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谅,拒复合,渣前夫别跪了》 第1章 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 我在想,是不是很多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 严谵逗音号关注了一个女人,是个丰腴美艳的女人,胸部豪壮,翘臀高仰,加上各种性诱惑的姿势令人看一眼就欲血喷张。 曾经他对这种女人是不屑的。 我压下心底的酸涩,笑出了声,啧,原来你喜欢这一类型的啊。 “这么喜欢偷窥吗?” 冰冷的斥责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向站在我身侧的男人,英挺高大,长相带有强烈的攻击性,眉眼里有一种天然的锋棱,自带寡淡无情的气场。 一套休闲舒适的棉绸睡衣被他穿得一丝不苟,偏偏又衬得禁欲矜贵。 他面无表情地抽走手机,绕到床另一侧躺下,跟我保持着陌生距离。 我强忍着酸楚,声音艰涩道“原来你玩逗音,这个女生她是谁啊?” “你少管。” 三个字冷漠无情。 作为一个被圈养在家的女人,没有工作,没有经济,也没有后盾娘家,确实没有底气管他。 我苦涩一笑,躺下去的时候手臂无意间触碰到他,他连忙移动身子与我拉开更远的距离,好像我这个妻子是什么肮脏的垃圾。 说来也好笑,至今我跟他都没有任何性行为。 结婚前他尊重我,没有碰我,结婚当天,他让我独守空房,结婚后,我尝试过穿白丝,黑丝,蕾丝,jk服,女郎服,舞娘服……他还是不为所动,甚至羞辱“你就这么饥渴吗?” 婚前,他偏执狂热地宠爱我,婚后却冷漠寡淡地排斥我,这种落差感,让我承受不了。 所以,在他毫无防备下我跨坐在他腰上,俯身贴近,纤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脖颈,慢慢地摩挲着往下,想试图探进去…… 身下的男人心跳急促,呼吸粗重,血脉贲张,某物撑起而坚硬。 这足以说明他并没有性障碍。 与我预想的一样,他压抑欲望,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果断且粗鲁地将我推下去,阴沉愤怒的声音在房间炸响“景姝你在发什么疯?你就这么喜欢和男人上床吗?” 怒吼声让我蓦地一呆,脸上的血色尽失。 曾经的他温柔体贴,从不曾对我疾言厉色,连皱一下眉头都不会,更别说大吼大叫。 我窘迫难堪地坐在床上,强忍心中的酸苦,轻声说“可是,我们是夫妻,夫妻过性生活不是应该的吗?我们都结婚一整年了。” 他嗤之以鼻。 我想起他关注的那个女人,自嘲一笑“男人对于性幻想对象的要求都是要大,因为我不够大?提不起你的性趣?” 我的身材很好,体态优美,腰身纤细,但胸部和臀部却不如那个女人豪放。 男人眸色暗沉,喉咙吞咽出性感的弧度,他看着我的目光带着灼热的情欲。 忽然,他欺身将我压倒,狠狠摁进软被里,双手钳住我的手腕固定在头顶,眼睛微狭,凝望着我“就这么想跟我做吗?” 我讨好地笑“想。” 他问“有多想?” 我仰视着他的双眸,嗓音甜腻“想生一个我们的宝宝。” 他扯唇一笑,声线低糜撩人“好,那今晚老公满足你。” 说完,低头用嘴咬开我腰上系成蝴蝶结的左侧腰带,柔软的真丝带子垂在一侧。 我的身子滚烫,忍不住颤栗。 他哼笑“这就受不了了?” 他身上发酵的荷尔蒙把我脑袋冲昏,整个人软成一滩水,还有些缺氧,毕竟这种亲密是我们从未有过的。 我屏息住,明明很渴望成为他的女人,此时却不敢正视他,因为我怕看见凌辱和狎玩。 正当他继续用嘴咬我睡袍右侧腰带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起,脸上的情欲顿时消失殆尽,人毫不犹豫地坐起来,去了衣帽间接听电话。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穿得非常正式,世家宝植钻毛料西装,黑色竖条纹,大宽戗驳领,大尖领衬衣,帝国领针,脚上是意大利的silvanolattanzi的鞋子。 他会穿戴,又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加上极好的样貌,无论站在哪里,都会卓然出众,光芒万丈。 曾经追求他的名媛千金多不胜数,他却对我一往而深,温柔宠溺,偏爱忠诚,以至于让我心醉神迷,心甘情愿沦陷。 婚后,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知道他要走,不禁攥紧了手指,开口“还有五分钟,就是我们的结婚 纪念日。” 我迫不及待地又补充一句,语气透着卑微“你曾说过,每个节日都会陪我过的。” 他并没有打算留下来的意思,继续打开门,语气很淡漠“早点睡,我出去有事。” “严谵,你确定要走吗?” 我加大音量,水润的鹿眼又黑又亮,带着怒气。 他走出门外,头也不回,施舍般地丢下一句话“明天我会给你准备礼物。” 房门被关上。 眼睛好像被无数微小的针尖刺入,酸涩难耐,我强忍着泪水,冲着紧关的大门质问“你是出去见那个女人吗?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 门外的脚步声也只是有短暂的停顿罢了。 我不堪负重地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的痛苦将我彻底压崩溃,再也忍不住的嘶声大哭。 十八岁那年,我去大学报道,路上遇见出车祸的他,便把他从即将爆炸的轿车里救出来,从此,他对我开始展开热烈的追究。 我拒绝过他,他还是坚持执着,后面救了我一次感动了我。 明明先追我,先爱上我的是他,最后疏离冷漠的却也是他。 可笑的是,我竟然连什么原因都不知道?他也没有白月光,难道因为他逗音上关注的女网红? 直到深夜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打回来。 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很冲,带着挑衅“你能不能不要再惹严谵生气了,靠老公养在家里就该有点自知之明,做好你的家务,少管少问,别像个怨妇一样,小心严太太的位置坐不久。” 我瞬间如坠冰窟,冷意袭满了全身,身子打着寒战不停发颤,连嗓音都在抖“你是谁?怎么拿着他的电话?” 第2章 不再做没有尊严的儿媳 严谵身为跨国企业集团总裁,身价不菲,想爬上他床上的女人多不胜数,所以,我保持理智,搜索到刚才那个女人的账号。 名字博美雅。 健身女网红,粉丝500万+。 我总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可能因为是整容脸吧? 她每一条视频的评论都拥有几十万的点赞,评论区除了夸奖她的身材好、颜值高,还有很多人在猜测她关注的一个人是谁。 因为她设置了隐私。 我在每一条视频里寻找蛛丝马迹,终于在她一年前发表的一条视频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博美雅跟燕京市最富盛名的第一名媛景瑜正在国外的顶级俱乐部里打高尔夫球,她们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我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就是严谵,而发表时间正是一年前我跟他的领证当天下午,领证的前一天,他突然跟我说取消婚礼只领证,因为他有急事赶去国外。 所以,我跟他的婚姻没有婚礼,而他也再也没提起补办婚礼的事。 四年的恋爱像天堂,一年的婚姻如地狱,不过就是一场笑话,笑死别人,笑疼自己。 这一夜我未眠,在崩溃中自愈,又在自愈中崩溃,循环往复。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一边崩溃,一边自我修复,第二天天还未亮,我释然了。 我决定跟他离婚。 我看着衣柜里专门为今天结婚纪念日高定的长裙,优质、华丽、昂贵、以前我非常喜欢,现在觉得刺眼,便把衣服剪得粉碎。 恶心的结婚纪念日! 我穿上结婚前自己花钱买的衣服,只拿走手机自己的一些证件,其余的任何一件东西我都不打算带走,因为都是严谵买的。 这时,门外传来佣人曹婶剧烈地敲着门,大声嚷嚷“你咋还不起床?夫人已经回来了,她想喝燕窝汤,还想吃黑松露布里干酪。” 说完,还小声用我可听到的声音嘀咕着“真是懒得要死,这么晚还不起床,明明知道今天夫人回家,真把自己当阔太太了?也不瞧瞧家里谁把你当回事? 今天确实是我婆婆世界环游回来的日子,我因为深爱严谵,爱屋及乌,连带着他的母亲也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佣人之所以这个态度,还毫不避讳地说我坏话,不过是婆婆给的底气罢了,当然也有严谵的不发话。 婆婆当初嫌弃我出生是个孤儿,哪怕被收养了,也是她瞧不起的暴发户,更嫌弃我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瞧不起‘钢琴调律师’冷门职业。 她毫不留情面地对我说“我儿子真是鬼迷心窍娶了你,就算你现在嫁到我们严家也是个野凤凰上不了台面,好在没多少人知道严谵娶了你,不然得多少人笑话我们?你干脆别出去抛头露面了,出去也是丢严家的面子,你也没啥本事,在严谵的企业上做不到任何的帮助,就留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 我问严谵的意见。 严谵说“听妈的。” 就这样,我放弃了钢琴调律师的职位,每天从早忙到晚全年无休,得到的却还是婆婆的白眼。 曹婶又在门外使劲拍了一下房门。 我打开门。 曹婶尖锐着嗓音,怪罪道“你怎么才起床啊?你真把自己当阔太太了啊?” 说完,她冷哼“连自己男人都不把你当回事。” 啪。 我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曹婶的脸上。 她捂住脸,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应该在想,平日里逆来顺受的人,竟然敢动手打她? 我撞开她,下楼后拐到了厨房去。 我听见她在我背后嘲讽“能耐什么?