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谁当金融男啊》 第10章 潘海的第一桶金 蔡松弛根据这把游戏中选手们的表现，确定了三个交易员人选： 证期系大二生吴志虎； 汉语言文学系大二生许九安； 保险学系大三生李敏敏。 被淘汰的五人也不气恼，毕竟跑过来打了一小时游戏就带走了满仓涨停。 只可惜，今天不能开始三名交易员的试用期，因为奖学金那1400万被蔡松弛10秒钟霍霍完，没钱用了。 蔡松弛突然对他们说： “恭喜三位学长，刚才的笔试通过了，接下来我们面试。” “？？？” 三人一愣，你这个学弟有点颠三倒四啊！刚才不是说这局游戏就是面试来着…… 不过他们不慌，面试交易员无非就是问问交易经验，过往战绩什么的。 毕竟炒过两三年股，美港、期货也都玩过，随便问。论经验，咱三个都比你小蔡多…… 问交易理念，证券专业知识？咱也比你多读一两年书好吧，谁考谁呢？ 再说了，交易员买入卖出不都是听你这个基金经理的话么，严格执行就完事儿了。 他要是问为什么要来应聘这种二逼问题，老实回答我想蹭学分想免试就行了呗。 蔡松弛笑嘻嘻说： “好了咱们开始。 “以下哪家单位不是窑子？方征证券、丽春院、四象教。” “？？？”什么鬼问题？ 蔡松弛看向吴志虎，他答道： “呃，方征证券，懂的都懂。丽春院就算没看过鹿鼎记，光是这名字就不提了。所以四象教不是窑子！” “回答正确！恭喜吴学长。” “继续啊！许学长来回答，以下哪个昵称ID在股票生涯中最有腰斩之资？爱在冰川，灯心人，京北炒家。” 许九安摸了摸下巴：“爱在冰川意境不错，听上去就有坚定、纯粹之意； “京北炒家，一听就像淘股论坛的正常ID，也不错； “灯心人，是燃烧自己甘于奉献的意思吧，在金融业当然不可取，感觉这样的人会沦为哗众取宠之徒。我的答案是灯心人。” 蔡松弛抬手点赞：“许学长，奈斯！” 蔡松弛转过头，板着脸对李敏敏说： “李敏敏学姐，你回答不积极，我惩罚你做個任务，给投研部潘海同学推销一份顶配的重疾险。” “？？？” 李敏敏懵了，什么叫我不积极？刚才两个问题你不是定向问他们两个的吗，什么人啊！ 潘海正看戏呢，很是不解地问：“老大，这关我啥事啊？我为什么要买重疾险，我他妈没病啊！好端端的诅咒我？” 蔡松弛对李敏敏笑道：“学姐你看，销售任务很艰巨啊！卖不出去不得上岗。” “……” “……” 昨天潘海倒立那会儿，蔡松弛已经知道该怎么给他安排第一桶金了。 等到这年寒假收假的时候，潘海就会被确诊甲状腺癌。 他还记得，自己去陪他去华溪医院复检，还是同样的结果。 不管医生说啥，潘海都听不进去，跌坐在地抱着蔡松弛大腿嗷嗷哭。 冷静下来才知道： 甲状腺癌号称癌症，存活率却高达九成多，癌症中的国足。 而这病被保险公司开除出重症池，得是2023年了。 如果潘海现在投保，待两个月后确诊住院，保险公司会一次性顶额赔付并报销全额医药费，还会豁免以后几十年的保费。 要是李敏敏成功推销给他顶配重疾险，相当于潘海搞了一个短期大几十万纯利润的项目。 手术后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也就吃半年药，很快就能接着奏乐接着舞了。 蔡松弛看着潘海不悦的神情，叹了口气说： “老三，你那啥表情，要是觉得不吉利，你这点委屈就由哥来帮你承受。” 潘海：“这又是什么意思？” 蔡松弛笑道：“受益人写哥的名字不就行了。” “草！” 潘海刚草了一句，顿时灵光一闪： 受益人写老大？那指定不行。 我可以写黄程程的名字啊！ 签完去拿给她看，天底下哪有比这更浪漫的事？小样，就这还拿不下你？ 他那一脸怨气霎时变成痴汉脸，搓着手对李敏敏说：“李学姐，我买，我这就买！” 蔡松弛有点惊讶，这老三怎么回事，刚才还怒气冲冲，竟然这么快想通了？ 李敏敏一愣，撇撇嘴道： “我说伱们这个刻板印象真是丢学校的脸啊，姐姐我是学保险的又不是卖保险的……” 蔡松弛把李敏敏拉到一边轻声说道： “学姐，今天时候尚早，你这就去保险公司挂个职，回来就找他签单，一单顶配重疾险给你提成几千块呢。还丢不丢人？ “学姐切记啊，确认签单之前，让他一定别去体检，查出来有病就买不着了。 “等他拿到保费，你再拿他的经典案例去外面忽悠，投保人短时间拿顶额保费的案子多唬人啊！你还怕不能多签几个人？啧啧，这兼职干的，我都羡慕！” 李敏敏吃着蔡松弛画的这块大饼，总感觉味道怪怪的。 你透视神医吗？咋就这么笃定潘海会得什么大病…… 我看你才有点病…… 不过今日无事，既然潘海这么主动想买，跑一趟挂个职回来找他签一单，提成确实还是香的。 李敏敏提起包就准备走，潘海赶紧追上： “学姐等我，我载你去，我雅迪贼快！” …… 刘晚妆看懵了：“蔡同学，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呀……你这朋友有点癫癫的。” 蔡松弛摊手：“不知道他突然想通了什么事，可能想起哪节课老师讲了几句要提高保险意识也说不定……” 潘海李敏敏刚走，大内总管王礼后脚回来了。 “蔡哥，保安科的监控我看了，就是那个陈总干的！” “报警没有？” “去了警务室，他们忙，说那人走远了，这点事没法出动人力去追击，除非我们有相关损失的证明。” “这货没想到我们9:25就下班了，等到开盘几分钟，预计我们那时候操作正忙，他才拉的闸。 “要真是因为他拉闸造成奖学金损失，都不用我们这些学生仔去斡旋了，校领导会想办法搞他的。呵呵，这样来看是他走运了。” “那现在怎么办？” “还是按原计划，蹲他。让校报，论坛这些地方公开我们今天的操作，要让他知道计划失败，他还会再来的，届时关门打狗。” 刘晚妆嘟着小脸说：“哼~明天一大早，你记得把乐视仓位腾出来，想办法狙击下塘路。” 蔡松弛笑了：“大姐，这公报私仇啊，已经不是你的钱了，是同学们的钱。股市里边开斗气车害人害己……” “他又不是跟我有仇，是跟同学们有仇，你还要不要弹丸子头了？” “……” 第11章 晚妆，你要冷静！ 刘晚妆那娇滴滴、俏生生的语气，还是让蔡松弛不由得挑了挑眉，和前世的巨大反差，仍然很难习惯。 其实，他还有更需要适应的事： 自己这幅18岁的身体，阈值太太太低了吧…… 今天早起时候，让陈伯冷静的时间比洗漱时间还长。 这时候上厕所真是世界难题来着…… 昨天和刘晚妆两手贴贴那会儿，身上很快热起来了。 只是摸个手而已……18岁的身体太没出息了。 刚才刘晚妆是主动邀请他弹丸子头？ 本来就是纯粹的手欠，怎么有点欠得心里还热热的…… 从她身上传来的丝丝香气，前世的经验告诉他，那是带有木苔、肉桂、茉莉的柔和中调，真好闻…… 靠，蔡狗你要冷静！大威天龙、般若诸佛…… 刘主任对蔡松弛主导的开门红很满意，即便是买了她最讨厌的Le视，居然用个斩妖除魔的歪理安慰了她。 那半仓700万的华石油，眼看也要气势汹汹地涨停了，这货历史上涨停过几次啊？蔡同学怎么连这也能蒙到。 她一口喝完已经变凉的澳白，瞅了瞅蔡松弛，心里“哼”了一声。 刚才问他要什么奖励，他不说请客吃饭什么的，又想玩丸子头……这事有什么意思啊？ 奖励这种有身体接触的事情，有种怪怪的感觉哎？ ……可我怎么又主动起来了。 靠，晚妆你要冷静！ …… 蔡松弛重生前被吃瓜，现在回来还是当瓜。 他第一时间点名刘晚妆的事人尽皆知，大家都默认他是泡妞。 可他们听顾勇哲说，奖学金本来只有200万规模，论坛金主跑出来追加600万要求换人。 结果没多久蔡松弛就和刘晚妆联名掏了599.9999万+2…… 误会了，原来蔡哥只是找富婆给奖学金搞钱来着…… 尽管刘晚妆嘴硬，表示两块钱是她出的，可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大公司千金想低调呗。 不然为啥是她来当投决会主任。 可蔡松弛凭什么打动这个低调的美女学姐？ 慢慢学吧，学无止境…… 每当两人凑近说话，吃瓜群众都在暗中观察两人的真实关系。 瞧见两人还挺正常冷静的样子，不像装的。 刘主任知道他有女朋友不？ 都一整天了，他女朋友薛蘅颂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 大内总管王礼找许九安说： “许哥，刚才蔡哥说要在校园网公示奖学金开门红信息呢，这块好像是你们中文系在管？” 许九安点了点头：“收盘后我会去找同学帮忙处理一下，校园网兼职主管是大一的薛蘅颂，这学妹超漂亮的。” 王礼眼睛一亮：“薛蘅颂不是蔡哥的女朋友吗？” 许九安会心一笑：“啊？原来如此，蔡老大肯定是想给女朋友一点参与感，真是用心良苦啊。” 王礼摸了摸下巴：“只是参与感可能还不够吧，我猜蔡哥想把她拉进团队，毕竟信息披露也是运营的工作。她要是愿意，可以来给我当个助理，哦不，我当她的助理……” 许九安：“王主管，觉悟可以嘛……不过你确定蔡老大不是要追刘主任？” 王礼摆手：“许学长，你人长得帅，说话又好听，也谈过不少妹子吧！你肯定看出来了，他们俩明显就是纯利益关系。” 许九安昂起头：“啊对对……只是跟你确认下。那行，下午收盘我就找薛蘅颂说去！ “到时候蔡老大一定会很开心的，不过这种功劳我就不跟王主管抢了，都是你的主意。” 王礼嘿嘿笑道：“哪里哪里，学长才是做实事的。” 心里却想，本来还怕你贪功呢，既然学长这么大度那我就笑纳了。 …… 蔡松弛胡乱翻着奖学金管理细则，却发现一件被所有人忽略的事。 没限制投资方向啊！ 如果要参与正儿八经的一级市场，那还是要各种牌照的。 要只是投普通的初创项目的话是没问题。 什么奶茶店，网站甚至买房都可以。 这个事没人提，一方面大家都是学金融的。 再者是因为投实体的周期长，原定他们只能干三個月，于是大家都默认是搞股票。 蔡松弛看了看众人的状态。 由于没被安排具体事务，大家都在装模作样的看盘。 顾勇哲看了一会儿投研框架，没有潘海给他讲解，完全看不明白。 他凑过去想找黄程程问几句，但看见对方盯着手机发呆，100股华石油…… 顾勇哲吐了吐舌头，怪不得黄程程气鼓鼓的，也不敢找她问了。 他在投资框架PPT页面点了右上角X，接着打开《追随卡呆珊一家》，嗯，也就这能跟夏萌萌拼一拼…… “做风投的话，大家有没有想法？可以找点初创公司捅几下。”蔡松弛大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做风投投实体？谁提也不是你蔡冠军提呀！二级市场不香吗… 你就玩了10秒，这会儿两个股涨停，账上浮盈80几万。 你是无聊了想装逼么…… 刚应聘成功的交易员吴志虎左顾右盼，见没人有反应，便开口问：“蔡老大，投软件吗？我参与的自动化涨停板模型正在研发中呢。” 蔡松弛一愣，2015的量化打板机器人？ “这个难度不小的，到什么程度了？” 吴志虎回答： “是咱们学校研究生师哥带的，我现在只是做python给他们当苦力，他们本科都是数学系和计算机系的，只懂技术，主观策略这块还空缺呢，我来应聘交易员也是有这方面的锻炼需求。” 蔡松弛点头： “回头一起评估下，数据服务器这些，我们这边能提供一些支持。 “今年嘛……不需要搞太复杂的，太复杂的数据量巨大，不是小打小闹哦，咱还不一定投得起那钱。 “伱的交易经验今年肯定会有飞跃，作为奖学金交易员，如果有简单实用的T+0工具在手，那效率和利润都是杠杠的……” 吴志虎眼神闪烁，这个大一菜鸟真是有点东西的。 顾勇哲眨眨眼，不明白他们讲的什么鬼东西，好像是说完了？ 他举手：“老大，我提议开QQ用品店！” “……” 第12章 磨刀霍霍 （11章放粗来了……） 蔡松弛没好气道： “今年学校鼓励创新创业，你可以直接去找大学生创业基地，咱奖学金受不起这种项目。等你成功了，你可以给拿奖学金的同学一人附送一条。” 顾勇哲撇撇嘴：“老大，我还真观察过，这个行业真有搞头，那商品评论区贼好看。” 蔡松弛问：“行业头部是谁，你去了解过了吗？” 顾勇哲如数家珍：“头部是个叫【坚持访问】的店，听说也是大学生老板m3。他能干，我怎么不能干啊？” 这名字取得真好，蔡松弛感觉耳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蔡松弛：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不怕富二代没文化，就怕富二代想做大…… “刚成为头部的企业护食行为很凶猛的，你贸然去挑战这种公司，可能已有取死之道。” 顾勇哲怔了一下，抠着脸喃喃道： “【趣丝之道】？好名字啊老大！太适合QQ店了……” “……” 蔡松弛：“我让你提议投什么初创项目，没让你自己开店……你是投研部的研究员，既然你有兴趣，那就从这开始吧，研究轻工业框架，回头写个万字PPT…… 顾勇哲：“……” 蔡松弛：“大家以后讨论实体创投项目，评价就分两种：一致通过就叫【苍蜣登阶】，反对就叫【取死之道】” …… 团队成员中午简单聚了餐，蔡松弛就让大伙儿散了。 用人唯亲的坏处很快就暴露了，这草台班子的投研水平几乎是没有。 也不奇怪，都是18-20岁的金融专业学生，只有自己专业的知识，而专项研究员大都是从各行各业半路投奔金融的。 日后大火的科技类，通信类研究员，都需要扎实的相关行业经验，全程学金融的人哪里干得过别人。 这也算是这个专业的短板之一。 今天是第一天，提前下班就算是发个福利。 “以后不会有了。 “后面只能让他们提前感受本行业996，007灿烂文化。” 蔡松弛让王礼、成汗去找奖学金账户所在的券商重新谈返佣，他刚才看了眼佣金，居然是千分之3。 令人发指…… 他让王礼跟对方要求返佣模式，咱们这個账户每日换手率肯定是超过100%的，这就很好谈。 接着找券商购买快速交易通道。 “这个通道是个好东西，在今年也是用处多多的，有无数的重组复牌连续一字涨停板的股票，还有被疯狂炒作的连续涨停的次新股，他们都等着有快速通道的人去捡便宜呢。” 很多人不知道，这个也是能砍价的。 “咱这不是普通账户，是学校奖学金，跟券商谈的时候要拿出‘我是穷学生，送我’的不要脸气质。”蔡松弛跟两人吩咐道。 成汗闪亮着眼睛，他知道老大自己没多少炒股的钱，这些跟券商打交道的经验是哪儿来的呀？ “当然了老四，我还得跟你这个风控主管报告，咱们还要开通融资融券账户，杠杆走起来。” 成汗心想，我这风控主管果然是管了个寂寞，反正刘主任好像也听老大的，那还能说啥，点头同意呗。 蔡松弛顺便把自己的融资账户也开通了。 没错，2015年券商都很激进，有的券商是5万块资金就能开。甚至嘴巴甜的，长得帅的，跟经理磨一磨，0门槛也给开通。 蔡松弛都不用把自己登录1480多万的奖学金账户给经理看，只需要秀一下【西-淘】比赛的冠军身份。 经理立马就给开通了，甚至热情暗示自己还有更大的本事，1:5的杠杆都没问题。 但对于超高杠杆，蔡松弛还是认为坚决不能用。 重生回来能记得一些大事件，阶段性行情龙头是谁就很不错了。 超高杠杆加持下，根本承受不起太大的反向波动。 而在2015年经常有大波动行情，买涨买跌按秒算。 眨眨眼就翻倍了，喝口水就爆仓输光，纯粹就是赌。 而目前的市场上很多配资公司都在做高杠杆，甚至刚才那个券商经理表示也有朋友给你开一个。 就比如今天的乐视，集合竞价就是3%的涨幅，开盘后跳了一波水到平盘0%，然后再向上进攻的。 如果是高杠杆账户玩T+0期指，0%的时候本金已经被爆掉了，后面涨多少都跟伱没关系。 所以，奖学金有个1:1的正常杠杆就够用。 蔡松弛知道，草台投研部快速提高是扯淡，让他们帮自己重生记忆查缺补漏，比想象中难。 他突然很佩服重生后什么都记得的人，还有带系统的…… 用人唯亲的真正意图，还是让兄弟们提前获得正常的工作经验，少浪费时间，少走弯路。 而想让交易员忙起来，那可太简单了。 T+0搞起来。 因为A股是T+1模式，今天买的股票，明天才能卖。 开通融资融券账户后，向券商锁定融券额度，当天使用现金或融资买入的股票，当天就可以融券卖出，相当于实现了A股的日内交易。 这样的话当天就能直接开始T+0操作。 这才是交易员的基本功。 他们熟悉上手后，吴志虎的师哥团队可以直接做出简单的软件实现自动化操作，这种工具对他们来说不难。 以后他们只需盯着就行。 如果后边验证到这个团队实力足够，还真的可以用奖学金投给他们，做量化打板机器人。 这玩意儿在大A股发挥不可小觑的影响力是好些年后了。 对于他们的主观策略和模型研发，蔡松弛前世也做过一些研究，这个时候提前开搞，岂不是美滋滋。 重生回来文抄不了歌，让顾勇哲去薄鲨华宇乐坛，我可以文抄你们的量化打板嘛。 …… 至于刘晚妆说的，明天就要狙击下塘路，这事儿有一点难度。 所谓狙击股市上具体某个游资，无非就是把他的持仓股票砸坏。 实现办法有三种： 1、盘中监测他当天已经买入了什么股票，融券卖出把它干废，但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因为市场多空对决结果难料。 实现难度不算大。 2、跟他同日买入相同的股票，在第二天开盘就不计成本地砸坏集合竞价，引起恐慌盘，使其不得不割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实现难度也不大。 3、提前预判并建仓他会买的股票，待他买入时一股脑砸给他，自己赚钱，弄残别人。 难度很大。这得精准预判他回来给你建仓的股票抬轿拉升。 这就需要这人有非常固定的操盘模式，狙击方要吃透他的手段。 这一点，下塘路倒是符合，他这么多年确实就那一招…… 蔡松弛想想就兴奋，想问下塘路，拉我电闸好不好玩…… 叮——微信消息来了。 【晚妆】： “蔡同学，王主管跟我说，你女朋友要接任他的主管职位，让她一会儿找我报道。 “是你的意思我就同意了哈。” 蔡松弛：“？？？” 第13章 刘晚妆VS薛蘅颂 蔡松弛一个冷颤，他这天一直在忙，没空多想薛蘅颂的事。 QQ上说分手后，薛蘅颂只给他发过几条微信，又被他删了。 蔡松弛还是有被薛蘅颂找上门的心理准备的。 但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去跳脸刘晚妆了？ 王礼说是接任主管？什么鬼？ 团队中出了叛徒啊。 薛蘅颂果然有点手段啊！不愧是同届校友第三个进局子的…… 王礼你这大内总管管了个鸡毛…… 这才看到刚才王礼给他留言一句： “感谢蔡哥开门红带飞，小小回礼不成敬意。” 蔡松弛吐了吐舌头，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王礼这货是拍马屁拍到蛋上了。 疼。 自己跟薛蘅颂分手的事他们都不知道呢，也没理由找王礼发飙。 蔡松弛直奔创业咖啡而去，得赶紧掐死…… …… 刚才许九安学长给薛蘅颂转达了消息，她一脸不信，这凉薄负心汉逗她玩儿呢？ 冷暴力删我，现在要拉我进团队，用免试和学分哄我？哼，那是学校给的，又不是你给的，借花献佛不能算！ 看来狗男人没忘了我是校园网编辑，是怕我曝光他吧…… 前一阵跟他吵架，他为了哄自己，要努力拿下冠军奖金，给她买iPhone6plus。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万块拿到了，你踏马的人没了？ 这狗男人在夺冠后第一时间不是跟我报喜，而是跟顾教授要刘晚妆，转头就说“爱禁不禁”把我删了。 昨天还亲眼看到他跟刘晚妆坐着摸手手，进度比我还快，这狗男女看来早就认识了啊。 谁懂啊？看过那么多曝光渣男帖子，我家渣男比之如何？ 这奇耻大辱，心中忿忿却无可奈何。 怎么抢得过这个富婆学姐嘛。 气得她跟鱼塘里的鱼儿们吐了一晚上苦水，一个個私聊又嫌手疼，干脆拉了个群【心碎小薛收容所】。 暖男们极尽口舌之能，才勉强把她舔睡…… 许九安见她五颜六色的表情直挠头，心道是小两口正闹别扭呢，怪不得蔡老大要曲线救国找我和王主管来办这事。 蔡老大放心，一定不辱使命！ 许九安便把王礼微信推给薛蘅颂，她问了王礼，对方确认了消息，让她直接找蔡松弛报道。 薛蘅颂不好意思跟王礼说她被蔡松弛删了，就表示体谅蔡松弛忙，先不打扰他。 王礼心想薛美女真贤惠，她好会心疼蔡哥啊……便急吼吼回复她说可以直接找刘主任，都行。 薛蘅颂回到宿舍，精心挑选了内外搭配。 然后像一名背水一战的武将，拿起眉笔化妆笔在脸上一通操练。 她照了照镜子，梳了梳一头大波浪，她对自己颜值信心十足，就似那汝窑瓷器，烧得秀丽天成。 在去咖啡厅的路上，迎接着男女同学们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真像个飒爽的将军。 可不是么，这是她化过最认真的一次妆了，蔡松弛从来不配这个待遇。 …… “你是蔡同学的女朋友吗？” 薛蘅颂终于坐在了刘晚妆对面，面对刘晚妆的提问，小心脏还是不争气的咯噔一下，如同华雄第一次和关羽亲密接触。 面前的学姐除了轻点弯眉之外，完全就是素颜。 她上身只着一件驼色高领羊绒毛衣，没有任何装饰，面料不新不旧却有着奢华的光泽。 即便厅内暖黄灯光映着，她水嫩的皮肤也白皙透亮，衬着点点红润。 她水盈盈的大眼睛透着无邪可爱，但又闪着能看透自己的深邃。 薛蘅颂悄悄低下头，路上的小骄傲已荡然无存。 薛蘅颂愣了半天，只抖出一句：“我……还是他女朋友？” 刘晚妆疑惑：“你是不是他女朋友，自己还不知道？” 刘晚妆是真心发问，这个小美女突然变得怯怯的是怎么回事。 而在薛蘅颂听来，却是直白又扎心的讽刺。 刘晚妆见她低头不语，想问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在逃公主】，可这个昵称是她偷看到的，不好意思问出来。 叮——刘晚妆放在桌上的手机一亮，浮窗显示： 【蔡弹弹】发来1条消息。 薛蘅颂：“？？？” 她看了看刘晚妆头顶的大丸子，秒懂了。 狗男人那奇怪的癖好，弹丸子头和捏脸。 每当蔡松弛献足了殷勤，我才会勉强满足他一次，死直男不知道这个发型会显得我脸大吗？ 好啊，这仙女一样的学姐，不仅扎着丸子头准备随时给他玩，连备注都这么迎合他。 薛蘅颂如坐针毡，感觉自己头上绿绿的，说狗男女才认识一天谁信啊？ 刘晚妆淡淡一笑，拿起手机开始回复。 “我们在3号包厢，你快来呀，你女朋友好紧张呀。” 刘晚妆眨眨眼，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妥，怎么学妹一副被我吓到的样子，该怎么让她自然放松点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夏萌萌端着咖啡进来了。 “哟？晚妆，快介绍下这位美女是？” 薛蘅颂愣了下，这凶巴巴的店长怎么也是刘晚妆朋友。 “呃，店长叫我小薛就可以了。” “萌萌，她是……可能是蔡同学女朋友。” 刘晚妆觉得自己很严谨，又有一点小幽默。 薛蘅颂觉得她太踏马过分了。 夏萌萌神色怪异地打量着薛蘅颂，盯得她发毛。 “小薛妹妹喝点啥，晚妆平时都请蔡同学喝香草拿铁，想必你也喜欢吧。” 薛蘅颂脸颊发颤，再也坐不下去了。 “不用了店长，忘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罢起身出门。 刘晚妆莫名其妙，在她身后说：“怎么走了呀，蔡同学说他马上过来了！” 薛蘅颂一怔，头也不回便加快了脚步。 两人隔着包厢玻璃，目送薛蘅颂耸着肩膀上身僵直，搓起小碎步快速离开了。 刘晚妆不解，挠头，挠到大丸子，自己轻轻弹了一下。 她轻轻笑道：“难怪叫在逃公主，逃跑起来真是快呀。” 夏萌萌却搂了搂她小蛮腰，轻蔑一笑：“败犬。” “啊？你说啥？” “没什么，车借我用用。” 刘晚妆“噢”一声，拿出带尾巴带翅膀的车钥匙给她，“你要去哪儿？” “嘿嘿，蔡同学那个混血室友，我的菜。我帮他跟你请个假，怕他明天起不来。” “你又要夜不归宿！我一个人怕。” “怕就叫蔡同学陪啊。” “……” “眼前不就是他女朋友吗，别瞎说。” “嘿嘿，很快就不是了……” “？？？” ———— 【心碎小薛收容所】 在逃公主：呜呜呜，全世界都欺负我，没人疼我！ 暖男AB…G齐声： “怎么会，我一直在呢~” 第14章 给她点个赞 蔡松弛姗姗来迟，往包厢里劲儿劲儿一坐。 “刘主任，怎么说？” 刘晚妆轻轻抿着杯子： “蔡同学，你女朋友癫癫的，你混血朋友也癫癫的，他搞得我们萌萌也癫癫的，跟你亲密的人好像都会变得癫癫的……” 蔡松弛眨眨眼：“你在说些啥？” 刘晚妆：“你女朋友没说几句话就跑了，还没说到当主管的事呢。” 蔡松弛大喜，起身把她杯子拿走，放在桌上，抓住她的肩膀狠狠摇了几下，她一脸呆滞，头上的丸子一抖一抖。 “你干嘛，轻点！” 蔡松弛回到座上：“不愧是你，细说怎么吓跑她的。” 刘晚妆眉头微皱，小脸端着无辜，真是我吓跑的？我没说错话呀？ “可能是萌萌说了啥，她好像不太开心。哦对了，萌萌说今晚要……睡你室友。” 蔡松弛毫不奇怪：“哦，那帮他请个假吧，我怕他起不来。” “……” 刘晚妆：“你今天不是说投实业么，其实我想投自媒体。” 蔡松弛：“哦？哪方面的？” 刘晚妆望着窗外说：“我想扶持一下旅行类博主，这个题材长期有活力，我也特别喜欢，看高质量的旅行帖子或者视频，就像自己也去过似的。” 蔡松弛心里一动，前世刘晚妆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公司组织旅行有种莫名抗拒。 他问过刘晚妆，你不是读的美硕来着？ 她说在美国一直搁学校待着，上班时候住翠贝卡区每天走路上班。在国内也一样，在哪儿都是两点一线。 当时没有太在意，也就随便聊聊。 看样子她挺憧憬旅行的。 他试着问道：“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亲自去走走看看，总比看别人发的玩意儿来得真实。” 刘晚妆垂下头，抬起眼睛幽幽地看他： “家里管得紧呢，哪儿都不让我去。我就萌萌一个朋友，让她带我一起，家里还是不同意。萌萌也不乐意带我，耽误她泡帅哥。” 蔡松弛嘴角抽了抽，就知道她家里有点问题，否则不会变成前世那副吊样。 他不由生出几分同情，心道这精英家的小富婆也不好当啊。 但蔡松弛揣测她不仅仅是家庭原因，管得很紧么？也没见有司机保镖24小时待命啊。 她自己也有某种心结吧。 “我倒是认识两个资深旅行大佬，应该有前途。”蔡松弛道。 “哦？” “他们专注国内深度游，写得出翔实有趣的旅行日志攻略，如果能够被妥善包装，流量变现不是难事。只是他们自己意识不到这是有钱途的机会，根本不当回事。” 刘晚妆：“你说得对呢！但是所有平台我都看呢，稍有潜力的人，我肯定也认识啦！到底是谁呢？” 蔡松弛摆手：“哎，他们太清高，只专注于私域领域的一点流量，对外界的大量关注略有惶恐。” ——就是发QQ日志发朋友圈求点赞。 刘晚妆若有所思：“嗯……我相信蔡同学的眼光啦，先试投个20万，用作旅行经费，设备费，摄影培训文案指导用，让他们把各平台账号做起来看看。” 蔡松弛淡定点头：“行。” 心下却嘀咕，她都懒得仔细问我说是谁……小富婆对小钱真是没啥概念，开口就试投20万，几年后的旅行up主听了怕是会哭。 低头用手机给【女帝和两条蔡狗】的三人群发了条微信： “爸，妈，还在三亚？想当旅游网红吗？” …… 次日蔡松弛一大早就到了，斜倚在门口蹲大内总管王礼。 “哟！王主管，你怎么左脚先进门啊？不吉利的……” 王礼很委屈地被蔡老大训了一顿，罚他去楼下走廊一個人蹲“陈总”。 除了顾勇哲，奖学金团队成员陆续就位，脸上都带着胜利的自信。 蔡松弛开始指挥交易了，首先留出20万现金，明天取现用作实体投资用…… 接着安排吴志虎和李敏敏逢高止盈了乐视网。 华国石油成交量巨大，适合练习用。 于是吩咐他们在华国石油里练习日内T+0交易，而乐视网的仓位全部拿去加仓蓝石重装。 后者早盘继续平平无奇的平盘波动，由于这只股票成交量小，他们分批买入的操作持续了快半小时才完成。 蓝石重装的代码是603169，在10:46的时候，隔壁603166福达股份率先发难，气势汹汹的一个三段式拉升，非常爽利的封死涨停。 而蔡松弛昨天埋伏，今天加仓的蓝石重装气势就弱了很多： 人家603166已经封死涨停不动了，它却在4%-6%的涨幅内滞涨，横着走。 众人心里“哦豁”一声，很遗憾蔡老大虽然蒙对了方向，但还是没蒙对龙头股啊。 “老大，要把昨天买的仓位止盈吗？”吴志虎问。 蔡松弛说：“不用，伱们说这两支股票谁的股性更好？” 顾勇哲问：“啥叫股性啊……” 蔡松弛说：“人有人性，股有股性；强股配猛男，贱股配贱婢！” 几个交易员心想，话糟理不糟，确实是这么回事。 悟性高的已经明白了： 蓝石重装是前段时间打破记录的大明星股，而那时候福达的表现一般。 昨天老大安排低吸蓝石重装的原因，一是它确实跌到了支撑位，短期风险不大。 二是，如果次新股板块能带着小盘股冲锋，前期的大明星股一定是最先被短线玩家们想到的。 所以，要炒作次新股，蓝石重装就是目前市场无法忽略的，绕不开的目标。 即便它今天沦为了隔壁的跟风，只要氛围足够，反应慢一步的踏空资金也会你一手我一手给他抬上去，黄袍加身不得不板。 到了下午，蓝石重装果然很快封死涨停，收获一个首板。 奖学金账户在蓝石重装的仓位已是半仓了，浮盈70多万。 黄程程今天跟着奖学金账户，同步操作喜提一个板，感觉自己又勇敢又坚决。 潘海今天是不敢再悄悄指导黄程程说“老大太激进了”。 他暗自想着，只等一会儿收盘，把保险单往她面前一放： 你看看！受益人写的是谁？ 妥妥能感动得她死去活来，俺也想跟顾勇哲一样夜不归宿…… 而今天许九安就一个任务，研究【蒋劲夫学炒股】——杭城下塘路老哥的操作手法。 报仇这事儿急不来，而且奖学金资金量也不大，不能采取同归于尽的狙击手段，只能选择做伏击，难度很大。 所以许九安的研究需要非常精细。 直到快收盘了，顾勇哲才风风火火进来打卡： “yoyoyo同学们，猜猜有什么好消息？” “不就破个处嘚瑟啥啊……” 顾勇哲得意道：“我爸说了，院领导同意添加分成，团队获得奖学金收益的25%！” “卧槽！领导终于干人事了！”众人皆是一阵欢呼。 团队才干了两天，奖学金的利润就达到150多万，按这个比例算，团队分成浮盈近40万！。 而他们自己的账户也跟着从乐视切换到蓝石重装，两天吃到两个满仓涨停。 蔡松弛看了眼刘晚妆，给她点了个赞，她鼓起小圆脸悄悄回了一个耶。 蔡松弛摇头一笑，一群憨批，感谢什么校领导，也不想想奖学金大金主是谁。 他大声问：“从乐视无缝切换蓝石的人不少吧，谁赚的最多？” “我赚1000多！” “我5000多！” “呃，我3万多点……”许九安单手插兜，以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淡淡说道。 蔡松弛朝他笑了笑：“哟~许学长，不愧是你，奖励你去说服王主管请我们吃饭，他偷了一天懒呢。” 第15章 给我掐一下 下午四点蔡松弛给他们下了班。 他和刘晚妆一起留下来研究许九安的研究成果。 许九安不仅总结出了下塘路的操作手法，还分析了三种狙击方法的可行性。 最后还给出评级：风险巨大，需从长计议。 蔡松弛翻了翻许九安图文并茂的案例总结，感觉现在下塘路确实没有几年后那种炉火纯青的水平。 那时候的下塘路，以其敏锐的洞察力，能够精准捕捉到市场迷茫时期的痛点。发掘出潜力最大的首板晋级二板的个股。 他总能在最合适的时机，对这类股票进行精准的介入，推动股价强势拉升并成功封住涨停板。 大家收盘的时候一看，下塘路买的这支股票往往就是市场的风向标。 所以即便大家都知道，下塘路会因为这个股票次日走势不符预期就不计成本地砸盘，你他妈还不得不去考虑接力与否。 一旦市场认可，次日的集合竞价肯定没有令人舒适的买点，往往会开在7%往上的位置。 待到开盘后，一个加速冲击就很快涨停。 这时怎么办？ 怕下塘路砸盘，就不追吧，那可能会错过大龙头，一路目送，惨烈踏空望龙兴叹。 勇敢追击吧？ 只要有一个风吹草动，下塘路就果断砸盘，导致股价跳水。 其他持仓者因为跟下塘路同车，早有这个预期，防着呢。 见势不对也赶紧跟着跑路，股价就从大高开一路向南，追进去的人当天就可能浮亏10多個点。 收盘的龙虎榜上会显示，下塘路老哥果然和昨日其他主多资金一齐跑路了。 一支有潜力走成龙头的股票便元气大伤，就此废掉。 接盘者不仅承受当日大浮亏，次日还因为该股已经人弃狗嫌而大幅度低开。 这一买一卖，很可能就是近20%的巨额亏损。 所以，这就是下塘路遭人嫉恨的原因，也是他操盘手法的牛逼之处。 而此时2015年的下塘路，还在网上挂着【蒋劲夫学炒股】的昵称整天嘻嘻哈哈，手法没那么醇熟，资金实力也还不够雄厚。 一个成熟的手法，选股的审美会很纯粹，不会有各种试错操作。 而现在的下塘路还会经常搞一些秀逗操作。 这反而给蔡松弛他们的狙击计划加大了难度。 蔡松弛无奈一笑。 下塘路现在的菜，竟然成了他的保护色。 …… 许九安下楼，给昏昏欲睡的王礼打了个响指。 “王主管，你说咱俩谁坑了谁啊？蔡老大今天不让我操盘，让研究那傻屌下塘路写报告，让你搁这儿当保安。” 王礼今天在走廊参禅一般，总算是悟了，自己是他妈的没眼色，你许学长也没好到哪儿去…… “噢，蔡老大说你赚得多，奖励你请大家吃饭呢。” 王礼自信一笑：“嗨，小几千块不足挂齿。” 许九安微笑点头便离开了。 大内总管王礼哆哆哆跑回233机房。 他刚进门，就看见蔡哥和刘晚妆凑一起看文件，两人的亲近样儿看着就很好嗑啊。 刘主任那么漂亮，蔡哥只图她给奖学金投钱？可能么…… 昨天我他妈自作聪明找薛蘅颂都干了些啥…… “呃，报告刘主任蔡老大，我认真蹲了一天，没看到那个姓陈的吊毛影子。” 刘晚妆盈盈一笑：“王主管辛苦啦，他可能是看到你在就不敢来了呢。” 蔡松弛却身躯一震，弹了一下她的丸子头，轻轻拍桌子： “有了！” 刘晚妆和王礼都是一愣。 王礼心道，啧啧，当着我的面都上手了，我他妈昨天果然是瞎的…… 刘晚妆心想，破案了，原来变态学弟是以为弹丸子头能怀孕…… 蔡松弛捏着笔戳了两下纸说： “我思维没转过来，在股市里蹲下塘路，难度那么大；又在楼道干瞪眼蹲陈总拉电闸，像个傻逼……” 王礼：“你让我蹲的骂我干啥……” 蔡松弛摆手：“他俩不是一伙儿的么，两个任务可以合成一件任务嘛！” 刘晚妆眼睛闪亮：“要怎么弄呢？” 蔡松弛神秘笑道：“给我掐个脸就说。” 王礼一愣，你们都这样了么…… 随即，王礼惊讶地看见，刘晚妆竟然乖乖巧巧地把脸凑了过去。 蔡松弛本来是口嗨她，对她主动嘟过来的样子也是略微意外。 大姨姐，那就不客气了。 于是伸出大拇指点了个赞，摁在她嘴边，手腕一番，把食指关节叩在她耳根，她整张右脸都被他两指拿捏。 他微微一捏，感受着清凉润滑和充实，脑补了掐出水的“噗唧”声。 “嘤~轻点啦……”刘晚妆瞬间变得羞答答。 王礼半张着嘴，不知道自己看了个啥…… 蔡松弛抚掌道： “那个手欠的吊毛陈总，昨天早上不是想给我们演讲被轰出去了吗？咱何必蹲他，当抓小偷一样打一顿？没意义啊！ “王总管，你去找陈总道个歉，请他跟我们一起吃饭喝酒，不小心把我们的目标股、操盘计划说给他听，你猜他会不会去找蒋劲夫邀功？” 王礼霎时兴奋起来，卧槽妙啊！ 蔡松弛：“咱要商量好，在什么地方反蹲蒋劲夫，这是关键。王总管，这次要跟许学长要好好合作了，别再搞乌龙了。” 王礼撇撇嘴，卑职这就去办.jpg “对了蔡哥，明天奖学金账户要提20万投自媒体旅行博主？这个项目怎么处理啊？” 蔡松弛抹了抹嘴：“咳咳，这个我自己办，不劳王主管操心。” “好嘞~” 刘晚妆小嘴一翘：“这是我要投的，当然是我处理呀，蔡同学找到人就行了嘛。” 蔡松弛：“……” 让你去联系我爸妈？那他妈的万万不可。 蔡松弛梗着脖子道： “实话跟伱说，这两位是我认识的，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是专注私域流量来着，而我恰巧在这个私域里边儿混，我去比较好，他们怕生。” 刘晚妆不解：“这是我最大兴趣啦，私域怎么了？拉我进去呗。” 蔡松弛：“……” 拉你进我家庭群？【两个女帝和两条蔡狗】？ 踩死我算了。 刘晚妆：“王主管，你说怎么办……” 王礼莫名其妙，这很难评啊…… 第16章 老大酒量好 【女帝和两条蔡狗】群： 花开富贵：“儿子啊，你说的旅行网红，我们没得兴趣哈。” 蔡松弛：“如果有钱拿呢？” 轻舟万重： “儿砸，你当我们不上网蛮？ “我懂得起撒，做这个想要拿钱，要么内容质量高，要么就不要脸。 “我们走哈逛哈已经很累了哦，不想做啥内容咯，又没得人家那个摄影技术。我一张老脸就算豁出去也没得人看嘛！” 花开富贵： “哪个给钱啊？你莫说那些惊风火扯的，除夕回来的机票都贵得咬人，先报销机票看哈子实力？” 蔡松弛：“【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轻舟万重：“8888？” 花开富贵：“哎呀，我在网上看到过！新型骗术，嘞不是我儿子，遭人家盗号了！” 蔡松弛：“【怼脸自拍帅照.jpg】” 花开富贵：“哎呀，长得不挂相，你是哪个瓜娃子冒充我儿子？” 蔡松弛：“……” 轻舟万重：“儿子莫理她，一天天的上网魔怔了，你快说哪来的钱？” 蔡松弛：“学校奖学金有个创新项目，扶持优秀学生的退休父母做自媒体，我是全校唯一获奖的。 “你们先去逛几個菜市场海鲜市场，拍点接地气的内容。拿第一笔钱去换个酒店，海边带私人泳池那种，多拍点照，写点东西反馈给我。我先忙去了，你们认真耍哈。” 蔡松弛父母无限欣喜，不愧是财经大学啊，谁能想到奖学金竟然还能玩这种花样。 儿子说，8888块只是第一笔钱…… …… 蔡松弛忽悠刘晚妆的话并不假，父亲写了多年材料，年轻时还孜孜不倦投省刊，终于发过一篇散文，写点游记不在话下。 而他母亲，简直是接地气的神，逛一小时菜市场能收获一箩筐八卦。说话诱导性很强，有时候又能一句话气死人，让她拍视频，节目效果会很好。 有资金做技术支持和推广，他相信父母有机会成为旅行领域的头部。 多年以后这行业会非常卷，早占坑才能早点躺。 即便没做起来，让父母开心也是值了。 …… 次日，233机房。 占奖学金一半仓位的蓝石重装，开盘涨幅果然不如昨日的日内龙头福达股份。 蔡松弛却还让他们加仓，只是不再直接买入，而是往下几档垫单，护盘撑场面。 成汗一听老大还要加仓，开心地点了点头。 他就知道今天自己这风控主管又可以摸一天鱼了。 交易员吴志虎有不错的短线炒作经验，见蔡松弛竟然不给卖出指令，心中自然有些质疑，便开口问道： “蔡老大，人家隔壁龙头开盘都不敢冲，咱们还不卖等啥。” 蔡松弛抿着咖啡：“福达这玩意儿走的不如预期的原因是什么？” 吴志虎想了想说：“管他是啥原因，既然涨不动，就说明市场不认可啊，我们不该尊重市场吗？” 蔡松弛笑道：“市场不认可昨天的龙头，跟我们今天的龙头有什么关系？” “……” 吴志虎、李敏敏和许九安都有些无语，咱们手里蓝石重装的历史股性好是好，可确确实实现在就是不如别人。 炒股，尤其是炒短线，还是要讲潜规则的。 而且你凭啥说蓝石重装今天能取代龙头自己上啊？ 蔡松弛说： “福达股份昨天买入的资金结构不好，买入金额排名前五的有三个都是职业首板选手。 “吴学长，职业首板选手什么德性啊，他们开盘就无脑先开始卖一笔。自己就不团结，集合竞价都沉不住气，都怕对方抢跑，于是开盘价就被压下去了。” “蓝石重装的盘子也很小，我们的持仓金额快800万，已经能对涨跌造成影响力了，你们得多习惯下。” 交易员们互相点了点头，有些醒悟。 他们的散户思维还没转过弯，还真是头一回拥有影响股票走势的能力，自己却没意识到。 “昨日龙头在那儿抢着跑路，蓝石重装虽然开盘更低，但是稳稳地横着走，谁强谁弱不是一目了然？” “机智的接力玩家会看不出来么，你看现在的盘口，拿先手的资金已经在默默买入支持我了。” “指数滞涨三天了，下午难免跳水，跳到低点反弹的时候，不正是下塘路狩猎的时候？你猜他看不看得上我们蓝石重装？” 众人听到蔡老大的话，精神为之一震。 刘晚妆硬憋着欣喜，淡淡道： “蔡同学，你看好今天就能勾引下塘路来抬轿呀？哼哼，让他试试狙击枪的威力！” 蔡松弛想弹她一下，忍住了。 “主任，格局呢？就算他今天真的来，这么小的盘子也买不到多少，咱们的仓位一把扔出可能会砸坏蓝石重装，但他也亏不了多少啊。” 吴志虎点头：“对啊，先当一次队友不好么？我们账户的融资融券才刚开通，要过几天才能用，后面再坑他一把大的！” 刘晚妆被反驳有些小气恼，瞪了眼吴志虎，又嘟起小嘴，哒哒哒去了研究员那一桌。 “奖学金投自媒体已经定了一个旅行类的，伱们还有别的方向没有？” 黄程程立即说：“姐姐，我最近关注一个叫【米蒙】的博主，我好喜欢啊，这个方向不错呢！” 蔡松弛：“……” 好家伙，难怪老三在你身上吃大亏，原来是师出名门啊…… 你他妈不如去找薛蘅颂当写手，来请我帮她文抄了米蒙，赚一把集美们的钱。 想到这里，蔡松弛甩了甩头清醒下，薛蘅颂搞独女鸡汤？这个想法太他妈恐怖了。 潘海：“程程看好的一定没问题！” 蔡松弛“……” 算了，老三不久以后也是拿命薅了第一桶金的人。 到时候就让顾勇哲教他怎么花钱，好好安排一场男人有钱就变坏的蜕变吧。 刘晚妆却轻轻一瞥黄程程，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敷衍。 黄程程见状稍有失望地低头。 蔡松弛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又给她点了个赞。 心想刘晚妆那思维，跟你对得上电波才有鬼了。 大内总管王礼察言观色的能力飞速精进，眼神快速掠过众人的脸庞之后，快速记下： “自媒体“迷蒙”投资评级：【取死之道】。” 刘晚妆接着说：“给陈总下套的事怎么安排的？到时候要不要找点外援来劝酒啊。” 黄程程扬起眉毛：“没问题的姐姐，我认识的体育生多得是，一喊就来！” 潘海：“？？？” “我……我老大酒量好得很，哪里用得着找外援。” …… 第17章 潘拓海——潘海王 （4K） 蔡松弛听到黄程程的话和潘海的反应，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简直想找个垃圾桶痛快释放。 他偷偷挪到李敏敏身旁悄声打听： “学姐，你确定潘海买了顶配重疾险？” 李敏敏努努嘴说：“小蔡老大，你要问几次啊？说了受益人没写你……” “咳咳，甚好甚好。” 蔡松弛稍稍放宽心，只盼着老三早点拿到那几十万保费。 金融男有钱变坏这种事情，在贵圈是不用多提的刻板印象。 前世记忆告诉他，潘拓海会被黄程程钓鱼钓到研究生毕业才会蜕变成潘海王…… 他自己的水泥封心之路是被多个渣女轮番摧残，而潘海只被这一个人霍霍。 太他妈惨了。 给他安排个第一桶金，再加上他在奖学金团队跟自己炒股挣钱，那肯定会加快蜕变的进程，让好兄弟少走弯路。 那天确定团队成员时，潘海还特硬气地跟蔡松弛说：“老大你要是不拉黄程程进团队，我他妈可就不来了。” 蔡松弛听得叫一个蛋疼，重生回来想拉你一把，怎么就尼玛这么不听劝…… 而当蔡松弛向学姐李敏敏打听情况时，李敏敏自然是心里有点发虚。 因为那個秘密——潘海把保险受益人写成黄程程的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原本李敏敏还挺感动的，觉得潘海真是个世间罕见的痴情种子。 会有男人能这么不顾一切地追求她吗？想都不敢想。 她喝了潘海请客的星巴克之后，还是保守了这个秘密，连蔡老大来问只敢说一半实话，确实没写你的…… 可是，她这两天目睹潘海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的贱样，心里面有个词想说却说不出。 但凡黄程程有一丝丝在乎潘海的感受，也不会为了在刘晚妆那里挣一点表现说得出“我认识很多体育生随叫随到”这种话。 现在，李敏敏为潘海保守的秘密，反而成了给她心里添堵的大石头。 学姐心里堵得发慌，给潘海发了条信息： “潘同学，如果你真那么喜欢她，就应该让她知道保险的事，知道你为她做的所有事。” 潘海一愣，没想到学姐会主动跟他说这个事。 潘海自信回复： “学姐，作为女交易员，你肯定知道，这泡妞如炒股，大招一定要用在最合适的时候，找到市场的痛点果断一击……就像【蒋劲夫学炒股】下塘路一样。” 李敏敏：“呵呵~你等于是情场蒋劲夫了……” 潘海：“过奖！” 李敏敏：“那你觉得，什么是最合适的时候？她的痛点在哪里？” 潘海：“等别人跟她表白的时候，我打脸一个，感动一个，双赢。” 李敏敏：“……” 两人聊天记录被窥屏的顾勇哲尽收眼底，感觉不太妙，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等会儿找老大问问去…… …… “来了来了注意！” 随着吴志虎一声虎啸，下午的指数果然跳水了，蔡松弛瞄了眼蓝石重装的盘口，也是跟着向下滑。 只是那些卖单轻飘飘的，不足为惧，便吩咐吴志虎再垫一单护盘。 这一单效果很明显，股价都没来得及跌到这个垫单的位置，就被散户抢上去了。 指数在跳水寻低点，隔壁龙头福达也窜稀了，而蓝石重装在5%附近横盘，大家都在等…… 此时的233机房内静悄悄的。 就在指数下跌能量衰竭，开始转头往上的一瞬间。 突然，一个中量级买单直接把蓝石重装上面几档委托卖单扫了个精光！ 涨幅霎时就到了8%！ “卧槽！来了来了！” 吴志虎、许九安已经在填卖单了，就等蔡松弛一声令下，在涨停一瞬间打爆下塘路的狗头。 这时间点，这气势，不是【蒋劲夫学炒股】是谁？ 即便吴志虎上午跟蔡松弛一起嫌弃刘晚妆“格局低”。 但是真的蹲到了，众人还是手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好想一把砸光…… 10几秒过去，蓝石重装果然涨停了，两天收获两个涨停板。 “你们别手抖啊，先看封单。”蔡松弛说。 蔡松弛管得了交易员操作奖学金账户，却管不住他们自己的账户。 除了交易员外，其他人都点进自己账户，准备随时跑路。 这点小动作没逃出蔡松弛的眼睛： “妈的，这点出息……” 这个涨停封得很稳，涨停后根本没有大抛单卖出，该跑的人早已跑了。 因为刚才涨停的时机很精准，气势也很猛。 这就给蓝石重装带来了不小的人气。 所谓股票的辨识度就是这么来的。 蓝石重装本来就是前期明星股，涨停连板的一瞬间，排队买入的金额近4000万。 “砸不动啊……”刘晚妆看了眼封单量，很是遗憾地说。 蔡松弛：“赚钱还不开心？” “赚钱哪有报仇好玩嘛……”刘晚妆握起小拳拳，“蔡同学，明天怎么办？集合竞价摁死他！” 蔡松弛看了看她的丸子头，刘晚妆赶紧捂住。 “笨，”蔡松弛笑了笑，“蓝石重装现在地位明确，就是次新板块反弹龙头，明天正常预期就是三连涨停，如果我们集合竞价就砸盘，别人只会觉得主力是大傻子，纯纯的白给行为。” “嗷对哦……”刘晚妆揉着脸思考着，“伱才大傻子！” 奖学金账户在蓝石重装一支股票上的浮盈刚好超过100万。 昨天团队多数人的个人账户就已经从乐视网无缝切换到蓝石重装了，个别没上车的今天看到蔡松弛还要加仓，也跟着梭哈补票上了车。 经过这几笔操作，交易员没想到的，蔡老大都能想到。 已经没人不服蔡松弛了。 然而，目前团队最穷的就老大蔡松弛了，杠杆还没开用的情况下他浮盈才两千多块。 “许学长，赚多少了？”王礼问道。 许九安：“哦？昨天没满仓，今天加满了，赚了小10万吧……” 昨天大内主管请吃饭时候，因为许九安是本区人，就让许九安定的餐厅。 ——【许三罐鸭血记】。 王礼去买单时候收银员说这单免了。 王礼心道真装逼啊，那我以后都在你家请…… 顾勇哲走到蔡松弛跟前： “蟹不肉！早一天开搞就好了，我们今天就有融资杠杆了，岂不能赚200万？！” 蔡松弛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卷毛上。 “这么小的盘子，梭哈就成龙虎榜买一大哥了，低调点。” 见今天的工作尘埃落定，顾勇哲跟蔡松弛悄悄说了刚才窥屏看到的情况。 蔡松弛眉头微微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可他也想不出来会是什么问题。 “老四，别打游戏了，有要事商量。”蔡松弛拍了下成汗。 成汗“嗯”了一声，在游戏聊天界面打字： 【班花洗干净在催了，不好意思兄弟们，先下了。】 “……我尼玛。” * “他肯定是把保险受益人写成黄程程了。” 成汗听了顾勇哲的描述，很确定地说道。 蔡松弛和顾勇哲都石化在原地，这个猜测过于炸裂。 成汗说：“凡是跟老三有关的问题，先往黄程程那里想嘛，定律来的……” 蔡松弛感觉自己崩溃到有些腿软。 他强打精神，又凑到李敏敏身旁。 “李学姐，刚才蓝石重装涨停时候，三个交易员里面你填卖单填得最起劲，差点造成重大损失，你出来一下。” 李敏敏：“？？？” 填个卖单咋了，不是基本操作吗，况且也没卖啊。 小蔡老大果然有点病…… 李敏敏莫名其妙跟着出来，蔡松弛反手就关上了门，李敏敏立即被三人围住，吓得一个激灵。 “喂！你们干嘛……找借口潜我么……那也别在这儿啊，换个地方……” “……” “……” 顾勇哲噗呲笑出声：“啊蟹不肉，没想到学姐你……带劲m3。” 蔡松弛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学姐别瞎说，我们就是问问，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李敏敏深吸一口气： “呃，许九安在每个校区都有女朋友；王礼午休时候偷看AV；吴志虎同时跟市场部三个学妹撩骚；潘海保险受益人写的黄程程；市场部吴晴晴想追蔡老大但被蔡老大前女友薛蘅颂威胁了；刘主任明天要去相亲……都是你们逼我说的不关我事……” “……” “……” “……” 李敏敏说罢，赶紧从顾勇哲壁咚的手底下穿过去溜走了。 三人呆在原地说不出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妈的问错话了，该直接问老三的事，李敏敏咋一股脑的啥玩意儿都说…… 老四果然最了解老三，一猜就中。 这学霸舔起来真是他妈的匪夷所思。 几秒后，顾勇哲成汗默契地交换眼神，一齐瞅蔡松弛。 吴晴晴是外贸系花啊，居然也喜欢老大，被薛蘅颂堵了？果然他妈的有手段…… 刘晚妆要去相亲？ 看来老大还不知道这事啊，啧啧，还以为他俩进度不错来着，大内总管说老大都摸上脸了…… 话说刘晚妆才20岁，怎么会去相亲呢。 大富家庭，怕不会是什么利益联姻之类的吧，都尼玛2015年了，真他妈奇葩…… “老大你别慌，刘主任明显站你这边的啊，李敏敏怎么会知道的，瞎说的吧！”成汗说。 “蟹不肉，这简单啊！她明天才相亲，老大今晚先给她煮成熟饭……” 蔡松弛承认，刚才心里咯噔了两下，原来吴晴晴这么早就心仪自己了，可惜前世那会儿眼瞎，跟圈内的渣女纠缠着，错过了…… 而前世刘晚妆不断相亲失败的事，是他为数不多的乐子。 刘晚妆方方面面都踩着他，蔡松弛也就靠这事儿找回一点场子，时不时拿出来口嗨她两下。 没想到她也是这时候开始水泥封心的…… 蔡松弛摆手：“关我屁事，别他妈的搞错重点了，老三这事儿怎么办吧！” 蔡松弛心里也提醒自己，不要搞错重点了。 刘晚妆是谁？