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重生,她改嫁反派燃爆京城》 第一章 穿成原著男主早死的原配 “赶紧拿银子出来,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凤栖染还没来及反应,门口敲门的,已经迫不及待冲入屋内,伸出手,一把薅向榻上懵逼的凤栖染。 凤栖染是自己开公司做药妆生意的,生意做的大了,为了防止别人惦记,身上是会些拳脚功夫的。 见对方动手薅她,出于本能,凤栖染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而后用力一翻,抬脚猛的踹向对方小腹,直接将人掀了出去。 “哎呦喂!” “凤栖染你是疯了不成!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如此不敬,是要挨姬家家法的!” 胖得好似一头熊的妇人嘴巴里唾沫星子乱飞,凤栖染闻言,立刻抓住了重点。 姬家?凤栖染? 她,是穿书了? 里面的男主姬聿怀年少有为,才从战场上回来,就成了声名显赫的少年将军。 原主凤栖染和她同名,是姬聿怀的原配夫人,可在书里的戏份却不是女主,而是书里被一笔带过的‘早死原配’。 姬聿怀才和原主成亲,不仅没有洞房,连盖头都没揭,就因为军务原因上了战场,自此三年未归。 原主在姬家等成了一块望夫石,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自己却病死了,直接给姬聿怀和他在战场遇见的医妃女主挪了窝。 全部嫁妆和自己的一条命全成了她人嫁衣。 凤栖染:“……” 这玩意不就是冤大头吗?? 原主病死的原因更让人无语。 归根结底,是因为姬聿怀有一个街溜子庶弟——姬聿铭。 姬聿铭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小霸王,成天欺男霸女,欺软怕硬,欺善怕恶。 姬聿铭在青楼与人争抢花魁,因为钱没带够,眼睁睁看着花魁被旁人夺去,心有不甘,直接当众打断了对方的腿。 从前这种事,姬聿铭没少干。 通常情况都是原主拿着银子出去平的事儿,可是这次不同。 这次姬聿铭打断的婉宁公主表弟的腿,婉宁公主的生母淑贵妃在宫中颇得陛下青眼,说白了,姬聿铭这次完全是摊上大事儿了。 原著里,原主为了维护姬聿铭,在婉宁公主府门外连磕了三天三夜的头,直接把自己给磕死了。 凤栖染:“……” 谢邀,她想扇人的巴掌挪到了姬聿铭的脸上。 见她发呆,姬聿铭的生母乔姨娘恶狠狠的上前,道:“你发的什么呆,还不快去!” 凤栖染一扬眉,忽然就笑了,道:“凭什么让我去?” 乔姨娘没料到凤栖染会如此反问,整个人都懵了。 凭什么? 姬家出事,不都是凤栖染冲锋陷阵的吗,她身为姬家儿媳,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吗? 乔姨娘疑惑的目光在凤栖染的脸上上下扫过。 凤栖染才醒,整个人慵懒至极,不仅不着急,反而还悠闲的打了个哈欠,仿佛下一秒就要重新睡过去。 乔姨娘更懵了。 这不对啊,平日里,姬家若出事,凤栖染急得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都不用她来叫,早就拿着银两去平事了,可是现在却? “你要是没事做就赶紧出去,别在我眼前瞎晃。”见乔姨娘站在原地不动,凤栖染直接开启赶人模式。 “不是,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说话呢!” “长辈?” “姨娘而已,说到底就是个奴才,我可是姬家嫡房正妻,是姬家正儿八经的主子。” “你这么跟我说话,是要挨姬家家法的。” 但凡男主,都有个早死的娘。 姬聿铭生母早死,从小被祖母带大。 乔氏虽然只是个姨娘,但是生育有功,又得姬父宠爱,在府内向来不把自己当姨娘看,一直都耀武扬威,以长辈的身份在原主跟前拿乔。 之前的原主是个呆头鹅,软柿子,可她凤栖染不是。 之前乔姨娘没体验过人间险恶,那她就要让乔姨娘尝尝,什么叫铁拳、铁腕、铁石心肠。 没想到凤栖染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势,乔姨娘的脸色很是难看。 正打算开口骂人,却听见凤栖染淡淡的开口,道:“你与其想着骂我,不如赶紧去门口看看,说不定去早了,还能赶上给姬聿铭收尸。” “你,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想到自己的好大儿,乔氏骂骂咧咧的离开。 凤栖染懒得搭理,随手套了件衣裳起身,门外,丫鬟琉璃一脸雀跃的走进来,对着凤栖染夸道:“小姐就该如此,凭什么二少爷犯的错,要让小姐来摆平?” “只是小姐不去,二少爷他们真的会罢休吗。”丫鬟宝珠满目担忧。 