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帝传说之风起云涌》 第一章 构建心宫引雷电 又一次的站在了这片土地上,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和我之前离开时完全不一样,很多记忆中的所在,如今也都成了一抔黄土。 此刻,我的脚下,是我曾经的家,承载着几乎我所有少年记忆的家,当年为了所谓的高速公路,推平了我们那堪比乡间别墅的家,挖一挖,说不定还能挖到我们家从前的菜窖,印象中,里面应该还有些瓶瓶罐罐,腌了几十年的各种腌菜。 叹了口气,顺着印象中的足迹,沿着山道走上了故址后的山坡,这里,曾经是我们为了抵抗曾经发生过的特大地震而待过的临时避难所,而这场地震,在官方可以查到的资料中却鲜少记载,知道的人,怕只有我们这些曾经经历过的人了吧。 走着走着,又走到了曾经的母校,一中的后山,这里,曾经也是我们很多人的聚集之处,即便是很多年过去了,仍旧可以找到些许岁月的焯痕。 日头西垂,石炭井这个地方虽然没有煤可挖,却也被投资方规划为旅游影视小镇,很多基础设施也在逐渐的恢复当中,但基本上都怀抱于新华南街一带,对于远离市中心的一中来讲,这里除了几户留守者和修车店外,已经没有多少人烟了,而我,却是打算就此露宿在后山了。 虽然时间的篇章在我身上才只是划过了四十四个年头,但如今我的生命却已经不多,很多杂七杂八的毛病逐渐出现在了我的身上,我迫切需要找到修补办法,而选择回到石炭井,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里的很多地方,都有过我的身影,不管是小时候自己锻炼,亦或是后面因为罗倩的离开而心情低落的那个阶段,后山这里,都承载着我许多的回忆。 在这里的一处崖口,有一块突出的巨石,那里曾经是我少年时期打坐的主要场地,因为曾经的身份使然,很多人都几乎不去触碰那里,即便是后来我离开了,也鲜少有人去那里。毕竟,那里相对来讲确实有些危险,离地落差足有百米,且下面就是乱坟岗,总有些奇奇怪怪的阴风吹来,一般人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在那里打坐,或者哪怕只是歇脚。 巨石上曾经因为时常被我打坐的缘故,磨出来一块稍显光滑平整的石面,也随着二十来年的光景,多少有些显得垂败。 背包依旧背在背上的我,盘膝坐在那块刚刚掸掉飞灰的石面,垂目而闭,迎着傍晚的微风,再次进入到了空明的状态中。 此次回到石炭井是多次尝试未果的结果,因为前些日子,继我领悟到“道之真则”后,总算悟出了新的法门,“心宫”的修炼法,冥冥中的存在告诉我,心宫一旦练成,能给到我的,将不仅仅只是绵长的生命,还有很多是下阶段的基础所在,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构建心宫是一个说易行难的过程,其根本,就是将心脏当成基础阵眼,在其内部及周围构建保护法阵以及运行法阵,做到对其层层防护的同时,还可以起到为我所用的作用。而我们人类在现阶段,也仅仅只是将之当成身体内的一个相对重要的器官而已,仅此而已。由此可见,古人能够创出“心宫”这种修炼法门,绝对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这个过程虽然听上去有些玄乎,实际在做的时候,却并没有那么困难,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意念付诸在体内的作用。具体什么原理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仅凭借着意念的能力,整个心宫的构建,我已经在家里完成了几乎一半,剩下的,我感觉在家里已经不太可能继续下去,我需要到一个相对空气清新些的地方,所以,我去了我们这里唯一的4A级景区北武当山,选择了一处相对人迹罕至的山头,揽日月之精华,修炼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弥补了剩下的三分之一,之后,无论我如何努力,更换再多地点,都无法寸进,身体状态倒是因为心宫的构建过程而逐渐好转了一些,但依旧无法直接破除我即将到来的死劫,我的心宫还存在一个缺口,只要能够将之补足,一切就不会晚。 在某天夜里我沉眠之际,还是那个冥冥中的存在,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飘进了我的耳中。 “一切开始的地方,寻那万一的可能。” 不要说我为什么如此迷信,因为我自小开始,就是一个道家修者,由于和旁人的格格不入,使得我自小就被家人乃至朋友说“神叨叨”的,在我的信念中,只要是存在的,就都是可能的,没有偏颇,不论对错。 这次回到已经二十年没有来过的地方,下方乱坟岗的游离能量已经几不可见,毕竟现在生活条件提升,加上之前政府改造的缘故,留守在此的人,即便是去世,也不太可能埋在这无名氏居多的乱坟岗里,所以,别说是游离能量,即便是荒骨化磷的鬼火,也不多见了。 在这里,我也曾经目睹过很多不明飞行物的现象,甚至很多接近第四类接触,小时候可能真的想过外星人什么的,但是在经过这么多年在相关领域上的研究后,我得出了另外的一种猜测可能。 我认为,这里极有可能存在一条空间裂缝,之前看到过的那些诡异现象,更有可能是世界碰撞过程中造成的,只是肉眼无法观测,也不知道这条空间裂缝究竟有多大多长,是否随时都是开启的,具体在哪个地方。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我小时候锻炼时,曾经吸纳过一丝灵力,那种清明凉爽的感觉从眉心窜入,继而游遍全身的感觉,每次想起,都会感到不一般,但也因为曾经在学校里发生过的那次有预谋的伤害案的缘故,我感觉到了身体的迅速孱弱,以及脑力的部分衰败,或许并不是因为受到损伤造成的,而是在伤害案发生的那一刻,体内的那一丝灵力,转而全力维护我的脑域,而使得我因灵力而强的身体发生那种改变。 究由此种猜测,我怀疑,假如我可以构建心宫成功,早晚有一天,我那些曾经失去的东西,都会重新归还到身体里。这也是我回到这个二十年没有来过的崖口巨石的原因之一。 今天的夜极黑,乌云遍布,不但没有月光,更是连星光都几不可见,沉沉的低气压笼罩着周边的一切,淡淡的雷光在远处的云从中游走,仿佛不刻便能近前而来。而这一切,在此时打坐状态下的我,却一无所知。 我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空明状态更加明亮,也更加纯粹,我已经几乎忘了所有的一切,整个神识沉浸在这种柔和光洁的环境中,隐约中,似乎可以感觉到识海中存在一处模糊却又泛着青蓝色光泽的地方,似乎也正在召唤着我的灵识。 “道之真则”适时的在我心中响起: “一气三清化太极,二道归元破阴虚,三花聚顶随龙破,六界众生返西极,龙虎阴阳随身走,天地宙宇归于心,九霄神庭灵台筑,万化虚无一念生。” 字字珠玑,一花一菩提,一语一世界。 我的脑海中似有无数的小人,随着“道之真则”的念动,而做着不同的举动,这一刻的我,仿佛一心多用,每个小人上似乎都附着着我的一丝灵识,他们所有的举动,都一一反馈于我本身,让我对周围的道的感悟,不断增强。 就在这时,埋在沉沉的乌云后方的某一处空间,突然凭空出现一条极小的裂缝,那条裂缝居然肉眼可见的泛着一丝洁白的纯光,在出现的刹那便又重新封闭了起来,而与此同时,那道洁白的纯光仿佛一颗极速飞行的子弹,瞬间穿破厚厚的乌云,径直向着仍处于盘坐姿态的我飞来。 此刻的我,内心中依旧凭借着意念之力,一点点,一道道的加强着心宫的构建,也就在这个时候,纯光透体而入,瞬间没入我的心脏,随即,我的心脏内荡起一股庞大的力量向着周围反哺而来。 无意识的状态下,我的意念之力被这种力量牵带着,快速修补创建着,很快,心宫就构建成功了,也就在整个心宫被构建成功的瞬间,天空中几乎所有游动着的雷龙,都纷纷向着我头顶的乌云奔来,很快,沉闷而又刺耳的雷声响起,数道夹杂着恐怖电花的雷光,径直向着处于崖口巨石上的我劈来。 第二章 心宫功成水塔外 就在雷龙即将近身的时候,源自于我体内心宫的位置,突然向外释放出某种力量,这种力量仿佛会自行变化一般,变幻出一口无形的钟,刚刚好把我笼罩其中,随即,雷龙劈下,雷光肆虐中,处于无形大钟下的我却毫发无损,甚至于随后而来的豆大雨珠,也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挠,只能滑落在我的身旁。 也不知道被劈了多少道,甚至于最后的几道都是数道雷龙合一而形成的紫色的雷,都无法击破那无形大钟的防御,更不会惊扰到处于完全无意识修炼状态下的我。 而此时此刻,住在山下市区内的一些旅者或者留守人员,已经被这雷暴天气有些吓坏了,尤其是这差不多快五十道的雷声,一声比一声大不说,甚至感觉一道还比一道强,这要不是因为知道现在是现代社会,他们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渡劫,而且渡的还不是一般的劫。 瓢泼大雨下了大概四十来分钟,石炭井北高南低的地势下毫无疑问的再次发生了泥石流,就在人们庆幸总算大雨停下来的时候,却突然有种极度气闷的感觉,仿佛一瞬间,低气压再次笼罩,而且,此次的低气压更强,云层更低,云层中流动着的雷光更盛。 仿佛憋了一口气一般的,短短一秒内,一股极为庞大的紫黑色的巨大雷柱向着下方被无形大钟笼罩下的我劈来。 “轰”,一声暴响响彻天地,巨大的声波同时震碎了方圆数十里内几乎所有房屋的玻璃,很多留守人员养在外面的家禽,更是有一些被直接震死,睡觉喜欢睡在窗边的人,耳膜也被震破,甚至有人被直接震得翻下了床,一时间汽车防盗警铃此起彼伏,鸡鸣狗叫,原本还在沉睡中的人们纷纷被惊醒,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甚至连留守的街道人员,都已经直接向着市区报告了这次紧急情况。 反观我这边,紫黑色雷柱仿佛和无形大钟对上了,肉眼可见一道极为粗大的紫黑色雷柱,从头上极低的乌云上向下,抵在山上某个地方,源源不断地向下方输送着什么,至少看上去是这个样子。 而实际上,我那刚刚构建好的心宫,此刻从心宫内不断反哺而出的能量,作用在无形大钟上,似乎多少有些力竭的样子,而那根紫黑色雷柱,也总算是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不再向下释放能量。 假如此刻有人在旁边看的话,可以看到,我所在的那块崖口巨石,从伸出的地方,开始出现裂纹,紧接着,伴随着雷柱和无形大钟同时破碎的力量,巨石仿佛也承受不起的样子,齐根断裂。 “轰”,几秒后下方烟雾缭绕,巨石砸塌了几个野坟,而此刻的我,被雷柱剩下的雷光包裹着,就那样生生地盘腿漂浮在半空之中。 中州某处,一个看上去像是研究所的地方。 一排嵌着显示屏的仪器旁,一个身穿白大褂,一头鸡窝头,戴着一副宽边近视眼镜的年轻人兴奋的抓起旁边机器吐出来的报表,迅速扯开身后的椅子,高高挥舞着手臂,向着一旁阶梯后建于大平台上的玻璃房而去,一边口中喊着:“出现了,又出现了。” 推开玻璃门,眼镜小伙儿激动地将报表铺在中间的桌面上,兴奋地拍着桌子,对屋子中的几个研究员道:“时隔三十年,终于又出现了。” “确定吗?” “没问题,和三十年前一样,应该是同一个源头。” 其中一个头发已经花白,样貌却并不显老的中年人一把抓过报表,凑头看去,口中道:“没错,和我三十年前看到的一个样儿,具体坐标查出来了吗?” 眼镜小伙儿点头道:“查出来了,还是在那个方向。” “同一个地方?” “是的,同一个地方。” 另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手扶着下巴,似乎是沉思着,口中道:“没理由啊,自从三十年前首次捕捉到这个信号后,我们就派了不少人过去探查,但除了当年寻获到一些特异能力者外,根本没有那个东西的踪迹,甚至连气息都没找到。这是为什么呢?” 第四个人,是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按在一根银色的手杖上,开口道:“不用再考虑了,直接派人,这次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好的,童老。” 当意识逐渐回归本体的时候,我才逐渐找回了感觉,但我并没有立刻苏醒,而是在已经构建成功的心宫前,震撼地看着眼前庞大高耸入云般的存在。 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明明都是自己的,但是就感觉自己的意识体在自己的心宫面前,是那般的渺小。此刻体内心脏所在的地方,已经被一股虚无缥缈的云雾笼罩,而云雾后方的世界,赫然是一座气势磅礴的宫殿,整座宫殿显得那么庄严肃穆,却又气势非凡。上上下下大小房间不下万间,不知道具体有些什么作用,居中最大的一间应该是宫殿的主殿,更是金光闪闪,龙凤麒麟环绕,圣洁无比。 就在这时,意识体感受到心宫的自我介绍。 心宫,乃是万物能量吸纳提纯转换的储存所在。可以分离转换至纯天地源力发往识海用于滋养剑胚;分离转换精纯自然能量发往丹田气海转为真元;分离提纯生命能量储存在心宫。生命能量越多,个体越强大,寿命越绵长。生命能量也是施展某些炼体功法的根本。 识海:元神所在。其内孕有天地始出之剑胚,以至纯天地源力孕养,分为母胚和子胎,母胚唯一,子胎数量越多威力越大可容纳的能量也越多,是后期修炼分身万千的基础。某些精神类功法或异能需要元神之力施展,而此处,则变成利用剑胚子胎施展。 丹田:气海所在。精纯自然能量转化为真元的地方,真元是施展大多数功法技能的根本,是内家真气的升级版,也是施展部分异能的关键。 随着修为的巩固和提升,心宫内能量转换效率会逐渐提高,也会逐步开启更多的功能。 而就在我意识逐渐回归本体的时候,我的身体,在雷光笼罩下,缓缓向着旁边的地面落去,很快,我的身体再次落在了地面上,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睁开了双眼。 “裤子怎么湿了?” 站起身子,我摸着被浸湿的屁股,举目四望,才发现大雨过后的场景,满山湿漉漉的,看上去似乎没啥可以栖身的地方。 “唉,又得去水塔卧一晚了。” 一中后山院墙内,其实有一座水塔,不过很多年没有用了,据说之前还淹死过人,不过对于百无禁忌的我来讲,都不是什么问题。 此刻离天亮还有四个钟头,下山的路已经被泥石流冲毁,至少大晚上下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总算是我之前待过的那个地方距离水塔不远,否则我可算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座水塔,我们小时候和中学那会儿,也会时常过来玩耍,也在晚上留宿过,有时候是真的会有些诡异的声音出现过,不过后来我们发现,不过是里面的老鼠和一些虫子造成的,就更大胆了,据说后来甚至有些小年轻,会在这里行那禁忌之事,也没见发生过什么。 天空依旧飘着小雨,而我身上,却是滴水未沾,一层淡淡的雷光附在我的身体上,仿佛形成了一层薄膜,抵挡着周围的一切。 水塔旁边还有座留了半边屋顶的房子,我没有选择直接进水塔,一个是现在天没亮,水塔口太小,谁知道下面什么样儿,再一个离天亮不过就差四个钟头,随便找个避雨的地方凑合一下就可以了。 这个房子被很多人当成了厕所,我选择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墙边坐下,那些个排泄物已经被风干而没有了令人作呕的味道,倒是旁边一坨新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玩意儿在这里时间应该不长,说明附近有人,就在我很困惑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耳旁。 第三章 水塔惊魂昆山临 “轻,轻点儿……” 旖旎的声音,突兀的响彻在这荒野之中,就连一向百无禁忌的我,都不觉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随即,我感觉脑海内突然响起四个字,“剑心通明”。 瞬间,恐惧被击退,理智重新占了上风。 我皱着眉头,发觉声音的源头来源于水塔内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轻手轻脚的挪到水塔上方的入口处,借着微弱的星光向下看去。 一瞬间,我的头皮再次发麻,整个身子开始无意识地颤抖起来。 那底下,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看起来像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大小,但是在他的后背上,却前后出现了两对虫足,看着好像蜘蛛腿一般,要不是看到虫足下那明显的人体形象,我真的会被吓尿,而在这个怪物身下,则依稀可以看出,是个相对娇小的身影,此时,那个身影突然头一侧,露出一张样貌姣好的女人脸出来,不过那个女人脸上眉头轻皱,秀目紧闭,似乎正在承受着某种痛苦。 “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满脑袋问号,原本,在听到那样的声音时,我都有种想要看片儿的冲动,可谁成想,居然看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 “虫人?还是变异?我该怎么对付?” 就在我重新将目光向下投射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接着,我看到一双竖瞳的虫眼出现在我面前,和我的脸几乎就差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额……啊……” 突兀的出现让我惊骇的大叫了一声。 “啊……”“砰……” 那双竖瞳虫眼仿佛也被吓了一跳,惊慌间似乎忘了自己是可以爬墙的,硬生生也是直接摔落了下去,砸在地上,传来明显的响声。 我的脑袋再次恢复清明,我重新凑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女人已经没有了下半边身子的残躯,而诡异的是,那个女人眉眼紧闭,但似乎还没有死,只是看得出来,痛苦无比。 而另一边,那个长着四只虫足的男人,脸上的竖瞳虫眼几乎占据了半边脸庞,口中一张,是一副标准的虫口,这果然是个看起来像人的虫子,而且似乎,还是个吃人的家伙。 我连忙褪下背包,从中取出一根驱虫棒,这是我经常会带的一种野外生存的东西,这种东西只需要在用的时候两边一拧,然后就会持续散发出一种令百虫退避的气味,效果可以持续六小时以上,关键够便宜,对很多人来讲,可能觉得属于智商税,但是对于我这种探险爱好者来讲,这就是必备品之一。 撕掉包装,两头一拧,向着里面一扔,果然,那个虫人明显的感到有些厌恶,远远的避了开去。看着有效,我就又拿了几根,用登山绳拴好,绑在了出口处。那个虫人从旁边想要出来的刹那,就被影响到,和刚才一样,似乎直接忘了自己的爬墙技能,生生地摔落到地上,试过几次后,虫人似乎发觉,此刻的洞口出不去,就再次回到了那个女人那里,俯下身子,继续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那个女人似乎被迷晕,始终是那副表情,有时还会发出那稍显旖旎的声音,仿佛是在无意识中做着某些不可描述的梦。 就在我设置好了洞口后,突然心有所感,向着远方天空望去。 此时天空的乌云已经散去,满天的星光璀璨,虽然依旧没有月亮,但已经可以看清周遭的环境了。在此刻的天际,有一艘看上去飞行很快的飞行器,突破音障的姿态下,迅速向着我这个方向而来。 这就是一种感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直觉,虽然那艘飞行器还没有到跟前,但是我感觉,它就是冲着我所在的这个方向而来的。 我四下环顾,找了处能藏人的石堆,钻了进去。 就在我刚刚安顿好自己的时候,“嗖”,然后是一道飓风,吹开了地上的碎石杂草,然后一条绳索垂下,几个人先后顺着绳索下到了地面。 其中一个人抬腕看了看,然后对剩下的人道:“快点儿,天快亮了,赶快把虫魔这个家伙弄走,这地方刚刚下了暴雨,白天肯定有人会排查这里的。” 接着,看到几个人径直向着水塔走去,我心中暗呼了声好险。 他们似乎有那个虫人的定位装置,到了洞口,向下看着,对里面的虫人道:“虫魔,你小子太不是个东西了,好好的待在研究所里吃香的喝辣的的不行?非得出来搞个腥的,尤其……” 看了眼只剩下上半边身子的姣好女人,口中惋惜道:“尤其还是这么漂亮的家伙,就这么给你这个玩意儿糟蹋了,太可惜了。” 那个虫人似乎能够听懂,只是一阵粗壮的吼叫后,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传来:“该死的娘们,说老子像牙签,我就给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钳子,该死的。” “哦?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相视一笑,接着纷纷大笑起来。 虫人没有羞恼,反而伸手一摘,将女人胸腔下那还有着微弱跳动的心脏扯了开去,女人也总算完全没有了气息。 虫人的口器在心脏上好一顿“舔”,然后仰头一口,将整颗心脏吞了下去。 “呕……” 其中一个人见状干呕,然后道:“我擦,虫魔你个龟蛋,还能不能再恶心点儿?” “行了,别说风凉话了,把那些东西摘掉,放老子出去。” “哦?” 领头那个这才注意到驱虫棒,随口道:“居然有人把这个东西放在这里,这么说……这里,还有人?” 一个手势,众人四散开来,甚至,有人已经从怀中取出了手枪。 领头的人刚把驱虫棒解开扔掉,虫人就拎着那个女人的小半截身子从水塔内部窜了出来,随手将女人的残躯扔向另一个人,那个人看到此处,下意识的抬掌相对,接着,一团火炎从他掌中飘出,那半截残躯瞬间被点燃,然后,没多久的功夫,化成了飞灰。 “我擦,会放火?特异功能?” 就在我产生这种疑问的同时,一个人已经举着手中的枪,向着我藏身的石堆而来。 我则是紧闭着双眼,口中默默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那个人仿佛真的看不见我一般,从石堆旁转了过去,而从外界视角来看,此刻的我真的变成了和旁边环境一样的石块,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种,当然,这些是我不知道的。 “嗯?还是没有?” 金凤城皱着眉头,目光飘向不远处的完颜成凯,完颜成凯点点头,道:“那我看看。” 随后,都没有见他有任何动作,就听到附近几乎所有的地上,都冒起了蓬蓬绿烟,然后是一些小动物蹬了蹬腿,直接翻肚皮死掉,甚至死后的尸体也会变得更加碧绿,仿佛中了剧毒一般。 然而,所有的这些,在飘到了我所在的地方时,就仿佛被某种力场偏转,恰恰越过我,令我毫发无伤的同时,还能确保不被他们发现能量的异常改变。 完颜成凯皱着眉头,抬手再次加大了能量输出。 这下,周围的环境,土壤,岩石的变化更加明显,似乎是完全无法抵抗的样子。 “没人?” 金凤城皱起的眉头并没有舒展。 完颜成凯收回了手,无视周遭被破坏的极为严重的环境,摇了摇头,道:“看起来确实没有,你们也知道,我这毒的威力程度,除非他不是地球人,否则不可能扛得住。” 金凤城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只是……” 他将头冲着虫魔看去,道:“你说说?” 虫魔的脸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样子,那是一张看上去略显木讷的中年人的脸,他挠了挠后脑勺,道:“我记得是有双眼睛,吓了我一跳,具体长啥样我没看清。” 金凤城点头,道;“那就是确实存在这么个人。” 完颜成凯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有可能和你我一样,是个异能者,说不定和陶丰一样,偏向速度的。” 刚才干呕的那个家伙,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忙道:“啊,我在,啥事儿?” 金凤城摇了摇手,随口道:“没你事儿。” “哦”,陶丰擦了擦并不存在污渍的嘴角,掏出手机,继续刷着视频。 满脸络腮胡子的陶成冲了上来,嘴角翻起,道:“要不要让我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金凤城摇了摇头,道:“不可以,距离天亮还有三个钟头,刚刚收到消息,这里的事情引起了所辖政府的高度重视,不能过多介入,甚至,成凯你造成的这些,都要想办法还原,我可不希望被官方的那些家伙发现点儿什么,我们昆山所的存在,还是要在公众面前保持神秘的。” 看着完颜成凯似乎无可奈何的表情,金凤城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拍了拍完颜成凯的肩膀,道:“不是我说,论破坏程度,你小子绝对是这个。” 说着抻出了大拇指,接着道:“但是,要想恢复你小子造成的破坏,那就真的是劳民伤财伤筋动骨了。” “唉”,金凤城叹了口气,道:“你们说说,要是没有我,你们的屁股谁来擦。” 口中说着,手上在空中虚按了几下,就感觉到似乎时空发生了某些变化,接着,肉眼可见的,时光的力量影响下,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原本被剧毒侵蚀的地面植物乃至石头,逐渐的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而他们和我都不知道的是,我所在的地方,外部那幻化而成的石头,也随着环境的变化发生着变化,完全看不出来,浑然天成。 再次环顾了下四周,金凤城抬腕看了看,然后对四人道:“行了,准备回了,虫魔,你这次的禁闭免不了了,做个心理准备吧,另外,陶丰,和总部说一下,让他们删除掉这次这个女人的失踪档案,我们不能让官方知道我们的存在。” 样貌清秀的陶丰点点头,在手机上操作着。仔细看看,他和满脸络腮胡子的陶成很像,只是一个有胡子一个没胡子,估计两人都蓄胡子或者都不留胡子的话,一般人是分不清谁是谁的。 绳梯收起,飞行器瞬间升空,“嗖”的音障声再次响起,很快,飞行器就消失在了天边。 好半天,我才缓过劲儿来。 费了半天工夫,我才从藏身处钻了出来,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我藏身的地方,原本有着一窝蝎子,而此刻,那窝蝎子几乎都被烤焦或者电胡,完全丧失一切生命迹象。 我的手托着下巴,沉思道:“昆山所?是个什么地方?专门培养这些特异功能者的地方?那个虫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那个什么成凯,整个一个毒郎君啊。不行,这个地方确实不能久待,我还是趁着这会儿有光,先离这里远点儿吧。” 第四章 石屋沉眠宝藏现 一个半钟头后,我来到了巴达力,这里是庙山以东的地界,这里有几处水潭,环境很不错,但几乎没什么人烟,之所以我知道这里,是因为在三十年前和小时候玩伴一起玩儿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里,知道这里有一间供过往路人歇脚的石屋,多年过去了,石屋依旧在,只是周围更荒凉,更加没什么人过来。 推开半掩的半截木门,里面是一只死了很久已经风干了的野猫尸体,更往里的那间屋子稍显干净些,有一张石头打造的床铺,以及铺上已经有些朽败的竹席。 我抓起竹席的一边抖了一下,一阵灰尘附带着一些褪了皮或者死了很久的虫尸随风飘荡在了地上,用旁边的扫帚扫了扫,石面恢复了平整光洁,然后将竹席重新铺上,打开背包,取出防潮垫和睡袋,又搞了两根驱虫棒分别放在床头和床尾,钻进了睡袋,沉沉睡去。 飞行器上,机舱内。 金凤城眉头始终皱着,沉思着。 陶丰突然开口道:“老大,其实我也有感觉。” 金凤城眉头一挑,看向陶丰。 陶丰道:“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咱们。