还不是乖乖去厨房给夫人做早餐,你给我等着瞧,等下夫人指着你鼻子骂,我看你敢不敢吭声。” 我在厨房忙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厉采曼正优雅地坐在餐桌的一端,怀里抱着一只大型罗威纳犬。 非常凶,具有攻击性。 厉采曼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愤怒,训斥“你打了她?” 我端着早餐走过来,嗯了一声。 她瞧着我面色平静,不由得火大“怎么?住久了,忘记自己真实身份了?还教训起家里的佣人?” 我说“怎么?乱犬乱叫的狗打不得?” 厉采曼“打狗也得看主人!” 我哼笑“主人教不好狗,让她在外面乱咬,我怎么就不能打?” 厉采曼被我气得脸色铁青,我也不搭理她, 没有如往常一样低眉顺眼地把早餐端到她的面前,而是直接坐在她的对面,开始吃起早餐。 我一天一夜没吃饭,很饿,燕窝汤和黑松露布里干酪也很好吃,以前,她舍不得给我吃。 她瞧见我如此,更加火大,拍着桌面“景姝,你在干什么?” 我吃得很快,说“吃饭。” 她猛地站起身,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表情狰狞“吃饭?你是不是反了天啊?真不愧是连自己爹妈都不要的孤儿,连养父母都嫌弃的玩意儿,也难怪我儿子娶你进门就懒得搭理你,他现在肯定后悔死了。” 曹婶在旁边补充“她真就一点配不上严总。” 她们的话并不影响我吃饭,我继续用着昂贵的美味早餐,以前这个时候,我都是站在厉采曼旁边伺候,做一个低三下四,毫无尊严的豪门太太。 气急的厉采曼突然鼻子里发出冷笑,伸手抚摸着罗威纳犬的毛发“你不会真以为我儿子多爱你吧?去年你们婚礼的前一天,他突然想通了,听我的话,不娶你这个女人。” 她翻了个白眼,加重语气想重伤我“要不是那天他小舅舅突然来到家里,给他10亿的投资当做礼钱,现在你都进不了我们严家的门。” “为什么我儿子取消婚礼?为什么只简单领个证?你就没动动脑子想想吗?” 我突然想起,那段时间严谵的集团战略投资失败,导致资金链断裂,让他焦头烂额,而婚礼的前一天,我也确实看见了小舅舅出现在严家。 原来,严谵根本就不想娶我。 可能他当初包下整个迪士尼乐园放烟花,向我求婚,不过是玩玩而已我却当真了。 我嘴里很苦,像是黄连入喉,所以拼命地吃,越吃越快,干脆用手抓,狼吞虎咽。 厉采曼气得尖叫嘶吼“你个贱人,吃得跟猪一样,这可是我的早餐,你配吃吗?” 我停下来,把嘴里的食物吐在盘里,吐不干净,又用手指去抠喉咙,随着一阵作呕,刚刚吃进去的食物全部都吐了出来。 接着,我用力推盘,盘准确地滑到厉采曼面前。 第3章 被狗撞滚下台阶 厉采曼恶心到干呕,气得浑身发抖“你恶心死了,果然没爹没妈的人,就是这样没教养没素质。” 我端起旁边的水杯漱嘴,一口水朝着她的方向喷去,可惜,餐桌太长了,没有让她沾染上几滴水。 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第一次进严家的门,你也是这样对我的?你有爹有妈的人,怎么比我更没教养和素质?” 她没想到往日软弱可欺的我现在这么疯狂,冲着我吼叫“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故意想气死我是不是?” 抓狂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雍容优雅的贵妇人。 我依旧弯着唇,优雅散漫地开口“是啊,我就是想气死你呢,最好气得你乳腺增生、乳腺肿瘤、乳腺结节,乳腺癌……” 她急怒叫跳,指使曹婶上前甩我巴掌,大声说“瞧她嘴贱的,竟然咒我死,把她的嘴狠狠打肿!” 黄婶凶神恶煞地走上前,不等她抬起手,我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她的头上,随着剧烈的响声,她发出嗷嗷的惨叫。 我弯腰捡起一块碎片,内心波澜不惊,还绽放出笑容“来啊?” 以前这个婆婆经常无端指责和攻击我,曹婶也仗着有婆婆撑腰对我冷嘲热讽,因为爱严谵我都忍了,现在,狗男人出轨,我凭什么要忍? 曹婶抱头大哭。 而厉采曼吓傻了,她怀中的罗威纳犬却冲着我凶残地叫。 她回过神来,冲着我大吼大叫“景姝!你个神经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我儿子跟你离婚?把你赶出严家!”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有劳你帮我转话了,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外面下着雨,纷纷扬扬的雨丝从天而降,地面湿了一片。 我站在台阶上深吸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了。 突然,身后传来罗威纳犬疯狂的狂吠声。 我回头一看,它已经朝我凶残地冲过来,狠狠地撞在我身上。我毫无防备,整个身体猛地被撞倒,翻滚着从台阶上跌落。 我狼狈地躺在地上,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冰冷的雨水还是血水,身体多部位碰撞的剧痛,让我几乎晕厥。 耳边隐约听到关门的响声。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缓过来一点,我才抓起手机,颤抖着手拨打了严谵的电话,用最大的力气说“严谵,你们快点回来送我去医院……” 那边一如既往嗓音冷漠不耐“你是自己不会去?我说过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打我电话,我没有你那么闲。” 电话掐断。 悲凉和绝望贯穿全身,突然觉得,此刻肉体上的疼痛也不过如此。 最后,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本想拨打120,结果手机关机了。 这里属于别墅区,除了私家车没有其余的车,我跌跌撞撞地来到马路边,祈求着遇见一个好心人可以送我去医院。 刚好,路边好像停了一辆车。 我视线模糊看不太清,嘶哑着嗓音想喊出求救,结果头昏恍惚,直接晕倒在地上。 眇眇忽忽中,好像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向我冲来,一把抱起了我还用手捂住我额头。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一间宽敞舒适的病房里,除了浑身酸疼以外,被包扎好的头部还有些轻微的刺疼,以及有些头热。 手机被贴心的冲上电。 我在想,我真是幸运被一个好心人救了,一定要好好道谢,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我嘶哑着嗓音回“进来。” 门推开,走走进来两个气质不凡的男人。 一个身穿白大褂,儒雅贵气。 一个身穿灰西装,温和斯文。 如果那个身穿白大褂的是医生,那另外一位应该就是救我的人。 我温和一笑“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吧?真是太感谢你了。” 那医生却几步上前,眉眼含笑“不用谢,善行者,必有善报嘛。” 我愣了愣。 他又几步站在我床边,嗓音温润动听“景小姐,你是轻微的脑震荡,身上还有多处皮外摔伤,又因为淋雨了有些感冒,本来问题都不严重,可是你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所以我建议要住院休养几天。” “我是本院的主治医师,名字叫易珩,也是救你的人。” 我感激道“谢谢易医生。” 他俊逸如斯的脸突然凑近我,好像在打量我。 这时,旁边模样斯 斯文文的男人直接把易医生挤到一边,挡住他的视线,满脸堆笑地对我道“景小姐,我才是救你的人,他只是一个乘客而已。” “对了,我叫陈词,救你的时候刚好也是路过。” 他竟然没有多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而是继续一脸的亲和热情“饿了吧?我刚刚出去给你打包了一些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要多吃点,瞧瞧你一个小姑娘瘦得,一脸的营养不良,还严重贫血。” 我看向他的双手,拧着几大包东西。 他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性子,都给人和蔼可亲老爷爷的感觉。 我很是感动,连忙道“太感谢你了,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也谢谢你给我买饭菜,总共多少钱啊?我现在转给你。” 他把饭菜放在茶几上,摆摆手“不不,没几个钱。” 我说“那也得给你,你救了我,我已经感恩戴德,怎么还能花你的钱。” 旁边的易珩突然开口“你实在想感谢我们,可以请我们吃饭哦。” 我看向他,他正好也与我对视,眸中盛满了笑意,温润得如沐春风。 陈词狠狠刮了他一眼,再次挡住他的视线“对啊,有空的话,你可以请我们吃一顿饭,不过我们平时很忙,时间我们来定吧?” 很显然,他们二人是很好的朋友,我点头答应“好啊,那我们加一个联系方式……等你们有空了,可以随时喊我。” 易珩又主动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让我扫码。 陈词撞开他,白了他一眼“你干啥啊?你一个医生你搁这儿凑什么凑?” 我扫码加了陈词的微信后,陈词又热情地让我吃饭,说吃饭要准时,也不能吃凉的,不然对胃不好。 莴笋肉丝、姜丝鲈鱼汤、蒜苔炒虾仁,苹果、菠萝、芒果、猕猴桃。 第4章 养母让我要小舅舅的电话 陈词神色也没流露出跟我同样的惊讶,而是笑着说“是吗?我不知道啊,这么巧啊,那我们太有缘分了。” 其实我挺不好意思吃的,但是他们二人特别的热情和亲切,然后,我就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下开始用餐。 