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1961：揭秘众禽有饭吃》 第2章 报警揭秘 系统！ 生存大礼包？ 简直是雪中送炭！ 林寒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看了昏迷中的母亲一眼，闪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打开。” 随着林寒默念一声，脑海中的电子提示音陆续弹出来。 【叮！奖励棒子面十斤。】 【叮！奖励猪板油三斤。】 【叮！奖励粗食盐两斤。】 【叮！奖励五花肉三斤。】 【叮！奖励大白菜一颗。】 【叮！奖励白萝卜两根。】 有主食，有蔬菜，有肉有盐，还有猪板油！ 唉，这两年谁家还有油吃？ 炒菜，只是用筷子在油壶里沾一下，拿出来在锅里抖一抖，就算放了油。 十斤棒子面，加一些红薯丁，萝卜丁，或者加些野菜，煮成稀稀的玉米糊，都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五六天了。 林寒看着凭空出现在墙角的一大堆礼物，两眼绽放亮晶晶的光芒。 这两年，吃饱饭成了压倒一切的需求。 他兴奋地把这些宝贝挪到床底下藏起来，不能一下子全拿出来。若母亲和妹妹问起，不知作何解释。 得慢慢往外拿，反正父亲去世后，家里就是他负责采买。 要是有个随身空间，存放东西那才方便。 “哥哥，出来吃饭。”妹妹林暖来敲门。 “哎，好！” 林寒答应一声，来到客厅。 林暖坐在八仙桌旁等他。 “哥，这是你的糊糊。”他刚一坐下，林暖就把一个大碗，推到他面前。 她可能是饿坏了，说完便低头喝着碗里的糊糊。 林寒端起面前的碗，糊糊稀稀的。 上面有一层干野菜丝，这是母亲夏天挖回来晒干备用的。还有一些胡萝卜丁，只有很少的棒子面。 桌子中间有一小碟萝卜干，再加一碟黄豆酱。 这就是他们的晚餐，没有油水，没有青菜，更没有荤菜。 尽管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可他怎么也喝不下去。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林寒，捧着碗发呆。 忽然，一双筷子夹着咸萝卜干，伸过来放到他碗里。 “哥，吃点萝卜干。有盐，才有力气。”林暖脆生生说道。 林寒鼻尖发酸，眼窝发涩，差一点就当着妹妹的面掉下眼泪。 他连忙低下头，喝糊糊，掩饰自己的情绪。 真难吃，咽下去时，喉咙有些疼。 林寒暗骂自己矫情，来到困难年代，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 他一口气喝完了整碗糊糊，这才抬头看向妹妹。 林暖一双小手，捧着大碗，正朝天仰着脖子，嘴巴用力地吸着，发出重重的声响。 这是为了让碗里不再剩下糊糊，林寒看得一阵心酸。 一定要努力，让妹妹吃饱饭。 晚上回到房间里，林寒关上门，研究系统。 【神级揭秘系统】，顾名思义。 只要曝光别人的隐秘之事，就可以获得系统奖励。 每次揭秘成功都会有奖，揭秘的次数越多，奖励就越多。 揭秘的隐私对当事人的人生影响越大，奖励就越丰厚，东西会越贵重。 这个系统很合林寒的心意，他前世刷过《情满四合院》这部剧，非常清楚剧中的情节。 有很多私事可以揭秘啊。 比如秦淮茹上节育环，一个没了男人的寡妇，上什么节育环？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呃……不对！ 现在是1961年春节期间，秦淮茹正大着肚子，还没有生下槐花。 贾东旭还没有死，秦淮茹也不是寡妇。 不过，贾东旭也没几天好活了。 到时候，贾东旭的死因，也可以揭秘一下。 那些算计林家的众禽们，等着吧。 他要一个一个来，一定要多揭秘，多拿奖。 只为能让妹妹吃饱饭，能够有钱治疗妈妈的病。 夜深了，林寒久久无法入睡。 原身按照母亲的意思，顶班没去学钳工，而是在食堂当学徒。 饥荒之年，在食堂上班，吃饭可以占便宜。 早餐中餐吃食堂，能给家里省下不少粮食。 林寒却摇摇头，轧钢厂食堂能有多大出息？工厂里的厨师，级别根本升不上去。 如果做钳工就不一样，升到八级钳工，一个月能拿99块钱。 99块钱，养家糊口轻轻松松。 算了，眼前三年困难时期，有饭吃、活下去才是第一需求。 妈妈的病情控制最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 明天是星期天，先去医院开点链霉素。 还有……行动起来，开始揭秘隐私拿奖励。 这第一次嘛，就用报警的方式揭秘吧。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 他就起来炼了一碗猪油，用棒子面，摊了几个饼。 又用猪油渣炒了一份大白菜。 林暖起床，望着桌上摆好的早餐。 愣怔一秒，哥哥会做饭？ 从前，父母都很娇惯哥哥，家务事从来不要他沾手。 因为哥哥成绩好，妈妈让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不过这话只在家里悄悄说，在外面不能说。 哥哥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林暖心情雀跃地咬下一口饼，真香！ 好久没有吃饼了。 “暖暖，你在家照顾妈妈，哥哥去买药。 你把门关好，除非哥哥回来叫你。 否则，不管谁来，你都不要开门。” 林暖两腮吃得鼓鼓的，连连点头：“哥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林寒去医院开链霉素，这才想起链霉素只有注射液，没有口服片剂。 如果天天上医院打针，既折腾妈妈身体，又要花钱。 请人上门打针？ 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他决定自己给妈妈注射。 便又去往药铺，买注射器、消毒酒精等相应用品。 出了药铺，直奔街道派出所。 四合院，贾家。 “奶奶，这鸡汤真香。 林老头死了，林寒根本不是傻叔的对手。 他们家的东西，我们还可以再去抢。” “我乖孙子最聪明了，你把钱给奶奶保管。 等你长大了，奶奶给你娶媳妇。” “奶奶，四十块钱给你。 那些零钱我留着，买鞭炮玩。” “好，看谁再敢讽我大孙子买不起鞭炮！ 等林家那个病秧子女人断了气，咱们把房子占过来。 有钱又有房，娶媳妇……” “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祖孙俩的美梦。 贾张氏恶狠狠骂道：“哪个杀千刀的，赶着投胎不成？” 打开门，门口站着林寒。 “你个小畜牲，傻柱咋没拍死你呢？” 林寒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伸手指向棒梗，转头对后面两个身穿制服的干警说话。 “干警同志，这就是棒梗。 昨晚抢了我家的鸡，还有几包点心。 另外，他偷了我妈的钱。 一共是四十五块三角。” 棒梗一见干警，吓得躲在贾张氏身后，哇哇大哭起来。 贾张氏看见干警手上拿着手铐，也吓了一跳。 不过，她眼珠子一转，便冷静下来。 双手插腰，拔高嗓音痛骂林寒。 第3章 派出所抓走棒梗 “你个克死父亲、克病母亲的野杂种。 别血口喷人！ 凭什么说这鸡是你家的鸡？ 上面写了你林家的姓名吗？” 贾张氏这是骂林寒是领养的，她觉得鸡烧熟了，吃到肚子里，死无对症。 谁也没法证明那不是贾家人买的鸡。 这时，贾东旭挽着秦淮茹出来了。 秦淮茹微微一笑，劝贾张氏道：“妈，您别和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说完，又挺着个大肚子走到林寒面前。 “林寒，姐知道你父亲去了，母亲得了绝症，心情不好。 但也不能信口开河，诬陷人啊。 我家棒梗还小，偷窃这种罪名我们担不起。” 贾东旭见自家媳妇说得头头是道，便脖子朝天一梗，尖声附和。 “林寒，你赶紧和干警同志说明白，再向我家棒梗道歉。 哥看在你家连遭不幸的份上，就原谅你。” 轰！ 看热闹的群众直接炸了。 贾家人这是吃定林寒告不赢啊！ 中院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本来饥荒年，大家吃不饱，没力气在外折腾，很少看热闹。 但一大早上，见林寒带着两位穿制服的干警来到大院，这可是大热闹。 大家纷纷奔走相告，在最短的时间内，几乎全院老少都涌到中院来了。 除了聋老太太，就只有林寒母亲杨丽颖和妹妹林暖没来。 “林寒这小子怎么会不声不响去报警了呢？” “是啊，平时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他这回肯定栽！这鸡弄熟之后，真没法证明。” “林寒，你还是道歉吧！” “是啊，得罪贾家可不行。” “谁说不是呢？” “那傻柱，一大爷，还有聋老太太，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呢。” …… 林寒身姿挺拔地站在雪地里，目光环视一周。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一个袋子，众人不知是啥，安静下来。 “这是贾家人昨晚倒的垃圾，里面是这只母鸡的鸡毛。 这只鸡是我爸的战友们送来的，一只少见的黑色老母鸡。 战友们可以作证。” 贾张氏炸毛了：“呸，小杂碎！谁说这一定是我家倒的垃圾？你能证明吗？” 林寒冷冷地扫视贾张氏一眼，缓缓说道。 “昨天，大院里23户人家，只有贾家人吃鸡了。 干警同志，他们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鸡。” 两位干警互相对视一眼，走进贾家，赫然看到了桌上的鸡汤。 贾张氏左眼皮猛跳了几下。 林寒大声道：“前天这只鸡送来的时候，好多邻居都见到了。” 说完，看向人群中的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双手笼在棉袄袖子里看热闹，他与贾张氏不合。 林寒话音一落，刘海中马上用胳膊肘拐一拐二大妈。 二大妈心领神会，她清清嗓子，喊道。 “我可以作证，我们一家人都可以作证！ 这鸡毛，就是林祯主任的战友们送来的那只鸡。” 二大妈说完，现场沸腾了。 大家涌上去围观鸡毛，三大爷阎埠贵看得特别认真。 贾张氏看势头不对，便双手一拍。 大声嚷嚷道：“黑母鸡又不是只有你家那一只，我昨天在市场上买的就是一只黑母鸡。” 秦淮茹马上接腔：“这是碰巧了，都是黑母鸡。” 林寒嘴角浮起一抹讥讽：“贾大妈，秦姐，你们两人都承认我手里拎着的，就是你们家买的那只黑母鸡的鸡毛吗？” 贾张氏不知何意，下意识地回道：“是！” “好！”林寒点点头，正要说话。 三大妈高高举起右手，打断林寒：“我来说！” 现场所有人刷一下，齐齐看向三大妈。 三大爷阎埠贵微不可察地向老伴点头示意，两人小声嘀咕了几句。 三大妈道：“这鸡毛，就是林主任的战友送来的……” 秦淮茹截住三大妈的话头：“三大妈，话不能乱讲。您可有凭据？” 三大妈微微扬起头，声音洪亮地答道：“因为林家的那只黑母鸡，尾巴上长了一根红色和一根白色的长羽毛。” 围观的年轻一辈纷纷发言，证实三大妈说得对。 傻柱见舆论对贾家不利，他便及时跳出来，骂道。 “臭小子，你欠揍是吧？是不是你去弄了一红一白两根鸡毛，陷害贾家？” 说着，扬手要打林寒。 派出所干警厉声喝止他，林寒怒了！ 他伸手指着自己脑袋上的伤，对干警道：“同志，我举报何雨柱昨晚打人。” 因为何雨柱打人从来都不是秘密，曝光了也得不到系统奖励。 林寒为了得到系统奖励，便没有举报傻柱打人，只是举报棒梗偷鸡。 既然傻柱硬要跳出来，林寒不介意送他到派出所去走一趟。 纵使得不到系统奖励，也可以让傻柱吃点亏，长记性。 两干警查验林寒头上的伤，立马给傻柱手腕扣上手铐：“跟我们走一趟。” 傻柱没想到林寒会当众报警，他一下子懵了。 这小子平时在院子里，内向得快要自闭。 今天特么的邪门了，不仅去派出所里带干警抓棒梗，还敢当面告他。 他被干警控制住了，无法再打人。 嘴里便大骂：“林寒，你特么是找死！敢报警抓你傻爷爷，老子回到食堂弄死你。” 干警怒斥：“何雨柱，你是想公然行凶吗？ 你殴打烈士后代，助棒梗入室抢劫。 已经是严重犯罪，你是想罪加一等吗？” 傻柱吓到了，连忙辩解。 “干警同志，我是看到林寒欺负棒梗，大人打小孩。 我才上去帮忙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啊！” 易中海听到这里，慌了。 他急急地走到干警面前，申辩道：“干警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寒说傻柱昨晚打人，我们都没有听到动静啊？” 两个干警交流了一下眼神，屁的误会？可以算是人赃俱获，板上钉钉了。 其中一位摆手制止易中海，厉声说道：“不用说了，何雨柱和棒梗，跟我们去派出所！” 另一个干警立马上前去给棒梗手腕套上手铐，同时命令贾张氏：“去把偷窃的点心拿出来吧！” 棒梗大哭起来：“奶奶救我！奶奶，快救我呀！” 秦淮茹心里更慌，这要是进了局子，以后棒梗找工作找对象，都难了。 不行！ 她大着肚子上前，拦住干警道：“我们家棒梗是个好孩子啊，你们不能抓他。” 贾张氏冲上来想撒泼，干警命令易中海：“派人拉开这两女的！” 棒梗害怕了，他对着干警喊：“你们别抓我呀，是我奶奶让我偷的！钱也在我奶奶手里……呜……” 干警一听，有新情况。 “张翠花，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第4章 基因强化液 随着三人被干警带走，围观的众邻居心中不淡定了。 “大院里出了小偷！” “十来年，我们连针线都没丢过。” “赶紧买锁，从今儿起必须锁门。” “以后不准和贾家人玩儿。” “秦淮茹，都是你惯的。” “东旭你整天忙啥？教出这么个玩意儿。” …… 林寒跟在干警身后往外走，他要去派出所录证言。 