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画家，有系统就是任性》 第一章，重生千禧年末，美好未来 老式的白炽灯下，7平米的房间内，摆着老式的单人床、衣橱和写字桌，显得非常逼仄。 姜哲坐在床沿，一手扶画板，另一手执铅笔，对照着写字台上的画册，临摹完一张8开的素描头像，在画面空白处写下，2000年12月31日，第10张。 他剪下两小块胶带，将画贴到老式的衣橱上，后退一步，端详比较自己的画与原作的差距。 衣橱和墙壁上还贴有几张相同的作品，画面的右下角写着临摹的时间和序号，第9张，第8张…… 吱嘎——房间木门被推开。 徐丽站在门外看向姜哲。 “妈，怎么了？”姜哲站起来。 徐丽看着姜哲。“快到半夜了，早点睡吧，明天再画。” 姜哲答应：“马上就睡。” 徐丽把门轻轻的关上，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姜哲开始收拾，才走回自己的房间。与大多数母亲一样，儿子读书不用功的时候，她担心，儿子太用功了，她也担心。 姜哲洗漱后，把脸擦干净，对着镜子观察自己。 短发，浓黑的眉毛，鼻子又大又挺，配合长方脸型，既帅又英气十足。 19岁的身体，在连续的艰苦学习之后，脸色依旧健康，没有黑眼圈，更没有眼袋。呲牙，牙齿洁白整齐，哈一口气，嗯，没有异味。 他带着笑容回到房间，关灯，躺好。 这个年龄，沾到枕头就想睡觉，绝对体会不到失眠的痛苦。 但他忍住睡意，努力瞪大眼睛。 一个星期前，姜哲从2023年回到了2000年，也就是他读高三的时候。 上一世的自己，高考不理想，工作没保障，生活艰辛。 重活一次，可以弥补上一世的诸多遗憾，让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变得幸福美满，所以，他无比珍惜这次机会。 虽然获得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如果仅凭着自己知道的模糊信息，依旧很难改变人生轨迹。 幸好，他还有别的依仗。 姜哲看着眼前的一个虚拟页面。 天道酬勤系统正在计算，玩家今日学习成果。 玩家今日学习：语文（高中阶段）；历史（高中阶段）；思政（高中阶段）；外语（高中阶段）共8小时。 玩家学习绘画（素描），4小时。 玩家练习书法（硬笔书法），1小时。 今天是本月最后一天，玩家是否结算本月学习成果？ 结算。姜哲用意念点击按键。 游戏开始运算…… 姜哲期待着结果。 他重生后，考虑过要做什么。 赚足够的钱，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幸福生活。 如果目标再高一点，那就是享受生活。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要完成长远目标，当前，自己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高考。 上一世，因为学习成绩不理想，在高二分班的时候，就选择美术专业方向，可惜，只考入外地的一所二流大学。 他重生之后，就把目标定的更高——考滨海排名第一的综合大学，或者在艺术专业名气更大的滨海艺术学院。 可是，他原本基础不好，想要用半年的时间大幅度提高成绩，几乎不可能。无论文化课或专业，达不到规定分数，依旧考不上理想的大学。 庆幸的是，金手指来的及时。 天道酬勤系统，可以由使用者选定学习项目，每月进行一次结算。根据测算结果，给予相应的奖励。 姜哲获得金手指后，没有选择其他专业，是因为系统已经对他进行考评。他最适合学习艺术类专业，如果硬要选理工科专业，只会事倍功半，很难成功。 他将自己的文化课和艺考的内容列入系统学习程序，在系统的帮助下，成绩稳步提高。 此时，系统面板出现新的提示：玩家本月学习时间——七天，积累时长和平均效率达到合格等级，奖励资金——9千元。 姜哲看到金额，心中欢喜。 在2001年，九千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父母二人的工资加起来，不到两千元。上一世，自己工资最高的时候接近5000元，大部分时间还达不到这个水平。 他记得，即便是当年的大学学费，一年是6000元，滨海艺术学院的学费好像是8000元左右。 这個月，自己只学习了一周时间。按照系统每月进行结算的规律进行预计，如果自己每月的学习能够达到合格等级，就相当于自己在2001年还没考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达到月入过万的收入？！ 刚重生，就超过上一世的巅峰。 从系统说明中得知，系统还可以升级。将来，自己是不是可以月入十万，百万甚至更高。 想到这些可能，姜哲困意全无，起身依靠在床头，期待系统兑现奖励。 系统面板出现了一个选择框。 系统的奖励，会以合理的方式发放。玩家可以自由选择领取方式： 1，销售自己的绘画。 2，获得能赚取9千元利润的商机。 3，获奖。 4，彩票。 额～姜哲看过几个选择的说明，吐槽这系统，居然不能直接发放资金。 他只好安慰自己，系统安排合理发放路径，也有的好处，可以省去解释资金来源的麻烦。 他考虑再三，自己目前要用大量的时间学习，没有时间去准备参赛，也没有启动资金去利用某个商机，买彩票的办法不能经常用，所以，销售绘画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也是他曾经期待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没有名气的人，想要把自己的画卖出九千元，根本不可能。 上一世，因为学习绘画和设计，对美术行业有一些了解。 进入21世纪之后，艺术怪象频出。一些艺术家的所谓探索，让人无言以对。这还是好的，起码是进行了实验探索。还有更多的操作，超乎想象。很多看起来卖出天价的作品，大部分都是炒作。 姜哲除了做过设计的部分工作，从来没卖过画，无法辨别同行口中卖画收入的真假。 如果游戏能安排一个合理的卖画方式，不失为长久合理的赚钱之计。 他点击第一个选项。 系统给出一则提示：请玩家在明天上午，到达滨海风景区，完成五幅水彩风景画。注意…… 姜哲快速记住提示中的其中重要信息。 明天是元旦假期，正好可以用来验证。 …… 2001年1月1日，清晨。 姜哲早早的起床，快速煮好一锅挂面。 母亲徐丽听到姜哲起来，忙询问他早起的原因。 “我想早点儿去佛陶路，画几张风景画。” 佛陶路附近是滨海著名的风景区，有大量的老式建筑和优美海岸风景。 “这么冷的天去画画？考风景画的学校也不多。”因为儿子要参加美术考试，徐丽也知道了一些信息。 “多做点儿准备。锅里还有面条，您和爸应该够吃。”姜哲快速吃下一碗面，准备出门。 “注意安全。”徐丽嘱咐。 “我记住了。中午不用准备我的饭。”姜哲穿上外套，带上画具，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匆匆出门。 227路公交的第一趟班车，乘客很少。 姜哲坐在单人座上，反复考虑今天的安排。 30分钟后，他在风景区下车，步行来到一处景点。 这处景点有大片的水杉林，枫树林、人工湖和一些不同时期的各国建筑，浓缩了近百年的时光。 姜哲先去接满一小桶清水，选好位置，支起画架，一边准备画纸，一边构思第一张绘画。 这幅画，他打算以高大的水杉林为中景，人工湖的湖面倒影为近景，天空和城市轮廓为远景，表现晨光下的风景。 水彩画需要专用的画纸。为了防止纸张变形，需要用水胶带进行简单装裱。 姜哲完成简单装裱，用铅笔起稿，分出画面主次，然后用大号羊毛排笔，调颜料，快速铺大色调。 他用的颜料，是国产马牌颜料，市面上已经有进口颜料，例如猫头鹰牌，但特别贵，用不起。 铺色，渲染，换小号画笔刻画细节…… 二十分钟左右，一副水彩画完成。 姜哲后退几步，端详画面。 画面中，晨雾还没消散，早晨的阳光刚刚落下，水杉林背后的城市，若隐若现；湖面上，倒映着水杉林和天空。 水彩的特殊质感，很好的提现出朦胧的空气与光影变化。 姜哲很喜欢水彩画和国画，上一世，他工作之后，也通过网络学习国内外画家的技巧。 重生之后，因为系统把水粉画和水彩画列为一项技能，进行计算，所以，他通过系统重新学习绘画，在技能方面，已经超过曾经的自己。 他对今天的第一幅画，很满意，快速换上一张画纸，考虑第二幅作品。 姜哲习惯性的想去摸口袋，但很快提醒自己忍住。 吸烟是上一世养成的坏习惯，这一世坚决改掉。 第二张画，他选择的主题是北欧建筑。 完成后，他搬起画具，穿过街道，按照系统提示，选好新的位置，准备画海边风景。 从他所在的位置向南看，可以看到来到大片沙滩和海面；沙滩东面有大片礁石，探入海中；岸边有一排更衣房，海上有木质救生艇。 这是天然的海水浴场，是很好的绘画素材。 经过前两幅画的热身，姜哲觉得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好。他最喜欢让颜料和水恣意碰撞，生成形态，然后根据偶然或刻意的留白，慢慢刻画。 他渐渐沉浸其中，忘掉寒风，忽略偶尔路过的行人。 就在姜哲忘情作画的时候，身后逐渐有行人驻足观看。 第二章，卖画 滨海是一座风景优美的城市，很多画家曾经在这里留下作品。在知名景区里，也时常有人写生。 元月一号的气温低，所以在路边作画的人，只有姜哲。 随着日头升高，行人和游客逐渐出现。 姜哲沉浸在作画中，忘记了寒冷也没注意有人围观。 他略微后仰，观察画面，觉得满意，就用小号毛笔，蘸着颜色署名。 完成作品后，放下画笔，站起来活动，同时看向画面，寻找是否有缺陷。 第五幅作品，用冷暖对比，表现出沐浴着冬日暖阳沙滩。 姜哲一番活动，驱走寒意，轻轻的舒一口气。全身心的投入作画，整个过程就是一种享受，当作品完成，会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成就感。 他注意到身后有几个围观者。 其中有几个人，看姜哲画完，不再动笔，就转头离开。 有三个人留在原地。 其中的一男一女，金发碧眼，明显是外国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国人。 姜哲从外国人的动作和举止，觉得这二人可能是夫妇。 他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三人也看向他。 金发碧眼，面色红润的外国男子，带着和煦的笑容对姜哲说出几句话。 姜哲只听懂打招呼的第一句。其余的没听懂。后面的话里有beautiful，大概是称赞他画的美。 外国友人旁边站着的国人，及时的开口翻译：“先生，您好。史密斯先生说您的水彩画非常漂亮。” 他自我介绍，姓周，是位翻译。两個外国人是史密斯夫妇，是他的雇主。 在周翻译的帮助下，姜哲和史密斯夫妇互通姓名。 “很高兴认识您。”姜哲摘下手套，和对方握手。心中猜测，也许这就是系统提示的机会。 果然，史密斯和姜哲聊了几句场面话，就提出想观赏姜哲的其他作品。 姜哲欣然同意，用画架展示今天创作的五张水彩画。 史密斯欣赏绘画的时候，频频称赞，偶尔会和自己的夫人聊几句。 姜哲注意到，史密斯的视线在两幅作品上停留的时间很长。一张画上有垂钓的人，另一张画中有救生艇。 史密斯的目光重新看向姜哲，说出几句话。 翻译及时跟上。“史密斯先生说，您画的有渔船的那张作品很特别，渔船上没有人，但有马上要动起来的感觉。另外，那张有渔夫的画，您是怎么考虑的？” 姜哲心想，自己一定要学好外语，免得没法交流。 “我在画几艘小艇的时候，把它们想象成在海中畅游的鱼；那幅表现垂钓者的画，我想画出悠闲的气氛。”他直接说出自己创作时的想法。 史密斯目光炯炯的看向姜哲，叽哩哇啦的询问。 周及时的翻译：“史密斯先生说你的作品非常棒，您愿意出售自己的作品吗？” 这是系统的安排的机会，还是巧合？姜哲心跳开始加快，他知道这时候绝不能表现得太兴奋。 可是，期待、患得患失以及说不清的想法纠结，他的肾上腺素开始激增，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波动。 他看向被选中的作品，以掩饰心中的激动。 “谢谢！当然可以。”他说话的时候，努力压抑住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 几十年的人生中，他听很多人炫耀过卖画的经历。 通常，描述这些事情的人会说，自己在某地作画的时候，一幅或几幅被无意中路过的人看重，高价买走，价格从几千到过万不等。很多人吹嘘自己的时候，还会加上他们自己也觉得很意外等等类似的感慨。 姜哲两世为人，至今没卖出过作品，也没好意思吹嘘。他也曾经幻想过，自己能否也凭借作品养活自己？ 相信学过绘画的人，都有过这样的幻想。 如今，幻想照进了现实，自己也可以成为故事里的人。 “史密斯先生想购买您这幅表现渔夫和渔船的绘画。哦，还有这幅表现晨光的作品。”史密斯指出三幅作品，周跟着翻译。 姜哲点头，表示可以。他按捺住激动，没有开口要价。主要是没卖过画，不知道该怎么谈，干脆少说话，让对方先说。 史密斯对翻译询问，周翻译看向姜哲，“您绘画的定价是多少？” 姜哲无奈，既然是按照系统的提示，才遇到的机会，那就选择相信系统的安排。“我不是签约画家，所以没有定价，既然史密斯先生喜欢，就由他来开价。” 史密斯听完周的翻译，考虑片刻，才说出几句话。 周没有直接翻译，而是反复确认。 姜哲听到其中有数字，似乎是9。 周翻译觉得，史密斯开的价格有些高。他在职场上打混过几年，自诩阅历丰富，一眼就看出，姜哲只是一个学生。 他注意到，姜哲戴的是旧棉帽和毛线手套，穿老式蓝色军大衣和皮棉鞋，这些细节，说明姜哲生活拮据。 按照他的想法，给三五百元，这学生就能卖。 不过，他不敢当着史密斯的面，做什么手脚。因为，他知道史密斯听得懂一些汉语，而且，对数字特别敏感。 “史密斯先生想出价九千华元，买下这三幅画，您觉得可以吗？” 果然是这数目，居然给的这么痛快？！姜哲心中一热，系统的提示果然厉害。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当然，可以。” 史密斯看着姜哲的表情，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向姜哲伸出。 姜哲再次和史密斯握手。 “您是位很有潜力的画家。” “谢谢。” “您的这三幅水彩画，有欧洲绘画的痕迹，但对于水的运用和造型手法，有东方的独特韵味。希望以后能见到您更好的作品。” “感谢您的欣赏。” “我们能留一个方式吗？” 姜哲很尴尬。这时候，他还没有手机，只有家中一部固定电话的号码，这是为了他参加高考才安装的。 “抱歉，我没有邮箱，手机等联系方式，只有家中的固定电话。” “没关系，大多数画家都是这样。”史密斯拿出自己的名片交给姜哲，又拿出一张空白的卡片儿，示意姜哲留下联系方式。 姜哲在卡片上自己的联系方式，开始把史密斯选中的三幅画，装入画桶。 史密斯认真的收起名片，对翻译示意。 翻译掏出钱包，点出一叠钞票，装入一个信封，递给姜哲。 姜哲接过信封，再次和史密斯握手。 交易完成，史密斯和姜哲聊了几句，就提出告辞。 他们三人告别与姜哲告别，有说有笑的沿着人行道向远处走去。 姜哲面带微笑，看着三人走远。 在将要拐弯儿时，史密斯回头，看到姜哲还站在原地，就笑着挥手。 他们继续向前有一段路，周翻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史密斯先生，您完全可以用更低的价格，买下这三幅画。” 史密斯的太太似乎没听到，继续边走边观赏风景。 史密斯扫了周翻译一眼：“我知道它们的价值，但是，我的好心情和时间更宝贵。” 周翻译及时的闭嘴。 姜哲看着史密斯三人消失，终于绷不住了，脸上的微笑松动，变成灿烂的笑容。 他用力握拳，在空中一挥。“耶！成了！”自己也是销售过作品的画家了，价格还不便宜。 通过这次事情，证明系统给予的奖励，真的可以在现实中兑现，兑现的方式还很合理。 想到自己未来可以通过学习，不断的获得奖励，甚至可以把作品价格卖出更高价，他越发兴奋起来。 学习技能或知识，就能赚钱，这可是双赢，自己赢两次。 赚到的第一笔钱，很香。 几十年的阅历，也让姜哲知道，得意不能忘形，但是，依旧有消费或甚至挥霍一番的冲动。毕竟，自己现在是十九岁，系统也给了自己底气。 他飞快的收拾好工具，离开景区，来到最近的一家gs银行。 走进银行，看到这里排队的人居然很多，姜哲要了一个号码，坐到大厅休息椅上。 等待的时间里，他点开系统页面，看向本月结算提示： 玩家已领取奖励。本次结算完成，请继续努力。 他确认过奖励信息，又去看学习积累栏。 玩家今日学习： 水彩画练习：四小时 外语练习：0.5小时 姜哲看到系统把交流时间也计入学习积累，立刻想到，看外语电影，是不是也可以累计？ 如果可以，自己的学习途径是不是可以更多，甚至，世事洞明皆学问？ 他进而想到，上个月，自己用一周的积累，赚到九千元。那么，本月的赚钱目标，是不是可以订到三万至四万。有了这个系统，未来的日子里，自己似乎不用操心赚钱的问题。 他开始畅想着有钱以后，要怎么消费，完全没有旁人等待叫号的烦恼。 轮到他办理业务。姜哲直接给自己开设一个账户，办好一张银行卡，将7千元存进账户。从剩下的2000元中拿出400元，兑换成零钱，重新装进信封。 对了，这时候，自己连钱包都没有。 他离开银行，先去去旁边的商店，给自己买了一个大号的真皮钱包，把钱和银行卡装进去。 钱包揣在身上，顿时腰杆更直。 第三章，消费，分享喜悦 姜哲看一眼商店的钟表，现在还不到中午12点。 年轻的身体，消化良好，这时候已经饿了，他决定先去吃午饭。 按照他以前的消费观念，会花两元钱，买两个油酥火烧充饥，现在，可不能那么苛待自己。 找到一家生意兴隆的羊汤馆。 “老板，大碗的羊肉汤不要香菜，再来四个油酥饼。谢谢。” “好嘞，您先坐。” 姜哲洗手，选好位置， 不久，服务员送来餐点。 一大碗浓浓的羊汤，表层飘着些许葱花，底下有半碗羊肉。 姜哲往汤里加了些胡椒和醋，调好之后，用汤匙舀起汤，吸溜一口，感受着鲜美的味道和暖意出现。 他被美味勾起食欲，立刻开动。 这时候的物价真实惠，一大碗带着羊肉的羊汤，再加四个火烧，只要十元。 羊肉，羊汤，油酥饼下肚，姜哲身上很快暖和起来，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为了避免出去吹风导致感冒，他一边坐着消汗，一边考虑下午去做什么。 应该给自己添置一些画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要给父母买些礼物，让家人也分享这份喜悦。 这时，店里的音响，放起首熟悉的音乐。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 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 熟悉的歌词和熟悉的旋律，姜哲擦汗的动作顿了顿。 故乡，是他非常喜欢的一首歌，许巍也是他很喜欢的一位歌手。姜哲觉得许巍的嗓音很有感染力，故乡是中国摇滚史上至今最好听的一张唱片。 上一世，他高考成绩不好，去外地读一所二流的大学。 因为离开家乡后的情况不如意，有一段时间的心情十常郁闷。 偶然听到同学播放这首歌，顿时被其歌词和旋律打动。打听到许巍这位歌手和其作品，从此，开始喜欢听他的几首歌。 故乡这首歌，是许魏2000年11月发行的作品，收录于专辑《那一年》。 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 听着音乐，姜哲想起了上一世，千禧年之后那20年的经历。 自己有过努力，有过失落，有过迷茫。 重生之后，一直忙碌，没时间感怀过去。 现在，系统的能力得到完整，自己的未来有了保证，听到一首歌，立刻引动压抑思绪。 姜哲明白这是自己的缺点，做事的时候，会被情绪影响。 不过，还是很享受此时此刻，即便熟悉的旋律过去，依然在心中回荡。 那段时光，已经永远成为回忆。即便是苦涩，也值得回味。 有这些苦涩，也许会让自己的未来，变得更加甜蜜，让自己走得更有底气。 …… 姜哲离开饭店，乘车赶往关厢路。 这条路上有有几家画具店，是购买画具最方便的地方。 他从大的一家开始选购画材。 首先选颜料。 准备参加艺考的学生，喜欢选塑料瓶装，或大管的颜料，价格从3元至十几元不等。 姜哲先看几个知名国产品牌的颜料，又看进口颜料。通过标签和颜色细腻程度，判断这里面有部分假货。 “群青一瓶，钛白一瓶，柠檬黄，橄榄绿……”他根据自己的判断和喜好，选好一批水粉颜料，又选出十色水彩颜料。 选好颜料，又去选画笔。 这时候销售的色彩画笔，大多数都是猪鬃或羊毫的排笔，狼毫的排笔很贵，扇形笔和圆头笔更少。 很多号称狼毫的笔，其实是马毛制作的。 尽管如此，姜哲还是买下一套狼毫的排笔和一套做工极好的松鼠毛水彩笔。 他早就看好这两套画笔，一直没舍得买。 店员见姜哲买工具毫不吝啬，立刻推荐一套进口画笔。 姜哲看了一眼，婉拒。 一些画具打着进口旗号，卖的死贵。 比如店员推荐的这套画笔。扶桑进口，用玻璃透明玻璃作杆，不锈钢金属皮，裹着浅黄整齐的尼龙毛，卖相极佳，最大的一支，价格过百。其实，这种画笔不适合作画，只能画透明色的设计效果图。 他让店员拿出不同用途的画纸，计算着到艺考结束的用量，选出不同用途的纸张，又让店员帮忙裁切。 结账的时候，总共花了不到六百。因为他购买的多，店长主动抹零，还赠送两个便携画桶，用来装画纸。 放在过去，姜哲从不敢这么花钱。 所以，有合法赚钱的途径以及存在账户里的钱，真的能带来安全感和底气。 他离开画具店，又跑去市场去给父母卖礼物。 下午3点。徐丽正在准备晚饭，隐约听到门锁被打开，姜哲的声音传来。 “妈，我回来了。” 徐丽听到儿子说话带着笑意，似乎遇到喜事，就从厨房出来，看到姜哲左手提着画具，背着画桶，右手提着装满东西的大包装袋。 “你买什么东西了？” “您帮我一把。”姜哲把礼物递给母亲。 徐丽接过包装袋，看到其中有酒，有菜，有茶叶以及两盒很贵的清真点心，还有没拆包装的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很贵，你……” 姜哲放下画具，抢着说道：“告诉您一個好消息，我今天卖出去三幅画。” “真的？”父亲姜益从客厅走出来。他刚才已经听到媳妇与儿子的对话，看看姜哲，又看向媳妇手中的包装袋。 姜哲想与父母分享到这份喜悦，不等询问，就主动描述事情经过，同时拿出存折，银行卡以及名片。 夫妻二人看过账户余额，终于确认，儿子不是吹牛。 “什么画，卖的这么贵。他会不会找后账？”徐丽替儿子高兴，又担心。 姜哲宽慰母亲：“你别担心。不懂行的人，肯定不会买。人家愿意买，一定是能够拿它换到更大的利润。 现在，您和我爸就不用担心我的学费了。”他能感受到，父母在确认喜讯那一刻的喜悦和轻松。 以前，自己的成绩不好，学习绘画的学费和消耗，给父母造成很大的压力。 他知道父母手中存款不多，不足以支付自己将来的学费，也明白这种压力有多沉重和无奈。 现在，自己可以亲手化解父母的压力，让他有重生后的成就感。 “太好了，可别乱花钱。”徐丽想替儿子保存。 姜益考虑片刻，示意姜哲自己把存折保存好。 “爸妈，我以后还能赚更多的钱，这只是开始。” “别这么自信，你先考上大学再说。”姜益嘱咐。 姜哲帮着母亲打开包装袋，展示礼物：“爸，妈，这是我给您二位买了手套和围巾。还买了一瓶好酒，几个硬菜，还有我爸喜欢的茶叶，我妈喜欢的点心，这东西平时你们都舍不得买。今天也享受享受儿子的孝敬。” 徐丽喜滋滋的摆开酒菜，看着没有打开包装的围巾时，犹豫了一下：“这个挺贵的。” 姜哲扯开包装：“肯定不能退，试试，你们的手套和围巾都太旧了。” 姜益看着媳妇和儿子拆包装，也加入其中：“这是喜事，应该好好的庆祝。” 第四章，新目标 晚饭结束，姜哲和母亲一起收拾饭桌。 等他回到大屋，看到父亲已经准备好三杯茶，正端着其中一杯子，慢慢的品尝。 “明天上课，准备的怎么样？卖画可能是偶然，别分心。”姜益说道。当下，家里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姜哲的高考。 “准备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看书。您和我妈看电视吧。”姜哲端起一杯茶。 姜益摇头：“不看，声音会影响你。” 