,语调中透出一丝讥讽的韵味,“看来秦家怕是要断了传承的香火,今后你再也不必为秦家的子孙后代而忧心忡忡了。”
庄秋荷的眼眶泛红,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质问道:“你这是何意,子谦如今好好在这里,他还年轻,以后还可以有孩子,莫不是你这毒妇想要杀死我们全家?”
姜念薇语气淡淡,“你的好儿子,其实如今和太监没有两样了,如今已经没了生育的能力。”
此言一出,姜绵如遭雷击,瞳孔骤缩,“这……这从何说起?秦子谦,他怎会没有……”
“你当真未曾察觉?”姜念薇微微挑眉,继续道:“自你二人成亲以来,他是否未与你亲近,总是刻意与你保持距离?倘若他还是真正的男人,何以会从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变成了如今这般的柳下惠?”
姜绵回忆起当初的
一切,庄秋荷还一直责怪她生不出孩子,明明是秦子谦根本没有碰过她。
“难怪……难过他会这样对我。”姜绵的唇边不自觉地溢出了一声低语,“不应该啊,不应该会这样。”
她的梦里,明明秦子谦成为了高高在上的贵人,可现实却与之相反,他变得越来越落魄。
现在她开始怀疑,梦中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她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庄秋荷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逐渐恢复了平静,“不可能,你在诓骗我!”
姜念薇唇边掠过一抹风轻云淡的笑意,“是不是骗你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此刻,时机尚未成熟,无法直接了结那母子二人的性命,更大的痛苦,庄秋荷还未体会。
且现在自己的家人在场,她不能让他们看到她手上染血的样子。
但姜念薇却有其它的办法让这一家子痛不欲生。
秦家虽得以继续栖身于这岛屿之上,可惜他们境遇并没有比以前好多少,干着最苦最累最低贱的活儿,每日像驴一样不能停歇。
而但秦子谦发现姜绵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他时,他便知道,姜念薇将他最恐惧的那个秘密说出去了。
庄秋荷心中忧虑忧虑,将他拉到一旁,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人听到:“子谦,你的身子,当真无恙?”
秦子谦的面色瞬间阴沉,眼中愤怒与羞恼交织:“我身子没有任何问题,你不要相信姜念薇那个贱妇的鬼话?你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添上一个孙子。”
庄秋荷听罢,心中稍觉安慰,却又为如今的处境感到悲凉,她轻叹一声,“梦蕊她……如今已是疯了,我秦家,往后能指望的便只有你了,秦家的香火还需你来延续。”
秦子谦心情沉重,堵得慌,还带着一丝疑惑。
姜念薇这段时间一直在强迫他吃一种白色的药丸,一开始他以为是毒药。
但每当药丸入喉,他的身体并未如他所料那般剧痛难当,反而感到一阵困倦。
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甚至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
有时他会突然变得暴躁易怒,无法遏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久而久之,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却不知道姜念薇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到底有何意图?
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看轻了那个女人,就应该毫不留情的将她杀了,以绝后患。
如今又何至于落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忍受这般巨大的痛苦。
与此相反,仇人痛苦,姜念薇却异常
轻松。
窑炉快要竣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冶炼矿石。
待窑炉房建好那一天,姜念薇特意让柳嬷嬷准备了一些摆了两桌好菜,邀请工人们好好吃一顿。
工人们推辞道:,“姜姑娘,您已经给了我们应得的工钱,如今又如此破费,准备这么丰盛的宴席,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
姜念薇并没有觉得不妥当,“你们尽心尽力地帮我干活,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们,今日竣工,你们便好好吃一顿!”
柳嬷嬷都是岛上的常见的食材做的,大家一边吃着饭菜喝着酒,连连称赞她的手艺。
海岛进入一年中最炎热的盛夏,午后常常会下磅礴的暴雨,姜念薇便觉得如今是冶炼石英砂矿的最佳时机。
她寻了几个帮手过来,几人便热火朝天的将石英砂矿装进这包子形状的窑炉之中。
这种半倒焰窑能够更充分地利用热量,窑温可以达到一千三百摄氏度,足够冶炼石英砂。
烧窑时,窑炉的周围,热浪滚滚。
姜思雨不停的摇晃着芭蕉扇,擦拭着汗水,嘴里嚷嚷着,“阿姐,实在太热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多做一些沙冰给我解解暑,我想吃红豆的。”
姜念薇一口答应:“没问题!”
姜念薇目光专注地盯着窑炉,计算着石英砂矿在火中的锻炼时间。
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厚厚的云层聚集,不消片刻便下起了一场大雨。
他们此刻按照姜念薇的指示将煅烧过的石英砂直接倒入雨水之中,那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白色烟雾。
这是为了让石英砂快速冷却,从而去除其中的杂质,得到更加纯净的二氧化硅。
二次煅烧时,姜念薇将石灰石和二氧化硅按照大概比例混合起来送入窑中。
姜思雨满是困惑,“阿姐,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为何还要再次送入窑中?”
姜念薇神秘一笑,“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阿昭轻拭额间细密的汗珠,今日他可算是劳苦功高,承担了大部分繁重的体力劳作。
连日来的辛勤工作,使原本还算白皙的肌肤,在这炽热的阳光下,蜕变成了如古铜般的色泽。
即使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却难以掩盖其散发的英气,他虽劳累,却不觉得辛苦。
他也觉得好奇,“你说要制作玻璃,我却不知道这玻璃到底为何物?”
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时,那块玻璃终于成型。
姜
思雨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半透明物体,心中满是惊讶,“这……这竟然是透明的,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摸上去的感觉很光滑,好似珍珠的手感。”
姜念薇摇摇头,似乎不满意,“这玻璃,虽已成型,但纯度尚欠,透明度亦有所不足,等我们技术成熟之后,肯定能做出更漂亮的玻璃。”
但她仍然取了其中一块,准备带回去打磨一些,制成玻璃窗。
阿昭越与她相处,就越发觉得她是个神秘且聪慧的姑娘,总能制作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却很有用处,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姜思雨瞥见阿昭愣在原地,不由喊道:“阿昭,还愣着干嘛,来我家吃饭!”
阿昭回过神来,感到了身上的黏腻,“劳作了一天,身上都是汗水,我回去洗个澡就过来。”
“你到我家来洗!我阿姐做的陶土淋浴头,可好用啦!”
姜念薇回过头,似在等他跟随而来,“走,回去我教你做玻璃窗。”
他心头一颤,毫不犹豫地应道:“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子谦弓着背,汗水如柱,他喘息着艰难地挥动着农具。
随后扶着酸
第60章 治稻害种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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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衍微微颔首,欣慰地看向了自家三女儿,“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想不到念薇竟能想出如此办法,难道这也是你从书中读来的吗?”
他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探寻,似是有了猜疑。
她并未显露出一丝慌乱,而是镇定自若地回应道:“京城曾来过一支塞外的商队,我见到他们有售卖这样的玻璃,便专门询问了制作之法,谁知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姜衍摇了摇头,大概是他多虑了,女儿身上发生了诸多变化,但她那颗为家人着想的心却始终未曾改变。
“原来如此。”
姜衍心中放下了怀疑,世间匪夷所思之事太多,他曾看过一些志怪书籍,也曾听闻过借尸还魂的传闻。
之前虽有怀疑,但能够深切地感受到,无论如何改变,眼前的姜念薇肯定是他的女儿,不免觉得是多虑了。
或许接二连三的灾祸,让她瞬间成长起来,看清了秦子谦的真面目,也逐渐变得能够独当一面。
这玻璃虽然制成了,可要将此加工成需要的形状,又是个难题。
当初带来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姜念薇在玻璃上做好标记,让阿昭帮忙用匕首切割,让他用那匕首沿着标记的线条切割,尽管是初次尝试,但阿昭的手法却异常熟练。
切割好之后也需要打磨一番,才能真正的投入使用。
第一面玻璃窗,姜念薇是按照自个儿房间的窗户大小制作的,几人合作整整耗费了一天的时日,才算真正完成玻璃窗的制作。
当夕阳的余晖通过窗户洒在她房间时,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多亏了你,你用起匕首来倒是异常的熟练,恐怕以前也是个武艺超群的高手。”
阿昭握着匕首的时候,确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身体还有残留着以前的记忆,不由恍惚了许久,“或许真如你所言。”
姜念薇是此处给他熟悉感最强烈的人,想到此处不由得摸了摸放在胸口的绒花,有些不想还给她了。
姜衍也顺带找了葛村长,再次提出了修缮私塾的想法,“葛村长,关于私塾的修缮,我有一些想法想与你商讨。在建材方面,我们其实无需过多担忧,可就地取材,关键在于人手方面,我们能否号召村里的乡亲们,一起出把力。”
葛村长有些为难,“我们村里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其实我也希望小辈能好好读书,将来能出人头地,况且但村民大多为了生计而忙碌,温饱尚且成问题,哪里还有余力来帮忙修缮私塾呢?这件事我只能
说尽力而为。”
“那便试试看吧!”
姜衍正欲转身归去,忽见一村民急匆匆地奔来,面色焦灼,气喘吁吁地喊道:“葛村长,不好了!稻田里又出现了之前那种状况。”
葛村长闻言,脸上瞬间笼罩了一层浓重的忧虑,沉声说道:“快,快领我去看看!”
几日之前,那些稻田还是生机勃勃,青翠欲滴。
如今叶鞘上,已然浮现出了椭圆形的暗绿色斑纹。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叹息道:“本以为今年换了稻苗种子便能躲过,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幸免。”
往年出现这种状况,幼苗时期便要折损大量稻苗,他们想过各种方法,却依旧无法根治解决。
姜衍闻言,立刻前去观察自家种的那一亩地,发现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便摘下一株稻苗,步履沉重地返回了家中。
坐定之后,他将这令人不安的发现告诉了姜念薇,“看来今年村里的收成又要折半了。”
姜念薇听过描述,拿过病苗细细观察。
这正好是她的专业,随即判断出,这应该是水稻纹枯病。
她沉思片刻,才开口道:“这里的天气炎热,雨水又频繁,正是这种疾病最易发条件,但并不是没有办法防治,爹,你容我想想办法。”
姜念薇寻了个借口回到房中,进入了核桃空间。
治好稻苗最重要的一步,是用农药杀菌剂,彻底杀死这些菌落。
原本她以为空间内只能兑换人用的药品,之后又试着兑换了几次,发现不仅可以兑换人用的,也有其它各类动物、植物可以用的药物,其中自然也就包括农药。
她迅速兑换了一些治疗水稻纹枯病农药。
当务之急,便是迅速将稻田中的那些菌核一一打捞出水面,刻不容缓地减少菌源,以期遏制稻苗传染的势头。
她便发动全家前去地里先将这些菌核打捞出来,将部分被污染的稻苗清除。
通过降低田间的群体密度,不仅可以提高植株间的通透性,还能有效降低田间湿度,防止纹枯病恶化蔓延。
姜念薇卷起了裤腿,跨入了污泥之中,与家人一起忙碌起来。
“念薇,这法子真的有用吗?”
景秋蝶不由担忧起来,毕竟自家女儿从小都没有下过地,流放到这里之后才开始接触种田。
“放心吧!我怎么会让你们做无用功!”
她发现,女儿在田间劳作的动作却异常地熟练。
姜念薇拿
着被感染的稻苗研究了一会儿,目前还是初期感染,还有办法拯救大部分稻苗的。
阿昭之前第一次种田也是笨手笨脚的,如今熟悉其中的路数之后,便可以在淤泥之中行走自如。
全家人出动,很快便将一亩地处理干净,只是还需这最后一步骤。
路过的几位村民目睹了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中一位年长的妇人走上前来,劝说道:“你们这样是徒劳无功的。我们曾尝试过各种方法,但稻苗依旧不见好转。
另外一个不经感慨,“看来今年又要勒紧裤腰带准备挨饿了。”
家中五六口人,全部指望着田里的粮食过活,她眉宇间惆怅起来。
“大婶,既然如今没有其它办法,那便死马当成活马医,再尝试一次,总好过饿肚子!”
村民们面面相觑,经过短暂的迟疑,低声商议后,几位村民决定采纳姜念薇的建议,按照她的方法行事。
“那便依你之言,我们再试一次吧!”
这姜家三娘曾制出了水车,又是从京城流放而来的,见得多,也懂得多,说不定她真的有好法子。
这有同意她如此行事的,自然也有不愿意的人。
葛村长的儿子葛二壮不由皱了皱眉,“以往都没有成功的先例,何须去做那些无用功,我看还是老老实实接受现实吧。”
他扛起锄头便打算打道回府,这天气炎热,与其浪费时间耗在田里,不如回去早点休息,有几个与他想法一样的也陆续跟在了他的后头。
姜念薇建议剩余村民们收集海边的废弃鱼骨和山间的兽骨,然后将它们细细研磨成粉作为肥料。
这样的磷肥,虽然制作起来稍显繁琐,但其肥效却堪称上乘。
有村民疑问道:“以往都是用的畜禽粪便作为肥料,这骨头磨成粉又是何故?”
“它能为庄稼提供所需的营养,让庄稼长得更加茂盛。”
这样的解释对于这位老人来说,或许还是太过抽象,“你们便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姜念薇轻轻拭去额前的汗珠,动作匆匆,却未曾察觉指尖的泥土留在了脸庞上。
只有一直注意着她的阿昭发现了,便不自觉地想要用手去擦拭,却在还没有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觉得自己逾矩了。
这是大庭广众下,被人看到如此亲密的举止,被传出去对她名声肯定不好。
他心中踌躇,正欲开口提醒,却见桃枝已轻盈地拿起绢子,温柔地为她拂去脸上的污渍,轻声细语道:
“小姐您脸上都脏了。”
“是嘛?我未曾注意。”
田间一整日的劳作炎热难当众人身上都沾满了污泥姜家人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第二日姜念薇便将村民准备好的磷肥中混入了杀死菌落的农药让他们将这些撒入田间。
如此一番操作几日之后田里稻苗的情形果然有所好转重新恢复了生机。
村民们目睹了这一变化不由喜极而泣感叹连连“若非姜姑娘伸出援手我们哪里能想到这样的对策。”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多亏了她
姜念薇却趁着村民聚集在一起趁机提出:“各位乡亲此番治理我也是顺手为止不用专门向我道谢如今我们生活在村里互相帮助此乃人之常情我还需感谢你们的收留。但眼下我确有一桩小事需要大家伸出援手。”
村民们闻言纷纷点头其中一位长者站起身来拍
第61章 夜色浓杀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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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秋蝶的语气越发的沉重,“你从小便是我亲生养大的,我自然知道你的性格如何,你兴趣广泛,涉猎诸多,然而这种深度与广度,却非一朝一夕可以养成。你到底是谁?为何要选择寄居在念薇的身上?
姜念薇见母亲认真紧张的样子,漾出一抹轻快的笑意,“娘,我依旧是我,我还是你的女儿,只不过有些东西确实变了。
她凝神,认真回道:“此事,说起来当真是匪夷所思,我经历了两世,第一世我被毒死在了秦家,转世之后我便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的风气与大周有着天壤之别,女子可以昂首挺胸,自由学习,与男子地位也同等,无需再受世俗的束缚和偏见。而男子,也早已摒弃了纳妾的陋习,遵循一妻一夫制,像你和爹一样。
“我亦选择做各种各样的工作,在那个世界,我是一名孤儿,却还是完成了学业,成为了一名农学方面的专家,所以才对这些农作物如此的了解。
景秋蝶听她这些描述越是觉得不可思议,“世间当真有这样的事情?
“娘,你既已怀疑我是被鬼魅附身,为何不信轮回之说?可能阎王爷也觉得我可怜,这才让我有机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回到你们身边,重新开始一切。
景秋蝶的脸上仍旧保持着慎重,“那你又如何证明这些?
姜念薇当然记得小时候的往事,“年幼之时,我不慎跌入湖中,生命岌岌可危,娘亲,您并不会游泳,却不顾一切地跃入水中,试图将我救起,若非柳嬷嬷及时唤人前来相救,我们母女二人恐怕早已命丧湖底。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那次,我因顽皮爬上了树梢,却不慎失足跌落,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疤痕至今仍清晰可见。
她撩开衣服,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疤,“若不是因为这手上的伤疤,原本到了年纪我也需入宫选秀,你曾说,不愿我入宫为妃,只愿我能找到一个门当户对,且真心喜爱的男子,共度余生。
听完这些,景秋蝶长舒一口气,紧握住了她的双手,“你是念薇,是我的女儿。
她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困惑,“但你说上一世你被秦家毒死,又是何意?
提及秦家,姜念薇的眼神之中便透出一丝凌厉,“我们一家被流放,秦家可是功不可没,而我则是被秦家软禁起来,受尽屈辱后被毒死,秦子谦所谓的情深意重,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只为图谋我带来的丰厚嫁妆。
“念薇,我信你,我们景家先祖中,确有人踏足仙途,成就
非凡。这轮回之说我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她最害怕的是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不是念薇她再也见不到真正的女儿了。
景秋蝶还有疑问“只是你说我们一家那一世全被迫害而死……”
“此事且让我日后细细道来。”
房门蓦地被推开姜思雨的目光撞上了姐姐与母亲那略显异样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阿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何气氛如此凝重?”
景秋蝶迅速拭去眼角的泪痕不让她发现端倪“哦没什么这几日劳作下来实在是感到有些疲惫我便找你阿姐诉苦寻求些许安慰。”
姜思雨感同身受不由唉声叹气起来“我亦深有体会每日在田间劳作腰酸背痛确实辛苦。这般劳作让我更加深切地体会到了百姓农民的艰辛与不易。从今往后我定好好听娘的话这每一粒粮食都不敢再有浪费了。”
见娘已经将话圆了回去姜念薇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而询问起小妹来找她的缘由
姜思雨这才答道:“大哥与我提及近日渔民出海捕鱼时发现西洲岛附近的海域上的船只数量增多他希望你能即刻前往共同商讨此事。”
姜念薇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我速速就去。”
姜澜煦正站在烽火台处眺望远处的船只见妹妹前来才担忧地说道:“不知是否是官兵发现了我们这里的情况准备发兵前来围剿。”
一路上姜念薇已然认真分析过“不至于如此我们这只是一座荒岛本来就人烟稀少若是来攻打我们根本不用如此兴师动众而且若是前来攻打又为何聚集在西洲岛附近迟迟不行动?”
自从岛上的矿产都被她带走之后矿船确实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经过此处了。
莫非是这西洲岛有了其它意外情况?
姜念薇提议道:“大哥我有个主意我们何不乔装打扮成官兵的模样悄悄前往岛上探查一番?”
他转过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岛上情况不明若是贸然前往只怕会陷入险境。”
姜念薇却不以为意“我们只需小心行事趁着夜色掩护应该无虞。一旦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便立刻返回绝不拖延”
此时身后传来男子沉稳的声音:“依我看还是让我与姜兄一同前往吧。岛上危险重重三娘留守此处以防万一。”
原本阿昭也察觉到了海面上弥漫
的不寻常气息于是匆匆赶往烽火台刚到之际便无意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怕两人误会他急忙澄清:“我并非存心窥探只是巧合之下听闻了只言片语。由我守护你的大哥你也应对我有些许信心。”
阿昭的武艺确实高强这段时间
而且经过多日相处他的为人应当足以信赖。
且大哥一走无疑会让某些心怀叵测之人蠢蠢欲动她留在这里也好应对姜念薇思量再三终是点了点头应允了他的提议。
阿昭和姜澜煦换上了官兵的衣服后倒是真的像模像样。
姜念薇偷偷递给了大哥一包药粉“若是有危险发生将这药粉洒在对方身上可以防身。”
阿昭轻轻撇了撇嘴嘴角挂着一丝自嘲的苦笑“有妹妹关心真是好哪像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伤心。”
姜念薇转身迅速将一件小巧的暗器塞入阿昭的手中低声嘱咐:“此物乃为你所备藏于衣袖之内只需指尖轻触此处机关暗器便会射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阿昭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原来你并未忘记我。”
两人趁着夜色坐上小船前往了西洲岛姜念薇再三嘱咐“此行危机四伏若遇不测切记先保性命再图其他。”
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姜念薇才缓缓转身悄然离去。
……
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这件事得知姜澜煦不在葛二壮实心里便生出了其它心思。
他曾经上过战场出去打过仗结果因为害怕战死当了逃兵回来之后便留在了这落后的渔村。
原先他们葛家才是这村里声望最高的存在可是自从这姜念薇一家的出现他发现他们葛家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记得那次稻苗遭受病害葛二壮并未采纳姜念薇的忠告结果自家的稻苗无一幸免全部染了病害。
听他所言的村民亦是如此没了收成心里自然多了几分埋怨对葛家信任也开始逐渐减弱。
葛二壮意识到了其中的危机若是被姜家取代他们葛家声望将不复存在。
加之这一段时间他和姜浩成为了酒友两人整日喝得醉醺醺的互相诉说着心中的烦恼。
姜浩酒后经常劝他:“我见葛兄你啊见识高远乃人中龙凤以后必然有一番作为虽出身姜家但我那叔父懦弱无能那堂妹更是心如蛇蝎
,让他们凌驾于你之上,我真的觉得不值得,我肯定是站在葛兄你的这边。
葛二壮心中意动,他内心早已滋生出一股不安分的情绪。
而此刻,姜浩的言辞如同烈火般点燃了他心中的欲望,给他壮了胆子。
他们现在已经不受官兵的管束,趁此夺权,他便可霸占渔村,这里便是他宏图伟业的起点。
葛二壮虽然表面上故作镇定,但言语间已透露出一丝隐约的兴奋,“姜兄,你就别打趣我了。
姜浩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可……我可没有说笑,我愿为你…为你大义灭亲!
他
第62章 犹如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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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早就想到姜澜煦一离开,必然会有人暗地里不安分。
爹一直对姜浩有所宽容,皆是因为他留着姜家的血。
他不愿再对姜浩下狠手,想为姜慎留下后代。
为了斩断姜衍最后一丝念想,必然要让他看到姜浩的真实面目,才能彻底痛下杀手。
姜浩和与葛二壮暗中的来往,她早就了然于心。
姜衍心中疑虑,“葛二壮?葛村长的儿子,我们与他并无瓜葛,他又为何要对我们下此毒手?”
姜念薇却异常冷静,“世间之事,皆有因果,有利益的地方,便会有冲突。”
姜衍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此事,我自有打算,念薇,你与你大嫂他们先暂且避一避风头,我来拖住他们。”
姜念薇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父亲,大哥此刻不在,我作为家中的女儿,自然要在你身边守护你的周全。你且放心,我并非那等柔弱女子,平日里我也曾修习武艺,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又转身吩咐道:“春雨,桃枝,你们赶紧带家中其他人躲进我之前准备的那处地方。”
防患于未然,她早已未雨绸缪,寻觅了一处鲜为人知的隐秘所在,作为他们遭遇不测时的避难所。
桃枝倔强地表示要留下,“小姐,我要留在你身边,不能再丢下你一人了,春雨,你赶紧带夫人和少夫人他们离开!我要守在小姐身边。”
姜念薇朝着春雨点了点头,“时间紧急,你赶紧带着他们离去。”
春雨了然,没有犹豫,立刻转身离去。
桃枝伫立原地,她的身影虽稳,但心里难免害怕,却一直将姜念薇护在身后,“小姐,我保护你。”
姜念薇坐在门槛之上,脸上没有半分的惊慌,反而透出一股从容不迫的宁静,似在看一场好戏。
葛二壮直接粗鲁踢开了院子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趾高气昂的姜浩。
“姜衍,你这个狡诈的老匹夫,今日我便要杀了你,当初要不是你那些蛊惑人心的谎言,我爹也不会与官府为敌,今日我便杀了你,提着你的头去认罪!”
姜念薇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衣裙上沾染的灰尘,“你们想要除掉姜家,不就是看中了我们家建造的窑炉,可就算你们夺得了窑炉,这冶炼之法,你们却不得而知,二壮兄弟,我劝你三思而后行,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
葛二壮眼珠子动了几下,确实如此,当时见这窑炉竟如此厉害,可以制出砖头、瓦片、陶罐,
他便生出了想要占为己有的心思。
姜浩见他犹豫,便开始劝他立即动手,“葛兄,切莫被那女子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她心思狡诈,手段层出不穷。”
“她确实有几分道理,况且你也说了她不过一名女子而已,成得了什么气候。”
姜浩退而求其次,“你要的是姜念薇,这姜衍杀了也并不影响你的计划,既然如此,便由我亲自动手,将他了结。”
葛二壮并不在意,“这老匹夫死了确实没有影响,你随意吧。”
姜衍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震惊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这急于置他于死地之人,竟然是他的侄子姜浩。
姜衍大声喝道:“姜浩,你曾经跪在我面前,苦苦求我放过你,如今竟然死性不改?依旧重蹈覆辙?”
姜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中充满了嘲讽:“叔父,我昔日那番委曲求全,不过是为了今朝。我要报的,是杀父之仇,你杀我父亲,如今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假装关心?我们一家的悲惨遭遇,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姜衍的眸子瞬间暗淡下来,他微微摇头,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我没有杀你父亲。他那时想要将我推入沼泽之中,我不过是出于自保,才在混乱中……”
然而不施以援手,这确实是姜衍内心深处的决断,他未曾为此感到丝毫的懊悔。
如今后悔的是,竟然小看了姜浩。
“你终于愿意承认了,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亲手弑兄,真是不仁不义!”
姜衍紧闭双眼,似是在回忆,“那年我落水,是你父亲将我救起,但我也救了你一次,我们之间算是两清了。”
姜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他放声大笑,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叔父啊叔父,你真的以为是我父亲救了你吗?反正你也快要死了,我便告诉你当年的真相,我父亲曾与我说过,那年你落水便是他一手策划,再假意将你救回,这样一来,你自然会心生感激,将他视为救命恩人。”
“你这么聪慧,又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让你欠他一个情而设下的圈套呢?”
得知真相的姜衍愣在了原地,“你…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父亲还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之后这几句话,姜念薇却没有听清楚,只见姜衍的表情痛苦无比。
“你还有什么问题,还是去地府去问我爹吧!”
姜浩提
起大刀,正欲砍向姜衍,姜念薇却拿起了一旁的弓箭,直接射在了他的右手上。
姜浩痛呼一声,手中的大刀脱手而出,他愤怒地望向姜念薇,“我竟忘了你这狡猾的贱人!”
葛二壮鄙夷地说道:“臭娘们儿,有点本事,让我来会会你。”
他见状正欲上前抢夺,冲向姜念薇之时,脚下却突然传来一股轻微的松动感。
葛二壮还未来得及反应,四周便如暴雨般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尽数射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扎得如同刺猬一样,片刻之后便咽了气。
光有勇,无谋,便是如此下场。
围墙之上,段赟的身影落了下来,“刚才我去葛村长家中,发现他已经死了。”
“实在可惜了,我料到葛二壮会有如此行动,却没想到他丧心病狂,连亲爹都不放过。”
而姜浩身后跟随那几人,立刻帮忙将姜浩控制了起来,“请……请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过是受他胁迫,才不得不来此。我们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从未有过任何不良居心。”
姜浩瞬间反应过来,难怪觉得这件事如此顺利,原来……原来姜念薇早就知道,如今竟是等着他上钩。
“贱妇!”他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我即便是死后化为厉鬼,也要生生世世纠缠着你,不放过你!”
姜念薇却仿佛置若罔闻,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姜浩的身前,“谁又不是从鬼门关回来的,堂兄,你要是变成鬼,可一定要来找我复仇,我等着你。”
姜衍站在一旁,面色沉重,“我不该一念之仁,该怎么处置便如何处置吧!”
姜浩原本想趁人不备,悄悄拿起大刀,企图与姜念薇同归于尽。
却引起了引起了那几名村民们的警觉,他们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惊恐,挥舞着姜浩曾经发给他们的武器,向着姜浩疯狂地砍去。
姜浩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没有了声音。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姜衍显然吓了一跳了,脸色瞬间苍白。
姜念薇挥了挥手,示意桃枝将姜衍扶进房中,“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先安顿好我爹。”
她看着这片自己精心布置的院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惋惜。
段赟微微皱眉,却波澜不惊,“这两具尸体该如何处理?”
她垂下眼帘,神色冷漠,“埋了做肥料吧。”
正准备回头,却又想到了被儿子害死的葛村长,她轻叹一声,声音中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惋惜:“至于葛村长,必须为他寻找一处视野开
阔、风水极佳的宝地,让他得以安息。
院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之前的一切纷扰都未曾发生过,月光洒落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一如往常的宁静。
大嫂尚且被蒙在鼓里,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姜念薇选择保持沉默,有时候无知便是最大的幸福,不必让她增添更多的忧虑了。
明明只是一个小村庄罢了,尚且有人心怀不轨,更不用提朝堂之上,会有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
姜衍长叹一声,“也罢,如今我们一家,能平安无事便是最好的。
当第一缕晨光悄然划破天际,姜澜煦和阿昭终于归来,这一次去西洲岛倒是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姜念薇早就在海岸边等候多时。
阿昭脱下厚重的盔甲,缓缓开口:“三娘放心吧,那里的官兵对我们这里一无所知
第63章 意外撞破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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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见两人正沉浸在海钓的乐趣中便不欲在此多留。
段赟为人正直见他单纯的只是想要教小妹海钓她便寻了一个借口:
“此处阳光炽烈我先回屋里中避避。待你们钓到大龙虾定要让柳嬷嬷施展她的厨艺为我们烹制几道佳肴。”
姜思雨胸有成竹“放心吧阿姐。”
忽而感觉鱼钩有了动静她又兴奋地喊了起来“看这动静定是有龙虾上钩了!”
看来她很适应这里的生活在京城的日子里父母虽对她并无严苛的期望但身为御史大夫的千金她始终如同那笼中的金丝雀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言一行都需小心翼翼。
而在这里终于摆脱那些繁文缛节无拘无束自由玩耍。
想到这里姜念薇的的心情不由又愉悦了几分。
返回居所她铺开纸卷拿起画笔画了一张设计图让芸娘帮忙裁制。
她看着那独特的剪裁和奇异的造型不禁问道:“姑娘这衣物是何等款式?我从未见过。”
姜念薇轻轻一笑解释道:“这是泳衣你看这剪裁都是为了让身体在水中游动时能减少水的阻力更加流畅自如。”
害怕现代的款式他们无法接受姜念薇特意设计的保守了一些且加了一些女子喜欢的要素作为点缀。
芸娘应承了下来“这泳衣设计得真是别出心裁姑娘你且放心过几日我定帮你做得妥帖。”
“好多谢芸娘。”
姜念薇不经意地瞥向窗外。
只见村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正与她的父亲姜衍围坐在树荫下
他们的声音虽轻但姜念薇的耳力极好隐约能捕捉到他们谈话的片段。
原是葛村长去世之后村里没了主心骨几位老人见姜衍有学识渊博声望也高便希望他能代为管理村里的事务。
姜衍一番推脱几位老者语重心长劝说他。
想到葛村长之死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且渔村被自己拉下水也要责任所在。
姜衍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好管理村庄的事务。
待姜思雨海钓归来满载而归带回了五六只大龙虾还有几条不知名五颜六色的海鱼。
姜思雨期待地喊道:“今日我们又可以一饱口福了!”
柳嬷嬷接过大龙虾处理干净之后准备一部分用来制作蒜蓉龙虾另一部分则打算熬成滋补养身的龙虾粥。
姜思
雨见无人注意她,便将姜念薇悄然拉至一侧,从袖中掏出了几块瓷器碎片,低语道:“阿姐,你看看这碎片,釉色天青,应该是上等的汝窑瓷器,竟然出现在了那片海里,当真是稀奇。”
姜念薇接过细细查看,果真是上等的瓷器碎片,又联想到货船中的宝物。
难道那群人苦苦寻找的宝物不在西洲岛,反而在这南洲岛附近?
但这件事万万是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的,不然肯定会引来灾祸。
姜念薇谨慎地问道:“此事,你可曾向他人透露过半分?”
姜思雨连连摇头,“没有,就连段赟也不清楚这是汝窑瓷的碎片,我只是觉得奇怪,便想带回来给你瞧瞧。”
“嗯,关于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透露给爹娘。”
一旦消息泄露,便会引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她不愿让家人卷入这趟浑水。
等无人之时,她再前去探查一番。
姜思雨虽不理解为何,却还是郑重地回应道:“阿姐,我听你的,绝不告诉任何人。”
天色尚早,姜念薇便趁着家人熟睡,悄悄前往了那片海域。
天空微微亮,初生些许日光覆盖在海面之上,清澈的海水浮动着。
她脱下鞋袜,赤足踩在细腻的沙滩上,见四周空无一人,她便脱下外衣,只剩下亵衣,慢慢地走入海中,微凉的海水浸没她的全身。
这海水比她料想的还要稍微深一些,不过她学过潜水,可以闭气六十秒以上,姜念薇深呼一口气,正准备潜入海中,却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三娘,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何至于自裁?”
姜念薇只感觉自己瞬间被带离了水面,那突如其来的拉力使她瞬间失去了平衡,脚下不稳,又沉了下去,呛到了几口海水。
阿昭赶紧潜入海中,将她拉至自己怀中,圈住她的腰部,抱在怀中,转移到了岸边。
姜念薇剧烈地咳嗽着,刚才明明差点就要潜入海中,却被阿昭打乱了这一切。
阿昭的视线在触及姜念薇湿透的亵衣时,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他急忙转过头去,避免直视那她暴露在外的曲线,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紧张:
“你有什么困难,或者想不开的事情,我可以帮助你,但你千万不要轻生,你还有父母,有兄妹牵挂着你……”
姜念薇的心头涌起一股懊恼,她蹙眉,略带着愠怒地问道:“这么一大早,你又为何会出现在此?”
阿昭一到夜晚
就无法安睡,脑中的记忆混乱,却始终无法窥见,辗转反侧,便悄然起身,准备练武。
无意间看见姜念薇一大早便出现在了无人的小路上,在好奇心驱使下,便不由自主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却看见她缓缓走入水中,心下着急,还以为她要寻短见。
“我恰好路过这里。
他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郑重其事,表情严肃道:“三娘,对不起,方才我确实是出于救你的急切,才不慎冒犯了你,绝对不是有意轻薄你的。
两人的衣物皆被海水的冰冷浸透,紧紧贴在身上,雪上加霜的是,姜念薇那原本安放在岸边用衣物,此刻已被海浪席卷而去。
姜念薇望着逐渐远离她的衣物,心中一阵无奈,“我不是寻短见,你误会我了。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命令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阿昭闻言,瞳孔微微收缩,随后才理解她的意思,默默地脱下身上湿透的黑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他将衣物脱下了放在了一边,“你先穿上……三娘,我会负责的。
姜念薇嘴里默念着,“负责,我自然是要你负责的。
她低估了这里海浪的汹涌程度,本来一人便难以把握,既然阿昭已经站在了这里,便让他帮助自己一把。
出来匆忙,她没有带工具,便将阿昭递来的衣服撕成了长条连在一起,系成了一根绳子。
绳子的一端,紧紧系在她的腰间,另外一头便让阿昭拿着。
阿昭拿着绳子,想不通她要做什么,“这是作何?
姜念薇严肃地解释道:“我要下海找东西,不是轻生自裁,你拉着绳子,若是出现意外,及时将我拉上来。
姜念薇深吸一口气,潜入了海中,这一次比上一次稳妥了一些。
看到水草交织在一起,海鱼从她的身边经过。
最后潜入一片礁石旁,终于看到了几块瓷器碎片,石头下面,还有一只巨大的箱子,暂且无法打捞起来。
她摸索着脖间的核桃,将那箱子收入了空间之中。
她低头扯了扯腰间,阿昭便迅速发力,将姜念薇从海中拉了上来。
从海水中出来后,她大口喘着气,躺在沙滩上,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心里想着刚才的一幕,差点到闭气的极限了,但这片海域果然藏着有好东西,也算不虚此行。
阿昭不敢直视衣衫不整的她,声音略显干涩,“我想办法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姜思
雨和另一人的对话声。
姜思雨打了一个哈欠,不满地说道:“你一大早叫我起来,我还没睡醒呢!”
另一人答道:“昨日你还在埋怨不够吃,清晨正是龙虾活跃的时刻,想要满足口腹之欲,自然要付出代价。”
姜念薇心中骤然一颤,“糟了。”
她与阿昭待在一起,身上仅穿着一件湿透的亵衣,阿昭更是赤裸着上身。
她不在意,可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此情此景若是被小妹看到,如何解释得清?环顾四周海滩又无处躲避。
她紧张地压低了声音,急切地问:“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姜念薇已听到那脚步声愈发接近,阿昭迅速
第64章 定下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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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深吸一口气,“爹,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我与他没有发生任何事。”
景秋蝶见状,急忙为二人辩解:“对对对,这不过是场误会,你们又何苦如此大动肝火?澜煦,你有些过分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
阿昭低垂着头,郑重其事地向姜衍磕了几个头,“姜伯父,是我,是我毁了三娘的名声,我愿意承担这一切的罪责。”
姜衍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冷声反问:“你承担得起吗?我的女儿已经错嫁过一次,我怎能再让她因你而受第二次的苦难。”
“若是你们真的两情相悦,光明正大,我未必不会同意,却这样偷偷摸摸!”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阿昭是个正直的青年,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见姜衍还是如此大动干戈的模样,姜念薇语气柔和了许多,她低垂眼睑,轻声细语地恳求:“这其中的缘由实则源于我,与阿昭并无半分干系。我愿独自承担所有的后果,无需他为此事背负任何责任。”
景秋蝶默默叹了一口气,“你们先起来,待我与你爹商量一些事情。”
她将姜衍拉至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姜衍原本紧绷的面庞逐渐放松,愤怒的表情也慢慢消散。
趁着两人谈话之时,姜念薇便小声提醒阿昭,“等会儿,无论发生何事,你都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我爹疼我,不会过分责罚。而你,刚才所受的那几下,定是十分疼痛。”
阿昭默默摇头,“我不疼。”
当父母再度转身,姜衍的神色似乎柔和了几分,他微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都起来吧,何必还跪着。”
景秋蝶扶起女儿,“念薇,你的第一段婚事,我们已是依了你的意愿,但此刻,母亲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
“阿昭性格沉稳,武艺高强,爹娘无法一世护你周全,而阿昭,他能够在你需要时守护你的安全,以后你若想外出经商,也需要有人护送,听闻外头还在战乱,有阿昭在你身边,我们也能稍感宽慰。”
姜念薇面露难色,轻声叹道:“娘……您知我意,我心中的追求已然改变。”
“我岂能不知?”母亲轻抚她的秀发,眼中满是柔情与担忧,“但这世道变幻莫测,女子独身行走,犹如逆水行舟,每一步都艰难异常。我不忍再看你受苦受难,曾经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这一次,我希望你能相信为娘的眼光。”
她顿了一顿,继续道:“你看,我当年选择了你爹,如今
我们家庭和睦儿女双全这便是最好的证明。我的眼光从未出过错。”
“娘你容我再想一想。”
姜念薇在犹豫景秋蝶了解她犹豫便是在权衡利弊。
景秋蝶的目光转向了阿昭“刚才澜煦下手没有轻重愿你谅解我知道就算亲眼看到之事亦非真实我始终相信你的为人也希望你能够继续守护在念薇的身边。但有一事你必须答应我们。”
阿昭神情凝重“伯母请您明言。”
景秋蝶缓缓开口:“念薇不能外嫁你只能入赘以后你们生的孩子也必须姓姜若你同意我们便做主同意你们的婚事。”
即便是姜念薇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为难。
阿昭虽因故失忆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与风度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比拟。
这样的他却要为了她而放下身段入赘姜家想必他定是不会同意。
谁知阿昭却再次跪在了两人面前语气坚定:“我愿意入赘姜家也会守护三娘一辈子。”
姜念薇心中惊讶若是做戏做到如此地步也属实太过逼真了。
她凑到他的身侧小声说道:“阿昭不必为难自己你连头婚都没有反而娶了我这个二婚女
阿昭话语没有半分的勉强和做作同样轻声回应她“三娘你仔细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若你我成亲利大于弊我不存在吃亏。”
姜念薇也开始在心中细细权衡。
两人“成亲”不过是名义上的他们无需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同床共枕只需在表面上相互扶持便足以应对外界的目光。
如此一来她便能名正言顺地将他留在身边作为自己的助力且。
而她也会倾尽全力帮他寻找那失去的记忆探寻他的真实身份。
若是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想要离开这里她也会尊重他的选择放他离去两不相欠。
在姜念薇的心中早已笃定阿昭是不会一直留在这座渔岛的他早晚会离开这里。
如此一想确实是利大于弊。
阿昭再次将视线投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紧张等待着她的最终决断。
她微微颔首“如此我考虑清楚了我同意这桩亲事。”
景秋蝶长舒一口气“那你们的亲事便定下吧!”
就连姜衍也无话可说了这样一来既可以止住外面的流言蜚语又可以让女儿留在家中。
若是这小子胆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大不了便是一纸休书,将他逐出家门,倒也干脆利落。
倒是姜澜煦苦笑了起来,“如此一来,我倒是成了那个恶人。”
阴错阳差间,两人倒是真的定了亲。
事后,姜念薇示意阿昭褪去上衣,她细心地为他的后背涂抹药膏。
只见那原本就布满斑驳伤痕的肌肤上,又新添了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姜念薇轻轻叹息:“我原以为大哥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下手竟如此狠辣,倒是你,一声不吭,也不辩驳,将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她心底觉得五味杂陈,“真是委屈你了,罢了,这件事我便记在心中,算是欠你一份人情。”
被打了一顿,但是获得了一位娘子,阿昭倒是不觉得吃亏,“污了你的名声,还让你与我成婚,是委屈你了。”
“没有委屈,你说得对,你我成亲,利大于弊,我向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为了缓解这沉重的氛围,阿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开玩笑似的说道:“我容貌尚可,配你也是绰绰有余,如今成了你们姜家的人,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
“放心,我肯定会好好怜惜你的!”
手下一紧,姜念薇给他的伤口打了一个蝴蝶结,阿昭一阵吃痛,却见对方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容。
阿昭是想到了清晨发生的那件事,不禁疑问:三娘,你潜入海中到底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
姜念薇眼神闪烁,显然不想透露真相,于是她轻描淡写地编造了一个借口,“我的手串丢了,本想下海寻找,但没有寻到,大概是被海浪冲走了。”
阿昭并未深思,只是关切地提醒道:“无论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的性命重要,下一次千万不要再冒险了。”
他却将姜念薇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姜念薇微微颔首,“下次,我定会更加小心,不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待阿昭离开之后,景秋蝶才找到姜念薇解释了一番良苦用心。
景秋蝶默默叹息:“我知道你不愿再成亲,我如此劝你,你不会生气吧?”
“娘,我不至于生气,我知道你都是为我考虑的多。”
景秋蝶松了一口气,“你之前说想要外出经商,我便觉得阿昭是个合适的人选,而且我看的出来,那孩子平时对你很关照,人也长得俊美,既有智慧,又具胆识,且他孤苦无依,以后你也不用侍候公婆,日后你们也好相互扶持。”
“我知道你曾
在另外一个世界有了不一样的见识,但如今身处大周,这里对女子太过严苛,我担心你以后一人面对困境,无法解决,我最看重的便是阿昭身上的真诚,那是秦子谦身上没有的。”
而且景秋蝶可以感觉到女儿对他也是颇有好感的,如今便顺理成章让两人定亲,也好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
“我明白,娘,你放心好了,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并没有委屈。”
“如此便好。”
……
夜色如墨,姜念薇悄然关闭了门窗,确认四周寂静无声,无人窥视。
这才进入了核桃空间之中,解开了打捞起来的箱子上锈迹斑斑的铁索。
箱内,如同她预料的一般,满是璀璨夺目的玉石珠宝。
虽
第65章 留给你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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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心中一紧,她劝说过他很多次,奈何阿昭根本不听,执意要坚持,怕是身上伤口被海水泡恶化了。
“大哥,劳烦你先将他背回家去吧。”
姜澜煦点了点头,“嗯。”
姜思雨将阿姐沉着脸回来了,正欲打招呼,便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阿昭,平日里他肆意张扬,如今脸色惨白,不由问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姜念薇语气急促,“他的伤口恶化了,思雨,你速去告诉柳嬷嬷,让她宰杀一只母鸡,炖一锅鸡汤。”
姜思雨立刻回应道:“嗯,我马上去。”
阿姐平日里最是宝贵她那些生蛋的母鸡了,今天竟然要杀鸡?看来阿昭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此时,她也顾不上阿昭身上整洁不整洁了,直接将他放在了床铺之上,撕破衣服查看伤口。
海水的咸涩侵蚀着伤口,那疼痛犹如刀割,这家伙硬是一声不吭,在海里坚持了一天。
她细心为他的伤口消毒,重新敷上草药包扎起来。
她触摸着他滚烫的额头,那热度如同烈火般灼烧着她的手心,却也灼烧着她的心。
回想起当初将他从海边救起的那一刻,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
此刻姜念薇的心情却发生了细微的改变,当初她作为一名医者,心情毫无波澜,只想治病救人,此刻却感到一丝心疼,带上了复杂的个人情绪。
姜念薇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退烧止痛药,他的眉头轻轻蹙起,似是感受到了药物的苦涩。
即使高烧,嘴里还在呢喃着:“三娘,三娘……箱子都找到了。”
箱子是都找到了,为了以防万一,还需要做一些后续的工作。
阿昭意识迷糊之间,不经意触碰到了她的手,便紧紧握着,再也不肯松开。
姜念薇感觉到那掌心的炙热,本能地想要抽回手,但看到阿昭那苍白而可怜的面庞,心中的柔软被触动。
她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罢了,你此刻病弱无力,我便纵容你这一回吧。”
鸡汤熬好了,放凉之后,又一勺一勺地喂入阿昭的口中,平日里从未看到她如此有耐心的对待一个外人。
待拜托姜澜煦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她便嘱咐桃枝好好看着阿昭。
“我与大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段时间你和春雨轮流照看他,等我回来。”
桃枝立刻答应下来,“姑娘放心好了。”
两人则是来到了藏箱子的洞里,既然这里没有外人在,姜念薇便将
这些箱子一一打开,将这些金银珠宝全部收入了空间之中。
姜念薇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想要得到这些财宝的人,若是打捞不到箱子,肯定还会继续寻找,我们可以将这些空箱子填满石头,然后重新丢回西洲岛附近的海域。这样一来,即便他们找到了箱子,也不会怀疑到这里。。”
姜澜煦听后,微微颔首,“你考虑得十分周到,此法甚妙,我们便按此计划行事。”
两人一起将这些箱子装满石头,姜念薇再收进空间之中,乔装之后深夜来到西洲岛附近,姜念薇跳下海中,将箱子尽数丢入海中,这才安心的爬上小船。
此刻,夜色如墨,江面上仅有微弱的灯火摇曳。
十几名官兵仍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打捞工作。
姜澜煦突然压低了声音,急切地喊道:“注意,这里,这里似乎有异常的迹象!”
随着他的呼声,其余船只纷纷聚拢过来,两人便立刻驶离了这里。
片刻之后,一阵激动的欢呼声从身后传来,“真的有箱子,我们打捞到财宝了!”
姜念薇站在船头,望着前方那两艘高大豪华的战船,他们如今只有几艘破烂的渔船,若是可以添几艘战船,岂不是更好。
反正来都来了,不如想办法多顺几条船只再走。
她侧过头,与姜澜煦谈论起来,“大哥,你看这战船如何?”
姜澜煦瞬间领悟了她的意图,“得想个法子将这战船悄无声息地带走,空间能容纳这庞然大物吗?”
“应当可以。”
这艘战船,巍峨壮观,炮座林立,足足有二十四门,无疑是大周海上军队中的佼佼者。
当第一只沉甸甸的箱子被众人合力打捞上岸,所有官兵的注意力都聚焦在那宝箱之上,没有人注意到另外一边的异常。
而此刻,姜念薇则悄然接近了那艘战船,趁此机会,将战船收进了空间之中。
在不远的还有一艘满载物资的货船,姜念薇也有条不紊地将货船收入空间。
在那些人还没有发现异常之时,两人便偷偷溜走。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快要到凌晨。
当姜念薇踏入屋内的那一刻,她瞥见桃枝正倚在角落,眼皮微垂。
又伸手摸了摸阿昭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她轻声走至桃枝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桃枝,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
桃枝被唤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见是姜念薇,连忙站直了身子,“姑娘,你回来了
。我刚才守在这里,不知不觉就……”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姜念薇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没事的,现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桃枝感激地点了点头,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姜念薇则坐在阿昭的床边,静静地望着他,与他平时张扬的模样判若两人,如今的他却异常的乖巧。
突然,阿昭的眉头紧锁,他无意识地喊出了声:“娘,不要杀我……”
杀他?阿昭的娘亲竟然要杀他?也不知道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姜念薇轻手轻脚地取出一块帕子,细心地为他拭去额上那层细密的汗珠。
他仿佛从深沉的梦境中惊醒,警觉地睁开眼睛,目光在模糊中逐渐聚焦,最终定格在身旁那张温婉而熟悉的脸庞上。
他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些许迷茫:“三娘?我怎么会在此处?”
姜念薇温柔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你昨日太过劳累,伤势加重,竟然就这样晕了过去。真是辛苦你了,日后可别再这样勉强自己。”
“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我先离开,这里好像是你的床。”
阿昭勉力支撑起身体,却被姜念薇重新推了回去。
“你的身体还需调养,暂且在这里安歇吧。”姜念薇的声音柔和,“此处环境清雅,无人打扰,正适合你养伤。我们也能随时照料你,无需担忧。”
他的嘴唇颤了颤,“这,于理不合。”
姜念薇微微一笑,“别忘了,你的聘礼我已然收下,你此刻便是我的未婚夫,这里便是你的家,无需多虑。”
说完,她转身轻盈地离去,只留下一句:“我去为你煮粥,你且安心休息。”
柳嬷嬷此时恰好回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小姐,快来瞧瞧,今儿个村里有户人家宰了猪,我特地跑去买了些你钟爱的肋条排骨。这些部位,村里人都不太喜欢,觉得没什么肉,我便一股脑儿全给买下了。剩下的,我还打算腌制一番,制成鲜咸可口的排骨。”
姜念薇望着新鲜的排骨,欣喜的说道:“正好,我给阿昭炖一些干贝排骨粥。”
村里的人鲜少杀猪,猪肉是稀罕物,那些辛苦劳作的人们,由于日常饮食中缺少油水,对略肥的猪肉更是情有独钟。
如此一来,那些肉质较瘦的排骨,便往往成了无人问津的“剩货”,但姜念薇却钟爱吃排骨,尤其是梅汁排骨。
姜念薇从罐子拿出些许
干贝洗净与大米一起倒入砂锅浸泡一会儿。
又将排骨剁成小块焯水洗净再将处理好的排骨倒入砂锅加入姜丝少许盐巴调味。
柳嬷嬷不由打趣道:“小姐竟然也有如此上心的时候。”
阿昭是因为她受的伤还打捞了那么财宝给她做“聘礼”她能不上心一些吗?
闲暇时刻姜念薇顺手拿起盆中的米糠撒向那几只悠然自得的鸡鸭。
春雨见状急忙抢过姜念薇手中的盆子:“姑娘这些让我来就行了。”
姜念薇摇了摇头“我们如今都身处这荒岛之上哪还有什么主仆之分。你看我都已经喂好了。现在你帮
第66章 去崖州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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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子百里赫从昏迷中缓缓苏醒,他的眼前浮现的,正是一脸关切,温婉如水的孟莞然。
孟莞然本就容貌不凡,在这远离尘嚣的深山之中,她如同山涧的清泉纯净而恬静。
又无微不至地照料着百里赫,为他疗伤,扶着虚弱的他,一步步地走出这密林深处,直至找到了百里赫的亲信。
但孟莞然却知道,太容易得到的女人,反而没有那么令人忘怀。
留下信物之后,她便悄然离去。
百里赫对她念念不忘,暗中派人寻找,不出几日,果然找到了她的踪迹。
孟莞然对他的态度却若即若离,她并未如他期待的那样,立刻答应与他共赴宫廷。
她微笑着,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轻声道:“我只是一介平凡的商女,即便有幸随你入宫,也不过是那众多女子中的一人,与你共度的时光,恐怕也会被那些争斗和纷扰所淹没。与其如此,我还不如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良人,至少不必与众多女子一同争夺你的宠爱。”
百里赫越发觉得,孟莞然在他认识的一众女子中,如此的特别,而且她不顾生死的救了他的命。
他对她的情感,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欣赏和喜欢,而是化为了一种深沉的心疼和珍视。
“我虽有几名侧妃,但对她们不过是也是表面上的应付,但你却是我真心喜爱的女子,当日在林中,你我孤男寡女相处那么久,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人,你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和我一同回去。”
孟莞然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就得到了太子如此喜爱,心中自然得意。
但目前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仍横亘在她面前。
她如今不过是一介商女,身份卑微,与高贵的太子殿下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即使有幸被带回东宫,恐怕连当侧妃都不够格。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轻轻地擦拭,试图掩盖那份深深的哀愁,“你既真心待我,应能体谅我的苦衷。我并非不想与你共度余生,只是这世间的枷锁,我无力挣脱。我爹他是不会让我离去的,告诉你实话吧,其实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他用来谋取财富的工具。如今,他甚至打算将我嫁给其他富商,以换取更多的利益。”
百里赫将她搂在怀里,“岂有此理,莞然,我心悦你,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不会有负于你,更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
孟莞然轻靠在他的肩头,她的面庞上泪水滑落,但那双藏在泪帘后的眼眸,却闪烁着不
为人知的笑意。
一夜之间,富商家便因通敌卖国的罪名被抄家,男眷杀头,女眷充妓,而那些被抄的大部分的金银珠宝,自然便落在了太子的口袋里。
百里赫给孟莞然伪造了一个身份,京城孟侍郎家流落在外的庶女,如此她便可正大光明地以侧妃的身份入住东宫。
百里赫答应她,“莞然,如今给你侧妃的位置委屈了你,但总有一天孤会让你成为孤唯一的太子妃。”
孟莞然一向“善解人意”,“殿下,您言重了。能留在您的身边,对臣妾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运。身份、地位,那些都是浮云,唯有您的爱,才是臣妾心中最珍贵的存在。”
连日来,却发现百里赫脸色阴郁,她心中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动怒?
近日,观百里赫之容颜,却似乌云密布,阴郁之色难掩。
她心中泛起层层疑惑,究竟是什么,让这位素来冷静的百里赫如此动怒?
陪伴在百里赫身边后,她才慢慢得知,太子虽贵为未来储君,真正的兵权并不在他手中。
而掌握着这滔天兵权的,乃是那位神出鬼没、令人闻风丧胆的煜王百里昭,大周皇帝有意让两人相互制衡。
百里昭是大周最为神秘的王爷,从未有人见到过他真正的容貌,传闻中,他领兵打仗总是带着一张虎兽面具,行踪飘忽不定。
平日里,煜王也并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与那些文武百官共商国是,但却深受老皇帝的器重。
如今这百里昭有一段时日没有出现了,原先以为派出去的刺客刺杀成功,可近日听闻带着面具的百里昭又出征作战了。
而这一切,都让百里赫感到不安与恐惧。
孟莞然适时提醒道:“太子殿下,面对这局势的波谲云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掌握先机。”
“没有兵权,我们亦可自行积累,待到时机成熟,便可一举扭转乾坤。”
这话若是传至外人之耳,无疑是大逆不道,但在百里赫的耳中这却如同天籁之音,让他感到无比的舒心,“知我者,莫过于莞然。”
他早就开始布局,原先在崖州挖采矿石便是为此,可是……那些金矿竟然莫名奇妙消失不见了,而今,他只能将所有希望放在沉船中的宝藏上面。
孟莞然轻声细语地试探:“殿下,若您心中藏着什么烦忧之事,不妨与臣妾倾诉一二。或许,臣妾能为您分忧解难呢?”
百里赫叹了一口气,“只是许多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妇人还是不要
插手的好。”
孟莞然只觉得委屈,他虽喜爱自己,但要取得他完全的信任,还尚且需要一段时日。
她心中早已筹谋着各种计策,能助百里赫一臂之力,让他累积更多的财富,“太子,臣妾有一计,或可助您……”
……
南洲岛渔村。
此刻姜念薇凝望着那片广袤的稻田,翠绿中已悄然泛起金色的涟漪。
这期间,她教村民制作科学比例的肥料洒在稻田里,如今已经能隐约看出,今年肯定是丰收的一年。
原先她只建造了一件窑炉,需求量却日益增大起来。
村民又自发地建造了两处窑炉,和姜念薇一起学着制作砖瓦,制造玻璃。
姜衍作为临时的村长,则是提出要给村里建造一座储水池。
岛上虽有两处淡水湖泊,但距离渔村比较近的那处淡水湖,村民平日里使用最多的,地势较低,暴雨之时容易发生海水倒灌。
而另一处湖泊,虽然地势较高,免去了海水倒灌的威胁,但它却位于偏远之地,村民们为了取水,往往需要跋山涉水,耗费半日的光阴。
知道这是为村里着想的好事情,不少村民便自告奋勇地加入进来,修建蓄水池。
姜衍选择了选择了一处原本就带有轻微坑洼的地带,这样利用了地形,可以大大减少了挖掘的繁琐和困难。
如今,家中已然堆放了各种竹筐,竹篮,手巧的芸娘还给晨哥儿做了一只竹蜻蜓,晨哥儿十分喜欢。
只是这段时间,晨哥儿总是喜欢整夜整夜的哭闹,连邱雪梅都束手无策,大哥和嫂子两人都快被折磨出黑眼圈了。
邱雪梅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姜念薇,“这孩子难不成又是生病了不成?”
姜念薇给孩子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有异常,应该没有生病。
她的思绪飘回上一世,与同事共度的那些日子。
那时,同事常抱怨家中孩童夜间哭闹,睡眠不宁,后来去了医院才得知,竟是肠胃不适所致。
姜念薇心中一动,她伸出手,轻轻在晨哥儿的小腹上摩挲,果然,那里鼓鼓的,像是有些胀气。
恐怕就是肠胀气闹得他每晚不舒服,这才哭啼不止。
“大嫂,你每晚上让晨哥儿趴在你的肚子上睡觉,多给他揉一揉小肚子,我给他开一副中药贴,你贴在他肚子上试试。”
她想到晨哥儿也快要七个多月了,也该吃辅食了,便又嘱咐道:“晨哥儿大了,可以吃米粉了。”
“我
原本也是这样想的。”
便让大哥磨了些米粉,加入灵泉水搅成了细腻米糊,试着开始给晨哥儿添加辅食。
或许是受岛上粗犷又淳朴的生活影响,晨哥儿对于这碗米糊并不挑剔。
他瞪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碗新奇的食物,一口接着一口,不一会那一小碗米糊糊便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这天之后,他的夜啼也开始逐渐减少。
能吃能睡的晨哥儿已经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小婴儿了,他的莲藕般的手臂已经长得结实有力,小脸蛋也胖乎乎的,十分惹人欢喜。
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会忍不住夸赞一句:“这孩子长得真是有福气了。”
随着晨哥儿慢慢好转起来,柳嬷嬷又按照姜念薇的嘱咐试着给他做鱼肉羹,肉糜粥,说是要补充什么钙。
姜念薇之前从京城带来了不少蔬菜瓜果的种子,经过景秋蝶和柳嬷嬷的悉心栽培,已然成熟。
除去自家吃的,还余下了不少,她便将这些多余的瓜果蔬菜分给了周边的邻居村民。
当首次见到翠绿的胡瓜时,几位婆子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这是什么蔬菜?为何我们在这乡间田野里,从未曾见过?”
姜念薇便解释道:“这是胡瓜,可以生吃,炒着吃,也可以凉拌,烧汤。”
她心中了然,为何此地之人对胡瓜一无所知。
此地贫瘠且封闭,蔬菜多来自岛上的自给自足,从西域传来的品种,对他们而言,自然是陌生的存在。
其中一位大婶觉得稀奇,将胡瓜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口,味道爽口清脆,她顿时眼前一亮。
“姜姑娘若是有多余种子,能否可以和我们交换?我们也想种一些胡瓜。”
姜念薇闻言,不禁好奇地挑了挑眉,“交换?你们想用何物来换取这些种子呢?”
那大婶转身便匆匆回家,不久她再次归来,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筐子,里面装满了形状弯曲的果实,这些果实经过阳光的晾晒,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大婶将筐子递到姜念薇面前,语气中满是诚恳,“姜姑娘,这是腰果,你尝尝看,这可否换你的种子?”
姜念薇自然知道这腰果是何物,这坚果虽美味,但处理起来却颇为繁琐。
但眼前的这些腰果,却被大婶处理得很干净,无一杂质。
她捏起一颗腰果,放入口中,淡淡的醇香随之弥漫开来。
“不用如此客气,我这里不仅有胡瓜的种子,还有大蒜种子,你们若是
需要,尽管拿去便是。”
几位婆子听了都兴奋不已,“只是这大蒜是何物啊?”
姜念薇耐心地解释:“大蒜若是种子时,可以作为烹饪的佐料,增添菜肴的香气。待它长成后,更是可以直接炒食,口感独特。”
将种子和蔬菜分给了她们,姜念薇又收获了一筐子的红薯叶、四角豆、南瓜藤,无法推辞,只能收下。
姜念薇本就有打算去往崖州一趟,便打算将村里制作的玻璃杯、玻璃罐子带出去售卖。
原先从西洲岛顺手得来的货船,若是直接驶出,难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姜念薇便打算将此改造一番。
她雇了几名村民,帮忙更换了船帆,加固了船体,甚至重新设计了船舱的布局,在两处隐蔽的地方放了炮台,确保途中安全,防止海盗的侵扰。
一切准备就绪,大哥与阿昭帮她将货物一一搬上了船舱。
姜澜煦嘱咐道:“去往崖州,一切小心。”
“我知道,你们放心好了,有阿昭陪我一同前去,天黑之前我们便会回来。”
当驾驶着货船来到崖州之后,姜念薇激动地赶去农户家里,看到自个儿心心念念煤炭和白雪,心中激动不已。
当初离开之时,特意找了一家看起来淳朴的人家,如今看他们将三匹马养得十分壮硕,毛皮也充满光泽,心中也算是放心下来。
为了表示感谢,临走之时,她便又给了他们一些银两,“多谢你们相助。”
农户微笑着接过银两,“姑娘不必客气,这些马儿我们也很喜欢,若是你不来,我们也会继续好好照顾它们的。”
如今白雪生的小马都已经长大了不少,姜念薇揉着煤炭的脑袋,不由低声道歉,“对不起,让你们留在这里受苦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们了。”
阿昭顺势问道:“对了,大叔,我还想向你们打听一下,这崖州城最繁华的集市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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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尽管拿去便是。”
几位婆子听了都兴奋不已,“只是这大蒜是何物啊?”
姜念薇耐心地解释:“大蒜若是种子时,可以作为烹饪的佐料,增添菜肴的香气。待它长成后,更是可以直接炒食,口感独特。”
将种子和蔬菜分给了她们,姜念薇又收获了一筐子的红薯叶、四角豆、南瓜藤,无法推辞,只能收下。
姜念薇本就有打算去往崖州一趟,便打算将村里制作的玻璃杯、玻璃罐子带出去售卖。
原先从西洲岛顺手得来的货船,若是直接驶出,难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姜念薇便打算将此改造一番。
她雇了几名村民,帮忙更换了船帆,加固了船体,甚至重新设计了船舱的布局,在两处隐蔽的地方放了炮台,确保途中安全,防止海盗的侵扰。
一切准备就绪,大哥与阿昭帮她将货物一一搬上了船舱。
姜澜煦嘱咐道:“去往崖州,一切小心。”
“我知道,你们放心好了,有阿昭陪我一同前去,天黑之前我们便会回来。”
当驾驶着货船来到崖州之后,姜念薇激动地赶去农户家里,看到自个儿心心念念煤炭和白雪,心中激动不已。
当初离开之时,特意找了一家看起来淳朴的人家,如今看
第67章 卖玻璃制香皂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大叔答道:“往东南方向,大约尚有十几里的路程,如果你们骑马前行,大概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姜念薇微微颔首:“谢谢大叔。”
她从随身带的挎包中掏出几个红润的苹果,分给了几匹马。
待马匹们欢快地咀嚼完苹果,便抬起头说道:“既然时间紧迫,我们就不宜再耽搁。”
经过半个时辰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崖州城。
这座城池依海而建,与那些喧嚣繁华的都市相比,更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镇,静谧而朴实。
两人踏入城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热闹非凡的长街。
街道两旁,小贩们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自从被流放到此处,姜念薇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热闹的场景,终于感受到了一些烟火气。
两人寻了个空位,放下筐子将摊位铺好,准备尝试一下售卖带来的胡瓜,胡蒜,胡萝卜、玻璃杯。
当地的居民对这些新奇的蔬菜充满了好奇,但大多数人只是驻足观望,偶尔有人上前询问,也多是出于好奇。
为了吸引路人的注意,姜念薇特地用杯子泡了一杯茶,那透明的质地,光滑的表面,泡茶之后还可以清晰地看到浮动的茶叶,引得人们纷纷驻足。
“这杯子真是稀奇啊,竟然是透明的?好生奇怪。”
“我曾有幸见到色彩斑斓的琉璃,这种颜色如此纯净的琉璃,确实也是第一次看到。”
姜念薇听到他们的对话,便想起玻璃在这个时代确实被叫做叫琉璃,但因技术原因,只有彩色的,且工艺制造也比较困难,价格高昂。
但若说这是琉璃,恐怕会引起怀疑,姜念薇只说这叫玻璃。
“你们这玻璃杯子售价多少?”一位过路的行人不禁好奇地询问。
姜念薇心中盘算,按照材料还有人工的成本,五文钱便足够了。
但生意之道,岂止于成本?便尝试着说道:“十文钱一个。”
此言一出,虽然让一些原本兴致勃勃的围观者稍显犹豫,有人低声嘀咕:“这价格未免太高了些。”
不远处有家售卖茶具的铺子的老板,对他们手中的玻璃制品十分感兴趣。
捧在手里查看了半天,最后咬咬牙说道:“小兄弟,这些东西我全要了,你们算个最优惠的价格。”
价格方面姜念薇却是不肯让步了,“十文钱一个,价格不会再低了。”
店铺老板闻言,心中虽然有些肉痛,但想
到这些玻璃制品可能带来的利润,便也咬牙答应了下来便也狠下心来,点了点头:“好!那就按你说的价格我全要了。”
他生怕有人捷足先登,急忙催促姜念薇将货物打包。
那位店主在离别之际,仍不忘再三叮咛:“若日后还有此类制品,不妨直接送至我店内,无需再劳心劳力地摆摊售卖。”
姜念薇心中盘算着,玻璃制品的市场还是挺大的,但两人面前的蔬菜却无人问津。
带回去又觉得麻烦,她便分给了周围的摊贩,“大家尝尝这些蔬菜味道如何?”
既然是白送的,自然没有人会拒绝这种好事。
转眼间已近正午,日头高悬,阿昭站在她的身侧,替姜念薇挡住了一部分的日光。
姜念薇微眯着双眸,感受着那透过阿昭肩膀缝隙洒落的斑驳光影,腹中开始饥饿起来。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走吧,阿昭,我们去酒楼吃顿好的。”
仙鱼舫是崖州城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一家酒楼。
踏入酒楼,姜念薇毫不犹豫地点了两道当地的特色菜肴——清蒸鱼和炒芹菜。
阿昭尝了一口后,他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鱼肉虽然新鲜,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腥味;芹菜则因火候不当,显得过于老硬。
他曾吃过柳嬷嬷做的饭菜,此刻再品尝这桌上的菜肴,只觉平淡如水。
姜念薇见他表情严肃,凑近低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没有柳嬷嬷做的好吃?”
阿昭诚实地点了点头,缓缓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这酒楼依旧人声鼎沸,顾客络绎不绝。
姜念薇不禁感慨,这地方的人们或许真的未曾领略过真正的美味佳肴。
她的视线不由地望向了仙鱼舫对面的酒楼,因为无法与其竞争,经营不善倒闭了。
又想到了筐子里卖不出去的蔬菜,“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另辟蹊径,自己开一家酒楼。”
阿昭轻抚着下巴,眉宇间透出一丝沉思,“主意是好,但眼下的我们身份所限,实在难以施展。”
他说得对,虽然他们成功占领了南洲岛,但始终不是良民,身份不明,
难以合法地拥有酒楼,获取地契,更无法堂堂正正地经营生意。
若是如今有个身份合理,又值得信赖的人来帮忙开酒楼就好了。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便继续在集市上闲逛了一番。
姜念薇流连于小摊位上,给家人挑选了一些小
玩意儿一转头阿昭便不见了踪影。
等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背着的背篓里发出了哼哼唧唧叫声。
姜念薇踮起脚尖看向了他的背篓里面有两只依偎在一起小奶狗浑身胖乎乎的圆溜溜的眼珠子水汪汪地盯着她。
她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欢喜忍不住上手抚摸狗崽子“好可爱你从哪里买的?”
“就在那边。”阿昭指了指不远处角落“就剩下这两只了我看它们乖巧便决定都带回来养在你们的院子里也好看家护院。”
两只小狗崽毛发乌黑如墨连舌头都泛着淡淡的黑色显然是纯正的五黑犬无疑。
阿昭又道:“对了那里还有卖猪崽听你说还想养几头猪要不要再去逛逛?”
姜念薇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啊!正合我意。”
经过一番挑选她最终买下了一公一母两只小猪崽两头健壮的牛崽子。
又去驿站取了信件才在日落之时赶回南洲岛。
回到渔村之后阿昭便立刻动手建了围栏。
姜思雨抱着那两只毛茸茸的狗崽子爱不释手不住地赞叹着“太可爱了。”
姜念薇则是拿出了给他们购买的礼物给晨哥儿带了个拨浪鼓家里其他女眷则是购买了一些发饰象牙梳子。
姜念薇在集市上买了两个新鲜的猪蹄柳嬷嬷见状便迫不及待地撸起衣袖准备大展厨艺。
她熟练地将猪蹄洗净、焯水然后加入秘制的酱料开始炖煮不一会儿香味便弥漫了整座屋子
姜念薇借此将内心的想法娓娓道来:“爹我近日观察崖州城发现城中竟无一家可堪入眼的酒楼。我思索良久心生一计欲在此地开设一家酒楼。此举不仅能为村民提供就业机会使他们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更可借此平台将我们村里的农产品推向市场
姜衍闻言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念薇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但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特殊若是此事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察觉恐怕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甚至可能连累到无辜的村民况且我们也没有合理的身份可以购入酒楼。”
“我也正是为此烦恼。”
姜念薇将收到的两封信拆了开来一封是从南岭叶蓁蓁寄来的
说是养生馆的生意逐渐好起来了她留下的那些玉容粉很受顾客的欢迎且一传十十传百其他城镇的顾客都慕名而来购买体验。
另外一封则
是隆州寄来的,原是景瑶他们到达布坊之后,便在此落脚,且遇到了一位商人前来收购布料。
细谈之下发现,此人正是景秋蝶的外甥景卓,收到这封信时,他应该已从隆州出发前往南洲岛与他们相会。
两封信带来的都是好消息,姜念薇收起信件,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爹若是不放心,便等表哥前来,表哥是商人,若是由他出面买下酒楼,想必你会放心许多。
姜衍微微颔首,“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也已经许久未曾见到景卓那孩子了。
姜念薇回头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景秋蝶还有一瞬
第68章 售卖洗衣肥皂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香皂的制作材料,皆是源于此地寻常之物,最贵的也不过是寥寥几味中草药而已,大大的减少了成本。
姜念薇早已发觉,生活在海边的女子,长期受着烈日的炙烤,皮肤比较黝黑,这种有美白效果的香皂应该会有市场。
她将剩余的几块分给了其她几人,“这段时间你们便试试看这香皂的美白效果如何?
桃枝兴高采烈地接过香皂,然后又忍不住轻抚了自己那张被海风吹得略显黝黑的小脸蛋,“谢谢姑娘!这段时日我确实感觉自个儿黑了不少。
见女儿整日醉心于制作新鲜玩意儿,景秋蝶将她拉至一边,轻声说道:
“我见你整日使唤阿昭,你两人虽口头上定亲了,却没有正式拜帖,算过生辰八字,还得寻个良辰吉日,早日办喜事才好。
姜念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娘,你为如此着急,阿昭都没有着急。
“我是担心这乡野之间,闲言碎语众多,那些长舌妇的流言蜚语会影响到你们。你平日里心思单纯,未曾留意,但那些背后议论,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我们虽不在乎他人看法,但必要的礼数还是不可少。你们二人早日成婚,也好让那些闲言碎语不攻自破。
她心中稍觉无奈,也只有娘会觉得她心思单纯,“近日比较繁忙,我没有顾得上,能忙完这一阵,我会与阿昭商议此事。
景秋蝶语气里多了些无奈,劝慰道:“你啊,没瞧见阿昭那住处,每逢雨来,便水漫金山。平日里,若不是你时常邀他来吃饭,他恐怕连口热水都喝不上,而且他整日来我们家干活,猪窝牛棚都是他搭建的,早些时候将他招为婿,既能给他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也能免去诸多不便。
“再说,筹备喜事所需的物件,我也已帮你备下一部分,待你再去崖州之时,记得再采买一些回来,如此方能周全,这单子我已经替你写好了。
姜念薇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和他商量一下。
近日她倒是没有注意阿昭的一举一动。
当她偶然瞥见阿昭独自站在一隅,静静地看着院子里那些欢声笑语、嬉戏打闹的身影,那种难以融入的落寞,激起她内心深处的几分怜悯。
阿昭回去之时,她便悄悄跟在了他的身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姜念薇见他先是去砍柴,直到满头大汗才回了那处破屋。
当他回到那间破旧的小屋,他随手脱去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姜念薇的心跳在那一刻加
速了几分眼神不自觉的闪躲却仍旧不可避免地瞥见了他轮廓分明的薄肌。
阿昭从水缸中舀起一瓢凉水浇在了身上水珠顺着他坚实的腹肌滑落。
姜念薇只能转移注意力透过窗户看向了屋内。
四壁空荡简陋至极甚至连一张可以安身的床铺都没有。
阿昭简单冲凉之后默默地在地上铺开竹席直接躺了上去甚至连一张被子都没有。
姜念薇心中踌躇了许久便听到了阿昭低沉的声音:“看够了吗?”
既然都被发现了她只能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进去“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的解释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阿昭侧过头看清了来人轻笑出声:“原来是三娘我还以为是哪位不速之客?”
“咳咳自然是我阿昭你每日都在我家干活自己住的屋子却不好好拾掇一下?”
阿昭坐起身来直视着三娘的双眸颇为无奈:“这里还不够干净?还有什么需要拾掇的?”
环视周围家徒四壁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地方。
此刻阿昭却表现的有些异常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别过头“若没有什么事情三娘你可以先行离开了。”
越是让她离开姜念薇便觉得其中有蹊跷见他收紧的拳头她便料想这家伙是旧疾复发了。
她悄然靠近安抚他紧绷的心弦“不要勉强了你原本的伤都是我治疗的我自然了解你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头痛症吗?”
见阿昭的表情略有松动她将手缓缓伸向阿昭的头部继续说道:“为了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忙我帮你按摩一下可以助你缓解疼痛。”
“这样于理不合。”
“都快成一家人了还有什么不合适的理由。”
姜念薇轻轻地按压着他头部的几个穴位那些困扰他的疼痛似乎在她的指尖轻柔的按压之下渐渐消散。
其实她也是初次尝试曾经看到医书里这样描写按摩几个穴位可以帮助治疗疼痛。
“以后若是哪里不舒服了不必强忍不适也不必如此要强人该示弱的时候还是得示弱。”
两人靠得很近阿昭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心跳加速之间他微微颔首随即又解释道:“没有了记忆
“我会帮助你找回缺
失的记忆。”
姜念薇端出了篮子里饭菜,米饭做的时候加入了鸡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白斩鸡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块状,整齐地摆放在盘中,旁边的小碗里,是酱油、灯笼椒和香油精心调制的蘸料。
“我见你晚上未曾进食,只饮了几口水,往后我会监督你在我家用膳,确保你不会糟蹋自己的身子。”
阿昭端起饭碗,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姜念薇唇角微扬,试探性地问道:“阿昭,你觉得,我们何时成亲最为合适?”
阿昭略显局促的轻咳了几声,“何时都行,你们决定就好。”
“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便选在那日吧!”
他毫不犹豫的答道:“好。”
话音刚落,窗外便乍现一道惊雷,紧随其后的是瓢泼大雨,屋顶上的瓦片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出哀鸣。
不一会儿,便有水珠滴滴答答地渗入屋内,打湿了本就简陋的居所。
她娘说的没有错,阿昭待得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姜念薇轻轻叹了口气,望向阿昭,“我便在此暂避片刻,待雨势稍小再行离去。”
想到阿昭整日被头痛症侵扰,姜念薇不禁关切地问道:“除了头痛,你是否还常常难以入眠?”
阿昭老实作答:“嗯,夜不能寐,即使睡一小会儿也会被噩梦惊醒。”
“睡不着,你会做些什么?”
阿昭轻轻扬起身边的长剑,“练武的招式,是我脑中最清晰的记忆。”
长此以往,肯定不行,她琢磨片刻,又想出了一个法子,“许是你的头部撞到了礁石,其中还有淤血未散,我虽非专业医者,但曾略读过一些医书,对针灸之法稍有了解。若你不嫌弃,我愿尝试用此法为你治疗,或许能有些许缓解,说不定,还有机会治好你的失忆。”
阿昭点点头,“我自然愿意一试。”
她只是略懂针灸方面的一些皮毛,但那些医书上却有讲述经脉的分布,针灸的应用,她便想在阿昭身上试试看。
见他点头应允,姜念薇心中一阵欣喜,迫不及待地宣告道:“明日,我便启程前往崖州城,选购针灸器具!”
阿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打趣道:“怎的,我这副身子骨,竟成了你练手的第一个对象?”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倒不是。”
第一个实验对象应该是她在现代的中医师父
初入门时他便教了自己最基础的的针灸之法。
谁知给师父施针之后她扎错了位置让师父整整痛了七日才恢复过来。
但今非昔比她的记忆力得到了提升绝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
“既然你信任我我肯定不能辜负你的信任!”
雨势减小之后姜念薇才提着篮子离开这里。
阿昭躺在了破席之上内心生出了几分不舍她的陪伴才是治疗他伤病的良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姜念薇早早便来到了这里。
怕他没有用早膳还带来了热气腾腾的鸡蛋饼监督他吃完才笑眯眯的说道:“正好今日还要送一批玻璃杯去城里你便随我一同前去。”
阿昭见她篮子还放了几块香皂“今日还要摆摊售卖香皂吗?”
“这些皂子我添加了皂角、茶花瓣可以用来清洗衣物洗昨日给村里人分发了几块他们都觉得好用今日我便打算在集市尝试售卖。”
平民百姓洗衣物大都草木灰、皂角洗不干净且容易损坏衣物但肥皂清洗衣物可就轻松不少。
两人正准备上船之时便见不远处小妹匆匆跑来她气喘吁吁的说道:“阿姐也带我去吧我也
第69章 二人成亲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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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微笑着否认道:“夫人误会了,我们并非为此而来。”
那女子似乎见惯了这种情景,轻笑道:“你不必害羞,来这妙手堂求医的,十有八九都是为此病所困扰。”
随后又略感惆怅,“唉,我也是多年无子,这才不远千里前来寻找这位神医。”
姜念薇委婉回道:“我是为了我夫君治病而来。”
女子不由羡慕,“你们二人真是感情深厚。”
阿昭听到夫君二字,微微愣神,内心不由窃喜。
姜念薇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紧攥的那张药方上,这位女子应该是在此排队等候抓药。
她心中不禁泛起好奇,礼貌问道:“这药方便是那位传说中的神医所开?能否让我也瞧上一瞧?”
那女子性格直率,并未犹豫,大大方方地将药方递到了姜念薇的手中,“姑娘你也懂药方?”
“略有研究。”
姜念薇接过药方,细细地研读起来,这药方所治的是气虚之症,倒也是常见之疾。
她心中默默盘算,此类病症对应的药材并不难得,然而这药方上却多选了些名贵的药材,价格自然就高昂许多。
但观察那女子的面相,却发现她面色红润,气息匀畅,哪里像是气虚之人?
吃了这幅药,恐怕也是治不好不孕症,心下了然,这所谓的神医不过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姜念薇提醒:“这些药材价格太过高昂。”
那女子也抱怨:“我也知晓其价不菲,但只要能有一线希望,我也愿倾尽所有,只为求得子嗣之福。”
交谈之间,姜念薇开始询问她平日里的症状。
此女月信常常间隔好几个月才来,小腹时常还会疼痛,每次来月事,更是疼痛难忍,虚弱无力,很快她便明白了对方的病症所在。
姜念薇笃定说道:“你所患之症,不过是月事不调,痛经也可另外治疗。倘若你按照我给出的方法调理身体,相信不出三月,你定能如愿以偿,怀上子嗣。”
女子似是觉得姜念薇的话太过轻巧:“姑娘,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位大夫可是此地的神医。”
“若你采用我开的药方,一月仅需三十文钱,用这神医的药方,怕是三两纹银都不够。”
不等她有所回应,姜念薇便将药方告知于她,“你且记下,莪术三钱,牡丹皮三钱,桃仁三钱,这三味药研磨成粉,每次两勺,每日三次温水送服,这药方之事,如何抉择,全在于你自己,我并不勉强。”
那女子越
想越不对劲若是为了求财又何必将药方真的告知她。
随即想要留住姜念薇细细询问一番:“姑娘请留步!”
对方急切地呼唤但姜念薇的身影已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姜念薇长叹一声医馆很懂得拿捏人的心理请了名医坐诊开高价药方。
“我只是告知她药方用与不用在与她自己不过如今看来想在药馆购买银针怕是不行了得想个其他法子。”
针灸器具虽称为银针但实际是由不锈钢制成的是由生铁冶炼而成。
阿昭见她原本失落又顿时豁然开朗的样子只觉有趣“你又想出了什么好法子?”
“是有个好法子只是有些麻烦但是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阿昭心中一动她不知道这句话在他心中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依照母亲的单子还需要采购各类繁琐的物品但姜念薇觉得一切从简就行便将单子递给阿昭让他做决断。
“你看我们住在岛上买这些无用的东西也是浪费不如简单一些?”
阿昭接过单子迅速扫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我看也是。”
两人默契地决定只购买一些必需品红烛、红布一类的买完之后便离开了集市前往了铁匠铺。
姜念薇向铁匠详细说明了她的需求希望他能打造一批特殊的银针。
铁匠擦了擦汗水说道:“姑娘这银针我确实打造过但过程繁琐需要极高的技艺和耐心。若你真的需要恐怕这价格……”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的犹豫“需要五十文钱。”
“只要能按照我的要求制成价格自然不是问题我先给你十文钱定金过几日我便将详细的要求和所需材料一并送来。”
回岛上之后姜念薇将刚扯的红布给了芸娘让芸娘帮忙做两身衣服。
其余的面料替家里其他人做几身新衣服。
又找到了村里几个调皮的孩子“我需要你们帮我寻找蟾蜍
听闻有这样的好事情孩子们自然欣然答应“大姐姐交在我们身上吧!我们抓蛤蟆可是一把好手!”
不出半日孩子们便抓来了一筐子蟾蜍还活蹦乱跳的。
桃枝见到这黏糊糊的玩意儿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着不适感问道:“小姐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我需要这癞蛤蟆的毒腺入药你过来帮忙一
起吧!”
桃枝愣在了原地,“小姐,我还要帮芸娘裁布,实在没有空。”
姜念薇也没有强迫她,“那你让春雨来帮我。”
“春雨还在帮忙带晨哥儿呢,柳嬷嬷在做饭,大少爷还没有回来。”
未等姜念薇继续问下去,桃枝将所有人的去向都解释了清楚。
姜念薇这才从深思中抬起眼眸,目光穿越那层层翠绿的菜地,落在正在忙碌拔草的母亲身上。
她嘴角轻扬,清脆的声音在微风中飘荡:“娘,我有一事相求,还望您能出手相助。”
景秋蝶似是听到了女儿的呼唤,抬起头来回应道:“我马上就来。”
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之后,她便一直侍弄着一亩三分地,乐在其中。
景秋蝶洗净了手上沾染的泥土,随口问道:“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姜念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帮我控制住住蟾蜍吗?”
她原本以为,母亲看到蟾蜍会害怕,但她没有犹豫,带上手套和防护帽,面不改色的抓起了蟾蜍。
姜念薇忍着不适感,开始蟾蜍挤取耳后腺及皮肤腺的白色浆液。
收集完毕之后,已然满头大汗。
反观景秋蝶却丝毫没有害怕,反而是将这些蟾蜍直接放生了,“他们可以吃田里的害虫,还是放了吧!”
“娘,你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不伤害它们,蟾蜍也不会攻击我,比某些人可是强多了。”
这点娘倒是说的挺对,不知不觉之中,连她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姜念薇本来也只是想要去腺体中的毒液,如今这一碗已经足够她所需,之后便加工,干燥,制成了腺酥保存在小盒子里。
家中正好有现成的马衔铁,便准备带到铁匠铺一起加工。
两只狗崽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追着蝴蝶,直到柳嬷嬷将肉糜粥倒入食盆之中,两只小狗摇着小尾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远远地便看到阿昭扛着柴火回来了,姜念薇连忙上前帮忙,轻声劝道:“都说了,家里的柴火够用一阵子了,你不必每次都去山上砍柴。”
阿昭将柴火放下,轻描淡写地说:“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紫檀花随着微风轻轻落在了他的肩头,姜念薇凑近,吹走了他肩头的花瓣。
阿昭心中那个念头又开始浮现,或许失去记忆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第二批制作的肥皂已然成型,姜念薇便继续带到集市售卖,再
去一趟铁匠铺。
她一出现,短短的时间内,摊位上的肥皂就被抢购一空。
姜念薇带着腺酥和马衔铁来到了铁匠铺,一进门,铁匠的媳妇就热情地迎了上来,为她倒了一杯凉茶:“姑娘,这天气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快喝点茶解解暑吧!
“谢谢嫂子,你真是太客气了。
放下茶杯,她转向一旁的铁匠,诚恳地说道:“铁匠大哥,上次我们说好制作银针。但我这批银针的制作过程比较麻烦,我会额外加些工钱给你,只希望你能尽快帮我完成。
“没问题的今天我一整日都有空。
况且对方还乐意加钱,他刚刚娶了媳妇,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铁匠开始锻炼马衔铁,马衔铁首先必须锤炼成铁丝状,反复锻炼数次,期间必须反复上面涂抹蟾酥。
铁匠媳妇很是好奇,“姑娘,你在上面涂抹的是什么?