是我大姨姐啊，我接近她是为了赵亦秋来的，刚才咯噔一下是几个意思，妈的醒醒…… 老二老四心说，你就嘴硬吧…… 成汗：“老大，我没明白啊，你费那么大劲忽悠老三买保险是为啥来着？” 蔡松弛：“我从小熟读《灵枢·官能》《难经》，给他把过脉，他即将患上大病，没啥屁事但是保险会赔满那种。” “……” 顾勇哲：“受益人不是能改的吗？让他改了嘛。” 成汗：“你还没懂么，谁能劝得动老三……” 蔡松弛：“改是可以改，但是要通知受益人。那等于让老三送给她的礼又收回来，他能干么？” 顾勇哲：“emmmm……那只能老三自己变心了m3。” 蔡松弛：“嗯，你说得对，得下猛药了。” 成汗：“什么药？” 蔡松弛和顾勇哲对了对眼神，异口同声道： “方征证券。” 成汗恍然大悟：“卧槽！那不等于是……逛窑子啊……” 机房门的另一端，黄程程如遭雷击，差点没拿稳杯子。 潘海竟然要对自己放这种大招，这可如何应对。 他这三个死渣男室友，说的都是些啥玩意儿，真是恶臭至极，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 蔡松弛带着两人去找大内总管。 “王主管，找券商购买快速交易通道的事怎么谈的？” 王礼回答道：“蔡老大，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砍价砍不动啊！” “你没表明身份？” “说过了，我们是穷学生奖学金，送我……人家敷衍说可以9.5折，当我是傻子一样。” 蔡松弛：“不用砍了，中信老贼的产品又烂又贵，公司又爱端着，我们找别家去。” “哪家？” “方征，你带潘海一起去谈。” “……呃，蔡老大需要我们什么时候办？” “这不废话么，马上就需要，你看这么多新股天天被顶死一字涨停板，没快速交易通道咱们只能目送，这你能忍？能睡得着觉？谈不下来你请全员吃三个月饭。” “……” 王礼蛋疼，蔡老大又发什么神经。 找方征，那是与虎谋批啊…… * 黄程程这会儿强装淡定斜坐着，把手机背朝潘海，开始找好姐妹薛蘅颂咨询。 【在逃公主】： “你先假装不知道，等他告诉你的时候，你就跟潘海说： “如果这样的事你都愿意为我做，我不知道该付出怎样对等的东西来补偿你——我不敢，也不愿那样付出，我宁愿你欠我。” 黄程程：“亲爱的，还得是你呀！” 她不禁感叹，跟薛蘅颂学，一辈子都学不完…… …… 第18章 KTV之夜 当天收盘，众人欣喜地进行工作总结。 奖学金账户和大家的个人账户都是高歌猛进，蔡松弛只笑笑说“好戏还在后头。” 大内总管王礼这两天感觉自己长脑子了。 他找蔡松弛汇报说： “老大，你不是说蹲陈总拉闸和股市蹲下塘路这两件事可以合成一件吗，你再看看这个！” 蔡松弛在屏幕上一看，好家伙，这不止两件事了。 陈总，学名陈楚升，30岁。 在方征证券杭城下塘路营业部任客户经理，在淘股论坛也挂了个职。 蔡松弛秒懂。 券商对一些全职炒股的大客户会有特别关照，不仅要做他们业务助理，还会充当生活助理的角色。 从安排假期旅游，到帮忙给孩子升学择校，搞定一线城市买房资格，相亲婚嫁，生病挂号等等。 下塘路是当地土著，对于这些方面的需求不多。 于是陈楚升平时只负责下塘路的吃喝玩乐一条龙，字面意义的皮条客。 凡是不太见得人的事，都由陈楚升帮下塘路跑东跑西。 而方征证券的招聘风格……也正中下塘路下怀。 别人去营业部是办业务，下塘路去营业部是办业务员…… 如果他在股市上跟谁有了龃龉，都会交给陈楚升办。 陈楚升给下塘路当助理这些年，文能发帖喷人造谣带节奏，武能拉闸放水拔网线。 王礼说： “陈楚升答应今晚赴约跟咱吃饭，让我一定要带上蔡大佬，他还说给我们安排到至尊会KTV，第二场嗨皮……” 许九安挠头：“呃，至尊会是我家开的……” “……” 王礼嘴角抽搐：“许学长，你他妈就直说吧！文江区哪里不是你家产业。” 蔡松弛点头：“行，那今晚全员男生一起出击。麻烦许学长安排演戏。” 刘晚妆拉了拉蔡松弛：“我也想去！” 蔡松弛歪头看她，对她摇头。 几乎是本能地想到重生前给她背锅的事…… 刘晚妆幽幽地说：“不，你就得带我，我是主任，要负责监督你们。” 许九安兴奋抚掌： “蔡老大，怎么搞陈狗？我都可以安排。我们那儿的美女很会来事儿的，美人计迷魂汤一起上……” 黄程程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们居然去那种地方……”说完便看了眼潘海。 潘海忙说：“放心，我不去！” 蔡松弛：“……”这种事情必须拉你去。 蔡松弛给顾勇哲成汗使了个眼色，老二老四点头会意。 …… 陈楚升本来很郁闷，那天白跑一趟，还被大客户下塘路嫌弃办事不力。 下塘路给他发了个截图，是校园论坛的帖子。 上面显示，蔡松弛团队竟然在拉电闸之前的集合竞价就完成了操作。 陈楚升担心身份暴露，对方已有防备，短期内不敢再去学校了。 正愁如何进行下一步破坏行为时，他收到了王礼的道歉消息，心里窃喜。 拉电闸的事果然没人发现。 于是他果断跟下塘路要了5万块经费。 对方请吃饭，他就回礼一個KTV嘛！ 他考察过至尊会，各方面都还不错，让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开开眼。 混成他们的大哥，后面再套取信息就好办了…… …… 【许三罐鸭血记】 “陈大哥啊，再讲讲你跟方征妹子们的故事吧……我们都是雏，哪见过这些。” 陈楚升大手一挥：“我已经叫了几个妹子，第二场你亲眼见识见识！” 许九安心里骂道，你咋这么抠门呢？ 去我家KTV伱还自带妹子。 你去人家餐厅吃小鸡儿炖蘑菇，小鸡和蘑菇都自己带是吧？ 不行，你自带妹子，我就带不得？ 许九安悄悄跟吴志虎商量，把市场部几个妹子叫来……吴志虎欣然同意。 “陈总，以后小弟毕业工作难找，大哥别说不认识我们啊……” “陈总啊，你吃不惯川渝辣味，多喝点啤酒爽爽口。” “陈总……” “陈大哥……” 觥筹交错中，陈楚升已有三分醉意。 他有些奇怪，这破餐厅的服务员都是咋回事？ 怎么要求换个小点的杯子就装聋作哑呢？ 陈楚升这顿饭爽到了，在学生仔的一声声陈总陈哥中渐渐膨胀，可劲儿装了一把，分享了一大波金融圈的人生经验。 不过他可没忘了蔡松弛。 “小许啊，我们吃得也差不多了，你确定蔡同学等会儿会来……” 许九安铛的一声把杯子重重一放： “哎？陈哥要问几次啊？怎么不信老弟呢？自己喝！” …… 【至尊会】包厢。 吴志虎和王礼一起搭着肩膀把陈楚升带了进来。 蔡松弛和刘晚妆，顾勇哲和夏萌萌以及老三老四两兄弟已经等着了。 老四刚才好不容易一顿劝，才把“我要对黄程程守身如玉”的潘海拽过来。 刘晚妆今晚略施粉黛，红唇妆点，眼睛闪着晶莹的光泽，配上布灵布灵的耳环项链装饰，整个人如光环般闪耀。 蔡松弛坐她身边，闻到阵阵拂面香风，只觉恍如隔世。 心里莫名有点小紧张，大姨姐进KTV可从来没好事啊。 陈楚升进门本来要先蔡松弛打个招呼的，可他管不住自己眼睛。 他的目光停在刘晚妆脸上不动了。 陈楚升走南闯北，见惯了红尘，自以为早已对美色免疫，可刘晚妆这种天生丽质属实罕见。 “蔡同学，怎么还带了女朋友，我给你叫的方征姐姐要守一晚上寡咯……” 刘晚妆眼皮都不抬，嘴角略过一丝厌恶。 几人将陈楚升的猪样尽收眼底，心说陈狗你已有取死之道。 “上次见面误会了，小弟敬你。” 蔡松弛不冷不热地跟他寒暄两句，便和三兄弟轮番向他敬酒。 “陈哥不瞒你说，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下塘路派来的呢。” 陈楚升骇然，忙说： “蔡同学这可想多了啊，就他那个口碑，我会待见这个傻逼？取个网名叫【蒋劲夫学炒股】，没有三十年脑残绝壁想不出来！跟他同一个营业部都替他羞愧！” 众人面面相觑，听他这么骂自己大客户，都跟着哈哈大笑。 许九安推开门，带进来三个妹子。 除了陈楚升，在座的都认识她们。 市场部的刘诗雨、易慧慧以及吴晴晴。 饶是许九安在外面跟她们交待过，今晚是来配合演戏，但面对这种选妃场面她们还是有些绷不住。 她们穿着自己带来的清凉夏装，尽管暖气很足，还是忍不住抱起了胳膊。 “99号诗雨，来自湘北。” “199号慧慧，来自渝东。” “88号晴晴，来自粤西。” 陈楚升扫了一眼，一双猪眼又杵在吴晴晴身上挪不开了。 心道自己头天来至尊会的时候怎么没见到这么水灵清纯的。 陈楚升指指点点道： “怎么才三个人？嗯……右边这个留着待定，左边两个换一下。” 刘诗雨&易慧慧：“？？？” 她们闻言就要上前抄起酒瓶子闷陈楚升狗脑袋上。 许九安忙挡在面前：“陈哥，至尊会经理说今晚生意太好，就剩三个了。” 陈楚升一挥手：“没事儿，哪位弟弟先点？” 蔡松弛直接抬手：“88号。” 陈楚升瞪大眼睛，心里啐道，这小比崽子。 大学生就是沉不住气，情商也不行啊！ 请客的东家让你先点，你真的先点啊？ 我他妈都说了这个留着待定，啥意思你听不懂？ 你还带着漂亮女朋友呢。 蔡松弛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那几句推让拉扯的话他哪里不会说。 他只是不想让陈楚升真的点了吴晴晴，虽然是演的。 演的也不行。 吴晴晴心里欢喜，羞红着脸跑去坐到蔡松弛左边边。 她先前要追蔡松弛的事，不知道怎么就被薛蘅颂知道了，被薛蘅颂怼了一脸，这几天正郁闷呢。 吴志虎发信息时，她听说蔡松弛也在才答应来的。 她没想到蔡松弛这么坚决地要自己陪，心里暖开了花。 呵呵，薛蘅颂你在哪儿呢？ 而且，蔡哥哥是当着刘主任的面这样做哎！ 那他跟刘主任的传言也一定是假的了。 “哥哥怎么称呼？” “姓蔡。”蔡松弛笑了，吴晴晴这戏感可以的。 “蔡哥哥，我们喝一杯吧！” 蔡松弛正要端杯，却被刘晚妆抢过去，一口闷了。 刘晚妆抿了抿嘴：“妹妹，你不冷吗？” 吴晴晴一愣：“……我还好的。” 刘晚妆伸手拿过蔡松弛的外套： “给人家披上呀！” 蔡松弛暗忖，此时的刘晚妆这么关心下属呢。 重生前的新年会，她惩罚一群同事大冬天晚上玩“冷空气浴”的事还他妈历历在目。 他抬手就朝她丸子头弹了一下： “干嘛自己罚酒喝？你口渴啊，咱三个一起。” 刘晚妆却只跟吴晴晴碰了杯，又一口闷掉。 这时夏萌萌也过来，非要跟蔡松弛吹瓶子。 蔡松弛凑在她耳边悄声说： “夏姐姐，咱们一致对外，你搞我做什么……” 夏萌萌却瞪了他一眼，一手搭在刘晚妆香肩上，二话不说直接开炫。 蔡松弛无奈，只得跟着炫。引得众人纷纷喝彩鼓掌。 随着成汗“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的歌声，和阵阵摇骰子游戏吆喝声，气氛渐入佳境。 几首歌几圈酒后，陈楚升叫的三个方征证券御姐终于搔首弄姿地扭着进了门。 三人皆着四褶纱领白衬衫配黑色包臀裙，光着大白腿踩着高跟鞋。她们进来时动作很统一，解开最上面的纽扣就直接弯腰找杯子倒酒。 蔡松弛起身又去找陈楚升碰杯： “陈哥，帮个忙，把最骚的留给潘海。” 陈楚升故作惊诧道： “蔡同学这是什么话，我们方征又不是窑子！” 蔡松弛给了个“你装个屁装”的微笑，举杯一饮而尽。 陈楚升连声答应，拍拍胸脯说“包在你陈哥身上。” 蔡松弛眯着眼睛给他点了个赞。 潘海、成汗以及王礼终于也有人陪了。 他们头一回来这种场合，就被方征的制服御姐包围了。陈楚升啧声叹道三个处男怎么招架得住。 三个御姐就位后，陈楚升心里又开始抱怨大学生情商低，你们眼睁睁看我这买单的大哥没人陪是吧。 他眼神一扫大沙发上——蔡松弛和刘晚妆吴晴晴玩着筛子，而另外几对都只顾自己说悄悄话或忙着贴贴摸摸。没人唱歌了，陈楚升只好自己去唱“再活五百年。” …… “不会嫌姐姐重吧~” 王礼浑身一颤，搂着腿上的御姐，在她耳边问： “姐姐，咳咳，我想咨询一下，你认识贵公司快速交易通道的销售么？” 御姐一手勾住王礼的脖子，伸出食指堵在他嘴上，凑到他脸上呢喃道： “嘘~弟弟怎么上来就聊业务，你要考研啊！ “快速通道有什么意思？难道弟弟不知道，通道应该慢慢的通？” 一旁的许九安和吴志虎听得咋舌。 他们再看看成汗那边的德性，他双手死死抓着自己衣角，怀中御姐正含着酒，往他嘴里送。 而潘海紧咬下唇，御姐杵在他耳边不知说的什么话，指尖上下来回轻拂。 潘海忽的后仰望天，眉头紧皱，捏紧拳头，宛如一个修仙道爷正在破境边缘，随时准备悟道飞升。 至尊会的大少爷许九安连连摇头，御姐们这颜值、这身材，还他妈的如此主动。 比至尊会的水平高多了。 许九安敷衍地跟刘诗雨玩着游戏，暗暗学习观察着御姐们的操作，不得不佩服。 心想一定要按方征的标准给至尊会好好培训升级一下…… 团队的女生们哪里见过这场面，只顾玩游戏聊天喝酒，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要不是抱着坑陈狗的明确目的，见到此等情景必然是摔杯溜号。 …… 终于结束了。 蔡松弛跟着陈楚升去买单。 “潘海那边怎么样？” 已是有些东倒西歪的陈楚升拍拍胸脯： “今晚妥了！” 蔡松弛欣慰点头。 “陈哥，这才12点刚过，不如跟我去奖学金工作室参观下？你是前辈，还请多多指教下我们的操作。” 陈楚升正盯着收银单发愣，他妈的只有酒水费包间费怎么也快四万。 狗大学生太能喝了，还尽点些贵酒。 算了，反正是蒋劲夫出的钱。 陈楚升听闻，惊喜道：“这能让我参观？” 蔡松弛：“是我们那天对不起陈哥，该赔罪的，今晚还让陈哥破费，多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吧。” 陈楚升本来寻思，今晚跟小比崽子们混熟络了，明天再大摇大摆去“参观交流”。 能偷偷看到点啥，再套套话就差不多了。 既然你主动请，那还不拿捏你个小贼。 …… 午夜，233机房内。 蔡松弛扶着陈楚升坐在自己位置上，给他打开了电脑，并登录了奖学金账户。 “陈哥，你先视察着，我去给你买瓶水喝。” 陈楚升连忙点进去一看，账户里显示的买卖点确实挺厉害，不过也就三天的操作，半分钟就看完了。 总共就交易过三只股票，很好记，都没必要偷拍…… emmm……他们也有蓝石重装，跟我家下塘路大哥同车了。 这个得汇报下，倒也不足为惧。 咦？ 这正在编辑的word文档是啥东西？ 陈楚升点开一看，霎时酒醒了一半！ 《狙击下塘路全计划》 第19章 一起睡？ 陈楚升快速浏览着《狙击下塘路全计划》，看得小心脏咚咚直跳，本来就喝得快要躺了，现在的心率直奔150而去。 《狙击计划》前面内容是下塘路操盘手法分析，案例解析。 后面则是他们自己列的后期短线题材时间表，轮动周期曲线。 并根据这些预炒作的题材个股历史股性做了排名。 文件里边排名靠前的股票，还根据它们的K线形态、相对位置等条件，预测了首次涨停后下塘路会来接力的可能性。 “细，真他妈的细啊！” 陈楚升越往下翻越是心惊，这伙科班出生的大学生竟如此专业，暗暗骂道真是一群小出生啊…… 最下边还有一行小字：【本股票池需实时动态更新】 陈楚升只恨自己不是个黑客，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却没办法植入个病毒实时监测他们的电脑。 他只好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咔咔一顿拍。 …… “别急，慢慢拍，别拍漏了……” 蔡松弛内心替陈楚升加油鼓劲。 他一脸坏笑，边往教学楼外面走，一边在手机上看着233机房实时视频监控。 刚走到门口，却看到刘晚妆站在门口等他。 她轻轻倚靠在灯柱子上，微微冬风摇曳着她的衣角，昏暗的灯光下映着她脸颊上的淡淡红晕。 蔡松弛仿佛看到了一副老电影剧照。 晚冬的老楼前，深夜的路灯下。 “《蒂凡尼的早餐》？发型都有点儿像的……” 蔡松弛朝她走近，心里赞叹道。 “大…刘主任怎么也来了？这里有我就行了，陈狗已经在偷拍文件了。”蔡松弛笑着说道，把监控给她看。 刘晚妆只撇手机一眼，轻轻开口： “又没别人在，就不用叫我主任啦……你孤男寡男的在机房，我怕你被欺负。” “……” 蔡松弛盯着监控说，“我也不好出来太久，我只说买水。” “呐~”刘晚妆从包里拿了一瓶娃哈哈给他。 “我是要给陈狗买的。”蔡松弛说。 刘晚妆细眉一皱，立即把拿着水瓶的手放下去。 “哼~既然他那么紧张，又喝那么多，不会在乎你没买到水。” 蔡松弛有点被刘晚妆这动作萌到，眼珠溜溜一转笑道：“可是我想喝。” 刘晚妆又把水递给他，蔡松弛接过来，咕嘟咕嘟炫了半瓶。 “你慢点，水凉……” “时间差不多咯，我得过去看陈狗了。你先回去吧。”蔡松弛说着，把半瓶娃哈哈递还给她。 “那你回哪儿？”刘晚妆问道。 蔡松弛一愣，这确实是个问题，已经很晚了。 待会儿送走陈狗后，自己肯定也回不去宿舍了。 也不知404几个兄弟回去没，老二跟夏萌萌酒后注定又是不眠夜。 而刚才散伙的时候，老三老四身上各挂了方征证券的两個御姐出的至尊会大门。 预计两人的破处之夜注定会非常难忘…… “我大不了在机房凑合一晚……”蔡松弛笑着弹了一下她的丸子头，便往机房去了。 刘晚妆目送他的背影，两手捏着蔡松弛喝剩下的半瓶娃哈哈，在手里缓缓地转着圈圈。 我好像也有点渴了…… 瓶子转到微笑的王力宏那一面，她只觉王力宏在跟她点头，她回了王力宏一个浅笑，拧开瓶盖细细抿了一口。 …… 蔡松弛猛的推开233机房大门。 “哟！陈哥还精神着呢，要不咱继续喝？” 只见一脸紧张的陈楚升身子一抖，使劲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 “视察得怎么样陈哥，可以指教小弟几句了不？” 蔡松弛坐到他旁边，看见他已经关了《狙击计划》文档。 蔡松弛心里嗤笑，这陈狗蠢得都忘了吧！ 陈狗刚才在KTV说过，他自己也很讨厌下塘路，跟他不是一伙儿的，还骂得那么难听。 所以你大大方方跟我讨论《狙击计划》不就行了？ 瞧你紧张的，别尼玛心梗了。 “咳咳，我只是混营业部做客户经理的，你们这操作浑然天成、天赋异禀，我又不是投顾，能指导个毛啊！”陈楚升回道。 陈楚升完成了盗书任务，感觉下塘路给他的五万块经费花的很值。 现在也没别的事能干，偷拍这种事太需要集中注意力，连给发财树撒泡尿灌水都来不及…… 只想赶紧溜回去给下塘路汇报。 “这么晚了，哥哥我就先走了哈，以后一定常联系，蔡同学不用送了。” 蔡松弛跟在一旁扶着他说：“王总管有没有跟陈哥说快速交易通道的事？” 陈楚升神色抽搐： “吃饭时候问过，小王张嘴就来，你们是穷学生，送你们……我可没那么大权限，再说你们也不穷……” 蔡松弛嘻嘻笑道： “1000多万还不穷？刚刚够能买通道的门槛吧。 “普通的快速通道也得好几十万一年。普通的比不过别人家的高级货，那不等于白买了吗，我们要买就买贵的。 “伱们把最好的送我们一年，以后方征就算我们战略合作伙伴了。 “你打通了学校奖学金操盘团队这层关系，不也是跟学校关系好了？无论是拉客户还是招聘不都更轻松了么。” 陈楚升冷笑： “小蔡老大倒是懂行…… 陈楚升心知，其实陪王礼那个美女能搞定这块，那些销售她应该都睡过…… 妈的这骚妮子，当我面跟那小比崽子亲热脸都不红的，看都不带看我一眼。 陈楚升感觉自己如绿。 既然蔡松弛这么说，那跟学校搞关系的事我自己来好了，好处不会少，下塘路老哥肯定也支持的。 …… “行，当哥哥的回头帮你跑跑看……哎别送了别送了来日方长……” 蔡松弛把他扔校门口，目送陈狗上了出租车。 这下尴尬了，他这会儿去哪儿？ 宿舍肯定回不去。 机房？说着玩儿的，又没床。 一身酒气不洗漱可太蛋疼了。 出去开个房？妈的没钱……一万多块钱全在股票账户里呢。 重生回来这几天吃饭都是王礼点的外卖，自己饭卡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掌控一千大几百万奖学金的校园风云人物，两手揣兜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妈的陈狗怎么不给我开个房，不知道我没地方去的？ 还客户经理呢，情商太低了！ 算了，回机房…… 蔡松弛这一回头就看见二十米外的刘晚妆。 大姨姐一直跟着呢。 你没喝多吧，非要监控我跟陈狗，难道怕他带我去第三场…… 蔡松弛走到她面前：“富婆，口渴，要水。” 刘晚妆微微低头，把水递给他。 蔡松弛一口炫完：“不是剩半瓶来着，怎么就一小口了。” 刘晚妆低头不语，半晌才说： “蔡同学那么爱喝，跟我回去喝呗，我那里水多得是呢。” 蔡松弛：“……”大姨姐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我正准备回机房睡。” “那怎么行？都没办法洗澡，别熏到明天上班的同学们……”刘晚妆一边说，一边捏了捏自己小鼻子。 “那什么动作，你就很香？”蔡松弛抬手就捏住了她的小圆脸。 微醺的刘晚妆脸上白里透着红，蔡松弛感觉两指间温热弹润，手感无与伦比，比上次冰冰凉凉的感觉好不少。 蔡松弛没有用力掐，也没放手，只轻轻捏住，暗忖她只要不说不反抗，我就不放。 “既然主任这么关心我洗不洗澡，也不好拂了意，那就带路吧！” 于是，蔡松弛牵着刘晚妆的脸，往刘晚妆和夏萌萌住的小区走去。 去往小区的路上需要横穿柳湾夜市，大学城就是这样，冬日午夜的烧烤摊也有不少男男女女。 蔡松弛迟疑了一下，你都不怕被围观牵脸走的么？ “姐，要不要绕道走，损害你的形象可不好。” 刘晚妆有些气鼓鼓：“什么逻辑呀？担心我形象你不会松手吗？” 脚下却没停。 …… “诶诶诶快看！那是刘晚妆啊！” “还真是耶，旁边那人是谁啊……” 烧烤店里头，老板低头手里忙活着，听到学生客人如此惊叹，暗道大一嫩苗少见多怪。 柳湾夜市的老板们对学校美女排行如数家珍。 因为这里也有学校的学长开店，各店也有不少学生兼职的服务员，信息源很靠谱。 他们空闲时少不了在一起八卦吃瓜： 排行榜上的谁今晚又去小旅馆了，谁跟谁出来吃夜宵了，谁三天两头带不同帅哥出来了，全都门儿清。 稀男财大的美女不少，逛夜市的人不一定吃得很多，但一定是大饱眼福。 而每次刘晚妆压轴登场，都是那颗最璀璨的星辰，在烟火气十足的夜市穿过，仿佛脸上带着光晕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这两年半来，刘晚妆要么跟夏萌萌一起走，要么独自回去。 所以老板很装逼地回答客人： “刘晚妆旁边不是夏萌萌还能是谁？小伙子你在惊讶个毛……” 可当他端着盛满烤串的铝盘出来，双手不由得一抖。 只见刘晚妆如平常一样款款走过，可脸上的光晕竟挂着一只手。 那人昂着头，对周围人的灼灼目光毫不避违，甚至微笑着跟他们点头示意。 那贱贱的模样看得一条街的人牙痒痒。 你搁这儿冠军游行呢？ 你他妈是不是还想挥挥手说同学们辛苦了…… 蔡松弛只觉手里的温度好像更高了些，大姨姐牌暖手宝真不错。 蔡松弛迎着一桌同学的目光点点头，转头对刘晚妆说：“我左手也冷，能换一边不？” 刘晚妆咬着下唇白了他一眼，依旧没停步。 “长期捏一边会导致两边不一样大，我建议换一边捏，凑够同等时长……” 她终于停下来，眼色很是临危不惧，但蔡松弛能看到她把小手背在身后，左手掐右手捏得身躯微颤。 蔡松弛又被大姨姐萌了一脸。 他转到刘晚妆身前，左手捏住右脸，整个人绕到她的右边。 “对，这样对皮肤才好嘛。” 于是，同学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刘晚妆换了一边脸牵着那个贱兮兮的死变态帅哥继续走了。 那老板面如死灰：“妈的，这一天终归还是到了，爷他妈青无了！” …… 两人终于到了【新峡城】小区24栋。 这是刘晚妆和夏萌萌合住的小独栋。 没见屋里灯亮，想必夏萌萌和顾勇哲又住的酒店。 “手一直抬着不酸吗？” “还行，帮姐美容不累。” “……” 刘晚妆小脸牵着蔡松弛进门，啪的一声开了灯。 四目相对。 顾勇哲和夏萌萌看见蔡松弛捏在刘晚妆脸上。 蔡松弛和刘晚妆看见夏萌萌坐在顾勇哲身上。 蔡松弛终于松手：“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顾勇哲喘着气：“蟹不肉！我一般不爱关灯的m3” 刘晚妆一脸埋到蔡松弛胸膛上，呜呜喃喃地喊道：“你们先穿上衣服啦！” 门口两人都不忍直视这旖旎画面，蔡松弛按着刘晚妆后脑勺：“乖，小孩子别看……” 夏萌萌扯过沙发毯子，很熟练地围在身上。 顾勇哲随手抓起夏萌萌的毛衣围在腰上。 “嘻嘻，蔡同学稀客叻……晚妆，蔡同学今晚跟你睡？” 刘晚妆转头一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了看说：“瞎说啥呢，三个空房间随便挑呀……” 夏萌萌一副看傻孩子的表情：“你自己的房子不知道么？房间都没收拾，全是空床垫，啥都没有，人家怎么睡？” 她跟蔡松弛使劲眨眼，手上又在食指钻洞。 蔡松弛无语，白眼翻到天上：“我睡沙发就行。” 刘晚妆努起小嘴：“不行！你们……这沙发不能要了……” 蔡松弛：“我跟老二睡呗，你们女生一起。” 顾勇哲&夏萌萌：“No！” 蔡松弛：“……你们他妈的要不要这么急，又不缺这一回。” 夏萌萌媚笑着：“中途打岔本来就伤身体，还让他憋一晚那不得坏了……” 顾勇哲：“对对对！老大，我憋着的话，你不怕我做点奇奇怪怪梦把你撅了么，m3” 蔡松弛没好气道：“憋坏身体是男人骗小姑娘的把戏，夏学姐还当真信啊？” 夏萌萌：“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反正愿意信……走，我们回房间，你们看着办哈。” 夏萌萌说罢急吼吼拉着老二去了自己房间。 蔡松弛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刘晚妆，没话找话问：“姐，夏学姐以前带男生回来不？” “萌萌是第一次带人。” “啧，找到真爱了啊。” “……” “姐，还睡得着么，我瞌睡被他们弄醒了，要不出去再走走？” “可我好困。” “……” “蔡同学，你先去洗澡吧，我睡眠浅，不能捏我。” 第20章 众人的难忘之夜 蔡松弛答应了一声，便跟着刘晚妆往她房间走。 这回蔡松弛不再牵着她的脸走了。 孤男寡女即将睡在一屋里，方才还撞见各自最亲密的朋友在沙发上坐忘道。 暧昧值已是拉满，决计不能再动手动脚戏弄她，别他妈刘晚妆今后那副吊样是自己激活的。 跟着她身后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腻软甜的香气袭来。 蔡松弛闻之顿觉心里软软，嘴上却说：“好香，一下就盖住你的酒气了……卧槽！” 蔡松弛一进门，就被映入眼帘的大床震撼到。 这正方形的床的一边得有四米了，也不知要去哪儿定制这种床垫。 一旁精致梳妆台上的一堆相框又吸引了蔡松弛的目光，他走过去拿起来挨个欣赏。 跟别的女孩子摆旅行照不同，刘晚妆的照片都是各种日常。 他每拿起一个看，刘晚妆就给他介绍两句： “这是高中毕业拍的……” “这是萌萌偷拍我上课打瞌睡……” 蔡松弛拿起一个小相框，看到里面的人，不由胸中大震如遭雷击。 刘晚妆指着合照里的人说：“这是我远房表妹秋秋，来学校玩的时候拍的，你看她可爱不？” 蔡松弛赶紧问：“什么时候拍的？” 刘晚妆被他突然的大音量吓了一跳，疑惑道： “你突然激动什么……” 蔡松弛压低音量： “咳咳，我是想起来啊，之前见过你穿这件衣服……怪好看的。” 刘晚妆奇怪地看他： “就是前几天拍的呀，秋秋趁元旦来蓉城玩嘛，已经回沪了……要是你早些带我进奖学金团队，也许我叫你一起呢，她可好玩了……” 蔡松弛：“……” 我未来老婆好不好玩，我比你清楚多了…… 这狗老天爷逗我呢，重生在元旦结束的时候，妈的刚好错过了！ “哦，那下次一起~”蔡松弛尽量语气平淡地说。 好想问秋秋什么时候再来，又感觉会显得莫名急切。 算了不急…… “你快去洗吧，”刘晚妆打着哈欠说， “……我的打底衫你都穿不了，也许萌萌的可以，但他们应该……不方便。这次你就将就一下啦，我先眯一会儿，要是我睡着就别喊我啦。” “哦~” 蔡松弛心里蹦出一句“这次将就了，那下次呢？” 这时候不敢口嗨她，最好别有下次。 …… 蔡松弛在浴室里越洗越清醒，等会儿哪里还睡得着啊。 欣慰的是总算在刘晚妆面前提到赵亦秋了，好歹是开了个头。 一会儿刘晚妆应该不会乱来，没看出来她对我有太多想法，虽然夏萌萌一直瞎点鸳鸯。 自己这18岁的身体阈值确实有点低，光是孤男寡女睡一起的期待感，好像就有些压不住那不安分的二弟。 他调低了水温，物理压制。 要是自己管不住，那何尝不是一种目前犯，未来老婆的照片就摆在床头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调低水温。 小菜头，大冬天的二十度水还压不住你？ …… 其实，刘晚妆回家后一直小鹿乱撞，变态弟弟那么喜欢动手动脚，难道睡一起就会老实了？ 叮—— 【萌萌】发来1条消息： “如何了？加油啊！” 【晚妆】：“快睡死吧你！” 【萌萌】：“我确实快死了~” 【晚妆】：？？？ 她把手机扔一边，又开始紧张： “床这么大，如果他还是搂过来，是不是说明他真的想啊？” “我身上的酒气臭臭的，只要不洗……是不是就能吓跑他？” “所以我赶紧睡吧~” 她钻进被子，躺在四米大床的最外面，面朝窗户半睁着眼睛。 刘晚妆脑子里乱乱的，万千思绪和无边困意激烈地打了起来。 蔡松弛洗完澡穿上自己贴身衣服，蹑手蹑脚进来。 “噗……”看到刘晚妆睡的位置，蔡松弛有被萌到。 emmm…床是大，被子也大，但就一条啊姐。 蔡松弛把刘晚妆和赵亦秋的合照摆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也钻进了被子，睡在床的另一边。 这床比很多人家里的卧室还大，中间能塞好多个人了，今晚铁定无事发生。 嗡嗡嗡—— 刘晚妆扔在床中间的手机一通狂震，她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夏萌萌在搞鬼，可她得装睡，不想翻身去拿。 蔡松弛见她没反应，便滚了两圈过去看手机。 夏萌萌在弹她视频。 帮她接吧，万一有啥事。 蔡松弛刚接起来一看： “尼玛……” 刘晚妆听到旁边蔡松弛拿了手机，不知道闺蜜又整了什么活，又好奇又害怕。 蔡松弛点开就后悔了，立马把音量关至静音。 夏萌萌居然在给她直播…… 屏幕里的夏萌萌看到是蔡松弛接的，嘴巴一张一张，眉头紧皱，像是要跟他说话。 蔡松弛把音量开了一格，杵在耳朵上听。 “蔡……同学~伱，这個…老大怎么，啊……还不如，你家老二……” 他听到这两句，一个深呼吸后立即掐了视频。 他心里没好气道： 你这闺蜜可真贴心啊，怕这房子隔音太好你学不到姿势，还他妈给你上网课。 过了会儿，刘晚妆听到微微鼾声，她轻轻转过头去一看，蔡松弛背对自己离了两米多远。 她浅浅一笑，感觉放心，却又有些空空落落。 这是不是萌萌说的“禽兽不如”？ 不知何时，疲惫无比的刘晚妆终究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满腹心事的人注定睡不踏实，尤其刘晚妆怕他先醒会被自己臭到，6点不到就醒来去刷牙洗澡了。 听到浴室里淅沥沥的声音，蔡松弛也醒了，盯着那张合照发了会儿呆。 随即，他拿起手机点开【404群英荟萃】群。 好家伙，200多条未读消息。 他从最顶上开始爬楼。 前面是顾勇哲不停地@老三@老四，询问他们跟方征证券御姐们的战况。 成汗半天才回复： 只开了一间房。 顾勇哲一串“卧槽”并催“图呢图呢？” 接着就是成汗图文并茂夹视频地直播潘海的破瓜之夜。 ——潘海初与一御姐缱绻，继而成汗之御姐亦至。 顾勇哲疯狂点赞：哦对了，老大今晚跟刘主任睡的一间屋…… 成汗&潘海：卧槽！细嗦，图呢图呢？ 顾勇哲：无图，我得忙了…… …… 蔡松弛啧啧爬完楼，打字说：“老三开局就吃满了方征的大招，再当舔狗不合适了昂！” 潘海：“无妨，我还是我，爱与性是可以分开的。” “……” 蔡松弛无语，让学霸舔狗变心太难了。 众所周知，有了爱性分治的想法，已经是半只脚踏上海王的开悟之坡了。 还得是方征牛逼，如果换成正常女人，潘海可能一觉起来就当是做了个梦。 蔡松弛回复：“把图存了，你们挑个时间让黄程程不小心看到。” …… “早。” 蔡松弛下床穿好衣服，见刘晚妆从浴室出来，跟她打个招呼。 刘晚妆裹着浴巾如同美玉立于门前，湿漉漉的秀发搭在香肩环在脸庞，更有几缕发丝黏在了小圆脸上。 蔡松弛心里松了口气，起太早了，不然生物钟的威力会让她一眼看见自己的陈伯。 “我洗澡吵醒你啦？睡得好不好呀？”刘晚妆问道。 “还可以~” 刘晚妆轻轻擦着头发，动作温婉，却突然感觉只裹一条浴巾的自己在蔡松弛面前跟裸奔也没啥区别，唰的一下红了脸。 她侧头喃喃道：“我、我要找衣服穿了。” 蔡松弛见她一脸娇羞的动人模样，也侧过头去，这种时候不宜凝视。 不知道夏萌萌教没教她不小心把浴巾滑下去这种烂招，得说点啥破坏一下气氛。 “行，你在这儿穿吧，我进去拉个大的。” “……噢，我给你拿马桶遥控。” 蔡松弛：“……”这都不下头的？ *** 两人下楼，刘晚妆打开车库电动卷帘门，蔡松弛才第一次看见她的座驾。 蔡松弛认出阿斯顿马丁vanquish，嘴里却说： “好车，双门轿跑版福特蒙迪欧致胜。” 刘晚妆不解：“什么是福特蒙迪欧致胜？” “……” 蔡松弛坐上了副驾，伸手调整座位，却摸到一个东西，拎出来一看： 一条被撕得稀碎的丝袜。 刘晚妆愣得半张嘴：“死萌萌！他们不会是在车里……这车不能要了！” 蔡松弛啧啧笑道：“行啊！我帮你开去卖了吧，贴补我炒股用。” 他说完便抬起头，查看车顶上有没有高跟鞋印子，还真看到有几点可疑痕迹。 蔡松弛突然意识到，自己一门心思帮潘海，却也转动了顾勇哲和夏萌萌的命运齿轮。 前世的顾勇哲太憨批，没少被各种捞女骗财，夏萌萌好像也一直单身。 把这俩天作之合提前凑一块，也算是少走了很多弯路。 “好啊~”刘晚妆看着前方，一脸认真回道。 蔡松弛见她不像是开玩笑，便问：“姐，这可不少钱。” 刘晚妆气得小脸红红：“本来就是萌萌送的，就是我的了，我爱送谁就送谁~” 蔡松弛心里乐开花，不小心撮合了顾勇哲夏萌萌这俩二代，回旋镖这么快就打脸上。 就当是月老费了，非常合理，一点都不科幻。 那些坑爹的婚介所搞个高级圈子匹配不也要收个十万八万的么？ 随即，他替这破车的拉胯保值率感到遗憾。 这几位毕竟是真二代，不是普通的有钱人。 普通有钱人买车撑场面，会首选大家都认识的品牌和车型，因为它们的保值率和流通率都相对更好，比如法拉利的主力V8车型。 而真二代们往往更会追求一点个性，突出自己的老钱味儿，跟暴发户不一样的。 从数据来看，最便捷的方法就是首选性价比和保值率双低的品牌。 于是百年品牌阿斯顿马丁便成了重要备选。 它这百年不是在破产就是在破产的路上，要是没有全世界的这类忠实客户支持，卖公司都没接盘的。 …… 奖学金团队的很多人都度过了难忘之夜，今天也都早早到了。 陈狗也在。 “哟，陈哥怎么一大早来了？” 陈楚升跟众人打着招呼，把蔡松弛拉到一边说： “小蔡总，快速交易通道的事情，我近几天就帮你们争取，不过你得帮老哥个忙。” “陈哥你说。” “淘股论坛张总让我转达，他希望你继续参赛。” 蔡松弛笑道：“谢谢张总赏识，不过我自己没多少钱，跑到冠军组的大佬群里去丢人么？” “不是啊，张总的意思是，让你用奖学金账户参加千万组。毕竟这里头也有论坛金主的600万嘛不是？” 蔡松弛敷衍道：“我回头问问，学校同意再说吧。” 陈楚升喜笑颜开：“好好好！贵校肯定同意的，那我先回了。” 蔡松弛：“陈哥急什么，来都来了，不指导我们早盘操作么？” 陈楚升心里讥笑，就等你这句话！ 大学生就是爱装逼，太容易骗了。 哥直接肉眼监控，至少能悄悄向下塘路实时汇报蓝石重装的情况。 至于你们《狙击下塘路全计划》的执行情况，多坐会儿也能窥探一番。 “指导不敢当，互相学习……” 蔡松弛笑而不语，接着就跟三名交易员开始做推演方案。 “目前的情况是，蓝石重装是次新股板块当之无愧的排头兵，必然是大幅高开。” “今日蓝石重装大概率走加速第三个涨停板，但是由于下塘路在里头，需要注意他在板上抢跑带崩盘口的可能性。 “所以，今天不要做任何加仓操作，只看卖点……” 陈楚升坐一旁听得内心激动，把手机放下面悄悄打开了语音通话。 “吴学长，李学姐，今天奖学金账户的融资可以用了，你们自行决定早盘开盘后的临盘选股切入，开盘买，打板买都行。” 蔡松弛又跟许九安等三人耳语几句，许九安点头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他。 陈楚升心里又是一阵嘲笑，行啊！要亲自上场给我装？ 我家下塘路老哥已经知己知彼了，别说涨停板抢跑了，开盘直接抢跑你慌不慌？ 你现在一副指点江山的吊样，一会儿开盘就送你一个标志性跳水砸盘搞你心态，你不吓得在深水摁出去才怪。 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在这团队装逼！ 第21章 小蔡狗太狗了 9:20，蓝石重装的股价还是高高地挂22.79元的10%涨停价处。 平静了四分钟，盘面开始起了变化。 开始有密集中单向下打，这些单子又带动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委托卖单，导致股价节节走低。 陈楚升喜闻乐见，这手段不是我蒋劲夫大哥是谁？ 而蔡松弛似乎有些紧张地用指尖敲着桌子。他按刚才说的计划执行，没有做任何护盘加仓动作。 盘口终究没抗住。 9:25时，集合竞价结束，开盘价定在21.30元，涨幅仅仅在2.8%。 这跟蔡松弛刚才推演的预期值相差甚远。 陈楚升明明白白看到，许九安这货在那一分钟换了好几个站姿。 陈楚升看乐了，简直替许九安捉急，你有话倒是跟你们蔡老大说啊！支支吾吾的像个煞笔…… 果然，许九安忍不住发出疑问： “蔡老大，你不跟着竞价先出，这还算能理解，但是开盘后跳水是不是也得出了？看着很凶险啊……” 蔡松弛沉默片刻，语气急躁说道： “慌个屁！真跳了再说。吴学长李学姐，你们盯自己的，找机会出手，不用管我！” 陈楚升心道，他慌了……却笑道：“小蔡总果然冷静过人。” 陈楚升又偷偷瞄了眼手机，确认电话正常连接中，那边都听了个清楚。 还有几秒就到九点半时，陈楚升忍不住挪得离蔡松弛更近了些。 时间正好跳到9:30，蔡松弛突然开口： “许学长说得对！改变策略，我先砸完算逑了！” 陈楚升一口冷气倒抽到一半，只见蔡松弛迅速向下摁出2000手，股价瞬间被带到快要翻绿，这两千手都没出完。 陈楚升差点被自己呛到，却见蔡松弛又点了个半仓，手放在回车上作势要敲，“就他妈下塘路会砸盘，我就不会？” 陈楚升生怕大客户不明状况，连忙说： “哇！小蔡总一下子就要卖掉大半仓啊，这么不计成本，真是杀伐果断啊！” 此时机房内同学们看到了魔幻的一幕—— 好似蔡松弛能隔空打牛一般，盘口出现了大单砸盘，股价被杀到-3%位置。 可蔡松弛放在回车的手指并没有敲下去。 “反应真快啊，不愧是你。”蔡松弛心里给下塘路点赞。 他快速估算了这几秒的成交情况，那几個大单只可能是下塘路扔的，他应该是以-2%左右的亏损把昨天的仓位割掉了大半。 蔡松弛笑了笑，点击了取消，并把上面没出完的委托卖单全部撤掉，“哎呀跌这么快，现价卖掉有点亏啊，不卖了！” 陈楚升：“？？？” 你这小蔡狗，翻脸如翻书啊，真是个搞交易的好手，但是你这么硬抗能行么？ 现在分时图都快被砸烂了，恐慌盘马上就会跟着摁下去，今天很可能起不来了，到时候你只能跌停排队卖。 除非有一波实力资金立即在现价就向上反拉，做出气势不错的针尖反弹，那样的话，刚才的砸盘就算无效。 但这样的人可不多的。 这就等于你们团队这三天赚的钱多数都会吐出去。 要是你在跌停板排队都没卖完，那剩余部分在明天还得深水割肉，亏得更多了！ 而且以你们这个资金量跑路，肯定会上龙虎榜的卖榜。 我写个小作文，揭露榜上这个席位就是贵校奖学金团队。 他们竟然聘请大一学生仔操盘，纯粹看心情砸盘摁跌停…… 到时候你们不仅亏钱，还要被网暴，啧啧。 陈楚升嘴角不由得翘起，已经开始要构思小作文的措辞了。 吴志虎突然问：“发现一个绝佳低吸机会，名字叫做蓝石重装，想做个针尖低吸如何？” 蔡松弛：“批！” 陈楚升：“？？？” 电话那头：“？？？” 因为蔡松弛不卖，下塘路也已经出了大半，盘口变得轻飘飘，吴志虎没花几个钱就把股价捞了回去。 蔡松弛顺手就把刚卖出的仓位又补了进来，蓝石重装股价瞬间翻红，稳稳站上了黄色均线。 陈楚升：“……” 由于蔡松弛和吴志虎这一套连招来得太快，股价分时图上都没有显示跳水痕迹。 蔡松弛和下塘路的这一番博弈，只在K线图上显示了一根长长的下影线，就像一把尖刀扎着陈楚升的心。 “哎哟，吴学长好眼光哈哈哈！不知道下塘路出没出呢？一会儿他要是在涨停板上砸我们那可吓人嘞！”蔡松弛阴阳怪气笑道。 吴志虎憨笑：“哪里，运气好而已……” 陈楚升赶紧低头瞄了眼手机，心里咯噔了一下：对方已挂断。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有没有听到蔡松弛的嘲讽。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蓝石重装股价被市场合力推着向上。 经过仅仅两波拉升，股价在9:40已经涨到了8%的位置。 陈楚升瘫坐，心知蓝石重装今天大概率是要涨停了。 那样的话，收盘后的龙虎榜会显示，下塘路是亏钱走的……不仅亏钱，还要被骂被群嘲。 陈楚升的心情大起大落，捏紧了拳头免得手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梗着脖子起身，拍了拍蔡松弛肩膀：“小蔡总，好手段啊……” 蔡松弛回头一个纯洁的微笑，眨眨眼问道： “陈哥，我哪有啥手段啊？吴学长发现的机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楚升如鲠在喉：“……嗯，伱们忙，我就先走了。” 王礼喊住他：“陈哥慢走，记得帮我们白嫖通道的事哈！” 陈楚升看了王礼一眼，心里啐道： “大学生真他妈是一群楚生！三个小比崽子白嫖了我司最风骚的御姐，还不忘了白嫖我司产品……” 嘴里却说：“小王主管放心，包在哥身上……” 他说罢便三步并作两步出门了。 一分钟后，233机房内爆发出了杀猪般的笑声。 …… 陈楚升垂头丧气走出学校，心情还是没能平复，气得他又想回去拉个电闸泄泄愤。 打开手机一看，更气了，蓝石重装已经稳稳涨停。 陈楚升刚才帮下塘路实时直播，原本是稳稳拿捏蔡松弛团队的，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这小蔡狗也太他妈狗了！” 他见过下塘路操盘时候的翻脸速度，跟这小蔡狗比起来好像都差点意思。 他安慰自己，下塘路老哥已经全盘知晓了《狙击计划》，就连股票池也看清楚了。 就这还搞不死你们？ 第22章 陪刘晚妆相亲 233机房。 蔡松弛表示，蓝石重装股价已经涨到前期高点，面临压力，短期目标价格已经到了。 便吩咐李敏敏把蓝石重装的底仓出掉一半，要注意分批走，别把涨停板砸坏了。 余下部分，明天在冲高的脉冲时机出掉。 李敏敏不耐烦地听着，回了一句：“这种脏活累活就留给姐姐我干呗……吴志虎许九安没事做了？” “？？？”蔡松弛无语，你管轻松愉快的活儿叫做脏活儿累活儿，秀整顿职场技巧？ “李师姐，你是不是也想学黄程程投资【咪蒙】？我宣布团队新规，打女拳扣奖金。” “……刘主任不在，你就嘴硬是吧？” 蔡松弛：“……” 吴志虎过来，很拽地双手下压表示“我来搞定”，这个装逼动作还是跟顾勇哲学的。 他飞快地用交易软件的编程功能写了几行。 “搞定！敏妹，玩儿去。”吴志虎得意说到。 蔡松弛和李敏敏扫了一眼吴志虎设定的防炸板自动条件交易单，蔡松弛满意点头。 李敏敏二话不说拎起包就溜了。 “……” 今日的奖学金账户又是早早完成高额收益，单日盈利过百万，融资仓位还没动呢。 众人对刚才遛陈狗的事情意犹未尽，纷纷开始讨论。 “如果没有陈狗直播，下塘路会不会跟蔡老大推演时候说的一样做？” “我觉得是。那样的话咱们今天跟下塘路就是队友，一起赚钱。” “可他宁愿亏钱也干我们啊，结果还涨停了……这下仇更深了呀！” “下塘路在电话里听到蔡老大说要砸盘，他怎么不稳一手，等确认了我们砸盘再说？或者反手拉升？” 许九安若有所思：“这就是他刻在骨子里的风险意识，从这点来看不得不佩服……” “《狙击计划》下一步怎么走呢？” 潘海却没听进去讨论，只看了眼身边的空座。 黄程程今天告病请假，他问了几句也没得到回复，一早又在唉声叹气。 顾勇哲见状，眼珠一转，黄程程缺席，李敏敏溜号，市场部的妹子们都在外面，是时候跑题了： “……我说哥哥们啊，女生全都没在，还讨论这个？” 众人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刷地一下围住了潘海成汗和王礼。 “方征御姐什么滋味儿，细嗦！” 成汗微微一笑，把昨夜拍的潘海三人行视频给他们看。 众人啧啧有声地欣赏着御姐们的风骚，纷纷指点起视频的动作姿势，皆是赞叹“老三老二老大了”。 只蔡松弛在一旁抄手而立，笑着看戏。 刘晚妆此时轻悄悄进了机房，凑到蔡松弛身边，把咖啡递给他，好奇问：“他们在做什么呀？” 蔡松弛轻轻弹了下丸子头，坏笑着说：“噗……你去看看呗。” 刘晚妆狐疑地看着他，感觉不是啥好事。 却也抵不住好奇，就悄悄凑了过去。 还没走到一圈看片的同学们身边，她已经听到成汗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呻吟。 这帮人竟然…… 只听许九安说：“小潘的御姐户型比小成御姐的好，这种户型包容性好……” 王礼：“知道许哥你家房子多，嘚瑟死你……” 刘晚妆阴阴地从人缝中探出小脑袋，突然大声问：“你们在看房吗？” “雾草！”色胚们都吓了一跳。 成汗赶紧关了视频，众人一哄而散。 蔡松弛被逗乐了，跟刘晚妆说：“姐，好大的官威……看给他们吓的。” 刘晚妆气鼓鼓道：“他们上班时间怎么在看……看这种东西，你怎么不管管？” 蔡松弛：“你怎么不问我为啥没一起看？” 刘晚妆怔了一下便问：“你为什么不一起看。” 蔡松弛：“昨晚在你床上看过了。” 刘晚妆哼了一声，举起小拳拳就锤。 蔡松弛抓到她手腕，跟她解释今天团队又早早没事做了。 刘晚妆嘟着小脸：“那正好，午饭陪我去相亲。” 蔡松弛松了口气，之前忐忑她会不会瞒着自己。 咦？我干嘛会松口气，我忐忑个毛，她相亲关我啥事…… 蔡松弛便问：“你相亲带我做什么？” 刘晚妆说：“萌萌不陪我，让我带伱去也一样。” “……那我要假装是表弟什么的吗？” “不，萌萌说，到时候跟那人实话实说。” “哦了，奖学金管理团队的下属学弟嘛，对方肯定一脸懵逼。” “不，昨晚睡我床上的帅弟弟。” “……” 你干嘛在这群沙雕面前说出来？ “快走吧，挺远的呢，肯定会迟到一会儿。” 蔡松弛走到门口，得给他们安排事做，一回头却看到这一屋的狗子们闻着味儿叼着铝盆儿的模样在看着他。 蔡松弛梗着脖子道： “要仔细研究完善《狙击计划》，下塘路已经上头了，咱们要做好应对。” 机房众人都呆呆地“哦，好。” 他们听到刚才的对话都傻了，好像潘海并没有蔡老大会玩啊！ 你们被方征御姐拿下，而蔡老大直接拿下了极品大富婆…… 但她怎么第二天就要去相亲？还要带上蔡老大。 可惜李敏敏黄程程没在，否则她们会脑补出跌宕起伏的故事给他们听…… * 去城里的路上，刘晚妆在车里给蔡松弛介绍了情况，跟他自己猜的差不多。 对方海归一年，在大机构做量化交易员，但家里给安排的路子是去交易所做IPO。 蔡松弛微微皱眉，这个职业跨度貌似不怎么合理。 难道她爹为了自家公司上市能走捷径，就把20岁的独生女给卖了？ 感觉更不合理…… 相亲地点是人民南路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蔡松弛重生前出差还来过一次，现在得假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进了餐厅，刘晚妆看了看手机，“就是他。” 只见那人梳着油亮的大背头，脸上一副金丝眼镜，穿着权势宽条纹戗驳领双排扣海军蓝西装，衬衣上的袖扣和大金表闪着布灵布灵的光芒，脚上踏着牛津鞋，还在滔滔不绝地打电话。 蔡松弛心道：“典。” 没有更典的金融男了。 但好像有点照镜子……自己前世不也这个吊样么。 两人坐到他对面，金融男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对刘晚妆相亲带個帅哥并不在意。 金融男对两人竖起一根食指，就算打了招呼，嘴里还没停： “……Regulateyourself，m3？你们不能respect我的既定规则就别干了，Nonono别顶嘴！不知道你们的bonus是谁在发？我不care他是不是onvacation，anyway你一定把人都叫到……你们做quanttrading一定要想着systematic，我可是最早拿到series7的人，不要想着bullshit我，OK？……” 那人突然捂住手机话筒，用微微恼怒的表情看了下两人，晃了晃手腕上的劳力士DD，“Timeismoney，myfriend.” 接着他瞬间变脸，咧出来一个职业微笑： “Sorry，finance就是酱紫busy，Menu在这儿，helpyourself。” 他说罢继续噼里啪啦讲起电话，完全不睬两人。 蔡松弛用手掐住自己两个嘴角，努力憋住笑，心道：“真他妈典中典。” 他却突然记起，前世刘晚妆那味儿也是这么冲。 刘晚妆把菜单拿给蔡松弛，凑到他耳边悄声说： “我好饿呀，多点些披萨，给同学们也打包回去……” 第23章 金融男的血腥修罗场 蔡松弛笑而不语，刘晚妆是想宰那人一把，留个坏印象，搅黄这场相亲？ 然而20岁小姑娘还不懂，这可是典中典金融男啊！一大特点就是吃饭跟你AA。 约会相亲什么的，依然要讲究风险收益比，他要是觉得搞不成事，能不掏钱就不会掏钱。 装逼露富是得装，但用嘴就行了，钱包可不能动，主打一个利润最大化…… 典金男的业务电话终于打完，爹味十足地叹了口气，看着刘晚妆说： “小刘你迟到了，叫我John就行。” 刘晚妆点了点头，典金男接着说： “你今年大三了，application做得如何了？我作为过来人，可以给你分享下经验，如果我们合得来，我甚至能给你做推荐。” 刘晚妆左手托腮，摆出一副崇拜的神情望着典金男，右手却放在下面打字发微信给蔡松弛： “弟弟，帮我整死他~” 蔡松弛腹诽，大姨姐，你那阴暗狠辣的一面终于暴露了吧！ 不过他有些奇怪，这年龄的刘晚妆应该很吃典金男这套才对啊，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人家典金男也就是装逼而已，没干啥过分的事嘛。 如果装逼就有取死之道，那贵圈剩不了几个活人的…… 而且这货的技术实力应该在线的，在2015年算是第一批做量化的归国精英，要是能拉拢过来给吴志虎团队文抄下算法，那钱途杠杠的。 