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 1. 女魔头穿越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儿啊,你要吓死爹爹吗?快睁开眼睛看看爹爹呀。咱们孤儿寡父的,你留爹爹一人可怎么活啊!” 嘈杂的哭泣声与痛吼声交织在一起,在尤扶桑耳边不断萦绕,吵的她不得安眠。 啧!哪个狗胆包天的废物敢在她面前放肆?看来是不想活了! “闭嘴!” 尤扶桑紧蹙眉头,低斥一声。 耳边的吵闹声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声更大的声音来:“儿啊,你醒了?我就知道那庸医在骗人,我儿总算醒了!” 聒噪的声音让尤扶桑心底嗜血因子苏醒,她缓缓睁开眼眸,倒要看看这再三挑衅她的人有几条命够活? 刺眼的白光率先映入眼帘。 尤扶桑微微眯起眼睛适应片刻,心底闪过几分古怪之意。 怎么回事?她的寝殿何时有这般强盛的阳光。 白光渐渐消褪,尤扶桑总算看清眼前的场景。 陌生的床幔,陌生的环境,还有站在她床榻前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人长的膀大腰圆,撑的衣袍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十分的违和。 更诡异的是,这男人脸上还涂抹着胭脂水粉,劣质的香粉味不断刺激着她的嗅觉,给尤扶桑的认知和三观带来巨大的冲击。 什么丑东西? 方氏见她醒来后,眼神一直定定的落在他身上,深邃又不可捉摸。 他心底不知为何有些发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囡宝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那泼皮无赖砸坏了脑袋?” 方氏心里咯噔一声,他女儿将来可是要做大官的人,若是砸坏脑袋那还了得。 他直接破口大骂:“没爹养的小兔崽子,不过就是有几个银钱,哪能和我家囡宝儿相提并论,我家囡宝儿将来可是有大富贵之人。她那一身铜臭之气如何与我们这书香门第相比!” 言语之粗俗就连尤扶桑都忍不住蹙了蹙眉。 “闭嘴!”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方才脑子里多出许多东西,让她一时晃了神。 如今醒过神来,越发不耐:“你先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方氏闻言,口中的话戛然而止,他还想说些什么。尤扶桑黑眸扫了一眼,瞬间让他收住了口。 “那囡宝儿你先休息,爹爹去找大夫过来再给你看看。” 他转身出了屋子。 心底却有些沉重,总觉得女儿哪里有些不对劲,他方才看到她的眼神竟然有些害怕。 方氏脸色阴沉了下来。 不行,他得再找个大夫去,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了身! 房门轻轻阖上,屋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尤扶桑仰躺在床头,盯着头顶的浅蓝色床幔,良久吐出几个字来:“有点意思。” 她接下属下递来的一杯酒,没想到竟一觉睡到了另一个世界。 而且这世界还格外的有趣,竟是女子当家做主,男子生女育儿,这完全是个以女子为尊的地方。 尤扶桑眼底闪过几分兴奋,显然对这稀奇的地方很感兴趣。 她正思索着之后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继续称王称霸。 房门再次传来响动,一道纤瘦的身影步伐袅袅的走了进来。 “妻主,您终于醒了。” 略显矫揉造作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尤扶桑抬起头,看着眼前描眉画眼的粉衣男子蹙紧了眉头。 她倒是险些忘了她如今这个身份的主子可是个酒囊饭袋,是尤扶桑生平最唾弃的那种人。一个没考中秀才的童生,凭着自己一点点才气,便恃才傲物。 功名没见有多厉害,夫郎倒是娶了三个,全是出身花街柳巷。 这些有关原主的记忆都是方才那一瞬出现的。 眼前的造作男子也在记忆中对上号,似乎叫花柳。 花柳长相妖媚,从前在楼里也是个头牌,哭起来自然也是梨花带雨。 他扑通一声趴在床边,低着头擦拭脸上的泪珠,声音哽咽:“您可吓死妾侍了,没有您妾侍可活不下去。” 换作以往,原主定是心疼的直喊心肝肉。当初将花柳带回府上,便是爱他这套娇柔妖娆的模样。府中三个夫郎,原主也最宠他。 可惜,尤扶桑不是原主。 她只觉得扑到床边的男子脂粉味刺鼻,嫌弃的朝床榻里侧挪了挪,生怕挨蹭到她一分。 花柳哭了半天也没等来尤扶桑将他揽到怀中安抚。 他唱了半天独角戏,既尴尬又气恼,抬起眼眸哀怨的看向她,“妻主,你怎么和妾侍疏远了?你莫不是还想着万花楼里那个小倌儿?” 原主这次之所以躺到床上,便是和人争抢万花楼里的小倌时发生了矛盾,被对方的随从打了一顿,头破血流。 尤扶桑再次被这些愚蠢的回忆冲击到大脑。 本就是个唯我独尊的人,何时受过这般窝囊气。 她嗓音有些冰冷:“出去,别让我再说一遍。” 花柳被她这语气吓了一跳,心里虽有些害怕,但终是被宠坏的脾气占了上风。 他站起身,泪珠子啪嗒啪嗒落个不停,“你果然变心了。从前你带我回来的时候,可是说要宠我一辈子的,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变了模样?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说着,还真要在这里上演一套寻死的戏码。 若换作以往,尤扶桑说不定还有心情欣赏一番。 今日却耐心全无。 花柳并未看清她到底如何动作,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她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妻主…妻主,不要……” 他立马剧烈挣扎起来,一个劲儿的扒她的手,小脸憋的通红,素来妖媚的容颜都有些扭曲。 花柳本就是演给尤扶桑看的,谁知道她竟动起真格来。 尤扶桑欣赏完他痛苦的表情,拉开门将他扔了出去,丝毫没有收敛力道:“以后少来这里,晦气!” 话落,房门砰一声阖上。 外边情况如何,尤扶桑毫不在意。 她站在屋内,摊开手掌若有所思。 这可真是有趣…… 本以为是原主死了她占了对方的身体,如今她体内却内力充盈,这具身体竟是她自己的。 虽然有些瘦弱,有些苍白,但确确实实是她的身体。 尤扶桑找遍屋子 2. 女魔头穿书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春华院 年轻男子清癯瘦削,穿着一袭竹青色长袍,手支着下巴坐在窗下。眼神淡漠如水,无喜无悲。 侍候的小侍上前一步,轻声开口:“正夫,可要歇下?” 程遇青收回眸子,恰好一阵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抵唇轻咳了几声。暖黄的烛光都掩不住他面上的苍白。 小侍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却又怕他看到赶紧垂下头去。 要说他家正夫也是个可怜人,妻主不善,公公不喜,还有两个侧侍存在让人闹心。 自从那花氏进府之后,女君便没来过春华院,整日和那花氏痴缠在一起,那调笑声隔老远都能传进来。 小侍有些气愤又有些庆幸。 这样也好,反正女君来了也是对正夫非打即骂,他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些,女君还是不来的好。 这想法刚刚升起。 院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悦心院的常喜直接闯了进来。 看着程遇青直接说道:“正夫,女君身子不舒服,老爷让您过去照顾女君。” 他颐指气使,架子比程遇青这个主子摆的还足。显然并不将程遇青放在眼里。 程遇青没什么特别反应,嗓音淡淡:“妻主一向不喜我,不如还是让花侧侍去照顾吧。” “老爷说了,正夫您必须过去。” 常喜语气生硬。看样子若程遇青不答应,他便要唤人将他“请”过去。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冷凝。 程遇青沉默片刻,起身迈步朝外走去。 “既是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小侍立马追了上去。 程遇青停了停脚步,“阿吉,你留下来守院子。” “正夫…”阿吉小声唤了一声,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程遇青朝他微微一笑,转身又继续朝前走去。 阿吉知道,正夫这是怕他受到牵连,毕竟之前女君那次醉酒发疯,不仅打了正夫,连他们这些下人都没有放过。 春华院离尤扶桑住的青枫院最远。 程遇青之前住的倚云院倒是离的近,只是花氏进府后,那院子便给了他。他这个正夫倒是住进了最荒僻的春华院中。 索性程遇青也不在意。 他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院子,墨眉轻轻拧起。 不知道今晚又有什么在等着他? * 砰—砰—砰 尤扶桑躺在床上正思考事情,房门突然被敲响起来,打乱了她的思绪。 啧! 瞬间,心里便不耐了起来。 出口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进来。” 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尤扶桑以为又是方氏,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个素雅儿郎。 一袭竹青色长袍,黑发挽了个揪戴了一枚白玉簪。面容干净,眼眸清润,身形挺拔清癯。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尤其在见识过花柳和方氏的浓妆艳抹后,更显得他清丽脱俗。 尤扶桑轻挑了下眉,心底的烦躁倒是淡去。 她正想着此人是谁,突然,一大段记忆凶猛的涌了进来。 让她刚好了几分的心情,又沉了下来。 呵,有意思! 尤扶桑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这世界竟然还是一本书,男主人公正是她眼前的清癯男子,程遇青。同样也是她的正夫。 女主男主青梅竹马,一个皇室太女,一个丞相独子,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奈世事无常。义歧王造反带领二十万大军杀进了皇宫,皇城一夜沦陷,殷皇与凤君被杀,皇太女来不及和小竹马道别,便仓促逃离出皇城。 前朝旧臣自是不被新皇接纳,丞相以死明志,撞钟而死。丞相府四分五裂,程遇青被奶公悄悄送出皇城,不料路上遇到劫匪,最后流落至花楼。 原主一眼惊心,不惜花一百两将人娶回府中。 又因对方的抗拒,对其拳打脚踢,将人折磨的不成样子。最后被赶来的女主一剑穿心,嘎了! 尤扶桑:…… 她眼神变幻莫测。 所以,她现在变成原主,成了那个将来被一剑穿心的倒霉蛋? 呵,可太有意思了! 程遇青自进来后,便一直站在那里。 本以为对方很快又开始找茬,却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的反应。 他掀了掀眸子,总觉得床上这人哪里有些不对劲。 从前,他从未觉得尤扶桑长的好。反而觉得她人模狗样,令人厌烦至极。但今日不知为何,对方像是改头换面了一般,眼神幽深让人难以捉摸,周身气势更是不容人忽视,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尤其她眼角那颗泪痣… 程遇青有些疑惑,他以前怎从未发现过? “妻主,可要喝水?” 他到底心性弱了些,忍不住出声问道。 尤扶桑眼神望过来,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穿透他的皮囊看到内里。 她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程遇青浑身一僵,心底莫名有些紧张。 明明对方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比从前暴戾醉酒的时候,更让他觉得有压迫感,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程遇青心里咯噔了一声,有些悲哀的想:这是又要开始了吗? 他收住了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人朝他动手。 尤扶桑却久久未动作。 陡然问了一声:“你可会背叛我?” 她这话问的突兀,程遇青并未听明白。 眼底透出几分茫然之色,“妻主可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还是她想给他安个出墙的罪名,只是想找个由头教训他? 想通这一点后,程遇青脸色淡了下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哦,你不会背叛我?” 尤扶桑不知何时站起身,只着一件单衣,赤脚站在他面前。 她微微弯腰,凤眸危险的眯起,“若是你从前的小青梅找来,你也不会背叛我?” 程遇青受不住她的气息,不自觉朝后退去。 最后被迫抵上了墙壁。 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尤扶桑为何这般问?难道她从哪听到了他的过往? 尤扶桑双手撑住墙壁,将他锁在方寸之间,步步紧逼:“为何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她眼底风暴渐起。 程遇青接下来的回答很可能决定他今后的命运。 是生,还是死。 她一向厌恶背叛者,背叛者死! 程遇青握紧袖袍,低声回答: 3. 女魔头满意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唤醒了新的一天。 小塌上的程遇青刚一动作,躺在床榻上的尤扶桑瞬间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底满是锐利锋芒。 她顿了三秒,这才想到已经换了一个世界生活。 尤扶桑眼底锐意消散,变得慵懒恣意。 此时,程遇青已经从小塌上起了身,他绕过屏风直接噗通一声跪到了床前,“请妻主责罚,是侍身无状,昨夜没有守着妻主。” 想来过了一夜,她也该暴露出真面目了吧。 程遇青很是意外,她这次竟这般有耐心,戏弄他这般久。 尤扶桑坐起身,单膝曲起,一只手臂放在上面,侧眸看他:“起来。” 程遇青辨不出她语气中的情绪,他抬起眼眸和她对上,不自觉顺着她的话站起了身。 尤扶桑很满意对方的乖巧听话。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榻,展开了双臂,“为我穿衣。” 程遇青猜不透她的心思,看了眼她的背影,转身去为她拿衣物。 他很快拿着衣物走到她面前,低垂着头:“妻主,侍身为你穿衣。” “嗯。” 尤扶桑扫了一眼,落在托盘上的白色长袍上时,墨眉猛的蹙起:“等等——” 程遇青拿长袍的动作一顿,想着终于要来了。 他已经做好了她暴怒而起的准备。 尤扶桑却只是有些不悦的说了句:“换一件。” 看到白袍她便想到以前那些武林世家道貌岸然的嘴脸,晦气! 程遇青微愣了瞬,只能再去找。 但原主先前为了突出她身为读书人士的高洁气质,衣柜中不是白衣便是素袍,根本就没有深色衣服。 程遇青已经开始觉得她在故意找茬。 不然,怎就为何突然不喜这白色衣袍了? 最后,将衣柜翻遍,程遇青在最底层翻出一件大红睡袍,还是当初两人成亲的时候准备的。 他看着这件睡袍,记忆再次翻涌。 尤扶桑一直将那一天当做她一生的耻辱,也是他深陷地狱的开始。 原来如此…… 程遇青唇角勾起苦涩的笑意,原是等的这个时刻。 他转身将这大红睡袍递了过去,面上神情寡淡如水。 “这件——” 尤扶桑眯了眯眼,在程遇青握紧拳头的时候,陡然笑了出来:“甚合我意!” 她伸手接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程遇青盯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眼底有些错愕。 甚至因为她的反应,第一次有些冲动:“妻主,你要穿这件?” 尤扶桑扭头看他一眼,挑了下眉:“我不能穿?” “可是——”程遇青欲言又止,只觉得像是不认识眼前人一般。 “你出去的时候告诉其他人,以后我的衣服全都换成艳丽的颜色。那些白衣素袍都扔了。” 