还没有走出中院，脑海中就响起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棒梗偷鸡成功，获得基因强化药剂。】 手心忽然一凉，一瓶淡紫色的药剂凭空出现在掌心。 他小心翼翼把手缩进棉袄袖子里，怕被人发现。 【叮！本药液与血液融合后，瞬间强化人体基因。受伤之后能迅速愈合，顽固病症可快速根治。】 强化人体基因？ 林寒激动得心尖儿都在颤抖，脑子里悠然飘过漫威中那个漂亮国队长的身影！ 要在这群禽兽中好好活着，必须变得强大。 出了四合院的大门，他闪身走进胡同口的公共厕所。 厕所里正好没人，他打开瓶盖，便往嘴里倒药液。 喝下一小口，他猛地停下。 刚刚太激动，只想着自己要强化身体。 但电子提示音好像说，喝下这药液，以后受伤的伤口可以迅速愈合，身体内的疾病也能快速根治。 太好了，给妈妈喝！ 医治她的绝症。 他出了厕所，向四合院内跑去。 刚跑出几步，突然感觉身体内有一股热流迅速涌遍全身。 感觉体内的力量在不断增强。 就像玄幻小说中写的一样，有灵力传向四肢百骸。 他不由得在雪地里停下，静静等待。 “林寒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三大爷阎埠贵正满腹狐疑地盯着他看。 林寒望向三大爷，心中愣怔片刻。 怎么自己视力都好像变得格外好？ 三大爷眼镜架上缠的胶布看得清清楚楚，连他脸上的一个个小坑也变得清晰无比。 天哪！ 那么一小口基因强化液，也能改善自己的体质！ 他假装捂着肚子，弯弯腰。 “三大爷，我肚子疼。 哎哟…… 今天感谢您和三大妈为我作证。” 阎埠贵搓着双手，淡淡笑道：“应该的…… 你以后在食堂工作，嘿嘿……” 林寒知道了，三大爷暗示他，以后能不能从食堂弄点饭菜给他们家。 在这四合院的三位大爷中，他三观算正的。 但他爱算计。 一句口头禅常挂嘴边：“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林寒记得在剧中，他亲儿子骑他自行车还要出租金，看他的电视机，还要给钱。 “三大爷，您和三大妈的情，我记着呢。 等贾家把那偷走的点心退回来，我送你。” “那好那好……”阎埠贵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林寒回到后院时，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他们家的大门仍然紧紧关闭着，他上去敲门。 林暖问清楚是他，这才打开门。 “哥哥，今天院子里发生什么事了？ 好吵哦。 我记住哥哥的话，没开门。” 林寒心中欢喜，他伸手摸摸妹妹头上的小揪揪。 “暖暖这么听话，真乖！” “那是哥哥报警，派出所的干警来抓走了棒梗。” 林暖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击掌，笑道。 “太好了！棒梗是贼。 那他偷我们家的东西，能还回来吗？” 兄妹俩在门口说着话儿，母亲杨丽颖听到儿子回来，在里面虚弱地叫着。 “寒寒，你头还疼吗？” 有妈妈牵挂的感觉真好，林寒心中微暖。 他走进屋子，妈妈已经起来了，坐在八仙桌旁，刚吃完棒子面摊的饼。 “妈，我已经没事儿了。” 他伸手在头上一摸，艹，头上的伤没有了！ 基因液的作用真神奇。 杨丽颖细细地在儿子头上扒拉，真没看见伤，这才放了心。 她叹口气道：“寒寒，都是妈没用，才让你们兄妹受人欺负。” 林寒拉着母亲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道：“妈，我已经长大了。” “今天早上，我报警抓了棒梗。 贾张氏和傻柱也进去了，我一会儿还要去派出所录证词证言呢。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咱家。” 杨丽颖有些担心：“你把他们送进派出所，还要录证词？ 那秦淮茹，还有一大爷易中海。 他们会报复的！” 林寒安慰母亲：“妈，您放心。 上面有厂里，还有街道办。 他们要再敢动坏心思，我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哼！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易中海就会上门来求救。 林寒把买回来的针剂，注射器等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 “妈，您身体感觉怎么样？” 杨丽颖脸色暗下来，红了眼眶。 “寒寒，妈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 妈舍不得你们兄妹俩…… 要是妈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林暖听到这话，扑到母亲怀中，呜呜大哭。 杨丽颖抱着女儿，一股浓浓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在这里住了十年，太清楚这帮禽兽的德性。 过去因为老林收入高，房子又住得宽，林家过得比他们好，他们早就恨得牙痒痒。 现在，老林牺牲了，自己身患绝症，这帮禽兽不知憋什么坏主意呢。 等自己死了，两个孩子恐怕会遭他们的毒手。 想到这里，杨丽颖搂着女儿，号啕大哭起来。 看着母亲和妹妹悲伤的模样，林寒心中堵得慌，眼角湿润了。 他抬头看着屋顶，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好一会儿，他换上笑脸，对母亲道：“妈，从今天开始，这个家我当家。” “外面那些禽兽，咱不怕！” “您的病，一定能治好。” 林暖停止哭泣，她愕然看向哥哥，哥哥变了。 他现在说话，让她好有安全感！ 杨丽颖指着桌子上的一堆药品，摇摇头。 “寒寒，别再浪费钱了。多留些钱给你和暖暖吧！” 林寒为了让母亲相信，编了个故事，给妈妈先注射链霉素。 “妈，我昨晚做了个梦。 爸在梦中告诉我，说链霉素能抑制病菌。 我在梦中学会了打针，今天开始我来给您治疗。” 提到林祯，杨丽颖冷静下来，看儿子熟练地给她打针，十分欣慰。 “寒寒，你和你爸爸一样，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打过针之后，他又把基因强化液倒出一点点，给母亲喂下。 过了一会儿，杨丽颖欣喜万分，大叫起来。 “寒寒，我觉得身上有劲儿了！” 林暖跳起来拍巴掌：“哥哥是神医，噢耶！” 第5章 审讯 看来系统出品，真是精品。 医治效果挺好。 林寒担心母亲的身体弱，经受不住基因强化液的融合改造，便打算分批小剂量给母亲喂药。 再每天坚持打针，用几天药，病好了，母亲也好接受一些。 这个年代的人可不像后世看多了小说的人，他们无法接受系统、重生、穿越等离奇事情。 他叮嘱妹妹关好门，便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干警把棒梗他们三人带回来之后，分开审讯。 谁知，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屁孩，嘴巴蛮严，根本不配合。 棒梗进入派出所之后，慢慢冷静下来。 昨天偷东西之后，贾张氏就叮嘱他，不管谁问，死不承认。 问多了，就拖或者哭。 等着大人来救。 他闭着嘴巴不说话，一心等爸爸妈妈来救。 贾张氏没想到自己会进来，面对审讯，她一开始也是不说话。 但那只鸡已经是板上钉钉，洗不白。 那点心也被干警搜出来了，这个也洗不掉。 她想了想，打算开口。 但钱不能承认，点心和鸡就值几块钱，如果淮茹救不出他们，那也没多大的事儿。 钱却是四十多块，这个可能重判。 偏偏那钱就在自己口袋里，今天早晨棒梗才给她。 没来得及藏好，就被抓到派出所了。 得先想办法藏好钱，再开口。 所以审讯的时候，她就故意两条腿夹得紧紧的，脸上表情痛苦。 审讯的干警是男的，看贾张氏表情扭曲，便问她怎么回事？ 贾张氏装出被尿憋得不行的样子，忸怩地说道：“同志，能换个女干警不？” 审讯的干警气坏了：“张翠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实交待，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别想耍花样！” 贾张氏就把两条腿绞在一起，装出脸憋得通红的样子。 “我……我要上厕所。 你找个女干警来。” 总不能让老虔婆拉在审讯室吧？ 干警便去找了值班的女干警，带她去上厕所。 贾张氏一心想把钱藏好了，再开口。事儿不太大，往棒梗身上一推，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能有多重的处罚？ 可没想到，女干警居然陪着她进到厕所里面，看着她尿。 这可急坏了她，她故意拉不出来。 “同志，有人看着我拉不出来，请干警同志回避一下。” 女干警肯定不会上当啊，便冷笑一声：“你拉不拉？不拉，那就提上裤子跟我回审讯室。” “不……不！”贾张氏这时候真慌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突然肚子一阵痉挛，要拉屎。 长时间没吃荤，昨晚吃了老母鸡，鸡汤喝多了，肚子坏了。 “噗噗……”两声巨响，贾张氏喷出稀屎来。 厕所里顿时臭气熏天，女干警捂住鼻子直皱眉头。 因为是喷射状，厕所里到处都是粪点子，女干警站得近，差点拉到她裤子上。 正当她庆幸之时，贾张氏又是一阵猛喷。 她还故意歪了一下身子，粪点子溅到了女干警的皮鞋上。 贾张氏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大声说道：“干警同志，对不起！ 您皮鞋弄脏了，我一会儿出去帮您洗洗。” 女干警捂着鼻子，还没注意到脚下，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她捂着鼻子往后退，一边退，口中一边干呕。 太恶心了，死老太婆。 熏得实在受不了啦，她要出去清理皮鞋。 便对着贾张氏吼道：“你别耍花样！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跑出厕所，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看着女干警败下阵来，贾张氏三角眼一眯，就把口袋里的钱转移到了内裤的裤裆里。 她为了藏私房钱，特意在内裤上缝了一个口袋。 等女干警再次进厕所时，她已经处理干净，提上裤子。 她低头认错：“对不起，干警同志。 这里的卫生我来做。” 女干警皮鞋上沾了粪点子，觉得晦气，便喝斥她：“你把这里清洗五遍！” 贾张氏藏好了钱，连连点头哈腰去清洗厕所。 傻柱觉得自己是冤枉，打人而已，板砖又不是没拍过？ 这能有什么事？ 他避重就轻交代。 因为林寒十八岁的大小伙，打一个八岁的儿童，他看不过去，才帮忙把两人分开。 林寒到派出所的时候，听说傻柱都交代了，而棒梗正趴在审讯室哭，不说话。 贾张氏还在哼哧哼哧清扫厕所。 林寒看到贾张氏裤子腿全打湿了，像要结冰的样子。两手冻得通红，脸上甚至热得出了汗。 整个人累得像夏天的狗一样，张大嘴巴喘气。 林寒站在旁边看了看，轻抿唇线，转身进了办公室。 录证言的时候，他想了又想，暂时还不准备把傻柱弄到牢里去。 曝光棒梗偷鸡，就得到了基因强化液这样的绝世珍品。若是在厂里曝光一个傻柱伪造成份，准能得到系统大奖。 如果傻柱去了牢里，那就丧失了这个曝光的机会。 所以，他只是照实讲了昨天事情的发展经过。 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给傻柱扣上协助棒梗偷窃的罪名。他知道秦淮茹、易中海肯定要上门来求保的。 到时候，看易中海肯出多少钱。如果利益大，那他可以让一步。 此时，四合院中院。 贾东旭和秦淮茹夫妻俩正在易中海的屋子里，商量对策。 贾东旭道：“师傅，只要棒梗能出来。 在大院里，随便怎么处罚都行！” 秦淮茹声泪俱下：“一大爷，求您帮忙救救棒梗。 他还不到十岁。 如果……如果进了少管所，以后找工作、找对象都难了呀！” 易中海有些烦躁，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步。 要是照以往，林寒这小子老实内向，沉默寡言，他这个院里的一大爷倒是可以任意拿捏。 可是今天……这林寒似乎和以往不一样，变得很有攻击性。 一声不响就上派出所报警抓棒梗，还能当着全院邻居的面，举报傻柱。 也许是林祯的去世和杨丽颖身患绝症的缘故，仿佛让这个孩子一夜间成熟了。 就是变了，变得不可捉摸。 他没有把握说服林寒，但无论如何，不能让棒梗进少管所。他还指着贾东旭给养老呢，必须试一试。 不知过了多久，易中海在徒弟面前站定。 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挥挥手：“我去找林寒，让他撤案。” 第6章 秦淮茹下跪 “我也去！” “我也去！” 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异口同声，他们都担心棒梗，心急火燎的。 易中海盯着两人看了片刻，最后咂咂嘴。 “淮茹和我一起去！ 她平时在大院里人缘好，林家小子也许会听她劝。 东旭就在家等消息吧。” 他这徒弟不是个灵巧的，万一贾东旭乱来，会惹怒林寒。 …… 林寒从派出所回来，直接进厨房做午饭。 前世他孤身一人长大，大学毕业后，虽然有一份不错的工资收入，但考虑要攒钱买房，还要找对象。 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分钱花，自然没有条件点外卖，只能自己学会做饭。 所以简单的家常菜，他还烧得不错。 考虑到母亲的身体需要补充营养，他切了几片五花肉，做了一份五花肉烧白萝卜。 