典金男似乎终于注意到蔡松弛这个大活人，对他说： “你也是西财的么？emmm……本科读这样的学校，起步就有点……不太高。以后不管深造也好、混圈也好，需要豁得出去才行，不要奢望达到我这样的高度……” 蔡松弛：“……” 典金男转而对刘晚妆说：“我这人忙，就实诚一点，你能接受casual吗，能接受开放式关系吗？” “……” 蔡松弛立即回复刘晚妆微信： “死。” 紧接着在奖学金团队工作群发了一条： “市场部谁离首座酒店近，速来搞事！” 吴晴晴几乎秒回：“马上到！” 吴晴晴转而私信他：“蔡哥哥，需要我整谁，怎么整呀？” 蔡松弛：“演修罗场女主，过来随意发挥，我相信你的戏感！” 然后快速给吴晴晴介绍了典金男的情况。 吴晴晴脑子飞速转着。 昨天晚上在KTV，我也没觉得蔡哥哥和刘主任很暧昧啊？ 完全没有什么修罗场的感觉耶~ 刘姐姐人那么好，还关心我冷不冷呢。 可是刚才听同学说，他俩昨晚一起睡的…… 怎么这会儿蔡哥哥又陪刘晚妆相亲去了？ 那男的做了啥惹蔡哥哥生气了？ 这都什么剧情…… 吴晴晴这些天的业绩并不理想。 只零零星星的找到一些老校友捐了钱，加起来都不够奖学金总额的0.1%。 吴晴晴给自己鼓劲，这么快又得到在蔡哥哥面前争表现的机会，晴晴你要加油！ …… 等吴晴晴来的间隙，相亲桌上三人还在尬聊着。 “……你们还在本科，跟你们聊太深也不合适，不如聊聊理想吧。”典金男懒懒道。 刘晚妆却转头看看蔡松弛：“伱聊。” 典金男愣了下，刘晚妆精致优雅的侧颜惊鸿一瞥，不由咽了咽口水。 蔡松弛眯起眼睛看他，微微一笑： “我的理想是成为杭城下塘路那样的游资！” 典金男摇头叹气：“哎，西南财大虽然……好歹也算个科班出身，怎么关注这种江湖草莽……” 蔡松弛说：“别的不说，下塘路对John大哥的行业点评就很犀利。” “哦？他能懂什么量化？” “我给您翻一下啊，”蔡松弛掏出手机假装在翻找的样子： “我下塘路老哥的原话—— “从盘面来看，我们国内所谓的量化指标就是一坨屎，什么基本面指标都不看，只有一条指标就是：市值，但凡会点高中数学，你他妈也能当量化基金经理。” 刘晚妆“噗呲”笑出了声。 典金男很是无语，这句粗鄙之语槽点太多都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果然美女多是学渣，刘晚妆什么认知水平啊，竟然觉得这很好笑…… 杭城下塘路是吧？我记住了…… 他哪里知道，刘晚妆笑的是——这句话本来是吴志虎给蔡松弛吐槽的。 啪—— 典金男脸上突然挨了一個大耳刮子。 “呜呜呜呜——” 是吴晴晴终于闪现至桌前。 只见她头发乱糟糟，浅色外套上蹭着不少灰，好似一幅刚被蹂躏的样子。 她大大的眼圈又红又黑，从眼底到脸颊边挂着两条黑线，显然是哭糊了眼影。 别说典金男了，蔡松弛刘晚妆都吓了一跳。 让你演戏捣乱，你要拿影后？ 吴晴晴举起颤抖的手，指着典金男说： “呜呜呜呜——阿John！你、你个死渣男，骗我说出门谈业务，转头就找人家小两口应聘单男……” 典金男捂着脸：“？？？” 蔡松弛：“……” 刘晚妆瞪大眼睛寻思，单男是什么职位…… 吴晴晴继续嗷嗷大哭： “呜呜呜阿John~求求你别再做鸭了好吗~~跟我回家吧！我都打两份工养你了，这钱咱不挣行吗？” 蔡松弛和刘晚妆的惊愕表情已经不是配合演的了。 服务员想过来劝阻，却被邻桌一个大姐拉住塞了100小费，“一边儿去！别耽误我们吃瓜……” 典金男彻底慌了神，刚才装逼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急得直摆手，嘴里蹦出母语：“喂！我唔识得呢个疯婆娘嘅！” 吴晴晴哭得更大声了： “阿John，我们方征证券又不是窑子！你就这么嫌弃我吗？呜呜呜——” 刘晚妆狠狠瞪了典金男一眼，起身揽住吴晴晴帮她擦眼泪：“妹妹，眼睛都哭花啦，不值当的……” 吴晴晴挣开刘晚妆，“哼！要你装好人，好女人会找鸭子吗？” 刘晚妆：“……” 蔡松弛：“……” 妈的，别入戏太深了啊喂！ 蔡松弛跟典金男小声说道： “哥，你别急，我帮你拉走她。” 蔡松弛起身，和刘晚妆一左一右扶着吴晴晴往外走。 典金男张大嘴巴傻愣在原地，直到目送三人到门口，才大声喊道： “小刘，你相信我，我真不认识这个女人啊！” 餐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音箱里的维瓦尔第协奏曲还在婉转悠长。 典金男尴尬地跟邻桌大姐们对视一眼。 邻桌大姐们回他一个微笑，手里的手机还在咔嚓咔嚓。 第24章 目标明确，就是南北车 “主任姐姐，刚才是演的啦，可千万别生妹妹的气啊。”吴晴晴挽着刘晚妆腻腻地说道。 “我知道，晴晴帮了我大忙，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刘晚妆淡淡道。 “嘿嘿！那就好。” 蔡松弛问：“相亲搞成这样，家里那边好交代不？” 刘晚妆：“相亲对象不行，跟我有什么关系？” 蔡松弛：“晴晴演的这一出，确实效果很炸裂，但他当鸭子这种事……很容易自证清白，我看事情还没完呐。” 吴晴晴眼神闪闪：“那我可以再演一次吗？” 蔡松弛抬手就把她刚梳理好的头发又搓成鸡窝： “你太猛了，我都招架不住。” 刘晚妆瞥他一眼：“晴晴要小心，蔡同学很变态，就喜欢玩头发。” 蔡松弛：“……” “对了晴晴，你刚才说的单男是什么意思呀？” 蔡松弛瞪着吴晴晴：“别带坏刘主任……” “哦……” 折腾一中午，三人还没吃饭，饿得肚子咕咕叫。 吴晴晴便带二人去旁边玉林街上的【玉滋补】吃了一顿甜水面。 吃完饭刘晚妆叫了个礼橙专车带吴晴晴一起回学校了。 蔡松弛很想跟她们一起走，这俩单独一路不知道会聊啥…… 但他有更重要的任务——卖车。 正儿八经的第一桶金。 蔡松弛把车开到二手车城，找了家专营超豪品牌的店。 这辆使用仅半年的美女一手车的检测很顺利。 蔡松弛砍价时候使用“我是学生送我”大法，跟老板白嫖了一辆法拉利……的平替。 接着代办过户转款一气呵成。 车贩子们干这行，能见到的奇人异事也不少，别人傍富婆都是富婆58岁生日送个车。 可他们在机动车登记证上看的明明白白，这小子傍的富婆才20岁啊！ 20岁的富婆，就算300斤五只手四条腿也值了吧。 但有人刚才百度了刘晚妆这个名字，翻出来刘晚妆陪她爹出席活动的图片，这他妈分明是个天仙下凡的颜值啊。 几家车贩子站成一排，心里悲愤交加，只觉这个天仙富婆有点眼瞎。 富婆送了车他转手就卖了，还他妈换成飞度，说是钱都要拿去炒股…… 这是什么境界啊！难怪富婆看不上我。 车贩子们含泪目送这個学生仔开着他的新座驾远去。 只期望蔡松弛刚才忽悠他们买的赣锋锂业股票能一飞冲天。 “你们能拿得住赣锋锂业才怪了。”蔡松弛心里想着。 于是，蔡松弛陪刘晚妆开阿斯顿马丁vanquish进了趟城，开回去一辆本田飞度GK5，手里多了450万。 “妈的，半年折价近200万，阿斯顿马丁不愧是你！” 账户上突然多了这么多钱，再加上在2015的宽松环境，蔡松弛自己的股票账户本金加融资已经可以媲美奖学金了。 “奖学金就用1:1杠杆就够了，再多怕同学们小心脏受不鸟，成汗这个风控主管虽然只是个摆设，但是搞太激进的话，在学校那里还是有压力。” 开车回学校的路上，蔡松弛在心里仔细盘算着未来计划。 下一步应该在什么股票里厮混，答案很简单——华国南北车。 成交量小的股票也许走势更妖怪，资金利用率更高，但小票的不确性太大。 就像这几天操作蓝石重装一样，他们1000多万的资金就已经能对盘面造成影响了。 再比如2015年最牛逼的妖股是特立A，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翻了两次五倍。 它第一波五倍的果，也是第二波五倍的因。 第一波是纯纯的庄股行为，操盘手法古老而传统，简单又粗暴，就是拿钱硬怼出来的辨识度。 第一波五倍完成后，庄家出货艰难，股价从50块多一路杀到10几块。 第二波五倍，那就是纯市场行为了，参与者皆是游资散户，你一拳我一脚，以天天涨停的气势打出了五倍走势。 而第一波的庄家没过多久就因为操纵市场被抓，挨了一个“没一罚三”，纯粹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第一波开始于7月份，股灾1.0后的暴力反弹期。 可以想象，届时蔡松弛掌握的资金量已经难以估计。 如果在第一波就去贸然参与特立A，狗庄嗅到味儿不对，大概率就会跳车了。 要知道特立A第一波大部分时间的成交量还不如他们这几天玩的蓝石重装呢。 这样的话，很可能就把这个历史留名的明星妖股给搞没了。 还有，6月份的骇人股灾，做空股指期货的收益会非常暴力，蔡松弛也不是什么白莲花，想到这里也感觉心里痒痒的。 但到了6月份，自己和奖学金账户必然是市场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还去跟着参与做空华国？ 可能7月份的抓捕名单会是自己的名字排在前面，鉴定为取死之道。 这种事情，让散户搞搞就得了。 都重生了，要是被“没一罚三”，甚至恶意做空华国被当典型抓紧去蹲几年，那可太傻逼了…… 所以，赚钱重要，稳健也很重要。 好在2015的牛市，牛就牛在大象飞舞。 有南北车这样的大象。 奖学金账户现在不到两千万。 别说1:1的融资杠杆，就算连夜睡服方征御姐，给他们拉满10倍，达到一个多亿的可操作资金，几分钟内全部扔进华国南北车，也就是个不太起眼的水花。 所以现在目标很明确，就是全力出击南北车。 目前的华国南北车刚经历了几个月停牌，复牌才几天，每天都是一字涨停板。 由于陈狗的快速交易通道还没搞到手，这几天只能干瞪眼。 因为南北车的关注度太高了，每天一早就是数十亿资金在涨停板排着队碰运气捡筹码。 即便有通道，也不一定挤得进去。 所以他只能等这一波打开一字涨停板后再买。 预计的难点只有一个—— 如何说服刘晚妆和奖学金团队同学们，让自己顺利执行这种看起来妥妥的高位接盘侠操作。 蔡松弛不知不觉已经开回了学校，法拉利平替飞度GK5现在还挂的临时牌照，过几天还得跑一趟，有点蛋疼。 让大内总管去办吧！ 第25章 连夜说服 蔡松弛找来王礼，把代办车牌的事情交给他，顺便蹭了一顿饭。 他看了微信留言—— 【晴晴】：“蔡哥哥，刘姐姐人真好呀！说我今天表现很好，要把我留在身边，从市场部调到运营部呢！” 蔡松弛有点蛋疼，晴晴这是被大姨姐拿捏了…… 蔡松弛只回道：“嗯，免试有你一份了，晴晴加油！” … 【晚妆】：“你太重啦，把我床垫睡塌了！” ？？？ 蔡松弛感觉莫名其妙，你那16平米床垫不知道得多贵，能被我140几斤睡榻？ 蔡松弛：“真的假的，那怎么办，我可赔不起。” 【晚妆】：“今晚再来一趟，往中间睡一点，平衡一下。” 蔡松弛皱眉一想，你怕不是去网上搜了《如何骗男孩子上床》的帖子？ 蔡松弛：“夏姐姐，你把手机还给她！” 【晚妆】：“怼脸自拍.jpg” 蔡松弛敷衍回道：“别拿去年的图骗今年的弟弟。” 【晚妆】：“你要是不来，我再也不扎丸子头了！” 蔡松弛：“有话好好说，咋还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晚妆】：“哼~那你把车还她。” 蔡松弛：“她？夏姐姐暴露了吧！打字太快不是好事，手机没油了我先下了。” … “呃，是我失误……”夏萌萌揽住刘晚妆，“可我只能帮到这儿了啊，你看他回的都什么玩意儿，正常人早就扑爬筋斗地滚过来了嘛。” 刘晚妆不说话，拿过手机，向后一躺，栽到床上。 “嘻嘻，别生气了嘛，我下次再也不会在车里……”夏萌萌也跟着躺过去说。 刘晚妆：“没有下次了，车都卖了。” “？？？” ———————— 蔡松弛推开404宿舍门，发现只有成汗一人戴着耳机在啪啪锤LOL。 “中单去帮上路啊，太废了！” “老四，老三他人呢？”蔡松弛问。 成汗突然把键盘敲得更响了： “老三请黄程程吃饭嘛，他妈的吃完饭转头就跟方征御姐开房去了。” “6。” 蔡松弛摇头一笑，潘海无师自通，居然能一边舔一边浪了。 “那你呢？怎么不跟方征美女出去嗨？” 成汗转头，恨恨地看了眼蔡松弛。 蔡松弛懂了，老三果然是把老四的便宜御姐一起带走了…… 蔡松弛拉过椅子坐到成汗身边说： “老三他这……性质有点恶劣啊！” “嗯……上单你咋一直送啊？草！” “那你想报复他不？”蔡松弛问。 “报复？”成汗眼珠滴溜溜一转，“老大，你是叫我去追了黄程程？” 啪—— 蔡松弛抬手就给了他一下：“伱他妈在想啥，你搞了黄程程，他不得跟你拼命？” “那倒也是……” “你的方征妹子被他拐走，不能算绿，就跟老二在美国泡法国妞不能算泡妞是同样的道理……” 成汗微微点头：“我懂了，那你说怎么报复？” 蔡松弛一脸坚定：“跟我梭哈华国南车，捞一大把，打他的脸。” “华国南车？”成汗一怔，“老大开玩笑的吧，这他妈能买？” 蔡松弛心道不好，连唯命是从的老四听到华国南北车都是这个反应，还他妈怎么说服别人？ 成汗见蔡松弛一脸认真的样子，哪里像是在说笑。 他摘下耳机，先苦一苦四个路人队友，决定问个清楚。 “老大，你说是自己买还是用奖学金买？” 蔡松弛：“这是什么话？奖学金不是也给我们分成吗，有区别么？” 成汗：“呃，我自己买，亏钱就认了，奖学金要是大亏，到时候我管风控的要背锅啊！” 蔡松弛苦笑：“你怎么就认定会亏？” 成汗点开交易软件，看了下华国南车K线图，想了想说： “现在南北车才复牌几天，天天都是一字涨停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门放人啊！市场认知太过一致了，要么买不到，要么买到就是接盘啊！” 蔡松弛嘴角抽了抽，你竟然还懂点一字板战法的皮毛…… 这是2015年1月，那些嘴上喊牛市来了的人都想不到，这头牛会是个大疯牛。 而南北车会是今年疯牛第一阶段最耀眼的明星。 “你就说同不同意吧！”蔡松弛懒得多说了。 成汗一脸疑惑： “咱们在小盘股玩得好好的，干嘛去搞这么大的？ “搞短线不是要讲究板块效应么，现在国企改革板块就只有复牌的南北车在涨停，而且还参与不进去，板块里面的其他股也没啥大的动静啊，这不是说明市场风格转去小盘了么？ “老大，你硬要搞的话，如果奖学金亏钱，我背锅就背了，能把我怎样……但我自己肯定不敢买！” 蔡松弛撇撇嘴，老四只是勉强同意…… 老四怎么会想到，在现在看来，南北车股票的K线图是在天上飞，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 几个月后再看，这里竟是山脚的第一個坡。 蔡松弛依稀记得，南北车这波连续一字板涨停结束后，不会直接猛涨，而是会调整几天来着。 即便说服了众人去南北车建仓，也要在这几天接受质疑。 不过他也能理解老四，要是自己没有开预知未来的挂，也很难YY出这么摧枯拉朽的暴涨。 确实只能YY。 以他的知识体系来分析，南北车股票的估值肯定给不到那么高。 两家企业的数据很透明，合并后的估值在计算器上一摁便知。 券商金牌分析师早就把目标价写在了研报里，可再天马行空的分析师也算不出人性的疯狂。 前世能在南北车上赚到超额利润的基金经理并不多，他们把计算器摁到冒烟也摁不出来会涨十倍的结果。 南北车后续的疯狂走势，是完全超出了固有认知。 所谓人只能赚到自己认知以内的钱。 即使是停牌前埋伏进去的内幕狗，经过停牌几个月的心里摧残，几天后打开涨停板肯定就美滋滋地止盈了。 这个时候去买，会被认为是愚蠢的接盘侠不奇怪。 团队同学们都是科班出身，越是这种透明的大盘股越容易使用科班思维。 要怎么把菜市场大叔大妈一把梭的精髓教给他们…… 都重生了，要带飞你们还挺不容易…… 炒股要炒龙头股，说服人也要说服大领导。 蔡松弛点开微信： “姐，今天开车颠得我腰疼，需要蹭蹭高级床垫……” 第26章 整夜高铁 蔡松弛把法拉利平替开到小区门口，却被保安拦住了。 那年轻保安一脸愤愤的表情跟蔡松弛对视。 保安咬着牙心里想着，小富婆人美心善，每次进门给我打招呼时候老子心都化了。 这货昨晚牵着天仙小富婆的脸进来的，给老子都看傻了。 还以为你是啥牛逼的富二代呢，结果你他妈的开个飞度？ “喂，帅哥，开闸呀？” 蔡松弛哪里猜得到保安日记的内容如此丰富，少走了几十年弯路的人咋还有点迟钝…… … 蔡松弛敲门，是顾勇哲一脸淫笑开的门。 顾勇哲见面就用蹩脚的粤语引吭高歌： “从你的套房带走被单是鹅~” “你睡过的~至少我都~睡过……” 蔡松弛没好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妈的老二你把这儿当家了是吧？” 顾勇哲嘿嘿一笑：“大哥不说二哥……” “……” 蔡松弛换鞋进门，沙发上的夏萌萌衣衫褴褛，她眼神迷离地给蔡松弛打了个招呼。 “蔡同学稀客嘞！都10几个小时没来过了。”夏萌萌手上开始一戳一戳，大声喊道： “晚妆！出来接客了！” 只听楼上传来刘晚妆的嗔骂：“萌萌你要死了！” 蔡松弛看了夏萌萌顾勇哲一眼：“你俩节制点……” 夏萌萌坏笑道：“蔡同学也是，听说你把床都搞塌了……” 蔡松弛不再搭话，径直上了楼。 推开门那一霎那心里不免有些突突。 夏萌萌简直是个恐怖分子。 也不知她会不会教大姨姐整点烂活儿，穿个QQ内衣摆成奇奇怪怪的模样等着我之类的。 他进门只见屋里的灯都关着，墙壁的幕布上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刘晚妆穿着一套厚厚的粉色睡衣，连帽上有一对大大的兔耳朵，嘟起小圆脸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坐在床头。 “你的在那儿。”她朝旁边的衣架一指。 蔡松弛看过去，衣架上挂着一套男士睡衣，连帽上是一对拉布拉多狗耳朵。 有备而来啊…… 他去衣帽间换好衣服回来，刘晚妆抿着嘴冲他浅浅一笑，拍了拍身边的抱枕。 蔡松弛爬过去坐在她身边，感觉好像进了私人影院。 “带陪伴的私人影院……可以让许九安开一家，我考虑投点儿。”蔡松弛心想。 “姐，你这床垫也没塌啊。”蔡松弛问。 刘晚妆赶紧岔开：“嘘~认真看，要开始了，萌萌推荐的剧。” “……” 蔡松弛看了几秒片头曲就觉不妙，妈的这居然是美剧《加州靡情》。 夏萌萌太可怕了！ 竟然让我和大姨姐一起看大尺度后宫剧。 “看剧容易上瘾的，我推荐《美国精神病人》看，克里斯蒂安贝尔演的西格玛男主角帅的一批……” “哎呀换什么啦！我等你半天才点的开始，这個片头蒙太奇和配乐好精致呀，肯定好看的！” “……” 蔡松弛吐了吐舌头，没事，你马上就要捂眼睛骂夏萌萌了…… ——随着圣洁清亮的唱诗班歌声响起，一辆破旧的敞篷车停靠在教堂门前，男主下车把烟头扔进圣水池…… 教堂里庄严静谧，只有一个漂亮修女接待他。 “……我是个作家，但最近写不出任何东西，经常卡文……” 修女媚声回应：“通常我建议读三遍《圣父传》或者《玫瑰经》，但对于伱的情况……兴许用这个方法会助你文思泉涌。”修女解开长袍便俯下身去。 男主嘶声受用，转头看向十字架上那个人，抬手遮住了它的眼睛…… 蔡松弛：“？？？” 身边的兔耳朵只是动了动，竟没有其他反应。 他也跟着抬手，遮住了刘晚妆的眼睛。 不应该吧！昨晚撞见夏萌萌顾勇哲在沙发坐忘道时候你明明反应很大的…… 你不吓得喊出声就算了，至少嚷嚷着换片吧。 “哎呀你干嘛？”刘晚妆劈开他的手，“这个一分钟开头很好啊，有自嘲有反讽还带反转的……” “行~” …… 还得是后宫剧上瘾，10几分钟就冒出来一女主三女配。 “这剧其实挺有深度的，只是这个男主人设不合理，他一个只有一本书的拖更作者竟然能开后宫，稍稍有点科幻啦！” “对！写小说死路一条……” 兔耳朵狗耳朵一边看一边点评讨论剧情，越看越得劲，不知不觉竟刷了个通宵。 蔡松弛看到天色亮了才想起来，我是来连夜说服她买高铁股票的，结果看了一晚上高铁剧…… 刘晚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睡吧姐，我先走了，哦对了给你汇报下，今天的目标股是……你在听么？我准备在涨停板上排队试试，能不能买到华国南车。” “嗯~”兔耳朵没听清他说了些啥就睡着了。 …… “吴学长，到九点十五直接把余下仓位都排进华国南车。”蔡松弛打着哈欠说道。 吴志虎沉吟片刻说：“蔡老大，快速交易通道还没到呢，要排也是昨晚上排隔夜单啊。” 蔡松弛淡淡道：“等有了临盘目标股，就把排队买南车的单子撤了再买呗，又不耽误事。” “好。” 吴志虎心里认为今天大概还是买不到筹码的，蔡老大这个操作颇有点脱裤子放屁的意思。 蔡松弛把自己账上的钱全部银证转进证券账户，到了9:15便把450万资金和奖学金账户同步买入。 机房里的同学们想跟着操作都没办法，因为他们几乎都是满仓蓝石重装还没卖。 “卧槽，北车的竞价涨停板炸开了！南车也放量了啊！” “竞价成交了6亿多啊！” “按这个量，开盘会排到我们了，不撤单吗蔡老大？” “不撤，蓝石重装的仓位按计划止盈，出来的钱也拿去堵南车。” “……” “……你们那什么眼神？刘主任研究了一晚上高铁，是她说坚决买入的。”蔡松弛笑道。 交易员们心里虽有疑问，但既然蔡老大这么说的话，那只能执行了。 蔡松弛的个人账户和奖学金账户所委托的买单已经全部买入成交。 涨停板虽然没有炸开，但是激烈的巨量资金博弈也是看得众人心惊肉跳。 一出现万手大单出货，就会有一排排大单子堵回去。 而止盈完蓝石重装再去堵南车已经来不及了。 吴志虎以为的脱裤子放屁操作，现在感觉是穿裤子窜稀…… 蔡松弛这时才说：“接下来的目标只有一个，在南车上重仓高抛低吸，静待第二波。二波起时，把融资仓全部打满！” 众人都是一愣，都把目光投向了风控主管成汗。 成汗被盯得有些汗流浃背，“盯着我干啥？是刘主任的指令啊！” 第27章 刘晚妆VS吴晴晴 蔡松弛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能得动用他那半吊子的短线龙头战法理念，组织好语言来给这帮人来一早上洗脑。 结果没想到，整个过程比他预期的要顺利多了。 部分功劳是还在睡梦中的刘晚妆的。 反正第一笔南车仓位已经建好，她醒来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还有就是，团队成员们目前正沉浸在蓝石重装带来的高额盈利的喜悦之中，即便对南北车的未来持有保留意见，现有的盈利也足以支撑他们度过一段时间。 蔡松弛随即指示交易员们保留资金，准备全力以赴地投资南车，其他的机会暂时不予考虑。 而当天的股市行情也的确乏善可陈，两市涨停板的股票加起来还不到30只，真正的大机会没见着。 于是今天交易员们又提前下班了。 奖学金账户的本金积累迎来了重要里程碑—— 突破两千万大关。 蔡松弛立即意识到一件挺重要的事——保持低调。 蔡松弛看到，这几天团队成员都成了各自班里的香饽饽。 同学们都追着他们要致富代码，要蔡松弛的操盘计划。 他们每天都会收到不少萌新三连： “买啥？XX还能拿吗？XX还能追吗？” 蔡松弛很快决定： 奖学金账户净值、盈利等信息不再进行每日公示。 请示了顾教授后，他们顺利暂停了公示。 这对蔡松弛来说还有一个好处：让校园网编辑薛蘅颂远离奖学金信息…… 此外，蔡松弛也决定，奖学金账户不参与淘股论坛的实盘比赛。 按现在的收益率排名，他已经是前五的水平，待后续上了融资杠杆，妥妥会稳居第一。 淘股论坛的实盘比赛可比校园网高调多了，全国股民都能看见他的每日操作。 这个决定必然会让论坛金主不爽，但那又怎样呢，你还能撤资咋地？ 以现在奖学金账户这个涨势，就算他们主动找论坛金主提出撤资，金主恐怕都会出于对收益的考虑而拒绝。 尽管他不参与分红分成，但自己投的奖学金收益好，拿出去装逼也够他吹一晚上了。 所以，什么截胡米哈游截胡抖音的事让别人去搞，当了实业大老板还有个毛的自由，蔡松弛要尽量苟在低调致富的路上。 …… 晚饭时候，大内总管王礼帮蔡松弛代办完牌照回来了。 “卧槽啊蔡老大，等奖学金分成到手，你一定要换個好点的车啊！手动挡破飞度开得我人都要废了。你必须请我吃一顿！” 蔡松弛：“什么破飞度？这叫超跑GK5，法拉利平替。这是你运营的分内之事，怎么还吃拿卡要呢？” 王礼：“……我现在有吴晴晴美女当副官了，以后这种事你能不能找她干？我已经安排她去运营你那个旅行自媒体投资项目了，反正我也不懂这个。” “？？？” 蔡松弛蛋疼。 这个大内总管眼色没一点长进啊！ 上次你和许九安一起没眼色帮了薛蘅颂，这次帮吴晴晴去攻略我父母…… 未来老婆赵亦秋迟迟出不了场，蔡松弛现在还一筹莫展呢。 谁知王礼这僚机跟夏萌萌一样恐怖。 王礼目送蔡松弛骂骂咧咧远去的背影，挠头，不知哪句话又说错了。 你昨天蹭我一顿饭，今天请回来不是应该的吗？ 看来“炒股厉害的人都是神经病”这句话是真理啊。 …… 【女帝和两条蔡狗群】 花开富贵：“儿子，你不是说有负责运营的人找我们吗？我还以为是专业人士嘞，结果是你同学？” 蔡松弛：“不满意么？我马上给你们换一个。” 轻舟万重：“满意！太满意了！小吴那么漂亮，说话又好听，我和你妈已经邀请她放假跟我们一起玩了。” 蔡松弛嘴角抽搐：“……她不会答应了吧？” 花开富贵：“她说她都听伱的嘞……我儿子都会拱白菜了，我们很欣慰啊！” 轻舟万重：“放寒假你就跟她一起来三亚哈！” 蔡松弛：“报个喜讯，我炒股挣钱买的车给你们看看——【法拉利平替.jpg】。” 轻舟万重：“你莫要转移话题，哪里拍的破飞度忽悠我？你跟不跟晴晴过来？” 靠，刚才还是小吴，现在就“晴晴”了。 蔡松弛：“先吃饭去了，饿得眼花看不清你们在说啥……” 蔡松弛有些无语，也不知道是吴晴晴努力卖了几十斤萌还是父母太莫名其妙。 现在我才18岁，父母这么急吼吼的干啥，怎么跟大学生一样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了呢？到底谁是18岁啊！ 要是你们见了真正的未来儿媳，不知道下巴掉在地上捡不捡得起来。 蔡松弛决定直接跟吴晴晴说清楚好了，我心里是有人的。 他点开吴晴晴微信：“吴同学，吃饭没有？没吃的话一起吧。” …… “刘姐姐，你看，蔡哥哥约我单独吃饭呢！叫他过来一起么？” 柳湾夜市的一家烤肉店里，吴晴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把手机屏幕放在刘晚妆眼前一晃。 刘晚妆眼角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嗯，你叫吧。” 刘晚妆昏睡了一整天，想叫夏萌萌带她吃饭，可夏萌萌跟顾勇哲进城买车去了。 吴晴晴为了感谢刘主任把她带进团队，要请她吃晚饭。 两人刚刚落座点好了菜，吴晴晴就给她秀了一把。 刘晚妆心里泛起一丝不悦，自己还没跟变态弟弟单独吃过饭呢，原来他总有约不完的人…… 吴晴晴发现刘姐姐突然不乐意接她的话了，刘晚妆只顾低头拿筷子戳着调料碗，偶尔抬眼看看吴晴晴的同款丸子头，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在碗里画了几条龙后，刘晚妆忽然爽朗一笑说： “他今晚要跟我继续看《加州靡情》呢，吃完饭你不如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好啦，要是看太晚就不用回去了。” 吴晴晴笑容微微一僵，不知道怎么回答。 呃，刘姐姐是明确告诉我，传言他们一起过夜的事情是真的…… 他们晚上还一起看什么《加州靡情》，光是这名字一听就不太正经的样子。 是刚才自己那句话惹她生气了吧，看来刘姐姐跟我一样喜欢蔡哥哥…… 可他们要是一对男女朋友的话，怎么平时也不秀恩爱呢，蔡哥哥又怎么会单独叫我共进晚餐呢？而且他还把自己父母的事交给我呢。 这下换成吴晴晴不接话了，也低头在调料碗里画起了龙。 第28章 都重生了谁不开奶茶店啊 蔡松弛怀着一丝忐忑走到门口，暗中观察片刻，emmm……她俩这气氛怎么怪怪的。 大姨姐也在，要怎么跟吴晴晴谈正事…… 刘晚妆应该还不知道吴晴晴运营自己父母旅行自媒体的事。 她甚至不知道那是自己父母。 而今天起床后还没联系过刘晚妆，所以她肯定知道自己是单独约吴晴晴吃饭。 但我在忐忑个毛啊！ 我们是在一张床躺两晚无事发生的纯洁关系…… 刘晚妆今天难得地穿上了红红绿绿的带logo衣服，一个粉色爱马仕miniKelly包放在腿上。 对面的吴晴晴则穿着刘晚妆平时喜欢的驼色高领毛衣，连衣饰吊坠的款式都差不多。 有趣。 “还没上菜呢？”蔡松弛打着哈哈进来。 左右开弓弹了两人的同款丸子头，便直接坐在了刘晚妆身边。 吴晴晴被弹得娇躯一颤，而刘晚妆眼皮都没抬。 却听刘晚妆冷笑道：“蔡同学，汇报下工作吧。” 这一声命令，听得蔡松弛心里一股火焰升腾，如回前世。 汇报你妹，坚决不能开这个头！ 虽然我，哦不对，我们团队都吃你的软饭，饭软人可不软。 迎着吴晴晴复杂的目光，他伸手捏住刘晚妆的脸，把她的红润樱唇挤得嘟起。 “你作为投决会主任，无故缺席一整天，不自己补课复盘，还要我汇报做啥，啊？” 蔡松弛说着捏住小脸轻轻晃了三下，手上稍稍用了点劲，弄得刘晚妆“嘤”出一声。 烤肉店老板端着大烤盘出来看见这一幕，脚下差点一个趔趄。 他在后厨分明看到这小子从飞度里出来，停在自己本田CRV后面。 哪里想到他进来就坐在了刘晚妆身边，直接玩起了脸。 这不就跟前天晚上那个牵刘晚妆脸走路的狗东西对上号了么，整個柳湾夜市的日间八卦团体都在猜测那人是谁。 破案了，一个开改装飞度的鬼火烂仔。 老板悲愤地放下盘子，腿都挪不动了，就杵在原地，手揣进兜里把本田钥匙捏得邦邦紧。 “帅哥，你发量不错，建议你染个黄的，更配你的GK5。” “哟，还知道GK5呢。”蔡松弛抬头看他，瞬间认出来了这个未来奶茶界的小巨头。 “对了，哪位结下账？我们折扣活动昨天结束了，现在都是上菜原价结账。”老板冷声说道。 刘晚妆和吴晴晴都同时摸起了钱包。 “等一下……”蔡松弛抬手拦住了她们。 “我记得你，老板，你是我们学长吧。” 老板在这条街也算小有名气，他认得自己并不稀奇。 “嗯，怎么？”老板微微昂首，拿两个大鼻孔瞅着飞度烂仔。 “你有个表哥还是表弟来着？在师范大学开了一个85°茶火了对吧……我没猜错的话你想加盟85°，期望接管整个西区下沉市场？”蔡松弛淡定说道，撸起一串鸡翅往嘴里炫。 学长老板胸中大震，这个飞度烂仔莫非是他妈神仙？ 知道85°是我表哥开的，算他消息灵通，可我准备接盘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呀！ “蔡哥哥，你平时也不喝奶茶呀，怎么还知道这些啊？” 刘晚妆和吴晴晴正疑惑的时候，学长已经麻溜地开了两瓶纯生，拉过椅子坐到蔡松弛旁边。 学金融的有一个好，打自己脸的速度飞快。 能捏刘晚妆脸的能是一般人吗？开飞度只是他的伪装，可能人家阿斯顿马丁都开腻了吧。 “小兄弟有何高见，不妨跟学长细说？”学长把杯子拿得低低的，跟蔡松弛碰了一个。 “加盟一个有侵权风险的品牌不算明智，学长既然能看到市场潜力，可以自己搞嘛，改个名叫【书与烧仙草】之类的？” 学长心中一凛，喝着酒思忖： 自己确实有改名的想法，可现在经验不足，供应链管理也是一张白纸，自己原创难度可不小。 但蔡松弛看过他们的创业经历，表兄弟闹掰了之后，是眼前这个表弟把品牌做大的，能力方面不用担心。 “该挖人挖人，该投钱投钱，学长能开三家火爆的烧烤店，做奶茶也没问题的。我们近期就可以投资，初期两百万够的，刘主任你看这个项目如何？” 说罢又上手捏住命运的小圆脸。 刘晚妆眨了眨水盈盈的眸子，看了看吴晴晴，嘟囔着说：“投资的事情伱拿主意就是了。” 蔡松弛笑了笑，是谁在2022年拿了5000万跑去追投【书与烧仙草】的？ 是你啊大姨姐！你不同意才怪了。 现在学长老板这颗幼苗还没长成，白送的上车机会还是要吃一口。 都重生了谁没开奶茶店啊！ 我们出钱他出力，日后躺赚千百倍收益美滋滋的。 吴晴晴直挠头，菜还没吃两口呢，怎么就一笔两百万的投资扔出去了？ 跟过家家似的，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却听蔡松弛说：“吴同学现在管运营，这事儿就你来对接，咳咳，自媒体业务可以先放放。” 吴晴晴一愣，马上说：“我不懂这个呀，而且自媒体业务已经跟蔡伯父他们已经聊一下午啦！” 学长此时开心得鼻孔冒烟，忙说：“不用懂的，学妹偶尔来协调考察露个脸就行……” 蔡松弛：“……” 这一鞭子打在吴晴晴屁股上，弹回自己脸上了。 又大意了，吴晴晴应该猜不到刘晚妆对这事不知情。 刘晚妆呆住，原来变态弟弟忽悠她半天的旅行潜力新星就是他父母啊…… 他为什么自己瞒好几天呢？ 用人唯亲不是咱们的传统优秀文化吗，这有啥不能说的？ 晴晴你……有点厉害嘛，才一个下午就搁这儿“蔡伯父”了。 她拎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晴晴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来，我祝学长和晴晴合作顺利。” 蔡松弛也笑着举杯：“晴晴以后喝烧仙草终生免单了……” 吴晴晴迟疑片刻，只好举杯，苦笑着一口闷掉。 …… 吃完饭后，学长坚决不收大股东的钱。 三人出门，无言并行了几步，吴晴晴便说： “突然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我得先回去补补课了……” 刘晚妆却笑着挽住她：“晴晴你忘啦，说好跟我们回去刷剧呢。” 第29章 刘晚妆在洗澡 一阵寒风吹过，刘晚妆和吴晴晴紧紧挽在一起，脸上挂着同款斩男微醺腮红。 吴晴晴有些摸不清头脑，刘姐姐很显然不想我接触蔡哥哥父母啊，可她要是嫌我碍事，不应该把我推得远远的么，怎么非要带我回家呢…… 蔡松弛跟在她们身后两步，她们头顶的丸子同步律动，迎接着柳湾夜市里众人的灼灼目光，以及想砍死蔡松弛的表情。 你他妈那天牵着刘晚妆的脸走一路也就算了，今天又带回去一个排行榜上的大美女？ 蔡松弛忍不住笑，很想跟他们挥挥手，不知道会不会挨打。 他低头打开微信群—— 【女帝与两条蔡狗】 蔡松弛：“爸，妈，今天玩得开心不？” 花开富贵：“你莫说了，今天气死老娘了！路边买芒果，称了四斤，拎在手上感觉不够称。跟老板吵了一架，拉他去旁边海鲜摊去称，称出来五斤！” 蔡松弛：“6。” 轻舟万重：“儿子，晚上没事就去请人家晴晴吃个宵夜嘛。” 蔡松弛：“好消息，晴晴的兼职工作升职了。” 花开富贵：“好好好！你看人家好能干！快请她吃个夜宵庆祝撒，可以喝点酒嘛！” 蔡松弛：“坏消息，她以后就忙了，会换个人跟你们对接自媒体工作。” 轻舟万重：“我坚决不同意！区区一个兼职，升职了又能怎么样，再忙能忙到哪儿去？” 蔡松弛：“芒果吃完了没，别放坏了，先下了哈……” *** 刘晚妆正拿钥匙插入门锁。 “等等……”蔡松弛突然拉住她使眼色，“……先敲门，别吓到吴同学。” 刘晚妆一愣，白了他一眼：“给你说了萌萌他们进城了。晴晴，瞧你蔡哥哥多疼你。” 吴晴晴：“蛤？” 蔡松弛：“没事……进去吧。” 刚换鞋进门，刘晚妆说： “我去给晴晴找衣服，蔡同学去冰箱拿几瓶啤酒来，萌萌买的我还没喝过呢。” “姐姐，还喝呐？”吴晴晴讶然。 蔡松弛：“少喝点没事，啤酒嘛……” “哦~” 他去厨房打开冰箱一看，我尼玛…… 夏萌萌不愧是你。 冰箱里一排排比利时进口圣诞粉象。 这玩意儿口感醇厚，有浓郁的果汁香味，对女生来说很好下口。 但它有10%的酒精度。 一般人只当是普通果啤，结果一喝一個迷糊。 我18岁血气方刚的纯情少年陪你俩大美女在床上喝这个？ 你都不怕我怕个毛…… 蔡松弛拿了三瓶酒进房间，床上的小桌板上面已经摆好了杯子，两个少女都穿着粉色兔耳朵睡衣贴在一起。 他爬过去凑在刘晚妆左边，吴晴晴贴在她右边。 吴晴晴本就懵懵的，现在更迷糊了。 看剧嘛，当然是三个人在客厅坐沙发看，怎么是在床上。 不过这床大得实在离谱，好像也没啥…… 刘姐姐这样的富家千金就是如此不拘小节吧。 晴晴，你不要跟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姑婆一样胡思乱想了…… “姐姐，你们都看到第二季第五集了，前面讲的是什么呀？”吴晴晴问。 刘晚妆：“让伱蔡哥哥给你讲。” 蔡松弛一边倒酒一边说：“一个扑街作家，要挽回老婆的同时开后宫，开局不小心推了女儿的闺蜜，她是他老婆新男朋友的女儿……” 吴晴晴抬起了弯弯细眉：“蛤？” 蔡松弛跟她们一人碰了一杯。 祝贺晴晴加入团队享受免试。 祝贺刘主任，躺着就指挥了奖学金团队成功建仓华国南车，即将打响国企改革大战第一炮…… 吴晴晴喝得脸红红，又从来没看过这样大尺度的剧，两只小脚丫子不由得搓来搓去。 刘晚妆还像昨晚一样边看边跟蔡松弛点评剧情。 蔡松弛却只是嘴里敷衍地“嗯嗯”着。 他昨晚熬了通宵，今天又没补瞌睡，刚才跟未来奶茶巨头老板喝了几瓶，现在两杯粉象下肚已经是半睁着眼在强撑。 刘晚妆起身，看了眼半昏睡的蔡松弛说： “晴晴，别让他睡着了哈，我还要聊剧情呢，还有他怎么说买华国南车是我的主意？哼，正常人谁会接盘这个啊，我先去洗澡哈……” 吴晴晴眼睛冒着圈圈：“嗯~知道了，别让他醒着。” 她本就不胜酒力，方才两杯纯生已是有些上头了，这会儿一大杯粉象喝进去，感觉身子轻盈的在飘来飘去。 刘晚妆看剧时候像个直男一样条理分明地解构剧情，吴晴晴哪有这种本事，此刻脑子里尽是西海岸女人奔放主动的旖旎画面。 她侧过头，意涵万千的目光落在闭目侧躺的蔡松弛身上，突然觉得胸中小鹿突突乱蹦。 “刘姐姐嘱咐别让他睡着来着~” 吴晴晴俯身过去，把手搭在蔡松弛左肩上，想要摇他一下。 “哥哥？”吴晴晴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正往上缓缓移动。随即，葱葱纤指轻抚在了蔡松弛的脸颊。 “唔~”半梦半醒的蔡松弛感受到拂面的温柔触感，嘴里嘟囔了一声。 心虚的吴晴晴一个激灵，下意识往浴室门口一瞅，只听见里边儿传来淅沥沥的水帘声。 吴晴晴微微松了口气，忍不住用醉酒的迟钝小脑袋思考起来。 刘姐姐不是他女朋友，刘姐姐还叫我一起来看渣男剧，她还分析说这个渣男只是客观上渣……说什么复杂感情的纠结更显人性魅力。 她是在暗示我什么？ 吴晴晴转头又看见幕布上的美丽女人勇敢偷欢的镜头，小脑袋迅速做出了她最大胆的决定…… 蔡松弛恍惚之间感受到自己下嘴唇被两片温润包裹着，渡来一阵清清甜甜的味道，暖暖的。 蔡松弛下意识将她紧紧揽过来，本能地开始叩关。 吴晴晴睁开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一二，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发现自己已经瘫软得浑身无力。 一番徒劳的挣扎，她重新闭上眼，微微张开双唇，任蔡松弛侵入探寻。 吴晴晴渐渐开始主动回应拥吻，那只带了自己意志的小手也如同那些西海岸女人一样向下滑去。 “唔~秋秋……”正缠绵着，蔡松弛在她唇边吐露出来两个字。 吴晴晴突然愣住：“？？？” 秋秋是谁？ 第30章 躺好，杠杆真香！ 吴晴晴被蔡松弛啃得小脑子一片空白。 秋秋是谁？ 呃，反正不是刘姐姐。 在他怀里的是晴晴呢。 当两人唇间的啵啵咂咂声成了房间里最大的声音时，吴晴晴才惊觉，浴室的水声停了。 她这才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蔡松弛，咻地坐回了原位。 蔡松弛被她这一推，变成了平躺的姿势。 下一秒，刘婉庄擦着头发出来，看到蔡松弛的造型不免怔住。 “晴晴，你蔡哥哥怎么回事？” 吴晴晴不敢抬头，“啊~我叫不醒他。” 她说完才转头一看，立即瞪大了眼睛，只见蔡松弛两手摊开摆了个奆字。 三足鼎立。 这就是刚才蹭到自己腿上的帐篷顶子么…… 吴晴晴赶紧转过头去，悄声说： “蔡哥哥，他是做噩梦了吧……” “噩梦？是贾宝玉做的那种噩梦吗？”刘晚妆嗔道。 “姐姐……贾宝玉梦醒了之后不是要……” “……别说了，我看你也困了，把他往外挪挪，都睡了吧。” “哦~” …… 次日，华国南车如期开始调整。 而蔡松弛只有一个指令——冲高止盈再加仓回补。 并不是为了做T那几个点的利润，而是以加仓为目的。 调整的第一天，前期的埋伏资金大规模出逃，把股价从+7的高位一路砸到绿盘。 南北车两只股票，单是南车的全天成交金额就达到了百亿级别。 蔡松弛观察到，虽然出货的大资金兑现很坚决，但是那些义无反顾抢筹码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这就是2015年牛市的独特风景，做多的资金好像挥霍的不是人民币，而是像花欢乐豆一样爽快。 蔡松弛不禁感叹： 这真他妈是好时代啊！ 多年以后，随便一个调整，就能干得市场百股跌停一片哀嚎。 谁管你大盘股小盘股，跌停起来六亲不认的。 吴志虎和李敏敏已是头皮发麻，他们从来没操作过这么大的资金，感觉有些忙不过来。 当初被蔡松弛选进来是因为打游戏的手速过人，现在他们觉得还是这款叫做大A的游戏压力大。 “学长学姐，那只是数字而已，手里的钱多了，可盘子也大啊！你就当是几万块玩小票，没什么区别……”蔡松弛笑着对他们说。 众人都是带着怀疑，蔡松弛如此激进加仓的自信来自哪里。 风控主管成汗整天汗流浃背，蔡松弛见状，直接给他放了两天假…… “不知道你们在慌个啥，大金主是你们主任，她都没慌过。” 经过三天的操作。 奖学金的1:1杠杆已用尽了，仓位达到了200%，连本金带利润，总共持有南车股票市值4200万。 而蔡松弛自己也是梭哈了高杠杆仓位，持有南车股票市值达到2250余万。 在南北车调整的第三天上午，他还接到了自己账户所在券商投顾的风险提示电话。 对方询问蔡松弛， 今日南车全天在水下调整，表现低迷，后续可能继续调整。 而他们手里個别消息灵通的大客户在停牌前买入的南北车，现在都已带着巨额利润全身而退了。 请问蔡总还要不要补仓？ 蔡松弛笑着跟他们实话实说： “我他妈穷学生一个，本金都是小富婆送的，哪来的钱补仓。” 对方无语，只好问他，人还在不在蓉城，有没有出国旅行的计划？ 给你配高杠杆，你还真的拿去梭哈接盘南车啊！ 要是南北车就此开始大幅调整，蔡松弛的450万本金不仅会灰飞烟灭，还会倒欠券商的钱。 你一个穷学生哪里赔得起。 这样的话，给他开后门放水的营业部得担责的。 而奖学金账户的杠杆是最普通的1:1，在这一年属于平平无奇，根本没人搭理。 1月15日，是南北车开板调整第四日，早盘小幅低开后迅速上攻去到3%的位置。 蔡松弛摁住了他们做T的手，给出了这天唯一的指令： 躺好！ 南车股价在3%附近横盘到11点，便有大资金开始扫货点火，股价随之上攻。 卡在上午收盘的最后几秒，挂在涨停价的巨额卖单被亿级资金疯狂吞噬。 刚收盘，全国股民就看见一则快讯：墨西哥即将重启高铁招标计划。 分析师们快速解读，仿佛南北车拿到订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经过一个中午的发酵，下午开盘第一秒，瞬间涌入近五亿大单，把涨停板牢牢封死住。 这样模模糊糊的新闻，在平时都没什么人关注，但是在投资者眼里，那就是一把熊熊烈火。 快两点的时候，涨停板上又有三亿多资金兑现跑路，把涨停板炸开了一个口子。 “蔡老大，这都不T出去吗？” “我们在高铁商务舱，躺好，还没到站呢。” “行~” 在这几天，同学们没几个敢去抄这个作业，同步操作个人账户买入南车。 直到此时，看到如此疯狂的资金推动，才纷纷打板买入，补了一张迟到的高铁票上了车。 果然，仅仅过去两分钟，源源不断的中小单形成碾压之势，把涨停板又堵了回去。 次日，南车小幅高开后被兑现的资金杀到快要绿盘，立刻就被捞了上去。 随后，上攻的资金比昨日更为凶悍，10点过就把南车一路横推到涨停。 到这个时候，蔡松弛终于才下达止盈指令。 吴志虎松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地按了回车，把市值5000万的南车股票分三笔卖了出去。 五个交易日，奖学金账户盈利800多万。 蔡松弛的个人账户就没那么讲究，一笔就卖出2700多万的市值。 总盈利近500万。 蔡松弛这几天全程盯盘，观看这种级别的龙头股的盘口： 各种联排万手单横飞的数字跳动，挂在上面等着兑现的大资金被散户一哄而上吃个精光的过程。 真是一种享受来着，这种感觉只有亲历才能体会。 “蔡老大太他妈淡定了，换我来操作，昨天炸板的时候就会卖飞。” “你就吹牛逼吧，你昨天能忍到涨停？吴学长水平不比你强？他在3%那里就想T出去来着……” “杠杆是真香啊！” 许九安这几天颇为无聊，他只负责监测下塘路的动静，奖学金账户交易的事情都被蔡松弛交给了吴志虎和李敏敏。 “蔡老大，下塘路这今天完全没在龙虎榜出现了……” 蔡松弛：“说明他没有做自己模式内的操作，那模式外呢？陈狗偷走的《狙击计划》不是有咱们送他的股票池么。” 许九安这才恍然，去翻了《狙击计划》里面那几个股票的走势。 “果然有异动！卧槽，他连自己正事都不做了也要去埋伏我们……” 蔡松弛眼神掠过一丝凌冽： “是时候召唤陈狗再来一趟了，他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没有执行《狙击计划》，转头跑南车里去折腾呢，那多不好意思。” 第31章 坑他一把大的 蔡松弛现在寻思，狙击下塘路的原计划，好像有些不痛不痒。 费了老大劲才让陈楚升偷窃信息给下塘路，让他跑去建仓那几只股票反蹲我们。 后续的计划，难度不小。 即便能顺利执行，也就是浪费下塘路一点时间，至于亏损额度，满打满算或许能过千万。 不够爽，得坑他一把大的。 蔡松弛很快有了主意。 《狙击计划》股票池里边，有一只股票叫做文锋股份。 就是卖文具那公司。 蔡松弛知道，这家公司现在是被泽西资本掌控。 泽西资本的boss，就是大名鼎鼎的“总舵主”徐祥。 就连交易软件里面板块分类，都有一个板块叫做“徐祥概念股”。 徐祥买了什么股票，必然有一定表现，这影响力在大A可比巴菲特强。 徐祥从一个散户做起，靠涨停板战法做大，现在已是站在食物链上游，从公司层面就开始布局运营。 他几个月后锒铛入狱，在股灾时期拒绝参与救市只是导火索，他在好几家公司的违规运营才是真正的把柄。 跟后面的特立A那种，只在纯股票层面操纵的传统狗庄不同。 他是从源头上坐庄。 公司董事长跟他穿一条裤子，总经理、财务、监事、运营全是自己人。 什么时候发业绩，业绩报告怎么写，什么时候蹭热点，什么时候拉升，什么时候出货，全是自己说了算。 真正的一手遮天，想涨就涨想跌就跌。 【球证、旁证，加上主办协办，所有单位全是我的人，你怎么和我斗.jpg】 如果有人贸然抢入这种股票，可不会把徐祥吓得跳车，只会被徐祥狠狠打压。 文锋股份的背后是徐祥的泽西资本，这并不是秘密，都是公开信息，下塘路当然也知道。 想要忽悠下塘路进去踩大坑，还得找陈楚升。 “许学长，陈狗很久没去照顾你家KTV生意了吧，该让他请咱们一顿了。”蔡松弛说。 许九安一脸坏笑答应了。 许九安自然又把这事推给大内总管王礼。 王礼作为少数从一开始就紧跟蔡松弛在华国南车操作的人之一，他比那些后来才补票上车同学们多赚了十几个百分点。 如何回馈蔡老大呢？ 他知道蔡松弛的生日快要到了。 蔡老大如此不平凡，怎么能简简单单送个礼就完事了。 得整個大惊喜！ 他头天听到蔡松弛404宿舍另外三兄弟的聊天，才意识到一件极为不合理的事： 整个团队里，唯一的处男竟然是蔡老大！ 连潘海这样的呆子学霸都能转过思维迅速上垒。 而且他一发不可收拾，不仅收了成汗的御姐，连王礼自己的御姐也快保不住了。 不愧是老三，老二老大了…… 本来还以为蔡老大和刘主任是一起睡的关系，可顾勇哲摇头说： “偷听过了，素的。” 我尼玛？他跟刘主任这样的天仙美女一起睡素的，这你受得了吗！ 好像在哪听说过，纯洁的男女关系，需要其中一个人长得丑。 蔡老大可不丑啊，难道取向……也不太可能。 有子曾经曰过：“稀男财经，不让一个处男度过大一。” emmm…… 找陈狗请客，给蔡老大破处，两件可以合成一件办嘛！ 王礼感觉自己眼色又进步了…… 其实并不需要他们去找，陈楚升那边已经慌了。 因为他的下塘路大哥在那几只股票里反蹲好几天了，那群狗学生仔怎么没动静呢。 该找王礼打听打听了…… ** 次日是1月19日，这天是这几波行情以来最猛烈的调整。 两市受多重利空影响，金融行业的银行保险证券三傻，所有公司股票全部跌停，无一幸免。 这些股票占权重很大，于是指数也巨幅低开。 华国南车也受到情绪影响，大幅低开后开始缓缓反弹。 “龙头首阴战法符合么？”吴志虎问。 “吴学长，你很贪啊……不过贪就对了，贪欲才是股市流动性的来源。”蔡松弛说。 “那现在捡回去？” “不急，这么强的人气，但你看它连翻红都难。这个就叫【该强不强即为弱】，会导致多方投敌反杀。而且今天外面哀鸿遍野，这氛围不支持继续进攻。” 南车今天本身有调整需求，再叠加大盘弱势，两者共振后，股价下杀的力度很大。 “刚才是翻红都难，现在一直-5%徘徊，连站上日内均线都难啊！” “挂一半仓位，在跌停价上方一分钱的位置等着捡割肉筹码。”蔡松弛说。 “行。”吴志虎挂出1500万资金委托买入。 “我说的带融资总仓位。” “卧槽，玩这么大啊！如果真跌停，那明天不会计提低开吗？” 蔡松弛笑了笑，做低吸都想捡便宜，可真的杀到跌停，你又不敢吸了。 当然这个有前提，标的是超级龙头股，还是2015年这种容错率极高的梦幻市场。 如果平时去随便捡跌停股的话，风险是非常大的。 吴志虎现在也只是问问，完全没有质疑的意思了。 刚才他问话的同时，已经补上1000万委托买单。 蔡松弛掏出手机要用自己账户下单，却看见同学们也纷纷跟上。 “你们往上面多打几分钱，别贪那个跌停价，毫无意义的仪式感……” 蔡松弛这话说给团队的，也是说给自己听。 人在炒股的时候，总会有些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毛病。 都重生了，小毛病该治得治，温故知新嘛！ 比如抄底时预判了一个点位，就把单子挂在那个点位上。 可一旦股价被别人提前抢上去，立马觉得跟买不划算了，结果眼睁睁看着股票走出大长腿才追悔莫及。 明明预判正确，肉却没吃到，这种知行不合一的行为是很伤心态的。 今天的操作又结束了，蔡松弛问王礼： “王主管，看看近期学校的演讲安排。” 王礼翻出表格念道： “1月22日下午，乐视甄跃亭访问演讲； “1月23日上午，泽西投资副总方宏……” 蔡松弛说：“陈狗联系你没，你就跟他约在23号晚上。” “好。”王礼答应道。 蔡松弛心想，自己本金是大姨姐白给的，得想办法回馈她。 你不是跟那甄家有仇么，这不送上门了么…… 第32章 乐视甄跃亭来访，为梦想窒息。 股票操作方面，蔡松弛只给了很简单的指令。 ——继续躺赢华国南车。 他们的南车持仓成本是在跌停价附近，当天就有近8个点的浮盈。 同学们当然也有疑问，这还能躺？ 