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子小心机》 第一章 初入东宫 皇宫里的一座华丽的宫殿,一位穿着与这宫殿格格不入的女子坐在里面的椅子上,她仰着头靠在椅子背上,脸上带着些淡淡的忧伤。 嘴中喃喃自语:“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世人都想住进来的地方,她闫柒并不想,她只想安安稳稳过这一生。 突然旁边响起了一声清冷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闫柒心中回答道:“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选择接近他,那该多好。” …… 两年前 今天的皇宫很是热闹,是因为当今太子生辰,皇上下令为这太子办了一场盛大的生辰宴。 “祝太子福如东海,事事如意。” 每位送上礼物的官员都会送上的一句话。 墨宥琛坐在第二高位上,脸色温和点了点头。 接着伴随着一声“开宴”,便有一群舞女到了中间翩翩起舞。 上方尊贵的皇后看了一眼墨宥琛,随即便侧目看向旁边站着的俏丽宫女,示意她过去墨宥琛那边伺候。 宫女看了一眼墨宥琛,点了点头,便抬步走到他的旁边,他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宫女随之便离开,而换成了她给墨宥琛倒酒。 墨宥琛察觉到换了宫女,抬眼看了一眼新到来的宫女,挑了一下眉:“新来的?” “奴婢闫柒见过太子。”闫柒见他开口,平静得向他行礼。 “闫柒,这名字不错。”墨宥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点了点头。 “谢太子夸奖。”闫柒对于他的称赞并没有多大感觉,也就站在他身旁伺候着。 上方坐着的皇后视线时不时落在他们那边,见墨宥琛并没有排斥闫柒,心中便放下心,转而看向台下跳着舞的舞姬。 墨宥琛一边看着跳着舞的舞姬,一边喝着闫柒倒的酒,嘴角总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墨宥琛对面的一男子看着他们二人,眼里掠过一抹异样。 过了一会,皇上便称乏了,也就离开了宴会。 随之皇上离开了,宴会也很快就结束了。 墨宥琛便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皇后叫住:“宥琛,稍等。” 听到声音,墨宥琛看向皇后:“不知母后有何事?” “母后听闻东宫丫鬟少,你也不跟母后要人,这闫柒也会伺候,以后让她留在东宫伺候你好了。”皇后看了一眼闫柒,语气带着一点怪罪,看着墨宥琛,一两句就把闫柒送给了墨宥琛。 但闫柒却不敢说什么,她只静静低着头站在原地。 墨宥琛看了一眼闫柒,随即便勾起一抹不明的笑:“这宫女生的倒是精致,既然是母后送的,那儿臣就带回去。” 见他答应,皇后便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没有在意他的话:“好了,本宫也乏了,你也回东宫歇息吧。” 墨宥琛点了点头,转身就抬步走了出去。 闫柒见他离开,便跟了上去。 跟在后面的闫柒此时心中尽是忐忑,她不知接下来会怎样,但她也没了退路。 到了东宫,墨宥琛没有理会她,就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闫柒便由东宫的管事公公安排了一间小屋子住下。。 “太子,这宫女要如何处置?”太子的近侍站在墨宥琛的面前。 第二章 像宫女吗 墨宥琛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你觉得她像宫女吗?” 近侍听到这话,仔细想了一下,看起来好像是有点不像,他没怎么去注意她,但她的一举一动倒也是有大家闺秀的模样,面色有点疑惑:“太子意思是这宫女并不是真正宫女?” “嗯,既然是皇后亲自送的,岂可处置,先放着吧。” “是,太子。”近侍心中有点不懂,太子明明知道这女子进东宫并不简单,为何还留下她,但他并不敢询问,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待他离去,墨宥琛有点疲惫揉了揉眉心,随即起身走向里屋休息去。 这边的闫柒,躺在床上,房间周围都是黑乎乎的,她睁着眼睛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 可能是刚到这里,认床,她此时并睡不着。 东宫丫鬟少,她能有一人的小屋,也就自己睡一张小床,虽然没有那么好,但也已经满足。 一天变化,她就从一富家小姐变成了宫女,从一幸福的家庭变成了孤身一人,心中满满都是忧伤。 次日清晨 闫柒便在鸡鸣声被叫醒,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周围还有点迷茫陌生,随即想起来这是东宫,微叹了口气,她便下床出去。 她刚进东宫,太子也没交代怎么安置她,东宫的管事公公便安排了一宫女带她做事,主要也是负责太子寝宫的活。 而墨宥琛这边刚下朝,一进东宫,闫柒就在管事公公安排下,为太子上早膳。 墨宥琛刚坐下饭桌旁边,闫柒就上前为他递手帕。 她来到墨宥琛身边的时候,墨宥琛侧目看了她一眼,任由她伺候着。 待弄好了,闫柒也就退后站在后面,低着头看着地下,全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待墨宥琛用完早膳,离开了饭桌,她便上前收拾。 这是她作为宫女该做的活。 这边墨宥琛径直来到了书房,一坐下椅子,他便叫了管事公公进来。 “以后闫柒就负责孤的起居。” 管事公公微愣了下,转瞬反应过来,便点头:“是。” 墨宥琛便挥手让他下去,书房就剩他一人,他转头看向窗外旁边的树,脑海中浮现了闫柒的脸孔,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笑容。 长得倒是挺勾人的,难怪会被看中,送到他身边来,既然主动送上来的,哪有不收的道理。 过了一会,书房外面响起了一声敲门声,接着一声男子声音传了进来:“太子。” “进。”墨宥琛回过神来,看向门外,低沉的声音回了一声。 随之门的打开,走进来了一侍卫,也就昨晚那位,太子的近身侍卫,天逸。 “太子,那人找到了,在灵山那边。” 墨宥琛面无表情的脸上变了一下:“嗯,先让人看好着,不要打草惊蛇了。” “是,属下已经吩咐了,太子…不先去见吗?”天逸面色疑惑看了他一眼,明明太子找那人找了那么久,怎么人找到了,却又不去见。 “你…很闲?”墨宥琛没有回复他的话,眼神冷冷看着天逸。 第三章 你瘦了 天逸心一惊,立刻低下头:“属下先去忙了。”说完他有些惊慌走了。 墨宥琛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也想见那人,但那人并不一定想见他,而且他还没做好相见的准备,他想把这些事处理好,再去见也比较好吧。 瑶华宫,皇后的寝宫。 皇后正坐在高位上,面前站了一男子,也就是当时宴会上坐在墨宥琛对面的男子,也就是二皇子墨旭阳。 “母后,你说他会怀疑吗?” “怀疑什么,怀疑闫柒的身份,还是接近的目地?”皇后不回反问着,她抬眼看了墨旭阳一眼:“你以为他真那么蠢吗?” 墨旭阳微顿了下,有点不明看向自己的母后:“母后的意思是他知道,但还收了,是想引出…” 最后的话他没有表明,但皇后自然听得出来,她脸色有点凝重:“希望这闫柒能有点用吧。” 见母后脸色有些难看,墨旭阳心中对墨宥琛更加深重,他不信他斗不过墨宥琛,既然母后无法确定,那他自己去联络闫柒。 待了一会,他便从瑶华宫出来,走出宫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你有空去打听闫柒在东宫的情况。” “是,殿下。”身后的宫女听到后,点了点头。 到了宫门口,那丫鬟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而是向别处走去。 东宫 这天闫柒趁着空闲的时候,偷偷出了东宫,她走的有些匆忙,时不时往后面看了看,怕有人跟踪。 她出宫直接来到了一座诡秘的屋子门外,看了一眼左右两边,没见可疑的人,她便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门便从里面打开了,一女子脸孔便现了出来,看到是闫柒,她便侧身让闫柒进来。 “走吧,殿下在里面。”那女子关上门,低沉的说了一声。 “嗯。”闫柒点了点头,便跟着她走了进去。 一进门,闫柒就看到了面前站的男子背影,她面色也就没那么冷淡,露出了些柔色,低下头行礼:“殿下。” 墨旭阳听到她声音,慢慢转过身,上前伸手扶起了她:“不用多礼。”抬眼看了一旁刚才开门的女子,示意她下去。 那女子接收到他的示意,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下去,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她目光带着一些嫉妒看了一眼闫柒。 这边两人并没有注意到。 待她离开后,墨旭阳一脸心疼看着闫柒:“你瘦了,他虐待你了?” 听到他心疼得语气,闫柒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欣慰:“没有,我现在虽然在太子寝宫伺候,但书房旁边近不了,还无法得知什么信息。” 听到没有信息,墨旭阳脸上有些怪异,随即便换成了一副笑容满面,但笑并不达眼:“没事,你才到东宫不久,不着急,照顾好自己才是真的,辛苦你了。”说着他伸手摸了一下闫柒的脸。 闫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下子惊红了脸,她心中突然跳动得很厉害:“不辛苦,有殿下的关心,已经足够了。”说完她脸色有些通红,爱慕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还这么关心她,她已经满足了。 第四章 希望是巧合 墨旭阳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女子,面色红润,看着确实容易让人动心。 他其实有点舍不得把这么可人的她送去给墨宥琛,但拿的出手也就只有她,且她还没其他所求。 “都是我没用,没能护住闫家。” “殿下不用自责,不关殿下的事,而且现在已无事了。”闫柒看着一脸愧疚的他,心中有些温暖。 都是墨宥琛的错,闫家是太子搞垮的,虽然她知道自己父亲没那么清正,但还是有些恨上了墨宥琛,不会因为他,她父母亲也不会入大牢,所以这次她选择潜入东宫也是为了帮墨旭阳,大部分是想报答他还有对他的爱慕,小部分是不想让墨宥琛好过。 见她脸上带着些恨意,墨旭阳眼中掠过一抹得逞:“先回东宫吧,不然墨宥琛会有察觉的。”他语气淡淡的,并听不出什么来。 闫柒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情绪,就先离开了这里。 闫柒离开后,刚才的女子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墨旭阳,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他:“殿下,新到的消息。” 墨旭阳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变了一下:“先回府。” 说完他便抬步走了出去。 闫柒离开后,径直回到东宫。 她刚走进后门口,就见迎面而来的墨宥琛,她心中顿时有些惊慌,待他们走近,她连忙退一旁行礼:“太子。” 原以为墨宥琛会停下来,会责问她,却没想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嗯”了一声,径直走了出去。 闫柒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待他们离开后,她才慢慢抬起头,看了他们离开的方向,心中有点疑惑,为何太子会出现在这后门,希望是巧合吧。 皇宫御书房 墨宥琛从东宫便来到御书房,是皇上召见得他,在御书房的还有另一个人,他的二弟墨旭阳。 “参见父皇。”墨宥琛进来后只看了一眼墨旭阳,便看向上方的皇上墨禄星行礼。 “免礼。”墨禄星一双犀利的双眼落在墨宥琛身上,一脸温和的:“你们该都听说了岭南发生的旱灾了,有什么决策?”他的视线在墨宥琛和墨旭阳两人徘徊。 下方的两人面色有些阴沉,墨旭阳看了墨宥琛一眼,便看向皇上,缓缓道:“父皇,儿臣觉得,先让军队包围灾区准备压制可能出现的民乱,随即运送粮食到灾区,搭建棚子发放稀粥赈灾 打击囤积粮食的粮商。” 听到墨旭阳的建议,墨禄星没有开口,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得看着别处,见墨宥琛没有开口,他便试探着:“太子觉得如何?” “儿臣觉得不可。”墨宥琛淡淡得摇了摇头。 墨旭阳见他一下否决了,心中有些气愤,侧目看着他,语气不善:“那太子觉得如何做才好呢?” 见他怒了,墨宥琛倒不怕,反而勾起了嘴角:“修缮水利,鼓励民众使用桶车、翻车汲水,打井,下罪己诏,组织乞雨仪式,关闭州府,派遣官员,准备赈济灾民,父皇觉得如何?” 两人的较量,墨禄星都看在眼里,听到墨宥琛的决策,他也只点了点头:“太子的方法确实不错,旭阳要好好向太子学习,好了,今天就先到此,容朕再想想,你们退下吧。” “儿臣告退。” 两人一齐说道,同时转身走出御书房。 “还望大哥日后多教教皇弟。”墨旭阳侧目看了他一眼,刚才的怒气已经压制了下去,只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那自会。”墨宥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即停下来看向墨旭阳:“孤记得闫家好像跟皇弟有些关系,皇弟可不会记恨着孤吧?” 第五章 助他一臂之力 随着墨宥琛的停下,墨旭阳也停住了脚步,侧身面对着他:“自是不会,这闫家本就做错了,皇兄处理也是对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握紧了拳头,随即便松开了。 闫家对他来说虽然是少了个帮手,但也损失不大,如今就只有看闫柒能不能给他好的帮助了。 “那就好,前些天母后送了孤一宫女,还不错,孤就先回去了。”墨宥琛意味深长的笑着,随即便抬步越过离开了。 他的话有些怪异,但墨旭阳听得出来,他看着墨宥琛的背影,脸上变了变,心中有些吃惊,难道闫柒已经… 他希望如此,如果闫柒可以让墨宥琛恋上她,那是最好,虽然这个有些难,毕竟这墨宥琛可不是好色之人。 御书房 墨禄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了一下:“你觉得这太子计策如何?” 旁边站的刘公公听到后,脸色凝重,低下头回答道:“老奴觉得这太子的计策,能为民着想。” “呵呵,朕觉得可行。”墨禄星笑了一声,但仔细一看并不达眼。 旁边的刘公公听到他笑,不敢说话,低着头站在后面,连呼吸都不敢喘大声。 毕竟皇上的笑,并不代表他心中就开心。 闫柒回到东宫,没有人去关注她,她也就放下心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而她一直都待在东宫,没有再出宫。 但她也收到了信息,墨旭阳被派去岭南那边处理旱灾的事。 她知道墨旭阳对那个位置的追求,她想帮他,但这墨宥琛并不是容易接近的。 这么多天,她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她虽然在太子寝宫干活,但是书房重地她进不去。 但她也不着急,容易得到的,到有些假,而这太子她看也不像是愚蠢之人,毕竟皇家人,能有多单纯。 东宫书房 “用的是你的计策,却是让墨旭阳去做事,这皇上可真是好算计呀。”一身穿蓝色衣裳的男子坐在墨宥琛的对面,脸色淡淡得看着手中的茶杯。 墨宥琛似笑非笑看着他,清冷的语气道:“他又不是没做过,习惯就好。” “那也是,这我倒忘了。”男子听到后,点了点头,转移视线到墨宥琛身上:“对了,你让查的,已经查出来了,闫庆生被放了出来,不知去了哪。” “嗯,那就先这样吧。”墨宥琛转头看向窗外,目光落在了外面远处一丫鬟的背影上,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她条件还真是够简单的。 那男子便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喝着茶。 外面闫柒突然转头向后面看了一眼,总觉得有视线在她身上,但回头便没有发现后面有人。 她摇了摇头,该是错觉吧,随即便回过头,抬步继续走向院子外面去。 闫柒不知道,在她转头的时候,书房里面的墨宥琛就已经移开视线了。 “听说墨旭阳在岭南总在拉拢人心。”那男子突然放下手中茶杯,侧目看着墨宥琛。 墨宥琛脸上并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助他一臂之力。”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第六章 父亲病重 那男子听到之后,挑了一下眉:“太子打算如何做?” “这个不是你的强项么?”墨宥琛斜睨了他一眼。 “呵呵,那就不客气咯。”男子笑了一声,墨宥琛的意思就是让他自己安排了,看来他有的忙了。 这边闫柒走回到自己小屋,推开门进去,关上门后走到桌子旁边,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刚拿起水壶,视线落放水壶的位置,只见那个位置有一张纸条,闫柒带着疑惑,放下了手中的水壶,伸手拿起了字条。 她拿起来后,看了看小屋的周围,见没有什么其他问题,怀着疑惑打开了纸条。 一看到里面的内容,闫柒脸上一变,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闫父病重。” 闫柒的心情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她把纸条揉在手中,楞了一会,父亲病重,她得去看一下。 接着她抬步打开房门,小跑到后门去。 她知道这张纸条是谁寄的,而现在她的脑海中都是父亲病重。 在路途中,她脑子里都是慌张的,父亲不能出事,她好不容易救出来的父亲,一定不能。 出了宫,她便跑了起来,直接向城外的郊区跑去。 到了郊外的一间房子,她停了下来,伸手连忙敲了敲房门,一脸急色。 接着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女子带着沧桑的声音:“谁?” “娘亲,是我。”闫柒听到娘亲的声音,便停下来敲门的声音。 “来了。” 接着房门并打开了,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女子站在里面,见到闫柒,脸上都是欢喜:“柒儿,快进来。” “娘亲,我爹怎样了?”闫柒一进门,紧张得问道。 却见娘亲脸上的欢喜转而变成了低落,摇了摇头:“走吧,进去看看你爹。” 闫柒突然心中有些难受,点了点头,抬步跟着娘亲走了进去,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是柒儿来了吗?” “是的,爹爹,柒儿来看望爹了。”闫柒把脸上的难过掩饰掉,佯装开心走了进去。 她不想让父亲担心。 走进房间,便见闫庆生坐在床沿,正抬头看着进来的闫柒,脸上满是苍白,却在见到闫柒露出了一些笑容。 “来,柒儿坐。” 闫柒点了点头,走到父亲面前,脸上有些担心看着他:“父亲怎么起来了?” “爹爹没事,柒儿不用担心。”说完便一阵咳嗽,闫母见此紧张得上前帮他顺气。 闫柒见了这四周和父母亲现在的情况,有些难过,如今落难到如此,心中有一阵感叹。 闫庆生抬眼看了一眼闫母,笑着向她摇了摇头:“没事,你坐下吧,别累着了。”说完他看向闫柒,他看出来闫柒此时心中的难过,脸上有些愧疚:“柒儿,是父亲连累了你们。” 如果不是他,她们母女就不会流落到如此,闫庆生每每想到,心中无比惭愧。 闫柒听到父亲的话,回过神来,与母亲对视了一下,走上前,站在父母亲面前:“不是爹爹的错,爹现在最重要就是要养好身体,我和娘亲也就放心了,到时爹身体好了,我们就离开京城,重新寻个地方生活,只要我们一家人还在就已经是最好了。” 第七章 求助皇后 只要爹娘在就可以,即使不是富裕的生活也无所谓,闫柒对以前的生活不是很向往,她现在的想法只想与父母亲平淡得生活,过好每一天就可以。 闫母也跟着点了点头,强忍住泪水,笑了起来:“柒儿说得对,人没事就好。” 闫庆生面露遗憾,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他不知能不能熬过去,但不想打击女儿,他笑了笑:“好,为了娘子和女儿,我会好好养好身体的。” 虽然是笑着的,但却都不达眼,闫柒能看的出来,她难受了地理下头,随之便抬起来:“这样才对。” 闫柒坐了一会,看了一眼时辰,她不能出来太久,不然等会让东宫的人起疑。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难舍站起身,看着面前的父母亲:“爹爹,娘亲,柒儿得走了,过些天再来。” 听到她要走了,闫庆生变了一下,闫柒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他们能出来是闫柒的功劳,他想知道,但闫柒每次都是糊弄过去,但今天见她身上的衣裳,他便知道了她在干嘛。 “柒儿,你...”闫母并不知道闫柒在外面做什么,只知道她在干活赚钱,但心疼女儿,不想女儿受苦,想劝说她不要做,但还没说完便被闫父打断。 “时辰确实不早了,柒儿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闫柒见这次闫庆生没有说什么,直接让她走,她看到父亲表情,就知道了父亲已经知道了,她也没有说什么,便跟他们挥手,带着沉重的心情向门口离开了。 闫母自然送她出来,闫柒侧目看了看母亲:“娘亲,爹爹的药没了对吗?” 听到这话,闫母脸上微楞,随即有些慌张的否决道:“没有,还有一些呢。” 闫柒叹了一口气,母亲眼中的慌张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是父亲叫她不要说得,他们不想让她出银两。 走回东宫的路上,闫柒心中无比沉重,她虽然不懂医,但父亲的脸上的苍白她能看出来,这次他的病不轻,他的病是在牢里犯的,而如今他们一家的生活穷苦潦倒,没有银子可以看大夫,但父亲这样也不能拖下去。 可如今谁都不会帮助闫家,以前的来往的那些人,一个都退的远远的,只因闫家得罪的是太子,谁都不敢伸手。 墨旭阳二皇子又去了岭南,闫柒突然有些无力,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随即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人送了纸条给她,告诉父亲病重,那他就是知道的,说不定他会帮她,但是他,她不能亲自去找。 过了一会,她便想到了皇后,说不定皇后可以帮她,想到这里,她便决定了,进了宫后,便径直向皇后寝宫走去。 她能自由进出宫,是皇后给了她令牌,至于为何会给她,自然是方便出宫报备信息。 到了瑶华宫,她门外的宫女报了来意,宫女就进去禀报皇后,她便在外面等候。 过了一会,宫女便出来带她进去。 闫柒进去后,便见到里面坐在高位的皇后,无比的高贵。 “参见皇后。” “嗯,免礼,何事?”皇后看了一眼闫柒,手中把玩着手中的小玩物。 “闫柒求皇后救救家父,家父病重,闫柒无法救治父亲。”说完她便跪了下去,如今也就只有皇后可以帮忙了,宫里的药也是毕竟好的, 第八章 伺候好太子 皇后微楞了下,随即便起身,慢慢走到闫柒的身边,弯腰伸手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闫柒:“地下凉,起来吧。” “谢皇后。”闫柒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心中一惊,不明皇后的意思,但也还是起身,低下头站在她的面前。 这时旁边走来了一宫女,手中拿着一袋银袋,站在皇后的旁边。 “本宫给你一些银两,先去找个大夫给你父亲看病。”说完便拿过那宫女手中的银袋,递给了闫柒。 “谢谢皇后,日后闫柒定会还皇后的。”闫柒伸手接了过来,有些感激道,她父亲终于有银子可以看大夫了。 “不用还,是赏赐给你,你舍身进入东宫,也是给你一些补偿,只是...得伺候好太子。”皇后脸上带着些淡淡的笑容,郑重交代着闫柒。 闫柒知皇后的意思,点了点头:“是。” “好,下去吧。”见闫柒听话,皇后满意点了点头。 待闫柒离开后,走到榻上坐下,刚才送银袋的宫女便过来伺候着。 “你觉得她吸引太子吗?”躺在榻上的皇后,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旁边伺候着的宫女,抬眼看了一眼皇后,现在宫殿就只有她们两人,自然是对她说话,知道皇后说的是闫柒,她想了一下:“闫姑娘长的倒是有些惊艳,假以时日,说不定太子会注意她。” 没有直接表明,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太子看起来不是好色之人,但也不能直接说不会,不然皇后会不开心。 “太子不是好色之人,要是的话,就好了。”墨宥琛倒是好色,也不会有闫柒,现在只希望闫柒真的能有这个本事。 闫柒不知道皇后的心思,此时她一心只想着医好父亲。 此时她走在回东宫路上,出来这么久了,她得先东宫,不然太久了,管事公公会找她。 走进东宫后门,迎面走来了一位宫女,她脸上有些急色,在看到闫柒,眼睛便亮了起来,小跑了过来:“闫柒,你去了哪?” “柔菊,我有事出去了一下,怎么了?”闫柒有些心虚,强装淡定的问道。 “管事公公找你,赶紧去吧。”柔菊眼中闪过一丝怪异,没有再追问她,脸上恢复了冷静,看着她。 闫柒见她没有再追问,也没有猜疑,便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跟她一起去找管事公公。 柔菊是她来东宫,管事公公让其带她做事的,柔菊人还挺好的,就是性格比较清冷,不怎么爱说话,但挺会照顾她的,对此她对柔菊心中有些好感。 一会两人便来到了管事府里,见到管事公公,出乎意料居然没有说闫柒出宫,好似不知道一样,闫柒并没有想多。 管事公公找她只是让她去伺候太子用膳,虽然有些疑问,为何不让其他宫女去伺候,但一想到接近太子也是个机会,说不定可以听到什么消息,她便打消了心中这个疑问,走向墨宥琛的寝宫。 到了墨宥琛的寝宫,闫柒便抬步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墨宥琛低沉的声音:“进来。” 闫柒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便见到墨宥琛高大的身影站在窗户旁边,她微低着头行礼道:“太子,可以用膳了。” “嗯。”墨宥琛从她进来,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他抬步向她走去,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便抬起她的下颌,黝黯的眸子注视着她:“你叫闫柒,闫庆生是你父亲?” 第九章 太子饶命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闫柒有些惊慌,视线对上了他黝黑的眸子,她整个人激灵打了个寒颤,听到他的话后心中有些俱意。 闫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慢慢开口:“是,便是奴婢父亲。” 她不敢否认,既然太子问了出来,那就代表他知道,她不敢赌他不知道,也不敢赌否认后,能不能活着。 墨宥琛倒是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他勾起了嘴角,手指摩擦她的下颌,没想挺柔滑的:“你倒是敢承认,不怕孤把你抓起来?” 闫柒脸色一变,心中有些惊慌,整个人就像是定住了一样,不敢有何动作,而目光也不敢落在墨宥琛的脸上,他的黝黑眸子让她感到害怕。 “求太子饶命,奴婢现在不过只是个宫女,闫家也已经不复存在了,不会再威胁到太子。” “呵呵,这么说,你是来找孤报仇的?”墨宥琛冷笑了一声,视线始终落在她精致的脸庞。 “不敢,奴婢不敢记恨太子。只是父亲病重,一家生计,奴婢只有为宫女才能让家里生存下去。” 这话前半部分是真话,闫家破灭,闫柒刚开始是对墨宥琛有一些记恨,但也不会很重,闫家的事多半是她父亲造成的,她父亲不是站在太子的一条线上,刚好她父亲手脚不干净,就被墨宥琛查出来,闫家的劫吧。 她现在只想一家人好好活着,就满足了,就不会有太多担惊受怕。 墨宥琛久久不回话,闫柒心中有些慌张,不知他信不信她的话,怕他看出来,她脸上也不敢有任何变化,毕竟墨宥琛此时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见她眼神并没有闪躲,墨宥琛心中有些明了,安静了一会,他便放下手,松开她的下颌,看了她一眼:“那看来是孤疑心病太重了呢,东宫有一个药房,需要药登记一下去拿便可。”说完他便抬步离开了房间。 闫柒抬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丝的变化,他的语气虽然冷冷的,但听着却有一丝暖,他这么说是不是也就代表她无事了,他还让她去拿药,那连同她父亲也平安无事了吧。 心中这么想着,闫柒突然有点想放弃了帮助墨旭阳的事,墨宥琛也不似那么冷漠,那么无情,但她随后想到了另外一人,摇了摇头,如果她放弃,那人绝不会放过她的,连同她家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完吧,到时时间到了,她便离开这些是是非非。 后来闫柒才发现自己当时对墨宥琛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错,什么不冷漠,不无情,都只是施舍,而她也注定离不开这些是是非非。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她后脚跟上去墨宥琛的脚步,去伺候他用膳。 用膳的时候,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用完也就直接去了书房。 闫柒收拾完后饭桌,便向药房走去。 得到他的同意,她便把他话告诉了药童,药童也只让她登记一下,并询问她用药做什么。 她便把父亲的情况告诉了他,他便去帮她拿药。 闫柒没想到药童居然懂医,不过也是,掌管药房,自然要学会医。 药童去拿药的时候,闫柒在门外看了看这个药房,这个药房挺大的,但人并不多,只有两药童。 这时后面传来脚步声,闫柒察觉后,转身看向了后面。 第十章 药房少东家 只见一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纤细修长的身材,目光清冷,俊秀的脸庞,让人眼前一亮,但他身上气息倒是拒绝了人的接近,无比冷淡。 在看到闫柒的时候,他没有什么表情,只看了一眼,便越她走进里面。 闫柒并没有感觉,她也移开了视线,看样子他直接走进药房,看来他也是来拿药的吧,不过她在东宫这几天,都没有见过这男子,她并不认识这男子。 男子走进去后,里面的药童见到他便行礼:“少东家。” 闫柒听到后,面色有点疑惑,少东家,为何东宫药房会有这等人。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里面的药童抓好药,给她送了出来。 回过神来,闫柒便向他道谢后,带着心中疑惑离开了药房。 就在离开的时候,里面的男子站在里面药桌上,看了她离去的方向,转而看了刚才抓药的药童:“她来抓什么药?” “少东家,抓的是生病的药。”药童想了一下,脸上有些疑惑:“不过听到她片面之词,她父亲应该病的挺重的。” “嗯,登记了吗?”男子并没有什么表情。 “登记了,最后一个闫柒就是她。”药童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本子道。 男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视线向那本子看去,落在了闫柒这两字上,抿着唇,不知想什么。 次日一早,闫柒就偷偷拿着牌子出了宫,直接向城外走去,手里拿着昨晚在药房抓的药。 到了门口,还是闫母来开门。 闫柒这次没有打算进去,直接在门口把手中的药递给了母亲,不想等下一会又要走,给父母亲添加担忧。 闫母也没有强留她,只是有点不舍送她离开。 东宫 书房里面,墨宥琛坐在书案桌里面的椅子上,抬眼看着左下方的男子,那男子便是闫柒在药房见到的男子,药童称得少东家,丛玄俊,江湖人称鬼医,会制毒会解毒会医病,才能多多的他,但无人知他就是鬼医,只有熟悉的人才知他身份。 “已经安排好了,过不了多久墨旭阳就可以‘大胜’归来。”丛玄俊俊秀的五官露出一抹算计。 “不错,看来你现在办事挺快的。”墨宥琛似笑非笑看着丛玄俊,一脸赞赏的表情。 他的赞赏倒是把丛玄俊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这不是还有太子爷的天逸嘛,当然就快了。” 墨宥琛嘴角勾起了抹坏笑,随即想到什么,他便收起了笑容,平静得看着他:“闫庆生你有时间去看一下。” 丛玄俊微顿了一下,疑惑看着墨宥琛,随之一连贯的问题出口:“什么?闫庆生?看他作甚?他有作妖了?” 墨宥琛没有搭话,勾起了嘴角,目光淡淡得看着他。 丛玄俊整个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摸了摸鼻子,一下子就知了他的问题太多了,忙站起身来:“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墨宥琛回话,他就溜之大吉了,墨宥琛那样子,意思很明显,不想回答,他无奈,他只能去问天逸闫庆生的位置,他不知道,当然他也不敢去问墨宥琛,墨宥琛有时候看着是在笑,但其实那那才是最恐怖的。 书房的墨宥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移开了视线,目光凝视着桌上的茶杯,手指一搭一搭有节奏的扣在椅子把上,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浅笑,随即他低沉喊了声:“来人,让闫柒过来书房。” 第十一章 皇家的关系 书房外面的下人听到后便下去叫唤闫柒。 听到这个消息,闫柒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停留在父亲那边,先提前回来,同时她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墨宥琛找她何事。 怀着不安的她,来到了书房,她一脸平静的走了进去,心中安慰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不用担心。 走进去后,她看了一眼上方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风景的太子爷,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 墨宥琛听到她的声音,侧目看向她,淡淡道:“起来吧。” “谢太子,不知太子有何吩咐?”闫柒站直身体,微低着头。 “过几天皇后生辰,你跟过母后,你说送什么给她好呢?”墨宥琛面无表情看着她,眼里注视她脸上的变化。 闫柒整个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意思,但是明明他知道她并没有跟过皇后,他已经知道了她是闫家人,在闫家还存在的时候,她并没有见过皇后。 压制心中的寒颤,闫柒想了一下道:“奴婢听闻皇后娘娘欢喜书画,其他的倒不是很清楚。” 她确实不清楚,对于皇后她并不熟悉,而且皇后娘娘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相处的,不对,该说是皇家的人都不好相处,除了墨旭阳。 在她现在眼里,墨旭阳就是一位翩翩少年郎,对她极好的人。 墨宥琛没有立刻回话,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闫柒,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开口:“嗯,你先下去。” 可以离开了,闫柒心中便放松了下来,淡淡回应了一声“是”,便福身向他告辞后,转身欲离开,墨宥琛却有喊住了她:“到时你与孤一起进宫参加宴会。” 闫柒脸色微顿,转瞬点了点头:“是,奴婢告退。”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有些不明,为何他要她跟着去。 次日,二皇子墨旭阳从岭南回京,岭南的旱灾解决了,皇上大喜,赏赐了二皇子,连连夸奖,却完全忘了这个计策的提供人墨宥琛太子。 文武百官心中都有些怪异,但这也都不是第一次了,这太子也是皇上的儿子,而且皇上还是让他做太子,但看皇上偏心二皇子的模样,让人觉得这太子之位是不是‘给错人了’。 而墨宥琛却只是笑笑,没有表现什么,他心中都明了,下朝之后他便离开,直接回到东宫。 在他眼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他不是。 御书房 “这次你做得很好,但还是得注意了。”坐在上方皇上墨禄星一双锋利的眸子看着站在下面的墨旭阳,脸上并不像在朝堂上称赞的时候笑的那么关系,而是淡淡的。 “是,父皇,不过这次倒是有些顺利,他难道真的会没有发觉?”墨旭阳脸色疑惑看了一眼他。 墨禄星微顿了下,随即淡淡道:“这个也说不定,他现在一心在查闫家的事,该没有闲暇顾及你,且岭南那么远,有点疏忽也是会的。” “闫家的事?他在怀疑闫柒?”墨旭阳脸色有些震惊。 墨禄星斜睨了他一眼:“他不是傻子,平白无故送个丫鬟到东宫,他会没有任何疑惑。” “儿臣明白,那这个闫柒会不会……被他查出来了,他应该不会放过她吧?”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颤音,他面色有些凝重,倒不是他担心,他是怕要是那人知道了,他们送闫柒去死,那人应该不会放过他们的吧,毕竟那人对闫柒…… 第十二章 东宫的棋子 墨禄星自然也想到了,按了按太阳穴,慢慢道:“你觉得他会留有异心的人吗,不管结果如何,是闫柒自己要求的,要是她能活着带出有用的信息,朕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听到这里,墨旭阳目光有些阴沉低着头,确实是闫柒自己愿意的,为了救出她的父母亲。 出了御书房,回府中的时候,墨旭阳坐在马车里面,双眸紧闭,靠在垫上,心中有些深沉。 那人交代他好好保护闫柒,但皇上一心却想要闫柒死,对,就是不想闫柒活着,所以当闫家出事,皇上让他不要出手,任其太子出手毁灭闫家,闫家的祸根是有,但不重,是皇上预谋的,并不是全部怪于墨宥琛,墨宥琛只是那个明面上的人,而皇上才是背后推手。 这一切就错于,那人对闫柒的特别,皇上不想他有任何弱点,且闫柒还是不利于他的存在,皇上那么看重他,怎么会让闫柒毁了他呢。 闫家出事,闫柒第一来找的就是他,但皇上不让他出手,反而让他去做一些表面,让闫柒去面见皇上,求皇上放了她父母亲,而皇上的要求便是她入东宫,为了她父母亲,闫柒肯定是一口答应,皇上看中便是这一点。 闫柒虽然看起来是一颗放在东宫的棋子,但皇上并没有想重用她,皇上心中打算是她进去东宫,成为太子的女人,这样那人就可以尽心对付墨宥琛,也可以对闫柒失了那颗心,这就是皇上的打算,一箭双雕。 其实闫柒是颗棋子,他‘墨旭阳’又何曾不是呢,一切都只是为了给那人的铺垫。 东宫,墨宥琛回到东宫后,便直接进了书房。 天逸从外面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向墨宥琛行礼:“太子,丛公子已经去了闫庆生那边。” “嗯,让他回来直接过来。”墨宥琛闭着眼揉着眉心,一脸平淡。 “是。”天逸抬头看了一眼墨宥琛,顿了一下后,便接着道:“闫柒刚刚出了宫,二皇子也已经离开了御书房。” 墨宥琛听到后,黝黯的眸子慢慢睁开了,看了他一眼:“不用跟着,留意她的行踪就可以,她的接近可不简单,皇上可不轻易送人,这个闫柒说不定有着别的用处。” 天逸有些疑惑,现在太子的话有些怪怪的,他有些琢磨不透,但也不敢问太多,只点了点头:“是,属下遵命。” 待天逸退出去后,墨宥琛侧目看向窗户外面的风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眸子流露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搞垮闫家的事,他们居然无动于衷,本来就有鬼,而后闫柒便入东宫,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他还没查清楚,他感觉不简单。 他查过闫庆生知道的事并不是很多,应该不会至于让他下这个杀手,关键是在于闫柒,他觉得跟闫柒有关联。 墨宥琛想到闫柒,脑海中浮现出她的容貌,倒是长得一张勾人精致的面貌,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这边闫柒不知自己暴露了,她现在正在一座茶楼里面,面前坐了一位高贵男子,便是墨旭阳。 墨旭阳出了宫便来见她,倒不是想念她,只是来问她进展,虽然皇上并不在乎她是否能得到什么消息,但他在乎。 “墨宥琛没有怀疑你吧?”墨旭阳上前走到她面前,双眼微低着头凝视着她。 第十三章 无药可救 闫柒抬眼看着站在前面的男子,五官清秀,这个她仰慕的男子,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没有。”顿了一会,她接着道:“只是他知道了我是闫家人,但我解释只是为了生计做宫女,他并没有说什么。” 墨旭阳脸上变了变,听到她的身份曝光,他心中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知道也是在所难免的,闫柒并没有隐名瞒姓。 他点了点头,一脸平静,淡淡道:“没事,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呆在东宫,有消息你就联系我,没有的话你也不用出宫,以免让他怀疑。” “好。” 频繁的出宫,只会让东宫的人怀疑,闫柒也是知道的。 在茶楼坐了一会,闫柒便从茶楼出来,出了茶楼,她左右两边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可疑之人,她便抬步向东宫去。 而茶楼里面,墨旭阳坐在椅子上,边喝着茶,若有所思的看着刚才闫柒做的位置。 此时他的近侍走了进来,也就是上次的女子,她望了墨旭阳一眼:“殿下,没有人跟着她。” 墨旭阳抬眼看着她,喝完手中的茶,又自个倒了一杯,慢慢道:“嗯,看来是我多疑了,对了,过几天母后生辰,你去准备一下礼吧。” 近侍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丛玄俊从城外回来,便直接来到了东宫的书房。 “闫庆生的病可不轻,即使有药吃,也活不久。”他语气平淡,一脸平静。 墨宥琛没有立刻回话,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连丛玄俊都这样说,那看来闫庆生的命也就到此了。 “不过他那里怎么会有东宫的药呢,不会是...”丛玄俊想到了在那间屋子见到的药渣,药房的药,他肯定记得,他突然记起了,那天在药房遇到的女子。 想到此,他面色有些惊讶得看着墨宥琛,并没有说出来名字。 墨宥琛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闫庆生的事不用管了,你可以去专心研究你的药去了。” 丛玄俊扯了扯嘴角,这人就是这样,需要的时候,就一两句让你去做,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把你踢开,但你又没办法,谁让他是太子呢,而且他的手段可不简单。 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倒入嘴中,随后便站起身来:“那我先走了。” 墨宥琛面无表情得点了点头:“你要的药草,明天天逸会给你送过去。” 丛玄俊心情变的阳光起来了,刚刚的‘委屈’被他这句话全扫光了,他笑了一下:“好,谢太子赏赐。” 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便跨着欢快的脚步离开了书房。 坐在椅子上的墨宥琛见此,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皇后生辰离太子的生辰并不久,两人只差一个月多,一下子便到了。 一国之母生辰更也是要大办,且皇上疼惜皇后,自然不会亏待皇后。 这世上的女子大多都羡慕的女子,便是皇后,毕竟能得皇上一心追随。 即使后宫有其他妃子,但皇上的心始终都在皇后的身上,不然皇子皇女也不会如此少。 当今皇上只有两子无女,便是大皇子墨宥琛,和二皇子墨旭阳,全由皇后所出,其他宫妃并没有所出,因在她们进宫前,便喝下了一碗绝子汤,但并不是皇后要求的,而是皇上让其要求的,所以有人喜,便有人悲。 第十四章 年纪不小 为何会有此要求呢,全在于皇上心疼皇后,怕其他嫔妃会伤害皇后,但后宫的嫔妃并不多,只有四个。 有些大臣会以此为由,让皇上纳妃,都被皇上以有两子就够了为由回绝了。 到了皇后这天,宴会还是在御花园举行,皇后盛装出席,打扮的极其高贵,美丽,年龄的变化,并没有显露在她的脸上。 皇后见到墨宥琛背后的闫柒的时候,有些吃惊,但被她很好掩饰了。 不只有她,皇上和墨旭阳也是一样。 站在墨宥琛后面的闫柒,只要见酒杯里面没有酒了,她便上前为他倒酒,她对于环境如此热闹并不感冒,反而有些厌烦。 她不知墨宥琛为何要带她来,但她知道并不简单。 而墨宥琛只是喝着酒,看看中间跳着舞的舞女,脸上都是温和的笑容,让人更加移不开视线。 主位的皇上,时不时瞥向墨宥琛,眼里掠过一抹算计,抬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笑了笑道:“太子,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可心的姑娘。” 听到他的声音,墨宥琛微顿,侧目看向他的父皇,嘴角上扬:“这个倒是还没有,等有了,定会跟父皇禀报的。” “琛儿该是女子少见,那天母后举办一场庭会,让那些官家小姐进宫来,看看。”旁边的皇后一脸温柔看着墨宥琛,像及了一位母亲该有的慈爱。 