姜念薇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解释道:“这是蟾酥,银针上若是涂上这个,扎入皮肤之中,便可以缓解疼痛。
趁着铁丝还未冷却之时,将此剪成长短不一长条状,完全冷却之后开始打磨抛光。
再将此插入肥肉之中,吸收其中的油脂,再连同这块肥肉一起放入锅中与药材一起炖煮,这是为了给银针杀菌消毒。
花了一整日的功夫,这一套银针总算是完成了。
铁匠媳妇替铁匠擦着脸上的汗水,“夫君,辛苦你了。
姜念薇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工钱,按照之前的约定,一分不少的交给了铁匠。
又小心翼翼地将这套银针收入一个特制的针灸包中,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铁匠的媳妇见状,热情地挽留道:“姑娘,天色已晚,夜路难行,不如留下吃顿便饭,歇息片刻再走让我夫君送你离开?
姜念薇微微一笑,婉拒道:“多谢好意,但我还有要事在身,需得赶回,你夫君的手艺炉火纯青,日后若有需要,我定会再来光顾。
她又从篮子中拿出一块肥皂,“这块是我专门留给你的。
铁匠媳妇受宠若惊,“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拿着便是。
将来光顾铁匠铺的次数不会少,打好关系也方便行事。
对方收下肥皂也不好意思,便犹豫着提出,“姑娘,我见你平日里也在集市卖肥皂,总是没有固定的摊位,盛夏时节,日头毒辣,我担心你会受不住这烈日炙烤。
她环
顾四周,目光落在自家铺子前的一块空地上,那是一块尚未被占用的阴凉之地,“你看,我铺前恰好有块空闲的位置,若你不嫌弃,可以暂借此地摆摊。”
姜念薇看向那片空地,正合她意,“以后我来摆摊,会付你摊位费的!”
夜
第70章 也是穿越而来?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众人循声望去,不远处是衣着褴褛的秦子谦。
姜念薇一看到他,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平常姜澜煦派人一直盯着他,干那些最苦最累的活儿,消磨他的意志,折磨他的身体。
今日是她大喜之日,看守秦子谦的人也因为喝酒而有所松懈。
原本他想要从渡口逃走,没想到那里竟然有人守着,只能折返回来。
没想到却看到有人办亲事,偷偷凑近一看,发现竟然是姜念薇一家子。
他们一家子受苦受难,而姜念薇却在和其她男人成亲,此刻他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峰。
顾不得前来阻拦他的人,秦子谦冲进了人群之中,朝着那不远处的阿昭疾呼:“我可真是同情你啊,这样一个连我都看不上的女人,你竟然愿意娶她过门,你可知她心狠手辣,是个恶毒至极的臭婊子,你知道她在流放路上被多少男人侮辱过,就是个淫荡的贱妇!
这一番言语惹得周围之人议论纷纷,“姜姑娘不是这种人啊。
“是他胡说八道的吧!这男人以前就喜欢四处造谣。
有人不耐烦地挥手,“快快将他赶走,莫要让他扰了这喜庆的气氛。
秦子谦的语气却愈发张框起来,“怎么?我所言句句属实,皆是我亲眼所见!姜念薇,我将你那见不得人的行径公之于众,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你看看你的所谓的夫君,他的脸色多么难看!哈哈哈。
姜念薇只是用冷漠的眼神注视着无能狂怒的秦子谦,她准备上前时,却被阿昭拦住了去路。
阿昭语气平静,“不要为此事影响了心情,此事交予我处理即可。
几名村民准备驱赶秦子谦离开,阿昭阻止道:“且慢,让他留下。
秦子谦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难道你还想知道那个毒妇更多的丑恶嘴脸吗?我可以告诉你的事情,她曾经和一名差役待在一起几个时常……
话音未落,阿昭已一拳狠狠地击在他的脸上,打得他措手不及,踉跄后退。
“这一拳是打你欺负了三娘,眼瞎心盲!
不待秦子谦反应,阿昭又是一拳挥出,“这一拳,是为了惩罚你的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秦子谦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但阿昭的攻势并未停止。
他紧握拳头,再次挥出,“这一拳,为了那些被你陷害的忠良之人,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
秦子谦想要
抵抗发现面对阿昭的拳头他无力招架直到嘴里的几颗牙都被他打了出来吐出了鲜血还在念念有词“好啊好你个姜念薇!没想到你竟然找了这样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来对付我!来侮辱我!”
阿昭一脚将他踹了出去秦子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觉得浑身都散架了。
“我愿意做的她的狗!你却连畜生都不如!”
秦子谦的嘴巴里吐出的污言碎语没影响到阿昭丝毫甚至还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被打得半死不活之后
阿昭则是神色如常的大声喊道:“今日办喜事污了乡亲们的耳朵真是对不住但那男人所言皆是胡言乱语你们也知道三娘为村子里的付出她绝对不是他口中那样的人。”
“姜姑娘对我们如何我们心里很清楚要不是她我们都赚不到钱!”
“是啊姜姑娘教我们手艺让我们吃饱饭。”
“对啊不然我娃都无法读书姜家对我们有大恩啊!”
是非曲折村民心中自有定义绝非三言两语就会被影响。
“如此这般诸位便请放宽心怀重新归座尽享佳肴美味。勿让一桩微末小事扰乱了这难得的时光。”
他随后轻步移至姜念薇身旁坦然面对众人此起彼伏的敬酒之声。
就连姜澜煦都感到自愧不如没想到阿昭不卑不亢处理的十分妥当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愉快的神色。
“娘的眼光果然独到。”
景秋蝶刚才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如今终于放下心来“你媳妇儿也是为娘挑选的因为娘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当初我最后悔的便是没有使出全力阻止念薇嫁给秦子谦如今遇到了适合的人选肯定要想尽办法将他留下如今这一遭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姜衍也点了点头“这个女婿我很满意。”
“当初你还反对现在又说满意要不是我劝你你可就要错过这么好的女婿了。”
……
直至宾客尽散夜幕低垂阿昭才悄然步入那间早已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
姜念薇已经坐在桌前等了他许久“阿昭谢谢你今日这样维护我。”
阿昭嘴角轻扬“你我以后便是夫妻自然会站在你这边护你周全。”
姜念薇指尖轻捻饱满的桂圆在她手中缓缓剥离“秦子谦所说之话你真的都不相信吗?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我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在乎这些。”
姜念薇低头轻笑,他说得也对,两人只是有名无实的婚约,但就算这样,她也感激阿昭能如此冷静地处理这一切。
只是她误解了阿昭的意思。
阿昭本想开口说清楚,他想要表达的是,他对一个人的情感,并不会因她的过往经历而有所改变。
就算她遭遇了不堪的事情,也必然是因为自身有难以言说的苦衷,他只觉得心疼。
此刻,屋内唯有红烛的摇曳光影。
阿昭从柜子中拿出被褥,铺在了地上,“以后我便睡在这里,你睡在床上,我不会影响到你,你无需紧张。”
“我没有紧张,只是今日还未给你进行针灸治疗。”
姜念薇拿出针灸包,拿出银针,“为了尽快好起来,一日都不能落下……”
阿昭见她今日的装备如此明艳,与不施粉黛的她又是另外一种不同的模样,多了几分艳丽。
目光又瞥到了她头上的朱钗,胸口便感到一阵异样的紧张。
姜念薇心中感慨万分,若两人是真正的夫妻,她应该会欣喜若狂,异常感动。
只是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让她对成亲这件事,总是有种莫名的恐惧。
所以就算在现代,姜念薇也没有交往男友,也没有结过婚,只是有几个好友,经常出去聚餐,偶尔旅游。
其中还有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夏卓,两人是高中同学,之后夏卓考上了国防科技大学,成为了武器系统专业的高才生,博士毕业后,在保密部门工作。
这是姜念薇在现代时最牵挂的闺蜜,也不知道她在现代过得怎么样了,性格孤僻的还能不能交到其他朋友。
恐怕她在现代的后事也是夏卓处理的,自己死了,她会不会很难过。
姜念薇摇了摇头,从纷乱的思绪中恢复了过来,继续替阿昭针灸。
直到屋外出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姜澜煦警惕的喊了一声,“是谁在外面?”
门外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是大表哥吗?我是景卓啊!”
姜澜煦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多年未见的姨母家的儿子,这才开了门。
景卓长得器宇轩昂,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手中还提着不少礼品,“为了来到这座岛上,我真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啊!”
景秋蝶与姜衍两人闻声疾步而来,当景秋蝶的眼眸触及到风尘仆仆的景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酸楚。
她眼眶微红,声音略带
颤抖:“卓儿,你……你终于还是来了。姨母心中有愧,对不起你,也对不住你可怜的母亲。
“姨母,此事怪不得您。
景秋蝶紧紧握住景卓的手,泪水瞬间决堤而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看我这,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竟如此失态。
她边说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景卓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些喜庆的装饰上,心中似乎有所明悟。
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念薇……
第71章 醋坛子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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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的心猛然一震,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情绪失控,赶忙拉住了景卓,将她引领至一处无人的僻静角落。
她凝视着眼前的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夏卓?真的是你吗?一开始我还有所怀疑,这不是做梦吧?你怎么也会来到这里的?
又连珠炮似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怎么会变成我的表哥?
景卓无奈解释道:“那时候听说你出了事,我立刻就赶到你出事的地点,谁知道被山上滚落的石块砸中……再次醒来时,就变成了景卓,以后你还是唤我这个名字吧。
景卓停顿了一下,“其实你这个所谓的表哥,是个女扮男装的表姐,我听闻自己有个表妹叫姜念薇,便一直怀疑那是不是你,本来想一路做生意,打探你们的消息,巧合之下遇到了那名叫景瑶的女子,说你们一家如今在崖州南洲岛,我便想尽办法赶来了。
姜念薇不由感慨,“我们在现代死了,可是在这里又活了,如今再次相遇,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只是你竟然成了我的表姐。
“你外祖父为了不让家产落入陆家手中,从小就让我女扮男装,谁知景卓长大了还是斗不过陆家,现在我更是不擅长宅斗,你知道我比较擅长的是理工方面的问题,在深宅之中,恐怕活不过三天。
想起后宅那些女子使用的下作手段,她都瑟瑟发抖。
那个渣爹陆庸,连她这个所谓的儿子都不放过,将外室接回府后,就处处打压正室和嫡子。
她虽然逃离了那里,可是这具身体的母亲还在那后宅之中。
还好如今寻得了姜念薇,所以初见她时,景卓才会如此的激动。
姜念薇更是眼眶微红,“我知道这个世道的难,你因我来到这陌生的世界,真是委屈你了。
景卓的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哪里,哪里,侥幸还保留着些许往昔的记忆,靠着做点小生意,勉强能苟延残喘,倒是你远赴这偏远之地,路上必定是艰险重重,我可是差点死在到这里来的路上。
“这里与世隔绝,在这里休养生息,将来如何只能要从长计议了,但你能来这里,我很欢喜。
两人兴奋地讨论着在此处发生的事情,景卓才明白其中原委,原来姜念薇本就属于这里。
“你那渣男前夫简直太可恶了,就该折磨他,狠狠地折磨他!
姜念薇想到他,脸上只有淡然,“现在他已经无法拥有后代,而且他就算活着,吃了太多精神类药物,脾气也会变得越发的狂躁,他
周围的人也无法好过
她曾遭受过亲人逐渐离去的痛苦这些必须全部一一施加的秦子谦的身上才能解气。
景卓回忆起往日的时光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眦睚必报!我以前是个社恐都是你帮我出气的。”
“你在这里我还罩着你。”姜念薇不自觉的用了现代用语。
用午膳之时景卓时不时地还给姜念薇布菜“你喜欢吃这些看你如今瘦得多吃些。”
几双眸子盯着她姜念薇只能客气地说道:“表哥你也吃吧我有手可以自己夹菜。”
阿昭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着似是在隐忍着什么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吃了几口饭菜就离开了。
他愈发觉得坐在两人之间好似第三者他才是不应该出现的那个。
倒是惹得景秋蝶开始紧张起来女儿平时就很稳重不会为了这个表哥失了礼数吧?便私底下让春雨一直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姜念薇考虑到既然景卓来到了这里他们也有了做生意的合理身份。
便迫不及待地向她提起这件事“你来了我的计划也好开始施行起来了我本想购入酒楼奈何我们都是犯人的身份但你不同以后便要劳烦你了。”
景卓笑眯眯地回应道:“客气什么你随意就好只是酒楼经营之道我是一窍不通你让我搞化学方程式可以其它的我可不擅长。”
姜念薇忽然记起景卓的专业“我差点忘记你的本职是什么了你还记得如此制作武器吗?”
“当然记得这是刻在我骨子里的记忆只是这里寻不到我需要的原材料。”
“岛屿矿产资源丰富你需要什么原材料我们可以制造这个时代打仗大都用的冷兵器若是你可以制出更多的热武器就算有人来犯我们也可轻而易举瓦解。”
景卓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制作军火武器还需要大量的资金吧。”
她微眯着双眸“这些你放心你忘了我曾说的空间吗?我空间中已经累积了不少财富以后只会更多以后我还会助你将景家的家产夺回……所以这些都不是问题。”
“好!姐妹情深无坚不摧!”
两人的手掌在空中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幕却被阿昭见到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被他强行掩饰过去。
“真是抱歉打扰了你们谈心三娘
,今日还去城里吗?我已经将那些玻璃杯装好了。
“去,当然去,景……意识到不对,她赶紧改口:“表哥,你也一起来吧!
“好,一起出发!
登上甲板之后,景卓便开始研究船上的大炮,眉头轻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赞赏:“可以啊,想不到如此先进,不过经过我的改造,这些炮台的射程应该可以更远。
景卓不禁感慨:“念薇,你不管在哪里,都可以过得很好。
姜念薇脱口而出,“你来了,我可以过得更好。
阿昭此刻觉得,好像变成了多余的那一人,心中更是酸涩。
但无论如何,姜念薇如今是他的妻子,他才是拥有正式身份的那个人,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
看向这莫名其妙的表哥,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敌意。
景卓只感到背脊一阵寒意,还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真是奇怪,难不成有人在背地里骂她?
来到崖州城,姜念薇便直接找了牙人想买下那家酒楼。
这酒楼已经空置了很久,因对面是仙鱼坊,不管开什么都会倒闭,如今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想要盘下。
但有生意做,牙人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便赶紧为她联系了卖家。
那卖家见有人盘下酒楼,也没有多大的要求,只要能出手,并不在乎能不能回本。
崖州城本来面积就不大,居民消费也低,大部分生意还被仙鱼舫抢走了。
当时卖家一时冲动,头脑发热地买下了这座酒楼,谁料经营不善,最终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一口价五百两,这酒楼就归你们了。
姜念薇蹙着眉头,这么便宜?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在京城,这么大的酒楼可是最起码在五千两以上。
但转念一想,崖州城与京城的经济状况和消费水平毕竟不同,这般价格,倒也合情合理。
卖家见她沉默不语,误以为她嫌价格过高,便又急忙补充道:“罢了罢了,四百五十两,这便是我的底线了。
阿昭站在一旁,听着这突如其来的降价,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轻咳一声,插话道:“四百五十两?这价格,未免有些……故意将话语留了一半,让人捉摸不透真实想法。
卖家无奈地叹气,“四百两,四百两总行了吧!
只要能脱手,亏了就亏了,空置在这里,只能更加亏钱。
姜念薇很满意这个价格,当下就拍板了,“成交!
卖家长舒一口气,在牙人的见证下,双方完成了交易的手续。
“酒楼剩余的这些东西怎么办?
“都送给你们吧!
他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步伐匆忙,一刻也不敢耽误,生怕对方要反悔。
姜念薇不禁觉得,要是再多说几句,说不定还能更加便宜。
随后几人便开始分工合作,姜思雨、段赟、春雨留下来打扫酒楼。
姜念薇和夏卓原本准备外出采购其它需要的物品,阿昭不放心,便跟在两人身边。
一路上,阿昭不停安慰自己,他才是大房,那不过是表哥而已,他绝不可因为这点小事而失态,更不可流露出丝毫的嫉妒与不满。
夏卓看到成衣店的衣服,不由夸赞:“念薇,你看这衣服款式,穿在你身上一定好看!
姜念薇平静地拒绝道:“平日里需要干活,穿这样的衣服不方便劳作。
“那你也可以买回去平日里穿啊,你身材那么好,我还没看你穿过这样的衣裳呢,买吧,就买一件吧!
阿昭手里的核桃都差点捏碎了,这表哥未免也太没有分寸了,三娘的身材岂是她可以妄加评论的。
姜念薇却没有生气,淡然自若地说道:“你觉得我穿这个好看?那便买一件吧。
阿昭手里的核桃彻底碎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发火,只能拿核桃撒气。
姜念薇则是看中了一件玄色,做工上等的衣裳,心中觉得与阿昭沉稳内敛气质极为契合。
她拿起衣裳,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询问道:“阿昭,你看这衣裳如何?当初只为你做了一套新衣,我觉得这件衣裳与你的气质极为相配。
阿昭心中的怨气顿时消散了,“三娘看中的必定是极好的。
“既然你喜欢,那便再为你置办一套。
果然,她心里还是惦念着自己的。
景卓悄然靠近姜念薇,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调侃:“这是你的夫君,长得确实不差,比小鲜肉还要好看,哪里找来的?
姜念薇不自觉地轻笑,“不过是机缘巧合,便‘捡’了这么个人回来,怎么,你也心动了?若是有机会,你也去捡个回来便是。
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尤其扎眼,阿昭只能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穿梭在繁忙的市集之中,他们挑选了所需的碗筷与布料,又去官府做了登记报备。
回到酒楼,眼前的景象让姜念薇微微一怔。
原本杂乱的酒楼已被打
扫得焕然一新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姜思雨此刻正站在门边那模样分明是在等待着姜念薇的赞赏“阿姐你看我们打扫得如何?”
姜念薇不住地点头“手脚真是麻利!”
她环顾四周继续道:“我看这里的基础条件还不错暂时不需要大动干戈翻修只需稍加装饰增添些许生气过几日便可开门迎客了。”
段赟坐在一张看似坚固的椅子上却不料这椅子在他的体重下瞬间解体散落一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抱怨:“这些桌椅已经老旧不堪。”
众人的眼神瞬间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段赟不自在地问道:“你们都盯着我做什么?”
姜思雨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凑近段赟“岛上有现成
第72章 收稻子开酒楼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姜念薇收回手面对眼前醉意朦胧一脸委屈阿昭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
“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像家里养的小奶狗吗?”
她走进厨房煮沸清水加入黄豆芽、蒜末过几分钟再加入盐葱花。
姜念薇小心翼翼地将这碗热腾腾的醒酒汤端到阿昭身旁“不会喝酒就不要勉强赶紧起来将这碗汤喝了。”
八尺多高的男子躲在被窝中嘤嘤啜泣的画面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红着眼睛坐起身来似是刚哭过的样子有种隐约的破碎感在姜念薇的强迫之下喝下了醒酒汤。
睡着之前还紧紧拉着姜念薇的手腕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她耐心的安抚道:“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快睡吧。”
反复确认直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靠在姜念薇的身侧
再次睁开双眸时已是清晨。
阿昭感到头部传来一丝隐约的疼痛似乎在提醒他昨夜的醉意还未完全消散。
他侧过身去视线在枕边模糊地扫过姜念薇正静静地睡在他身旁温柔的睡颜近在咫尺。
要不是胸口剧烈的跳动着那一刹那他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或是昨夜酒醉后的错觉。
阿昭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喑哑着声音“三娘我怎么会睡在床榻上?”
姜念薇迷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未曾褪去的困倦“你昨晚喝醉了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太累了我便睡着了。”
阿昭的目光在姜念薇的脸上游移咽了口唾沫:“昨夜我.我有没有失态?是否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情?”
姜念薇故弄玄虚的说道:“冒犯我倒是不至于失态的话……”
这些能说吗?阿昭要是知道他昨夜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将她灭口?
这念头一闪而过姜念薇便觉得有些好笑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没有你没有失态喝完醒酒汤后你便安静地睡去了。”
阿昭松了一口气他以后再也不敢碰酒了昨夜的事情他真是半点记忆也没有实在令人后怕。
“对不起连累了你。”
姜念薇已经起身整理衣物“不必放在心上。”
这倒是让阿昭感觉自己才是那位受委屈的小媳妇姜念薇反而表现的异常理智不禁无奈一笑。
田地里的稻子已经成熟姜家所有人都去了地里割稻子。
对于这方面,姜念薇倒是挺擅长,拿起镰刀熟练地割起了稻子。
尽管初秋已至,海岛上的炎热仍未减退,热浪滚滚,让人难以喘息。
姜念薇不时停下手中的镰刀,用衣袖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了不远处的阿昭。
见她发现了自己,阿昭便立刻移开了视线。
姜思雨凑近阿昭的身侧,忧心忡忡的问道:“姐夫,你昨晚上没事吧?”
“没事,你为什么这么问?”
姜思雨见四周无人,小声解释道:“可是我昨晚听到你们房中一直有哭声,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他努力回忆着昨夜的情景,脑海中那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开始逐渐清晰。
难道,那个哭泣的人,竟是他自己?
“可能外面的野猫在叫,肯定是你的错觉。”
姜思雨意味深长的笑着,“原来如此,是野猫啊。”
再见到景卓的身影时,阿昭心中的不适愈发强烈。
景卓肆无忌惮的笑容在他眼中显得尤为刺眼。
她走到姜念薇的身边,自然而然地与她攀谈起来,那亲密无间的模样,让阿昭心中不适感加重。
“念薇,我不会割稻子,你能不能教我?”
姜念薇接过她手中的镰刀示范起来,“如此,手握镰刀,拇指和食指轻轻握住柄端,其余三指则轻搭其上,这样既稳定又能使力,你的手势确实有些偏差,再试试。”
见到两人有肢体接触,阿昭心中的醋瓶子彻底打翻了。
再也按捺不住,果断地跨步上前,将姜念薇护在身后,对着景卓冷冰冰说道:“你若不会,我来教你。”
景卓见状,不禁捧腹大笑,“你的夫君好像吃醋了。”
周围的人们闻言,纷纷掩嘴轻笑:“阿昭,你便让念薇教吧,她比较擅长,你或许不便插手。”
姜思雨这才解释道:“姐夫,你恐怕误会了什么,其实她是我们的表姐,并非表哥,昨日你喝醉了,未曾听到表姐的澄清。”
直到姜念薇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阿昭才意识到,这误会真是大发了。
自己从始至终,竟是在误会之中,吃的是这位“表姐”的醋,而非“表哥”。
景卓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放心,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夺走你媳妇儿的,我没有那个能力,我们之间有的只有姐妹的情谊。”
言罢,她忽然又大笑起来。
“表姐,你就不要再逗弄他了。”又转而向阿昭解释道:“你
也看到了,我没有受欺负,也没有做出格的事,你不必再耿耿于怀了。
阿昭只觉脸上发烫,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心中躁得慌。
但同时心中也释然,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嫉妒心作祟,失去了理智,也没有仔细了解原委,说来还是他自身的问题。
“是我误会了。
阿昭只能更加卖力地干活,试图驱散心中那份尴尬。
傍晚时分,这块地的稻子已经差不多割完了,今年稻子的产量比往产量都要高。
岛上的百姓更是对姜念薇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姜家的出现,今年他们不用再挨饿了。
海蚌养殖场也传来了好消息,采珠女小荷手中捧着一只硕大的海蚌,疾步如飞地奔向姜家门口,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姜姑娘,姜姑娘在吗?
听到门外有人在唤她,正在帮忙晒稻子姜念薇抬起头回应道:“我在,有何事?
“姜姑娘,你看这海蚌里的珍珠,是不是极美?
小荷迫不及待地打开手中的海蚌,一颗粉色的珍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硕大饱满。
“这粉色的珍珠很独特,便赠予你。小荷将珍珠擦了擦,递到了姜念薇手中。
姜念薇婉拒道:“这份厚礼我实难接受,我只是提出了想法,但真正付出努力的是大家,我受之有愧。
小荷眼中充满了真诚,“若不是因为姜姑娘的好法子,我们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前往深海之中打捞海蚌,如今已经轻松了许多,请您一定要收下,村子里也没有贵重的东西,这都是大家的心意。
姜衍也附和着点了点头,“念薇,这是善报,你便收下吧!是个好兆头。
这珍珠确实漂亮,个头又大,若是由巧匠镶嵌于发簪之上,定能增色不少。
父亲都开口了,姜念薇也不再推辞,“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份礼物,我会好好收藏。
小荷见她收下了,这才欢欢喜喜地离开。
两日后,稻谷已在烈日暴晒下完全蒸发了水分,这样的稻谷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发生霉变。
平日里村民都是用石碾脱壳,稻米容易磨碎,且脱壳效率也比较低。
姜念薇便想起曾经在现代看过的视频,有一种碾米土砻的制作过程。
碾米土砻制作工艺比较复杂,但是却可以完整的脱壳,运作起来也比较省力。
按照脑中的记忆,她一比一地画了十几张草图。
再找到段赟,让他帮忙将此复
刻出来。
段赟这几日还在制作酒楼所需的桌椅姜念薇就给了带来了一道新的难题。
他抓耳挠腮地看了半天:“这物件设计之精巧实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难度太大恐怕我还是无法完成。”
姜念薇的眼眸扫过段赟腰间那把略显钝拙的刀
陌刀是平常在军营里职位较高的官兵随身携带的武器价格高昂平常百姓用不起。
段赟纠结的蹙起了眉头“不行不行我真的做不出来。”
姜念薇叹了一口气“那真是可惜我再去找别人试试。”假意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她即将离开之际段赟突然开口喊道:“你先别走罢了罢了!我便试试看吧但我只能尽力而为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陌刀的诱惑实在巨大他必须得尝试一下。
姜念薇则是趁此期间将一部分的稻壳与竹片一起翻炒直至炭化冷却之后备用。
阿昭则是帮忙挖了一些红泥加入捣碎的松针叶以及石灰再加入水和匀放在竹子编成的篓筐之中。
过程虽然复杂段赟还是凭借以往的经验将几个部件大致做了出来再组装到一起便大功告成了。
姜念薇将其用水车结合在一起如今只需要凭借水力便可以给稻子脱壳。
脱壳的新米只需要加少量的水便可以煮成香喷喷的米饭剩下的稻壳可以做家畜的饲料也可以当做地里的肥料一点也没有浪费。
农忙的日子过去之后姜念薇便又开始着手酒楼的事宜。
桌椅制作完成之后便直接运往了酒楼用得都是上等的荔枝木。
一切准备完毕姜念薇便将柳嬷嬷也接了过来看看是否还有遗漏之处。。
柳嬷嬷步入那宽敞明亮的厨房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摆放得井井有条的刀具、香料和调料她的眼中流露出赞叹之情。
“柳嬷嬷以后你便可以留在这里工作我会招几个帮手给你打下手这酒楼还有个后院我已经收拾出来以后若是太过繁忙你也可以在此留宿。”
“每日我会从岛上带来蔬菜、海鲜如此我们便可自产自销。”
柳嬷嬷十分满意但随即又流露出几分忧虑“小姐我们的身份毕竟不同于常人这酒楼每日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若是不慎被人察觉…”
姜念薇宽慰道
第73章 一招请君入瓮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姜念薇早就注意到了,这群乞丐明明穿着破烂的衣物,脖子却很白净,手也不粗糙,一看就是假扮的。
店小二将炝锅鱼端了上去,那几名乞丐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扑面而来的香味令人垂涎,鱼肉色泽诱人,几人顿时食欲大增。
“小店的特色,尝尝看吧!”
几名乞丐已经迫不及待拿起了筷子,夹起鱼肉送入口中,一入口确实惊艳,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强烈的辣味,直冲脑门。
“辣!辣死我了!”
其中一人痛苦地大叫,满脸通红,额头上顿时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四处张望,急切地寻找着能够解辣的茶水。
“小二,给我倒茶!”
富贵不紧不慢的说道:“客官,我们这里的菜是免费的,但茶水却是收费的。”
“茶水也要钱?你们这不是摆明了要坑人嘛!”其中一人愤愤不平地嚷道。
富贵遵循着姜念薇的吩咐,对方不付钱,便不肯端茶水上来。
那几人被辣味折磨得有些焦躁,终于忍不住妥协道:“罢了罢了,多少一壶茶?我们付钱便是了。”
“三十文钱一壶。”
“这么贵?什么茶水要三十文钱,你这是坐地起价!”
“客官,这是上等的鹧鸪茶,专门用来解辣的,价格自然贵一些。”
嘴巴里火辣辣的,越发觉得疼痛难忍,在这辣味的折磨下,他们只好屈服,掏钱购买了一壶鹧鸪茶。
三人争先恐后地饮尽茶水,茶水中有种清凉的味道,果然解辣。
待得口中的辣味渐渐消退,他们才缓过神来,“这简直是家黑店!我定要上报官府,让这无良店家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走!”
富贵还在他们身后喊着,“客官慢走!”
转身后,他面色凝重地快步走向景卓,“景老板,他们说要告到官府去,这可如何是好?”
听过姜念薇的解释后,景卓早已神色淡然,“门口写得清清楚楚,我们并未违背任何承诺,就算官府真的找上门来,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我们行事坦荡,问心无愧,何须担忧?”
赶走这帮人之后,果然便没有乞丐再来酒楼捣乱,来品尝的食客也逐渐多了起来。
百花楼用的食材新鲜,柳嬷嬷的手艺又高超,果然留住了不少回头客。
活动结束之后,来这里吃饭的食客数量也只增不少。
愁坏了对面仙鱼舫的掌柜,“派人散播一些谣言出去,我就不信他们这生意还能一直红火下去!”
原本雇人去吃顿饭,一人只要三文,自从上次那几人被百花楼的辣味所伤,有人便坐地起价,要二十文工钱,说什么去百花楼吃饭需要风险。
而且百花楼每日还会对真正的乞丐进行施粥,听闻他们就连施粥用的都是海鲜粥,味道鲜美无比,就算是真正的乞丐也不愿为了几文钱前去捣乱,倒是又增添了百花楼的美名。
就然酒楼已逐渐步入正轨,姜念薇便继续摆摊售卖肥皂。
铁匠媳妇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姜念薇,她不禁心生好奇,开口问道:“姜姑娘,这些日子怎的没见你过来?”
姜念薇从挎包中取出一包喜糖,递给铁匠媳妇,“回去办了喜事,如今已嫁做人妇,这是给你带的喜糖。”
她接过喜糖,随后那惊讶的神情渐渐转为欣喜:“这么快?真是恭喜你们啊,你与那郎君真是天作地设的一对。”
自从上次铁匠媳妇试用了姜念薇的肥皂后,一直对此赞不绝口,逢人便夸赞这肥皂的神奇之处。
再加上之前已经卖出去一批,这一传十,十传百,前来买肥皂的人也越来越多。
姜思雨不由好奇问道:“阿姐,既然我们的肥皂如此受欢迎,为何我们还要在此地摆摊呢?何不直接置办一个铺子,岂不是更加方便?”
“你啊,还是将一切想的太简单。”
她并非真的只是为了卖肥皂,而是有着更深远的打算。
正当她准备收拾摊位之际,一名妇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急切地说道:“姑娘,姑娘,请你等等!我在原来那个地方等了你好几日,都没有看到你摆摊,听其它人说你搬到了这里。”
“是你啊,只可惜今天的肥皂已经卖完了,恐怕你得改日再来了!”
妇人犹豫了片刻,终于轻声开口:“其实,我此来并非为了普通的肥皂,我是特地来询问,上次你赠予我的那块美白香皂,是否还有存货?”
“这美白香皂我本想试着做出来售卖,但是成本太高,售价太贵,卖不出去,我就不打算制作了,不过既然你如此喜爱,我今日便为你再制作一两块,但往后……“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恐怕是难以再有了。"
那位妇人面露惋惜,叹息道:“如此好用之物,你若是日后不再出售,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环顾四周,见无人旁听,她贴近了姜念薇的耳畔轻声道:“实不相瞒,我在大户人家中做事多年,自从连续多日用了香皂,肌肤确实变得白皙了许多,连我家那位挑剔的小姐都察觉到了这一变
化。”
她摸了摸脸庞,继续说道:“她特意派遣我前来购买,只要你愿意,价钱方面我家小姐自然是不会吝啬的,若小姐使用满意,未来的日子里,她还会长期光顾。”
姜念薇本是想通过这妇人打通富贵人家的销售渠道,没想到她竟然是在小姐身边伺候的。
她微笑着回应:“那边多谢这位嬷嬷了,我今日便会回家准备,精心制作,过几日,你便可到新开的百花楼来取货,届时我还会附赠一些其他的珍品,供你试用。”
“百花楼?”
“正是,我有亲戚在里面做事,正好请你尝尝酒楼的饭菜。”
妇人不住地点头,这姑娘还挺有眼力见,“好,那便定在三日之后,这些定金,够了吗?”
“肯定够了,对了,这是我特意制作的香水,不如也送给嬷嬷您使用吧。”
“那便多谢了。”
待那位妇人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尽头,姜念薇的眸光流转,拜托身边的阿昭:“夫君,你能否帮忙打探一下,那位妇人究竟是在哪户人家中劳作?”
阿昭对这夫君的称呼,愣了一愣,心中涌起一阵喜悦,点了点头,随后便悄然融入了繁忙的街巷之中,消失不见。
阿昭跟上了那妇人,便见她进了太守府,回去便告知了姜念薇。
“三娘,她应该在吴太守府上做事。”
姜念薇心中一动,吴太守家的小姐,那必然就是吴二小姐,若能接近她,必然会对自己有助力。
妇人回去便与吴二小姐吴湘湘说了此事。
吴湘湘生出了几分兴趣:“百花楼?可是我听传闻,那里的饭菜极其难吃,不干不净,且环境也颇为不堪。”
“但那姑娘语气诚恳,临走之时,她还送了我一瓶叫香水的东西。”
吴湘湘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她轻声道:“我虽听闻过香膏的奇妙,但香水之说,倒真是第一次听说。”
她拿过瓶子轻嗅,一股独特的花香味萦绕在鼻尖:“你说的这位姑娘确实有些本事,倒是令我有些好奇了,这香水归我了,三日之后,我与你一起去见见她。”
姜念薇收摊之后,又多做了几个品种的香皂,这一次试着做了山茶花水。
将山茶花洗净之后,反复蒸馏得出带有花香味的花露,收集起来,装入瓷瓶之中密封,有保湿,舒缓肌肤的功效。
再用那些因为形状被淘汰的珍珠磨成粉末,装进罐中,珍珠粉与蜂蜜混合起来敷在脸上,可以祛斑美白。
干完这些
活儿,天色已经黑了。
姜思雨正在查看前几日捡到的那枚蛋,母鸡已经敷了好几日了,还没有任何动静,正当她失落之时,突然发现蛋的外壳开始破裂了。
便兴奋地喊道:“阿姐,阿姐,你快来看啊!小鸟孵出来了。”
姜念薇凑近,蛋壳终于完全裂开,一只灰扑扑的小家伙探出了头,它的羽毛还未长齐,看上去有些笨拙。
姜思雨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却分别不出是何品种的鸟类。
“这应当是一只雏鹰。”
阿昭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他脱口而出:“可以给他喂一些小虾米,蚂蚱之类的昆虫,再大一些可以喂谢小肉块。”
姜思雨好奇问道:“姐夫,你为何对此如此了解?”
阿昭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迷茫:“我……我也不清楚。”
但隐约的记忆却在脑海中闪现,他应该也曾养过鹰。
姜念薇的敏锐捕捉到了阿昭那细微的异常,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阿昭拧着眉头,记忆中他带着面具,身着战甲,骑在一匹雄壮的战马上,手中的红缨枪在战场上挥舞。
在士兵们之间穿梭,每一次挥枪,都伴随着一声声震天的呐喊,与敌军展开激烈的厮杀。
而那只雄鹰,在空中盘旋,与他配合着击退敌军,当战斗结束,雄鹰缓缓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曾经踏上过硝烟弥漫的战场,更是以一副面具遮面,隐藏着自己的真实容貌。
阿昭摇了摇头,“不,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去歇息片刻。”
他斜倚在软榻上,头枕着手臂,任由思绪飘远,他绝非普通的将领,他到底是何身份?
若是身份曝光,他是不是就不得不离开这里?如此还不如继续装傻充愣,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此时,姜念薇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冰镇的荔枝马蹄汤。
阿昭听到动静之后,立刻闭上了双眸,假意睡着。
姜念薇站在软塌前,看着阿昭安静的睡颜,轻声叹息:“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随后拿起他的手,喃喃说道:“刚才开海蚌都把手割破了,你都感觉不到疼吗?”
她轻微在他的手掌心伤口处涂抹着消毒酒精,疼痛的感觉刺激着阿昭的感官,但他依旧没有动弹。
姜念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她轻声呢喃:“即使你想起什么也没关系,你总是要离开的,这不是侧面说明了针灸治疗很有效吗?”
曾经受的伤害,让她对接近她的男人都带着防备。
阿昭却在潜移默化之间,让她卸去了防备。
微凉的指尖抚上了阿昭的脸颊,“若你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便一直留在这里。”
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的举动,姜念薇立刻收回了手。
为了不让阿昭打地铺,她特意让人做了这软塌,放下了帘子,她微微叹息。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帘子,两人心中那份难以言明的心事,好似深处云雾缭绕的山间,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
三日之约,如期而至。
仙鱼舫散播的谣言多少有些影响,这段时间,除了一些老客,新客寥寥无几。
在此期间,姜念薇也一直观察着对面仙鱼舫的一举一动,以前那些酒楼结局全是倒闭,怕是对方不会如此轻易便放过他们,既然仙鱼舫背后有靠山,她便寻一个更厉害的靠山。
姜念薇已经让柳嬷嬷准备了几道特色菜肴。
当那位熟悉的妇人缓缓步入视线,身后紧随着一名年轻女子,姜念薇的心中便已然明了,这必定是吴湘湘无疑。
妇人站在吴湘湘身后,微微颔首,轻声介绍:“小姐,这便是那位擅长制作香皂的姜姑娘。”
吴湘湘转过身,眸中带着探究:“奶娘说你做的香皂有奇效,今日你带来了吗?”
她并非崖州本地人,老家远在北方,自从随父亲来到此地后,原本如凝脂般的肌肤,渐渐被南方的烈日晒得黝黑,且脸上还隐隐浮现了些许小斑点。
这些变化让她倍感苦恼,因此对美白之事格外上心。
“带来了,小姐,您请过目。”
吴湘湘结果香皂,不由充满期待,目光游移到了桌上放的各种瓶瓶罐罐,吴湘湘不由好奇:“这些是什么?”
“这些是美白祛斑的茶花露和面膜。”
见对方眼里颇有兴致,她便开始一一介绍起来,同时还取了一些茶花露,涂抹在自己的脸颊上。
吴湘湘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我瞧你的肌肤,如同白玉般细腻光滑,莫非也是这些的功劳?”
姜念薇点了点头,“自然,小姐不知你听说过玉容散吗,我亦会制作。”
她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听说那玉容散效果非凡,市面上却难得一见,如今更是难求一物,就连南岭之地,也再难觅其踪,没想到,你竟也掌握其制作之法?”
“那是自然,这些便赠予小姐试用,其中还有玉容散。”
吴湘湘饶有兴致地坐下和她攀谈起来,刚踏入百花楼之时,她还有些抗拒,可这里的环境明明很优雅,各种植物盆景,四处还萦绕着一股幽香,这包厢之中也甚是清幽。
姜念薇微微一笑,随即吩咐道:“小二,快些上茶。”
不一会儿,富贵便端着一壶精致的养颜花茶走了过来,那壶中蒸腾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小姐,请用茶。”
花茶不止带着清香,口感微甜,让人忍不住一杯接着一杯饮下。
姜念薇继续说道:“既然今日我们有缘相见,自然不能让小姐错过这些精心准备的美食,不知小姐是否已经感觉到腹中的饥饿?”
吴湘湘原本打算婉拒,但菜肴的香气已然弥漫开来,一盘盘色泽诱人的佳肴逐一被端上桌。
金黄的菠萝咕咾肉、颜色鲜亮的荔枝炒虾仁、鱼丸菌菇汤,每一道菜都精致得令人移不开眼。
吴湘湘被勾得馋虫拱动,她终于忍不住伸筷,夹起了一块虾仁放入嘴中。
虾仁肉质鲜嫩,与荔枝的甘甜在口中交织,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菠萝咕咾肉则是香甜爽口,鱼丸鲜嫩多汁,其中还包裹着肉馅儿。
这与她之前听说的传闻大相径庭,完全是另一种境界。
见她沉醉于美食之中,姜念薇看向身旁的富贵,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富贵心领神会。
吴湘湘吃饱喝足,心满意足,正欲夸奖一番,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嚣闹之声。
“听好了,你们这些外来者!这崖州城,乃是我的地盘!”那声音嚣张跋扈,充满了威胁与挑衅,“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们在这里无法立足!”
富贵哀怨的求饶着,“这位爷,店里做的只是小本生意,求你绕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何曾得罪于您,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处处与我们为敌呢?”
“你们挡了爷的财路,我不针对你们针对谁!”
富贵心中一紧,但仍旧鼓起勇气,“你若再如此胡作非为,我们唯有告官一途!听闻吴太守公正无私,定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那人听了,却是
第74章 我让你学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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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湘湘的眉头蹙起,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这种胆大妄为的话。
姜念薇随即恭敬地道歉:“抱歉小姐,是不是那些人扰了您的兴致,我这就去让掌柜处理一下。
吴湘湘摆了摆手,“我倒要瞧瞧,在我爹的管辖范围内,何人敢如此放肆,竟敢出此狂言。
姜念薇佯装方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霎时间脸上浮现惊慌,连忙躬身施礼:“原来您竟是吴太守的千金,真是我眼拙,未能及时认出,多有冒犯,还请您海涵。
吴湘湘没有在意,“姜姑娘言重了,我还要感谢你赠予我的那些礼物呢。
姜念薇轻叹一声,似有无尽忧愁萦绕心头,“小姐,真是让您见笑了,百花楼是我亲戚家开的酒楼,我也时常光顾,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对面酒楼时常派人来骚扰,扰人清净,真是让人不胜其烦,反正我们也用完膳了,不如赶紧离开这里,莫要毁了心情。
这倒是让吴湘湘更加好奇起来,“先等等,让我来见识一下这是何人?
她缓缓走下楼,便看到一位穿着华服的身型略显臃肿的男子,后面还跟着几名魁梧的打手。
不满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大放厥词?
那胖子上下打量了吴湘湘几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来你是这里的食客?你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那我劝你一句,往后还是少在此处用膳,改去对面的酒楼吧。
吴湘湘不满的反驳:“我在何处用膳,用得着你来管吗?
男人被激起了兴趣,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戏谑道:“哟,你这小女子,脾气倒是挺烈,模样也颇为可人,不如,你就随了爷,做我府上的第六房姨娘,我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吴湘湘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通红,眼中满是羞愤之色,她怒斥道:“你简直是厚颜无耻!怎可如此轻薄于我!
此时,景卓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吴湘湘的身前:“你若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便是,何必侮辱这位清白人家的姑娘?
男人见状,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都自顾不暇了,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砸!给我使劲砸!这女人也给我带走!
“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口中吴太守的女儿,没想到崖州城里竟然有你这样欺男霸女的恶霸,我要将此时禀报给我爹,让他好好处置你!
男人狂妄地笑了起来,“别说是吴太守的千金,吴太守我也照打不误。
手下们开始肆无忌惮地打砸起
酒楼内的物品。
一片狼藉之中男人欲伸手去抓住颤抖的吴湘湘却被姜念薇一个利落地侧踢将他推开数步。
“就算逃了我也会找到你的!你给我走着瞧!”
她紧握着吴湘湘的手趁着那群恶霸不备之际两人迅速从厨房后门悄然逃了出去。
姜念薇面露苦涩“小姐今日让您受惊实在过意不去还望你忘了今日的不快。”
吴湘湘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紧咬下唇“真是无法无天竟有如此恶霸横行我绝对不会轻饶他放心姜姑娘一切由我替你们做主你只管放心。”
当吴湘湘与奶娘安然无恙地回到府邸姜念薇这才转身步伐轻盈地回到了酒楼。
景卓一脸心疼“你瞧瞧这新开张的酒楼如今被弄得这般狼藉!”
姜念薇淡然一笑“正好我们有机会可以重新装修了而且这花费还有人替我们出这几日我们便闭店休息吧我还有其它事情与你商议。”
原本景卓做的便是水果的生意姜念薇想通过她将崖州特产的水果出售出去。
景卓摇了摇头“你这想法确实不错但我从隆州一路赶来山路崎岖必经那片瘴气林若是没有人带路我恐怕就要交代在那里了这里交通闭塞又处于最南方天气又炎热想要将水果运输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我自有方法况且就算陆运行不通我们还可以走水路。”
她有核桃空间还可以保鲜只要她可以离开崖州水果保存方面倒不是问题。
景卓将所知的一切细细道来“前往崖州的必经航线隐藏着一处险恶的水寨。”
“那里的海盗狡猾而凶狠凭借地势之便频频打劫过往商船无一失手官府虽曾派出精锐力量试图剿灭但终究无功而返长此以往那片海域便成了商船的禁地无人敢轻易涉足。”
姜念薇若有所思:“海盗?”
书中提到过这些所谓的海盗其实是被逼迫的忠义之士聚集而成有勇有谋并非不讲道理。
那些恶名昭彰的传闻大多是官府故意传出既可以保住攻打不下的面子也可以断掉那些“海盗”的物资来源。
姜念薇心中早已酝酿出一计
“打劫过往商船只是因为水寨需要物资若是我们提供物资是否可以与他们达成合作?”
景卓闻言不禁微微一愣这位在现代社会中循规蹈矩的闺蜜此刻却提出铤
而走险的计策。
“念薇啊念薇,我们虽是好闺蜜,我竟然觉得自己对你的了解似乎还远远不够,我就怕我们还没见到那些海岛,便要丧命。
“你不必害怕,我需要你留在这里坐镇,我会与其他人前去。
“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你,我可不想再次失去好朋友了。
姜念薇心中动容,“我肯定是有把握,才敢行事,你无需担忧。
柳嬷嬷端出刚做好的甜品,不免忧虑:“酒楼都毁成这样了,小姐您怎么还能笑得如此开心呢?
“柳嬷嬷,你且放心,他今日所毁坏的一切,都将一一归还,这世间的因果,岂是轻易能逃脱的?
转身便招呼景卓过来,“表姐,你来尝尝这甜品如何?
景卓一看,发现这竟然是红豆双皮奶,是她在现代最喜欢吃的甜品。
另有芒果椰汁、芋圆椰汁、榴莲牛乳、珍珠奶茶、椰果奶茶,竟然把现代的奶茶种类全部搬了过来。
“我让柳嬷嬷尝试着做了这些甜品,以后可以在酒楼售卖。
在崖州的好处之一,这里遍地都是椰子椰果,制作甜品的原材料全部都是现成的。
景卓吃得津津有味,之后自然也没有忘记暗中帮姜念薇打探,弄来了一张航线图。
……
吴湘湘回到太守府,等父亲放衙回来之后,便将白日所经历的事情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
“爹,我知道您被贬至崖州,心中难免有所不快,但您身为崖州太守,那酒楼老板对您不屑一顾,甚至欺辱您的女儿。
吴湘湘咽不下这口气,扑进母亲怀里嘤嘤哭泣。
吴母抚摸着女儿的秀发,眼中满是心疼,“老爷,湘湘的弟弟早已离世,我们膝下仅有她这一个女儿,她遭此欺凌,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忍气吞声?
“娘你知道仙鱼舫的老板身份?
“我当然知道,仙鱼舫的幕后老板是李主簿的儿子,如今竟然还敢欺压到我们家头上。
吴湘湘眼中闪烁着泪光,嘴角微瘪,委屈唤道:“爹,女儿心中委屈难平,求您为我做主啊!
吴太守咬牙切齿,猛地砸在桌案之上,“简直是欺人太甚!来人,速去将李主簿请来,我有要事与他商议,湘湘,你且宽心,为父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为你讨回公道!
此刻的李坤,却是满面春风,得意扬扬地回到府中。
今日打砸了百花楼,心中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原本这种
小事情根本不用他出面,但仙鱼舫的生意一落千丈,他不能坐视不理。
手下一个个皆是酒囊饭袋,提出的计策皆是纸上谈兵,远不如他直接动手来的有效。
他身后有父亲撑腰,他便是这城中的小霸王,无人敢惹,无人敢欺,却不知还有一场狂风暴雨等着他。
李主簿满脸怒容地回到家中,阴沉地踏进了门槛,便立刻提着戒尺直奔李坤的院子。
他径直奔向李坤的院子,只见李坤正慵懒地躺在软榻之上,身边姬妾轻手轻脚地
第75章 不依附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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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群众的围观下,一阵哄笑声如浪潮般涌起。
李坤听到周围的嗤笑声,心中愈发屈辱,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笑什么笑!”打手将那些还在嗤笑的群众一一赶走。
景卓微微清了清喉咙,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李公子,你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既如此,我们便来谈谈这赔偿。”
李坤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今日这屈辱他记下了。
早晚有一日,他要一把火烧了这百花楼,连同里面那些人全部烧成一把灰。
他扔出一袋银子,“二百两银子拿去翻修足够了。”
景卓嘴角微翘,似笑非笑,“这可不够。”
她展开了姜念薇早已准备好的清单,上面详细列出了所有被损坏的物品。
景卓一一念出:“看这桌案、这屏风、还有这些精美的瓷器……更何况,酒楼因你而暂停营业的这些日子,所损失的收入,又该如何计算呢?”
“那你说,需要多少银子。”
景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晃,“一千两。”
李坤本来觉得两百两都是给面子了,对方竟然敢狮子大开口。
景卓微微前倾,以几乎只能两人听见的音量说道:“我表妹同太守千金关系不凡,到时候让她替你美言几句,李公子,你出这一千两很划算的。”
李坤只能忍了下来,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些银两于他而言不算什么,毕竟李家敛财多年,家底丰厚。
“记得你今日所说之话!”
待人离开之后,景卓则是拿着这张一千两的银票,准备将其交给姜念薇。
“酒楼买下来不过花了几百两,这一千零真是赚得值了。”
姜念薇摇了摇头,“这些银两交给你用来修缮酒楼,分给伙计,剩余的便用来赈济贫民,在我离去的这段日子里,一切事宜就劳烦你多加费心了。”
景卓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些许担忧,“你……你真的决定要去那水寨吗?”
“那是自然。”
景卓叹了口气,“这样的话,给我一日的时间,我给你改造一些武器,若有意外,你也好防身。”
大周的热武器仅是一种名为突火枪的初级火器,其威力由于气密性的粗糙和枪管长度的限制。
景卓画出了武器的图纸,只需要熟铁与木头、青铜,便能制成自来火枪。
发火装置为憾石转轮发火,扳机连接花轮,花轮上部有一块陵石,一旦扣动扳机,花轮便会迅速
转动,与燧石产生激烈的摩擦,从而激发出炽热的火焰,好似打火机的原理。
两人拜托铁匠帮忙制作一部分,由于只是零件,他并未发现异常,只是按照图纸打造。
剩余则是带回南洲岛继续组装,火药姜念薇空间中有现成的,之前从军营中顺来的,数量也不少。
自来火枪一次可以装入八枚弹药,射程相当于现代的霰弹枪,唯一的缺点是体积太大,不太好隐藏。
姜念薇尝试性地瞄准了远方的目标,威力十足,后坐力比较大,震得她手麻。
阿昭迅速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三娘,这火枪威力大,容易走火,还是交由我来保管吧。”
姜念薇微微颔首,她小心翼翼地将火枪包裹好,递给了阿昭,“你也必须小心。”
"今日则稍作休整,我们明日再出发。"
对于此事,她并未向家中众人透露半分,只与景卓和阿昭二人提及。
大哥还需在南洲岛坚守,她也不想家人因她的行动而增添无谓的忧虑。
况且,她心中有十足的把握。
姜思雨按照阿昭所言喂食着雏鹰,这几日,它已经长大不少,已经可以开始吃一些小鱼小虾。
阿昭却时常凝视着那只雏鹰,似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念薇正欲上前询问,却见小妹提着一筐子海鲜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段赟真是个浑蛋!大笨蛋,蠢驴!”
骂过之后,她还不解气,将段赟送给自己的草绳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踏了几下。
“我再也不要和他一起玩了。”
姜念薇微蹙眉头,关切地问:“思雨,发生了何事?段赟怎么惹到你了,你们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
姜思雨转过身,眼中已是波光粼粼,“阿姐,我只能和你说这件事了。”
两人藏身于静谧的草垛之间,姜思雨这才缓缓道出心中的委屈:“我只是想要他带我出海游玩,以前他也经常带我去的,谁知他的言辞突然尖锐了起来,指责我不过是在你们的羽翼下肆意嬉戏,任性妄为,全然不知世间疾苦,更不懂得为他人设身处地着想,可是我可以做些什么,我没有阿姐还有兄长们的能力。"
说到此处,姜思雨不由哽咽了几下。
姜念薇思索了一番,才语重心长说道:“思雨,我像你这般年纪时,也是和你一样,心中时常迷茫,喜欢四处游玩,享受无拘无束的自由,却未曾有过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唯一的念想便是嫁入侯府,依附于
男人之下,到头来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想起以前,她不由摇了摇头,“段赟的话,虽刺耳,但并非全无道理,你不愿意读书,也不喜欢武艺,也不想跟着我做生意,你如今不过碧玉年华,时光荏苒,若不珍惜,便容易在蹉跎中度过……阿姐希望你能找到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充实自己,有了底气,即使将来不依仗男人,也可以活得自由潇洒。”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她们姐妹俩,向来虽亲密,但从未有过如此深入心扉的对话,这番话语倒是让她有些许羞愧。
她犹豫了片刻,内心确实迷茫,小声说道:“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不如我还是跟着阿姐你做生意吧?”
“你可以仔细想想,以前爹是御史大夫,可以护着你,但时过境迁,爹娘年纪也大了,我们应该护着他们了,你也早晚有一天要自立,即使我们也不能护着你一辈子。”
这些话语让姜思雨的内心受到了冲击,“阿姐,你说的对。”
“至于那段赟,你仔细想想,今日之事,是否有所失当,惹恼了他,你也了解他的心性,并非那种无理取闹之人。”
姜思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时气昏了头,没有深思,我这就去打探一番,还有这些海鲜是村里大叔送给我的,阿姐你随意处理。”
姜思雨捡起刚才丢弃的草绳,转身匆匆离去。
跑到段赟家的时候,她在门口犹豫徘徊,却发现段赟一脸肃穆,提着篮子,扶着闻清婉朝着西面走去。
姜思雨偷偷跟在了他们身后,才发现他们来的是一块萧条的墓地。
段赟跪在坟前,烧着纸钱,拿出那把旧刀,“爹,今日是您的忌日,我和娘又来看您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哽咽:“这一次,我还给您带来了好酒好菜,希望您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段赟愧疚的将酒倒在了坟前,“儿子不孝,未能建功立业,完成您的心愿,但请您相信,我会继续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闻清婉在一旁默默叹息,“老段,你不要听你儿子瞎说,我就希望他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娶个心仪的姑娘,过上美满的日子。”
而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姜思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这才明白段赟之前为何会那般愤怒。
就在不久前,他还曾提及自己父亲的忌日。
而她却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任性地缠着他出海游玩,甚至在不经意间差点弄坏他父亲的遗物。
此刻回想起来,姜思雨的心中满是懊悔。
自己之前确实无理在先,也难怪段赟会那般生气。
祭拜完之后,闻清婉才提起白日发生之事,“赟儿,我注意到你与姜家幺女有过争执,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身为男子,应当多些包容与谦让。”
回忆起之前所言,段赟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
他微微颔首:“娘,您说的是,我确实过于冲动,失了分寸,我这就去找她,向她道歉。
当段赟归来之时,月光下,姜思雨已经静静地站在那里,清澈的双眸中却带着几分倔强。
姜思雨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今日之事,确实是我过分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段赟对她突如其来的道歉,有些措手不及,“是我言辞过重,冒犯了你……”
姜思雨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你并未说错,那是实话,我会好好反思,我确实仗着有家人宠爱过于松懈,但你与我不同,将来一定可以建功立业,实现你的心愿。”
段赟见她双眸中噙着泪花,似是有所触动。
但姜思雨只是擦掉了泪水,转身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段赟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去,心中某处位置似乎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姜思雨归家之际,只见院子中央,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众人皆手持竹签,忙碌地串着各类烤肉。
“思雨,回来得正好,马上可以开始吃烧烤了,你先去检查一下炭火是否旺盛?”
姜思雨打起精神,利落地回应道:“好,我去看看。”
片刻之后,院子里飘出一股香味,撩人味蕾。
姜念薇静坐于炭火前,专注翻转着手中的肉串。
桃枝眼巴巴盯着肉串,“好香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们家姑娘无所不能,简直太厉害了。”
姜念薇不禁莞尔一笑,“桃枝,你这小嘴儿真是甜,你也不必如此,这烤串肯定少不了你的一份。”
不一会儿,肉串和海鲜都已烤熟。
“嗯……美味至极,只是这热气尚未散尽,稍微有些烫嘴。”
姜思雨已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肉串,肉香四溢。
家中氛围稍稍让她内心安定了一些,刚才阿姐一番劝慰直达心底,也让她萌生出了其它的想法。
姜思雨踌躇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向那坐在竹椅上面色沉静的父亲姜衍。
她轻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忐忑:“爹,我……我也想跟随
您去私塾读书,您看可行吗?”
姜衍闻言,眉头微挑,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了平静:“哦?你又想起读书的事了?”
姜思雨微微低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是的,我每日在家中,除了做些琐事,实在帮不上什么大忙,与其这样虚度光阴,不如去私塾读书,继续钻研学问。”
姜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几分严肃:“思雨,读书并非儿戏,你若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那大可不必。”
“爹,您以前可总是赞我聪慧过人,激励我勤学不辍。”
“你曾说你志不在此,爹不想再勉强你。”
姜思雨急忙摇头,“我不能再如此放任自流,我虽无他长,但记忆力尚可,我愿跟随您的脚步,继续钻研学问,不负您的期望。”
这一瞬间,姜衍觉得小女儿也懂事了起来,“既然你想,便来吧!”
……
翌日,姜念薇和阿昭已经装好船上的货物,除了粮食,当地的蔬菜瓜果,还带了一些绷带、草药。
两人照常出门,其他人没有发现异常。
阿昭驾驶着船只,依照航线上的标记,缓缓驶向那片未知的海域。
随着船只的渐行渐远,熟悉的海岸线和岛屿逐渐在视线中消失。
姜念薇站在船头,凝视着前方无边无际的海面,若是可以谈判成功,以后便可以将崖州特产运输出去售卖。
直到傍晚时分,姜念薇的耳畔便捕捉到了一缕异样的声响。
她转向身旁的阿昭,声音低沉而严肃:“我们,应该到了。”
话音刚落,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层层波澜,数艘船只如同幽灵般从四周冒出,悄无声息地将他们的货船团团围住。
而在最中央的那艘船上,一名男子正斜倚在船头,头巾随风飘扬,大声喊道:“想要从此地经过,就得留下一半的货物!否则,休想再前进一步!”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您去私塾读书,您看可行吗?”
姜衍闻言,眉头微挑,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了平静:“哦?你又想起读书的事了?”
姜思雨微微低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是的,我每日在家中,除了做些琐事,实在帮不上什么大忙,与其这样虚度光阴,不如去私塾读书,继续钻研学问。”
姜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几分严肃:“思雨,读书并非儿戏,你若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那大可不必。”
“爹,您以前可总是赞我聪慧过人,激励我勤学不辍。”
“你曾说你志不在此,爹不想再勉强你。”
姜思雨急忙摇头,“我不能再如此放任自流,我虽无他长,但记忆力尚可,我愿跟随您的脚步,继续钻研学问,不负您的期望。”
这一瞬间,姜衍觉得小女儿也懂事了起来,“既然你想,便来吧!”
……
翌日,姜念薇和阿昭已经装好船上的货物,除了粮食,当地的蔬菜瓜果,还带了一些绷带、草药。
两人照常出门,其他人没有发现异常。
阿昭驾驶着船只,依照航线上的标记,缓缓驶向那片未知的海域。
随着船只的渐行渐远,熟悉的海岸线和岛屿逐渐在视线中消失。
姜念
第76章 火枪威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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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多日不见商船穿梭的踪影,宗言本为物资匮乏而焦灼不已,今日这现成的大鱼竟自动送上门来。
出发之前,姜念薇已经装作了男子的扮相。
她行至船头,回应得铿锵有力:“我当然知道,而且这一船的物资便是送给你们的!”
宗言听到这番答复,心中不禁涌起狐疑,“送给我们?”
一旁的手下,眼中闪烁着警觉,凑近宗言低声道:“老大,恐怕有诈,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宗言点了点头,见船上只有两个人,稍稍放下了戒心,“天下间,哪有无缘无故的赠予?你们如此慷慨,究竟所求为何?”
言语间,挥了挥手让手下将那两人带过来。
姜念薇和阿昭两人神色镇静,任由其将他们带上了海盗船。
宗言审视着面前的两人,冷冽的问道:“说吧!是何缘由?”
姜念薇微微观察了一下四周,心中虽惊不乱,她深吸一口气,才慎重作答:“在下乃崖州的一名普通商人,听闻大当家威名远扬,特此前来,只望能与大当家洽谈一笔大生意。”
便有手下立刻回复道:“商人最是狡诈,我们大当家不会和你做生意的!”
姜念薇不卑不亢,继续道:“商人之间虽有利益之争,但说到底都是为了生存,在下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是希望能与大当家达成共赢。”
宗言疑惑,以往的商人若是见了他,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哪有似眼前两人这样临危不乱。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暂且退下,“那便让我听听,有什么好处?”
姜念薇开始作答:“此处为崖州通往其它地区的要塞,在下想做生意,自然是想要打通这条航线,大当家为人仗义,我们日后途经此地,必会为岛上提供所需的物资,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见他审视的目光,姜念薇便又继续说道:“今日这商船之上,便有我带来的物资,大当家可以看看是否满意?”
宗言示意手下去仔细检查。
不一会儿,手下匆匆返回,脸上带着欣喜的神色:“大当家,船上确实满载了粮食,新鲜的蔬菜与肉类,甚至还有我们紧缺的各类药物,无一不备。”
宗言仍未放松警惕:“我怎知你们没有与官府勾结,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大当家,若你担心的是这个,大可以放心,其实我与你们一样,皆是官府的逃犯。”
这一点姜念薇也早已经想到了,利用目前犯人的身份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这大当家若是真的不感兴趣,早就吩咐手下将他们两个杀了,何至于浪费时间与她聊那么多废话。
“大当家,您是否曾听闻过姜衍之名?”
宗言微微颔首,“有所耳闻,大周御史大夫,谁人不知?”
姜念薇话锋一转,“那你是否知晓,姜家被抄家,已被流放到了距离此处几百公里以外的南洲岛。”
宗言微眯着双眸,“知道的如此清楚,难不成你是姜家的人?”
姜念薇神色坦然:“正是,不然我怎么会有胆子,只带着一人前来与你商议此事。”
宗言心中暗自权衡利弊,就在这时,海面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艘海盗船破浪而来,船上的大汉趾高气昂地跃上他们所在的船头,高声呼喊:“今日我们有大收获了!”
看见船上陌生人的声音,那大汉瞬间变得警惕:“这又是何人?”
旁边有手下回道:“这是商人。”
大汉眼神不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质疑,“大当家,你曾明令禁止我们欺压百姓,劫掠无辜,不许与商人有利益往来,只许劫走他们一半物资,如今竟私下与商人勾结,这于理不合吧?”
面对他的质问,宗言解释道:“杨明,我们在商议其它事情,并没有私下勾结。”
杨明似是很不服气,眼神在四周游移,最终还是率先打破了这凝重的氛围,“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定了定神,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们今日出海,收获颇丰,不仅得到了不少物资,还意外救下了一名鱼女,我见她孤苦无依,便擅自做主将她留了下来,这样的决定,应该不算过分吧!”
听似商议,实则却是先斩后奏。
宗言微微皱眉,眼神瞟向了不远处目光惊惧的狼狈女子。
“我不是,我不是,是他强迫我……”女子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杨明的手下捂住了嘴巴。
宗言发现了异常,脸色骤变,厉声质问:“这物资从何而来,这女子又从何而来,我不是说过,不准伤害平民百姓吗?更不许掳劫无辜女子吗?”
杨明放声大笑起来,不屑的喊道:“宗言,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叫你一声大当家,你不会以为这里的人都服你吧?我们都是亡命之徒,总是要有些消遣!你这不准,那不准,不如叫我们出家好了。”
“我说过,不准违背道义,你若不愿遵从,大可以离开这里!”
“我们都是落草为寇了,还要讲什么道义,我才不管
杀人不杀人!夺得这地盘也有我的功劳。”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然如此,不服气的兄弟们跟我一起上!将宗言和那两个商人全部杀了。”
两批人马箭弩拔张,姜念薇和阿昭被卡在中间位置,进退两难。
姜念薇的目光在双方之间游移,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宗言虽然身为海盗,但行事之中尚存道义。
然而那杨明,却是罔顾人命的恶徒,肆意杀人掳人,绝非善类。
她低声说道:“杀了杨明。”
正当两批人开始争斗之时,阿昭侧身一躲,手迅速从背后抽出那柄早已准备好的火枪,眼神冷冽如冰,对准了正中央的杨明。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砰”响,火枪喷出的火焰与硝烟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身强力壮的杨明此刻只觉胸口如被重锤击中,剧痛传遍全身。
他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鲜血如注,汩汩而出。
“你……你竟敢暗算我?”杨明眼中满是震惊,随后轰然倒地。
周围的打斗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杀伤力如此恐怖的武器。
仍然有不怕死的举着刀朝着阿昭的方向袭来,又是一枪,直接倒地。
姜念薇面上还是和煦地笑着,嗓音却异常冰冷,“宗大当家,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这些扰乱秩序的人,杀掉不过分吧?”
宗言身形一滞,意识到这两人没有他想象那么简单。
“若还有不服者,大可以上前。”姜念薇的声音在寂静的船上回荡。
见所有人鸦雀无声,纷纷放下了武器,姜念薇走到宗言身前,“宗大当家,我们是否可以继续刚才的谈话?”
宗言不解,“你们既然有如此实力,何须与我们合作?”
“我需要遵守道义之人与我合作,宗大当家既然可以制定那样的规矩,肯定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我们也不想随意伤人,只想好好谈生意。”
她微微一顿,继续娓娓道来:“此人胆敢打破规矩,自然罪有应得,我不过是顺手而为,替你清理门户罢了。”
如此胆识,如此气势,若是不没有震慑,肯定是假的。
宗言踌躇片刻,便做了决定,“我答应与你们合作!”
随后又吩咐手下,“将刚才跟着杨明一起作乱的人群全部绑起来,那位女子妥善安置。”
“诸位,请随我来,我们
到船舱谈话。”宗言的语气已变得客气许多。
果然,想要让人信服,终究还是需要些雷霆手段。
姜念薇悄悄凑近阿昭,轻声夸奖道:“刚才那一枪,实在英勇。”
阿昭虽表面波澜不惊,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一本正经的夸道:“没有,是这武器威力十足,我才能得手,倒是你,方才站在那些水寇面前,言辞铿锵,气势如虹,那才是真正的厉害。”
宗言本是将领之子,全家被奸臣所害,全部被斩杀,只有他一人逃出生天,虽落草为寇,却仍不愿做一些伤害百姓,违背道义之事。
走进船舱后,他才开口问道:“你们大费周章,绝不是因为做生意那么简单吧?”
姜念薇背着手,如实作答:“一方面是为了做生意,另一方面,我看你们武器装备也不算精良,官府却久攻不下,除了这里独特的地理位置,想必你还有一套独特的战术与之周旋。”
宗言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拉拢我?”
姜念薇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宗大当家,我也是为了家人的生存才出此下策,如今我们虽然占据南洲岛,但是官府一旦发现,必然要问罪,攻打南洲岛要海上作战,你精通这些战术,我们何不结成联盟?你出力,我出物资。”
宗言摇了摇头,“若打仗,损失的是我兄弟们的命,谈何容易?”
“我知道你们大都是形势所迫,才成为了海盗,你也知大周形势如何,奸臣当道,皇帝昏庸,太子无能,我父姜衍,一心为国,却落得流放抄家的下场,若不是一路以来,我们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说不定已经被派来的杀手暗杀,想必你亦是如此。”
说起这些,宗言眼神浮现了恨意,“我父亲在前线浴血奋战,保卫家国,而那个狗皇帝,却躲在宫中,尽享荣华富贵。他虽能护住百姓的安宁,却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奸臣孟狗挑唆皇帝,我无辜的兄弟姐妹,便都惨死于断头铡之下,你若真心想与我合作,也可以,但必须提供我们足够的军火武器。”
知道宗言与她身世相同,她不由一声叹息,应了下来,“若是发生战事,我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定会提供武器给你们。”
这些火枪已经威力十足,但是有景卓的存在,将来肯定还能制出比这还要先进的武器。
宗言伸出手,准备割破掌心以示诚意,“既是如此,那我们便立下誓言,歃血为盟!”
姜念薇只觉得感同身受的疼痛,微微蹙眉,“不必如此,我
生性惧痛,此法太过惨烈,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击掌为盟可行?”
她伸出手,准备与宗言击掌。
尽管心中疑惑,但宗言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愿,将手掌抬起,准备与她击掌。
就在两人的手掌即将触碰的瞬间,阿昭却突然闪身而出,伸出了自己的手,代替姜念薇与宗言完成了这次击掌。
宗言不解,“这是何故?”
姜念薇也愣了一下,胡乱解释道:“他也可以代替我,我们不分彼此。”
阿昭贴近姜念薇的耳畔,轻声提醒道:“切记,莫随意触及其他男子之手。”
宗言耳尖地听到了两人细微的对话,加上二人的行为举止如此怪异。
再观这姓姜的,虽然容貌气质出众,但身形却略显文弱,与寻常男子却有不同。
宗言心中一动,忽地明白了些什么,他试探着问道:“莫非……莫非你二人……有那龙阳之好?”
姜念薇急忙否认:“这怎么会?没有,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宗言眼神闪烁,解释道:“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不必遮掩,既是同盟,我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姜念薇微微一怔,随即以一抹略显不自在的笑容掩饰了心中的尴尬,她并未打算过多解释,只是淡淡地开口:“既然如此决定,那这船上的物资,我便留下了。”
宗言见她如此,心中也明白了几分,连忙拱手致谢:“姜兄慷慨,我等感激不尽,只是,还不知姜兄全名如何称呼?”
姜念薇目前不想曝光自己女子的身份,便修改了原来的名字,轻咳了一声道:“我姓姜,单字一个念。”
“姜念兄弟……”
他本想搭上姜念薇的肩膀,又想起她喜欢男人,只能缩回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旁边还有个一脸怨念的冷峻男人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更让人笃定的认为两人就是那种关系。
……
宗言看着一袋袋搬上船的物资,这姜念也算是颇具实力,有能力买下这么多物资,只可惜是个断袖,好消息是他已经有伴儿了,不怕他会看上自己。
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本着多活一天是一天的原则,苦苦挣扎在这不容他们的世道。
如今看来,与姜念达成合作,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可以解决水寨的物资问题,还可以得到精良的武器。
特别是今日所见的那火器,更是令宗言震惊不已。
杨明本是他在水寨最大的威胁,武艺高强,
即使是宗言自己与之交手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可那火器威力巨大,一击之下,便能让杨明毙命,实在可怕。
心中思绪翻涌,宗言试探性邀请道:“今日达成合作,何不留在水寨用完膳再离开。”
他想要了解火器更多的细节,说不定还能近距离观察一下那把武器。
姜念薇本想留下探查一番,阿昭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她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轻叹一声:“实在抱歉,我们另有要事需要处理,无法久留。”
“但五日之后,我们的商船将会经过此地,届时,还望宗大能多加关照,我们定会按时供应所需物资,若有其它要事,请让船上的船员转交给我书信,我必会尽快回复。”
第77章 利用下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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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求得吴太守的宽恕,李坤日夜守候在吴府门前,鞍前马后,不辞辛劳。
谁知家中突然传来一个消息,他送去宫中选秀的妹妹竟被封为了贵人。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如今他已经成为了皇亲国戚,还要怕那什么太守不成。
一得到这个消息,他便立刻带着人马来到了百花楼,他准备将当日侮辱的那些人全部关进牢房,好好折辱他们一番,特别是那为首的景卓,必须好好教训他。
至于这百花楼,他也能顺理成章地接手,成为他敛财的工具。
姜念薇截住一位在路边驻足的围观者,压低嗓音询问:“这李公子行事如此张狂,难道就不怕太守大人的责备吗?”
那路人随即低声回应:“姑娘,你有所不知,听闻这成为了皇亲国戚,如今正是春风得意,自然有嚣张的资本。”
姜念薇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被官兵牢牢扣押的景卓身上。
她毫无惧色任由李坤的手下将他捆绑得严严实实,却仍不忘抬起头,高声道:“李公子,你若是真要追究,便只抓我一人便是,此事与他们无关,有罪的是我。”
景卓却并不在意,任由李坤的手下将他捆绑得严严实实,仍不忘抬起头,高声道:“李公子,你若是真要追究,便只抓我一人便是,此事与他们无关,有罪的是我。”
还没等李坤回应,她又说道:“倘若你今日能高抬贵手我自有厚报,比这酒楼还要厉害,能让你财源滚滚而来,成就一番大业。”
“你又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呢?”李坤的嘴角勾起一丝轻蔑,显然认为景卓又在玩弄他。
景卓却毫不在意,“李公子,你可曾听闻过火筒?而我拥有比那更为强大的火器。”
李坤的瞳孔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收缩。
脸上原本的轻蔑逐渐转化为震惊与兴奋,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仅凭你的口说无凭,我又如何能信?”
景卓的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她轻声对李坤说道:“此处人多眼杂,若是当众展示,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李公子,不知能否为我们寻个清净的靶场,让我的手下为你展示一番?”
“故弄玄虚。”
李坤觉得麻烦,但一想到火器,心中的那份不耐烦便被生生压了下去。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去安排一个无人的靶场。
几人来到靶场,为了安全起见,李坤的身边还站着不少打手,保护他的安全,他倒是要看看,这不起眼的玩意儿到底有何威力。
阿昭取下火枪,朝着靶心的位置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一阵灰烟弥漫,整个靶子便四分五裂。
李坤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当看到火器的威力,不由得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竟有这般威力的火器,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景卓见他已经上套,便悠然开口:“李公子,这火枪的确威力无穷,但制作过程却也相当繁琐。不过,幸得在下已将其图纸绘制完毕,只要李公子能答应我的要求,我自然会将这图纸双手奉上。”
李坤的嘴角一敛,心中正权衡利弊,“此事,倒也有几分趣味,也罢,我便暂且放你一马。”
在图纸未拿到手之前,李坤便顺着对方的条件,反正人留着以后还可以找机会处理。
李坤抢过阿昭手里的火枪,想要亲自感受一下这火枪的威力,可拉扯开关却无法发射,心中不免恼怒,“这是怎么回事?”
阿昭顺势解释道:“这火枪中的火药弹已经用尽,需得另行制作才能再次使用。”
“火药弹制作起来也不难,图纸上也有标注。”
景卓将图纸交给了李坤,“李公子,除了这火枪我还有其它不少好玩意儿,来日方长,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一番。”
李坤接过图纸,一想到还有其它这样的武器,连憎恶的景卓便也觉得顺眼起来。
为了长远利益着想,选择暂且放过了景卓,等他的价值慢慢榨干,他自然会用别的法子折辱他。
此刻,李坤的手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坤一改嚣张的态度,转身客气的说道:“景兄,你的话我记住了,我还有其它事情处理,我先派人送你回酒楼,明日我再来寻你商量其它事宜。”
待三人平安归至百花楼,景卓心中的重石才悄然落地。
刚才看似游刃有余,内心慌张不已,额头全是汗珠。
姜念薇忧虑的问道:“将火枪的图纸给他,会不会对我们产生更多威胁?”
景卓狡黠地笑了笑,“我交予他的图纸,在其中重要部位做了些改动,即便他按照图纸制作,那火枪也不过是形同虚设,毫无用处。”
姜念薇她微微颔首,轻声赞道:“你果然机智过人。”
见景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姜念薇心中似有所悟,“你的真实用意,是想让那李坤这冤大头,为我们制造更多的火枪?”
“正是如此,我们若是自己制造火枪,我们自己制造火枪,不仅费时费力,还需投入大量钱财。李坤的爹是主簿,门路
自然比我们多,让他去制作,一旦出现问题,他势必会找上我们。届时,我们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将那些武器全部收入囊中,他费尽心思,到头来不过是为我们做了嫁衣。”
姜念薇原本还在为制作火枪的事情感到烦心,没想到景卓将这部分都安排好了。
她由衷赞叹道:“不愧是好姐妹,心思细腻,鬼点子真多。”
自从景卓来了之后,帮了她不少忙。
景卓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彼此彼此而已。”
原本还因为得到了好姐妹的夸赞,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一瞥见阿昭那阴沉如水的眼神,她脸上的笑容便如同被冻住。
她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的醋意未免也太重了些吧,连她的醋都要吃?
姜念薇却还是有担忧,景卓可以糊弄李坤制造武器,但李主簿可没有这么好糊弄,还需观望一下情况如何。
姜念薇流露出几分不安:“李主簿心思深沉,我害怕他会发现端倪。”
“你无需过于忧虑。”景卓轻声安慰道:“这武器之精妙,足以令任何人心生贪念。即便是李主簿,也难以抗拒其诱惑。”
李坤一踏入府邸,便迫不及待地冲向李主簿的书房,满脸洋溢着欣喜。
他推门而入,目光灼灼地望向那正埋首于书案前的李主簿:“爹,您找我呢?”
李主簿闻言,缓缓抬起头,眉宇间凝聚着几分不悦,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坤儿,我不是再三叮嘱你,这段时日要安稳些,切莫再生事端?你莫非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眼看父亲面色愈发严厉,手中砚台仿佛随时会掷出,李坤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爹,您误会了,妹妹成了贵人,我自然是高兴的紧,只是想出去庆祝一番,真的没有惹是生非。”
“你妹妹有出息,你看看你呢,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惹是生非的混账东西。”
李坤带着几分讨好拿出了图纸,“爹,你也不能这么说我,我今日可是得来一样好东西。”
李主簿不屑一顾,“你有几分能耐我还不知道。”
但当眼神瞟到图纸的时候,却瞬间愣住,“这张图纸,你是如何得来的?”
“是一位高人给我的,我不仅有图纸,我还有实物,爹你看这个。”
当李主簿看到火枪之后,神色更是凝重起来,若是向圣上献上此种火枪,别说是这崖州太守,说不定还能得到入京为官的机会。
李坤略带遗憾的说道:“只是现在没有火药弹,不然我还可以给你实
际操作一番,让你见识这火枪的威力。”
李主簿露出欣慰之色,他拍了拍李坤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赞许:“你这次倒是做得不错,先让人按照图纸制造一批出来。”
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李坤心中激动不已,“我立刻安排人去办!”
……
这几日酒楼装修,倒是让柳嬷嬷为难了起来,几筐蔬菜堆在那里,这些都是景秋蝶在岛上种植的。
原本酒楼营业的时候,多少还能卖出去,现在怎么吃倒是成了烦恼。
崖州天气比较热,新鲜的蔬菜若不及时消耗,恐怕用不了几天便会枯萎变黄。
“小姐,你看这么多胡瓜,白菜,番茄,该怎么处理比较好?都是夫人精心种出来的,吃又吃不掉,扔也舍不得扔。”
姜念薇思索片刻,决定想个办法将这些食材充分利用。
“胡瓜也可以做酱菜,白菜可以用来腌制,至于这番茄,可以做成番茄酱。”
柳嬷嬷连连点头,“前面两个我尚且可以理解,只是这番茄酱可以做些什么?”
“可以做调味料,也可以用来做蘸料!”
酱瓜制作起来比较简单,只要将胡瓜切片晒干之后,加入大蒜、姜片、料酒、盐巴,酱油,灯笼椒腌制,放在罐子中,过几日便可以直接用来食用。
腌白菜
番茄酱则是需要先将番茄的表皮去除,切块放入锅中熬煮,加入冰糖、白醋和盐,大火熬制。
熬制过程中需不断搅拌,防止糊底,直到变成粘稠的样子,放凉之后便可以放入玻璃罐中储存起来。
若是近期不食用,则是可以在番茄酱表面放一层蜂蜜或几滴白酒密封保存。
几人花了一个下午时间,将这些蔬菜全部处理掉了。
姜念薇解释道:“日后,若有食客光临,这些小菜便可作为我们酒楼的小小心意,作为前菜赠予他们,既开胃,又能增加他们的好感。”
“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那这段时日,柳嬷嬷恐怕要在酒楼多费些心思了。”
柳嬷嬷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她摆摆手,道:“小姐言重了,能为酒楼尽一份力,老奴心中欢喜得很,哪里谈得上辛苦。”
如今航线的问题既已搞定,她还需回南洲岛一趟,动员岛上的村民开垦荒地,种植水果,也可以为大家增加一份收入。
刚刚踏入家门,姜念薇意外地发现姜思雨正坐在那幽深的树荫下,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只是几
日未见,小妹倒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用功了许多。
一看到姜念薇回来,姜衍便喜上眉梢,“念薇,阿昭,你们回来了。”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两人的异常,那日他们出门时,姜衍敏锐的直觉便告诉他,姜念薇此行恐怕并非简单之事。
此刻,他们终于平安归来,姜衍也如释重负,面容不再紧绷,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你回来的正巧,你娘在林子里发现了好东西,快来瞧瞧。”
姜念薇好奇,“什么好东西。”
景秋蝶端上了一盆青梅,“是你最喜欢的梅子,前几日已经腌制过了,今日品尝,味道恰到好处,酸甜可口。”
娘还记得她最喜欢酸甜的腌梅子,姜念薇将其放入口中,微酸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却又带着一丝令人欢喜的甘甜。
“剩余的梅子,酿了一些青梅酒,过一些日子也能品尝了。”景秋蝶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到时候一定要留点给我尝尝!”
此刻,晨哥儿正摇摇晃晃地朝着姜念薇的方向蹒跚而来。
他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抱抱”的稚嫩呼唤。
姜念薇惊喜地喊道:“晨哥儿,你竟然会走路了?”
邱雪梅回应道:“前几日就已经会了,只是走得还不太稳当。”
“周岁尚未至,晨哥儿走便能走路了,爷爷已经老咯!”姜衍费力地将晨哥儿抱起,眼中满是宠溺与感慨。
“前段日子,我让段赟帮忙做了一辆推车,你们带晨哥儿出去散步的时候可以用上。”
一提到段赟的名字,姜思雨的眼神闪烁,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恰巧此刻,此刻段赟正好带着推车上门拜访,“姜姑娘,你上次让我帮忙的,已经做好了。”
段赟虽在和姜念薇说话,眼神却止不住的朝着姜思雨的方向瞟去。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日未见,小妹倒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用功了许多。
一看到姜念薇回来,姜衍便喜上眉梢,“念薇,阿昭,你们回来了。”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两人的异常,那日他们出门时,姜衍敏锐的直觉便告诉他,姜念薇此行恐怕并非简单之事。
此刻,他们终于平安归来,姜衍也如释重负,面容不再紧绷,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你回来的正巧,你娘在林子里发现了好东西,快来瞧瞧。”
姜念薇好奇,“什么好东西。”
景秋蝶端上了一盆青梅,“是你最喜欢的梅子,前几日已经腌制过了,今日品尝,味道恰到好处,酸甜可口。”
娘还记得她最喜欢酸甜的腌梅子,姜念薇将其放入口中,微酸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却又带着一丝令人欢喜的甘甜。
“剩余的梅子,酿了一些青梅酒,过一些日子也能品尝了。”景秋蝶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到时候一定要留点给我尝尝!”
此刻,晨哥儿正摇摇晃晃地朝着姜念薇的方向蹒跚而来。
他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抱抱”的稚嫩呼唤。
姜念薇惊喜地喊道:“晨哥儿,你竟然会走路了?”
邱雪梅回应道:“
第78章 使计开垦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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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提议道:“既然如此,大家便随我一同出去试试这个推车,散散步如何,思雨你便留在家里看家。”
段赟心中明白,姜念薇此举,实则是为他创造了一个与姜思雨独处的机会。
姜思雨合上手中的书卷,双眸终于与段赟的视线相交。
直到其他人身影消失后,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段赟才缓缓开口,诚恳说道:“思雨,上一次的事情确实是我语气太重了,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因此回避我。”
姜思雨一如往常露出笑颜,“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把你说的这些话听了进去,原来是我不懂事。爹告诉我,''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所以我想像爹一样教书育人。”
这并非她心血来潮的想法,最初她跟随姜衍前往私塾读书,只是心中有不甘,想要证明自己。
当她看到那些年纪尚幼的孩子们,尽管每日要忙于家中的农活,却仍坚持来到私塾求学,每日下课之后围着父亲问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
与那些世故的大人们截然不同,他们不受利益的驱使,心中只有一股纯粹的求知欲。
段赟确实感觉到了她与原先的不同,改变是好事情,但他心中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失落。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就算这样,你也不用一直躲着不见我。”
姜思雨认真答道:“我并非有意回避。”
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下文,“若你无他事,便早些离开吧,这些腌梅子是我娘特意留给你的,别忘了带上。”
将她不再搭理自己,段赟也只能转身告辞。
……
姜念薇与大嫂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
这辆木制推车的设计精巧且实用,晨哥儿只需坐在上面,绑上绑带,大人们便可悠然地推着他在那平坦的小径上漫步,而且轮胎做了避震,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以后若是走累了,也不用再让大人抱着。
晨哥儿对此也很是新奇,坐在推车上面东张西望。
邱雪梅见他如此可爱模样,不由说道:“他似乎很喜欢辆小车。”
“晨哥儿喜欢便好,如此一来,大家日后也可以少费些力气抱着他了。”
邱雪梅突然叹了一口气,“见你们都有忙碌的事情,家里似乎只剩下我这个‘闲人’了。”
姜念薇深怕大嫂心中生出不必要的忧虑,轻声劝慰道:“大嫂,切莫如此自谦,你绝非闲人,带孩子这份重任,实则比世间
任何工作都要繁重,倘若你觉得单调乏味,日后便让春雨和桃枝轮流来协助你,她们俩定能为你分担不少。”
邱雪梅笑着摇了摇头,“她们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家中大小事务,爹娘从不让我操心,一有空闲,家中其他人也会主动帮我照顾孩子。”
她瞥见前方的公婆身影尚远,便贴近姜念薇身旁问道:“近来我时常感到身体盗汗,心中也异常烦闷,你可知道这等症状,有何良方能解我之困?”