味道特别好,很像‘福临门’的,但又不是,我问他在哪里买的,以后我也去买,毕竟周围我还挺熟悉的,却不知道哪里的菜馆、酒店、饭庄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 他挺奇怪的,支支吾吾没说出一个具体的。 易珩忙说“其实是他老婆做的,他老婆送到公司给他吃,他吃腻了才带来给你吃,怕你嫌弃。” 陈词愣了愣,忙点头“对啊,我老婆做的,不好意思哈。” 我温婉一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本来你在外面帮我买的,我已经很感激了,没想到是太太亲手做给你吃的,我更感激,我真有口福。” “陈先生善良热情,妻子温婉贤惠,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真让人羡慕。” 旁边的易珩喝了一口水,被呛到了,他笑“可不是嘛,他们绝配,顶配,天仙配。” 我是不是有点太舔了,让人看笑话了? 后面吃完饭,我坚持要出院,易珩跟陈词都热情地说送我回去,我委婉拒绝了,麻烦了他们一次,总不能麻烦他们两次吧? 走出医院,天还在下雨,小雨点沥沥淅淅地落下。 这时,我手机电话响起。 是养母曹美茹打来电话“喂,乔巧想要厉焱的联系方式,你去要一下,然后发我手机上来。” 我蹙眉“我跟他不熟。” 电话那边的曹美茹嗤了一声“你当然跟他不熟,人家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哪怕你嫁给了严谵,成为他的外甥媳妇,也只是攀上了个裤脚,他都未必正眼瞧你一眼。” “不过,我的意思是让你找严谵要,严谵是他的外甥子,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 “我就直说吧,乔巧看上他了,将来啊说不定她就是你舅妈了,哎哟,你看这关系乱的,你说到时候,你喊乔巧妹妹,还是舅妈呢?” “乔巧长得漂亮,他长得帅气,我们家跟他家又是门当户对,还算是商业联姻,只要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乔巧,乔巧非常有信心拿下他。” 乔家是暴发户,当年彩票中奖1.6亿,一夜从普通人变成了亿万富翁。 两口子迫于公众关注的压力加上想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声望,大张旗鼓地去孤儿院收养了八岁的我。 这些年,他们创办了几家公益慈善机构,又靠着溜须拍马,如今在燕京市倒是够上了上流社会的边边。 不过那些贵族是瞧不上他们的,不仅在于金钱,还在于教养学识。 至于厉焱?站在金字塔上顶端的人,燕京市的商业巨头,严家也是靠着这层亲戚关系勉强够得着,乔家一个暴发户怎么够得着? 我被曹美茹自信的话逗笑了,说“曹姨真是一如既往的蜜汁自信。” 那边的曹美茹突然拔高嗓门“景姝你什么意思?帮个忙那么难吗?” 我拒绝“不帮。” 曹美茹嗓音尖锐了起来“简直就是个白眼狼,一点不懂得感恩,养条狗人家都知道守门,当初我们就不该收养你,现在长大了结婚了就不把我们当回事了,让你帮个忙都不行。” 我早已习惯了她这样的刻薄,丝毫不给面子地怼回去“难道不该是你们夫妻感恩我吗?假惺惺地收养我,名利双收,靠着我得一个好名声,混得风生水起,赚得满盆钵钵。” “你也没到老年痴呆,怎么这就分不清?” “我是白眼狼,那你是什么?阴险狡诈的狐狸,心狠手辣的蛇蝎,丧尽天良的豺豹。” 那边的曹美茹气得不行“还好不是我亲生的,我也生不出你这种尖酸刻薄的玩意儿。” 我冷笑“还好我不是你亲生的,不然遗传了你的人面兽心,社会上又多一个祸害,我爱我的祖国,繁荣昌盛,富强和谐。” 她怒吼“景姝,好歹我们养了你七年!” “哦,这七年我给你们三口当牛做马,伺候你们吃喝拉撒,按照燕京市住家保姆初级工资,一个月8000,一年96000,七年就是672000,这个钱你还没给我呢?” “你还好意思跟我算钱?当初要不是我们收养了你,花钱给你治病,你早就死了,怎么说我们对你有救命恩,我们还没让你还恩呢!” 提起孤儿院,我的思绪有些飘远, 心很痛很堵塞,已经没心情跟她继续吵架了,丢一句“是是是,你们对我有救命恩,等你们命没了,我一定多买几个花圈去参加你们的葬礼,还你们的恩!” 说完,挂断电话,拉黑了。 我恨他们,并不是他们虚情假意地收养我,也不是收养后对我又打又骂,而是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他们竟然为了攀附一个富豪,把我送到富豪的床上,差一点失去了清白,对我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还好,严谵及时出现救了我,也是那刻开始,我爱上他了。 至于厉焱?我也是在婚礼前一天远远地看了一眼他,那个时候他刚从严家离开上车。 对于他的传说我倒是知道一点,他从小生活在国外,本身低调,加上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在24岁之前几乎没有音讯,直到24岁的时候回国创立公司,取名书言。 在最短的三年时间,成为上市公司,又在短短的五年时间,发展成了具备全球影响力的大企业,产业涉及金融、建设、机械、银行、贸易、矿产、钢铁、等领域。 他靠自己白手起家,已经远远超过父母。 如今已经成为商业界的传奇人物,获得了良好的口碑和荣誉,令人敬佩不已。 高岭之花,30岁的年龄,连个绯闻女友都没有,不过,倒是听说燕京市第一名媛景瑜一直在追求他。 我还听说,连他家的十几只宠物都是公的。 曹美茹说得对,我确实只攀上了个裤脚,这人的身份、身价、地位,远远在严谵之上,加上他与这个舅舅的关系很一般,哪怕他自己都无法轻易联系上厉焱。 我刚准备去马路边拦车,一辆黑色低调的豪车停在马路边。 很快车门打开,一名身形挺拔笔直的男人走出来,他手持黑色雨伞,匆匆朝我这边走来,即便脚步很快,依然透露出一种优雅从容的风度。 他的穿搭配色很简单,黑西装搭配高领毛衣,黑裤加皮鞋。 不同于严谵穿衣的张扬奢华,他的一身装扮倾向于简洁大方,舒适自然,彰显出成熟稳重的气质和绅士品位。 他很快停在我跟前,保持着一小段距离,手中的雨伞稍向我这边倾斜。 第5章 那条狗,可真是该死 这男人身高起码在一米八五以上,骨相卓绝、轮廓立体深邃、面部线条刚硬利落、五官犹如大师笔下的画作,带有一些异域时尚的特质。 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双深窝眼,深邃有神,看一眼感觉就要被吸进去了。 而他正是严谵的小舅舅厉焱,同时,明明才见第二次面,我总觉得他有种熟悉感。 他目光短暂地在我脸上停留,不做过多的打量,倒显得礼貌,磁性质感的音色,低沉不失清凉,很悦耳“这么巧?上车。” 我想,我已经要跟严谵离婚了,关于他的一切和有关系的人,我都不想接触。 我刚想拒绝。 厉焱已经走在我左侧,率先抬步,说“等下还有暴雨,不好叫车。” 拒绝的话在口中没说出来,我莫名其妙地跟上他的脚步,明显那雨伞朝着我这边越来越倾斜,而他因为腿太长,似乎刻意放小步子。 来到车边。 他一只手继续给我撑伞,一只手打开车门,我弯腰进去,坐在里侧靠窗边,坐姿端正,拘谨,紧张。 毕竟这个男人身上拥有金钱、权利、地位,在燕京市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想想都让人又敬畏又害怕。 很快他收了雨伞也坐进来,跟我保持距离。 他的压迫感太强,加上我跟他又不熟,一时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就恭敬温和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他嗯了一声,没有跟我继续交流的意思,而是拿着平板电脑放在交叠的双腿上,浏览着股市情况和财经新闻。 我松了一口气,就怕他啥也不做,气氛尴尬,我还得找话题。 外面确实下起了暴雨,大雨如注。 偏偏这样的天气,让我更加感到沉闷和压抑,想来也可笑,心心念念的结婚纪念日,我竟然挂彩了。 突然,他开口问我“是回家吗?” 我愣了愣,笑道“我去我闺蜜家一趟,好久没见她了……在南阳大道,一桥旁边的桂圆小区。”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 他不语。 倒是前面开车的司机,和蔼地开口“好的,景小姐。” 整个车厢里开始静谧起来,司机估计也觉得太安静,特意放了首歌,结果,是一首《甜蜜蜜》。 他还哼唱着“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似乎也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跑调,感叹“哎,现在的歌都聒噪了,还是以前的歌好听,厉总,你说是不是啊?” 这歌是老歌,我小时候就爱听。 我偷偷看向我旁边深沉严肃,少言寡语的大总裁,总觉得他听这首歌是不是有点滑稽? 他捕捉到我的偷视,抬起眼睛看过来,我立马窘得低下头。 他重新把视线放在平板上,像是随口一问“头怎么回事?” 我故作无所谓的语气“就是不小心被狗撞倒,摔伤的。” 这时,他突然啪的一下合上平板电脑,我吓得一颤,当看向他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却又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连语气也平静得没有起伏“那条狗,可真是该死。” 不知为何,我莫名感觉毛骨悚然。 而旁边的男人又漫不经心地敛了敛长目,后仰靠在座椅的颈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着平板。 整个人闲适又随意。 好在车到了叶晗的小区,我礼貌地跟他和司机道谢,快速下车,突然,他出声“等一下。” 我转身,冲他弯唇一笑“怎么了?” 他把那把黑色的雨伞拿出来,递给我“拿着,还在下雨。” 说实话我挺感动的,这个小舅舅,绅士又细心,倒也不像别人传的刻薄寡思。 我看向他,他的面色沉敛而平静,眼神也没什么起伏,却又好像能穿透我的心一样。 总觉得他好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他好像在任由我打量,眉目不动,眼神凉凉地瞧着我。 