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秦贼》 第1章 东汉末年 中平元年正月。 巨鹿,城南郊外,一处破败的丛祠内。 一道身穿脏兮兮的灰色长袖t恤身影,缓步从祠堂内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秦末。 他本是现代人,却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东汉末年,并且成功混成了一名乞丐。 而今天又是他沿路乞讨的一天。 时至末汉,随处可见都是逃难的灾民,秦末一路乞讨着前行。 他要前往洛阳,前去投奔曹操。 三国中,秦末最看好的便是曹营,只要成功加入曹操的阵营,并在他关键的时候献上计策。 那么就一定能获得曹操的重用,并且能够获得一个好的归宿。 秦末行走在这片陌生而贫瘠的土地上,不由唱起来歌。 “东汉末年分三国,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谁来煮酒!” “尔虞我诈是三国,说不清对与错!” “纷纷扰扰千百年以后!” “一切又重头!” “哦……” 此时一队身着青色长袍头戴黄巾的人,骑着马正在官道上疾驰。 忽闻前方有人,正在吟唱这首林俊杰的《曹操》顿时被惊为天人。 “站住!” 领头一名壮年大喝一声。 只见其身后青袍之人,全都立即勒马停住。 他们纷纷保持警惕地看着秦末。 秦末闻声回过头,看到了这群人,也不知怎么搞的,心底忽然涌现了一股恐惧。 “诸君有何贵干?” 秦末连忙拱手施礼问道,脸上堆满了笑意。 领头壮年翻身下马,走向了秦末,看到秦末装扮怪异,顿时心生好奇。 “在下张宝,见过先生!” 张宝对着秦末拱手施礼道。 秦末闻言顿时一愣,看这些人装束,再听这个名字,他哪里还不知道这群人的身份。 张宝,地公将军,黄巾贼! 是了,目值正月,黄巾起义正是二月。 我靠,不会这么巧吧? 秦末心里一阵发慌,历史上的黄巾贼到处烧杀抢掠,自己怎么就遇到了黄巾贼了呢? 张宝见到秦末没有反应,问道:“先生?” “啊......在下秦末,额…字文墨!” 秦末回过神来,慌忙答话。 “原来是文墨先生当面,失敬失敬!不知先生刚才所吟唱的,是为何仙曲?我等竟从未闻听过,实为大撼!” “仙曲?” 秦末闻言一怔,旋即笑道:“这是我自己瞎编的,只为娱乐!如有不妥,还望诸位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 张宝哈哈笑道:“先生能编谱如此仙曲,必是大才之人,不如先生随我进城喝杯茶水?” 面对张宝的邀请,秦末施礼一拜,道:“实在抱歉,我还有要事在身,恕难从命。” 说完,秦末便想要赶紧抽身离开。 自己还要赶去投奔人妻曹呢,都知道黄巾起义没有多久就会玩完,跟着他们瞎混。 那岂不是送死? 张宝听到秦末拒绝,顿时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在他看来,眼前这位先生,虽然身穿怪异衣物,但是气质非凡,才能定不简单。 而且秦末还表有字,要想知道在古代表有字的人基本算是家境不错之人,而秦末表的字,一听就代表着他有文化有学识。 “名”是一个人出生之时由长辈为其所取,而“字”则是男子二十岁行冠礼或女子十五岁行笈礼后由长辈为其所取,对此《仪礼》中便有明确记载:“冠而字之,敬其名也。”Www.XSZWω8.ΝΕt 张宝此时俨然把秦末当成家道中落的落魄才子,要知道张角三兄弟都没有表字。 本来太平道教内有学问,懂文化的人才就不多,若是自己能带回一个谋士回去,大哥一定会非常高兴! 这样的人才,还独自一人,岂能放过? 张宝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于是说道:“既然先生不肯随我进城坐坐,那张某只好得罪了!” 说完,张宝便擒制住秦末。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秦末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张宝竟然如此强硬,居然打算绑架他。 “先生莫怕,我等不会为难于你!” 尽管秦末不断挣扎着,但是他的力量哪里比得过一个武艺高强的大汉,没挣扎几下,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唱了一首歌,就被绑票了。 这t找谁说理去? 秦末被捆扎在马匹上,动弹不得。 随后,一行人便朝着城内赶去,一路上,秦末被癫得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秦末被捆在马上的模样极为滑稽,刚入城,便让周围路边的百姓不禁纷纷侧目。 “这人犯了什么事,为何大贤良师的人要抓他?” “就是就是!” “准是干了偷鸡摸狗的事被抓住了!” 众人窃窃私语,秦末心里却是恨得直咬牙,但是他却不敢发作。 秦末心中暗暗发誓,一旦逃脱,一定要让这帮黄巾贼付出代价。 他没想到张角在巨鹿一带竟然有如此的声望,被百姓视为大贤良师,秦末不禁想起了历史上张角的事迹,历史上的张角得了《太平要术》,到处装神弄鬼,呼弄百姓。 自己到时候一定要把这本书搞到手,看一看是不是真有那么邪乎。 就在秦末胡思乱想之际,已经来到了城内一处幽静的宅院外。 宅院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护卫,见到来人是张宝,连忙上前迎接。 张宝一挥手,示意麾下放开了秦末,他自己也下了马,朝着秦末走了过去。 秦末被解开了束缚,顿时感觉自由了。 “文墨先生,请!” 张宝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哼!” 秦末也不扭捏,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冷哼一声,大步进入了宅院内。 秦末知道现在自己基本是安全的,这些人想要抓自己充当军师,但是,如果不表现得有学识,对他们有用,自己肯定会被弄死。 张宝也没有见怪,在他看来秦末越是这样,越代表着他有学识有才能,他岂不知那些才识过人者,皆是心高气傲之辈,怎么肯屈尊降贵的给他们这些人当幕僚。 