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夫后重生了[七零]》 1. 重生 《我,杀夫后重生了[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新南县,河西村,楚家院子。 “这丫头都在床上躺三天了,烧是一点没退。可别真烧成个傻子了。”楚母坐在旁边,伸手往床上人的额头放热毛巾,下一秒,她冷不丁的对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 吓得她浑身打一哆嗦,手一抖,“啪!”湿毛巾落在楚叶脸上。 楚叶躺在床上,厚被子盖在身上几乎看不出起伏,她一动不动,此时脑子像浆糊一样无法运转。 “诶呦你这死孩子!醒了也不知道说句话,你想吓死你老娘!”楚母伸手拍胸口,眼见楚叶不吭不响,她伸手拿起毛巾。 眼前的黑暗褪去,阳光直射眼睛,有瞬间的刺痛。好半晌,等楚叶缓过神来,她扭过头,语气疑惑,“娘,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异常沙哑。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你发烧好几天,我不在你身边看着还能去哪儿?”楚母又从脚边的暖壶中倒出温水,扶着她喝下。 温水顺着口腔进入胃里,碗底还有楚母特意放的白糖,越喝到碗底越甜,仿佛一双温热的小手,安抚住了心底的不安。 喝完,楚叶静静打量周围的一切。 灰扑扑的水泥地,墙角放着一个木衣柜,紧挨着床头的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几本初中的课本。她身上盖着一张粉色碎花厚被子,床尾还堆着一个大木箱子,上面挂着铁锁。 再往旁边看去,一张布扯的帘子悬挂在门洞上,布帘子下面,隐约还能看到几条黑色的桌子腿。 而坐在床边的楚母,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那张脸上,并不如她记忆中的苍老,头上还满是黑发。 眼前人张嘴,询问的话语流出,“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在自己家?她明明记得她杀了赵学松,然后躺在床上等天亮,怎么现在一睁眼,她却在自己家里? 难道这就是死后的世界? “你这孩子,莫不是烧傻了。怎么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楚母嘟嘟囔囔,又不放心的把手伸向女儿的额头。 “你这一连发烧好几天,我给你灌药也不见好。这不请了村口的神婆来给你看看,没想到还真有点用!你这丫头,以后再回来小心点,下次再掉河里可就不见得这么好运了。” 楚母的话唠唠叨叨,却仿佛从天边落下,砸在她的耳边。 掉河里?发烧?请神婆?她记得这是发生在她十五岁时候的事情。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干完活回家,走在小溪边时却意外掉进水里,被石头砸到脑袋昏迷过去,后来还是同村人路过看到,把她捞出背回了家。 奇怪,怎么会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而且,楚母刚才抚上她额头的手,怎么也热乎乎的? 这真的是死后的世界吗?她心底逐渐升起一个大胆地怀疑。 “娘,今天是什么时候?”楚叶想证实她心中的猜测。 “今天?你这丫头不会真的傻了吧?今天是76年3月2号啊。”楚母寻思,是不是还得把神婆请回来,再给孩子看看。 76年3月2号,楚叶心中仿佛被什么给震了一下。她匆忙掀开身上的被子,快速走出屋门。 现在正是下午,村里大多数人都去地里挣工分,路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远远的能看见一片金黄的油菜花。春寒料峭,楚叶被迎面吹来的寒风激的一个机灵,瞬间大脑也清醒许多。 眼前是生活了十几年的熟悉村落,她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白嫩的手,和曾经下地干活磨出的厚茧不同,这手指甲微长,指节分明,右手中指处还有一个茧疙瘩,那是多年握笔留下的痕迹。 她紧紧地握住拳头,感受到指甲扎进肉里的刺痛,心中只觉得一片畅快。 她的猜想是真的!她并非在地狱里,她回到了自己十五岁的时候!