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华娱大明星了，咋还飞不起来》 第1章 系统被掏空 2001年4月2日，横店，《杨门女将》剧组。 清明将至，难得阳光明媚，剧组上下都在忙着赶外景进度。 沈森才换回自己的连帽衫，就找带自己进来的群头。 天都没亮，他就跟着在这等了，可才换好戏服，导演就毫无理由的让他滚蛋。 滚不滚蛋他无所谓，能给盒饭填饱咕咕叫的肚子就行。 可群头不仅也让他滚蛋，还嘲讽他。 沈森拳头攥的很紧很紧，却还是忍住怒火，转头另谋出路。 他是系统带来的黑户，打赢打输，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昨晚之前，他还是鲍家街43号的学生，学的是二胡。 他没有师姐周婷婷那本事，更不想和爷爷一样干白活，大二就戒掉网文干起了up主。 沈森二胡拉的还行，但长相平平，视频数据很差很差。 他坚持了半个月，就凭借手速，转型成了《新天龙八部》主播。 昨晚正和游戏大哥喝着呢，眼前突然就冒出个系统，闪烁死亡倒计时。 沈森虽然戒了网文，却依旧讨厌系统流。 有系统的小说，他代入主角时，总会觉着被人24小时偷窥。 而且某些作者不管卡不卡文，都喜欢拿系统面板凑字数。 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破口大骂。 而且是边骂边要好处，惊世容颜、完美根骨、过目不忘、全天赋满级、逍遥派全部武功...... 都没来的及要鸿钧老爷的造化玉碟，系统就不闪了。 沈森以为是在做梦，当即就给了大哥一耳光，大哥还了一酒瓶子。 然后，他就在一巷子里醒了过来。 头很疼，却没有伤口，只是觉着嗓子干的不行。 沈森钻进小卖部拿了瓶水扫码，被骂神经病，才知道已被带到了2001年4月1号。 饿的不行，又身无分文，才跟着群头进片场蹭的盒饭。 “你好。” 沈森正琢磨怎么去哪填饱肚子呢，忽地被人给拦了下来，是个30岁左右的女人，微微有些胖。 “我是唐仁影视的蔡亦农，怎么称呼” “沈森。” 沈森懵圈地接过名片，迅速回忆之前看过的华娱文。 “我可没你这大的侄子！” “呵，我叫沈森，沈三木。” 沈森才给解释完，肚子就不受控的发出“咕咕”巨响。 “呵呵......走，婶婶请你吃饭去。” 蔡亦农本就被他的名字逗乐，这下笑的更欢了。 沈森尬笑跟上，甭管是不是这女人想干嘛，先把肚子填饱总没错。 “长这么帅，怎么不找个经纪公司当正经演员？”没等出片场，蔡亦农就开始打听。 “......” 沈森郁闷地撇了撇嘴，群头嘲讽我就算了，你特喵一制片人，也跑来嘲讽我？ “怎么，家里不支持你当演员？”见他不吭声，蔡亦农又接着打听。 “跑龙套导演都让我滚，凭什么当演员。” “你太帅了，会抢镜的。” “开什么......” 沈森看到汽车玻璃上的倒影，“玩笑”二字愣是吞了回去。 系统居然给完成心愿了！ “愣着干嘛，上车。” “噢。” 沈森回过神转进车里，拉上安全带，便开始召唤系统。 “想吃什么？” “随便。” “哪里的啊，有没有忌口的” “随便，你让我想点事。” 沈森不信邪地揉眼睛，摁太阳穴，拍脑门...... “你没事吧”蔡亦农狐疑道。 “让我静静。” 沈森放弃召唤系统，看向窗外，开始检测记忆力。 好家伙，甭管是车牌，还是车身上的广告电话，瞅一眼就能记的住。 测完记忆力，他又迫不及待地冥想起了逍遥派的武学。 “你真没事？”见他突然挥拳，蔡亦农又问。 “没事儿。” 沈森笑的很是得意，想到以后甩甩生死符，要啥有啥的生活，不知不觉就双手插兜了。 为了以后无对手，肚子还在咕咕叫，他就迫不及待的炼起了传说中只有逍遥子本人才会的盖世绝学——逍遥御风。 “嘎吱！” 蔡亦农把车停稳，见沈森依旧闭着眼睛，没半点反应，不禁怀疑他脑子不正常。 “到了。” “噢。” 沈森收功下车，见是家江西菜馆，进到店里，菜单都没看，点完余干椒炒肉、剁椒鱼头，就冲进了厕所。 他感到传说中的内力了！ 只要能甩出生死符，落户绝对能轻松搞定。 “狗比系统！” 他接了点水就用出全部功力，顿时气的破口大骂。 掌心里的水非但没有凝结成冰，还滴他裤子上了。 生死符都甩不出去，居然好意思叫逍遥御风？ 他又试了几次，才无奈接受现实。 瞅着镜子里的自己，沈森不禁再次头疼。 外面的蔡亦农明摆着是看上了这张脸，想签进唐仁当演员。 可自己甭说是签约，闲聊都可能会暴露黑户的身份。 沈森郁闷地摸出手机，打算编辑一段谎言，可还没解锁，就见有条未读短信。 “我都被你掏空了还骂我，你是个人吗？” “你偷窥我？” 沈森话刚说出口，手机就又来了条短信：“伱骂我的声音是65分贝，我再被掏空也又不会听不见的。” “少废话！我怎么连生死符都甩不出来？” “你才练几天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奇葩，还逍遥派全部武学，不知道那都金庸虚构的吗？” “你特么糊弄我？” “糊弄你我能被掏空成这样？想我给你的武功想达到金庸写的那样，就抓紧给我充能。” “怎么充” “把这手机送到任意宇宙裂缝，我自己就能吸收。” “先给我身份证，要BJ户口，不然找不到宇宙裂缝我就得被抓。” “充能前再给你什么，我会彻底消失的(?;︵;`)” “忽悠谁呢？就没见过哪個系统会消失的！” “咻！” 沈森话才说完，就听一声异响，老旧的Mate60pro瞬间变成了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和一张对折的A4纸。 “卧槽！” 刚看清地址，沈森就再爆粗。 明明要的是BJ户口，却还是鄱阳湖边上的村子。 而且还是从没去过的村子！ 对着身份证骂到词穷，也没见任何变化，他才想起还有张A4纸。 “本想恢复点能量再给你个好身份，非得让我彻底消失，以后你自求多福吧！沈森，九代单传，父母......” 看完系统留下的遗言，沈森不禁有些后悔，不甘心地破口大骂。 明明是211的大学生，给整成没去过学校的孤儿就算了，居然还留遗言恐吓！ 沈森气的把遗言撕碎冲进厕所，才冷静下来，接受系统消失的事实。 他把身份证收好，洗了把脸便开始琢磨未来该怎么走。 逍遥派武学被削弱程度，暂且不考虑，坚持练就对了。 当务之急是得赚钱生存下去。 未来20多年的风口倒是知道不少，但怎么才能站上去且被吹起来呢？ 他试着回忆曾经听过的歌曲，就又双手插兜了。 结合系统遗言，简单编了套应付蔡亦农的说辞，就自信满满地拉开门，走向了餐桌。 “喝点什么。”刚一走近，蔡亦农就问。 “老板，来瓶四特！” “好勒。” 沈森坐稳就提起筷子，递上身份证，道：“我跑这卖艺是想当歌星，昨晚刚到就被人抢了，没钱吃饭才去跑的龙套。” “卖艺？” 蔡亦农诧异接过证件，看清出生日期1985年9月11，顿时疑心又起。 一八几的大个，居然还得再过几个月才满16？ “家里都不说你？”她打听道。 “啧，父母走的早，从小跟着爷爷走街串巷拉二胡，不喝早冻死了。” “你爷爷呢？” “羽化成仙了，不然我哪会办身份证。” “......？？？” 蔡亦农 “酒来了！” “谢谢，我自己来，上点米饭。” 沈森一边开酒，一边道：“你要开车，我就不给你倒了哈。” “家里没别的亲戚了？”蔡艺侬更怀疑了。 她怎么也不信，从小跟着爷爷走街串巷，能长得如此玉树临风，还能如此自信。 “谢你请吃饭！” 沈森摇头表示没有，又提杯致谢。 “哎，你慢点。” “啧！” 沈森放下已经空了的二两杯，提起筷子接着吃菜。 “你很能喝？” “就一两的量，这么喝干嘛！” 见他竖了根食指，蔡亦农顿时恼火。 “是一直喝。” 沈森咽下食物，又给倒了一杯，得意道：“从小就没醉过。” “呵！” 蔡亦农逗乐出声，再次打量身份证，这莫不是假的吧？ 她将之递还，道：“证看着到挺真，但你这年龄太假了。” “啊？不信等下就去派出所！” 沈森瞬间怀疑起了废物系统，却依旧嘴硬唱空城计。 “那你吃快点。” 第2章卖艺不卖身 系统都被我掏空留遗言了，你居然想带我去派出所？ 不知道派出所对来历不明的人非常敏感吗？ 万一真是假证，我不得被当成间谍审啊？ 刚就该也给你倒上酒！ 沈森郁闷地撇了撇嘴，提起杯子喝了小口，就根据刚刚的观察，在脑子里制定起了逃跑路线。 “昨晚几个人抢的你啊？” 见他明显吃的更慢了，蔡亦农不禁戏谑道。 “干嘛？想帮我抢回来不成。” “真被抢了警察肯定会帮你，可身份证要是假的，你可就麻烦了，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不想买单直接走就行。” 沈森转身看向收银台，喊道：“老板！她不想买单了，我在你这打工抵饭钱行不行？” “那还有话说！” 老板以为是两口子闹着玩，答应的非常爽快。 “你可以走了。” “年纪轻轻的干啥不好，当骗子干嘛？” 蔡亦农正想反驳呢，听他赶自己走，直接笃定他就是用假证骗人的混混。 “是你拦着我要请我吃饭的好吧？” 沈森怼完还不够，把身份证揣进兜里，挤兑道：“合着不能给你当演员，就都是骗子是吧？” “那你收身份证干嘛？准备跑啊。” 蔡亦农拿出手机威胁，笑的犹如猫戏老鼠。 啧！ 沈森暗叹晦气，忽地灵光一闪，重新掏出身份证：“斜对面就是万豪酒店，不信咱现在就去开房。” “谁跟你开房！”蔡亦农笑怼一句，一把夺过身份证，“在这等着！” 话落，就拎包起身出门。 甭管沈森是不是骗人的混混，她都想签进公司当摇钱树。 相比派出所，在酒店拆穿拿捏起来会方便。 “一起！” “哟，吃个饭都不急的嘛。” 送上剁椒鱼头的老板只听后面几句，出言调侃。 “马上回来。” 沈森也不多解释，抬腿就追了上去。 老板想叫住他把账先给结了，可瞅了眼外边停着的丰田，愣是没吱声。 “干嘛，怕我不回来买单？” 沈森刚追上蔡亦农，就被嘲讽。 “那可不。” 沈森笑的很痞，刚刚闪现灵光的时候，他就彻底豁出去了。 待会只要酒店没有证件读取器，或者读出来是假的，他都会一把夺回有自己照片的证件，跑到某个大山苦练武功。 可如果是真的，那就一定得让这女人付出代价。 “看伱嘴硬到什么时候。” 蔡亦农嘲讽一句，便不再吭声。 而沈森也不没话找话，继续观察路况。 很快，两人就穿过马路，进了酒店。 “美女，开个标间。” 蔡亦农还没吱声，沈森就率先开口。 “住几天？”前台反问。 蔡亦农：“先刷下身份证，看能不能登记。” “怎么就一张？”前台问。 沈森笑道：“就我自己住，先开一个月。” “呵，赖上我了？”蔡亦农气乐了。 “这点钱都舍不得花，你还想签我？” 沈森虽然在笑，却一直盯着前台，稍有不对，夺回假证立马跑路。 “房费3600，押金500，但这没满16......” “我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见读取器没报出异常，沈森不仅打断前台，还嘚瑟地抬手示意蔡亦农掏钱买单。 “刷卡！” 蔡亦农咬牙切齿地掏出皮夹，才把银行卡递给前台，就迫不及待的问沈森：“你的合同跟谁谈？” “等我看完相关法条再慢慢谈咯。” “你看的懂嘛！” 蔡亦农恼羞成怒，坑我3600块，居然还想跟我谈法条？ “什么都不懂我哪能长这么大。” 蔡亦农气到抖，可想了想他以后给公司做牛做马，愣是强忍着没发作。 可帮着办完入住，回到饭店，她就被老板一句“美女，你对象得好好补补啊。”给整脸红了。 “别瞎扯！她想当我老板，又不信我年龄，非得去查下我身份证真的假的。新华书店在哪啊？” 沈森解释完，就又开始打听。 “城北路。”老板笑道。 “去书店干嘛？” “看法条啊！” 沈森刚坐下，就提起酒杯，笑道：“你还得再借我点钱，不然晚饭我都没着落。” “你知道刚刚那些房费能干嘛吗？” 蔡亦农气地咬牙切齿，长的这么玉树临风，怎会如此不要脸？ “这点格局都没有，怎么敢开公司当老板？” 沈森笑怼一句，便提起筷子就往嘴里夹了块鱼肉，却立马吐了出来，回头喊道：“老板！死鱼你都敢卖22？” “......” 蔡亦农疑心再起，长的玉树临风，那是父母遗传的好。 臭不要脸讹钱、谈合同想着先看法条，勉强也能理解。 毕竟，从小就跟着爷爷闯社会了嘛。 可就这种穷小子，不仅能一口吃出鱼的死活，饿的肚子都咕咕响，居然还嫌弃死鱼？ 待他争赢老板，她立马追问：“你爷爷以前怎么养的活你？” 大意了！ 沈森暗自后悔，夹了口余干椒椒进嘴，想了想过往经历，才接着扯谎：“没白事跑的时候，我爷爷就带我下水抓鱼，以前努力学二胡，就是为了不吃鱼。” “除了哀乐还会别的曲子吗？” “多着呢！来这是想卖唱的，谁知道昨晚刚到就被抢了。” “快点吃，等下带你去买二胡。”蔡亦农两眼放光，原本只是想他当演员，现在还想他成歌星。 “你自己去吧，等下直接去房间找我。” 沈森昨晚溜达了一宿，没吃饱，就感觉犯困了，丝毫没觉着自己说的有啥不对。 而蔡亦农本想直接开骂，可想了想他年龄，又瞅了瞅他的脸，招手道：“老板，买单！” ----------------- 万豪酒店，404房。 吃饱喝足的沈森见床头柜上有内裤，拿着就进了卫生间，把衣服一脱，就又被自己给帅呆了。 好好欣赏了一会儿，才开始洗刷刷。 正把洗好的衣服晾空调下面呢，门铃就被敲响了。 他把衣服晾好，裹上浴巾，才把门拉开，笑道：“再来晚点我都睡着了。” “开门啊。” 见他完美无瑕的上半身，蔡亦农性趣盎然。 “我爷爷说，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他伸手接过琴包，笑道：“给我100块，给你演奏一曲。” “都给你！开门。”为了尝鲜，蔡亦农把皮甲里的300多现金全给递上了。 “砰！” 沈森接过现金，却把门给关上了，拴上防盗栓，才又给拉开了：“这只能给你算三首，想听什么” “干嘛啊你？让我进去！” “不方便。” 沈森打开琴包，就被惊呆了，居然是虎丘二胡，琴身还是紫檀木！ “哟，你还会害羞呢？”蔡亦农乐道。 他也不接话茬，拿起琴弓就开始试音。 试完他就把门彻底关死了。 这二胡放20年后，不盖什么章，也不用加什么证书，那都得一万三起。 死女人买这么贵的二胡，到底是想干嘛啊？ “你干嘛啊！”蔡亦农拍门道。 “我卖艺不卖身！” “谁稀罕你啊！” 蔡亦农嘴硬地拍了拍门，就听房间传来了二胡声。 “这首免费送你，别馋我身子！” “我撕烂你嘴信不！” “知你今晚很想凭着游玩来代替闷，夜半是冷的但你是暖的，寻找新鲜刺激寻找一晚的爱伴......” “沈森！” 只是第一句，蔡亦农就气的火帽三丈，可到了第二句，她脑中就浮现出了沈森卖唱的场面。 怪不得他穿的比某些明星都要潮。 怪不得他一顿饭就敢吃掉群演两天的收入。 怪不得他不租几十块一月的大通铺。 《拒绝再玩》，张国荣的冷门歌曲。 冷们到除了铁粉，只有极其喜欢蹦迪的才会唱的那种。 他不仅能唱的非常动听，还能用二胡演奏，而且一点悲意听不出来。 蔡亦农越听就越是冷静，如此人才，就算得不到身子，那也必须给自己做牛做马赚钞票。 “赶紧点歌！得有人来投诉了。” 沈森刚一唱完，就催促道。 “你睡吧，明早我再来找你。” 第3章不用卖身就够用了 沈森把二胡收好，躺到床上，就又思考起了未来。 明星，肯定是要当的。 但签约必须得慎重选择。 蔡亦农，不仅在华娱文里没啥存在感，而且常常被写成反派。 而且压根没哪个作者写她捧出了哪个歌手。 可除了她，去哪找经纪人呢？ 想着想着，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窗外已是夜色。 他起身简单收拾了下自个，穿上还没干透的T桖，披上连帽衫，背起琴包就出门而去。 没有土豪请客，他找了家沙县随便把肚子填饱，便溜达到了万盛街。 这条街人流量很大，除游客之外，在这工作的台前幕后们也爱在这瞎溜达。 他用48块买了两套换洗衣服和一个双肩包，把没干透的T桖换下，又钻进了小卖部。 手写了几份简历，才在路边找了块风水宝地开始了卖艺。 为了吸引到足够多的人，他拉的第一首曲子，就是谁听着都感觉耳熟的《云宫迅音》。 “嗯！嗯，嗯，嗯......” 琴音一响，路人纷纷侧目。 “这西游记片头曲吧” “嗯，好帅啊。” “年纪轻轻的居然学二胡，学吉他多好啊。”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沈森演奏的也越发来劲，一段高难度solo之后，直接就演奏起了《沧海一声笑》。 “哎哎哎，别唱了！路都堵成什么样了。” 沈森都还没把歌唱完，城管就挤开人群，抵达他跟前。 “马上走！” 沈森捡起空空如也的琴包，一边收拾二胡，一边打听：“哪条街可以表演啊？” “你这样造成交通拥堵的哪条街都不行！” 城管怒怼一句，便开始驱散围观人群。 若不是围观人太多了，沈森又很配合，他指定得恶语相向。 唉！ 沈森默默叹了口气，背起琴包另谋出路。 他跑这卖艺，图的根本不是赚钱，而是想引来其他比蔡亦农更适合的经纪人。 奈何城管都给招来了，也没个经纪人出现。 “帅哥！” “帅哥！” 沈森正惆怅着呢，忽地一個中年妇女窜到身前，顿时呛声道：“有事” “你好，我是华宜经纪的王金花，陈道名、刘佳玲都是我的艺人。” 王晶花递上名片，就抬手示意街边的饭店，“我们聊聊？” 沈森狐疑地“噢”了一声，抬腿跟上，迅速回想这女人在华娱文中的形象。 大陆第一经纪人！ 2005年和华宜闹掰，带着艺人跳槽到晨天娱乐，08年再次跳槽，自己开了家十八文化，然后就成江湖传说。 在华娱文里，她不是什么真大佬，却比蔡亦农有存在感太多太多。 而且每本华娱文都有写，她对艺人很好。 站上风口之前，这妥妥的最佳拍档啊。 “吃点什么？”刚一坐下，王金花就递上了菜单。 “可乐就行。” 沈森放好琴包，就递上手写的简历，虚张声势：“好几个经纪人找过我，这是我写的资料，你想签我就直接开条件吧。” 王金花笑了笑，也不打听都有谁，把喝的点好，就仔细看起了简历。 可看着看着，就产生了和蔡亦农一样的怀疑。 而且打死她都不信，一个孤寡老头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字怎么练的？”她见字写的不错，便尝试拆穿谎言。 “爷爷揍的。”沈森叹气怀念。 王金花微微点头，又问：“你爷爷二胡拉的应该更好吧？怎么不进个团？” “啧，他只会哀乐，我青出于蓝。” “谢谢。” 沈森说的实话，毫不脸红地接过服务员送来的饮料，反问道：“你们华宜现在有唱片公司？” “我跟很多唱片公司都有合作，像高枫、戴娆、白雪、李慧珍都是我的艺人，像你这样的，只当歌手太可惜了。” 王晶花晃了晃简历，便开始画饼：“我要是你经纪人，会先帮你出专辑，再把你送到冯晓岗、张冀中剧组。” “我对演戏没兴趣。” 沈森摇头否认，道：“我写了首曲子，但二胡拉出来总是差了点意思，我想读大学，学学别的乐器试一试。” “能拉我听听吗” “被人录了我不亏大了？” 沈森看了眼别桌食客，把可乐打开，笑道：“先说说签几年、抽成，需要我做什么吧。” “你要是同意，签三五十年都没问题......” “噗！” 王晶花还没说完，就被他喷了一脸可乐。 “大婶！都印名片了，你好歹摸清楚行情啊。” 沈森怼了一句，就起身拿起琴包、背包准备走。 他虽没来得及看现在的法条，但打死都不信真·王晶花提如此离谱条件。 “我说的是你要是同意。” 王晶花顾不上擦脸，就开始翻包，“呐，这我身份证，伱好后看看。” “我吃饱撑着啊！” 见她掏出的身份证极其老旧，难辨真假的沈森扭头就走。 “别走啊！” 王晶花匆匆把账结了，扯了几张纸巾，就追出了饭店。 她之所以提出三五十年，是因为沈森的年龄和特长。 甭管是演员，还是二胡演奏家，沈森都能干到老。 若不是考虑到自己三五十年后需要退休，她会说的更久。 王晶花在街上找了一圈，愣是没见着沈森人影，气的跺了跺脚，拿出手机联系朋友打听。 再说沈森，刚出饭店，就被闻讯而来的蔡亦农给叫上了车。 “怎么跑这卖唱？以前没被城管追过吗。”蔡亦农试探道。 “送我去新华书店。” “存心招惹经纪人的吧，刚和谁聊呢？” 见他避而不答，蔡亦农也不再绕弯子。 “开快点，再晚估计得关门了。” 沈森递上“骗子”的名片，催促道。 “不说明天去看吗？” 看清是王晶花的名片，蔡亦农顿感来的及时，再次试探。 “买本慢慢看，省的被你骗。” “刚怎么被骗了？” “呵！” 沈森嗤笑出声，也不解释，反问道：“你能给我什么条件？” 贱人！ 蔡亦农暗自骂了句王晶花，仔细琢磨后，才道：“先送你回老家找个高中读书，再帮你收歌，过完年你就去BJ参加艺考。 然后，你就抽时间练练歌，高考完就录歌发专辑。 再之后就得看你专辑反响，反响好就接着出专辑。 不好，就先进组演戏等机会。” “唐仁有唱片公司？”沈森奇道。 “我不找唱片公司合作，去哪给你收歌？” “不用，歌我自己能写，现在说想我做什么？” “你写的能卖嘛！” “必须能啊！我需要付出什么？” 唉！ 蔡亦农暗自叹气，突然冒出来个王晶花抢人也就算了，自己还会写歌，这得开什么条件才能留得住啊？ 她琢磨许久，才试探道：“就算你运气好明年就红了，大学毕业前，我也赚不到什么钱，咱先签个8年怎样？” “太久了。” 沈森摇头否认，道：“专辑不用等高考以后，我随时能写歌、录歌。 只要你找的唱片公司不是垃圾公司，光演出费就够你赚的。 而且我没什么坏习惯，不用花钱摁负面。 我最多跟你签五年，抽成的话......” “呵！” 蔡亦农直接就被气乐了，损道：“你哪来这么大自信？还演出费，高考你都够呛！” 垃圾系统！ 沈森暗自咒骂了句，才道：“我写了首世界级名曲，考的再少，音乐学院也会特招的。” “吹吧你就！” “我现在就拉给你听。” 沈森转头拿起后座的琴包，笑道：“这曲子用二胡拉着稍微差了点意思，以后得给我买钢琴哈。” “我欠你的啊！” “钢琴都舍不得买，还想签我？” “你一拉二胡的买钢琴干嘛。” “练练不就会了，开稳点哈！” 沈森调整好坐姿，细细回忆了下曲谱，便全神演奏。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琴音一响，蔡亦农就感觉欢快悦耳，忍不住转头看他，然后就舍不得挪开眼了。 这怕不是神仙吧？ 不行，不能再看了。 再看下去，就又得馋他身子了。 可才看向前方，就又忍不住侧目看他手指。 就这手速，他不卖身也够用吧？ “还是差了点意思。” 一曲奏罢，沈森不禁叹息道。 他演奏的是《克罗地亚狂想曲》，是明年才会问世的世界级钢琴名曲。 用二胡演奏虽然也非常动听，但在表现力上却被音色给限制了，还原不出那种效果。 “等下把欠我的那三首曲子还了，明天就带你去学钢琴。” 蔡亦农面色潮红，却仍不满足。 沈森没留意她脸色不对，瞅了瞅车窗外，道：“现在就还吧，想听什么？” “呃......勇气会不会？” 第4章 6翻了 沈森不着急签约了。 不是因为蔡亦农的侵犯，她连他手指都没能碰到。 是因为法条。 根据相关规定，今年9月11之后，他才能自己签订经济合约。 而且还得找个法定代理人追认，不然03年9月11前签的，就都是无效合同。 经纪合约倒是好搞定，请个村民当法定代理人就行。 麻烦的是站上风口等风吹。 他讨厌麻烦，也不差这两年的风口，索性多花点时间修炼。 只要修炼有成，就算没有风口，也能御风起飞，用拳力压制一切不服。 沈森在404淡定练功，蔡亦农却急的不行。 她不是馋他身子急的。 是怕再出现王晶花那样的竞争对手。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都在想画什么饼，才能让沈森心甘情愿地当牛做马。 而她最为担心的王晶花，却通过群头了解到沈森跟她一起进过万豪酒店。 4月3号，沈森穿越的第3天。 他还在打坐练功，门铃就被摁响了，见蔡亦农顶着一对熊猫眼，不禁乐道：“昨晚做贼去了？” “失眠。吃了没？” 见他依旧防着自己，蔡亦农很知趣的没往里挤。 “等我洗把脸。” 沈森把门带上，简单洗漱，把几件衣服都塞进双肩包，拎起琴包，确认没落下什么东西，才再次拉开房门。 他虽然不急着签约，但法定代理人必须尽快搞定。 不然的话，碰着合适的经纪人也签不了约。 “吃个早餐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蔡亦农奇道。 “琴太贵了，我不好收。” “昨晚又去找王晶花了？” 蔡亦农非但没接沈森递上的琴包，还怒目以对。 “啊？” 沈森一怔，难不成昨晚那个真就是王晶花？ 现在的法条没对经纪合约的年限做出明确规定，还真有可能就是她。 我居然喷了王晶花一脸可乐？ “她给你开什么条件了！”蔡亦农更急了。 “比你好就对了！” 沈森拍了拍琴包，笑道：“琴你要是不好处理，说个价，以后赚钱还你。” 不管昨晚那個是不是真王晶花，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可能跟蔡亦农签约的。 蔡亦农帮着解决温饱，他虽有感激，但并不多。 而且他报恩的方式，从来都不是帮着打工。 更何况蔡亦农对他的刁难，他也都还记得。 最最最不能忍的是，蔡亦农居然馋他身子。 既然大概率签不了约，自然不能收20年后最少卖1万3的二胡。 “王晶花底下艺人很多，顾不上你的，我就不一样了，整个公司就你一个。” “到底多少钱” 蔡亦农越是紧张，沈森笑的越确定昨晚那个就是王晶花。 两人各说各话下了楼，办好退房，沈森率先伸手接过前台退回的近现金，笑道：“这是你怀疑我的代价。” “300块的二胡不收，这钱你能要？”蔡亦农戏虐道。 “啊？这些是你怀疑我的代价，我收的心安理得，琴的钱给你。” 沈森微微错愕，就数出三百塞她包里。 “拿我的钱去找王晶花签约，就能心安理得了？”蔡亦农讥讽道。 “我回老家办事。” 沈森把钱揣进兜里，警告道：“以后可别想着背后阴我，不然代价可不止是三千多块。” “你有没良心啊！”蔡亦农恼羞成怒。 “没良心我能掏空你！“ 沈森怼了一句，走出宾馆左右瞅了瞅，示意生意最火爆的一家面馆，道：“走，请伱吃面。” “呵！” 蔡亦农虽然很不爽，却还是抬腿跟上。 她认为只要沈森还没和王晶花签，就还有机会争取。 唐仁目前在圈里的处境是真的很尴尬。 内地同行把唐仁当港台的，而港台同行又把唐仁当内地的。 在蔡亦农看来，只要能捧红沈森，唐仁不仅可以赚钱，还有望彻底摆脱这种尴尬处境。 可沈森却只想找个靠谱且有能耐的经纪人，赚够本钱，再找个风口站上去，专心练功。 两人想的完全不一样，自然谈不拢。 早餐过后，蔡亦农送沈森到汽车站，坚持到大巴发车，才郁闷地回到《杨门女将》剧组。 而沈森回到鄱阳县城，就直奔派出所。 法条里没写找法定代理人的程序，他只能找警察叔叔问。 沈森忙活了半个多月，把带回的近四千块花的所剩无几，事可算是办妥了。 他成了鄱中高二9班的一名学生，班主任万美华就是他的法定代理人。 沈森不仅想当歌手，还想当二胡演奏家、钢琴家。 但小县城压根就没钢琴班！ 于是乎，他请了个假就奔BJ了。 王晶花的号码他记得住，却不想因一时窘迫，在合约上让步。 绿皮车刚发动，他就拉起了二胡。 这次是真卖唱！ 他买完南昌到BJ的火车票就只剩下5毛钱，等不到BJ就得挨饿。 可这年头的乘客是真不讲究。 就知道鼓掌，一个打赏的都没有。 沈森刚开始还死要面子，可饿了半个多小时后，就不要脸的把车厢当成直播间了。 抵达BJ时，沈森嗓子虽然干冒烟了，但背包里却多了99块零钱。 真就是6翻了！ 要知道，万美华一个月挣的都不到600。 而他半天多的功夫挣了100多！ 沈森出站找了家宾馆休息了一晚，把零钱换成整的，就又回火车站买了张去天津的票。 在街头卖唱，碰着脾气暴躁的城管，二胡会被没收。 在酒吧卖唱，碰着个蛮不讲理的盖，菊花会被干废。 而在车厢里卖唱，只要嘴甜一点，列车员就给啪啪鼓掌。 刚进入五月，全国列车员就都知道他的大名。 5月20日，K601列车。 “沈森！” 沈森刚用《云宫迅音》哄好两哭闹的熊孩子，就听背后有人喊自己，转头一瞅，却是王晶花，手里还拿着身份证。 “这要是假的，我可上不来。”王晶花笑道。 沈森干笑几声，跟小朋友告了个别，才把她领向餐车。 “三木，咋就收工了？” 才过一个车厢，列车员就熟络招呼。 “跟朋友谈点事。” 沈森从推车里拿了两瓶饮料，也不问价，抓出几个硬币搁下就继续往餐车走。 “婶婶！我还要听鄱阳湖狂想曲。”一小男孩奶声奶气地招呼。 “再听你妈妈得揍你了。” “没事儿，我也想听。”小男孩妈妈豪横递上五元大钞。 “小伙子！再来一遍。”又一乘客举起硬币招呼。 “这会有点事，等会再过来。” “没事，我也听听。”王晶花笑道。 “帮忙拿下” 沈森也不墨迹，把水交给王晶花，取下脖子上挂着的草帽，熟练的说着吉利话收打赏。 王晶花直接就给看愣了。 一个车厢就收了十几块，怪不得不去横店卖唱当群演了呢。 很快，沈森就站到车厢中间，架起了二胡。 还没开始演奏，整个车厢就只剩下了车轮声。 王晶花对音乐不太懂，对二胡了解的也不多，却很懂表演者的台风。 沈森身上穿的藏青色唐装，明显不如剧组龙套穿的，脖子上挂的草帽更是农民最爱，头发也没精心打理。 可他撑起二胡，就让人感觉谪仙下凡。 琴音一响，更是让人身心愉悦。 明明对二胡没任何兴趣，看完他演奏，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学二胡。 “哗哗哗！” “婶婶！你能教我嘛。” “小沈！跟我去太原，我女儿你肯定喜欢。” “......” 一曲奏罢，乘客们除了送上掌声，还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 沈森简单致谢，就领着王晶花继续往餐车而去。 再有人打赏听曲，沈森却没有再继续。 他之所以跑列车上卖唱，除了赚钱，就是想引经纪人来谈。 现在王晶花已经来了，还继续卖唱干哈？ 乘客打赏的再多，也比不上正经演出啊。 两人刚一坐下，王晶花就问：“刚那《鄱阳湖狂想曲》你自己写的吧，不怕被人录了？” “我跑版权局注册了。” 沈森喝了口水，笑道：“明年参加完高考，就能去鲍家街43号读书，再说说你的条件吧。” “......” 王晶花直接就被整沉默了，小学没读过去的孤儿，明年就能高考，还考进鲍家街43号？ 她琢磨许久，才缓缓画饼：“就你刚刚的表现，去不去鲍家街43号，我都能把你捧成四大天王那样的。 他们都是既唱歌也演戏的，所以我建议你明年考北电，以后当演员更方便，也能拿到更多资源。” “直接说签多久和抽成吧。” 第5章唱歌没劲 谈了整整三天，沈森把王晶花带回鄱阳跟万美华签约。 合同条款涉及到方方面面，但只签了五年。 因为时间比较短，抽成相对就比较高，第一年抽50%，之后每年递减10%。 两人再次回到BJ，就分开行动了。 王晶花拿着包括《鄱阳湖狂想曲》的简谱去找唱片公司谈专辑，而沈森则报起了各种乱七八遭的培训班。 穿越之前，沈森除了擅长祖传的二胡，还会玩古琴、筝、琵琶、钢琴、吉他，会一些外语歌。 以他现在的孤儿身份，不去培训班溜达一圈，甭说是会其他乐器，说几句“法克”、“达咩”都得被人怀疑。 王晶花效率很高，能力也强，沈森都没来的及报韩语培训班，就被通知回鄱阳办护照。 百代唱片的姚谦、陈子鸿要见他本人，看他有多少本事。 这两在华娱文中鲜少被人提及，但沈森却都有所耳闻。 姚谦，代表作有《鲁冰花》《我愿意》等，作词人，百代唱片亚太区的现任音乐总监。 陈子鸿，代表作《直觉》《旧爱还是最美》，金牌音乐制作人，百代唱片亚太区的前任音乐总监。 为了能把这两人惊艳住，沈森愣是赖在钢琴培训班里不走。 然后这两就从台省飞BJ了！ 7月1号，两人与百代BJ分公司的徐毅一块见了王晶花，又匆匆赶往刘诗昆钢琴艺术中心钢琴艺术培训学校。 在刘诗昆的带领下，四人在琴房见到了正在练习的沈森。 沈森正弹的是高难度的《野蜂飞舞》，非常投入，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陈子鸿、姚谦、徐毅听了会，就都诧异地看向刘诗昆。 没有说话，意思却很明显：个把月那你就把拉二胡的教成这样了？ 刘诗昆耸了耸肩，得意地看向沈森。 一月个月之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冒险自己开培训班。 这年头能舍得送孩子去学钢琴的本就不多，还都喜欢找音乐学院的老师或者琴行。 是沈森的天赋给足了他勇气。 他觉着只要把沈森给教出来，这个培训班一定能从琴行抢到很多学生。 “哗哗哗！” 沈森演奏结束，几人顿时送上了掌声。 “不好意思，刚没注意。” 沈森尬笑起身，与三人各自招呼后，便看向钢琴，露出没见过世面的笑容，道：“我太贪玩了，害你们跑这么大老远。” “玩” 陈子鸿笑的非常玩味，明明下了功夫苦练，至于这么装么！ “对。” 刘诗昆接过话茬，羡慕道：“三木天赋非常好，什么东西都是教一遍就会，第一天就把《鄱阳湖狂想曲》弹出来了。” “是嘛？能让我们听听嘛。”姚谦笑道。 “我多弹几首，你们帮我找找毛病。” 话才说完，沈森就像个孩子一样窜到了钢琴前。 去年11月，周杰伦就刮起了龙卷风，之后的12月，孙燕姿也开始懂了。 华语乐坛已经开始神仙打架了！ 作为被系统强化过的穿越者，打赢他们不难，但绝对会累够呛。 太累，说不定就得在演唱会上假唱，然后就得翻车。 沈森不想太累，更不想翻车。 他想走马克西姆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弹完由《克罗地亚狂想曲》改名的《鄱阳湖狂想曲》，他又接着狂飙手速。 先是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紧接着是李斯特的《钟》和《帕格尼尼大幻想曲》，然后是肖邦的《幻想即兴曲》。 姚谦、陈子鸿越听越是心惊。 这哪是什么创作型歌手，明明是钢琴家啊! 而且还是会二胡的钢琴家。 “这是我之前看《石破天惊》听的一首英语歌，稍微改了下叫《黎明》。” 不顾他俩有多震惊，沈森说完就又演奏起了明年才会被发布的《亡灵序曲》。 “哗哗哗！” 沈森收手起身，四人再次送上掌声。 “你真是上个月才学的钢琴？”姚谦难以置信道。 “是天赋！” 刘诗昆接过话茬，得意道：“三木第一次跑琴行找我的时候，坐都坐不好。” 面对众人夸赞，沈森也不谦虚，只是让帮着挑挑毛病。 他练习时间着实还不太够，像这种高难度曲目，提升空间还非常大。 姚、陈二人给了点意见，便告别刘诗昆，与王晶花、沈森一块去往北京饭店。 到了饭桌上，两人就开始问沈森自己的打算。 沈森也不藏着掖着，坦言相告，想先发纯音乐专辑，再考虑发流行歌专辑。 然后王晶花就不乐意了！ 这年头在国内做纯音乐专辑，想喝西北风不成？ 姚、陈二人也紧随其后分析当下市场。 “国外盗版应该没这么多吧？我已经在学英语和日语了。” 听到他们吐槽盗版，沈森才再次发声。 相比国内，日本音乐市场才是真的赚钱。 一首歌就能吃一辈子！ 沈森会的日语歌不多，但全都是能吃一辈子的。 明明能轻轻松松的赚快钱，干嘛要浪费练功的时间？ “你得在国内红了，才有机会去国外。” 王晶花笑怼一句，就又对姚谦、陈二人介绍起了沈森的本事。 “不用！流行歌的词曲我另外写，再买些古典名曲我用二胡、钢琴演奏，单独出一张纯音乐专辑行不行？” 沈森知道她说的在理，就继续吃起了菜，直到听姚谦说要给《鄱阳湖狂想曲》《黎明》填上歌词，才再次出声。 “......” 姚谦已经琢磨好几天歌词了，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 音乐天赋再高，那也是個没读过几天书的小孩。 还自己写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你自己写？” 陈子鸿的语气很轻佻，他与姚谦想的差不多。 “对，我随便唱几句你们听听。” 沈森大概猜到他们想什么，喝了口水，便随意唱起了串烧：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把山河重新移动填平裂缝 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 谁知道爱是什么，短暂的相遇却念念不忘。 不懂爱恨煎熬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天天看到你，却产生了距离。 你要我找个理由，让你回头可最后还是让你走。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一壶漂泊，浪迹提前浪迹天涯难入喉。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一句一首歌？” 早就想打断的陈子鸿，见沈森停了下来，就再也忍不住了。 “嗯。” 沈森点了点头，嘴角的微笑略显轻蔑，“唱歌没什么劲，纯音乐专辑一块出了吧？” “等下把词曲写全，让我们看看，质量可以的话，就一块出。” 被“唱歌没劲”整的菜都掉桌上的姚谦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压惊才道。 “好，我没学过编曲，得安排个人教我。” 沈森再次点头，嘴角同样挂着微笑，却洋溢着自信和期待。 编曲他是没学过的，但他相信以现在的天赋，就算一遍学不会，两三遍就能搞的定。 “什么都想学，明年可别考不上北电。” 王晶花轻斥一句，笑的特舒心。 她发掘的艺人很多很多，但没一个有沈森省心的。 不仅才貌双全，还一点都不贪玩，就知道学习。 “不影响的。”沈森摇头否认，提起酒杯：“麻烦姚老师了。” 几人愉快地聊着音乐，喝酒吃菜。 沈森填饱肚子，便要来纸笔写刚才10首歌的词曲。 每写完一首，就会被抽走一张。 沈森刚开始写第四张，拿到《曾经的你》《最初的梦想》词曲的姚谦就不淡定了。 这也太浪费了！ 两首歌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却都是主打歌级的歌曲，丢同一张专辑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然而等沈森全部写完，姚谦、陈子鸿彻底麻木了，当即就要把沈森给带去台省。 他们一致认为这10首歌最少得出4张专辑，沈森要是不能再接着写，公司来负责收。 沈森还没表示不愿意呢，徐毅就先着急了。 百代唱片是去年才正式进入内地市场的，除去之前跟港台分公司签的艺让伱，他在BJ妥妥的光杆司令。 “我不想唱那么多歌，就一张发出去好了。” 听王晶花让他暂时留BJ，等歌收好录好，再去台省录，沈森顿时就不淡定了。 且不说发四张专辑人会有多累，时间拖的久了，刚10首歌有不少都得被原唱给发出来。 最最最最关键的是，歌唱的越多，万一没能经住假唱的诱惑，那可就白瞎了！ 第6章 女人会影响手速 世上本就没不透风的墙，娱乐圈更是处处都漏风。 沈森还没出道呢，大名就在百代唱片旗下艺人之间流传开来。 有人羡慕甚至是妒忌他的天赋，有人想请他帮忙写歌，还有人觊觎他的美色。 王晶花给他买诺基亚的第三天，他就接到了那鹰的邀歌电话。 刚拒绝没几天，萧雅喧又邀请他去红馆参加她的演唱会。 然后沈森就回鄱阳办通行证了。 绝不是贪图美色。 配合公司宣传罢了。 新人出专辑，从来都不是把歌录好直接卖的。 很快，就来到了7月17日。 因为是沈森第一次公开亮相，而且是在红馆，王晶花亲自跟到了香港。 刚办好入住，姚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去红馆彩排。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拥抱过后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 沈森跟着进入场馆，萧雅喧的歌声就传人耳中，抬眼望向舞台，沈森顿感辣眼睛。 衣服穿的虽然土，但毕竟只是彩排。 可这发型和妆容是真的难以接受。 配合她的舞姿，沈森感觉眼睛很受伤。 “嗨！姚总、婶婶。” 萧雅喧发现两人，顿时挥手招呼。 姚谦、沈森没有麦克风，举手回应了下，便加快脚步走向舞台。 “你好，Evla，这次谢了啊。” 上到舞台，沈森便主动招呼并致谢。 虽然是公司给安排的，但她要是不乐意，也给不了两首歌的时间。 “怎么谢我啊？” “......给你唱一曲” 被凶到了的沈森慌乱把手抽回，往后退了一步，看向一旁的吉他手道。 “呵，你不会没拍过拖吧？” 萧雅喧娇笑上前，深怕沈森看不清楚。 “啊？” 沈森装傻闪到王晶花身边。 “呵呵呵......” 笃定他还是个雏萧雅喧笑的更欢了，却听姚谦乐道：“三木情歌写那么好，怎么可能没拍过拖。” “拍拖就谈恋爱的意思，成名了谈恋爱可别被媒体拍到，不然很麻烦的。” 王晶花以为沈森不懂，特意解释并敲打萧雅喧。 沈森点头答应，也不多余解释，走向吉他手陈明道借吉他。 “你不像拍过拖的噢。”萧雅喧继续调戏。 “唱首歌谢谢你。” 沈森避而不答，接过吉他自弹自唱起了《曾经的你》。 他不仅以前没谈过恋爱，现在也不想谈。 读初中时他就彻底悟了！ 谈恋爱会增加生命难度，会增加前进阻力，是最高级别的精神内耗。 与其年轻时因满足对方情绪，失去或者迷失自我，影响自己的学业、事业。 不如等到功成名就，在一群爱自己的人当中选个最喜欢的结婚生子。 “......DiLiLiDiLiLiDaDa......” 刚开始几句，萧雅喧只是觉着他真谈过恋爱，现在却开始担心明天能否接的住。 只是长的帅没什么，可再加上好歌、优秀唱功和乐器，那是真会被比下去的。 “你英文和跳舞的也这么好吗” 沈森刚唱完，她就鼓着掌问。 “差远了！” 沈森实话实说把吉他归还，就认真感受起了空荡荡的体育馆。 很多亚洲歌手都把在这里开个人演唱会，视为对自己实力的认可，而他首次公开亮相就在这。 除了感觉些许压力，还稍稍有些得意。 而萧雅喧听他说“差远了”，顿时就恢复了自信，继续与乐队彩排。 很快，沈森就被安排上场与萧雅喧合唱。 他才一开嗓，萧雅喧气的银牙作响。 能唱着饶舌跳舞，居然好意思说差远了 明天指定得被比下去！ 就算现的场歌迷不起哄，媒体绝对不会放过如此热点。 “姚总，我明天死定了。”轮到沈森独唱，她就窜到舞台旁找姚谦抱怨。 “媒体那边公司会打点，你把歌迷稳住就行。” 姚谦目不转睛地看着正跳舞的沈森，这真就是天才啊，几天的功夫不仅把英文歌学会了，居然还能跟萧雅喧尬舞。 “好吧。” 萧雅喧明明想反悔，可瞅了瞅深情演唱的沈森，却鬼使神差的忍了下来。 “婶婶，我帮你这么大忙，就只唱首歌嘛？”待沈森回到场边，她就再次调戏。 啧！ 沈森砸吧了下嘴，这么大人情，唱个曲确是不太够。 毕竟人也是第一次来红馆开個唱，可该怎么还呢？ “你爷爷应该教过你做饭吧？给我做顿好吃的。” 见他不皱眉不吭声，萧雅喧提出了个既能增进感情，却又不过份的要求。 “你确定？” 沈森笑的蔫坏，道：“晚上吃饭我就去厨房给伱做，可别再反悔哈！” “我说的就我们，别跟我装傻！”萧雅喧很是直接，一点不顾忌公司人就在边上。 “那肯定不行，我从不吃自己炒的菜，哈哈哈......” 沈森直接笑麻了，他炒的菜狗都不吃第二口。 “做的很难吃吗？” “嗯，抽空给你写首歌吧。” 沈森好不容易止住笑，给换了个答谢。 “我要跟你合唱的。” “哪那么多要求。” 沈森果断拒绝，伸手活动着手指，直接拒绝：“女人会影响手速，我不会跟你拍拖的。” 话音落下，边上众人顿时都给笑乐了。 而见过世面的萧雅喧非但不觉着尴尬，还调侃他的手速是不是驱动摇杆才练出来的。 开了几句玩笑，她就又回到舞台中央接着彩排。 反倒是闲着没事的姚谦，开始八卦起了他的情史。 还美其名曰是帮着练习如何应付媒体提问。 直到饭桌上，沈森给萧雅喧写了首《爱的主打歌》，他才算罢休。 饭局结束，没等抵达酒店，还在车里王晶花就开始教他做事。 说以后再给人写歌，可不能再这么快了。 不然以后每拒绝一个邀歌的，就得罪一个。 而得罪的人多了，在这个圈里就不太好混了。 沈森觉得非常有道理，不仅没反驳，还暗自决定以后甭管是谁邀歌，都得拿资源换。 两人抵达酒店，刚进电梯，就碰着了圈内人。 “哟！刘导。”王晶花满脸堆笑，很是热情。 “花姐，好久不见。新签的？” 刘玮强与之握手，看向沈森问。 “对，沈森，这是刘玮强导演。” “你好，刘导。” 沈森把目光从陈冠西身上收回，既礼貌又不谄媚的与之招呼。 “够靓噢！还没演过戏” 刘玮强点头夸了句，就问王晶花。 王晶花微笑摇头，翻开包翻出一张门票递上，道:“明晚红馆首秀，您要有空过去捧场，他说不定就有戏演了。” “Elva” 陈冠西撇了撇嘴，空气中瞬间多了股酸味。 “这是”王晶花问刘玮强。 “我是陈冠西，你同Elva什么关系？” 陈冠西做完自我介绍，就伸手问沈森。 他早就买好了明天的票，而且还准备上台送花。 可现在得知沈森明天要上台，他觉着明天去了也白去。 “同事......怎么？我对她没性趣，都公司安排的。” 解释完感到手上力度不对，沈森问了句，便猛地发力捏地他龇牙咧嘴，才坏笑解释而且还没松手。 “丢！” 陈冠西含怒挥拳，却被沈森先推倒在了刘玮强身上。 “沈森！”王晶花快速挡在两人中间，“刘导没事吧？” “艾迪森！” 刘玮强把还想找打的陈冠西拽出电梯，挥动手中门票，笑道：“明天见！” 第7章 我真就只是想抱歌神大腿的 “什么臭脾气！” 电梯门才一关上，王晶花就数落沈森。 “他先捏的我你看不见啊？” “你不捏回去了嘛？能躲开非得推一把？” 王晶花气的直接动手，训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知道？他爸是大老板，随便请几个古惑仔，咱都吃不了兜着走！” 沈森撇了撇嘴，再次咒骂废物系统。 要是能甩出生死符，哪至于怕什么老板、古惑仔啊！ 而王晶花训了几句，出电梯后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姚谦的电话。 99年就出道的陈冠西她是认识的，刚不过是想趁机打听刘玮强的新片。 哪曾想会发生如此冲突，陈冠西要是脑子一热，明天的演唱会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王晶花一路跟着进了房间，沈森见她还有的聊，索性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咚咚咚！” “快点。” 沈森还在尝试生死符呢，王晶花就开始敲门了。 他快速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开门听训。 “给梅艳芳写首歌要多久？” “啊？”沈森懵圈。 王晶花无奈一笑，道：“明年是梅艳芳进入乐坛20周年，她正在四处收歌。 明天她会到场听演唱会，姚总会请她到后台。 你要是能写首歌让她护着你，不但今天这事能解决，以后在香港也能少好多麻烦。” “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当她面写。”沈森简单想了想，就又双手插兜了。 他不仅知道王晶花说的那张专辑，还花钱买过正版。 就算里面的歌已被收齐，他也有备用歌曲送上。 “要粤语噢。”王晶花诧异道。 “我8岁就到深城了。” “娱乐圈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脾气真得收一收......” “知道知道，我要睡了。” 沈森把她送出房间，就专心修炼起了逍遥御风。 相比靠别人，他更喜欢自己的拳力。 他在房间苦修，而陈冠西还在打听他是谁呢，却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英黄不仅警告他别在萧雅喧演唱会上惹事，还告知沈森是百代唱片力捧的创作型歌手。 这下陈冠西更憋气了！ 在公司享受的待遇本就比谢听风差了一截，现在居然还要去忍一个外人？ 陈冠西气归气，却没想着请古惑仔帮忙，而是琢磨着如何让沈森红不起来。 这一切沈森、王晶花都浑然不知，翌日天明，就正常与乐队练习，待场馆开放，便进了红馆。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沈森看到萧雅喧的正式妆容，不禁庆幸自己是个可以随便穿的嘉宾。 这造型师是真的糊弄啊！ 上半身是用红绳子窜起来的抹胸，下半身则是灰色的运动裤，发型比昨晚的好一点，却依旧辣眼睛。 外边还在检票，姚谦就把梅艳芳领到了后台。 待梅艳芳鼓励完萧雅喧，准备跟着一块去外边，姚谦却把她给叫住，详细介绍起了沈森。 “梅姐，听说你新专辑在请朋友合唱，有没请哥哥” 姚谦才给介绍完，沈森就开始主动出击。 “怎么，你是他歌迷”梅艳芳谁没想过找个新人写歌，却很是客气。 沈森微笑点头：“也是你歌迷，我觉得你们一起在台上，不用唱歌跳舞，都可以颠倒众生。” “没那么夸张！我有请他一起，但他对歌不满意。” 梅艳芳连连摆手，笑的很是欢乐。 “是吗？不如我写一首你试试。” 沈森话才说完，就哼起了《芳华绝代》的旋律。 他之所以会喜欢听张国荣、梅艳芳的老歌，就是无意看到了陈忆迅翻唱这首歌的视频。 这首歌绝对是王炸级的！ 但他不确定是否已被收录，只能如此试探。 沈森哼了几句，见梅艳芳没有异常，当即就伸手问王晶花要纸笔。 “不是吧这么快！”梅艳芳大为震撼。 “以前就想很久了。” 沈森接过纸笔就开始写谱填词，而王晶花、姚谦则帮着吹捧才华。 梅艳芳越听越是吃惊。 擅长二胡，钢琴、吉他等乐器都是一学就会，还能作曲能填词，还在学编曲...... 这样的靓仔居然不到16岁！ 而且是从小跟着爷爷走街串巷，几个月前才开始读书，学习二胡以外的乐器。 “梅姐，先看看，我再写首。” 沈森递上词曲，就又接着写。 既然已经抱了大腿，那就多抱几只。 毕竟，张国荣、梅艳芳都是英年早逝。 可他刚提笔就开始蛋疼了，《相爱很难》不会已经被收到了吧？ 梅艳芳本想拒绝，毕竟还没见过谁一次给写两首的。 可瞄到纸上的《芳华绝代》，愣是挪不开眼了。 就这歌词，不是自己和张国荣的铁粉根本就写不出来。 “哎，帮忙听听这段怎样” 沈森左右为难，索性回头故技重施。 他的备用歌曲虽然也还行，却明显差了一個档次，给了也抱不上歌神的大腿。 “不错噢！” 梅艳芳拍手称赞，又好奇道：“你爷爷是怎么教你的啊？” “用脚踹。” 沈森见她没发现有啥不对，当即转身奋笔疾书。 梅艳芳笑了笑，就向姚森、王晶花问起了沈森的档期和新专辑发布时间。 她太喜欢《芳华绝代》了！ 她不想占沈森一个后辈的便宜，想请他参与自己新专辑的合唱提携提携。 沈森还没写完就给听愣了，我是想抱歌神大腿，怎么成跟我合唱了？ 我还是个新人好伐！ 开局就跟梅艳芳合唱，以后哪还找的到女歌手合唱？ “怎么，卡住了？” 见他停下了笔，姚谦不禁凑上前想帮帮忙。 “伱20周年的专辑带我一新人不合适。” 沈森摇头否认，转头冲梅艳芳笑道。 “怎么不合适？你以后肯定比我红！我先出去听歌，等等别走，我带你去见哥哥。” 梅艳芳刚搭上他肩膀给予鼓励，就听外边传来尖叫，立马抽回往外边跑。 “她想提携你，你还不乐意了!” 王晶花瞅了眼艳芳背影，转头训斥，笑的嘴都合不拢。 梅艳芳爱提携新人不假，可对萧雅喧也只是前来捧场给予鼓励，明年的新专辑提都没提。 “三木，写完啊。” 姚谦催促了句，便默默盘算如何让沈森帮公司其他歌手写专辑主打歌。 沈森稀里糊涂地把词曲写完，就问王晶花：“梅姐也没说帮我搞定陈冠西啊？” “陈冠西知道她请你合唱不敢胡来的。” 说话间，姚谦已经拿起了词曲，八卦道：“你到底谈过多少个女朋友啊？” “你可很无聊！” 沈森笑怼一句，问：“这歌让张学友和梅姐合唱怎么样？” “人这样提携你，你往外推是怕自己太红了吗！” 笑靥如花的王晶花一秒变脸，厉声训斥。 “怕梅姑镇不住陈冠西啊？给公司多写几首歌，我帮你搞定他。” 姚谦大概猜到他顾忌什么，顿时给出承诺。 “我再去准备下。” 沈森委婉拒绝，逃离现场。 就目前而言，百代唱片华语地区大腿级的歌手只有王飞、林忆莲。 前者不仅合约即将到期，还没提携新人的习惯。 后者女儿的爸爸是李宗盛，正儿八经的曲爹，靠写歌根本抱不上她大腿，除非...... 没有除非！ 他卖艺不卖身。 有华语R&B教父之称的陶哲，未来算是个大腿级的。 可未来谁腿更粗还说不定呢！ 第8章 红馆首秀 “...这一首歌真的不想讲单恋...” 陈冠西给萧雅喧送完花，还没回到座位上，就听她在用英文和谁对话，转身一瞧，就见舞台的西南方多了个铁笼。 他看清里面的人是谁，顿时火冒三丈。 可听到歌曲是由萧雅喧与黄历行合唱的《let‘sgo》改的粤语版，不禁轻蔑一笑。 翻唱别人的歌再好，人也红不起来！ “...这一生中当然少不了初恋...” 看到萧雅喧舞到笼子边与沈森尬舞，把他给放出来，陈冠西不知不觉就握紧了拳头。 哪怕知道这是为了舞台效果，他还是想冲上去给沈森几拳。 可想着他的身手，愣是给忍了下来。 而当萧雅喧把沈森领到舞台中央，贴身尬舞时，他彻底不信这是公司安排的了。 “三木！” 萧雅喧调戏够沈森，一把将其推开，走向舞台边上开始介绍。 “掌声给到三木！” “我新朋友！” “他刚帮我写了新专辑主打歌！” “大家好！我是沈森，大家可以叫我三木。” 沈森挥手招呼完，就在舞台站定，跟着乐队老师给的伴唱开唱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才第一句，陈冠西就又气到浑身抖。 狗日的长的本来就比自己帅，还比自己能打，还会跳舞，还能写主打歌，唱歌还这么好听，花白送了！ 而另一个方向坐着的梅艳芳，听的却是两眼放光：下次演唱会一定得带他一起玩！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唱完半首，沈森按照彩排跑到舞台另一边，灯光落下，他就切换成粤语：“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 “丢！” 陈冠西气的直接爆粗，都等不到演唱会结束就转身。 而不远处的刘玮强却推了推眼镜，认真琢磨起沈森能演哪些角色。 他来之前有专门找人打听过，虽然了解的信息不多，却清楚今儿是沈森第一次登台。 刚刚听完半首《十年》，他就已经笃定沈森能红。 而此刻听沈森切换成粤语，就想给个戏份多点的角色，为电影多吸引些女性观众。 “......到这日才发现，曾呼吸过空气。” “谢谢！” “Wooooooooooo！” “多谢，下次见。” 听全场歌迷为自己尖叫，沈森不禁有些舍不得下去。 可这终究是萧雅喧的演唱会。 “哗哗哗！” 他才回到后台，姚谦、王晶花等人就纷纷送上掌声。 刚刚他们比台上的沈森更紧张，万一唱砸了，萧雅喧都得跟着受拖累。 没聊几句，王晶花就让他拿着《相爱很难》的词曲去外面陪梅艳芳一块看，结束直接跟着走就行。 “不接受采访吗？”沈森纳闷道。 “Elva的演唱会你接受什么采访！” 姚谦笑怼一句，挥手赶人。 沈森刚刚已经够抢风头了，再让一起接受采访，萧雅喧说不定得跟公司翻脸。 “我们会给媒体发宣传通稿的！” 王晶花见他杵着动，再次催促道。 “早说啊。” 沈森轻松一笑，把《相爱很难》的词曲折叠好，揣进兜里就出了后台。 他其实很恐惧采访。 关于2001年前4月1日之前的经历，他还没编完善。 万一碰到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指定就得露出马脚。 “梅姐！” “三木？” 梅艳芳诧异转头，立马起身陪着一块站到围栏边，夸起了他刚刚的表现，并邀请他当12月9号的演唱会嘉宾。 沈森明天就得去录《十年》，方便公司送去打榜造势。 等到12月，专辑的宣传期指定是已经过了的，所以他答应的非常爽快。 “哎，哪個女人伤的你写出《十年》啊” 梅艳芳得偿所愿后，忍不住开始八卦。 “听歌！” 沈森顿时后悔，刚就该在后台赖着。 梅艳芳也不过多追问，就让待会跟着走。 很快，台上的萧雅喧就唱着《一个人的精彩》给歌迷说拜拜了。 没等歌迷退场，沈森就跟着梅艳芳偷偷溜出了红馆。 梅艳芳打了个电话，就让司机把车开向文华酒店。 张国荣在那打麻将。 还在路上，梅艳芳就化身娱乐记者，问起了沈森情史。 沈森没有情史，也不想费脑子瞎编，只说是走街串巷时听说的故事。 梅艳芳刚开始是不信的，可当他说了几段火车上卖唱的经历，又勉强信了几分。 好不容易跟着进到房间，沈森就大失所望。 他之前在评论区和华娱文里看到，张国荣的麻友是张曼玉、林青霞、王飞、刘佳玲。 可实际见到的却没一个脸熟的！ 通过介绍才知道，男的是唐鹤德，烟不离手的是苏施黄，一头短发的是陈洁灵，另外个女的叫缪洁人。 张国荣特给梅艳芳面子，都快听牌了，还把位置让给了观战的唐鹤德，把两人给领到了里间。 毫无悬念，他也非常喜欢《芳华绝代》，哼唱几遍，就讨论起了MV怎么拍。 沈森不懂怎么拍MV，却有看过原版。 三人相谈甚欢，聊完《芳华绝代》，梅艳芳又聊起了《相爱很难》的MV。 然后沈森就卡壳了。 《相爱很难》的原版MV很捞很捞，根据《男人四十》剪出来的倒是不错。 不小心抢了张学友代表作，再用他电影剪MV...... 只是简单想想，沈森就感觉丧良心。 “哎，以前是不是有段感情已经同居过了？” 他正纠结着呢，张国荣就也开始八卦了。 《芳华绝代》他勉强能理解，歌迷写给偶像的嘛。 可《相爱很难》的歌词，一般人的情史根本就写不出来。 而沈森却还不满16！ 他太好奇沈森是几岁谈的恋爱，跟谁谈的了。 “家穷人丑，农村户口哪有人要” 考虑他对象就在外边，沈森试着插科打诨蒙混过关。 “丢！你丑我们算什么？” 梅艳芳指了指自己和张国荣，笑骂一句，她就没见过比沈森更帅的。 “丑八怪咯。” 张国荣自损了句，也不多追问，就谈起了自己对《相爱很难》MV的想法。 沈森听着感觉很好，至少比原版强了好多倍。 可梅艳芳却越听越感觉熟悉，故事虽然不一样，但描述的场景却与自己刚杀青的电影惊人相似。 “三分多钟拍不了这么多事吧？” 张国荣讲完一对恋人的生活琐碎，给安排了个第三者，好要给安排工作上遇到的问题，沈森也感觉不对劲了。 “是啊！你讲的好多画面跟《男人四十》好像。” 梅艳芳深表赞同，张国荣讲的故事完善完善，都能再拍一部电影了。 “是么，那部戏拍完没？没的话可以同Ann讲声，带三木进组拍MV，可以省点钱。” 张国荣笑的很是得意，抽出根烟，给沈森科普：“MV不需要全讲清楚的，把大致意思表达出来就行。” “那部戏杀青了，不如跟我去《爱君如梦》看看” 沈森微笑点头，正琢磨到了片场如何趁势抱住歌神的大腿呢，却梅艳芳给打断思绪。 “好啊！” 张国荣爽快答应，起身抓起正充电的手机，笑道：“我喊张叔平出来，你叫刘玮强，我们一起聊聊。” “刘玮强？”沈森除了懵圈还有些尴尬。 “《爱君如梦》导演，之前有拍过《中华英雄》《风云雄霸天下》。” 梅艳芳以为他不认识，直接就给介绍了刘玮强两部最卖座的电影。 “我昨晚误伤他了。” 沈森笑的更尴尬了，不等两人追问，就如实说起了昨晚电梯里发生的事。 “呵，艾迪森（注1）肯定是妒忌你，哎，你同Elva真就只是同事关系？” 他刚一说完，张国荣就看破了真相并开始八卦。 “我对她没性趣。” 沈森如实相告，又道：“昨晚我想给刘导道歉的，但陈冠西还想找打，刘导拽着他跑了。” “我叫艾迪森一起出来聊聊。” 梅艳芳扑哧一乐，拿出手机就打起了电话。 “你们很熟？”沈森再次懵圈。 “《爱君如梦》他演我细佬。” 第9章 谈恋爱好耗命的 镛记酒家。 王晶花被领进包厢，直接就呆住了。 好家伙，包厢里一片狼藉，张叔平、刘玮强、陈冠西都躺在几张椅子上说胡话。 沈森倒是坐的板正，姿势却是奇奇怪怪的打坐。 “来了。” 沈森收功起身，道：“唐生打电话叫人来接了，等着就行。” “这什么情况啊，梅艳芳呢？”王晶花懵圈。 “唐生一起接走了，账他也结过了，我出去透透气。” 话才说完，沈森就双手插兜走出了包厢。 刚刚聊完正事，刘玮强、梅艳芳、陈冠西就问他功夫，张国荣则问他是忘不了哪个前任，才对萧雅喧没性趣。 就连张叔平也一个劲的问他爷爷。 总之，没一个问题是能说实话的。 沈森很不擅长说谎，但特能喝。 都没用功力解酒，五个小趴菜就全迷糊了。 他是因为身上带的钱连买单都不够，才联系王晶花和还在打麻将的唐生。 他已经跟唐生解释过一遍了，着实是不想再重复了。 沈森走出饭店，抬头瞅了瞅骐利大厦，又望了望不远处的文华酒店，又咒骂起了消失了的系统。 出生年份但凡多提前三年，也能在美股开个户，根据都市文中写的方法赚点美金花花。 哪像现在，进厂打工都只能是打黑工。 “靓仔！可不可以请你饮一杯” “没空。” 沈森瞬间回神，转身蹿进了镛记。 再想赚钱也不可能卖身！ 坐在大堂等了差不多20分钟，刘玮强、张叔平可算是被家人给接走了。 “他们都喝成这样，你怎么一点事都没？”刚进到车里，王晶花递上瓶矿泉水好奇问。 “我就没醉过。” “是嘛，回BJ我带你见几個导演，好好陪他们喝喝。” “我又不想演戏，陪他们喝什么。” 沈森把水搁好，掏出钱包，道：“你好歹给我张卡啊，这根本就不顶用。” “行！明天就给你招司机、助理，想要什么样的” 回想刚刘玮强一直喊“森哥”的糗样，王晶花答应的非常爽快。 “不要女的，盖也不行，喜欢八卦的也不行。” 沈森忽地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要能教我英语和日语的，听哥哥说日本歌手赚的多，我想去试试。” “都能教英语和日语了，哪还会给人当司机。” 王晶花摇头否认，便开始问起了今晚都聊了些啥。 沈森略去八卦，如实相告。 王晶花越听越是满意，这小伙还好没被蔡亦农给抢走，不然真就亏大了。 这才一个晚上，不仅傍上了张国荣、梅艳芳俩超级大腿，还搞定了MV导演和新片。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陈冠西都喝迷糊了，还想跟他正儿八经的打一架。 “陈冠西要是还挑衅你，可别让刘导下不来台啊。” 听他说约了后天去片场探班，王晶花不禁提醒道。 “你不一起？” “我拦的住你嘛！” 王晶花笑怼一句，忽地想到什么，问：“你的身手能演动作戏吗？” “不想演。” “这边忙完带你去见见张一谋，他要能让你演《英雄》，以后去国外唱歌也方便。” 瞥到他毫无兴趣，王晶花直接就给画起了大饼。 沈森嗤笑出声，话都懒得接。 《英雄》在海外反响确实还可以，但火的却是张一谋，给演员们增加的影响力，用锦上添花来形容都非常勉强。 要不是有看过原片和华娱文，还真就得被忽悠瘸了。 “张国荣、梅艳芳都是又唱歌又演戏，你光唱歌肯定不行的，多栖发展才能一直红，赚的也多。” 见他笑的很是轻蔑，王晶花直接就开始洗脑。 这么好的苗子，总想着当二胡演奏家、钢琴家算什么事？ 艺术家地位是高，可才赚几个钱啊！ 听说赚钱，沈森就又郁闷了。 明知9·11即将来临，却没机会做空美股。 他琢磨许久，看到入住的帝苑酒店招牌，才开始试探：“花姐，能开个股票账户借我吗？” “谁要带伱炒股？” 王晶花满脸诧异，想都没敢想是沈森自己炒。 “刘导新片投资还不太够，想自己炒股赚点钱，我想跟着赚点零花钱。” 沈森想了想刘玮强刚抱怨的，临时就扯了个谎。 “他的片子会没人投？”王晶花奇道。 “市场不景气，题材又是警匪片，投资人想压他预算，他不想压。” 沈森毫无隐瞒，见她还在纠结，又催促道：“你借我个账户，再帮我从谦哥那预支两万美元行吗？” “你喝多了吧！” 王晶花瞬间急眼，差点就没问沈森知不知道两万美元能换多少人民币。 “炒的是美股，少了没什么意思，真要亏了，多接几部戏就是了。” 沈森大概猜到她担心什么，索性拿接戏给她画饼。 王晶花嗤笑出声，明明是个孤儿，咋就这么把钱不当钱呢？ 这臭小子赚钱太轻松了！ 回想他在火车上卖唱的那一幕，王晶花恍然大悟。 她琢磨片刻，笑道：“找姚总肯定得让你帮忙写歌，我借你20万人民币，两分五的利，亏了你给我乖乖接戏唱歌！” 她想给沈森一个教训，让他以后老老实实地当明星。 别总想着当艺术家，更别想着靠股票或者其他方式赚钱。 “两分五的利是怎么算的？” 从没听过这种说法的沈森很是不解。 “呵！” 王晶花再次被逗乐出声，道：“20万借一年就是5万的利。你要是还不上，我就给你利滚利！” “行！晚上给你写借条，明天去开户。” “就这么急？明天还得录歌呢。” “不影响。” 沈森满脸自信，双手又给插兜里了。 以前他别说是录歌，录个曲都得在录音室磨好几天。 而现在只要编曲搞定了，录歌根本就不是事。 见他笑的嘚瑟，王晶花也暗自偷乐，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亏钱后颓样。 ----------------- 7月20日，晨。 沈森收功起身，简单收拾了下，就打开了才买的笔记本，查看起了账户盈余。 第一天的运气不错！ 苹果从0.38跌到了0.36，他小赚2105.26美元。 是的，他在拼运气做空。 他看过的所有网文，最多是写了今年美股基本都在跌，就没谁写具体行情。 想记都没东西记！ 而他总共就投入了两万美元，券商给的杠杆比例又是最基础的1：1。 不拼运气积累更多本金，9月11做空大盘也赚不了几个钱。 反正亏没了也就两万美金，干嘛不放手一搏？ 关上电脑，他就出门觅食了。 他自从修炼逍遥御风后，到了时间就被饿醒。 想睡个懒觉都不行！ “沈森！东方日报写你从小跟着爷爷，9月份才满16岁，是不是真的啊你吃什么长这么高啊” 沈森刚走出酒店，就被两不明身份的记者给堵了，一个拍照，一个提问。 “反正没吃过你家大米！” 沈森见他一脸轻蔑，顿时火起，直接就给怼了回去。 “《十年》写那么好，你是不是5岁就开始拍拖啊，你家人当时没打你吗” 见他发火，记者问的越是过份，深怕他不动手打自己。 “以前跟着爷爷拉二胡吃百家饭，没机会拍拖的，写的所有情歌都是在路上听到或看到的故事。” 听说昨天才录好的《十年》沈森顿时冷静下来，挤出帅气微笑说出早就准备的说词。 “现在呢，有没有想过同萧雅喧拍拖？” “谈恋爱好耗命的！”沈森摇头否认，就走向酒店右侧的源记餐厅，“走，请你们吃早茶。” “......怎么耗命？” 狗仔短暂错愕，就抬腿跟上追问。 “假如我有女朋友，公司安排我演出，但她想我陪她，我怎么选？” “当然是演出咯！” “我拿到演出片酬，是买她喜欢东西哄她开心，还是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让自己高兴？” “把女朋友哄开心你不也高兴了” 舔狗！ 沈森暗自鄙视了句，笑道：“选演出，女朋友心里肯定不舒服，可能会吵架。 选陪女朋友，事业可能会出问题，女朋友可能会找个事业更好的。 而且我喜欢的，女朋友未必喜欢，能让她开心的，我未必开心。 人一世不过3万多天，其中三分之一都在睡，如果再谈恋爱，哪有时间做其他事？” “......你对女人没一点性冲动吗？” 狗仔一直在反思自己，跟着进到店里，听他让自己点餐，才回神继续挑事。 “有！每次冲动都会想之前听过看过的故事，提醒自己不要耗命。” 沈森很是坦白，深怕自己被写成盖。 第10章导演！她们想玩死我。 沈森填饱肚子，打包了份，敷衍狗仔，就回酒店摁响了王晶花门铃。 他虽没混过娱乐圈，却吃过不少瓜，还看过几本华娱文。 张国荣、梅艳芳、刘玮强、张叔平在镛记喝懵了，都没个狗仔堵门。 他一个刚花钱买通稿的新人，何德何能被狗仔堵上门找事？ 除了一直想约架的陈冠西，他着实想不通还有谁。 王晶花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他讲，听着听着就笑开了怀。 手底下艺人要是都能有“谈恋爱耗命”的觉悟，那该多省心啊！ “你这样突然冒头出来，眼红的人很多，未必就是他，晚上可别又对人动手。” 听他笃定就是陈冠西，王晶花顿时出口叮嘱。 “别人哪能知道我们住这！” 沈森反驳一句，就继续琢磨晚上如何报复。 张国荣、梅艳芳、刘玮强和陈冠西关系都算不错，自己也答应不计较了，率先动手肯定是不行的。 可怎么才能让他窝不住火，率先出拳呢？ “我会收拾他，你自己别胡来！去收拾东西，换个酒店再去面试助理。” 见他明显不听劝，王晶花明明还没有收拾陈冠西的能耐，就出言哄骗。 “噢。” 沈森应了一声，就转身出了门。 很快，两人就从华丽酒店转移到了龙堡国际宾馆，又穿越海底隧道前往泽东影业。 王晶花之所以托刘佳玲借地方面试，是想趁机把沈森介绍给刘振伟、王佳卫。 可两人赶到铜锣湾时，这俩没一个在公司的。 刘佳玲倒是很给王晶花面子，中午特地跑过来请吃饭。 饭桌上，沈森刚提杯敬她酒，她就改口喊“森哥”了。 说是张国荣教的！ 沈森就很无语，明明是自己找的虐，怎么还四处说呢。 面试了一天，也没一个能让沈森满意的。 甭说英语、日语，普通话都没一個能说好的。 而且一个个爹味特浓！ “要不司机让姚总给你配，你自己招个助理我开工资。” 白忙活一天，王晶花不禁商量道。 “我哪用别人照顾！” 沈森果断拒绝，他一开始就只想找个能兼任外语老师的司机。 “没个助理跟着，别人趁你忙给你下药，你能看的见？” “......” 沈森直接就给干沉默了。 因为不喜欢被窥视，系统都没法忍，招个走哪跟哪的助理？ “可别随便招，碰到坏的，能把你给卖咯，最好问问你王老师有没亲戚愿意干。” 见他若有所思，王晶花又提醒道。 “谢谢花姐，你给我招吧。” 感受到她是真心为自己好，沈森也还以信任。 他那法定代理人、入学全都是花钱搞定的，根本就没啥交情可言。 两人一路聊着助理的事，买好礼物，就直奔嘉多利山花园。 今儿《爱君如梦》拍的是夜戏，张国荣让先去家里吃饭，再一块过去探班。 “花姐！” “陈太！”*2 “森哥。” “......我没想过把哥哥喝多的。” 刚走进院子，沈森就被初次见面的陈淑芬一声“森哥”整的直哆嗦，连忙解释前天的事。 “我知！他们五个想把你灌醉，问你情史和功夫嘛。” 陈淑芬一点架子没摆，一路说说笑笑引着两人进到娱乐室。 “花姐！阿苏好好教森哥打几圈。” 三人刚一进门，张国荣就招呼沈森上桌，还给了其他人一个异样的眼神。 “来啊！森哥。” 苏施黄懂他意思，明明比沈森妈都大，还起身跟着瞎喊。 “苏姐，别玩我啊！真会让伱输光的。” “又不赌钱！” 苏施黄把他拽到座位上，笑道：“谁没胡牌谁回答问题就行！” “唐生、飞姐、佳玲姐。” 沈森打了声招呼，就硬着头皮听指挥打麻将。 他从小靠近麻将桌就会被男女混合双打。 现在甭说是打麻将，从哪抓牌，牌的叫法都搞不清。 才第一把，他就一炮三响。 “不准讲大话啊！你们先问。”张国荣笑道。 “你能喝多少？”初次见面，王飞问的很有分寸。 “不清楚，没醉过。” “第一次做A几岁？” 刘佳玲中午吃过一次饭，问的非常生猛。 “没做过。” “不准讲大话的噢！” 沈森明明说的是大实话，张国荣却一脸不信。 “谈恋爱耗命......所以我没做过。” “丢！”*6 沈森把自己对谈恋爱的理解说完，整个娱乐室除王晶花外全员爆粗。 如此人间清醒的并不少见，可沈森太年轻了！ 张国荣原本还想深扒他的情史，直接就给换成了：“对哪个女孩有过谈恋爱的冲动？” “没有。” 沈森如实告知，就起身把苏施黄摁回座位。 说什么都不玩了。 苏施黄说出那条规则时，他就知道张国荣还想八卦他。 情史还能老实说说，可要是被问及走街窜巷的童年，那就只能临时瞎编了。 说多错多！ 童年的事他对王晶花、姚谦都没敢编详细，此时更不会临时现编。 陪着唠了会闲嗑，一块吃了个饭，就跟着张国荣一块前往《爱君如梦》的片场。 几人赶到时，剧组正在准备一场大戏。 具体拍的啥沈森不清楚，他都没找着陈冠西，就被刘玮强打发给了一个叫“媚姐”的服装。 刘玮强不是让他客串，而是借着今晚的设备、场景，拍摄部分MV的戏份。 “哈哈哈......” 沈森做好造型刚回到片场，就没忍住笑出声。 刘德桦当着张国荣的面演张国荣！ “三木！让桦仔演你和阿梅第三者好不好？” 张国荣听到他笑声，顿时转身招手，把《相爱很难》MV的男二号往外推。 “桦哥！我是沈森沈三木，别听哥哥讲笑。” 沈森小跑到跟前，既礼貌礼又坚决的拒绝了张国荣。 “我知！森哥嘛。” 刘德桦与之握手，调侃了句，便看向彻底笑麻了的吴君茹、梅艳芳，道：“梅姐和导演昨天一直赞你！” “桦哥，别玩我啦！” 沈森笑的特无奈，这“森哥”真要被传了出去，指不定被媒体写成啥样。 “森哥，住哪啊，明晚有没空啊” 吴君茹见他帅帅的认怂，不禁出手调戏。 “导演！她们想玩死我。” 沈森被吓得凌波微步都用出来了，几乎是闪现到了刘玮强身边。 “我都想玩死你！” 刘玮强调侃一句，便拿起喇叭确认剧组情况。 而沈森也与张国荣退到一旁，正儿八经看起了拍电影。 “哈哈......” 刘德桦刚转过身，沈森就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咔！” 刘玮强叫停，道：“三木，来。” “不好意思，我不笑了。” “你笑蛮好听的，坐这大声笑就行。” 说话间，刘玮强已经把他拽到吴君茹、梅艳芳左后方圆桌。 “阿勤、阿基，过来坐。” 刘玮强又招呼了两个工作人坐下，就开始讲戏。 “桦仔，等下你一路走，一路互动，然后坐到阿勤腿上提裙子，阿梅你看他提裙子，得好惊讶明不明” “OK！” “好！” “导演，我保证不笑了。” 刘德桦、梅艳芳都表示懂，沈森则起身向刘玮强认怂。 “让我看看演戏天赋，自己随意发挥就行。” 刘玮强把沈森摁回去座位上，就又交代起了摄影师。 “按导演说的大声笑就行。” 王晶花怕沈森耍性子，出声提醒道。 “噢。” 沈森应了声，便开始回想梅艳芳、吴君茹等人刚刚的反应。 共同点是都在都在笑，都只看刘德桦。 区别在于笑的方式不一样，有的人还会拍手。 “Acotin！” 刘玮强看着沈森喊出开始，见他没傻乎乎的看摄影机，才侧目看刘德桦的表现。 “...别离泪始终要下垂...” 刘德桦刚坐到阿勤腿上，沈森还能跟着音乐节奏拍拍手，可他把裙子往上一提，顿时就笑背了过去。 沈森在努力的稳住身形，刘玮强却露出了欣赏又怀疑的微笑。 摄影机都快怼脸了，不仅没看镜头，而且还给出如此浑然天成的表演。 如此表现，真是个没拍过戏的新人？ 第11章 拿下英雄 “你真是第一次拍戏？” 沈森刚杀青，一直在与王晶花轻声闲聊的张国荣就满脸不信道。 他比刘玮强更惊讶！ 作为演员，他太了解刚入行的新人是什么样的了。 “之前跑过龙套。” “那次不是没拍就让你走了吗？这次搭戏的要不是桦哥，导演哪能给你特写！” 见沈森满脸不在乎，王晶花立马出声。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凸显出沈森的天赋，还把刘玮强、刘德桦给捧了。 张国荣问了几句横店的事，便正儿八经的教起了沈森待会拍MV该如何演。 待会沈森要和梅艳芳在厨房、餐桌、沙发、卧室里上演情侣的幸福、争吵日常。 在张国荣看来，沈森再怎么有天赋也还是个雏。 如果不事先讲清楚，待会梅艳芳跟他稍稍亲密点，他就会不适应从而导致NG。 不多时，换好装的梅艳芳也加入了教学当中。 她才一加入，沈森就开始不适应了。 梅艳芳再怎么是偶像，终究是个女人。 被她当众搂搂抱抱，沈森着实是难为情。 尤其边上的张国荣还总嚷嚷着，不够像再恩爱点。 “三木，演阿梅老公这么害羞啊” 原本指挥布景的刘玮强听几人笑的欢乐，走近一瞅，见沈森被整的满脸通红，顿时也跟着笑裂开了嘴。 “不情侣吗？夫妻哪有这么恩爱的。” 听说是老公，沙发上坐着的沈森顿时就把躺腿上的梅艳芳给拽了起来。 “都差不多啦！只有够恩爱吵架才够有反差感，别害羞啊。” 说话间，梅艳芳已经再次靠到他身上了。 “是啊，你得放松下来，相信自己是阿梅老公，做出最真实最自然反应就行！” 张国荣深表认同，他不仅觉着沈森羞涩的样子好玩，也真心想帮他解放一些天性。 “她这样我怎么放松嘛！” 沈森笑的很是无奈，若不是早早地运行逍遥御风冷静，早就被撩出糗了。 “阿梅你先等等，三木你先放松，然后试着把自己当阿梅老公，主动对她做出一些亲密动作。” 刘玮强见他整个人都表现的很僵硬，顿时就给换了个方式调教。 找镜头、不习惯身体接触，都是纯萌新演员的通病，多骂几句就能做的好，但他想看看沈森到底有多少悟性。 “好！” 梅艳芳把身子坐正，就又提点沈森：“排除所有杂念，相信你是老公就行。” 你比我妈还大十几岁，我怎么相信自己是你老公啊？ 相信，相信......演员的信念感！ 找到了方向，沈森立马闭上眼开始自我催眠：梅艳芳是10后小妹妹，是我专门找来结婚生子的...... “阿梅，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 他再次睁开眼，手就很自然的伸向了梅艳芳小腹，微笑中除了期待还藏有一丝不满。 “...神经！有了宝宝你赚钱吗？” 梅艳芳短暂错愕，根据他的不满即兴发挥，把他手拍开质问道。 “不行不行。” 沈森瞬间出戏，摇头道：“我只有功成名就不差钱了，才有可能找人结婚生子，你一说赚钱，我就没法演了。” “不是吧？你这么现实！”梅艳芳大为诧异。 “是啊！伱别提工作和赚钱，再来一次试试。” 又被惊艳到的张国荣迫不及待的想再看一次，都懒得给好友八卦了。 在几人的联合调教下，沈森进步神速。 真就是神速！ 刚开始被梅艳芳搂搂抱抱都会红脸，正式开拍，非但不脸红，还接住了梅艳芳的即兴发挥。 连续跑了三天的《爱君如梦》片场，《相爱很难》的MV都拍完了，沈森都没能见着陈冠西。 沈森把仇默默记在心里，再次跟着姚谦、陈明道进了录音棚。 他流行歌专辑就叫《沈森》，纯音乐专辑则叫《音乐玩家》。 《沈森》总共12首歌，除了之前的10句串烧之外，多出来的是粤语歌《明年今日》和《好心分手》。 其中《好心分手》依旧是与梅艳芳合唱。 沈森之所以会把这备用歌曲给拿出来，纯属是这今天拍MV再次顿悟——情侣分手对谁都好。 而《音乐爱好者》曲目就更多了，得用二胡、钢琴演奏分别演奏13首曲子。 除了《鄱阳湖狂想曲》《黎明》之外，其他要么是2胡名曲，要么是钢琴名曲。 沈森进录音棚的第二天，王晶花就给留了张信用卡，回内地忙活去了。 转眼，就进入了8月。 沈森才把《音乐爱好者》的曲子录好，准备自己编曲试试呢，王晶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王晶花把《鄱阳湖狂想曲》《黎明》两首纯音乐送去给张一谋听了。 说张一谋听了之后大为惊叹，就连电影谭盾也给予了极高评价，想一块聊聊《英雄》的宣传曲。 让他立刻马上回BJ！ 姚谦本不想放人，可听说谭盾能够帮着打开《音乐玩家》的海外市场，顿时就陪着飞BJ了。 8月8日，两人刚落地，就被王晶花领到了张一谋工作室。 沈森坐在乒乓球台上听王晶花、姚谦和张卫平唠了半個多小时，张一谋来领着谭盾、甘露、李今进来。 或许等的太久，又或许看过他太多烂片，总之，沈森见着他和摄影师非但没有一丝紧张，连激动都没有。 反倒是跟他一块进来的谭盾，沈森有些小期待。 这人不仅是鲍家街43号的师兄，还是正儿八经的作曲家、指挥家。 前两年刚凭借《卧虎藏龙》，拿了奥斯卡最佳原创音乐奖。 如果能被他带一带，成为被认证的的二胡演奏家、钢琴家指日可待。 张一谋简单介绍了下，就给了《英雄》的剧本，然后就在镜头前比划起了对宣传曲的要求。 他说的很多很多，但简单概括下来就是：要非常中国，要武侠，不要打群架，要反战，要和平。 沈森接到电话就细细回忆原片，最终选择了常被用于史诗电影和大事件的《StarSky》。 这会听到如此乱七八糟的要求，也懒得继续看剧本，拿起二胡就开始胡乱演奏。 “要行的话我再拿剧本回去改。” 演奏到一半，沈森就停下来询问。 真要全给演奏全乎了，不仅王晶花不好谈费用，以后也会不得安宁。 毕竟，不是每部电影都能整出适配宣传曲的。 “哗哗哗！” “行！就按这个来。” 全场送上掌声，张一谋更是直接收货。 沈森虽故意拉错了几个音，可旋律依旧非常激昂，谁都感受到了英雄的豪情壮志和无尽能量。 谭盾刚想开口与沈森讨论讨论，王晶花却先提起了试镜，说沈森啥功夫套路都能做。 “你演动作戏？” 姚谦诧异地看向看向沈森的手问，意思非常明显：万一伤了手怎么拉二胡？ 他与王晶花立场不同，他恨不得沈森满世界巡演，这次之所以跟着过来，就是怕被张一谋带进组。 “没事儿！” 王晶花知道他顾忌什么，笑道：“三木从小就跟着爷爷练琴学武，走南闯北十几年也没哪个混混伤到他。” “......拍戏和打架可不一样，都会什么套路？” 差点被“走南闯北十几年”整沉默的张一谋把右手从乒乓球台收起托着下巴，侧目问沈森。 “都会！他所有动作看一遍都能做，之前刘玮强导演让他试试腾空飞踢，他一脚把3米高的天花板给踢了下来。” 王晶花深怕姚谦帮沈森给推掉了，直接抢话帮着吹嘘。 “哈哈......我这才两米五，踢给我看看啊。” 张一谋明摆着不相信，指着天花板问沈森。 《英雄》对大咖来说如同鸡肋，但对刚入行的新人来说却非常有加成。 沈森作为一个新人，机会就摆在眼前，也不会废话，把二胡放好，起身助跑腾空，还未落地就引起阵阵惊呼。 “草！” “我靠！” “哇！” 天花板没掉下来，却多了个脚印！ “敢不敢和李连节过招？” 刚刚忍不住爆粗的张一谋瞬间想好让沈森演什么角色，拍着手问道。 “打伤了不要我赔吧？” 沈森双手插进兜里，嘴角挂着的微笑主打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三木开玩笑呢！您这是想让他和李连节演对手戏？” 王晶花撇了眼摄影机，提醒沈森不要太装，转头就更张一谋确定起了角色。 “对！” 沈森的身手让张一谋很是爽快，道：“他演长空，剧本拿回去好好看，后天一块去敦煌。” “张导，三木还有两张专辑在忙。”姚谦瞬间急眼。 “没事儿，他就去感受下气氛，回去好写曲子，12月再正式进组。 第12章 给王仲雷的警告 8月11日，敦煌当今山。 沈森是第一次来敦煌，为此还专门买了个单反。 昨晚他刚跟着抵达西部大酒店，就把酒蒙子杜可风给喝服了，让他教摄影。 他本来还想把张一谋给喝服的，让帮着把《龙拳》MV给顺带拍了。 可他们都听说“一喝五”的故事，除了杜可风没一个敢陪他喝的。 而到了今儿早上，鞭炮都还没放完，这座山上就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雨。 雨很小，但风很大，温度更是只有4度。 此刻两人正穿着军大衣在帐篷里，一个拉二胡，一个跳舞，偶尔还会来上一口威士忌。 边上的观众只有无限蛋疼的张一谋、张震燕，以及当地老乡和不怕冷的战士们。 临近中午，雨总算是停了，但风还有六级。 杜可风忙着干正事，而沈森则拿着单反到处秒杀胶卷。 “吃饭！吃饭！” 沈森刚爬上山头，就听底下就有人用大喇叭喊，随手拍了几张美景，直接就用上凌波微步跑步下山。 “我要有你身体就好了。” 刚在餐车里坐下的张一谋见他浑身风沙的冲了进来，不禁羡慕道。 沈森笑笑不说话，把相机搁好，随手抄起一盒米饭，筷子都没来的及猜，杜可风就给递了杯酒。 “你刚是怎飞的？”杜可风奇道。 “喝多了吧你！” 沈森笑怼一句，把酒一口给焖了，就疯狂往碗里夹菜。 “小阳你也看到了吧？” 杜可风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问刚刚站自己身边的副导演常小阳。 “嗯，刚那是轻功吗？”常小阳道。 “什么轻功？”张一谋懵圈。 “他刚在山顶上，咻咻咻咻咻就下来了，” 杜可风瞅了眼沈森，拿着酒壶滑稽比划道。 “哈，没那么夸张，往下跑的时候保持住平衡就行。” 被逗乐出声的沈森停下筷子，在甘露边上坐下道。 他刚刚不过是跑着跑着就往下跳一段，离飞都差远了，更别说是“咻咻咻”了。 “你可别再跑了，万一摔着了，花姐指定得和导演急。”常小阳笑道。 “我教你摄影，还给你威士忌，你必须得教我飞。” “吃饭吃饭。” 沈森推开醉醺醺的杜可风，就开始吃菜。 “就一点不怕胖吗？” 之前就见他大口喝酒，现在又看他大口吃肉，甘露不禁羡慕道。 “饿啊。” 沈森口吃不清的回了句，就继续往嘴里塞肉。 他的饭量比以前大了三倍不止，但甭说是长胖了，还总觉着肚子饿。 “你要像他一样到处跑想胖都胖不了！你用的什么防晒露？我让剧组多买点。” 刚被冒出来的太阳晒惨了的张一谋咽下口中食物，损了句甘露，就问啥事都没的沈森。 “等等！我记一下，面膜、护肤品也说下。” 对沈森皮肤很是羡慕的甘露搁下筷子，掏出口袋里的笔和小本本笑道。 “我没用过。” 沈森见众人一脸不信，顿时控诉道：“花姐一个月就给我两万港币，吃饭都不太够，哪有钱买那些东西。” “两万不够你吃一個月的？”负责盒饭的副导演喜子诧异道。 “房租、培训班不花钱的啊？导演，我真快穷死了，明天就回香港接着忙专辑了啊！” 沈森笑怼一句，就转向了张一谋。 当今山的风景确实非常独特，但这除了漫天黄沙，就是光秃秃的石头山，拍完照真没啥好玩的。 谭盾又不乐意带飞，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回香港把专辑忙完赶紧赚钱站风口。 “曲子呢？”谭盾笑问。 “晚上拉给你们听听。” ---------------- 由于王晶花还在和张卫平拉扯，沈森依旧没弹完一整首。 第二天都没跟着去片场，就匆匆赶回了BJ。 接机的除了王晶花，还有个年轻姑娘。 这姑娘开口说话之前，沈森一直都以为是个小伙。 她不仅是齐耳短发，穿的还一身黑，而且有个飞机场。 是王晶花的一个亲戚，叫董兰春，刚刚大专毕业。 用王晶花的话说，没啥突出能力，但信得过。 都没回出租屋，王晶花就把沈森给领到了华宜。 此时的华宜还没落寞，但也没财大气粗。 公司外面看着一点都不气派，里面虽然不是破破烂烂，但比张一谋的工作室也好不到哪去。 “姜导！” 沈森正埋头琢磨如何应对华娱文中的大反派呢，忽听前面的王晶花跟人招呼，见是姜闻，立马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这就伱那宝贝沈森吧？长得确实好看，你真比李小龙踢的还高？” 姜闻推了推眼镜，难以置信的审视着沈森。 娱乐圈本就不是什么大圈子，尤其王晶花还四处传播，才过去几天，沈森脚踢天花板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圈。 “嗯。” 沈森毫不谦虚地承认下来。 李小龙能踢多高，有很多种说法，却都在三米以内。 而他一次尝试腾空飞踢，就踢穿了3米高的天花板，后来被刘玮强拉到室外测试，最高记录是3米3。 “踢一个我看看呗？”姜闻瞅了眼头顶，一脸坏笑。 第一次到华宜就踢个窟窿出来？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啊！ 鲁迅好像说过，不惹浑人，不撩憨子。 踢一脚，既能展示武力值，还能让人以为是莽夫。 沈森转头转头看向职场，抬头找准一处连接点，问：“踹坏了你赔？” “赔，还请你吃......靠！” 姜闻话没说完，沈森就蹿了出去，然后他就激动地爆粗了。 “卧槽！” 其他职员也纷纷爆粗，谁也没想到，原本安静的美男子突然飞奔而来踢碎头上的四块天花板。 “你踏马能飞啊！让我看看肌肉。” 姜闻难掩激动地走到跟前，手伸向沈森T桖却被躲开。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真正亲眼见到，那是真踏马还想再多看看啊！ “干......哟，三木来啦” 听着动静走出办公室的王仲雷看到还在掉碎屑的天花板和传说中的沈森，愣是改吼为笑。 作为歌手，不仅在红馆首秀，首专还把梅艳芳给拉上了，还能折腾出高大上的纯音乐。 作为演员，香港待了几天让刘玮强喊“森哥”，来趟BJ就把张一谋“踢”服了。 这绝对是公司未来摇钱树！ “三木，这是王总。” “王总！姜导说他赔您可别扣我的啊。” 沈森打完招呼，就看向天花板发出声明，深怕对方不知道他又莽又穷。 “我赔！走，请你吃饺子。” 为验证沈森是否和李小龙一样臀部也没多少脂肪，姜闻再次伸手却直接被拍开。 “我不是盖！再乱摸打断你手。” 沈森猛地蹿回王晶花身边，郑重警告王仲雷。 对于姜闻他是不怵的。 毕竟从没哪本华娱文写他双开门，顶多就是忽悠彭鱼宴屋顶遛鸟。 可王仲雷就不一样了！ 不仅华娱文里有写，摆渡、抖音都有人说。 最最最最关键的是，王仲雷刚刚的眼神太不对劲了。 这让沈森很怕很怕！ 踢碎天花板无所谓，可真要把人给踢废了，甭说是赚钱找风口，还得被送进去踩缝纫机。 “就想看看你肌肉！” 姜闻笑的呲牙咧嘴，却没再次伸手。 “哈，进去看。” 王仲雷抬手示意自己的办公室，完全没意识到刚刚的警告是专门给他的。 “王总！我卖艺不卖身的。”沈森再次声明。 “哎哟！” 王晶花轻轻推了一把，笑道：“姜导是想看你体型呢！就你这身手谁敢潜啊。” 第13章 鲍家街43号的“偶遇” “也没多少肌肉啊！” 虽然很不情愿，但沈森还是脱了T桖展示身材，引得姜闻满脑子问号。 “吃都不吃饱，还肌肉。” 沈森抱怨了句王晶花，就快速把T桖给套上了。 “别不知好歹啊！” 王晶花笑骂一句，就聊起了这段时间给沈森找的活。 全都是以影视ost歌曲开路，洽谈角色。 可大多剧组都以沈森是新人为由，只给小角色和几千甚至几百块的劳务费。 在她看来，沈森这个时候接这种活就是得不偿失。 钱赚不到多少，也加不了多少影响力，也没多大，还会严重影响专辑发布后的出场费。 与其从几百块的慢慢往上涨，不如等专辑发出后从十万起步。 “张制片那谈怎样了？” 听她说十万起，穷疯了的沈森瞬间来了精神。 “呵，曲子写好了也等专辑发了我谈完再给他们啊。” 想到张卫平的丑陋嘴脸，王晶花不禁嗤笑出声，叮嘱道。 张一谋想要的是与《鄱阳湖狂想曲》同级别的曲子，而张卫平却只给两千块的片酬和三千块的歌曲费用。 就这白菜价，居然还摆出一副我在帮你捧新人的嘴脸。 若不是张一谋对新人的影响力确实足够大，王晶花都懒得继续往下谈。 “你爷爷到底什么人啊，把你二胡教的这么好，还教你识字，还能传你这么一身功夫。” 姜闻越想越是好奇，索性直接问沈森。 “呵，他以前是全真道士，被我太爷哄回家喂药整破戒了才开始学的二胡。” 沈森扑哧一乐，按系统遗言如实扯谎。 “怪不得你认为谈恋爱耗命！” “龙虎山的？” 与王仲均的爆笑出声不同，姜闻细细想了想江西的道观，就接着追问。 “没听他说过。” 系统遗言上没写清楚，沈森着实是不敢瞎编。 但凡有名气点的道观都有自己的文献记录，随便一查都能查的到。 陪着闲聊几句，就跟着到了一家饭店。 没人说王仲均去哪了，沈森也没兴趣问，就听着王仲雷瞎鸡儿分析市场，偶尔糊弄下好奇宝宝姜闻。 聊着聊着，王仲雷就扯到了正红的发紫的F4。 聊到这沈森就来兴趣了！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他连一集都坚持不了的《流星花园》是怎么让F4红遍大江南北的。 “三木，你要找人弄个组合肯定比F4更红，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帅哥。” 王仲雷见他筷子放了下来，也不好好分析F4红的原因，话锋一转，直接就开启忽悠模式。 “张国荣、梅艳芳、刘德桦都羡慕他的天赋，哪能去当偶像派啊！” 沈森还未开口，王晶花就嘻嘻哈哈的给婉拒了。 “当偶像也不影响当实力派啊！对吧，三木？” 王仲雷笑的非常灿烂，语气却很坚持，恨不得沈森明天就开巡演给华宜赚钱。 “嗯。但我想像姜导一样，不用为了外界评价委屈自己。” 感受到气氛不太对劲，沈森立马就拿正看热闹的姜闻挡枪。 “谁踏马有我委屈啊！” 姜闻轻拍桌子，自嘲道：“不能自个导演，演员也当的穷酸！” “找韩董要去！” 王仲雷笑骂一句，就又接着忽悠沈森：“找人弄个组合，你专辑也能快一点，红了演出也轻松一点！” “老姜！要不咱弄个生姜组合瘟神也行，我负责唱，你跳跳舞拍MV就行！” 听他又提组合，不想被拖进度的沈森提起酒杯敬姜闻。 “少踏马拿我挡枪！” 姜闻笑骂一句，才与之碰杯一饮而尽。 他刚磨了半個多小时都没能为《寻枪》争取更多经费，这要是再帮着挡枪，下次来估计还是要不到。 “王总！” 换好思路的王晶花提起酒杯，劝道：“三木以前闯社会落下不少臭毛病，玩笑稍微过火一点就跟人动手。 像之前陈冠西问他和萧雅喧是不是有什么，他当刘玮强面就把人给打了。 真要跟人组合，指定得天天打架。” “还有这事？他跟你争风吃醋呢？” 想了想公司的天花板，王仲雷暂时放弃找人让沈森带飞的念头，聊起了八卦。 沈森给王晶花投去个感激的眼神，就拿短暂过去吹起了牛皮，把自己打造成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莽夫。 吹了两个多小时，才各自散场回家。 沈森租的房子在车公庄，往北走5公里多点是北电。 他回到家也不洗澡，背起琴包就往南走，走了不到4公里就从北门混进了鲍家街43号。 虽然还在暑假，但大院里却非常热闹。 除了连夜施工赶进度的建筑工人，还有在这遛弯的居民，以及没回家的学生。 沈森熟悉的走到综合楼前，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值班，就站着门口演奏起了《月下独酌》。 诗是李白写的，曲却是顾老的。 顾老是这大院的首任院长，更是20世纪唯一的文理大师。 沈森在纪念他诞辰120周年的展览上得知，今年的12月18日在大会堂三楼的小礼堂里有个专门的音乐会庆祝他100周岁。 他在这是碰运气的！ 万一有个大佬听到并欣赏，能带去见一见顾老，不仅能少奋斗好多年，还不用怕王仲雷这种货色。 连着把顾老的《菩萨蛮》《清平调》都给演奏了一遍，他身边就围了不少人。 这些人不是小孩，就是带小孩遛弯的家长，不仅没有能带他见顾老的能人，往琴包里丢打赏的都没一个。 沈森悲从心中来，情不自禁的就演奏起了《二泉映月》。 “......” 刚刚才围上来的刘思思直接懵圈，怎么我一来就给换成这种哭唧唧的曲子了？ “三木哥哥！我要听西游记！” 一穿着极其俭朴的小男孩往琴包里丢了枚硬币点曲。 “好嘞！” 沈森虽没看清是谁，可这称呼和动作明显是之前火车上的好大哥，直接就给换了曲。 没等演奏完，就又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其中还有个带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 “哗哗哗！” 小男孩带头鼓了鼓掌，学着沈森在火车的样子嚷嚷：“打赏打赏！只要凑够100块，三木哥哥就演奏鄱阳湖狂想曲。” “哟，小伙子挺会的嘛！” 见真有小孩往琴包里扔钱，一大妈直接就把小男孩给当成拖了。 “沈森？” 有被王晶花送过《鄱阳湖狂想曲》磁带的王次炤挤进人群确认道。 “嗯。” 没看清楚脸的沈森随意应了声，凑近小男孩看清是谁，立马笑道：“小波？你爸爸妈妈呢？” “那呢！等下教我好不好？” 没想到会被认出来的孙建波指了指不远处正施工的工地，满脸期盼道。 “你妈妈还指望伱长大考清华呢！” 沈森揉了揉小脑袋瓜，就重新架起了二胡。 “我想早点帮家里赚钱！” 孙建波的声音奶声奶气，语气却很坚定。 若不是想着学赚钱，他根本不会把那枚硬币投进琴包。 “......卖唱容易遇到坏人，好好学习拿奖学金、写文章都能帮家里赚钱。” 沈森短暂错愕给出自认为最适合对方的建议，便开始演奏起了鄱阳湖狂想曲。 “......” 刘思思满脸惊奇，长的比明星还帅居然是卖唱的？鄱阳湖狂想曲又是个啥？ “哗哗哗。” 这次沈森演奏完，不用孙建波带头，全场就响起了掌声。 “你好，我是王次炤，进去喝杯茶？” 王次炤主动招呼，抬手示意漆黑的综合楼笑道。 “等我下。” 沈森面色一喜，蹲下一边收拾零钱，一边忽悠孙建波：“今天的打赏不够100，这些你拿回去赚够了再还我。” “啊？” 没学着怎么赚钱还倒贴大几十，孙建波眼睛瞬间发酸。 “啊什么啊！不是你我能让他们听这么贵的曲子？回去好好学习，慢慢赚钱还我！” 沈森把零钱塞进他兜里，没等他有所反应，就拎起琴包起身对王次炤笑道：“走吧。 第14章 收获小礼堂入场券 “三木啊，王晶花给我送《鄱阳湖狂想曲》的时候，说是你为纪念98大洪水受灾人民创作的。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信。” 院长办公室内，王次炤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待身子坐稳，笑道：“是你爷爷创作的吧？” “不是！我爷爷临了都只会葬礼上的那几首，98年那会......” 沈森否认的非常坚决，再次重复给王晶花、姚谦等人的谎言。 因为说的次数着实太多了，现在非但不会紧张，还能利用浅薄的演技呈现出淡淡的忧伤。 王次炤明明有疑问，却因他刚给孙建波塞钱的举动始终未作表示，听着听着就开始信了。 “......都说我天赋好，但我认为是运气好，刚好被我想到了而已。” 沈森说完，被“运气好”气到的王次炤冷静片刻，才看向窗外，问：“刚那小波是？” “之前在K546上卖唱认识的，别的小朋友都给钱点歌，他给了我个李子。” 沈森笑了笑，便如实相告。 “记这么清楚？”王次炤又开始怀疑了。 “记性不好哪记得住流行歌的调？昨天听老谭演奏了顾老的曲，我现在全能用二胡演奏。” 沈森轻轻点了点脑壳，手就伸向了琴包，准备再次演奏顾老的几首曲子。 “老谭？” 王次炤微微点头，就开始了八卦，半点听曲的想法都没有。 “谭盾，我奏给您听听有没记错。” “不用不用，你怎么会认识谭盾。” 已经彻底信了他天赋的王次炤抬手阻止，一边八卦，一边琢磨如何把他给招进学校。 “给《英雄》写宣传曲认识的，顾老今年100周岁了吧？” 一心想被带飞的沈森，才放下琴包又不甘心道。 “张一谋都请他了还请你？” “......？？？” 沈森撇了撇嘴，我跟你认认真真聊顾老，你踏马一个劲的八卦啥啊？ 怪不得十几年后会因女儿结婚被免职！ 沈森从兜里掏出手机，故作天真道：“是噢，我问问他为什么。” “别别别！” 被惊到的王次炤再次抬手阻止，尬笑着转移话题：“既然是纪念98大洪水的，干嘛不叫长江狂想曲叫鄱阳湖狂想曲？” “我家被鄱阳湖的水冲掉好几回，我希望有人会因为这首曲子去我们那旅游，让老乡们都盖的起楼房。” 回想自己亲身经历的几次洪水，沈森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浓浓的忧伤。 “......明年来这读书，跟同学们组建个鄱阳湖乐团全世界演出，你的老乡很快就都能盖楼房。” 能理解他心情却完全不认可他做法的王次炤琢磨片刻，索性就此画起了大饼。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大概了解本科生和乐团演奏者的水平后，我打算去读北电，等赚到钱直接请水平高的。” 沈森双手插进兜里，彻底打消让他带飞的念头。 这踏马完全是把自己当小孩哄呢！ 就国内而言，甭说是能全世界巡演的，但凡是能在某个城市召开音乐会的乐团，都很少让刚毕业的演奏者上台。 “......明年来这不会影响你当明星赚钱，而且你的乐团会更快走出国门，你也可以把精力都放在音乐方面。” 被“水平高”气到发颤的王次炤想了想沈森的水平，才心平气和的与之分析利弊。 “我之前拍了个MV，对演员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想认真学一学，本科毕业再考这研究生行不行？” 被他突然发抖吓着的沈森，手连忙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坐的板板正正道。 沈森才反应过来，真把对方给惹毛了，国内很多正式且大型的音乐会就彻底没机会了。 “呵！到时还能想着考研嘛？” 王次炤被他的囧样逗乐出声，天赋再高，也还是個小毛孩嘛！ “必须能！我还想请这的师兄们进乐坛呢。”沈森忙道。 “那行，好好准备份寿礼，12月我带你见见顾老。” “真的？” 惊喜来的过于突然，沈森差点就没给他一巴掌验证是否是在做梦。 “就你那小心思瞒的了谁啊？我还有事，有事打我电话。” 王次炤拿了张名片递上，拿起头盔就往外走。 学钢琴个把月就超越了绝大多数从小学到大的，不到16岁就能写出《鄱阳湖狂想曲》《黎明》...... 而且还非常纯良！ 举手之劳就能让对方念个好，王次炤非常乐意举举手。 “谢谢王院长！什么时候开始排练？” 沈森双手接过名片揣进兜里，拎起琴包追上问。 “......消息蛮灵通的嘛！伱一小毛孩，有什么资格在小礼堂给XX们演奏？” 差点被“排练”惊跌倒的王次炤把门关好，才出言讥讽。 “噢，那您先忙。” 十分钟后，沈森走出鲍家街43号北门，又鬼使神差的转头看向正在施工的工地，默默想起了父母。 “你好，刚那鄱阳湖狂想曲是谁歌啊？” 刘思思确认就是刚刚综合楼门口拉二胡的大帅哥，走到跟前搭讪道。 “我自己的，过段时间去唱片店问《音乐爱好者》就能买的到。” 沈森落寞回神，揉着眼睛取下琴包，一边拿二胡，一边打广告。 “你不卖唱的吗？”刘思思奇道。 “出专辑也是卖唱，喜欢可以多买几张。” 说话间，沈森已经把空包重新背好，在刘思思懵圈的眼神中，架起二胡走向车公庄。 刘思思是真迷糊了！ 按他这说法所有歌星都是卖唱的，明明觉着不对，却又感觉有些道理。 “哎！小唬队也是卖唱的吗？” 听到琴音响起，她才反应过来他走远了，连忙小跑追问。 “问他们自己去。” “我......” 见他眼角有泪，刘思思愣是把“怎么问”给吞了回去，默默跟着听着没听过却饱含思念的曲子。 一路听他翻来覆去拉的都是同一首，待他进入楼道，顿时忍不住戳他后背问：“这你也新歌嘛？” “吱~~~你有病啊！”受到惊吓的沈森堪堪接住脱手的琴弓呛声道。 “不好意思啊，我就想问问这什么歌。” 想到他刚猛地哆嗦的样子，刘思思怎么都憋住笑。 “草！赔......钱！” 沈森把琴弓举到灯下看清断了七根弓毛，爆粗转身索赔却被刘思思的脸给整愣了下。 追着问小唬队是不是卖唱的，却没听过《念亲恩》，怪不得能嫁给只比亲妈小两岁的那个！ “不够我明天送过来，你刚是在想女朋友吗？” 刘思思从两口袋掏出3枚硬币递上，还不忘八卦。 “关你屁事，明早送576过来。” 沈森皮了一句，转身就往楼上走。 “换个弓毛哪要......啊！” 听说576刘思思瞬间急眼一把三硬币砸了出去，话没说完就见有枚硬币飞了回来，惊慌蹲下躲闪。 “没事吧？” 听到尖叫声回头的沈森见她抱头蹲着，以为刚紧急拍飞的硬币误伤到她，立马转身下楼查看。 “没事儿，你背后长眼睛了吗？不对啊，刚还把你吓哆嗦了。” 刘思思重新起身就好奇的打量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头都不回就拍飞了脑壳后面的硬币。 “呵！” 沈森嗤笑出声，转身上楼，“下次再用钱砸人，记得用100块的砸，一沓一沓的往外砸！” “弓毛哪有那么贵。” 刘思思尴尬嘀咕，刚若不是被576刺激，根本不可能把硬币砸人身上去。 “买了《音乐爱好者》好好听听《念亲恩》！” 第15章 宁昊：你太仙了 有个网文作者说过，孤独是一个小水池中只有一条鱼，是在很多人的地方却没人陪伴。 从来都不喜欢人陪的沈森，此刻却极度渴望被人唠叨。 才进到自己的出租房，就拨通了王晶花的电话，问12月18号送什么寿礼，如何在大佬们面前表现。 王晶花正忙着收董志华的货呢，听他说这事直接就浑身痉挛了。 董志华默默感谢了沈森三秒，就好奇地让她开免提。 然后就听慕了！ 年纪轻轻的天赋异禀也就算了，运气还如此逆天。 暑假跑鲍家街43号拉个二胡，居然能偶遇检查施工进度的院长！ 而从没近距离见过大佬们的王晶花平复激动的心情后，第一件事居然是叮嘱沈森千万别在小礼堂尝试踢天花板。 沈森直接就被整乐了。 抛开小礼堂是什么场合先不提，就那十几米高的天花板，想踢也够不着啊！ 才听她叨叨几分钟，沈森就不耐烦的挂掉电话修炼起了逍遥御风。 次日一早，他还未收功门就被敲响了。 “怎么是你？” 他本以为是王晶花啰嗦来了，拉开门，却是昨晚尾随一路的刘思思。 “这么热天都不洗澡的吗？” 昨晚回家问清楚《念亲恩》是啥歌的刘思思递上576块，明明啥也没闻到，却满脸嫌弃道。 “逗你玩呢！去帮我买八个肉包、一个驴肉火烧、一碗羊杂汤就行。” 沈森笑够了才指着早餐店的方向，使唤道。 二胡弓毛本就是消耗品，真要收了这576，以后指不定第被“小狮子”撕成什么样。 “等着啊！” 听说不用赔576的刘思思，扭头撒丫子就跑。 为了凑够手上的钱，她不仅砸了存钱罐，还问妈妈预支了新学期的零用钱。 等她提着几個塑料袋再回来时，沈森已经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头发上的水却没干。 由于过于迷人，门都被带上了，她才反应过来对方依旧不知道自己是谁。 “咚咚咚！” “还有事？” 沈森再次开门见仍然是她，不禁诧异道。 “能帮我演奏《天鹅湖》吗？” 递上100块的刘思思满脸通红，依旧忘了报自个名字。 “哈，你这也太少了。” “我叫刘思思！在艺术学校学芭蕾。”见他又要关门，刘思思急吼吼自报家门。 沈森听着微微一笑，就坐到餐桌前开始干饭。 才吃完火烧，门就又被敲响了，本以为还是刘思思，却是王晶花、董兰春。 “花姐、春哥，进来坐。” “这么早就吃上了？” 提着早餐的董兰春很是诧异，以后怕是彻底没懒觉睡了。 “没事儿！他能吃的下。” 王晶花熟门熟路的的拿杯子倒水，“等下给王院长去个电话，他今儿要是有空一起吃个饭，你俩机票就改签了。” 她请王次炤吃饭，感谢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他教教沈森与大佬跟前的规矩。 “噢。” 沈森应了声，就啃着包子进了卫生间。 他刚洗澡就没把手机掏出来，还在原来的裤兜里。 “......” 昨儿在车里等着没见识到踢天花板的董兰春看清桌上的7个包子，瞅了瞅他背影，这么恶心的饭桶都能当明星？ 三人扯着闲篇吃过早餐，王次炤才给回了电话。 听说只是约饭，直接就约着等谭盾回BJ一起。 接过电话的王晶花也没勉强，感谢了几句，就帮沈森收拾起了行李，直接给送到了机场。 才落地香港，就被姚谦接到了录音棚。 听他开嗓唱歌，董兰春瞬间明白人为啥能当明星了。 跟着沈森后边忙了几天，见他录什么歌都是一两遍，她很以为是个歌手录歌都很简单。 直到在录音棚里见到自己的偶像梅艳芳。 她明明没听出有啥问题，可姚谦、陈子鸿等人却让两人唱了整整10次。 “三木，你唱的比梅姐还好吗？” 待送别梅艳芳，她就忍不住问。 “唉......录合唱非常讲究默契的，以后怕是找不到梅姐这样的了。” 沈森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叹了口长气，便如实相告。 梅艳芳的唱功虽比不上巅峰期，却照样碾压绝大部分歌手。 最最最关键的是，跟她合唱是真的很默契！ 可她明明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却一点不听劝。 “那就都找她合唱啊！” 董兰春还不知道偶像的病，笑的非常灿烂，恨不得天天上班都能见到偶像。 沈森无奈苦笑，抽出皮夹里的身份证虔诚的召唤系统。 回到龙堡国际宾馆，沈森就不甘心的打开笔记本搜索起了宇宙裂缝。 什么玩意儿！ 借助词典看了几篇英文报道，他就骂骂咧咧的修炼起了逍遥御风。 科学家们都还没争论清楚宇宙裂缝到底是个啥，他着实是没能耐把身份证送过去充能。 ----------------- 很久很久以前只要歌足够好听，MV简单点甚至直接放张图片都无所谓。 但今时不同往日，MV拍的太捞配不上歌或者销量，歌迷什么反应且不说，媒体就得口诛笔伐一番。 姚谦虽然很舍不得，但想了想萧雅喧去年的专辑，愣是咬牙同意了沈森关于MV的所有创意。 先拍的是最简单且不用请演员的《最初的梦想》《好心分手》，导演都是之前白票的刘玮强。 前者是沈森、张国荣、梅艳芳三人一起演绎的友情故事，主要是想借助这首歌给偶像内心一点力量。 而后者则是沈森、梅艳芳各自演绎分手后的故事，是拍《相爱很难》时大家一起凑出来的故事。 不用兼顾《爱君如梦》的刘玮强是真的快，三天都没用完就全给搞定了。 才歇半天，沈森又接着拍《十年》和《明年今日》。 这两首歌同一旋律，所以百代都交给了袁建伟执导，女主角则是由他选的两素人。 袁建伟一开始是想请林佳欣的，说她够靓！ 可甭管是姚谦，还是沈森都坚决不同意。 沈森是以为你知道这货以后会和林佳欣结婚、离婚，不想到时被殃及池鱼。 而姚谦直接质问他，新人首专已经有了张国荣、梅艳芳，再请林佳欣，媒体倒是写谁？歌迷又能记住谁？ 结束香港的拍摄，沈森就带着孟兰春回鄱阳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 沈森从来都没觉着自己是个小人。 几个月前对他恶语相向的人，他不好直接动手，但必须得让他们把肠子悔青。 这次拍《消愁》和《曾经的你》MV不过才刚刚开始。 可能是如何创作《鄱阳湖狂想曲》的通稿，又或是徐毅有提前打点。 总之，县里派了人与徐毅一起到南昌接机。 抵达鄱阳宾馆，没等徐毅开口介绍沈森、宁昊就愣了。 沈森是没想到徐毅这次请的会是宁昊。 而宁昊则是因为大意了！ 当初从徐毅那听完故事，看到照片，以为只要把脸抹黑就能轻松搞定。 然而事实却是毁容了都搞不定。 “徐总、沈森，这活我可能干不好。” 饭局结束，才把领导们送出酒店宁昊就满脸歉意道。 “怎么了？”沈森纳闷道。 “你太仙了！” 宁昊满脸无奈，刚刚刚饭桌上琢磨了两个多小时，着实不晓得怎么拍才能让观众相信如仙人般的沈森卖艺时会遭人嘲笑。 “你是没见他私下什么样。” 徐毅干笑出声，拍着宁昊肩膀道。 “走！带你们去个不用装的地方吸螺丝。” 第16章 森哥，谈恋爱真有那么耗命吗？ 刚明明还是个仙人，怎么一下就变成了个凡人？ 见沈森双手插兜就往外走，宁昊愣了愣才抬腿跟上问起了他的卖艺经历。 在他看来，只要沈森保持住刚刚的仙人气质，徐毅讲的那些卖艺被嘲笑的小故事就绝不会发生。 穿越之前，沈森虽没到处走街串巷，却有正儿八经在街边拉过二胡，也在互联网上做过直播和视频。 有给予鼓励的人，但绝大多数人都是嘲讽。 二胡相对冷门只是一方面，主要是人长的丑。 当初若不是被弹幕怂恿的露了脸，也不至于沦落到去直播游戏给氪金大佬们当操作手了。 沈森一路聊着被嘲笑的真实经历，走着走着就到了目的地东湖大道。 这个湖因秦朝吴芮在此操练水军得名督军湖，但从周瑜在这建了个荐福寺后，就没有人在这操练水军了。 倒是欧阳询、颜真卿、卢纶、戴叔伦、范仲淹、刘季孙……等文人才子接踵而至，让这逐渐发展成了一堤中分。 如此历史悠久的天然城中湖，居然被改成了烂大街的东湖。 就让人挺无语的！ 那个“堤”也就是现在的东湖大道，因为路两边都是湖，鄱阳人夏天都喜欢来这喝酒聊天。 但现在才2001年，舍得出来消费的很少很少。 马路两边甭说是摆桌椅出来的烧烤摊，就连卖小吃的三轮车都不多见。 沈森领着众人从这头走到那头，才寻着辆爆炒螺丝的三轮车。 徐毅对这种路边的玩意试都不愿试，听沈森、宁昊越聊越没边，伸手招了辆极具年代特色的黄包车直接回酒店醒酒去了。 倒是宁昊，学着吸了几個螺丝，立马就使唤董兰春跑去买冰啤酒和牙签了。 “以前都什么样的人调戏你，你都怎么应对的” 酒过三巡，满脸通红的宁昊把一直好奇却不好意思问的给问了出来。 “瞎了也不调戏我......这样的？” 沈森左手拍到脸才反应不一样了，不仅把“这么丑”给换了词，还从碗里夹起颗螺丝用力捏碎了。 “卧槽！” 宁昊激动爆粗，不信邪地把手里的螺丝捏到手疼，“你怎么捏的啊？” “从小练功的好吧。” 听他越问越深沈森瞅了眼湖面，伸出右手在栏杆上抹掉油啧，一边脱衣服一边道。 “干嘛？”宁昊诧异道。 “抓条鱼。” 说话间，沈森的完美人鱼线已经全部露了出来，开始脱牛仔裤了。 功夫再好，也怕菜刀！ 沈森现在没那么怕菜刀，却未必躲的过子弹，更反抗不了钞能力和拳力。 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沈森的脾气没那好，心眼也不大，与其以后含怒出手招来祸事，不如把“不要命的愣子”人设彻底给传出去。 “太危险了！” 想到刚才沈森对这湖的介绍，辣的嘴皮发麻的董兰春水都不喝就出声劝阻。 喊她哥的人就这么一个，她一点都不想沈森出事。 “等着接鱼吧你！” “噗通！” “......？？？” 宁昊狠狠晃了晃脑袋，瞅了瞅栏杆上的衣服，又紧紧盯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湖面，刚怎么会把这种虎比当仙人？ “三木！” “沈森！” “......” 久久没见着动静，两人都起身喊叫。 喊了几声都没回应，只想当哥哥的董兰春悲从心中来，眼泪也随之滑落。 “春哥！去买桶装鱼。” 一口气潜了三分多钟担心两人报警的沈森钻出水面，大声喊着报平安。 “卧槽！你踏马快上来！” 被吓一跳的宁昊激动爆粗，没看到人在哪直接就扯着嗓子大喊。 “三木！你快上来！”失而不复得的董兰春很是激动，都喊破音了。 “没事儿！快去买桶。” ----------------- “咔！” 9月1日，望着坐在栏杆上的沈森，宁昊心情复杂的喊出了最后一声咔。 功夫、二胡都是祖传的，还都练了十几年，不好才不正常。 既能写又会唱而且其他乐器一学就会，虽然很不合理，但古今中外各领域的天才就没一个是合乎常人的。 演的很好也能解释的通，毕竟演的是以前的自己，之前还被刘玮强、张国荣、梅艳芳调教过。 才跟着学的剁椒鱼头很好吃也好理解，喜欢吃嘛。 可导演、摄影在哪学的？ 就在刘玮强、张一谋剧组转悠了几天，拍了几个MV能学成这样？ 明明各方面天赋都可以让他未来成为手握日月摘星辰的存在，怎么会是个二愣子呢！ “怎么说” 见他一直不吭声，沈森不禁主动出声。 “杀青了。” 宁昊点了根烟，有些不舍道。 “晚上给你们做剁椒鱼头！” 沈森打了声招呼，就走向了自己的法定代理人万美华和校长章青松。 再怎么没交情，面子上必须得过的去。 不然以后媒体来这扒料，随便说几句坏话洗都没洗。 把他俩与所有任课老师请到鄱阳宾馆，亲自做了几盘剁椒鱼头，陪着吃好喝好，沈森才与徐毅、宁昊等人赶往南昌。 宁昊得回BJ赶后期，而他则得去台省接着拍。 9月3日，晴。 从未到过台省的沈森，还没出机场就像如好奇宝宝指着招牌问陈子鸿。 两人除了耐心与之讲解，还叮嘱千万别在这跟人动手动脚。 这里的暴脾气面对身手好的会直接用枪！ 整的沈森在车里就练起了逍遥御风。 百代在台省有很多办公室和铺面，这次给安排的酒店是佑睿公寓，走几步就能到台省总部。 把行李给安置好，陈子鸿就领着熟悉周边，接了个电话，就又给领到了一家日料店。 “这是邝盛导演，跟梅姐、王飞、Elva都有过合作。” “你好，我是沈森。” 进店就在打量林结衣的沈森听到陈子鸿介绍，立马伸手与他旁边的男人招呼。 “你好，这是我选的《东风破》女主角林结衣。” 邝盛笑的很是腼腆，还在握手就看向林结衣介绍。 “好名字！” 一脸坏笑的沈森坐下就拿起了菜单，避免非工作状态与结衣有身体接触。 这个结衣比另那给拍了2700多部影评的结衣，漂亮太多太多了，而且腿也更长。 不稍稍留点神，保不住身子倒无所谓，惹得严辰旭记恨也无所谓。 可要是招来华娱文里的反派打压，那可就亏大了。 “好帅啊！森哥，谈恋爱真有那么耗命吗？” 林结衣手伸到半空又缩回做花痴状，想着他刚打量自己的眼神，暗自得意的同时，又用标志性的娃娃音调侃。 “......” 沈森猛地一激灵，我踏马身子都不敢给你，你居然用夹子音诱惑我谈恋爱？ “除了生的全都来一份。” 为了不被反派们打压沈森搁下菜单，抵住椅背，双手插进兜里，很是豪横的对服务员点餐。 “......桌子可能有些放不下。” 服务员暗骂了句“土鳖”，才微笑服务。 “没事儿，他吃的快。他就点了自己的，我们还得再点。” 陈子鸿看出点什么，却巴不得沈森永远不谈恋爱、不传绯闻，拿起菜单对邝盛、林结衣笑道。 “” 邝盛、林结衣直接懵圈，艺人不怕吃成猪，你作为老板居然还这么惯着？ “我先给他上点菜。” 服务员暗骂了句“饭桶”，就微笑转身。 她去的快来的也快，还多带了个服务员过来，两人手上都端着托盘，一个全是冷菜，一个则是天妇罗和酒水。 “一起啊，不够我再点。” 话才说完，沈森就拿起筷子开干。 陈子鸿一点都没和他客气，直接起筷，邝盛看他吃的贼香起筷尝试，只有林结衣想吃又怕胖。 “森哥，伱都怎么保持身材的？” 三人空了七个盘后，林结衣忍不住起筷打听。 “可别喊哥！我还是个一天饿九顿的孩子呢。” 沈森抬手压了压，把话说完就随手拎回个酒壶仰脖吨吨吨干，深怕台省同胞不知道他有多愣。 “呵呵呵......” 林结衣娇笑连连，邝盛也好奇问：“这样喝不怕伤到嗓子吗？” “这跟水差不多。” 第17章 没正式出道就成盖了 不单有一八几的大个，而且脸是无死角的帅，胳膊上的肱二头肌虽然块头不大，线条却非常流畅。 而且还有脚踢天花板的传说！ 就是有些太能吃了，吃相也有些难看。 可他如果不是这么能吃，不到16岁哪能长成这样？ 对！ 他就是年龄太小了。 是真性情、不做作。 呃......他不会还是个雏吧？ 肯定是！ 他可是认为谈恋爱耗命的男人。 不对，是需要给红包的男孩！ 林结衣结束浮想联翩，提起酒杯，再次对沈森发嗲:“等下去台北的夜市逛逛怎么样？那特好玩，而且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我又不是猪！” 沈森摇头看向桌上的空盘，提起酒壶与之碰了碰，喝了小口，就接着跟邝盛、陈子鸿聊《假如爱有天意》的拍摄。 原版《东风破》MV导演就是邝盛，沈森是非常放心的。 但《假如爱有天意》却是沈森从电影、网友剪辑里总结出来的。 不仅成本更高更复杂，还没被市场认可过。 而被沈森拒绝的林结衣不仅笃定他就是个男孩，还怀疑起了他的取向。 就没哪个正常男人能扛的住她发嗲的！ 想到前阵子港媒对他和张国荣、梅艳芳关系的揣测，再联想到1998年与张国荣的那次合作，她顿感扫兴。 这么帅的男孩，怎么就是个盖呢？ 她自顾自的喝了杯闷酒，又不甘心地插话确认：“森哥，有媒体写你和哥哥.......？？？” “都港媒乱写的！” 陈子鸿笃定辟谣，又看向沈森笑道：“哥哥、阿梅非常欣赏他，都是把他当弟弟，但第一次吃饭就都喝的喊森哥。” “真的吗？森哥。” 听说沈森不是盖，林结衣不仅再次发嗲，还别有心机的微微前倾，深怕他看不到波涛汹涌。 “小二！上酒！” 沈森微微点头，却提到了個空壶，顿时转身喊道。 “哎，你最多能喝多少？”已经有些高了的邝盛满脸羡慕问。 “高歌横剑志平戎，酒量与天阔！” 回想刚才隔桌几只狗叫，沈森情不自禁的唱了句宋词。 由于某不可说原因，他不仅过来的手续特别麻烦，在这里的宣传、演出都有一大堆限制。 “少喝点，姚总给你准备了惊喜。”陈子鸿笑道。 ----------------- “可别再搞这种惊喜折腾我了！” 深夜，某高档会所停车场，沈森把一直重复“你肯定是盖”的陶哲塞进车里，就转头就对姚谦、陈子鸿抱怨。 陈子鸿所谓的惊喜，是踏马一个所谓的迎新Patry。 不仅百代唱片在台艺人全部到齐，其中某些还带了家属。 得挨个叫哥叫姐就算了，一个个还都八卦的很。 尤其是李宗盛！ 刚打完招呼，就说人如果不谈恋爱，活的再久也没意义。 萧雅喧更是过份，搂着林忆莲控诉他只喜欢梅艳芳，起哄让也写首合唱歌曲。 沈森提着杯子打了一圈，刚卡座上坐下，李宗盛、陶哲又拎着杯子来讨论谈恋爱如何耗命。 两位超级“情圣”讲道理讲不过，就开始质疑取向。 好不容易把他们都喝趴下，出来又被一堆狗仔怼着脸拍。 还惊喜，用惊吓形容都不过份！ “不这样哪有媒体报道你！” 姚谦训了句，就率先钻进了车里。 “回去休息吧。” 陈子鸿挥了挥手，也落寞的钻进了车里。 作为百代唱片的高层，沈森不能在这正常宣传和演出，他们比谁都要觉着憋屈。 甭管是专辑销量，还是演出门票，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草！” 沈森无能爆粗，没等钻进车里就练起了逍遥御风。 翌日，台省所有娱乐媒体都如姚谦预料，全都有提沈森，但写的内容却非常之离谱—— 【劲爆！！！李宗盛、陶哲与张国荣、萧雅喧旧爱当街搂抱，疑似出柜】 【沈森左拥右抱李宗盛、陶哲，张宇、萧雅喧、林忆莲掩面痛哭】 【萧雅喧不甘做最熟悉的陌生人!沈森男女通吃，把情人都沦为朋友】 【......】 每一篇都把沈森写成了盖！ “三木，陶哲都被你掰弯了？” 都没有读报习惯的沈森、董兰春晚上刚抵达片场，就被邝盛一句话给整懵了。 “媒体瞎写都信？昨晚公司聚会他喝多了。” 想了想昨晚的场景，沈森才给予解释，又好奇道：“都瞎写了什么啊？” “都写你是盖。” 已经换上旗袍的林结衣施施然的走近，一颦一笑，都让董兰春沉醉。 “草！” 沈森郁闷爆粗。 在香港有张国荣、梅艳芳出头澄清，在这陶哲、李宗盛不帮着添油加醋就不错了！ “你真不是盖？” 见他瞄都没瞄林结衣一眼，邝盛不禁再次怀疑。 “当然不是！在哪换衣服？” “我带你去。” 话落，林结衣就转身扭着腰肢领路。 “......？？？” 沈森只是看了一眼，立马运起了逍遥御风。 身材本就火辣，穿的又是极其凸显身材的旗袍，走的还是模特步！ 不运逍遥御风，等不都到开拍，她旗袍就得被撕烂。 “要......我帮你吗？” 领到地方，林结衣转过身愣了愣，强忍着硬扑的冲动把话说完。 “啧！” 沈森简单拒绝，进到服装间就心如止水的换起了长褂。 “你好，我是三木助理董兰春，你是？” 一直跟在两人后面的董兰春，鼓足勇气伸手。 “林结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 林结衣与之握手，就开始打听。 “他不会和伱发生什么的。” 见她和之前勾引沈森的模特们一个德行，董兰春大失所望地把手抽回道。 “......他是盖？” 被她明显鄙视的表情气着了的林结衣，见她从包里掏出本英汉词典，才接着打听。 “不是，他就不喜欢麻烦。” 董兰春头都没抬，专心鼓捣自己的录音机。 王晶花曾跟她说过，沈森早晚都会走向国门，如果想做长久，英文流利是必须的。 而沈森只要是不犯愣，她都是非常喜欢的。 他不仅没想象中的难伺候，还特别尊重人，特大方，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出来分。 而且他明明也喜欢美女，却也不愿谈恋爱惹麻烦！ 如此好说话且志同道合的老板，她着实是不想换。 “我很麻烦吗？” 林结衣又被她气着了，娃娃音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长这么漂亮，红颜祸水都不懂吗？” 董兰春撇了撇嘴，忍住开怼的冲动，换了个不那么得罪人的说法。 “呵呵呵呵呵......” 林结衣瞬间被逗乐，不再追问，默默盘算着待会怎样才能让沈森具有不怕麻烦的勇气。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严辰旭肯定的眼神都不给你的吗？” 听林结衣开嗓唱歌，刚在换衣间里有听到外边动静的沈森又开始装傻充愣了。 抛开她在华娱文中的形象不提，就凭这脸蛋和身材，他就没勇气把身子给交出去。 万一上瘾了，那不得耗命啊！ “......我和他只是同事。” 林结衣微微一愣，就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已经红遍整个东南亚了，都不舍得带飞带飞，属实很难有心理负担。 而且偶像派哪来的资格谈恋爱？ “......？？？” 沈森撇了撇嘴，到底是她在撒谎，还是华娱文作者瞎写的啊？ 撒不撒谎不都想耗我命嘛！ 第18章 卓威：沈森如此多娇 “老板！《音乐爱好者》到货啦没？” 9月7日，周五，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刘思思放学后不乖乖回家，又双叒叕溜达进了唱片店。 “没呢！你看看，这是不是就你说的那个沈森” 老板见是来问了好几回的小丫头，就给递了份昨天的《每日新报》。 【沈森如此多娇，引大咖、老板竟折腰】 看到极其醒目的标题，刘思思接过报纸就杵在原地细细阅读。 开局两张图。 一张是沈森在会所门口“左拥右抱”李宗盛、陶哲。 另一张是沈森在片场与张国荣、梅艳芳、刘玮强谈笑风生。 “据台媒报道...... 沈森，85年9月11出生于鄱阳农村，父母早亡，五岁跟着爷爷沈可拉二胡卖艺。 今年2月沈可去世，4月初到横店被经纪人发掘，回鄱阳考试入学，又跑火车上卖艺，5月先后与华宜兄弟、百代唱片签约。 沈森是否真有天赋和才华暂且不提，短短四个月被被众多老板、大咖青睐的运气从何而来？ 笔者百思不得其解，不禁妄加揣测：沈森如此多娇，引大咖、老板竞折腰。” 刘思思郁闷得把报纸放回收银台，怪不得不用赔576、敲门也没人开，原来是跑台省让老板、大咖们睡了啊！ 与此同时，昨晚熬通宵才把《东风破》MV拍完的沈森又被饿破功了。 简单收拾了下，就独自跑到了楼下的超吉饭桶。 这家店档次非常一般，但味道还行，最最最重要的是沈森只要花5千多新台币就能吃的饱。 把吃的点好，刚拿出手机，才睡醒的邝盛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约着吃饭！ 顺便介绍《假如爱有天意》MV的女主角。 沈森懒的跑来跑去，直接就让把人带过来。 横竖都只个素人，目前他在台的宣传、演出申请都还没被批下来，只要不是跟明星走一起，在哪都不用担心狗仔。 沈森挂断电话，就给王晶花去了电话。 马上就是9月11了！ 他这几个月的运气确实很不错，明明是随便选的，可愣是没一支股票是涨的。 可他初始本金只有两万美金。 从没提现过账户里也才十三万多美金，如果还是用最基本的一倍杠杆，9月11做空大盘后会涨十倍多一点点。 130多万美金站不到风口上，也买不起像样的房子，但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 财帛动人心！ 账户是王晶花开的，本金也从她那借的。 她要是不想给，沈森就只能用折梅手问她要了。 与其彻底失去個对自己很好的经纪人，不如说清利弊，再把蛋糕做大一块吃。 如果这样她还选吃独食，以后使用折梅手就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事后更不会有什么内疚。 可怜王晶花难得接次儿子放学，就被整的连夜飞香港。 沈森分出来的蛋糕很诱人！ 都不用往账户里注资，向券商申请上调杠杆就能跟着分钱。 每多一倍杠杆，她就可以拿账户的10%，最高50%。 但她还是动歪心思了！ 并不是想吃独食，她眼光没那么短浅，她想当沈森妈妈。 本就有天王之姿，还能个把月就把20万元炒成13万多美元，未来还有可能成为几十上百万美元。 若不是知道他对老女人没兴趣，那就不只是想给当妈妈了。 总之，这种宝藏男孩决不能只合作五年。 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彻底套牢！ 王晶花如何盘算沈森无暇顾及，他这会正在琢磨自己怎么就惊动了卓伟。 大陆第一狗仔欸！ 到底是闲得慌，还是谁给塞钱了，才提笔写【沈森如此多娇，引大咖、老板竟折腰】啊？ 沈森这事都还没琢磨清楚，就又被邝盛给整愣了！ 他带来的女主角是张少涵！ “你好，坐，随便点。” 听邝盛说她是福茂唱片的新人演员，沈森招呼了声，就忍不住八卦：“你公司为什么不给你出专辑？” “......我唱歌不好听，公司让我先演戏。” 张少涵微微一愣，才露出甜美微笑说了半截假话。 她小时候是真的五音不全，但后来台省流行KTV后，她嗓子就已经练出来了。 之所以能被福茂唱片签下来，就是因为参加歌唱比赛拿了加拿大赛区第一。 签约后一直在歌手培训班训练，之所以不出专辑，主要是因为唱片市场太不景气了。 一张专辑按10首歌来算，词曲、冲印等成本抛开不提，MV都得花上几十上百万。 如此巨额成本做出来的专辑，岛内销量能破十万张的都是凤毛麟角。 沈森若不是凭借10首词曲彻底惊艳到了姚谦、陈子鸿，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出专辑呢。 而她不仅还没有创作才能，还没啥人气，福茂高层压根就不敢冒险。 “你们公司都聋子嘛！” 沈森笑怼一句，又看向邝盛问：“谦哥同意你用她是想挖人吗？” “谦哥只要求我不用成名艺人。” 邝盛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姚谦目的，又看向张少涵，“你有听过她唱歌？” “听不出她是音色流氓吗？” 见他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沈森也还以鄙视。 其实光听说话是听不出来是不是音色流氓的，尤其这边口音普遍有些嗲。 “......？？？” 张少涵满脸尬笑，若不是刚刚见面，指定得回怼一句：你才是流氓！ “啊？”头次听说音色流氓的邝盛很是懵圈。 “嗓音很独特而且非常有吸引力。” 沈森给科普完，又看向张少涵：“你公司人这么聋，谦哥要是挖你可别犹犹豫豫的！” “呵呵呵......” 张少涵被夸的娇笑连连，羡慕道：“谦哥没有挖我，公司对我很好的，专辑成本太高，让我先拍戏。” “结衣嗓音更有吸引力吧？” 这几天看了不少好戏的邝盛笑的很是玩味儿，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原来你喜欢这一款啊！ “盛哥，快点菜啦。” “扯！” “呵呵呵呵呵......” 突如其来的夹子音让邝盛直接爆粗，张少涵彻底笑麻了。 “光有吸引力，不够独特可以被模仿，哪配当音色流氓？” 沈森收起夹子音，一脸得意道。 对于曾在唱功上下过苦功的丑八怪而言，他最最最最妒忌的就是周晟。 明明长得非常一般，却愣是凭借独有的音色脱颖而出。 其次就是这个张少涵。 长得也没那么好看，中间还歇了好几年，却愣是凭借独有的音色重新翻红。 这两人都是音色流氓！ 然而他现在不仅也是个音色流氓，还不用为了嗓子这这不能吃、那那不喝的。 他非常得意！ “哎，晚上有没事？” 邝盛随意点了几个菜，就问沈森。 “干嘛？”沈森摇头反问。 “去打篮球，帮我赢杰伦他们。” “不会。”沈森尬笑拒绝。 足球他还凑热闹看过世界杯，篮球他从没凑过热闹，别说是打，规则都不清楚。 “没关系，伱站在篮框下面接球灌篮就行。” “你可以灌篮？”张少涵诧异道。 “他可以踢到那个灯，灌篮小意思啦。” 邝盛指向天花板，神态、语气无不透露着自信，仿若已经看到周杰伦耍酷吃瘪的样子。 “踢......那么高？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张少涵本想沈森当场踢一个看看，看到其他食客立马改口道。 “我叫春哥下来。” 沈森毫不墨迹的拿起手机叫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认识认识周杰伦，以后好直接催歌。 运气好有狗仔蹲周杰伦，还能再蹭一波报道，刺激刺激专辑销量。 “不怕伤到嗓子吗？” 见沈森挂断电话就喝酒，而且是白的，张少涵不禁纳闷道。 “喝点酒没那么容易饿。” 沈森笑的多少有些无奈，一天饿九顿本是句笑话，在他身上却逐渐演变成事实。 最最最关键的是吃了这么多，没长肉就算，还不长个，也不不长长。 几个月过去了，还踏马是一个150，两个185！ 第19章 大魔王沈森 “扯！” “哇！” “不错噢。” 一跃而起的沈森将邝盛的传球摁进篮筐，瞬间引爆整个球场，周杰伦更是如迷弟般拍手称赞。 很快，己方队友的邝盛、杜国璋就郁闷了。 第一次打球的沈森特听指挥，就死守篮下，只要球敢飞过来，就起跳给摁进去。 哪怕是是周杰伦不看人乱传的！ 而等邝盛、杜国璋讲完只投队友的球、阻止对面进球后，刘庚鸿、王婉霏就郁闷了。 “不打了！” 又双被沈森把球拍飞了的王婉霏球都不发，走向了场边彻底放弃比赛。 本就有个只顾耍帅的队友，还碰着个无法突破且毫无绅士风度的对手，再怎么健身也没法赢啊。 “如果你是国足的守门员，明年世界杯一定能进淘汰赛，拿冠军都有可能。” 沈森刚才的表现一看就知道是纯新手，全靠反应、和弹跳在打，刘庚鸿喝了口水，就出声调侃。 “呵！” 沈森嗤笑出声，再有钱也不进国足啊！ 明年的世界杯倒是可以赚点钱在BJ、香港都买套像样点的房子。 “让开让开！” “你摸不到的。” 刘庚鸿嘴上虽然在损，腿却跟着沈森一块走向了场边，给正在助跑的周杰伦腾位置。 “哎，你对女孩子一直都这么不绅士的吗？”王婉霏抱怨道。 “我又不是曹贼！” 沈森拒绝董兰春递上的水杯，贱兮兮的看向刘庚鸿道。 这两已经在一起了，可惜的是还没跳健身操！ “你爆发力怎么那么强？” 刘庚鸿笑了笑，伸手掀起他T恤，见肌肉还没自己大快，不禁纳闷道。 “怎么汗都没有？” 才递出纸巾的张少涵，看清腹肌后不禁纳闷道。 “他都没怎么动。” 鲜少见沈森出汗的董兰春接过话茬，指着西北方道：“那好像有狗仔。” “啧啧啧，三木用脚都可以踢到！” 没能摸着筐的周杰伦刚一落地，邝盛就出声调侃。 “关你P事！” 周杰伦笑怼一句，又问沈森：“你真能踢到框？ “踢一个！踢一个！” 就为凑这热闹才跟着来的张少涵，直接就伸手把沈森往球场里推。 “你们退远点！” 说话间，沈森已经跑远，面对着狗仔的方向，瞅准篮板边角，助跑，腾空，出腿一气呵成。 “啪！” “砰！” 见到远处的篮板碎裂，从天津远道而来的的卓威相机都吓得掉地上了。 怪不得能被那些老板、大咖们青睐！ 帅的男女通吃，还有这身手，哪個老板或者大咖不得折腰？ 与他相比，近距离观看的周杰伦、刘庚鸿等人更震撼。 钢化玻璃的篮板碎裂在很常见。 但别人都是用篮球砸裂的，极少数是用手或者肩膀，那踏马有用脚的？ 众人刚吹完彩虹屁，就有几个狗仔举着相机冲进了球场。 “杰伦，你们为什么打架？” “杰伦，是因为沈森盖帽太多了吗？” “没打架！” 无人问津的沈森微笑开口，指着身后篮板筐，“我刚模仿李小龙不小心力气用大了，不是故意的踢坏的，等下会赔钱的。” “你和李小龙谁踢的更高？” 听到李小龙，闻着味的狗仔也顾不上什么限制不限制了，直接提问沈森。 “这我哪知道！” 沈森笑怼一句，又显摆道：“我最高记录是3米3，他能踢多高我不是很清楚。” “可以再踢一次吗？我帮你赔钱！” 刚相机掉地上的卓威指着对面的篮球框道。 “......你举相机站那，我保证踢不死你，踢坏了什么我都赔！” 没少吃瓜的沈森认出是卓威微微错愕，指着不远处的花坛存心犯愣道。 “哈哈！” 正跟着往外挤的周杰伦不仅被逗乐出声，还停下脚步转头等着看热闹。 “三木！” 董兰春拽了拽他，笑道：“他和伱开玩笑呢，你们可以向梅姐、哥哥和刘玮强导演确认他能不能踢3米3。” “我不是盖，也没让任何老板、大咖折过腰！你敢不给老子登报道歉，再看到你我保证不踢死你！” 沈森指着卓威，继续杀鸡敬候。 “三木！走了！” 董兰春都快急哭了，这样犯愣，得捅多大篓子啊！ ----------------- “看看你捅多大篓子！” 翌日，从香港赶来的王晶花拍着一沓报纸，不顾片场一堆人就厉声训斥。 那一沓报纸写的太气人了—— 【劲爆：沈森腾空飞踢超越李小龙，踢碎3米3篮板只为恐吓记者道歉】 【迫于死亡威胁大陆记者卓威登报道歉：沈森不是盖，是个雏！】 【大魔王沈森腾空飞踢3米3，能否踢死记者？】 【......】 人气不小的周杰伦非但没能登上标题，正文当中也只是背景板，突出的全都是沈森那句：我保证不踢死你！ “我又没真踢。” 沈森轻声嘀咕，看都没看那些报纸，不捅个大篓子出来，哪来的版面啊！ 而且那可是卓威好伐？ 真要能把他给吓唬住，以后哪个狗仔敢凭空造谣! “拍完跟我回香港开发布会好好道歉。” 听他声音小，以为他意识到了错误，王晶花语气也有所放缓。 “不可能！” 沈森瞬间急了，道：“冯晓岗骂那么多回，也没听过他给谁道歉了啊。” “他什么时候当众保证不弄死谁了？还没正式出道就要弄死记者，哪个记者敢让你起来！” 王晶花越说越是恼火，明明有个好脑子，说话咋就总不爱过脑子呢！ “他们诽谤我就行，我吓唬他们就不行？还让我起不来，这都你花钱买的通稿嘛！” “没事没事！后天他生日公司发个声明就行。” 见沈森把报纸都给扬了，本想让他好好长回记性的姚谦顿时好言相劝。 “发个毛的声明啊！” 本就上头了的沈森听说生日当天发，更加来火，今年9月11哪个明星的声明能干的过开飞机的啊？ “三木啊，声明得发的不然......” 姚谦也不和二愣子计较，将本次事件的影响娓娓道来。 其实吧，这次若没有踢碎篮板，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明星骂狗仔是常态，狗仔早就被骂习惯了，被人威胁也是常有的事。 但16岁的沈森当众一脚把篮板踢碎，再发出威胁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又不是没别的明星可以编了，非得找个能一脚就把人给踢废的愣头青编故事？ 甭管对外说的多么崇高有追求，能干狗仔的记者，就不会是那种能为了新闻命都不要的。 卓威能这么快登报道歉，澄清之前的【沈森如此多娇，引大咖、老板竟折腰】是转载和揣测，不就是怕被踢废了吗! 好就好在沈森不仅没有真的动手动脚，还特别有才，身世也够凄惨，所有绯闻也都是凭空捏造的。 都不用道歉，发个郑重点的声明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再发几篇煽情且极具噱头的通稿—— 【九代单传的雏竟被捏造成到处陪睡的男女通吃】 【沈森武力值堪比李小龙，对于造谣者只是出言警告】 【16岁的沈森看了多少悲剧，才会看清谈恋爱耗命】 【......】 类似通稿发出去，不仅能让沈森站住理，还能收获普罗大众的认可与同情。 “......只要大众喜欢你，你又一直给他们回馈好的作品，不打人，保持优质形象，以后会有狗仔跟你的。” 等他讲完，沈森笑了笑，才傲娇道：“今天发来不及就明天，后天别影响我过生日！” 第20章 一心想当妈的王晶花 不得不说，论炒作还得是港台媒体。 赶回香港找券上调杠杆的王晶花，刚一落地就一堆的未接电话。 挨个回了过去，王晶花顿时哭笑不得。 全都是出高价买沈森第一次的富婆！ 而反应总慢半拍的内地媒体，因为卓威就是当事人之一，反应也是极其迅速。 狗仔们怕死不假！ 但所有干媒体的都会极其阴狠的阳谋——捧杀。 【华谊新人沈森功夫超越李小龙，周杰伦彻底沦为背景板】 这是9月9日《南方都市报》娱乐版的头条，卓威写好花钱找朋友代发的。 作为南方报业集团最为看重、同时也是销量最大的三个板块之一，《南方都市报》在大陆的影响力比去年才成立的《每日新报》强太多了。 李小龙欸，那是多少人的偶像啊？ 不过才一天的功夫，国内大小娱乐媒体纷纷发文指责沈森不知天高地厚。 周杰伦的歌迷、篮球迷倒是对沈森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尤其是骗谁不咋联系的法定代理人万美华突然打来电话，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沈森绷不住了。 “三木，八一男篮怎么让你去他们那啊？你篮球打的很好吗？” “......” 神踏马篮球打的很好！ 活了20多年总共打过一次篮球好伐？ 大陆媒体到底写了些啥啊！ 沈森挂断电话，就想找个闲着没事看八卦的朋友问问，可翻遍整个通讯录，愣是没找不着合适的人。 转眼，就到了9月11。 姚谦、王晶花不顾沈森劝阻，没等收工就都赶到了片场，等着一块去会所庆祝。 盛情难却之下，沈森跟着一块进了包厢。 热热闹闹的吹完蜡烛，沈森打开董兰春来的笔记本准备梭哈，可进入交易界面，整个人都傻了。 居然全休市了。 如此重要信息，那些作者们居然都没给写清楚！ “怎么了？” 好奇看他如何炒股的王晶花见他面色不对，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 前两天她一直在跟做金融的唐鹤德请教，昨儿周一跑券商磨了半天，才把杠杆从最基础的1:1给调到了1:5。 按照之前的约定，这個账户里已经有40%是属于她的了。 “没事儿！” 看完公告写的啥的沈森也不多余解释，合上笔记本，就把正在唱《Beatit》邝盛的麦克风给抢了。 “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 ----------------- 或是百代唱片的运作，也可能是沈森那一脚太过惊艳。 总之，美股还未重新开市，沈森在台宣传的审批被通过了。 虽然依旧有诸多限制，却已经可以召开媒体开见面会和上综艺了。 考虑到大家现在都在关注美国，姚谦也就没花冤枉钱。 毕竟拍完《假如还有天意》，还有4首歌等着拍呢。 《天天看到你》和《一万个理由》请的都是周敦煌执导。 他非但没再请音色流氓或者尤物啥的，拍的都还贼快，9月17号美股重新开市之前就杀青完事了。 为了能当沈森妈妈，王晶花这些天可谓是费尽心机。 不仅高价请了日语老师，还亲自下厨煲汤，把董兰春的活全给抢了。 甭说是沈森了，董兰春看着都觉着自惭形秽。 18号，晨。 特意定了闹钟的沈森看完账户余额，就便考虑起了如何说服王晶花。 以前本金不多，又是最基础的1:1杠杆，在券商平台自助申请就能完成配资。 可现在本金成了404万美金，甭说杠杆已经是1:5，就算还是原来的1:1，券商也得给王晶花打电话确认。 如此金额一旦发生爆仓，除了会被券商强制平仓，大概率会被追索亏空。 不清楚未来大盘走势情况下，只有赌徒才会继续梭哈做空。 王晶花明显不是赌徒！ 而且赚的越多，她吃独食的概率也会变大...... 沈森叹了口长气，走出门外，却见王晶花也在过道里，顿时笑道：“早啊！还说给你报喜呢。” “昨晚怎么赚那么多。” “跟之前一样，这两天应该还会再跌，咱提380万出来落袋为安，剩下的接着投资怎样？” “行！吃完饭就去香港。” 想劝她收手的王晶花答应的非常爽快，房间都懒的进了。 她睡醒刚开手机，就看到券商半夜打来的电话。 除了恭喜之外，就是让提供新的财产证明，用于维持住1:5的杠杆。 王晶花也想赚更多，但她不仅舍不得拿已经到手的100多万美金去冒险，更给不出新的财产证明。 两人吃过早餐，跟姚谦打了个电话，就直接飞回了香港。 得益于双边税率互惠协议，380万美元实际到王晶花卡里的有342万美元，而且不用再交其他的。 “花姐，转202万把借条还我没问题吧？” 两人才从证券公司出来，沈森就递上了自己的银行卡，深怕她卷钱跑路。 “哪还能让你还那20万？看好了啊，走，转账去。” 早有准备的王晶花直接从兜里掏出借条，撕得粉碎，就走向了斜对面的中国银行。 “是借的那就必须还。” “行！等下陪我逛街。” “......” 在银行经理的震惊眼神中，刚满16岁的沈森就收到了一笔202万美元的赠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 “你名字、工号我都记住了啊，媒体要是知道我有这么多钱，我会告你的啊。” 把证件、银行卡揣进兜里，沈森就发出了警告。 “这您放心！我们绝不泄露客户隐私，两位需要了解下基金......” “不需要！” 王晶花将其打断，瞅了眼沈森，等下买什么送股神“儿子”呢？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 她其实真的很忙，兵兵们的活很多很多，却一直 “走了走了，请梅姐她们吃饭。” “先逛街！” “......” 沈森回头率本来就高，前阵子还闹得沸沸扬扬，刚进入商场，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不是狗仔，是歌迷！ 有要签名的，有要合影的，但最多的却是催专辑的。 之前送去打榜的《明年今日》《十年》是真的火，正版专辑都还没发，盗版磁带就已经收录到合辑中了。 偶遇的狗仔倒是非常老实，看清楚刷卡的富婆是王晶花，胶卷都懒得浪费。 王晶花给沈森买了块30万左右的表，而沈森也给她和梅艳芳分别买了个包，给张国荣、刘玮强也都买了纯金摆件。 都是朋友，以前白票是真的穷，有钱了必须得意思意思。 “你被包了？” 饭桌上，刘玮强见人人都有礼物，而且还都不便宜，顿时狐疑道。 “怎么可能！” 王晶花接过话茬，提起酒杯，调侃道：“你要不教他炒美股，他可能真得去陪富婆！” “啊我没教过啊。” 刘玮强诧异摊手，又看向沈森，笑道：“你借我名讲大话是不是？” “呵！” 沈森尬笑出声，提杯道：“不借你的名义花姐哪敢借我账户给炒股？来，敬你一个！” “不是吧！伱还会炒股？” 张国荣既震惊又羡慕，却一点都不好奇沈森赚了多少钱。 “都是运气！” 沈森搁下酒杯，又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去厨房做个剁椒鱼头！” “别毒我们了！” 有听他说过狗都不吃第二口的梅艳芳脸色一变，嫌弃道。 “这个菜上次回老家专门学了的。” “......？？？” 王晶花看着他冲出去的背影，死没良心的，在台省那么多天，也没给我下过厨啊！ “他现在做的鱼味道怎样啊？” 压根不晓得王晶花在想啥的梅艳芳，不小心就给扎了一刀。 “小兰说很好吃。” 王晶花无奈摇头道，又忍不住看向她，臭小子不会是喜欢她吧？ 不对，不是刘玮强教他炒的美股，是怕我当众追问，才故意躲去厨房的？ 王晶花自嘲一笑，就与几人聊起了事业。 得知刘玮强的新片还缺资金，不禁动了投资的心思，却又担心打水漂。 这几年香港电影的票房表现是真的很拉胯，内地电影市场也是不温不火。 投资电影，比丢钱下水好不到哪去。 待沈森端着剁椒鱼头回来，提筷吃了几口，她越发想当他妈妈了。 她咬了咬牙，笑道：“刘导，我个人给你新片投500万港币，但三木得演男一号。” “咳咳......” “别搞笑！” 刚跟张国荣碰一杯的沈森，差点就没被酒水呛死，16岁演中年陈永仁、刘建明，这不瞎胡闹呢么？ 而刘玮强也是短暂错愕，就当她是在开玩笑。 500万港币对电影公司来说不多，但对经纪人而言却不是什么小数目，更别提沈森的年龄压根演不了男一号。 第21章 雏鹰展翅 “让你演个男一号至于嘛！” 王晶花递上张纸巾盒，无语道。 “专辑都忙不过来，着什么急啊？还我演男一号，你是想累死啊！” 还未拿到剧本的沈森扯了张纸巾慢慢把嘴擦干净，想清楚了才耍性子道。 王晶花不干预制作，跟着赚点钱无所谓。 可摆明了蛮不讲理的干预制作，那就不能让她跟着瞎掺和。 “不为你好啊！” 王晶花埋怨一句，便不再提投资的事，转而聊起了《龙拳》的MV，请刘玮强出面请个专业武术指导执导。 沈森听着特不对劲，却被梅艳芳给整的没心思去想她到底图什么。 之前喝酒的时候，梅艳芳就有说过不会再为别人而活，要好好爱自己。 可实际上不仅还是把舞台当家，还什么都替朋友考虑。 这会听说他在台省处处受限，当场就联系起了朋友。 如此好大姐，沈森是真心想她长命百岁。 可除了劝她好好休息，接受治疗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饭局结束，一路炼着逍遥御风回到酒店，让王晶花帮忙在BJ、上海看房子，他才隐约感觉到她的图谋。 “放心吧你！只要你不逼我卖身，别人挖我不走我的。” 听她说要把房子买在一块当邻居，一向不喜欢被人管着的沈森顿时就自以为是的挑明了。 “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前几天不还逼我道歉吗？赶快去兵兵那，不然她们得被人挖走了。” 沈森顶了一句，就贱兮兮地把她从沙发拽起往外推。 “我有这么让你烦吗？” “你比我爷爷都烦！” 沈森把她推出门外，把房门一关，往床上一趟，澡都不洗就练起了逍遥御风。 而门外的王晶花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已经能和爷爷作比较了，成为他妈妈还会远吗？ ----------------- 沈森回到台省就接着忙MV。 《江南》都还没拍完，王晶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说是已经托刘玮强请动了林迪安拍《龙拳》，让尊重点，千万别给弄伤了。 主打的就是啰嗦，深怕沈森没听过林迪安。 好吧，确实没怎么听过他。 华娱文里写他的也不多，基本就写他是袁家班的，给《黑客帝国》做过动作导演，还演过《无间道》里的迪比亚路。 压根就不晓得他从小学武，师从徐小明，会空手道、太极、北少林螳螂拳等拳法，给张曼玉、李连节、周闰发当过替身。 如此人物，为了与之切磋时有更多花里胡哨的招数，沈森收功就钻进了家录像店。 也不晓得是认出他的老板怕他学会乱打人，还是真没有教学录音带的卖，整的他提了两袋动作电影回到了公寓。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林迪安非但不找他切磋，还拒绝他的挑战。 原因非常真实—— “别玩了！踢不死我也可以把我踢废，忙完教我几手啊！” 林迪安非常喜欢学武，却从不找打。 沈森就很无语！ 自从修炼逍遥御风后，他还没跟人动过手呢。 而且明明特简单的折梅手，林迪安居然花了三天才勉强学会一招。 就这，居然还想着拜师。 9月25日，沈森终于是忙完了所有MV拍摄。 本想回BJ去买几套房，让卡里的钱继续升值，却被姚谦给留下来参加特训。 说是专门给订制的，除了防止他跑通告时被人问的动手，也避免听不懂别人开车闹大笑话。 沈森就很无语！ 哪个沉迷过网文的少年，会听不出来是不是在开车？ 好吧，培训“老师”提问的尺度确实有些不一般—— “什么时候发射的第一次？” “最喜欢看谁的片？” “你精力应该很旺盛吧，多久一次？幻想对象都是谁？” “......” 从未与人交流过此类问题的沈森差点就没把“老师”给打了，宣传专辑至于问这些吗？ 9月30日，刚刚学会不动手与人交流的沈森，就被安排了一堆通告。 唱片行业苦，百代唱片更苦！ 去年萧雅喧小天后的位置都还没坐稳，就蹦跶出个冷门歌手孙燕姿抢市场。 今年就更惨了！ 截至目前，就萧雅喧4月份发布《明天》挤进了台省地区专辑销量前四。 而且只是排在第四名，随时都有可能被才发布半个多月的《范特西》给超越。 最最关键的是《王飞2001》还未正式发布，王飞就表明态度，到期后不再续约。 姚谦本就十分看好沈森，这下更是对《沈森》押下重注。 就指着它干翻《范特西》，挥散《流星雨》，穿越《人生海海》，扯下《风筝》。 连一向不被业内看好的纯音乐专辑《音乐爱好者》都给备了一万张CD，留作铁杆歌迷专供。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沈森不过是在通告现场演奏了几首曲子，音像店就纷纷打来电话订《音乐爱好者》。 就连演出限制都再次松动，沈森被允许在小剧院里面召开音乐会了。 喜出望外的姚谦，一边让把备货1万张的《音乐爱好者》加倍，一边联系剧院准备高大上的音乐会。 而沈森却被累的巧克力不离身。 太耗体能了，沈森吃饱没多会就会饥肠辘辘。 他最开始是学杜可风随身带酒，但媒体闻到酒味，压根就不敢靠近他。 唯恐他发酒疯被误伤！ 其实吧，新人通告再多也多不到哪去，正常情况是不会太耗费体力的。 但他每一场通告除了回答问题，还得吹拉弹唱、满足媒体和歌迷的奇葩要求。 有让腾空飞踢的，有让做二指禅的，还有让做龙旗动作的...... 还有让他去踢馆的！ 沈森不愿成名后被媒体说是窃取李小龙的成功，更不想浪费时间开宗立派。 索性把普通人也能做却还未流行的叶问蹲给秀了出来，再给整了两位两套花活。 一個是龙拳，是林迪安针对他的身手专门给《龙拳》MV设计的一套动作。 另一个则是一指禅，就一根大拇指做俯卧撑，这完全让李小龙的极端粉丝闭嘴。 这三套花活单独做都不累，可架不住每场通告都会有人想看热闹，尤其龙拳还得边打边唱。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10月19，《王飞2001》《沈森》《音乐爱好者》发布的第二天。 具有浓厚艺术氛围的办公室里，姚谦满接过助理递上的销量报表，只是一眼，就难以置信地伸手推镜框—— “《音乐爱好者》唱片13749，磁带未发行。 《沈森》唱片12911，磁带25857； 《王飞2001》唱片6758，磁带13623； 《明天》......” 王飞新专辑如此销量很正常，毕竟宣传重心并没有放在台省，可沈森的两张专辑也太逆天了！ 尤其是《音乐爱好者》，那可是纯音乐专辑好伐？ 会功夫的帅哥这么能扛销量？ 《音乐爱好者》也没给拍MV啊！ 而且又不是没有过帅哥，像陈冠西、王丽红......