尤扶桑却不在乎他心中怎么想,直接朝换衣间走去。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程遇青愣神的站在原地,总觉得尤扶桑变的有些古怪。若非他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当真以为她换了一个芯子。 他转身刚想离开。 还未踏出房门,没想到却迎面撞上了方氏。 程遇青立马屈膝行了一礼,“公公安好。” 方氏横眉冷对,“你怎么还在这里?让你照顾女君,莫非在偷懒?” 他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越发不悦:“还不快去准备早饭,服侍女君用膳!” 成亲两个月了,这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方氏是极看不上这个儿婿的。 他并不知道,两人其实一直没有发生过关系,又哪里来的孩子? 程遇青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他没有任何反驳,屈了屈膝便准备去拿饭菜。 刚迈出一步—— “等等——” 方氏又唤住他,“我儿大病初愈,你亲自去给她熬些粥来。” 说到这里,他又呵斥出声:“照顾自己的妻主还要我这个公公提醒,谁家夫郎做成你这副模样?服侍完你妻主,便给我去祠堂跪着!” “是。”程遇青安静听完,脸上没什么情绪,如同逆来顺受的羔羊一般。 方氏很满意他的识情识趣,摆了摆手:“去吧。” 程遇青顺从的出了房门。 他出去没多久,尤扶桑很快走了出来。 一袭大红长袍,领口微微泄开,露出底下精致的锁骨来。乌黑长发简单束起,两缕青丝垂在耳旁,迎风飞舞,整个人变得张扬又肆意。 方氏看到她这副模样有些微愣。 从前他儿总是一袭白衣,头发也总是梳的规规整整,生怕失了读书人的风骨。 “囡宝儿,你这——” 他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尤扶桑眼眸扫了一圈,“人呢?” 方氏没反应过来,站在他身后的常喜立马应了句:“女君,正夫去给您准备膳食了。” 他含羞带怯的看着尤扶桑,故意侧了侧身子露出自己好看的一面。 尤扶桑却一眼都未看他,直接走到软榻前坐下。 “您来有什么事?” 视线虽未落在方氏身上,但方氏听的出来,她这话是对他说的。 “你这孩子,爹爹就不能来看看你?” 方氏佯装恼怒的瞪她一眼,“若不是你娶那夫郎不顶用,需要我这个当长辈的事事出头,你以为我想管着你?” “那您以后不必再如此劳累,府中一切事宜直接交给他便是。我定替您好好教教他,该如何做好一个当家夫郎。” 尤扶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此言一出,方氏却立即变了神色。 他不过故意说说,哪能真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 方氏心底纳闷:他家囡宝儿莫不是真坏了脑子吧?不然怎么突然替她那夫郎说起话来?她从前对他不是再厌烦不过的吗? “囡宝儿,你和程氏……你们二人和好了?” 尤扶桑唇瓣翕动,正想说些什么。 恰好此时,程遇青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到了桌子上。 他没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微妙,直接看着尤扶桑低声说道:“妻主,用膳吧。” 尤扶桑还未动作,方氏已经在桌边坐下。 看桌上的粥只有一碗,他皱了皱眉:“让你为女君准备便只准备这一份?榆木脑子!还不快去给我也端上一份。” 方氏颐指气使,如同使唤底下的仆侍般使唤 4. 女魔头揍人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程遇青回到春华院时,已经快至午时。 守在门口的阿吉一见他进来,便立马迎了上来:“正夫,您怎这般时辰才回来?可是女君又为难您了?” 他在他身上仔细检查起来,看看是否又有什么新伤添上。 程遇青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我无事。妻主并未为难我。” 他神情恍惚,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模样。 阿吉有些不放心,“正夫,您莫不是又骗奴?您这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心安。” 难不成是女君又想了什么新花样折磨正夫? 程遇青越过他朝房中走去,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妻主这次真的没有做什么。她只是让我在小塌上睡了一晚,用过早膳后便让我回来了。甚至还挡下了公公对我的发难。” 他撑着下巴望向虚空中,对于尤扶桑的转变百思不得其解。 阿吉听到这话心里震惊不已。 最后,小声问道:“正夫,女君不会是被人打坏脑子了吧?”不然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 “也许吧。” 程遇青收回视线,落在桌上的茶盏上,轻垂眼眸:“希望她真是脑子坏了。” * 尤扶桑并不知道程遇青回去后对她的编排。 她此时正翘着二郎腿躺在软榻上思索事情。 原主的记忆她已经掌握的差不多,男主和女主的重逢也在一年后,她现在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这个世界。 “女君,奴婢回来了。” 突然,从门外闯进来一道身影,打断了尤扶桑的思绪。 她皱着眉抬起头,立马对上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记忆也在这时起了作用。尤扶桑这才想起来原主身边还有个小随从。 知书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上次都怪奴婢没护好女君,才让您遭了那贼人的阴招。您放心,奴婢已经打听好了,听说那个刘晴今日要去南风馆,身边也没随从跟着,女君正好能报回当时的仇。” 她谄媚着一张笑脸,朝尤扶桑献计。 这副滑稽的模样,和她那风雅的名字着实违和的不行。 尤扶桑忍着一脚将人踹飞的冲动,从软榻上坐起了身。 她一向恩怨分明,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份,自然要替她把场子找回来。 “走,去南风馆。” 尤扶桑拢了拢松垮的衣襟,迈步走出了房门。 知书见此立马爬起身追上她。 见尤扶桑一身睡袍着身,想到自家主子一向爱好面子,立马出声提醒了句:“女君,您身上的衣物还未换,奴婢去将您最喜欢的那套竹青色长衫找出来。” “不必——”尤扶桑没等她有所行动,便出声阻拦住她。 她黑眸落在她身上,神情认真:“把那些附庸风雅的玩意儿都给我丢了,以后就照着我身上这身衣物置办。” 闻言知书微微愣住,又立即反应过来:“是是是,等回来后奴婢便去置办。” 心底却暗自纳闷:女君怎么突然转变了风格?她不是一向看不上那些大红大紫艳俗的东西吗? 尤扶桑也不在乎她会如何想。 即便披着原主的身份,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要让自己的喜好掩藏。 主仆二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府。 径直朝南风馆行去。 并不知道,她们刚一离府,各个院子便收到了消息。 * 悦心院 方氏一收到女君离府去南风馆的消息,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 他看着身后的常喜欣慰道:“看来是我多心了。不过以防万一,你还是去城南的寺庙请几个法师过来。” “是。”常喜躬了躬身,立马转身出了屋子。 方氏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万望我儿一切顺遂。” 倚云院 花柳听到小侍的传话后,脸上的娇媚瞬间消失不见。 砰一声将桌上的茶盏全都拂到了地上。 “我就知道她是变了心。这伤刚好便迫不及待去寻花问柳。早知如此,我何必要放弃头牌不做,跟了她这个穷酸书生。” “侧夫,您小些声音。”小侍在他身边劝道:“这话若是传进悦心院那可不得了。这话可说不得!” “我才不怕!” 花柳大声喊道。真恨不得这话传的满府皆知。 本就是她负了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可别在我面前端那长辈的架势,春华院儿的听他的训诫。我可是不听!不过一介乡村莽夫,大字都不识一个。即便我还是头牌的时候,给我提鞋都不配!” 花柳满脸不屑,眼底满是讥讽嘲意。 小侍怯怯的站在他身后,见此,也不敢再随意搭腔。 与倚云院的喧闹不同,春华院听到消息后却很是安静。 程遇青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以后不许再去打听女君的行踪,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就行。” 阿吉也是心血来潮,他只是好奇那位的转变到底是真是假? 如今看来,那位还是那位。 “正夫恕罪,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吉认真认错道。 府上的风云,尤扶桑暂且不知。 她此时和知书已经站到了南风馆的楼下。 南风馆与万花楼都是城中有名的风花雪月之地,聚集在这里的有文人墨客,也有达官显贵。 尤扶桑站在大门口观望了片刻,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龟公早就熟悉她,一见她进来立马迎了上来。 “尤书生,好些时日不见你出现,奴家还以为你改性呢。” 他捏着手帕甩了两下,腰身也跟着扭动起来,浓妆艳抹的,看的尤扶桑一阵眼疼。 龟公毫无察觉,笑的花枝乱颤:“您今儿是点春琴还是墨棋?” 说来可笑,这些书生即便来了这种地方,也不忘记附庸风雅,点的小倌儿都要和琴棋书画沾上点儿关系。 尤扶桑可没什么心情召什么小倌儿,她直言问道:“刘晴呢?她在哪?” “刘女郎?” 龟公不知道两人在万花楼发生的龌龊事,以为两人是相熟的好友,他笑着应道:“刘女郎正在画儿的房中,尤书生可是要上去?” “领路。”尤扶桑言简意赅。 龟公不疑有他,直接遣了个人带她上了二楼。 引路的小童在东侧最里间一 5. 女魔头生气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尤扶桑的狠辣让人始料未及。 就连站在她身后的知书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从前女君虽然也发过脾气,易爆易怒,但从未像今日这般让人胆战心寒。 刘晴已经疼的意识不清,嘴里惨叫声一直没有停止过。 尤扶桑拉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翘着二郎腿俯视着她:“断手的滋味如何?” “我娘不会放过你的!她不会放过你的!”刘晴还在放着狠话,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 “哦?” 尤扶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唇角笑意勾起的同时,右脚又狠狠踩在她断掉的手腕上,用脚尖碾了碾。 “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从刘晴口中发出。 尤扶桑弯下腰肢,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嗓音慢条斯理:“既然如此,那我不如将你杀了,如何?” 商量的口吻却满是狠厉之意。 刘晴再硬的骨头也被尤扶桑眼底的认真给吓到,上下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你,你敢……” “那不如我们试试?” 尤扶桑可听不得挑衅的话语。对方越是挑衅,她越要这样做,非要让对方跪下来张口求饶不行。 “女君,三思啊。” 知书没忍住出声劝了句。 她总觉得今日的女君做的出这杀人灭口的事来,“刘女郎与刺史大人沾亲,您若是杀了刘女郎,刺史大人定会问罪的。” 知书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哦?她和刺史什么关系?” 尤扶桑倒是从记忆中也知道点这个世界的规则,刺史乃一郡之长,她现在待的这个镇便是受刺史管辖。 “刘女郎的哥哥嫁给了刺史大人做侧侍,听说颇为受宠,连带着刘女郎也很得刺史大人的青眼。” 知书倒是知道的不少。 “而且——”她补充道:“刘女郎也是咱们镇上的首富,经营着咱们镇上最大的书局,您若是与刘女郎对上,对您也不好。” 毕竟,尤扶桑是个书生,少不了笔墨纸砚书卷这些东西。 恰恰,这些都是刘员外经营的。 “既然如此——” 尤扶桑拄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在知书期待的目光下,吐出一句话来:“那我更要将她灭口了。” 她目光不仅在刘晴身上扫过,甚至还瞥了眼角落中待着的小倌儿。 知书没想到自己这番话非但没将人劝住,甚至还让她杀心大起,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早知道如此,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刘晴在南风馆的事说出来! 知书简直要哭了,“女君,奴婢求您了,这人真不能杀。” “啧——” 尤扶桑被她哭的心烦意乱,黑眉蹙了起来,“闭嘴,再哭我现在就把人杀了。” “嗝!”知书立马捂住嘴巴,生怕她动手。 房间内总算恢复安静。 尤扶桑目光又落到刘晴的身上,“喂,我可以不杀你。你断掉的手腕就和上次抵消掉。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刘晴不管心里有多怨毒,面上自是连连点头。 “我,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我绝不找你麻烦。” “很好。” 尤扶桑看起来很满意,在刘晴眼底迸出喜色的时候。 她看向角落中的小倌儿,“你,去找纸笔过来。” 画儿已经被吓破了胆,哪里敢拒绝,连忙将抽屉里的纸笔翻出来放到她面前。 尤扶桑将纸笔扔给脚下的刘晴,用脚尖点了点:“口说无凭,写下来按手印。若是你敢找我麻烦,赤·身·裸·体绕城跑三圈,大喊我是小人,并奉上黄金万两。” “唔——写吧。” 她撑着下巴低头看着她。 刘晴眼底的喜色瞬间消失不见,脸色有些难看,看着面前的白纸像是要盯出两个窟窿来。 她久久没有动作。 尤扶桑嗓音轻飘飘响起:“怎么,难道方才的话都是哄骗我的?” “没,没有。” 刘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寒意,咬着牙摇了摇头。 小命儿握在对方手中,她不敢不从。 刘晴最终还是拿起了笔,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一炷香后,尤扶桑拿起那张按了手印的承诺书快速扫了一眼,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将纸叠了三下塞到了怀中,站起了身来。 走之前,最后说了一句:“记住你说的话。” “我们走。”尤扶桑带着知书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间,艳红衣角快速翻动,很快就消失不见。 “女,女郎……” 画儿战战兢兢的走到刘晴身边,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却被对方狠狠推开,“还不快去通知刘府的人!” 刘晴眼底满是阴狠之意,今日的屈辱与欺压她定要报复回去! 至于那张承诺书,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尤扶桑,你等着! * 出了南风馆的尤扶桑心情十分的舒畅,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路朝前走去。 知书却脚步沉重的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开口:“女君,那刘女郎不是个善茬人物,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您让她写的那张承诺书只会加剧她对您的仇恨。” “那岂不是更好?” 