这两个丫头都是原主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陪着她在府里吃了不少的苦,两个人都很忠心。 凤栖染捏了捏两个人的脸蛋,道:“无妨,兵来挡将,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与其想他们,不如先弄点吃的,填饱肚子。” 凤栖染微笑点头。 由着宝珠替自己梳妆打扮,早膳正吃到一半,房门又一次被人一脚踹开:“凤栖染,你现在不管我,信不信我让我哥立刻休了你!” 凤栖染眉梢一跳,和一旁的宝珠叮嘱:“明天去趟铁匠铺,换扇铁门来。” 这么喜欢踢门,她直接踢死他。 第二章 长嫂如母,那要不要先叫两声娘听听 “凤栖染!” “闭嘴!”姬聿铭还没来及发飙,凤栖染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想要对付横的人,就要比他更横,“我姬家嫡长子唯一的发妻,是你名正言顺的嫂子。” “你一天到晚对我直呼其名,你的忠、孝、礼、义、廉、耻呢?骂你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狗都要直呼冤枉,就你肚子里的那点玩意,加一起连狗都不如,把狗送去考春闱,爪子沾了墨还能写两笔呢,你呢?挺大的一个人,身体都没停止发育,脑子先停止了,一天到晚光长高了!” 凤·怼怼·栖染双手叉腰,将姬聿铭骂得一愣一愣的。 从没有听过骂得这么爽的,一旁的琉璃和宝珠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姬聿铭的脸色忽青忽白,忽黑忽红,整的跟个霓虹灯似的。 但想到自己今日到底是来求人救命的,姬聿铭只好忍下骂人揍人的冲动,对凤栖染道:“一句话的事,你到底管不管我?” “我为什么要管?” “你刚才也说了,长嫂如母!” “你娘死了?”凤栖染挑眉,“既然你都说了,长嫂如母,那先叫声娘来听听?” “罢了罢了,还是算了,我若有你这种儿子,半夜醒了都得爬起来扇自己两耳刮子。”凤栖染挥挥手,她对做熊不感兴趣。 凤栖染的身体向后,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眼神睥睨,瞥向面前的姬聿铭:“想让我帮你就跪下来磕两个,不然就请回吧。” “琉璃,宝珠。” “和外头的丫鬟婆子们打声招呼,姬家既然是我在掌家,那就一切都按我的规矩来。” “日后谁要是再把狗放进来狂吠,这个月的月钱就别想要了。” 凤栖染态度强势,姬聿铭难以置信。 这真的是凤栖染?? 凤栖染屋外,几个丫鬟婆子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姬家掌家的的确是凤栖染,凤栖染也的确是姬家未来家主的夫人,地位比庶出的姬聿铭高出不少。 为了不得罪突然爆发的凤栖染,几个人只好上前,将姬聿铭叉了出去。 “二少爷,得罪了。” “凤栖染,你给我等着!” 叉走了姬聿铭,凤栖染又道:“琉璃,去集市上买一把铁锁回来,越大越好,将我们放嫁妆的库房锁了。宝珠,去把凤家给我的嫁妆单子拿来。” 她既然穿越成了原主,那原主的财产就是她的财产。 她的银子,别人一分都别想碰。 琉璃和宝珠的动作飞快,新锁将库房锁了个结实,为了防止意外,凤栖染甚至还打算雇两个镖师进府,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小姐,凤家的陪嫁折现后一共有三千万两,这三年在姬家花了近两千万两,另外,除了现银和各种古玩字画,还有一处庄子和两处商铺的地契,这些都还在我们自己手里。” 凤栖染满意点头。 还行。 原主虽然蠢,但还没有把最核心的东西弄丢。 这姬家是个是非地,乔氏蛮狠,姬聿铭是个只能闯祸的蠢蛋。 至于姬聿怀,一个明明娶了妻子,却三年来不闻不问,还从外面带了个外室回来的男人,本身就不值得托付。 与其如此,留在姬家,她还不如自己出去单干。 不论是什么年代,只要有银子在手,就不愁没有出路,就算是一手烂牌,她也能打出花儿来! …… 姬家门外。 没有了凤栖染出去磕头,姬聿铭只能自己承担。 唐家的小少爷唐武章可不是什么善茬,姬聿铭踢到他,算是踢到了铁板。 唐武章朝姬聿铭啐了口唾沫,道:“一个小小将军府罢了,居然敢动小爷?” “你既然不愿意道歉,那行啊,那我就把你的两条腿和两条胳膊全打断!” 唐武章说着,直接指挥身侧的家丁上前围殴。 姬聿铭被吓了一大跳,往回逃跑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跤,硬生生挨了两拳后,从唐家家丁的裤裆下面钻进了偏门,而后,一把关上了大门,靠在门上大哭。 姬聿铭被吓得两股战战,只差被吓尿:“我哥哥是姬聿怀,是大将军,你不能动我!” 大盛朝重文轻武,能打的武将没几个。 姬聿怀的身份是姬聿铭最大的挡箭牌。 