还真就没比他更帅更能打的，而且还都不是雏。 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沈森》真的很犯规！ 明明是首专，每首歌都特别能打就算了，还给请来了张国荣、梅艳芳。 这俩今年虽都没啥大动静，却是公认的天皇级巨星。 而且上市之前，还一脚踢碎了篮板，蹭上了李小龙的热度。 “加印！让厂里抓紧把沈森两张专辑加印一倍，不，《音乐爱好者》加印5倍！再打给小董，让她给沈森多买点巧克力！” 受唱片市场下滑影响，这两年只要能卖个几万张，就能挤进年度台省唱片销量前十。 而沈森上个月威胁记者之后，本就不少人都等着看百代和他的笑话，天知道他在台省给《沈森》备十万张唱片，顶了多大压力。 此刻的姚谦春风得意马蹄疾，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待助理出门，压力全无的姚谦更是跳起来爆粗：“MLGB！谁说雏不行的？老子就用雏干死你们！” 第22章 被奸商掏空了的刘思思 “天天看到你，却产生了距离......” BJ，青山音像店。刚放学的刘思思走到门口，就从音响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看了看门口沈森光着膀子游泳的海报，才开开心心的走进店里。 “老板！《音乐爱好者》在哪啊？” 找遍所有货架也只找到《沈森》磁带和唱片的刘思思无奈大声问老板。 “断货了！明天再来。” 想着昨儿的盛况，李青山笑的嘴都合不拢。 他是因为盗版商对这种纯音乐没什么兴趣，附近还有个鲍家街43号，才冒险进了两千张《音乐爱好者》。 本以为得卖个好几年，不曾想昨儿才开卖，就被别处寻来的客人给买光了，自己想听都得等明天。 “多少钱？这海报是送的吧。” 刘思思又选了几张海报，便走到跟前掏钱买单。 “磁带66、唱片99，海报5块一张。” “这写的66啊！” 识字的刘思思瞬间急眼，指着唱片封面上的建议零售价道。 “建议什么意思懂不懂？《音乐爱好者》建议零售价129，昨天299都卖断货了！” 李青山嗤笑抬价，从8月份就每个周末过来问《音乐爱好者》的小姑娘，居然还想着省钱，天真！ 他这店开了快十年了，刚开始还会骂骂盗版。 后来就把好卖的正版加价卖，等出了盗版就直接进盗版当成正版卖。 没办法，这年头开音像店不这样交铺租都够呛。 就拿昨儿才发布的《沈森》来说，9月初《十年》和《明年今日》就与其他歌手成名曲在同一张磁带里了。 盗版如此猖狂，哪个音像店老板顾的了唱片公司利益？ 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亏本的买卖可没人干！ 甭说自己开的音像店了，就连唱片公司自己的唱片店，都未必没有盗版。 就目前而言，有面子且想赚钱的唱片公司，跟大盗版商关系都没没那么差。 甚至还会有合作！ 要不然，盗版商完全可以把当红歌手的新专辑里的主打歌和可能会火的歌，与旧专辑或者其他歌手的大火歌曲录一块卖。 对于没有词曲、MV、歌手、宣传成本的盗版商而言，多做几个排列组合、多印几份磁带或唱片，真不是什么大钱。 但做生意嘛，合则两利，分则两败。 盗版商真要把唱片公司给整倒闭了，自己以后就没的盗了。 而唱片公司与盗版商打好关系，除了能获得几周售卖时间给歌手们匆匆冲榜，也能利用盗版让個歌手迅速成名。 有些没有节操的唱片公司或者发行人，甚至会直接与盗版商合作坑歌手的分成，以及逃...... 若没主动送上《十年》和《明年今日》的母带协商好，姚谦哪敢在大陆给《沈森》备了唱片、磁带合计280万张的货？ 不然的话，从未在大陆正经跑过通告的沈森，光凭一个月多前媒体的声讨和从港台搬运过来的通稿和视频，能让李青山一天卖空两千张《音乐爱好者》？ 在火车里听过沈森卖唱的人很多很多，这条街的学生也不老少，可像刘思思这样舍得掏钱买正版的真没几个！ “能便宜点嘛？明天我还来买《音乐爱好者》。” 见李青山如此理直气壮，缺乏社会经验的刘思思直接上当，可数清楚海报，才发现钱不太够，之前东拼西凑的576虽没花完，可付完今儿的两百块，明天的299都不够，更别提是其他零用了。 “明天多送你两张海报！” “......” 才花一笔巨款的刘思思回到家，心虚的没跟厨房里忙活的妈妈打招呼，就溜进了自个房间。 把小唬队的海报撕的干干净净，就开始贴起了沈森的海报。 竹筏上拉二胡、弹钢琴的两张贴在了床头，一张腾空飞踢的贴在床尾，河里游泳的贴在了床边...... 待整个房间甭管是坐着、站着，还是躺着，只要睁开眼都能看到沈森，她才拿着唱片跑客厅看MV听歌。 “隐约中你已浮现，一转眼又不见.....” 看着看着，刘思思不禁浮想联翩，而远在台北的陈玉珊正点菜呢，无意抬头看到墙上电视机，也呆着不动了—— 穿着冬装的张少涵拉开木窗，里面的沈森错愕抬头，桌上的金黄粉末随风扬起，两人深情凝视。 这个画面太唯美了！ 可没过几秒钟，就给切换成了《江南》MV了。 “刚那首歌叫什么？” “假如爱有天意。” “再放一遍看看。” 陈玉珊把菜单交给朋友，径直走到电视机下面，生怕看的不太清楚。 她是飞梭卫视的企划，也是一名制作人。 正在做后期的《薰衣草》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镜头能比的上刚刚的画面。 没等MV放完，她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姚谦的电话。 “喂，谦哥，我玉珊......有部戏想请沈森和《假如爱有天意》的MV女主角，今晚有没空一起吃个饭？” ----------------- “她怎么会请我演女主角？” 福茂唱片训练室，被叫停的张少涵，一脸惊喜的看着带来好消息的恩师林隆璇。 公司给她安排拍摄试镜VCR的导演得明天才来，可现在林隆璇却说，陈玉珊亲自请她出演《MVP情人》的女主角。 “她看到你和烂，唉.......” 提到沈森林隆璇就忍不住发酸叹气，上个月篮板事件后，他就给沈森取了个烂木头的外号，坐等看姚谦折戟沉沙。 可谁能料到大陆来的烂木头，能请动梅艳芳、张国荣、刘玮强、林迪安助力新专辑？ 这四个人哪个是新人歌手能搞定的？ 又有谁能想到一张新人首专，都有《十年》和《明年今日》了，剩下的10首歌不仅风格不一样，还每一首都特能打？ 除了盗版商，哪个唱片公司会把每首都特能打的12首歌丢一张专辑里啊？ 林隆璇越想就越是摇头，姚谦到底怎么敢的啊！ “我和他找没联系过了！” 听他唉声叹气还摇头，张少涵顿时就恼了—— 难得遇到个颜值流氓，音色流氓，词曲流氓，篮球流氓，演戏流氓......偷心也流氓的超级大流氓！ 被警告不能与之联系就算了，明明忍着一个多月没联系，现在居然还被人造谣，老板还给信了。 “呵！” 林隆璇自嘲一笑，忽地邪念顿生，笑道：“玉珊只是看了你们隔窗相望就选好你了，你和沈森有没可能......” “没戏！” 张少涵的语气中除了笃定，全是对沈森的怨念。 沈森是不可能和她一样乖乖听公司的！ 篮板事件后的第二天，她就在片场看到他顶撞王晶花、姚谦而且还都顶赢了。 可这都一个多月没见过了，短信、电话都没有一个，摆明了就是对自己没想法。 “玉珊想请你和沈森把那MV拍成偶像剧被姚谦拒绝了，你要能把沈森追到，我把你们打造成金童玉女。” 以为她的怨念是怪自己之前说沈森坏话，禁止与之联系的林隆璇尴尬一笑，便使出了阴招—— 把人给挖过来，看你姚谦拿什么嘚瑟！ “你没看过他的采访吗？谈恋爱太耗命以后只结婚生子！想做就背《南华经》练拳把体力耗光，避免精华受损，呵呵........” 张少涵怼着怼着就笑乐了，进入10月后，她每天都能在报纸或者电视里看到他的新闻。 看一次就会笑一次！ 他对媒体说的如果全是真的，再怎么主动的女孩子也不可能追的到。 “都骗媒体的啦！百代是想他当优质偶像骗女歌迷，伱主动点把他给拿下！” 第23章 刘若瑛:怎么掉出前十了？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够不够......”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繁华......”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各种乱七八糟的歌声透过KTV包厢内的音响传出，甭管是过来找乐子，还是庆祝个什么，又或只是应酬，都在唱《沈森》里的歌。 尤其是创造彩铃神话的《一万个理由》！ 歌词所表达的反复寻找挽留的理由，也许明知无法挽回，但仍然痴痴的祈祷，被沈森流氓的音色呈现的淋漓尽致。 在当下这个生活压力不那么大，信息传播也不太发达的年代，像沈森一样活的明白了的，都受过情伤。 还没活明白的对这首歌就更没抵抗力了！ 像《绿光》、《好不好》、《流星雨》、《双结棍》什么的不是太难唱，就是共情的人少了些。 暂居台省专辑销量榜前十的歌手，除萧雅喧之外全都有话说。 孙燕姿：还好沈森是今年出道的，不然他肯定抢我最佳新人。 周杰伦：《东风破》、《龙拳》怎么听这么耳熟？ 伍月天：还好暂别乐坛了。 F4:这货不会还要演偶像剧吧？ 李玟：融入功夫的舞蹈好棒啊！ 庾澄庆：这两年新人都这么猛，明年要不干脆好好玩一年？ 张学友：怪不得梅姐、哥哥都那么撑他。 梁永祺：那小子真帅！ 刘若瑛：怎么掉出前十了？ 10月28日，《沈森》发布的第10天，不仅把《年华》挤出了前10。 专辑里的12首歌还纷纷挤进台省各大歌曲排行榜、KTV点唱排行榜、电台点播榜等榜单前三十。 《一万个理由》更是高居榜一！ 沈森专辑如此大卖，王家兄弟是既为华宜多了员大将感到开心，又为当初没开唱片公司感到追悔莫及。 当初但凡支棱個录音室，再请几个老师教沈森编曲，哪用的着和王晶花一起吃百代吃剩下的？ 为了沈森以后能给华宜做牛做马，这俩一边寻找录音室当礼物，一边让王晶花抽空带着再一块吃个饭。 而一心想当沈森妈妈的王富婆面上答应的特爽快，心里却已经盘算如何帮沈森挡住这俩的瞎起哄了。 且不说华宜在唱片业目前还是一穷二白，就算已有起色，也无法和百代这种老厂牌比。 要知道，《音乐爱好者》国内销量还没破万，百代就已经在海外铺货了。 若不是《沈森》还需要宣传，沈森就得被安排去国外演出宣传了。 要知道，成为二胡演奏家、钢琴家才是沈森的梦想！ 没等盘算清楚，王晶花就拿着沈森抽空录的曲子去给张一谋探班。 11月1日，张卫平咬牙切齿的给王晶花签下合同，转头就告诉媒体：高价请得沈森与李连节一较高下。 弄的沈森刚落地BJ，就被记者给问懵了—— “张卫平说花了天价请你和比李连节比武，有没有压力？” “以前卖艺赚两千块也不难的好吧？你是没见过钱，还是没看过天啊！” 在台省被刁难多了的沈森，简单想了想，就阴阳怪气的把张卫平给损了。 “两千？张卫平说的天价噢。” “是不是你听错了？找他问清楚去吧。” 沈森收起笑容，语气也变的很是不耐烦。 片酬确实只有两千，毕竟压根没演过有名字的角色。 但已经改名成《英雄》的《Starsky》曲子却收了整整100万，而且还版权还是共有的。 以后沈森的新专辑或者演出，都能随意使用，有其他非电影用途收入也能一块分钱。 “第一部电影导演就是张一谋，而且是和李连节当对手，会不会很有压力？”记者追着问。 “之前在《爱君如梦》片场，梅姐、哥哥、老刘挨个教我，哪还会有什么压力！” 沈森情不自禁的双手插进兜里，压根不晓得什么是对手。 “你在《爱君如梦》演的什么角色？张国荣也有出演吗？” “没，我们那次是去蹭设备拍MV，他们拍的时候我没忍住笑，老刘拉着我演了个龙套，哈哈.....” 回想当初，沈森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明明只是表达自己没压力，可香港媒体传回去的报道就彻底变了味—— 【劲爆|大魔王沈森惨遭刘玮强破雏，张国荣、梅艳芳一旁睇戏】 刘玮强看到庄闻强手上的杂志封面，气的拍桌子爆粗，可看完里面的内容，又笑眯眯地致电沈森感谢帮忙宣传电影。 而张卫平看到的报道却是—— 【沈森两千块出演《英雄》只为学表演，暗讽张卫平没见过钱没看过天】 张卫平气的直接让张一谋连人带曲一块给换了！ 可非但张一谋不乐意换曲，江自强也坚持让李连节和沈森一较高下。 反倒是李连节特想换个人演长空。 拳怕少壮！ 沈森非但武力值爆表，还从没演过动作戏，万一没能收住力，受点小伤倒无所谓。 可要被传了出去，功夫皇帝的名号可就名不副实了。 张一谋有江自强撑腰，张卫平的瞎叨叨可以不听，可李连节的顾忌必须重视。 真要把李连节给整伤了，整个剧组都不好过。 11月3日，刚跑完通告的沈森正和王晶花一块陪参加大小王的饭局呢，都没挨个打完招呼，张一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三木啊，之前林迪安教过你套招吗？” 寒暄过后，张一谋第一句话就让沈森笑乐了。 当初挑战林迪安时，林迪安就放话：脑子没问题是不可能接受大魔王的实战挑战。 沈森笑够了了，才对电话那边道：“让节哥放心吧！林导教过我，我能收发自如的。” “那就好！这个月能过来套套招吗” 张一谋刚咧开嘴笑，就见李连节还是苦着个脸，就又给补了一句。 “放心吧你！我没媒体写的那么神，就弹跳好一点，不信你找块篮板放地上固定好踢边角，你也能踢的碎。” 沈森话一说完，桌上坐着的就都笑出了声，王仲雷更是又一次说起他第一次到公司就给踢一窟窿。 “呵！你先忙，这个月抽空来一趟剧组，提前打电话就行。” 张一谋听电话那头说说笑笑，也不多墨迹，倒是让武行跟沈森套招，行就最好，不行再换也来得及。 “好，挂了啊！” 沈森把电话一挂，就陪着说笑了起来。 某华娱文中曾有记载，BJ有一个老男人帮，核心人物是赵保岗，精神领袖是王硕，演技担当是葛忧，才华担当是姜闻和冯晓岗，颜值担当是陈道名，幕后BOSS是郑小龙。 今儿他们全都到齐了！ 甭说是还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沈森，王晶花都被大小王整的这阵势弄的很无语。 早说喊了这么大佬来，指定把胡君、任权、兵兵们一块给带上啊！ “三木！要我说啊，伱就别惯着姓张的，两千块钱还踏马唧唧歪歪屁事多。” 得知缘由后，王硕提起杯子，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教沈森做事。 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张卫平，跟张一谋也没那么对付。 对沈森倒是充满了兴趣！ 好奇他怎么就能踢那么高，更好奇他怎么年纪轻轻就认为谈恋爱耗命...... 最最最最好奇的是他运气咋就这么好！ 今儿这老男人帮之所以能到齐，基本都是想知道沈森的运气到底是从哪来的！ 一个毫无跟脚的孤儿，几个月前还在卖唱，现在新专辑屠榜勉强可以理解，自己有实力，公司也捧的好嘛。 可下个月跟着去小礼堂听音乐会，这是孤儿的实力和娱乐公司的炒作能搞定的吗？ 就这运气，怕不是被哪路神仙特殊照顾了吧！ “净踏马瞎教！” 姜闻笑骂一句，又对提杯喝酒的沈森道：“可别听他的，我们这群人最不正经的就他！” “......” 沈森笑笑不接茬，提起分酒器接着倒酒。 甭管大小王把这些人喊过来啥目的，不主动得罪谁总不会有错。 “不正经也比你下贱好！” 第24章冯晓岗：我的错 王硕酒杯都没搁下，就怼了句姜闻，又问沈森：“你信什么的？” “......道啊。” 在台省就已经透露过的沈森纳闷了一秒，才如实告知。 “敬的哪路神仙啊？”郑小龙笑问。 沈森摇头否认，便结合逍遥御风吹起了牛皮：“以前我爷爷问我学什么，我说，跟他一样修仙。然后就挨了记事后的第一次打......” “哈哈哈......” 老男人们两眼才放出奇异的光芒，就都笑乐了。 “当时我就三岁，听村里人说他在修仙，我肯定信啊。 他越是打我，我就越想跟着学。 然后他说，他修的不是仙是道。 还说，道法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想修道，得我自己选自己悟。 后来我就选了黄庭修身、南华养性、老子悟道，一直到现在。” “......” 老男人们刚开始还笑的很欢，可听着听着就笑不出来了。 沈森爷爷绝对是个得道高人！ 可也没听说过哪个道派是入世修行的啊，而且真要是个得道高人，哪至于带着亲孙子走街串巷？哪至于连狗仔都扒不出来是哪家道观？ 这小子的运气指定和他爷爷没关系！ 可他运气从哪来的呢？ “都当媒体面保证不把人踢死了，你修的道除了身不会都是运气吧？” 其他人还在细细琢磨，冯晓岗散了散烟，自己点了根，就以一股嘲讽意味很浓的口吻试探沈森。 “哈哈！”*6 “悟道和修道是两回事，就像你们，明知道抽烟伤身体，不都享受的很吗？” 沈森听他质疑逍遥御风本就上火，还有人跟着笑，顿时抬手示意几个抽烟的开启群嘲。 “再怎么修道，三木也才16岁，你们多包涵。” 见“儿子”又要犯愣的王晶花，连忙提起酒杯帮着圆场，话才说完，就仰脖给干了。 “这有什么？悟道和修道本来就两回事。” 大小王、姜闻、陈道名陪了杯，王硕没跟着一块喝，却帮着说了句公道话。 而冯晓岗则其享受的吐了口烟，继续开沈森玩笑：“悟出什么道了？不会就谈恋爱耗命吧？” “道法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想修道，自己选自自己悟！” 沈森已经给王晶花面子忍着不怼人了，听他这话，顿时就加倍还了回去。 “冯导！三木还小您多担待。” 才放下酒杯的王晶花，听着爷爷训孙子的语气，直接拎起分酒器赔礼。 “......？？？” 冯晓岗瞬间面红耳赤，特想爆粗开喷，又害怕腾空飞踢，只是默默诅咒沈森被乱枪打死。 “花姐！够了。” 陈道名右手虚抬没能叫停，又道：“用他担待什么？他一部不修道的有什么资格问修道之人悟了什么道！” “下贱呗！” 沈森一脸鄙视，属实是理解不了从美股累计获利近170万美金的王富婆为何如此讨好冯晓岗。 “三木！” 以为他骂冯晓岗的王仲均出声制止，起身夺过王晶花手里的分酒器，笑道：“开个玩笑至于这样喝吗！” “三木，跟晓岗好好喝一個。” 姜闻也帮着圆场，前面的都能当玩笑，但那一句“下贱呗！”着实是太打脸了。 “......我损王富婆呢。” 沈森愣了半秒，才看向王晶花笑道，半点给冯晓岗道歉的想法都没有。 《非诚勿扰3》拍的那是个啥啊？还道歉，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指定得给他来一句：日尼玛，退钱！ “王富婆？” 沈森道不道歉冯晓岗都已经记恨上了，王仲均也不强求，直接开启下一个话题。 “听他瞎喊！” 王晶花狠狠瞪了一眼沈森，劝道：“你这是不打算演冯导的戏了？” “我哪能和葛大爷抢角色啊！” 沈森本就没想漏她财，提起酒杯警告冯晓岗：“我回去卖唱也用不着谁担待，下次再敢嘲讽我，我可不给王富婆面子。” “啧，冯导刚跟你开玩笑呢。” 听他这话，王仲均顿感无语，这种玩笑都开不起，在港台怎么混的风生水起的啊？ “冯导！我开个玩笑你听听。” 沈森顿了顿，换上比冯晓岗刚刚还讥讽的嘴脸，“哟，你拍的电影除了王硕的故事都靠运气的啊？” “......晓岗！” 整个包厢静了两秒，王硕才率先出声，“这你可得给人赔不是！人修道比你拍电影都早，你踏马拿这事开玩笑。” “我的错!我的错!” 冯晓岗满脸尴尬的提起酒杯，顺坡下驴。 刚沈森那句话要不是提前打过招呼，冒着被踢一脚的风险，也绝对给怼回去。 “......？？？” 沈森懵圈地提起酒杯，刚刚那么扯淡的牛皮，这帮人居然也能信？还能让冯晓岗认错？图什么啊？ 他还没放下酒杯，就听郑小龙问:“三木，你爷爷能把伱教这么好，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应该不难啊？” “唉......我爷爷一心向道，我悟出入世能出世之后，才背着二胡带我入世的。” 身为老男人帮的幕后BOSS居然也这么八卦，沈森不禁叹气摇头，确定谎言没有漏洞，才缓缓道。 “......全真道士也讲究入世？” 有听姜闻吹过牛的郑小龙愣了愣，才出声质疑。 “道法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不懂什么意思吗？” 王硕笑怼了句，又问沈森：“你以前运气怎么样？” “还行。” 回想高考数学蒙的60分，沈森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可想到几个月前没看书时，数学才蒙了5分，又摇头道：“这几个月不太行。” “......” 除沈森、王晶花之外，包厢其他人都很无语，下个月都要进小礼堂了，你吖居然说不太行？ 而王晶花之所以觉着没什么，是因为啰嗦沈森像之前那样梭哈且收手的及时，别说第二次分美元，之前留下的24万多美元都得赔个精光。 “晶花，除了英雄，三木还有接戏吗？” 鲜少吱声的赵保岗见都没人吭声，便给自己的新片谋划了起来。 “他这形象要是接了偶像剧，得被人喊一辈子偶像。” 王晶花看向沈森微微一笑，委婉拒绝。 赵保岗新片的消息没往外传，她却很清楚，是根据《雪后多伦多》小说改编的。 都不用看小说，她都能想到是和之前《北京人在纽约》一个路数的片子。 如果沈森不是歌手，接这片子倒无所谓。 毕竟外形摆在那，除非只接动作戏，不然早晚会被媒体扣上偶像派的帽子。 可沈森不仅是歌手，还是创作型会功夫的歌手，还是二胡/钢琴演奏者，自己还有电影圈人脉。 得多不专业的经纪人，才会给他接既提不了啥咖位，还特占档期的电视剧啊！ “你不想当偶像派，那就只能演动作戏了！” 赵保岗看向沈森，故作惋惜道。 他之所以想放弃合作过的陈昆改而用沈森，一方面是沈森的外形更好，另一方面则是性价比。 沈森虽然正式出道不到一个月，可知名度已经不比陈昆差了，更别提等电视拍完开播了。 而以他自己和华宜的关系，片酬绝对能压的比陈昆更低，关系处的好了还能低价ost歌曲。 “我哪接的了那么多戏！” 沈森微微摇头，半点都不稀罕。 虽然不晓得是什么剧，可王晶花都看不上，就算不是什么烂剧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第25章 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够不够......” 回到保姆车里，司机刚打开电台就又是彩铃神曲，沈森不禁一乐，这年头到底有多少人被情伤过啊？ 而刚刚心情犹如坐过山车的王晶花，喝了半瓶水感觉舒服不好，就开始了数落。 看在她刚没少喝的份上，沈森就任由她唠叨，细细琢磨要不要找个女歌手合唱凤凰传奇的神曲，一起把广场舞大妈拿下，直到她提及冯晓岗—— “什么臭脾气！还给我面子，你还能把他怎么着啊？他的戏都不稀罕接，你还当什么演员啊！” 有些上头的王晶花见他不吭声，越说越气，最后都已经吼了出来。 “他以后都用你的人你也赚不了几个钱，你对他那么低三下四干嘛？” 沈森也不和她硬肛，就问出刚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不都为了你啊！” 王晶花怒吼一声，又接着数落：“张卫平被你得罪死了，张一谋就这次用完绝对没下次。 今晚你再把他们给得罪死了，就指着港台那边资源，你凭什么超越张国荣？” “谢谢啊！但我没想着超过哥哥，就是想赚钱找个风口站上去专心练功，等着被吹上天。” 听出她是真为了自己，沈森虽然不领情，却依旧有些感动，递上瓶没开的矿泉水坦言相告。 “......？？？” 晕乎乎的王晶花如遭雷击，拧开矿泉水用纸巾擦了把脸，才好言相劝:“三木啊，能把人给吹上天的风口，你站上去还能修道吗？” “哈哈哈哈......” 沈森直接就笑麻了，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我说的是赚大钱的风口，站上去以后王仲均见着都得点头哈腰的那种。” “......我看你除了吃平时也不花钱啊。” 知道自己想歪了的王晶花笑了笑，又纳闷道。 “我哪有地方花啊！”沈森顿感扫兴。 想买辆跑车过过瘾，年龄却不够考驾照。 想改做价值投资，又担心王富婆未来会经不住诱惑。 想当氪金大佬，不仅没时间还找不到喜欢的游戏。 可怜卡里的300多万美金除了吃吃喝喝，就只能买些乐器取悦自己。 “呵，北池子大街那院子谈到了750万，但那真有些小，要不在玫瑰园买套大的？” 听他这话，王晶花顿时就想帮把他把现金全给花了，好继续搞事业赚钱。 “装修不要钱的啊！” 沈森无能回怼，现在才2001年，玫瑰园一套房居然就能过千万，就挺无语的！ 而偏偏他看上的那套院子，还是个香饽饽，不抓紧下手，过几年除了会涨价，万一忙忘了还会被默多克买走，以后还是只能去门口打打卡。 “上個月就有人给伱出10万的出场费了，我再给你谈几个代言，装修还不小意思。” 非常清楚他目前两张专辑赚不着什么钱的王晶花直接就给画了块新大饼。 “都什么演出啊？” 沈森瞬间来了兴趣，若不是想着代言和演出，他是真没动力跑目前两张专辑的宣传。 正在热卖的两张专辑甭管利润是多少，百代唱片都得先抽60%，剩下的华宜经纪拿50%，剩余部分扣掉税才属于他个人。 “能为入世贸写首歌嘛，我试试能不能送你上春晚，上去了出场费还能再涨。” “......啧，龙拳都不行吗？我可以现场打拳的。” 听说入世瞬间想到《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的沈森琢磨半晌，还是换了个思路。 这广告要是把那段舞蹈给改成演奏二胡/钢琴或其他乐器，根本不能完全体现出那句广告语的精髓。 可继续用舞蹈元素，突出的就还得是女舞者。 甭管男人们心里有多不服，很多时候女性形象就是比男性形象更具有亲和力和传播力。 与其帮别人做嫁衣，不如直接用歌，毕竟《龙拳》确实有上过春晚。 “别的歌你现在的人气上不去。” “那多安排点演出，酒管够我不怕累的。” 只想尽快把钱赚够的沈森也不气馁，从脚底下摸盒茅台拆封道。 随着功力的精进，只要不把酒洒在身上，甭管喝多少，身边的人都闻不到酒味。 相比于巧克力，他不仅更习惯酒的味道，获得补充的能量也能更多。 “我可不敢，就你这臭脾气别账没结到还赔人家钱！” “嗯？” “你就是看多了张国荣、梅艳芳那些大腕儿，觉得明星赚钱都轻飘飘，我告诉你，娱乐圈就没好赚的钱！他们不想像你这样随便喝吗？他们是不敢！” 经历过很多龌龊的王晶花把手一伸，仿若教子的母亲：“演出完了老板请吃饭，得去吧？ 去了就得喝酒，喝酒你不怕，可要是提个什么你不答应就不结账的要求呢？” “那就接先给钱的，演完就走。” “你算老几啊？还先给钱。” 王晶花训了句还不够，又恐吓道：“就你脾气不改，还商演，早晚得吃大亏！你再有本事，能躲过子弹不成？” 不搞偷袭，还没开枪我就跑了好伐？ 沈森默默定了句嘴，就感觉后背发凉，确认道：“商演能碰到有枪的？” “人能请的起你，请不起有枪的？” 草！逍遥御风还是练的太慢了！ 必须练到偷袭都打不中！ 沈森一口把酒全部干完，由着王晶花啰嗦，默默修炼起了逍遥御风。 “到了，修道要是能躲的了子弹，哪还会有枪？脾气收一收，没人会用枪打你的。” 连续几句都没听着回应的王晶花早早的闭上了嘴，直到车停在了沈森出租房下，才轻轻戳了他一下。 “春哥，去门口超市让他们把白酒全送过来，再随便叫几个菜。” “好。” “......干嘛啊你” 被“全送过来”给整愣了的王晶花，等沈森下车了才反应过来问清楚。 “修道。” 沈森两个字没说完，人就“闪现”到了楼道里。 怀疑自己眼花的王晶花揉了揉眼睛，再次抬眼，却彻底看不见人了：“小兰，你刚看清楚了吗？” “少见多怪！我去买酒了啊。” 早早见识过沈森徒手从湖里抓起活鱼的董兰春对刚刚的速度，非但没有诧异，反而觉得这才正常。 “啊！” “沈森！有鬼啊！” 光线不明的楼梯里，正埋怨沈森回BJ宣传都不回家住的刘思思，被“鬼”吓得腿软尖叫往前栽。 借着被吵亮的灯光看清拉住自己的是沈森，刘思思顿时紧紧抱着不放，生怕被鬼带走。 “......？？？” 那么帅的凌波微步居然被当成鬼？ 沈森特想爆粗，可偏偏是自己先把人给吓着的，“没事，没鬼是我。” “不是！是飘上来的！” 刘思思抱得更紧了，她眼神是不好，却看清楚了那影子一下就上了一多半的台阶。 “你眼花了。” 沈森伸手掰她手，却见她眼泪都吓了出来，索性吸了吸鼻子帮着转移注意力：“你不会被吓尿了吧？” “才没有！” 刘思思羞怒反驳，才把手松开，就见沈森蹿上了楼。 “看清楚了吗？” 沈森顿足转身，损道：“就跑的快，还飘，眼神不好倒是把灯叫亮啊！” “还真是你啊!” 确认没见着鬼的刘思思抬腿追上，眼泪都不擦，就倾诉怨念：“都回BJ宣传了，晚上都不回家住的吗？” 小小年纪就当私生饭，日后居然也能当明星 一向讨厌被窥视的沈森很费解的摇了摇头，想到得收一收脾气，便客气道：“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为什么啊？” 第26章 春哥：男人比谈恋爱更耗命 没想明白的刘思思刚问出口，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一路追着上楼，见他在开门：“等一下！你还没说为什么呢。” “老子愿意！” “呵呵呵......别关门啊，有事找你！” “狗仔都不敢一个人跑这来蹲我，你怎么敢的啊？” 听说有事，已经进屋了的沈森虽然还很不爽，却杵在门口等着她说正事。 “呵！你才不会打人！” “在这说。” 刚走到门口的刘思思，就自来熟的往屋里挤，却被挡了下来，顿时无语道：“上次就不让我进，这都等你几个月了，还不让我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不说我关门了啊！” “你专辑怎么卖那么贵？而且每个音像店价格都不一样，我买的花了464，我同学有花200多的，还有300多的。” 刘思思撇了撇嘴，直接就说起了所谓的正事。 “......？？？” 一张写着建议零售价66的专辑，被加价到464都要买？ 这才2001年好不好？ 得多有钱且脑残啊！ 难怪会当私生饭！ 有被深深震惊的沈森微微错愕，也不细问，便挂上签售会上营业才会有的笑容，让开身位，把灯打开，抬手示意沙发：“坐，柠檬水喝不喝？” “不用，谢谢。” “那你坐着等会。” 听她不喝，沈森把话撂下就走进了厨房。 甭管人是不是私生饭，进了屋不给招待属实说不过去。 而客套完的刘思思客见他走了，就局促的在老旧沙发上坐下，细细打量起了这个屋子。 眼跟前的茶几上有个复读机和英语教材，学习蛮认真的嘛！ 餐桌周边除了四把椅子，桌上居然全都是白酒，怎么会是個酒鬼？ 电视柜上电视左边是挂着吉他，右边挂着二胡和一本撕了大半本的日历，还有几个摆的整整齐齐的鞋盒。 明星的家这么简单？！ 不对......暖气片边上的晾衣杆上那是什么？ 女人内衣！？ 刘思思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看向沈森钻进的厨房。 怪不得上次让买那么多早餐！而且还不让进屋！ 明明跟女朋友同居了，还在媒体面前说什么谈恋爱耗命，想做的时候背南华经！ 死骗子！ “不好意思啊！我这除了酒只有柠檬水，已经在烧水了，马上就能喝。” 忙活完的沈森见她怒火中烧的瞪着自己，扬了扬手里的四特，说话间人已跑电视柜里给翻起了零食。 “你这样喝酒你女朋友不说你吗？”刘思思问。 “我又没女朋友。” 沈森翻出一包话梅、一包凤爪，搁到茶几上：“将就着吃吧，我让春哥再买点来。” 话落，就摸出手机喝着小酒打起了电话。 而刘思思则气的火冒三丈，指着晾衣架：“那是你穿的啊？” “春哥的。” 沈森随口一答，就冲电话那边道：“喂，春哥，家里来了个脑，粉丝......女的，你买点零食回来，再从车里拿几份礼物，她和她同学买专辑都被杀猪了。” “......” 看他轻松自如的表现，刘思思不禁信了几分，再次看向晾衣杆：跟一个穿女人内衣的男人同居，不是盖是什么？ 完全不晓得她想啥的沈森喝了口酒，将电话那边打断：“哪个狗仔敢跟我啊！买完快回来，她有正事呢。” “嗯，拜拜。” 沈森挂断电话，本想怼瓶干了，却见刘思思眼神怪异的盯着自己，误以为她听懂了自己骂她脑残粉，顿时有些尴尬：“待会把伱和你同学被骗的事告诉她，她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这年头的唱片公司甭管是断货，还是取消发行资格，又或是歌手本人向媒体曝光，都不会影响终端渠道跑盗版商那里进货，反而让自己少了个售卖终端。 唱片公司之所以在专辑封面上印上所谓的“建议零售价”，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防止商家私自加价引起歌迷抵制歌手本人或唱片公司。 所以正常情况，正常歌手碰到如此被狠狠加价的脑残粉，都会先义愤填膺地痛骂无良商家，再送点小礼物或者给个爱的抱炮，让粉丝一直脑残，甚至更脑残。 但此刻不是签售会，沈森更不是正常歌手。 若不是怕刘思思成名后在媒体前控诉自己枉顾粉丝利益，压根就不可能让一枚私生饭进屋。 还帮着骂，没损她就很不错了！ “你那是水吗？” 刘思思微微点头，见他不声不响的喝完一瓶，又跑餐桌上重开一瓶，顿时忍不住主动开口。 “想喝回你家喝去，我可没功夫伺候你。” 话落，沈森就又怼着瓶吹了。 他不先喝个够，等下修炼两小时就又得挨饿。 而刘思思见他一瓶一瓶又一瓶的喝，非但一点不担心他发酒疯乱来，还使劲琢磨他为何借酒消愁。 默默琢磨许久，见餐桌上最后一瓶也给开了，顿时起身走到他对面坐下：“你和春哥吵架了？” “怎么可能！” 沈森把瓶盖投进垃圾桶，忽地想到什么，道：“这个点了你家里应该急了吧？” “他们知道我来这，等会儿我爸估计就来接了。” “啊？？？” 沈森大为震撼，居然还有这样支持女儿当私生饭的爸爸？！ “呵！” 误以为他是怕见自个老爸的刘思思扑哧一乐，伸手摩挲着酒瓶：“她们都知道是你让我懂的念亲恩，我爸来了估计得陪你喝一杯。” “......我可不想他喊我森哥！让他别来了，等下让春哥送你回去。” 听到念亲恩的沈森微微错愕才从兜里摸出手机递上，示意桌上的空酒瓶道。 “你才大两岁不到好不好？” 完全领会他看酒瓶啥意思的刘思思无语地撇了撇嘴，又忍不住质问：“你不不是盖吗？怎么和春哥住一起了？” “哈哈哈哈......” 沈森笑声都没止住，门就被敲响了。 “肯定是我爸！” 刘思思乐呵地起身开门，拉开门见是个年轻小伙，顿时就不开心了。 “你就是三木粉丝吧？帮忙拿下，这都给你买的。” “......？？？” 被硬塞了两袋签名专辑、海报的刘思思脑子直迷糊，沈森居然喜欢这样的假小子？！ “春哥！她说你是她爸爸。” “......她爸找了过来？” 董兰春把手中的两礼盒装的白酒酒搁到桌上，才据刘思思的学生穿搭大概猜到什么情况。 “刘思思！让你春爸送你回家，省的待会我把你爸喝多了，还得你妈来接。” 见刘思思杵在原地不动，不想见人父慈女孝的沈森调侃道。 “想当爸爸你俩自己生啊！” 本就感觉自己被骗了，再听到“春爸”刘思思顿时气的把零食一砸，夺门而出。 “......她不会以为我是你女朋友吧？” 见过不少闺蜜谈恋爱的董兰春率先反应，转头问同样看懵了的沈森。 “谁知道啊！她花400多买的专辑，快去送送。” “这么有钱？！” 董兰春捡起地上的礼物就出了门，才下一层楼，就见过道上蹲着的刘思思，顿感无语：才花400多块，居然就想和歌星谈恋爱？！ “思思，我是三木助理，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为了能尽快搞定董兰春伸手把她拽起，摁到墙上，话才说完就恰如其分的贴脸开大。 “......变态！” 还很年幼的刘思思直接就被贴迷糊了，被亲了一口才重重把她推开。 “呵呵呵呵呵......逗你玩呢，送你回家。” 得逞所愿的董兰春笑够了，才很有分寸的挽着她下楼：“我跟你说啊，男人比谈恋爱更耗命，就没一个好东西！你想想，400多卖你专辑的那个是不是臭男人？” “.......你真是她助理？” 听她这话，刘思思勉强信了几分。 “不然呢？我要不是他助理早被媒体曝光了！” “是噢！哎，三木也不是个好东西吗？” “呵！他还是个男孩呢！拿着，这都他自个签了名的，下次可别再被臭男人骗了！” 第27章 被搞事的庆功会 2001年11月11日，《沈森》亚洲总销量突破300万张后，很清楚再继续折腾也是为他人做嫁衣的百代高层，便让沈森休假，公然对外释放信号——广发英雄帖，开一场声势浩大的庆功会。 极有默契的盗版商心领神会，一夜之间就把《沈森》磁带的价格给打到了5块一盘、10块三本的白菜价。 原本囊中羞涩的中学生们再也不用去大街上蹭着听了！ 而姚谦也做了件极其杀人诛心的事，居然让人给之前等着看他笑话的周建辉、林隆璇发去庆功会请帖，说是沈森对他们仰慕许久想一块喝一杯。 气的林隆璇直接跑片场去催张少涵抓紧动手！ 周建辉舍不得让孙燕姿谈恋爱，直接就给他回了个电话：春晚给燕姿发邀请了，三木有没有？ 姚谦那叫一个憋屈啊！ 可怜沈森正带着法定代理人万美华签购房合同呢，就被催着要2002年的新专辑。 刚跑银行转出836.8万购房款，就又收到了张少涵的约饭短信。 由于张一谋催的急，庆功宴又定在了18号，沈森装修的事都没处理好，就和万美华一起赶往了机场，一个回鄱阳，一个回九寨沟。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11月15号某大学的黄若飞叫兽在《南方都市报》公开发文，指责他带坏学生风气，质疑他是唱片公司找枪手一起包装出来的才子，是靠走后门才进的鄱中。 鄱中环境虽然破破烂烂，却是正儿八经的省重点中学，而且明年就是建校100周年。 即将到任的章青松哪扛的住这种质疑，因《鄱阳湖狂想曲》多次被上级关照的相关领导，都在筹谋如何发展旅游业了，哪能由着一个外地人这么泼脏水？ 万美华刚回学校就与章青松一起接受省台的电视采访，还给展示了沈森之前入学答的试卷。 心里没鬼的沈森套完招看完他俩采访，觉着没事了，就悠哉悠哉的背着单反在九寨沟拍起了美景。 直到11月18号早上，才飞回台省参加庆功会。 今天是数字看起来特吉利，日历上却写着宜打扫、忌馀事勿取的日子。 首次参加庆功会的沈森为此特地穿上了自己花钱买的高订，可跟着到了宴会厅里，才发现与自己的想象的大场面完全不一样。 除了百代唱片旗下艺人，就只来了张少涵，其他全是唱片/影视公司代表和媒体。 既是百代音乐总监，又是《沈森》制作人的姚谦上台一番回顾与展望过后，招了招手，工作人员就推来一個类似身高测量仪的玩意儿，最高处是写有“3000000”的糖化玻璃，还特意标明了离地3米4的高度。 待工作人员退开，他就再次拥抱杵着给媒体拍照的沈森，抬手示意糖化玻璃：“祝贺你！踢碎它吧。” 功力又精进一些的沈森微笑点头，西装都不脱，往后退了几步，便在媒体的闪光灯中，助跑、腾空飞踹—— “啪！” 玻璃四溅的刹那，藏在上面的金粉、彩带瞬间洒落！ “破纪录了！” “这是西装啊！” “脱了估计能踢更高！” “哗哗哗！” “干杯！” 全场惊呼中，神采飞扬的沈森整理好订做的西装就走到香槟塔处拎起香槟高举庆贺。 受邀邀而来的媒体们虽然心怀鬼胎，但此刻却都对着他疯狂摁快门，将他的惊世容颜与意气风发一起定格，而其他人则纷纷震惊拍手。 其中尤以萧雅喧最是起劲，第一次现场看沈森腾空飞踢，居然就破了他自己的最高记录！ 而约饭总被拒绝的张少涵却幽怨的撇了撇嘴，穿西装都能踢3米4不喜欢打篮球，喜欢一手掌握的？绝对是在隐晦的开车！ 还想做的时候会背南华经......呵，男人! “恭喜！下次帮我狠狠揍艾迪森！” 萧雅喧提着香槟走到跟前十分优雅的与沈森碰杯，见他张嘴欲言，得意道：“说了你也不懂，帮我揍他就对了。” “下次约出来让他先动手我再还手，毕竟艾迪森没把大家当外人。” 一饮而尽后，沈森露出一抹坏笑看向不远处与人说笑的杨守成道。 对于带自己上红馆首秀的萧雅喧，以前给了首歌觉着已经还清了，但得知张少涵那样的音色流氓都因人气不足出不了专辑后，沈森就越是感激。 就算之前香港的狗仔不是陈冠西给安排的，动静不闹大的情况下，他也非常愿意帮着给出出气。 “Elva！采访完再聊。” 萧雅喧还想叮嘱句别真给打废了，姚谦就把沈森领向了采访区。 姚谦刚伸手接过挂满各种媒体名牌的话筒，还没折腾好，就听记者问：“三木，有人匿名向南方都市报爆料，说你在进鄱阳中学之前还去鄱阳二中参加过考试，成绩是语文107分，数学5分，英语31，文综49，总分192分，这是真的吗？” “......？？？” 我这大好的庆功会，你们跑来搞事？ 姚谦瞬间怒火中烧，刚想否认，却听沈森“嗯”了一声，侧目望去，就见他一脸讥讽—— “我们那县城很小，就三个高中，二中是最差最差的，像我这样的差生正常只能去那。 我是因为他们的胡主任让我继续要饭去，才背了好几天书去考的鄱中。” “背几天就能从192分提到506？而且数学还考了88？” 他话音才落姚谦就知要遭，可还未张口，有备而来的记者就已经挑事了。 “呵！” 沈森嗤笑出声，换上到香港才专门补习过的英语，满脸得意道：“当然!当时急着赚学费，只背了小学到高二的语文、政治、历史、地理教材，数学都没背完就去参加了考试，还好运气不错，英语考了66分。” “......？？？” 几个月前靠运气考66分的英语，现在直接飙伦敦腔？ 一众媒体集体愣了几秒，才有个人用英文提问：“你智商多少？” “我不知道，失败者才卖弄智商。” 沈森耸了耸肩将霍金还未说出口的名言脱口而出，配上迷死人的笑容，让姚谦忍不住笑出声，而全场媒体则气的想骂人—— “听说你有在学日语，是真的吗？”一台省本土记者用日语提问，非得让他出糗。 “是的，梅姐说日本的唱片市场非常适合我，说只要出一首好的单曲，就够我吃一辈子吃喝。所以我学的非常努力，目前已经在给《最初的梦想》填日语词了，大家可以关注我们公司的公告。” 沈森秒切日语，依旧是那副迷死人的笑容，若不是手上拿着话筒，指定已经是双手插兜了。 而一旁陪着的姚谦虽没听懂他说的日语，却也笑的合不拢嘴了，明明是突如其来的公关危机，却被他装了波大的！ “黄若飞教授认为你会让很多中学生只想当明星不好好读书，而且质疑你的词曲都是别人写的，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吗？” 见考试成绩问不出啥大料来了，记者立马转变方向让沈森与黄若飞正面硬肛。 “我大小算是个公众人物，这种程度的侮辱、诽谤可能构不成情节严重，但再加上诽谤、侮辱拥有99年历史却依旧一穷二白的鄱阳中学，导致她口碑下降增加招生难度，情节应该挺严重的吧？” 也跟着换回中文的沈森依旧神态讥讽，最后一句还侧目问姚谦，后者微笑摇头：“我们说的不算，我请个律师问问法官。” “......你们要起诉他？” 在这个当下律师函还不流行的年代，却总被明星、名人起诉的媒体愣了两秒，才有人难以置信的与之确认。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自诩文化人的姚谦飙了句名言，抬手示意沈森，笑道：“堂堂一个教授就只能看到他现在的风光，不清楚他过去经历的苦难？他存心诽谤、侮辱，我们当然要起诉！” 第28章 沈森：看清楚什么才是一手掌握 【沈森：卖弄智商的都是loser！】 【沈森庆功会用英语、日语回应违规入学，自曝想去日本捞金】 【沈森能文能武，腾空飞踢三米四为《最初的梦想》填日语词】 【......】 相比花样百出、标题怎么吸睛怎么来的港台媒体，大陆媒体就要朴素的多，哪怕是渣浪、瘦狐等门户网站，也都没那么惊悚。 知道的这是在报道娱乐圈歌手，不知道的还以为采访的是哪个学霸。 率先挑事的黄若飞非但没给送上标题，报道中也都给改成了黄某某或黄教授，鄱阳中学到是有媒体给详细介绍了一番。 而当初对沈森恶语相向并匿名爆料的胡主任，最是悲催，眼瞅着都快升校长了，非但主任被撸没了，在学校还被全校师生指指点点。 沈森是多好的校友啊？愣是给骂去鄱中了！ 而从万美华那得知这一消息，感觉大仇得报的沈森特别得意，破天荒的答应了张少涵的约饭。 11月21日，张少涵刚收工精心收拾一番后，就满心雀跃的往约好的餐厅赶。 “谦哥、三木。” 才进餐厅，她就开心不起来了，约的明明是情侣约会的西餐厅，居然把老板也给带上了，怎么会有这种大猪蹄子？ “坐！” 姚谦抬手招呼，递上菜单，便认真审视起了这个被陈玉珊一眼看中，还被沈森称为音色流氓的姑娘。 张少涵略显拘谨的坐下，白了眼对面坐着的沈森，才点了份自个吃的牛排。 “给你介绍好老板还瞪我？吃穷你信不信！” 沈森笑怼一句，就也向服务生点起了餐。 “......不好意思啊谦哥，我得回去问问隆哥。” 张少涵微微错愕，很动心却没敢答应。 家境不好且喜欢唱歌的她做梦都想尽快出专辑，但她和沈森一样签的是两家公司。 在青田，林隆璇是她经纪人，而在福茂却只是个制作人，解约的事非但做不了主，搞不好还得被拖累。 “那怎么不给出专辑？来百代，我和三木一起给你当制作人。” 姚谦笑话了下老对手，就随手给画出个大饼。 “......？？？” 张少涵低头瞅了瞅自带飞机场，都有春哥了还想要我的？呵，男人！ “我就写歌别的可管不了！” 被撑过伞的沈森不是也想给张少涵撑一把，而是真找不着人合唱了！ 他新专辑想发的几首歌，梅艳芳不仅音色、年龄不合适，档期也不允许。 而原唱的女歌手压根不晓得在哪個角落呆着，其他女歌手又都没有张少涵合适。 姚谦不想肥水流入外人田，索性帮着写几首歌给挖过来。 “给我写歌春哥会吃醋的吧？” 有些心动的张少涵笑的很是傲娇，想一手掌握我，那就只能掌握我一人！ “啊？” 完全不晓得她在想啥的沈森一怔，回想自个助理平日里的奇葩言论，不禁两眼冒光，身子微微前倾：“你俩搞一起了？” “哈！小兰不喜欢男人的。” 情史丰富的姚谦一眼看穿张少涵想什么，得意的看向沈森：“你要是喜欢他，来公司慢慢追！” “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耗我命？” 见张少涵满脸期待的看向自己，此前从未察觉异常的沈森大为惊讶，咬牙切齿地转向姚谦：“有你这样当老板的吗？还让人来公司追我，生怕我赚太多了是吧！” “呵呵呵呵......我有男朋友的好吗！” 未开口就被拒绝的张少涵用上狂笑遮掩失落，又堂而皇之的转移话题：“你轻轻松松就能灌篮，偏偏喜欢一手掌握的，你说的应该不是球吧？” “还没出道就谈恋爱，怪不得你公司不给出专辑！” 不用少个朋友的沈森欣慰点头，怪啧几声损道。 他对张少涵很有好感，一是因为她音色够流氓，二就是她和梅艳芳、董兰春等女人一样不馋自己身子。 “嘁。” 得到确认的张少涵猛翻白眼，满脸鄙视道：“你居然找小姐。” “” 张少涵思路跳的着实太快，姚谦、沈森全给整懵了，怎么就能扯到女票上面去呢呢？ “哪听的八卦？”姚谦问。 “一手掌握的不是这个吗？” “靠！” “哈哈！” 见她低头看胸，姚谦哈笑出声，沈森却是气的爆粗，拎起水杯：“看清楚什么叫一手掌握！” 话落，他便倒了一滴水在手心，全力运功使其凝而不散，可一秒不到水就散了。 “哇！伱要变魔术吗！” “魔你妹！” 又一次失败的沈森瞬间破防，转头大喊：“三件白酒！” “你这是在练功？” 听着让上白酒才有所猜测的姚谦抬眼见他额头冒汗，难以置信的与之确认。 “唉......” 沈森叹气抹了把汗，无能叹气道：“累成狗了也才这样，何时才能一手掌握。” “可不可以教我？我可以拜师的。”姚谦道。 “你太丑了！不可能学会的。” “呵呵！那我呢？” “学你的魔术去。” “......” 三人在这聊功夫、聊音乐、聊合作，不远处伪装成食客的狗仔却在心惊胆战的调整着角度—— 【劲爆：沈森不惧耗命坠入爱河】 翌日，青田公司，林隆璇春风满面的的把印有沈森、张少涵的杂志递给张少涵：“和沈森在一起了怎么不说一声？” “就一起吃个饭！” 张少涵郁闷地翻到内页，见一个字都没提到姚谦，不禁再次陷入纠结。 “他能给你写歌吗？” 误以为她是在害羞的林隆璇也不追问，轻轻敲敲打着台面，得意道：“他要是给你写歌，姚谦的脸色肯定很好看！” “昨天谦哥也在，他让我去百代......” “真的？” 没等张少涵说完，作为老师的林隆璇就开始心动了。 张少涵迟迟发不了专辑，市场不好是外因，但内因就是他的话语权不够，不然就向姚谦捧沈森一样，怎么可就不能发专辑了？ “靠背！” 百代唱片的总监办公室里，看到同样杂志的姚谦却气的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明明是三个人的晚餐，愣是给拍成了情侣约会！ 他还没骂过瘾手机就响了，是林隆璇打来谈解约的。 但是吧，姚谦昨晚得知张少涵与福茂签的是长约后就改换思路了。 就目前的市场环境，说不好哪天百代、福茂就得成为同一公司的厂牌，与其冒着大风险掏大几千万（新台币）的解约费，不如直接与之合作共赢。 “三木，昨儿你和少涵吃饭被拍了。” 琴房里，董兰春随意的把杂志和扑克牌放到本该放琴谱的位置，笑道：“我婶婶说谢听风不说话都能把狗仔吓得跪下，让你好好学学一下，别就知道放狠话。” “......” 沈森不信地撇了撇嘴也不接话茬，把《蜂鸟》演奏完才拿起扑克牌拆封：“我脾气都这么好了，你婶怎么还不给我接商演？” “不清楚，就咱俩玩什么扑克啊？” “咻！” 沈森笑而不语，抽出一张纸牌随手飞向门背，还专门给配了个音。 “草！” “......你可别拿这飞狗仔！” 被钉在门背的纸牌给整愣了的董兰春，听他爆粗，像个孩子一样激动起身跑向门背，才出声提醒。 “哈哈！去弄个靶子来，以后谁他妈敢拿枪指我，我先把他手给废了！” 第29章 陈冠西：森哥！别玩了。 “月落星沈！森罗万象！” “月落星沈！森罗万象！” “月落星沈……” 东京，签售会现场。 头次听着歌迷整齐划一的喊口号，沈森不禁心生感慨，饭圈果然还得是看日韩。 但这口号属实有些让人无语！ 月落星沈出自《酒泉子》指天将亮时，意思是月亮落山、星光暗淡了。 星光暗淡欸，这样的词居然用来形容一个明星？ 还不如喊“木遁！森罗万象！”呢！ 虽然有些中二，好歹能吸些千手柱间的粉丝不是？ 不想暗淡下去的沈森熟练压了压手，简单问候几声，就把《龙拳》《十年》《江南》挨个唱了遍，用二胡演奏完《鄱阳湖钢琴曲》，才唱起了日语版的《最初的梦想》。 今儿宣传的主要就是这首单曲。 毕竟，有钱不赚王八蛋。 尤其是日本人的钱！ 沈森以为刘思思已经是很有钱的歌迷了，可跟日本歌迷比起来啥也不是。 在这没谁敢乱加价的情况下，日语版《最初的梦想》单曲卖两千，《沈森》卖六千，《音乐爱好者》则是一万八。 而这些来参加签售会的歌迷，最少都是买了十套的。 要知道，当下的100日元能换6.81元，十套那就是一万七千多元！ 唯一可惜的是场馆并不大，挤得满满登登也就500多位歌迷。 要不然，沈森肯定赖在日本把钱赚够再走。 12月1日，沈森依依不舍的飞回了香港。 除了得准备自己的新专辑，梅艳芳的演唱会、顾老的百岁大寿也都快了。 “9号我没空，不如你们想合唱芳华绝代？” 梅艳芳家里，沈森刚在沙发坐下，还在拆礼物就听到意想不到却非常心动的提议，想了想，还是微笑道：“等你们合唱完我再跟着学，还是其他歌吧。” “《缘份》怎样？” “丢！” 张国荣颇为郁闷地把500块拍到一脸得意的梅艳芳手里，调侃道：“次次被你猜中，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在一起了啊？” “行啊！” “啊！你不是去东京了么？” 见是签过名的且穿过的曼联七号球衣，梅艳芳顿时兴奋到尖叫。 “我学会贝氏弧线了，要不要看看？” “你去找贝克汉姆了” “看视频学的。” “......” “你们真在一起了？” 见两人不仅无视自己，还旁若无人的聊起了曼联，原本只是调侃的张国荣八卦之火熊熊烧起。 他虽然没发现其他蛛丝马迹，可娱乐圈里姐弟恋属实太常见了。 “神经！” 沈森笑骂一句，就给他也丢了个手镯。 “不是吧？炒股又赚钱了？” 看清楚是卡地亚手镯，梅艳芳顿时诧异道。 “日本歌迷太有钱了！” 明明才从那回来，沈森就开始想念了，恨不得再发一首单曲。 他去日本之前《最初的梦想》就已经登上了Oricon周榜第4，回来时已经是月榜第8，运气的好话的说不定不冲进年榜100。 因合同不一样，这首单曲在日本给他赚的，比两张专辑在国内给他赚的都要多。 “以后在日本......” 梅艳芳干笑几声，便又当起了大姐大，讲起了在日本演歌、演唱会的一些注意事项，中间张国荣也给做补充。 两人都是天皇巨星，在日本的歌迷基数真不是沈森能比的。 沈森耐心听两人说完，就把梅艳芳的手给抓手里了：“我功夫更好了，你看看能感受到不一样么？” “......没什么特别的噢！” 见他额头都冒汗了，除了被握着的位置有些许温热啥也没感觉到的梅艳芳笑道。 “不应该啊！你给我试试。” 自以为功力大涨的沈森立马就换了张国荣测试，又毫不客气的使唤梅艳芳：“姐，拿几瓶高度酒来。” “别逞能啊！” 知道他习惯的梅艳芳叮嘱一句，就起身拿酒。 “......别试了。” 没等梅艳芳回来，张国荣就把手给抽走了，扯了张纸巾笑道：“不如你教我们自己练了！” 自从和梅艳芳一起被沈森“看”出身体问题后，两人虽都没听劝好好休养，生活习惯却都有所改变。 梅艳芳信佛，对他的道家功夫还有所顾忌，可他却一直好奇的很。 “这样你们都感受不到怎么练？” 沈森瘫软在沙发上，一边擦汗一边想办法，见梅艳芳拿了酒过来，顿时把纸巾揉成一团飞进垃圾篓：“我买几本医书看完再试，你们如果有不舒服随时打给我啊！” “......医书伱也看的懂？” 被刺激到的张国荣捡起掉落的打火机，把烟点着才不服气的确认。 跟沈森相处越久，他越感觉自己智商不够，偏偏人还一脸骄傲的对媒体说卖弄智商的都是loser！ “应该可以。” 话落，沈森就拧开梅艳芳递上的伏特加，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起了演唱会。 这次的演唱会是纪念入行20周年先行演唱会，属于是拉阔音乐会，突出的自身实力和音乐本身而不是偶像崇拜。 有看过原版演唱会视频的沈森，非常清楚有哪些嘉宾及整个流程。 但他特想和梅艳芳一样，在舞台上轻松自如的玩一玩就能收获一篇赞誉。 她真就是玩！ 若不是张国荣也是曾经的偶像，他刚指定就答应先合唱《芳华绝代》了。 没错，现在已经不是偶像了，沈森从没见过比他更八卦的。 萧雅喧的事都过去多久了，他不仅拿出来问，还问陈冠西有没再争风吃醋。 原本沈森都忘记要帮萧雅喧出气这事了，跟着一块吃了个饭就把陈冠西给约了出来。 “你好威噢！狗仔都不拍你。” 相比躲着偷拍的台省狗仔，香港狗仔要蛮不讲理的多，拿着相机和DV一起怼着脸拍，生怕明星不爆粗，巴不得他们动手打人。 然而陈冠西带来的狗仔看到见的是沈森，愣是全退出了茶餐厅，惹的一起跟着来的女人满脸崇拜。 “这谁啊？” 由于她伪装的过于严实，完全认不出来的沈森只能问陈冠西。 “阿姣，我朋友。” 陈冠西吊儿郎当的扫了扫餐厅，损道：“专辑都卖300多万张就来这啊！” “阿姣！我喊狗仔进来帮你们公开恋情，省的这只公狗到处乱搞好不好？” 听说是阿姣，沈森顿时明白萧雅喧为何让帮着出气了，撇了眼外面的狗仔，才笑盈盈的看向阿姣存心找揍。 “......？？？” 我倒是想他只属于一個人，可才出道几个月就公开恋情，公司不得雪藏我啊？ 早知道见的真就只是沈森一个，说什么也不跟着一起来啊！ 肠子都悔青了的阿姣还未开口，就听陈冠西暴怒出拳：“你搞什么！” “啪！” “沈森！” “你是真不怕死啊！” 早就防备着的沈森右手紧紧握着陈冠西手腕，不顾阿姣的劝阻，笑道：“7月20号在华丽酒店蹲我的狗仔是你找的吧？” “神经！啊，我帮你出名好不好！” 陈冠西刚爆句粗，就感觉疼痛顿时展开狡辩。 “现在我帮你也出出名。” 确定就是他沈森反而不那么用力了，左手冲外边狗仔招手，对阿姣笑道：“这事跟你无关赶紧从后门走！” “对不起艾迪森，我走先。森哥，你轻点。” 阿姣见门外的狗仔蠢蠢欲动，紧张的称呼都给换了，叮嘱一句拎起包就往后门跑。 娱乐圈很残酷，此时真要被公开恋情，就算公司不封杀，玉女形象也保不住。 而门外的狗仔则有些摸不着头脑，大魔王到底是想要毁胶卷和内存卡，还是要给猛料啊？ 算了算了，大打出手的料已经够大了，靠近点可别整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森哥！别玩了。” “第一个为难我的被我坑了四千块，你这样阴我，我要不好好玩玩哪对的起她？” 见门口的狗仔不敢进来，想要留视频做证好讲理的沈森无奈再次招手，喊道：“谁最先给我内存卡备份，我做谁专访！” 第30章 沈森：关系心中无女人 拔刀自然神！ 【独家专访|沈森：我不是钱，不可能做到人人都喜欢】 【劲爆：沈森情迷陈冠西抓手不放，吓退神秘靓女】 【豪门千金被沈森横刀夺爱，陈冠西手肿拒不出柜】 【......】 翌日，昨晚在电视报道里还是引起两大帅哥争风吃醋的豪门千金，一大早就又成了狗仔笔下被沈森棒打鸳鸯的苦情女主—— 阿姣伪装的太严实了！ 有看过照片且就在对面坐着的沈森都没认出来，更别提子拍到背影的狗仔了。 但是吧，知道她和陈冠西关系的熟人却能一眼认出。 比如说萧雅喧，昨晚沈森还在与王晶花解释，就打来电话致谢，说是等回台省一定请喝好酒。 再比如同一组合的阿萨，昨晚阿姣刚被杨守成训斥完，她就拽着拼命八卦。 最最最悲惨的还得是陈冠西，手被捏肿了不说，被杨守劈头盖脸训完还被其他女姓朋友追问是哪个豪门千金，今儿一大早又被夺命连环call吵醒，追问和沈森到底是何种关系！ 特别讽刺的是，这事发生之前，甭管是媒体，还是不熟悉的圈内人都以为同是梅艳芳、张国荣提携后辈的沈森、陈冠西是朋友！ “三木、王总！这是吻戏，阿姣、阿萨，这是主儿。” 12月8日，英黄娱乐大堂，身为集团主席的杨守成亲自迎接到访的王晶花、沈森。 他调查过沈森，知道鄱中有个牛气哄哄的校友下一届有极大概率进入众神殿。 都用不着请人算，他都知道沈森旺他！ 只要沈森本人愿意，多少解约费他都愿意掏。 能不能一直红下去都无所谓，只要在他红的时候帮着捐点款办个校友会，抱上大佬大腿就行。 而毫不知情的沈森虽然诧异却很礼貌的挨个招呼，一路说笑着进到琴房，见满身药酒味的陈冠西也在，微微点头招呼，就给杨守成递上了提前写好的《下一站天后》—— “不好意思，杨博士。梅姐、哥哥、老刘当了我们和事佬，他还要请狗仔蹲我，我如果不还回去，觉都睡不好。不过那天不小心吓到阿姣，这首歌给她赔礼。” 打狗也得看主人！ 在约陈冠西之前，自认为脾气已经好很多的沈森就已想好了大概的应对之策。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陈冠西在英黄的地位远远比不上谢听风、容主儿，又是他有错在先，一首代表作足以获得杨守成的友谊。 至于还想给其他人要主打歌，那就得和王晶花慢慢谈了。 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更何况压根就不熟？ “是艾迪森年轻爱玩不懂事，今晚我做东让他给你道歉！” 既想给容主儿白票又想挖人的杨守成，随手就把陈冠西给卖了。 “......？？？” 沈森、陈冠西、容主儿、阿姣、阿萨、伍乐城等人全部懵圈，当着媒体面把陈冠西手都给捏肿了，居然还得让陈冠西道歉？？？ “哪里！三木这孩子太记仇了，道歉就算了，我们把话说开就行！” 王晶花短暂错愕，就露出和善笑容婉拒。 她不晓得杨守成具体图什么，可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无非是想从“儿子”身上获得更多利益。 “要的！艾迪森太不懂事了。” 知情的霍文熙帮着说了句，又转头对沈森笑道：“听说你喜欢白酒，今晚我们喝茅台！” “晚上约了梅姐。” 沈森微笑摇头，又看向陈冠西：“我一直都是恩仇必报，再敢搞小动作，就不止是手肿了。” 他虽没想到那位还未履新的校友身上，却已猜到可能是与去小礼堂有关。 既然如此，不如借杨守成给香港的老板们传句话。 香港的有钱老板着实太多太多了，尤其某些人的姨太太还总踏马动歪心思。 “梅姐请你做嘉宾？”陈冠西酸的牙都疼。 “Elva演唱会那次就请了。” 点了点头的沈森笑着搭上他肩膀：“你只要做到心中无女人，下次说不定就请你了。” “......” “......” 好二啊！ 不愧是能说出谈恋爱耗命的男人，不对，是男孩。 从英黄离开沈森就直接去找梅艳芳了，她虽然把舞台当家，却从不糊弄到家做客的每个朋友。 “今天今天星闪闪，剩下我漆黑中北风中带泪悼念......” 进入MuiMusic的练歌房，就听她正与陈慧玲在合唱《梦伴》。 沈森跟着旋律晃动着与两人招呼了声，就当起了观众。 客观讲，陈慧玲的台风是真不差，之前与王利洪一起参加了個节目，愣是把人给碾压成了弟中弟。 可她在明天这场演唱会上的表现，给沈森的感觉就像是梅艳芳带了个迷妹上台。 现在静距离看两人排练，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 陈慧玲一直在瞄梅艳芳，明显是担心自己的肢体动作跟不上她。 “三木！这是Kelly，感觉怎么样啊？” 一曲唱罢，梅艳芳刚给拍手的沈森介绍完，就问起了意见。 “Kelly姐有点担心跟不上你动作。” 虽是初次见面，但清楚梅艳芳对舞台要求的沈森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是啊！梅姐太放松了。” 陈慧玲无奈的耸了耸肩，让出立柱话筒，笑道：“听说你们默契好好，不如你们试一遍我看看？” “好啊！三木，过来，我先开始，你看好机会过去合唱。” “......？？？” 见梅艳芳把沈森拉到自己刚刚的始发位，就给乐手们招手，陈慧玲两眼顿时瞪的老大，再怎么默契谁唱哪句词总得商量下吧？ “哈！” 音乐一起，手拿话筒的梅艳芳尖叫一声，就扭着自信但有些滑稽的舞步走向了立柱开唱。 而沈森则在原地轻声和唱伴舞，直到她唱到“沉默以拥吻抵抗一切的冰与冷”才双手插兜跟着旋律踩着滑稽且中二的舞步走向梅艳芳。 “......风中那笑声” 梅艳芳抬手指向已经走到领一立柱边的沈森，沈森立马对着上边的话筒开唱：‘沈森（淌泪）尝尽了失意的我将一切都褪去......” “......” 两个梅艳芳？ 不对！除了一样的轻松自如，音色、动作、逗人笑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这可是梅艳芳欸，就一点不知道紧张的吗？ 怪不得首专就能冲到300万张，还跑日本去发单曲！ “.......当天的心”*2 “欢欣”*2 “再也再也再也不见”*2 “一切已失去”*2 “不可以再追”*2 “哇哦！” “尝尽了失意的我将一切都褪去......” 怪不得16岁的新人就不怵梅艳芳。 见两人凑一起用同一话筒合唱的神情，陈慧玲顿感自己破案了，原来是在一起了啊！ 待两人唱完，陈慧玲立马拍着手掌：“好耶！梅姐，你们几时在一起的啊？” “没！我弟弟。” 梅艳芳给沈森丢了瓶水，又对陈慧玲笑道：“没必要顾虑我，唱好自己就行！” “是不是在一起了啊？我嘴好紧的！” 陈慧玲一脸不信比划了封嘴的姿势，追问沈森。 “谈恋爱会耗命的！我希望她长命百岁，怎可能同她在一起？” “不是吧？你们默契不比她和哥哥差噢！” “哪那么夸张？我都是哥哥教的！” 沈森连连摆手，看向正喝水的梅艳芳：“只要你对她足够了解，不把她当偶像或大姐大，当朋友当拍档或者妹妹，伱也可以做到。” “......？？？” 第31章 暴怒的沈森 “叱咤903主办！正东唱片有限公司协办......” 2001年12月9日，晚上八时三十分，万众期待的「梅艳芳MuiMusicShow」在香港会展中心正式开始。 待广告和祝福视频播完，梅艳芳就穿着貂走上了舞台，而沈森则在后台听着刘德桦、张学友、许志安、黄耀明、陈慧玲扯闲篇。 刚开始聊的是昨晚的金马颁奖礼，但随着没能拿着奖的刘德桦求放过，就又聊到了经济。 这两年港台的经济都不太好，娱乐产业也都跟着下滑的厉害。 “三木，以后到内地你可得多多关照啊！” 听着听着，张学友突然蹦出一句让沈森差点没能坐稳的话，顿时摆手道：“姐夫！别讲笑，我还指望你带飞呢！” “姐夫？” 昨儿没参加排练的刘德桦大感诧异，梅艳芳和罗美薇的姐妹关系人尽皆知，可这小子什么时候认识罗美薇的？ “呐，May姐送我的见面礼。” 沈森从外套内衬掏出个半斤装银壶递上，坏笑着看上张学友：“她怕我把姐夫饮多了！” “不可同七仔饮酒，不可把梅姐饮醉，哈哈哈......” 刘德桦读出酒壶上的字，顿时就把自己给笑乐了。 “哎，你到底能饮几多啊？”昨晚喝多了的许志安问沈森。 “没醉过！” 昨晚没被喝多的张学友笑着看向沈森搁桌上的背包：“里边全是酒壶全是白酒。” “不是吧昨晚你不讲！”肚子还不舒服的黄耀明满脸哀怨。 “梅姐、May都有讲好不好？你们自己找死！” 张学友笑的非常幸灾乐祸，他以前酗过酒，酒量还以，可愣是被老婆和大姨子说的与沈森一较高下的勇气都没有。 “哎，你这样喝，身体没问题么？”陈慧玲问。 “没。” 沈森很是没有底气，他有心去医院查一查，又怕被扣起来当小白鼠。 他现在可不只是喝不醉，吃的也比正常人多，最关键还特喵不长个，不长肉，也不长长！ 很快，外面的梅艳芳就唱起了《心债》，众人结束闲聊捧起鲜花在通道一字排开等待候场。 “这个就是......” “Woooooooooo！” 梅艳芳还在显摆手链，就被场内歌迷尖叫声打断。 张学友捧着鲜花打头，后面依次跟着刘德桦、许志安、陈慧玲、沈森、黄耀明出场了。 “See！我有几多朋友，你们看下。” 梅艳芳挨个打完招呼，转向观众互动：“本来我自己唱的，如果再讲话的话可能要唱上一整晚！” 她把鲜花放好，“嗨！希望大家给点掌声给我这帮好朋友，刘德桦先生！我细佬沈三木沈森！Kelly陈慧玲！果然好高噢！黄耀明哥哥！咦，这个好像更高喔！老许安噢！” “萨瓦迪卡！” “还有我妹夫，张学友先生！” “大姨你好！” “......” 全场欢呼中，梅艳芳把众人请到位于乐手前面的临时吧台就坐，正式开启了“party”。 “你们想谁先唱啊？” “Woooooooo!” “不用你们讲！不如这样，我们听音乐，听音乐之后，再确定和谁唱好不好啊？我就站中间的......” 梅艳芳站到众人中间，张学友、许志安就走上前了，音乐一起两人就手牵手：“没有一声再见......” “没有半生凄怨，淡淡去但无言......” “每段美好的片段，脑海一再闪现......” “......？？？” 梅艳芳一开嗓，底下歌迷就彻底坐不住了，台上的刘德桦、台下的歌迷全给愣了。 刚开始张学友、许志安鬼马退场很正常，节目效果嘛。 可沈森牵起梅艳芳手凝视着走向舞台中央，梅艳芳怎么会放弃搞笑逗乐，一下也变得深情款款，让人感觉要哭了呢？ “在困苦中百转......” 沈森再次开唱，就把梅艳芳的手松开，按照对歌词的理解，独自走向了舞台左边，而梅艳芳也很有默契的往右边走，两人明明一左一右，而且是背对着的，配合的却是天衣无缝。 “......你我相隔多么远” “你我相隔多么远” “哪年哪天可相见” “哪年哪天可相见” “那处境可会改变”*2 “Wooooooooo!” 梅艳芳整首歌都没有与台下言语互动，刚与沈森拥抱，全场歌迷就疯了一般尖叫。 可在今天之前，他们只见过偶像与张国荣一起才会奉献出如此精彩的合唱。 “哎，沈三木绝对是塔塔男朋友！” 一男歌迷激动拍着手凑到边上女朋友耳边吼。 “没听是细佬么！” “塔塔想保护他。” “......” 台下歌迷在交头接耳，而台上的梅艳芳也恢复了鬼马搞笑，沈森还没重新坐稳，她就嫌热要脱衣服。 “我来我来！除衫我最在行！” 刘德桦拿着话筒主动出手，捣鼓半天被梅艳芳给嫌弃了，才转头喊：“帮帮手啊！” “呵！” 离着最近的沈森呵笑出声，虽毫无经验却也帮着出手。 这迪奥的貂，本就很花里胡哨，梅艳芳身上还有耳返，稍不注意就得一块给扯下来。 “啪！” 或许是失去了那根腰带的固定，又或是梅艳芳与许志安跳的太尽兴，总之，她身上的收发器掉地上了。 时刻关注着的沈森一個凌波微步就窜到了她身后，也不试着帮她重新戴好，帮着把耳返彻底接掉，就迈着风骚的舞步回到吧台。 耳返这玩意儿一直都很脆弱！ 甭说是表演过程中收发器落地，就算是耳朵上戴着的松动了，都不是三两下装好就能接着用的。 但梅艳芳是真的强！ 原本就只带了一只耳返，拿掉了也毫不影响她的表演。 许志安也不像陈慧玲那么放不开，两人一首《将冰山劈开》让整个场馆都嗨了起来！ “没事的！当玩就行。”张学友关注到即将上场的陈慧玲有些紧张，轻声鼓励。 “......” 陈慧玲撇了眼正给梅艳芳递水的沈森，深呼一口气：一个新人都不紧张，我紧张个P啊！ 音乐一起，她就彻底放开了。 她今儿穿的一身黑，配上稍显凌厉的短发用不着双手插兜，稍微耍耍酷就让人感觉特中二。 唱的依旧还是《梦伴》，却比原版表现的要好上许多。 她这唱完，黄耀明就出场陪着合唱了首《烈焰红唇》。 两人才唱完，草蜢又送着鲜花上台了。 如此静距离观看这场演唱会，沈森除了更想梅艳芳长命百岁，也产生了浓浓的羡慕。 做到她一样轻松自如不难，可要像她这样邀请朋友在舞台上一块办party...... 回去好好睡，梦里啥都有！ 很快，演唱会就进入了尾声，梅艳芳亲自把所有嘉宾送离舞台。 “伱想不想吻一吻 “倾国倾城 “是我大名 未到场的张国荣声音响起，补好妆穿上黑色外套的梅艳芳才再次回到台上：“蒙罗丽莎只是一幅画如何艳压天下......” 客观讲，今天梅艳芳的状态并不好，可人就只是随便玩玩，也比绝大多数歌手都强—— 【梅艳芳与陈慧玲缠绵热舞斗性感】 【沈森为梅艳芳、张国荣谱写《芳华绝代》】 整场演唱会传回内地就这么两篇通稿，他们除了还在谈已经过去了的金马奖，版面全给了几个月前穿了军旗装现在才道歉的大眼格格。 但港台媒体就不一样了！ 梅艳芳与沈森的关系又一次被炒的沸沸扬扬，没一家媒体写两人是姐弟关系的。 单是标题，就让沈森火冒三丈，而堵在百代门口的女歌迷更是把他气个半死—— “三木！三木！不要同梅艳芳一起！” “三木！梅艳芳是坏女人和她分手，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 “......” 12月10日下午，沈森刚从公司出来就听到如此脑瘫言论，找到人群中的媒体，用出凌波微步挤到跟前，拍翻几个相机：“我把梅姐当家人！你们再敢搞破坏，我让你们也试试无亲无故信不信？” “还有你们！有没有脑啊？就算我谈恋爱耗自己命，怎会害自己家人啊！” “......？？？” 第32章 沈森是谁的私生子 【梅艳芳称沈森只是细佬，喊话传媒、歌迷别瞎起哄】 【孤儿仔沈森把梅艳芳当家人，再吓传媒骂歌迷无脑】 【......】 翌日，连夜回京接受小礼堂安全调查的沈森，依旧和梅艳芳一起出现在港台媒体版面上。 砸媒体相机的明星很多，可公然骂歌迷无脑的却一个没有。 沈森当天就被姚谦、陈子鸿训，回到BJ又被王晶花训。 直到上了王次炤的专车，耳根子才算稍稍清静。 之所以是稍稍清静，是因为王次炤对他惊动九局为之单独做安全排查的功夫，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沈森就挺无语的！ 早知道有这么一出，打死也不踢到3米4啊。 被送到某个不可说基地一直待到12月18日当天，沈森才双手插兜钻进了辆车去小礼堂跟王次炤汇合。 他大概知道自己有多能打了。 只是用折梅手，就可以单挑三个不用武器的保镖。 吓的他其他功夫他都不敢展示了！ 这么些天，不是在教学由折梅手改名的龙拳，就是在被人上课。 因为只是后排观众，来的又都是官媒，纵然有摄影认出沈森也只给了第一排的特写。 而沈森虽给顾老准备了一副画，可甭说是私下面见，老人家压根就没回国，倒是跟他儿子、孙子合了几张影。 “东信手机突然出1000万请你代言，这几天见到欧阳总了？” 12月18号晚，沈森刚回到出租房里就被王晶花给整的莫名其妙。 “怎么？只能告诉你梅姐是吧？” 见他不吱声，一心想当妈的王晶花酸不拉几的追问。 “你说的谁啊？” 沈森脱掉西装，就走向柜子拿酒：“这种听都没听过的牌子，给再多钱也不接哈！” “人是国......你不认识欧阳仲谋？” “我就知道孙仲谋！” 沈森扬了扬手中的酒瓶，笑道：“要是有白酒找我，不管大小，只要酒管够都接。” “人喝懵了也不找个16岁的代言人啊！” 王晶花笑骂一句，又接着问：“谁帮你从东信那要的代言？” “我又没病！问人要这种小牌子代言！” “你知道人干嘛的么？正儿八经的......” 见他一脸的漫不经心，是真不知道欧阳仲谋和东信，王晶花顿时就给科普了起来。 就级别而言，欧阳仲谋与中影董事长相当。 而东信只是他管理集团旗下的上市公司，所生产的取款机、柜员机等金融科技产品全面覆盖国内各大银行，做的数字集群通信系统服务对象则全是不可说单位。 像东信这样的上市公司，他那集团旗下还有四家，其中有家名字叫波导股份。 手机中的战斗机！ 这也是王晶花怀疑沈森抱上大腿的原因所在。 就算是东信真想和波导竞争竞争，那也不可能给出1000万的代言费。 要知道，99年波导请李文代言也不过才给了几十万美元，今年续约虽没公开具体金额，但绝不可能超过1000万人民币。 而之所以怀疑是欧阳仲谋，因为他也是个江西老表。 “仔细想想，到底谁能给你这么大块饼？” 王晶花才给科普完，就让沈森想到底是被哪個大佬赏识了。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沈森细细回想这几天在基地见过的每一个人，才摊手道。 “你前几天在哪，都认识谁了？” “国家机密！” 压根不晓得那些保镖真名的沈森装了波大的还不够，又接着显摆：“老王想我当兵，给我上了思想课还不够，还教我玩枪，我比他玩的好之后就拿坦克、飞机、大炮诱惑我，我没答应就让我等春晚通知，没说过代言的事。” “瞎吹什么牛！我也没收到通知啊。” “早上才让我等通知哪那么快！” 沈森喝了口酒，忽地想起什么，笑道：“跟张导说下再不让我进组，等春晚通知下来就不一定有空了。” “9号春晚就已经二审了，这都18号了，怕不是明年的......” 王晶花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瞅了眼来显，顿时就呆呆的看向沈森。 真就是本届春晚总导演陈雨露打来的！ “谁给你打的招呼啊？”王晶花眉开眼笑的挂断电话，就又忍不住问。 “他让我喊老王，具体叫什么，什么职务都没说，我也不敢问。” 沈森翘起二郎腿，摇头笑道：“东信的代言就算了，人哪天要是不做手机了，我口碑都得被毁了。” “一千万啊！” 王晶花瞬间急眼，也不再追问老王是谁，当即分析起了他能接的代言，劝他接下千万代言。 目前最舍得花钱的保健品、白酒、护肤品、摩托车品类，压根就不会找未成年。 原本非常适合他年龄的电子辞典，又因为他在台省表现的太过天才，彻底失去了机会。 而像运动品牌、洗发水、饮料等品牌，国外的嫌弃他影响力不够，国内的又出不起价。 “如果东信过几年真不做手机了，以后哪个品牌还敢找我？” 打定主意不接的沈森将其打断，又学起了品牌方：“啧！沈森代言谁，谁就做不下去，请他干吗？又不是没明星了！” “哪这么夸张？” “反正我不接！” 沈森语气坚决，又转移话题：“都什么饮料、运动品牌、护肤品都谁找我啊？” “蒙牛、伊利、娃哈哈......” “娃哈哈不请的王利洪吗？” “人找你代言的AD钙奶。” “那就这个！” 沈森起身笑呵呵的把她拽起，往门外推：“这不上春晚了么，你找他们把代言再往上谈一谈！” “那也谈不到一千万啊！”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真接了东信，以后指不定遇着什么麻烦呢！” ----------------- 翌日，已拒绝千万代言的王晶花亲自驱车把沈森接到砖儿垫台。 “明年就是马年了，伱独奏《赛马》我让一群孩子给你伴舞怎样？” 陈雨露刚与王晶花、沈森打完招呼，就面带笑容以商量的口吻问沈森。 哪怕打招呼的人特别强调沈森是龙拳宗师，陈雨露依旧不想要《龙拳》这个节目。 