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那些事》 农村那些事1 第二生产队队长杨耀是个能人,大家都叫他妖人,他也不反感,他做事和别人不一样,看似事情的做法不好,往往效果出人意料。 有一年大队号召各生产队必须种植20亩地瓜,20亩胡萝卜,因为地瓜和胡萝卜高产,大家可以和粮食配着吃,不至于春天粮食不接。 杨耀队长别出心裁,不种地瓜了,种土豆,不种胡萝卜了,种白萝卜。他说,土豆也能当饭吃也能菜吃,白萝卜比胡萝卜产量高。 他成功了,第二生产队成功了。有的用地瓜换土豆,外村里的用粮食换土豆。白萝卜产量就是高,把白萝卜放地窖储藏,冬天又能卖又能换。大家都说杨耀真是妖人。 杨耀的老婆王小花也不是善茬,他俩个是一个村里的,自由恋爱,那时候没有媒人说和是伤风败俗的,王小花宁可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和杨耀好,那时她们都二十出头。 王家下了决心,坚决不让她俩在一起,王家把小花关了几天,托媒人想把小花尽快的嫁出去。 在一天晚上,她俩个跑了。 杨耀和小花跑了,不好找,也找不到。 后来说是去了东北,东北人少地多,只要勤劳吃饭没问题。 王家是个大院,亲近的人多,杨家把人领跑了,这可是丟人的事。王家开始想报警,族长说算了吧,这丟人的事别闹大了,再说年轻人恋爱跑了上面也不一定管。族长又说,集合院里一些人和杨家闹一场,找回点面子,抹抹脸上灰算了,还是咱们闺女不争气。 按族长的说法,和杨家大骂了一场,杨家知道理亏,没出门。王杨两家结仇了。 王小花是真喜欢杨耀,那年代每村都成立青年队,划拨几十亩地作试验田,讲究科学种田。杨耀管理的果树结的果子早,结的果子多,王小花采槡养蚕也是一把好手,两个人相互爱慕,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小花喘气的机会说,杨耀哥,你等一下,我有话说,杨耀平静了一下,喘了口粗气,花!有啥事?花说,你让你爸托媒人到我家提亲吧。 农村那些事2 村子有一百多户人家,王家闹了一场后,小村又平静了。 青年队队长刘华是个才子,是老三届的高中毕业生,公社里知道刘华的才能,让他为公社的天气预报员,直接和县气象站汇报公社的天气变化情况。 那时的天气预报不是很准确,靠测试空气的温度,湿度,气压,看云识天气,和历史记录比较,什么情况下有雨,大雨或暴雨,有时也是挺准确的,有时测试着有雨就是不下。 刘华队长还是有本事的,县气象站把刘华的预报当作主要信息来源。地气象局培训基层天气预报员,邀请刘华队长做主题演讲,刘队长还参加地县《气象变化大事记》编制,还获得了地级优秀天气预报员的光荣称号。 青年队实验田也有很大成绩,植槡养蚕为村集体创收2千多元,县组织全县村的青年队代表来实验田参观,听刘华队长介绍经验,那时候刘华队长风华正茂,意气风发,都说刘队长不该待在小村庄。 实验田的人,泼辣能干数王小花莫属,要论漂亮美丽孟六妮第一,她大名叫孟秀丽,不知道怎么排的,大家都叫她六妮。 六妮和她名字一样,长的很秀丽,白净的脸,细眉凤眼,笑起来脸上还有酒窝,嘴唇总是红红的,两条黑辫子胸前胸后,走路不快不慢,刘三近视(刘璞)看不清还说,《红楼梦》林黛玉下凡。 农村女人有的很漂亮,美丽的女人不用打扮,坯子就是美的,自然的美才是真的美,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美的,气质的美,优雅的美,采槡的美,劳动后挂满汗珠,脸上红扑扑的美,在小河边洗发的美,还有的女人说话声音也很美。 村里像六妮这样的姑娘有几个呢,还有一些少妇也很漂亮,她们的美更是人间大美,不再羞涩,是一种大方的美,通透的美。 杨同媳妇石玉就很漂亮,她和杨岭结婚二年了,23岁时生了女孩,出月子的女人像出水芙蓉,有一种特别的美,脸上白里透红,身体微胖,尤其是胸部更是诱人。 石玉喜欢站街,有时抱着几个月的婴儿,孩子挤压着她的胸,很白很白,很大很大,颤巍巍的很是撩眼,她老公杨同总是把她撵回家,说是怕孩子感冒,实则怕别人眼馋。 俗话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仙女。 杨同和老婆石玉就不是很搭配,杨同也不能说是赖汉,高中毕业后到公社当通信员(临时工),石玉的父亲在银行上班,看好杨同有前途,很草率的把女儿石玉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杨同在公社当了四年通信员,取消公社改为乡镇,杨同毫无准备的回家了。 取消大队改为村委会,村主任王路决定,杨同任村委会副主任,也算给杨同点面子。 杨同的妻子石玉通过父亲的关系任计划生育网长(临时工),其实就是负责几个村的计划生育工作,也就是分管一个管区的计划生育工作。计划生育工作由乡里副乡长分管,网长直接和分管副乡长汇报工作,管区主任监督网长完成工作。 计划生育网长是临时工,工资就是几十元钱(当时大学毕业当老师47元),很多人都争着当网长,干的好有点奖励,干不好或不愿用领导说了算。 杨同回家了,种地是必须的,你清高,地也清高,不然就没有收成,大集体时代结束了。老婆石玉从不下地干活,在娘家没干过活,现在是计划生育网长,每月有几十元钱,当然不用干活了,再说了,工作忙啊! 杨同没办法,憋屈啊!都怨自己没本事。 农村那些事3 管区李主任和杨同很熟,杨同在公社当通信员时,小李还是一名组织干事,公社改制,乡里任命他为管区主任。很熟,又是妻子的上司,喝酒吃饭是自然的,隔三差五就去石网长家吃饭。管区里没食堂,李主任可以回乡食堂吃饭,十几里路太远,只要下管区,李主任一般是不回乡里的,今天去这个村干部家里,明天去那个村干部家里,后天去石网长家里。 杨同干农活不是好手,草荒虫灾是大事,处理不及时,一定是荒上加荒,灾上加灾,就是夫妻合力灭灾荒也很困难。杨同家里每年的收成都不好,有时打农药灭虫灾,杨同一天不回家,中午在地里吃点东西,晚上回家老婆石玉也不做饭,说自己不饿,你自己做饭吧!我要哄孩子睡觉。 青年队解散了,实验田也分包到户了,刘华队长也不是队长了。 刘华问杨同,你也是高中毕业,复习一下考大学吧!杨同直摇头,我念的高中和你念的高中不一样,考不上,也不想。 杨同对刘华说,你行,一定行,你们的高中学到东西了,考考吧! 刘华是同情杨同的,本来该出去的,又回来了,没办法啊!时代在变革,顺时代潮流努力吧!年轻人… 杨耀和王小花第二年就回来了,小花抱着一个婴儿,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在刘华队长说和下,王家和杨家成亲戚了,杨耀和小花买了酒肉去小花娘家,把刘华队长叫来,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团圆了,全家都非常感谢刘华队长。 刘华队长向大队推荐,杨耀勤劳能干,脑袋灵光,是个好青年。大队尊敬刘华队长也尊重刘队长的推荐,任杨耀为第二生产队队长。 杨耀任队长后,想的是科学种田,想的是让大家有余粮,把试验田的经验用到了生产队,广基肥,交差种植,无荒灭荒,都取得了很大成绩。第二生产队是四个生产队最好的,公粮缴的最多,人均分粮最多。 王小花也当上村里妇女主任,刘华队长慧眼识人,青年队为村里培养了后备干部。 公社干部听到无荒灭荒,感觉很好奇,带几个人到二队看看,杨耀说,无荒灭荒就是在草种刚发芽时就灭了,这时看不到荒,所以叫无荒灭荒。公社干部听后说,好!灭荒要尽早,灭荒灭在草芽时,杨耀的灭荒经验值得推广。 公社召开各大队负责人,各生产队队长会议,推广杨耀无荒灭荒,无虫灭虫,交叉种植和广积肥的经验。 会上由杨耀队长详细介绍了无荒灭荒的意义以及灭荒的时间。无虫灭虫就是在虫卵或幼虫时就能及时消灭掉。交叉种植的好处是日照充足,避免虫灾交叉感染。广积肥主要是三年循环的使用积肥,积肥不能第二年用,必须三年以后才能用,年年积肥年年用三年的陈肥。 杨耀经验在全公社推广了,杨耀成了全公社的名人。 再后来,县农业局把杨耀请去,科学的分析杨耀经验,把杨耀经验又上升到理论高度,有懂农业的老师整理成小册子,封面是杨耀经验汇编 第一部分,无荒灭荒。 第二部分,无虫灭虫。 第三部分,交叉种植。 第四部分,广积肥,三年肥。 几年后,农村责任制以后,杨耀经验也不过时,尤其是无荒灭荒,无虫灭虫仍具有农业的指导意义。 农村那些事4 杨耀开了一天的会,晚上回家,小花炒了个茄和豆豆大烩菜,他爸喝点酒吧,去咱俺家时,我爸给回了一瓶呢。杨耀想开会不能耽误生产啊! 小花倒了一杯,杨耀好久没喝了,农村一般自己是不喝酒的,除非来客人,菜也不炒,大都是腌咸菜。 夫妻两个高兴就喝一杯,喝完一杯,杨耀想吃饭了,花说再整半杯?我们回来没喝几次。花又整上半杯多,小花知道,丈夫太累了。 吃了晚饭,杨耀和队里的负责人见了面,安排了下步的生产队工作,其实就是干活,干哪里的活,先干哪里,后干哪里,需要几个劳力。 回到家,孩子早睡了,小花问洗脚吗?杨耀嘿嘿一笑,洗,洗干净,小花的脸有点红。 上床后,杨耀看了看孩子,轻轻的拍了拍,杨武撒尿,别尿床,孩子真睡熟了。 杨耀和小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花说,哥小点声,别让孩子醒了,杨耀嗯嗯的答应着,小花像上了云天,抓住了一朵云,飘飘欲仙,幸福的说,花啊!我吃了你吧!你就是我的。 村主任王路和生产队队开会,传达上级文件精神,农村土地承包联产责任制要全面推广,集体的全部作价处理,几家或个人可以买耕牛,机器,大车。 村主任说,公社一把手表态,想不通也要这样干,有意见保留,一句话,无阻力责任制。 杨耀说,生产队还有吗?生产队长还有吗? 村主任说,生产队改为组,不改也行,大家叫惯了,生产队长先干着,具体什么工作看上级文件。 大家若有所思,按上级文件精神办,不能犯错误。 上级这样安排就一定有道理,我们想不远就看当时。 是啊!只要改革就有阻力,就有人想不通。改革开放是大势所趋,就像滚滚长江东逝水,任何力量也不可阻挡。 农村真变了,杨耀和王小花一家分了七亩地,生产工具不够用,慢慢地买吧,买齐全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几家合伙先凑合着,生产队还是有的,队长也保留,责任制以后,公粮还是必须缴的。 杨同和杨耀是同一个生产队,杨耀有空闲也帮杨同干点活,杨同对杨耀说,杨耀啊!你说我家,就我自己干活,你婶子是一点不干,谁干活谁是孙子。杨耀说,叔,婶子忙,活干不过来说声,我和花帮你,叔啊!有事说就行,千万别客气,我和花弄七亩地有空闲。 石玉是清闲的,月底报完表,有时到乡里开开会,村里的育龄妇女登记建档,有时她也给村妇女主任开会,关键是摸底建档,上级下来检查档案是必须查的,一旦有违规情况马上报乡里,乡里出动人马解决。 杨同一大早就去洼里干活了,种植的棉花到了打叉的时候,这活不是太累但需要时间。 杨同对石玉说,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在地里吃点接着干,打叉不及时耽误棉花生长。 上午天还不很热,石玉抱着孩子又出来了,她家出门就是大街,来来往往有下地干活的人,男人路过总要住脚和她搭讪几句,看看她那张漂亮的白白嫩嫩的脸,看看她丰满的胸,从颈到乳沟,白的像玉,是男人的风景线,别的女人背后里偷骂。 李主任来了,下自行车对石玉说,我去别的村里看看,中午去你家吃饭,我弄个烧鸡。 石玉没说话,点点头了,笑了! 农村那些事5 傍晚,杨同很疲惫的回家了,妻子在院子里逗孩子玩,你洗洗喝点酒吧,解解乏,还有几块烧鸡呢,中午李主任来了。 杨同的身体很疲惫,心里更疲惫。 自己倒了一杯兰陵大曲,酒肉都是中午剩下的,吃着喝着想着,不是个味,不是个味啊! 一杯酒没喝完,杨耀来了,叔,婶子。杨同看到杨耀心情好多了,杨耀来的正好,咱爷俩喝点,还有六两咱爷俩平了。杨耀高兴的说,好,喝点,我吃过饭了。 还有两根黄瓜,杨同洗了洗,一人一根当下酒菜了。叔,婶子,我来给你们商量个事,咱村后省道北边,靠路边的地方村委会决定想卖,一间屋的地方300元,我想叔和婶可以买两间地方,盖起来干啥都行,婶子可以开个代销点,有事你忙你的,没事了卖点东西,能赚点钱呢。省道来往车辆多,再说咱村后也是个小车站。 一会酒喝完了,大家都累了一天,早歇着,叔,婶你们再合计合计,后天开始报名,我和花准备要几间。 杨同躺在床上,石玉问,买地盖房的事你怎么想的,按说是好事,两间地方就600元,盖房子也用钱,代销点进货呢?