尤扶桑看起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甚至还十分的期待:“我倒是怕她不对我报复,我那承诺书岂不是白写了。” “您…故意的?”知书眼底满是错愕。 尤扶桑唇角微微勾起,有些邪佞:“自然是故意的,既然杀不了她,那我就玩儿死她。” “可刺史大人——”知书有些担心。 “无妨。”尤扶桑却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我自有办法应对。” 洛瞿郡可不只有一个刺史存在。 两人又在街上逛了许久,直到天色昏暗才回到府上。 尤扶桑一进到院子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刚一踏进院门,两张狰狞面具猛的窜了出来,红绿鬼面格外的瘆人。 尤扶桑想都没想,直接照着两张面具一人一拳。 嘭—— 她这两拳丝毫没有收敛力道。 两人直接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到了廊下的红漆柱子上。 “师父!” 法事还未开始进行,便已经结束。 尤扶桑皱着眉看着院子中多出来的一群人,脸色有些 6. 女魔头住下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春华院 程遇青正准备就寝。 就见阿吉匆匆忙忙小跑了进来,朝他禀报道:“正夫,女君来了!” 闻言,程遇青脱鞋的动作瞬间顿住,墨眉不自觉轻拧了起来。 她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程遇青重新穿上鞋子,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恰好,尤扶桑也正好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她看也没看程遇青,直接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使唤起人来:“给我倒杯茶去。” 阿吉连忙出去吩咐人沏茶。 程遇青站在原地,淡如水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妻主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何事要侍身做?是哪个弟弟要进府吗?需要侍身去安排院子吗?” 他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尤扶桑听到后,却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莫名:“什么弟弟?你还有个弟弟?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程遇青:“……” “妻主莫要开侍身的玩笑。” 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缓下来:“您知道侍身在说什么。” “有话直说。”尤扶桑拧眉,最不耐听人在那绕来绕去。 程遇青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问她:“妻主难道不是想要纳新侧侍回府?”她从南风馆一回来便来他院子,不就是为了这点事? 尤扶桑淡嗤:“你倒是会猜,自作聪明!” 程遇青垂眸咬唇:“那不知妻主今晚来这里有何事?” “我的院子住不了,今晚在你这里睡觉。”尤扶桑直截了当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程遇青:“……”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良久才出声:“您…今晚要住在这里?” “嗯。” 尤扶桑神情平淡,“住这里。” 程遇青嘴唇翕动几下,又紧紧闭上。 直到尤扶桑站起身,绕过屏风朝里间走去,他再也忍不了:“妻主——” 程遇青微微一笑:“花侧侍那边更舒适,妻主不如去他那里。” 他委婉的劝她离开。 尤扶桑顿住脚步,转过了身,漆黑的眼眸平静的落在他身上。 片刻,拧眉:“你是在暗示我,想让我将你们两个住的院子换过来?你想住他那院子?”她在记忆中搜寻到,花柳住的倚云院从前是程遇青在住。 程遇青:“……” “我没这个意思。”他莫名觉得有些心累。 尤扶桑有些不耐烦:“想换便换哪那么麻烦!不过今晚不行,我现在心情很不好,等我睡够了再说。” 话落,她也不再听程遇青的废话,直接朝里间的床榻走去。 程遇青呆呆的站在原地,情绪起伏又回落,最后他憋出一句:“那我今晚睡哪?” 尤扶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床是我的。” 程遇青:“……” 她现在莫非要对他进行精神上的折磨? 阿吉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就见程遇青一个人坐在软榻上,双手环着膝盖看着莫名有些可怜。 他将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询问道:“正夫,女君离开了吗?” 程遇青看了眼屏风后面,“你去给我找一床被子出来。” “啊?” 阿吉有些莫名,“正夫,您要被子做什么?” “今晚我要在这里睡觉。”程遇青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身下的软榻,又催促了句:“好了,快去给我拿来吧。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阿吉还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赶紧去翻出一床被子来。 他退出屋子,关上房门的时候,才猛的想起什么。 难道,是女君还没有离开?抢了正夫的床? 翌日清晨,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尤扶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她缓缓睁开眸子,阳光从窗缝间泄了进来,暖洋洋的洒在身上,浑身都觉得舒畅。 尤扶桑又舒服的在床上翻了几个身,这才坐起身来。 “妻主,您醒了?” 程遇青静悄悄的走了进来,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 尤扶桑睡了个好觉,心情很是不错。她伸手拍了拍身下的软铺,和程遇青打商量:“不如你别和那花柳换院子了,直接和我换如何?你这床榻睡着比我的舒服,咱们两个换吧。” 程遇青只觉得她又开始了,又在说胡话。 “妻主莫要玩笑。您的院子岂是侍身能住的。这不合规矩。” 他就没见过谁家女君住在后院,让自家夫郎住前院的,这简直荒唐! “也行。” 尤扶桑这次倒也没和他争辩,只是又拍了拍身下的床:“既然你不想换院子,那我们就只换床吧。这样总行了吧?”她一副被迫妥协的模样。 看的程遇青甚是无语。 他也懒得再和这人打嘴仗:“妻主想如何便如何吧,这屋内的东西本也就是妻主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尤扶桑没听出他话里暗藏的深意。即便听出来,她也不在意。 她穿上鞋子下了床榻,“我饿了,让人准备点吃的。” 说完,便越过程遇青到了外间。 程遇青站在原地深呼一口气,这才转身也走了出去。 阿吉已经让人将膳食摆到了桌上。 尤扶桑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吃到一半,掀了掀眼眸:“你也过来吃。” “不用了妻主。”程遇青没有动作,“侍身之前已经吃过了。” 他现在没心情吃东西。 尤扶桑闻言也不再劝,又低下头自己吃了起来。完全将这儿当做自己的地盘,比程遇青还要随意。 她吃饱喝足之后,半靠在软榻上消食。 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程遇青抬头看了她好几次,见她老神在在的模样,只能就这样陪着她。 房间内有些安静的过分。 阿吉也不敢进来。 “女君!” 突然,从外边响起一道声音打破了平静。 知书急匆匆跑了进来。 “那些道士将我那院子收拾好了?” 尤扶桑睁开眼睛,不紧不慢的问她。 知书喘了口气,立马应道:“奴婢亲自看着她们,收拾了整整一晚。” “嗯,人扔出去了?”她又问。 知书这下有些支支吾吾起来,“奴婢正想给您汇报此事,那些道士还没来得及扔出府,老爷便拦了下来。女君,老爷请您去一趟悦心院。” “不去 7. 女魔头换床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方氏气的猛咳几声,差点没吐出血来。 “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来气我是不是?” 尤扶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姿态散漫:“您言重了。我不过是给您提个建议,那些道士您若是不喜欢,直接赶走就是。” “不过,我还是要说两句——”她声音顿了顿,话锋一转:“我那院子以后您不要再随意插手,那些道士我能扔第一次便能扔第二次第三次。真惹急了我,我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说着,她勾唇笑了一声,有些混不吝。 方氏捂着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大骂:“孽女!你给我出去,去给我跪祠堂!” 尤扶桑混不在意的站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出了院子后,直接朝青枫院走去,根本没理会方氏口中所说的祠堂。 屋子内,方氏平复了许久也没平静下来。 到最后,抽出身后的枕头狠狠砸到了地上! 嘭—— 常喜站在旁边吓的一哆嗦,硬着头皮将枕头捡起,劝慰道:“女君定是还记挂着先前受的委屈,才这般模样。老爷莫急,等女君醒过神后,定会前来认罪。您是知道女君的,她一向最是孝顺。” “不对劲,不对劲!” 方氏却皱着眉头念念有词:“自囡宝儿醒来后便处处不对劲。又是杖杀仆侍,又是撵走道士,甚至连一向得她青眼的花氏都被她嫌恶。反倒是春华院那个莫名其妙得她看重。” “她昨晚是不是还住在春华院?”她抬头朝常喜问道。 “女君昨晚确实住在春华院。”常喜点了点头,也觉得有些古怪,“那位……女君一向是厌烦的,这次醒来后女君倒是对他改观了不少。甚至那日还为了他忤逆了老爷您的命令。” “果然是那小贱人搞的鬼!” 方氏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之色,“定是他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蛊惑了我儿,才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当初我便不该让她将这小贱人娶进府。我儿一向最是孝顺乖巧,却为了他屡屡犯错。不行——” 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这种狐狸精迟早害了我儿,这次我说什么也要将他赶出府去!” * 尤扶桑回到青枫院后,知书已经带着人回来。 她咧着嘴走到尤扶桑面前,回禀道:“女君,那床已经搬回来了,您看是要放到哪里?” “自然是我的屋子。” 尤扶桑斜了她一眼,让知书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她讪讪的挠了挠脑袋,小声问道:“那您那张床榻要搬走吗?还是就放在那里?” “你说呢?” 尤扶桑略有些不耐,若换作从前这般蠢笨的手下她早就踢出去了。 “把那张搬去春华院!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 她语气中的嫌弃已经不加掩饰。 知书立马闭上嘴巴,不敢再发一言。 她赶紧吩咐人将屋里那张床榻搬了出来,匆匆忙忙朝春华院走去。 “等等——” 刚走出两步,尤扶桑突然将她喊住。 “女君,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知书脸上堆满笑容的转过身。 尤扶桑扔下一句:“到了春华院问问他是不是要搬回倚云院。”此事昨晚她既然已经应承,自然是要说到做到。 春华院 尤扶桑刚离开没多久,院子里便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妾侍花氏来给哥哥请安。” 花柳掐着嗓子,领着一众小侍走了进来。 不像是来请安的,倒更像是来找茬儿的。 他直接进了屋子,丝毫不将程遇青这个正夫放在眼里,高傲的抬着下巴:“听说昨晚妻主在哥哥这住了一晚,甚至连哥哥屋子里的床榻都搬走了。” 花柳用帕子捂着嘴巴低声笑了起来,“妻主也真是的,看上哥哥的床塌让人再打造一张便是,何必要来和哥哥抢。我那有张紫檀木雕花缠枝床,还是先前妻主送的。不如就让人搬来给哥哥用吧?” “不必。” 程遇青从他进来后,总算开了第一句口。 他坐在软榻上,神情冷淡:“既是妻主送你的,我没有夺人喜好的兴趣。” 程遇青怎么会看不出来,这花氏就是故意说给他听,朝他炫耀的。 “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 花柳让人搬了个凳子坐到程遇青对面,“咱们既然都跟了妻主,也就是一家人了。哪有什么你的我的?不过区区一张紫檀木床,哥哥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程遇青低头饮茶不接他的话茬儿。 他是不知这花氏今日发的什么疯,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过来? 花柳说了几句见他一直不出声。 本就是个骄纵的性子,心底多少有些气恼。 一副清高的模样,难怪妻主看不上他! “哥哥怎么不说话?可是嫌恶弟弟的身份,觉得配不上哥哥开口?” 花柳就是在故意埋汰程遇青。 毕竟他自己也是被尤扶桑从花楼中硬娶回来的,比他花柳也没高贵多少! “我累了,你若没什么事便回去吧。” 程遇青直接赶人。 站在他身后的阿吉早就听不下去,立马挂起笑脸朝外伸了伸手:“花侧侍,请吧。” 他故意在侧侍两个音上加重了语气。 花柳自然听的出来,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 “大胆贱侍——” 他刚喊出来,话还没有说完。 院外突然响起动静。 知书领着人走了进来,身后还抬着一张好大的床塌。 她朝程遇青行礼道:“正夫,奴婢奉女君的命前来送东西。” 话音落地后,似乎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花柳,又赶忙躬身:“奴婢给花侧侍请安。” “这床塌是妻主让你送过来的?”没等程遇青说什么,花柳已经忍不住开口。 他对尤扶桑身边的东西再清楚不过,如何看不出这床榻就是她平日常睡的那张? 若她单单只是让人将程遇青的床榻搬走这也没什么,只会让程遇青沦为一个笑话。 可如今两人交换了床榻睡,这落在花柳眼中怎么看怎么暧昧。 尤扶桑对自己的东西一向看的紧,别说是一张床榻,就是她常用的巾帕也是不许人动的。 花柳的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 程遇青自始自终都没有出声。 知书只能给身后人一个眼色,让她们别傻愣着:“还不赶紧将床榻抬进去。” 趁着其他人安置床榻的功夫。 知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当着花柳的面朝程遇青问道:“正夫,女君 8. 女魔头上学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尤扶桑一连修养了小半个月。 今日,天刚一亮,知书便敲响了房门:“女君,女君?” “何事?” 尤扶桑被她吵醒,抬手捏着眉心缓缓睁开眼睛,心底的暴虐几乎按压不住。 知书听出她的口吻不对,越发小心恭谨:“女君,您向书院告的假今日结束,该出发去书院了。” 尤扶桑经她提醒,心底的暴虐陡然平息,脑子里有关书院的记忆蹦了出来。 啧,确实好像有这么回事。 原主考秀才不中,还在那劳什子书院认真潜读,打算明年再战。 她撑起胳膊坐起身来,曲起一条腿搭在上面:“进来吧。” 尤扶桑虽是个肆意妄为的性子,但她现在是原主,自然也要符合她的身份。 而且说实话,一直待在这府中她也腻了,是时候换个地方玩玩了。 知书得了她的命令立马推门走了进来。 