时间是真来不及！ 就算沈森自己不出任何差错，也没有哪个团能保证在一个多月的时间跟着排好且练好一支舞。 而《赛马》就不一样了，原本有个《欢乐奔腾的小马驹》舞蹈节目用的就是它，只要沈森愿意跟着一块排练几次就能直接上。 “......” 上次陪解晓东来遭到冷遇的王晶花心情复杂地看向沈森，而后者琢磨片刻，才道：“只有二胡的话，《赛马》气势会弱很多，要不请中央民族乐团的老师们协奏？” “......啧。” 被“请中央民族乐团的老师们协奏”整无语了的陈雨露细细打量了沈森好一会，才简单拒绝。 “我问问王院长能不能请动他们。” 沈森掏出手机，旁若无人的拨通了王次炤电话。 他压根不晓得陈雨露想什么！ 之所以请民乐团过来协奏，一方面是有乐坛协奏确实会更大气更精彩，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曾经的梦想。 他曾梦想过成为中央民族乐团的二胡首席，是被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才在网络上讨生活！ 现在虽不再想当他们的二胡首席，却想圆当初的梦。 “......王次炤院长？” 听他毫不避讳的讲了几句，陈雨露才轻声与王晶花确认，后者很不开心却微笑点头。 不清楚陈雨露具体打算的王晶花真被沈森给气炸了。 春晚独奏欸，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导演都嫌麻烦拒绝了，还要自个联系乐团。 生怕自己身价长太多了是吧？ “王院长现在就问俞团，等下给我回电话。” 沈森挂断电话，一脸笑容的看向陈雨露：“排练都什么时候啊？” “王院长要给你请来了民族乐团，得看你们配合的怎样。” 陈雨露虽然心中郁闷，笑的却更加和善，再一次打量沈森，仔细对比和哪位顶级大佬长的像。 没错，沈森不但能让那位打来电话，还敢当面拒绝她，更能让王次炤立马请人，她直接就往私生子方面猜了。 第33章 命犯天煞的沈森 “看好了啊！红心K，仔细看啊！哎~黑桃A！神不神奇” “卧槽！” “.どうしたことなんでしょうね！” “怎么做到的？” “打赏打赏！” 12月24日，横店，棋馆拍摄现场，感觉气氛怪异的沈森，正给剧组人员秀纯手法的双翻魔术。 他与民族乐团不过才排练一次，就被张一谋给召唤进剧组了。 今时不同往日。 在21号之前张卫平都还想换掉沈森，现在却想张一谋给加点戏。 上春晚对新人的帮助很大，但还不至于让张卫平做出如此转变。 都是谣言的力量！ 为了赶紧涨价，18号晚上王晶花就把沈森要上春晚的消息透露给了媒体，次日开始媒体就在瞎分析。 有说陈雨露太大胆的，有说陈雨露是沈森歌迷的，还有说沈森已经不是雏了的...... 直到21号渣浪娱乐从《人人音乐》转载了几张照片，重新配上“沈森出席顾老百岁华诞专场作品音乐会”的标题，所有媒体全都哑巴了。 怪不得长这么好看跟着卖艺没被人抓起来玩。 怪不得能被那么多大佬、大咖赏识。 怪不得还没正式出道就敢保证不踢死记者。 怪不得刚成名就敢骂歌迷无脑。 原来是顶级关系户啊！ 媒体产生了很多很多猜测，不但没一种敢写出来，就连打听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沈森那压根不存在的爹。 而在圈内产生的化学反应更是离谱！ 圈里的关系户本来就不少，可没一个晓得沈森“爹”是谁的。 越不清楚，就越强！ 圈内没关系却听到风的歌手、演员对沈森产生了浓浓的怨念：你吖不好好子承父业，跑娱乐圈来霍霍个啥？ 而某些老板却动起了各种歪心思，就连早早确定沈森背后没神仙的王仲均都以为是自己认识的人不够多、不够强，让王晶花务必给打听清楚。 王晶花就挺无语的！ 都说是国家机密了，还怎么打听？ 她一心跟人谈代言去了，整的沈森进到剧组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见过诸多大佬的李连节居然当着张一谋、程晓东的面问他，海子里好不好玩，谁谁谁的脾气怎样。 压根就没见过真人好不好？ 只在门口打过卡的沈森老实说没进去过，得到的回应却是：你可真能演！ 没的办法，沈森只能是拿防身的扑克出来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哎，让她给三木看看手相。” 按照沈森说的试了几次都没能学会双翻的张一谋把扑克递给翻译，让她传话给服装造型设计和田惠美。 “我看看。” 和田惠美听完翻译，就抓起沈森的手念念有词：“从手相来看，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幸运儿，事业也会非常好，但你这感情......” “不好就对了！我就没想谈恋爱，看看我老婆在哪。” 见她皱着眉头拨弄自个手心，沈森直接用日语与之交流。 “说的什么啊？” 张一谋见沈森两人聊上了，只能眼巴巴的问翻译小姐姐，小姐姐瞅了眼摄影机，简单概括：“说他天赋、事业都好，但感情婚姻不太顺。” “他恋爱都不想谈结什么婚？说说家庭父母。”张一谋笑道。 “......感情不顺是因为他太聪明。” 小姐姐朝摄影师挥了挥手，等他挪开后才开始说出实情：“婚姻不顺是因为命太硬克至亲，婚后老婆大概率会难产，在劝他多做善事多积德呢。” “......” “......” 怪不得从小送走跟着人修道！ 是怕被克，想帮着改命啊。 张一谋、李连节等人纷纷恍然大悟，而沈森却很不高兴。 他虽不想谈恋爱，却想结婚生子。 今儿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谁踏马敢嫁？ 就算嫁了也不敢生啊！ “露姐！” 他把手抽回来，就搭上纪录片导演甘露：“这段剪掉啊，不然娶不到老婆找你们赔啊！” “你才十六岁还有机会的！” 李连节随手掏出一手链递上，笑道：“每个人都有的小礼物，不影响你修道的。” “......” 沈森瞅了瞅手链，盲猜不超过20块，当即给举到摄影机前：“看，这是节哥给的打赏，你们赶紧打赏！” ----------------- BJ，华宜经纪。 贵宾招待室内，几人正在喝茶。 李兵兵略显拘谨的坐在王晶花身边，认真听着对面的刘国全分析剧本、角色，而斜对面坐着的游建名悠闲的抽着烟，时不时的插上一句这部戏请了谁谁谁。 而在与游建名有过合作的任权就放松多了，甭管谁的茶不够，立马就给添上了，偶尔还能捧捧刘国全、游建名。 然而游建名、刘国全看中的都是沈森。 前者是看中沈森的人气、谣言以及片酬，后者则是因为他的脸。 在刘国全看来，沈森就是金燕西的最佳人选！ 可现阶段王晶花只给沈森考虑不太占当期的电影，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忙新专辑、演唱会，早日成为乐坛天王。 但是吧，游建名、刘国全聊的戏是改编自张恨水的《金粉世家》。 小说本就很有影响力，游建名之前还制作过《小李飞刀》，又有刘国全这样的老导演带着儿子亲自上阵，用脚指头想都明白，这剧不会差到哪去。 所以她特地把两人请到公司，让任权、李兵兵一块招待帮着争取主角。 “我们见沈森一面总行吧？” 见王晶花态度强硬，刘国全搁下剧本满脸无语道。 “行！等他回BJ我就约你们，但他春晚忙完就得忙新专辑，然后是演唱会、音乐会，刘玮强导演那都只能去客串几天。” 王晶花微笑婉拒抬手示意任权：“他这形象演金燕西不差的！还不用担心档期不够。” “档期我们可以等，沈森什么时候回BJ？” “......” 那我走？ 被她彻底无视的任权撇了撇嘴，做演员也太踏马被动了，必须抓紧成为大老板，不再这样任人挑选。 跟着王晶花一起把两人送出公司，就听李兵兵八卦：“花姐，沈森到底谁儿子啊，怎么就非他不可了？权哥的形象是稍微差了点，演技是他一個没演过戏的能比的？” “你两要有他演技，至于没大导演找？” 王晶花损了一句还不够，又显摆道：“台省一堆偶像剧找他，拍郭在容都找他去试镜男一号。” “拍《我的野蛮女友》的那个不是，他到底谁儿子啊？” 见她点头，有被刺激到的李兵兵嗓门顿时提了一节。 “他没出生爹就没了，少听那乱七八糟的传言！” 王晶花轻轻训了句，又解释道：“郭在容是因为《假如爱有天意》才看中的他，他跟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再怎么眼红可别耍阴招，不然他打你们我可拦不住啊！” “他真会打人啊？”任权好奇道。 “不然陈冠西手自己肿的？” 王晶花苦笑叹气，又看向李兵兵肩膀：“你要是跟他谈恋爱，我肯定支持！” “权哥更有戏吧。” 回想之前的报道，李兵兵不禁调侃起了任权。 “这种玩笑当他面开无所谓，背地里开传他那，他肯定得想办法教训伱。” 王晶花训了句，忽地想到什么，叮嘱道：“千万别拿他修道的事开玩笑，不然你们指定得挨打。” “以前他谁都不认识都敢让冯导当众下不来台，你俩敢拿这事开玩笑，他肯定不惯着的。” “......” 真要是歌手转演员能这么虎？ 背后没人，长那么好看，就凭一个老道士能护的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任权狠狠摇了摇头，忍不住八卦：“你真不知他亲爹是谁啊？” “啊？” 还没听到《英雄》剧组流出传言的王晶花一脸懵圈。 “没听说吗？他命犯天煞孤星，才被家里送去江西修道改命的。” “扯淡！” “给黑泽明算过的和田惠美亲自看的手相，张一谋、李连节都在边上看着的。” “......？？？” 第34章 找上门的《金粉世家》 “来了来了！” “沈森沈森！爱你一生！” “三木！我爱你。” 2002年1月1日，大兴机场，也不知道谁吼了声，提前收到张卫平通知的记者混在歌迷中间举起长枪短炮，对着才走出通道的沈森消耗菲林。 沈森一直以来就很莽，最近又谣言四起，不通知歌迷前来护驾，媒体是真不敢贸然封堵。 “我也爱你！” 沈森虽有不爽，却露出迷人笑容飞吻营业，拖着行李箱箱挤到董兰春身前开路：“去停车场，别在这给警察叔叔添堵！” “沈森，沈森！马上就过年了打算和谁一起过？” 媒体跟到停车场，没等沈森开始给歌迷签名合影，就有人壮着胆子打听他“爹”。 “......跟全国观众一起过，到时候记得和家人一起看哈。” 又想起父母的沈森想了想梅艳芳、张国荣，在歌迷的盗版专辑上签上大名，才满脸得意道。 “这次跟李连节演完对手戏有什么特别感想吗？” “挺好的，跟着学了很多招数。” 沈森躲开女歌迷的咸猪手，笑骂道：“未成年都敢摸？春哥，报警抓人！” “......？？？” 好狠啊! 不愧是能把教授起诉停职的男孩。 应付完媒体、歌迷，沈森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华宜经纪找王晶花要活。 他没钱了！ 这两天给完北池子大街那套院子的装修订金，他茅台都喝不起了，更别提还有汇园公寓那套房子的装修尾款、家具了。 “没钱还选三千万的装修？找你爸要去啊。” 也以为他有“爹”的王晶花，听说他是缺钱了想接活，顿时阴阳怪气道。 “有病吧你！” 刚刚才被媒体刺激过的沈森当即变脸，损道：“签我半年多了，代言没谈拢就算了，商演都没给接过，还内地第一经纪人，赶紧回家带孩子吧！” “呵！” 王晶花直接就被气乐了，数落道：“脾气臭，又能打，背后还有个谁都惹不起的老子，哪个老板能请你商演？千万代言说不接就不接，现在没钱了来嫌弃我，找你爸去啊！” “什么背后惹不起的老子？” 沈森顿时一头雾水，系统捏造的父母坟都被洪水冲的只剩两小土包，居然还能让人惹不起？ “别装了！我又不求他办事。” 王晶花以为他在演戏，也不多问，找出一份合同直接就丢向了他：“AD钙奶的合同，两年五百万，你要不嫌250难听，明天就去签了。” “真没装。” 沈森接过合同往沙发上一搁，就起身到绕到她身后帮着捏起了肩膀:“我哪个老子谁都惹不起啊？” “......” 难不成他家里还不敢认他？ 肯定是！ 王晶花转过头，盯着他眼睛：“沈能不是你亲爹吧？” “扯什么淡！” 压根不认识沈能的沈森底气十足，谁让九局都没查出系统造假呢？ 他如此有底气，王晶花又不确定了，无奈将圈里最近的传言娓娓道来，看他反应如何。 “都踏马煞笔吧！” 都没听完沈森就爆粗走向沙发：“真要和圈里人一样迷信能上的了位？” “你亲爹还没找过你？” “这种谣都跟着信，赶紧回家带儿子吧！” 沈森抄起合同，转身问：“就这一份吗？我喝酒的钱都不够了。” “郭在容请你试镜，伱学会韩语要多久？” “他怎么会找我？” 沈森微微一愣，才好奇反问。 他当初之所以会把《假如爱有天意》放进首专，很喜欢听李建那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想带动专辑在韩国的销量，压根就没想过要演这部电影。 可《沈森》在韩国卖的是真不咋地！ 那边对非本土艺人的盗版比内地还要猖狂，百代唱片都懒得安排他过去宣传。 “他很喜欢《假如爱有天意》，还寄了本小说过来，让你最好看完再去试镜，投资方希杰不太想他用你。” “那还试个毛！” 本就兴趣不大的沈森瞬间没了兴致，道：“代言还有没有？没有的话就赶紧给我申请演唱会。” “知道郭在容是谁吗？” 王晶花无奈地薅了把头发，刚准备科普，就听他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知道！这不资方不想用我吗？别到时片酬没赚到还害我回不来。” “你就不能忍着点脾气？” 王晶花瞬间来气，道：“要和《我的野蛮女友》一样，你在整个亚洲的知名度都会涨，片酬、出场费、代言也都会涨！” “可拉倒吧！” 沈森不屑地撇了撇嘴：“郭在容是反大男子主义，他电影再卖座，红的都只会是女主角。” “......你当还野蛮女友呢！” 王晶花愣了愣，才没有底气的轻声训斥。 就《我的野蛮女友》而言，男主角车太炫吃到的红利是真远不如全智贤。 而且结合目前韩国的男尊女卑的现状看这部电影，郭在容真就是個反大男子主义，下部电影还真有可能突出的还是女主角。 “懒得跟你掰扯！” 沈森轻蔑地窝进沙发里：“去韩国拍电影还不如在国内接部好电视剧，运气好碰到部像《新白娘子传奇》那样的，年年都有电视台重播！” “哪还有片子能年年重播，《还珠3》现在请不起原班人马，换人拍别说被电视台重拨，不挨骂都不错了。” 王晶花点头细细想了想，才满脸无奈道。 随着行业的发展，每年拍的电视剧集数是越来越多，想年年被重播属实是太难了！ 这已经不是看制作班底、剧本能判断出来的了，必须得靠运气碰。 “......” 沈森琢磨许久，也只想到了《亮剑》《家有儿女》《武林外传》三部被反复重拨的三部剧。 还都不是这两年播的！ 而等过个两三年，再接这些戏里的角色又都只是锦上添花。 “上个月游建名新剧看上你了，被我给推了，要不我拿剧本来看看？” 沉默许久，王晶花才把宝押在了曾制作出《小李飞刀》的游建名身上。 台省找沈森的偶像剧不少，可能被内地反复重播的压根就没有！ “......没武侠剧吗？张冀中的天龙八部什么时候拍？我想演无崖子。” 听到“游建名”看多了华娱文的沈森瞬间想到了刘艺菲，紧接着就看上了逍遥派掌门的位置，整个人都兴奋的坐歪了。 “16岁演什么无崖子？” 王晶花笑骂一句，道:“给你盯着段誉呢！我要没通知你，媒体问这事，就说不清楚、没考虑过，不然片酬可没法往上谈。” “噢，还有代言吗？” “要不把游建名的也给接了？刘国全就只要你，她那片酬能多要点。” “啧！” 沈森言简意赅的拒绝，狗血爱情剧的片酬再怎么高也不如多出张专辑卖赚的钱多。 “百事可乐那边还在谈，你能给他们写首广告歌吗？” “多少钱啊？200万还想......” “五年的合同，低于两千万我不可能答应的。” “那可以写！” 沈森瞬间来了兴趣，又道：“梅姐3月28到4月6日在红馆连开10场，我7号接着开行不行？” “当红馆是你家的啊！” 听说梅艳芳，王晶花顿时又不高兴了，挤兑道：“你不会是真喜欢梅艳芳吧？” “神经！” 沈森笑骂一句，忽地想起什么，道：“让你找的医书怎样了？” “没人愿意借。” 第35章 三年笛子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 2002年2月1号，沈森第一次进到砖儿垫台一号演播厅彩排。 陈雨露不仅单独安排间休息室，还给所有人安排了椅子，整的想提前看看古早春晚的沈森只能与何建国等乐队成员们聊民乐。 说来搞笑，沈森本就是为了曾经的梦想才找的民族乐团，而民族乐团却想招他当作曲家，和未来的二胡首席。 尤其是作曲家！ 沈森的二胡水平虽足够胜任二胡首席，却不是无可替代的，而且着实太年轻了。 但作曲就不一样了，民族乐团已经成立几十年了，就没一个作曲家写出了像《鄱阳湖狂想曲》样的曲子。 他们若不是想把人给收编了，纵使王次炤面子再大，民族乐团也不会同意协奏，更不会让何建国亲自带队。 何建国，77年考入鲍家街43号民乐系学习打击乐，80年学习合唱指挥，82年毕业就进了民族乐团，90年代正式涉足指挥领域，96年就被《人人日报》称赞，并登上砖儿垫台。 截止目前，他除了是民族乐团驻团常任指挥、乐队队长、定音鼓首席，还是鲍家街43号打击乐硕士学位专家评委，中国音乐学院打击乐专业客座教授。 民族乐团如此诚意满满，沈森是真的非常心动。 可真要进了民族乐团，想在台省那边登台演出，那就得以“XX交流”的名义，比现在的审批手续不知道麻烦了多少倍。 只是简单想想，沈森就还想当编外人员。 毕竟，现在才刚刚进入2002年。 这年头甭管是歌手还是演员，只要是在内地出道成名，各方面待遇直接就比港台成名的低了一档。 要不然当初王晶花、姚谦也不至于坚持在台省首发专辑，而且把宣传中心放在港台了。 这几年抓紧把钱给赚够，站上风口，到时还想抵达宇宙的尽头，也不是来不及。 “哎哟！我研究生毕业不也20多岁——” 沈森正把何建国交给未来呢，门突然被敲响，紧接着就被推开了：“何教授，下个节目到你们的了。” “谢谢。” ‘足球是踢出来的 ‘GoGoChinaFootball ‘...... 谁他妈说以前的春晚都很经典的？ 刚进到演播厅，沈森就被台上蹦蹦跳跳的一群人给雷的里嫩外焦。 明明还不如16年春晚的“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那些八零九零的兵马俑们居然有脸说以前春晚都很经典。 纯属欺负小孩没看过古早春晚！ “沈森。” 他正腹诽着呢，却听有人喊自自己，闻声一瞅，见是同为王晶花艺人的解晓东，微笑帮着介绍：“东哥！这是何教授，民族乐团的专业指挥。” “你好，何教授。” 解晓东短暂错愕，立马热情地伸出双手与之握手招呼。 “你好。” 同样认为台上节目很雷的何教授与之握了握手，就对沈森道：“走，咱去找陈导商量下出场顺序。” “等下聊啊，东哥。” “......？？？” 望着沈森跟着何教授离去的背影，解晓东瞬间就不相信帮着辟谣的王晶花了。 请民族乐团的乐队协奏已经够逆天的了，居然还给请了个能跟春晚总导演商量出场顺序的教授当指挥。 就这，居然敢说有大爹是谣言！ “那些好像是民族乐团的。” 不远处，凑在一块闲聊的田震、陆易、周讯目光也都看在这里，正说话的是田震。 语气之所以如此不确定，因为民族乐团上次给春晚服务还是86年1月。 最近十几年不是在自己的音乐厅，就是在具有特别意义的舞台，而且绝大多数是国际舞台。 她想明白了沈森为何有单独休息室，却想不通民族乐团为何给沈森协奏。 “......他本姓不会姓江吧？” 有被“民族乐团“震惊的周讯，想了想最近圈里各个版本的谣言，顿时难以置信道。 “长的也不像啊。”田震道。 “不都说儿子像妈么。” “......” “晓东！” 陆易不愿听两個女人瞎掰扯，顿时挥手招呼解晓东，后者还没走到跟前，田震就指着正与陈雨露、何教授说笑的大姐：“那不会是他亲妈吧？” “不像。” 周讯看清是谁，立马摇头否认：“她妈肯定是不出名的，不然早就被爆出来了。” “怎么了？” 满头雾水的解晓东才走到跟前，周讯就指着那位大姐：“看，那是不是沈三木亲妈？” “她家那位能请的来何教授带队指挥？” 解晓东看清是谁后，满脸不确定回答：“知道他们过去干嘛吗？让导演调整出场顺序！” “啊？哪个何教授啊。” “就那指挥。” 解晓东微微扬了扬头，自嘲一笑：“花姐还跟我们说他父母早死了，别跟着传谣害他娶不到老婆。” “啊？” 没听过难产传言的田震诧异地看向何教授身后的沈森：“他那样的还能娶不到老婆？” “和田惠美看他手相说命太硬了，老婆会难产，哪个女的敢嫁？” 而有听过难产传言的周讯伸出手掌，神叨叨道。 “和田惠美还会看相？” “人给黑泽明算过的！很准的。” “......” 完全不知又有人在传自己谣的沈森跟着何教授协调完下次的出场顺序，就拆开琴包，拎起二胡走上了舞台。 由于乐队成员众多，主持人报完幕，众人也没像其他表演者说些拜年的吉利话，全部坐好就等着唯一站着的何教授指挥。 咚！ 由大鼓、铜镲等乐器合奏的前奏一响，演播厅外边过道等着的伴舞纷纷好奇的往里看，而里边正在闲聊的人们也仿若被人摁下了静音键。 民族乐团的实力太强了！ “嗯嗯嗯........” 约莫第22秒，乐队协奏到了某个旋律，C位坐着的沈森才开始忘我演奏。 第92秒，舞台两侧各走出三男二女，每人一把二胡，优雅的走到沈森身边站好。 第107秒，乐队其他成员全部停下，只剩前排11把二胡在演奏，整个演播厅仿若万马奔腾。 陈雨露听着既喜又忧：其他跟马有关的节目还怎么拿的出手啊？ “......嗯！” “哗哗哗！” 第158秒，沈森与乐队全部成员一起完成收尾谢幕起身退场，演播厅里、厅外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他们给实力强劲的民族乐团鼓掌，也为唯一红色唐装的沈森鼓掌。 甭管沈森他“爹”是谁，十六岁就能与民族乐团一起完成如此精彩绝伦的演出，那就值得送上掌声。 要知道，三年笛子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 “小君，这小伙子的二胡不比宋飞差吧？” 待掌声平息，刚刚与何教授打招呼的大姐忍不住问即将给自己伴奏的二胡演奏者詹丽君。 “真不知道他怎么练的。” 詹丽君既羡慕又崇拜的避而不答。 大姐可以随便点评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纽约卡内基音乐厅、悉尼歌剧院等音乐殿堂演奏并传播中国音乐的二胡皇后，她一个从鲍家街43号毕业不久刚有点名气的乐坊成员可没资格。 “刚听老何说是个天才，别想着和他比。” ----------------- “沈森！” 把何教授等人送上车，沈森还没走到接自己的车跟前，就听身后有人喊自己，转头一瞅，纳闷道：“你是？” “你好，我是刘国全！” “你好你好，车里聊吧。” 听说是非自己不可的刘国全，沈森立马请人上车。 甭管多不喜欢狗血剧，这寒冬腊月的人跑电视台门口蹲，都应该给人尊重。 “要不喝点酒去去寒。” 车门还没关上，沈森就从后座摸瓶二锅头递上：“最近比较穷就喝的起这个。” “你把酒当水喝？” 刘国全还没拧开二锅头，就被仰脖吨吨干的沈森真无语了。 “呐，这还有水和吃的。” 前座的董兰春也不多嘴解释，递上自己的存货招待客人。 “里面的盒饭根本吃不饱。” 沈森把空瓶塞进夹层，又转身摸酒：“要不吃宵夜去，边吃边聊？” 第36章 刘艺菲：AD钙奶上的大帅哥怎么跑电视机里面去了？ “你不要再追我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请帮助我。” “你那么好心，那么热情。” “为了你每个朋友，你都可以付出最大的心力。” “那么对位于我，你能不能化小爱为大爱呢？” “......” 宵夜结束，在饭店大堂听到雷人语录，沈森终究还是收下了刘国全的剧本。 一代版本一代神！ 甭管有多不喜欢，在当下这个年代，最容易火最容易捧人的就是狗血爱情剧。 与其逆版本过穷苦日子，不如顺势而为早日把钱赚够专心练功。 正常情况，越是临近春节，明星的商演也就越多。 可王晶花非但没给沈森接正儿八经的商演，促销、红白喜事等乱遭活都没一个。 虽说AD钙奶的代言费扣完抽成、税到手还有137.5万，可沈森依旧没有安全感。 他喝酒着实太烧钱了！ 而且年前不接活，年后就更没的接。 于是乎，沈森天天王晶花家跑，也不开口要活，就带着八岁的董子剑一块学中医。 大过年的，哪个孩子愿学中医？ 时不时喂口酒，然后扎上几针做实验。 在董子剑连续哭了5天之后，王晶花直接就给接了个大活—— 代言百事可乐五年，不提出席活动的出场费，光是代言费扣完公司抽成、税到手都有550万。 今年世界杯结束前，沈森不用饿肚子了！ 转眼，就到了2月11。 早早谢绝王晶花的沈森，一大早就把北池子大街、汇园公寓两套房的对联贴了，回到酒店演奏《念亲恩》到下午3点，才洗了個澡换上演出服，背起背包，墨镜都没带，就吊儿郎当的踩着凌波微步奔向了砖儿垫台。 来几次都只遇着解晓东一个熟人的沈森也没兴趣瞎溜达，等乐队人都到齐，就一块演奏起了《鄱阳湖狂想曲》。 再练练《赛马》 这种名曲，上个春晚都需要反复排练的，根本没资格进何教授的乐队！ 尽管大鼓、大提琴等大型乐器都在后台放着，可二胡加上笛子、笙、中阮的组合依旧震撼。 但门口却没人围观！ 春晚马上就开始了，今天在这里的全都是能上台的，属实没心情听别人的曲。 很快，就来到了晚上8点。 沈森喝着自带的小酒，与乐队老师们一块欣赏起了古早的春节晚会。 ‘噢来吧，噢来吧......” 才第一个节目，沈森就不忍直视，跳的啥玩意啊！ “嗡嗡嗡......” 沈森从包里拿出手机，见是群发的祝福短信，索性也给通讯录的人挨个编辑起了短信。 “......留下的就请继续由我国著名野兽派歌星为您真情嚎叫！” 再次抬头看电视机时，已经是冯巩背着吉在观众席上逗乐大家了。 这个节目倒是有点意思。 尤其聊到奥运，让沈森瞬间搜刮起了几首相关歌曲。 “你这样喝真没事” 见他一壶接着一壶，何建国不禁有些担忧了起来。 “鄱阳湖里要都是酒，我都能给喝干了！” 沈森吹着牛皮，看完冯巩的小品，就又埋头鼓捣手机了。 让2025年回来的人看古早春晚的美声歌舞，着实不如抽空把祝福短信给发了。 这年头手机没有复制、黏贴，只有转发。 不想发姓王的发出“张XX”的短信，那就只能老实逐条编辑。 “嗡......” 沈森随手点开新消息，见是法定代理万美华回过来的，直接就给回了句：“没意外的话22：14，我倒是想和民族乐团的老师们一起演奏鄱阳湖狂想曲，可导演给安排的赛马。” 根本不知道自己让一群排练许久的小朋友没能登上春晚的沈森毫不内疚，还有些显摆。 春晚一直都这么残酷！ 就算沈森知道这事，也不会内疚。 在接到春晚通知之前，就听说有5个半节目被毫不留情地“枪毙”。 歌舞类节目砍掉几个咋了？ 是导演选的！ 真有那么多顾忌，哪能毫无负担的唱别人的成名曲？ 很快，就到了晚上10点，都没等工作人员敲门，沈森就把空酒壶收好，背起二胡与乐队成员一起走向了后台。 “建国！过年好。” “过年好！” 刚进入后台，何见过就碰着熟人了，沈森立马快乖巧喊人：“谭老师，过年好。” “过年好！明年直接来我们团得了。” “哎！大过年的当我面挖人？他好酒，刚刚就喝了两斤多，没法当兵的！” “......” 妈的！ 以前哪个团都进不去，现在但凡是个团都一而再而三的请我去。 沈森微笑点头不吭声，由着何建国自个应付。 才把谭三日给聊上台，就又来俩女歌唱家，没等对方开口，何建国拜完年就笑呵呵地轻拍沈森肩膀：“大过年的可别挖我们人啊！” “三木！男孩子穿军装最帅。” 刘园园微笑不说话，陈师师则存心给何建国逗乐。 “我喜欢喝酒受不了当兵苦，以后有机会接几部兵哥哥的戏。” 被点名了的沈森被迫回应了句，便拆开琴包拿出二胡准备上台。 而在遥远的武汉，玩的有些小累的刘艺菲回到客厅就给自个开了瓶AD钙奶，坐到沙发上补充体力。 “来来来来来......咚！” 一直没关的电视机里上一秒还是深圳分会场上的少数民族在手唱歌跳舞，突然就传出了大鼓、镲等乐器的声音，抬眼一瞧，顿时就揉起了眼睛。 AD钙奶上的大帅哥怎么跑电视机里面去了？ 再次看向电视，就见大帅哥左边浮现出—— 【二胡与乐队赛马 作曲：黄海怀 编配：沈森 指挥：何建国 演奏：沈森 演奏：中央民族乐团】 刘艺菲拿起AD钙奶确认代言人就是沈森，顿时认真看起了电视。 随着镜头推到乐团身后的大屏幕，四匹活灵活现的马儿开始浮现、奔腾，越跑越多，马儿还未冲出电视机，一袭红衣的沈森就再次出现并拉动了二胡。 “嗯嗯嗯嗯......” 妈妈以前拉二胡的同事也没这么自我陶醉的啊！ 感觉新奇，却一直被外边烟花声干扰的刘艺菲拿起遥控器就把音量给调到了最大。 是蛮好听的欸，这些人的手弹棉花肯定特厉害。 导播老师根据实时画面来回切了几下，对二胡一直没啥兴趣的刘艺菲立马就走神了。 而镜头再次回到沈森身上，她又专注了。 沈森的惊世容颜与自我陶醉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身后几十号人居然全停了下来，而且又有六个帅哥、四个美女拿着二胡上台站到他身边了。 没等她想明白接下来要干嘛，10人就跟着沈森一块演奏，电视机里奔腾的马儿也越来越多，而当乐队所以再次动起来时，听着听着她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居然真有群马嘶鸣声！ “......嗯！” 沈森及前排十位二胡演奏者架起琴弓成抱拳状，电视机画面秒切到深城会场。 “婆婆！沈森在国内很红吗？” 意犹未尽地刘艺菲歪倒在妈妈身上，问正在泡脚的外婆。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够不够。” 外婆乐呵地唱了句：“哪条街都能听到这歌，还跟梅艳芳、张国荣不清不楚，现在又跑春晚上去了，你说红不红？” “你都看他八卦呢？”刘筱丽诧异道。 “知道五月份他在干嘛不？火车上卖艺！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喊我姐呢。” 第37章 爱是一道光 “不可能！” 听说沈森才十六岁，刘筱丽当即反驳：“就刚刚的二胡比我剧院哪个二胡手都要强！娘胎里开始练，十六岁也练不成这样啊！” 她刚刚虽没注意看节目报幕，却能轻易判断出水平高低。 若不是此时还没有谁被曝光过假唱，她肯定得认为是录播。 而刘艺菲也拿起AD钙奶，转了几圈，着实不敢相信拥有无死角迷人笑容的帅哥的童年会比自己更不幸。 “要不人是天才呢。跟你说......” 外婆笑了笑，又将前段时间从报纸上看到的新闻给娓娓道来。 回国没几天的刘筱丽、刘艺菲在听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却在休息室里被啰嗦。 因为有两个艺人上了春晚，王晶花从头到尾都守在电视机前面发短信、打电话。 可看到两艺人上台后，差点被没气死。 解晓东与在孙燕姿隔空合唱被比下去，多少能接受，毕竟歌手风格不同，舞台、伴舞都存在明显差距。 可明明是独奏，非得请来民族乐坛协奏。 现在好了，两分多钟的节目被乐队成员分走大量镜头不说，连主持人报幕介绍都没有。 要知道，这才2002年，国内还一大堆文盲呢。 就算有看到并认出飘过去的字幕，不认识的直接就给当民族乐团的二胡手演奏者了，对知名度、咖位的提升着实太有限了！ “哎呀，不还有个节目嘛，等会儿保证你一眼就能看到我，挂了啊。” 沈森挂断电话，就礼貌的送何教授等人出门。 还有个节目是合唱《难忘今宵》，说是全体演员一起，但舞台压根就容不下所有人。 若不是之前被点名上台跟着一块挥手，他指定跟乐团成员一块走了。 “咚咚咚！” 再次回到休息室，还没把酒打开，就有人敲门：“门没锁！” “嘎吱！” 领着孙楠、田震、周讯、陆易八卦三人组的解晓东推门而入：“三木！这都认识吧？”” “田老师、周老师、孙老师、陆老师嘛！坐。” 沈森礼貌抬手招呼，不顾他们的客套，扬了扬手里的酒壶：“你们要不要来点？” “哇！你居然带酒了。” 好酒的周讯吸了吸鼻子，顿时惊呼道。 “满的都是没喝过的。” 沈森递上背包，又问解晓东：“花姐啰嗦你了吗？” “没，你刚表现那么好——” 解晓东话没说完，就被田震的惊呼声打断：“带这么多！你们刚上台前都喝酒了的？” “都我自己喝的。” 沈森指了指饮水机：“那有杯子，喝不完一壶就倒着喝，别等下上不了台。” 他不像杜可风，别人喝过的酒壶不重新消毒是指定不会再喝的。 “不可再同哥哥饮酒......哥哥？女朋友送的啊。” 读完酒壶上的字却没能反应过来哥哥是张国荣的解晓东八卦之火熊熊烧钱，还没拧开酒壶，就坐他身边调侃。 “哥哥经纪人陈太送的。” 沈森得意地看向背包：“你们要喝多了可别让对象或经纪人送酒壶了啊，家里放不下了。” “......” “......” 酒仙啊！ 怪不得能一个人喝趴张国荣、梅艳芳、刘玮强、张叔平、陈冠西。 “你这样喝酒AD钙奶怎么会找你代言？” 纵使是好酒的周讯，连续拿了几個空壶后，也不禁感觉无语。 “自个问宗老板去！” 听到AD钙奶沈森就很郁闷，合约到期给再多钱也不续了。 到手不过才137.5万，居然把自己照片给印在了包装上，每次看到都会想到爱是一道光。 虽无菜下酒，却都有故事。 周讯本就是好酒之人，剩下的节目又只需上台跟着挥挥手，很快便进入微醺状态，单开一壶：“沈公子是怕克到别人才不谈恋爱的吧？” “......” 妈的！谁给传出来了？ 如果和田惠美没有算到张一谋以后的作品会不如从前，沈森指定会不在意。 都已经是孤儿了，找个老婆生小孩还得害老婆难产...... 只是简单想想，沈森就郁闷地举起酒壶吨吨吨干。 “真的啊？你爷爷都没给你把命改好嘛。” 见他如此姿态，田震也跟着八卦，而两个男人则眼巴巴的看着沈森。 “我就被和田惠美算过命！” 见几人八卦表情，沈森瞬间明白咋回事，笑骂道：“我不是什么公子，更不是谁私生子，这一路走来靠的都是实力和运气。” “......” “......” 确实很有实力，可只有实力能进小礼堂听音乐会么？能请民族乐团协奏么？能与歌唱家们谈笑风生么？ 才十六岁啊！ 运气再好，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赏识吧？ 民族乐团欸，春晚总导演也没资格让他们给外人协奏啊。 “真的！” 沈森搁下空壶，见几人不信，澄清道：“我给梅姐和哥哥写了芳华绝代，他俩不想占我便宜，提携我又被我各方面实力吸引了成为好朋友。 像刘玮强、张一谋是看中表演天赋和未来潜力，林迪安是因为功夫，能去小礼堂是因为王院长想我去鲍家街43号，何教授带人给我协奏是想我进他们乐团。” “......伱怎么认识的王院长？” 几人愣了好一会，陆易才找出问题所在。 “在他们学校练二胡被他听到了。” 撒谎毫不脸红的沈森笑的很是随意，拧开另一个酒壶喝了口，才接着道：“这还得多谢花姐，要不是她把《鄱阳湖狂想曲》的母带到处送人，我二胡再好，王院长也不可能带我进小礼堂，更不会被民族乐团看上。” “.......” “.......” 我擦！人压根就不只是明星！ 未出道就是作曲家级别的作曲，写的还是高大上的纯音乐。 今晚之后，指不定就得有媒体在他名字后面加上二胡演奏家、作曲家了。 这样的人不好好的进乐团专注高大上的纯音乐，跑娱乐圈来搞什么事啊？ 偏偏还长了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 不对，若真只是实力，没有后台哪敢打了陈冠西，还让冯晓岗下不来台？ 回过神的解晓东举起纸杯，笑道：“三木，你跟陈冠西到底什么过节啊，听说你还让冯晓岗下不来台过，怎么回事啊？” “我哪敢惹冯导啊！” 万万没想到那次饭局上会被传出的沈森面对着四个好奇宝宝，嘴角毫不掩饰地上扬，伸出拳头比划：“陈冠西第一次见我，就当着老刘和花姐面打我，被我推飞了，第二天梅姐、哥哥、老刘让他给我敬酒道歉，之后还踏马找狗仔蹲我，不打不长记性。” “你就不怕他爸和英黄？” “怕！不然哪会忍几个月就捏捏他手。” 摇了摇头的沈森很是惋惜：“要知道杨博士那么好说话，老早就打了。” “……？？？” 杨守成欸，曾智伟一次活动上开了几句容主儿开了的玩笑，几天后从酒吧出来，就被人揍的缝了二十多针。 你把陈冠西手都给捏肿了，非但没人揍，还还觉得他好说话！ 就这，好意思说自己是靠实力和运气？ 春晚结束后的大年初一，关于杨守成都得给沈森面子的传言就在圈里散播，而沈森却钻进了百花深处。 十年前的某个深夜，喝多的陈升站在胡同口哼了几句“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就有了《BJ一夜》。 甭管是姚谦，还是徐毅都担心抽成很少的沈森在百代待的不开心，合约到期后带着歌曲版权跳槽。 非但在BJ、香港、台省都给安排了专属录音棚，还都在忙着跑演唱会批文。 要开演唱会嘛，当然得出点能在台上蹦蹦跳跳的歌。 所以第二张专辑第一首被确定下来的歌就是《快乐崇拜》，这首歌的编曲已经搞定，但得去台省和张少涵一块录。 其次就是正忙活的《面具》了，韩国市场进不去，唱中文版抵挡入侵的韩流总行吧？ 第38章 落荒而逃的刘艺菲 “看，那是不是沈森？” 北电，黄胜衣转头指着刚错身而过的帅哥问贾艿亮，后者转身见那背影不仅特眼熟，背包还与沈森同款，不禁纳闷道：“他不去鲍家街43号跑这干嘛。” “人都是作曲家了去那当老师么！“ 黄胜衣松开他的手，才追几步，就见他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同样来艺考的女孩。 “沈森。” “沈森！” “呃，不好意思。” 被惊醒的沈森运起逍遥御风，才低头看她：“嗯？” “......真是你啊。” 被他突然转变的气质给整沉默了的黄胜衣，等他迈步走了，才再次追上：“我是01本科班的黄胜衣，你来这是艺考的吗？” “别让你男朋友吃醋。” “我没——” 黄胜衣话没说完，已经追上来的贾艿亮就伸手招呼：“你好，01本科班的贾艿亮，你不去学音乐来这干嘛？”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沈森不仅长的男女通杀，还已有名气，是个天才，传言还是谁谁谁的儿子。 “老子愿意！” 道心已乱的沈森用上凌波微波甩开两人，就从背包里掏酒壶，扫了一圈就奔向了小超市。 他的酒没带够！ 要知道，当初林结衣趁着拍MV，各种贴贴都是波澜不惊的。 刚刚不过是人群中看了一眼，逍遥御风居然压不住耗命的冲动。 “老板！我是沈森，酒全要了，等下带你去现金。” 进到店里，没见着刷卡设备的沈森取下头上的鸭舌帽，亮出银行卡。 “送哪儿啊？” 见过大把明星的老板既不惊愕，也不八卦的把零钱递给黄博，后者诧异转身，瞬间乐道：“还真是沈森啊！你好你好，我是你歌迷黄博，你咋也来这了？” “艺考。” 心烦意乱的沈森与之我握手，就又看着老板从包里掏酒壶：“就在这喝，麻烦帮我把酒打开，先开白的。” “......” 在这喝，喝出人命算谁的？ 老板直接被干沉默了！ 而闻到酒香的黄博，则好心的递了根烟：“遇着事也没必要这样喝，来，抽两口试试。” “谢谢。” 沈森礼貌的接过香烟夹在耳朵上，把酒干完，才对还在发愣的老板道：“不帮忙开酒，你也拿给我啊！” 话落，就转身从货架上找了包一次性纸杯。 “抽烟对嗓子再不好也比不上你这么喝的。” 见他回到柜台就一手往杯子里倒茅台，一手怼着玻璃瓶的五粮液吹，黄博不禁再次相劝。 这场面属实是太吓人了！ 甭说是个能给自己带来机会的大歌星，就算是个陌生路人，他也怕喝出个三长两短。 是的，去年一年都在跑龙套的黄博也听到谣言了。 而且听到的版本非常之多，非常之离谱！ 在各版传言中，沈森亲爷爷级别最低的肩上都是满底金一颗星。 黄博虽然听着感觉很假，可沈森的经历着实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以前在酒吧驻唱时，稍微帅点的服务员都有款姐包，再帅的就有老爷们包。 而像沈森这样的，都不用去酒吧，敢在大街上溜达就有人耍流氓，爷爷功夫再好也防不住子弹啊。 “谢了啊。” 干完手里五粮液平复些许的沈森微笑致谢：“我遇到的事抽烟解决不了，伱要是不着急帮我倒倒酒，我给你写首歌。” “你这喝的也太吓人了！” “......他这酒未必够我喝的，帮忙倒酒！” 沈森干了一杯，就又拿起老板才拧开的剑南春吨吨干。 “听说过你能喝，可你这也太吓人了。” 见他两三斤下去脸不红气不喘，黄博拿起瓶茅台帮着倒酒：“你这是失恋了还是跟经纪人吵架了？” “喝完了再慢慢聊！” “......” “就剩啤酒了，要不算了吧。” 四十多分后，早已摁下120待命的老板神情呆滞道。 店里上档次的白酒就一两瓶，可最便宜的二锅头却有8件多。 整整66瓶啊！ 就这，非但脸不红气不喘，还嫌弃帮着开酒的黄博太磨叽，自己掰酒瓶盖。 而此刻店里除了黄博，还有留下围观的顾客。 “喝这么多尿都没一泡？” 沈森刚搁下空瓶，看他焖了十几瓶二锅头的张松文忍不住好奇道。 “这你都想看？” 暂时压下去的沈森笑怼一句，才问老板：“多少钱？” “茅台365一瓶，喝了两瓶......总共1573，给1500就行。” “那不用去取了，再拿两条华子。” 沈森摸出皮夹，把账一结，就把烟递给黄博：“谢了啊，电话说一下，到时喊你。” “你这给整的！” “拿着！不能白浪费你时间不是？” 沈森强硬的把烟塞给黄博，就把空酒壶往背包里塞。 “哎，你和哥哥、梅艳芳到底什么关系啊？”瞥到钱包里有三人合影的王洛丹忍不住八卦。 “朋友啊，你和葛忧真不是亲戚啊？” 沈森把拉链一拉，又问黄博：“电话啊。” “135****0826。” “......” 妈的！这是把我当服务员了。 见沈森存都不存就顾着和王洛丹掰扯葛大爷，黄博顿感自己被耍了。 “三木？” “昊哥？” 才出小卖部，就碰着熟人的沈森轻轻给了对方肩膀一拳，就抬手帮着介绍：“王洛丹、张松文，这是跟你绝配的黄博，这是宁昊，去年刚拿了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导演奖，未来的大导演。” “少拿我开涮！” 宁昊指了指对方，笑骂一句，也不进去买烟，直接与黄博聊了起来。 他看过《上车，走吧》就想找黄博合作，但是一直都没机会跳过经纪人认识。 此时的黄博并不贵，可宁昊是真的穷！ 扯了几句闲篇后，宁号与三人互留联系方式后，沈森、黄博才去艺考所在的大楼排队。 直到因考场不同分开，黄博都没提歌的事。 他被很多副导演、群头、音乐人放过鸽子，放鸽子后还能真诚把自己推荐给导演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尽管只是个新人导演！ “沈森！” “......” 仙境！ 在亲眼见到她之前，沈森只觉得能写出“全身一震，怦怦心跳，热血如沸，心神俱往”的绝对是個恋爱脑。 刚好不容易才摁下去的冲动，听到这软糯糯的声音，就又全力运行起了逍遥御风，轻轻一撇，顿觉烟霞纵横，百鸟齐鸣，山水清清，草木贞贞，秋水一泓...... “你比电视里还要帅！” 完全不知道自己给他带来多大麻烦的刘艺菲见他越来越仙，微笑伸出小手：“你也想当演员吗？” “嗯。” 沈森左手留在口袋用力掐着自个，伸出右手与之握手又快速抽离。 他以前没少用“各位刘艺菲们”去捧直播间的大妈、大姨、小姐姐们。 真正见到本人，才发现用她们与刘艺菲之间的差距，犹如天与地，犹如生与死，犹如仙与凡！ 可谈恋爱是真会耗命的！ 尤其是与刘艺菲，不用动脑子都知道，结婚了都有一堆人眼馋。 “你好，我是罗静，你叫什么？” “别理他！” 沈森鬼使神差地拦到刚聊过几句的老乡身前，问刘艺菲：“介意多个男朋友吗？” “哟！” 罗静笑呵呵地用胳膊顶了他一下：“不怕耗命了啊？” “老子愿意！” 沈森把他手拍开，俯身凑近刘艺菲：“介意吗？” “......我又没有！” 见他凑近追问，刘艺菲顿时落荒而逃。 她才十四岁，很早之前就被人写过情书，却鲜少有如此直白，厚颜无耻的！ 更没谁让她如此小鹿乱撞且不知所措的，再不跑，属实不知如何应对。 “哪有你这样追女孩的！” 非常有经验的罗静干笑几声，用方言调侃：“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吓跑了。” “你懂个屁！” 只在网上看过段子却从没有过亲身经历的沈森得意地把手搭上他肩膀，微微使劲：“她不介意，你要敢打她主意，再老表我也捏死你！” 第39章心肌梗塞的王晶花 “怎么了？” 楼下等候的刘筱丽见闺女满脸羞红的跑到跟前，顿时担心地递上AD钙奶。 “哼！” 再次看到“沈森”刘艺菲不禁骄哼出声，什么人啊，还多个男朋友，我才14岁好伐？ 不过，他除了有些不要脸，是真的好帅好帅啊，身上还有股幽香，而且眼神却特清澈、特真诚...... 就连凶起人来也好酷啊！ “谁欺负你了？” 见闺女神色怪异，刘筱丽彻底慌了。 若不是刚刚排队的人太多，又不让家长进教室，她指定就跟着一起了。 这虽是声名赫赫的北电，禽兽不如的却大有人在。 “没有~” 刘艺菲娇笑摇头，接过AD钙奶在“沈森”脸上捏了捏，才插上吸管：“妈，我爸以前怎么追的你啊？” “问这干嘛，刚有人追你？” “没有！你跟说说嘛~” “他啊......碰到沈森了？” 刘筱丽没讲几句，就瞥见闺女对着AD钙奶笑靥如花，瞬间想到自己当初情窦初开时，顿时就给改口了。 “嗯。” 刘艺菲娇笑点头：“接着说啊。” “他追你了？” “没有！” “......” 知女莫如母！ 刘筱丽大感痛心，相依为命这么多年，14岁就为了个初次见面的浪子对自己撒谎。 没错，他对沈森的印象除了命苦、天才、帅气之外，就是浪子。 甭管亲妈说多少好话，就满大街都是的《一万个理由》《十年》就得两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才写的出来。 才十六岁啊！ 就已经有两段以上刻骨的铭心的感情了，还能喊自个老妈“姐”，不是浪子是什么？ 她悠悠叹了口气，道：“过两天去中戏考考。” “啊？” 刘艺菲一怔，摇头道：“我想在这读。” “不行！” 倍感痛心的刘筱丽轻拍挽着自己的胳膊：“你婆婆沈森都能喊姐，在这你肯定被他骗走。” “妈~” 刘艺菲把头歪在她身上：“放心吧，他骗不走的！” ----------------- “听说你刚刚连着喝了66瓶白酒，怎么，想骗的人没骗到？” 考场，刚刚有接到小卖部老板电话的王劲松挥手打断正在诵大黄庭的沈森，一脸戏虐的发出质问。 他虽然也听过不少版本的传言，却一个都不信。 哪個大佬敢如此大张旗鼓的的帮儿子？ 高处不胜寒！ 在他看来，这些传言就是沈森和他背后的经纪团队故意放出来骗傻子们的。 明明有真本事，还要搞这些歪门邪道，必须给掰正过来。 “......” 妈的！我说怎么没DV拍着记录呢。 居然趁着面试损人！ 沈森运起逍遥御风，嘴角挂上营业笑容：“老子说：信不足焉，有不信焉。参悟之后我就没再骗过，喝酒只是因为紧张。” “呵！春晚都不紧张，这你紧张什么？”王劲松嗤笑道。 “楼下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有了谈恋爱的冲动，怕耗命喝点酒冷静冷静。” “哈哈哈.....” 戈文艺率先哈笑出声，其他考官也跟着笑，而王劲松挠了挠没剩下几根头发的脑壳，也没蹦住笑出了声。 可怜其他考生想笑却又不敢笑！ “半小时前她让我参悟了【道常无为而无不为】没来的及问是什么，她就走了。不还有个才艺展示吗？我唱首给她的歌，再把她画出来，可以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吗？” “......” “......” 你好骚啊！ 罗静憋笑憋的脸都扭曲了，还得是搞音乐的，艺考现场居然都敢问考官要女孩电话。 “啪！” “唱吧。” 认为他是挑衅考场纪律的王劲松气的拍桌子，而认为他真性情的崔新情却笑的完全合不拢嘴。 “劲松！” 戈文艺笑着抬手：“年轻人嘛，你要不问他紧张什么，他也不至于全抖出来啊。” “唱吧。”崔新情笑道。 沈森微微点头：“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他没有撒谎！ 若不是真的悟了，刚就不会顺心而为的拦下罗静。 谈恋爱产生的精神内耗会耗命，压制本心一样产生精神内耗！ 怎么都会被耗命，为何不遵循本心，不过度干预、不强行控制，顺其自然呢？ ......我一直在伱身旁从未走远 谢谢老师！” “啪啪啪！“ 崔新情率先鼓掌，紧接着包括王劲松在内的所有考官都拍起了手。 这首歌太特别了！ 无明显起伏却情感饱满，就像一个人在低低地诉说自己的心事。 配上沈森的专业且真情的演唱，所有人都相信他所说所唱都是他的心事。 “真要前世有约，自然还能见到。” 王劲松停手就板着个脸轻敲台面:“考生个人信息不能给你，回去少喝点酒，把身体调整好等通知。405！” 待所有考生全部考完，沈森婉拒罗静一块吃饭的邀请，给门口的鄱阳湖大酒店打去电话，就带上鸭舌帽买了铅笔、A4纸坐在楼下等。 他虽从未学过，可在全天赋的加成下，才第三张纸刘艺菲就被涂鸦在纸上了，虽离栩栩如生还很远很远，但只要眼不瞎，都能认的出来。 待几个考官出来他把纸笔塞进包里，就带着笑容追了上去：“老师们好！我有两部戏快开机了，我在鄱阳湖订了包厢，还请各位先教我点，不然进了组，指定得给咱北电丢人。 “你跟北电还没关系呢！还耗命，我看你就是个情场浪子！” 王劲松指了指对方，笑骂一句，腿却迈向了鄱阳湖大酒店的方向。 且不说沈森已经上过春晚，就算没有就凭刚刚的表现，北电也不可能拒之门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沈森当场问电话是不合适，但确实就如戈文艺所言，考官不问，根本就不会当众说这事。 几人一路说笑着抵达学校对面的鄱阳湖大酒店，刚进到大堂沈森就不爽了。 音响里传出的是鄱阳湖狂想曲，墙上还有他的各式海报以及相关介绍...... 不知道的绝对以为这店和他有关系！ “怎么，没给你代言费？” 见沈森看着自个海报发愣，爱笑的戈文艺直接笑乐了。 “等下咱必须兜着走！” 沈森干笑点头，对走到跟前的服务员道：“我是沈森，刚定的999包厢，让你们老板自己联系我经纪人王晶花。” 这店不仅在北电对面，往北走几步就是北航，离清华、北大等名校也不远。 具体什么时候被拆的不清楚，但他4月1号之前路过这路口时，这家店以及整个路口全都成保利海德公园。 是高档小区和别墅！ “呃，这边请。“ 被默帽檐下的帅脸给整愣了的服务员尴尬抬手：“我们店都是都昌的，都......” “没事儿！谈拢了我不会告你们老板的。” “......” “......” 你可真六！ 不愧是让黄若飞教授停职的高中生。 顺利拿到刘艺菲电话，沈森还没想好打过去说些啥，出来去哪约会，王晶花就气吼吼的杀到了百花深处。 王晶花见他坐在钢琴前对着手机发呆，火气顿时压不住了：“你要谈恋爱我不管！可你好歹注意点场合，你是想你女歌迷自杀吗？” “我才出道几天啊！” 沈森无所谓的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下，捎带手将果盘里的苹果扔了一个给她：“真要一直装单身，哪天突然被曝光了才会出大事。” “十六岁高中生追14岁的留学生！你知道媒体会怎么写吗？” 王晶花气吼吼的把苹果拍会茶几上：“你谈恋爱我不管，你好歹找个成年人吧！” 恋情是明星的大忌！ 但沈森不是明星，是注定成为艺术家的男孩。 公开恋情短期内也会掉些肉体粉，从长期来看却是利大于弊的。 遮遮掩掩非但耗费钱财，还很容易催生出极端且无脑的粉丝。 这种粉丝不用多，只要一个就够沈森和她头疼的。 但未成年追未成年，沈森之前还那么威胁媒体...... 只是简单想想，王晶花就感觉心肌梗塞：自家两个兵兵一个比一个美，见都不愿意见，人群中看上一未成年！ 第40章 被气哭的刘筱丽 “我低调点就是了！” 见她差点气背过去，奇怪她哪知道刘艺菲事的沈森只得暂时按下好奇行，伸手帮着轻抚后背转移话题：“那个许老板找你没？” “你还好意思说！小破饭店的代言都接，大品牌怎么用你？” “哎哟，不接他们不也在用么。” 沈森给拿了瓶水：“先由着他们把海报挂出来，咱不起诉被问到就说没结果之所以不起诉是因为都老乡，等许老板把店做大做强了，再谈代言费，先让他帮咱在那边上买房。” “那要拆了？” 跟着成为千万富婆的王晶花顿时双眼冒光，刚花十几万打点媒体的事彻底给忘了。 “咱和那边人不熟又都挺有名的，自己买被抬价不说，还容易惹是非。” 沈森笑着点头，双手插进兜里：“你和许老板好好谈，最好让他给咱打工，江西菜做的好生意不会太差的。” “那辣也就你们江西人受的了！” 王晶花吐槽一句，又奇道：“你哪听到的消息啊？” “那位置是早晚的事，别买太多，多了拆的时候你钱可就藏不住了。” “行！” 王晶花爽快答应，又警告道：“你跟谁谈恋爱我都不反对，但刘艺菲那种未成年绝对不行！” “你怎么知道她？” “刚帮你压消息花了十八万，你说我哪知道的？再有下次，这钱全算你自己的！” “......” 妈的！大意了！ 过道里排队的、考场里一起考试的，都有可能是爆料者。 想报仇都找不到具体对象。 沈森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忽地想到什么，道：“花姐，要不伱跟她妈再合作开个公司，等合同到期了她差不多也成年了，直接签过去结婚！” “你今天还见她妈了？” 差点被“结婚”气出心梗的王晶花，声音直接超出七十分贝。 “老远看到的。” 沈森递上手机：“这刘艺菲电话，我请她演MV女主角，约出来一块谈谈。” “想都别想！” “我自己打！” ----------------- “拍MV” 某酒店套房，刚洗完澡的刘筱丽都没等刘艺菲转述完，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午遇到你，晚上就打电话来献殷勤，你还是去考中戏吧。” “噢。” 刘艺菲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应声答应。 她对沈森确实很有好感，可远没有到不听妈妈话的地步。 而且他的写那些歌结合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太像个浪子了。 若不是感情历史丰富，哪会名字都不知道，就问介不介意多个男朋友，再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演不演MV女主角？ “要不去上戏吧？” 忽地想到什么的刘艺菲歪倒在妈妈腿上：“小姨说中戏大一、大二不能接戏，我想早点演戏。” “啧！” “叮！” 刘筱丽刚砸吧下嘴，就听闺女手机来短信了:“明天我给你换个号，省的他骚扰你。” “妈，你看。” 刘艺菲递上手机，刘筱丽撇眼一瞅：“花姐想签你进华宜，你和你妈千万别被忽悠了，就咬定只跟她合开工作室给20%股份就行，她不会不答应的。” “花姐是王晶花？”刘筱丽不确定道。 闺女虽还未正式踏入娱乐圈，却有听小妹提起过王晶花、陈淑芬等圈内顶尖经纪人，而且最近几年风头正盛的华宜更是想不知道都难。 “我问问。” 刘艺菲翻过身子快速鼓捣就给回了条：“花姐是谁？为什么忽悠我和我妈？都要忽悠我们了，干嘛跟她一起开公司？是你自己想忽悠我吧！” “......” 短信明明一個没有标点，沈森却秒懂，当即给回了一条老长老长的—— “都答应我当你男朋友了，还忽悠你干嘛！ 花姐是我经纪人，也是内地第一经纪人，还是华宜经纪公司总经理。 她签你进华宜，是想等你有了人气就给你一个劲的接商演，把你累的没时间跟我在一起。 但华宜艺人很多、资源有限，领导层又都不是什么好人，商演也容易遇到坏人，各方面都容易吃亏。 就拿我来说，2000万的代言拿到手才550万，就因为不太会讨好老板，几个月了华宜都没给我一部戏，商演都没安排过。 让阿姨自己跟花姐合开公司，该有的资源都会有，还不用吃亏，也没那么累，赚的也更多。” “男朋友？” 刘筱丽只是撇了一眼，就抬手给了闺女一下：“你瞒着我和他谈上了！” “没有！” 本就脸红的刘艺菲差点就疼哭了：“我上午看他在排队就打了个招呼，他后面的问我叫什么名字，他让我别理他，问我介不介意多个男朋友，我就跑了！” “.......那他能这么说？” “我哪知道！他就是个神经病。” 刘艺菲气吼吼地拨通电话，按下免提：“不信你自己问！” “喂，茜茜，怎么了？” “茜茜是你叫的嘛！” “......” 谈恋爱果然耗命！ 刚都能喊，现在就不行了。 沈森郁闷地挠了挠头，正反思自个刚哪句话惹她不开心了呢，就又听话筒传来陌生质问：“你什么时候成她男朋友了？” “......刘阿姨你好。” 他短暂错愕就自以为是的明白了，笑道：“上午我问艺菲介不介意多个男朋友，她说没有男朋友就跑了，我就当她答应了，您可千万别错怪她，明儿我好好给您赔礼道歉。” “没有也不要你啊！” 屁股依旧火辣辣疼的刘艺菲当即就给拒了，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阿姨！” 对刘筱丽印象依旧停留在华娱文描写的沈森当即来火：“没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吗？我你都看不上，要动手打她，你要敢送她去陪哪个老板，你和那老板我都不会放过！” “......” 他居然威胁我妈？ 刘艺菲还没做出反应，就听自个妈妈阴阳怪气的笑了声：“艺菲可高攀不起你这天才少年，您可千万放过我们孤儿寡母。”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沈森气的把手机给砸了出去。 正帮着放洗澡水的王晶花听到动静，见四分五裂的手机，心中暗喜，却上前安慰：“感情的事就这样，换个追就是了。” “是她妈嫌弃我！” 沈森狠狠揉了揉脸，前所未有的想搞事业：“我回棚里，让春哥明早给我送饭送酒。” 而刚刚电话的另一头，刘艺菲见妈妈挂断电话就捂脸抽噎，扯了张纸巾：“妈，别听他胡说八道，以后我不会再理他的。” “你都跟他说了我什么？” 一向把她当成心肝宝贝的刘筱丽越想越气：“我何时有想过送你去陪老板？” 刘筱丽压根就不是被沈森气哭的！ 她见都没过沈森，对话也就只有刚刚那几句，又不是什么名人，沈森却对她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只能是往闺女身上想，越想就越是委屈。 “我没和他提过你。” 刘艺菲轻抚她后背：“他以前肯定被女朋友爸爸妈妈嫌弃过而且拆散了，我们不理他啊。” “那他知道我姓刘？” “上午他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呢。” 刘艺菲又给扯了张纸巾，咬牙切齿道：“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找人查我们，还莫欺少年穷，活该被人嫌！” “......” 听闺女说的真诚，刘筱丽欣慰一笑：“还是考北电，以后再见着他别理他就行。” “嗯。” 第41章 沈森开始耗命了 ‘她妈不喜欢我 ‘她妈妈讨厌我 ‘因为我是未成年 ‘没有家财万贯 ‘不想她嫁给我 ‘她妈不喜欢我 ‘因为我是农村的 ‘没有美国绿卡 晨，刚进录音棚的董兰春听到沈森的自弹自唱，差点没把手中早餐与新手机给惊脱手。 昨晚接到王晶花电话时，她根本就不信自个老板会耗命。 “三木，吃饭了。” 她才把早餐搁到桌上，就忍不住好奇：“刘艺菲到底长什么样啊？” “毅哥。” 沈森与跟她身后进来的徐毅招呼了声，走到左边：“春哥，徐总要是给你一个亿，让你害我你害吗？” 未成年苦啊！ 谈恋爱是早恋，父母不允许，社会不提倡。 投资也没法自个做，正经的掺和不进去，不正经的人黑你没商量。 如果还是股市，请梅艳芳、张国荣、王晶花帮忙开个户都行，只要不是什么天文数字，也不用担心卷钱跑。 可这不正经的随便玩玩倒没事，稍微多一点点绝对会被啰嗦至死。 他琢磨了一晚上，也只想到了请董兰春帮忙。 “我可没那么多钱！”徐毅道。 “一万就够了！” 董兰春笑呵呵地把早餐拆开：“有刘艺菲照片吗？我看看。” “刘艺菲？”把包放好的徐毅懵圈得看向沈森。 “就刘艺菲妈妈不喜欢他！” 董兰春扑哧一乐，把所有早餐解开，笑道：“我要是她妈也讨厌你。” “我有那么差劲？” “人女儿才15岁好吧？要是我女儿，我能拿枪把你给突突了！” “......” 妈的！昨天脑残了！ 15岁就找男朋友挨妈妈揍才正常！ 意识到错误的沈森塞了个肉包到嘴里，琢磨如何道歉。 据华娱文记载，刘筱丽与刘艺菲相依为命，但有眼无珠、崇洋媚外、嫌贫爱富...... 不对，不对，华娱文都是些不认识刘筱丽、刘艺菲的作者瞎鸡儿写的。 沈森猛地一拍脑门：“手机手机。” “可别再给砸了啊。” 董兰春摸出手机卡，就接着跟徐毅八卦。 而沈森把手机组装好，就拨通了刘艺菲的电话，可“嘟嘟嘟”到播报英文都没有反应，看向墙上时钟，离8点还差十几分钟，又拿起一包子塞嘴里，就编辑起了短信—— “才想起你比我还小两岁，昨晚是我误会刘阿姨了。我想给她当面道個歉，中午你们有空吗？” “你是没睡醒还是故意不理我啊？” “不想理我，昨晚的建议也务必认真考虑，所有经纪公司对新人都非常不友好。我之前是因为没办法才签的经纪公司，选择花姐是因为她不仅资源强，也确实很为艺人考虑，你们再生我气，也别跟钱过不去。花姐等下会给你打电话，你注意接下。” “花姐电话都没接，伱不会还没睡醒吧？” 上午11：18，已经没有起床气的刘艺菲听到手机震动，抓起一瞧，除了5个未接电话，还有4条短信，把“关你什么事”编辑好就想起了昨晚答应妈妈的，下床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中午，进到饭店就又听到他的歌，斟酌再三，刘艺菲点完菜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刘筱丽：“妈，沈森给我发了好几条短信，你看下。” 而刘筱丽看完所有短信，顿时就犯起了愁。 经纪公司什么德性，她老早就知道。 可这2000万的代言到艺人手里才550万也太黑了！ 华宜肯定是不能去了，还有这王晶花，外界把她吹的那么厉害，可沈森这样能写、能唱且长得好的，就因为不会讨好老板，几个月没给争取一部戏、一个商演。 王晶花痛哭流涕—— 签约百代、红馆首秀、《英雄》、AD钙奶和百事可乐代言不都我给争取的？ 没错，《无间道》和《金粉世家》都是导演看中他了，可合同不都我给谈的？ 他第一次到华宜就踢个窟窿，第一次跟王仲均吃饭就当着BJ老男人帮的面让冯晓岗下不来台，我哪有脸开口要那些并不适他的资源？ 他威胁媒体，连我8岁的儿子都舍得拿针扎，我怎么敢让他去接那些乱七八糟的商演？ 就这，他现在为了泡你女儿，饭都让我吃不好！ “嗡嗡嗡嗡......” 见不是沈森的号码，刘筱丽直接就还给闺女：“哪来这么多陌生电话。” “不接!” 刘艺菲摇头摁掉：“这他经纪人。” “人就不想搭理你！” 华宜，王晶花办公室，一直开着免提的她，翻找通讯录：“要不叫范兵兵回来认识认识？娱乐圈就没比她更漂亮的。” “我喜欢的又不是脸！” 沈森夺过她手机，反手就给编辑起了短信—— “艺菲，我是王晶花。沈森昨晚对你妈妈太不礼貌、太过份了，刚已经教训过他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带着他向你们好好道个歉再谈合作。” 才给自己倒了杯水的刘艺菲看完短信，就娇笑着递给刘筱丽：“她经纪人把他训过了。” “我可受不起！” 对王晶花印象已经很不好的刘筱丽看完短信，就拿起自个手机：“我问问你小姨，有没有靠谱的经纪推荐。” “喂，文琼，吃了吗？” “吃着呢！是这样，茜茜艺考碰到了王晶花，一直缠着要合作，你那边有比她更靠谱的经纪吗？” “华宜抽成太高了！” 刘筱丽将夸王晶花很能耐的周文琼对方打断，就转述起了沈森的短信。 她再讨厌沈森，却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更不会拿闺女未来开玩笑。 “当然真的！沈森自己说的，他都这待遇，茜茜签她不得更差啊？” “......” 呼！ 刘艺菲听的很不是滋味，可细细一比，除了有家人，还真就什么都比不过他。 “这样么？那我再考虑考虑。” 与对方聊了二十几分钟，菜都上齐了，刘筱丽才犯愁的挂断电话。 周文琼说，王晶花要是能同意只占合开公司的20%股份，那就是捡了大便宜。 “吃饭吃饭。” 刘艺菲见妈妈愁容满面，顿时出声宽慰:“我就考着玩玩，找经纪人着什么急啊！“ “沈森有王晶花都几个月没一部戏，你没经纪人我去哪给你接戏？” “他是拉二胡唱歌的好吧？而且你没听说婆婆说他第一部戏就接了英雄啊！” “是噢！” 刘筱丽瞬间眉开眼笑，提起筷子：“约王晶花晚上一块吃饭，沈森就别带了。” ----------------- “不带就不带呗。” 王晶花办公室，正在对着盒饭大快朵颐的沈森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你要是不方便跟她妈妈合开个公司，让春哥或者姐夫代持，心别太黑、资源不能少给，那都是我老婆的嫁妆。” “理都不理你，还你老婆，你要是我儿子我能抽死你！” 王晶花笑呵呵地搁下手机，就开始试探，若能收下沈森这个儿子，跟刘艺菲妈妈合开的公司股份不要又何妨？ 只有一两个艺人的经纪公司才能赚几个钱！ 抛开沈森的赚钱能力不说，谁十六岁就能涉及国家机密了？ “等下我就去接子剑放学。” 早就把他当自己人的沈森痞笑着拎起董兰春刚满上的瓷杯：“艺考时唱的那首歌的MV我想自己当导演，会比较贵，你跟谦哥说一下。” “你会拍嘛？就知道浪费钱！” 见他又双叒叕没明白个意思，王晶花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再跟刘艺菲传到媒体那，我让你酒都喝不起！” “针灸的我都学会了，拍个MV算什么！” 沈森搁下空杯：“花钱是因为去的地方比较多，除了BJ，还得去纽约、夏威夷、XZ、青海、洱海、婺源、鄱阳湖。” “三四分钟跑这么多地方？”董兰春诧异道。 “不都说一起旅游可以培养感情嘛。” 沈森又拧开一瓶酒：“晚上你可得帮我搞定刘艺菲档期啊，别到时她妈妈不同意——” “嘎吱！” 他话没说完，就被推门声打断，还没转头就听王仲雷的声音：“沈公子来公司了也不去我那坐坐。” 第42章被掐脖子的王仲雷 “这不又来给我添麻烦了么。来，王总，一块喝点。” 王晶花客套的拍了拍身边沙发，董兰春就起身又给拿了个瓷杯倒酒。 而沈森则没好气的自饮自酌。 纵使之前没看过媒体报道和华娱文，他也看不上王仲均、王仲雷。 这半年多虽没给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却也没给过什么资源，过年红包也只给了个小家子气的8万8。 王仲雷酒量还可以，却也不敢陪着喝不醉的沈森喝，在他身边坐下，客套几句，抿了口酒，就说起了正事：“听说你把郭在容的试镜都给推了，这什么情况？” 在外看来，近几年年年有河水电影大卖的华宜非常风光无限。 但他和他大哥都非常清楚，一旦失去了冯晓岗这风光不下去了。 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进一个篮子！ 这是众所皆知的俗话，他和他哥想把冯晓岗彻底绑定，却也不想只依赖他一个人。 冯晓岗连续几部电影大卖，话语权越来越重且不说，胃口也越来越大，只有多线发展，公司才能稳步健康发展，与冯晓岗谈判时也更有更多底气。 沈森非但有实力，与冯晓岗走的还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若能把沈森彻底绑定在华宜这辆战车上，既不会引起冯晓岗的不满，又能某种程度的制约他。 最最最最关键的是能给自個赚取更多白花花的银子！ “你没和他说嘛？” 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沈森瞅了眼王晶花，就又提起酒杯喝酒。 “国内你现在很吃的开，日本也还行，韩国总不能就白白放弃吧？” 没等王晶花开口，早知缘由的王仲雷就给出了自以为很大的大饼。 他希望沈森接下《假如还有天意》，除了想赚沈森去韩国市场捞金，更想搭上郭在容、希杰娱乐。 目前国内的市场着实太小了，去年一年大陆电影票房总收入也才8.9亿，而且还充斥着不少引进片，票房排第一的《珍珠港》因为讲的是日本和美国对肛的故事，一部片子就给吸走了1.04亿。 而希杰娱乐在韩国本就赫赫有名，郭在容去年的《我的野蛮女友》更是在整个儒家文化圈刮起一阵“野蛮”风。 如此导演的新片，他着实由不得王晶花惯着沈森任性。 没错，他不是没给沈森资源和任务，是被王晶花给挡住了。 就拿上次与老男人帮吃饭来说，不是他和王仲均牵头组局，赵保岗哪会抛出已经改名为《别了，温哥华》的男一号？ 电影资源是没办法，整个大陆市场每年就那么几部电影，而冯晓岗、姜闻、陆钏又都在忙后期。 至于任务下达的就更多了，可每次一提，王晶花就回一句：沈森还是个小孩，一句话说的不高兴就动手脚。 整的他和他哥非但不敢让千杯不醉却特能打的沈森去陪酒，自个有点歪心思也都暂时收了起来。 真要用强被反杀，人就算真没有亲爹，就凭未满十八且进过小礼堂就未必会坐牢。 “以后去那学学韩语，随便填首韩语词唱首歌不就行了。” 沈森说的漫不经心，笑的还又有些不屑和鄙视，忽地想起什么，瞅了眼王仲雷，就又提杯喝酒了。 以前他搞不懂高耀太的《花火》与日本民歌《四季之歌》的旋律明明那么雷同，却能打赢版权官司。 前不久他全明白了！ 韩国文娱产业对盗版的打击是非常非常严厉，但只是针对他们本土发行的。 像中国或者其他国家地区发行的，人压根就不管，而本土就算是赤果果的抄袭，只要足够火，那就是他们韩国人自己原创的。 全宇宙都是他们原创的！ 这种市场姚谦、陈子鸿、徐毅都看不上，更别说他了。 有功夫那瞎吆喝，不如去日本发首单曲跑路演呢。 想到日本，他就又想起了几首翻唱歌曲。 但一个被打上原创歌手改编别人的歌再自己发行出来，那就是在自掉身价。 换个马甲改编，然后在演出或演唱会上唱着玩，不用瞒着王晶花，却不能让王仲雷知道。 毕竟，就算他不是个扣扣索索的老板，早晚也得做切割的嘛。 而王仲雷听他说的如此轻飘飘，给王晶花一个使了个眼色，后者却帮沈森说起了话：“三木过几天就得去香港进组，之后还有新专辑、演唱会，还接了游建名的金粉世家，哪还有空学韩语去韩国拍戏。” “......” 妈的！这也是个指挥不动的！ 王仲雷咬牙切齿地喝了口酒，笑道：“金粉世家哪能和郭在容新片比，去试试，趁势进入韩国市场。” 第一次追女孩就把刘艺菲气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还把她亲妈给得罪死了，现在还要推了《金粉世家》跑韩国去试镜？ 脑子瓦特了吧！ 沈森坏笑着拿起酒瓶给他添酒：“郭在容很喜欢《假如爱有天意》那首歌，我抽空学学韩语，给他填上韩语词重录一版好了。” “？？？？？？” 这他妈是听不懂任务，还是存心装糊涂啊？ 想着去韩国拍戏是为他好，王仲雷瞬间底气十足，伸手摸他头：“三木啊，知道张国荣、梅艳芳为什么都不接电视剧了吗？” “没意思还浪费时间。” 得到过本人亲自回答的沈森躲开他的手，强忍怒火，提杯与之相碰：“感情深一口焖啊。” “......” 这杯子被你倒满了就算没半斤也有四两，你让我一口焖？ 我是老板还你是老板啊？ 还感情深，早晚让你叫主人！ “我可没你那酒量！” 很不开心的王仲雷笑吟吟的提杯抿了一口，就又伸手：“电视剧对咖位、待遇提升不大......” “啪！” 沈森搁下还没喝完的半杯酒拎包起身：“花姐，我去接子剑了啊。” “沈森！”王仲雷怒不可遏。 “你怎么敢的啊？” “三木！” 已经掐上他脖子的沈森怒火攻心，不顾董兰春的劝阻，微微使劲：“除了年前给的8万8红包，你还给过我什么？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你？你是是觉得我差伱那8万8，还是以为我数学考88算不来账啊？” “干什么啊你！”心中暗乐的王晶花伸手拉拽。 她对王仲均、王仲雷气也不小，冯晓岗拍部电影才给华宜挣多少钱？ 沈森这半年多确实没少惹事、也没听指挥去陪酒、活也不多，可除了客串的两部电影，其他活不仅赚钱，还都比电影回款快。 惹得事也只是得罪媒体，而且还有百代唱片一起帮着打点。 沈森音乐方面收入是百代吃剩下的，可代言、片酬却是直接抽的50%，除夕之前就给华宜经纪公司累积赚了1411.8万(税前)。 华宜再怎么缺资金，大过年的也不能给个8万8寒人心啊。 “好处不给、一口焖的感情也没就敢摸我头教我做事，谁给你的勇气啊？” 沈森将其松开，又拍了拍他肩膀：“今儿给花姐面子，下次再敢乱伸手，我让你哥认都认不出来你。” “咳咳......” “我去看看。” 王仲雷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待董兰春追着沈森出了办公室，才质问王晶花：“你都怎么教的！我惹他了吗？他就要我命！” “你摸他头干嘛呢！” 王晶花起身帮着倒水，刚背过身子就忍不住笑：“这半年多我给他当牛做马，光酒就给买了20多万，都没摸过他头。” “你买的不也公司的嘛！” 前半句王仲雷还感觉理亏，可到半句就又忍不住上火，沈森所在的华宜经纪一半股份都是王晶花的，平时又只和王晶花打交道，他没跪下当狗之前给再多好处也都是在帮王晶花笼络。 王晶花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么点格局，还想收我“儿子”当狗。 假酒喝多了吧！ 她也不反驳，把水倒好，转身微笑递上：“去年7月份陈冠西找狗仔蹲他，他忍到12月，当着一群狗仔面把他给打了，杨守成让陈冠西给他摆酒道歉，你要是背后整他，他打你我可拦不住啊。” “......？？？” 第43章 沈森：我有罪 罚我唱情歌 昨天教董子剑写了会作业，今儿四点多沈森就做噩梦醒了。 喝了十八瓶才把惊压下去。 他把背包里的酒壶全部灌满，给一边兜里塞沓扑克牌，一边兜里放了盒针。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就是沈森，脑子一热谁都敢得罪，事后却怕死的不行。 就跟某些人一样，性致一来，就要灌满。 灌满之后，又没出息的提心吊胆一个多月。 很多很多事，不是懂道理就能做好的。 就像零零后，明知道得罪老板没好下场，依旧敢于整顿职场。 沈森不后悔掐摸自个头的王仲雷，却担心他花钱找人打黑枪。 他都踩着凌波微步进北电校园了，还时刻留神周边一切可疑人员。 进到食堂，人第一笼包子都还没蒸熟。 沈森买了瓶自己代言的AD钙奶，拎着俩驴肉火烧，就朝传来奇奇怪怪的“啊啊啊啊......”声的方向走去。 他很清楚不是靡靡之音，而是有人在做晨功。 可这是传说中不出好演员的北电欸！ 这么努力的学生不应该是中戏的吗？ 是张松文啊，那没事了！ 透过雾霾认出人影的沈森默默把早餐吃完，才走近观摩学习。 刘玮强、张国荣、梅艳芳、张一谋都教过他演戏，却从没提过演员晨功都做什么。 张松文“啊啊啊”他猜到一些，唱歌练嗓比他叫的还奇奇怪怪。 但他之后四长一短的“嘿！嘿！嘿！嘿！嘿~~~”，还有反反复复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着实有些搞不太懂练的有啥好处。 直到张松文“嘿~吼”、“嘿~吼”到气力不支，他才上前请教：“早啊，老张。” “沈森？” 正在练“狗喘气”的张松文诧异抬头：“你怎么来这么早。” “醒了没事就来了，你刚练的能教教我吗？” “我这练的都是气息，你唱歌那么好没必要再练的。” “唱歌练嗓可不是这样！我马上也北电的人了，你先给教教。” “行！看好啊，这是狗喘气。” “......” 