还有你有时间待着吗?代销点没人待着是不行的,不卖东西赚啥钱。 石玉听懂了杨同的话,钱的事你别担心,可以找我爸银行贷款,要说有时间待着卖东西吗!我感觉有时间,一个月耽误几天也没什么。 杨同听妻子这样一说,心里踏实多了,代销点就是卖东西,卖了就一定能赚钱。杨同很爱妻子,是自己心里有阴影,是自卑,感觉配不上妻子,就是在爱和自卑中矛盾着,挣扎着。 孩子吃完奶睡着了,杨同喜欢摸着石玉的乳房睡觉,每天都把头埋在乳沟里,这是杨同最好的休息,杨同对妻子说,这样你跑不了,石玉摸着丈夫的头笑了,我往哪里跑啊! 在石玉娘家的帮助下,盖了三间,两间是代销点,里间住人,杨同一家三口吃住在这里了。 开业那天很是热闹,石玉娘家人来了不少,挂着闺女啊!爸爸妈妈弟弟各随600元祝贺。 杨同高兴的喜笑颜开,他很久没这样开心了。 外孙女会叫姥爷姥娘和舅舅了。 杨同让女儿给姥爷姥娘和舅舅磕头。 老人家和弟弟哭了,石玉也哭了。 杨同抱起女儿,心里翻腾着,张开嘴喘了口粗气,眼泪憋回去了。 石玉的代销点生意很不错,可以说是很好,每天都能卖二三百元的东西,有村民的消费,有过往车辆的消费,村集体的消费。不过有很多是赊账的,村集体赊,村民赊,赊账的一般都算的贵一些。除去成本每天净利润在五十元以上。 青年队解散后,刘华队长是白天劳动,晚上学习,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刘华是1966年的高三,是老三届中最好的,因为他们已学完了高中课程,刘华从来没有放下课本,现在学起来不费力。 漂亮姑娘六妮孟秀丽二十四岁,长的更成熟更美丽了。这样的女人不知道哪个男人享受? 媒人去了不少,六妮一个不见,她有自己的主意。刘华队长见到六妮,秀丽啊!不小了,找个什么对象?六妮笑着说,放心吧!老不到家里,我就是不想待在农村。刘华竖起大拇指,好!有志气。学得好不如嫁得好,秀丽,你就找个城里四关村的吧!城边上做买卖方便,他们地少基本没什么农活。 六妮点头直笑。 六妮的二姐在城里当老师,是工农兵学员,她上了二年师范,学完就当了老师,六妮很羡慕二姐。六妮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二姐,二姐也很同意,说刘华有文化眼界宽。 二姐听同事说,城里北关最大,找个北关的对象就行,咱学校的任老师就是北关的,你问问她。 任老师是个好人,她说,北关的好小伙子不到二十就订婚结婚,下面农村的都愿意往城里嫁。二十多岁的没结婚的可能多少的有点毛病,我也说不清,我回家问问我爸妈。二姐很高兴,谢谢你任老师,我妹妹今年二十四岁,人长的很漂亮,任老师说,客气啥!孟老师你这么漂亮,妹妹能不好看吗? 农村那些事6 任老师回家把同事妹妹的事说给爸妈,爸妈都说,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没很好的,残疾的不行,长的很差的不行,很矮的也不行吧! 他爸说,北关二十几岁没几个,姜家二小子,小时候挺好的,怎么长大变了呢?一点不好说话,长的也不错,个子也挺高,什么也不会干,老姜带着他装车拉砖,干了没几天老姜就不带他了,老姜说,干活不是那样子,看着生气,不如自己干呢! 他大哥带他去工地干活,干了两天,包工头就不让去了。 这孩子小学也没念完,学不会老师就打,打怕了不敢上学了。在家里玩了十几年了,他爸妈也没办法。 任老师的妈妈说,可能有老婆管着就能干活了。有什么活啊!咱北关一人就是几分地,干个小买卖有媳妇领着可能行,任老师的爸爸说。 你回去给你同事说,姜家二小子,二十几岁了,老实不好说话,人长的也很好,问问你同事有意吗?有意找时间让两人见一见,你姜叔也闹心,我和你姜叔玩的挺好。 任老师把情况告诉了二姐,二姐捎信让六妮来城里,把姜家的情况说了。 六妮心想,老实不好说话这不算毛病,不会干活我们可以做买卖,干点小活撑撑门面就行。六妮没意见,姐姐也没说啥。 姐妹俩个商量,先不给家里说,见一见看情况,看不上就不谈。 老任给老姜一说,老姜很高兴,还是他大爷挂侄子,非把老任留下喝酒,事成再喝,事成再喝!老任笑着说。 见面地点在任老师家里。 时间是星期六上午十点。 小姜和六妮如约而至,小姜见过几个姑娘,可从没有见过这么俊的,这么好看的,小姜一直出汗,不敢再看六妮。六妮看小姜这样,心里想笑,还真老实呢! 你什么学校毕业?红星小学。 上初中了吗?没有。 为什么不上初中?学不会,老师揍人,不愿上学。 不上学了干啥呢?没干啥,不会干。 卖包子会吗?会吧!给钱就卖呗。 星期六晚上7:10的电影,演的是《冰山上的来客》,电影开始了。 看电影是个因由,小姜是看不懂的,也没心看,六妮身上的香气一阵一阵地扑来,小姜很喜欢闻这个味,两个靠的很近,小姜偶尔碰到六妮的身体,感觉像水一样,软软的,像触电一样麻麻的。 六妮看电影也是心不在焉,心里想,和这个男人一起能过日子吗?我不是想跳出农村吗?和这个男人一起算是跳出农村吗?这个男人能给家撑起一片天吗?六妮不想别的,就想跳出农村,就想找个男人跳出农村。 小姜不看了,低下头,使劲的吸着空气,空气里有六妮的体香,小姜有点迷糊了。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在六妮的臂膀上,开始六妮没有感觉到,感觉到了也没有挪动。小姜可能真迷糊了,一动不动的吸吮着。 六妮感觉到了,感觉到臂膀湿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喜欢自己,六妮问自己,我喜欢这个男人吗?不能不喜欢!我要嫁给他,跳出农村这个我不愿待的地方。六妮把手放在小姜的手上,小姜清醒了,抓紧了六妮的手,六妮感觉到男人的力量,好像有一股力量传递到她身体里,从来没有过的舒服。 小姜抬起头,看了看六妮,脸红红的,张张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两只手紧紧的握住六妮的手,又看了看六妮的脸,低下头笑了。 农村那些事7 小姜的名字叫姜河,哥哥叫姜山。六妮听到后直夸小姜爸爸有才,哥俩的名字起的好。 看完电影,姜河把秀丽送到她二姐的家门口,秀丽说,姜河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姜河有点恋恋不舍,呆呆地看着秀丽,看了一会说,明天我们逛逛街可以吗?夜色下秀丽点了点头,好吧!姜河想拉秀丽的手,秀丽躲开了,姐姐看到不好,天晚了,你回去吧。 姜河是满意的,他看上孟秀丽的美丽漂亮,他喜闻秀丽的体香,他愿意握着秀丽的手,他高兴和秀丽在一起。 六妮到了二姐家,二姐在等着她呢!六妮坐下后,姐姐问小姜怎么样?六妮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小姜的家是北关村,这点我看可以。姐姐又问,小姜的人品怎么样?六妮说,刚认识我怎么知道他人品呢! 姐姐没再问,你们见面多了解了解吧,任老师说,小姜的爸爸人挺好的。 姐姐在小书房里撘了个临时铺,六妮躺床上睡不着,想了一遍和小姜见面的过程,每个环节也不放过,细细琢磨琢磨,小姜的家六妮相中了,北关村就在城里,出门不远就是大街,距电影也就是五六百米。小姜不是她想要的男人,不是自己理想中的男人。 自己二十四岁,在城里找心中的“白马王子”不容易,再等下去,岁月不饶人啊! 孟秀丽失眠了… 二姐和姐夫住的是姐夫单位的房子,两间有个小院,小院里有个自建厕所,只能小便,大便去院子外面的公厕,二姐比六妮大四岁,结婚三年了,一直没要孩子。 躺了一会,六妮脑子很乱,二姐也没睡觉,和姐夫商量着妹妹的事情,听不清楚,隐隐约约听姐夫说只要秀丽愿意就行。 过了一会,六妮起来小解,走过姐姐的房间,听姐姐说今天就不要了,妹妹在家。 姐夫没有说话,六妮小解回来,姐姐的房间里有声音,六妮好奇的听了听,认为是自己的相亲事情。 姐姐不说话,姐夫不说话,姐姐好像有声音发出,六妮不知道,姐姐在哼哼唧唧的,好像挺享受,姐姐说小声点,慢着点,妹妹在呢! 六妮不敢多听,也不好意思,她知道是干什么。 六妮想到了小姜,想到了小姜的抚摸,似乎是很美的,没有和男人真正接触,女人感觉不到其中的美妙。六妮真的不懂,只知道姐姐挺好,姐夫挺好。 六妮不想了,不听了,身体似乎有点感觉,很燥热的感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孟秀丽对姜河不是很满意,可是姜河家处的位置太好了,自己就是很普通的乡下农民,虽然姜河也是农民,可他的家在城里啊! 六妮矛盾着,六妮的爸妈和哥哥姐姐也拿不出好主意。六妮就认准一点,不愿当农民,跳出农村门。 孟秀丽和姜河交往着,农闲时逛逛街,吃顿饭,看看电影。秀丽和姜河一直保持着联系,也保持着距离。 高考时间到了,刘华队长雄心勃勃,机遇都是送给有准备的人,刘华如愿考上气象学院。 村里天大的喜事,刘华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年龄36岁,已有老婆和两个孩子,刘翔宇和刘翔宙,刘华就是想探索宇宙的奥秘。 刘华考上大学了,周围村里都知道,村里人脸上也有光,村委员会研究决定,考上大学奖励500元,考上中专奖励300元。 奖励的500元对刘华来说可是帮了大忙,学费路费都解决了,还可以贴补家用,两个孩子念书就老婆自己干活,很不容易。 刘华的老婆是个明白人,鼓励丈夫好好学习,家里的事放心。 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好女人 农村那些事8 杨耀是有经济头脑的,妖人就是点子多,王小花也很能干,除了七亩责任田,又承包了村集体的五亩荒地,他俩口有十二亩地,每年收成都不错。 今年杨耀贷款买了拖拉机和耕犁,秋天可以帮别人耕地挣钱,他说,自己用也方便,再加上给别人耕地,几年就能把贷款还上。 明年打算再买小麦收割机,可以到外村挣钱。 杨同和石玉的代销点还算可以,村里又开了一家代销点,这样买卖不如从前了,不过还行,每月有几十元的利润,石玉的弟弟供销社有朋友,让姐姐代销供销社的化肥,卖一袋可有提成。石玉照看孩子和店也挺忙的,计划生育工作也很重要,上级要求越来越严,不能有一点疏忽,计划外的生育都是超生,流产的,结扎的,戴环的,石玉整理的必须有案可查。如果管区的计划生育搞不好,管区主任和网长都要受处分,尤其是计生网长可能会被开除,石玉也是非常小心谨慎。 杨同干活累了经常耍脾气,说石玉一点也帮不上他。石玉也很委屈,她说我也整天忙的焦头烂额,两个人没少吵架。 出事了,有一个怀孕六个多月的女人和丈夫跑了。管区李主任和石玉都很焦虑,这几天一直做孕妇的工作,让她去做人流,还安排村干部白天夜里看着,昨天还说,再不配合就扒房子,昨天夜里两口子不见了。这个孕妇是乡里造册有名的,乡里下死命令必须人流,她们这一跑怎样向上面交待。 李主任和石玉来到她家,家里什么也没有了,都拾掇的干干净净,只有房子没搬走。 乡里派出所来人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把房子扒了,也是杀鸡给猴看。 李主任把石玉叫到管区,乡里给石玉的处分下来了,“留职查看”。网长的职务保住了,计生再出现问题就麻烦了。石玉哭了,哭的很伤心,在家里杨同经常发脾气骂人,不理解石玉,更不疼苦石玉,工作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农村计生工作是最棘手的,李主任说,乡里也是没办法,不处分下一步的工作不好进行,李主任经常去石玉家吃饭,看到石玉哭得“梨花带雨”,也很心疼,石玉啊!别哭了,以后我们的工作再仔细一些,你放心大胆的工作就行,只要有我在,这里的计生网长就是你的。石玉很感激的看着李主任,抓住李主任手说,谢谢!谢谢李主任。 李主任用另一只手拍着石玉,石玉把头靠在李主任的肩上,李主任又抚摸着石玉的头发,石玉平静了,她抬起头看着他,石玉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女人哭过脸让人怜,漂亮女人哭过的眼睛让人爱,她渴望着,他从她的眼睛里看的出来。 石玉紧紧的抱住他,像抱住了一捆救命稻香,他把石玉搂在怀里,他吻了石玉头发,从额头到脖颈,他们吻在了一起,石玉幸福的嗯嗯哼哼,他摸着石玉的胸,痛快的说不出话。从外间房吻到了里间房,站着吻躺着吻,吻遍了石玉的身体,石玉感觉到了,久违了的快乐。 