姜哲家里的房子只两室，大房间是客厅和父母的卧室，小房是姜哲的房间。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从姜哲读高三，家里老式的电视机，就成为摆设。 姜哲知道自己劝不了，拿起一杯茶，跟父母说一声我去看书，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把房门关闭，准备学习。 他环视自己的这一间小屋。 七平米的房间，连家具再加上自己的画具，已经非常拥挤。就是在这个环境里，自己一直住到30岁。 但是，有系统的帮助，相信自己很快就会赚到钱，改善生活。 他想清楚下一个目标。 等下个月的奖励赚到手，想办法给自己买一台手机。过年之后，就要面临艺考，自己需要一个距离艺考考点很近的住所，避免浪费时间和遇到交通问题。 如果没有足够的钱，也可以先租一个临时的住所，同时也可以作为画室。 所以，必须想办法赚到更多的奖励。 有了目标和动力，读书学习根本不用别人督促。 2001的高考分文理科，艺术专业大多数属于文科。报考的学生需要参与五门文化课的考试。本省选择艺术专业的学生，高考分数的计算方法有一定特殊。 大多数招生的高校，要求考察学生语文历史，外语，思品这四门成绩，数学不计入总分，只有少数学校会对数学分数有特殊要求。所以，如姜哲这样的学生，自从高三数学会考结束之后，实际上只剩下了四门课程。 姜哲对语文和历史最有把握，这得益于理解以及兴趣。对他来说，思品和外语这两门课，是难关。 思品是需要大量的背诵和积累，特别是对2001年前的各种术语以及问题的解释。 外语更需要背诵，只是当下还没有口语考试。 小屋里响起背诵单词声音。 …… 滨海，一家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房里，设有吸烟室。 史密斯坐在单人沙发上，身前的小圆桌桌上摆着雪茄器具，以及一台固定电话。 他准备好一支雪茄，点燃，慢慢的吸一口，边回味边拨通一個号码。 话筒中传出，来自大洋彼岸的声音。 “威廉，我很好，这里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史密斯和朋友聊完家常，话题一转。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年轻画家，买下他的三幅水彩，很棒，很便宜。我已经把画寄回去，看一看市场的反应。” 电话另一边，他的朋友提出质疑。 “请相信我的眼光。”史密斯让烟雾在口中旋转，品味着带有雪松木和蜂蜜味道的特殊香醇。 …… 两个小时之后，姜哲暂停学习，略做休息。 他看到系统面板上，外语和思品两门课，各增加一个小时的积累。 为了调节大脑，他拿出练习纸，开始临摹速写。 美术艺考的科目，有素描和色彩，有学校的会加考速写或设计。速写是提高造型能力很好的手段。 姜哲在上一世的学画时，曾经有幸碰到过一位明白人。这位老师一直提倡，学生从学画开始，就要向留名青史的绘画大师学习，并且提出不同阶段的临摹目标和方法。 姜哲选择临摹门采尔和席勒的速写。 门采尔曾经被美院劝退，靠着热情和努力成为画家，获得普鲁士王国的最高荣誉“黑鹰勋章”和贵族称号。他一生留下80本素描集和近7000张单张素描，是一位在全世界都有拥趸的画家。 与门采尔不同，埃贡·席勒是天才型的画家，20世纪初期的表现主义画家，也是维也纳分离派的代表人物。 姜哲选择这两位画家的作品进行临摹，是因为他们的一些作品风格，既能适应艺考要求，也适合当下的自己进行学习。 临摹一段时间，他再次开始学习文化课。交替学习，一直到母亲来催促才休息。 …… 清晨，姜哲早早的起床。 有赚钱的目标和系统作为学习的助力，早起已经不那么痛苦，甚至根本躺不住。 他吃完早饭，和父母打过招呼，离开家门。 徐丽站在窗前，看着儿子走远，才走回自己房间。 “老姜，你觉不觉得这两天，小哲有些不一样。以前上学的时候，虽然不用我们催，但情绪不高，愁眉苦脸。可是，他这几天去上学的时候，总是兴高采烈，好像有什么事儿勾着他。” 姜益边收拾铺盖边回答：“长大了，总要懂事儿一些。也可能是昨天的事儿，或者最近的成绩有点儿提高，让他有成就感，这才开始改变。” 徐丽伸手帮忙，同时猜测：“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女孩儿了？哎，上次去开家长会……” “别乱猜。你也不怕被人笑话。”姜益一口否定：“你去开家长会，是一年前的事。就他这个性格……” “让你多跑了几次，看你这些牢骚……”徐丽扔下铺盖，转身去厨房。 …… 姜哲大步流星的走在人行道上。 步履匆匆的路人们，服饰略显老旧；马路上还有大量也骑着各式各样自行车的人。行驶的机动车辆，也以老旧车型为主，偶尔能见到一两辆豪华私家车。 他的家距离读书的第七高中，有几站路程。因为这时候的公交车太过拥挤，他选择步行。 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不会觉得时间长，也不会觉得疲惫，偶尔看到一些熟悉或快要淡忘的事物，还会让他浮想联翩。 滨海是一座海滨城市，曾经以轻工业闻名。 现在，道路两旁大多是上世纪60年代~90年代遗留下来的建筑。未来的20年，这里的变化会更快。大量的老旧建筑，会被一栋栋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替代。人们的生活，也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变化。 姜哲进而想到，以前的自己，总是在追赶时代的步伐；重生之后，自己有系统的帮助，也可以享受时代的美好。 道路上，学生的身影越来越多。 姜哲穿着并不起眼，这时候很多高中生流行穿军大衣，有军绿色和蓝色两种。谁能想到，20年后这东西会再次流行起来。 他来到校门，看到管理德育的主任正带着学生会成员，检查入校学生的衣着打扮。 姜哲穿过水泥板路面小广场，进入自己班级所在的主教学楼。走上三楼，就看到班主任老师正走向班级大门。 第五章，新同学，新同桌 姜哲进入自己班级所在的主教学楼。 这栋楼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是根据大鹅的图纸进行建造，只有三层。 他走上教学楼三层，发现高三年级的十个班级教室，都已经安静下来。刚刚到校的学生们，纷纷奔向各自班级。 顺着东西方向的走廊，行至楼层的西南角，看到班主任余老师已经站在高三9班门口，正用目光督促学生。 余老师今年27岁，参加工作不到三年，负责9班10班两个班的思品课，以及9班的班主任。 9班是她带的第一个班，因为年轻，缺乏威慑力，所以，她面对学生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需要努力绷着脸。 姜哲对高中的这位班主任老师印象深刻，是一位很负责的老师。 “余老师好。”他走近一些，主动打招呼。 “好。”余老师表情不变，用目光示意姜哲快点进班。 她看向姜哲的背影，心中生出些许疑惑。 通过两年多的时间，已经尽可能去了解对班级里每个学生的情况。 姜哲属于性格内向，不怎么说话，天赋也不高的学生。这类学生参加高考，往往很危险。 不过，根据最近几天的观察，明显的感觉到姜哲的性格开始变得开朗，学习变得主动，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这是好现象。 她听到脚步声，回头就看到负责学校艺术特长班工作的林主任，带着一个女生向自己班走过来。 只扫女生一眼，她心里就咯噔一下，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又来了。 姜哲看到班里已经来了一半儿同学，走到教室中间的最后一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交作业。 他高中入学时，身高就超过一米八，现在达到了一米八五，所以，一直坐在最后一排。 此时，大部分同学都在自习，教室里只有细碎的声音。 姜哲刚翻开外语书，他的同桌赵志走进教室。 赵志戴着黑边眼睛，留着一個中分头，步伐轻快的走到自己座位上，对姜哲打声招呼。 “哲哥，来的早。”然后，扭头往第一排走去。 姜哲看了他一眼，没回应。 因为自己是高个子，大块头，也不记得是谁最先叫他哲哥。 这称呼不是尊敬，而是有些调侃意味。因为在高中艺术特长班里，身体高壮不是优势。 艺术班的同学们，表面相处的还不错，还是有鄙视链存在，以学习成绩以及绘画水平为标准。 姜哲在鄙视链里处于中等位置。 赵志学习成绩好，绘画不好。高二期末从文科班转来，很快就在9班找了个女友。 老师也知道。只不过，赵志脸皮特厚，怎么批评也不改。他看到班主任有事离开门口，直接就坐在女友旁边，说起悄悄话。 无论多么紧张的时候，班级里总有人谈恋爱，这两人丝毫不避讳旁人的眼光，同学们也都习以为常。 姜哲知道后来的事。 有些人，谈着恋爱也能考上大学。只不过赵志这一对都是恋爱脑。二人的关系保持到毕业那一刻。升入大学后，就各自找了新人。 姜哲记得，大学毕业时，偶尔还听到过他们的消息，后来，完全没了音讯。 他开始低头背书。 不久，教室内原本窸窣的声音突然消失。 一般出现这种寂静，只有一种可能。 抬头看一眼，果然，管德育的林主任出现在教室门口。 准确的说，应该是林副主任。因为他管理学校的艺术班，同时也教一些绘画课程，所以在艺术班里，他的权威性最高。 此刻，他正盯着赵志。 毫无防备的赵志，被抓了现行。换了其他人，可能会不知所措，但他讪讪的站起来，回到自己座位。 林主任知道赵志的性格，说了也不会改，只是瞪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部分同学们的脸上浮起笑意，继续自己之前的学习。 姜哲依稀记得，应该就是在这几天，自己的同桌好像被调换。 他看向赵志。 赵志拿出一本书，装模作样，毫不在意刚才的事。“干嘛？” 姜哲心想，你要是个妹子，我高低也要接一句。 他故作神秘的说道：“我估计，咱们的同桌关系，到头儿了。” 赵志的视线扫过门口：“已经调几次，还能调哪去？诶，你是不是嫌弃我？” 姜哲说道：“早就嫌弃了，你才知道？”他以前和这位同桌相互调侃的时候，经常落下风，关键就在脸皮太薄。“和你做同桌，总被老师的怒火波及。” “不对，你开窍了。你是不是看好谁了？”赵志故意这么说，而且提高声音，引的周围几个女生也竖起耳朵，准备收集八卦素材。 姜哲知道赵志的伎俩，等的就是这一刻。 林主任和余老师一起出现在班级门口，一起听到赵志的声音。 “赵志，下两节课后，去我办公室。”林主任忍不住了，说完，就对余老师示意。 班里大部分学生想笑，只是努力的在控制表情。 然后，他们就看到余老师走向讲台，一位个头不高的女生，紧随其后走进教室。 嗯？？ 新来的女生个头不高，五官姣好，肤色白嫩，还有点儿婴儿肥，在一帮高中女生当中，显得格外可爱，立刻吸引了全班的目光。 学生们全都猜到，有新同学来了，关键是，还是一位长相可爱的女生。 高二文理分班之后，不断有学生转来艺术特长班。有的是从外校，有的是从本校其他班级。这些人仅凭文化课成绩，很难考上理想的大学，干脆走艺术捷径。当然，是不是捷径，也得分人。 “这是肖雨峰同学。她转到我们班学习。大家要……”余老师例行公事的作介绍，同时观察班里学生的反应。 大部分男生的眼睛开始闪烁，有部分人已经控制不住表情。 果然如此。余老师已经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作为老师最反感的就是，在这个阶段因为谈恋爱而分散精力。班级里已经有几对不好的例子，再来这么一个漂亮女生，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可是，班里转来什么学生，不是自己能拒绝的。 肖雨峰甜甜的和同学们打过招呼。 余老师开始安排座位。 刚才，林主任带着点儿怒气，和自己商议，重新调整班里的座位。她已经猜到是因为什么。自己班的学生不争气，让她感觉没面子。 “肖雨峰同学，你坐到第二排，李璐的傍边。”她安排肖雨峰和一位女生当同桌。 原位置上的学生，被调到了另一个位置。依次调换下来，有七个人被波及。 经过调整，赵志被挪到靠墙最后一排的位置，和女友分别处余教室对角线的两段，再想去找女友相会，要走一条90度角的路线。 第六章，增加积累，快乐生活 被调整座位的人，都在默默的收拾书包。 赵志心里不快，背上书包的时候，突然对姜哲说道：“同位儿，再见。”声音不高，但在安静的教室里，足以让所有的人听见。 以前，他和别人拌嘴，最擅长在老师面前突然提高声量，就是欺负别的学生不敢当着老师的面大声争吵。 这一招屡试不爽。以前，姜哲遇到这种事情，通常会保持沉默。 这次，姜哲却笑眯眯的回应：“去吧，那里没人。” 声音沉稳，底气十足。 同学们听到这句调侃，眼睛顿时亮起来。 很少能听到姜哲这么怼人。何况，这时候的一些梗还没出现。这种回应，让部分明白含义的人莞尔。 姜哲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心里畅快许多。 想想以前，自己就是在意的太多，想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就不能任性一点儿吗？ 事实证明，当你想开之后，并且迈出第一步，就会发觉，很多事情没那么可怕。 林主任表情不变，视线扫过姜哲和赵志，但没做出更多反应。班主任余老师干脆把视线转向别处。 教室里的气氛立刻变得欢快许多。 已经有同学走过来示意赵志让位，他只好离开。 姜哲的新同桌，是一位叫倪玥的女生。 她带着书包和杂物包，做到位置上，往桌洞里塞东西的时候，有些费劲。 姜哲顺手帮她一把。 倪玥对他露出笑容：“谢谢同位儿。” 此时，教室里用的是老式的两人木制桌椅，在本地的口语中，很多学生把同桌称为同位。 姜哲隐约记得，从这之后，班里的座位没再调整过。 倪玥一般不喊他的名字，直接以同位代称。两人的关系，仅限于打招呼，毕业后，也不再联系。 姜哲回应一声不用客气。 林主任等教室里安静下来，开始训话。 “期末考试之前的学习和期末考试之后的训练，任何人不得请假。 这次的期末考试成绩，是你报考什么学校的重要参考，务必重视，绝不能分心。 考试之后的培训时间，是最重要的冲刺。我们学校已经请了几位有送考经验的优秀教师，分别教大家的设计和色彩课程。过年之后，大家就要奔赴各自的考场……” 学生们听着艺考之前的详细安排，很快被带入迎考的气氛中。 2001年的艺考，还没有实行联考，考试时间安排在2月至5月，各学校自己出题考试。 等艺考结束，学生们再回学校准备文化课高考。取得艺术专业报考资格的学生，是在高考之前填报志愿，往往会出现误差。这一点，与后来考完之后，再来填志愿的方法不同。 训话结束，第一节课开始。 上午的学习，平静无波。 姜哲抽空查看系统面板，自己的学习积累速度，没有变化。 课间操结束后，他发现技能项目中，突然出现一个健身项目，目前积累只有0.2小时。 他回想之前的过程。自己在课间操之前的时间里，和几个男生一起玩单杠双杠。这可能就是引起变化的原因。 发展新的机会，他没有跟随同学们回班，立刻回到操场，继续用锻炼。这次健身，尽量贴近体育老师教的动作。 十分钟后，再次查看面板，果然，健身项目的积累增加。 虽然不多，但坚持下去，就能积少成多。 可惜，为了高考，现在的课程只剩下四门。 姜哲跑回教室，准备下一节课。 第四节课后，就是午休。 副班长招呼男生们去帮着抬饭。 班里有将近一半的学生自己带饭，需要放在锅炉房把饭蒸热。 抬饭的路上，姜哲听到有男生议论新转来的学生肖雨峰。 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有人打听出她的一些来历。 回到班里，学生们拿着饭盒，找关系好的人一起吃饭。 姜哲和几个关系比较近的男生凑在一起吃饭。他拿出了一包真空包装的熏肉，和几个人分享。 以前也常有人带好吃的，与大家分享。姜哲以前生活条件不好，如今手头宽裕一些，自然要回馈同学。 这时，有几个女生正在聊伙食费。 “……我爸妈给我五十元，是我这周的晚饭钱。” “够吗？” “我也觉得不够。” 姜哲默不作声的吃饭，自己以前的伙食费，还没有这個水平。 班里很多同学，在校外上家教课，所以，有部分人自行安排晚饭。 不是每个学美术或学艺术的孩子，家庭情况都很好。 以9班为例，有三个学音乐专业，有两个模特专业，其他人学习美术。 其中，部分学生的父母是公司高管或公职人员，也有学生很多家庭情况一般。 这个时候的学生们，只是隐隐知道部分同学的家庭情况，但是没有因此表现出明显的隔阂。 一位男生看到赵志和女友凑在一起吃饭，就开始八卦。“我去接水的时候，看到咱们班的吕梦和十班的沈希去操场小树林了。” 10班也是艺术特长班，组建的时间较晚，基本是复读和借读的学生。 “这俩人真有精神头，课间操时间去一次，午饭又去一次。”另一个男生接话。 最先八卦的男生说道：“昨天我无意中听了一点。吕梦没白瞎学声乐……”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模仿女生哼唧的声音。 “嘿……嘿嘿……”由于他学的过过分的像，引的男生们嬉笑。 “真恶心！”“别说了！”女生们纷纷嗔怒。 姜哲笑的很开心。同学之间的这种玩笑，真的能让人放松心情。 下午的课程，从午休之后，一直要进行到晚7点。 五点之后，会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有零用钱的同学，会去买零食或小吃，没钱的只能忍着。 姜哲在下午4点的时候，已经感觉到饿，下课之后就跑出教室。 他第一次来到校外的小吃店，买了一杯热橙汁和一个热狗。 因为人太多，他一手拿橙汁，一手拿热狗，走到小吃店旁边，开始享用。 经过微波炉加热的热狗，咬开包装，冒出热气和诱人的香味。这种食物就是面包里面有一根烤肠，没多少营养。但是，对学生来说，这就是美食。 “我说早点过来，你们总是磨蹭，你看，这么多人。” “肖雨峰，这家小吃店的东西不错，我们同学都喜欢在这里买。” “咱们请一个人排队就行，帮大家把东西买齐。” 姜哲听到熟悉的声音。略微侧头，就看到班里七八个同学，一起向小吃店走过来。 其中几个男生，说话声音一个赛一个的响亮，活像一只只展开羽毛，正在求偶的鸟雀。 第七章，考试，成绩，抽奖 班里几个男生，在肖雨峰面前竭力展示自己，引的周围不少人侧目。 姜哲不想和他们招呼，准备离开。可惜，想展示自己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姜哲，你先吃上了？来的这么快？” “怎么不等我们。” 姜哲觉得这种行为很幼稚，只想尽快离开。“你们快排队吧。” 几个同学商量着买什么小吃的时候，肖雨峰却主动和姜哲打了声招呼。 “姜哲，你好。”声音甜甜的，表情是人畜无害的。 “你好。”姜哲心不在焉的回应。他可知道，这人可不是看起来那么单纯，能把所有的追求者都应付的很好，还能立好她的人设。 肖雨峰刚才和姜哲对视一眼，发现这个男生看自己的目光，没有其他男生直接简单，反而有些审视的意味。 虽然来到九班不足一天时间，但通过谈话和观察，已经大致了解班里的情况。 她觉得，姜哲能当着主任和老师的面进行反击，似乎与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似乎不符。 “你吃的是什么？”肖雨峰露出可爱的面容。那些主动献殷勤的人，可以先放一放。 姜哲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不信你没吃过。 可是，这一幕放在舔狗的眼里，就是可爱，恨不得立刻替代姜哲的位置。 姜哲把吃了一半儿的热狗对着肖雨峰晃了晃，让她看到面包和烤肠的横截面。“就是普通热狗。”说完，继续吃。 肖雨峰露出些许渴望的神色：“好吃吗？” 演戏是吧，好。姜哲含着面包，含糊的回应：“好吃。”就是没有下一步的表示。 旁边一位男生看不下去了：“肖雨峰同学。这家的热狗不错，还有更好吃的，我请你。” “我今天刚来，谢谢大家照顾，你们想吃什么，我请。”肖雨峰带着灿烂的笑容，从容回应。 听见她要请客，几位同学自然不肯。 肖雨峰可不是客气，而是依次询问每个同学要吃什么。 她按照自己的节奏，最后看转头向姜哲的位置，“姜哲同学，你……” 她脸上的笑容终究有些绷不住了。 姜哲已经把吸管儿撇开，大口的喝橙汁，自顾自的向校门口走去。 “他已经吃过，不用管他了。” “他这人，就是性格冷。”有人给肖雨峰圆场。 肖雨峰转过脸来，脸上的笑容恢复如初。 …… 晚7:30，姜哲准时到家，一边吃饭一边回应着父母的询问。 饭后略作休息，又投入学习。 晚九点，中场休息时间，他打开系统面板。 面板显示出今天的学习积累。 语文—2小时，外语—3小时，历史—2小时，思品—2小时，运动0.5小时，硬笔书法—0.2小时。 姜哲用今天的总时长，刨除积累的学习时长，发现很多休息时间没有被计算。这些时间等于浪费了。 按系统的统计方法，自己的学习效率并不高。 今天林主任的话，让他重新有了紧迫感。 他还想尽快租一个大画室，同时可以居住学习，方便自己做想做的事情。要完成这個目标，必须争取在本月结算的时候多赚钱。 时间是固定的，他想不出新的学习项目，只能考虑统筹兼顾。 姜哲再次投入学习的时候，强迫自己把写字速度变慢，力求做到练字标准。每当字迹开始潦草时，立刻纠正。 统筹兼顾的过程，必然很痛苦，需要慢慢适应。 第二天到校学习，他除抽空健身之外，仍旧抓紧一切动笔的时间练字。 当天，运动时间多了0.1小时，练字时间多了0.5小时。 第三天，继续坚持。硬笔书法的积累又增加0.2小时。 第四天、第五天、一星期，十天后，积累速度不再增加，每天练字时间，稳定在3.5小时。 经过这十天的探索，姜哲已经把能利用的时间都利用起来。 统筹安排的部分学习，甚至可以甚至可以做到双倍积累。 按照这个速度计算，本月的学习积累，会是一个可观的数字。 时间在紧张的学习氛围中，飞快的过去。 学生们迎来期末考试。 艺术班的期末考试，只考四门。 姜哲在答外语卷子的时候，依旧感觉吃力。 虽然自己在最近一段时间刻苦学习，但提高成绩需要时间。 高中生应该掌握3000~4000个外语单词，想要在高考时达到好的成绩，必然需要更多词汇积累，这是笨功夫，没办法取巧。 姜哲为了检验自己真实的水平，刻意在考试过程中，记住自己含糊的题目，等考试结束，看可以根据老师公布的答案，计算自己的真实分数。 考试结束，老师讲评试卷后，姜哲估算自己的成绩。 四门课的满分都是150分，总分是600分。 自己的语文大概能考110分左右，历史和思品都在100分上下浮动。英语大概能考90分左右。四门课的总分，应该在400分左右。 想要考入滨海大学艺术系或滨海艺术学院，文化课成绩需要达到450分左右。 姜哲估算，仅靠自己的努力，想要在剩下的时间内提高几十分，很难。就是不知道系统是否会给力一些。 考试成绩很快公布，与姜哲测算的结果基本一致。这个分数，已经是他从未有过的好成绩。 父亲姜益去开家长会，回来之后，笑容满面。他告诉徐丽，班主任说姜哲的成绩有明显进步。 姜哲看着沉寂在喜悦中的父母，忽然听到系统发出提示声音。 他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系统面板，看到一则新的提示。 玩家通过努力，提高成绩，触发抽奖机会一次。 抽奖？！ 好事。 姜哲立刻查看看详细信息。 系统的抽奖项目，大致分物质奖励和技能奖励。 物质奖励依旧通过合理途径发放；技能奖励项目会发放技能包。 他看明白规则，心中欢喜。 系统没有新手大礼包，很多功能需要自己去探索。有抽奖功能，自己有多一个获取奖励的途径。 姜哲立刻点击抽奖。 页面上出现一个转盘，转盘上有指针和26个不同颜色的礼盒。 他看着指针划过一个个礼盒，心中默默祈祷。 目前，自己最需要的就是绘画技能和外语技能。当然，如果能抽到物质奖励也不错。 转盘指针最终停留在一个蓝色的礼盒上。 系统提示：玩家抽取到技能奖励——水彩画技能（中级礼包）。 太棒了，第一次抽奖就抽到自己想要的技能。 姜哲兴奋的点击领取。 第八章，非常及时的礼包 系统面板上的抽奖轮盘消失，只剩下蓝色礼盒。 蓝色礼盒化成光团，如礼花般爆开。 姜哲只感觉一股庞大的讯息传入脑海。 技能礼包分为初、中、高、特和大师五个等级，虽然只是一个中级礼包，但其中包含的技能经验很多，所以，信息内容庞大。 姜哲努力消化吸收礼包中的技能。 