姜念薇闻言,步伐一顿,随即伸出手搭在她的腕上,片刻后她轻启朱唇:“许是气虚所致,你可试着多食用些红枣莲子汤,以补气血。此外,我再为你调配一副药方,你依方服用,过些时日,应当会有所好转。”
她思索片刻,又接着道:“至于你心中烦闷……若是你有兴趣,过几日我便陪你前往崖州城走一走,散散心,或许是因这岛屿的闭塞,才让你心生郁结,出去走走,或许能帮你排解掉这些烦恼。”
听到去称重游玩,邱雪梅心中欣喜起来:“你说的倒也是在理,那便劳烦你带我出去逛逛。”
“自家人嘛,何须言劳烦?对了大嫂,上次我赠予你的那香膏与祛斑膏,你可曾用尽?”
提起这些,邱雪梅便忍不住称赞起来,“那两样东西效果极佳,原本我脸上还有褐色的斑点竟然全部不见了,实在神奇。”
“等我回去再给你拿几瓶。”
随后姜念薇快步移至姜衍身边,提起开垦荒地的事宜,“爹,我已经找到了售卖渠道,我想在那片荒山上种植水果,您觉得如何?”
姜衍点了点头,缓缓道:“我曾与村民们提起过此事,但荒地面积确实庞大,而村民们又大多忙于农事,制造玻璃,难以抽身。”
姜念薇见他目光闪烁,便知这事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爹,此事若有隐情,您不妨直言,我们一同商议。”
姜衍才叹息一声:“种植果树之事,无前例可循,村民们心中疑虑重重,不知此举能否带来收益,自然不愿轻易付出辛劳。”
姜念薇思索片刻,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我倒是有个法子。”
既然是害怕无利可图,那便制造一些肉眼可见的利益。
荒山的面积比较大,光靠他们一家子努力,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开垦完毕。
“念薇,你有什么好法子?”
姜念薇微微一笑,神秘地摇了摇头,“现下还是秘密,届时父亲自然会知晓。”
空间中屯有大量的金矿石,她便随意拿出十几块
,让大哥帮忙分散地埋在荒山之中。
金矿石看似巨大,实则一块中冶炼出金子却不是很多,但足够引起他人的注意。
到了第二日,姜念薇便雇了村里有空的几人一起去荒山开垦荒地。
一开始村民还兴致怏怏,可其中一个村民突然挖到了一块表面闪着金色光泽的石头。
姜念薇见状,假装惊讶地凑上前去,仔细地打量着这块石头,然后故作惊讶地喊道:“这……这看起来像是金矿石头!难不成这里竟然有金矿?”
那村民还他摇着头,半信半疑地说:“这怎么可能,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这片土地如此荒芜,怎么可能会有金矿?”
另外一位较为年长的村民也凑了过来,“这应该就是金矿石,我曾经去挖过矿洞,见过的矿石与这一模一样。”
这消息很快便一传十,十传百,村里人都知道地里有金矿了,便都开始扛着锄头前来挖掘。
霎时间,村民们纷纷扛起了锄头,踏上了那片曾经无人问津的荒地,争先恐后想要在这片荒地上挖出金矿来。
见已经达成她想要的目的,姜念薇便告知了姜衍真相。
“我只不过是稍稍利用了村民们的心理,若只是雇佣这些村民干活,他们只是按部就班的干活,无利不起早,知道地里有金子,他们自然也就有了动力,干起活来热情高涨,你看这速度,短短数日,便已将这片荒地开垦了大半不出半月,想必这荒山就要开垦完成了。”
姜衍听后不禁摇头失笑,“你啊你,真是诡计多端。”
他也知道女儿所言非虚,埋在地里的金矿,会让村民产生竞争意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想要得到更多的金矿,自然不知不觉就干得多了,速度也快了起来。
若只是守着一亩三分地,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发家致富,姜念薇也只能出此下策。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姜念薇领着大嫂与芸娘逛一逛崖州城。
为避人耳目,她们皆乔装打扮,混迹于市井百姓之中,宛若平凡过客,不显丝毫异常。
两人看着街上的眼花缭乱的小玩意儿,时不时停下脚步,驻足观赏,十分新奇,“这里的民俗,与我们那里截然不同。”
行至一间成衣店前,姜念薇突然驻足,转向芸娘询问道:“芸娘,你看这铺子位置如何?”
芸娘细细打量了一番,见那成衣店正处于繁华街市的人流交汇处,不禁点头赞道:“此处位置极佳,正是人流汇聚之地,想来生意定是兴隆。”
姜念薇领着他们进入店铺之中,店里的伙计一见到姜念薇前来,便热情招呼道:“姑娘,您可算是来了,您之前带来的那些款式时兴的成衣都快售完了。”
芸娘听得此言,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不禁轻声问道:“你所说的成衣,莫非就是我亲手缝制的那些?”
“正是,这成衣店虽在我表姐的名下,但售卖大多是你巧手织就的衣裳,为了经营这店铺,我已精心挑选了几位机敏的伙计,以及几位手艺精湛的缝工,铺子里的收益都是你的,以后你便可留在这里做老板娘了。”
芸娘心头蓦地涌起一股酸楚,眼眶中泛起湿润,“小姐,您为何要如此费心,为我铺设这样一条路?我身份地位留在你们身边侍奉,能有口饱饭吃就行了……何德何能?”
“你的绣工堪称一绝,制作的衣裳皆是精巧绝伦,令人赞叹,我此番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你觅得一桩美差,但自今往后,你的日子恐怕不会像岛上那般悠闲自在了。”
见她似乎有疑虑,姜念薇继续解释道:“你且放心,这铺子也并非白白赠予你,若我日后在别处开设成衣店铺,你设计的这些衣服,绣样,也需得让我售卖,如此我们双方都能从中获益,岂不美哉?”
这一番解释下来,芸娘也能毫无心理压力的接受,面上展露了欣喜的笑容,柔声说道:“小姐的心意,芸娘感激不尽。”
姜念薇摆摆手,“不必客气,你便安心留在此处查看铺中是否还有所缺之物,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伙计去采购便,待至中午时分,我们再到百花楼相聚,届时再细谈。”
邱雪梅见芸娘有了自己的铺子,心中自然也是羡慕的,更羡慕的是她能有这样一番手艺。
而她虽然官家女子出生,各个方面似乎都十分平庸,她没有什么经商的天赋,当初陪嫁的铺子也都是由婆婆打理的。
姜念薇见她眼神失落,便招了招手唤她过来,“大嫂,过来瞧瞧,你常常这牛乳糕味道如何?”
邱雪梅接过她递来的牛乳糕,细细品味,双眸微微亮起,“这牛乳糕,口感细腻,甜而不腻,当真不错。”
"那么我们就多买几盒吧,让爹娘和大哥也尝尝这城里的新鲜玩意儿。"
两人就这样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
邱雪梅却略显惆怅,“与家中其他人比起来,我是不是十分平庸?”
“大嫂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你有许多过人之处。”
她心中惆怅,“我知道你也只是安慰我罢了。”
路过一家脂
粉铺子时,邱雪梅不由驻足张望,目光却被一名女子手中的瓷罐所吸引。
那瓷罐的样式她很是眼熟,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与姜念薇赠予她的一模一样,连香味都是相似的。
邱雪梅温和地问道:“姑娘,你手中的这款香膏,可是看中了?”
那女子微微颔首:“这香膏味道清幽,令人心旷神怡,只是这价格却是有些高了。”
"其标价虽不菲,但效果却是物超所值,你闻闻看我身上便带有这样的香气,还是早上抹的香膏,现在还带有余香,且这香膏还有滋润皮肤的效果,可是有双倍的效果。"
她这番细致的介绍,让那名女子心动不已,“这般说来,这价格倒也实惠。”
邱雪梅的目光在铺子里轻轻扫过,又发现了那款祛斑膏。
她拿起祛斑膏,忍不住又开始赞叹起来,“原本我脸上有不少斑点,坚持用这祛斑膏后,已经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女客被她的话语吸引,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效果真的这么好吗?那我倒也想买一瓶试试。”
随着邱雪梅的深入介绍,还给她们示范用法,铺子里一下子便售出了好几瓶。
姜念薇凑到大嫂身旁,和煦一笑:“大嫂,如今你还觉得自己平庸吗?”
邱雪梅后知后觉,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我倒从未发现,自个儿还有这样的能力。”
“这是我寄放在铺子里售卖的,如今我竟觉得,我们也有能力开一间脂粉铺了,不如就交予大嫂你来经营?”
邱雪梅闻言,面色微变,急忙摆手推辞:“不,不,这怎可?我如何能担此重任?何况晨哥儿尚且年幼,我怎能放下他,去做别的事情呢?”
“晨哥儿也快要断奶了,你也该做一些自个儿喜欢做的事情了。”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粉铺子时,邱雪梅不由驻足张望,目光却被一名女子手中的瓷罐所吸引。
那瓷罐的样式她很是眼熟,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与姜念薇赠予她的一模一样,连香味都是相似的。
邱雪梅温和地问道:“姑娘,你手中的这款香膏,可是看中了?”
那女子微微颔首:“这香膏味道清幽,令人心旷神怡,只是这价格却是有些高了。”
"其标价虽不菲,但效果却是物超所值,你闻闻看我身上便带有这样的香气,还是早上抹的香膏,现在还带有余香,且这香膏还有滋润皮肤的效果,可是有双倍的效果。"
她这番细致的介绍,让那名女子心动不已,“这般说来,这价格倒也实惠。”
邱雪梅的目光在铺子里轻轻扫过,又发现了那款祛斑膏。
她拿起祛斑膏,忍不住又开始赞叹起来,“原本我脸上有不少斑点,坚持用这祛斑膏后,已经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女客被她的话语吸引,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效果真的这么好吗?那我倒也想买一瓶试试。”
随着
第79章 家中小儿断奶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邱梅雪很是惊讶,若是换做其她小姑子,巴不得大嫂在家相夫教子。
如今他们的境遇也比较特殊,她竟然还劝说自个儿出来开铺子。
邱梅雪心中虽然充满感激,但仍旧难以掩饰那份深藏的顾虑,“可是,姜家虽然如今落魄,但曾经也是书香门弟,我若是这样公然抛头露面,会不会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你大哥他……他又会不会有所不满。”
姜念薇却鼓励道:“嫂子,你不要光顾着大哥的想法,也要多为自个儿着想。”
“你跟着他一路流放,甚至为他诞下晨哥儿,其中的艰辛,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喜爱的事情,为何还要为了迁就他人而放弃呢?”
“你若是担心晨哥儿,我可以在村子里为你找个可靠的人照看,再加上家中众人的悉心照料,你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这样一来,邱梅雪倒是完全没了顾虑,但依然迟疑,欲言又止,“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回去我便告知大哥这件事,今日你便随我一同看看铺子的位置,崖州城如今虽不算繁荣,但将来可说不准。”
近日来,吴湘湘用她推荐的那几款护肤品,效果很好,也推荐了不少人来购买,她还正惆怅没有个售卖的地方,若是一直寄卖在别人铺子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那便听你所言。”
两人在城中逛了一圈,却未能寻到心中所想的合适铺子。
转眼到了中午,只能先去百花楼与芸娘会合。
柳嬷嬷知道她们要来,已经准备了一桌子佳肴。
姜念薇环顾四周,欲寻那熟悉身影时,却未见景卓坐于其间,不禁轻声询问:“表姐何在?莫非另有要事缠身?”
柳嬷嬷老实说道:“今晨天未亮,便有贵客临门,礼数周全,言辞间满是敬意,请她去共商要事,老奴观那人之态,应是无碍,小姐且放宽心,安心享用这顿饭食。”
姜念薇心中暗自思量,应该是李坤手下的人将她叫去研究火枪。
她轻轻点头,心中虽有牵挂,却也知表姐行事自有分寸,便先招呼众人用膳。
数日之前精心酿制的荔枝果酒,今朝终得启封,其香袅袅,轻拂过鼻尖,带着一抹温婉而不失清新的果香,姜念薇为芸娘斟上一盏晶莹剔透的佳酿。
邱梅雪虽也想尝尝,但念及孩子还未断奶,却也不敢随意饮酒,便喝了几杯果茶,味道也十分独特。
众人都尝了柳嬷嬷做的几道新菜式,都赞不绝口。
下午,姜念薇又特地问了好几户人家,终于在一处偏远的农户家中买到了一头产奶的母牛。
邱梅雪好奇她为何要买母牛,“家中已经有牛了,为何还要特意来买一头产奶母牛?”
“晨哥儿平时辅食吃得也多,可以断了母乳,以后便饮用牛乳,营养也是一样的。”
自从添加辅食之后,肉糜、鱼肉、蔬菜之类的晨哥儿都不排斥,况且还有她从空间兑换的婴儿保健品,摄取的维生素矿物质应该足够了。
邱梅雪不禁涌起一股担忧,“我不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晨哥儿能不能适应。”
姜念薇劝慰道:“小孩子的适应能力都是很强的,现在反而是你舍不得他,慢慢适应就行了,况且,也不是让你一下子就断了这母乳,只需循序渐进。”
回到家中,姜念薇便忙碌起来,试着挤了一些牛乳。
刚挤出的牛乳不能直接食用,要高温灭菌之后才能饮用。
将牛乳倒入铁锅中高温加热一段时间,冷却之后放入奶瓶中便可直接饮用。
晨哥儿的适应能力很强,一瓶牛乳很快便喝了个精光,喝完之后还打了一个饱嗝,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明日开始,你便尝试着给减少母乳喂养的次数,用牛乳替代。”
快一周岁的孩子已经不需要频繁地喂母乳,只需要保证一日喂够三餐牛奶和其它辅食即可。
姜念薇本想在村子里寻一个细心且靠谱的女子来帮忙照看晨哥儿,但霍婆婆却主动站了出来,“姜姑娘,你还用得着到处找吗?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中用,但帮你搭把手还是可以的。”
姜念薇略感疑虑,“霍婆婆你照顾得来吗?”
“怎能说照顾不来呢?我的孙女不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如今她进了私塾,白日里我闲得发慌,正好能搭把手。”
“那行,明日您便来试试,我付您工钱,平日里孩子也有其他人照顾,晨哥儿也不需要您一直看着,只是偶尔需要搭把手。”
霍婆婆急忙摆手,推辞道:“哪里需要什么工钱啊,不过是照看照看孩子,都是邻里之间的情分,何必如此见外,你对我们家有大恩。”
姜念薇却坚持道:“工钱是一定要给的,恩情和工钱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霍婆婆也是出生于大户人家,教导孩子也有心得,加上为人也和善,平日里和景秋蝶也时常往来,都是熟悉的人,姜念薇也算放心。
于是便与大嫂一合计,定下了此事。
与景秋蝶商议之后,她亦
是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你嫂嫂平日里也确实辛苦,如今我们也不是官家,没有那么多讲究,她若能做些喜欢的事情,我们也乐见其成,念薇,便麻烦你帮她安排妥当了。”
“我原本也想着开一家脂粉铺子,正好大嫂愿意,我还要感谢她帮忙呢。”
此时,姜澜煦恰好归来,见家中众人皆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他不由得感到一丝困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疑惑地问:“莫非我脸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为何你们都这样看着我?”
邱梅雪鼓足勇气,试探性的开口:“夫君,我思忖再三,决定与三妹一同开设脂粉铺子,不知你……是否同意?”
姜澜煦微微讶异,自个儿媳妇他是了解的,向来胆小甚微,平日里鲜少提出自己的主张。
“只要是你真心想做的事情,我自然会全力支持,见你近日时常眉头紧锁,恐是心中烦闷,多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事。”
开脂粉铺的事情如今已经敲定,如今就差寻找合适的店面。
姜澜煦见她欢喜的笑了,便伸出后,手中是一串由贝壳海螺串制而成的手链,“这是给你的。"
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邱梅雪仍旧欢欢喜喜地收了起来,“多谢夫君。”
姜澜煦每次出门回来总是会给她带一些小玩意儿回来,这份心意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姜思雨凑了过来,揶揄的说道:“大哥,这手链真漂亮,不知你能否费点心思,给我也制一串?”
姜澜煦收起脸上温和的笑意,“海滩上多的是,你喜欢便自己去做。”
“大哥真是偏心啊。”
姜思雨嘴里埋怨着,脸上却是笑盈盈的。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如此一来,大嫂便能知道自己在大哥心目中的位置,其实远比她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姜澜煦近日来巡查海域,发现经过上次那件事,应该是觉得西洲岛已经没了价值,岛上的军队已经逐渐地撤离,如今驻扎的士兵已没有剩下多少,他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姜念薇今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不免奇怪起来。
平日里总是跟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这整整一日都未见到,却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心里还有种莫名的担忧。
“娘,你今日又见到阿昭吗?”
景秋蝶摇了摇头,“他时常都是与你在一块儿,不在你身边,又在何处?”
姜念薇便去了几个熟悉的地方寻他,仍旧没有见到他的踪影,正当焦虑之际,却发现他
拿着砍刀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
姜念薇不由埋怨道:“你去了哪里?害我一顿好找。”
当她那紧张的神情映入阿昭的眼帘,让他内心一阵波澜。
阿昭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笛,“只是去林子里找了根竹子,做了这个。”
“脑子里总是响起一阵旋律,我想我应该是会吹笛子的,你听这个……”他将竹笛贴近唇边。
阿昭吹奏的乐曲异常的耳熟,很快姜念薇便听出,这是以前她时常喜欢演奏的曲子,只是不知阿昭是如何得知的。
“你还记得是从哪里听到这首曲子的?”
阿昭面庞上掠过一抹恍惚,摇了摇头,“自然是不记得了,但我觉得此曲对我应该意义非凡,不然又怎会如此让我念念不忘。”
这是她曾经谱的琵琶曲,当时正在京城中盛行过,自从流放过后她也从未弹奏,也不知道阿昭是哪里听到的?
难道他也是京城来的,他是否是谢家军的人又让人存疑。
不远处的荒山上,传来一阵喧嚣声,扰乱了她的思绪,她不由朝着荒山的方向望去,村民正在热火朝天地挖掘着荒地。
依稀还能听到他们谈论的声音:“听说昨日大勇家又挖出一块金矿来,咱们也得加把劲儿。”
说话的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为了金子也是不余遗力的干活,这正是姜念薇想要见到的效果。
阿昭不由赞叹道:“三娘,你这法子可真是不错。”
“也只能糊弄一下村民罢了,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将来村子里种出的水果售卖出去,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那时候,他们便会明白,今日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不过现在,你赶紧跟我回去,磨磨蹭蹭的,家中估计就等我们两个开饭了!”
姜念薇的话语虽带着几分嗔怪,他心间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愉悦,她这语气就好似两人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
开垦荒山的问题暂且已经解决,可目前还有其它问题。
这一次他们准备先装满一艘货船,将货物售卖至沿海林州一代,主要包括玻璃制品、陶罐器具。
卖到林州,意味着价格便可以提高一些,收入自然也就增长了。
但出海售卖大量货物,必须经过市舶司,必须获得“过所”,也就是海上通行证,这样才可以在港口停靠,还需要招募一批海上船员。
姜念薇觉得这些流程十分麻烦,若只有她孤身一人,只需将货物收入空间之中,直接带到目的地,既可以免去工
人搬运,海上税收这些步骤,还可以避开市舶司繁琐的盘查。
但若只有她一人在货船之上,会惹人猜疑,还是需要一船货物作为掩护。
寻找船员倒是简单,原本岛上便有不少村民是出海捕鱼为生,当船员出海获得的收入更高,他们自然是乐意的。
崖州比较偏远,没有设置市舶司,“过所”必须由崖州巡检司代为发放。
她本想寻找吴湘湘帮忙,但又觉得此举似乎太过轻率,吴湘湘也不一定会同意帮她的忙。
姜念薇便想着去巡检司打听一下情况,再想想看如何办理,或者到时候可以景卓的身份去办理。
但柳嬷嬷却告诉她,景卓昨日并没有回来,只是遣人来说了一声,这又让姜念薇更加担忧起来。
景卓不会被李坤扣押在府里了吧?
正想让阿昭前去打探一番,只见景卓非但未遭不测,反而以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下了马车。
李坤紧随其后,语态间满含敬意:“往后诸事,还需景兄鼎力相助。”
待李坤离开之后,景卓才解释道:“他们想让我监督火枪制造,还想从我这里套出更多图纸,但我怎么会轻易给他们。”
景卓懂得卸磨杀驴的道理,故而她从中周旋,让那群人深信她的价值远不止于此,不至于成为那过河即拆的桥,用过即弃的棋。
“这样一来,火枪锻造的每一步进展皆将在我掌握之中,到时候我们也好见机行事……”
两人目光交汇,一抹心照不宣的默契悄然流转,其间深意,不言而喻。
姜念薇嗅觉比较灵敏,闻到了景卓身上传来的香味,“话虽如此,你身上怎么一股脂粉味,难不成他们是在青楼找你谈事的吗?”
景卓苦笑了起来,“我身处其间,真如履薄冰,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端倪,实则是迫不得已,心中之忐忑,唯有自知。”
阿昭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终是忍不住笑意,只能轻咳数声以作掩饰。
景卓投去一记白眼,阿昭旋即收敛笑意,正色道:“言归正传,还有一事需你援手,欲将这批货物安然送达林州,必先取得过所,方得通行无阻。”
“正好现在有空,事不宜迟,那我便随你一同前去办理!”
三人步至巡检司巍峨之门,姜念薇正欲踏步入内询问详情,忽闻一阵温婉之声由远及近,一位妇人款步而来,轻唤其名:“姑娘留步,真乃天定之缘,让你我于此重逢,实乃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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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搬运,海上税收这些步骤,还可以避开市舶司繁琐的盘查。
但若只有她一人在货船之上,会惹人猜疑,还是需要一船货物作为掩护。
寻找船员倒是简单,原本岛上便有不少村民是出海捕鱼为生,当船员出海获得的收入更高,他们自然是乐意的。
崖州比较偏远,没有设置市舶司,“过所”必须由崖州巡检司代为发放。
她本想寻找吴湘湘帮忙,但又觉得此举似乎太过轻率,吴湘湘也不一定会同意帮她的忙。
姜念薇便想着去巡检司打听一下情况,再想想看如何办理,或者到时候可以景卓的身份去办理。
但柳嬷嬷却告诉她,景卓昨日并没有回来,只是遣人来说了一声,这又让姜念薇更加担忧起来。
景卓不会被李坤扣押在府里了吧?
正想让阿昭前去打探一番,只见景卓非但未遭不测,反而以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下了马车。
李坤紧随其后,语态间满含敬意:“往后诸事,还需景兄鼎力相助。”
待李坤离开之后,景卓才解释道:“他们想让我监督火枪制造,还想从我这里套出更多图纸,但我怎么会轻易给他们。”
景卓懂得卸磨杀驴的道理,故而她从中周旋,让那群人深信她的价值远不止于此,不至于成为那过河即拆的桥,用过即弃的棋。
“这样一来,火枪锻造的每一步进展皆将在我掌握之中,到时候我们也好见机行事……”
两人目光交汇,一抹心照不宣的默契悄然流转,其间深意,不言而喻。
姜念薇嗅觉比较灵敏,闻到了景卓身上传来的香味,“话虽如此,你身上怎么一股脂粉味,难不成他们是在青楼找你谈事的吗?”
景卓苦笑了起来,“我身处其间,真如履薄冰,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端倪,实则是迫不得已,心中之忐忑,唯有自知。”
阿昭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终是忍不住笑意,只能轻咳数声以作掩饰。
景卓投去一记白眼,阿昭旋即收敛笑意,正色道:“言归正传,还有一事需你援手,欲将这批货物安然送达林州,必先取得过所,方得通行无阻。”
“正好现在有空,事不宜迟,那我便随你一同前去办理!”
三人步至巡检司巍峨之门,姜念薇正欲踏步入内询问详情,忽闻一阵温婉之声由远及近,一位妇人款步而来,轻唤其名:“姑娘留步,真乃天定之缘,让你我于此重逢,实乃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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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借腹生子之计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姜念薇转过身,眸光轻扫间,一抹熟悉之感悄然浮上心头,“原来是你,医馆门前遇到的那位……”
妇人眉宇间带着喜悦,柔声道:“正是,在此巧遇姑娘,莫非你是来巡检司处理些事务?”
姜念薇轻轻颔首,“是啊,只是出了一些意外,没有办成。”
妇人关切问道:“哦?竟有此事?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为姑娘略尽绵薄之力?”
见姜念薇狐疑,她便解释道:“还记得上次,我去医馆看病,姑娘所为我开的药方吗?”
“你免费替我诊疗,又给我开了药方,初时我还有所怀疑,不敢轻易尝试,直到喝了那神医所开药方,却毫无起色,我便尝试着喝了你开的药方,如今也有半月,已经感觉身子爽利了不少,相信之后也定会如姑娘所言,如愿以偿。”
“举手之劳罢了。”
她只是看不惯那所谓的神医,招摇撞骗,浪费百姓的血汗钱,只是可惜后来得知,这药馆背后也是李家的手笔,想要彻底根除,就必须铲除李家。
“你来巡检司所谓何事,能否告知我?”
姜念薇便将来此地目的告知,“为了航行至林州做生意,想办一张交所。”
妇人轻笑道:“我夫君正好在巡检司当差,我让他想想办法帮个忙。”
相谈之间,姜念薇才得知这位妇人姓魏,单名一个晴字。
魏晴本想让丈夫帮忙通融一下,却不料那钱巡检冷面如霜,丝毫不予通融,言辞间尽是不耐:“衙门之事,岂能儿戏?家中琐事已令我分身乏术,你非但不在家照料我娘,反而来此添乱。”
魏晴只能失望地告诉姜念薇这个消息,“对不起,原本还想帮你,谁知……”
“没关系。”她本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魏晴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转念却想起了一个好主意,“念薇,我忽地想起一事,你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不知可否屈尊为我那年迈的婆母诊视一番?”
“夫君素来以孝为先,若是你能解除婆母病痛,他定会报答你们,如此一来便可让他帮忙办理交所。”
从她的言语中,姜念薇并不觉得那钱巡检会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见魏晴言辞诚恳,便没有立刻拒绝,打算先去探探情况。
“好啊,今日我正好有空,不如你领我去看看。”
“求之不得。”
姜念薇转而对身旁的阿昭和景卓轻声道:“你二人且先回府,我自有分寸。”
阿昭闻言,眉头微蹙,显然放心不下,却也
只能默默点头,却在转身之际,暗自决定默默跟随,守护在侧。
来到钱府,魏晴对姜念薇很是热情,端茶倒水。
但她的婆母却是一脸嫌恶,显然不欢迎她这个不速之客。
“让你出去给松儿送饭,你怎么就随便领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了。”
魏晴的婆母几年前摔了一跤,自此之后双腿便一直无法行走,腿虽瘸了,但嘴巴骂起人来还是不饶人,“你嫁入我们家五六年了,到现在还未能产下一儿半女,不能为钱家延续香火,也是松儿仁义,没有直接休弃你。”
“好歹松儿也是公家人,纳个妾也并不过分,贤良大度的媳妇就应该主动为夫君择妾。”
魏晴嬷嬷忍受,没有言语,只是对姜念薇抱歉一笑,然后为婆母奉上茶水。
婆母轻抿一口,眉宇间忽地闪过一抹不悦,随即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掷向魏晴,“茶水太烫,你是想要烫死我吗?我就知道让你伺候我这个老太婆,你心里不愿意,故意想要整我。”
魏晴被淋了茶水,还不敢反抗,“婆母息怒,是媳妇疏忽了。”说着,她轻轻抬手,以帕子轻拭去额间的水珠。
看到姜念薇眉头直皱,好似看到了昔日在侯府中独自隐忍、默默承受的自己。
姜念薇默默站起身,走到钱母身侧,看着她无法动弹的腿,“你儿媳妇孝顺,我是她请来的大夫,来帮你看腿的。”
钱母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勾起淡漠的笑:“崖州名医皆束手无策于我这双腿,你区区一介女流,又怎敢妄言能解我多年之困?”
姜念薇也没有理会她所言,只是静静蹲下身,准备查看她的双腿。
钱母的脸色却愈发不自然,言辞之间也越发过分,“赶紧滚,我不要庸医帮我治疗!”
双腿残疾之人,若是有一点点被治愈的可能,都愿意尽一切所能去尝试,这钱母倒是与众不同,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想治好的样子,相反好似在掩饰。
眼看着吵闹误用,便开始辱骂儿媳,“魏晴,你这没用的东西,带回来的人又能有什么能耐,赶紧叫这人滚蛋,我不要看病,你这是浪费我们家的钱财!等松儿回来,我一定会让他好好教训你。”
魏晴极力忍耐,又好言相劝:“婆母,你就试试看吧,姜姑娘医术高明,肯定能治好你的双腿。”
言罢,她转而以一抹歉疚之色望向姜念薇,“姜姑娘,真是对不住,我婆母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您海涵。”
姜念薇心中已明了一切,不再多言,只解
开随身携带的医囊,取出一套寒光闪烁、排列有序的针灸器具,眼里发出凛冽的寒光,语气冷漠的说道:“只需一套针法,定能驱散病痛,让你婆母重新站立,行走自如。”
魏晴还在为钱母能治好感到喜悦,可是钱母的脸色却越发阴沉起来,大喊大叫挣扎着,“我不治!我说了不治就是不治,你们勾结起来,是不是想害我的命!救命啊,杀人啦!”
姜念薇不管她如何咆哮怒吼,直接撩开她的裤腿,瞄准位置精准无误地刺入穴位。
这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钱母面色扭曲,痛呼之声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谩骂,响彻室内:“你这庸医,联合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来害我,若再敢动我分毫,我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魏晴虽心中不忍,还是她依着姜念薇的指示,双手紧紧攥住婆母的臂膀,不让其分毫挣扎,“婆母,你就暂且忍忍,姜姑娘她很厉害的。”
姜念薇又扎了一针,钱母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疼痛,全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差点就要装不下去了。
两针下去,她的额头后背满是汗水,疼得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这下子没病也要被这女人整出病来了。
原本她只是想装病,折磨魏晴这个不知好歹的媳妇,让她知难而退,主动离开松儿,也会毁坏了松儿的名声。
眼看着另外一针又要扎下来,情急之下,她一下子蹦了起来,竟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
姜念薇意味深长地笑了,“钱老夫人,‘水到绝境是飞瀑,人到绝境是重生’,你看你这腿不是能站起来了吗?”
魏晴不明所以,还在为钱母能站起来欣喜不已,“姜姑娘,你真是厉害,我婆母真的好起来了,我去给你拿诊疗费,到时候我一定会告知夫君这一切,让他好好感谢你的。”
她转身离开去拿诊费之时,钱母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姜念薇才缓缓开口,“钱老夫人,若我没有猜错,你从来没有患什么腿疾,一切都是假装的吧?”
钱母闻言,身形微颤,语气慌乱:“你……你怎能凭空臆测?你岂知这无法行走之苦,非亲历者难以体会!”
魏晴归来之时,却发现婆母并没有因双腿能站起感到开心。
她将银两塞给姜念薇,“这是你应的,上次你帮忙我已非常感谢,这一次你一定要收下。”
姜念薇没有拒绝,收下银两后,还特意嘱咐道:“若是你婆母身子又不舒服了,你可以再找我,我可以再给她针灸治疗。”
钱母闻言,身躯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另外,我会开一副药方,每日两次,切记一定要服用。”
魏晴送姜念薇离开之际。
姜念薇轻叹一声,忍不住提醒了她几句,“你在夫家过得如何?”
魏琴略显苦涩,“日子嘛,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看来,或许尚能勉强称之为安稳,但这几年我也未能为夫君延续香火,婆母难免有所苛责,但夫君他始终待我以诚,未有丝毫嫌弃之意,更未提及纳妾之事,这份情分,于我而言,已是莫大的慰藉。”
姜念薇让她把手伸出来,又重新为她把脉,上一次可以看出是月事不调,却没有往深层去想,这月事不调,兴许不是她身子弱的缘故,而是因她服用了什么奇怪的药物。
“你们未能诞下孩子,你从没怀疑过是你夫君的问题吗?”
“这怎么可能,一直都是我身子不太好,我夫君……他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姜念薇点了点头,“以后,在这府中饮食皆需小心,若再有其它问题你可以到百花楼找那里的伙计,他知道怎么找到我。”
姜念薇也不再逗留,转身准备离去。
既然正规途径无法获得交所,她便打算用非正常手段获得。
暗处的阿昭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刚才他躲在钱府,早已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姜念薇停下脚步,“阿昭,我知道你在上面,快下来吧!”
阿昭闻言,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赧然,他轻跃而下,落在姜念薇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自在的解嘲:“想起上次之事,心中难免挂念,害怕你遇到危险。”
姜念薇心领神会,“谢谢你一路保护我,不过忙了一天,我肚子也饿了,还是赶紧回去让柳嬷嬷给我们做一顿美食,慰劳一下肚子!”
阿昭闻言,轻轻颔首,正欲迈步,却见姜念薇突然驻足,眸光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认真,“且慢,还有一件事我险些忘了,你的针灸疗程亦已近尾声,还有两个疗程,你且稍作准备,待回去后,我们便继续这未完的疗程。”
阿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钱松回来之后,便发现自己母亲的腿已经好了,但她的面容却笼上了一层怒云,正对着跪在门外的魏晴厉声斥责:
“魏晴,你怎敢再擅自做主,将外人轻易领入家门!你这般吃里扒外,难道就不觉得愧对这份恩情吗?若是真有那份能耐,为何至今未能为钱家延续香火,诞下一儿半女!”
钱松闻言,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烦躁,“娘,够了,这些话,您
日日重复,不觉得累吗?既然你的腿已经好了,以后就多出去走动走动,不要在家里整日愁眉苦脸了。”
一看到儿子回来,她立马又露出了笑容,“松儿,你这是说什么,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我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可一定要给娘生个大胖孙子。”
钱松没去理会那两人,径直走进了书房,“今日公务繁忙,我睡在书房,你们都不要来打扰我,安静一些。”
魏晴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一片怅然,又想起了白日里姜念薇所说的话。
以前月事不调,夫君常常用此借口不愿与她同房,可是现在,服用了姜姑娘所配的药方,她已经恢复正常了,夫君还是如此冷淡,难道真的是他那方面有问题?
可她到底只是依赖丈夫的女子,即使真相是这样又能如何,外人还是将责任全部怪在她身上。
魏晴思来想去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间,终是坐起身来。
来到书房前,轻声说道:“夫君,可曾安歇?我亲手为你熬制汤羹,你喝了它再睡吧。”
门扉轻启,传来钱松略显烦躁的声音:“我尚有公务需处理,夜深了,你且先去歇息,莫再为此劳神。”
言罢,那扇门似乎也承载了他的不耐,匆匆合上。
明明是关心的话,为何觉得如此疏离冷漠?
魏晴只能将汤羹放在了门前,转身离去。
书房中的钱松心中甚是烦躁,以前他便喜欢逛青楼,谁知有一次竟然不幸染了脏病。
且这脏病让他痛不欲生,还让他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为了让家中之人不怀疑自己,他便给魏晴喝了慢性药物,让她月事紊乱,长期下去,便会逐渐无法生育。
外人看来,他是正人君子,儒雅宽厚,还疼爱妻子。
虽然妻子无法生育,他仍然不离不弃,不休妻也不纳妾。
但这一切终究是为了掩饰自身的无能,而让魏晴承受那些虚名。
可如今看来魏晴似是发现了什么,再这样下去,这一切就要被她发现了,他苦苦营造的好名声就要被毁了。
必须想个办法,最好便是让魏晴真的生出一个孩子来。
他思来想去,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型。
李主簿的儿子李坤十分好色,喜好美人,也好人妻。
每次魏晴经过时,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不如利用他借腹生子。
这样一来魏晴能生一个孩子,他亦能讨好上级,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至于那些伦理道德,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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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重复,不觉得累吗?既然你的腿已经好了,以后就多出去走动走动,不要在家里整日愁眉苦脸了。”
一看到儿子回来,她立马又露出了笑容,“松儿,你这是说什么,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我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可一定要给娘生个大胖孙子。”
钱松没去理会那两人,径直走进了书房,“今日公务繁忙,我睡在书房,你们都不要来打扰我,安静一些。”
魏晴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一片怅然,又想起了白日里姜念薇所说的话。
以前月事不调,夫君常常用此借口不愿与她同房,可是现在,服用了姜姑娘所配的药方,她已经恢复正常了,夫君还是如此冷淡,难道真的是他那方面有问题?
可她到底只是依赖丈夫的女子,即使真相是这样又能如何,外人还是将责任全部怪在她身上。
魏晴思来想去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间,终是坐起身来。
来到书房前,轻声说道:“夫君,可曾安歇?我亲手为你熬制汤羹,你喝了它再睡吧。”
门扉轻启,传来钱松略显烦躁的声音:“我尚有公务需处理,夜深了,你且先去歇息,莫再为此劳神。”
言罢,那扇门似乎也承载了他的不耐,匆匆合上。
明明是关心的话,为何觉得如此疏离冷漠?
魏晴只能将汤羹放在了门前,转身离去。
书房中的钱松心中甚是烦躁,以前他便喜欢逛青楼,谁知有一次竟然不幸染了脏病。
且这脏病让他痛不欲生,还让他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为了让家中之人不怀疑自己,他便给魏晴喝了慢性药物,让她月事紊乱,长期下去,便会逐渐无法生育。
外人看来,他是正人君子,儒雅宽厚,还疼爱妻子。
虽然妻子无法生育,他仍然不离不弃,不休妻也不纳妾。
但这一切终究是为了掩饰自身的无能,而让魏晴承受那些虚名。
可如今看来魏晴似是发现了什么,再这样下去,这一切就要被她发现了,他苦苦营造的好名声就要被毁了。
必须想个办法,最好便是让魏晴真的生出一个孩子来。
他思来想去,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型。
李主簿的儿子李坤十分好色,喜好美人,也好人妻。
每次魏晴经过时,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不如利用他借腹生子。
这样一来魏晴能生一个孩子,他亦能讨好上级,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至于那些伦理道德,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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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重复,不觉得累吗?既然你的腿已经好了,以后就多出去走动走动,不要在家里整日愁眉苦脸了。”
第81章 不受窝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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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岛上的荒山也被挖了一个遍,村民们除了找到了几块金矿石,却没有找到金矿洞,反而出了煤矿。
夕阳的余晖懒散地洒在被翻掘得狼藉不堪的荒山上,村民们聚在一起谈论了起来。
“哎,这挖了半个月,竟一无所获,真是白白耗费了力气。”
“这不是还有煤炭吗?也不算吃亏。”
“这煤炭在我们这也卖不上价啊。”
崖州地带煤炭消费比较低,北方寒冷地带所需的煤矿量却很高,这就更需要发展这片区域的海上贸易了。
此刻,姜衍却是气定神闲的在荒山上转悠了一圈,又慢悠悠走到了村民的面前,轻咳了几声,顺势建议道:“诸位乡亲,既已开垦了这方荒山,不如再洒些农肥,种些果树,如此方不负这番辛勤劳作啊。”
村民们见他笑眯眯的样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但这建议也确实不错,毕竟这力气也花了,要是不种些什么倒是也说不过去了。
况且姜衍一直对村里的贡献很大,听他的肯定没有坏处。
于是便纷纷附和着,“那我们便听您的意见,种些果树。”
姜念薇早已在空间中培育出优质的荔枝、金枕榴梿、芒树、菠萝蜜这些适合在热带地区种植的果树苗。
“诸位,我这果树,并不是白白赠予你们的,是需要花银两购买的,每一棵树苗二十文。”
村民面露难色,心中还有其他担忧:“姜姑娘,你这也知道咱们村里的情况,好不容易日子才宽裕了些许……这果树嘛,咱们买得起,但若是结不出果子,卖不了钱,那咱们岂不是又赔进去了?。”
姜念薇却自信满满的解释道:“我既然让大家种果树,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绝对是不会让大家做亏本的买卖,你们花银两购买的不止有果树,还有种植技术,我还能保证有销路,帮你们卖出去!”
见他们还在犹豫,她又继续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我这也是为了村子里好,你们自愿购买,这荒山谁种了树,以后那块地便属于谁。”
几位年迈妇人率先响应,纷纷解囊购买果树苗,“我相信姜姑娘,自从她来了,给咱们渔村带来了不少好处。”
众人纷纷开始附和:“我也要买!”
如此一来,准备好的果树苗倒是被买了大半,剩余的姜念薇便打算自家种植,起个带头的作用,也好观察这些空间里培育出来的果树,在地里生长状态以及周期。
这段日子姜念薇便待在岛上种
果树,家人若是有空也会一起来帮忙。
种下果苗需要每日需要灌溉多少水,需要洒下多少肥料,以及所需的农药,姜念薇将这些全部教学给了买果树的村民。
既然这是花钱买的,村民对于这件事也格外用心,一个个也不敢懈怠。
百花楼也重新开业,景卓忙于火枪的制作,因此酒楼的一切交予柳嬷嬷来处理,她料理得也十分周到,一切井井有条,姜念薇也不必去费心。
待果树栽种完毕之后,姜念薇托牙人寻找的铺子也找到了。
牙人一脸堆笑地介绍道:“此地虽在城里偏远的位置,静谧中却藏着不凡,且价格低廉,空间开阔,至于那些喧嚣街市上的旺铺,一时难以觅得转让之机。”
“大嫂,你意下如何?”
邱雪梅环视四周,认为环境确实不错,却又难掩一丝忧虑:“此地确是清雅宜人,令人心生向往,只是唯恐其过于偏远,将来门庭冷落,影响了咱们的生意。”
姜念薇赞同地点了点头,但也考虑到了另外一层,“咱们售卖的这些脂粉,效果好,已经积攒了一批老顾客,想来生意方面应该不是问题,酒香不怕巷子深。”
来的老客大部分都是吴湘湘介绍来的,身份不似平民。
这店铺的位置虽非繁华闹市之显眼位置,却也别有一番静谧雅致。
而且大嫂身为这铺中掌柜,不同于芸娘那般能安心隐匿于后,专注于手作之艺,她需得亲自上阵。
两人一番商讨,便打算购下这间铺子,这店铺还有两层,二楼布置一番,还可以作为日常歇息的地方。
这崖州城现在虽然小得可怜,但未来那可不一定。
这里已经算是大周最为偏远的地区,官员尚且还有油水可以捞,更别是京城那些大官。
而她,总有一天会将生意做到京城。
如今这铺子也开起来了,护肤品的需求量也不似以前那般量,由她一个人来制作就够了,是时候将此规模化了。
姜念薇便在崖州城附近的村落,寻了一块合适的土地,将这里买了下来,准备建造一间工厂,专门用来制作加工这些护肤品。
这块地周围便是花田,离海边也不远,椰子树更是四处可见,原材料是不需要费心,就是工厂建造起来需要一段时日。
周边的工人工费也不算高,保险起见姜念薇便将春雨叫了过来,让她帮忙监工。
初时,春雨还害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但以前在侯府地里精明算计在这里倒是发挥了作用,工作起来
倒是如鱼得水,平时就在百花楼吃住,倒也方便。
这一日,钱松为了宴请李坤,专门在仙鱼舫定了包厢,还特意叫上了魏晴。
临出门时,钱母还在家中念叨着:“瞧瞧咱们松儿,待你之心何其真挚,连宴客这等乐事都不忘携你同往,你这肚子啊,也该是时候给咱家添点喜气了。”
魏晴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一声不吭,习惯隐忍的她竟然回了嘴:
“婆母此言差矣,儿媳的身子近来确已调养得宜,只是这孕育子嗣之事,非我一人之力可为,夫君若是不愿亲近,单凭我一人,又怎能生出孩子?”
钱母觉得她越来越放肆了,"你何不审视一番自身的缘由?松儿为何对你避之不及,还不是因他对你心生倦意。”
钱松归家,见她穿得如此老气,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宇,“你穿的都是什么老气横秋的衣服,重新换一件颜色娇嫩的,细细装扮一番,不要丢了我的面子。”
平日里明明是他要自己穿成这个样子,如今又要她打扮?怎么能不令她顿时疑惑。
待她换了一件颜色艳丽的衣裳,钱松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经过上次姜念薇的提点,她这几日一直在偷偷观察钱松,发现他确实时常在小厨房里偷偷摸摸。
魏晴不免开始怀疑,钱松是否给她偷偷下药了。
而且钱母腿好了之后,脾气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还变本加厉的苛责她,欺凌更甚。
收拾房间时,她发现婆母藏了一个小布偶,上面赫然绣着她的名字,更令人心悸的是,那布偶周身,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绣花针,吓得她心头一紧,寒意直透骨髓。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害怕。
当魏晴跟着钱松来到百花楼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可当发现夫君宴请的人是李坤之后,心下顿时一凉。
李坤上下打量,审视的目光让她极为不适。
可钱松却恍若未见,反倒愈发谄媚地穿梭于李坤身旁,殷勤倍至,“李公子,请上座。”
他眼角余光掠过一旁拘谨而立的魏晴,轻推其肩,催促道:“愣着作甚?速速跟上,莫让李公子久等。”
这一幕已经被对面百花楼上的姜念薇看了个清楚,便对身边的阿昭说道:“李坤看起来又要搞事情了,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
阿昭心下了然,“没问题。”
仙鱼舫隐蔽的包厢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李坤深邃的眼眸,他心知肚明,此番受邀,绝非仅仅为了一餐饭食。
钱松在他耳
边轻声说道:“李公子,等会儿当拙荆喝下那杯酒之后……您就可以……”
李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神瞟向魏晴曼妙的背影,“钱松,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那么懂事,放心,若是以后我爹那里需要人手,我必然先推荐你这个懂事的。”
钱松先是假意说了一番感激肺腑之言,随后便开始斟酒。
魏晴见状,眉宇间掠过一抹为难之色,柔声道:“夫君,妾身实乃不胜酒力,恐扫了大家的雅兴。”
钱松劝慰道:“夫人,今日李公子在这里,你便给为夫一个面子,浅酌一口,权当应景,可好?定不会让夫人有所不适。”
魏晴如今入了这虎穴,已是骑虎难下,“我……”
转瞬之间,温柔的夫君面色骤变,他见魏晴犹豫不决,竟是毫不留情地举起酒杯,强压于她唇边,“快喝。”
魏晴挣扎未果,被迫饮下了那杯酒水,辛辣之味直冲喉头,引得她连连呛咳。
须臾之间,她只觉天旋地转,动弹不得。心中暗自惊觉,钱松果然心怀叵测……竟真要将她作为玩物,拱手让人。
“李公子,那小的便先退下了,您慢慢享用……”钱松悄然退出了房间。
李坤摆了摆手,近日来被景卓呼来喝去,心情烦闷,今日终于可以好好放松……
正当他蓄势待发,欲行不轨之际,头顶却突然被一块黑布盖住,紧接着,一连串急促而猛烈的拳风如骤雨般倾泻而下,精准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身躯之上。
他猝不及防,痛呼之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周遭的空气中:“哎哟!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如此待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家的爷?”
阿昭清了清嗓子,模仿钱松的声音说道:“早就看你这个死胖子不顺眼了,胆敢欺辱我的娘子,今日便让你尝尝苦头!”
姜念薇则是趁机赶紧带着魏晴从窗口逃走。
李坤彻底没了声响之后,阿昭也紧随其后立马离开。
站在门外的钱松,心情复杂,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却又控制不住贴在门边,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敲门之后没有得到回应,李坤的手下才撞门而入。
房间里却没有魏晴的身影,只有头上被套着布袋子的李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手下赶紧将李坤扶起,解开了他头上的布袋,李坤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钱松你这个狗娘样的东西,老子…老子这是看得起才愿意睡你的婆娘,你竟然阴老子!”
言罢,他忽觉口中异样猛地一吐,竟是一口混杂鲜血的唾沫,其中赫然夹杂着一颗断裂的门牙。
他气得火冒三丈,没站稳就朝着钱松身上狠狠一踢,“竟敢暗算老子,把他给我捆起来!”
钱松面色苍白,试图辩解:“李公子,冤枉啊!我钱松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生出这等不敬之念……”
李坤不愿相信他所言,原来这钱松处心积虑,竟然是想给他来一出仙人跳。
百花楼内,魏晴感觉鼻尖涌入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清醒过来,睁开双眸发现眼前之人竟是姜念薇。
她不禁喃喃说道:“我刚刚明明被……”
“此刻,你可算是看清了,那位平日里道貌岸然、温文尔雅的夫君,背后究竟是怎样的图谋与算计?”
魏晴默默摇头,心中惶恐,“我竟浑然未觉,他心中竟藏着如此腌臜的念头,何其荒谬!””
“此刻,你需当机立断,以攻为守,速速了断这段孽缘,方能保全自身。”
魏晴脑海中闪过钱松的无情嘴脸,以及婆母那仗势欺人的傲慢姿态,往昔回忆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再也无法成为她心中的牵绊。
“姜姑娘所言极是……我意已决,便依你所言行事。”
……
李坤以为是钱松设计了他,心中怒火中烧,誓要让他付出代价。
先是狠狠修理了他一顿,折断了他一条手臂,还利用手中权势,让他丢了巡检之位。
钱松对发生的一切莫名其妙之事,无法理解,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发现魏晴早在家里等他多时。
“不要脸的贱货,是你!是你联合外人陷害我?”
魏晴此刻看到他已经是心如止水,只恨当初为何被他所迷惑,“我陷害你?明明是你想要将我献给李坤,如今倒是怪罪起我来了?”
“你去与李公子解释清楚,一切都是你的错!”
“你现在还以为我是困在深宅之中愚蠢的妇人吗?你暗中施药,令我体质日渐羸弱,不过是你用以遮掩自己力不从心之实的卑劣手段,人皆道我无法延续香火,又岂知是你自个儿败坏了身子?你可知,言语如刀,每一句都深深剜在我心上。”
“这是和离书,如今你签下,我便替你隐瞒这一切,但若你执迷不悟,我即刻踏出这扇门,向天下人揭露你的真面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早已染上脏病,失去了男人的根本!”
钱松气得捂住了胸口,“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却还是颤抖着手
,拿起毛笔,在和离书上写下了名字,又如恶鬼般说道:“你不准说出去半分,不然我会掐死你!”
“这一切,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没有冤枉你分毫……遥想当年,我初入你钱家门楣,你我二人也有情意绵绵,琴瑟和谐的短暂时光,但婆母之命难违,她令我每日亲侍汤药,手洗衣物,烹饪羹肴,我皆无怨言,一一遵从。
她哽咽一番继续说道:“殊不知,那时我腹中已孕育着我们的骨肉,可却因劳累过度,竟致胎息不稳,终至见红。我以为便是那时落下了病根,才让我再也无法怀上,以免你伤心难过,才未曾
第82章 出海进行贸易
《抄家流放不用慌,搬空库房囤货忙》全本免费阅读
魏晴拿着和离书准备迈出钱家大门,钱松\在背后疯了一样的喊叫着,“你走出这大门,以后可不要回来求我收留你!”
魏晴心中早已没有了波澜,自己远嫁崖州根本无人依靠,即使没有退路她也必须离开这里。
但姜姑娘说的话犹在耳边,挣脱束缚,追求自由与尊严,远比世俗的眼光更为珍贵。
魏晴的身影渐远,钱松咬牙切齿,猛然转向一旁的钱母,沉声问道:“她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我……竟有过一个孩子?”
钱母瘫坐在地上无法起身,近乎歇斯底里的哭诉:“是她自个儿福薄,生不了孩子,这怎能归咎于我?”
钱松的胸腔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若非你平日里对她百般刁难,肆意折辱,我钱家何至于至今无后?这一切的根源,皆在于你!”
“若非万般无奈,我又怎会萌生那般荒谬至极的念头?又怎会让那李公子心生误解,都是你这迂腐的老妇,毁了我的一切!”
“我是你亲娘啊!”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职务丢了,妻子也跑了,以后也不有孩子了,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钱母的哭声在空旷的屋内回荡,更显凄凉。
魏晴则是无处可去,姜念薇便将她收留在了百花楼。
她心头涌上羞赧,“姜姑娘,长久寄居于此,只知索取而无所回馈?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姜念薇拨弄着算盘,今日来百花楼的账本令她头疼,“那你有什么比较擅长的事务吗?”
魏晴摇了摇头,她平日里都是在后宅伺候婆母,“缝补衣裳、绣制花样,倒也能勉强拿得出手。”
瞧见了柜台上的算盘,她突然灵机一动,“记得爹在世时,曾教我珠算之道,只是多年未有接触,恐有生疏了。”
姜念薇见状,将算盘递至她手中,“何不试试?你看看这两页需要多久才能算出来。”
魏晴对着账本熟练的打起了算盘,速度飞快,不一会儿竟将几页繁琐的账目全部算清了。
姜念薇大为惊喜,“从今往后,这账房的重任便交托于你,帮我打理这酒楼的账目往来。”
魏晴心中惶恐,谦逊地垂下眼帘,轻声道:“姜姑娘如此信任我十分感激,但此重任交予我,是否……”
姜念薇轻轻摆手,打断了她的顾虑,“不过是酒楼里的一些开支,比较琐碎,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管这方面的问题。”
“姜姑娘放心,我定不负所托,用心管
好每一笔账目!”
这是她获得的第一份工作,必须尽心尽责地完成!
原先钱松暗中收取贿赂帮人办理交所,普通的生意人没有了办理名额。
他被革职之后,巡检司也焕然一新,交所也顺利办好了。
既拿到了交所,便可以正式开始招募船员。
城里的青壮年不少,一听说出海一趟,每人可以得到十两银子,都争先恐后地报名。
但姜念薇也是有条件的,一是人品德行,此乃立人之本。
性情必须和善,待人以诚,能在风浪中保持冷静,不因小事与人争执,更不可贪图蝇头小利而失了本心。
二是船员必须拥有健康之躯。
经过她把脉,必须保证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且体魄强健,力气大,能吃苦耐劳。
三是必须识文断字,就这一条,就淘汰了大部分人。
除此之外,还需要招纳两名有海航经验老道的船员。
经过精心细致的筛选,最终脱颖而出的不过十人,段赟也包括在内,也算是崖州这块偏远之地的精英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姜念薇便打算在几日之后启航。
林州既是此次贸易之地,那里是她母族景家所在之处,必须想办法将被陆家夺走的家产全部夺回。
景卓听闻了她的计划,心中不禁涌起千般思绪,“陆庸一脉,非等闲之辈,其势力盘根错节,你孤身涉险,我岂能安心?况且景向雪是我这一世的母亲,她对我也不算差,我更有责任将她平安救出来,可是如今我正在与李坤周旋,实在难以抽身。”
“目前我们还不清楚林州的情况,想要搞垮陆家也非一日之成,需谋定而后动,你且安下心来,稳住李坤那方,以免节外生枝,这一趟我先去林州探清虚实,回来之后我们再制定计划。”
景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我将林州我熟悉的商人记录下来,到了那里,你便见机行事。”
离开之前,姜念薇已将种植果树需要注意的情况全部记录下来,一切交给母亲来处理,“娘,我离开这段时日,若是果树生病,上面都有详细记录方法,肥料农药我都准备好了,我此去林州少则一月,多则几个月,家中一切便交给你了。”
“念薇,你放宽心,我本来对种植方面就感兴趣,而今关乎乡亲们的生计大事,我岂能不尽心竭力?只是……你此去林州,要是遇到了你姨母,能不能想办法将这封信带给她?”这是景秋蝶一直以来的心病。
“嗯,我尽
力而为。”
这些本来也在她的计划内,就算母亲不提,她也会想办法联系到姨母。
出海之前,她将家中所有的人都安排妥当,所有人皆有事务可忙,也就不会时时刻刻挂心着她。
桃枝心有不舍,“小姐,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姜念薇安慰道:“第一次出海,途中凶险,等到了下一次,我一定会带你一起去,你在家里好好帮衬我娘,带好晨哥儿。”
桃枝的眼眶微红,轻轻颔首,声音略带哽咽:“嗯,小姐,我等你回来。”
转而又看向了姜澜煦与姜思雨,“大哥,思雨,我不在,家中一切就靠你们照应了。”
姜澜煦神色凝重,只简单二字,却重如千钧:“放心。”
姜思雨摸了摸发酸的鼻子,“阿姐,万般小心,我们在此静候佳音。”
长距离的海运十分凶险,若是一不小心遇到暴风雨,这一船的人恐怕都回不来。
唯一的一艘货船已经装满,段赟在身后喊道:“姜姑娘,已经装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姜念薇转身应道:“嗯,我马上来!”
她站在船头,看着渐远的岛屿,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她不由自主地抬头,只见岸边,阿昭身姿挺拔,手执一管竹笛,此曲此景甚是应景。
未及多想,他已从船舱轻盈跃至甲板之上,“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姜念薇心中一动,这世间有一种情感,不需华丽辞藻修饰,亦无需轰轰烈烈证明,藏在平凡日子的点滴之中。
有他在身边,她便会安心许多。
……
待货船行驶至水寨之时,宗言早就带人在此等待多时。
船员们看见这群海盗打扮的人,不由心中一凛,拿出武器做好了防守的准备,这航行才刚开始难道就要交代在海盗这里了?
阿昭在一旁喊道:“不用担心。”
眼见着姜念薇跳到了对方的船上,和海岛头子交流起来,看这架势,两人似乎认识,这一幕让周遭的船员们面面相觑。
宗言轻蹙剑眉:“怎么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姜念薇两手一摊,解释道:“路上偶遇了些许波折,幸而皆已妥善处理,无碍大局,你所需的物资,我已悉数准备妥当,至于那火枪,尚需时日打造,不过请放心,待我下次归来,必能一起带来。”
宗言看了看他们船上的人员配置,“就这些人?”
姜念薇微微颌首:“人数虽不多
,皆是精挑细选,足以应对。”
宗言沉吟片刻,似是在权衡利弊,随后缓缓开口:“你我既已联盟,我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我派两个人跟你一起去,这个叫阿勇,此人精通天象,观云测雨,能助你们躲开暗礁;还有这个叫霜霜,你别看她是姑娘,但她擅长暗器,也会开锁偷盗。”
那名叫阿勇的男子倒是没有反应,听了宗言的安排,立刻带上包袱跳上了货船。
霜霜倒是一脸怨念,在宗言的催促之下,瞟了姜念薇一眼,也不得不紧随其后。
“你可千万别小看他们,我知道你此去林州,肯定不只是做生意那么简单,虽有阿昭保护你,但有他二人相辅,此行定能如虎添翼。”
姜念薇拱手作揖,“那便多谢宗兄了。”
宗言微微一笑,目光转而落在那一排排整齐堆放的物资上,甚是满意,“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若姜念此番出了意外,水寨的粮食补给怕是要陷入窘境,故而遣人随护,实属必要之举。
而且他现在还摸不清此人真实目的,也必须派人盯紧,确保姜念所行之举,皆与先前商议一致。
相视之间,两人暗流涌动,皆有所防备,表面上还需保持平和。
姜念薇乐呵呵的笑了笑,率先打破了局面,“那宗兄,没别的事情,我们便启程了。”
宗言镇静的点了点头,“嗯,一路顺风。”
待海盗船消失在视线中,段赟方才悄然避开周遭喧嚣,以仅两人能闻的细语,向姜念薇探询:“姜姑娘,你与海盗之间有何关联?”
姜念薇眸中闪过一抹深意:“段赟,你出生将门世家,莫非未曾察觉那海盗首领的面容,有着几分故人的影子?”
段赟闻言,眉头微蹙,闭目沉思:“确有几分相似,但记忆太过模糊,难道他是?”
姜念薇提示道:“此人姓宗。”
他骤然间抬起头,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是他,竟然是他,他没有死,竟然还成了海盗……真是物是人非。”
当初宗言在战场之上已小有名气,他仍是望其项背。
“宗家如何,你心里也应当清楚,所以我才会选择与他合作。”
段赟默默点头,不再多言,“嗯。”
在阿勇的协助下,他们的货船行驶还算顺利,半月之后,终于到达林州港口,发放了一半的工钱,她让船员各自去街上逛逛,可以买些特产带回家。
这一次,除了这一船的陶罐和玻璃器具,她还准备清掉以前在空间囤积的一些
货物。
打听一番得知,林州连日来阴雨不断,茶树饱受摧残,如此天灾,直接导致茶叶产量锐减
因此茶叶的价格节节攀高,一路水涨船高。
而她空间之中,正好囤了不少上等的茶叶,不如借此机会将这些茶叶卖出。
让阿昭稳住宗言派来的两人,她便找了当地较大的茶行,“老板,我这里有不少上等茶叶,您能否帮忙估个价格?”
正埋头于账本之中的老板闻言,缓缓抬头,眼前这名青年身着简朴,斗笠轻遮容颜。
他站起身来,带着几分谨慎问道:“哦?上等好茶?这年头,真正的好茶可是难得一见,我这茶行规矩严明,非精品不纳,陈年旧茶更是无缘此门,况且今年林州地界,新茶稀缺,市面上的货色多半平平。”
姜念薇从包中拿出一袋茶叶,“千言万语,不若亲尝为实,请您先品鉴一番,我这茶其色其香,可还入得了您的法眼?”
老板接过那袋茶叶,只见其色泽翠绿欲滴,轻轻一嗅,茶香扑鼻而来,直沁心脾,显然是新摘不久的上品。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笑道,“通州新芽,待我冲泡一壶。”
言罢,老板便以娴熟的手法,取适量茶叶,置于紫砂壶中,沸水注入,瞬间茶香四溢,满室生香,品茗之后,更是称赞连连,“嗯,确实是好茶,不知道你要价多少?”
通州路程遥远,因此通州新芽在本地卖的并不多,这种品质上等数量更是稀少。
在此之前,姜念薇已暗自探询过市面行情,本地的新茶卖价是五百文一斤,但这通州新芽,她收购只用了一百文一斤。
“我要三百文一斤,这价格应该不过分吧?”
老板摇了摇头,眉宇间透露出商人的精明与考量,“太贵了,我们开茶行也是要赚钱的,两百文,不能再多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货物。
打听一番得知,林州连日来阴雨不断,茶树饱受摧残,如此天灾,直接导致茶叶产量锐减
因此茶叶的价格节节攀高,一路水涨船高。
而她空间之中,正好囤了不少上等的茶叶,不如借此机会将这些茶叶卖出。
让阿昭稳住宗言派来的两人,她便找了当地较大的茶行,“老板,我这里有不少上等茶叶,您能否帮忙估个价格?”
正埋头于账本之中的老板闻言,缓缓抬头,眼前这名青年身着简朴,斗笠轻遮容颜。
他站起身来,带着几分谨慎问道:“哦?上等好茶?这年头,真正的好茶可是难得一见,我这茶行规矩严明,非精品不纳,陈年旧茶更是无缘此门,况且今年林州地界,新茶稀缺,市面上的货色多半平平。”
姜念薇从包中拿出一袋茶叶,“千言万语,不若亲尝为实,请您先品鉴一番,我这茶其色其香,可还入得了您的法眼?”
老板接过那袋茶叶,只见其色泽翠绿欲滴,轻轻一嗅,茶香扑鼻而来,直沁心脾,显然是新摘不久的上品。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惊
第83章 引蛇出洞之计
“两百八十文,老板这已经是我的底价了,你若是觉得不合适,我自当另寻他处,或许他们可以出更高的价格给我。”
姜念薇转身便假意要离去,茶行老板见状,心中暗自思量,终是开口挽留:“你先不要走,两百八十文,那就按这个价格吧,我就当交个朋友,以后你若是有什么好茶,还可以来找我。”
“老板慧眼识珠,我这里确有一味私藏,虽无名声在外,却也别有风味。此番便赠予您品鉴,若得您青睐,他日再议合作也未尝不可。”
她留下的是崖州本地的鹧鸪茶,但这茶叶味道特殊,外地人大多喝不惯.
但她此举,只是想要试试这鹧鸪茶的口碑到底如何。
“鹧鸪茶,名儿便透着股子山野间的清逸,我且收下,说起来,还有件事情想要问你,通州新芽如此品质上乘者,你手中可还藏有多少?”
姜念薇嘴角轻扬:“我这里有足足一千斤。”
这下轮到茶行老板傻眼了,一千斤这可不是小数目,“这么多,若是我一间茶行收下,不一定能卖得掉啊,我再帮你问问其它茶行,一同收下如何?”
今年本地茶叶稀缺,通州新芽在林州也十分受欢迎,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好,老板,那到时候,你便差人到这个客栈找我,我便在此静候佳音。”
她是故意找到这家茶行,若是私自找到陆家名下的茶行,不止会压价,而且肯定会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
但若是通过其它人传到陆家耳中,这效果就不一定了。
而后她又让阿昭装作老板,自个儿装作他身边的小厮,打算在林州最繁华的地段盘下几间店铺。
阿昭穿上了一袭看似暴发户标配的华服,却未曾沾染丝毫的庸俗之气,反而显出了几分华贵的气质。
“何故如此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我总算是发现了,这长得好看的人啊,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如此赏心悦目,就连心情也好了许多。”
反应过来的阿昭,笑意在眼底悄然绽放,“你就不要再揶揄我了,我这也不是为了配合你。”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他这颜值在现代若是出道,恐怕稍加培养就能成为顶流。
姜念薇狡黠一笑,悄然贴近他的耳畔:“适才你没留意吗?你走在街上,那些姑娘都在偷偷看你。”
阿昭耳根发热,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可惜啊,我已是有妇之夫,自然不会对其它姑娘再感兴趣了。”
望着她
连日来风尘仆仆、不辞辛劳,便忍不住劝慰道:“这几日如此辛苦,今天便好好休息一下。”
姜念薇叹了一口气,“我也想休息,但如今正是重要时刻,我是一刻也不敢松懈,若不是你在我身边帮忙,我怕是会更加劳累。”
盘下这几间铺子,最主要的便是为了卖这些玻璃器具和陶罐,玻璃在此地难得,可以卖出高价。
陆家在林州接受了原先景家的各种生意,等这些玻璃卖出了高价,销量上升之后,肯定会引起陆庸那些耳目的注意。
她不能长期待在林州,还需要找个信任得过且生意手段高明的人来管理她留在这里的产业,那便要从外祖父留下的人里挑选了。
当初为了防范陆庸,外祖父明里暗里留下了不少有用之材,皆为日后防范那狡黠多变的陆庸所备。
只可惜,大部分被陆庸换成了自己的心腹爪牙。
在隐匿于喧嚣市井一隅的小巷里,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悄然置于简陋的木桌上,热气袅袅上升,携带着诱人的香气,为这不起眼的摊位平添了几分温馨。
姜念薇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馄饨,味道不错,但摊位前,顾客却寥寥。
姜念薇盯着那个忙碌的身影,向阿昭解释道:“外祖父在世时,他管理着景家的瓷器生意,如今却被陆庸逼到此处摆摊卖馄饨,实在可惜。”
老者身形佝偻,步履蹒跚地靠近了他们,低声说道:“诸位客官,老朽这摊子怕是要打烊了。”
姜念薇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目光中带着一抹敬意,缓缓站起身,语气谦和而诚恳:“霍老前辈,晚辈斗胆,有一事相求,还望您不吝赐教。”
霍老头略显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摆摆手,笑道:“哎,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不过是这市井间一介卖馄饨的,能有什么本事帮到你这等贵人?”
“前辈此言差矣。”姜念薇微微欠身,继续问道:“不知道您还记得景卓吗?”
提及“景卓”二字,霍老头那原本微驼的背脊似乎不由自主地直了直,“你们啊,就别再拿这些陈年往事来试探我这把老骨头了,我不认识什么景卓。”
“霍前辈,我是景家二小姐,景秋蝶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霍老头抬起头,正视起了眼前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
脸上却还带着疑惑,“你是二小姐的女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前辈所问,确非三言两语可尽述,此地非久谈之所,恐有不便,可否容晚辈引路,至一清幽之地,再细细
向您道来其中曲折?”
茶楼包厢内。
姜念薇将景卓写的书信交给了霍老头。
霍老头接过信笺,目光在字里行间细细游走,终是确认了那份属于景卓独有的笔锋。
他缓缓抬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姜念薇:“这字迹,确是小少爷无疑,而你眉眼间流露出的那份神韵,与二小姐竟是如此相似,让人恍若隔世,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霍叔。”
他眼神狐疑地扫向阿昭,有外人在场不敢明言。
姜念薇见状,温婉一笑:“这是我夫君,品性端方,忠诚可靠,乃是最亲近之人,无需有任何顾忌。”
阿昭听到“亲近之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言及此处,霍老头不禁轻叹一声:“但你们到了林州,也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小少爷被迫远走他乡,景家百年的基业,竟被陆庸那奸贼一手掠夺,更甚者,他还与官府暗中勾结,权势滔天。如今,仅凭我们微薄之力,想要夺回这一切,无异于以卵击石,难如登天啊。”
话语间,包厢内的气氛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老头子我啊,原本可以安度晚年,如今也只能在巷子里卖馄饨为生,这林州城,无人敢聘用我,否则就要受到陆庸的打压。”
姜念薇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既然我来了,情况便会不一样了,我对外祖父家的产业不是很了解,霍叔,请您细细道来,现今局势如何,也好让给我这后辈心中有数。”
“你们入眼的一半商铺,均是景家产业,当然如今已属于陆家,陆庸得势之后便开始打压其它的商户,许多铺子被迫关门,如今剩下的还算是有些实力的,不然就与陆庸有些关系。”
姜念薇轻轻颔首,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霍叔,我心中尚有一事挂怀,关于我姨母……她如今究竟是何等境况?”
霍叔闻言,神色一黯,叹息道:“外界传言纷纭,皆道大小姐已失心疯癫,其近况如何,犹无人能窥其一二,而那陆庸,非但未曾念及旧情,反而另娶平妻,膝下又添幼子,更是纳了几房妾室,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全然依托着景家昔日之基业,逍遥自在。”
说到这里,霍叔难免有几分忿忿不平。
“想当初,你外祖父在的时候,林州城也没有这样乌烟瘴气!”
姜念薇温言相慰:“霍叔,你不要气恼了,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不过,此刻我尚有一事,需得霍叔鼎力相助,我已在林州城购入几家商铺,我离开后,这里便由你暗中照应。”
“可
是,小姐你为何要在林州城置办产业?若是让那陆庸发现……”
“我既然能在这里开铺子,自然就不害怕他打压……霍叔,您是此间老练,这日后的诸多事宜,便全权托付于您,望您多加费心。”
“小姐放心。”
那几间铺子便交由霍叔打理,而她则是准备专心应付茶行那边的事情。
她多方打探,一直没有弄清陆家存放货物的仓库到底在哪里,如今必须先搞清楚仓库在何处。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便有陆记茶行的伙计找到她,直接气焰嚣张的宣告道:“你们那些茶叶我们陆记全要了,但是价格可不是两百八十文。
那人狡黠一笑,“而是八十文。”
“当初我明明和其它茶行老板谈好了收购价,那收购之价,本是公平交易,两相情愿,而今阁下却骤然压价,此举实乃背信弃义,我岂能轻易应允?”
那人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大胆!你知道林州到底有谁做主吗?就连这里的太守见到我家老爷都要客气几分,你个小小茶商竟然不知好歹!我们愿意收购你的茶叶,那是你的荣幸,既然你不愿意卖,那便直接烂在手里吧!反正,林州的茶行是不会收你手里的茶的。”
姜念薇假意被对方威慑到,踌躇许久才开口道:“想要我答应也可以,若是你们茶行掌柜亲自来见我,我倒是可以考虑将这一千斤茶叶送给你们陆老板做见面礼。”
伙计冷冷一笑:“原来你这是想要攀附上我们陆家,我便成全了你这番心意,明日你来陆记茶行,我们掌柜和你商谈!”
……
姜念薇叹了一口气,随后派几名船员前去打听陆庸所娶的那位平妻的身份,以及平时的一些喜好。
船员奇怪地问道:“姜老板,你为何想要知道这方面的情况?”
本来她一个女人家跟着夫家出海来做生意,已经非常难得。
姜念薇只道:“这林州是陆家的地盘,我们自然要打好关系。”
船员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您想得周到!”
她又再三嘱咐道:“你们打听消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且慎重,万不可让人发现端倪。”
这几个小伙子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性格好,相貌也英俊,与人交流起来也比较顺利,很快便打听到了消息。
“那陆庸所娶的平妻,听说是他老家来寻亲的表妹冯氏,平时最是喜欢便是收集一些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为人比较……刻薄,每月十五,会去城里的庙宇上香祈福。”
“有这
些便足够了,辛苦你们了,这些是给你们的赏钱。”
“多谢姜老板。”众人纷纷躬身行礼,脸上洋溢着意外的喜悦。
这老板真是出手大方,不过是打听一些消息,竟然就有银子拿。
“以后若是打听到了其它的也可以告诉我,照样有赏钱。”
喜欢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她空间里最多的就是这些玩意儿,如此想要接近她倒也变得简单了,就怕她不是个世俗的人。
翌日,姜念薇便如约去了陆记茶行,那掌柜听说她想白送,倒是觉得稀奇,姜念薇已经将这些茶叶全部包好送了过来,“在下愿送上这些茶叶,只愿得到一个与陆庸陆老板结识的机会。”
“你这人倒也有意思,但我们陆老板平日繁忙,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但看你如此有诚意,我必会寻找机会帮你引荐。”
至于引荐能不能成功,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掌柜看着成色如此上等的茶叶,内心欣喜若狂。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子,给他八十文一斤都不要,那这些银两他就可以直接贪了,等会儿便让人将这茶叶送到货仓里去!
姜念薇便让霜霜跟着那群人,轻声嘱咐道:“跟着他们,找到他们仓库的位置?”
霜霜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我马上就去。”
这几日她都快闲出毛病来了,总算是能指派一些任务给她了。
霜霜本就是官府暗卫出身,神出鬼没,善于跟踪,很快便跟着陆家的人找到了仓库所在地。
为了防止盗贼,仓库大门上挂着好几把锁,必须几人同时在此才可以打开。
但对于霜霜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开锁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些便足够了,辛苦你们了,这些是给你们的赏钱。”
“多谢姜老板。”众人纷纷躬身行礼,脸上洋溢着意外的喜悦。
这老板真是出手大方,不过是打听一些消息,竟然就有银子拿。
“以后若是打听到了其它的也可以告诉我,照样有赏钱。”
喜欢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她空间里最多的就是这些玩意儿,如此想要接近她倒也变得简单了,就怕她不是个世俗的人。
翌日,姜念薇便如约去了陆记茶行,那掌柜听说她想白送,倒是觉得稀奇,姜念薇已经将这些茶叶全部包好送了过来,“在下愿送上这些茶叶,只愿得到一个与陆庸陆老板结识的机会。”
“你这人倒也有意思,但我们陆老板平日繁忙,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但看你如此有诚意,我必会寻找机会帮你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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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引荐能不能成功,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掌柜看着成色如此上等的茶叶,内心欣喜若狂。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子,给他八十文一斤都不要,那这些银两他就可以直接贪了,等会儿便让人将这茶叶送到货仓里去!
姜念薇便让霜霜跟着那群人,轻声嘱咐道:“跟着他们,找到他们仓库的位置?”
霜霜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我马上就去。”
这几日她都快闲出毛病来了,总算是能指派一些任务给她了。
霜霜本就是官府暗卫出身,神出鬼没,善于跟踪,很快便跟着陆家的人找到了仓库所在地。
为了防止盗贼,仓库大门上挂着好几把锁,必须几人同时在此才可以打开。
但对于霜霜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开锁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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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姜老板。”众人纷纷躬身行礼,脸上洋溢着意外的喜悦。
这老板真是出手大方,不过是打听一些消息,竟然就有银子拿。
“以后若是打听到了其它的也可以告诉我,照样有赏钱。”
喜欢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她空间里最多的就是这些玩意儿,如此想要接近她倒也变得简单了,就怕她不是个世俗的人。
翌日,姜念薇便如约去了陆记茶行,那掌柜听说她想白送,倒是觉得稀奇,姜念薇已经将这些茶叶全部包好送了过来,“在下愿送上这些茶叶,只愿得到一个与陆庸陆老板结识的机会。”
“你这人倒也有意思,但我们陆老板平日繁忙,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但看你如此有诚意,我必会寻找机会帮你引荐。”
至于引荐能不能成功,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掌柜看着成色如此上等的茶叶,内心欣喜若狂。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子,给他八十文一斤都不要,那这些银两他就可以直接贪了,等会儿便让人将这茶叶送到货仓里去!
姜念薇便让霜霜跟着那群人,轻声嘱咐道:“跟着他们,找到他们仓库的位置?”
霜霜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我马上就去。”
这几日她都快闲出毛病来了,总算是能指派一些任务给她了。
霜霜本就是官府暗卫出身,神出鬼没,善于跟踪,很快便跟着陆家的人找到了仓库所在地。
为了防止盗贼,仓库大门上挂着好几把锁,必须几人同时在此才可以打开。
但对于霜霜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开锁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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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念薇便如约去了陆记茶行,那掌柜听说她想白送,倒是觉得稀奇,姜念薇已经将这些茶叶全部包好送了过来,“在下愿送上这些茶叶,只愿得到一个与陆庸陆老板结识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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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便让霜霜跟着那群人,轻声嘱咐道:“跟着他们,找到他们仓库的位置?”
霜霜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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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念薇便如约去了陆记茶行,那掌柜听说她想白送,倒是觉得稀奇,姜念薇已经将这些茶叶全部包好送了过来,“在下愿送上这些茶叶,只愿得到一个与陆庸陆老板结识的机会。”
“你这人倒也有意思,但我们陆老板平日繁忙,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但看你如此有诚意,我必会寻找机会帮你引荐。”
至于引荐能不能成功,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掌柜看着成色如此上等的茶叶,内心欣喜若狂。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子,给他八十文一斤都不要,那这些银两他就可以直接贪了,等会儿便让人将这茶叶送到货仓里去!
姜念薇便让霜霜跟着那群人,轻声嘱咐道:“跟着他们,找到他们仓库的位置?”
霜霜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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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本就是官府暗卫出身,神出鬼没,善于跟踪,很快便跟着陆家的人找到了仓库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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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有了意外发现
也不知道这姓姜的要她找到这处库房做什么?
霜霜朝着原路返回,将库房所在的位置告知了姜念薇。
“库房看守确实森严,但用的那些锁,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都是林州首富了,怎还如此吝啬,用的锁还如此寒碜?”
也不知道这姓姜的要她找到这处库房做什么?
霜霜朝着原路返回,将库房所在的位置告知了姜念薇。
“库房看守确实森严,但用的那些锁,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都是林州首富了,怎还如此吝啬,用的锁还如此寒碜?”
也不知道这姓姜的要她找到这处库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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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姓姜的要她找到这处库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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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姓姜的要她找到这处库房做什么?
霜霜朝着原路返回,将库房所在的位置告知了姜念薇。
“库房看守确实森严,但用的那些锁,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都是林州首富了,怎还如此吝啬,用的锁还如此寒碜?”
也不知道这姓姜的要她找到这处库房做什么?
霜霜朝着原路返回,将库房所在的位置告知了姜念薇。
“库房看守确实森严,但用的那些锁,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都是林州首富了,怎还如此吝啬,用的锁还如此寒碜?”
第85章 陆府里的秘密
姜念薇神色自若,未曾显露丝毫尴尬:“他刚才落水了,我只是将他捞起来。”
“哦?捞起来……”霜霜意味深长的笑了。
捞起来需要紧紧的抱在一起,那脸都都快要贴到一块儿了。
姜念薇神色自若,未曾显露丝毫尴尬:“他刚才落水了,我只是将他捞起来。”
“哦?捞起来……”霜霜意味深长的笑了。
捞起来需要紧紧的抱在一起,那脸都都快要贴到一块儿了。
姜念薇神色自若,未曾显露丝毫尴尬:“他刚才落水了,我只是将他捞起来。”
“哦?捞起来……”霜霜意味深长的笑了。
捞起来需要紧紧的抱在一起,那脸都都快要贴到一块儿了。
姜念薇神色自若,未曾显露丝毫尴尬:“他刚才落水了,我只是将他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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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捞起来……”霜霜意味深长的笑了。
捞起来需要紧紧的抱在一起,那脸都都快要贴到一块儿了。
姜念薇神色自若,未曾显露丝毫尴尬:“他刚才落水了,我只是将他捞起来。”
“哦?捞起来……”霜霜意味深长的笑了。
捞起来需要紧紧的抱在一起,那脸都都快要贴到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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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捞起来……”霜霜意味深长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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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捞起来……”霜霜意味深长的笑了。
捞起来需要紧紧的抱在一起,那脸都都快要贴到一块儿了。
第86章 救出被囚姨母
谈及爱子陆昌,冯氏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谁也不能动她儿子的根基。
“你与太守大人交情匪浅,不妨再精心准备些珍稀礼物与丰厚资财,赠予大人,他必会念及旧情,鼎力相助。”
陆庸连连点头,“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既然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便想办法出去解决此事,正好顺道再去太守府一趟。”
谈及爱子陆昌,冯氏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谁也不能动她儿子的根基。
“你与太守大人交情匪浅,不妨再精心准备些珍稀礼物与丰厚资财,赠予大人,他必会念及旧情,鼎力相助。”
陆庸连连点头,“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既然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便想办法出去解决此事,正好顺道再去太守府一趟。”
谈及爱子陆昌,冯氏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谁也不能动她儿子的根基。
“你与太守大人交情匪浅,不妨再精心准备些珍稀礼物与丰厚资财,赠予大人,他必会念及旧情,鼎力相助。”
陆庸连连点头,“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既然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便想办法出去解决此事,正好顺道再去太守府一趟。”
谈及爱子陆昌,冯氏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谁也不能动她儿子的根基。
“你与太守大人交情匪浅,不妨再精心准备些珍稀礼物与丰厚资财,赠予大人,他必会念及旧情,鼎力相助。”
陆庸连连点头,“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既然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便想办法出去解决此事,正好顺道再去太守府一趟。”
谈及爱子陆昌,冯氏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谁也不能动她儿子的根基。
“你与太守大人交情匪浅,不妨再精心准备些珍稀礼物与丰厚资财,赠予大人,他必会念及旧情,鼎力相助。”
陆庸连连点头,“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既然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便想办法出去解决此事,正好顺道再去太守府一趟。”
谈及爱子陆昌,冯氏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谁也不能动她儿子的根基。
“你与太守大人交情匪浅,不妨再精心准备些珍稀礼物与丰厚资财,赠予大人,他必会念及旧情,鼎力相助。”
陆庸连连点头,“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既然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便想办法出去解决此事,正好顺道再去太守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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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爱子陆昌,冯氏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谁也不能动她儿子的根基。
“你与太守大人交情匪浅,不妨再精心准备些珍稀礼物与丰厚资财,赠予大人,他必会念及旧情,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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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爱子陆昌,冯氏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谁也不能动她儿子的根基。
“你与太守大人交情匪浅,不妨再精心准备些珍稀礼物与丰厚资财,赠予大人,他必会念及旧情,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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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冯氏报应来了
姜念薇让霜霜将那和尚带到冯氏房间之后,便点燃这种香薰。
并且再三嘱咐,她自己千万不能闻到这个香味,霜霜迅速地跳上了屋顶,心中虽好奇,却不敢停留。
姜念薇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她可不想因此遭罪。
姜念薇让霜霜将那和尚带到冯氏房间之后,便点燃这种香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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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她可不想因此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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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再三嘱咐,她自己千万不能闻到这个香味,霜霜迅速地跳上了屋顶,心中虽好奇,却不敢停留。
姜念薇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她可不想因此遭罪。
姜念薇让霜霜将那和尚带到冯氏房间之后,便点燃这种香薰。
并且再三嘱咐,她自己千万不能闻到这个香味,霜霜迅速地跳上了屋顶,心中虽好奇,却不敢停留。
姜念薇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她可不想因此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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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让霜霜将那和尚带到冯氏房间之后,便点燃这种香薰。
并且再三嘱咐,她自己千万不能闻到这个香味,霜霜迅速地跳上了屋顶,心中虽好奇,却不敢停留。
姜念薇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她可不想因此遭罪。
姜念薇让霜霜将那和尚带到冯氏房间之后,便点燃这种香薰。
并且再三嘱咐,她自己千万不能闻到这个香味,霜霜迅速地跳上了屋顶,心中虽好奇,却不敢停留。
姜念薇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她可不想因此遭罪。
姜念薇让霜霜将那和尚带到冯氏房间之后,便点燃这种香薰。
并且再三嘱咐,她自己千万不能闻到这个香味,霜霜迅速地跳上了屋顶,心中虽好奇,却不敢停留。
姜念薇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她可不想因此遭罪。
第88章 无法言明心意
当初为了求得这个孩子有多么虔诚,如今就有多么懊悔。
冯氏几年未有子嗣,平日里也喝了许多汤药,可惜都未见效,便想去寺庙求子。
原本她也是不愿的,可那花和尚各种花言巧语,又加上他相貌英俊,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当初为了求得这个孩子有多么虔诚,如今就有多么懊悔。
冯氏几年未有子嗣,平日里也喝了许多汤药,可惜都未见效,便想去寺庙求子。
原本她也是不愿的,可那花和尚各种花言巧语,又加上他相貌英俊,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当初为了求得这个孩子有多么虔诚,如今就有多么懊悔。
冯氏几年未有子嗣,平日里也喝了许多汤药,可惜都未见效,便想去寺庙求子。
原本她也是不愿的,可那花和尚各种花言巧语,又加上他相貌英俊,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当初为了求得这个孩子有多么虔诚,如今就有多么懊悔。
冯氏几年未有子嗣,平日里也喝了许多汤药,可惜都未见效,便想去寺庙求子。
原本她也是不愿的,可那花和尚各种花言巧语,又加上他相貌英俊,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当初为了求得这个孩子有多么虔诚,如今就有多么懊悔。
冯氏几年未有子嗣,平日里也喝了许多汤药,可惜都未见效,便想去寺庙求子。
原本她也是不愿的,可那花和尚各种花言巧语,又加上他相貌英俊,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当初为了求得这个孩子有多么虔诚,如今就有多么懊悔。
冯氏几年未有子嗣,平日里也喝了许多汤药,可惜都未见效,便想去寺庙求子。
原本她也是不愿的,可那花和尚各种花言巧语,又加上他相貌英俊,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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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了求得这个孩子有多么虔诚,如今就有多么懊悔。
冯氏几年未有子嗣,平日里也喝了许多汤药,可惜都未见效,便想去寺庙求子。
原本她也是不愿的,可那花和尚各种花言巧语,又加上他相貌英俊,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当初为了求得这个孩子有多么虔诚,如今就有多么懊悔。
冯氏几年未有子嗣,平日里也喝了许多汤药,可惜都未见效,便想去寺庙求子。
原本她也是不愿的,可那花和尚各种花言巧语,又加上他相貌英俊,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当初为了求得这个孩子有多么虔诚,如今就有多么懊悔。
冯氏几年未有子嗣,平日里也喝了许多汤药,可惜都未见效,便想去寺庙求子。
原本她也是不愿的,可那花和尚各种花言巧语,又加上他相貌英俊,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第89章 亲人真正死因
阿昭拿起铁锹,“动手吧,挖下去,总会有答案。”
言罢,手中的铁锹深深嵌入土中,直接开始挖坑,但挖了好几处地方,依旧是一无所获。
冯氏隐匿于暗处,目光狡黠,眼珠子不停地转悠着:“景向雪的话你们竟然也信,她早就记忆错乱了,言语都是无稽之谈,何必在此徒劳?不如救我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们陆府私库的位置!那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足以让你们一生无忧!”