农村那些事9 秀丽又去城里二姐家,决定嫁给这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他能把她转到城里,这一点就够了,农村到城里就是华丽转身,这是秀丽的梦想。 傍晚,姜河买了些礼品去二姐家里,放下东西和秀丽出去了。二姐嘱咐六妮,别玩太晚了,早点回来。六妮答应着,高兴的和姜河走了。 秀丽认识姜河几个月了,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次见面秀丽是谨慎的,看不准,下不了决心是不能亲近的,最多就是拉拉手说说话。秀丽问姜河,我们去哪里玩?姜河想了想,村西头有树林,我们去捉金蝉吧!秀丽高兴的说,好啊!可是没灯怎么找?姜河说,我去商店里买手电筒,正好顺路。 来到树林里,没有几个人,因为找金蝉的时节快过去了,找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在树的高处,也够不到,姜河说,我抱起你来,试试能不能弄下来,秀丽犹豫了一下,好!试试看。 姜河在后面抱起秀丽,就差一点点,再抱再试,两个人笑个不停,最后也没有弄下来,秀丽说,这样更好,放它一条生路,说不定明年生更多的呢!秀丽知道说多了,脸红红的,天黑看不到。 姜河说,你的身子真软乎,像水一样。秀丽说,你真有劲,人家都喘不过气来了。姜河靠近秀丽,试着搂抱秀丽,秀丽不再躲闪了,想法喜欢上这个男人,姜河把她搂紧了。夜色下,树林里,她和他接吻了,吻的很深沉,他含糊的说着,真香,你嘴里甜甜的,秀丽闭着眼睛享受着,嘴里嗯哼着,姜河的身体抖动着,抖动了几次,秀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冷吗?大热天的!姜河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说,我们,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两个人走在小路上,秀丽挽着姜河的胳膊,姜河有点沮丧,一句话也不说,秀丽挺纳闷,来的时候挺朝气的,怎么一会就不高兴了呢?秀丽说,我们回去吧,姐姐让早回,姜河点点头,好吧!我送你。 在姐姐的家门口,姜河又吻了秀丽,姜河又有了朝气,吻的很深很深,她慢慢推开姜河,在这里不好,回家吧! 姜河看了看秀丽,抚摸了她的脸,你真好看。高兴的回家了。 秀丽回到姐姐家里。姐夫出去喝酒刚回来,看到秀丽进来说,来来六妮坐下,我正想给你说呢。找对象啊!没有全占的,要抓主要矛盾,就是看对方的主要地方,想找家庭好的,其它地方就看轻点。姐夫喝的有点高,说的话秀丽能听懂。姐姐说,你姐夫喝多了,意思是让你看到对方的优势,你自己想要的正好是对方有的。你姐姐说的对,你看我,我就想要漂亮的你姐姐就是漂亮的。瞎说啥呢!喝喝水睡觉去,姐姐喊着姐夫。姐姐和姐夫说的都对,姐,姐夫你们早点休息,秀丽说着回书房了。 姐夫对姐姐说,我看姜家可以,六妮也进城了,不再下力干农活了,你姐妹俩都在城里,有啥事的也好商量,相互有个依靠。 秀丽听到很清楚,姐姐,姐夫都为自己好。 农村那些事10 刘华开学的时间到了,要提前几天走,前一天晚上妻子包的水饺,“起身饺子落脚面”,丈夫去很远的地方上大学,吃饺子是必须的。饺子是韭菜馅的,没有肉,象征着长长久久,素素静静。 孩子们吃得很饱,很久没吃这样的饭了,爹,你上学的地方多远?比去城里远吗?小儿子问。去年用自行车驮着小儿去过城里看医生,他认为城里是很远的。 刘华摸着儿子的头说,比去城里远很多,爹坐火车去还要走两天两夜呢!你说远不远。 儿子很惊讶,爹什么时候回来,爹说,下了大雪爹就回来过年。嘱咐儿子在家听娘的话,多认识字,爹回来考你们。儿子哭了,不愿意让爹走,爹去学习,学了大本事挣大钱,给你们买肉吃。儿子又笑了! 妻子把夏秋冬的衣服整理好了,就等明天出发,刘华对妻子说,听在那里工作的老乡说,那里冬天不冷,不用很厚的棉衣,妻子说带上吧!老乡不是说过,有一年那里也挺冷的,“不冷带衣裳,不饿拿干粮”。刘华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妻子和儿子送刘华,杨耀和小花也来了,给了刘华一百元钱,刘华推辞说,你们也刚起步,用钱的地方多。刘队长,拿着吧!穷家富路,上学也用钱,家里你就放心吧!我和小花照应着呢。刘华收下了,万分感激,握着杨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你们,我们共同进步吧。 村北就是省道的小车站,刘华先坐公共汽车去省会,再坐火车去学校所在的城市,大概第三天才能到达。上了公共汽车,刘华给妻儿摆手,和杨耀小花摆手,回去吧!回家吧。妻子哭了,儿子哭了,杨耀目送他和小花的“媒人”,刘华不敢回头看了,他怕看到妻儿站着不走,他怕看到亲人自己会哭,不回头的他也流泪了。他知道这个家由妻子一人撑着,照顾孩子,种地干活,一个女人难啊!辛苦了,我的亲人。 那时候上大学年龄参差不齐,相差十几岁的很多,刘华就属于年龄大的了。 刘华坐火车来到了学校所在的城市,下了火车就听大喇叭里喊,气象学院的学生来这里,卡车马上就要出发了,通知书上说,火车站有学院的车接新生是真的。 刘华上了卡车,车上已有十几个同学了,有些学生是由家长送来的,他们大多20岁左右,刘华是不需要送的,行李就两个大包袱。 卡车满人了,卡车在城市里走了很长时间,刘华也是第一次见到“红灯停绿灯行”,这个城市的一切对他都是新鲜的。学院很大,有一个村子那么大,有好多层的大高楼,刘华看得眼花缭乱,把行李搬下卡车,先去农业气象专业报到,由老校友引导交了书费,很快和班主任见了面,安排好宿舍。这是报到第二天,后天就正式开学了,刘华的大学生活开始了,你所热爱的农业气象学,等着你去遨游知识的海洋。 农村那些事11 石玉和李主任的事在村里传开了,其实也都是猜测怀疑。石玉去管区的次数多了,汇报工作是正常的,李主任也经常去石玉的代销点,有时买盒烟喝会茶,有时在那里吃午饭。李主任去石玉店里时,杨同也就不下地干活了,陪“客人”说说话聊聊天,石玉也没啥可说的,杨同不高兴他和她在一起,心里很纠结,很难受。 杨同知道是看不住的,自己能看哪一会呢!也知道妻子的职务很危险,是有李主任保护着她。计生工作随时出问题,有些人为生儿子什么也不顾,扒房抄家不管用,只要把孕妇藏起来,把孩子生下来,愿咋的就咋的,农村的计生工作很难办。 乡里也是该严查的严查,能抓人的抓人,该做人流的做人流,该结扎的结扎,结了扎都放心。做人流还有出人命的,安抚一下就过去了,都知道超生是违规犯法的。 计划外生育是要罚款的,几万,十几万的都有,为要儿子真是倾家荡产。 你可以申请二胎或三胎,但必须把罚款交上,不申请的就是偷生超生罚款加倍。 杨同和石玉有隔阂了,有点事就闹得不愉快,杨同没事找事发脾气骂人,石玉也不是好惹的,你来一我顶你二,决不让步,慢慢地杨同败下阵来,做事看石玉脸色,谨小慎微,没脾气了,也很少说话了。有时杨同想和石玉亲热,石玉不让碰,杨同可伶巴巴,偷偷的骂石玉不要脸面,石玉怒怼杨同,我太累了,压力又大,你怎么不理解我呢?你连老婆不知道体贴,你真混蛋。杨同不说话,心里窝气。 李主任去外地学习参观,回来后又在县里开会,有十几天没来管区。石玉心里空落落的,“女为悦己者容”,她出门也不打扮,脸上有点憔悴了。 杨同和石玉亲热了,这次是石玉要的,杨同兴奋极了,很卖力!很卖力的!石玉一动不动,脸也是侧着的,任凭杨同在上面作腾,作腾累了,够了,他睡了。石玉睡不着,她的例假没来,可能怀孕了,是做人流?还是象征性罚款?看李主任怎样说。 秋天到了,农民收获的季节,天高气爽,玉米大丰收,棉花大丰收,大豆大丰收,农民喜气洋洋。 秋收接着就是秋种,今年墒情好,必须快收抢种,杨耀的拖拉机耕犁派上了大用场。杨耀从早晨干到晚上,中午不回家吃饭,在地里喝瓶啤酒吃点东西。夜里还可以租给别人耕地有租金。去邻村耕地是现钱并且还贵一些,杨耀把拖拉机和耕犁发挥到了极致,歇人不歇“马”,干了近二十天。杨耀打算几年还清贷款,看今年的收入还清贷款要提前了。 杨耀和小花躺在床上商量,年前把耕地的钱收上来,再加上地里的收入,还上部分贷款,再买台小型收割机,明年麦收就能用上,这几年我们紧紧的过日子,还上贷款就好了。公路北盖新房的事再等几年,地方买下了又跑不了。 刘华队长家里的活杨耀帮了大忙,秋收秋种及时完成,刘华队长写信深表感谢。 农村那些事12 秋收秋种结束了,农民还是闲不下来,棉花地里还有很多的活,主要任务是拾棉花,卖棉花。有的把棉花放着不卖,等有好价格了再卖,有时等来了降价,认倒霉。有时等来了涨价,你运气好。 大部分是随大流的,棉站大批收购,正是棉农卖棉时。早卖了也放心,放在家里也危险,防火防盗,放一个月就是涨几分,去掉水耗也差不多,存棉花的不多。 卖棉花是大事,挺困难的,棉站门前卖棉车子排队,有一公里那么远,有时十天半月也卖不掉,晚上从棉花车子旁边睡觉,遇到下大雨更惨了,用塑料布把棉车罩住,罩不及时,棉花淋雨了就不能卖了,只能拉回家晒晒再卖。 棉花那几年是真挣钱,一车棉花有一千多斤,卖的钱有大学毕业当老师的一年的工资多,大概七八百元。人多地多劳力多的家庭,可以多种棉花,有的种棉大户种十几亩,年收入可达三千多元。一般的家庭种三四亩,收入在千元以上,农民那几年真得到了实惠。 棉花是一年一季,春天播种,秋后收获。 棉花是人工种植,担水挖坑点种,每个坑里放几粒种子,可保发芽率,出苗后把不好的苗拔掉,留下壮苗子,缺苗的地方可用移苗器把苗补全,棉花从小就很受呵护,浇水施肥打叉灭虫灾,治虫灾是大事,背上几十斤的药桶喷洒,蚜虫和棉铃虫是棉花的大灾星,有时很多天也灭不掉。天天打药,遍遍灭灾,虫灾一茬接一茬,虫子大了灭不掉就用手捉。棉农挣钱了,棉农也真辛苦。 种棉花比种玉米和小麦收入高,当时有“一亩棉二亩粮”的说法。 金忠家在西洼地里种了三亩棉花,在大豆茬上种的,管理的也好,棉花长的颗大棉桃子多,,开了白华华一地棉花。 金忠长的五大三粗,脸黑黑的,一只眼有毛病,就是眼白多,说话结巴嗓子粗,满口大黄牙,胡子拉碴,算是个丑男人。老婆有残疾,是个瘸子,又胖又黑,还是少白头,两口子也搭配。 金忠和妻子拾了一天也没忙完,天黑了也舍不得走,尽量多拾些,怕晚上有偷棉花的,这里距家远,也偏僻,一斤棉花能卖七八毛钱呢!金忠说,回-回家吃饭吧!晚上我--我来看着,今天是-是忙不完了,逮着偷棉花的打-打断他的腿,老婆看了他一眼,知道说漏了嘴,守着瘸子不能说断腿。 两口子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 金忠和妻子回到家,妻子炒了个豆角,金忠喝了杯白酒,一会儿饭做好了,妻子催金忠快点,吃了饭去看棉花。路上来回加上吃饭一个多小时,金忠吃了饭就急着走了。还有一亩地的棉花没拾,确实不放心,月光下白白的一片,很远就看的到,金忠加快了步伐。 怕偷怕偷,真有偷棉花的,金忠很远就看到棉花地里有人,金忠又恨又急,也忒大胆了,回家一会就招贼了。我要看看是谁这么敢干? 金忠从沟里过去,来到跟前,从身段看是谢小海的老婆,她是外地的女人,是几年前谢小海买来的。谢小海是个禿子,长相也不好,她比小海年轻,人长很瘦小,脸蛋挺漂亮,算是个俊巧女人吧!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谢小海嘿嘿一笑,也不着急。 金忠站起身,慢慢地说道,谢家媳妇,拾错地了吧!她吓得蹲在地上,很久都没起来。 她哭了,哭着说,偷棉花卖了钱想回娘家看看,出来几年没回家了,小海也不给我钱。 那--那--那你也不该偷我家的,我-我老婆是瘸子多不容易。 金忠哥,我不记得是你家的了,要不这样,让我把这包棉花拿走,也就是五六十斤,我给你睡一觉可以吗?这西洼里也没别人。 月光下,谢小海的老婆真俊,比我那瘸老婆强多了,金忠嘿嘿地笑着扑向这个小女人。他们不用前戏,都是年轻人,甚至也不亲吻,上来就来真的,小海家女人躺在棉花包上,黑金忠压了上去。完事后,谁也不说话,小女人背上棉包,很吃力的走了。 农村那些事13 秋后的农村是美好的,播种的小麦绿油油的,像绿色的地毯,一片一片的。 玉米卖了,棉花卖了,钱包也鼔起来了。 孟秀丽要去城里买新衣服,好的化妆品城里才有,农村的代销点买不到。秀丽先到二姐家,姐姐和姐夫上班去了,她有姐姐家的钥匙,进门先喝水,村里到城里有几十里路,骑自行车要走两个多小时,秀丽又累又渴。 上午就不去买东西了,等一会姐姐就下班了。 姐姐回来了,秀丽把家里情况说给姐姐听,麦子都种上了,出苗很好。