天都还没亮，张松文的心就暗了下去。 口腔、气息、形体练习不如沈森很正常，毕竟人不仅是专业歌手，还会功夫。 可他第一次做的点舌、双唇、顿音练习都比不过，还有什么资格当演员？ “这就没了？” 全然不知把对方给打击了的沈森，见他不教新东西也不吭声，摊手道。 “还有音色训练，我怕把你教歪了。” 雾霾中张松文笑的很是尴尬，他普通话都还在练，属实不敢教别人做音色训练。 “不会！你把正确的说清楚我肯定歪不了。” “最开始用不同虚实声比例朗读诗句，然后给不同距离感的聆听对象听，比如把同一句话说给五米、三十米、一百米、一千米外的人听。” “一千米外能听到什么？？？”沈森难以置信道。 “你听过话剧没？好演员在台上不用麦克风，最后一排都能听的清楚。” “我试试。” 沈森活动了下口腔，想了句适合吼的台词，就对着不远处的宿舍楼开始练习：“小心呐！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 “收衣服收衣服！” “草！” “谁他妈瞎喊啊。” “有病啊！” “......” 被惊醒的学生不管开口说什么，最后都是对着楼下骂三字经。 而就在沈森跟前的张松文彻底自闭了，都没来的及说是用古诗词练习，人就隔着窗把同学给叫醒了。 “赶紧滚下来晨功！10分钟不到的记大过！” “叼你！咪捻搞鸠我。” 听身边忽地传出王劲松声音的张松文惊得粤语都出来了，就算学校不介意这事，被骗下来的同学也指定会计较。 “这么大霾谁看的清？” 刚全力运起逍遥御风坑之前刁难自己的王劲松的沈森顿感肚饿，抬手示意食堂：“走，请你吃饭。” “全被你吵醒了！” 张松文苦笑着指了指唯二的两栋宿舍：“我要是不在会被记大过的。” “行吧！那你再陪他们练会，加油，你肯定会红的！” 见没人赶时间跳下来，沈森连凌波微步都懒得用，从包里摸出壶酒，悠哉悠哉的走向了食堂。 都没把自己填饱，就听外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啊啊啊”。 天都亮了，雾霾都没完全散去。 提前跑来“偶遇”刘艺菲的沈森只能凭运气找了个考场排队等缘分。 “沈森！” 很不幸，沈森非但没与刘艺菲同一考场，考官也不再是上次的考官。 北电的艺考有三轮，上次主要是自我介绍、自备朗诵（诗歌、散文、小说片段、寓言等文学作品）和才艺展示。 黄博说就是看脸，长的寒碜的直接筛掉。 他第一次的表现比在酒吧驻唱都要好，却还是被筛掉了。 而这次的复试主要包括自备节目表演、即兴表演和特长展示等环节。 沈森的自备节目是根据早上的噩梦现改的，叫《老婆拍夜戏》，如果考官是正常人，这节目就能展示出即兴表演和特长。 考官点到他名，他往前走了两步礼貌招呼介绍完，就开始了无实物表演。 ‘假如明早伱妈妈收工带包子回来，咱家四口人，一人吃五个，是不是4乘五等于20‘ ‘你这没良心的，外婆不咱家人啊。‘ ‘假如是豆沙包！‘ ‘假如你妈妈和外婆都喜欢吃！‘ “我！你妈买什么就吃什么，四口人，一人吃五个，是不是4乘5等于20！” “哈哈哈哈哈......” 看着他从面带微笑逐渐到面目狰狞，再到挥手要打人却给了自個一耳光，所有考官全脑补出了与他对戏的熊孩子台词，顿时都笑的乐不可支。 “笑毛线！笑！” 沈森指着“儿子”，质问众考官：“没听他没把你当一家人吗？还笑——” 没考官喊停，他话没说完就转头晃“儿子”：“谁说你是充电话费送的？你是我跟你妈生的！” 他再次质问彻底笑抽了的考官：“爹都不认了！还好意思笑？再跟他胡说八道，我跟茜茜再生一个！” 沈森愤慨地把“作业”抽走，拉着“儿子”上前：“别写了！教你练拳！” “......” “停！” 沈森龙拳都没打完，眼泪都笑出来了的许晓丹就挥手喊停：“茜茜是谁？” “老婆的角色名。” 沈森避而不答，上次王晶花打点媒体花了18万，这次要是再被传出去指不定得花多少钱呢。 “不错。下一位。” “......” 待其他考生全都考完，沈森冲出门就挨个考场门口找刘艺菲、刘筱丽。 可溜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走出大楼准备守株待兔，却见十几个记者对着自己浪费菲林。 “沈森，沈森，你为什么不去鲍家街43号跑来考北电？” 仗着人多势众，一女记者就差没把话筒塞沈森嘴里了。 “心情不好别惹我哈！” 就这阵势，找到了刘艺菲也没机会解开误会，沈森警告一句就往校门口走。 “是因为考得不好吗？” “不是。” 沈森走了几步，忽地灵光一闪，问：“前几天做了件错事，我刚有首歌向她们道歉，能上电视吗？” “可以，是给谁道歉？” 听说唱歌道歉，媒体纷纷递上话筒、录音笔，扛着摄影机的更是直接怼脸。 “她们听到会知道的，我找把吉他。“ 话落，他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就走向了王洛丹：“丹姐，有没朋友玩吉他？没有的话带我去最近的店里。“ “我自己就有，我拿给你！“ 王洛丹说完就撒丫子跑了，而记者却怼着沈森问：“她们是你什么人？” “别堵着路。” 沈森带着媒体走向更空旷的篮球场：“我来这是因为想学演戏，以后有机会再去鲍家街43读研，可别给我瞎写。” “你心情为什么不好？他们是男的女的还是？” “听完歌你们就知道了。” 沈森摸出手机避开镜头快速鼓捣—— “如果还在北电，考完就来篮球场，唱首歌给你和你妈妈道歉。” 正在等闺女从考场出来的刘筱丽听到包里有动静，拿起一瞧，直接就给删了，紧接着就拨通了王晶花电话。 前几天她与王晶花的见面非常友好！ 前几天她抱着“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心态给了10%股份的报价，王晶花非但一口同意，还像刘艺菲提出了“18岁之前不准和任何人谈恋爱”的硬性要求，现在代为持股的董兰春都已经在找门店、办手续了。 就这，还带闺女去篮球场听现场唱歌？ 做梦呢吧！ 第44章 蒙在鼓里的刘艺菲 ‘我知道我有罪讲的罪 我太自以为 我知道我有错讲的错 轻狂又年少 说话大声是我就是我 错却不好说 胡言乱语是我又是我 罪让你承受 就罚我唱情歌 对我别无声 我错我承认 就罚我唱情歌 越唱越大声 我爱我承认 唱到我声嘶力竭 那又如何 以后我比谁都孝顺 我知道我有罪讲的罪 只输一张嘴 我知道我有错讲的错 悲剧看太多 让你伤心是我就是我 错却不好说 痞子无赖是我又是我 罪让你承受 就罚我唱情歌 对我别无声 我错我承认 就罚我唱情歌 越唱越大声 我爱我承认 唱到我声嘶力竭 那又如何 以后我比谁都孝顺 让我这罪人 让到心灰意冷 痛苦你喊不出声 你背已转身 我看到你伤痕 才知道我错 我有多么残忍 就罚我唱情歌 对我别无声 我错我承认 就罚我唱情歌 越唱越大声 我爱我承认 唱到我声嘶力竭 那又如何 以后我比谁都孝顺 就罚我唱情歌 再也别无声 我错我承认 就罚我唱情歌 全世界失声 我爱我承认 唱到你心回意转 听我的歌 以后我比谁都孝顺 就罚我唱情歌 就罚我唱情歌‘ 随着沈森最后两句落下，都在思考“孝顺谁”的媒体记者、围观学生仿若触电，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手空着的纷纷献出掌声。 “沈森，你是谈恋爱而且惹对方父母生气了吗？” “谢谢。” 没在人群中看到刘艺菲的沈森无视记者，拿出手机瞅了眼，失落地将吉他归还给王洛丹，就黑着脸往校门口挤。 谈恋爱果真耗命！ 王晶花、董兰春的电话、短信都来了，而刘艺菲却依旧无声。 谈恋爱已经让沈森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了，再学着做舔狗，真会嫌弃死自己。 道歉既然没用，那就专心修道好了。 “你对象也是北电艺考生的吗？” 媒体见他一直都不吭声，越问越是过份：“沈森，你对象是男的是女的？他父母为什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第二天，BJ各大媒体纷纷将沈森送上娱乐版面，完全遮掩不住的王晶花不得不出面回应—— 【沈森北电艺考自爆恋情唱情歌向她（他）们道歉】 【沈森北电承认自己有罪疑是表白男友被对方父母阻拦】 【独家|沈森经纪人王晶花回应：沈森初恋对象是女孩，北电艺考初试唱《传奇》惨遭拒绝，复试唱《我有罪》道歉】 【......】 而瘦狐、渣浪、网亿等互联网媒体非但转载了相关文章，还把光限传媒的视频采访一起给转载了，刘筱丽听完情真意切的《我有罪》深受感动，生怕被女儿听到，愣是把笔记本给塞进了行李箱用都不让用。 王晶花只给透入了性别以及与新专辑有关，姓甚名谁何方人士都没说，惹得狗仔们纷纷拿着“大炮”远远跟着沈森。 沈森一向不喜欢被窥视，偏偏还不能对他们飞出扑克牌或银针，愣是气的给新专辑换了首《四面楚歌》。 徐毅、姚谦、陈子鸿见他写歌跟玩似的，非但由着他换，还怂恿他一年两专。 而消息传到港台，正在准备演唱会的梅艳芳居然打来电话幸灾乐祸：多失恋几次就好了。 好个毛！ 一次就差点成了舔狗，还要多来几次？ 很快，就到了北电艺考的三试。 考试主要包括模拟拍摄、台词独白和声乐等环节。 每年参加艺考的没一万也有大几千，而这一轮过后就剩几十或一百多号人，而且还未必都能留在表演系。 台词独白和声乐沈森不完全不怵的，在刘玮强、张一谋剧组带过，还演过十几个MV上过春晚，也不怵模拟拍摄。 可他担心遇到猪队友！ 模拟拍摄部分是考官随机给个小品，同批进考场的十个考生商量几分钟之后直接开演的。 沈森不担心被猪队友带翻，却不想留下一些想删却删不掉的影像。 今儿他不仅背上了二胡，还特地穿了身非常不要温度却极其吸睛的白色真丝刺绣唐装。 考两次就惹两次事，王晶花怎么都不相信他自己能行了，大清早就跟着一块排队。 可怜一路尾随的狗仔，除了几张仙风道骨的照片，啥消息没问到就眼睁睁的看着沈森进了教学楼。 “赵铁钢、张健、吴建、尹键、沈森、刘艺菲、王嘉、杜娟、张晶晶、姜婷婷，都到了没？到了进去吧。” 听到考务人员喊出自己名字后又点了刘艺菲的名，立志不做舔狗的沈森立马回头找人，却见她正咬着嘴唇瞪着自个。 下贱！ 沈森骂了自個一句，就全力运起逍遥御风把身份证和准考证递给考务人员核实，换了张“414”的胸牌后，沈森便打量起了其他八位队友。 除了那个叫张健的，其他人颜值都还过的去。 却一个脸熟的都没有，重名的倒是认识不少。 尤其是那三个叫“jian”的男生！ 很明显，全都是猪队友。 沈森叹息一声，就默默祈祷等会考官出个简单的题。 真他妈点背！ 刚进考场他就看到了之前的存心为难他的王劲松，却没看到初试的另外四位考官。 他虽然郁闷，却礼貌地冲王劲松微笑招呼。 面对还没正式入学就带着学校上版面的学生几个考官都笑了。 王劲松笑的更是瘆人！ 他从张松文那问出来是谁假冒他吵醒学生了，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你小子给我等着！ 今年的本科班他原本想先让戈文艺管着，前几天却决定亲自调教明明很有天赋，却不走正路的沈森。 必须让他改邪归正！ 因为还有上批考生在准备模拟拍摄，沈森、刘艺菲等人暂时靠墙看表演。 沈森不知道他们的题什么，但听他们讨论感觉是经典题目《奔赴前线》，离生活很远，但影视剧中却很常见。 简直就是送分题！ 可他们正式开始表演，沈森就开始憋笑，却听身边传来娇笑。 是刘艺菲！ 她是真的忍不住，有人冲、有人喊，还有人在地上匍匐前进，居然还有人配上的“哒哒哒哒......”在地上滑稽的打滚！ “砰！” 王劲松猛地一拍桌子：“都不当真是吧？都回去明年再考！” “......” 吓死宝宝了！ 刘艺菲轻拍胸口，就郁闷地挪步往外走，却被AD钙奶上那个男孩给拦住了：“说他们呢，只有演员自己当真，观众才不会感觉假，而且演员当真了就不会轻易被外界干扰。” “噢，谢谢。” 得知不是赶自己走，刘艺菲露出甜美笑容，就又回到王嘉身边等着了。 “伱为什么不回我消息，还一直关机？” 沈森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都那么道歉了，就算不接受，也不该一条短信都不回吧。 “为什么要回？” 已经换号且没看新闻却听王晶花说不少坏话的刘艺菲以为他说的是之前那几条短信，当即就回了个白眼—— 明明就是个花花公子，居然好意思还说莫欺少年穷！ “......” “......” 妈的！绝不能做舔狗！ 沈森掐着大腿退到一旁让自己冷静，等待叫号考试。 先考得是台词独白，颜值最低的张健出乎意料的好。 倒是刘艺菲说的不咋地，她说的是《茜茜公主》里的一段词，英语说的还行，可不仅气息明显不足，声音还软糯糯的像是个孩子。 而被最后点到的沈森，介绍完就坐地上，开始了精心准备的表演—— “这上面有我在境外银行的数字账号，总共是3000万美元，还有那些你们感兴趣的所谓大人物的名单，不要饶了他们，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他刚一开口，包括王劲松在内的考官就全被震惊了！ 声线明显不同，可拿捏的却一样恰到好处，尤其这小子说台词之前，就来了段无实物抵纸的表演，仿佛自个这帮人就是那个穿着警服的蒋雯立。 这他妈居然是十六岁的新生？！ 第45章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二合一） 站在沈森身后的同批考生不仅被震撼，还体会到了前几天张松文的感觉。 只有没看过《黑冰》的刘艺菲是个例外，她只有震撼。 刚开始，她只是诧异沈森坐到地上后为什么声音变了，再后来，她就感觉他不是在背台词，是在讲自己的过往。 直到听到“我有一个才华出众的父亲”，才反应过来他真是在说台词，这才注意到考官们的神情—— 全部都神色凝重！ 没错，面对面听着的考官被带入戏了，全把自个当成蒋雯立了。 “......太阳，你快出来吧，露出你那金灿灿的笑脸......哈。” “停！” “啪！啪啪！” 解脱一笑的沈森倒在地上不起，王劲松才出戏拍手喊停，待他起身站好，又忍不住问：“王志文教了你多久？” “对着电视学的。” 沈森瞅了眼门外的考务人员，笑道：“各位老师，待会的声乐考试我打算钢琴弹唱，麻烦请人搬下钢琴？” 北电艺考其他乐器都得考生自备，但钢琴却是免费提供。 有些考场直接就摆了，但这间考场却没有。 他原本准备的曲目是鲍家街43号声乐系声乐考级一级作品《思乡曲》，但刚刚刘艺菲的那个白眼，让他临时想换歌明志。 “你不背了二胡进来嘛？这可是考场！” 王劲松别有深意的瞅了眼刘艺菲，后者懵圈地咬了咬嘴，是他要钢琴，你看我干嘛？ “行吧。” 沈森也不强求，退到一旁就闭上眼改起了谱。 他没听人用二胡演奏过他想唱的歌，只能是现场自己改。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個飘，雪花那个飘......” 沈森震惊睁眼，就见刘艺菲在前面翩翩起舞。 唱功明明非常业余，舞跳的也没那么专业，笑的却极其自信。 哪来的底气啊！ 直到她考完，沈森才闭上眼睛接着改曲。 “414！” 都没来的及把词改一改沈森就被点名了，他拎起提前拿出来的二胡，走到考官微微鞠躬面前：“刚有的灵感，国语词还没完全想好，先唱粤语。” “......” 王劲松特想叫停，可声乐考试从来都是考生想唱什么唱什么。 而且沈森来北电艺考三次，唱三首新歌，完全是在给学校做免费宣传。 “其实自己一个更开心......” 唱的什么啊！ 沈森才一开口，她身后的刘艺菲就郁闷地撇了撇嘴。 考的声乐唱流行歌就算了，还唱听不懂的粤语。 “......别再做情人 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 做只宠物至少可爱迷人......” “停！” 见沈森把考场彻底当成了演唱会，一直重复副歌，王劲松挥手喊停，让他代表所有考生抽命题小品。 因为都还没正经学过，所以准备的题其实都不难，一般分为感觉、地点、规定情景、遇到障碍、一般动作、道具六大类。 像上批考生的《奔赴前线》就是规定情景类，沈森明明给各路神仙祈祷抽个简单的，却还是给抽到了——炎夏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 他听到这题第一反应就是女上司衬衫湿透，男职员扯领带。 可真要敢演这玩意儿，现场10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进北电。 “我们先选出一个导演，让他设计剧本、分配戏份，你们觉得怎么样？” 沈森还在琢磨该演个什么故事呢，王嘉就拍手把叽叽喳喳的考生叫到一起商量：“就沈森怎么样？他拍那么多MV，上过春晚，还跟张一谋、刘玮强都有过合作，比我们都有经验。” 有你妹啊！ 沈森狠狠摇头，把衬衫湿透的女上司晃出脑外：“剧情我再想想，你们先让自己相信现在是夏天，这房间40度！” “啊？” 姜婷婷一怔，笑道：“今天才3度好不好？” “上一批就因为不当真才被淘汰的！” 沈森吼完，便结合现场环境构思故事，有了想法，却见队友都有些信心不足，便笑道：“老师们不会像剧组里的导演那么严的，只要能相信现在是夏天，给出真实反应就能过。” “真的？” “张国荣这么教我的，相信自己就是角色，相信真实环境就是角色所处虚拟环境，接下来我讲戏，好好听清楚，不懂的记下来问我。” 沈森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看向相对有领导力的王嘉：“我们都是被你骗来搞电话诈骗的，赵铁刚和张健都是你的打手，你站那带着我们喊口号，语气不用太凶，也不用像正常公司领导那样，笑的奸诈一点，神态轻蔑一点，因为我们这帮蠢货马上就能帮你赚大钱。 赵铁刚、张健伱俩在她身边站着，眼神必须凶，让人感觉谁不听话，就打谁！你们三站那边” 沈森指了指左边，又示意剩余队友：“我们不要站这么近，防止干扰彼此打电话，接下来我给你们示范下口号，台词、语气神态都记清楚哈，尤其是王嘉！” “......” 几位考官，刚开始还都在感慨沈森对于演员信念感的理解和当导演的天赋，可听他给设计的剧情，喊出来的口号，纵使是演过精神病的王劲松也蛋疼的薅起了头发。 这才2002年好伐？ 炎夏没有空调的房间海了去了！ 别人都是教室、家庭、正经职场什么的，就非得设计一个诈骗团伙职场。 你他妈是有去过还是咋地？ 还真不太像演的！ 必须再查查他的案底，可别收了个诈骗头目进校。 “口号喊完，王嘉你带着他俩走到我们之间巡逻，我们各自打电话。” 沈森召唤完，就转身看向刘艺菲、尹健等人：“诈骗电话、短信都接到过吧？就按那个模式自己编。他们三看我们讲不好或者不顺眼，我们可以委屈，可以乖乖听话，还可以反抗他们，但反抗是会挨打的，重点是得突出这房间热，懂不懂？” “什么模式啊？” 见其他人都笑着点头，从未接过诈骗电话的刘艺菲不解道。 “这样！” 沈森手比划出手机放到耳边，一本正经的打起了电话：“你好，我是秦始皇.......” “呵呵.......” 才第一句刘艺菲就被逗乐，其他人也都跟着笑出了声。 “等下他们要也这样笑，张健爆粗口喝止，王佳对着他俩做个这样的手势。” 沈森瞬间变身团伙头目，比划了个嘎脖子的动作，才恢复自身气质，对赵铁刚、张健道：“你俩看到王嘉动作，就一起把打电话的刘艺菲拖走。” 又看向刘艺菲：“你被拖走得哭喊求饶、挣扎，自由发挥就行！其他人可以冷漠的打电话，也可以吓得发抖，也可以咬牙切齿的想帮刘艺菲，但绝不能真的帮，王嘉她们身上都有枪的，谁帮谁跟着一起死，懂不懂？” “好！” “拖哪啊？”张健乐道。 “老师们前面。” 沈森朝刘艺菲招了招手：“过来，我教他们怎么拖走弄死你，你怎么求饶、挣扎，别待会给弄疼了。” “......我不说秦始皇就是了。” 已经被“老师面前”面前整沉默的刘艺菲，听说还会弄疼，顿时就给躲远远的了。 她严重怀疑沈森是在针对自己，却找不着有力证据！ “行！” 见过她演哭戏的沈森答应的非常爽快：“那你问问其他人怎么打电话。还有你们，台词不用编的太搞笑，记不住就别想太多，可以一直被人挂电话再重新打，主要是把夏天的热、对王嘉她们的恐惧演出来，懂不懂？” “好！” “明白！” “那就各自准备，有疑问找我。” 见队友们都如此配合，沈森也不给自己找麻烦。 这是在艺考！ 参考《孤注一掷》经典镜头改的剧情已经够有意思，也能让每一位考生展现自己，再多个戏剧冲突，演的好，只是锦上添花，可但凡拖人出去的时候出意外，那就得集体翻车。 “时间到了，准备好了没？”考务人员瞅了眼手表，就出声提醒。 “记住！现在这就是炎夏，只要老师没喊停，我们就一直打电话，没词就挂掉重新打，不然王嘉她们是真会打人的！” 沈森从早早就为的考生们叮嘱一句，就面向一众考官：“可以了，请老师帮忙喊开始。” “开始！” 王劲松一声令下，王嘉就模仿起了刚刚的沈森，神情、气质上虽有差距，但腔调却拿捏的很到位:“想成功，先发疯。” “不顾一切向前冲！” 七个人的队伍声音虽然不大，却非常整齐手势也很统一，王嘉的状态也越发好了：“拼一次，富三代。” “拼命才能不失败！” “开工！” “你好，请问是王劲松王教授吗？这里是......” 听着沈森的开场白，其他都憋着笑，而王劲松给了“跟我等着瞧！”的眼神，便关注起了其他考生。 这些人编的话术虽然很瞎，语气也很假，却极其符合沈森给他们设定的角色——刚刚被骗进团伙的新手。 尤其是刘艺菲！ 每次都在同样的地方被人挂电话，被赵铁刚拿水瓶子打了后居然扯衣服、扇风顶嘴：“天这么热！空调都没有，我们怎么装的像嘛！” 虽然紧接着就张健被推的倒在地，却格外真实。 由于打电话的通过挂电话、一直编下去表现自己，而巡逻三人组为了表现自己，也一直在认真找茬、打骂，直到王劲松喊“停”都没有出现有人不当真的情况。 谢幕之后，还有口试，就是简单的聊几句，考官会根据回答进行打分。 比如问张健是不是在道上混过，问刘艺菲时摔的要不要紧。 “编导的还行，我刚听到你教他们建立信念感，编导的时候也有专门考虑这点吗？”所有人都被问过之后，王劲松就好奇的问沈森。 小品不仅剧情吸睛，还给足了每个人发挥的机会，编导方面无须多言。可如果沈森在编导时，是因为顾虑其他人信念感不够，才特地给设计了两个真打、其他人都是新手，那就得想办法让他多学导演了。 反正他是个天才，学什么都快！ “对。” 被“还行”两字给整无语了的沈森礼貌应了声，就不再言语。 再加几个戏剧冲突都能拍一部完整电影了，而且还让每个人因为“疼”不得不当真的来演，居然就只是还行。 北电导演要是都这么牛皮，横店至于发展成竖店嘛？ 北电编剧要是有那么牛皮，竖店那些剧组至于问写网文的要剧本吗？ 这也就是在考场，不然指定得冷着脸——呵呵。 “你对诈骗怎么这么熟？有被骗进去过？”另一考官笑问。 “没有！以前路上听过保险公司讲课，也被黑色会打过，今天早上刚好接到诈骗电话说我老婆难产，结合在一起瞎编的这个故事。” 沈森笃定否认，胡乱瞎编。 考官们差点就笑出了声。 就你踢碎篮板那一脚，真要遇着黑社会了，你现在活的这么好，对方能好好的活着？ 即使没出人命，怎么着也得是个重伤吧！ “嘶！” 结束口试，沈森穿好衣服拎起琴包，却听有人倒吸冷气，闻声一瞅，就见正在穿外套的刘艺菲呲牙咧嘴，不禁有些心疼，刚想过去帮帮忙，就见王嘉出手了。 出门之后，所有人都难掩喜悦，从考官们口试时的脸色和问话来看，最后的集体小品分都不会低。 而这一切的功劳，除了自己的努力，也都离不开沈森的编导。 自觉今年有戏了的张健刚想提议一起吃个饭，门外候着的刘筱丽、王晶花，就都神色担忧的挤到跟前。 “怎么了这是？”王晶花问刘艺菲。 “你干的好事？”刘筱丽怒气冲天的问沈森。 “妈！我自己演戏摔的，不关他事。” “......” “......” 这俩认识？ 沈森上次唱的《我有罪》是给刘艺菲和她妈妈道歉的？ 刘艺菲一声“妈”，同批次以及正排队的考生就全破案了！ “不让你好好照顾艺菲嘛！” 出声找补地王晶花别有深意地给了沈森一个白眼，后者秒懂，抬手介绍：“这是花姐，我经纪人，那是她朋友丽姐，前不久见我拿针扎花姐儿子。” “花姐，丽......阿姨。” 差点跟着喊“姐”的王嘉给瞪了沈森一眼，八卦道：“你们明明认识，刚还装不认识干嘛？” “她怕我用针扎她。” 沈森掏出一盒银针，坏笑道：“要不试一试？保证明天就不疼了。” “......” 原来是个变态！ 老爷们随身带针就算了，居然还是用来扎人的，而且连受伤了的刘艺菲都舍得扎。 吃瓜考生纷纷推翻之前真想，而王晶花也适时出声：“你自个去忙，我陪茜茜去趟医院。” “拜拜，希望大家都能考的上。” 沈森有心帮忙，可想着自己刚唱的歌以及刘筱丽刚那姿态，顿时双手进插兜里转身而去。 不就失恋么！ 让自己忙点就是了，何必追着对方后面做舔狗呢？ 可他刚刚走出教学楼，就一堆媒体在他伤口上撒盐—— “沈森，沈森，今天有看到拒绝你的女生吗？” “她和她家里听了《我有罪》原谅你没？” “沈森，你不说话是因为又被她拒绝了吗？” “......” 沈森插在兜里的手，把自个大腿掐紫了，才平安无事的走出了北电。 马路对面，有辆黑色的奔驰，边上杵着的是穿着羽绒服的徐毅和董兰春。 北电艺考已经结束，沈森得全世界拍MV了。 再说刘艺菲，还没抵达义务而就把事情给刘筱丽、王晶花说清楚了，语气中对沈森颇有怨气，但神色间却常有一丝崇拜。 知女莫若母！ 王晶花看不出来，刘筱丽却看的明明白白。 她正犯愁怎么让闺女和沈森保持距离呢，就见几个记者冲了上来，把话筒怼到王晶花嘴里。 “花姐，沈森刚黑着脸走出去，是不是遇到拒绝他的女孩了？” “那女孩和她家里听了《我有罪》没原谅他吗？” “......” 刘筱丽瞬间宕机！ 辛辛苦苦隐瞒这么些天，居然被媒体给戳穿了。 好在王晶花经验丰富，搂住了懵圈的刘艺菲，瞅了眼刘艺菲：“这我朋友，这她女儿刘艺菲，也是来参加艺考的，我让三木碰到帮忙照应照应，他有经验嘛，刚看她受了伤，没忍住吼了几句把他给气走了。” “拒绝沈森的女孩没原谅他，他有接着给她唱新情歌吗？” “他的新专辑和演唱会都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多关注下。” “......” 刚那首粤语歌是唱给我的？ 从未听过《我有罪》的刘艺菲更懵圈了！ 唱给我听干嘛唱听不懂的粤语？ 想不通的刘艺菲想反问记者什么情况，却感受到挽着自己的王晶花让自己别吭声，忍了一路进到医务室大楼，没了记者跟着，就忍不住问：“花姐，什么我有罪唱情歌啊？” “......上次艺考沈森被媒体堵了，现场给你和你妈唱了首歌道歉，我不让你妈告诉你的。” 不想沈森进去踩缝纫机的王晶花微微错愕，就笑盈盈的帮刘筱丽背了黑锅：“跟你说啊，你跟他当同学、交朋友、合作都行，但谈恋爱绝对不可以，你俩在一起肯定瞒不住媒体，到时候你俩的商务、代言都会受影响。” “噢。” 刘艺菲郁闷地应了一声，回想刚在考场发生的一切，又问刘筱丽：“妈，除了之前那几条短信，沈森还给我发过消息吗？” “让我带你去篮球场听歌，我给删了。” 刘筱丽想都不没想，就没让王晶花独自背锅。 就凭沈森目前表现出来的天赋以及潜力以及之前说的那几句话，哪怕他不是浪子，哪怕刘艺菲长大了，她都不想两人在一起。 还没在一起就敢凭空造谣怼自己，真要在一起了女儿被欺负了，自己帮着说句话，指不定得像篮板一样被踢碎。 第46章忙碌的沈森 ‘.......以后我比谁都孝顺，我知道我有，啪！“ 酒店套房，笔记本里的沈森《我有罪》还没唱完，见闺女脸已经红了的刘筱丽立马就给合上了：“天知道他以前这样骗了多少女孩子！你可别上他当！” “嗯。” 心情复杂的刘艺菲声若蚊蝇。 艺考时她是没听懂《爱与诚》的歌词，却听出了歌声里的深情、戚然与感伤。 之前艺考听尹健问他为什么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只是觉得只有神经病才写的出这样的歌词。 猫猫狗狗确实很可爱，可哪有正常人会想做猫做狗的啊？ 而此刻，她认为他是被自己的“无声”给折腾成神经病的。 那天晚上他说的话的确是很冲、很不礼貌，但出发点却明显是因为紧张自己，刚刚的歌声里不仅情真意切的道歉了，还满是爱意，连以后比谁都孝顺都唱了出来。 “你脸红什么？” “好热！我洗澡去啦。” ----------------- 或是沈森太久没威胁过媒体，也可能是台省媒体太好奇谁能让沈森破雏。总之，沈森刚刚落地台省，狗仔就开始了跟拍，24小时的那种。 之前就一起上过报纸的张少涵，不过才录了首《快乐崇拜》就再次被送上了版面不说，居然还有媒体“采访”到她家人——【劲爆：张少涵父母已原谅沈森盼早日结婚生子】 很明显，这是假新闻！ 本就因失恋烦闷的沈森有心澄清，偏偏这狗仔就喜欢远距离偷拍，想公开否认，要么接受专访，要么花钱打点，而这两样都是被姚谦、王晶花明令禁止的。 不仅百代与福茂唱片达成了PY交易，王晶花也想沈森在版面上待着。 沈森之前人气冲太快了！ 不好好维持维持，会流失大半。 当下互联网又远不及十几年后，想维持就只能是靠传统媒体。 若这种级别的男女绯闻都完全不让传媒编，再怎么花钱也是冤枉钱。 任何年代，啥八卦都没有的明星想带动传媒销量，要么有了现象级作品或金句，要么突然离世，又或者晋升法制咖。 道理沈森都懂，可就是不爽。 就像他明知道应该尽快走出失恋，可只要稍稍停下来刘艺菲就在他脑子里乱窜。 为了不让自己停下来，也为了摆脱24小时跟着的狗仔，沈森决定出国拍MV。 拍的第一个MV就《四面楚歌》，导演依旧是邝盛，女主却不再是周讯。 沈森只跟周讯喝过一顿没有下酒菜的酒，着实不好意思白票。 梅艳芳在忙着宣传新专辑和演唱会，他只能在王晶花的艺人里选了李兵兵和任权。 之所以请任权客串其中的大boss，是因为这货是个投资小能手，而且还是偏实业的那种。 沈森对火锅店什么的没兴趣，就想开个酒厂。 酒水的开销着实太大了！ 工业酒精、医用酒精倒是便宜，但一个有甲醇，另一个有医用消毒剂。 与其赌自個会不会中毒，不如跳过经销商，开个厂，万一没能站上风口，直播卖自己的酒质量、价格方面也都有保证，不怕任何人打假、找茬。 转眼，就到了3月16日。 梅艳芳为纪念出道歌坛20周年的新专辑《With》正式发布。 主打歌毫无悬念是已经在之前演唱会上唱过的《芳华绝代》，可看到副主打歌居然是与沈森合唱的《相爱很难》，媒体、歌迷顿时都愣了。 尤其是媒体！ 前几天台省媒体才爆出沈森要和张少涵结婚，再写梅艳芳与沈森的恋情？ 那肯定不行！ 可到底是什么感情，梅艳芳才会跟妹夫张学友只合唱首《两粒糖》啊？ 什么，那两首歌的词曲都是沈森？ 那没事了！ 媒体老老实实的按梅艳芳采访时写，而之前跑百代公司门口堵着的女歌迷看到报道，仿佛忘了之前是如何让沈森离梅艳芳远点的，直接就把正跑宣传的梅艳芳给堵了—— “梅姐，梅姐！帮忙劝劝三木，让他不要谈恋爱好不好？” “哈哈......我和哥哥都想知道是谁让他失恋，但他不肯讲啊。” 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别人歌迷堵着的梅艳芳笑的非常欢乐：“他之前在北电考试唱了支新歌，叫《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哇，我觉得他脑好有问题，才失恋一次，就又不想拍拖!你们帮我劝劝他听话，好好谈个女朋友结婚生baby了！” “......” “......” 你可真是个好姐姐！ 沈森才十六岁，居然就被催着结婚生子。 女歌迷们欲哭无泪，而一直拍着的媒体却闻到了“劲料”的味：“阿梅，有媒体爆料张少涵父母希望女儿同沈森早日结婚，你作为沈森家姐，怎么看这张婚事啊？” “哈！他们没拍拖的，合唱了一首歌而已。” “他没跟你说过谁拒绝他的吗？” “没！” 梅艳芳笑的依旧欢乐：“下次你们帮我问清楚好不好？如果他不肯讲，让他偷偷告诉我，我一定保密！” 次日，沈森就与任权、李兵兵分别，与邝盛等人飞回了台省，把时差倒好，就匆匆赶往酒吧拍《快乐崇拜》，见到张少涵就被大白眼瞪了。 “瞪我干嘛？梅姐前两天说的不都事实吗。” 落地就被告知与自己有关报道的沈森很是无语，没等她回应，就又惊恐道：“你家里不会真盼着我跟你结婚吧？” “啊！” 早就放弃了的张少涵抓狂地薅起自个头发：“以前天天让我带你回家，看到梅姐的采访又让我追你，拜托你赶紧找个女朋友，让他们别再烦我啦。” “我不可能再谈恋爱耗命的！” 沈森掏出口袋震动的手机，掏出一瞅，见是王晶花发来的短信，随手点开，就感觉自己脸被打的啪啪作响—— “茜茜不想理伱，《传奇》换个人拍吧，想找谁我和姚总去请。” 又开始耗命的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就走到伴舞面前一块练起熟的不能再熟的舞蹈。 而远在BJ的刘艺菲工作室里，王晶花笑眯眯的收起手机，瞅了眼洗手间：“茜茜，不是我不跟你说，你也不想你妈妈待会生我气吧？” “......” 想着妈妈对沈森的厌恶，刘艺菲郁闷地咬了咬嘴唇，不再追问。 她很想知道《传奇》唱的什么，更想知道沈森为何会那么说自己妈妈。 但她没有沈森的记忆力，记不住没有存过的电话。 更没有沈森的厚脸皮，敢直接问学校要电话。 不能问妈妈要，就只能是趁着她上洗手间问王晶花要。 可王晶花非但没给，还改变主意当面给沈森发了条极其打脸的短信。 “直接带资进组在剧组容被排挤，媒体也未必会说好话。” 刘筱丽回到办公室，王晶花就接着说起了正事：“先给茜茜拍张海报挂出去，到时候导演也好说是因为看到广告才主动找的茜茜。” “我倒是认识几个做生意的朋友，平面广告行不行？” 刘筱丽点头想了想，才微笑反问。 “咱自己买个租个广告牌就行！” 王晶花笑眯眯的看向刘艺菲：“茜茜以后肯定能大红，哪能真接小广告啊！” 她原本是打算说服刘筱丽一码归一码，让刘艺菲出演《传奇》女主角的。 有张少涵出演《假如爱有天意》被制片人选中演女一号的真实案例在前，刘艺菲出演《传奇》被导演看中不仅更合理，还能进一步提升、巩固沈森的知名度。 可刘艺菲居然瞒着刘筱丽要电话就不行了！ 还未走出失恋的沈森万一转头再多给唱几首情歌，说不定就得被视女如命刘筱丽送进去踩缝纫机。 “呵呵......” 天真的刘艺菲被逗的扑哧一乐，忽地想到什么：“你故意不给沈森接小广告和小商演的？“ “那可不！大品牌不可能看的上什么广告都接的艺人，你形象非常适合大牌，广告肯定是宁缺毋滥，商演倒......也少接点。” 笑咪咪的王晶花想到沈森当初那句“那都是我老婆的嫁妆”，瞅了眼刘筱丽，愣是把“无所谓”吞了改口。 有听过商演乱象的刘筱丽欣慰点头，正感慨这合作伙伴靠谱呢，就听闺女稚气反问：“我又不会唱歌，大品牌哪会找我？” “演戏演红了还怕没大品牌找？” 刘筱丽轻轻给了下，笑骂一句，心中却莫名惆怅。 她以前从没让女儿受过穷，可进娱乐圈以后可就未必了。 女演员因外形或演技被剧组选中的不是没有，但圈里坏人多啊。 想不被坏人欺负，那就得自个出资。 小项目暂时还能出的起，以后遇着大项目，那就只能看闺女自己的发展了。她发展的好，不必多言，可若是不好，那就只能眼睁睁看她受穷了。 “花姐，我能当歌手吗？” 完全没想到妈妈已经惆怅了的刘艺菲笑的非常单纯。 她压根就没想那么远，就是被沈森之前的短信刺激的。 明明才大两岁，怎么就能那么厉害呢？ “当肯定能当，但目前你只能唱唱儿歌和简单的小甜歌。” “小甜歌？” “这是红了以后才能考虑的，现在给你出专辑也卖不动。” 不能像沈森一样张嘴就唱小甜歌的王晶花给镇压了还不够，又恐吓道：“别想着好高骛远，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表演学好，不然以后肯定得被媒体说花瓶。” “......” 刘艺菲郁闷闭嘴，就随便问问，至于这么凶我嘛！ 而自以为家底还行的刘筱丽也很是不服，问：“现在出张专辑大概多少钱？” “得看什么专辑、发行数量，少的几十万多的几百万。” 大概猜到她想什么的王晶花随口一答，就又笑着对刘艺菲说：“三木写歌比我儿子写作业都快，还是个音色流氓，一般歌手根本不敢和他同台或者合唱，怕被比下去。钢琴、外语、演戏、摄影有人教的，全都是一学就会。中医没人教，随便看了几本书，就能给我针灸颈椎。你要想跟他较劲，能把自个给活活气死。” 正常情况，经纪人是巴不得艺人有攀比心的。 攀比心越强的艺人事业心才越强嘛。 可如果攀比对象是沈森，抛开他的天赋、才华、实力不提，光是去鲍家街43号拉二胡把自己送进小礼堂的狗屎运，就能让很多人人直接自闭。 “有那么厉害吗。” 不相信的刘艺菲微笑反驳：“上次他不说那针是扎你儿子的吗。” “那不是怕别人知道是你拒绝的他么。” 想着亲儿子现在见针就哭的场景王晶花苦笑摇头，再次警告好奇宝宝刘艺菲：“三木的脑子、身体、脾气都不太正常，你可别招惹他，王仲雷他都敢掐脖子警告，随身带针是得罪人太多，防身用的。” “......” 用针防身？ 脑子果然是不正常！ 早就认为沈森脾气不正常的刘艺菲才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刚想问身体怎么不正常，就听自个妈妈问：“王总不华宜老板吗，他为什么掐他脖子？” 早就厌恶沈森的刘筱丽考虑的全是女儿的安危。 若是王仲雷强迫再现，沈森再掐脖子，那以后与华宜有关的合作就得慎重了。 “就被摸了摸头。” 为了彻底断了刘艺菲的念头，王晶花极其精简的概括还不够，又故作无奈道：“三木太偏执了。” “以后可离他远点！” 刘艺菲正怀疑真实性呢，就听自个老妈厉声警告，心中瞬间笃定是假的，却非常乖巧的点头答应。 她虽然没那么聪明，却不是傻子。 沈森在北电唱《我有罪》时，刘筱丽与王晶花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听她的？ 再结合王晶花签约时提出的特别要求，以及刚要电话时的反应。 她笃定王晶花是不想自己谈恋爱，才故意说的沈森坏话。 被骗虽然不爽，可她着实没想着要和沈浪子谈恋爱。 没错，她虽然不相信王晶花，对自个妈妈的分析却还是很相信的。 别的都不提，就凭沈森自弹自唱《我有罪》时的表现，就不可能是之传媒写的那样，是因为怕耗命从没谈过恋爱。 王晶花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把刘艺菲给领进了摄影棚拍摄大片。 而再被打击的沈森却彻底疯狂！ 红馆、台省两场，BJ、上海、东京、大阪、吉隆坡、新加坡各一场的【森罗万象】演唱会都被批了下来，居然还答应了姚谦把之前换下来的歌重新送上去，并加几首一次出双专。 一张叫做《用魔法打败魔法》，主打歌是点题的《给你一瓶魔法药水》，其他则是： 之前与梅艳芳合唱的《相爱很难》，虽然已被发行出来，但重新收入是对梅艳芳，对歌迷的尊重； 由eOn》改的《快乐崇拜》，与张少涵合唱； 安七炫《面具》改的《遗落》； 《无法拥有你》改的《会痛的石头》； 《像中枪一样》改的《我记得我爱过》； 《浪漫满屋》ost改的《命运》、《最初的位置》； 《对不起，我爱你》ost改的《对不起，我爱你》； 《孤单又灿烂的身-鬼怪》ost改的《留在我身边》，与张少涵合唱； 最后则是保证专辑销量的网络神曲《孤单北半球》。 没办法，总共就10首新歌，其中8首还都是根据“下一版本”的韩语歌改的，不弄首传唱度高且好唱的，专辑真不定卖的动。 一代版本一代神！ 更何况当下还是个神仙打架的“版本”，真卖不动，那些在KTV总被点到的OST神曲就真可惜了。 另外一张专辑则叫《三木》，则都是神仙们的歌曲—— 跟安七炫没任何关系的粤语《面具》以及国语版《天后》，这是之前忙活《遗落》时自动联想出来的两首歌； 《蓝色风暴》，先给百事可乐的广告，以后改编曲重新填词就给李连节做人情； 《四面楚歌》，单纯是为了骂狗仔； 还有《青花瓷》，真是真怕逐渐成为“木仑”的杰伦顶不住压力提前给写了出来； 再有《一千年以后》《编号89757》《豆浆油条》，都带杰字，必须雨露均沾； 然后就单纯不想被假唱的《恋爱ing》《倔强》《突然好想你》； 最后则是槙原敬之明年的霸榜神曲《世界上唯一的花》中文版，总共12首歌。 如此高质量的两张专辑，其中一首歌还是可以发赚大钱的日语单曲，姚谦、陈子鸿、徐毅非常满足，不仅由着沈森把已经录好的北电艺考唱的那四首歌压着，还由着他化身歌迷，去看梅艳芳的【极梦幻】演唱会。 梅艳芳人前人后都嚷嚷着会爱自己身体，可只要上了舞台上就全给忘了。 由于这次的演唱会融入了她一直想要的音乐剧元素，她并没有邀请任何大牌上台。 《相爱很难》又融不进整场演唱会，沈森每天除了像歌迷一样听演唱会、献花，就只是在后台帮着施针针缓解疲劳。 让沈森万万没想到的是，如此用心且高品质的演唱会，不仅被媒体冷嘲热讽说请不到重量级嘉宾，梅艳芳居然还亏哭了。 整场演唱会的制作费超两千万港币，而红馆本就是个万人级的场、票价也不贵，还他妈有人从中趁水摸鱼，梅艳芳多年搭档刘培基气的诅咒那帮人遭报应。 吓得沈森没等演唱会结束，就提醒姚谦别被人给浑水摸鱼了。 转眼，就到了4月6日。 今儿是【极梦幻】在红馆的最后一场，因亏钱哭过好几次的梅艳芳迎来了久未露面的张国荣。 两人非但来不及彩排，临上场之时张国荣的“玻璃胃”又发作了。 “走，去后台扎几针再来。” 早有准备的沈森掏出银针，就伸手拖他衣服，却被他甩开。 “没事，唱完再扎。” 张国荣虽不像梅艳芳一样把舞台当家，对于舞台的热爱却不少。 他从未被沈森扎过针，压根就不敢在上台之前冒险。 “......” 沈森郁闷地张了张嘴，还是把针盒塞回了口袋，换作是他，也不敢在临上台前让一个只是看过基本医书的人施针。 很快，工作人员就来通知张国荣上台了。 “要不你去陪阿梅唱”张国荣刚站起来，就感觉疼的直不起腰。 “我在台下等你。” 沈森也不废话，上手搀扶着走出后台。 他这么忙之所以还每场都赶过来，是因为截止到目前他对梅艳芳的病根本没办法，但是终究是看一场少一场。 可今儿看张国荣这状态，《最初的梦想》对他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 第47章火云邪神？ “哗哗哗！“ “给点掌声Leslie！“ “Woooooooo!“ 欢呼声中，顶着胃痛留下超神级现场的张国荣带着笑容潇洒退场，才到场边，整个人就歪倒在了沈森身上。 沈森拦腰抱起，就踩着凌波微步往停车场跑。 这种突然发作的胃疼，针灸虽也能缓解疼痛，但只是缓解。 刚刚张国荣上台，就已经安排司机在把车开到出口等着了。 在医院等到张国荣的亲大姐张绿萍到来，当着唐鹤德的面，说出自己的“怀疑”后，沈森才安心的回了酒店。 作为张国荣粉丝，他是有看过张绿萍回应的：因为身体缺乏某种元素，而患有生理抑郁症，20岁时...... 真实原因沈森搞不清楚，但就以前的接触以及目前的状态来看，张国荣还是能沟通的，只要治疗及时，家人、盆友陪伴的好，比梅艳芳的希望更大。 梅艳芳香港演唱会结束就前往新加坡，而沈森则继续忙碌自己的新专辑。 由于很多歌年前就在忙，录歌倒是简单，可拍MV着实是麻烦。 尤其是那些根据韩剧OST改的几首歌！ 若是随便应付应付，甭说用魔法打败魔法，专辑上市时，人片方能否像郭在容一样掏钱买歌都都不一定。 为了能达到最佳效果，也能解约时间，沈森愣是找刘玮强把分镜给学会了。 然后速度就快的飞起！ “三木，谢听风都被传媒炒了快一个月了，不如你给王飞写首歌，我们一块炒炒？” 4月20日，沈森刚收工，就听姚谦提出了一个极其不靠谱的建议。 其实吧，姚谦也着实没办法。 从3月份玉女掌门人介入歌坛天后与桀骜不驯小天王恋情后，甭管是“沈森走出失恋另有新欢“、‘还是梅艳芳亏哭‘、孙燕姿相亲不顺......等诸多娱乐新闻都抢不过这三的版面。 媒体不仅敢编造是“因歌坛天后家中自杀小天王才剪的阴阳头”，还发现了小天王“疑似”找人顶包。 三角恋本就比吸睛，再来个法制咖，真就成降维打击了。 明天就是第21届香港金像奖颁奖礼了，还有媒体在说他们三。 即将进组拍戏的沈森若还不能登上头版，演唱会门票、专辑都有可能扑街。 “拿这事炒我，我就退出歌坛。” 从刚爆出来就已经知道结局的沈森一点都不想掺和这个瓜，从董兰春手中接过酒壶，补充了点体力，就想骑自行车开始新一轮的遛狗。 “要不把你那初恋女友曝光出来？” 姚谦一脸苦涩的拦在自行车前，早知道谢听风能搞出这事，他打死都不会给【森罗万象】申请那么多场次，更不会同意沈森用演唱会宣传专辑的提议。 要知道，当先红馆最便宜的门票都要150港币，内地、台省的最低票价虽稍微便宜些，却也都比专辑要卖的贵。 有超神单曲《世界上唯一的花》开路的东京、大阪场倒是不用愁，可那边卖的再火爆，对早已在国内开售的专辑也是于事无补。 跟盗版商的关系再怎么密切，他们也不可能等到日本开完演唱会再下手的。 就现在这趋势，想把国内演唱会票卖光都非常够呛，更别说是带动两张专辑的销量了。 “我真会打人的啊！” 沈森握拳警告看向远处偷拍的狗仔：“要不请几個古惑仔来打我，让他们拍回去自个编？” “......” 短暂沉默后，姚谦露出一脸坏笑：“你现在约容主儿吃饭聊聊新歌，如果见报了，我再和杨博士商量。” “你真想我挨揍啊！” 听说约容主儿沈森立马炸毛。 去年曾智伟从酒吧出来被人暴打，事后高调召开发布会，在舆论压力下，某些人也不过只是被逮捕受审，没多久就被无条件释放，只有肇事者被捕。 就这种祖宗，利用炒绯闻已经很大风险了，居然还给杨博士扣屎盆子，纯属茅坑里点灯。 “你给她写首歌，杨博士那我搞定。” 早就得知杨守成让陈冠西给沈森道歉的姚谦很有自信，如果这次能获得杨守成旗下媒体支持，想没有版面都难。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是，杨守成想要的从来都不止是沈森的歌。 沈森刚抵达餐厅，就见着了容主儿以及他身边的杨守成，对面还坐着个霍文熙。 刚一落座，生怕沈森不知道杨守成有多少实力的霍文熙就开始了吹捧。 然而，在杨守成、霍文熙看来很大很好的饼，在沈森这根本就不值一提。 沈森是见过大世面的！ 他不仅见过很多人在风口上被吹起来的“猪”，还进过九局。 刚开始，他就只想赚够钱站风口上专心练功。 现在他不仅还想着站上风口，对风口还有了要求：安全、长久、事少宜躺平。 杨守成不仅会遭遇陈冠西这个超级炸弹，所站的风口也非常不符沈森的要求。 所以，整场饭局除客套恭维，沈森啥条件都没答应。 尽管如此，第二天媒体还是给了篇【沈森解约百代、华宜加盟英黄与谢听风竞争宠】报道。 姚谦看到牙都气疼了！ “有什么好气的？” 来办公室商量宣传对策的沈森见他对着报纸咬牙切齿，笑的很是欢乐：“只要钱给够不委屈我，我不会解约的。” “他给你开什么条件？” “就90多平的房子硬说是千尺豪宅。” 沈森面带不屑地在沙发上坐下：“其他倒是值得你和花姐学学，专辑利润我拿60%，演唱会每场最低给我80万港币，片酬、商务、代言只抽10%。” “靠北！” 姚谦郁闷爆粗。 那些个天王巨星若能谈到如此待遇，哪至于吃饱撑着自己开公司啊？ 他起身给拿了瓶水，才在沙发上坐稳，就忍不住问：“杨老板拿你八字去算过了？” “花姐都不知道我八字。” “那他给你开这条件？” “啧。” 沈森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嗤笑道：“可能认为我背后有什么超级大佬，想抱大腿吧。” “他要能信那些谣言早破产了！” 听过不少关于沈森亲生父亲谣言的姚谦很是笃定。 那些谣言传的再真，可只要动脑子想想，就没一个能站住脚的。 沈森真要有个当大佬的亲爹，能如此给百代、华宜打工？ “那我就不知道了。” 沈森双手一摊，就也琢磨起杨守成图什么，才给出这么好条件。 由于杨守成从没提起鄱中，他以前又是学渣一枚，从没关注过鄱中著名校友，很快就想偏了。 “也别找他商量了！” 不想菊花残的沈森很快就想出一个新点子：“咱俩当着狗仔面吵一架，我再约Norman喝酒，让媒体以为我真要解约怎样？” “晚上金像奖颁完奖这种新闻哪还有版面？狗仔之所以喜欢偷拍明星八卦，是因为八卦最好卖！” 捧红过诸多歌手的姚谦笑怼一句，就无奈地捏起了眉心。 这也就沈森了！ 炒作绯闻不仅传播速度快，成本还低，澄清起来也特简单。 若不是有老板问过沈森的解约费，与其他大牌的多角恋通稿早就发了出去。 他忽地想起什么，抬头笑道：“你和金粉世家女主提前见一见，我让媒体发几篇通稿，等你们开机发布会，绯闻就可以澄清。” “啪！” 沈森猛拍自个脑门，怎么把金粉世家也给忘了呢。 不行，这戏绝不能接！ 还有《天龙八部》，所以有刘艺菲的都不接了。 “怎么了？” 见他揉着额头狠狠摇头，姚谦满脸担心：“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 不想做舔狗的沈森伸出左手拦他，右手摸出手机：“我现在就让花姐给金粉那边解约。” ----------------- “解约？人整个剧组就等伱档期和韩国演员的批条，你现在解约，谁还敢用你？” 套房，刚打完一个电话的王晶花听到沈森突如其来的要求，没等他回应，就笑道：“来华丽酒店跟我去星辉影业。” “好，马上过去。” 听说“星辉影业”沈森瞬间有了新主意，电话揣进兜里就起身对还在莫名其妙的姚谦笑道：“花姐给我争取了周星驰的新片试镜，我跟他炒一炒绯闻，总能能上头条吧？” “跟星女郎炒！” 见他兴冲冲地跑了，姚谦赶紧追上叮嘱。 而沈森匆匆赶到华丽酒店，刚见着面，王晶花就开始啰嗦：“是小王总给推荐的，待会可别让人下不来台。” “早干嘛去了！” 沈森嗤笑一句，就说问起了自己不知道的事：“金粉怎么还请了韩国演员？” “谁知道啊！那两要名气没名气，要长相没长相。” 王晶花郁闷吐槽，女一号被董节抢走也就算了，有心想给刘艺菲争取白秀珠，刘筱丽却顾忌同组的沈森。 “跟我没对手戏吧？韩语我可还没学。” “多着呢！黄润美演小怜，崔宝恩演白秀珠。” “......” 蝴蝶效应了？ 也对，自己都把陈昆的金燕西给抢了，人能接白秀珠才怪呢！ 沈森自嘲一笑，便不再言语。 “等会周星驰要真给你角色，就说要忙专辑和演唱会没档期，这片子男一号是他自己，演个配角对你作用不大。” 车子才开动，王晶花就违心提醒。 他自个老公就有份出演《功夫》，虽没拿到完整剧本，可周星驰电影是出了名的每个角色都出彩。 抛开他曾经的黄金配角吴孟达不提，没多少戏的断水流大师兄被多少人记住了？ 作为才出道的新人，能在周星驰电影里演配角是天大的机遇。 可周星驰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差！ 沈森不仅脾气差还特冲动，万一在剧组把对方打了，以后哪还有导演敢用？ “噢。” 沈森应的漫不经心，狠狠揉着自个脑袋，试图镇压在里边乱窜的刘艺菲。 “不舒服？啊诚！去医院。” 见他神色扭曲，王晶花比姚谦还要担心。 “不用不用！” 沈森抬手阻止司机，由着刘艺菲在脑海里溜达：“拍完金粉我就不接电视剧，张冀中那别给我争取了。” “真没事？” “没，说说等会都有谁吧。” “......” “我和我丈夫对于这次拿奖好感慨，当初周星驰和助手杨国辉一起来找我们出资支持的时候，好多人都觉得我们很傻，因为当时的电影市场很低迷，拍这部戏有风险。如今成功了，是幕后很多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公道自在人心，真理永远长存！” 一直以来，沈森都以为说这段话的女制片是在帮总是被金像奖冷落的周星驰喊冤。 可听完王晶花的科普，才发现自己被非蠢既坏的up主给骗了。 那个女制片老公叫林晓明，是《少林足球》的资方。 去年电影取得6000多万票房收入后，林晓明两口子和周星驰就由合作者发展成了冤家，12月，周星驰先向外界放话与林合作有障碍，欢迎有兴趣者与他合作。 然后王家兄弟就跟着韩三坪找上了门！ 而上个月，周星驰和弟子们开始以片中的造型频频接拍广告，并推出VCD、游戏软件、漫画等“副产品”。林晓明发律师信，指责周星驰独吞2000万元。 而周星驰也不甘示弱，前不久刚向法院起诉了林晓明，追讨700万港币。 就这，林太怎么可能会帮周星驰喊冤？ 究竟谁是谁非，王晶花也不清楚，就让别千万别对周星驰犯愣。 沈森原本就想蹭热度，怎么可能犯愣嘛！ 两人抵达星辉影业时，田启文、周星驰、冯晓岗、王仲雷、赵海成已经围着一张桌子喝工夫茶了。 挨个招呼落座后，王仲雷、冯晓岗仿若都忘了曾经的冒犯，居然一唱一和的吹捧起了沈森的功夫。 甭说是沈森，王晶花脸都起了疑心。 “三木，我现在黄庭修身来不来的及？” 听说沈森是因为从小黄庭修身才踢的比偶像李小龙还要高，周星驰顿时就动了学武之心，亲自给添了杯茶，满脸期待道。 “想学啊？我教你。” 沈森搁下空杯，就颂起了高深莫测的黄庭经。 他掰碎了绕开了给张国荣、梅艳芳讲，两人都练不成，他就不信这帮人能悟出什么。 “停停停！” 听迷糊了的周星驰挥手叫停:“脱衫我看看你适合什么角色。” “......” “......” 擦！周星驰让你脱衣服你这么干脆。 我不过是摸了摸头，居然掐我脖子 王仲雷郁闷提杯喝茶，却听中影赵海成纳闷的声音。 “听说你很喝啊，怎么一点肚子都不长？” “是啊！你这么瘦怎么踢那么高？”周星驰也奇道。 沈森的肌肉线条很好，但不仅没有那种大块的肌肉，配上一八五的身高还让人感觉很瘦弱。 “黄庭修身的好处有很多，但特容易饿。 沈森转了一圈：“没有纹身没有疤，裤子就不脱了啊。” 话落，他拿起T桖往头上套，却被周星驰伸手拦下：“走，我带你换一套。” “要不先说说角色？” 沈森瞅了眼王晶花，意思表达的很明显：我不一定有档期。 “终极杀人王......” 也不知道周星驰是真反应迟钝，还是存心装糊涂，一边讲着角色，一边就领着往服装间走。 沈森就很无语！ 让试试斧头帮琛哥或者跟班多少还能理解，毕竟那些个角色化妆师就可以扮丑。 可火云邪神是什么鬼，全指望特效嘛？ “试试，可能有点小。” “......” 看着周星驰递上的衣服，沈森直接懵逼：港版《功夫》里的火云邪神穿的衣服是破旧古装？ “试试！” 见他发呆，周星驰直接把衣服塞他手上。 他电影里所有笑料，都符合一个逻辑——事件发展的前半部分通过假象、结果、语言、想象，误导观众，后半部分则用真相、原因、行为、现实，告诉观众其实是。 就比如，在《破坏之王》里他全果半蹲，让观众以为是终结者，其实是果男报警；在《唐伯虎点秋香里》里，他认真提笔，让观众以为是作画，其实是烧烤刷酱...... 此时他还未找梁小龙谈过，给终极杀人魔火云邪神设定的服装是类似超级英雄的机器人衣服。 他之所以能同意沈森过来试镜，除王仲雷的推荐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沈森自身存在很多对立反差—— 看着文质彬彬，却能一脚踢碎篮板；粤语、英语、日语张口就来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少爷，实际确是来自大陆的孤儿仔；明明就是个孤儿仔，却总有贵人相助...... 而刚刚见识过沈森颂黄庭的气质和肌肉后，他认为随便给沈森套上件古装，就能让观众在终极杀人魔身上看到仙风道骨。 沈森可以脚踢篮板，更有林迪安、程晓东的交口称赞，他对沈森的动作是完全不担心的。 至于演技，调教过诸多新人演员的他就更不在乎了。 唯一头疼的是，如何说服沈森接下这个很毁偶像形象的角色。 他反应并不迟钝，刚是有注意到沈森看王晶花的那个眼神。 在他看来，沈森就是不想自毁形象接无厘头喜剧逗人笑。 “星爷，这衣服没洗过的吗？” 从头到尾都感觉莫名其妙的沈森，刚把古装穿好，就毫不掩饰掩饰自己的嫌弃：好歹也是个声明赫赫的大导演，公司的道具服装居然有股酸臭味。 “可不可以一年不剪头？” 周星驰尬笑一声，指着他头发比划道。 “下个月拍狗血剧就得剪，去换回来了啊。” 说话间，沈森就开始脱古装。 “等下！跟我学句太词。” 已准备好套路的周星驰再次抬手阻拦，稍稍酝酿，便化身火云邪神：“没人是我的对手，才躲起来清静一下。” “......” 感觉还不如梁小龙说的有气势的沈森撇了撇嘴，便闭上眼睛建立起了信念感。 艹！我都没打算接，这么认真干嘛。 他猛地睁开眼，嫌弃地脱去长衫：“没人是我的对手，才躲起来清静一下。” 第48章 沈森双手插兜，收服日本【为八月份的柚子二万赏加更】 “你演戏一直这么放松的吗？” 大受震撼的周星驰愣了愣，才确定道。 松弛感是很多演员一生都做不到的，沈森居然十六岁就做到了。 “哈！我都没演当然放松啊。” 沈森随手把脱下的长衫丢到晾衣杆上，就往更衣室外走：“接下来我有两张专辑要宣传，10场演唱会，一部狗血剧，一部电影，还有好多商务，客串可以，重要角色肯定没时间。” “没事！我这部戏最快年底开机。” 抬腿跟上的周星驰说了句实话，便开始了所有导演的惯用套路：“你是不是怕扮丑啊？放心！火云邪神虽是个杀人魔，但他玉树临风、仙风道骨，是整部戏第一高手，不会丑的。” “......” “......” 这就被看上了？ 真不愧是气运之子。 王仲雷暗自感慨了句，就帮周星驰做起了说客。 他不是大方不记仇，而是存心让沈森进组和脾气不好的周星驰干架。 到时候沈森若是愿意跪下当狗，那就帮着化解危机，华宜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摇钱树。 若还只听王晶花的，那就只能忍痛落井下石、报仇雪恨。 没错，他和他哥做出这个决定是犹豫再三了的。 沈森的吸金能力太强了！ 其他抛开不算，只要10场演唱会能顺利举办，就能帮华宜经纪330万元。 沈森但凡能听指挥一点，他和他哥就敢融资开个华宜唱片，帮他从百代解约。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仅王晶花一开始就大概猜到了他的算计，就想蹭热度的沈森还看过原片。 任由他和周星驰怎么忽悠，沈森、王晶花都以档期为由拒绝火云邪神这个角色。 直到冯晓岗当众曝光了沈森演完《金粉世家》就去学校，一边学习边准备03年的新专辑和演唱会，王晶花才被整的无话可说。 沈森一气之下，当众跳起了斧头帮琛哥的恰恰舞。 “星爷，去年3月我被十几个古惑仔拿刀棍......” 把舞跳完，沈森就开始了反向忽悠，诉说自己对黑帮老大角色的特殊情感。 若身为“自己人”的王仲雷、冯晓岗不帮着当说客，任何理由推了谁都无话可说。 毕竟，再大牌的导演也不能强迫别人接戏。 可他俩不仅劝了，还当场拆台。 今天这事传出去名声可就全臭了！ 都不用等《功夫》上映，就得有人说耍大牌、偶像包袱重。而电影上映，被人说有眼无珠是轻的，收不定还得被人阴阳怪气：还好你没演。 既然非接不可，那就争取演当街砍死冯晓岗的角色。 让你吖瞎鸡儿多嘴！ 赵海成也帮着劝了，可人也没真拿档期说事啊。 然而直到周星驰打车去参加金像奖颁奖礼，都没答应要给琛哥的角色。 “花姐！这次星女郎是谁，跟三木炒绯闻有没问题？” 夜，刚刚抵达片场的姚谦刚打完招呼，就迫不及待地为专辑操起了心。 “还没定呢。” 本想给刘艺菲争取的王晶花无奈苦笑：“让兵兵和他炒一炒怎么样？” “影响力不够。” “我意思是双兵夺森，让兵兵......” 王晶花不脑反笑，缓缓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就当下而言，两個兵兵虽都有一定知名度，可两人加一起都比不上沈森。 尤其是在港台！ 对比两个兵兵，沈森不仅拥有歌手相对演员的天然优势，还有百代的运作，梅艳芳、张国荣等人的提携，春晚的加成，以及让人眼红的才华。 当下一对一能和沈森炒绯闻的，不是别家竞争对手，就是成名许久的大咖。 而若不是真有其事，跟大咖炒绯闻轻则被澄清打脸，重则结下梁子。 与其便宜把热度分给竞争对手，为什么不给自己人呢？ 在两人的精心策划下，沈森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登上了头版头条—— 【范兵兵隔空示爱李兵兵捷足先登与沈森同游威尼斯】 沈森看到报道虽然不高兴，可得知BJ、上海的演唱会门票全部售罄，顿时就没了脾气。 要知道，前年就出道的冷门歌手孙燕姿，到今年才有资格开演唱会，而且只有三场。 上个月在台北那场反响虽还不错，可那体育馆最多容纳15000千人，就与南京的体育馆相当， 两个最大场次的票卖光，沈森压力大减。 每天除了拍写真、MV，就是骑自行车到处遛狗，偶尔还去电视台、电台做做访谈给专辑预热。 这次打榜的歌曲一首是《留在我身边》，另一首是《世界唯一的花》。 前者前奏一响，就能让听众捡起耳朵，而两个音色流氓的合唱，更是让人沉浸下去。 之前传的绯闻就已经够招人恨的了，唱歌还这么搭，沈森的女歌迷人人自危。 可怜张少涵主演的《MVP情人》还未开播，福茂唱片就被人给堵了。 后者就更不得了，送去打榜的第二天，王晶花就接到了庆祝香港回归五周年演唱会主办方的电话，特别指定沈森一定要登台唱这首歌，随后又是各大音乐杂志、电台的访问、各种晚会演出嘉宾的邀请。 沈森太不要脸了！ 震惊全球的911都过去几个月了，他还要蹭热度，说是希望世界和平才写的这首歌。 而歌词中确实蕴含着浓厚的人文主义、多元文化与价值和平相处的色彩，曲调还朗朗上口，整的每个主持在介绍这首歌时，都会围绕当下紧张中东局势大说特说，祈祷世界和平。 而这首歌的日语单曲在日本就更是不得了，首周就以64万张的销量获得日本公信榜单曲周榜冠军，第二周没过完就突破了百万张。 如此亮眼成绩，国内娱乐媒体集体高潮，就连之前被起诉的黄若飞教授，都被媒体拿出来鞭尸—— 【内地歌手沈森单曲《世界唯一的花》创历史记录，蝉联日本公信榜单曲周榜冠军】 【如此为国争光、热爱和平为竟被污蔑带坏中学生，黄若飞是何居心？】 【No.1にならなくてもいいもともと特别なOnlyOne|金曲奖最佳新人沈森最新单曲歌词成日本名句】 【大魔王沈森双手插兜，收服日本】 【......】 很明显，画风不对的全都是港台媒体。 这还真不怪他们如此夸张，过去的乐坛，说是被日本乐坛养活的都不过份。 沈森之前填的《最初的梦想》能冲到日本公信周榜第4、月榜第8、年榜49.已经够让人惊艳的了，这次登顶那是真的前无古人。 哪怕沈森就此封麦，在后无来者之前，但凡提起华语乐坛就都得提到他。 媒体高潮了，沈森本人却累成了狗。 因为知道这首单曲的威力，为了不比原版差太多，也为赚点小钱钱，他结束所有MV的拍摄就跑日本来参加各种演歌节目，就连出席金曲奖颁奖礼都是当天来回。 只要是在镜头前，他就全力运转逍遥御风耍帅。 每每被问及创作灵感，就拿当下国际政治、局势煽情，希望更多人能听到这首歌为世界和平尽点绵薄之力。 等到5月6日单曲正式发布，他就左右开弓给歌迷们签名送祝福。 值得一提的是，以前参加他签唱会的基本都是些馋他身子的女歌迷，这次馋他身子的虽然更多了，却多出很多老爷、老太和小孩。 面对如此热情且有钱的日本歌迷，沈森除了感慨《世界上唯一的花》不愧是日本的第二国歌之外，就是风光提升自己签名手速。 在日本圈到5月19，姚谦、沈森才恋恋不舍地飞回香港。 “沈森，沈森，明晚就在红馆开唱今日才回来，是不是有点不尊重香港歌迷？” 刚出通道，几十个记者就仗着人多势众，拿着设备怼着沈森一顿狂拍挑事：“日本歌迷那么喜欢你，有没考虑入籍日本？” “国内歌迷更多好不好！” 早已预料的沈森摘下墨镜，露出笑容双手插兜，缓缓朝停车场走去：“去日本之前演唱会就准备好了，今晚休息好，明天歌迷会满意的。” “范兵兵、李兵兵、张少涵都在被你歌迷骂，有没什么想对歌迷讲？” “唉，我一直认为谈恋爱是件非常耗命的事。” 沈森无奈地薅了把头发：“非要犯傻耗命的话，我觉得一次就好。” “你之前在北电唱《我有罪》给谁认错，她有和你谈恋爱么？” “烦死啦！” 沈森戴上墨镜，踩上凌波微波，率先挤出人群。 第二天，在红馆后台，沈森见到了前来捧场的朋友们：梅艳芳、张国荣、张学友、罗美薇、陈慧玲、萧雅喧、刘玮强、林迪安、程晓东...... 其中王飞、刘佳玲、陈太是被张国荣、唐鹤德给拉过来的，其他没有打出名字的，则全是有所图谋的。 杨守成最是过份，旗下不温不火的艺人全带来不说，还当着王仲雷、姚谦、王晶花的面聊起了万尺豪宅。 跟着一块来的陈冠西最是尴尬！ 明明是沈森演唱会的后台，却成了他的修罗场。 不仅同公司的阿姣跟着一起，进了后台，就见身为嘉宾的萧雅喧在与梅艳芳说说笑笑，张百芝身边的向太还以玩笑的口吻问沈森想没想过找个干妈？ 吓的沈森当场改口喊梅艳芳干妈，梅艳芳气的跳脚补妆，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郑东汉居然让选个好日子正式认亲，林剑岳更是趁机问沈森要八字。 沈森知道林老板想干嘛，可之前听到和田惠美精准算出张一谋以后会拍很多烂片，愣是不敢再让任何神棍算了，直接就说不知道是几点出生的。 而第一次见到沈森的范兵兵，见他不仅拥有如此庞大的朋友圈，还敢先后拒绝向太、林剑岳，越发相信之前的谣言了。 “Woooooooo！”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晚8点，红馆舞台中央落下的一颗巨大树根，引起全场尖叫。 其实就是一团渔网，在特殊灯光照射下，犹如树根而已。 灯光随着音乐缓缓变化，渔网突然掉落后再次引发全场尖叫，居然有个人以倒立的方式悬在空中! “心跳乱了节奏......” “Woooooooooooo！” 听出是沈森的流氓音色，全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尖叫声，70%以上都是女声。 哪怕是前来捧场的同行，也纷纷震惊尖叫。 众所周知，高空演唱比平地更有难度。 而此刻沈森不仅是在高空唱歌，整个人还像时针一样缓缓转动。 最最最让人震惊的是他还唱的很稳，正常人在高空时那种紧张的呼吸声都没有，唱着唱着还挥舞身上的披风，让人感觉随时会飞下来。 若不是就在现场听着，看视频指定得怀疑是假唱！ “......缠绕千年的 寂寞” “啊！” “靠！” “丢！” “Wooooooooo！” 妈的！这是真能飞啊！ 沈森张开披风一跃而下，引得全场惊恐尖叫，可见他潇洒落地耍酷顿时又纷纷拍手尖叫。 “他不怕死的么！” 不差钱的林剑岳神色激动地问刘玮强，他之所以想要沈森八字找人算，一方面是听多了刘玮强的吹捧，另一方面则沈森最近确实太火了。 他才想找人确定确定，是不是真能旺自己。 刘玮强哈笑点头。 沈森但凡知道什么叫怕，初次见面时就不敢对陈冠西还手。 除了林剑岳，其他同行不熟悉沈森的也都在问沈森熟人类似问题。 “他抱着我跑起来都好像在飞。” 这是给王飞、刘佳玲吹水的张国荣。 “踢都能踢三米四，刚最多四米哪能有什么事。” 这是王仲雷对向花强两口子吹牛。 “这么大意早晚出事。” 这是担心的梅艳芳对罗美薇、张学友等人吐槽。 “他好暴力的，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推刘玮强身上，我们两个都倒地上。” 这是陈冠西对才14岁的杨永情胡说八道。 台下的人什么反应沈森顾不上，在地面上以前半首国语《天后》后半首粤语《面具》的方式唱完整首歌后，趁着工作人员解开披风间隙，就开始了第一次的talking互动:“有传媒问我，昨天才回港是不是不尊重你们。” “不会！” 歌迷如此给面子，沈森笑的越发真诚：“多谢！今晚一定让你们开心！” 活落，只剩绣龙红色长袍的沈森就窜到了大鼓边，运起逍遥御风拿起鼓槌便开始敲，引得珍阵阵尖叫。 “哇哦！” “......” 妈的！又被他装到了！ 见杨永情激动起跳与全场歌迷一起尖叫，陈冠西抬眼瞅了眼舞台，顿时就郁闷了。 沈森居然和几个杂技演员在空中朝四方观众飞！ 就这场面，甭说是比自己还帅的沈森，那些长相普通、穿的像葫芦娃似的杂技演员都帅炸了好嘛！ “......等待英雄我就是那条龙“ 半首歌之后，沈森就又凹起了造型，刚开始没留意的陈冠西正纳闷要干啥呢，全场就响起了类似液化灶点火的音乐声，紧接着沈森就又起飞了。 这次不仅只有他一人起飞，还在空中打起了龙拳。 “丢！” “远山河满山，江水绿光映长江......” “......” 妈的！我刚怎么敢说他坏话的啊！ 被震惊爆粗的陈冠西，听空中打拳的沈森仿若仙人般开唱，彻底服气。 而不远处的程晓东则满脸自豪的与边上朋友显摆。 是的，十场【森罗万象】演唱会的威亚全都由程晓东亲自设计。 动作指导方面他肯定不是第一，可单论吊威亚他要说自己第二，就没人敢当第一。 不是别人设计不好，是没他胆大，更没他敢玩！ 就比如现在，净体重就有150斤的沈森就只靠一根5mm的钢丝吊着。 换其他人，甭说被吊着的是沈森这样的大明星，就算是专业武行也不敢设计如此花里胡哨的动作。 老歌《龙拳》唱完，重新会到地面的沈森就又唱起了新歌《蓝色风暴》和《四面楚歌》。 沈森之所以会如此排歌，主要是为了宣传新专辑，其次才是为了热场。 前些天他在日本宣传的一直都只是日语单曲，两张新专辑今儿才正式开卖呢。 演唱会都全程都有人拍摄，精彩部分今晚就会被送去电视台宣传打广告。 “......” “......” 妈的！这歌居然是在骂我的！ 沈森吐字非常清晰，《四面楚歌》才唱几句场内媒体就全听懂了。 而同行、歌迷们全笑喷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香港狗仔都不敢单跟你大魔王，居然好意思写歌骂狗仔。 而台上的大魔王却十分珍惜这次机会，哪边媒体多，就往哪边跳。 过去几个月他实在是太憋屈了，就因为24小时有人跟，不仅不能随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得天天去健身房装努力。 若不是《世界上唯一的花》在日本登顶，姚谦根本就不同意现场唱这首歌。 这次不唱个过瘾，下次这样唱现场指不定得什么时候。 六首歌唱完，舞台灯光熄灭，沈森刚被升降机送回后台，衣服就被人扒了下来。 “要不要先喝点？”董兰春拿着酒壶问。 “啧。” 沈森言简意赅的拒绝，今儿要是不出点汗，明天媒体指定得写假唱。 换上订做的青花礼服的沈森就坐在钢琴前一起被送上台，人还没完全出现，就演奏起了《鄱阳湖狂想曲》。 虽是首纯音乐，可大屏幕上播放的视频却非常精彩。 先是98抗洪的快闪，紧接着就全是鄱阳湖美。 都不用懂行，都知道航拍花了不少钱。 可实际上不仅一分没花，江西那边还给了点音乐版权费。 纯音乐演奏完，沈森便自弹自唱起了《青花瓷》《会痛的石头》《我记得我爱过》直到唱《对不起，我爱你》才站起来。 连续四首都非常耐听且抒情的新歌，让还没来的急听完新专辑的同行、媒体都震惊不已。 还真就是大魔王啊！ 分别有《留在我身边》和《世界上唯一的花》的两张专辑，居然还有这么多首能打的歌，这是想独揽明年的金曲奖嘛？ 第49章 华语乐坛的骄傲 月初的台省金曲奖已经够闹心的好伐？ 一个来自内地的新人歌手拿下最佳新人，但凡是个业内人士都知道这有多么不容易，却还被歌迷质疑给的太少。 可今年这架势，明年的金曲奖但凡再只给一个奖杯，指定得喷成shi。 然而当台上的沈森唱完《对不起我爱你》又接着唱《命运》《最初的位置》，场内歌迷就都不开心了。 在红馆开演唱会，明明自己有粤语歌，不唱整首就算了，你好歹唱首能跟着合唱的老歌啊！ 就一直唱新歌，显得你能耐是吧？ 歌迷们刚想起哄抗议，就听音响里传出了不太一样的《吻别》。 “wothreequick！” 歌迷都准备合唱了，台上的沈森说了句英语，就领着刚上台的伴舞跳起了散步舞：“Hidingfromtherainandsnow......” “......” “......” 好任性啊！ 真不愧是森罗万象的大魔王。 翻唱张学友的代表作都得玩点花活。 可这英文词确实蛮好听的欸，跳的舞也让人忍不住跟着一起迈开腿。 唱着唱着，沈森就跳到了萧雅轩所在位置 “......Somanypeopleallaroundtheworld......” “Woooooooooo！” 听着台下传来的尖叫，萧雅轩悬在嗓子眼的心不禁落下。 上台之前，她是真怕沈森女歌迷不给自己面子。 毕竟，连早就当众表示把沈森当弟弟的梅艳芳都被那帮女歌迷为难过。 合唱了半首歌，沈森也不给歌迷介绍，把舞台交给萧雅轩演唱《爱的主打歌》，就回到后台换起了衣服。 他最先邀请的嘉宾是梅艳芳，但她却让先邀请领着红馆首秀的萧雅喧。 “......Nanananaoh，Heyyeah。” “Wooooooo！” “掌声给到Elva！多谢！” 与张少涵一块上台的沈森，才送走萧雅喧就开始了介绍：“去年Elva带我在这做Show，今晚也给大家介绍位新朋友！张少涵！” “嘘！” 歌迷们这次一点面子都不给，不仅有人起嘘，还有人让张少涵滚下去。 “唉！” 沈森无奈叹了口气，被迫煽情：“以前淋雨是爷爷帮我撑伞，后来都是陌生人帮我，如果没有蔡总、花姐、谦哥、Elva、梅姐、哥哥、老刘好多好多人帮我撑，你们根本没机会认识我！现在，我有了点点能力，也想给有需要的人撑把伞。 你们可以不理解不支持，但不要误会我们之间关系，更不要以爱我的名义去伤害我任何一个朋友，多谢！” “哗哗哗！” 沈森刚弯腰鞠躬，全场掌声雷动。 本就都是歌迷，又没看过什么作秀的视频，听完这几句话，顿时觉得自己没粉错人，这人可以一直粉。 边上杵着的张少涵更是感动落泪，大流氓原来这么善良呢。 起身的沈森不晓得她有啥好哭的，给了个鼓励的眼神，就示意乐队老师们给音乐。 旋律一响，心情复杂的张少涵突然就变得很轻松，展示起了自己的流氓音色：“大雪飘落这個瞬间，多想你陪在我身边......Fallingyou.” “鬼怪或神明Falling，冥冥中指引Calling......” 尽管被闹心的歌迷影响了心情，沈森的说唱水准却依旧在线。 底下坐着的媒体顿时不知明天的报道该咋写了。 写他被歌迷嘘，歌迷又被刚几句话给洗脑了，随便放段现场录像就得被啪啪啪打脸；写他天性纯良、知恩图报，对不起刚刚的四面楚歌。 就很蛋疼！ 而比他们更蛋疼的是王仲雷。 刚点了那么多点人名，沈森居然没点他的。 王晶花却特开心，死没良心的，总算把我给排梅艳芳前面去了。 可提蔡亦农干哈？ 非得被她白票个男一号嘛！ 而梅艳芳、张国荣却倍感欣慰：这细佬真不错！ 刚有了点能耐就知道给别人撑伞，以后必定会是香港乐坛......不对，他已经华语乐坛的骄傲了，以后必定是华语电影的未来。 张少涵跟着合唱完《快乐崇拜》就致谢退场，不是沈森小气不给独唱机会，而是演唱会时长太短了。 总共就两小时！ 有了萧雅喧的独唱，再请其他嘉宾独唱，被媒体、同行诟病事小，引起歌迷不满，那可真会掉粉的。 要知道，来红馆开演唱会的华语歌手，就算之前不会粤语，为了讨好当地歌迷，也得临时学几首粤语歌翻唱。 “Woooooooooo！” 张少涵还没走入观众席，全场就再次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 沈森开始粤语劲曲串烧了！ 先是张国荣的《Monica》，跳着跳着就切成了林忆莲的《灰色》，突然就又转了林子祥的《数字人生》，《难念的经》直到完整唱完梅艳芳的《烈焰红唇》，才退场换服装上来唱《曾经的你》。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N 看着大屏幕上满头汗的沈森，现场媒体彻底蛋碎。 前半场有耳熟能详且技惊四座的《龙拳》，其他新歌且不说，那首骂人的《四面楚歌》都让全场歌迷跟着一起挥手比划。 中场的嘘声被现场洗白，后半场纯属炫技！ 整个香港乐坛，都没几个敢现场连着唱那几首歌的，沈森不仅场了，还带着全场歌迷一起跳，换了身衣服上来，直接就是万人大合唱！ 这还怎么下笔报仇么？ 媒体蛋碎，歌迷、同行却非常嗨，沈森也非常过瘾。 才给换上的白色西服，一首歌没唱完就被霸气扯烂了。 实在是太热了！ 歌迷是真的给力，不仅从头到尾跟着合唱《曾经的你》，由《十年》切到《明年今日》也能跟着大合唱。 “我知今晚有好多人不开心......” “开心！” 趁着间隙告别talking的沈森，刚一开口就被歌迷打断：“传媒朋友肯定不开心！不过，我觉得，我都能理解他们的工作，他们应该也能明白我的痛苦，多谢！” “......” “......” 你不躲挺好么！ 