看着锅里热腾腾漂着一层猪油，他对着锅里的热气狠狠吸鼻子，把那香气、油气全部吸进去，心里甜滋滋的。 原身这具身体很久没有吃过油荤，见到油馋得很。 又去米缸里舀了一点小米，配上胡萝卜丁，煮了一锅小米稀饭。 他想起妹妹早晨闻到饼香时那雀跃的表情，还有两腮鼓鼓吃得像个小仓鼠的模样，就知道妹妹很喜欢吃自己摊的饼。 这两年，谁家舍得拿面摊饼呢？ 总是煮点糊糊，还是稀稀的那种，吃来吃去吃过水饱。不，就这稀稀的糊糊也不能敞开肚子吃。 想到这里，便又用棒子面摊了几个饼。 一家三口围坐在八仙桌旁吃午饭，杨丽颖看着桌上的饭菜，皱皱眉头。 “寒寒，我们家条件今时不同往日。 要算着吃，你今天早晨摊饼，中午摊饼。 既费油，又费面。 千万不能学人家上半月吃好，下半月饿肚子。” 林寒淡淡一笑：“妈，放心吧！ 我心里有一本账，严格按照计划执行。 下半月不会短吃的。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加强营养。” 见儿子脸上宁静又淡然的样子，杨丽颖放下心来。自从林祯牺牲以来，今天一家三口第一次心情轻松地坐在一起吃饭。 去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看着一双儿女，她暗暗下定决心，努力康复，守护孩子们长大成人。 想到这里，她微笑着道：“嗯，寒寒长大了。你当家，你就做主吧。” 林暖暖吃了几大口五花肉烧萝卜，嘴唇上糊了厚厚的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 问林寒：“哥哥，你做饭超级好吃。 为什么你没学过，就会做饭呀？” 林寒知道自己厨艺其实一般般，主要是做的饭菜有猪油，有荤腥。 别说妹妹一个八岁大的小女孩，就是一个成年人，长期尝不到半点油荤，突然吃到也会觉得好吃。 他抿唇轻笑：“哥哥梦里学过，梦中父亲教我的。” “梦中学的？”林暖吃惊地张大嘴巴，“那你就多多做梦，成为大厨师，做饭更香甜。” 一家人都笑了，杨丽颖望着儿子，一脸幸福。 “你哥哥呀，还在梦中学会治病了呢。” 母亲说着话，夹了几块五花肉放到林寒碗里。 “寒寒，你正长身体。多吃点！” 林暖学着母亲的样子，也夹了一块肉放入林寒碗中。 “哥哥多吃点，吃饱了有力气收拾坏蛋！” 林寒心头暖暖的，他看着自己这一世的两个亲人，暗暗发誓。 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让她们吃饱饭，过安宁的生活。 要借棒梗偷鸡这件事情，狠狠收拾一下众禽。 让他们以后都不敢欺负林家人。 若有人不知趣，想伤害他的家人，那就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饭后，林暖抢着去洗碗。 林寒就扶着妈妈进卧室休息：“妈，您感觉咋样？多睡觉，有利于身体康复。” 杨丽颖坐在床上，伸伸胳膊，说道：“妈感觉这病……去了一大半，比过去没病的时候还要有劲儿。” 林寒知道是基因强化液的作用，笑道：“我给您买了五天的药，我们坚持打针吃药，五天后说不定就好了！” 午饭后不久，易中海带着秦淮茹来找林寒。 林寒把门拉开一条缝，怕吵醒母亲。 易中海板着脸道：“林寒，你去派出所把案子给撤了吧。回到大院，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特么的，想屁吃呢？ “撤案？”林寒冷冷回道，“不可能，一大爷请回吧！” 秦淮茹一见林寒强硬的态度，就知道事情难办。 她挺着个孕肚，挤到门前哀求。 “林寒，求求你放过棒梗。 他才八岁呀，是你东旭哥的独苗苗。 如果去了少管所那种地方，得被欺负死。 哪里还能有命回来？ 就算回来，有了案底。 他还有什么前途？ ……” 特么的，剧中是谁说秦淮茹聪明的？ 瞧瞧她刚刚说的话，明明脑子有坑好不好？ 棒梗是林家的仇人不是朋友，他有没有命回来，关老子屁事！ 老子巴不得这个小崽子死在少管所，回不来呢。 那他林寒算是为四合院除了一个大祸害。 见她自说自话，喋喋不休。 林寒不耐烦地打断她：“俗话怎么说的？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你家棒梗还没长大呢，就「针和金」一起偷了。 四十五块钱哪，快抵得上贾东旭两个月的工资。 你叫我撤案叫我忍？ 要是厂里两个月不给贾东旭发工资，你会不会忍？” 林寒一番说辞惊呆了一大爷易中海，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木讷少言的人吗？ 这……说的话，让人不好接呀。 易中海没想好要怎么回话，秦淮茹也僵在原地。 她在这个大院里，很少遇到这样的冷脸。 旁边还跟着院里的一大爷呢，这林寒就完全不给面子。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冷漠？ 完全没有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高中生的单纯，倒像带着点儿经历过风霜雨雪锤炼的沧桑。 她傻傻地张大嘴巴僵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有回过神来。 等醒过神来，望着一脸冷酷的林寒，她双膝一软，跪倒在雪地里。 “林寒，求求你！ 只要你答应放过棒梗，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让他回到大院里，任你处置。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个孕妇的跪，谁受得起？ 林寒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位置，然后不客气地打断她。 “秦淮茹，别嚷嚷着吵我妈睡觉。 早干嘛去了？ 那鸡，是不是你烧熟的？ 鸡汤，贾家人都喝了吧？ 我妈养病的老母鸡，你们也吃得下！ 骂你们猪狗不如，那是侮辱猪和狗了。” 第7章 休想道德绑架！ 门口的声音惊动了在屋里睡觉的杨丽颖。 上午，林寒帮她打针之后，又喂她吃了药。 她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浑身上下都有劲了。 咳嗽明显减少，咳起来也没那么难受，中午都没咳血了。 午饭林寒做得非常丰盛，不仅有油水，还见了荤腥。 儿子说她的病需要补充营养。 自从确诊后，她一心等死，一分钱也不想花在看病上。 反正要死，何必浪费钱呢？ 不如给儿女们留下，眼下生活这么艰难，手里头积蓄不到两千块钱，能顶多久？ 可儿子说一切有他，杨丽颖觉得儿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苦难真是人生最好的教科书。 想想老林还在世的时候，儿子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可短短的一个多月，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就成熟了，成了她的主心骨。 她信儿子，觉得有希望治好病，生活有了盼头。 中午倒下便睡着了，睡得香甜。 梦中见到了老林，他让她听儿子的，好好养病，一定要陪伴一双儿女长大。 可惜门口的动静太大，扰了她的清梦。 她躺在床上侧耳倾听，才知道是一大爷易中海，带着秦淮茹来找林寒撤案子。 没想到儿子是个有主见的，满口回绝。 可秦淮茹怀人大肚，在门口一膝盖给林寒跪下了，这个传出去不好听，也容易招贾家人记恨。 秦淮茹这伎俩是跟一大爷学的吧？ 故意损我儿名声，想道德绑架寒寒。 她必须出面，不能让儿子一个人独自面对，自己的儿子得自己护着！ 大门打开，林寒见母亲被吵醒，心中很是生气，觉得秦淮茹是故意吵醒母亲。 他毫不客气地怒道：“秦淮茹，起来吧！ 装个慈母样子给谁看呢？ 我母亲需要静养，你们快滚吧！” 滚？ 这小子太不尊重人，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 易中海很生气。 平时这个小子不声不响，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硬气得很。 处理事情来，寸步不让。 若是往常的林寒，根本不可能让事情变得像现在一样棘手。 想到这里，便训斥道：“林寒，你是铁石心肠吗？ 你秦姐她怀着孕呢，你忍心让她跪在雪地里？ 这万一要是动了胎气，你能担得起责任吗？ 大家一个大院里住着，怎么就不能在大院内解决呢？ 非要告到派出所去，本就是小题大作。 现在居然还口出粗言？ 你还是高中生呢，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林寒火冒三丈，他觉得易中海是故意的！ 这阴比看到母亲出来，故意说这些恶心母亲。 特么的，是想气死母亲吗？ 想想如果没有上午的治疗，母亲虚弱的身体哪能经得住易中海这样的刺激？ 老阴比，良心大大的坏。 他们果然是想气死母亲，等着抢占林家的房子。 真正阴险狡诈！ 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这时，有一双手温柔地抚上他的后背，是母亲！ 母亲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冷静。 杨丽颖刚一出来，居然听到易中海教训林寒。 她很不高兴，林家的儿子不是谁都可以训斥的。 安抚儿子的情绪后，杨丽颖稍稍跨前半步，盯着易中海，连珠炮式地质问。 “一大爷，我儿子有没有教养，您说了不算！ 您是想让林寒放过抢劫犯吗？ 那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忘了来这儿的目的？ 居然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派头，教训我儿子？ 您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易中海懵了，这特么是得了绝症的人吗？ 明明前天见她时，还气若游丝的模样，怎么两天过去，变得活蹦乱跳了？ 跪在地上的秦淮茹更是吃惊，她们贾家人一心想要霸占林家的房子。 就等着眼前的女人断气，可这人看上像是个快死的人吗？ 甚至一点儿也不像病人！ 病人哪有这么洪亮的声音？ 绝症病人不是应该气若游丝吗，怎么听起来中气十足？ 绝症病人心里不是应该很绝望的吗，可这人怎么还斗志昂扬？ 看来，杨丽颖不是一时三刻会断气的人。 想霸占林家的房子，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想偏了。 现在可不必纠结杨丽颖什么时候能断气？ 她和一大爷来到这儿的目的，是要求林家人放过棒梗。 理清思路，秦淮茹这朵白莲花开始表演。 眼泪说来就来，她眨了两下眼睛，马上泪如雨下。 哭着喊道：“杨姨，您出来就好了。 您最是心善，求求您劝劝林寒，放过我家棒梗。 他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昨天是他不对。 求求杨姨大发慈悲，只要能让棒梗回到大院里。 不管林家要怎样处置都行……” 杨丽颖收回盯着易中海的目光，扫视地上的秦淮茹一眼。 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秦淮茹，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 没想到聪明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你说你怀着孕，为什么要向我家林寒跪下？ 我儿子请你来了吗？ 林寒他逼你下跪了吗？ 你究竟是装可怜，博同情呢？ 还是想败坏我儿子的名声？” 话音刚落，院子里响起噼噼啪啪的掌声。 门口的四人都吃了一惊。 林寒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前院的刘婶！刘婶和她婆婆站在一起，两人正使劲儿拍巴掌。 天哪，眼前怎么这么多人看热闹？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四合院里的人几乎都来了！ 秦淮茹也发现众邻居都来看热闹，她觉得当着大伙的面求情，也许机会更大一些。 “二大爷、三大爷，各位大妈，求求你们。 劝劝林寒，放过我家棒梗。 他是有错，我们愿意接受处罚。 在大院里怎么处罚都行。” 不能给其他人开口求情的机会，林寒往前一站，正要接话。 “呸！” 耳边听得母亲大咳一声，林寒以为母亲被气得咳嗽，正要去扶母亲，就见一口带血丝的痰液飞向秦淮茹。 母亲接着大喝一声：“秦淮茹，你还不爬起来滚蛋？” 温文尔雅的人发脾气了，一个濒临死亡的绝症病人发脾气了。 所有人都愣住，秦淮茹也傻傻地没有动。 杨丽颖见秦淮茹跪着不动，她回头从屋里搬起一个小凳子。 高高举过头顶。 怒喊：“你不滚是吧？ 想赖在地上败坏我儿子的名声？ 那老娘就和你拼了，我砸死你！ 我反正是要死的人了，砸死你我偿命。” “啊！” 秦淮茹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一下子退出几米远。 第8章 贾东旭挨打 杨丽颖要和秦淮茹拼命，现场一片混乱。 大人们尖叫连连，林家人今天表现很奇怪！ 年轻人拍手称快，这戏看得贼过瘾。 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在人群中跑来跑去。 刘婶一家上前扶住杨丽颖。 “消消气，自己的身体要紧。” 易中海则急得喊一大妈：“桂香，你快过来扶一把！” 说完，又对着中院扯着嗓子叫唤。 “东旭，快过来。 过来扶淮茹回家。” 