我仓促转开视线,没有接他的雨伞,而是温婉一笑“谢谢你,现在下小了,我几步就到我闺蜜家了。” “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都可以找我。” 我正准备转身的时候,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从我跟严谵认识到现在,我就见过一次面,连正面打招呼都没有,所以,我们的关系几乎可以说是陌生人。 我一直以为他跟严家的关系非常一般,毕竟两家很少走动,厉采曼曾经无数次在我面前说厉焱母 亲米映薇的坏话,说她是十八线女演员,说她不知廉耻爬上厉振鸿的床,说她跟我一样贪慕虚荣。 可是,如果不是厉焱,以前的厉家只能算是个富商,而在厉采曼嫁给严谵父亲之前,更只算个小商人,而那个时候的米映薇已经小红,完全配得上厉振鸿。 令我意外的是,严谵结婚的时候,厉焱竟然阔绰地拿出十亿的投资当礼钱,不但拯救了严谵的集团,还把他送上了总裁的位子。 我想,毕竟是舅舅,他其实还是对严家有亲情的吧? 我如今要跟严谵离婚,以后根本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就算真有事,我也不会厚着脸皮去找他。 不过出于感激和礼貌,我浅浅微笑“谢谢小舅舅。” 他的眉头好像皱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又及时补充一句“那我先进去了,拜拜。” 说完,我转身,小跑进了小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辆车还停在小区门口。 来到闺蜜叶晗的家,没提前通知,叶晗惊讶了几秒,便开心道“景姝,你怎么突然来了?” 一年前我嫁给严谵的时候,她激动地哭,一直紧紧抱着我说“景姝,你终于可以永远幸福了。” 我也以为,我终于可以永远幸福了。 我跟她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 没出这事之前,严谵、叶晗、奶奶,还有一个已故的大哥哥,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今,严谵已经被踢出去了。 她一眼看出我额头受伤,着急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如实告诉她,露出故作轻松的笑意“离婚啦,我就更自由咯。” 善良的人更容易掉眼泪,眼泪在叶晗的眼眶中打转,她为我愤愤不平“凭什么他要这样对你?当初明明是他疯狂追的你,也是他求的婚,也是他承诺要一生一世宠着你,现在竟然背叛你,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第6章 结婚纪念日礼物给你 “十八岁,那么好的年龄,你就跟着他,谈了四年的恋爱,结婚一年,整整五年,他要是不喜欢,早说啊,凭什么浪费你五年的青春。” “我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骂死他,我还要当面质问他。” 我安静地听着,脸上含着笑意,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唯独只有叶晗会为我气愤,会心疼我。 她明明性子怯懦,却每次都能为了我又那么勇敢,就像高中的时候为了我…… 我伸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柔柔笑道“好啦,你啊,别气坏了身体,也没必要去骂他,浪费口舌。” 我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无所谓,离婚就好了,又不是没他,我活不下去。” 叶晗却一把拥着我“好,听你的,刚好简波峻去出差了,不过他出不出差这里也是你的家,以后啊,你要是不想再嫁了,我让我未来的孩子给你养老。” 我庆幸,我有这样的好闺蜜。 我后面关了手机,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还是被叶晗喊醒的,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八点半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起来这么晚过。 叶晗告诉我,严谵一直在楼下,凌晨四五点就来,等到现在。 是凌晨四五点,而不是昨天晚上,早已经过了结婚纪念日了。 我打开手机,看见里面有四十多个未接电话,难得,从来都是我打电话他不接听的。 我又在床上躺到了中午,打开窗户瞧,他还在楼下等着。 自从结婚后他对我就没有耐心了,今天竟然能等这么久。 我下楼去见他。 他修长的身形斜倚着车身,身着一套华贵的西装,正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光,耀眼而迷人。 就像曾经,他每次等的时候一样。 他看见我出来了,几步靠近,手上拿着精致的丝绒盒子,递给我“结婚纪念日礼物,宝格丽双石钻石戒指,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现在送结婚纪念日已经晚了,我一点都不喜欢。 我瞧都没瞧一眼,冷漠出声“不用。” 他目光投在我额头上,声音有些哑,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疼惜“很疼吧?” 我面无表情道“你妈应该跟你说了,我要离婚吧?离婚协议书我还没准备好,下午我准备好,你在民政局门口等我。” 说完,我转身。 他立马上前拉着我,出声“对不起。” 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黑亮的眼睛涌出怒气“你别碰我。” 他眼神里涌出诧异,可能以前都是他让我别碰他,如今,我却让他别碰我。 “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妈确实不对,我骂她了,曹婶也被辞退了。” 他的嗓音难得带着几分歉意,眼神温柔而深沉。 我不以为意“然后呢?” 他继续道“那只狗也死了。” 我惊讶地看向他“死了?”那只罗威纳犬可是厉采曼的心头肉,每年要为它花上百万。 她怎么舍得去死呢? 他突然上前,低头,伸手将我略凌乱的发丝整理好,眼里竟然溢满了沉甸甸的深情“对不起,你打我。” 他握着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我抽回手,掐紧手指,退后几步,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想离婚是因为你妈的原因?” 他深黑的眼瞳闪过不解“所以,还有什么原因?” 我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挺会伪装的。 他就不心虚吗? 我挑明地说“前天半夜,你的情人给我打电话了,我想,我应该把严太太的位置让给她。” 我脸上表现得很轻快,甚至带着笑意,可是,心口像是塞了铅,又沉又堵。 “什么情人?” 他还是一脸疑惑地问我。 “你关注的大网红,博美雅,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确实,够大,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喜欢吧。” 我的语气调侃而讥讽。 一阵风吹来,春风温暖,我的全身却发冷,心口更冷。 他深邃沉黑的眼睛迫视着我,看得我不明所以,好几秒后,他解释道“我跟她没任何关系,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所以,你为什么半夜跟她在一起?她为什么拿你的电话打给我?你为什么单独关注她一个人?你这一年冷漠我,是为了她吧?” 我一下抛 出几个问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不信我?” 他微敛着眉,眼中竟然含着失望的眸光。 我气的胸口急剧起伏,瞪着眼睛质问“那么,你的解释呢?” 他语气里透出很明显的不耐烦“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心头涌上一种难言的灼痛,眼中含着泪水“人家都打电话挑衅我,你要我怎么信你?” “所以,你认为我出轨了?” 他问。 我气笑了“不然呢?既然你跟她没关系,为什么认识的时候就不光明正大地告诉我?为什么婚礼匆匆结束,你就出现在跟她同一所高档俱乐部?” 我咆哮道“为什么要瞒我这些?” 他突然扔掉礼物,长臂一伸,一把攥住我的手,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到跟前。 接着,他双手狠狠地捏着我的肩膀,面容森冷,眼底有火光,声音接近低吼“你不是一样吗?难道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告诉过我吗?” 我的心脏一阵战栗,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更不明白他为啥这么动怒。 可是,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明明是他婚后对我冷漠,哪怕不是出轨,也是他没有做到跟异性保持距离。 作为一个已婚男人,就该尽力避免与异性有不合适的亲密接触。 我倔强地抬起脸对视着他的双眸,心头有股恶气“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他的双手用力。 我痛得肩膀一塌,险些软坐在地上,此刻更多的是心寒,心脏一阵痉挛,眼角的泪猝然滑落。 他忙松开我的双手,慌张道歉“对不起,疼吗?” 我面色惨白,没有理会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着了声线,嗓音温柔而低沉“景姝,我没有出轨,我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更瞧不上她。” “你相信我。” 