别说南车这样的大屁股了，就算是小盘股——高位跌停被捞起来，次日的兑现意愿也是非常凶猛。 抄底成功次日当然要止盈啊，这不是常识吗，你怎么还说能躺？ 蔡松弛懒得解释，只给众人留下一句感叹： 2015年的市场啊，是真他妈的好…… 在接下来的两天，蔡松弛也不去233机房了。 先让大内总管王礼和许九安一起学习研究文锋股份的情况，准备再跟陈楚升演一出戏，让下塘路上贼船。 两人接了任务，研究文锋股份的事情不难办，泽西投资过两天也要访问学校。 再说了，忽悠陈狗已经是驾轻就熟，不怕他不上钩。 王礼和许九安认为，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安排蔡老大的生日破处大计…… 而蔡松弛自己，就蹲宿舍里准备迎接乐视甄跃亭。 大姨姐不愿意说她跟乐视甄家是什么仇什么怨，想来无非就是各种利益纠葛罢了。 蔡松弛现在所掌控的能量很小。 他只是一个股票资产刚过千万的普通家庭穷学生…… 他能拿千亿巨头乐视网怎么办？ 凭自己搞垮乐视，无疑是天方夜谭，想给乐视翻车的进程加速都很难。 最可行的，就是爆甄跃亭的金币。 大半年之后乐视就会翻车，再不爆点金币就没机会了。 蔡松弛想了想—— 爆金币从文抄公开始。 重生回来虽然没法文抄歌，但文抄前世记忆的《乐视研究报告》的话，那是信手拈来。 但是，如果把报告直接发到网上的话，都走不到被公关那一层，大概率会被乐视网的股东们以及精神股东们的口水淹没。 此时乐视风头正劲，因为别的互联网大平台公司，BATJ们都在美股港股上市。 大A里面只有这一只正宗大厂股票，你不呵护他，珍惜他，还他妈要诋毁他？ 往小了说你眼红，你哗众取宠，往大了说你不爱国…… 你对财报有疑问？ 废话，就你看得懂财报？ 几十家券商分析师个个清北哈佛，他们都没质疑呢，你比他们还懂？ 互联网公司的财报，能是普通财报吗？ 互联网+时代的全新商业模式当然跟传统公司不一样了！ 那是你不懂互联网思维…… 而且乐视即将发布的定向增发，多少资本大佬排着队抢着买呢。 还有那么多大明星也都给乐视站台呐喊，几个亿的投进去。 他们都是傻逼吗？就你聪明。 这就是目前的舆论情况。 所以，干写这份报告用处不大。 但他有顾教授。 根据甄跃亭的访校计划，演讲结束后自然是跟领导们谈话，顾教授也是甄跃亭准备拉拢的重要人士。 企业家访问学校，可不是为了那几個演讲钱。 蔡松弛翻了翻资料，就开始码字。 乐视翻车的经典案例，前世的圈内人人都会深度学习，文抄起来一气呵成。 只要抓住那几个要点猛打就行—— 公司营业收入增长，但盈利能力下降。 TV业务销售成长是砸钱换来的，成本增长极快。 公司的扩张策略激进，但技术更新速度跟不上。 低成本高利润的网站内容产品不可持续开发，这么多年只蒙到一个《甄嬛传》。 公司没有按规定披露主营业务利润构成详情，没有写明营业利润来源，此行为涉嫌隐瞒盈亏信息。 最后是蔡松弛的大招—— 他预测了公司ceo甄跃亭以及一些高管并未公开披露的减持计划。 蔡松弛的预测精确到天，以及大约25亿的减持金额。 码完报告，立即拿去面见顾教授。 顾教授快速看了一遍，就觉得很神奇，他惊喜地问： “你小子，什么时候搞投研有这水平的？” “老板，我团队几乎每天都是开盘就下班，我想给他们996都找不到理由，我有的是时间搞学习嘛……” “……” 顾教授无语，怎么被他装了一把。 “顾勇哲那狗东西最近表现如何？” 蔡松弛眨眨眼说：“他收获很大很丰满的。” 嗯，哪天您看到准儿媳妇夏萌萌就懂了，我可没骗人啊。 顾教授点头，询问蔡松弛拿这份报告想怎么办。 “甄老板来都来了，不爆点金币还想走么，顾老师最牛逼了，一定有办法。”蔡松弛嘻嘻笑道。 顾教授心念一动，臭小子这是指使自己拿着报告去威胁千亿巨头。 真他妈有趣。 “甄跃亭好像是财税专科学校毕业的，别提爆金币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回去访问过。” “顾老师，你怎么拿我校跟专科比，那是一回事么？” “伱这么想爆他金币，动机是什么？” 当然是回馈大姨姐，让她送妹妹给我…… 蔡松弛嘴上却回答： “净化市场环境，吾辈义不容辞！对了顾老师，这份报告署名是方征证券研究所，可别说是我写的……” 顾教授白了他一眼：“行，我自有主意，玩儿去……” …… 1月22日，乐视ceo甄跃亭在体育馆的演讲圆满结束，收获全场一片鲜花掌声。 跟领导们各种寒暄之后，助理带他去私会顾教授。 “顾教授，久仰久仰！”甄跃亭满面春风，脸上的皱纹里都写着意气风发。 “甄老板，神交已久哇，你真是创造经济学奇迹的人……” 顾教授这言语嘲讽，甄跃亭和助理都没听出来，只继续一阵客套。 助理说：“若顾教授不嫌弃，我司有一个监事的位置正好空缺……顺便呢，还有下一期的定向增发，你开口就行，保证留着额度给您……” 顾教授心里哂笑： 你他妈的，就这？ 你给员工画饼都没这么抠吧！ 忽悠自家高管，也得是股权赠送起步吧！ 神他妈给我留定向增发额度…… 你当我跟孙宏雷或者刘涛一样好忽悠吗？ 监事？有个毛用。 顾教授笑道：“呵呵~甄老板真是看得起老朽…… “有这么个事儿啊，还想请你帮个忙…… “我院有一个刚成立的奖学金，名叫【西财-淘股论坛】，净值增长很迅猛呢！我没记错的话，他们还做过乐视股东来着…… “这淘股论坛嘛，跟我有一点不愉快，要是甄老板给奖学金捐一点点，让那淘股论坛撤资，我们奖学金也好改个好听的名字。” 甄跃亭问助理：“淘股论坛是什么东西？跟我们有关系没？” 助理：“老板，那就是一个股票短线内容为主的论坛，跟咱没关系，骂我们的倒是不少。” 甄跃亭点头：“小事儿，那……捐个500万您看？” 顾教授一口茶差点喷出来，500万你他妈好意思说出口。 我家小刘小蔡就出了599.9999万加两元呢…… “甄总，那论坛金主总共出了800万……” 甄跃亭微微皱眉道：“行，我们可以出两千。” 助理稍稍抬了下眉毛，有些想阻拦的样子。 顾教授看在眼里，叹了口气，眼色很坚定地比出一个食指： “我希望甄老板出这么多。” 甄跃亭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一个亿？顾教授，您太把我当个人物了……我拿是能拿，可钱不能这么花啊……” 顾教授笑了，这话由你来说合适么…… 顾教授拿出了蔡松弛的报告递给助理。 “哟，你看我这记性！我这有一份还未公开的方征证券研究所报告，还有点意思，这也没别人，就悄悄先给甄老板瞅瞅……” 助理把蔡松弛的报告捏在手里，看得直冒冷汗。 甄跃亭感觉不对劲，正要问助理。 顾教授却说：“还有啊！上午演讲很精彩，我有个学生很喜欢。因为贵司下个月要开新品发布会嘛，我这学生帮贵司写了一句广告语想送给甄总。” “哦？我正愁没演讲标题呢，哎，宣传部都是废物……您放心，如果采纳的话，我们会给这位同学支付应有的咨询费。” 顾教授笑道：“为梦想窒息。” 第49章 （1）A股股王诞生在【趣丝之道】 张老板本来想跟蔡松弛一人扶一个送她们分别回去。 可刘晚妆却来了一句“晴晴要跟我们一起躺着刷剧。” 学校已经放了寒假，整个柳湾夜市一条街只有这两女一狗在走路。 于是，张老板叼着烟，站在寒风里目送蔡松弛一左一右搀着两大美女离开。 他们走在路中间，拖着长长的灯影渐渐远去，时不时传来嘻哈打闹的爽朗笑声。 张老板感觉眼角快要有点点泪花蹦出来。 妈的，该戒烟了，熏得眼睛疼！ * 三人刚到楼下，顾勇哲和夏萌萌却刚好下楼。 “蟹不肉！正要打你电话呢，Go！到【趣丝之道】围观秦海莹拍写真！”顾勇哲轻佻笑道。 “这么晚还去个毛！你没看见这两个小憨批都喝趴了？”蔡松弛不屑地说。 顾勇哲眉毛一挑： “老大，你不去怎么行？秦海莹是听了你的话才来当模特的啊，你不去镇场子，我怕她不配合摆pose。” “我想去……”吴晴晴挽着蔡松弛，恍惚说道。 吴晴晴那晚被秦海莹气场压制的不爽感觉还在，这下有机会和众人一起围观秦海莹卖烧，那必须去啊。 刘晚妆也想去，正要开口，立即被蔡松弛捏住脸，“秦海莹的目标是爆你家金币，你去见她干啥？” “哦~” 夏萌萌此时深吸了口气，斜视了一眼吴晴晴。 她这几天很少回来，看到吴晴晴那一脸小幸福的样子有些惊讶，“进度有点快了吧~” 可怜自己憨批闺蜜刘晚妆整天就知道嘴硬，主动跟吴晴晴搅在一起，眼看蔡松弛快要被她攻略了还不自知…… “不行！晚妆也得去，不跟姓秦的见面就行，我们有单向玻璃。” 蔡松弛给她点赞：“单向玻璃，啧啧……行家啊夏姐姐……” 五人便一起上了夏萌萌的凯雷德，吴晴晴主动往第三排钻，蔡松弛却拉住她，把后排让给刘晚妆和吴晴晴，自己蹲在第三排。 刘晚妆在吴晴晴脸上掐了一把，揶揄道：“你看，蔡哥哥多疼你哟~” 夏萌萌听得摇头：“……” 蔡松弛想了想，给潘海发信息： “赶紧给我补一篇全通教育的研报，弄个简版就行，把目标价吹到600块！半小时内发我，在线等，挺急的！” “卧槽，600？”潘海回复道。 “发挥想象力，随便编。” “行……” 虽然蔡松弛对自己在全通教育上面的战略很有自信，但他依旧本能的敬畏市场—— 股市从来没有100%概率的事情，很多事情的背后是不可能预测到的缘由。 就比如今天…… 全通教育下午突然闪崩跌停的原因，竟然是蔡松弛临时决策要逗一逗狗庄汇田富。 几万股东和围观看戏的股民们，以及汇田富的基金经理，都不可能猜到答案是如此离谱。 蔡松弛根据开挂的重生记忆，全通教育会以400出头的股价，短暂成为A股的股王。 他要做的，其实就是给这個历史进程加速，自己吃到加速段最暴力的利润。 所以，为了把不确定性降低，多准备几手防备更加稳健。 而最大的不确定性还是2015年的市场认知水平。 就如交易员们的疑问，“100块的股还能短期涨到200啊？” 但蔡松弛的目标是短期涨到400！ 这无疑是在挑战市场的共识。 按他们现在的现金储备，理论上玩一个“板板加仓”，自己一路往上顶，是能够完成的。 可大A股向来专治各种不服，万一出点幺蛾子那后果还是可怕。 蔡松弛寻思，等会儿把潘海写的研报交给【金股娘】秦海莹，借她的力量抬一把，效果应该是很不错的。 * 凯雷德驶至目的地。 蔡松弛还是第一次见到【趣丝之道】的店面长什么样。 它就赫然开在青华路上旁的一个小巷子口。 店门不大，但哥特暗黑风格的装饰很吸引眼球。 两面落地窗里是展示橱窗，放着一些懂的才懂的小工具。 蔡松弛心想，你俩理解的QQ店跟我的理解还是有点偏差，你这他妈纯纯的字母店！ “哇……那个木马，马鞍怎么长这样？”刘晚妆指着那玩意儿对吴晴晴说。 吴晴晴怔了怔，说：“姐姐你看马肚子底下，那么大个电机……” “……” “秦海莹什么时候到？”蔡松弛问。 “她助理白天就来找我拿了钥匙，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里面准备了。看……里间的灯亮着。” “那咱进去吧，姐，伱躲后面。”蔡松弛说。 刘晚妆红着脸微微一笑，退至众人身后。 …… 10分钟前， 秦海莹一个人到了【趣丝之道】。 看到店门口的德性，便觉被蔡松弛阴了一把。 让我当字母模特？ 这比拍QQ内衣写真的尺度大多了…… 真要陪这帮兔崽子们玩这么大的？ 她都转身要溜了，却停下脚步，又回头看着橱窗思考起来。 自己也算豁得出去的人，不就是玩点口味重的么，就当填补知识盲区了。 这群小贼都这么会，可不能跟年轻人产生代沟了…… 她进去之后，看到琳琅满目的大小工具，秦海莹忍不住拿起几样东西在手上研究把玩。 “……这么粗。” 光是想象这些玩意儿的用途，秦海莹就只觉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又见吧台放着一排水果味啤酒，就开一瓶喝了两口。 她感觉这啤酒上头的速度有点奇怪，才仔细看了下瓶子上的标识，“靠……11度的。” 她见挂墙的液晶电视底下还放着几张蓝光碟，单是那封面内容就令人面红耳赤…… 于是她挑了一张来学习。 头晕乎乎的…… 她便躺在身旁那张造型奇特的扶手椅上，一边看着电视里的肉疼画面，一边拿着电视上同款小工具在自己手上好奇地轮番测试。 “哦，这个小球居然是绑头上塞嘴里的……这怎么咬进去啊……试试。” 秦海莹感觉特别刺激，【趣丝之道】里头的一切，就像一片深不可测的大海，但那蔚蓝海洋似乎冒着暖暖的热汽，在吸引着她纵身一跃。 她心中产生了一种剧烈的窥探欲，感觉那片海里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精彩世界在等着自己。 “跳进那片海吧！”脑中有个小人在呼喊着。 秦海莹半躺在椅子上，费了一番功夫，把那物事绑在头上，前端的红色小球也咬在了嘴里，内心竟然有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满足感。 “秦总，在里面吗？” 夏萌萌推开门，蔡松弛和顾勇哲也跟着走进来，见到秦海莹的样子都是骇然愣在原地。 “秦总，进入角色很快嘛……” 蔡松弛转而笑道，“夏姐姐，愣着干啥，模特儿都准备好了，直接开拍吧！” 第50章 （2）A股股王诞生在【趣丝之道】 夏萌萌连忙掏出相机，顾勇哲去架设起了布光灯。 蔡松弛在一旁淡定地用手机记录了几段拍摄花絮便退出房间。 其实夏萌萌和顾勇哲都只是爱好者而已，哪里会指导模特儿。 基本上是秦海莹全程照着电视里的样子，现学现用地摆弄自己。 秦海莹渐渐陷入癫狂的状态，拉着顾勇哲让他撕扯自己的衣服，主动把小棒棒小鞭鞭扔给两人，在地上爬着求锤。 刘晚妆和吴晴晴愣在单向玻璃面前，都看得张大嘴巴。 蔡松弛见她俩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乐得笑出声。 “喂，下巴收回去啊，你们也想学她塞个球？” “你变态！” “姐，眼睛都看直了，谁变态啊……” 根据蔡松弛前世记忆，几年后夏萌萌也成为了方征的【金股娘】，却被秦海莹压得喘不过气，后来选择辞职，自己做了财经自媒体。 她前期的流量就来自于写文章怒怼老东家方征，以及各种阴阳秦海莹。 而现在…… 还是大学生的夏萌萌，正在自己眼前十八般摆弄秦海莹。 这都不叫少走弯路了，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蔡松弛不由感叹， 让命运的齿轮瞎几把转起来，还真是有趣…… 等他们一组拍摄结束，蔡松弛笑着走进房间。 蔡松弛递过纸巾，帮她取下了小球球，“秦总，擦擦嘴……” 秦海莹眼梢一抬，荡漾地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了，你那天是想说，我的名字来源是【情既相逢必主淫】吧……我想谢谢你，今日方知我是我……” 蔡松弛被她这烧样震得咽了咽口水，说： “客气啥，喜欢您来……我今天还能帮你一个忙来着。” “哦？” 蔡松弛在手机上点开了潘海刚才发给他的全通教育研究报告，拿给秦海莹看。 “你看，我帮你写了篇研报……” 秦海莹疑惑，接过来一看，只见大标题是—— 《强势抢夺校园入口，打造万亿互联教育生态》 接着简介里头的小标题： 《积极并购，增速超预期，吹响全国冲锋号角！》 下面则跟着三千字的简单分析，最后写着—— “预计公司2014-2016EPS为XXXX……收购数家公司并表利润XXXX…… “……综上所述，上调公司盈利预测，维持强烈推荐评级，对应目标价633.89元，利润空间370%。” 秦海莹醉眼微震，道：“这谁写的？” 蔡松弛玩味地笑道：“不是你金股娘写的么？” “这叫帮我忙？想害我啊！” 秦海莹转念一想，旋即恍然大悟，顺手捻起小毛鞭在蔡松弛下巴上轻轻拂动， “今天各个群都在猜呢，汇田富坐庄的全通教育被谁插入了……连汇田富的人都来找我们方征打听呢，搞半天是你啊……还得是小蔡总胆儿大。” 蔡松弛拿手挡开她的撩拨，说： “嘿嘿……秦总别瞎猜，我只是一介热心小散户，见该涨的股票在突破关隘时候磨磨唧唧的，看不惯而已。” 秦海莹嘴角抹过一丝旖旎的笑容说： “突破时候磨磨唧唧的何止是股票呢……你这600多的目标价，脑洞太大了，发出去会把我架在锅上烤，我很难办啊……” 蔡松弛：“不公开发，只给VVVIP看，他们泄露出去，关你什么事呢？ “你想啊，伱发个600目标价的研报，然后天天涨停，涨到四五百的时候，大概会见顶……这时候别人都会说，那是短线游资和机构提前抢跑呗，谁会怪到你头上？人们只会记得金股娘吹谁谁暴涨，秦总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海莹听罢，眼皮一垂，叹道： “无趣的小男人，还想跟你讨价还价呢……非得瞎说大实话……还有，你就那么有信心天天涨停？” 蔡松弛笑着，把手放在她侧臀上用力一揉，说： “这话业余了哦！我一介散户嘛，瞎猜的，股市哪有什么确定的事……” 秦海莹娇躯一颤，媚声说道： “好~你要我什么时候发？” “现在。” 秦海莹美目一沉： “该急的事不急，就赚钱着急是么？” “我就一穷学生，不着急赚钱还能怎样……” “好~我发。” 秦海莹凑近，悄声说，“我刚才一直在幻想……拿鞭子的是你就好了。” 蔡松弛见她答应发研报，心里松了口气。 达到目的后，瞬间觉得对方卖烧的模样也很哇塞，便弯着食指在秦海莹下巴上轻轻一刮， “下次一定亲手抽你。” “我等着~” * 返程的车里，刘晚妆和吴晴晴都散开了头发，一言不发。 蔡松弛打着哈哈说：“你们还我丸子头。” 他伸手要搓小脑袋，两人都躲： “你这手不能要了。” “……” 蔡松弛故作惊叹道：“喂，前排的两位评评理，我舍生取义为大家谋利，竟然还被她们嫌弃，哪有这种道理？” 顾勇哲尖声说道：“蟹不肉！好一个与虎谋批m3……还尼玛‘下次一定亲手抽你’” 蔡松弛：“……” 夏萌萌嗔道：“蔡弟弟，我老公就喜欢秦海莹这一款，你还不知道么？他是吃醋了。” 蔡松弛吐了吐舌头：6。 * * 次日一早，由金股娘署名的方征证券研报已经从VVVIP群流传出去。 全通教育强烈买入评级，633.89元目标价，有些过于炸裂了。 鸡贼的各大交易软件小编见状，直接把研报复制到首页资讯栏显眼位置。 9:15集合竞价一开始，全通教育就被哄抢到涨停价。 如蔡松弛所料，2015年市场认知跟后世还是很不一样—— 一致性差了很多。 这几天的强势走法，再加上金股娘的猛吹，依然有很多人觉得是在骗炮。 【高位发利好，必是出货】还是很深入人心的。 于是，9:25集合竞价结束时候也没封住涨停。 开盘后更是有不少人抢跑，股价从+9%被摁到了+3%附近。 蔡松弛瞅准时机，下了指令： “把【逼我炒股是吧】仓位拉满！” 吴志虎一边深呼吸，一边执行，敲出向上扫货的买单。 交易员们按常规思维考虑，蔡老大跟方征勾结放的研报，难道不是为了方便出货么…… 蔡松弛笑道： “你们那啥表情，我都差点失身了，就换一個高开跑路的机会，格局呢？ “给咱潘海一个面子，633.89都编得出来，要是我们两百块就跑路，岂不是打老三的狗脸？” 众人腹诽，潘海能编这个？金股娘也不敢吧……是谁这么大脑洞我不说。 吴志虎的单子打得非常有气势，股价直接画出来一个漂亮的V字。 这种走势，对短线高手吸引力十足，看空的人还在“阿巴阿巴”，而市场最敏锐的做多资金已经勇敢怼进去，隐隐感觉自己要见证股王诞生。 两笔买单只买到两千多万，没来得及用完仓位，全通教育就被别的资金堵死了涨停。 蔡松弛继续下指令： “不用拆单了，剩下全部排进去，排到了也不撤！” 吴志虎秒懂，蔡老大这是要坚决秀出气势来。 真是一点止盈的想法都没有啊。 他操作完成，点头说道： “等收盘后，兑现的人仔细一瞧，卖飞了龙头啊……” 蔡松弛心想，历史上全通教育是涨到400多…… 只要汇田富这沙雕不没事找事地大改坐庄计划，按现在这个施工进度，也许他能改变历史的不仅是速度，也许还有高度，让潘海瞎编的633.89成真也未可知。 这三天都是自己引导的盘面，而接下来几天，该享受市场给他抬轿子了。 第51章 老子就这风评是吧！（求追读） 中午收盘，蔡松弛盘点了账户收益。 【谁让他炒股的】账户只有几百万的文锋股份，留着大部分现金备用。 【逼我炒股是吧】接近180%仓位，两亿九千多万怼在全通教育里面。 在蔡松弛的主导下，股票走出三天两个涨停板。 主要仓位的成本都在昨天的水下，目前浮盈超过两千两百万。 而蔡松弛自己的账户，早早就梭哈完500%仓位躺下，浮盈近300万。 终于是身家超千万的穷学生了。 “不出意外的话，全通教育明天就开始加速，剩余资金护护盘就行，别人试探一番会发现我们锁仓，后面至少两个交易日能躺得舒舒舒服服的。”蔡松弛说。 狗子们都很兴奋。 在龙头股加速前重仓，这是多少人的梦想操作啊！ 全通教育如果能像蔡松弛所计划的那样走出来，真是一笔能吹一辈子的交易。 复盘了10分钟，狗子们却纷纷说有人约饭，打个招呼就跑光了。 办公室瞬间只剩蔡松弛一人。 他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重生回来一个月了，一次食堂都没去过…… 每天的早午饭不是大内总管王礼带饭，就是白嫖许九安家里餐厅的外送。 而今天王礼不在，许九安的餐厅也放假了。 去食堂吧…… 找一点学生狗的青春记忆。 蔡松弛到了食堂，因为现在是寒假期间，食堂只开了一个窗口，大堂内也只有两桌人。 蔡松弛打完饭就有些后悔。 ——毛的青春记忆，大学四年只跟薛蘅颂一個女生在食堂吃过。 “上午看盘没有？咱们奖学金这是发飙了啊！” “怎么说？” “全通教育啊！昨天上榜的营业部席位跟之前蓝石重装一样的，都是方征证券川渝分公司，对得上号的。” “不会吧，昨天的三日龙虎榜显示，这个席位净买入两亿多啊！” “奖学金啥时候这么有钱了？他们之前一直在赚，可这才几天，远不到上亿的级别吧！” 蔡松弛端着餐盘刚坐下，就听见旁边几个人在谈自己，只觉甚是暗爽。 蔡松弛不由嘴角上扬，在心里摊手默念： “请开始你们的吹捧！” 众人瞅了眼这位独自坐在隔壁桌的小学弟，只见他一脸清爽自信的微笑，干干净净很是阳光帅气。 都是男的，也不好意思多看，便继续讨论。 “……稍微分析下就知道他们钱是哪儿来的嘛！”那人说完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想让其他人猜。 见众人挠头无言，他得意笑道： “方征证券的自营盘给他了呗！你看……先涨停一天，再暴力洗盘一天，然后方征金股娘深夜发了一篇600多块目标价的研报，今天又涨停……这不是跟金股娘明目张胆的勾搭上了？” “嗯……有道理哦，就是吃相有点难看啊……” “这话说的，搞金融嘛，越不要脸越赚钱啊！” “奖学金基金经理是叫蔡松弛？之前操盘比赛冠军啊……那个小丑逼，居然能拿到方征的自营大资金，看样子也把自己豁出去了。” 蔡松弛：“？？？” “丑逼？不是吧，我听说蔡松弛是个帅哥来着？” “他帅个鸡儿哦……”那人掏出手机，“你们看，北大官网新闻——他去签约投资那什么共享单车时候的照片。” “哦，原来长这样啊……怎么形容呢，普通但自信。” 众人觉得这个形容非常贴切，都点头称是。 蔡松弛：“……” 北大官网那他妈是王礼的照片。 2015年你就发明“普信”了？ 妈的杨笠没火，你要火了…… 有人啧啧叹道： “都他妈长这样了，被方征的妖精搞得五迷三道的不奇怪。尤其那个金股娘，轻熟女中的极品啊……啧，他这种大一小处男怎么扛得住。” “就是就是！哈哈哈听说他刚上任就点名要追刘校花，结果他发现吃不上那天鹅肉，现在又遇到方征御姐白给，肯定就狠狠地发泄去了，不小心成了人家的白手套……” “怪不得奖学金在校园网公布了几天净值就停更了……看来顾教授也觉得丢不起这人！” “奖学金团队成员有钱拿啊，还他妈免试……说实话，要是给我这待遇，让我天天去陪金股娘睡觉也愿意啊……” “方征凭啥奖励你……” “话说那全通教育怎么看？不会真能搞到600多吧？” “你傻逼吗？研报不都是瞎几把吹，还真信啊？能涨到二百五，算他把方征御姐伺候得舒服……” “人家刘校花家里啥条件？这小蔡狗真是心里没逼数……那天我同学说在夜市看见刘晚妆跟一个帅哥一起回家呢……” “噗……这么悲催吗？他要是在我面前，肯定得请他喝一杯，问问他给方征的烧货当玩物的感觉咋样哈哈哈哈……”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食堂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蔡松弛咬着筷子，笑容早已消失。 好好好，老子就这风评是吧！ 刚才是哪个骂的小蔡狗？ 草，没注意…… 他眼珠一转，轻咳一声说： “咳咳，学长们，打扰一下？” 蔡松弛侧过身，“我也觉得奖学金去投共享单车这事很离谱，800万才拿49%股份啊……” 那人看了蔡松弛一眼，点头赞许说： “小兄弟，你说对了！那丑逼跑到北大去，被学生会围着吹，肯定昏头了嘛。共享单车这种烧钱的点子，能赚钱才有鬼了！” 蔡松弛点头，“学长，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这么烂的项目他都能投，咱们近水楼台，为啥不自己随便搞个项目找蔡松弛爆金币呢？” 那几人面面相觑，瞪大了眼睛，感觉发现了不得了的商机。 有人想了想便感叹：“那小蔡狗菜是菜了点，但现在都是投互联网项目嘛，可惜我没点子，也不懂编程这些……拿什么去忽悠他？” 蔡松弛眼皮微微一颤，转而笑道： “这位学长，你想多了，哪里需要啥高大上的东西……我听说他连字母店都投呢，还有自媒体什么的，出手就是几十万扔给博主来着。” 那几人都听得兴奋起来，“卧槽！可以啊。” 蔡松弛问：“学长，你们是哪个系的？” “外贸的。” “外贸的啊，”蔡松弛点头，“你们外贸大一的系花吴晴晴不就在奖学金团队么？说实话，小弟我想追她…… “我就想啊……帮她招招人什么的，听说他们市场部缺人呢！我看伱们几个大哥就挺合适的，跟奖学金团队攀上关系，你们要是有啥项目也好找蔡松弛爆金币嘛！” 几人听得心里火撩撩的，感觉今天运气爆棚，走路撞了财神。 “小兄弟，请问你是？” “我叫陈楚升，点评网跑地推的。” 第52章 科比布莱恩特（求追读！） “原来是地推啊……” 几位985老哥不由露出“原来如此”的微微蔑视眼神。 刚才受了这小帅哥点拨，还以为是啥深不可测的高材生，原来他妈的是个地推…… 多半就是隔壁大专生做兼职的，就这还想追吴晴晴？扯几把淡呢。 不过这姓陈的地推说的没错，便给他留了联系方式。 蔡松弛走出食堂，给吴晴晴发了个信息： “晴晴，我刚才遇到你们系的几个学长，很热情地要去奶茶店打工，实习工资都不要，说是想给咱们吴总监分忧，人怪好的……我把他们电话给你，你交给张老板随便安排。” 吴晴晴：“啊？” 蔡松弛：“不用问，他们都自嘲大学生太娇气了，有啥脏活累活一定要交给他们干……” * 处理好不当人子的事，蔡松弛这才舒坦地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了姬叉的电话。 “蔡老板，团建方案我给你做了四个，发到你邮箱了，请过目。” “谢谢姬姐姐~” “是我应该做的。还有您的女高小女友的事情……帝都同事找到了奥赛出题教授，周末会在北大给她指点。” “好好好！” 蔡松弛心里乐开了花，一口气用五门语言谢谢了姬叉。 秋秋我的秋秋，你就等着收一等奖吧！ 这拉丁小助理Giba是真能干！ 比陈狗强了好几个档次…… 蔡松弛便试着问：“买爱马仕被要求配货是不是也可以找你。” 姬叉：“小事。” 蔡松弛：“买百达翡丽热门款想全球插队可不可以办？” 姬叉：“问题不大。” 蔡松弛：“买奔驰大G不想加价可不可以……” 姬叉：“……蔡老板，你可以直接列個清单给我。” 蔡松弛笑道： “随便问问，帮我办好秋秋的事就够了。” 蔡松弛点开邮箱，直接就被镇住了。 【方案一、首尔四日游，可选女团陪伴如下四个：XXXX】 【方案二、东京四日游，合作伴游公司：SOD集团】 【方案三、黎巴嫩贝鲁特四日游，具体项目等待您的揭秘】 【方案四、肯尼亚四日游，与科比布莱恩特、比尔盖茨同行】 他娘的，比我想象的还能干！ 想起前世在德厦基金，给高管们搞这种见不得人的花活，也就停留在国内。 无非就是海天盛筵小把戏，一夜10w的小明星之类，反正是基民出钱…… 而方征给的这些方案让蔡松弛连连感叹，不愧是贵圈的顶级花活儿公司。 奖学金团队目前只是亿级客户，蔡松弛本人就是个千万级客户，都能给到这样的福利。 这些方案怎么选呢？ 方案一里面。 那四个女团听都没听过，想必是韩国女团里的方征…… 怕是专业搞国际接待，副业跳跳舞那种，算了。 而且过两年，Li胜利事件爆发，万一名单里赫然有自己这帮人的大名，那就麻烦了。 还不如方案二，直截了当还带体检报告呢…… 不过。 我团队以我为首，都是洁身自好之先锋大学生。 再说了，团队里还有那么多女眷，狗男人们都去搞这事，妹子们咋办…… 会不会吵着闹着要男模陪，别吧。 所以，首先排除前两个方案。 庸俗！ 第三个方案倒是有所耳闻，倒不用写个神神秘秘的“待您揭秘”。 某信某平的几个同行曾经给蔡松弛眉飞色舞地讲过—— 黎巴嫩的趴体，是全世界最嗨的趴体。 什么北欧音乐节，什么里约狂欢节，在黎巴嫩就是普通的一个星期一。 独特的地缘情况，导致这里的人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嗨皮。 此时的黎巴嫩国运尚未崩盘，过几年会很不一样。 有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意思…… 蔡松弛有点心动，但转念一想，这个方案跟前两个其实没有本质区别。 还不就是狗男人们去泡洋妞，那妹子们干嘛呢？ 那里都是欧美以法国佬为主的帅哥，搞不好有送女的风险。 而且欧美佬大老远跑到“中东小巴黎”去图个啥，不只是换个地方蹦迪吧。 那里还欢畅提供小丸丸小粉粉，自己这帮人决不能碰的。 也帮你们排除了。 第四个方案—— 肯尼亚，远是远了点。 但她写着“与科比布莱恩特、比尔盖茨”同行。 方征肯定没那个能力安排他们跟这两位搞正式会面。 蔡松弛仔细看了下方案， 方征只是搞到了两人的行程，可以安排蔡松弛他们同时去同一个地点而已。 而去这个地方玩的有钱人，只能住在同一家小精品Boutique酒店。 碰面时候能发生什么事，就全看自己造化了。 他对比尔盖茨倒是不太感冒，见了能怎么样？ 又不是甄跃亭……能抓到他的软肋。 三句话让盖茨爆金币么？ 这活儿要如何整啊…… 至于盖茨为何会跟科比一起去肯尼亚，也是想不起来。 但他知道，科比做投资，都是各种顶级大佬抢着带他飞，大概是这类原因吧…… 不用多想了。 蔡松弛帮团队做出了决定，直接删掉了前面三个方案。 Man！WhatcanIsay？ 肯尼亚走一趟吧！ * 下午开盘前，众人陆续就位。 全通教育的涨停板没有一点漏单迹象。 蔡松弛想了想说：“把排队的单子撤了。” 吴志虎问：“呃，封单才几千万金额呢，我们一撤，一下子少一半，肯定会炸啊！” 蔡松弛摆手一笑：“给汇田富做个压力测试。” 撤单之后，后排最大的单子不见了，前面的排单投资者就本能地撤掉不少。 犹豫是否止盈的人也不犹豫了，见封单急速减少，就直接卖掉。 10秒钟后，涨停板很自然的炸开了。 不过也没造成抢跑，股价就在+8%~+10%之间波动。 蔡松弛点头，“不错，狗庄看来躺明白了。” 吴志虎问：“现在回补么？” 蔡松弛：“想让它自己动，有别的办法没有？” 李敏敏瞥他一眼，“能别开黄腔么……” 蔡松弛听得一愣，“……大姐，你一天天脑子都是啥？” 蔡松弛吐槽着，目光突然被李敏敏包包上面的小玩意儿吸引住，噗嗤一笑。 ——一个金属洛杉矶湖人队logo挂件。 他憋住笑，翻开邮箱回收站，把姬叉给的前两个方案恢复出来，发给了李敏敏，“学姐，看邮件，我们团建玩这个好不好……” 李敏敏只看了标题简介就两眼一翻，呼吸急促起来，半晌才说：“去哪儿都别叫我，狗才跟你们团建！” “大家都听见了啊，学姐自己说的，狗才跟我们去团建！” 蔡松弛乐得一脸坏笑，“给你们表演一个自动回封涨停板。” 他点开同板块的安硕信息分时图，该股的成交量比全通教育还小一大截，最近三天跟风也涨了快十个点。 全通教育涨停后，它也被推到+5%的位置震荡着。 此时，吴志虎已经豁然明白他要干啥了，“板块联动嘛！” 蔡松弛笑着点头，用【谁让他炒股的】账户向上连扫了三笔，不到20秒的时间，安硕信息涨停，总共才花费800万不到的资金。 在安硕信息快要涨停前，熟练的投资者已经把全通教育上方磨唧的卖单一扫而空，赶在安硕信息涨停前完成回封。 “想要龙头走得远，跟风龙二也得强嘛……”蔡松弛笑道。 李敏敏：“切~雕虫小技，是个散户都知道啥意思。” 蔡松弛起身，去打印机上取下刚打好的团建方案，扔到李敏敏面前说： “这是我最终确定的团建方案，伱说的啊，狗才跟我们去！” 李敏敏拿起来一看，不由胸中大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得捂住了嘴，眼角瞬间蹦出莹莹泪光。 她抬头，却只见蔡松弛玩味的期盼眼光，她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 “汪！汪汪汪！” 第53章 还等什么？轰他妈的！ 其他人听到李敏敏突然的狗叫声，都疑惑地转头看过来。 “敏妹，蔡老大把你怎么了？你别叫了……我害怕。”许九安关切问道。 “汪……”最后一声叫完，李敏敏的声音都嘶了，脸上已是两行热泪，抬起颤颤巍巍的手给许九安指了指那份方案。 “卧槽？” 许九安看到方案上赫然写着科比与盖茨的名字，一下子瞪大眼睛，随即却撇了撇嘴说： “害，科比啊……我是詹姆斯密，对湖狗没兴趣。还有，这个怎么叫方案4？还有方案123呢？” “……” 让你们这帮狗东西看了方案123还得了？ 蔡松弛赶紧转移话题， “许哥，要是詹姆斯五年内去了湖人，你怎么说？” 许九安神色疑惑中带着鄙夷，“你想啥呢！湖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蔡松弛露出自信的笑容，“敢赌一把不？” 许九安心里本能的一惊。 妈的，小蔡狗每次一脸自信的时候都不会出错啊，他难道知道啥内情？ 不对！ 他懂个屁的篮球。 “随便你赌！我詹会在骑士终老的！” 蔡松弛：“我也不贪，詹姆斯要是五年内去了湖人，你送我一家火锅店就行。” 许九安：“要是他没去呢？” 蔡松弛：“那到时候我出钱，给你发私募，收益三七分？” 许九安眯起眼睛，“你七我三？呃，中等意思。” 蔡松弛：“你七我三。” 许九安：“成交！” 科密李敏敏一边擦泪一边翻白眼， “呵呵~男人都他么幼稚！我们湖人队稀罕他詹姆斯过来？” 吴志虎笑道：“你看到科比都哭了，说别人呢。” 李敏敏：“要你管！” “伱们别湖人了，下塘路唬人来了！”成汗突然喊了一声。 风控主管成汗这几天都在认真看盘，埋头苦学，游戏都没打了，确信。 众人都收起打闹，切换到文峰股份的分时图上。 今天文锋股份一早就走得很强势，从大高开到堵死涨停就一分钟的时间。 标准的缩量加速三板。 刚才一笔两万手的卖单砸出来，中小单也纷纷卖出，涨停板上排队的人也赶紧撤掉了。 于是，涨停板几秒钟就被砸开。 而下方的托单数量太少，股价瞬间被摁到+5%的位置。 “下塘路这他妈的，路径依赖么？这就开始跑路？” “护盘么？” 蔡松弛没说话。 他往前翻了下委托记录，才看到那个两万手砸盘单子卖出之前，先是有人撤掉了涨停板排队的大单，说明这笔兑现的资金也是被吓出来的。 “不急，不一定是他。” “他平时砸涨停板，会在上板的一瞬间爆头，要跑早就跑了。而这笔买单过于惊弓之鸟了，不像下塘路的水平。” 前几天蔡松弛已经当着陈楚升的面，把文锋的“内幕”消息透露给了秦海莹。 陈狗显然跟秦海莹全部交代了。 也不知秦海莹有没有去求证这个消息。 按方征的一贯尿性，他们知道这种事后，自己悄悄买的可能更大一点。 蔡松弛思考： 如果秦海莹很快找到泽西投资证伪，陈狗再把证伪的消息透露给下塘路的话，那昨晚就不可能还找自己卖烧了。 下塘路也一定大呼上当，开盘就砸盘走人，不会等到现在才搞事。 蔡松弛说： “应该是这几天买入的其他短线资金兑现。 “下塘路出货时候虽然喜欢杀伐果断的砸盘，但都是在流动性较好的时候砸。 “现在他想不顾一切出货的话，不砸个天地板出来，能跑掉個毛啊！” 股价仍在急速向下滑。 这是2015年普通的一天，向上的一致性没那么极致，向下同理。 股价当天就从涨停砸到跌停的天地板在此时非常罕见。 “让市场自然运行，不用每时每刻想着引导。”蔡松弛说。 文锋股份这会儿刚被砸到绿，立即有人垫单护盘，根本不需要蔡松弛出手。 于是，股价分时图上，一个V字型尖底出现，被抄底资金抢反弹回到了+6%。 上方开始出现三千手的压单了，想抢回封的资金吃掉了第一个三千手，又是一个同样的卖单压在头上。 这下没人再敢抢了，+6%的位置仿佛生出来一个铁做的天花板，压着分时图开始重心下移。 “这是他的出货手法了。”许九安说。 这几天他都在专心紧盯下塘路在文锋的操作，其他时间也在研究下塘路的历史交易记录。 蔡松弛点头，“没错。” “换手率超过昨天了。”吴志虎提醒道。 换手率上来之后，是短期博弈分方向的关键时间点。 需不需要蔡松弛出手，现在就要做好决策了。 蔡松弛：“下塘路这是在被动做T降成本呢，虽然T了个寂寞……不过这风险意识确实是与生俱来的。老四你学学……” 成汗看得不明觉厉，“哦”了一声。 许九安皱眉说道：“他这样搞的话，仓位涨不上去啊，我们啥都不做么？” 蔡松弛想了想说，“他可能跟我们在全通教育的想法一样，想主动洗盘做压力测试呢。那个撤掉的大单兴许就是他自己玩的。” 那几个3000手压单没再出现。 “说明下塘路也开始停手观望了。他还是舍不得卖嘛！”蔡松弛说，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此时，文锋以外的市场波澜不惊，今天肯定是不会出现大盘跳水反弹的时机了。 所以文锋怎么走全看它自己怎么表现。 “再观察五分钟，有人点火咱们就省钱了，没人点的话，先看下塘路自己点不点，他可能在寻思我们今天为什么不来抢呢。” 蔡松弛看了下之前自己编的时间表，文锋股份发布股东大会提议高送转方案还得等几天。 这是一个博弈卡点的重要时机，可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许九安：“如果这五分钟没动静，那我去点一把？” 蔡松弛笑道： “不慌。 “把前面发的那个预测文锋股份高送转路线图的帖子顶一下，就写—— “根据往年股东大会召开时机，我预测今年大概率会提前到本周末。因为现在已经有五家公司先发布了决议，股价涨完一大波了。泽西什么水平？会一拖再拖导致股票失去稀缺性和辨识度吗？” 许九安恍然，“妙啊！几句话可能给我们省几百万呢……” 许九安立即埋头码字。 蔡松弛笑道： “记得艾特下塘路来看。” 许九安笑出声，在回帖最后写上： 【@蒋劲夫学炒股老哥，还等什么？轰他妈的！】 第54章 接着忽悠 蔡松弛确信，下塘路老哥会很快看到帖子，即便他没开淘股论坛的推送，他的各种群友也会艾特他，此时他的消息框已经弹炸了。 因为他在文锋股份算是纯明牌操作了，重大利益相关的信息肯定会异常关注。 对于下塘路来说，这次操作也是在挑战市场对他的认知刻板印象。 咦？ 蔡松弛突然想到，下塘路这么多年都是两板斧的操盘手法没变过。 根据前世记忆，下塘路寻求模式转变，主动引导大龙头股是在2023年的大妖股银宝山新，才算改变了一些名声。 多年砸盘，股民管他叫“下头路”。 一朝打造龙头股，股民立马改口叫他“糖宝”。 蔡松弛这次忽悠下塘路走出了舒适区，在文锋股份里头做模式外的操作。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万一泽西资本真的决定躺平不出手，还真他妈让下塘路打造成了龙头。 到时候坑人不成，帮他赚了一大笔钱，收获了声誉，还他妈的悟道精进了…… 算不算帮这货少走了8年弯路？ 草！ 不对劲…… 不行，得再玩点阴的。 蔡松弛正蛋疼地思考着，听到许九安喊了一声： “五分钟刚过几秒，真的有人点火了，蔡老大料事如神啊！” 只见几个百手单直接委托涨停价向上扫，紧接着千手单也陆续赶来。 最后，+8%上方总共一万多手委托卖单被一扫而空。 整个过程耗时半分钟，文锋股份顺利回封。 成交量比前两日略微放大，是一个非常健康的换手涨停。 刚才点火单后面的气势扫单，不用想，就是下塘路在三板复制了二板的一条龙手法。 “蔡老大牛逼啊！让他来就来。”办公室几人都佩服得不行。 蔡松弛比他们多想一层，此时面无表情，一点“料事如神”的快感都没有。 许九安的帖子底下也热了起来。 【楼主号召力强啊，下塘老哥说来就来！】 【楼主的贴子也就图一乐，真牛逼还得蒋劲夫老哥！】 【还等什么，给我劲夫哥排队道歉吧！】 【我哭了，我上头了！再也不骂下头路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糖宝！】 蔡松弛：“草，这就开始叫糖宝了？” 没过两分钟，下塘路本人在许九安的帖子里粉墨登场。 【蒋劲夫学炒股：“各位不必这样哈（笑哭），也没必要猜测高送转路线图。文锋的文具我从小用到大，有感情的……是股票本身质地好，市场合力很强，我只是做了一个韭菜应该做的。（害羞）炸板确实不是我，我从来不干这么损的事。（笑哭）”】 蔡松弛：“……” 贴子是我们发的，消息是我忽悠陈狗泄露给你的，逼都被你装完了！ 许九安按了几下计算器说： “下塘路在文锋股份的持仓应该在1亿两千万了。” 蔡松弛：“对。” 许九安：“下塘路现在是爽了，三天浮盈过千万，还收获股民一片赞誉。” 蔡松弛：“对。” 许九安：“更重要的是，他肯定以为靠陈狗的间谍行为，抢了我们的肉吃，暗爽得不要不要的，当我们是傻子呢！” 蔡松弛：“对。” 许九安见蔡松弛一脸不爽地连说三个“对。” 他猜到蔡松弛在担心什么，但泽西那边会何时应对，确实很难预料到。 蔡松弛说： “下塘狗能改变自己的惯用手法，确实是着了我们的道，但他今天都还在干降成本的事，说明不够上头……” 许九安：“得让他不顾一切地干啊！” “对。” 蔡松弛点头， “现在两個问题——泽西的反应，这咱个没法决定，先不做预测。 “第二个——我们跟他说过要梭哈，但现在只买了几百万，他肯定会怀疑。 “得找陈狗演一把。” 蔡松弛说着便拿起手机，拨通了陈楚升的电话。 “歪？陈哥啊，你他妈的不厚道啊！” 陈楚升：“小蔡总骂我干嘛？” 蔡松弛：“下塘路天天买文具，都他妈一个多亿了，你敢说不是你泄露的消息？” 陈楚升等这通电话很久了，直接敷衍道： “这……冤枉啊！不过这种事电话里不方便啊，要不面谈？” 蔡松弛做出气急败坏的语气说： “草，面谈个毛……没完成建仓任务，我被好一顿骂……还好人家他妈的不差钱，不在乎这一两个涨停板，空间预留得足够，只叫我50%涨幅以内搞定……哎，你他妈确定下塘狗不知道这事？” 陈楚升在电话对面捂着嘴憋笑，半晌才说： “咳咳，小蔡总啊，下塘路我真不熟啊！你讲的东西雀实敏感啊，真别再说了……要不我来请你吃——” 蔡松弛不等他说完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那边陈楚升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小蔡狗啊小蔡狗，终于是着了我的道了！ 这次功劳太大了！ 在下塘路老哥面前挣足了表现啊。 秦海莹和几个狗高管也悄悄买了些，也都是我说的。 骚娘们儿就快成副总了…… 陈楚升搓着手手，感觉自己半只脚已经迈入总监的门槛了。 小蔡狗刚才说“50%以内”？ 那安全垫足足的啊！ 随便干！ 他打开自己用朋友身份证开的账户，看到自己300%仓位的文锋股份三天吃满了三个涨停，浮盈好几十万。 爽！ 这泽西是真恐怖，不得不服。 找小蔡狗弄了亿级的老鼠仓，三个涨停——那是好几千万啊！说放弃就放弃…… 陈楚升心里充满了期待，目标空间得3倍打底？否则老鼠仓金主哪里来的底气…… 我要是这种级别的老鼠仓，小蔡狗犯了这么大的失误，就骂他几句？ 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电话那头。 蔡松弛总算轻松一笑， “陈狗很机灵的，他应该知道啥意思了。我他妈都听出来他在憋着笑。” 众人心里回味蔡松弛刚才的表演，不禁感叹还得是小蔡老大想得周到。 “下塘路这下应该是放心嗨了，蔡老大说的50%的空间，这个真妙啊……” 蔡松弛点头笑着说： “我顺口瞎扯的，确实够下塘路好好YY一阵了…… “你猜陈狗会梭哈不，还有秦海莹……就等着他们被泽西一网打尽吧！” 第55章 泽西资本的物理点火 次日的盘面如出一辙。 全通教育复制了昨天早盘的走势。 集合竞价高开6个点，半分钟内涨停，仅成交3000万左右。 没有任何大抛压，且因为股价高，只有区区5000多手封单便稳稳地被封死涨停。 【谁让他炒股的】账户都没来得及加仓进去。 他们和汇田富一起躺下，享受着坐轿子的惬意。 由于杠杆的作用，账户里飞奔的浮盈数字就像美女微醺的脸蛋一样红彤彤，看得狗子们难掩心中澎湃。 而文锋股份这边，蔡松弛决定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他指挥许九安把手里之前点火买入的1200多万的文锋股份筹码都拿去砸早盘。 集合竞价时候，许九安一笔600万筹码在9:24:59时候点了跌停价，直接把文锋股份从+5%给摁到了-1%附近开盘。 剩下的600多万筹码，只分了两笔，一开盘就往下胡乱一摁，这一套瞎搞的操作，唬出来不少人。 股价便直奔跌停而去。 狗子们虽然手里掌控的资金量也不小了，但看到这种欢乐豆玩法还是有些心疼小钱钱。 “要被捡尸了啊……” 蔡松弛却说：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不这么做又怎么让他们买到筹码呢？如果文锋股份跟全通教育的一样的缩量加速，我们自己加都加不进去，他们要怎么加呢？ “既是给他们机会，也是对下塘路信仰的最后考验。 “你们且看，今天他割不割。” 不用多说都知道，出现这种恶劣的砸盘，散户们本能的以为又是下塘路，这才符合人设。 于是，许九安的帖子里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昨天排队道歉的人，转而排队开喷，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蒋劲夫学炒股你这吊臂东西不经夸呀，真下头！】 【昨天叫他糖宝的人想不想吐？我反正吐了。】 【下塘路这个席位快废了吧！】 【已经废了。】 【老哥说得对，建议@蒋劲夫学炒股把席位改到上塘路去，以后叫你上坟路，亲切得很。】 换做平常，股价如果全天摁在地板上起不来，下塘路又被冤枉了的话，他会在收盘晒一下自己在跌停板被迫出货的卖点，再卖惨一句： 别骂了，我也是受害者。 可今天当然不一样，开盘10分钟后，文锋股份分时图的白线刚好摸到跌停，排单量还在几千手的时候，很快就被一扫而空，继而被捞起来。 与左侧花了10分钟才摸到跌停的分时图不同，这次打捞行动异常给力，一刻不停地直奔红盘而去。 仅在0轴滞留几秒，又出现一股力量接力抬升，好似一把尖刀，直窜涨停板而去。 饶是办公室的狗子们对此有预期，也看得啧啧有声。 他们知道这两股力量就是方征的内幕狗和下塘路，但他们抢成这样的效果，也是令人惊叹。 真是猛啊！ 股价短时间就从地板被捅到天花板。 地天板在这时候属于稀有事物，持股者两分钟前才吃到一个凄惨的跌停，突然就变成了涨停。 这种心情转换过于猛烈，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正常人都纷纷开始跑路，庆幸没有被下塘路吓住，在水下割肉。 无论是散户，还是这几天买入的游资，很快就发现，不管他们卖多少，就会被接住多少。 +7%~+10%之间的换手十分激烈，这两股神秘力量的勇猛让市场也产生了错觉。 这可能是下塘路的手笔吗？肯定不像啊。 难道…… 是泽西资本发力了？ 把下塘路都洗出去了，安全了！ 帖子底下的评论区也出现了这样的猜测。 发出猜测评论的人发现： 预测文锋股份高送转路线图的楼主——这个神秘的、疑似跟有泽西密切的人，默默地给他们点了赞。 敏锐的短线资金感觉自己悟了，开始跟神秘力量抢货。 几分钟前生怕跑不掉的人，现在生怕没上车，股市里的过山车心理就是这么刺激。 不一会儿，股价就被缓缓推到涨停前最后三档。 此时换手率也创了历史新高，空方力量彻底衰竭，再也没有大单能抵抗这股疯狂吃货的合力。 随着两笔千手单的点火，人们脑补出了“哆”的一声，文锋股份封死了涨停。 鸦雀无声的办公室里，狗子们都在屏着呼吸观战。 见到封死涨停那一刻，终于兴奋地拍起桌子。 下塘路是彻底上头了！ 明明蔡松弛指挥许九安上午割肉砸盘，此时众人却像自己赚了大钱一样开心。 蔡松弛抄着手，静静地欣赏他们的狗样。 这时，他对“别人亏钱比自己赚钱更开心”有了非常具体的体验…… 今天下塘路买了多少货现在还不好估测。 不过无所谓。 超过15%振幅，涨跌停板，换手率超20%的股票都可能上龙虎榜。 因为文锋今天走了个地天板，振幅是全场最大的22%。 铁定会上榜。 到时候单日榜和三日榜会把下塘路的持仓给全世界赤果果地展示。 而今天主多的下塘路和方征内幕资金已经成了做多的绝对主流，该卖的人今天基本上都卖掉了。 这就意味着会被泽西误伤的人已经很少了，他们自己也已经分币没有。 确实值得开心。 “他回贴了！”许九安喊道。 众人点进帖子，只见： 【蒋劲夫学炒股：(｀??)上午骂我的人呢？呵呵，打脸不？】 底下的跟帖不用说，又是一群人排队道歉。 * “去非洲咯！” 不到10点，今天双线任务完成，众人便喜笑颜开地收拾行囊。 先飞去帝都打针。 助理姬叉已经帮忙搞定了众人的签证。 不过还有一项事情要做—— 按华国规定，去非洲之前，得打针领证。没有免疫证是不给入境的。 黄热病、疟疾等预防针，一针管十年。 一行人赶在下午下班前，在帝都国际旅行保健中心打针领了小黄本，又立马奔去机场。 蔡松弛内心只叹道，这行程过于特种兵了，不然能忽悠刘晚妆带他去见秋秋…… 下午，文锋股份龙虎榜公布—— 下塘路三日净买入达到4.5亿！ 另外，几個很少上榜的冷门营业部合起来也有1亿多的净买入。 股民当然不知这些席位背后是谁，蔡松弛却知道是秦海莹和方征某些领导的老鼠仓。 哎，秦总啊，透露消息给你，是为了让下塘路增强信仰啊，你自己偷偷买那么多…… 咳咳，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御姐被坑了。 … 晚上，帝都国际机场候机厅里，一直在刷手机的大伙儿等到了消息。 文锋股份连发多篇公告—— 【公司近日股价出现严重异常波动，经核查可能存在恶意炒作情况，请投资者注意交易风险……】 【……】 【公司海外新建工厂于昨日突发重大火灾，暂无人员伤亡……公司原预计全年盈利稳步增长，现调整为预计亏损……公司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预计为人民币-3亿元到人民币-7亿元。】 “卧槽！” 夜晚的候机厅，响起了狗子们的几声惊愕的呼喊。 蔡松弛本来在心里推演了各种泽西反击下塘路的手段，发风险公告能猜到，可后面火灾这一招…… 太骚了……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不愧是华国最强的私募！ 别人炒股点火，泽西是物理点火啊！ 第56章 天不生我许九安…… 蔡松弛自以为在A股啥奇葩都见过了，比如獐子岛消失的扇贝，消失的600亿…… 工厂着火导致化学品涨价的事也有发生过，可这次不一样，是自己重生回来扇动的蝴蝶翅膀。 文锋股份的公告里只有文字，还得求证一下。 为了搞下塘路那几个亿，泽西总不能真的把新建工厂烧没了吧。 蔡松弛根据公司资料找到文锋海外新建工厂的地址，翻出了当地新闻，再把链接发到工作群里。 “说是昨天的火灾，今天才有新闻……”刘晚妆啧啧说。 蔡松弛冲她点点头，仔细看了新闻里那几张很糊的图，有一个特点—— 都是侧面角度拍的，或者是部分机器着火的细节图，并没有航拍全景或者远景图证明“重大火灾”。 一看就是老BBC记者了…… 蔡松弛笑道： “姐，你看……很明显，烧是真的烧，不过肯定不是重大火灾，厂房烧没了那种…… “大概就是拖了几个废旧机器在墙外，烧几分钟拍完照立马扑灭了。 “东南亚你懂的，烧的时候当地记者早已就位等着拍，让他什么时候发都行。” “等把股价压下去，再说当地报道有误，工厂损失不大，公告改改再发，完事儿。” 众人都坏笑点头，“那文锋自己没屁事，受伤的只有下塘路和老鼠仓。” 顾勇哲一脸担忧道：“蟹不肉，这帮货不会找你麻烦吧……” 蔡松弛淡淡道： “也就陈楚升会恨死我，可无凭无据拿我有什么办法。其他人包括秦海莹也不知道太多内情的。 “是他们自己太贪……而且泽西搞的这一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也没猜到他物理点火嘛！ “我们账户在文锋里只有1000多万的买入卖出，也是正常的短线交易记录，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关联的。 “下塘路就惨了……他哪来的4.5亿，多半是杠杆拉满了。 “明天开始，文锋肯定开启连续一字跌停，至少会跌到这一波的起点，最终跌多少，全看泽西心情……下塘路和方征老鼠仓只能私下找泽西看看能不能手下留情。” 成汗摸着下巴说：“那得白送多少御姐过去……” 王礼听闻也叹息：“把陈狗彻底得罪死了，以后咱没有白嫖的御姐了……” 蔡松弛：“……” 你俩叹个毛，手握三个御姐的时间管理大师潘海都没说话…… 蔡松弛说： “现在是姬叉当我的助理，陈狗本来就只是個跨省搞事的串儿……方征对我们的态度，看姬叉今后有没有变化就行。在她面前，就先别提这事儿。她还负责安排我们这次出行呢。” 漫长的旅途开始了。 从帝都到迪拜飞9小时，转机等待5小时。 根据迪拜机场规则，中转超四小时的还送一顿饭。 于是众人白嫖了一顿海鲜大餐，此时大A也已经开盘。 全通教育比昨日的缩量涨停略有放量，交易员们用手机操作了几个护盘垫单，也没花几个钱。 股价毫无波澜地再度涨停。 “出门在外躺赢的感觉是真舒服。”众人心里都暗爽。 更爽的是，文锋股份那边…… 开盘如期跌停，一上午成交不到200万，根本跑不出去。 而且压在跌停板逃命的不止是下塘路们，还有神秘的联排万手单。 这显然就是泽西在秀肌肉，造成一副连庄家都要逃命的迹象，好叫任何有抄底想法的人都死了这条心。 全通教育和文锋股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文锋股份的连续跌停之旅远没结束。 蔡松弛和下塘路一个月来的暗斗，已经彻底画上句号。 “许哥，你咋一点都不兴奋？”蔡松弛见许九安生无可恋的表情便问他。 “我监控了他这么多天，突然就结束了，突然有点空虚……他这次栽大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许九安幽幽道。 蔡松弛有些明白了—— 许九安就像一个追凶千里的警探，正要把罪犯绳之以法的时候，罪犯却给泥头车创死了……确实会有种又爽又憋屈的纠结感。 蔡松弛笑道： “许哥你纠结个毛，下塘路跪了，你要火了啊！” “嗯？” 许九安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对啊！下塘路可能人没了，但是战法还在嘛！除了蔡老大之外，确实没人比我更懂下塘路的招数。” 许九安这才兴奋起来。 天不生我许九安，大A万股如长夜！ 我有一键，可砸盘，点火，收割，爆金币…… “等咱回国，我他妈就去杭城下塘路开户！”许九安振奋地说。 蔡松弛：“我看还是别……人家以为蒋劲夫诈尸了呢，要不你去上塘路吧。” 许九安眼珠一转：“好主意！” 蔡松弛欣慰一笑，这个市场没了蒋劲夫战法倒也无趣，命运的齿轮又被我转回来了…… * 迪拜到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也飞了5个多小时。 整整折腾了24小时才到。 出机场时，毫不意外的遇到了一点小阻碍。 “这个设备涉嫌违规，你们不知道吗？” 老黑检察员装模作样地查看他们带的相机，不怀好意地问领头的姬叉和蔡松弛。 姬叉秒懂，准备掏钱解决问题。 蔡松弛也懒得浪费时间，入乡随俗呗。 检察员见得逞得如此轻松，眼睛瞟了下蔡松弛身后的刘晚妆和吴晴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华国女孩，你的眼里有星星……” 蔡松弛：？？？ 没法入乡随俗了。 他拦住姬叉掏钱的手，跟那检察员说： “你不瞎啊，连相机都没见过？” 老黑一愣，自知伎俩确实低级，只好按流程在电脑前查价格登记相机型号。 姬叉也愣住了，没想到蔡松弛这么硬，可能要出事，她无奈退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Mygod！7000刀？”那人查了价格后惊呼。 蔡松弛：“二手的，我们穷学生。” 检察员摘下工作帽，抠了抠发亮的脑壳快速分析对策。 他一脸严肃说：“伱们是走私，带非法设备到我们美丽的国家搞倾销，需要交税！” 蔡松弛：“一共就两台，倾销给你爹？等你找到失散的爹我一定便宜卖给他。” “保安！”检察员气急败坏喊道。 蔡松弛举起手机给他拍视频，“你这么爱国，得叫全世界知道啊！” 姬叉面无表情过来，把手机给检察员，“找你的。” 检察员疑惑地拿过来听，立马变成一脸讪笑：“是是是，好的先生！” “抱歉，你们走吧！” 姬叉白了眼蔡松弛，“老板，50美元能解决的事，非要让我摇人。” 蔡松弛笑了，“出门在外，都觉得华国人好欺负怎么行？如果他口嗨的是你，我一样怼他。对了，姬姐摇的什么人，这么牛逼？” 第57章 会见比尔盖茨 （4K求追读！） 姬叉听蔡松弛这番话，感觉心里很舒服，却也不好正面回答，只爽朗一笑说： “我在非洲给高盛做过三年资管业务，多少认识些人。” 蔡松弛心里大赞道，姬姐姐真是个宝藏助理…… 她跑到华国来，竟然去方征从经理做起，她自己先前说是为了学习华国人情世故。 她怕不是得罪了哪个顶级金融男，给人家忽悠瘸了…… 现在看来，显然是方征高攀了。 嗯，自己也挺高攀的。 方征那群沙雕，别因为下塘路这破事把我当成死敌，把姬姐给我支走就太可惜了。 她升职或者跳槽是迟早的事，现在给我当助理属于是撞大运，得人尽其用。 这趟团建，最重要的还是偶遇比尔·盖茨和科比·布莱恩特的时候该如何应对，否则对不起这来回48小时的旅途艰辛。 重生一个多月就要见世界首富，好像进度过快了些，自己就一穷学生…… 地位差太远，似乎见了也没卵用。 混个合照，狐假虎威骗流量？ 那就太傻逼了…… “姬姐姐，爆比尔·盖茨金币有主意么？”蔡松弛问。 “盖茨是来做慈善项目的，科比是在养伤期间受盖茨邀请同行，具体有什么活动我也不知，不过我可以问问科比。”姬叉答道。 “你认识他？”蔡松弛惊愕问道。 “用我们中文来讲，他该叫我……小姨子？”姬叉说。 “……” 大姐，你还有多少宝藏…… 李敏敏听见姬叉这话简直原地高潮了，上去挽住姬叉胳膊来回蹭，“姐姐帮我要签名……” “别说签名了，他要是看上你……你给我姐戴绿帽都行……”姬叉笑道。 蔡松弛摇头失笑，一边寻思，科比跟比尔盖茨同行，肯定不只是走走看看，多半有具体的投资项目要考察。 科比这次出门在外的身份是啥？除了国际巨星以外。 是他自己家风投公司的创始人和LP嘛…… 金融男！ 四舍五入一下，咱是队友呢。 《我和科比合砍81分》 出了机场， 姬叉带众人去了一家餐厅，一顿炭烤鸵鸟肉大餐吃得众人很快活。 “比我老家后山的农家乐养的鸵鸟肉质感好了不少……”蔡松弛赞道。 吃完饭，姬叉又带狗子们去市政厅花园，分别坐上四架直升机，便奔往乞力马扎罗山背面的马赛马拉公园。 “我们赶巧了，科比盖茨他们半小时前去的。”姬叉说。 蔡松弛有些怅然——科比……直升机…… 知道太多不一定全是好事。 众人都兴奋得不行，在直升机的噪音下，大声呼喊交流搭讪爆金币的各种脑洞。 “当着盖茨的面，给我的MacBook安装Win10。” “在动物公园放狮子咬他，我一个滑铲，英雄救首富！” “许哥带了凯尔特人球衣？你穿上被我们群殴一顿给科比看……” …… 直升机稳稳落在一家精品boutique酒店后院停机坪。 四周是大片橄榄果园，与不远处乞力马扎罗雪山交相辉映，尽显老资本主义的奢侈派头。 众人抬头，只见大门上写着—— 【Giba】 “姬姐？” “是我家开的啦……” “……” 众人咂咂嘴，还爆什么盖茨科比，爆蔡老大的小助理金币就够了吧…… 酒店人员热情地迎接老板娘和她的华国贵客们，并牵来了两只喵喵叫的猎豹。 姬叉蹲下，宠溺地摸了几把猎豹的脸，回头道：“来，我家猫咪随便摸！可不准滑铲~” 刚才说滑铲的几人早已躲到蔡松弛身后瑟瑟发抖。 这他妈是动物世界里才看到过的玩意儿…… 蔡松弛是养过拉布拉多的人，便鼓起胆子，假装经常撸猎豹一样，跟姬叉一人牵了一只猎豹往里走。 刚穿过长廊，便听到一声熟悉的浑厚声音喊着： “嘿！小Giba！” 众人寻声转头—— 科比·布莱恩特。 “小Giba，好久不见……这都是你朋友？”科比问姬叉。 姬叉点头：“我的华国老板和他的朋友们。” 咻的一声，科比的背上迅速挂上一只泪流满面的李敏敏。 他笑着跟蔡松弛握手： “nihao~感谢你在华国照顾我的家人。” “我的荣幸。” 姬叉接着跟科比介绍： “我的蔡老板，是亚洲史上最年轻的高净值奖学金基金经理，投资胜率100%，目前年化收益数十倍……” 蔡松弛眼睛眨巴，姬姐你是懂吹的。 科比听得眼前大亮，揽住蔡松弛说： “天才啊！你必须跟我去见比尔！” 酒店工作人员把猎豹拴在一边，蔡松弛就跟科比和姬叉去了。 蔡松弛转头跟狗子们使了個“等哥搞定”的眼神。 众人面面相觑，姬姐是真能干啊，哪用他们开脑洞，蔡老大这就被主动邀约了…… 到了包厢，比尔·盖茨和助理正淡然坐着聊天。 “比尔，这就是酒店老板，一家人，还有一个华国天才。” 科比热情跟比尔盖茨招呼，顺便把刚才姬叉的话复述了一遍。 比尔盖茨略微惊讶，但也只是露出非常礼貌的美式微笑跟蔡松弛打招呼。 这么年轻，竟然是投资天才？ 不过华国人好像都不显老，懒得问。 此时，蔡松弛和姬叉都看见—— 桌上摆着一个设计简洁精美的机器，配上莫兰迪绿的外观显得未来感十足。 盖茨见他们的目光被机器吸引，很是得意地说： “女士们先生们，隆重向你们介绍，榨汁机的未来——聚赛罗！我请你们喝一杯！” 盖茨说着便摆弄起这台榨汁机，助理递过来一个塑料包装，盖茨接过来把它放进了机器内。 轻点开关，出水口开始缓缓流出汁。 “听！它多安静。” 于是，包厢内五人便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台榨汁机出水，都不发一言。 1秒…… 2秒…… …… 30秒…… 第一杯500ml的杯子接满。 助理又递过来一个包装，比尔盖茨重复刚才的操作，笑着说：“远道而来的客人先尝尝，稍等。” 蔡松弛拿起杯子给了姬叉，“女士优先。” 1秒…… 2秒…… …… 30秒…… “……” 安静的包厢内只有机器轻微运作的电流声，气氛略微尴尬。 第二杯接满，蔡松弛不再推让，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味道的确不错，跟超市买的NFC果汁差不多。 盖茨一边重复操作一边说： “蔡先生，怎么样？好喝吧。” 蔡松弛笑道： “盖茨先生，果汁味道很棒，只是这速度……” 盖茨一本正经说： “这是唯一的缺点！聚赛罗智能榨汁机解决了传统榨汁机两大痛点——巨大的噪音、使用后清洗困难……何况传统榨汁机也不止30秒一杯。” 科比点头：“我在家需要频繁使用榨汁机，噪音确实是个大问题。” 蔡松弛便问：“我能看看聚赛罗的资料吗？” “当然，蔡先生，慢慢看。” 盖茨的助理递给蔡松弛一个微软surface平板，自豪地说： “这个平板，是今年下半年才会发布的微软新品，蔡先生喜欢的话稍后我们送几台到您房间。” 蔡松弛嘴角上扬，白嫖怪，上线！ 蔡松弛假装没见过这玩意，故作惊讶说： “哇！非常感谢！微软也要出平板电脑了吗？看上去比ipad更酷炫……” 盖茨和助理都呵呵笑出声，大口喝着果汁跟科比谈笑风生。 蔡松弛迅速在平板上翻阅聚赛罗的资料文件，只见—— 聚赛罗（juicero）是一家创建于2013年的硅谷智能硬件企业。 公司的第一款产品就是Juicero聚赛罗智能榨汁机。 主打高颜值、静音、免洗。 这样一款颠覆性的榨汁机，连水果都不用买，只需配套购买公司特配的材料包放进去即可。 机器仅售价699美元。 一包材料则是5~8美元。 聚赛罗在加州湾区码农圈很快取得了小范围的成功。 没过多久，好莱坞明星也纷纷开始带货，聚赛罗已经在美国颇具知名度。 由谷歌风投、坎贝尔投资等知名风投机构领投了首轮次轮融资。 接着，可口可乐前总裁杰夫邓恩宣布出任聚赛罗CEO。 预计，微软将加入第三轮投资。 蔡松弛明白了，原来比尔盖茨要带科比飞的投资项目就是这个…… 科比当然已经决定，这个项目我投了。 废话么，世界首富本人带你做风投，说出去祖上都冒青烟，哪有拒绝的道理。 科比方才已把资料发给了自家公司。 姬叉忙说：“盖茨先生，我能叫伱比尔么？” 盖茨笑道：“当然。” 姬叉：“比尔，第三轮融资……能让我蔡老板参与吗？” 盖茨抿着果汁摇头叹息：“可惜！蔡先生来得稍晚了些，也许你只能等下一轮。” 盖茨助理说道：“蔡先生并非空手而归，你收获了美味的果汁，未发布的微软新品…… “你们华国有句话——财不入急门，蔡先生如此年轻有为，可以慢下来。” 蔡松弛笑着举起杯子： “您说的对，让我们为创新干杯，为健康干杯！” 心下却寻思，【谁让他投资的】账户剩不少钱呢，确实能投，至少能匹配科比那几百万美元的额度。 若能现在搞定盖茨或者科比，让出一点份额给自己参与进去。 媒体自然会把自己吹上天—— 《华国风投天才，18岁新星已和世界首富携手共舞！》 《后生可畏！华国大学新生与盖茨科比共谋未来》 … 直接一夜变身顶级金融男…… 但蔡松弛并没有冲昏头，冷静分析，这事儿有bug…… 咱可是重生的人。 2015年，这聚赛罗榨汁机就这么牛逼了？ 敢问2024年的华国人，别说买过了，谁听说过？ 一个硅谷企业，背靠顶级资本力量，CEO还是可口可乐前总裁，有谷歌微软各路顶级大佬站台…… 9年时间，竟然没成为家喻户晓的巨头公司？ 不合理吧…… 我也不是物理专家， 只知道2024年卖一万块的顶级破壁机都是轰隆震天响，你2015年都做到全静音了？ 蔡松弛捧着这台榨汁机开始研究，“咔哒”一声打开了后盖。 内部结构非常简单，放材料包的两边是一对可活动的挤压装置。 里头还有个传感器，对着材料包的条形码。 蔡松弛想了想，对盖茨助理说： “先生，给我一个新的材料包看看？” 蔡松弛接过来一看，底下标签写着：500ml. 材料包容量是500ml，榨汁机出水口接出来的果汁也是500ml。 刚才每接一杯果汁，就要换一个材料包。 emmm…… 蔡松弛把手里这包新的撕开一小口，开始用手往杯子里挤。 1秒…… 2秒…… 众人停下讨论，好奇地看蔡松弛在玩啥。 …… 15秒…… 比尔盖茨看着杯子里，脸上的美式微笑有些凝固。 蔡松弛用了榨汁机不到一半的时间，就把材料包里面的内容全部挤进了杯子里。 蔡松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给众人也匀了一点。 他们也抿了一口。 和刚才榨汁机出来的果汁一模一样！ 真相大白—— 需要用户配套购买的材料包里，装的就是最终成品果汁。 这他妈根本就不是榨汁机，就是一个用来挤材料包里的现成果汁的“挤包机”。 怪不得静音呢。 而且，还没蔡松弛用手挤得快…… 材料包的果汁挤完就扔掉，当然免洗了。 里面传感器扫描材料包条形码的唯一作用就是识别这是什么果汁，然后显示在屏幕上。 其实哪里用得着识别，材料包上不都写了么…… 所以， 这个聚赛罗榨汁机就是个完全没用的东西。 想挣钱，不如直接卖果汁。 科比挠头： “蟹不肉……法克！” 世界首富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效，揉着半张老脸说不出话。 助理神色凝重摸着下巴快速思考对策。 蔡松弛忍不住说： “咳咳~我们华国还有一句话——脱裤子放屁……” 比尔盖茨脸色难看，对助理说： “让杰夫邓恩这个老蠢驴准备公关吧！我见到他一定狠狠地踢他屁股！” 助理声音有些颤抖：“好。”说着便出去打电话了。 盖茨努力挤出一点笑容： “科比，对不起……差点坑了你。 “蔡先生，非常感谢你。全美国人一年的愚蠢被你15秒徒手揭穿……” 蔡松弛被比尔盖茨紧紧握着手，只觉哭笑不得。 他刚才看资料，聚赛罗榨汁机这个骗人的货，三轮融资搞到1.2亿美元，四轮预计能融来8亿美元。 如此搞笑的大型翻车事件，前世应该人人都知道才对。 但转念一想，被聚赛罗忽悠投资的都是加州白左，在美国掌控媒体的又是什么人。 难怪2024年的华国没几个人知道这事…… 蔡松弛只好安慰盖茨说： “咳咳~盖茨先生，往好的想，果汁还挺好喝……” 第58章 H-E-L-P 蔡松弛只给比尔盖茨一句， “盖茨先生放心，这间屋子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说罢，他跟还在错愕的科比碰了个拳，便潇洒离去。 刚才在首富面前装了个大的。 不经意间小手一挤，徒手榨了个汁，就帮微软省了1亿美元，以及避免微软今后的一点点小笑柄。 但装逼和助人不等于能爆金币，直接开口会显得他动机不纯。 干脆装完逼就跑。 想当初爆甄跃亭两亿金币，是连面都没见上就搞定了。 那是因为他掐住了甄跃亭从巅峰撤退前的最大把柄。 而比尔盖茨的情况当然不一样，根本谈不上把柄。 总不能急吼吼地来一句， “比尔，你也不想微软差点当傻逼接盘侠的事被全世界知道吧？” 1亿美元对微软来说，就像一个歪瓜裂枣的实习生混进方征当了几天前台一样—— 有人会因此丢了工作，但总体不疼不痒。 爆金币就先别想了。 老登，以后有事找你，别假装不认识就行。 这事对科比的影响更大一点，800万美元对他来说并不算很小的数目了。 他自己的创投公司避免了这一笔水漂投资记录，也很重要。 还有些恍惚的姬叉簌簌地跟了过来。 “蔡老板，对不起。” “小事。”蔡松弛学着姬叉的语气说。 姬叉难得露出了些许不太自信的脸色， “聚赛罗榨汁机……去年我买了三台送朋友，现在觉得自己是……傻逼。” 蔡松弛淡淡一笑： “依我看，外界对微软即将反水的事不会过于在意。 “刚才盖茨让聚赛罗CEO准备公关呢，我觉得根本不急，消费者即便发现了秘密，公司也不会很快垮掉。” 姬叉疑惑问：“这是为什么？” 蔡松弛说：“因为，目前榨汁机大部分消费者是加州中产阶级。 “这类人嘛，追求表面上健康环保的生活方式，他们需要这个标签，于是就源源不断的有公司生产相应的商品满足他们给自己贴标签的需求…… “就像特斯拉，目前也只在加州卖得好，也是同理。” 姬叉惊讶，“你觉得特斯拉也是一個聚赛罗？” “当然不是……” 蔡松弛失笑，瞥了下她镶嵌在小麦色肌肤的那双大眼睛。看来姬姐还没缓神过来，突然降智的模样还怪萌的。 蔡松弛不解释特斯拉的事情，只安慰道： “消费者买都买了，还是会倾向于用机器挤汁……他们会先安慰自己，用手挤得到处都是怎么办？ “加州中产消费者买到骗人的东西，不会承认是自己的一时愚蠢上当，他们会先主动给商品洗地。等实在洗不下去了，才会转头加入声讨谩骂的队伍…… “还有，就算被消费者彻底揭了遮羞布，卖不出去机器了，聚赛罗还可以原地转型卖果汁，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呢。” 姬叉无语点头，只觉有道理。 “蔡老板，你真是冷静得可怕，刚才那种情况，有谁不会主动跟投。” 蔡松弛挠头，不是盖茨不让我投吗…… 姬叉问：“对了老板，你的房间怎么安排？你和刘晚妆睡还是和吴晴晴睡？” “……” 蔡松弛撇嘴说： “姬姐，你知道我心里有人的。一人一间！” 姬叉终于笑着绽放美眸说： “对不起，我总是忘了你是方征客户不是方征同事。不过我听说你和她们都睡过了，还是同时……” 妈的风评…… 蔡松弛：“素的。” 姬叉噗嗤一笑：“有后宫不开，竟然玩素的，华国文化博大精深呀，看来我要学的还有很多……” …… 晚饭时候，酒店工作人员给狗子们送来了微软白给的十几台尚未上市的surface平板。 “蟹不肉，老大去谈了10几分钟而已，就爆到巨额金币了哟……”顾勇哲阴阳道。 众人拿着平板，也觉得比他们的幻想预期差点意思。 毕竟爆了甄跃亭两个亿，换成盖茨，多两个零不过分吧…… 姬叉见状忙说：“其实刚才……” 却被蔡松弛摁住手，轻轻摇头示意没必要张扬。 “国内情况如何？”蔡松弛问。 “没有变化。” 许九安回答：“全通教育出了模板异动公告，文锋股份没有新的动作。” 蔡松弛点头，这跟自己预料的差不多。 根据文锋现在的下跌气势，跌回这一波的起涨点是肯定的，到那时候也许会有人想去抄底，会放一点量。 下塘路就别想跑了…… 至于股价跌到起涨点后，会不会继续下跌，就全看泽西掌控下的文锋股份什么时候发火灾澄清公告和业绩修正了。 这两天秦海莹也没来联系，也不知道他们在准备什么招数去解救。 一旁刘晚妆看着手机，突然自言自语道： “原来秋秋在蓉城呢~” “嗯？” 蔡松弛忙问：“她怎么跑蓉城去了？” “她说辅导老师在蓉城出差，她昨天就去了。” 蔡松弛蛋疼，又刚好错开未来老婆…… 刘晚妆疑惑地说：“……说是北大主动找的她，教授还是出题人，还有这么好的事呢？” 蔡松弛内心得意，嘴上却说： “她爸不是大老板么，安排这种事好像没问题吧。” 刘晚妆很确定地摇头：“不可能，赵伯伯……比我爸还奇怪。” 蔡松弛心道，我还不知道么，你家这俩老登都是极品奇葩…… “那她在蓉城，一个人住你那儿？” “怎么会是一个人，有萌萌陪她呀。” 蔡松弛：“……” 让夏萌萌这货照顾我未来老婆？ 别给她领去参观【趣丝之道】…… …… 次日， 科比主动过来跟众人去看狮子，蔡松弛跟他坐上同一辆改装的路虎卫士130。 “我的兄弟，知道我的提议了吗？” “嗯，姬叉昨晚都告诉我了。你想让我去上班，感谢好意，不过我得拒绝；做贵公司LP可以考虑，但我目前出不了太多……希望看到一点权益再商量，此时不急，以后慢慢聊。” “当然。”科比点点道。 他昨晚让姬叉帮他给蔡松弛递橄榄枝。 也猜到他多半不会同意跑美国去给自己打工，只觉颇为可惜。 “好吧……我每年夏天都会去华国，到时候我们要投的项目，我的兄弟一定要帮忙把关。” 蔡松弛笑道：“当然没问题。” 聊了一会儿，科比便换车走人了，他作为盖茨基金的形象代言人，还得继续跟比尔盖茨满非洲溜达。 李敏敏眼含热泪，依依不舍地目送科比远去，转头问：“伱昨天做了什么？科比竟然主动邀请你。” 蔡松弛：“也没啥，就给他们唱了首歌，科比和首富都夸我是唱跳rap潜力新星……” “……” “看！狮子。”老黑司机对车内众人说。 只见不远处，一只体态威武霸气的雄狮脸上却挂着痛苦面具在缓缓前行，一头雌狮在后面追着啃狮蛋。 于是，蔡松弛和车上几个妹子围观了半小时狮子AV。 吴晴晴小手扒拉着栏杆说： “我数了，一共27次……” 刘晚妆眨巴眼睛： “它一边骑一边咬耳朵呢，还怪有情趣……” 蔡松弛见她俩那春暖花开的二货样，没好气道： “它一次10秒怎么不提？” “……” 蔡松弛在游玩的途中一直在寻思，非洲有什么能投的玩意，想了半天…… 奥德彪拉香蕉！ 问了下司机，能找到类似奥德彪的地方至少几百公里外，只得放弃。 * * 众人在马赛马拉悠哉哉待了两天，便启程回国。 又是24小时的折腾，返校已是周一清晨。 睡了一路的狗子们都没什么困意，直接开工。 全通教育的加速不可能一直进行下去，主动洗盘的日子到了！ 由于蔡松弛指挥的3亿主多资金锁着仓，狗庄汇田富那边也按兵不动。 尽管目前股价是230附近，离金股娘吹的633.89还远着，但技术面上遇到阻力——从底部起涨至今已经翻倍。 翻倍门槛，是检验妖股成色的重要节点，任何连续大涨的股票都会遇到。 经历两个加速涨停板后，已经没有千万级的资金敢去顶了，生怕成了顶部大冤种。 这就是市场的迷茫期，需要里面的主多资金给点态度，否则别人不上不下一脸懵逼。 像全通教育这样，有明牌主力在的强势股，市场心理是： 既慕强，又畏强。 既希望大哥带我飞一把，又怕大哥用一个诱多套路把我砸死。 所以大哥在此时盘口上显示的态度非常重要。 于是，蔡松弛很快定了大策略—— 【逼我炒股是吧】账户作为已经明牌的主力资金，需要主动送点筹码出来让利市场，同时也要维护盘面。 他们不让利一点，别人进不来； 但如果出的太多，会造成跑路的样子，有把短期走势搞废的风险，所以需要反手买入。 今天的【逼炒】账户就得主动做T，账户整体要净卖出。 到收盘时候显示的态度是： 我减仓是因为正常的止盈需求，来来来我把肉分给大家吃一点，但你看我又在反手买入呢，没涨完哦亲…… 所以【谁让他炒股】账户就要净买入，把【逼炒】账户净卖出部分吃回来。 给市场展示的信息是：还有别的大哥敢带头突破门槛。 根据蔡松弛的指导，交易员们上午的操作很顺利。 由于早盘盘面依然很飘忽，【逼炒】账户直接止盈的单子里面，有3000多万直接出给了【逼炒】自己垫在下方的单子。 这样的盘口就显示主力虽然在止盈，但接力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这才将上午的流动性调动得活跃起来。 【逼炒】账户一上午卖出了一亿出头，反手买入4000万左右，成本几乎没变。 股价也一直围绕着0轴在震荡，很成功地将振幅控制在5个点以内。 【谁让他炒股的】账户都还没出手，换手率已到近几日最高点。 这样上午的目的基本达成，洗掉了绝大部分浮筹，新进来不少闻到味儿后不怕高的投资者，将市场整体持仓成本大大地抬升了。 上午收盘，蔡松弛还是决定探一下金股娘秦海莹口风，方征现在在文锋里是什么情况。 现在金股娘还是能帮自己忙的，毕竟全通教育的第一份炸裂研报也是她发的。 要知道，一个真正的妖股一定是众人拾柴，自己在全通里头的硬推、引导，也只能做到这个阶段了。 这需要把成交量和辨识度搞上去，让各路狗大户一起来抬。 金股娘再帮帮我，我才好去文锋救你嘛…… 电话里不能提具体事务，秦海莹提出的见面地点是——【趣丝之道】 蔡松弛嘴角一歪，略微放宽心。 “不错，能屈能伸识时务……” 她既然还玩这一手，说明方征并没有将文锋目前的惨状归咎于蔡松弛。 或者方征并不在意蔡松弛是导致文锋惨状的直接原因，只要能解决他们的困境就行。 半小时后。 蔡松弛带着顾勇哲一起到了【趣丝之道】。 老大老二站在内室门口，心里对秦海莹又会搞出什么样的花活儿做了许多推演。 他俩默契地眼神交流。 “你猜秦总会是什么姿势等着我们？” “里面会有几个人？” 方征的整活猜不透，不多想了，顾勇哲推开了门。 蔡松弛：“……” 顾勇哲：“oh蟹不肉……王~德~发” 方征啊，总是能给我整点新花样…… 秦海莹，和10个妹子，身上五花大绑，静静地侧躺在地上，摆出一个单词： H-E-L-P 蔡松弛觉得其中几个看着眼熟，应该是那天在瑞吉酒店站两排的妹子。 顾勇哲：“啧啧，说好的十八般姿势啊，差了八般。” 秦海莹：“两位大爷需要的话，立马叫过来。” 蔡松弛听得鸡皮疙瘩直起，失笑道： “不必，我先问问，谁绑的，看着跟那啥似的。” “当然是姐姐我啊！” 夏萌萌大声说道，拿着一个黑色锅铲一样的玩意儿，从身后走了进来。 蔡松弛忙问：“秋……刘姐姐她妹呢？” 夏萌萌听他问赵亦秋，嘴角咧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什么刘姐姐她妹，那是你的小姨子！人家昨晚回沪了。” “……” 蔡松弛简直不敢想象未来老婆管自己叫姐夫的样子，冷静片刻说：“给秦总松绑吧，这样子怎么聊。 夏萌萌拿着那锅铲一样的东西戳秦海莹的下巴，冷声道：“起来吧。” 秦海莹跪起说：“谢谢主人~” 第59章 先天爆金币圣体 （求追读！） 蔡松弛服气了…… 秦海莹都管夏萌萌叫主人了。 真是低估夏萌萌了呀！ 她倒反天罡的进度实在是逆天。 蔡松弛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才发现一个问题—— 他约见秦海莹是几十分钟前，就这么一会儿，夏萌萌绑了11个人？ 什么绳师…… 看这捆绑的复杂程度，就算你能半小时绑两三个吧，那也至少两小时前就开始了。 也就是说，大周一的，秦海莹开完早会就带一群人跟夏萌萌玩上了。 蔡松弛有点气，夏姐姐，你要搞事，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现在秦海莹是有秘密被我抓着，可你要是玩脱了，迟早得被她抓住我的把柄。 “我跟秦总聊聊，你们去隔壁玩吧。”蔡松弛说。 夏萌萌女王范十足地拍手三下： “起。” 蔡松弛：“……” 都这么熟练了？ 蔡松弛惊讶看到，身着透薄衬衣包臀裙的方征妹子十分妹听话地起身，一个个委屈的噙着泪水低头出门了。 夏萌萌很满足地目送她们出去后，跟蔡松弛耳语： “蔡弟弟，还不感谢我，你们去非洲这四天，我除了帮你照顾小姨子，就是帮你调教方征妹子……” 蔡松弛听的白眼一翻， “你自己爱玩，可别扯上我，不好这口。” 蔡松弛把夏萌萌推了出去，带上了门。 心里快速想了想跟秦海莹谈条件的方式。 此事虽然是自己坑了方征， 但要还是要做出白衣骑士的样子去解围，还得让她感激自己，顺便带走一点利益。 他走到秦海莹面前，蹲下去说： “秦总，咱俩老是这样子见面，有点尴尬呀。” “小蔡总，给你展示最真实的一面，不好吗？” 面前的秦海莹不但形态羞耻，被绳子勒得更加凸显了山峦起伏的宏伟身材，衬衫纽扣早已崩坏得只剩一颗还扣着。 只是，不像那10個妹子，秦海莹脸色上可一点委屈都没有。 那满足的神情，跟夏萌萌完全是同款。 “不废话了秦总，方征陷进去多深，给我说一下。” “我自己的钱倒不多，榜上那两个席位显示的买入金额，大都来自于我老总的金主。” 蔡松弛点点头，看来秦海莹准备上任副总前，把文锋的消息当成给领导的礼物了…… “你们就没去找泽西问问？就知道给我凹造型？” “问过了，通融不了。或许，小蔡总跟方宏说一下会不一样。” 蔡松弛失笑，你们居然还以为我跟泽西有那么深的关系呢…… 当初演戏给陈楚升看，不知道陈楚升后来如何添油加醋把信息吹给秦海莹。 你们混券商的，一会儿特别专业，一会儿又特别业余的样子真是逗逼。 蔡松弛问：“文锋厂房火灾那出戏，伱们会看不出问题？就没想过找媒体写小作文澄清一下？” 秦海莹摇头： “早就有人质疑过，还有两家媒体联合起来，派了驻东南亚的记者去查，当地政府根本就不让他们进那个小镇，还连夜出台了无人机禁飞规定……” 蔡松弛心想，泽西是真他妈狠啊，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用文锋股份树个典型。 他们掌控的上市公司远不止文锋股份一个，这次跑去抢文锋的人死得越惨，杀鸡儆猴的效果越好。 秦海莹和相关利益方按理说很容易想到这一层，只是身处其中，抱着侥幸心理不愿相信罢了。 蔡松弛说： “泽西那边，换谁去都说不通的，道理你应该都懂。不过，秦总摆这个造型也挺累的，让我帮你抄底，倒是可以考虑……” 秦海莹眼光闪烁，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问： “什么时候来抄我们？” “别急，”蔡松弛笑道， “肯定不是去撬跌停板，把股价拉上去，这个办法太笨，我也不敢在盘口上相信你们会配合我呀！ “我肯定不会跟泽西硬刚嘛…… “就看你金股娘的业务水平了。” 秦海莹听闻，跪着往前挪了挪，挺着胸就往蔡松弛身上倒过来。 “且慢……我的意思是，你的本职业务。” 蔡松弛一手拦住，“我在全通教育里面折腾的小把戏你都知道吧。” 秦海莹点头。 蔡松弛：“就请金股娘继续帮我吹几把，上次的研报效果不错，但需要持续地吹。” 秦海莹又点头，心想蔡松弛他们资金大都在全通教育里面，全通教育涨得快一点，蔡松弛就能更快腾出资金来救文锋股份。 “当然没问题……我们平时吹对了一只短期强势股票，趁热打铁追踪连发研报是常……” 蔡松弛笑着打断她：“……我说的抄底，是让你们今天把手里的文锋筹码大宗交易给我。” “今天就抄？” 秦海莹狂喜，脑子里飞速思考蔡松弛的话。 蔡松弛竟然今天就要来接盘方征的文锋股份筹码，这货可不傻的，打的什么算盘？ 蔡松弛：“另一方面，你得发一份文锋股份的看空报告，能明白吧？” “看空报告？”秦海莹一怔，“小蔡总，你接了我的盘，怎么还希望文锋继续跌？” 蔡松弛笑道： “我明明是来救你，要是你卖给我之后，股价止跌开始反弹，让我赚一笔。你们肯定会认为本来就不需要我救，反而会恨死我，那我冒风险费那么大劲岂不是把真心喂狗了？秦总，你看我对你多好……” 秦海莹愣了，心知蔡松弛说得很对。 自己的确会像他说的那样想，老总金主那边更是如此。 自己原本是为了给上边输送利益，结果弄巧成拙，造成现在的局面。 他妈的都怪下塘路太性急，搞那么多钱进去冲…… 蔡松弛帮他们止损后，是得需要文锋股份继续跌，才显得是她秦海莹成功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想到这，秦海莹心底很是感动。 虽不明白蔡松弛这么好心的缘由，但既然他愿意帮忙，那得赶紧把事情定下来。 “小蔡总，确定今天就大宗交易？” “对。”蔡松弛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秦海莹知道，这是要她拿诚意了。 秦海莹说：“溢价率的话，就-10%了？” 蔡松弛面无表情点头。 当然-10%转让了，这还用说。 脸上写着“请继续爆金币。” 秦海莹说：“给小蔡总回扣……本金10个点？” 蔡松弛摇头：“秦总，这两项加起来，相当于让我少抗两个跌停，诚意一般般啊……我不是还得亏？” 大宗交易是股票交易的一种方式。 在公开交易的市场之外，由接盘方直接从持股者手里协商买入。 急需跑路的持股者，通过负溢价转让，以及给接盘方一定回扣是业界普遍潜规则。 自己跑了，不能让接盘的人亏嘛。 秦海莹也知这个诚意不足以打动蔡松弛。 秦海莹深吸一口气，一副违背祖宗的样子说： “我领导的金主，其实就是包养他的女明星情人。小蔡总如果看得上，可以转让给你。” “……” 蔡松弛抚额无言，就这？ 方征的省分公司老总会傍富婆，一点都不奇怪。好像前世还听过相关八卦。 别的顶级金融男是有钱有权后泡女明星， 而这货是爆女明星金币，有点东西的…… 蔡松弛装模作样地叹气道： “我稀奇个鬼的女明星，怕是还没隔壁小妹们干净…… “我接盘股票就罢了，还要我接盘你领导的女人啊？ “一手看多全通教育一手看空文锋股份的研报现在就赶紧做吧！ “我先撤了，穷学生还得回去看盘呢。秦总，你想好了再找我。” 蔡松弛撇下顾勇哲，让他留着陪夏萌萌慢慢玩，自己一人往回走了。 刚才谈得还不错。 又给全通教育成妖之路清掉一些障碍。 反手抄底文锋股份的事情，他在最近的日子里也思考了不少。 泽西打压股价唯一目的就是杀鸡儆猴。 一个火灾而已，又不是公司要完蛋了，跌幅肯定是有限的。 他们要靠公司挣钱，除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掏空上市公司的常见操作以外，最重要的还是股票涨价套现。 蔡松弛记得文锋股份在股灾前最高涨幅是10多倍。 股价见顶后，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展示各种教科书出货手段。 重生回来凭记忆找股票做埋伏，文锋股份其实就是一个绝佳选项，道理跟全通教育一样的。 只是因为主力较为特殊的属性，才会造成今天这种惨烈的局面。 最终让蔡松弛借泽西的手坑死了下塘路。 但文锋股份终归是得涨的。 这一波连续一字跌停打开后的头三天，大概率就是今年的铁底，因为杀鸡儆猴的目的完成了。 割肉的，被强平的比如下塘路，都在这三天灰飞烟灭，底裤会被市场给抄完。 蔡松弛提前从方征手里拿到一个多亿廉价筹码，建仓一蹴而就，可谓爽歪歪。 而方征还感激自己帮忙，避免他们被强平呢…… * 金股娘的业务水平果然不是盖的。 全通教育的“强烈推荐”评级研报，在盘中就发到了方征VVVIP客户手里。 蔡松弛瞅了眼—— 【强势收购继教网，巩固K12在线教育生态龙头地位……继续强call！维持633.89目标价】 并且，秦海莹还请了公司高管和行业研究员，于今晚召开主题为【互联网+在线教育】的千人大会。 而文锋股份的看空研报，秦海莹在发布前先给蔡松弛过目。 【显著高估的文具龙头，冬日烈火恐伤及根基】 【……预计未来下跌空间超过58.7%。】 蔡松弛看笑了，感觉内容很扯淡，不过她的团队能迅速瞎编一万字出来也确实很牛逼。 “不错，等我指令发。”蔡松弛回复。 其实内容说服力强不强无所谓，一般人也就看个标题。 而且，A股的看空研报，只要发出来，一定是万众瞩目。 自2003年新财富分析师评选体系确立以来， 由于业内较为扭曲的评价体系、国内市场做空机制的缺失和卖方分析师的利益立场，A股的研报，几乎就没有看空的。 券商的研究员做研究写报告，都需要实地考察，和上市公司密切接触。 你发报告说人家坏话，会严重影响研究员个人以及所在券商和上市公司的关系，继而影响自己日常商业模式运作。 即便美国有健全的做空机制，靠“先做空，再发看空研报”的模式赚钱，也是凤毛麟角。 在A股这样的散户市场，每个股票都是千千万万散户股东，谁还敢发报告说坏话，那会被寄刀片的。 而且，研究员的业绩跟新财富排名挂钩，给研究员投票的就是基金经理。 看空了基金经理的持仓，谁会投给你。 不过此事也要具体分析，因为文锋股份特殊的资金构成，除了泽西，没别的基金经理碰。 所以，目前风头正盛的金股娘，发看空研报会收获一大波流量。 泽西的口碑两极化很严重，市场对其又爱又恨，又敬又怕。 敢喷泽西手下的公司，会被股民认为“良心，有胆量”。 反过来会给她强烈推荐全通教育的研报背书。 唯一的坏处是，彻底得罪了泽西。 那能怎么办，狗命要紧，以后不碰泽西相关概念就行。 秦海莹此时恍然感叹，自己里外都被蔡松弛算计完了。 这他妈是大一学生的水平？ 方征御姐还勾引不到他，换一批小姑娘也不行，甚至女明星都嫌弃。 这他妈是大一学生的定力？ 呃，要不下次换男的试试？ * 由于金股娘的持续强推研报，全通教育股票在下午被几波神秘狗大户一顿哄抢。 蔡松弛让许九安只用几百万帮助性急的狗大户们维护好分时图的造型，两点半的时候，全通教育喜提一个换手十分健康的涨停板。 【逼炒】账户和蔡松弛个人账户都是高歌猛进，躺成一个奆字。 秦海莹打来电话问：“小蔡总，是用你们剩余现金加杠杆做大宗交易吗？” 蔡松弛笑道：“不，你们借我钱吧。” 秦海莹：“？？？” 蔡松弛把全通教育的持仓质押给了方征，并要求0息费。 方征过来交接的人无话可说，欲哭无泪的看蔡松弛的骚操作，任由他折腾。 【逼我炒股是吧】账户的全通教育股票是用满杠杠买的， 杠杆资金是方征批的， 帮全通教育吹的研报是方征金股娘写的， 帮方征去文锋救命的钱是方征借给蔡松弛的…… 他妈的，方征都被你薅秃了，完事儿方征还欠你大人情？ 收盘前，双方完成了文锋股份的大宗交易。 【逼炒】账户以-10%的溢价吃下了方征几个老鼠仓的筹码，花费了质押借款1.1亿。 【谁让他炒股的】的空闲资金分币没动，1100万接盘的回扣费用也到账了。 “好几十分钟才到账啊，我以为你们水滴筹去了。”蔡松弛跟方征VP抱怨道。 “……” “我们现金留着有用。”蔡松弛笑道。 狗子们皆叹，蔡老大真是先天爆金币圣体啊！ 第60章 大过年的 “老三，拿去好好学习。” 蔡松弛把金股娘秦海莹的文锋股份看空研报发给了潘海。 潘海看得一愣一愣的，下跌空间58%？ 是怎么编出来的？ 他看了一会儿，便悄悄地把自己之前的文锋研报—— 《大股东战略减持，估值空间打开》《股权转让敲定，转型大幕拉开》默默地拖进了回收站。 同样是重点针对公司的股权转让来编，人家金股娘能可以写得公司要垮了一样…… 学吧！学无止境。 众人对蔡松弛方才的操作都是一通吹捧，让蔡松弛请吃火锅，蔡松弛却说： “快过年了，火锅要吃，形式主义也要搞，每个人都把工作总结和展望写几千字，没别的意思，就是要恶心一下各位……” “……卧槽。”狗子们瞬间耷拉下脸皮。 “看这个！”大内总管王礼把一个视频投到了电视上。 只见，比尔盖茨在脱口秀节目侃侃而谈。 “……硅谷资本要反思自己的浮躁，聚赛罗这种不诚信的投机企业，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三轮投资它竟然融到两亿美元……” 画面切到一个爆火的油管视频，两个用户吐槽了聚赛罗榨汁机搞笑的工作原理，大骂其是骗子公司，惹得脱口秀观众满堂哄笑。 狗子们觉得这非常离谱，美国佬能傻到这种程度？ 蔡松弛失笑，你们是不知道，要是我一念之差，也加入了硅谷逗逼大军。 看来首富老狐狸还是秀啊…… 我闭口不谈，他大谈特谈。 那两個用户的吐槽视频，多半还是微软自己运作的。 他自己避了坑，还不忘踩一把被坑的硅谷友商。 早知他要如此操作，该主动请缨再帮他做这次宣传，好叫他当面爆点金币。 哎，谁让咱脸皮薄呢…… 啪—— 一份工作总结扔在了蔡松弛面前。 “？？？” 蔡松弛惊讶地看着刘晚妆，“姐，这么快？” “因为你不给我找事做，当然短小呀！”刘晚妆嘻嘻笑道。 蔡松弛拿起来一看，才意识到刘晚妆作为名义上的投决会主任，确实没干多少事。 这是他这些天刻意的安排，意图尽量不要唤醒大姨姐心底的华尔街之狼…… 她整天就是跟吴晴晴去协调奶茶项目，有大把的时间忙自己的事； 另外就是去了趟北大，在ofo戴老板面前刷了个脸卡。 她的每日总结基本都是不断重复着“今日复盘蔡松弛工作，做得很好，值得鼓励。” 蔡松弛注意到其中一条，刘晚妆联系了ofo戴老板，要求对方游说北大创投拒掉当天的自媒体天使轮投资。 “这是啥？”蔡松弛疑惑问道。 刘晚妆眼神快速扫了下黄程程和李敏敏的位置，把蔡松弛拉到一边，说： “那天是【咪蒙】公众号的帝都路演，戴老板还是挺给力，成功给她搅黄了。” 蔡松弛心中惊喜，当初黄程程提议投【咪蒙】，刘晚妆秒否，蔡松弛自己都没太当回事。 毕竟这种人迟早都会有市场，他们彼时投不投那点钱对此类自媒体的发展都没啥影响。 谁知直男思维的大姨姐一直在追踪这事，等着狙击搞破坏呢。 “姐，厉害啊！你比虎扑直男还直。”蔡松弛赞叹，“戴老板是挺能干，但他为啥答应你这种要求？” “笨蛋弟弟……”刘晚妆微微昂首说： “他怎么会不答应？你投了之后，就再也没过问他任何运营事务，甩手金主当得那么潇洒，这种投资人谁不想要啊？他帮点小忙而已……” “姐，真棒！”蔡松弛心道没错，把大拇指摁到她脸上连连点赞。 李敏敏白了他俩一眼，阴阳怪气道： “【咪蒙】是有点难，但新的一家崛起了。” 蔡松弛问：“哪个？” 李敏敏哼哼一笑，说：“小蔡老大，这个你认识的。”说着就点开一个页面给蔡松弛看。 “我认识？” 蔡松弛俯身看过去，立马心里一颤，赫然见——【三好薛生情感小屋】 薛蘅颂！ 蔡松弛把文章拖到最后，左下角“在读人数10w+”的字样简直刺痛神经。 返回主页，再往下拖，才不到十篇文章，最少都是4w多在读人数。 【一图识破：金融男的pua诡计】 【女孩子作？感恩吧，因为她爱你】 【成为女神从“绿茶”开始】 【老娘穿超短裙，不是你凝视的理由】 …… 蔡松弛额头黑线，好好好，你这么少走弯路是吧。 算了，只要她别跟前世一样在股市里割韭菜，去收割集美的钱关我甚事…… “吭吭~” 吴晴晴颠颠凑过来说：“蔡哥哥，你过年怎么安排呢？” 蔡松弛一愣，还没想过这事。 过年当然陪父母啊，但父母是否回来都还没跟他讲。 “哦，我问问家里再说。” 吴晴晴微微一笑，“伯父说他们不回家，让你去找他们。” “呃……好吧。” 蔡松弛应了一声，然后忍不住跟刘晚妆对视一眼。 两人都反应过来—— 蔡松弛父母连过年安排的事情都不先告诉儿子，而是给吴晴晴说…… 刘晚妆嘟起小圆脸，水盈盈的圈圈眼充满了期待，说： “我……过年回不了家呢，我爸要去美国帮乐视汽车融资……” 蔡松弛：“……” 尼玛，大姨姐家老登真是奇葩，大过年的不陪家人，竟然帮甄跃亭跑腿。 突然想到，可以趁机忽悠一下大姨姐，让她跟秋秋家的老登卖个惨，好叫秋秋过来陪她过年嘛……我真TM机智啊。 便说：“要不，跟我走一趟？” “好呀！” 刘晚妆瞬间开心起来，一把揽住吴晴晴问：“晴晴呢？你要是也回不了家，我们一起吧。” 蔡松弛眼睛微微一眯，伱就作吧…… 别看大姨姐笑得萌萌哒的，他看得出来，这话多少有点挑衅反击的意思。 人家吴晴晴挺正常的小康家庭，怎么可能过年跟你瞎逛。 吴晴晴微微低头，脸色忽的露出一丝伤感，抬眼看着蔡松弛说： “蔡伯父邀请我很多次了呢，可我怎么好意思说我过年真的没处去……姐姐虽然这么说，不知道蔡哥哥想不想带我一起呢？” “……” “……” 蔡松弛看了眼刘晚妆，是你主动邀请的，她这话你倒是接啊…… 蔡松弛脑袋一歪，鬼知道吴晴晴是不是在演，她的炸裂演技可是咱亲眼目睹过的。 追着她问显得不近人情，但还是硬邦邦问道： “晴晴，你怎么也回不了家？” 吴晴晴低头看着地板，脚尖缓缓在地上画着圈圈，轻声说： “我哥跟嫂子闹离婚，他们要跨省过去劝，又嫌我拖后腿，就让我过年去亲戚家，可我……都没有喜欢的亲戚……呜呜呜~” 蔡松弛冲刘晚妆一点头，她愣过神来，掏出纸巾就往吴晴晴脸上糊，“不哭不哭~” 蔡松弛顿了顿说： “姐，你家妹妹呢？要不叫来跟你一起。” 刘晚妆眼珠一转，“差点忘啦！秋秋他爸也跟我爸一起走呢，我马上问她。” 刘晚妆想，还是变态弟弟会为我着想。 嘻嘻，二比一！ 蔡松弛把手背在身后，右手用力掐着左手腕，努力掩饰内心的激动。 终于，要见到未来老婆了！ ——叮叮叮 蔡松弛电话响了，顾勇哲来电。 “蟹不肉！我、我爸出事了！” 蔡松弛心中一颤，忙问： “卧槽？你别慌，顾老师咋了？” “……他的小情人被我妈发现了，连夜赶回纽约修罗场救火了……还不让我跟着去捣乱，叫我过年跟你混呢。” “……” 蔡松弛说：“……行吧。” 顾勇哲问：“到时候我跟萌萌一起哦？” 蔡松弛掐了下太阳穴，没好气道： “随便随便，你他妈带秦海莹一起都随便！” 顾勇哲语气惊喜：“真的？” 蔡松弛心梗了一下，我怎么跟大姨姐一样嘴欠…… “你他妈别乱来啊，听不懂汉语嘲讽是吧！” 挂了电话，蔡松弛欣喜又蛋疼地默念： “秋秋老婆、大姨姐、晴晴、老二、夏萌萌，五个人跟我去见家长过年，甚好。” 在华国100个人里，大概只有5个过年不回家的吧，全都跟我回去，甚好。 蔡松弛正想着，手机又叮的一声—— 【科比】：[我的兄弟，预祝你新春快乐！] 蔡松弛：谢谢科比，你也是，右肩的伤养得怎么样？ 【科比】：[我很好！想请我的兄弟帮个忙。] 蔡松弛：没问题，我的荣幸。 【科比】：[今年是小Giba在华国的第一个春节，我希望你能带她一起过。] 蔡松弛：……当然。 挠头，蛋疼。 六个人了。 …… 蔡松弛在【女帝与两条蔡狗】群里跟父母商量过年地点。 蔡松弛提议去大理，父母都欣然同意，毕竟海南待了一个多月，该拍的该玩的都整了个遍。 他们对旅行博主的新身份逐渐适应，吴晴晴安排的摄影、文案团队跟他们的磨合也渐入佳境。 在各平台发的视频和图文帖子，积攒粉丝的速度也比蔡松弛预计的快。 蔡松弛只说吴晴晴会一起去，而另外几位，先斩后奏吧。 毕竟自己还是父母的老板……任性一点无所谓。 重生前，秋秋跟自己开大求婚，其实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双方父母这边……问题很大。 自己父母这边，跟老丈人一样不喜欢金融男。 他们对蔡松弛选择搞金融就很失望。 基金经理？ 在他们眼中跟干传销区别不大…… 在这行业混，会把好人变成坏人。 老蔡半斤酒下肚，说了很多次： “儿子啊，我说难听点啊，你当基金经理，跟做鸡有啥区别？ “很容易被抓进去，人家鸡就关十天，你呢？ “赚的钱大部分都是鸡头的； “费尽心机不择手段才能当头牌； “容易得病，身体和三观都得病； “职业生涯干不长，吃青春饭； “上面老想收割你，下面呢？除了赚到钱的基民，老百姓都觉得你不是好人； “坐到那个位置，卖还是不卖，你自己说了不算……” 蔡松弛无言以对，竟无法反驳，只能每次打哈哈说： “那就做一个聪明鸡嘛……你看那些聪明鸡，拍片、直播、区块链……” 后来，那些绯闻那些瓜，就证明了他们的担忧。 最后竟然还要娶个吊路灯资本家的女娃。 而秋秋家不同意的原因，也是蔡松弛前世基金经理的身份，对她家没有直接利用价值。 老登还嫌蔡松弛是凤凰男呢。 蔡松弛想着，此世再见老登的时候，我将染一头黄毛，端起压他一头的身份，开着噗噗噗的鬼火停你大门口！ 登火楼安！ * 过年前的几个交易日，蔡松弛要求交易员们止盈大部分全通教育。 狗子们经过这段时间顺风顺水的操作，心底难免膨胀，金股娘吹的633.89目标价好像也并非不可及…… 蔡松弛却表示，最高点卖出那是小资金散户的追求，他们这次操作，严格来讲就是短庄性质。 也就是蔡松弛瞅准了天时地利人和，肯定不会有多大的把柄留下而已。 还真想卖在600多啊？ 建仓三亿，这么小的盘子，能带着巨幅盈利，全身而退就是超级大胜利了。 而他从一字板打开后开始主多，已经成功打造了历史罕见的一支高价妖怪，这个成就感还是令人满足的。 于是，他们年前在全通教育上就是纯卖出操作。 原先预计的多种撤退方式，还包括去找狗庄汇田富勾兑接盘。 毕竟我帮你省了几个月的时间，让方征帮你猛吹一顿，我们这区区几亿你接过去还是容易谈的。 不过，包括蔡松弛在内的人都没想到，【逼我炒股是吧】会如此顺利。 