阿昭拿起铁锹,“动手吧,挖下去,总会有答案。”
言罢,手中的铁锹深深嵌入土中,直接开始挖坑,但挖了好几处地方,依旧是一无所获。
冯氏隐匿于暗处,目光狡黠,眼珠子不停地转悠着:“景向雪的话你们竟然也信,她早就记忆错乱了,言语都是无稽之谈,何必在此徒劳?不如救我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们陆府私库的位置!那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足以让你们一生无忧!”
阿昭拿起铁锹,“动手吧,挖下去,总会有答案。”
言罢,手中的铁锹深深嵌入土中,直接开始挖坑,但挖了好几处地方,依旧是一无所获。
冯氏隐匿于暗处,目光狡黠,眼珠子不停地转悠着:“景向雪的话你们竟然也信,她早就记忆错乱了,言语都是无稽之谈,何必在此徒劳?不如救我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们陆府私库的位置!那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足以让你们一生无忧!”
阿昭拿起铁锹,“动手吧,挖下去,总会有答案。”
言罢,手中的铁锹深深嵌入土中,直接开始挖坑,但挖了好几处地方,依旧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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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拿起铁锹,“动手吧,挖下去,总会有答案。”
言罢,手中的铁锹深深嵌入土中,直接开始挖坑,但挖了好几处地方,依旧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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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拿起铁锹,“动手吧,挖下去,总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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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拿起铁锹,“动手吧,挖下去,总会有答案。”
言罢,手中的铁锹深深嵌入土中,直接开始挖坑,但挖了好几处地方,依旧是一无所获。
冯氏隐匿于暗处,目光狡黠,眼珠子不停地转悠着:“景向雪的话你们竟然也信,她早就记忆错乱了,言语都是无稽之谈,何必在此徒劳?不如救我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们陆府私库的位置!那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足以让你们一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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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拿起铁锹,“动手吧,挖下去,总会有答案。”
言罢,手中的铁锹深深嵌入土中,直接开始挖坑,但挖了好几处地方,依旧是一无所获。
冯氏隐匿于暗处,目光狡黠,眼珠子不停地转悠着:“景向雪的话你们竟然也信,她早就记忆错乱了,言语都是无稽之谈,何必在此徒劳?不如救我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们陆府私库的位置!那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足以让你们一生无忧!”
第90章 下毒杀夫报仇
她跟着陆庸回来,绝非是因为真的原谅他,而是听取姜念薇的意见,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本陆庸还有疑虑,但听到她的要求是遣散那些妾室,心里便觉得景向雪对他依旧还有眷恋。
景向雪本是心软之人,他便可以利用这一点重新或许她的信任。
她跟着陆庸回来,绝非是因为真的原谅他,而是听取姜念薇的意见,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本陆庸还有疑虑,但听到她的要求是遣散那些妾室,心里便觉得景向雪对他依旧还有眷恋。
景向雪本是心软之人,他便可以利用这一点重新或许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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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陆庸还有疑虑,但听到她的要求是遣散那些妾室,心里便觉得景向雪对他依旧还有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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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陆庸回来,绝非是因为真的原谅他,而是听取姜念薇的意见,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本陆庸还有疑虑,但听到她的要求是遣散那些妾室,心里便觉得景向雪对他依旧还有眷恋。
景向雪本是心软之人,他便可以利用这一点重新或许她的信任。
她跟着陆庸回来,绝非是因为真的原谅他,而是听取姜念薇的意见,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本陆庸还有疑虑,但听到她的要求是遣散那些妾室,心里便觉得景向雪对他依旧还有眷恋。
景向雪本是心软之人,他便可以利用这一点重新或许她的信任。
她跟着陆庸回来,绝非是因为真的原谅他,而是听取姜念薇的意见,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本陆庸还有疑虑,但听到她的要求是遣散那些妾室,心里便觉得景向雪对他依旧还有眷恋。
景向雪本是心软之人,他便可以利用这一点重新或许她的信任。
第91章 揭晓阿昭身世
阿昭停下了脚步,他身上确实有一块这样的木牌,就是因为上面的“昭”字,姜念薇才叫他阿昭。
郑长空见他似有意动,趁热打铁,连忙继续说道:“这是殿下的贴身之物。”
这倒是确实可以说得通,难道他真的是这群人口中的煜王?
阿昭停下了脚步,他身上确实有一块这样的木牌,就是因为上面的“昭”字,姜念薇才叫他阿昭。
郑长空见他似有意动,趁热打铁,连忙继续说道:“这是殿下的贴身之物。”
这倒是确实可以说得通,难道他真的是这群人口中的煜王?
阿昭停下了脚步,他身上确实有一块这样的木牌,就是因为上面的“昭”字,姜念薇才叫他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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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确实可以说得通,难道他真的是这群人口中的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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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确实可以说得通,难道他真的是这群人口中的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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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确实可以说得通,难道他真的是这群人口中的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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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长空见他似有意动,趁热打铁,连忙继续说道:“这是殿下的贴身之物。”
这倒是确实可以说得通,难道他真的是这群人口中的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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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停下了脚步,他身上确实有一块这样的木牌,就是因为上面的“昭”字,姜念薇才叫他阿昭。
郑长空见他似有意动,趁热打铁,连忙继续说道:“这是殿下的贴身之物。”
这倒是确实可以说得通,难道他真的是这群人口中的煜王?
阿昭停下了脚步,他身上确实有一块这样的木牌,就是因为上面的“昭”字,姜念薇才叫他阿昭。
郑长空见他似有意动,趁热打铁,连忙继续说道:“这是殿下的贴身之物。”
这倒是确实可以说得通,难道他真的是这群人口中的煜王?
阿昭停下了脚步,他身上确实有一块这样的木牌,就是因为上面的“昭”字,姜念薇才叫他阿昭。
郑长空见他似有意动,趁热打铁,连忙继续说道:“这是殿下的贴身之物。”
这倒是确实可以说得通,难道他真的是这群人口中的煜王?
第92章 再次归来之约
姜念薇轻轻摇首:““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周章。”
阿昭却让她好好坐下,“平日里你很爱干净的,在外这些日子,实在苦了你了,我这就去准备。”
还没等她开口,阿昭已经转身去厨房烧水了。
姜念薇轻轻摇首:““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周章。”
阿昭却让她好好坐下,“平日里你很爱干净的,在外这些日子,实在苦了你了,我这就去准备。”
还没等她开口,阿昭已经转身去厨房烧水了。
姜念薇轻轻摇首:““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周章。”
阿昭却让她好好坐下,“平日里你很爱干净的,在外这些日子,实在苦了你了,我这就去准备。”
还没等她开口,阿昭已经转身去厨房烧水了。
姜念薇轻轻摇首:““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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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轻轻摇首:““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周章。”
阿昭却让她好好坐下,“平日里你很爱干净的,在外这些日子,实在苦了你了,我这就去准备。”
还没等她开口,阿昭已经转身去厨房烧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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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轻轻摇首:““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周章。”
阿昭却让她好好坐下,“平日里你很爱干净的,在外这些日子,实在苦了你了,我这就去准备。”
还没等她开口,阿昭已经转身去厨房烧水了。
姜念薇轻轻摇首:““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周章。”
阿昭却让她好好坐下,“平日里你很爱干净的,在外这些日子,实在苦了你了,我这就去准备。”
还没等她开口,阿昭已经转身去厨房烧水了。
姜念薇轻轻摇首:““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周章。”
阿昭却让她好好坐下,“平日里你很爱干净的,在外这些日子,实在苦了你了,我这就去准备。”
还没等她开口,阿昭已经转身去厨房烧水了。
第93章 王爷竟然入赘
怀揣着那朵紫色绒花,百里昭决定尽全力一搏,他带着剩余的手下,快马加鞭地赶往了依兰关。
段赟望着姜念薇那双盈满复杂情绪的眼眸,却不知如何开口宽慰。
“姜姑娘也不必难过,等战事一结束,阿昭就会回来的,对了,这是他特地嘱咐我转交于你的物件。”
姜念薇接过木牌,“这是他一直随身带的东西。”
“他说,不用挂念他,他会按照约定回来。”
姜念薇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木牌的每一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她迅速收敛情绪,装作若无其事。
“好了,我没事最近比较忙,不要懈怠了,到时候给大家发先去干活!”
等运来的这些货物全部清掉,他们便要重新回到南洲岛。
这段时日,姜念薇通过霍叔和景向雪,认识了不少生意人,她的空间里正好还囤了不少面料、胭脂水粉,光靠店铺售卖,也不知道需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售空。
于是她便采用分销的模式,其它地区商人可以从她这里进货,价格比零售价要略低一些,保证所有人都能赚钱,但不能随意定价,必须按照她规定的零售价卖货。
由于她售卖的这些物品价格低廉,质量上等,基本上其它铺子只要一进货,便会售卖一空。
而她也私底下,拜托一些熟识的商人帮忙,开始购下其它城镇的铺子,准备售卖自己研发的“护肤品”。
玻璃器具在此也十分受欢迎,若是推广到别处,应该也会有市场,只是如今产量跟不上
如今崖州的工厂应该差不多建成,到时候便可以批量供应。
他们如今也打通了前往林州的航线,也就意味着林州可以成为中转站,从林州将货物分销往各处。
她尽量让自己忙碌着,不再去想其它的烦心事。
这日,她却发现每当她出门时,总感觉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后。
姜念薇猛地停下脚步,“你是何人,为何一直跟在我身边?”
她能感受到,跟着她的人并没有恶意。
那影子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了一瞬,随即一位身着劲装,面容清隽,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娃娃脸男子自阴影中缓步而出,他拱手一礼,语气诚恳:“在下宇文隆,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来监视……不,是保护夫人您的安全。”
姜念薇不由觉得好笑,“监视我做什么?”
宇文隆抬头回忆了一下王爷临行之前留下的话:“我家公子心系夫人,唯恐夫人饮食
起居不慎或是偶染微恙特命属下暗中照看确保夫人一切安好。”
见对方没有回应宇文隆轻抬眼帘偷觑了一眼对方。
却见姜念薇正以一抹审视的目光将他细细打量令他心中一紧连忙又垂下了眼帘心中局促不安生怕王妃对他有所不满以后向王爷告状。
姜念薇平静的答道:“一口一个夫人把我都叫老了以后叫我姜姑娘。”
宇文隆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可是…可是您和我家公子已经成亲…这般称呼不合规矩。”
“你家公子当初是入赘到我们姜家的即使将来生了孩子也必须跟着我姓姜你叫我姜姑娘有何过分的。”
宇文隆听到这个说辞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王爷竟然入赘了为何听起来那么好笑但是职业素养让他不能笑出声来必须保持严谨但他却将这件事记了下来以后说与同僚听必是暗卫圈茶余饭后的八卦。
宇文隆表面上严肃的说道:“属下明白了姜姑娘近日来您吃的越来越少了属下特地给您准备了一下吃食不知姑娘可否赏脸略尝一二?”
王爷将姜姑娘的所有爱好注意事项都写下来了可见有多用心。
他加入暗卫队时正好是王爷失踪的那段时日原本以为煜王真的是其他暗卫口中说的那样不近女色、性情冷漠如今看来这一切传闻都是假的王爷明明很体贴甚微。
姜念薇看到篮中的点心与腌梅子不由自主地拾起一块桂花糕“这些可是阿昭特地吩咐你准备的?”
宇文隆连连点头:“是啊公子临行之下嘱咐过我说您喜欢吃这些。”
姜念薇咬下了一口软糯的桂花糕瞬间一股馥郁的桂花香在唇齿间绽放勾起了她心中绵长的思念……
宇文隆说道:“既已被姜姑娘慧眼识破以后属下也不必躲躲藏藏了日后若有所需尽管差遣无需有任何顾忌。”
“好
为阿昭亲手做的衣裳、纳的鞋子还未送出如今只是添了些许忧愁。
姜念薇赶到酒楼之时景向雪已经等候多时她将近日来收集到的账本交出。
“按照你的意思我帮了陆庸一些忙让他以为我真的向着他如今他对我已经有了七八分信任我才拿到了这些账本应该能有些许用处。”
姜念薇将账本收下他们如今收集的证据已经足够多了而陆庸也已经服用了好几日的药物。
她悠然地抿了一口清茶,茶香袅袅间,轻声问道:“陆老爷的身子,近况可好?
景向雪暗自窃喜:“连日来咳嗽不断,还经常浑身乏力,时常让大夫给他开些补药。
“如此说来,时机已至,姨母还需早些筹谋,他若真的一命呜呼,倒是省去了诸多麻烦,但亦可能生出变数,最妙的,莫过于让他徘徊于生死之间,既不得解脱,又饱受煎熬,方显这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正是如此。
林州太守早就被霍叔暗中收买,再加上他们明里暗里给太守小舅子的好处,让太守夫人吹耳边风。
太守自然是“抛弃了陆庸这个不懂事的家伙。
但陆庸身后还有一人,便是这林州刺史胡浩。
此人行事作风,既非贪财之辈,亦不贪恋权位,更无红颜祸水,家中仅有一糟糠之妻,如正直之人,与陆庸的交情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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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异常,令人费解。
姜念薇让手下去打听,也并未打听出有用的信息。
正当暗自苦恼之时,宇文隆却适时地提醒道:“姜姑娘,若你想调查胡浩,我倒是可能有些信息。
他们做暗卫的,最擅长的便是刺探情报,况且郑长空也告知了他许多的有用的信息。
此话引起了姜念薇的注意:“哦?说来听听,你知道些什么?
宇文隆掏出自个儿的情报薄,翻到了胡浩那一页。
“四年前,胡浩母亲莫名生病,是陆庸寻来了千年灵芝为其续命,且这四年来,他每年都会送一株千年灵芝,其无比珍稀,价格高昂,十分难寻,姜姑娘,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
姜念薇缓缓起身,眸中闪过一抹深思,轻启朱唇道:“胡母病重之事,加之陆庸年复一年,赠予的那珍稀无比的千年灵芝,此中种种,你等皆一清二楚?
“是啊,我等身为大盛最为机敏的暗卫,情报网络遍布四海,此等消息自是不在话下……
宇文隆原本还神情得意,突然感觉自个儿好像说错了什么话,连忙捂住嘴巴。
王爷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暴露身份,要是被姜姑娘发现,他就死定了,于文隆暗自懊恼自己的失言。
但姜念薇似乎并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若能彻底治愈胡母,两人之间的联系不就可以切断了。
先让她去探一探消息,看看胡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姜念薇暗中打听到,胡母平时没什么爱好,比较喜欢听曲。
对
她而言,弹奏曲子倒不是什么难事。
若她贸然接近倒是显得突兀,但若是姨母以陆夫人的名义接近她,肯定能事半功倍。
其实刚才宇文隆说的话,她也听到了,但姜念薇并未打算深究,既然阿昭没有告诉她,必然是由有他的理由,她信任他。
打定主意之后,姜念薇便将计划告知景向雪,托她上门拜访,“姨母,此番事宜,我便全然托付于您了。”
景向雪信心十足:“你且安心便是,一切有我。”
这些妇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景向雪虽被囚禁了一段时日,依旧透露出外祖母精心教养下的不凡底蕴,非寻常女子所能及。
景向雪写了拜帖,很快就收到了胡府的回复,约在明日相见。
一瞥见胡母那慈眉善目的身影,她便轻盈地迈步上前,声音里蕴含着恰到好处的歉意:“胡老夫人,冒昧造访,实乃心中有愧,本应早些时日亲至府上,以表敬意,不料琐事缠身,直至此刻方得闲暇,还望老夫人莫要怪罪小辈的唐突。”
胡母看到景向雪,记忆中,陆庸夫人的形象与她眼前这位温婉中带着几分高贵的女子大相径庭,不禁令她秀眉微蹙,疑惑之色爬上眉梢,“恕老身冒昧,多日未见,难道陆庸换了一位夫人?”
第95章 陆庸东窗事发
小红的面色倏地一暗,眉宇间聚拢起一抹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奴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一言一行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害她,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江念薇浅浅一笑:“小红姑娘,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怎么就安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床榻之上,胡母微弱的声音适时响起,伴随着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咳,她勉力说道:“小红,不得对三娘无礼,我们府中,应以和为贵,莫让误会伤了和气。”
小红的面色倏地一暗,眉宇间聚拢起一抹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奴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一言一行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害她,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江念薇浅浅一笑:“小红姑娘,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怎么就安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床榻之上,胡母微弱的声音适时响起,伴随着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咳,她勉力说道:“小红,不得对三娘无礼,我们府中,应以和为贵,莫让误会伤了和气。”
小红的面色倏地一暗,眉宇间聚拢起一抹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奴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一言一行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害她,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江念薇浅浅一笑:“小红姑娘,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怎么就安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床榻之上,胡母微弱的声音适时响起,伴随着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咳,她勉力说道:“小红,不得对三娘无礼,我们府中,应以和为贵,莫让误会伤了和气。”
小红的面色倏地一暗,眉宇间聚拢起一抹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奴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一言一行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害她,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江念薇浅浅一笑:“小红姑娘,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怎么就安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床榻之上,胡母微弱的声音适时响起,伴随着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咳,她勉力说道:“小红,不得对三娘无礼,我们府中,应以和为贵,莫让误会伤了和气。”
小红的面色倏地一暗,眉宇间聚拢起一抹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奴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一言一行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害她,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江念薇浅浅一笑:“小红姑娘,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怎么就安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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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的面色倏地一暗,眉宇间聚拢起一抹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奴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一言一行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害她,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江念薇浅浅一笑:“小红姑娘,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怎么就安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床榻之上,胡母微弱的声音适时响起,伴随着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咳,她勉力说道:“小红,不得对三娘无礼,我们府中,应以和为贵,莫让误会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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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的面色倏地一暗,眉宇间聚拢起一抹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奴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一言一行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害她,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江念薇浅浅一笑:“小红姑娘,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怎么就安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床榻之上,胡母微弱的声音适时响起,伴随着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咳,她勉力说道:“小红,不得对三娘无礼,我们府中,应以和为贵,莫让误会伤了和气。”
小红的面色倏地一暗,眉宇间聚拢起一抹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奴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一言一行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害她,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江念薇浅浅一笑:“小红姑娘,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怎么就安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床榻之上,胡母微弱的声音适时响起,伴随着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咳,她勉力说道:“小红,不得对三娘无礼,我们府中,应以和为贵,莫让误会伤了和气。”
小红的面色倏地一暗,眉宇间聚拢起一抹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奴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一言一行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害她,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江念薇浅浅一笑:“小红姑娘,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怎么就安在自个儿的身上了。”
床榻之上,胡母微弱的声音适时响起,伴随着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咳,她勉力说道:“小红,不得对三娘无礼,我们府中,应以和为贵,莫让误会伤了和气。”
第96章 准备回去崖州
陆庸此刻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身躯软绵绵地倚在那里,连最细微的声音都难以自喉间挤出。
唯有眼神中,还残留着不甘与错愕,都怪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防备不够!轻易就信任了她,还以为她真的对自己一片真心,原来全是伪装的。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唯有你死,我方能名正言顺地夺回景家产业。”
陆庸此刻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身躯软绵绵地倚在那里,连最细微的声音都难以自喉间挤出。
唯有眼神中,还残留着不甘与错愕,都怪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防备不够!轻易就信任了她,还以为她真的对自己一片真心,原来全是伪装的。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唯有你死,我方能名正言顺地夺回景家产业。”
陆庸此刻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身躯软绵绵地倚在那里,连最细微的声音都难以自喉间挤出。
唯有眼神中,还残留着不甘与错愕,都怪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防备不够!轻易就信任了她,还以为她真的对自己一片真心,原来全是伪装的。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唯有你死,我方能名正言顺地夺回景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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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唯有你死,我方能名正言顺地夺回景家产业。”
陆庸此刻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身躯软绵绵地倚在那里,连最细微的声音都难以自喉间挤出。
唯有眼神中,还残留着不甘与错愕,都怪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防备不够!轻易就信任了她,还以为她真的对自己一片真心,原来全是伪装的。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唯有你死,我方能名正言顺地夺回景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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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庸此刻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身躯软绵绵地倚在那里,连最细微的声音都难以自喉间挤出。
唯有眼神中,还残留着不甘与错愕,都怪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防备不够!轻易就信任了她,还以为她真的对自己一片真心,原来全是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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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庸此刻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身躯软绵绵地倚在那里,连最细微的声音都难以自喉间挤出。
唯有眼神中,还残留着不甘与错愕,都怪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防备不够!轻易就信任了她,还以为她真的对自己一片真心,原来全是伪装的。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唯有你死,我方能名正言顺地夺回景家产业。”
陆庸此刻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身躯软绵绵地倚在那里,连最细微的声音都难以自喉间挤出。
唯有眼神中,还残留着不甘与错愕,都怪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防备不够!轻易就信任了她,还以为她真的对自己一片真心,原来全是伪装的。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唯有你死,我方能名正言顺地夺回景家产业。”
第97章 遭遇海上暴雨
战事如乌云压顶,紧迫得令人窒息,他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只能暂且搁置对姜念薇的深切挂念,一封家书,此刻显得太过奢侈。
立于城楼之巅,寒风凛冽,穿透了铠甲他身上的铠甲。
眼前是敌我双方对峙的紧张局势,战鼓未响,却已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
战事如乌云压顶,紧迫得令人窒息,他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只能暂且搁置对姜念薇的深切挂念,一封家书,此刻显得太过奢侈。
立于城楼之巅,寒风凛冽,穿透了铠甲他身上的铠甲。
眼前是敌我双方对峙的紧张局势,战鼓未响,却已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
战事如乌云压顶,紧迫得令人窒息,他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只能暂且搁置对姜念薇的深切挂念,一封家书,此刻显得太过奢侈。
立于城楼之巅,寒风凛冽,穿透了铠甲他身上的铠甲。
眼前是敌我双方对峙的紧张局势,战鼓未响,却已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
战事如乌云压顶,紧迫得令人窒息,他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只能暂且搁置对姜念薇的深切挂念,一封家书,此刻显得太过奢侈。
立于城楼之巅,寒风凛冽,穿透了铠甲他身上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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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如乌云压顶,紧迫得令人窒息,他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只能暂且搁置对姜念薇的深切挂念,一封家书,此刻显得太过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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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如乌云压顶,紧迫得令人窒息,他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只能暂且搁置对姜念薇的深切挂念,一封家书,此刻显得太过奢侈。
立于城楼之巅,寒风凛冽,穿透了铠甲他身上的铠甲。
眼前是敌我双方对峙的紧张局势,战鼓未响,却已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
战事如乌云压顶,紧迫得令人窒息,他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只能暂且搁置对姜念薇的深切挂念,一封家书,此刻显得太过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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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敌我双方对峙的紧张局势,战鼓未响,却已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
战事如乌云压顶,紧迫得令人窒息,他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只能暂且搁置对姜念薇的深切挂念,一封家书,此刻显得太过奢侈。
立于城楼之巅,寒风凛冽,穿透了铠甲他身上的铠甲。
眼前是敌我双方对峙的紧张局势,战鼓未响,却已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
第98章 姜绵心有不甘
“听船上的船员韩阳说,他弟弟韩秋原本参加今年的童生考试,但却生了重病,没法参加,你可以用韩秋的身份去参加。
姜思雨低呼出声,声音中难掩激动:“此言当真?可……这身份之换,万一露出马脚,又该如何是好?
这一点,姜念薇也考虑到了,如今的户籍制度并不全面,出门在外根本无法分辨真实身份。
“你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只要小心行事,应当不会被发现。
她话锋一转,又提醒道:“这不是儿戏,考试相当的辛苦,你真的能坚持下去吗?
姜思雨神色渐趋坚定,郑重其事地言道:“阿姐,我都了解,我一定可以坚持。
“好。
韩阳的家庭状况本来就不佳,两兄弟与年迈的老母相依为命,日子十分清苦。
她查看了一下韩秋的情况,虽可保得性命无虞,但未来的岁月,韩秋怕是要与药罐为伴,缠绵病榻,难以再复往昔之健壮。
而更为棘手的是,那维系生命的药材,价格不菲,对韩家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韩阳出海一趟,挣了三十两,还了一些外债,剩余的也不多了。
姜念薇替韩秋把脉,发现他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可以保住性命,但往后估计也只能缠绵病榻了,但药物的价格高昂,因此韩阳才冒险出海。
姜念薇开了一张药方,又留给了韩秋留了三十两银子,说明了情况,“你的身子,往后怕是要靠这些药物细细调养,请放心,这药我会持续为你负担,至于这些银两,我见你娘亲日夜操劳,实是不忍,权当是些微的心意,希望能为这个家减轻些许负担。
韩秋勉力撑起身子,“姜姑娘已经帮了我们家很多忙了…这份恩情……实在是让我无以言表,知是否有幸,能有机会为您做些什么,以报这深重的恩情之一二?
聪明如韩秋,已经察觉了姜念薇的意图。
“其实,我确实有一事相求,但请韩公子放心,绝非强人所难之事,你若是不答应,我也不会强求。姜念薇将事情来由直接道出,只是将妹妹说出了弟弟。
韩秋叹了一口气,“如此,姜姑娘便随意安排吧,我这身子骨已经撑不起三天两夜的应试,能了却你妹妹的心愿,也算是福报了。
古代的科考十分严苛,需要被分隔在密不透风的小隔间里完成各种答题,期间不能离开那个地方,相当的耗费体力,考验毅力,韩秋自知根本没有能力完成。
两人便达成了协议,韩秋不能和
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
由于玻璃制品销量一直不错她便打算在岛上开设玻璃工厂需要的原材料岛上也都有南洲岛上的村民也是乐见其成。
一部分村民种了果树一部分村民帮忙建造玻璃厂完工以后便留在厂里工作倒是解决了这里所有村民的就业问题。
原先一同流放到此地的犯人也融入了南洲岛和村民相处融洽。
姜念薇一直帮忙教授他们致富的方法在这里只要愿意劳动就能衣食无忧。
傍晚时分她又去巡查了山上的果树长势不错这样的情况下去明年肯定能有个好收成。
姜念薇本打算起身离去却发现不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循声望去原来是秦子谦他们一家子住的地方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之后姜念薇便任由这一家子自生自灭在这岛上干些苦活儿累活儿让他们在繁重的劳作中日复一日地磨砺着曾经的傲骨与意志。
秦子谦自从吃了精神类药物之后精神常常不稳定时常感觉有人想要害他。
这可是让那位前婆婆庄秋荷吃尽了苦头每日不仅有干不完的活儿回来还要照顾发疯的女儿情绪不稳定的儿子。
今日秦子谦看见姜绵打水的时候与某位男村民多说了两句话便受了刺激觉得姜绵看不起他想要勾引那位村民。
这偏执的想法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遮蔽了他本就脆弱的理智。
村民对秦子谦那日益明显的狂躁性情已有所耳闻故而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视与挑衅选择了避让三分不愿多生事端。
谁知秦子谦竟然举着石块想偷袭对方但是明显身体素质比不上对方反而被对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别以为你疯疯癫癫的我就不敢打你了!”
其余村民便在一旁围观秦子谦单方面的被殴打赶来的庄秋荷见到这一幕才尖叫了起来。
“造孽啊实在是造孽啊子谦你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了道个歉我们赶紧回去吧!”
庄秋荷被众人围观着脸颊如同被夏日烈日炙烤灼热难当。
她欲上前拉秦子谦的衣袖企图平息让他跟自己回去岂料秦子谦非但未予理会反而在冲动之下直接将母亲推了个趔趄“凭什么让我道歉他和姜绵有染我就要教训他!”
姜绵闻言
更遑论有染之说!”
“贱女人,你好意思开口说话!你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秦子谦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承受那村民更猛烈的脚踢。
村民啐了一口,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和你们一家人沾上关系,没有一件好事,真是晦气。”
人群散了之后,秦子谦才对上姜念薇那双深沉的眸子,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这才扯着姜绵的头发让其回家,”臭婊子!丢人现眼。“
姜念薇知道这一切都是这家人自己的选择,罪有应得罢了。
她吩咐一旁的负责看管的村民:“看好他们,不准他们离开南洲岛。”
秦子谦的脾气越发暴躁,身边的人就会越发憎恶他,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姜念薇很期待这一切的发生。
一回到破落的院子,秦子谦便拉扯着姜绵的头发,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我让你勾搭男人,水性杨花,外面的男人有那么好么!”
“你嫌我无能,是吗?可你瞧瞧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憔悴不堪,又有哪个男人会瞎了眼,对你心生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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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癫的笑了起来:“你们嫌弃我,都要离开我,我让你离开我!我要把你打残了,这样你就逃不走了!”
姜绵无力地哭喊着:“子谦,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一直与他们保持着距离。”
她心中知道,明明是秦子谦对姜念薇有怨气,如今这些恨意全部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姜绵心中也恨,为何堂姐能嫁给优秀的男人。
那阿昭虽然来历不明,身世贫穷,可是她见过他的模样,长相俊逸非凡。
经常能看到他帮着姜念薇做事,两人看起来十分和谐。
为什么?好男人总是被姜念薇抢了去,她心中十分不服气。
心中则是悔恨无比,这一次她是真的压错了宝,原本她喜欢的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姐夫,没想到那件事后,他变得判若两人,越发变得暴力,整日疑神疑鬼。
庄秋荷更是不敢出声阻拦,不然秦子谦的怒火便会转移到她的身上,挨打的人就是她了。
直到姜绵被打得气若游丝,秦子谦也觉得累了,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姜绵眼神空洞,身躯无力地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你不要装死了!”说完,秦子谦又一脚踹到了她的身上。
姜绵只觉得他的笑容狰狞,也不知为何当初会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会
想要嫁给他为妻。
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逃离这个魔窟。
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被秦子谦打死的。
秦子谦慢悠悠地走进屋里,躺在了破席子上。
庄秋荷紧随其后,手中的茶盏与水壶因她的稍许迟疑而微微颤抖。
秦子谦声音低沉的问道:“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好,甚至没有办法生育后代?所以才这样怠慢我?”
庄秋荷闻言,心头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物什,谨慎回答:“子谦,娘怎么如此对你呢?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实则内心是苦不堪言,身心俱疲。
秦子谦喝了一口茶水,恼怒地将水全部喷到了庄秋荷的身上,“你这是想要烫死我不成?”
随即,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倾泻而出,字字句句直指过往:“这一切的根源,还不是因为你?若非你当年对姜念薇那般刻薄,若非你硬生生拆散了我与莞然,我又怎会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活的既非人,亦非鬼。”
秦子谦的情绪一旦失控,不管对方是谁,家中的三位女子,皆难逃其怒火的波及。
破败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嚎叫声。
次日清晨,姜绵便早早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河边,发现村里的汉子丁大山也在此处打水,丁大山人高马大的,与秦子谦日渐消瘦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一想到嫁给秦子谦之后,她从没有真正的当过女人就满腹委屈,而且秦子谦这个混蛋还整日造谣她外面找男人。
既然本分守己他也不相信,姜绵便打算勾搭其他壮实的男人,这样有了靠山,也好想办法摆脱秦子谦。
第99章 前夫又带绿帽
如今她的因为折磨憔悴不已,但只要收拾一下,依旧风韵犹存。
姜绵大着胆子来到了丁大山的身边,媚眼如丝,声音温柔:“大山哥,要不要我帮忙?”
丁大山还未娶妻,听到姜绵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可要离你远点,你家那口子和个疯子似的,要是见我和你说话,又要来闹事了。”
如今她的因为折磨憔悴不已,但只要收拾一下,依旧风韵犹存。
姜绵大着胆子来到了丁大山的身边,媚眼如丝,声音温柔:“大山哥,要不要我帮忙?”
丁大山还未娶妻,听到姜绵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可要离你远点,你家那口子和个疯子似的,要是见我和你说话,又要来闹事了。”
如今她的因为折磨憔悴不已,但只要收拾一下,依旧风韵犹存。
姜绵大着胆子来到了丁大山的身边,媚眼如丝,声音温柔:“大山哥,要不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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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因为折磨憔悴不已,但只要收拾一下,依旧风韵犹存。
姜绵大着胆子来到了丁大山的身边,媚眼如丝,声音温柔:“大山哥,要不要我帮忙?”
丁大山还未娶妻,听到姜绵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可要离你远点,你家那口子和个疯子似的,要是见我和你说话,又要来闹事了。”
如今她的因为折磨憔悴不已,但只要收拾一下,依旧风韵犹存。
姜绵大着胆子来到了丁大山的身边,媚眼如丝,声音温柔:“大山哥,要不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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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因为折磨憔悴不已,但只要收拾一下,依旧风韵犹存。
姜绵大着胆子来到了丁大山的身边,媚眼如丝,声音温柔:“大山哥,要不要我帮忙?”
丁大山还未娶妻,听到姜绵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可要离你远点,你家那口子和个疯子似的,要是见我和你说话,又要来闹事了。”
如今她的因为折磨憔悴不已,但只要收拾一下,依旧风韵犹存。
姜绵大着胆子来到了丁大山的身边,媚眼如丝,声音温柔:“大山哥,要不要我帮忙?”
丁大山还未娶妻,听到姜绵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可要离你远点,你家那口子和个疯子似的,要是见我和你说话,又要来闹事了。”
如今她的因为折磨憔悴不已,但只要收拾一下,依旧风韵犹存。
姜绵大着胆子来到了丁大山的身边,媚眼如丝,声音温柔:“大山哥,要不要我帮忙?”
丁大山还未娶妻,听到姜绵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可要离你远点,你家那口子和个疯子似的,要是见我和你说话,又要来闹事了。”
第100章 前夫一家下线
很快庄秋荷便被自己想法吓到了,无论怎么说,秦子谦都是她的儿子。
“姜绵,你伪装得可真好,平日里那般温婉柔弱,现在这样恐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啊,你这样威胁我娘也没有用,血浓于水,她舍不得我,我娘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我去死的。”
秦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让庄秋荷都不寒而栗。
很快庄秋荷便被自己想法吓到了,无论怎么说,秦子谦都是她的儿子。
“姜绵,你伪装得可真好,平日里那般温婉柔弱,现在这样恐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啊,你这样威胁我娘也没有用,血浓于水,她舍不得我,我娘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我去死的。”
秦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让庄秋荷都不寒而栗。
很快庄秋荷便被自己想法吓到了,无论怎么说,秦子谦都是她的儿子。
“姜绵,你伪装得可真好,平日里那般温婉柔弱,现在这样恐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啊,你这样威胁我娘也没有用,血浓于水,她舍不得我,我娘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我去死的。”
秦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让庄秋荷都不寒而栗。
很快庄秋荷便被自己想法吓到了,无论怎么说,秦子谦都是她的儿子。
“姜绵,你伪装得可真好,平日里那般温婉柔弱,现在这样恐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啊,你这样威胁我娘也没有用,血浓于水,她舍不得我,我娘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我去死的。”
秦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让庄秋荷都不寒而栗。
很快庄秋荷便被自己想法吓到了,无论怎么说,秦子谦都是她的儿子。
“姜绵,你伪装得可真好,平日里那般温婉柔弱,现在这样恐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啊,你这样威胁我娘也没有用,血浓于水,她舍不得我,我娘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我去死的。”
秦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让庄秋荷都不寒而栗。
很快庄秋荷便被自己想法吓到了,无论怎么说,秦子谦都是她的儿子。
“姜绵,你伪装得可真好,平日里那般温婉柔弱,现在这样恐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啊,你这样威胁我娘也没有用,血浓于水,她舍不得我,我娘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我去死的。”
秦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让庄秋荷都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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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庄秋荷便被自己想法吓到了,无论怎么说,秦子谦都是她的儿子。
“姜绵,你伪装得可真好,平日里那般温婉柔弱,现在这样恐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啊,你这样威胁我娘也没有用,血浓于水,她舍不得我,我娘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我去死的。”
秦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让庄秋荷都不寒而栗。
很快庄秋荷便被自己想法吓到了,无论怎么说,秦子谦都是她的儿子。
“姜绵,你伪装得可真好,平日里那般温婉柔弱,现在这样恐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啊,你这样威胁我娘也没有用,血浓于水,她舍不得我,我娘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我去死的。”
秦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让庄秋荷都不寒而栗。
很快庄秋荷便被自己想法吓到了,无论怎么说,秦子谦都是她的儿子。
“姜绵,你伪装得可真好,平日里那般温婉柔弱,现在这样恐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啊,你这样威胁我娘也没有用,血浓于水,她舍不得我,我娘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我去死的。”
秦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让庄秋荷都不寒而栗。
第101章 收到幽州来信
众人面上皆浮起一抹不解之色,纷纷继续问道:“姑娘,这作坊是做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活儿?”
他们虽然参与了建造,却不知道到底要造些什么。
姜念薇知道他们心中还有疑惑:“你们可以带着家中女眷来参观,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里具体要做些什么了。”
众人面上皆浮起一抹不解之色,纷纷继续问道:“姑娘,这作坊是做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活儿?”
他们虽然参与了建造,却不知道到底要造些什么。
姜念薇知道他们心中还有疑惑:“你们可以带着家中女眷来参观,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里具体要做些什么了。”
众人面上皆浮起一抹不解之色,纷纷继续问道:“姑娘,这作坊是做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活儿?”
他们虽然参与了建造,却不知道到底要造些什么。
姜念薇知道他们心中还有疑惑:“你们可以带着家中女眷来参观,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里具体要做些什么了。”
众人面上皆浮起一抹不解之色,纷纷继续问道:“姑娘,这作坊是做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活儿?”
他们虽然参与了建造,却不知道到底要造些什么。
姜念薇知道他们心中还有疑惑:“你们可以带着家中女眷来参观,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里具体要做些什么了。”
众人面上皆浮起一抹不解之色,纷纷继续问道:“姑娘,这作坊是做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活儿?”
他们虽然参与了建造,却不知道到底要造些什么。
姜念薇知道他们心中还有疑惑:“你们可以带着家中女眷来参观,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里具体要做些什么了。”
众人面上皆浮起一抹不解之色,纷纷继续问道:“姑娘,这作坊是做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活儿?”
他们虽然参与了建造,却不知道到底要造些什么。
姜念薇知道他们心中还有疑惑:“你们可以带着家中女眷来参观,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里具体要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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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上皆浮起一抹不解之色,纷纷继续问道:“姑娘,这作坊是做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活儿?”
他们虽然参与了建造,却不知道到底要造些什么。
姜念薇知道他们心中还有疑惑:“你们可以带着家中女眷来参观,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里具体要做些什么了。”
众人面上皆浮起一抹不解之色,纷纷继续问道:“姑娘,这作坊是做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活儿?”
他们虽然参与了建造,却不知道到底要造些什么。
姜念薇知道他们心中还有疑惑:“你们可以带着家中女眷来参观,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里具体要做些什么了。”
众人面上皆浮起一抹不解之色,纷纷继续问道:“姑娘,这作坊是做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活儿?”
他们虽然参与了建造,却不知道到底要造些什么。
姜念薇知道他们心中还有疑惑:“你们可以带着家中女眷来参观,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这里具体要做些什么了。”
第102章 出发前的准备
首先她必须带一些精良的武器这些武器正好李坤一直在批量生产到时候只需清空他的武器仓库即可再让景卓加以改装即可。
这样一来即使敌方军队再怎么厉害也难以抵御热武器的攻击。
而后便是要多准备一些御寒的棉衣也不知道幽州的情况如何只听说那里天气寒冷御寒的棉被和衣物自是不能少的。
谈及粮草之辎重此乃行军打仗之命脉。
前世赤火军之溃败根源便在于粮道受阻补给难继致使士气低迷战局逆转。
若她没记错当初是秦子谦暗中布局扣押粮草令赤火军腹背受敌。
但如今秦子谦已去了黄泉煜王剩下的敌人便是当今太子百里赫她不能保证百里赫不会做出这样的这样的行为。
姜念薇必须未雨绸缪确保赤火军粮草物资充足武器装备精良这样才能保证胜利。
更何况二哥姜立轩此刻正身先士卒于烽火连天的前线浴血奋战。
赤火军的命运与他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战事不利二哥亦难逃波及。
当初是她亲手让二哥加入谢家军如今必须确保二哥的平安无.
对他而言亲人的安危皆重于泰山不容有丝毫闪失。
姜念薇便想让芸娘暗中赶制一批棉衣但崖州此地一年四季都不用穿棉衣因此这里并没有种植棉花。
芸娘有些为难“小姐您昔日于隆州开设的布坊是否尚有资源可调?或许可从那边调运些棉花至此以解燃眉之急。”
姜念薇闻言眸光一闪忆起隆州那段时光自己囤积了不少棉花。
虽提前出售了一批但此刻空间还剩下不少。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芸娘你先帮忙准备好面料棉花这几日便会送来。”
隔日便有人运来了棉花数量已经足够制作大量的棉衣但姜念薇的时间紧迫便让芸娘加派人手日以继夜多赶制一些出来。
向景卓细细陈述了此番计划后她沉吟片刻:“既如此便先从李坤的库房中偷偷运出一部分火器他素来大意不会发现端倪的。”
她还专门改良了如今的火炮使得射程更远炮弹射击的范围更远效率更高。
景卓拿出一样类似手榴弹的武器体积却更小的武器
景卓是好意,但是若被李坤发现,肯定不会轻易绕过她。
因此姜念薇便瞒着她,拜托大哥姜澜煦,两人于半夜时分偷偷进入库房,顺走了不少武器。
这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衣服赶制完成。
在此期间,姜念薇便带着报名的女工,在作坊里转了一圈,告诉他们作坊的具体工作,并且会提供一顿午饭。
“待遇是很好,我们也很心动,但不少人家中尚有稚子嗷嗷待哺,若是出来工作,家中那些年幼的孩子该怎么办?
这一点姜念薇已考虑周全:“有孩子的妇女,也可以将孩子带到作坊来,作坊内特设了学堂与先生,适龄的孩子可以在这里念书写字,也有专门带幼童的地方,你们休息的时候,可以专门去那里哺乳,不会影响你们带孩子。
众人窃窃私语:“这个好啊。
“是啊,还能帮忙照顾孩子。
作坊环境整洁,且平日里的一些活儿也不是很累,都是些手工活儿居多,还帮忙带孩子,这样的好事情,这群女子听了自然喜不自胜。
消息不胫而走,这样一份既能兼顾生计又能兼顾孩子的活儿,自然引来了女子的争相向往。
很快作坊的人手便招好了,正式开始运作。
玻璃作坊准备建在南洲岛上,姜念薇还是将这些全部交予春雨负责,她自然也不负所托。
姜念薇在崖州城中还置办了一间宅子,准备让家人搬过去。
但景秋蝶与姜衍却不肯,“知道你的心意,但我觉得南洲岛的环境清幽,况且我们在这里还有事儿需要做,若是搬去城里,出行不方便,我们也不习惯。
姜衍也附和道:“我还要教这里的孩子念书,况且我还是这里的代村长,若是离开了,村民怎么办?
既然父母不愿意,姜念薇也没有强求,“既然如此,留在这里也好。
至少,南洲岛向来与世隔绝,不用怕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且如今村民自发的守备也越发严格,田野间,沃土千里,五谷丰登,资源丰饶,生活于此,自是悠然自得,无虞无忧。
姜念薇并未打算父母这件事,若是告诉他们只能徒增忧虑,但却将这件事告诉了姜澜煦。
“大哥,过几日,我准备前往幽州探一探情况。
姜澜煦早有预感,知道妹妹暗中打点一切,定是有其它想法。
“立轩,阿昭,段赟,他们都在幽州。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念薇,现在南洲岛就算不用我在,也没关系
所以我想与你一同前去!”
姜念薇早料到大哥会有如此想法“你有大嫂还有晨哥儿你是背负着责任的人但我也知大哥是有抱负的人这一切的决心权在你只希望你与大嫂好好商量此事。”
姜澜煦眼神黯淡轻声叹息:“梅雪一定会体谅我的。”
“你与我说没用不如还是去说服大嫂吧!”
邱梅雪的正在脂粉铺忙碌抬眸间一抹熟悉的身影如松般矗立于门槛之外。
那魁梧的身躯不经意间竟让欲踏入门槛的顾客们纷纷侧目继而绕道而。
邱梅雪将姜澜煦引入了店内轻嗔道:“夫君悄然而至怎的不先遣人知会妾身一声?好让我有所准备不至这般仓促
“你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岛上了我特意前来是有事情想和你商量但见你如此繁忙不忍打扰等你忙完了我再告知于你。”
姜澜煦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表情淡淡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忙碌。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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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的伴侣是那温室中需精心呵护的菟丝花柔弱需要依赖于他。
流放途中却让他深刻体会到了妻子坚韧不拔的另一面
此刻更是看到了邱雪梅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对着来往的女客笑脸相迎从容介绍着手中的产品时不时还会与他对视但眼神中不是以往的羞怯而是自信。
让邱梅雪出来干活原本只是怕她无聊希望她能开朗些没想到她在这里竟然得心应手。
时至黄昏天边渐渐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橘红邱梅雪终是完成了手头繁琐的事务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对夫君姜澜煦的歉意。
她为姜澜煦添上一盏新茶“夫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特意前来商量?莫不是晨哥儿出了什么事情?”
姜澜煦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晨哥儿顽皮的很是我有事情想要与你商量。”
邱梅雪闻言眸光微转好奇之色溢于言表她轻声问道:“哦?是何等要事竟能让你如此郑重?”
“梅雪你向来知晓我心之所向那驰骋疆场、报效国家的宏愿自幼便深埋于心。往昔在京华之地因家父之故我行事间难免受限屡屡遭受打压不得施展抱负而今国家正值风雨飘摇之际边疆告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意已决欲前往那烽火连天的边境以血肉之躯捍卫大好河山。”
他急促地讲完这些话紧
张的等待着邱梅雪的反应。
邱梅雪幽幽一叹:“夫君啊,你我之间,何须多言。”
“我来店铺工作,本来还害怕你会因为世俗眼光阻止我,可你却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毫无怨言,我又怎么会阻挠夫君你呢,我所求无他,只愿夫君此去,能披荆斩棘,平安归来。”
“家中有你,还有晨哥儿,还有爹娘,我一定会保重自己。”
原本以为还需要废一些口舌,但邱梅雪却轻易答应了此事,也没有过多怨言。
姜念薇要离开了,可是出海的生意还是做的,只能拜托景卓料理此事。
“下次,我便不能与你前往林州了,我与水寨那边已经说过了,你们商船过去,他不会阻拦,不仅是你,只要从崖州口岸出发的,他都不会阻拦,这里一切的事务,便要交付给了。”
景卓轻拍她的肩头,眼神中满是坚定:“你且放心,崖州之地,我早已游刃有余,你所托之事,我必倾尽全力,一一办妥。反观你,即将踏入幽州那片烽火连天之地,危机四伏,务必谨慎行事,保护好自己。
“那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
“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可别忘了,在这里,我们本身就是表姐妹,我定会以我之力,护他们周全,让你无后顾之忧。”
景卓这样说,确实消除了她的担忧。
姜念薇牵着煤炭,摸了摸它锃亮的鬃毛,“煤炭,我们即将再次启程了。”
第103章 参与科举考试
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几分,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景卓还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弄到了假身份,一路便可畅通无阻。
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几分,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景卓还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弄到了假身份,一路便可畅通无阻。
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几分,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景卓还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弄到了假身份,一路便可畅通无阻。
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几分,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景卓还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弄到了假身份,一路便可畅通无阻。
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几分,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景卓还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弄到了假身份,一路便可畅通无阻。
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几分,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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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几分,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景卓还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弄到了假身份,一路便可畅通无阻。
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几分,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景卓还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弄到了假身份,一路便可畅通无阻。
这段日子,她用灵泉水与空间种植的紫花苜蓿喂养马匹们,不仅让它们长得更为壮硕,也更有耐力,速度也比普通马儿要快上几分,应该能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幽州地带。
有了核桃空间的存在,只需将一切物资全部收入核桃空间之中,两人便可以轻装上阵。
景卓还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弄到了假身份,一路便可畅通无阻。
第104章 真假侯府千金
姜念薇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之前就认识。
宗言目光在触及姜澜煦的瞬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嫌弃之色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那俊朗的面容之上,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你……竟也将他带至此处?”
两人说起来倒是也有一段渊源,却是宗言无法提及的往事。
姜念薇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之前就认识。
宗言目光在触及姜澜煦的瞬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嫌弃之色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那俊朗的面容之上,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你……竟也将他带至此处?”
两人说起来倒是也有一段渊源,却是宗言无法提及的往事。
姜念薇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之前就认识。
宗言目光在触及姜澜煦的瞬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嫌弃之色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那俊朗的面容之上,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你……竟也将他带至此处?”
两人说起来倒是也有一段渊源,却是宗言无法提及的往事。
姜念薇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之前就认识。
宗言目光在触及姜澜煦的瞬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嫌弃之色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那俊朗的面容之上,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你……竟也将他带至此处?”
两人说起来倒是也有一段渊源,却是宗言无法提及的往事。
姜念薇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之前就认识。
宗言目光在触及姜澜煦的瞬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嫌弃之色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那俊朗的面容之上,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你……竟也将他带至此处?”
两人说起来倒是也有一段渊源,却是宗言无法提及的往事。
姜念薇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之前就认识。
宗言目光在触及姜澜煦的瞬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嫌弃之色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那俊朗的面容之上,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你……竟也将他带至此处?”
两人说起来倒是也有一段渊源,却是宗言无法提及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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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之前就认识。
宗言目光在触及姜澜煦的瞬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嫌弃之色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那俊朗的面容之上,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你……竟也将他带至此处?”
两人说起来倒是也有一段渊源,却是宗言无法提及的往事。
姜念薇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之前就认识。
宗言目光在触及姜澜煦的瞬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嫌弃之色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那俊朗的面容之上,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你……竟也将他带至此处?”
两人说起来倒是也有一段渊源,却是宗言无法提及的往事。
姜念薇这才发现,原来两人之前就认识。
宗言目光在触及姜澜煦的瞬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嫌弃之色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那俊朗的面容之上,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你……竟也将他带至此处?”
两人说起来倒是也有一段渊源,却是宗言无法提及的往事。
第105章 两人针锋相对
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遵命,小姐,属下即刻出去调查!”宇文隆应声欲动,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遵命,小姐,属下即刻出去调查!”宇文隆应声欲动,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遵命,小姐,属下即刻出去调查!”宇文隆应声欲动,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遵命,小姐,属下即刻出去调查!”宇文隆应声欲动,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遵命,小姐,属下即刻出去调查!”宇文隆应声欲动,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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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遵命,小姐,属下即刻出去调查!”宇文隆应声欲动,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遵命,小姐,属下即刻出去调查!”宇文隆应声欲动,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遵命,小姐,属下即刻出去调查!”宇文隆应声欲动,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第106章 美男中了春药
景卓在崖州继续忽悠李坤,同时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行动。
好在如今他风头正盛,又忙着院试事宜,没有时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武器,便将此时全权交给了景卓处理。
即使李坤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想法子在卫松寒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偷偷收了别人的银两放了水。
景卓在崖州继续忽悠李坤,同时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行动。
好在如今他风头正盛,又忙着院试事宜,没有时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武器,便将此时全权交给了景卓处理。
即使李坤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想法子在卫松寒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偷偷收了别人的银两放了水。
景卓在崖州继续忽悠李坤,同时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行动。
好在如今他风头正盛,又忙着院试事宜,没有时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武器,便将此时全权交给了景卓处理。
即使李坤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想法子在卫松寒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偷偷收了别人的银两放了水。
景卓在崖州继续忽悠李坤,同时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行动。
好在如今他风头正盛,又忙着院试事宜,没有时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武器,便将此时全权交给了景卓处理。
即使李坤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想法子在卫松寒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偷偷收了别人的银两放了水。
景卓在崖州继续忽悠李坤,同时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行动。
好在如今他风头正盛,又忙着院试事宜,没有时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武器,便将此时全权交给了景卓处理。
即使李坤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想法子在卫松寒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偷偷收了别人的银两放了水。
景卓在崖州继续忽悠李坤,同时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行动。
好在如今他风头正盛,又忙着院试事宜,没有时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武器,便将此时全权交给了景卓处理。
即使李坤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想法子在卫松寒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偷偷收了别人的银两放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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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卓在崖州继续忽悠李坤,同时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行动。
好在如今他风头正盛,又忙着院试事宜,没有时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武器,便将此时全权交给了景卓处理。
即使李坤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想法子在卫松寒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偷偷收了别人的银两放了水。
景卓在崖州继续忽悠李坤,同时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行动。
好在如今他风头正盛,又忙着院试事宜,没有时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武器,便将此时全权交给了景卓处理。
即使李坤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想法子在卫松寒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偷偷收了别人的银两放了水。
景卓在崖州继续忽悠李坤,同时也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行动。
好在如今他风头正盛,又忙着院试事宜,没有时间关心库房里的那些武器,便将此时全权交给了景卓处理。
即使李坤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想法子在卫松寒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偷偷收了别人的银两放了水。
第107章 一室旖旎缱绻
失去意识的卫松寒显然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景卓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失去意识的卫松寒显然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景卓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失去意识的卫松寒显然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景卓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失去意识的卫松寒显然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景卓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失去意识的卫松寒显然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景卓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失去意识的卫松寒显然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景卓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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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失去意识的卫松寒显然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景卓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失去意识的卫松寒显然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景卓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第108章 与阿北的重逢
宇文隆满心怨念,直到姜念薇拿了药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才觉得扳回了几成。
如此关心他这个属下,更别说是他家王爷了,而且姜姑娘此番匆匆赶往幽州,正是为了助王爷一臂之力,此番情深义重,不是这个眼前这个变脸男子可以比得上的。
孟怀北从发现姜念薇之后,便一直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消失了,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宇文隆满心怨念,直到姜念薇拿了药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才觉得扳回了几成。
如此关心他这个属下,更别说是他家王爷了,而且姜姑娘此番匆匆赶往幽州,正是为了助王爷一臂之力,此番情深义重,不是这个眼前这个变脸男子可以比得上的。
孟怀北从发现姜念薇之后,便一直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消失了,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宇文隆满心怨念,直到姜念薇拿了药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才觉得扳回了几成。
如此关心他这个属下,更别说是他家王爷了,而且姜姑娘此番匆匆赶往幽州,正是为了助王爷一臂之力,此番情深义重,不是这个眼前这个变脸男子可以比得上的。
孟怀北从发现姜念薇之后,便一直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消失了,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宇文隆满心怨念,直到姜念薇拿了药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才觉得扳回了几成。
如此关心他这个属下,更别说是他家王爷了,而且姜姑娘此番匆匆赶往幽州,正是为了助王爷一臂之力,此番情深义重,不是这个眼前这个变脸男子可以比得上的。
孟怀北从发现姜念薇之后,便一直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消失了,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宇文隆满心怨念,直到姜念薇拿了药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才觉得扳回了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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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北从发现姜念薇之后,便一直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消失了,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宇文隆满心怨念,直到姜念薇拿了药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才觉得扳回了几成。
如此关心他这个属下,更别说是他家王爷了,而且姜姑娘此番匆匆赶往幽州,正是为了助王爷一臂之力,此番情深义重,不是这个眼前这个变脸男子可以比得上的。
孟怀北从发现姜念薇之后,便一直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消失了,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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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隆满心怨念,直到姜念薇拿了药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才觉得扳回了几成。
如此关心他这个属下,更别说是他家王爷了,而且姜姑娘此番匆匆赶往幽州,正是为了助王爷一臂之力,此番情深义重,不是这个眼前这个变脸男子可以比得上的。
孟怀北从发现姜念薇之后,便一直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消失了,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宇文隆满心怨念,直到姜念薇拿了药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才觉得扳回了几成。
如此关心他这个属下,更别说是他家王爷了,而且姜姑娘此番匆匆赶往幽州,正是为了助王爷一臂之力,此番情深义重,不是这个眼前这个变脸男子可以比得上的。
孟怀北从发现姜念薇之后,便一直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消失了,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宇文隆满心怨念,直到姜念薇拿了药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才觉得扳回了几成。
如此关心他这个属下,更别说是他家王爷了,而且姜姑娘此番匆匆赶往幽州,正是为了助王爷一臂之力,此番情深义重,不是这个眼前这个变脸男子可以比得上的。
孟怀北从发现姜念薇之后,便一直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消失了,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第109章 边关战事告急
段赟已在赤火军中好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无法将姜念薇托付的东西转交于他。
他也在军营中问了不少人,却始终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每日天黑没亮,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操练,练完之后筋疲力尽,吃饱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而且赤火军比一般军队纪律还要严明,但不知为何。
段赟已在赤火军中好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无法将姜念薇托付的东西转交于他。
他也在军营中问了不少人,却始终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每日天黑没亮,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操练,练完之后筋疲力尽,吃饱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而且赤火军比一般军队纪律还要严明,但不知为何。
段赟已在赤火军中好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无法将姜念薇托付的东西转交于他。
他也在军营中问了不少人,却始终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每日天黑没亮,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操练,练完之后筋疲力尽,吃饱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而且赤火军比一般军队纪律还要严明,但不知为何。
段赟已在赤火军中好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无法将姜念薇托付的东西转交于他。
他也在军营中问了不少人,却始终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每日天黑没亮,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操练,练完之后筋疲力尽,吃饱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而且赤火军比一般军队纪律还要严明,但不知为何。
段赟已在赤火军中好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无法将姜念薇托付的东西转交于他。
他也在军营中问了不少人,却始终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每日天黑没亮,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操练,练完之后筋疲力尽,吃饱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而且赤火军比一般军队纪律还要严明,但不知为何。
段赟已在赤火军中好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无法将姜念薇托付的东西转交于他。
他也在军营中问了不少人,却始终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每日天黑没亮,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操练,练完之后筋疲力尽,吃饱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而且赤火军比一般军队纪律还要严明,但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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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赟已在赤火军中好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无法将姜念薇托付的东西转交于他。
他也在军营中问了不少人,却始终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每日天黑没亮,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操练,练完之后筋疲力尽,吃饱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而且赤火军比一般军队纪律还要严明,但不知为何。
段赟已在赤火军中好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无法将姜念薇托付的东西转交于他。
他也在军营中问了不少人,却始终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每日天黑没亮,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操练,练完之后筋疲力尽,吃饱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而且赤火军比一般军队纪律还要严明,但不知为何。
段赟已在赤火军中好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阿昭的身影,无法将姜念薇托付的东西转交于他。
他也在军营中问了不少人,却始终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每日天黑没亮,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操练,练完之后筋疲力尽,吃饱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而且赤火军比一般军队纪律还要严明,但不知为何。
第110章 再次受到重伤
此时,赤火军的英勇身影依旧坚如磐石,屹立于幽州城门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疲惫。
敌军的铁蹄声已隐约可闻,若援军再不至,这最后的防线恐将难以为继,幽州城危在旦夕。
郑长空跪倒在地,恳求道:“王爷,属下先带您离开这里,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此时,赤火军的英勇身影依旧坚如磐石,屹立于幽州城门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疲惫。
敌军的铁蹄声已隐约可闻,若援军再不至,这最后的防线恐将难以为继,幽州城危在旦夕。
郑长空跪倒在地,恳求道:“王爷,属下先带您离开这里,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此时,赤火军的英勇身影依旧坚如磐石,屹立于幽州城门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疲惫。
敌军的铁蹄声已隐约可闻,若援军再不至,这最后的防线恐将难以为继,幽州城危在旦夕。
郑长空跪倒在地,恳求道:“王爷,属下先带您离开这里,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此时,赤火军的英勇身影依旧坚如磐石,屹立于幽州城门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疲惫。
敌军的铁蹄声已隐约可闻,若援军再不至,这最后的防线恐将难以为继,幽州城危在旦夕。
郑长空跪倒在地,恳求道:“王爷,属下先带您离开这里,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此时,赤火军的英勇身影依旧坚如磐石,屹立于幽州城门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疲惫。
敌军的铁蹄声已隐约可闻,若援军再不至,这最后的防线恐将难以为继,幽州城危在旦夕。
郑长空跪倒在地,恳求道:“王爷,属下先带您离开这里,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此时,赤火军的英勇身影依旧坚如磐石,屹立于幽州城门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疲惫。
敌军的铁蹄声已隐约可闻,若援军再不至,这最后的防线恐将难以为继,幽州城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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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赤火军的英勇身影依旧坚如磐石,屹立于幽州城门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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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长空跪倒在地,恳求道:“王爷,属下先带您离开这里,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此时,赤火军的英勇身影依旧坚如磐石,屹立于幽州城门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疲惫。
敌军的铁蹄声已隐约可闻,若援军再不至,这最后的防线恐将难以为继,幽州城危在旦夕。
郑长空跪倒在地,恳求道:“王爷,属下先带您离开这里,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此时,赤火军的英勇身影依旧坚如磐石,屹立于幽州城门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疲惫。
敌军的铁蹄声已隐约可闻,若援军再不至,这最后的防线恐将难以为继,幽州城危在旦夕。
郑长空跪倒在地,恳求道:“王爷,属下先带您离开这里,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第111章 即便吾身已逝
姜念薇看到他略显冷漠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沉,“阿昭?”
百里昭警惕地摇了摇头,看着她手里的纱布,“你是替我治病的大夫?本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何要这样称呼本王?”
姜念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姜念薇看到他略显冷漠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沉,“阿昭?”
百里昭警惕地摇了摇头,看着她手里的纱布,“你是替我治病的大夫?本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何要这样称呼本王?”
姜念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姜念薇看到他略显冷漠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沉,“阿昭?”
百里昭警惕地摇了摇头,看着她手里的纱布,“你是替我治病的大夫?本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何要这样称呼本王?”
姜念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姜念薇看到他略显冷漠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沉,“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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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姜念薇看到他略显冷漠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沉,“阿昭?”
百里昭警惕地摇了摇头,看着她手里的纱布,“你是替我治病的大夫?本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何要这样称呼本王?”
姜念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姜念薇看到他略显冷漠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沉,“阿昭?”
百里昭警惕地摇了摇头,看着她手里的纱布,“你是替我治病的大夫?本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何要这样称呼本王?”
姜念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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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看到他略显冷漠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沉,“阿昭?”
百里昭警惕地摇了摇头,看着她手里的纱布,“你是替我治病的大夫?本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何要这样称呼本王?”
姜念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姜念薇看到他略显冷漠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沉,“阿昭?”
百里昭警惕地摇了摇头,看着她手里的纱布,“你是替我治病的大夫?本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何要这样称呼本王?”
姜念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姜念薇看到他略显冷漠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沉,“阿昭?”
百里昭警惕地摇了摇头,看着她手里的纱布,“你是替我治病的大夫?本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何要这样称呼本王?”
姜念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第112章 调戏一番王爷
此刻姜念薇的泪水缓缓滑落她根本不相信百里昭真的会忘记以前的一切。
缓缓地抚过纸张上的文字字里行间皆是深情厚意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呢?
指尖轻轻摩挲过纸上字迹似乎还带着往日的温柔缱绻。
再加上自己这件衣服的细节她知道百里昭肯定没有忘记她肯定是有苦衷。
既然这样她暂时就先留在这里总有一天会查明他这样做的缘由。
翌日百里昭已经处理完军务当他皱着眉头望向郑长空时长空似乎早有意料直接告知了姜念薇的情况“姜姑娘已经在伤营里忙碌了。”
百里昭皱了皱眉头他了解她
“带本王前往伤营本王欲亲视伤员之况。”
其实百里昭身上的伤也没有痊愈但若是自己出现在伤营会给那些受伤的将士振奋士气。
郑长空心中了然王爷此举实则亦藏着对姜姑娘现状的一丝挂念。
但他还是必须提醒道:“可是……王爷鼠疫还未完全消失恐会传染。”
“咳咳无妨。”百里昭轻咳两声戴上了口罩“她都不怕我更是不怕。”
这口罩也曾是姜念薇之前教他如何制作的戴上后可减风险也可以遮住他现在的这副憔悴的容貌。
当他远远便看到姜念薇对着伤员嘘寒问暖之时又想起了过往之事。
但如今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情绪装作眼神淡漠的模样。
生病受伤的将士们一见到煜王那份虚弱与疲惫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振奋所取代“是王爷!王爷亲自来看我们了!”
“王爷安好真乃我等之幸!”
百里昭安抚道:“众位将士安心休息养伤再过几日本王定会带你们回家!”
一提到回家大家又都开始兴奋起来“终于可以回家了。”
百里昭安抚伤员后本打算立刻离去也一直控制自己不要再去看姜念薇一眼可始终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就看一眼一眼就好只需一眼便是慰藉。
他的目光落在了姜念薇的身上她没有穿那件厚实的棉衣反而穿的很单薄。
姜念薇认真替伤员换药轻咳了几声站起身端起汤药之时却无力的摇晃了几下一头栽了下去。
百里昭的心猛地一紧所有的理智与克制瞬间土崩瓦解。
几乎是本能地跨步上前接住那即将
跌落的身影,直到姜念薇落在了他的怀里。
“姜大夫!周遭的伤员们心头一紧,气氛陡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姜大夫一大早就来给我们换药了。
“本来我都感觉自己要死了,是姜大夫救了我的命。
“姜大夫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直到另外一名军医上前给她把脉,无奈说道:“姜大夫本来就没休息多长时间,应当是操劳过度外加受凉了,凌晨时分下了一场雪,属下起身时便见她在收集雪水,双手都冻红了,还穿得如此单薄,属下劝其添衣,她却说自己并不觉冷。
百里昭的心蓦地一紧,泛起一阵酸楚,“何故要这般细致地收集雪水?
军医恭敬的解释道:“王爷,您有所不知,雪水源自未落地的六出之花,有散热消炎之效,您的药便是用雪水煎制。
百里昭看向她原本雪白细嫩的双手,如今冻得通红。
再也顾不得自己之前的决心,先前的种种顾虑与坚持,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毫不犹豫地俯身,将她轻轻揽入怀中,“速速按照她的症状,煎制一副药来。
百里昭步伐匆匆地将她带入了自己温暖的营帐之内,握着她冰冷的双手,不由轻叹:“又何必要吃这样的苦头。
他缓缓将她的手贴于自己温热的脸颊上,想驱散她手上的寒意。
百里昭眼里满是疼惜,小心翼翼的整理着她略显凌乱的发丝,摸了摸她的额头,火热滚烫。
这是他首次目睹三娘如此病弱之态,竟是由他无意间种下的因,心中难免愧疚。
姜念薇却突然睁开了双眸,扣住了百里昭的手腕,虚弱的开口:“王爷,你不是说,不记得了我了吗?
她是故意的,既然百里昭选择假装不认识她,她便想办法让他主动露出破绽。
故意穿的单薄,站在雪中,任由寒风侵骨,故意不休息,使得身体虚弱,便是为了如今这一幕。
此刻,百里昭方恍然大悟,自己竟是不知不觉间步入了她设下的局。
他迅速调整情绪,身形挺拔而立,面上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声音淡漠而疏离:“本王念你一番苦心,实属难得,但你切莫会错了意,生出些不必要的遐想,既然醒来了,便赶紧离开这里。
姜念薇不经扬起笑意,同时心下了然,他这一切都是假装的。
她站起身来,正准备摇摇晃晃地朝营帐外走去。
百里昭看在眼里,内心却如沸水般翻腾,解
下肩头那袭沉甸甸的黑色披风覆盖在姜念薇略显单薄的肩头上“外面皆是男子如此出去成何体统赶紧穿上。”
此刻的姜念薇却十分固执直接将披风扔在了地上“王爷与我既是陌生人又何必这样关心我?”
他冷硬的解释:“不是关心。”
““既如此我如何踏出这扇门和王爷没有关系。”
“你不能这样这样出去!给我回来。”
”百里昭迅速上前一把将她拉回两人的目光在瞬间交织。
郑长空进来之时看到的便是两人僵持的样子他来的好像不是时候“王爷药已经好了。”
百里昭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放下便是。”
郑长空依言将药碗轻置于案却并未立即退下似乎有所犹豫。
百里昭察觉其意
“营外有一队骑兵赶来说是援军的先锋队他们手中有令牌王爷要让他们进来吗?”
姜念薇一听到他们的对话便知道是孟怀北带领人马过来了可是他此刻来到赤火军营帐中到底又为何?
“有令牌?”
若是不放他们进来朝中便有了由头奏他一本虽然他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百里昭垂眸最终还是点点头“放他们进来就说我病还没有好让副尉看好他们。”
“是属下遵命。”
他必须先搞清楚这群人的意图是什么?如今仗已经打完了只留下一些收尾的事宜援军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现在来?
此刻孟怀北心中压抑原本他是按照计划打探前线战况再制造一些混乱让安宁军夺下功劳。
可是安宁军途中却被一场大雾迷失了道路到达此地之时一切为时已晚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一切筹划皆成泡影。
当初他们听闻煜王生死未卜便想一探究竟看看煜王的情况如何若是死了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前来迎接的不是煜王而是一名副将两队人马表面上维持着恭敬。
“王爷不便前来相迎孟将军还是先随属下在此歇息片刻。”
孟怀北将信将疑的随他入了营帐一坐下便开始询问煜王的情况“在下听闻煜王殿下于战中负伤心中甚是挂念不知殿下伤势如何?是否已得良医诊治渐有好转?”
副将解释道:“外出征战难免受伤王爷只是受了些小伤并无大碍。”
听到这个消息
,孟怀北心中难免不快,任务完成不了,他回程的便拖得越久,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小姐的身边。
……
百里昭让姜念薇喝下汤药再离开,她却倔强地抬起头颅,“你承认你根本没有失去记忆,我便喝下这碗汤药。”
他闻言,只觉胸口一窒,却终究没有言语。
“那件棉袄,料子极其珍贵,你若是真的忘了我,又何必送我这样的衣物?”
那件袄子确实是他的,且全新从未穿过,本想着给姜念薇御寒,没想到她却一下子发现了端倪。
“倘若王爷心中当真无我半分位置,又何苦引领我至此营帐深处,方才那紧握我手的温柔,与耳畔的低语,岂非多余之举?”
此番精心布局,虽是苦肉之计,却也意外地让她窥见了阿昭心中那份未曾消逝的情愫,这份收获,对她而言,已是值得。
“王爷不愿坦诚亦无妨。”
“你……”百里昭却感觉喉头一阵腥甜,捂住了胸口。
刚才两人拉扯之间,他胸口隐约开始疼痛。
姜念薇见他如此,便知道他的伤势还在加重,无奈道:“王爷,你记不记得我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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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治好的你的身体,现在就不要如此固执了。”
如今只有她能用针灸之术替他排除身体里面多余的毒素。
她凝视着他,字字铿锵:“我帮你治病,待你身体恢复之后,是去是留,皆由你心。”
姜念薇拿出针灸包,强迫他坐下。
见他没有主动脱下衣物,犹豫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指尖轻颤,开他衣襟上的系带,“我我需要在你的几个关键穴位施针,以调和体内气息。”
虽然百里昭的身体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是在他清醒时,褪去他的衣衫这却是第一次。
百里昭坐在床边,捂着胸口,眼眸中满是无奈,却无力拒绝。
此刻,姜念薇却起了一些坏心思,往昔,她以医者之心,无数次审视过他的身躯,每一次都是冷静而专业,未曾有丝毫杂念。
此刻心中却有了情愫,自然动了几分妄念。
当姜念薇的手掌滑过他的肌肤时,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灼热感。
她凑近他的耳畔,以细若游丝的温柔低语:“不要动,我要为你治病。”
手缓缓抚过他的脖间,他的腹肌,他的后背。
郑长空此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赶紧偷偷回到了暗处,他还是知道哪些东西该看,哪些不该看的。
而此刻
,那敢于以如此不羁之态调戏王爷的,唯姜姑娘一人而已。
再逗弄百里昭一番后,发现他的耳根通红,整个人也在微微颤抖。
姜念薇便叹了一口气,她收敛了那份逗弄的心思,豆腐也吃尽了,该好好为他治疗了。
却不知,在外所向披靡的战神,内在却是个十分纯情的男子,还真的以为这一切是她独创的治疗手法。
施针是最需要全神贯注的,姜念薇心无旁骛,反观百里昭,他虽端坐于侧,心绪却如潮水般翻腾不息,难以真正安定。
只是看着姜念薇的侧脸,便感到无法抑制心中的情绪。
如此近距离,甚至可以在她的双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忽而姜念薇戳进一个穴位当中,百里昭只觉一股痛楚自那一点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吐出的那口鲜血呈现黑色,正是存在于身体里的毒素。
姜念薇淡定地说了一句,“成了,接下来这几日,我都会继续为你针灸,直到你痊愈。”
百里昭果然觉得胸口舒畅了许多,他知道三娘的医术高超,对她也是全身心的信任,此刻他多想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卸去这王爷的职位,成为平民,与她一起隐居于世,长相厮守。
此刻,时局所迫,不容片刻迟疑,他心中纵有千般不愿,却只能忍下冲动,步步为营。
姜念薇转身就要离去,百里昭却喊出了她,“等等。”
“王爷还有何吩咐?”
“将这碗药饮下。”
姜念薇,未有丝毫犹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刚才跋扈的语气荡然无存,恭敬地说道:“小女便告退了。”
好似刚才的一切全没有发生,只让百里昭心中无端地生出怒火。
……
姜念薇回到营帐中,桃枝已经急得默默流泪。
一看到她回来,便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方才营中传言您突然晕倒,可把奴婢吓坏了,您现在感觉如何了?”
姜念薇踉跄了几步,眼神中满是倦意,“没事了,只是太累了,头脑尚有些昏沉,或许小憩片刻,便能恢复些许精力,桃枝,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桃枝闻言,心中虽忧,却也知此刻让小姐休息最为重要,她替姜念薇掖了掖被角,“那奴婢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姜念薇躺在床榻上,双颊火热,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燥的,
也不知道为何,刚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就算到了现代,她也从未如此放肆过,虽然也有幸看过不少描述大胆小说,也看过不少爱情电影电视剧里的炽热情感,但真正调戏男子这件事,却还是第一次。
以前对他无感,是因为没有妄念,可一旦动了情,脑子里却不由浮现出他的样子。
第113章 离别前的哀愁
“什么?他竟然没有死?”
孟莞然已经被立为太子妃的第二日,他们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不仅没有夺得退敌的功劳,百里昭竟然还没有死,心中自然不甘。
“什么?他竟然没有死?”
孟莞然已经被立为太子妃的第二日,他们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不仅没有夺得退敌的功劳,百里昭竟然还没有死,心中自然不甘。
“什么?他竟然没有死?”
孟莞然已经被立为太子妃的第二日,他们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不仅没有夺得退敌的功劳,百里昭竟然还没有死,心中自然不甘。
“什么?他竟然没有死?”
孟莞然已经被立为太子妃的第二日,他们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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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没有夺得退敌的功劳,百里昭竟然还没有死,心中自然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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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竟然没有死?”
孟莞然已经被立为太子妃的第二日,他们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不仅没有夺得退敌的功劳,百里昭竟然还没有死,心中自然不甘。
“什么?他竟然没有死?”
孟莞然已经被立为太子妃的第二日,他们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不仅没有夺得退敌的功劳,百里昭竟然还没有死,心中自然不甘。
“什么?他竟然没有死?”
孟莞然已经被立为太子妃的第二日,他们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不仅没有夺得退敌的功劳,百里昭竟然还没有死,心中自然不甘。
第114章 情敌的修罗场
躲在暗处百里昭本想出手,却见一直跟在姜念薇身边的男子已经出手,蓄力一掌将那人击出老远。
孟怀北看那人的眼神冰冷刺骨,径直走到那人面前,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问道:“说,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大汉的瞳孔因恐惧而骤缩,双手徒劳地挥舞,口中喃喃:“没有……我就是要杀她,就是要她死……咳咳。”
躲在暗处百里昭本想出手,却见一直跟在姜念薇身边的男子已经出手,蓄力一掌将那人击出老远。
孟怀北看那人的眼神冰冷刺骨,径直走到那人面前,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问道:“说,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大汉的瞳孔因恐惧而骤缩,双手徒劳地挥舞,口中喃喃:“没有……我就是要杀她,就是要她死……咳咳。”
躲在暗处百里昭本想出手,却见一直跟在姜念薇身边的男子已经出手,蓄力一掌将那人击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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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瞳孔因恐惧而骤缩,双手徒劳地挥舞,口中喃喃:“没有……我就是要杀她,就是要她死……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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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百里昭本想出手,却见一直跟在姜念薇身边的男子已经出手,蓄力一掌将那人击出老远。
孟怀北看那人的眼神冰冷刺骨,径直走到那人面前,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问道:“说,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大汉的瞳孔因恐惧而骤缩,双手徒劳地挥舞,口中喃喃:“没有……我就是要杀她,就是要她死……咳咳。”
躲在暗处百里昭本想出手,却见一直跟在姜念薇身边的男子已经出手,蓄力一掌将那人击出老远。
孟怀北看那人的眼神冰冷刺骨,径直走到那人面前,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问道:“说,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大汉的瞳孔因恐惧而骤缩,双手徒劳地挥舞,口中喃喃:“没有……我就是要杀她,就是要她死……咳咳。”
躲在暗处百里昭本想出手,却见一直跟在姜念薇身边的男子已经出手,蓄力一掌将那人击出老远。
孟怀北看那人的眼神冰冷刺骨,径直走到那人面前,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问道:“说,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大汉的瞳孔因恐惧而骤缩,双手徒劳地挥舞,口中喃喃:“没有……我就是要杀她,就是要她死……咳咳。”
第115章 二人坦诚相对
百里昭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小时候,我最爱吃葡萄了,皇后便命人给我端来最大最漂亮的葡萄,那时的我,满心欢喜,未曾料想,葡萄上面淬了毒。”
“那一日,我几乎踏入了鬼门关,是身边那位年迈的嬷嬷,以命相搏,跪求太医,事后皇后得知我没有死,却将她活活吊死。”
“皇后一直伪装成慈母的样子,若不是我暗中调查,恐怕这一生都将被她的假象所蒙蔽,我身边之人……似乎从没一人能善终。”
百里昭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小时候,我最爱吃葡萄了,皇后便命人给我端来最大最漂亮的葡萄,那时的我,满心欢喜,未曾料想,葡萄上面淬了毒。”
“那一日,我几乎踏入了鬼门关,是身边那位年迈的嬷嬷,以命相搏,跪求太医,事后皇后得知我没有死,却将她活活吊死。”
“皇后一直伪装成慈母的样子,若不是我暗中调查,恐怕这一生都将被她的假象所蒙蔽,我身边之人……似乎从没一人能善终。”
百里昭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小时候,我最爱吃葡萄了,皇后便命人给我端来最大最漂亮的葡萄,那时的我,满心欢喜,未曾料想,葡萄上面淬了毒。”
“那一日,我几乎踏入了鬼门关,是身边那位年迈的嬷嬷,以命相搏,跪求太医,事后皇后得知我没有死,却将她活活吊死。”
“皇后一直伪装成慈母的样子,若不是我暗中调查,恐怕这一生都将被她的假象所蒙蔽,我身边之人……似乎从没一人能善终。”
百里昭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小时候,我最爱吃葡萄了,皇后便命人给我端来最大最漂亮的葡萄,那时的我,满心欢喜,未曾料想,葡萄上面淬了毒。”
“那一日,我几乎踏入了鬼门关,是身边那位年迈的嬷嬷,以命相搏,跪求太医,事后皇后得知我没有死,却将她活活吊死。”
“皇后一直伪装成慈母的样子,若不是我暗中调查,恐怕这一生都将被她的假象所蒙蔽,我身边之人……似乎从没一人能善终。”
百里昭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小时候,我最爱吃葡萄了,皇后便命人给我端来最大最漂亮的葡萄,那时的我,满心欢喜,未曾料想,葡萄上面淬了毒。”
“那一日,我几乎踏入了鬼门关,是身边那位年迈的嬷嬷,以命相搏,跪求太医,事后皇后得知我没有死,却将她活活吊死。”
“皇后一直伪装成慈母的样子,若不是我暗中调查,恐怕这一生都将被她的假象所蒙蔽,我身边之人……似乎从没一人能善终。”
百里昭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小时候,我最爱吃葡萄了,皇后便命人给我端来最大最漂亮的葡萄,那时的我,满心欢喜,未曾料想,葡萄上面淬了毒。”
“那一日,我几乎踏入了鬼门关,是身边那位年迈的嬷嬷,以命相搏,跪求太医,事后皇后得知我没有死,却将她活活吊死。”
“皇后一直伪装成慈母的样子,若不是我暗中调查,恐怕这一生都将被她的假象所蒙蔽,我身边之人……似乎从没一人能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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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我几乎踏入了鬼门关,是身边那位年迈的嬷嬷,以命相搏,跪求太医,事后皇后得知我没有死,却将她活活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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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昭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小时候,我最爱吃葡萄了,皇后便命人给我端来最大最漂亮的葡萄,那时的我,满心欢喜,未曾料想,葡萄上面淬了毒。”
“那一日,我几乎踏入了鬼门关,是身边那位年迈的嬷嬷,以命相搏,跪求太医,事后皇后得知我没有死,却将她活活吊死。”
“皇后一直伪装成慈母的样子,若不是我暗中调查,恐怕这一生都将被她的假象所蒙蔽,我身边之人……似乎从没一人能善终。”
百里昭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小时候,我最爱吃葡萄了,皇后便命人给我端来最大最漂亮的葡萄,那时的我,满心欢喜,未曾料想,葡萄上面淬了毒。”
“那一日,我几乎踏入了鬼门关,是身边那位年迈的嬷嬷,以命相搏,跪求太医,事后皇后得知我没有死,却将她活活吊死。”
“皇后一直伪装成慈母的样子,若不是我暗中调查,恐怕这一生都将被她的假象所蒙蔽,我身边之人……似乎从没一人能善终。”
第116章 景卓怀了身孕
崖州城。
景卓收到了姜念薇的来信,得知她准备回京城一趟,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来了,但已经派过去一队人马保护他们的安全。
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一切,看得景卓唏嘘不已,无奈叹息:“最近崖州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崖州城。
景卓收到了姜念薇的来信,得知她准备回京城一趟,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来了,但已经派过去一队人马保护他们的安全。
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一切,看得景卓唏嘘不已,无奈叹息:“最近崖州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崖州城。
景卓收到了姜念薇的来信,得知她准备回京城一趟,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来了,但已经派过去一队人马保护他们的安全。
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一切,看得景卓唏嘘不已,无奈叹息:“最近崖州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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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卓收到了姜念薇的来信,得知她准备回京城一趟,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来了,但已经派过去一队人马保护他们的安全。
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一切,看得景卓唏嘘不已,无奈叹息:“最近崖州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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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一切,看得景卓唏嘘不已,无奈叹息:“最近崖州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崖州城。
景卓收到了姜念薇的来信,得知她准备回京城一趟,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来了,但已经派过去一队人马保护他们的安全。
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一切,看得景卓唏嘘不已,无奈叹息:“最近崖州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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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州城。
景卓收到了姜念薇的来信,得知她准备回京城一趟,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来了,但已经派过去一队人马保护他们的安全。
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一切,看得景卓唏嘘不已,无奈叹息:“最近崖州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崖州城。
景卓收到了姜念薇的来信,得知她准备回京城一趟,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来了,但已经派过去一队人马保护他们的安全。
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一切,看得景卓唏嘘不已,无奈叹息:“最近崖州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崖州城。
景卓收到了姜念薇的来信,得知她准备回京城一趟,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来了,但已经派过去一队人马保护他们的安全。
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一切,看得景卓唏嘘不已,无奈叹息:“最近崖州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第117章 蓄意勾引王爷
未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作坊仆役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作坊之内,竟有强徒闯入,意图掳人而去!”
“想必是荣嫂那执迷不悟的夫君,又生事端,娘,表姐,我此番必须亲往作坊一探究竟,以防不测!”
姜思雨言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未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作坊仆役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作坊之内,竟有强徒闯入,意图掳人而去!”
“想必是荣嫂那执迷不悟的夫君,又生事端,娘,表姐,我此番必须亲往作坊一探究竟,以防不测!”
姜思雨言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未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作坊仆役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作坊之内,竟有强徒闯入,意图掳人而去!”
“想必是荣嫂那执迷不悟的夫君,又生事端,娘,表姐,我此番必须亲往作坊一探究竟,以防不测!”
姜思雨言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未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作坊仆役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作坊之内,竟有强徒闯入,意图掳人而去!”
“想必是荣嫂那执迷不悟的夫君,又生事端,娘,表姐,我此番必须亲往作坊一探究竟,以防不测!”
姜思雨言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未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作坊仆役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作坊之内,竟有强徒闯入,意图掳人而去!”
“想必是荣嫂那执迷不悟的夫君,又生事端,娘,表姐,我此番必须亲往作坊一探究竟,以防不测!”
姜思雨言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未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作坊仆役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作坊之内,竟有强徒闯入,意图掳人而去!”
“想必是荣嫂那执迷不悟的夫君,又生事端,娘,表姐,我此番必须亲往作坊一探究竟,以防不测!”
姜思雨言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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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作坊仆役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作坊之内,竟有强徒闯入,意图掳人而去!”
“想必是荣嫂那执迷不悟的夫君,又生事端,娘,表姐,我此番必须亲往作坊一探究竟,以防不测!”
姜思雨言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未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作坊仆役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作坊之内,竟有强徒闯入,意图掳人而去!”
“想必是荣嫂那执迷不悟的夫君,又生事端,娘,表姐,我此番必须亲往作坊一探究竟,以防不测!”
姜思雨言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未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作坊仆役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作坊之内,竟有强徒闯入,意图掳人而去!”
“想必是荣嫂那执迷不悟的夫君,又生事端,娘,表姐,我此番必须亲往作坊一探究竟,以防不测!”