手中还端着洗漱用的工具。 她将东西放下,找出书院的院服放到尤扶桑面前,“女君,请更衣。” “换一件。” 尤扶桑看到这一身寡淡的颜色便觉厌烦,“把我的红衣拿来。” “女君三思——”知书有些为难,出声劝道:“这院服是每个学子都必须穿的衣物,否则怕是会留下个不尊师长的罪名。” 读书人最在乎的便是这一身的清白之名,不尊师长这样的大罪是万万不敢沾惹的。 “啧,麻烦。” 尤扶桑心里有些不爽,最后虽是将那一身院服穿上,却在里面加了一件红色内衫,这才心情好了些许。 知书看着她走动间露出的红色衣角,也不敢再多加言语。 如今的女君变得越发古怪和难以捉摸,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一股压抑的戾气,像是随时都可能爆发毁掉一切。 她也不敢再像从前那般随意自如,生怕惹到尤扶桑,被掐脖子。 这倒不是知书有什么被害妄想症,而是那花侧侍不死心硬闯了几次,被耐心尽失的女君狠狠掐住脖子提了起来,险些丢了性命。 知书自那之后,便也时时刻刻担心起自己的脖子。 她伺候着尤扶桑洗漱好之后,又立马吩咐人备好早膳。 半个时辰后,提上书匣随尤扶桑一起出了院子。 “女君,您今日不去向老爷请安辞别吗?”知书见她一出院子便朝府门方向走去,立马出声提醒了句,以为她是忘记了。 “直接去书院。”尤扶桑神情有些冷漠,脚下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 见此,知书也只能闭上嘴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心底却有些纳罕:从前女君去书院前总会去悦心院一趟拜别老爷,今日怎么突然不去了? 她现在是越来越摸不透尤扶桑了。 * 悦心院 方氏知道今日是尤扶桑回书院的日子。 因此,一大早上便起身在房中等着。 结果外边的日头升至老高,也没见尤扶桑的身影出现。 他到底按捺不住,朝身后的常喜吩咐道:“你去青枫院走一趟,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老爷。” 常喜立马出了院子朝青枫院走去。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他小跑着赶了回来,脸上神色有些莫名。 “怎么了?可是女君出了何事?” 方氏见他进来立马询问了句,语气有些焦急。 常喜摇了摇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回老爷,女君早已经出府去书院了。” “你说什么?” 方氏嗓音不自觉拔高了些。 常喜低下头来,噤若寒蝉。 砰! “她这是在给我甩脸色?” 方氏将手边的茶盏拂了下去,滚落到地面后立马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老爷息怒,许是女君急着去学院温书。您也知道女君一向好学,在家中耽误了这么长时日,她心中定是焦急万分。”常喜出声劝慰了两句。 方氏这次的火气却没这般好消。先前的积攒,再加上今日这一遭,彻底爆发:“你也别替她找补,她就是被人教唆与我离了心。果然——” 他冷笑了一声:“娶了夫郎便忘了生养的爹,这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假!” 常喜一听这话,见他将矛头全都指向春华院那位,心思几经周转,也跟着附和:“女君自醒来后便再没去过倚云院,甚至那花侧侍找上门还被她赶了出来,似乎已经彻底厌弃了他。奴还听底下的小侍们传,女君还将自己睡的那张床榻送去了春华院,似是有意讨好。” “何时发生的事?为何不通传?”方氏有些不悦的看向他,脸色有些难看。 “老爷恕罪。”常喜立马跪在了地上,“奴也是不想您听了闹心,才自作主张瞒了下来。” 他诚惶诚恐的将额头贴在地上。 方氏倒是气消了不少,“罢了,你起来吧。眼下解决掉春华院那狐狸精才是正事。” “老爷可是想到了法子?” 常喜从地上站起身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方氏眼底划过一抹暗沉:“他肚子迟迟没有反应,单凭这一点我就可让他离府去。” “走——”他站起身,“去春华院。” * 春华院 程遇青一直等着尤扶桑来找他的麻烦。 没料到,自那次之后,她便再没了动静。 程遇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不安定,总觉得她是在憋什么大招等着他。 “正夫,您这几日是怎么了?饭菜怎用的这般少?可是有什么心事?” 阿吉看着他吃了两口就放下的米饭,在他身后忍不住问道。心里有些担忧。 “春日困乏,我一向如此。” 程遇青随口揭了过去,他摆了摆手:“让人将这些饭菜撤走吧,我回屋去睡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床榻的缘故,程遇青晚上总是睡不安稳。 每每躺到床榻上,便想到尤扶桑那张脸,总觉得这床榻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让他夜夜不能安眠。 他推开凳子站起身,刚迈出一步。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来,“程遇青——” 方氏带着乌泱泱一大群人走了进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程遇青立马顿住脚步,睫毛轻颤了颤:“公公安好,不知今日过来可是有何事?” “劳烦大夫了。” 方氏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身后几个上了年纪的女医师。 程遇青 9. 女魔头护短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尤扶桑这一手将屋内的几人全都震慑住。 本来按压着程遇青的几个仆侍也松开了手。 方氏脸色难看,“你今日是偏要护着这个狐狸精了是吧?我请医师来给他看身子是为了他好,哪家儿郎出嫁后不孕育后代。他肚子里一直没有响动,已经是大罪,我就是让你把他休弃了也挑不出错来!” 他气的手指都在发颤,“你要为了他与我这个亲生父亲作对不成?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好。不想你被别人看笑话。” 方氏情绪激动的眼角都挂起泪珠来。 “老爷,您消消气,莫伤了身子。”常喜立马在他身边安慰道,目光落到尤扶桑身上,“女君,老爷这么做也是为了您,您可不能误会了他呀。” 尤扶桑挑了下眉,眼眸深沉看不出情绪。 她黑眸直接落到程遇青的身上,问他:“你自己点,还有谁欺负了你?”直接将方氏和常喜无视了个彻底。 方氏本来正拿着巾帕伤心的落泪,见尤扶桑如此态度,神情明显一滞。 程遇青坐在椅子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清凌凌的眸子与尤扶桑对上,睫毛轻颤:“没有。” 程遇青没那么不知趣,方氏是她的亲生父亲,他自然知道她不会为了他与她的父亲对上。 她能出现在这里,制止这一切已经出乎他的意料。 “别后悔。” 尤扶桑语气轻缓的提醒了句,意思像是说:过了这个村便没了这个店。 程遇青还没开口说什么。 一直站在旁边的方氏已经听不下去。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尤扶桑:“你想让他指认谁?这些人都是听的我的命令,你是要替他做主也来打我这个父亲吗?”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尤扶桑嗓音轻慢,不慌不忙的开口:“他是女儿娶的正夫,您是女儿的生父,你们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人。你们定是都没有错的,那错的就只能是背后挑唆之人。此人故意挑拨公婿之间不和,其心不正,我若不将此人揪出来岂非后患无穷?” 她目光转到方氏身后的常喜身上,陡然笑出了声,却让人一阵发寒。 “女,女君,不是我,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常喜脸色瞬间惨白,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求饶道。 见尤扶桑无动于衷,又伸手去扯方氏的衣摆,“老爷——老爷您救救奴。常喜一心为您,您救救奴啊!” “啧——吵死了。” 尤扶桑伸手掏了掏耳朵,朝外吩咐了句:“进来将人拖走,直接赶出府去。” 知书很快领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女人走了进来,拽住常喜的胳膊朝外拖去。边拖还边用白布堵住了他的嘴。 方氏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 尤扶桑先他一步出声:“父亲身边伺候的人我会亲自让人去安排,您放心,这次定选个体贴忠心的。” 事情转变的太过迅速,方氏还有些发懵。 等到他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尤扶桑这哪是在处理什么心术不正的仆侍,她故意发落了常喜就是在做给他看。常喜是他身边的人,她不过是在变相的提醒他。 方氏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偏偏又无法说什么,生憋的心里难受。 最后,他一甩衣袖直接带人离开。 至于那些女医师,自然也是灰溜溜的赶紧逃走。 房间内很快安静了下来。 程遇青突然说了一句:“常喜是公公最看重的贴身近侍,你将他赶出府公公怕是要在心里怨你。” 他真的看不懂尤扶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一向最孝敬方氏的吗? 尤扶桑目光转了过来,落在他身上:“替你出气。” 她很自然的说出这四个字来。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反衬得程遇青有些小题大做了。 程遇青沉默许久。 很认真的看向她:“为什么?” 他一直以为她突然转变态度,不过是为了能更好的戏弄他。 如今她为了他赶走常喜,他实在无法再去曲解,她似乎真的想要对他好… “什么为什么?” 尤扶桑走到软榻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有些莫名,“你是我的人,替你出气不是很正常?” “你的人?”程遇青轻垂下眼眸,长睫剧烈颤动。 “你是我娶回来的夫郎,不是我的人是什么?”尤扶桑此话并无任何的歧义,她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她这人一向霸道又护短,揽在她羽翼下的东西谁也别想动。 就像从前她养的一条大黄狗,她可以骂它肥骂它蠢,但其他人若敢多说一个字,尤扶桑能直接将人腿打折!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程遇青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他一直觉得这人将他娶回来,不过是为了羞辱他,等她玩够了就会将他丢掉。他不想屈服,成为一个玩物。而且这样的女人他也是看不上的。 可这段时日,尤扶桑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程遇青都有些想不起来她曾经的模样。 他抬起眼眸落在软榻上的女人身上—— 内里穿了一件红衣,肩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件青衫,懒散的倚靠在软榻上,举手投足间带着股狂妄和桀骜气质。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神秘的危险气息,让人害怕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靠近过去探究。 程遇青第一次正视起现在的尤扶桑,“今日多谢妻主出手相救。妻主以后若有用到侍身的时候,侍身定竭尽全力。” “既是妻夫,如此客套做什么?” 尤扶桑扫他一眼,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把你该做好的事情做好便行了。”既是她的夫郎,就别干背叛她的事。 话落,她站起身朝外走去,“行了,我还要去书院,先走了。” 尤扶桑大步出了屋子。 只留程遇青一人站在原地,他神情怔愣,思考着她这句话是何意思? “正夫,您没事吧?” 恰好此时,阿吉从门外小跑了进来,满脸担忧的朝他问道。 程遇青回过神,目光落到他身上,“女君是你喊来的?” “正夫莫怪——”阿吉点了点头,小心应道:“奴也不想去找女君。但刚才情况紧急,除了女君谁也阻拦不了。” “放心,我不是要责怪你。” 10. 女魔头交友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吕诗一张圆脸瞬间涨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扶桑,我不过是关心你,你这话未免有些过分。” 尤扶桑斜睨着她,无甚表情:“不需要。” 其他同窗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本想奚落的心瞬间淡了下来。 一伙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几眼,随即灰溜溜的退回座位上。 只留吕诗还站在原地。 尤扶桑挑了下眉,微抬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还有话说?” 吕诗:“……” 她嘴巴闭了张,张了闭,最后回了自己的位置。 尤扶桑大变性情的消息很快便在整个书院内传开。原主之前在书院也算是个名人。 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追求薛老夫子的孙子被拒出了名。 “喂!尤扶桑——” 午休的时候,众人都聚在食堂用膳。 一个娇俏儿郎突然挡在了尤扶桑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薛修竹看清尤扶桑今日的模样时,先是眼前一亮,随即想到什么又闪过鄙夷之色。 他高抬起下巴,“吕诗的话我本还不信,没想到你真为此改头换面了一番。你死心吧,无论你如何改变我都不会对你动情的。” 尤扶桑不知道这是从哪跳出来的神经病。 她连丝眼神都没有分给对方,直接越过他继续朝前走去。 “尤扶桑!” 薛修竹一直被这书院中的学子们众星捧月,何时受过如此对待。 他小脸俏红,抿着唇角跑到她面前,“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说不会对你动情,又没说不能和你做朋友。” 他一副尤扶桑应该感恩戴德的模样,扬声宣布道:“看在你做出这么多努力的份上,从今日起我们就是朋——” “友”字还没有说出来。 尤扶桑已经不耐烦的打断,“让开。” 薛修竹:“你!” 他瞪着尤扶桑给她道歉的机会。 尤扶桑却越发不耐,落在他身上的眸光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薛修竹跺了几下脚,红着眼眶转身跑远。 “莫名其妙。” 尤扶桑盯着薛修竹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扭过头又继续朝前走,丝毫没将这小插曲放在眼中。 “你不去追?” 这时,一个女声从她旁边响起。见尤扶桑目光转了过来,眯着眼睛朝她笑了笑。 尤扶桑打量了对方几眼,确定对方不是和她一个学堂的学子,她嗓音淡淡:“为何要追?” 女子手中拿着折扇,轻摇两下走到她面前,“薛老夫子可是很疼爱这个孙子,得罪了这小儿郎就是得罪了薛老夫子,你就不怕薛老夫子给你穿小鞋?” “随便。”尤扶桑无甚在意。 她来这书院是来找乐子的,又不是为了潜心研学。 别说是一个小儿郎她不放在眼中,就算是那薛老夫子她也不在乎。 她这副混不吝模样,让女子陡然开怀大笑起来。 “你这性子可真对我的脾气,认识一下——” 对方伸出手掌,“司马姣,唤我司马便可。” 尤扶桑在心里挑了下眉,握上对方的手,“尤扶桑。” “我知道。”司马姣朝她挤了挤眼睛,“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其中揶揄之意尽显。 尤扶桑也知道原主在书院的名声有多烂。否则也不会被同窗那般奚落。偏偏原主还一无所觉,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屑与人同流合污的模样,实则出尽了洋相。 “走吧——” 司马姣是个爽朗的性子,凡是能入她眼的人,她定是倾心相待,毫无保留。 她直接搭在尤扶桑的肩膀上,推着她朝食堂走去。 “这清泓书院教书不怎么样,但吃的倒是一绝。我请你。” 尤扶桑也没拒绝。 一路上,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惹的不少人侧目,似是难以想象这两人会凑到一起。 尤扶桑侧了侧眼眸,“看来司马你也是这学院的一大名人,你我不相上下。” 闻言,司马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承让承让。出名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司马这个姓。”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尤扶桑。 毕竟,谁都知道,驻守在洛瞿郡的大将军便姓司马,她人很难不联想这二人之间的关系。 司马姣这话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试探。 尤扶桑面上没什么多余的神情,颇为冷淡的哦了一声:“是吗?那你和大将军是什么关系?” 她如此直白的问出来。 倒是让司马姣一愣。 “不想说也无妨,我不过是随口一问。” 尤扶桑再次出声,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 司马姣被她抑扬顿挫的语气弄的七上八下的,什么情绪也都淡了。 她眯着眼睛笑了笑,这次比方才更加真诚了些:“不是什么好关系,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鸟不拉屎的书院待着。扶桑别介意,实在是有太多人为了我这姓氏前来结交。” 尤扶桑颔了颔首,在她扭过头的时候,眼底却划过一抹幽深之色。 书院学堂的菜色确实不错,连尤扶桑都被惊艳了一把。 她本想着明日待在府上,如今看来,这书院倒是可以多留几日。 清泓书院一共有两个学子班。乾班和坤班。 乾班里的学子要么品学兼优,要么家世显赫。坤班里的学子一般都是无权无势之人。尤扶桑便是坤班中的一员。她虽在坤班中学问不错,但与乾班的人相比,仍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乾班与坤班一向泾渭分明。乾班里的学子也一向看不上坤班里的人。 司马姣见她吃的差不多,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不如我向薛老夫子说一声,让她将你转进乾班如何?”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乾班的夫子比坤班教的更上心些,我听说费用也是坤班的一半,你要不要进去?” “不去。” 尤扶桑干脆利落的拒绝。 手中筷子夹起一片菜叶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为什么?” 司马姣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显然这样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她可是听人说了,坤班的人可是最想去乾班的。 她倒是越发看不懂眼前这人了,“这不过是随口一说的事,你是有何顾虑?” 司马姣不自觉脑补起她的说辞,诸如麻烦她之类的话。 11. 女魔头被抱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几个小跟班互相对视几眼,想要上前却又被尤扶桑的狠厉模样吓得停住脚步。 刘若孤立无援,气的浑身颤抖。 “一群废物!” 尤扶桑挑了下眉,微微低下头看她,“如何,可要我帮你再喊一批人?” 她语气散漫,听着有几分轻佻,就像直接甩了几巴掌到刘若脸上一样。 刘若一脸憋屈,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尤扶桑欣赏够了对方的狼狈模样,总算高抬贵足,从她胸口扯了下来。 “以后找麻烦记得看清脸,下次可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气。” 她慢条斯理的坐回椅子上。 恰好此时,方才去如厕的司马姣走了过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刘若时,她哟了一声:“这不是刘二吗?好端端的怎么躺到地上去了?是地上舒服吗?” 两人一向不对付,如同针尖对麦芒。 刘若从地上立马爬了起来,一脸的难看,连身上的土都顾不得拍打便逃也似的离开了食堂。 幸好此时食堂中的人已经散去,否则怕是她这洋相出的人尽皆知。 司马姣有些遗憾的摇头,“她这副蠢相没人看到实在太可惜了。” “哎——怎么回事儿啊?”她坐回尤扶桑对面,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也有过节?她这副模样是你搞的?看不出来啊,扶桑你还会些拳脚功夫。” 司马姣一副钦佩的模样。 尤扶桑气定神闲,拿着茶盅慢慢饮了一口,“没过节。我搞的。些许。” 言简意赅,每个问题都给了她答复。 司马姣:“……” 她有些语塞:“没过节她为何来找你麻烦?” “她有病。” 尤扶桑扔下三个字,将茶盅中的水一口饮下,站起了身。 “走了。” “哎——你去哪啊?坤班的方向不在那里。” 司马姣立马喊了一声。 尤扶桑:“先回府了。” 她直接大摇大摆的出了食堂,又光明正大的出了清泓书院的大门。 此时刚过午时不久,知书正靠在树墩下打盹儿,迷迷糊糊看到尤扶桑的身影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女君,您怎么出来了?这还不到下学的时辰啊。”她满脸错愕的跑了过去。 尤扶桑瞥了她一眼,脚下步子没停,“太无聊,明日再过来。” “这……” 知书欲言又止,她小声说道:“可再过几日就是府试了,您得赶紧温书才是。” 经她提醒,尤扶桑这才想起来。 再过三日便是府试,原主早已经报名。 她脚步微顿了顿,“能缺席吗?” 京都城女皇都换人做了,还参加什么考试!等女主以后一统王朝,她们这些入新朝做官的人全都得完蛋。 知书当然不知道这些后续发展。 她一脸的震惊加惊恐:“当然不能!这可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 知书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不管不顾将自己作进牢里。 现在的女君应当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罢了。” 尤扶桑有些可惜的摆了摆手,“那日我去便是。” 见此,知书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那,那这书院——”她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清泓书院,“您还上吗?” 似是怕尤扶桑一意孤行,知书赶紧补充了句:“夫子的日常考核在府试中也是重要的一项,还有三日时间,要不女君再忍忍?” 只差跪下来求她赶紧回书院去。 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尤扶桑倒也没再执意回去。 她拧了拧眉,到底转身又回了清泓书院。 罢了,再忍忍吧。 * 离开书院时,天边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余晖映照着大地,撒下一片金灿灿的光芒,耀眼而又夺目。 两人慢慢悠悠的回了府上。 迈进府门时,知书想了想还是询问了句:“女君,可要去悦心院向老爷请个安?”这些都是原主以前的习惯。 “不必。” 尤扶桑脚步不停,直接朝青枫院走去。 见此,知书也不敢再劝,提着书匣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春华院 阿吉小跑着走进了屋内,看着坐在软榻上的程遇青汇报道:“正夫,女君回府了。” 闻言,程遇青手中动作微顿。 长睫微微颤动几下,又归于平静:“知道了。” “您不过去吗?” 阿吉见他没有动作,略有些着急:“此时正是用晚膳的时辰,您不如过去和女君一起用膳。” 本以为自家主子要开窍了才会问出那些问题,如今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阿吉又有些不确定了。 “妻主从书院回来一向会去公公那坐会儿,我此时过去也找不到人。” 程遇青下意识说道。只是内心并不如表面这么平静。今日一天他脑海中都在回荡尤扶桑的那句话。 阿吉听到这话,立马回道:“正夫不必担心,女君并未去悦心院,已经回了青枫院。” “花侧侍可能在那儿,我现在过去也是讨嫌。”程遇青抿了抿唇,依旧觉得不妥。 “正夫忘了?花侧侍已经被女君厌弃了,如今可是连青枫院都进不去。” “还——”程遇青再次张口,话没出口,已经被阿吉先一步堵住,“温侧侍一向深居简出,更不可能去青枫院,现在青枫院只有女君一人在。” 程遇青:“……” 所有的理由都被驳回,他似乎已经避无可避。 良久,程遇青轻声开口:“罢了,去准备膳食,我送去青枫院。”那人毕竟救了他,他该去谢谢她。 心中如此想着,程遇青眼神越发坚定,似乎总算找到合适的理由。 青枫院 尤扶桑刚躺到床榻上,门外便传来了知书的声音:“女君,正夫来了。” 闻言,尤扶桑轻挑了下眉,眼眸中闪过意外。 倒是稀奇。 她从床榻上起身,“让人进来。” 随后在外间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咯吱—— 房门轻轻打开,程遇青提着食盒缓缓走了进来。 抬头,一双水眸便与尤扶桑的黑眸对上。 他顿了几秒,不动声色的移开,躬了躬身:“妻主。” 尤扶桑没有吭声,黑眸一眨不眨的定在他身上,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程遇青微抿抿唇瓣,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今日多谢妻主出手相救,侍身感激不尽 12. 女魔头招恨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啧,可惜了。” 等人跑远后,尤扶桑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坐回软榻上,望着门口的方向,轻轻挑动了几下眉稍。 这边,程遇青一溜小跑儿的回了春华院。 他一头扎进房中,猛灌了几杯凉茶,坏掉的脑袋总算重新清醒了过来。 “疯了,真是疯了!” 程遇青用手狠狠捶了几下脑袋,想将方才脑子里的水统统倒出来。 他真是疯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还真是鬼迷了心窍。 “正夫?” 这时,阿吉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您不是去青枫院了吗?怎么回来了?” 程遇青看到他,便有些羞恼:“阿吉,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啊?” 阿吉一脸发懵,不知这话是何意思,“正夫,您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他心里有些紧张起来,“莫不是您和女君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程遇青看着他说了一句,方才褪温的脸颊又开始有些烫红,心里更是懊丧。 阿吉有些没听明白,觑着程遇青的神色小声询问了句:“正夫,奴有些糊涂。”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自家正夫变得这般不淡定? 程遇青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最后,泄气般叹了一声:“罢了,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他如何开的了口说他抱了尤扶桑的事情,这简直就像是当众扒光衣服一样难为情。 程遇青抿紧唇瓣,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你只需记得,以后有关妻主的事不准再瞎猜。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春华院过我们自己的。” 也是他自己昏了头。 他和尤扶桑从始至终就不是什么正经妻夫关系。那人此时说不定正在嘲笑他呢,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不知廉耻。 程遇青想到这里,唇角便勾起抹苦涩的笑来。 是他太久没有被好好对待过,才会被她的一点举动牵动起心神,还真是没出息! * 倚云院 花柳看着进来的小侍,立马出声问道:“如何了?” “女君已经回府,现下正在青枫院中。” 小侍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禀道:“正夫进去了一趟,似乎是去送饭,没过多久便跑了出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夫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哦?可是与妻主发生了矛盾?”花柳挑了下眉,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妻主对他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这么快就又厌弃了他。 “奴看着不像。” 小侍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正夫的脸颊很红,似是害羞…” 他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看花柳陡然变幻了脸色。 嘭—— 杯盏摔落地面。 花柳咬牙切齿,“倒是我小瞧了这个贱人!我当真以为他有多清高呢,还不是巴巴儿的去找妻主。” “不行!”他猛的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再继续如此下去,这府上哪还有我花柳的位置。” 悦心院 自那日之后,方氏回来便大病了一场。 直到今日还没有完全恢复。 常喜已经被赶出了府,如今他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 尤扶桑让人送来的仆侍,方氏个个都看不顺眼,总觉得每个人都是尤扶桑派来监视他的。这对父女到底是因此离了心,有了隔阂。 “老爷,花侧侍来给您请安了。” 方氏正躺在床上休息,便听到门外传来通传声来。 他睁开眼睛顿了几秒,缓缓应道:“让人进来。” 咯吱—— 房门轻轻推开,花柳身姿袅袅的走了进来,朝方氏鞠了一礼:“公公安好。” 方氏脸色有些难看。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此时的模样实在是称不上好。 “你来有何事?” 方氏对花柳的感官也没见多好,长的妖妖娆娆的,举止轻浮又浪荡,且出身也不好。 花柳弯着眼睛,笑脸迎着他的冷脸,“妾侍知道公公心中不快,特来为公公排忧解难。” 方氏拧眉看他,嗓音略沉:“你这是何意?” 花柳却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发髻上的红宝石发簪直晃人眼。 * 刘府 刘若回到家中,直接去了刘晴的院子。 “大姐,我在书院被人欺负了!你得给我报仇啊!” 她大声嚷嚷着跑了进去,恨不得吵的全府的人都知道。 “闭嘴!” 刘晴从房中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她右臂被白色纱布包裹着,悬挂在脖子上。 被一个文弱书生揍了一顿,还被逼着写下承诺书。这事对于刘晴来说是一辈子的耻辱,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此,家中的人根本不知道她这胳膊是如何伤的,只以为她去郊外骑马自己摔的。 刘若这个妹妹自然也不知道真相。 “大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刘若沉默了几秒,再次出声道。 