就刚在水塔的时候。” 金凤城点头,道:“那看起来,就不是我的错觉。” 眼睛眯了眯,金凤城道:“我们刚才,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随后摇摇头,道:“没有吧?” 随后,共同点点头,道:“没有!” 发生在石炭井的这场暴雨不大也不小,刚刚好给刚建好没多久的旅游影视小镇造成了一些建筑上的损伤,所以,也就引来了一些不管是为政绩,还是为了名头的所谓抗洪救灾的车队,而其中,也有着以同样名头而来的牛德镇。 他那标志性的鸡窝头已经梳理的整齐了一些,依旧是宽边眼镜,不过换了身不太合体的牛仔服,以某某商贸公司的名头送来了一些所谓的赈灾物资。 而这场泥石流也确实造成了部分关键路段的坍塌和截断,直接前往市区的道路需要两三天才能修复,而这些赈灾的却恰好是从市区反方向的北边而来,北高南低,刚好便宜了一些喜欢赚老百姓眼球的那些公司或者群体了。 在将物资放到街道办提供的场地后,牛德镇就带着一帮人离开了这里,他们的方向,赫然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也就是被雷击断巨石的地方。 在牛德镇的关注下,这些人在到达地点后,纷纷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看上去像是测电表一样的金属盒子,在四周围不断地检测着,查验着。 “滋滋滋”,某一处的金属盒子突然噪声大响,牛德镇的眉头一挑,向着那个地方走去。 “找到了?” 牛德镇俯下身子看去。 那个研究员在泥土里扒拉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应该是逸散的能量,奇怪的很,好像经历过一场大爆炸一样。” 说着,另一个地方同样响起“滋滋滋”的报警声。 接二连三的响起,短促而又犀利。 牛德镇抚摸着下巴,点头道:“似乎像是通古斯爆炸那样,不然我记得这块石头原先是上面的,真奇怪。” 其中一个研究员突然开口,道:“会不会,真的有人在此渡劫?” 睁大了眼睛,牛德镇打了个响指,道:“还真有这个可能,不过……唉,不管了,把这个可能记录一下,我们关键是要找到证据,有了证据,即使再夸张的假设,也有可能。大家再找得仔细一点。” “是。”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的样子,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一口气睡了十个钟头,摸了摸有些扁的肚子,从背包中取出一盒自热米饭,拆开包装,倒水封好,然后放在一旁。 这时,我留意到手臂上那层淡淡的紫黑色雷光。 这是一层如有实质的雷光,我自己可以随意抚摸,但是却可以阻挡外界的东西落在自己身上,这简直就是神物,相当于我拥有了一层保护膜。不过,似乎这个东西只有自己的肌肤表面有,偶尔可以发散到体外衣服外,淋雨不湿就是表现,但似乎经历了几个钟头的这种防护,如今的这个能量显得愈发弱了。 “要是一直能有这层膜在就好了,这似乎是某种情况下的残留,相当于一次性的。” 意识再次沉浸体内,心宫面前。 此刻的心宫,最大的那间宫殿旁边,还坐落着稍微小一些的大殿,其中一间大殿似乎被点亮了,充斥着绰绰雷光,仿佛是雷霆圣域一般。 “都是雷,是不是意味着,我自己也可以吸收自己体表的那层雷光?” 想到这里,意识回归本体,抬腕看去,同时意识连接心宫,念头才刚一提起,肉眼可见的,那层体表防护作用的雷光,就逐渐被吸收在了体内,不过没有进入到那雷霆圣域,反而是围绕着心宫外殿,穿行着,似乎起到的只是保护的作用。 念头再一动,雷膜再现,只是,这次并没有全身覆盖,只是覆盖了一个拳头,然后我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仿佛,要使用这种能力,需要消耗我体内某种力量。 “唉,亏大了。” 我有些惋惜,早知道这个样子,我就先不吸收这层雷膜了,原本对我的防护可以说是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而如今,居然只够包覆一只拳头,唉,没法子,还是太弱了。 说句实话,我对接下来该干什么,心中是有些茫然的,原本对于我此次出来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毕竟之前失败的太多了,我没有想过这次心宫能够成功构建,尤其是构建成功后对身体的反哺,使得我身体方面的不适完全扫除,就连我那有些显得苍老的面容,也有些转变,变得更年轻了些,大抵就相当于我三十岁时候的样子。身材变化不大,毕竟心宫反哺的主要是生命能量,不会过多影响外部。 之前为了应对我日益衰败的身体,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甚至最后几天天天饿着肚子,本想着撑一撑就过去了,却没料到有那么一天直接就给自己整昏迷了,幸好最终自己还是挺了过来,刚好碰到邻居家询问我家下水道漏水,才知道我好几天没吃饭,于是不但让物业帮忙免费修了水管,而且自发给我提供了每天中午和晚上的饭,令我感动的同时,有些觉得无以为报。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我实在挺不下去了,虽然他们这种自发的义举还在继续,但我实在是没脸继续下去了,所以,我和他们说了一下,便背上了行囊,踏上了回探石炭井老家的路。 说句实话,此时此刻,我所有的钱,就剩手机上微信里新开通的“分付”里的两百多块钱,现在是八月中旬,而“分付”的还款时间是在九月二十三号,还有点儿时间,我原本的打算是,无论成功与否,都要去哪怕做兼职,到九月二十号左右刚好可以发工资,那么对于我欠下的这些账,应该是可以还的,哪怕到时候再干两个月,然后再休都成,不能再像这样,坐吃山空。 也不是我自己想坐吃山空,实在是前段时间身体的衰败程度太过,根本无法出门做工。 如今,我心宫构建成功,身体状态完全恢复,但经济状况却依旧如此,毫无改变,这使得我有些感到无奈。 在石床上翻了个身儿,突然,一块石板因为翻身的举动翘响了一下,这个情况让我直接坐起了身子,揭开那上面的竹席,在四周按了按,找到了那块石板。 打开瑞士军刀,将刀刃插入缝隙中,微微一施力,石板翻起了一个小角,然后,我用手一扳,石板整个被搬了起来。 首先是几只虫子四散了开来,吓得我连忙将防潮垫和睡袋移开,并且将驱虫棒拿在手中,擒在眼前,那些虫子在驱虫棒的驱赶下,成功避过了我这边,纷纷逃了开去,随后,我看到一个落着灰的油纸皮包裹的袋子,以及袋子下压着的一个乌木盒子。 “呦”,我的嘴角翘起,自语道:“居然这么好运?有人在这里藏了东西,被我找到了,哈哈。” 我将睡袋和防潮垫折起先放到了一边的背包上,然后从石板下方的洞里将纸袋和乌木盒子都取了出来,放在了竹席上。 纸袋看起来不是很厚,摸上去像是文件和钞票的感觉,而那个乌木盒子上有把小锁,没有钥匙,不知道能不能打开。 我首先将乌木盒子放在一边,然后将纸袋子封口处的蜡封拆掉,打开了纸袋。 和我料想中的差不多,倒出来的东西包括了几张本票,两捆钞票,三本护照和两个身份证,身份证一个是国内的,名字叫张成虎,样貌上居然和我有几分相似,也就是说,我可以经过简单的装扮,就可以成为这个叫做张成虎的人。于是,我将张成虎的身份证先装在了口袋中。另外一个身份证明显是外国的,外文具体什么意思看不出来,不过幸好还有中文翻译在上面,名字叫宋彼得,从相关的身份证明看出,这个宋彼得是一个南亚商人,其中一捆钞票,就是马尔代夫拉菲亚。我数了一下,足足五万块的现钞,都是500面额的。这个宋彼得的照片上,宋彼得留着巴尔博的胡须,我大概比划了下,居然觉得我自己也可以很好的化妆成为这个名叫宋彼得的人。 纸袋里除了身份证和钱,还有几张银行本票和若干文件证明,我翻看了一下,大部分都属于这个叫宋彼得的人,可以看出,这个宋彼得在中国和马尔代夫分别拥有一家咖啡厅和一家酒吧,这在我看来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身份,文件如此丰富,我真的可以称为宋彼得。 至于张成虎,除了身份证外,我找不到一丝一毫和他相关的资料,不同的是,在文件堆里,我找到了一把钥匙,那把钥匙恰好就是开启这个乌木箱子的钥匙。 顺利打开,乌木箱子里躺着的,是一把黑色的手枪,以及旁边的两个装满的弹夹,还有弹夹旁躺着的一枚优盘。 我并没有带电脑,而且害怕优盘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能会影响到我,所以暂时并没有打开优盘的打算,反倒是这把手枪,我实在是看得喜欢,装上弹夹后,关闭保险,我将它藏在了背包里,另一个弹夹则装在我脚上那双高筒军靴的竖桶处。我目前所在的地方荒无人烟,碰到官方势力的可能性不大,刚好可以适当防身,我是这么想的。 我将乌木盒子原封关上,上锁,又从包里取了本从其他地方拿来的广告宣传册塞进了纸袋,从背包中取出蜡烛,继续将之封好,然后放回了原处,封好了石板,拍了拍已经放在自己背包内袋的优盘和那些文件,我重新背上了包,尽量清除掉我存在过的痕迹,然后出门,离开了这间石屋。 第五章 有家铺子地下赌 纸袋里另外一捆钞票,就是咱们国家的通用纸币,数额是两万,我大概看了看,是真币,全是百元的,足足两百张。这对于我这个饥客,简直就是如同甘霖一般的存在,完全可以拿着这笔钱,就回去家里继续宅着。 不过,这些天因为身体衰败,我在家无论是坐是躺,也待了太久,着实是有些待够了,又因为发现了宋彼得这个身份所拥有的这些,我感觉生活可以重新变得更精彩。 张成虎虽然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因为我长的和他多少有点儿像,所以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成为他。 那几张银行本票我也看了下,面额都很大,几千万上下,有咱们国家的,也有马尔代夫的,更有美国和英国的,可以说是含金量极高的存在。 至于那三本护照,这都是外文的,不过都是亚裔面孔,看起来,是根据张成虎的面孔稍加改变拍的,一张英文的护照显示,名字叫罗伯特科尔,加州人;另一张同样也是英文护照,名字叫凯科特,国籍瑞士;第三张纯粹看不懂,不过应该是泰缅越地方的,拿不准是哪个国家的。 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真的,所以我内心对这个张成虎的身份有了几丝猜测,我怀疑,这个张成虎可能是间谍。 本着我之前和安全部门打过交道的经历,假如这家伙真是间谍的话,那么他这些东西本身可能就是炸弹,轻易不能使用,一旦使用,假如对方被相关机构或者部门监视的话,我自己是很有可能暴露在对方眼下的,而说句实话,我还不太想这么快重新出现在那些人面前的,我想好好在这个世界上玩耍一番,以此弥补我这些年来的无奈和不愿。 所以,即便是对宋彼得的那些东西再眼红,在没有确切搞清楚张成虎的身份问题前,我唯一能够使用的,就是那两捆钱以及这把黑色的手枪 家肯定是暂时不能回去,而且大一点儿的城镇也不能待,毕竟我现在身上装着枪,万一命不好让人给查了去,我滴天光赛,那肯定是十分不好的下场。 于是,顺着河道,我继续向东而去。 乌克鲁出鲁,地图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位于三道卡子中的一处河流交汇处,有些人会在这里种一些农作物,有时也有人会在附近钓鱼,所以在这里,有人建了个农家乐。 农家乐的名字很简单,也很接地气。 “有家铺子”。 要不是门头上还写着提供饭菜住宿,还真不知道这是家什么店。 看起来院子并不大,十来间客房,一个大厅和几个包间。 我去到那里的时候,这个不大的地方,居然坐满了人。伙计在院子里的铁架上熏烤着全羊,阵阵扑鼻的香味稳稳飘来,令人食指大动不已。 在角落里,我随便找了张矮脚桌坐下,立刻有个伙计手中捧着菜单走了过来,道:“客人吃点什么?本店主打烤羊肉和炒河虾,客人要不要来一点?另外,本店自酿桃花酒很好喝,客人也可以尝一尝。” 我伸手接过菜单,看着,随口说道:“嗯,那就来上一斤烤羊肉,半条烤羊腿,咦,一盘炒羊眼,嗯再来一盘炒河虾,最后,再给我来上一壶桃花酒。就先这些。” 伙计看着我点的东西,有些吃惊的看着我,道:“客人,您确定点这么多?本店实行光盘计划,客人假如吃不完是不允许剩下的。” 我呵呵一笑,道:“没事儿,大不了到时候我打包带走。” “哦,那是可以的。” 伙计收走菜单向着后厨而去,我则继续坐在这张角落里的矮脚桌旁,看着大厅里熙攘往复的伙计,以及大口吃酒喊令的食客,加上大开的窗子外,那河畔戏水的鸭群,实在是感到有些畅然。 烤羊肉是上的最快的菜,伙计放下盘子,我开口喊住了他。 “对了,伙计,咱们这儿还有空房间吗?住宿的那种。” “哦,我可以帮您看看。” “好的,那么劳驾啊。” 几分钟后,伙计端着烤羊腿走了过来,放下盘子的同时说道:“客人,我帮您问过了,我们还有空房,您想要办理入住的话,可以直接前往前台办理。” 我点点头,对他道:“那你帮我看着点儿,我先去办一下入住。” 说完,重新挎背上了包,向前台而去。 包不离身,是外出旅游或者办事必须养成的习惯,甚至于,食不离眼有条件的话,也要达成才行。 没花多长时间,入住办好了,这里的客房全是平房,公用卫生间和淋浴间,房租不便宜,我那间房顶多十个平米,居然要我280元一晚,不过对于此刻怀揣两万元“巨款”的我来讲,还是住得起的。 当我重新回到矮脚桌旁的时候,我点的菜已经到齐了,一米见方的小桌给我占的满满的,那桃花酒居然是两升一瓶的包装,我有预感,这次的消费估计不低。 商家在递来菜单的时候,那张菜单上根本没有打上价格,这也应该是这家农家乐的精明之处,毕竟很多人吃饭,见到某些价格的时候,可能就会被劝退的。而我,分析了下我点的菜,大概也就两千块撑死了,毕竟很久没有这么大吃海喝了,就算是两千块,这钱,咱花的起。 我坐的这个位置,刚刚好可以看到后院的入口,我很纳闷,那个后院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门口始终有两个彪形大汉值守,不时有人出入,有些人兴高采烈满面红光,有的人,却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我眉头微皱,心下暗讨道:“难道这里还有赌场?” 