姜思雨言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第118章 欢宜香的用处
桃枝喊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百里昭才转身进入房内,目光中满是关切,紧张的问道:“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再上路?。”
姜念薇摇了摇头:“没有大碍,赶路要紧,只是一些小伤口,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还是尽早赶路为妙,莫让些许皮外伤耽误了大事。”
桃枝喊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百里昭才转身进入房内,目光中满是关切,紧张的问道:“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再上路?。”
姜念薇摇了摇头:“没有大碍,赶路要紧,只是一些小伤口,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还是尽早赶路为妙,莫让些许皮外伤耽误了大事。”
桃枝喊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百里昭才转身进入房内,目光中满是关切,紧张的问道:“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再上路?。”
姜念薇摇了摇头:“没有大碍,赶路要紧,只是一些小伤口,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还是尽早赶路为妙,莫让些许皮外伤耽误了大事。”
桃枝喊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百里昭才转身进入房内,目光中满是关切,紧张的问道:“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再上路?。”
姜念薇摇了摇头:“没有大碍,赶路要紧,只是一些小伤口,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还是尽早赶路为妙,莫让些许皮外伤耽误了大事。”
桃枝喊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百里昭才转身进入房内,目光中满是关切,紧张的问道:“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再上路?。”
姜念薇摇了摇头:“没有大碍,赶路要紧,只是一些小伤口,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还是尽早赶路为妙,莫让些许皮外伤耽误了大事。”
桃枝喊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百里昭才转身进入房内,目光中满是关切,紧张的问道:“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再上路?。”
姜念薇摇了摇头:“没有大碍,赶路要紧,只是一些小伤口,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还是尽早赶路为妙,莫让些许皮外伤耽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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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喊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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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喊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百里昭才转身进入房内,目光中满是关切,紧张的问道:“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再上路?。”
姜念薇摇了摇头:“没有大碍,赶路要紧,只是一些小伤口,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还是尽早赶路为妙,莫让些许皮外伤耽误了大事。”
桃枝喊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百里昭才转身进入房内,目光中满是关切,紧张的问道:“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再上路?。”
姜念薇摇了摇头:“没有大碍,赶路要紧,只是一些小伤口,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还是尽早赶路为妙,莫让些许皮外伤耽误了大事。”
第119章 嫉妒心发作了
看到温泉里出现了一名男子的身影,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点燃了欢宜香,一股淡雅的味道弥漫开来,与周遭的温热水汽交织缠绕。
月桐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男子的反应,她脱下衣物缓缓进入温泉之时,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彷佛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煜王。
欢宜香已悄然沁入心脾,月桐感觉双腿莫名的酥软,脸上泛起了红晕,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她却感到无比的兴奋,直到那男子一把搂入了怀中……
看到温泉里出现了一名男子的身影,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点燃了欢宜香,一股淡雅的味道弥漫开来,与周遭的温热水汽交织缠绕。
月桐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男子的反应,她脱下衣物缓缓进入温泉之时,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彷佛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煜王。
欢宜香已悄然沁入心脾,月桐感觉双腿莫名的酥软,脸上泛起了红晕,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她却感到无比的兴奋,直到那男子一把搂入了怀中……
看到温泉里出现了一名男子的身影,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点燃了欢宜香,一股淡雅的味道弥漫开来,与周遭的温热水汽交织缠绕。
月桐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男子的反应,她脱下衣物缓缓进入温泉之时,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彷佛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煜王。
欢宜香已悄然沁入心脾,月桐感觉双腿莫名的酥软,脸上泛起了红晕,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她却感到无比的兴奋,直到那男子一把搂入了怀中……
看到温泉里出现了一名男子的身影,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点燃了欢宜香,一股淡雅的味道弥漫开来,与周遭的温热水汽交织缠绕。
月桐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男子的反应,她脱下衣物缓缓进入温泉之时,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彷佛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煜王。
欢宜香已悄然沁入心脾,月桐感觉双腿莫名的酥软,脸上泛起了红晕,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她却感到无比的兴奋,直到那男子一把搂入了怀中……
看到温泉里出现了一名男子的身影,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点燃了欢宜香,一股淡雅的味道弥漫开来,与周遭的温热水汽交织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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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宜香已悄然沁入心脾,月桐感觉双腿莫名的酥软,脸上泛起了红晕,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她却感到无比的兴奋,直到那男子一把搂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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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男子的反应,她脱下衣物缓缓进入温泉之时,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彷佛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煜王。
欢宜香已悄然沁入心脾,月桐感觉双腿莫名的酥软,脸上泛起了红晕,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她却感到无比的兴奋,直到那男子一把搂入了怀中……
看到温泉里出现了一名男子的身影,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点燃了欢宜香,一股淡雅的味道弥漫开来,与周遭的温热水汽交织缠绕。
月桐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男子的反应,她脱下衣物缓缓进入温泉之时,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彷佛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煜王。
欢宜香已悄然沁入心脾,月桐感觉双腿莫名的酥软,脸上泛起了红晕,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她却感到无比的兴奋,直到那男子一把搂入了怀中……
第120章 令人心生不解
姜念薇心中明白,这家伙绝对是醋坛子打翻了,这是找她兴师问罪啊。
如今她睁开眼睛也不是,闭着也不是,平时阿昭表现得温柔,可说到底他是个王爷。
“我发誓今日只是为了观察那些人身上的伤口。”
姜念薇心中明白,这家伙绝对是醋坛子打翻了,这是找她兴师问罪啊。
如今她睁开眼睛也不是,闭着也不是,平时阿昭表现得温柔,可说到底他是个王爷。
“我发誓今日只是为了观察那些人身上的伤口。”
姜念薇心中明白,这家伙绝对是醋坛子打翻了,这是找她兴师问罪啊。
如今她睁开眼睛也不是,闭着也不是,平时阿昭表现得温柔,可说到底他是个王爷。
“我发誓今日只是为了观察那些人身上的伤口。”
姜念薇心中明白,这家伙绝对是醋坛子打翻了,这是找她兴师问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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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今日只是为了观察那些人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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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睁开眼睛也不是,闭着也不是,平时阿昭表现得温柔,可说到底他是个王爷。
“我发誓今日只是为了观察那些人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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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睁开眼睛也不是,闭着也不是,平时阿昭表现得温柔,可说到底他是个王爷。
“我发誓今日只是为了观察那些人身上的伤口。”
姜念薇心中明白,这家伙绝对是醋坛子打翻了,这是找她兴师问罪啊。
如今她睁开眼睛也不是,闭着也不是,平时阿昭表现得温柔,可说到底他是个王爷。
“我发誓今日只是为了观察那些人身上的伤口。”
姜念薇心中明白,这家伙绝对是醋坛子打翻了,这是找她兴师问罪啊。
如今她睁开眼睛也不是,闭着也不是,平时阿昭表现得温柔,可说到底他是个王爷。
“我发誓今日只是为了观察那些人身上的伤口。”
第121章 阿昭竟要和亲?
这不就是白月光求而不得,反而找了个替代品吗?是狗血文里最常出现的情节。
如此一想,这魏暮羽做出这样的举动,莫不是将思雅拘禁了起来。
如今傅国公府在遭受打压,肯定与魏家脱不了干系,若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又怎么会不然自家妻子与娘家们见面。
这不就是白月光求而不得,反而找了个替代品吗?是狗血文里最常出现的情节。
如此一想,这魏暮羽做出这样的举动,莫不是将思雅拘禁了起来。
如今傅国公府在遭受打压,肯定与魏家脱不了干系,若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又怎么会不然自家妻子与娘家们见面。
这不就是白月光求而不得,反而找了个替代品吗?是狗血文里最常出现的情节。
如此一想,这魏暮羽做出这样的举动,莫不是将思雅拘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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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白月光求而不得,反而找了个替代品吗?是狗血文里最常出现的情节。
如此一想,这魏暮羽做出这样的举动,莫不是将思雅拘禁了起来。
如今傅国公府在遭受打压,肯定与魏家脱不了干系,若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又怎么会不然自家妻子与娘家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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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这魏暮羽做出这样的举动,莫不是将思雅拘禁了起来。
如今傅国公府在遭受打压,肯定与魏家脱不了干系,若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又怎么会不然自家妻子与娘家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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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傅国公府在遭受打压,肯定与魏家脱不了干系,若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又怎么会不然自家妻子与娘家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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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白月光求而不得,反而找了个替代品吗?是狗血文里最常出现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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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傅国公府在遭受打压,肯定与魏家脱不了干系,若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又怎么会不然自家妻子与娘家们见面。
第122章 太子并非亲生?
傅思雅总算是有了一些盼头,那位厨娘,每日都会做各种式样的点心来。
直到这一日,魏暮羽上朝后,婢女又端来了点心,“夫人,这是厨娘做的糯米糍,您尝尝看,听闻她废了不少心思,一大早就起来做了。”
傅思雅似是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深意,糯米糍闻起来十分香甜,做出了各个小动物的造型,咬了一口之后,软糯可口。
傅思雅总算是有了一些盼头,那位厨娘,每日都会做各种式样的点心来。
直到这一日,魏暮羽上朝后,婢女又端来了点心,“夫人,这是厨娘做的糯米糍,您尝尝看,听闻她废了不少心思,一大早就起来做了。”
傅思雅似是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深意,糯米糍闻起来十分香甜,做出了各个小动物的造型,咬了一口之后,软糯可口。
傅思雅总算是有了一些盼头,那位厨娘,每日都会做各种式样的点心来。
直到这一日,魏暮羽上朝后,婢女又端来了点心,“夫人,这是厨娘做的糯米糍,您尝尝看,听闻她废了不少心思,一大早就起来做了。”
傅思雅似是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深意,糯米糍闻起来十分香甜,做出了各个小动物的造型,咬了一口之后,软糯可口。
傅思雅总算是有了一些盼头,那位厨娘,每日都会做各种式样的点心来。
直到这一日,魏暮羽上朝后,婢女又端来了点心,“夫人,这是厨娘做的糯米糍,您尝尝看,听闻她废了不少心思,一大早就起来做了。”
傅思雅似是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深意,糯米糍闻起来十分香甜,做出了各个小动物的造型,咬了一口之后,软糯可口。
傅思雅总算是有了一些盼头,那位厨娘,每日都会做各种式样的点心来。
直到这一日,魏暮羽上朝后,婢女又端来了点心,“夫人,这是厨娘做的糯米糍,您尝尝看,听闻她废了不少心思,一大早就起来做了。”
傅思雅似是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深意,糯米糍闻起来十分香甜,做出了各个小动物的造型,咬了一口之后,软糯可口。
傅思雅总算是有了一些盼头,那位厨娘,每日都会做各种式样的点心来。
直到这一日,魏暮羽上朝后,婢女又端来了点心,“夫人,这是厨娘做的糯米糍,您尝尝看,听闻她废了不少心思,一大早就起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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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雅似是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深意,糯米糍闻起来十分香甜,做出了各个小动物的造型,咬了一口之后,软糯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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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日,魏暮羽上朝后,婢女又端来了点心,“夫人,这是厨娘做的糯米糍,您尝尝看,听闻她废了不少心思,一大早就起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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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雅总算是有了一些盼头,那位厨娘,每日都会做各种式样的点心来。
直到这一日,魏暮羽上朝后,婢女又端来了点心,“夫人,这是厨娘做的糯米糍,您尝尝看,听闻她废了不少心思,一大早就起来做了。”
傅思雅似是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深意,糯米糍闻起来十分香甜,做出了各个小动物的造型,咬了一口之后,软糯可口。
第123章 金蝉脱壳之计
“他连那么多金子也不要,还让你当那个人死了,恐怕就是告诉你,那人他得罪不起,陈公公不愿意得罪的人,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
霜霜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果然,姜念薇的猜测没有错。
“他连那么多金子也不要,还让你当那个人死了,恐怕就是告诉你,那人他得罪不起,陈公公不愿意得罪的人,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
霜霜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果然,姜念薇的猜测没有错。
“他连那么多金子也不要,还让你当那个人死了,恐怕就是告诉你,那人他得罪不起,陈公公不愿意得罪的人,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
霜霜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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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那么多金子也不要,还让你当那个人死了,恐怕就是告诉你,那人他得罪不起,陈公公不愿意得罪的人,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
霜霜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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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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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那么多金子也不要,还让你当那个人死了,恐怕就是告诉你,那人他得罪不起,陈公公不愿意得罪的人,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
霜霜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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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那么多金子也不要,还让你当那个人死了,恐怕就是告诉你,那人他得罪不起,陈公公不愿意得罪的人,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
霜霜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果然,姜念薇的猜测没有错。
“他连那么多金子也不要,还让你当那个人死了,恐怕就是告诉你,那人他得罪不起,陈公公不愿意得罪的人,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
霜霜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果然,姜念薇的猜测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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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果然,姜念薇的猜测没有错。
第124章 没有好果子吃
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念薇继续混在了乐师当中,必须看看这个百里赫选择这个时机来此,到底为何。
就连百里昭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兄长为何会突然闯进煜王府,他根本就没有邀请他前来。
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念薇继续混在了乐师当中,必须看看这个百里赫选择这个时机来此,到底为何。
就连百里昭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兄长为何会突然闯进煜王府,他根本就没有邀请他前来。
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念薇继续混在了乐师当中,必须看看这个百里赫选择这个时机来此,到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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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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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念薇继续混在了乐师当中,必须看看这个百里赫选择这个时机来此,到底为何。
就连百里昭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兄长为何会突然闯进煜王府,他根本就没有邀请他前来。
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念薇继续混在了乐师当中,必须看看这个百里赫选择这个时机来此,到底为何。
就连百里昭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兄长为何会突然闯进煜王府,他根本就没有邀请他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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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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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念薇继续混在了乐师当中,必须看看这个百里赫选择这个时机来此,到底为何。
就连百里昭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兄长为何会突然闯进煜王府,他根本就没有邀请他前来。
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念薇继续混在了乐师当中,必须看看这个百里赫选择这个时机来此,到底为何。
就连百里昭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兄长为何会突然闯进煜王府,他根本就没有邀请他前来。
第125章 吃药之后假死
宴会结束后,傅思雅回到了魏府,谁知魏暮羽竟然又发起疯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我不是告诫过你,勿要轻易与人交谈吗?”
“夫君……我真的没有。”傅思雅她强忍着喉间的窒息感,双眸中泛起一层薄雾。
但她知道,自己越是剧烈抗拒,魏暮羽就会打得越是厉害,只能假意顺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夫君,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有你了。”
宴会结束后,傅思雅回到了魏府,谁知魏暮羽竟然又发起疯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我不是告诫过你,勿要轻易与人交谈吗?”
“夫君……我真的没有。”傅思雅她强忍着喉间的窒息感,双眸中泛起一层薄雾。
但她知道,自己越是剧烈抗拒,魏暮羽就会打得越是厉害,只能假意顺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夫君,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有你了。”
宴会结束后,傅思雅回到了魏府,谁知魏暮羽竟然又发起疯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我不是告诫过你,勿要轻易与人交谈吗?”
“夫君……我真的没有。”傅思雅她强忍着喉间的窒息感,双眸中泛起一层薄雾。
但她知道,自己越是剧烈抗拒,魏暮羽就会打得越是厉害,只能假意顺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夫君,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有你了。”
宴会结束后,傅思雅回到了魏府,谁知魏暮羽竟然又发起疯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我不是告诫过你,勿要轻易与人交谈吗?”
“夫君……我真的没有。”傅思雅她强忍着喉间的窒息感,双眸中泛起一层薄雾。
但她知道,自己越是剧烈抗拒,魏暮羽就会打得越是厉害,只能假意顺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夫君,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有你了。”
宴会结束后,傅思雅回到了魏府,谁知魏暮羽竟然又发起疯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我不是告诫过你,勿要轻易与人交谈吗?”
“夫君……我真的没有。”傅思雅她强忍着喉间的窒息感,双眸中泛起一层薄雾。
但她知道,自己越是剧烈抗拒,魏暮羽就会打得越是厉害,只能假意顺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夫君,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有你了。”
宴会结束后,傅思雅回到了魏府,谁知魏暮羽竟然又发起疯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我不是告诫过你,勿要轻易与人交谈吗?”
“夫君……我真的没有。”傅思雅她强忍着喉间的窒息感,双眸中泛起一层薄雾。
但她知道,自己越是剧烈抗拒,魏暮羽就会打得越是厉害,只能假意顺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夫君,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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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真的没有。”傅思雅她强忍着喉间的窒息感,双眸中泛起一层薄雾。
但她知道,自己越是剧烈抗拒,魏暮羽就会打得越是厉害,只能假意顺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夫君,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有你了。”
宴会结束后,傅思雅回到了魏府,谁知魏暮羽竟然又发起疯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我不是告诫过你,勿要轻易与人交谈吗?”
“夫君……我真的没有。”傅思雅她强忍着喉间的窒息感,双眸中泛起一层薄雾。
但她知道,自己越是剧烈抗拒,魏暮羽就会打得越是厉害,只能假意顺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夫君,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有你了。”
宴会结束后,傅思雅回到了魏府,谁知魏暮羽竟然又发起疯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我不是告诫过你,勿要轻易与人交谈吗?”
“夫君……我真的没有。”傅思雅她强忍着喉间的窒息感,双眸中泛起一层薄雾。
但她知道,自己越是剧烈抗拒,魏暮羽就会打得越是厉害,只能假意顺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夫君,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有你了。”
第126章 终究是比草贱
榻上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魏暮羽心里终于开始急了。
“再去遍寻名医,世间之大,怎可能无药可医?她,必须醒来。”
然而,周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的无奈与哀愁,终是有人鼓起勇气,“大人,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则是已遍访名医数十位,他们皆言……夫人之症,已至膏肓,恐是天命难违,而且,如今夫人已经没了气息,还望大人能……让夫人得以安息。”
榻上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魏暮羽心里终于开始急了。
“再去遍寻名医,世间之大,怎可能无药可医?她,必须醒来。”
然而,周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的无奈与哀愁,终是有人鼓起勇气,“大人,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则是已遍访名医数十位,他们皆言……夫人之症,已至膏肓,恐是天命难违,而且,如今夫人已经没了气息,还望大人能……让夫人得以安息。”
榻上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魏暮羽心里终于开始急了。
“再去遍寻名医,世间之大,怎可能无药可医?她,必须醒来。”
然而,周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的无奈与哀愁,终是有人鼓起勇气,“大人,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则是已遍访名医数十位,他们皆言……夫人之症,已至膏肓,恐是天命难违,而且,如今夫人已经没了气息,还望大人能……让夫人得以安息。”
榻上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魏暮羽心里终于开始急了。
“再去遍寻名医,世间之大,怎可能无药可医?她,必须醒来。”
然而,周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的无奈与哀愁,终是有人鼓起勇气,“大人,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则是已遍访名医数十位,他们皆言……夫人之症,已至膏肓,恐是天命难违,而且,如今夫人已经没了气息,还望大人能……让夫人得以安息。”
榻上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魏暮羽心里终于开始急了。
“再去遍寻名医,世间之大,怎可能无药可医?她,必须醒来。”
然而,周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的无奈与哀愁,终是有人鼓起勇气,“大人,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则是已遍访名医数十位,他们皆言……夫人之症,已至膏肓,恐是天命难违,而且,如今夫人已经没了气息,还望大人能……让夫人得以安息。”
榻上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魏暮羽心里终于开始急了。
“再去遍寻名医,世间之大,怎可能无药可医?她,必须醒来。”
然而,周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的无奈与哀愁,终是有人鼓起勇气,“大人,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则是已遍访名医数十位,他们皆言……夫人之症,已至膏肓,恐是天命难违,而且,如今夫人已经没了气息,还望大人能……让夫人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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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魏暮羽心里终于开始急了。
“再去遍寻名医,世间之大,怎可能无药可医?她,必须醒来。”
然而,周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的无奈与哀愁,终是有人鼓起勇气,“大人,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则是已遍访名医数十位,他们皆言……夫人之症,已至膏肓,恐是天命难违,而且,如今夫人已经没了气息,还望大人能……让夫人得以安息。”
榻上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魏暮羽心里终于开始急了。
“再去遍寻名医,世间之大,怎可能无药可医?她,必须醒来。”
然而,周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的无奈与哀愁,终是有人鼓起勇气,“大人,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则是已遍访名医数十位,他们皆言……夫人之症,已至膏肓,恐是天命难违,而且,如今夫人已经没了气息,还望大人能……让夫人得以安息。”
第127章 摘月楼的秘密
姜念薇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两人在泥水中互殴,魏家人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姜念薇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两人在泥水中互殴,魏家人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姜念薇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两人在泥水中互殴,魏家人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姜念薇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两人在泥水中互殴,魏家人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姜念薇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两人在泥水中互殴,魏家人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姜念薇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两人在泥水中互殴,魏家人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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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姜念薇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两人在泥水中互殴,魏家人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姜念薇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两人在泥水中互殴,魏家人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第128章 和亲公主到来
“你可知,本宫此番是何等力挽狂澜,方能让圣上息怒,未将罪责加诸于你之身?外界风云涌动,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只盼魏家有些许闪失,便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初你是执意要娶傅家之女为妻,让你好好和傅家千金相处,如今却又搞成这个模样,她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面对慧贵妃的质问,魏暮羽心神俱疲,无力地解释道:“费尽心思才求娶到她,我怎么会想让她死呢?”
“你可知,本宫此番是何等力挽狂澜,方能让圣上息怒,未将罪责加诸于你之身?外界风云涌动,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只盼魏家有些许闪失,便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初你是执意要娶傅家之女为妻,让你好好和傅家千金相处,如今却又搞成这个模样,她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面对慧贵妃的质问,魏暮羽心神俱疲,无力地解释道:“费尽心思才求娶到她,我怎么会想让她死呢?”
“你可知,本宫此番是何等力挽狂澜,方能让圣上息怒,未将罪责加诸于你之身?外界风云涌动,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只盼魏家有些许闪失,便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初你是执意要娶傅家之女为妻,让你好好和傅家千金相处,如今却又搞成这个模样,她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面对慧贵妃的质问,魏暮羽心神俱疲,无力地解释道:“费尽心思才求娶到她,我怎么会想让她死呢?”
“你可知,本宫此番是何等力挽狂澜,方能让圣上息怒,未将罪责加诸于你之身?外界风云涌动,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只盼魏家有些许闪失,便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初你是执意要娶傅家之女为妻,让你好好和傅家千金相处,如今却又搞成这个模样,她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面对慧贵妃的质问,魏暮羽心神俱疲,无力地解释道:“费尽心思才求娶到她,我怎么会想让她死呢?”
“你可知,本宫此番是何等力挽狂澜,方能让圣上息怒,未将罪责加诸于你之身?外界风云涌动,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只盼魏家有些许闪失,便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初你是执意要娶傅家之女为妻,让你好好和傅家千金相处,如今却又搞成这个模样,她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面对慧贵妃的质问,魏暮羽心神俱疲,无力地解释道:“费尽心思才求娶到她,我怎么会想让她死呢?”
“你可知,本宫此番是何等力挽狂澜,方能让圣上息怒,未将罪责加诸于你之身?外界风云涌动,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只盼魏家有些许闪失,便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初你是执意要娶傅家之女为妻,让你好好和傅家千金相处,如今却又搞成这个模样,她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面对慧贵妃的质问,魏暮羽心神俱疲,无力地解释道:“费尽心思才求娶到她,我怎么会想让她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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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是执意要娶傅家之女为妻,让你好好和傅家千金相处,如今却又搞成这个模样,她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面对慧贵妃的质问,魏暮羽心神俱疲,无力地解释道:“费尽心思才求娶到她,我怎么会想让她死呢?”
“你可知,本宫此番是何等力挽狂澜,方能让圣上息怒,未将罪责加诸于你之身?外界风云涌动,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只盼魏家有些许闪失,便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初你是执意要娶傅家之女为妻,让你好好和傅家千金相处,如今却又搞成这个模样,她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面对慧贵妃的质问,魏暮羽心神俱疲,无力地解释道:“费尽心思才求娶到她,我怎么会想让她死呢?”
“你可知,本宫此番是何等力挽狂澜,方能让圣上息怒,未将罪责加诸于你之身?外界风云涌动,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只盼魏家有些许闪失,便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初你是执意要娶傅家之女为妻,让你好好和傅家千金相处,如今却又搞成这个模样,她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面对慧贵妃的质问,魏暮羽心神俱疲,无力地解释道:“费尽心思才求娶到她,我怎么会想让她死呢?”
第129章 被公主看上了
知道这名公主性子古怪,却不知道她竟然霸道到这个地步。
随后公主的侍从又提出,王府之中不得出现女子,一旦发现,便无情斩杀,不留余地。
唯一的侍妾也必须亲自在她面前除掉,只为杜绝任何一丝未来可能与公主争风吃醋的隐患。
知道这名公主性子古怪,却不知道她竟然霸道到这个地步。
随后公主的侍从又提出,王府之中不得出现女子,一旦发现,便无情斩杀,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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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公主的侍从又提出,王府之中不得出现女子,一旦发现,便无情斩杀,不留余地。
唯一的侍妾也必须亲自在她面前除掉,只为杜绝任何一丝未来可能与公主争风吃醋的隐患。
知道这名公主性子古怪,却不知道她竟然霸道到这个地步。
随后公主的侍从又提出,王府之中不得出现女子,一旦发现,便无情斩杀,不留余地。
唯一的侍妾也必须亲自在她面前除掉,只为杜绝任何一丝未来可能与公主争风吃醋的隐患。
知道这名公主性子古怪,却不知道她竟然霸道到这个地步。
随后公主的侍从又提出,王府之中不得出现女子,一旦发现,便无情斩杀,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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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公主的侍从又提出,王府之中不得出现女子,一旦发现,便无情斩杀,不留余地。
唯一的侍妾也必须亲自在她面前除掉,只为杜绝任何一丝未来可能与公主争风吃醋的隐患。
知道这名公主性子古怪,却不知道她竟然霸道到这个地步。
随后公主的侍从又提出,王府之中不得出现女子,一旦发现,便无情斩杀,不留余地。
唯一的侍妾也必须亲自在她面前除掉,只为杜绝任何一丝未来可能与公主争风吃醋的隐患。
知道这名公主性子古怪,却不知道她竟然霸道到这个地步。
随后公主的侍从又提出,王府之中不得出现女子,一旦发现,便无情斩杀,不留余地。
唯一的侍妾也必须亲自在她面前除掉,只为杜绝任何一丝未来可能与公主争风吃醋的隐患。
第130章 被人捉奸在床
百里赫踏入酒楼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以往他和其它女子相会也会选择这个地方。
只是如今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厢房内,温黛黛与姜念薇相对而坐。
百里赫踏入酒楼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以往他和其它女子相会也会选择这个地方。
只是如今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厢房内,温黛黛与姜念薇相对而坐。
百里赫踏入酒楼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以往他和其它女子相会也会选择这个地方。
只是如今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厢房内,温黛黛与姜念薇相对而坐。
百里赫踏入酒楼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以往他和其它女子相会也会选择这个地方。
只是如今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厢房内,温黛黛与姜念薇相对而坐。
百里赫踏入酒楼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以往他和其它女子相会也会选择这个地方。
只是如今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厢房内,温黛黛与姜念薇相对而坐。
百里赫踏入酒楼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以往他和其它女子相会也会选择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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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赫踏入酒楼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以往他和其它女子相会也会选择这个地方。
只是如今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厢房内,温黛黛与姜念薇相对而坐。
百里赫踏入酒楼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以往他和其它女子相会也会选择这个地方。
只是如今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厢房内,温黛黛与姜念薇相对而坐。
百里赫踏入酒楼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以往他和其它女子相会也会选择这个地方。
只是如今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厢房内,温黛黛与姜念薇相对而坐。
第131章 冒认侯府千金
原本应该与王爷和亲的穆国公主,竟然要与太子大婚,其中缘由众人心知肚明。
姜念薇调侃道:“咱们的煜王殿下,自己头上绿意盎然,非但不恼不怒,反将佳人拱手相让,这份胸襟气度,当真是让人佩服。”
百里心知肚明这是在揶揄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温黛黛若真成了我的王妃,只怕我这王府从此再无宁日,况且我从来无意娶她为妻,我的妻只有一人。”
原本应该与王爷和亲的穆国公主,竟然要与太子大婚,其中缘由众人心知肚明。
姜念薇调侃道:“咱们的煜王殿下,自己头上绿意盎然,非但不恼不怒,反将佳人拱手相让,这份胸襟气度,当真是让人佩服。”
百里心知肚明这是在揶揄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温黛黛若真成了我的王妃,只怕我这王府从此再无宁日,况且我从来无意娶她为妻,我的妻只有一人。”
原本应该与王爷和亲的穆国公主,竟然要与太子大婚,其中缘由众人心知肚明。
姜念薇调侃道:“咱们的煜王殿下,自己头上绿意盎然,非但不恼不怒,反将佳人拱手相让,这份胸襟气度,当真是让人佩服。”
百里心知肚明这是在揶揄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温黛黛若真成了我的王妃,只怕我这王府从此再无宁日,况且我从来无意娶她为妻,我的妻只有一人。”
原本应该与王爷和亲的穆国公主,竟然要与太子大婚,其中缘由众人心知肚明。
姜念薇调侃道:“咱们的煜王殿下,自己头上绿意盎然,非但不恼不怒,反将佳人拱手相让,这份胸襟气度,当真是让人佩服。”
百里心知肚明这是在揶揄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温黛黛若真成了我的王妃,只怕我这王府从此再无宁日,况且我从来无意娶她为妻,我的妻只有一人。”
原本应该与王爷和亲的穆国公主,竟然要与太子大婚,其中缘由众人心知肚明。
姜念薇调侃道:“咱们的煜王殿下,自己头上绿意盎然,非但不恼不怒,反将佳人拱手相让,这份胸襟气度,当真是让人佩服。”
百里心知肚明这是在揶揄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温黛黛若真成了我的王妃,只怕我这王府从此再无宁日,况且我从来无意娶她为妻,我的妻只有一人。”
原本应该与王爷和亲的穆国公主,竟然要与太子大婚,其中缘由众人心知肚明。
姜念薇调侃道:“咱们的煜王殿下,自己头上绿意盎然,非但不恼不怒,反将佳人拱手相让,这份胸襟气度,当真是让人佩服。”
百里心知肚明这是在揶揄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温黛黛若真成了我的王妃,只怕我这王府从此再无宁日,况且我从来无意娶她为妻,我的妻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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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心知肚明这是在揶揄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温黛黛若真成了我的王妃,只怕我这王府从此再无宁日,况且我从来无意娶她为妻,我的妻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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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调侃道:“咱们的煜王殿下,自己头上绿意盎然,非但不恼不怒,反将佳人拱手相让,这份胸襟气度,当真是让人佩服。”
百里心知肚明这是在揶揄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温黛黛若真成了我的王妃,只怕我这王府从此再无宁日,况且我从来无意娶她为妻,我的妻只有一人。”
原本应该与王爷和亲的穆国公主,竟然要与太子大婚,其中缘由众人心知肚明。
姜念薇调侃道:“咱们的煜王殿下,自己头上绿意盎然,非但不恼不怒,反将佳人拱手相让,这份胸襟气度,当真是让人佩服。”
百里心知肚明这是在揶揄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温黛黛若真成了我的王妃,只怕我这王府从此再无宁日,况且我从来无意娶她为妻,我的妻只有一人。”
第132章 突然感到不适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神思不禁凝滞了片刻。
“夫人,瞧您似乎有些倦意,我们这雅致的贵宾休憩室正适合小憩片刻,不如随我来,品一壶香茗,尝几样精致糕点,如何?”
她轻颔首,随着胡怜雪步入休息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立刻便有人上前端上茶点。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神思不禁凝滞了片刻。
“夫人,瞧您似乎有些倦意,我们这雅致的贵宾休憩室正适合小憩片刻,不如随我来,品一壶香茗,尝几样精致糕点,如何?”
她轻颔首,随着胡怜雪步入休息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立刻便有人上前端上茶点。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神思不禁凝滞了片刻。
“夫人,瞧您似乎有些倦意,我们这雅致的贵宾休憩室正适合小憩片刻,不如随我来,品一壶香茗,尝几样精致糕点,如何?”
她轻颔首,随着胡怜雪步入休息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立刻便有人上前端上茶点。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神思不禁凝滞了片刻。
“夫人,瞧您似乎有些倦意,我们这雅致的贵宾休憩室正适合小憩片刻,不如随我来,品一壶香茗,尝几样精致糕点,如何?”
她轻颔首,随着胡怜雪步入休息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立刻便有人上前端上茶点。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神思不禁凝滞了片刻。
“夫人,瞧您似乎有些倦意,我们这雅致的贵宾休憩室正适合小憩片刻,不如随我来,品一壶香茗,尝几样精致糕点,如何?”
她轻颔首,随着胡怜雪步入休息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立刻便有人上前端上茶点。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神思不禁凝滞了片刻。
“夫人,瞧您似乎有些倦意,我们这雅致的贵宾休憩室正适合小憩片刻,不如随我来,品一壶香茗,尝几样精致糕点,如何?”
她轻颔首,随着胡怜雪步入休息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立刻便有人上前端上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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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瞧您似乎有些倦意,我们这雅致的贵宾休憩室正适合小憩片刻,不如随我来,品一壶香茗,尝几样精致糕点,如何?”
她轻颔首,随着胡怜雪步入休息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立刻便有人上前端上茶点。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神思不禁凝滞了片刻。
“夫人,瞧您似乎有些倦意,我们这雅致的贵宾休憩室正适合小憩片刻,不如随我来,品一壶香茗,尝几样精致糕点,如何?”
她轻颔首,随着胡怜雪步入休息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立刻便有人上前端上茶点。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神思不禁凝滞了片刻。
“夫人,瞧您似乎有些倦意,我们这雅致的贵宾休憩室正适合小憩片刻,不如随我来,品一壶香茗,尝几样精致糕点,如何?”
她轻颔首,随着胡怜雪步入休息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立刻便有人上前端上茶点。
第133章 替她出了口气
自从出来一次,月桐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时不时地从别苑里出来,就喜欢那些普通的百姓投在她身上艳羡的目光。
而且她还交到了一位好友,听闻也是某位官员的千金,那名好友一直在身旁吹嘘她的美貌,带她前往京城里各个商铺,大肆采买。
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自从出来一次,月桐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时不时地从别苑里出来,就喜欢那些普通的百姓投在她身上艳羡的目光。
而且她还交到了一位好友,听闻也是某位官员的千金,那名好友一直在身旁吹嘘她的美貌,带她前往京城里各个商铺,大肆采买。
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自从出来一次,月桐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时不时地从别苑里出来,就喜欢那些普通的百姓投在她身上艳羡的目光。
而且她还交到了一位好友,听闻也是某位官员的千金,那名好友一直在身旁吹嘘她的美貌,带她前往京城里各个商铺,大肆采买。
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自从出来一次,月桐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时不时地从别苑里出来,就喜欢那些普通的百姓投在她身上艳羡的目光。
而且她还交到了一位好友,听闻也是某位官员的千金,那名好友一直在身旁吹嘘她的美貌,带她前往京城里各个商铺,大肆采买。
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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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还交到了一位好友,听闻也是某位官员的千金,那名好友一直在身旁吹嘘她的美貌,带她前往京城里各个商铺,大肆采买。
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自从出来一次,月桐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时不时地从别苑里出来,就喜欢那些普通的百姓投在她身上艳羡的目光。
而且她还交到了一位好友,听闻也是某位官员的千金,那名好友一直在身旁吹嘘她的美貌,带她前往京城里各个商铺,大肆采买。
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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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来一次,月桐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时不时地从别苑里出来,就喜欢那些普通的百姓投在她身上艳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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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自从出来一次,月桐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时不时地从别苑里出来,就喜欢那些普通的百姓投在她身上艳羡的目光。
而且她还交到了一位好友,听闻也是某位官员的千金,那名好友一直在身旁吹嘘她的美貌,带她前往京城里各个商铺,大肆采买。
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自从出来一次,月桐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时不时地从别苑里出来,就喜欢那些普通的百姓投在她身上艳羡的目光。
而且她还交到了一位好友,听闻也是某位官员的千金,那名好友一直在身旁吹嘘她的美貌,带她前往京城里各个商铺,大肆采买。
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第134章 借刀杀人之计
胡怜雪觉得,姜姑娘大概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原先她以为月桐是她的好友,可得知她的真面目后,便已经觉得心灰意冷,只有姜姑娘还不求回报地帮助她。
“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若非傅大人那日提及,我尚不知你竟遭了那吴姓之人的欺凌。”
胡怜雪觉得,姜姑娘大概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原先她以为月桐是她的好友,可得知她的真面目后,便已经觉得心灰意冷,只有姜姑娘还不求回报地帮助她。
“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若非傅大人那日提及,我尚不知你竟遭了那吴姓之人的欺凌。”
胡怜雪觉得,姜姑娘大概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原先她以为月桐是她的好友,可得知她的真面目后,便已经觉得心灰意冷,只有姜姑娘还不求回报地帮助她。
“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若非傅大人那日提及,我尚不知你竟遭了那吴姓之人的欺凌。”
胡怜雪觉得,姜姑娘大概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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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若非傅大人那日提及,我尚不知你竟遭了那吴姓之人的欺凌。”
胡怜雪觉得,姜姑娘大概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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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若非傅大人那日提及,我尚不知你竟遭了那吴姓之人的欺凌。”
胡怜雪觉得,姜姑娘大概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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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若非傅大人那日提及,我尚不知你竟遭了那吴姓之人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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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怜雪觉得,姜姑娘大概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原先她以为月桐是她的好友,可得知她的真面目后,便已经觉得心灰意冷,只有姜姑娘还不求回报地帮助她。
“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若非傅大人那日提及,我尚不知你竟遭了那吴姓之人的欺凌。”
胡怜雪觉得,姜姑娘大概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原先她以为月桐是她的好友,可得知她的真面目后,便已经觉得心灰意冷,只有姜姑娘还不求回报地帮助她。
“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若非傅大人那日提及,我尚不知你竟遭了那吴姓之人的欺凌。”
胡怜雪觉得,姜姑娘大概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原先她以为月桐是她的好友,可得知她的真面目后,便已经觉得心灰意冷,只有姜姑娘还不求回报地帮助她。
“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若非傅大人那日提及,我尚不知你竟遭了那吴姓之人的欺凌。”
第135章 我们都认错了
胡怜雪轻咬下唇,心中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按照姜念薇的建议,去安宁侯府探望一下。`
“姑娘,我们用什么理由借口过去?”
“无须刻意寻觅理由,世间之事,往往因缘际会,自会水到渠成。”
胡怜雪轻咬下唇,心中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按照姜念薇的建议,去安宁侯府探望一下。`
“姑娘,我们用什么理由借口过去?”
“无须刻意寻觅理由,世间之事,往往因缘际会,自会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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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们用什么理由借口过去?”
“无须刻意寻觅理由,世间之事,往往因缘际会,自会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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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怜雪轻咬下唇,心中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按照姜念薇的建议,去安宁侯府探望一下。`
“姑娘,我们用什么理由借口过去?”
“无须刻意寻觅理由,世间之事,往往因缘际会,自会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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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们用什么理由借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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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刻意寻觅理由,世间之事,往往因缘际会,自会水到渠成。”
第136章 一家人终团聚
冷诗芸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自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那人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温情,在这一刻尽数弥补。
内心的情感是欺骗不了人的,“女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病容貌都少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老身自诩聪明,想不到也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而,天不绝人,终得圆满。”
冷诗芸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自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那人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温情,在这一刻尽数弥补。
内心的情感是欺骗不了人的,“女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病容貌都少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老身自诩聪明,想不到也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而,天不绝人,终得圆满。”
冷诗芸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自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那人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温情,在这一刻尽数弥补。
内心的情感是欺骗不了人的,“女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病容貌都少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老身自诩聪明,想不到也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而,天不绝人,终得圆满。”
冷诗芸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自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那人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温情,在这一刻尽数弥补。
内心的情感是欺骗不了人的,“女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病容貌都少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老身自诩聪明,想不到也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而,天不绝人,终得圆满。”
冷诗芸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自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那人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温情,在这一刻尽数弥补。
内心的情感是欺骗不了人的,“女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病容貌都少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老身自诩聪明,想不到也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而,天不绝人,终得圆满。”
冷诗芸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自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那人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温情,在这一刻尽数弥补。
内心的情感是欺骗不了人的,“女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病容貌都少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老身自诩聪明,想不到也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而,天不绝人,终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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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诗芸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自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那人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温情,在这一刻尽数弥补。
内心的情感是欺骗不了人的,“女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病容貌都少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老身自诩聪明,想不到也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而,天不绝人,终得圆满。”
冷诗芸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自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那人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温情,在这一刻尽数弥补。
内心的情感是欺骗不了人的,“女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病容貌都少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老身自诩聪明,想不到也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而,天不绝人,终得圆满。”
冷诗芸的情感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自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那人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温情,在这一刻尽数弥补。
内心的情感是欺骗不了人的,“女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病容貌都少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老身自诩聪明,想不到也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而,天不绝人,终得圆满。”
第137章 能与我成亲吗
与此同时,崖州。
姜思雨和景卓背后虽然有赤火军的相助,但随着姜思雨在崖州见到的事情越多。
越发现那李坤不是个东西,只要入了他的眼,便随意地强抢民女。
姜思雨初时以为,斩断这罪恶之源,便能还崖州一片清明,百姓自能重拾安宁,笑语盈门。
但随着越发深入的了解,才得知官员之中,清廉者寥寥,贪婪者却如过江之鲫,他们相互勾结,层层盘剥,如同蛀虫般侵蚀着国家的根基,而百姓所得,仅是那残羹冷炙,微乎其微。
根本便在于,大盛的根基已经腐烂了,却少有勇于改革、正直清廉的官员。
就好像自己的父亲姜衍一样,被流放到了此处,其它死的死,被贬的贬,忠言逆耳的良臣没有什么好下场。
姜衍自从隐居在岛上之后,已经很少过问朝中之事了,凭借着一己之力教书育人。
上次院试之后,不仅是姜思雨,还有其它几名学生也成功进入了乡试。
然而,此刻的她,心绪却如秋水般波澜起伏,对是否继续在这条科举之路上踽踽独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迷惘。
上次考了院试第二,若是继续考下去,进入殿试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阿姐在京城危险的境遇,姜思雨心中有了其它的想法。
曾几何时,她向父亲许下承诺,不再轻易涉险,只求安稳度日。
但如今,兄长与长姐皆以行动诠释了何为责任与担当,自己作为家族的一员,自己亦不能置身事外,必须有所作为。
恰好乡试已经快要开始了,她便决定还是顶着韩秋的名字前去应试。
这几日,她便常常来韩秋家中看望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的兄长如今在商队,每月可以挣到不少银子,加上姜念薇的帮助,他靠吃着补药也尚且能维持生命。
每当姜思雨轻盈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韩秋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眸中总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虚弱的身躯。
“小姜姑娘来了,这寒舍竟也添了几分生气。韩秋的声音虽细若游丝,却带着温暖的笑意。
“我来沏茶。
姜思雨连忙摇摇手,“此番前来,纯粹是来探望一下阿秋,怎敢劳您亲自沏茶呢?。
韩母却已精心挑选了家中珍藏的佳茗,手法娴熟地泡制起来,茶香袅袅间,她温言道:“小姜姑娘,你客气了,到访便是贵客,更别提你们一家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区区一杯茶,不足挂
齿。”
韩秋虽因病弱而卧床不起,但整个人被细心打理得清爽整洁,若非病痛所累,其风采定能与其兄长比肩,英姿飒爽。
韩母走后,韩秋方缓缓启唇:“小姜姑娘,当真是才情出众,令人钦佩,韩某愚钝,两度院试皆铩羽而归,反观姑娘,却能轻松折桂,如今姑娘之助,竟也让我这无名之辈,留下了名字。”
他没有自怨自艾,反以豁达之态,对姜思雨赞不绝口。
“咳咳,往昔岁月,韩家亦曾辉煌,祖上清流雅士,不料世事变迁,家族竟也遭贬谪至此,我辈不肖,实乃有辱门楣。”说到这里,韩秋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
姜思雨连忙摇头,鼓励道:“你也不想如此,你若是康健,这第三次必然能考上。”
韩秋怅然道:“我啊,注定只能这样苟延残喘一辈子了,我已经无所求,心中所愿,唯愿不成为家人的负累,咳……”他的话语间夹杂着几声轻咳。
两人聊了一会儿,姜思雨早就发现这韩秋才学并不在她之下。
她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怜悯,若非病痛缠身,他又怎会困于这一隅之地,无法展翅高飞?
“我阿姐的医术高明,等她从京城回来,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你。”
韩秋摇了摇头,他心里早就不抱有希望了,姜念薇帮给他诊过脉,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看到姜思雨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来此并不只是为了探望他。
“小姜姑娘,你一共来了已经五六趟,每次都带了那么多东西,但观你神色,似有话未说,莫非是心中有所筹谋,欲与我共商?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听他这样说,姜思雨不在踌躇,直接说出了心事:“阿秋,之前顶替你参加了院试……马上又要乡试了,如果我再以你的名义去参加,你会不会同意?”
韩秋叹息一声:“我还道是何种天大之事,能让你如此踌躇。你若真有此意,便放心前行吧。倘若你真能一举夺魁,成为那万人之上的状元郎,我非但无憾,还要感谢你,替我完成心愿。”
姜思雨瞬间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阿秋是个脾气好的,只是可惜,他这样的好人却没有拥有好的身体。
两人谈话间,韩母的厨房里已飘散出诱人的包子香。
“小姜啊,快来尝尝伯母新出炉的包子,特意为你爹娘备下的,这些日子,你们一家对我们关照,真是感激不尽,这份心意,你可得帮我带回去。”
韩母平日里省吃
俭用上次姜思雨过来夸赞她做的包子好吃她便又特意做了。
“伯母不用这么客气的。”姜思雨想推辞韩母却已经将这些包子装好塞到了她的手中。
“若你能时常抽空来陪阿秋坐坐听他絮叨几句那便是我们母子俩最大的福气了阿秋这孩子身子骨弱平日里又少言寡语交心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他大哥为了家计常年在外奔波我这做母亲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总盼着他能多些欢笑少些孤寂……”说完她便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姜思雨连忙宽慰道:“放心伯母以后我有空便会来找阿秋。”
韩秋听到母亲的话用尽力气高声喊道:“娘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好得很咳咳。”
“阿秋没关系的每次和你聊天我都感觉获益良多以后我还会来的只要你们不嫌弃我麻烦就好。”
韩母听到这句话顿时转悲为喜:“不会的怎么会呢?”
姜思雨离开之后韩秋便埋怨道:韩秋轻叹一声转而向母亲温言责备:“娘亲您怎可如此言说?姜姑娘的意愿自是她心之所向我们岂能强加?她的来去皆是缘分使然。”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喜欢人家。”
韩秋闻言脸色更添几分苍白“请勿再妄加揣测孩儿之心实难言尽。”
“阿秋你这个样子娘也不指望你能娶妻生子只是希望你喜欢的姑娘能多来看看你娘只愿见你展颜欢笑如此娘的心便也宽慰了。
“若不是有着这从出生就带出来的弱症……是娘害了你啊。”
“娘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能生我出来已经受了苦我又在怎么会怪你呢?”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身体不争气小姜姑娘有才华却也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人
而他只能这样缠绵病榻一辈子了只是苦了自己的母亲。
……
姜思雨回到城中不料街景异于往常一队队士兵严谨地巡逻对过往的女子逐一盘问气氛中弥漫着一丝不寻常的紧张。
姜思雨心中生疑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穿过熟悉的巷弄直抵小院。
推门而入只见母亲正忙碌于案牍之间双手慌乱地收拾着细软眼中满是焦虑之色。
"娘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方才县衙差人传来急讯说是皇上下旨选秀凡
城中未婚女子,皆需前往府衙登记造册,以备皇家采选。
姜思雨觉得奇怪,“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良民?
他们是被流放到此的罪臣亲属,应该不在采选的名列之中。
景卓恰逢此时回来,关好了大门,匆忙说道:“他们才不顾什么良民不良民,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皆难逃厄运,被强行掳去,为今之计,不如暂且随姨母避至岛上,静待风波平息
可是再过几日,就要进行乡试了,姜思雨不能就此耽误。
景秋蝶见她如此,便询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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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娘,女儿志在乡试,不愿错失此番良机,但亦知安危为重……或许,我可另寻他法。
言罢,她迅速取来笔墨纸砚,铺陈于案。
她从小过目不忘,只要看过一次,便会模仿那人的字体,看过的文书也是如此。
刚写好,外面已经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如同不祥之兆,骤然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速速开门!官家例行查访,确认宅内可有待字闺中之女。
门扉已不堪一击,被一股蛮力猛然踹开,带起一阵风尘。
为首者,乃是一位身着华丽官服,神情威严的花鸟使,
“为何拖延至此方开门扉?莫非意图违抗圣意?
三人跪倒在地,景卓临危不乱的说道:“大人明鉴,我等岂敢有丝毫怠慢圣意之心?
花鸟使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三人,最终定格在姜思雨身上。
她容颜清丽脱俗,还没有梳妇人的发髻,又直接扯下了她随身携带的护身符。
大盛女子的护身符中,一般写有生辰八字,花鸟使看了一眼,细细端详,唇边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此女,面相清丽,八字亦与宫中无碍,甚好,来人将她带走吧!
“大人且慢!她上前一步,目光直视花鸟使,没有丝毫畏惧,“民女斗胆,记得我大盛律法有云,凡已许配人家之女,皆不在采选之列。
花鸟使冷笑着答道:“哦?你已有婚约?此事非同小可,可有凭证?
姜思雨拿出了婚配的文书,花鸟使狐疑的接过,这是县衙发放的统一格式,按照字体上来看,确实不像是伪造的。
“来人,检验一下真假!
随即便有侍从上前,接过文书,细细审视起来,一番审视后,他恭敬回禀:“大人,此文书确非伪造之物。
花鸟使若有所思的看着姜思
雨,却见景卓上前又递上一包东西,“此乃我等一番心意,特来孝敬大人,望大人笑纳。”
花鸟使的面容终于缓和,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轻声道:“罢了,今日便不予计较,但若是这桩婚事,仅是你逃避采选的权宜之计……哼,其间的利害,你我心知肚明,后果非你所能承受。”
待那一行人渐行渐远,景秋蝶感觉腿都发软了,她拿过文书一看,发现姜思雨伪造的却是如同真的一样,只是这对象,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韩秋?”
“情况紧急,我便写了韩秋的名字。”
景秋蝶紧绷的心弦略微放松了些许,“此次采选来的怪异,明明大选是三年一次,可是去年刚刚选过,怎么今年又……而且这规模之大,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们怎么管得了皇家的事情,等我写一封信寄去京城,向阿姐问问缘由。”
但刚刚那花鸟使临走之前留下的话,却让她心中不安。
第二日,便重新有了告示,有婚配文书的女子,需得三日内完婚,否则一概视为未婚女子,需参加采选。
此令一出,皆哀声哉道,可花鸟使可顾不了这么多,他只想要完成任务。
而姜思雨捧着伪造的文书,心中却焦急了起来,“若是如此,岂不是真的要与韩秋成婚?”
姜思雨急忙找到来到韩秋家中,韩母一看到她便迎了上来,“小姜姑娘又来啦!阿秋正在看书,正好你们可以讨论讨论。”
今日的小姜姑娘却紧锁着眉头,好似有要紧事一般,“多谢伯母,我这就去找阿秋。”
见到韩秋,姜思雨也没有废话,便直接说出来此的目的。
“阿秋,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这一次,我实在需要你的帮助。”
韩秋放下手中书籍,难得看到她这样子,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咳咳,你既已开口,我自当倾我所能,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姜思雨摇了摇头,“那真是严重了,我只是……只想希望你能与我成亲。”
第138章 姜思雨成亲了
韩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成亲?小姜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玩笑之语?”
“我所说的,乃是希望你与我假成亲。”姜思雨无奈解释道:“我不愿参加采选,故而思及此策,避过这一劫。”
姜思雨也觉得这个建议略显得荒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韩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成亲?小姜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玩笑之语?”
“我所说的,乃是希望你与我假成亲。”姜思雨无奈解释道:“我不愿参加采选,故而思及此策,避过这一劫。”
姜思雨也觉得这个建议略显得荒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韩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成亲?小姜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玩笑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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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雨也觉得这个建议略显得荒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韩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成亲?小姜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玩笑之语?”
“我所说的,乃是希望你与我假成亲。”姜思雨无奈解释道:“我不愿参加采选,故而思及此策,避过这一劫。”
姜思雨也觉得这个建议略显得荒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韩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成亲?小姜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玩笑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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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雨也觉得这个建议略显得荒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韩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成亲?小姜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玩笑之语?”
“我所说的,乃是希望你与我假成亲。”姜思雨无奈解释道:“我不愿参加采选,故而思及此策,避过这一劫。”
姜思雨也觉得这个建议略显得荒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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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成亲?小姜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玩笑之语?”
“我所说的,乃是希望你与我假成亲。”姜思雨无奈解释道:“我不愿参加采选,故而思及此策,避过这一劫。”
姜思雨也觉得这个建议略显得荒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韩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成亲?小姜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玩笑之语?”
“我所说的,乃是希望你与我假成亲。”姜思雨无奈解释道:“我不愿参加采选,故而思及此策,避过这一劫。”
姜思雨也觉得这个建议略显得荒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韩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成亲?小姜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玩笑之语?”
“我所说的,乃是希望你与我假成亲。”姜思雨无奈解释道:“我不愿参加采选,故而思及此策,避过这一劫。”
姜思雨也觉得这个建议略显得荒唐,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第139章 穿越时空的梦
若是母亲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还会跑到这里教训她一顿。
“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诉你母亲。”
景卓只能使出了杀手锏,“姨母,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帮我瞒住一阵子吧。”
若是母亲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还会跑到这里教训她一顿。
“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诉你母亲。”
景卓只能使出了杀手锏,“姨母,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帮我瞒住一阵子吧。”
若是母亲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还会跑到这里教训她一顿。
“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诉你母亲。”
景卓只能使出了杀手锏,“姨母,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帮我瞒住一阵子吧。”
若是母亲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还会跑到这里教训她一顿。
“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诉你母亲。”
景卓只能使出了杀手锏,“姨母,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帮我瞒住一阵子吧。”
若是母亲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还会跑到这里教训她一顿。
“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诉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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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母亲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还会跑到这里教训她一顿。
“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诉你母亲。”
景卓只能使出了杀手锏,“姨母,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帮我瞒住一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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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母亲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还会跑到这里教训她一顿。
“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诉你母亲。”
景卓只能使出了杀手锏,“姨母,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帮我瞒住一阵子吧。”
若是母亲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还会跑到这里教训她一顿。
“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诉你母亲。”
景卓只能使出了杀手锏,“姨母,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帮我瞒住一阵子吧。”
若是母亲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还会跑到这里教训她一顿。
“此等大事,怎么能不告诉你母亲。”
景卓只能使出了杀手锏,“姨母,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帮我瞒住一阵子吧。”
第140章 装成盲人老道
景卓再次问道:“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此刻的夏卓瞪大了双眸,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的形态。
但是一想到她能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了这里,能见到鬼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景卓再次问道:“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此刻的夏卓瞪大了双眸,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的形态。
但是一想到她能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了这里,能见到鬼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景卓再次问道:“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此刻的夏卓瞪大了双眸,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的形态。
但是一想到她能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了这里,能见到鬼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景卓再次问道:“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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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想到她能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了这里,能见到鬼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景卓再次问道:“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此刻的夏卓瞪大了双眸,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的形态。
但是一想到她能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了这里,能见到鬼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景卓再次问道:“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此刻的夏卓瞪大了双眸,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的形态。
但是一想到她能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了这里,能见到鬼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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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卓再次问道:“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此刻的夏卓瞪大了双眸,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的形态。
但是一想到她能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了这里,能见到鬼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景卓再次问道:“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此刻的夏卓瞪大了双眸,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的形态。
但是一想到她能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了这里,能见到鬼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景卓再次问道:“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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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想到她能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了这里,能见到鬼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第141章 长生不老之法
“既然连你都察觉不了异常,想必这伪装是相当的成功。”
对这次的计划,她胸有成竹,不用她主动出手,鱼儿自然会上钩。
姜念薇找到了钦天监住的住所,准备在他必经之路的巷子里摆摊。
为了确保每一步都精准无误,她先遣人搜集了这片区域居民的详尽资料与隐秘情报,讲这这些信息全部记在了脑子里。
随后便装成老道的模样,静待其他人的出现。
起初,巷中行人匆匆,少有人驻足留意这突兀出现的摊位。
但姜念薇并不急躁,好戏往往在后头。
她让霜霜假意来算命,“这位道长,自诩能洞察天机,何不为我卜上一卦,算算我这几日的运道如何?若是不成,住在这巷子里的人可不会轻饶你这坑蒙拐骗的老道。”
“呵,小姑娘言之凿凿,若是在下的卦象有失偏颇,非但任由你处置这摊位,更愿额外奉上一两银子,作为赔罪之礼。”
两人的喧哗声,引来了不少行人注目围观,都想看看这一场好戏。
姜念薇摸了摸霜霜的手掌心,若有所思的说道“姑娘啊,你周身似乎缠绕着不解的厄运之丝,若非今日有幸得遇贫道,只怕前路坎坷,家宅难安,甚至可能面临家道中落,亲人离散之悲。”
“哼,你这老道,言辞夸张,我怎会轻易信你胡言乱语。”霜霜轻哼一声,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演得煞有其事。
“你府中尚有五口相依,令尊病体缠绵,日夜饱受病痛煎熬;令堂则在显赫贵人府中辛劳,以求家计;而你的弟妹,更是在外奔波,为学技艺不辞辛劳。若你信我所言,速速劝解令堂脱离那权贵之门,或许能避过一场无妄之灾。”
“你说的倒是有些准,但这也不能说明你的本事,更何况,我娘亲正于贵人府邸中勤勉侍奉,一切安好,我何尝能轻易寻得理由让她辞工。”
“姑娘若是不听我的,出了这巷子就有血光之灾啊,这便是预兆。”
”故弄玄虚,我现在就要离开这巷子,看看到底有什么血光之灾。”
周遭的行人纷纷应和,带着几分戏谑与好奇“正是,正是,小姑娘不妨一试,走出这巷子难不成真的会有血光之灾?”
姜念薇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凑热闹看戏的,而她正是想要这群人看戏,人越多越好。
钦天监汤鸣就住在此处,他负责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
近来他的职责似乎被悄然削弱,那高高在上的陛下,竟将诸多重任托付给了一位来历不明的道士,此举不禁让汤鸣心中暗自生厌,每见其他道士身影,便是难以掩饰的抵触与不屑。
可这是,却见那名算命的姑娘,一出巷子口就被歹人抢了钱袋子,追逐的过程中还摔了一跤,摔得头破血流,可不就是血光之灾吗?
围观者皆唏嘘不已,“这老道还是有些本事的啊。”
霜霜一瘸一拐的走到姜念薇面前,“道长,是我错了,果然有血光之灾,求道长帮帮我!”
姜念薇摸了摸假胡子,“贫道心有不忍,目睹世间疾苦。此符纸,望你贴身收藏,归家后,劝令堂自那富贵人家辞却劳役,如此,方能护佑尔等一家安然渡过即将到来的劫难。”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霜霜拿过符纸。
汤鸣不由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但围观的人不少人却信了姜念薇的话,上前开始算起命来。
汤鸣抱臂而立,以旁观者的姿态继续观察这一幕。
只见每一位从姜念薇面前离开的人,无不面露惊异之色,口中连连赞叹“准,实在是太准了!我家中的种种情况,道长竟能一语中的,分毫不差。”
更令人称奇的是,姜念薇不仅擅长于洞悉过去与现在,更能提出独到的见解与解决方案,一会儿功夫,她面前的罐子里已经装满了铜钱。
汤鸣依然是不信,默默摇头离开了。
一连两日,这道长都是如此,在此摆摊,名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除了来算命的人之外,也有来表示感谢的人。
其中便有他第一日看到的来算命的那名姑娘。
那姑娘激动的跪倒在老道面前“道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
她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回去之后,我让娘辞工,她实在不愿,我便直接替她辞了去,没曾想隔日,那贵人府里的吃食就出了问题,负责饮食的下人全被问了罪,原是有人要故意谋害,我娘却因为辞工了没有遭受波及。”
“当真是准啊。”
“昨日我算的姻缘,道长说的我的姻缘在西南处,到了晚上便能有结果,我还觉得疑惑,到了晚上时,我娘便与我提议,让我与表妹亲上加亲!那西南处住的正是我表妹家,这实在太准了。”
“道长还说我父亲的病很快便能好起来,今天来了一位赤脚大夫,为我父亲诊断之后开了药方,今日我父亲便能下地行走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全都是夸这位姜道长厉害。
汤鸣便也开始怀疑起来,但他很快否定了这样的想法,走到那姜道长面前说道
“姜道长既然这么灵验,那你可会呼风唤雨?京城已经有两月未下雨。”
若是此人这能呼风唤雨,他才会觉得灵验,否则只是歪门邪道。
他观测星象,想尽各种办法就是为了缓解这旱灾。
想不到这老道竟然也没有推辞,“这有何难,只是这代价有些大,不知道这位大人是否能接受。”
汤鸣心中一惊,这道士竟然知道他的身份,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静
“既然如此,我便看看你这老道是否有真的本事,你若是能让京城下雨,我便给你一百两银子作为答谢!若是不能,你以后便不能出现在此处!”
“大人容贫道准备一下!”
还好着汤鸣终于上钩了,看这情况,最迟明日肯定要下雨。
她装模作样的摆了个道台,嘴里神神叨叨的,还一边舞着剑。
不远处,百里昭正望着这里的情景,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姜念薇的位置,不由露出了笑容。
郑长空一时间都没有认出那是姜念薇,“这姜姑娘本事也真是大,若是王爷指点,我根本看不出来是她!简直以假乱真了。”
看那架势,若是不懂一些道法,估计百里昭看了也会上当。
只是调查的人的信息,制造一些巧合,这些事情做起来简单,可是呼风唤雨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她真的可以做到吗?
当姜念薇烧了最后一张符纸,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乌云密布,打起雷来。
“这……道士是有真本事啊!”
“这不是道士,这简直就是活神仙啊!”
姜念薇望着天空,原本她只是想着,明日之前应该能下雨,可没想到这老天爷也如此配合,真的赏脸下起雨来。
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围观者的身上,所有人都欣喜若狂。
“有水了,真的有水了,活神仙啊。”
姜念薇不想假胡子被淋湿了,赶紧撑起了伞,却见汤鸣立在雨幕之中,久久没有动弹。
“汤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贫道令你不满意吗?”
汤鸣顿时回过神来“神了,简直是神了。”
他是没有想到,自己观星象这么久,也没有算出准确的下雨时间,这老道一通做法,倒是真的将雨水引了过来。
汤鸣激动的跪在她的面前“道长,你简直神了啊!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出言不逊,如今小人实在福气,请道长随我回去取那一百两银子。”
姜念薇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便扶起了汤鸣。
“银子便算了,你拿这一百两取接济穷人吧!本道并不缺这些银两。”
她这样一推辞,倒是显得更为真实起来,假道士装成真道士,不是为了银两吗?
”既如此,道长能否跟我回去,我有几件事想要请教道长!”
姜念薇了然一笑,请君入瓮这一招倒是成功了。
京城下了整整三日的下雨,道士求雨的奇闻也传遍了京城。
“你们知道吗?京城之所以会下雨,是因为一名名不经传的道士求雨。”
“还有这样的说法?”
“当真如此,是我亲眼所见。”
姜念薇成功与汤鸣结交之后,他将她奉为上宾,之后又问了她一些问题,见她完全答对,心中的猜忌也就完全消失了。
他不禁感慨“道长比起某些坑蒙拐骗的道士来实在是厉害多了!”
“汤大人此言,莫非是被道士骗过,不瞒大人,贫道轻易不下山,此次下人乃是因为道观里出了个坑蒙拐骗的败类,本事没有学到,却打着我们白云观的名义为所欲为,若是汤大人有了什么消息,请务必告知贫道,贫道也要清理门户!”
“那是,若是有了消息,必然第一时间告诉姜道长。”
汤鸣只觉得,这位姜道长才是真正的道士,对方不止可以料事如神,甚至也懂得观测星象,甚至还告诉了他许多闻所未闻的星象知识。
在他眼里,姜道长倒是真的成了半个活神仙。
他告诉自己的一套说辞,成功引起了陛下的注意,这段日子来,陛下倒是对他青睐了不少。
随着越发的了解,他对姜道长越发的佩服。
百里敬尧觉得,这钦天监总算是机灵了一回,总算是弄成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汤大人,想不到你夜观星象,竟然整理出了这套规律,对朕来说,实有益,那你能不能算算,朕近日来的运势。”
汤鸣说了一堆好话,百里敬尧听的十分无趣,但他话锋一转,却有了另外一番说辞
“陛下,其实微臣的这些本事并不是自己总结出来的,而是微臣遇到一位道士。”
“道士?”
“不知陛下有没有听闻关于京城道士求雨的传闻?”
百里敬尧瞬间来了兴趣,这样的大事,自然逃不过他的情报网,只是这位道士神出鬼没,即使他身边的探子,也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原本汤鸣也没有将姜道士引荐给陛下的想法,可是宫中那位道士实在过分。
不过是陛下多问询了他几次,便暗自使绊子,要不是姜道长帮他一把,说不定他此刻已经关在大牢之中。
比起那个装神弄鬼,将宫里搞得乌烟瘴气的谭道士,姜道长明显更为靠谱,为人也正直,不贪财。
汤鸣煞有其事的说道“那道长不是人,而是一位活神仙啊。”
百里敬尧显然十分感兴趣,他挥了挥手,让汤鸣站的近一些,“此话怎讲?”
“陛下,您可知道长生不老?”
“自然知道,但自古以来,有有谁能长生不老呢?”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长生不老,采阴补阳,要用到一千人阴时阴刻阴历出生的女子,这便是他又再次选秀的缘由。
一开始,那谭道长的法子确实有效,采阴补阳之后,再吃了用女子炼成的丹药,他确实可以感到身体充满了活力。
可随着日子这样长久下去,看着自己满头白发,看着儿子年轻强壮……他甚至有一度开始怀疑,这样做是否真的有效。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已经完成了一半,他必须坚持下去。
如今汤鸣说的这一些,他自然无比感兴趣。
“那姜道长,他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百里敬尧瞳孔一震,随后又摇了摇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不止如此,他还能使人回复年轻的容颜的术法,只不过,此法有损道行,他不肯轻易使出。”
百利敬尧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怀疑了,“不过是江湖术士坑蒙拐骗罢了。”
“在没有遇到姜道长之前,微臣也是这样认为的,光说无用,陛下何不召见一下姜道长,就知道微臣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了。”
第142章 混入宫中卜卦
百里敬尧思来想去,确实如此,虚实还需亲眼一见。
倘若那老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届时定不轻饶,斩之而后快。
身为一国之主,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百里敬尧思来想去,确实如此,虚实还需亲眼一见。
倘若那老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届时定不轻饶,斩之而后快。
身为一国之主,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百里敬尧思来想去,确实如此,虚实还需亲眼一见。
倘若那老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届时定不轻饶,斩之而后快。
身为一国之主,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百里敬尧思来想去,确实如此,虚实还需亲眼一见。
倘若那老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届时定不轻饶,斩之而后快。
身为一国之主,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百里敬尧思来想去,确实如此,虚实还需亲眼一见。
倘若那老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届时定不轻饶,斩之而后快。
身为一国之主,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百里敬尧思来想去,确实如此,虚实还需亲眼一见。
倘若那老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届时定不轻饶,斩之而后快。
身为一国之主,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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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敬尧思来想去,确实如此,虚实还需亲眼一见。
倘若那老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届时定不轻饶,斩之而后快。
身为一国之主,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百里敬尧思来想去,确实如此,虚实还需亲眼一见。
倘若那老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届时定不轻饶,斩之而后快。
身为一国之主,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百里敬尧思来想去,确实如此,虚实还需亲眼一见。
倘若那老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届时定不轻饶,斩之而后快。
身为一国之主,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第143章 宫中偷偷幽会
"人活一世,所求者何?陛下身居九五,龙气环绕,非凡俗所能及。贫道非但怀揣着逆天改命、长生不老之术,更能让陛下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世间烦忧,理应随风而散,陛下又何须为此萦怀?"
百里敬尧闻言,心中微动,仿佛被那老道窥见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又暗自思量,自己对于长生之秘的向往,本就未曾刻意隐藏,被其洞察,亦在情理之中。
"姜道长高见,朕心甚慰,然,朕心中尚有一结,久久未解,道长能否洞悉此中奥妙?”
"人活一世,所求者何?陛下身居九五,龙气环绕,非凡俗所能及。贫道非但怀揣着逆天改命、长生不老之术,更能让陛下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世间烦忧,理应随风而散,陛下又何须为此萦怀?"
百里敬尧闻言,心中微动,仿佛被那老道窥见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又暗自思量,自己对于长生之秘的向往,本就未曾刻意隐藏,被其洞察,亦在情理之中。
"姜道长高见,朕心甚慰,然,朕心中尚有一结,久久未解,道长能否洞悉此中奥妙?”
"人活一世,所求者何?陛下身居九五,龙气环绕,非凡俗所能及。贫道非但怀揣着逆天改命、长生不老之术,更能让陛下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世间烦忧,理应随风而散,陛下又何须为此萦怀?"
百里敬尧闻言,心中微动,仿佛被那老道窥见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又暗自思量,自己对于长生之秘的向往,本就未曾刻意隐藏,被其洞察,亦在情理之中。
"姜道长高见,朕心甚慰,然,朕心中尚有一结,久久未解,道长能否洞悉此中奥妙?”
"人活一世,所求者何?陛下身居九五,龙气环绕,非凡俗所能及。贫道非但怀揣着逆天改命、长生不老之术,更能让陛下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世间烦忧,理应随风而散,陛下又何须为此萦怀?"
百里敬尧闻言,心中微动,仿佛被那老道窥见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又暗自思量,自己对于长生之秘的向往,本就未曾刻意隐藏,被其洞察,亦在情理之中。
"姜道长高见,朕心甚慰,然,朕心中尚有一结,久久未解,道长能否洞悉此中奥妙?”
"人活一世,所求者何?陛下身居九五,龙气环绕,非凡俗所能及。贫道非但怀揣着逆天改命、长生不老之术,更能让陛下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世间烦忧,理应随风而散,陛下又何须为此萦怀?"
百里敬尧闻言,心中微动,仿佛被那老道窥见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又暗自思量,自己对于长生之秘的向往,本就未曾刻意隐藏,被其洞察,亦在情理之中。
"姜道长高见,朕心甚慰,然,朕心中尚有一结,久久未解,道长能否洞悉此中奥妙?”
"人活一世,所求者何?陛下身居九五,龙气环绕,非凡俗所能及。贫道非但怀揣着逆天改命、长生不老之术,更能让陛下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世间烦忧,理应随风而散,陛下又何须为此萦怀?"
百里敬尧闻言,心中微动,仿佛被那老道窥见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又暗自思量,自己对于长生之秘的向往,本就未曾刻意隐藏,被其洞察,亦在情理之中。
"姜道长高见,朕心甚慰,然,朕心中尚有一结,久久未解,道长能否洞悉此中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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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敬尧闻言,心中微动,仿佛被那老道窥见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又暗自思量,自己对于长生之秘的向往,本就未曾刻意隐藏,被其洞察,亦在情理之中。
"姜道长高见,朕心甚慰,然,朕心中尚有一结,久久未解,道长能否洞悉此中奥妙?”
"人活一世,所求者何?陛下身居九五,龙气环绕,非凡俗所能及。贫道非但怀揣着逆天改命、长生不老之术,更能让陛下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世间烦忧,理应随风而散,陛下又何须为此萦怀?"
百里敬尧闻言,心中微动,仿佛被那老道窥见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又暗自思量,自己对于长生之秘的向往,本就未曾刻意隐藏,被其洞察,亦在情理之中。
"姜道长高见,朕心甚慰,然,朕心中尚有一结,久久未解,道长能否洞悉此中奥妙?”
"人活一世,所求者何?陛下身居九五,龙气环绕,非凡俗所能及。贫道非但怀揣着逆天改命、长生不老之术,更能让陛下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世间烦忧,理应随风而散,陛下又何须为此萦怀?"
百里敬尧闻言,心中微动,仿佛被那老道窥见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又暗自思量,自己对于长生之秘的向往,本就未曾刻意隐藏,被其洞察,亦在情理之中。
"姜道长高见,朕心甚慰,然,朕心中尚有一结,久久未解,道长能否洞悉此中奥妙?”
第146章 雨中再次相逢
不过是卑贱如蝼蚁的东西,竟然还有勇气在此求情。
“本宫近日心绪繁乱,而你却偏在这时求情,倒真会挑选不合时宜的时机。你们皆是我自那显赫侯府精挑细选的侍婢,理应心向于我,唯命是从。”
此言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瞬间凝固,眸中惶恐,再也不敢多言。
不过是卑贱如蝼蚁的东西,竟然还有勇气在此求情。
“本宫近日心绪繁乱,而你却偏在这时求情,倒真会挑选不合时宜的时机。你们皆是我自那显赫侯府精挑细选的侍婢,理应心向于我,唯命是从。”
此言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瞬间凝固,眸中惶恐,再也不敢多言。
不过是卑贱如蝼蚁的东西,竟然还有勇气在此求情。
“本宫近日心绪繁乱,而你却偏在这时求情,倒真会挑选不合时宜的时机。你们皆是我自那显赫侯府精挑细选的侍婢,理应心向于我,唯命是从。”
此言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瞬间凝固,眸中惶恐,再也不敢多言。
不过是卑贱如蝼蚁的东西,竟然还有勇气在此求情。
“本宫近日心绪繁乱,而你却偏在这时求情,倒真会挑选不合时宜的时机。你们皆是我自那显赫侯府精挑细选的侍婢,理应心向于我,唯命是从。”
此言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瞬间凝固,眸中惶恐,再也不敢多言。
不过是卑贱如蝼蚁的东西,竟然还有勇气在此求情。
“本宫近日心绪繁乱,而你却偏在这时求情,倒真会挑选不合时宜的时机。你们皆是我自那显赫侯府精挑细选的侍婢,理应心向于我,唯命是从。”
此言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瞬间凝固,眸中惶恐,再也不敢多言。
不过是卑贱如蝼蚁的东西,竟然还有勇气在此求情。
“本宫近日心绪繁乱,而你却偏在这时求情,倒真会挑选不合时宜的时机。你们皆是我自那显赫侯府精挑细选的侍婢,理应心向于我,唯命是从。”
此言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瞬间凝固,眸中惶恐,再也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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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近日心绪繁乱,而你却偏在这时求情,倒真会挑选不合时宜的时机。你们皆是我自那显赫侯府精挑细选的侍婢,理应心向于我,唯命是从。”
此言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瞬间凝固,眸中惶恐,再也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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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近日心绪繁乱,而你却偏在这时求情,倒真会挑选不合时宜的时机。你们皆是我自那显赫侯府精挑细选的侍婢,理应心向于我,唯命是从。”
此言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瞬间凝固,眸中惶恐,再也不敢多言。
不过是卑贱如蝼蚁的东西,竟然还有勇气在此求情。
“本宫近日心绪繁乱,而你却偏在这时求情,倒真会挑选不合时宜的时机。你们皆是我自那显赫侯府精挑细选的侍婢,理应心向于我,唯命是从。”
此言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瞬间凝固,眸中惶恐,再也不敢多言。
第147章 不如主动出击
胡怜雪急忙摇了摇头,“是隔壁的婶子送来的,夫人也尝尝看吧。”
几人围坐,细细品味着那入口即化的芙蓉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然胡怜雪的心中却似有千头万绪,神情略显游离。
冷诗芸将珠儿打发了,才缓缓开口:“怜雪,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吗?”
胡怜雪急忙摇了摇头,“是隔壁的婶子送来的,夫人也尝尝看吧。”
几人围坐,细细品味着那入口即化的芙蓉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然胡怜雪的心中却似有千头万绪,神情略显游离。
冷诗芸将珠儿打发了,才缓缓开口:“怜雪,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吗?”
胡怜雪急忙摇了摇头,“是隔壁的婶子送来的,夫人也尝尝看吧。”
几人围坐,细细品味着那入口即化的芙蓉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然胡怜雪的心中却似有千头万绪,神情略显游离。
冷诗芸将珠儿打发了,才缓缓开口:“怜雪,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吗?”
胡怜雪急忙摇了摇头,“是隔壁的婶子送来的,夫人也尝尝看吧。”
几人围坐,细细品味着那入口即化的芙蓉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然胡怜雪的心中却似有千头万绪,神情略显游离。
冷诗芸将珠儿打发了,才缓缓开口:“怜雪,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吗?”
胡怜雪急忙摇了摇头,“是隔壁的婶子送来的,夫人也尝尝看吧。”
几人围坐,细细品味着那入口即化的芙蓉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然胡怜雪的心中却似有千头万绪,神情略显游离。
冷诗芸将珠儿打发了,才缓缓开口:“怜雪,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吗?”
胡怜雪急忙摇了摇头,“是隔壁的婶子送来的,夫人也尝尝看吧。”
几人围坐,细细品味着那入口即化的芙蓉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然胡怜雪的心中却似有千头万绪,神情略显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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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怜雪急忙摇了摇头,“是隔壁的婶子送来的,夫人也尝尝看吧。”
几人围坐,细细品味着那入口即化的芙蓉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然胡怜雪的心中却似有千头万绪,神情略显游离。
冷诗芸将珠儿打发了,才缓缓开口:“怜雪,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吗?”
胡怜雪急忙摇了摇头,“是隔壁的婶子送来的,夫人也尝尝看吧。”
几人围坐,细细品味着那入口即化的芙蓉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然胡怜雪的心中却似有千头万绪,神情略显游离。
冷诗芸将珠儿打发了,才缓缓开口:“怜雪,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吗?”
胡怜雪急忙摇了摇头,“是隔壁的婶子送来的,夫人也尝尝看吧。”
几人围坐,细细品味着那入口即化的芙蓉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然胡怜雪的心中却似有千头万绪,神情略显游离。
冷诗芸将珠儿打发了,才缓缓开口:“怜雪,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吗?”
第149章 孟莞然被禁足
孟莞然感到了慌张,双眸中闪烁着无辜:“殿下,臣妾冤枉,此事非我所为,实乃天大之冤。”
“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百里赫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寒意与孟莞然。
“殿下——”孟莞然凄然呼唤。
孟莞然感到了慌张,双眸中闪烁着无辜:“殿下,臣妾冤枉,此事非我所为,实乃天大之冤。”
“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百里赫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寒意与孟莞然。
“殿下——”孟莞然凄然呼唤。
孟莞然感到了慌张,双眸中闪烁着无辜:“殿下,臣妾冤枉,此事非我所为,实乃天大之冤。”
“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百里赫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寒意与孟莞然。
“殿下——”孟莞然凄然呼唤。
孟莞然感到了慌张,双眸中闪烁着无辜:“殿下,臣妾冤枉,此事非我所为,实乃天大之冤。”
“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百里赫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寒意与孟莞然。
“殿下——”孟莞然凄然呼唤。
孟莞然感到了慌张,双眸中闪烁着无辜:“殿下,臣妾冤枉,此事非我所为,实乃天大之冤。”
“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百里赫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寒意与孟莞然。
“殿下——”孟莞然凄然呼唤。
孟莞然感到了慌张,双眸中闪烁着无辜:“殿下,臣妾冤枉,此事非我所为,实乃天大之冤。”
“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百里赫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寒意与孟莞然。
“殿下——”孟莞然凄然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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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莞然感到了慌张,双眸中闪烁着无辜:“殿下,臣妾冤枉,此事非我所为,实乃天大之冤。”
“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百里赫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寒意与孟莞然。
“殿下——”孟莞然凄然呼唤。
孟莞然感到了慌张,双眸中闪烁着无辜:“殿下,臣妾冤枉,此事非我所为,实乃天大之冤。”
“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百里赫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寒意与孟莞然。
“殿下——”孟莞然凄然呼唤。
孟莞然感到了慌张,双眸中闪烁着无辜:“殿下,臣妾冤枉,此事非我所为,实乃天大之冤。”
“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百里赫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寒意与孟莞然。
“殿下——”孟莞然凄然呼唤。
第151章 召来鬼魂之术
傅思雅让人在京城买了一大堆有趣的小玩意儿,又特地寻来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
将烤鸭摆好盘之后端到了霜霜的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霜霜姑娘,我闻你素来偏爱烤鸭之味,此番特地从京城名店取来了这最为人称道的佳肴,愿能合你心意,不妨浅尝一口?”
霜霜的鼻尖轻颤,瞬间被那缕难以抗拒的香气牵引,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扯了个鸭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傅思雅让人在京城买了一大堆有趣的小玩意儿,又特地寻来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
将烤鸭摆好盘之后端到了霜霜的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霜霜姑娘,我闻你素来偏爱烤鸭之味,此番特地从京城名店取来了这最为人称道的佳肴,愿能合你心意,不妨浅尝一口?”
霜霜的鼻尖轻颤,瞬间被那缕难以抗拒的香气牵引,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扯了个鸭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傅思雅让人在京城买了一大堆有趣的小玩意儿,又特地寻来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
将烤鸭摆好盘之后端到了霜霜的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霜霜姑娘,我闻你素来偏爱烤鸭之味,此番特地从京城名店取来了这最为人称道的佳肴,愿能合你心意,不妨浅尝一口?”
霜霜的鼻尖轻颤,瞬间被那缕难以抗拒的香气牵引,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扯了个鸭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傅思雅让人在京城买了一大堆有趣的小玩意儿,又特地寻来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
将烤鸭摆好盘之后端到了霜霜的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霜霜姑娘,我闻你素来偏爱烤鸭之味,此番特地从京城名店取来了这最为人称道的佳肴,愿能合你心意,不妨浅尝一口?”
霜霜的鼻尖轻颤,瞬间被那缕难以抗拒的香气牵引,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扯了个鸭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傅思雅让人在京城买了一大堆有趣的小玩意儿,又特地寻来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
将烤鸭摆好盘之后端到了霜霜的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霜霜姑娘,我闻你素来偏爱烤鸭之味,此番特地从京城名店取来了这最为人称道的佳肴,愿能合你心意,不妨浅尝一口?”
霜霜的鼻尖轻颤,瞬间被那缕难以抗拒的香气牵引,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扯了个鸭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傅思雅让人在京城买了一大堆有趣的小玩意儿,又特地寻来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
将烤鸭摆好盘之后端到了霜霜的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霜霜姑娘,我闻你素来偏爱烤鸭之味,此番特地从京城名店取来了这最为人称道的佳肴,愿能合你心意,不妨浅尝一口?”
霜霜的鼻尖轻颤,瞬间被那缕难以抗拒的香气牵引,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扯了个鸭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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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雅让人在京城买了一大堆有趣的小玩意儿,又特地寻来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
将烤鸭摆好盘之后端到了霜霜的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霜霜姑娘,我闻你素来偏爱烤鸭之味,此番特地从京城名店取来了这最为人称道的佳肴,愿能合你心意,不妨浅尝一口?”
霜霜的鼻尖轻颤,瞬间被那缕难以抗拒的香气牵引,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扯了个鸭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傅思雅让人在京城买了一大堆有趣的小玩意儿,又特地寻来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
将烤鸭摆好盘之后端到了霜霜的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霜霜姑娘,我闻你素来偏爱烤鸭之味,此番特地从京城名店取来了这最为人称道的佳肴,愿能合你心意,不妨浅尝一口?”
霜霜的鼻尖轻颤,瞬间被那缕难以抗拒的香气牵引,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扯了个鸭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傅思雅让人在京城买了一大堆有趣的小玩意儿,又特地寻来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
将烤鸭摆好盘之后端到了霜霜的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霜霜姑娘,我闻你素来偏爱烤鸭之味,此番特地从京城名店取来了这最为人称道的佳肴,愿能合你心意,不妨浅尝一口?”