她解开衣物露出身上的伤口,“你看看,我都被人打紫了!” “怎么回事?” 刘晴对这个亲妹妹还是比较爱护的,见她真的受伤,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那清泓书院还有人敢伤你?可是那司马姣?” 她就记得她妹妹只这一个死对头。 “不是那司马姣。” 刘若抿紧唇瓣,“是坤班里的一个学子,她似乎还认识大姐你。” “哦?” 刘晴想了想,也没在脑海中对应上人,“竟然与我认识?她是谁?” “尤扶桑。” 刘若咬牙切齿,“就是这个尤扶桑动手打的我。我不过是看不惯她欺负儿郎上前理论了几番,没想到这人却对我动了手,大姐若是不信可以问我那几个相识的同窗,她们都能作证。” 她没发现在她吐出这三个字后,面前刘晴脸上异样的神色。 还在继续往下说:“对了,她还对大姐你口出狂言,言语间十分的嚣张跋扈。若非我不是她的对手,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厮!” 刘若说完之后,收住了话语,等着刘晴反应。 没想到,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表态。 她总算察觉到几分不对劲,抬起了头:“大姐?” “尤、扶、桑?” 刘晴陡然笑了起来,仔细看眼底却全无笑意,满是寒光。 “倒是 13. 女魔头考试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转眼三日已过。 一大清早,知书便叫醒了尤扶桑,“女君,今日便是府试的日子,咱们该起来出发了。” 尤扶桑坐起身,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搭在膝盖上:“地点在哪?” “您忘了吗?” 知书将浸过水的巾帕递给她,“就在刺史府上。文考之人皆在那里。” “文考之人?” 尤扶桑轻挑了下眉梢,“如此说来还有武考之人?” “女君又忘了?” 知书收回巾帕扔回铜盆中,将衣物放到她面前:“武试之人在大将军府。这是今年新加的一项。是大将军特意要求的。” 知书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了解的不多。 “这好端端的也不知道为何要增加这武试之人,一群大老粗能干什么?” 当今一直重文抑武。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就连知书这样的小丫头说起习武之人都是满脸鄙夷之相。 但她不知道,重文抑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皇朝失守,太女逃亡,天下已乱,各地都要开始不太平。武人的机会已经来临。 尤扶桑眼眸有些深邃,她红唇轻启:“将军府在何处?” * 春华院 阿吉站在门口,朝外几次张望。 终是忍不住看向程遇青,“正夫,今日是女君参加府试的日子,您不过去送送吗?奴听说府上所有人都去大门口了。就连一向深居简出的温氏都过去了。您身为正室,不去怕是不妥。” 阿吉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程遇青坐在凳子上却无动于衷,他神情浅淡:“公公一向不喜我,我此时过去徒生事端。而且那么多人相送,想来也不差我一人。” “正夫怎知女君不在意呢?说不定女君正等着正夫的出现呢。” “莫要胡说。” 程遇青掀眸看他一眼,神情寂寂,“以后这种话不准再说。” 那一日的脸已经丟尽,他怎还能如此不知廉耻的自作多情下去。 阿吉看着他越发寡淡的面容,心里空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正夫从青枫院回来后就变的怪怪的? 他应了一声退到一边也不敢再说话。 程遇青目光越过他落在院外。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个方向正是朝向青枫院的。 他睫毛轻颤几下缓缓垂下,遮住眼底的思绪。 府门口 尤扶桑走到大门,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收回视线轻挑了下眉。 看来,她那小夫郎还没缓过劲儿来。这是缩在院子里不敢出来了? “知书——” 尤扶桑嘴里的话音还未落地,方氏扯着花柳突然走了过来。 “妻主~” 花柳扭着婀娜的身姿,步伐款款又含羞带怯:“妻主可还在生妾侍的气?是妾侍无状惹得妻主厌烦,妻主大女子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妾侍吧。” 他姿态端得很低,眼角挂着泪珠,看的人心里莫名一软。 若换作旁人,早就揽在怀中唤心肝肉。 可惜,尤扶桑铁石心肠。 她拧眉掩了掩口鼻,一脸的嫌弃:“什么味儿?你离我远点。”他到底往自己身上喷了几斤的香粉? 花柳眼角的泪珠瞬间凝住,脸色有些难看又不能当面表现出来,只能强颜欢笑道:“看来,妻主还是不肯原谅我。” “扶桑——”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方氏总算发话。他语气略微有些重:“花氏虽不是明媒正娶,但也是你的夫郎,他现在的身子可容不得你气。你这孩子怎如此糊涂。” 方氏的维护令尤扶桑有些意外。 这两人的关系何时变得这般近? 在原主那些记忆中,方氏虽厌恶程遇青这个儿婿,但对府上这两个侧侍也谈不上喜欢。毕竟这花氏和温氏同样出身花街柳巷,配他读书的女儿,那是一万个配不上的。 尤扶桑目光在这两人身上定了几秒,微微眯眼:这是又打算上演什么好戏? 也许是她的眸光太过尖锐,方氏掩唇笑了两声,含糊不清的说了句:“等你回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听了定是要开心。” 尤扶桑再次挑眉,故意装作没看出方氏的暗示。 她反应平淡,“是吗?” 随即目光转开,落在身后的知书身上:“几时了?是否该出发了?” 知书心领神会立马点头:“巳时了女君,咱们该出发了。” 两人成功脱离人群坐上马车。 方氏哪里看不出她的敷衍,见她急着逃走的模样神情便有些不好。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朝身边抽噎的花柳说道:“罢了,等她回来说也不迟。还是莫让她分心才好。” “公公说的极是。”花柳擦掉脸上的泪痕,勉强扬起笑脸:“府试最要紧。” 两人相互搀扶着回了府,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身后站着的男子。 男子身边的小侍忿忿不平:“女君和老爷怎能如此对待您,您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他们竟连理都不理。还有那个花氏,明明和您同等身份,惯会那一套哗众取宠的手段。” “阿四——” 男子眉眼温婉,嗓音温和如春风,连声重话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被唤作阿四的小侍努了努嘴,到底闭上了嘴巴,“侧夫恕罪,奴就是看不惯您受委屈。” “你可觉得妻主有些不一样?” 男子也就是温止却望向马车离去的方向,忽然轻声呢喃了一句。 “有吗?” 阿四摇了摇头,“奴倒没觉得。不过女君对花侧侍的态度倒是让人吃惊。看来花侧侍是真被女君厌弃了。” 他语气有些唏嘘。 温止收回目光,视线落在身后的府邸上,“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谁又知道以后的日子如何呢?” “希望女君厌弃那花侧侍后能看到侧夫的好。” 阿四诚挚祈祷道。 温止笑了笑,似是笑他孩子气:“妻主的喜好哪是我们能左右的。过好我们自己的就好。” 春华院 阿吉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怀里却抱了一团东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刚一进来,便引起程遇青的注意:“你 14. 女魔头比武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刺史府 刘若守在门口半天也没等到尤扶桑半个影子,反倒是将司马姣等来。 “哟,刘二,这是等我呢?” 司马姣摇晃着她那把折扇,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落到刘若眼中怎么看怎么惹人厌烦。 她立马拧起眉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这话倒是问的稀奇——”司马姣挑了下眉梢,“你我皆是清泓书院乾班之人,你能来这里为何我不能来?怎么?怕我抢了你的名额不成?” 司马姣虽看着大大咧咧吊儿郎当,实则还真不是凭借身份进的清泓书院,而是凭借自己的真材实料。 刘若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她想到什么,嘲讽一笑:“也对,你除了来这里,将军府也进不去。毕竟你和大将军早就断绝了母女关系。听说你那个继父带来的女儿很得大将军的看重,今年的武试便是她向大将军提议的。看来大将军有意将身上的担子给你这位继姐。” 刘若专挑司马姣的死穴扎,哪疼扎哪。 司马姣脸色淡了几分,转瞬即逝,“关心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今年的府试你若再不过,怕是连清泓书院也待不下去了吧。” 毕竟,这清泓书院可是有明文规定,招收的学子最大年纪不能超过二十岁,否则便要被逐出学院。 此项规定人尽皆知,即便刘若与刺史沾亲,书院也不好徇私。 这一针扎的刘若是又疼又狠! 她气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胸膛几经起伏,才平息下来。 “不劳你费心!” 说完,再待不下去,直接转身离去。 司马姣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笑容也冷了下来。 啪—— 她打开折扇摇了两下,继续朝里面走去。 * 将军府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刘晴看到尤扶桑的身影时,整个人直接呆愣在原地,眼底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 她一个文弱书生不去刺史府参加文试,跑来将军府做什么?难道她识破了自己的计谋? 刘晴在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哟~真巧啊。” 尤扶桑看到她后,同样有些诧异,她唇角缓缓勾起看起来有些轻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看来你的胳膊完全好了。” 与此同时,漆黑的眼眸轻瞥了眼她的胳膊,闪过几分意味深长。 刘晴脸色登时变得难看,“尤扶桑,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上次不过是我疏忽大意才让你偷袭成功,你别太得意!” “上次的仇再加上我妹妹的仇,新仇旧恨咱们今日一起算。”她眼神陡然阴狠了下来。 “看来你是将承诺书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尤扶桑斜靠在树下,脚尖轻点地面,“刘女郎,你这可是违背了誓言哟~” 她直接朝她摊开双手,勾了勾手指,“来,把我的万两黄金拿来。对了,你还需绕着城跑三圈呢,记得大喊我是小人。” 尤扶桑嗓音轻漫,眼底满是戏谑之意。 刘晴脸直接黑成了煤炭,她直接啐了一声:“我违背了承诺又能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我不仅违背承诺,今日我还要将上次的屈辱好好还回去。” 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送死,那她就成全她! 尤扶桑不知道她哪来的口气觉得自己又行了?仿佛那日南风馆的事已经全然忘记。 她叹了一声,忍不住摇了摇头:“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如此,她便只能再揍一顿了。 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让不少人都侧目。 众人不认识尤扶桑,但对刘晴还是熟悉的。毕竟在这洛瞿郡也是个风云人物。 “和刘晴对峙的是谁?此人胆子倒是不小。” 融在人群中,一年轻女子朝身边的随从低声问道。 “属下对此人也不熟悉,从没见过这号人。” “你去探探。”年轻女子眼底划过几抹深意。凭刘晴与刺史的关系,敢和她对上的人定不能小觑,说不定还会成为她这次的对手。 她好不容易让大将军松口,准了这次的武试。她不允许任何人成为她的阻碍! 这年轻女子正是众人口中大将军看重的继女——苏可。 这次武试她同样参加,准备以此机会向大将军证明她堪当重任。 这次武试算是临时起意。 因此,参加的人只要报名就可以比试。和文试那边的严格要求形成鲜明对比。 知书摇着手中的纸条小跑回尤扶桑身边,她缓了一口气说道:“女君,已经报过名了,这是您上场的号码。” 说着,她将手中的小纸条递了过去。 尤扶桑站直身体伸手接过,她展开纸条看了看:“八十九——” “一共多少人参加?” 知书:“九十个人报名。” “很好。” 尤扶桑看着她笑了出来,“手气真好。”还有一个人垫底。 知书:“……” 她涨红一张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所有人都抽过纸条后,武试很快开始,就在面前这大圆台之上。 规则很简单:从一号开始上去,依次进行,先打败十人的算晋级。抽到的号码比较靠后的人,比较吃亏,只能和这些晋级的人打。 这次武试的最终胜利者,只有一个! 随着比试开始,评判的人也坐上了比武台。 位于中间的黑衣女子便是司马大将军司马茹。一身软甲加身,面容不怒自威,脸上一道横贯鼻梁的伤疤更是战场上留下的荣誉。 尤扶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这司马大将军眉宇间倒是与司马姣有几分相似。看来这二人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更亲近。 坐在司马大将军左右两边的皆是她手下的得力将领。个个眼睛锐利,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的定在比武台中央。 尤扶桑大致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对于这次武试的目的心中已经有了大致了解。 其他人怕是都以为将军府举行武试已经和朝廷通过信,完全没想过这不过是将军府的私自行为。 看来皇城叛乱的事将军府的人已经知悉。那么太女逃亡一事司马茹不可能 15. 女魔头上台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这位大将军府的继女一登场,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 似乎就连坐在司马茹身边的几个将领面容也比方才更严肃了些,像是对登场之人颇为期待。 苏可倒也不负众望,连续登台五人都不是她的对手,皆在三招之内被她击败。比之刘晴,招式更加的干净利落。 台下围观之人都忍不住为她鼓起掌来。 就连败在她手下的对手眼里也满是钦佩之意。 尤扶桑忍不住轻挑了下眉,唇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趣:“还真是有意思。” 此人倒是个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性子。 台上的比试还在继续。 不出意料,苏可顺利击败了十人,成功晋级。 她气息平稳的走下比武台,面上始终带着微笑,看起来赢得十分的轻松。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眼神似乎朝尤扶桑这边轻扫了一眼。 尤扶桑一向感官敏锐,即便对方动作轻微依旧被她给捕捉到。 她扬了扬眉梢,这人看她做什么? 这小插曲尤扶桑并未放在心上,继续漫不经心的观看着比武台上的比试。 在她看的忍不住打哈欠的时候,台上总算喊到了她抽的号码。 “第八十九号,上台!” 此时台上正站着第七十九号,她已经连续打败九个人,只差打败尤扶桑便可晋级。 女人身形高壮,体格几乎是尤扶桑的两倍,一脸横肉,凶悍之气扑面迎来! 两人站在一起,如同小羊羔主动送入饿狼口中。 