棉花都卖了,今年的棉价比往年贵一些,家里的母牛又下崽了,爹很高兴,白天黑夜的饲护着,怕牛崽子长不好。爹说,饲养的好,明年这小牛崽子能卖几百元呢。姐姐做着饭说,农村比原来好多了,如果不再很累就更好了。 姐姐对秀丽说,六妮!姜家的亲事,家里怎么说?爹娘和哥哥没意见,只要我和二姐看着行就行。六妮,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二姐我只能给你做参考,最后还是你拿主意,再说我也不了解姜家和姜河,你们接触好几次了,你看着姜河怎么样? 姐姐这一问,秀丽也不好回答,支支吾吾的说,姜家在城里,地方是真好,姜河吗,我感觉他配不上我。 姐姐又问,你感觉小姜哪里配不上你? 感觉他有点傻儿吧唧的,什么也不会干,怎么办?怎么挣钱?怎么养家。我问他会卖包子吗?他说会的,不能就会卖包子吧。 饭做好了,姐姐说姐夫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秀丽和姐姐坐下来,边吃边聊。 姐姐说,姜家地方好,这是大优势。小姜现在什么没干,或者说什么也干不了,这是事实是吧!我这样想,你可以带小姜干点什么,在城里基本上没有地,只能做生意或者打零工。我和你姐夫的意思,你带着小姜做点生意,具体做什么以后再商量。 再退一步讲,带着小姜干,他也干不好,那你就自己干,就靠着姜家的这个地方的优势。 六妮,姐姐和你姐夫的想法你参考一下吧!最后你自己拿主意,结婚后悔了别怨恨别人。 秀丽打算下午出去买东西,姐姐说,周末我们一起去逛街,下午你就在家休息吧,骑车走这么远的路也累了,我让任老师通知小姜,晚饭后见面再了解一下,见的次数多了,就了解的更深。 姐姐上班去了,秀丽也真累了,躺在床上,想着姐姐的话,秀丽和姐姐的想法是一样的。上次姜河提出订婚的事,秀丽没说话,晚上他再提订婚的事,该怎样说?不能老不回答。 秀丽心里有点想姜河了,有很想见到他的感觉,这是不是喜欢上他了,秀丽说不上来,总起来说,她对他不反感了,也或者说有好感了,他傻更能显示出自己的优秀。 晚饭后,小姜买了糖和水果来到二姐家,坐了一会,二姐说,你俩出去玩一会吧,记得别回来很晚,出门时二姐给了秀丽两把糖块。 出了大门,姜河说,我们去百货大楼逛逛,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衣服,我带钱了,喜欢就买。秀丽心里想,正想着买件上衣呢,有合适的就买,这小子也不傻啊!知道买东西送人呢。 秀丽听了姐姐的话,拿定了主意,这门亲事尽快的订下来,过了年自己就25岁了,只要姜河提出订婚的事,就答应下来。秀丽扒开糖果送到姜河嘴里,自己也含了一块。 他俩来到了百货大楼,秀丽是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还是和二姐一起来的,货物比上次还要多,琳琅满目,秀丽是眼花缭乱,姜河把她领到二楼,衣服是真多,上衣都很好看,还是各种颜色的围巾。姜河说,秀丽,你喜欢啥就买啥,我带的钱不少。 秀丽很感动,除了爹以外,第一次有男人给她买衣服,还让自己挑喜欢的,她心里想,这个男人我跟定了。 秀丽买了一件上衣,花方格的小反领,她和他都喜欢,姜河说她穿着好看。有一条黄围巾也买下了,姜河直夸秀丽带上围巾像天女下凡。秀丽飘飘然,在原地转了几圈,把姜河迷的喜笑颜开,有喜欢的再买,不差钱。 他们出了大楼,姜河说,以后咱再来。秀丽很高兴,拉着姜河的手说,我们去那边走走,走了一会,路边有块大石头,秀丽拉着姜河坐下来,这条路很静很静,秀丽依偎在他的肩上,黑暗中幸福的笑着,姜河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的说,秀丽,我们订婚好吗? 秀丽听到了,抬起头看着他,点点头,他亲吻着秀丽,她也投入了更深的爱,秀丽感觉到了他的胡子,把她扎的痒痒的,姜河又抖动,抖动了几次,没有了刚才的热情,秀丽还是不懂,抖动什么啊? 秀丽问姜河,你刚才身体怎么抖动,冷吗?姜河不好意思,秀丽在姜河怀里,手在不停的抚摸着,突然感觉他的裤子的大腿处凉凉的,秀丽还是不懂,姜河,你裤子湿了。 农村那些事14 姜河把秀丽送到二姐家门口,又亲吻了一会就回家了。 秀丽见到二姐,把买衣服的经过给姐姐说了,二姐拿衣服看了看问,花了多少钱?秀丽说,上衣80元,围巾25元。二姐脸色不好看,六妮,你愿意小姜吗?怎么了姐,我做错了吗? 你不愿意就不要他的东西,你要愿意怎么买这样便宜的。一共105元,你也太小看自己了,你要真愿意这次至少买300元以上。 秀丽没明白姐姐的意思,姐夫说,你姐买一个呢子大衣就花了230元,跟你姐学着点。滾一边去,没你说的,姐姐说着姐夫。 秀丽明白了,姐姐是说把衣服买便宜了,自己掉架子了。这里有学问,谈恋爱也有学问,是该向姐姐学习。 秀丽回到书房,姐姐把床铺好了,坐在床上想脱衣服睡觉,闻到有异味,再闻,好像自己身上的味,自己也感觉下身湿了,多亏拿来了换洗的衣服。 秀丽把衣服换下来,洗了洗晾在书房里,明天姐夫走了再拿院子里。 她躺床上,想了很多,姜河这个男人还是可以依靠的,他一直鼔动自己买喜欢的,是自己不舍得花太多的钱的,不是姜河的错,姐姐有经验,有阅历有文化,姐姐也是对的。 隐隐约约的听姐姐说话,六妮没见过世面,怎么这样傻呢?姐夫说,农村姑娘有几个去过百货大楼的,也难怪秀丽不敢要。不急,还没有订婚呢!订下来再买也不迟。 姐姐不说话了,姐夫又说,咱俩要个孩子吧!姐姐说,明年吧!等这级学生毕业,我也放心。 你心里就是装着学生,学生。 姐姐说也装着你行了吧!睡吧。 一会儿,姐姐房间里有动静,姐姐似哭非哭,声音很小,嗯嗯嗯嗯!你小点声好不好?姐姐着急的说。 秀丽想听还不敢听,姐姐房间的门响了,姐夫倒水喝。 第二天,吃过早饭,姐姐和姐夫上班去了。出门时秀丽问姐姐,有衣服吗?我帮你洗洗,姐姐慌着走也没多想,你到我房间找找看,又说,我回来洗就行,你自己玩吧。 秀丽没事干,姐姐姐夫的书很多,她不喜欢看书,黑白电视也看不清楚,雪花太多,台也很少。 秀丽来到姐姐房间,有股怪怪的气味,打开窗户通通风,一会就好多了。 床的下头很多穿过的衣服,也有有内衣内裤,秀丽犹豫了,姐姐的衣服可以洗一洗,姐夫的多不好意思。 先洗姐姐的再说,姐姐的衣服真多,天天换,有些衣服很脏了,用几遍肥皂才洗干净,姐姐忙着工作,把衣服放在周末清理。 姐夫的衣服还是洗洗吧!不洗心里过意不去,姐夫也很好,他知道谁洗的?认为姐姐洗的呢,秀丽心里想着。 姐夫的衣服不是很多,有男人的味道,秀丽偷偷的闻了闻,怪怪的气味挺好闻,她的脸红了,没有人知道,心里砰砰的跳。 秀丽洗了一上午,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把衣服晾在院子里,姐姐姐夫一定很高兴。 农村那些事15 李主任来到管区,石玉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了他。李主任一听很惊讶,谁的? 石玉的脸红红的,说话吞吞吐吐,你的,你的呗,我心里有数。李主任又追问,你怎么敢确定?石玉说,他有一个多月没碰我了,按日子算就是你的。 老李是真懵了,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想着,怎么办?怎么办!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他在管区房间里来回走着,很焦虑!很焦灼,不知道怎样和石玉交待。 石玉很冷静,看到李主任焦急的样子她心里高兴。石玉说,李主任我不会赖着你的,你放心就是了,我就是和你商量,是流孩子还保孩子。 老李马上回答,当然要流,要做人流。 石玉不这样想,孩子生下来谁敢说不是杨同的,也能把李主任牵住,不能和我断了联系,这样大家都好,计生网长必须保住。 石玉说,李主任,孩子生下来,你不说我不说,能有什么事呢!你只考虑罚款的事就行,少罚款或者不罚款,你的孩子我养着,你看好不好? 李主任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是个漂亮的女人,是个聪明的女人,是个有心机的女人,是个可怕的女人。 一切按石玉的想法进行着,李主任弄了个计生指标,没有罚款,就是罚款石玉也不会拿,你是该子的爸,你敢吗? 天还没黑,杨同就回家了,脸色很难看,石玉把报表放下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杨同说肚子疼的厉害,原来疼过吗?石玉问。 杨同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疼过,只是隐隐约约疼,今天疼的厉害,撑不住了才回家的。石玉叫来了村医,打了止痛针,疼痛轻了,过了一会就不疼了。 村医问,吃什么坏东西了吗?原来疼痛是什么感觉?干活有力气吗?问了很多。最后说,去县医院做个胃镜检查一下,胃炎胃溃疡都疼,查查放心。 石玉也同意村医的说法,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在石玉的催促下,杨同不愿意去也去了,检查结果不理想,大面积胃溃疡,要求去上一级医院进一步检查。 回到家,他俩商量直接去省会医院,石玉让李主任找了个车,李主任也陪着去了,杨同很感激,来回一天很方便。 医生单独和石玉谈话,病人检查结果不好,初步怀疑是胃癌,化验以后才能定性。 石玉哭了,不能让丈夫看出来,出了医生的门,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笑嘻嘻的说,胃溃疡,让吃好消化的东西,注意多休息。 地里的那点棉花桃子不要了,也卖不了多少钱!以后你在家休息就行,石玉对杨同说。 李主任看出石玉情绪不好,也大概知道杨同病的不轻。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杨同也很高兴。 吃了晚饭,孩子在村里幼儿园玩累了,一会就睡着了。石玉和杨同躺在床上,石玉抚摸着杨同的肚子说,还疼吗?杨同笑了,你摸着不疼了,石玉说,那我天天摸着。 这个月的例假该来了,怎么没来呢? 杨同没有说话。石玉说,别是怀孕了吧! 杨同说怎么可能呢,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不可能?那天晚上你折腾了那么久。都愿你,都是你的事,石玉撒娇的说。 杨同想了想,不会吧!哪有这么巧。 怀孕就是巧合,怎么不可能! 杨同说,那可怎么办,你是计生干部。 石玉试探着说,只能做人流,还能怎么办! 杨同说不行,做人流受罪,我也想再要个孩子。你们想想办法,弄个计生指标,还是生下来了吧! 石玉的目的达到了。 杨同摸了摸她的肚子,我听听有动静吗? 石玉捏了捏他,才一个月有啥动静! 杨同把脸贴在石玉的胸上,闻着她的体香,他想要了,石玉可怜他,不能拒绝了。 石玉努力的配合着,他和她勉强的完成了。石玉心里想,这可能是和他最后一次了。黑夜里她流泪了,他睡着了。 一周后,杨同在省医院做了手术,还好,没有扩散,胃切除了一半多,出院后,杨同不能干农活了,恢复的可以,能帮着石玉卖东西,还有时做饭,石玉对他比以前好多了。 杨同在家里,石玉可以放心的在外面工作。 李主任忘不了石玉,她也想着他,在管区房子里不行,人多嘴杂,影响也不好。 他俩经常去城里的小旅馆,租白天一天的那种房子,没人认识,玩起来了痛快,石玉是那种有情趣的女人,花样越多越尽兴,李主任也有同感,配合默契。 农村那些事16 姜河和秀丽的结婚日子定了,阳历10月8号。 姜河和秀丽商量国庆节旅游结婚,姜河的爸妈也同意,旅游回来就举行婚礼。 他们10月2号出发,打算6号下午到家。旅游路线是苏州—杭州—上海,7号休息一天,8号举行婚礼。 他们的旅游是浪漫的,是充满激情的,第一天中午就到了苏州,很简单的吃了午饭,下午游玩了苏州园林“留园”,苏州园林在过去是私家园林,“留园”具说是刘氏园林,后来主人想留给后人,把名字改为“留园”。他俩从来没听说过。晚饭吃了酱香苏面,入住苏州宾馆。 苏州的夜晚很宁静,天气不热了,很清爽,秀丽羞答答的说,我们玩了一天,也跑累了,洗洗澡休息吧。 秀丽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睡觉,心里有点怕,不知道一会发生什么?是痛苦还是快乐?羞涩的女人啊!什么也不懂,没有体验都是未知的。 