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她的眼中闪过痛色。 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她听从父母的安排,与媒婆介绍的赵学松认识,当时媒婆只说赵学松家底殷实,人也老实。 谁曾想这都是赵学松的伪装!在她嫁到赵家后,刚开始赵学松还伪装一下,待她生下第一个儿子后,赵家许是觉得已经拿捏住了她,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像刚开始的样子! 赵学松更是暴露本来面目,天天喝酒打牌。她看不惯,每次赵学松回家,他俩都要大吵一架。到后来,更是变成俩人互殴!赵学松醉酒后对她拳打脚踢,将打牌后输钱的不快全都怪罪在她身上。 蠢货!连楚叶都看出来和他一起打牌的人在设计他!但是赵学松却越陷越深,将家里的钱输了个一干二净。赵家父母看不下去,不顾楚叶的反对,将孙子抱回去抚养,不让楚叶接触自己的孩子。 但是培养出赵学松这样性子的父母,又怎么能教育好孙子?等到孩子七岁时,已经被溺爱成混混模样,对楚叶毫无尊敬,稍有不如意就辱骂她。 楚叶本打算将孩子带到身边亲自教养,结果呢?赵家父母阻拦,说他们小两口自己日子还过不好,不愿将孙子送回来。 赵学松更是两手一摊,丝毫不插手孩子的事。 直到那一次,楚叶从地里干完活回家,看到那孩子躺在床上,嘴里叼着赵学松的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这可把楚叶气坏了,对着孩子好一通训斥,谁料他竟回去对赵家父母说谎,污蔑楚叶打他!而后又在赵家父母的维护下洋洋得意,好似跟他这个母亲有仇一样。 太多的繁琐小事压的她喘不过来气,多少次她回去找楚母哭泣,得到的永远都是一句:女人嘛,你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说想离婚。 楚母却说,弟弟最近打算娶媳妇儿,你要是敢做出离婚这种丢脸的事,我先把你给打死了。 她只好打碎自己的骨头,咽下心中的血泪,像千万个妇女一般,不再诉说生活的苦楚。 原以为这种日子望不到头,却不想那日赵学松醉酒回家,又把输牌的怨恨发泄在她身上,她忍不住挣扎,最后身上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活活将赵学松勒在身下。 等精神恍惚过去,脑袋清醒之后,楚叶才意识到,她竟活生生勒死了人! 除却刚开始的害怕,她心中随之而来的竟然是轻松,那一块压在她 2. 预言 《我,杀夫后重生了[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不怪楚叶的警惕,她太知道赵学松能有多会伪装,一旦他俩见面,赵学松势必会露出温良和善的样子,俘获周围人对他的认同,外加上他确实长相周正。 与村里整天干农活的男人不同,赵学松细皮嫩肉,不大看出被风吹日晒的苦楚,另外他个子也高,家里还有钱,穿着打扮都是城里的时髦货!说话还彬彬有礼的,虽然很多时候是故意这样,好显得跟别人与众不同,仿佛自己是落入鸡群的仙鹤!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样子还是很能唬住这种十几岁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媒人说的也没差,赵学松身后确实有不少小姑娘对他春心萌动,而就家世来说,楚叶也确实是高攀。 赵学松的父母都是在工厂干活的职工,两口子工资加起来是个不小的数目,足够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上辈子的楚叶就是落入仙鹤陷阱的猎物,尽管最后她杀了赵学松,也算是了结了两人之间的恩怨。但是这一世!她并不打算再和赵学松扯上任何关系。 她眼咕噜一转,瘦小的巴掌脸上唯有一双眸子亮的惊人。 也不怪赵学松见上一眼就喜欢,楚叶长得确实不错,她一米六,体重也才八十斤,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净净,不像其他人常年干活晒的黑红,脸上镶嵌一双乌黑的眼珠,又大又明亮,头发扎成两条油光的麻花辫,常年垂落在肩头。 看上一眼,只觉得像春天随风招摇的柳枝,嫩绿地仿佛掐出水来。 就脸蛋来说,楚叶在村里也是排前面的,这也是赵学松能在人群中一眼注意到她,并让媒人上门说亲的资本。 电光火石间,楚叶脑海中灵光乍现,她想到办法了! 不过,要想事成,她得装装样子。 