墨宥琛心中明白了,他们的打算,他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母后了,到时皇弟也可一起,孤可不能一人承包了。”说着他看向了前面坐着的墨旭阳。 “你们两兄弟一起也好。”皇上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墨旭阳,便看向墨宥琛,随即他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太监,示意他过去给墨宥琛倒酒。 “来,喝酒。”说完他举起酒杯,目光眈眈注视着墨宥琛。 他突然来的举动,墨宥琛有些琢磨不透,但还是向那太监点了点头,皇上亲自让他的大太监为他倒酒,他可不敢怠慢。 墨宥琛注意到他的视线,慢慢伸手拿起了大太监倒的酒,笑着举了起来向着皇上,然后送到了嘴边,倒入口中。 皇上见他喝完了酒,笑了笑移开了视线,看着台中的表演。 后面的闫柒虽然低着头,但他们的话都进了她的耳朵,她心中有些疑惑,皇上待太子感觉怪怪的,与待墨旭阳不一样,不然也不会让她入东宫。 她有时抬眼瞥了墨宥琛一眼,但她站在后面,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并看不到他的表情。 墨宥琛也随之放下了酒杯,侧目看了一眼闫柒:“倒酒。” “是。”闫柒淡淡应了一声,便拿起桌上的酒壶,倒入他的酒杯。 而墨宥琛看着面前出现了一双细嫩的手,酒精的唆使下,伸手覆盖上了那双细嫩的手。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闫柒一惊,手中的酒壶便掉在桌上,盖子打翻了出来,酒从酒壶中流了出来,便流到墨宥琛的衣裳。 闫柒见此,惊慌得拿出袖中的手帕,往他身上的衣裳擦去。 她的手在他身上擦拭着,墨宥琛只感到身下某一处像是点燃了一样,心中有些憋闷,他冷哼了一声,推开了她:“不用你。” 第十五章 墨宥琛的异样 闫柒被他冷声喝了一声,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不再帮他擦拭。 主位的墨禄星见此,眼里掠过一抹异样。 因衣裳湿了,墨宥琛便先起身向皇上他们告辞,离开御花园。 而皇上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笑着让他先回去,只说了不要着凉了。 回到东宫,墨宥琛吩咐闫柒去煮一碗醒酒汤,便直接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他闭着眸子按了按眉心,他感觉体内有一团火在烧,直觉告诉他,是因为大太监倒的那边酒的原因,想到此,他眼里有些阴沉。 天逸跟了进来,站在他的面前,见太子有些怪异,他有些担心道:“太子,那杯酒?要不要属下去让丛公子过来看一下?” 墨宥琛摆了摆手,没有睁开眼,淡淡道:“不用,你先下去吧。” 天逸还是有些担心,太子虽然是百毒不侵,但看他此时的模样,似有些疲惫,但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待天逸离开,墨宥琛走进旁边的耳房,去冲了个凉澡,这样能压住他心中的火。 不明男女之事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现在身体为何会如此,待冲完澡,他径直走到里屋,躺在榻上,用内力压制内心的躁动。 这边闫柒从厨房端了一碗醒酒汤走向墨宥琛的房间,她自己亲手煮的,不是很熟练,所以煮了很久。 到了太子房间,她走进去便没有看到人,突然里屋传出了一声闷哼的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墨宥琛的声音,犹豫了一会,便端着醒酒汤走了进去,她刚跨步走进去里屋,刚想开口,墨宥琛抬起头的表情把她吓了一跳。 此时墨宥琛的表情有些怪异,他的双手紧握着,像是难以控制的模样,而脸上却是满脸通红,像是憋出来的,目光也无比黝黯正盯着她。 闫柒回过神来,以为是他生病了,她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了桌子上,不敢走太近,她看了墨宥琛一眼:“太子,醒酒汤在这里,太子看似生病了,奴婢去找太医。”说完没等墨宥琛回话,她便转身准备往外面走去。 “啊。” 闫柒还没跨出去的脚步,结果便被拉进了一个火辣辣的怀抱,她下意识惊叫了一声,她这时也已经察觉到了墨宥琛的异样,她脸色苍白,抬眼看着她,双手撑在两人之间的胸口,颤声道:“太子,我,唔。”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嘴就被他的唇堵住了,带着侵略,让闫柒更加心慌,她挣扎着要脱开他的怀抱,可他的双手却禁锢着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 闫柒这下就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没有停下挣扎,手脚并用,但却无法脱开,让她顿时感到有些无力。 墨宥琛就这样抱着她亲吻着到床边,他其实有些意识的,但身体他实在控制不住,当吻上闫柒的唇,他更加控制不住。 待到闫柒呼吸不了,他便松开她的唇,抱着她倒在了床上,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而手也在扯开她身上碍着的衣裳。 闫柒终于可以呼吸了,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让她感到有些痒痒,而他的动作让她有些惊慌,她双手推着他,慌张得道:“太子,不能这样....” 第十六章 满意了? 可此时墨宥琛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她的话,一抬手,便把她抗拒的双手压在了她的头侧两边。 闫柒这下真的急了,让墨宥琛眸中更加阴沉。 随着一声刺啦,闫柒便感到身上一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 忽地! 一声惊叫响起,之后就剩下无休止的折腾。 --- 刚到门口的天逸,听到里面的动静和怪异的声,他脸上有些震惊,微愣了会,最后没有走进去,而是把门关上了,守在门口。 今晚注定是个漫漫长夜,闫柒最后是晕睡过去的。 殿内的**待到天快亮了,才停了下来。 次日一早,闫柒在睡梦中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跃入视线的便是一处陌生的床帘,身子微动了下,一下子就涌上心头,让她清醒了过来。 “嘶”,她忍不住闷哼了声, 一下子她便恢复神智了,昨晚发生的事全部都涌进了她的脑海中,她惊坐了起来,但不小心牵扯到了**,又闷哼了一声,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肌肤。 顿时,闫柒感到无比羞耻,她没想到自己的清白居然会这样就没了,而且还是给了墨宥琛。 想到他,她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如果墨宥琛看中她,她的身份只能做太子的侍妾。 但她并不想他看中她,她不想入东宫,更不想做什么妾室。 虽然清白是每个女子最重要的代表,但对于她现在来说,如今已经没有了,她也不会要死要活,要个交代,毕竟她还有父母亲,也不会因此想入东宫,她不想参入这些勾心斗角的地方。 想到此,她看了一下四周,墨宥琛已经不在房间了,只有她一人,趁着他还没回来,她还是赶紧走好。 闫柒收起伤心的情绪,忍着下身的疼痛,拿着被子盖住了身体,慢慢坐到床沿,她在床上看了看,并没有找到她的衣裳,突然地下的一团布吸引到她注意。 那是她的衣裳,却没想如今变成一团破布,闫柒顿时满脸乌线。 她往四周看了看,这里面一件可穿的衣裳都没有。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门伴随着“吱呀”一声,打开了。 闫柒下意识看向屏风旁的门口,过了会,墨宥琛跃入了她的视线,手上还拿着东西,她没有仔细看是什么东西,连忙移开了视线。 “醒了?” 墨宥琛进来便见到她坐在床沿,身上盖着一张被子,他黝黯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径直走向她,在目光注视下,他坐下床沿边,把手上的衣裳放在床上。 闫柒回过神来,愣愣点了点头,看着床上的衣裳,他还记得她的衣服被他撕毁了。 “如今满意了?”墨宥琛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容,幽暗的眸子看着闫柒心里发慌。 他的话也让闫柒顿住了,什么叫她满意了,难道是说昨晚的事是她安排的? 想到这个可能,闫柒心中便有些气愤,但碍于他的身份,且他一脸阴沉盯着她,不敢与他对视,她斜视着屏风,苦笑着道:“那是女子一生的清白,奴婢再沦落什么样,也不会如此用自己的清白来获取自己的利益,太子身份高贵,但奴婢也自知自己的身份,不会让太子负责。” 第十七章 把药喝了 且她也没有利益,这种又不利于她的事。 见她的模样不似说假,墨宥琛眼中的冷意便消了不少,“既是如此,那自然最好。”说完他便起身走到衣架边,没有再看她。 闫柒也没任何停留,迅速穿上衣裳,便下了床,刚站起来时,下面的疼让她差点站不稳,最后强忍着痛,她快步走向门外去,快走到房门时,就见柔菊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进来,她便停了下来,而柔菊先是眼含杂色瞧了她一眼,把乌黑的汤药放在了桌上,随即对着从里屋走出来的太子恭敬道:“太子,药好了。” “嗯。”墨宥琛站在屏风处,对着停顿在原地的闫柒命令道:“把药喝了。” 闫柒这下就知道了这是什么药,没有任何停顿,应了声,她便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药水,送入口中,喝完。 这是避子汤,她知道。 喝完后,她就随着柔菊离开了。 房里,墨宥琛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昨天皇上赐的酒水里面倒不是毒,但他也没想到皇上居然会下那种药。 所以才怀疑他与闫柒是串通好的,但看闫柒的模样,似也是不知道,加上里面床上的血迹,那是她的第一次,就如她所说那么抉择。 难道是皇上自己安排的? 是夜,墨宥琛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眼全是昨晚的场景,昨晚他还是有印象的,只是克制不了,他没想到那种感觉是那么美好。 一想起来,某处地方就有了反应,让他不禁一惊,还是第一次如此有这个反应。 这一晚他,睡的不是很安稳,连梦里都是那种场景。 这也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而闫柒正欲躲着他,毕竟那种事,她不敢想起,也庆幸东宫的下人都不知道,除了柔菊,当然她不知道还有天逸知道。 她也没偷偷出宫去,一天在东宫就打扫后院。 这天晚上,她正准备脱衣休憩,就听到外面敲门声,带着警惕她询问了声:“谁?” “闫柒,是我,柔菊。” 听到是柔菊,她才放下心来,走向房门去,打开就见外面的女子,“那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太子唤你过去。” 太子唤自己过去? 闫柒一愣,有些不明,他这几天都没让她过去伺候用膳,怎么如今这么晚还让她过去。 见她发愣着,柔菊催促了道:“你先过去,别让太子久等了,说不定只是些小事。” 闻言,闫柒点了下头,迈步走出门槛,带着疑惑走向太子瑾陌院去。 到了房门口,门外的天逸带着莫名的目光审视了她下,让她感到奇怪。 但没有停下来,她直接走进房间,就见到坐在榻上喝着茶的太子,福身行礼道:“参见太子。” 她一进来,墨宥琛目光就放在她身上,与他脑海中某种不可描述的事交替一起,让他喉咙一紧,眸光也变得阴沉下来。 久久等不到他开口让她起身,闫柒抬眼偷看了他一眼,一下便惊住了,他的眸光带着侵略紧盯着自己,想到之前那事,让她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退后了一步:“太子如果没有什么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第十八章 深夜索取 说完她不等他回复,就想往后退出去,就听到他冷声道:“孤准许你退下了吗?” 闫柒一惊,顿时停下了脚步,低着头:“不知太子有何事吩咐?” “过来,伺候孤更衣。”说完他移开停在她身上的实现,起身站起来,抬步走进里屋去。 闻言闫柒微愣,但也不敢愣太久,把担心压到肚里去,转瞬迈着沉重步伐也走了进里屋。 墨宥琛双手抬起,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一副等着她过来更衣的样子,闫柒见此,垂眸走上前去,伸出手,把他身上的外衣给脱了下来。 她一走进,身上属于她的味道就传进了墨宥琛的鼻腔,顿时让他心痒痒的。 此时人就在面前,他也不会顾忌什么,直接伸手一揽,把她带进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怀抱让闫柒一惊,连忙挣脱,“太子,还请自重,唔唔唔。” 她话刚说完就被他唇堵住,刚帮他脱下的外衣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过了会,。 外面的门也被下人关了起来而眸光却是紧盯着闫柒晕睡过去的脸庞,梦中的场景如今到了现实,果然还是现实的美好。 也就让人把闫柒唤了过来,是想到,他是主子,想要一个丫鬟。 隔天清晨,闫柒从梦中醒来,一睁眼有一刻的懵,随即才想到昨晚的事,微顿了下,她咬了下唇,穿好衣裳,就下了床,到她走到门口,墨宥琛还没回来,她便连忙快步走回到自己房间。 刚坐下房间,柔菊就端着汤水过来,到了面前,还不等她说话,自己就抬手拿起汤药一口倒入嘴中。 柔菊见她如此,心中突生怜悯,这药自然是太子让她煮的,也让她盯着闫柒喝下,她不懂,太子不愿让其有孕,却为何还要。。。 “怎么了?”闫柒把手中药碗放在桌上,抬眸望着对着自己发愣的柔菊。 “没事,你应该也累了,多休息下,今天的活没那么多。” 她话中意思闫柒懂,脸色微僵,扯了扯嘴角道:“我没事,该需要我做,直接给我就可以。” “好,现在没事,你在房间就好了。” 她话虽如此,但闫柒也不敢如此,休息了会,她也去院子帮忙着。 原以为墨宥琛不会再找了她,却没想那不过是仅仅刚开始而已,每晚到了时间,他就会让她过去,闫柒想拒绝,但又不敢,他是主子,想要她,她一个丫鬟,怎么违抗得了。 之后她多了一个活。 这天她刚从瑾陌院房间回到自己小房间,现在每晚她都得歇息在他那边。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无力,坐在房里愣了一会,外面慌乱的脚步声进了她耳里,她侧目看向来者,起身迎了上去,疑惑问道:“柔菊,怎么了?” 柔菊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把手中纸条递给她:“刚才有一人让我把这个拿给你,说是你父亲不行了!” “轰!”闫柒身子颤了下,颤抖着手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下一秒她便抬步向外面跑去。 爹爹,你一定要等柒儿! 第十九章 闫庆生病逝 后面柔菊的声音她没听到,脑海中只有这句话。 到了爹娘住的地方,她大力敲着门,待门打开,眼眶通红的娘亲出现在眼前,她一下就冲了进房里去。 就见到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父亲,她强忍住泪水快步走到床边,对着父亲道:“爹爹,柒儿来了,你看看柒儿。” “柒儿来了吗?”闫庆生听到她的声音,努力睁开了双眸,扯出了笑容看着她,想坐起来,却没有力气。 “柒儿在这里。”闫柒抓住了他的手。 走进来的闫母见他们父女如此,刚擦完的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娘子,不哭,你哭了为夫会心疼的。”闫庆生回眸看向她,一脸愧疚,又续道:“娘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与柒儿说下。” 闫母擦了擦眼里,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点了下头,也就转身离开房间,留给他们父女独处空间。 到她离去,闫庆生才不舍移开了视线,看向闫柒,叹了一声:“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能活到现在,我已知足,我最放不下的是你和你娘亲。” “不会的,不会的,爹不能离开我和娘亲,我一定会找药医治好爹爹的。”闫柒连忙摇了摇头,不想承认他的胡话。 “柒儿,你先听爹说,能有你这么个乖巧的女儿,爹很欣慰,但爹走后,咳咳。咳”说到一半,闫庆生突地咳嗽起来,。 闫柒一惊,连忙起身伸手想帮他顺气,却被他拦住,“不用,你坐下听爹说完。” 他声音很轻,让闫柒听着很难过,吸了口气,她坐下椅子,点了下头,担忧注视着他。 “爹知道,为了我们,你受了太多委屈,但爹走后,你就不用那么累了,带着你娘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个啃人骨头的地方,不要再回那个地方,那地方的人都是会啃人的,你一个女子,本不该参杂进去的,终究还是爹害了你。” 闫柒知道他的意思,皇家的事复杂着很,如今爹提起,她也明白,对于脱离,她早有打算,如今看爹如此,她很心疼:“爹,柒儿知道,但不是爹害的,是女儿愿意的。” 她的懂事,让闫庆生心生愧疚,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那条路,去帮他们,或许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女儿和娘子,他们一家人,他们的家或许就不会被废了,说到底都是他一时贪心导致的。 “柒儿,记得听。。爹的话,咳咳。。带你,你娘离开这个地方,咳咳!。。”他话断断续续,但还是坚持说完,伴随着咳嗽,最后安然闭上了双眸,而被闫柒握着的手,也垂了下去。 “爹爹。。” “夫君!。。” 东宫 “太子,闫庆生走了!”天逸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坐在椅子上的墨宥琛。 墨宥琛微顿了下,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了,下去吧。” 待天逸下去后,他坐在椅子上,侧目看向窗外的树叶,若有所思。 这闫庆生一死,那人应该会很开心,倒是他还没套出什么话,人就走了,如此看来,倒还是他亏了。 出神了会,他便从椅子上起身,走出了书房。 闫庆生的后事,都是闫柒一人亲力而为的,母亲在父亲过世后,就晕倒了,身子也病了,让她很心慌,连忙带她去看大夫医治。 “娘,柒儿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能有事。” 第二十章 离开东宫 坐靠在床头的闫母心疼看着她,伸手摸了下她的消瘦了脸:“好,娘会好起来的,柒儿不要担心。” 她还有女儿,不能再低落下去。 听了闫柒这话,闫母也就强忍着难过,振作了起来。 闫柒只在外面呆了一天,便要回东宫去,但这次她做了决定,她要带着娘亲离开这里,不想再呆在东宫了,不想去帮助墨旭阳了。 闫母自是舍不得她,但想到她还得把事都忙完,忙完就回来,这是闫柒用借口安慰她的。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模样回到东宫,柔菊得知她回来,赶紧来到她房间看她,见她一副丢了魂,很心疼:“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你还有你娘,还有我。” 闫柒抬眸望着她,眼眶微红:“柔菊,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从未想过我爹会离开。”说这她强忍着几天都没流出来的眼泪,此时再止不住,从眼角慢慢流了出来。 见到这样的她,柔菊就想到了那时亲眼见妹妹去世的她,也是如此:“我妹妹离去那时,我也没想到,老天就是这样,总打得人措手不及。”顿了下,她扯了笑容看着闫柒:“你比我幸运多了,你还有你娘,我就只有我一人。” 她扯开伤痛安慰着自己,闫柒抬手擦干眼角泪水,抿了下唇,“你为何对我这么好?从刚开始你就对我很照顾。” 不是自己疑心很重,柔菊还知道她有娘亲还有她父亲去世,这些她都没说过,所以只能说一开始柔菊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责问的话让柔菊脸色微变,“其实没有为什么,对你好,只不过是你很像我妹妹,她的性格与你很像,年纪也相仿,我对她有愧疚,可她却没等我弥补,就。。。” 就什么,最后她没再说,但闫柒懂,见她不像是说假话,也就没再疑惑,“对不起,我不知道,让你记起了伤心事。” “没事,你刚回来,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闫柒点了下头,没说什么,目送她的离去。 柔菊离开她房间后,径直来到了太子的书房。 “太子,她回来了。” 墨宥琛低着头看着桌上的东西,听到她的话,抬眸瞥了她一眼:“可有什么怪异?” “倒是没有,不过她已经怀疑了奴婢接近她的目的。”想到刚才闫柒的疑心,如果不是她用借口搪塞过去,说不定闫柒就怀疑她动机不纯,但其实说是把她当作妹妹,也是真的。 “她可聪明了,小心别让她察觉到什么。”墨宥琛却没有震惊,仍然看着桌上的书本。 “是。”柔菊应完便退出了书房。 当夜,墨宥琛却没有让她去院子,闫柒一觉睡到天亮。 一早起来她趁着活不多时,出宫去,来到之前的茶楼,依旧是小心翼翼到来。 到了雅间,墨旭阳已经坐在里面椅子上,看到她时,直接问道:“何事?” “殿下,我,我想离开东宫,但你放心,我不会把说什么的,我会离开京城远远的,求殿下成全。”说完闫柒跪在地上,抬眸看着他,希望得到他的成全。 墨旭阳脸色变了变,没想她居然会想离开京城,“因为你父亲病逝?” “是,还望殿下成全。” 第二十一章 见她去意已决的模样,墨旭阳脸色暗沉,她一旦离去,那人回来见不到她,他可不好交代,但宫中的那位又想要利用墨宥琛取她命,如此难看的局面,他能怎么破,随即想到了什么,他起身走到闫柒面前,蹲了下去伸手扶了她起来:“你先起来,这事我会跟父皇说的,尽量让他放你离去。” 是了,她之前求的人便是当今皇上,也是他让自己进的东宫,她对此很疑惑,但也没去知道太多。 如今能同意也只有皇上松口,她才可以离去。 “好,谢殿下。” “嗯,没事,你先回东宫等消息吧。” 闫柒点了下头,便离开了雅间。 墨旭阳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对着旁边的女子说道:“你说她离开,墨宥宸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呢?” 女子便是总跟在他身边的随从,她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消失:“属下觉得不会。” 听到这话,墨旭阳饶有兴趣看向她道:“怎说?” “如果有察觉到,太子应该不会留她了。” “倒是这个理,果然还是红蕊聪明。”