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家，则是站到了两家人中间，隔开了冲突的双方。 刘海中淡笑着：“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嘛。” 阎埠贵则一手扶着眼镜架，一手在虚空中一挥。 “冷静，不管发生什么事，最后还得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秦淮茹这时早就冷静下来，她坚决跪在地上不起来。 不管一大妈怎么拉，她就是跪在地上不动。 她肚子里怀着娃，一大妈也不敢用力拉她。 只见秦淮茹跪对着林家的大门，拜倒在雪地上。 眼里含着热泪，口里喃喃自语。 “求求你们，放过棒梗。 只要你们肯放过棒梗，我愿意替棒梗接受处罚。 你们要是不解气，可以打我。 我绝不说半个不字，我甘愿领受。” 那样子真的让人可怜。 屋子里的杨丽颖，气得嘴唇颤抖：“这不是要毁我儿的名声吗？” 林暖这时也起来了，她懂事地拉着妈妈一只手，软软地安慰妈妈。 杨丽颖对着儿子说：“寒寒，叫她滚！ 要嚎回她中院嚎去。” 林寒上来，拉着母亲的另一只手。 劝道：“妈，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看我的，我去赶走她！” 这种吵架的架式，林寒前世今生都不曾见过。 不过，倒是在很多年代文的小说里看到过。 尤其是一些四合院的小说里，这种吵架实属平常。 林寒不想落人口实，他必须要为自己正名。 只见他拨开人群，大步走到秦淮茹旁边。 大声道：“秦淮茹，你不要觉得自己很委屈似的。 你儿子和你婆婆搭班子，来我家偷窃。 我先说那只鸡。 你们贾家每个人都吃鸡了吧？ 你烧鸡的时候心中没比数吗？ 你熬鸡汤的时候，有问过鸡是哪儿来的吗？ 派出所干警来的时候，你还在那儿瞎比比，说什么碰巧你婆婆买了一只黑母鸡呢。 你早干嘛去了？ 是不是我不告到派出所，你们就吃霸王餐，硬吃了我家的鸡？ 现在醒了，来我家门口装慈母？” 听到这里，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易中海听着不舒服，反问：“林寒，你们究竟想把淮茹逼到哪一步才满意？” 林寒差点气笑了，他没理易中海，而是拔高嗓音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 “那只鸡，是我母亲养病的鸡呀！ 你们和一个绝症病人抢食吃？ 你们贾家人还是人吗？ 有良心的人怎么吃得下？ 猪狗不如的东西啊！ 不，我还是那句话。 说你们是猪狗，都侮辱了猪和狗！ 你怎么还有脸来我家门口闹？” 现场所有人都看向林寒，从来没有人听林寒说过这么多话。 这些年，林寒很少讲话，一直很内向。 他知道自己是领养的，为了不给养父养母添麻烦，他尽量降低自己在这个大院的存在感。 能言善辩的秦淮茹都只能呆呆地望着他，不知所措。 一直热衷于道德绑架的易中海，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大茂这时笑着问：“林寒兄弟，有文化的人，骂人都透着文化呀！” 二大爷家的三儿子刘光福连连点头：“说你们是猪狗，都侮辱了猪和狗。说得真好，我学会了。” 三大爷家的老三阎解旷大声响应：“我也学会了。” 正在这时，在中院听到易中海呼叫的贾东旭穿过月亮门，朝后院走过来。 他推开人群，才看清自家媳妇跪在雪地里。 一下子崩了：“淮茹，你怎么了？快起来！” 秦淮茹却甩开他的手，哭泣道：“我不起来，你去劝林寒放过棒梗。” 贾东旭心里那个疼啊，转过头看向林寒。 自己儿子和老娘被这小子弄进局子里，媳妇大着肚子跪在雪地里。 而林寒这个臭小子居然还大放厥词骂贾家人。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双手插腰，站到林寒面前。 他个子小，林寒却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头，所以，他只能仰起头望着林寒。 “特么的林寒，你把老子的儿子和老娘弄进了派出所。 现在，又让我媳妇跪在雪地里。 欺人太甚，老子和你拼了！” 林寒弯腰低头看着他：“好啊，我等着。” 贾东旭气疯了，从雪地里捡起一块板砖，直接冲林寒砸去。 “啊！” 所有人惊呼，林寒这回要吃亏了。 就在这时，林寒动了！ 他避开贾东旭拍过来的板砖，顺手扯住他握砖的手，往前一带，就把贾东旭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上，那块砖正落下来砸在他手上。 贾东旭疼得哇哇大叫，易中海急问：“东旭，你怎么样？” 所有人惊呆了，原来林寒的身手这么好！ 许大茂大声叫好：“林寒兄弟，你这是深藏不露啊！” 阎家老大阎解成附和：“能说会道，文武双全！” 更多人赞同：“说得好，文武双全！” 没人在意贾东旭是否摔伤，大家纷纷议论起来，都觉得从前小看了林寒。 怪不得他能一下子把棒梗、傻柱和贾张氏三人都送进派出所呢。 正在这时，林家隔壁的门打开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闹什么？ 你们三位大爷在这儿干什么吃的？” 聋老太太质问三位管事大爷，刘海中和阎埠贵迎上去。 “老太太，您快发个话。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 聋老太太白了二大爷和三大爷一眼，看向秦淮茹。 “桂香，先把淮茹扶回去，赶紧暖一暖。别出了岔子，动了胎气。” 秦淮茹也听话地站起身，易中海非常配合，扬扬手。 “散了吧，大家都散了。” 正在这时，阎家老二阎解放从前院跑过来。 气喘吁吁地喊贾东旭：“东旭哥，快去派出所！” 众人一惊，又一个要进派出所？ 阎解放摆摆手，向大伙解释。 “派出所传话，棒梗不老实。 干警们审讯时上了点儿手段，他尿裤子了。 这天冷，衣服冻成了尿冰。 让你们拿衣服给他送去。” 这下，秦淮茹和贾东旭跑得比谁都快。 阎解放看着他俩的背影，又追了一句：“干警让给棒梗他奶奶也要带裤子去。” 第9章 大冤种易中海 原来棒梗在派出所里，按照贾张氏教的方法，拒不交代。 干警也不急，让他站起来. 再带着他，认真读了三遍墙上的标语。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然后和颜悦色地让他好好想一想，接着就摔门出去，把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黑黑的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他也没有时钟和手表，根本不知道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没有人进来。 棒梗很困，想睡觉，可是他非常害怕睡着。 因为睡着了，就可能管不住嘴，就会说出实情来。 他只好硬撑着。 一大早就进了派出所，直到中午也没人来开门。 棒梗不仅困了，更饿了。他突然害怕起来，自己会不会饿死在这审讯室内？ 胡思乱想着，他突然又要尿尿了。 这两年，总是吃个水饱，半天没拉尿了。 这屋子没有窗户，他只好走到门前，问了几声：“干警叔叔，我要尿尿！有没有人啊，快来给我开门！” 可是，外面没有任何声音。 他不敢坐着了，干脆走到墙角站着，两腿紧紧夹着，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一动，尿了裤子。 这样又憋了一会儿，尿意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便又跑去敲门，门外依然没有人回应。 他害怕极了，不知尿裤子弄脏了审讯室，会不会挨打？ 听说干警打起人来，厉害得很。 像傻叔那样的，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的人，说起派出所的干警叔叔，也害怕。 想到这里，他哭了。 一哭，下面就憋不住，尿了几滴出来，他赶紧停止哭泣。 就这样，又困又饿，又尿急，撑到下午，再也撑不住了。 本来他是想尿在这墙角的，可是刚想掏出来时，审讯室的门又开了。 那重重的哐啷声吓得他直接尿裤子里了。 干警叔叔捂着鼻子甩了他一耳光，骂他臭。 棒梗吓得魂都飞了，连忙说自己要坦白，要老实交代。 干警叔叔却罚他把整个审讯室冲洗了五遍，这番折腾下来，棒梗裤子上结了尿冰，衣服袖子上结了水冰。 老老实实全部交代清楚，交代完后，干警让他在笔录上按了手印。 他又困又累又饿又冷，便问道：“干警叔叔，我交代完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干警瞪着他看了一眼：“回去？可能回不去了，得去少管所！” 棒梗吓得哇哇大哭，一直哭。 干警们用棒梗的口供，去套贾张氏。 贾张氏本来想推脱罪责，无奈孙子全部交代清楚，又和林寒的证词相吻合。 她还想隐瞒钱的事，棒梗向干警告密，奶奶藏私房钱的位置。女干警一搜身，果然搜到了。 这下完了，不知要判几年？ 贾张氏吓得肚子一阵痉挛，把屎尿全拉在裤子里了。 太臭了，干警不得不派人通知家属送干净衣服来。 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一起去派出所，见到儿子的惨状，秦淮茹哭了，哭得肝肠寸断。 贾张氏则拉着贾东旭的手，哭诉。 “东旭，你一定要想办法救老娘出去。 我这一把年纪，浑身是病。 若是进去了，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儿子，我不想离开你。 我还要看着我大孙子长大成人。” 贾东旭心情很烦躁，告诉贾张氏. “为了救你们，淮茹都向那林家小子跪下了，人家也没松口。难！” 说完，他又把手伸到老娘面前。 “您看，林家小子还把我打了一顿。 我的手，受伤严重。” 贾张氏又拉着儿子的手，骂林寒：“那个杀千刀的，是个孤煞星的命。 他克死自己的亲生父母，又克死养父。 养母也活不到几个月了。 千不该，万不该。 我不该让我大孙子惹这个孤煞星！”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贾张氏突然眼睛一亮，三角眼中射出精光。 “东旭呀，你去找聋老太太，让她给拿个主意！” 四合院中院，易中海家。 聋老太太指着易中海叹气：“这事儿你没办好！” “那林家小子是个狠角，深藏不露、 从前大家都小瞧了他。 不应该提要他撤回案子，应该让他出具谅解书。” 易中海没想到连老太太都对林寒赞赏有加，自己确实看走了眼。 他摇摇头：“平时看他不声不响，这么年从不管事儿。 林祯去世，杨丽颖又患绝症，以为林家就此沉沦。 谁知……唉！” 秦淮茹双眼红肿：“老太太，您说这林寒是不是有古怪？” 屋子里的人全都一惊：“什么古怪？” 秦淮茹：“我觉得他像换了个人一样，会不会是林叔……” 一大妈胆小，直往易中海身后躲。 “别说了，我觉得阴森森的。” 贾东旭点头：“淮茹说得对。 这小子以前根本没什么力气。 可今天，居然轻轻松松把我甩出去老远。” 聋老太太伸手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别说了，还是想想怎么让林寒出具谅解书吧！” 秦淮茹眼泪又流出来了：“老太太，棒梗太可怜了，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易中海担心：“他恐怕不会答应。” 聋老太太却胸有成竹：“那就看你们愿意出什么价了。 人生在世，皆为利往。 如果他不同意，就把价开高一点。” 易中海算了算：“点心可以还回去，再赔点儿钱。 老母鸡已经吃掉了，要赔钱。 现金，应该还在贾家嫂子身上，退回去。 所以，实际上要出的是赔款。 看看多少才能让林寒满意！” 聋老太太点头：“你们讨论一下，定三个价位出来。最高的那个价，一定要出到让他心动为止。” 秦淮茹却摇头：“老太太，我们家没钱。” “中海先垫着，以后你们再慢慢还。” 聋老太太知道，这是一个让贾家人死心塌地给易中海俩口子养老的机会。 林家，晚饭后。 林寒坐在八仙桌前写写画画，林暖不解。 “哥哥，你都上班了，还要做作业吗？” 林寒笑道：“哥哥在准备赚钱方案。” 杨丽颖问：“赚钱？” “妈，贾家人会送钱上门。 我准备把赔款协议写好，等他们来了，就直接按手印。” “他们家那穷酸样，哪有钱给你赚？” “一大爷会当这个大冤大头，他们肯定会找我出具谅解书。 我得看他们出不出得起价？ 钱足够多，那就成交。 他们要是舍不得出钱，那就去坐牢吧！” 杨丽颖有些不解：“你说易中海为啥会掏心掏肺对贾家，对傻柱？” 林寒前世看过剧，当然知道原因。 “贾东旭和傻柱，是一大爷的养老备选人！ 所以这两家出事儿，就跟一大爷的亲儿子出事儿一样。 我得狠狠宰一宰这个大冤种！” 第10章 偷一赔十 “大冤种？”杨丽颖不明白儿子说话的意思。 便问道：“易中海掏心掏肺对贾家和傻柱好， 如果他们真能给易中海俩口子养老。 这也不算冤吧？” 林寒嘴角弯弯，笑了。 “妈，您很快就会明白的。 一大爷竹篮打水一场空，妥妥的大冤种。” 想想那贾东旭，还有一个多月可活。 而秦淮茹生下肚子里那个之后，三个小孩子一个婆婆要养。她又是个笨的，几年如一日，永远是个一级工。 怎么养活一家老小？ 一大爷还得继续当冤种，供养他们。 不过，秦淮茹和他有另外的交易，那也不算太冤。 林寒把棒梗偷窃的东西算了一个账，规规矩矩写在一张稿纸上。 然后按照「偷一赔十」的原则，在后面附上赔款金额。 又把秦淮茹和易中海今天上门的事情，也算了一笔账，得要点儿精神损失费。 因为他们俩恶心到母亲了，母亲生气那是毫不含糊的精神损失，这个必须得赔。 算好账，就等着他们上门了。 母亲和妹妹已经睡觉了，贾家人还没有上门来，林寒便开始构思下一个要揭秘的对象。 有三个选项：易中海、贾东旭和傻柱。 