反正人自己是给绑来了,到时候就看大哥的了,到时候大哥若是喜欢,便留下秦末,不喜欢,就杀了……想到这里,张宝脸上露出一丝邪性的笑容。 进了府邸,秦末便跟在张宝身后,走进了府内,府邸的前院布置很普通,中间空出一大块空地,而空地上有几十上百名壮汉,正在操练着。 这明显就是为造反做准备,秦末肯定知道。 第2章 张角的意图 秦末一边跟着张宝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张宝走在前面,看似漫无目的,但却时刻留意着秦末的表现,见秦末四处观察,于是故意说道:“先生,这些都是我大哥从门徒中所精挑细选出来的骨干,先生何以待之?” 秦末见状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不过贩夫走卒之辈,何以成大事者?张兄岂不知此等人物只适合当奴仆或是打手,而不是一国之重臣。” 秦末的话让张宝心中暗惊,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的聪慧,这些人确实只是一些身材魁梧的农民。 而秦末刚才那一番话虽然没有说的太直白,但却隐隐有些猜到他们的谋划。 “哈哈哈,先生真乃英雄也,请!” 张宝大笑一声,引路继续往前走去。 秦末微微一笑,紧随其后。 几人来到了客堂内,张宝将秦末安排坐下,随即吩咐手下的人上茶。 片刻功夫,侍卫端上来两杯香茗。 张宝端起一杯,递给了秦末,笑道:“先生请用茶!我家大哥还在外面散施符水,救治百姓,先生稍待,我这就差人前去寻我大哥回来。” 秦末点点头,接过茶杯,慢悠悠的品尝了起来,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张宝见状微微一愣,随即在身旁的侍卫低声附语几句…… “去叫大哥速速回府。” “诺。”侍卫领命退出房间。 半个时辰过去。 “哈哈哈…” 此时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屋外传来。 一个身着道袍,满脸虬髯,双臂粗壮,面容威武,身高足有一米九,长相颇为威猛的中年男子大步迈进屋内。 他先是扫视了一眼秦末。 看到穿着怪异的秦末,不由得感到有些新奇,不过并未放在心上,笑着走到了张宝身旁。 中年男子随即紧紧抱了一下张宝,说道:“二弟,你此番洛阳一行可还安好?听侍卫说你还寻回来一位谋士?大哥心里着实高兴不已!” “大哥,洛阳之事容后再议,你我兄弟一别数月,弟也十分想念,对了,梁弟呢?怎么没有看到?”张宝问道。 “三弟正在外面助我施符救治百姓。” “哦,知道了!” “大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在回来时路上为大哥寻回的谋士,秦末,字文墨。” “哦?在下张角,见过文墨先生,我听闻二弟将先生捆绑至此,实在抱歉,我家二弟无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无碍!在下秦末,见过张大贤良师!大贤良师大名远扬,今日得见实为大慰平生!” 秦末施完礼,打量着这个乱世枭雄,人家能在这东汉末年起兵造反,一定有着过人之处。 张角见秦末处事不惊,说话得体,也就放下了刚才的轻视之心。 “哈哈哈,文墨先生不必拘礼,我们兄弟相称就可,欸!当今这天下苦汉久已,灵帝卖官鬻爵,上有十常侍这等宦官干政,下有贪官污吏横行,实在是令人愤慨不已啊!” 张角故作愤怒,看起来就像是在演戏一样。 秦末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惺惺作态,心道:只怕是高兴不已吧,朝堂不乱你敢造反? 闻听此话,秦末笑着附和说道:“是啊,是啊!久闻张大贤良师之大名,当今这天下能有张大贤良师这样的盖世英雄出世,实为我天下百姓之福!” 张角也没想到秦末说话竟如此中耳,不管他有没有学识,一定要将其留在身边。 听到秦末的夸赞,张角此时笑开了花,摆手说道:“文墨先生谬赞了,我倒是想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可是仅凭我三兄弟之力,也是心无力啊。哎......” “大哥不用忧虑,天下苍生需要的是一方霸主,只有大哥这样的英雄豪杰,才能带领百姓走向太平盛世。”张宝在旁搭话道。 张角闻言笑着拍了拍张宝的肩膀说道:“还是二弟了解我,我的确是希望能够建立一个太平盛世,南华仙人传授我《太平要术》就是要吾等为天下苍生谋求一个太平盛世啊!可惜......可惜吾等兄弟只是一群碌碌无为之辈,连个官都做不成,实在惭愧!” 张宝闻言,连忙劝慰道:“大哥切勿妄自菲薄,你我兄弟同气连枝,若不是因为天下不宁,百姓民不聊生,我等岂会…” “二弟!” 张角大喝一声。 张宝见状连忙闭嘴。 张角见张宝闭嘴,随即转身对着秦末,语气诚恳的说道:“文墨先生,在下恳请先生能够留在我身边,助我等为百姓谋取太平盛世,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 秦末故作矜持,要不是自己懂历史,真被这张角这厮给忽悠了,说得好听为了天下苍生。 起义后干的那些破事,哪次没有祸害一番老弱妇孺?哪次没有残害一批又一批的百姓?哪次不是杀戮无数? 这样的人居然好意思说什么为天下苍生谋取太平盛世,这不是扯淡吗? “我虽不知先生志向如何,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先生肯跟了我,以后定当让先生享尽荣华富贵,做人上人。”张角见秦末犹豫不决,急忙许诺道。 “唉!” 秦末叹息一声道:“承蒙大贤良师厚爱,在下要是不答应便显得太矫情,既然大贤良师开口了,在下又如何能够拒绝?在下愿跟随大贤良师左右,为天下苍生谋福利。” “好好好,哈哈哈,好一个为天下苍生谋福利!” 张角大笑三声,拍手叫好。 秦末见状撇了撇嘴,要是自己不答应,今天怕是只有躺着出这个门了吧? “有先生助我,天下苍生何愁不能大昌?” “这...大贤良师说笑了,在下只会写写算计之术,其余并不擅长,又如何能够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这等丰功伟业还需大贤良师您这等人物才行!”秦末谦虚地恭维道。 “欸,先生此言差矣,不知先生对天下大势如何看之,可有何高见?” 闻听此话,秦末知道张角这是要考验自己的才华,说得不好还真不行,于是沉吟思索片刻。 “在下不才,略懂一点儿皮毛。” “哦,先生不妨说说,在下洗耳恭听。” 秦末想了想,说道:“在下认为,天下如今形势严峻,天灾、瘟疫不断,人员流离失所,贫穷困顿,民不聊生,而大贤良师于民众而言又是神明般的存在,若是大贤良师能够及时拨乱反正,恢复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百姓必将感激涕零!” 秦末此话一出,张角与张宝均是露出了诧异之色,他俩没有料到这个秦末竟然看的这么透彻,果然是有才识之人! 张角连忙抱拳施礼,试探性问道:“不知先生可曾有办法改变这天下局势?” 秦末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即抬眸,坚定的说道:“办法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先生但说无妨。” 只是跟着你们这群人没有前途!秦末心里不由得吐槽道。 见二人一脸焦急的模样,秦末笑着说道:“大贤良师既有取而代之之心,何故隐瞒?岂非不信任在下?” 秦末一语道破张角的谋反之心,让张角对秦末看法大为改变,本是想安排秦末做一个随军从事,如今这个职位怕是又要往上面抬一抬。 张角顿时笑开了花,连忙说道:“先生说的不错,我张某人确有此意,这天下他刘家坐得,为何我张家就不能坐得?我们张氏兄弟为天下苍生劳心劳力多年,这天下我等兄弟早就想要争夺了!只是我等兄弟一向低调,不敢有丝毫举动,现如今先生既已说明了,我们也不藏着掖着!” “哈哈哈......” 秦末哈哈大笑,拱手说道:“既然大贤良师如此说了,那属下自当为主公谋取天下!” 而此时的秦末早就另有打算了,先假意认张角为主,以后再找机会乘机脱身,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去寻找曹操了。 这叫什么? 这波叫身在张营心在曹。 张角当然不知道秦末的打算,见秦末认自己为主顿时喜上眉梢,连忙抱拳道:“如此就先多谢文墨了,如吾等大业有成定然不会忘了文墨的!” 秦末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主公客气了,有主公您这样的雄主,何愁大业不成!” 张角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欸,此言差矣想要取得这天下还需靠着文墨才行,只要文墨为我们兄弟谋划天下,我张某人定当厚报文墨!” 面对张角的画饼,秦末当然不信,而且他心里十分清楚,张角所谓的厚报不过是一句场面话罢了,要是自己没用估计会被砍成八块。 秦末心中冷笑,心道:张角啊张角,你可千万别怪我呀,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这大汉岂是这么容易就搞垮的? 秦末此时盘算着怎么脱离这里,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大贤良师压根就是个傻缺,他既是个有野心之人,也是一个没有多大能力之辈。 “先生,你刚才所言有改变这天下局势的办法,这办法究竟是什么?还请先生教我!” 张角表现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秦末知道自己不拿出一些真才实学,张角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于是点了点头,假意沉思,故作高深的模样。 张角见状,急忙催促道:“先生莫要卖关子了,还请赐教!” “咳咳...” 咳嗽了两声,秦末清了清嗓子,说道:“自恒、灵二帝继位以来,天下苦汉久已,民怨累积至今。今吾等只待一个时机!假以时日,朝堂内以何进为首的外戚集团,必会与张让为首的十常侍等人争夺权利生出间隙。目值汉室未乱,则时机未到,仍需多加忍耐,待朝堂大乱,吾等皆以雷霆之势趁此揭竿而起!得天下多方响应,而一举而击溃汉室!直取洛阳,则霸业可成矣!” 张角听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秦末说的话正是他们现在的打算,而秦末能够看得如此长远,无不证明了他的才智十分了得,是一个有真本事的谋士。 “文墨刚才所言,倒是和我三弟以前的打算不谋而合,而洛阳城中上到朝堂之上,下到三公之下皆有我们太平道教的信徒,只是这时机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欸…” 张角一阵摇头叹息。 三弟?张梁,人公将军! 秦末没想到的是,张角的阵营里面还是有智商高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三弟。 不过,秦末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终于把张角糊弄过去了,要不了多久你们中就会出一个叛徒,要不是这个叛徒去告密,估计黄巾起义也不会那么快就玩完,嘿嘿,这人是谁?我就不告诉你! 想到此处,秦末看着张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第4章 晚宴 秦末和张角在后院闲谈了一会儿。 张角期间不断打探秦末的家庭背景,而秦末只得胡乱瞎编乱造,说自己乃是蜀中人士。 往往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因此秦末也撒下了不少谎言。 张角对此并没有怀疑什么。 因为秦末说不上三句话就会拍张角的马屁,这些话让他十分舒心。 而张角也很满意秦末的表现,对秦末的态度十分满意,甚至已经将秦末当成了自己人。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傍晚时分。 张角在府内安排了宴席,此时陆陆续续的人已经来到了府中,其中还包括了三十六渠帅中的一些人物。 秦末被安排坐在大堂内左手第三个位置,这就让很多人对他很是好奇,从位置安排上来看,这个位置的地位仅次于张氏三兄弟之下。 