礼包中所说的水彩画包含了水彩、水粉以及所有胶质颜料的绘画方法。 系统礼包是从世界范围内，选取几位在水彩画方面有建树的画家，融合其技法。 虽然中级礼包只有技能方法和常识，但由于涵盖的技能全面，所以，掌握礼包技能后，足以应对不同题材和材料。 大约二十分钟后，礼包技能全部融入姜哲的脑海，让他在短时间内，掌握很多新技法。 姜哲闭着眼睛，用手指在空中虚画，模拟画笔的运动，想象干湿画法，颜料媒介剂与水的交融。礼包中几位画家独有的秘技，都在他脑中呈现，让他如获至宝。 他将技能浏览一遍，睁开眼睛。 这些技法已经远远超过自己的水平和见识，还需要通过实践加以熟练运用。 当然技法和经验，并不能提高创作思想。想要让作品有深度，需要自身的领悟和阅历。 不过，有了中级技法礼包，未来还会获得更高级别的奖励，让他对于艺考以及卖画的计划，充满信心。 寒假开始后，文、理班开始假期的补课。艺术班则进入艺考前冲刺训练。 训练的第一天，姜哲早早地带着画具来到学校画室。 这次培训，学校安排的是色彩写生（包含默写）和设计课程。 学校供给三个年级的艺术班，提供六个画室。 高三九班和十班两个班级，分别有一间画室。 由于这次色彩训练，是外聘教师上课，所以，两個班合用一间临时安排的大画室。 姜哲走进宽敞的画室，看到两个班的学习委员，正带着同学布置景物台。 因为两个班有近百人，所以，色彩写生课需要六组景物。 他帮忙布置好景物，取来自己的画板画凳，选好位置。 画水粉画用的工具多，需要用到画架。 随着学生越来越多，这间大画室开始拥挤嘈杂。 不过，姜哲没有用画架。他知道老师会有新的要求。 大多数艺术专业招生，都会考色彩静物写生或者默写，偶尔有学校会考色彩风景画或创作。所以，大多数学生都会花大量时间练习。 但是，对色彩的感受和领悟需要天赋也需要时间，对很多学生来说，如果练习不得法，色彩会是减分项。 所以，很多学生期待这次训练。有人边聊天边做准备，导致教室里一直有嗡嗡的噪音。 姜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工具箱充当做操作台，有条不紊的把颜料依次挤入调色盒。 胶质颜料最好是现用现备，但学生们为了考试和练习方便，通常会提前把常用颜料挤入调色盒。 一个24格的颜料盒，足以应付一次练习或考试。 这样的简便方法，会让色粉和胶在格子里出现沉积和分离，导致色彩纯度下降。 所以，姜哲坚持现用现准备。 他看到颜料盒里的原本剩下的几种颜色，已经出现胶粉分离，就用一支旧排笔的柄，将颜色捣粘，调匀。 姜哲把画纸贴上画板的时候，看到林主任引着一位男子走进画室。 这位男子头发斑白稀疏，鼻子很胖，大约50多岁，穿深蓝羽绒服与褐色呢绒裤，给人的感觉，有些老气。 姜哲看着这位老师，生出感慨。重活一次，再次见到这位对自己影响很深的老师。 林主任环视一圈，画室迅速安静下来。 他换上笑容，开始介绍：“同学们，这位就咱们滨海艺术高中的尹世珍老师。大家期待尹老师课已经很久了。大家欢迎！” 学生们开始哗哗的鼓掌。 尹世珍老师在滨海艺术圈颇有名气。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辅导高中生艺考，至今已经有20年，也是本地小有名气的画家。 据姜哲了解，他的绘画售价能达到一万元左右，偶尔会出现高价。 尹世珍老师语速不快，带有浓重的口音。 他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就开始讲课程安排以及他对色彩的理解。 学生们已经给老师准备好做示范的位置。 尹世珍坐到画凳上，准备工具的同时，示范如何做准备。 “同学们在一个月后就要参加艺考。大多数考场是不会准备画架的。我建议，同学们从现在就开始模拟考场环境。不用画架，把画具摆到地上，自己扶着画板，完成一幅水粉画。” 很多学生立刻开始行动。 林主任立刻阻止，示意在尹老师示范完成后，再把画架都撤掉，避免影响示范过程。 尹老师面对的一组静物，有唐三彩马、水果，旧书包和衬布。 他观察一番，拿起一支大号排笔，仔细润湿，蘸着群青色，开始在一张对开水粉纸上起稿。 勾勒好景物轮廓，分出画面层次后，用羊毛底纹笔铺色调。 尹老师边画边讲解他自己的色彩理论，特别是如何应对艺考。 按他的经验，在色彩考试中，很难面面俱到。例如，如何在一幅画中，平衡素描与色彩关系。 作者要么侧重素描关系，要么侧重色彩关系。 他特别示范，如何在三小时或两个半小时内，如何调整画面色调和冷暖关系。 大约三十分钟后，尹老师调整好画面色调后就停笔不画，站起来面对众人。 他擅长色彩画教学，整幅画的色调看起来沉稳明亮，厚重中兼具水彩的透明质感。因为示范非常精彩，学生们看的意犹未尽。 “同学们，咱们先做根据静物调整色调的练习，锻炼主动设计色调的能力和意识。 一个小时内完成练习，我再示范深入刻画，以及收拾画面的方法。 你们要在短时间内完成一幅色彩写生，必须要有所取舍，可以根据你要报考的学校要求，来进行取舍，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在练习的时候单独提问。” 近百位学生，立刻开始撤掉画架，重新调整位置。 几分钟后，画室重新安静。 没有画架作为辅助，多数人不适应考场的作画的方式。 姜哲却因为喜欢外出写生，早就习惯这种创作方式。 第九章，色彩静物，型不准 姜哲把画板和调色盒放在地上，用画具箱支撑画板，腾出双手拿着画笔、擦笔布调色板。 他面对的这组静物，有玻璃啤酒瓶，蓝色瓷瓶，白菜、洋葱和几个水果以及深色衬布。 经过观察一番，考虑好构图，用中号的马毛画笔蘸着稀释的生褐色，直接起稿。 排笔侧用轻划，可以画细线；用力压下，可以画粗线。这样的起稿方式，可以更好概括形体，偶尔出现的飞白笔画，还会加强虚实对比的效果。 尹世珍开始在画室里走动巡视。 多数学生们听到新的理论，见到与以往不同的示范，正在试图理解应用。当然，也有部分人坚持自己的绘画习惯。 尹老师看过十几张色彩练习，默默叹气。很多学生掌握不好色彩写生，主要是因为缺少好的临摹范本和训练方法。 学习素描肖像，可以直接临摹很多大师的作品，但很少能找到大师们的水粉静物画，特别是适合临摹的范本。 如何学习色彩写生，几乎每个学校的方法都不同。很多缺乏指导的学生，只能临摹市面上当代人的画册，甚至出版的艺考高分考卷。这样的临摹，有害无益。 他一直主张，学习水粉画，也要从大师的作品中选取有用的营养。如何选取，需要老师的及时指点。 尹老师看过近半作品后，发现第七高中艺术班里多数学生的素描不错，但色彩写生很差。这些学生所谓的色彩写生，基本就是用颜色在画素描，专注刻画所谓的立体感和空间感；对于固有色过于重视，缺少光和环境色的运用。 部分学生在画静物暗部的时候，一味增加重色甚至加黑，把物体的明暗交界线画的非常不自然，导致画面沉闷。 偶尔有学生大胆用色，但是静物之间的色彩毫无关联，根本不入调。 尹老师边看边指出学生的问题和优点，忽然，看到一副很有趣的作品。 他停下脚步，站在姜哲的背后，饶有兴致的观察。 姜哲完成起稿，用大号的羊毛板刷，开始铺第一遍色彩。 他快要完成这个步骤的时候。“同学，你停一停。” 姜哲作画的时候，已经发觉尹老师到来，当即停笔。 尹老师指着画面，对姜哲说道：“你起稿的办法好，物体的轮廓线非常生动。画到收尾的阶段，也要保持这种效果。” 说罢，示意姜哲把画递给自己。 他接过画板，将其摆到静物台旁边。 大家纷纷凑过来，看到是姜哲的作品，感到诧异。 尹老师借用姜哲的画，对大伙说道：“大家看，这位同学处理轮廓线的方法非常灵活。抓住静物的造型特点，在行笔的时候很自然的出现虚实变化。 处理好轮廓线的虚实，有助于表现立体感。我看好多同学起稿的时候过于仔细，不要刻意的去描，描出来的东西很死板……” 同学们隐约记得，姜哲的画很少被当做范画讲解，心中的滋味难以描述。 尹老师的讲解还在继续：“这位同学准备了擦笔布，这是个好习惯。有的同学呢，用的是海绵，用来吸走笔上多余水份。 擦笔布还有很多的运用。 我给大家一个建议。笔上的颜色用完，不要急着涮笔。你试着用擦笔布把多余颜色吸走，就用残留着少量颜色的笔继续去调色，也许，就能调出你需要的颜色……” 同学们将信将疑。 姜哲听到这番话，感觉如此熟悉。他用的方法，就是从尹老师这里学来。 尹老师把画板还给姜哲。 学生们各自回到自己位置。 一些人会时不时的吧目光投向继续作画的姜哲。 学画的过程中，学生之间难免会有竞争和比较。受到老师表扬或者指出优点的作品，格外吸引别人的注意。 这也是众人一起学画的优势，可以尽快学到别人的优点。 部分有心人慢慢发现，姜哲的用笔和画面效果，与以前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他在铺色时，部分色彩已经盖住了轮廓线，却不受影响的开始刻画，很快在画面上分出层次，与周围一些同学相比，非常亮眼。 学画的过程中，经常发生没道理可讲的事情，比如，某人突然想明白一個问题，或者意识有了改变，绘画水平会突然提高。 看着水平不如自己的同学突然有了提高，这一过程还无法复制，心里是什么滋味？ 姜哲知道会有人关注自己。他按照自己的节奏，背光的地方调整成偏暖色调，让整幅画变得明亮。 他有这种改变，除了了解尹老师的教学，更重要的因素来自系统礼包。 礼包中有一位画家，喜欢明亮和出人意料的色彩，用笔触和色彩的衔接来体现的结构。虽然没有刻意的去表现明暗交界，但已经能让人通过色彩，感觉到光和物体质感。 姜哲喜欢这种画风，在练习中大胆应用，收效甚好。 尹老师第二次走到姜哲旁边，眼睛一亮，再次拿起姜哲的画：“同学们，看这幅画的色彩层次，处理的非常好。 最纯的色彩是橘子，其他水果和瓷器其次，衬布最灰，每个物体的色彩有呼应。 原本的橘子偏红，但到画面上变成橘黄，让色调更协调，这就是设计色调。很多同学的画面缺少色彩纯度的层次设计。” 他把画板递给姜哲，进行单独指点。“你点高光的时候，用笔不要拖泥带水。用好高光的形状，大小，明都，能更好的表现瓷器釉子的质感。” “谢谢，尹老师。” 林主任在尹老师讲课的时候，有事离开。 他回到画室，恰好听到尹老师的后半段话，过来看了看姜哲的作品。 “姜哲画的不错，今天找到感觉了。” 这时，更多的学生完成习作，主动请老师帮忙找问题。 尹老师也不厌其烦的挨个指点。 他在评价作品的时候，因为需要思考，会不自觉的使用有个人风格的口头语。 比如，他觉得画可以，还说的过去，通常就会说一个“行”或者“嗯”。 赵志拿着作品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位置。 他先向尹老师展示作品，诉说自己作画时的考虑，然后询问自己作品的色调该怎么调整。 尹老师默默的听完，视线没离开作品，迟缓憋出两个字：“……行……行……” 赵志心中一喜。 可是，尹老师的话没说完：“……形不准。” 第十章，不是我喜欢的菜 教室里响起嘻嘻哈哈的声音。听到刚才这番对话的人，又向其他人转述。 尹老师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沉稳，话不多。这样的人无意中造成的笑料，充满意外的喜感。 赵志只感觉尴尬。原本以为要受到表扬，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转折，变成了形不准。 姜哲也在笑。以他对尹老师的了解，这位老师还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在观察学生画的时候，是真的在思考，看到优点就说行，发现造型的问题之后，也立刻指出来。由于话语衔接的问题，像是故意在说笑话。 尹老师等学生们的嬉笑结束，对周围的学生说道：“我发现，好几个同学有造型出问题的现象。” 他把赵志的画也摆到静物台旁边：“有很多同学在画画的时候，注意笔触和色彩的层次，难免把开始的稿子盖住，这个没关系。多次勾勒和刻画，会让机理效果更丰富，造型更生动。但是，刻画是不断加强造型的过程，但不是把造型画跑偏。 很多人在起稿阶段的造型还不错，一到铺色阶段，物体形状往往就跑偏。可能误差仅有一点儿，但造型的味道就变了。” 他发现部分学生不太理解，就让赵志自己把画取回去，然后坐到示范的作品前，开始演示。 赵志讪讪的取画，其他的人看到尹老师又开始示范，立刻放下画笔，围拢过去。 姜哲也挤在人群中观看。 尹老师创作的过程，会给观者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画的某些色彩，很难在开始看到作用。只有当整幅画接近完成，才会发觉，之前的某一笔的作用。这就是通盘思考的好处。 “色彩的明度，其实也是素描关系。嘿，你把好的水粉画拍成黑白照片，就会发现它有很好的黑白灰关系…… 笔触的衔接、覆盖、碰撞或者留下的缝隙，都是能帮你表现造型的。这个轮廓线不一定都是实线，应该有虚的部分，虚的部分就由线变成面。” 他不厌其烦的讲自己用色彩造型的理念。 很多同学接触的新理念，需要一定时间适应。 姜哲却很享受听课的过程。 他原本就对尹老师的理论很是钦佩。如今有更好的基础，再次听到这些熟悉的知识，顿时有不同的感受和认识。 他甚至开始把尹老师的理论与系统技能礼包中的技能最作比对。 尹老师的水平和名气，比不上礼包中那些世界范围内的大画家，但是他的认识，绝对有独到之处。 30分钟过去，尹老师完成示范作品，在总结的时候，特别讲明哪些背景要虚化，哪些位置要少用笔墨。 同学们继续练习。 姜哲也回到座位上，完成自己的作品。他很快感觉到，过来看自己作画的同学明显增多。 精明的学生，会从老师表扬的作品中吸取需要的营养，笨一点儿的学生，会把自己看到的激发硬背下来，回去尝试。 “姜哲，你最近是不是去上家教课了？”一位干瘦，戴着眼镜的女生凑过来询问。 姜哲停顿一下，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这个女生名叫吕佳，是班里双优的学生，很受老师喜欢，被林主任钦点为学习委员。 林主任曾经在班里当众表扬吕佳，无论是校内还是家教课都能主动学习，为人处世礼貌等等…… 在这個时候的家教，还没有大张旗鼓的招生，艺术班的很多学生去读家教课，需要依靠熟悉的途径。 姜哲是家庭原因，没有参加过家教课。 他笑着对吕佳说道：“我家可没钱供我去上家教。” 曾经的他，很不愿意谈起家庭条件。不过重活一世，对待这个问题已经非常坦然。家庭情况不好，这不是错。想要好的生活，可以自己去挣。网上那句话怎么说？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 吕佳反问：“这事儿有什么好保密的？跟我们说说，又不会影响你。” 同学之间相互的比较和竞争，是难免的。一些人会藏起自己的独有资源。例如，不同渠道搞到的练习和资料以及信息。 姜哲知道，她只肯相信自己的猜测，生怕别人超过她。 在吕佳的印象中，姜哲属于班级中等偏下的学生，如今在色彩练习中，突然超过自己，一定是有好老师的指导。能够把不怎么聪明的学生教好，一定是很好的学习资源，自己必须了解。 姜哲指了指尹老师。“有名师，你不去问，跑来问我干什么？” 帮尹老师创收，自己也能避开骚扰，双赢。 “不想说，算了～”吕佳拖起长腔。 两人的对话，被很多竖着耳朵的人听到。吕佳没问出什么，其他人也不再多嘴。 临近中午，更多的学生完成练习，排队请尹帮自己看画。 林主任看到这个情况，急忙学生示意等下午再问。 他要请尹老师去吃午饭，联络感情。 因为放寒假，学校食堂不开，学生们需要自己解决午饭。 午休时间有限，大多数学生只能选择去附近的小饭店吃饭。 姜哲听说附近一家饭店的馄饨很好，自己从来没吃过，准备去尝尝。 他刚走出画室，就听到有人招呼自己。 “姜哲，想吃什么？咱们一起去吧。”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肖雨峰。 回头看到，肖雨峰旁边还有几个同学，明显是准备一起去吃饭。 姜哲不想看他们表演，也不想凑热闹。 “你们去吧，我吃饭挑食。” “我们一起去吃饭，多热闹。”肖雨峰坚持邀请。 她周围那几个人，还一起帮腔。“姜哲，人家都邀请你，你就别推辞了。” “对对，一起去。” “我刚才听你说想吃混沌，正好，我们也去那家店。”其一个与姜哲关系不错的男生开口。 姜哲暗道，你个可怜孩子。 既然他们也要去吃混沌，只好答应。 一帮学生去饭馆的路上，聊起最近正在重播的电视剧，《少年包黑》还有《大明宫呲》，甚至争辩哪部剧更精彩。 肖雨峰参与话题的时候，还能抽空找姜哲说话。“姜哲，我看你画水粉画特别棒，我色彩比较差。下午，咱们能坐在一起吗？” 姜哲心想，你还没完了是吧。 可惜，伱有点儿平，不是我喜欢的菜。 第11章，目标，分别，劝说 姜哲关闭卧室灯，点开系统面板。 玩家本日学习积累：绘画9小时，外语2小时，思品1小时，书法（硬笔）1小时，健身1小时。 玩家本月连续积累：20天。 请继续努力。 姜哲回顾今天的经历，时间已经被利用到极限。 最近一段时间的绘画训练非常充实，占据每日积累的大头。自己只能抽空补习文化课，保证积累的速度。按照这个速度积累下去，结算的时候，应该会有惊喜。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明天就是冲刺训练的最后一天。 年前年后共有5天假日，要这几天时间，尽快去租一间画室。 他想着计划，进入梦乡…… 第七高中画室。 墙上的范画板上，已经贴满优秀习作，学生们已经开始收尾。 尹世珍老师正在给几位学生看画。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师生之间越发熟悉。他点评过姜哲的画，直接询问：“你想考哪个学校？” 最近，这个话题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姜哲直言：“最理想的目标是滨海大学的艺术系，或者滨海艺术学院。” “不想去省外的学校？”尹老师询问。现在，艺术类考生可以报省内省外两个志愿，省外的选择更多。 姜哲说道：“还没想好。” 尹老师语速变慢：“这两家的文化课和专业课要求都很高。 滨海大学的专业都要考设计，你需要再学习平面或产品设计的基础。 滨海艺术学院有几个专业很强，出考题没有规律，你的素描和色彩应该有希望，需要练速写和色彩风景画，哦，他们还考过创作。 艺术学院的设计专业和造型绘画专业考题也不一样，需要专门训练。” 因为训练课的第一天，就注意到姜哲，所以他和林主任聊起过姜哲的情况。 据老林说，姜哲的绘画在最近一段时间提高比较快，按照以前的情况，他只能去考一些由地方学校升级而来的学院，很难考入更好的学校。 尹老师觉得，姜哲的绘画应该没问题，所以鼓励他去多试几家，特意讲述几個学校的招生考试项目。 “谢谢尹老师。”姜哲明白尹老师的意思。 林主任走进画室，宣布训练结束。 尹老师的指导十分认真，所以，在分别的时候，学生们纷纷送上诚挚的感谢。 林主任去送尹老师的空挡，学生们开始收拾画具，但没有急着离开。等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布置。 林主任很快回到画室。 “同学们，我们学校组织的训练结束。年后的2月中下旬，艺考就开始。 后面的训练，需要分散进行。每个同学根据你们报考的目标，去参加应对的培训。可能在滨海考点，也可能在别的城市考点。 我们也根据你的实际情况，推荐不同的学习。下面进行分组。” 没有经历过这时期艺考的人，很难明白其中的麻烦。 同学们被依次叫入办公室，又分批回来。看着回来的人做分别前的准备，等待的人渐渐焦躁不安。 姜哲完整体验过艺考高考，对过程很熟悉，而且已经有自己的目标，可以坦然的等待。 不久，他和三位同学被叫入画室旁边的办公室。 林主任开门见山。“之前，我和你们父母通过气。你们的保底目标是，新城学院和城市学院。这两所学校刚升级成有本科专业的院校。辅导班在新城，年后，你们就报名参加。” 姜哲没有做记录。 上一世，自己就是按照这个安排，去了新城学院。重活一次，自己有新目标。 他等同学们都离开，单独对林主任说道：“林主任，我不想报考新城学院。” 林主任有些诧异。“虽然你最近的绘画的成绩提高，但并不稳定。还要考虑文化课水平，应该做保险的选择。你想考哪里？ 姜哲说出目标。 林主任摇头：“这个目标太高。除了两家国字号的美院和清华美院，滨海艺术学院的级别实力与其他美院相当。因为报考人数多，有时候会更难考。咱们班有把握的人没几个。” 姜哲平静的说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我父母也支持。” 林主任盯着姜哲，几秒钟后，无奈的说道：“行吧，那你就去艺术学院的培训班。还有两个月，你要慎重考虑，给自己多一点选择。” “谢谢林主任。”姜哲拿着报名时间表和相应资料，回画室收拾东西。 学校整理出来滨海招生的高校的考试顺序，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选择去报名。 从今天开始，同学们要分别奔向自己的目标。虽然四个月后，大家还会回来学习文化课，参加高考，但是，一起学画的日子已经结束。 所有人都会把存在这里的画具搬走，今天的分别，就是高考前的一次预演。 姜哲很快收拾好画具，等林主任和班主任老师对学生叮嘱一番，就与关系好的同学告别。 此时，他的目标已经被传出去。很多人听说之后，暗自笑他不自量力。原本准备报考艺术学院的同学，更是笑他忘乎所以。 姜哲回家，看到父母的脸色沉重，就知道班主任老师一定来过电话。幸亏，自己昨天和父母打过招呼。 估计，父母二人又开始动摇。 “爸，妈，伱们是不是想问培训班儿的事情？” 姜益说道：“人家林主任说的有道理，你不要把目标定的太高。” 姜哲把画具放下：“我已经想过，即便是考上新城学院，又能怎么样？浪费四年时间？学不到什么东西，找不到工作？这个选项的结果很明确，所以，我想做些改变。” “你就确定能考上吗？” 姜哲笑着回应：“尽力吧。我面临的选择是：1去考一个毫无前途的学校，浪费最高的四年时间。2试着拼一拼更好的前途，可能浪费一年时间。” 姜益说道：“我对林主任说，我们再商量商量，我建议，你还是要听有专业的意见。” 姜哲心想，如果没有后来的经历，自然要听有专业的意见。 “爸妈，我的高考包括以后的学费，我自己能解决，所以，您二位不用担心。” “这个时候说什么赌气的话。” 姜哲耐心解释：“我说的不是赌气的话。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再说，我考入滨海艺术学院，就不用背井离乡，留在您二位身边，我赚钱，您二位享受天伦之乐，多好！” 徐丽没好气的说道：“谁稀罕。你能考上吗？” 姜哲看父母的态度松动，笑着说道：“爸妈，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 姜哲说出租画室的想法。 姜益瞪他一眼：“说你几句，你还想搬出去住？！手里有两个钱儿，不知道怎么花了？” 第12章，特别抽奖，礼包 姜哲向父母解释租房的原因，特别强调自己租房是为了距离考点更近，避免遇到交通堵塞的原因，等到艺考完成就回家居住。 父母二人方才同意。 “你太年轻，没经验，让你爸和你一起去。”徐丽一锤定音。 父子二人去找合适的房子。可是，这个时候的房产中介数量不多，加上临近年关，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过年之后，我托朋友问问。”姜益有些心疼中介费。 姜哲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事，最好不要欠人情。他知道很难改变父亲，只能悄悄让中介多打听。 腊月二十九，姜哲意外收到系统提示。 他点开系统面板，查看提示。 玩家开启系统已经满一个月，系统对玩家的勤奋程度评价：优。 恰逢年关，触发特别抽奖活动。 姜哲原本期待月底结算，没想到，在结算之前，先来一次抽奖，美得很。 查看抽奖说明：特别抽奖可以抽取随机礼包。不能提前查看礼包分类。 提示的最后，有一个是否现在抽奖的选项。 姜哲点击是。 抽奖转盘出现在页面上，奖品区的格子里，摆着大大小小二十几个礼包。 姜哲记得，上一次抽奖的礼包数量不少，但都是单色包装。这次抽奖的礼包中，出现一些双色包装甚至三色包装的礼包。就是不知道，是否与礼包的内容有关。 反正是意外收获，只要不是太烂的礼包，都能接受。他默默祈祷一番后，点击抽取。 抽奖转盘的指针飞速转动，几秒钟后，越来越慢。 姜哲心跳加快。指针按的速度，可能停留的位置，有三个礼盒。 