因为穿越到这个世界才一天多的时间，这三个人都惹到他了。 所以，必须把这三人排在前头，其他人往后排。 【贾东旭要死】这也算个隐秘，但这个不能曝光。万一曝光之后，受刺激他不死呢？ 所以，得耐心等待，等他死后，再揭秘贾东旭的死因。 傻柱和易中海，看他们的表现，谁跳得更欢，就揭秘谁。 给这两人得玩大一点，保证让他们的名声臭透，最好同时让他们失去工作。 那就爽了，自己可以得到系统奖励，而这两人可以受到应有的处罚。 同一时间，贾家人和聋老太太还聚集在易中海家。 他们也在算账，易中海想让林寒出具谅解书，还有一层意思。 这个大院里，不能养成动不动就报警这样的风气。 大院里的事情，最好是在大院里解决。 不然，他这个一大爷还有什么用处？ 聋老太太点头：“中海，你终于想通了？下午，你还是太冒失了。” 易中海却有不同观点：“老太太，我那不是冒失，只是低估了林寒这小子。” 秦淮茹有点小心思，她不准备救贾张氏出来。 如果贾张氏去牢里，那就不会吃他们的粮食了。 死老太婆吃得多，消耗大。 另外，这些年，老东西捏了不少私房钱，这个就可以变成她自己的私产了。 还有，要找林寒出具谅解书，肯定要付钱的。 少救一个人，可以少出点钱。 所以，她先把贾东旭拉到一旁，商量了好一会儿。 贾东旭开始不同意，秦淮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见他还是不点头，秦淮茹便来了一招狠的。 她伸手捏住他的耳垂，丰润湿滑的红唇凑到他耳边，悄声许诺。 还没开始说呢，她呼出的气息就让贾东旭就浑身酥麻，像过电一样。 他不顾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两口子在场，竟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媳妇的腰间抓了两把。 柔声道：“老婆你说，我听着呢。” 秦淮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他同意，那她就算大肚子，也会用别的方式，为他纾压。 还有这好事儿？ 贾东旭开心得手臂一用力，就把媳妇搂进怀中，使劲儿在她脸上啄了两口。 最近一段时间，秦淮茹因为肚子大了，又吃不饱饭。所以，拒绝与他同房。 他有时不得不掏钱，去外面为祖国的建设做贡献，完全不尽兴。 这下好了，他把老娘抛到一边，点头同意媳妇的提议。 很快几人便达成一致，由易中海一个人去林家谈判。 听到敲门声，林寒轻轻打开门，把易中海请了进去。 易中海觉得有些奇怪，下午来的时候，林寒还是那样排斥的态度，晚上怎么会变了？ 林寒觉得好笑，你特么下午是来命令老子的，晚上则变成了送钱的金主，这能一样吗？ 易中海有些艰难地开口：“林寒，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棒梗他们不对。 但你看，一个八岁的孩子，我们得为他的前途着想。 ……” 林寒大度地一挥手，打断了一大爷滔滔不绝的话语。 直接问：“一大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您不就是想求一份谅解书的吗？” 易中海又被惊到了，你这么直接？ “林寒，你说得干脆，那一大爷也不藏着掖着。 我就是为谅解书来的。 我把棒梗拿走的东西和现金拢了一个账。 这事儿既然他们不对在先，所以要多赔一点。 我就按两倍的数额赔给你……” 林寒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两倍？那一大爷请回吧！ 还是让棒梗去少管所，傻柱去坐牢好了。 您知道的，我爸在世时工资收入高。 我们林家不缺这点儿钱。” 易中海心里直骂娘，两倍也有一百块钱了好不？ 一百块钱，还买不动你这个小毛头的心？ 他心中不得不佩服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说最低按两倍谈，估计这小子不会同意。 果然如此，老太太料事如神。 易中海见林寒直接关门，便试探着问。 “林寒，我来到这里，是带着诚意的。 你不同意，可以提。 我们慢慢谈，你说一下你的想法？” 林寒把八仙桌上的几张纸拿起来，塞到易中海手上。 “我早就算好了，一大爷看看。 连三份谅解书，我都替您准备好了。 若同意，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谅解书。 若不同意，那您就当没来过。” 易中海心中暗骂这小子奸诈，早就料到自己会送钱来。 他接过信纸一看，面上首先写了总金额。 六百多块？ 易中海吓了一跳，这小子太敢喊。 “……” 他还没开口，就被林寒制止了。 “我这个是按照「偷一赔十」的标准计算的。 现金四十五块三毛，那只鸡两块钱，点心两袋两块钱。 共计四十九块三毛，十倍就是四百九十三块钱。 另外，我妈的精神损失费二十。 三张谅解书，十块一张共三十。 总额为643块钱，尾数进位，一共是650块。” “同意就付款。不同意，您请回，走好不送！” 这个超出了易中海的意料，他们以为最多按五倍来赔。 所以，他还得回去再商量商量。 他把贾张氏的那份谅解书抽出来，解释道：“东旭说这件事由他妈妈而起，就让她受点教训吧。” 林寒不由得感叹：“玛丹，秦淮茹还真毒啊！” “那就减去十块，一共是640块。” 易中海出门时，林寒强调了一遍。 “明天早晨，来拿还是这个价。不然，再翻倍。” 第11章 聋老太太吃瘪 望着易中海在雪地中远去的背影，林寒嘴角噙笑。 他舒展双臂，对着白茫茫的天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十分惬意地关上门，今晚可以踏踏实实睡个好觉了。 明天开始第二轮揭秘战斗！ 穿越是个体力活，真真累人啊。 从昨天晚上来到这个世界算起，刚刚过去了完整的一天。 经历了太多事情，比自己前世一年时间所遇到的屁事儿都要多。 不过，收获大大的。 其一敌方，易中海那个小团体，集体吃瘪。 三人进了派出所，秦淮茹下跪，贾东旭挨打。 另外，他们还要损失金钱和名誉。 而贾张氏可能要坐牢，至少也要送去劳动教养。 其二，通过今天一天的经历，在人际关系上也有小小的收获。 前院刘婶一家，对林家人是善意的，他们心中也有一丝丝的正直。 林寒决定等自家条件好转，要在经济上对刘婶一家伸出援助之手。 刘婶早早守寡，膝下有四个孩子。 刘婶婆婆年纪大了，也没有工作。 不过刘婆婆不像贾张氏那样好吃懒做，老人家非常勤劳，在街道打零工，一个月有18块钱的收入，贴补家用。 显然刘家人经济上是困难窘迫的，林寒决定回报刘婶一家的善意。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这两家人在证实棒梗偷鸡的过程中，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在与易中海那个小团体的斗争中，可以适当拉拢一下这两位大爷。 当然这两人后期也要为自己揭秘拿奖做贡献的，到时再说。 其三，经济和物质上，自己先是拿到了生存大礼包。 明天早晨，又可以拿到六百多块钱。 在这个年代，六百多块钱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财产。相当于傻柱两年的工资收入了，傻柱在这里工资还算偏高的。 可以毫不谦虚地说，林寒在这个世界的吃饭危机过去了，不用天天吃个稀水饱。 粮票林家是够的，三个人的定量加在一起有71斤粮票。 如果自己在轧钢厂里能快速提升级别，拿到三十块钱以上的工资。那林家可以慢慢恢复到父亲在世时的生活水准。 此时，中院易中海家。 灯火通明，聋老太太和贾家人都在等消息。 听说林寒要十倍的赔偿，聋老太太怒了。 “中海，这不合理。 他们凭什么要这么多钱？ 林家没多大损失，就损失了一只鸡而已。 钱和点心，估计明天派出所就退回来了。” 秦淮茹更急，这么多钱，她和东旭何时能还清啊？ 易中海耷拉着脑袋：“老太太，林寒心里早就筹划好了。 根本不允许我们讨价还价。 他说早晨去交钱，是640块。过了这个时辰，再翻一倍。” 贾东旭跳脚：“师傅，再翻？那就是一千多块钱了。” 一大妈犯愁，中海一个人哪负担得起这么大一笔钱？ 她觉得，只有老太太亲自出马才能镇住林寒。 “林寒他胃口太大。”她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太太，要不……” 聋老太太没等她说完，就把手中的拐杖狠劲儿戳在地上。 “狮子大开口！中海，明天早晨我和你一块儿去林家！” 屋子里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院里大事小事，哪一件事情不是老太太在背后做主？ 这个四合院里，无论男女老幼，聋老太太都能说得上话，大家习惯了尊她为大院里的老祖宗。 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处处维护她，是她的好大儿。 傻柱为她冲锋陷阵，是她的乖孙子。老太太指向哪儿，傻柱他就打到哪儿。 有的人是真服老太太，有的人是被迫屈从老太太。 屋子里的人都觉得，只要老太太出马，这事儿就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敲响了林寒家的大门。 林家人正在吃早餐，聋老太太鼻子灵，闻到了香喷喷的猪油味儿。 她未说话，就先瞧向八仙桌。 主食是小米稀饭加白面馒头，这是杨丽颖早晨起来蒸的。 她听说了昨晚的事儿，夸儿子有本事，便特意做一顿好吃的犒劳儿子。 菜是猪油渣炒白菜，再加两小碟咸菜。 聋老太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林家人吃得可真好！ 哪怕林祯去世，杨丽颖病重，他们的生活标准也没降低。 杨丽颖热情地打招呼：“寒寒，外面冷，让老太太和一大爷进屋里坐。” 林寒中听话地把两位让进屋子，拿着两份谅解书出来。 笑着问：“一大爷，钱带来了吧？ 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谅解书。 你一付款，我马上就按手印。” 聋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林家小子，我老太太敬重林祯。 才会亲自登门。 看你昨天处理事情，也算是有手段。 我这个人欣赏有本事的人。 但你不该狮子大开口。” 杨丽颖见不得有人摆脸子给自家儿子看，便笑着发话维护。 “老太太别急，您一定是误会了。 寒寒他做事从来都是有理有据，知道进退。 您不妨听听他的理由。” 林寒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家老妈点了个赞。 聋老太太冷着脸说道：“哪有什么误会？ 这小子昨晚找中海要六百多块钱的赔偿。 丽颖你说，六百多块钱是什么概念？” 林寒假装被冤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老太太，您真是冤枉我了。 我只是以我们家被偷走的东西，算了十倍。 若我是算算这背后的账，您一定忍不住夸赞我一句。 心太善！” 杨丽颖抓住时机，声援儿子：“寒寒，那你赶紧的，算给老太太和一大爷听！” 这个老妈真能处！ 林寒点点头，开始算账。 “如果我不出谅解书，那傻柱得进去吧？ 不说他坐牢，就算他只是劳动教养两年。 直接损失就达到七百块，这还不算他平时接接私活赚的钱。 关键他从此就丢了工作。 不说一生，只算十年，怎么也得三千多块钱。 更别说一个从劳教所出来的罪犯，以后能抬起头做人吗？ 大约连媳妇也找不到，只能做绝户。” “三千多块，是六百块的五倍！”林暖尖声喊道。 她两腮鼓鼓像小仓鼠，嘴巴上糊了厚厚一层油，正掰着指头算账。 杨丽颖接着点头：“寒寒的确太善良！老太太，我说是误会吧？” 聋老太太气得嘴唇抽搐，半晌接不上话。 她想骂林寒有命拿，没命花，可又怕林寒真的不出谅解书，那傻柱一生就完了！ 林寒可不会惯着她，继续算账。 “再说棒梗，他才八岁。 他那性格去了少管所，九成九是不能活着出来了。 老太太，棒梗的一条命值多少钱？ 您再和一大爷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很划算？ 我无所谓，林家不差这点钱。 真的……” 聋老太太顿时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口气憋在心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12章 养老协议 林寒算账让聋老太太吃瘪，最后易中海乖乖掏钱。 两人拿着林寒按了手印的谅解书，走了。 林寒接过640块钱，把600块递给母亲。 “妈，这40块钱我拿着管生活开支。” 杨丽颖却没有接：“寒寒，以后家里的钱都放你手里。 你当家作主，当然你管钱。 妈把你爸的抚恤金和战友们送的钱，都交到你手上。” 林寒连连摆手：“妈，那钱您留着，我给您存银行。” 林暖正在收拾碗筷，她点头道：“对，大院里出了小偷，钱不能放家里。” “妈，喝药吧！” 林寒给母亲打了针，喂了基因强化液。 然后回房间，从床头拿出一封封了口的信件，装入口袋。 这才叮嘱妹妹：“暖暖，一定要锁好门。我上班去了！” 再说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从林家刚一出来。 聋老太太就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小畜牲太毒了！ 那天柱子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他给拍死？ 如果直接弄死，哪还有这后面的麻烦事儿？”