我迷惘地问他“那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他凝视着我,不假思索地说了一个字“爱。”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他接听了电话,我听到电话那边的助理好像在说,有个合作方突然要解约,主动支付违约金。 严谵面色紧绷“问了什么原因吗?我亲自过去一趟。” 他挂断电话,看向我“我妈确实不对,你骂她,还打了曹婶,我都不会生气,我也没有出轨,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那你就先在你闺蜜家休息休息,我处理完这件事,再来接你回家。” 第7章 他带着小三去妇科 他离开后,我站在原地好久。 我有点搞不懂他,可以否定出轨,却就是不解释,又突然对我这么好,好到我以为他还爱着我…… 回到叶晗的家。 她正捂住腹部卷缩在沙发上,面色苍白,表情痛苦。 她以为是月经来了,说躺在沙发上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看着她疼痛越来越剧烈,坚持带着她来到医院,结果检查结果,她怀孕了,先兆流产。 叶晗结婚三年,一直怀不上,非常渴望有个小宝宝,这无疑是一件大喜事。 然而医生的话,又给我们泼了一盆凉水,医生说“你是不是以前在不正规的地方做过人流?你的子宫未得到及时的修补,形成陈旧性子宫颈裂伤,活动量大会流血,严重还会流产,怀孕期间不能做手术,对胎儿有影响,只能多躺多休息,不要做任何剧烈运动。” 我看着叶晗惨白的脸,眼眶湿润,内疚道“对不起。” 她故作生气“以前我就说过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以后也不准说对不起,不然我们就不是闺蜜了。” 很快,她脸溢满笑意,抚摸着肚子“不提那事,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我当妈妈了。” 我抿了抿嘴,心里难受,不过我和她都不愿意提起高中的事。 叶晗又问我“你们说得怎么样?” 我把削好的水果递给她,简单地把当时的对话告诉她。 她开口说“那你还要离婚吗?以前他多爱你,我都看在眼里,我也知道,你有多爱她,如果他没出轨,你们的问题只有他的母亲了,你跟他商量搬出来住?他要是同意了,以后也愿意维护你,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想,他都愿意为了你把他妈那么宝贝的狗给弄死。” 我被她说得心神有些乱,就转移话题“明天早上医生上班了,我就去问问她你需要多吃什么,一大早我就去给你买菜,回家给你做好,一定要把自己吃得白白胖胖,孩子也要白白胖胖,你好久没尝我的厨艺了。” 叶晗知道我不愿继续说这事,她笑着摸了摸肚子“宝贝,你看,你的干妈对妈妈多好啊,以后你长大了,也要对干妈好。” 晚上我在旁边床上睡,叶晗睡着了,我才拿出手机。 陈词给我发了条消息景小姐,你不是请我吃饭吗?我后天有空,‘福临门’怎么样?我挺喜欢吃那里的菜,包间我帮你订好,恭王厅。 ‘福临门’是燕京市唯一一家拥有百年字号的饭庄,其独特的口味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吸引了无数客人。 是一座前出廊后出厦的大四合院,整个饭庄舒适幽雅。 所以一位难求,更别说订包间了,去里面吃饭的人都非富即贵。 即便有钱,也要提前一个星期预定位置,陈词却能轻松订到位置,可见他不是普通人。 不过,里面的价格可不便宜。 我不想花严谵的钱,而我自己的小金库就剩下一万,我硬着头皮回好的,后天刚好是我的生日呢,正巧。 陈词回哈哈,是好巧,看来我们很有做朋友的缘分。 这时,严谵也发来了消息睡了吗?在叶晗家睡得习惯吗?后天你的生日,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福临门’的姜丝鲈鱼汤,我带你去吃。 以前他经常带我去‘福临门’吃饭,只因为我很喜欢吃里面的姜丝鲈鱼汤,里面的其余菜肴也合我胃口。 我冷漠回复不用了。 对方几乎是秒回还在气?后天一大早我来接你,我看你把那件裙子剪了,我又给你定制了一条。” 最后又打来一句我不想离婚,以后不提可以吗? 看着这句话,我的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 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我去大学报道的路上遇见他出车祸,在轿车即将爆炸的时候,我奋不顾身地将他救出来。 我只是一个善举,他却开始对我展开热烈的追求,替我兼职、为我打架、送我礼物、背我在山路走一天,病了守我一晚上,在我绝望的时候及时出现救我…… 叶晗经常羡慕地说严谵爱惨了你。 我打字问如果我们出去住,就我们两个,你愿意吗? 他回愿意。 我眼睛酸涩,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迅速按熄手机,强迫着自己不去看。 叶晗的丈夫是第二天早上才赶到医院的,他非常激动兴奋,对着叶晗又亲又抱,还对着她的肚子说“宝宝,喊爸爸。” 我识趣地出来,想去门诊室问医生,她这样需要多吃什么。 一路上碰见不少恩爱的两口子,丈夫那么温柔细心,想起以前,我只是轻微的月经疼痛,严谵就非得拉着我来医院。 越想我越心里酸涩,眼泪滚滚,险些掉下来。 就在我别过脸避免让路过的人瞧见的时候,撇到旁边三号诊室里面有个熟悉的身影,而身影旁边还坐在一个女人。 我的脚步倏然顿住,心脏像是被巨石压着,有种窒息感。 好一会儿,我才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给严谵拨打电话。 我目睹他掏出口袋的手机,随便按了一下,铃声静音了,又不耐烦地把手机塞进去,继续询问医生注意事项。 我站在门口,泪腺又酸又胀,喉头哽得疼。 这时严谵跟博美雅走了出来。 严谵手里拿着医生开的单子,抬头就看见我站在门口,神情如常,只是语气里带着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向他身旁的女人,正是严谵逗音上关注的女人,身材比视频上还要波澜壮阔。 也是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女人。 那一瞬,我的内心如同被厚重的乌云笼罩,沉闷而压抑,整个孱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着。 所以,他昨天说没有出轨? 所以,他说我不信任他? 所以,昨天晚上还那么温柔,今天就带着小三来妇科? 博美雅微笑地看着我,似乎认识我,没有任何的慌张。 我收回视线,克制崩溃的情绪,问“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严谵还未开口,旁边的博美雅开口“景姝,你别误会啦,我来月经了,经痛,他就送我来医院,刚刚在听医生叮嘱的事,他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她的声音跟艳丽的面貌不符合,偏尖细,尾音拖得长,很嗲,跟那天晚上不一样,但是能听得出来是一个人。 我依然看着严谵“所以,你昨天说的话,不觉得可笑吗?” 博美雅又抢先说“你真别误会啊,我跟严谵只是普通朋友,他就心肠好,送我来一趟医院而已,我们啥也没有发生,清清白白的呢。” “我是在问你吗?你以什么身份来回答我?你的工作是他的嘴替,还是你天生有不要脸的特质?” 第8章 一面绿茶婊,一面白莲花 严谵很少看我如此,看着我的黑眸有几分新奇。 我继续怒怼她“还有,那天晚上你不是打电话挑衅我吗?现在怎么就变成普通朋友,清清白白?你是双重人格吗?一面绿茶婊,一面白莲花?你应该去看精神科的。” 博美雅也不怒,反而张开红唇,惊讶道“景姝,你变化好大啊。” 她又补充一句,嘴角含着不易察觉的讥讽“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啊?我一桶水泼你头上,你都不生气。” 高中? 我仔细打量着女人,觉得她长相有点熟悉,脑海猛然浮现一个身影,那个在高中曾经霸凌自己的身影。 林湄。 她整张脸可能因为整容变化太大了。 所以,我的丈夫跟曾经霸凌我的人在逗音上互相关注,线下深夜过夜,还温柔地送她来医院? 我瞬间红了眼眶,目光愤怒地盯着严谵“你什么意思?” 严谵向我靠近几步。 我连退几步,平时温声细语的我此时因为愤怒,拔高了音量“严谵,你明明知道她高中的时候……” “高中的时候,我确实很叛逆,老爱骂你打你,还带着同学孤立你,现在长大了,回想起当年,我才知道自己多混账,对不起啊,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跟你道歉的,要不你打我解气吧?” 博美雅又抢着回答,还把脸伸过来。 我气得失去理智,扬起手想给博美雅一巴掌,却被自己的丈夫紧紧握住手腕,旁边围观了几个人。 严谵的语气很克制,很温柔好像对我很关心“景姝,你身体不好,情绪不能过于激动,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我听着这话却觉得好笑,挣扎着抽回手。 博美雅伸手抓住严谵的胳膊“严谵,让景姝打我吧,高中的时候,确实是我的不对。” 严谵看着我,眼中似有火在燃烧,嘴里的每一个字咬音很重“高中,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明白,昨天还温温柔柔地说要带我去‘福临门’吃饭,还说送我生日礼物,今天就这样? 我冷笑讥讽“原来你们两个都有双重人格啊。” “你不也是一样。” 他莫名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我莫名其妙。 “景姝,你别气了,你打我吧,生气可不好,不要像我,生气引起痛经。” 啪。 我一巴掌真打在她脸上。 这次严谵没有拦着,我意外,博美雅比我更意外。 