楚叶死死地咬住嘴唇,将唇面咬的一片惨白,然后伸手捂住额头,凄凄惨惨的哀叫,“诶呀,娘,我这会儿头好疼啊。” “好疼啊,娘,你一说相亲这事,我头就疼的难受。” 说着,身形趔趄险些站不稳。 楚母赶紧从板凳上起来,伸手接住楚叶,皱眉,“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刚才还精神的能从床上蹦起来,现在又突然病恹恹的。” 边说,边扶好楚叶,把她又捞进被窝躺着。 “什么叫我提相亲你就头疼,我看你是发烧还没好,自己就慌急忙慌的跑去门口。赶紧躺着。” 楚母念念叨叨,“不是我说,你这年纪也到了,你看你三个姐,不都是早早的结婚了。现在不也过的好好的,主要媒人介绍这个条件确实好,你得把握住。” 呵!她的三个姐姐,确实是早早嫁了人,不过里面多少是自愿的,多少的是无力反抗被迫接受的,就不好说了。 日子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这也是楚叶耗了好几年时间才悟到的真理。 为了不听楚母的念叨,楚叶赶紧张嘴,“娘,我跟您说实话。我发烧这几天,梦见菩萨了。” 楚叶一脸认真,乌黑的眼珠子一片澄澈。 话落,屋子里一片寂静,屋外起风拍打窗户,仿佛在回应楚叶的话。 楚母稀奇,随口一问,“那你梦见菩萨什么了?不会跟那孙猴子一样大闹天宫,被天上的菩萨关起来了吧?” 想起来楚叶发烧时张牙舞爪,手不断摆动的事,只觉得很有可能。 “不是!娘,我跟你说,我觉得我不是在做梦,而是菩萨真的把我喊过去说话了。”楚叶抓住楚母的手,用力握紧,眼中露出惊恐,似乎是在梦中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楚母一下被抓的手疼,皱着眉,狐疑地看过去,楚叶神情太逼真,让她不敢轻易下定论。 思索间,她想起一件村里的旧事,刚才来家里的神婆以前也就是个普通人,年轻时害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说自己能跟阴间的人说话,村里人刚开始自然是不信,不过随后有几家的孩子夜里无缘无故地大哭,家里人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后没办法了,说是请神婆过来瞧瞧。 说来也神奇,那神婆去家里对着空气一顿骂骂骂咧咧,大人还在莫名其妙间,孩子竟然真的不再哭闹。正因为这事,神婆在村里的地位一下子立了起来。 她又想起来,这丫头从小做事就认真,在几个孩子里也是学习最好的那一个,要不然也不会一口气读到初中快毕业,奖状都拿了一沓。这丫头是从来不会说假话的,不过梦中的事太过玄乎,究竟谁真是假也难以决断。 楚母谨慎询问,“那菩萨跟你说什么跟你说什么了?” 见楚母开口,楚叶赶紧一股脑的全交代了。 “菩萨把我带到跟前,说我前世是它的侍童,掐算到我今生会遇到几桩大事,特意来提点我几句。”楚叶在心中默默给菩萨道歉,接着说,“菩萨说那姓赵的不是好人,以后对咱家也不好,让我别去相亲。还说让我继续读书,以后会有大出息。” 楚母自动忽略最后一句,“你不会是不想见人家,故意在这里编瞎话吧?好啊你,我差点就被你骗了。” 楚母恨铁不成钢,上手拧楚叶耳朵,“你连人家的面都还没见,你就说人家不是好人。那小伙子家世好,你嫁过去吃喝不愁享清福,别人想要还得不到呢。” 耳朵传来刺痛,不过不及上辈子她被赵学松打时候疼,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楚母说的没错,确实吃喝不愁,不过吃的是丈夫的拳头,喝的是心中的苦楚。 还好楚叶本就没打算靠这句话,就让家里人放弃让她相亲的决定,她只是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做个铺垫。 她伸手,将楚母的手从她耳朵拿下来,握在手心,抬头,一脸认真,“娘,我没骗你,菩萨说知道你们不会信,让你们偷偷去隔壁村打听一下,这些天赵家是不是丢了个小儿子。” “菩萨还说,两天后咱们村头河堤会决口,到时候大水会冲垮老张家和老李家的旧房子。” 说完,楚叶打量着楚母的神情,听完这话,楚母微皱起眉头,先不说那赵家是不是真的丢了孩子,就是河堤决口,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咱们村十几年前修河堤口的时候,我还出过力呢,那修的可结实了,村里专门请人看过,说是最少能用一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