蓝色、金色和一個双色礼包。 双色……双色…… 指针终于停下，稳稳的指向一个双色礼包。 “中了。”姜哲兴奋的握拳。 礼包的包装为绿色和金色，顶部有一个几何结，煞是好看。 他点击领取。希望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 抽奖转盘消失，双色礼包打开，先出现说明。 玩家抽取到综合礼包，礼包内包含： 1技能奖励：语言技能（中级）。玩家可以选自行选择语言种类。 2资金奖励：玩家可以自行选择获取资金的途径。 “好！”姜哲喜不自胜，喊出声音。 “什么？”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姜哲急忙回应。“没事儿，作对一道题。 不能怪自己忘乎所以，因为语言技能来的太及时。 艺考期间，绘画与考试会占用大量时间精力，文化课全停，必然受到影响。自己最弱项——外语，恰好需要大量时间，更怕遗忘。 技能中有简短说明，中级的技能与高中阶段的要求基本相当。 有了这个技能，自己就不用再担心外语成绩。 姜哲点开选择语言类别的下拉菜单。点击英语选项，点击确定领取。 一股庞大的信息，传输到脑海。 姜哲消化技能后，睁开眼睛，发现已经过去十分钟。 为验证究竟掌握了多少，他抽出高三的英语课本。 此时，翻看英文书课本的感觉，与翻看语文课本类似。 那些晦涩的内容，豁然开朗；常用的单词，异常熟悉。 念诵文章时，之前那些不标准的发音，直接换成很标准的伦敦音。 更进一步考验后发现，自己对于一些句式和一些特殊单词、术语的理解，以也有更多的认识。虽然没有达到更高等级，但是用于考试和日常使用，已经足够。 没想到，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就这么解决。 现在，自己可以放心的投入艺考，根本不会有后顾之忧。 原本，他打算用绘画成绩，增加把握。现在，很可能会用文化课成绩，与对手们拉开差距。 姜哲等心情平复一些，才想起来点领取另一个奖项。 资金奖励：8000元。 金额不多。有了外语技能，这个奖励算是锦上添花。 打开资金获得渠道，依旧是四个选项。彩票、商机、获奖、卖画。 姜哲有觉得，自己目前的时间，相对充裕，想试试其他选项，就点击获奖途径。 系统给出一则提示：玩家需要注册电子邮箱，并向星空杯——中欧设计大奖赛投稿。后面列出投稿的方式、时间、要求。还特别讲解设计方向以及规格等详细要求。 姜哲一边记录要求，一边感慨。如果不是系统的帮助，自己一个普通学生根本就无法获取这类赛事的信息，更别说去投稿获奖。 系统给出设计方向以及详细要求，把握应该很大。 他先去网吧注册一个电子邮箱，然后上网查看赛事信息。 星空杯设计大赛，是国内某设计学会和欧洲一个知名工业品牌联办。 这家集团为推广自己的产品，扩大影响，特意拿出一些奖金，对获奖者进行奖励。 举办方开通投稿邮箱，参赛者可以投递电子稿。 姜哲确定大赛信息，立刻去购买相应的设计材料。 参赛投稿，需要按照标准格式完成设计。 设计稿应该包括，市场调查，设计理念，草稿（生成演变过程），有具体尺寸的设计稿，效果图，设计说明等内容，相当于一本设计册。 姜哲备好工具，立刻开始设计。 按照系统的提示，他准备设计一套玻璃酒具。这套酒具包含壶、杯、碟、盘。器皿参考抱月壶、铃铛杯等中式造型，融合西方的装饰纹样。 前期工作很快完成，在描绘三视图等图纸的时候，因为要标注详细尺寸规格以及材料要求，所以花费时间最多。 最后，他使用针管笔、马克笔以及水彩，完成不同角度的几张设计效果图。 姜哲拿着全套设计，找到还在营业的影印商铺，将设计稿制成电子版，又赶在网吧歇业之前，把参赛稿传入举办方指定的邮箱。 完成参赛稿的投递，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按照正常方法，自己很难完成设计。即便有系统帮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效果难免粗糙一点。 等拿到奖励，自己应该添置一台电脑和相机。 他去网吧前台付款的时候，对网吧老板和服务员表示感谢。“抱歉，耽误你们时间了。提前给二位拜年，新年好。” “新年好。” 姜哲走出网吧，街上的鞭炮已经响起来。 第13章，过年，结算奖励 几个顽童，轰然散开。每人手里又细又长的香和鞭炮口袋，等着鞭炮炸裂。 “砰……啪……”声音惊到路过的行人，但没人会在这时候计较。 街道上鞭炮声音络绎不绝。这时候，滨海已经试行过禁燃鞭炮的条例，但是很多人坚持过年的老习俗。 姜哲路过的大多数店铺都已经歇业，唯独一家新开的超市还在营业。超市里传出过年的喜庆歌声。 这时候，华哥的经典歌曲还没发行。 姜哲略做停顿，转身走进超市。 他选了一条好烟、两瓶好酒，又去挑选零食。 父母都不舍得买这些。 姜哲提着两个满满的包装袋，躲着鞭炮，快步回家。 母亲正在忙碌，厨房里传出香气与锅碗瓢盆的声音。 父亲正在摆拱，“怎么才回来？事情办完了？” “办好了。”姜哲知道自己的忙碌，瞒不过父母。 父亲从屋里出来，接过姜哲手中包装袋。“买这么多东西？” “多少钱？”母亲抽空出来看了一眼。 姜哲洗手准备帮忙：“平时你们都舍不得买，过年了，抽点儿好烟。” “赶紧帮你妈端菜。”无论平时怎么节俭，父母还是整治出6个菜和饺子，作为年夜饭。 姜益给姜哲也准备杯子。“你是喝饮料，还是喝酒？” 以前，他从不允许儿子喝酒。 姜哲从厨房端来一盘菜。“我喝点儿黄酒。” “也行，今天过年，少喝点儿。”姜益收起白酒，开始准备温黄酒的壶。 准备就绪，一家三口围坐在小饭桌前。 姜益端起上一杯酒，“今天过年。希望明年顺利，小哲高考成功。” “对，咱们家都顺顺利利。” 姜哲和父母碰杯，一杯热乎乎的黄酒酒，香气和让人沉醉。 吃饭的时候，母亲徐丽打开电视。所有的节目，都带着喜庆的元素。 姜益再次问起之前的话题。“我看你做的那个设计，要发到哪去？” 姜哲简单讲述参赛的事。 父亲皱眉：“分散精力干这个事儿？” 姜哲解释：“早晚都要学设计基础，就当提前练习。总共用了一天时间，不会分散精力。” “过完年，可不敢这么浪费时间了。” “说点儿高兴的。”母亲徐丽岔开话题。 姜哲故意向父母描述，如果自己考入滨海艺术学院或滨海大学后，会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父母虽然对儿子的水平有所怀疑，还是被这种美好的前景打动，忍不住想象，如果儿子考入理想的学校，还不用离开自己身边，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如果真能这样，咱们还可以常去学校看看。” “不知道学校里面是什么样？宿舍好不好？” 两人说着说着，都多喝了几杯。 姜益夫妇习惯看晚会，所以在将近晚8点的时候结束晚饭。 姜哲觉得，这时候的节目已经开始变得没意思，回屋继续学习，争取多积累奖励。 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这是常态。 过年钟声响起的时候，姜哲终于收到系统结算的声音。 他点开系统面板。 系统提示：玩家本月学习达到良好等级。是否结算？ 姜哲点击结算。 系统面板爆出礼花，随即显示：玩家本月获得资金奖励：3万7千元。 姜哲心中一热。虽然比自己预想的数量低，但足以解决目前的花销。 系统继续提示：玩家可以选择获得奖励的途径。 四個选项：股票，彩票，卖画，商机。 这次的途径中，没有获奖，估计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姜哲依旧选择卖画 系统给出新提示，玩家创作作品，通过电子邮箱，将作品资料发至以下邮箱。 后面列出作品详细要求和收件地址。 姜哲把要求记下，想到又要用电子邮件，忍不住升起添置一台电脑和相机的念头。 这时候，去电脑城组装一台差不多的电脑，需要3000元左右。一台数码相机，价格也不便宜。 手头的钱不够用，希望获奖的钱能尽快到位。 …… 大年初一，姜哲没有去走亲访友。 大家都知道姜哲面临高考，没人在这时候挑理。 姜哲把全部精力，用来创作。按照系统要求完成7副作品，题材包括风景和人物。尺寸不等。 刚有影印商铺开业，他就把作品制成电子稿，发送到指定地址。 一直等到大年初三，获奖与卖画的途径，都没有回应。 姜哲很快就要去培训班，所以，必须尽快租房子。 在滨海招生的高校，会在滨海市艺术高中设考点。 艺术高中位于海山南路，属于丘陵地势南坡，附近有公园和许多居住小区。 姜哲准备报考的滨海艺术学院，距离艺术高中也不远，可以步行到达。 所以，他很想在艺术高中附近租房。可惜，这里大部分小区的居民都是自住，少有出租。 姜哲和父亲一连看过几处正在出租的房子，要么太大不太实用，要么位置太偏。 中介引着他们来到一栋老式的三层楼前。 “这栋楼是五十年代建的吧？”姜益打量着楼房。 中介回应：“是，给外国专家建的，虽然老旧，但是很结实，结构合理，住着舒服。应该能满足你们的要求。” 他们要看的房子在三楼。 房子进门一个小走廊，有小厨房和卫生间，走廊尽头是28平的大间。南向，有阳台。 “三口家住，太窄，小两口很合适，一个人住最舒服……”中介说着房子优势。 姜哲仔细检查。走廊，厨房，卫生间有地砖。间里有老式的木地板。没有刚刚粉刷的痕迹，也没有漏雨和破坏。虽然没留下什么家具，这间房子保持的不错。 他暗示父亲可以定下。 姜益开始和中介谈价，最终谈妥，租半年，3000元。 房东没有出面，由中介代办。 双方办好手续后，中介称赞：“你们来的早，等艺考开始，这里就租不到房子了。” 父子二人收拾房子，换了新锁。 姜益检查阳台窗的时候，看向艺术高中。“价格有点贵，不过，走到考点也就是五六分钟的事。” 姜哲说道：“这里的环境也好。您和我妈也可以考虑过来租房住。” 姜益摇头：“你不参加考试的时候，要回家住，不准待在这里就不回家。” 第14章，报名，购物，第一部手机 父子二人把房子简单收拾一番，合计要添置的东西。 按照姜哲的设想，新租的房子主要当做画室使用，参加艺考期间也要住在这里。 两人去租下一辆车，从家里拉来姜哲常用的写字桌和简易书架，一张折叠的老式行军床和铺盖，以及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 母亲徐丽也跟着来到新租的房子，帮忙收拾。 安置好生活用品，28平的房间还有些空旷，但已经能够生活。 姜哲不想在增加生活物品，剩余的空间要当做画室使用。他已经把自己的画具都搬过来，计划着再添置一个大型画架。 明天就要去培训班报名，两天之后就要开课。姜哲以画室距离培训班的地点更近为理由，想今天就住在画室。 父母坚决不同意，要求等培训班开课之后，他才能住在画室。 正月初五，姜哲乘车来到溧阳路，步行至一处已经停业的老电影院。 电影院有不少的功能厅，其中一处被租下来，当做培训班的画室。 这个培训班是由几位高校的老师联办，主要针对报考艺术学院和滨海大学艺术系的学生进行辅导。所以，很多高中会推荐自己的学生来这里学习。 姜哲从门卫处了解到情况后，当即来到二楼，找到挂有接待室牌子的房间。 从门外能够看到房间里，已经有学生和家长在咨询、报名。走廊的另一端有大型的功能厅。厅门敞开，里面已经摆上画架和静物台和桌子等物品。 姜哲走进接待室。 一个中年女子询问他的来意之后，就示意他先看看招生资料，排队报名。 排在他面前的几个学生，有的是同学一起过来，有的是家长陪同。 中年女子正在向家长介绍课程和师资情况。 培训班有三个课程，素描（主要是头像），色彩（静物和风景），设计基础课程（包含平面与服装，室内和产品设计基础）。 学生可以根据时间自由选择。 姜哲听明白，离开接待处，去画室转一圈回来，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不会选素描课程，因为他曾经听过那位老师的课。 这位老师绘画水平很高，但有個习惯，教学生的时候，喜欢让学生全部临摹他的作品，没有例外。其实，这也是大多数老师的方法，或者说，有很多学生在学画时候，接触不到更好的资料，不得不以老师的画作为范本，导致一个全班学生的画，高度雷同。 姜哲不喜欢这样的学习，而且，他隐约记得，2001年，滨海艺术学院艺考的素描题目，是素描半身像。色彩题目是静物写生，两个题目都很偏。反倒是设计基础课程，很贴近艺考题目。 前面排队的人逐渐减少。 姜哲注意到一个身形高挑的女生。 浅色的羽绒服，粉红呢绒裤，运动鞋，头发扎成春丽的发型，看起来很有活力。 在这个年代里，很少有女学生敢扎这样的头型。 姜哲听到女生报名时的对话，得知她是第五高中的陈嫣。 “好了，后天上课，带着学习证和画具资料。”负责报名的人，把资料递给陈嫣。 “谢谢老师。”陈嫣与一起来报名的女生，转身离开。 姜哲在对方转身的时候，扫了一眼，顿时有点惊艳的感觉。 白皙的鹅蛋脸，眼睛灵动，弯眉细长，琼碧高挺，这些优点集合起来，再配上春丽的头型，给人的感觉就是媚。缺点是，嘴唇略薄。 “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看着女生离开，姜哲继续排队。 轮到他报名的时候，他直接了当的表示，只参加设计课程的学习。 交上学费1000元，填表，领取资料。 他离开培训班，站在人行道上。考虑接下来做什么。 后天就要开始上课，现在，自己还有一点空闲时间，可以去购物。 想好路线，直奔关厢路，他最熟悉的几家画具店。 现在，自己只有简易的写生画架，最多可以支撑四开的画板。想画大一点的画，很不方便。他早就想要一个大型的油画架。 姜哲问过几家画具店，只有学生画架，没有自己想要的那种专业画架。 不得不说，这时候没有网购，真是不方便。 最熟悉的那家店铺老板，询问姜哲想要的画架规格。 姜哲简单描述后，老板拿出一份资料。 “你想要的那种画架，很少有人买。所以，大家都不会进货。 咱们滨海的很多画家，都是自己定制或者向厂家订购。 如果你真想要，我给你推荐一家，你交定金，我给你订购，等货运来，你过来交尾款。” 姜哲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可选。 他从资料里，选中一款画架。 这种画架有稳定的H型底座。上半部分有活动的支撑架，可以调节高度，能支撑高度两米以内的画框和画板。基本满足自己现阶段的要求。 交定金，又买下一张1开的画板，补充一些耗材。 他把画板和画材搬回画室后，觉得自己租的画室，真是太方便了，距离画材店和考点都不远，去培训班也可以步行。 下午，姜哲跑去电子信息城，查看电脑和相机价格。 他问过几家店铺。以自己现在的资金，购置一台拼装电脑没问题。跑去询问相机价格，发现现在的数码相机功能很差，价格又相当贵，可供选择的数量太少，总而言之，钱不够用，只能等经典的民用卡片机出现之后再购买。 姜哲又跑去看手机。这时候的手机只有简单功能。2001年初售卖的手机，还是在2000年畅销的机型。 他想给自己和父母都购买一部手机。 考虑着自己和父母能接受的价格，最终看好一款诺机亚3310。据销售人员说，这曾经是销量冠军，坚固耐用，砸核桃真心没压力。 姜哲试着操作。诺机亚的操作系统，也很好用，很快就能适应。还有内置的贪食蛇游戏，堪称经典。 当然，它的价格也很亲民，1000多元。在这时候，已经是很便宜的价格。 姜哲考虑片刻，就决定给自己和父母都购买一台。有手机，就有方便的联系方式。重生已经一个多月，连手机都没有，实在有点丢人。 选手机，开通号码，充值。 第15章，手机，培训班开课了 姜哲坐在公交车上，实验手机的各种功能。这东西功能简单，与后来的智能手机根本没法比，但是对他来说，意义不同。 2001年，手机并没有普及。高中班里，有手机的同学只有几个。记得上一世刚上大学时，班里能用手机的人也不多。他更是在2005年工作之后，才有第一部手机。哦，也是诺机亚。 虽然做出一个小小的改变，但仍然让他很愉快。另外，他还买两部手机送给父母，估计少不了埋怨，但是他有办法。 回到家，父母询问报名情况。 姜哲汇报完毕，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盒子。“爸，妈，嗯，我给您二位买了一台手机，看看功能和颜色，喜不喜欢。” “手机？买这个干什么？” “咱家有电话。” 老一辈人的观念总是很难改变。姜哲的记得，亲戚家的孩子刚买手机的时候，父母表面不说，但还是觉得这东西太过奢侈。 “已经电话，何必还要用手机呢？多少钱？” 姜哲打开包装盒子给父母展示。 “不贵，我爸用这个深蓝色的。妈，您用这种酒红色的，怎么样？” 姜益夫妇没碰手机，怎么看着觉得都碍眼，继续追问：“多少钱？” 姜哲直接说出价格。“这东西不能退。您想想，赚钱之后，给家里买烟买酒，哪有这個实用？” “你赚点儿钱，全花在这上面了。”徐丽的语气缓和一些。 姜哲说道：“这可不是炫耀，而是为了应急使用。艺考报名和考试期间，需要留下联系信息和紧急联系人。固定电话没那么方便。” 姜益说道：“你妈大部分时间在家，能接到电话。” “我妈是能接到电话，如果我不在家，有事儿找我，你们怎么联系我？去年，我上一届的同学，学校收到一所高校招生的紧急消息，让他去报名，可是怎么也联系不到人。真要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艺考两个月时间，一些机会转瞬即逝。艺考之后还有高考呢。以后，手机这东西会越来越普及，咱们先适应一下。” “你手里还有钱吗？” 姜哲说：“还有，放心吧。” “剩下的钱，可不能这么乱花。” “看看号码和功能喜不喜欢？”姜哲再次把手机递给父母。现在，家里最重要的事儿就是他参加高考，说出因为信息不畅耽误事情的案例，就能打动父母。 “号码多少？这东西怎么用？” “我听说话费挺贵，每个月多少。”姜益夫妇果然被说动，开始试着使用。 姜哲教父母怎么使用。“我已经给手机充值，如果欠费，我给你们续交。” “我们没事儿也不用它。” 手机功能并不多，姜益夫妇很快学会使用。 接受手机之后，再想到这是儿子送的礼物，很快从看着别扭变得喜欢。想想那些老朋友，有人买了手机就暗戳戳的炫耀。呵呵，如今，自己的手机是儿子送的。 …… 姜哲回到画室，开始练习。 不去参加素描、色彩课程的培训，只能自己训练。他选择鲁本斯与赫尔拜因的素描进行临摹练习。 这两个画家的作品技法，不适合直接应用于考试。所以，临摹时需要有所选择。 培训班开课。 中午，姜哲背着画具来到画室。画室里有不少学生，正在做准备。他看到自己班里的三个同学也在这里，其中就有肖雨峰。 一个穿着褐色皮夹克的中年人坐在讲桌旁。 他看向姜哲：“你是来学习的？叫什么名字？” 姜哲拿出学习证。 中年人看了一眼，从名册上找到姜哲的名字。 “自己找位置坐下，等一会儿人来齐了，咱们就开始。我是你们的任课教师郑庆。” “谢谢老师。” 画室里的部分学生，是上午参加学习素描色彩学习之后，下午继续学习设计。 “姜哲，坐这里。”姜哲的三个同学位置的很近，招呼他也过去。 学生们来自不同的学校，所以，他们第一选择，是与熟悉的人坐在一起。 姜哲走过去，选了处空位。 “你怎么没来参加上午的课？” 姜哲说：“我还要去另一个培训班儿。” “去学什么？” “也是学素描色彩，我能适应那里的模式。” 姜哲的两位同学开始吐槽。“这里的素描方法实在学不了。” “对对，画法特别细腻，脸上的色调特别丰富，我感觉三个小时根本画不完。” 学生都有自己的判断。 “色彩课和尹老师讲的也不同，我现在也不知道听谁的。” 姜哲忍不住提醒。“这时候突然改画法，很容易出问题。” 很多学画的学生，曾经在犯过类似错误。这些人原本已经有一定基础，出去后，看到新鲜的技法，觉得有道理，在考试前突然改变画风和技法，往往容易出问题。 不一会儿，那位叫陈嫣的女生走进画室，吸引了很多目光，有不少人主动与他打招呼。 陈嫣游刃有余的回应。 肖雨峰注意到姜哲的目光，忍不住调侃。“哎，再看，眼珠都掉出来了。” 姜哲笑着回应：“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什么？” 肖雨峰作不屑的表情：“你们这些男生的心思谁不知道，看见美女，眼睛都不会转了。” 姜哲撇了她一眼：“你也是美女，那些人怎么不看你？” 肖雨峰悄悄伸手，拧姜哲一下。 姜哲不动声色的挡住。 旁边一位同学接话：“谁说的，人家肖雨峰来的时候，好多男生也盯着她看。” 几个人调侃的时候，郑老师当即宣布开始上课。 来这里的学生都有明确目标，所以不需要老师维持秩序。 设计基础课程分为四类，主要是针对考题的范围。 郑老师负责平面设计基础，包含纹样，标志，广告招贴等内容。当然，对艺考生来说，要能够完成一张精美的作品，体现题目要求即可，最终还是看画面效果。 第一课，从中西方常用纹样开始学习。 郑老师发给每人一份打印的资料。 姜哲翻看资料，里面都是整理好的纹样图案。 郑老师用投影仪演示制作技法的同时，讲解常见的应用方法。 学生们跟着老师的步骤，开始在纸上作图。 学习这种课程挺费钱。制图工具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圆规和尺子，不同口径的针管笔，还有墨水，颜料马克笔等耗材。 学生为了尽快适应考场环境，还不能占用太多地方，只能紧张并局促的进行设计。 第16章，设计，主动搭讪的女生 姜哲完成一副几何单独纹样的铅笔稿，请郑老师看过后，将单独纹样扩展成二方连续和四方连续。 主体纹样是几何型花卉，搭配纹样是变体的忍冬纹。 他在设计过程中，将所有线条进行概括，每一笔都可以用圆规或曲线板完成。 郑老师站在姜哲身后看了许久。直到铅笔稿完成，不等姜哲询问，直接说道：“不错，纹样的变化高度概括，让古典纹样变得有现代感，你以前学过纹样设计？” 姜哲回应：“第一次画。我想完全借助工具完成，避免出现误差。” 郑老师点头：“这么考虑就对了。” 他提高声音让其他学生也能听见：“你们也看看。纹样设计最常见的形式有对称和均衡，可以拓展到其他平面设计里。 姜哲设计的主体纹样运用左右对称，整体布局体现均衡。既能符合设计要求，又体现高度概括的美。” 他单独给姜哲布置任务：“你继续做下一步，用针管笔和马克笔把它变成黑白装饰纹样，要体现点线面的装饰作用。” 姜哲考虑装饰元素的时候，发现很多学生会溜过来看他的设计，甚至有人会等着看他怎么动笔。 老师发现好的作品，就会指出优点，让学生们跟着学，这对教学是有帮助的。 姜哲觉得熟悉的人，相互指点没关系，但不熟悉的人，凭什么给你看？更何况，还是竞争关系。 幸好早有准备。 从资料中搬运纹样素材的时候，他特意使用方格放大的笨办法，而且把描摹放大用的硫酸纸放在桌面上，让大家能看到。当然这个笨办法也不会是错误，只是特别麻烦。 慢慢学吧。 他准备好工具，考虑成熟，就果断动笔，在短时间内，把描绘速度提升到最快，让偷看的人，看不明白记不清楚。 姜哲在作画时，突然闻到一股幽香。抬头一看，发现陈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过来。为了看的更清楚，所以凑的很近。 别的学生遇到这种情况，往往会避开视线。 陈嫣与抬头的姜哲对视一眼，却大方的露出一个笑容。 姜哲平静的回应，低头继续作画。 陈嫣还没遇见过对自己的微笑毫无反应的人。不过，既然没明确反对，她凑的更近。 姜哲的右手握着两支笔，用一把界尺划线。（不是打人的那种，而是尺子上带有一条横槽，针管笔不用贴在尺子上，也能画直线，避免弄脏画面。） 一条条直线组成菱形的花纹，变成纹样的灰色块面。 姜哲的动作飞快，但每一笔有条不紊，很快就让一组纹样变得丰富。 陈嫣看的心动，越发想看清楚。 姜哲略微挪动手臂，感觉手肘碰到柔软东西。抬头，发现陈嫣往后一退。 明白了。 陈嫣有些羞涩。不过，她基础不好，学的慢，所以不想放弃学习机会。 见姜哲没说什么，重新凑过来：“你设计的真好。我叫陈嫣，能坐到你旁边吗？” 旁边几个人悄悄关注着这一幕。 姜哲摇头：“我喜欢安静。” 听到这个回答，周围的男生们默默吐槽。 有一位男生甚至看的呆住了。 陈嫣也有些意外。 不过，她没有恼怒，而是走回去，搬起自己的东西，来到姜哲后面的位置坐下，距离不远不近。 这下，看你怎么办？ 陈嫣继续观看姜哲作画。 姜哲装没看见。这个现象比较常见，总不能把人赶走。 在自己的绘画水平突飞猛进之后，班里有几個同学就经常看他怎么画。 曾经在艺考考场上，有一些学生发现高手，会悄悄的跟着画。 肖雨峰看到了全过程。她突然凑近姜哲，仿佛在说悄悄话：“没看出来，你这么受欢迎。” 姜哲觉得这家伙好像是故意与自己凑这么近。 几分钟后，陈嫣趁着姜哲休息的时候，主动与姜哲聊天。 一个小时过去，即便再勤奋的学生也要休息。 