我毕竟是个走过南闯过北的人,我的眼光独到之处,远超一般常人,所以我很轻易的就看穿了后院的虚实。 随即我暗暗点点头,自语道:“难怪这里的住宿和吃喝这么贵,这么一看也就明白了。这家店的老板真是够精明的。一条龙的服务,官家即便是想查,除非是抓到现场,否则根本无法查起。” 不过还别说,这家店的菜烧的是真的好吃,自己酿的酒也好喝,喝起来感觉上酒精度数并不是很高,还泛着微微的桃花清香,但没成想后劲十足,原本觉得当成饮料喝的我,一口气干了大半瓶,后劲儿一上来,差点儿整翻我。 也许是饿过太久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菜肴可口的缘故,这么多的菜,我居然一点儿不剩的给它吃完了,结账的时候,伙计看向桌面的眼镜都绿了,显然没见过我这么能吃的人。 果不其然,我这顿饭花了一千七百多块钱,给我抹了个零,和我客房费加在一起,刚好整三千块,好家伙,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负担的起的。 回到房里,酒已经醒了大半,这也让我没想到,我估计是心宫的缘故,要么就是识海内那柄剑的缘故,总之不论是什么缘故,都不希望我处于昏沉的状态,这样看来,以后我必将再次成为那个曾经千杯不醉的我。 本来打算在客房休息的我,整理了下背包,将值钱的和必要的东西装在了挂在胸前的挂包里,换了身衣服,锁好房门,向着后院走去。 黑衣壮汉果然拦住了我。 我向着里面瞅了瞅,然后对那两人道:“那个,我想进去玩两把,怎么个流程?” 两个人分别开口,道:“验资”,“搜身”。 枪被我放在高筒军靴内侧,一般人不会搜那里,其他的,基本上都在挂包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欣然点头,道:“可以。” 说着,张开了双臂,让他们搜身。 他们果然只是在腋下和腰间摸了摸,然后就点头,让我出示钱币。 我将挂包拉开一个小口子,让他们看到里面红灿灿的钞票,然后拉上了链子。 两个人的表情从开始的木然,变成了满脸堆笑,低头引我进入了后院,口中说道:“贵客一位,移步招待。” 我转过一个墙角,又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再转过一个角,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灯火璀璨的大门,以及一个斜着向下的通道,看上去,倒像是从前下井的那种通道。 坡道不缓,甚至可以说很陡,两条钢缆分别伸向深处,在钢缆的旁边贴近墙壁的地方,有一条专门用来步行的阶梯道,阶梯每十阶布置一处稍宽的平台,以及平台处靠墙的两只石凳,看起来似乎是给人歇脚用的,这样的阶梯举目望去,居然深不见底。 我乘坐的是中间那条钢索上的挂篮,整个挂篮竹子打造,里面最多一次可以乘坐四人的样子,挂篮底部距离坡道地面至少一米。挂篮上方应该是由机械装置设置的动力系统,牵引着挂篮匀速地向着下方而去。 大概十分钟后,挂篮来到了这条钢索的底部。 我看到这里似乎只是个中转站,但守卫极为森严,除了明处的几个彪形大汉一脸肃穆的站在那里外,凭借着直觉,我还留意到暗处有些地方发出枪支特有的幽光,能发出这种光的枪,绝不可能是手枪,所以说,这里的警戒程度,已经达到了准军事化的程度。 在女招待的带领下,向着旁边走了大概两分钟,又看到一条向下的通道,只是这次的方向,似乎和之前的方向有些不同,感觉上,似乎是在斜下的地方打了个直角的折,然后反方向再次向下,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平行的向下,总之,方向肯定是反的,但不知道反的彻不彻底。对于一般人来讲,这十多分钟的幽闭,估计已经让很多人晕头转向了。 又是十来分钟的索道,来到了第二处的中转站。这里的防卫将之之前的更加森严。护卫们已经堂而皇之的直接抱上了银白色的自动步枪,那枪杆上的黄桃木被擦得晶亮,赫然是某种特别定制的AK74自动步枪。 第三次的折返,又是一处向下的索道,感觉上我已经有些分不清方向了,这次是足足十五分钟的索道旅行,然后,才算真正进入到了赌场大厅。 在大厅门外,除了手持特别定制版AK74的护卫,甚至还可以在两旁看到有架着对向共计四挺的加特林重机枪,弹链上因为灯光照射下散发幽光满弹链的子弹是那么的耀眼,使我在经过的时候,总不免会感到丝丝寒气和死意。我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这样一个存在。 原本在这样一个几乎可以算是无人区的地方,存在一家那么贵的农家乐不说,还存在着这么个真正的地下赌场,而且看起来,这家地下赌场的老板相当不简单,可以在全面禁抢的国家,不但拥有这么多枪械和重火力,甚至拥有的枪械,还是特别定制版的,这在很多不禁抢的地方都很难做到,而这家赌场的老板,在咱们这个完全禁抢的国家做到了,真是难以想象。 说实话,我对这个赌场的老板越来越感兴趣了。 第六章 轮盘再现巨赌豪 赌场内的设施就很一般了,其他赌场里有的,这里都有,而且人声鼎沸的,显然人很多。 别家赌场里没有的,这里居然也有。 最醒目的,也是最无法忽视的,就是俄罗斯轮盘赌。 这是真正的轮盘赌,我也是被刚刚下来后的阵阵枪声吸引过来的。 这种赌法分为好几种,从一颗子弹到五颗子弹,赔率不一。玩的最多的,是传统的一颗子弹,毕竟这种玩法相对存活率高一些。而五颗子弹那种就更夸张了,想象一下,满弹夹六发的转轮,即便是经过自己的轮转,抽到空枪的可能性也是极低的,因为其死亡率过高,所以赔率达到惊人的1:5千万。从赌场建立以来,通过这种方式敛财成功的,只有区区的两人,而这两人却都没有活着从赌场出去,具体原因,是他们没有通过赌场老板对他们的赌局。 其他那些赌具,虽然有些的赔率也不低,但是在真正以命为博的俄罗斯轮盘赌上,就有些小打小闹的意思了。 就只我站在旁边观战的这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参与轮盘赌的人群中,就已经有七个人饮弹身亡,然后是被人拖出去。有些被杀的人还带有自己的伙伴,而这些伙伴似乎因为自己的伙伴被杀,得到了某些好处,一个个居然完全没有悲痛的感觉,反而兴高采烈的,给人一种中了大奖的感觉。 我缓缓摇了摇头,转身打算离开,可是,我身后的护卫却将我拦住了。 “对不起,您既然已经站在了轮盘赌区域,就必须参与接下来的轮盘赌,否则视作失败,会直接被剥夺生存权利,请慎重考虑。” 我眉头微皱,无奈的摊手,道:“我的赌本不太够,就不允许我搞点儿赌本先?” 持枪护卫伸手向着轮盘赌方向道:“那里可以满足您对赌本积累的需求。” 无奈的耸了耸肩,我转回了身子,我留意到,我身边的几个人脸上带着的,是和我类似的表情,显然,他们也和我一样,是被好奇心害死的猫。 荷官已经再次将规则牌抬了起来,我凑目看了过去。 一颗子弹,赔率1:100. 两颗子弹,赔率1:1000. 三颗子弹,赔率1:2万 四颗子弹,赔率1:50万 五颗子弹,赔率1:5千万 最低下注不得低于1万,上不封顶。 和轮盘赌决斗不同,这里的轮盘赌是由荷官决定对下注人开枪,而下注人负责转轮归置。以一颗子弹为例,假如下注人侥幸赢得一把,则可以选择这把枪是否继续击发,假如第二次同样侥幸获胜,则赔率在原有基础上上升两倍,第三次如果同样侥幸获胜,则赔率在前两次基础上再上升五倍,第四次走了狗屎运又获胜了,则赔率在前三次基础上直接上升百倍,假如下注人真的可以如此幸运的话,以小博大真的不是梦。一颗子弹最高只能连续追加四次,因为第五次必灭。 同样,两颗子弹也有类似的设定,不过除非荷官是将两颗子弹相邻排放,否则极少出现追加投注胜利的可能。 三颗、四颗都是如此,五颗更是绝无可能。 “咔嚓”,扳机撞击下,传来一声空枪出膛的动静,枪口面对下的一个年轻人,突然手舞足蹈的原地跳起舞来,口中狂喊道:“啊,我赢了,我真的赢了,太棒了,我终于跻身千万富翁的行列里了,太棒了,哈哈哈。” 荷官将手中的转轮枪枪口垂向地面,口中温婉而又确定的说道:“客人,您这次下注五十万,赔率是1:100,您实际获得的赌注是五千万,请问,您还想要追加吗?” 周大成兴奋的看着眼前那代表着五千万的筹码,心中已经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旁边的蛇胆明却怂恿道:“大成,想什么呢,一颗子弹的生存率还是相当高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想想看,你成功后,回到家乡的那种感觉。” 周大成两眼放光,似乎是思虑了良久,随后大呼了一口气,对着荷官道:“那个,我这些都可以押吗?” 说着,指着手中象征着五千万的筹码。 荷官点点头,道:“可以的,客人。” 周大成闻言一喜,连忙将筹码向前一推,大声道:“好,我决定追加!” 荷官缓缓抬起手枪,口中道:“好的,客人,您这次下注五千万,一颗子弹追加一次,赔率上升为1:200,假如您成功,将获利……” 荷官口中说着话,周大成听得两眼冒光,放在身前的手下意识的落下,那是下注人向荷官表示准备就绪的动作。 “砰”,子弹从周大成前额射入,嵌在后脑头骨内,周大成脸上狂喜的表情还未收敛,人就顺着惯性,向后躺倒了过去。 蛇胆明见状,眼睛中精光一闪,嘴角不着痕迹的抽动了一下,然后,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中,对赌场一个工作人员出示了一张契约,然后赌场工作人员收走契约,递给他一张银行卡,他左右看了看,谨慎地揣好卡片,在没有太多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地溜出了赌场。 蛇胆明感觉自己做的很隐蔽,但是逃不出我的眼睛,似乎那张契约有些猫腻,具体是什么,我刚才问了问旁人,都不是很清楚,也可以说,即便是有人清楚,估计也不太可能会让别人知道,毕竟,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这些处于轮盘赌赌局的人,看上去还有先后次序,很快,我身边原本的几个人,就分别先后上去了,四个人,都选择了一颗子弹的轮盘赌,三个死,一个生,可惜,生的人只下了一万的赌注,获利一百万。这个人选择了明哲保身,一百万被成功兑现,他也走出了轮盘赌区域。不过在他正打算离开赌场的时候,我看到他被工作人员带往了赌场的深处,似乎,那里有某人正等着他。 “下一个。” 我的身子被后面的护卫推了推,我知道,轮到我了。 叹了口气,我万般无奈的走上了钱,从钱包里抽出1.5万甩给了旁边专门负责兑换筹码的女招待,很快,一张透明的代表着一万五千元的长方形水晶质地的筹码就被我抓在了手中。 荷官伸手指向旁边板子上的规则区域,道:“客人选择几颗子弹?” 我伸手下指,道:“两颗子弹。” 荷官眉头一挑,微微点头,道:“客人挺自信嘛,您是今天第一个选择两颗子弹的人,客人下注1.5万,赔率为1:1000,获胜后将获利1500万。客人明确了吗?” 我点了点头。 荷官将从子弹盒中重新拿出两颗子弹,将转轮内的弹壳倒在一边特别准备的盒子里,立刻有人将弹壳取出,拍照,记录在本子上和电脑上,然后,封装在专门的盒子里,被交给旁边的武装护卫带走。 荷官左手举着枪,右手拿着两颗子弹,口中道:“客人,由于您是今天第一个选择两颗子弹的客人,拥有一个特权,可以自行选择两颗子弹的位置,您需要使用这个权利吗?” 我摇了摇头,耸耸肩道:“不用了,你随便就好。” 荷官脸上笑容依旧,语气依旧冰凌,道:“客人很自信,那么接下来的轮转?” 我依旧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勉强翘起二郎腿,将手放在膝盖上,道:“轮转就麻烦荷官也帮着弄一下,我弄你弄都一样。” “哦?” 荷官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意外,僵硬的表情略微松动了一些。 “咔”,接着是转轮转动的声音,“啪”,转轮合闭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我,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荷官将枪口对准了我。 目视着我的右手下落,荷官扣动了扳机。 “咔啪”,空枪撞击,我赢了。 荷官将枪口重新垂向地面,道:“恭喜客人获利1500万,已经给您兑换好筹码,请问客人上选择追加还是更换子弹数量?” 我摇了摇头,道:“追加就不用了,给我增加子弹吧,嗯,玩儿个刺激的,给我上五颗子弹。” “什么?” “这家伙疯了吗?” “拿自己命不当命的,还从来没见人敢直接上五颗的,我记得上次那两个,也是最后被逼到份儿上没办法才上的,最后狗屎运赢了的。” 我听着周围的声音,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荷官,道:“我确定我的选择,就是五颗子弹,但是,我有个疑问,我下注1500万,赔率是1:5千万,假如我也是走狗屎运赢了,你们赌场赔得起吗?” 荷官面容依旧不改,道:“客人可以放心,我们赌场愿赌服输,不论多少,都是赔得起的。” “哦?”我呵呵一笑,道:“那可是750万亿,不是750万,也不是750亿。” 荷官微微一笑,道:“可以的,客人。” 赌场深处,某个房间里,一张大班椅后,一道烟雾缓慢升了起来,看拿烟的手,纤细皎白,应该是个女人的手。 女人的容貌无法得见,却可以听到一个很是悦耳的声音。 “哦?又是一个有趣的人。” 旁边的房间里,一个人口吐鲜血的趴在桌上,身侧的皮包里,是刚刚兑换成现金不久的百万赌资。 我表现出了无比的镇定,镇定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仿佛此刻的我已经不单单是我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心宫的作用,还是那剑胚的作用,总之,我明白,它们的这些举动,对我是没有任何坏处的,所以,我也就听之任之。 “客人”,荷官将五颗子弹排好,挥了挥手里的枪,对我道:“客人还是不打算自己推轮转吗?” 