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小畜牲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变得歹毒奸诈，会算计。 甚至不像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看着他长大，我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了。” 聋老太太摇摇头：“你看看林祯，就是一个会算计的人！ 他要是不领养这个小畜牲，能住三间房子？ 也许他当那个车间主任，也是因为领养这个小畜牲。 既帮他立了人设，又得了战友们的抬举。” 易中海深有感触地应道：“当年我们第一次晋升八级钳工的时候，他就用计挤掉了我。 所以他比我先晋升，林祯的确是一个会算计的。” 聋老太太一脸怨毒地说：“这个小畜牲不愧为是林祯养大的，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们回到中院易中海家，一大妈和贾家俩口子已经等急了。 秦淮茹焦急地问：“老太太，谅解书拿到没有？” 她最关心这个，一定不能让棒梗去少管所。 易中海心情颓丧地拿出两份按了手印的谅解书，递给秦淮茹。 “那小子太会算计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一大妈吃了一惊：“老太太出面，林寒也没让步？” 聋老太太脸色灰白，一句话也没说。 她真的被林寒给气到了。 简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坏得很。 可是，那小畜牲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柱子的一生，值多少钱？ 棒梗的一条命，又怎么算？ 主动权在那小畜牲手上，他不让步，他们就只有挨宰的份儿。 难道真看着柱子去坐牢，棒梗进少管所？ 那样贾家和柱子就毁了，她老太太和易中海俩口子的养老就泡汤了。 秦淮茹见了谅解书，激动得热泪盈眶，她家棒梗有救了，不用进少管所。 她才不管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艰辛呢。 急不可耐地说道：“一大爷，您今天请一天假。我们去派出所交涉，把人弄出来吧！” “慢！”聋老太太出声制止。 付出这么多，操这份闲心，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中海的养老问题呀！ 所以，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聋老太太要为她的好大儿争取利益。 “淮茹，你和东旭先坐下。”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话地坐下，聋老太太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事儿是棒梗和他奶奶引起的，贾家负主要责任。 柱子是为了帮你们家，他负次要责任。 钱，是中海掏的。 你们一定要还！” 两人连连答应，贾东旭十分感激：“谢谢太太，谢谢师傅！钱，我们认，一定还。” 聋老太太扫了他一眼：“就你家这条件，过几个月又要添一张嘴。这么多钱，还到何年何月？” 一句话，就把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给问住了。 秦淮茹压根儿没想过要还，平时易中海支持她家的还少吗？ 她都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从没想过要还。 聋老太太却不会放任不管，她盯着秦淮茹的脸，郑重强调。 “你一大爷工资收入高，家里就俩口子，又没负担。 他出得起这个钱，你们还不起，他也不差钱。 要我老太太说，还有一个更合理的方法还这份人情。” 屋子里所有，包括易中海在内，都齐齐看向聋老太太。 秦淮茹问：“老太太，您快说，什么方法？” 聋老太太小声说道：“中海他不缺钱，但缺儿女。 今年他刚好就满五十岁，往后总得要个依靠。 虽说现在是新时代，他们也不差钱。 但老了病了，身边总是要有一个端茶倒水的人。 你们如果还不起这笔钱，就与你一大爷签一份养老协议。 需要你们夫妻俩都签字画押。 这次是为了救棒梗，所以棒梗长大了，也要让他知道这份协议。”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了，心情十分熨帖。 老太太这人就是让人服气，总是能说到人的心坎上。 但秦淮茹心中却是打起了小鼓，连贾张氏这个东旭的亲娘，她都不愿意养。 又如何能心甘情愿养易中海一个外人呢？ 平时占便宜，那她愿意，真要让她给人家养老，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她眼珠子转了两下，便问：“老太太，那傻柱呢？” “柱子当然也要签！”聋老太太斩钉截铁回道。 说完，她十分不满地望了秦淮茹一眼。 这件事，本来就是贾家的事。傻柱也是受牵连的，中海是冤大头，让她签个协议还问东问西。 聋老太太又跟了一句：“如果你们不愿意签协议，那就把房子抵押给中海吧！” 贾东旭一听，连连摆手：“太太，我们愿意签！” 他可不愿意把房子抵押出去，房子抵押就是别人的了。 至于签下协议，自己不一定要执行的。 说好这事儿，易中海带着贾东旭俩口子去派出所保人。 他们办手续时遇到了一点麻烦，贾张氏听说不保她，发了疯一样骂秦淮茹。 跪下求儿子，秦淮茹水汪汪的桃花眼向贾东旭眨巴了两下。 贾东旭便想起了昨天夜里，秦淮茹玩着花样替他纾解，真正爽啊！ 有了这甜头，他才不要管老娘呢。 “妈，要不是您在背后使坏，哪有这些麻烦事？你还是去里面好好反省吧。” 贾张氏真疯了，没想到媳妇毒，儿子又和媳妇一条心，直接在派出所里就使出了撒手锏。 直到下午下班时，他们才摆脱了贾张氏的纠缠，回到四合院。 易中海直接带着贾东旭和秦淮茹进了傻柱住的正屋，拿出准备好的协议，让两家人签字画押按手印。 看着他们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易中海心里甜滋滋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困扰自己许久的养老难题，让老太太一个主意，帮他解决了。 他打开印泥，正要让他们按手印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粗暴地喊叫。 “易中海，出来！” 第13章 匿名举报信 早晨，林寒揣着昨晚写好的信去轧钢厂上班。 他出来的时候，大院里白雪满地，没见一个人影。 大家都还没有出门，他今天有事情办，走得比其他人都要早。 进厂门后，他直奔厂保卫科办公室。 因为时间还早，这总厂机关办公的地方，没什么人。 在保卫科办公室的廊檐下，红砖墙壁上，离地面约一人高的地方，挂着一个铁皮信箱。 淡灰色的信箱总是锁着，信箱上部用红色的广告笔写着三个大字：“监督箱”。 这个监督箱，正常情况下一周打开一次。 今天是星期一，开信箱的时间就在今天上午9点钟之前。 由保卫科安排专人打开信箱，呈报给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一般是两个人一起行动，确保里面信件的安全。 林寒四下看看无人，立即掏出怀里的信，投到信箱里。 他用了自己前世的笔迹，任谁也无法猜出这是谁的字迹。在这个世界，公开的地方，林寒都是用前身的字迹写字。 投完信箱，他又双手笼在袖子里，在四周转了几圈，确信没人发现，这才往总厂一食堂走去。 走到食堂的时候，他师傅熊三石已经到了。 熊三石是厨师班长崔大九的嫡传徒弟，崔班长今年已经五十九岁，还有一年就退休了。 崔班长正在考虑让熊三石接替他当厨师班长，他与总厂食堂主任张金财关系好，又是红星轧钢厂建厂就在的老职工，所以有一定的话语权。 在电视剧中，六五年开始的时候，傻柱已经是厨师班长了。那就是崔大九退休后，傻柱才接替他当的厨师班长。 林祯在红星轧钢厂还是有点薄面，上周六原身第一次报到，崔大九便安排他做了熊三石的徒弟。 相当于是看林祯的面子，让林寒跟着未来的厨师班长学艺。 熊三石这些日子已经代替师傅崔大九，开始在一食堂后厨安排工作。 为了显示自己公正，他安排林寒每天负责打扫卫生、搬运物资。 至于厨艺，上周六他就给原身说过了，先学习切菜和理菜。 林寒打过招呼之后，便自觉地去打扫卫生。 打扫完卫生，他洗手准备去学习切菜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电子提示音。 【叮！曝光棒梗偷鸡成功，获得追加奖励——学习厨艺速度加快30倍！】 林寒有些懵，他不是因为揭秘棒梗偷鸡，已经获得基因强化液了吗？ 怎么还会有奖励呢？ 难道是连环奖？ 要是每次揭秘，都能获得连环奖励，岂不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一阵电子提示音打断了他。 【叮！棒梗的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他虽被保出来，不用去少管所。但派出所已经把他的偷窃行为通告红星小学，并敦促学校对棒梗进行批评教育。】 原来如此！ 棒梗的偷窃行为，要记入人事档案，对他未来的人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影响越大，奖励越丰厚。 所以，系统又追加了一份奖励。 这么好的金手指，学习一个月相当于学习三十个月，就是两年半，那都可以出师了。 要是再学习一个月，相当于学习五年，完全可以当师傅了。 尽管师傅熊三石的厨艺很普通，但凭借这个金手指，自己很快就可以在这个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大杀四方。 哈哈哈哈…… 师傅熊三石让林寒从最简单的白萝卜切丝开始学习，他先示范了一遍，讲了一下要领。 林寒就开始切萝卜。 刚开始时切的萝卜粗粗的，长短不一，粗细不匀。 师傅瞪了他好几眼，不过，很快那加快速度30倍的金手指就起作用了。 他切着切着，白萝卜丝变得长短一样，细细的匀匀的，而且切菜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师傅熊三石张大嘴巴惊呆了，这是自己今天刚开始练手的徒弟吗？ 其他人见了熊三石的表情，也过来围观。 大家越看越心惊，林寒一个人就比得上几个人的工作量。 “林寒，你确定今天第一次切菜吗？” “你莫不是在其他地方学过了？” “这个行业可不兴拜几个师傅呃。” “快看！他手动得我都只能看到影子了。” “这比他师傅切得还要快！” “你要是这样做事，倒显得我们平时在磨洋工了。” “……”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林寒的师傅熊三石乐得咧开嘴狂笑。 “玛丹，老子捡到宝了！” “咱这个徒弟可能要不了半年，就可以出师了！” “哦……嗬……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熊三石脑子一热。 喊道：“林寒，师傅明天就带你上灶，先学炒大锅菜。” “好嘞！” …… 午休过后，李怀德副厂长在办公室，查看保卫科送上来的群众来信。 他是去年下半年，才从部里调到轧钢厂，负责厂里的安全保卫工作和后勤工作。 周一上午，厂里领导要开行政例会。 他通常会在例会之后，抽时间处理这一周以来的监督信。有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不了，也会公示给交待。 今天上午开会时间过长，来不及处理监督信箱的工作。 便安排在下午，看到林寒写的那封匿名信时，李怀德脸色变得凝重，眉头紧锁。 看完一遍，紧接着又看了第二遍。 第二遍看完，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拿起话筒就打了内线电话给保卫科长王金山。 “马上将易中海带到保卫科问话！” 王金山应道：“是！” 李怀德等不及，他直接站起身，去往保卫科。 来到保卫科，才知道易中海今天请假了。 李副厂长找王金山谈话，亲自给他布置工作，细介绍了这次任务。 命令他下班后，直接去四合院里抓人。 当王金山带着两位保卫科干事来到四合院时，正是人们下班做晚饭的时间，院子里热闹得很。 轧钢厂保卫科的人雄赳赳气昂昂杀过来，大家都觉得有事儿，四合院里出事了！ 只有违反了厂纪厂规的人才会惊动保卫科！ 老实本分的人，与保卫科是没什么联系的。 人们八卦心起，便纷纷跟着来看热闹。甚至有邻居热心地当向导，直接将人带到了中院的东厢房，易中海家。 王金山带人冲进屋子里，一大妈吓坏了。 说话声音颤抖：“中海……他……不不……在家！” 王金山怒了，找了一下午，现在又说不在？ 他大吼一声：“在哪儿？” 就有热心人帮忙指了指中院傻柱的正屋，王金山这才对着正屋喊易中海出来。 第14章 保卫科带走易中海 易中海正在屋子里，与傻柱、秦淮茹夫妇签署养老协议。 听到外面的喊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让傻柱把养老协议收起来，藏好。 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了轧钢厂保卫科长王金山，心中咯噔一下。 作为一个轧钢厂的老职工，他当然知道王金山带着干事杀到四合院来，意味着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如若不严重，肯定是等明天上班再找他。 他一向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对自己的形象工程还是非常注意的，安分守己，怎么会惹到保卫科来四合院里抓人呢？ 