姜哲感觉也饿了，拿出一盒点心，与同学分享。 “姜哲，你尝一尝。”陈嫣拿出一包草莓夹心饼干，与两个女生分享后，递给姜哲一块。 姜哲一手拿保温杯，一手拿点心，刚要婉拒。 陈嫣却把饼干递到他的嘴边。“别客气，尝一尝。” 姜哲见她这么主动，大方的接下，把自己的点心往前一递，示意还礼。 “谢谢。”陈嫣捻起一块鸭尾酥，轻轻一咬。 姜哲提醒：“这家的羊油点心很酥脆。” 鸭尾酥果然碎裂，幸好陈嫣反应快，及时接住，改为用手捧着吃。“嗯，我以前买过别的鸭尾酥，还是这种真好吃，你在哪家买的？” 姜哲说出店铺地址。 陈嫣说：“明天我也去买一点，让我爸妈尝尝。” 这时，一位女生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 两人一起走出画室。 姜哲去接热水的时候，悄悄查看系统面板。自己的学习项目中，多出一项设计，能够积累奖励的项目再次变多。 正要转身回去，突然听到几声呜呜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条小狗在走廊转角，怯生生的望着自己。 小狗周身有浅黄色的毛，脸部与尾尖是黑色，耳朵耷拉着，看着像条小土狗。 姜哲环顾四周，附近没有大狗，也没遛狗的人。 走进一些，发现小狗的毛有点脏，像流浪狗。 小狗看到姜哲走近，怯生生的后退。 姜哲对它招手，模仿唤狗的经典声音。 嘬～嘬嘬～ 小狗停止后退，尾巴动了动。 姜哲回去拿来保温杯和剩下的一块点心，用点心盒对小狗晃了晃，示意它过来吃。 小狗迈着小短腿，慢慢的靠近。 姜哲把点心盒放到地面。 小狗谨慎的靠近盒子，闻了闻，伸头去吃点心。 可是它太小，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吃。 姜哲拿保温杯，往盒子里倒些温水，用手指把点心和水，拌成一团糊糊。 小狗不敢靠近，也不远离。 姜哲把盒子重新放下，调整到合适角度。 小狗立刻扑上去，大口的舔食。 它不知饿了多久，一直把糊糊全部舔干净才停下。 姜哲又给小狗倒些温水。 小狗似乎感受到善意，开始欢快的摇尾巴。 第17章，各有心机，戏耍 姜哲蹲在地上，看着小狗喝水温水。 他喜欢宠物狗，但一直没条件饲养，只能偶尔会拿点食物，投喂流浪狗。 这条小狗似乎对姜哲放下戒心，开始主动靠近。 姜哲试着伸手，见小狗没有后退和其他反应，用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头部，进而轻轻抚摸。 小狗抬头闻了闻，很乖巧的任由抚摸。 姜哲越发喜欢，脸上浮现笑容。不知道这小狗是不是真的流浪狗，如果是有主的，自己给带走，就不太好了。 等自己的生活有改善，可以养宠物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这条狗。 培训班院子的角落里，陈嫣和一位女生正在聊天。 “你怎么回事？我看你怎么那么主动的往人那儿凑。”女生用一双大眼好奇的盯着陈嫣。 “哎呀，你怎么这么八卦？我看人家画的好，咱们同学那都比不上他。我多学一点。”陈嫣拨弄着头发。 “想学，不能向老师学吗？” “咱们老师做示范少，我暂时达不到那个要求。” “不对，刚才你把饼干都喂到人嘴里了。”大眼女生音量降低：“绝对有问题。” “别乱猜了，我还喂过你呢。”陈嫣否认。 女生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那么多男生追你，你都没这反应，怎么今天第一次见到那人，你就凑上去？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 “那～他也不帅呀！” “谁说的？我觉得特别有气质。不像那些男生，一点儿主见都没有。”陈嫣反驳。 大眼女生：“哦～不会吧？你了解他吗？是不是诡蒙眼了？” “你才诡蒙眼。”陈嫣有些恼了：“我打听过了。” “哎，我可提醒伱。他旁边有个女生，跟他凑的挺近，人家弄不好是男女朋友。” 陈嫣自信的看了同学一眼：“别费劲了，我知道你替谁说话。你喜欢就拿下，反正我不喜欢。我看了，姜哲和那女生说是同学，但关系并不近。再说，我暂时还没那想法。” 大眼女生被反呛一句，气的伸手去拧陈嫣。“白眼狼～你说这话～自己信吗？你过来，让我看清楚。” 陈嫣躲避：“看什么？” “遇到一见钟情本人了。不行，一会儿我得仔细瞅瞅姜哲。他是不是会什么～” “你别乱来啊！” 两人打打闹闹的往画室走去。 走廊上走动的同学，发现姜哲正在逗弄小狗：“姜哲，这是哪来的小狗？” 其他人也凑过来看，小狗很胆小，立刻转身逃走，很快跑的没了影子。 一个学生说道：“上午见过这条小狗，就在这附近活动，好像没人管，看着脏兮兮的，像是流浪狗。” 这时，有人招呼，开始上课了。 学生们回到画室，姜哲洗洗手，重新投入作画。 完成设计之后，他看看时间，刚过16点。 老师等大部分学生完成设计，就把作品集中起来讲评。 几十幅设计放在一起，美丑一目了然。 郑老师再一次用姜哲的作品讲解。 姜哲已经适应这种情况，对众人投来的目光泰然自若。 老师布置明天要做的准备，然后下课。 学生们收拾东西时，这时一阵铃声响起。 姜哲听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机。 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有手机的学生很少，见到这一幕，刻意移开视线。 陈嫣却盯着姜哲看，直到碰触到肖雨峰的视线。 给姜哲来电话的人，是画具店老板。 姜哲买到手机，就给店铺老板留了自己的号码。 店老板告诉姜哲，他要的画架已经送到，可以随时过去取。 “好的，谢谢你，我今天就去。” 姜哲挂断电话之后，发现熟悉同学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买手机了？” “最近才买的。为了联系方便。” “能告诉我，你的号码吗？”其他同学还惊讶于姜哲有手机的事请，陈嫣已经主动讨要姜哲的号码。 “咱们可以互换号码。”姜哲说道。 “好。”陈嫣拿来纸条，写下自己家的固定电话号码，与姜哲互换。 肖雨峰等其他同学，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记下姜哲的号码。 “你要去买东西吗？”陈嫣询问。 “我定了画架，要去取，不跟你们说了，我先走。”姜哲背起画具包。 “哎，”陈嫣正要招呼，她的同学已经开口：“嫣子，咱们一起走。”几个男生也凑过来。 陈嫣稍一耽误，看到姜哲已经离开画室。 姜哲已经发觉陈嫣的主动。虽然觉得这女孩儿很漂亮，但自己既不当舔狗，也不着急，可以再观察观察。 “姜哲，咱们一起去坐公交吧。” 姜哲听到肖雨峰的声音，回头发现她居然跟上来了。 “你要去坐公交？” “对啊，你是不是也要去坐15路车？”肖雨峰观察后得出的结果。 “走吧。”姜哲笑着回应。 走在人行道上，肖雨峰主动找话题：“你觉不觉的，那个陈嫣好像是刻意接近你。” “看出来了。” “你可小心，这样的女生特有心机。你看，她不会让身边的每一個男生感到失落。”肖雨峰语重心长，仿佛姐姐关爱弟弟。 “嗯～嗯～”姜哲回应的时候，忍住笑意。你比她也不差，句句都要贬人。刻意，心机，男生，你瞅瞅这些词。 他转头看了看说的起劲的肖雨峰，心想，你比她更有迷惑性。 肖雨峰敏锐的发觉姜哲的不对劲。 “那人可能只是看你设计的好，等她学会，自然就去找别人。你不会已经陷进去了吧？” 她见姜哲依旧用嗯来回应，立刻转变角度：“你可别忘了，你们可是竞争者。” “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 两人走了一段路，来到公交车站。 姜哲回头看一眼：“正好，有车来了。你先上。 肖雨峰见他不动，问道：“你不想坐这趟车？” “我可没说要坐公交车。我真要去买东西，再见。”说吧，姜哲背着包离开车站。对肖雨峰没那想法，自然风轻云淡。 “你……”肖雨峰虽然对姜哲好感，但是要她追上去，却不可能。 今天，看到陈嫣这个容貌胜过自己的女生，这才起了争胜的心思，开始变得主动，但没想到，会被姜哲这样戏耍。 她带着气，踏上公交车，想找坐车的月票，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时，司机已经不耐烦了：“投钱还是投票？” 肖雨峰只好摆出了一副可怜的模样，打算用对付小男生的办法。 可是，这位司机那当真是老手，根本不吃这一套。“没有月票就投钱。” 肖雨峰无奈，只能翻出零钱，投入票箱。 等她找到一个空位坐下，却发现月票就在衣兜里。“臭姜哲，都怨你。” 第18章，积累奖励的新方法，消息 姜哲老远就看到，画具店老板站在店门口。 店老板等着姜哲走近，“姜同学，画架一到，我就给你打电话，来看看满不满意。” “这画架特气派。”他小心翼翼的搬出大型的画架，摆在店铺空地，开始演示用法。 画架经过调节，高度远超过常人身高，足以支撑大部分型号的画框。 “这东西摆到画室里，特气派。” 姜哲确定画架功能没有问题，当即付尾款。 因为这东西太沉，店老板帮他送到画室。 画室。 店老板帮姜哲摆好画架，环顾四周，笑着说道：“还是你聪明，提前在这里租好房子。考试的时候就不用来回折腾。” 等店老板离开，姜哲调整画架位置，直到满意。 店老板还赠送一个油画框。把画框摆到画架上，顿时，房间里有了画室的氛围。 姜哲坐在椅子上，端详画架，然后拿出手机，拨打父亲的手机号码。 手机嘟嘟响了几声，一直没人接。 姜哲皱眉，但很快想明白，父亲可能还不习惯。 等了几秒，手机终于被接通。 “喂？您找谁？”父亲试探着问道。 姜哲回应：“爸，是我。姜哲。” 父亲的声音一变：“怎么是你，没事儿打手机干什么？” 姜哲笑着回应：“是不是没人给打电话？现在会接，会用了吧？” “早会用了，没事儿就别说了，浪费钱。” 姜哲抢着说道：“没什么有事儿，我今晚不回去，住在画室。” “为什么？” 姜哲说道：“从画室去培训班更近，等周六周日培训班不上课的时候，我再回家住。” 父亲的声音停顿片刻：“你妈问你，吃饭怎么办？” “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买好晚饭。” “你妈让你明天回来吃晚饭，吃完饭再回画室。 “好。”姜哲答应。 结束通话，他快速解决晚饭，吃了一顿，回到桌前，他先打开系统面板。 玩家今日积累：设计（四小时）， 绘画（7小时） 嗯？姜哲觉得不对，复盘今天的经历。 上午用四小时画画，但是之后一直没有动笔，下午用不到四小时的时间做设计。哪里来的7小时？ 可能，系统把做设计的动笔过程，也计算入绘画的积累，这样才能解释，绘画为什么多出三小时的积累。 为了验证猜测，他立刻拿出图画纸，开始设计纹样。半个小时之后，他停笔查看系统。 果然，设计和绘画各多出半小时的积累。 姜哲非常兴奋。发现新的规律，可以重复积累奖励，以后找可以重复积累的学习项目，又可以增加奖励。 不过，他没有长久的沉浸在快乐中。尽管重复积累很诱人，但他清楚自己的短板，很快开始学习文化课。 第二天清晨，姜哲被闹钟吵醒，开始背诵。 有中极技能的帮助，背诵英文已经没有那么吃力。半个小时英语，半个小时思品，吃早饭，继续画画。午饭之后去培训班，时间安排很紧张。 郑老师今天教美术字和美术字的变体方法。 他讲解三种美术字。黑体，宋体，仿宋三种字体的特点，如何书写，怎么应用。 他要求学生熟练掌握这三种字体，然后以三种字体为基础，进行变化，以适应不同的主题要求。例如，标志，广告，招贴等等。 姜哲依先画铅笔稿，然后往美术字里填色或填墨。 他早已经掌握这三种美术字，很快完成手写三种字体的练习。 郑老师看过姜哲的作业，单独给他布置下一步的练习。 课间休息的时间，很多学生拿着练习请老师指点。 郑老师和学生慢慢熟悉，在指点作品的间隙，与学生谈论一些艺术见闻或趣事。 他知道来这里的学生，都是想要报考滨海艺术学院，就经常谈起艺术学院师生的一些生活、学习的日常。 对于向往大学校园的学生来说，这些话题很有吸引力。 聊天的时候，郑老师不知怎么说起另一件事。 “你们以后想学设计，一定要关注最新的设计讯息。年前，我们学校组织学生参加星空杯中欧设计大奖赛。这是一个在全国举办的比赛，你们听过吗？” 学生们摇头：“没听过。不了解。” 姜哲听到熟悉的关键词，不动声色的凑过来。 “不怨你们，你们现在的主要精力，都用在高考上，等进了大学，就要慢适应新的节奏。 这個比赛是今年第一次办，但是举办方是咱们国内比较权威的设计学会和一家欧洲大品牌。大赛为获奖者设置了不同等级奖金。 当然，奖金不是最重要的，增长见识很重要。 我们学校的几个设计转业，有一半的同学参加。” “老师，比赛很难吧？” 郑老师点头：“很难。大赛要求很严格。 你们现在只需要在三小时内，完成一张设计稿。 参加大赛，需要完整的设计，可以直接到推向市场，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工程。 我们学校的学生，自行组成很多设计小组，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设计。” 他说起设计过程中，学生如何辛苦，过程如何繁琐。但越是这样说，旁听的学生们，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参与。 姜哲也在仔细听，不过，他关注的是，什么时候能够发布获奖名单。 有人替他询问：“郑老师，比赛什么时候公布结果。我们能看到好的设计吗？ 郑老师说道：“最近几天，应该会发成绩。那些作品不适合伱们现在看。” “艺术学院的学生能获奖吗？”有学生问。 “全国那么多人参加，只要能入围，我觉得就很不容易。 等你们考入艺术学院，会有很多机会。” 姜哲没听到自己关心的事，就退出人群，出去放松一会儿。 他刚刚从卫生间走出来，就听到呜呜的声音。 在周围寻觅一圈，再次看到那只小狗。 小狗站在院子里，没敢进来。 姜哲拿着食物，走进院子。 小狗凑过来，摇尾巴。 姜哲放下水和食物。 小狗立刻开始进食。 姜哲看着小狗狼吞虎咽，越发喜欢。 他观察周围，依旧没有发现遛狗人或大狗。 第19章，直面问题，获奖消息 培训班设计课的第三天，郑老师开始讲解变体字的设计方法，这是字体设计非常有趣的部分。 他在白板上演示把字拆解，部分变形，或者增加装饰性等方法。 思维活跃的学生看的高兴，准备一试身手，反应较慢的学生已经开始挠头。 郑老师要求每个学生至少掌握两至三种变化字体的方法，以应对大多数的考题。 做这类的设计，更考验是学生们的思维灵活，对于基础要求不高。 姜哲不算那种思维特别跳跃的人，但是毕竟多了20多年的生活经历，见过后世太多新鲜的资讯，所以在做设计的时候，绝不会拘泥死板。 他最喜欢的办法是将字体的一部分变得更加形象，从体现主题。 汉字是象形字，略加变化就能却变得更有趣味。例如在设计虎字时最后一笔时，将竖弯钩变成一支虎尾。这种作品能让人耳目一新。 “这个拆开的字，你是怎么想到的？”陈嫣这两天都坐在姜哲的旁边。两人逐渐熟悉，只是，这个问题有点没营养，像是故意找话题。 姜哲用铅笔指着偏旁部首，“大胆拆解之后，重新组合成我需要彩虹的形象。” 郑老师在旁边说道：“姜哲这个办法很大胆，拆解和替换虽然不太完善，但并不影响辨识，突出整体的美，再加彩虹的色彩就更好。” 他对陈嫣凑近姜哲的举止，视若无睹，又去看其他学生作品。 陈嫣注意用手肘蹭了蹭姜哲，“你帮看看，我的应该怎么改？” 姜哲看了一眼陈嫣。 通过两天的接触，他发觉这女孩儿可能是把一部分聪明才智，用到脸上。自己的设计，居然不愿意动脑筋。 如果对方只想学东西，姜哲真不会理她，但是对方恨不得让自己带笔，这不是学东西的路子，像是故意凑去近乎，那就不用担心竞争。反正做练习也能积累奖励。 姜哲用铅笔在草稿纸上演示：“你用的方法是在字的内外增加装饰元素。一组四个字所用的装饰元素变化太多，可以都采用相近的元素或重复使用，增加形式美。” 陈嫣说了声谢谢，发现姜哲已经看向另一边。 郑老师和两個学生，又谈起设计比赛，引的不少学生凑过去。 姜哲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 “我今天早晨看到，星空杯设计大赛，已经发布获奖的讯息。咱们滨海有一个孩子的作品获奖，好像是个高中生，和你们年龄差不多，可能比你们还小。” “这么厉害？” “那个学校的？” 听到同龄人取得如此成绩，让这些面临艺考的学生羡慕，也引发遐想。 “那个学生的设计，我也看过，设计的是一套酒具。” 姜哲站起来凑近一些，想听的更清楚。 郑老师眉飞色舞：“那套酒杯的材质选择，我觉得一般。我更欣赏他的理念，用酒窝杯命名，酒具造型有传统样式的影子。借用我们文化中对酒窝的定义，既有文化含义，也有喜庆美好的韵味……” 姜哲听到郑老师谈论的作品，应该就是自己的作品。可是，自己还真没想到那么多的理念。 最关键的是，郑老师如果看过作品，怎么会不知道作者的信息。 如果说他没看过，有些信息又能对上号。 旁边有人问道：“郑老师，艺术学院有学生获奖的吗？”问这个问题的人，特没眼力劲儿。 郑老师很洒脱：“有人入围。获奖名单上的人不少，我还没仔细看。不过，我估计全军覆没。我一直说，设计不只是基础的积累，也不能只靠效果图出彩。设计师的理念和意识很重要，好的理念与灵感结合，才能设计出好的作品。 很多作品，是靠理念和颠覆性的设计来打动观众。你们想要学设计，以后要多看，多想，出去走走，偶尔就会碰到灵感。” 姜哲没听到关心的讯息，已经回到座位。 可惜，报名参赛的时候，还没有手机，只留了家里的电话。 他相信系统的安排，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陈嫣低声询问：“你好像很关心那个设计比赛，想去试一试？” 大眼女生突然对陈嫣说的：“比赛都结束了。你看看那几个人，听到有人获奖，就不自量力问东问西，好像听的多了，他们也能沾光，会变聪明。 能拿到这种成绩的人，一般都是天才。反正这些好高骛远，临渊慕鱼的人，是没那个指望。” 姜哲觉得她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也察觉女生隐隐对自己有敌意。虽然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称赞自己，但他可不会装没听到。 他对陈嫣说道：“你多向郑老师请教，多听他的意见，多接受一些正能量，会让人更阳光。你没发觉，有几个人经常缠着郑老师问东问西，那才是聪明人。” 陈嫣愣了片刻，立刻明白过来。虽然没听过正能量这个词，但是，正负对比还是容易理解的。 大眼女生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就是说我是负能量呗。不用解释，她自己就往头上戴。 正要反唇相讥，可对上姜哲沉稳的目光，突然觉得对方有一种难以撼动的感觉。一些尖酸刻薄的语言顿时被压住。 陈嫣带着笑意和女生说话，岔开话题。 姜哲知道面对这种人，越回避越麻烦，必须直面问题。 一试，果然成功。 不久，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到是父亲姜益的号码。父亲没事不会在自己上课的时间来电话。 他快速离开画室，按下接听键。 “爸，出什么事儿了？” “没耽误你上课吧？”姜益的语气不像是有急事。 “现在课间休息。” “是这样，我刚才接到一个外地的电话，说是一个设计大赛的，我记下来了，叫星空杯中欧设计大赛。” 姜哲心中一喜，来了。 “对，是这个名字。” 姜益继续说道：“我记得你参加过这个比赛。打电话的人自称是组委的人，说是伱获得二等奖，还有证书。 我担心那人是骗子，就没告诉他你的手机号，只留下他的号码。那人说，已经把获奖消息发到你的邮箱里。你看一看，别被骗。” 姜哲答应：“爸，我找时间去看。” 姜益嘱咐：“让你交钱，可别上当。遇到危险就赶紧报警。” “你放心吧。” 姜哲结束通话，回到画室继续做设计。 换成以前的他，他早就急不可耐的去查看消息。 重生之后，他做事情越发能沉住气。 消息已经确定，那就按自己的节奏进行。 第20章，喜讯，学校的反应（求追读） 培训班下课后，姜哲婉拒陈嫣同行的邀请，找到一家网吧，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果然，看到一封新的邮件。 打开邮件。 尊敬的姜哲先生，您好！恭喜你的作品酒窝杯，获得本次中欧杯设计大奖赛，产品设计组二等奖第一名的好成绩。 组委将向获奖者颁发荣誉证书以及奖金，为保证您顺利领取证书，请联系组委工作人员，确认地址。 组委工作人员将与您确认后续事宜。 姜哲找出之前的资料进行对比。邮件里的联络号码，正是参赛文件中的联络号码。 他拨打号码，很快有人接通。 工作人员确认姜哲的信息之后，先询问姜哲是否能去领奖。 姜哲表示自己正在读书，无法去首都。 工作人员又与姜哲确信收件地址和账户。荣誉证书会邮寄到指定的地址，奖金会汇入指定账户。 举办方之一的集团，为扩大比赛影响，会把一些获奖的优秀设计进行宣传，甚至推向市场，需要设计者签署合作意向书。 姜哲不知道里面的门道，表示需要考虑再做决定。 等待举办方将文件发来的时候，他先联系一家律师事务所。事务所听说姜哲的要求，当即给他推荐一位律师。 姜哲带着打印好的文件，去见律师。 律师姓秦，三十几岁的女子。 她看过文件后，告诉姜哲，这份资料并没有明确合作方式，只是意向。 举办方用这种意向书，说明合作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有万一的情况，还是可以继续商量。 姜哲在秦律师的指点，给予举办方回复并传真文件。工作人员收到后，表示会尽快邮寄证书，并发放奖金。 姜哲把事情处理好，急忙搭出租车往家赶。父母已经几次来电话，估计免不了一番盘问。 回家开门，见屋里亮着灯，有饭香味，很安静。 “爸，妈，我回来了。” “才回来？事情怎么样？” 姜哲把东西放下，抢先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获奖的通知是真的。我已经办好手续。” 母亲徐丽走进厨房：“先吃饭。” 姜哲和母亲一起端菜。 他边吃边说，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讲述一遍。 “8000？！这么高？” “不要求你交费用？没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 父母将信将疑，知道听说请律师把关，这才放心。 “好！”姜益把筷子放下。“对了，这个证书是高校承认的吗？对你高考有没有帮助？” “我记得以前还有学生加分。”徐丽想起从朋友那里听来的消息。 姜哲急忙解释，避免父母期望太高。“这比赛不是教育主管部门办的，不可能加分。有奖金，第一年的学费就解决了。怎么样？我说不用您二位担心吧。” 徐丽说道：“这钱不是年年有，月月有的工资，不稳定。” 姜益问道：“再有两周，艺考就开始了，你怎么考虑的？” 最近老两口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在家翻看艺考的时间安排。 外省来招生的学校，会把考试时间岔开，所以，一场接一场的艺考，会从二月排到五月。 姜哲主要目标是滨海大学或滨海艺术学院。但是，为了保险，还是会在艺考期间，参加几所外省学校的考试。 “我已经选好，不会耽误报名。”他把自己的选择告诉父母。 晚饭结束，姜哲帮母亲收拾，“爸，妈。我要赶紧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路上注意安全。” 徐丽看在窗前，看着姜哲去坐车。 “老姜，咱们不用担心小哲第一年的学费了。没想到，他自己把学费解决了。我听说，很多学生还能在学校里接到活，也能赚钱。” “这都是不确定的事情，咱们还是要做准备。” 第二天上午，姜哲正在看书，接到母亲的电话。 “妈，什么事？” “小哲，刚才接到你们学校林主任的电话。林主任也知道你获奖的事儿，让你赶快给他回个电话。” “好的。” “林主任还问，是哪位老师辅导你参加比赛的？我不了解这个情况，就没解释。” “妈，我知道了，我来解释。” 姜哲挂断电话，又拨打林主任的手机号码。 “喂？哪位？” “林主任您好，我是高3.9班的姜哲。” 林主任的声音陡然提高，着急的问道：“姜哲，你可回电话了。 我再确认一遍。有一个星空杯设计大奖赛，获奖者里有一個姜哲，年龄和地区也和你对得上，是你吗？ 