霜霜的鼻尖轻颤,瞬间被那缕难以抗拒的香气牵引,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扯了个鸭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第152章 皇帝老儿中毒
表面上是父慈子孝,两人心里却互相算计,互相利用。
孟怀北领旨进宫,听闻陛下身边又多了一个老道。
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毕竟若这世上真有神仙,怎么不管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反而来都凑到了皇帝的身边。
表面上是父慈子孝,两人心里却互相算计,互相利用。
孟怀北领旨进宫,听闻陛下身边又多了一个老道。
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毕竟若这世上真有神仙,怎么不管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反而来都凑到了皇帝的身边。
表面上是父慈子孝,两人心里却互相算计,互相利用。
孟怀北领旨进宫,听闻陛下身边又多了一个老道。
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毕竟若这世上真有神仙,怎么不管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反而来都凑到了皇帝的身边。
表面上是父慈子孝,两人心里却互相算计,互相利用。
孟怀北领旨进宫,听闻陛下身边又多了一个老道。
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毕竟若这世上真有神仙,怎么不管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反而来都凑到了皇帝的身边。
表面上是父慈子孝,两人心里却互相算计,互相利用。
孟怀北领旨进宫,听闻陛下身边又多了一个老道。
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毕竟若这世上真有神仙,怎么不管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反而来都凑到了皇帝的身边。
表面上是父慈子孝,两人心里却互相算计,互相利用。
孟怀北领旨进宫,听闻陛下身边又多了一个老道。
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毕竟若这世上真有神仙,怎么不管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反而来都凑到了皇帝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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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毕竟若这世上真有神仙,怎么不管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反而来都凑到了皇帝的身边。
表面上是父慈子孝,两人心里却互相算计,互相利用。
孟怀北领旨进宫,听闻陛下身边又多了一个老道。
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毕竟若这世上真有神仙,怎么不管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反而来都凑到了皇帝的身边。
表面上是父慈子孝,两人心里却互相算计,互相利用。
孟怀北领旨进宫,听闻陛下身边又多了一个老道。
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毕竟若这世上真有神仙,怎么不管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反而来都凑到了皇帝的身边。
第153章 心机深不可测
谭阳朔一脸茫然,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迷阵之中,全然不解周遭之事。
他深知,自己的道法修行尚需借助皇权的庇护方能有所进展,即便心怀不轨,也断不会选择此刻动手,毕竟,时机尚未成熟。
再论及那些所谓的丹药,虽内含微毒,却也仅是细细蚕食健康之基,远非一击毙命的剧毒之物。
谭阳朔一脸茫然,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迷阵之中,全然不解周遭之事。
他深知,自己的道法修行尚需借助皇权的庇护方能有所进展,即便心怀不轨,也断不会选择此刻动手,毕竟,时机尚未成熟。
再论及那些所谓的丹药,虽内含微毒,却也仅是细细蚕食健康之基,远非一击毙命的剧毒之物。
谭阳朔一脸茫然,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迷阵之中,全然不解周遭之事。
他深知,自己的道法修行尚需借助皇权的庇护方能有所进展,即便心怀不轨,也断不会选择此刻动手,毕竟,时机尚未成熟。
再论及那些所谓的丹药,虽内含微毒,却也仅是细细蚕食健康之基,远非一击毙命的剧毒之物。
谭阳朔一脸茫然,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迷阵之中,全然不解周遭之事。
他深知,自己的道法修行尚需借助皇权的庇护方能有所进展,即便心怀不轨,也断不会选择此刻动手,毕竟,时机尚未成熟。
再论及那些所谓的丹药,虽内含微毒,却也仅是细细蚕食健康之基,远非一击毙命的剧毒之物。
谭阳朔一脸茫然,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迷阵之中,全然不解周遭之事。
他深知,自己的道法修行尚需借助皇权的庇护方能有所进展,即便心怀不轨,也断不会选择此刻动手,毕竟,时机尚未成熟。
再论及那些所谓的丹药,虽内含微毒,却也仅是细细蚕食健康之基,远非一击毙命的剧毒之物。
谭阳朔一脸茫然,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迷阵之中,全然不解周遭之事。
他深知,自己的道法修行尚需借助皇权的庇护方能有所进展,即便心怀不轨,也断不会选择此刻动手,毕竟,时机尚未成熟。
再论及那些所谓的丹药,虽内含微毒,却也仅是细细蚕食健康之基,远非一击毙命的剧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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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及那些所谓的丹药,虽内含微毒,却也仅是细细蚕食健康之基,远非一击毙命的剧毒之物。
谭阳朔一脸茫然,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迷阵之中,全然不解周遭之事。
他深知,自己的道法修行尚需借助皇权的庇护方能有所进展,即便心怀不轨,也断不会选择此刻动手,毕竟,时机尚未成熟。
再论及那些所谓的丹药,虽内含微毒,却也仅是细细蚕食健康之基,远非一击毙命的剧毒之物。
谭阳朔一脸茫然,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迷阵之中,全然不解周遭之事。
他深知,自己的道法修行尚需借助皇权的庇护方能有所进展,即便心怀不轨,也断不会选择此刻动手,毕竟,时机尚未成熟。
再论及那些所谓的丹药,虽内含微毒,却也仅是细细蚕食健康之基,远非一击毙命的剧毒之物。
第154章 救出楼中女子
陈旺这一出戏,演得和真的似的。
幸好,姜念薇知道百里敬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做好了预防。
当初一听到他中毒,姜念薇便觉得不太可能,再加上阿昭的情报网,她心里很清楚,百里敬尧绝非轻易会落入陷阱的愚者,他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暗含深意。
陈旺这一出戏,演得和真的似的。
幸好,姜念薇知道百里敬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做好了预防。
当初一听到他中毒,姜念薇便觉得不太可能,再加上阿昭的情报网,她心里很清楚,百里敬尧绝非轻易会落入陷阱的愚者,他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暗含深意。
陈旺这一出戏,演得和真的似的。
幸好,姜念薇知道百里敬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做好了预防。
当初一听到他中毒,姜念薇便觉得不太可能,再加上阿昭的情报网,她心里很清楚,百里敬尧绝非轻易会落入陷阱的愚者,他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暗含深意。
陈旺这一出戏,演得和真的似的。
幸好,姜念薇知道百里敬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做好了预防。
当初一听到他中毒,姜念薇便觉得不太可能,再加上阿昭的情报网,她心里很清楚,百里敬尧绝非轻易会落入陷阱的愚者,他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暗含深意。
陈旺这一出戏,演得和真的似的。
幸好,姜念薇知道百里敬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做好了预防。
当初一听到他中毒,姜念薇便觉得不太可能,再加上阿昭的情报网,她心里很清楚,百里敬尧绝非轻易会落入陷阱的愚者,他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暗含深意。
陈旺这一出戏,演得和真的似的。
幸好,姜念薇知道百里敬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做好了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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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姜念薇知道百里敬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做好了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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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旺这一出戏,演得和真的似的。
幸好,姜念薇知道百里敬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做好了预防。
当初一听到他中毒,姜念薇便觉得不太可能,再加上阿昭的情报网,她心里很清楚,百里敬尧绝非轻易会落入陷阱的愚者,他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暗含深意。
陈旺这一出戏,演得和真的似的。
幸好,姜念薇知道百里敬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做好了预防。
当初一听到他中毒,姜念薇便觉得不太可能,再加上阿昭的情报网,她心里很清楚,百里敬尧绝非轻易会落入陷阱的愚者,他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暗含深意。
第155章 异世界的灵魂
采苓住的房间,是摘月楼中最好的一间。
这里不仅宽敞,有窗有门,屋里的物品也一应俱全,只是看到那么多人出现的时候,采苓还是有些恐惧。
当年她和魏暮羽约好一同私奔,将这些年赚的银子都给了老鸨,想要以此赎身,老鸨却让她伺候最后一名客人后才能离开。
采苓住的房间,是摘月楼中最好的一间。
这里不仅宽敞,有窗有门,屋里的物品也一应俱全,只是看到那么多人出现的时候,采苓还是有些恐惧。
当年她和魏暮羽约好一同私奔,将这些年赚的银子都给了老鸨,想要以此赎身,老鸨却让她伺候最后一名客人后才能离开。
采苓住的房间,是摘月楼中最好的一间。
这里不仅宽敞,有窗有门,屋里的物品也一应俱全,只是看到那么多人出现的时候,采苓还是有些恐惧。
当年她和魏暮羽约好一同私奔,将这些年赚的银子都给了老鸨,想要以此赎身,老鸨却让她伺候最后一名客人后才能离开。
采苓住的房间,是摘月楼中最好的一间。
这里不仅宽敞,有窗有门,屋里的物品也一应俱全,只是看到那么多人出现的时候,采苓还是有些恐惧。
当年她和魏暮羽约好一同私奔,将这些年赚的银子都给了老鸨,想要以此赎身,老鸨却让她伺候最后一名客人后才能离开。
采苓住的房间,是摘月楼中最好的一间。
这里不仅宽敞,有窗有门,屋里的物品也一应俱全,只是看到那么多人出现的时候,采苓还是有些恐惧。
当年她和魏暮羽约好一同私奔,将这些年赚的银子都给了老鸨,想要以此赎身,老鸨却让她伺候最后一名客人后才能离开。
采苓住的房间,是摘月楼中最好的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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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和魏暮羽约好一同私奔,将这些年赚的银子都给了老鸨,想要以此赎身,老鸨却让她伺候最后一名客人后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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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仅宽敞,有窗有门,屋里的物品也一应俱全,只是看到那么多人出现的时候,采苓还是有些恐惧。
当年她和魏暮羽约好一同私奔,将这些年赚的银子都给了老鸨,想要以此赎身,老鸨却让她伺候最后一名客人后才能离开。
采苓住的房间,是摘月楼中最好的一间。
这里不仅宽敞,有窗有门,屋里的物品也一应俱全,只是看到那么多人出现的时候,采苓还是有些恐惧。
当年她和魏暮羽约好一同私奔,将这些年赚的银子都给了老鸨,想要以此赎身,老鸨却让她伺候最后一名客人后才能离开。
采苓住的房间,是摘月楼中最好的一间。
这里不仅宽敞,有窗有门,屋里的物品也一应俱全,只是看到那么多人出现的时候,采苓还是有些恐惧。
当年她和魏暮羽约好一同私奔,将这些年赚的银子都给了老鸨,想要以此赎身,老鸨却让她伺候最后一名客人后才能离开。
第156章 不可等闲视之
景向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难过,反而异常的平静。
“其实……当我发现你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惊讶的反而是景卓:“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不质问我。”
景向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难过,反而异常的平静。
“其实……当我发现你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惊讶的反而是景卓:“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不质问我。”
景向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难过,反而异常的平静。
“其实……当我发现你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惊讶的反而是景卓:“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不质问我。”
景向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难过,反而异常的平静。
“其实……当我发现你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惊讶的反而是景卓:“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不质问我。”
景向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难过,反而异常的平静。
“其实……当我发现你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惊讶的反而是景卓:“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不质问我。”
景向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难过,反而异常的平静。
“其实……当我发现你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惊讶的反而是景卓:“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不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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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向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难过,反而异常的平静。
“其实……当我发现你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惊讶的反而是景卓:“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不质问我。”
景向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难过,反而异常的平静。
“其实……当我发现你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惊讶的反而是景卓:“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不质问我。”
景向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难过,反而异常的平静。
“其实……当我发现你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惊讶的反而是景卓:“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不质问我。”
第157章 思雨上京赶考
百里敬尧即刻寻觅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决绝地将李嫔幽禁于冷宫之中。
他深谙朝堂之上,权钱交易犹如暗流涌动,官员们贪婪的双眼难以遮掩。
多年来,他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那贪墨之风于他而言,不过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几点涟漪,非但无损其根基。
百里敬尧即刻寻觅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决绝地将李嫔幽禁于冷宫之中。
他深谙朝堂之上,权钱交易犹如暗流涌动,官员们贪婪的双眼难以遮掩。
多年来,他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那贪墨之风于他而言,不过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几点涟漪,非但无损其根基。
百里敬尧即刻寻觅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决绝地将李嫔幽禁于冷宫之中。
他深谙朝堂之上,权钱交易犹如暗流涌动,官员们贪婪的双眼难以遮掩。
多年来,他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那贪墨之风于他而言,不过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几点涟漪,非但无损其根基。
百里敬尧即刻寻觅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决绝地将李嫔幽禁于冷宫之中。
他深谙朝堂之上,权钱交易犹如暗流涌动,官员们贪婪的双眼难以遮掩。
多年来,他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那贪墨之风于他而言,不过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几点涟漪,非但无损其根基。
百里敬尧即刻寻觅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决绝地将李嫔幽禁于冷宫之中。
他深谙朝堂之上,权钱交易犹如暗流涌动,官员们贪婪的双眼难以遮掩。
多年来,他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那贪墨之风于他而言,不过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几点涟漪,非但无损其根基。
百里敬尧即刻寻觅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决绝地将李嫔幽禁于冷宫之中。
他深谙朝堂之上,权钱交易犹如暗流涌动,官员们贪婪的双眼难以遮掩。
多年来,他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那贪墨之风于他而言,不过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几点涟漪,非但无损其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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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敬尧即刻寻觅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决绝地将李嫔幽禁于冷宫之中。
他深谙朝堂之上,权钱交易犹如暗流涌动,官员们贪婪的双眼难以遮掩。
多年来,他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那贪墨之风于他而言,不过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几点涟漪,非但无损其根基。
百里敬尧即刻寻觅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决绝地将李嫔幽禁于冷宫之中。
他深谙朝堂之上,权钱交易犹如暗流涌动,官员们贪婪的双眼难以遮掩。
多年来,他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那贪墨之风于他而言,不过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几点涟漪,非但无损其根基。
百里敬尧即刻寻觅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决绝地将李嫔幽禁于冷宫之中。
他深谙朝堂之上,权钱交易犹如暗流涌动,官员们贪婪的双眼难以遮掩。
多年来,他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那贪墨之风于他而言,不过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几点涟漪,非但无损其根基。
第158章 姜立轩的失踪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顿觉酸涩,突然扑进了景秋蝶的怀中,“娘……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不负您和爹的期望。”
这一步,她已毅然迈出,心中唯有成功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夜晚,姜思雨便留在这里用了晚膳,隔日一大早,她便跟着赤火军的几名士兵一同出发了。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顿觉酸涩,突然扑进了景秋蝶的怀中,“娘……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不负您和爹的期望。”
这一步,她已毅然迈出,心中唯有成功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夜晚,姜思雨便留在这里用了晚膳,隔日一大早,她便跟着赤火军的几名士兵一同出发了。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顿觉酸涩,突然扑进了景秋蝶的怀中,“娘……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不负您和爹的期望。”
这一步,她已毅然迈出,心中唯有成功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夜晚,姜思雨便留在这里用了晚膳,隔日一大早,她便跟着赤火军的几名士兵一同出发了。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顿觉酸涩,突然扑进了景秋蝶的怀中,“娘……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不负您和爹的期望。”
这一步,她已毅然迈出,心中唯有成功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夜晚,姜思雨便留在这里用了晚膳,隔日一大早,她便跟着赤火军的几名士兵一同出发了。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顿觉酸涩,突然扑进了景秋蝶的怀中,“娘……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不负您和爹的期望。”
这一步,她已毅然迈出,心中唯有成功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夜晚,姜思雨便留在这里用了晚膳,隔日一大早,她便跟着赤火军的几名士兵一同出发了。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顿觉酸涩,突然扑进了景秋蝶的怀中,“娘……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不负您和爹的期望。”
这一步,她已毅然迈出,心中唯有成功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夜晚,姜思雨便留在这里用了晚膳,隔日一大早,她便跟着赤火军的几名士兵一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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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雨揉了揉双眸,顿觉酸涩,突然扑进了景秋蝶的怀中,“娘……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不负您和爹的期望。”
这一步,她已毅然迈出,心中唯有成功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夜晚,姜思雨便留在这里用了晚膳,隔日一大早,她便跟着赤火军的几名士兵一同出发了。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顿觉酸涩,突然扑进了景秋蝶的怀中,“娘……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不负您和爹的期望。”
这一步,她已毅然迈出,心中唯有成功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夜晚,姜思雨便留在这里用了晚膳,隔日一大早,她便跟着赤火军的几名士兵一同出发了。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顿觉酸涩,突然扑进了景秋蝶的怀中,“娘……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不负您和爹的期望。”
这一步,她已毅然迈出,心中唯有成功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夜晚,姜思雨便留在这里用了晚膳,隔日一大早,她便跟着赤火军的几名士兵一同出发了。
第159章 立轩确定心意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未抄家前。
彼时,他仍是姜太傅膝下瞩目的二公子,身份尊贵,却也过着一种浑浑噩噩的生活。
同窗间不乏戏谑之语,轻描淡写间透露着对世袭特权的艳羡:“你父亲乃当朝太傅,权倾一时,你只需承其荫庇,做个逍遥自在的二世祖,官场之路自会畅通无阻,何须苦读?”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未抄家前。
彼时,他仍是姜太傅膝下瞩目的二公子,身份尊贵,却也过着一种浑浑噩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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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间不乏戏谑之语,轻描淡写间透露着对世袭特权的艳羡:“你父亲乃当朝太傅,权倾一时,你只需承其荫庇,做个逍遥自在的二世祖,官场之路自会畅通无阻,何须苦读?”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未抄家前。
彼时,他仍是姜太傅膝下瞩目的二公子,身份尊贵,却也过着一种浑浑噩噩的生活。
同窗间不乏戏谑之语,轻描淡写间透露着对世袭特权的艳羡:“你父亲乃当朝太傅,权倾一时,你只需承其荫庇,做个逍遥自在的二世祖,官场之路自会畅通无阻,何须苦读?”
第160章 怜雪再次被掳
安宁侯南荣仪已经到达府中,他在幽州之时,就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这种事情他是根本不相信的,莞然是他认回来的女儿,这绝对不会有差错的。
结果半月之后,他又收到了妻子冷诗芸的来信。
安宁侯南荣仪已经到达府中,他在幽州之时,就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这种事情他是根本不相信的,莞然是他认回来的女儿,这绝对不会有差错的。
结果半月之后,他又收到了妻子冷诗芸的来信。
安宁侯南荣仪已经到达府中,他在幽州之时,就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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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侯南荣仪已经到达府中,他在幽州之时,就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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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侯南荣仪已经到达府中,他在幽州之时,就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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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侯南荣仪已经到达府中,他在幽州之时,就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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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半月之后,他又收到了妻子冷诗芸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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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侯南荣仪已经到达府中,他在幽州之时,就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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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半月之后,他又收到了妻子冷诗芸的来信。
安宁侯南荣仪已经到达府中,他在幽州之时,就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这种事情他是根本不相信的,莞然是他认回来的女儿,这绝对不会有差错的。
结果半月之后,他又收到了妻子冷诗芸的来信。
安宁侯南荣仪已经到达府中,他在幽州之时,就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
这种事情他是根本不相信的,莞然是他认回来的女儿,这绝对不会有差错的。
结果半月之后,他又收到了妻子冷诗芸的来信。
第161章 揍了太子一顿
“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的吗?”傅容瑄眼神里却满是她安危的担忧。
“不,我岂能坐视您身陷囹圄而不顾?
”胡怜雪身姿坚定,宛如寒风中傲立的梅花,她以一己之力,柔弱之躯硬生生地挡在了几名凶神恶煞的护卫前。
“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的吗?”傅容瑄眼神里却满是她安危的担忧。
“不,我岂能坐视您身陷囹圄而不顾?
”胡怜雪身姿坚定,宛如寒风中傲立的梅花,她以一己之力,柔弱之躯硬生生地挡在了几名凶神恶煞的护卫前。
“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的吗?”傅容瑄眼神里却满是她安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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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怜雪身姿坚定,宛如寒风中傲立的梅花,她以一己之力,柔弱之躯硬生生地挡在了几名凶神恶煞的护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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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的吗?”傅容瑄眼神里却满是她安危的担忧。
“不,我岂能坐视您身陷囹圄而不顾?
”胡怜雪身姿坚定,宛如寒风中傲立的梅花,她以一己之力,柔弱之躯硬生生地挡在了几名凶神恶煞的护卫前。
“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的吗?”傅容瑄眼神里却满是她安危的担忧。
“不,我岂能坐视您身陷囹圄而不顾?
”胡怜雪身姿坚定,宛如寒风中傲立的梅花,她以一己之力,柔弱之躯硬生生地挡在了几名凶神恶煞的护卫前。
“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的吗?”傅容瑄眼神里却满是她安危的担忧。
“不,我岂能坐视您身陷囹圄而不顾?
”胡怜雪身姿坚定,宛如寒风中傲立的梅花,她以一己之力,柔弱之躯硬生生地挡在了几名凶神恶煞的护卫前。
第162章 治理洪水失败
冷诗芸和南荣仪在东宫没有打探有价值的信息,二人相视间,不免流露失落
一回府,便有人煜王府的人来报,说是已经找到了胡怜雪,让他们不要担心。
那份焦急瞬间被喜悦所取代,冷诗芸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她,但一想到外面还有从东宫跟来的侍卫,她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冷诗芸和南荣仪在东宫没有打探有价值的信息,二人相视间,不免流露失落
一回府,便有人煜王府的人来报,说是已经找到了胡怜雪,让他们不要担心。
那份焦急瞬间被喜悦所取代,冷诗芸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她,但一想到外面还有从东宫跟来的侍卫,她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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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便有人煜王府的人来报,说是已经找到了胡怜雪,让他们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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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便有人煜王府的人来报,说是已经找到了胡怜雪,让他们不要担心。
那份焦急瞬间被喜悦所取代,冷诗芸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她,但一想到外面还有从东宫跟来的侍卫,她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冷诗芸和南荣仪在东宫没有打探有价值的信息,二人相视间,不免流露失落
一回府,便有人煜王府的人来报,说是已经找到了胡怜雪,让他们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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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便有人煜王府的人来报,说是已经找到了胡怜雪,让他们不要担心。
那份焦急瞬间被喜悦所取代,冷诗芸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她,但一想到外面还有从东宫跟来的侍卫,她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第163章 野外遇到黑店
姜念薇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的进行着,她不能保证百里敬尧已经完全信任她,但是最起码,为了长生不老,他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动手。
她已经逐渐成为了百里敬尧身边的大红人。
无论多受宠,作为姜道长她还是一副和气的模样。
燕妃也在他的扶持之下,越来越受百里敬尧的宠爱。
……
姜思雨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原来有家人的庇护,她并没有遇到太多的艰难险阻,可如今自己却要独当一面,难免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一行人穿越了那片荒凉而幽远的野岭,天际下,万物似乎都静默无声,唯有他们坚定的脚步回响在空旷之中。终于,在一片苍茫的尽头,一抹微弱的灯火引领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孤零零的客栈前。
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一间客栈,也容不得他们挑三拣四。
客栈的门扉吱呀一声开启,一位面容慈祥却难掩岁月痕迹的老妪缓缓走出,她的步伐蹒跚,“客官远道而来,外面风大,快些进来吧,我来给你们倒水。”
眼看着天色已黑,这老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危险性,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便跟着老妪走了进去。
老妪拿了一壶茶水,笑盈盈的问道:“众位客官要吃些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姜思雨环顾着四周,这里阴森森的,烛火昏暗,一看就是光顾的人不多。
她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转向同行的赤火军士兵们:“我随意即可,几位大哥,你们可有想品尝的佳肴?”
士兵们相互交换了一个谨慎的眼神,最终,其中一人沉稳地开口:“那就劳烦店家准备三斤上等牛肉,两只金黄酥脆的烤鸡,再添几道清爽的小菜。”
“好嘞,马上就来。”
姜思雨正要倒茶,却被一位名叫周路的士兵拦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喝这里的茶水。
她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听从他的建议,默默的放下了茶壶。
老妪的儿子慢吞吞地端了一盆肉过来,直接往桌上一扔,“你们要的牛肉!”
随着一声沉闷的放置声,盆中之物赫然映入眼帘——竟是未经烟火、鲜血淋漓的生牛肉。
姜思雨眸光微闪,初次遭遇如此异象,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周路一手按着腰间的武器,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镇静无比,静待着未知的变数。
正当气氛紧绷之际,那老妪的身影再次幽灵般浮现,双手各托一盆,步伐轻盈却透着不容忽视的阴冷。
这下子姜思雨一下子就看清了,里面哪是什么烤鸡啊,是两个血淋淋的人手,她的胃里面不由的开始翻涌起来。
老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露出满口乌黑参差的牙齿,“客官,这‘菜肴’可还合您的胃口?”
姜思雨也终于恍然大悟,这原来是一家黑店,专门抢劫路过的旅人。
周路和其他几名士兵一下子站了起来,抽出武器,将她护在了身后。
“你们还算聪明,没有饮用这里的茶水,但那又如何,你们是逃不掉了。”
原来这茶水中也下了迷药,一般人没有看到老妪没有戒备,就会喝下茶水,直接被迷晕。
老妪冷笑起来,拍了拍手,几个大汉便走了出来。
他们个个人高马大,满身横肉,手中紧握的菜刀,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寒光,一步步逼近,气势逼人。
姜思雨目光迅速扫过,心中暗自计量,对方人数竟多达十数之众,而他们这边,区区五六人,力量对比之下,显然处于劣势。
那老妪继续阴森森地说道:“哼,若你们方才饮下那茶,或许还能得个痛快解脱。孩儿们,动手吧,赶紧解决这些肉猪,就是可惜没有个女孩,你们啊,又讨不到新老婆了。”
周路没有犹豫直接上去应战,尽管他们人数寥寥,但每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严格训练的精英,眼前的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那些贼人,显然还沉浸在往日里轻易击溃过往官兵的盲目自信之中,未曾料到今日的对手,非比寻常。
双方开始厮打起来,这个时候姜思雨就没有地方可以躲了,她只能躲到角落的桌子下面。
外面是众人厮打的声音,一开始她心中惶恐,不敢睁开眼。
直到听到厮打的声音靠进身边,这才睁开双眸,只见一名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正高举着寒光凛冽的菜刀,直指她的方向。
糟糕了,她被发现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路如猎豹般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边的险情,他身形一展,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战局,瞬间吸引了那大汉的狂暴目光。
两人旋即陷入了一场激烈的缠斗,拳风呼啸,刀光剑影。
姜思雨正欲悄悄挪动身形,便看到间那个老妪举着一把菜刀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
月光稀薄,映照在那老妪沟壑纵横的脸庞上,添了几分不寒而栗的阴森。
“看你细皮嫩肉的,很好吃的样子,还是让我早日送你上路吧!”
言罢,老妪挥动手中那把看似与其年龄不符的锋利砍刀,第一击虽因年迈的颤抖而偏了方向,仅让桌面震颤,木屑纷飞,但她的眼神却更加坚定,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步步紧逼。
姜思雨知道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她突然摸到了腰间的那把枪。
这是临走之时,景卓给她防身用的,现在不用还等什么呢?
没有丝毫犹豫,姜思雨迅速而冷静地抽出手枪,指尖轻扣扳机,漆黑的枪口稳稳对准了老妪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妪脸上的狞笑僵住。
姜思雨扣动扳机,可惜这一发只是空弹。
老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笑声如夜枭般刺耳:“哼,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到头来不过是虚张声势,你还是尝尝我这菜刀的滋味吧!”
姜思雨的心脏猛地一缩,瞳孔中映出那寒光闪闪的刀刃。
情急之下,她又开了一枪,这一次,老妪的身影蓦然凝固,随后缓缓倒下,身下迅速汇聚起一片刺目的血泊。
她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难以置信。
周遭的一切喧嚣瞬间归于沉寂,唯余那震耳欲聋的回响在耳畔久久回荡。
“娘,我的娘啊,你死得好惨啊,我要为你报仇雪恨。”
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眼眶赤红,声嘶力竭地哀嚎,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猛兽,猛扑而来。
姜思雨的心弦紧绷至极致,手指微微颤抖,却毅然决然地扣动了扳机。
这是她生平首次终结两条生命,虽心有畏惧,但面对那直逼而来的杀意,她别无选择,唯有以暴制暴,守护自身安全。
随着又一声枪响划破长空,一切归于更加深沉的静谧。
剩余的十余人,在周路等人的默契配合下,逐一被制服,有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则哀嚎着,失去了往日的嚣张。
姜思雨看着满屋子的血迹,双腿突然一软,坐在了椅子上。
周路擦拭着刀上的血迹,一边夸赞道:“一直以为你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你本事还不错,不过你手里这种武器是什么?我只见过火枪,你这种枪还是第一次看到。”
姜思雨勉强笑了一下,回应道:“这是手枪,是我表哥给我防身用的。”
周路双眸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啊,如果能大批量生产,整个军队的作战能力不知道能提升多少。”
这武器又轻巧,杀伤力又大,方便携带,便于作战,
如今赤火军中已经有了火枪,只可惜,数量还没有多到人手一把。
“我表哥正在研究,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投入生产了。”
姜思雨拿出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刚才觉得浑身火热,如今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杀人这件事,还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周路似是发现了她的不安,“不用害怕,等会儿我们把这些尸体处理一下,收拾干净了我们就住在这里,楼上还是干净的。”
姜思雨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们竟然还要在杀过人的地方住一晚上。
“我们还要住在这儿啊?”
“是啊,晚上可能要有暴风雨,这里好歹还能遮风挡雨。”
另外一名士兵从厨房走了出来,对着周路喊道:“你快来瞧瞧这些,这帮恶徒,死有余辜!如此轻易了结他们,简直是便宜了他们,真该让他们一一尝遍那传说中的十大酷刑,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姜思雨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但比起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她还是跟在了周路的身后。
进了厨房之后,才知道他们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厨房里面一片狼藉,一股扑面而来的酸臭味,还有不少处理到一半的尸体,看来这群贼人说的没错,他们真的是吃人为生。
姜思雨差点就要吐出来了,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说一句话。
“可惜了这些路过的旅人。”周路叹息一声。
周路将楼上最好的房间让给了她,但姜思雨根本没有睡意,也不敢睡着,白日里杀人的情景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循环。
她劝慰自己:“我不过是为民除害,杀得都是恶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当初阿姐和兄长一直护着她,所以她没有做过手上沾到血的事情。
然而,时过境迁,风雨欲来,她终需独自行走于这世间的风雨飘摇之中,面对一切挑战与抉择。
姜思雨缓缓合上眼帘,那一刻,她仿佛与世隔绝,外界的喧嚣皆化作虚无,唯有内心的一片坚定与清明。
姜思雨闭上了双眸,很快便听到了外面大风呼啸,暴雨落下的声音……
第二日醒来,他们便带着幸存的几名贼人一起上路,到了歇脚的小镇,才叫他们交给了当地的官府。
一众人腹中饥饿无比,在饭馆中大吃了一顿。
临走之时,姜思雨主动将帐结了,正巧此时,又有一群人在饭馆用餐。
姜思雨别过头看了那人一眼,有些眼熟,她仔细想了想,这不是当初在崖州给他监考的官员吗?他怎么会在此处?
她暗自思忖,此人怎会在此偏远之地?难道也是奉命外出,执行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任务?身后紧随的众人,更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姜思雨害怕被他发现端倪,她迅速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却被卫松寒提前一步认了出来。
当初卫松寒看过她的答题之后,心中便生出一股赞叹,暗道此人笔下生花,才情横溢,他日定能龙腾四海,大展宏图,不曾想,竟然又在饭馆之中遇到了。
“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名字是韩秋?”
姜思雨闻言,步伐不自觉地放缓,缓缓转身,面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谦逊,“原是卫大人当面,学生方才未能即时辨识,实乃有眼无珠,望大人海涵。”
卫松寒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这是准备上京赶考吗?”
“正是,卫大人。”她恭恭敬敬地回道,力求不给对方发现一丝端倪。
当初考试的时候,这位卫大人就一直对自己有意见,让姜思雨暗自揣测,此人或许性情孤傲,难以亲近。
谁知道,卫松寒让她在此等候一番,随后他自背囊中缓缓抽取出几册古籍,他动作温文尔雅,与那日考场上的威严判若两人。
“你拿着,对你的学识精进大有裨益。”
姜思雨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犹豫片刻,终是婉拒道:“卫大人厚爱,学生实感惶恐,只是,无功不受禄,学生怎敢轻易领受大人如此重礼?”
卫松寒只是将书塞到了她手中,“不用还了。”
姜思雨只能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又打探道:”卫大人这是要去何处?“
卫松寒想起对方既然是崖州的,应该知道现在那边的情况如何,“准备再去崖州办点事,你们出发前,崖州一切都安好吗?”
他既然去崖州,身后还跟着那么多官兵,显然不是办什么简单的事情。
第164章 偷偷溜出皇宫
反正他早晚都会到崖州,姜思雨便如实作答道:“卫大人,您曾踏足那片崖州之地,其间疾苦,您必是了然于胸。百姓生活之艰辛,如重石压心,我虽仅为一介书生,心怀的却是改变这苍生困厄。”
卫松寒闻言,眸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缓缓颔首道:“心怀苍生,志存高远,你此行应试,定能不负众望,他日必成大器,造福一方。”
直至离开饭馆,姜思雨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们一路平顺,在半个月之后,总算是到达了京城。
重新踏足这片从小长大的地方,姜思雨的心里不免感慨万千。
京城依旧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而她却已从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蜕变为了更加坚韧与成熟的模样。
“周大哥,这一路的风雨兼程,多亏有您悉心照料。”
“不必客气。”周路挥了挥手,“本来就是顺路的任务。”
姜思雨打算与赤火军士兵道别,先去找阿姐,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路,你们总算回来了,我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哈哈,段赟,久违了!咱们这帮兄弟确是太久没有围炉共饮,畅谈风月了,今日重逢,你可得好好安排一番,为我们接风洗尘,来一场痛快的相聚。”
“那是自然,兄弟相聚,岂能无酒无肉?今日,就让我段赟来做东,定要让你们尽兴而归。”
多日未见,姜思雨听到他的声音,直觉恍若隔世,她并没有打算停下脚步,反而是着急着往人群走去。
隐约还可以听到那几人的对话,“那人是谁啊?”
“哦,他乃是我们遵奉王爷旨意,一路护送至京,以求功名于科举之路的才子。”
段赟的目光,穿越人群的缝隙,望向了她的身影。
他的心中并未泛起过多波澜,只是在转身离去的瞬间,不由自主地多停留了几息,目光深邃而复杂。
姜思雨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庄园的位置,这里,虽不及城内那般灯火辉煌,却自有一番清雅脱俗之美,绿意盎然,宛如世外桃源。庄园隐于其间,不显山露水,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与宁静。
她敲了敲院门,出来迎接的是一名眼熟的小厮,好似原来就在姜府当过差。
那小厮目光触及姜思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扬声呼唤:“快来人啊,快看哪,咱们的四小姐,姜思雨小姐回来了!”
姜思雨发现眼前的出现的小厮、丫鬟、甚至是护院,都是原来姜府的老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你们……你们为何都在这里?”
一位丫鬟回道:“是三小姐让我们回来的。”
“四小姐,快进来,外面风大。”桃枝拨开人群,将她拉了进来。
姜思雨惊喜的喊道:“桃枝!”
““四小姐,您可知,三小姐早已料到您归期不远,特地吩咐我们将您的居所打理得井井有条,请随奴婢来。”
姜思雨跟在桃枝的身后,看着庄园里熟悉的一切,心中不免雀跃起来。
她的房间陈设,竟然和原来一模一样,阿姐还专门给她准备了个安静的书房。
“阿姐,她真是用心至极,不知她此刻身在何方?”
桃枝闻言,温婉地答道:“三小姐,此刻正在外忙碌,尚未归家,但请二小姐放心,待她处理完毕,定会第一时间与您相见。”
姜思雨不由感到失落,她不远万里来到了这里,赶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想要见见阿姐。
“四小姐,前厅已经摆了宴席,给您接风洗尘,您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再来叫您。”
“有劳了,你先去张罗吧。”
四周的一切,对她而言,如此熟悉,恍若回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姜府。
姜念薇在宫中也很快收到了妹妹归来的消息,这几日百里敬尧去了行宫休养,暂且不会回来。
她便以闭关修炼为借口,实则自己溜出了宫,偷偷回到了庄园。
姜思雨用完膳之后,正在书房看卫松寒赠予的那几本书。
窗外庭院静谧,唯有风穿过树梢,轻吟着自然的低语,沙沙声不绝于耳,为这静好的时光添上一抹生动。
院子里却有一阵黑影闪过,姜思雨敏锐的直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抬首,目光穿透了窗棂,试图捕捉那稍纵即逝的踪迹,却只见月华如水,万物归宁,仿佛方才的异象只是错觉一场。
她看书时,比较喜欢安静,丫鬟都被她打发了出去,这里应该没有人。
“是谁在那里?”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回应,姜思雨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或许是赶路太过疲惫,她打算梳洗一下好好睡一觉。
姜思雨心下一凛,旋即旋身,眼前,一位身着道士长袍的男子静静伫立,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目光深邃而复杂,直勾勾地锁定了她,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周身泛起了层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本能地伸手欲向腰间摸索,却在指尖即将触及之际猛然顿住。
只见那道士缓缓抬手,指尖轻触脸颊,轻轻一撕,那层用以伪装的胡须被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是阿姐!
姜思雨十分惊喜,几乎要失声叫出来:“竟是你?阿姐,你这番装扮,真真是让我措手不及,方才那一刻,我还道是院中潜入了不速之客。”
“此事说来,确是曲折离奇,总算得以卸下那身束缚,摆脱那些烦人的监视。”
姜念薇轻叹一声,随即优雅地侧身,缓缓躺在了那张雕花木椅上,仿佛所有的疲惫与拘束,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
那深宫高墙之内,她需时刻紧绷神经,唯有在这亲人环绕的温馨之地,方能寻回那份久违的自在与真实。
“得知你归来的消息,我片刻不敢耽搁,只想尽快见到你。”
姜思雨放下了手枪,方才那一瞬,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好,是虚惊一场。”
姜念薇这才注意到那把手枪,“这是景卓制作出来的新玩意儿吗?”
其实她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没想到景卓的进度如此之快。
姜思雨接过话茬:“不止如此,她和姨母,还有娘,背地里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我曾经在她的库房看到几个大家伙……”
姜思雨生动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形,“你知道吗?真的吓了我一跳,里面明明有其他人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人影,我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难道……那里面藏着地道?”
姜念薇听她这么一描述,便感觉景卓肯定是发明了什么新玩意儿,那庞然大物难道是发电机?
姜思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将景卓的信塞到了她的手中,“这是表姐让我交给你的信,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到你的手中。”
姜念薇打开了信,看了其中的内容,不由大吃一惊。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就是说,景卓如今已经可以从现代运送东西回来,这可是一件大事情啊!
她脸上的神情掩饰不住的欣喜,但同时也在担忧,算算日子,她应该快要生产了。
好友生产时,自己却不在身边。
而且景卓只字不提,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你说的那些奇怪的事情,肯定是表姐搞的什么发明,你不用觉得奇怪,如今就好好准备科考。”
她之所以支持妹妹女扮男装科考,就是想要证明,即使是女子,也有能力在科考中取得优异的成绩。
女子不止是可以困于后宅之中,相夫教子。
况且妹妹的能力确实不差,也因此找到了方向,她也乐见其成。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阿姐我真的好想你啊。”
姜思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哽咽,她不由自主地依偎进那温暖的怀抱,仿佛时间倒流,她又变回了那个纯真无邪、依赖着阿姐的小女孩。
“阿姐也很想你,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一听到这话,原本故作坚强的姜思雨感觉眼眶湿润了起来,“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当初是阿姐护着我,我才没有受罪受苦,如今我也长大了,该试着为你们分忧了。”
姜念薇摸了摸她的头,想起妹妹上一世的惨死,再到如今成长的模样,不由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啊是真的长大了,况且你现在还成亲了。”
说起这个姜思雨不由一怔:“韩秋是个好人,他很照顾我,阿姐,你千万不要迁怒于他,我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只有韩秋愿意帮我。”
“我什么时候迁怒他了,我很感谢他,也会努力治好他的病,帮你还了这份恩情。”
“只是……”姜念薇犹豫了一会儿,又缓缓说道:“你们成亲终究是阴差阳错,阿姐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我只是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但不必被恩情所裹胁,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一点也没有。”姜思雨摇了摇头,“我也明白阿姐你的意思,等科考结束之后,我会理清这一切。”
“嗯。”
姜思雨还小,在感情上经历的也少,但她终究还是长大了。
姜思雨又拉着她,开始讲起了这一路上的经历,“你不知道有多可怕,我都差点吓死了,但是我还是开枪打死了他们。”
她说的虽然平淡,但姜念薇可以感受到当时的情况多么紧张。
而姜思雨竟然能如此勇敢的面对这一切,还亲手杀了两个人。
“对,他们都是恶人,你这样做是对的,若是你不杀他们,到时候死的就是你自己,以后你也必须多加小心。”
“还好,以前大哥教给我一下拳脚,再加上这把手枪护身,勉强能应付。”
两人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了多少,直到感到姜思雨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姜念薇轻手轻脚,如同怕惊扰了这份不易得来的安宁,细心地为妹妹掖好被角。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柔和的侧脸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忧思与期盼。
算算时日,两位兄长应该也快要到达京城了,如此他们兄妹四人终于可以团聚了,只是可惜爹娘终是没有回来,不然他们一家子又可以在京城团聚了。
姜念薇难得出宫,便打算再去煜王府见见阿昭,两人已经多日未见。
已经深夜,百里昭还在院中练武,剑光如练,划破夜的宁静。
其实他心中也气恼,虽然他对三娘的心意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但有时感觉,他自觉情感过于炽热。
但是三娘总是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就算是见到自己,依旧是那副单模冷静的样子。
谁能想到,身为王爷的自己,竟然回为情所困。
或许,他在三娘面前也应该表现得冷淡一些,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就在心中纠结之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是三娘来了。
百里昭心中只觉惊喜,刚才那些纠结立刻荡然无存,“三娘,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看我,我便来王府看你。”
此话一出,百里昭有种感觉,错误应该全部在他自己身上。
不管如何,只要三娘愿意来找他,已经让他感到莫大的欢喜了。
“阿昭,赤火军的士兵训练得怎样了?”
百里昭放下了手中的长剑,知道她今日过来应该是来谈正事的。
“已经差不多了,那些新型的炮台,炮手已经会使用了,只等待大批的武器运送过来。”
今夜的月色格外的皎洁,洒在了阿昭的头顶,使他原本带着冷意的气质也变得柔和起来,姜念薇能看出来,他眼底似是装满了星辰。
姜念薇却突然问道:“阿昭,你有没有想过坐上皇位?”
百里昭心中一惊,若说没有想过,那肯定是自欺欺人的,因为他心底也埋藏着苦痛。
他也想坐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这样也能保护好三娘,替姜家翻案,解救那些受冤屈的人。
但如今,这样的想法已经淡然了。
“三娘为何这样问?”
第165章 宫宴上的阴谋
“一直以来,你也知道我的计划,我想替姜家洗脱冤屈,可是我现在发现,只为姜家其实是远远不够的,我的敌人也不止太子那么简单。”现在她已经明白,想要铲除高官,太子根本办不到,肯定是百里敬尧在背后授意,百里赫才敢如此行动。
也就是说,她现在要对付的是整个百里家族。
百里昭似是明白了她的忧虑,“三娘的敌人,亦是我的敌人,你只管放手一搏,我会在身旁助你,争取用最小的伤亡结束这一切。”
“那是自然,死的只会是你我的敌人。”
一阵寒风吹来,百里昭只穿了单薄的里衣,虽然身强体壮的,也不免感到了一丝寒冷。
姜念薇拉起他的手,“赶紧进屋,只顾着说话,都忘了你穿的这么少。”
一进屋,姜念薇便拿出特意配置的药丸,“你的头痛之症虽已大有好转,但仍需细心调养,以免复发,这药丸,你日后需每日服用一枚,以固本培元。”
百里昭未做多想,直接吃下一颗药丸。
“难道,你不怕有毒吗?”
百里昭轻笑一声:“就算是砒霜,三娘给的,那也是甘之如饴。”
说完之后,他又感觉到了不妥,他本来就不善于表达情感,这些都是看话本现学现卖的。
姜念薇微微摇头,她不是不喜欢,而是害怕。
她已经下定决心,扶持百里昭登上皇位。
只因唯有如此,方能平息众议,方能引领大盛走出眼前的泥泞,迎来新的曙光。
但这也意味着,两人可能会因此分道扬镳。
自古帝皇,无一不是后宫三千佳丽,而她,不愿将自己的一世情深,淹没于那无尽的红墙绿瓦间,与众多女子共争一席宠爱。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享受当下。
“阿昭,你只需做你自己,不必勉强自己说这样情话,你我之间,无需所言,我亦能理解。”
两人聊了半宿,直到天蒙蒙亮,姜念薇才离开这里。
如今安宁侯已经归来,玉石也已经送到了孟莞然的身边。
她也差不多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孟莞然摸着小腹,已经快要到生产的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忧。
若是可以一举得男,就像皇后说的那样,她的地位也就稳固了。
若是生了女儿……一想到此处,她变尅是忧虑起来。
以防万一,孟莞然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找个几个与她同时生产的妇人,她打算,在生产的紧要关头,若天不遂人愿,便以这万全之策,从那些同时分娩的妇人中,寻得一个健康的男婴。
两日之后,百里敬尧从行宫归来,在燕妃的劝说之下,准备举办宫宴,这次的宫宴,全权交由燕妃来负责。
这样皇后文秀婉心中相当气恼,她才是这后宫之主,宫宴理应交给她来负责,何时轮到这个出生卑微的贱蹄子了。
百里敬尧鬼迷心窍了,忘记了他们当初的约法三章,就不怕得罪了他们文家吗?
虽然心中气恼,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忍一时风平浪静,百里敬尧早晚都会有报应,她根本不必现在恼怒。
姜念薇趁着所有人参加宫宴之时,打算前往皇帝的私库中。
她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也不是第一次进入库房,曾经有几次奉命进入私库拿灵芝与人参,并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百里敬尧也逐渐降低了戒备心。
这一日正好是孟怀北当差,她很顺利地就进入了私库,但并没有收走所有的东西,这样太过于引人注目,她只拿走了一盒夜明珠,但这一盒也足够用了。
宫宴正在举行中,百里赫身边坐着孟莞然,两人早已貌合神离,却还要装作恩爱的模样。
每次孟莞然看到百里昭之时,都会冷言冷语地嘲讽他几句。
在这方面,两夫妻倒是一致对外,毕竟百里赫最厌恶的就是这个弟弟。
但今日,百利敬尧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要将部分事宜交给百里昭来处理。
“朕打算将协理政务之事交给了昭儿。”
此言一出,最惊讶的便是文秀婉和百里赫,但两人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深究。
百里昭推辞道:“父皇,儿臣何德何能……”
“不用再说了,你是民之所向,以后这些事务就交给你来料理。”
百里敬尧说完便继续与一旁的妃子喝起酒来,他现在精力充沛,喝的酒还是上好的鹿血酒,这一些都多亏了姜道长。
姜道长还专门为他卜了卦象,百里昭才是能地位更巩固的儿子。
孟莞然看向带着面具的百里昭,谁都明白皇帝现在的意思,他很有可能打算废了这个太子,转立百里昭。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厌恶,目光在他那遮掩了容颜的面具上流连,却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其下所谓的“真容”。
在她看来,无论面具之下藏着何种容颜,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他,不过是个试图觊觎储君之位的“丑类”,何德何能,能与正统太子相提并论?
这一点她倒是和文秀婉不谋而合,原本文秀婉打算教训一下燕妃,她现在转移了目标。
上一次失败了,这一次,一定要让百里昭出丑,让所有人知道,他根本没有可能当上太子之位。
片刻之后,便有一位貌美的宫女用特制的酒壶给百里昭下了药,就等他意识模糊的时候,在宫宴上做出逾矩的行为。
百里昭眸光深邃,早已将对方那细微至极的伎俩洞悉无遗,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看似悠然自得地举杯至唇边,实则内里乾坤已定,酒水滑过唇瓣,却一滴未沾,悄然无声地洒落于地面,
文秀婉可能不清楚,她宠爱的大儿子刚刚喝了别人递来的下了药的酒。
文秀婉一直注视着百里昭的方向,就等着他出丑,可是药效不仅没有发挥,百里赫那边又出现了状况。
“孤身为太子,行事何需顾忌?即便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宠幸佳人,又有何不可?”
醉醺醺的百里赫双颊被酒意染得绯红,话语带着狂妄,他竟对一名宫女展开了不应有的轻浮之举,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微尴尬。
却未曾料到,那荒唐竟已蔓延至如此触目惊心的地步,令他不禁怒意横生,语气中难掩痛心疾首。
“孽子!你在做什么?”
百里敬尧示意身边的太监前去,务必将这位失控的太子百里赫制住。
几名公公架着百里赫,让他无法行动,然而,此时的百里赫,双眼赤红,神志已陷混沌,口中竟吐出连串的污言秽语,字字句句皆是对同胞兄弟的嫉恨与诅咒:
“百里昭,你这僭越之徒,别忘了,孤才是名正言顺的长子!你凭什么窃据储君之位?孤誓要让你知道,何为真正的代价!你且等着,看孤如何让你颜面扫地!”
文秀婉的心头猛然一紧,预感到了事态的严峻,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百里敬尧,只见其神色复杂,难以捉摸,
“快!速速将太子殿下带离此地!”
为什么发疯的不是百里昭,反而成了她的赫儿。
文秀婉也来不及追究,只想赶紧让百里赫离开这里,免得百里敬尧对他更加厌恶。
谁知,吃了药的他,不止失去了理智,力气也变得大了起了,挣脱了身边的太监,拿起刀就走到百里昭的身边,气焰嚣张的说道:“你!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不近女色?我看你是丑的自卑。”
言罢,他便挑开了他带在脸上的面具。
百里赫记得当初,百里昭脸上已经毁容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他到现在都记得。
面具落下之后,却没有露出想象中丑陋的容颜,相反,他英俊的面容,宛如晨曦初破晓时分天边的一抹阳光,惊艳四座。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原来,煜王一直带着面具,不是因为长相丑陋,是因为长得太过英俊。”
一旁的孟莞然,眼眸中不禁掠过一抹恍惚,心中暗忖:怎会如此?煜王百里昭的容颜,竟是这般超凡脱俗,俊逸非凡,与她心中预设的形象大相径庭,
百里昭的语气淡淡,似是没有波澜,只是直接挑开了百里赫的手,“皇兄实在过分了,臣弟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百里昭的力气大得出奇,眼看着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他便将百里赫直接带离了宫宴。
就连百里敬尧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想不到百里昭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而他的相貌,颇有几分他年轻时的神韵。
如此看来,百里昭才是最像他的儿子。
这样一场闹剧起来,众人也再也没有了心思,宫宴匆匆结束。
百里赫被带走之后,孟莞然也紧随其后。
为了唤醒他混沌的意识,百里昭未有丝毫犹豫,一盆冰凉的清水自天而降,毫不留情地泼洒在百里赫的脸上,激起一片刺骨的寒意与四溅的水珠。
百里赫猛然间一个激灵,混沌的眼眸逐渐聚焦,他愕然抬头,对上了百里昭那双深邃而严肃的眼眸。“你……百里昭,你这是何意?身为太子,孤岂能受此等羞辱!”
“皇兄可还记得,方才宫宴之上,您的举止是何等的失态?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宫女做出了那般不合体统之事。”
百里赫闻言,心中一凛,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不堪的画面在脑海中迅速闪过,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也不知道该说皇兄你是幸运还是不幸,父皇的宽容,未对你加罪,实属罕见,试想,若你再失分寸,胆敢轻佻父皇的其余佳丽,那‘祸乱宫闱’的罪名,定将如枷锁般,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你!是你!你下药想要谋害我!”
“要说下药,是谁在酒水里下药,我想皇兄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是啊,刚才母后明明告诉他,会在百里昭的酒水里下药,为何如今喝下毒酒的是他?而百里昭神智依旧清醒。
孟莞然拦在了百里赫的面前,“皇弟,你不可以如此对待太子殿下。”
她依仗着自己怀有身孕,若是百里昭有所顾忌,便不敢再继续动手,若是他敢对自己动手,那正好着了自己的道。
百里昭的目光深邃如寒潭,掠过孟莞然,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的话语,低沉而充满警告:“太子妃殿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百里昭转身离开后,孟莞然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您没事吧?”
“孤没事。”
想不到,孟莞然大着肚子也要护护着他,这一点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细细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已经不记得到底饮下了谁递来的酒水,之后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回到东宫之中,百里赫破天荒的没有去温黛黛的寝宫,反而留宿在了孟莞然这里。
“莞然,危急时刻,还是只有你念着我。”
“殿下,您是臣妾的天,臣妾不护着你,还能护着谁呢?”
他轻轻抚摸着孟莞然的腹部,这是他的第一个嫡子,也会是将来的皇孙。
百里赫心中有着一丝期待,又开始担忧起来,今天他在宫宴上的行为举止,显然已经引起了父皇的不满,但不知道父皇到底会如何责罚于他。
或许他应该率先出手,想办法让父皇对他消除疑虑。
此刻,孟莞然的肚子却开始疼痛了起来,“殿下,殿下,快传稳婆和太医,臣妾,臣妾怕是快要生了。”
“什么?”百里赫顿时也紧张起来,“快传太医过来!”
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计划,若是孟莞然生下的是男孩,父皇一定会龙心大悦,这样就不会治他的罪了。
此刻,孟莞然轻倚于锦缎绣床之上,眸光中闪烁急切的微光,她以近乎呢喃的声线,轻启朱唇,对身侧侍立的婢女柔声道:“速去细查那些即将临盆的妇人,看是否有健壮的男婴降世。”
自己心中也期待着,若是可以一举得男,就不用再借用别人的孩子,孩子自然还是亲生的比较好。
但一切似乎事与愿违。
第166章 莞然产下孩子
她腹中的痛楚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一波强过一波,孟莞然终是难以自禁,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声音中交织着痛苦
“殿下!殿下,好疼啊!”
她只觉身下湿漉漉的,应该是羊水已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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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腹中的痛楚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一波强过一波,孟莞然终是难以自禁,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声音中交织着痛苦
“殿下!殿下,好疼啊!”
她只觉身下湿漉漉的,应该是羊水已经破了。
第167章 换子之事暴露
孟莞然的心绪已乱如麻,周遭的一切声响皆似远隔万里,唯有内心深处那份不安与恐惧如影随形。
她生怕再多留片刻,那精心编织的谎言便会在温黛黛敏锐的目光下土崩瓦解。
于是,她匆匆抱起怀中的稚子,步伐凌乱却坚决,以一场近乎仓皇的逃离,终结了这场充满危机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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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怕再多留片刻,那精心编织的谎言便会在温黛黛敏锐的目光下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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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莞然的心绪已乱如麻,周遭的一切声响皆似远隔万里,唯有内心深处那份不安与恐惧如影随形。
她生怕再多留片刻,那精心编织的谎言便会在温黛黛敏锐的目光下土崩瓦解。
于是,她匆匆抱起怀中的稚子,步伐凌乱却坚决,以一场近乎仓皇的逃离,终结了这场充满危机的会面。
第168章 孟莞然的罪行
孟莞然身形微颤,缓缓屈膝,跪在了那对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双亲面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婉与恳求,仿佛细雨轻拂过秋日的残荷:“爹娘在上,女儿此行,实属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却未曾踏出那伤天害理之步,恳请爹娘念及骨肉之情,救我于水火之中,女儿定当痛改前非,以赎此过。”
但两人此刻已经全然明白,眼前的孟莞然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开始就错付了真心。
孟莞然身形微颤,缓缓屈膝,跪在了那对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双亲面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婉与恳求,仿佛细雨轻拂过秋日的残荷:“爹娘在上,女儿此行,实属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却未曾踏出那伤天害理之步,恳请爹娘念及骨肉之情,救我于水火之中,女儿定当痛改前非,以赎此过。”
但两人此刻已经全然明白,眼前的孟莞然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开始就错付了真心。
孟莞然身形微颤,缓缓屈膝,跪在了那对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双亲面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婉与恳求,仿佛细雨轻拂过秋日的残荷:“爹娘在上,女儿此行,实属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却未曾踏出那伤天害理之步,恳请爹娘念及骨肉之情,救我于水火之中,女儿定当痛改前非,以赎此过。”
但两人此刻已经全然明白,眼前的孟莞然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开始就错付了真心。
孟莞然身形微颤,缓缓屈膝,跪在了那对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双亲面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婉与恳求,仿佛细雨轻拂过秋日的残荷:“爹娘在上,女儿此行,实属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却未曾踏出那伤天害理之步,恳请爹娘念及骨肉之情,救我于水火之中,女儿定当痛改前非,以赎此过。”
但两人此刻已经全然明白,眼前的孟莞然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开始就错付了真心。
孟莞然身形微颤,缓缓屈膝,跪在了那对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双亲面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婉与恳求,仿佛细雨轻拂过秋日的残荷:“爹娘在上,女儿此行,实属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却未曾踏出那伤天害理之步,恳请爹娘念及骨肉之情,救我于水火之中,女儿定当痛改前非,以赎此过。”
但两人此刻已经全然明白,眼前的孟莞然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开始就错付了真心。
孟莞然身形微颤,缓缓屈膝,跪在了那对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双亲面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婉与恳求,仿佛细雨轻拂过秋日的残荷:“爹娘在上,女儿此行,实属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却未曾踏出那伤天害理之步,恳请爹娘念及骨肉之情,救我于水火之中,女儿定当痛改前非,以赎此过。”
但两人此刻已经全然明白,眼前的孟莞然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开始就错付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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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莞然身形微颤,缓缓屈膝,跪在了那对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双亲面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婉与恳求,仿佛细雨轻拂过秋日的残荷:“爹娘在上,女儿此行,实属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却未曾踏出那伤天害理之步,恳请爹娘念及骨肉之情,救我于水火之中,女儿定当痛改前非,以赎此过。”
但两人此刻已经全然明白,眼前的孟莞然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开始就错付了真心。
孟莞然身形微颤,缓缓屈膝,跪在了那对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双亲面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婉与恳求,仿佛细雨轻拂过秋日的残荷:“爹娘在上,女儿此行,实属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却未曾踏出那伤天害理之步,恳请爹娘念及骨肉之情,救我于水火之中,女儿定当痛改前非,以赎此过。”
但两人此刻已经全然明白,眼前的孟莞然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开始就错付了真心。
孟莞然身形微颤,缓缓屈膝,跪在了那对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双亲面前。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婉与恳求,仿佛细雨轻拂过秋日的残荷:“爹娘在上,女儿此行,实属一念之差,误入歧途,却未曾踏出那伤天害理之步,恳请爹娘念及骨肉之情,救我于水火之中,女儿定当痛改前非,以赎此过。”
但两人此刻已经全然明白,眼前的孟莞然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开始就错付了真心。
第169章 孟莞然的下线
老妇人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绝望:“她……她竟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傅容瑄道:“请节哀,生死有命,但愿您能早日释怀,我已安排妥当,明日会有人护送您离开这里,前往一处宁静之所,让您得以安度余生。”
“大人,大人,求求你告诉我!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到底是谁?”
老妇人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绝望:“她……她竟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傅容瑄道:“请节哀,生死有命,但愿您能早日释怀,我已安排妥当,明日会有人护送您离开这里,前往一处宁静之所,让您得以安度余生。”
“大人,大人,求求你告诉我!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到底是谁?”
老妇人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绝望:“她……她竟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傅容瑄道:“请节哀,生死有命,但愿您能早日释怀,我已安排妥当,明日会有人护送您离开这里,前往一处宁静之所,让您得以安度余生。”
“大人,大人,求求你告诉我!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到底是谁?”
老妇人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绝望:“她……她竟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傅容瑄道:“请节哀,生死有命,但愿您能早日释怀,我已安排妥当,明日会有人护送您离开这里,前往一处宁静之所,让您得以安度余生。”
“大人,大人,求求你告诉我!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到底是谁?”
老妇人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绝望:“她……她竟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傅容瑄道:“请节哀,生死有命,但愿您能早日释怀,我已安排妥当,明日会有人护送您离开这里,前往一处宁静之所,让您得以安度余生。”
“大人,大人,求求你告诉我!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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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求求你告诉我!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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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绝望:“她……她竟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傅容瑄道:“请节哀,生死有命,但愿您能早日释怀,我已安排妥当,明日会有人护送您离开这里,前往一处宁静之所,让您得以安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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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瑄道:“请节哀,生死有命,但愿您能早日释怀,我已安排妥当,明日会有人护送您离开这里,前往一处宁静之所,让您得以安度余生。”
“大人,大人,求求你告诉我!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到底是谁?”
老妇人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绝望:“她……她竟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傅容瑄道:“请节哀,生死有命,但愿您能早日释怀,我已安排妥当,明日会有人护送您离开这里,前往一处宁静之所,让您得以安度余生。”
“大人,大人,求求你告诉我!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到底是谁?”
第170章 怜雪积忧成疾
得到她的劝慰,胡怜雪心中才好受一些。
数日匆匆流转,当她随祖母踏入袅袅香烟缭绕的庙宇,祈求家族的安宁。
街道两旁,人潮涌动,就在这纷繁复杂之中,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不经意间闯入了她的视线。
得到她的劝慰,胡怜雪心中才好受一些。
数日匆匆流转,当她随祖母踏入袅袅香烟缭绕的庙宇,祈求家族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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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劝慰,胡怜雪心中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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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劝慰,胡怜雪心中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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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劝慰,胡怜雪心中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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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劝慰,胡怜雪心中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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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劝慰,胡怜雪心中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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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匆匆流转,当她随祖母踏入袅袅香烟缭绕的庙宇,祈求家族的安宁。
街道两旁,人潮涌动,就在这纷繁复杂之中,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不经意间闯入了她的视线。
第171章 知晓一切真相
宇文隆动作迅捷,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襟,猛然一拽,将他硬生生扯了回来,两人之间顿时仅余寸许之距,气氛紧绷。
“这位兄台,我……我好像并未有丝毫冒犯之处吧?”
严老四欲哭无泪,他原本只想要打探到胡怜雪出府的时间,好趁机去拦她,讹她一笔银子,这么美的女子,他也是心驰神往。
宇文隆动作迅捷,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襟,猛然一拽,将他硬生生扯了回来,两人之间顿时仅余寸许之距,气氛紧绷。
“这位兄台,我……我好像并未有丝毫冒犯之处吧?”
严老四欲哭无泪,他原本只想要打探到胡怜雪出府的时间,好趁机去拦她,讹她一笔银子,这么美的女子,他也是心驰神往。
宇文隆动作迅捷,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襟,猛然一拽,将他硬生生扯了回来,两人之间顿时仅余寸许之距,气氛紧绷。
“这位兄台,我……我好像并未有丝毫冒犯之处吧?”
严老四欲哭无泪,他原本只想要打探到胡怜雪出府的时间,好趁机去拦她,讹她一笔银子,这么美的女子,他也是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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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我……我好像并未有丝毫冒犯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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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我……我好像并未有丝毫冒犯之处吧?”
严老四欲哭无泪,他原本只想要打探到胡怜雪出府的时间,好趁机去拦她,讹她一笔银子,这么美的女子,他也是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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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我……我好像并未有丝毫冒犯之处吧?”
严老四欲哭无泪,他原本只想要打探到胡怜雪出府的时间,好趁机去拦她,讹她一笔银子,这么美的女子,他也是心驰神往。
宇文隆动作迅捷,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襟,猛然一拽,将他硬生生扯了回来,两人之间顿时仅余寸许之距,气氛紧绷。
“这位兄台,我……我好像并未有丝毫冒犯之处吧?”
严老四欲哭无泪,他原本只想要打探到胡怜雪出府的时间,好趁机去拦她,讹她一笔银子,这么美的女子,他也是心驰神往。
第172章 崖州即将造反
傅家上下,犹沉浸于公子容瑄欢天喜地缔结姻缘的喜悦之中,浑然未觉一场变故正悄然逼近。殊不知,女方府邸的一纸退婚书,如同冬日里突至的寒风,欲将这份温馨席卷而去。
傅家的人尚且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儿子欢欢喜喜的定亲了,可是现在女方家却要上门退亲。
面对这不期而至的变故,傅家长辈面露难色,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以礼相待。“容瑄此刻外出未归,家中诸事,无他首肯,我等实难擅专。此等婚姻大事,还需他亲自过问,方能定夺。可否请贵府稍待时日,待容瑄归来,再行商议?”
傅家上下,犹沉浸于公子容瑄欢天喜地缔结姻缘的喜悦之中,浑然未觉一场变故正悄然逼近。殊不知,女方府邸的一纸退婚书,如同冬日里突至的寒风,欲将这份温馨席卷而去。
傅家的人尚且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儿子欢欢喜喜的定亲了,可是现在女方家却要上门退亲。
面对这不期而至的变故,傅家长辈面露难色,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以礼相待。“容瑄此刻外出未归,家中诸事,无他首肯,我等实难擅专。此等婚姻大事,还需他亲自过问,方能定夺。可否请贵府稍待时日,待容瑄归来,再行商议?”
傅家上下,犹沉浸于公子容瑄欢天喜地缔结姻缘的喜悦之中,浑然未觉一场变故正悄然逼近。殊不知,女方府邸的一纸退婚书,如同冬日里突至的寒风,欲将这份温馨席卷而去。
傅家的人尚且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儿子欢欢喜喜的定亲了,可是现在女方家却要上门退亲。
面对这不期而至的变故,傅家长辈面露难色,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以礼相待。“容瑄此刻外出未归,家中诸事,无他首肯,我等实难擅专。此等婚姻大事,还需他亲自过问,方能定夺。可否请贵府稍待时日,待容瑄归来,再行商议?”
傅家上下,犹沉浸于公子容瑄欢天喜地缔结姻缘的喜悦之中,浑然未觉一场变故正悄然逼近。殊不知,女方府邸的一纸退婚书,如同冬日里突至的寒风,欲将这份温馨席卷而去。
傅家的人尚且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儿子欢欢喜喜的定亲了,可是现在女方家却要上门退亲。
面对这不期而至的变故,傅家长辈面露难色,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以礼相待。“容瑄此刻外出未归,家中诸事,无他首肯,我等实难擅专。此等婚姻大事,还需他亲自过问,方能定夺。可否请贵府稍待时日,待容瑄归来,再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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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人尚且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儿子欢欢喜喜的定亲了,可是现在女方家却要上门退亲。
面对这不期而至的变故,傅家长辈面露难色,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以礼相待。“容瑄此刻外出未归,家中诸事,无他首肯,我等实难擅专。此等婚姻大事,还需他亲自过问,方能定夺。可否请贵府稍待时日,待容瑄归来,再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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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人尚且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儿子欢欢喜喜的定亲了,可是现在女方家却要上门退亲。
面对这不期而至的变故,傅家长辈面露难色,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以礼相待。“容瑄此刻外出未归,家中诸事,无他首肯,我等实难擅专。此等婚姻大事,还需他亲自过问,方能定夺。可否请贵府稍待时日,待容瑄归来,再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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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人尚且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儿子欢欢喜喜的定亲了,可是现在女方家却要上门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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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上下,犹沉浸于公子容瑄欢天喜地缔结姻缘的喜悦之中,浑然未觉一场变故正悄然逼近。殊不知,女方府邸的一纸退婚书,如同冬日里突至的寒风,欲将这份温馨席卷而去。
傅家的人尚且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儿子欢欢喜喜的定亲了,可是现在女方家却要上门退亲。
面对这不期而至的变故,傅家长辈面露难色,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以礼相待。“容瑄此刻外出未归,家中诸事,无他首肯,我等实难擅专。此等婚姻大事,还需他亲自过问,方能定夺。可否请贵府稍待时日,待容瑄归来,再行商议?”
第173章 景卓生了双胎
周遭,几名丫鬟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那份无助与恐惧,在李坤眼中不过是软弱无能的无用之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自嗤笑。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别忘了,我父亲已率大军疾驰而来,此地安宁岌岌可危,你们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无辜百姓卷入这场风波吗?”
说着,他猛地一拽,将惊恐万分的景秋蝶拉近,冰冷的枪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杀鸡儆猴给你们看!”
周遭,几名丫鬟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那份无助与恐惧,在李坤眼中不过是软弱无能的无用之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自嗤笑。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别忘了,我父亲已率大军疾驰而来,此地安宁岌岌可危,你们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无辜百姓卷入这场风波吗?”
说着,他猛地一拽,将惊恐万分的景秋蝶拉近,冰冷的枪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杀鸡儆猴给你们看!”
周遭,几名丫鬟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那份无助与恐惧,在李坤眼中不过是软弱无能的无用之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自嗤笑。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别忘了,我父亲已率大军疾驰而来,此地安宁岌岌可危,你们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无辜百姓卷入这场风波吗?”
说着,他猛地一拽,将惊恐万分的景秋蝶拉近,冰冷的枪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杀鸡儆猴给你们看!”
周遭,几名丫鬟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那份无助与恐惧,在李坤眼中不过是软弱无能的无用之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自嗤笑。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别忘了,我父亲已率大军疾驰而来,此地安宁岌岌可危,你们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无辜百姓卷入这场风波吗?”
说着,他猛地一拽,将惊恐万分的景秋蝶拉近,冰冷的枪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杀鸡儆猴给你们看!”
周遭,几名丫鬟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那份无助与恐惧,在李坤眼中不过是软弱无能的无用之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自嗤笑。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别忘了,我父亲已率大军疾驰而来,此地安宁岌岌可危,你们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无辜百姓卷入这场风波吗?”
说着,他猛地一拽,将惊恐万分的景秋蝶拉近,冰冷的枪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杀鸡儆猴给你们看!”
周遭,几名丫鬟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那份无助与恐惧,在李坤眼中不过是软弱无能的无用之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自嗤笑。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别忘了,我父亲已率大军疾驰而来,此地安宁岌岌可危,你们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无辜百姓卷入这场风波吗?”
说着,他猛地一拽,将惊恐万分的景秋蝶拉近,冰冷的枪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杀鸡儆猴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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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别忘了,我父亲已率大军疾驰而来,此地安宁岌岌可危,你们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无辜百姓卷入这场风波吗?”
说着,他猛地一拽,将惊恐万分的景秋蝶拉近,冰冷的枪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杀鸡儆猴给你们看!”
周遭,几名丫鬟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那份无助与恐惧,在李坤眼中不过是软弱无能的无用之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自嗤笑。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别忘了,我父亲已率大军疾驰而来,此地安宁岌岌可危,你们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无辜百姓卷入这场风波吗?”
说着,他猛地一拽,将惊恐万分的景秋蝶拉近,冰冷的枪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杀鸡儆猴给你们看!”
周遭,几名丫鬟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那份无助与恐惧,在李坤眼中不过是软弱无能的无用之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自嗤笑。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别忘了,我父亲已率大军疾驰而来,此地安宁岌岌可危,你们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无辜百姓卷入这场风波吗?”
说着,他猛地一拽,将惊恐万分的景秋蝶拉近,冰冷的枪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杀鸡儆猴给你们看!”
第174章 孩子亲生父亲
“卫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不过是随景兄一道,前来探访诸位居所,略表关切之情。”
景卓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卫松寒那四处探寻的眼神,心中暗自盘算,这位不速之客究竟意欲何为。
“卫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不过是随景兄一道,前来探访诸位居所,略表关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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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不过是随景兄一道,前来探访诸位居所,略表关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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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不过是随景兄一道,前来探访诸位居所,略表关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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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不过是随景兄一道,前来探访诸位居所,略表关切之情。”
景卓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卫松寒那四处探寻的眼神,心中暗自盘算,这位不速之客究竟意欲何为。
“卫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不过是随景兄一道,前来探访诸位居所,略表关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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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不过是随景兄一道,前来探访诸位居所,略表关切之情。”
景卓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卫松寒那四处探寻的眼神,心中暗自盘算,这位不速之客究竟意欲何为。
“卫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不过是随景兄一道,前来探访诸位居所,略表关切之情。”
景卓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卫松寒那四处探寻的眼神,心中暗自盘算,这位不速之客究竟意欲何为。
“卫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不过是随景兄一道,前来探访诸位居所,略表关切之情。”
景卓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卫松寒那四处探寻的眼神,心中暗自盘算,这位不速之客究竟意欲何为。
第175章 大哥二哥归来
傅容瑄的脸色苍白如纸,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喑哑,他凝视着怜雪,眼中满是不被理解的苦涩:“怜雪,请容我细述衷肠,你岂能认为我是那等逃避之人?”
她轻轻摇头,眸光柔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傅大人,就算你离开,怜雪也不会有一声的抱怨,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必怜悯我,不必勉强自己……”她声音淡淡的,好似真的不在意。
傅容瑄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傅容瑄的脸色苍白如纸,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喑哑,他凝视着怜雪,眼中满是不被理解的苦涩:“怜雪,请容我细述衷肠,你岂能认为我是那等逃避之人?”
她轻轻摇头,眸光柔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傅大人,就算你离开,怜雪也不会有一声的抱怨,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必怜悯我,不必勉强自己……”她声音淡淡的,好似真的不在意。
傅容瑄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傅容瑄的脸色苍白如纸,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喑哑,他凝视着怜雪,眼中满是不被理解的苦涩:“怜雪,请容我细述衷肠,你岂能认为我是那等逃避之人?”
她轻轻摇头,眸光柔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傅大人,就算你离开,怜雪也不会有一声的抱怨,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必怜悯我,不必勉强自己……”她声音淡淡的,好似真的不在意。
傅容瑄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傅容瑄的脸色苍白如纸,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喑哑,他凝视着怜雪,眼中满是不被理解的苦涩:“怜雪,请容我细述衷肠,你岂能认为我是那等逃避之人?”
她轻轻摇头,眸光柔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傅大人,就算你离开,怜雪也不会有一声的抱怨,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必怜悯我,不必勉强自己……”她声音淡淡的,好似真的不在意。
傅容瑄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傅容瑄的脸色苍白如纸,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喑哑,他凝视着怜雪,眼中满是不被理解的苦涩:“怜雪,请容我细述衷肠,你岂能认为我是那等逃避之人?”
她轻轻摇头,眸光柔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傅大人,就算你离开,怜雪也不会有一声的抱怨,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必怜悯我,不必勉强自己……”她声音淡淡的,好似真的不在意。
傅容瑄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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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摇头,眸光柔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傅大人,就算你离开,怜雪也不会有一声的抱怨,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必怜悯我,不必勉强自己……”她声音淡淡的,好似真的不在意。
傅容瑄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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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瑄的脸色苍白如纸,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喑哑,他凝视着怜雪,眼中满是不被理解的苦涩:“怜雪,请容我细述衷肠,你岂能认为我是那等逃避之人?”
她轻轻摇头,眸光柔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傅大人,就算你离开,怜雪也不会有一声的抱怨,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必怜悯我,不必勉强自己……”她声音淡淡的,好似真的不在意。
傅容瑄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傅容瑄的脸色苍白如纸,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喑哑,他凝视着怜雪,眼中满是不被理解的苦涩:“怜雪,请容我细述衷肠,你岂能认为我是那等逃避之人?”
她轻轻摇头,眸光柔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傅大人,就算你离开,怜雪也不会有一声的抱怨,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必怜悯我,不必勉强自己……”她声音淡淡的,好似真的不在意。
傅容瑄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傅容瑄的脸色苍白如纸,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喑哑,他凝视着怜雪,眼中满是不被理解的苦涩:“怜雪,请容我细述衷肠,你岂能认为我是那等逃避之人?”
她轻轻摇头,眸光柔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我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傅大人,就算你离开,怜雪也不会有一声的抱怨,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必怜悯我,不必勉强自己……”她声音淡淡的,好似真的不在意。
傅容瑄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冻得麻木。
第176章 百里敬尧赐婚
“回陛下,小女还未曾有婚配。”
百里敬尧的目光深邃,意味深长地掠过百里赫,轻声唤道:“赫儿,过来。”
百里赫闻言,缓步上前,立于谢卓面前,温文尔雅地唤了一声:“谢大人。”
“回陛下,小女还未曾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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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小女还未曾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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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赫闻言,缓步上前,立于谢卓面前,温文尔雅地唤了一声:“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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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敬尧的目光深邃,意味深长地掠过百里赫,轻声唤道:“赫儿,过来。”
百里赫闻言,缓步上前,立于谢卓面前,温文尔雅地唤了一声:“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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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赫闻言,缓步上前,立于谢卓面前,温文尔雅地唤了一声:“谢大人。”
“回陛下,小女还未曾有婚配。”
百里敬尧的目光深邃,意味深长地掠过百里赫,轻声唤道:“赫儿,过来。”
百里赫闻言,缓步上前,立于谢卓面前,温文尔雅地唤了一声:“谢大人。”
第177章 望舒假意落水
随后又包下了当下京城女子最喜欢看的戏班子,邀请谢望舒前来观看。
为确保一切显得自然而非刻意,他又广邀了城中的其他官宦小姐,使得这场聚会成为了一场名副其实的雅集。
他的布局滴水不漏,即便是心思细腻的谢望舒,也难以找到婉拒的理由。
随后又包下了当下京城女子最喜欢看的戏班子,邀请谢望舒前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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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确保一切显得自然而非刻意,他又广邀了城中的其他官宦小姐,使得这场聚会成为了一场名副其实的雅集。
他的布局滴水不漏,即便是心思细腻的谢望舒,也难以找到婉拒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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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包下了当下京城女子最喜欢看的戏班子,邀请谢望舒前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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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这般狭隘多疑
百里敬尧心中暗潮汹涌,对百里赫的鲁莽行事愤懑不已,即便是计谋,也显得那般拙劣,如今这一地鸡毛,还得由他亲自来梳理。
恰在此时,陈公公适时说道:“谢大将军,您可曾细想过,弹劾太子之举,其后果非同小可,太子可是储君。”
百里敬尧摆了摆手,给了谢卓一个台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卿所言,自是字字珠玑,道理昭然。然则,事有蹊跷,尚未水落石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待朕彻查此事,必给你一个公正无私、心满意足的答复,卿以为如何?”
百里敬尧心中暗潮汹涌,对百里赫的鲁莽行事愤懑不已,即便是计谋,也显得那般拙劣,如今这一地鸡毛,还得由他亲自来梳理。
恰在此时,陈公公适时说道:“谢大将军,您可曾细想过,弹劾太子之举,其后果非同小可,太子可是储君。”
百里敬尧摆了摆手,给了谢卓一个台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卿所言,自是字字珠玑,道理昭然。然则,事有蹊跷,尚未水落石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待朕彻查此事,必给你一个公正无私、心满意足的答复,卿以为如何?”
百里敬尧心中暗潮汹涌,对百里赫的鲁莽行事愤懑不已,即便是计谋,也显得那般拙劣,如今这一地鸡毛,还得由他亲自来梳理。
恰在此时,陈公公适时说道:“谢大将军,您可曾细想过,弹劾太子之举,其后果非同小可,太子可是储君。”
百里敬尧摆了摆手,给了谢卓一个台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卿所言,自是字字珠玑,道理昭然。然则,事有蹊跷,尚未水落石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待朕彻查此事,必给你一个公正无私、心满意足的答复,卿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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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陈公公适时说道:“谢大将军,您可曾细想过,弹劾太子之举,其后果非同小可,太子可是储君。”
百里敬尧摆了摆手,给了谢卓一个台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卿所言,自是字字珠玑,道理昭然。然则,事有蹊跷,尚未水落石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待朕彻查此事,必给你一个公正无私、心满意足的答复,卿以为如何?”
百里敬尧心中暗潮汹涌,对百里赫的鲁莽行事愤懑不已,即便是计谋,也显得那般拙劣,如今这一地鸡毛,还得由他亲自来梳理。
恰在此时,陈公公适时说道:“谢大将军,您可曾细想过,弹劾太子之举,其后果非同小可,太子可是储君。”
百里敬尧摆了摆手,给了谢卓一个台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卿所言,自是字字珠玑,道理昭然。然则,事有蹊跷,尚未水落石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待朕彻查此事,必给你一个公正无私、心满意足的答复,卿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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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陈公公适时说道:“谢大将军,您可曾细想过,弹劾太子之举,其后果非同小可,太子可是储君。”
百里敬尧摆了摆手,给了谢卓一个台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卿所言,自是字字珠玑,道理昭然。然则,事有蹊跷,尚未水落石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待朕彻查此事,必给你一个公正无私、心满意足的答复,卿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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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敬尧心中暗潮汹涌,对百里赫的鲁莽行事愤懑不已,即便是计谋,也显得那般拙劣,如今这一地鸡毛,还得由他亲自来梳理。
恰在此时,陈公公适时说道:“谢大将军,您可曾细想过,弹劾太子之举,其后果非同小可,太子可是储君。”
百里敬尧摆了摆手,给了谢卓一个台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卿所言,自是字字珠玑,道理昭然。然则,事有蹊跷,尚未水落石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待朕彻查此事,必给你一个公正无私、心满意足的答复,卿以为如何?”
百里敬尧心中暗潮汹涌,对百里赫的鲁莽行事愤懑不已,即便是计谋,也显得那般拙劣,如今这一地鸡毛,还得由他亲自来梳理。
恰在此时,陈公公适时说道:“谢大将军,您可曾细想过,弹劾太子之举,其后果非同小可,太子可是储君。”
百里敬尧摆了摆手,给了谢卓一个台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卿所言,自是字字珠玑,道理昭然。然则,事有蹊跷,尚未水落石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待朕彻查此事,必给你一个公正无私、心满意足的答复,卿以为如何?”
百里敬尧心中暗潮汹涌,对百里赫的鲁莽行事愤懑不已,即便是计谋,也显得那般拙劣,如今这一地鸡毛,还得由他亲自来梳理。
恰在此时,陈公公适时说道:“谢大将军,您可曾细想过,弹劾太子之举,其后果非同小可,太子可是储君。”
百里敬尧摆了摆手,给了谢卓一个台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卿所言,自是字字珠玑,道理昭然。然则,事有蹊跷,尚未水落石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待朕彻查此事,必给你一个公正无私、心满意足的答复,卿以为如何?”
第179章 烟火大会到来
此刻孟元纬也在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他,“你们看看,怀北回来时间不长,却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你们可以做到吗?多想他学一学!”
“父亲言重了,”他轻声回应,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自知,“怀北不过是恰逢其时,运气使然。家中兄长们个个才华横溢,未来不可限量,孩儿自知难以比肩。”
他心底明镜似的,孟元纬这番话,不过是场微妙的捧杀之局,区区一个庶子,怎么抵得过他那些嫡子。
此刻孟元纬也在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他,“你们看看,怀北回来时间不长,却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你们可以做到吗?多想他学一学!”
“父亲言重了,”他轻声回应,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自知,“怀北不过是恰逢其时,运气使然。家中兄长们个个才华横溢,未来不可限量,孩儿自知难以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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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孟元纬也在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他,“你们看看,怀北回来时间不长,却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你们可以做到吗?多想他学一学!”
“父亲言重了,”他轻声回应,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自知,“怀北不过是恰逢其时,运气使然。家中兄长们个个才华横溢,未来不可限量,孩儿自知难以比肩。”
他心底明镜似的,孟元纬这番话,不过是场微妙的捧杀之局,区区一个庶子,怎么抵得过他那些嫡子。
此刻孟元纬也在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他,“你们看看,怀北回来时间不长,却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你们可以做到吗?多想他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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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明镜似的,孟元纬这番话,不过是场微妙的捧杀之局,区区一个庶子,怎么抵得过他那些嫡子。
此刻孟元纬也在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他,“你们看看,怀北回来时间不长,却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你们可以做到吗?多想他学一学!”
“父亲言重了,”他轻声回应,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自知,“怀北不过是恰逢其时,运气使然。家中兄长们个个才华横溢,未来不可限量,孩儿自知难以比肩。”
他心底明镜似的,孟元纬这番话,不过是场微妙的捧杀之局,区区一个庶子,怎么抵得过他那些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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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孟元纬也在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他,“你们看看,怀北回来时间不长,却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你们可以做到吗?多想他学一学!”
“父亲言重了,”他轻声回应,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自知,“怀北不过是恰逢其时,运气使然。家中兄长们个个才华横溢,未来不可限量,孩儿自知难以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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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孟元纬也在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他,“你们看看,怀北回来时间不长,却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你们可以做到吗?多想他学一学!”
“父亲言重了,”他轻声回应,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自知,“怀北不过是恰逢其时,运气使然。家中兄长们个个才华横溢,未来不可限量,孩儿自知难以比肩。”
他心底明镜似的,孟元纬这番话,不过是场微妙的捧杀之局,区区一个庶子,怎么抵得过他那些嫡子。
此刻孟元纬也在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他,“你们看看,怀北回来时间不长,却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你们可以做到吗?多想他学一学!”
“父亲言重了,”他轻声回应,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自知,“怀北不过是恰逢其时,运气使然。家中兄长们个个才华横溢,未来不可限量,孩儿自知难以比肩。”
他心底明镜似的,孟元纬这番话,不过是场微妙的捧杀之局,区区一个庶子,怎么抵得过他那些嫡子。
第180章 煜王身受重伤
段赟心中尚有千言万语欲向她倾诉,于是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轻声道:“那边有间茶馆,我们不妨一同前往,品一口香茗,如何?”
“不必了,天色已暗,我必须回去了。”
“烟火大会还没有开始,如此盛景若是错过,实在可惜,不如看过之后再离开!”
段赟心中尚有千言万语欲向她倾诉,于是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轻声道:“那边有间茶馆,我们不妨一同前往,品一口香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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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赟心中尚有千言万语欲向她倾诉,于是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轻声道:“那边有间茶馆,我们不妨一同前往,品一口香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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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赟心中尚有千言万语欲向她倾诉,于是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轻声道:“那边有间茶馆,我们不妨一同前往,品一口香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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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赟心中尚有千言万语欲向她倾诉,于是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轻声道:“那边有间茶馆,我们不妨一同前往,品一口香茗,如何?”
“不必了,天色已暗,我必须回去了。”
“烟火大会还没有开始,如此盛景若是错过,实在可惜,不如看过之后再离开!”
段赟心中尚有千言万语欲向她倾诉,于是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轻声道:“那边有间茶馆,我们不妨一同前往,品一口香茗,如何?”
“不必了,天色已暗,我必须回去了。”
“烟火大会还没有开始,如此盛景若是错过,实在可惜,不如看过之后再离开!”
段赟心中尚有千言万语欲向她倾诉,于是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轻声道:“那边有间茶馆,我们不妨一同前往,品一口香茗,如何?”
“不必了,天色已暗,我必须回去了。”
“烟火大会还没有开始,如此盛景若是错过,实在可惜,不如看过之后再离开!”
第181章 太子涉嫌谋逆
那母子两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姜念薇轻轻垂首,贴近百里昭耳畔,以细若蚊蚋之音低语:“这几日,你且安心静养,一切琐事,我自会妥当处理。”
她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以医术护佑煜王殿下周全。”
那母子两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姜念薇轻轻垂首,贴近百里昭耳畔,以细若蚊蚋之音低语:“这几日,你且安心静养,一切琐事,我自会妥当处理。”
她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以医术护佑煜王殿下周全。”
那母子两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姜念薇轻轻垂首,贴近百里昭耳畔,以细若蚊蚋之音低语:“这几日,你且安心静养,一切琐事,我自会妥当处理。”
她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以医术护佑煜王殿下周全。”
那母子两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姜念薇轻轻垂首,贴近百里昭耳畔,以细若蚊蚋之音低语:“这几日,你且安心静养,一切琐事,我自会妥当处理。”
她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以医术护佑煜王殿下周全。”
那母子两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姜念薇轻轻垂首,贴近百里昭耳畔,以细若蚊蚋之音低语:“这几日,你且安心静养,一切琐事,我自会妥当处理。”
她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以医术护佑煜王殿下周全。”
那母子两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姜念薇轻轻垂首,贴近百里昭耳畔,以细若蚊蚋之音低语:“这几日,你且安心静养,一切琐事,我自会妥当处理。”
她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以医术护佑煜王殿下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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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以医术护佑煜王殿下周全。”
那母子两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姜念薇轻轻垂首,贴近百里昭耳畔,以细若蚊蚋之音低语:“这几日,你且安心静养,一切琐事,我自会妥当处理。”
她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以医术护佑煜王殿下周全。”
那母子两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姜念薇轻轻垂首,贴近百里昭耳畔,以细若蚊蚋之音低语:“这几日,你且安心静养,一切琐事,我自会妥当处理。”
她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以医术护佑煜王殿下周全。”
第182章 准备离开海岛
文秀婉张了张嘴,欲再言,却被百里敬尧冷冷打断:“这一次,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皇后还是请回吧!”
“陛下!”文秀婉的语气强硬了起来,“臣妾的身后,可是还有文家!”
“皇后,这是在向朕施压吗?”百里敬尧的声音骤然间沉如寒潭。
文秀婉张了张嘴,欲再言,却被百里敬尧冷冷打断:“这一次,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皇后还是请回吧!”
“陛下!”文秀婉的语气强硬了起来,“臣妾的身后,可是还有文家!”
“皇后,这是在向朕施压吗?”百里敬尧的声音骤然间沉如寒潭。
文秀婉张了张嘴,欲再言,却被百里敬尧冷冷打断:“这一次,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皇后还是请回吧!”
“陛下!”文秀婉的语气强硬了起来,“臣妾的身后,可是还有文家!”
“皇后,这是在向朕施压吗?”百里敬尧的声音骤然间沉如寒潭。
文秀婉张了张嘴,欲再言,却被百里敬尧冷冷打断:“这一次,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皇后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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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文秀婉的语气强硬了起来,“臣妾的身后,可是还有文家!”
“皇后,这是在向朕施压吗?”百里敬尧的声音骤然间沉如寒潭。
文秀婉张了张嘴,欲再言,却被百里敬尧冷冷打断:“这一次,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皇后还是请回吧!”
“陛下!”文秀婉的语气强硬了起来,“臣妾的身后,可是还有文家!”
“皇后,这是在向朕施压吗?”百里敬尧的声音骤然间沉如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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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婉张了张嘴,欲再言,却被百里敬尧冷冷打断:“这一次,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皇后还是请回吧!”
“陛下!”文秀婉的语气强硬了起来,“臣妾的身后,可是还有文家!”
“皇后,这是在向朕施压吗?”百里敬尧的声音骤然间沉如寒潭。
文秀婉张了张嘴,欲再言,却被百里敬尧冷冷打断:“这一次,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皇后还是请回吧!”
“陛下!”文秀婉的语气强硬了起来,“臣妾的身后,可是还有文家!”
“皇后,这是在向朕施压吗?”百里敬尧的声音骤然间沉如寒潭。
文秀婉张了张嘴,欲再言,却被百里敬尧冷冷打断:“这一次,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皇后还是请回吧!”
“陛下!”文秀婉的语气强硬了起来,“臣妾的身后,可是还有文家!”