他心里没底，甚至有点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更多的是担忧，这要是去了保卫科，当着全四合院的邻居们被带走。以后在四合院里，哪里还有什么一大爷的威风？ 他强作镇定，问：“王科长， 您……找我有事儿？” 王科长回答得非常干脆：“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 真要去保卫科？ 易中海心里彻底慌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就没法提前做好准备。 心中战战兢兢，只记住坚决不能能稀里糊涂跟着走。 “王科长，我可没犯什么事儿。 您直接告诉我，让我去干嘛？” 跟在保卫科后面的一大妈杨桂香，见易中海发问，她便声援老伴，这时也开口问道。 “领导，我家老易是个老实人。 他一向遵纪守法，不可能犯事儿。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话虽然问出来了，但她心中害怕得要命。 保卫科一下子来了三个人，还有保卫科长带队。 而且是冲到家里要抓人，这种阵仗，杨桂香真的是第一次见。 昨天见到派出所干警抓人，那是抓人家家里的人嘛，这心情是不一样的。 说完，便走到正屋门前，与易中海并排站在一起。 她心中六神无主，看到贾东旭、秦淮茹，还有傻柱一起从正屋里出来。 便走过去拉着秦淮茹，悄声道：“淮茹，你往后院去，让聋老太太赶紧过来。” 秦淮茹点点头，人家一大爷刚刚出钱又出力，把棒梗从派出所救出来了。 此时一大爷有事，他们贾家人肯定应该出力的。 她便悄悄往后院去，去叫聋老太太。 王金山白了一大妈一眼，轻声道：“我们是执行命令！ 不该问的不要问，能说的我们一定说。 易中海，请你配合一下。 跟我们走！” 他心中冷笑：我还能告诉你们抓人的原因？ 那不是等于向这个大院里的人，透露风声吗？ 那不是给带回去审查设置障碍吗？ 看大院里的人将易中海围在中间，而易中海没有要主动配合的意思。 王金山多了个心眼，保卫科抓人，可没有派出所干警那么方便。 他们手里没有手铐这种类似的抓人辅助工具，只能自己见机行事。 想到这里，王金山对着两位干事使了个眼色。 保卫科两位干事心领神会，马上冲上前，准备两个人一起出手，把易中海强行架走。 易中海当然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往后面人群堆里退出一大步。 在人群中，两位保卫科干事就不好直接动手了，容易误伤群众。 同时，向身旁的傻柱和贾东旭使了个眼色。 傻柱收到了眼神，连忙向前跨出一步，伸出双臂把易中海完全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嘴里叫着：“哎哎，王科长！ 干嘛呢？ 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再走？ 为什么要一言不合，强行抓人？” 要知道他出事之后，是一大爷把他救出来的，他现在肯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他平时会给领导们开小灶，王金山常常吃他炒的菜，有一些交情在里面。 所以，他这样拦一拦，不会出什么差错。 这时，贾东旭也附和道：“是呀，这里是四合院。 不是轧钢厂的厂区，你们不要太过分！” 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此时也各自带着一家人在看热闹，但他们都没有出来帮腔。 刘海中巴不得易中海被带走，那他还有可能成为这院里的一大爷。 阎埠贵这人一向是不关自己的事，他不会白白帮忙，何况现在根本不知道易中海犯了什么事儿？ 万一真的是犯了大事儿，他帮忙就会站错队，所以，他也不会说话。 其他人更不会出头，只有与易中海亲近的傻柱和贾家人出面帮忙。 王金山也是经过仔细观察，发现真正帮腔的群众不多，所以，他们三人强行带走不会有太大的障碍。 但双手插腰，提高嗓音，厉声喝道。 “干什么？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 居然敢阻拦我们保卫科抓人？ 快让开！ 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和贾东旭都是轧钢厂的职工，真不敢公然和保卫科对着干。 此时，刘海中站了出来，讨好王科长。 “傻柱，你还拦着干什么？ 贾东旭，你还是不是轧钢厂的职工？ 你们不帮着王科长抓人也就算了，怎么能阻拦呢？” 易中海双眸红得像血，死死盯着刘海中，这特么整个一个落井下石的东西。 王科长点头：“这位刘海中同志还是明事理的，咱工人阶级要有工人阶级的觉悟，快让开！” 正在这时，秦淮茹和聋老太太走过了月亮门。 秦淮茹一见这剑拔弩张的场景，连忙紧走几步，来到王科长面前。 “领导，您是不是弄错了？ 易中海是我们大院里的一大爷，他德高望重。 平时，咱们院里出了什么事，都是他带着我们解决。 说句大话，这院里谁都可能犯事，他绝不可能犯事儿的呀！ 您要不要再确认一下，真的是抓一大爷？” 王金山一看，面前的女人是个孕妇，而后面跟过来的是一个年岁很大的银发老太太。 这样的人可惹不得，他小声对刘海中道：“刘海中同志，请你帮忙拦住后面那位老太太。再帮我们拉开这位孕妇。” 刘海中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他马上让二大爷拉开秦淮茹。 让自家三个儿子上前去，排成一排，阻止聋老太太靠近。 王科长表情严肃地扫视众人。 怒道：“别说那些不相干的废话！ 我们奉命带走易中海，他必须接受调查。 若再有人阻拦，那就对不住了。 我们全部带走！” 说完，趁大家愣怔的瞬间，三人一起上前，架起易中海，直接走人！ 后面传来凄厉的呼喊声。 “一大爷！” “中海！” 第15章 众禽各怀鬼胎 易中海被带走，在四合院里掀起轩然大波。 一大妈当场哭倒在雪地里。 “老易一定是被冤枉的！ 他被抓走，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怎么活呀。 呜呜……” 秦淮茹心里两眼茫然。 她眼中的一大爷精明能干，平时道貌岸然。 他那么注重经营自己的人设，怎么可能会犯事儿呢？ 就算他犯了事，也不可能留下把柄！ 是哪里出了问题？ 傻柱的世界观坍塌，呆若木鸡。 他眼中的一大爷，乐于助人。 当年他父亲何大清丢下他和年幼的妹妹何雨水，就跟着白寡妇跑去了保城。 如果没有一大爷的接济，怎么熬？ 一大爷对贾家也伸出了援助之手。 而对聋老太太，一大爷更是像亲儿子一样孝顺，一大妈长期帮忙做饭。 这样的人，关心邻里，弘扬正气，是报纸上宣扬提倡的榜样。 怎么可能做坏事呢？ 一定是遭人陷害！ 聋老太太则狂怒。 她对着刘海中吼道：“刘海中，你个黑良心的！ 中海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人抓他？” 刚才要不是刘海中带人拦住她，她一个高龄老太太冲上去，保卫科就没那么容易将人带走。 刘海中正在与阎埠贵两人咬耳朵，小声商量着什么。 听聋老太太点名骂他，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躲避，而是转过身来，双手抱臂。 回怼：“聋老太太，别跳脚呀！ 如果老易没问题，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不怕调查。 如果老易真有问题，绝不能包庇，包庇有可能犯刑事罪。 让他去保卫科配合调查，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聋老太太气坏了，抡起手中的拐杖，要打刘海中。 刘海中赶紧跑开，二大妈紧跟在他身后，一家人向后院跑去。 三大爷阎埠贵带着一家人回前院。 三大妈小声嘀咕：“老阎哪，是不是有点邪门？ 林主任刚去世，老伴又得了绝症。 他们却商议着要抢人家房子。 这下接二连三出事儿，遭报应了。” 阎埠贵摇摇头：“老刘家不也是想占一间屋子吗？他家怎么没倒霉呢？” 三大妈又压低嗓音道：“我觉着，就是林主任显灵，在惩罚他们。” 三大爷做了个手势：“嘘……封建迷信要不得。” 刘婶一家跟着三大爷后面往前院走。 她小声问婆婆：“妈，怎么没见林寒呀？ 林家人一个也没出来看热闹。” 刘婆婆答道：“林寒下班没回院里。 自从上次被棒梗抢窃之后，林暖和她妈妈就一天天紧锁大门，不出来。” 聋老太太招呼傻柱和秦淮茹一家，跟着一大妈进了屋。 四家人紧急商议，如何救易中海。 傻柱沉不住气，嚷嚷道：“老太太，一定是有人陷害一大爷！我们要把那龟孙子找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聋老太太横了他一眼：“那你说说，谁能有你一大爷的把柄？” “这个我不知道。”傻柱梗着脖子道，“但我怀疑林寒那小子诬陷一大爷。” 秦淮茹摇摇头：“不会吧？林寒刚从一大爷手里讹到六百多块钱，没有报复的理由啊？” 这话一出口，傻柱和秦淮茹两人对望一眼，眼中有火苗在跳动。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一定是林寒！” 贾东旭看看老婆，又看看傻柱：“神神秘秘的，说清楚！” 秦淮茹解释：“可能林寒觉得找人抓我们，是一条生财之道。 前面把棒梗和傻柱送进派出所，一下子赚了六百多块。 所以，这次把一大爷送进保卫科。 又想讹钱了呗！” 聋老太太却想了很多，她和易中海之间有许多共同的秘辛。 那些年代久远的东西，如果被翻出来，哪一样都可能导致易中海毁灭。 如果只是林寒这个小畜牲，那倒不可怕。 他才多大岁数，能知道什么？ 不如先试试林寒，如果是林寒就不是大事儿。若不是林寒，再想下一步的对策。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问：“林寒在哪儿？” 贾东旭道：“听说今天厂领导开年聚餐，林寒留下帮厨。” 聋老太下令：“先吃饭，再找茬。” 夜深了，林寒和许大茂两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杨厂长请厂领导们聚餐，饭后让许大茂放内部电影。 林寒的师傅熊三石主勺。 他今天觉得收林寒为徒是捡到一个宝，所以让林寒留下来帮厨。带他长长见识，也让他在领导们面前露露脸。 许大茂喊林寒一起看电影，林寒来到这个世界，的确没有娱乐途径，便蹭电影看了。 “林寒兄弟，大院里昨天夸你文武双全。 今天，李副厂长表扬你又红又专。 哥哥我……服！” 林寒摆摆手：“那都是虚名，不过，李厂长答应让我三月份参加技术等级考核，真不错。”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考核通过，直接转正定级。地位不一样，钱也可以多拿。” 两人说着话，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正要进中院，就看到雪地里蹿出一个黑影，拦在垂花门处。 “林寒，你这个龟孙子！老子锤死你，为什么要陷害一大爷？” 说着就直接朝林寒挥拳。 许大茂酒都吓醒了，他连退数步，回到前院：“傻柱，别乱来！” 林寒伸出双手一挡，就牢牢抓住傻柱的拳头。 他惊叹！ 基因强化液，让他轻松架住傻柱。而且感觉浑身力气，正源源不断往双掌涌来。 他使劲儿一推，傻柱就轻飘飘摔倒在雪地里。 傻柱怒了，骂道：“你个蔫巴兔，敢打你傻爷？” 一个翻身立马爬起来，冲向林寒。 林寒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到右手，对准傻柱的嘴巴，一拳挥出。 “哎哟……滋……疼！”傻柱吐了一口，白雪覆盖的地面有鲜红的血渍。 后面观点的许大茂大笑着拍起巴掌：“哈哈……傻柱的牙掉了……哈哈！” 林寒一看，傻柱缺牙的地方，露出一个黑洞，他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还我牙！”傻柱像疯了一样再次冲上来。 林寒此时对自己的战力有了清晰的认识，挥出几记连环拳。 “啊……哦……呜呜……嗷！” 傻柱倒在地上，哭着喊着，最后变成狼嚎。 从他那张开的嘴巴里面露出好几个黑洞，十分滑稽。 林寒实在忍不住，双手插腰，仰天长笑起来。 许大茂乐疯了，食指弯弯放进嘴里，吹起了嘹亮的口哨。 “傻柱，你怎么了？” 秦淮茹和贾东旭从西厢房里跑出来，扶起傻柱。 “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四合院的人，纷纷从屋子里往外跑，涌向中院。 许大茂开心得手舞足蹈：“快看！ 傻柱被林寒兄弟打得满地找牙。 哦……哈哈！” 第16章 傻柱被打落牙齿 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被保卫科带走，邻居们虽然都过来围观，但没有人出来做主。 阎埠贵微微一笑：“老刘，老易被带走。 这事儿，你二大爷得发话。” 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情绪有些激动。 “二大爷，请您为傻柱做主。 他的牙齿都被打落好几颗。 太过分了，哪有一言不合就打人的？” 她那天在雪地里跪求这小子放棒梗一马，却没有成功。又害她花了好多钱，找到机会肯定要告他一状。 林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秦淮茹，你了解情况吗？ 睁眼说瞎话！” 贾东旭为老婆撑腰：“我老婆说的是事实，大伙看看，傻柱的牙是不是掉了几颗？” 傻柱这时张开嘴巴给邻居们看，嘴巴里面缺牙的地方露出几个黑洞。 