姜河渴望着,渴望着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姜河喜欢秀丽的美貌,喜欢闻秀丽的体香。 姜河洗完澡,身上舒服多了,一点也感觉不到疲乏。秀丽你也洗洗吧!洗完澡很轻松,姜河说着。他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这是第一次住宾馆,也是第一次住楼房,心里美滋滋的。 秀丽去洗澡了,水哗哗的冲洗着她的身体,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打上洗澡液,从头到脚有白白的沫,冲洗了一遍,她又抹上洗澡液,又是白白的沫,她不是怕洗不干净,是怕走出洗澡间。 秀丽出来了,像出水的荷花,亭亭玉立,慢慢地走到姜河的床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站着,站了一会又擦头发,姜河拉了拉她的手,还没好吗?秀丽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知道姐姐和姐夫也是这样的。 秀丽像只狗蜷曲着,姜河轻轻的抚摸着,抚摸着她那光滑的身体,他们毫无遮掩的亲吻着,秀丽身体慢慢地舒展开来,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他想进一步发展,秀丽不敢看,害羞的闭上眼睛…… 姜河失败了,很沮丧很消沉,秀丽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姜河不高兴,自己也不舒服。 秀丽收拾了一下,对他说,不急,你累了,睡觉吧,明天我们去杭州。 姜河睡着了,秀丽到了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头发,把姐姐送给她的化妆品涂抹在脸上和背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回到床上,他睡得很香,有轻轻的呼噜声… 半夜里,秀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姜河又在抚摸她,他们又吻在了一起,姜河有点怕,不敢看,不敢看她的身体,她太美了。 他心里想,不能这样了,我要坚强起来,不能让秀丽笑话我。 这次有进步,还是不理想,姜河急得抱头,很难受的样子。秀丽说,不急,不急!日子长着呢!抚摸着他的背,再睡一会吧! 天亮了我们一起吃早餐。 秀丽文化不高,学过张继的诗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秀丽想,早餐后去寒山寺,下午去杭州。 出发时姐姐嘱咐,到苏州一定去寒山寺上香。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不到寒山寺,不算苏州客。 农村那些事17 刘华队长给家里写信了。 妻子认字不全,读不下来,大儿子勉强能念完。家书如下: 爱妻玉华、大儿、小儿 你们好! 我来学校有两个月了,很想念你们,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不要挂念。我是真挂念你们,秋收秋种杨耀帮了很大的忙,我已写信表示感谢。 爱妻玉华,一定注意身体,农活尽量干,千万别累出病来,那样得不偿失。农活干不过来,不干不行的话,可以找杨耀帮助,我回去后当面感谢,杨耀是个好青年。 我儿宇,你已十岁,可以帮你娘干点家务或农活,但不能干很重的活,你在长身体的时候,别耽误身体生长。你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 我儿宙,你年龄尚小,要听娘的话,让哥哥教你认识字,过年时必须认识一百个字,过年我回家要考考你。 我来到学校后,分到农业气象二班,这个专业今年就两个班。班主任看我年龄大让我当班长,还问我当过什么?干过什么?我说,当过的多了!班主任很高兴,你说说当过啥?我说,当过孙子,儿子,当过丈夫,也当过爹,就是没当过爷爷呢。班主任哈哈大笑!刘华啊刘华!你真幽默,班长就是你了。老师我忘了说,我还当过青年队队长,什么样的农活都干过。老师说,好啊!你现在又是青年队队长了。 我说到这里你们一定笑了,笑得很开心,是吗?爱妻,我儿过年见。 祝你们幸福快乐! 刘华写于晚自习后 刘华队长是农业气象二班班长,大家都叫他老刘大哥,也有叫他刘班长的。 刘班长学习认真,工作积极,把班里的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班主任很放心。他常说,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我是带着问题来学习的。我是个农民,什么样的农活我都会干,并且干得很好,经常和棉花,玉米,小麦大豆打交道,农村农作物的病虫害一直困扰着我,农业气象和农作物的病虫害有怎样的关系,农业气象怎样指导农村农业的生产。 在一次班会上,班主任让刘华主持班会,刘华就抛出一个问题让大家讨论,班会成了研讨会。刘华说,同学们!我问大家一个问题,棉花病虫害和农业气象有怎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课本上没说,只是说农业气象对农业生产具有指导意义。 刘华班长把课本知识具体化了 刘华班长继续说 棉花病虫害的发生和危害受到多种气象条件的影响。 例如,温度、?降水量、?湿度,气压等。?适宜的温度和湿度条件有利于病虫害的繁殖和传播。 那么我们要搞清楚,什么样的虫?在什么样的温度湿度下成长繁殖?这就需要我们记录观察,整理数据,分析数据得出结论。 同学们!农村气象专业培养我们干什么?就是让我们结合实际,深入农村,脚踏实地的进行研究,农业气象怎样更有效的指导农业生产,这才是我们学习的目的。同学们!让我们共同努力吧!毕业后,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谢谢大家! 农村那些事18 姜河和秀丽旅行回家,秀丽很高兴,买来一些地方特产,带回娘家,在家休息一天,等着姜家来接举行婚礼。姜河心事重重,对他来说旅游好像不愉悦,主要是和秀丽的那事不和谐,姜河认为自己有病,这病还说不出口,姜河很郁闷。 姜家的婚礼举行的很隆重,亲戚朋友和北关村的村民都来了,摆了几十桌喜宴,姜家上下老少喜气洋洋,到处都是红红的,他俩的洞房里更是红红的,一派喜庆。 亲戚朋友和村民都夸秀丽长的漂亮,有气质,有文化,秀丽穿着在杭州买的真丝连衣裙,再配上高跟的红色皮鞋,真像天女一样。 姜河也穿的很好,一身毛料的中山装,黑皮鞋,头发也有造型,看上去还是农民的样子,没有一点气质,村民们说,姜河不洋气。 一个美如天仙,气质如兰。一个傻头呆脑,像个闷葫芦。 秀丽知道,姜河如果不是城里人,找不到她这样的老婆。在秀丽的村庄里,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买女人就是光棍一条。秀丽不嫌弃他,努力的爱他,是他把自己带到了城里,以后要在城里扎根发芽,过上城里人的日子。这是秀丽从小的梦想。 秀丽娘家送亲的十几人,吃饱喝足要回去了,姜家用卡车接来的,再用卡车送走,秀丽看着娘家人上了车,相互的摆着手,路上慢着点啊!秀丽像个被拋弃的孩子,站着不动,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喜的日子不能流泪,姜河拉着她和姜家的家人回家了。 谢小海的老婆偷棉花和金忠发生关系后,金忠念念不忘,小海的女人年轻漂亮,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奶声奶气地,喃喃的叫着金忠哥,他脑子里想过不知多少次,后悔那天晚上放她走的匆忙,多给她些棉花再亲热一次,金忠忘不了,黑金忠,人黑心也黑。 小海的老婆见到金忠躲着走,她怕见到他,怕他长的像黑熊一样,黑黑的脸上有一只大白眼,想到他那满口的臭味就恶心,怕他把偷棉花的事情说出去。 躲不过去了,碰巧了。金忠问她,妹子,什么时候回娘家?不回去了,明年吧!她说。 妹子,是钱不够吗?用多少钱哥给你。 她心里一亮,低头说,不,不是,你走吧。 金忠不死心,又问,五百块钱够吗?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够,够了。 妹子,给你一百攒着,过段时间再给你。 她不敢接,她怕他提要求,可一百元钱真不少。 妹子,别怕,你拿着就行,是我愿意给你的。 她接下了,低着头说,谢谢哥。 一声哥!黑金忠心里美美的。 她回到家,把钱放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她数了数,有二百八十元。 可怜的女人啊!能走就走吧。 谢小海不是好男人,他身体不好,地也种不好。每年也没有多少余钱,他老婆只能偷偷的攒钱,钱够数了就走,走了就不回来了,她和小海没有孩子,她必须离开,离开这个让她耻辱的地方。 闲着没事,金忠来到小海家里,海兄弟在家吗?小海的老婆心里一紧,他,他出去玩牌了,有事吗? 金忠心里很高兴,没,没事,找小,小海兄弟聊聊,他嘿嘿地说。 金忠拿出一百元钱递给她,她把手放在背后,不不要!他说,拿拿,拿着吧!她又接下了。 她走到院子里把大门关好,回到屋里躺在床上,黑金忠明白了,她又喃喃地叫着,叫着金忠哥… 有一次二次就有三次四次,金忠不再给钱了,她要过,金忠不给。她想拒绝他,黑金忠威胁她说,不让他亲热就把偷棉花的事说出去,让谢小海也知道。 她怕的就是这个事,她恨黑丑的金忠,她恨透了这个坏男人,这个奇丑的男人。 她怕他来家里,害怕极了。 第二天,公安局来人把金忠带走了。 再后来,金忠犯强奸罪判刑了。 谢小海的老婆回娘家了,再也没有回来。 农村那些事19 村里有个叫寅生的,他娘寅时生了他,起名寅生。一年后,他娘又添了个弟弟,他爹报户口报了两次,手印也按了两次,村里管户口也忘了,看出来后说,报重了。他爹恍然大悟,是是是!忙迷糊了。回到家给老二起名二印,按手印两次的意思。 他爹娘是真能生啊!40岁又生下了小六,全是男孩子。 他家姓窦,村里记工方便,都写豆子的豆,除了老大老二有个好听的小名,其它的不愿费脑子了,排序吧!三四五六,也好记。 孩子多吃饭就很困难,给老大娶了瘸媳妇,实在过不下去了,吃饭就是问题,老豆带着老婆孩子去了东北,能吃饱饭孩子就能长大。 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后,老豆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孩子也大了,分了地都能干活,他的孩子基本上没念书,念个一二年级,能写自己的名字。村里都说老豆是个大能人,在东北把孩子拉扯大了。 孩子大了,娶媳妇是个难事,家里穷啊! 老豆这些年在外面闯荡,江湖上认识的人挺多,有个南方的人贩子和他挺熟,就是专门欺骗女子,带到北方卖。 老豆心想,这是个好事,能赚钱,有合适的留给儿子,也解决了儿子娶媳妇难的问题。 南方的那个人专门带人到北方,老豆专门找下家,价格是漫天要价,家里条件好的多要,卖了是目的,女人长的好看的也可以多要钱。 四面八乡的都知道老豆手里有女人,想卖老婆的都排队,老豆那几年很得意。 寅生的瘸老婆死了,也没有孩子,他俩有过一个孩子,七岁时下水坑淹死了,从那以后他那瘸老婆疯了,疯了几年,没人管就死了。 寅生给他爹要媳妇,老豆说,我给你找过老婆了,她死了有什么办法,有本事自己挣钱买。午生懒得出名,哪有钱买媳妇啊。 老二留在东北没回来,老豆想,以后去东北有个落脚的地方,老二在东北有了老婆,勉强能过日子。 老豆去了趟老二那里,让老二帮着找下家,东北卖的价格高,老二很高兴,爷俩个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豆五十多岁,身体强壮,他手里的女人,漂亮一点的他都强奸了,他说,卖了你,也是遭强奸,和我睡了还可以吃点好东西。老豆就是个流氓。 老豆给他三儿留了个女人,长的算是漂亮,强奸了又给老三了,老豆真是丧心病狂,什么事也敢干,后来老三的女人给三说了,你爹把我睡了多次又给你了,老三恨他爹什么也“吃”。 老大也恨他爹不给他找女人。 老四的女人也是他爹给的。