她看向严谵的眼神,很震惊,男人却一脸的淡漠,好似在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我又一巴掌扇在他俊朗的脸上,偏偏现在这张脸,我觉得丑陋极了。 严谵的皮肤很白,很快就出现了红印子。 博美雅惊叫出声“景姝,你打我就算了,你打他干嘛?你算什么东西?” 她上前想推搡我。 严谵却几步拦在她的前面,敛着浓眉,神色微怒“这是我们夫妻的事!” 这话让博美雅神色尴尬。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觉得手掌被震得发麻,毕竟这巴掌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有些喘息,却还是坚持着说完一整句话“严谵,你让我恶心。” 说完,脚步虚浮地的离开。 曾经,我在严谵面前说了无数次,我讨厌一个女人叫林湄,也告诉过他,林湄在高中的三年是怎么霸凌我的。 他说“乖,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我保护你。” 虽然林湄现在改名字了,可是很显然她知道博美雅就是林湄。 严谵并没有追上来,我乘坐电梯的时候,瞥了一眼,看见林湄正满脸的心疼,嘴里说“都怪我,我的问题,要不是我也不会连累你也被打,不过,她肯定不是有意想打你的,只是气头上。” 我想,林湄的段位很高。 而严谵是什么人?精明睿智,狡猾如狐。 他20岁的时候,父亲因集团资金链断裂而资不抵债、濒临破产,受到严重刺激去世。 他进入父亲所在的集团,集团很快在他的手中起死回生并实现盈利,还把企业越做越大,短短几年时间将营业额翻了10倍,如今身价百亿,更是一年前成为了新任总裁。 这样的人,怎么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的真面目?除非他自愿。 走出医院,我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心被撕裂般的痛苦所贯穿,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直到眼睛被擦肿 了,哭不出泪了,我才坐上出租车去菜市场,路上顺便购买了离婚协议书。 严谵给我发来微信消息你怎么在医院?头还很痛吗?还是别的原因? 我没回复他。 他发了好几个“?”。 我打过去几个字“离婚协议书我会准备好送到你的住处。” 说完,我拉黑了。 我讨好过他的冷漠,我也沉默过,如今,我想离开。 我的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我想逃离所有的不如意。 我跟严谵结婚后就辞去了工作,婚后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而他名下的所有房子,车,公司都属于他婚前财产。 不过,婚后一年的收入,属于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他一年的收入应该有一亿吧?我分走一半5000万不过分。 其余家里所有的生活物品我都不要,我只要这个钱。 填写好后,我叫了一个跑腿送到他的家中,毕竟送到他的公司,我不确定他能不能看到。 后面我又买了一些菜回到叶晗的家做饭,然后送到医院给她吃,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我一字未提。 第二天,我决定上班。 这一年的婚姻,我慢慢失去了自我,没了灵魂,被生活琐碎蒙蔽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好在,我发现脚底是万丈深渊,我决定长出翅膀飞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其实非常美丽。 我大学专业是钢琴调律专业,学制是三年,是名高级钢琴调律师,从事钢琴音质调试、音准定律、机件调整、部件整修。 我从大二开始就兼职调律,大学毕业后,在知音琴行工作了一年,决定结婚的时候,我辞了工作。 店长蒙丽文曾多次联系我,让我继续在店里工作,愿意加高薪水。 琴行是专门销售乐器并提供音乐培训。 知音琴行属于本市的龙头琴行,分店就有三百多家,这家分店规模不算大,但开得最久,员工三十多人,学员五百多人。 第9章 调好钢琴惊艳了众人 她把我介绍给大家,言语间都是在称赞。 店里增加了不少人,有新来的新人也有老同事。 老同事都认识我,当初我离职原因是结婚,大家都背后嘲讽我用了手段傍上大款,成为阔太太,不稀罕再上班了。 他们见过严谵一两次,虽然看出他身价不菲,但是也不知道他是谁,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严谵也几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不认识正常。 跟我正面上硬刚过的是苗宁,二十七岁,前台,未婚,当时看见严谵的时候准备搭讪,结果发现那是我的男友,她充满了妒忌。 她小声对新来的员工介绍我“这位以前就在这里干过,叫景姝,结婚了就辞职了,回家当阔太太,不用上班,人家老公养得起,哪像我们还要辛辛苦苦上班。” “现在突然来上班,估计阔太太不好当,或者家里没钱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没理会,更没心情理会。 新来的员工暗暗有些不服气,觉得我凭啥一来就给三万的高工资。 蒙丽文对大家说“别看景姝年龄轻轻,她可是高级调律师,是我们这个领域的佼佼者,我最佩服的就是她。” 这时,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楼上,很有气度,不过神色间带着轻视“这么年轻就是高级调律师啊,我还是很少见呢,哪个院校毕业的?从事本职业多少年啊?” 我温和回答“随州文艺职业学院,从职一年。” 在电话里蒙丽文就告诉过我,琴行总部换新老板了,三顾茅庐请了一个大人物坐镇,因为这里是他的老家,他自愿来到这家琴行分店。 他叫王德海,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曾经赴国外深造,获得国家乐器协会会员,曾担当国内外著名钢琴演奏家演奏会钢琴调律工作,在调律领域很有威望,学生遍及各国。 王德海听到我的回答后,很鄙弃“我都没听说过这个学院,我以为你是从国外就读回来的,或者是国内像什么中央音乐学院啊,咱们燕京市的艺术学院,再不济也是些知名度高的学院。” 他又问“从职多少年啊?” 我问“一年。” 他面露惊讶“才从职一年,就是高级调律师?怕是在开玩笑吧?” 说完,看向蒙丽文,指责“你可是店长,我们这琴行又不是靠关系随随便便能进来的,进来的人谁没点真技术?可不能当个混子,损了琴行的名声。” 蒙丽文站我旁边,非常有信心“王老师,景姝是真有能力,老艺术家沈老以前都夸奖过她。” 王德海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神情中还是不屑,他忽然开口“刚好我这边有一架钢琴需要调律,从垃圾堆捡回来的,我本来想用来钻研技术,不然你来试试?有没有真本事一试便知道,大家啊也心服口服。” 众人都看向我,都在猜测我敢不敢答应。 蒙丽文笑了笑“王老师,你这难度也太大了。” 一年没调律了,我确实有些生疏,不过我也不想拿着三万的高工资被人说闲话。 我答应“好。” 所有人都震惊。 苗宁冷哼“还真敢同意,就不怕在高老师面前丢人现眼?” 我去了阁楼,环境安静,调律工具样样俱全,还有一架立式钢琴,保养极差,又旧又老,年代久远,又要修又要调,确实有些难度。 我仔细瞧了瞧,不但琴弦生锈,钢琴里还进过老鼠,很多的呢毡和木质配件都被咬坏了。 王德海看我有些迟疑,哼笑道“怎么?后悔答应了?这架老琴确实问题很多,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年轻气盛,喜欢逞能,我啊也不是故意针对你,就是很想知道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真能耐那么大?连米老都夸奖你。” “毕竟啊这个职位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但是越紧缺人才,就越前景好,所以现在好多年轻人都开始打这个行业的主意,想尽办法弄到资格证混进来,导致我们这个职业名声越来越不好,我看着也怪难受。” 我轻松一笑“很好调。” 王德海愣了会儿,又说“我毕竟是个长辈,我也没那么缺心眼故意为难你,我叫个调音师上来帮你修修,你再调。” “不用了。” “我会修。” 我拒绝。 他看我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就吹吧。 他说“这可得花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调呢。” “我下班前就可以调好 。” “我要开始调了。” 王德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里嘀咕着出门,显然他很不信。 其实调琴也好,我可以专注地去做,不用去想其余难受的事。 叶晗在医院,也有她的丈夫照顾,我去了还可能是电灯泡呢。 我先对琴的问题进行诊断和分析,了解具体问题后,开始采取相应的修复措施。 各种零件更换和修复后,再开始调律。 我左手握调律板子,因琴而异,用‘坐姿’面对钢琴进行调律。 钢琴是名副其实的‘乐器之王’,拥有一般乐器不具备的宽广的音域和从低到高数目众多的乐音。 我从小就很爱钢琴,后面结婚严谵为我买了一架钢琴,却被厉采曼挑拨离间我跟小姑子的关系,被小姑子给砸了。 后面小姑子发现误会我,主动找我道歉,然后被严谵送到国外去读书。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钟,用了整整12个小时把钢琴调好,刚好,也是大家下班的时间。 隐约还听到楼下的人说“下班了,上面那位还在调呢,估计调不好咯,真能吹,那高级资格证指不定花了多少钱买的。” 又有人说“死要面罢了,不过到时候店长肯定要为她说好话,找个理由,到时候人家还是理所当然拿着三万的工资。” 