我的手一摊,对着他示意,道:“没事儿,我相信你,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说着,我再次举起了右手。 荷官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手中快速一搓,然后很快的就势合上,瞬间将枪口对准了我。 我也不含糊,立刻放下了手。 “咔啪”,奇迹诞生了,又是空膛。 荷官的表情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口中道:“怎么……可能?” 随即,有些不相信般的褪开了转轮,映入眼中的,正是那唯一的空仓和整齐盘布的五颗子弹。 这实打实六分之一的概率,被我撞到了,旁边观战的赌客或者护卫,此刻全部爆发出喝彩声。 “天呀,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能在相官儿手底下赢成这样,他怕不是开了挂了吧?” “五颗子弹,他是怎么做到的?” “哦,新的记录,新的传奇,这简直就可以载入史册了。” “他是不是在作弊啊?” “你给我做一个看看,五颗子弹,那可是五颗子弹啊。” 赌场深处,还是那间房子,还是那只握着细长烟杆的手。 “哦?他又赢了?” 半晌后,“噗嗤”一笑,女人道:“对接下来的会面,我居然有些期待了呢。” 第七章 金钱不够石头凑 我接过手里这张泛着明黄色的水晶筹码,那代表着我刚刚赢下来的750万亿,将筹码仿佛一般物什一样随意的拿在手中,我对着对面的荷官道:“那么,接下来,我是不是需要去赴另外的赌局了呢?” 荷官点头,将手里的活交给了旁边的荷官,将我引出了轮盘赌的区域,错后半步躬身对我道:“客人的幸运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老夫在这乌克鲁出鲁待了五年,客人是头一个一次性获利如此数字的人,也是唯三能通过五颗子弹轮盘赌的人,客人真的是被幸运护体的人。” 我哈哈一笑,道:“老伯说笑了,不敢请教?” 荷官也陪笑道:“不敢不敢,老夫只是一个下人,客人不必如此。” 我摇摇头,道:“老伯还想瞒我吗?我观老伯的步态气场,非一般人所及,定不是普通人。” 缓了缓,我又道:“而且,方才我约略听到有人将老伯形容成相官儿,一般荷官可不会被人附以这样的雅号。” 相博晟微微颔首,道:“客人慧眼如炬,老夫献丑了。” 我微微摆手,道:“老伯无需如此,说不定过一会儿我还需要老伯帮忙收尸呢。” “客人真会开玩笑。” 相博晟继续保持着错开半步的架势,微躬着身子,引着我向着赌场深处而去。 这是一间敞亮光洁的房间,整间房子的摆设非常简单,墙边的花架上摆着几盆绿植,对面的书架上陈设着几本高低不一的硬壳封面的书,有中文的,也有其他国家文字的。空气中除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外,还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荡着。 在花架和书架的中间,是一张椭圆形玫红色的赌桌,只有两侧分别摆着两张高背椅,其中一张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一个手中掐着一根象牙烟嘴儿黄铜杆儿身的烟杆儿的女人,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媚美丽的女人。 “嗯”,我颇具欣赏的微微颔首,对着女人道:“看得出来,您就是这家赌场的主人,我料想过很多可能,却没想过,赌场的主人会是你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绝对会让所有男人见到你的那一刻就想要征服你的女人。” “呵呵”,女人手中的烟杆儿飞快地围绕着手指转了几圈,变成了手握烟杆儿,同时身子凑前,道:“没想到,你倒真的挺有趣的,那些人到了这里,一个个哭爹喊娘的,要不就是破坏环境气氛的,只有你,到了这里不但不害怕,居然还敢调戏起我来,你难道不怕,我直接杀了你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露出了一副猪哥的样子,满眼沉醉的摇着头,仿佛真的想到了什么。 “啧啧啧”,女人重新将身子坐回高背椅的背上,然后道:“没看出来,你这个人还有些油腻呢。不过,我挺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很对我胃口,或许,我有可能今天不杀你哦。有没有一点儿感动?” “那可说不定”,我将身子前倾,双手胳膊肘落在台面上,双手握在一起,撑着自己的下巴,道:“说不定我能名正言顺的赢了你,光明正大的走出这里呢?” “你真的这么自信?” “人总要给自己一些信念,否则活着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呵呵呵,你真的很有趣。” 女人手中的烟杆儿再次转动,重新变回了掐在手里的姿态,然后微微翘起嘴角,道:“看着你,我突然有点儿不想赌了,或许,我真的有可能输给你也说不定,要不这样,我们换个玩法。” 我微微耸耸肩,道:“随你。” 女人歪着头思考着,我则是依旧撑着下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光明正大的盯着她。 女人的耳根突然有些泛红,随后用手轻轻挡在自己的眼前,低头垂目道:“或许,我今天真的输在你手里了,这点我承认,你赢了。” “哦?”我很自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筹码,道:“可是,我这次赢得确实有些多,你们真的有足够的资金兑换吗?” 女人微笑着,眼神却有些闪躲,道;“看得出来,你和一般人不同,所以,我们有另外一种支付方式,或许,这种支付方式会更符合你的要求。” “哦?我承认,你成功的钓起了我的好奇心。” 女人嘴角微微翘起,道:“你知道元石吗?” 我诚实的摇了摇头。 女人对我的反应明显有些意外,诧异的目光再次在我的脸上扫了扫,然后道:“我们的世界充满各种能量,而通过我们自身的努力或者基因的变异,我们可以得到某些能量的眷顾,成为该能量的缔约者,当然” 女人看了看我后,道:“你也可以称他们为异能者,而元石,就是蕴含各种能量的矿石,可以通过仪器或者炼药的手段提取其中的能量用以己用,或者有些内家高手,也会利用类似的手段,使用这些能量来加强自身真气的凝炼,所以说,元石无论是在异能界或者修炼界,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更多时候,我们会把元石直接作为交易的货币进行买卖,你,能听明白吗?” 我点点头,道:“就像小说里说的那些灵石?” 女人点头,道:“说法不同而已,其实是一个东西。” 我再次点头,道:“所以,你们打算给我多少元石?什么属性的?” 女人道:“当然,不过你这次的数量确实有些多,我们赌场没有那么多的存货,这样,我们交个朋友,我会想办法从家里拿来足够的元石,今天我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另一部分,咱们回头再联系可好?” 我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女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从高背椅上站起身子,走到了我的跟前,把烟杆儿递到左手,伸出右手对我说:“你好,认识一下,我叫盛彩红。” 我也站起了身子,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道:“我叫陈谦,认识你很高兴。” 说完,我眼珠子一转,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加个微信吧。” “加个微信吧。” 我和她几乎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笑。 盛彩红把我带到了属于她的那个房间,我坐在她的对面,她的电脑屏幕上调取出了一份库存清单,一边对我说道:“你这次真的是太牛了,我们赌场建立至今,你这次赢走的数额真的是最大的,奔来,你的这个数字,用极品元石也没有多少,不过极品元石有价无市,我们家也没多少,属于战略物资,所以我只能用高品或者中品的给你支付了,数量有点儿多,而且估计也有些重,你就担待点儿吧。” 我点点头,道:“这时候就显示出储物袋的优势了,对了,你们有没有储物袋或者储物手环这类的东西?” “你小说看多了吧,哪可能有那些东西。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个研究所在研究类似的异次元背包,据说可以存放半个平米的东西,很实用,不过价格吗,不是你我可以承担起的。” 我微微一愣,原本我也只是下意识的问题,没想到真的有类似的东西,好奇心再次作妖,我开口问道:“什么价格?我这次的赌注都买不了一个背包?” 盛彩红抬起头撇了我一眼,道:“别说一个包了,就算是包带你也买不起。你知道一个异次元背包的价格吗?那可是以极品元石为基础单位的,五千万的极品灵石是什么概念?你这次的收益,撑死了也才750块极品元石而已。什么样的差距,你自己衡量去吧。” “啧啧啧”,我咋舌道:“我原以为自己赢了这么多,已经算是个富豪了,没想到,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视野呀。” 盛彩红依旧在计算着,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对了,有个事儿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盛彩红头都没有抬直接开口道:“家里排行老三,没有男朋友,车房齐全。” “额……” 我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 盛彩红微微抬首,道:“哦,那你想问什么?三围?或者是……” 说完,看向我的眼神似乎突然变得更大胆了些。 “额……不是,不是。” 我连忙摆手,眼睛看向他处,道:“我是好奇,你怎么会想到把赌场建到这么深的地下,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武装护卫,以及特别定制版的自动步枪和重武器加特林?” “这些好像是我的秘密唉”,盛彩红看向我,歪着头对我说:“我要不要告诉你呢?那么想知道的话……”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行了,打住,我还是个孩子,既然是你的秘密,那我确实不太方便知道。” “呵呵,不逗你了。” 盛彩红收回调侃的目光,重新抬头瞥了我一眼,道:“不过,你真的挺好玩儿的。” 随后,她的目光重新移回电脑屏幕,口中说道:“地面上的有家铺子距离我的赌场,垂直落差是一千三百米,通过某些特殊的手段,保持这里的呼吸通畅和凉爽。如果我告诉你,我的那些护卫都是合法拍照的,你信吗?” “怎么可能?那么多,而且是重武器的。” 我当然无法相信。 盛彩红嘴角微微一翘,道:“有时候,威胁可不一定是来自于地面上的哦。”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看到我紧皱的眉头,盛彩红吃吃笑着,道:“我的小甜心,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的。” “呸”,我假装吐了一口,道:“谁是你的小甜心,也不害臊。” “我不害臊”,盛彩红媚眼含波的瞥了我一眼,舌头蹭了蹭嘴唇,道:“我很那个啥哦,你喜不喜欢呢?” 我只感觉到自己满头的大汗,有点儿接不住的感觉。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人拍了拍,抬头看去,盛彩红一脸得逞的样子,看着我,道:“你真的很好玩儿,哈哈哈。” “好了,我们这里库存的一万五千颗高品的元石,以及一百万颗中品的元石,我已经从库存中提取出来了。” 说着一脸炯炯地看着我,道:“你可能需要一辆卡车。” 我有些为难的看着她,道:“石头有些太多了,一时也用不了那么多,而且怀璧其罪,万一这个消息被放出去了,我估计哪天我就被人剁了吃肉了,你看,能不能给我换点儿钱出来,这样” 我看着她,道:“你还是把那一万五千颗高品元石给我,至于那一百万颗的中品元石,你就给我换成钞票吧,或者直接转账也行,那样更方便。” 第八章 入定自创霸拳闪 盛彩红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对我道:“你真的这么缺钱?不应该啊?” “怎么说?” “我觉得像你这么好玩儿性格的人,不太可能会缺钱的呀。” “可我就是缺钱。” 说罢,做出一副垂泪的表情。 盛彩红鄙夷的撇了我一眼,摆手道:“唉,算了,这样,我做主给你抹个零,我给你打100万,剩下的就先寄存在我这里,我可是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可不希望你那么早变坏,总之,就这样啦,好了,100万打过去了。” “靠,你简直是在吸血,有你这样抹零的嘛?别人都是一个零,你这是一下子给我抹掉了八个零,啊啊啊,苍天呀……” 突然,我的表情一变,正色着对她道:“对了,后续的500万亿,就都给我换成高品或者极品的吧,中品太多了,没地方放。” 许是被我突然转变的举动影响到,盛彩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忙不迭的点头,道:“可以,当然可以。” 我走上前,用手指勾起她的小巴,隔空对着她亲了一下,道;“好了,小美人儿,哥哥我要走了,记着哦,你现在可是我的存钱罐儿,没钱了我就从你这里拿。” 就在我即将转头的刹那。 “啵”,我的嘴唇突然被袭击了一下,下意识的,我用力吸吮了一下还残留了一些薄荷香味的润唇膏的嘴唇,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盛彩红再次一脸鄙夷的看着我,道:“像偷腥的小猫,这么猥琐的嘛?” 说完,突然双手挂在我的脖颈上,闭目向我吻了过来。 双唇相抵,唇齿相接。 双唇分开,盛彩红媚眼含波的看着我,有些气喘。 我微微翘起嘴角,对她抬了下下巴,道:“好了,美人儿,哥哥真要走了,要记得哦。” 重新回到了索道挂篮上,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向上的风景,口中道:“可以,没想到啊,老夫宝刀未老,更胜当年啊。” 嘴角翘起,道:“一下子不但解决了经济问题,而且似乎还找了个了不起的靠山啊,尤其是既然有元石的存在,那么,小说里所描写的那些个修仙还远吗?哈哈哈,我已经接触到异能者了,如果没啥意外的话,盛彩红这个小妮子应该是个练家子,也就是俗称的内家高手,我能感觉得到,她很强,比我强。” “啧啧啧”,我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掉,“一百万的现金就躺在我的银行卡里,还有九十九万亿多的额度在那小妮子那里,随用随取,真的好像是个移动银行,更安全,更保险些,后面还有价值500万亿的高品或者极品元石,这无论是修行,或者是日常,都是要起飞的节奏啊。这么看起来,无论是张成虎还是宋彼得,似乎都是小巫了,可用可不用的那种。” “我要不要直接买个庄园呢?不行,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这种,住酒店不就行了?或者买个房车,走哪睡哪。嗯,反正这么有钱了,想干啥不行啊?” 半小时后,我终于再次回到了地面之上,地底不知岁月,地面上早已阳光普照,不知不觉中,居然在地底赌场待了十来个小时。 打开自己的房门,坐在床上,我开始复盘地底赌场的一切。 “我的运气真的会这么好吗?不,我不确定。” 我微微闭着眼睛,回忆着地底赌场的每一个细节。 “两颗子弹那里,相博晟应该是让了让我,至于五颗子弹那里,没有人动任何手脚,而且,假如按照相博晟的摆弹手法和搓盘技巧来看的话,那一发本该打在我身上的子弹,明明是一颗实弹,而不是空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本该是实弹的转轮,变成了空仓呢?难道又是心宫或者剑胚的手段?假如真有这样的手段的话,我能控制吗?现在虽然我的心宫构建成功了,但是很多功能或者技巧,我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心宫不比那些小说里的系统,不会主动给我讲解或者提升什么,往往只有我接触过的,心宫才会有所提示,不接触,就不会主动和我交流,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我自己去摸索,唉,行道阻且长,慢慢来吧。” 索性盘腿坐在床上,我开始以心宫为起点,在体内运起气来。 从心宫导气而出,经膻中下至气海,再顺势到会阴、尾闾、命门,回访云台和大槌,经玉枕,上至百会,趋于印堂,凝于祖窍,再回到心宫,如此往复,经脉在我一次次的行气中变得越来越粗,韧性也变得越来越强,身体各部位的器官或者血管也都在不断地变强过程中。 从下午四点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的六点,我这一次的打坐足足消耗了二十六个钟头,也幸亏我住店的时候多给了几天的房钱,否则被人打扰到这种程度的行气入定,肯定是很不爽的。 丹田气海内的气息明显的有所增强,真元的数量稍微有些增加,因为毕竟现在还没有学到能够用得上真元的那些功夫,所以真元没有半丝损耗。 识海内的增长就比较缓慢,青蓝色的剑胚依旧如此,子胎依旧是三柄半的样子,改变不是很大。 我出了房间,又在饭店点了几个硬菜,吃好后,又多给了前台差不多半个月的房钱,然后吩咐他们不用理会我的房间,便打算第二次进行深度行气入定。 这次我打算换个方式来,既然心宫可以作为能量源来对身体内部路线进行加固和加强,那么是不是可以双线进行呢? 想到就做,我再一次地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进入空明状态。 这次,我打算同时从心宫导出两道气,分别以相反的方向,经过那几个大穴经脉。 心宫导气经膻中到气海化气凝真元,再顺势到会阴、尾闾、命门,回访云台和大槌,经玉枕,上至百会,趋于印堂,凝于祖窍,再回到心宫;另一道气则是经膻中直接上至祖窍生精,即充实元神之力,随后转至印堂、百会,后至玉枕,直达大槌,经云台,抵命门,过尾闾、会阴,再至气海,返回膻中,流回心宫。 两道气相当于两个完全相反的路线,在体内循环往复,奔流不息,隐隐达到了某种平衡。 房间里,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个微泛白光的气态漩涡,周边的天地灵气或者自然气息,几乎一切游离的能量,全部被气态漩涡吸引,然后被盘坐在床上的我吸入心宫,再随着上述的双向路线,不断地行驶着,经脉和血肉在整个过程中不断地变硬变强,脑海中那原本三根半的子胎,也已经向着四根的趋势而凝实,身体上很多饱含脂肪的地方,脂肪在肉眼可见的消耗着,逐渐身体恢复到了低体脂的地步,接着,是心宫反哺而出的生命能量加持下,皮肤下的血肉再次充盈,凝实成为了一块块坚韧而又富有弹性的肌肉。 就在房钱即将消耗殆尽的第十四天,我终于从绵长的入定中醒了过来。 “什么味儿?” 一股子非常刺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入定前我身长穿着的白色T恤,已经被染成了灰黑色的“铠甲”,衣服下那些仿佛新生出来的肌肉,稚嫩而又富有力量的感觉,感觉,很爽。 我首先将身上的衣服裤子,连带着床单被子全部清理了出去,然后把另一边床上的东西换到了我这边,接着是拿着东西去公共淋浴室里美美地冲了个澡儿。 随后,光溜溜的站在公共淋浴区的落地镜前,欣赏着自己那一身极为完美的肌肉线条,和变得更加俊朗年轻的容貌。 “啧啧啧”,我摇着头,手搓着自己的下巴,道:“十四天的修行,就起到了类似于脱胎换骨的效果,真的不可思议的很,我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盛彩红那个小妮子还认不认得出了。变得有些帅了有木有。” 容貌大变的我,收拾好了行囊后,直接来到了前台,报了房号后,给前台多留了些因为自己而惨遭污染的那套床单被子的钱,然后重新踏上了征程。 我还在前台收到了早几天就寄来给我的一个包裹,包裹里是盛彩红通过关系弄来的合法持枪证,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藏枪了,老子也是合法拿枪的一员了。 于是,和持枪证一起,我把那把黑色手枪也被装回了我的背包内袋中。 我小时候自己研习的拳法没有名字,我也不敢取所谓的“无名”这样的大名,所以干脆给它取了个更显霸气的说法,“霸拳”,因为我这个拳法干净利落,出必见血,是我自己研习而来的准杀人拳法,如今在拥有了真元后,我惊讶的发现,“霸拳”的威力增加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小时候的我,就能用“霸拳”击塌墙面,而如今在真元的辅助下,我的“霸拳”已经可以轻松击碎一块大石,或者直接打穿一块尺许厚度的钢板,每次当我做到这一点的时候,我都有种自己成为了超级赛亚人的感觉。而且,在那十四天的入定醒来后,我最直观的感觉是,此刻的我,可以轻松吊打两个盛彩红。 而我脑海中的那原本三根半的子胎,如今已经是明显的五根多一点点。十四天的功夫,增加了一根半还多,假如到一个能量充盈的场所,我认为进步会更大。 我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拳法,除了拳法,我还辅修了刀法,本来原本是打算练苗刀的,但是苗刀模具买回来后练了两次,就放到储存室落灰去了,相对来讲,我更喜欢的是军用匕首这种类型的短刃,也可称之为刺客之刃,同样属于近身搏击范畴,我的短刃技法同样是照猫画虎般的自我研习,过程中参考了多种生物和经典招数,如今虽然不敢说是天人合一般的行云流水,至少也是融会贯通般的细雨绵长。我给这套自己研习而来的刃法取名为“闪”。没错,就是一个字,“闪”。这套刃法的特点就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这套刃法已经达到了肉体凡胎可以达到的速度极限,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我有短刃在手,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做到庖丁解牛般的分离手段。这也难怪当年有官家的人怀疑我是碎尸案的嫌疑人,毕竟,那段时间我也曾经在人面前显露过,只是那时的我一是由于伤害案的缘故,实力被剥夺的所剩无几,再一个是没有真元真气的辅助,只是徒有其形。认穴和刺穴倒是极准,也是因为这个,当时的官家人才对我进行过好几天的跟踪审查。 和“霸拳”一样,“闪”在真元的辅助之下,爆发出来的强大威力,也令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真元辅助之下的“闪”,无论是用的何种材质的短刃,都可以变成无坚不摧的神器,吹毛断发只是基本功能,真的做到了抽刀断水和斩天破地的感觉,快的程度比没有真元辅助情况下何止提升了百倍,真的做到了肉眼不可见的地步,真正做到了“闪”。 第九章 藏石购车分钞票 这次我的方向重新变回了向南,我打算先回趟家,把有些破败的家给拾掇拾掇,起码别变得太脏乱差。 先顺着西边走到了301省道,然后又截了个过路的私家车,在塞给他10张票子后,他欣欣然跨越近百公里,将我送到了大武口的家小区大门口。 恍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在盛彩红给我转过来一百万的时候,就通过微信转账等操作,将我之前的欠款全部还清,也将一些可以预付款的业务取消了开来,毕竟,现在的我,手机里可是有台几乎可以说是不限金额的移动银行,何必再去搞那些有的没的。 我可以让盛彩红知道我住的小区名称,具体是哪里却不方便她知道,不过我也知道,像她那样能量的人,真的要查,不会查不到。 所以我那一万五千块的高品元石的货,我是让她给我快递到小区的快递站的,距离我回到家,这几个份量不轻的包裹,已经在快递站躺了快十天了。 我来回搬了七八次,才将所有的包裹搬进了家里。 打开其中一个包裹,拆开层层的油布封,摆的整整齐齐的长条状的石块码在那里,打火机般大小,码在一起60个为一摞,每个箱子里装着这样的两摞,份量着实不轻。 总共七个包裹,六个足份量的,一个半分量的。 我大概摆了一下,发现这些所谓的高品元石,似乎是被从一块巨大的元石上,利用精密仪器裁切而成,否则不可能如此标准。 “就算有矿,也不该这么标准啊,难道这东西也可以人工生产?” 我从里面随便拿了一块放在手心,然后运起起来,很快,手中的那根元石泛起微弱的红光,这应该是一颗火属性的元石,但是其中的火元素能量并不充盈,真的形容起来的话,只能说是沾了几点火星子的元石。 能量再次被心宫直接吸取,两个钟头后,我手中的石条变成了普通的石块,重量也轻了许多。 我微微点头,道:“看来有点儿效果。” 元石似乎杂质很多,能被吸取的能量本身就不多,更何况还要被心宫提纯分化,更会变得少之又少,最终无论是进入到识海还是丹田,亦或是反哺给心宫的,都只是寥寥几滴而已。 我看着家里的几个包裹,想了想,把它们搬到了我屋子里,整理了下床底下,把它们纷纷藏到了床下的空间里,外围继续被我那从前没有用完的成箱的打印纸挡着,我只是先给自己预留了一箱子的元石,这箱子元石我放在了我的电脑屋的电脑桌下,已经拆开的我就顺手塞在口袋和背包内袋中了几根,虽然能量不大,但是聊胜于无,在坐车或者逛街的时候,偶尔拿出来打发打发时间,总还是可以的。 而这,已经是高品灵石的感觉,可以想象的到,那中品或者低品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我摇了摇头,自语道:“元石怎么会这么差?按理来讲,不应该这么差才对啊?难道还有品级之说?” 到底我还是没有收拾屋子,相当于我回家就是收了个包裹,藏了下东西,然后再次背上了背包,锁好了房门,开始了新的旅程。 我打算去买个车,原本打算买个房车,但是最后考虑到房车还要经常加水充电,或者是倒尿倒屎,停车还不方便,风阻还大,倒不如直接买个差不多点儿的越野车或者皮卡,驾驶舒适,动力强劲,续航给力,通过性强就行,至于住宿嘛,酒店就行,谁让咱现在并不缺钱。 大武口本地并没有我看中的车的4S店,所以我坐上了前往省城银川的城际巴士。九块钱的票价,可以直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我需要去到贺兰,那里是银川郊区范围内最大的4S店集散地,肯定会有我所希望购买的车子。 我是个纯粹的爱国人士,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些激烈的言论,但初衷都是为了爱国,本着这个原则,我想选的车当然是国产车,也只能是国产车。 我需要的是东风猛士M50,也是猛士车的最新民用版本的越野皮卡,相对来讲,价格已经来到了惊人的66.88万元,不过对于我来讲,那都不是事儿。 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划到盛彩红的头像上按下,然后发了条语音过去。 “小妞儿,嘛呢?想哥哥了没?给点儿钱呗,哥哥想买个车,得要一个小目标呢。” 一分钟不到,银行卡提示音响起,我凑目一看,乖乖,1000万入账。 接着,我的微信收到一条语音留言,很短,不到两秒。 我点了开来。 “muma”,一个亲吻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有就是静寂背景下若有若无的气喘声。