墨旭阳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颌,笑着称赞道。 目光落在她合上合下的唇瓣,大拇指覆盖了上去,轻轻摩挲了下,随即便低下头堵住了。 闫柒离开后,便回到东宫,而她也开始了天天等着墨旭阳的回复,却不知他根本就没有去跟皇上提过。 她想过自己离开就行,但怕皇上会不信她,路上派人截杀她,所以她不敢冒险。 得到他松口,她才敢放心带着娘亲离开。 而她始终都没等到回复,却等到了墨宥琛让她去书房的通知。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她来到了书房,走进去后,就见到坐在书案桌里面椅子的尊贵男子。 “参见太子。” 墨宥琛抬眸看向她,嘴角微微扬起,说出的话却冷到无比:“闫柒,说吧,谁派你来东宫刺探消息的?” 话一出,闫柒脸色微变,心中却很震惊。 他知道了! 她微低着头,掩饰内心的慌张:“奴婢不明太子意思。” “呵!不明?接近孤的身边,就没有别的心思?” “太子明察。”说完闫柒连忙跪在地上。 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戾气让她一惊,她怕他会杀了她,所以她不敢承认。 但她说完却没有再听到墨宥琛搭话,眸子阴沉只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她强装镇定,没有再说话。 空气冷寂了一会,就听到墨宥琛冷声道:“来人,把她关起来,等候发落!” 关起来。 跪在地上的闫柒一怔,睁大双眸。 闻声而来的天逸,见到她怔住在地上,伸手就想去拉她起来,结果还没碰到她时,旁边就投射来一道阴森的目光,他赶紧收回了手,站在旁边。 他没有说杀了她,只是说关起来而已,想到这里闫柒回过神来,抬眸看了墨宥琛一眼,他眸光很清冷,嘴角的笑很吓人。 随即她低下头,没再争辩,被人带了下去。 他们把她关到后院一小屋里,待她走进去,闫柒转头看向外面,留见他们把门给合上,接着便听到上锁的声音。 这里阳光照射不到,也没有窗户,显得很是清冷。 闫柒环视了下四周,她还没离开,就被墨宥琛发现了,如今被关在这里,也不知娘亲没见到她会不会担心。 而自己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第二十二章 换取生存 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小椅子,还有一张床上,就没有了,很空荡。 闫柒坐在椅子好久,出神中。 当夜,闫柒睡着后,迷迷糊糊中她梦到了那种事,从小对气味敏感的她,闻到了专属墨宥琛的檀香味。 待下面被碰撞了下,她才感觉到很真实,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猛的睁开了双眸,但入眼的只有黑暗,和身上的感觉。 “太子?”她颤着声对着黑暗试探唤了一声。 “嗯。”回复她的正是墨宥琛低沉的声音。 让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随之就被狠狠撞击了下,她不由闷哼了一声。 似是看到她醒了,墨宥琛的动作变得更加猛烈起来。 最后闫柒都是晕睡过去。 而接下来的日子,闫柒都被关在小屋里,晚上就要接受墨宥琛的摧残。 她很抗拒,但也知道无法改变什么。 墨宥琛每晚临幸她,或许就证明他不会杀了她。 闫柒也没想到,会有一天要用自己的身子去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 御书房 “父皇,她被太子发现了?”墨旭阳站在龙桌下面,一脸震惊看着坐在龙椅的皇上。 墨禄星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事,只低沉道:“嗯,既然这样了,你也不要与她有任何关联了,让人去把她杀了。” 杀了? 墨旭阳愣住了,“太子没把她杀了?” “你觉得他会那么轻易杀人?” 可不会,他那个‘儿子’可是聪明人,除非无价值,才会杀了,他让人去查了,发现闫柒只是被关了起来,却无下文。 顿了下,又续道:“闫庆生已死,现如今他能套出来事的只有闫柒。” “所以父皇意思是,他想从闫柒身上知道些东西。” 墨禄星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管闫柒知不知道什么,她绝不能活下去。” 墨旭阳愣了一会,脸色变了变,最后才沉重点了点头。 在里面呆了会,他才出了宫,马车上,他双眸闭着,靠在里面,红蕊正为他锤着腿。 “你会易容,找个时间去东宫,把闫柒杀了。” 红蕊脸色微变,瞧了他一眼,他脸色虽淡淡的,但眉心却皱着,让她对这话有些怀疑:“殿下,恕属下多嘴,是因她暴露了吗?” “嗯。”墨旭阳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烦躁。 在红蕊看来,殿下似是不舍杀了闫柒,让她心生妒忌。 被关起来的闫柒不知已经有人惦记着她的性命,她每天见到只有来送食物的人,也没有再见到柔菊,都是陌生的人。 晚上等她快睡了,墨宥琛就会过来折磨她。 一日重复着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一天,正靠在床边的她,外面一道开锁的声音传进了她耳朵,接着一人丫鬟打扮从外面走了进来。 待看到闫柒,上前冷眼看了她一眼,冷冷道:“随我走。” “是殿下让你来救我的?” 来者正是红蕊,闫柒兴喜上前看着她,没有在意她的态度。 “嗯,快走,别废话。”红蕊一副嫌弃扫她一眼,随即就走到门口去,往左右看了下,见到没人,就向旁边走去。 闫柒赶紧跟上了,一出门就见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侍卫,不再犹豫,跟随上红蕊的脚步。 在他们离开后,房间另一个角落走出来了一人,注视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随即才跟了上去。 第二十三章 只是利用 她们两人从东宫逃了出来,顺利的逃跑,让闫柒感到奇怪,东宫什么时候会如此松。 但她也没多想,跟随着红蕊来到第一次见墨旭阳的小院。 里面静悄悄的,一进房里,并没有墨旭阳的身影,她刚转身准备询问红蕊,就被红蕊手指一点,给定住身子了。 “你想干什么?” 红蕊回眸看了门外一眼,随即才看向她,冷冷道:“如果我说殿下想让我杀了你,你信吗?” 墨旭阳想杀了她? 闫柒脸色微变,摇了摇头,不可信:“就凭你一词?” “不,我会让你听到他亲口说出,我把你解松开,你如果想活着,最好是乖乖呆在里面。” 思量了一下,见她表情不似假,闫柒才点了下头,红蕊才解开了她身上的穴位,指了指旁边的小房间。 见此,闫柒淡漠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那小房间去。 待听到外面开门声,她轻轻把小门关上,站在门缝处,窥探着外面。 只过了一会,她就见到墨旭阳走到红蕊面前,开口问道:“杀死闫柒了吗?” 这话让她一惊。 知道他开口会问这话,红蕊早就准备好说辞,愧疚道:“我正准备想杀她,就被人发现了,受了些伤,也就没能杀死她,无能完成殿下所托,是属下没用。” 墨旭阳脸色微变了下,伸手止住了她想下跪的动作,“没事,东宫那么危险,你进去就已经是冒着生命,这事再议。” “殿下,属下有疑惑,不知该问还是?” 见她面色沉重,墨旭阳抬手摸了下她的脸庞,眸光流露温和:“你问。” 他如此温和对自己,让红蕊心中一跳,脸色微红,倒是有些女孩子的娇羞:“殿下对闫柒,不是很喜欢吗?怎么舍得杀了她?” “喜欢她?你何曾见过的?她的利用价值也已经没了,还被墨宥琛抓住,不杀了她难不成让她来祸害我们。”提到闫柒,他眼中满是厌恶,嘲道。 里面闫柒听到这话,整个人站不稳,颤了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注意到地上的东西,直接踩到了上去。 “嚓。”的一声从小房间传了出来,墨旭阳一怔,脸色变得警惕起来,看向那小房间,接着轻步走了过去。 红蕊见此,想拉住他,但怕他怀疑,在看到墨旭阳踹开了小房间的门,她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大喊了一声:“殿下,小心,有人来了。” 而墨旭阳听此,没有看清里面人的长相,直接从腰间掏出来一包药粉,就对着那人一挥,随后便快步向后门跑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声叫起,让红蕊不由一惊,但也没作和停留,赶紧跟随着墨旭阳离开了此地。 柔菊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到小屋,她就见到了卷缩在地上的闫柒,空气还存着药粉味道,她连忙捂住了鼻子,上前去检查闫柒。 东宫书房里 墨宥琛坐在椅子,眸子却看向窗外。 “太子!”柔菊匆忙从外面走进来,跪在地上。 “何事如此慌张?” “闫柒她,被二皇子用毒粉洒到眼睛了,整个人昏迷不醒。” 墨宥琛闻言一惊,回眸看向她,眸光阴沉,冷声道:“去让丛玄俊来给他医治。” 听到他同意医治闫柒,柔菊一喜,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闫柒失明 墨宥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得知她受伤,他有些担心。 东宫小屋里,丛玄俊轻手轻脚给闫柒医治着眼睛。 “这人也真是很,居然直接用毒粉洒到她眼睛,是想她死。” 他的话传到了站在旁边的墨宥琛耳里,脸色满是阴沉,手也不由握紧,目光直落在晕过去的闫柒。 “医治好她的眼睛,药又东宫负责。” 留下这句话后,他便抬步离开了。 丛玄俊侧目看了他背影,心中很是好奇他为何要救这女子,但自己可不认为他对这女子有感情。 但如今有人承包了药,他自会救回来。 闫柒晕睡了一天,再醒来已是是隔天,但她睁不开双眼,一睁眼,就痛,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眼睛处,似是包扎着纱布,她才想起来当时她眼睛进了药粉。 愣了下,她摸黑从床上爬了起来,脑海中都是当时的场景。 她没想到墨旭阳只是利用她,没有利用价值就想杀了她,与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墨旭阳不一样了。 原以为他对自己是有意的,如今看来原来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出神了一会,她就听到了开门声,惊问道:“谁?” “是我柔菊。”柔菊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就见她警惕的模样,走上前到她面前,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听是柔菊,闫柒才放下心来,摇了下头,但随即她就想到了,她是又被抓回来了吗? “这里是东宫?” “嗯,你逃出去后,我们再找到你,你已经躺在地上了。”柔菊没有讲明她们是怎么找到她的。 此时的闫柒脑海中只有墨旭阳的话,还有担心她性命不保,低声问道:“那太子他,知道了?” “是,不过看你受伤了,太子还是让人给你医治了。” 听此,闫柒便懂了,自己对他还有用,他还不会让她死,但以后又不知会如何,想到这里,闫柒心中作出了决定:“柔菊,我想见一下太子,你可以帮我通报一下吗?算我求你了。” 柔菊微愣,瞧了她一眼,思量了下,才开口道:“好,我让人先喂你吃饭,我去通报太子。” 虽然不知她为何要见太子。 闫柒扯出了笑容对着她,“谢谢。” 在书房的墨宥琛听到她醒来就是要找他,微顿了下,自是选择去见她,他倒是好奇她有何事要找他。 待他到来,闫柒已经吃好了,柔菊收拾了下,就下去了。 小屋里一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闫柒双眸绑着纱布,看不到什么。 “找孤何事?”墨宥琛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她。 巡着声音发自处,闫柒猛地跪在了地上,“奴婢愿意把事都交代出来,只求太子能放过奴婢一命。” 墨宥琛倒是没想她是为这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什么事?” “是皇上让奴婢进东宫,帮助二皇子,但奴婢自从进东宫没有做过对不起太子的事,对东宫的事更一无所知,还望太子看在奴婢眼瞎的份上,放奴婢一命,奴婢不会再回到京城。” 她已不想再隐瞒下去,她想离开这地方,就如爹说一样,他们这些人都是会啃人的,她想活下去,她还有娘亲。 现在想想,当初接近东宫,还有一半是为了墨旭阳,如今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听到她说不会再回到京城,那就是想离他远远的,不知为何,墨宥琛心中很不快,他起身抬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看着她包扎的纱布,冷笑道:“你以为,东宫是你想进来就进来,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吗?” 第二十五章 两个选择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闫柒听出他语气带着冷漠,他的话很莫名,让她不解,但还是认错道:“都是奴婢的错,不该进东宫。” 越说墨宥琛脸色越黑,禁锢她下颌的手不由自主抓紧:“你以为他是让你帮助墨旭阳的吗?” 闫柒一惊,难道不是吗? “呵!他只不过是想用你来绑住孤,让孤对你感兴趣,这叫美人计知道吗?”倒是他失算了,还真的中了这个计,现在他总会惦记着她的身子。 美人计?闫柒想到了上次宫宴后,墨宥琛的异样,还有她失身之夜。 “所以上次,是那酒的问题?” “这么明显的事,或许只有你如此傻的人还蒙在鼓里。” 闫柒身子僵住了,如此说来,也确实是她傻,垂头自嘲道:“如今奴婢也已经自食其果,清白眼睛都没了,已是废人一个,还望太子放过一命。” 墨宥琛眸光紧盯着她,似是她流泪了,纱布沁出了些血水,染上了白色纱布,他眸光一暗:“这东宫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想走就能走的,既然招惹了孤,你就别想离开东宫。” “为什么?太子已得到我的身,为何还不能放奴婢走。” “你该庆幸你得身子对孤有用,不然你以为带着目的进入东宫,还能活下来不只?呵!你的身孤还没厌倦呢,除非孤厌弃你了,说不定还真的会放你走。”说着他另一手碰了下她身上某个软处,随即才站起来,俯视着摊坐在地上的她,冷声道:“孤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怀着目的进东宫者,只有死,第二,继续留在东宫,做孤的贴身丫鬟,你的眼睛孤会帮你治好,两个你选择,给你考虑一会,在玄俊过来前,孤想知道答案。” 两者她都不想选,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太子就不能放奴婢离开吗?” “如此,你是选择了第一个?”墨宥琛却没有直面回答她这话。 闻言,闫柒低下头,无力回道:“奴婢选第二个,留在……东宫。” 终究还是她失算,越想离开东宫,却越逃不开。 “既然如此,你得换个身份,以后你就叫莫言!” 听他这话,闫柒感觉他好像是蓄谋已久得,连她名字都想好了。 而她也无法抗拒,只能默默接受。 过了会,丛玄俊从外面走了进来时,闫柒已被墨宥琛抱到了床上坐着,而他就站在旁边。 让丛玄俊一愣,待看到闫柒被血染红的纱布,不禁一惊,连忙上前去检查。 忙里忙外了下,再次给她包扎了一下,也吐槽了下:“如果双眼不想要了,就哭。” 忧愁着的闫柒抿了抿唇,没有搭话,她还是想要眼睛的。 “她的眼睛什么时候能痊愈?”墨宥琛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随即开口对着丛玄俊问道。 “这个不确定,快的话两个月,慢的话可能需要一年,不过想要她快些好的话,这间不能住,要换好好一些的环境。” 好的环境?闫柒没有插话,她觉得太子突然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并不觉得他会为自己换个地方。 但,结果倒是她想错了,当天晚上柔菊就来带她去别的地方,她不知道是哪个地方,也看不到。 而她的起居也有人照顾着。 相同的是,她晚上都得与墨宥琛睡,每次自然逃不脱他不安分的手脚。 失明的她做什么事也都受了阻碍,吃饭都是别人喂着自己。 不同也有她的身份变了,府中的下人都喊她为莫姑娘,不知是不是墨宥琛命令的。 第二十六章 看都看过了 这一天晚上,正熟睡的闫柒感到一急,醒了过来,听到旁边传来呼吸平稳的声音,她轻慢从床上爬了起来,慢慢摸索站了起来,试探伸出一脚跨过去,很平稳站定了,而后她便下了床。 周围都是黑暗,她浔着记忆伸手向前探去,刚走了几步,没注意到前面的椅子,脚就被椅脚绊倒,整个就摔倒在地上。 一声巨响响起,惊醒了梦中的墨宥琛,他下意识伸手摸着旁边,空空如也,猛的坐起来,借着月光看到地上的人,顾不着穿靴子,他快步走了过去。 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就向着床上去,脸色不好质问道:“你看不见起来作甚?” 闫柒顾不上摔下的痛,拽了下他的袖子,忙道:“太子放我下来,我没事。” 他不让自己自称奴婢,所以闫柒在他面前就自称我。 说完他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床上,闫柒快憋不住了,羞耻道:“我是想起来解手的。” 虽然如今四周都是黑暗,但墨宥琛眸子还是挺清澈的,他能看出她脸颊微红,倒是没想她是为这事才起来的。 微楞了下,他又把她抱起来,就向外面如厕去。 突然失去重心,闫柒下意识双手环住了他脖子,只一刻她就松开了手。 到了里面,墨宥琛就把她放了下来,而后就直接脱了她的亵裤,道:“解吧。” 被他如此直接脱裤子,还站在面前,虽然她看不到,但也止不住羞耻,僵住在原地,“太子能回避下吗?” 墨宥琛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见她迟迟不动,也知她害羞,嘴角微微勾起,暧昧道:“又不是没看过,做都都做过了。” 一听,闫柒整张脸都红了起来,最后实在憋不住,她连忙蹲下解决了。 刚站起来,穿好亵裤,就被墨宥琛一抱,快速回到了床上。 一躺下,闫柒不着痕迹向里面睡过去,离他远点。 却被他一手捞了过去,之后他的手便不安分在她身上点火,而他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打在她脸上:“原本打算今晚放过你的,看来是没那个机会了,既然都睡不着,孤带你做一下运动。” “我,唔!”闫柒想否认他的话,她能睡得着,不用做运动。 刚说了一字,就被他堵住了唇,把她剩下话,塞了回去。 隔天清晨,闫柒从梦中醒来,第一件事自然是吃药,避子药。 不单是墨宥琛担心,她自然也担心。 她一天就只在院子房间活动,她最多也只是感受下阳光。 不过真的归于东宫,但不用用担心着自己性命,不过她很担心她娘亲。 她好久没去看看娘亲了,也不知娘亲怎样了。 原本答应她,这次回去,就带她离开京城,如今看来是要让她失望了。 想到此,闫柒心情变得很低落。 也不知何时才能离开东宫,带母亲离开。 “莫姑娘,该换药了。” 正想着事的闫柒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随即丫鬟就带她进入了房中,待坐到椅子上,闫柒任她为自己换药。 把原本的纱布拆开,随即换了一条新敷满药纱布,待绑好后,丫鬟便开口道:“莫姑娘好了。” “好,对了,我想沐浴,麻烦你帮我放下水,我自己洗就可以。。” 丫鬟微怔,转瞬应了声,就下去了。 第二十七章 被享用 丫鬟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准备放水,而是先去找了柔菊。 “柔菊姑姑,莫姑娘想沐浴。” 柔菊脸色一变,思量了下,才对她道:“你下去准备,我去报备太子。” “是。” 柔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太子特意交代的,闫柒换衣更衣沐浴旁人不得插手,需告知他,她琢磨不透太子心思。 楞了会她便向书房走去。 闫柒伸手自己摸索向耳房走去,丫鬟见此,生怕她被绊倒,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到了耳房,水也差不多放好了,闫柒站在浴桶旁边,摸了下水温,刚好,才开口道:“你先下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可以。” 丫鬟担忧看着她,她看不见,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太子可不会放过她,在犹豫间,墨宥琛走了进来,下意识想出声行礼,就见他挥手止住。 示意让她出去,她才应了声,退了下去。 而后关门声响起,看不见的闫柒以为没人了,她不知墨宥琛已经来了,随即伸手开始慢慢解开衣裳。 墨宥琛刚准备走过去,就见如此一幕,停止了脚步,楞在原地,幽深的眸眼看着闫柒衣裳一件一件解下。 越少一件,他呼吸越不稳,眸子也越阴沉。 还全无感觉的闫柒并不知,待全部解下,她双手扶着浴桶旁边,小心翼翼先伸出一边修长的腿跨进了浴桶,待站稳后她另一只腿才跨了进去。 却不知踩到浴桶什么东西,她脚一歪,整个人就要向旁边倾倒去。 屏风处的墨宥琛见此,只一瞬,便移到浴桶旁边抱住了她,然而身上衣裳也被水浇湿了。 “没事吧?” “太…太子?”突然被人抱住,闫柒大惊失色,听到他声音,整个人都颤抖了。 大脑都是一阵空白,随即想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顿时更加惊措,推了推他:“没事,太子快放奴婢下来,奴婢…我,” 一时,闫柒不知说什么,脸色很是苍白。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她刚才脱衣难不成他就在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刚好,她摔下他就接住了。 一想到这里,闫柒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白。 果然瞎了眼连谁在场都不知道。 墨宥琛凝视着她沉默了一会,才把她放进浴桶。 一进浴桶,闫柒就赶紧坐了下去,屈着双腿,双手护住了自己。 颤着声道:“太…子,怎么来了?” “听闻你要沐浴,便来了。” 闫柒…… 什么她要沐浴,他就来了?她怎么听不太懂。 接着就听他续道:“孤衣裳也被你弄湿了,刚好,一起沐浴。” 什么刚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这话闫柒自是不敢说出来,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忙道:“那奴婢…我去让人准备好水。” “不必,与你共浴一个便可。” 说着,他已经伸腿跨进了浴桶,黑眸紧盯着惊慌的闫柒,随即整个身子向她倾了过去。 “太子,不可……”闫柒顿时慌张了,却无法阻止到。 第二十八章 一月后便可恢复 事毕,墨宥琛抱着晕睡过去的闫柒,给她擦了擦身子,才起身抱去床上。 她失明这段时日,都是每晚做完事他给她清洗的,闫柒并不知道。 他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美好,尽管只剩中衣,尽管是丫鬟,他也觉得不行。 所以才交代了柔菊她们,她要沐浴更衣要报备他,自己亲自来。 对于闫柒,他只觉得是自己第一次尝到这个滋味,所以才会对她如此,假以时日,厌倦了,自然也就不会了。 墨宥琛还没察觉到自己,是想把闫柒一辈子困在自己身边。 在他此时心里,只有仇恨,他不允许自己有弱点。 把闫柒抱回床上,他也就离去了,没有一刻停留。 待闫柒再次醒来,她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好似挺完整的。 “莫姑娘,你醒了吗?” 门口丫鬟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嗯,进来。” 话音一落,就听到开门声音,丫鬟从外面走进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莫姑娘,现是酉时二刻。” 闫柒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丛神医有说我眼睛纱布什么时候可拆开吗?” 丫鬟似是想了下,才回道:“这个没有,不过奴婢听闻,过几天丛神医会来给姑娘看一下。” 没有,那就证明还没到时候,闫柒有些低落,她的眼睛自己感觉没问题,也不痛了,自己也尝试睁开,却睁不开。 眼睛没好,那她就得一直待在这里,为了生命存在,她还要讨好墨宥琛,也无法去见娘亲,也不知娘亲怎么样了。 想到娘亲,她就觉得愧疚。 到了丛玄俊过来为她检查,她便问道:“丛神医,我眼睛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丛玄俊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她绑着纱布的眼睛,想了下,才回道:“按如今的恢复速度,一个月后便可恢复。” 听到可以恢复了,闫柒突而欢喜了起来,笑道:“好,谢谢。” 她笑起来与她淡漠的模样不一样,反而多了些阳光,虽是一时,却让丛玄俊一直记在心中。 楞了回,他掩饰眼中的变化,嗯了一声,匆忙离开了。 闫柒听着他生硬的语气,微顿了下,不明他情绪。 随即她也没多想,她如今只期待自己的眼睛能赶紧好起来。 丛玄俊离开她房间后来到了墨宥琛书房,一进门后,墨宥琛就发觉他的异样。 “怎么了?” “没,没事。” 他眼神飘忽,墨宥琛尽收眼底,好像他应该是帮闫柒检查好眼睛才过来这的。 想到这里,墨宥琛忽地眯起双眼,似笑非笑盯着他:“莫不是治着伤,生出感情来了?” 感情? 丛玄俊一愣,不太懂他的意思,侧目疑惑看向他,顿时一惊。 他难不成指的是那闫柒? 他这模样可真是吓人,丛玄俊回过神来,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那是太子的人,我可不敢惦记。” 不止不敢,他连想都没有,感情?对他是不存在的。 墨宥琛冷笑了声,便转移了话题道:“呵,现在墨旭阳有什么动作?” “最近都平静了下来,不过有人要回来了。” 第二十九章 安全感 “任元明?” 想到这人,他脑海中在寻找这男子的面貌。 “对,这任元明还与闫庆生是好友,不知道这次回京,听到多年好友去世,会不会伤心呢。” 任元明是永宁侯,世代为武将,很得皇上重用。 “伤心?要是会,他就不是任元明了。” “呵呵,那倒也是,对了,听闻这任家二公子与闫柒似有些关联!” 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瞧了眼墨宥琛,见他并没有表情,这下才放下心。 这闫柒终究是皇上那边的人,他可不想太子对她重用。 任家二公子?墨宥琛微微皱眉,他怎么没听过这人。 他只知闫柒心悦墨旭阳,倒是不知还有个任二公子。 不过又与他何干。 丛玄俊脑子转了转,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太子,是已经决定迎娶周维越的嫡女周沫雪为太子妃?” “你觉得孤在说笑?” 他勾着一抹玩味的笑看着自己,倒是让自己冷不丁冒着冷汗:“不敢不敢,那到时我就可以喝太子喜酒了。” 太子大婚吉日,钦天监挑了几个时辰给了皇上皇后过目,最后选定在了10月18日,距离现在还有三月,也刚好让礼部准备大婚。 太子妃人选是墨宥琛自己挑的。 周家是世家,周维越是当朝丞相,周沫雪是嫡女,自然配得上太子。 闫柒得知这个消息,是从东宫宫人传来的。 柔菊与旁边的丫鬟都注视着她的变化,但并没有看到她伤心的模样。 闫柒并不知道,她对于墨宥琛成婚,倒很期待,说不定他就可以放过她了。 她不想做他侍妾,她想离开东宫,去找她娘,带她娘离开京城。 一个月后,丛玄俊来给闫柒拆纱布,重见光明那刻,闫柒才感到有安全感。 失明那段时间,就如黑暗的一样,让她感到恐慌。 但她才发现自己这些天住的地方居然是太子瑾陌院侧屋,让她不由一惊,同时心也感到沉甸甸的。 当夜,她关着房门坐在床上,周围熄着灯,让外面一看,以为她休息了。 她是防备着墨宥琛,今天恢复明亮,她怕他会喊自己过去伺候,所以赶紧提前熄灯。 过了会,她听到外面下人唤了声太子,便知墨宥琛回房了,顿时吓得不敢出气。 似是怕什么,偏偏就会来什么,过了会,她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就听到天逸声:“莫姑娘,太子传你过去。” 闫柒赶紧躺下床,闭着双眸,抿着唇,不打算出声。 谁知就听天逸下句话:“如若莫姑娘休息了,那太子亲自过来。” 一听,闫柒猛的惊起坐了起来。 他过来?那她还能好好睡不成? 一时她很气妥,只能没好气应道:“来了,我这就过去。” 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一奴婢,怎能与他一国太子对抗。 穿好衣裳,她打开了房门,天逸已经站在一旁,对她道:“请。” 闫柒沉着脸点了下头,抬着沉重的脚步向正屋走去。 一进屋里,并没有看到人,她四周环视了一圈。 “进来。”这声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让闫柒一怔,犹豫了下,走了进去。 刚走到屏风处,就见到一身中衣的妖孽男子坐在床沿处,似是刚沐浴,他湿哒哒的头发披在后背上,一双黑眸盯着她。 她轻步走了过去,在半中间停住,福身行礼道:“参见太子。” 第三十章 言儿知错了 “刚恢复光明,倒是有胆量主张了?” 他语气很平缓,却让闫柒心咯噔跳了一下,低声道:“奴婢不敢。” 他是在怪自己,把自己关在房中,还装作熄灯休息样子。 “孤怎么教你的,嗯?” 他莫名的态度让闫柒一惊,他今日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上:“太子息怒,奴…言儿一时口语。” 她本就有罪,也不敢再得罪他。 他前些天让自己在他面前自称言儿,一会换一个自称,她很不习惯。 言与闫同音,她不明他为何要给她起莫言,还让她自称言儿。 “起来,过来给孤擦干发。”她眸中惊怕自是落入墨宥琛眼中,他微勾起嘴角。 闫柒闻言,赶紧起来,向他走去,接过他手中帕子。 “坐下。” 原本她是想站着给他擦的,听到他冷不丁命令的话,也就坐在了他后背床沿,小心翼翼帮他擦拭着头发。 他头发很柔顺,比女人的头发还柔。 两人冷寂了一会,头发快干时,就听到墨宥琛的话。 “以后戌时一刻自己准时到这里来,如若孤回来没看到你,你知后果!” 他威胁命令的话冷冷从口中发出,让闫柒不由颤抖了下,脸色微白了些,嘴巴动了动,想拒绝,却不敢。 “嗯?” 久久没听她回复,墨宥琛不耐烦转身看向她。 “是。”他头发从手中溜走,闫柒应完,连忙站了起来。 “想起身去哪?”墨宥琛则是冷冷看着她。 “没,没有。” 她哪敢去哪。 “熄灯,上床。”说完他移开了视线,脱下靴子,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站在一旁的闫柒楞在原地,到他冷眼扫向她,她才激灵回过神来,连忙去把蜡烛吹灭,借着月光她脱掉了外衣,磨磨蹭蹭了好半天,还没走到床去。 直到墨宥琛不耐烦的声音又响起来:“是眼睛还没好,不知道床在哪吗?” “不是。”一惊,她这才忙上了床,躺在他里面的位置去。 刚躺下她整个人就被压住:“太…太子!” 她下意识护住了胸口处。 “嗯?这么久,还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闫柒整个人僵住,他冷冷语气打在自己脸上,她能感受他眸光此时一定是很黝黑的。 她该做什么,无非是…… 想到这里,她闭上了双眼,松开了手臂,颤声道:“言儿知错了。” “既然知错,那就好好伺候孤。”说完他低下头,忽略她的情绪,强要了她。 闫柒难耐得双手抓紧了床单,咬着唇不敢发出声,但墨宥琛似是不快,每一下都带着猛烈,让她不由喊出声。 隔天清晨,闫柒醒来时,墨宥琛已经不在了。 她忍着酸痛起身,穿好衣裳,第一时间便是吃了药。 午时三刻,她趁着东宫无人时候,跑出了宫,来到郊外家里。 一到门外,她连忙敲着房门:“娘亲,娘亲,柒儿来了。” 接着就听到耳熟的声音:“来了。” 闫母从里面打开了房门,见到好久不见的女儿,顿时流下泪水,抱住了她:“你这孩子,去了那么久,也不见得回来看一下娘,娘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娘,是柒儿不好,娘别哭,是柒儿不孝。”听到娘亲担心的话,闫柒也委屈忍不住流了几滴泪水。 第三十一章 牛车大爷 似是反应到这里是门外,闫母擦了擦眼泪,拉住她的手:“先进来,你好好与娘说,你都去干嘛了?” 两人进了屋里,相对而坐,闫柒已经擦干了眼泪,努力挤出微笑看着闫母:“娘,只是那时东家刚好事忙,人手又不够,所以才没得时间来看看娘亲。” “你没骗娘?”闫母慕楠渔审视着她,似是不相信她的话。 闫柒知娘亲很精明,她强装镇定,笑着道:“柒儿怎会骗娘。”怕她再追问下去,便转移了话题:“娘身子好些了吗?” 自己生的女儿怎会不懂,见她不想再说了,慕楠渔叹了一声,也就顺着话题下:“已经好了,柒儿,娘亲只剩你了,你这次回来,是已经与你东家那边说不干了吗?” 闫柒脸色微变,垂眸:“东家那边,还需要我,我暂时还走不了。” “这,是什么东家,人要走还不让走的,带娘去,娘去找他要个说法。”慕楠渔一听,整个人急了。 闫柒见娘亲如此激动,紧张的随口一说:“娘,我与他签了契约的,解约时期还有好久。” “契约?什么契约?柒儿,你告诉我,你做的地方是什么?” 慕楠渔这下惊慌审视着她,突然发现这次她的不同,眉间处多了种妩媚,顿时一惊,“柒儿,你不要告诉娘亲你是在那种地方做……” 闫柒听着她越说越离谱,打断她的话:“娘亲,你说什么,柒儿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听着她否定,表情也不似,慕楠渔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担忧:“那你是在什么地方?” “在一间药铺帮忙,里面人员少,东家怕人一下就走,就签了契约。”这是闫柒随口一掐,她怕娘亲想多,担心多:“娘,你先回老宅去住,这里我实在不放心娘,等我离开,我们再离开京城。” 老宅是之前闫柒祖辈留下来的,在城西的小村庄里,闫家本就不是大富大贵之家,是在闫庆生相识了任家后,才得以富贵。 慕楠渔思虑了下,轻叹了声:“好,那娘先回去等你。” 如今她不想女儿担心,也就顺着她意思。 决定好,闫柒就帮着她收拾了下东西,东西并不多,她们本就是落魄之人,能用的东西并不多。 收拾好东西,两人就向老宅出发。 闫柒不知道,在她们离开后,后面跳出两个黑衣人。 两人相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我回去禀告主子,你跟着她们。” 另一人点了点头,一跃跟了过去。 路走到一半,老宅的距离还剩很远,闫柒担心慕楠渔的身子,侧目看向她:“娘,要不要歇息一下?” “不用,我们先赶过去。”她身子还硬朗着,倒是不感觉累。 这时两人身后来了辆牛车,一老头子戴着宽大的草帽正坐在上面赶着。 闫柒见此,跑上前去,喊住了他:“大爷,你这是要走去哪呢?” 老大爷随即停了下来,声音低沉道:“去城西送货,怎么了?顺路的话,可以载你们一程。” 闻言,闫柒一喜:“谢谢大爷,娘,大爷愿意送我们一程,这样我们可以早些到。” 这样她回东宫也就可以不被发现。 慕楠渔感激对着老头道谢,随即两人坐上了牛车。 闫柒有时看了眼老头,见他挺直的背,有些疑惑,如果不是他戴着草帽,倒是不像一老头。 不知为何,闫柒觉得有些巧合。 第三十二章 猥琐两男 如今已做坐了上来,她也不能中途叫停,随即她安慰了下自己,不要凝心太多,说不定是她想多了。 到城西门口,她就让大爷放了她们下来,从腰间递给了他一两银子,大爷推还了她,便驾着牛车离开了。 闫柒看着他的背影,还真是她想多了。 “这是好人呐,走吧,柒儿。” 听到娘亲的话,闫柒回过神来,笑着点了下头,两人向着老宅走去。 驾车牛车的老头驶过一段路,回眸看了眼后面,见没人了,他才停了下来,跳下了牛车。 拿下了草帽,撕下了贴在嘴上的胡子,露出了一张年轻男子的脸庞,便是刚才出现在她们后面两位黑衣人中回去通报信息的男子。 这边母女两随着小巷走着。随即又绕过生锈的铁栅栏,在尽头,便是大大的后院,空荡荡的,墙角的飞檐仿佛将在下一秒腐烂,唯有一些杂草野花还开放着。爬藤的植物显得特别青翠,攀着墙,努力地伸展着,枝藤与清冷缠绕着,遍布整个墙,用自己的躯体,固执地守护着这个院子。 打开了大门走进去,这里已经好久没清扫过。 两人放下东西后,便开始打扫收拾着。 老宅一主屋还有旁边两个侧屋,还有小厨房。 打扫也是很费力,待打扫完天已经接近天黑了。 慕楠渔想留下闫柒,让她明天再回去,但她说没有告假,还是得回去。 因此,也就只能先放她回去。 这里离京城还是有距离的,闫柒都是小跑着回去的,戌时她还得出现在墨宥琛房间,不然他肯定会生气。 想到此,她跑得更快。 天色也慢慢变黑了下来,路上都没有火光,闫柒徒生恐惧,借着月光向前面跑去。 跑累了才停下来慢走再继续跑。 这是前面两男子一说一笑与闫柒正对着走来,突然一男子瞧见了正快步走的闫柒,一双眼睛顿时冒光,手寸推了推旁边男子,示意他看去。 另一男子瞧见了,也顿时一亮,两人相视,猥琐一笑。 闫柒没去注意他们,只扫了他们一眼,便快速走过他们身边。 两人见此,赶紧上前追到她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美人,这么晚怎么一个人?要不要大哥我们来陪陪你。”说着他的手就伸到闫柒脸上。 闫柒嫌恶拍了下他的手,退后了一步,冷冷道:“滚。” 男子不气反笑道:“有个性,我喜欢。” 后面两个黑衣人,一人侧目看了眼旁边伙伴:“要上吗?” “等会,先看一下。” 这边两猥琐男子相看了一眼,随即搓着手就向闫柒走去:“来嘛,爷会好好疼你的。” 闫柒见此,转身就要跑,一男人见此,上前抓住了她,径直拽倒在地上。 另一男子就压了上去:“来,今晚让爷乐乐。” “放开我,滚蛋!”闫柒手脚挣扎着,腿一弯,向他那处狠狠踢去。 那男子受痛,捂着那处倒在一旁,闫柒见此,赶紧起身就向前面跑去。 另一男子见伙伴躺在地上喊痛,见闫柒跑了,他赶紧就想上前去抓住她。 暗处两黑衣人见时机成熟,其中一人挥掌向他使去,男子下一秒就向一旁飞去。 两个男子一下全躺在了地上,惨叫着,而闫柒已不见踪影。 两男子见到这两个黑衣人,顿时被他们的气势吓到,“你们要干嘛?”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其中一黑衣人冷笑道。 说完又一掌向他们去,只听到一声一声惨叫声响起,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第三十三章 去床上暖榻 这边闫柒跑到了街道上,她停下来喘着气,看了眼后面,两人没有追上来了,她才松了口气。 抬头看了眼夜空,顿时一惊,时间不够了,她又开始跑回东宫。 终于到了东宫,她刚走进,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 “闫柒,你去哪了?” 闫柒顿时吓了一跳,见到是柔菊她才放下心来。 “柔菊,我,我只是…” “先别解释了,你应该挺累了,先去沐浴,太子马上要回来了。” 柔菊看着她喘着气,说话断断续续的模样,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好,谢谢。”得知墨宥琛还没回来,闫柒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柔菊已经让人帮她准备好水了,让她一暖。 连忙找了下衣裳,便进去沐浴。 戌时一刻后,她匆忙到了正屋,刚走进去,就听到门外声音。 “太子。” 她连忙侧身站在一旁,待墨宥琛走了进来,她便福身行礼:“太子。” 墨宥琛淡淡瞥了她一眼,坐在榻上后,拿起方桌上水壶倒了一杯水:“起来吧。” “谢太子。”说完她站在一旁,乖顺站着。 “去床上暖榻,等会孤去睡。” 墨宥琛端起杯子喝完,便起身对着她道。 说完他就向耳房走去。 待他离去,闫柒回过神来,抿唇走向继续床榻去。 放下床帘后,她脱了外衣绣鞋,进去床去。 躺在床上后,该是今天干活很累加上途中被惊吓,只一会她就睡了过去。 待墨宥琛沐浴好,熄灯上了床,掀开床帘,就见床上盖着被子的女子已经闭着眼睛睡去了。 如此一幕,他反而勾唇一笑,掀开了一角被子,睡到她旁边,伸手一捞,把她捞到身边,抱着她闭眸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既然喜欢与她一起睡,也睡得踏实。 次日,闫柒醒来,没想一入眼的就是墨宥琛的睡颜,她顿时愣住了。 他怎么还在这? “醒了?” 她只动了一下,墨宥琛就察觉到了,随之就是他慵懒声音响起。 闫柒抿着嘴点了下头,连忙移开了视线:“言儿伺候太子更衣。” 墨宥琛应了一声,过会,便起身来。 待他起身,闫柒低头看了眼身上衣裳,还是平整的。 对了,昨晚她好像没等到他来,就睡了。 他居然也没…… 随即闫柒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嘛呢! “想什么呢?还不过来更衣?” 闫柒一惊,应了一声,连忙小跑过去,给他更衣。 “待孤下完朝,你随孤出去。” 在整理他身上衣裳的手不由一顿,闫柒抬眼瞧了他眼:“太子要带言儿去哪?” 却得到墨宥琛冷眼一瞥:“你话有点多。” 闫柒心一跳,低下头,“言儿知错。” 待他去上朝,闫柒回到自己屋里,楞楞坐在椅子上。 如今她是墨宥琛贴身丫鬟,只负责他的起居,东宫其他事不用她做,也无人敢叫她做。 毕竟有柔菊这个管事姑姑在。 东宫丫鬟由柔菊管着,其他大事由管事公公处理。 全都是太子亲信。 墨宥琛下完朝来,回到房间,闫柒就去给他更换便衣。 随后他就带着她出东宫。 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闫柒有些不自在,他虽闭着眼躺着,但气势还是让闫柒感到压迫感。 她原本想坐在外面,但墨宥琛冷眼一射向她,就只能乖顺坐到里面去。 第三十四章 尴尬的场景 马车缓缓行驶着,到处楼房停了下来。 墨宥琛先跳下马车,闫柒随着。 她抬头看去,这里像是后院停马车的地方。 见墨宥琛向里面走去,她连忙跟上。 “公子,可算来了。” 一道女子声音从前面传来,闫柒抬头看去,就见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走来。 墨宥琛只轻声应了一声,又向前面走去。 当那位女子看到闫柒时,脸上明显一变,随即打量起了闫柒,那模样,似是在看猎物一样,让闫柒反感。 当上了楼时,闫柒就知道了她为何会那样审视自己。 她周围甚至一楼都是嘈杂的声音,男女混堆一起,喝着酒,女子赔着笑,热闹无比。 这里便是青楼。 有些男子余光瞥到闫柒,双眼都放光,让闫柒不由一惊。 还好,只一会,他们就走进了一个房间。 “参见太子。”里面的两位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子见到他走进来,便跪在地上。 原来是来聊事,但闫柒不懂,为何要来这种地方,而且来这种地方为何要带上她。 她垂着眸子随着墨宥琛走上了主位。 当墨宥琛坐下后,她半跪坐在他后面。 “两位大人,不用多礼。”墨宥琛笑看着前面的两人。 随即他看向带他进来的妈妈,吩咐道:“上酒,叫几位姑娘来伺候。” 那妈妈微楞了会,瞧了眼他后面的闫柒,原以为他不用的呢。 转瞬赶紧笑着应道。 待上了酒,姑娘也都来了,一时,便没有闫柒什么事了。 来了三位女子,都在伺候着他们。 伺候着墨宥琛的女子是青楼的头牌,知他身份,也看他生的如此妖孽,使出了浑身解数伺候着他,身子还贴近了他,后面闫柒她自然瞧到了,她也想跟着太子,要是能被太子瞧中,那她就不用这个地方了。 主动送上来的女子墨宥琛则不会拒绝,她喂得酒他都喝光了,还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手不安分探入她的领子下去,R起了那**。 “来,今日是孤请你们来玩的,好好玩,不谈事。” 下面两人见太子如此,也就不在拘束。 “谢太子。” 都是常混青楼的人,自然也不会再顾忌,揽住了旁边女子的腰肢,让其伺候。 顿时,就只剩下后面的闫柒格格不入,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面前的景象。 其中一人很贪色,他惦记着这头牌很久了,他都没能抢到,如今见到头牌,但在墨宥琛那里,他不敢抢,突然他余光瞧见了在后面的闫柒,刚才她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自然将她的容貌入眼。 他没想太子身边还有这等美人。 他的表情墨宥琛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让怀中女子顿时看呆。 “言儿,去给王大人倒酒。” 低着头的闫柒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抬头看向他指的王大人。 那王大人肥头大耳坐在那里,笑的极色眯看着自己,都跟她爹一样年纪的人了,闫柒握紧了拳头,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她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看这样子,她很担心,墨宥琛会把自己赠与他,毕竟这些官员,丫鬟都是赠来赠去的。 随即她低着头,走到那王大人身旁,没有靠太近,拿起他面前的酒壶,往他的酒杯倒。 第三十五章 恨孤吗? 期间,王治平自然是趁机占便宜,偷摸了下闫柒的手背,还笑眯眯盯着她脸看着,那模样,似是恨不得亲上去。 被他偷摸了下,闫柒立刻放下酒壶,向后面退去。 他们的一幕,自然落入了墨宥琛幽深的眸眼,见他碰了闫柒的手,他的眼神一闪,嘴角的笑意越深,但却不入眼。 三人聊了几句,王治平不让抱着女子倒酒,偏偏唤着闫柒倒酒,因着她是太子的人,他不敢做什么事,只能偷偷摸了几下闫柒的手。 闫柒很厌恶,却不敢发作,怕惹到他,最主要怕惹到墨宥琛,毕竟他们是一伙。 而墨宥琛每见他碰了下闫柒,眸中墨色更深,手上的力气不由加重,让怀中女子忍不住闷哼一声。 “太…子。” 