最后两三天的连续涨停，每天都是历史新高的成交量，喜迎几波全市场胆儿最肥的几个游资。 在他们的折腾掩护下，【逼炒】账户和蔡松弛个人账户年前全部退出。 狗子们发现，市场主流舆论观点竟然是： “哟，终于把猥琐的方征川渝分公司洗走了！场内都是最勇猛的游资赵老哥孙哥，633.89跨年就到！” 看来，2015市场的疯狂程度还是超出了蔡松弛的心理预期。 最终，【逼炒】在全通教育上总盈利两亿七千万。 蔡松弛个人账户带走近两千万利润。 准备带着那五女一男，迎接热热闹闹的新年了。 第61章 见家长 收拾完办公室，藏好发财树和歪腿大公牛后，蔡松弛带众人先去了趟本部旁边的商场。 见家长也不好空手，众人纷纷挑起见面礼来。 “什么毛病？” 蔡松弛一声怒斥，把顾勇哲从欧米茄专柜拎出来。 “我爸妈啥都好，就是有点仇富。500块以下随便挑。” “……” “还有啊，你们都去优衣库把衣服换了，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一个个bulingbuling的跟个金融狗似的。” “……” 众人告别灰蒙蒙的蓉城，飞往大理。 在机场乘坐接机MPV，驶向吴晴晴定的独院别墅酒店。 众人早已换上一身朴素春装，这一路心情无比舒畅。 车窗外，远处苍山雪线清晰可见，洱海水面碧波荡漾。 蔡松弛路上千叮万嘱：“你们正常点，我爸妈普通人。” 蔡父蔡德华，母亲徐静蕾，此时已在门口等他们了。 老两口见儿子身后竟然跟着5个人，只认得在开学那天见过的顾勇哲，见他正被一个看起来挺壮实的小姑娘亲热地挽着。 其余三人，一個是高挑美艳的大洋妞，剩下俩同款发型小美女。 此刻他们心里忙着辨认，这俩谁才是吴晴晴。 “爸！” 顾勇哲抢先冲过去给蔡父一个熊抱。 众皆是一愣。 蔡松弛憋住笑，说： “老二很懂事嘛，他刚学到的优良传统，美国人在华国拜年要管主人叫爸……” 姬叉忙问：“老板，真有这习俗？我怎么不知道？” 蔡松弛轻声笑道：“编的。” “……” “呵呵~美国人真有礼貌啊！” 蔡德华笑呵呵地拍拍顾勇哲的背说，“小顾好久不见哇，都有女朋友了？得带带你室友啊！” 顾勇哲挑眉说：“哪里用我帮？他……” 被蔡松弛的眼神砍了一刀，顾勇哲闭嘴了。 他只好在心里补上，“……他后面那三位，一个都跑不掉！” “儿砸，还不快介绍下这些小仙女。”徐静蕾说。 蔡松弛一怔，反应过来这是2015年，小仙女还不是骂人用的。 吴晴晴抢先开口：“蔡伯父伯母，终于见到你们啦！” “哎哟！是晴晴啊，比照片漂亮多了，没认出来呢！” 徐静蕾跟众人点点头，拉着吴晴晴，热情地进门去了。 “这两位同学都是贫困生，过年没处去，刘晚妆……姬叉。” “……蔡叔叔好！” “好好好！快请进。来来来压岁钱拿着！” 蔡德华发了红包，瞥了眼儿子，心道我信你个鬼的贫困生，当我不认识LV旅行箱？ 蔡德华悄悄问蔡松弛：“小顾带一个女生，你带三个？人家晴晴不会多想吗？” 蔡松弛微微一笑：“还有一个在路上。” 那才是你未来儿媳呢…… 蔡德华：“……” * 晚饭的大圆桌上，一轮觥筹交错后，顾勇哲说： “爸！ “给我们讲讲他小时候的糗事吧！” “好啊好啊！” “叔叔讲吧！” “……”蔡松弛心里哂笑，我有个毛的糗事…… 却见蔡德华和徐静蕾对视一眼，互相问道： “老蔡，就说那事？” “呃，不太好吧……这么多女生在。” 众人好奇地“咦~”了一声。 蔡松弛比他们更好奇，我能有什么糗事，还怕被女生知道？ 难道是上中学那一两次早恋？ 可那都是不太长久的地下恋情，父母肯定不知情的，就算他们知道，那也不算啥糗事啊！ 于是，蔡松弛很放心地大手一挥，说：“没事！给他们讲！” 见蔡松弛很无所谓，老两口却还在支支吾吾，众人的好奇心很难压得住。 刘晚妆和吴晴晴都表示，“把我们当男生，不碍事的！” 徐静蕾见状，似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对蔡德华说：“老蔡，那你讲吧。” 蔡德华清清嗓子，说： “弛弛小时候啊，偶尔会梦游……” 蔡松弛一愣：“啊？” 这还真不知道。 徐静蕾笑道：“也就十二三岁那一两年嘛，后来就没有了……要不别说了？” 蔡松弛心想，梦游好像是会发生点逗比的事啊，不过无伤大雅，既然开了个头，哪有说一半就闭嘴的道理。 便说：“继续继续！” 蔡德华接着说： “……一开始我们也有点慌，怕有危险嘛，毕竟他喜欢看金庸小说，万一梦到打架，他跑厨房拿菜刀当成屠龙刀怎么办？” 众人认真听着，纷纷点头：“是啊！后来呢。” 蔡德华说： “后来啊，我们发现他梦游只做一件事—— “把冰箱里的鸡蛋拿出来，一个接着一个地打进碗里。毕竟是做梦嘛，有时候打不进碗里，都打在桌子上，有时候还忘了拿碗……而且啊，每次打完十个就回去睡了。” 蔡松弛恍然大悟： “我靠！怪不得，那段时间一天三顿各种花样吃蛋，蒸蛋烘蛋蛋炒饭，韭菜炒蛋青椒炒蛋……妈还突然学会做蛋挞……” 众人感觉很是神奇，各自脑补着。 那画面感觉非常二逼，又莫名有点令人心疼，想笑却笑不出来。 “后来呢？”蔡松弛问。 蔡德华说： “我们不敢在你梦游时把你叫醒嘛，见暂时安全，就没告诉你。 “我们就悄悄去问了医生，医生只说先观察……而他听我讲你上初中，就一脸坏笑跟我神神秘秘地说了个偏方，咳咳……果然治好了。” 蔡德华又顿住了，瞅着徐静蕾，“呃，老徐伱接着讲？” 徐静蕾瞪眼双眼：“你想啥呢？！” “爸！” 蔡松弛和顾勇哲异口同声道，他们彻底忍不住了，“继续讲啊！” 众人都附和道：“是啊是啊叔叔快讲吧！” “好！”蔡德华自己闷了一杯，说：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都说我们华国家长，谈性色变，今天在两位外国小友面前，我老蔡就不藏着了。弛弛你记着啊，这是你为国争光啊！” “？？？” 蔡松弛隐隐感觉一丝不对劲，却已经骑虎难下，梗着脖子说： “讲！” 蔡德华说： “那医生说啊，青少年的梦游，往往因为性冲动的到来，有的会加重焦躁焦虑情绪……而解决方法嘛，就是双管齐下……” 第62章 破大防 （求追读！） 姬叉接话说： “……我听说过这个，青少年通过肉体或者精神上的宣泄，解决了内心深处的压抑，梦游可能就被治好了。” “对！”蔡德华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夏萌萌一个肘刀给了顾勇哲一下： “都是美国佬，你怎么就一天天的不学无术？” 姬叉昂首笑道：“我是华国籍。” 顾勇哲忙说：“蟹不肉！你们别打岔啊！ “爸！继续讲吧。” 蔡德华点点头，继续说道： “……那医生知道我们不好意思跟弛弛直说这种事，他就拿出一个U盘给我，说这就是药方子，U盘里面的东京老师们肯定能教会弛弛一点手艺……” 蔡松弛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只觉浑身如坠冰窟，迅速回忆起13岁时的青春秘密…… U盘里面，那些明日花老师，西野老师，波多野老师们教会了他宇宙深处的奥秘…… 多年以来，他都在感谢那个在电梯口捡到的U盘，那是天上派来开导他的天使。 顾勇哲、夏萌萌和姬叉已是秒懂，捂着嘴“wow”的一声惊叹起来。 刘晚妆和吴晴晴却面面相觑：“什么东京老师啊？” 夏萌萌和姬叉便给她们耳语解释，两人先是一怔，很快也捂嘴笑了起来。 “等、等一下？！” 蔡松弛满头黑线，问：“我那时……在电梯门口捡到的那個U盘？” 蔡德华如释重负，多年的秘密总算摊牌了，似乎效果还不错？ 女生们的反应，只觉得我儿很可爱嘛！ 蔡德华点头：“对，是我扔那儿的。” “爸！” 蔡松弛有些破防。 “……我怕你没捡着，复制了U盘扔了三次呢……另外两个不知道便宜哪个邻居了。” “……爸！” 蔡松弛抚额擦汗，此时蛋疼无比。 “那个……我们从那天起，每天晚上观察你的动静啊。怕你学坏，更怕你学不会手艺……又去问医生，医生很有信心，让我相信他精挑细选的东京老师教学水平……” “爸！” “没过几天，我们发现你洗澡的时间变得很长，有时候能呆一个小时……我们很欣慰啊，弛弛终于会一门手艺了！” “爸……” “……” “但是呢，梦游毕竟是一种睡眠障碍病症，不是你一次两次宣泄就能治好的……有那么几回，你的梦游和宣泄是同时发生的……” “啊？？？” 六双眉毛同时扬起，感觉这里有大事发生过。 “其中一回，是弛弛的女班主任过来家访时候……她有事耽搁了，就来得很晚，弛弛已经睡了，我们就在客厅聊天嘛……谁知我们刚好聊到班里早恋的情况，弛弛就梦游出房间了，呃，那天弛弛肯定是梦到东京老师带他做手工……给班主任震撼得那表情……” “啊？？” “……” “……你们别看班主任只是个20几岁的漂亮女孩子，她还是很专业的，我们只解释了几句她就懂了，帮忙把弛弛安顿睡下才走……后来我们把弛弛的梦游治疗情况向她汇报了整个学期呢，班主任真的负责！” “……” “爸！” 砰—— 蔡松弛一头撞在盘子里的云南蘑菇上。 脚趾在地上狠狠地抠出一座锂矿…… 卧槽，当年班主任老师找自己谈话，那些云里雾里的话好像都合理了起来？ 初二初三时候，老师频繁给自己换女同桌，理由是蔡松弛学习好，得多带几个同学…… 现在看来，好像还有别的意思？ 桌上众人目瞪口呆地脑补这事儿的离谱画面。 蔡松弛刚刚还自信满满的“我蔡松弛哪有糗事”呢…… 谁知他们听闻了这辈子听过最社死的糗事。 关键是蔡德华一本正经的语气讲出来，这种反差更是看得喷饭。 顾勇哲笑岔了气，身子一歪倒进夏萌萌怀里。 妹子们捂嘴，憋笑憋得弯腰曲背。 吴晴晴说：“蔡伯父……看来班主任是挺好的，保守了他的秘密。而且就她一人知道嘛，也谈不上社死……” “不，”蔡德华摇摇头说： “刚才不是说，班主任路上有事耽搁了么，她是接她女儿放学堵车了，带着一起来家访的。” “……” “……” 姬叉借口上厕所，躲到马桶上坐着笑。 看来班主任也是苦命人啊，回家还要给自家娃提前进行启蒙教育，抚平心理阴影…… 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多大了，会不会去知乎回答【谢邀，我见过最变态的事是……】 众人便没话找话说： “老大，U盘还在么？拷我一个？” “……” “那些东京老师现在都老大不小了，最近有上新课吗？” “……” 刘晚妆看了眼手机，跟夏萌萌说：“萌萌，秋秋快要下飞机了，我们去接一下吧。” 破大防的蔡松弛听闻，如获大赦噌的一声抬头坐起来。 “走走走一起去！” 说着便不管不顾地往外跑了。 众人一愣，跟蔡德华和徐静蕾打了个招呼，也赶紧跟上。 “别郁闷了，都过去的事了。”妹子们安慰道。 顾勇哲说：“老大，你那时候用的左手还是右手？开导一次多长时间？” “……闭嘴吧！” * 大理荒草坝机场接机口。 乐呵呵的众人只见蔡松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接机口，似乎怕错过任何一个身影，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他们还以为蔡松弛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想到这事的离谱程度，可以理解他现在怪怪的样子。 终于，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蔡松弛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情不自禁地呼喊出声—— 赵亦秋！ 令他魂牵梦萦的前世爱人。 她身着一件剪裁精巧的短款牛仔外套，内衬一条轻盈如云的碎花长裙，脚蹬一双简约大方的黑色穆勒鞋，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多年未变的蘑菇头短发，白润细嫩的鹅蛋脸，轻而易举地触动了蔡松弛内心的柔软。 她很快看见了刘晚妆和夏萌萌，便朝着众人这边开心地挥起纤细小手，随即哒哒哒小跑过来。 蔡松弛刚才社死的尴尬和期待相见的紧张，仿佛被她纯净的笑容顿时一扫而空，他的眼里已是无限宠溺温柔。 赵亦秋扑进了刘晚妆的怀里。 “姐姐！” 然后又转向夏萌萌，同样紧紧拥抱： “萌萌姐！” 刘晚妆笑着揉着她的小脑袋说：“秋秋乖，来，我给你介绍，这是……” “我知道，姐夫！” “……” ********** P.S： 蔡狗破大防，作者也破防了。 收藏追读比差得不行啊…… 起点追读数据决定一切啊……不要养书啊大佬们！求追读求追读！！ 让秦海莹给各位orZ了。 第63章 卧槽，原！ 蔡松弛呆呆地跟赵亦秋握手。 未来老婆的这声“姐夫”，听得蔡松弛脑筋抽丝。 刹那间，前世今生的记忆飞速掠过。 其实…… 她也不是没叫过蔡松弛姐夫。 经常谈恋爱的都知道，妹子管你叫姐夫，就跟叫爸爸一样普通，只是两人私密时候一点增添小情趣的角色扮演罢了。 但重生后的初见被老婆叫姐夫。 难绷…… 夏萌萌我特么谢谢你，帮我少走弯路，直接快进到角色扮演…… 不知道夏萌萌早先在秋秋耳朵里灌了什么风？ 害，无所谓，自己问心无愧。 论心： 我重生前，恨刘晚妆恨得牙痒痒来着…… 重生回来见大姨姐人美心善萌萌哒，才没有像对薛蘅颂一样虐她回去。这已经是冒着当圣母的重大风险了。 人非草木，大姨姐那身材颜值，18岁的小菜头偶尔不冷茎才是正常人表现。 吃了她的软饭，大家平时互相扶持照顾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嘛。 论迹： 无非就是平时搓搓丸子头，捏个小脸，爆乐视金币那晚她激动扑过来抱抱过，坐飞机那天趁我睡觉做噩梦偷偷摸我手而已。 朝夕相处的大学生关系好，不都会动手动脚的吗？这还不是光风霁月坦坦荡荡？ 非要说有点误会，也就是跟她躺一张床看过涩涩美剧，可咱是一本正经通宵解析剧情呢！ 16平米的床，能叫床吗？ 况且，吴晴晴也一起躺过，怎么不管吴晴晴叫姐夫？ 所以，秋秋啊，论心且论迹，我和你姐都叫一个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完全没有“倘若”！ 蔡松弛想着，只觉脑子通透。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握着秋秋的手不舍得放，众人一言不发都看着。 蔡松弛打个哈哈，把心一横，趁人多，先给老婆一个亲密接触。 他上前半步，顺势把她拉到怀里说：“两个姐姐都抱了，我也要抱抱。” “唔~” 赵亦秋突然被他揽进怀里，有点懵。 姐夫看我的眼神好奇怪……他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18岁的老男人，有点油啊…… “老大，行了行了！” 顾勇哲打破沉默，说：“妹妹好乖，我也抱一個！” 蔡松弛搂着赵亦秋一个侧转身，把她顺进刘晚妆怀里， “别让他抱，美国佬，臭的……呃，姬姐姐，没说你……” 姬叉一愣，叹了口气说： “我好羡慕黄种人的优势啊，很少有味的……顾少爷有一半汉族血统呢，我是一点都没有。我们棕白配，百分之九十的人除臭剂不离身……” 蔡松弛挠头，笑道：“没事，风味女侠是华国流行的款……” * 几人一起回了独院，分配好房间便互道晚安。 蔡德华徐静蕾住大套间，刘晚妆和赵亦秋一间，顾勇哲跟夏萌萌一间，其余人都各自一间。 顾勇哲和夏萌萌行李最多，蔡松弛就去帮他们提包上楼。 顾勇哲坏笑着说： “老大，今晚不建议你梦游哦~” “……” “喂！”蔡松弛想到点什么，“你俩记得小声点。” 夏萌萌笑道：“房间离你远着呢，你是怕做梦么？” “草。” 蔡松弛白了她一眼，晃了晃手里的箱子问：“你们行李装的啥？叮叮当当的……算了别告诉我。” 顾勇哲歪嘴一笑，说这个我可不困了啊！ “我们【趣丝之道】新到的测样品……”他上去就把箱子拆开给蔡松弛展示。 蔡松弛好奇地看着，一脸嫌弃地拎起一个玩意。 一条三角皮质腰带，中间杵着一根巨粗的棒子。 蔡松弛嘲笑道： “夏姐姐，老二的老二不够用？还请外援？” 夏萌萌“嗤”的一声笑，“这你就不懂了，是戴我身上，给他用的。” “……” 蔡松弛脸色一凝，问： “挖槽，你们都玩上四爱了？” 夏萌萌坏笑：“哟~原来你都懂嘛……要不我教晚妆给伱用？” “呸呸呸！” 蔡松弛摇头失笑： “我那天就想问你，秦海莹怎么就被你征服得那么听话？” 夏萌萌扬起高傲女王头，说：“秦海莹跟你讲的实话，她是终于找到自我。” 顾勇哲补充道：“她投资我们【趣丝之道】，下个月开始月入十万分红起步，谁管她是不是真的露出本性呢？” “啥？” 蔡松弛惊愕，【趣丝之道】刚开业呢，字母用品能卖的出去？ 秦海莹就投了30%股份，竟然能一个月分十万？ “你们【趣丝之道】做啥了……收入这么高？跟许九安和秦海莹合作开字母窑子？” 顾勇哲摇头，神秘一笑，掏出另一包东西扔给蔡松弛。 蔡松弛接过小包，掏出来一堆五颜六色的丝袜，一股【圣罗兰反转巴黎】的浓烈斩男香味扑面而来…… ???? 卧槽，原！ “你们……卖原味？”蔡松弛问。 夏萌萌点头说： “一开始我也不敢信，以为不好卖呢，谁知第一批方征御姐原味50双，上架就被秒了……只好连夜找秦海莹补货呢！ “第二批出来，就有大客户批量定制了。 “你那天见到的10个妹子，只是我们原味来源的一小部分。秦海莹让她们拍好视频图片，再把丝袜给我们，那销量，嗖嗖的…… “第四天，大客户还问我们要男白袜，我本来以为，这得找你们办公室的狗男人们帮忙呢……结果秦海莹说男的也没问题……” “……” 蔡松弛惊呆了：“所以，你们卖原味一个月纯利润能干到七位数？” 夏萌萌昂首：“从目前的趋势来看是这样。” 蔡松弛问：“现在还给不给我入股？” 顾勇哲得意笑道： “嘿嘿，老大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嘛！不过，我们送你5个点干股，毕竟【趣丝之道】都是你取的名字……你还想入股，等下一轮融资吧！到那时候估值就起飞咯！” 说罢，两人进房，留下蔡松弛愣在原地，手捧丝袜思考世态炎凉。 想起前世2024年，券商投行普遍限薪降薪，好多人消费降级，开始搞副业了。 有人直播擦边； 有人小红书卖人设卖课； 甚至还有傻逼写小说。 你看看人家方征，2015年就玩如此钱途光明的副业了。 券商SA/VP摇身一变丝袜厂妹阿芳阿花…… 不服不行。 “蔡老板，我有点事，来聊聊？” 隔壁姬叉打开房门说道，她已经换上一身轻薄的丝质吊带睡衣，本就傲人的种族天赋更显曲线玲珑。 见蔡松弛发愣，姬叉笑盈盈说：“老板，放心，我不臭。” “呃，来了来了。” 路过隔壁刘晚妆和秋秋房间时候，门正好被打开，门口站着穿兔耳朵睡衣的赵亦秋。 “还不睡呢，老……秋秋表妹。” 自己正捧着一大堆丝袜往姬叉房间里去呢…… 只见赵亦秋微微低头，扣着手手说：“姐夫……我不会说出去的~” 第64章 女侠且慢 此情此景， 蔡松弛有种梦游开导被班主任撞见的感觉。 亦或是网友面基见光死的样子。 不，死不透的！ 蔡松弛对她说： “……这是，你夏姐姐挑的丝袜，让我给姬姐姐送几条呢…… “噢，” 赵亦秋顿了顿，忽然扬起头，甩得兔耳朵一颤，打趣道： “是单送姬姐姐一人的，还是别的姐姐都有？” 蔡松弛听闻展颜一笑，只觉如沐春风，瞬间想起两人的相处点滴。 不愧是我的秋秋，张嘴就是老黛玉了。 蔡松弛忽然唬起个脸： “你姐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她，秋秋你就替她道谢吧！” 说着，便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地进了姬叉房间。 赵亦秋目送他，心想： 谁说男大没文化？ 18岁的老男人，还能秒接我的红楼梦梗嘛。 秋秋脸上变得笑嘻嘻。 晚妆姐姐真有眼光啊，姐夫不仅阳光帅气，肯定浑身都是特长。 隔壁这个姬姐姐，长得完全不输肯豆詹娜，竟然是姐夫的跟班小助理。 隔壁房间， 姬叉跟蔡松弛讲了她的假期计划，明天蹭完在华国的第一顿年夜饭，她就要独自旅行去了。 并告知蔡松弛： 方征川渝分公司老总倪光天，正好也在大理，陪他的女明星金主两口子一起过年。 明天，倪光天计划带着女明星柳涛，来独院给他们拜个年。 陪人家两口子…… 蔡松弛眨巴眼睛感叹： “姬姐姐，你好像华国古代女侠一样潇洒……啧啧，金融圈娱乐圈搞一起，果然不会是正常人能想象的相处方式。” 姬叉问：“蔡老板，倪总的提议你真一点都不心动？” 蔡松弛充楞，“柳阿姨今年37岁吧……转让富婆的股权，亏他想得出来……” 转让给我爸还差不多。 当然我妈肯定不同意…… 蔡松弛永远记得， 前世他带着爸妈给明星客户拜年的时候发生的那些尴尬事。 给萧雨神拜年，老妈唠唠叨叨让雨神的经纪人赶紧给雨神找个年轻漂亮老婆，对方眼神顿时就不太对劲…… 半年以后，全网刷屏，雨神跟那位50岁经纪人求婚成功了…… 给高圆圆拜年，蔡德华见面就来了一句： “芷若，我是看您的戏长大的。” …… 还是别让爸妈见明星。 想到这里，蔡松弛叹气，跟姬叉说： “我去找他们吧，正好让他把欠我的人情还了。姬姐姐，我会帮你薅一个高级职位。” 姬叉睫毛微颤，惊讶道：“蔡老板，你不想要我了？” 蔡松弛微微一笑： “我怎么舍得……只要你愿意留下，我绝不赶你走。你去方征竟然只给你挂個SA，实在不成体统……” 蔡松弛早就在想，以姬叉的资历，就算去头部公司，起步就是ED不是什么问题，显然是被倪光天pua了。 ———— 注：【SA(SeniorAssociate)，即高级助理；VP(VicePresident)，即副总裁；ED（ExecutiveDirector），即执行董事；MD(ManagingDirector)，即董事总经理。】 【前者是基础职位，后两者属于高级职位。这些职位英文缩写很装逼，中文名更唬人，其实大一点的机构，MD“董事总经理”就有三五百个之多】 ———— 一般的金融男，有钱有权后才想着砸钱泡明星。 而这货能傍上柳涛吃软饭，真是有点东西的……难怪能忽悠了姬叉。 姬叉眼里流露着意味难明的期盼，说： “谢谢你，蔡老板……他们欠伱那么大人情，你竟然就拿来帮我升职？ “……过了明晚，我们要年后才能见面了~ “你拿丝袜来，是想我今晚穿给你看？” 说着，姬叉缓步上前，两只小臂搭上了蔡松弛的肩膀。 香风拂面，蔡松弛感觉那不争气的小菜头微微一动。 “女侠且慢！” 蔡松弛把那一捧丝袜挡在身前说： “姬姐姐，只有你一人知道，我的真爱在隔壁，你也不想跟我做那种目前犯的事吧……咱们明天见。” 姬叉眨了眨拉丝媚眼，笑道： “你俩玩的地下情，目前来看装得确实很好，完全看不出来她喜欢你，还很诚恳地叫你姐夫呢~” “……” 把丝袜塞她怀里，蔡松弛便逃回了自己房间。 他把房门锁了又锁， 严防梦游。 蔡松弛这一晚心绪难宁，满脑子都是秋秋叫姐夫的样子。 整个独院幽幽静谧，伴随顾勇哲房间传来的阵阵叮当响声，蔡松弛终于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 蔡德华和徐静蕾，抓上吴晴晴就出门采购去了，准备给这群无家可归的可怜贫困生做一顿丰盛温馨的年夜饭。 蔡松弛则带着余下众人在洱海边悠哉哉地瞎逛。 妹子们沐浴在温暖阳光下，脸上泛着微微金光，一众裙摆随风飘荡。 蔡松弛和顾勇哲很委屈的跟在她们身后当摄师苦力，咔嚓个不停。 姬叉说：“倪总约我们去交易员小镇呢。” 蔡松弛一愣，交易员小镇的那些沙雕金融男，不回家过年的么，怎么跟我这群人一样。 刘晚妆嘲笑道： “大过年躲在大理不走的交易员？那倪总肯定是去讨债的。你们去吧，我和秋秋不方便见方征的人。” 蔡松弛笑了，大姨姐还是聪明。 大理交易员小镇这地方他略知一二。 一半是凑热闹的股民游客，偶尔有几个真的高手，还有一些就是杀猪的、躲债的。 蔡松弛弹了她一下，笑道：“行，那我们去会会倪光天和柳涛。” “柳涛姐姐？”赵亦秋眼睛一亮，扯着刘晚妆的衣角摇两摇说：“我可喜欢了~” “好吧，让蔡哥哥带你去，不要暴露身份。”刘晚妆说。 “为什么啊？” 刘晚妆很直白地跟她解释了方征想爆她家金币的事，赵亦秋听得云里雾里，只说：“反正有姐夫带着，不碍事的。” 顾勇哲和夏萌萌都表示没兴趣，于是蔡松弛带着赵亦秋和姬叉一同赴约。 “老板，要不要买点礼物去？” 蔡松弛嘴角一撇： “我穷学生，当然空手去，明明是他倪总给我们拜年。” “好~” 赵亦秋迷糊，姐夫这么厉害，一个省的老总给你拜年？ 打车到了位于月华路的才村交易员小镇， 蔡松弛在车上就远远看见，倪光天在路边负手而立，显然等候多时了。 只见他身材矮小，大腹便便，高级金融男精英的样子是一点没有。 人才啊！ 就这模样，能吃女明星的软饭，那他的长处应该是特别长。 你就说他这名字吧。 人家和尚化缘，你倪光天化日。 难怪…… 一想到他这身形，在温婉优雅的柳涛身上蛄蛹的狗样，呕。 竟然还想跟我同日而语…… 听我说谢谢你。 那边的倪光天也透过墨镜在狠狠地打量蔡松弛。 把我们方征薅秃，反而我欠他人情的18岁学生狗就是你啊！ 听秦海莹说，这毛头小子竟然还顶得住女色诱惑。 一天天身边都是校花级美女围着，难道他是人家男闺蜜？ 你就说他这名字吧。 蔡松弛，让我猜猜哪里松弛？ 难怪…… 依我看，取向可能有点不普通。 等你混不下去了，总有一条后路可以走…… 两人胡乱恶意揣测着对方，已经走到对方跟前。 倪光天摘下那副遮住半张脸的巨大墨镜，转而热情一笑，跟蔡松弛握手说： “小蔡总，终于见面了！新年快乐。 “喏，你看我这脸上，不好意思，得戴墨镜跟你说话。” 蔡松弛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被打的，不过人还怪有礼貌的。 蔡松弛便说： “倪总，新年快乐……大理到处沟沟坎坎的，是滑了一跤吧？” 倪光天瞅了眼蔡松弛身后两个妹子，大方承认道： “小蔡总不用给我台阶下，就是挨了一顿打。” “……” 来找某个交易员讨债被打的么？ 蔡松弛笑着说：“倪总，您这么大的领导，谁敢打您，小弟我帮您出这口恶气！” 倪光天坏笑：“柳涛打的，小蔡总这么热心，帮我报仇全靠你了。” “……” 靠，这牛头人满嘴开飞机，后悔带秋秋来了。 “emmm……柳姐姐在里面？” “对，咱们进去吧！” 小院门口五大三粗的几个保镖侧身分开一个缝，倪光天带他们钻了进去。 赵亦秋听得有点懵，他们说的话好难懂，这就是金融圈强者的世界吗？ 她又有些激动的期待见到柳涛，姐夫不会要帮这个胖子打柳姐姐吧？ 倪光天推开里间套房大门，三人只见—— 容颜知性温柔的柳涛，却穿着一身诡异盔甲，大红色的金属外壳包裹全身，只有胸部位置是黑色，造型非常独特，两边的胸尖分别插着一根金属细矛。 她张开双臂直直站着，身边助理正在她的胸部折腾。 三人好奇地歪着头，都盯着她的胸部造型： ヲヲ 倪光天笑道：“这位就是小蔡总。” 柳涛惊喜地看着蔡松弛，点头示意助理先出去。 倪光天也叫上姬叉一起去外面院子里等着，他还想把赵亦秋也拉走，蔡松弛只摇头轻声说：“跟我一起的。” 倪光天一个“我懂我懂”的猥琐眼神点头回应，心道还是年轻人玩得花。 蔡松弛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理解的是什么鬼，懒得跟他多嘴。 蔡松弛思忖，我可是无心插柳。 谁能想到，秋秋今天要保护我免遭女明星魔爪。 “小蔡总，终于见到你了！” “柳总你好，新年快乐。秋秋，快叫柳阿姨。” 阿姨？柳涛和赵亦秋都瞪了他一眼。 赵亦秋笑着问候：“柳姐姐好！” 蔡松弛好奇问：“柳总，您这是什么造型啊，新年春装挺别致啊。” 柳涛嘻嘻一笑，说： “刚拍完页游广告……来，先帮我卸甲，助理笨手笨脚的，不脱下我怎么好抱抱小蔡总。” 赵亦秋怔了怔，有些崇敬地望着蔡松弛。 电视里的霓凰郡主就在眼前，竟然对姐夫如此亲热，我姐夫真的强…… 蔡松弛拉着赵亦秋一起上前帮忙。 “先把细矛拔出来~”柳涛说。 蔡松弛和赵亦秋一左一右凑到她胸前，研究好一阵，终于帮她把这破玩意拔出来： ヲヲ变成フフ “还是高材生能干，比我助理厉害多了。喏，卡在这上面就可以了~” 咔哒—— 蔡松弛&赵亦秋：ララ 什么破页游搞的恶俗盔甲…… 三下五除二帮柳涛卸甲完成，她里面只着紧身打底内衣，早已被汗液浸透。 嘶——又是一个风味女侠…… 柳涛低头看了看一身凹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瞧我邋遢的，等我换身衣服，随便坐哈~” 又在赵亦秋脸上揉了揉说：“小妹妹真可爱啊！”说着，随意挑了两件运动便装进了浴室。 赵亦秋眼里闪着星星，喃喃道： “姐夫，当女明星真辛苦啊，大过年的还要拍广告。” 蔡松弛赶紧发挥动手动脚的看家本领，也捧着秋秋的脸揉揉，心道竟然被女明星抢先摸我老婆。 细声说：“辛苦啥啊，你知道她代言一个破页游恰多少烂钱……” 大概能达到我重生回来一个多月挣的一半了， 已经很强了。 柳涛穿着帽衫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绿色大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盈盈笑道： “小蔡总，小小见面礼还请收下。” 蔡松弛一看，一个黄金69红钻劳力士DD。 他眼珠一转，便问：“新的？” 柳涛一愣：“当然新的呀。”送礼难道送二手…… 蔡松弛拿起绿色保卡一看，果然，上周才买的。 “柳总，我想要你手上这个玫瑰金的。” 柳涛手上戴着同款69红钻，只不过是玫瑰金。 “新的还不好？” “新的当然好，可是柳总戴过的能一样吗？” 柳涛幽幽一叹：“小蔡总太看得起姐姐，过气明星用过的，就是普通二手货罢了。” 蔡松弛笑道：“柳总不可妄自菲薄，这里面学问大着。” 柳涛疑惑，心道他小小年纪怎么就跟平日里那些装逼犯一个口气，这样的人在娱乐圈见得太多了。 其实蔡松弛刚才看到表，又有爆金币大计上心头。 都知道穷玩车富玩表，以后要教教各位玩表的骚操作。 柳涛取下手上的劳力士递给他，说： “小蔡总是我的大贵人，都拿去就行……还没问呢，这位小妹妹是？” 蔡松弛一把揽过赵亦秋纤纤细腰： “女朋友，老爱吃醋了！” 第65章 攒人情 倪光天提出的转让柳涛“股权”这种荒唐事， 他其实也就跟蔡松弛和柳涛都提了一嘴，基本上就是口花花，哪有详细的规划。 还因此挨了盔甲风味女侠一顿好打。 至少在表面上，同时混金融圈和娱乐圈还是要脸的。 柳涛约见蔡松弛，也没指望这18岁小男人能一本正经地聊富婆转让，大家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蔡松弛搂着这个可爱小姑娘说是他女朋友，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小姑娘羞涩中带着明显的错愕，阅人无数的柳涛一看就知蔡松弛在演她。 这就更加表明了蔡松弛的拒绝态度。 柳涛叹息道：“年轻真好啊……小蔡总，来都来了，聊聊投资吧。” “嗯？” 蔡松弛正走神呢，感受着手中柔软，心思飘然四射。 听到柳涛说话，终于放开了怀中娇滴滴的赵亦秋，才说：“聊这个好……” 柳涛说：“再次感谢你来文锋救我，腾出来的钱，我准备追投乐视生态，你看如何？” 赵亦秋总算听到能懂的东西，她爸现在就和晚妆姐姐他爸在美国给乐视踩点撒币呢…… 过年都不回来，也不知道图个啥，甄跃亭就那么厉害啊？ 蔡松弛心里了然， 前世柳阿姨是乐视影业和乐视体育最大的明星合伙人，被甄跃亭爆金币爆得最惨的公众人物…… 蔡松弛却问：“倪总怎么看？” 柳涛“切~”了一声，说： “光天的水平还要我再讲？要不是小蔡总慷慨救援，哪还有钱投资呢？我现在只想问你的看法。” 蔡松弛心中快速算账， 在文锋里坑得她差点灰飞烟灭，是自己坑下塘路种下的果。 后来救她出来，最大受益人还是他蔡松弛。 直接获益1100万回扣不说，还拿了一亿文锋股份的廉价筹码。 根据历史进程，这笔筹码的收益率将是恐怖的4个月1000%……不知到那时候柳阿姨作何感想。 还得感谢柳阿姨和倪光天的贪婪，否则蔡松弛想插入文锋股份跟泽西资本抢大肉吃是很难完成的。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前世谁能猜到，柳涛如此温婉的形象气质，投资风格竟是这般激进。 搞半天，原来都是倪光天背后出的各种馊主意。 思忖片刻，还是决定捞她一把。 同一个人，同一笔钱，欠我两次人情，有点舒服。 “倪总给您看过乐视研究报告没有？”蔡松弛问。 柳涛摇头说： “乐视研报？我哪看得懂这些，投资的事情，都是他直接拿主意。” 蔡松弛笑道： “不应该啊！方征的研报简单明了，我这就给柳总瞅瞅……” 说着，蔡松弛把那份《乐视研究报告》翻出来，把手机递给她。 “前面这些，您瞄一眼就行，主要看后面……”蔡松弛补充道。 柳涛看到前面那些小标题，已是暗自心惊，再翻到后头预测甄跃亭减持跑路的内容，胸前不停起伏着。 蔡松弛很满意她的表情， 这份研报，是他之前的文抄大作，甄跃亭就看了一分钟，直接爆出两亿金币…… 柳涛作为当事人，如何不心里发毛？ “还是上個月写的……署名是，方征研究所？光天怎么没跟我说过？”柳涛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 蔡松弛心中哂笑，这份研报从始到终，只有作者蔡松弛本人，顾教授，甄跃亭和他的助理四人看过。 蔡松弛故作惊讶： “呃，确实是未公开的，您看了也能猜到，这里头牵扯的利益太大……既然你和乐视已经有很深的关系，倪总没道理只给我看不给你看呀……” 不好意思倪总。 就卖你一回，你也再欠我一笔…… 呃，你们欠的有点多了哈。 柳涛眼睛一闭，深深吸了口气，有种悬崖勒马的极度后怕，喉头不由缓缓吐出一句： “他~妈~辶……不好意思，失态了。” 蔡松弛挠头笑道：“没事，理解。” 倪光天给柳涛安排的投资计划，就是用本金加贷款，下个月追投乐视体育、乐视影业的B轮总共1.1亿。 在他看来，这笔投资不仅稳赚，而且对柳涛的名声也是极大的提振。 乐视这样的公司，能成为它的最大明星投资者，够金融圈娱乐圈津津乐道很久了，那曝光率就是钱啊！ 超过赵微的娱乐圈投资大佬名声也指日可待嘛…… 而且今年还是二级市场大牛市，把这几笔乐视股权质押出来，倒腾一下再去炒股…… 我倪光天真他妈是四两拨千斤的奇才！ 只是中途冒出来一个千载难逢的泽西内幕消息，他便把这笔本来就带杠杆的钱，再叠加方征的杠杆，全部怼进去，结果差点撒手没。 柳涛仔细翻看乐视研报，一边回顾这两笔投资，顿时恍然大悟： 自己这笔血汗钱，被眼前的小帅哥救了两次！ 想到这里，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霎时热泪盈眶，走上前去，给蔡松弛补上了一个紧紧的拥抱。 “咳咳~女侠不哭……” 蔡松弛轻拍三下她的后背，眼神对上一脸呆呆的赵亦秋，摊手装傻表示“我也不懂啊。” 赵亦秋忙递过纸巾给她，“柳姐姐……” “谢谢妹妹~”柳涛擦了擦泪，连忙问道： “那我……前两轮已经投了3000万了，该怎么办呢？有五年锁定期呢。” 蔡松弛答道： “一级市场的锁定期，一般是IPO成功后的事情，现在离上市八字没一撇呢，可以转让的。 “趁现在乐视估值还高，您转出去，我预测能赚个百分之三四十…… “娱乐圈里，您最讨厌谁，就找谁接盘…… “就跟她说，您突然缺钱用了，只好忍痛割爱。对方见到天上掉馅儿饼的机会，又能在大明星面前装一把，哪会不同意？” 柳涛半张着嘴，若有所思地点头。 小蔡总看似随口说出来的话，怎么跟谋划很久似的？ 我讨厌谁？ 很快，她奶海里蹦出来一堆小婊砸的名字。 柳涛一番千恩万谢后，蔡松弛便拉着赵亦秋告辞。 推开门，走进院内，只见倪光天正端着严肃的样子跟姬叉说话。 姬叉站得离他两米远，微微侧身，一副“你别靠近我怕猪”的滑稽神情。 “倪总，跟我姐姐聊啥呢？”蔡松弛笑问。 倪光天摇头笑道： “优秀女员工真就像女儿啊，胳膊肘总要往外拐……小蔡总施了什么魔法，把我家宝藏员工弄得不跟我亲近了。” 真油啊你……柳阿姨是看上你啥？ 蔡松弛微微皱眉，站在姬叉身前半步，打开了臂弯。 老登， 看看什么叫胳膊肘往我这里拐。 姬叉见状，瞬间绽放笑颜，伸手挽住。 倪光天不经意撇了下嘴，心里“草！”了一大声。 蔡松弛笑道： “倪总，咱就闲言少叙了，给我姬姐姐升到MD，您欠的第一个人情，就算还清了。” 蔡松弛心里直乐， 这句直截了当没情商的话，说出来真他妈爽。 就是要一副“不气盛叫年轻人吗”的吊样走天下。 18岁啊，真是好！ 倪光天听得嘴角直抽抽。 你知道我忽悠姬叉从SA做起，费了多大劲吗？ 升VP潜一次，升ED再潜一次，升MD潜她十八般模样…… 现在人没潜到，就让她直冲MD。 算伱牛逼，这可是一个亿的人情，你他妈泡妞真花血本啊…… “呵呵~少年英雄惜美人……你就是不提，这么优秀的员工也会很快高升嘛。那就听小蔡总的，年后姬小姐就是MD了。” 蔡松弛竖起一根食指，点头笑道：“我说总裁高见！” 倪光天一愣，见他这手势，才想起蔡松弛刚才说的“第一个人情”。 又欠你新人情了？ 你刚才跟柳涛谈了些啥？ 倪光天正寻思要怎么问，却听蔡松弛说： “倪总，我有个建议，把华厦基金那个典金男挖到方征去。” “典金男是啥？” “哦，就是名字叫John的一个做量化的，前段时间还来我校演讲那个……” 倪光天当然知道这人，心道小蔡狗还是太年轻太想当然了，便说： “小蔡总你可能不清楚，华厦从华尔街挖来的人，哪有那么好挖到方征来？我们联系过那几个首批归国量化人才，人家只考虑外资或者头部……” 蔡松弛笑道： “倪总，哪有挖不动的墙角。 “跳槽嘛，无非就是钱太少，或者干得不开心。 “那人在华厦搞了大半年了吧？你可听说搞出什么成果出来？他能开心吗？底薪给得多有毛用，没成果没业绩能拿多少钱？ “你就跟他讲，来方征，放权给资源搞研发，没有那些狗屁倒灶的玩意限制他，就算底薪没人家给的多，他也会动心的。” 倪光天连连点头，蔡松弛这话没毛病，能挖来John，对方征来说是很好的机会。 他心中感叹，这小蔡狗，一会儿嫩头青一会儿老江湖的样子，真是难以捉摸。 嘴上只说：“嗯，这个建议非常好，我去试试也无妨。” 蔡松弛说：“倪总要是成功挖他过来，记得告知我一声，我好送几个人过去给他当免费助理，帮倪总省点支出……” “……那就谢谢小蔡总了。” 倪光天说罢，立即回过味来。 我草？ 明明是你有所图，想偷人家技术，却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 到时候又是我出力，你得好处，还他妈欠你人情是吧？ 太狗了…… “新年快乐哈倪总！不多叨扰了。” 蔡松弛一直觊觎典金男的技术实力，虽然人品略恶心。 这可是在未来可以省老大劲的核心技术大杀器。 有量化收割机在手，当然比人力搬砖强太多。 只要方征能把人搞过来，蔡松弛有信心拿捏这货，乖乖输出技术给自己团队。 吴志虎学长那边的进度太慢，哪能眼巴巴等他们弄出成果……得把典金男弄来给他们狠狠地赋能一波。 蔡松弛笑着跟倪光天告了辞，带着姬叉和秋秋出了小院。 …… 柳涛眼眶红红地推门出来。 “怎么了？”倪光天关切问道。 “嘘~”柳涛示意他闭嘴，柔声说： “光天，把魔镜摘了我瞧瞧。” 倪光天心里一暖，她果然后悔打我了。 砰—— 风味女侠一记左勾拳，“对不起，昨天只打右边，不对称很难看的。” 倪光天瘫坐在地：“???” * 姬叉心里美滋滋的，给小蔡老板当助理，天天都是惊喜。 他一句话就让倪总给自己连升三级，用掉那一个亿的人情，对我真是没得说。 而且他根本不图自己什么，心里只有小女友，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人…… 月华路上并不冷清，反而热热闹闹年味十足。 她有些理解了，华国过年的意义是亲朋好友团圆的烟火气。 又想到过了今晚就要独自去旅行了，心里不免空落落的，有些不舍得走了呢。 蔡松弛臂弯动了动说：“你去挽秋秋，我给你们拍照。” “嗯~” 姬叉这才松开手臂，转去挽着赵亦秋。 赵亦秋对姐夫刚才的一系列操作不明觉厉，那姓倪的大领导怎么就服服帖帖的。 而柳涛姐姐哭哭啼啼感恩戴德的形象一直浮现在眼前。 他为什么骗柳涛说自己是女朋友啊，想不明白。 但她听明白了一点，姐夫意思是乐视要完犊子了……这事关自己零花钱，得问问。 “姐夫啊，你肯定知道我大伯和我爸爸在跟乐视合作吧，你怎么不阻止呢？” 蔡松弛：“……” 你俩家的老登…… 根据记忆， 他们为了舔甄跃亭做的那些项目，后来被别的地产大佬横刀夺爱接手了，虽然出了很多血，但终究没有大伤元气。 一想到老登在前世如何鄙视自己就有点蛋疼。 要说极度私心的坏办法，也不是没思考过。 顺着他们的意，怂恿他们去梭哈乐视定向增发，搞得灰飞烟灭，你俩姐妹我来养着…… 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去帮他们从乐视抽身？ 他们会像柳涛一样憨憨地看了研报就秒信吗？ 以蔡松弛对他们的了解来看，很难。 实业家那股蜜汁自信和执念，不是金融狗拿一张纸能劝得动的。 尊重老登命运，花钱买个教训多好…… 是帮他们少走弯路，还是帮他们破产，就看此世老登们的表现了。 蔡松弛打个哈哈：“秋秋，柳涛姐姐这块表多好看，你戴着试试……” 第66章 369周红祎 惬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大年初六，第7届全国创投峰会在大理洱海边召开。 峰会自然是群魔乱舞，大佬荟集。 各路创业者、投资者、行业专家和政府相关人士参加。 蔡松弛初四就开始摇人了。 得力助手姬叉已经出国旅游了，需要王礼过来打杂跑腿，摇。 【书与烧仙草】的张老板也需要来峰会混脸熟，争取要到饭，摇。 ofo小黄车戴老板吃饭很积极，不摇自来。 倪光天在初五这天就兴冲冲地跑到独院，手里拿着一份峰会主会场的座次安排表，显然是希望得到蔡松弛的认可。 回想起几天前在交易员小院发生的一幕，柳涛把乐视研究报告甩倪光天脸上之后，倪光天已是彻底服气。 经过几天回溯论证思考推演，他得出结论—— 必须死死抱紧小蔡狗的大腿，该献的殷勤不能落下！ 给他安排到峰会第一排跟大佬们坐一起，肯定对我倪总刮目相看。 “我司也是承办人之一嘛，我特意为蔡总和刘总安排了第一排的座位，你看这个安排是否满意？”倪光天十分得意地说。 几天没见，蔡松弛注意到倪光天依旧戴着那副大到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估计又挨了女侠铁拳。 “不太行啊倪总……第一排最靠右边这位置，不吉利。”蔡松弛看了看座次平面图，脸色不悦道。 倪光天困惑地问道：“啊？第一排都是家喻户晓的大佬，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这怎么不吉利？” 蔡松弛解释说：“你想想，要是李彦洪在台上演讲，有人不喜欢他，要冲上去泼他一脸水，我坐通道旁边，很容易被误伤。” 倪光天：“……” 这是什么癫话？ 蔡松弛又道： “还有啊，坐我左边是369的周红祎，谁待见他啊？我怕他给我推销高利贷。” 倪光天说：“呃……抛开他的流氓软件、金融市场吃相不好那些黑历史不谈，人家369公司对国家网络安全可是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啊……” 蔡松弛讶然，摆手道： “倪总，都202……2015年了，还有人买账这套鬼话？” 倪光天说：“自从369杀毒软件出来以后，电脑病毒确实越来越少了……” 蔡松弛嗤笑：“自从倪总出生以来，华国GDP逐年新高，我看倪总才是华国的气运之子。” 倪光天挠头： “好吧，可座次已经不能变了……” 蔡松弛摇头道： “没事，反正我们会迟到，上午要去给烧仙草奶茶店选址……主会场第一个上午的演讲全是大话，听了也白听。” 倪光天脑仁疼，谁会这么分不清主次啊？ 给奶茶店选址？ 怎么能跟峰会混圈相提并论…… 你脑子里都装的啥？ 所以，要怎么满足小蔡狗？ 倪光天想到一招： “要不，初七的分会场，我安排蔡总去演讲一场？” 蔡松弛脸色一紧，连忙作揖： “哎哟谢天谢地，千万别，折煞死我了！” 蔡松弛此世行事原则： 既要又要还要，自由装逼低调，一个都不能少。 没必要出的风头坚决不能出。 倪光天只得讪讪而来，悻悻而归。 初六一早， 峰会正式召开。 各路赫赫有名的大佬轮番上台演讲。 与此同时，蔡松弛却在和妹子们闲逛。 美其名曰给奶茶店选址，而人家张老板还在会场里找饭蹭呢。 阳光下的洱海南北无际，清澈如锦。 蔡松弛带着她们闲适地瘫在小坡草坪上，时而抬头望天，时而坐起观海。 蔡松弛看看表，不舍地望着秋秋，她正倒在刘晚妆怀里被她搓着小脑袋。 “时间差不多了，咱俩得去混圈了。晴晴带秋秋继续玩吧。” …… 会场大厅。 周红祎刚结束了半小时演讲，最后给自家369手机打了一波广告。 回到座位，好奇地看了眼右边两个空座位。 把名牌拿过来一看： 【蔡松弛】，【刘晚妆】 老子左边可是百度李彦洪和高翎张磊，这俩货是谁？ 搜一下。 周红祎掏出自己家的369手机，刚点开，死机了…… 周红祎心里一颤，见昔日死敌——百度李彦洪并没有注意，还好还好…… 当年周红祎发过几次誓—— 跟李彦洪老死不相往来； 跟雷军老死不相往来； 跟马芸老死不相往来…… 无所谓，知道的人不多，能蹭他们的气运还是得蹭！ 周红祎又悄悄地摸出iPhone6。 打开369浏览器，看完5秒广告。 搜索“蔡松弛”，翻了几页，啥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周红祎扶了扶眼镜，微微侧身，免得百度老总李彦洪窥屏。 打开了百度，继续搜。 翻走第一页几个广告链接和一大堆无效信息， 才在第三页看到了一篇貌似靠谱的信息。 淘股论坛的游资动向分析帖，里面有人爆料说—— 全通教育这波风骚的走势，大主力席位是方征证券川渝分公司，背后是一個叫做蔡松弛的学生仔。 周红祎皱眉，心下腹诽： 二级市场搬砖的？还他妈是学生。 就这？能坐我旁边，主办方的关系户吧。 又搜刘晚妆，第一页就有网易新闻。 哟，富二代嘛。 【龙辰科技IPO受阻，董事长赴美为乐视打前哨】 滑到最后只见一句： 【……值得一提的是，龙辰科技大千金刘晚妆自去年剪彩后未再公开露面……】 周红祎心内嘲笑： “垃圾网易，小编能干点正事？这种八卦哪有必要写进新闻……卧槽！这么漂亮……” 此时，一个小帅哥坐到了他身边，面无表情地朝他点头致意。 他身后跟着一个颜值极高的美女，甜美笑容洋溢着清新自然的活力，灵动的眼眸优雅恬静。 “嗯……网易小编做得对。”周红祎心想。 两人刚坐下，蔡松弛轻声对刘晚妆说： “把口罩戴上，姐这颜值太扎眼了。” 蔡松弛说着，把两人的名牌倒扣过来。 刘晚妆“哦”了一声，幽幽道： “我们认识一个多月，你第二次夸我好看，弟弟的嘴真甜呀。” 蔡松弛：“……” 周红祎主动伸手，问道：“小兄弟，你是哪家机构的？” 蔡松弛淡淡道：“逼我投资是吧。” 周红祎一愣，说：“啥？谁逼你投资了？” 蔡松弛笑道：“谁让他投资的，也是我们单位名。” ？？？ 周红祎听得莫名其妙，你说的啥玩意儿啊！ 他撇撇嘴，心道纨绔子弟见多了，这么没谱的倒也少见。 却听主持人说： “让我们再次掌声感谢369周总的演讲……” 礼貌的掌声响起一片。 “……现在中场休息10分钟，我们有幸请到知名影星柳涛，为大家带来精彩表演！” 大厅里爆发出中年人饥渴的震撼掌声。 柳涛的气质，满足了华国中年人对“女人味”的一切幻想。 掌声音量的反差，让周红祎稍稍有些尴尬。 不过他可以坐一排看柳涛，还是令人心旷神怡的。 柳涛迎着掌声，从右边通道缓步走上台， 路过蔡松弛时候，脸上骤然惊喜一笑，热情地伸出双手，浅浅地抱了一下，又看了眼刘晚妆，说：“几天没见，女朋友都长大了……” 蔡松弛微微一笑，回了柳阿姨一个大拇指鼓励，转头却见周红祎正神色惊异地凝视自己。 “噢，柳姐姐熟人。” 蔡松弛被周红祎盯得蛋疼，只好解释一句。 柳涛唱了两首歌，又讲了几句投资经历，再次收获满堂掌声。 下来跟张磊、李彦洪、周红祎分别点头打了招呼，然后俯下身跟蔡松弛耳语道： “小蔡总~这个座位可还行？” 蔡松弛失笑：“有点烫屁股，姐姐回头见。” 柳涛盈盈笑着退场了。 刘晚妆口罩里的小嘴一阵乱撇，冷冷地学他说： “咦~姐姐回头见。” 蔡松弛也拉上口罩，躲掉鸡贼摄影师的一阵咔嚓，在桌子底下戳了戳她的腿，说：“姐姐乖，别闹~” 刘晚妆转而嘻嘻一笑， 秋秋给她讲过，前几天蔡松弛带她约见柳涛的情景。 秋秋还疑惑地问自己，为什么蔡松弛要在柳涛面前假装他是秋秋男朋友。 刘晚妆心下大慰，知道蔡松弛是拒绝了柳涛的投怀送抱。 “变态弟弟，你以为姬叉姐姐只是你一个人助理？”刘晚妆得意地想着。 接下来，峰会主会场进入上午的压轴演讲。 微软华国创投CEO沈志德。 此时，微软华国创投在业内的口碑极佳，眼光毒辣，被连续多年评为华国最佳创投。 听着沈志德的讲话，周红祎心里感叹： 妈的，老子的逼格被狠狠地摁下去了。 人家这标题就是《焦距科技向善：创造无障碍世界》 狗日的白左企业是挺能装逼的…… 半小时演讲，25分钟都在大谈扶持女性创业，搞什么科技无障碍加速营，在华国跟OPPO、HUAWEI合作支持残障人士科技创业。 灵感这不就来了么！ 一会儿俺也跟他们谈个这类亏钱合作嘛，炒作一波，得了名声再说。 这帮逼挺蠢的，搞这种难赚钱的玩意儿，也不知道狠狠地炒作，把慈善人设利好…… 至于我最后悄悄拒绝了合作，有几个人会关心呢，笨。 沈志德讲完，也很是礼貌地到第一排面前，跟几位大佬握手寒暄。 然后，令周红祎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沈志德刚跟自己说了“周总以后常联系”， 一转头，沈志德就热情地双手握住身旁这个小帅逼的手，说了一句令李彦洪和张磊也都瞪大眼睛的话： “蔡总，比尔嘱咐我向您问好。” 蔡松弛礼貌回应： “您好，沈总的演讲非常精彩，比尔下次来华国，一定请他喝果汁。” 沈志德听到“果汁”，随即爽朗大笑： “哈哈！那是自然，谢谢您……蔡总，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还有些事想请教您。” “请教哪里敢当？蹭饭我最喜欢了。”蔡松弛笑道。 “好好好！不见不散啊！”沈志德说着也离开了。 周红祎很想说一句：“俺也想蹭。” 可李彦洪这逼就在身边，他这话说不出口。 但凡换个不熟人，周红祎就蹭上了。 毕竟他所有的成功秘诀就在一个“敢”字。 敢装逼，敢炒作； 敢坚持装逼，敢坚持炒作。 可怕的是一直当观众，不敢站在草台班子里当英雄…… 李彦洪啊，我可草你大爷去吧！ 周红祎极力掩饰自己的震惊，转过头去，和坐第二排的助理悄悄说： “五分钟内，我要这个蔡松弛的全部资料。” 助理吐了吐舌头，哥，还用你说？ 我他妈早上签到的时候，进来就看见第一排居然有不认识的名牌。 我从9点就在查了好吗？