很滑稽的样子，人群中又爆出几声哄笑。 尤其是那些平时被傻柱欺负过的人，更是笑得起劲儿。 许大茂笑过之后，站出来为林寒作证。 “二大爷，您甭听贾东旭扯。 是傻柱先动手打人的。 林寒兄弟只是被迫反击。” 人群中笑声更大，那些挨过傻柱打的人，此时开心像过年。 平日里，仗着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撑腰，傻柱才是真正的一言不合就打人。 打了人，还可以逃脱处罚。 今晚，他终于遇到了硬茬。 林寒等于是给那些挨打的兄弟们出了一口气，大家心里偷着乐。 一大妈赶紧站出来，帮腔。 “就算两人发生冲突，那也不至于打掉几颗牙吧？ 大家是邻居，一个大院里住着。 又不是敌人，逮着往死里打？ 太过分！” 因为傻柱明显是她家老易出头，吃了亏，她不能不说话。 刘海中好不容易过一回瘾，在这大院里做主。 他腆着大肚子，双手背到后面，清清嗓子。 “傻柱主动挑衅，打架打输了？ 林寒被迫反击，阴差阳错打赢了。 依我看，都有道理。 扯平了，不必论是非。” 傻柱平时从来没把他二大爷放在眼里，他又何必为傻柱出头呢？ 何况，是傻柱主动挑衅在先。 打不赢，怪他自己没本事，谁给他做主？ 做个屁的主！ 阎埠贵发言：“我同意老刘的意见。 傻柱掉了牙，可那是你挑衅在先，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傻柱先动手，林寒可以告他。 但林寒打赢了，也不必计较了。” 刘海中连连点头：“老阎说得好，我就是这个意思。” 阎埠贵：“就这样，各回各家。散了吧！” 后院传来一声断喝：“不能散！” 是聋老太太！ 只见她拄着拐杖，正穿过月亮门。 义正辞严地道：“林寒，今天这事儿有因果。 柱子找你，只是想问问，是不是你诬陷一大爷？” “一大爷怎么了？”林寒有些懵。 他真不知道易中海怎么了？ 那封匿名信，是举报傻柱伪造身份。 为了恶心易中海，他提了一下易中海知情。 可能是厂里觉得没证据，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所以，从易中海这里找突破口吧。 许大茂也跟着问：“一大爷出什么事儿了？他人呢？” 他下班就去吃小灶聚餐，接着就放电影，对大院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时，阎解旷热心地上前来，三言两语把易中海被保卫科抓走这件事，讲给他们二人听。 许大茂听完就炸了：“这事儿和林寒兄弟有什么关系？莫要冤枉人！” 聋老太太仔细观察林寒的表情，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不是林寒？ 她的心猛往下沉，那中海的事情有麻烦了。 要赶紧商量对策，她便点头：“那就是误会。散了吧！” 傻柱叫起来：“不能散场啊！林寒得赔我牙。” 他说话时，嘴巴漏风，那样子又引得全场哄堂大笑。 林寒挥起拳头：“赔你牙？老子再给打掉几颗！” 傻柱被打怕了，双手抱头：“别打……别打！” 回到后院，许大茂亲热地搂着林寒的肩膀。 “兄弟，以后哥哥就跟着你混了。傻柱要是再使坏，就敲掉他全部的牙齿。” 回到家，母亲和妹妹都坐在客厅等着他。 “寒寒，暖暖给你留了饭。” “哥哥，我给你热一热。” 温暖扑面而来，林寒心头有些泛潮：“妈，我吃过了。您感觉怎么样？” 林暖抢着开口：“妈妈咳嗽差不多好了，没有咳血了。” 见母亲气色确实正常，林寒心情大好。 杨丽颖告诉儿子：“派出所把点心和钱退回来了。” 林暖就把两袋点心推到他面前，又把钱塞到他手里。 “暖暖，两块钱给你明天自己买东西吃。”林寒抽出一些小毛票给妹妹。 林暖摇头：“暖暖有点心吃啊，钱留给妈妈吃药。” 八岁的孩子啊，太乖了，林寒的心生疼生疼。 “那就留着开学了，再买。 妈妈的病，哥哥能治好。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哥哥马上就能挣大钱了！” 他有了「学习厨艺加快速度30倍」这个金手指，很快就可以超过傻柱他们。 杨丽颖见儿子说话很有底气的样子，便轻声问：“今天上班怎么样？如何挣大钱，说给妈妈听听。” “我今天学切菜，食堂工人们都夸我学得快。 师傅觉得脸上有光，就说收我为徒是捡到宝了。 师傅一高兴，嘴瓢了。 随口许诺明天就让我上灶，学炒大锅菜。” 杨丽颖听到这里，伸手在脸上抹泪，儿子出息了。 “晚上，厂领导们开年加餐。 师傅今天掌勺，就留下我帮厨。 我去上菜的时候，师傅又夸奖我一番。 大茂哥正好在场，就说我在大院里是文武双全。 李副厂长喝了酒，表扬我又红又专。 特批我三月份去参加社会上的技能考核。 等我转正定级，工资比傻柱还高。 妹妹当然有钱花了。” 林暖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那我是不是可以常常买糖吃？” “嗯，哥哥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吃！” “噢耶！”妹妹非常开心。 普通的水果糖一分钱一个，小糖丸了分钱好几颗，还不要票。 大白兔奶糖不仅贵，还要票。 别说平时，就连过年，也不一定能吃上一颗。 林暖这时拿着一根打了结的毛线绳，要我陪她玩翻花绳。 妈妈担心地问：“寒寒，你上班一个多月就去参加考核。这得多难啊？” 这有什么难？ 他的一个月相当于人家两年半，而现在还有一个月零十天。 那十天的30倍，就相当于300天，这不又是一年？ 加在一起就是三年半，三年半还过不了八级厨师？ 那还能算穿越人士吗？ 林寒边和妹妹翻花绳，边回道：“没问题！ 这次先参加八级厨师考核。 通过后工资可以涨到三十五块五，妹妹吃糖果点心没问题。” “八级厨师？”杨丽颖惊得坐不稳，一下子滑到了地上。 第17章 伪造身份露馅了 母亲和妹妹睡下，林寒内急，只好开门往胡同口的公共厕所跑。 打开门，一阵凛冽的寒风迎面袭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嗯？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基因强化液改造过的身体，就连听力也提升了好多倍。 他轻轻停下，定睛一看。 只见不远处许大茂家门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站在雪地里，正在交头接耳。 他们背着聋老太太的屋子，许大茂家和林寒家分别住在聋老太太家的两边。 这两人居然敢站在聋老太太屋子附近说话，也不怕被听到？ 略一思索便释然，聋老太太此刻肯定还在中院商量怎么搭救易中海。 林寒捂着肚子，凝神静气，侧耳倾听。 “大茂，你晚上在厂里吃饭，听到点风声没有？”是二大爷刘海中。 许大茂声音冷得像寒冰：“一大爷为什么被抓走，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我特么巴不得看着易中海和傻柱被抓进去！” 他在这院子里一直被傻柱欺负，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总是拉偏架，他心里对易中海恨恶到极点。 “那咱俩先静观其变，若有机会，就狠狠踩易中海一脚！”刘海中声音中带着狠戾。 刘海中这人文化水平不高，但官瘾却是很大。 在这四合院里，他总是被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压着一头，心里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可易中海背后有聋老太太撑腰，又有傻柱这个打手冲锋陷阵，还有贾家婆媳两人胡搅蛮缠的帮衬，谁也没法从易中海那里讨到便宜。 哈哈，这次老易被抓，说不定等待多年的机会就来了。 他和许大茂两人有共同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和许大茂两人算不上是朋友，但也相当于半个盟友。 “好！我们先看热闹，再伺机而动。”许大茂声音中明显有了一丝笑意。 两人又声音更小的咬耳朵，好一会儿才散开。 林寒松了一口气，他已经快憋不住了，两人再不散开，他恨不得要拉裤子里。 他跑向胡同口的厕所，路过中院，见傻柱家灯火通明，应该是那四家人在开会吧？ 路过前院，见三大爷阎埠贵家也是灯火通明。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在讨论易中海被抓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但背地里都有不少暗戳戳的阴谋算计。 尼玛饭都吃不饱，还有闲心搞阴谋。 林寒这个从2020年代穿越过来的人，实在无法理解。 他在公共厕所里一泻而空，舒舒服服往回走。 刚迈过垂花门，就见中院里傻柱家的门打开了。聋老太太、一大妈、贾东旭和秦淮茹夫妇先后从屋子里走出来。 傻柱在后面喊：“老太太，等我！ 我送您回家。” 聋老太太回道：“大孙子，不用送。 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按我说的做。” 傻柱大大咧咧地上前，搀扶聋老太太。 嘴里说道：“放心吧，我保证按您说的去做好！” 林寒感叹：艹！ 四合院里，暗流涌动啊。 此时，易中海被关押在保卫科，饿得前胸快贴着后背了。 别说吃饭，就连水，也没人给他喝一滴。 易中海心里艹了狗，根本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抓进来，进来之后，就被关在这间没有窗户的黑屋子里。 几个小时过去了，可能都到转钟了吧？ 根本没有任何人来审讯问话，恐慌和担忧弥漫在他心头。 在这静静的黑暗中，他努力压抑心中的焦虑，开始梳理自己的情绪。 最近这几年，他一直遵纪守法，钻研业务，立志做道德楷模。 不会有什么事情，但…… 想到这里，他瞳孔紧缩，心也佝被什么狠狠揪住，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难道……尘封已久的往事，露馅了？ 解放初期，他做过的事情就多了！ 究竟是哪一年的哪一件事情，被厂里发现了呢？ 此时的易中海，已完全冷静下来。 仔细回顾自己曾经干过的那些勾当，一件件梳理，在心里想对策。 哐啷！ 黑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保卫科长王金山带着两个助手走了进来。 啪！ 屋子里的灯亮了，照得易中海眼眸眯成一条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这明亮的光线。 他偷偷看一眼王科长，只见王科长锐利的目光正盯着他，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易中海，知道你为什么进到这里吗？ 当初何雨柱进轧钢厂工作，你是他的政制身份担保人。” 原来是为这事儿，易中海心中松了一口气，当年这个事情做得非常扎实，每一个步骤都做到位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件事情只有亲自操刀的人，才知道。 而那几个人，全都参与其中，各自拿到不少好处，谁敢曝出来？ 现在被拱出来，不过是有人捕风捉影罢了。 想到这里，他语气变得轻松。 “是的，这件事情厂里经过严格的调查流程。 确认柱子他家三代雇农。 但因为外围的大环境，当时必须要人担保。 我们一个大院里住着，知根知底。 所以，我就做了他的担保人。” 王金山一脸严肃地提醒他：“易中海，你说的每一句话。 我的助手都会记下来。 将来结案的时候，会做为证供。 所以，请你想好了再说。” 听了这话，易中海更加放松了。 如果保卫科有实质性的证据，王科长就不会这样提醒了。 他应该会啪啪甩证据，然后质问自己。 现在这问话的方式，倒像是保卫科在诈自己。 想让自己在慌乱之中，说出实情。 怎么可能？ 我易中海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又不是吓大的。 想到这里，易中海干脆闭上了嘴巴，沉默以对。 不说话，最安全。 现在饿得头昏脑胀，说多了，真可能出错。 王金山正色道：“易中海，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关。 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这里面有很大的猫腻。” 轰！ 记忆的闸门打开，不怕，反正当年每一步他都把自己摘出来了。 见他依然不说话，王金山伸手敲敲桌子。 “我告诉你！ 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相应的证据，就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你最好老实交代！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 你懂的。” 王金山看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对两位审讯助手使个眼色。 “折腾半天，老子有些热了。 你们把门打开！” 随着哐啷一声，门开了。 初春的寒风肆无忌惮往屋子里钻。 屋子里气温骤降，易中海又饿又渴又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王金山站起身，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冷冰冰丢下一句话：“守好，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