而左手第一个位置是张宝的,第二个位置则是张梁的,张角位于首座。 此时张氏兄弟还未到场,其中一些人便开始和秦末打招呼,想要与秦末拉近关系。 秦末对于这些人并没有太过热情,但对于这些人却不敢怠慢,毕竟是张角的班底。 一旁一男子见状,心里十分不爽,自己身为大弟子都没有资格坐那个位置,这个人一来就倍受关注,打心眼里就不服气,但也不敢发火,只得在一边干瞪眼。 这一幕让秦末瞧见,于是起身走向这名男子,对着他抱拳施礼,道:“在下秦末,见过这位兄弟,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这名男子正是张角的大弟子,唐周。 “哼!” 唐周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秦末,依旧坐在那里生闷气,好似秦末抢了他的媳妇一样。 秦末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刚见面就给自己甩脸子,不过也懒得再去理会他。 此时另一名壮汉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看向秦末,“原来是秦公子,在下管亥,久仰久仰啊。” “哪里,哪里!原来是管壮士,失敬失敬!” 秦末赶紧回应道,他知道管亥是一名猛将,而且武艺不错,有勇有谋,属于三国中第三梯队的人物,这不禁让秦末重视起来。 “久闻管壮士的英雄盖世,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秦末夸赞道,他虽然不认识管亥,但是也听闻过管亥的名号,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要讨好。 “嘿嘿!秦公子谬赞了,谬赞了!” 管亥被秦末的一番话夸的飘飘欲仙,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此时张角带着张宝来到了大堂。 而张梁并未到场,城外大营仍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守着,这个人只能是张梁了。 他们兄弟两人一进大堂,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全部看向他俩。 “诸位,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跟诸位说件事情,今天我张某在这里要宣布一件喜事。”张角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哦?张大哥何喜之有?” 有人问道。 “不瞒大家,张某已经决定将爱女张宁嫁与秦末。”张角笑呵呵的说道。 张角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讶不已,纷纷看秦末,心里暗想:这个秦末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这般魅力,让张角都决定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许配给他。 此时人群中不断有人对着秦末道喜,秦末也只能一一拱手还礼。 唐周看向秦末的目光充满了敌意,但碍于张角的面子也不敢做些什么,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秦末,似乎想把他杀死一样。 这时候张角又开口道:“另外,我准备册封秦末为我太平道教军师将军,随我左右!” 此时秦末心里一愣,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他震撼了,他没有想到,张角会直接封自己军师将军,并且把女儿嫁给自己,这简直就是迎娶白富美,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要不是黄巾起义没有前途,自己怕是做梦都会笑醒了吧。 “多谢主公厚爱,文墨定当尽心竭力辅佐主公,为主公效劳,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末对着张角跪拜了下来。 “哈哈!文墨啊,快快请起,我张某相信你!”张角见状赶紧走过去扶起秦末。 “谢主公!” 此时秦末内心已然发生转变,辅佐曹操也不见得会有如此这般重视,看来张角是真的把自己当自己人了,不然也不会封军师将军了。 黄巾贼的军师吗? 自己也未必搞不赢这些东汉末年的顶尖谋士,自己可是上知两千年,开了挂的! 此时秦末决定先跟着张角干了。 “诸位,请就席入座吧,我们开席!” 张角笑呵呵的说道,他心里十分高兴,自己终于收到了心仪的女婿。 “是!” 众人齐声应道。 此时大厅里的宾客也纷纷落座,有的席位空着,有的席位则已经坐满了人。 “在下秦末,见过在座的诸位英雄好汉,今日既得主公厚爱,亦是在下大喜之日,在下敬诸君一杯!” 秦末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 “军师请!”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请!” 秦末举起酒杯,朝着众人一饮而尽。 此时张角也笑呵呵的看着秦末,一副慈祥的模样,似乎对秦末的表现十分满意。 秦末放下酒杯,继续斟满一杯酒,朝着首座的张角一揖到底,朗声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好,好,好,坐下喝酒吧!” 张角笑呵呵的对秦末说道,眼睛也笑眯眯的看向秦末,对于秦末摆正自己的位置很是高兴。 不远处的唐周,冷冷地看向秦末与在场的众人侃侃而谈,推杯换盏,好不惬意,而位于末席的他十分羡慕嫉妒恨,心里很是不平衡。 这本该是属于他的,张宁也该是他的。 为什么? 为什么,半路突然跑出个秦末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他要报复! 此时唐周心里做好了打算。 他要去洛阳告密! 他要揭露太平道教密谋造反的罪行,让张角付出代价! 此时唐周的眼神变幻莫测,更加坚定了自己心思,而秦末也察觉到了唐周投射过来的怨毒目光,心里一阵悸动。 