跟几个月都没拍到和任何人的亲密照。 “多谢！多谢你们来我演唱会！” “谢谢公司所有人！” “谢谢所有歌迷朋友！” “谢谢一路走来，所有帮我撑过伞的人！” “谢谢！” “希望明年今日还可以再这见到大家！再见！” “Encore！” “Encore！” “......” 沈森不顾歌迷的呼喊，直接就奔向了后台。 他是真饿了！ 正常唱两小时没什么，可刚演唱几首快歌舞曲时全程都开着逍遥御风。 再不喝点，待会接受采访都没力气。 “不如出去再唱一首？” 听着外面歌迷还在喊，早就笑合不拢嘴的姚谦帮着递了瓶酒：“就唱《世界上唯一的花》请歌迷多多支持新专辑，超时罚款算公司的。” “把酒开好！” 听说不用扣自己钱，刚洗完澡换上休闲装的沈森把话撂下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返回舞台。 “不做第一也没有关系......” “Wooooooooo！” 都快放弃了的歌迷再次尖叫，而沈森不仅给新专辑给打了广告，还把之前的绯闻给澄清了。 他还真就不信，接下来每场演唱会都不比今晚差会带不动专辑销量。 可他再次告别返回后台，姚谦却是一脸不高兴的领着去媒体采访室。 甭管演唱会质量多高，没有绯闻八卦撑着，媒体也不乐意给头版，除非像迈克尔杰克逊一样，现场有歌迷休克送医。 可真要有歌迷现场出事，那就惹大麻烦了！ “沈森，沈森，刚没听你提你经纪公司老板，是不是已经打算解约？” 姚谦话筒都还没拿稳，绞尽脑汁的媒体就问出了极其刁钻的问题。 “啪！” 沈森故作懊恼地猛拍脑门，冲摄影机抱拳：“不好意思不好意，刚太紧张了！谢谢华宜两位王总！” “......” 这也太假了吧！ 得逞了的媒体为了方便瞎编，立马转移话题：“刚听伱感谢蔡总，蔡总是谁，怎帮过你？” “去年我被人抢......” 因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沈森想都没想，就如实说了。 “当时导演为什么赶你走，你怎么没签她公司？” “蔡总说是因为我太帅，会抢镜。” 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在媒体跟前如此装北的沈森笑的特别嘚瑟：“她说我这样的没几个导演会让跑龙套，让我签她公司当演员，说捧我当男一号，但看我身份证之后，就怀疑我是骗子，要带我找警察。我不想麻烦，就带她到饭店对面的酒店刷身份证开房......” “卖身赚的？” 一众媒体正偷着乐呢，却听姚谦出声提醒。 “你以为我是你啊！” 沈森瞅了瞅对方，笑怼一句，才接着对媒体讲真实发生的故事：“前台确定...... 蔡亦农不止一次的联系王晶花寻求合作，与其拒绝多了被她记恨背刺，不如自己主动摆上台面，让她想背刺都没招。 反正整件事也没啥见不得人的，至于当初的行为动机，随便编都能让人无话可说。 “......我从来不信天上掉馅饼！ 当晚就去书店买法条，看完之后，我觉得蔡总是比花姐更用心的骗子! 因为法条写的清清楚楚，16周岁以下根本没权利签经济合同。 花姐被我喷过可乐，我就没再找她报复，但蔡总交的房费、押金退回的钱全被我拿了。 我把她买二胡的三百块还给她，警告她以后不要再污蔑我、更不要想着骗我，就回老家找学校读书、请老师当法定代理人，之后钱花完了，才想去BJ找经济公司签约。 哪知火车上卖唱也能赚钱吃饱，我就一直在卖唱，直到被花姐找到，当时她身边有列车员作证身份证是真的，我才跟着到BJ她公司谈的。” “......” “......” 妈的！又得给吹他彩虹屁！ 十六岁不到，非但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还知道看法条，感觉被人骗，明明武力值爆表却不跟人动手，就只是喷口可乐、讹点钱警告警告。 “之前没听你提过蔡总？” “帮我的人好多好多，我不可能每一个都提到，而且我总觉得蔡总馋我身子！” “哈哈哈......” “真的！当时我是被人抢了，衣服都没换，在房间洗好澡，她来给送二胡给我一直要进房跟我谈合同，我隔着门给她唱了《拒绝再玩》才肯走！” 生怕被人给背刺的沈森笑的既纯真又无邪。 本就是穿越者，又在圈里摸爬滚打了一年多，他太清楚媒体、以及圈内同行究竟有多能搞事了。 在他看来，蔡亦农之所以能忍这么久，刚开始可能是还怕被自己报复，后来则是因为搞不过王晶花、华宜、百代想直接白票。 如果是电影被白票就被白票了，毕竟人当初确确实实是给了一饭之恩。 可送过来的本子都是什么《醉无敌》《天下无双》《月亮的秘密》的，非但都是极其占用档期的电视剧，还全是听都没听过的！ “两张新专辑里为什么没有《传奇》和《我有罪》？而且大陆媒体爆料，你之前在北电考试唱过一首粤语新歌，是不是真的啊？” 已得到吸睛标题的记者仍不满足，还想要真实的绯闻八卦。 “呃，其实我把自己搞这么忙，就是不想再为谁耗命。” 被接伤疤的沈森稍稍迟疑还是说了实话：“麻烦你们帮我转告歌迷，喜欢我听我唱歌，就买专辑听歌，别再对我有其他幻想。” “你还没从失恋中走出来？到底是谁啊？” “下一个问题！” 沈森黑着脸避而不答。 这也就是在媒体室，不然指定得转身走人。 什么玩意儿啊！ 把伤口揭开还不够，还非得撒一把盐。 翌日，为了刺激销量，香港娱乐各显身手—— 【劲爆：沈森红馆腾飞天自曝还未走出失恋只想给张少涵撑“伞”】 【沈森与华宜老板王仲雷不和，为给张少涵撑“伞”致歉歌迷】 【蔡亦农因馋沈森身子错失摇钱树】 【......】 远在上海的蔡亦农接到朋友发来照片，愣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沈森虽是瞎编的，可却极其符合一个早早进入社会的孤儿的行事逻辑。 她原本只恨王晶花横刀夺爱，这下连自己都恨上了。 当初若是撇下剧组跟着回鄱阳，或者去火车上找，沈森哪能是华宜的人？ 他咋想沈森管不着，睡醒吃过早餐就开始跑宣传通告，到了下午就又到红馆接着准备开唱。 因嘉宾不同，曲目、顺序都稍有调整。 半场时张国荣登台合唱《最初的梦想》又独唱《无心睡眠》，然后沈森再次上台接了几首劲歌舞曲和几首慢歌，梅艳芳就上台了。 先是《相爱好难》《好心分手》。 由于两人实在太过默契，歌迷特别热情，两人愣是临时加了首《芳华绝代》。 张国荣、梅艳芳被媒体堵着问感想时，前者一脸坏笑的爆料：“其实三木不想当她细佬，昨晚叫......” 气的梅艳芳手动静音：“别听他乱讲！就是细佬。” 可媒体却依旧听懂了张国荣支支吾吾的声音。 然而这个新闻着实是比不上前一天爆出来的蔡亦农事件。 别的且不说，这两天王晶花就一直被问：“你真被沈森喷了一脸可乐？” 蔡亦农更是悲催，自己已经够后悔的了，但凡碰到个熟人都要问上一句：“你真没把沈森给睡了？” 而沈森结束香港的两场演唱会，就又飞到了日本。 说来搞笑，台上之前卡演唱会审批的人，居然主动联系姚谦，让给沈森提前加几场。 加个毛！ 这是姚谦私下说的。 《世界唯一的花》蝉联日本公信榜单曲周榜冠军了！ 他现在恨不得沈森推掉即将开机的《金粉世家》，就一直在日本宣传。 只要能一直蝉联周冠，根本不愁国内媒体不给版面。 而且就算国内都便宜盗版了，姚谦也一点不虚。 受网络发行、盗版猖狂、同行竞争等多方面影响，所有唱片公司过的都不太好。 且不说沈森在日本宣传售价两千日元的《世界上唯一的花》单曲，能带动同样卖两千的《最初的梦想》，卖六千的《沈森》、《三木》、《用魔法打败魔法》，卖一万八的《音乐爱好者》的销量。 单曲突破百万销量就给百代增加近1.3亿元的销售额。 这震惊的可不止是百代日本分公司，还有百代总公司以及其他唱片业巨头。 百代总公司为了彻底留住沈森并拿下歌曲独家永久版权，大饼那是一个接一个往上砸。 姚谦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伺候”好沈森，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百代当吸金狂魔。 不然的话，他哪能由着沈森在演唱会上唱《四面楚歌》这种歌。 真当狗仔没脾气的嘛！ 至于沈森，他倒是想拿天价签约/续约费，可着实舍不得歌曲版权。 这玩意儿也就在国内不太值钱，而且就这几年。 日本歌手之所以能一首歌吃一辈子，不就是因为版权嘛！ 这都马上6月了，还有新歌迷拿着去年上市的专辑、单曲来要签名。 每次给拿着十整套以上专辑、单曲的女歌迷签名时，他都会怀疑对方的钱是不是靠援交赚的。 5月27日，周一。 低调回国的沈森刚出机场，就被王晶花接着往《金粉世家》开机发布会现场赶。 参加完发布会他跟着去片场露个脸，然后是给几个杂志拍封面，再是自己的歌迷见面会，明天再拍几个杂志，就又飞日本宣传，6月1日、2日在台省开完演唱会，再看情况决定是在一边在国内宣传一边拍戏，还继续日本宣传。 这绝不是因为《世界上唯一的花》周榜三连冠就耍大牌，而是两个韩国女演员的批文还没下来。 “沈森来了！” 保姆车刚一挺好，门口候着的媒体就举着长枪短炮一阵猛拍。 沈森很礼貌地取下墨镜，嘴角挂上自信笑容，让他们拍够了，才跟着进了化妆间。 “沈森！恭喜专辑大卖！” “......” 沈森错愕地闪到王晶花身边：“你想干嘛？” 第50章 不想做舔狗的沈森 “人跟你那么多对手戏提前认识下不应该的么。” 王晶花轻描淡写地化解董节的尴尬，又帮着介绍：“这是李大维导演，这部剧总导演。” “导演好。” 沈森点头招呼完，才满脸尬笑的与董节握手：“不好意思啊，最近被日本歌迷搞的有些发神经。” “日本歌迷还能进你化妆间？” “人自己就是工作人员！” 回想日本之旅沈森就蛋疼苦笑，正常歌迷其实还好，可相关从业人也那是真恐怖，直接约的、捏脸的、带球撞人的、偷桃的啥乱七八糟的都有。 李大维本以为他忙的没时间看剧本，可聊起剧情，沈森不仅能够对答如流，对角色理解也非常到位，顿时就放心下来。 当初她妈妈执意要用金燕西，他是很不乐意的。 沈森除了形象、外形非常契合，非但没有任何影视作品上映，还得迁就档期，片酬更是离谱。 可现在他是打心眼里佩服自个老妈眼睛毒辣。 而王晶花却肠子都悔青了！ 几个月前，甭管游建名怎么装穷，她都守住了两万五一集的底线。 本以为这底线已经够高的了，毕竟，赵燕子第一次演格格是两千/集，第二次涨到三千/集，后来演《雨濛濛》涨到一万/集，今年刚刚涨到十万/集的天价。 可谁能想到《世界上唯一的花》能登顶日本公信榜周榜？ 若不是因爆红临时毁约、涨价在业内都极其败坏名声，游建名、刘国全又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登顶当天她就得找游建名。 今天之所以亲自跟着来参加发布会，一方面是谈沈森在剧组的待遇和档期，另一方面则是给刘艺菲争取白秀珠。 没错，她说服刘筱丽了。 而且是利用想接戏的刘艺菲说服的！ 她从一开始就不反对沈森谈恋爱，只是不想他公开，更不想他和未成年谈。 前段时间听李兵兵、范兵兵先后抱怨沈森“木头木脑”、“肯定是个盖”之后，她坚信只要刘筱丽能把闺女给管住了，沈森就不会被送进去踩缝纫机。 几人没聊几句，游建名就也领着几个人到化妆间了。 简单寒暄招呼后，王晶花就向游建名提出了沈森的特殊待遇——在组期间的酒水由剧组供应。 临时违约、提价会找人唾弃，可大咖享有特殊待遇却是一直以来的潜规则。 “什么酒，每天喝多少？” 游建名虽然感觉不爽，却没法去拒绝她。 潜规则也是规则！ 他本就没有不守规则的实力，沈森还他妈是剧组捡了便宜才请来的。 真要被传了出去，都不用沈森歌迷出手，媒体就得先出来喷一喷。 要知道，张卫平狡辩是100万天价请沈森写电影宣传曲，现在都还有媒体拿“两千块天价片酬”嘲讽他呢。 “喝多少得看工作强度，茅台你们肯定供不起。” 沈森抬手示意董兰春：“找春哥订，她订货比大部分烟酒行都便宜，剧组给安排个房间当仓库就行。” 白酒行业水太深——是任权市场调研后给出的总结。 任权打了退堂鼓，他现在既没时间，又不方便自個搞，只能是让董兰春继续当经销商的尊贵VIP。 “迎春53怎样？一个房间放不了多少，他们酒厂离剧组不算远。”董兰春问沈森。 “放心！” 见几人都面色怪异，王晶花乐呵地抬手：“他喝酒从不误事。” “之前媒体说你在北电连着喝了66瓶白酒是真的？” 率先从震惊中回神的董节，一脸惊愕道。 沈森酒量大早就是众所周知的事。 可之前媒体曝光他一次喝66瓶，见过他喝酒的只觉着没见过世面，而没见过的，全都当写稿的喝多了写的胡话。 “那次情况特殊，正常一天就三四十瓶。” “没酒精中毒”李大维诧异道。 他听自个老妈提过沈森上春晚都带酒，可这也太能喝了啊。 “我是功夫没练到家，喝少了就挨饿，你们可别跟着学。” 说话间，沈森已从包里掏出个酒壶，当着众人的面就喝了起来。 众人见他跟喝水似的，想着他那爆表的武功，只能是感慨祖传的功夫真牛逼。 沈森才起身换衣服，王晶花就约着游建名、李大维单聊。 她对自己的艺人大部分都是好声好气，对外却从来都是软中带硬。 想要的条件明明都很气人，说出来的话却总让人不好拒绝。 比如说这次，明明沈森也得让剧组迁就档期，她就敢乐呵着说：“金粉这么大制作，又有沈森、董节根本就不愁卖，开机等那两韩国演员，华宜这倒无所谓，但百代肯定不乐意，沈森歌迷也会有意见，不如给你们推荐几个好苗子试试镜，抓紧拍完？” 就这，游建名连“再等几天”这种婉拒的话都不好说出口。 受《蓝色生死恋》《冬季恋歌》等爆款韩剧以及相关局势影响，当下韩国演员在国内特吃香。 但剧组这次请的黄润美、崔宝恩，是业内人士（国内）不好好打听都不知道是谁的货色。 让新晋亚洲天王等俩个在韩国也只是小卡拉米的演员？ 发布会结束王晶花就反悔解约，都不会有人唾弃沈森或者华宜，还会指责剧组不懂事。 就这么现实！ 可怜沈森完全不知道王晶花的骚操作，换好西服就被领上了发布会。 当被记者问到“哪点和金燕西比较像”时，还洋洋自得的谈笑风生：“我认为金燕西的傲慢和自负是他总理爸爸给的优越感，所以他在面对爱情、家族、社会压力时才会感到无奈、困惑，甚至让自己陷入痛苦、挣扎。 明明是跟我几乎没有空共同点的角色，导演非得说我就是金燕西，也不知道是我理解错了，还是导演对我误会太深。” “你的形象、气质很符合金燕西啊！你面对爱情、社会压力时都什么状态？” “会无奈也有些痛苦。” 身穿白色戏服的沈森微笑看向摄影师：“就比如被狗仔偷拍，再痛苦只要想想他们都是为了工作，哪还会有困惑、挣扎？无奈、痛苦那是没办法，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喜欢24小时被跟啊。” “面对爱情没困惑或者挣扎过？” “这么多人呢！别总逮着我问啊。” 沈森抬手示意身边主创，笑怼一句，被问的来脾气了。 甭管多忙，刘艺菲每天都在他脑子里乱蹦跶。 而他又不想做舔狗！ 困惑还不至于，无奈、悔恨、痛苦、挣扎却是天天都有。 相比港台，内地娱记还没那么过份，当即就把问题抛给了同样具有话题性的董节。 相比早早就被定下来由沈森出演的金燕西，冷清秋这个角色炒的可他妈热闹了。 刚开始广东强视一直都在和赵燕子谈，被拒绝后又公开接触张百芝、秦海路、董节，后又传出邀请金喜善、宋慧乔出演。 “以前总有人说，张一谋挑你演《幸福时光》的主角，是因为看上你的性格而非演技，那么这次，你觉得导演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放弃赵燕子、金喜善而选择你？” 听着媒体对董节的提问，沈森顿时就无了语。 这也太残暴了！ 明眼人都知道啥情况，还他妈拿出来刁难人。 去年湖南卫视以十五万一集的价格请来了韩国歌手/演员安在旭主演《白领公寓》，到目前为止，都还是内地电视剧最高片酬记录呢。 比他更火的金喜善只会更贵！ 而赵燕子第一次演格格时片酬是2000一集，第二次涨到3000，去年的《雨蒙蒙》涨到一万，而二月份媒体报道出来的是十万一集。 要知道，目前时装剧每集成本也就在20万左右。 就算游建名追加投资把人给请了过来，拍完卖给谁啊？ 当下的电视台一家比一家穷，稍微富裕的都是自个投资请人拍！ 就因为他笑出了声，董节才围绕“剧本、性格”说了一堆废话糊弄过去，媒体就又刁难起了他：“如果让伱选，你会选谁出演冷清秋？” “她啊！” 不踩坑的沈森微笑看向董节：“她性格我还不了解，但现在的气质、形象确实很符合冷清秋。” “你们会因戏生情吗？” “不会，我有喜欢的人。” “......” “......” 我擦！ 甭说是现场70多个媒体人，李大维、董节等主创都被沈森给整愣了。 这才只是开机发布会就爆这么大料，以后还怎么宣传啊？ “沈森！还是之前那个拒绝你的吗？还是谈新女友了？” “就之前那个。” 沈森自嘲一笑，警告道：“这个话题别问了！” ----------------- “你说的都什么话！就说都是专业演员，会保持好分寸，谁能挑的出你毛病？” 发布会才结束，一直等着的王晶花就忍不住数落：“茜茜妈本来就防着你，你越是这样，你跟她越没机会！” “......我还防着她呢！” 听说“越没机会”正在脱的西服外套的沈森仿若被人按了暂停键，想到她当初短信都不回，才脱下西服吐槽道。 “等茜茜进组，你可别骚扰她，不然她妈真会报警的啊！” 王晶花伸手接过西服，非但不告知真相，还特地恐吓。 “啊？” 沈森一怔，蝴蝶效应还能被修正的？ “路上说。” 见服装助理走近，还没敲定的王晶花立马打住，见沈森还杵着发呆，催促道：“赶紧换衣服去！” ----------------- “花姐，你看看，金粉那边别给茜茜谈了，多读几年书也没事。” 翌日下午，咖啡厅，刚把沈森送上飞机的王晶花刚刚落座，刘筱丽就满脸嫌弃递上了早上的报纸。 “茜茜呢？” “家呢。” 听他提到闺女刘筱丽就更郁闷了。 《金粉世家》发布会、沈森歌迷见面会昨晚就被《娱乐现场》送上了电视，她没能看到电视机里播放的娱乐报道，却在电脑里看到了相关图文报道。 而且是在刘艺菲身后看到的！ 如果只是看看，她不至于郁闷，娱乐新闻嘛。 可刘艺菲居然转头问——沈森真有那么花心吗？ 然后她说一句，刘艺菲就质疑一句，气的她不仅动了手，今儿还特地不让她跟着来添乱。 “呵呵！” 王晶花扑哧一乐，问服务员点了杯冰咖啡，待她走远，才笑道：“知道昨天我更三木说我在帮茜茜争取白秀珠，他什么反应吗？” “还能什么反应。” 刘筱丽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以前没少给他压新闻吧！” “这你还真误会他了，范兵兵都被气的骂他是盖。” 王晶花欣慰一笑，道：“刚开始让我帮着给剧组解约，我没同意，喝了我20件五粮液才去的歌迷见面会，刚刚才让我转告你，不用防着他，他再喜欢茜茜也不可能做舔狗。” “舔狗？”刘筱丽懵圈。 “他自个造的词，说是毫无尊严的跪舔别人的都叫舔狗。” 感觉自己很多时候都是舔狗的王晶花自嘲一笑，才摇头道：“他意思是他不会缠着茜茜，你看好茜茜，别让她主动就行。” “别给她争取白秀珠了。” 刘筱丽想没想就给否了：“那臭小子要知道茜茜对他好奇的很，肯定得死缠烂打。” “这你可想多了！三木对感情木讷的很，不然昨天我就露馅了。” 王金花在这给刘筱丽做思想工作，而在同一城市的华宜，王仲均也在给张冀中画饼。 尽管《笑傲江湖》的口碑好坏掺半，却一点不妨碍电视剧赚钱，更不妨碍张冀中成为各大制片公司争抢的香饽饽。 想把华宜做大做强的王仲均想收编他，而他却只想跳过明确拒绝自己的王晶花请沈森出演《天龙八部》。 如果是其他艺人，王仲均指定就愉快的答应了。 倒不是怕沈森掐他脖子，而是怕沈森直接解约走人。 沈森给萧雅喧写的《爱的主打歌》，给阿姣、阿萨写的《下一站天后》，都还未正式发行，却也都是各自新专辑的主打歌。 就连给超级巨星张国荣、梅艳芳写的《芳华绝代》《相爱很难》，也都成了各自的代表作。 他不过是给撑了把伞，还没正式出道的张少涵就火了。 虽然是被歌迷骂火的，可人不仅出演了《MVP情人》女一号，正在筹备的专辑里的《寓言》《遗失的美好》也都是沈森写的。 杨守成当着王仲雷、王晶花的面就敢聊万尺豪宅，郑东汉更是直接打起了整个百代中国的主意。 这时候私自给沈森做主，大把人愿意帮着出解约费。 尽管王仲均并没有答应他，可第二天依旧有媒体给出了——【张冀中力邀亚洲天王沈森出演段誉】的报道。 王仲均气的火冒三丈，却拿张冀中一点办法都没，只能是亲自给沈森致电说清缘由。 沈森非但没生气，还陷入了纠结。 他之所以让自己如此忙，是因为听说，男人在很忙的时候会想不起来自己喜欢的女人。 但过去的几个月亲自体验下来，这话在他身上效果不明显。 他想试试顺其自然，慢慢习惯她的存在，又担心会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5月31日，依旧犹豫不决的沈森再次飞回台省。 “沈森，沈森，昨天你被胸闷怎么忍心把女歌迷推倒？你已经出柜了吗？” 刚出机场通道，媒体记者就扛着长枪短炮一拥而上，一向喜欢开车的他们对日本媒体发出的报道很是不满，迫不及待的想要明天的头条。 若不是沈森反应够快，话筒指定亿一个其他的姿势塞他嘴里了。 “没有！” 沈森笃定否认，嘴角毫不掩饰的下拉：“如果你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也会下意识地伸手，我已经给她们赔钱道歉了。” “你会因为这事开始喜欢男人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摇了摇头的沈森双手护胸，“我以后在外面会保护好自己的。” “……” “……” 你吃啥亏了吗？！ 人好心胸闷你，你一推，倒地四个，她还当场被送医院，居然还他妈要保护好自己？ 活该被人拒绝！ 六月一号，在台北市立体育馆彩排的沈森见到了嘉宾张少涵，后者走近他就发出魔性的笑声伸出爪子。 “还在外面会保护好自己的，你自己不愿意，谁能抱的住你啊。” 被拍开的张少涵乐不可支的捂着飞机场，学的竟有八成像。 “当时没注意！哎，你以前明明想泡我，被我提前拒绝又跟我一起工作是什么感觉？之后又是怎么放下我的啊？” 一直犹豫不决的沈森请教张国荣、梅艳芳、董兰春无果后，只能是找个有亲身经历的问。 很不喜欢被八卦张国荣除了反复八卦，一句有用的都没讲。 梅艳芳倒是讲了不少，却全围绕着好女怕缠郎展开，按她说的做，真就成舔狗了！ 而见过刘艺菲的董兰春除了傻笑，就是不知道。 “你全都知道？” 一直以为他对感情非常木讷的张少涵满脸惊愕，紧接着就气吼吼地动手：“那次你是故意喝的我买不起单的？” 她现在都不富裕，而去年第一次请沈森吃饭，他却三件三件又三件茅台。 茅台这在台省本来就不便宜，西餐厅还给加价，最后若不是姚谦抢着刷卡买单，她早没脸见沈森了。 “练一手掌握本来就很耗酒的好吧！” 沈森嬉皮笑脸地闪躲：“你赶紧和我说说是怎么放下我的？” “嘁。” 没能打着的张少涵给了个鄙视的白眼，毫无形象地坐到地上招手：“想学就乖乖告诉我她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你怎么表白的，她怎么被拒绝的。” “你怎么和哥哥问的一模一样！” 沈森虽然很不情愿，可为了早日解脱，还是坐到了她身边：“你要敢说给媒体，我肯定把你喝穷。” “不会啦，快说快说。” “她是......她说她没男朋友就跑了，没拒绝，我就当她答应了......” “哈哈哈哈......” 张少涵再也绷不住笑抽了。 “笑毛啊！赶紧教！” “呵呵，你都没讲完怎么教。” “再笑喝穷你！” 沈森笑怼一句，就又接着讲：“我没有她电话，所以问......” “唱我听听。” “你不要太过份！” “不说清楚我怎么教？” “......” 听完全部故事和《传奇》《爱与诚》两首歌，张少涵难以置信道道：“只见了两次，通过两次电话，就因为她写了三首歌，还一直忘不了？” “赶紧教！” “你喜欢她什么？” “不知道。” 沈森无奈拍自个脑袋：“闲下来她就一直在里面乱窜。” “呵！她很性感？”张少涵顿时笑成了老司机。 “她才14岁！” 沈森怒怼一句，无奈地揉着额头：“她每次在我脑子里出现，都是烟霞纵横，百鸟齐鸣，山水清清，草木贞贞，秋水一泓，波慢舟轻，不着于相的道家盛景，没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你会不会有幻想症？” 想了好久却完全体会不到道家盛景的张少涵，点着自个脑袋问。 “幻想你妹啊！” “呵呵呵，你了解她多一点，可能就不会喜欢她了。” 是噢！ 恍然大悟的沈森猛拍脑门，忽地想起什么，好奇道：“你了解我什么之后才放下我的？” “你太能喝了！” 张少涵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个谎，任由沈森如何追问，也都咬死是这个原因。 关系再好，她也是个要脸的女人。 当着他面实在说不出，了解过后觉得自己配不上才彻底放下做朋友。 第51章 差点被吓哭的刘艺菲 有些人，越是了解就越喜欢。 而有些人，越是了解越不喜欢。 就凭刘艺菲明明摔疼了，还逞能说不疼，绝对就属于是乍交之欢，久看生厌的那一类。 彻底想明白了的沈森不仅完美的完成了台省的两场演唱会，还让王晶花确保拿下段誉的前提下多争取点片酬。 6月10号，《世界上唯一的花》连续第五周登顶日本公信榜单曲周榜后，清楚这支单曲在日本的短期潜力已经近乎于榨干了的百代高层把重心转移到宇多田光新专辑《DEEPRIVER》上，放任沈森回国。 由于日本是全球第二大音乐市场，沈森在那搅风搅雨，国内媒体全都在做搬运工。 20天的时间，《三木》和《用魔法打败魔法》亚洲总销量分别是380万张、228万张。 表面上看前者比《沈森》当初卖的好很多，但实际上这张纯国语专辑在日本就卖了66万张，而且托《世界上唯一的花》的福，引得一些根本就不听流行歌人购买。 这首歌太正了！ 正到沈森在很多国家的时政新闻里露了脸，《新闻联播》都上了两次。 第一次是6月2号，沈森接到邀请上报之后，当天就给转了之前《新闻早8点》的27秒画面介绍《世界上唯一的花》风靡日本。 第二次则是昨天被日本一哥接见，足足给了99秒的画面。除了接见现场的画面，下个月的高考、鄱阳中学、以及正即将进入汛期的鄱阳湖都有被提到。 6月11日，刚回国的沈森在BJ、天津各出席一场歌迷见面会后，就赶到了就赶到了天津的润德酒店。 这是离天津影视基地很近的一家酒店，是《金粉世家》剧组的入住酒店。 沈森婉拒了剧组的欢迎仪式，到了房间就开始喝。 “叮咚！......叮咚！” 董兰春正啃着凤爪看片补习日语呢，忽听门铃声响，瞅了眼仍在沙发上豪饮的沈森，才挤出笑脸起身开门，见只有董节，顿时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董老师，三木在修道，您明天和他说来的及吗？” “......” 瞅着对方满嘴的油，听着清晰的日语对白，前来聊剧本的董节愣是被沉默了。 “呵！是我在学日语，他修道的时候很不喜欢被打扰。” 董兰春非但一点都不尴尬，笑的还有些讥讽。 从一开始的模特，到后来的私生饭、小明星、富婆、女优、大明星、牛郎......近一年她给太多太多人开过门了，玉女掌门人就接待了四个。 甭管这些人为何敲门，但结果不是被老板轰出去，就是醉成一摊烂泥连累自个收拾烂摊子。 能让女人怀孕的臭男人有什么好？ 下贱！ “这么喜欢日本回来干嘛！” 董节嘲讽了句，便负气而去。 她人气是不如沈森，可前年就也和谢听风一起上了春晚，去年更是成了正儿八经的谋女郎，今年更有《白领公寓》即将在中、韩两地开播。 在剧组等了快半个月就算了，过来聊个剧本还被助理嘲讽。 是可忍孰不可忍！ “董老师！” 不想给老板招黑的董兰春急忙追上：“您不信自個进去看看。” “......” 这是酒店套房还是迎春酒仓库啊？ 刚跟着进了屋，董节就被整齐码着的白酒给整沉默了。 “有什么事吗？“ 见她进屋，一直都听着的沈森随口问了句，就又接着喝。 他比董兰春更讨厌半夜来敲门的。 一个个的都不说正事，纯耽误他练功。 “你这是在修道？” 明白刚董兰春嘴脸谁学的董节嗤笑道。 “他不喝够修道会被饿醒的。” 董兰春客套地递了瓶AD钙奶：“这除了酒就只有这个，您将就点。” “谢谢。” 董节见沈森边喝酒还边看电脑，就也瞅了眼，见是啥字幕都没有的黑白电影，纳闷问董兰春：“你这怎么学日语啊？” “听发音啊。” 话落，董兰春就坐地毯上啃起了凤爪，茶几上还有她自个手写的罗马音。 电影是沟口健二的《残菊物语》，是王劲松给沈森推荐片单里的其中一部，沈森学表演、构图、运镜，她则跟着学日语。 沈森还在喝酒，董节就试着理解这部完全听不懂的电影。 她不说事，沈森也懒得问，就当她不存在，喝完一瓶又干一瓶。 沟口健二1936年之后拍的电影虽然都是有声的，但在这之前拍了50部无声电影，导致哪怕静音看他电影，也能看个大概。 看着看着，董节就被电影给吸引了。 电影里的人物关系太像身边的沈森、董兰春了！ 沈森没把董兰春当助理，而电影里的大少爷也没把下人当下人。 随着电影里的大少和下人搞到一起，她顿时就尴尬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俩了？” “没有啊。” 沈森忙着喝酒没接话，董兰春却因为她安静了十几分钟没找虐跟着老板一块喝酒，给递了包自己的凤爪：“试试，这没那么长肉的。” “不用不用。” 不想长痘的董节微笑拒绝，问沈森：“你还要喝多久啊？明天都是咱两的通告，不先试一试，我怕明天拍不完。” “等下啊。春哥，帮我把那些都开了。” “就该给你装个自来酒管。” 董兰春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吐槽一句，才起身帮着开酒。 而董节看着看着就呆了，等了约莫十多分钟，沈森才搁下空瓶，伸手在她面前晃：“开始吧。” “呃，你不拿剧本？” 被他手晃回神的董节把目光从空箱挪到他身上，扬了扬手中剧本道。 8箱！ 这才来几个小时啊？ 怪不得之前说茅台供不起，还要专门安排个房间当仓库。 “我背熟了的。” “......” 沈森在这被拉着对戏，而在不远的BJ，刘艺菲也在认真看剧本。 尽管王晶花叮嘱过剧本不能当小说看，并且给标记过，她依旧感觉迷糊。 白秀珠的任性、极端她勉强能理解，富家女嘛，什么样的都有。 可金燕西都已经和冷清秋在一起了，为什么要死缠烂打？ 她还在努力搞清楚为什么，到底怎么演都没来及想，剧组电话就打了过来。 6月21日，晴。 刘艺菲跟着妈妈、王晶花抵达天津影视基地，换好戏服做好造型，才进到片场就被吓的不敢说话，甚至有些想哭。 即将要拍的是白秀珠看望淋雨生病的金燕西。 除了沈森、刘艺菲两个演员之外，还有演金太太的吴竞、演二姨太何氏的杨静......以及演八小姐金梅丽的舒唱。 光是演员就8个，还有摄影、灯光、化妆、助理......全都挤在一个搭出来的房间里，镜头之外的地面上还铺满了乱七八糟的电线。 她从未见过如此乱七八糟的房间挤这么多人！ 第52章 刘艺菲：我怎么就惊艳所有人了 “花姐、丽姐、艺菲。” 沈森挥手招呼了声，就朝董兰春伸手要酒壶。 这太邪门了！ 因为知道刘艺菲要进组，他一直呆在金燕西的状态不出来，可刚不仅瞬间出戏，还看到了道家盛景。 王晶花微笑点头，就把刘艺菲、刘筱丽介绍给了所有人。 刘艺菲虽对他那声“丽姐”不满，却很礼貌的与众人招呼，虽然声音有些小，却让所有人都记住她了。 而刘筱丽却心情大好，不仅给了沈森温和的微笑，还把称呼给改成了“三木”。 若不是知道闺女有些紧张怯场，指定得让她喊声“叔”回去，彻底断了两人的念想。 “导演，我去喝点酒再来。” 李大维刚要给刘艺菲讲戏，穿着睡衣的沈森就出了房间。 演戏比跑宣传通告轻松很多很多，第一天带的一整包没喝完，他就只带三个酒壶，盒饭时喝着垫肚子。 刚全给喝完了，眼跟前却还是道家盛景。 “现在喝？” 李大维示意一大票工作人员，意思很明显，讲完就开拍呢。 “不喝入不了戏！” “......” “......” “......” 沈一条居然会入不了戏？——工作人员的诧异。 她见到茜茜就得喝就冷静？——刘筱丽的怀疑。 到底得多酗酒啊？怪不得花姐刚买那么多酒！——刘艺菲的嫌弃和恍然大悟。 “没事！我给他叫了酒。” 早有预料的王晶花跟李大维招呼一声，就追了上去。 “三木！茜茜车里有，师傅马上还给送过来。” “屁的久看生厌！” 沈森郁闷地猛拍脑门，“看到她直接出戏想当舔狗！” “可别舔哈！她和她妈可嫌弃你了。” 王晶花乐呵地撒了句谎，就掏出手机催促。 而沈森跟进车里就心生疑惑。 里边居然有AD钙奶！ 再怎么喜欢喝，也会把印有嫌弃之人的包装撕掉吧？ 可不仅没撕，还插着吸管！ 他看向正在拆箱的王晶花，微微摇了摇头，决定找机会单独问问刘艺菲。 送酒师傅来的很快，保姆车里的四件没喝完，就给送了30件过来。 王晶花喊了几个场务，直接就给搬进了片场。 于是乎，整个片场全都围着看热闹。 也就是在这个年代，不然指定得拍照发朋友圈、发微博。 “三木，怎么尿都没？” 亲眼见着沈森连续干了4件后除了额头汗多了点，李大维彻底不淡定了。 而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着沈森。 这已经不止是不符常理了，生物学、物理学规律都被打破了。 “春哥，拿我T桖来。” 说话间，沈森就已经开始解睡衣扣子了。 逍遥御风消耗的一直都是粮，而不是水。 之前在北电因为是初春，王洛丹压根就看不到他湿透的背心，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而这次再不脱下来，待会真就没法穿着上镜了。 “森哥，你吃不胖的吗？” 首次见他上半身的舒唱瞅了瞅他完美人鱼线，回想他大快朵颐的样子，既羡慕又不解道。 “......” 见他微微点头，除王晶花、董兰春之外所有女性都慕了。 尤其是刘艺菲！ 她虽然不是超级大吃货，却极其受不了王晶花给的菜单。 全素就算了，量都还很小。 若不是妈妈帮着争取，从小喝到大的AD钙奶都得被迫戒掉。 或许是功力精进了，又或是刘艺菲一直在看着，也可能是因为车里的AD钙奶。 总之，沈森10件都没喝完，就又可以进入金燕西的角色了。 “不好意思啊！让您们等这么久。准备吧。” 话落，他就走向了洗手间放水。 而刘艺菲却开始慌了，导演要求她坐到金燕西床边时要哭出来。 刚刚进入拍摄区那会，她吓都快吓哭了，然而现在—— “刘老师，我哭不出来怎么办啊？” 趁着沈森还在擦汗补妆，她轻声问领自个进房间的“三嫂”刘佳佳。 “想象下你最伤心、最憋屈或痛苦的事情试试。” “......” 刘艺菲非常听话，对方才说完，就开始回想起了儿时的伤心事，依旧感觉很难过，却多了理解、尊重、释怀......根本就哭不出来。 “怎么样？” 确认灯光没问题，李大维走到跟前与她确认。 对于刘艺菲的外形、气质他是非常满意的，却很不放心新人的表演。 “哭不出来啦。” 刘艺菲懊恼低头，刚就不该跟着去看沈森喝酒的热闹。 “喝白酒会哭吗啊？” 想着以前接触过的新人，李大维直接给了最简单有效且不用额外买道具的法子。 “她没喝过，要不试试别的办法？” 心疼闺女的刘筱丽接茬否认。 “我是谁？” “你干嘛？” 换好装的沈森见一堆人围着刘艺菲江西，好心走到跟前帮忙，却被刘筱丽把手拍开。 “你这样她怎么可能入的了戏？” 沈森没好气的怼了句，待刘筱丽让开，才抬手示意各位演员，帮刘艺菲建立信念感：“这里是我家，那些人、设备通通都不存在，这是我三嫂、那是我妈、我妹......我是金燕西，是你白秀珠的从小爱到大的男人，是你未来老公，现在病得起不来床，你把词背好，等下做出最真实的反应，其他交给我们，懂吗？” 懂個屁啊！ 见他不仅手搭着闺女肩膀上放电，还说什么“未来老公”，刘筱丽心里特抓狂却没法发作。 不单因为沈森刚那句挤兑，更因为闺女频频点头。 明明就是废话好嘛！ “试一遍吧。” 李大维既惊喜又期待的走向了监视器。 老戏骨想做到沈森说的那句话，都得提前做准备，开拍时酝酿好情绪。 若从未演过戏的刘艺菲真的能几分钟做到，那剧组绝对又是捡了个大便宜。 “Action！” 场记打板，李大维喊开始，沈森立马就成了昏睡的金燕西，而杨静、舒唱等人都各自进入角色状态，吴竞、马捷等人台词都没说完，门外的白秀珠却有些等不及了。 若不是刘佳佳拦着，已经冲进房间了。 没错，沈森那句废话，对刘艺菲非常管用。 艺考那次，她别说是怎么演，角色是什么、电话诈骗的逻辑都没能搞明白，就因为听了他的，相信是炎夏、相信是诈骗团伙，给出最真实反应，就收获了考官们的一致称赞。 这次再听他说“相信”，哪怕依旧不理解白秀珠为什么会对只爱冷清秋的金燕西不放手，她把自己当成白秀珠了。 至于怎么演，给自己的真实反应就是了。 “过！三嫂、白秀珠准备入镜！” 满心期待的李大维，直接喊起了角色名，待机位重新调整好，立马就喊出了：“Action！” “燕西！” “燕西！” “燕西！” 看着闺女着急忙慌的坐到床上握着沈森的手，刘筱丽既为她演技骄傲又担心沈森贼心不死。 而李大维却大笑着喊出了“过！”。 很快，就调整好机位，拍金燕西的睁眼时刻。 也几是白秀珠的落泪时刻。 “你这是怎么啦？” 尽管摄影机都快怼到脸上了，刘艺菲也依旧只把自个当白秀珠，关切的问着被自己吵醒的金燕西。 “我没事儿啊。” 沈森虽还未入镜，却依旧保持着金燕西的状态。 声音还沙哑且有气无力，眼神更是萎靡不振，神色中还带着一丝丝不耐烦，手也给抽走了。 如此病态，刘艺菲瞬间想到他刚喝的那些白酒，明明出了戏，却双眼噙泪伸手摸他脸：“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妈，你来了。” 她虽说错了台词，入戏了的沈森没听到人喊“卡”，就接着往下走，闪过一丝不耐烦，就转头给了个吴竞歉意的笑容。 “还有我呢。” 具有“刘一条”之称的刘佳佳稳定发挥。 “三嫂，谢谢。” 沈森同样还以微笑，没有对母亲的歉意，却多了对同辈的害羞，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依旧没瞅不喜欢的白秀珠。 对所有人笑，就对我摆臭脸？ 上次也是！ 就因为我没回短信、没去篮球场，别人提问都是好好教，我问下台词，就让我冒充秦始皇被拖到考官面前打死；我问为什么会被一直挂电话，居然说一听就是个骗子，只有傻子才不会挂。 短信我都没看到我怎么回，怎么去篮球场？ 不问清楚就要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 我问花姐要你号码，她说我妈会不高兴。 我问春哥要，她说花姐和我妈都不让给。 你问她们要我新号码，她们能不给吗？ 就算她们不给，伱以前连我名字都不知道，都能查到我号码，现在会查不到？ 还好意思跟媒体说什么，非要谈恋爱耗命的话一次就好。 一次发两张新专辑，都没一首是给我唱的歌。 还好意思唱什么“就罚我唱情歌”。 再次见到，居然还叫我妈妈“丽姐”占我便宜。 刘艺菲越想越是委屈，连吸鼻子都止不住眼泪往下掉，拿起手帕就胡乱擦。 “卡！好！过了!下一条。” 监视器前的李大维拍手鼓励，问边上的刘筱丽、王晶花：“艺菲之前演过戏？” “没有！刚还紧张的很呢。” 被闺女哭戏震撼的刘筱丽笑而不语，王晶花嘴角的笑容主打的就是一个显摆。 王晶花在见到刘艺菲本人之前，纯属是为了“儿子”才去和刘筱丽见的面。 可见到之后，她都来不及感慨“儿子”的眼光，就依旧琢磨给她接什么样的偶像剧了。 而现在，她已经在考虑去周星驰那争取《功夫》了。 就这哭戏，完全可以成为偶像实力派。 第53章 沈森：吾道不孤 “可以啊！谁说你没天赋的。” 整场戏结束后，沈森忍不住夸赞还在抹泪的刘艺菲。 他刚是真被惊到了！ 刘艺菲是形容词不假，但《鸿门宴》企图用虞姬一角发掘她的怨妇潜质，未遂；《四大名捕》把无情硬生生变性，让她去诠释神捕的那份淡定从容，未遂；《铜雀台》她依旧停留在以皱眉表达愁苦、以弯唇表达快乐、以叫喊表达惨痛的原始阶段...... 媒体说她非常努力却没天赋！ 以前沈森很相信这说法，现在一点都不信了。 他与梅艳芳、张国荣、刘德桦、李连节、董节......演过对手戏，但除了前两位，以及这个剧组里的刘佳佳，就没见着整场大戏都是一条过的演员。 而刘艺菲不仅做到了，而且是第一次拍戏。 这都算没天赋，谁有脸提天赋？ 下次指定得问问号称祖师爷追着喂饭吃的周讯，第一场戏有没有NG过。 “听谁说她没天赋？” 刘艺菲忙着擦泪没接话，王晶花却很是不满：“我就没见过第一场戏全部一条过的新人。” “呃，老刘说长好看的一般都没天赋。” 沈森随口让刘玮强背了个锅，仍旧感觉尴尬，拍手喊道：“刚耽误大家时间了！请大家下午茶道歉，想吃什么中午通通报给制片，刷我的卡！” “好耶！” “茅台行不行？” “行！喝多了我可不负责哈！” “谢谢森哥！” “......” 剧组上下瞬间欢呼雀跃，不单是因为吃吃喝喝，更因为沈森对他们的尊重。 他们在其他组等组里的大腕儿是常事，别说请客道歉，口头道歉的都不多见。 而刘筱丽对沈森的嫌弃却又多了几分。 耽误大家时间道歉是应该的，可哪至于这么乱花钱？ 怪不得房子装修尾款都付不起呢！ 而抹好眼泪的刘艺菲心情却特复杂，她还想要刚刚的掌声和赞美。 可刚刚她老早就出戏了！ 最开始她确实建立了一些信念感，可她是把病恹恹的金燕西当成了快死的沈森吓出了眼泪，自己胡思乱想泪如泉涌，之后也是带着这个情绪在走戏。 她好想找个人问问为什么出戏了都能被把戏演好，又不想让人觉着自己笨，更不好坦白与沈森之间的事。 很快，就到了盒饭时间。 想问个清楚的沈森见刘筱丽把刘艺菲给带走了，索性给她原号码发起了短信—— “你车里的AD钙奶是你自己喝的，还是你妈妈喝的？” 几分钟都没得到回应的沈森想打电话又怕惹被刘筱丽发现，就又给发了条—— “不会号码都没存吧？我是沈森，晚上方便单独聊聊吗？” 吃饱仍旧没有回应，沈森再次换下戏服喝起了酒。 “森哥，怎么又喝上了？” 准备请教怎么才能吃不胖的舒唱很是纳闷，没等他搁下酒瓶，忽地想到什么，古灵精怪道：“刚又被艺菲拒绝了？” “咳咳！” 差点没被呛死的沈森心虚地搁下没喝完的酒瓶：“听谁扯淡啊！” “肯定是！” 舒唱直接笑麻了。 她以前看到沈森被拒豪饮66瓶的新闻是半点都不信的。 可今儿亲眼见证沈森喝了30几瓶啥事没有，拍戏的时候沈森好心帮忙却被刘筱丽阻拦，此刻他又守着酒箱子喝，顿时就把几件事跟《我有罪》给联想到一块破案了。 “敢到处造谣我跟你没完！” 沈森随手弹掉酒瓶的上半截，警告一句，就重新开了瓶接着喝。 真在一起了他不怕被曝光，可现在这局面被传出去，指定得被刘艺菲粉丝嘲讽到死。 “哇！“ 舒唱对着纸箱里的玻璃碎片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拿起個空瓶学着弹。 “你手不痛吗？” 逐渐加大力度试了几次后，她揉着手指头问，没等他回答，就又发现新大陆似的追问：“你是因为会功夫才吃不胖的？” “我想静静。” 沈森抬手送客，又重新拿起一瓶。 “要不你教我功夫，我帮你追她。” “非得造谣是吧？” “啪！” 沈森随手把瓶盖弹到纸箱里击碎个空瓶。 “不造不造！” 见他彻底黑脸，越发笃定刘艺菲今儿又把他给拒绝了的舒唱转头就溜。 而沈森却是越喝越郁闷。 车里的AD钙奶包装明明完好无损，却讨厌的短信都不愿意回一条。 什么事啊！ 他都开始感慨人不如奶了，却依旧没想过刘艺菲会换手机号。 至于刘艺菲，此刻同样郁闷着呢。 要赶回京的王晶花不仅毫不掩饰对她未来的期许，还叮嘱刘筱丽别再给加餐，实在是饿就吃点水果。 “沈森几十瓶几十瓶的喝你不管！” 听她让自己把AD钙奶全换成能燃脂的黑咖啡，刘艺菲顿时就忍不住拿起AD钙奶质问：“我再怎么喝不会中毒吧！” “呵！” 王晶花不恼反笑：“他从小就喝，说比吃饭更快也更顶饿。” “他不孤儿吗？”刘筱丽奇道。 前段时间听王晶花说他喝了20件才去歌迷见面会，她就当是和媒体一样吹牛。 可今儿亲眼所见，确实是被震撼到了。 “他爷爷能把他教成这样哪能真饿着他？后来他自个一个人卖艺赚的也不少。” “喝那么多酒身体没事吗？” 演戏时因这事落泪了的刘艺菲脸上的关心藏都藏不住。 “吃饭！” 见情况不对，刘筱丽立马转移话题：“等下给你找个老师好好教你演戏。” “身体倒没什么事，就力气大的不正常。” 得知沈森想久看生厌的王晶花无视刘筱丽的眼神提醒，笑道：“要不就让三木教，茜茜要是悟性够还能跟着修道。” “他哪像修道的！” 刘筱丽满脸鄙视，又笑眯眯的看向刚让自己倍感骄傲的闺女：“茜茜演的哪比他差了！” “......” 刘艺菲瞬间尬到脚趾抠地，抠出泳池别墅，抠出整个宇宙。 王晶花干笑几声，道：“三木修的是他自己的道，就算茜茜悟不出来，也能跟着学学唱歌、武术招数，有伱看着，他不敢放肆的。” “他哪教的了茜茜表演！” 刘筱丽语气更加坚决。 刚沈森只是帮着闺女入戏，就敢挤兑自个，真要让他私下教，那不得被活活气死？ 刘艺菲张口欲言，却听王晶花乐道：“三木的MV基本都是他自个写的故事，最近两张专辑他还画了分镜，拍照都要人教的模特他都教的会，何况是茜茜这种天赋的。” “知道我为什么学郭小鹏那段台词吗之前考台词沈森说的就是那段。” 差点再次尬到抠脚的刘艺菲揪了揪头发，才靠近自个妈妈自问自答：“我想知道为什么考官问他是不是找王志文老师学过，才去买的录像带。妈，我跟你说，他说的一点都不比王老师差，而且后来的综合表演，也是他教的我们，我们那批全都被夸了。” ----------------- “怎么又喝上了？” 王晶花领着刘筱丽母女找到杂物间豪饮的沈森，顿时纳闷道。 “有事？” 瞥到刘艺菲手里拿的AD钙奶，沈森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发短信干嘛不回？” 真是个小气鬼！ 上午才因这事委屈哭的刘艺菲当即恨的咬牙切齿，却听—— “花姐，要不还是算了吧。” 若不是刘艺菲、王晶花有理有据的说了一堆，刘筱丽根本不可能同意过来，沈森还见面就质问短信的事，当即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想久看生厌么，呐，以后好好教茜茜。” “......” “......” “......” 经验老道的王晶花答非所问，一句话把三人全给干沉默了。 “叫叔叔，以后跟着好好学。”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刘筱丽，只要沈森不对闺女图谋不轨，之前那些冒犯她完全可以当做是天才的神经病，轻轻扯了扯闺女，就想着把辈分拉开。 “强扭的瓜不甜。” 看她拉拉扯扯，被“以后好好教茜茜”整愣了的沈森瞬间自以为懂了，拒绝完就接着喝酒。 死木头！ 喝死你算了！ 本就因“久看生厌”咬牙切齿的刘艺菲，得知他不仅误会自己，还想让自己喊“叔叔”，气的都小拳拳都握紧了，却听王晶花乐呵道：“可没人逼她，是她自个想跟你学修道、唱歌、演戏的，不信你自个问。” 见他转头看自个的眼神恢复神光，刘艺菲心中一喜，憋着笑举起手中AD钙奶：“婶婶，这花姐都不让多喝，你可以教我怎么吃不胖吗？” 这声“婶婶”不仅不用真的矮了一辈，还能环节妈妈的防备，更能让捉弄小气鬼、死木头！ “手给我。” 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舔狗的沈森以为她只是普通话不好，看着与她身后的道家盛景，期待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干嘛？”虽然奇怪，刘艺菲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好好感受。” “凉凉的！好舒服啊！” 刘艺菲满脸惊奇。 这杂物间乱且没有风扇，进来她就感觉闷热，被他一握，不仅感觉凉，而且还是由内到外的那种凉，虽然凉却让人感觉特温和。 “真的？认真听啊！” 顿感吾道不孤的沈森激动起身，“上有魂灵下关云，左为少阳右太阴......” “......” 刘筱丽见诵经的沈森越来越仙，闺女却憋着笑挠胳膊，顿时疑惑的看向王晶花，后者羡慕的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茜茜是第一个能感受到的。” 她话才说完，刘艺菲就笑嘻嘻地把手抽走，边挠边道：“好痒！感觉有蚂蚁在里面爬。” 第54章 沈森：别把我充电宝 “听懂了多少？” 沈森掀起T恤抹了把汗，酒都没拿，就一脸期待道。 张国荣、梅艳芳、董兰春、王晶花、董志华、董子剑、张少涵的手捂到发热都感受不到凉，她不仅感受到了凉，而且感受到了自己的内力，关键还没怎么消耗。 “呃......要不你再讲一遍？” 刘艺菲再次脚趾抓地。 前两句没听懂，她就全力抵抗钻进手里的“蚂蚁”了。 “晚上到我房间慢慢教你。” 沈森向刘筱丽伸手：“手给我。” “啊？”刘筱丽大写的懵圈。 “我看看是因为遗传还是什么。” 还沉浸在吾道不孤的喜悦中的沈森，压根没注意自己刚那句话有多大的歧义。 “......” “酒！” 不到十分钟，不信邪的沈森就无力的瘫坐在了酒箱上。 “没事吧？”刘艺菲关切道。 “没事，帮他把酒打开，我再叫点来。” 见过几次的王晶花接过话茬，就又打起了电话。 连续喝了两瓶酒，沈森恢复了些许体力，就瞅了眼正帮着开酒的刘筱丽，问刘艺菲：“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真是只猪啊！ 才让放松点戒备，就又开始添乱。 气的牙痒痒的刘艺菲没等自个妈妈妈开口，就给怼了回去：“你那么说我妈，我干嘛要回你短信？” “唉......” 确认就是刘筱丽、王晶花搞鬼的沈森无奈叹气，扬了扬手中的酒瓶，道：“阿姨，之前是我错信谣言、自以为是，今晚开始，我就好好教茜茜修道，您要不放心，一块跟着听就行。” “你还是叫我丽姐吧！” 猛地提高警惕的刘筱丽起身拍了拍手，笑盈盈道：“今天就算了，你算个好日子，茜茜正式拜师了再教。” 师生恋并不少见，可从没听过道门有这事。 正式拜师了，看你小子还敢对我女儿图谋不轨！ “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沈森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笑道：“刚开始就喝酒可能会醉，晚上多带点吃的。” “茜茜以后跟你一样能喝？”王晶花诧异道。 “得看练的怎样。” 沈森摇了摇头，就举着酒瓶顿顿干。 而原本因老妈捣乱皱眉的刘艺菲则笑吟吟的问王晶花：“那我以后可以随便吃了吧？” “那不得看你练的咋样！” 王晶花轻斥一句，见沈森恢复不少，扯了扯汗哒哒的T桖：“不够他自个能开。” “婶婶，你电话多少啊？” “叫师傅！” 刘筱丽纠正闺女称呼，却没再次阻止要电话。 “你不有么。” “早删啦，报一下。” “......” 气沉默了的沈森瞟了眼刘筱丽，才挑衅道：“背一下，省的又被删了。138010*0911。” “拜拜。” 没听懂他意思的刘艺菲笑嘻嘻地号码存好，没等出杂物间就咔咔编辑短信—— “婶婶，你是AB型血吧？” A型血的沈森瞅了眼莫名其妙的短信，随手删了，就又开了瓶，刚进嘴手机就又震了：“伱那么小心眼，肯定是。谢谢你教我修道，以后赚钱了给你买酒。” 沈森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刘艺菲，当即就给回了条：“小心眼能帮你入戏？还教你修道？再给我起外号，让你妈揍你。” “婶婶......婶婶。” “看路！” 见闺女对着手机傻笑，刘筱丽顿时就不爽了，问王晶花：“他们修道的拜师都准备什么礼啊？” ----------------- “束脩六礼？” 夜，套房，看着刘筱丽把肉干、芹菜等物品放上桌子，沈森大为诧异。 他曾拜读过已婚张老师与16岁学生聊天记录，却从未见识过拿这些玩意拜师，这好像是得回礼的吧？ “不清楚你是哪一门的，干脆按照古礼来。” 刘筱丽把东西摆好，就又给递了个红包，里面只有720，这是她找人打听过才得来的数字。 “呃......” 沈森尴尬地接过红包，在房间扫了一圈，才从背包里掏出皮夹抽出张卡递给刘艺菲，捉弄道：“密码168668，再敢喊婶婶，我真让阿姨揍你啊！” “......” 刘艺菲猛翻白眼，你接了红包还了礼，那我不得跪下磕头、敬茶、喊师傅？ 还天才，三個木头加一起都没这么蠢！ “你是茜茜师傅，还叫丽姐就行。” 刘筱丽笑着伸手把卡推回，师傅给徒弟还礼是礼节不错，可这还的也太多了。 “我哪有收徒的资格！” 听说这话，沈森瞬间明白刚刘艺菲那个白眼是啥意思，把卡塞她手里，踩着凌波微步拿了瓶白酒，朝着窗外跪下：“时维公元耳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岁逢壬午，长天老日。老子门下，南岳弟子，逍遥传人沈森，敬献醴酒清醇，谨致祭先祖沈可......” 还在琢磨“南岳”和“逍遥”是谁的刘筱丽，听到“谨致祭先祖”立马轻轻推了下闺女，示意她去旁边跪着。 刘艺菲虽没能想明白“长天老日”啥意思，那句“我哪有收徒的资格”却是懂的明明白白，被轻轻一推，就也在他身边跪下了。 “......列祖显考，灵其来格，鉴此微忱，伏维尚飨！” 后面啥也没听懂的刘艺菲听沈森语调一变，就伏地磕头，顿时跟着磕头，还偷瞄他磕几次。 “好了，以后我爷爷也是你爷爷。” 沈森率先起身，示意沙发：“坐那去，教你悟道。” “......” 合着刚那祭文是专门糊弄我的啊？ 刘筱丽刚想发飙，就听—— “阿姨，如果替我爷爷收徒，我就得多个师姑，我是逍遥传人，突然多个师姑会影响我证道，就让她跟着一块喊爷爷，您可别想歪了。” “哼。” 被王晶花提醒过别拿修道和沈森开玩笑的刘筱丽无奈冷哼，琢磨以后如何防贼。 沈森为人处世不像修道之人，可功夫、唱歌、演戏却都是实打实的。 以前还质疑他演戏不行，可刚刚他演的但凡差一点点，自己不可能会让闺女跪边上去。 “什么逍遥传人？还有长天老日是什么意思？”刘艺菲奇道。 “长天老日，正常用法是形容夏至以及之后一段时间的白天太长了。今天是夏至，我就用它代替夏至，不是什么常规用法。” 沈森把提前准备的盆挪了下，在她边上席地而坐，笑道：“逍遥传人，是因为我用南华经养性，而南华经第一篇就是逍遥游；南岳弟子，是因为我用南岳夫人的黄庭经修身，老子是谁不用说了吧？” “嘁！” 又听迷糊了的刘艺菲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感觉他存心捉弄，立马还以白眼。 “先看看，不懂的问我。” 沈森把茶几上提前写好的黄庭经递给刘艺菲，就一边开酒一边招呼：“阿姨，你给前台打餐厅让送点茜茜喜欢吃的肉来，不然等下她估计得挨饿。” “刚练就可以随便吃吗？”刘艺菲喜道。 “主要以防万一，你认真看。” “......” 刘艺菲撇撇嘴，低头看向A4纸顿时又尬住了。 明明认识每一个字，连在一起愣是没一句能理解的。 刘筱丽好奇地瞅了一眼，微微摇头就起身叫餐。 她倒是能看懂一些，可着实不理解怎么就能修道了。 “这么聪明？” 见刘艺菲一声不吭的看到了最后一张，沈森惊喜地抓起她右手：“痒就按我写的运功，春哥，酒要是没了帮我挪一下。” 话落，他便运起了逍遥御风。 而刘艺菲也彻底没心思尴尬了，全力忍受从虎口转进来的“蚂蚁”。 忍着忍着，她就又动手抓胳膊了。 “挠什么！运功。” “怎么运？” “你不都看明白了么！” “......” 死木头！ 刘艺菲心中暗骂，不服气地由着“蚂蚁”乱窜重新拿起一句没看懂的A4纸。 然后沈森就被迫全力输出了！ 三分钟没到，就提前喝起酒。 “硄！” 正享受体内既凉又暖小溪的刘艺菲瞬间惊醒，闻声一瞅，就见董兰春把倒地的空箱搬上推车，再转过头，就见自个妈妈正在帮浑身湿透的沈森开酒。 “没事儿！酒还够。” 沈森抓紧想抽走的小手，就又接着喝。 “真没事？” “小兰说他喝的多都是这样出汗，你感觉怎样？” 刘筱丽关心道。 若不是有见怪不怪的董兰春在，任由沈森怎么说，她都早叫停了。 两小时前，汗如雨下用在沈森身上就不再是夸张手法。 具体喝了多少，她给数忘了，但董兰春这是第五次推着小推车去隔壁搬酒，她给沈森倒了8次接汗的盆。 “自个练！别把我充电宝。” 沈森搁下空瓶，轻斥一句，就又拿起一瓶接着喝。 他做梦都想用北冥神功走捷径。 今儿头一回碰到能练的，却被她给吸了。 系统给的逍遥御风不如金庸写的那么厉害，不然真就功力全无了。 “怎么练？” 听他语气急促，刘艺菲按耐住对“充电宝”的疑惑，朝自个老妈伸手：“给我一瓶。” “饿了？” 刘筱丽手里拿着酒，却一点都不想给，穿的是白T恤配牛仔裤，若也喝湿透了，指定走光。 “她饿个毛！一直都在吸我的！” 沈森搁下空瓶，夺过刘筱丽的手里开好的：“第三张纸写的就自己练的！赶紧的！” 第55章小助理刘艺菲上线 “哎，知道不？刘艺菲和她妈妈在沈森房里待了一晚上，导演敲门才出来的，嘿嘿......” “扯淡！没见昨儿谁带她来的啊？王晶花！” “多新鲜啊，范兵兵、李兵兵还抢沈森呢。” “......” 翌日，沈森还没抵达片场，剧组就已谣言四起。 这还真不怪沈森。 他虽不喜欢被窥视，却从没独占三层楼的恶习。 更怪不了董兰春和刘筱丽。 刘筱丽老早就想喊人帮，却被董兰春给传授了经验：所有进嘴的东西绝不能离开视线，如果离开视线，那就别再进嘴。 这话让让她沈森印象改观不少。 能让王晶花对他好很正常，毕竟特能赚钱嘛。 可能让月工资才几百块的助理哈欠连天的情况下，还如此恪守职责，那就是会做人做事了。 看在他汗如雨下，闺女却越来越仙的份上，她愣是熬了一宿，此刻正在房间补觉呢。 没错，不过一夜的功夫，连她都觉着闺女有了仙气。 至于今儿没有通告的刘艺菲，正以学习的名义跟着沈森后边当助理呢。 “婶婶，春哥明明是女的，为什么让我跟着你一起喊春哥啊？” 她上了车，司机都没启动，她就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是shensen！再瞎叫，我就跟你妈说你想跟我谈恋爱，看你挨不挨揍。” “嘁！” 刘艺菲猛翻白眼，回想几个月妈妈看完短信给的那一巴掌，就又觉着疼：“活该你前女友家里不让你们在一起！” “少看些娱乐八卦！” 沈森给她递了个火烧：“还家里看不上，除了你妈我就没被谁看不上过。” “那你为什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那些话？” “唉......” 沈森后悔挠头，道：“我见过不少父母为了钱卖女儿，张百芝知道吧？追杀令贴到处都是，之前我穷的酒都快喝不起了，就以为你妈嫌我穷。” “不可能！你要真没谈过恋爱，为什么会写那么多情歌。” “你见过真驴吗？” “没有。” “那你现在不也在吃驴肉火烧吗！” 沈森指了指对方，笑骂一句，便开始干饭。 而刘艺菲却一点不信，她之所以和刘筱丽一样觉着他情史丰富，除了他写的情歌以及绯闻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初次见面时的直白与淡定。 她从小学就被人写情书，却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回想当初，她不禁又产生了新的为什么：“哎，伱为什么要问介意多个男朋友吗，万一真有呢？” “抢呗。” 嘴里塞满食物的沈森简单回应，全部咽下又道：“稍微漂亮点的女孩就像篮球，场上十个人抢，场边还有一堆人等着上场抢，何况你这样的？当时你没明确拒绝，还特别否认自己没男朋友，我才以为你答应了的。” “呵，我长的又不......哪有你那么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说没谈过恋爱。” 被他前半句逗乐的刘艺菲听到后半句，愣是把“漂亮”二字给吞了改口。 “我这是活的明白！” 沈森挪了挪身子，笑道：“谈恋爱很耗命的，就比如我现在就在想，等下怎么介绍才能澄清剧组里的谣言。” “什么谣言？”尚无经验的刘艺菲纳闷道。 “刚你和阿姨从我房间出去，大部分人会以为我把你们怎么怎么了，这個好澄清，难的是有些人会以为你妈同意咱俩在一起了。” “怎么会这样想？我们是在修道啊！” “天真！” 沈森嘴角毫不掩饰的下拉：“昨天舒唱找我学，我没教，她直接猜到之前拒绝我的是你，今天指不定多少人猜到呢。” “那怎么办？” “哈，要不等下你说我是你妈半个儿子？” 见她皱眉，沈森不禁捉弄道。 “想的美！” 她怼了句还不够，还狠狠咬了口火烧，仿若是在咬他的肉。 “等下我喊你茜茜，你当众让我喊姑姑，肯定有人问为什么，你就说悟了我爷爷留下的道，按辈分我得喊姑姑，剩下的交给我狡辩就行。” “......不能说实话吗？” 刘艺菲细嚼慢咽完，才郁闷反问。 她并不介意偶尔撒次谎，可这次要是传到自个妈妈耳里，指不定就得被彻底坐实。 “实话没人信。” 沈森翘起从夹层抽出根签字笔递上：“试试，一只手能不能掰断。” “我哪有那么大力气。” “啪！” 刘艺菲话才说完，手中的塑料笔就应声而断，顿时兴奋道：“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少上厕所了？” “......” 多被她吸几次，不得比自个还先飞起来？ 不行，以后得让她也给我当充电宝。 沈森瞅了眼她手中的火烧，讥讽道：“你可真恶心！” “你知道女厕所有多恶心吗？想想都想吐。” 没了胃口的刘艺菲把火烧丢进脚下垃圾桶，问：“你也是处女座，怎么一点洁癖都没啊？” “农村户口，家穷人丑，再来个洁癖，我还活不活了” 你也不丑啊！ 刘艺菲特想反驳，可他前面六个字却是事实，又好奇道：“看你房间应该也有强迫症对吧？” “有一点。” 沈森拿起震动的手机，见是刘玮强打来的，直接就接了起来。 “早啊，老刘。”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放心！他不惹我，我肯定不打他。” “行！我现在就让花姐和剧组沟通......拜拜。” 挂断电话，沈森见刘艺菲正一脸鄙视的瞅着自己，不禁纳闷道：“我惹到你了？” “你还不小心眼？” 没学几天粤语的刘艺菲给了个大白眼：“就没见过比你更小心眼的AB型血。” “我要是小心眼，能给你当充电宝？还有，我是A型血。” “骗人！A型血哪有你这样小心眼的！” “呵呵。” 沈森还以冷笑。 这年头媒体、大众特喜欢拿着血型、星座瞎鸡儿分析，可他着实是没想到刘艺菲也会跟风研究这些，更不懂自个哪就小心眼了。 他见时间还早，就给王晶花发起了短信，让协调去客串《无间行者》的档期。 而刘艺菲则在拿他的所作所为，与记忆中的A型血特地做对照，重感情、保守性、重视家庭、缺乏主见、胆小...... 全都不符合！ 第56章 刘艺菲：怎么真成姑姑了？ “他们为什么都喊你哥啊？” 抵达片场，进到造型间，刘艺菲就又忍不住问沈森。 昨天还能听到人喊“三木”，可刚刚听的全都是“森哥”，其中不少都是看着能当沈森爹的年龄。 “海霞姐，你告诉她。” 沈森见她把“姑姑”的事忘一干二净，只能惹她不爽，再看情况引出这事，说话间不仅伴有冷哼，神情还特轻蔑。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梳妆助理张海霞都给科普完圈里的“哥”、“姐”与年龄无关，主要看的是咖位和人情世故，刘艺菲都没表示任何不爽。 一点都不白秀珠！ “早！小董老师！” “......” “哟，这就是艺菲吧。” “你好，董老师。” 好奇宝宝刘艺菲正纳闷“小董老师”又是什么称呼呢，董节就主动与之招呼，连忙伸手并礼貌的把“小”字给去掉了。 “确实漂亮！森哥，听说艺菲和她妈妈昨晚在你房间待了一宿，真的假的啊？” 董节笑盈盈的把手抽回，就转头八卦，却无意帮了沈森一个大忙—— “也不知道什么狗屎运！能修我爷爷的道。” “说谁呢！” 听说修道刘艺菲瞬间入戏，掏出昨天他给的银行卡，上前捉弄：“叫姑姑，这就归你了。” “回去睡吧你！”沈森满脸讥笑，“梦里叫你祖宗都行！” “姑姑？” 董节一脸惊奇，造型间其他工作人员也纷纷竖起耳朵。 “屁！” 沈森淬了口，转头恐吓刘艺菲：“学了我爷爷的道，还害我喝一整宿，再瞎比比废你修为信不！” “早晚让你喊姑姑！” 刘艺菲笑吟吟地挥着银行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姑姑穷！” “一边玩去！” “叮！叮！叮！” 差点就逗出戏的沈森说话间从口袋甩出三张纸牌，从董节、刘艺菲中间飞入木门。 “......哇！” 明知是演戏的刘艺菲愣了两秒率先反应，拔下墙上的纸牌：“我试试。” “你那不是变魔术用的吗？” 见过他在剧组玩双翻的董节诧异道。 “主要是防身。” 目的达成的沈森双手插兜。 经历《英雄》剧组的私生子谣言后，他就不再是菜鸡了。 剧组能禁的只有对外爆料，可大伙抽烟解闷时聊的八卦谁也没法禁，只有用谣言才能打败谣言。 “森哥，能教教我修道不？” 董节才坐到镜子前，就也忍不住插话。 她昨儿虽没有在现场，却在进入沈森房间对戏时就得知沈森吃不胖。 以前不冒昧开口，是明显感觉到沈森对自己没性趣。 没有什么关系，别说沈森这种神奇功夫，就是最简单的武术套招，都不是想学就能学到的。 可今儿见还是新人的刘艺菲都能学，她是真忍不住了。 “估计够呛。” 沈森轻轻摇头，看向刘艺菲：“除了她就没碰到过能学的，我念一段你们听听，你们好好悟啊：一气未分，三才同源，清浊既异，元精各存......” “扑哧！” 刚开始刘艺菲还有些不爽，怎么谁想学都教，可听他念出来的与昨晚写给自己的完全不同就眉开眼笑了，听到“我命在我，不在于天”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毛线！笑！以为都跟伱一样狗屎运啊！一边玩去。” 沈森笑怼一句，拿出一沓扑克牌，挥了挥手。 就算不是谁都能学的会，他也不至于是个人就随便读真的。 这可是造型间，都不用等明天，这几句口诀就能和“刘艺菲是沈森姑姑”一起传遍整个剧组。 碰到嘴特别碎的，指不定传哪去。 “哼。” 刘艺菲冷哼一声，背着装酒的包就走。 这么凶我，看你等下喝什么。 ----------------- BJ，华宜。 刚和李大维沟通好的王晶花进入公司，就被王仲雷请进了王仲均的办公室。 王晶花本以为这哥俩是要为自己给刘艺菲资源翻脸，可才在沙发上坐下，王仲均就聊起了沈森。 聊着聊着就给了两份剧本，一份是《手机》，另一份是《卡拉是条狗》。 都只是客串！ 还美其名曰不会影响沈森发专辑开演唱会。 客串前面之所以常常加上友情二字，是因为双方都是奔着交朋友才合作的。 王晶花一点不想沈森和冯晓岗、路學长成为朋友。 不单是冯晓岗被沈森当众折过面子，主要是沈森的形象。 冯晓岗擅长的是以现实生活为背景，以幽默诙谐的方式揭露和批判社会现象和人性弱点。 而路學长也是以冷峻和深刻的人文关怀见长，在揭开精神之伤和人性之痛的同时，又试图开出医治之方。 沈森才十七岁，还有陈冠西都自愧不如的脸，与两人交情再好，也演不了他们电影的男一号。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是演唱会、新专辑不赚钱了，还是没其他导演交朋友了？ 王晶花的婉拒，让王仲雷很是不满，阴阳怪气道：“这看不上，那看不上，到时沈森又掐我脖子。” “哎哟！都过去多久了，《功夫》那项目怎样了？百代那边正给他申请明年的巡回演唱会呢。” 王晶花打了个哈哈，就把话题给转到想给刘艺菲争取的角色上。 周星驰五月份就开始海选星女郎了。 若没有其他资方撑着，像刘艺菲这样已签公司的新人，不想解约再与周星驰公司签约是不可能成为星女郎的。 可让她失望的是，女一号的事周星驰根本就不让华宜插手。 这样一来，她原先所有计划全部失效。 走出王仲均办公室，她琢磨许久，拨通了沈森电话。 “喂，怎么是你？小兰呢。” “是么！一宿没睡都不困，你练成了？” “那就好！跟着好好学，等下让三木给我回个电话。” ----------------- “茜茜。” 盒饭时间，挂断王晶花电话后，沈森犹豫许久，才走回刘艺菲身边：“周星驰在选新片女一号知道吧，有没兴趣？” “干嘛？有兴趣他就能让我演啊？” 刘艺菲扯了张纸巾抹了抹嘴，纠结要不要和他坦白昨天拍戏的事。 “那算了，我还懒得当舔狗。” 话落，沈森便重新拿起筷子喝酒吃菜。 “什么舔狗？还有你昨天说的充电宝是什么意思？” 听到新词，刘艺菲就又化身好奇宝宝。 “吃饭！” “嘁。” 刘艺菲猛翻白眼，犹豫片刻，鼓足了勇气却还是声若蚊蝇：“其实我没你们夸的那么有天赋，昨天哭的时候没把自己当白秀珠......” “没入戏都演那么好？”醒悟自己从来不是舔狗的沈森惊喜抬头。 “呼！” 见他看自個眼神比昨儿夸自个时还要惊奇，刘艺菲气得猛吹头发，就要起身走，却被他伸手拉住—— “我懂你意思！你的外形、气质是真的非常契合周星驰新片女主角，以你的天赋......” “懂个P啊你！” 被“天赋”二字彻底激怒的刘艺菲没等他说完，就想将其甩开，却被握的紧紧的，还没开骂就又听—— “我就没听过谁第一次拍戏整场戏一条过的，坐好，我教你怎么入戏。” “真的？” “骗你干吗。” 沈森将其摁回凳子上，便开始教如何入戏。 想入戏，第一步就是熟悉剧本，这个对老演员来说不算难，但很容易走偏，很多大导演都是没拿捏好剧本拍的烂片。 至于新人演员，想象力差一点、剧本厚一点能直接看睡着了，就比如—— 【街道上依旧嘈杂。宾馆老板走向神油店打开门，门口迎宾的小挂件响起声音。 宾馆老板：老程！】 就这么两行字，导演得设计几个镜头，而演宾馆老板的演员，也得思考怎么走、怎么开门才更像个宾馆老板，还得结合下文去人物揣摩该是什么神情、什么语气...... 这点对于所有新人演员来说都非常不容易。 哪怕是全天赋满级的沈森，也是被张国荣、梅艳芳、刘玮强教过，才能轻松做到。 其次就是灵感和想象，演员之间的差距大多都是因为这点。 不仅得对生活的体验更加丰富，还得花时间去揣摩角色，找到自己脑子里与此相关的人物类型，然后自己给该角色一个设定和想象，找到灵感，代入情绪，把自己当做剧中人物入戏。 想做好这点，除了天赋，还需要努力和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沈森喝酒时都在看片的原因之一。 加上穿越之前，他也就活了二十多年，根本就没那么多生活经历。 看片学习，除了能学别人怎么演，还能更好理解导演意图。 再然后就是借助拍摄场景、对手演员、角色负责等外部因素进入角色了，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演员只要在组里，不拍戏也会穿着角色服装的原因。 最后则是拥有有角色相似的人生经历，这种演员不是凑巧，就是命运多舛，又或是一把年纪。 刘艺菲从头到尾听的都很认真，沈森刚一说完，她就明白自己昨天一条过的原因了—— 先是借助对手演员进入角色，出戏之后又误打误撞的代入对了情绪，并且给保持住了。 然后，她又觉得自己是个没天赋的。 “知道我第一次拍戏怎样的吗？” 见她皱着眉头戳碗里的米饭，沈森自爆糗事：“我刚换上戏服站好，导演就轰我走，盒饭都没给我！” “那不因为你太帅了么。”看过采访的刘艺菲依旧沮丧。 “看，我当时这样导演能敢我走？” 话落，沈森便做了个眼邪嘴歪的鬼脸。 “呵呵呵......” 刘艺菲抬头一瞅，瞬间就笑出了牙花子。 她不仅恢复了自信，还头次感觉对面的男孩并没有那么木头。 “周星驰新片你要是有兴趣，我晚上就给他打电话，没兴趣就算了。” “什么是舔狗和充电宝啊？” 止住笑的刘艺菲理顺笑乱的刘海反问。 她当然有兴趣！ 却不想一味接受他的好，更不想给他添麻烦。 昨天明明是拜师学艺，却收了张不知道多少钱的银行卡，今天又成了他“姑姑”，自己却什么都为他做不了。 “公司安排我试镜，他看我功夫好，非要我演个神经病......” 不想解释的沈森答非所问，话没说完就冲走近的刘国权微笑点头，拿起酒壶，招呼道：“喝点？” “导演。” 刘艺菲微笑招呼，伸手帮着挪了个凳子。 正值炎夏，主演基本都在保姆车里吹着空调吃。 沈森嫌保姆车里不好放酒菜，才在场景里找了张桌子，给整了个风扇。 “你不他姑姑么，怎么不一块喝酒？也给我瓶奶。” 刘国权瞅了眼AD钙奶，无视沈森手中的酒壶坐下。 她第一次见沈森就见识过，可不敢跟着一块喝。 这次来也不是八卦的，而是想要沈森给这部剧搞定ost歌曲。 “奶都没断呢！还姑姑，可别瞎听她瞎嚷嚷！” “啪！” 原本还纳闷怎么真就成“姑姑”了的刘艺菲，听他说自己没断奶，顿时就又演了起来，把包猛地拍到桌上：“今天必须喝得喊姑姑！” 第57章 寻求帮手的刘筱丽 一觉醒来，刘筱丽就不放心的追到了影视基地。 还未寻到跟前，就被工作人员的异样眼神整的莫名其妙。 才进入饭馆（场景），就感觉心梗—— 闺女不仅被沈森给拦腰抱着，还伸手揪他脸。 “阿姨您可来了，茜茜......” “茜茜是你叫的吗！叫姑姑！” “嘶！姑姑姑姑，掉了掉了，姑姑......” 才分神就被揪中耳朵的沈森只得屈服，头都快贴她脸上去了，懵圈的刘筱丽才反应过来伸手帮忙：“怎么让她喝酒了！” “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 沈森把刘艺菲搁到地上扶稳，揉着通红的耳朵：“菜的要死还怼壶吹，一口就这样了！” “说谁呢你！” “说我自己呢。” 沈森握住伸过来的爪子，笑怼扛着摄影机走来的谢天翔：“给你砸了信不！” “拍你姑姑呢。”帮着拎包的刘国全笑道。 剧组花絮也是宣传的亮点，今儿这段视频真要放出去足够媒体写半个月的。 “把我包拿车里去。” 说话间，沈森再次拦腰将刘艺菲抱起，踩着凌波微步直奔保姆车，躲开摄影机，更躲开众人的哄笑。 “艺菲为了让沈森喊姑姑，拿着酒壶和他吹，一口就这样了。” 刘国全扬了扬手里的包，一句话就把事情给急吼吼的刘筱丽讲“清楚”了。 “她都没喝过白酒！” 刘筱丽依然懵圈，心里却更着急了。 抵达保姆车里，就见闺女已经被放到坐椅上了。 “包！” 沈森从刘国全手里接过背包，一边翻着银针，一边道：“阿姨，把她鞋袜脱了，膝盖也露出来，我给扎几针，不然你带回去也有的忙。” “你还会针灸？解酒不都扎头上的吗。” 见刘筱丽还真上车给刘艺菲脱鞋子，刘国全不禁诧异道。 “头上只解头痛、头晕，保肝养胃得扎手脚。” 说话间，沈森已经开始给银针消毒。 “不是不让多个姑姑吗？” 把闺女裤管勒好刘筱丽就联想到了昨晚，就想给闺女坐实“姑姑”的身份。 “可别提了！” 沈森郁闷地摁住刘艺菲的头，开始施针。 “一口怎么醉成这样。”刘筱丽纳闷道。 “她一口喝了我一壶！” “......” 刘筱丽瞬间沉默，埋怨的看向车外的刘国全。 昨晚董兰春给酒壶灌酒时她是有帮忙的，一个灌了五瓶，一个灌了三瓶，还有一个灌了两瓶。 你他妈挑最小的一口喝了试试啊！ “三木，她不也修道了嘛，怎么比你差那么多。” 被瞅尴尬了的刘国全转移火力。 “她昨晚才开始修的！” 刘筱丽怼了句，又问沈森：“要不还是去洗洗胃？” “她清醒点让她自個修道就行。” 沈森郁闷摇头。 正常情况，从没喝过白酒的一口焖，不用一斤就得喷。 而刘艺菲不仅练了逍遥御风，昨晚还吸了他一整晚，刚刚但凡知道运着功喝，了不起就是出身汗，哪会醉的跟只猫一样。 “扶着，别让她乱动。” 沈森把头上最后一针施好，就使唤刘筱丽，后者见闺女头上的长针，不禁又开始心疼，才给扶好，就忍不住质问：“刚干嘛不提醒她？” “谁知道她这么虎啊！” 说话间，沈森就又拿了几根消好毒的银针接着给手施针。 他自己不运功的情况下，三斤也得微醺。 刘艺菲这样的小趴菜，不好好帮着解酒，等下就得吐的稀里哗啦。 好不容易给施完针，沈森才下车问刘国全找自个什么事。 听说是为了这部剧的配乐，早有准备的沈森当即摆手：“片头片尾曲我现在就可以写给你，配乐我真没空。” “......” 全程看着的刘筱丽直摇头，这么简单的套路就要了两首歌，怎么会被说是天才的啊？ “呐，《让爱坠落》请少涵唱，《暗香》请沙保亮唱，合同找花姐谈就行。” 沈森把写好的词曲递上，就转头查看刘艺菲的状态。 “你和沙保亮很熟？”刘国全诧异道。 “没见过！百代不会同意我不收你钱的，不如再多撑把伞。” “行！” 