“皇后,这是在向朕施压吗?”百里敬尧的声音骤然间沉如寒潭。
第183章 景卓之事败露
景秋蝶轻声应和:“确然,无需你亲自操劳,我早就替你打点妥当了,再者,你也没啥值当牵挂的物件儿。”
“哎,连你也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割舍不下嘛。”
景秋蝶轻声应和:“确然,无需你亲自操劳,我早就替你打点妥当了,再者,你也没啥值当牵挂的物件儿。”
“哎,连你也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割舍不下嘛。”
景秋蝶轻声应和:“确然,无需你亲自操劳,我早就替你打点妥当了,再者,你也没啥值当牵挂的物件儿。”
“哎,连你也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割舍不下嘛。”
景秋蝶轻声应和:“确然,无需你亲自操劳,我早就替你打点妥当了,再者,你也没啥值当牵挂的物件儿。”
“哎,连你也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割舍不下嘛。”
景秋蝶轻声应和:“确然,无需你亲自操劳,我早就替你打点妥当了,再者,你也没啥值当牵挂的物件儿。”
“哎,连你也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割舍不下嘛。”
景秋蝶轻声应和:“确然,无需你亲自操劳,我早就替你打点妥当了,再者,你也没啥值当牵挂的物件儿。”
“哎,连你也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割舍不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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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秋蝶轻声应和:“确然,无需你亲自操劳,我早就替你打点妥当了,再者,你也没啥值当牵挂的物件儿。”
“哎,连你也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割舍不下嘛。”
景秋蝶轻声应和:“确然,无需你亲自操劳,我早就替你打点妥当了,再者,你也没啥值当牵挂的物件儿。”
“哎,连你也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割舍不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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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连你也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割舍不下嘛。”
第184章 皇后弑君之计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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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第185章 孟怀北的报复
她轻柔而细致地替阿北敷上了药膏,“阿北,别往心里去太多,于我而言,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弟弟。”
姜念薇的声音依旧如初,温柔地能抚平人心底的波澜,她似乎察觉到了阿北眼中不易察觉的情绪涌动,于是,这句话便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孟怀北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永远只能止步于亲情。
她轻柔而细致地替阿北敷上了药膏,“阿北,别往心里去太多,于我而言,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弟弟。”
姜念薇的声音依旧如初,温柔地能抚平人心底的波澜,她似乎察觉到了阿北眼中不易察觉的情绪涌动,于是,这句话便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孟怀北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永远只能止步于亲情。
她轻柔而细致地替阿北敷上了药膏,“阿北,别往心里去太多,于我而言,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弟弟。”
姜念薇的声音依旧如初,温柔地能抚平人心底的波澜,她似乎察觉到了阿北眼中不易察觉的情绪涌动,于是,这句话便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孟怀北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永远只能止步于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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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的声音依旧如初,温柔地能抚平人心底的波澜,她似乎察觉到了阿北眼中不易察觉的情绪涌动,于是,这句话便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孟怀北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永远只能止步于亲情。
她轻柔而细致地替阿北敷上了药膏,“阿北,别往心里去太多,于我而言,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弟弟。”
姜念薇的声音依旧如初,温柔地能抚平人心底的波澜,她似乎察觉到了阿北眼中不易察觉的情绪涌动,于是,这句话便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孟怀北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永远只能止步于亲情。
她轻柔而细致地替阿北敷上了药膏,“阿北,别往心里去太多,于我而言,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弟弟。”
姜念薇的声音依旧如初,温柔地能抚平人心底的波澜,她似乎察觉到了阿北眼中不易察觉的情绪涌动,于是,这句话便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孟怀北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永远只能止步于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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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北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永远只能止步于亲情。
她轻柔而细致地替阿北敷上了药膏,“阿北,别往心里去太多,于我而言,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弟弟。”
姜念薇的声音依旧如初,温柔地能抚平人心底的波澜,她似乎察觉到了阿北眼中不易察觉的情绪涌动,于是,这句话便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孟怀北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永远只能止步于亲情。
她轻柔而细致地替阿北敷上了药膏,“阿北,别往心里去太多,于我而言,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弟弟。”
姜念薇的声音依旧如初,温柔地能抚平人心底的波澜,她似乎察觉到了阿北眼中不易察觉的情绪涌动,于是,这句话便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孟怀北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永远只能止步于亲情。
第186章 你是人还是鬼
一看到路嬷嬷悲伤的模样,误以为郑长空对自家娘亲有所不敬,挺身挡在路嬷嬷之前:“坏人,你不准欺负我娘亲!”
郑长空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禁疑惑,调查中,从未发现路嬷嬷有过孩子。
“嬷嬷,这是你的孩子吗?”
一看到路嬷嬷悲伤的模样,误以为郑长空对自家娘亲有所不敬,挺身挡在路嬷嬷之前:“坏人,你不准欺负我娘亲!”
郑长空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禁疑惑,调查中,从未发现路嬷嬷有过孩子。
“嬷嬷,这是你的孩子吗?”
一看到路嬷嬷悲伤的模样,误以为郑长空对自家娘亲有所不敬,挺身挡在路嬷嬷之前:“坏人,你不准欺负我娘亲!”
郑长空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禁疑惑,调查中,从未发现路嬷嬷有过孩子。
“嬷嬷,这是你的孩子吗?”
一看到路嬷嬷悲伤的模样,误以为郑长空对自家娘亲有所不敬,挺身挡在路嬷嬷之前:“坏人,你不准欺负我娘亲!”
郑长空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禁疑惑,调查中,从未发现路嬷嬷有过孩子。
“嬷嬷,这是你的孩子吗?”
一看到路嬷嬷悲伤的模样,误以为郑长空对自家娘亲有所不敬,挺身挡在路嬷嬷之前:“坏人,你不准欺负我娘亲!”
郑长空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禁疑惑,调查中,从未发现路嬷嬷有过孩子。
“嬷嬷,这是你的孩子吗?”
一看到路嬷嬷悲伤的模样,误以为郑长空对自家娘亲有所不敬,挺身挡在路嬷嬷之前:“坏人,你不准欺负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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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路嬷嬷悲伤的模样,误以为郑长空对自家娘亲有所不敬,挺身挡在路嬷嬷之前:“坏人,你不准欺负我娘亲!”
郑长空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禁疑惑,调查中,从未发现路嬷嬷有过孩子。
“嬷嬷,这是你的孩子吗?”
一看到路嬷嬷悲伤的模样,误以为郑长空对自家娘亲有所不敬,挺身挡在路嬷嬷之前:“坏人,你不准欺负我娘亲!”
郑长空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禁疑惑,调查中,从未发现路嬷嬷有过孩子。
“嬷嬷,这是你的孩子吗?”
一看到路嬷嬷悲伤的模样,误以为郑长空对自家娘亲有所不敬,挺身挡在路嬷嬷之前:“坏人,你不准欺负我娘亲!”
郑长空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禁疑惑,调查中,从未发现路嬷嬷有过孩子。
“嬷嬷,这是你的孩子吗?”
第187章 多年前的秘密
温黛黛的母亲,曾是穆国先王心头的朱砂痣,那位备受宠爱的淑妃,拥有着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温黛黛自降生之日起,便沐浴在无尽的爱河之中。
她是淑妃唯一的女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她从小就长得像母亲,继承了她绝色的美貌。
温黛黛的母亲,曾是穆国先王心头的朱砂痣,那位备受宠爱的淑妃,拥有着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温黛黛自降生之日起,便沐浴在无尽的爱河之中。
她是淑妃唯一的女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她从小就长得像母亲,继承了她绝色的美貌。
温黛黛的母亲,曾是穆国先王心头的朱砂痣,那位备受宠爱的淑妃,拥有着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温黛黛自降生之日起,便沐浴在无尽的爱河之中。
她是淑妃唯一的女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她从小就长得像母亲,继承了她绝色的美貌。
温黛黛的母亲,曾是穆国先王心头的朱砂痣,那位备受宠爱的淑妃,拥有着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温黛黛自降生之日起,便沐浴在无尽的爱河之中。
她是淑妃唯一的女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她从小就长得像母亲,继承了她绝色的美貌。
温黛黛的母亲,曾是穆国先王心头的朱砂痣,那位备受宠爱的淑妃,拥有着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温黛黛自降生之日起,便沐浴在无尽的爱河之中。
她是淑妃唯一的女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她从小就长得像母亲,继承了她绝色的美貌。
温黛黛的母亲,曾是穆国先王心头的朱砂痣,那位备受宠爱的淑妃,拥有着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温黛黛自降生之日起,便沐浴在无尽的爱河之中。
她是淑妃唯一的女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她从小就长得像母亲,继承了她绝色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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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黛黛的母亲,曾是穆国先王心头的朱砂痣,那位备受宠爱的淑妃,拥有着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温黛黛自降生之日起,便沐浴在无尽的爱河之中。
她是淑妃唯一的女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她从小就长得像母亲,继承了她绝色的美貌。
温黛黛的母亲,曾是穆国先王心头的朱砂痣,那位备受宠爱的淑妃,拥有着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温黛黛自降生之日起,便沐浴在无尽的爱河之中。
她是淑妃唯一的女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她从小就长得像母亲,继承了她绝色的美貌。
温黛黛的母亲,曾是穆国先王心头的朱砂痣,那位备受宠爱的淑妃,拥有着足以倾城的绝世容颜,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温黛黛自降生之日起,便沐浴在无尽的爱河之中。
她是淑妃唯一的女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她从小就长得像母亲,继承了她绝色的美貌。
第188章 京城发生叛乱
“昭儿,你此刻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故?”
百里昭膝行至地,目光微抬,掠过一抹关切,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姜念薇身上。
心中因她的变故而焦急万分,原拟数日后方行的筹谋,不得不被迫提前至今日。
“昭儿,你此刻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故?”
百里昭膝行至地,目光微抬,掠过一抹关切,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姜念薇身上。
心中因她的变故而焦急万分,原拟数日后方行的筹谋,不得不被迫提前至今日。
“昭儿,你此刻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故?”
百里昭膝行至地,目光微抬,掠过一抹关切,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姜念薇身上。
心中因她的变故而焦急万分,原拟数日后方行的筹谋,不得不被迫提前至今日。
“昭儿,你此刻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故?”
百里昭膝行至地,目光微抬,掠过一抹关切,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姜念薇身上。
心中因她的变故而焦急万分,原拟数日后方行的筹谋,不得不被迫提前至今日。
“昭儿,你此刻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故?”
百里昭膝行至地,目光微抬,掠过一抹关切,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姜念薇身上。
心中因她的变故而焦急万分,原拟数日后方行的筹谋,不得不被迫提前至今日。
“昭儿,你此刻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故?”
百里昭膝行至地,目光微抬,掠过一抹关切,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姜念薇身上。
心中因她的变故而焦急万分,原拟数日后方行的筹谋,不得不被迫提前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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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你此刻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故?”
百里昭膝行至地,目光微抬,掠过一抹关切,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姜念薇身上。
心中因她的变故而焦急万分,原拟数日后方行的筹谋,不得不被迫提前至今日。
“昭儿,你此刻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故?”
百里昭膝行至地,目光微抬,掠过一抹关切,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姜念薇身上。
心中因她的变故而焦急万分,原拟数日后方行的筹谋,不得不被迫提前至今日。
“昭儿,你此刻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故?”
百里昭膝行至地,目光微抬,掠过一抹关切,轻轻落在不远处的姜念薇身上。
心中因她的变故而焦急万分,原拟数日后方行的筹谋,不得不被迫提前至今日。
第189章 皇后被捉拿了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自暴自弃,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助我,我也帮助你,出宫之后你改头换面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多谢道长好意。”
“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自暴自弃,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助我,我也帮助你,出宫之后你改头换面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多谢道长好意。”
“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自暴自弃,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助我,我也帮助你,出宫之后你改头换面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多谢道长好意。”
“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自暴自弃,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助我,我也帮助你,出宫之后你改头换面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多谢道长好意。”
“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自暴自弃,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助我,我也帮助你,出宫之后你改头换面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多谢道长好意。”
“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自暴自弃,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助我,我也帮助你,出宫之后你改头换面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多谢道长好意。”
“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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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道长好意。”
“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自暴自弃,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助我,我也帮助你,出宫之后你改头换面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多谢道长好意。”
“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自暴自弃,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助我,我也帮助你,出宫之后你改头换面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多谢道长好意。”
“谢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第190章 文秀婉的下场
路嬷嬷心头猛地一颤,险些将那深藏的秘密脱口而出,她连忙咬紧牙关,将未竟之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可恶至极!你当年灭我满门,现在还想伤害我的孩子,文秀婉,现在你要得到报应了。”
文秀婉也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索性放弃了徒劳的乞求,转而怒目相向,诅咒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我的赫儿他是无辜的。”
路嬷嬷心头猛地一颤,险些将那深藏的秘密脱口而出,她连忙咬紧牙关,将未竟之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可恶至极!你当年灭我满门,现在还想伤害我的孩子,文秀婉,现在你要得到报应了。”
文秀婉也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索性放弃了徒劳的乞求,转而怒目相向,诅咒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我的赫儿他是无辜的。”
路嬷嬷心头猛地一颤,险些将那深藏的秘密脱口而出,她连忙咬紧牙关,将未竟之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可恶至极!你当年灭我满门,现在还想伤害我的孩子,文秀婉,现在你要得到报应了。”
文秀婉也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索性放弃了徒劳的乞求,转而怒目相向,诅咒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我的赫儿他是无辜的。”
路嬷嬷心头猛地一颤,险些将那深藏的秘密脱口而出,她连忙咬紧牙关,将未竟之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可恶至极!你当年灭我满门,现在还想伤害我的孩子,文秀婉,现在你要得到报应了。”
文秀婉也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索性放弃了徒劳的乞求,转而怒目相向,诅咒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我的赫儿他是无辜的。”
路嬷嬷心头猛地一颤,险些将那深藏的秘密脱口而出,她连忙咬紧牙关,将未竟之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可恶至极!你当年灭我满门,现在还想伤害我的孩子,文秀婉,现在你要得到报应了。”
文秀婉也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索性放弃了徒劳的乞求,转而怒目相向,诅咒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我的赫儿他是无辜的。”
路嬷嬷心头猛地一颤,险些将那深藏的秘密脱口而出,她连忙咬紧牙关,将未竟之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可恶至极!你当年灭我满门,现在还想伤害我的孩子,文秀婉,现在你要得到报应了。”
文秀婉也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索性放弃了徒劳的乞求,转而怒目相向,诅咒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我的赫儿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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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嬷嬷心头猛地一颤,险些将那深藏的秘密脱口而出,她连忙咬紧牙关,将未竟之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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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婉也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索性放弃了徒劳的乞求,转而怒目相向,诅咒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我的赫儿他是无辜的。”
路嬷嬷心头猛地一颤,险些将那深藏的秘密脱口而出,她连忙咬紧牙关,将未竟之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可恶至极!你当年灭我满门,现在还想伤害我的孩子,文秀婉,现在你要得到报应了。”
文秀婉也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索性放弃了徒劳的乞求,转而怒目相向,诅咒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我的赫儿他是无辜的。”
路嬷嬷心头猛地一颤,险些将那深藏的秘密脱口而出,她连忙咬紧牙关,将未竟之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可恶至极!你当年灭我满门,现在还想伤害我的孩子,文秀婉,现在你要得到报应了。”
文秀婉也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索性放弃了徒劳的乞求,转而怒目相向,诅咒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我的赫儿他是无辜的。”
第191章 终是恶有恶果
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庞,饱含着无尽的痛楚,百里敬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恐怕能让两人比死还要难受。
“将他们囚禁起来,待到明日,便让全城之人目睹他们的屈辱,游行示众!”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感。
百里赫仍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固执:“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乃父皇骨血,此事绝无差错。”
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庞,饱含着无尽的痛楚,百里敬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恐怕能让两人比死还要难受。
“将他们囚禁起来,待到明日,便让全城之人目睹他们的屈辱,游行示众!”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感。
百里赫仍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固执:“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乃父皇骨血,此事绝无差错。”
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庞,饱含着无尽的痛楚,百里敬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恐怕能让两人比死还要难受。
“将他们囚禁起来,待到明日,便让全城之人目睹他们的屈辱,游行示众!”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感。
百里赫仍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固执:“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乃父皇骨血,此事绝无差错。”
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庞,饱含着无尽的痛楚,百里敬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恐怕能让两人比死还要难受。
“将他们囚禁起来,待到明日,便让全城之人目睹他们的屈辱,游行示众!”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感。
百里赫仍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固执:“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乃父皇骨血,此事绝无差错。”
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庞,饱含着无尽的痛楚,百里敬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恐怕能让两人比死还要难受。
“将他们囚禁起来,待到明日,便让全城之人目睹他们的屈辱,游行示众!”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感。
百里赫仍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固执:“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乃父皇骨血,此事绝无差错。”
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庞,饱含着无尽的痛楚,百里敬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恐怕能让两人比死还要难受。
“将他们囚禁起来,待到明日,便让全城之人目睹他们的屈辱,游行示众!”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感。
百里赫仍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固执:“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乃父皇骨血,此事绝无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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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庞,饱含着无尽的痛楚,百里敬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恐怕能让两人比死还要难受。
“将他们囚禁起来,待到明日,便让全城之人目睹他们的屈辱,游行示众!”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感。
百里赫仍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固执:“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乃父皇骨血,此事绝无差错。”
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庞,饱含着无尽的痛楚,百里敬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恐怕能让两人比死还要难受。
“将他们囚禁起来,待到明日,便让全城之人目睹他们的屈辱,游行示众!”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感。
百里赫仍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固执:“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乃父皇骨血,此事绝无差错。”
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庞,饱含着无尽的痛楚,百里敬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恐怕能让两人比死还要难受。
“将他们囚禁起来,待到明日,便让全城之人目睹他们的屈辱,游行示众!”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感。
百里赫仍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固执:“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乃父皇骨血,此事绝无差错。”
第192章 阿昭登基为帝
“赫儿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
“还记得你与百里赫一起殴打的那名叫狗儿的青年吗?他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的兄长……因为的你的一己私欲,他出生就伤了脑子,不太对劲,路嬷嬷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一个健康人家的孩子来替代。”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相信。”
“赫儿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
“还记得你与百里赫一起殴打的那名叫狗儿的青年吗?他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的兄长……因为的你的一己私欲,他出生就伤了脑子,不太对劲,路嬷嬷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一个健康人家的孩子来替代。”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相信。”
“赫儿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
“还记得你与百里赫一起殴打的那名叫狗儿的青年吗?他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的兄长……因为的你的一己私欲,他出生就伤了脑子,不太对劲,路嬷嬷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一个健康人家的孩子来替代。”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相信。”
“赫儿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
“还记得你与百里赫一起殴打的那名叫狗儿的青年吗?他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的兄长……因为的你的一己私欲,他出生就伤了脑子,不太对劲,路嬷嬷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一个健康人家的孩子来替代。”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相信。”
“赫儿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
“还记得你与百里赫一起殴打的那名叫狗儿的青年吗?他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的兄长……因为的你的一己私欲,他出生就伤了脑子,不太对劲,路嬷嬷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一个健康人家的孩子来替代。”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相信。”
“赫儿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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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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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与百里赫一起殴打的那名叫狗儿的青年吗?他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的兄长……因为的你的一己私欲,他出生就伤了脑子,不太对劲,路嬷嬷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一个健康人家的孩子来替代。”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相信。”
“赫儿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
“还记得你与百里赫一起殴打的那名叫狗儿的青年吗?他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的兄长……因为的你的一己私欲,他出生就伤了脑子,不太对劲,路嬷嬷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一个健康人家的孩子来替代。”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相信。”
“赫儿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
“还记得你与百里赫一起殴打的那名叫狗儿的青年吗?他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的兄长……因为的你的一己私欲,他出生就伤了脑子,不太对劲,路嬷嬷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一个健康人家的孩子来替代。”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相信。”
第193章 温泉中的初次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百里昭如约而至,亲自前来迎接姜念薇。
“忆及半年前,我曾与你相约共赴温泉别苑,却因诸多琐事未能成行。如今,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正可遂了旧愿,带你一探那幽静之地。更何况,近日雪花纷飞,别苑之中银装素裹,雪景之美,实为罕见,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的言语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较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唯有在姜念薇的身旁,百里昭方能卸下心防,回归真我。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百里昭如约而至,亲自前来迎接姜念薇。
“忆及半年前,我曾与你相约共赴温泉别苑,却因诸多琐事未能成行。如今,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正可遂了旧愿,带你一探那幽静之地。更何况,近日雪花纷飞,别苑之中银装素裹,雪景之美,实为罕见,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的言语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较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唯有在姜念薇的身旁,百里昭方能卸下心防,回归真我。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百里昭如约而至,亲自前来迎接姜念薇。
“忆及半年前,我曾与你相约共赴温泉别苑,却因诸多琐事未能成行。如今,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正可遂了旧愿,带你一探那幽静之地。更何况,近日雪花纷飞,别苑之中银装素裹,雪景之美,实为罕见,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的言语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较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唯有在姜念薇的身旁,百里昭方能卸下心防,回归真我。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百里昭如约而至,亲自前来迎接姜念薇。
“忆及半年前,我曾与你相约共赴温泉别苑,却因诸多琐事未能成行。如今,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正可遂了旧愿,带你一探那幽静之地。更何况,近日雪花纷飞,别苑之中银装素裹,雪景之美,实为罕见,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的言语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较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唯有在姜念薇的身旁,百里昭方能卸下心防,回归真我。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百里昭如约而至,亲自前来迎接姜念薇。
“忆及半年前,我曾与你相约共赴温泉别苑,却因诸多琐事未能成行。如今,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正可遂了旧愿,带你一探那幽静之地。更何况,近日雪花纷飞,别苑之中银装素裹,雪景之美,实为罕见,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的言语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较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唯有在姜念薇的身旁,百里昭方能卸下心防,回归真我。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百里昭如约而至,亲自前来迎接姜念薇。
“忆及半年前,我曾与你相约共赴温泉别苑,却因诸多琐事未能成行。如今,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正可遂了旧愿,带你一探那幽静之地。更何况,近日雪花纷飞,别苑之中银装素裹,雪景之美,实为罕见,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的言语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较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唯有在姜念薇的身旁,百里昭方能卸下心防,回归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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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转瞬即至,百里昭如约而至,亲自前来迎接姜念薇。
“忆及半年前,我曾与你相约共赴温泉别苑,却因诸多琐事未能成行。如今,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正可遂了旧愿,带你一探那幽静之地。更何况,近日雪花纷飞,别苑之中银装素裹,雪景之美,实为罕见,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的言语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较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唯有在姜念薇的身旁,百里昭方能卸下心防,回归真我。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百里昭如约而至,亲自前来迎接姜念薇。
“忆及半年前,我曾与你相约共赴温泉别苑,却因诸多琐事未能成行。如今,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正可遂了旧愿,带你一探那幽静之地。更何况,近日雪花纷飞,别苑之中银装素裹,雪景之美,实为罕见,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的言语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较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唯有在姜念薇的身旁,百里昭方能卸下心防,回归真我。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百里昭如约而至,亲自前来迎接姜念薇。
“忆及半年前,我曾与你相约共赴温泉别苑,却因诸多琐事未能成行。如今,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正可遂了旧愿,带你一探那幽静之地。更何况,近日雪花纷飞,别苑之中银装素裹,雪景之美,实为罕见,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的言语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较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唯有在姜念薇的身旁,百里昭方能卸下心防,回归真我。
第194章 二人心意相通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看这是什么?”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蜜饯,“以前我不喜欢苦味,你就让我吃蜜饯,如今你也必须将这些药乖乖喝下。”
姜念薇撒娇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闭眸,一鼓作气将药汁饮尽,那份苦涩在舌尖蔓延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看这是什么?”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蜜饯,“以前我不喜欢苦味,你就让我吃蜜饯,如今你也必须将这些药乖乖喝下。”
姜念薇撒娇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闭眸,一鼓作气将药汁饮尽,那份苦涩在舌尖蔓延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看这是什么?”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蜜饯,“以前我不喜欢苦味,你就让我吃蜜饯,如今你也必须将这些药乖乖喝下。”
姜念薇撒娇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闭眸,一鼓作气将药汁饮尽,那份苦涩在舌尖蔓延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看这是什么?”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蜜饯,“以前我不喜欢苦味,你就让我吃蜜饯,如今你也必须将这些药乖乖喝下。”
姜念薇撒娇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闭眸,一鼓作气将药汁饮尽,那份苦涩在舌尖蔓延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看这是什么?”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蜜饯,“以前我不喜欢苦味,你就让我吃蜜饯,如今你也必须将这些药乖乖喝下。”
姜念薇撒娇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闭眸,一鼓作气将药汁饮尽,那份苦涩在舌尖蔓延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看这是什么?”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蜜饯,“以前我不喜欢苦味,你就让我吃蜜饯,如今你也必须将这些药乖乖喝下。”
姜念薇撒娇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闭眸,一鼓作气将药汁饮尽,那份苦涩在舌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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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看这是什么?”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蜜饯,“以前我不喜欢苦味,你就让我吃蜜饯,如今你也必须将这些药乖乖喝下。”
姜念薇撒娇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闭眸,一鼓作气将药汁饮尽,那份苦涩在舌尖蔓延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看这是什么?”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蜜饯,“以前我不喜欢苦味,你就让我吃蜜饯,如今你也必须将这些药乖乖喝下。”
姜念薇撒娇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闭眸,一鼓作气将药汁饮尽,那份苦涩在舌尖蔓延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看这是什么?”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蜜饯,“以前我不喜欢苦味,你就让我吃蜜饯,如今你也必须将这些药乖乖喝下。”
姜念薇撒娇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闭眸,一鼓作气将药汁饮尽,那份苦涩在舌尖蔓延
第195章 被发现避子汤
百里昭静静地等待着姜念薇的回应
姜念薇心中涌动着想要立刻应允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如冷水般浇头,让她不得不审视起自己眼下的境况。
一旦轻易许下承诺而无法兑现,那无疑是才是辜负。
百里昭静静地等待着姜念薇的回应
姜念薇心中涌动着想要立刻应允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如冷水般浇头,让她不得不审视起自己眼下的境况。
一旦轻易许下承诺而无法兑现,那无疑是才是辜负。
百里昭静静地等待着姜念薇的回应
姜念薇心中涌动着想要立刻应允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如冷水般浇头,让她不得不审视起自己眼下的境况。
一旦轻易许下承诺而无法兑现,那无疑是才是辜负。
百里昭静静地等待着姜念薇的回应
姜念薇心中涌动着想要立刻应允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如冷水般浇头,让她不得不审视起自己眼下的境况。
一旦轻易许下承诺而无法兑现,那无疑是才是辜负。
百里昭静静地等待着姜念薇的回应
姜念薇心中涌动着想要立刻应允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如冷水般浇头,让她不得不审视起自己眼下的境况。
一旦轻易许下承诺而无法兑现,那无疑是才是辜负。
百里昭静静地等待着姜念薇的回应
姜念薇心中涌动着想要立刻应允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如冷水般浇头,让她不得不审视起自己眼下的境况。
一旦轻易许下承诺而无法兑现,那无疑是才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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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昭静静地等待着姜念薇的回应
姜念薇心中涌动着想要立刻应允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如冷水般浇头,让她不得不审视起自己眼下的境况。
一旦轻易许下承诺而无法兑现,那无疑是才是辜负。
百里昭静静地等待着姜念薇的回应
姜念薇心中涌动着想要立刻应允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如冷水般浇头,让她不得不审视起自己眼下的境况。
一旦轻易许下承诺而无法兑现,那无疑是才是辜负。
百里昭静静地等待着姜念薇的回应
姜念薇心中涌动着想要立刻应允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如冷水般浇头,让她不得不审视起自己眼下的境况。
一旦轻易许下承诺而无法兑现,那无疑是才是辜负。
第196章 孩子的啼哭声
用膳之前,姜念薇便说了这个好消息。
“明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陛下已经查明了真相,还姜家清白。”
姜思雨喜极而泣,“阿姐,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用膳之前,姜念薇便说了这个好消息。
“明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陛下已经查明了真相,还姜家清白。”
姜思雨喜极而泣,“阿姐,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用膳之前,姜念薇便说了这个好消息。
“明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陛下已经查明了真相,还姜家清白。”
姜思雨喜极而泣,“阿姐,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用膳之前,姜念薇便说了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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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雨喜极而泣,“阿姐,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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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陛下已经查明了真相,还姜家清白。”
姜思雨喜极而泣,“阿姐,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用膳之前,姜念薇便说了这个好消息。
“明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陛下已经查明了真相,还姜家清白。”
姜思雨喜极而泣,“阿姐,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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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之前,姜念薇便说了这个好消息。
“明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陛下已经查明了真相,还姜家清白。”
姜思雨喜极而泣,“阿姐,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用膳之前,姜念薇便说了这个好消息。
“明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陛下已经查明了真相,还姜家清白。”
姜思雨喜极而泣,“阿姐,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用膳之前,姜念薇便说了这个好消息。
“明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陛下已经查明了真相,还姜家清白。”
姜思雨喜极而泣,“阿姐,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第197章 景卓得了风寒
卫松寒愣了片刻,随即慌忙扯过被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此时,丫鬟秋云正匆匆自烧水之处赶来,一脸急切:“卫公子,真是麻烦您了。”
她不经意间瞥见纱帐被微风轻轻吹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卫松寒愣了片刻,随即慌忙扯过被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此时,丫鬟秋云正匆匆自烧水之处赶来,一脸急切:“卫公子,真是麻烦您了。”
她不经意间瞥见纱帐被微风轻轻吹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卫松寒愣了片刻,随即慌忙扯过被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此时,丫鬟秋云正匆匆自烧水之处赶来,一脸急切:“卫公子,真是麻烦您了。”
她不经意间瞥见纱帐被微风轻轻吹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卫松寒愣了片刻,随即慌忙扯过被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此时,丫鬟秋云正匆匆自烧水之处赶来,一脸急切:“卫公子,真是麻烦您了。”
她不经意间瞥见纱帐被微风轻轻吹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卫松寒愣了片刻,随即慌忙扯过被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此时,丫鬟秋云正匆匆自烧水之处赶来,一脸急切:“卫公子,真是麻烦您了。”
她不经意间瞥见纱帐被微风轻轻吹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卫松寒愣了片刻,随即慌忙扯过被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此时,丫鬟秋云正匆匆自烧水之处赶来,一脸急切:“卫公子,真是麻烦您了。”
她不经意间瞥见纱帐被微风轻轻吹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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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松寒愣了片刻,随即慌忙扯过被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此时,丫鬟秋云正匆匆自烧水之处赶来,一脸急切:“卫公子,真是麻烦您了。”
她不经意间瞥见纱帐被微风轻轻吹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卫松寒愣了片刻,随即慌忙扯过被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此时,丫鬟秋云正匆匆自烧水之处赶来,一脸急切:“卫公子,真是麻烦您了。”
她不经意间瞥见纱帐被微风轻轻吹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卫松寒愣了片刻,随即慌忙扯过被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此时,丫鬟秋云正匆匆自烧水之处赶来,一脸急切:“卫公子,真是麻烦您了。”
她不经意间瞥见纱帐被微风轻轻吹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198章 卫松寒的日常
卫松寒被辣椒呛得直咳嗽,脸颊因忍耐而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开口:“痴心妄想,还想碰酒?在你这身子骨彻底痊愈之前,辛辣之物是半点沾不得的,听明白了没?”
“你这人也太专制了些……”景卓话音未落,已将一块嫩滑的豆腐送入口中,不料瞬间被烫得直吸冷气,哀嚎声随即响起,“哎哟,烫死了,烫死了!”
卫松寒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赶紧喝。”
卫松寒被辣椒呛得直咳嗽,脸颊因忍耐而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开口:“痴心妄想,还想碰酒?在你这身子骨彻底痊愈之前,辛辣之物是半点沾不得的,听明白了没?”
“你这人也太专制了些……”景卓话音未落,已将一块嫩滑的豆腐送入口中,不料瞬间被烫得直吸冷气,哀嚎声随即响起,“哎哟,烫死了,烫死了!”
卫松寒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赶紧喝。”
卫松寒被辣椒呛得直咳嗽,脸颊因忍耐而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开口:“痴心妄想,还想碰酒?在你这身子骨彻底痊愈之前,辛辣之物是半点沾不得的,听明白了没?”
“你这人也太专制了些……”景卓话音未落,已将一块嫩滑的豆腐送入口中,不料瞬间被烫得直吸冷气,哀嚎声随即响起,“哎哟,烫死了,烫死了!”
卫松寒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赶紧喝。”
卫松寒被辣椒呛得直咳嗽,脸颊因忍耐而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开口:“痴心妄想,还想碰酒?在你这身子骨彻底痊愈之前,辛辣之物是半点沾不得的,听明白了没?”
“你这人也太专制了些……”景卓话音未落,已将一块嫩滑的豆腐送入口中,不料瞬间被烫得直吸冷气,哀嚎声随即响起,“哎哟,烫死了,烫死了!”
卫松寒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赶紧喝。”
卫松寒被辣椒呛得直咳嗽,脸颊因忍耐而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开口:“痴心妄想,还想碰酒?在你这身子骨彻底痊愈之前,辛辣之物是半点沾不得的,听明白了没?”
“你这人也太专制了些……”景卓话音未落,已将一块嫩滑的豆腐送入口中,不料瞬间被烫得直吸冷气,哀嚎声随即响起,“哎哟,烫死了,烫死了!”
卫松寒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赶紧喝。”
卫松寒被辣椒呛得直咳嗽,脸颊因忍耐而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开口:“痴心妄想,还想碰酒?在你这身子骨彻底痊愈之前,辛辣之物是半点沾不得的,听明白了没?”
“你这人也太专制了些……”景卓话音未落,已将一块嫩滑的豆腐送入口中,不料瞬间被烫得直吸冷气,哀嚎声随即响起,“哎哟,烫死了,烫死了!”
卫松寒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赶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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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松寒被辣椒呛得直咳嗽,脸颊因忍耐而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开口:“痴心妄想,还想碰酒?在你这身子骨彻底痊愈之前,辛辣之物是半点沾不得的,听明白了没?”
“你这人也太专制了些……”景卓话音未落,已将一块嫩滑的豆腐送入口中,不料瞬间被烫得直吸冷气,哀嚎声随即响起,“哎哟,烫死了,烫死了!”
卫松寒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赶紧喝。”
卫松寒被辣椒呛得直咳嗽,脸颊因忍耐而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开口:“痴心妄想,还想碰酒?在你这身子骨彻底痊愈之前,辛辣之物是半点沾不得的,听明白了没?”
“你这人也太专制了些……”景卓话音未落,已将一块嫩滑的豆腐送入口中,不料瞬间被烫得直吸冷气,哀嚎声随即响起,“哎哟,烫死了,烫死了!”
卫松寒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赶紧喝。”
卫松寒被辣椒呛得直咳嗽,脸颊因忍耐而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开口:“痴心妄想,还想碰酒?在你这身子骨彻底痊愈之前,辛辣之物是半点沾不得的,听明白了没?”
“你这人也太专制了些……”景卓话音未落,已将一块嫩滑的豆腐送入口中,不料瞬间被烫得直吸冷气,哀嚎声随即响起,“哎哟,烫死了,烫死了!”
卫松寒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赶紧喝。”
第199章 我想娶你为妻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周围人的都看着。”
卫松寒最重视的便是名声,那么多人看到他这幅样子,若是传出去一些不好的流言,他心中肯定不自在。
“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周围人的都看着。”
卫松寒最重视的便是名声,那么多人看到他这幅样子,若是传出去一些不好的流言,他心中肯定不自在。
“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周围人的都看着。”
卫松寒最重视的便是名声,那么多人看到他这幅样子,若是传出去一些不好的流言,他心中肯定不自在。
“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周围人的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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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周围人的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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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周围人的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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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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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周围人的都看着。”
卫松寒最重视的便是名声,那么多人看到他这幅样子,若是传出去一些不好的流言,他心中肯定不自在。
“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周围人的都看着。”
卫松寒最重视的便是名声,那么多人看到他这幅样子,若是传出去一些不好的流言,他心中肯定不自在。
“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周围人的都看着。”
卫松寒最重视的便是名声,那么多人看到他这幅样子,若是传出去一些不好的流言,他心中肯定不自在。
“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
第一卷 第200章 桃枝的小秘密
“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口中所言,赋予她一颗真挚之心,试问,这真能如愿以偿吗?”孟怀北的质问如锋刃出鞘,“后宫佳丽三千,只会日益增多,她将被那重重宫墙所困,深陷于三宫六院的纷扰之中。女人们为了博取圣宠,不惜心机深沉,用尽各种卑劣手段,她势必要耗尽心力去应对这些腌臜之事,你可曾想过,这真的是她所愿吗?”
“她……她……”百里昭的言辞哽咽,一时竟无言以对。
在他的心中,始终坚信只要两人心心相印,便能跨越重重阻碍。
他能够毫不动摇地选择三娘,亦能坚守初心不渝,然而……可是他忽略了,三娘会如何去想。
喜欢一个人,必须给予她尊重和选择的权利。
但无论如何,三娘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我会让她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过上她喜欢的日子,这一些你都放心好了,你就安心当好她的弟弟,若非她对你有几分看重,我绝不会让你在这世间,过得如此闲适自在。”
两人对视的双眸里,迸发了火焰。
姜念薇在姜衍的催促下,带着丫鬟端来了茶水果盘。
“你们在聊什么?怎么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百里昭立刻收回了刚才威胁性极重的表情,换了和善的笑容,“我们在谈正事。”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阿北啊,说是姜府的日子太过悠闲,让他浑身不自在,这不,特意跑来跟我讨个差事做做。”
“阿北,这京城之大,官职繁多,何愁没有你施展拳脚之地?你当初毅然辞官,我就曾言,那决定未免太过草率了些。”
姜念薇也觉得,他不应该如此赋闲家中。
孟怀北一言不发,他知道,百里昭看不惯他待在姜念薇的身边,这是在想办法,想要将他打发走。
并未,我实则觉得姜府的日子颇为……”
他的话语未完,便被百里昭截断了去路,后者先行一步问道:“阿北身手不凡,恰逢赤火军中尚缺一员将领之职,你可有兴趣担当此任?”
“可阿北对赤火军并无太多了解,贸然派他前往,是否有些欠妥?”
百里昭扯起了嘴角,“军营中三娘你也待过,你觉得如何?说到底,不过是群血气方刚、满腔热血的男儿郎,用不了多久,便能融洽得如同手足一般。”
“你的话倒也在理,赤火军营里,人人皆是性情中人,心地纯良,阿北,你若到了那里,定会与之前大不相同,倘若有人胆敢欺你半分,你只消报上阿姐的名号,保管他们畏你三分,不敢轻举妄动。”
孟怀北垂下了头,嘴唇微动:“阿姐,也是希望我去军营里吗?”
“我所愿者,唯愿你有一片天地,可尽情施展才华。”她目光中满是期许。
“好,那我去!”
“既如此,我……去便是了。”孟怀北决断之下,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下,即便面前之人是他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君主,他仍恭敬地叩首,“谢主隆恩。”
“不用谢,快起来吧,咱们是一家子,不必如此客气。”
孟怀北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维持着那份客套的笑容。
背地里,筹谋着种种计策,只盼能令自己远离姜念薇的身旁,那份心胸狭窄,唯有他自己知晓。
然而,若这是姜念薇心中所愿,他自当义无反顾。
为了她,他誓要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扬名立万,成就一番功名。
“阿北,我特地为你缝制了一双新鞋,稍后便让桃枝给你送去。”
“谢谢阿姐。”
百里昭见两人欢喜的模样,心中的醋瓶子又打翻了,“咳咳,那我呢?三娘有没有给我准备?”
姜念薇如实作答:“之前,不是给你做过衣裳吗,也做过新鞋子嘛?”
“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我也想再得一份。”
孟怀北心中暗自腹诽,这家伙,连一双鞋都不放过,非要争抢。
方才他还用凌厉的眼神威胁自己,此刻却又在阿姐面前扮起乖巧,真恨不得能将他那甜言蜜语的嘴给封上!
姜念薇应允道:“好,待到闲暇之时,我必亲手再为你缝制。”
“三娘,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百里昭在这里拖延了不少时间,直到身边的内侍再三禀报有大臣求见,他在迫不得已的离开。
“三娘,我会再来看你的。”
他低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偷偷溜过来看我也可以,我会很期待的。”
百里昭离去之后,孟怀北依旧是一副愤懑的表情,但已经收敛了不少。
姜念薇叮嘱道:“到了赤火军营里,多加注意,小心谨慎行事,不必逞强,懂了吗?”
“我知道,阿姐,放心好了。”
无论前路多么坎坷艰难,只要能换来阿姐的安心一笑,他便无所畏惧。
即使知道百里昭不安好心,他依旧愿意前往赤火军营,只要阿姐开心就好。
但他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刚才百里昭故意坑他,他也要让对方还回来。
“阿姐,你知道吗?朝中有消息,郑将军要将嫡女送入宫中。”
姜念薇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早已听闻。”
“那你不生陛下的气吗?”孟怀北不解。
“我生气,但这又能如何呢?我难受,也是无济于事。”
她如今只想要看着自己交给百里昭的那些计策,实施下来。
时下的皇城之内,风云变幻莫测,身为九五之尊,亦难逃束缚,难以随心而行。
这番苦衷,她自是洞若观火,即便他迎娶郑将军之千金,亦不过是为……朝堂添上一枚稳固的棋子。
“阿姐,我真心不愿见你再为这些事黯然神伤。”
“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岂会不知?若有一日,我不在你身边,切记,勿与陛下硬碰硬,需知退一步海阔天空。”
孟怀北这才想明白,原来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她都清楚。
“阿姐你知道?”
姜念薇轻轻点头,眸光温柔:“我自然知晓,他是有意引你入赤火军的,我反复思量,此举实则对你大有裨益,昔日,你虽雷厉风行,肃清叛贼后激流勇退,辞官归隐,但仍有不少人对你心存戒备,视你为眼中钉。我岂能自私地将你束缚于我身边,仅做一名贴身侍卫?唯有让你投身赤火军,方能真正护你周全。”
姜念薇这才如实说出了心中的思量。
“阿北,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出事了,我希望你安稳地度过一生。”
孟怀北只觉得眼眶微湿,他别过头,“我知道了。”
……
阿北离开之后,桃枝才轻步上前,将那张精致的拜帖轻轻置于姜念薇手之中,细声禀报道:
“小姐,孟府的孟小姐特意遣人送来拜帖,诚邀您明日莅临府中一叙,共赏春色。”
姜念薇微微颔首,声音温婉:“我已知晓。”
近来,她发现桃枝的面容仿佛被春日里的桃花染上了几分娇艳,似是有春风拂面,心事难藏。
姜念薇含笑打趣道:“瞧你这副眉飞色舞的模样,莫非是春风得意,遇上了什么令人心悦的喜事?说来听听,也让我沾沾喜气。”
桃枝闻言,忙摆手笑道:“哎呀,小姐您可别打趣奴婢了,哪有什么大不了的喜事。不过,若真要算,倒也有两件小事值得高兴。一是夫人慈悲,体恤下人,给奴婢涨了月例,再者,夫人还说要提拔奴婢为大丫鬟,日后便能管理那些小丫鬟们了。”
言罢,她眼中闪烁着欢喜。
“确是喜事一桩。”
姜念薇轻颔首,心中却暗自思量着。
步入那熟悉的小院,自归府以来,此处的并没有增添人手,依旧保持着往昔的宁静简朴。
院中,仅有桃枝,另有两名负责洒扫的老妪。
此刻望去,或许,是时候为这清冷的小院添上几分生气了。
毕竟,仅凭桃枝一人之力,诸多琐事难免顾此失彼,难以周全。
桃枝对她而言,是十分特殊的丫鬟,从感情上,或许都不算是丫鬟了,应该算是同甘共苦的亲人。
姜念薇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她想要给桃枝最好的未来。
……
桃枝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步履匆匆地迈向姜府幽深的后院门口。
那里,一个约莫十岁的孩童正乖乖地候着,眼神中带着忐忑。
她加快脚步,近前后轻声责备道:
“不是让你哥哥不要再送信过来了嘛,让人瞧见了那多不好啊。”
孩童挠了挠头,一脸无辜:“我也不想来的,可哥哥他非得让我跑这一趟,说是事儿紧急。”
桃枝闻言,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孩童手中接过那封略显皱褶的信件,随即从篮中取出一篮精致的糕点,“喏,这些糕点你拿回去,与你哥哥分着吃罢。”
“好嘞,谢谢桃枝姐姐!”孩童眼睛一亮,欢天喜地地接过糕点,转身跑开了。
回到了院子,看小姐已经在睡午觉了,她这才拿出了书信,上面是歪歪扭扭的一首情诗。
“简直是胡闹。”桃枝嘴上虽这般抱怨,指尖却温柔地将信纸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然而,她未曾料到,这一切都被一旁假寐的姜念薇默默看在眼里,突如其来的目光让桃枝心头猛地一颤。
桃枝的眼波里闪过一丝慌乱:“小姐,您何时醒来的?”
“我不止醒了,我还发现了桃枝你啊,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
桃枝的心儿仿佛要跳出胸膛,她未曾设想,自家小姐竟会如此敏锐。
没想到小姐只是一句,“你啊,是不是又偷偷拿银子接济家里了。”
“小姐,您真是慧眼如炬,这等隐秘之事也逃不过您的法眼。”
原来不是这件事,而是那件事,桃枝松了一口气。
“你走的时候,他们就说要和你断亲,如今你回来了,他们倒是又舔着脸来要钱了。”
“奴婢身为家中长姐,下有诸多弟妹需要照料,爹娘虽狠心绝情,但奴婢怎能不顾念手足之情?他们言说,若奴婢不寄银两回家,便要将弟妹变卖,奴婢又如何忍心看他们落入那般境地?”
桃枝刚说完,只见便有嬷嬷带来了两名丫鬟。
“三小姐,这是您吩咐送来的丫鬟,名字您可以按照自己喜好的去取。”
两位小丫鬟看起来刚刚十五六岁,还是稚气好奇的时候惹,忍不住抬起头,想要看姜念薇一眼。
“嗯,那边留下吧,名字的话,没有什么要求,你们喜欢什么就叫什么,我这小院,规矩不多,唯有三条铁律:一者,勿盗;二者,勿妄议;三者,勿背叛。””
两位小丫鬟欢欢喜喜,“多谢三小姐。”
一旁的桃枝,眼眶泛红,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哽咽道:“小姐,小姐,您这是嫌桃枝累赘,不再需要桃枝了吗……”
明明她还在这里,为何要派两个小丫鬟过来。
姜念薇轻叹一声:“桃枝,你跟我来。”
桃枝哭哭啼啼,心中惶恐无比。
一股脑将瞒着姜念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奴婢知错了,以后不会再与外男传信。”
姜念薇捂着嘴轻笑,“瞧你,总算是肯承认了,来,老实告诉我,可是心中有了意中人?”
桃枝哭丧着脸,“小姐若是不喜欢,奴婢也不要什么心上人,奴婢只要小姐,呜呜呜,求小姐不要让奴婢离开。”
“你啊,是要离开了。”姜念薇望着眼前这幅情真意切的模样,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淡淡的惆怅。
“你该出嫁了,细细算来,你已有二十,如今又有了心上人,我也知道那人是谁,是不是赤火军中那位大力少年?”
桃枝羞红了脸,“小姐,桃枝不愿嫁作人妇,只愿陪伴小姐左右,侍奉左右。”
“可是,我希望桃枝你幸福,况且嫁人了,也还是可以留在我的身边,你看那两个小丫鬟,不是还要你来调教吗?只有你亲手调教,我才安心。”
“我已与父亲商量过了,让他收你为义女,以后你就不是什么丫鬟了而是我真正的家人。”姜念薇温柔的将她扶了起来。
第201章 桃枝彻底断亲
姜念薇轻轻一笑,眸光温柔,“往后,你再不必以奴婢自居,我便视你为至亲之妹。”
桃枝闻言,连忙摆手,神色惶恐,“小姐,这可使不得,我不过是个卑微的……”
姜念薇微微挑眉,“怎么,连我的话也听从了吗?”
“不是的,小姐……我只是未曾料到,您会如此厚待我。”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哽咽,眼眶已泛红,“小姐……”
姜念薇轻抚桃枝的手背,“桃枝是善良的人,理应过上好日子。”
桃枝猛地扎进了姜念薇的怀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哽咽着唤道:“小姐,呜呜呜……”
姜念薇轻抚着桃枝的发丝,“我会等着那位少年郎上门提亲,嫁妆你自然也不必担心,我早已为你备好。”
桃枝没有想到小姐竟然为她着想到了这个地步,“小姐,我……我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厚爱?”
“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咱们桃枝啊,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男儿,你可以提醒他早日来提亲,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将我的桃枝嫁到更好的人家去。”姜念薇戏谑一笑。
“嗯,多谢小姐。”
收养的仪式就在三天后,桃枝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有朝一日成为姜家的养女。
她不想多么隆重,宴席也办得十分简单。
桃枝跪在姜衍和景秋蝶的面前,磕了几个头,“老爷、夫人,请受桃枝一拜。”
一旁的姜念薇,眼含笑意,轻声提醒:“桃枝,从今往后,该改口了。”
桃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红,却坚定地唤出那两个字:“爹娘!”
景夫人景秋蝶笑容如花绽放,眼中满是慈爱,“你这孩子,从今往后,你便是姜府正儿八经的小姐了。”
“能成为老爷夫人的养女,桃枝已经十分欣喜,非常荣幸,要是……要是柳嬷嬷也在就好了。”她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你别说,我也念着她,近日里,念薇打听到了她儿子的下落,柳嬷嬷还在赶来的路上,等她回来了,又是一件大喜事!”
景秋蝶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心过了,虽然又做回了姜夫人,甚至比之前还要气派。
但这些在她眼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健康平安。
府邸之内,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一派祥和之景,而姜府那庄严的大门之外,却突兀地出现了一对衣衫褴褛的夫妇。
“你们姜府真是欺人太甚,我家闺女只是在你们府上当丫鬟,当初卖身契也还给她了,怎么我们想要见一面都不允许了吗?大各位乡亲父老,你们都来评评理,看看这姜府,是不是仗着权势,肆意欺凌弱小!”
桃枝一听到这不讲道理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那不成器的父母来了,父亲好赌,娘又贪婪,原先她已经补贴了不少银子给他们。
没想到,如今他们又找了过来。
桃枝不自觉地望向姜念薇,向她求助:“小姐,他们又来了。”
“不用怕,断亲书你保存好了吗?”
桃枝连忙拿出了断亲书,“在这里。”
“今日,你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心软,由我出面,我会让你们彻底断绝关系。”
桃枝眉宇间仍有一丝忧虑,嗫嚅道:“可是……可是他们定会借机索要银两。”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便不是事情,你对他们还有感情吗?”
“就算有,也是所剩无几,而且,他们还来姜府闹事,我真的很讨厌他们。”桃枝摇了摇头,想起了过往的种种,“没有了,随意小姐如何处置他们。”
“我明白了。”
姜念薇带着人出了姜府,她知道,这对夫妻是不速之客。
他们会如此明目张胆过来,背后肯定是有人撺掇,想来败坏姜府的名声。
如今姜家风头正盛,暗中眼红之人多如牛毛。
桃枝的母亲,一见姜念薇露面,声调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言辞间满是指责:“姜府势大欺人,我只求一见我女儿桃枝。”
姜念薇淡然一笑,未做多余辩解,只轻轻从袖中抽出一份断亲书,缓缓展开:“当日姜府遭逢变故,桃枝毅然决定随我同行,你们却趁机索取了她所有的财物,这份断亲书,便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的神色瞬间变得闪烁,“什么断亲书,咱俩大字不识一个,那上面的黑纸白字,咱哪看得懂?还不是任由你们红口白牙,怎么说怎么是!”
“你们难道不是见桃枝回来了,过上了好日子,又眼红了?”
“咱们是心疼桃枝,这才巴巴地赶来,想亲眼瞧瞧她。可你们姜府也忒霸道了些,连让个丫鬟回家探望的机会都不给?”
姜念薇冷笑了一声:“那你们也得问问,桃枝愿不愿意见你们呀?况且,从今日起,她已经是我们姜府的养女,和你们不会再牵扯上任何的关系!”
“这是我们的女儿,你们怎么可以行事?随便给她认亲。”
桃枝娘本欲再添几分火候,将这场风波搅得更浑些,却被桃枝爹悄悄拉进了耳畔,低语了几句,“你瞧,这丫头成了姜府的养女,岂不是天赐良机?往后,咱们能从那深宅大院里榨出更多的油水来。”
桃枝娘反应过来,心中也欣喜了起来,压低声音回应:“可咱们不是领了旁人的银子,来此搅扰姜府的清静,好让他们不得一日安宁吗?”
言罢,她整理了衣襟,清了清略显干涩的喉咙,“但话说回来,无论如何,你们总不能硬生生割断咱们亲生骨肉的血脉相连,让我们相见不能啊。”
为了更为逼真,他们甚至带来了桃枝的弟妹,“你们两个,使劲哭。”
两孩子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眶里未见丝毫泪光,桃枝娘就用劲儿捏了一把,孩子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桃枝娘得意地笑了笑,“桃枝啊,你快出来吧,你弟弟妹妹都想你的紧呢。”
桃枝倚在门扉的暗影之后,耳畔隐约传来弟妹细碎的抽泣,那哭声如针般刺痛着她的心房,令她满心忧虑,难以平复。
她本已决心斩断与双亲之间那千丝万缕的纠葛,将自己从过往的泥沼中拔出,可每当想到家中那两张稚嫩无辜的脸庞,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他们还那么小,怎能成为大人间恩怨的牺牲品?
姜念薇质问道:“你们实在太卑鄙了,若你们是真心待桃枝,为何要拿用卖掉孩子来威胁她?你们是真心疼爱孩子吗?”
四周的围观者闻言,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啊,若是真心为了孩子好,又怎会如此大闹一场,不顾孩子的颜面。”
“你们休要颠倒黑白,满口胡言!”桃枝爹赶忙阻止一旁的议论声。
姜念薇眯起了双眸,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得罪姜家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来人,将人带上来。”
来人正是一名牙人,他跪倒在地,言语也十分恭敬,“小的拜见姜三姑娘,愿您福泽绵长,小的给您行礼了。”
“无需多礼,只需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道来即可。”
牙人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是在整理思绪。
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这两位孩童,已于日前卖与了小的,卖身契此刻正在我的囊中,只因他们双亲恳求,欲在离别前再见亲人一面,小的念及人情,便破例允了他们一日之期,让他们回来,谁知道他们竟然过来闹事……”
说罢,他已经拿出了卖身契,“请三姑娘过目。”
姜念薇接过了卖身契,“果真如此,既然这样,诸位都在此见证,这两个孩子已经被这夫妻两个卖了,我便当场买下,你看这袋子银两够了吗?”
牙人连连点头,“够了够了,三姑娘慷慨。”
若是卖到别处去,根本卖不到这个价格,牙人望着两个孩子,“你们可要享福了。”
桃枝娘说话已经开始结结巴巴了,“你们,你们这是事先商量好来冤枉我们的。”
“哦?这些卖身契都有官府文印,你说这是拿来行骗的?现在这些都在我的手里,这两个孩子理应也是我们姜府的人了,来人,将他们带走。”
桃枝娘又开始装疯卖傻,“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抢孩子了,你们不让我见桃枝也就罢了,现在连这两个孩子也要抢走吗?”
姜念薇将卖身契直接放在了众人的面前,“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牙人交易还需见证人,你们不能再说不认识字了吧?不要再说姜府不讲道理,如今有那么多人见证。”
夫妻两个眼见说不过她,本打算带着孩子偷偷离开,却被姜府侍卫拦了下来。
姜念薇上前抢过了两个孩子,掀开了男孩的衣服一看,背上全是青紫。
“这就是你们说的,对孩子好?这可是你们亲生的孩子。”
桃枝爹眼神闪烁,“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想如何,是我们的事情,你们管得着吗?”
“但现在不是了,他们是我姜府的人,你们欺负姜府的人,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我们不闹了便是,走走走,我们离开这里!”
桃枝娘怕了,夫妻两个只能赶紧逃离了姜府门口。
姜念薇松了一口气,“今日让诸位见笑了,实在对不住,这是成衣铺与脂粉铺的优惠券,分给大家,大家前去购买。”
遣散了门口围观的众人,她才把孩子带回了府中。
桃枝与弟妹们相拥在一起,“牛娃,秀秀,你们受苦了,以后姐姐保护你们,你们不用害怕了。”
桃枝擦了擦眼泪,又带着孩子跪在了姜念薇的面前,“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不必谢我,这些都是桃枝你的福报,这是两个孩子的卖身契,我交还给你,至于你那父母……“
桃枝坚定的说道:“他们已经不再是我的爹娘,我没有爹娘了,我只会好好照顾弟妹!”
姜念薇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世上,有些父母会为孩子准备好一切,包容他们的一切,是来讨债的。
有些孩子却是来还债的,会被黑心肠的父母奴役一辈子。
她想要亲眼看到桃枝出嫁,如此才能安心。
为此她还去了打探了那位少年郎的家世,得知他家世简单清白,父母也都是良善的好人,这才愿意将桃枝嫁过去。
只是桃枝带着弟妹出嫁,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
还好,她准备的嫁妆充足,三间铺子,郊外的两间庄子,还有一百亩良田,六大箱子装匣,银两若干。
就算是官家小姐出嫁,这些嫁妆也是拿得出了。
桃枝看到这些嫁妆,还以为眼花了,“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这些都是给你傍身的,如今咱们身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这些足够你过得富足,就算嫁了人,在夫家也极有底气,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况且你现在可是姜家养女。”
“不行,不行,我怎么值得小姐如此?”
“怎么不值得,以后春雨若是出嫁了,我也会如此置办嫁妆,好了,你收着吧,之后便按照礼数定了婚期。”
男方已至府上提亲,他虽非出身显赫世家,却倾尽所能,备下的聘礼丰厚而不失体面,可见其诚意十足。
那少年郎也是极为纯良之人,又是赤火军中人,和桃枝极为相配。
他们的婚事定在了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如此想来,待到明年三月,春意正浓之时,将有双喜临门,两场婚礼,两番喜悦。
孟怀北也在几日后,去了赤火军中,临走之时,姜念薇给他准备了满满一个包裹。
“若是在外面委屈了,回来也没关系。”
“我知道了,你们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言罢,他利落地跃上马背,英姿飒爽。
夕阳如血,将他的身影缓缓拉长,直至与远方融为一体。
姜念薇挥了挥手,而孟怀北,似乎已无暇回望,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在黄昏的余晖中回响。
二月时分,在春闱来临之前,百里昭果然下了一道旨意。
自此,科举之途,再无男女之别,凡怀才抱志者皆可报考。
书院之内,亦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门扉大开,广纳贤才,不论男女,皆可踏入。
第202章 发觉有了身孕
此次春闱开始,女子便可以入场考试。
得知这个消息,最激动的自然是姜思雨,“这么说,我再无需藏匿真实身份,女扮男装示人,就能堂堂正正地步入科举的殿堂了。”
姜念薇轻轻举起茶杯,浅酌一口,目光温柔地望向妹妹,“是的,陛下已经让礼部为你正名,只要去对比一下字迹,你就可以用女子的身份去参加科考了。”
“太好了,阿姐,真的太好了。”她笑着笑着却突然落下眼泪,“若是韩秋知道这个消息,恐怕也会为我开心吧?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姜念薇其实也在两日前得到的消息,说是寻到了他们的踪迹。
但寻得的却是韩伯母的尸首,韩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说是李家的军队在撤离时,疯了似的屠杀平民百姓,虽然朝廷的军队及时赶到,却还是有不少人因此而亡,更有伤者无数,哀号遍野。
这是姜念薇觉得十分歉意的一件事,她算得了很多事,却没有算得人心的狠辣。
尽管她已迅速行动,为那些受害者家属送去了抚恤金,以图安慰亡灵,但这份歉疚,却如同巨石压心,难以释怀。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为何韩秋母子会出现在那里,明明他们所居住的地方距离那处有很长一段距离。
此番,姜念薇暗自决定,不再对妹妹有所隐瞒。
“思雨,有一事,我此刻欲与你坦言。”
莫非,是韩秋有了下落?”思雨心中已有了预感,阿姐以这般凝重的口吻相告,绝非喜讯。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姜念薇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忍,“只是,我希望那个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阿姐,你说吧,无论什么消息,我都能接受。”
姜思雨握紧了手掌。
“韩秋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是死于叛军手下。”
“怎么会?”姜思雨喃喃自语,“明明,他们明明在安全的地方?”
“我也是为此感到疑惑。”
“是在何处?”姜思雨继续追问道。
“是在清净寺附近。”
姜思雨愣在了远处,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遍布了全身。
“他们是因为我……定是为了替我祈福,才前往那清净寺祈求文殊菩萨的庇佑,那儿的菩萨最为灵验……”姜思雨紧咬着下唇,拼尽全力遏制着翻涌的情绪,不让它决堤而出。
“阿姐,他们是为了我。”
姜念薇知道,这对她而言,肯定是极大的打击。
“那韩秋呢?”找到他的尸体没有?”她急切着询问着,希望还有一线生机。
“暂时没有找到,可是那时死的百姓数量不少,很多也无法辨认出真实身份。”姜念薇只能将最坏打算全部说出来。
姜思雨的眼泪流得再也忍不住了,她趴在姜念薇肩膀上抽泣了起来。
“如果当时,我带着他们一起上京,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如果我没有认识他们,他们是不是不会受到波及……”
姜思雨的心,被自责与悔恨紧紧缠绕,每念及此,便如刀割般疼痛,让她几乎窒息。
姜念薇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情,不要自责,你要振作起来,若是想哭,就靠在阿姐的肩膀上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阿姐……”她果真放声哭泣起来。
姜念薇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带给她极大的打击。
“听着,思雨,你一定要化悲愤为动力,才能不负他们的期待。”
“我明白,我明白。”她沉重地点了点头。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忘却一些悲伤吧。
二月早春,空气中仍携带着几丝冬日的余寒,而柳枝却已悄然抽出嫩绿,点点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预示着生机与希望的到来。
此次会试也即将开始,随着女子可以正式参加科考,姜思雨也是第一位进入会试考场的女子。
经过三日的考试,她终于走出了考场的大门。
姜念薇默默地给妹妹披上了披风,“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能顺利完成会试,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多谢阿姐,这一路走来,确实不易。”
此刻,一名男考生刻意压低声音,却难掩话语中的轻蔑,对身旁的同伴悄声言道:“世人皆道,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怎么可以出来抛头露面,她能参加会试,肯定是因为背后倚仗姜家权势,暗中筹谋,她又如何能获此资格?”
“所言极是,”同伴附和道,语气中同样流露出对女性的不屑,“女子终归是女子,怎可与我等男儿相提并论。”
姜思雨闻此,秀眉轻蹙,心中波澜四起,正欲开口反驳,却忽觉一股莫名的眩晕袭来。
姜念薇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丫鬟上前扶住她略显疲惫的身躯,随后,她缓缓转身,面容凝重。
“此乃当今圣上亲颁的旨意,若诸位心中有任何不解或异议,大可光明磊落地呈报于陛下御前,而非私下里窃窃私语,妄议天恩。姜思雨能得以参与会试,全凭她自身不懈之努力,卓越之才情,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地走来。”
“莫非,诸位心中真有所忌惮?担心女子涉足科举,会动摇了你们的根基?”姜念薇语气多了几分不屑。
她深知,妹妹姜思雨的每一步前行,都凝聚着汗水,而这些,又岂是眼前这些心怀偏见之人所能轻易理解的。
“如今,她是与你们一起参与会试的,结果如何,一月之后你们便知道了。”
言毕,马车门帘盖上,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姜思雨身心俱疲,不由自主地倚靠在姜念薇的肩头,那份疲惫中透着安心。
刚才那些话,却也听得一清二楚。
“阿姐,一直在维护我。”
“那些闲言碎语,不过是无知者的妄加评议,他们又何曾真正懂得?你无需为此介怀。”
一回家,姜衍与景秋蝶的身影早已守候多时,满眼的期盼。
姜衍的心中对小女儿的能力已是确信无疑,他满眼骄傲地望着她,轻声道:“思雨,女子涉足科举之路,古往今来,你乃第一人,无论此番结果如何,你已然是爹心中无上的荣光。”
“多谢爹爹。”
这些时日,她夜以继日地沉浸在书海之中,加之连续三日紧张的考试,终是让她的身躯不堪重负,一个踉跄,便软软地倒进了母亲的怀抱。
“她实在太累了,就让她安心地休憩一番吧。”
段赟听闻消息之后毅然来到了姜府,本想见见姜思雨,却被告知她已经睡下了。
“三小姐,既然如此,在下知道姜府如今如日中天,不缺这些补品,但还是希望,你能将这些交给她。”
姜念薇微微颔首,“我明白。”
“那在下便先离开了。”
他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姜府。
这些日子,他得了空就会来这里,终于有一日终于有机会见到姜思雨。
她比往日消瘦了不少,话也少了不少,两人的心结虽已经解开,但却也没有了共同之语。
姜思雨整日着素衣,也是难得露出笑意。
段赟思虑良久,终是鼓足了勇气,“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是思雨能不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姜思雨定定地望着他,似是在回忆往事。
记忆里有他们年少时的相伴、欢笑,点点滴滴,异常珍贵。
姜思雨的语气落寞:“现在这样说或许对你不公平,但我确实没有再次开始一段感情的勇气。”
“我愿意等你,等你心中的伤口愈合。”
姜思雨轻轻摇头,目光诚挚地锁定了段赟的双眸,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段赟,你大可不必为我停留,若哪天,你的生命里走进了让你心动的女子,请勇敢地去追求你的幸福,莫再让我成为你心中的牵挂。”
“你真的是如此想的?”
“我说过,现在的我真的觉得很累,而且我也不清楚,这份伤口到底要多久才能愈合。”
“我愿意陪在你的身边。”
虽然他们错过了很多时光,可却还剩下很多,或许可以弥补。
姜思雨没有再言语,只是继续将手中的鱼食扔向了水中。
……
姜念薇近日来却感到异常的困倦。
百里昭时常会偷偷溜到她的院中,与她耳鬓厮磨一番,只是隔日清晨又会消失不见。
她有种预感,自己大概是有了身孕。
姜念薇给自己把了个脉,果然,这是喜脉。
算起日子来,这孩子是在温泉别院时有的。
她轻叹一声,原本她不想要孩子的,但是一想到这是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又有了一丝不忍。
或许她现在可以理解当时景卓的想法了。
当孩子孕育在腹中之时,便可以感受到它跳动的血脉。
她十分冷静地给自己开了一副补身子的药方,打算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因为她已经准备着手偷偷离开京城了,在桃枝与怜雪的婚事之后。
如今父母在京城安好,兄长又有了安稳的差事,妹妹会试结束,大盛也一日比一日繁荣了起来,她也想去过潇洒安稳的日子了。
近日收到了温黛黛的来信,邀请她去穆国游玩。
温黛黛登基为女帝之后,已经与大盛缔结了友好条约,以后两国之间,至少十年之内不会爆发战争了。
她很是欣赏姜念薇,甚至邀请她来穆国做女相。
姜念薇委婉地拒绝了,能过潇洒自在的日子,谁愿意整日操心。
她也是曾经在现在待过的人,做臣子,做帝王,可比九九六要累多了。
现在国泰民安,她又有钱有闲,做什么不好,不想再费心费力了。
怀有身孕这件事,她甚至没有告诉桃枝,只是怀孕之后的有些症状却是瞒不住的。
而且,深夜百里昭再翻墙前来的时候,姜念薇也不再与他亲密,而是淡然自若的态度。
她邀他共坐棋盘旁,话题多围绕着国家大事,少了那份私密的缱绻。
百里昭误以为姜念薇因某些误会而心生芥蒂。
“三娘,你且听我细细道来,朝中那些风言风语,不过是无稽之谈。郑将军确有提及将爱女送入宫闱之意,但我已严词相拒,此事绝不可能成真!”他言辞恳切,举手向天,誓愿旦旦:“我百里昭若背此诺,再纳她人为后妃,愿遭……”
话音未落,姜念薇以纤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唇。
“莫要轻易许下誓言,万一哪天应验了,你又要反过来埋怨于我。”
“我怎么会怪罪于你,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三娘,三娘。”他牵着她的手,倚靠在了她的肩头,十分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别气恼了,我明日便颁布旨意,册封你为皇后!”
姜念薇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万万不可,先皇的丧期尚未结束,你这般举动,定会招致朝臣的非议。”
“我才不在乎那群老顽固心里如何盘算,立皇后是我的主意,又不是他们要找娘子,何必把手伸得这么长,一群倚老卖老的家伙。”
姜念薇眉眼间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往昔你可非如此言论,还常赞那些老臣子们品德高尚,是你坚实的后盾呢。”
“今时不同往日,若要改革,还是需要多一些大胆的能人贤才。”
“对了,你可曾浏览过思雨的考卷?”说到此处,姜念薇亦难掩好奇,轻声问道。
百里昭温柔地握紧她的手,眼中闪烁着赞赏之光,“自然是细细品读了,咱们这位小妹,确是与众不同,眼下我已在心中盘算,究竟何种官职方能匹配她的非凡之才。”
“可殿试尚未开始,这番筹谋未免有些急切了吧。”
姜念薇虽如此说,心中却对妹妹的学识深信不疑,满是骄傲。
“她啊,必然榜上有名。”
“哎呀,不谈正事了,难得来到这里,我只想与娘子温存。”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眉间,忍不住轻吻她的眉心,再缓缓往下,吻住了柔软的唇。
只是想再继续的时候,却被姜念薇推开了,”心中忧虑,没有心思做这样的事情。”
第203章 三娘不愿理他
“三娘忧虑什么,为夫不能帮你吗?”
她轻轻拢了拢刚穿好的外衣,眉宇间一抹淡愁如轻烟缭绕,难以散去,“思雨那孩子,近来情形着实令人揪心。而今日,我又被桃枝的婚事绊住了手脚,分身乏术。”
“我会加大人手去寻找韩家幸存者的下落,至于桃枝的婚事筹备,也大可交由他人打理,你无须如此操劳,伤了心神。”
姜念薇故作冷漠,“阿昭,我确是疲惫至极,不如你先回吧,让我独自静一静。”
这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就连百里昭也对她如此态度感到意外。
或许,她心中的那股怨气还未全然消散,百里昭只能温言劝慰:“三娘,你好生歇息,我便不再多加打扰了。”
“嗯。”她轻声应答,语气中不带丝毫波澜。
他原想以退为进,试探她的心意,却不料姜念薇竟如此决绝,丝毫不为所动。
百里昭只得一步三回头,满心的不舍与眷恋,然而直至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姜念薇也未曾开口挽留半句。
回到宫中,他顿觉四周一片冷清,与姜府的温馨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心中不由得泛起萧瑟之感。
一旁侍立的内侍悄无声息地将一叠奏折捧至案前,百里昭的目光掠过这些沉甸甸的文书,眉宇间不禁染上了一抹不耐烦。奏折的内容千篇一律,皆是朝臣们恳请他广纳后宫的陈词滥调。
孝期已满三月之期,朝臣们的关切与急迫倒也情有可原。
他心中原已打定主意,欲直接将姜念薇册封为后,可转念一想,此刻立她为后,无异于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众人攻击的靶心。
这后位,非但不是众人梦寐以求的荣耀,反倒成了一个棘手至极的烫手山芋。
他之前已经拒绝了郑将军,可这有什么什么用,还有钱大人的女儿,吴大人的孙女,他们无不希望将女儿送进宫来。
其中,最为棘手的,莫过于那位德高望重的吴大人,他乃是历经三朝风雨的元老,其影响力不容小觑。
此刻,郑长空悄无声息地归来,默默地在百里昭的身旁跪下,神色凝重。
“陛下,眼下的局势错综复杂,或许……或许,您可以从这些女子中挑选两位,纳入后宫,以稳大局。”
百里昭轻轻叹息:“三娘她仍在怄气,朕实在不愿再惹她不悦。”
“陛下,您乃一国之君,肩上承载着天下的重担,些许儿女私情,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啊。”
百里昭心里动摇了,他想要稳固朝局。
“三娘在政事上面,一定会理解朕的,只是朕心中,过不去那道坎。”
“陛下之心,皆系于天下苍生,社稷安危啊!”郑长空语气恳切。
他深知,陛下与姜姑娘情深似海,一路风雨兼程,才换得今日之局,这份情谊,重于泰山,深于沧海。
“容朕再细细思量。”
他现在关心的问题完全不是这些,而是三娘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
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是她已经开始厌倦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他更是坐立不安了。
感觉真的成了三娘曾经说过的那种“恋爱脑”。
姜念薇为了躲避百里昭,让自己更加忙碌了起来。
桃枝的婚事她一手包办,就连桃枝也觉得小姐最近很奇怪,总是心不在焉,还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身上。
“小姐,真的不要如此劳累了,你能送桃枝出嫁,桃枝已经非常的欢喜。”
姜念薇的心头轻轻掠过哀愁,她轻声回应:“是啊,你们一个个都将有属于自己的归宿。桃枝你即将为人妇,大哥二哥在外奔波,就连思雨也即将踏上仕途,你们各自都有了新的天地。”
“小姐肩上的担子亦不轻呢,瞧瞧这京城里的店铺,哪一处不是小姐亲自打点?更别说您还为姑爷解决了诸多棘手之事,桃枝虽愚钝,却也深知小姐您的能耐非同小可!”桃枝不由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小姐是这个世上,桃枝觉得最厉害的人了,我以小姐为荣!”
“你啊,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
姜念薇被她逗笑了,心中的阴霾瞬间散去不少,嘴角勾勒出一抹明媚的笑意。
“小姐笑起来,真是比花儿还美。”
“对了,我让铺子给你做的嫁衣,今日应该完成的差不多了,正好还需要采购一些喜点,顺路去将嫁衣取回来吧!”
桃枝知道,这只是小姐的一个借口。
她是想出去逛一逛了,桃枝自然乐于奉陪。
两人来到了喜点铺子,准备一些送给宾客的喜糖糕点。
姜念薇平日里就喜欢吃腌渍的梅子,在铺子里看到了,感觉都挪不动道儿了。
“瞧着便教人馋涎欲滴,老板,烦请您速速为我们包上几两来。”
姜念薇喃喃自语,“确实想吃了,嘴里没味儿。”
然而,这念头刚起,胃中却似有一团烈火熊熊燃起,反胃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袭来,愈发难以平息。
她尝试了很多种药方,都没有办法,甚至是灵泉水,似乎也抑制不住这种强烈的呕吐感。
可想而知,怀孕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这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百里昭时不时来到自己身边了,早晚会被他发现异常的。
可是只要自己待在京城,他肯定就会来找自己。
不如想个法子,躲避着他。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忽而之间,她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人在观察着她与桃枝。
她心中一凛,意识到这周围,窥视的眼睛远不止一双。
原本以为还能回到原来姜府平淡的日子,看来她已经怕是无法如此安宁了。
还好,如今宇文隆和霜霜还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只是今日并未他们一起跟随而来。
姜念薇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她低声询问铺子掌柜。
“掌柜,你们这里有后门可以出去吗?”
“自然是有的。”
“这些,这些,还有这个不要,其它的全部包起来,你让我们从后院离开,这些东西全部送到姜府。”
掌柜的喜笑颜开,“好嘞,姑娘。”
桃枝也发现了姜念薇表情异常凝重:“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念薇摇了摇头,“我们先回去。”
从后院出来之后,她们便从小路绕回了姜府。
姜念薇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段时日,她留在京城确实太危险了。
京城不似崖州那般无忧无虑。
回到院中,姜念薇便打发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看向了屋顶。
“长空,是你吗?”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自屋顶跃下,稳稳地跪在了姜念薇的面前,跪了下来,
“终究还是瞒不过姑娘敏锐的双眸。”
“你孤身前来,想来并非奉了皇上的旨意吧?”
“属下此来,实乃自愿,陛下因您昨日之冷淡态度,心中已是愁云满布。”郑长空坦诚以告,字字恳切。
“你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些话,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长空踌躇一会儿,这才开口:“姑娘,陛下他是帝王,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属下相信,这件事您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
“陛下虽然与您成亲,但那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发生的。”
“所以你,你是来告诉我,一切都不算数?”姜念薇反问道。
郑长空轻叹一声,语气沉重:““陛下对您之情,深沉如海,可这份深情,却成了他身为帝王的最大羁绊。他事事以您为重,为了您,甚至不惜违背皇室传统,拒绝纳妃,这份深情厚意,实乃罕见,属下想让您劝说一下陛下,现在朝中的局势,已然不是当初。”
姜念薇闭上了双眸,明明知道这个结果早就会到来,为何还要贪恋那么一丝丝的温暖。
“长空,我自是知道,您处处替他考虑,我也是如此,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你速速安排一下,我想当面与陛下说清楚这件事。”
“是,属下马上去办!”
百里昭还茶不思饭不想,心中还想着寻一个理由出宫。
只要能见到三娘的面容,那些烦恼就都不算什么了。
直到郑长空来禀报:“陛下,属下已经去见过姜姑娘了,她说想要见你。”
百里昭脸上的愁容立刻消失不见了,“快去,将朕准备好的礼物拿过来,朕要借此机会送给三娘,这些奏章,真是无趣极了。”
“是……”郑长空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忍。
但他也是思量了很久才决定去见姜念薇的。
他希望陛下是个明君,但明君往往就要牺牲掉一些什么。
姜姑娘虽然是姜衍之女,可是曾经成过亲,姜衍之势大不如前,现在只是个闲职。
若是姜念薇成为皇后,姜家肯定会成为众臣攻击的目标。
百里昭精心打扮了一番,甚至穿上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穿的那身劲装。
“或许这会让三娘想起曾经的我。”出发之前,他心里还十分的欢喜。
两人是在百花楼相见的。
姜念薇目光便未曾离开过窗外那熙熙攘攘的街景,直至那个熟悉的身影,百里昭,手提精致盒匣,嘴角勾勒着温暖的笑意,在人潮中穿梭而来。
那一刻,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靥,随即,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悠悠回响在这精致的雅间之中。
“三娘,三娘,快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百里昭的声音里带着雀跃。
“阿昭……先坐下,我们边用膳边聊。”
她特意吩咐了百花楼的大厨,烹制了几道百里昭平日里最爱的佳肴,她想好好陪陪他。
“好,你看这个,我知道京城实在太过无聊,这是派人从崖州送来的,你看这个椰子粉,很是神奇,还有这个椰子,有那新鲜椰子,往昔你可是爱不释手,时常念及。”
姜念薇忽地握紧了他的手,眼中柔情似水,“阿昭,你的心意,我全都知道,你也是我心里永远的夫君。”
百里昭心中微震,片刻愣怔后,轻声言道:“是我错了,我定要想出其他法子,说服那些朝中大臣,此生此世,我百里昭只愿娶你姜念薇一人为妻。”
“如此,甚好。”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姜念薇竟毫不犹豫地应允了下来。
她面上还带着柔和的笑意,“我心中有个愿望,想去五台山虔诚祈福,等我回来之后,你就立我为皇后好吗?”
“五台山?那么远?”百里昭皱了皱眉,显然不愿。
姜念薇见状,笑意更浓,“此行所愿,无非是为国家祈求太平盛世,为百姓谋求安康,更为我与阿昭求得一份长相厮守、百年好合的福祉,五台山最是灵验。”
“桃枝与怜雪的婚事一过,我就出发,最多也就一月有余,时下春光正好,万物复苏,正是出游的绝佳时节。”
见他依旧沉默不语,姜念薇轻轻咬了咬唇,继续软语相求:“一旦踏入深宫,我便如同笼中之鸟,再难有这般自由身,阿昭,难道你连我这唯一的心愿也不忍成全吗?”
百里昭突然轻笑出声:“我就说三娘你说得如此沉重,不过是想出去走走,我明白了,我答应你便是。”
“多谢阿昭的体谅。”她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意。
百里昭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她如此笑了,“只要你喜欢,去哪里都可以。”
用完膳之后,百里昭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准备回了宫中。
临走之时,姜念薇望着他一身打扮,“阿昭,这样穿,真是好看。”
“三娘喜欢,以后我便天天穿给你看。”
姜念薇的目光追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泛起不忍。
“你可知道,要让一个男子放弃深爱之人的最有用的方法是什么?”
郑长空闻言,眉头微蹙,摇了摇头,脑海中闪过几个可能的答案:“是另嫁他人,让他见证你的幸福?还是另寻新欢,让他明白情已逝?又或是,狠心地伤他至深,直至心如死灰?”
姜念薇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阿昭不会的,他的执着,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未唯有我死,他才会真正的放弃。”
“姜姑娘,这万万不可。”郑长空连忙劝阻。
第204章 不舍与之分离
当然,不是真正的去死。
姜念薇亦不打算向郑长空透露分毫。
“你以为,换作他法,便能瞒天过海,欺瞒过你的主子?”姜念薇的声音清冷而平静。
郑长空犹豫了,确实如此,可是他也不希望姜姑娘因此死去。
他不解,为何姜姑娘会选择这样一条极端之路。
若她真的一去不返,陛下恐怕会陷入无尽的消沉之中。
但是也如他所说的那样,死了才会彻底地死心,使他从此再无软肋可言。
在他还在踌躇的时候,姜念薇已经默默离开了,未留半句言语。
无论郑长空是如何想的,姜念薇的主意已定,五台山之行势在必行。
在此之前,她需精心布局,确保有那么一人,因她的种种行径而心生不满,乃至萌生除之后快的念头。
如此,她方能借此契机,上演一出假死之计,遁入尘世之外。
此刻,吴府深宅之内。
吴芳芷端着刚做好的点心,笑眯眯地前往了吴尚书的书房。
“祖父,您在书房里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人心生怜爱。
吴尚书拿着书卷,看到最疼爱的小孙女来了,也是十分欢喜。
“是芳芷来了啊,快进来,又给祖父端来什么好吃的了。”
“是孙女亲手做的花生酥,祖父您可得尝尝,保证香脆可口,可费了孙女好大一番功夫。”吴芳芷伸出了手,故意让祖父看了看她手上的小伤口,”还差点切到了手。”
“哎哟,我可怜的小芳芷,以后不许做了,交给府里的下人去做便是了。”
吴尚书老来得子,只有唯一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又只生了一个女儿。
吴芳芷便是他们吴府的掌上明珠,他自然是宝贝得很。
“祖父,关于前阵子那桩事,陛下心中可已有定夺?我私下里听说,觊觎那凤位之人,绝非仅我吴家一脉。”吴芳芷秀眉轻蹙,语中不无忧虑。
“芳芷不必担心,陛下最终还是会选择我们吴家,毕竟我们对他的助益最大。”吴尚书语带笃定,试图安抚孙女的焦虑。
吴芳芷觉得些许失落,帝王择后从来都是权衡利弊,但她也始终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
其实她一开始,并没有瞧上过煜王,而是一心想成为太子妃。
吴家更是按照宫妃的要求从小培养她。
谁知道最后竟然是煜王一鸣惊人,稳稳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为了今日万人之上的陛下。
世间传言,煜王面貌可怖,丑不堪言,但她曾有缘于远处一窥真容,那分明是一位俊逸非凡的男子。
忆往昔,一日街头,有稚童贪玩,险些命丧马蹄之下。
彼时,百里昭非但未加责罚,反倒以超凡控马之术,巧力化险,护得孩童周全。
而后,他还温声叮嘱街巷孩童远离车马,更赐下抚恤金以慰人心,其仁心仁术,可见一斑。
他的脾气也不像传闻中那样恶劣,明明是如此的良善温柔。
自那日起,她的心便牢牢系在了百里昭身上,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他身边的皇后,与他并肩共赏天下。
这份念想并非空穴来风,她身为吴府掌上明珠,名门望族的独女,身份尊贵,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联姻对象。
但是那一日,她在茶楼小憩之时,不经意间瞥见百里昭身旁依偎着一位秀丽的女子,那女子的笑容明艳,令人难以忘怀。
心中虽有疑惑与不安,但她并未轻举妄动,而是暗中调动力量,派遣细作悄然探查。
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得知,陛下近来频繁出入姜太傅府邸,与那位女子交往甚密。
这番情景,让她心中忧虑重重。姜太傅,昔日大盛朝的御史大夫,无端遭贬,流放异乡,而今终得沉冤昭雪,重返京城,蒙陛下隆恩,册封为太傅。
其女,自是皇后之位的热门人选,前途不可限量。
吴尚书见她默然不语,心中暗自叹息:“待到咱们芳芷入宫为后之日,怕是我这把老骨头,就无福再享这孙女亲手做的点心喽。”
说着,他拈起一块花生酥,轻轻送入口中,细细品味。
“祖父何出此言?若祖父想吃,芳芷自当亲手做了,遣人送至府上。”
“好孙女,就知道你念着祖父。”那他自然也会全力以赴助孙女登上后位。
同时,姜念薇也知道了,暗中调查她的是何人。
回到府中,她揉捏了一下眉心,桃枝还给她泡了一杯安神茶。
“小姐,不舒服的话喝一些安神茶吧!”
“谢谢桃枝,你先放下吧,我等会儿再喝。”
她眼神瞟到了百里昭刚刚送来的椰子,还有椰子做成的点心,这些其实都是她名下的产业,而她也很久没有品尝了。
尝了一口椰子酥,椰香味弥漫在口中,“味道果然还是那么美味,看来春雨崖州管理得不错。”
其实,说起来,她真的有些想念在崖州的日子了。
宇文隆与霜霜回来了,但她却打发宇文隆外出买烧鹅,将霜霜留了下来。
“念薇姐姐,特意将我留下,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寨主要回来了,下已决定为宗家洗刷冤屈,想必你们家族那蒙受的不白之冤,也终将迎来昭雪之日。”
霜霜感慨良多,霜霜家族,如今唯余霜霜孤影,即便冤屈得以昭雪,那已逝的亲人,又怎能重回人间,共赏这迟来的公道?”
言罢,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却连忙以衣袖轻拭眼角,不让那欲滴的泪珠落下,“对不起,让念薇姐姐见笑了。”
“此乃人之常情,无需挂怀。”她轻启朱唇,温柔地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细心地为对方拭去颊边泪痕。
“寨主归来,我心中自是欢喜万分,他于我而言,犹如亲兄长般存在。”霜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后的释然,
“是呢,他平安归来,我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地。”
霜霜一时间没有发觉姜念薇的言外之意。
姜念薇觉得,宗言若是回来了,霜霜便有了依靠。
不过,就算她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的了,既然如此,她不想将她拉扯进这场计划之中。
所幸,她麾下尚有不少商行的精干之士,朝中亦布有错综复杂的人脉网络。
于是,姜念薇悄悄吩咐手下,秘密散布消息:“言及陛下欲纳姜家千金为后,此传言需绘声绘色,愈夸张愈好,且莫忘动用朝中势力,让这风声愈演愈烈。”
很快,姜家女要被立为皇后的消息,便传遍了朝野上下。
吴芳芷闻讯,心中那份初时的隐忧,此刻犹如被春风唤醒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她不及多想,脚步匆匆地迈向了吴尚书的书房,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焦灼。
“祖父,您听到朝中的消息没有,陛下要立姜家女为后。”语气里不免带着焦急。
吴尚书闻言,心中虽已波澜四起,面上却竭力保持着平静,轻抚着长须,缓缓言道:“那些不过是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罢了,芳芷莫要往心里去。”
实则,他亦是刚刚从密报中得知,陛下确有此意,只是未曾料到,这消息竟如插上了翅膀,飞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广。
“芳芷啊,天下的好男儿也有很多,即使陛下……”
“祖父,孙女心中所愿,唯陛下尔。您素来知我心意深沉,这世间芸芸众生,又有哪位男儿能与我吴家门楣相匹配?”