秦末此时并不知道他叫唐周,但是唐周刚刚那个眼神显然就是对自己有所不满。 于是,秦末举杯对着唐周示意了一下。 在唐周看来,秦末刚才的举动妥妥的是在挑衅自己,此时他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一定要秦末出丑! “秦末,你刚才说你乃是蜀中士族秦氏子弟,虽家道中落,既已拜为我太平道教军师将军,不知汝的才学如何?可否展示一番?让我等信服!”Www.XSZWω8.ΝΕt 唐周举起酒杯,朝着秦末一举,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此时众人皆看向秦末,都想知道秦末会怎么解释,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才学! 秦末见状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说道:“这是自然,还未请教?” “鄙人唐周!” 秦末听后,立刻想到了就是这个二五仔,黄巾起义就是这个人告的密! “唐周!你就是唐周?呵呵。” 秦末淡淡一笑,然后举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之前黄巾军的事情与他无关,但是张角的一系列操作下来,秦末也接受了自己是黄巾军的军师,那么这个唐周一定得除掉! 唐周看秦末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心里不停咒骂着秦末,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把秦末杀掉。 “想做我等太平道教的军师将军,你如若不拿出一些真才实学,我等这群人定然不服!” 唐周再次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哈哈!说的对!” ......... 听到唐周这句话,众人顿时附和起来。 张角也不好阻止,如果秦末连这都搞不定,只能证明自己看走了眼。 “哦?那就应唐周兄所言,你尽管出题。” 秦末笑呵呵的说道,他完全就不虚。 第5章 云宫迅音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要讨教一番你的诗书礼仪,琴棋书画了!” 唐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朝着秦末说道。 “哦?是吗?那就请出题吧!” 秦末微微一笑,一点都没有惧怕之色。 此时秦末正琢磨着,该怎么合理得弄死他才行,毕竟唐周告密这件事情又没有证据,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办法出来。 “如今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你就作一首诗来表达当今天下百姓的疾苦吧,不知道你可愿意?” 唐周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对着秦末问道。 “这有何难!” 秦末淡淡一笑,大声应道。 只见秦末起身走向大堂中央,来回踱步。 秦末脑海中闪过无数经典著作,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用哪一首,实在让人是很是纠结呀。 这一幕让唐周看见,还以为他没有真才实学,便出声嘲讽道:“秦大军师,你该不会连这么简单的诗句都想不出来吧?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会吟诗作赋,你压根就没有什么文采,所以才想不出什么好诗?!” 秦末闻言差点笑出了声,开口说道:“不是在下想不出,实在是刚才脑海中闪过无数经典妙句,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吟哪一首才好,既然如此,诸位!且听我娓娓道来。” 众人闻言皆看向秦末,对于秦末说出如此这般言语也十分不爽,这秦末也太能装逼了! 还无数首诗,虽然在座的大多数人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但也不至于连一首诗也听不出好坏。 秦末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朗诵:“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这是第一首,名叫悯农!” “牛咤咤,田确确。旱块敲牛蹄趵趵,种得官仓珠颗谷。六十年来兵簇簇,月月食粮车辘辘。一日官军收海服,驱牛驾车食牛肉。归来收得牛两角,重铸锄犁作斤劚。姑舂妇担去输官,输官不足归卖屋。” “这是第二首,名叫田家词!”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这是第三首,名叫卖碳翁!” 秦末一口气吟完三首诗句,随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倒了一杯酒水润喉。 此时众人还沉浸在秦末刚才的吟诗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才回过神来。 三首诗道尽人间沧桑,他们也是贫苦农民出生,此时完全把自己代入了进去,要不是吃不饱饭,还要遭受官吏剥削,他们也不会选择跟张角去谋反,干这掉脑袋的事情。wWW.xszWω㈧.йêt “军师这三首诗,实在是令人佩服!” “是啊,是啊!我何曼想起自家被侵占的大田,心里就痛恨不已!” …… 众人看向秦末的目光变得异常崇拜和敬畏。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张某人的女婿!不仅才华横溢,更是诗歌修养极佳,这三首诗句一出,顿时将天下百姓的疾苦展现得淋漓尽致!” 张角拍案而起,对着秦末竖起拇指赞叹道。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 “对对对,不错不错,恭喜大哥喜得良婿!” 