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这条信息,然后给她发了条“打屁屁”的表情。 她回了一个飞吻。 我果断的关闭了手机屏保。 真的是贫穷限制了我的目光,在我心中,一个小目标是100万,可是在人家心中,一个小目标居然就比我大了十倍,这恐怕就是阶级问题带来的文化差异吧。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种情况下,我居然还施施然接受了。 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了贺兰县东风4S店门口。 我直直的奔着那辆橘红色漆面的展示车而去,那是4S店里用于展示的顶配猛士M50,售价比官方报价贵了二十来万,真正达到了88.88万。 我抬头冲着展示车怼了下,道:“那个车多少钱?能直接提走不?” “啊,这台是我们的展示车,标牌上的价格不是这台车的价格,这台车我们不卖的。” “你能做主吗?叫你们经理过来。” 很快,一名女经理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道:“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们这款车确实是非卖品,不过我也知道先生您态度十分诚恳,对于像先生您这样的忠实客户来讲,我们是可以通融的。但是,这台车的提车价就……” 我伸出食指,摇了摇,道:“一百万,我现在就提车,行不?” “啊!” 女经理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可以,当然可以了,先生,您先坐,我给您拿文件去。” 我看着她逐渐离开的身影,道:“车牌号不用现在这个的,有点儿太嚣张了,给我换个低调而又不失贵气的车牌,一百万不够我可以再加。” “好的,先生,您稍等。” 四十分钟后,我坐在猛士M50的驾驶室里,缓慢行驶在慢车道上,感受着这台车的性能和狂野。 车牌号被换成了9后面四个1,看着很普通,却又显得不是那么的普通。 点了点头,我开始加速,走上了正常车道,宽阔的车身几乎将两侧线都压实,显出它那宽阔的车身线条,强劲的动力使它在车流中也显得游刃有余,更是霸气吸精。 好不容易来趟贺兰,我还是决定去我弟弟家走一趟,另外给我弟弟和老爹那里留一点儿钱,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可能形容的有些不地道,但就是那么个意思。 下午三点,我知道这个时间,老爹应该是在商贸城给弟弟家开的商店里看店,等会儿去,先去找我弟弟。 我弟弟刚好在家,见我来了,一脸诧异,道:“你咋来了?前几天不说你连饭都吃不起了,让邻居阿姨给做饭接济着呢吗?怎么,发财了?” 我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先是去买了个彩票,中了几万块,然后用这几万块找了个赌场,侥幸赢了几千万,这不,打算过来和你分赃来了。” “真的假的?” “银行账号报来。” “给”,他直接将银行卡掏出来递了过来,我在手机上一顿操作,“嘀嘀嘀”,银行短信来了。 弟弟拿起手机一看,瞬间两眼溜圆。 “真,真的?” 我耸耸肩,道:“那还有假的?” 弟弟手机上的短信显示:“您的工商银行尾号为XXXX的账户实时到账750万元,账户余额783万元。” 33万元的余额下增加了750万,这怎能不让我弟弟吃惊。 我拍了拍他道:“好了,我去商店和老爹说说,你们回头把老爹可得照顾好了,我看完你们还有别的事儿,之后有事儿了可以打我电话,假如电话打不通的话,就发我这个微信,我会看到的。” 商店里,我把老爹的手机拿了过来,用微信转账的方式,向着他银行账户和微信账户分别转了一百万和五十万,然后递回了给他,道:“老爹,我在大武口那边买彩票中了个奖,给你发了一点儿钱过去,你可以随便花。” 老爹看着自己的银行账户余额和微信余额,泛着光的双眼浸着泪花,点着头拍着我的肩膀。 我呵呵笑着,对他道:“老爹,我如今有了本金,就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事,恐怕更加不会有时间陪你了,我已经给弟弟那边也给过钱了,也拜托了他们好好照顾你,老爹,保重啊。” 告别了父亲,我驱车来到了公园停车场,将车开到停车位上,坐在车里给盛彩红发着微信,聊着聊着,突然道:“小妞儿,再给来个中目标呗,小目标花完了,给家人留了点儿钱,没啥后顾之忧了,可以好好干事业了。” 依旧是先听到银行转账的声音,然后才是盛彩红的消息。 银行到账20亿。 我滴个乖乖。 银行卡频繁出现大额资金流入,银行经理的电话又被我拒接了几次,非常幸运的,我的这张普通银行卡被锁了。 当我开着霸气十足的猛士M50到达银行门口的时候,着实吸引了一堆的眼球。 大堂经理手疾眼快的越前一步先于保安打开了银行的大门,微躬着身子道:“先生,需要办理什么服务呢?” 我有些语气冷淡的说着:“你们银行怎么回事?没事儿干了锁我的卡干什么?抢劫吗?” 大堂经理恍然大悟,忙道:“哦,您就是陈先生啊,来里面坐,我们银行给您打过好几次电话,都让您给拒掉了,我们担心您的账户存在风险,所以给您锁掉了,做的不当之处,还需要陈先生您谅解呀。” 我摇着头,道:“现在电信诈骗这么多,我轻易是不接陌生人电话的,我可是做大生意的人,你们从我的流水也可以看得出来,按理来讲,我在你们银行的级别应该是非常高的那种,我只是没时间,所以没有换卡。” “是是是,是我们的不是,陈先生您稍等,我们行长马上就下来了,您的贵宾卡也正在制作,等下就可以给到您了。” 半小时后,我揣着新办的黑卡走出了银行,后面跟着屁颠颠的银行行长和大堂经理,甚至还特意从礼品房拿了两件价值不菲的橄榄油塞进了我的车里,我对此熟视无睹,不以为意。 第十章 昆山众将得惩治 中州,昆山所。 对外特别行动组驻地。 身披银色皮质披风的孔念辰站在高台上,下面齐齐跪着五人,分别是金凤城、完颜成凯、陶丰、陶成以及虫魔应眭。 “你们出门的时候,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要低调行事,现在还不是让外界知道我们的时候,你们说说,为什么会犯下这样的错?” 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台跪式电脑显示屏,有线路连接着一旁的彩色大屏,此刻,在彩色大屏上,显示的是一份来自于官家内部的调查报告的截图,上面赫然写着:“现场检测到几处DNA残留,经资源库调查比对,确认其中包含失踪者唐锦华,以及多年前已经提交死亡证明的前海军陆战队军士应眭……建议提交特殊部门跟进。” 处于双膝跪地姿势的应眭浑身颤抖,头垂得更低了。 金凤城闻言,犀利的目光迅速向着身后侧的应眭甩了过去。 应眭如芒刺背,几乎完全将头埋在地上,戚戚危危的说道:“是,是小人处理不周,小人……” “砰……”“噗……” 不见任何人有任何动作,应眭的身体被瞬间击飞了出去,撞到大厅门口的石柱上滑落了下来,迅速吐出一大口鲜血,就连他平时为了隐藏真实面容而幻化出的人类面孔,都发生了一丝扭曲,貌似有些承受不住即将崩裂的样子。 “废物,本座之前捡你回来的时候怎么说的?我昆山所没你要的了?非得去外面给我惹事儿?” 孔念辰背转的身子缓缓转了过来,面对着台下几人,冷冷的说道:“你们几个也是,他应眭没有经验,你们也没有吗?不懂得破坏证据吗?” “啊!” 陶成首先反应过来,大脑大条的脱口而出:“坏了,忘了一把火烧了水塔内部了……” “砰”“哐啷”。 陶成相比应眭就结实了很多,同样被击飞却并没有流血,反而是壮硕的身躯撞击下,导致旁边的瓶瓶罐罐碎倒了一片。 “凤城,你是领队,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难道你没有想到吗?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将特别行动组交给你?” 孔念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对下方的金凤城态度上却没有先前对应眭和陶成那么猛烈,有点儿更像是讨好。 金凤城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拱手道:“是,这次是凤城的失职,凤城愿意将功补过,前往官家驻地,伺机消灭证据及有可能存在的证人。” “哦?” 孔念辰眉头一挑,道:“还有证人?” 金凤城点头,道:“正是因为这个可能存在的人,我们才没有细致的收尾,我们本以为通过陶成的火和成凯的毒可以逼出他来,但都失败了,我们认为,一般的人类不可能能够抵抗这种程度的搜索,所以,我们怀疑,那人和我们一样,属于新人类范畴。” 孔念辰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嗯,确实如此,在新人类之下,成凯的毒确实没可能让人类幸免,即便是身为统帅的我,在面对时也需要付出一定代价,所以,你的这次汇报非常有价值,这相当于告诉我们,除了我们昆山所,野生新人类终于出现了端倪。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条消息,我必须尽快汇报上去。” 说着,环顾了下下方众人,再次将头转向金凤城,道:“凤城,这次就按你说的,你可以将功补过,同时,允许你启动君临二队作为辅助,这是令牌,君临二队只认令牌,可不要丢了。”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枚菱形金属令牌,牌面上以小篆字体写着“君临”二字,由红色和金黄色交辉呼应,甚至在二字周围,隐隐有着某种微光流转。 金凤城欣喜地接过令牌,高举过头跪谢道:“谢谢统帅,统帅走好。” 孔念辰微微颔首,没有任何征兆的,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那里,仿佛他完全没有出现过一般。 金凤城站起身子,眼睛微眯,手中抓握着令牌,喃喃道:“君临二队,终于到了我统领你们的时候了,呵呵,曾经给过我的耻辱,我会一一奉还的。” 接着,将令牌贴身放好,转身面向身后四人,道:“所有人,回去反省,交一份两万字的行动复盘报告出来,两个钟头后交给我,完不成的,自己去刑堂领雷刑处罚。” 听到“雷刑处罚”四个字,包括皮糟肉厚的陶成,都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连忙称是,众人散去,大殿再次恢复宁静,半晌后,一道水波一样的身影缓缓在厅中浮现了出来,声音飘忽难辨。 “哦?孔念辰将令牌给了金凤城,这下有些难办了呢。” 言毕,又仿佛水流一般的,逐渐涣散于空气当中。 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兴致到了,就开着车四处逛荡,累了乏了,就找个山清水秀或者风景独特的地方住宿或者吃喝,没有了经济方面的困扰,生活真的是不要太惬意的好。 尤其是在住店方面,普通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酒店我已经不怎么住了,反倒是那些较高规格的度假山庄,成了我惯常入住的所在。 我的车百公里油耗比官网数据少了些,不到12.5L的样子,加满油可以达到800公里左右,顶配和标配果然是不一样的感觉。 我车的后车厢比一般的皮卡车要长和大,在车斗里支帐篷是我最近比较喜欢做的事情,既保证了应有的隔湿隔寒,又有足够我这个一九零大个儿躺平的物理条件,那野外露营的时候,谁还会去找地面扎营呢? 每次将车开到一处自我觉得很不错的地方的时候,将帐篷支在后车斗里固定好,然后取出盆盆罐罐烧水做菜,打开简易折叠桌椅,一个人,一壶茶,一杯酒,一桌饭菜,有时候,也是很惬意的风景。 这一天一样也是如此,我的车被我开到了一座高山的顶部空地上,依靠遮阳帆布遮蔽了车头位置,车斗后面照例一样还是起了帐篷,不过为了遮阳,我的车都刚好在一棵大松树的下面,很凉爽,也很惬意。 我坐在帆布遮盖的车头上,用望远镜看着周围远处的风景。 突然,极远处空中一个飞行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不会吧?又见UFO?” 说着,我将手中的望远镜调大了倍数,向着那个飞行的东西看去。 “有些眼熟,啊,是他们!” 我反应了过来,那不正是那天晚上,在一中水塔上方的那艘超音速飞船吗?也就是说,极有可能还是那帮人,从他们目前飞行的方向来看,似乎还是向着石炭井的方向而去的,虽然我现在距离石炭井,或者说距离整个宁夏都有一点点多,我已经出了宁夏,不过因为我是向西走的,根据海拔的关系,我现在所处的山比东侧的实际高度要高一些,以此判断,加上那艘飞船的飞行方向,不难判断出,那应该就是往石炭井方向飞行的。显然,他们似乎还是为了之前那个事儿来的,又似乎,是奔着我来的。这是一种直觉,很准。 飞船的飞行速度依旧极快,不时传来突破音障的“砰”“砰”声,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放下了望远镜,沉思道:“这些自称昆山所的人,可以变成虫人的模样,又可以放火和放毒,还有人可以控制时间,另一个人不知道会干什么,不过总体来讲,似乎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倒是和盛彩红说过的异能者有些相似,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所谓的昆山所,其实就是异能者集结的地方?而不属于昆山所的异能者,可以被理解为野生异能者,那么,是不是也存在这种官方异能者猎杀野生异能者,或者说抓捕野生异能者的可能呢?” 我摇了摇头,右手掌心向上,愣愣的看着,随口道:“那我属不属于异能者呢?我现在身负真元,按道理来讲,我更应该是一个修者,是依靠提升自身能力达到加强目的的人。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控火,控毒,掌控时间……啧啧啧。” 念头突然一跳,一朵雷花突兀的闪现在我的右手手掌之上,似是在愉快的欢跳着,起舞着。 “什么?雷?” 我尝试改变雷花的样貌,很快,这朵雷花就在我手中变成了各种我所想象的样子,只是都只有婴儿拳头大小,袖珍模样,也很是不错。 “这么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觉醒了控雷的能力,也可以算得上是雷系异能者了?” “那么,还能大一点儿吗?” 念头刚刚一起,掌中的雷花似乎也是憋足了力气,想要自我膨胀,但是费了老半天的功夫,依旧是袖珍迷你的形态。 我耸耸肩膀,自语道:“好吧,看来还是能力的问题,我还是太弱了,不过这个东西也可以算是我的一个秘密武器了,想想也觉得很爽,大部分的人,估计都受不了我的雷吧,虽然它目前还很弱小。” “对了,我那个泛着电光的膜,这两天试的时候,似乎让我发现了它消耗的是什么了。” 我重新以念头召唤出了那道膜,如今的膜虽然依旧不大,但已经相当于一个手套般大小,刚好可以覆盖一个手掌,当我从心宫调取这个膜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能量稍微有些缺失,在膜完成覆盖后,则是在源源不断地消耗我的元神之力,不过如今我的元神识海内剑胚子胎已经成长到五根多一点点,所以用来支撑消耗已经比之前的时间要多了很多,而且能量的消耗也少了很多。如今在全形态覆盖下的消耗,大概是可以持续支撑半小时的样子,随后即便是元神之力仍有富余,这层膜都会返回心宫休养,需要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后,方能再次使用。具体为何,目前我还未查清。只是每次想到这里,都觉得有些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吸收这道膜进体内了,要不然的话,现在全身还都能覆盖这一层膜,那绝对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超级赛亚人,完全无惧任何外力入侵,那多好啊,而且似乎还不怎么消耗…… 突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 我伸手打了个响指,道:“在我没有将膜吸收入体内的时候,这个膜应该还只是附着于我身体表面的一种防护物,其归属权并不是我,所以它消耗的,也不是我体内的能量,所以它可以一直保持存在的形态,自从我将它吸入体内,就相当于收服了它,或者也可以说它认我为主,所以再想要施展它,就需要和我直接挂上关系,也就是说,只有我越来越强,它才会逐渐变得更大更全面,直到我能达到它原主人的境界,或可以也能让它保证长时间不散。” 我再次点点头,道:“道路阻且长,慢慢来吧。” 如今的我,在真元的辅助下,可以用“霸拳”和“闪”防身,假如遇到不可敌的时候,“膜”和“雷”都能起到一定的出乎意料的效果,本身呢,似乎比盛彩红厉害一点点,所以可以说,只要不面对那些个异能者的情况下,在普通人这边,我可以算得上横着走的那一类人。所以,可以适当走走从前的路了,刚好也可以去看看故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打定主意,动手拆了帐篷,在车斗内放好,然后拆掉覆盖车头的篷布放入车斗内,同时打开车斗的盖板将之合拢,锁死。之后,拉开驾驶座车门,挺身坐了进去,深呼了口气,扣上安全带,启动了车子,向着下山道而去。 第十一章 南下偶遇佳人丽 我所在的地方隶属于内蒙古阿拉善右旗,而我接下来的打算则是南下,到达我曾经去过的地方,大理,那里曾经有我交过的朋友,也有我曾经的遗憾。一直以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再次回去一趟,哪怕只是走走曾经走过的路。 即便是乘坐火车飞机,从内蒙古到大理,那至少也需要两三天的路程,然而,这次我并不打算那么赶,既然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座驾,我就打算一路开着车走过去,哪怕走走停停也不怕。 在随车PDA的屏幕上调出地图软件,做了几个标记,大致规划出了自己的行车路线,虽然我认为自己依旧没有做好前往西藏乐土的准备,但是沿途的藏区自治县什么的,我完全可以穿越一下,也算是体验下沿途的风土民情。 我走的是一条废弃公路,路况虽然有些糟糕,但是对于猛士M50那强大的通过性能来讲,都不是事儿,所以很快,我就来到了武威地界。 这里是我弟媳妇儿的一个表妹所在的工作地点,据说是在官方机构里工作,目前还是个小办事员。 她这个表妹其实我第一眼看上的时候,是有种惊艳感和似曾相识的感觉的,但是也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错觉,我总感觉她和我弟弟在一起的时候,有点儿怪,她似乎对我弟弟,有点儿过于好了。具体怎么样,作为相当于一个外人的我来讲,也不好过多的去评价,当时选择这条路线的时候,我只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这里,也许只是想在这里待一下,尝尝本土滋味儿,看看风土民情吧。 有时候不得不说盛彩红的强大,是真的强大,不是说她自身实力的强大,而是她的门路是真的强,我记得前一个月,我还在阿拉善的时候,居然就能直接收到她的一个包裹,包裹里是一把镶银雕花的大口径手枪,她告诉我,那是她生日时候别人送给她的,她知道我喜欢枪,就借花献佛送给了我,还让我放心,她给我办的持枪证,是允许我携带和使用枪支的。 本来,她还说,她认为那把黑色手枪虽然经典,但是跟我不太相配,本来打算让我扔掉或者帮我处理掉的,在她看来,我就适合携带和使用她送给我的那种大口径手枪一样霸气而又不失风度的枪,她说就和我一样,霸气而又不失风度。 当然,我并没有同意,毕竟,对我来讲,那把黑色手枪不但经典,而且有可能和那个叫做张成虎的人有点儿关系,虽然在经济方面我现在没有什么需求,但是我这个人好奇啊,对于眼前这样好的一个解密谜题,我当然不会放过。张成虎如此,宋彼得更是如此。 其实早在前几年我母亲没有病逝前,我们在我家乡下小楼给我做驱魔法事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要在我和张雯丽独处时,我就曾经兴起过想要加她微信的冲动,但是那时候我还重伤未愈,有点儿不够自信,好几次都想挑起这个话头,却都没有成功。 如今她也刚刚过了二十七岁的生日,虽然算起来我比她大了十七岁,但是我未婚她未嫁,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 倒是说起来,我弟弟比我小了两岁,他们之间也相差了十五岁,那为什么她会对我弟弟有那种奇怪的感觉?我的感觉一向很准,那绝对已经超出了普通的表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说实话,在这点上,有时候我是挺羡慕我弟弟的,我是因为小时候特殊环境的缘故,总是打打杀杀,遇到的,除了为我而死的罗倩外,都不是真心人,而我弟弟不同,似乎他曾经谈过的,和现在的妻子,以及这个貌似和他关系匪浅的小姨子,对他应该都不是假的。 有时候,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和罗倩有关的事情,毕竟,我和她的故事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年,却是我此生到目前为止,遇到的唯一一个真心对我的女人。 过去的这些年中,我经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阿谀奉承,阳奉阴违,暗度陈仓。所以,我比很多人眼中看到的,更加成熟和内敛,有时候,表现在外面的,只是我想要让他们以为的样子,这样的生活,我其实也已经有些够了,所以我才会选择做一个外卖员,直到将自己的身体拖垮。 我将车停在一栋看上去还算是干净的宾馆院子里,然后开了个标间住了进去。 武威有很好的酒店,但我并没有选择居住,反而是来到了官方机构旁边的一个小宾馆,我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就是这么样的住进去了。 “咦,谦哥,是你吗?” 我走上台阶的步子突然停顿,随后,我表情复杂的转过身子,看向了身前的璧人。 张雯丽肩膀上搭着毛巾,手上端了个脸盆,头发上还沾着几滴水珠,貌似刚刚从洗漱间归来的样子。 我点点头,道:“是我。” 张雯丽看到我点头,眼睛顿时睁大,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吃惊的道:“你……瘦了这么多?” 我微微一笑,道:“瘦一点,不好吗?” 张雯丽脸上微微一红,道:“挺好的,也变帅了。” 我眉头一皱,左右看了看,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没有自己宿舍?或者是……” 再次左右看了看,道:“和人来开房了?” 张雯丽啐了我一口,道:“哪儿呀,这里是我一个认识的姨开的,我平时没事儿会过来帮帮忙,也没多少事儿,赚个零花钱而已,让你见笑了。” “哦”,我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吓我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白了我一眼。 “对了,谦哥,你怎么来武威了?” 我呵呵一笑,道:“自驾游。” 张雯丽闻言转身向着院子里望了望,道:“自驾游?摩托车吗?” 我打着哈哈,同样走到二楼阳台旁,指了下那台橘红色的猛士道:“我开着它过来的,摩托车让我骑的已经快报废了,还没买新的呢,刚好最近想要散散心,就开着这家伙过来了。” “哇唔,悍马吗?不,不对,是猛士吗?” 我点点头,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头,道:“对,猛士,我是中国人,当然要支持国产汽车业,而且我们自己国家就有这么好的车,为什么要买外国的?” 张雯丽歪着头想了想,道:“一定很耗油吧?我同事一个朋友有一台悍马,我听他说,百公里油耗20升,我的月工资只够行驶一千公里的样子……” 我抱着肩膀,道:“当然不是,这就是咱们国产汽车工业的过人之处了,同样的车型,同样由军转民,我这台车还是顶配的,百公里只有12.3左右,性能上更是和悍马不相上下。” 张雯丽“哦”的点着头。 我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你刚才提到你们同事的时候,我感觉到你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你们在谈恋爱吗?” 张雯丽摇了摇头,道:“只是有点儿好感吧,不算讨厌,不过我还不想谈恋爱,很烦的。” “哦?不会吧,你也不小了,你看看你们大姐,嫁给我弟弟已经这小十年了,孩子都那么大了。” “那也不能随便嫁了啊,总要找个心仪的才好。” 我看着她的侧容,道:“那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样的,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张雯丽将毛巾放在脸盆里,将脸盆放在脚边,和我一样,胳膊撑在栏杆上,看着远方作物的田野,开口道:“其实也不多,我只要他对我好,真心待我,心里有我,其实我不需要太帅,也不需要太有钱,只要他真的一心对我,我就满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划过天际,扁了扁嘴,道:“这样啊,貌似有点儿难度。” “真的很难吗?” 张雯丽扭头看向我的侧脸。 我嘴角微微一翘,转头迎向她的目光,道:“君以诚待我,吾必报之以心;君以虚欺我,吾必弃之如履。” 张雯丽闻言,点点头,重新将目光看向田野,道:“是的呀,现在这个社会,真心真意的人太难找了,而且,太多人使用套路,所以,我已经有些倦了。” 我叹了口气,眼神迷离间,心绪似乎再次飘荡到了某处,口中喃喃道:“至少,你们总会有机会遇到那个真心人,而对我来讲,我的真心人,早在多年以前就离我而去,似乎好像,我已经不配再拥有真心人了。” “谦哥,我总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其实我对你很好奇,你知道吗,你是我人生经历中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人活着的情况下被做驱魔法事的人,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大家里,都是信佛的,大姐他们也曾经给一些人做过法事,但却从来没有像你一样,给人做阳间的驱魔法事。” 我摇摇头,道:“不提也罢,我本以为佛家的那些东西,可以至少延缓我妈的病情,结果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我妈尽早接触道医。” 张雯丽微微一愣,道:“你不是信佛的?” 我摇了摇头,道:“从小到大,我都是信道家的,平时悟的,也都是道家领域的东西。我妈最后那阵,我才给我妈教了站桩,可惜已经晚了,假如早一些的话,我相信我妈肯定能挺住,不至于会发展到那个样子。” 张雯丽也叹了口气,道:“是呀,阿姨是有点儿可惜了。对了,不谈这个,你还没说呢,你到底有什么故事呢?和我说说好不好?” 我抬头看了看天,道:“你不上班吗?貌似好像要迟到了?” 张雯丽呵呵一笑,道:“这几天领导去省里开会,给我们这些小科员们放了几天假,所以你才能在这里见到我。” “好吧,那就去我房间吧……” 随之,似乎想到什么,我连忙道:“哦,貌似有点儿歧义啊,那个……” “没事儿,我不介意的。” 张雯丽说着,也不管脚边儿的脸盆,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一同上了三楼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