听说不收钱，刘国全词曲都没看完就爽快答应，恭维了几句漂亮话，才道：“先把你姑姑照顾好再过去，我先去忙。” “她不是我姑姑！” “筱丽，走了啊。” “慢走。” 被逗乐的刘筱丽招呼了声，待她走远，就忍不住提醒：“她一开始就是要片头片尾曲，伱看不出来？ “花姐在给茜茜争取周星驰新片女一号知道吗？” 沈森答非所问，钻进车里就拿着酒壶喝起了小酒。 他成名曲已经够多的了，国内的词曲又卖不了几个钱，不如帮帮朋友，做做好人。 既能结下多方善缘，还能提升在乐坛的地位、话语权，甚至能帮着澄清谣言。 给张少涵撑伞，不少人都以为和她有什么特殊关系。 现在给不认识的沙保亮撑一把伞，再有人说三道四也只会被人当狗叫。 以后若是再多几个音色流氓撑撑伞，说不定也能混个“XX教父”的虚名。 “她没说过啊。”刘筱丽懵圈。 “可能是觉得没把握吧。” 沈森瞅了眼她怀里的刘艺菲，道：“她形象、气质非常符合那个角色，但周星驰知道自己的戏捧人，根本不让华宜插手，想拿下这个角色正常得签他公司。他很抠的，上次我去他公司试镜，给我穿的戏服都是臭的，茜茜真要签他公司去了，以后酒都喝不起。” “那算了。” 早在报纸上看到相关新闻的刘筱丽听说得签他公司拿下角色，当即就没了兴趣。 她更希望刘艺菲能好好读书的，是刘艺菲自己有着演员梦，她才鼎力支持的。 不演周星驰新片也能完成的梦想，何必让她去吃苦受穷呢？ “经纪公司签人说到底都是为了赚钱。” 沈森把酒喝完，双手插进兜里，嘴角挂着笑容主打的就是自信：“能花钱解决的问题都是不是问题。茜茜要是有兴趣，下个月我跟你们一起去谈。” “这不用你管！” 瞬间急眼的刘筱丽护着闺女：“你跟张少涵好好处，别打你姑姑主意！” “谁说我和她在一起过？” “张少涵不你女朋友嘛。” 连续听到“张少涵”，刘艺菲愣是恢复了点神智，迷糊道。 “赶紧运功。” 沈森搭上她手就全力输出，感到被吸才挪走解释：“我和张少涵没在一起过，跟她还有萧雅喧、范兵兵、李兵兵、宇田多光的绯闻都是公司为了专辑故意炒的，其他都是媒体瞎写的。” “梅艳芳、张国荣呢？” 刘艺菲咬了咬嘴唇，就又接着问。 昨晚瞄到皮夹里的三人合影，她就很好奇张少涵到底得有多大方，才同意他在钱包里放与两个绯闻对象的合影。 “媒体瞎写的，别吸我哈。” 话落，沈森搭上她手腕帮着把脉。 “三木，你想和谁在一起在一起，你姑姑接戏的事我会和花姐想办法，你别插手。”刘筱丽道。 “都是我姑姑了，帮帮忙不应该的么，是吧，姑姑？” 听出刘筱丽啥意思的沈森将计就计，却碰着了还未看过《神雕侠侣》的刘艺菲，话才说完，手上就传来一股吸力，急忙把手挪开：“怎么又吸我！” “哼。” 刘艺菲还以冷哼，恨不得把手上的银针拔出来插他身上去。 不承认有女朋友就算了，还跟个木头一样认“姑姑”。 而刘筱丽见闺女如此姿态，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不仅看过神雕侠侣，还清楚昨晚闺女就没拜沈森爷爷为师。 让他喊“姑姑”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相信我和梅姐、哥哥、少涵的关系，我把她们介绍给你认识，你就知道了。” 以为刘艺菲只是吃醋的沈森沾沾自喜的帮着去针：“周星驰跟我讲了很多他新片的故事，晚上我仔细讲给你听，要是有兴趣，下个月我陪你去谈。” “没兴趣！” “还说我小心眼！昨晚你见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吗？今天手机也都你拿着的，除了刘玮强、花姐、你妈还有谁给打过电话？” 沈森话没说完包里就传来“嗡嗡嗡嗡”声打脸，抓起一瞅，见是张国荣，直接就开了免提—— “喂，哥哥，有人觉得我和梅姐有事，你帮我用国语解释下。” “传奇姑娘？” “嗯，讲国语，广东话她未必听的懂。” “妹妹你好！我是Leslie，三木哥哥，你叫什么名，今年几岁，哪里人啊？” 电话那头的张国荣确定就是“传奇姑娘”，不仅把沈森的诉求抛之脑后，还把要身份证号码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愣是把刘艺菲给整沉默了！ 刘筱丽倒是示意车外，让沈森出去讲。 “刘艺菲，比我小两岁......” “不是吧！” 没等沈森讲完，张国荣就激动打断：“未成年噢，怪不得她妈不中意你，你们在一起了？” “她妈妈也在听呢，快帮我讲清楚。” “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正抽烟的张国荣直接就被呛乐了：“阿姨、艺菲，阿梅是不想被他叫‘干妈’叫老了才不认他当儿子只当弟弟的，你们别听传媒乱讲！你们几时有空？我同阿梅请你们吃饭。” “......” 干妈？ 皮夹里的合影约等于父母合照？ 那不是要见...... 本就喝红脸的刘艺菲越发觉着脸热，却听自个妈妈呵笑出声—— “你好，Leslie，我是艺菲妈妈。昨天艺菲学了三木爷爷的道，成他师姑了，应该是我请你们才对。” 刘筱丽既礼貌又决绝的斩断闺女对沈森的情愫。 “丢！” 张国荣激动爆粗，难以置信道：“她能学？” “嗯，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通？” 说话间，听出不对的沈森已关掉扩音。 正常情况，张国荣是接着八卦怎么成师姑了，如此反应，绝对是又遇到什么事了。 “没啊！” 张国荣嘴硬一句，就又接着问：“艺菲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哥哥。” 越发感觉不对的沈森全力运转逍遥御风，转下车：“如果你不喜欢某些人或做某些事，试试放弃吧，如果你不可以放弃，试试接受他们吧。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接受一切，做一个真实的你，不再放弃你自己。” “......” 电话那头张国荣瞬间沉默。 他一直想当导演，三月初正在筹备中《偷心》被媒体意外曝光后，他就很不开心了，之后瞒着媒体偷偷带着人去青岛堪景后就越发难受了。 青岛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然后他开始把《偷心》全部推翻重来，可越写就越是不满意。 原本想去看看世界杯，可晚上总能听到声音、心绪不宁。 他见了很多医生、大师，根本就没什么用，他已经想放弃了。 而电话这头，刘筱丽、刘艺菲也感觉到不对了。 沈森突然转变气质后仿若是天外之人，在车外说出的话更是引人遐想。 横跨影视歌的超级巨星，居然会想着放弃自己？ “哥哥。” 听那边迟迟没有回应，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沈森就有接着开导：“老子说：我命在我，不属天地，我不视不听不知，神不出身，与道同久；你能见到的大师，不可能比老子更厉害，真有什么事接受不了，可以试试不去看、不去听、不去信，顺其自然。” “睡觉都有声，我怎不听？我好辛苦......” 张国荣掩面痛哭。 “......” 怪不得会对刘艺菲修道表现的那么激动。 沈森搞清了缘由，却没话可说了。 收了逍遥御风，转头比了个收声的手势，便开始给刘艺菲去针。 出现幻听，心理医生都得用药物辅助治疗。 现在能做的就是做的只有倾听，等他哭够了，再看情况给建议。 “多谢！我再试试西医。” 发泄情绪过后，张国荣又好似回复了正常。 “好，没比老子更厉害的大师，有事随时跟我打电话。” “你好烦啊！阿姨！几时带艺菲来香港啊？” “早关免提好不好？要不你帮搞定她妈？” “我不行噢！找阿梅啊，你干妈噢。” “......” 扯了几分钟八卦，沈森才挂断电话回到车里，咔咔给对方大姐张绿萍发短信。 而已经彻底回复清醒的刘艺菲却忍不住好奇：“张国荣怎么了？” “问那么多干嘛！” 沈森头都没抬，就又叮嘱道：“这事可别到处说，不然他真会想不开。” “噢。” 刘艺菲咬了咬嘴唇，还是按耐住了好奇。 “你红了之后都有什么压力？” 大概猜到什么情况的刘筱丽瞅了瞅女儿，为她将来做起了打算。 “没！就烦狗仔和私生饭，这俩群体打又不能打，骂又不管用。” 哪怕是在编辑短信，沈森也毫不掩饰自个的嫌弃。 “就没人逼过你？” “就花姐不准我和未成年谈恋爱。” 沈森把手机揣进包里，看向刘艺菲笑道：“咱未成年找成年人谈恋爱多不像样，是吧，姑姑？” “呵呵呵......” 纵使妈妈就在身边，刘艺菲也被他的不要脸给逗乐了。 而刘筱丽也彻底明白，媒体、粉丝、同行、公司、资本、社会、朋友都给不到沈森压力。 本就是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的修道之人，还如此没皮没脸，感受到压力才是怪事。 “走了！” 沈森拿起背包下车，转身叮嘱刘艺菲：“回去好好练，以后不想喝醉就运着功喝。” “你喝酒都运功了的？” “不然呢？就没见你这么虎的！走了啊，阿姨！” “我给你叫小兰来？” “没事儿，让她多休息会把。” 沈森还未走远，刘筱丽就把车门拉上开审问闺女。 得知“姑姑”的由来，竟是为了保全自己和闺女名声后，虽心存感激，却更严厉的叮嘱起了闺女。 其实她已经有些不相信之前自己对沈森的判断了。 沈森看刘艺菲的眼神，清澈且透亮，没半点邪念。 若这是花花公子的神级表演，完全不用当自个的面让刘国全去请张少涵唱歌。 可他越是真诚，刘筱丽越是为女儿的未来感到担心。 沈森太秀了！ 秀到她对自己闺女没一点信心。 十七岁成为亚洲天王不说，还能开解另外一位横跨影视歌的亚洲天王。 现在看着好像不花心，也不贪图玩乐，对女儿也还行。 可人是会变的！ 就是沈森这种，只要想浪，耶稣都拦不住。 “妈，我觉得们之前误会他了。” 默不吭声的回到润德酒店，进了房间还在说，刘艺菲忍不住为他辩解：“刚刚他接张国荣接电话，都没说是男是女的，张国荣就问是不是传奇姑娘，如果他真个花花公子，张国荣哪能一下就猜到是我？” “......” 得！闺女彻底沦陷了。 正帮着翻换洗衣服的刘筱丽瞬间透心凉。 “还有，今天董节找学修，呀！” 刘艺菲惊讶地捂着嘴，又郁闷道：“昨天舒唱找他学修道，他没教，舒唱猜到是我拒绝的他，她不会传出去吧？” “传出去也没用！现在整个剧组都知道你是他姑姑。” 刘筱丽拿着衣服在沙发坐下，拍了拍边上，待她坐下就问：“他再给你唱情歌表白，你还能再拒绝他吗？” “都他姑姑了，他还表什么白！” 刘艺菲想夺衣服，手却被紧紧拽住。 “假如以后你俩在一起了，他歌迷骂你，其他女孩子追他，你怎么办？” 刘筱丽本是想让闺女知难而退，却听她说—— “我是他姑姑好不好？干嘛和他在一起？臭死了都，洗澡去啦！” 夺过衣服的刘艺菲进入卫生间就对着镜子傻乐。 她太了解自己妈妈了！ 刚真要顺着“假如”往下答，指定又得啰嗦个没完。 而外边沙发上坐着的刘筱丽叹了口长气，就掏出了手机。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58章 刘艺菲：你腰是不是不好 沈森很忙！ 累倒是不累，就是时间有些不够用。 他的第一次给人传道解惑。 甭管是逍遥御风，还是音乐、表演，都是第一次。 可他白天拍戏，晚上也得拍戏，还有个把他当贼的刘筱丽。 最最最关键的是刘艺菲比十万个为什么还为什么。 舔狗、充电宝两个新词每天都要追着问！ 教她练龙拳（折梅手），刘筱丽各种干扰，半个多月才学会两招。 最简单的飞牌都练了整整十天，才勉强做到五米之内百发百中。 教音乐更离谱。 第一次教的是自己最擅长的二胡，刘艺菲居然当着刘筱丽、董兰春的面问：“你腰是不是不好？” 后来就换成了吉他，她问：“你弹棉花是不是很厉害？” 再后来让董兰春去买了根笛子：她问：“你能边吹笛子边唱歌吗？” 沈森就再也不敢教她乐器了，只教识谱唱歌。 识谱倒是还行，可唱歌...... 整首歌从头到尾都是稚嫩的小奶音，期间还夹杂着喘息声。 他让她跟自己住一屋，是想带着她每天从狗喘气开始练。 不仅遭到了刘筱丽的严词拒绝，还给招来了王晶花。 沈森只得让她试试运着逍遥御风唱，喘息声倒是没了，却也只是喘息没了，而且还不能持久。 表演则很难讲！ 气息已经非常拖她后腿了，对剧本、角色的理解也是一塌糊涂。 关键是给她讲，她就就又是一堆为什么。 编剧写的，沈森哪能知道为什么？ 他进组后还追过问编导，身处乱世的金燕西有个总理爸爸，为什么不想着建功立业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呢—— “你没看过原著？这是民国版红楼梦......” 沈森从没看完过《红楼梦》，更没看过《金粉世家》原著，也都不想去看，只能凭借信念感去演。 刚开始刘艺菲的为什么，他说最多的就是—— “编导为了收视率瞎写的，哪那么多为什么！” 对此，刘艺菲很是鄙视。 不懂就不懂嘛，干嘛说编导瞎写的呢。 7月7日，沈森回鄱阳的第二天，她就拿着吃的喝的找同组另外個一未成年讨论了起来。 做梦都想吃不胖的舒唱没聊几句，就聊到了吃，紧接着就要找她拜师修道。 没少听沈森糊弄剧组同事的刘艺菲哪敢私传？ 想有样学样，又记不住他随口背的那些经文。 她正琢磨如何拒绝呢，就又听：“茜茜，森哥说的一气未分，是什么气啊？” “道可道，非常道。自己悟的才有用！” 与沈森说这话时双手插兜的高深莫测不同，刘艺菲不仅笑靥如花，说完还喝了口AD钙奶。 “唉......” 舒唱无奈叹气，忽地想到什么，双眼再次恢复神采：“他肯定还教了别的，你教教我嘛，我保证谁也不说！” “我就学会了飞牌，你自己练练也可以的。” 想着自己的学习进度，刘艺菲嘴角就忍不住下拉。 她剧组的通告是不多。 可沈森拍戏时，她全都在揣摩剧本、练飞牌、练拳、练唱歌，沈森收工时她又跟着学新东西。 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还常常半夜饿醒。 “我说的是修道。他那么喜欢你，肯定教了你怎么悟，教教我嘛。” “真没有！” 被整害羞了的刘艺菲把她手扒拉开，拿起剧本接着请教。 虽然过程中掺杂着修道、八卦、家庭，可舒唱对剧本的理解不仅没有比沈森更深，面对自己的“为什么”时，回答的也和沈森差不多意思——这得去问编导。 想到沈森，她就摸出手机给他发去了短信—— “婶婶，你看过金粉世家吗？” 沈森这会正写语文试卷，自然是看不到短信。 昨晚他刚在鄱阳宾馆办好入住，门口的马路就堵满了真老乡。 县城就这么一家号称三星级的宾馆像点样。 几天前就有人等着看热闹，昨天一下车，门口就被围满了，都想亲眼看看大明星老乡。 沈森倒是想出去给老乡们演奏一曲，可警察叔叔不让。 今儿早上来学校都坐的警车。 进考场之前，警察叔叔还特别交代：千万别提前交卷，检查清楚，让那些狗叫我们鄱阳给你走后门的煞笔闭嘴。 沈森答应的很爽快，却只做到了后半句。 他真不是故意的，是今年作文太简单了—— “有一位登山者，在途中遇上暴风雪......也许不是人人都会碰上这种生死的抉择，但是每个人却常常遇到、见到、听到一些触动心灵需要作出选择的事情。那时，我们大家是怎样选择的呢？请以【心灵的选择】为话题写一篇作文，所写内容必须在这个话题范围之内。” 这对他来说就是有手就行。 不过几分钟，就根据老子、庄子留下的经典写了篇文言文。 写完抬头就发现同场考生时不时就瞄他，为了他们能安心考试才提前交的卷。 “沈森，沈森，这么快就考完了，是如鱼得水还是？” 作为第一个走出考场的学生，出了校门就被与学生家长们一起等着的媒体堵住了。 十几年后流行高考采访了，鄱阳这种小县城都没记者来采访，这些媒体全都是冲着他来的，大部分还是从外地来的，有些是想打假，有些则只是想挖点料出来。 “挺简单的，写完就出来了。” 见从小饭馆里与董兰春一块出来的警察叔叔脸色很难看，云淡风轻的沈森又给补了一句：“背的都是些送分题，作文很好写，我再不教卷别人没心思考。” “估计能考多少？”有记者问。 “100分肯定没问题。” 这真不是沈森没自信。 是阅读太不讲理。 请让原文作者自己来考都未必能拿到分。 沈森能保证100分以上，是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作文、运气以及潇洒飘逸且清晰明了的字迹。 简单采访过后，沈森就跟着上了“专车”回宾馆。 看到刘艺菲发来的几条短信，当即就给回复了起来—— “那天给你原来号码发了几条短信都没回，正烦着呢。她跑杂物间让我教她吃不胖，我拒绝，还追着问在北电拒绝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刚又被伱拒绝了才喝闷酒，我吓吓她不应该的吗？” 正听舒唱分享怎么写人物小传的刘艺菲看到短信顿时小鹿乱撞，以为他要再次表白呢，却又收到一条短信：“没看过金粉；考的还行；现在回宾馆自己做剁椒鱼头。” “呼！” 问什么答什么。 真就是三个木头！ 刘艺菲气鼓鼓吹了口气把手机踹回包里，就接着倾听。 沈森从没和她说过人物小传这回事。 就只说从外貌、性格、爱好、经历、情感等层面理解清楚角色，实在理解不了就当编剧瞎写。 能接受就演，不能接受就干脆不接。 理解角色之后再厘清她与其他人物关系，最后再结合自己的生活体验、观察展开想象，拍的时候入戏按自己想象的演即可，如果不行，导演现场会提要求的。 听着听着，刘艺菲就觉着沈森根本不会教学。 写了人物小传，对角色了解就会更全面更深刻，拍的时候也能更准确地将角色状态、情感以及背景故事传达出来。 他自己不需要写人物小传辅助，居然提都不提这事。 其实她是真冤枉沈森了！ 他与张国荣、梅艳芳、刘玮强、张一谋的合作不是MV就是客串，压根就没人提过这玩意儿。 金燕西倒是用的着，可写这剧本的刘国全春节前就陪他吃了两个多小时的宵夜，谈好合同后，更是早早的把完整剧本送上了。 沈森问了几个不理解的为什么后，就有了自己的一套野路子。 还不知道自己背了口锅的沈森吃饱喝足就进了考场。 下午考的是他曾经最头疼的数学，他依旧是第一个出考场的。 “三木，三木，因为考得很好才双手插兜吗？” 相比中午，这会门口的媒体更多了，提问记者口音明显是来自香港。 “蒙的都对，写的都会。” 见沈森如此不知道谁是对手，媒体当即就问出了一个极其的尖锐问题：“你们学校这么臭，有没想过给学校捐款翻新一下？” “臭是因为那有人在晒鱼干。” 如沐春风的沈森掏出右手指向几百米外的渔产品市场：“那些都是银鱼，是我们这特产，晒干了才好吃，可以益脾、润肺、补肾、去虚、增阳、滋阴。走，我先去买点送你们，以后有钱了再给学校捐款。” “你专辑、单曲都卖这么好，还没钱？” “专辑赚100万，唱片公司拿60万，经纪公司拿20万，剩下20万扣完税才是我的。我平时开销好大，又没什么代言，没什么钱的。之前买了套房，装修尾款还要等现在的专辑分账到才有钱给。” 沈森说这话明明是不想被逼捐，可第二天媒体给的报道却是歪的不能再歪—— 【沈森高考也双手插兜被问向母校捐款穷推鄱阳湖银鱼】 【沈森自曝专辑抽成疑与百代、华宜闹翻】 【华宜躺赚沈森却没钱装修】 【......】 华宜被骂老惨了！ 百代抽那么多，好歹负责了专辑的制作、发行，华宜做了什么？ 像什么“压榨”、“榨取”、“欺骗”、“童工”等字眼，全被媒体给用上了。 王仲均、王仲雷那叫一个委屈啊。 总共五年的合同，第一年抽50%，第二年40%......第五年10%，这抽成很过份？ 也就王晶花喜欢打感情牌，随便换个经纪人，都得是五年以上固定抽30~40%的合同！ 若没有华宜王晶花使劲，他凭什么能签百代唱片？ 鄱阳湖狂想曲再好，那也得被人听到啊！ 若没有华宜出手打点，他踢碎篮板威胁卓威后你们能收到那么多红包？ 狗比东西！ 甭管王家兄弟有多恨媒体，高考结束第二天，沈森还在飞机上，歌迷就先跑公司门口闹了。 好在沈森是先回的BJ，当众感谢了王晶花、感谢了公司把合同抽成说清楚了，给警察叔叔、保安大哥添麻烦的歌迷才肯散去。 “三木，装修差多少都算公司的。” 回到办公室，王仲均从酒柜给拿了瓶茅台，自个还没坐稳就开始恩威并施：“听说你在剧组收了个姑姑，是真姑姑还是女朋友啊？” “呃，我不没谈过恋爱么，就请花姐帮忙，谁知道......” 沈森略感意外，没想到会这么快被挑明，当即就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而王仲均听着心里很不爽，却很淡定从容，期间王仲雷、王晶花出声打断也都被他抬手压下。 他从小生活在大院，从没信过私生子的谣言，却一直羡慕沈森的气运，更怵他的年轻犯愣、武力值。 开玩笑！就因为唱了首《世界上唯一的花》，所有媒体都忘了他是个愣头青。万一这货真要暴起，自个这小办公室，躲都没地方躲！ “......花姐只同意我和成年人谈恋爱，知道她能跟我学道，就跟她妈妈一起套路我让我喊姑姑。” 等他讲完，王仲均顿了片刻，才推了推眼镜，问：“你为什么会觉得公司乱？” “乱不乱您不知道？他连我都敢摸！” 沈森看向王仲雷的眼神，不仅带着嫌弃还有凶狠：“刘艺菲工作室从没用过华宜资源，都花姐自个的人脉，您要不高兴，我请陈太给她当经纪人就是了。” “......” 妈耶！后背怎么发凉。 原本想质问怎么逼王晶花给刘艺菲工作室忙前忙后的王仲雷愣是吓得埋头不敢吭声。 而王仲均却是无奈苦笑。 多大点事啊！ 早这样说清楚，谁会为个女人得罪自己的摇钱树，又有谁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摸你啊？ “唉......我让他把话说清楚就没人会动艺菲，他不信，还拿解约、子剑威胁我，弄的子剑现在看到他就哭。” 身为内地第一经纪人的王晶花演起来比影后还强，脸上不禁挂着歉意还带着无奈和嫌弃。 “都是误会！” 同样是人精的王仲均明知道她在演，却依旧大方挥手，对沈森笑道：“小兰手里的股份你开个价，我保证公司没人动刘艺菲，她妈妈那我也帮你说好话。” “要不好聚好散吧。” 沈森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摸出兜里的扑克牌，笑道：“小雷哥怕我，我也看他不顺眼，只要别背后搞事情，您开价高点也没事，不然......桌子的钱您也可以加上。” “......” 日本一哥怎么敢接见他的啊！ 看着突然飞入红木办公桌的纸牌，王仲均后背直接就湿了：“你可别乱来。” “不背后搞事，我肯定不乱来。” 沈森若无其事的玩着双翻，却没再提解约的事。 韩日世界杯已经结束一个多礼拜了，董兰春非但没跑路，还在剧组请了个道具帮着搬酒，麻烦刘筱丽帮着给开瓶，自个跑出去撩妹。 他自然不会差几百万的解约费，是野心不够，更没那么多自己人。 梅艳芳有自己的公司，张国荣自己都一团糟，王晶花舍不下其他艺人，董兰春没那能耐。 刚说的陈太完全就唬人的。 她有自己公司，若是能像王晶花样兼顾着操劳，梅艳芳也不至于换经纪人了。 此时跳出去自己干赚多少钱不好说，但累个半死是肯定的。 不如继续与华宜合作，让王晶花帮着多争取点好处，静待风口。 “就你这脾气我哪敢给你接商演！” 还在演的王晶花轻斥一句，就又给当起了和事佬。 如果非要让她选的话，她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沈森。 不单单是因为去年就跟着成了千万富婆，以后还能跟着赚。 还因为沈森比王家兄弟更讲感情，更单纯。 王仲均强行镇定下来后，不仅相信王晶花真是被沈森逼的才为刘艺菲奔波，还有些同情董子剑。 不仅顺坡下驴，连给沈森报销装修的都懒得提了。 他彻底放弃收沈森当狗了！ 跟着王晶花赚点钱，真要自己收下来，就算不被他咬，早晚也得被他给拖累。 至于王仲雷，倒是想辩解几句。 可沈森说完看他不顺眼后，一直都在玩双翻，只能是跟着二哥（王仲均家里排老二）做应声虫。 待王晶花、沈森出了办公室，他才忍不住出声：“二哥，咱就这么便宜这小子？” “你可别找死！” 王仲均略显吃力地拔下桌子上的红桃3：“就他这身手，要没人担保谁敢放他进小礼堂，小泉哪敢接见他？” “......” 王仲雷瞬间沉默。 而沈森刚坐到车里，就接到了姚谦的电话。 正在准备庆功的百代也被歌迷给闹了！ 姚谦才给平息下去，总公司那边就抛了套房出来。 虽然比杨守成说的的万尺豪宅小了近200平米，却是位于寸土寸金的仁爱路。 帝宝小区楼间距虽然非常感人，却是整个台省最小区化的住宅，210坪（约693平）的户型更是整个小区最大户型。 当下售价是234.4万新台币一坪，卖了换成人民币还有一个多亿。 只要沈森能签下新合同，就分分钟过户，还帮着装修。 可沈森却以“不想一直给人打工”给拒绝了。 这个理由让姚谦很难像上面交代，却又特别能理解。 新合同各方面待遇确实都是顶级，但不仅歌曲版权也完全归属百代，时长只有七年，却附加了同等条件优先续约的条款。 摆明了是想彻底绑定，又担心沈森以后没创作能力了。 “你不是真要签英黄吧？” 沈森电话一挂，刚有跟着听的王晶花就纳闷了。 “我又没病。” 沈森把座椅放平躺好：“唱片行业没几年活路了，版权让出去了以后想啃老本都不行，除了百代你再帮我和环球、索尼、华呐谈谈。” 第59章 你配当舔狗吗 “三木，这是你姑姑送你装修的，密码都是168668，拿好。” 沈森刚回到润德酒店，刘筱丽就领着刘艺菲来敲门了，刚一进屋，就给递上了两张银行卡。 一张是沈森之前给的还礼，另一张是她专门开的，作为对沈森的感谢与补偿。 “这留给姑姑买奶喝！” 沈森毫不客气的拿走她给的那张，气的手拿AD钙奶的刘艺菲咬牙切齿。 “小兰又出去玩了。” 刘筱丽莞尔一笑，也不和之前一样塞来塞去，径直走到沙发坐下。 “嗯。” 沈森依旧是席地而坐，把这两天在鄱阳抽空画的三张分镜递给了刘艺菲：“先看看，不懂就问。” “什么啊？” “看完再说。” 话落，沈森就接着喝起了小酒。 而刘艺菲只是瞄了一眼就不高兴了。 画稿上第一张图就是自己被一男人拿刀抱着，第二张图自己被吓哭了，第三张图是男人神色纠结，第四张图是一个胖男人，第五张图自己被持刀男人推开...... 很快，她就全部看完了，无语吐槽：“别人抢我钱，我还给他棒棒糖，我有那么傻吗！” “咳咳！” 沈森搁下酒瓶，指着分镜，笑道：“这是个哑女，小时候因为这棒棒糖被人抢，他见义勇为，但被几个人一块打了；哑女哭因为第二次重逢，他还认不出做自己，更因为他在做坏事；这，他之所以纠结，是因为他第一次就已经认出了哑女，并且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善念，还自嘲过；他看到棒棒糖和哑女的手语，幡然醒悟，还想重新做个好人；拍开棒棒糖，是因为他很弱小，还没得选，还得做个坏人。还有哪不懂？” “小时候和第一次重复呢还有这個是谁？” 刘艺菲微微点头，又好奇地指着胖子问。 “跟班。” 沈森起身拿起桌上的二胡：“我回去考试，哪有时间全画出来？先结合音乐自己想象。” 话落，就演奏起了由刘家昌谱曲经黄英华、周星驰改编过的《只要为你活一天》。 都说周星驰爱钱，可谁不爱呢？ 他就也很爱。 先把刘艺菲教会了，你周星驰总没那么多理由狮子大开口了吧？ 而还不知道这就是周星驰新片的刘筱丽、刘艺菲，听着曲调悲凉、触动心弦的曲子纷纷陷入沉思。 前者想的是自己的过往，结合刚跟着一块听的，直接联想到了面临善恶抉择时的挣扎。 而后者刚开始还能看着分镜，集合他补充的几句想象是个什么故事，后来就完全想歪了。 这首93年问世的歌不仅老，传唱度也不高，她以为是他新写的曲子，越想就越不是滋味—— “怎么样，想到什么了？” 一曲揍罢，沈森就收了二胡。 “你回老家碰到初......干嘛啊你！” 刘艺菲险之又险的躲过从桌上飞来的AD钙奶。 “反应蛮快的嘛。” 沈森夸了句，一边收拾二胡，一边解释：“这是电影分镜，不是我自己的故事，好好再想想吧。” “......” 还不知道电影分镜是啥的刘艺菲尬到脚趾抠地。 刚刚她以为他在鄱阳见到初恋写了首新歌，为他把自己给画成初恋的样子难过呢。 而刘筱丽一听是电影分镜，顾不上想歪了的女儿，确认道：“周星驰新片？” “姑姑给钱我装修，我给姑姑争取个角色不过份吧？” 沈森摇头否认，搁好二胡，才摸出口袋里刚收的那种银行卡，脸上的笑容主打的就是一个你奈我何。 “都说我没兴趣啦。” 听说周星驰新片刘艺菲不尴尬了。 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她年龄虽小，也没读过《礼记》，却早早听过类似的道理。 刚刚沈森收那张卡时虽然嘴贱，她依旧感到开心。 因为他并没拒绝自己的好。 “啧！” 感觉自己成舔狗了的沈森烦躁叹气：“故事没听完就没兴趣，你是耍大牌，还是看不起谁啊？” 死木头！ 刘艺菲猛翻白眼，还没开怼，就听：“三木，茜茜够给你添麻烦的了，她片约的事你别操心。” “行行行！回去自个练吧，我不舔了。” 沈森把分镜丢进垃圾桶里，挥手送客。 舔？ 刘艺菲气冲冲地出了房间，就想起了一直没能搞懂的“舔狗”。 而刘筱丽出门就笑了。 沈森终于是对闺女发脾气了！ 每天都有不同的“为什么”，还一再拒绝好意，换作她是沈森，老早就发脾气了。 “妈，什么是舔狗吗？” 回到自个房间，想不明白的刘艺菲选择问妈妈。 “呵！三木自个瞎造的词，说是......” 刘筱丽扑哧一乐，就按照之前王晶花的说法给科普了。 我有让他很没尊严过？ 没有！ 上个月就说没兴趣了，现在还要说这事。 刘艺菲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他喜欢当舔狗？ 不对啊，喜欢当舔狗，怎么可能几个月都不知道我换号了。 而沈森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怔怔的看着垃圾桶里的电影分镜。 他不明白为什么刘筱丽敢让刘艺菲跟着学习却不肯接受其他好意，更不理解为什么明显也喜欢自己的刘艺菲也跟着拒绝。 硬生生让自己活成了最讨厌的样子。 时间在沉默中慢慢流逝，“嗡嗡嗡”声打破房间里的宁静。 “死木头！几个月都不知道我换号了，回老家也没先给我发过短信，你配当舔狗吗” 沈森看完短信，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烦闷，手机又震：“快点说充电宝什么意思，我看看你配不配” 在卫生间刷牙的刘艺菲见发出去两条短信都没回，就又开始编辑第三条，还没发完，那边就回了过来—— “伱还想不想当演员了？如果不想，干脆跟我结婚生儿子算了。” 正式表白都没有过就想着结婚？ 拜托！我才15岁好伐！ 刘艺菲手机差点没掉洗脸盆里，咔咔就把原来的给删了重新编辑了条他常挂嘴边的话——“洗洗早点睡！梦里啥都有“ 沈森紧紧地握住手机，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扰和无奈。 他刚刚发的那句话，来自于当初李兵兵想推掉《过年回家》时挨的骂。 是王晶花的金句。 据任权说，李兵兵当初就因为这句话很不情愿的接了，然后第一次体验到拿奖的滋味。 到底是短信表达的不够严厉，还是因为把“回家”改成了“跟我”？ 沈森很不理解！ 他之所以一直推荐她出演《功夫》，是因为这部电影不仅有奖杯、口碑、票房，而且她的形象气质是真的非常契合哑女。 细细回想当初周星驰Pua自个时的样子，沈森再次编辑起了短信—— “善恶往往都在一念之间，现实又总是人善被人欺，所以导演才写了哑女这么个角色隐喻：人心善念、世间善良一直都在，但她们面对拷问、迫害时，会伤心落泪，却不会反抗、不会说话，需要人们自己去醒悟、去发现、去维护。 导演虽没明说过这个角色选什么样的演员，但我觉得没有人比你更能让观众醒悟内心善念、发现并维护世间善良。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当演员，你妈妈也说支持你，可这么契合你的角色，居然每次都不肯我把话说完。 到底是你妈妈看不上我，还是你想我当舔狗啊？” 呼！ 刘艺菲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找出合适的解决方法。 她只知道不能总让他在付出，却从没想过自己一再拒绝会让他这样胡思乱想。 而沈森见迟迟没有回复，就又给刘筱丽发了条—— “周星驰新片的口碑、奖杯、票房都不会差，甚至可以影史留名。但我从来不以‘为你好’为借口，限制别人的自由和选择，就只和她大概说了说了角色，您真要为了她好，这次就别再限制她，让她自己选。” 你才回来，就由着她往你房间跑，这还叫限制？ 呵！ 刘筱丽冷笑过后，才开始琢磨起短信的前半句。 她虽不知沈森把王晶花带成千万富婆，却知道今年横扫香港金像奖的《少林足球》。 周星驰欸，她当然是愿意闺女与之合作的。 但前提得闺女不吃亏。 其次不能再欠这臭小子人情。 “嘎吱！” 听到开门声，她抬眼一瞅，就见闺女蹙眉苦脸的从卫生间走将出来。 就这，还需要我限制她？ 她嘴角刚挂上笑容，就听—— “妈，我们总不让婶婶把事说完就拒绝是不是不太好啊？” “别问我，省得他又说我限制你。” 说话间，刘筱丽已经拿起衣物走向了卫生间。 她对刘艺菲限制基本以人身安全为主，不然的话，哪能被说服由着她跟着沈森学习。 真当24小时防贼不花心思的啊！ 而刘艺菲听说她的话，当即拿出手机咔咔给沈森发了条：“有病吧你！我妈又没惹你，你骂她干嘛！” “她说我骂她？等下你出来下，我给你看我给她说的什么。” 沈森信息没发完，就已经出了门，两分钟不到，就出现在了她房门口，手才放上门铃，就又摸出手机给发了条：“到门口了，自己找机会出来看。” “嘎吱！” 刘艺菲拉开门见他鞋都没穿，怒气瞬间去了一半，“进来吧。” “算了吧。” 沈森瞅了眼屋里表示不招你妈嫌，就把手机拿她面前鼓捣：“通话记录没她啊，这是刚给她发的短信，哪有骂她？就让她别限制你，角色跟你说清楚了，爱演不演，别想我舔你！” “嘭！” 过去的半个多月里，沈森有无数机会跟她说周星驰的电影怎样怎样，却从未提过。 每次都是从角色开始，却总被岔开。 看到短信里的“让她自己选”那一刻，刘艺菲不仅明确感受到了他的尊重，还为总岔开话题感到内疚。 她都情不自禁踮脚了，愣是被他说的话给气的关门了。 而门外的沈森愣了愣，把锅给甩到刘筱丽头上，默默回自个房间。 在他看来，已经说足够清楚也足够多了。 再多说什么，不但真得活成舔狗，还得活成打着“为你好”名义实施PUA的流氓。 ----------------- 7月25号，沙漠音乐工作室。 沙保亮接完电话就狠拍自个脑门，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他93年就在酒吧作伴舞，一次偶然机会代替缺席的酒吧歌手演唱了一曲《改变所有的错》，从而开始了自己的歌手生涯。 过去的十年里他当过乐队主唱，也为钟正涛、叶倍等歌手创作过歌曲。 但自己出钱把作品录好拿着小样找公司，却是屡屡碰壁。 要么嫌他歌不好，要么嫌唱不好，要么嫌他长的不好。 现在刚推出单曲《被遗忘的人》拍了MTV，居然被一直很妒忌的沈森给撑伞了。 是的，他非常妒忌沈森。 同样都是草根，沈森不仅创作力逆天，还有张男女通杀的脸，最最最关键走哪都有贵人相助。 他自己九三年加入的现代人乐队出过崔健、窦唯、腾格尔等著名歌手，也找过诸多唱片公司经理，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出专辑。 而沈森跑个龙套能遇到蔡亦农，街边卖唱能引来王晶花，之后首秀就是红馆，紧接着就搭上了梅艳芳、张国荣...... 可别说都靠脸和创作了，冒充小刚的周传雄是长的丑还是没创作啊？ 就他妈是背后有狠人！ 他把自个收拾好，仔细照了照镜子，就出门去寻著名音乐人三宝。 妒忌归妒忌，该把握的机会还是得好好把握的。 被工作人员领进录音室就被整愣了，除了三宝极其团队之外，居然还有沈森、王飞、张亚栋、林隆璇、王晶花、陈家英，还有几个不认识却明显是助理的人，玻璃房里唱歌的明显是张少涵。 “来了，先熟悉下。” 完成编曲就想沈森自己或请齐秦唱的三宝递上词曲，就又接着劝沈森别浪费时间。 他除了是《金粉世家》的配乐，是王飞的老师，还是个指挥。 去年就在世纪剧院举办了自己的个人作品音乐会，演唱部分还请来了刘欢、孙南、那鹰等歌手。 而就在刚刚，王飞分享完前段时间自己创作的《将爱》《不留》《阳宝》，陈家英当面保证不炒作绯闻后，沈森居然刷刷给写了首《旋木》。 就这水平，他是真觉着沈森去哪个大学都是浪费时间。 哪怕是他的母校鲍家街43号！ 就应该立刻马上跟着他一起搞乐团，然后全世界巡演。 其实吧，沈森之前之所以不愿给王飞写歌，一方面是不想掺和进那段三角恋里去，另一方面她自个压根就没开过口。 今儿王飞都跑三宝这来了，还拿张国荣、梅艳芳打感情牌，媒体都在关注“顶包案”，他自己又想给人撑伞当“XX教父”，自然不会再拒绝。 写《旋木》的袁惟仁他不仅认识，因姚谦的关系混的还挺熟，知道他还没写，直接就借花献佛了。 至于乐团，那就免了吧。 与其花钱花心思自个养，真不如以后花钱请。 请不动中央民族乐队开个人音乐会，中国歌舞剧院乐团、亚洲爱乐团什么的还是很好请的。 “沈老师，这么好的歌怎么给我唱？” 看完词曲，沙保亮就忍不住插话了。 他本想跟着王飞叫三木，可人不仅咖位比自己高了一大截，还给了首足以成名的歌。 “叫三木就行。以前听过青春日记，感觉声线挺适合的。”始终挂着浅笑的沈森撇了一眼原作者三宝，“等下好好唱，省的某些人认为我糟蹋歌。” “你小子！” 三宝大笑指了指对方，却没给做任何解释。 作为资深音乐制作人、曲作者，他确实不理解这么好的歌为什么会请个没出名的老歌手来唱。 “谢谢沈森老师！谢三宝老师！” 听说这话，刚喊着还有些别扭到的沙保亮直接就给鞠躬了。 他太懂三宝的份量了！ 也就是沈森这种词曲作者，这要换个籍籍无名的，三宝能直接就能换人唱。 “怎么样？” 一曲唱罢，张少涵从玻璃房走出来求点评。 “不错！怪不得三木说你是音色流氓。”三宝团队一老师伸手点赞。 “还得再多练几遍。”这是林隆璇。 见她瞪着自个，压根就没带耳机的沈森尬笑起身：“走，让老林、花姐耿直三宝老师忙，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我请你们！” 王飞跟着起身笑道。 沈森还没出道，那鹰就开始邀歌，却一直被拒绝，所以她从没开过口邀歌。 今儿之所以会过来，是新东家和经纪人的双重要求。 没曾想沈森不仅大大方方的给了，给的还是代表作级别歌曲。 “谢听风也在的噢。” 沈森笑的特玩味儿。 拍《金粉世家》忙的他专辑庆功会都还没办，这次赶回BJ，主要是为了参加晚上的砖儿垫台-MTV音乐盛典和明天的五周年演唱会，过来聊两首歌的编曲真就只是顺便。 这会带张少涵一起过去吃饭，除了尽一尽地主之宜之外，还有很多感情问题想请教。 “下次一起打麻将。” 王飞尬笑转头与恩师告别。 第60章 高考状元 “森哥，阿嫂。” 刚被服务员领进包厢，沈森、张少涵就被整愣了，而桌上坐着的梅艳芳、萧雅喧、许志安、陈忆迅、霍文熙、谢听风、容主儿、李克勤也都纷纷讶异地看向帮着挪椅子的人—— 这他妈真是陈冠西？ “别瞎叫！少涵不是我女朋友。呐，那是霍文熙，其他人你都认识。” 沈森率先反应，把唯一不是明星的给介绍了，就径直落座。 这些人都是来参加砖儿垫台-MTV音乐盛典和五周年演唱会的，由于嘉宾基本都重样的，明天每人又只是两三首歌，现场彩排都没给要求。 他请梅艳芳、萧雅喧吃饭，自然不能不请梅艳芳徒弟。 而霍文熙又一直想请他吃饭，大家又都认识，索性就给凑一块了。 “艾迪森，你几时改口叫森哥了？” 张少涵才挨个招呼完，跟谁都挺熟的梅艳芳就毫不顾忌的问陈冠西。 “我是他歌迷么！” 陈冠西歪嘴一笑，就开始转桌上的酒：“森哥，今晚一起玩啊。” “别看我！我没再打过他。” 见众人看自己眼神不正常，莫名其妙的沈森无奈摊手。 “上次红馆演唱会你们没看么？梅姐都不敢这么飞！” 陈冠西伸手比划了下，就帮着开酒。 那次演唱会是真把他给整服了，颜值、唱功都比他好的虽然少，却不是没有，比他能打的更是很多很多。 可既高于他颜值、唱功且比他能打，还敢那样飞的着实是一个没有。 “哈！他有功夫的好不好！” 梅艳芳不服地辩解一句，又问沈森：“你女朋友呢，为什么不带过来？” “就不该告诉你！喝酒！喝酒！” 沈森瞪了他一眼，笑骂一句，就开始倒酒。 张国荣得知刘艺菲当天，在美国开演唱会的梅艳芳就打来八卦了。 “森哥！进组之后可不可不教我功夫啊。” 菜都没开始上，陈冠西就笑着举杯。 他和沈森、萧雅喧都会在前天开机的《无间道》里客串，虽进组时间不同，但他和沈森有场戏是同天拍的。 “功夫你肯定学不会！” 沈森与他轻轻一碰，瞅了眼吃饭都酷酷的谢听风，坏笑道：“教你摄影怎样？之前跟杜可风学的噢。” “不教怎知学不会？我好能吃苦的！” 也想在演唱会飞的陈冠西酒都没喝，就秀起了肌肉。 而梅艳芳听说摄影，立马朝沈森伸手：“钱包拿来！” “在春哥那，要干嘛？” 沈森搁下空杯，指了指隔壁反问。 “看有没有换照片啊。” “神经！” 沈森淬了口，就接着与陈冠西聊功夫、聊摄影。 由于晚上有颁奖典礼，除沈森、陈冠西之外，其他人都没咋喝。 都在聊“封嘴”行动。 前几天谢听风在台省被指打了记者，陈晓春抢传媒摄录机被闹进了局子，已经出任会长的梅艳芳再次发起了“封嘴”行动，不但得到600名艺人的签名支持，还引起董长官的关注。 之所以是再次，是因为1995年香港首次出现偷拍艺人私生活“狗仔队”时，就是她和曾智伟、辰龙等诸多大咖共同发起对传媒封嘴三日以示不满的行动。 但那次行动结束后，偷拍风气却愈演愈烈。 在座的各位就没有喜欢被狗仔跟的，一个个都担心狗仔会更加疯狂。 “三木，你对狗仔比我都凶，为什么没人说你打过他们？” 菜过三巡，听沈森一直在教陈冠西怎么拍照防抖小技巧，谢听风忍不住举杯插话。 “森哥只保证不踢死，不重伤都会留下伤口的。” “哈哈哈......” 沈森还未开口，陈冠西就举起曾被捏过的手抢答，惹的全场爆笑。 理由虽很搞笑却极其真实。 过去一年多了都，那句“保证不踢死你”依旧是仅次于“卖弄智商的都是loser”的沈森语录。 甭说只喜欢偷拍的台省狗仔，喜欢怼脸的香港狗仔，都不敢在沈森面前太放肆。 “花好多钱的！” 沈森尬笑举杯，“去年我打坏3部摄录机，我自己赔了十几万，不然我这几个月怎会这么乖？” “是不是你歌迷让你离我远点那次？”梅艳芳笑问。 “伱少喝点。” 沈森点头提醒完，才仰脖喝酒。 若不是心疼白花花的银子，几個月前忙专辑那会他不可能只是骑着自行车遛狗。 “没钱装修不会就是赔太多了吧？” 霍文熙笑的很是熟络，说话间还别有深意的瞅了眼容主儿。 她今儿请吃饭，主要是为了给容主儿邀歌，其次是陈冠西、陈忆迅、李克勤。 明天就宣布暂别歌坛的谢听风是被陈冠西给拽过来的。 没错，目前这两连襟还是好哥俩。 沈森很清楚霍文熙要什么，可这会不仅人多，能谈交易的王晶花也没跟着来。 词曲再怎么卖不上钱，那也不能真白送，况且还有版权合同得谈。 他现在可是有自己公司的人！ 董兰春现在除了是刘艺菲工作室的二股东，还是飞森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法人。 飞森文化传媒主要是做版权的，目前除了拥有沈森所有词曲版权之外，还有《悟空传》以及刘驰欣所有小说的影视改编权。 倒不是买不起其他作家的影视改编权，是他们要么早早搭上了大导演，要么要求几年之内拍出来。 沈森就想做个二道贩子。 虽有想过自个当导演玩玩，却从没想过自己掏钱组局拍电影。 刘德桦明明是四大天王里最劳模的，却是最穷的。 就是因为其他三个不是买楼就是其他投资，而他偏偏选了自己开电影公司。 冯晓岗在《功夫》里说“我做什么生意都不会做电影”当下是周星驰在自嘲，吐槽当下很冷淡的电影市场。 沈森不仅见识过当下冷淡市场，还见识过横店变竖店，还看过AI拍的电影。 有钱有闲经营电影公司，真不如买栋楼收租练功。 饭局结束，沈森就让霍文熙约王晶花谈。 他其实想再给梅艳芳试一试的，但她当会长后是真的很多事，而且还不想更多人知道。 只能是领着张少涵参观自个的房子，顺便请教请教。 房是去年在汇圆公寓买的暂时住的，地处亚运村，小区生活便利，教育、医疗资源也都很丰富，以后转手特方便。 因为没打算长住，装修自然也就没怎么花心思，主打的就一简约。 简约到张少涵一进屋就问沈森是不是喝酒喝的没钱装修。 而装修好后压根就没空来过的沈森也被屋子里随处可见的茅台给惊呆了。 全王晶花给买的！ 参观完房子，就在客厅沙发坐下来聊起了感情问题。 那天因为哑女的事吵完之后，他与刘艺菲就没在片场之外的地方交流过。 她没再找他学表演、唱歌、龙拳，而他也没有主动过。 “啊！你怎么这么笨！” 听完缘由张少涵就鄙视地伸腿踹：“还舔狗，我看你就是傻狗！” “不舔狗吗？” 没少亲眼见证的董兰春接过话茬，纳闷道:“他做什么刘阿姨都看不顺眼，我要是他早换你追了。” “我才不和傻狗拍拖。” 张少涵猛翻白眼。 她是真打心眼里感到庆幸，当初真要在一起过，用不着三天就得掰成陌生人。 “都哪傻” 沈森虽然很是不服，却非常虚心的请教。 这滋味着实是太难受了。 “你看啊。” 张少涵在沙发上盘坐好，掰着手指头道：“她和她妈妈为什么不让你把话说完？星女郎欸，怎么可能会没兴趣！你装修尾款都没钱付......” “我有钱......” “有钱了不起啊！” 张少涵狠狠给了他一下，“就算她妈妈愿意她花你的钱，她能愿意吗？ 你为她付出这么多，她要怎么对你好？ 你有想过她的压力吗？ 还有！ 你把她和她妈妈一起轰走，都没道歉，她一女孩子主动给你发短信，还瞒着妈妈给你开门，你嘴臭就只给她看短信啊，干嘛要说不做她舔狗？” 张少涵越说越气，忍不住又给踹了一脚：“真不知你情歌是怎么写的！” 啪！ 幡然醒悟的沈森猛拍脑门，看向正思考的董兰春：“我当局者迷，你也看不明白吗？” “我又没谈过。” 董兰春耸了耸肩表示不背这口黑锅，又忍不住感慨：“谈恋爱真他妈耗命。” “两只傻狗！” 张少涵吐槽一句还不够，拍了拍沈森：“如果是我，早把你们踹回鄱阳湖了！” ----------------- 傍晚，砖儿垫台一号演播厅。 沈森与张少涵告别，就领着董兰春来这参加音乐盛典的颁奖礼了。 这是99年砖儿垫台和MTV全球音乐电视台在中国主办的音乐类奖项，算不上什么大奖，但曝光度还行。 除了中午吃饭的那些明星，除张少涵、陈冠西、谢听风、李克勤之外全都来了，另外还有黎明、冯晓岗、周讯等一大堆过来领奖或颁奖的明星。 这次总共27个奖，其中内地12个、港台9个、亚洲3个、国际3个。 按籍贯来分，沈森角逐的应该是内地和亚洲的奖项。 但这个奖是根据签约唱片公司来划分的，沈森能角逐的只有台省地区年度最佳单曲、台省地区年度最佳男歌手、亚洲年度最佳男歌手三个奖项。 娱乐圈是个很讲资历的地方。 沈森想着自个去年10月才正式出道，就没为了台省最佳单曲而出席21号的拉票活动。 可今儿到地方却被导演通知，节目被排在了倒数第二，压轴的是梅艳芳。 这他妈是要给亚洲最佳男歌手的节奏啊！ 沈森瞬间后背发凉。 真拿了这个奖，封他为“亚洲天王”的媒体会率先开喷，而且是连着主办方一起喷的那种。 紧接着就是心生不满的同行、竞争对手的各种阴招。 正式出道不到一周年，而且只有十七岁，甭说这个奖曝光度还可以，就算自己买个奖杯刻上“亚洲最佳男歌手”传出去都会有媒体喷好伐？ 这是有人要捧杀自己啊！ 晚会还没开始，沈森就开始琢磨谁要害自己。 “台省地区年度最佳男歌手......沈森......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 BJ，私宅。 听着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正阅读《天龙八部》的刘艺菲纳闷抬眼：“妈，他不鄱阳人吗？” “不清楚。” 说话间，刘筱丽就伸手拿遥控器准备换台 难得过了半个月的舒坦日子，可不想再和之前那样时刻防贼了。 “听听他说什么。” 刘艺菲伸手阻拦，看着电视机里正与现场歌迷挥手沈森，见他接过奖杯后居然细细打量，不禁嗤笑出声。 “沈森！”*N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CCTV、谢谢MTV、谢谢我公司，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歌迷，谢谢你们！我会继续最初的梦想，谢谢！” 嘁！ 刘艺菲白了一眼乱放电的沈森，拿起手机想问问为什么看奖杯，为什么是台省地区，可一想到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就又拿起《天龙八部》细细研读了。 她是喜欢他，却从没想过让他做舔狗。 而刘筱丽见她能接着看小说，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昨儿就陪着来试镜王语嫣了，剧组还没给通知，王晶花却说妥了，让别急着回剧组，不然还得被服装老师喊回来。 至于沈森，临近尾声时上台唱了首《龙拳》就跟着进媒体室接受媒体拍照、采访。 “沈森，沈森，刚你为什么盯着奖杯看？是怕杨童舒（颁奖嘉宾）给错了吗？” “我以为最多能拿个最佳单曲。” 认为自己承受的起“台省年度最佳男歌手”的沈森浅笑点头：“毕竟我去年十月份才出道的。” “你一开始以为这个奖杯会是谁的？” “庆功会都没空开，哪有时间仔细想这个。” 说谁都是白给热度还得罪主办方，沈森直接避而不答，可来自渣浪的记者却不肯放过：“你把台省年度最佳男歌手给拿了，你觉的对台省男歌手公平吗？” “我问过主办方。” 沈森笑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他们说美国的王丽红、新加坡的孙燕姿、马来西亚的梁静茹签的台省唱片公司，就都以台省歌手参加评奖，不能给我搞特殊。” 主办方默默怒吼：你没问过！我更没说过这活！是百代维京把你报上来的！ 采访结束第二天，就是五周年庆典演唱会。 天公不做美，从开始到结束都在哗啦啦的的下雨。 整的只唱了《曾经的你》《世界唯一的花》的沈森浑身湿透。 工体歌迷太热情了！ 两首歌都是从第一句合唱到最后一句，沈森看着他们冒雨大合唱，着实不好意思躲在舞台后方避雨。 尽管如此，27号的头版头条依旧是谢听风暂退歌坛。 可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么大的事就只在头条上待了一天。 众所周知，早早决定考北电的沈森几乎没在学校上过课。 可他却拿下了省文科状元！ 而且考的还是666！ 甭说是广大媒体，听到万美华在电话里说“三木啊，我从没劝过你什么，但这次你真得好好想想，清华、北大在娱乐圈其实也还行，水木年华你晓得吧？他们就清华的。”时沈森都是大写的懵逼。 清华北大啊！ 这可是他小学没读完就彻底放弃了的梦想。 怎么就也蒙上了呢？ 英语满分是意料之中的。 语文131、文综235，虽然有些意外，却并不大。 毕竟，飞机上还专门看过几套模拟卷的标准答案。 可数学150啥情况？ 因为以前蒙到60分才凑够331进鲍家街43号，这次选题又全蒙了的啊！ 半个多月前考完数学后对媒体说的那句“蒙的都对，写的都会。”前半句不过是美好祝愿。 怎么就666了呢！ 考北电、打那些还在狗叫违规入学的脸500分就绰绰有余的好伐 好在当初在鄱中报名时还没买手机，填的全是万美华家里的座机。 不然的话，光是招生办的电话就能烦死。 “森哥！恭喜啊！刚拿完奖又拿双状元！” “森哥！给我儿子写幅字沾沾文气行不？” “......” 7月29日，状元新闻爆出来的第二天，沈森进入片场就被围住道喜。 他们从没见过哪个大腕儿能考状元。 好不容易满足他们，做好造型，再次抵达拍摄区，舒唱又拿着报纸指着上面的江西理科状元问：“你们江西人怎么这么能考，总共750，他居然考709。” “那为什么他是状元啊？”刘艺菲奇道。 这两天在BJ她都忙着看小说，今儿到了片场才知道有这事。 “森哥是文科，这人是理科。” 舒唱把报纸递给她自个看，纳闷的问沈森：“都没见你做过题，数学为什么也能考满分？有什么诀窍吗？” “都是运气！” 沈森拿起嗡嗡嗡叫的手机，见是超出11位数的陌生号码，直接就给摁掉了：“刘阿姨、姑姑，上次是我钻了牛角尖，晚上你们有没有空？我给你们好好道个歉。” 换人了？ 刘艺菲惊奇抬头，却听自个老妈笑道：“多大点事，早忘了！考状元这么大喜事，准备怎么庆祝啊？” “对！必须请客好好热闹热闹！”董节笑道。 今儿怕的是结婚的戏，人到的特别气，整个屋子全是人。 “考北电请什么客。” 沈森嘴角毫不掩饰的下拉。 以前考上鲍家街43号，家里给摆升学宴，那是因为考得是211。 北电既不是211也不是985，普通的艺术类一本而已。 “666去读北电？” 舒唱极其不理解。 她不仅还是个高中生，还有个提醒她学业为重的姨妈。 “不然呢。” 沈森拿起又震动的手机，见又是个超出11位数的陌生号码，摁下接听：“有病吧你！......老王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第61章 刘筱丽的警告 “谁啊？” 见沈森从趾高气昂突然专点头哈腰，而且还溜达出片场，舒唱不禁好奇问董兰春，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董兰春是真不知道！ 这是九局的老王，当初忽悠沈森当兵的那个。 甭说是她，沈森都不晓得他全名。 看着普通普通，可人白天说等春晚通知，晚上王晶花就莫名其妙的接到春晚那边的通知。 这次来电话是替国F科大招生的。 但沈森不忘初心，还是想飞。 郑重给出“危难之时，我会出手”的中二承诺后，才挂断电话。 还没回到刚刚所在位置，电话就又震了，见是王劲松，就也没再避开旁人，边走就边接了：“喂，王老师。” “在片场呢？” “嗯。有事吗您？” 早已决定就读北电的沈森是真不知道他打电话干嘛，可王劲松听着却感觉他是在装糊涂，干笑几声，就直接上杀手锏：“没什么事，就想听你新歌了，之前给艺菲唱的那三首歌准备什么时候发啊？” 他原本打算等沈森入学，再好好调教给领上正道。 现在他却被迫用起了歪门邪道。 不懂行的万美华说的非常保守，清华、北大在娱乐圈不是还行。 是非常行！ 就拿《大话西游》来说，这电影94年上映时刘振伟被观众骂的提前离场，周星驰的星彩公司也直接倒闭，时任西影副厂长直言是文化垃圾。 1996年北电上映《大话西游》，学生们格外喜欢，模仿了好几年。 却也只在北电圈里流传，可2000年清华bbs开通后这部电影口碑逐渐开始逆转，被搬上人大的毕业典礼，去年北大还邀请周星驰到百年大讲堂讲这部电影，然后就成“初看不知戏中意，再看已是戏中人”的神作了。 再比如参与建立了中国第一个电影史论专业的戴锦华教授，她从北大毕业，先在北电任教，又回北大任教，现在能被她在课堂提的就没有小导演，陈恺铬、张一谋都是随意批评的。 哪怕是还不太起眼的水木年华，都不是一般人。 卢庚戌是某设计院建筑设计师，李健是广垫总局的网络工程师。 敲黑板！是广垫总局！ 这还只是他自己，更别提校友了。 校友这关系很神奇，自身影响力越大就越好用。 沈森很有影响力了！ 而且北电能教的，他自个都能在圈里找人学。 在王劲松看来，北电唯一比清华、北大更能吸引沈森的有且只有还未入学的刘艺菲。 可沈森压根就没往招生那方面想，笑道：“等不急下张专辑的话，可以到我演唱会听。下个月3号吉隆坡、10号上海、24号BJ，您看哪一场，我让花姐给您送票去。” 已经被撬走了？ 电话那头的王劲松挠了挠没剩几根的头发，笑道：“这两天没少学校给你打电话吧？选好去哪了吗？” “您可真行！” 反应过来的沈森哈笑出声，道：“几个月前我就跟媒体说先上北电再去鲍家街43号，您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你连自己是谁私生子都敢传，我怎么能信的过？ 王劲松干笑几声，就开始道喜，紧接着开始说提前录取。 于是，沈森就很不好意思的告诉王劲松，国F科给自己打电话了，让去学飞行器设计与工程。 还说自己还接受过几天的专业训练，除了上天、入海、开战车、放炮啥都会。 就差没明着说不参加军训了。 王劲松认为他是在吹牛逼，反手就治他臭毛病：“三木啊，忙可以请假嘛，明年挤出时间补上就行。” 对手的军训更正式、更严格，沈森就算真接受过训练也没资格搞特殊。 尤其是国F科大！ 别的学校基本是扣学分，了不起再给個处分，增加些毕业难度。 可国F科大，一直不参加，能直接给开除了。 “不参加的话扣多少学分啊？我在学校上课的时间也会比较少，学校不会卡我毕业吧？”沈森更不好意思了。 他是真不想浪费时间。 教官拿出来教学生的技能，未必有他强，而且他思想觉悟还可以，危难之时是真会出手。 当初之所以能听王晶花的放弃鲍家街43号转考北电，就是考虑他们有丰富影视资源的前提下还够自由。 若北电这也不行，那也不肯，他真得重新择校了。 “哈哈......不会的，你毕业肯定没问题。” 王劲松爽朗发笑，高考考666，居然担心不能从北电毕业！ 怪不得祖师爷追着喂饭吃，还要走歪门邪道。 原来是不自信啊！ 入学必须得好好调教，让他认清自我，回归正途，超越自我。 “那我就不参加了！对了，BJ房子我有，户口学校能帮解决吧？毕业不迁回去的那种。” 沈森刚想挂电话就想到了自己的农村户口。 “这都小事情！对了，通知书是寄你学校还是？” 王劲松轻松应下。 这年头大学给学生迁户口（临时）本就是正常炒作，像沈森这样的落个永久户口绝对是轻轻松松的。 “我让花姐找您拿吧，顺便给您送票。”沈森笑道。 “行!那你先忙。” 挂断电话，沈森就已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没有人冒昧地打听是谁打来的电话，只有舒唱八卦地瞅了眼安安静静的刘艺菲，问：“都考666了，为什么还要去北电啊？” “清华、北大能由着我长期请假？分分钟把我开除信不！” 正给王晶花发短信的沈森头都没抬，丝毫没注意到刘艺菲眼中闪过的疑惑与不解。 刘艺菲再怎么不懂国内情况，也知道状元是什么概念。 谁都有过名校梦，她也不例外。 她刚刚就在想，如果她是沈森会怎么选。 沈森的教学方式她不太认可，但沈森的演技以及学习能力她是佩服的。 同看一部电影，她还在思考故事性，沈森却已经结合构图、运镜、声音等多维度琢磨演员的表演了。 所以，如果她是沈森肯定会选名校。 哪怕北电有自己喜欢的人。 毕竟，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该失去自我。 她从没想过沈森会因为名校不让长期请假选北电，更不理解他为何会这么选。 “喂！喂！注意了啊！江西卫视待会过来探班！大家伙别给剧组丢丑啊！” 李大维拿着大喇叭全场喊完，又乐呵着走到众人跟前，：“三木！可都冲你来的，酒可得藏好咯！” “三嫂，要怎么准备啊？” 还没被媒体采访过的刘艺菲顿时就慌了，轻声问坐自个边上的刘佳佳。 “没听是冲着森哥来的嘛！未必会采访我们的，真要问到了，简单说说对角色的理解、拍戏感想就行” 舒唱接茬鼓励。 她见识过很多媒体探班，除了导演、主演以及影响力很大配角，来访媒体能给个镜头都不错了，更别说是怼着脸问。 刘艺菲见身边的刘佳佳、吴竞等人都点头承认，也就没往心里去，继续琢磨等下的戏如何演。 很快，江西卫视的人就到了。 记者叫赵耀，摄影师是周安辉。 两人到时，李大维正在给沈森、董节讲戏，就先跟着执行制片顾庆瑞溜达，整个片场都拍了一圈后，才从沙发上坐着候场的美人们开始采访。 “吴老师，您在戏里演的是金燕西妈妈，有见过沈森在片场复习功课吗？” 才第一个问题，就让沙发上坐着的众人憋笑。 既不想说沈森在片场只喝酒、变魔术，又不想帮着给撒谎的吴竞指了指笑出声的刘艺菲：“这事你得问她！她戏里是金燕西的青梅竹马，戏外是三木姑姑。” “你是沈森姑姑？” 拿着话筒的赵耀满脸惊喜，扛着摄影机的周安辉也立马调整角度。 刘艺菲惊慌转头，看向憋着笑的舒唱：不说只问角色理解和拍戏感想的嘛？ “没事儿，好好介绍下自己。” 刘佳佳轻拍她腿，看向摄影机提醒道。 “大家好！我是刘艺菲，虽然这是我第一部戏，但我会努力把白秀珠演好的。” 刘艺菲挥手招呼完，就又成安静的小美人了。 听说是第一部戏，赵耀顿时明白她刚为什么会慌，又接着问：“沈森是九代单传，你是他妈妈那边亲戚？” “嗯~” 听说是“亲戚”刘艺菲娇笑摇头，还没来的及解释，就听身后传来自个老妈的声音—— “本来是想请三木自己教艺菲，他不肯收徒弟替他爷爷收了。” 才走到跟前的刘筱丽指了指沈森，笑的特舒心。 她原本坐后面打瞌睡，没曾想能碰着这事。 都当着镜头坐实了辈份，总不能再像之前没皮没脸了吧？ “你是她妈妈？艺菲都跟着沈森学什么？” 见两人神色相似，赵耀确认道。 “道家经典、音乐、表演都跟着学，别拍我，拍她们就行。” 刘筱丽微笑点头，示意沙发上坐的演员们，阻止周安辉调整镜头。 “沈森考666，你们有感觉很意外吗？”赵耀问沙发众人。 今儿过来重点是高考状元，给剧组探班只是顺便的。 “谁能想的到啊！” 刘佳佳微笑摇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艺菲也很意外吗？” “嗯！之前我问他考的怎么样，他说考的还行，伱觉得666是还行吗？” 刘艺菲脑后卷成蛋卷的头发笑的晃晃悠悠不说，牙花子都爆露了出来。 她今儿知道这事第一反应是沈森太没自信、太保守，后来听他和人说都是运气，就觉着他是故意装北。“” “他平时都怎么学习的？”赵耀又问。 “不清楚。”刘佳佳用手里的剧本指向沈森，“他从没带过剧本，但一句词没忘过，记性应该非常好。” “我的词他都给背了。”饰演金家三姨太的潘星谊笑道。 由着赵耀随意问了几个学习方面的问题，顾庆瑞就忍不住出声提醒得给电视剧宣传了。 赵耀也不为难他，让挨个给自己角色做了介绍后，忽地把话筒递给了沙发后面的刘筱丽：“艺菲妈妈，沈森还不到17岁，你是出于哪方面考虑，才让艺菲跟着他学？” “呃，达者为师嘛。” 从未想过会被人问这问题的刘筱丽笑的很不自然：“除了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三木其他方面都非常优秀。” “......” 刘艺菲撇了撇嘴，怎么不说他花心了呢！ “那边完事了！” 顾庆瑞抬手示意沈森、董节，就领着俩人过去，才到跟前，赵耀就给沈森递上了话筒：“沈森！恭喜你成为省文科状元，你有什么特别感想吗？” “运气真好！” 沈森真诚的笑了笑，便引着几人移步没啥人的处走。 “......靠运气可考不了状元！刚问了下你几个同事，她们都说你记忆力非常好，是有什么特别的记忆方法吗？” 险些被整沉默了的赵耀找补一句，就往台里想要的方向引导。 “谢谢。” 沈森摇头在工作人员递上的椅子上坐下，才发现几人脸色不太对劲，不禁笑道：“真没有！选文科就是因为记性好。” “全省只有你数学考了满分，是有什么特别的学习方法吗？”赵耀继续努力。 沈森干笑摇头：“我选择题全蒙的！前两天接到万老师电话，我还以为她搞错了呢。” “哈哈!这让他们怎么播。” 一直跟着的顾庆瑞听不下去了。 “和电视机前观众好好分享下你的学习方法。”赵耀尬笑道。 “呃......” 沈森总结片刻，才如实告知：“先把课本全背下来，然后再做模拟卷，做完之后一定要对答案。因为文科不像理科，不学着标准答案方式作答很难拿分的。” “课本全背下来了？” 被震惊到的赵耀见他点头，又追问：“你的特别记忆方法可以分享出来吗？” “真没有！从小记性就好。” 沈森坚定否认。 系统给开的挂，真要瞎编个记忆法出来，指不定得带歪多少人。 “英语和数学你都只是学了一年多，有什么特别的学习方法吗？”赵耀又问。 “英语包括日语我都是先背词，然后听歌、看电影学发音，再与会说的人对话交流。至于数学......” 沈森想了想自己的影响力，还是接着说实话：“是我最烦的一科！背熟了还得花时间去理解，算起来还特麻烦。” “......” 那你还考满分？ 还他妈是全省唯一的满分！ 赵耀沉默了几秒钟，才接着提问：“高考之前你一直在忙，学习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挤出来的啊。” “之前在日本宣传，你作息是怎么安排的？” 没花什么时间在学业上的沈森不想瞎编，赵耀却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睡太少，不适合别人学的。”沈森微笑 “一般每天睡多久？” “算了吧，别教坏观众。” 沈森再次拒绝，赵耀只得转换方向：“考这么好，还打算读北电吗？” “不然呢？” 沈森微笑看向片场忙着的众人：“我这样又拍戏又唱歌的不读艺术院校，一个学期不到就得被学校劝退。” “就没想过当科学家？”赵耀问。 沈森微笑摇头否认，又伸手比划了个不到一米的高度，“小时候想修仙，被爷爷揍了以后就只想飞上天。” “哈哈......” 周安辉笑的摄影机都在抖，其他人更是不用说。 赵耀止住笑，问：“你爷爷不让你修仙，怎么还教你修道？” “他想我踏踏实实做个只生欢喜不生愁的陆地神仙，别总想着长生不老、腾云驾雾。” 沈森张口就来，嘴角挂着的笑容也极其天真无邪。 类似问题去年在港台就已经被问烂了。 谈了谈对金燕西的理解，聊了聊拍戏和唱歌的区别，给明年高考的学生们送上祝福，沈森才得以脱身接着拍戏。 好不容易收工回到润德酒店，想去根刘艺菲冰释前嫌呢，舒唱却先拿着数学作业来敲门了。 “戏演这么好干嘛想不开当学霸？我还有事，自个回去慢慢写哈。” 说话间，沈森就转身收拾起了专门买的公仔、化妆品。 “这送茜茜的？她生日不下个月吗。”舒唱笑道。 “敢瞎传跟你没完啊！” 沈森把话撂下就出了门，一路走到刘艺菲房门口，摁响门铃，没两声就被打开了。 “你这是干嘛？” 刘筱丽虽不情愿，却也没让他抱个大公仔堵在门口，侧开身位让他进屋。 “道歉哪能光用嘴说！这给姑姑的，这是给您的。” 沈森把东西给搁到桌上，没见着刘艺菲，纳闷道：“姑姑呢？” “洗澡呢，先坐会。” 刘筱丽给拿了瓶水，自个还没坐稳，就开始敲打沈森：“今天的采访什么时候能播？” “没问。梅姐想请您和茜茜吃个饭，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压根不晓得她白天在镜头前公开“姑姑”的沈森想着前两天梅艳芳的警告，笑的难免有些无奈。 而他这神情在不知梅艳芳病情的刘筱丽看来，就是在用“见家长”回应自己的敲打。 刘筱丽笑容尽去，厉声警告：“沈森，你不愿意把茜茜当姑姑，她也是你徒弟，你修道这么多年，总不能一点伦理不讲吧？” 第62章 好学的陈冠西 请吃饭怎么就生气了呢？ 还扯伦理，还不知道当初我念的祭文里说了啥吗？ 吾承家风，今有喜事，得遇慈姑！ 就算不明白，最后让她跟我一起喊爷爷的大白话也是能听懂的啊！ 沈森也不火上浇油，把矿泉水搁好，笑道：“生什么气嘛！我这就和她说您不方便。” “等下！她见茜茜干嘛？” 见他拿出手机，刘筱丽才恢复点冷静。 梅艳芳可不止是这臭小子的“干妈”，还是梅会长。 贸然拒绝，万一对方记恨上了，闺女在这圈里可不好混。 “前两天问我要照片我没带，就想约着一块吃个饭见见真人。” 沈森犹豫片刻，还是没给透露梅艳芳说的原话。 当初他指出梅艳芳的病时，张国荣都是不知道的。 转告原话，不仅会泄露梅艳芳的病情，还有道德绑架刘筱丽、刘艺菲的嫌疑。 “你俩真就只是母子关系？” 见他如此表现，刘筱丽忍不住当面八卦。 刘筱丽并不是梅艳芳的粉丝，对她的了解只停留在偶尔看到的媒体报道层面。 而以前媒体对待梅艳芳可比对“保证不踢死你”的沈森狠太多太多了，什么“大姐大”、“大花筒”、“荡女”各种乱七八糟的都敢写敢编。 这也是当初她认为沈森是个花花公子的原因之一。 “那次是向太想收我当干儿子才故意喊的干妈。” 沈森虽不晓得她想啥，却看懂了她脸上的八卦，当即就将与梅艳芳、张国荣相识、相交的过程娓娓道来。 由于没有透露两人病情，刘筱丽听起来感觉特别假。 歌手与自己代表作的词曲作者的关系是还不错差，但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尤其沈森当初还是个未出道的新人，帮着做化解与陈冠西之间的冲突已经足够了，两人之后为何还那般提携沈森？ 就算是真欣赏才华、提携新人，也不至于比对梅家班的那帮新人更好啊。 而且上次在保姆车里张国荣那个电话，明显就不是前辈与所提后辈的关系。 耐着性子听完，除不正当关系外刘筱丽还想到这一种可能，便直接问了出来：“你教她俩修道了？” “唉......学中医就是为了他俩，但还是学不会。” 沈森点了点头又无奈叹气，狠狠晃了晃脑袋，盯着道：“茜茜能修道的事，对外只承认是在修心炼性，别人说什么练了之后吃不胖、喝不醉什么的无所谓，自个千万别承认。” “那你还教茜茜飞牌，由着他们传修了道吃不胖？” 刘筱丽眉头微皱，语气中还有些许埋怨。 法不传六耳！ 这是她女儿都明白的道理，而沈森不仅由着剧组人瞎传，自個还整天念着神叨叨的典籍。 “那是因为谣言才能打败谣言！” 沈森双手插兜，嘴角毫不掩饰的上扬：“之前和田惠美给我看了个手相，传出去之后就成我命犯天煞，把家里人克死了，还有人传我是谁谁谁儿子，怕被我克的上不去，才送给我爷爷修道逆天改命。 那天你和茜茜早上才从我房间出来，我不多散播点谣言，您两名声就全毁了。 飞牌是只要花点时间谁都能练出来的手法，整件事传到稍微有脑子的人耳里，自然就全给当假的。 喝酒也是，别说茜茜在剧组喝醉过，就算没有，稍微有脑子的只要没亲眼见过，听说喝10瓶以上都只会当是在吹牛。 茜茜喝酒练功的时候注意别被拍视频就行，龙拳可以随便用，但得控制好力度，不然出了人命麻烦就大了。” “和田惠美给你看手相说什么了” 刘筱丽笑的多少有些尴尬，明明是自己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他做事不过脑子。 “说我太聪明，感情不会太顺，还说以后我老婆可能会难产，让我多做善事积德。” 沈森想了想，还是一脸嗤笑的给坦白了。 与其刘筱丽去找别人听谣言，不如自个说出来。 “别说，前半句还挺准。” 沈森浅笑着伸手盘点：“先自以为是把您给骂了，接着又自以为茜茜是故意不理我，好不容易把误会给解释清楚，又自以为您看不上我、茜茜想我做她舔狗，现在过来道歉，又自以为您也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呵！” 刘筱丽嗤笑出声，刚要开口敲打，就听里间传来女儿声音—— “少忽悠我妈！” 刘艺菲洗完澡出来听着沈森在外边，正在找没那么短的睡衣呢，听他这么木，当即出来搅局。还没走到跟前，就狠狠瞪了眼闻声转头的沈森，意思很明显：明知道我妈妈防着咱们，还敢把这话说出来，你是怕她找不着理由教训我吗？ “我可没看不上你！” 刘筱丽非但没被转移注意力，还直接损起了闺女：“茜茜太笨，你应该找个更好的。” “哪里！她是大智若愚，比我这种自以为是的强太多了。” 感受到危机的沈森圆了句，连忙转移话题：“天龙八部有哪没看懂的吗？” “里面的武功绝学怎么和我们练的差不多” 刘艺菲挨着自个老妈坐下，就打起了配合：“北冥神功也能吸人功力，凌波微步的名字都一模一样，你用凌波微步，跟书里写的哪个更厉害啊？” 当初问系统要的就是逍遥派全部绝学，能不差不多嘛？ 沈森干笑几声，道：“这小说我看的比较早，在旧版设定里逍遥派的武功都是来自逍遥御风。我追求的正好是逍遥，又整天想着飞上台，就也给叫逍遥御风了。” “啊？”头次听闻逍遥御风的刘艺菲大写的懵圈。 “除了凌波微步、龙拳以前叫折梅手，飞牌、飞针都叫生死符，没书里写那么厉害，说出去怕被人笑才给改的名字。” “呵呵呵......” 好幼稚啊！ 刘艺菲被逗出牙花子，而刘筱丽浅浅一笑，就又开始敲打：“今儿我当记者面说茜茜是你爷爷徒弟，是你姑姑，伱自己不讲伦理，不能不顾茜茜名声吧？” “妈！” 刘艺菲瞬间笑不出来了，还未开口争辩那天晚上是让一起喊爷爷，就听—— “哎哟！” 沈森蛋疼地拿起手机：“花姐有的忙了！” “怎么啦？”刘艺菲很是不解。 “之前在北电你没被曝光是因为花姐给了钱打点，你是我姑姑的事曝了出去，之前没打点过的媒体肯定会往那事上瞎编。” 话没说完，沈森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刘筱丽心里瞬间五味杂陈，怎么就搬起石头砸闺女脚了呢！ “没事的!妈，这不还来的及吗。” 感受到妈妈在内疚，刘艺菲轻抚安慰。 她没觉着自己做错什么，是真不在乎被媒体曝光。 至于沈森，他就故意吓刘筱丽的。 且不说刘筱丽公开的只是姑姑，就算把当初的事曝光也没多大事。 又没真的在一起，想拿早恋说事都站不稳，对刘艺菲的发展有利无害。 就算有人拿未成年狗叫，一句“未成年不喜欢未成年，难不成去诱导成年人犯罪？”足以应对。 只有不理智的歌迷会比较麻烦。 但这是早晚都得面对的，现在打打预防针还能让某些沉迷幻的歌迷醒一醒，降低以后出现歌迷自杀事件的概率。 很快，王晶花就给出了处理方案——先声夺人。 与其让电视台剪掉，不如让他们的主持人加段旁白。 不喜欢瞎编吗，从源头就给“辟谣”了，把刘艺菲彻底从拒绝事件中给摘出去。 听完她的解决方案，刘筱丽感慨不愧是内地第一经纪人，刘艺菲则觉得这不就是在胡说八道吗？ 而沈森虽听出来对方想给自己增加难度，却也没傻呼呼的当着刘筱丽面拆穿。 挂断电话后，沈森与刘艺菲聊了会天龙八部，就回自个房间了。 刘艺菲虽也会被饿醒，却还没到喝酒练功的阶段，大晚上的也不适合接着教龙拳。 转眼就到了8月2日，沈森想邀请刘艺菲跟自个去演唱会玩玩，却被刘筱丽以熟悉剧本为由拒绝，只得独自飞往吉隆坡准备演唱会。 依旧是【森罗万象】演唱会，舞美、流程自然大差不差，区别在于嘉宾以及没那么多粤语曲目。 陶哲、张宇在台省已经用过了，这次用的是就在马来出生的戴佩妮。 她也曾入围第12届台省金曲奖“最佳新人奖”，却与周杰伦一样被孙燕姿斩落马下。 虽没什么流氓音色，却是创作型歌手，唱功极其了得，演唱时也极其富有感情。 以前明明见过，抵达场馆后沈森差点没认出来她，两边头发往后梳的平平整整像是被推平了一样，额头上的刘海却往左斜的像把刀似的。 就杀马特而言，沈森目前亲眼见过的，就只有谢听风几个月前的“阴阳头”能一较高下。 憋着笑与她合唱完《给你一瓶魔法药水》，沈森就麻利的退场换衣服。 “谢谢Penny！掌声！” 待她唱完《怎样》，沈森才背着吉他被升降机送回舞台致谢，掌声还未平息，他就开始了talking—— “我一直认为谈恋爱是件非常耗命的事，因为是真的会增加我的生命难度，增加我前进的阻力。假如我正在跟人谈恋爱，再开演唱会，你们可能就不会再买票了，对不对？” “不要！！！” “啊啊啊啊！！！” “没听说是假如嘛！” 听着舞台下方山呼海啸般的阻止声，沈森笑怼一句，才接着互动—— “对我来说外部压力不算什么，我最怕的是在满足对方情绪过程中，失去自我，活成自己最讨厌的舔狗。” “以前特别不理解，有些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谈恋爱耗命，甚至是做舔狗，直到几个月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才有了点体会，还写了三首歌。” “接下来，这三首歌分享给你们！” 话落，沈森便率先弹起了吉他，紧接着乐队老师也给起了音乐。 “Wooooooooo！” 全场歌迷看到听到是陌生旋律，纷纷为新歌首发贡献尖叫声。 场内的受邀媒体也都纷纷乐开了话，哪怕沈森待会不再自曝，就凭这三首歌也能上明儿的娱乐头条。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才第一句就让黄小勇笑了，碰了碰身边从火车上开始痴迷沈森的曹海霞：“他喜欢漂亮的，你别做梦了。” “我不漂亮你还追！” 曹海霞猛翻白眼，要不是不好旁边都是人，指定得离着远远的。 “范兵兵他都看不上，他能看上你？” “......” 曹海霞哭了。 不是因为身边舔狗说的风凉话，而是从歌声里听出了沈森的心事以及相爱的两个人终生相守的信念。 