用咱369搜索也搜不着啊…… 不过这货确实很神秘，跟柳涛熟悉倒不算稀奇， 微软华国CEO竟然这么热情地说比尔盖茨向他问好。 这样的人怎么会搜不出来有用信息啊…… 目前只知道，他可能是刘晚妆的男朋友，吃软饭的。 …… 蔡松弛当然不会只带刘晚妆去蹭饭，叫上了奶茶店张俊辰老板，ofo小黄车创始人戴伟。 两位创业者都是有备而来，手里的商业策划书打了几十份，准备今天乱枪打鸟，见人就发。 他俩也没指望蔡松弛能帮忙牵线。 他们心中的蔡松弛就是土豪而已，根本没想到他在这种创投峰会能坐第一排。 和大佬坐一起，千载难逢的装大逼机会啊，蹭几张官方照片，以后在金融圈岂不是横着走。 他竟然还迟到。 谁知，蔡松弛直接带他们来见微软沈志德了。 沈志德也很惊奇，他身为微软华国创投CEO，其实也没见过几次比尔盖茨。 可前两天盖茨助理打来电话，让他在华国找到这个叫做蔡松弛的年轻人，看看能不能把安排进微软创投，或者能合作也行。 助理原话说：“这个人，15秒，一杯果汁，帮我们省了一亿美金，避免了一次数十亿级的公关危机。” 沈志德尚未来得及详细规划如何操作此事，却意外地在创投峰会的名单上发现了蔡松弛的名字。 套过近乎后，沈志德随意翻了翻【书与烧仙草】以及ofo的策划书。 他坦诚地对张俊辰说： “奶茶…… “坦白讲，消费类企业并非我们的主要投资领域。不过，既然是蔡总推荐……坐在蔡总旁边的是高翎资本的张磊，他在消费市场颇有建树……我愿为您引荐，问题不大。” 张俊辰连声道谢，心里一阵“卧槽”。 他准备了无数忽悠投资人的腹稿，竟然一句话没说就搞定了？ 他一个破开奶茶店的，A轮融资竟然是微软引荐高翎资本去领投！ 以后哥在蓉城创业圈，真是随便装逼了啊…… 沈志德继续道： “ofo小黄车其实我已经关注到了，共享经济与我司价值观符合，商业模式这方面，我还有诸多疑问……不过，既然是蔡总力推的，我可以在下一轮跟投试试……” 吱呀—— 包厢门被推开，是周红祎闯了进来。 蔡松弛捂嘴， 好家伙，你比我想的还急啊！ 第67章 再爆金币！ 蔡松弛预计的操作办法是，跟微软谈个初步投资意向，再添油加醋放风出去，让市场抬抬价，等上个把月，再想办法收割这些大佬。 今年的创投环境非常浮躁，各家机构都是憋着有钱没处使的劲头，根本不担心两位马总不上钩。 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这笔股权要三年后才能兑现收益。 而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会把这个进程大幅加速。 谁曾想，鱼竿还没架起来呢，周红祎这条大鱼就从水里扑上来，滚进饵料桶里大快朵颐。 微软创投名叫“加速器”，我看周红祎的369更配叫这名。 怪不得他是大佬呢…… … 适才散会的时候， 各路记者很快就一拥而上，把第一排那三个大佬团团围住。 张磊和李彦洪都彬彬有礼地坐在原地跟记者聊。 周红祎的助理业务能力也是极强，很快找到了蔡松弛留下的蛛丝马迹。 除了二级市场全通教育的大手笔，ofo小黄车的投资人，露脸那个人叫做王礼，刚刚分明看到他给蔡松弛和刘晚妆屁颠颠的送资料呢。 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显然这個蔡松弛才是ofo背后真正的投资人。 助理赶紧把自己的发现讲给了周红祎。 那边李彦洪正跟记者说话，周红祎跑来拉拉他的衣角狂使眼色。 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肩并肩坐了一上午，一句话没说过，此时周红祎如此表现，定有要事。 李彦洪和张磊便跟着周红祎一起，去中排空位坐着。 顺着周红祎的眼神看过去，李彦洪才明白他想干嘛。 原来这个位置能清楚看到餐厅包厢的进出情况。 李彦洪心想，虽然您是个傻逼，但论鸡贼程度，在下代表互联网圈子给您甘拜下风。 他们看到，有两个投资者模样的人一起进去了，一个不认识，另一个是ofo创始人戴伟，他最近到处刷存在感，虽然没要到饭，但创投圈基本都对他脸熟。 两人五年来的第一次交谈，终于由周红祎先开腔。 “彦洪啊，你们百度创投没考虑过共享单车？”周红祎问。 “听说小黄车在跟金沙江创投接触，我不想跟金沙江的老朱抢项目。”李彦洪随口答道。 周红祎点点头，你果然是个怂…… ofo现在名气渐涨，只是盘子还是太小，要是金沙江这种巨头去了天使轮A轮，多半会把那年轻人吃个干净。 到时候估值溢价上天，留给我们去C轮D轮一点蹭新闻的参与感么？ 呵呵，小李啊，你们这些人还是爱端着，赚钱的事，不敢抢敢拼怎么行，看哥给你露一手截胡的本事! 周红祎便在李彦洪和张磊惊异的目光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包厢走去。 门口的工作人员都认识这个大佬，没敢拦他。 吱呀—— 周红祎推开了门，正好听见微软创投CEO沈志德说“……下一轮跟投试试……” 见众人惊愕地看着自己，周红祎很是得意，感觉一下子就镇住了场子。 他提了提裤子，叉腰说： “不好意思，我不请自来……现在互联网创业如此火热，沈总怎么还等下一轮呢，这个项目我投了！” 戴伟愣了一下，看了看蔡松弛，只见他眨眨眼，轻轻地比了个赞。 戴伟便起身与周红祎握手，说： “周总，幸会！我们现在和沈总聊估值呢。” 沈志德面上一点也不生气谈话被打断，便顺着戴伟的话说：“周总，可不便宜呢。” 周红祎说：“好货当然不便宜！” 戴伟说：“我和初始几个合伙人占51%，最大股东是这位蔡总。” 周红祎看着蔡松弛，说：“逼我投资是吧……这个名取得好！” 他说着，心下速算一番，便说：“也别等A轮了，你们也不想被稀释吧。” 蔡松弛点头：“我们有期权池条款，倒不怕股权稀释……周总这意思，想直接收购股份？” 周红祎扬起咄咄逼人的眉毛，说：“很聪明。” 蔡松弛说：“红衣教主果然爽快人，百度李总就没这份胆识。” 周红祎哈哈一笑， 学生仔真他妈没情商，这是能说出口的吗，虽然你说得对！ 心里默念：“英雄所见略同。” 沈志德插嘴道：“我的确说下一轮再试，但也没排除收购股份的选项……” 周红祎大手一摆，说： “诶！先来后到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吧……微软在华国不讲究的？” 沈志德一怔：“先来后到？我先请蔡总吃的饭呀。” 周红祎忙说：“……我没猜错的话，您刚才扯半天是在跟年轻人摆谱吧……我直接给年轻人资源，这才是做投资嘛！您还想重新定义先来后到？” 沈志德心想：“果然流氓软件之父。” 一时被他这股草莽气震慑住，也不知道怎么回，无语地喝了一口果汁。 周红祎得意一笑，假洋鬼子，跟我耍嘴皮？ 他对蔡松弛说：“我想要总股权的3成，开价吧小伙子！” 蔡松弛若有所思地端起果汁杯，先跟沈志德碰了一下。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蔡松弛心中开始算账。 他作为甩手投资人，最近都没关注ofo小黄车详细发展状况， 只知道戴伟受自己的几条建议影响，确实混的比前世记忆好一些，没有被摩拜单车抢先走出校园进军帝都。 初创企业的估值评估，没有统一的公式，算法很复杂。 不过现在是市场野蛮发展期，面前又是个野蛮人，说少了你还不乐意呢，那只好跟你野一下。 “3500万。”蔡松弛说。 周红祎和沈志德同时皱眉，各自在心里打起算盘。 戴伟听闻，用力掐着虎口心花怒放。 ……我过年前还在为了十万块智能锁芯的差价，跑遍江浙工厂讨价还价了三天，天天吃黄焖鸡盖浇饭呢…… 三成股权要价3500万？ 对应你手里三成490万成本，把周红祎当啥了…… 见众人没说话，蔡松弛笑嘻嘻补充道：“美元。” 周红祎正要居高临下地评价一番这个离谱的数字，沈志德却抢先开口：“我们可以出到4000。” 周红祎：“……” 戴伟的表情管理即将失效，嘴角的弧度就快压不住了，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大口。 上个月还在纠结要不要放弃创业找个班上，现在就快成亿万身价了？ 蔡松弛却毫不掩饰笑容，直勾勾看着周红祎等他表演。 老登，知道我这估值怎么算的吗？ 你肯定猜不到。 3500万美元，此时约等于两亿人民币出头。 你不能比甄跃亭爆的金币少吧…… 三年后，ofo最后一轮融资，最高估值达到40亿美元。 卖你3成股权，价值12亿美元呢，伱纸面上赚大了好吗？ 当然，到那时候不会有人这么莽，急吼吼地从别人手里抢股权……想兑现没那么容易。 周红祎心里后悔，拳头背在身后，捏得嘎嘎响。 刚才该把蔡松弛和戴伟拖走单独谈的，沈志德现在抬价，显然是在故意捣乱，自己进门抢肉吃，沈志德生气呢。 神他妈的4000万美元，助理刚才说，蔡松弛只用几百万人民币就拿下了49%股份，这才过了几天啊？ 那我走？ 逼都装了，这时候嫌贵跑路，在微软面前丢人啊！ 走吧，这屋里才几个人，不碍事，反正咱人设就是脸皮厚。 周红祎正要组织语言喷蔡松弛几句“小小年纪想钱想疯了”的话……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周红祎心里也跟着包厢大门咚咚咚跳了三下。 进来了两个周红祎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 张磊和李彦洪。 他们刚才收到沈志德信息邀请，便立即过来了。 张磊跟沈志德致谢后，就把喜形于色的未来奶茶巨头张俊辰带走私聊了。 这无疑给周红祎现场展示了正确操作。 周红祎：“……” 李彦洪笑着问：“周总，谈得如何了？” 周红祎拿眼神给了他一拳，你可别他妈再补刀了…… 蔡松弛见周红祎迟迟不说话，便帮他问： “听说Robin（李彦洪）对共享单车也有兴趣？” 李彦洪点头感叹道： “对，我了解的情况是……共享单车行业的进入壁垒并不高，以后的竞争会很激烈，但我依旧对最初两家企业抱有信心。蔡总年纪轻轻，却具有如此非凡远见和执行力，实在令人羡慕啊……既然ofo已经名花有主，我去摩拜的A轮占个坑也还凑合……我就进来打个招呼，以后两家烧钱对拼的时候，还请蔡总和戴总手下留情哈哈……” 目送李彦洪出门，周红祎松了口气。 还好这货没来抬价。 呵呵，这么多年真没看错你，又蠢又怂。 创始人和大股东就在眼前坐着呢！ 你还老老实实的去摩拜单车的A轮等着挨宰？ “4100万美元。”周红祎的声音冷静而坚定，目光如冰刃般刺向沈志德。 沈志德想笑，又觉得尴尬，从业十几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菜市场情景。 其实他也以为蔡松弛想卖3500万美元是天方夜谭，这要是能成交，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周红祎的态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沈志德心想：“OK，那就跟着抬抬价，就当是投石问路，试探今年的投资水温。” 这个蔡松弛确实有趣，连盖茨助理都推荐合作，看来以后得多多交流。 今天反正就是口嗨，又不是卖拐，还怕赵本山突然喊一声“成交”吗？ 沈志德轻抚着下巴，带着一丝苦笑对周红祎说： “坦白说，周总，Robin刚才没有跟风抬价，我其实松了一口气。您作为大平台掌门人，就别跟我这个投资公司争了，今年的业绩指标可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哎，我最多能出到4800万。” 蔡松弛乐了，沈志德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周红祎看着沈志德略显无奈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胜利的快感。他心中暗自得意： “你就算贵为CEO，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真把自己当比尔盖茨啊，跟我在资金上硬碰硬？” 于是，周红祎果断地加码：“五千万美元！按照小黄车达成的业绩里程碑分期支付！ 蔡松弛故作惊讶回应：“……沈总，您也是分期支付？” 沈志德说：“涉及具体事项，还待今后评估，不过，这种规模的投资，一次性转账很正常……” 周红祎掏出电话摇助理过来，转头说：“一次性就一次性，蔡总，找我助理签合同吧！” 得把戏演足…… 蔡松弛又作出惶恐的样子，对沈志德说：“沈总，实在不好意思……” 沈志德无奈道：“没事，今后合作机会多多……” 周红祎满意今天的收获，潇洒离去，百度微软不过如此！ 戴伟激动得就像是中了彩票头奖，此时如坠春梦中。 自己这个创始人全程没说过一句话，3成股权竟然被蔡松弛卖了5000万美元…… 现在我司估值已经达到1.67亿美元！ 但蔡松弛淡定自若，感觉还凑合， 给之后融资估值提速而已。 三年后，ofo巅峰估值40亿美元，现在兑现，不过是提前收割了周红祎这个大韭菜，省去了等待的时间。 这3成股权兑现交易，收益率高达6000%多，还是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完成的，这效率可还行？ 而且手里还攥着19%股权呢，可以悠哉哉等两三年再找个好价钱扔掉。 这蝴蝶翅膀扇的……显然大大加速了行业发展进程，也不知会如何演绎。 首先影响的就是股票市场了。 蔡松弛想起A股炒作共享单车概念是2016-17的事。 现在来看，周红祎跟自己的重磅交易很快就会成为财经热点。 共享单车概念的A股炒作应该要提前一年发生。 可以叫吴志虎他们去布局了。 …… 爆金币事毕。 蔡松弛找倪光天询问挖墙角的事。 倪光天却表示进展并不顺利，虽然小蔡总那天说的有条有理，但人家是华厦魔都总部的精英人士啊！ 他哪有那么容易跳到内陆来，而且还让人降底薪…… 蔡松弛说：“倪总，不太行啊……就没尝试过使用方征最擅长的手段？” 倪光天无奈摇头道：“人家在魔都，玩得比我们花……普通的美人计很难打动他的。” “魔都什么玩法我没见过？”蔡松弛心想。 “算了，我亲自走一趟吧……” 刘晚妆听得皱眉：“典金男那么恶心……让方征去做呗，你为什么对这事那么上心？” 蔡松弛笑道：“正好秋秋也要回魔都的学校，我可以顺道送她一程……” 第68章 【陆家嘴早安】求追读！ 下午回到院子里，蔡松弛叫上大伙儿汇报今天的工作情况。 张俊辰的【书与烧仙草】很符合高翎投资口味，和高翎资本很快就签了战投协议，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张俊辰说话时眉飞色舞，嘴角都合不拢。 戴伟还没来，因为估值坐上了火箭，投资人这会儿排着队堵他，根本出不了会场的门。 众人兴奋地吹捧了一番蔡松弛的爆金币操作，正好蔡德华端着茶具过来，给同学们泡普洱。 “聊啥呢，这么开心？” “聊游戏呢爸，王礼采矿采了5000万金币，全服通报呢！” 王礼：“……”啊对对对！ 蔡松弛开玩笑地问刘晚妆：“跟我一起去魔都挖墙脚？” 刘晚妆白眼一翻，她当然不想大老远跑去见典金男，随即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你一个人办事，还要带秋秋，可别被人给吃了……让晴晴陪你去吧。” 吴晴晴立即夸张地敬了个礼： “卑职定不辱使命！” 赵亦秋开心笑起来，把脑袋往吴晴晴小臂上一搭，卖了个88斤的萌：“晴晴姐最好了！” 蔡松弛：“……” 想跟秋秋独处不容易啊。 * 典金男阿John，真名叫做牛图仁。 不知为何，他不愿意过多暴露中文名，走到哪儿都自称阿John。 由于牛图仁已经拒绝过倪光天了， 所以通过方征的渠道是很难再约上，蔡松弛只好请沈志德去联系。 嗯，当然不能请周红祎去帮忙联系，他要是知道有这么个郁郁不得志的人才，肯定就挖自己那儿去了。 …… 大年初七，魔都。 蔡松弛和吴晴晴先是依依不舍地把赵亦秋送回了家。 分别时候，秋秋的小脸都被两人一左一右揉得快肿了。 紧接着，蔡松弛独自前往陆家嘴会面牛图仁。 吴晴晴当然不会去，怕被典金男认出来， 而倪光天已经为蔡松弛定了柏悦酒店的豪华套房，蔡松弛便让吴晴晴先行前往酒店休息。 吴晴晴的小心思又动了起来，终于有了和他单独过夜的机会啊…… 套房很大，有四个房间，要如何骗他睡一屋，这得想個办法，要不要灌醉自己…… 蔡松弛都快到楼下了，牛图仁这货竟然要加班，于是牛图仁便提议晚上在家中与蔡松弛相见。 在家里谈事，有点奇怪…… 【去您家，会不会打扰到家人？】 【我家就是会客厅。】 蔡松弛独自站在前世嘎掉的地方，反倒没啥特别的感觉。 岁月流转，陆家嘴的景象并未发生太多变化，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蔡松弛在大楼下等到了典金男牛图仁，他张嘴就是： “我们又见面了，Youshould‘vetoldmeyouareconnectedtoMicrosoftVentures.” 蔡松弛蛋疼， 你就不好好说话对吧…… 蔡松弛硬邦邦道： “MonsieurBonsoir，pouvez-vousMeParlerenfran?ais” 牛图仁：“……”妈的法语你也会？ 他皱眉道：“我们还是说中文吧。” 蔡松弛笑着点头，还装不装？ 随即叫了专车，载牛图仁去他家。 一进门，蔡松弛便看到沙发上慵懒地躺着两位女士，她们正抱着爆米花桶，聚精会神地刷剧。 牛图仁随意地向她们点了点头，随后对蔡松弛介绍道： “贱内。” “哪位是嫂子？” “都是。” 蔡松弛当然很有礼貌： “嫂子们好！” 两个女人很热情地起身跟客人打招呼，开始端甜点剪雪茄倒红酒。 两人容貌身材迥异，一个白瘦幼，一个丰腴凹凸有致。 相同的是，即便都穿着睡衣，但脸上的精致的妆容都未卸掉，颈项间的首饰在灯光下晃得蔡松弛直眨眼。 “经常找小3的都知道，眼前这两位看起来年龄相仿，都25，6的样子。那就是说——并不是那种常见的三人其乐融融关系，很可能是牛图仁修罗场毕业了。”蔡松弛心想。 白瘦幼给蔡松弛点上雪茄，叭叭两口：“谢谢嫂子。” “我叫Mandy，幸会！” “小蔡总，叫我Cindy就好了，今天才看到你在财经新闻里戴着口罩，没想到这么帅呢！” 蔡松弛：“……” 我本无意出名，但现在已经很难低调。 牛图仁吐着烟圈，眼里透着疲惫： “蔡总，缘分真是奇妙，上次蓉城一见，多亏你帮忙赶走那个疯女人……” 蔡松弛懒得解释，摆手道：“小事。” 你说的那个疯女人，还在酒店等我呢…… “说正事吧牛总，你回国发展这一年，怕是完全不符预期吧？方征倪总应该把我的意思转达过了，你会拒绝他，我是没想到的。” “哦，那是蔡总的意思？”牛图仁惊讶。 蔡松弛：“……” 倪光天说试试，真就只是试试，这老废物…… “我就跟牛总说实话，我不是给方征打工的，当然是我自己有所图，想让你帮我带出一个量化团队……你来方征，工作上没有任何限制。你在华厦，初七还加班？只要我跟倪光天说一句，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牛图仁虚点两下头，心想，伱就是个大客户而已，能教人家券商做事？ 蔡松弛说：“……你在华厦后台搞技术，不给他们带来资源，其实就当你是个花瓶，跟漂亮前台一个意思，领导其实并不上心对吧？” “差不多。” “你明明很忙，却不受重视，最初画的饼一个都不兑现，领导反而还觉得你很闲，什么事都想扔给你，想让你对得起那么高的底薪……比如今天加班，我敢说跟你的工作没一毛钱关系？” “也不是不能这么讲……”牛图仁垂下了眼皮。 “还有华厦那工作环境……隔壁买方跑来给你推票，你想拒绝，但又觉得，还是应该多交一些新朋友，就果断上车，然后发现他在悄悄减仓，难道没发生过？” “撕——”牛图仁喝了一大口酒。 蔡松弛陪了一口，接着说： “国内的行情风格，其实那些涨的好的票，几乎都是你看不惯的玩意儿，你终于忍着生理不适去试错，发现大股东连家都不要了，一股脑全扔给你？ “你看起来待遇是很高，高到同事嫉妒，结果你发现你的首席同事，每个月就他妈跑一次路演，全程放屁，年终奖是你的10倍？” 牛图仁听得揪心，简直欲哭无泪，全中啊！ “蔡总的意思是……我去方征，工作环境就能有变化？可据我了解，蓉城比魔都更讲关系吧……” 蔡松弛笑道： “没错，你现在有我的关系，所以全都变了。” 牛图仁抬头，心想你这大话讲的，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便叹了口气： “蔡总，不是我不信你的实力……只是你这话，任谁听了，也想先看看是不是真的啊。” 蔡松弛微微一笑，知道他言下之意想开开眼界，看他把方征拿捏到了什么程度。 蔡松弛眼珠一转，把手机放在桌上，拨通了倪光天的电话，点开了免提。 那边传来倪光天讪讪的声音： “哟~小蔡总啊，这么晚了，不应该在KTV吗？” “老哥，没完成任务，我他妈憋屈，你学个狗叫给我解解闷吧。” 牛图仁：“？？？” “汪？” “气势不行，有点像个怂狗……我想听那种凶一点的，能体现咱们公司精气神的。” “唔~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错不错！狼狗一样，我心情好多了，明天见哈哥！” 牛图仁一脸呆滞：“这他妈都行？” 蔡松弛笑道：“牛总不满意？我再让他学个喵喵叫？” 牛图仁很是服气，想到倪光天那张脸喵喵叫的样子，不由得想呕，忙说：“别别别，不用了！” 蔡松弛收起笑容： “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客观原因，究其本质还是你的工作水土不服，做量化必须要主观策略能适应市场……牛总，远的不谈，全通教育你研究过？” 牛图仁点头：“我知道，你们的手笔，我看不懂。” 蔡松弛摇头，把那篇散户扒皮全通教育操作的帖子发给他看，说： “连散户都能看明白，但你这样的精英根本不屑去研究……这才是问题所在。在大A股，要暴力挣钱，就得用我们这种策略。你我联手，天下英雄唯使君与蔡耳！” 牛图仁何尝不知道蔡松弛说到点子上了，只是身上的长衫真的很难靠自己脱得下。 牛图仁又跟他开了一瓶，一边喝一边聊。 想到种种憋屈不甘，竟聊得抽泣起来。 心下已做了决定，明天就拍屁股走人。 不一会儿，蔡松弛便要起身告辞。 但牛图仁和两位嫂子说什么都要留宿他。 牛图仁借着酒劲吐槽： “嗨呀~柏悦酒店有什么好？骗人的玩意，说是俯瞰全陆家嘴，结果视线全被自己建筑机构遮完了！就住我家吧，你看我这双主卧，不比酒店好？” 三人推着晕乎乎的蔡松弛进了房间，牛图仁神叨叨地说： “蔡兄弟，我家Cindy真的姓陆哦！” Cindy和Mandy听闻，啐了一口，“你急什么，早上再说。” 蔡松弛：“？？” 在陆家嘴姓陆有什么讲究吗？ 说罢，两人嬉笑着帮蔡松弛宽衣。 “呃，嫂子真热心，我自己来就行……” “客气什么嘛！” 两人给蔡松弛收拾好，便转头去扶东倒西歪的牛图仁回房间去了。 蔡松弛连忙关门。 那天他爸蔡德华讲了梦游的事情后，蔡松弛找了高中同宿舍的同学询问，他们都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表示蔡松弛没有梦游过。 不太信…… 他把门锁了又锁，防止梦游。 这可是别人家里，要是梦游开导被他们拍个照…… 咚咚咚—— 却听Cindy敲门了：“小蔡总，千万别锁门，物业和消防都有要求呢！” 蔡松弛：“？？？” 还有这种事？ 既然女主人明说了，那就先解锁，大不了一会儿再锁。 …… …… 酒喝得有点多，还是别人家的床，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不知什么时辰，蔡松弛做了一个梦。 自己坐在沙发上，左Cindy右Mandy好不乐呵，牛图仁蹲在对面卑微地看着。 蔡松弛在梦里已经反思起来， 这梦也太逼真了，该有的感觉都有，却有一种怪异的被动。 倪光天说魔都金融圈比他们玩得还花…… 蔡松弛的呼吸愈发急促…… 浑身一抖，踢了个梦脚，梦醒。 睁眼看到天花板，立即松了口气，没有梦游。 只是做了个18岁年轻人常做的梦。 但是…… 梦都醒了，那逼真的感觉，怎么还没停？ 低头一看，蔡松弛赶紧掀开被子，大声惊呼：“Cindy？” 蔡松弛迎上了Cindy的目光，只见她鼓着两个腮帮，似乎想说话打个招呼，又不张嘴，支支吾吾地咕哝着。 Mandy从右边探头，抿了抿嘴说：“早安，小蔡总。” “……早。” 吱呀—— 牛图仁突然推门进来，笑着说：“蔡兄弟，陆家嘴早安！睡得好不？” 蔡松弛拉过被子，没好气道： “卧槽，你猜？” “咳咳，兄弟别气，这是地主之谊嘛……” 蔡松弛皱眉：“你他妈的管这叫地主之谊？……嫂子你别动了……纸放这儿就行……” 牛图仁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们是布伦特伍德-陆家嘴联盟，地主之谊就是这样的……” 蔡松弛嘴角抽搐，问道：“布伦特伍德是啥？” 牛图仁帮Cindy和Mandy披上睡衣，继续解释道： “我们在美国做quant的时候，很喜欢在洛杉矶布伦特伍德买个度假房……那里有三分之一住的是文体明星……有时候我们被这类邻居邀请去趴体，喝多了就睡别人家，这是常有的事儿……次日一早，女主人就会去咬醒客人，这是社区习俗，他们管这叫【布伦特伍德早安】” 蔡松弛瞪大眼睛说：“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了……布伦特伍德还有很多华国人邻居，一问，大都是我们那俩学校的本科校友，有很多后来回到陆家嘴工作生活……” 蔡松弛很是蛋疼地接话： “……所以你们这帮人把这个风俗带过来，叫做【陆家嘴早安】？” 牛图仁笑着点头：“还好我们知道蔡兄弟的取向，如果你是基老的话，就是男主人来早安……” 蔡松弛目瞪口呆，使劲揉了揉脑袋。 妈的，再也无法直视陆家嘴三个字了。 第69章 站起来蹬 蔡松弛当然没想到，都重生了还能被这帮人刷新他对金融圈的认知。 下午刘晚妆还在说“可别被人吃了。” 结果天刚亮就被Cindy的陆家嘴爆了两亿J币…… 蔡松弛还在吃Mandy做的精致早餐，牛图仁已经西装革履去公司开晨会了。 好在这货酒醒后也没后悔跳槽，出门前跟蔡松弛口头承诺了会尽快滚到蓉城来。 辞别牛图仁一家三口，蔡松弛就回酒店去找吴晴晴，打她电话还不接，估计还在睡呢。 走在路上翻翻手机，一大堆未读消息和来电。 一晚上没看手机，办公室群聊有几百条，刘晚妆十几条，吴晴晴竟然0条。 蔡松弛心中骤然冒出来一个词：“贤惠”。 “晴晴？”打开酒店房间门，蔡松弛发现吴晴晴四仰八叉躺在客厅沙发上，桌上摆着一瓶绿方威士忌，半瓶酒没了。 以她的小酒量来看，显然是醉晕了自己。 这间套房好几万一晚上，吴晴晴竟然不去房间里舒服躺着，却在沙发等自己…… 由于刚才发生的【陆家嘴早安】事件，蔡松弛看到吴晴晴这个模样，心里生出一丝愧疚。 蔡松弛走到沙发旁，只见她的发丝胡乱散在靠垫上，红晕的脸颊如初绽的桃花，宽松轻薄的睡衣里不经意露出奶白丝滑的肌肤，少女的身形在柔和的暖灯下更显柔美动人。蔡松弛竟看得有些痴醉，不由伸出了手。 啪啪啪—— “该走了晴晴。” 蔡松弛轻轻拍了拍吴晴晴白花花的腿子，她只是睫毛微微一动，咂咂嘴“嘤”了一声。 此时，蔡松弛脑中有个小人探头出来，抄着手贱兮兮笑道： “蔡狗，你看看人家……把自己灌醉等你一夜，还不忍心发信息打扰你。来都来了，你要不要给晴晴也来个【陆家嘴早安】，补偿一下人家嘛~” “滚！” 贤者蔡松弛此时内心坚定清明，一脚踢飞了脑中小人。 蔡松弛便不再吵她，轻轻坐到她身边，搓搓头，拿过外套给她搭上。 打开笔记本电脑，可以准备新年第一天战斗了。 炒股就是这点好，连上网，有个电脑手机就够了，什么六连屏八连屏对普通人来说根本没卵用。屏幕越多，信息量越大，亏钱的姿势越丰富。 潘海和黄程程已经将假期的市场动态汇总并分享至群组，蔡松弛迅速浏览了一番。 除了他自己所影响的历史轨迹外，市场的其他方面似乎并未发生显著变化。 【逼我炒股是吧】持仓1亿多的文锋股份，今天的走势比较关键。 看多的舆论已经在冒头了： 有媒体对金股娘的研报提出质疑，认为其分析不够合理；文锋股份东南亚工厂火灾的真相也开始慢慢被揭露。 又有不少上市公司披露了高送转计划，文锋的相关公告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 而看空舆论方面，依然还只是金股娘秦海莹的看空研报的假期发酵。 在普通股民看来，公司“要完蛋了”的风评已经是深入人心。 尽管投资者对泽西概念股的盈利潜力垂涎三尺，可面对这种众所周知的问题股，至少机构投资者都是不敢碰的，毕竟它们无法通过风控部门的审查。 按照蔡松弛在节前的预期，只要泽西在消息面上保持沉默，在股市上也不采取行动，文锋股份可能还会经历两三個跌停板。 蔡松弛根本不虚， 通过大宗交易接盘文锋股份时，他获得了10%的负溢价，加之柳涛阿姨提供的1100万回扣，他的持仓成本已经自带了超过20%的浮盈。 “许学长，盯好文锋股份。有任何消息面动向，或者盘口放量情况都要及时播报。” 另一个改变历史的事件就是共享单车。 蔡松弛却没有翻到共享单车概念的卖方推荐消息，潘海和黄程程的总结里也没有。 “共享单车概念，淘股论坛这帮狗贼都没有人总结小表格股票池的？” 潘海回复：“没有。” 顾勇哲疑惑问： “蟹不肉！周红祎5000万美元接盘我们ofo三成股权的事，一级市场新闻那么火热。老大和刘主任戴口罩的照片到处都是……结果股市上的消息面竟然这么清淡？” 蔡松弛轻笑，2015年的网络环境是真迟钝。 股票市场玩消息的投资者反应还是慢了一些，与薛蘅颂主导的产业链时代相比，差距太明显了。 而卖方机构那里没人发研报吹的原因很简单—— 蔡松弛和周红祎的交易是假期最后两天，券商客户没人上车相关股票，瞎吹啥呢…… 现在就吹的话，基金经理们踏空会骂人的，惹不起惹不起。 聊到这里，狗子们心中的坏主意已经酝酿出来了。 “我们可以自己来操作嘛！” “对啊！找ofo戴总要一份供应商清单，我们提前布局，然后在论坛上大力宣传，岂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蔡松弛看笑了，回复道：“风控主管，来给这个逼解释下？” 成汗解释：“我们是ofo股东，又是股权交易卖方，买入供应商相关股票再自吹自擂，就是典型的内幕交易……就算是监管方的实习生都能随便查出来，罚三没一的哦亲！” 蔡松弛：“没错。” 还是那句话，都重生了还搞内幕交易被抓就太傻比了。 不过…… 当然是有取巧的办法规避法律风险。 首先，避开所有与ofo小黄车直接间接相关的标的： 比如供应商，比如ofo新进的产业资本投资人，多半都能和某个上市公司扯上关系。 即便股权层层穿透后，这个上市公司持股ofo只有百分之零点零几，那也算蹭上了。 只要概念足够火热，飙几个涨停不在话下。 以上这些都不能碰。 所以，目标股就要从ofo的竞争对手那里找，摩拜单车的供应商，以及所有卖自行车的。 买这些股票，只能说明自己眼光好。 如果有人问询，就回答说： 我强烈看好这个行业，所以一级二级市场两开花…… 而且，与周红祎的股权交易前，我并没有持股任何相关产业股票啊…… 谁也没话说。 蔡松弛对投研部说： “老三，黄程程，可以瞎编帖子了。 “就以ofo股权交易的事件驱动和产业新动向为主题，强调这对整个行业的积极影响，列出一个包含所有相关股票的股票池。 “先发帖子，然后观察市场反应。我们要表现得像是后知后觉的参与者，跟市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行动。这就避掉了买啥吹啥的嫌疑。” 潘海的动作很快，把一级市场的新闻贴拿来复制粘贴修改，加粗加黑“千亿蓝海”，列出了一堆自行车概念股。 仅仅半小时，潘海就赶在开盘前发了帖子。 9:25集合竞价结束，文锋股份在跌停板稳稳躺着，睡得跟吴晴晴一样香。 许九安问：“竞价成交了800多万啊，这算放量了吧，跌停板压单也只有上个交易日的一半，看样有望撬开啊。” 蔡松弛也在盯着，这800万的性质，应该就是市场正常的抄底行为，跟泽西无关。 而跌停板压单大幅减少，说明泽西手下的筹码也不打算拿来继续压价了。 吴志虎问：“既然今天可能放出大量，要不我们也排队卖出算逑了？能净赚1000多万呢！” 蔡松弛说：“格局小了哥，忘了给你们说，这一亿的筹码，利润预期是3个月10倍。” 狗子们看得小心肝儿震颤，迅速分析后觉得，泽西迟早要来搞事，但是10倍？ 蔡老大有点飘啊，这是股市不是一级市场，在股市单票一个季度不带杠杠赚10倍的事情，比你在一级市场半个月赚6000%也差不多了，都是奇迹…… 许九安说： “我的观点跟吴哥正好相反……要不我们自己把跌停板吃了？账户里的钱够的……” 蔡松弛回复： “躺好就行了…… “你想撬跌停赚钱，思路倒是没问题……我给讲讲撬跌停怎么玩—— “不能在盘中一笔一笔的买，要像下塘路打二板一样挑个好时机：要么是大盘跳水反弹，要么是短线混沌迷茫期带头冲锋。这是次一等的时机。 “而撬跌停做地天板的最佳时机，是上午收盘前的最后30秒。” 许九安感觉很稀奇：“这是为啥？” 蔡松弛回答： “这就要分析投资心理——想要撬跌停成功，当天收获地天板，拿下22%的浮盈，你必须得保证把跌停板筹码吃干净。 “如果你在跌停板慢慢买，排队跑路者的侥幸心理就来了，他觉得有希望打开跌停，就撤单不卖了，等跌停被撬开，盘中但凡有风吹草动导致不能地天板的样子，他还是会卖，毕竟他少亏了好几个点，已经很爽了； “而本来没打算排队跑路的人，会觉得终于有人救市来了，他慢慢寻思，也焦虑起来了，赶紧排队吧……于是，你就把本来不想卖的人也勾引过来压单了，导致你越买越多。” “不讲究时机的话，就是上面这种情况……很容易失败。 “至于最佳时机是上午收盘最后30秒的原因—— “你在此时吃光那两亿压单，是一件很吸引眼球的事，中午复盘的投资者肯定会发现它，甚至财经新闻都会推送，这样就吸引了很多想来抄底的人，而卖出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吃干净了。 “到下午开盘，大家还在同一起跑线，不会有太多吃亏的感觉，于是纷纷进来抢……由于主要筹码都被伱吃干净了，下午的盘面就会很飘，很轻松就会涨停。收盘后，因为地天板的缘故，人气直接爆棚，第二天即便随便压着卖，最少也有10多个点的浮盈。舒舒服服带走几千万纯利润。” 蔡松弛打完字，狗子们醍醐灌顶，大呼牛逼，表示哪里见过这种高端操作，赶紧截图扔进收藏夹。 许九安很快就理解了蔡松弛的这几段话，在屏幕那边已是摩拳擦掌：“卧槽，那咱今天要干吗？” 蔡松弛说： “我跟你们讲技术，纯粹是装逼，可没别的意思……就当是手把手教你们炒股做游资。全网都没人对你们这么好了。 “既然定好了目标利润是10倍，这点撬跌停的把戏你们以后琢磨去……” “你看文锋股份的情况，吃光这个跌停板要花两亿，盘中还得点火拉升护盘封板，算两亿2000万。如果操作成功，今天收获地天板，浮盈就是五千万左右，确实很诱人。 “但我们作为撬跌停的主力，而且别人都知道我们手里还有一亿大宗交易的筹码，收盘后手里捏着四亿筹码，跟他妈的下塘路当初有一拼了……你猜泽西坐得住不？” “所以，明天全场都等会着你跑路的，不跑路没人敢来做下一步行动，如此操作，就跟吴学长的跑路观点一样了，只是你多赚10几个点而已。好不容易捡的筹码就没了…… “而且这还是撬跌停成功的情况，要是失败呢，泽西见我们搞了这么多，今天随便来压压价搞个破坏，对他们来说是很轻松的事。 “躺好，就是我们在文锋股份的战略核心思想，让你盯着只是以防出现意外罢了。” 狗子们有些悻悻，10倍听起来是很牛逼…… 可大马金刀撬跌停板隔夜赚20几个点，是能扬名立万装大逼的事啊，蔡老大一点都不心动么。 …… 潘海的帖子还是激起了一点水花，自行车股票纷纷开始有几十百把万的资金在往上抬。 交易员们就像选妃一样选了起来。 “中路股份形态最好，盘子也小，适合做先锋……” “永安行，也还行，就是流通股股全他妈沙雕机构，没有龙头之资……” “魔都凤凰，股性还可以，只是位置不低，资金结构有很多做国企改革的，不够纯啊……” 蔡松弛也在选妃，粗略估算了一下，都他妈太小了。 罢了……自行车，站起来蹬，全都要！ 于是发出指令： “先拉凤凰，再拉中路，一条龙服务！ “永安行也要了，等散户多吃点，咱们再帮散户抬，最后在涨停档位下面垫单，勾引沙雕机构的基金经理跑路，卖多少拿多少！” 先拉凤凰打造日内龙头的原因，正是他那两个缺点：位置不低，资金结构不纯。 这样反而能多拿筹码，又造成高举高打无所畏惧的气势，给共享单车板块树立一个好榜样。 而中路股份盘子小位置低，做多的压力小，适合做跟风龙二。 可以想到，等共享单车板块明天的行情延续强势，各家券商领导肯定坐不住，中午就会要求研究员开始狠狠研究共享单车，晚上还要紧急加班找专家开大会。 蔡松弛拿永安行的原因，就是要让机构的基金经理先卖飞再惨烈踏空，恶心一下各位。 今天一收盘，就找秦海莹来吹永安行，自己一路吃上去，打造一个强趋势龙头，给她和方征一个还人情的双赢机会。人情世故就是这样玩的。 “唔~哥哥什么时候来的？”吴晴晴终于醒了，伸了个懒腰，睁眼看到蔡松弛坐在眼前。 蔡松弛捏住她的脸晃了晃，笑道： “早啊，小废物~哥守了你一晚上呢，你一直不醒，9点的机票我都只好退了……咦，滂酒臭，我等你洗干净再走。” 吴晴晴低头一看自己的邋遢样，听了这话更是心中羞愧，赶紧爬起来去了浴室。 第70章 从百达翡丽开始 蔡松弛让大内总管重新定了下午的票，时间还充足，想和吴晴晴一起接秋秋吃个中饭。 谁知那破学校竟然还收手机，所以根本联系不到人。 于是，不清白但问心无愧的蔡松弛，带着清清白白却问心有愧的吴晴晴去逛街。 想来典金男牛图仁的人品确实不行，我大老远过来递橄榄枝，他竟然让自己老婆嗦我，哪有这种人啊？亏死我了。 柳涛手上那块玫瑰金69红钻DD，已经到了吴晴晴手上。 昨天和秋秋分别的时候，她以学校不准戴大金链子为由，非要把这大金劳转赠给她晴晴姐。 蔡松弛有点蛋疼，本来是此世给未来老婆的见面礼，最后戴到吴晴晴手上了。 来都来了，干脆再采购几块蓉城买不到的东西。 “先生、小姐，你们的69红钻真漂亮，正好凑成情侣款了，据我了解很难买的吧…… “可是购买鹦鹉螺真的要排队…… “大星空，本店的配额排到明年了，现在本店政策是搭配一块计时可以预定……” 英国领事馆隔壁的百达翡丽源邸，销售员如此说道。 买东西排队的事，都可以找姬叉搞定。 此时，蔡松弛完全可以装模作样地打个电话给姬叉。 用不了多久，店长会接到瑞士来电，接着销售员会一脸诚惶诚恐地表示对不起，是我们刚才招待不周，这就给先生插一年的队，配货？不用不用…… 这种神豪文常见的逼，可以装，但没必要。 蔡松弛对玩表有新的想法，如果拿到国际二级市场定价权，对自己的金融圈发展也有极大的帮助。 今后要进军欧美，爆各位贵族老登的金币，其实搞腕表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手表有时候跟股票一样，靠讲故事玩概念，玩到最后发现，定价根本不是供需关系，而是资金推动。 比如百达翡丽鹦鹉螺这种丑货…… 配上简单的叙事和带货，再叠一波美元周期，能炒到表贩子都怀疑人生。 蔡松弛对此心中有了初步规划，不过这第一步，还得买一些货在手里。 既然他的目的是要当产业链上游玩家，首先就要从不跟风热门，不追捧别人吹出来的限量款开始。 也就是别人眼里妥妥的亏货，但蔡松弛有信心化腐朽为神奇，咱是重生的人，搞定百达翡丽能有多难？ 所以，买啥呢？ 越冷门越好，而且要存货很少的款式，物以稀为贵的客观规律还是要遵守。 从50-100w价格区别挑比较取巧，既不会烂大街，也比便宜款更容易找到叙事的点，更贵的东西由于价格太高，炒作难度不小，但上限也很可观。 “晴晴，你觉得哪个好看，就指一下。” “哦~” 吴晴晴第一次逛百达翡丽，或者说第一次逛卡西欧以外的任何表店，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知道“你无法真正拥有一块百达翡丽，只是为下一代保存”这句给人上魅的鬼话。 但她身处这栋百年建筑，各处都显着欧式贵气的装修，就连名字都叫“源邸”，听起来就逼格满满，心里只觉这个品牌确实有种难以言说的优雅魅力。 两人手上的劳力士大金链子霎时就显得俗气了。 虽然和蔼的店长和销售都夸他们的69红钻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销售话术。 “这個……中间有个彩色地球的，看着好有趣啊。”吴晴晴指着一块说。 蔡松弛会心一笑，还挺会挑。 “我给您拿出来看看……”销售见蔡松弛点头，从柜里拿出来给吴晴晴试戴，“您挑的这块白金世界时有现货，售价79万。” 吴晴晴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这款看着跟玩具表似的，竟然能卖这种价钱，在蓉城都能买一套还凑合的房子了。 “跟你的小手腕挺配的，”蔡松弛看了看：“这块我要了。” “啊？”吴晴晴睫羽轻颤，哥哥你真买啊？ 吴晴晴和普通人一样的思维，很朴实地以为手表就是消费品，钱花了就是花了…… 吴晴晴便不愿意再挑了，感觉他这行为就很败家。 蔡松弛笑而不语，只好自己选。 再挑了几块冷门但气质颜值尚佳的货，都是飞返逆跳月相计时叠加的超复正装表，均是50-100w区间。 他每挑一块随便试戴一下，也懒得听销售讲故事，就直接说“要了”。 店长和销售喜笑颜开，这种憨批富二代每天都来几个那该多好…… 最后在店长一脸“大冤种啊”的表情里，蔡松弛选走一块在吴晴晴眼里平平无奇的白盘黑字三问。 她只看外观，还以为这块表是这里面最便宜的呢，结果只听店长笑呵呵的说： “蔡老板真是品味无双，您已经是VIP了，5078p可以给您优惠一点，260万可以拿下。” 吴晴晴：？？？ 蔡松弛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他妈能不品味无双吗？ 你这块至少摆了五六年没卖出去…… “您一开始问的鹦鹉螺和星空，可以给您插队了。”店长说道。 “不劳烦了，别插。晴晴你说，鹦鹉螺丑不丑？” 吴晴晴忙说：“丑。” “……” 这次扫货，蔡松弛全花的自己的钱，总共消费，哦不，支持了这个品牌830万。 有钱人装逼常用的话术得捡回来了，买顶奢品牌的货不能讲“买”，要讲“我们家一直都支持这个品牌。” 毕竟现在越来越难装穷学生了。 两人离开百达翡丽源邸，店长亲自开了隔壁的红“领”牌照劳斯莱斯送他们去机场。 一般来说，买表是没有这个服务的，只是店长对蔡松弛这个大怨种买手特别好奇，一路上聊了很多，并表示今后表展活动都会邀请他参加。 坐上灰机，蔡松弛喃喃道： “卧槽，真他娘浪费钱！” 吴晴晴说：“哥哥你也知道败家啊？谁一次买十个表花这么多钱啊……” 蔡松弛说：“不是，我突然想起，买了表，还得买保险箱，顺便还要买个房子放保险箱，我对房子又没啥兴趣，这不是浪费钱吗……” 吴晴晴：“……” 蔡松弛让狗子们收盘别遛，乖乖等自己回来。 两人返校时，已经收盘好一阵了。 今日操作很顺利，但狗子们有些紧张，因为龙虎榜就快出来了，全场投资者马上就会知道—— 共享单车概念被他们包圆了。 蔡老大整天口口声声说低调，这他妈还怎么低调？ 第71章 股民排排网 【求追读】 此时龙虎榜已经出锅，散户舆论直接炸锅了，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能玩这么嗨—— 共享单车板块是开年第一个交易日最亮眼的板块，全天7个涨停。 龙头魔都凤凰，龙二中路股份的买榜第一，都是方征证券川渝分公司。 还有龙五永安行，也是他们这个席位。 三股净买入1.8亿。 关于方征川渝分公司的讨论也甚嚣尘上： “方征川渝分是上次大干全通教育的猛男啊！” “嗯，第二次上榜就这么大的动作，看来他很看好共享单车是大题材。” “呵呵，吹什么吹呢，扒皮贴忘了吗？” “这个席位背后主导的人叫蔡松弛，这次共享单车概念事件驱动来源，不就是他和周红祎的交易吗？” “我草！内幕狗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踏空的兄弟都去举报吧！查他狗日的！” …… 蔡松弛看得无语，明明大家同一起跑线进场的，还有这么多人瞎逼逼。 况且，如果今天自己这边不出手，能不能有行情都不好说。 成汗感叹道：“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他妈收获这种风评。” 王礼说：“问题不大，把这波行情持续干他半个月，散户们吃得饱饱的，自然会来说好话。” 蔡松弛摇头：“赚钱的都是闷声发大财，出来装逼的不多，骂人的永远声音最大。” 许九安问：“怎么办，要不要控评啊？骂你的人越来越多。” 刘晚妆说：“在意这些人的言论干什么啦，踏空的人难道不是自己水平问题么？就算我们被举报，也查不到什么呀！” 蔡松弛点头，大姨姐还是有格局。 “呃，刘主任，还有骂你的……” 他们点进去一看： “创投新闻里头，蔡松弛身边那個女的是谁啊？” “害，全场就他俩戴个口罩，装得很呐！” “那蔡狗有钱就嫖嫩模呗，你看美女那小眼神，只露个眼睛都是一副骚样，啧啧，我要是有钱我他妈也冲几个这样的娘们儿。” 蔡松弛看得眉心一皱，踏空狗无能狂怒的评论还有很多条，一个比一个难看。 刘晚妆面露委屈之色，嘴上却说： “没事，淘股论坛是不会管这些的，想控评也控不了，论坛方跟咱也不太对付，由他去吧，再怎么骂也赚不了钱。” 蔡松弛说： “姐，我能让你受委屈？控不了评又怎么样？他们能搞网站，我们就搞不得？” 咦？ 狗子们纷纷抬头，要整新业务了吗？ 蔡松弛顿了顿说： “我一直有做网站的想法，你们想啊，券商机构有新财富网，还自娱自乐每年给自己颁奖，搞得跟娱乐圈一样。私募那边有私募排排网，也是类似的道理，影响力也不小。 “我们做一个股民排排网，给所有投资者搞排名，牛散战投榜，游资风云榜，黑马潜力榜……找编辑给上了榜单的人写点评，再自己办比赛，做社区，把淘股论坛这个流量给他抢了。” 众人听闻，感觉还挺有意思，但是…… “咱们自己做？人家肯定以为是我们给自己脸上贴金啊。”潘海说。 成汗立马反驳说： “老三啊，贴什么金？有点自信好不好，现在比我们强的还有谁？二级市场收益率和绝对收益综合来看，我们遥遥领先，吊打所有私募吧！ “老大在一级市场，半个月赚6000%，就问还有谁！用得着自己贴金？” 蔡松弛说： “当然是请别的学校团队做咯……ofo戴老板现在风生水起，人还没毕业呢，别忘了他还是北大学生会主席，要管北大学生创业的。” 说着，他就给戴伟打了个电话： “歪？戴哥忙不……卧槽你还在大理啊？ “我是要恭喜戴哥，你又有个新点子能要饭了……” 众人：“……” 蔡松弛把创建股民排排网的想法跟戴伟一说，对方很霸气的表示，他都不用回帝都，在大理就能敲定。 狗子们啧啧赞叹，戴伟现在身价好几个亿了，说话就是硬气。 蔡松弛对吴志虎说： “牛图仁下周就要去方征履新上任了，倪光天给他单独设立了量化部门。吴学长，等他上任，你就带你们那研究生团队去找他报道吧……主观策略这方面，我和许哥不定期去对接一下……不过你们可得小心他老婆们，嘴巴有点厉害。” “？？？” 吴志虎忽然沉浸在回忆之中，那天他初次踏入奖学金团队的门槛，蔡松弛就对他学长团队的量化研发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那情景仿佛就在昨日。 时间仅过去了月余，蔡松弛竟然从魔都挖来了华厦最顶尖的人才。 吴志虎不禁感慨，自己真是幸运至极，能够依附于这样一位有远见和能力的领导者，真是抱到好大腿了，少走多少弯路啊！ 许九安因问：“我也要去？” 蔡松弛笑道：“你怎么不去？下塘路挂掉了，你就是新的蒋劲夫了……以后伱带领蒋劲夫量化机器人，砸得别人嗷嗷叫呢。” 许九安嘴角上扬：“嗯，那我得去趟杭城了，顺便考察方征江南妹子……啧啧。” “……” 蔡松弛又翻了翻骂人的帖子，说： “这才第一天，这帮人就这么嫉妒，破防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我就是有秦海莹，你们没有，怎么地吧！ 随即，蔡松弛问了金股娘秦海莹的工作安排。 秦海莹回复，同友商一样，方征也在加班加点以共享单车为主题开大会。 “别费那劲了秦总，一篇永安行小作文就够了。” “小蔡总需要我什么时候发？” “今晚先发一篇模棱两可的行业研究，不要有太多干货，也别重点提永安行。等明天晚上，你再给它开专题策略会。” “这是为什么……” “永安行里头全是机构伏地魔，我怕友商突然不蠢了，不把筹码卖给我，想让我给他们抬轿呢……不这样操作，他们哪里舍得走？” “小蔡总真是会算计，把基金经理的心理拿捏透了……好像你做了很多年公募基金经理一样呢。” “咳咳，公募都是傻逼……谁都拿捏公募好吧……” “那小蔡总什么时候再来拿捏小秦……我好几天没去【趣丝之道】了，心里痒痒的……感觉自己像颗小土豆，想被你炒成丝~” “手机没油了，先挂了哈……” ***** P.S： 收藏追读比实在是不堪入目啊……还请各位帮忙追读。 感谢一直支持各位的打赏和小票票~ 至于上架，至少20万字以后再跟编辑说。 第72章 带散户起飞 “戴老板太快了吧！” 蔡松弛和狗子们皆是一声惊呼。 【股民排排网】已经开始试运营了！ 北大速度！ 网站上线后，蔡松弛接到戴伟来电： “感谢小蔡总、刘总的支持，就算给你们一个惊喜吧……我在北大孵化器找了个扑街网站项目，让那个十人团队转去做【股民排排网】，都是咱们北大学生，技术都还凑合的…… “内容运营方面，我把小蔡总的想法也转达给他们了，又找了几个金融系学生帮忙做，小蔡总先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找我。” 听到戴伟淡淡装逼的语气，蔡松弛心内感叹： 不得不说，金融的力量真是很神奇。 戴伟在遇到蔡松弛之前，还是个为了百八十万初始资金发愁的人，现在已经是明星创业者，资本的宠儿，实打实的数亿身价。 反观蔡松弛—— 目前还只是個拥有几千万现金证券资产，间接持股ofo，跟微软能攀上一点神秘关系，能拿捏二线券商分公司的学生仔。 狗子们点进【股民排排网】，当天的各个榜单已经出炉： 【今日游资红榜】： 1、方征证券川渝分公司。 点评：市场新晋猛男，全通大战历历在目。今包场共享单车，登顶三票龙虎榜，何其豪迈！ 红榜第一，行情启动者，锋芒毕露。 2、国盛证券宁波桑田路。 点评：打板两支前排共享单车概念股，龙虎买二，点火一支国企改，嗅觉敏锐，出手果断！ 红榜第二，教科书式的短线首板操作。 … … 【本站将依据游资席位在红榜黑榜上的出现频率、综合收益率以及用户投票等因素，对其进行排名。】 【我们还将把游资席位的表现与实盘比赛的选手进行综合评比，旨在每季度精选出表现卓越的“股民排排网十二天王”。】 【每季度十二天王于年底进行最终PK，以晋升至“大神作手”和“白金作手”的荣誉称号。】 蔡松弛看笑了，你们是懂排名的…… 再往下翻， 竟然还有生活板块： 【美女当股模·我为上市公司代言】： “校花爱骑车，我和小黄车的故事（多图）” “跟上巴菲特，我给比亚迪当车模（原图无修）” 【金融职场都市丽人】： “中泰证券前台今日风采（gif）” “与摩根结缘很幸运，投行小姐姐日常照分享（80p）” …… 【本站生活板块每季度评选出人气最高的五位用户登上“财经绝色谱”】 “卧槽，还有绝色谱啊，蔡老大太会玩了！” 众人翻着擦边生活板块简直挪不开眼。 蔡松弛失笑，迎上刘晚妆和吴晴晴的白眼： “关我屁事，擦边板块都是北大学子的主意。 “你俩要不要也晒点照支持网站建设？我走关系给你们上榜……” 蔡松弛话音未落，喜提一顿小拳拳。 …… 次日的集合竞价， 共享单车龙头魔都凤凰高开至+8%，老二中路股份高开+7%……永安行仅仅在0轴平开。 蔡松弛心道，2015年的板块梯队也太讲规矩了，大家老老实实遵守着晋级潜规则，都没人干卡位夺帅的事。 蔡松弛便吩咐道： “中路加一点，以确保板块老二也能涨停，稳定板块军心； “咱们在永安行里面嘛……做倒T，继续洗公募老狗。” 许九安已经不用听指令，自己就能判断出魔都凤凰的缩量二板买点完全符合下塘路模式，请示蔡松弛获得赞同后直接用【谁让他炒股的】账户抢入，可惜一致性太强，买不到太多。 开盘仅过去5秒，凤凰就被堵上二板； 而中路股份在凤凰涨停的一瞬间现了衰竭之势，不少人止盈离场。 根据蔡松弛指令，交易员们等中路股份换手率超过昨日20%的时候，从+7%的位置开始做点火封板的引导工作，这一过程也只用了20秒，加仓花费1200万。 而永安行这边，在凤凰涨停时它就开始下坠，直到中路股份涨停，才被散户抢到红盘。 此过程中，又出现了熟悉的“涓涓细流”出货手法——公募基金经理借着流动性的提高在缓慢卖出。 “太慢了，”蔡松弛摇头：“一群沙雕，跑都跑得这么犹豫……吴哥敏姐，给他们看看怎么卖！” “哦了！” 两人答应，便开始对倒压盘。 他俩的对倒操作配合已经很默契，再也不用像之前一样还要喊“321”了。 左手倒右手的操作折腾了几分钟，造成了主力跑路的迹象。 但此时已有四支共享单车概念股成功收获二板，还有一些刚刚蹭上概念的后排股票想要拉出首板。 永安行的下跌便显得很不合逻辑。 一些鸡贼的游资和精明的散户根据这个盘口状况做出了预判—— 这是沙雕公募基金因为自己的原因需要卖出。 鉴定为白白送钱的机会。 经过交易员们的恐吓，“涓涓细流”喷涌跑路的速率加快了，而刚才做出“白给”判断的投资者也纷纷低吸买入； 蔡松弛下令不再操作，众人便揣着手手，看热闹一般静观其变，目睹着散户与基金之间的自然博弈，很快形成了多空平衡，股价白线一直在围绕0轴缠绕。 “看看那些在永安行大胆买入的散户，他们的水平比这群基金经理强十倍。散户只需稍加学习，积累经验，找到适合自己的模式便能在股市中游刃有余，自己玩就行，谁他妈买基金啊……”蔡松弛嗤笑道。 时间到了11：20，换手率已悄然攀升至25%。 在这场散户与基金经理的小规模对决中，双方都认为自己占据了上风。 散户成功地找到了板块行情中最佳也是唯一的低吸上车时机和标的，而基金经理也满足了自己的兑现需求。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给聪明散户的奖赏时刻到了。 蔡松弛笑道：“开始加仓，给他们来一手反向涓涓细流。” 交易员们正等着加仓指令，还以为蔡老大是要下令挥舞大刀往上硬砍呢。 但蔡松弛说反向涓涓细流，却是一种更为微妙和智慧的手法。 这一策略的精妙之处在于，它会让对手盘的基金经理们误以为有沙雕同行贸然接盘，从而在卖出时更加从容不迫。 从他下令加仓到上午收盘总共十分钟， 正反两股涓涓细流对决力逐渐放大，从交易量来判断，永安行里面的6家公募至少跑掉了一半。 赶在收盘前的最后十秒，蔡松弛说： “许哥，扫完！” 许九安很快敲完单子，最后一秒“啪”的一声砸上回车键，嘴里大喊：“键来！” 许九安的四个大单一齐直冲云霄，吃光了上面20多档卖单，永安行涨停。 “……要不要这么中二。” 蔡松弛俯身一看，“许哥你这么骚的？四个6969手单子？” 许九安嘿嘿一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口密码，蔡老大你的8888，6666也太庸俗了点； “吴哥，你们搞软件开发的，能不能给同花顺和通达信都加点音效？” 蔡松弛和吴志虎都是一愣，心道这他妈还真是个好主意，能吸引年轻人入市，像打游戏一样炒股，这么多年怎么没人干这事呢？ …… 如此，共享单车板块集体高潮的第二天交易结束，龙虎榜已经出炉，下午6点【股民排排网】也更新了榜单。 蔡松弛所在的方征证券川渝分公司从红榜第一降到了第二。 而昨日老二国盛宁波桑田路夺魁红榜第一。 但见网站官方点评： 【桑田路集中仓位猛干龙头，一剑既出，势若雷霆；龙头之心，坚如磐石，意志如铁……红榜第一当之无愧】 对方征川渝分公司的点评： 【昨日行情缔造者，今日剑走偏锋：堵板龙二维护板块稳定，大买1.3亿永安行展示不俗做多格局……】 … 蔡松弛看得蛋疼： “不管怎么看，咱们的贡献都更大吧，前排那几个二板，都是短线老手才能吃到的肉，永安行我让这么多散户上车吃涨停，凭啥我是老二？” 吴志虎回答：“用户投票权重的更大，你没人家桑田路票多啊……” 李敏敏也说：“是啊，昨晚网站给红榜游资弄了粉丝群，人家桑田路第一时间亲自进群，给粉丝讲解自己操作，我还进群围观了……” 蔡松弛挠头：“你们都投了没，难道不投自己？” 狗子们面面相觑，支支吾吾。 蔡松弛失笑：“好好好，一个个吃里扒外，回头我让管理员把你们账户都销了去……” 李敏敏道：“老大，你不老说低调么，扶持一下友军不好吗？” 吴志虎说： “我说实话啊，老大带领的交易，确实牛逼，但总感觉像是在作弊…… “就说共享单车吧，我们的确跟别人同一起跑线进场，可是信息差和资金优势总是有的嘛……再看人家桑田路，他这两天的操作就是一个散户游资最完美的交易，根据自己对题材强度的预判，对盘口信息把握来执行的，是散户能学会并复制成功的……谁能跟你学爆金币啊……” 蔡松弛心知吴志虎说的有道理，摆摆手打断他： “行行行，伱们先下班玩儿去，晚上再过来开会，我守一会儿，电脑不用关。” 把众人都轰出去，蔡松弛打开了李敏敏的qq。 他在桑田路的粉丝群爬了下楼，只看了几条桑田路的讲解，就知道是割韭菜的人假装的。 因为此人对共享单车板块操作只是泛泛而谈，不停地让粉丝去“宁波桑田路”公众号。 蔡松弛点进去一看，都是： “明天有个大机会！”、“预判，下周重点关注！”、“这个票，该重视了！”、“明天涨停！”此类传销画风。 蔡松弛噗嗤一笑，韭菜永远割不完，就这种low货画风，别说2015年，就算2024年依然能骗到人。 李敏敏昨晚就进了群，她竟然没发现这是假桑田路？ 蔡松弛便用李敏敏的日常语气打字说： “能管管群？有女粉呢，怎么全是H图，乌烟瘴气的。” 群管理看到这条留言，便回复道：“能留下的都是筛选之后的女粉，女人就不爱看色图？装什么装？” 此言一出，粉丝们纷纷点赞，H图发得更密集了。 蔡松弛想起自己办公室群因为李敏敏黄程程的原因都没人GHS。 蔡松弛就很想让李敏敏看看，人家传销群管理多霸气…… 蔡松弛随即回复：“行，你票没了，我投给下塘路的尸体都不投你。” 【你已被移出群聊】 搞传销的真杀伐果断啊…… 咚咚咚—— 桑田路请求添加好友：你是傻逼？ 蔡松弛微微一笑，添加。 假桑田路连课都不讲了，跟蔡松弛假装的李敏敏对喷起来。 可惜蔡松弛脑中的女拳拳法知识储备不够丰富，头一次跟老直男喷这种事，喷起来竟有些捉襟见肘。 于是，蔡松弛搜了一张老直男最怕的图，咻的一下发过去。 假桑田路不吱声了，随即拉黑了李敏敏的qq。 正当蔡松弛以为闹剧结束，李敏敏的qq却咚咚咚个没完。 点开一看，是几十号人一齐添加李敏敏的好友叫骂。 哦豁。 我，哦不，李学姐被搞传销的网暴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敏敏一脸懵逼返回了办公室。 “我手机qq被弹爆了啊，发生什么事了？” “不道啊……你的qq太机智，被搞传销的识别了，人家集体骂你……” “？？？” …… 秦海莹听蔡松弛的指令，晚上就发布了永安行的强烈推荐研报。给已经高潮的共享单车板块添了一把大火。 那几家被散户洗走的公募基金经理气得找秦海莹质问，把她弄得莫名其妙。 你们自己水平菜，把筹码卖给散户，这能怪我事后小作文？ “你倒是早一天发啊？” “您这话说的……我早一天发，你只是多卖几个点而已，还不照样把筹码丢了？”秦海莹硬气回应道。 平常来讲，研究员在基金经理面前不说卑微，至少表面上要彬彬有礼，但秦海莹现在是全省分公司排行老二，维护自己和小蔡狗的利益更重要，哪还怕这帮杂鱼……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另外几个共享单车股票我们还有持仓，绝对把你们砸死。” 秦海莹呵呵一笑：“我等着。” 第73章 陆心怡和杨曼妮（4k） “啊啊啊！死菜狗你干的什么好事！” 李敏敏翻了下QQ聊天记录，终于知道了自己为啥会被宁波桑田路粉丝群的几十个人追着骂。 她眼里冒着火，嗷嗷大叫着揪起蔡松弛的脸捏来捏去。 “你不是喜欢玩脸吗？让老娘玩玩你的！” “……” 蔡松弛自知理亏，任由学姐发泄一会儿情绪。 叮，叮—— 蔡松弛收到两条短信： 【以后你买了哪个股票，我只要看到了，就会找你们当地证监会，让他们问询你是不是有内幕交易。】 【你买的股票如果出现研报推荐，我就会找那个研究员问，推的时候知不知道你和我有仇，知道还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 蔡松弛心中了然，这无疑是在永安行遭遇挫败的某位公募基金经理所为。 太二逼了。 事后这种“外归因”心态，将个人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外部因素，一点坚韧自省的品质都没有，当个锤子基金经理，确实不如散户。 你怎么不把今天买入永安行的几千個散户都威胁一遍？ 蔡松弛回复短信：【傻逼，我杀你爹了？】 ——拉黑。 他随即推开李敏敏： “行了行了，学姐，你被搞传销的网暴，截图报警啊……非法集资、侮辱他人数罪并罚。为民除害就靠你了，功德无量！” “……” 李敏敏无奈，直接卸载了QQ，气哼哼地走了。 蔡松弛想，既然这帮吊人能找到自己，那么发研报的秦海莹一定也被他们兴师问罪过了。 基金经理去勾兑研究员买啥吹啥，一般是要给钱的。 但他和秦海莹并非普通的基金经理与研究员的关系，都是方征在还人情，他现在也不算正规的基金经理。 秦海莹因为帮自己吹票，得罪了这条疯狗一样的玩意，这人情还的就有点沉重了，得安抚下。 蔡松弛给秦海莹打去电话问道： “秦总，永安行里头的公募去找伱晦气了？” “何止呐~简直要上门干我。” “……跳脚的是哪家，秦总知道吗？” “华厦基金的葛岚呗~怎么了，心疼我啊？” 竟然是葛大妈？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蔡松弛依稀记得，葛大妈年轻时候还是有点姿色的…… “我心疼我自己，葛大妈都跳我脸上了。” “哈哈，她是大妈？人家比我还小呢~” 想起秦海莹胸前的那一抹宏伟景色，蔡松弛说： “她应该是比你小……但是永安行如果按照我的计划走出来，葛岚也就少赚千把万，应该不疼的吧？她反应这么大，可能跟我挖了华厦牛图仁有点关系？” “谁知道呢……蔡总说到这个，牛总的两位夫人今天已经到蓉城打前哨了，蔡总要不自己去问？” “我问陆家……问他女人干啥？” “嗨，可别小看她们的业务水平，她们是遇到牛总后才选择躺平的，否则现在是我的竞争对手呢……两个大美女还需要找个房子先住着，我让她们联系你，姐先忙去了哈~” “啥？这关我鸟事……歪？” 秦海莹居然敢挂自己电话…… 得叫夏萌萌多整几鞭子。 没过一会儿，蔡松弛就被牛图仁拉进了一个小群里——【我们仨】。 蔡松弛进群，抠着脑袋想找个合适的表情包打招呼，却只见： （牛图仁修改群名为【四人游】）。 ？？？ 牛图仁：“蔡兄弟，你是本地人，麻烦你帮忙安顿贱内，你也不想嫂子们今晚无家可归吧。” 这种事不应该让方征找人安排吗？把我当助理了是吧。 神他妈无家可归…… 你们自己先住几天酒店能咋了？ 蔡松弛无语凝噎，想安排办公室的狗子去跑腿，可转念一想，又怕陆家嘴事件露馅儿，还是自己去吧。 “没问题，嫂子们在哪儿呢？” Cindy发来地址：牛市口。 “……” 你们跑那儿去干啥，就离不开口啊嘴啊的地方…… 周五黄昏的蓉城交通比平常更堵，天快黑了蔡松弛才见到她们。 陆家嘴，哦不，Cindy和Mandy今日身着不同颜色的粗花呢香奶奶大衣，搭配精致短裙和黑色丝袜，脚上穿着驼色长靴，使得她俩的身姿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高挑迷人。最引人瞩目的是两人胸前挂着一紫一粉的Missoni波纹大围巾，又平添了一抹俏丽春意。 两人亲密地手牵手，同时向蔡松弛打招呼，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深厚友情。 蔡松弛却盯着她俩的刘晚妆同款发型愣住，招呼都忘了打。 Cindy迎着蔡松弛疑惑的目光，轻抚着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是秦总告诉我们的，蔡弟弟最爱这个发型……品味真是独特呢。” 蔡松弛说：“提起口味独特……那彼此彼此。” 蔡松弛带她们去吃了碗奢侈的10元牛王庙怪味面。 闲聊时才知道， Cindy本名陆心怡、Mandy则叫杨曼妮。 然后，蔡松弛载着两人直奔城南金融城。 租房中介遇到有钱客户，毫不介意加班。 “三位老板真是有眼光，房东在路上了，半小时后就来签合同。”中介小姐喜滋滋地说。 陆心怡点头说：“带小泳池的360平大平层竟然这么便宜，要是在魔都，过亿都没问题。” 中介小姐说：“人人都说这里是蓉城陆家嘴呢~老板们先坐会儿，我先回去打合同，跟房东一起过来。” 蔡松弛皱眉心想，快别他妈碰瓷那三个字了…… 中介出门后，两人美目如星直勾勾地看着蔡松弛，气氛突然就焦灼起来，仿佛想吃人的模样，他便说： “嫂子们既然满意住处，我就先告辞了。” “请我们吃碗面可不算尽了地主之谊哦~” “那我要还怎样……还想把那习俗带到蓉城来啊？” 蔡松弛没好气地敷衍着，头也不回就往门口走。 “事到如今也不瞒着弟弟了，以后在私底下，不用叫我们嫂子。”杨曼妮说。 “哦？” 蔡松弛停步，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心怡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边说：“坐下聊呗。” 蔡松弛一颗好奇的八卦之心被勾起，便坐到她身边洗耳恭听。 “我和曼妮，你知道吧……本来是一对儿的。” “啊？” 蔡松弛惊愕，眼珠子左转右转打量两人。 心中骤然对牛图仁佩服又羡慕，“牛总竟这么牛逼吗……？” 陆心怡见状咯咯一笑： “曼妮，你瞧咱弟弟这表情，直男果然都吃我们这款。” 废话，哪个直男会不喜欢…… 杨曼妮笑道：“我们和老牛很早就认识……那时候他还是直男。” “……” 蔡松弛更惊讶了：“卧槽，那他现在不是了？看不出来啊……” 两人毫不开玩笑地点点头。 蔡松弛忽然身躯一紧，想起陆家嘴早安有点后怕。 牛图仁那句“如果你是基老的话，就是男主人来早安”，竟然他妈的不是开玩笑啊。 “不对……” 蔡松弛顿了顿，说：“这玩意儿不应该是天生的？他是怎么变的？” 陆心怡说：“有些人，是得经历一些事才能找到真我……我们家老牛也是这样，被前女友伤透了心才变的。” 杨曼妮说：“所以，还得感谢蔡弟弟把他带到蓉城来……” “呃……”蔡松弛蛋疼。 他本来很得意地以为是自己的策略得当，精准拿捏了牛图仁的职业需求，以至于挖人过程如此顺利。 万万没想到，他是不小心拿捏了牛图仁更深层的需求，毕竟蓉城在这方面是世界闻名。 牛图仁以后一定是开心得合不拢嘴，哦不，合不拢腿……好像都一样。 只听杨曼妮叹息道： “我们都挺心疼老牛的，当年他和前女友都订婚了，却发现她出轨了柔道教练……” 出轨柔道教练？ 蔡松弛CPU狂转，想起曾经吃过的某个瓜，便接过话头： “我知道……她从一周三节柔道课，变成周末一天七节课，练完一整天回家，浑身上下却只有屁股上有淤青，老牛却没发现端倪……跟她同时练柔道的人都拿到棕带或者黑带了，她仍然是个绿带对吧？” 两人听得面面相觑，问：“你怎么知道的？” 蔡松弛得意一笑，食指戳了两下太阳穴说： “分析嘛，这多简单。” “我们果然没看错弟弟，真是聪慧过人，基因优秀……难怪秦总把你夸上天呢。” “过奖了，”蔡松弛问：“那……你们算是形婚？” 陆心怡点点头：“对，我跟老牛扯了证的。” 说罢，她给杨曼妮使了个不可言喻的眼色。 杨曼妮便说：“你是我和心怡亲密过的第一个男人呢。” 蔡松弛呵呵一笑，一脸不信： “那天早上你们挺熟练的……” 陆心怡捂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熟练使用角先生嘛~” 对哦，她好有道理…… 一左一右的两人带着盼望的眼神，热切地看着蔡松弛，陆心怡整个身子往他怀里一倒，把手放在了他腿上。 蔡松弛对这种投怀送抱已是见怪不怪，软玉温香贴在两侧脸不红心不跳…… 只是那18岁兄弟：凸 蔡松弛不由得微微弓身，翘起了二郎腿。 杨曼妮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呢喃道：“我们三人相依为命也快两年了，家里催得紧呢。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蔡松弛微微点头，虽然是假结婚，但想要孩子，倒也人之常情。 ……咦？ 蔡松弛浑身一震，噌的一声站起来。 他张大了嘴，目瞪口呆，连忙摆手： “想要孩子你们让我来？我草！你们仨总是能给我整点新花样。” 陆心怡怔了怔，见杨曼妮很坚定地点头鼓励她，她就跟着起身上前步步逼近，继续引诱道： “蔡弟弟，我第一次见你，便忘不了了，什么陆家嘴早安只是和你亲热的借口，要是来个又老又丑的谁还下得去嘴啊！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布伦特伍德-陆家嘴联盟还有这样的福利呢……” 蔡松弛勉强冷静下来，摇了摇头： “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牛总的意思？他自己不行吗？你把他灌醉，再穿一身男装……难道他不想孩子是自己的？再说了，你们不可能没听过试管吧。” 陆心怡撇撇嘴：“没错，是我们和老牛都想要孩子啦……你千万别误会，我们仨相处是有底线的，老牛从来没碰过我们……” 蔡松弛无语，你们这是重新定义了底线。 他心里转而贱贱地想着： 你们他妈的，倒是循序渐进啊！ 先用这种特殊身份戳我XP，待色诱得手后，再扎破雨伞什么的……很多普通夫妻不都这样搞的？ 咱第二次见面就这么坦诚，让我很难做啊！ “姐姐们确实美艳动人……说难听点，你们的身份自投罗网……任谁都很难拒绝。”蔡松弛叹气道： “咱们互相了解的还很浅，我半小时前才知道你们叫啥名字。” 陆心怡凑上前，将两只玉臂搭在他胸口，杨曼妮绕后，轻轻环上蔡松弛肚子，在他耳边说：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又生嘛~” “……” “我说姐姐们，就没考虑我的感受？这是把我当鸭子还是当工具？” “对不起~是我们考虑欠妥。” 面前的陆心怡很是遗憾地低下头，眼里翻着丝丝涟漪，似乎就快有泪珠掉出来。 嘴上说抱歉，但她俩却一点也没有撒手的意思，四只手继续在他身上慢慢划着圈圈。 蔡松弛这会儿真希望谁来打扰一下， 伦理道德的巨大风险都不敢多想，万一她俩以后跟牛图仁闹矛盾翻了脸，说出那句经典的“你不配养他的孩子”怎么办…… 自己心里也没法接受当工具人。 这种属性的两人前搭后贴的，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 侥幸心理就快要占领智商高地……生孩子的事，也不全是第一球就空心入网嘛。 陆心怡眼里含着万千媚意，捧着他的脸，踮起双脚，想要亲蔡松弛。 他“嘶”的一声，努嘴偏头，却被杨曼妮微张的樱唇当场抓获。 蔡松弛把脑袋回正，嘴唇就像两条不知所措的小鱼儿，又被陆心怡迎面捕捞…… 叮—— 入户电梯门打开，中介小姐带着房东进了屋。 五人相顾无言。 客厅中央的嫐一时忘了散开。 因为他们都认识这房东。 *** P.S: 晚些再发4K~ 第74章 再爆金币、被葛岚举报 中介小姐率先打破沉默，尬笑一声：“老板们真会打闹……” 那帅气的房东看的眼睛放光，嘴角扬起微笑，摆手让中介闭嘴，继而淡定笑道： “三位请继续……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陆心怡看呆了，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春光乱露，支支吾吾地问： “你你你……不是演古剑奇谭的李易锋吗？” “正是在下。” 蔡松弛倒是知道李易锋在这个小区有房，没想到正好能撞上他这套。 蔡松弛拍拍两人后背，道： “还等什么，快去跟大明星合影啊！” “噢~” 两人赶紧整理仪容，让中介小姐帮他们拍照。 蔡松弛转过身去，调整了小菜头的摆放位置以免尴尬。 然后过去跟李易锋握了个手，李易锋打量他，皱着眉头问：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新闻上？” “蔡松弛。” 李易锋念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感觉更熟悉了。 蔡松弛心中一凛，我不至于在娱乐圈这么出名吧……戴口罩的新闻图你能认出我来？ 柳涛阿姨难道也是逢人就吹我的主。 “没有见过吧，我就一穷学生。” 李易锋立马戳穿他： “什么穷学生会带两个穿香奈尔的美女租一万五一个月的房子？” “我傍富婆的。” 李易锋感觉他嘴里没一句实话，可能是人太多不方便讲，便把蔡松弛拉到一边，回头对三人说：“不好意思美女们，我跟蔡兄弟单独聊会儿。” 陆心怡和杨曼妮脸上还红彤彤的，怔怔地看着李易锋揽着蔡松弛往走廊那边去。 “咱们蔡弟弟跟小鲜肉站一起，颜值也不输多少呢~”杨曼妮喃喃道。 “是的，宝贝~”陆心怡答道，眼神坚定。 那边李易锋悄悄问：“蔡兄弟，认识柳涛姐姐？” 蔡松弛见这货懂得很多，藏不住，只好说：“认识。” 也不知道李易锋是特别关注八卦，还是特别关注赚钱，哪個明星会看财经新闻啊。 “这样吧，蔡兄弟……” 李易锋想了想说：“房子给你们免费住，你来帮我做资管要不要得？” 蔡松弛：“……” 果然是特别关注赚钱…… 自己帮柳涛阿姨解围的事情，在娱乐圈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 不过…… 大兄弟你比我还抠啊！ 房租一年才多少，四舍五入你等于是想白嫖我。 可要是完全不搭理他，一个不高兴不给我租房咋办，这么晚也难再找能拎包入住的房东了。 大半夜的，再给嫂子们找一次房或者住酒店，难免又是一顿拉扯，心累…… 转念一想，有主意了，正好趁这个机会给许九安拉个明星大客户。 蔡松弛就跟他直说了： “锋哥，你有啥理财问题我倒是可以帮你看看，但资管的事就免谈了，我不是从业人员，帮伱管钱是违法的……我有个朋友倒是很厉害，不久之后方征会帮他发私募，我到时候可以帮你锁定一个名额，我会在他那儿入股全程监督。 “预期年化是……500%。” 这个数字，蔡松弛还是说保守了，说多了显得瞎装逼。 等牛图仁给许九安配了下塘路量化机器人，可不止这个数。 还怪想念下塘路蒋劲夫老哥的…… 根据究极体下塘路策略做的量化机器人，相当于下塘路魂环？ 真不错，复活吧我的仇人！ “500？我操！ “还是方征的？那我买这个私募，会给我送方征御姐不？” 李易锋兴奋搓着手，脸上一副财色双收的模样。 蔡松弛汗颜，方征的优秀口碑破圈了啊。 “只是通过方征的渠道，应该没那种事……不过锋哥，你娱乐圈还缺美女？”蔡松弛答道。 李易锋一脸不屑：“家花哪有野花香？” 蔡松弛会意一笑 “锋哥，既然如此有缘，慈善有兴趣不？我校奖学金穷得不要不要的，缺点钱花。” “……” 李易锋眉心微皱，心里打起鼓，给学校捐款，你等于是白嫖我啊？ “小几百万对你对我都没多大帮助吧……上千万的话，实话说有点肉疼叻。” 你倒是坦诚，蔡松弛心想。 但他不甘心，吾乃先天爆金币圣体，说什么也要薅点啥。 瞄了眼李易锋的腕表，一块跟他气质不太搭的沛纳海庐米诺玫瑰金计时。 应该是代言的，没卵用，不值钱。 于是便笑着问： “锋哥，我记得你有一辆spA？” 李易锋心道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倒不是心疼钱，而是全省都只有两台，全国也就20几台，收藏级的极品，在美国卖的都比华国贵。 我卖都不舍得卖，你他妈要我送？ 但见蔡松弛没完没了的样子，看来不留下点东西是搞不定。 蔡松弛看他一副苦瓜脸，知道他肯定不舍得，便说： “哥，当然不白拿你的，咱俩换吧。” “哦？” 蔡松弛拿出本田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得李易锋顿时愣住。 “呃，什么车？红头思域typeR？” “老外专家深度改装的GK5，全国罕见！ “你开法拉利，别人觉得无所谓，理所当然。 “但你开我的GK5出门，绝对轻轻松松收获几十万个汽车发烧友粉丝。” 李易锋听得眨巴眼睛，歪头一想： GK5改上天也就大几十万，你他妈的跟我换600万的车，怎么听着像我赚大了？ “千金难买直男粉……你应该比我懂。”蔡松弛笑道。 行吧……李易锋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法拉利钥匙，拿在手上依依不舍地看了又看，终于递给了蔡松弛。 “就停楼下负一层，开走吧。” “锋哥真他妈是爽快人。那……咱这房子？”蔡松弛笑道。 “……” 李易锋大手一挥：“随便住！” 蔡松弛想起一件事，便问道： “不会有摄像头吧……” “呃，你怎么这么懂啊？”李易锋不好意思地挠头憨笑： “差点忘了，的确是有的……我也忘记装了多少个了，你随便拆吧。” “……锋哥是坦荡的人。”蔡松弛似笑非笑地说。 李易锋又问：“跟你亲热的那两个美女，我看着也不像是花钱找的……难道都是女朋友？” 蔡松弛好奇问：“怎么看出来不像花钱找的？” 李易锋抚着下巴分析： “即便是几十万一晚的，我也没见过有穿搭品味这么好的，如果有，那我一定认识…… “你看啊！外套和靴子不用多说，香奈尔和Manolo，专挑的没logo款，Missoni围巾也是不多见的限量款，这倒是不稀奇……关键是那腰带扣！暴露了品味，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大牌货，一看就是男款古着RRLvintage，不知道哪儿淘的，我都没见过。” 蔡松弛听得竖起大拇指： “锋哥真6，我完全不懂这些东西，你看我这一身优衣库。” 李易锋满脸羡慕，啧啧称赞：“所以，是女朋友咯？真厉害啊你……” “锋哥这么坦诚，我也不骗你，两位都是我嫂子。” “嘶——” 李易锋两眼瞪得溜圆，倒吸一口凉气，也竖起来大拇指： “娱乐圈啊，都他妈废物！还得你们金融男会玩……” …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来，李易锋跟他们说不租了，三位免费住！ 租房中介小姐人傻了，忙活半天中介费没了？ 李易锋笑了笑，揽着她出门：“我是那种白嫖的人吗？走走走。蔡总！回头联系哈！” 客厅又只剩下他们三人，焦灼指数又一阵咔咔起飞…… 蔡松弛一手摁住贴上来的杨曼妮，把奔驰钥匙给陆心怡： “S63借给你们开几天。很晚了，我真得回去了。” “这就走了？我们的早安呢？”杨曼妮幽幽道。 “早什么安？这里不是陆家嘴，也不是牛市口……明早我一定发微信说早安好不？”蔡松弛没好气道。 蔡松弛看两人脸上那一抹红润，心知她们刚才被勾起来心里的那股火需要发泄，便虎着脸告诫说： “姐姐们，我走之后，你们今晚一定先忍忍……白天找专业人士拆了摄像头再玩剪刀交叉……他亲口说有很多摄像头。” “啊？”两人同时讶然。 “还好我随便问了他一嘴…… “你们想啊……因为这货根本不缺房租这点钱，租出去图个啥？记得中介小姐还说要面谈审核吗，刚才也妹审核啊？只看颜值的？” 两人听闻，醒悟过来，心中的明星形象略微崩塌。 “怎么会是这种人啊？” 蔡松弛见她俩表情只觉好笑。 就你俩刚才请求我做的荒唐事……金融圈娱乐圈谁嘲笑谁呢？ 还好我又机智又洁身自好，不然险些被娱乐圈拿住把柄，成了91蔡先生。 “哼~你还知道玩剪刀？小小年纪怎么啥都懂呢。”杨曼妮啐道。 “咳咳，你们需要买工具的话，我推荐一家店，名叫【趣丝之道】，可有意思了……溜了溜了，改日再聚。” 蔡松弛这次不再犹豫，去主卧衣帽间找了一间李易锋的外套换上，闪闪发亮穿得像是开演唱会似的，回来顺手把她俩头发搓成鸡窝，接着就赶紧滚蛋了。 蔡松弛到了负一层，虽然李易锋没说位置，但他一眼就看到了今天爆的金币。 非亲非故的第一次见面，自然爆不了太多，而这货投了未来许九安的私募，会赚的更多。 这样一想，好像有点亏…… 蔡松弛走上前去，一把掀开红布罩子。 一辆红外黑内法拉利458specialeAperta映入眼帘，一般简称称spA。 真香…… 简直就是艺术品。 蔡松弛坐进车内，开启了手套箱，取出大绿本查看。 “嘎嘎新啊！” 这辆新车上牌仅四个月，行驶里程不过3000多公里，李易锋却已是它的第三位车主。 他不禁暗自感叹，前两位车主真是不识货。 按照这年的低迷豪车行情，李易锋很可能以不到600万的价格购得此车。 而蔡松弛心中有数，只要不在他手里变成事故车，不把里程数霍霍个大几万公里，等到2024年，还能卖700万往上的价格。 当然他不会舍得卖掉。 只可惜了GK5姬叉姐姐花了些心血做的改装呢……结果换给李易锋去圈烂仔鬼火粉了，有点可惜。 回头得补偿她。 …… 蔡松弛打开spA的敞篷，开车往回走，聆听着V8自然吸气发动机的高亢曼妙轰鸣声，感叹这真他妈天籁之音，十分享受。 兜里的手机却在一路狂震，直到遇到红灯停车，蔡松弛才有机会取出查看。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周五晚上，联系他的既不是刘晚妆，也不是吴晴晴。 “倪光天？” 蔡松弛立即回电： “倪总，有事儿？” “哎呀不好了小蔡总！刚才交易所和省证监会都找我，让奖学金账户的操作人明天去他们单位报道……” 蔡松弛问：“明天周六啊，这帮人还能加班的？” 那头的倪光天焦急地说： “正因为他们专门加班找你，才更吓人啊……他们不肯说原因，语气很不好哎！” 蔡松弛说： “找交易员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李学姐正好需要发泄情绪，让她明天去对线。” 倪光天叹气： “我的小哥叻！啥时候了还开玩笑呢，人家只点了你一个人的名字……对了，还有我们小秦。” “草。” 蔡松弛很快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葛大妈，你真举报我啊？ 看来不该跟她说那句“傻逼，我杀你爹了？” 心眼太小了吧…… 蔡松弛在办公室群里说了这事，狗子们都忿忿不平地表示明天一起去，要给蔡老大撑场子。 “扯犊子呢！那是行政执法机构，你们放尊重点，我自己去就行。把我们全部交易委托记录打印一份给我，兴许有用。” 刘晚妆私信问：“需要我一起去么？” 蔡松弛想了想，回复： “算了姐，万一真是啥棘手的事，你们这些家里有头有脸的还是别被牵扯进来的好。” 刘晚妆：“那你带上晴晴，她能演。” 蔡松弛：“瞧不起人家呢？她也是有身份证的人。奶茶巨头幕后推手，好几个亿资本的运营总监，未来量化巨头典金男牛图仁也被她扇过一巴掌……请你叫她吴总。” 刘晚妆：“（白眼）啊对对对对！你一个人去吧！” 第75章 有骚味 蔡松弛小心翼翼地踩着油门，尽管他黄金右脚动作已经非常轻柔，但那辆V8自然吸气的汽车在深夜宁静的校园中仍旧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他好不容易将车停稳，正准备返回宿舍，却看到刘晚妆坐在门口，她的姿态大马金刀，头发随意披散着，发梢似乎还未干，湿漉漉的打着结。 蔡松弛笑着上前又搓又捏： “姐，这么晚还要见我啊？头发都不吹干，你不冷的么？” 刘晚妆皱了皱鼻子，用一记手刀挡开了他的手，目光转向那辆法拉利，面无表情问：“那是什么丑东西，吵死人了。” 她边说边要往车里看，蔡松弛只好顺从地拉开车门让她进去。 刘晚妆使劲嗅了嗅，淡淡道：“有骚味。” 随即，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蔡松弛，看他要怎么解释。 蔡松弛憨笑道：“是朋友的车，我们换着开的……什么骚味跟我没关系。” 刘晚妆更不满了，冷冷地问： “你把我送你的车跟别人换？” “那怎么可能？！ “我用GK5跟他换的，你的车借给另一个朋友了，人家刚到蓉城无家可归，怪可怜的……” 蔡松弛自觉很坦诚地说了实话。 “什么蠢人？会用法拉利换你的破飞度……不对，你这个458，跟我家的怎么还不太一样？” 刘晚妆东瞧瞧西看看，接着拉开手套箱摸出大绿本。 “这个是限量的赛道版，不稀奇的货我才不跟他换……” 刘晚妆看到大绿本上面的名字，轻哼一声，语气嘲讽道：“哎哟呦！李易锋也是你朋友啊？” 蔡松弛挠头笑道：“刚认识的嘛……” 刘晚妆顿了顿，望着车窗外，幽幽道： “秋秋都跟我讲了，那天柳涛见你你就很不对劲……我后来寻思，她明明就是想吃了你吧……你能不能别跟娱乐圈的人瞎搅和了？” 蔡松弛一脸无辜道： “我不道啊！我走到哪儿都能遇到奇奇怪怪的人，跟柯南似的……” 刘晚妆若有所思：“这些天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些事，好像是那种无脑神豪YY文瞎编的一样……” 蔡松弛笑道： “对，不知什么沙雕写的…… “秋秋还会跟伱说这个？那她还挺关心我嘛，要不……姐，你帮我追秋秋好不好，我可喜欢她了。” 蔡松弛随即一脸苦笑， 用口嗨的方式把埋藏心底的话跟刘晚妆讲出来，竟显得有一丝悲哀。 “想得美你！秋秋她，管你叫……姐夫呢~” 两人还真没单独讨论过这个问题，此时突然说出来，刘晚妆的小脸瞬间变得红扑扑。 “她叫我姐夫，我叫你大姨姐，你叫她妹妹，咱们各论各的。”蔡松弛贱贱地笑道。 刘晚妆半张着嘴，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拎起蔡松弛身上夸张的衣领子。 “这丑衣服也是李易锋的？哼，你们刚认识，又是换车，又是换衣服的，以后要换啥我都不敢想！” “大姨姐，瞎说啥呢？开这种车就得穿的像個胎神才合适嘛。” “你明天要去证监会挨打呢，你穿这身衣服去给公务员跳脸？” “对哦！谢谢大姨姐建议，跳脸就跳脸。我还怕他们？” “不准叫我大姨姐！” “我就叫！大姨姐大姨姐……” 刘晚妆没好气锤了他一拳，拉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蔡松弛追过去揽住她，刘晚妆气哼哼挣扎了几下，实在拗不过，只好乖乖地被他抓着走。 “以后不准跟男明星鬼混了。”刘晚妆说。 刘晚妆一记肘子顶他 蔡松弛噗嗤一笑： “喂，有点地图炮了啊……谁跟你说的？” “我爸说的，他在外混的时候什么都见过呢。” “行行行，以后让许九安跟他搅合去，反正他俩气味相投。”蔡松弛笑道： “那……女明星就可以？” 刘晚妆白了一眼，懒得回他这句浑话。 又凑近蔡松弛身上嗅了嗅，眉头一凝，说： “原来骚女人味不是车里的，明明就是你身上散出来的！” 蔡松弛淡定回答： “衣服上的味道嘛，……以后真不搭理他了，大姨姐。” 谢谢你，锋哥。 “不准叫我大……唔~轻点掐。” “很久没陪你刷剧了，还有点怀念那16平大床垫~” “那你得洗干净，别蹭我一房间骚女人味。” “叫晴晴也来？反正明天带她一起去。” 刘晚妆听他想叫吴晴晴，心里终于开心起来，展颜笑道： “好呀！我这就喊她过来……萌萌他们今晚又不在，家里很冷清呢~” 蔡松弛便和大姨姐开开心心地往她的住处走。 … 在两人头顶，蓉城二月底的夜空格外晴朗，极其难得一见。 一轮半月从天空中仅有的那朵云里探头出来，很是猥琐地偷窥着人间闲事。 那月亮感叹道：“啧啧啧，金融男渣得老子不忍直视……” 太阳听闻，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加入这场围观。 就在它即将做出违背祖宗万有引力定律的决定时，月亮急忙说：“我日啊，别过来！” — “我日啊，别过来！” “嗯？”蔡松弛和刘晚妆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 簌簌簌—— 一旁草丛里钻出来一对慌张的狗男女，他们不敢往这边看，那狗男人迅速拉着女生溜走了。 “……” “大姨姐，猜猜他们是哪个专业的？” 刘晚妆冷静分析：“这么早就回学校，多半是双学位的，数学加金融那种~” “有道理……” …… 一夜清清白白问心无愧的刷剧后，刘晚妆还在呼呼大睡，蔡松弛开上458spA载着吴晴晴去找秦海莹碰面。 “哥哥，车里有骚女人味。”吴晴晴刚坐进车里就说。 蔡松弛忽然一脸不悦道： “别瞎说啊晴晴！昨晚只有咱姐坐过这车。” 吴晴晴一怔，低头轻语：“呃，对不起~” 蔡松弛笑道：“没事，不知者不罪。” 吴晴晴松了口气，还好蔡哥哥一向宽容大度，从来没嫌弃过晴晴莽撞。 第76章 对线监管局长（4K5） 两辆车几乎同时停在监管局旁的肥猪市街。 秦海莹身着一套深灰色的保守西装，没有佩戴任何饰品，仅以淡雅的妆容示人，一张狐媚脸上也仅仅画了个眉毛。 这是他在秦海莹身上从没见过的淡雅气质。 但那套廉价且不合身的西装却显得十分紧绷， 仿佛她稍微深呼吸一下，就能让纽扣崩裂一样，傲人的性感根本掩饰不了。 蔡松弛忍不住调侃道： “秦总，这西装是您刚毕业时置办的吗？这些年发育得真好哇。” 秦海莹笑道： “蔡总，要进局子了，还不低调点，你开演唱会呢？穿这么骚……法拉利都开上了~” 平常一身优衣库的蔡松弛，现在却一副高街潮人风，与秦海莹的朴素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秦海莹甚至拎着一个蔻驰包包，不知是找哪个实习生借来装穷的。 蔡松弛说：“一般般，再给我一副倪总同款遮天大墨镜，就更像回事了。” 想起倪光天在大理时候那滑稽造型，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吴晴晴听得一怔，问道： “你们为啥这么轻松啊？来监管局也不怕？” 蔡松弛摆手：“你看秦总的造型，已经给足他们面子了……机关单位的老登就吃这一套。” 秦海莹嗔道： “蔡总你懂完了是吧……弟妹啊，我是得忌惮监管三分，可你男人怕什么监管？就算拿那几条灵活性大的规定，硬要给他扣帽子也不会有很严重的结果，法制社会嘛，我们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蔡松弛点头说：“约谈一般也要发文件的，现在周六叫我们来，连约谈都算不上。且看葛大妈能有多大能量搞我。” 吴晴晴“哦”了一声，感觉自己好没见识。 秦海莹有经验很正常，可蔡哥哥怎么也这么懂。 她很烦这风骚老女人，但听她说“弟妹”、“你男人”还是挺受用的。 …… 三人找到马主任的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去，却没马主任的影子。 只见一个27，8岁左右的女人坐在门口位置，工牌写着【秘书·崔铃音】 这个短发女人颜值气质极佳，穿着白衬衣，戴着金丝眼镜，正一丝不苟地埋头写着什么。 蔡松弛一看她的模样就觉得她完美适配秘书工作。 崔铃音眼皮一抬，神色很不悦地扫了三人一秒，继续埋头，过了半晌才说：“你们站会儿。” “嗯……” 三人也能理解她这态度，毕竟他们是让崔铃音加班的罪魁祸首。 让这类人加班，就像公主病小仙女发起床气，给脸色看很正常。 蔡松弛站一旁无聊地看着她，不知为何，脑海中冒出来崔铃音和秦海莹绑一起被夏萌萌抽鞭子的画面。 “你别站那么近。” 崔铃音再次抬头，瞪着蔡松弛说：“坐沙发去等。” “你说公子请坐。”蔡松弛突然笑道。 ？？？ 秦海莹和吴晴晴都是一愣，没想到蔡松弛敢调戏监管领导秘书。 两人冲着面露愠色的崔铃音尴尬一笑，赶紧把蔡松弛拉到沙发上坐下。 办公室里诡异的安静，完全没法说悄悄话，秦海莹便迅速建了個三人微信群。 秦海莹：“你干嘛呀！？” 蔡松弛：“一定是李易锋这件衣服的缘故，被渣男夺舍了，莫名就像摆谱耍大牌。” 吴晴晴：“……” 秦海莹：“没事，我看这姓崔的，小三相十足呢。” 蔡松弛：“明明是个知性御女，怎么看出像小三的？” 秦海莹：“颧面平低，鼻气失宫，眉阔眼高。双眼皮还专门做成少女款，此乃表面知性，私下开放之相。” 蔡松弛：“秦总666。” 吴晴晴：“……” 瞎聊了好几分钟，蔡松弛有点不耐烦了，便问：“领导，马主任什么时候才来啊？” 崔铃音依旧不抬头：“马主任？他不加班的，薛局一会儿亲自接待你们。” “哦。” 三人群里。 蔡松弛：“竟然局长啊？监管局啥时候开始走这种流程了？” 秦海莹：“奇怪，没听过副局长里面有姓薛的……” 啪—— 一个身材矮小，形状滚圆的男人大步走进办公室里，把公文包往茶几上一丢。 崔铃音一改严肃姿态，立即起身微微鞠躬，笑着说道：“薛局，您来啦~” 三人也站起来：“薛局好。” 秦海莹先上去问候，点头哈腰地抱歉让领导加班。 蔡松弛偷偷观察这个薛局。 他看上去不到五十，头发亮黑，面色红润，整个人矮胖的体态活像一个老太太。 蔡德华曾经跟蔡松弛讲过，长这样的人，有贪相。 蔡松弛很快注意到不寻常的细节。 薛局的行政夹克并非深灰或者黑色，而是深橄榄绿，衣领材质还是灯草绒的。 这根本就不是行政夹克。 而是一件偏正式版型的哈灵顿夹克，如果给年轻人穿上也一点都不显老。 蔡松弛猜测这件夹克不是雅格狮丹就是登喜路。 那公文包虽然没有logo，但蔡松弛一眼认出那是Berluti的独特染色工艺。 这个薛局有点潮。 他似乎因为什么不愉快的事一脸愤怒，浑身散发一股大河马即将发飙的气场。 吴晴晴感觉有些窒息，怯怯地躲在蔡松弛侧后方。 “你们就是秦海莹、蔡松弛？把严重违规的事情自己交待一下。” 薛局长声音听起来低沉而蔑视，很有压迫力。 秦海莹一副装傻的表情：“领导，这是哪儿的话？” 薛局长掏出一根烟，崔铃音娴熟地双手伸过去给他点上。 他指了指桌上的录音笔，崔铃音拿过来开启录音。 薛局长吸了一口，不再搭理秦海莹，冷眼看着蔡松弛说： “呵，伱就是蔡松弛？西财奖学金投资总监？自己先说说，犯了哪些市场规定？” 蔡松弛心想，你连我和奖学金的关系都知道，看来做过不少功课了，但是你只知表面…… 上来就想让我自首啊，直钩钓鱼呢，我会吃你这套？ 蔡松弛回忆起著名的马科长语录，敷衍道： “我校奖学金的发展历史比较长，种类比较丰富，人员配备精良。让学生积极参与，为学生谋福利。” ——沉默 薛局长皱眉：“到目前为止你的违规操作有哪些？” 蔡松弛面无表情继续敷衍： “我校奖学金投资方向灵活，响应领导支持大学生创业的伟大精神。把金融支持互联网创新落到实处。” ——沉默 薛局长深深吸了口烟，往前一吐，喷到蔡松弛胸前： “呵，小小年纪跟我打官腔？ “你利用资金优势、持仓优势操纵全通教育等股票股价；在操作共享自行车板块股票时候，再次利用信息优势、资金优势，主买该板块多个股票，诱导市场投资者大量买入。还有，根据群众举报，你都同前方征证券研究所研究员、现方征川渝分公司副总经理秦海莹勾结，在你大量建仓后，秦海莹公开发布相关持仓研究报告，以便市场拉抬你所持仓的相关股票。 “以上这些行为证据确凿，情节严重，你还想抵赖？” 吴晴晴哪见过这场面。 她听得小心脏噗噗直跳，为蔡松弛捏了一把冷汗。 薛局长说的这些事…… 似乎全中啊！ 她虽然也才大一，但准备法规考试时候也背过：如果这几条被官方定了性，可能面临又罚款没收又10年禁入市场的处罚啊。 很恐怖的。 秦海莹早已预料到这几条，也知道如何敷衍应对。 但她真没想到对方直接像审犯人一样的语气拷问蔡松弛，流程一般不是这样走的啊…… 一般来讲，顶多是约谈，对于蔡松弛这种“初犯”敲敲打打就完事了。 可薛局长如此严肃，直接就“证据确凿、情节严重”给他们定性，心中只觉相当不妙，不免紧张起来。 我操！ 是不是低估了葛岚的能量背景啊？ 秦海莹现在深怕小蔡狗一个不小心就全认了，别人录着音呢！ 她想跟薛局告几分钟辞，拉蔡松弛出去私聊一会儿再进来答复。 她回头，心里又咯噔一下。 蔡松弛竟然在低头戳着手机，理都没理薛局长，吊儿郎当歪歪地站着。 秦海莹看得心里猫抓，你他妈干啥呢？ 这是装逼摆谱的时候？ 蔡松弛见办公室再度陷入沉默，这才收起手机，抬头看着薛局长，笑道： “还未请教薛局大名？” 薛局长一愣，看了眼崔铃音。 崔铃音严厉道： “领导问你话就回答，老是东拉西扯的像什么话？” “那行，”蔡松弛直直地看着薛局长说： “领导说的这几点，都与事实不符。” “你真要抵赖吗？” “没做过的事怎么抵赖？”蔡松弛淡定说道： “就说全通教育吧，有资金优势和持仓的不是我们，而是汇田富基金等大机构。他们买了一年多，分了无数个关联账户，把流通盘买了个干净，涨了两三倍。期间发过多少研报边拉边吹，怎么没见贵局说过一句话？就盯着我一介散户？我看好就直接买，赚了钱就走，期间从来没有虚假申报过，主观客观都没有诱导他人买入再反手卖出的行为。我看好全通教育是因为汇田富买了，是他们诱导的我。我买入之后就暴涨，那是我水平高，你想学啊，我教你啊！” 秦海莹和吴晴晴心想： 完了…… 你好好解释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加那两句怼人的话逞一时之气……这不是等着被局里追着干？ 薛局长和崔铃音一时愣住，没想到蔡松弛敢这么刚。 薛局长很有涵养的大人不记小人过，又问道： “那你操纵共享自行车板块又怎么说？利用信息优势这一点，你能狡辩？该板块的市场热度全因为你卖出股权的新闻导致。” 蔡松弛笑道： “首先啊，我们在一级市场投资的共享单车公司是ofo，过了大半个月才买的股票……而且那三只股票跟ofo没有任何直接间接的业务往来或投资关系，这算哪门子的信息优势？至于利用资金优势更没谱了，根据贵单位规定，我们买入比例并不算超标…… “其次啊，我买入后还没走呢，交易都没完成就来问东问西，你们这算不算是非法监管啊薛局？” 薛局长嘴角抽搐，后背冷汗直冒，他没再接话，只看了眼崔铃音。 崔铃音忙说： “你狡辩完了？你和方征证券研究员秦海莹勾结的事总无法抵赖了吧？通话记录都有呢，每当你买入，秦海莹就发研报，这可是铁的事实！” “巧合。”蔡松弛嘿嘿一声： “发研报的不止方征证券研究所，还有别的券商，这只能说明秦总眼光独到，业务水平高，友商都只能拾人牙慧……至于我们时不时有几条通话记录，秦总是守行规的人，我们从来不聊证券，只聊……别的东西。” “聊什么？”崔铃音追问。 “虽然你们没权利过问吧……” 蔡松弛翻着手机，递给崔铃音看：“来都来了，就给崔姐看看呗~” 崔铃音接过来，往上翻了几页蔡松弛和秦海莹的微信聊天记录，确实没几个字…… 只见一大堆秦海莹给蔡松弛发的大尺度字母风格自拍，蔡松弛只回个点赞的表情。 “喂！”蔡松弛突然提高音量。 眼睛都看圆了的崔铃音娇躯一震，手机差点没拿稳，一脸嫌弃鄙夷地把手机还给蔡松弛。 蔡松弛见状，笑嘻嘻道： “崔姐，没看够的话我发给你慢慢看……你们只有通话记录没有通话录音的吧，要不要也发你鉴定下？” 崔铃音啐道：“呸！你们这个圈子的人，全都不要脸的！” 蔡松弛故作惊讶：“喂，严格来讲贵局也是金融圈的啊，不知道崔姐平常玩什么风格的？我介绍一家店给你，空了去逛逛吧，年轻人都喜欢……名叫【趣丝之道】。” 崔铃音恨恨地盯着他，咬着牙说：“我看你就是取死之道。” 薛局长站一旁莫名其妙：“小崔，你都看到什么了？” 崔铃音低头，小声说：“没事了薛局，他们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薛局长忽然恢复严厉，重新憋出来一副进门时候的河马吃人气场： “怎么就没事？聊天记录可以作假，通话录音也一样，如何证明他们是那种关系？” 蔡松弛噗呲一笑，急了？就这？开始胡搅蛮缠了…… 蔡松弛心中已经大致确认刚才的猜测—— 这俩货根本就不是监管局的人。 首先，这流程根本不符合常理，从没见过局长副局长周末加班亲自拷问一个“初犯”。 说明他们只想来个下马威，期待震慑住自己这三人以便套话。 如果真的被监管盯上，抓他做典型的话，那么他们抓的点也不对。 他真正违规的是对倒拉升和砸盘，这个没得说，的确从主观上客观实事上都是对倒诱盘行为。 只不过监管单位一般懒得管罢了，他也没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参与其中的散户绝大多数都是赚了钱的。 而这一点是需要真正的交易所或者监管单位才拿的出铁证，刚才拷问的那其他几点，稍微资深一点的散户都能分析出来。 这两人说了一大堆都不提他对倒这事，显然有问题。 那“薛局长”不一样的行政夹克和berlutti包包，也很说明问题。 打官腔的领导见多了，但连名字都不想说的其实很少见。 他刚才手机上翻了半天监管局领导名单，一个姓薛的都没有，也没有相关罢免和新上任的公告。 实锤。 不知道这俩假货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蔡松弛心中有个大胆又离谱的猜测。 且反向套他们的话试试。 蔡松弛转头，笑着对吴晴晴说： “晴晴，把耳机戴上，在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