台下观战之人看的热血澎湃,被先前打斗的气氛感染,不自觉为七十九号呐喊助威。声音响彻整个比武台! 尤扶桑就在这样的喧嚣声下慢慢悠悠的上了比武台。 她神情淡然,四平八稳,甚至还主动朝女人友好的笑了笑。 女人却一脸不屑,看着她这小鸡崽子般的身形,倨傲的抬起了下巴:“我不打弱鸡,你自己主动跳下台吧。” 她抱起双臂瞪眼看着她。 尤扶桑挑眉,她难得有礼貌一次,没想到对方还不领情。 “是吗?” 她轻笑了一声,听着有几分戏谑:“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竖子猖狂!” 女人登时大怒,扬起拳头直接朝尤扶桑面部砸去,犹如雷霆之势! “嘶——” 围观之人已经忍不住掩面,不忍心再看。 就连坐在比武台上的司马茹和几个将领都拧起了眉头,似是已经预料到接下来凄惨血腥的场面。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比武台。 尤扶桑连脚步都未移动一下,直接单手接住了女人挥来的拳头,牢牢的扣在了掌中。 众人眼里的震惊还未褪去。 下一秒,高壮女人直接被她抓着扔下了比武台。 嘭—— “…………” 全场一片寂静,似乎连呼吸都已忘记。 “啪!啪!啪!” 突然,清脆的鼓掌声响起,众人这才惊醒过来。 司马茹从座位上站起身,严肃的面容上展露出今日的第一抹笑容,“好!好身手!” 尤扶桑虽然只显露出短短的两招,但司马茹是个内行人,自然看的出她内力深厚,底盘才会如此的稳固。 她眼睛一向毒辣,今日所有上场之人恐怕都不是这年轻女子的对手。 就连她都不敢保证,能不能在这女子手下讨得好处? 司马茹一向求贤若渴,今日误打误撞逮到一个好苗子,她心里一阵激动。 “你叫什么名字?来我麾下做事可——” “咳咳咳!” 话没说完,坐在她右手边的统领急忙咳嗽几声,提醒她比试还没有结束。 司马茹被这么一打断总算反应过来。 她清了清嗓子又坐回椅子上,又恢复沉稳模样。 “继续,继续!下一个该谁了?” 尤扶桑见此,忍不住挑了挑眉,目光重新落到比武台下。 她抽的是八十九号,在她身后就只剩下一个九十号。 “下一个?九十号?” 台上其中一个将领又朝下喊了一嗓子,话音落地,依旧不见人出现。 就在所有人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 一道羸弱的声音从底下人群中传来,“九十号,弃权…” 这声音太过细弱,语速又极快,谁也没看出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 有人咒骂,有人理解,台下登时乱成了一团。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坐在司马茹左手边的将领站起身吼了一声:“肃静!” 她绷紧脸皮宣布道:“既然九十号弃权,那从一号开始,方才晋级的人上台比武!” 一共七人成功晋级。 也就是,尤扶桑只要打败这七个人便能直接获得这次武试的胜利。 “一号上台!” 刘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色难看的上了比武台。 尤扶桑看到她后,笑了笑:“刘女郎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方才不是还朝我放狠话吗?不如这样,你若主动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以下手轻点。” “怎么?你们二人有渊源?”司马茹现在恨不得立马将尤扶桑拐回她军帐下,看出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她故意问了一句。 刘晴脸色有些僵硬,“先前生了些误会,一点小事。” 刘晴不是个傻子,看出司马茹有意替尤扶桑出头,她抢先回道。 “是吗?”司马茹却没有看她,目光落到了尤扶桑的身上,态度很明显,就是要为她做主。 尤扶桑如何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她直接来了个顺水推舟,从怀中拿出那张签有刘晴名字和手印的承诺书来。 “是发生了点误会,刘女郎也承认并许下承诺,这还有刘女郎亲手签的名字和按下的手印。今日便当着大将军的面,刘女郎便将这承诺兑现了吧。” “我——”刘晴张了张口,刚吐出一字。 尤扶桑又接着说道:“我也并非那等较真之人,赤·身·裸·体绕城跑三圈可舍去,刘女郎只需奉上黄金万两即可。” 她直接来了个以退为进,将刘晴所有退路都给堵上。 众目睽睽之下,又有承诺书存在,刘晴骑虎难下。 她僵硬在原地半晌,目眦欲裂,却又不得不点头应下:“…自该如此。我既已许诺便不会食言。” “刘女郎爽快!” 尤扶桑抬起手掌鼓了两下,“当着大将军的面,希望今日这万两黄金能送 16. 女魔头获胜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她这话可谓是嚣张至极。 围观之人皆是哗然一片。 就连坐在比武台上的将领都忍不住拧了拧眉,看着司马茹说了一句:“此女太过狂妄。” 这将领为人素来刻板刚正,一向不喜这等张扬之辈。 司马茹却不在意的笑了笑:“老胡,这孩子是个有本事之人,狂妄些也无妨。” “看来将军已经确定了人选。” 胡统领接了一句,看了眼已走上台的苏可:“苏丫头怎么办?这丫头性子沉稳又在您身边长大,不比个外人合适?” 司马茹没有接腔。 半晌,嗓音沉稳的说道:“既然公开举行武试,那便公平公正。我只看结果。” 她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胡统领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此时,苏可和那瘦高女子已经站上了比武台。 两人对面站着尤扶桑,三人形成对峙之势。 苏可朝身旁的瘦高女子走近几步,压低声音开口:“你我二人联手先将她解决如何?” 瘦高女子闻言转头看她一眼,“以二敌一,胜之不武,你先打。” 她直接朝后退了一步。 苏可没想到对方如此死板,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我自知以二敌一不合规矩,但你也听到她刚才那话了,若不应战,岂不让人笑话我们认怂?” 她嗓音幽幽的补充了一句:“你若不出手,怕也只会让对方看不起。” 此言一出,瘦高女子本还坚定的神情瞬间动摇。 她犹豫片刻到底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好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不过片刻功夫。 尤扶桑耳朵轻动,忍不住勾了勾唇。 这人倒是能言会道。 比试正式开始—— 瘦高女子率先出招,直接欺身逼近迅猛出拳,她显然是个内家子,拳头上裹足了内劲,带起烈烈罡风。 尤扶桑侧腰闪躲,轻而易举的避开她的拳风,上身猛的弹出,回敬了她一拳头! 嘭! 瘦高女子反应还算迅速,连忙回防挡住她的攻势,却还是被震的倒退几步。 她右脚跟还未站稳。 尤扶桑已经逼近过来,直接朝她左腰侧攻去。 在她手掌离对方一指之隔的时候,一直站在后方的苏可突然动了。 她趁着两人激战的时刻,右手成爪直接朝尤扶桑的后心掏去! 习武之人都知道,这是练武之人的罩门,若被击中怕是要落个半残。 司马茹离的近,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拧眉。不过却没有出声阻止。 上了比武台便是押上了自己的性命,死伤在所难免,这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该做好的觉悟。 尤扶桑既敢以一挑二,那么后果她便要自己承担。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次尤扶桑怕是要悬了,她根本分身乏术! 苏可也觉得自己能够得手,唇角抑制不住朝上扬起,在她手掌快要击中尤扶桑的时候,没想到尤扶桑竟然头也没扭,直接反手一掌抵上她的拳头。 嘭! 她顺势握住苏可的手腕将人甩到了瘦高女子身上。 “唔——” 两人闷哼一声,直接倒在了一起。 尤扶桑没给两人反应的机会,直接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嘭嘭! 比武台下激起两圈尘土。 尤扶桑甩了甩脚,嘶了一声:“啧,差点崴到。” 台上台下观战之人皆是呆愣,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结果。 明明已露输相的人却突然赢了,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尤扶桑可不关心这些人是何反应,又活动了一番,她现在更饿了。 她直接按住台沿就要跳下去—— “等等——” 司马茹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将人喊住。 尤扶桑动作一顿,扭过了头去,压抑着不耐问她:“还有什么事?” 这人还要帮她去刘府要东西,暂时不能得罪。 司马茹走到她面前站定,“你打败了所有人,是这次武试第一,以后可愿意来将军府做事?本将军身边缺一个副将,你可愿意?” “副将?” “当然,只是暂时是副将——”司马茹以为她不满意,又立马补充了句:“你若表现的好,扶正也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司马茹身边的正统领只有四个,皆是同她几经出生入死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司马茹如此许诺尤扶桑,可算是天大的恩赐。 尤扶桑也确实有在司马茹身边玩玩儿的意思。司马茹将来与女主不对付,而她又想给女主添堵,两人目的一致,结为同盟也未尝不可。 她欣然接受,“好啊,我愿意,就当个副将吧。”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是施恩一般。忒不客气。 司马茹却大笑起来,手掌重重落在她的肩上:“好好好,本将军就喜欢爽快之人!” “如今,可以留下你的名字了吧?” 她难得揶揄了一句。 尤扶桑直接扔出三个字来,“尤扶桑。” “尤扶桑——”司马茹跟着念了一遍,又拍了拍她的肩:“好名字。方才听你说饿了,我府上的厨子来自皇城,手艺一绝,不如用过饭再走也不迟?” 她直接遣了个人带尤扶桑过去。 尤扶桑也没推辞,直接跟着人走了。 “母亲——” 等人离开后,站在一旁的苏可这才上前,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司马茹嗯了一声,嗓音微沉:“比武虽不计手段,但你方才那招实在不够光明磊落。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爹爹又太过宠你,你那几个姨母也不忍朝你下重手。你需记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次也算长个教训,还需继续历练。” “是。”苏可垂着眸躬身应下。 “好了,以后便继续跟在你胡姨身边历练吧。” “是。” 等苏可离开后,一直没有离开的几个将领围了过来。 几人都不太理解司马茹为何对那尤扶桑如此看重。 “将军,一个小丫头如何值得您如此?不过是有几分本事罢了。” “你们不懂。” 司马茹目光落在远处,有些悠长沉远:“义歧王占领皇城,已经自立为皇,改殷皇朝为汤王朝。如今殷太女已经逃出皇城前往洛水,占领了南部一带 17. 女魔头让步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倚云院 老大夫收回把脉的手掌,站起了身。 扭头看向身后的方氏和尤扶桑,“恭贺老爷,恭贺女君,花侧侍已有两月的身孕。” 她眉眼弯了弯,脸上满是沟壑的笑纹。 方氏高兴的拍了几下手掌,上前两步扶住正欲起身的花柳,“快躺下快躺下!如今你可是双身子的人,可得小心才是。这可是我尤家的第一个女娃,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花柳被他重新按到枕头上。 他顺从的躺回床榻上,眉眼间挂着浅笑:“公公放心,妾侍定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花柳眼神缠绵的望向尤扶桑,眼底情意绵绵:“这是妻主的孩子,妾侍即便自己有事,也不会让孩子出事。” 他话音落地。 尤扶桑还未有什么反应。 程遇青姗姗来迟,恰好此时走了进来。 花柳的话他听了个正着。 他脚步猛的一顿,眼睫不自觉轻颤几下,随即垂下眼眸:“妻主、公公——” 尤扶桑立马扭头看他,却只看到一个漆黑的脑袋。 方氏听到声音,直接发话:“花氏如今有孕。程氏,你身为正夫理应照顾好他。这是我囡宝儿的第一个孩子,你务必看顾好。” 他声音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这倚云院位置虽好,但伺候的人着实少了些,我瞧着在你身边伺候的小侍是个心细的,不如你就让给花氏,让人来倚云院伺候。” 方氏一直记恨着上次在春华院的事,如今寻到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找茬的机会? 他在心里冷笑了声。 今日,他便要他尝尝他这些时日的感受! 程遇青没想到方氏会在这里等着他,他捏紧了手掌,嗓音有些紧绷:“公公若觉得倚云院人少,侍身再采买些人便是。阿吉是我身边的人,怕是脱不开身。” 他逆来顺受了这么久,第一次敢如此反驳方氏。 程遇青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是上次春华院的事他和方氏已经撕破脸皮,不想再继续忍下去。 “程氏——” 方氏也没料到他会拒绝了他,眼底有些错愕,随即便是大怒:“我看你是真要反了天了!看来我这个公公是不顶用了,不过这一点小小要求,你也要忤逆,你就是这般孝敬长辈的?” 他直接端起自己公公的架子来。 程遇青若敢继续反驳,那便是不敬长辈。 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冷凝起来。 “啧——” 突然,一道略显不耐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尤扶桑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顺势拽住一边的程遇青,直接将人拉坐到腿上。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到了两人的身上。 “啊——” 程遇青猝不及防,短促的惊叫了一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清隽的脸蛋直接羞红,两只眼睛更是瞪得溜圆。 尤扶桑按住人的腰肢,牢牢的困在自己腿上,嗓音懒散轻漫:“我看您老人家挺闲,自己照顾花氏得了。他可不行,他还得伺候我呢。他身边那小侍更是呆傻的很,想来您也看不上。您若实在不放心,不如直接将花氏接进悦心院。” 她大咧咧的将人搂在怀中,手指轻挑起程遇青肩上一缕头发缠绕在手上,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成何体统!” 方氏有些看不下去,直接大声斥了一声。 尤其看到尤扶桑如此态度后,更是火冒三丈:“这花氏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怎可如此不上心?” 他直接下命令,“以后,你就住在这倚云院,好好和花氏肚子里的孩子培养感情。” “他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种,还有待商榷。” 尤扶桑邪佞的挑了下眉眼。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可没搜寻到任何有关她与花柳两个月前的情事。 “妻主这是何意?” 花柳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看着她,看着她抱着程遇青,更是满脸受伤:“您就算厌弃了妾侍,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污蔑妾侍啊。妾侍敢对天发誓,这是您的孩子,否则妾侍便不得好死!” 他无声的流着眼泪,惹人怜惜,“妾侍知道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正夫哥哥,怕正夫哥哥不高兴。可这孩子她是无辜的啊,您不能不认她啊。这孩子流的可是妻主您的血啊!” 