张宝作为秦末的引荐人自然高兴不已,对于抓回来的这个秦末越发的满意。 “哈哈哈哈,多谢大家的夸奖,不知唐周兄可还满意?如若不满的话,我这还有很多首诗没有吟诵出来的呢!” 秦末笑着说道,显得颇为谦虚。 “哼!这诗算你过了,不知秦大军师可否善音律,作为军师这音不通,可就贻笑大方了!” 唐周冷冷一笑,对秦末讥讽道。 “哈哈哈哈,这可是一件难题呀!” 秦末摸着下巴,一脸无奈的样子。 张宝见状赶紧说道:“唐周,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文墨的音律可谓是大家,当日我初听文墨的那首什么来着?虽然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不过听上去整个人感觉热血沸腾!” 唐周闻言,眉毛微挑,对于刚才张宝所言他并不认可,还以为张宝在为其开脱。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此说来,秦大军师对乐曲造诣很厉害了?既然如此,那就请秦大军师为我等弹奏一曲,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秦大军师的音乐造诣!” 唐周看着秦末,一脸傲慢的说道。 张宝见唐周驳了自己的面子,一张脸也有些挂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 “文墨,就来一曲你之前唱的那个什么?好好让大家开开眼!”张宝看向秦末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献丑了,不过我今天给大家整点不一样的!” 秦末话音刚落于是喊道:“拿琴来!” 不久之后便有侍从捧来一架汉筝,放在了大堂中央的桌子上。 秦末走向大堂中央,盘坐于地毯上。 “这一曲《云宫迅音》诸位听仔细了!” 话语刚落,秦末双手便搭在琴弦上。 顿时,一段优美的曲调响起,秦末随即轻轻抚弄琴弦,琴声顿时流转,如同仙音袅袅,婉转悠扬,如泣似诉。 只见秦末双手飞快拨弄琴弦,清脆的琴声充斥着整间大堂,悠扬婉转,好似流水一般,让人感到舒适惬意,宛如置身于仙宫之中。 “这......这......” 听到这琴声,众人都有些惊呆了,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美妙的琴声。 此时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打扰了秦末的琴音,都静静地聆听着。 秦末的一双手好似拥有魔法一般,只见他在琴弦上快速拨动,好似跳舞一般,一股股音波从琴弦中迸射而出,震颤众人的耳膜。 不一会儿之后,琴声戛然而止,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妙琴声中。 这时秦末站起身,抱拳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见这些人全都闭上眼睛正在回味着刚才所奏之曲,秦末对此只想说,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还好自己小时候报的兴趣班有教古乐器,不然还真搞不定这把古琴。 “咳咳!好听吗?” 秦末咳嗽一声,打破众人的幻想。 “好听,太好听了!我活了这么久,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琴声!” “我听后仿佛置身于天宫之中,那里仙音袅袅,那里花香扑鼻,那里仙雾缭绕,那里......总之,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是不是那种位列仙班的感觉?一群仙女提着仙果仙酒,好像在参加什么仙会……” ……… 众人无不称赞,看向秦末的眼神中多少带有一丝狂热,对于秦末更是佩服不已。 见这群人越说越离谱,秦末也只是笑笑不语,一旁的唐周脸色却变得难看无比。 “是啊,文墨还说你不会仙乐,此等仙乐实在令人欲罢不能,欲罢不能啊!” 张宝此时完全化身一个粉丝,激动不已,看向秦末的目光充满了狂热和崇拜。 众人听到张宝这番话,也都纷纷跟风附和,看向秦末的眼神更加炙热。 “诸位这曲《云宫迅音》并不完善,少了诸多乐器伴奏,不然会更加绝伦!不知唐周兄如何看待我这首曲子?” 秦末看向唐周,这厮一直找自己麻烦,得把他弄死才行,而且还是一个二五仔。 此时唐周面对秦末的眼神,只觉得背脊发凉,感到一阵阴森恐怖。 他知道秦末已经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此时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要是自己现在说他一句不好的话,怕是在场的人会喷死自己。 因此唐周也只好讪笑着说道:“不瞒秦军师,在下并没有什么好的见解,只知道秦公子的音乐造诣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众人一听唐周竟然认怂,也就不再关注他了,因此后面的考验也就没有必要了。 第6章 宴会结束 此时躲在帘后的张宁一脸羞红的看向人群中的秦末,刚才侍从来取琴的时候,张宁就跟了过来,一直躲在暗处偷看。 听说父亲要将自己嫁给秦末的时候,心里还愤愤不平,本以为他只是个巧舌如簧之辈。 没想到,他的音律造诣如此高深,听完刚才所奏之乐,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起来。 此时的张宁完全被秦末的才华所折服,心思完全就发生了转变。 “好厉害啊。” 张宁的眼神一直落在秦末身上,眼中充满仰慕之情,她本就精通音律,见到比自己还厉害千百倍的人,心里难免有些崇拜之情。 而且秦末长相俊朗潇洒,气度不凡,才貌双全,又有如此优秀的音律造诣,简直就是所有少女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小姐,你真幸福,遇到了一个如此才华横溢的郎君。”一旁的丫鬟见张宁一副花痴模样,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是吗?” 