吴尚书闻言,不禁轻叹,此事确是棘手至极。
芳芷心中明镜般透亮,祖父此言一出,便是此事十有八九已成定局。
她费尽心机,只盼能在陛下心中留下,难道他竟从未察觉过她的才情与出众?
如此一来,她心中倒是开始郁结了起来。
不过数日光景,她竟因病卧床,神情恹恹。
吴尚书望着自己心爱的孙女,见她因情思缠绕而病体缠绵,心中满是疼惜
“芳芷啊,身子骨要紧,多少吃点儿东西吧,你爹娘为你忧心忡忡,都快急白了头,你祖父这把身子骨,也承受不了你如此。”
“咳咳,祖父,不如就让我这般去了吧。”
说罢,吴芳芷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泪水,“这些日子以来,孙女梦到了陛下,梦中陛下让孙女当了皇后,孙女很知足。”
吴尚书心中惆怅,他自然知道吴芳芷心中所想。
而且,若是姜家女当真成了皇后,对他们吴家而言弊大于利,也会影响到朝中的势力。
吴尚书站起身来,沉思良久,终于决定了。
“芳芷,放心,祖父一定会让你登上后位的。”
吴芳芷假意地咳嗽了几声,“真的吗?”
“祖父何时骗过你,你啊,快喝一些粥吧。”
“嗯。”她委屈地点了点头。
待吴尚书离开之后,吴芳芷才换了一副面容,低声轻笑了起来。
“我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得不到。”
终于,迎来了桃枝出阁的大喜之日,姜府内外,红灯高挂,彩绸飘扬,一派喜气洋洋。
姜衍摸了摸胡子,“姜府啊,确是许久未曾沉浸在这般喜庆的氛围之中了。”
而此刻,桃枝躲在闺房内,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默默滑落。
“小姐,桃枝心中满是不舍,舍不得您,也舍不得夫人和老爷
“傻丫头,你不是还在姜府当差吗?又有何真正意义上的分别?快些擦干眼泪,换上嫁衣,吉时已近,莫误了好时辰。”
亲手为桃枝盖上了绣着并蒂莲的鲜红盖头,那一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桃枝未来生活的美好祝愿,也夹杂着一丝离愁别绪。
直到看到花轿远离了自个儿的视线,门外爆竹声声,劈啪作响,热闹非凡,姜念薇却依然如伫立原地,未曾挪动分毫。
她想起了当初嫁给阿昭的日子,也是这般,在众人的祝福之下。
再过两日,又是怜雪的婚事,她怕是又要难过一番了。
桃枝出嫁,百里昭也送上了贺礼。
就连姜府的丫鬟出嫁,还有如此排面,众人更是相信,姜念薇即将为后的传闻。
就连姜衍与景秋蝶也是如此认为,可是姜衍亦有不少担忧。
“念薇,为父知道陛下的心意,虽然知道你们两情相悦,只是当今时局,这皇后之位并不好坐啊,为父担心你。”
“父亲的担忧,念薇也曾想到,不过您要相信陛下,他有能力可以保护我,也可以护住姜家。”
若是他没有……便也不是当初她看中的皇位人选。
“吴尚书近日来频频上奏,似是……对此事极为不满。”
“爹,您也不要太忧虑了,在陛下未下旨意之前,一切尚未定论。”
“嗯,你也保重身子,看你近日来又瘦了。”
姜念薇在不经意间,蓦然发现父亲已悄然老去,那头斑白的发丝,比起她当初离京之时,似乎又增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对于未能常伴父母膝下,尽那为人子女的孝道,她的心中不禁泛起愧疚。
她再次轻声叮咛道:“爹,这是我这些日子来精心炼制的丹药,您记得每日服用一颗,对身体大有裨益,能延年益寿呢。”
姜衍望着桌上摆满的十几个精致药罐,“你上次给的丹药还没有吃完,怎么又有这么多。”
姜念薇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这是……足以支撑半年的分量,只为让您老人家身子骨更加硬朗,女儿不在身边的日子里,也能安心些。”
她又解释道:“以后进宫了,与爹见面的日子也就少了。”
姜衍也生出了难言的愁绪,“说的也是。”
姜念薇领着景秋蝶漫步于京城的大街小巷,穿梭于繁华与古韵之间,为母亲精心挑选了一件又一件价值不菲的首饰,还有滋养容颜的护肤品。
“虽说,这是自家的产业,但也没必要如此破费,为我备下这诸多珍品。”
姜念薇平日里规定,不管是哪位掌柜来购买,都必须付钱,不准记账。
她俏皮一笑,挽着母亲的臂弯,撒娇道:“娘,女儿的一片孝心,您可得坦然收下。这些宝贝,您若不用,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它们?女儿深知,岁月悠悠,女子更需细心呵护,方能留住那份独有的风华。”
“我都这把老骨头了,还打扮给谁瞧?”
“自然是给爹看呀,娘与爹伉俪情深,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佳话,女为悦己者容,娘的美,爹最懂欣赏,也最值得他一生珍视。”
第205章 我的夫君没死
“就你的嘴巴甜,你爹才不在乎。”
虽然嘴里这样说,但姜念薇看得出来,景秋蝶还是心中还是愉悦的。
对她而言,家人的笑颜,便是世间最温馨的慰藉,足以驱散所有寒意。
春寒料峭,姜念薇突然意识到,母亲会不习惯这里的天气。
崖州虽然潮湿,但胜在天气温暖,并不像京城这样一年四季分明。
“娘,您的腿疾最易受这冷意侵扰,定要记得将护腿仔细裹好,莫要受了风寒。”
“这都开春了,天气都暖和了,倒是你要多加注意身体,你的胃口也不好,柳嬷嬷也不在身边,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一些梅汁排骨。”
平日里她确实最喜欢梅汁排骨,但如今一想到这个,胃里面却开始翻腾起来。
““近日偶感风寒,对油腻之物颇有几分抵触,吃些清粥小菜就够了。”她寻了一个借口。
“如此也好,那便让厨房准备一盘脆嫩可口的炒豆苗,再添一碟酸甜适中的腌黄瓜,搭配着温润的白粥,想来定能抚慰你的脾胃,也合了此时的时宜。”
“听起来不错,娘费心了。”
“你历经重重磨难,方换得我们一家人的重聚,娘也心疼你,这皇宫之内,步步荆棘,比起侯府的日子,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今陛下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只是,一想到你即将远离我们身边,入宫为妃……娘心中满是不舍。”她叹息一声,心中也担忧。
““若他是个寻常百姓,该有多好啊,那样他便能成为姜府的赘婿,你便能长长久久地留在我们身边,说起来这一切真是阴差阳错。”她不禁感慨良多。
念薇静静地听着,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依偎在娘亲身旁。
趁着这些时日,多陪陪他们吧。
三日后,便到了揭榜的时日,姜思雨感到了些许紧张。
身边的丫鬟率先挤进了人群,逐一掠过那榜单上的每一个名字,直至那熟悉而期盼的字眼映入眼帘。
“四姑娘!四姑娘是……亚元!是亚元呢!”
丫鬟的嗓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几乎是雀跃着向她奔来,脚下的步伐略显踉跄,却丝毫未减其喜悦之情。
但姜思雨听闻之后,却微微感到失落,不是第一名,只是第二名亚元,她还以为可以中会元。
不管如何,这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姜府门口也是张灯结彩,热闹喧天,连舞狮队也来了。
姜衍满面春风地伫立于府门之前,手中铜钱如雨点般洒向门外,引来众人一阵欢腾争抢,只为讨个好彩头。
“娘亲,快看呀,姜府的小姐都能考中亚元呢,她真的好了不起!我以后也想像她一样,读书习字,去参加科举考试。”一个稚嫩的女童,声音中带着几分奶气与憧憬,仰头对她的母亲说道。
母亲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轻叹道:“那是人家姜府家底深厚,有足够的资源与条件去栽培女孩儿,咱们家哪有那样的福分,供你哥哥一人读书已是竭尽全力,颇为不易了。”
女童听后,眼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姜思雨正巧回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她缓缓蹲下身来,温柔地抚了抚小女孩的发顶,眸光中带着几分暖意,“若是去书院读书,会很辛苦的,需得一番勤学苦练,你可有那份坚韧,持之以恒?”
小女孩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可以,我当然可以。”
姜思雨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既然如此,徽山书院还有一名女学生的名额,你若想去,我便推荐你去。”
微山书院,是刚刚新办的女子书院,名额有限,却已引得无数世家千金竞相追逐,只为一席难求。
““只要你心怀勤勉,不负韶华,学费之事不必忧虑。”
“娘,太好了,我可以去吗?”
妇人略一思忖,心中盘算着此举无需破费分文,便连连颔首,随即拉着女孩一同跪拜,“还不快向这位心地善良的小姐表达你的感激之情?”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感叹,对于出身贫寒的女子而言,踏入书院之门,汲取知识的甘露,仍旧是一条荆棘密布之路。
姜思雨心中暗自盘算,若能以一己之力,创办一所学院,让那些怀揣梦想的女孩得以免费接受教育,或许能为她们铺设一条通往光明未来的坦途,给予她们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她摸了摸女孩的头,正欲起身离去,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韩秋?”姜思雨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是你吗,韩秋?”她轻声细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
然而,那人一瞥见姜思雨的身影,如同受惊的鹿,迅速将斗篷紧紧裹住身躯,毫不迟疑地转身,步履匆匆地融入人群之中。
姜思雨的心猛地一紧,却也顾不得许多,只凭着心中的那份执着,坚定地追随着他的背影。
“阿秋,阿秋,是你吗?若是你,不要跑了好吗?我找你找了好久。”
她跑得气喘吁吁,每一步都似乎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但对方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情急之下,姜思雨故意踉跄一步,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伴随着一声刻意放大的痛呼:“好痛……”
前方那匆匆前行的身影,脚步终于迟缓了下来,几经挣扎,最终还是缓缓转过身来,那张脸庞渐渐显露,满载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阿秋,是你吗?”姜思雨立刻握紧了对方的手,不再让对方离开。
“四姑娘如今已是名动四方,光芒万丈,韩秋不过一介落魄之人,哪还敢言及相配。”韩秋的声音依旧如春风拂面般温润,只是此刻,姜思雨才惊觉,他那俊朗的面容上竟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什么配不配得上,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认我?”
韩秋自嘲一笑:“四姑娘,瞧瞧我现在这副模样,容颜已毁,哪里还敢来见您。”
姜思雨仿佛全然不顾周遭投来的各异目光,只是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本想着春闱一结束便立即前往崖州,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重逢,你没有死,太好了,你没有死。”
韩秋身子微微一僵,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手足无措,也没想到她见到自己会如此激动。
“即便受了伤,也无妨,总能寻得良医治愈,你且随我归府!”言罢,她不由分说地执起他的手,想要带他回府。
“四姑娘,这万万使不得。我此刻衣衫不整,满身尘垢,何以面见姜大人与姜夫人?”韩秋连忙推辞。
你怎会以为我爹娘是那种拘泥小节之人?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自当与我同归!”
“夫君……”韩秋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我还是四姑娘的夫君吗?”
“当然是!我们先回去。”
回归姜府,姜思雨无暇细述缘由,只紧紧拽着他的手,一并迈过了那道沉甸甸的门槛。
“秋云,速去准备些温热的水来,再引领韩公子至客房梳洗一番。”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急切。
秋云心中满是疑惑,自家小姐先前那般匆忙离去,归来时身旁却多了位面容受损的男子,这情景着实令人费解。
韩秋默默地垂首,一语不发。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准备吧!”
但是秋云却从四姑娘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
姜思雨轻盈地迈动步伐,先行一步,来到了姜衍的身前,眸光中带着喜悦:“父亲,我的夫君,他已然归来。”
姜衍闻言,面上不禁露出惊讶之色,心中暗自揣测,以为韩家众人或许已遭不测。
“既然人已平安回来,那便赶紧为他安排一处别苑,让他安心住下吧。毕竟,他也曾对咱们家有过恩情。”
他怎会忘却,女儿当年因种种无奈,才下嫁于韩秋。
姜思雨轻轻摇头,“无需再另寻院落,他是女儿的夫君,自然应与女儿同住。就让他住在我的院子里吧!”
姜衍闻言,略显迟疑:“这……”
景秋蝶开口:“既然思雨心中已有此意,那便依她所愿吧。毕竟,他是她的夫君,二人已行过正式的拜堂之礼,一切合乎礼数。”
姜衍勉强点了点头,不知道四丫头心里是如何想法。
此时,韩秋已身着新衣,在姜思雨的院中静候。
姜思雨一眼便瞧见他这身打扮,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随即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来,我来给你梳头,你给我讲讲,你是如何大老远赶到这里来的。”
韩秋神色惶然,双眸泛红,“娘没了,大哥也离我而去,我本也难逃一死,却意外地在万人坑中捡回一条命。心中只盼能见你一面,这股执念支撑着我,让我在无尽的黑暗中强撑着没有合上眼,从堆积如山的尸身中挣扎而出,可如今,我却再也寻不回娘与大哥的尸体了。”
姜思雨知道这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眼眶也不由湿润起来。
“对不起,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我。若非因我,你们本不必承受此等劫难,更不会阴阳相隔。是我,让你们陷入了这不该有的悲剧之中。”
她从背后环住了韩秋,此刻,她只想好好安慰他,给予他些许温暖。
方能稍稍缓解她内心深处的自责与懊悔。
“这一切,又怎能归咎于四姑娘呢……”
“我都知道了,你们是为了我,长途跋涉,诚心祈福。”
姜思雨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他脸上那道浅浅的伤疤,仿佛在触摸着一段过往的伤痛。
她的目光里满是疼惜:“别怕,既然你已至此,便是新的开始,我阿姐医术精湛,定能让这伤痕渐渐淡去,恢复你往昔的风采,你就安心留下吧,永远不要再离开。”
韩秋费力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四姑娘已荣登亚元之位,且身为官宦人家的千金,而我韩秋,一无所有……”
“我不在乎这些,我们同甘共苦。”
韩秋的心,在这一刻微微颤动。
然而,他心中仍有一丝疑虑徘徊不去——她对他究竟是源自真心爱慕,还是出于愧疚?
姜思雨的手依旧轻柔地穿梭在他的发丝间,为他细心梳理。
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重负,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终于替他梳好了头发,挽好了发髻。
秋云也一路小跑过来,“姑娘,姑娘,段公子来了……”
韩秋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他心中焉能不知那位段公子的身份。
那可是思雨时常挂在嘴边的段大哥。
他依稀记得,段公子身在京城,此番前来探望她,倒也在情理之中。
韩秋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酸楚,他们二人本就是情意相投,而他,终究是那个后来者。
或许,他连后来者也算不上,他们二人之间,不过是因缘际会下的结合。
“你且去告诉他,我即刻便到。”
秋云轻声应道:“是,姑娘。”
姜思雨已经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阿秋,你和我一起去!”
“这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正好介绍你认识一下段大哥。”
姜思雨拉着他的手,来到了段赟的面前,丝毫没有避讳。
“段赟,你来了,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段赟还以为是她考上亚元的好消息,便转过身,接下了她的话,“我早就知道了,你考上了亚元,真是可喜可贺……”
话刚说出口,却看到她牵着一名男子的手。
“还有更高兴的,我的夫君回来了,他活着回来了!”
段赟的表情从开始的欣喜,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你的夫君?”
“对,他是韩秋,他从崖州不远千里的来找我,他真的没有死。”
段赟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那真是恭喜你啊。”
韩秋看起来就很瘦弱,加上风餐露宿,脸上还有伤疤,与姜思雨站在一块儿,丝毫不相配。
可是她脸上的笑意,却是真心的,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第206章 准备离开京城
段赟好像没有任何站在这里的理由。
韩秋却是用余光看着眼前的“情敌”。
姜思雨也意识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段赟随意找了个借口,“军营中尚有未了之事,我且先行告退,此番前来,只为送上我的祝福,另,家母亦将归家,特地让我来前后问候。”
“我也愿你一切顺遂。”姜思雨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客套。
“那么,我便不打扰了。”
段赟言罢,转身离去,那曾给人以坚实依靠的背影,此刻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孤寂,渐行渐远,直至融入夜色,显得格外落寞。姜思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回去吧!”
韩秋跟在了她的身后,听着她介绍着府里的一切。
“所以,阿秋,以后你可以随意出入府中,身为姜府的女婿,你大可放宽心,一切琐碎事宜,我自会妥善打点。”
然而,韩秋的心思似乎飘向了远方,对她的言语恍若未闻,“呃?四姑娘方才所言何事?”
“我说啊,你不用叫我四姑娘了,我们是夫妻。”
韩秋闻言,轻轻垂首,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自己目前身无长物,唯有一颗赤诚之心,但这有何用?
适才与段赟的一番照面,更是觉得自己什么也比不上他。
韩秋轻叹一声,语带自嘲:“我这副病弱之躯,又非出身名门望族,你虽言不介意,可我自个儿却难以释怀。”
姜思雨闻言,脚步一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如今你已能健步行走,更有机会投身科举,他日必能展翅高飞,成就一番事业。”
韩秋苦笑,自知之明如明镜高悬:“那是未来的愿景,眼前的我,又能给予四姑娘何等承诺?我身无长物,心中实在有愧,若是他人嘲笑你,又该如何处之?”
姜思雨略一迟疑,随即以她那淡然自若的语调回应:“我素来不将旁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咱们只需将自己的日子过好,便足够了。”
“更重要的是,四姑娘,你愿意接纳我,到底是因为我们两情相悦?还是因为心存歉疚,意欲以此作为弥补?”
韩秋最终是忍不住,将心底那份忐忑的疑问倾泻而出。
姜思雨沉默了,因为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唯有一事她十分确定,那便是当望见韩秋安然归来的那一刻,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欢愉。
她轻声细语,试图抚平他心中的波澜:“莫要多虑,暂且留在此处可好?若这院落不合你意,姜府上下自会为你另觅一处院子。”
见她转移了话头,韩秋便知道了她心底是如何所想。
他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四姑娘,我想,我心中的疑惑已有了答案。”
正当两人静默相对,姜念薇正好听闻了消息赶了过来。
姜思雨拉过来了她的手,“阿姐,你来得正好,你看,韩秋他安然无恙,只是这面容……你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嗯,让我看看。”
姜念薇让韩秋转过身来,查看了一下他脸上的伤口。
这伤口应该有些时日了,还没有好好处理过,上过药,但运用现代的药物,肯定是有好转的可能。
韩秋自暴自弃地说道:”怕是天命难违,这伤,已是无可救药,你们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
姜念薇摇了摇头,“我有法子,只是需要耗费一些时日。”
姜思雨眼中闪烁着惊喜之色,连声道:“真是太好了,阿姐!请你一定要帮帮他!”
“过些时日,我需前往五台山一行,届时便不在京城了,不过,我会尽快调配好药方,并亲自教你们如何正确使用,思雨,你一定要记得,每日都要按时为他敷药,切不可疏忽。”
“自然。”
“那我这就去准备。”
姜念薇回了自个儿院子,她在这里特意设了一间药房,方便抓药。
关上了门,吩咐丫鬟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实则进入了空间之中,用积雪草消肿,黄芪、紫草、蒲公英、白芷可祛疤痕,再加上一些灵泉水,调配好了一副膏药。
再用现在的祛疤痕凝胶,每天敷在脸上。
看韩秋脸上的伤痕,还没有到要用激光的程度,只是一开始便没有处理好。
需要用心养护半年以上,才能有效果。
只是,她现在要外出了,只能叫来桃枝,再叫来几名丫鬟一起帮忙。
桃枝嫁人之后,脸上肉眼可见的红润了,气色也好了很多。
虽然嫁了人,可是姜念薇还是留她在身边,但若真的要去五台山,怕是无法带着桃枝一起去了。
人多力量大,用了两日的时间,大家便给韩秋做好了半年的用量。
姜念薇带着药,仔细地为姜思雨说明用法。
“你看他脸上的伤痕狰狞,实则是一开始伤口没有消炎,这些消炎药,先服用七日,然后用药草敷脸,这么坚持半年,你看我给你操作。”
“半年?如此之久?”
“半年都算是短的了。“
“不过只要能有用,不管多少年都值得。”
姜念薇将药草涂抹在韩秋的脸上,“半刻钟后再揭下来,再用这个凝胶敷在脸上。”
韩秋感觉脸上冰冰凉的,但确实有种舒适的感觉。
“怎么样?学会了吗?”
姜思雨记下了每一个步骤,“记住了,谢谢阿姐!”
“不必客气,你我都是姐妹,这点算什么。”
转而她又看向韩秋,“我深知你心中必有诸多顾虑,但请相信,暂且安心留在此处,待到面上伤痕完全愈合,我们再议其他,未来的路还长,此事可缓缓图之,好吗?”
韩秋觉得,姜三姑娘很是神奇,听她说话,有种让他心安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多谢三姑娘。”
随后,姜念薇轻轻招手,将妹妹思雨单独唤至一旁。
“思雨,你现在是如何想的?”
姜思雨脸上露出一丝迷茫:“阿姐,我也不清楚。”
“既然如此,你便慢慢想,好好想,但是不要耽误了殿试。”
“这道理,我自然懂的。”
“情之一字,最是强求不得,你若在情感的迷雾中徘徊不定,不妨静下心来,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它自会为你指引方向。”
“阿姐的教诲,思雨铭记于心。”
姜念薇还担忧自己离去之后的事情,“思雨,阿姐不在这里的时候,多多照顾一下爹娘,大哥二哥在军营里,不常回家,只有靠你了。”
“那是自然,不过阿姐,你就去一月有余,很快就回来了,实在思虑的过多了。”
“确实如此。”
她像以前一样,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分开之后,姜念薇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大概是因为这两日一直在准备药贴。
她应该好好休息一番了,那件事,恐怕有人已经在暗地里筹谋了。
韩韩秋暂时住在了姜府,只是还是换了一个院子。
一边疗养身子,一边读书,希望可以有机会参加下一次的科举。
段赟就是他在院子里看书时,翻墙而入的。
“你怎么翻墙过来的?”韩秋大为惊讶。
段赟叹了一口气,“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只能用这样的法子了。”
韩秋也不似当初的畏惧,“确实,你我之间,确有诸多误会与未尽之言,是该找个机会,好好聊聊了。”
他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了段赟的面前。
内心深处,他不由得生出一丝羡慕。
段赟拥有着强健体魄、俊朗面容,更兼仕途顺畅的男子,若是能与思雨携手共度余生,她该是多么幸福啊?这念头在他心头轻轻盘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韩秋,”段赟经过无数次心灵的挣扎,才鼓足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思雨的心,选择了你,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责任了。”
韩秋闻言,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温热的茶水滑过喉间,留下一抹不易言说的滋味。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自嘲:“此事言之尚早,她对我,更多的或许只是歉疚我分明能感觉到,在她心中,仍有你的一席之地。”
段赟的脸上掠过一抹疑惑之色,轻声问道:“此言当真?”
“自是当真,我欲与你公平较量,不愿占你丝毫便宜,因此,你仍有机会,至于思雨最终倾心于谁,那便要看我们各自的本事了。”
段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道谢:“多谢韩兄!”
“我与你并非兄弟相称,只因我心系思雨,不愿她日后有所遗憾。”韩秋淡淡说道。
心中虽隐隐有股预感,自己或许终将抱憾,但他却不愿以遗憾之名,束缚她的一生。
段赟轻笑着摇了摇头,“好,那我们就各凭本事。”
……
今日是怜雪的大喜之日,不对,如今应该叫她南荣翡,她的大名已经改为了南荣翡。
翡是翡翠之意,寓含着如翡翠般珍贵,被视为家族中无可替代的瑰宝。
侯府与国公府结亲,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佳话。
而这一切繁琐而喜庆的筹备,皆无需姜念薇费心。
两大家族上下,正紧锣密鼓地编织着这场盛世的欢宴。
她只是作为宾客,参加了两人的婚礼。
作为旁观者,她见证了两人从相识到相知相爱的一切。
礼成之后,她未做片刻停留,径自着手整理起行装,心中明了,身边定要带上一两个丫鬟,以免惹人耳目,生出无端猜疑。
恰在此时,百里昭风尘仆仆而至,只为与她匆匆一别。
姜念薇深知,他身处皇宫,政务缠身,能于百忙之中抽身而来,已是难能可贵。
“待三娘归来之日,我必昭告四海,册封你为皇后。”他言辞恳切,满含深情。
近日他在忙碌与外国建交之事,没有顾及到身边的暗流涌动。
“嗯,三娘亦是满心期盼。”她轻声回应,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是五味杂陈,煎熬难耐。
“对了,阿昭,这些药品且留下给你以备不时之需。”姜念薇轻轻抬头,向隐匿于树梢间的身影吩咐道,“郑长空,你家主子若显露出丝毫疲态,难以支撑,你便适时为他服下这剂药。”
“属……下遵命。”树影婆娑间,一阵低沉而恭敬的声音随风飘来。
他心中明镜似的清楚,一旦姜念薇踏出此地,便是步入了一条不归之路。
吴府早就打探到了消息,姜念薇即将前往五台山祈福。
在京城不好出手,但只要离开京城,吴府的人便有的是机会了。
“你很快就回来了,我要这些药品做什么?”
“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性子,整日整日的不睡,很伤身子的。”
”也只有三娘会关心我的身子了,那些老匹夫,可是整日催促着我,恨不得我长了三个脑袋。”百里昭不由开始埋怨起来。
这与他作为煜王时截然不同。
但他想将一切做到更好,想给三娘一个盛世,想让她看到国泰民安的盛景。
姜念薇知道,百里昭知道的一切密报都要经过郑长空。
只要他不说,百里昭便不知道其中的端倪。
她深呼了一口气,让百里昭进入马车里。
百里昭依言跳下了马,上了马车,姜念薇只是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了一番。
在他耳边轻声念道:“等我回来。”
百里昭双耳通红,羞赫的摸了摸鼻子,“那是必然。”
但很奇怪,他在姜念薇身上没有闻到熟悉的香味。
那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萦绕在鼻尖的味道,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她随身携带的香包。
但没有多想,他只是轻声嘱咐道:“一路平安,我派了护卫护送你过去。”
“嗯,多谢阿昭。”
马车开始移动,百里昭也只能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
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他感到胸口的位置很疼。
直到马车离开了视线之外,他吩咐郑长空,“你都派一些人,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不许叫她发现了。”
“遵命。”
郑长空的内心也是备受煎熬,但是为了大盛,他只能忍住。
……
吴芳芷其实早就得知了祖父暗中的计划,只要姜念薇一死,她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登上后位。
不过是个曾经嫁过人的女子,也不知道百里昭心中是如何想的,竟然想要封她为后。
姜念薇一离开京城,她便已经开始提前庆祝了。
第207章 决绝跳下山崖
姜念薇坐在马车上看着一路的风景,渐渐地离开了京城的地界。
她轻柔地抚过小腹,那里正悄然孕育着一个新生命,让她心中涌动着温情。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假死之计虽妙,但自身的安危却是重中之重,不可有丝毫闪失。
为此,她需精心挑选一处地点,让这“死亡”之戏既逼真又无虞。
随行的护院虽非等闲之辈,加之阿昭那心思缜密的性子,定会暗中布下重重守卫,护她周全。
若真有那心怀不轨之人意图行不轨之事,那必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暗杀,地点既要隐秘,又要便于行事,方能万无一失。
她一路观察询问,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合适位置。
通往五台山的蜿蜒小径中,隐藏着一条尤为险峻的山路,其陡峭之姿,仿佛大自然的刻意雕琢,令人望而生畏。
一旦失足,便是万劫不复,坠入那幽深的山崖,生死无望。
若是那些人动手,必然会选择那条山路,轻易就可以将自己推下山崖。
姜念薇心中早有筹谋,她悄然派遣商队中的可靠之人,于那险路之上暗中布置,确保即便自己不幸“失足”,亦能有一线生机,逃脱死亡的魔爪。
这一路上,她饱受孕期不适的折磨,唯有那酸甜可口的梅子,能稍稍缓解她翻涌的胃海,让她得以继续前行。
没有办法,只能忍受一下了,计划成功了,她便可以隐居起来,寻找傅思雅,与她共赏山水。
姜念薇蜷缩在马车柔软的坐垫上,毯子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半梦半醒间,仿佛有细语呢喃,轻轻唤她作“阿姐”。
她以为是梦境,未曾多想,直至意识逐渐清晰,眼帘缓缓掀开,竟见到了阿北的身影静静坐于马车一隅。
“阿北,莫不是我出现了幻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姐欲往五台山一行,却为何事先不告知于我?”阿北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却也掩不住对姜念薇的关切。
姜念薇的手不自觉地伸出,触碰到阿北那略显冰凉的手指,那份真实感瞬间驱散了她心中的疑惑。
姜念薇只觉一阵眩晕悄然袭来,轻声道:“我只是想去寺中静静祈福,又不会真的遭遇什么不测。你在军中诸多事务缠身,这等小事,何须你亲自劳心。”
“不,我要与你同行。”孟怀北的语气坚定,若非姜澜煦及时告知,他至今还被蒙于鼓中。
闻讯之后,他即刻策马疾驰,只为能追上她的身影。所幸,上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赶上了。
望着她虚弱地倚坐在马车之内,孟怀北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泛起阵阵怜惜。
“若身体不适,此行便罢了。”
姜念薇微微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妨,不过是些许水土不服罢了。”
“祈福有那么重要吗?他竟然能答应这样的事情,就让你一个人出来了。”
孟怀北嘴里抱怨着,“但是没关系,我会保护你。”
姜念薇心中却泛起了涟漪,忧虑之色悄然爬上了眉梢。若阿北伴于左右,这精心筹谋的计划无疑将荆棘满布,难以施行。
她必须巧施妙计,让他离开,方能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姜念薇冷静地解释道:“军营中的诸多事务,你岂能全然不顾?况且,我身边不乏忠诚的护卫,安全无虞,你无需过分挂怀。”
“若非亲眼所见,我心难安。”他轻轻掀起马车帘幕,目光穿透薄暮,审视着外界的景致,语“此行,我定要伴你左右!”
姜念薇深知,此刻的推辞只会徒增疑虑,便微微颔首,应允道:“也罢,阿北,你便随我一道前往吧。”
他们正好路过了一个镇子,姜念薇打算在此休息一晚上。
她心中另有计较,不愿阿北卷入即将面临的未知风险,更不愿他成为自己行动中的变数。
“阿北,这一路奔波,我确实感到有些疲惫了,不如,我们就在这个小镇上歇息一晚,明日再续前行如何?”
孟怀北温柔地顺应了她的心意,轻声应允:“好。”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姜念薇步下马车,此后,便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后,目光不曾有片刻离开,生怕她有丝毫闪失。
姜念薇俏皮地笑道:“记得初见你时你个头尚未及我,而今,竟已高出阿姐许多,瞧,四周那些小姑娘,都偷偷看你呢。”
孟怀北闻言,脸颊微红,连忙低下头去,心中暗自嘀咕:“她们看我与否,于我何干?”
他只在乎姜念薇有没有看他,其它的根本不在意。
路过摊位的时候,姜念薇看了一眼摊位上的珍珠,心中想着,不知道南洲岛的珍珠怎么样了。
孟怀北却以为,是她看上了这珍珠。
“老板,这珍珠怎么卖的?”
“客人好眼光啊,五两银子一颗。”
姜念薇心里想着,不亏是奸商啊,卖得这么贵。
摊主笑容满面,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客人真是独具慧眼,这珍珠乃崖州所产,颗颗圆润硕大,无论是自赏还是赠人,皆是上佳之选,五两银子一颗,童叟无欺。”
这才让姜念薇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些珍珠,当初商人收购的时候,可是只有一百文一颗,到了这里倒是翻了数倍的身价。
“阿北,不要看了,我们走吧!”
孟怀北的目光却未曾偏移分毫,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阿姐,既然此物入了你的眼,便是有缘,我自当将它赠予你。”
话音未落,他已爽快地从袖中掏出五两纹银,轻轻放在柜台上,“老板,这东西我要了,麻烦您细心包好。”
“得嘞,客官您稍等。”老板利索地应承着,手法娴熟地将那物件包裹妥当。
孟怀北将盒子塞到了她的手中,“阿北,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懵懂无知、任人摆布的少年,。如今,阿姐所喜,我皆愿倾囊以赠。”
这是阿北的心意,姜念薇决定收下来,“谢谢阿北,我很喜欢。”
孟怀北心中深藏的悔意,如同暮秋时分林间未尽的寒意,悄然侵袭着他的每一寸思绪。
在崖州之时偷偷离开了,才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若非如此,伴她左右,共赏春花秋月,冬雪夏阳的,理应是他孟怀北。
或许,她也会喜欢上自己,两人也不必也姐弟相称,而是……夫妻。
然而,这些美好的设想,终究化作了风中残烛,只余下一缕青烟,缭绕在心头,却再也无法点燃。
如今,他能做的,唯有倾尽所有,默默守护在姜念薇的身旁,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他们入住了客栈之后,孟怀北一直观察着她一举一动,发现她的饮食很奇怪,最爱吃的基本上都没有动。
只是吃了一些青菜,似是在忍受着什么不适。
“阿姐,可是饭菜不合您的口味?”孟怀北轻声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
阿姐轻轻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是的,阿北,我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桌上那碗热腾腾的鱼汤,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适,眉头不禁微微蹙起,“阿北,我身子实在欠佳,还是先回房歇息片刻吧。”
孟怀北望着阿姐那略显疲惫的背影,心中疑云密布。
不舒服?可为何未见她服用任何汤药?
阿姐医术精湛,若真有不适,定会自行调配良方,药到病自除。
这拖沓之态,着实令人费解……
方才,孟怀北便已察觉,在那颠簸的马车上,她神色恹恹,眼睑半垂,似被倦意深深缠绕。
她的身侧,散落着几枚梅子与柑橘,仿佛是无意间为缓解不适而备。
孟怀北心思细腻,一番推敲之下,些许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难道?她有了身孕,应该只有这个解释了。
他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一股怒意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理智的堤坝冲垮。
百里昭,这个名字此刻在他心中,比冬日寒冰还要刺骨。
他恨不能即刻化身怒涛,将那人碎尸万段!
岂有此理,这个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阿姐现在有了身孕?还让她上五台山祈福?
孟怀北差点将筷子都给扳断了,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
越是如此,他必须在姜念薇的身边保护她,防止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于是,他匆匆外出,精心挑选了几样蜜饯,随后轻扣姜念薇的房门,声音温和中带着关切:“阿姐,你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姜念薇强打起精神,心中暗自盘算着即将付诸行动的计划,面上却不动声色:“已经无碍了,进来吧。”
孟怀北放下了蜜饯,见她脸色稍微好了一些,““阿姐,往昔同行,从未见你晕车至此,今日怎会如此不适?”
“兴许是人变得娇气了,来来来,快坐下,陪阿姐一起品尝些菜肴,先前胃里翻腾,什么也吃不下,此刻反倒被这饭菜香勾起了馋意。”
孟怀北坐了下来,姜念薇便给他斟了一杯酒。
“我闻这镇上特有的女儿红,香气醇厚,别有一番风味,你可愿品鉴一二?”
孟怀北素来不嗜酒,但此刻,他心中更盛的好奇是,姜念薇此举背后藏着何种心思。
于是,他轻轻执起酒杯,凑近鼻尖,细品那缕诱人的酒香,随后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他眉头不经意地轻蹙,那辛辣之感险些令他呛出声来,却仍不失风度地评价道:“酒香独特,尚可入口。”
“再吃些菜吧!”
孟怀北点头应允,目光温柔地落在姜念薇身上,“阿姐,你也多吃些,先前见你进食甚少,我心中着实挂念。”
姜念薇往自己的杯中斟了一杯酒,孟怀北虽不是大夫,但也清楚,怀有身孕之人是不能喝酒的,赶紧抢过了她酒杯。
“身体不适,还是不要饮酒了,阿姐,我陪你喝,你喝茶水就可以了。”
姜念薇轻叹一声,心中暗道,果然被他发现了。
是啊,阿北如此的聪慧,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隐瞒。
她嘴里喃喃着:“阿北,对不起,你不能跟我一起去。”
孟怀北只觉意识如薄雾般缓缓弥散,周遭的声音逐渐变得朦胧而遥远,姜念薇的话语在他耳畔缭绕。
“你在说什么?”
姜念薇在自己的酒杯里下了迷药。
“此药无害于尔等身躯,我自会安排妥当,护你周全归京。阿北,往后余生,愿你岁岁平安,是我,终究亏欠了你。”
她的话语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指尖轻轻拂过孟怀北略显苍白的面颊,
孟怀北隐约察觉到,一缕温热的泪珠轻轻滑落在他的脸颊,却无力做出丝毫反应、
渐渐地,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最终无力地栽倒在桌面上,沉睡不醒。
姜念薇命心腹将他送上马车,催促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疾驰。
自己则是直接出发,前往五台山。
凌晨之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五台山路口,姜念薇命人绕行,甩开百里昭派来的人手。
在到达最陡峭的那段路时,果然一伙人装作土匪模样的刺客出现了。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杀死姜念薇。
这群刺客分为了两批,一批从山上落石,一批则是拦住去路,让马车无路可走。
“你们乖乖投降,兴许还能饶你们一条小命!”为首的“土匪”厉声喊道。
“怎么办,姑娘?我们无误可退了。”护卫焦急的问道。
“他们要抓的人是我,况且这里也是有路的,你们这悬崖峭壁……”
“万万不可,姑娘,这跳下去,必死无疑!”
姜念薇直接下了马车,毫无惧色,“你们要的是我的命,不要伤害我身边的护卫!”
为首之人看到姜念薇走了出来,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小声说道:“画像上的女子,动手吧!”
谁知道,那女子不止没有惧色,反而直接站在了山石之上。
“我姜家女子,不想死于恶徒之手,愿跳崖明志!”
话音落下,姜念薇便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咬咬牙闭上眼直接跳了下去。
第208章 姜念薇的假死
数时辰之前,孟怀北凭借着坚韧的意志,终于将侵入体内的药力逐一逼散,身体随之恢复了些许活动之力。
他急忙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心急如焚地返回客栈,然而,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姜念薇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想起她送自己离开时的情景,身边并无平日里形影不离的侍从相伴,孟怀北心中不禁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这一切,显然是早有预谋。
思绪未及深究,他已果断跃上骏马,马鞭一挥,朝着五台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管她的目的如何,孟怀北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等他赶到山崖边时候,看到了姜念薇已经跳下了山崖。
只差一点点,再快一点点,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了。
他感到寒意遍布了全身,想要拉住她的手,却早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跌落了下去。
他伏在崖畔,声音在风中颤抖,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姜念薇,姜念薇,你听得见吗?”
然而底下是万丈深渊,从如此之高的地方掉落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周围还有一群强盗打扮的人,见到任务目标已死,正准备杀人灭口。
孟怀北感觉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本想跟随着一起跳下去,一想到是这群人逼死了他,双眸因愤怒变得发红。
他抽出佩剑,似是发泄一般朝着强盗方向袭去。
片刻之后,满地皆是残破的躯体断肢,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也能感受到,强盗不会有这样的身手,他们更像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杀手,而非普通的草寇。
领头的盗贼浑身战栗,牙齿打颤,口中反复呢喃着:“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孟怀北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情绪波动:“说,是谁指使你干下这等勾当?”
“是……是……”盗贼边说边后退,却始终无法吐露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名字。
他深知,一旦开口,即便是侥幸逃脱此地,等待他的也将是同样的末路。
孟怀北见状,耐心已尽,眼神一凛,手中利刃电光火石间划过,盗贼的头颅应声落地,鲜血四溅。
此刻,他已经全身是血。
而那些姜念薇留下的护卫,目睹此景,无不吓得面色惨白,浑身筛糠般颤抖,几乎要站立不稳。
“你们没有保护好你们的主子。”
动手的一瞬间,他想起了姜念薇责备他的语气,终究是按捺下心中的杀意。
“今日,我暂且饶你们一命,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随我一同深入山谷,定要寻回我的阿姐。”
孟怀北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希望,万一……她还活着呢?
“是。”
孟怀北带着人赶到了山崖底下,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跟着姜念薇一起跳下来,但若是他也死了,又有谁会及时的生死不明的她。
山崖之下是一片丛林,他带着人在丛林之中搜寻着姜念薇的踪迹,即使荆棘划伤了他的手,他似乎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
“还是一无所获吗?”
孟怀北抬起头,目光穿越密集的树冠,直抵那遥不可及的山崖之巅。
从那样的高度坠落,血肉之躯肯定难以幸免。
孟怀北心中早已预设了最坏的结果,哪怕找到的只是一具遗体,他也已做好准备去面对。
但如今他们却一无所获,尸体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难道……是假死?
孟怀北想起了姜念薇跳崖之前的行为举止,又问一旁的护卫,“阿姐跳下来之前和你们说什么了吗?”
“姑娘说,让我们赶紧逃,要活下来。”
孟怀北瞬间明白了一切的缘由。
“你们先去歇息,搜寻之事交由我便是。”
“不行,姑娘出了事,我们也有责任的。”
这群护卫倒是比想象要忠诚一些,然而,为了大局,他必须将他们支开。
一番巧妙言辞后,护卫们终是去了另外一边搜寻。
他孤身一人,隐匿于密林深处,静观其变。
过半盏茶的功夫,两名男子便合力抬来一具尸身,步伐匆匆。
“真是莫名其妙,为何偏要咱们来做这等腌臜事。”其中一人低声抱怨,语气中满是不情愿。
“有银子赚便是万幸,你还挑剔什么差事?再说,这趟酬劳颇丰,足可宽慰几分。还有,噤声,万一被人撞见,可就麻烦了。”另一人连忙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尸体置于地上后,神色匆匆,如同做了亏心事般,迅速离去。
孟怀北缓缓踱步至那女尸身旁,发现女尸身着的衣裳,与姜念薇穿的一样,就连身型轮廓也仿佛是同一个人。
只是,脸上已经伤得面目全非。
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姜念薇的计划。
为了做得更加逼真一些,他立刻去喊来了那群护卫,“我找到了阿姐的尸体,你们跟我来。”
“真的是三姑娘。”
“三姑娘,你死得好惨啊!”
在这四周此起彼伏的悲泣声中,孟怀北却在转身之际,嘴角勾起了一抹复杂的笑意。
姜念薇既然选择假死,便是不想嫁给百里昭,不想入宫,原来她之前无意间说出的话是真心的,比起入宫,她更想要的是自由。
姜念薇此刻正坐在前往林州的马车之中。
孟怀北还是赶了过来,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做的这一切。
当时她从山崖下跳下,早有筹谋,她跳下去的那个位置下面,藏着一处隐秘山洞,
身边更有几位轻功卓绝的高手暗中守护,确保她毫发无损。
唯一费了些周折的,是寻找一具与她身形相仿的尸体以掩人耳目。
幸而计划周全,提早布局,商行中的能人异士终是找到了相似的尸体。
如今应该已经出现在了山崖底下。
她长叹了一口气,计谋已经完成,如今就要看众人的反应了。
姜念薇跳下山崖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京城,姜家上下大为震惊。
第一反应都是不敢相信。
此刻却如同失了魂魄般,不停地摇着头,喃喃自语:“不会的,阿姐她怎能就这样离去?我不信。”
景秋蝶更是哭得几乎昏厥过去,相比之下,姜衍倒是显得格外沉静,他并非不难过,而是感觉到了这件事中的奇怪之处。
他立刻吩咐下人,“派人去军营一趟,将他们兄弟两个找回来,家中出了大事,他们还忙活什么!”
“是。”
姜府上下一片肃穆,弥漫着悲伤的氛围。
府中上下,无人相信,姜念薇竟会遭遇此不测。
“明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会转瞬之间,便阴阳相隔?定是何处出了差错,我要去找她,只有亲眼见到……”
“小姐的尸体已经在运回京城的途中。”禀报的护卫回道。
景秋蝶手中的帕子,无意识地反复拭过眼角,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串串滑落,“我的念薇,怎么会如此命苦,明明都要入宫了。”
姜澜煦与姜立轩心急如焚,鞭策着坐骑,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府邸,他们根本不相信妹妹会出事情。
“念薇那般玲珑剔透,智计百出,怎可能轻易遭了贼人之手?”
家中众人,多半亦是心存侥幸,坚信那关于她不幸的消息不过是场误会,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直到尸体运了回来,为了保存好,她的尸体被放在冰块之中。
景秋蝶几乎不敢去看,直接昏厥了过去。
姜思雨缓缓走到了棺材前,再次睁开眼,看到却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她捂住了嘴巴,忍住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遗体已经命人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身型也确实是阿姐的,只是她的脸……
姜澜煦上前望了一眼,紧紧地皱紧了眉头,“这是一具毁容的尸首,也就是说明不一定是念薇。”
“对,我们现在即刻赶往五台山,一定会找到她的。”
姜思雨怔愣在原地,几乎站立不住,还是韩秋扶住了她。
“可是那么像……”
姜衍仔细的盯着女儿的尸体,感到了有那些不对。
众人所言非虚,他内心深处压根不愿接受,自己的掌上明珠竟会如此草率地离世,更遑论是因捍卫清白而毅然跃下悬崖。
难道,这背后还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强忍着心头的悲痛,目光如炬,一丝不苟地审视着那冰冷的躯体,最终在衣袂的褶皱间,发现了一张微微泛黄的纸条。
【爹、娘,请原谅孩儿的不辞而别。我坚信,当你们发现这封信时,定会明白我的心意。念薇并未真正离去,只是换了一种形式,远离了你们的庇护。请勿为我哀伤,我将在另一片天地里安然无恙,活得自在。阅毕此信,请即刻将其化为灰烬。此外,还有一事相托,望你们能妥善处理这具用以掩人耳目的“遗体”……】
姜衍露出了释然的笑,女儿真的没有死。
她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他要做的便是配合她的一切。
至于其他人,若想瞒住陛下这件事,他暂时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们这件事,以免出现纰漏。
姜衍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悄悄将纸条藏了起来。
随后拦住了兄弟两个,“不要胡闹了,那里自会有官府的人调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办好念薇的后事。”
“爹,你真的相信妹妹死了?”
“如今尸首都在这里了,又怎么能不信,你们也不要闹事了,念薇肯定也想入土为安。”
姜思雨强撑这说道:“爹,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就算死,也要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凶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后位之争本就残酷,我一定要让伤害念薇的人付出代价!”
吴芳芷收到消息之后,已经开始忍不住开始幻想大婚之日的场景。
“陛下一定会知道我的好,陛下,你可知道,芳芷多么爱慕你吗?”
吴尚书却一脸担忧地找了过来,“芳芷,姜家三姑娘虽然已经不在了,但陛下的心意难以琢磨……今日我们去求见陛下,他谁也不见,甚至没有上早朝。”
要知道,百里昭向来勤勉,登基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只是一名女子而已,陛下只是一时的伤心,很快便会忘记这一切的,祖父,您不必担忧。”
吴尚书心中却隐隐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
当百里昭听闻姜念薇遭遇不测的瞬间,心中竟荒谬地以为这只是世间最无稽的戏言。
然而,郑长空挺拔的身躯凝固在原地,面容上挂满了难以言喻的哀痛,他低沉而沉重地开口:“陛下,请您节哀,世事无常。”
“荒谬!三娘她怎会离我而去?她亲口允诺,祈福仪式一毕,便会安然归来……不,这绝非事实,我无法接受。”
百里昭已经完全没有了帝王的样子,一脸失魂落魄。
“这只是一场噩梦对不对?长空你告诉我,我醒了之后,还会看到她在我的身边?“
郑长空沉默了,“陛下,所言非虚,姜姑娘已离我们而去,她的遗体此刻正安息于姜府之中,您若愿意,可亲往凭吊。”
“什么遗体!那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为何会发生意外?”
“陛下,姜姑娘遭遇了一群穷凶极恶的盗贼,被逼至悬崖绝壁,万般无奈之下,她选择了跃下那万丈深渊,以求解脱。”
百里昭闻言,竟是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与绝望:“不,这定是她与我玩笑之举,她怎会如此轻易离去?长空,你莫要用这等荒诞之言来哄骗我,告诉我真相,好吗?”
“陛下这就是实话。”
“三娘怎会如此轻易死掉,她还没有成为我的皇后……”
他日夜埋首于繁复的奏章中,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此刻,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重锤击心,令他眼前一阵眩晕。
郑长空恍然大悟,难怪姜念薇会事先备好那枚提神醒脑的药丸。他连忙取出,小心翼翼地喂入陛下口中。
“陛下,您感觉可好?”
“无碍,即刻准备,朕要去姜府一趟。”
不亲眼看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
第209章 立了死人为后
百里昭心急如焚,鞭策着骏马,风驰电掣般赶往姜府。
未及府门,一名下人匆匆迎上,面色凝重:“老爷与夫人,已往墓地而去。”
“墓地?”这三个字如寒冰刺骨,让百里昭心头猛地一沉。
及至墓地,不远处的景象令人心惊,已经看到了弥漫的烟雾。
百里昭猛地自马背上跃下,因急切与不安,脚步踉跄,几乎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他步履沉重的走到了燃烧的火焰前,沉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姜衍见来人是百里昭,立刻跪倒在地,“参加陛下。”
百里昭的目光并未在姜衍身上停留,只是再次提高声调:朕问你们,这里究竟在做什么?”
姜衍的头垂得更低,声音中带着哀戚:“此乃小女生前所愿,愿其身后化为灰烬,随风入海,归于自然。”
“什么遗愿,太傅,你在胡说什么,你说这是三娘的骨灰?”
百里昭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你们在骗我,三娘,她是不会死的,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
“陛下,小女离世之状,实在凄惨,微臣唯恐惊扰了陛下圣心。”姜衍声音悲痛欲绝。
突然间,百里昭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猛地向前冲去,直奔向那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与残破的躯体。
幸亏身后的护卫反应迅速,将他紧紧拉住。
“陛下,请您节哀顺变!”
陛下,危险!请保重龙体!”
百里昭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脸上的阴霾愈发浓重,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几个字:“我必须亲眼确认,她……是否真的是她。”
“陛下,臣女已仔细核查,确认无疑,那确是阿姐无疑。”
姜思雨言罢,声音已带上了几分哽咽,“陛下定会替阿姐主持公道,对吗?”
“你此言何意?”
“那些对阿姐下手的暴徒,并非寻常的劫匪之流,而是别有用心之人派遣的刺客,他们一心要置阿姐于死地,恳请陛下,为阿姐讨回公道!”姜思雨说着,已跪倒在百里昭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百里昭转身望向一边,“郑长空,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郑长空心中一惊,未曾料到姜家的调查竟已细致入微至此,一时语塞。
片刻后,他才勉强挤出一句回话:“回禀陛下,关于此事,属下仍在全力追查之中。”
“你是在竭力探寻真相,还是在暗中拖延,企图掩盖什么?”百里昭的语气愈发冷冽。
“属下没有……”郑长空心中一凛,正要开口辩解,却忽觉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脊背缓缓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思雨,你且起身,将你所掌握的一切,原原本本、毫无遗漏地告知于朕。”
“是,陛下。”
姜思雨将所知的一切,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向百里昭和盘托出。
“陛下未能及时获知此讯,必是有人蓄意瞒报。”
百里昭咬牙切齿,忍住了心中的怒意,看着火焰中燃烧的尸首,眼角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他立在一旁,一动不动,身心皆被无尽的哀伤所麻痹。
但他知道,他必须找出杀害三娘的凶手,为她报仇。
“三娘,真的是你吗?你不是答应我,很快就会回来吗?为什么,你要骗我。”
火光冲天,浓烟蔽日,百里昭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凄楚,泪水无声滑落,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直至那最后的火星也湮灭于灰烬之中,只余下一抔骨灰,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颤抖着手,将这承载着无尽思念的骨灰,轻轻安放进了精致的骨灰盒内。
“三娘想要去海边,为夫带你去,可好?”
捧起骨灰盒,他转身对着姜家人说道:“你们所说的一切我已经知晓,我一定会找到杀死三娘的幕后真凶,让他一族为她陪葬。”
转而沉重的离开了墓地。
姜思雨立在姜念薇的衣冠冢旁边,一开始她是真的以为阿姐已经去世了。
她观察着父亲的反应,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悲伤,虽然他已经尽力去伪装,一路上,姜思雨还是看出了端倪。
而且他还急着要将阿姐的尸体火化,更重要的是,阿姐的手臂上有个从小到大的伤疤,只有她和母亲知道。
在火化之前,她已经查看过了,这具尸体根本没有伤疤。
但无论阿姐有没有死,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回到宫里的百里昭将自己关在了寝宫,怀抱着骨灰盒躺在了榻上。
那悲伤,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穿透了层层华服,直抵灵魂深处。
窒息感悄然蔓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他一人,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沉沦,被无尽的哀伤缓缓吞噬。
随后,他面容憔悴,声音略带沙哑地唤来了内侍,缓缓道:“来人,替朕草拟圣旨。”
“朕欲册封姜家三小姐姜念薇为皇后。”
内侍闻言,神色微变,低声提醒:“陛下,姜家三小姐已香消玉殒。”
“谁说逝去之人便不能尊享皇后之位?朕不仅要册封她为皇后,更要昭告天下,自今日起,朕心中唯有这一位皇后,后宫亦再不纳新妃!”
内侍闻言大惊,连忙劝阻:“陛下,此举实乃大忌,万万不可啊!”
他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规矩,不过是人定的框架罢了,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既然他们为了这皇后之位,搞出如此多的事宜。
他便再也不会给一丝机会,不止如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拔除这些大臣。
首当其冲的便是吴家。
……
百里昭连日未曾踏足朝堂,待到重新现身之时,首要之举竟是颁布册后之诏。
吴尚书心中暗自窃喜,一切正如他孙女所料,姜家女的消逝,仿佛为陛下急于册立新后的决心扫清了障碍。
这变故之快,超乎了他的预料,他还曾以为新帝是个多情种子,对姜家女情深意重,如今看来,姜家女在陛下心中,也不过尔尔。
回想起为除去姜家女所费的周章,吴尚书不禁摇头苦笑。
那场精心策划的刺杀,不仅耗尽了心力,还折损了十数位精锐杀手,如今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正当他沉浸在自我感慨之中,内侍尖细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字一句地宣读着那道决定后宫风云变幻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衍之女,温婉贤淑,才德兼备,特册封为皇后……”
大臣一派哗然,就连姜衍也感到惊讶无比。
“陛下,小女已故,有怎可封为皇后。”
“姜太傅,不……以后该叫你姜国丈,朕答应过皇后,一辈子只纳她一人,朕必须履行诺言。”
说完之后,他便剧烈的开始咳嗽起来。
兴许是因为受了刺激,旧疾复发,他又感到了如同往日一样的头痛症。
接连数日,他除了清水,未曾沾染丝毫食物,仿佛身心皆已沉浸于无尽的哀思之中,对外界的一切失去了兴趣。
吴尚书见状,心中大惊,原本以为凭借吴芳芷的才情与家世,皇后之位已是囊中之物,却不料陛下竟会做出如此离谱之举,着实令人费解。
“陛下,这万万不可,于理不合啊。”
“朕的旨意,何须尔等点头应允。”
“再者,朕曾向皇后许下诺言,此生再不纳妃嫔入宫,选秀之事,自此作罢。自六月之后,我大盛子民,皆需遵循一夫一妻之制,若有违抗者,严惩不贷。”
百里昭说完之后,便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了寝宫。
他依旧抱着骨灰盒,轻轻的抚摸着说道:“三娘,他们既不容我片刻安宁,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郑长空跪倒在地,劝说道:“陛下,您已足足五日未曾进食,如此下去,恐怕……”
百里昭若有所思地望向了郑长空,“长空,你知道,朕是最信任你的,你却做出了最让朕伤心的事情。”
郑长空心头猛地一颤,暗道果然如此,陛下早已将一切看个分明……
陛下,确是微臣之过,然则,您贵为九五之尊,当以社稷为重,不宜深陷儿女私情难以自拔。”
昔日,郑长空心中确是如此思量,可目睹百里昭近日所颁诏令,他内心的信念已动摇。
“休要以为朕不敢取你性命……”
“微臣不过草芥一命,死则死矣,无足轻重。”
百里昭忽而放声大笑,笑声中却夹杂着凄厉,终至呕出一口鲜血,“这便是尔等所期盼之景吗?”
情急关头,郑长空忆起姜念薇赠予的灵丹,连忙趋步上前。
“陛下,请您宽恕微臣的无礼之举,此丹乃姜姑娘所遗,实乃为陛下龙体着想。。”
他将丹药塞入了百里昭的口中。
百里昭因连日未曾进食,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也无,只能任由那丹药滑入喉咙。
“这般苟活于世,于我而言,无异于行尸走肉,倒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
短短数日,当初意气风发的帝王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痛失爱人的百里昭。
然而,那枚丹药确乎蕴含着奇效,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百里昭便觉体力缓缓恢复,腹中也隐隐泛起了饥饿之感。
但他绝对不会食用任何东西,这是对他自己的惩罚。
自从知道姜念薇死后,他已经生无可恋,就算是这大盛王朝,也无所依恋。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适合做一名帝王。
那份权谋与算计,终究不是他心中所向。
仅仅是为了达成姜念薇心中的那份愿景,才如此废寝忘食,如今他的动力已经不再了。
这皇位对他而言,已经是负担,他也毫无顾忌。
如今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能够手刃陷害她的凶手。
现在……他已经有了眉目了。
……
吴府,吴芳芷摔掉了房间里所有的花瓶,“怎么可能,陛下怎么可能颁布这样的旨意?那我所做的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但是显然百里昭比她还要疯狂。
竟然立了一名死人为皇后,还不让其他人纳妾,简直是丧心病狂。
此刻,一名身着淡蓝衣裙的丫鬟急匆匆地跑来,神色焦急,喘息未定便连声唤道:“小姐,小姐,快些收拾些细软,我们得即刻离开这里。”
吴芳芷正坐在镜前,由另一位丫鬟细致地梳理着长发,闻言秀眉微蹙,不悦地瞥向来人:“何事如此慌张?我是吴府的千金大小姐,岂是说走就走的?”
那丫鬟见小姐不为所动,急得眼眶泛红,声音都带了哭腔:“小姐,是老爷派人传来的紧急消息,说是已有官兵正往吴府的路上赶来呢!”
吴芳芷闻言,手中把玩的珠串微微一顿,但随即又恢复了从容之态:“那又如何?陛下他敢轻易动我吴府吗?我祖父是三朝元老,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更有先皇亲赐的免死金牌护身,岂是那些无名小卒能动摇的?”
吴芳芷根本不害怕这些,当初百里昭对他们有多顾忌,现在依旧不会敢动手。
他要是动了手,会寒了多少大臣的心。
他深知,一旦贸然出手,必将寒了朝中众多大臣的心,非明智之举。
然而,吴芳芷未曾料到,自己对百里昭的了解终究还是浅了些,尤其是他对姜念薇的那份深情厚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丫鬟心急如焚,慌慌张张地想要收拾些细软,好带着吴芳芷逃离此地。
可就在这时,门外已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官兵们如约而至,领头的正是孟怀北。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吴芳芷,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吴小姐,这是打算要去哪儿呀?”
明明是春日,吴芳芷却感到了一丝凉意,“本小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需要你这样一名无名小卒来管吗?”
“哦?吴小姐觉得在下是无名小卒吗?”
孟怀北侧颜隐于昏暗中,半边脸庞仿佛被夜色吞噬,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压,他缓缓启唇:“哦?在吴小姐眼中,我孟怀北竟只是个无足轻重之人?”
“动手吧,还愣着干嘛,吴尚书已经畏罪自尽了,整个吴府也即将沦为阶下囚,吴小姐还是想想选个什么样的死法吧!”
第210章 生了一个女儿
“你认为你的生死,于我而言,可曾有过半分重量?”
孟怀北动作迅捷,轻易便夺下了吴芳芷紧握的匕首。
随即,他的手如铁钳般扼住了她的咽喉,指间的力量缓缓凝聚。
吴芳芷感觉到了濒死的痛苦,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放……放开我。”
但他没有松开手,反而继续加重了力量,直到吴芳芷的呼吸慢慢地消失。
孟怀北拍了拍手,只觉得亲手杀了这样的人,污了他的手。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其余官兵纷纷赶来,孟怀北只是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吴小姐,已自绝于前,算是畏罪自杀。”
在这个世间,任何对姜念薇构成威胁的影子,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抹去,不留丝毫余地。
此事一出,朝中上下人心惶惶,那些曾有过微词的大臣们,无一例外地遭到了彻底的清洗,朝堂之上,风声鹤唳。
即使报了仇,百里昭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心中已经被巨大的痛楚所填满。
他赶到了姜念薇出事的悬崖边,闭上眼是无尽的黑暗,睁开眼,明明眼前是辽阔的天地。
可身边却没有她,整个世界也随之黯淡无光。
有种冲动,他想就这样跳下去,或许就可以和她团聚了吧……
“找到她尸体的地方在哪里?”百里昭的声音沙哑。
侍卫引着他,一步步沉重地踏下山崖的路径,直至一片荒凉之地,“大人,便是此处。”
百里昭躺在她死去的地方,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他很后悔,在姜念薇最危难的时候,没有留在她的身边,与她同生共死。
即使杀了那些凶手,可是他的三娘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拿出了她曾经写过的那些治国策略,如今他的目标就是替三娘完成这些……
然后他就会去找她,结束自己的痛苦。
……
六个月后,姜念薇在林州安然度过了一段悠然时光。
景卓是知道她的计划的,不免觉得感慨万千。
“这在古代谈个恋爱也挺麻烦的,弯弯绕绕,门第家世,简直了,不过啊,胜在清静自在。”
姜念薇轻笑一声,慵懒地倚在躺椅上,手中把玩着那杯新制奶茶,香气氤氲。
“景家如今已是富甲一方,这份清净自在,怕是无人能及了吧?”
景卓目光落在她日益隆起的腹部,打趣道:“瞧你这肚子,一日日圆润起来,我斗胆一猜,会不会与我当年一般,也是双生子?”
“应该不太可能。”姜念薇替自己把过脉,并不是双胎的脉象。
“可是你这肚子和我那个时候一般大,如果只有一个孩子,那这孩子到底有多大啊。”
姜念薇也感到了汗颜,众所周知,孩子越大,就越是不好生产。
“我也害怕,孩子的脉象倒是强劲有力,且已用你带来的先进仪器细细查验,确为单胎无疑。”
景卓有了通现代的能力,从现代运回来了不少物资,其中就有不少医疗设备。
姜念薇偷偷摸摸来到这里,住在了林州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就是为了能在这里好好生孩子。
到了孕晚期的时候,她的腰已经挺不起来了,稍微走两步路就会劳累无比。
“预产期快要到了,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什么时候出来,我真是想着急卸货了。”
景卓连连摇头:“我那个时候怀孕也是这样,着急卸货,可是我发现啊,生出来了之后,我恨不得将他们塞回去,你还是珍惜现在平静的日子吧,不然耳边全部都是哭声,真是有你受的。”
“我能想象那个场景。“
姜念薇闻言,不由自主地望向不远处,景卓的两个孩子正围着一堆玩具,上演着一场激烈的争夺大战。
抢不到的那个发出了尖锐爆鸣声,她已经能想象生完孩子之后,会是何等的场面。
姜念薇若有所思的说道:“听闻啊,卫大人与家中大吵了一架,已经被调到林州来了,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景卓面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波动,却仍故作淡然:“哦?那又怎样?”
“孩子们的爹要来了,也好让他承担更多父亲的责任了。”姜念薇似笑非笑。
“孩子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与他何干?”
姜念薇揶揄道:“好好好,那些来往书信也是假的,我权当自己没瞧见过,可好?”
"损友啊损友,就知道拿我打趣,怎不反观自身?百里昭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决然离他而去,隐匿于此,还让他误以为你已不在人世。上回吾赴京城之时,偶得一见,他那副憔悴模样……唉,那情形,怕是余生无多,令人心生凄然。"
姜念薇心弦骤紧,连忙反驳道:"休要胡言乱语,他素来体魄强健,离别之际,我更是赠予他保命良药,他定能安然无恙。"
“若是他没有吃呢?我可听闻他勤勉的很,这半年的政绩都要抵得上他爹在位十年了,况且他后宫至今没有一人,念薇啊,你这冰块一样的心,也该融化了吧?”
姜念薇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摸了摸肚子。
这段日子,柳嬷嬷也找到了她失散的儿子,如今两人已经定居在林州。
她的饮食起居,也基本都是柳嬷嬷一手操办的。
身在林州,她十分想念京城的好友,为了隐藏身份,却不能轻易的出面。
孟怀北时常会来看她,每次还会带来京城众人的消息。
恰逢今日,他又风尘仆仆地赶至府邸。
目光一触及姜念薇,他那张原本略显阴郁的脸庞,瞬间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阿姐,今日你的胃口可好?”他关切地问道。
“好,就是太好了,你看肚子大的,我甚至害怕会难产。”
孟怀北脸色一变,“不要胡说八道,定能平安生产。”
刚才他一进院子,看见悠然闲适的姜念薇笑着迎接他的到来,甚至有种错觉,就好像两人只是隐居的一对小夫妻。
姜念薇瞧着他微微失神的模样,不禁问道:“姜府现在如何了?”
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答道:“自然是满门捷报,四姑娘才华横溢,已一举夺魁,成为朝中首位女官,前途不可限量。两位兄长亦是建功立业,朝野上下,声望日隆。更添喜事的是,傅夫人近日诊出了喜脉,老爷与夫人亦是康健无恙,皆言让你勿需过分挂念家中。”
姜念薇闻此,心头一暖,随即又泛起几缕愁绪,轻轻叹息:“我实乃不孝之人,为一己之自由,竟连归家探望的勇气也无。”
“对了。”姜念薇拿出了一袋子的药,这些都是我为他们精心筹备的,早已细细分类妥当,你且帮我带回,务必小心,莫要被旁人窥见了端倪。”
“阿姐放心,以往你托我带回的物件繁多,我皆能安然无恙地送达,从未有过丝毫差池。”
“谨慎行事,方能长久无忧。”
“不过……”孟怀北踌躇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我想留在这里,等到你安然生下孩子。”
“不必如此,我身边有人伺候。”
“阿姐,这不同,我很担心你,你放心,你的孩子就如同我的孩子一样,多一个舅舅疼爱他不好吗?”
姜念薇终是轻轻颔首,低声道:“好。”
这些时日,她费尽心思想要避开有关百里昭的一切消息,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段过往尘封在心底。
然而,自从上次景不经意间提及,那句话便如一根细刺,扎进了她的心里,几欲开口,却又终究咽了回去。
“阿姐,你心中是否还藏着什么解不开的愁绪?”景关切地问道。
姜念薇恍若回神,轻声道:“没有了。”
“对了,险些忘了与你说起桃枝,桃枝的相公十分疼爱她。”
“那真是甚好。”
孟怀北缓缓垂首,手指不经意间渐渐收紧,声音里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阿姐,你心里是否还惦记着那位故人的消息?”
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决绝:“哦?那个啊,早已成了过往云烟,我既然已经铺展了这条前行的路,便没有回头的打算了。”
他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陛下……近来身子每况愈下,怕是……时日不多了。”
姜念薇闻言,身形猛地一顿,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眼中满是震惊:“怎么会?他怎会突然病重至此?”
“我本不愿将这些纷扰带给你,怕你忧心忡忡,但……我更不愿见你因未知而焦虑难安,也不向你留下遗憾,阿姐,你若是想去看看他吗?”
姜念薇心中焦急如焚,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她以为自己已将那份情感隐藏得无懈可击,可是阿北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我……我……”姜念薇的话语断断续续,仿佛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启齿。
突然,一阵突如其来的腹痛打断了她的思绪,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让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肚子,好疼……”
她本能地伸手抓住了身旁的孟怀北,“阿北,我……怕是要生了。快,快去找大夫来,还有,通知景卓他们……”
孟怀北闻言,心中顿时乱作一团,却也迅速镇定下来,“好,我即刻派人去办!”
在这紧要关头,他怎会忍心离开她半步,但理智告诉他,必须尽快安排好一切,以确保她的安全。
大夫和景卓都及时赶了过来,以防万一,景卓还叫了三名有经验的稳婆。
姜念薇也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痛楚,她握住景卓的手,“一切就拜托你了。”
景卓点了点头,“没问题,你且安心。”
但果然与他们所担忧的那样,腹中的胎儿体型过大,若是顺产出来会有一定的风险。
就连几名稳婆也说道:“不行啊,怕是不行了,我们有经验,这样一看就是难产啊,孩子生不出来,母亲也会被活活憋死的。”
大夫也是束手无策,甚至夸张地说道:“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孟怀北气得差点抽出剑来砍了他们,还是姜念薇阻止了他。
“让……让他们离开吧。”
医术不精也不是他们的错,只怪这孩子体型实在是太大了。
若是放在现代,做一个剖腹产手术就行了。
可是在此时,能做手术的人,只有她自己。
景卓紧张的握住她的手,“不要害怕,有办法的,我们有办法的,不会出事的,让我想想。”
姜念薇突然想起了现代的一些医学知识。
忍住剧痛,坐了起来,开始深呼吸。
“景卓,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你了,我说……你听着。”
孟怀北在门口,差点想要冲了进来,还是景卓大吼了一声,“莫要冲撞了你阿姐。”
他才安静下来,但是心中依旧难以安宁。
姜念薇拿了一片参片塞进了自己的口中,改变了一个姿势。
这样的姿势应该可以使孩子更好的出来。
力气渐渐回归,姜念薇再次鼓足了劲,伴随着每一次深沉而坚定的呼吸,她不懈地努力着。
景卓在一旁,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毫不在意,只是全心全意地遵循着她的每一个指示行动。
直到一阵啼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姜念薇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孩子,总算出来了。”
景卓满头是汗,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用裹被将孩子抱了起来,“是个女儿呢,长得格外壮实,恐怕是在肚子里吸收的营养太好了一些。”
姜念薇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刚才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现在意识有些模糊。
再说了一句:“给我看看。”之后,便彻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后听到身边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孟怀北只看到一盆盆的血水从房间里端出来,开始懊恼起来,他不该如此自作主张,说了百里昭的消息。
又有两名医女赶到,景卓让两人赶紧进来。
顺手将孩子塞到了孟怀北怀中,“阿北,你先照顾着,哄哄她就成。”
孟怀北手作无措,他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了,低头看着手中结实的女婴。
第211章 再次与你相遇
他从来没有带过孩子,但一想到这是姜念薇的孩子,心里便生出了无限的温情。
但是更令他担心的是那一盆盆被端出来的血水,他害怕姜念薇会发生意外。
幸好有景卓在,一个时辰后,她满脸疲惫的出来了。
“应该没事了,没想到念薇生孩子,竟然是九死一生。”
她抱过了孩子,简直又爱又恨,“要不是你,你娘可吃不了这么多的苦头。”
往后的日子里,姜念薇的院子里一应俱全,也不需要费心思去照顾孩子,自有奶娘照顾。
或许是伤了元气,她在榻上躺了七日才能下床。
身体也在灵泉水和药的滋补下很快便恢复过来。
柳嬷嬷则是变着法子给她做月子餐,她倒是长胖了不少。
孟怀北果然一直陪着她,常常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宝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舅舅。”
姜念薇也是第一次看见出生就八斤八两的孩子,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做小八。
小八出生就与众不同,一个奶娘根本不够,需要三个奶娘。
吃饱了就要睡,睡醒了就要吃,吵倒是不吵,就是饭量比较大。
就连奶娘也说,“这孩子真是天赋异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孩子。”
姜念薇苦笑着,因为她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
胖嘟嘟的奶娃也看不出容貌到底如何,但她身上时刻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奶香味,让人感到很治愈。
姜念薇心情始终不能平复下来,心里一直念着百里昭。
只能拜托孟怀北去京城一趟,“他既然不肯吃丹药,宫中那些人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可见他的身边,就没有一个可心的人,阿北,他身边什么人也没有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姜念薇知道这或许很自私,可是除了阿北没有人可以做到。
“好。”
孟怀北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应承了下来。
此番重返京城,他特地携带了许多珍贵的滋补药材。
先是去了一趟姜家,随后又去了宫中见百里昭。
本该是风华正茂、意气凌云的天子,此刻却显得格外憔悴与沧桑。
“陛下,这是我遍寻名医,给您带来的良药。”
百里昭摇了摇头,“都说了,朕不吃药,自个儿的身体,朕自己知道。”
他在准备培养大盛的下一代,既然自己没办法再生,他便从那些亲王中寻找一个聪慧的孩子来培养。
这样子他也能无牵无挂地离去。
一月有余前,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在那日对三娘的思念愈发深切,几乎触手可及。
而今,他唯有依靠那幅画卷的她,慰藉心中那份眷恋。
或许,离能见到她的那个日子已经不算远了。
孟怀北拿出了药袋,放在了桌案上,“陛下,您还是看看这些药吧,若是以后后悔了,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没有多说,只是悄然退下了。
自从知道姜念薇的心中还挂念着百里昭,他就知道两人之间的纠葛根本无法斩断。
既然这样,他便替姜念薇做出抉择。
百里昭很是疑惑,他拿起了药袋子,只是扫了一眼,便发现这药袋子很是眼熟。
“这是?三娘一贯喜欢用的?”
不可能,三娘已经去世了,或许只是个巧合。
望着这些药,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后悔,挽回的余地?
难道是孟怀北在提示自己什么?
“孟怀北,你给我回来,赶紧回来!”
他匆匆跑了出去,孟怀北早已走远了。
内侍跪倒在地,“陛下,要将孟将军寻回吗?”
百里昭拿出了一颗药丸,直接送入了口中。
“朕亲自去找他!”
他亲自骑着马,来到了赤火军营,想要见孟怀北一面。
“陛下,孟将军已经起程前往边关,他临走之时,给您留下了一封信,他说陛下一定会亲自来找他的。”
百里昭看完了书信,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她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
“我要去找她!”
但是他现在的身体,恐怕坚持不到到达林州的那一日了。
百里昭想起了那些药丸,随即便吃下一颗。
又招来了太医,让他们为自己调治身体,“朕希望在一个月之内,你们能帮朕调养好身体。”
他要处理好手头所有的事情,去林州亲自寻她。
百里昭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身子肉眼可见地开始恢复起来。
……
远在林州,姜念薇想着只要百里昭按时吃药,还是能够慢慢恢复的,就怕他那执拗的性子……
如今的小八,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也有十几斤重了,她比想象中要好带许多。
除了饭量大之后,似乎没有其它的缺点了。
卫松寒自从调了过来,以修缮府邸为缘由,死皮赖脸地住进了景府。
显然已经成了景府的“上门女婿”。
除了处理公务之后,他便是陪伴孩子和景卓。
景卓甚至嫌弃他打扰到了自己,觉得没有了私人空间。
常常回到姜念薇院子里来躲几日。
“谁说他是老封建了,我觉得我之前都想错了。”
“怎么?又被他折腾得够呛?”姜念薇捂嘴笑着。
“别提了,腰酸背痛。”
景卓扶着腰,虽然规定五日一次,可是那一次,她都要被这禁欲的男人折腾一晚上。
“我现在明白你的想法了,男人果然是喜欢得寸进尺,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该让他进家门。”
她扯着姜念薇袖子宣布道:“以后我不回去了,我就待在你这里,你这里的饭菜还好吃。”
“过段日子,我要和柳嬷嬷一起回崖州一趟。”
景卓感到惊讶:“回崖州?”
“天高皇帝远,我也时时念着那座海边的小屋,想念那里的老乡。”
“所以啊,我这里也不能成为你的避风港了。”她幸灾乐祸地说道。
景卓一脸忧虑:“可是,我会想你的。”
“想我?我也会来林州,你也可以来找我。”
她紧紧地握着姜念薇的手,心中有万千思绪。
……
三个月后,崖州。
自从回到了南洲岛,姜念薇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房子还是离开时候的样子。
这里还成为了周边城市最喜欢来旅游的小岛之一。
她派人重新将房子修缮了一下,带着小八还有几名侍女、奶娘住在了这里。
平日里,姜念薇对下人并没有主仆之分。
都是一同吃饭,吃穿用度也都是一样的,平起平坐。
一开始,这些人还会觉得惶恐,后来才发现,自家的夫人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很奇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妇人,就这样定居在小岛上。
看起来也不像是当地的渔民,为人亲和,懂的还非常多。
侍女会问:“夫人,小八的爹去哪里了?为何从来不见他?”
姜念薇只是回答:“他出征打仗了。”
如此之久没有回来,出征打仗去了?
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了吧,侍女们从此再也不敢问这个问题,害怕触动夫人的伤心。
伺候小八小姐的也有三个奶娘,奶娘们都是夫人到了本地之后找得身子康健,为人清白的妇人。
夫人不仅为人亲和,还会请女先生教她们读书写字,若是以后想要去参加科考,她也会全力支持。
若是有人喜欢经商,她也会全力培养。
春雨姐姐就是如此,她管理着崖州好几家作坊。
她原本就是夫人身边的侍女,如今却成了女掌柜,十分厉害。
南洲岛来来往往的商船很多,这里盛产珍珠。
岛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果树,渔民们每天都会送新鲜的海鱼过来。
在这里的日子清闲而又自在。
……
百里昭身体恢复之后,放下了一切事物,快马加鞭的来到了林州。
先是去了一趟景府,可惜景卓从来不卖他的面子,即使他现在是帝王,她依旧不会与她透露姜念薇身在何处。
“景卓,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念薇已经去世了,你该去治疗一下你的妄想症了。”
百里昭闻言,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你……若再这般固执,休怪我无情,连你全家一同问罪!”
"哼,尽管动手吧,难道你还没看清,如今大盛的军事大权握在谁的手中?"景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转身,再不给他多余的眼神。
"陛下,还请您高抬贵手,莫再打扰微臣的拙荆,自您日日造访以来,她性情大变,愈发焦躁难安。"
就连一向沉稳的卫松寒,此刻也以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试图委婉的劝阻。
“你们这一家子是在赶我走吗?”
卫松寒无奈:“怎敢,只是……您逼着微臣的娘子也没有用,她是不会回答您的,您若是有心,她无论身在何处,您都可以找到她。”
卫松寒觉得,他这一切已经提示得够明晰了。
“陛下,微臣告退了。”
“我相信三娘没有死,翻遍林州我也找到她。”
他确实翻遍了林州,确实没有找到她。
就在百里昭心绪纷乱,目光无意间掠过那片浩瀚大海之时,一个念头忽地在他的心头闪现——她若不在林州,或许,已远赴崖州?
既然景卓对他守口如瓶,不愿透露丝毫线索,那么,他便亲自前往崖州。
倘若崖州亦无她的消息,那么大盛的广袤土地,便是他下一步的征途。
百里昭坚信,总有一天,无论天涯海角,都能再次与她重逢!
念及此,百里昭再不迟疑,即刻扬帆起航,乘风破浪,直指崖州的方向。
崖州好似一切都没有变,又好似都改变了。
人还是原来的那些人,只是那对铁匠小夫妻,他们的铺子又扩张了不少。
百花楼依旧是热闹非凡,只是它对面的酒楼,却像被岁月遗忘的角落,显得格外寂寥,门可罗雀,诉说着世事无常。
港口变得更加忙碌了,商船如织,穿梭往来,带着远方的故事与货物,为这片土地注入了新鲜的活力与希望。
甚至还有熟悉的面孔出现。
南洲岛的渔民喊道:“阿昭?是阿昭吗?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媳妇儿三娘早已归家,偏你迟迟未见踪影,村里人都快以为你遭遇了不幸,再也回不来了呢!”
“什么,我媳妇儿?“
“对啊,姜姑娘啊,你们两个不是成亲了吗?听说姜夫子沉冤的雪后,回去做了高官,我们还琢磨着,你是不是也跟着飞黄腾达,成了大人物,这才迟迟未归,莫不是还闹起了‘陈世美’的戏码,要抛妻弃子了?”
百里昭更是觉得疑惑了,“你们是说,三娘回来了。”
“莫不是小夫妻闹别扭了?她都在这里好几个月了,那小娃娃我都见过好几次了,小家伙长得结实可爱,全然不似你这般清瘦,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百里昭耳畔后续的言语渐渐模糊,他的心思早已飘远,只盼能即刻返程,尽早重逢那朝思暮想之人。
“这位大哥,你要回去吗?能否捎带我一程?”他急切地问道。
自然可以,正好同路。”对方爽快答应。
再次踏上南洲岛的土地,百里昭心中感慨万千。
昔日那番破败之景,已然脱胎换骨,焕然一新。道路被精心铺设,树木挺拔而立,各式花草争奇斗艳,装点的四处生机勃勃。
原本萧条的海边,如今也多了不少躺椅,甚至还能看到不少人在海边游玩。
此地愈发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和谐景象,这正是三娘心中所愿,眼中所期。
下了船之后,他想要立刻前往那熟悉的小屋。
结果一下船一个踉跄,被海浪打得浑身湿透了,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一旁的村民们哈哈哈大笑起来。
“阿昭啊,一段日子没有见,你的身子没有以前灵敏了。”
确实,他身子刚好一些,就跋山涉水,如今更是疲惫不堪。
这才发现,腿上刚才被石头割伤了。
如今这样狼狈的样子,怎么见三娘啊。
只是,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努力站起身来。
眼前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夕阳下走到她的身边的女子,面容渐渐地清晰:“阿昭,你受伤了。”
百里昭却直接将她搂入了怀中,“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三娘你。”
正文完。
第一卷 第212章 腌制酸菜
孙向前主动拿过了他的饭盒,“俺帮你去热一热,等着俺啊。”
“大恩不言谢啊。“
简单地吃过午饭,本想在森林再转悠转悠,但很明显,他冷得不想动,心里打算着今天便偷懒一次吧。
下午,女知青们早已先行一步,返回住处,忙碌着准备腌制白菜的事宜。
她们手法娴熟地剥去白菜外层的老帮子,为接下来的腌制工作做着准备。
这种白菜腌制的时候,不用清洗,腌好了拿出来的时候再清洗,这样酸菜才会口感更好。
男知青回来之后,将腌制白菜的缸清洗干净。
撒一把盐在缸底,然后将白菜摆放到缸里,
头冲里、叶冲外,一棵一棵地压起来,要压实、压紧。
这每两层撒一把盐,摆满后再撒一把盐。
这个时候,有些男知青为了省力气,会主动上去用脚踩了起来。
陆青阳心里暗自发誓,他是绝对不会吃这里腌的白菜的,他害怕嘴里得脚气。
好在他屋里还有一些白菜,他决定自己来腌。
“你们也来帮忙啊!听老一辈说,未婚少女的纤足踩出的酸菜,滋味格外鲜美呢!”有男知青提议道。
大部分女知青都是不乐意的,只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前帮忙。
陆青阳不明白,这脚有什么好看的,每个人都有。
而江晚晚,却似有意无意地展露出她那双白嫩如玉的脚丫,以及半截纤细的小腿,悠然自得地在酸菜缸中轻踏慢碾,每一步都透着几分不经意的风情。
周遭的人们无不瞪大了眼睛,目光炽热地锁定在她的足与腿上。
陆青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本意是想借此机会,好好研习一番酸菜的传统制法,谁曾想现在变成了恋足癖的狂欢。
不过也能理解,都是一群光棍,看到女人不就和饿狼扑虎似的。
也不像他那个时代,信息发达,有各种渠道。
而江晚晚似乎也很喜欢这种被男人环绕着的感觉。
而其他几位女知青,私下里不免窃窃私语:瞧瞧她那副模样,真是风骚至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卖弄。”
“就是,人家最多露个脚,她恨不得把裤子都脱了。”
顾妮则是看着周围这些男知青的表情,唯独看到陆青阳和周建设他们几个在认真码着白菜,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
她主动的接近陆青阳,一边帮忙一边打探着他家里的情况。
“听说……你之前有个未婚妻啊?”
陆青阳微微蹙眉,提起汤丽,他心里就不爽快,不过这浪荡的女人现在恐怕还在受罪。
“是啊,不过我来之前就退婚了。”
“退婚了?”顾妮心里一阵窃喜,“为什么啊,陆同志你这么好的人,她为什么要退婚,真是没眼光。”
“是我主动提的,都是我家里给安排的亲事,我和她没有感情。”
顾妮听了更是心花怒放,“那你一定会找到更合适的人。”
陆青阳现在还没有这种心思,自然只是客气地回了一句,“多谢。”
顾妮感觉小鹿乱撞,这么说,她不是就有机会了,一定要再接再厉。
胡胜利忙活了一天,终于将拖拉机修好了,他兴高采烈地跑过来邀功。
却发现自个儿的心上人正在露着半截小腿和男人们说说笑笑,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他赶紧将江晚晚拉了下来,“做什么呢,别踩了,我来帮你。”
“不用,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干的,一点也不累。”
江晚晚本来就享受男人注视着她的目光,直接就拒绝了胡胜利的好意。
胡胜利那叫一个气得火冒三丈,又被旁边的男知青挤到了一边。
“大家都在看江知青怎么示范呢,你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对啊,对啊,有空闲就去把那里的白菜给码号,不要来多管闲事。”
索性他也不理了,这个贱货,他也围观一下得了。
看着她细嫩的脚丫子,胡胜利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啊,一定要想办法就把她搞到手了,不然要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他可不喜欢二手货。
自从来到这柳溪大队,他就没有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
本来还想和韩志强邀个功,谁知道,韩志强白天被这么一吓,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了,他压根找不到炫耀的机会,心中简直是越想越郁闷。
唯有一个好消息,城里的对象给他寄来的东西应该要到了。
他也得请个假,去镇上一趟,将包裹拿过来,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胡胜利心里得意地笑了起来。
……
陆青阳帮完忙就回去了,他最近的事情可不少。
况且知青院里乌烟瘴气的,他也不想看到那些人发春。
先将屋里的这两口老缸洗洗干净,一口用来腌酸菜,另外一口用来装灵泉水。
正忙活着,沈茉一边吃着山核桃走了过来。
“陆青阳,腌白菜,我帮你!”
“不用,我干起活儿挺快的。”
陆青阳先是按照之前看到的步骤处理好白菜,又按照自己的想法,加了一些辣椒。
正准备将白菜的水挤压干净,没想到沈茉竟然主动脱了鞋子,“我来帮你踩,我最喜欢踩酸菜了。”
“别别别!”陆青阳想阻止,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沈茉也很讲究,还特意抓了一把雪,将脚丫子搓得干干净净。
“不脏的,家里的酸菜都是我踩的,你看我干净得很!”
沈茉还特意将冻得红彤彤的小脚凑到陆青阳的面前,“你闻闻,没味道。”
陆青阳猛地站起身,方才他还对周围人那莫名的兴奋感到困惑不解,此刻自己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沈茉的脚丫子那是真的好看,粉粉嫩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陆青阳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脸,畜生啊,真是畜生啊,胡思乱想什么啊。
那边沈茉已经开始帮他踩酸菜了,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沈茉还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与初次见面时,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对他警惕的样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陆青阳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重新干起了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