花柳低声啜泣了起来,连肩膀都跟着抖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起伏太过剧烈,他捂着肚子突然喊起痛来。 方氏赶紧喊大夫上前,屋里登时一阵兵荒马乱。 程遇青从尤扶桑腿上挣扎着下来。他站稳脚跟后扭头看向她,唇角扯起笑容:“花侧侍说的对,这毕竟是妻主的孩子,您该留下来的。您和公公都在这里,想来也用不到侍身,侍身就先回春华院了。” 他躬了躬身,转脚便要离开。 尤扶桑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在他扭过头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我给你的那本《学子戒》抄的怎么样了?” 程遇青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事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怔愣。 尤扶桑不等他出声,直接起身拉着他朝外走去,“走吧,我同你一起去春华院取。” 两人直接出了倚云院。 等到走出大门时,程遇青才回过神来。 他挣开尤扶桑的手,抿住了唇瓣,“那本《学子戒》侍身还未抄完,妻主留在这里便是,等抄完后,侍身会亲自送去青枫院。” “不行——” 尤扶桑却一口回绝,她脚下步伐不停:“我急着用,今日便得抄完。以免你偷懒,我得盯着你。” 她不依不饶,一副耍混的模样。 程遇青微蹙起眉,脸色有些泛冷,“您到底想要什么?不如直接告诉侍身。” 他直接摊牌,“你不是一直很厌恶我吗?如今这又是做什么?我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你不如干脆告诉我。那些打骂我可以忍,那些侮辱我也可以忍,你不如变回从前!我不需要你——” 程遇青没有将话说完,但从他的表情却能看出他想说的话。 尤扶桑还是那副散漫的模样,嗓音甚至有些戏谑: 18. 女魔头玩砸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空气安静了几秒。 程遇青只觉得这人说不通,他险些气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呢?” 尤扶桑再次站到他面前,与他只有一步之遥。 她挑了下眉,“我的表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想和你培养感情。” 程遇青:“……”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果断转身。 他们这话题看来是谈不下去了! 程遇青在前面走着,身后很快响起脚步声来,尤扶桑慢慢悠悠地跟了上来。 他咬了咬嘴唇,努力加快脚步。 跟在他身后的尤扶桑也加快速度,反正是怎么甩也别想把她甩开。 “啊——” 突然,程遇青猝不及防,脚下绊了颗石子猛的朝前栽去! 在他身体与地面只有几尺的时候,腰间出现一只手掌,将他及时揽了回去。 尤扶桑散漫的声音在他头顶响了起来,“走那么快做什么?看,摔了吧。” 程遇青惊魂未定的站稳脚跟,听到这人的话后,登时气了个脸红。 若不是她一直追着他,他如何会不小心摔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尤扶桑看着他微带薄怒的脸庞,忍不住挑眉,“我好心好意的救你,你不感激便罢了,瞪我是什么意思?” “你别再跟着我了。” 程遇青推开她站定,抿唇开口:“花侧侍如今身怀有孕,妻主若是闲的话,还是回倚云院吧。”何必与他一直纠缠。 尤扶桑听到他这话后,眼睛微微眯起,定定的落在他身上。 直看的程遇青不自在,“妻主一直看着侍身做什么?” “你一直提花柳做什么?”尤扶桑敏锐的察觉到什么,陡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是是吃醋了…” “胡说八道!” 她话音刚落地,程遇青便迫不及待开口。 他扬高了音调,“侍身为何要吃醋?妻主怕不是犯了癔症。” 心里却莫名有些慌乱,好似尤扶桑的话真戳中了他的心事一般。 “哦?是吗?” 尤扶桑缓慢拉长尾音,也不知道信了没有,“那你一直提他做什么?还一直让我去倚云院?父亲和大夫都在那里待着,花氏定是被他们照顾的很妥善,我去也是无用。” “妻主这话未免太过无情了些。” 程遇青忍不住反驳,“那花侧侍怎么说也怀了你的孩子,儿郎在这个时候最是脆弱敏感,妻主不觉得自己太冷漠了吗?” 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只是看着这样的她总觉得莫名悲凉。 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如此对待的人,又怎会真心待他?什么培养感情,这话怕也只是逗弄他的,当不得真。 “我这样对待他,又不会如此对待你——” 尤扶桑没有因他的话激起丝毫的波澜,甚至还有心情同他说笑:“不如你怀上孩子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如此对待你。” “你——” 程遇青语塞,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荤话来。 他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妻主想要孩子不如回倚云院来的更快些!” 程遇青觉得自己以前定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人有所改变,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他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语气中都带了寒意:“侍身先前在雨中淋了一夜,落下了病根,怕是满足不了妻主您的愿望。”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尤扶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摸着下巴啧了一声:“玩砸了,还真是麻烦。” 看来,她想让男主怀上孩子气女主的计划还任重道远。 不过试探了一句,他便如此抗拒—— “难道…” 尤扶桑低声喃喃:“只能霸王硬上弓了吗?” 这倒是新奇,似乎…也不是不行。 “罢了——”她收起思绪,“就先给他半个月的时间消气。” 尤扶桑无所谓的想着,丝毫没将此事搁在心上。 * 春华院 程遇青一回到屋内,守在门口的阿吉便看出他神色不对。 他一脸担忧的问道:“正夫,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莫不是老爷又难为您了?您跟奴说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我无事。” 程遇青直接坐到椅子上,轻摇了摇头,“是花侧侍有了身孕。” “什么?身孕!” 阿吉一脸震惊,“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程遇青神色淡淡,“他是妻主的侧侍,怀了妻主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是喜事。” “可您怎么办?”阿吉几乎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随即又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巴。 “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遇青一脸平常,看起来没有丝毫在意,“花侧侍那边自有公公照顾,我们就别掺合了。” “可是——” 阿吉欲言又止,他明明想问的是他与女君之间的事。 “好了——” 程遇青打断了他,微微一笑:“此事我们之前不是就说过吗?妻主有孩子是迟早的事。等那孩子出生后,我便自请下堂让出正夫的位置。” 他本也就不属于这里,如此,倒也合心意。 “正夫……” 阿吉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女君现在已经变了,想来就算那花侧侍有了孩子也不能改变什么,您何必如此?那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过是个庶出,您只要把握住女君,将来再生下嫡女,那花侧侍和他那孩子什么也不是!” 嫁过人的儿郎哪还有什么好姻缘?而且这世道本就对儿郎苛刻严厉,他实在不敢想象正夫离开女君后该怎么生活? “阿吉,谢谢你。” 程遇青拉起他的手掌握在掌中,知道他是为他着想。 但他亦有自己的坚持,“我和妻主是不可能的。” 他堂堂丞相之子,与人共侍一妻已是屈辱,再让他接受妻主与他人生的孩子,此事绝无可能! 那孩子只会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的妻主和其他儿郎都发生过怎样缠绵的情事,单是想想,程遇青便觉得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般沉重。 尤扶桑几次替他解围,他的心确实有些松动。 但不可能了…… 他不能再任由这感情继续发展下去。 “我桌案上的《学子戒》抄本你抽空送去青枫院,以后有关女君的任何事都与我们无关。” * 隔日,阿吉便将抄本送去了青枫院。 知书接过之后还没来得 19. 女魔头落榜了 《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刘晴黑着一张脸离开了府邸。 若不是有将军府的人在场,她怕是真能刀了尤扶桑。 知书在一旁看的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看向心情明显变得不错的尤扶桑,“女君,您是故意气刘女郎的?” 看来,她家女君与刘女郎的仇还真是不小。 “我不过是想请她喝茶而已。” 尤扶桑打开一箱箱金子检查了一遍,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尽。 她可不承认她的那些恶劣心思。 知书:“……” 她想到什么,突然反应过来,“女君,您该不会是和正夫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把气撒到刘女郎身上的吧?” 知书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那日,那个在正夫身边伺候的小侍跑的那么快,一看便知是有事发生。 女君和正夫之间定是发生了矛盾。 “啧——” 尤扶桑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抬手拍了下她的脑袋瓜。 语气听不出情绪,“胆子大了连我和正夫的事也敢管了?还不赶紧将这些金子搬回库房去。” 她转身进了屋子,大红衣摆迎风自展。 知书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小声嘟哝了句:“果然,看来还真是有事发生。” 那刘女郎也是个倒霉催的。 * 府试过去这么久,今日正好是揭榜的日子。 一大早,方氏便派人去刺史府门口守着。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却已经开始准备庆贺。 提前一日便请了左邻右舍以及娘家那边的人都来了府上。 他一人分身乏术照顾不全,只能遣人去春华院喊程遇青,让他这个正夫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 “正夫,老爷说了,让您去前院招待客人。” 传话的小侍恭敬说道。 程遇青有些不明所以,问他:“什么客人?” “是老爷娘家那边的人。” 小侍迅速说道:“女君的两个姑母带着夫郎儿女来了府上。” 程遇青听到这话,瞬间想起他和尤扶桑成亲那日的事情。这两个姑母他也只有一面之缘。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现在毕竟还占着正夫的位置,有些事情自然是推脱不得。 小侍离开之后,程遇青换了身衣物直接出了院子。 阿吉在他身后跟着,“正夫,要不要和女君说一声?” “不必。” 程遇青听到他提起尤扶桑,脸上闪过一丝波动又很快消失不见。 他和尤扶桑已经许久不见了,就这样保持着便行。 阿吉看着他寡淡的面容,闭上嘴巴也不敢再多问。 心里却有些发愁:这女君和正夫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来到前院时,才发现院中不止有尤扶桑那两个姑母在,还有许多其他人在场。 方氏融在人群中,面上带着开怀的笑容。他身边还跟着花柳。 如今差不多已经有三个月,花柳穿着一袭修身的长衫,小腹微微显着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有孕在身。 程遇青即便离的远,也听的到人们恭贺的声音—— “哟,这是有孩子了?恭喜恭喜!” “方郎君好福气,女儿是个读书人有大出息。如今这儿婿也有了孩子,等将来给你生下个孙女。你就只等着享清福吧。”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方氏听的已经乐的睁不开眼,脸上的笑容越绽越大。 花柳羞涩的跟在他身边,微微垂下脑袋,唇角也带着浅笑。 任谁看了,怕是都要说他才是这尤府正经的男主子。 “正夫哥哥——” 突然,一道声音从程遇青身后传来,温止领着小侍走了过来。 程遇青朝他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本以为对方会很快离开,没想到温止却说起话来:“大夫已经替花侧侍把了脉,说这胎很有可能是个女儿。妻主听了应当会很高兴吧。想来等这孩子出生后,花侧侍怕是会重新获得宠爱。也是——” 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这花侧侍一直得妻主的喜欢。他倒是个好命的,这么快又有了女儿,这下妻主怕是会更加喜欢他。正夫哥哥可要有个心理准备,以后我们在这府上怕是更没有容身之处了。”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程遇青面上没什么反应,神色始终淡淡。 他同这温氏从未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对他说这种话?他们的关系很好吗? “正夫哥哥见谅。” 温止倒是从善如流,朝他笑了笑:“您之前一直待在春华院中,我们也没机会说话。在这府上我们都是孤单的人,妾侍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罢了。” 程遇青看不出他这话有几分真假。 他也不想去猜,“我并未觉得孤单,一个人挺好的。” 不管这人是何目的,他只想安安静静过好自己的生活。 “正夫哥哥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温止有些无奈,叹息一声:“咱们都是苦命的人,同亲人分离沦落进污糟之地。不怕同您说心里话,妾侍也是无奈进入这尤府之中,若是有别的选择,妾侍定不走这条路。” “你似乎话里有话?”程遇青侧眸看了他一眼。 “妾侍不过是不想您这般防备妾侍。” 温止释放出自己的善意,“妻主是女子,花侧侍有了孩子,公公他……这府上怕是只有妾侍和正夫哥哥是一条心。妾侍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日后能多同正夫哥哥说说话。” 他话音落地,欠了欠身,领着小侍朝旁边走去。 等人走远后,阿吉忍不住出声:“这温侧侍到底什么意思?他怎么突然同正夫您示起好来了?” 程遇青也猜不透这人的想法。 他拧了拧眉,收回视线:“不必理会,我身上也没什么东西是值得人惦记的。” 程遇青寻了一处僻静角落坐了下来。 方氏虽让人将他喊过来,但看样子并不是让他来主事的,更像是让他来看的。 他理解方氏的心理,故意领着花柳跟在身边同那些左邻右舍的人交谈,让他看到花柳被众星捧月的模样,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难受。 程遇青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公公有时候也挺可笑的。手段一如既往的拙劣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