下面王大人盯着闫柒本就蠢蠢欲动,如今听着那头牌的娇声,更是忍不住,盯着闫柒的目光越汹涌,就像一匹野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闫柒紧张得手上都流汗了,她很想逃离这里,也想回到墨宥琛后面,不想承受这王大人淫贱的目光。 虽说怀中女子的娇声确实很勾引人,但在墨宥琛听来,却没有什么感觉。 下一秒他把怀中女子一推在旁,也不再看她,走向下面,似笑非笑对着王大人道:“这言儿不如那头牌女子好玩,孤听闻王大人惦记那女子很久,既然如此,今日就让王大人好好享受,孤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的兴趣。” 那王治平自然是欢喜,头牌他也要:“是,谢太子。” 闫柒闻言,一怔。 “言儿是打算在这里观赏?” 正发愣的她冷不丁听到他这话,顿时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 这有什么好观赏的,都是些什么。 两人刚走出门口,还没关上门,里面就传出来了女子的呻吟声。 闫柒不由心惊,连忙关上了房门。 这些人,还真的都是色鬼。 而下一秒,她的左手就被人拉住,惊的抬起头,是面前的墨宥琛拉着她走,那步伐很快。 她是慢跑着跟上他脚步的,也不明他为何如此着急。 看着他背影,他好似不快。 闫柒脑子转了一圈,实在想不出他为何不快。 他没有带她出去,反而带她来到了一房间,她顿时心惊。 一进房门,墨宥琛便关上了房门,拉着她走到床上去。 这下轮到闫柒急了,“太…子,我,我们不回,不回东宫吗?”一急她说话都带着颤抖。 “做完事,再回。”墨宥琛眸眼幽暗盯着她,见她要逃,一拽,把她直接拽倒在床上。 随即他整个人压了上去,双手停在她的衣领处,下一秒一声‘刺啦’,闫柒便感到身上一凉,而他眸光一沉。 这种感觉让他不喜,就像只有闫柒能带给他这种欢乐,那种非她不可,让他感到危机感。 “他用哪只手摸了你?” 累得闭眼的闫柒冷不丁听到这话,微顿了下,才淡淡道:“左手。” 墨宥琛盯着她的脸,伸出手指描绘着她的脸,低声道:“恨孤吗?” 第三十六章 后悔接近他 闫柒眼皮跳了下,他阴凉的手指在她的眉心脸颊划过,让她感到恐慌,就好似她回答恨,下一秒他就会杀了她。 “言儿不敢。”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冷笑声:“不敢?那便是有?” “没有。”闫柒一惊,连忙否认道。 这些天的相处,她知道了墨宥琛是什么样的人,表里不一的恐怖之人。 他的心机极深,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情,伴君如伴虎,伴他这位太子,比虎还可怕。 他的心情根本无法捕捉,也并不像外人传言,太子殿下温和,待人友善,全都是假的。 那只不过是他虚伪的一幕。 说不恨他是假的,但恨也无用,她没法与他对抗,对抗也只有死路一条,她只求他能放她一命,放她离开。 到如今,她有些后悔接近他。 不过她想,等他娶了太子妃,就不需要她了,到时她就可以离开了。 墨宥琛眸眼紧盯着她沉默了一会:“起身,回东宫。” 说完,他便起身,下床穿衣裳去。 窸窸窣窣穿衣裳声音传来,闫柒慢慢睁开了双眼,扭头扫了他一眼,随即抓住被子坐了起来,在床榻上环视了一下,并没有看到自己衣裳。 待目光跑到床边的布堆,她满脸乌线。 墨宥琛又一次把自己衣裳给撕破了。 没听她下床声音,墨宥琛回眸看向她,见她沉着脸,目光顺着她视线落在地上的布堆,嘴角一勾:“等着。” 闫柒听这话,抬头见他走了出去,该是去拿衣裳。 过了会,他折返回来,手里拿着衣裳,向她走来。 把衣裳放旁边后,却是先把手中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送到闫柒面前,命令道:“把药吃了。” 这药闫柒天天吃,自然熟悉,也没犹豫,抬手直接拿过塞进嘴中,强吞了进去。 这时面前多了一杯水,就听到他的声音:“喝。” 墨宥琛惜字如金,说话从不多说,简洁明了。 只是看着她吞药那刻,他眼中掠过一抹异样。 接过他手中水杯,闫柒一口喝下,放到旁边,道:“谢太子。” 或许这就是做下人的憋屈,被主子享用,还为此吃药,主子只亲自端一杯水过来,还得规矩道谢。 墨宥琛没搭话,也没有打算走开的模样,在他居高临下注视下,闫柒艰难又快速把衣裳一件一件穿上。 待她穿好,墨宥琛才转身向外面走去,闫柒随后快速跟上。 她看得出,这间青楼是太子的,不是他的,也与他有关联,不然他怎会进出如此通便。 当那妈妈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猎物一样,她怕了。 她担心,墨宥琛要把她留在这里,就像那头牌一样,随便一丢,丢给了那矮肥王大人一样。 所以当要离开了,她低着头赶紧跟紧了墨宥琛的脚步。 以至于墨宥琛停下来,她反应不过来,走直接撞在他后背,他后背很坚硬,把她整个人撞向后面去,踉跄退后了好几步,她才站稳,顾不着额头的疼痛,她连忙跪了下去:“太子恕罪,言儿不是故意的。” 第三十七章 一品将军 墨宥琛挑眉俯视着她,他还没开口说要定她的罪,她倒是先会求情了。 “起来吧,孤没说要定你的罪。” 说完,他转身便上了马车。 闻言,闫柒才松了口气,她从未像今日这么害怕过。 见他上了马车,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也进了马车。 马车里面,她坐在旁边,低着头,手不由碰了下额头。 痛! 她感觉应该有淤青了。 “过来。” 一声冷音传进她耳里,闫柒微怔,咬唇坐了过去。 随即她的下颌就被抬了起来,一双深邃眸子跃入眼中,让她一惊,连忙移开了视线,颤着声音道:“太…太子?” “痛吗?”墨宥琛抬手抚摸上她额头的淤青,她撞到他后背,他倒没多大感觉,倒没想她额头却会受伤。 闫柒不明他为何突然关心自己,但她只感到恐慌,他触碰后有一丝痛,但还是否决道:“不,不痛。” 她闪躲的眼神落在他眸中,让他心中一闷,沉默了一会,低下头便去含住了她的唇瓣。 闫柒瞬间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大的脸孔,整个人都僵住了。 回东宫的路上,墨宥琛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摸索着,让闫柒很惊慌。 到了东宫,跳下马车后,她连忙离他远一点。 还好他去了书房,她便回到自己屋中。 在东宫闫柒也是自由,她可以出宫,但她也不敢轻易出去,墨旭阳要杀了她,如果得知她还活着,不知会不会让人来杀她。 还有皇上皇后,要是得知她叛变了,那她得死无全尸,所以她才让娘亲赶紧搬到老宅去。 那个地方,他们不会知道。 宫中御花园 永宁侯大获全胜回京,皇上大喜,让人举办了接风宴,墨宥琛这位太子自然出席。 宴会上,皇上连连夸奖这任二公子任文隽,还封了他为一品将军,这可是何等恩赐,任元明等连忙磕头谢恩。 墨宥琛在一旁,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打量着这位任文隽。 身穿一铠甲,长相还是一等,风度翩翩,清俊潇洒,看着挺清冷的,倒也还是位美男子。 突然他想到了丛玄俊的话,他与闫柒有关联? 那倒是有趣了,想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任文隽回到座位后,他自是察觉到了一道打量的视线,抬头看去,就与墨宥琛对视上。 被发现,墨宥琛倒没有慌张,还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任文隽知他是太子,也就回之点了下头。 “这任二公子果然是年少有为,父皇果真没赏错人。” 这话从墨宥琛嘴里说出来,倒是让墨禄星楞了下,侧目看向他,并无什么表情,似是真心夸奖,也就笑着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太子,以后可要好好栽培。” “那自然会,父皇放心。” 栽培?给他自己栽培对手?墨宥琛嘴角的笑越深。 “听闻永宁侯与闫庆生是好友?” 此话一出,整场空气冷寂了下来,任元明下意识看了一眼任文隽一眼,很快就回眸看向墨宥琛,面无表情道:“回太子,是的。” 他刚才那一眼,墨宥琛没有错过。 “闫庆生贪污被孤查了家,不知永宁侯有何感想?” 高位上的皇上黑如墨玉般的眸子直盯着墨宥琛,有时看了眼任元明那边,不知是在看任文隽还是任元明,一副旁观的模样。 第三十八章 是给了太子 “闫庆生于臣来说是好友,但我们都是为官者,有罪自是受罚,臣没有什么感想,臣的职位只是保护国家。” 墨宥琛直盯着他一会,看样子任元明是知道的。 沉默了下,他轻笑了声:“呵,侯爷有心了,来,孤敬侯爷一杯。” 说完他端起酒杯对着任元明。 “谢太子。”任元明见此,起身端起酒杯对着他,一口喝完。 待墨宥琛喝完,宴会气氛才慢慢变好,但有一人脸色不好。 任文隽坐在位置上,脸色沉重,喝着酒,有时看了眼墨宥琛,有时看了眼墨旭阳,不知在想什么。 待宴会结束,任家三父子从宫中出来,任文隽骑马走在任元明旁边,责问道:“爹不应该与我说说闫家的事呀?” 黑暗中,任元明脸色微变,顿了一会,才沉声道:“大致的事你也只晓了,之前不说,是因为不想你分心,加上太子出手,我们想帮忙也无法阻止的。” 任文隽一听,整个人怔住了。随即激动问道:“那闫柒呢?她在哪?” 早料到他会如此激动,任元明侧目看向他:“闫庆生死了,你觉得她还能逃过太子的手吗?” 一时,任文隽身子就像被定住了。 他不信,他不相信闫柒会死,闫庆生死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闫柒。 “当初你说了,我们阻止不到,那我可以让人救她呀!我不相信她会死,你肯定是骗我的,你不告诉我她的行踪,我自己去找。” 说完他猛地驾着马向前面跑去,带着怒气径直离开这里。 任元明凝重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了一声。 任科然看向自己父亲,面露难色道:“爹,你说他会不会去…?” 去干嘛,他没说但任元明知道什么意思。 摇了摇头:“我们走吧,如今回来了,他那么在乎闫柒,肯定会去的,这事不是我们能掌管的,会有人去治他的。” 他却不知,就是如此在乎闫柒,才让闫家陷入破灭。 任元明知这事自己不该多管,毕竟他…… 没有再想多,两父子骑着马慢慢回到了府中。 东宫 戌时一刻,闫柒准时到了正屋,墨宥琛还没回来,她无所事事在里面等着。 待过了会,墨宥琛一身酒味回来,闫柒忙上前扶住了他,坐在榻椅上。 墨宥琛一见到她,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看着她站在旁边给自己倒水,随即她把水杯端到他面前,垂着头,不敢直眼瞧着自己。 明明她很怕自己,却不得不伺候自己。 墨宥琛嘴角微微勾起,抿了一口,放下桌子后,低声道:“任文隽回来了。” 闻言,闫柒惊抬起头,脱口而出:“任二哥回来了?” 随后意识到这是墨宥琛的面前,连忙低下头,忙声道:“奴…言儿失礼了。” 见她听到任文隽回来那么欢喜还叫那么亲热,不知为何,他听着很不舒服。 他可没忘了,任文隽听到闫家出事,那一刻,脸都变了。 但他面色不改,目光直勾勾盯着她:“怎么?老相好?” 他虽笑着,但那笑在闫柒看来,很吓人,摇了摇头:“不,不是。” “倒是忘了,你的老相好是二皇子。” 一时,闫柒惊得跪在了地上,忙解释道:“太子,言儿与二皇子是清白的,太子也知,言儿第一次是…是…” 是什么,她说不出来。 “是什么?” 却不想墨宥琛还追问出来,她只能咬牙,回道:“是给了太子!” 第三十九章 你是谁的人 这话墨宥琛很满意,他自然不会忘了那抹落红。 “之前的事,孤不管,但如今,言儿可别忘了,你是谁的人!除非孤厌恶了你身子,不然谁都不能碰你。” “那太子,如果…如果厌恶了言儿,可否…放言儿离开?” 她说话断断续续,她原本想问会不会放自己一命,但怕他会把自己赠予别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墨宥琛冷笑了声,随即她的下颌就被抬起,对视上了一双阴鸷的眸子,她顿时一惧,莫名的恐惧袭来。 墨宥琛半蹲在她面前,那冷冷的声音打在她脸上。 “那要看言儿是否听话了?别忘了,你是戴罪之身,你没有接近孤身边,孤可不会认得你,但…”他目光扫了眼她胸口处,另一只手伸出轻轻划过那里,让闫柒身子不由颤了颤,就听他续道:“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招惹了孤,就想离开,这可不是你说了算了!” 他的话,到他起身离去,闫柒还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松开她下颌后,她瘫坐在了地上。 脑中都是回荡着他的话,他不会放过自己,明明他不是恨自己,却为何却就是不肯放过她。 闫柒此时只感到恐惧,对于墨宥琛的恐惧,他就像一只无影手,随时可以至于她死地,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呆坐了一会,想到墨宥琛沐浴快回来,她起身整理了下情绪,向里屋走去放好床帘。 如今她的命还在他手上,他要她听话,她得顺从。 她还有娘亲,只能活着。 待墨宥琛沐浴回来,她微低着头上前伺候他擦干了发丝,他也没再说话,两人无话。 熄灯后,墨宥琛倒是没有拉她做运动,只抱着她,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闫柒一颗心沉甸甸的,就像脖子有东西一样,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只期望墨宥琛娶了太子妃后,能放过她,不然,太子妃发现了她存在,她能想到自己的下场。 侍妾,永远都不会好下场。 书房 “任文隽出宫后,途中与任元明聊了几句,就去了二皇子府中,不知聊了什么,他再出来时,脸色都是黑的。” 墨宥琛修长手指一打一打在桌上,若有所思看着窗外花树,顿了会,他才悠悠开口:“让丛玄俊去查一下任文隽的资料,孤要详细!” 天逸不明瞧了眼太子,不知他为何要查任文隽的身份,难不成任文隽的身份有什么秘密? 但他不敢问出口,应了声退了出去。 “来人,让言儿过来书房!” 这边闫柒正在屋里忙着事,就听到丫鬟前来告知太子唤她去书房。 她停下手中的事,怀着忐忑去了书房。 一进来后,她就见到坐在书案桌里面的太子,福身行礼道:“参见太子。” “过来!” 墨宥琛深邃眸眼盯着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随即伸手一拉,径直把她拉进了怀里。 下一秒双手就往她领子伸去,一扯便扯开了她领子,手不安分探进去,握住了**。 “太,太子,这,门没关!~” 闫柒没想他叫她来就为了这事,她慌了,双手推了推他,门都还没关,门外还站着侍卫,她怕有人闯进来。 却被他狠狠一握,整个人忍不住颤了下,连声音都软了下来。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他一抱起,压在了桌上,她的背压着书案桌上的书,硌的她背痛。 “怕什么!” 墨宥琛冷喝了这声,就堵住了她的唇。 之后闫柒就被他压在书案桌享用起来了。 第四十章 暧昧不清 一事完毕,墨宥琛从她身上离开,坐回了后面椅子上,一双黑眸子盯着面前的闫柒从桌上起来,穿完全部衣裳,然后踉跄走到旁边站着。 “桌上有药,自己拿去吃了。” 闫柒抿了下唇,点了点头,垂下眸子迈着怪异的步伐走向桌子旁边去,找到了药,她抬手拿起,吞进口中。 “把这水喝了。” 她艰难吞了进去,就听到他冷不丁的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时他面前的杯子,岂不是他喝过的? 她记得他是有怪癖之人,摇了摇头道:“这是太子的茶杯,言儿不能喝。” “孤让你喝就喝,还是你嫌弃这是孤喝过的?” 他突变的冷语让闫柒一惊,“不敢。” 说完她赶紧端起来,一口喝光了。 “太子,我说…”这时一道急声传来,接着就见丛玄俊从外面跑了进来,在看到闫柒时,戛然而止。 楞楞在他们两人看来看去,空气还有一些暧昧不清的味道,让他脸色微变。 闫柒见他就这么冲进来,也没有报备,看来他是重要人物,还好结束了,要是早点,那就得尴尬了。 “太子,言儿先退下了。” 见墨宥琛点头,她忍着下身刺痛快步走出了书房。 那味道还存在空气中,她能看出那男子的神情。 丛玄俊打量着闫柒的背影,看着她怪异走着,加上这空气的味道,他一下就懂了。 “看够了吗?要不赏你?” 见他总盯着闫柒身影,墨宥琛心生不喜,但面色不显反勾起嘴角。 丛玄俊回眸看向他,见他这幅模样,抽了抽嘴角。 这要是回好,他能肯定墨宥琛会把他扔出去。 “不了不了,我没兴趣。” “这么急,作甚?” 这下丛玄俊才记起来这里要说的事,走到他面前的椅子坐下,开口道:“哦,我是来说,太子让我查这任文隽的身份,很简单,他是任家二公子!” 墨宥琛冷冷扫了他一眼,“这么简单,孤让你查?” 丛玄俊摸了摸鼻子,“不是我质疑太子,而是我刚查,就受到一股黑暗的势力阻碍了,像是特意把任文隽的身份给隐藏了。” “所以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太子怀疑这任文隽其实不是任家二公子那么简单?” 墨宥琛没有回答,只笑看着他,眼中浮现一抹赞赏。 答案自然是明了。 “但要查,那就得动用暗势力了。” “不计一切,孤要他的一切资料。” 丛玄俊闻言,便懂了,沉重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刚准备起身,随即想到了什么,又道:“刚才看闫姑娘走路的样子,嗯,太子还是轻点,她那么瘦弱,我刚好这里有可以涂那个的药,太子要是怜惜她,可以让她涂。” 说着他从胸口拿出一瓶药出来,放在了桌上。 刚放下,就听到墨宥琛似笑非笑说道:“你倒是挺注意她的?” 丛玄俊激灵打了个寒颤:“这是医者仁心,太子不要乱想了,我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就快步走了出去。 看样子,太子倒是不喜欢闫柒,希望如此,毕竟这女人曾经是皇上那边的人,可不能祸害到了太子。 墨宥琛视线从他背影移到桌上的药瓶,黑眸深不见底,不知在想什么。 第四十一章 把自己搭上 这边闫柒回到屋中,柔菊见到她走路的怪样,她不明男女之事,疑惑走向她:“闫柒,你是不舒服吗?” 闫柒刚坐下椅子,就听到她声音,猛的惊了下,脸色一变,顿了会,才摇头道,“不是。” “那就好,我看你最近好似瘦了,是没吃饱吗?” 她瘦了? 闫柒低头看了眼自己,没觉得自己瘦了。 “没有,我没瘦,只…太子。” 她话说到一半,就见到向她屋走来的墨宥琛,连忙站起身来。 柔菊听到,也跟着站了起来,福身行礼。 “起来吧,你先下去。”这话是他对柔菊说的。 柔菊闻言,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这下闫柒急了,以为他又要来,她已经受不了了。 “太…太子,不知有何吩咐?” 墨宥琛瞧着她惊恐的模样,他有那么吓人么? “去床榻上躺着!” 说完他转身抬手关上了房门。 闫柒见此,顿时慌张了,她怎么听说这太子是不好色之人,可为何到她这里就变了,刚刚不是来一遭了嘛,怎么还要来。 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关完房门,墨宥琛回过身,见闫柒还愣在原地,面色苍白,惊恐看着自己,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傻愣着作甚,没听到孤的话?” 下一秒,就见她直接跪了下来:“太子求饶过言儿,言儿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墨宥琛一顿,敢情是他的话吓到她了! 他突然轻笑了声,让闫柒僵住了。 随即抬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横抱起了她。 闫柒一惊,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太子,求你了。” “别动,再动孤便不放过你。” 闫柒顿时停止挣扎,待他放自己到床上,她就向床角缩去。 “过来,把裤子脱了。” 闫柒忙摇了摇头,她不敢过去,他还说的那么直白,但见他脸色一黑,她颤着声道:“我,我下面痛。。” 终于会说出来了,坐在床沿的墨宥琛嘴角微微勾起,从胸口拿出丛玄俊的药,向她招了招手,命令道:“孤知道,过来,孤给你上药。” 这下闫柒愣住了,他只是来给自己上药? “我…言儿自己来就可以了,不劳烦太子…” “孤再说一遍,脱裤子,过来!” 闫柒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言打断,看他黝黑的眸子,她怂了。 她咬唇坐了过去,闭着眼艰难脱下了亵裤。 虽说地方墨宥琛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还是楞楞看了会,才打开了药瓶,涂了上去。 “穿上吧。” 闫柒闻言,下一秒赶紧穿好。 “以后疼就直说。”墨宥琛站了起来,俯视着她。 闫柒僵了下,说了他会理么?这话她不敢问出来,只轻应了声,没有搭话。 “你既是孤的贴身丫鬟,记得要跟在身边服侍,除非孤让你回屋你才能离开孤的视线。” 跟在身边?方便满足他吗? 闫柒顿时心累,她合了下双眸。 “嗯?委屈你?” 她脸上的抗拒墨宥琛不是没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反问道。 他是太子,能服侍他是很多人都想要的,她怎敢回答委屈。 “没有,言儿遵命。” “今日你身子不舒服,就许你休息一天,记得戌时一刻,孤要看见你。”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出去。 闫柒看他的背影,自嘲了声。 闫柒啊闫柒,这都是你的选择,父亲不单没有救活还搭上了自己! 第四十二章 太子大婚 可她不能沉淀下去,她还有娘亲,她还要活着。 想到这里,闫柒仰头把快掉下的眼泪倒了回去,她不可以哭,要坚强,活下去。 自从墨宥琛命令,闫柒便开始跟在他身边伺候着,除他去上朝,或者有重要场合她不能待在场,其他时间都是与他在一起。 连用膳都一起,是墨宥琛强制要求的。 “把这些都吃了,那么瘦,整得东宫苛待了你。” 墨宥琛亲自给她夹了菜放在碗中,让门外的下人见到,都惊呆了。 太子居然给一丫鬟,不,是侍妾夹菜??? 东宫的人早都知道了闫柒是侍妾,只因太子并没有给她名分,反而让他们喊为莫姑娘,所以除了管事公公和柔菊还有天逸,东宫其他人并不知闫柒的真实身份。 但只是喊莫姑娘,那自然就不会是主子,所以并没有下人多尊重闫柒。 只不过她比较幸运而已,能伺候太子,还能成为太子侍妾。 是了,在别人眼中,能到太子青睐,自然是幸运,毕竟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之人,到时最低也是位贵人。 而且太子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侍妾,那些在东宫侍候多年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有侍妾。 闫柒自然不知他人的想法,本来与他同一桌用膳她就心惊胆战了,如今墨宥琛还亲手给自己夹菜,更加受宠若惊,但听到他的话,反而冷静了下来。 “是,谢太子。” 墨宥琛没再理会她,自顾自吃着,只是有时余光扫向她,她是挺瘦,但那双峰却挺丰满的,够他大手一握。 这大概吃的都跑那里去了。 一想到那里,他身下就有了微微反应,他脸上一黑,居然光光想想也能有反应? 