这事儿很关键，学校让我赶快确认。” “林主任，我已经收到组委的通知，获得了二等奖……”姜哲简单描述获奖情况。 林主任情绪极好：“太好了，是伱就好。恭喜你。这个奖项很重要。对了，你什么奖状时候送到？” “证书需要邮寄，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好，好。证书和奖状发下来，你带着证书回学校一趟。 学校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要好好宣传。咱们学校很有少这种全国范围的奖项。我们也会给你尽力争取荣誉。” “林主任，我记住了，谢谢您。” 林主任又问道：“姜哲，哪位老师辅导你参赛。我没有别的意思，别忘了谢谢人家。” 姜哲说道：“我是无意中听到消息，就就试着投稿。能不能成，我也没有把握。参赛用的知识，都在学校学到的。” 林主任心领神会：“是吗？好，我明白了。再次恭喜你。现在这个号码，是你自己的还是？” “是我的手机号码。” “好，你在培训班学习的怎么样？” 两人聊了培训情况后，才结束通话。 姜哲明白林主任为什么急着确认这些事。 辅导学生获得荣誉，不只是对学生有好处，这对学校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上级考核学校的时候，学校老师辅导学生获得重要奖项，是一个加分项。 姜哲明白其中门道，也愿意给人方便。 他放下手机，继续看书，默写。可是，自从林主任打来电话后，不断有短信进来。 姜哲看过之后，没有回复，继续投入学习。 第21章，热情，卖画，结算奖励到位 中午，姜哲来到培训班，看到同学们都处于放松状态，有人甚至正在午睡。 他刚开始准备工具，就看到郑老师走进画室。 郑老师一眼就看到姜哲，对他招手示意。 姜哲站起来，跟着郑老师走出画室。 他也知道消息了？ 果然，郑老师领着姜哲来到办公室，开门见山的询问：“我今天看到星空杯设计大赛的获奖名单，有位获奖者的名字与你一样，也是滨海的学生，是不是你？” 姜哲没有隐瞒：“郑老师，昨天我接到通知，在星空杯比赛中获得二等奖，如果您问的是这个，那应该就是我。” “真的是你？！太好了。”郑老师的反应与林主任类似。“跟我说说详细情况。 姜哲再次复述参赛经历。 “恭喜你！”郑老师笑的很开心。“我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可能是你，又不敢确认。 这个成绩来的及时。我马上打电话向学校汇报。相信我们学校特别欢迎你来报考，特别是我们设计系，能不能争来什么，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一定尽力。” 滨海艺术学院的绘画系和设计系各自出题考试，所以，郑老师明显是想给自己所在院系招生。 “谢谢老师。” “你先回去，我马上打电话。详细情况，等有时间再聊。等证书到了，记得拿来合影。” 又要合影？姜哲明白郑老师的想法，大概需要自己帮助宣传。 他一直把滨海艺术学院作为自己的目标，所以，痛快的答应下来。 通过这件事，姜哲明白，随着自己与艺术行业的接触，这类人情往来的事情不可避免，只要不失去自我就可以。 按照他现在的进步速度，也许可以尝试去考更好的学校。但他真的需要去首都、魔都那样的大城市吗？ 大多数学生进入好的学校，是要通过增长本领和见识，给自己争取美好的未来。 可是，自己有系统，也就没必要被离开熟悉的环境，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谋生活。 滨海虽然比不上首都、魔都，但也是经济发达城市，足够自己发展。 姜哲做好上课准备，陈嫣走过来，坐到他旁边的位置。 “姜哲，我刚才看到郑老师找你。” “已经办好了。” “我今天的发型怎么样？”陈嫣转动头部，展示新发型。 姜哲点头：“好看。” 这时，旁边有人轻轻哼一声，是肖雨峰。 自从那天被戏耍一次，她两天没跟姜哲说话。 姜哲乐的清静。 陈嫣刻意凑近说话：“我今天上午看到你经常喂的那条小狗，你喜欢小动物？” 姜哲觉得陈嫣在有些事情上很聪明，总能找到你感兴趣的话题。 “喜欢，但家里不准养。” “我也喜欢。我打听到，那条小狗是有人养的。” “哦。”姜哲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郑老师喜气洋洋的走进来。“同学们，抓紧时间，开始上课。今天学版面设计。” 参加培训班全天课程的学生，发现郑老师下午的情绪突然变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老师情绪好，学生也学的舒服。 姜哲自然知道原因，但这件事情已经不值得再去费心思。 课间休息的时候，郑老师再次找到姜哲。 “我已经给系里汇报，学校会研究你的事情。还有将近两个月时间，伱的水平应该没问题。所以，你踏踏实实的把目标定在我们学校。” 面对郑老师，姜哲再次表示，自己目标的就是滨海艺术学院。 当然，为了自己的考虑，还是会悄悄的做其他准备。 获奖的事情有了眉目，每月结算的奖励，却一直没有消息。 两天后的上午，姜哲接到一個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是姜哲先生吗？” “是我，您是？” “姜哲先生，您好，我是新悦画廊的汪真。我们受朋友委托与您联络，您是否向米国洛基画廊投递过作品资料？” 姜哲立刻想起系统结算奖励，自己确实投递过作品资料。 “是，投递过作品资料。” 汪真得到确认：“洛基画廊看好您的作品。他们与我们画廊有合作关系，所以委托我们与您谈购买作品的事宜。不知道您方便见面吗？” 姜哲根据自己的时间，约在一家茶馆见面，还请秦律师帮忙。 他和秦律师到达茶馆，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手机响了两声，就听到茶馆里有人招呼。“姜先生。” 姜哲寻声望去，见到一位女子向自己挥手。 他和秦律师走过去打招呼。 女子正是汪真，三十几岁的模样，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时尚。 汪真还带着一位助理。 双方简单客套两句，进入主题。 汪真拿出一份资料，其中有七幅作品的信息。她再次确认姜哲是作品的原作者，然后表示洛基画廊想购买姜哲的作品。 她拿出洛基画廊的购买合同。 画廊给出的价格是，七幅作品总价四万五千元。 姜哲对价格挺满意。自己没什么名气，新人能有这个价，应该是靠系统安排。去掉税，再去掉律师费，应该就是结算奖励的数目。 秦律师仔细确认查看后，其中没有陷阱。 确认细节，签署合同后，双方立刻开始安排作品运送以及钱款的事情。 过程很顺利。 姜哲确认画款账户，再次与汪真握手。 “谢谢汪经理。” 汪真说道：“我受朋友委托的事情已经办好。您有没有兴趣，成为我们画廊的签约画家？” 姜哲犹豫了。请画廊代理作品，是大多数职业画家的卖画途径。也是他以前曾经憧憬过的事情。 不过，现在自己要慎重考虑。 “我还要读书，这件事情我需要考虑。” 汪真说道：“你是为潜力的画家，如果您有好的作品，也可以让我们帮您代为销售。我们画廊正准备进军魔都和港城……” 她向姜哲描述自己画廊的实力。 姜哲表示，以后会有机会合作。 …… 姜哲与汪真分别后，请秦律师帮着办理后续工作。 卖画的钱，交税并付过律师费之后，剩下3万7千元。 数额和结算奖励一分不差。 他看着账户里的资金数目。等获奖的奖金也到位，手中的资金接近5万。 这笔钱如果放着不动，足够大学四年的学费。 不过，有系统撑腰，他可不会当守财奴。 第22章，父母的喜悦，人情（求追读） “谢谢。” 忙碌的邮局大厅里，姜哲领到自己的邮件。看着邮件上的寄件人，就知道邮件里应该是证书。 邮局距离自己家很近，他干脆拿着邮件，先回到家中。 姜益夫妇听说是组委会寄来的邮件，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坐在桌前，看着姜哲拆邮件。 姜哲拆开邮件，里面果然有一份奖状，一份证书，还有一份折叠宣传册。 “快打开看看！”姜益夫妇小心的接过证书和奖状，边看边念上面的内容，然后再交换查看。二人小心翼翼的捧着证书，如同捧着珍宝。 姜哲只在小学阶段，获得过一张鼓励性质的奖状。 如今，不止获奖，还有奖金。 “咱们找个相框，把奖状挂起来。”姜益夫妇边商量，边在客厅里面端详位置。 “爸，妈，你们看看高兴就好，找相框挂起来就太高调了。还挂在客厅里，生怕别人看不到。”姜哲劝阻。 徐丽反对：“很多朋友家里都是这么安排，为什么我就不能。” “等考入大学再说，免得让人笑话。这奖状和证书，我还有用。”姜哲告诉父母，学校和培训班儿都想让带着证书去拍照。 “这是好事。滨海艺术学院有没有可能，给你好的条件？” 姜哲摇头：“在没有正式回复之前，有些话只能听一听，不能当真。 有帮助固然好，没有帮助，我自己考。” “你有这个志气，当然好。”姜益忽然想起来。“对了，不是说有奖金吗？” “奖金已经到了。”姜哲答道。 “我看看。”姜益夫妇都想确认一下。 姜哲有些犹豫。因为他还没告诉父母，卖掉七幅作品的事儿。 见到姜哲的反应，姜益夫妇想到不同的可能。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不会是把钱花了吧？” “没有，没出问题，也没花。”姜哲解释，早晚要说，干脆今天再给父母一个惊喜。 他拿出存折，展示奖金到账的部分。“我已经去银行确认过。” 姜益夫妇凑到一起，仔细查看数目。“真的到账八千。你可存好了，用来交学费，别再像前面那样乱花。” “我知道。” 姜益夫妇随后就发现不对，“你账户里面怎么这么多钱？一共四万九千多？！” 往前翻，发现账户金额的进出记录。 “这几万多的钱是怎么来的？” 姜哲耐心解释：“刚过完年那几天，我在家休息，画了几幅不同题材的画，通过网络看到一些画廊的信息，就把这些画的资料投递过去，想看看人家是否愿意代卖。 没想到是一个国外的画廊真的看好这些画，一共买下七张。 他们专门派委托人来办理，我请之前的那位秦律师和我一起去办的。 这些钱就是卖画的钱。” “这么简单？” 姜哲斩钉截铁：“就这么简单，手续资料还在。” “里面怎么有几次大的支出。” “交税，律师的费用，这是必须要花的钱。” 姜益夫妇终于放心，看着证书和存折，越发高兴。“当时给你选艺术专业，真是选对了。七张画，平均一张5000元。这可比我们的工资高多了。” “我记得我们厂里以前有两个画画好的同事，一個去做职业画家，一个去做报社美术编辑，这两人也卖画，他们卖画的价格好像也没这么高。” “原本想把艺术专业当做敲门砖，结果还没考上大学，就能挣这么多钱。” 所有的父母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直到他们被现实教育之后，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孩子只是个平常人。 以前，姜益夫妇只希望姜哲就能考上大学，从来没指望过他能在艺术这条路上做出成绩。 眼前的荣誉和奖励，让他们感觉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 “爸妈，我以后会赚的更多。” …… 清晨，姜哲来到第七高中校门口，看着步履匆匆的师生，恍然发觉，自己或者说艺术班的这个寒假有些长。 与自己同年级的高三学生，早就回到学校补课，高二的学生也有部分来补课，高一的学生们正准备返校。 艺术班的同学们，正在不同的地方为艺考做准备，短时间内无法回到学校。 他走到教学楼前，看到林主任已经在楼下等待。 林主任看到姜哲，直接拉着他走向画室所在的小楼。 “咱们直接去画室楼。今天在那里拍照。” 二人来老师办公室。班主任还有给他们上课的专业课老师，都在这里。 几位老师看过姜哲的证书，纷纷对他表示恭喜，接着就开始拍照。 姜哲手捧溪证书和奖状，分别站在教学楼前和画室里，与老师们合影留念。 林主任让一位老师帮忙，连续拍下十几张照片，才算结束。 班主任老师嘱咐：“姜哲，咱们学校准备好好宣传这件事。考虑到你现在任务特别重，你的材料就由学校负责。你专心备考。” “谢谢老师。” 林主任单独询问姜哲：“滨海艺术学院老师，有没有找过你？” 姜哲明白林主任想问什么。 “找过我，让我报考艺术学院，希望我帮助培训班宣传。” 林主任嘱咐：“尽量配合。我知道你想考艺术学院。伱配合人家宣传，人家才愿意帮你。” “我记住了。” …… 姜哲离开学校，又赶去培训班。 郑老师见到姜哲，把他领到自己的办公室。 姜哲在这里见到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人和一个年轻女子。 郑老师给姜哲介绍。 头发稀疏的中年人是艺术设计系的金主任，女子是教务处的老师。 两人热情的询问姜哲的学习情况，又确认他获得的荣誉后，对他勉励一番，什么好好努力，大有前途等等。 金主任告诉姜哲。“郑老师把你的情况想学校做了汇报。学校需要开会商议。 按照以往的情况预估，只要你报考我们滨海艺术学院，被录取的希望很大……” 姜哲露出高兴的表情，头脑却很清醒，这种不确定的话，也就是听听。 金主任似乎只是来确认姜哲的情况。 等金主任二人离开，郑老师拉着姜哲在培训班里合影。 拍照结束，姜哲走进画室，再次体验到被众人注视和议论的感受。 第23章，主动的陈嫣，消息 培训班开始上课之前，很多学生在悄悄的议论姜哲。幸好，这个时候的学生还没有在社会上打磨的那么油滑，无论心里怎么想，很少有人会主动过来打招呼或者结交。 上课后，有学生凑过来看姜哲做设计，其中有人会找借口与姜哲认识一番。 陈嫣坐在姜哲旁边，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看向姜哲的眼神，变的更加热烈。 姜哲为了避免麻烦，尽量少说话。不熟悉他的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当然，也有人在心中腹诽。 不过，他不可能面面俱到。如果为了一些评价口碑，就要浪费自己的时间，那活的也太累。 大眼女生找借口拉着陈嫣到走廊上放松。 她曾经用设计比赛讽刺姜哲，结果却打了自己的脸。这让她对姜哲更加不满，不停的向陈嫣吐槽。 “嫣子，你看看他那个死模样。不就得个奖吗？这就不理人了。开始的时候还跟你说句话，后来跟闷葫芦一样，好像谁欠他钱似的。这种人，有点儿成绩就翘尾巴，长不了……” “你怎么老看他不顺眼？”陈嫣劝解同学。“他也不是只对你这个样。如果跟每個人都打招呼瞎客套，他什么都不用干了。” “你倒是通情达理。”大眼女生看着陈嫣。问道：“对了，你贴上去，是不是知道他家庭情况了？” “什么叫贴上去？这么难听。我觉得他说的对，人需要接受点儿正能量。你不觉得他特有才吗？” “哪个才？你是不是真的打听到什么？”大眼女生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可听说，想要在这样的比赛中获奖，那可不仅仅光是实力的问题，必须有得力的人帮忙。 哎，记不记得咱老师说过的一件事。 咱们滨海有一位画家参加全国比赛，可惜没入围。他只能请卧病在床的岳父出山，他那位老岳父拄着拐棍去说项，这才给他要来一个二等奖。你说，姜哲会不会也是这个情况？” “哎呀，你别乱猜了。这比赛的举办方和评委来自不同单位。” “天下乌鸦一般黑。”大眼女生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你说，郑老师他们今天找姜哲，会不会是给他什么的条件。” 陈嫣知道，很多人可能会想到这件事。“我可不知道，你自己去问。” 大眼女生叹气：“滨海艺术学院本来就难考，如果被一些特殊的人占用部分名额，咱们就更难了。不知道他素描和色彩怎么样？但愿不好。” 陈嫣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厌烦。 …… 课间休息。姜哲放下画笔，来到走廊上活动筋骨。有了一圈，没发现那条小狗。 从陈嫣那里得知小狗不是流浪狗，原本想要收养它的心思也慢慢的淡化。 每天在这里逗逗小狗，也是消遣。 他正准备回画室，就看到陈嫣在院子里对着自己招手。“什么事儿？” “有好玩儿的。”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姜哲走到院子里。 陈嫣拉着他的袖子，把他拽到电影院建筑的拐角。 “干什么？可别乱来。”姜哲做出防备流氓的动作。 “别臭美。”陈嫣嗔怪，然后对着角落里轻轻呼唤。“卡尔！……” 她呼唤宠物的名字，让姜哲想起了一部很老的进口电视剧。 随着呼唤，一阵呜呜的声音传来。 一个小小的身影窜出来，是那条小狗。 小狗看到姜哲两人，欢快的跑过来，围着陈嫣转圈，又跑到姜哲的近前，嗅来嗅去。 姜哲询问陈嫣：“伱认得养狗的人？” 陈嫣蹲下，伸手逗弄小狗。“不认得。” “你怎么知道它叫什么？” 我给他起的名字。” 姜哲也蹲下，轻抚狗头。 这家伙的模样有点变化。 皮毛中多出一些浅灰色的毛，脸依旧是那么黑。两个耳朵耷拉着，大眼睛圆圆的，黑溜溜，特别亮。 陈嫣拿出一点食物，给小狗喂食：“我看过一部进口电视剧，对里面的警犬卡尔印象深刻。干脆就给这条小狗起了这个名字。 你上午不在这里，我能碰到小狗，慢慢喂熟了，它就会回应我。” 姜哲把温水倒在手中，给小狗喂水。“这条小狗像是田园犬，起个外国名，总觉得有点怪。” 两人蹲在地上，沐浴阳光，逗弄小狗，气氛变得欢快。 陈嫣坚持自己的想法：“这名字听起来好听，而且，它已经对这名字有反应。卡尔，对不对？” 小狗仿佛真能听懂一样，立刻回应一声。 “真聪明。”陈嫣问姜哲：“你真的想养小狗吗？” “小狗是有主的宠物，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你家为什么不让你养宠物？” “没时间照顾。”姜哲心想，这是打听情况吗？ 陈嫣话题一转：“负责我们学校的艺考的老师昨天给给我们开会，要求我们学校的学生，务必在艺考开始的前三家学校中，体验一次。无论你选不选，都要去体验。 我们老师管这个叫抢证。” 姜哲说道：“我没听过这种说法。” 陈嫣解释：“来滨海开设艺考考点的学校很多。从2月份到5月份儿，会有几十所学校依次考试。 每年二月初，艺考开始的时候，很多学生还没来滨海。这时候报名的人往往少，拿到专业合格证（报考资格），通过艺考的概率会高一些。 我想参加魔都印刷学院和中南林学院的艺考，如果你也参加，咱们一起去报名吧。” 姜哲回答：“我想报印刷学院试一试。但是，约着一起报名，多浪费时间？” 陈嫣说道：“没事儿，我家离考点不远，迁就你的时间。” 姜哲还没回答，大眼女生走过来：“嫣子，老师招呼你们上课。” “走了，咱们回去吧。”陈嫣说道。 姜哲对小狗挥挥手。 小狗吃饱喝足，跟着姜哲两人来到画室外，就不敢进去。 直到姜哲二人走远，才一颠一颠的跑开。 下课之后，姜哲收拾东西。 陈嫣再次邀请：“姜哲，咱们一块儿走呗。” 姜哲摇头：“你同学都在等你，我可不凑热闹。” 陈嫣不放弃：“明天是星期六，培训班儿不上课，要不要出来玩儿？” 姜哲笑了：“你心真大。” 第24章，报名，纪念（求追读） “哦，陈嫣同学长大了，不过，早恋可不好。”姜哲忍住笑意，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去你的！”陈嫣没想到，姜哲会用玩笑的方式把她的心思点明，顿时又羞又恼，粉拳连锤。 姜哲用玩笑化解婉拒的尴尬。 虽然陈嫣很漂亮，经过几天的相处，有些亲近的意味。但是，他始终感觉对陈嫣还没到心中的那一步？ 尽管重活一次，比以前有资本。但他经常提醒自己，可以活的自在，但不能自我放纵。 何况，这时候分心分神去想其他的事情，绝对会影响自己的状态。不排除有些人玩着也能考上大学，但是这种做事习惯要不得。 周六，姜哲跑去电子信息城，给自己攒起一台电脑，又购置一台卡片数码相机。 用后世的眼光去看，这些东西的功能不强，随着更新换代，很快就要被淘汰。 但在当下，这些电子产品的价格极贵。有卡片数码相机，走在街上就是最靓的崽。 因为17寸的显示屏又大又沉，主机箱也不小，所以，姜哲准备搭乘出租车。 他在等车的时候，就感受到年轻人羡慕的目光。当然，他买这些东西，是为了方便，以后不管是卖画还是做设计，这些都是必须的工具。 当他把电脑搬上出租车，坐进车厢里的时候，轻轻松了一口气。 话说，是不是有一台车，会更方便。这时候，私家车的数量快速增加。 嗯，等有更多的钱，就可以把车子列入计划。 姜哲回到画室，装电脑，牵网线。因为是老楼，只能用电话拨号上网的办法，已经比去网吧方便许多。 手机，数码相机，电脑配齐，自己的生活总算是有点现代的影子，找到一点现代生活的趣味。 周日的下午，姜哲站在阳台上，看到艺术高中门口聚集起很多人，就知道第一场艺考的报名开始了。 他下楼，步行来到艺术高中校门外，浏览告示牌。 下周一，2001年滨海艺考考点的第一场考试就要开始。从周一到周五，先后会有五所高校先后举行招生艺考。 招生简章都被贴在告示栏中。 告示栏还贴有详细的报名考试指南。 自主招生的学校，通常会把艺考内容安排在一天之内，上午两场是素描或设计，下午色彩。 姜哲看简章的时候，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 他找到人少的地方，点开系统页面。 页面出现的一则提示。 玩家触发系统的第一个任务——蟾宫折桂。 姜哲窃喜。系统总算是出现新的功能。有任务，意味着更多的奖励。以后自己还要多尝试，系统还有没有其他的功能。 他仔细查看任务说明。 此任务为系列任务。 第一阶段任务艺考成功。第二阶段任务高考，第三阶段任务录取。 第一阶段任务要求：玩家参加六场（含六场）以上的艺考，并获得一张以上的艺术考试合格证。 系统将根据玩家艺考的结果，给予评判，并发放奖励。 系统将对玩家报考的学校进行评级。甲级学校不少于一所，乙级学校不限，丙级学校不多于两所。 提示：玩家在艺考中获得的资格证书越多，越有可能触发特殊成就。特殊成就将获得特殊奖励，特殊奖励不可重复。 后续任务要求，需完成前一阶段任务才能查看。 系列任务完成后，系统将根据玩家的成绩，颁发特殊荣誉。荣誉附带特殊属性。 姜哲仔细看完说明。这个任务时常，应该是从2月份一直持续到7月份。 时间长，但是，奖励也很诱人。特殊成就，荣誉奖励，属性，看名字就知道不一般。 他立刻回到画室，把来滨海招生的学校资料，全部收入系统。 系统给出评级，包括滨海艺术学院在内的部分学校，被评为甲级，还有综合性大学被评为乙级，一些刚刚升级的高校，被评为丙级。 姜哲对比自己预设的目标，发现需要改动的地方不多，根据任务要求判断，可能难度越高，成就也会越高。所以，他决定再增加一所甲级学校，总共参加七场艺考。 第一场，就参加魔都印刷学院的艺考。这所学校被评为乙级学校，今天已经开始报名。 姜哲准备报名资料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到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片刻，还是按下接听键。 电话中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 “姜哲？我是陈嫣。” “陈嫣，有事儿吗？”姜哲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材料放进文件包。 “你第一场要报哪里。” “我打算报魔都印刷学院。” “你什么时候去报名？” “马上去。” “那你等等我，咱们一起去报名。” 姜哲考虑片刻，“好，我在校门口等你。” 他拿着文件包，来到校门口，不久，就看到陈嫣背着书包跑过来。 她依旧扎着春丽头型，看起来十分显眼。“走吧，咱们一起去报名。 我问过已经报名的同学。考点会根据报名的序号安排考场。咱们一起报名，就会在一个考场。” 门卫指点他们去报名处。 一共三所学校同时开始艺考的报名工作，分别三個教室报名。 此时，报名的人并不多。 两人进入魔都印刷学院的报名处。 负责报名的老师，确认二人要报名，给他们每人一份报名表，并讲解要求。 姜哲填表，在指定位置贴上两张照片，然后拿出身份证和100元报名费，开始排队。 曾经听说，有的同学打算考十几场，只报名费就要1千至2两千元。 陈嫣悄悄看过前面学生的报名序号，所以排在姜哲前面，很快领到准考证。 轮到姜哲。 