王德海站在门口说“下班了,回去吧,算了算了不调了,我明天啊自己调,不然传出去,人家笑话我刁难年轻人。” 我面带微笑,开始弹起钢琴,细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巧地跳跃着,很快,诡异恐怖的旋律响了起来,也传到了楼下。 我听到大家脚步凌乱的声音,还有惊呼声。 他们一群人跑上来。 苗宁指着我说“景姝,你在弹什么鬼?难听死了,你不会弹就不要弹。” 大伙的表情都流露出对我的指责。 第10章 有其母必有其子 她听不明白,哼道“口气挺大,说什么下班之前修好,琴也没调好,不然也弹不出这种声音。” 然而,王德海却从众人中间走进来,他表情很激动,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佩服。 他说“你真的修好了?” 说完,他上前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端详着钢琴,又颤抖着嗓音问“你刚刚弹的可是世界上最难的练习曲?” 我笑而不语。 苗宁不懂,嗤笑“什么世界上最难的练习曲,我就没听过这么难听的曲,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调不好就直接跟老师说一下,用得着在这里发癫,吓唬人吗?你是晚辈,说了也不丢人,我们也不笑话。” “你懂什么?” 王德海回头呵斥了一声。 他继续道“这首曲子,需要演奏者极高的演奏技术,是对演奏家水平能力的试金石。” 他目光带着欣赏“你年纪轻轻不但会调音调律,还会演奏,简直就是天才。” 其实我只会前面一点,装腔作势而已,这还是沈老教我的。 王德海对我真诚的道歉。 他毕竟是前辈,而且成就颇高,我自然不能接受这个道歉,并且给足了他面子,还夸了他一顿。 而其余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就唯独苗宁气得咬牙切齿。 我下班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婆婆厉采曼的电话“景姝你什么意思?你窜拖着让我儿子把曹婶辞退了就算了,你竟然跟我儿子提出离婚?还把离婚协议书送到家里来。” 我语气清冷,带着薄怒“你不是巴不得我跟你儿子你离婚吗?” 那边的厉采曼几乎咆哮“就算离婚,也是严谵提出来,也是他不要你,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给他,你凭什么提出来?” 我一向情绪稳定,此刻却忍不住怒吼“凭什么?凭你儿子出轨!” 那边沉默了好几秒,最后又传来厉采曼不以为意的语气“哪个有钱的男人不在外面玩?何况严谵还身家百亿,是个大总裁,那些不少还没继承家业的公子哥不都照样在外面玩得疯,人家门当户对的名媛妻子都没管,再说了,没有他,你哪里来的真金白银和优渥生活?他已经很不错了,没把你踹了,也没让你出去给他收拾摊子。” “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的人?如今能嫁到我们严家,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就老实点,别瞎管,你也不配管,有气儿也给我憋着!” 厉采曼一直对我轻视和不尊重,觉得我高攀了她家,更觉得我一无用处,只能够在家当个不能抛头露面的全职太太。 说难听点就是保姆。 我忍不住嘲讽“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儿子,不配进你们严家的门槛,刚好,我也不想继续待在你们这个蛇鼠窝里,如今是你儿子不想跟我离婚,麻烦看到离婚协议书第一时间通知你儿子,让他签好字去民政局等我!” 那边估计气得心肌梗塞,半天冒出一个字“你……” 我接过她的话“你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完,我把电话挂断,果断地拉黑。 我原本想去医院看叶晗的,结果看见叶晗给我发的消息景姝,我老公给我婆婆打电话了,让她从乡下来照顾我,我已经出院了。 我有些生气,叶晗身体特殊,很容易流产,得需要多住院几天,怎么就这样出院了? 回到叶晗家,我看见门口放了一个鸡笼,里面有三只母鸡咯咯叫,地上都是鸡毛跟鸡屎,味道熏鼻。 客厅也乱七八糟的,有两包行李、有锅碗瓢盆、有萝卜、白菜、腌菜、跟黑炭。 张翠芳看见我自己开门进来,冲上来就对我吼“你谁啊?你怎么随便进我的家门?” 我跟她没有见过,当时叶晗跟简凌波是回老家办的婚礼,听说那边还闹洞房呢。 还是叶晗上前告诉她我是谁,并且要在这里长住,她听后,上下打量着我,笑道“我从老家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咱家来了客人,今晚,你就先挤在我的房间里凑合一晚上,明天一大早让叶晗把杂物房收拾一下给你住。” 叶晗有些尴尬,委婉道“妈,当初我跟简凌波买房子的时候,景姝给了十五块装修费,我当时就说过,这个家也是她的家,那个房间也是为她准备的,里面的所有床品东西都是景姝自己买的。” 张翠芳听后,皮笑肉不笑地低声道“哦,这房子我确实没出一分钱,我不配住,我就是一个外人而已,没事,只要你 开心,我别说住杂物间,我睡厕所都可以。” 说完又补充道“我就是一个婆婆而已,哪能跟你的朋友比。” 她转身就去了阳台捂嘴哭着,然后给她儿子打去了电话。 叶晗当初高中毕业就和简凌波来燕京市打拼,全款买了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一百平左右,花了60万,我出了15万装修钱。 而叶晗为了节省钱,礼金、首饰、全都没要,她的婆婆张翠芳也一分钱没出,说没有钱。 叶晗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她说他父母愿意资助那是心意,不愿意或者没能力也能理解。 很快简凌波就给叶晗打来电话,我听见他们两个在争吵着,我还听到简凌波说“那是咱妈,我是他儿子,这是我的家,也就是她的家,你怎么能让她住杂物间?她大老远从乡下来照顾你,你这样不是寒了她的心吗?” 张翠芳进了客厅,擦着眼泪“这怎么就吵架了呢?我是不是不该来啊,可是我也是好心来伺候你的,我也不是来白吃白住的,我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要不,我回去吧。” 我不想破坏叶晗的家庭和睦,更不想让叶晗夹在中间为难,我决定第二天请完陈词先生吃完饭就去找房子住。 叶晗坚持不让我搬走,后面拗不过我,给我转账了两万块,一是担心我没钱出去租房,二是明天是我的生日。 第11章 现在又不愿意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的假。 一大早起床就看见厨房乌烟瘴气的,进去看了看,原来是张翠芳在用黑炭炖母鸡,我记得叶晗从小到大最讨厌吃鸡的,更别说喝汤了。 她瞧见我说“这可是我在老家自己养的,可有营养了,叶晗喝了后,我的宝贝孙子肯定会长得白白胖胖的。” 我说“阿姨,叶晗好像不爱喝鸡汤。” 她满不在乎道“她不爱喝也得喝啊,肚子里面的娃子需要营养,要是不喝到时候生出来跟她一样瘦咋办?” 以前我就从叶晗口中得知这个婆婆不怎么喜欢她,嫌弃她配不上简凌波,觉得自己的儿子应该娶一个白富美,而不是她这样的孤儿。 但她跟简凌波感情深厚,简凌波曾经也说过不会跟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 我帮忙做了一些家务,又去给叶晗买了一些她喜欢吃的水果,差不多到十点钟才出门,因为我们约的是吃午饭。 走到门口,我还听到她操着大嗓门冲着房间里喊“叶晗你咋还在睡觉呢,你得早点起来出去走走散散步,这样对肚子的娃子好。” 到了小区门口我就看见了严谵,他轻倚着车身,身穿一席昂贵奢华的高级定制西装,更衬得身形修长俊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烟,都快燃尽,他似乎都没察觉。 我全当没看见他,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他把烟扔在旁边的垃圾桶,拔腿上前,长臂一伸,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扯到面前,转而又被狠狠压在车身上面。 我后背紧贴在冰冷的车身上面,被迫仰着头看着他。 他俯身贴近,俊逸的面庞一片肃凛,眼中透着阴冷“你还真敢把离婚协议书寄到家里去!” 我忍着心底的苦涩,语气淡然“严先生,如果你今天来找我是去民政局离婚,那我们现在就去,如果不是,那抱歉……” 我唇角轻轻一弯“我现在有事,没空跟你闲聊。” 他双眸狠狠地逼视着我,面容森冷,每一个字咬音极重“你、确、定、要、跟、我、离、婚?” 我嗓音坚定“对啊,非常确定!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一件事。” 他两只大手狠狠压着我的肩膀,面容森冷可怖,眼底有火焰燃烧,怒吼出声“你再说一遍?” 肩膀的疼痛跟捏碎了一样,却比过心中的凉意。 我看着面前凶狠戾气的脸,甚至都开始记不清他以前温柔的样子,只记得他说“乖乖,我怎么舍得凶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大吼大叫。” 曾经,我以为他的情话经久不衰,我以为他的承诺天久地长,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永远幸福美满,曾经我以为,不过都是自己的以为罢了。 我对视着他的目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声音哽咽着却无比清晰“严谵,我们离婚吧。” 他的双手颤抖了下,随即松开了我的肩膀,转身打开车门拿出离婚协议书,他举起来“离婚协议书是吧?” 下一秒。 协议书被撕得粉碎,春风吹起,纸屑掀飞。 就像大学的时候,他拿着别人送给我的情书,也是这般当着我的面全部撕掉,他说“别人给你写的情书是吧?” 不同的是,曾经他撕掉别人对我的爱,现在他撕掉我对他的爱。 “你休想离婚,这辈子都要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他霸道且阴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微怒的眼睛凝向他,还带着揶揄的腔调“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怎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看来你那个网红情人魅力不够大,要是够大,你肯定果断地弃了我。” 他拧眉,转而薄唇一勾“所以,太太这是吃醋了,生气了?” 说完,他靠近我几步,抬手挑起我的下颚,眼神深邃“以前看惯了你温顺乖巧的模样,这几天叛逆起来,倒是挺有趣。” 是啊,我以前从不会违背他,在他面前永远温婉柔顺,每次他回家我都是第一时间迎上去,接过他臂上的衣服,笑盈盈道“老公,回来啦?辛苦了。” 即便他懒得搭理我的时候,我也是恬淡安静。 他的手我嫌脏,便毫不客气地打落,嘲讽道“别碰我,你这手,挺脏的。” 他脸色登地一变“什么意思?” 我冷笑“我的意思,怪不得你结婚一年都不碰我,因为你在外面吃饱了。” 他也不怒,反而眼神意味深长地问“没喂饱你,这 就是你离婚的原因?” 下一秒,他忽然拦腰抱起我,把我强行塞进他的车里,然后也弯腰进来,侵略性地把我压倒在皮质的座椅上,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我身子纤瘦,男女又力量悬殊,根本无法反抗。 我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在座椅上,一条雪白的长腿垂下来,因为急恼,脸蛋泛红,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他看着我的目光灼灼,充满欲念,喉咙滚动着,刚想吻上我的唇,却瞧见我眼中逼出的泪水,他黑眸骤深“怎么?你不是天天想跟我做吗?饥渴难耐,现在又不愿意了?” 我泪腺胀得生疼,喉头也哽得难受,心痛得好像被撕开一般,鲜血淋漓。 “是,我以前想跟你做,我以前饥渴难耐,因为以前的我很爱你,想成为你的女人,现在,我不想了,我只想离婚。” “呵,你觉得你有资格谈离婚吗?你配说离婚这两个字吗?景姝,我告诉你,只有我可以提出离婚,我不想离婚,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婚!” 我胸口像是被什么堵窒的厉害,声音微微发颤“你不是根本就不想跟我结婚吗?如今我主动提出离婚,对你不是更好?” “你说什么?” 他黑眸陡沉,盯着我。 “结婚的前一天,其实你就想取消婚礼了不是吗?既然当时就后悔了,那抱歉,我的错,我不该那么不要脸地强行嫁给你。” “哪怕你如今跟那个女人不清不白,哪怕她光明正大地挑衅我,哪怕她曾经高中霸凌我,我都没有资格埋怨你,毕竟当初如果我不嫁给你,现在你跟她有什么,都跟我没任何关系。” 第12章 放你走,去狗男人身边吗? 他听着我的话,俊朗的脸上透出青惨的白,眼神闪了闪似有些慌张,喉间滚动着,有什么话却又没说出口。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眉眼,竟分辨不出来他爱我还是不爱我,亦或者是,曾经爱过我,还是没爱过。 沉默了会儿,他长手一勾,把前面副驾驶位上的礼盒拿过来,递给我,冷怒消散,俊颜温和“乖,把裙子穿上,我们去福临门吃饭。” 他想转移这个话题,给彼此一个台阶。 我并不下这个台阶,冷漠拒绝“不用了,既然你把离婚协议书撕了,刚好今天是我生日,我不想我的生日那么晦气,明天吧,明天我们一起去民政局。” 他端详我好久,起身,打开礼盒,拿出里面绝美的长裙,勾唇讥讽“好好的贵太太不当,千万的别墅不住,想跟我离婚?你觉得离婚后,你能养得活自己吗?能穿得起这百万的裙子?出去工作你以为那么容易?你知不知道从最底层开始你得看多少人的脸色?” 言语间尽是对我的瞧不起。 这一年来我确实依附于他,没有自己的价值。 一股子恶气冲上头顶,我怒道“严谵,你是不是以为女人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我嫁给你是瞎了心眼,不是残了手脚!” “还贵太太?大别墅?你跟你妈不就是把我当个保姆吗?人家保姆也是住着大别墅,还有工资拿,我呢?我就是一个免费的保姆。” “明明是你当初说,结婚了不允许我出去工作,你养我,明明是你妈不让我出去抛头露面嫌我丢人,结果呢?我花了一点你的钱,她成天阴阳怪气说我白吃白住,花着她儿子的钱。” “看外人的脸色,也总比看你们的脸色好。”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当了你严谵的太太!” 我情绪接近崩溃,嘶哑着嗓音大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想讨好谁,我不想逆来顺受,我不想被你们全家看不起,不想被你们掌控,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眼泪缓缓溢出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突然凄凄一笑“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着还要面带微笑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我已经熬了整整一年了……” 我打量着他,看着那张让我日夜都依恋的英俊皮相,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不想再熬了……” 他的出轨不过是给了我离开的勇气,这一年,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家里一遍遍抹泪,还要自我反省哪里做的不对,不过就是在自欺欺人,当爱情变成鸡肋,就该丢弃。 严谵愣在原地,看着我的双眸有着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既有惊愕,也有伤感。 我语气接近于哀求“能不能放我走?” 突然,他一把捏住我的下颚,戾气横生“放你走,去哪儿?去狗男人身边吗?” 原来他是这样想我的? 我故意说“是啊,就你能找贱女人是不?” 他眼底猩红,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徘徊,捏紧拳头的手背突起清晰可见的青筋,我都以为他要动手打我,结果,只是一拳头砸在前面驾驶位的椅子上。 然后,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名字吧?” 我听得不知所云。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顾不上我,先接听了电话。 我趁机打开车门拔腿就跑,招手拦了一辆车,大概听到他在后面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话“什么?小舅舅在?我现在就去。” 我坐在车里让司机去‘福临门’。 司机得知我要去‘福临门’,忍不住跟我搭话“美女,去福临门吃饭,还是在附近逛逛啊?” 我温和回答“去吃饭。” 他透过后视镜打量了我一下,有点惊讶。 也不怪他这样,毕竟我穿得实在是太朴素,淡粉色衬衫加白色长裙,外搭件小外套,一套下来也就两百来块,全身都没有佩戴个首饰,就连一个包包都没有。 而去‘福临门’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当然也要低调的人,我这一身不是低调,而是普通。 司机语气中带着羡慕“去那儿吃饭很贵吧,听说一顿能吃掉我一个月的工资,那还是散座呢,我得更加努力赚钱,以后啊带我老婆女儿也去一次,她们肯定会开心。” 我说“你可以的,加油。” 所有为生活努力的人都是可贵,值得尊重的。 下车的时候,车费计费是7.7元,我直接扫码付款了10元,司机对着我一直感谢,我觉得挺温暖的,多给两块钱就得到陌生人的感 激。 而严谵呢? 我一个人坐在整个福临门最大最豪华的恭王厅,浑身多少有点不自在,这里我来的次数很多,但是也是头一次坐这个包间。 整个包间辉煌富贵,又威严气派,适合位高权重的人。 能订到这间包间,肯定是有钱有地位有熟人,我忍不住查看了一下手机的余额28999,不过我倒是拿了严谵给我的卡,用来救急的。 他这么渣,我花他点钱怎么了? 我先给陈词发了几条消息,他回复我已经在路上。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陈词跟易珩来了。 我立马起身,热情地上前问候“陈先生、易先生你们来啦?” 陈词笑嘻嘻道“景小姐,是这样的,你介不介意我再多带一个朋友来蹭饭吃?” 易珩在旁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微笑道“当然不介意。” 他点头“嗯,那就好,他马上就来了。” 说完,他还递上了礼物,价值几十多万的限量版奢华面霜,我受宠若惊忙拒绝“陈先生,你怎么还送上生日礼物,而且这么贵重,我可不能接受。” 我还想,他怎么会送面霜给我。 陈词笑道“不贵重,这个是……我老婆她用不习惯我才拿来送你的。” “他那个贵重什么?抠抠搜搜的。” 旁边的易珩也递上礼物,做工极为精致的玫瑰腕表,镶钻,价值百万。 陈词呵呵笑“我哪里有你易总出手大方啊,腕表还是从自己家拿的。” 易珩看着我,眉梢眼角都是温润的笑意“景小姐,生日快乐,我的一点点小小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说起来我跟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还是他们帮助我,如今我请他们吃饭,他们却送上这么昂贵的生日礼物,我惊慌得不敢接受。 反而心里羞愧,毕竟当知道他们订了这个包间,我还惊讶咋订这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