唐武章闻言,也没有直闯将军府,而是对着里面喊道:“行,有本事你就一直在里面缩着,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唐武章骂骂咧咧,又在门口蹲守了一阵后,这才撤离。 姬聿铭被吓得满身都是冷汗,知道直接求凤栖染已经不行,他干脆直接跑去了姬家老夫人的房间:“祖母,求祖母怜惜,救救孙……” 姬聿铭求助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姬老夫人身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姬聿铭大叫:“凤栖染?!” 凤栖染勾起唇角。 小东西,准备好接受姐的制裁了吗? 望向凤栖染似笑非笑的模样,姬聿铭浑身不自在。 姬老夫人虽然不太喜欢这些个庶出的子女,但姬聿铭毕竟是姬家子弟,被人揍成这样回来了,姬老夫人的眼底还会有些心疼在的。 “疼不疼啊铭儿?” “祖母呜呜呜……” 许是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姬聿铭哭得像老太太和乔姨娘死了好几天似的。 姬老夫人面容冷凝。 明知道此事是姬聿铭的错,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看向一旁的凤栖染:“染染,这事儿你要不还是帮一下铭儿吧?你毕竟是姬家的孙媳,这也是你应尽的责任不是?” “只有后宅里安宁,怀儿才能安心在外面为国效力。” 凤栖染笑了:“我还不够帮衬姬家?” 姬家现在虽然表面上风光。 但其实,姬聿怀出征前,姬家也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罢了。 这一切全都靠着原主和原主的嫁妆在背后默默支撑。 然而,原主付出了一切,在原著里,却只得了姬聿怀嘴里一句“她是个好人”的评价。 “姬聿怀连我的盖头都没来得及揭,就上了战场。” “我连姬聿怀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却在姬家尽了三年孙媳的责任,凭心而论,我从不亏欠姬家,更何况姬聿铭自己做的孽,与我无关。”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大家都姓姬,打碎骨头连着筋,怎么可能无关?你既然是怀儿的媳妇,就该和怀儿一体同心。” “呵呵。” “他离我八丈远,我往哪去一体同心?” “这……” 凤栖染扫了眼姬聿铭,忽然笑了:“不过,既然是祖母开口,染染自当遵从。” “我可以帮忙。” “但是要走我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 姬聿铭眉梢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第三章 亲兄弟,明算账 “想让我帮忙,姬聿铭就要任我处置。” “你打算如何处置?”姬老夫人试探的询问。 “自然是把姬聿铭带去婉宁公主府,向婉宁公主和唐家少爷道歉。” “不行!” “不行!” 乔姨娘和姬聿铭拒绝的声音异口同声。 姬聿铭:“唐武章今天都要打死我了,若是去到了他的地盘,我不死也得残废!” 乔姨娘:“铭儿好歹也是将军府庶子,亲自登门道歉算什么,多丢人啊!” 凤栖染单手托腮,为两个人鼓掌:“既然如此,犯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被打死和丢人呀?” 姬聿铭:“……” 乔姨娘:“……” 乔姨娘眼珠子一转,鸡贼上前,道:“老夫人,何必如此麻烦,那唐家如此吵闹,还不是为了银子?若能赔给他们一些,唐家说不定就罢手了,您说是不是?” 姬老夫人忙不迭失的点头:“你说的对!” 毕竟关系的是姬家的颜面,姬家虽然出不起钱,但凤家吃得起。 三个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全场最大的冤大头。 凤·冤大头·栖染装傻充愣:“想砸钱?可以啊!” “劳烦二弟和乔姨娘给我写个欠条,利息嘛,就按九出十三归来算,如何?” “欠条?” “利息?!” “凤栖染,你是疯了不成!” “这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赔钱还不知道要赔多少呢,写个欠条怎么了。” 乔姨娘一脸僵硬,抬手一掐自己的大腿,哭天喊地朝着姬老夫人扑了过去:“老夫人,您瞧瞧,这叫什么事啊,她可是姬家的儿媳妇,却要跟姬家人明算账!” “怀儿好歹也是将军,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毒妇回来!” “乔姨娘这话错了。” “我只是要跟你明算账而已,怎么就成毒妇了?” “更何况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我那还没见过的夫君呐!”