五和小六年龄还小,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老二帮他爹在东北卖了三个女人,老豆给了老二两千块钱。 南方那个人贩子犯事了,把北方老豆的事也说了出来,南方和北方公安联合抓老豆,有好几次扑空没逮着,公安听到信息又去村里抓他,家里没人,老大老三说他爹藏在村西苇子坑里。公安四面合围抓住了,都说老三恨他爹。 老豆把卖了多少女人都说了,没有说东北老二的事,经过核实,老豆卖女人19个,强奸11个。 后来法院判决,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农村那些事20 秀丽嫁到城里,还是农业户口,只是在城里不用干农活了。 姜河和秀丽的夫妻生活不和谐,不是不成功而是时间太短,每次都是草草完事,姜河急的打自己,后来也打秀丽,她哭着说,让你别急,慢慢地就好了,我又没嫌弃你。姜河又哄她,说对不起!以后不打人了。 后来,他俩个真的卖起了包子,挂上“农村大包”的牌子。 秀丽带着姜河早起晚睡,包子的生意很兴隆,忙不过来,秀丽把娘家侄女叫来帮忙,开始帮忙后来就是雇工,每月有工钱,娘家哥嫂也高兴。 秀丽的例假没来,和姜河去医院检查,是怀孕了,回到家姜河问,时间短也行啊?秀丽说,时间短和怀孕有什么关系?每次我感觉都成功,秀丽打了姜河一拳。 忙完了生意,他俩个躺床上,姜河把耳朵贴在秀丽的肚子上,听听有没有动静,她说,孩子小着呢,六个月才有动静,姜河又问,那事还能干吗?能,前几个月是可以的,不过要慢慢地来。姜河心里放松很多,知道自己还行。他趴在她的身上,慢慢地进行着,停停进进,这次时间长一点,她闭着眼睛,嘴里哼哼唧唧,秀丽气喘着!想到了姐姐房间里的声音,她也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享受,姜河下来一会就睡着了,他累了。她还在回味着,女人要慢慢地来,慢慢地她也睡着了,她也累了。 秀丽很会做生意,早晨卖豆腐脑和烧饼,中午农村大包,晚上还可以炒菜,有的晚上来喝点小酒。 有的是来吃饭,有的是为了秀丽,看看她美丽漂亮的脸蛋,有人戏说,你的餐馆改名字吧!叫“西施餐馆”吧,大家哈哈大笑。姜河听到心里不高兴,老婆漂亮是我的,不是给你们看的,他有点自卑。 做生意挣的是钱,客人就是上帝,说话过分了或玩笑开大了点,主人要大度要包容,秀丽懂得,姜河不懂的。 客人和秀丽说话多了,姜河脸色就不好看,客人有意见,说他傻瓜一个。偷偷的给秀丽说,你怎么找了他?不搭配啊!秀丽一笑了之,从不和客人计较,客人走时她总说,慢走啊,以后再来呀哥。客人心里暖暖的,姜河心里凉凉的。 忙了一天,他们回到家,姜河想到客人那猥亵的眼睛,在老婆身上看来看去,还说些下流的话,心里特别难受。他想,你们看啥呢?我的老婆。 我的老婆,我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他有点赌气,摸了摸她的胸就往身上爬,秀丽说,都累了,早睡吧!姜河更急了,怎么啦!我的老婆也不能上? 秀丽没办法,努力的配合着,姜河有情绪,进入一会就完事了,他急了,急自己没用,急秀丽太漂亮,更急!客人看秀丽的眼睛。 他睁着红红的眼睛,像个疯子,大骂秀丽不要脸,招别的男人喜欢,他打秀丽,还去厨房拿刀,秀丽怕了,她连鞋也没穿就跑了出来。 姜家父母骂姜河,没用的东西,秀丽怀孕了你不知道吗?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的,看我不打死你!姜爸狠狠地说。姜河清醒了,给秀丽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好好的和秀丽做生意。 农村那些事21 刘华队长放假了,回家过年。买了几瓶辣酱,给杨耀他们尝尝南方的特产,他也常说,不吃辣椒不是革命者。 回来的当天晚上去了杨耀家,提了两瓶辣酱,感谢杨耀的帮忙,杨耀见了说,刘老师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刘华在村学校里当过代课老师,又是他俩的媒人,也是杨耀的领路人,杨耀叫刘华刘老师一点不过,刘华也愿意听这个称呼。 杨耀让小花去代销点买了花生米豆腐皮和酒,又炒了个鸡蛋和青菜,他俩个边喝边聊,杨耀谈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刘华很赞同,夸杨耀和小花有眼光,是村里勤劳致富的带头人。 杨耀羡慕刘老师的才华,愿意听刘华拉话,从南方说到北方,从天上拉到地下,好像刘老师什么都知道,小花也听得津津有味。 酒喝得差不多,刘华老师告辞了。 第二天上午,刘华来到杨同的家,听说杨同有病,刘华十分挂念。 杨同瘦了,两眼塌陷,脸色也不好。 刘华问了他的病情,鼓励他积极配合治疗,胃是可以再生的,随着吃饭的增加,胃慢慢地变大,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杨同听了很高兴,心情舒畅了,脸色也好看多了。 一会石玉回来了,刘华夸石玉气色好,有气质。嘱咐她说,把计生工作干好,把杨同照顾好。石玉点点头,一定的,谢谢刘队长的关心。 刘华的邻居老张是个厚道人,老张是“养老女婿”,平时也没少给家里帮忙,提了两瓶辣酱来看老张。老张是个老实人,直说刘华你这是干啥呢!老邻居帮点忙是应该的。刘华说,正是因为应该才看看你啊!老张也笑了,笑得很真诚。 大年初二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孟秀丽和姜河是结婚后第一次过年回娘家,按当地风俗要高规格招待新姑爷,摆大宴席,还要村里有脸面的人坐陪。 秀丽的爹娘和哥商量,让村里谁坐陪?这个人会说会喝还有威望。 年前秀丽回来过,也提到这事,秀丽随便说,刘华队长过年回来吗?如果回来刘队长就很好,有知识有文化,又是大学生,能说会道,在村里也有威望,大家都尊重他。 爹娘说行,哥哥说,把杨耀也叫上,村里都夸他聪明有头脑。 二姐和姐夫也来。 再加上咱院里的大辈就满桌了。 初二上午11点,秀丽和姜河就到了。姜河的叔兄弟开出租车,上午把他俩送来,下午3点半来接他们,有车拿东西也方便,姜河和秀丽买了很多礼物,爹娘的,哥哥嫂子的,还有孩子们爱吃的糖果。 二姐和姐夫也来了,姐夫单位的车送来的,也是下午来接,姐夫是单位的领导。 中午12点,宴席开始了。 刘华队长说,今天我们大家欢聚一堂,热烈欢迎秀丽携姑爷姜河回娘家,按我们这里的风俗姜河是今天最最贵重的客人。 无酒不成席,来来来!喝酒欢迎新姑爷,哈哈!吃菜! 刘华队长确实知识渊博,谈外国的事,谈国家的事,从热带雨林气候到西伯利亚高寒气候,姜河傻傻的听着,他听不懂,刘队长把话题一转,老姜啊!女婿再小也称老是吧!这次姜河笑了,不好意思的说,叫我姜河就行!大家哈哈的也笑了。 听你哥嫂说,你们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是吗?姜河说,可以吧!主要是秀丽能干有经济头脑,我就是跟着干。挺好啊!有你撑着门面,秀丽出主意,生意一定好做!杨耀说。 姜河的酒量还可以,都和他喝了一杯,大概喝了近一斤白酒,秀丽催吃饭几次了,刘队长杨耀和秀丽的哥同意上饭。 大家喝的尽兴,谈的尽兴,姜河的脸红红的… 农村那些事22 李医生是个村医,在农村里,他的医道还算可以,针灸推拿拔罐子,打针输液药片子,中西医结合,什么病都能看,什么都不很精通,小病小灾的都找李医生,村里离不开他。 李医生的老婆长相一般情况,就是不俊也不丑的那种女人。她纯朴善良厚道,乐于助人,在村里人缘很好。 她的妹妹春玉长的美丽漂亮,两个大辫子很是迷人,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和中专,是个很有气质的农村女孩子。 她来姐姐家商量复读的事,姐姐姐夫同意她复读一年,根据她今年的成绩明年考中专没问题,还有可能向大学冲刺一下,农村孩子考学是唯一出路,考上就是吃国粮的了。妹妹春玉也很有信心,姐夫说,还是去县一中复读吧,虽然复读费用高一些,可是老师教的好,我和你姐想办法,过几天去县里拿药,我去县一中问问情况,你就准备复读吧! 春玉听了姐夫的话,心里踏实了,复读费用解决了就是解决了大问题,春玉暗下决心,一定努力学习,奋力拼搏一年,跳出农村,不辜负姐姐姐夫的期望。 开学前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学习,还是开学再说吧!有老师带领着系统的复习,先把学习放一放。 她在姐姐家住下了,帮姐姐看看孩子,也帮姐姐干点农活,姐姐姐夫对春玉很照顾。在供销社给春玉还买了新衣服,春玉很高兴,心里想,姐姐姐夫真好。 姐夫是个大忙人,有来家里拿药的,打针看病的,姐夫出诊的时候也多,有时还出村看病,整天不在家。 姐姐说,春玉你就在这里住着吧!我自己带孩子种地忙不过来,春玉说,行啊!姐。我去给爹娘说一声就回来,两村相距七八里路,骑自行车一会就到。 吃了晚饭,姐姐把另一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女孩子爱清洁,床单子姐姐也换了,春玉很高兴地躺在床上,翻看着高中数学课本。 姐夫回来了,姐夫骑车有恍铃铛的习惯,进家就知道姐夫回来了。 姐姐把姐夫安顿好,不早了,洗洗脸睡觉吧!姐夫答应着。 一会儿,姐姐的房间里有声音,好像姐姐气喘的厉害,还不停的哼哼唧唧,姐姐病了吗?有姐夫呢!他是医生。姐姐叫的更厉害了,姐夫也在喘着粗气,春玉不懂,猜测姐姐姐夫亲热呢,春玉心里砰砰跳,农村的房间不隔音,听得很清楚,越听越想听,在姐姐的喘叫声里,姐夫嗯嗯嗯的啊了一声,姐夫喘着粗气。春玉浑身躁热,脸也红红的,热热的! 羞涩的睡着了。 村里有个年轻人叫潘大运,他有姐姐有妹妹,就他是男孩,他爹说,潘大运!盼着儿子有大运。 高中毕业啥也没考上,这是他第二年复读,他爹愿意让他再复读一年,他不想复读了,姐姐出嫁,妹妹读书,家里缺劳力。 潘大运学习是上游的水平,他性格怪癖,争强好胜,心理阴暗。他心胸狭窄,疑心重,报复心强,一句也不让,同学进步了他也难受,就是心理不健康的那种人。他嫉妒别人学习好,甚至破坏别人学习,老师说,按他的学习成绩第一年毕业就能考上中专,复读了一年还不如去年。 他知道,这种龌龊的心理不健康,改不掉,也知道这种不见阳光的心态影响学习,这也是他不想复读的另一个原因。 小伙子长相一般,瘦瘦的,高169厘米,风耳没腮尖下巴,地包天的嘴巴,高鼻梁大额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别看刚下学,农活样样能干,并且干的很好很到位,都夸潘大运干农活是把好手,他爹心里想,这孩子该吃农村这碗饭。 李医生的小姨子春玉和潘大运在一个学校读书,潘大运是复读班,春玉是应届班,他们没有说过话,潘大运知道她是李医生的小姨子。在学校里春玉的漂亮是有名的,男孩子爱看美女,回头率高,潘大运也喜欢看春玉。他只是看看,没有其它想法,有想法也不现实,这样的美女不会嫁庄稼汉。 在潘大运眼里,春玉是可望可及的,是高高在上的冷美人,这样的美人坯子,即使考不上大学中专,也不会在农村下大力。 他听说春玉在她姐姐家住着,想看看,就是看看她的美貌,也说不上话,她也不认识潘大运。 有机会了,春玉和姐姐从地里干活回家,和潘大运走了个对面,姐姐先说话,大运!晌午了还去地里?大运说,锄禾日当午,正是灭荒的时候,姐姐笑笑说,大运有文化,干农活也带文化。 潘大运看着春玉,她的脸晒的红红的,汗珠挂在脸上,草帽下的她更美了,美的青春灿烂,美的活力四射,美的让他窒息。春玉啊!你们在一个学校上学是吗?姐姐问。春玉说不知道啊!我在三中,他呢?潘大运连忙回答,我也在三中,你在高三二班,我在复读班一班。你们还是同学呢!春玉今年准备复读,你呢大运?忙完这阵子再说吧!家里缺劳力。春玉和姐姐走了,潘大运站着不动,目送春玉,看着她那美丽的背影,后面的两个大辫子撩人啊。 姐姐在路上说,潘大运复读一年还不如去年考得分数高,也不知道咋回事?春玉说,大家都拼命的学习,成绩考不理想也是正常的。他干农活是把好手,下学后,他家地里摆弄的井井有条,他爹也说,这孩子该吃农村饭。 听到潘大运考的还不如去年好,春玉心里也没底了,她知道自己的基础水平,她也了解自己的潜能,明年考试不如今年也有可能,不复读也不行,姐姐姐夫都鼓励她复读,她有点纠结。没有场外的举子,复读再战吧! 潘大运没有再复读,春玉去城里一中复读了。 