老师熟练的检查身份证，收报名表和报名费100元，发给准考证。 陈嫣和姜哲一起走出报名处。“我是0057，你是0058。肯定在一个考场。” 姜哲看着自己艺考的第一张准考证。上面有学校，考试序号，加盖钢印的照片，以及考试时间。 他忽然想到，这是重生之后的第一次艺考，是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他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数码相机。试了试，用相机自拍很不方便。 “这是数码相机？你的？”陈嫣看到姜哲手里的相机。 姜哲调好设置，把相机递给陈嫣：“帮我拍一张照片，用报名处当背景，半身就可以。” “好。” 陈嫣举着相机，调整位置。 显示屏里的姜哲，手持一张准考证，笑的十分灿烂。 咔嚓—— 第25章，合照，考前的意外状况 陈嫣见过数码相机，今天是第一次体验使用数码相机，无论是清晰的显示屏，还是独特的拍摄方式，都让她觉得新奇。 她听到姜哲是想留下纪念，立刻说道：“姜哲，我也要，给我也拍一张？” “没问题。” 姜哲拿过相机，给陈嫣拍照，然后让她看拍摄的效果。 平心而论，姜哲对自己的拍摄水平很不满意。暗下决心，要利用系统，学好摄影。 “咱们俩拍个合照吧。”陈嫣建议。 姜哲看她一眼：“留个纪念而已，还要拍合照？” “哎呀～拍吗。”陈嫣看到一位熟悉的女同学从报名处走出来，急忙拉她来帮忙。 她和姜哲并肩站好，都把手中的准考证对着镜头。 那位女生按下快门儿，留下影像。 “数码相机真好玩儿，多少钱？”帮忙的人询问。 姜哲说出价钱。陈嫣和她的同学暗自咋舌。 姜哲看着自己和陈嫣的合照，突然觉得照片中的两人姿势有点儿古怪。幸亏照片背景是报名处，手中证件是白色的，否则会更像结婚照。 陈嫣看的喜笑颜开：“姜哲，照片怎么冲洗？” 姜哲示意边走边说。 “照片可以直接传输存储到电脑里面，也可以冲洗成相片。 我回去传到电脑上，你可以拿优盘拷贝，或者我制成相片再给你。” “你还有电脑啊？”陈嫣反应过来。 这时候，家用电脑还有普及，很多学设计的学生到了大三必须要用电脑软件，才开始购买电脑。 “那，我洗好相片再给你？” “好，谢谢。” 陈嫣凑近一些，小声说：“你是0058，现在只有58个人。我看印刷学院在咱们省要招10个人。” “明天还有一天的报名时间，报名人数还会增加。”姜哲努力搜索记忆。 陈嫣说：“我老师说，印刷学院一般是按照录取人数的一比八，发放专业合格证。可能在咱们省发放80个合格证。 排在前三场的学校，艺考报名人数不会超过200人，也就是说一半的人能获得合格证。” 两個人走出考点，正遇到陈嫣的那位女同学。 “陈嫣，你怎么不等我？”女生眼睛瞪得更大。 “报名处没几个人，等不等都无所谓。”陈嫣笑着解释。 大眼女生冷哼：“有异性没人性。”看了一眼姜哲，匆匆跑向报名处。 姜哲对陈嫣说道：“我回家，你要在这里等她？” 陈嫣说道：“等吧，再不等，真的就翻脸了。” 因为考试时间是周二，所以，姜哲决定明天休息一天，做好考前准备。两人约定，周二在考点见面。 姜哲回到家，把报名情况告诉父母。 姜毅夫妇对儿子一番嘱咐。 姜哲隐约记得这场考试的题目不太难，但还是做好的准备。 周一，他按照记忆中的艺考题目，进行模拟测试。 周二清晨，魔都印刷学院，滨海考点门口，考生们逐渐聚集。 考点所在是一所艺术高中。高一，高二的学生照常上课，从另一个校门进入校区。 学校被隔成两部分，一部分作为考点，一部分作为本校学生上课的地方。 还没到入场的时间，考生们只能在考场外等候。 考场只准备凳子，没有画板画架，所以，学生需要自己准备画板和画具。 每一个学生的配置相当，背着或提着画板画具箱。 姜哲的画室距离考点很近，可以从容的吃过早饭，等时间到了再下楼。 他在阳台上，观察考点的动静。 从考生们的一些细节，能看出那些是应届的考生，哪些是往届考生，甚至还有一些久经考验的老油条。 往届的考生经验丰富，神态放松。 应届考生是第一次参加艺考，尽管点足自信，还是很容易看出来：与熟人聚堆，极度兴奋或过度沉默，以及各种的意外。 姜哲看到，一个在考点外等候的考生，突然转身开始狂奔。他奔跑的方向是关厢路，那里有很多画具店。 很多考生在前一天做足准备的情况下，还是会忘记一些东西。比如忘记带身份证，准考证，忘记带铅笔盒，颜料盒等等画具。 有的考生，发现什么东西没带，立刻跑去买，也有考生只能哭丧着脸，去商店打固定电话。 这时候的商店，服务意识还不到位，如果直接把画具和摊位摆到考点门口，应该会赚的很多。 姜哲看到，陈嫣也来了，正和熟悉的人聊天。 他观察片刻，脸上露出笑容，准备好画具，下楼，走向考点。 陈嫣看到姜哲背着装画板的包，另一手提着画具箱走过来，笑着招手：“这里。” 姜哲走近一些，观察陈嫣。 陈嫣毫无发觉，看看手表：“你准备的怎么样？马上到点进场，没忘带东西吧？” 姜哲继续盯着她，上下打量，觉得好笑：“我应该没有忘带东西，你有没有忘带东西？” 陈嫣丝毫没有发觉：“我出门前还检查一遍。” 姜哲快绷不住了：“哦，你的画板呢？” 啊～陈嫣一愣，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对啊，没带画板！别的考生都有画板，就她少一样东西。 从家出发到考点，居然没发现。 与她熟悉的人也没发现，就说这帮人有多紧张。 陈嫣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进而胀红。 “没带画板？” “怎么办？”有人说的是废话。 “我看好多人去买东西，你赶紧去买一块。”出主意的同学，手里提着的是一块崭新的画板。“关厢路上有两家店已经开门儿，都有四开画板，一家25，一家30。” “这么贵？能不能找熟人借？”还有人继续出主意。 陈嫣红着眼睛，一摸口袋，然后看向姜哲。 “姜哲，你有钱吗？借我一点。” 姜哲把装画板都包放下，打开：“看看这是什么。” 几双眼睛看到，姜哲从包里抽出一块画板，里面还有一块。“不用担心，给伱一块。” “谢谢。”陈嫣接过画板。画板很新，定有两个螺丝，用绳穿好，可以非常方便用手提着。 如果不是众目睽睽，真想…… “你怎么会带两块画板吧？” “有备无患。” 受这件事影响，周围的一些考生，悄悄的检查自己的物品。 陈嫣拿着画板，站在姜哲身边，心中暖暖的。 第26章，热闹，素描头像 考生们排着队，依次进入考点校门。 校门口有人负责检查证件。 考生们在工作人员指引下，在考试楼前广场集合。 有一位老师站在台阶上，举着喇叭，指挥考生们按照指示牌排队。 一队工作人员站成一排，每人手中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第几考场，考生们按照考号，找自己的考场。每个考场的人，排成一队。 姜哲和陈嫣在第二考场。 每个考场有30人，总共六个考场，参加考试的人数，不到一百八十人。 姜哲预估，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些考生中，有一半人能拿到合格证。 因为考生带的东西很多，每个考场的队伍排的很疏松，很长。 进入考场之前，每個考场的监考老师，会拿着一摞报名表，核对每个考生的身份。 姜哲所在考场检查的很快。他收起身份证，就发现旁边一个考场的监考老师，检查的非常仔细。 这位男老师检查完一位考生的资料，不经意的转身，喊出一个名字。 “尉犁！” 无人应答。 片刻之后，距离老师几步之外，一留着中分头，穿着棕色皮夹克的男生，突然反应过来，回头应答。“哦，到。” 监考老师慢悠悠的走回去，表情严肃：“你把头发撩起来。”他拿着手里的报名表，准备找出更多破绽。 男生突然拔足狂奔，冲出队伍，奔向校门口。 男老师没想到这考生居然敢跑。愣了一下，对着校门口方向大吼：“拦住他。” 有巡考人员反应过来，立刻去追。 逃跑的人拎着东西，依旧跑的飞快，距离到校门口大约有几十米的距离。 嗡～众多考生哗然。 “大家安静。”主考官拿着喇叭维持秩序。 考生们兴奋的声音逐渐降低。 很多人还是偷偷议论。 陈嫣回头，对姜哲说道：“看见了吗，替考的。” 姜哲点头。第一场考试，就亲眼见证这么离奇的一幕。 陈嫣偷笑：“以前听说过有替考的，第一次见到当场被老师抓出来的。” 不怪她笑。 这事太凑巧。 监考老师有经验，学生也奇葩。 你说他心理素质好，被人一诈就绷不住了。你说他心理素质差，出事就果断逃跑，毫不犹豫。 不久，有消息流传，替考的人居然真的逃走了。 “请大家保持安静。如果还有替考的人，请自己离开。”经历刚才的事，主考官的语气越发严厉。“如果被我们查处，严肃查处。” 宣讲考试要求后，监考老师带着考生们进入考场。 30人分为了两组。考场内已经摆好画凳。 老师按照考号，指定考生位置。 姜哲到自己的位置，把准考证夹在画板一角，然后准备工具。 第一场是两个半小时的素描头像，再加20分钟的人物速写。 老师铃声响起，当即打开一个信封，给每个考生发放考题。 考题印在一张纸条上： 默写一张青年男子头像。 要求：3/4侧面，短发，戴眼镜。卷面上不得出现任何与考试无关的记号。 纸张尺寸：8开。 时间：150分钟。 老师发放纸张。 纸张的右上角，印着需要填写信息的空格。 学生填好个人信息之后，按照印好的折现，将信息栏折叠，由监考老师完成封闭。 姜哲做准备工作时候，已经在思考。 他对于今天的考题，已经有所准备。 默写测试，原本是考察学生对形象的理解和把握，但是，也有很大的漏洞。 很多学生可能不会画素描，但能硬背几张不同年龄性别的头像范画，就可以应对这类默写的考试。 当然，偶尔碰到那种出题比较偏的默写也会抓瞎。 比如，这个短发和戴眼镜的要求。 学生如果没有掌握造型能力，就不会变通。 姜哲画素描没问题，又认真临摹过鲁本斯和尼古拉费欣的素描肖像，所以很快想好表现内容。 尼古拉费欣的素描肖像中，有几个青年头像，略作改变就能切合要求。 姜哲拿起一支4B铅笔，开始起稿。 他选择的是顺光角度的头像。在起稿阶段，就着力调整头部和肩部的关系，三庭五眼的比例透视。其中的关系变化非常微妙，是头像能否生动的关键要素，有很多世界名画可以做参考。 大多数考生作品，在起稿阶段可能看不出差距，但越深入刻画，起稿阶段的作用就越明显。等后面再发现问题，很难改动。 考场非常安静，只能听见众多铅笔划过画纸的沙沙声。 姜哲用一个半小时，将头像完成大半，开始调整头发的虚实，接着画出眼镜，调整镜片的质感。 这时，画面基本完成，最后一步就是收拾画面。 调整收拾画面，是非常考验才气的步骤，一张画总能找出还不完善的地方，什么时候停止，就需要画家的判断。 画画的人经过长时间创作，往往会失掉部分最初的感受。这时候要迅速恢复最初的美感。 另外，考场作画和个人创作还有不同。 考生的作品想要脱颖而出，必须要有视觉冲击。有的地方需要减弱虚化，有的地方需要强调增加，不能一概而论。 姜哲不能站起来走动，只好把画板尽量放远一点儿，观察，调整。反复几次之后，觉得效果不错，拿起橡皮，把画面弄脏的地方，慢慢擦干净。 最后，向画面喷洒定画液。 搞定。 他看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正好让定画液干燥。 姜哲在等待的时间里，悄悄观察周围的考生，这一组15个人当中，居然有两个考生的画，高度雷同。明显是临摹的同一张范画。两人背的还特别准确。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判定，就看阅卷老师是否严格。如果不严格，也就放过去了，如果特别严格，这种雷同的画，会被第一批淘汰。 陈嫣坐在姜哲右手边。 以前，她觉得姜哲做设计很棒。今天第一次看到姜哲画素描，立刻被惊艳到。 这张素描头像的造型准确生动，明暗层次丰富，铅笔有序的笔触，恰到好处的表现面部结构与光景的效果。 她对比自己的画，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再看看其他人的画，信心满满。 第27章，第一场艺考，约定 监考老师发放速写画纸。 速写测试的考题是，在20分钟内，完成两幅人物速写，表现使用拖把的男子，要求画出的不同动作。 这道考题有些难度，姜哲略做考虑，将人物动态线轻轻标出，接着用流畅的线条一气呵成，然后略加明暗调整。画第二个动作的过程更为顺畅。 陈嫣觉得有些难，只能跟着姜哲的步骤作画，尽量模仿，卡点完成。 速写考试，看出考生之间的水平差距。 很多人画的人物比例动态不对，甚至出现严重错误。 上午的考试结束，考生们需要自行安排午饭，下午继续回来考试。他们背着画具，走出考场，议论着考题。 陈嫣和姜哲并肩而行，“你的素描和速写画的真好。我的速写是跟着你画的，但总也跟不上。你左手边的考生也在看你的速写。” 姜哲早就发现了。这种事情拦不住，而且现场模仿，终究有差距。 “你画的也很好。考完了就别想了。” 陈嫣把画板还给姜哲：“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今天就惨了。你家远不远？去我家吃饭吧？” 姜哲说道：“不用客气，我回家吃饭。” “我找个机会，专门谢你。”陈嫣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母亲正在人群中，向自己招手。尽管他已经对姜哲生出好感，但这个时候被母亲看到还是感到羞怯。 对姜哲说声下午见，就跑向人群。 姜哲注意到陈嫣的突然变化，也发现引起变化的原因。 一味风姿绰约的中年妇人，对着陈嫣问长问短。 哎呦，你居然没带画板，你怎么考试？ “妈，我没事，跟同学借了一块画板。” “我刚才看到有个男生和你一起出来，是他借给伱的？你们是在一个考场？那個男生挺高的，”妇人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刚才那个身形。 陈嫣急忙挡住母亲视线：“就是普通同学，回家吃吧。” 姜哲离开考点门口，就看到父母二人都在远处等自己，只好快步走过去。 已经劝他们二位不必过来，但他们还是来了。 “考的怎么样？”姜益询问。 “不错，没什么问题。” 徐丽说道：“赶紧回去吃饭。中午休息一会。” 他们有很多事情想问，又担心影像姜哲情绪，只好压住问题。 因为画室距离考点很近，姜哲可以从容的吃饭，然后略作休息。 睡觉之前，重新检查下午要用的工具。 画室空间不够三人休息。姜益夫妇回家前，与姜哲约定，到时间会打电话提醒。 姜哲也设定闹钟叫醒。 其实，在闹钟叫醒之前，他就醒过来。 下午，考生们依旧在校门外等待进场，重复之前的过程。 进考场的过程很顺利。 进入考场之后，姜哲发现考场内有变化，每个学生可以有两个画凳。 这就方便许多。 他坐在一个画凳上，将第二个画凳翻倒当做画架，把画板卡在四个支柱间。如此，可以非常舒服的作画。 老师发放色彩考题。 考题是默写一组水粉静物。 静物包含人到了浅色罐子。暖色衬布，罐子中有花卉，桌面几个水果。水果的有详细要求。 姜哲考虑好色调，直接用群青颜料起稿。 这幅画要求整体为暖色调。他觉得，冷暖需要对比才能体现，不是一味的加入暖热。 想在色彩画考试中考出高分，需要在色调和构图方面下功夫。 姜哲已经有腹稿。画面的背景大量使用暖热，静物台承载物体的一面，有少量冷色做对比，静物台靠近画面边缘的位置，继续使用暖色，形成近中远的层次 他选择用大号底纹笔铺好色调，换上一支大号排笔，开始刻画主要物体。 他曾经听说过印刷学院以前的艺考倾向。所以，尽量用简练的大笔触概括形体与色彩变化。这种画风，给人清爽畅快的感受。 两个小时之后，姜哲顺利的完成色彩创作，拿出吹风机，吹干画面。 上一世，他既无准备，也没有现在的条件。 如今，他不仅有吹风机，还刻意调整过颜料中胶和水配比，也一直控制绘画节奏，保证画完的色彩明亮稳重，不会出现长时间无法干燥的问题。 如何保证色彩考试的画面干燥，需要考生自己把握。 如果画面还没干，就要被收走，那么很有可能出现，你的画与别人的画粘连。 结果吗…… 大约两分钟后，姜哲看到画面颜料干透，纸张已基本恢复了平整。 考场中只有一两个学生带了吹风机。很多学生只能羡慕的看着陈嫣借走姜哲的吹风机。 陈嫣一直用到考试结束。 姜哲觉得她可能是故意的。 他看过陈嫣的画。只能说色彩关系很好，形体塑造一般，但是估计合格还是没问题。 考生们不出考场，继续考设计。 设计时间段，只需要完成一个吉祥物的设计。 姜哲拿出专门做设计的调色盒。 里面的颜料是提前准备好，或者纯度高，或者属于高级灰。 这种办法是减少调色的过程，节省时间，专门用来应对艺考。 他先在画纸上铺好一层浅灰的透明色调，利用底子干透的时间，想好腹稿，立即起稿，接着用透明色水色和马克笔完成。 考试顺利结束。 离开考场的时候，姜哲估算自己的成绩，应该很高。 但是，能否进入前十名，并没有把握。艺考不仅仅是看画面效果，还要看阅卷人的喜好。 陈嫣兴致勃勃：“姜哲，我看了其他人的画，你的成绩名次一定很高。” 姜哲不会把这种话当真。 走向校门的过程中，他无意中看到，一些设计考卷因为没有干透，几位监考老师正在晾晒考卷。其中一张被风刮翻，画面扣在地上。如果那画面被蹭脏了，那…… 所以，艺考中会出现各种偶然。 陈嫣感慨：“不知道，我能不能进有效名次。” 以印刷学院为例，招收10人，按照1:8的比例，发出80个合格证。但是，这80个合格证当中，只有进入前20名，才有把握在高考前报名，这就是有效名次。 姜哲安慰陈嫣：“第一场考试，本来就是试手，咱们考场没什么高手，你不用担心。” 他准备和陈嫣告别：“明天去培训班上课，你呢？” 陈嫣拉住姜哲：“我还有一场考试，等后天再去培训班。对了，记得投喂小狗。” 第28章，新技能，想说的话（求追读） 姜哲正要离开，陈嫣突然拉住他的袖子。“谢谢你帮我。嗯，等我考完下一场，请你吃饭。” 姜哲摇头：“这件事不用放在心上。” “说定了。咱们去吃午饭，我知道有个地方，距离培训班不远。”陈嫣笑着跑远。 徐丽掐着点给姜哲打电话，喊他回家吃饭。 晚饭时，姜益询问姜哲今天考试的情况。尽管知道姜哲的主要目标是滨海艺术学院，但是任何一场考试，他们都很重视。 看到姜哲信心十足的模样，还是嘱咐他抓紧准备下一场。 姜哲乘车回自己的画室。 坐在公交车上，点开系统页面，打开任务栏。 蟾宫折桂任务的第一阶段，出现进度条。进度条上的游标已经向前移动一部分。 他盯着进度条的时候，任务栏出现提示。 玩家顺利完成第一场艺考，开启任务进度，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玩家可以现在抽奖或积累至下一次。 姜哲选择立即抽奖。毕竟，自己还在艺考期间，不管抽中什么技能，也许会对自己有帮助。 熟悉的抽奖页面出现。指针转动，最后停在一个蓝色的礼盒上。 以前见过蓝色礼盒，估计这次也是一个技能。 果然，礼包打开，系统显示：玩家抽取到素描技能（中级）。 姜哲轻舒一口气。 之前抽取到水彩技能礼包，已经体会到中极技能的强大。可以说，中级技能已经足以支撑大部分画家的创作需要，更不用说考试要求。 不过，现在是在公交车上，为了避免意外，没有立刻领取。 他回到画室，第一时间点击领取礼包。 一股庞大的意识，输入脑海。 姜哲慢慢消化技能知识与经验。 素描的中级技能，包含是最常用的技法，也包括了使用各种材料技巧，类似铅笔，炭笔，碳条，以及他以前知道或不知道的单色材料等等，内容非常丰富。 可以说把这些技能掌握后，素描也可以作为单独的绘画。 姜哲立刻拿出画纸，用速写来验证礼包技能的作用。在创作中发现，之前无法掌握的技法，瞬间变得浑然天成。 有这个奖励，艺考的难题就解决大半儿，剩下的问题，就是设计与创作。 第二天，姜哲恢复正常作息，上午学习文化课，下午到培训班学设计，偶尔逗一逗小狗。 晚上不用回家吃饭，他想去测试自己能否掌握更多的技能，增加学习积累，就乘车直奔滨海最大的新华书店。 书店分为五层，其中有一层有大量艺术类书籍。 姜哲先看摄影技能的书籍。 经过实验发现，仅靠浏览书，很难让系统增加技能。 于是，他选择了一本摄影入门书籍，仔细看过两章，努力记住其中一些常识。 系统面板上果然出现摄影技能同时显示，该技能尚未入门。 为了节省时间，他决定买下书籍，回去慢慢看。 接下来，又去看设计类书籍，系统没有任何反应；再去看绘画类书籍。 书店有摆放进口画册的书架。 对这个时候的国人来说，进口画册价格太贵，有人看，但很少有人买。 姜哲看过几本画册，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西方画册，因为有资源和技术，所以印的非常棒。 他看画家布罗格的人物画，看的入迷，放下画册后，发现技能栏里再次多出一项学习技能——油画。这個技能也没入门。 姜哲当即把布罗格画册留下，又挑出画家弗洛伊德和马奈的画册，准备买回去临摹。 这些画册和书籍，花掉将近1200元，真贵。 按照以前的规划，他现在应该按部就班的进行艺考，不能在这个时候分心去学习别的技能。但是，从系统中抽到素描和水彩技能，让他节省出大量的时间，用来学习其他技能。 姜哲回到画室，开始临摹练习。 这些画册中尽可能的收集画家的代表作，姜哲可以看到画家们的成长历程，从中获取灵感。 周四，姜哲上午继续读书。在11:00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传出陈嫣的声音。 “姜哲，我是陈嫣，出来吃饭。” 姜哲问道：“你昨天考的怎么样？” 陈嫣说道：“见面再说，请你吃饭，不许推辞。” 姜哲痛快答应：“好，去哪儿？” “就在培训班附近……”陈嫣详细描述饭店位置。 姜哲放下手机，收拾好画具，赶往约定地点。 放在过去，他没想好如何对待陈嫣，面对邀请，可能会犹豫，但是，经历重生，心态有了变化。没想好，也不妨碍大方的吃一顿饭。 陈嫣选的饭店名叫老街干锅。 姜哲来到饭店门口，看到陈嫣已经选好位置，对自己招手。 他走过去，把背包放下。“说说，考的怎么样？” “等会儿再说，看看想吃什么？” 这家店的装修朴实，菜单上的食物种类也不多。 姜哲询问：“你推荐呗。” “这一家的招牌就是干锅。” 所谓的干锅，就是将已经处理好的食材一层一层铺在小锅里。等食客点餐，就把小锅摆到餐桌上，重新加热，像简便的火锅，只是不能添加汤底。 陈嫣指着菜单上的一栏：“我最喜欢吃肥肠和牛肉锅，这是他们特色。” 姜哲说：“那就这个。再要米饭，别的就算了。” 陈嫣见姜哲不肯点菜，就要自己点菜。 姜哲急忙拦住：“不够再点，要多了太浪费。” 服务员很快送来不锈钢的平底锅和加热器。 锅底铺的是几种菜，上面铺了一层肥肠块和牛肉块。食材与汤底逐渐加热，慢慢发出诱人的香气。 等待食材加热的时间里，陈嫣给姜哲倒满一杯热饮。 两人碰杯，互祝考试成功。 陈嫣情绪很好，有说有笑的谈起第二场考试中看到的趣事。 姜哲也慢慢变得会聊天，不会说出冷场的话题。 开锅后，两人边吃边聊。 也许是饭菜的热量，让陈嫣的脸色很快变得红润，越发娇艳。 等姜哲说完一个笑话，她没有接话题，而是说道：“姜哲，我想……” 姜哲听到陈嫣的语气突然变得不同，抬眼看过去。 陈嫣看着被姜哲盯着，原本那句我喜欢你，居然没说出口。 “你想什么？”姜哲笑着问道。 第29章，模特，结算，奖励（求追读） 陈嫣面对姜哲的目光，一时间不敢与之对视，仿佛那双眼睛里有特殊的魔力。 她用低头喝热饮的方式，移开目光，暗骂自己没出息。 她也不清楚，明明接触时间不长，自己怎么就喜欢对面的男生。自己爽利的性格，灵活的语言，面对姜哲的时候，突然用不出来。 想重新鼓起勇气，可是，那刚才那股劲儿已经过去，那句话仿佛变得无比沉重。 姜哲没得到回应，继续问道：“你怎么了？” “哦，”陈嫣只好找个理由：“我，我看你的画画的特别好，对，能给我画一张吗？” “一张画？还是画一张，你的肖像？” “哦，画我的肖像。”陈嫣反应过来。 姜哲察觉陈嫣的古怪，似乎是想说什么？画一幅肖像画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犹豫。 很多学生在学画的时候请不起模特，同学之间互相画，是经常的事情。 “只要你不嫌弃我画的太差，没问题。素描和水彩都可以。”姜哲痛快的答应。 “你还会画水彩肖像？” “嗯，还行吧。” “咱们找时间，我当模特。” 下一秒，姜哲听到系统提示音。 借着低头擦嘴的时机，悄悄查看系统页面。 任务提示：玩家触发模特契约任务。 陈嫣对玩家的好感，达到触发特殊契约的基线。陈嫣自身条件，符合系统对模特的评价标准。玩家是否邀请陈嫣成为固定模特…… 提示还有详细介绍，但陈嫣正在说话，姜哲只能另找时间仔细分析。 不过，这个任务，有意思。 接下来的谈话中，他时不时的盯着陈嫣打量。 弄得陈嫣几次偷偷检查自己。 