凤栖染话说得义正言辞,只差再挤出两滴相思泪,来证明自己爱姬聿怀有多深。 听到凤栖染说自己是为了姬聿怀,姬老夫人瞬间坐不住了,问道:“这和怀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 “夫君年少得志,英武不凡,日后定是人中龙凤。” “如此人物,若是回了京城,定能引起朝堂中官员的注意,到时候,姬家免不了要四处打点。” “我身为夫君的妻子,和夫君一体同心,可不得替我夫君留些银钱在库房里,免得到时候夫君尴尬,再影响了我家夫君的仕途?” 凤栖染双手捂住心口,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一口一个夫君,一个一个仕途,说得姬老夫人一愣一愣的。 姬家在姬聿怀这一辈儿,男丁不多,且嫡房只有姬聿怀这一个独苗苗,姬老夫人自然一心为了姬聿怀仕途着想。 更何况,姬聿铭就是个街溜子二世祖,若是为了他耽误了姬聿怀,那不是舍本逐末嘛! 在凤栖染的忽悠下,姬老夫人立刻和她统一了战线:“染染说得对!” “亲兄弟,还是得明算账!” 姬聿铭:“???” 乔姨娘:“???” “祖母……” “老夫人……” 姬聿铭和乔姨娘本来还打算多言,却被姬老夫人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两个人心有不甘,但转念一想,凤栖染虽然话说得强势,但若她们执意不肯还银子,凤栖染再搞什么九出十三归的也没用啊。 左右这欠条也不过白纸一张,对他们的影响不大,大不了就做老赖,先稳住唐家保住命才是关键。 凤栖染将两个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 对两个人的老赖心思门清,凤栖染扬唇,谁说她图这两个人还钱了?欠条的用处,可不仅仅是催债那么简单。 姬聿铭心不甘情不愿,写了欠条给凤栖染。 凤栖染含笑收下,道:“三日后,就烦劳二弟和我一起去婉宁公主府了。” 听了这话,姬聿铭又急眼了:“不是都商量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去?!” “做错了事情就需要道歉,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若你不去道歉,恐怕会对姬家的名声造成影响。”凤·一切为了姬家·栖染义正言辞。 姬·被拿捏得死死的·老夫人疯狂点头:“染染说得对!” “若你不去,日后就不用再回来姬家了,姬家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庶子!” 姬老夫人一发话,姬聿铭瞬间萎了,只好在一旁无奈点头。 收好欠条,凤栖染趁天色还早,带着两个丫鬟去了镖局。 “我是姬家夫人凤氏,我夫君在边境征战日久,我心里实在担心,想找人过去探看。”凤栖染来之前,特意用胭脂打红了眼角,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姬聿怀还未和妇人圆房就出征的事儿在京城算不得秘密。 凤栖染会有此举动,镖局的人十分理解,当即点了头,道:“姬夫人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多谢镖头。” “小姐这是做甚?”出了镖局,两个丫鬟十分不解。 “为了确定一件事。” 为了确定她穿越后,故事是否还会顺着原著的路线发展,虽然这并不会影响她对未来方向的决定。 “等会儿再陪我去一趟药铺。” 想要离开姬家,银子是必须的,并且还要尽快筹齐,尽快离开。 否则,等姬聿怀回京,成了四品将军,自己成了姬家命妇之后,再想要和离,可就难了。 前世,凤栖染是做古法药妆生意的,这个生意,就算是到了古代,亦可以继续拿出来做。 来到药铺,凤栖染拿出一张方子。 白蔹、白术、白牵牛、白芍药、白僵蚕、白芷、白附子等。 这方子有美白、养颜的功效,做成面膜后,效果更佳。 她记得,原著里,婉宁公主对自己的肤色向来不太满意。 “能不能成功获得脱离姬家的机会,就要看这东西能不能打动婉宁公主。” 三日后,姬聿铭不情不愿,和她一起上了马车。 第四章 小树不修不直溜 对于去道歉的这件事儿,姬聿铭是一百个不乐意。 但碍于姬老夫人,他就只能去。 平日里,姬聿铭常在凤栖染跟前耀武扬威,可是如今,却被凤栖染狠狠拿捏,令姬聿铭烦躁不已。 凤栖染懒得搭理他,任由姬聿铭散发怨气。 临下车时,凤栖染温声叮嘱:“姬聿铭,你再不可惹是生非,若是耽误了姬家的名声,回去祖母要扒你的皮,我可拦不住。” “不用你管!”姬聿铭咬牙切齿,将凤栖染的好心当驴肝肺。 马车才停在公主府门外,姬聿铭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琉璃气结:“二少爷!” “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把二少爷追回来!” “不必。”