突然气氛变得怪异起来,闫柒不由一僵,抬眼看向旁边的太子,见他脸色一黑,一下有些慌。 不知这大神又怎么了! 随即她低下头扒着碗里米饭,不敢开口,怕遭罪。 但偏偏她不招惹,他就自己找上来。 “吃饱了没有?” 闫柒冷不丁听到这话,把最后一口吃完,放下碗筷,不明回道:“饱了。” 随之墨宥琛也放下碗筷,冷声吩咐外面的人:“进来撤掉。” 下人听到后,尽数进来撤掉桌上的一切,有两个端来了水给他们洗手。 闫柒如坐针毡在椅子上,墨宥琛也不言,就这样看着下人把桌上的东西撤掉。 待所有人离开后,他才冷冷开口道:“去把门关了。” 这下闫柒便猜到了他想要干嘛,现在才日落,他,他就要开干了吗? “没听清?” 一句不耐烦的话响起,闫柒只能认命听话走过去把门给关上。 他想要,可不会询问过她意见,从来都是这样的。 而且他对这事,还格外的热爱。 闫柒多么渴望大婚日期赶紧到来,那样有了太子妃后,她就可以解放了,至少不用再被他折腾。 门刚关上,闫柒就被他半拖着到了里屋床上,开始有规律的运动。 …… 太子大婚,举国同庆,皇上自然大喜,大办婚礼。 东宫自然也忙里忙外,倒是闫柒清闲了许多。 到了大婚当日,自然不用她出场伺候墨宥琛。 她趁着人都在忙活,没能注意她,便偷偷出了东宫。 好久没回去看娘亲了,她得回去看看。 闫柒走的急忙,没注意到她走出后门时,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唔…唔!” 她快步走出宫门口,在转角时,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往旁边拖过去。 第四十三章 我给你一个家 闫柒这下急了,该不会是来杀她的吧? 想到这里,她拼命挣扎着,想脱出背后人的禁锢。 可她的力气并没有那人大,还发不出声音来,想喊救命吸引人看过来都发不出。 到了一旁小巷子,身后的人才发出声音。 “闫柒,是我。” 快吓死的闫柒猛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整个人楞了下来,不再挣扎。 身后的人见她冷静下来,才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把她转了个身。 “任…任二哥?” 待看到前面的人,闫柒才松了口气,退了一步。 “闫柒,真是你,你还活着。”任文隽欣喜上前,一把拥住了她。 一副失而复得的神情。 闫柒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下,两人相识以来,都没如此亲近过,让她感到不自在。 伸手推了推他,想脱开他怀抱,却不想他抱得紧紧。 “任二哥,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她能感觉到这次任二哥的不同但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任文隽稍微松开了她,但还是距离她很近,让闫柒不得不侧脸到一旁。 “我回来才听到闫家出事,是我没来得及救你们,是我…” “任二哥,这不怪你,本就不关于你的事,是闫家的劫。” “但如今我回来了,我带你离开东宫,你不能留在东宫。” 离开东宫?她也想,但…闫柒垂眸。 “不用,任二哥不用管我。” 任文隽见她这幅模样,以为她是不舍得,顿时怒道:“为什么不用?是你喜欢上墨宥琛了吗?” “这什么跟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太子。” 听她否认,任文隽才松了口气,语气也没那么怒:“那你是什么原因?” 一直以来闫柒都知道任文隽很关心她,但她都归于兄妹关系。 “没有什么原因,如今任二哥是一品将军,不该与我多接触,我该走了。” 说完,她推开了他,就想走出小巷子。 刚跨出一步,她就被任文隽拉回来,小巷子本来就狭窄,他直接把她禁锢在他与墙的中间,一双黑眸还紧盯着她。 他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让闫柒不由一惊,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一面,在印象中,他都是一位翩翩如玉的公子。 “任二哥,你…唔!” 闫柒刚想问他究竟怎么了,唇就被他堵住了,一时,她的脑袋只剩下嗡嗡响,睁大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 待他的唇舌伸进去牵绊住了她的,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推开了他,伸手挡住了唇,大惊失色看着他:“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她一直把他当哥哥,他怎么可以这样,可以来亲她! 被她推到墙上的任文隽抬起受伤的眸子凝视着她:“知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闫柒震惊:“你…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把你当哥哥看待。” “那是你自己,柒柒,我从未把你当做妹妹,如今你家已经破了,你来我身边,我给你一个家,好吗?” 这是什么话,他要娶她?不说她不愿意,就她已经不清白了,怎么可能跟他这个一品大将军呢。 闫柒连摇了摇头,“不,不好,今日我就当任二哥的话是醉话,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被她拒绝,任文隽脸色黑如锅底,厉声问道:“为什么不可以?你总要给我个说法!” “没有为什么,我对任二哥从未有那种感情。” 第四十四章 说完闫柒趁他怔住了,连忙跑出巷子。 跑了好久,她才停下来,回眸看向后面,见任文隽没有追上来,她才松了口气。 她没想再次遇到他,他会是如此,还强吻她,还跟她说那些话。 他们很小就相识,两家又隔壁,自然一起玩耍,但她只把他当成哥哥。 他很照顾自己,也对自己很好,她不明感情,以为是兄妹情。 任家两兄弟,她与任文隽年纪相差五岁,他排行第二,所以她才喊他为任二哥。 她一直把他当哥哥,他小时候对自己真的很好,在她看来,自然是兄妹情。 她不懂感情,就算是对墨旭阳,也不过是因为他舍命救过自己,所以她很感激,她原以为那是爱慕,可当他骗了自己,要杀了自己,她并没有感觉心痛。 因这插曲,看来她不能回去老宅了,任文隽是墨旭阳那边的人,如今他知道了自己活着,也不知墨旭阳会不会知道,她不是怀疑任二哥会串通墨旭阳来杀她,只是墨旭阳疑心很重,怕他会让人暗杀她。 她不能让母亲暴露出来,如今只能乖乖回东宫了。 其实她也想离开东宫,任二哥说要带她离开时,她也犹豫了,随后她想到,墨宥琛是太子,而任文隽只是一品大将军,如今墨宥琛对她控制欲很深,一旦被发现,那任文隽也会被连累。 现在墨宥琛已经娶了太子妃,一旦尝到新鲜的,说不定他就厌弃自己了,到时她也就可以离开了,还不用害怕被他抓回来,还能带着娘亲离开。 想到这里,闫柒顿时欢喜。 夜幕正悄悄降临,太子与太子妃已拜堂完毕,太子出来外面敬酒。 闫柒也回到屋中,今日就她最清闲,也没人在意她。 说来也奇怪,婚房居然不是在瑾陌苑,而是在西苑的雪音苑。 但后来有人传说是太子专门为太子妃起的,只因太子妃名为周沫雪,而雪音苑也含了个雪。 大家听到,也都相信了。 闫柒听着也没多大感觉,她欢喜的是,西苑那么远,那墨宥琛应该不会专跑来这边休息,也没通知她过去那边伺候。 她肯定这些天墨宥琛一定不会来到这边,说不定久而久之,他也就忘了有自己这号人物。 越想闫柒越开心,心中也期待无比。 但这些也都是她自己想而已,当晚她刚躺下休息,就听到敲门声,把她着实吓了一跳。 “谁?” “莫姑娘,现在都是亥时一刻了,太子正找你呢!” 闫柒闻言,猛地惊起坐了起来。 是她听错了吗?太…太子找她? “莫姑娘,莫姑娘,你快点,太子要发怒了。” 听到发怒两字,闫柒不敢再怀疑了,连忙拿过外衣穿上,见鞋子都还没穿好,就连忙跑了去打开房门。 就见一丫鬟紧张在外面,准备再敲门的手势见到闫柒才停了下来。 闫柒下意识看想正房,原本黑着灯的屋子此刻正亮着灯,她心一咯噔,带着惊慌快步走去。 一进屋里,并没有其想的人,她才稍微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就听到从里屋传来冷到极点的声音:“还不进来!” 闫柒不由打了个寒颤,应了一声,带着不安走向屏风去。 被屏风挡着,她看不到里面人。 待走进去,一穿着红婚衣的男子坐在床沿上,一身红装格外鲜艳,他长得本就邪魅,穿上红衣更加妖孽。 嘴角还勾着一抹邪笑,一双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闫柒看。 第四十五章 孤的言儿 闫柒只扫了他一眼就匆忙移开了视线,他这个模样只让她感到害怕。 “太子,不知有何吩咐?” “吩咐?怎么?孤大婚,孤的言儿就忘了该做什么事了?” 孤的言儿… 闫柒心惊,垂眸:“言儿不敢忘,正是记得太子大婚,所以想到太子该是在太子妃那边就寝,才没有准时到来。” “呵,是吗?不是见到老熟人而忘了自己的本分?” 老熟人?闫柒顿时一僵,他居然知道?那她出东宫,他其实也知道? 一时,很多问号浮现在闫柒脑中,顿了会,她才强迫冷静下来,回道:“不敢。” 墨宥琛深邃眸眼注视着她好一会,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会,才冷冷道:“过来,伺候孤更衣就寝。” 闻言,闫柒一怔,难道他今晚要在这歇息?不应该是去雪音苑洞房吗? “没听到孤的话?” 墨宥琛很没耐心,站起来见她还愣在原地,又冷声开口。 闫柒一个激灵,连忙上前伺候他更衣,一上前,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很重,也小心翼翼问出了心中疑问。 “今晚是太子洞房花烛夜,太子不是要去雪音苑吗?” 却只得到墨宥琛冷冷一瞥:“你在教孤做事?” “言儿不敢。” 可这并不像她想的一样,这她自然不敢说出来。 把他红外衣脱下来,刚放在架上,她整个人就被他一抱,之后他就低着头在她脖子吸咬。 引的闫柒一身颤栗,她伸手推了推他:“太子喝酒了,我去煮醒酒汤给太子。” 墨宥琛并没有松开她,依旧埋头在她脖子:“不用。” 他说话的呼吸打在闫柒脖子上,话音刚落,他就把她压倒了,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而他手也不安分在她身上点火。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就传来了一丫鬟声音:“太子,时辰到了,还请你移驾,太子妃在洞房等太子。” 被他吻得晕乎乎的闫柒听到这话,猛的回过神来,推了推在身上的他:“太子,洞房…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措不及防被他一撞,不由喊出了声。 而这一声,自然也被外面的大丫鬟听了去,她脸色一变,这太子不去洞房,居然在与别的女人混,听这声音,这女人一定是个骚货。 一定是这个女人勾引的太子,让其不去洞房。 “让她自己睡。”一声冷语从里面传了出来,大丫鬟脸色一沉。 “请回吧!”天逸看了她脸色变来变去,也就下了逐客令。 那大丫鬟咬牙硬了声,连忙转身快步走了去。 不行,她得告诉大小姐,不能让这里面的贱婢迷惑了太子。 屋里闫柒手堵着嘴,让自己不发出声,可墨宥琛见她如此,却伸手把手拿开,又狠狠一顶,让她又忍不住喊出声。 “不许堵住。” 闫柒只能抓紧身下的床单,忍受他的推动。 这边有乐至极,雪音苑却火气十足。 “居然有人敢破坏本宫的洞房,公然挑衅本宫!”周沫雪一身红色中衣,脸上却染着怒火。 原本今日嫁于太子,她朝思梦想的心上人,想着今晚洞房后就与他成为真正夫妻,却没想居然被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毁了。 “娘娘,莫气,你现在是太子妃,是这东宫的女主人,待明日奴婢去打听下这女子的身份,再处置也不迟。”那丫鬟,也就是周沫雪陪嫁丫鬟,她的贴身大丫鬟。 被她这样一说,周沫雪心中气才慢慢平息下来,也对,她是太子妃,即使没有洞房,他日,太子也会弥补回来的。 第四十六章 让她自己喝 虽是这么想,当她一人躺在一张大床时,还是气不过。 她本就是吃不下亏的人。 到了半夜,周沫雪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身子一凉,而身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她睁开一条缝隙,黑乎乎她看不清,但她能看到不是东西,是人,一人缠在她身上,她惊唤道,“太子?” 那人只轻嗯了一声。 忽地- 一阵刺痛传来,她忍着痛感受身上的人带来的欢愉。 她就知道,太子还是没忘了今夜是他们洞房日子。 次日一早,太子与太子妃要进宫拜恩,宫中也来人拿了红床上的白布,待见到上面的落红,那公公笑欲深。 看得周沫雪脸色一红,而墨宥琛神情只是淡淡的。 进宫之后,周沫雪自是去皇后宫中,而墨宥琛也是来到皇上御书房。 “臣妾见过母后。”周沫雪很规律站在下方,尊敬向皇后福身行礼。 上方的皇后见到她,一脸温和,“免礼,雪儿越发越乖巧了,赐座。” “谢母后。” 待周沫雪坐下后,皇后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眉间处的不同,笑道,“如今雪儿成了太子妃,早日为太子诞下皇嗣。” “臣妾遵旨。”周沫雪脸色微红,垂着头应道。 御书房 皇上坐在龙椅上,一双锋利的眸子注视着墨宥琛,“现如今看着平安无事,但是朕收到消息,这德安城城主徐功运已经准备霸城为王了,太子有何妙计?” “徐功运现在德安城很有威望,想要打倒,可不容易,待儿臣了解后,再作计划。” “嗯,你现在是太子,自要学会自处理,这德安城也是我国一地,自然不能让有心人霸占,这事朕就放手让你自己处理,也算是先给你练练手,让百官看看太子的能力。” 墨宥琛听着这带着‘关心’的话,嘴角微微一笑,眼中情绪不明,“儿臣明白。” 放手让他历练?只怕其中意思他这个父皇才明白。 在御书房待了些时间,太子夫妇便离开了,墨宥琛没有理会周沫雪,那淡漠的模样,不像传言说的爱慕之情。 回到东宫,墨宥琛自然是到书房去。 书房是重地,刚来的周沫雪不知道,在大丫鬟的建议下,她亲自煮了一碗汤,送来书房给墨宥琛。 还没走近门口,在大门就被天逸拦了下来。 “太子妃,书房重地,没有太子吩咐,不能进去。” 周沫雪在家中是嫡女,人人都尊敬她,何时被下人拦住,她想发怒,后面大丫鬟翠儿拦住了她,上前对着天逸敬畏道,“那有劳天逸大人通报一声,太子妃来送汤。” 天逸看了眼她手上端着的汤,顿了会,才点了下头,转身走向里面去。 书房里面,站在墨宥琛旁边低头磨墨的闫柒自是听到了外面周沫雪声音,她没见过周沫雪,只听过这个周家大小姐,京城第一才女。 天逸从外面走进来,她下意识抬头瞧了他一眼,就听他开口道。 “太子,太子妃前来送汤。” 闫柒心中却在打算自己该不该退出去,她想出去的,她白天在书房帮墨宥琛研墨,有时跟他出去,就真的与贴身丫鬟一样。 空气静了一会,闫柒以为墨宥琛会让周沫雪进来的。 但墨宥琛只冷冷回一句,“让她自己喝。” 让闫柒想到了昨晚他回的那句让她自己睡。 第四十七章 对他的恐惧,早已刻在骨子里 墨宥琛说话都是如此冷言伤人,即使对待自己妻子,也是如此。 或者说皇家之人本就如此无情,毕竟同兄弟,都还针锋相对。 “你在想什么?” 出神的闫柒被这声冷喝拉回来,待看到桌上流出来的墨水,她顿时惊慌,“太子恕罪,言儿马上擦干净。” 说完她忙拿出布擦着桌上的的墨水,但从未做过这些的她,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染黑了,桌上也都变黑了。 心慌的她瞧了眼墨宥琛,见他脸上的戾气,一下紧张无比,退后了几步,垂眸,咬着唇不言。 身旁的人没了动静,墨宥琛斜眸看去,就见她不知所措愣在那里,一时觉得好笑,嘴角勾了勾。 看来她倒是挺怕自己的,怕也好,她就不敢轻易离开自己。 随即他起身站了起来,目光落在她被染黑的小手,走前几步,伸手拉着楞楞的她向屏风走去。 闫柒呆愣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变了又变,待双手被他的手放在水盆里,她才反应过来。 “太子,言儿自己来就好了。” 他居然帮自己洗手?只让闫柒更加心惊,虽然两人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但如今这么近的距离贴近,还是让闫柒心惊,并不是脸红,心跳加速,就是心惊,那种恐惧。 对他的恐惧,就像是早已刻在了骨里,所以才让她不敢违逆他。 “别动!” 只稍稍挣脱了下,就被他冷喝了声,闫柒便不敢再动。 说来,她对威严的皇上都没那么恐惧,可却不知为何,偏偏对墨宥琛极为恐惧。 而闫柒不知,他们刚才走去屏风,经过门口时,被外面的周沫雪看到了。 两人亲密的样子让周沫雪顿时怒了,她这个正妃没能进去,里面居然有女人。 如果不是翠儿拉住了她,让她先沉下气,不然她一定冲进去,把那女人拉出来,狠狠教训一番。 回到雪音苑,她发了一通脾气,让苑中的下人都怕了她。 只有翠儿在一旁稳住她,给她出谋划策。 “娘娘,这女子奴婢打探出来了,是叫莫言。东宫的人都唤莫姑娘,不过听闻是个太子的贴身丫鬟,太子都没给名分。” “呵呵!一个贴身丫鬟而已,还莫姑娘,本宫看就是一贱婢,居然在大婚之夜公然勾引太子,想让本宫独守空房,看来是欠收拾。” 是了,周沫雪把错全怪于闫柒身上,女人争宠,永远只会把错怪在女人身上,而不会去想成是男人的问题,加上墨宥琛还是太子,她自然不敢。 “娘娘,莫怒,太子没她名分,大概太子只是玩玩她而已,娘娘是太子妃,这个位置可不会改变的,到时太子玩完她,那还不是任由娘娘拿捏。” 要说这翠儿为何能得到周沫雪如此欢喜,就因她这张巧言的嘴,能说出合周沫雪听的话。 “翠儿说的对。”周沫雪的气顿时消了,也笑了起来。 大婚晚上对于墨宥琛突然来瑾陌苑就寝,闫柒不明,她想着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吧,毕竟有了太子妃,不该是与太子妃同房么。 但她也没再像昨晚一样,睡在自己原本的屋里,戌时一刻,她还是准时到了正房。 她坐在床沿,靠在床头,原先想直接上床,但感觉不太好,要是太子真的来了,见她躺在床上了,不知会不会发怒。 第四十八章 你是孤的女人 就这样干等着,靠着靠着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她这幅模样,倒有些像平常妻子等着在外忙碌的夫君回家一样。 过了一刻,墨宥琛才回到瑾陌苑,看到外面没有熟悉身影,他走进了里屋,就见到了正昏昏欲睡的闫柒靠在床头上。 他嘴角微微上扬,脱掉身上外衣,轻步走到衣架挂衣,才走到床边,微微附身把闫柒抱起,放在床上。 一下失去重心的闫柒猛的惊醒,看到是墨宥琛,她下意识推开了他,往床里面退去,“太,太子回来了?” “嗯。”墨宥琛没有在意她举动,自己坐在床沿边,脱下了靴子。 闫柒见他如常一样,打算在这里就寝,有些楞楞,“太子妃那边…不用去吗?” “你想去?”墨宥琛侧目含笑反问了她句,并没什么反应,随即回眸抬手放下床帘后,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 一下就剩下闫柒一人坐在床被上面,有些怪异瞧了瞧他,“不是,只是会不会不太好?” 而且这不应该呀,与她想的不一样,他有了太子妃,不应该是过去那边的吗?怎么还来这边。 这样他怎么才能遗忘自己,才能厌弃自己。 而且她不是听说男人都是三分钟热度的吗?有了新的不应该会舍弃旧得吗?怎么到她这里全都变了? “言儿是巴不得孤去太子妃那边?”墨宥琛似笑非笑盯着她,让闫柒心惊。 心思被戳穿,闫柒心虚否决道,“没有。” “那你是想与太子妃争宠?” 听到这个问题,闫柒嘴角抽了抽,她可没想,“没有。” “任文隽来与孤说要你。” 什么?闫柒猛的睁大双眼,任二哥居然这么说吗? “孤没答应。” 一时,闫柒不知是喜还是悲,咬着唇不言。 她是想离开墨宥琛身边,但并不想任文隽参与她的事进来。 毕竟任家与太子不是一派。 其实对于朝堂的帮派,她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些。 见她一脸低沉模样,墨宥琛脸上戾气沉重,嘴上却总噙着一抹邪笑,“难过孤没放你与他相聚?” “没有。”闫柒还是一如既往地回答这两字。. 却让墨宥琛一听,脸色一黑,猛的拉过她压在了身下。 “当孤提起你已是孤的女人,任文隽的脸色是无比的深沉。” 闫柒一张嘴动了动,却作不出声,她没想到墨宥琛居然会跟任二哥说这样的话,一时震惊。 “太子为何要如此?” “呵!言儿难道不知道吗?” “就为了报复吗?” 报复她带着目的接近他,闫柒只能想到这个,其他,她想不出。 “报复?谈不上,言儿是尤物,孤怎舍得报复你呢?” 尤物… 闫柒来不及反思,便听到一声刺啦声音。 每次墨宥琛浑身戾气便会如此。 墨宥琛似惩罚一样,阴凉的手指轻轻从她脖子往下划过去,声音就如地狱传出来一般,“别忘了,你是孤的人,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消灭掉,不然言儿知道孤的手段。” 闫柒的身子不由颤抖,他的手段… 让她不由想到上次在书房天逸抓获了墨旭阳安插在东宫的宫女。 那天她也在场,然后就听到墨宥琛阴森得道,“生的极好,送去青楼。” 原以为送去青楼已算是惩罚,可不知是不是墨宥琛想让她看看背叛的下场,过几天她与他再去那青楼,再次见到那宫女,她就感到整个人浑身上下都蔓延着恐惧。 第四十九章 找上门来 那个宫女,就跟破碎的玩偶,双手被绑在床头,没有衣裳,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干净地方,而有好几个猥琐男人正玩着她。 那时她绝望又恐惧的双眸落在闫柒眼中,让闫柒如今想起还心有余悸。 也不知是谁说,闫柒听到他们说等这几个男人玩完,还有下一批再进去。 这是要玩死人,那个宫女她看着也就十四五岁模样,因为是刺探,落得如此下场。 但这还是轻的,天逸还带她去青楼的地牢,那才是恐怖之地。 在那里的人,半死不活,舌头被拔出来,而手脚也无法动弹,就这样被鞭打。而女子也是拔了舌头就如那宫女一样,伺候那些变态男子。 不管男女,只要心怀不轨,下场都不会好过,这是天逸说的。 也是在警告她,闫柒明白,所以才对墨宥琛那么恐惧。 思绪回过来,闫柒闭上双眸,颤音道,“言儿……明白!” 之后闫柒不敢询问他该去哪住寝,跟在他身边,她很听话淡漠服侍他。 也不在轻易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 但每晚墨宥琛都是在瑾陌苑就寝,就好似东宫不曾有太子妃,他还没有妃子一样。 闫柒不明他的做法,既然不想要,为何还要迎娶。 但这话她自然不敢问出口。 而她的算盘也落算了,墨宥琛每晚只要不快,就会猛烈折腾她。 而药只要没了,柔菊也就会送来补上。 每次都是这样的折磨,让闫柒有些累,可想到娘亲,她每次都是忍过来。 这天清晨,她从梦中醒来,身旁也没了墨宥琛的身影,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刚穿好衣裳,下一秒就听到外面房门被大力推开。 接着一连几个人尤其是带头的华贵女人气势汹汹走了进来,直接向里屋去。 闫柒看着她,见她身上穿着正红衣裳,一身华丽的打扮,就认出来了,连忙福身行礼,“参加太子妃。” 结果一声‘啪’的声音清澈响了起来,可见力度有多大。 