张宁听后,微笑着应道,可是眼睛却依旧落在秦末的身上。 她从二叔张宝口中得知秦末已有家室,这让张宁心里很纠结,想到自己要嫁给秦末,心里一阵莫名急促。 不行,我一定要找机会试探一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宁的眼珠转了转。 夜已深,晚宴也差不多该散场了。 此时大家纷纷起身离席。 除了唐周以外,众人对于新来的这位军师将军,基本也都没有了任何意见,毕竟人家确实有才华,而且待人谦逊有礼。 关键是说话又好听,肯定是个人才。 他们超喜欢和秦末一起喝酒聊天。 张角、张宝两兄弟带着秦末在宅院外送别今晚前来赴宴的这些人。 “文墨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倾听你的仙乐了,实在是叫人万分不舍呀!”管亥满脸遗憾道。 “管兄不用如此,以后我们定能再次相聚,到时候一定为你奉上完整版的《云宫迅音》,到时候咱们再一醉方休!”秦末一脸认真道。 “如此那就多谢文墨了,哈哈哈!” 两人互抱拳道,一番话倒是聊的十分融洽。 “好啦,明日我也该前往北海郡了,文墨那么就此告辞了!” “管兄慢走,恕在下不能远送!” 管亥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翻身上马,便驾马离去,一行人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张角此时也相送完了其他人,随即走到秦末身旁,疑惑地询问道:“文墨啊,你为何对这管亥如此这般,我麾下何曼,波才,张曼成等人也没见你如此亲密?” 秦末闻声,连忙解释道:“主公误会了,在下并非刻意与管亥相交,只是觉得管亥人品极佳,一见如故,才与他多聊了几句罢了。” “哦,原来如此。” 张角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如此欣赏管亥,不知你对此人如何看待?” 闻言,秦末思绪万千,管亥就是在青州北海被关羽砍死的,如果自己不救他,估计怕是会走历史的老路。 但是自己又如何才能救得了他呢? “主公,属下虽对管亥颇为欣赏,但也只是欣赏其才能,主公既任命其为渠帅定有主公的理由,属下不敢妄加评论,还请主公赐教。”尐説φ呅蛧 “嗯,管亥确实是有一套治军的法子。” 张角很满意秦末的话,点了点头。 秦末当然不敢多加评价,不然还以为自己有二心,张角看似平易近人,但实则心思缜密,如果不经意间说错一句话,怕是会引起张角的不满,有些话该说不该说,秦末心里还是知道的。 “文墨啊,你既然是咱的女婿,当然也是自家人,就这个月,挑个良辰吉日为你举办婚事,待婚事完了之后,咱们就该立大业了!” 闻听此话,秦末也不好多说什么。 “多谢主公!”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我一直想要一个有才华的军师,只是这件事情一直都没能成,现在你来了,我心里总算放心了不少。”张角一脸满意道。 “主公言重了,属下谋略方面也只是略懂一二,不及主公千万分之一,不足挂齿。”秦末一脸谦虚道。 “哈哈哈!文墨,你这样谦虚我可不爱听,你的才能,我们刚才可是有目共睹了的。” “呃,是!主公。” 秦末看着笑脸都快拉到耳朵上的张角,拍几句马屁你还上瘾了。 还不爱听?骗谁呢? 张角一脸笑意的看着秦末,他很清楚秦末这小子,越是谦虚,就证明这小子越有本事。 随后张角便把秦末的婚期定在了正月中。 秦末也在张角的后院中的客房内住下了,整晚他都在整理思绪,考虑今后的路该如何去走。 如果历史上不是唐周告密,黄巾起义也不会如此急促,既然秦末加入了黄巾军,还成为了军师,肯定是要为黄巾军打算一番。 只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搞死唐周这个二五仔,想到今天他与自己针锋相对,秦末也摸不着头脑,自己到底是哪儿得罪他了? 翌日。 张宁早早的便起床梳洗打扮。 一身粉色纱裙将她衬托的宛若一个瓷娃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她的脸蛋。 张宁在后院凉亭内等了许久,也没见秦末从房间出来,不禁有些奇怪。 她知道秦末昨晚在后院的客房内休息,难道还睡过头了?不可能呀? “小玉。”张婉儿轻声唤道。 “小姐怎么了?” “你说文墨先生还没有起床吗?” 小玉见张宁如此作态,便捂嘴打趣道:“小姐,这才一夜未见,您就想念文墨先生了呀?”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是我爹的谋士,我只是好奇罢了。” 张宁连忙摇头否认道。 “去把早食准备好,我亲自给文墨先生送去。” “诺!”小玉应了一声,随即便退去准备了。 张宁拿起桌子上的铜镜,细细的端详起镜子中的自己,她长得确实是一个标致的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勾人魂魄,不知多少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多时,张宁便领着小玉端着早食朝着秦末的房间走去,来到门外,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文墨先生,我给你送早餐来了,您醒了吗?” “进来吧!” 秦末淡淡的声音传来,张宁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顿时一喜,连忙推开了房门。 只见秦末坐在书桌旁,一手拿着笔在竹简上书写着什么? 秦末见来人有些诧异,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施礼道:“见过宁儿小姐,宁儿小姐给在下亲自送早餐,实在是令在下惶恐不安!” “文墨先生,你太客气了,我特意给你送的粥,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张宁连忙说道。 秦末闻言点点头,随即走了过去,坐在了桌子旁。 小玉见状赶紧给秦末盛上一碗,随即放在了秦末的面前。 