潘大运不想考学了,一心一意的扑在农业上,想的是怎么把地种好产量高,想的是种什么作物收入多。他从书里看到,无论种什么作物,选良种很重要,种子的优劣直接影响产量质量和收入。 优良的种子要用钱买,并且价钱是普通种子的十几倍,没有头脑的农民舍不得。普通玉米种子几毛钱一斤,优良的种子几元钱一斤,产量每亩多打几百斤。棉花种子,小麦种子也是这样。潘大运是村里最先使用优良种子的,他种的玉米,小麦和棉花的产量和质量都是第一,村里都说,潘大运会种田,主要是念书多。 潘大运不和别人交流,也不想和别人分享什么,更不希望别人把地种好,他是个农村种田的能人,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潘大运的父亲病了,找来了李医生,病的不轻,输了四天的液体,最后一天,潘大运把李医生留下吃饭,村里人经常请李医生,他在代销点买了几个菜,又让母亲炒了几个鸡蛋,四个菜在农村算是丰盛的,拿出一瓶酒,大运说是姐姐姐夫买的好酒,回沙酒,三块多一瓶呢!李医生知道是好酒,酱香型白酒。 父亲的病好多了,其实就是严重感冒,年龄大了不抗病,潘大运表示感谢! 菜有肉有素酒也很好,在别人家很难做到,李医生夸潘大运日子过的好,在村里也是数着的。大运也夸李医生医道高明,周围村里都请李医生看病,是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 两人喝了几杯,越聊越投机,大运说种田必须选良种,在种子上不能怕花钱。李医生很赞同,对对对!虎父无犬子,好母生好孩,道理是一样的,两个哈哈大笑! 潘大运像喝多了似的说,听说俺同学去一中复读是你找的熟人?是是的!县一中不好进啊!我同行的内弟在一中当老师,不然进不去。 俺同学春玉学习好,明年一定考上大学。 李医生无奈的说,前几天我去城里拿药,顺便看看她,她说学的有点头疼,那里的学生学习都好,老师讲的快。 慢慢来,慢慢适应,适应了就好了,潘大运心里偷偷地笑。 县里组织部分乡村医生培训,李医生也在其中,培训三天,姐姐让姐夫拿厚衣服给春玉,姐姐说,天凉了,早晚让春玉加衣服。 培训第一天,下午培训完,天还早,李医生去给春玉送衣服,正好春玉放学,见到姐夫就哭了。怎么了春玉,遇到什么事啦!春玉哭着说,姐夫!对不起,我不想念书了。为啥呢?好好的怎么不念呢?春玉还是哭,不说为什么? 李医生拍了拍春玉说,我带你出去吃饭,慢慢来,吃了晚饭再说。春玉点点头,姐夫,我去给老师说声,晚自习晚一会。 他和春玉在附近的餐馆吃的焖饼,又要了鸡蛋汤,最后让老板煮了十几个鸡蛋,给春玉带着饿了吃。 他俩出来餐馆,问春玉,怎么不想念了,有什么困难吗?春玉说,老师讲的听不会,感觉跟不上,睡眠也不好,最近老头疼,说着说着又哭了,这次是抱着李医生哭,一直说,对不起姐姐姐夫。李医生拍着春玉说,慢慢来,慢慢适应,适应就好了。 春玉把他抱的更紧了,怕姐夫走,怕亲人离开,春玉很无助。春玉不哭,回家我给你姐说一下,先回教室,老师挂着呢! 春玉松开姐夫,擦了擦泪,姐夫,我回教室了,你慢着走。 李医生回宾馆的路上,想了又想,不是学习挺好的吗!怎么不想念了呢?春玉抱着他时,他感觉春玉长大了。 李医生回到宾馆,同事问怎么没去食堂吃饭?他回答县卫生局的老乡吃请了。 其实他可以实话实说的,可小姨子抱着他,他也抱了她,心里有鬼,不好说。 他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春玉不想念书了,老师讲的听不会,头疼,他都可以理解,真不想念了,跟不上班了,没办法啊!回家种田,过几年嫁人。可为什么抱着我呢? 他俩相互抱着的感觉,感觉她长大了,感觉她是女人了,春玉那淡淡的女人气息,她很久没洗澡的体味,李医生很喜欢闻,喜欢闻她那种清纯少女的体香,喜欢闻她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尿臊气。 李医生不是古代的柳下惠,也不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 她比老婆年轻漂亮,比老婆有气质,比老婆有女人味。春玉啊!好好念书吧!姐夫供你上大学,过上比你姐更好的生活。 他洗了个澡,感觉轻松多了,在家里是不洗澡的,有时天热了擦擦身子,天凉了,洗洗脸就睡觉,宾馆的条件真好,大小便不出门,洗澡有热水,农村永远不是城里。 李医生打算,明天下午培训完再叫春玉吃饭,学校的伙食不好。 培训的第二天的傍晚,李医生又见到了春玉,春玉有点害羞。 姐夫!你学习几天?明天下午培训就结束了,我知道学校的伙食不好,过来再陪你吃顿饭,再说呢!也不放心你。 好的!我们走吧!春玉比昨天的心情好多了。 晚饭他点了两个菜,一个肉菜一个豆腐,豆腐养脑子,又要了两碗面,他喝了点酒。 菜上来后,他对春玉说,春玉啊!昨晚上我回去想了想,你啊!不能不念书了,复读才两个月,不能有点困难就退缩。 原来老师教新课,当然讲的慢点,你们现在是复习,一定讲的快一些,你开始不适应,其它同学也是不适应,慢慢来,适应就好了。 刘华队长你知道吗? 春玉说听姐姐说过,你们村里的大学生。 刘华队长开始也是这样,把原来学习知识都忘了,又没有老师教,怎么办?就是靠自己不服输的努力,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学习到半夜,硬是考上了大学。刘华队长有大人孩子,压力有多大啊!你现在正在学习的好时光,有姐姐姐夫做你的后盾,你怕啥呢! 春玉啊!学不会就问老师问同学,你距考试还有七八个月呢!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春玉听了姐夫的一番话,心里豁然开朗,讲新课和复读是不同的,谁适应的快谁就是强者。 姐夫!我明白了,姐姐姐夫放心吧! 过段时间我和你姐来看你,请你吃好吃的。 从餐馆出来,春玉向学校走去,和姐夫摆摆手,姐夫,再见! 农村那些事23 村里赵金去世了,死于癌症,没有过分治疗,因为没钱。知道自己有病后,就在邻村老中医那里开点中药,花钱不多,维持了三年多,最后还是死了。 老婆红芝33岁,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儿子。 三年后,红芝36岁想改嫁,有的听说有三个儿子都退缩了。 邻村有个老光棍35岁,老光棍叫王二光,家里没有什么人,自己过日子。王二光不嫌弃红芝的三个儿子,给红芝保证把她的三个儿子拉扯大。红芝没意见,和孩子们商量,12岁的老大坚决不同意,要走你们走,我留下。老二也说跟哥哥,小三离不开娘,没有说话。 这事被老大老二搅黄了,王二光和红芝商量,我们偷偷的过吧!帮你把三个孩子拉扯大。 老大老二跟着奶奶睡觉,5岁的小儿子跟着娘。有时晚上带着小儿子去邻村王二光家过夜,两村靠的很近,近的和一个村差不多,晚上去早晨回,王二光经常给红芝钱,暗暗的帮助红芝拉扯孩子。 他俩很搭配,王二光正是壮年,红芝也在如狼的年龄,干柴烈火,如胶似漆,红芝很满足,王二光也是很快活。 王二光不去红芝的家,他怕红芝的家人不让,毕竟不是夫妻,就这样红芝隔三差五的去王二光家,两个人亲热一夜就回来。 两个村里人都知道,都不说什么! 女人和男人都是可怜人。 天热热的,晚上才来了点凉风,红芝和孩子们早早的吃了晚饭,老大老二去外面玩了,玩完了就去奶奶家睡觉,每天都是这样。 今晚她不打算去邻村,棉花地里活忙,有点累,想早点睡觉。 王二光去村北代销点买酒和烟,正好路过她家,买了些孩子爱吃的糖和苹果送过来,小三见了很高兴,红芝接下了糖和苹果,买这么多干啥?苹果有十斤吧!二光说着,孩子们零碎的吃。 红芝,我驮着你娘俩去我家吧!今天我找春生修了修房顶,我买了烧鸡和其它的,你去再炒个菜,让小三也吃些肉。 小三很高兴的和娘去了,红芝又炒了鸡蛋和青菜,二光,春生,红芝和小三都坐下来,小三吃着鸡腿直说好吃,红芝看着心里高兴。 吃饱了,三儿睡着了,二光和春生喝完了酒,红芝给他俩煮了面,吃完饭,春生回家了。 天太热了,二光和红芝在院子里洗了个澡,凉快多了,二光喝了酒,抱着红芝亲热,红芝有七八天没来了,也很想要,他俩滚在了一起。每次亲热红芝像哭一样的叫,完事后还哼哼的哭,还有泪花。 红芝还是哭叫着,小三醒了,妈妈怎么了? 他俩很尴尬,红芝说,妈妈吃坏了肚子,有点疼,吃点药就好了。三儿睡吧!小三又睡着了。 二光又想上来,红芝说,你慢着点,把孩子吵醒了,二光说,是你叫声大!红芝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都是你弄的。 酒精起作用了,红芝哭着问,快了吗?时间太长了,我累了,王二光没有说话,他睡着了,红芝把他放下来也睡了。 王二光在工地出事了,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医生说,头伤的很严重,醒了看情况吧。 工地老板害怕了,死了赔点钱可以,成了植物人麻烦大了。 老板找来和他一村里的工友,他家里有什么人?你回去把他的家人叫来。工友说,他家里没有人。最亲近的人呢?老板又问。 最亲近的就是他堂哥,他堂哥还有点傻。 老板很着急,这可怎么办呢? 医生又找到老板,他醒了,人是保住了,可能是植物人。 老板脑子“轰”的一下,我的娘啊!怕什么来什么,植物人交给谁啊!花钱也是无底洞。 王二光没有亲人,赔偿也要找个人啊! 老板把王二光村里的村主任叫来,商量怎么办?有两个问题,一是王二光让谁照顾?二是赔偿多少钱? 村主任也说,人死了还好办,这植物人就难办了。 村主任想到了一个人,把想法给老板说了。老板心里想,就是她接下植物人,赔偿金怎么说呢?是一次性赔偿呢?还是永远的支付呢? 王二光的伤情稳住了,医生说,出院也可以,他现在模模糊糊的能认人,也算是植物人吧。 两个村里的主任把红芝带来了,红芝看到王二光的样子,她眼睛红红的,不能哭,她又是他什么人呢?她没有哭的资格。 红芝是不想来的,村主任说,王二光家里没有近人,可能有很多的赔偿金,你看看情况再说,红芝也想看看二光,听说后她心里也挂念着。 村主任把红芝送回去,红芝什么也没说,能说啥呢!他们又是什么呢? 王二光看到红芝时,眼睛转了转,眼角有泪,可能是认出了红芝,她是他唯一的“亲人”。 老板很是着急,在医院里每天都要钱啊! 两村主任和老板一起商量,最后这样处理看看怎么样? 王二光在工地一天40元钱,工钱照发,谁照顾王二光谁要,工地的工钱上涨,王二光的也随着上涨。 先问问红芝同意吗? 给红芝说了以后,红芝没有马上答应,说想一想再说。 村主任和老板一起和红芝谈,红芝说,我接下来可以,这工钱什么时候发?上涨谁说了算? 村主任和老板都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老板支支吾吾说,每月28号发工资,他原来的工友上涨他就上涨呗! 红芝又说,我怎么知道谁是工友? 你们看这样行吗? 让公家判吧,俺是个女人,俺听公家的,有什么事俺找公家。 村主任明白了,红芝家里有能人。 老板也不愿意再靠下去,回去想办法让红芝满意。 只要红芝能接下,什么条件老板都答应。 老板也说,自认倒霉吧! 红芝说的公家是什么呢?老板想走法院这个路,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呢!不行,太麻烦也行不通。老板咨询一下律师,找司法公正比较好,简单快捷。 村主任和红芝及其家人,他们来到公证处,老板早到了。公证处的工作人员把公证的结果念了念,如果双方没有意见,就出公证证书,双方各自一份。 红芝自愿照顾王二光,直至王二光死亡。 老板每月28号之前把王二光的工钱发给红芝,今年每月1200元,以后每年按5%递增。 如果有一方反悔,另一方可向法院起诉对方。 红芝又问,公证处是公家的吗? 工作人员笑着说,当然是公家的,属于司法机关,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咨询我们。 红芝看到了王二光的工资,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没钱不好过,红芝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有工资就能生活,再说照顾王二光她愿意。 红芝把王二光接到了家里,老板把今年的工资提前给了红芝,她写了收到条。 红芝把王二光照顾的很好,医生说,多给他说说话,多给他按摩,这样恢复的好一些,可以认人,可以简单的说话,甚至可以下床活动。 