凤栖染摇头,琉璃很是不解:“就二少爷那莽撞脾气,不拦下来,若再惹了事,不是给小姐您添麻烦吗!” “琉璃,你这话就说错了。” “他莽撞,不是给我添麻烦,是给姬家。” 这人呐,不仅好脾气,好教养可以养成,就连那坏脾气、坏习惯,也能养成。 她就是要把姬聿铭从一个小傻逼,‘娇惯’成一个大傻逼,让他越来越无法无天,这样到时,说不准下一次,姬聿铭就敢去得罪皇帝,得罪更严重的人。 凤栖染不紧不慢下了马车,在婉宁公主府随意闲逛。 婉宁公主的生母受宠,公主府布置得极好,一步一景,令凤栖染侧目频频。 只是,这公主府好是好,就是路上弯弯绕绕的,竟令凤栖染迷了路。 凤栖染有些无奈,刚准备直接转身往回,却在路过廊桥时脚下一滑,险些跌进荷花池里。 她的手臂被人用力一拽,下一秒,凤栖染整个人落入一个冷香怀抱内。 “唔。” 凤栖染的脑袋撞在对方的胸口处,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下意识抬眼,瞥见的是一张清冷矜贵的脸。 男人一身莹白,气场强大,在这繁花锦簇的花园里,像一抹柔和的光,突然射了进来,令人觉得格外的舒适。 凤栖染晃神片刻,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无妨。” 男人开口,若玉石轻击。 男人不再开口,将她的身体扶正后收了手,扬眉道:“你是姬家的凤栖染?” “你认识我?”凤栖染狐疑,在原主的记忆力搜刮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印象。 “你不是才从姬家的马车上下来?”凤栖染一愣,男人扬眉:“你家弟弟即将和唐家那位发生争执,你却有心思在这里看风景,属实有趣。” “没办法。” “小树不修不直溜。” “姬聿铭从小到大娇生惯养,是该多吃点苦头,左右也不可能打死不是?” 凤栖染看得清明,男人一怔,心情大好的笑笑。 下一秒,只听‘叮当’一声脆响。 长廊上,一方墨玉就掉在凤栖染的脚边。 “公子!” 凤栖染开口叫人,却发现那人早已走远。 她疑惑道弯下腰,捡起时却突然觉得眼熟:“不是吧,这么巧?!” 她记得,原著里,那个背负命运,本该惊才绝艳,鲜衣怒马,却惨遭变故,变得冷厉恣睢,重病缠身的美强惨反派,也有一块。 难不成…… 那人竟是原著里最大的那个反派?!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姬聿铭的求饶声。 “你居然敢来我表姐的寿宴?!” “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我现在就打死你!” 凤栖染的眼底有冷光划过,知道是姬聿铭出了事,可她的人却一点都不紧张,晃晃悠悠过去准备看戏。 园内,姬聿铭被唐武章按在地上,沙包大的拳头疯狂砸在他的脸上,痛得姬聿铭嗷嗷大叫。 “这唐家少爷下手可真狠……” “还不是姬家二少爷活该?前两日才生了矛盾,今日却敢偷碰唐武章送给婉宁公主的礼物,不仅如此,还把东西弄坏了,我要是唐武章,现在就该打死他!” “不是说,是姬家大少爷的妇人凤氏带他来道歉的吗,怎么不见凤氏的身影?”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凤栖染躲在人群里,喝着茶吃着点心,等到姬聿铭都快要被打死了,这才随手弄乱了自己的两根头发,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对着姬聿铭的猪脸上来就是两巴掌。 “啪!” “祖母不是说了吗,让你寸步都不要离开我身边,才一息之间,你怎么就又闯祸了呢!” 姬聿铭被她打的有些懵。 凤栖染看向唐武章,道:“在下凤栖染,是姬家长媳,特来向唐公子道歉!” 凤栖染态度诚恳,唐武章又刚撒过气,伸手不打笑脸人,唐武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对着姬聿铭道:“你瞧瞧你家长嫂,再看看你自己,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呸!” “凤栖染算什么东西,她出身商贾,高攀上了我姬家才能出现在这里,凭什么和我相提并论!” 原著中,原主是商女。 士农工商,除了有钱,啥也不是的那种。 凤栖染含笑:“但至少我有教养。” “你!” 眼见着凤栖染踩着自己往上爬,姬聿铭气得想要杀人。 凤栖染却不以为然,以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你这就不行了?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说罢,凤栖染上前一步。 “唐公子。” “妾身今日前来,的确是带着姬聿铭来向您道歉的。” “姬家深知,姬聿铭所为令人发指,姬家满门上下都为其感到不耻。” “所以为了姬家的声誉,姬家愿意将人交给唐公子,只要唐公子能出气,能给人留口气就行。” 没想到凤栖染所谓的道歉就是这么道的,姬聿铭的一双眼睛都瞪大了。 这玩意,和直接让他过来讨打求饶有什么区别?不仅如此,他还白白给凤栖染打了一张欠条,他亏大了! 见姬聿铭一副吃屎表情,凤栖染笑笑:“你犯了错,为了求得原谅,受点皮肉苦,是你应得的。” “你!” “你放心,今日是婉宁公主的寿宴,又有这么多人在场,唐公子是不会打死你的。”凤栖染笑着安慰。 毕竟当众打死世家子,唐武章还是不敢的。 唐武章和姬聿铭的事儿被闹得沸沸扬扬,凤栖染小心观察,终于在人群里,瞥见了一身华服,气质极佳的公主婉宁。 凤栖染抓紧时机,道: “姬家子嗣不多,也不好让姬聿铭这个乔姨娘生的独苗苗出太大的闪失,但也不好不让唐家消气。” “凤栖染斗胆,自制了一种可以美白的药膜,名七白膜,愿意献给婉宁公主,以求婉宁公主万万不要怪罪家弟的不是。” 听到‘美白’二字,婉宁瞬间起了兴致,道:“呈上来看看。” 第五章 倒是个有趣之人 凤栖染闻言,立刻拿着药膜上前。 只见凤栖染手中捧着的竟是一卷轻纱,令婉宁很是疑惑:“这是?” “回公主,栖染此物与旁的不同,将绢布浸泡在治好的药膏中,既能保证绢布里蚕丝的精华进入药膏内,又能保证药膏能均匀的涂抹在脸上。” “倒是有意思。” 婉宁笑着点头,挥挥手,示意人留下:“你的好意,本宫心领,礼物就收下了,姬家小儿的事儿,就先免了,但若下次再犯,本宫定不饶恕!” “是!” 凤栖染眸光灵动。 免了?怎么可能,姬聿铭的报应,还没完事呢。 等回头婉宁公主用了她的面膜,起了功效,她的药妆事业就能正式起步。 如今,婉宁已加入她的阵营。 今日之事,一举四得,血赚不亏。 生日宴一直持续到下午,凤栖染的脑子里满是大反派和原主关系的各种可能,到家时,已是天擦黑。 她思考事情时,姬聿铭已经先她一步,哭天喊地的下了马车。 “娘!祖母!” “凤栖染那个贱人,她差点让唐家打死我!” 姬聿铭哭得涕泗横流,脸上又鼻青脸肿的,看上去委屈极了。 乔姨娘见了,整个人被气得差点昏过去,直接上车打算薅凤栖染下来受死:“凤栖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乔姨娘气得脖子涨得比脸都粗,恨不能当场将凤栖染撕成碎片,她本就长得十分‘壮硕’,整辆马车被她扑得摇摇晃晃,负责拉车马儿一个愤怒,猛一踢后脚,直接踹在了她的大腿上。 “哎呦喂!” “畜生,全是畜生!” 乔姨娘哭天抢地。 凤栖染敏锐地避开乔姨娘的触碰,慢条斯理的走下来,义正言辞的道:“如今,唐家和婉宁公主都不计前嫌,你们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办成,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 “办成?” “你所谓的办成,就是让我家铭儿被打成这样送回来?”乔姨娘难以置信,指着姬聿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疼得不行。 “没办法呀。” “谁让姬聿铭得罪了权贵呢,我已经尽力说和了。”凤栖染眨眨眼,边说边重重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十分难过的表情。 “你……” “依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帮铭儿!” “你就是恨不能让铭儿在外面丢人,祸害我姬家的名声!老夫人啊,这样的人她怎么能留?!现在不管教,以后还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乔姨娘回头看向姬老夫人,将矛盾转移往上抛的手段学得贼快。 只可惜,乔姨娘现在还在第二层,可凤栖染已经在了大气层。 “乔姨娘,您真要罚我,并且不顾姬家和婉宁公主的交情?” “你放屁!姬家和婉宁公主能有什么交情!”乔姨娘翻了个白眼,并不觉得凤栖染一个商女,能有这种手段。 凤栖染闻言,却是笑了。 “巧了,还真有。” “我今日向公主殿下献礼,全京城的贵妇人都瞧见了,就连姬聿铭也在现场。” “不仅如此,婉宁公主殿下对我也颇为赏识。” “如今,陛下膝下儿女甚少,最得宠的也只有母亲是贵妃娘娘的婉宁公主。” “没想到乔姨娘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竟然不顾及姬家和婉宁公主之间的情分也要罚我。” “明日栖染就再去一趟婉宁公主府,告诉公主殿下,姬家瞧不上她!” “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乔姨娘一句。” “姬聿铭得罪的毕竟是唐家少爷,婉宁公主的表弟,淑贵妃娘娘的侄子。” “若是让唐家知道了,姬家大动干戈,为了一个得罪过唐武章的人,重罚替姬聿铭向唐武章道歉的人,唐家会怎么想。” 