就这情感，绝不是什么单身狗能唱出来的！ 全场和她一样哭了的女歌迷很多很多。 沈森的脸比音色更流氓！ 就算不是他歌迷，都会馋他身子，更别说是歌迷了。 听完《传奇》《我有罪》结合他刚刚的talking，全场女歌迷以及取向不正常的男歌迷都感觉自己失恋了。 直到台上的沈森唱起“其实自己一个更开心”，她们才恢复了些。 “......别再做情人 做只猫做只狗 不做情人 做只宠物至少可爱迷人......” 副歌一起，刚以为失恋的全部满血复活。 她们未必都能听懂粤语，可大屏幕上贴心了配上了字幕。 演唱会结束，沈森没再返场。 这是去年签的合同，每场固定收60万，华宜经纪先抽走一半扣完税才是他的。 现在专辑宣传期过了，百代不给报销，他着实是没有动力返场。 “三木！《传奇》《我有罪》《爱与诚》都是之前北电写的对吗，为什么现在才唱？” 进入采访室，媒体依旧等不及沈森拿好话筒就开始提问。 “想唱就唱了呗，哪那么多为什么。” 刚洗完澡的沈森在沙发上摆了个极其舒服的姿势，才慵懒地回答。 以前不唱是因为唱的会想起刘艺菲，现在又不怕想她，再不唱就得跟人打版权官司了。 “你刚说的舔狗是什么意思？” “再说难听点就是犯贱！” 沈森摇了摇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一直毫无尊严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不断无底线的迎合对方。” “那你唱的《我有罪》是在舔吗？”记者笑问。 “我那是有错在先给人道歉啊！” 沈森微笑摇头：“就是不想做舔狗，才写的《爱与诚》。你们要是想听舔狗的歌，我可以写，你们别骂我就行。” “沈森，宁愿做猫做狗做一只动物，都不去做有情的人类，是不是太冷血了？” “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 沈森一字一字读玩歌词，嗤笑回怼：“修辞手法不懂，情人和有情的人类都能搞混？你怎么当记者的？还渣浪娱乐，网络媒体就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吗？” “......” “......” 不愧是你！ 提问记者被怼的没脸吭声，其他人接着追问：“你这是从失恋中走出来了吧，可以简单说说她吗？也让歌迷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能说出来都是骗人的。” 沈森浅笑一声：“这事别问了，问，我也不会说。” “江西卫视报道你在《金粉》剧组给自己找了个姑姑，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我邀请她了，她来不了。” 想到两只拦老虎沈森嘴角就忍不住下拉：“花姐怕你们乱写我和她绯闻，不让跟着来。” 结束采访，沈森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机场 不是飞天津，而是飞香港。 刘玮强喊他进组了！ 落地是已是4号凌晨，却依旧被蹲着的狗仔跟着了。 对于大魔王，他们特尊重，在机场还只有七个人，跟到酒店时已是八十多个人的庞大队伍了。 也不上前提问，就拿着摄录机跟着拍。 沈森客串的年轻陈永仁戏很少，不算难，但场景比较多，除了警校和满大街收保护费，被抓的时候还是在晚上。 沈森原本以为这么多景，镜头又碎，怎么着也得拍个两天。 可刘玮强是真踏马牛掰！ 沈森4号早上刚到片场，都没看清陈冠西因光膀子跑操晒脱的皮，就被喊去跟黄蚯牲对戏，拍了三条就让换衣服下楼跟陈冠西。 他眨眼微笑放电，被要求从来后才反应过来经典回眸是第三部里的镜头。 而且一大半是梁操唯，亮点也都在他身上。 只是简单想想，沈森就不服。 可还没和庄闻强、麦赵辉掰扯完第三部剧情，就又被要求换衣服和黄蚯牲一起去街头拍接头，紧接着是古惑仔满大街收保护费，拍到天黑正好接着拍被补，然后进到棚里被陈冠西带着拍留档照。 然后就杀青了！ “辛苦了！如果有续集，你和艾迪森一定是主角。” 这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打酱油跟俩编剧掰扯时，刘玮强给画的大饼。 就这，刘玮强还问他要电影主题曲呢。 倒不是他不够意思，而是当下电影市场就这么残酷。 这部被其他公司嫌弃的剧本，林剑岳带头投了两千万港币，除沈森这个挂比，谁都不敢保证能否有续集。 对待帮过自己的朋友，沈森毫不墨迹，刷刷就把《无间道》词曲给写了出来，并且大大方方的让主演刘德桦、梁操唯唱。 沈森如此表现，甭说是刘玮强，林剑岳都觉着太能处了。 不仅请宵夜，还給画了个大饼——除续集，让刘玮强再给他和陈冠西开部戏。 而陈冠西却只想着学功夫和新的防抖小技巧。 他不是没找刘玮强、庄闻强请教过防抖技巧，可他们教的在某些特定场景根本就用不上。而沈森教的两个小妙招，不仅让他感觉手更稳了，手速都好像快了许多。 第63章 自闭的胡燕斌 报社很忙！ 沈森演唱会的热度还没过去，出现在《无间道》片场的照片就被发了回来吗，刚给排好版面，就又收到了他与林剑岳、陈冠西喝酒划拳。 好不容易重新排版并配上类似【林剑岳搞定沈森、陈冠西欲购唱片公司】的文章，第二天上午就又传来了沈森与杨守成、霍文熙相谈甚欢的照片。 还在想着怎么接着编呢，大陆那边又传来消息，张冀中邀请沈森出演段誉。 不想再被折腾的报社纷纷加钱，让狗仔们冒险一搏，却被告知沈森已经飞上了天。 其实吧，林剑岳虽有收编的意思，却并没有报价。 他还没继承家产，除了画画饼，真金白银着实是给不出来。 《无间道》是他入股环亚后的第一个大项目，只有出了成绩，他才能在家里获取更多话语权，从而不再只是画饼。 反倒是杨守成，给出了让人心动的条件。 因为王晶花和霍文熙已经谈妥了，刚见面沈森就把给陈忆迅的《最佳损友》，给容主儿的《挥着翅膀的女孩》也就是《我很骄傲》交了出去。 杨守成对此非常满意，不仅带着看了万尺豪宅，还给了份《千机变》的剧本。 最最最关键的是，他既没有像百代唱片那样提出公司独占歌曲版权，分账、抽成也给的还可以，甚至内地经纪还可以接着由王晶花负责。 就这条件，沈森真感觉是天上掉馅饼。 都还没起飞，他就给王晶花去了电话，让她摸清楚杨守成到底是在图啥。 王晶花挂断电话整个人都是蒙的。 放着自家的郑伊剑、谢听风不用，用沈森就算了，还让陈冠西、阿萨、阿姣、辰龙、黄蚯牲、何超艺做配？ 到底是哪个神棍瞎比比了啊？ 没错，王晶花第一反应是杨守成被哪个神棍给指点了。 不然的话，她着实想不通他是在发什么神经。 众所周知，对唱片公司而言，沈森最值钱的就是歌曲版权以及创作力。 有好唱功的歌手，这年头真是一抓一大把。 而创作力这玩意儿，对谁都只是未知数。 所以歌曲版权显得尤其重要，哪怕当下国内音乐市场歌曲版权并不值钱。 但不用是内行都知道，市场早晚会正规起来，哪怕到时沈森已经登仙了，留下的歌曲版权也能反复给唱片公司捞金。 她当初嘴皮子都说破了，也才让百代同意词曲版权是归属沈森个人，但合作期间版权产生的利益百代唱片70%、沈森30%。 就这，百代还一直想着把歌曲版权给收走呢。 王晶花在香港朋友并不少，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居然有所谓的大师悬赏沈森八字！ 花红给的虽然不多，却把听过不少怪力乱神传言的王晶花吓出一身冷汗。 沈森的出生日期是公开的，如果只是想算命，把十二個时辰挨个代入算一算即可。 悬赏要详细八字，摆明了就是有人想搞事。 偏偏还猜不到是谁！ 沈森出道不到一年，可得罪的人那是真的多：保证踢不死的媒体记者、馋他身子的富婆/盖佬/歌迷、恨他挡了自个路的同行们、以及觉得他不听话的老板们。 没的办法，王晶花只能是给沈森打电话提醒。 沈森正在泳池里陪着刘艺菲潜泳呢，是刘筱丽接的电话。 对这种事刘筱丽原本是不太信的，可听了王晶花说了个案例后，愣是吓的后背发凉。 “沈森！” 等不及两人从水里冒头，刘筱丽就往水里丢游泳圈。 “呼！” 感觉自己差点快不行了的刘艺菲听到动静，等不及到终点，就蹿出水面大口喘气，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再次出声质疑：“这样有用吗？” “喘两口气接着练！” 话落，沈森就像条鱼一样窜到了岸边。 穿越之前他就能在河里潜水六分多钟，虽然有些中耳炎，唱歌却从没出现过气息不足的问题。 而刘艺菲气息实在太弱了，不用上这种野路子，光指着逍遥御风，要么给她当充电宝，要么她喝酒喝到湿身。 “花姐说有大师悬赏你生辰八字想害你，你都得罪谁了啊？”刘筱丽问。 “天要灭我我灭天，大师算个屁啊。” 沈森漫不经心地拿起酒壶，转过身子看着水下的刘艺菲小酌。 也不知道哪个坑货发明的连体泳衣，明明啥也看不到，却害的他一直运转逍遥御风保持清明。 “那茜茜的！” “我又不介意。” “......” 我介意啊! 刘筱丽把闺女的包拿到手里，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才接着问：“你八字没到处瞎说吧？” “啧！” 沈森言简意赅的否认，却不禁想起了和田惠美。 他原本是一点不信这些玩意儿的，可和田惠美给张一谋算的太准了。 不行，绝不能让刘艺菲难产！ “阿姨，我准备成立个飞森慈善基金，您能帮着给打理不？” “跟你说正事呢！” 误以为是“菲森”的刘筱丽手挥到一半，又生生给停了下来：“八字可别往外说说，还有你这嘴，可别再到处瞎得罪人了。” “不遭人嫉是庸才。” 沈森冲又钻出水面的刘艺菲笑着点了点头，“我们这样的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您帮我管慈善基金，也是在给茜茜积善行德。” “积什么德啊？” 刘艺菲游到跟前，见他递上的酒壶是自己的，也没多想，直接就怼着瓶补充体力。 刘筱丽气的双眼冒火星子，却也只能忍着。 真要因为这事发脾气，不知情的刘艺菲肯定得浮想联翩到脸红，不要脸的沈森指不定还会冒出什么更气人的话来。 “潜水时没运功吧？不然可就白练了。”沈森避而不答。 甭管是神神鬼鬼，还是圈里的是是非非，对还想去游乐场玩的刘艺菲来说都太复杂了。 “没有。哎，你不运功能潜多久啊？” 刘艺菲完全没注意妈妈脸色不对，又双叒叕化身好奇宝宝。 “有时五六分钟，有时八九分钟。” “那运功呢？” “像你这么穿的话，我能在水底下待到肚子饿再出来。” “变态！” 刘艺菲猛翻白眼表示不服，练的明明都是逍遥御风，她不仅没有他力气大，还没他能吃能喝，连利用排汗减少上厕所都做不到。 “你才练多久啊！” 沈森笑着揉她帽子下的耳朵：“进水没？” “饿死我了！” 她摇头甩开他的手，往岸上爬还不忘抱怨：“洗脸的时候练哪用这么累？” “不累哪有效果？说台词、唱歌又不是靠憋气，得发力的。” “哼。” 刘艺菲娇哼一声，才发现自个老妈脸色不对，不禁纳闷道：“妈，怎么啦？” 被你俩气死了！ 刘筱丽冷笑一声，道：“洗澡吃饭去！” “阿姨，姑姑这两天也没通告，不如一块去上海玩玩？” 还没上岸，沈森就再次再次发出邀请。 本就压着火的刘筱丽瞬间爆发：“茜茜哪有时间玩！” “......” “......” 更年期了？ 不晓得自个把人给气着的沈森诧异抬头。 又怎么惹我妈了？ 毫不知情的刘艺菲正脱帽子呢，就给了他个大白眼。 “少跟他眉来眼去！” 刘筱丽气吼吼地把刘艺菲拉走，徒留沈森独自凌乱。 不过是想请着去看自己的演唱会，怎么又是白眼又是眉来眼去的呢？ 9日下午，沈森刚落地上海，就见姚谦身边多了个不熟悉的女人。 “你好！黄总。” 沈森既礼貌又不失风度的与之招呼，他虽不熟，却很清楚记得当初去录《相爱很难》时郑忠基介绍时说的——我爸好帮手。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上车。” 黄伟菁短暂惊喜，就引着沈森前往停车场。 她是今年一月份才被派进内地市场的，除了给环球唱片当总代，还是艺风唱片的副总。 这次跟着姚谦一起过来除了帮忙演唱会，主要是给郑东汉打探消息。 郑东汉未必有杨守成有钱，但他在华语唱片市场却是权势滔天。 他原是知名吉他手，与泰迪罗宾合组的乐队红极一时，转向幕后发展后，年纪轻轻就接管宝丽金唱片，并一手捧红邓丽君、许冠杰、谭咏麟、张学友、Beyond、王飞、童安格、黎明、刘德桦等超级巨星。 目前是环球泛亚太区主席、正东唱片总裁，不是他一手捧红的梅艳芳、张国荣，唱片也都由他的公司负责发行。 他与想借沈森抱上大腿做地产生意的杨守成不同，就只想沈森在娱乐市场赚钱。 娱乐市场赚的都小钱，早就筹谋收购百代大中华区的郑东汉也就没急着抛大饼挖人，反而很给张国荣、梅艳芳情面，给了沈森不少帮助。 在他所指定的收购计划中，艺风唱片与Capitol、伊世代娱乐、维京音乐一样成为百代旗下厂牌是关键一步。 现在这关键一步都还没走完，沈森就要杨守成被挖走那还了得？ 要走那也只能去正东唱片啊！ 尽管以外郑东汉帮自己都是看梅艳芳、张国荣的情面，沈森还是很感恩。 不仅当着姚谦的面把杨守成给的条件如实相告了，还让两人帮着一块琢磨杨守成到底图什么。 “别讲笑！” 黄伟菁听完，想都没想就给当笑话了。 按沈森所说的条件，就算以后超越迈克尔·杰克逊，英黄也赚不到几个钱，还有可能会亏钱。 “真的！” 沈森看向同样不相信的姚谦：“我要是信天上会掉馅饼，当场就答应他了，赶紧想想他到底看中我什么？” “没听过他喜欢男人啊。”姚谦笑道。 “伱大爷！” 沈森笑怼一句，无奈摇头：“花姐说应该是听了什么大师的，但根本就没人知道我八字。” “......他有没有问你要过随身物品或者头发？” 沉默许久，姚谦才抬头问。 他自个没那么信大师，但大师在港台是真的大行其道，而且杨守成是出了名的信大师。 “啧！” 沈森摇头否认，烦躁道：“我问他为什么给这么好条件，他就说我值得，我哪值得了？” “你是不是真认识可以帮英黄在内地做地产的大佬” 回想之前听旗下艺人胡燕斌的八卦，黄伟菁不禁抬头问。 她见过很多信大师的老板，却从未听过谁因为大师的几句话就做亏本的买卖。 “我要能给他介绍那种大佬，还能给谦哥打工啊？” 话才说完，沈森心里就翻起了嘀咕—— 杨守成莫非认识老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抛开老王姓名、职务都不透露不提，他要真能认识，直接找他不就得了。 直到抵达入住的华亭宾馆，三人也没能琢磨明白杨守成图什么。 “三木，这是胡燕斌。”黄伟菁介绍道。 “你好，森哥。” 生于1983的胡燕斌率先伸手，笑的有些腼腆却非常真诚。 他也是16岁就出道，但今年7月4号才得意发布首张专辑。 同样都是在内地、香港、台省发行，销量却不及沈森首专的零头。 “叫三木就行。” 沈森笑的多少有些不自在，虽没扒过他的歌，却让他没能打出“中国首位18岁出唱片的男歌手”的噱头。 简单互吹几句，便前往上海体育馆彩排。 两人才在台上合唱《天后》，黄伟菁就后悔了。 客观来说，胡燕斌目前唱功还没达到巅峰，却已经是一流了，音色也非常具有特色。 可沈森的音色太流氓了！ 早知道是这效果，当初打死她也不会替胡燕斌争取在这场8万人场当嘉宾。 “再来一遍！三木收一点，别太流氓！” 两人刚唱完，姚谦就发话了。 演唱会不比综艺节目，利用流氓音色把请来的嘉宾给碾压了，好事的媒体可不会轻易放过。 尤其胡燕斌即将成为自己人！ 连续合唱了三遍，姚谦点头让沈森继续走流程。 胡燕斌走到控音台，就忍不住好奇：“森哥怎么控制音色的？” “闲着没事学过声优。” 姚谦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直接让胡燕斌自闭。 沈森才多大？下个月才满十七岁！ 会作曲、填词、编曲不算什么，自己也会，他的天赋就稍微好一点点。 能把“一把二胡拉断腰”的二胡练的堪比二胡皇后也能理解，毕竟是祖传的嘛。 钢琴、吉他、大鼓等乐器玩得溜也正常，毕竟二胡都能学的会。 可这样的人都考666当省文科状元了，哪来时间闲的学声优？ “你已经很好了，是他太流氓。” 见他脸色不对，姚谦微笑鼓励：“Elva第一次和他同台，他只负责英文rap，Elva练了五遍才接的住。” “张少涵几遍？” 胡燕斌刚恢复点自信，就又给自己添堵。 “那也是个流氓。” 姚谦推了推眼镜，却没有再打击年轻人。 张少涵没有梅艳芳与沈森之间的默契，更没有梅艳芳那种把舞台当自个家的自在，可与沈森合唱起抒情歌曲，效果却一点不比沈森与梅艳芳合唱差，甚至是超越。 音色流氓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彩排结束，沈森就想到了一个新玩法——点歌。 与周杰伦演唱会让歌迷点啥唱啥不同，沈森玩的更大，让歌迷在表白、挽回、放弃里面选，他现场唱新歌。 “你疯了？” 他才说完，姚谦两眼就瞪老大。 “不这样我哪还有时间和之前一样拍MV，让摄影师拍帅一点就行。” 话落，沈森双手插进兜里转身离开。 而胡燕斌再次自闭，黄伟菁则出声叫停：“三木！演唱曲目需要提前报备的！” “没事！我不唱禁歌。” “不如你先唱几首我们听，我们把歌迷安排好？” “不用！明天我让灯光随便转就行。” ----------------- “接下来我们一起倒数六个数，灯光老师照到谁，谁就是今晚的幸运儿！” “6！”*8万 “5！”*8万 “......” 翌日，演唱会尾声，沈森重新换了套衣服回到舞台把点歌规则给说清楚，就开启了倒计时，每报出一个数字，就引得全场八万人放声尖叫。 “2！”*8万 人群中，好不容易从黄牛那买到票的蔡亦农也跟个普通歌迷一样振臂呐喊。 调音台边上，姚谦才把额头擦干，就又开始滴汗。 “1！”*8万 “麻烦保安大哥送下话筒。” 沈森转过身抬头见大屏幕里的陌生小伙把T桖掀起来盖头，顿时乐道：“帅哥，你再给我们秀腹肌，我可就换人了啊。” “换！！！”*N 没被照到的歌迷纷纷呐喊。 此时周杰伦演唱会点歌都没流行起来，更别说是现场唱新歌提歌迷表白或者挽回了。 “都穿上了换什么换！” 见那小伙嗷嗷哭，沈森怼了句瞎起哄的歌迷，才给安抚：“帅哥，就一首歌，咱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哈。” “真的是我！啊！” 章远从保安手里拿到麦克风，就又掀起T血抹泪：“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蛋定！蛋定！” 沈森微笑抬手：“怎么称呼您？是想表白还是挽回？还是想放弃？” “你在火车上我就听你唱歌了！” “谢谢！谢谢！” 沈森真诚给鞠了个躬，笑道:“我一直有个疑问，火车上乘客明明都很舍不得花钱，为什么还那么多人愿意给我打赏？“ 第64章 沈森：是你们永远得不到的人 “就因为前女友给你打赏，我俩才吵的架......” “哈哈......” 全场爆笑，以为遭遇铁粉的沈森却尬到抠脚：“不会就因为这事才成前女友的吧？” “当时我正攒钱和她结婚，一分钱都舍不得乱花，吵架是因为她觉得我太抠了，分手也有这方面原因，但主要是她家嫌我穷，一直给她安排相亲，上个礼拜她邀请我参加她婚礼，你能替我唱首歌给她吗？” “......你是想放下她呢？还是想放下她？” “哈哈......” 差点被沉默了的沈森生怕他要去婚礼上搞事情，当即给出两个同样的选择，引得全场爆笑。 “我觉得她还没放下我......” “没放下你能给你发结婚请柬？” 沈森将其打断，转身走向钢琴：“她要么想让你知道她和别人过的有多么好，要么想请你去她做个见证，要么是想让你彻底死心，不管是哪一种你都该放下了。” “我还是想去她婚礼看看。”章远苦涩道。 “去干嘛啊！” 都准备好演奏《体面》的沈森搁好话筒，抬手压了压起哄的歌迷，笑道：“你既然想去，那这首歌祝你参加完她的婚礼就能彻底放下！” 沈森起了个前奏，便用极其治愈的声音从副歌开始—— ‘感谢你特别邀请 来见证伱的爱情 我时刻提醒自己 别逃避......“ 才听几句，一直提心吊胆的姚谦就露出了笑容。 而场内媒体却纷纷笃定歌迷是提前安排的托。 歌迷说的故事太人间惨剧了！ 沈森唱的太快也太贴合故事了！ 而且唱的还这般情真意切！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森刚参加完前女友婚礼呢！ 而早早在观众席听着的胡燕斌却开始怀疑人生，现场给歌迷写的歌，就能把狗给听的都想骂人，这到底是人是鬼啊？ ‘......但愿他会比我更爱你“ 一曲唱罢，沈森再次拿起话筒起身：“这歌太难受了！灯光老师重来一次！” “Woooooooo!” 全场再次尖叫，而台上的沈森却忽地猛地捂住了耳朵。 姚谦在耳返里狂喷！ “哎哟！超时罚款我自个交就是了。” 沈森无语地揉了揉耳朵，朝台下歌迷笑道：“可别再让我写刚那么舔的了哈！6！” “5！” “......” 歌迷们喊的越发来劲，暴怒的姚谦却再次抬手抹汗。 而场内媒体却一直认为沈森演的真像！ “1！” “你俩抱再紧也只能算一個！” 见大屏幕里是对抱一起的男女，沈森调侃一句，才招呼保安送话筒。 “沈森我爱你！” “我也爱你！” “Woooooo！” 保安还没走到跟前，就有歌迷对着话筒吼，听着是个女的，沈森大方飞吻，又引起全场尖叫。 “你俩别争了！一人一首，别又因为话筒吵分手了。” “沈森！我爱你！你能替我唱首歌向你求婚吗！” 听懂中文的朴国昌松开了话筒，而朴宝仪拿到话筒也不管台上的沈森听不听的懂，就狂飙韩语。 沈森短暂错愕过后，微微鞠了个躬，依旧用中文交流：“谢谢，但我没太明白说什么，那帅哥，你能给你女朋友翻译下吗？” 他虽报过韩语培训班，可没来的及上课就被带去香港了。 后来《沈森》在韩国遇冷之后，就放弃学韩语了。 之前之前授权《假如爱有天意》出去，都是郭在容自个去请人填词翻唱的。 若不是特别熟的歌词或者简单的打招呼，他是真听不明白。 “我是她亲弟弟，她......” “不行！” 朴国昌凑到话筒跟前用蹩脚的中文翻译完，尬到捂脸的沈森还没拒绝，歌迷就先闹腾起来了。 “你听到了，大家都不高兴！而且我不可能会答应她的，你让她死心吧。” 沈森开始怀念刚刚那个舔狗了！ 而朴宝仪听完弟弟的翻译，顿时给换成了英语：“不能求婚，帮我唱首歌挽回你总可以吧？” “别闹了！我都没和你在一起过，你挽回什么啊？” 沈森无奈用英语回了句，又用中文说道：“那帅哥，别让你姐为难我了！你自个点吧，超时罚款很贵的。” “呀！” 朴宝仪推开老弟，继续用英文交流：“替我唱首歌向你表白总可以吧？” “那你呢？” 沈森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又问朴国昌。 以后打死不这么玩了！ 再来几个这么疯批的歌迷，真就得被玩死。 “谢谢！你能唱首歌放她放弃你吗？她太疯狂了。”朴国昌道。 “你是个好弟弟。” 沈森伸手点了个赞，就朝着舞台下方鞠躬：“先给大家道个歉，对不起！一直以为你们爱我只是因为我的音乐，没想到，居然真有姐姐想嫁给我，我感觉特别的恐惧和内疚。姐姐们，别等我了，哥哥们还指望你们告别单身呢，弟弟是你们永远得不到的人。” “哈哈哈哈！” “等你！” 沈森不顾底下歌迷尖叫，转身跑向吉他手：“很久之前就说过，非要犯傻谈恋爱耗命的话一次就好。有首歌，一直没机会唱给她听，今天先唱出来让你们别总想着耗我的命，找哥哥们去！” “Woooooooooo！” 如此赤果果的拒绝，全场女歌迷依旧沸腾。 不是她们贱，是沈森说太多回耗命了。 而且沈森只有一个！ 大多数女歌迷还是有理智的，没那么多妄想。 “想看你笑 想和你闹 ......” 嗓子都喊哑了的蔡亦农满心怨念。 倒不是因为沈森这首歌，而是她就在朴国昌旁边站着，刚都跟着一起上大屏幕了。 沈森却招呼都没给打一声！ 而场内受邀媒体也都各自迷茫。 沈森坦白是自己没机会唱给喜欢的人听的歌，加上刚刚错愕、无奈的表情。 他们彻底分不清歌迷是不是专门请的托了！ 姚谦心情最是复杂。 沈森明明就是在瞎胡闹，可唱出的歌却是如此能打。 刚刚的《嘉宾》舔狗听了都得骂人，而现在的《一次就好》居然会让自己追忆青春、感慨人生。 至于胡燕斌，彻底从自闭中走了出来。 再有才又怎样？ 不还是被人给拒绝了嘛！ 而且这么好的歌都没机会当面唱！ “......你可知道 我全部的心跳随你跳”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沈森驱散脑中浅笑嫣然的刘艺菲，接着与台下互动：“大家应该听懂了吧？我不会再为别人耗命的！” “好了好了！” 沈森笑着抬手压了压尖叫：“刚那位姐姐不是想表白吗？接下来这首歌，你们好好听好好学。”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 不对！刚那姐姐听不懂中文，重来！“ 悬着的心刚放下来的姚谦紧紧捂着胸口。 都已经唱出女性对爱情的追逐，疯狂却没有退路，就像红色高跟鞋，性感而又热烈，还去管人听不听的懂中文？ 你是会填韩语词咋地！ 刚寻摸到麦克风，还没开口就听同样的旋律响起，词却便的不一样—— ‘Whatcanpareyouto Afavoritepairofshoes Maybemybrightredbootsiftheyhadwings ......‘ 姚谦欣慰一笑，拿起麦克风轻声警告：“森哥！你再玩我真得去医院了。” 与姚谦的欣慰不同，受邀媒体却集体高潮。 沈森之前给《吻别》填的英文词虽然惊艳，却是建立在经典原曲的基础上。 甭管这次歌迷是不是托，一曲两唱都是事实。 而且大概率还是原创！ 上次沈森原创的外语歌是《最初的梦想》，后来就有了《世界上唯一的花》，接下来怕不是要进军欧美了吧？ 一曲唱罢，沈森没敢再任性，可全场歌迷却收不住了，演唱会结束后一直要求返场。 考虑到8万歌迷滞留时间过长，超时罚款解决不了问题，刚洗完澡的沈森只能是穿着拖鞋返场。 不仅唱了从未在演唱会上唱过的《一万个理由》，还陪着聊了几分钟。 好不容易把歌迷劝走，又着急忙慌的跟着去媒体室。 “姚老师，沈森刚四首新歌叫什么，百代计划让他进入欧美市场吗？” 与以往追着沈森不同，媒体这次率先问的是姚谦，后者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接过话筒就开始控诉：“三木昨天才告诉要这么玩，我不同意，他就罢工，还不出新专辑。” 他笑眯眯的看向沈森：“森哥，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吓我，我已经41了，心脏没以前好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沈森干笑着拍了拍他后背，才凑到话筒解释：“其实我刚也被那韩国歌迷吓到了，真怕她就要我唱求婚的歌。” “刚几首歌都是提前准备吗？”又记者问。 “《一次就好》我是想留着表白唱的，那姐姐想嫁给我，只能唱出来让她死心。第一个被选到的歌迷，我都已经想好劝他保持分手的体面了，他居然想着去参加婚礼！” 沈森很不理解地摇了摇头，双手合十笑道：“你们可得写清楚啊，是他自个想去参加前女友婚礼！以后听到《嘉宾》想骂人，可别逮着我骂，更别问我参加前女友婚礼干嘛！” “你是说原本给他准备的是另一首歌对吗？可以简单唱几句吗？” 一阵哄笑过后，闻着味的记者接着追问。 “现在肯定不能唱啊！”沈森微笑摇头，“在台上唱新歌，是因为最近太忙，没那么多时间给新专辑拍MV。” “是忙着准备英文专辑吗？” “没有没有!” 沈森连连摆手，笑道：“张制片说《天龙八部》8月份开机，大概要拍到明年，但《金粉世家》得到9月份才能杀青，中间还有其他的宣传。做英文专辑，我当空中飞人都忙不过来。 刚之所以唱《Takeitfromme》，是想韩国歌迷对我死心后尽快找个男朋友一起听我的歌支持我。” “......” 你好渣啊！ 真不愧是能当众怼歌迷的人。 窃窃私语过后，又有记者问：“你和之前拒绝你的女孩没联系了吗？为什么没有机会给她唱一次就好？” 她妈妈看得紧呗！ 沈森郁闷挥手：“下个问题！” “简单说下嘛。” “在我伤口上撒盐你们很爽是吧？” “哈哈哈......” 哄笑中渣浪记者重新搞事：“沈森，之前在吉隆坡唱了3首新歌，这次又4首新歌，你还是打算一次出两张专辑？” “你想累死我啊！”沈森笑怼。 他是真不想再连出两张专辑了。 录歌倒是不累，可拍MV着实麻烦。 真要全都用演唱会现场视频剪，绝对会被喷惨。 由于晚上没了航班，结束采访，沈森不慌不忙的回酒店。 还在停车场，就被人给堵了。 “蔡总！好久不见！上去，我请你宵夜。” 见是蔡亦农，沈森连忙上前招呼，并介绍给姚谦、黄伟菁等人。 “约你那么多回王晶花都没告诉过你？” 见他态度非常真诚，蔡亦农对王晶花的怨念倍增。 她给沈森递的剧本就有两份，约吃饭的次数就更多了。 若不是联系不上本人，哪至于从黄牛那买票，还追着来？ “之前不都忙着专辑嘛！” 沈森笑的一点都不尴尬。 蔡亦农递的剧本是《醉无敌》和《天下无双》，王晶花都以“占用档期”、“剃光头不利于专辑宣传”、“剧本一般”等理由建议拒接。 沈森想还人情不假，却做不到刘德桦那样什么烂片都接，更不会因为人情耽误自个事业，自然就听从了王晶花的建议。 没错，他对蔡亦农的感激仅限于一个人情。 蔡亦农又不是没像样的片子了，他自然也就没急着还。 “那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蔡亦农语气特别埋怨。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渣男给抛弃了。 王晶花不给她沈森电话、不告诉沈森自己找过他，她虽然怨恨，却都能理解，怕被挖墙角嘛。 可沈森口口声声在媒体面前说着感谢自己，再知道自己找过他的情况下，居然从没联系过自己。 “打电话说啥啊万一你非要我演烂片，我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沈森摊手笑了笑，便直接挑明自己不会被挟恩图报。 “你就这么感激我的？” 蔡亦农是真的气不过。 明明是自个在他最难的时候帮了一把，没签唐仁也就算了，还如此态度。 沈森嗤笑出声，道：“你签新人没被拒绝过，谈生意总被拒绝过吧？那些拒绝你的，谁感激你了？”他抬手阻止她狡辩：“可别想着那三千多房钱，那是你把我当骗子的教训！” “......” 姚谦、黄伟菁等人纷纷给蔡亦农投去异样的眼神，蔡亦农张了张嘴，却啥也说不出来。 沈森话说的虽然不好听，却全在理上。 任何用人单位招聘都是双向选择，经纪公司签新人也不例外。 就沈森“保证不踢死你”的臭脾气，当初若不是被人抢了，自己把他当骗子带去派出所，就算不挨顿打，也得被泼一脸酒。 “我还是感谢你的！” 见她想明白了，沈森笑着拍了拍她肩膀：“当时我一毛钱没有，又饿的不行！而且你确实长记性了，没在媒体那瞎比比给我添麻烦。” “我给的剧本有那么烂？” 蔡亦农自嘲一笑，按下还没搞定版权的《仙剑奇侠传》不提，扯起了闲篇。 “金燕西和段誉他们都不想我接，你觉得呢？” 沈森转头看向姚谦，尽可能不那么扎心。 “拍戏太浪费你时间了！” 姚谦神色不屑地甩了甩自个不安份的小卷毛：“你不是想开音乐会吗？把段誉推了，创作几首能上BillboardHot100的单曲，公司肯定给你办音乐会。” “做梦吧你！” 沈森给了个极其鄙视的眼神：“累死累活两个多小时就赚16万5，还得自己交4万块罚款，让杨博士找你谈信不！” BillboardHot100是由《公告牌》制作的单曲排行榜，被认为是美国乃至欧美国家流行乐坛最具权威的一份单曲排行榜。 榜单上的歌沈森会的并不少，但唱出来后想重新上榜，就必须得过去宣传打榜。 世界杯结束后，北池子大街那套宅子的装修尾款、站上风口的钱他都存够了。 是真没动力把自己累成狗！ 至于音乐会，只要愿意自个出钱随时都能开。 “刚刚光门票收入就得1500万吧，你才拿16万5？”蔡亦农诧异道。 “超时罚款是你在台上说自己交的！” 姚谦挤兑了句沈森，才给蔡亦农解释：“演唱会各项成本都很高，他自己怕亏钱才选的固定片酬60万，华宜抽一半，扣掉税就只有那么多了。” “......” 心好痛！ 蔡亦农上次这般心如刀绞，还是沈森安抚华宜门口闹事歌迷后一天。 那天媒体报道了沈森与华宜签订的合同，全在夸王晶花眼光好、有魄力，居然敢跟新人签每年抽成递减的合同。 “我没时间办庆功会，公司奖励都不给了吗？” 完全没留意她神情的沈森只想给自己争取应得的好处，说话间还冲着姚谦做出了数钱的动作。 去年《沈森》卖300万张的庆功会，百代在BJ、台省都给整了专用录音室。 看似花了不少钱，可实际还踏马是公司资产！ 给升级的保姆车、公寓也都是挂在公司名下，真正拿到手的好处就一辆4万多美元的LITESPEEDBLADE自行车。 “车已经买好了，在等你生日。” 第65章 酸酸甜甜就是我 “又自行车啊？” 沈森大感扫兴，之前那辆自行车好看是蛮好看，可除了遛狗基本没啥用。 停在片场都得小心着点，不然分分钟就被人扛走。 “现在说了哪还有惊喜！” 姚谦卖了个关子，就把话题再次转向了英文专辑上。 他一直认为沈森接戏是在浪费时间，现在知道沈森能写英语歌，当即就想给推入欧美市场。 几人一路聊着到楼上餐厅包厢，没等酒菜上齐，沈森就嫌他啰嗦，把话题给引到了蔡亦农身上，试探她今儿到底为何而来。 蔡亦农就挺无奈的！ 她原本是想请沈森一块去找仙剑之父姚庄宪拿下《仙剑》影视版权，再借着沈森名气迅速攒局开拍。 但刚刚听了沈森那番话，她是真怕自讨没趣。 就那么点人情，都答应零片酬出演了，还要求其他的，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随意扯了几句废话，她便想到了极其适合充当自己来意的理由：“陈玉珊认识吧？” “听过不认识。” 沈森瞪了眼尴尬的姚谦，却没再吐槽他。 甭说是一年前，哪怕是现在，他如果不自己投钱，对任何一部电视或电影的制作指手画脚，都不会有人搭理。 当初姚谦就算没瞒着陈玉珊寻求合作《假如爱有天意》的事，他自己也会拒绝。 真要被改成烂片了，男一号加上挂名编剧的片酬“洗地”都不够。 “如果不是张少涵之前也被下过封口令，她问我要你电话，我能被笑话死。” 见姚谦神色尴尬，蔡亦农笑的特开心。 娱乐圈很小！ 之前被姚谦严词拒绝的陈玉珊正在与她合作《西街少年》。 陈玉珊从没问她要过沈森电话，多次怂恿她邀请沈森出演哈佛学霸“刑望”却是真的。 沈森形象、气质确实与那角色贴合，但那角色却只是个男二号。 男一号是孙协志，95年就以歌手身份出道，却一直没啥人气，今年一月份与另外三个人组了个叫5566的团，半年多过去了，还是没什么起色。 甭说沈森刚有说那番话，就算没有，蔡亦农也不会傻乎乎的帮着邀请。 “你们搞影视的太烦了！” 听她提起张少涵，姚谦就忍不住来火。 张少涵人气4月份就起来了，首专五月份也做好了，却因为之前接了陈玉珊的《MVP情人》和《海豚湾恋人》到现在都还没能发出去。 “电话多少？” 本就只是拿人挡枪的蔡亦农也不与之争辩，拿起手机就问沈森要电话。 “13801**0911” 她还没收起手机，沈森就微笑提杯圆场：“今年肯定是没档期了，明年以后的项目你瞒着谦哥跟我说。” 蔡亦农不提真实意图，沈森也不多追问，陪着吃了个宵夜，就回房间等明早的航班。 他在安安稳稳的修炼逍遥御风，远在天津的刘艺菲却被他给害的在挨训。 刘筱丽在网上看到今晚演唱会的图文报道了—— 【沈森用没机会唱给初恋听的《一次就好》拒绝韩国歌迷求婚】 其他新闻她不在乎，可这一篇光是标题，她就感觉女儿留不住了。 “传奇他都没唱我听过，我哪知道什么一次就好！” 洗完澡出来就被审的刘艺菲不仅感觉莫名其妙，还倍感委屈、特别烦躁。 而她越是烦躁，刘筱丽就越是心凉。 明明拍戏、学习都盯着很紧，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沈森现在再喜欢你，以后......” “哎！教唱歌的时候你不都在吗？那死木头就没在我面前唱过情歌！” 听她又开始说教，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刘艺菲抓狂得“死木头”都没能藏住。 而刘筱丽心本就拔凉拔凉，听她这话，顿时悲从心中来，双眼犯酸。 都说女大不中留，可闺女才多大？ 今天才满十五周岁啊！ 居然就已经嫌自個碍眼，在自个面前飙戏，硬要往火坑里跳。 没错，刘筱丽以为刘艺菲的委屈、烦躁是真的，莫名其妙却是演出来的。 她第一次拒绝沈森演唱会邀请时，闺女明显表示了不满，第二次，闺女却没丝毫不快，在她看来，沈森绝对是瞒着自己给闺女唱过什么《一次就好》，两人达成了什么约定。 见她眼中有泪，刘艺菲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前搂着安抚：“妈，他到底怎么你啦？” “少跟我演！” 刘筱丽猛地将其推开：“自己喜欢往火坑里跳，以后别找我哭！” “呼！” 刘艺菲气呼呼的猛吹一口气，抓起桌上的手机，就给沈森拨了过去：“我演什么啦？你自己听！” 说话间，她已经摁下了免提，“嘟嘟嘟”了十多秒，才传出沈森的声音—— “喂，出什么事了吗？” 沈森语气很是担心。 今儿虽是她农历生日，但就送了王飞全套签名专辑都要被刘筱丽啰嗦。 没事的话，刘艺菲是不可能大晚上打来电话的。 “哎，听说你唱了一次就好？唱我听听呗。” 刘艺菲摁下心头的委屈，用演来向妈妈证明自己刚没有演。 “呵！这么晚还看八卦？等着啊，我拿下吉他，你躲着点阿姨，不然她听到又啰嗦你。” 没有千里眼的沈森搁下悬着的心，就起身拿吉他。 而这边的刘艺菲给了个“我演什么了？”的眼神给妈妈，就把电话搁桌上，坐笔记本前找起了新闻—— 【「森罗万象」上海场惊现奇葩歌迷沈森现写三首新歌超时罚款】 【沈森三分钟新作《嘉宾》舔到不能再舔】 【沈森再怼歌迷：我是你们永远得不到的人】 【......】 刘艺菲都没点开第二篇，电话里就传来了吉他声—— “这首歌本来是想单独唱给你听的，今晚那韩国歌迷太吓人了......” “茜茜！该睡觉了！” 听出闺女没有在和自己演戏，刘筱丽装作没听到似的唠叨，直接就给电话那头的沈森摁下了静音键。 “没事儿，我妈一直听着的呢！她说伱偷偷给我唱过这歌，你赶紧好好唱。” 已经大概猜到老妈为何生气的刘艺菲开始耍起了性子。 实在是太委屈了！ 都乖乖听话没跟着去演唱会了，收了套签名专辑被教训，快睡了还被如此冤枉。 “阿姨，我大概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我从没想过瞒着您和茜茜在一起，更没想过伤害她，以后也不会对不起她。” 沈森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从刘艺菲语气中听出了埋怨，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然而对于丈母娘而言，真诚从来都不是什么必杀技。 尤其对方闺女刚满十五周岁的情况下！ 刘筱丽搂起电话，就开始疯狂输出—— “在我眼皮底下都肆无忌惮，谁知道你背着我有多无法无天？！” “还不想伤害她，你欠的风流债还的完嘛！” “我欠什么风流债了？” 从未想过对方也会这么想自己的沈森瞬间炸毛—— “别人闭着眼瞎写，您不知道吗？！” “签花姐之前，我温饱都解决不了，刚到港台想每天吃饱要么自己吃快餐，要么跟着别人蹭，就算是我想欠风流债，谁会让我欠？！” “别说娱乐圈，就大街上随便找个女的，了不起就馋馋我身子！我要愿意卖身，至于跑火车上卖唱？是横店没富婆，还是找不着酒吧啊？！” “......” 还真是这样！ 就他那把钱不当钱的德性，稍微赚少了都吃不饱。 被怼的无话可说的刘筱丽挂断电话，刘艺菲撇了撇嘴表示不满，就接着看图文报道。 “嗡嗡嗡嗡嗡......” 见还是沈森打来的，刘筱丽反手就给摁了不说，还轻斥刘艺菲：“睡觉！” “给我！” 刘艺菲郁闷地合上笔记本，就伸手要自个手机。 “干嘛？”刘筱丽不给。 “婶婶证明了我没和你演戏，你刚把他吼成那样，我不该给人道个歉吗？” “我自个说！你睡你的！” “......” 刘艺菲怨念再次暴涨，气吼吼地走向床边，把拖鞋摆的齐齐整整，躺上床就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太难受了！ 都十五岁了，还得被没收手机。 再说刘筱丽，躺到自个床上，左思右想后非但没给沈森道歉，还拨通了帮手的电话。 倒不是拉不下脸，单纯怕助涨沈森的嚣张气焰。 她对沈森的态度早就不像从前了，之所以还防着，是因为爱情本就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两人又都还只是善变的孩子。 将来会发生何种变化，谁都说不好。 任何时候她都不想闺女受伤，更别提闺女才满十五岁了。 至于沈森，Emo了一整晚，第二天回到天津，还没找上刘艺菲问个明白，就见着了王晶花。 她是被刘筱丽召唤来的！ 这货先给了9月28的砖儿垫台中秋晚会、10月18的金鸡百花电影节开幕式两出场费都不高的商演，就开始了说教。 相比刘筱丽，她的话术就要高明多了。 先把昨晚的事情简单说清楚，就从两人年龄入手，接着从刘艺菲的家庭，然后是两人各自的事业，最后又回归到年龄。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操之过急不仅不利于彼此事业发展，还会引来刘艺菲家里更强烈的反对。 沈森从不急着操。 却非常不想一直被为难，当天晚上辅导刘艺菲就给刘筱丽献起了殷勤。 若不是刘筱丽与之前短视频里的丈母娘明显不一样，他指定得学着炫炫富。 可他献殷勤的举动，却遭遇了刘艺菲的白眼。 她是真不理解！ 电话里能怼成那样，见着面怎么就一点火气都没了呢。 “她昨晚给你道歉啦？” 趁着老妈进了卫生间，她忍不住轻声问。 “23号她能让你跟我去北京演唱会不？”沈森摇了摇头，又期待道。 “你觉得呢？” 刘艺菲给了个鄙视的眼神，忽地想到什么，道：“我给你当嘉宾怎么样？” “曲目、嘉宾都要提前报备的......这样，我写首歌你抓紧练。” 想着昨天唱四首没报备过的歌才罚4万块，沈森话没说完就站起了身。 “还是算了吧。” 想到演唱会那么多人，刘艺菲又打起了退堂鼓。 沈森转过头见她秀眉微蹙，翻出空白曲谱和笔，重新坐到她身边才予以鼓励：“在KTV你能看到朋友表情，在舞台上除了荧光棒什么都看不见，唱起来很轻松的。” “唱老歌吧，新歌我怕学不好。” “我的歌都不适合你唱，新歌唱错了别人也不会知道。” 呼！ 就梅艳芳、张少涵适合呗！ 醋坛子打翻了的刘艺菲见他头都不抬，正想起身回自个房间，就听卫生间传来老妈的声音—— “怎么啦？” 依稀听着外面有动静，刘筱丽手都没洗就出来了，见闺女脸上包子都气了出来，顿时黑脸：“他欺负你了？” “累啦，回去睡觉。” “马上写好了。” “找张少涵唱去吧你。” “在写什么？” 刘筱丽也不全气呼呼往外走的闺女，问沈森。 “等我写完啊！” “嘭！” 刘艺菲摔门而去，沈森转头见刘筱丽脸色不好，无奈拿起曲谱：“没欺负她！请她当我演唱会嘉宾，给她写歌呢。” “王晶花就这么教你的？” 听说演唱会，本就黑脸了的刘筱丽彻底压不住火了。 王晶花下午才走的啊！ 这才晚上，就又不安份了。 “......” 沈森原地爆炸，一首歌没写完，怎么就又是欺负、又是张少涵的，还王晶花教的？ “你和茜茜才多大？！一个下个月17，一个月底15，你还想怎么样啊？！” 他越是不吭声，刘筱丽越是来火。 “真没欺负她！就写首歌，不信我写完你看啊。” 话落，已经抓狂的沈森就埋头接着写歌。 “呐，你看。” “酸酸甜甜就是我？” “她不喜欢和AD钙奶嘛，走，教她练去。” 说话间，沈森已经走向了吉他。 这首歌还有个英文版，叫《PrettyYoungThing》。 那歌词太过直白，敢写出来，刘筱丽指定得让王晶花再来一趟。 “我没叫过她小傻瓜啊。” “押韵。” 见她杵着不动，已经背好吉他的沈森催促道：“走，去你房间，我都不知她怎么就扯到少涵了。” “词曲该多少钱多少钱，不然你拿去给张少涵。” 刘筱丽莞尔一笑，便抬腿跟上。 她对唱歌本就不是一窍不通，这些天又没少跟着闺女后面听课，光看乐谱、歌词，就能判断出不仅特适合闺女唱，还极其适合给包括AD钙奶在内的酸甜饮料当广告歌。 “嘎吱！” 听到开门声，沙发上躺着的刘艺菲立马把沈森送的公仔一脚踹走，还没坐好，就见着了他本人，顿时恼道：“你来干嘛？” “你现在的音色、唱功，唱我之前写的歌都会很吃力。” 路上大概猜到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的沈森笑着捡起地上的公仔，放到桌上：“我能和少涵成为朋友，除了她是个音色流氓，更主要是她不像其他人一样馋我身子。” “哼。” 刘艺菲的气消去不少，却还是看不惯他臭屁的样子。 若不是刘筱丽就在他后面，指定得怼回去。 “呐，这歌确实挺适合你的。” 刘筱丽给闺女递上曲谱，就好奇问沈森：“张少涵没追过你？” 沈森哈笑摇头，在椅子上坐好，才道：“刚认识那会是想追我，但第一次请我吃饭我就带了谦哥谈合唱，喝了十件茅台。要不是谦哥刷卡，她就得当众出糗，然后对我就没兴趣了。” “变态！” 刘艺菲淬了一口，才埋头看乐谱。 居然不是情歌！ 不过这首歌确实很适合自己。 节奏欢快动感，歌词也写出了自己对于目前现状的感受和不满。 沈森给刘艺菲当完伴奏、指导，简单与刘筱丽聊了聊唱片约，才回到房间给姚谦发去乐谱传真、打电话。 姚谦刚开始并不同意临时多个新人嘉宾，怕把整个演唱会给搞砸了。 可得知两人关系后，他就开始松动了。 听到刘艺菲暂时不签唱片公司，以后若是想出专辑，沈森会亲自操刀，专辑发行会优先考虑交给他立马就给同意了。 不同意不行啊！ 沈森不想一直给人打工，他是早就知道的。 而对于这种想自立门户且有能力的歌手，唱片公司一贯手法都是签下代理发行权。 沈森就差没明着说，不同意以后的代理发行就没的谈了。 搞定姚谦，沈森就给刘筱丽发去了短信—— “搞定！茜茜唱功还得练，您可别着急和唱片公司接触，一旦签了唱片公司，肯定会影响她当演员。” 看完消息，刘筱丽看向还在练歌的闺女，心情再次复杂了起来。 闺女喜欢唱歌，她是知道的，却从没听提过要当个专业歌手。 “茜茜，喝口水。” 待刘艺菲唱完一遍，她就给递上了杯子：“跟妈说实话，是想当专业歌手了，还是就想去看他演唱会？” “玩玩嘛！” 听对方这话，刘筱丽瞬间有了判断，心情就更复杂了。 是自己看的太严了？ “你觉得刚有问题？” 不晓得她在琢磨啥的刘艺菲喝了一小口，就反问道。 “我哪听的出来。” 刘筱丽摇头接过水杯：“去完他演唱会，他歌迷怎么骂你，媒体怎么写，你有想过吗？” “管他们说什么！“ 刘艺菲稍稍迟疑，才嘴硬道。 她现在心还没那么大！ 甭管是媒体瞎写，还是陌生人的谩骂，都会很难受。 刚刚之所以提出当嘉宾，一方面是想去看他演唱会，另一方面则是跟总被他夸的张少涵较劲。 “要不别上台了，我陪你去看他演唱会？” 刘筱丽很懂自个闺女，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底气不足。 “没事！我能行。” 第66章 他这是在求婚！赶紧让他别闹了 ‘蒼い蒼いあの空 蒼い蒼いあの空......‘ 8月23日，工体。 听着重新编曲、填词的《青鸟》，许魏心情极其复杂。 1984年，他也是16岁，因被《一无所有》深深震撼练起了吉他。 练了两年，18岁才敢为做出崔健一样的音乐，放弃高考当流浪歌手，不过一年，就“逃”回家，当起了文艺兵。 直到23岁复员当了几个月音乐老师，听了才发布的《黑豹》才再次背起吉他追逐梦想。 苦熬了两年，25岁几乎才组建起“飞乐队”，演出引发轰动，接受各大媒体采访，其中还有来自日本的《Voice》杂志……可不到一年，乐队就因没固定经济来源解散了。 26岁他初到BJ，红星生产社老板陈健添对如是说—— “你形象一般，你不像郑俊那么偶像，想要把你捧红太难，而且你的音乐太另类了。” 他只想做出崔健那样的音乐，所以27岁就正式签约了，还把之前写的《Don‘tcrybaby》改名为《执着》由着田振演唱。 这首歌大火！ 田振也红了，他却还是蜗居在6平米的出租房里。 29岁，他终于写出被张亚栋、李延亮等音乐人非常看好的《在别处》，却只卖了50万张，大头全都被盗版给赚了。 30岁，《两天》和《一无所有》一起被选入《中国当代诗歌文选》，算是小小的完成梦想，可人却还是没有红。 没有商演，偶尔在高校里有一两场演出。 31岁，录《那一年》录到想自杀，被很多人认为是中国摇滚史上至今最好听的一张唱片，却只卖了15万张。 32岁，身无分文回西安。 33岁，再次到BJ。 34岁，也就今年，与艺风签约。 今儿来这当嘉宾，说好听点是给沈森助阵，难听就是接任气宣传即将推出的新专辑。 可沈森才多大啊？ 十七岁，还是去年出道的！ 换个正常人，身无分文先后被蔡亦农、王晶花看中当明星，肯定会签约，他却选择回老家读高中，把钱花没了才接着卖唱，而且不去酒吧卖，去火车。 火车啥地方？人多的时候腾个脚都难，少的时候一个个都防贼。 可沈森不仅凭借二胡养活了自己，还通过南来北往的旅客获得名气引得王晶花再次出击。 签约之后就一路开挂！ 先凭借《鄱阳湖狂想曲》签约唱片界巨头百代，一個新人跑红馆首秀，开口就是金曲《十年》，之后与梅艳芳、张国荣相交甚密，首专更是直接大卖300万张。 最最最离谱的是，明明就不是个摇滚歌手，却写出了极其摇滚的《曾经的你》。 今年因蹭到了世界和平的热度，一首流行歌居然被折腾成了“日本第二G歌”。 不到一年，出四张专辑，累计销量突破1000万张。 其中还有张是小众的纯音乐专辑！ 每每想起沈森，许魏除了怀疑，就是感慨苍天不公。 尤其是现在！ 他一直都只钟爱摇滚，可现在听着被改成流行乐的《青鸟》，却愣是听进去了。 真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咋了？魏哥。” 唱完自己的部分，沈森没听着声，不禁纳闷道。 他心情其实也挺复杂的。 当初扒《曾经的你》完全是因为第一句“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可后来从姚谦那得知许魏这些年的经历后，是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把《青鸟》给改了，打算带着一起赚点日元，回报回报。 “没事。” 许魏瞬间回神，冲乐队老师双手合十道歉：“不好意思，再来一遍。” 台上两男人在排练，而台下几个女人也在谈签约。 与姚谦不同，黄伟菁得知刘艺菲是沈森“姑姑”，还拒绝过沈森，就想把她给签下来，而且是签正东唱片。 此刻，刘艺菲在后台等着上台排练，她则在全力说服刘筱丽和王晶花。 王晶花是极力反对刘艺菲当专业歌手的。 演而优则唱、唱而优则演在圈里是极其普遍的现象。 但能同时做好的就只有梅艳芳、张国荣、刘德桦、张学友那么少数几个。 还都是经历过香港电影巅峰期的人！ 在那个辉煌时期，只要够红又不怕累，一天拍几部戏再去录音室录歌是完全可以的。 现在电影市场萎靡不振，都指着把内地市场做起来。 唱片市场更不用说，除了盗版冲击，还有逐渐兴起的数字音乐。 甭管是不是巨头，只要是唱片公司就没有不喊穷的。 在王晶花看来，刘艺菲与其花时间去苦练唱歌，不如专心当个好演员，整几首代表作上上晚会就够了。 黄伟菁没法说服王晶花，就改而攻略刘筱丽。 可刘筱丽一点都不傻。 不仅听的出王晶花是真在为闺女着想，更清楚黄伟菁图的一直都是沈森。 直接就摆出王晶花说了算的姿态。 很快，彩排就结束了。 “你以前跟着爷爷流浪被人骗过吗？” 饭桌上，许魏喝了几杯酒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当面质疑沈森。 “多着呢！” 沈森笑着搁下酒杯，谎话张嘴就来：“他接十个活不是嫌我喝太多不给结账，就是用别人喝剩下的酒抵账，不然我哪会想着扒流行歌？我扒的第一首曲子是《念亲恩》，在深城唱哭了十几个人才收到两分钱打赏，还他妈被人给抢了。” “你还能被人抢？” 刘筱丽戏谑地瞅了眼自个闺女，意思非常明显——她练个把月就能把扑克牌飞进木门、随手拍坏板凳，就算你当时还小，不还有个爷爷吗？ “我爷爷怕弄出人命不让我动手，每次都他给追回来。” 沈森故作沮丧地摇了摇头：“横店那次被人一棍子拍晕，想报仇都找不着人。” “怎么不去酒吧卖唱？那比火车更好赚。”许魏又问。 “酒吧坏人多啊！而且那问客人要了打赏也得给人分不是？” 见他依旧满脸疑惑，沈森索性清了清嗓子，像之前在火车里样吆喝了起来：“哥哥、姐姐们好！都说二胡哀，今儿弟弟给你们听点喜庆的，祝你们天天都能喜洋洋！” “然后就开演奏民乐《喜洋洋》《喜送公粮》这些欢快老歌，之后在鼓掌叫好的人里边找选看着比较有钱的舔......就是捧他，比如我想你们给我打赏。” 沈森站起身摆出拉二胡的姿态边走边唱—— “我恭喜伱发财 我恭喜你精彩 最好的天天来 不好的全走开 噢礼多人不怪” 对着身边的姚谦、黄伟菁、王晶花唱完，他就溜到了捂嘴乐的刘艺菲身边—— “我祝包厢里的女孩 嫁一个好男孩 两小口永远在一块” 没等刘筱丽制止，他就主动凑到了跟前—— “我祝尊敬的姑奶奶 三十六圈的比赛 气不喘面容不改” 喜欢打麻将的刘筱丽瞬间也被逗乐，没来的急给打赏，沈森又到了许魏身边—— “我祝许魏专辑大卖 再次扬名四海 财运亨通住豪宅 恭喜发财 打赏会更发财” “谢谢谢谢！” 彻底被逗乐的许魏递上根烟：“这么喜庆的歌怎么没发？” “现编的啊！” 沈森笑着接过，摇着头走回自个坐位：“在火车里直接这样唱不被人打都算好的！捧人的时候得先卖卖惨，让人知道我是在卖艺谋生，不是骗子。” 沈森话都没说完，包厢里的笑声就停了下来。 许魏甚至感觉脸发热！ 怪不得神童广大的媒体都找不到他十六岁之前的资料、照片，卖艺谋生是好听的话说法，难听点就是在要饭。 甭说是90年代，现在都没几个人会把胶卷浪费在一个要饭的身上。 “哎哟！这有什么！” 见气氛不太对，沈森摆了摆手，笑道：“谁出门在外不怕碰到骗子？再说了，我也没怎么卖过惨，抓了几个小偷，列车员就帮忙打广告了，招我卖货的都有。” “那倒是！” 王晶花笑着接过话茬，便分享起了当初去火车找沈森的情景。 换作以前许魏肯定是不会信的，可刚彩排时见识过沈森演奏时的风采，他现在只怪苍天不公。 与他不同，刘艺菲却特想问—— 陌生人都能被你哄的打赏，跟我说话怎么就成死木头了？ “你这脾气以前没少忍吧？”刘筱丽笑问沈森。 她倒像许魏那么怀疑，毕竟自个亲妈都被捧的打赏过。 只是想不明白以前为些许打赏就可以点头哈腰哄人开心，进娱乐圈后怎么就莽起来了呢？ “那可不！” 沈森点头笑了笑，道：“天天都被介绍对象，还有骗我当上门女婿的。” “哈哈哈......” 欢声笑语中结束晚饭，没等回到酒店，王晶花就聊起了刚刚的《恭喜发财》。 在她看来，这歌稍微改改就能给任何超市引流拉客，改好一点就能上春晚。 沈森的歌传唱度都不低，上春晚也用不着这首歌。 她想沈森把歌改好，找去年的老王帮忙，把刘艺菲送上03年的春晚。 “改歌分分钟可以，但老王我联系不上。” 见她还要再说，沈森又接着道:“真名都不能告诉我，我有什么自个主动联系他啊？你先问问茜茜愿不愿意上，愿意再想其他办法。” “春晚她还能不愿意！” “唉......” 沈森悠悠叹了口长气，颓然道：“问问吧，大过年的谁不想陪家人？” 让你在我家过年你也不乐意啊！ 还想着当“妈妈”的王晶花气沉默了。 而沈森却彻底沉浸在对家人的思念当中。 直到车子抵达入住酒店，王晶花才忍不住开口：“要不今年在我家吃饺子？” “再说吧。” 沈森下了车就落寞地走向电梯。 他不是傻子，王晶花那点心思老早就已经猜到了。 但他不是真孤儿，闹着玩喊啥都行，却从没想过再找个妈。 ----------------- “怎么才来！” 翌日，工体检票口。 李佳见老同学杨密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插队，不禁埋怨道。 “人太多了！” 手都没洗的杨密甩了甩额前非主流刘海，就搭上她肩膀：“知道吗，沈森那个姑姑就是之前拒绝他的人。” “上个厕所还听人瞎嘞嘞！”李佳嫌弃的将其扒拉开。 “刚在报纸上看到照片！” 杨密再次凑到跟前，笃定道：“昨儿在机场三木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劲！” 她虽才签约荣幸达，却老早就进组当过演员，看八卦新闻从来都不止关注文字，而是会结合照片自个分析。 “毛病！” 李佳再次把她扒拉开：“真要是她，三木能认姑姑？！” 刚得知沈森被人拒绝时，她是既开心又难受，然后就日日祈祷沈森一直被拒绝。 “杨过还喊小龙女姑姑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啥底气的李佳只能提高音量：“刘艺菲明天才15岁，三木不可能喜欢她的。” “不喜欢她喜欢你啊？” 杨密捏了捏她脸，戏谑道：“我有罪歌词多明显啊？肯定是沈森追刘艺菲惹她家人不高兴写的！” “......” 分析的太有道理，李佳哑口无言。 杨密甩开又挡着眼睛的刘海，笑道：“等下要是选到我们，一定让他写首劝他自己不当舔狗的歌！” ----------------- “Wooooooo！” 时间来到晚上八点，「森罗万象」BJ唱正式开始。 出场方式与之前的机场并无多大差别，却依旧引得全场歌迷尖叫。 直到奏响第十三首歌《最初的位置》唱完，曲目才有所变化。 原本放在尾声的《曾经的你》被提前唱响，许魏也随之出现在了舞台，刚合唱完，沈森没有退场换衣服，而是开启了本场演唱会的第二次talking—— “谢谢许魏！” “他是我新交的老朋友！” “九四九五年我就常拖着爷爷一块听他的歌，直到几个月前才有机会请他来我演唱会。” “接下来这首歌是我对他的致敬！” “Wooooooooo！” 饰演翅膀的舞美老师上台围着两人身边，全场歌迷顿时爆发尖叫。 许魏瞅了眼沈森，得到回应后便开始与之合唱—— “决定振翅飞翔 决心不再彷徨回望 我们目之所向 是那片是那片湛蓝穹苍” 许魏人虽然不红，但歌却很火。 不然的话，这首歌也不至于会被日本歌手给盯上。 两人才合唱几句，大部分歌迷就都听出了是《青鸟》。 若不是已经改编过，指定得有歌迷跟着合唱。 一曲唱罢，沈森便麻利地将舞台交给许魏演唱专辑主打歌《蓝莲花》，自己则退场换衣服。 他倒是想给刘艺菲打打气，可两人用的不是同一升降机。 一来一回根本来不及。 重新上台唱了《东风破》《江南》等曲目后，演唱会临近尾声他走向吉他手介绍起了刘艺菲—— “说再见之前，还有个特别的人介绍给大家。” “我在《金粉世家》剧组有个姑姑的报道你们都看过吧？” “点歌！”*N “听过！”*N “靠！” 杨密嘚瑟地搂着李佳：“听到没？！特别的人，我没说错吧！” “突然多个姑姑能不特别吗！” 不想死心的李佳再次反驳，死死盯着台上—— 沈森备好吉他，笑道：“上次谦哥差点被玩坏了，我可不敢再让你们点！” “......” 调音台的姚谦无能狂怒：这次不照样玩我了嘛！ “点歌！”*N “有请刘艺菲！” 沈森熬了一嗓子，就化身吉他手与乐队其他老师一起给音乐。 听着外边传来的呐喊声，原本没打算开挂的刘艺菲，升降机刚启动就全力运转起了逍遥御风。 “哇！” “好漂亮！” 刘艺菲刚出现在大屏幕上，叫嚣着“点歌”的歌迷纷纷惊呼。 就连李佳都找到了重新反驳杨密的理由：“看到没？她俩气质多像！” “......“ 杨密沉默了，沈森也被吓得背着吉跑向刘艺菲。 他得随时准备当充电宝！ 哪怕是吃饱喝足了，刘艺菲全力运功不到十分钟就又得接着吃。 他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开始运功的，只能是先过去防着。 至于刘艺菲，就只想着把这首歌唱好。 “耳朵里塞着小喇叭 躲在被窝看漫画 ......“ 好清澈！ 好苏！ 她才唱两句，李佳的心弦就被拨乱了。 而她身边的杨密却开始感慨苍天不公。 人美声甜气质佳就算了，沈森居然跟着背后伴奏伴舞。 “......梦想就是种快乐 啦——” “Woooooooo！” 刘艺菲把歌唱完，听底下歌迷再次尖叫，才发现沈森没呆在彩排时的位置，微微错愕，就语笑嫣然的与之拥抱—— “谢谢婶婶！”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功力，她笑的牙花子都出来了，转身微微鞠躬，就又吐气如兰—— “谢谢你们！谢谢！” “......” 调音台坐着的刘筱丽见闺女致谢都牵着沈森的手，才就放心的微笑鼓掌。 她刚刚比沈森都要提心吊胆！ 刘艺菲逍遥御风练的如何，她一清二楚，是真担心闺女在台上饿的站都站不稳。 今天这场演唱会卖了整整6万张票，真要当众出了糗，指定得留下心理阴影。 “姑姑。” 已经上头了的沈森接过舞美递上的话筒，就对着刘艺菲使眼色：“这首歌我还给让我耗命的人填了英文词，要不要帮我听听？” “好啊！” “Wooooooooo！” 刘艺菲捂嘴娇笑，全场歌迷尖叫呐喊。 而调音台边上的刘筱丽、姚谦、王晶花纷纷惊愕站起，怎么就一点不省心呢。 “辛苦各位乐队老师！” ‘Iwannabruiseyourlipswithatenderkiss‘ 才第一句，就让台上的刘艺菲小鹿乱撞，底下的刘筱丽火冒三丈。 “...... Someonegetapriest Maybethepolice，ithinkthatwe Shouldcallthejusticeofthepeace“ 听到这三句，刘筱丽彻底压不住火指着王晶花道：“他这是在求婚！赶紧让他别闹了！” “我听的懂！” 王晶花压下她因发怒举起的手：“没听他说是唱给耗他命的人吗？他有分寸的。” 第67章 时间管理大师 冲动是有代价的！ 演唱会结束，沈森回到后台就得知刘艺菲已被刘筱丽怒气冲冲地带走了。 洗完澡进到媒体室，就又被各种追问恋情。 若不是在台上没有完全上头，媒体指定得直接点刘艺菲的名提问。 当晚回到天津润德酒店都三点多了，刘筱丽还过来敲门警告，别在《天龙八部》的开机发布会上搞事。 翌日，刘艺菲拍完最后一个镜头，李大维就给送上了鲜花，并让人推上了生日蛋糕。 “三木！参加完发布会可不能再请假了。” 刘艺菲才吹完蜡烛，李大维就苦着脸道。 沈森请假太多了！ 再请经费真就得超支了。 “那肯定不会！” 沈森答应的特痛快。 王晶花早就把档期跟张冀中协调好了，不然23号张冀中就就得举办开机发布会。 由于刘筱丽还在生气，都没等沈森收工，就带着刘艺菲飞南京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是，才到集合的酒店，包括张冀中在内的几个主创，招呼过后都在打听让沈森耗命的人到底是谁。 最最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刘艺菲每次说“婶婶不让说。”时都笑出了牙花子。 生怕别人猜不到她似的！ 其实吧，刘艺菲回想沈森在舞台上给自己唱歌时，是真的忍不住笑。 那晚若不是沈森躲得快，她指定就当众亲上去了。 刘筱丽很了解她，她同样了解刘筱丽。 这要换作几个月以前，刘筱丽最少得给一巴掌，然后就是辞演王语嫣，与沈森彻底断绝往来。 然而演唱会那晚除了啰嗦了一路，啥事都没有。 时间来到晚上，沈森领着董兰春匆匆赶到《天龙》入住酒店，行李都没收拾好，门铃就被敲响了。 是王晶花！ 吃晚饭时，她察觉到张冀中对周小文不是那么完全信任。 而还未开播的《射雕》张冀中恰恰与王瑞为首的导演组发生分歧，最后请来了香港的鞠觉亮，这事到现在都还在闹。 把蔡亦农的《杨门女将》也算上，这也才沈森待的第六个剧组。 她担心他经验不足，会被卷入到制片人与导演的恩怨当中，提前过来打打招呼。 简单聊了一件酒，沈森才得以休息。 次日，沈森才与张冀中、周小文、赵剑聊了几句，就被领着一块出席发布会了。 相比几个月前的《金粉》发布会，这次要隆重的多。 多了几十個记者不说，瘦狐还派了人过来录像，最关键的是媒体见面会结束后，还有一场在地方台播出的“金陵群英会“的开拍晚会。 但是吧，流程却还是老一套。 回到发布会现场，先是出品方代表吹...... 不对，是致辞！ 也不知道谁给安排的座位，沈森边上坐着的是刘韬、陈郝。 陈郝还算安静，可刘韬仗着“老表”身份，补妆的时候嘴都没停过。 先是问被谁耗的命，接着问命犯天煞，然后又问以前走江湖的事...... 好在张冀中、周小文、赵剑没出品方代表那么能说。 刘韬妆都没补好，周小文就开始点名了。 先喊的是饰演萧峰的胡君。 这货可能是早餐吃多了，上台发言还摸着肚子。 紧接着就是演段誉的沈森。 沈森听到自己名字仿若逃命似的蹿上台，引得阵阵哄笑也毫不尴尬，简单祝福了句，就杵到胡君身边当起了安静的美男子。 再就是高糊、修青、汤镇中，然后就是刘艺菲。 由于周小文介绍时用上了“女士”，知道她刚满15岁的记者们没等她起身就笑出了声。 整的她路上就捂着嘴笑，走到话筒边时自个名字都忘了报—— “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认识大家，那么我是新人，我知道大家不太了解我，总之我会努力的，不会让大家失望。“ 但说话时极其自信，甚至是有些拽。 很快，所有到场演员就排成了一排，由着媒体拍够后，就各自接受媒体采访。 这次沈森与刘艺菲靠的很近，就在隔壁桌。 都不用刻意竖起耳朵，都可以听到对方说什么的那种。 “你才15岁，能理解这么一个与你的生活经历有很大差异的角色吗？”《每日新报》记者问刘艺菲。 “你下个月得去东京、大阪开演唱会，还有部戏没杀青，之后还有《英雄》的宣传，你能忙的过来嘛？”《成都日报》记者问沈森。 “我10岁就去美国了，那里的女孩明显要比国内同年龄女孩早熟，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思想、心态。” 听着刘艺菲明显因为被当作小孩而不服气的回答，沈森莞尔一笑，点头回答自个的问题：“我是时间管理大师。金粉过几天就能杀青，新专辑编曲也快了，《英雄》那不用我一直跟着宣传。” “在美国时听说过沈森吗？” “拍金粉之前认识艺菲吗？” “扑哧！” 听着隔壁桌的提问刘艺菲捂嘴娇笑：“没有，回国才知道的。” 沈森点头笑了笑，半真半假道：“她妈妈是花姐朋友，过完年就认识了，第三次艺考我俩还一个考场呢。” “是你在拒绝的沈森吗？” “之前是她拒绝的你？” “你俩商量好的吧！” 沈森笑怼一句，提着椅子坐到趴桌上笑的刘艺菲身边：“我俩什么关系地球人都知道，可别瞎编了！” “艺菲，沈森比你大两岁，戏外叫你姑姑，戏里叫你神仙姐姐，感觉别扭吗？” “以前他管我妈、我外婆都叫姐，然后我就一直喊他婶婶。” 刘艺菲抬起头微微摇头，捋着秀发微笑回答。 “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外婆？”沈森懵圈。 “她以前给你打赏过，春节那天我妈妈不信伱才16岁，她还说你是个天才呢。” 刘艺菲没说清楚的一句话，不仅逗得沈森哈笑出声，还让围着的记者两眼放光—— “你外婆什么时候认识的沈森？是在火车里还是？” 沈森十六岁之前太神秘了！ 但凡是个娱记都想挖点料出来，可刘艺菲的回答却让他们集体失望：“火车里，具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你们知道金庸在国内的“人缘”吗？” “知道，没出国之前，我表哥经常说他很喜欢金庸的作品。” 沈森只是微笑点头，刘艺菲却非常耐心的回答。 “所以每个“金庸迷”眼中都有一个神仙姐姐......” 欺软怕硬的记者，决定先从刘艺菲开始。 “我知道演过《神雕侠侣》里小龙女的演员演过王语嫣，她长得很漂亮。在我看来，王语嫣是一个很美丽、性格很好、又很多情的才女。我也喜欢武侠，因为它很神奇，人可以飞来飞去的，现实中一些不能实现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成为事实，它把现实生活美化了。” 刘艺菲依旧很耐心，说话时还开心的伸手比划。 “导演有没有说过为什么找你演王语嫣？” “试完戏第二天剧组就通知我演这个角色，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找我演。”刘艺菲笑道。 “读过《天龙八部》吗？” “没读完，但妈妈和婶婶都有给我讲过这个故事，目前剧本我已经看到第10集了。” 见刘艺菲耿直归耿直，却问不出什么料，记者才转向沈森：“你心中的王语嫣是什么样的啊？” “第一次看报纸就是觉得段誉有病。因为报纸上是这样写的： 先不见人，但闻其声。 只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就能使段誉全身一震，怦怦心跳，热血如沸，心神俱往。 一声叹息便如魔咒一般勾了段誉之魂，及见其背影，只觉烟霞笼罩，恍入仙境。苗条的身形，披肩的长发，折射的却是一种纯洁而神圣的氛围，一抹精神的浓郁香气。” 沈森摇头笑了笑，道：“后来看完整了就感觉金庸先生是闭着眼瞎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神仙姐姐。直到认识她，我开始怀疑金庸先生是不是梦里见过她，有机会我肯定当面问问他。” 死木头！ 平时咋就不这么嘴甜呢。 刘艺菲明明被逗乐了，却还忍不住腹诽。 却惨遭记者啪啪打脸—— “有网友认为艺菲那种飘逸出尘的气质你知道吗？” “他懂个P！” 沈森嗤笑出声，抬手示意刘艺菲：“没有人比她更神仙姐姐，我说的！” “网友担心你太莽会演不出段誉的贵气、书生气，你有做什么准备吗？” “这种网友就该多出门见见世面！” 沈森满脸不屑地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的张冀中：“张制片之所以找我演这个角色，就是因为看中我的气质。” “你们都考入北京电影学院了，拍戏会耽误学业吗？” “不会。” 刘艺菲率先出声，古灵精怪地看向沈森：“前几天报名王老师说跟着他好好学，定期完成学校考试就行。” “......” 沈森尬到抠脚。 23号报名那天王劲松可不仅说了这些。 还把艺考要电话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让刘筱丽一起好生管教，省的刘艺菲跟着走上歪门邪道。 刘筱丽本就千防万防，他还瞎咧咧。 气的沈森差点抽他橡皮筋出来弹他办公室玻璃！ 结束媒体采访，就又跟着去演播室录制“金陵群英会”。 这场开拍晚会王晶花是很不情愿接的。 倒不是嫌出场费和播出平台不行，是这场晚会太仓促也太随意。 除了表演武术的杂技团，主创们的表演全都是KTV级别，没专业伴舞，没演出服。 但这属于电视剧宣传活动，作为主演不参加不仅涉及违约，还会被扣上耍大牌的名号。 都到演播厅了，王晶花还在和张冀中掰扯。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张冀中很是强硬，王晶花想给胡君、沈森、刘艺菲置办服装，请专业伴舞那就自个掏钱，但不能耽误录制。 王晶花再有钱，也干不出这傻事。 只能是叮嘱三人在台上好好发挥，别把自个形象给毁了。 尤其是刘艺菲！ 胡君不是歌手，也不是偶像，压根就没什么形象可以毁。 沈森在港台跑的通告足够多，对于这种晚会就随便玩。 刘艺菲不仅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综艺性质晚会，形象也特别优秀。 “没事的，当平时玩就行。” 见刘艺菲被说的有些怵，沈森微笑鼓励：“以后在港台宣传注意点主持人就行。” “那边主持人怎么了？”刘艺菲奇道。 “喜欢问些有的没的八卦。” 胡君接过话茬，笑道：“拿内地穷损我们，你早就出国了应该会好点。” “还喜欢车轱辘滚脸！” 沈森微笑补充：“明明是在聊正经的，突然就扯到X方面，不想回答他们直接黑脸就行。” “黑脸就不为难你了？”胡君诧异道。 之前宣传《蓝宇》时，他不晓得黑了多少次脸，可人该问啥还是问啥。 “啧！” 想起自己黑脸管用是因凶名在外的沈森蛋疼地砸吧了下嘴，道：“没事儿，以后去港台宣传我罩着你，那边媒体都怕我。” “噗！” 刘艺菲扑哧一乐，挥舞着小拳拳：“我也可以让他们怕的。” “切！” 沈森瞳孔微微收缩，看向刘筱丽手中的包：“待会可别指望我当充电宝哈。” 他被安排的节目就两个。一个是在杂技表演之后，与胡君、修青、高糊组成“四大美男”合唱一段《世界上唯一的花》开场，另一个是在最后的“功夫不NG”游戏环节给胡君递球。 而刘艺菲除了得与刘韬、陈郝等六大美女合唱完完整整的《姐姐妹妹站起来》，还得与同为新人的刘韬合唱《我愿意》，游戏环节得和修青一起转呼啦圈。 两人除了在张冀中、周小文“吹水”环节可能站到一起，压根就没机会靠近。 若刘艺菲还敢出场就全力运功，等不到转呼啦圈就得饿晕。 “谁稀罕啊！” 刘艺菲还了个俏皮地白眼，就朝刘韬等人走去。 上次是因为被呐喊声吓着了，这次她想看看这段时间练习的成果，压根就没打算运功。 她这一走，刘筱丽、王晶花就也跟着走了。 “花姐和她妈到底啥关系啊？”胡君奇道。 他自个不是华宜最吸金艺人，待遇都非同一般，所以王晶花对沈森更好，他特能理解。 可刘艺菲工作室与华宜没半毛钱关系，王晶花不仅公然帮着忙前忙后，就这么个小晚会还得看着，他着实有些心理不平衡了。 “我也想知道！” 沈森糊涂一笑，就也走向了修青、高糊。 他是真没法讲清楚！ 王晶花把他当儿子，刘筱丽也把王晶花当他家长，可他自个却不想多个妈。 录制完晚会，跟大家伙一块吃了个饭，沈森就又匆匆赶往天津接着拍《金粉》。 转眼就进入到9月，沈森还没杀青，王晶花就找到剧组了。 移动某大佬看中沈森的影响力，想请他成为全新品牌动感地带的代言人。 另外包括娃哈哈在内的几家饮料巨头都看中了《酸酸甜甜就是我》。 这首歌太他妈适合酸甜口味饮品了！ 甭管是词曲版权，还是代言费给的都不高。 但王晶花却建议沈森都给接下来！ 原因是这次全都是具有全国地推能力的大企业。 尤其前者可以指定还是新人的刘艺菲演唱代言，迅速提高知名度。 沈森作为穿越者，自然不会拒绝动感地带的代言。 不仅给写了《我的地盘》，还给写了MV创意，方便她谈代言。 至于那首《酸酸甜甜就是我》，他干脆交给刘艺菲自个选。 于是乎，刘艺菲直接就选了从小就喜欢喝的AD钙奶。 9月9日，拍了三个半月的《金粉》正式杀青，沈森却钻进了百花深处。 不是他存心放张冀中鸽子，而是《天龙》那正在拍萧远山那段戏，他和刘艺菲暂时都还没通告。 “为什么你录的这么快？” 录了几天才把《酸酸甜甜就是我》录好的刘艺菲，见沈森一遍就把《一次就好》给录好了，不禁以为他是有什么特别的技巧没教，满脸疑惑道。 “变态呗！” 董兰春递上酒壶，损了句，叮嘱刘艺菲：“可别想着和他比！之前少涵也想一遍过，嗓子差点都练废了。” “还有这事呢？” 沈森笑着喝了半壶酒，对刘艺菲道：“你唱功再好好练练，录歌的时候运功应该也能一遍过。” “录歌你都运功？” 刘艺菲大为诧异，心中还有略微些鄙视。 怪不得王老师说他喜欢走歪门邪道。 录音棚里录歌，都运功开挂。 “不然哪忙的过来。” 沈森搁下空壶，问刘筱丽：“阿姨，要不咱一起开个酒厂？省的被中间商赚差价。” “我哪是做生意的料！” 刘筱丽想都没想就微笑拒绝，话才说完，又看向闺女问：“她大概练多久会像你这么喝？” “那得看她练多勤快。” 沈森笑着晃了晃酒壶：“酒名我和广告词都想好了，就叫飞升酒......” 以为是“菲森”的刘筱丽还未出声拒绝，就听他阴阳顿挫的声音—— “飞升酒，开启你的飞升之旅！” “......” 神经病啊！ 同样听成“菲森”的刘艺菲猛翻白眼，听着众人的哄笑声，差点就没原地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