红芝就有一个想法,王二光活着就能挣钱,她一点不嫌弃他,他们相爱过。 照顾好王二光很重要,比种地还重要,他是家里的顶梁柱。 一个月后,王二光认出红芝了,不能说话,眼睛老是流泪。 两个月后,王二光看到红芝就哭,能发出点声音的哭,嘴巴也一张一张的。红芝也哭了。 四个月后,王二光的右手能动了,右腿也有知觉了,红芝很高兴。 红芝请了个按摩师,每周来家给王二光按摩一次,按摩师说,他头里有伤,这病要慢慢地恢复,红芝问,可以恢复到什么水平?按摩师说,一年内是恢复的黄金期,一年恢复到什么样子就基本是什么样子了。看他这几个月的恢复情况还是很乐观的。 按摩师又推荐了几种药,有内服的也有外贴的,主要是活血化瘀,还教给红芝简单的按摩技艺。 半年过去了,他能和红芝进行简单的交流。右边的手能抬起来,右腿能打弯。 王二光哭得很伤心,能说红芝好,红芝真高兴。 按摩师又来看了看说,王二光还是壮年,恢复的很不错,一年后会更好。 十个月了,王二光能坐起来了,右边活动的很好,右手能抓紧红芝的手,红芝说,他的手挺有劲,右腿也能伸展了。左边也有进步,红芝盼着他能自理就好了。 还有两个月的恢复期,红芝也加油的给他按摩,怕时间过得太快了,争取一年后达到最好的效果。 红芝努力着,王二光慢慢地恢复着… 一年后,王二光拄着单拐在红芝的搀扶下,可以下床了,还能走几步。能和红芝说话交流了,只是有语言障碍,说话不清楚。 他知道红芝帮助他康复,他知道红芝对他的好,经常说,红芝你真好。 红芝带他去医院看医生,当时给他看病的大夫不敢相信,一年康复的这样好!王二光说,都是我妻子红芝的功劳,红芝一听,脸红红的,很是不好意思。医生说,你的康复别人帮助很重要,你的妻子一定很辛苦,你要感谢你的妻子。越听越是不好意思,她哭着出去了。 医生开了药,对红芝说,你还要帮着他多锻炼,经常锻炼王二光的身体会更好!听了医生的话,红芝心里很踏实。 红芝和王二光回到家天就黑了,他们去医院很是容易,多亏了红芝大儿子的帮忙,大儿子也变了,感到王二光叔叔是个好人。 吃了晚饭,老大老二去奶奶家睡觉了,小三和王二光玩了一会,王二光给小三讲他小时候捉麻雀的事,讲着讲着三儿睡着了。 红芝又给王二光洗了脚,再按摩了一会,按摩从脚开始,按摩着往上走,一直按摩到肩膀,这是按摩师教她的。 按摩大腿时,王二光有生理反应,这不是第一次了,红芝假装看不到,还有几次王二光提出要求,红芝拒绝了他,你不要命了,这样子还想那事! 王二光又提出那事,红芝还是拒绝,医生都说行!红芝惊讶,医生什么时候说了?医生怎么能说这事呢! 你出去的时候,我问医生了,只要有需求是可以的,适当的运动对你康复有好处。你怎么问医生这事呢!真是羞死人了。 王二光一再要求,红芝没有理由拒绝了,红芝慢慢地,轻轻的配合着,红芝又哭了,哭出了眼泪。王二光吻着泪花,抚摸着红芝的头发,他们都是喃喃的爱,感到很幸福快乐。 农村那些事24 潘大运和李医生关系越来越好,潘大运心里想,父母年龄大了,和村医搞好关系没亏吃。 潘大运请李医生喝酒,李医生也回请。潘大运心里老想着春玉,李医生那里可以得到春玉的信息。 李医生在潘大运家喝多了,说了见春玉的事,她见到我哭了,学习很吃力,不想念了。李医生还说,他和春玉在餐馆里吃饭,和春玉谈了谈,春玉想通了,打消了不念想法,继续学习。 潘大运这次得到两个信息,一是春玉学习不好,学得吃力。二是春玉听姐夫的话,对姐夫很依赖。 第一个信息潘大运高兴,他不希望她学习好。第二个信息潘大运不高兴,他不希望她依赖李医生,他嫉妒李医生。 李医生去城里给春玉送棉衣,春玉的状态很好,她给姐夫说,老师讲课她适应了。姐夫说,好啊!努力学习,一定能成功。姐夫和春玉一起吃了饭,给了春玉一百二十元钱,姐夫说,你姐让给六十元,那六十元你吃点好的,别让你姐知道,他会过日子。春玉满眼泪花,姐夫你真好! 李医生还是整天的忙,农活就老婆一个人干,有时干不过来就请人帮忙,别人都愿意给李医生家帮忙,李医生是有用的人,潘大运也经常帮忙。他帮忙有心机有目的。 有一次,李医生家浇地,他老婆一人干很费力,潘大运老远就看到了,他绕开走,不愿意去帮忙,他喜欢让李医生请他帮忙。 潘大运做事动脑子,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没有好处的事不干,有好处对自己不利的事不干。 潘大运心理确实不健康,别人家的牛在外面拴着,他解开牛绳让牛跑了,再告诉牛主人,你的牛跑了,牛主人谢他,他心里美着呢。有浇地的他扒漏子,漏了很久再告诉主人,打漏了,快堵上。主人道谢,他心里偷笑。这就是潘大运,可怕啊!人性的扭曲和丑恶。 潘大运很会伪装,有人借他的拖拉机用,他很高兴的答应,当想开走时,打不着火,他也急,原来好好的呢!今天怎么了?他也很卖力的帮着,其实他做了手脚,故意不让开走。 潘大运很坏,别人看不透。 他和村主任关系好,为他撑面子。 他和老光棍关系好,为他干农活。 他和李医生关系好,为他提信息。 他不想春玉学习好,他有想法了。 李医生不知道,李医生老婆不知道,春玉更不知道。不怕人偷就怕人惦记。 李医生啊!躲开这种人不好吗?你还偏偏走的近。 过年了,春玉放假一周,在姐姐家住了三天,潘大运买了烧鸡和猪蹄,还拿了一瓶好酒去李医生家里。 刚过年不忙,找你喝点酒。李医生也没出门,很高兴的让潘大运坐下,又让老婆炒了两个菜,他俩喝了起来。 潘大运心不在焉,东撒西看,李医生不知道,他是想看看春玉。 李医生的老婆也坐下来,潘大运问,俺同学没来走亲戚吗?来了,在那屋里看书呢!就放假一星期,明天就开学了。 春玉,春玉!姐姐喊了两声,你同学大运来了,过来见一下。春玉答应着过来了。 潘大运站起身,大学生放假了!坐下吃点菜吧!春玉羞涩的回答,你们坐吧,明天就开学了,我整理一下用品。 春玉没坐下,摆摆手,出去了。 潘大运见到了春玉,闻到了春玉青春的气息,从里到外的美让他心颤,他心里装下了她。今天目的达到了,心收回来了,和李医生喝的很尽兴。 潘大运回家了,李医生喝着茶,老婆说,大运是咱村里青年人的榜样,干啥像啥!能说会道,人缘也好。李医生没有说话,去里屋休息了。 春节后,开学快两个月了,李医生收到县一中的信,知道是春玉写的,她回家拿东西刚走没一个月呢!李医生很拿闷,拆开看看吧,这是春玉第一次给家里写信。 姐夫姐姐 您好! 我最近头疼,老感觉有人跟着我,看着我。我很害怕,姐夫姐姐,我想回家。 春玉 信写的很短,事说的很清楚。 李医生和老婆一起去了一中,见到春玉,她头发很乱,辫子也不像样子,脸色很不好,黄黄的,干干的,和原来判若两人。 姐夫见了她老师,老师说,春玉回校后,整天无精打采,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同学们都害怕,我让春玉给你们写信来接她,让她回家住一段时间,她这状态在学校里也不能学习,看看有什么病吗!怎么会这样呢?老师也挺无奈。 姐姐抱着春玉,春玉老说害怕,姐姐安慰着。不怕春玉,有姐姐姐夫在还怕啥?李医生回来,春玉抱住姐夫哭了,姐夫!我害怕,有人跟着我,姐夫我怕!春玉把姐夫抱的紧紧的。 李医生不好意思,不敢很搂春玉,只是轻轻的拍着她,别怕,姐姐来了还怕什么?我们回家。 春玉长大了,她这样紧紧的抱着姐夫,姐姐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妹妹哭,姐姐也哭。 春玉回到姐姐的家里,洗了洗脸,换上干净衣服,姐姐!我累了想睡觉,姐姐铺好床,春玉睡着了。 李医生对老婆说,根据经验,春玉是精神病,和学习压力大有关,这段时间不让她学习,我给她吃点药,休息几天,再观察观察。姐姐也说是这样,身体重要。 春玉醒了,姐姐帮着梳了头发,煮了面和鸡蛋让春玉吃了,精神好多了。 第二天,春玉发呆,嘴里也不知道说的啥,声音很小,嘟嘟囔囔,嘟嘟囔囔。 一会又说害怕,有人跟着她,看着她。 姐姐对李医生说,她是外灾吧!怎么老说有人跟着她呢?姐夫叹了口气说,我是医生,按说不应该迷信,可是春玉的行为确实奇怪。我年前培训学习的是针灸,老师说,有几个穴位专治精神病,我可以试一下。春玉有病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一定记住,姐姐默默的点点头。 中午后,春玉又胡言乱语,姐夫把针消了毒,安抚一下春玉,姐姐也安慰着她,他找准穴位慢慢地把针捻下去,针越来越深,春玉痛的厉害,嘴里叫着,我走,我走,再也不敢来了。 李医生也是毛骨悚然,姐姐吓得直抖。 把针取出来,春玉昏昏欲睡,姐姐把她抚到床上,一会就睡着了,她从中午睡下,第二天上午才醒来。 李医生对老婆说,没法解释,科学不能解释,春玉病好了就行。 春玉醒来就叫姐姐姐夫,我没事了,饿了,我要吃饭。 春玉吃完饭说,我好了,姐姐姐夫放心吧!过几天去上学。姐夫问,你怎么了?知道自己得病了吗?春玉说,原来老感觉有个人看我,吓我,他应该走了,他怕姐夫的长针,现在没有这种感觉了。 几天后,姐夫把春玉送到学校,给老师轻描淡写地说了说,春玉就是学习压力大,休息了几天没事了。老师说,应该多休息几天,学习也不在乎这几天,听老师说的话,是担心春玉再有病。村里没有电话,不好联系。 李医生把朋友家的电话号码给了老师,老师!有事打这个电话,我朋友家的,我们离着很近。老师接过号码说,好吧!春玉回教室吧。 姐夫回家后,他和老婆提心吊胆,怕朋友来送信,春玉再发病就不能上学了,距考试还有三个月。 两周后,朋友来送信了,老师让接春玉。姐姐哭了,姐夫也流泪,天大的事情啊! 见到老师,把春玉接回家,老师一再嘱咐,别急着来上学,身体健康最重要。 李医生用老办法下针,春玉嘴里嘟噜着,我不怕,我不怕!针有什么了不起,再下几针我也不走。 李医生下针的手在抖,姐姐哭着说好话,别折磨妹妹了,她还要考大学呢!你走吧,要什么给你。 李医生下针更狠,春玉喊疼,姐夫也说,不走疼死你,滚滚滚!说着给自己壮胆。 李医生在其它地方又下了两针,春玉叫着说,我走我走!姐夫说,走了别回来,我有的是长针。 春玉睡着了,睡得很沉,她可能真累了,睡了一天一夜。 春玉醒了,和上次不一样,不说话,发呆,姐姐做好饭她也吃,迷迷糊糊地还是想睡觉,李医生说,让她睡吧!把她折腾累了。 就这样醒了吃,吃了睡,三四天后,春玉有精神了,姐姐问她,她说什么也不记得了。 春玉不提上学的事,姐姐姐夫也没问。 距考试还有两个月,春玉说在家学习,姐姐姐夫也支持。 姐姐姐夫心想,在哪里学习不重要,不犯病就行!姐姐是真怕了,李医生也胆怵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病人。 春玉有病的事没有往外说,爹娘也不知道,都知道李医生的小姨子在家学习,嫌学校里读书乱,在家清静。 潘大运知道春玉在姐姐家里学习,不知道春玉有病的事。 潘大运把李医生叫到家里喝酒,想打听春玉的消息,李医生说,到了冲刺阶段,春玉说学校里人多,学习不清静,老师也把功课讲完了,在家学习一样。 潘大运相信了,春玉确实在家学习。 他知道,复读班的老师最后猜题,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春玉在家学习一定有原因,大概学习压力吧! 春玉在家里学习情绪稳定,精神状态也很好,春玉又是原来的春玉,美丽漂亮,青春靓丽,大辫子乌黑发亮。 傍晚,春玉出来走走,也帮姐姐干点农活,学习一天了歇歇脑子。 潘大运看到激动不已!远远的望去,大辫子看的最清楚。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潘大运哼哼着,心里美滋滋的。 老师来电话让春玉拿准考证,姐姐不放心妹妹自己去,春玉也愿意姐夫陪着去。李医生说,也好!顺便拿些药。 老师见到春玉,看她精神状态很好,鼓励春玉好好复习,并说了考试的注意事项,把准考证和几张模拟题给了她。 姐夫拿了药,对春玉说,快晌午了,我们吃了饭回家吧!让春玉吃点好的,争取考个好成绩。春玉笑了,笑的很灿烂。 他俩吃的水饺,肉丸的水饺,真香真好吃,春玉把姐夫的几个也吃了,他心里想,她吃饭慢慢地像大家闺秀,气质女人真好看。 城里到家有五六十里的路,骑自行车要两个小时,六月的天像下了火,不动也出汗,骑自行车就更热了。 春玉说,姐夫,我们休息一会吧!我实在骑不动了。他答应着停下来,在路边站着休息,春玉把衣服湿透了,上衣都贴在身上,她的胸挺挺的,喘着粗气,他看着,她笑着说,姐夫我好看吗?姐夫扬扬头,吐了口气,春玉啊!你比你姐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