而闫柒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拍倒在了床边,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沫雪从一见到闫柒就一脸怒气,刚打完一巴掌还不解气,还想要走上前去拽闫柒,结果就被及时赶来的柔菊挡到面前,“还请太子妃手下留情,这里是太子寝宫。” 柔菊是东宫掌事,周沫雪气急但还是有意识,她怒视着闫柒,对着柔菊道,“本宫要处置一贱婢,难道还要经过柔菊管事同意不成?” 贱婢…闫柒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自己,这些天太子都是在这瑾陌苑就寝,而她此时刚好在这里,又被周沫雪抓到。 一个正妻被遗落在西苑,而夫君却陪着一丫鬟夜夜,任谁都气不过,所以闫柒没有什么反应,呆坐在地上,久久不抬头。 她就像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一样,被正妻当场抓到,虽说男子三妻四妾是没错,但闫柒从小在父母的谈教中,不能去勾引有妻之夫。不能做妾,更不能做侍妾,可如今,她都做了。 所以她才感到羞愧不已。 柔菊瞧了眼闫柒,依旧挡在她面前以防周沫雪伤害她,“太子妃不知,莫言不属于柔菊管,没有太子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处置她。” 周沫雪虽然是太子妃,她不怕。但也改不了她是主子,自己只是一奴婢,柔菊算着时间,怎么太子还不来! 这话一听,让周沫雪更加怒,直言就是这莫言还是不一般的丫鬟,她一个太子妃还不能处置她? “那本宫今日一定非要处置她呢?” 第五十章 反咬一口 柔菊脸色微变,刚想开口,外面就传来一声冷冽极点的话。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瞬间,在场的人除了闫柒都惊望了过去,只楞了一会,在柔菊的声音下回过神来。 “见过太子。” 接着周沫雪带的三个下人也都跪下行礼。 周沫雪被他冷眼直射吓了一跳,顿了会,才反应过来,福身行礼,“臣妾参加太子。”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子出声让她们起来,却久久没等到,周沫雪抬眼想看下究竟,就见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那英俊的脸庞,噙着一抹冷笑,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孤记得说过,任何人不得进瑾陌苑。” 他有严重的洁癖,不喜太多人进他的寝宫,这是东宫宫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在瑾陌苑只有大门的侍卫,这里面除了天逸柔菊还有一个特例的闫柒,其他人都不能轻易进入。 就连当初那个来伺候闫柒失明那段时间,也没能进入正房,所以闫柒失明那段时间,用膳沐浴换衣都是墨宥琛亲自来的。 这些闫柒都不知道。 如今看到这么多人在他正房,他眼中满是厌恶,却寒了柔菊的心。 她心疼闫柒,她原以为闫柒伺候太子这么久,失明那段时间太子对闫柒也那么好。 可现在看来,他从进来到现在,只淡淡瞥了眼还坐在地上的闫柒,却只罚问着周沫雪带人进了瑾陌苑。 “奴婢的错,太子妃要闯进来,奴婢实在不敢拦!” 墨宥琛虽然是站在周沫雪面前,但话是责问着柔菊。 柔菊当即跪在了地上,一副等着被责罚的模样。 周沫雪瞧着太子并没有关注闫柒,而是责问自己闯的事,一下就知道了,太子对闫柒没有那么看重,也就装委屈道,“臣妾只是想来看望太子,结果进来后,这丫鬟就仗着几分姿色,不敬重臣妾,还想对臣妾动手。” 她一张嘴就把事情扭成是闫柒的错,她带来的丫鬟接收到她的视线,也都附和了几句。 “是啊,这莫言太无礼了,还请太子一定要为娘娘做主。” “太子一定要为娘娘做主。” … 柔菊皱了皱眉瞧着她们几人,真是说着瞎话都不眨眼,但她不会任由这些人欺负闫柒,“还望太子明察。” 听到这话,闫柒有了些动容,眼含杂色瞧了下柔菊的背影,她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她神情,但自己能猜到,一定是沉重。 柔菊对她来说,似姐又不似,对她很好,但过于好,让她怀疑。 视线在柔菊停顿了会,她抬眼望去,就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很深,她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只一片漆黑,随即她淡淡移开了视线,到周沫雪身上。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加上身上的衣裳,一个墨青色衣裳,一个正红色衣裳,正映着高贵的身份,两人明明是夫妻,而她也确实像是一个破坏夫妻感情的第三者。 只一会,她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周沫雪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她要争辩,结果。 她就这样跪着,不言,一话都没有争辩。 让她们有些惊讶,随即也就反悟过来,该是怕了太子妃身份,毕竟太子妃才是东宫娘娘,将来不好过的只会是她。 而墨宥琛看似没有注意她,其实一进来后,他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她,只是不言。 第五十一章 为什么? 目光在她左边红肿脸上划过,眸光暗了暗,沉默了一会,他才冷冷开口道,“今日之事,孤不想再看到第二遍,以后没有孤的命令,谁敢私自闯进来,规矩伺候。” 说完他手拉着周沫雪走出去,在闫柒那边看去,就是两人牵着手,走了出去。 闫柒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感受,不是难受。 其实墨宥琛只是拉着周沫雪的衣袖,走到门口,他就松开了,吩咐旁边的人,“送太子妃回房。” 话音一落,他头也不回离开了瑾陌苑,没看周沫雪一眼。 清早这事,没人会想到居然是平安无事告终,闫柒无缘受了一巴掌,周沫雪却还觉得不够,心中懊恼,都怪柔菊,如果不是她,就可以多打几巴掌。 不过随后一想,太子也没怎么在乎她,那以后还有得是机会收拾她。 这么一想,周沫雪也就笑着回到雪音苑去。 这边房里两人都站了起来,回到了闫柒的屋中。 柔菊下一秒就去找冰块来给闫柒敷脸,现在两人坐在椅子上,面对面,闫柒拿着冰块捂住脸,脸上毫无表情。 柔菊瞧着她,眼含心疼,“今日太子没在院中,门口侍卫去了如厕,才让太子妃钻空进来。” 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怜惜不似假,闫柒心中微动,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没事? 怎么可能! 柔菊轻叹了一声,“以后你尽量不要出瑾陌苑,太子妃喊你你也不要过去,有什么事你喊我,而且你是太子的贴身丫鬟,并不属于她管束。” 闫柒抿唇,太子的贴身丫鬟,可不就因为这个特别,周沫雪才会如此气愤。 但只要在东宫一天,墨宥琛不放过她一天,她就得随时面临周沫雪的刁难,今日只是个来端。 而自己也知道,只不过是因为墨宥琛夜夜留宿在瑾陌苑,没有去雪音苑,把她堂堂一个正妃留在西苑,来与自己一个侍妾夜夜笙歌,任谁也都会气不过。 但她不知道,自己并不想,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信,能得到太子青睐,伺候太子,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柔菊并不知道闫柒心事,但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些不太好,周沫雪是太子妃,而闫柒只不过是一丫鬟。 想了想,她想再安慰一下闫柒,“闫柒,…” “你知道太子为何不能放过我吗?” 话还没说,就听到闫柒脸色沉重紧盯着自己,柔菊微顿,眼皮跳了跳,却作不出话。 她面部表情能隐藏很好,但不知为何,在闫柒面前,她想要掩饰,却掩盖不了。 闫柒把她神色都看在眼里,看得出她知道些什么,却不愿说,“如果不能言,那就当我没问吧!” 她知道柔菊是怎么样的人,能做到东宫管事姑姑,也不简单,还深受太子信任。 “闫柒,好好听太子的话,别做些无用的挣扎,也没知道太多,这样你好,你娘,也能安全。” 娘? 闫柒脸色一变,猛的睁大双眼,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紧张道,“他是不是知道…知道我娘…在哪?” 听到她娘,她脸色就变了,柔菊知道她娘是她弱点,沉重点了下头,随即安慰道,“你放心,没人敢动你娘。” 她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闫柒,只让其更加沉重,闫柒松开了抓着她手臂的手,目光呆滞无神。 第五十二章 寻芳阁 现在是没敢动,一旦自己不听话了,那些人就会伤害到娘,闫柒觉得很无力,她在意的人,都被墨宥琛禁锢的住,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来禁锢自己,闫柒很不懂。 她眼中失色,柔菊听着她责问的话,却没再听她下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太子对闫柒如此,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不止她自己,其他人也都不懂。 “背叛太子的,永远不会有好的下场,你也有看到过,闫柒,想开些,好好听太子的话,别忤逆太子,他待你不一样。” 不一样? 闫柒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不过是自己的身子刚好可以满足他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身子,自己也不可能活下来,应该就会如那些人一样,生不如死。 可如今因为身子活了下来,但过得也不怎么样。 闫柒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如果不是因为娘亲,她可能不会选择活下来。 每天受固于墨宥琛,还要担心他不快会不会把自己赠予别人玩,还有他厌弃后,会不会也让自己生不如死。 他没有说过厌弃自己后,会不会放自己离开。 所以对于他厌弃,闫柒说不上希望还是不希望,她怕等她的会是那生不如死的惩罚。 与柔菊聊了会,柔菊就被墨宥琛叫去了,闫柒在屋中坐了一会,今日墨宥琛只清晨来的那一会,其他时间都出去了,闫柒也就没有什么事。 她也没有特意去躲着周沫雪或者她的人,也会出瑾陌苑,但并没有人理会她。 到了晚上,闫柒却琢磨了一个问题,一人待在屋中,门关紧中,没有去往正房。 她想今日太子妃找到这边来,太子应该会过去雪音苑,自己应该也就不用过去了吧。 怀着这个想法,她又再一次过了戌时一刻没有前往正房。 但整个人并没有预想的放松,毕竟这墨宥琛心思可没那么容易猜,所以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敢睡,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待到很久很久,都没听到侍卫喊太子,她的神经才松了几分,这么晚墨宥琛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想到今晚不用伺候他,闫柒顿时心中欢喜。 但她喜还没完全降了,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回去,“谁?” “莫姑娘,太子让你三秒回到正房!” 闫柒… 三秒? 正房? 她隐约听到门外天逸语中带着无奈。 两秒的愣住,下一秒闫柒快速得跑出房间去正房。 用了不止三秒! 一进屋她就见到阴着脸坐在榻米上的墨宥琛,顿时不好了,“太…太子。” 她站着都快站不稳了,不知为何,墨宥琛看起来很不开心,屋中空气都是冷的,而且他嘴角还噙着笑,那才是吓人的。 “架子大了,以后需要孤让人去请你过来了?” 他语中带着冷笑,闫柒一惊,垂眸,“不敢,只是言儿身份,不适在这里。” 如果不是她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怨气的话,倒会让人联想她想要太子给她抬高身份,才过来这边住。 但墨宥琛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他知道闫柒不会在乎身份,她想要的是让自己放过她。 而闫柒确实也是如此想,她这话无非在提醒他清晨太子妃找上门来的事。 不想得到的却是他这样一句话。 “不适待这里?那适合哪里?寻芳阁?” 寻芳阁… 第五十三章 同吃同住 闫柒闻言,猛的抬眼看向他,就对视上他一双深邃的眸子,不禁一惊,连忙移开了视线,双腿一屈,跪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太子恕罪!” 寻芳阁就是那个青楼,一听到这个名字,闫柒脑海中就浮现出那里面的场景,几个男人玩弄着女人,还有男人…… 她不敢想,要是被送到那里,生不如死。 “但言儿不是说不适待这里吗?”墨宥琛视线直勾勾盯着她,自然把她惨白恐惧的神情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他要的就是她恐惧。 闫柒双手握紧,任由指尖钳入掌心,她都没感到疼痛,低头垂眸,无力道,“言儿…知错,能待这里是言儿的……福气。” 不要忤逆太子。 好好听太子的话。 柔菊的话此时闯进了闫柒脑中,墨宥琛说到做到,冷漠无情,所以她还是选择怂了下来,毕竟还有她娘,被他掌控! 随即下巴突然被抬起,对视上一双幽暗的眸子,墨宥琛不知何时蹲在面前,闫柒身子不由颤了下。 “是不是孤对你太好,言儿就越放肆了呢?” 他似笑非笑盯着自己,手指还摩挲着她的下巴,闫柒嘴唇动了动,“不…不敢。” 她脸色苍白,墨宥琛徒生怜惜,另一手不受控制抚摸着她的脸,说出的话依旧冷清,“怕孤吗?” 怕,自然是怕,怕到极点。 但此时的闫柒不敢回答,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也不知他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她紧咬着唇,闭口不言。 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再替她回复了墨宥琛,因她脸色苍白,眼中都掩饰不掉的惊怕。 她不言墨宥琛倒也不恼,看她紧咬着唇,他蛊惑着道,“乖,松开,别咬。” 说完他唇碰了上去,亲着她咬着唇到她松开之后,才把撬开她的唇齿,闯了去。 一手掌固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吸取。 突如其来的吻让闫柒措不及防,只能无力承受着。 一吻结束后,她才大口喘着气,下一秒整个人就脱离了地面,进了一个怀抱,她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一刻后她反应过来就赶紧放开了。 之后她就被放到床上,看着床帘被放下,随着接下来的有是密密麻麻的吻,还有深深的吻,再然后就是…… 到了大半夜才停下,闫柒整个人都没有一丁点力气,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多了,她眼皮很重,紧闭着,却又睡不着,脑袋都是清醒的,好似怕睡着了,醒来就在那寻芳阁。 完事后,墨宥琛抱她去清洗了一番,她这才想起,失明那段,她没沐浴,他都不嫌弃,原来是他帮自己洗过了。 清洗后,墨宥琛又抱着擦拭好的她回到了床上,也没松开她腰上的手,就这样揽着她在怀中。 似是知道闫柒没有睡着一样,墨宥琛抚摸着她的头发,冷声道,“以后你就住在这屋中,没有孤的命令,敢私自去别的地方睡,惩罚就不会再如此轻了。” 闭着眼睛的闫柒不由颤抖了下,住这里?那不就是与他真正同住同吃了吗? 虽然之前的也差不多,但她有独自的小屋呀! 而且,同住同吃,不应该是与太子妃吗?与她这个丫鬟是什么个理? 要是让周沫雪知道,那她肯定不止清晨一巴掌那么简单。 第五十四章 言儿会听话 还有,怎么与自己想的不一样,她以为墨宥琛有了太子妃,就会遗忘自己,不是说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吗? 久久没听到怀中女子回复,墨宥琛以为她想到了清晨的事,又开口道,“雪音苑那边不用管,她没那个资格管你,你只要记得,你是孤的人。” 你是孤的人。 闫柒眼皮微跳动了几下,并没有睁开眼睛,轻声道,“言儿有件事想问,但太子不要怒…好吗?” 待上方传来他冷淡‘嗯’的一声,闫柒才慢慢问道,“如果有一天…太子厌弃言儿了,会不会……可不可以放言儿一命离开?” 她不想再去忧愁这个问题,有了他这个答案,她才能确定将来能不能活着离开,而不是等他厌弃了自己,最后却还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她话音一落,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带着着冷清,闫柒被他揽在怀里,不敢动。 而后她的下颌就被他用手指挑起,她强闭着眼睛,睁不开,而且现在黑暗中,她也是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受到他呼吸传过来的冷漠,手又不禁握紧,强忍住不颤抖。 她虽闭着眸眼,但墨宥琛还是能察觉她的异样,“那要看言儿怎么做,如果言儿在想着怎么让孤厌弃你的话,那活着离开,你猜能有几分?” 闫柒听不出他怒还是不怒,但他语气带着威胁,她听出来了,“言儿不敢,言儿会听话,待在这里,直到太子厌弃。” 她知道他想要的是听话,留她下来,或许不是因为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消息,而是满足他。 她不明他为何不去让雪音苑,但她不会问,知道太多,怕他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 所以在东宫她都是扮演透明角色,不想去参与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能不知就不要知。 反正他一旦厌弃,她就能离开了,带着这个想法,闫柒期待的就是他能感觉厌弃自己。 后来,闫柒发现这都只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她终究是…… 最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闫柒不清楚了,只知道她说完后,墨宥琛这个身体力行的又拉她做了好几次。 她不想待在这东宫,原因也是有这个的,墨宥琛那身强力壮,她受不了呀,要是他能去周沫雪那边,那她也不至于那么累。 偏偏他就是不去,还每晚都来,闫柒都快忘了,这瑾陌苑本就是他的寝宫。 而周沫雪也没再来瑾陌苑找她事,也没人敢来找她事。 只要他一回来,闫柒就得去服侍他,不管是白天还晚上。 除去一些重要节日需要太子妃,太子与太子妃才会一起,其他时间都没有。 东宫的宫人看到这样子,也都看出,太子妃就是形同摆设,但也不敢不尊重,毕竟将来不出意外,人家还是皇后。 而闫柒总跟在他身边,让东宫的宫人见之敬之。 周沫雪得知这个消息,气得就要让人抓闫柒,恨不得能打死她。 但无奈闫柒总跟在墨宥琛身边,她无从下手,而瑾陌苑她也不能进去。 而墨宥琛有时候还会带闫柒出东宫,贴身宫女,自然也就是随身携带。 这天闫柒随着墨宥琛出去,原先以为又是来会人会事的。 但闫柒看着这面前的景象,还有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她有些不明。 今日墨宥琛带她来的京城最好吃最热闹的暗宝楼,原先以为她以为是来这谈事的,结果雅间就只有他们两人,还被他命令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第五十五章 别来无恙 他已经不让自己伺候他用膳了,也不止一次与他同桌用膳了,但这都让闫柒‘受宠若惊’。 要是让宫里人知道,她一个丫鬟与主子同吃同住,那下场可想而知。 雅间里,两人全程无话,直到上完菜,用完膳,他才瞧向闫柒,“好吃吗?” 闫柒顿了下,“好吃。” 确实是好吃,以前闫家还存在,她经常会来这暗宝楼吃,这家楼可是京城第一,饭菜可谓是不输宫中御厨。 待坐了会,墨宥琛就起身走出雅间,向楼梯间走去。 闫柒自始至终都跟在他后面,就真的只是来吃一顿饭而已。。。 楼梯口,墨宥琛突然停了下下来,只因面前迎来了一人,那人也看到了他,随后余光瞟到他后面微低着头的女子,脸色微变,走上前去,“见过公子。” 今天墨宥琛一身便衣,一看便知道是特意隐藏身份,那人也就没有喊出他真实身份。 听到熟悉声音,闫柒微怔,抬眼看去,随即便移开视线,不自在低下头。 “任大将军别来无恙呀!”墨宥琛似没察觉到什么,勾起嘴角瞧着面前的任文隽。 来者便是任文隽,他只是来这里见一人,却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墨宥琛还有他心心念念的人。 对于其他人,任文隽都是一副冷漠的,冷道,“上次的事,公子还未曾回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现在是用膳时间,大多人都在用膳,加上这里是二楼,都是雅间,没有人注意他们。 上次的事…墨宥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挑眉道,“人在这,任将军可以亲自询问,要是她愿意,孤倒是会成人之美。” 闫柒刚开始听的迷糊,但后听到墨宥琛的话,她才听出这事,是关于她的? 而后她想到之前墨宥琛说过,任二哥来跟他求要自己,可他不是说他没有答应吗? 在她发呆这会,任文隽半信半疑瞧了墨宥琛一眼,随后看向他后面的闫柒,眼神一下就变了,温和道,“柒柒,公子说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你愿意吗?” 柒柒?墨宥琛听到这两字,嘴角微微上扬,侧身看向后面的闫柒,眸眼却很冷。 闫柒抬眼看到就是他这模样,顿时明了,他话虽如此,但只不过是反话,她娘还在他手里,他还没厌倦自己,怎会让自己轻易离开。 想到这里,她掩饰眼中情绪,望向任文隽,“不愿意,奴婢已是东宫的人,便不会离开。” 而且他现在是将军,真不该来找墨宥琛,但这场合不能直接与他说,所以只能说这话,让任文隽知道自己的决心。 她知道,如果没有墨宥琛亲口说放她走,她是离开不了的。 任文隽眼含杂色看着她,她真的不愿意跟他离去吗?是因为喜欢上了墨宥琛吗? “臣见过太子。” 旁边突的响起了这声,引的这边三人都回过神来,侧目瞧去。 是任元明,闫柒自然认得。 “任大人在外不用多礼。”墨宥琛对于任元明语气也是清淡的。 “臣还在想着文隽怎么那么久还没过来,原来是遇到殿下,殿下不妨移步到雅间一坐?”任元明说完见到脸色不好的任文隽,顺着视线扫了眼闫柒,果然还是因为这个女人。 只有这个女人才会引任文隽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