夕阳西下,月色渐浓。 莹莹月光下,凤栖染的双眸灿若星河,她的唇角旁笑容恣意,居高临下地瞥向眼前的人。 她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了姬老夫人的肺管子上,姬老夫人手里的拐杖重重一杵,喝道:“来人,将姬聿铭带去祠堂,让他好好跪下反省!” “明日再去姬家大门外,朝着唐家的方向磕三十个响头,不磕就不给吃饭!” “不……” 姬聿铭脸色雀青,想要反驳,姬老夫人已经杵着拐杖走远。 凤栖染并不做声,带着两个丫鬟,回了房间。 黑夜里。 男人一袭白衣,惹眼非常,此刻兴趣正浓,饶有兴味地将眼前一幕收入眼底。 他喃喃。 “倒是个有趣之人。” 凤栖染回到房间,心中却暗自思量,今日虽然暂时化解了姬聿铭的危机,但只要姬聿铭还是这般的嚣张跋扈,早晚还是要吃亏的。 她就坐等好戏好了。 夜深人静,凤栖染并未立即安寝,而是取出一本厚厚的医书,开始翻阅。 她的药妆事业要想在京城立足,除了依靠婉宁公主的庇护外,更需要有过硬的产品和医术支撑。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凤栖染警觉地放下书本,轻轻走到窗前,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谁?"凤栖染低声问道。 那白衣男子轻笑一声,缓缓走进屋内,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在下秦鹤煜,特来拜访凤姑娘。" 凤栖染心中一惊,白日里见过秦鹤煜一面,气场强大,然而晚上再见,他的棱角似乎都要稍微温润些了。 "七皇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凤栖染警惕地问。 秦鹤煜微微一笑,"凤姑娘不请在下进去坐坐?" 凤栖染摸不清秦鹤煜此行目的:“深更半夜,七皇子不回府歇息,就是想要进我的闺房坐坐吗?那恐怕是于理不合。” 秦鹤煜笑了笑:“想必凤姑娘不是拘泥于小节的女子。” 这是打定主意要进去坐坐了。见阻拦不成,凤栖染也就不再打嘴官司,侧身让秦鹤煜进来。 秦鹤煜并没有过分地打量凤栖染的闺房,正襟危坐,就连神情也正了正。 秦鹤煜忽然话锋一转,"凤姑娘,其实在下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 凤栖染心中一紧,"七皇子请讲。" 第六章 这个凤栖染,好大的架子 秦鹤煜目光如炬,凝视着凤栖染,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在下有一位至亲,近日淋雨后不幸染上风寒,宫中御医却束手无策,病情总是反复。” “那日在公主府,我见你那七白膜是用药材研制而成,想必凤姑娘是精通药理的,特前来求药。” 凤栖染眉梢微挑,她心中明白,秦鹤煜所言的“至亲”定非一般人。 此事若能妥善处理,是有机会赢得七皇子的好感的。 虽这七皇子并不受宠,但凤栖染知道,他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纨绔暴戾。 然而,此事同样风险重重,一旦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她沉吟片刻,谨慎回答:“七皇子过誉了,栖染医术有限,但若能为七皇子分忧,自当尽力而为。只是,能否先告知是何病症,也好让栖染有个准备。” 秦鹤煜见凤栖染并未直接拒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简明扼要地描述了病症:“自那日淋雨后,她就总感觉后背区域痛,难受,心脏闷闷的。” 凤栖染听后,心中有了几分把握,但仍然表示需要亲自诊断后才能确定治疗方案。 “既然如此,凤姑娘可否随我前往一见?”秦鹤煜提出了邀请。 凤栖染微微颔首,她需要小心应对,不能有丝毫差池。 两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凤府,秦鹤煜带着凤栖染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宅院。 这里环境幽静,守卫森严,显然不是寻常之地。 进入内室,凤栖染见到了躺在床上的病人。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面色苍白,呼吸微弱,显然是有些难受的。 凤栖染上前仔细诊断,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心肌炎,加上伴有严重的体寒。 “七皇子,病人的病情颇为复杂,需要特别的药物和疗法。栖染会尽力而为,但成与不成,还需看天意。”凤栖染认真地说道。 实际上凤栖染是有九成把握的,但她习惯凡事都给自己留条后路。 秦鹤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点了点头:“凤姑娘请尽管施为,所需药材,我自会安排。” 凤栖染开始了治疗,她运用了自己精湛的医术,开了些药方,只要坚持服用,定能驱除女子体内的寒毒。 这女子因长期体寒,加之久不见阳光,肤色都是泛黄的。 凤栖染还巧妙地运用了一些药妆中的特殊成分,用来改善女子暗黄的肤色。 把两张药方交给秦鹤煜,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婉拒了秦鹤煜送她的好意,凤栖染踏着月色又悄悄潜回了姬家大宅。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姬家大宅就迎来了公主府里来的贵客。 竟是婉宁公主亲自登门。 婉宁到时,凤栖染还在做梦,她竟是就那般等在前厅。 姬家上上下下的女眷也只能陪在其身边。 “这个凤栖染,好大的架子,都日上三竿了,还睡!”乔姨娘似是看不下去,嘟囔了一句。 婉宁公主轻轻一笑,她的气质高贵而不失亲和,对乔姨娘的抱怨并未放在心上。 她转头对身边的侍女轻声吩咐:“不必着急,凤姑娘想必是昨晚辛苦了,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侍女颔首,静静地站在一边,婉宁公主则优雅地坐在前厅的主位上,耐心地等待着。 不多时,还是琉璃实在看不下去,才叫醒了凤栖染。 得知婉宁公主亲自来访,她不慌不忙地整理衣装,后来到前厅。 见到婉宁公主,凤栖染施施然行礼:“凤栖染参见公主,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婉宁公主温和地摆了摆手:“凤姑娘不必多礼,本宫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凤栖染微微一怔,怎么最近都有事相求?随即答道:“公主言重了,有何吩咐,栖染自当尽力。” 婉宁公主微微一笑,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凤栖染:“这是本宫特地带给你的,以表谢意。” 凤栖染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镯,玉质温润,雕刻精细,显然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实际上凤栖染心知肚明婉宁公主表达的什么谢意,自是天大的谢礼她也是收的镇定自若。 婉宁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她对身边的侍女轻声说道:“凤姑娘的药妆,果然名不虚传。昨日我试了试,肌肤感觉清爽了不少,肤色也有所改善。” 说着,还特意把脸颊朝向女眷坐的方向不动声色地伸了伸。 侍女恭敬地回答:“公主的赞誉,凤姑娘定会深感荣幸。” 婉宁公主微微一笑,转向乔姨娘,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乔姨娘,凤姑娘的药妆那是极为珍贵的,她想休息就休息,还请您不要妄加评论。” 乔姨娘闻言,虽是恼怒极了,却是有怒不敢言,连忙低头:“是,公主教训得是。” 凤栖染知道婉宁公主肯定是会看中自己的药妆,却没想到婉宁会这么给她面子。 不仅自发地帮她宣传,还肯维护她。 心中感激,嘴上也是要表达的:“公主的赏赐,栖染愧不敢当,也定会珍藏。” 婉宁公主笑着点头:“凤姑娘不必谦虚,你的才华,本宫都看在眼里。今日前来,也是想问问凤姑娘可还有这七白膜?” 凤栖染心中一暖:“公主的赏识,栖染铭记在心。只是当初也是做来自己用用,就没有做太多。公主有需要,我自是可以再做的。” 婉宁公主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又与凤栖染交谈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凤栖染亲自将婉宁公主送出府门,目送她离去。 回到房中,凤栖染打开盒子,玉镯安安静静地躺在盒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还不等她把盒子收起来放好,门外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显然是朝着凤栖染的厢房这边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