秦末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了嘴巴里,细嚼慢咽之后,连连称赞道:“这味道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粥!” 秦末说话的同时,又舀了一勺放在嘴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张宁见状捂嘴轻笑,看着秦末吃得津津有味,说道:“好吃的话,你就多吃点,不知文墨先生刚才在书写什么?” 秦末喝完后,放下手中的碗,回答道:“作为军师该做的事情,不值一提。” 刚才秦末正在屋内记录着汉末年间发生的大事,还有他准备颁布一系列军规纪律摘要等等。 第7章 十七军令斩 “多谢宁儿小姐的早食,在下还有要事前去面见主公,告辞!” 说罢,秦末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见张角,他要说服张角采纳他的军法制度。 张宁见状还想要多说什么,便看见秦末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话还没说几句呢。 “秦公子走的真快啊,看来真是一个有大志向之人!” 小玉看着秦末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小玉,咱们也回去吧。” “哦,好吧!” 小玉应道。 张宁看着秦末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到:秦公子,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希望你能够帮助父亲! 张角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大堂之中闭目养神,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便睁开了双眼,看到秦末走了进来。 “文墨,这么早便来了,可是有何要事?”张角开口问道。 秦末拱手施礼,道:“启禀主公,属下有一事想要禀报。” “说来听听?” “主公,属下想要提出建议,改变现在咱们的军纪。”秦末说完打量着张角的脸色,见其并未表示反对,便继续说道:“主公,大事以期,如果按照现在的军纪执行下去,将来大业必受阻碍。” “哦,此话怎讲?”张角问道。 “主公,军中将领大多都是从平民之中挑选,其中有很多是从贫苦百姓中挑选,这些百姓中多有贫困,属下担心以后我军每攻克一城,这些人肯定无法做到克己,必会做出有损我军之名义的事情出来!” 张角点了点头,示意秦末继续说下去。 秦末见状继续说道:“成大业者,必先有其名义,才能招至更多的有识之士加入我们,当今天下百姓苦汉久已,若是吾等不能恪尽职守,必会被百姓视为贼寇,不能谋取大义,则大业不成!” “文墨,你这么说也并非无的放矢。” 秦末闻言赶忙躬身,恭敬地说道:“主公英明,属下就是担心这一点,才想要提出建议,改变现在的军纪,主公,您认为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文墨说的办,我这就带你去咱们的太平道教总部去看看!” “是,属下遵命!” 于是,张角便带着秦末朝着太平道教总部行去,途中,秦末问起了太平道教的发展情况。 张角的太平道势力主要分布在黄河流域的冀州、青州、徐州,以及长江流域靠近中原的荆州、扬州等地。 听到张角的诉说后,秦末才明白教内之人大多都是一些无能之辈,不堪重用。 而此时汉庭实力保存的也是比较完整,仅仅是靠黄巾军去瓦解,犹如蜉蝣撼树。 秦末骑着马跟在张角身后,一行人慢慢朝着一处山谷行去。 太平道教总部位于城外东南方向,一处巨大的山谷内,平时这里人烟稀少,根本没有人知晓这里有一座太平道教总部的存在。 一行人刚行至山谷外,便看见跳出来几名手持大刀的壮汉,见来人是张角,纷纷单膝下跪道:“参见主公!” “嗯,你们几个都起来吧!” 张角挥了挥手,随即带着秦末来到了山谷深处,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军帐,秦末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文墨,前方就是咱们的大军了,也就五万余人,在其他地方也有咱们的军队,合计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七千余人,共计三十五万大军!” 张角对秦末介绍道。 秦末听完张角的介绍,顿时感觉心中有些震撼,这个数字比起之前他预想的要多很多,没想到竟然有三十多万兵马,这可不是一般的势力能够相提并论的。 “走吧!” 张角带着秦末穿过重重军营,终于到达了深处的帅营帐内。 此时,帐内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其中包括张宝、张梁、郭太、杨奉、何仪、黄邵、何曼、唐周等等,这些昨夜已经见过的人物。 “诸位,今日我带军师过来是有一事要宣布,诸位务必遵守规矩,若是谁敢违反,我张角决不轻饶!”张角扫视一圈众人,说道。 “属下遵命!”众人齐齐应诺。 “文墨,你先把之前和我说的军规军纪再讲述一遍,让众位将领都知道你谋划,我等也好有所安排!”尐説φ呅蛧 “诺!” 随即,秦末便对着在场的众人侃侃而谈。 边说还边观察众人的反应,毕竟这些规定对这些人来说,可能都是第一次听说,他怕众人听完了会闹出矛盾。 秦末将上午的话再复述了一遍,这些人听后连连点头,见此,秦末也不废话便开始了宣布起了军纪。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众人听完跟死了爹妈一样,十七道军令斩,这可都是要砍脑袋的。 “这......” “军师,你这是要让我们这些人全都死吗?” “对啊!秦军师,这也太严厉了吧!” 秦末见状赶紧说道:“诸位!治军不严则大业不成,我刚才所言之也是韩信以前所颁布的军令,当然也过于严苛!所以我稍加改善了一下,诸位也是自家兄弟,现在我宣布新的军令!望诸位务必约束好自己的部下!” 听到这话,众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