午饭结束，两人回到培训班，继续上课。 上课的期间，熟悉陈嫣的同学，发现她似乎突然变得沉静。 姜哲悄悄找机会，打开系统面板。 任务介绍：……历史上的部分画家，有自己的固定模特，一些肖像画名作，是画家参考固定模特完成。 如果玩家确定陈嫣为固定模特，并用她为原型，完成系列作品（十幅以上）。将获得特殊机遇，提高作品与画家的知名度。 任务特别提示，系列作品中必须有1/3的作品，达到系统核准的精品要求。 姜哲看完任务说明，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任务机遇蕴含着无限可能。 如果提高自己某一幅作品的知名度，就可能提高自己的名气，对以后卖画赚钱十分利好。 评价一位画家的真实水准，主要参考其代表作。所以，这个机会必须抓住，有了名气，自己就不必完全依赖系统奖励。 姜哲转头打量陈嫣。 这个女孩儿的美，足以支撑作品，固定模特的关系，也合适两個人当下的情况。 他点击领取任务，找机会悄悄对陈嫣说道：“肖像的事儿，我想好好准备。你不急吧？” 陈嫣看了姜哲一眼。原本就是想找个话题化解尴尬，但没想到姜哲还当真了，不过，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让姜哲为自己画一幅肖像，是不是会有很长时间的相处？甚至…… 她想到一些画面，心跳陡然加快。 “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姜哲说：“我需要准备材料，等咱们都有时间，就去我的画室。” 陈嫣问道：“你有自己的画室？” 姜哲点头：“请你去做客。” “好，一言为定。” …… 姜哲开始为任务做准备。不只是为系统的要求，还因为答应给人画像，如果作品不出彩，会很丢人。 目前，有把握的技巧是素描，速写以及水彩。所以，他打算画一批水彩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又到了月底结算的时间。 整个二月份，姜哲大部分时间在画室和培训班渡过，把时间利用的很充分。 他点击结算后，系统页面上显示： 玩家本月的学习，达到良好标准，获得奖励，41000元。 请选择获得奖励的途径。 这次奖励依然是四个途径：股票，彩票，商机，卖画。 姜哲照旧选择卖画。 系统给出提示，让他将自己的作品资料以及联系方式，发送到几家画廊的邮箱中。 姜哲按照系统提示，做好准备，等待着回复。 信息发送的第二天下午，姜哲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国际长途。 他接通电话，对方自称名叫克里斯·杨，是史密斯的雇员。 经过一番沟通，姜哲才明白，对方所说的史密斯，是购买过自己写生作品的人。 克里斯·杨告诉姜哲，史密斯需要十幅水彩画，这些作品要搭配一些高档家具进行销售，所以对内容、题材特别是风格有明确的要求。 史密斯特别指明，希望姜哲试一试。所以，克里斯·杨才拨通姜哲的电话。 姜哲问明白要求，表示自己可以试一试。 克里斯·杨请姜哲先画十幅小稿，然后才能确定下一步的工作。 他再次强调，作品要模仿或接近米国画家史蒂夫·汉克斯的画风。 姜哲放下手机，先去买史蒂夫·汉克斯的画册和资料进行研究。 这位画家是米国顶尖画家之一，创作了大批的优秀水彩作品。 姜哲看着一张张精美的水彩画，从中寻找规律和绘画风格特点。 这位画家喜欢运用光和影的细微变化，来表现人物与不同材料的质感，写实技巧极高，把水彩颜料的透明特质，发挥到极致，让观众沉醉于画家营造的柔美的生活。 姜哲有系统发放的水彩技能礼包，很快总结出画家对水、水彩颜料的精确运用以及独特技法。 有了发现，他按照史密斯的要求，创作小稿。 小稿尺寸不大，可以快速、反复的进行实践， 从几十张小稿中，挑出十幅，拍成图片，发送给克里斯·杨。 第二天，姜哲再次接到克里斯·杨的电话。 克里斯杨告诉姜哲，史密斯对姜哲的小稿非常看好，希望姜哲尽快开始正式创作。 商谈好具体要求与价格，两人结束通话。 为了尽快拿到奖励，姜哲立刻投入工作。 创作期间，他用一天时间，再次去参加一场艺考。这是一所丙级学校的招考，考试过程很顺利。 十五天的时间，姜哲完成十幅水彩作品。 这些作品以人物为主题，背景有庭院，花园，室内，海边等等。 通过这半个月的创作，姜哲熟练的掌握史蒂夫·汉克斯的画风，对于水彩人物画的认识，更上一层。 他将作品拍成照片，发送给克里斯·扬。 克里斯杨很快给姜哲回电话，表示史密斯对姜哲的作品非常满意，请他尽快寄送作品。 作品寄送出去的第二天，姜哲收到十幅作品的画款。 去掉各种费用，正好是41000元。 第30章，模特，买衣服（求追读） 周五，培训班下课。 姜哲对正在收拾东西的陈嫣询问：“明天有时间吗？之前答应给你画一幅肖像，我已经准备好了。” 陈嫣眼睛一亮，把画具飞快的装进箱子里。“我以为你把这事儿忘了。现在？” 姜哲说道：“现在光线太弱，明天怎么样？” 陈嫣答应：“我明天上午、下午都有时间。” 姜哲说道：“明天上午，去我画室？” “好。” 陈嫣听姜哲说出地址，有些诧异：“这不就是考点旁边吗？” 姜哲点头：“我的画室就在那儿。到时候，我在那里等你。” “我穿什么衣服，发型呢？” 姜哲说道：“随意，不用刻意准备，我可以在画面上修改。” …… 周六上午，阳光明媚。 陈嫣来到约定地点，看到姜哲站在路边对自己招手，欢快的跑过去。“等急了吧？” 姜哲打量陈嫣：“没等多久，是你提前到了。” 今天的陈嫣，把校服换成少女的服饰，越发青春靓丽。 “走吧，去参观你的画室。”她跟着姜哲来到一栋老楼，回身看看这栋楼和考点的距离。 “这么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知道，我考试的时候，中午就不回家了。” 姜哲嗯了一声，“然后，等着你妈妈来抓你？” 两人有说有笑来画室门外。 姜哲打开大门：“进来看看。” 陈嫣进入画室大门，眼前一亮。 老楼走廊昏暗陈旧，画室内阳光正好，是两个极端。 画室内的物品简洁，除了必要的家具，还井然有序的摆放着画架和画具，有一面墙壁上，悬挂着十几张的习作。 总而言之，收拾的十分干净，既有艺术氛围浓厚，又有生活的温馨，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杂乱。 陈嫣看着角落里厚厚的一摞废稿：“难怪你画的好，这么用功。我去我们专业课老师的画室看过，不如你这里的氛围好。” 画室不大，参观的时间很短。 姜哲请陈嫣坐下，给她准备热饮和水果零食。 陈嫣毫不拘束，与姜哲边吃边聊。聊的尽兴，才问到：“你想怎么画？” 姜哲已经有腹稿，刚才的一段时间里，也在重新观察陈嫣。 “我想画你生活当中的某个瞬间。所以，伱可以在这里随意活动，就像你一个人在家，想看什么看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坐下休息，也要用最放松的姿势。我在旁边观察，捕捉到好的瞬间，用相机拍下来，然后让你选。你不介意吧？” 这个办法也是一些大画家用过的办法。 “好。”陈嫣想了想，答应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姜哲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让陈嫣随意的在房间里走动，吃零食，翻看书籍。 陈嫣也慢慢适应，有时拿起画具画几笔，偶尔还会到阳台上看光景，甚至踢掉鞋子，盘腿坐在椅子上。 大约过了一小时，姜哲拍下的是几十张照片。 “来看看，有几张不错。”姜哲把照片导入电脑。 两人一起浏览照片。 姜哲看过摄影书籍又经过实践之后，技巧正在逐渐提升。 陈嫣看到喜欢的照片就指出来。 姜哲记下这些照片，然后找出自己喜欢的两幅。 “我觉得这张，你在坐在椅子上看书的照片不错，仰视，逆光，面部有玉质光泽，可以把角度稍微调整一下，突出你面部的这种效果。另外，椅子不太好，我想在画上换成欧式的布艺沙发。搭配白色或浅色的家居服装。发型，还要再实验比对，找出最好效果。” 陈嫣兴奋的点头：“好，好。” 姜哲又点开一张照片：“这张向窗外看的照片也不错。不过，我想换一换背景。” 陈嫣站起来：“你喜欢什么动作？我重新摆出来。” 姜哲在阳台支起一张小方桌，让陈嫣坐在椅子上，手肘搁在方桌边缘，一手托腮看向窗外。 阳光照进房间，撒在陈嫣身上，形成一种沉静的美。 姜哲拍下照片，然后用速写的方式快速表达所以思所想。 陈嫣站起来，走到姜哲旁边观看。 画面上的自己，长发垂下，背后有飘逸的窗帘和少许绿植。身前的桌面上，铺着格子桌布，摆上茶点，水果和一本书。 她想象着画面填充色彩后的效果，忍不住赞叹：“这张画的感觉好温馨。” “谢谢。”姜哲看着速写，突发奇想。 “你仰躺在椅子上。做出一个闭目休息的模样？” “干什么？”陈嫣走到椅子旁边。 姜哲继续指挥：“把外套去掉。” 陈嫣动作一顿，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姜哲。尽管已经想过一些可能，但被这么直接要求，还是不好意思。 “那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看一看，你的比例关系。虽然可以在画上改，但毕竟是以你为参考，不能改的太离谱了。”姜哲的语气平静，一本正经。 陈嫣对自己的条件非常自信，听到姜哲如此说，有些赌气的去掉外套，但终究没有去掉更多的束缚。 姜哲指挥陈嫣，在椅子上做出舒服的姿势，一边用速写记录，一边观察着她的比例关系。 陈嫣形体略微偏瘦，非常协调，但为了画面效果，还要做调整。 画完之后，姜哲看着素材，觉得美中不足。 他看看手表：“陈嫣。快到中午了，我请你吃饭。下午，去给你买几件衣服，你换上这些衣服试一试。” “那多不好意思，还要让你花钱？我有很多衣服可以用。” 姜哲解释：“我帮你挑。按照画面要求。走，咱们去吃饭，边吃边说。” 他带着陈嫣去一家西餐厅，在吃饭过程中给出解释。 “陈嫣，我不想瞒着你。我可能会以你为模特，创作几张画。万一，等哪天把画卖出去，还可以给你酬金。” 陈嫣的第一個想到的是，“画很多张吗？留在画室里，想干什么？摆在你面前的人不真实吗？ 她问的却是：“你想卖画？有把握吗？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买画的人岂不是也能看到我吗？” 姜哲说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买画的人通常不会会注意到模特是谁。” 他觉得，这事情一定要和陈嫣打好招呼，而且，卖画后也要给予酬金，避免纠纷。 陈嫣不认为现阶段的姜哲能卖画，所以，痛快的答应。 午饭结束，姜哲和陈嫣去逛服装店。 他没有刻意的去挑选一些大品牌，而是根据画面需要，选择合适的款式，让陈嫣试穿。有家居服饰，睡衣，连衣裙，鞋帽等等。 陈嫣刚开始试穿的时候，情绪很好，可是随着他们逛过几家店，买下的衣服越多，就越发不按。 她制止姜哲继续挑衣服。“姜哲，你买的太多了。” 姜哲毫不在意的拿起一件吊带睡衣，递给陈嫣。“放心吧。我带的钱足够。” 第31章，模特，愉快的下午（求追读） 陈嫣换好吊带睡衣，等姜哲看过之后，只在试衣镜前站了片刻，就红着脸匆匆回到试衣间。 服务生在场，让她感觉不自在。 姜哲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只是表现得风轻云淡。 其实，服务生已经尽可能无视两位顾客的年龄。 可是，两个学生一起挑衣服，挑的还是一些女生家居服，即便服务生的眼神正常，他们自己心里也会格外敏感。 陈嫣换回自己的衣服，拿着刚才试穿的一套睡衣，走出试衣间，对服务生说道：“这套衣服……” 还没等她说完，姜哲接话：“这套衣服，还有之前挑的，都包起来，结账。” “好的，您二位稍等。”服务生做成今天最大的生意，立刻给陈嫣送上了祝福。“你男朋友真有眼光。” 陈嫣红着脸看向姜哲。 刚刚看过标签，这件衣服价格很贵。本想说出不买的理由，可是姜哲去直接定下。服务员的那些话让她没法接，只能转脸看着姜哲。 姜哲没说什么，又仿佛默认，跟着服务员去结账。 如果有熟悉她的人在场，会很惊讶，这哪里还是往日的陈嫣。 离开服装店，姜哲陈嫣两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陈嫣说道：“别再买了，已经提不动了。” 姜哲想想，这些衣服应该也够用。 “走，搭车回去。” 坐在车上，陈嫣一直没有说话。 她刚才悄悄看过账单，即便是父母带自己去买衣服，也没一次花这么多钱。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物质的女孩？ 以前，自己不在乎这些事儿，但是面对姜哲，发想在意他的感受。 姜哲在意的是系统任务。毕竟任务给出的提示极有诱惑。完成任务可能获得的奖励，远远不止这些钱。 当然，他大概能猜到陈嫣现在的心思。 两人回到画室。 陈嫣回到熟悉的空间，瞬间放松下来，看着那一堆衣服，越发喜欢。“姜哲，我先试哪一件。” 姜哲笑着给她和自己各倒一杯水：“都是你的，愿意怎么穿，就怎么穿。” 陈嫣挑出一件衣服来，挡在身前：“你能不能背过身去？” 姜哲端着水杯，转身去厨房：“你换好了再叫我。” …… “好了。” 姜哲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来，看到陈嫣已经坐在椅子上，手中抱着一本大的画册。 她背朝窗户，阳光洒落下来，逆光的效果，让她的轮廓出现一层光亮。 “好看吗？”陈嫣保持看书的动作。 姜哲点头：“好看，再加一点装饰。” 他动手把椅子布置成布艺沙发的模样，摆上抱枕和靠枕，整体效果更好。 接下来，两人配合，变换场景动作，不断拍摄，留下一张张新的影像。 …… “歇一会，有点累。”陈嫣第一次觉得试穿衣服，也会累。 姜哲看到她坐在椅子上，慵懒的模样，有新的想法。 “陈嫣，你可以做出仰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嗯，像是小憩的模样。” “嗯。”陈嫣已经逐渐适应，自然的踢掉拖鞋，做出仰躺在沙发上的姿势。 刚躺好，又坐起来，将睡衣整理一番，看看没有问题，重新躺好。“这样可以吗？” 姜哲嗯了一声：“把眼睛闭上。” 他端详片刻，走过去帮陈嫣整理头发。调整仪式，让陈嫣呈现最舒适，放松的状态。 陈嫣任由他摆弄。 姜哲在不同位置观察，再次调整。 经过几次调整，此时的陈嫣，完美呈现一幅少女小憩的画面。 午后阳光下，少女睡裙的一部分垂下来，露出来的白皙如玉的手足。 姜哲看到这一幕，有些着迷，从不同角度拍下照片，又用速写记录下瞬间的感受。 他画完之后，也没有叫醒陈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直看了许久。 陈嫣小声问到：“姜哲，好了吗？” “好了。” “嗯。”陈嫣挣扎着起来，伸个懒腰。刚才的姿势很舒服，真的快要睡着了，在迷糊状态中挣扎许久，才开口询问。 她看到姜哲的动作，问到：“你是不是早就画好了？” 姜哲笑了：“不忍心打扰你。来，看看怎么样？” 陈嫣凑到姜哲身边，浏览照片和速写。“这张好，还有这张，这几张，我都想要。” 姜哲说：“照片可以都给你一份。肖像画要等一等。我先画素描稿，等有时间再画水彩。” “不着急，慢慢来。” 两人看画，聊天，吃零食，玩得高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4点。 陈嫣看看时间，不舍的说道：“姜哲，我要赶快回家了。” “好，我帮你把衣服收起来，你带回去。” 陈嫣欢喜说道：“好啊，不过，我能不能今天先不带。” “怎么了？” 陈嫣说道：“我拿这么多衣服回去，怎么跟我妈妈解释？” 姜哲哦了一声：“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你可以拿一两件回去，就说用零花钱买的。其他的，先放在这儿，你找机会，慢慢拿回去。” 陈嫣挑出一件连衣裙。“衣服放在伱这儿，你怎么跟你爸妈解释？” 姜哲轻松的说道：“说我请的模特。愿不愿意当我的固定模特儿？” 他的回答，让陈嫣放心又有些失望。“你还真想雇我？” “有酬金。” “好。”陈嫣痛快的答应下来。“我虽然有点贪玩儿，但是还是要参加高考的。等有时间再给你当模特。” “放心，不会耽误你时间。”姜哲已经听到系统提示音。 陈嫣收拾好东西，姜哲送她下楼，一直送到车站。 等车的时候，陈嫣问道：“下一场，你考哪个学校？” 姜哲说道：“我下一场准备考理工学院。” 陈嫣懊恼：“啊，又不能一起考试了。” 姜哲安慰她：“后面还有好多机会。” 公交车来了。 陈嫣上车，找到一处空位坐下，抬头寻找姜哲的身影。 车辆启动，陈嫣对姜哲挥手。 姜哲挥手回应，直到看不清陈嫣。 他慢慢的走回画室。 因为有高考和赚钱双重压力，所以，他极少花大量的时间去游玩。这个下午，是他少有的轻松时间。 放松后的心情，格外舒畅。 他点开系统，看到任务提示：固定模特契约达成，请玩家尽快开始创作。 姜哲带着愉悦的心情，浏览一下午的作品，构思后面的创作。 第32章，创作，系统评价（求追读） 画室。 画架上摆着整开的画板，已经装裱好一张水彩纸。画板四周贴着几张素描与水彩小稿。 姜哲拿着铅笔，沉默半晌后，开始在纸上起稿。 他准备画陈嫣午后小憩的场景。 为了这幅画，已经构思良久，画过许多小稿，对其中的细节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用了大约一小时，就完成铅笔稿。 反复比对，确定无误之后，将多余的铅笔线条擦掉，开始准备颜料。 为了让作品达到系统要求，他精心选购几种主要色彩的颜料。 这些颜料来自不同品牌，例如史明克，伦勃朗等等，都是管装颜料，没有固体颜料。除此之外，还有阿拉伯树胶，牛胆汁等媒介剂，用来在画面上营造特殊效果。 之前的奖励结算，姜哲连续模仿史蒂夫·汉克斯的画风，所以，构思画面的效果时，无形中受到影响。 他打算把这张水彩肖像画，画成写实风格，只有在背景的部分，营造朦胧效果，让这幅画显得更轻松。 写实风格的水彩画，不可能像写生风景画那样一气呵成。他还要学习文化课和参加艺考，只能抽时间创作。 第一天只是起稿和确定部分底色。 从第二天开始，进行部分刻画。第三天，继续深入。 五天之后，一张水彩画完成。 在这张画面上，陈嫣的造型在光线和色彩作用下，呈现近乎完美的状态。 黑色的头发蓬松自然，白色的睡裙越发衬托出少女的姣美。 姜哲看着这幅作品，觉得满意，在画上签名，点开系统页面。 系统收到姜哲提交的信息，给出提示： 玩家完成以陈嫣为模特儿的第一张作品。系统对该作品的评价为：佳作。 姜哲查看说明。 系统对作品的评价分为四个等级，传世第一，精品其次，佳作再次，普品最末。 这个任务的要求，1/3的作品达到精品，现在看来，有点难。 先说系统评价的普品，并不是普通的意思，而是画家技巧合格后，平均水准的作品。 佳作是画家的技巧达到一定高度，正常发挥的作品。 精品是画家的高水平发挥。 传世作品，参考博物馆美术馆里的名作。 姜哲看明白系统解释，没有气馁。 这幅作品被评价为佳作，很合理。 虽然自己已经很用心，但好的作品本就不是随随便便能画出来的，需要技巧和积累，也需要好的心情和合适的时机。 这是针对任务第一张创作，还有时间慢慢完成。 …… 培训班。 姜哲放下马克笔，检查自己的设计图。 培训班课程已经接近一个月，他从平面设计一直学到室内以及产品设计。尽管这里的课程完全按照艺考要求进行，但是，他的系统中依旧多处几种设计类学习项目。 他休息片刻，环顾左右。 培训班的学生越来越多。自从培训班开课，陆续仍有学生半途加入，也有部分学生中途离开。 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有人是发现自己的水平跟不上，只能去要求低的学校，还有的人，是想法有变化，去参加其他培训班。 面临艺考，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姜哲看向旁边。 陈嫣正在画一张服装设计效果图。 自从给姜哲当过模特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被触动什么天赋，她似乎突然对服装设计感兴趣。 姜哲听陈嫣说，她本校的老师和培训班儿的老师都建议她学服装设计，同时还可以报考模特专业。 滨海艺术学院和滨海大学都有这两个专业。 所以，陈嫣已经确定报考服装设计和模特专业。 陈嫣完成一张服装效果图，给姜哲展示：“看看，怎么样？” 她画的是一张长裙的效果图。 姜哲说：“我没学服装设计，不懂，但看画面效果，非常棒。” 陈嫣放下画板。“休息一下，去看看卡尔来了没有？” 两人每次来培训班，便会去逗那条小狗。 他们走到院子中，呼唤几声，不久，小狗欢快的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小狗长大了一些，嘴筒子变长一些，脸还是那么黑。身上的灰白毛渐渐往棕黄方向发展。 两人给小狗喂食，喂水。 陈嫣问道：“你创作的怎么样了？”我还等着你的画呢。” 姜哲说：“已经画完两幅，等你有时间，去画室挑一张吧。” “好。”陈嫣话题一转：“青华美院的考试，你要参加吗？” 她问的是大热门学校。学生向往，学校也期望本校有学生能考入。 姜哲说：“去试试吧，我们班的同学不管水平如何，都想去试一试。” 他原本并不想报考，主要是没把握。首先是文化课，其次，青华设计类考题，经常出特别考验思维的题目。 可是，系统任务对于报考学校的数量和档次有要求，他才决定去试一试。 陈嫣说道：“好，到时候，咱们还是一起报名。” …… 青华美院滨海考点的报名时间，考点外，人山人海。 姜哲和陈嫣一起站在阳台上，观察考点的动静。 青华美院并不是每年都在滨海设立考点，所以，当今年设考点的消息传开之后，不光滨海本地，周边的学生几乎都来这里报名。 “今年滨海艺考的应届生，大概超过1000人，本省的学生有数万，加上复读生，数额更多。这里至少有一千人吧？”陈嫣边看边说。 姜哲也听到一些消息：“省会那里还有一個考点，在这里报名的人也不会少。现在已经比之前少一些，走吧，不等了。” 两人拿好材料，随着考生队伍，进入考点报名。排队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办好报名手续。 挤出考点，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姜哲看向陈嫣：“要不要带些衣服回去？” 陈嫣有些疲惫：“今天排队累死了，我要回去休息。” 姜哲把陈嫣送到车站，然后回到画室。 打开画室门，就发现母亲徐丽来了。 “妈，你怎么来了？”姜哲放下装报名材料的包。 徐丽面无表情的看着姜哲：“报名了？” 姜哲视线往旁边扫去，觉得不妙。 他买了一个简易的衣橱，放陈嫣的衣服。衣橱的位置挺显眼。 “妈，我报名了。” 徐丽继续问道：“你跟我解释解释，这些女生衣服，是怎么回事儿？” 第33章，青华美院的艺考，收获（求追读） “妈，您别误会。”姜哲急忙解释自己和陈嫣的关系。这事不需要隐瞒，为证实自己的话，他还拿出正在画的稿子。 “你画的这都是什么东西？我都不好意思看，人家女孩儿就让你这么画？你现在的心思，应该用在艺考上。” 徐丽态度有所缓和。虽然不太接受这个说法，又担心批评的太多，影响儿子情绪，进而考试。 “我不是反对你找女朋友，等上大学之后再开始，也来得及。” “妈，你放心，我绝不会分散注意力。” 姜哲总算把这件事儿应付过去，和母亲一起回家吃饭。 等姜哲回画室之后，徐丽把看到的事情向姜益透露。 姜益也觉得这事挠头。两人商量许久，最终也没商量出合适的办法，只得出以后多关注孩子的结论。 青华美院的艺考开始。 报名人数太多，姜哲和陈嫣不得不早早地排队，等待进入考点。 在操场找考场指示牌的时候，姜哲悄悄数过，考点排出将近70个考场，按每考场30个人计算，参加考试的人数超过2000人。 这场艺考的检查特别严格。 姜哲进入考场，拿到素描速写考题。 素描是头像写生，速写也是写生。 他喜欢这样的考题，能找到创作的感觉。 考场请来一位中年男子做模特。 开始考试后，姜哲看到，一位工作人员拿着相机，从不同角度拍下模特和考生们的照片。 这个方法，可能就是应对背过几张素描，就来应付考试的现象。 写生这一项测试，会难倒很多造型能力不好的人。 如果说，这种难度还在意料之中，那么，下午的色彩考试，会给考生一个惊喜。 下午，姜哲进入考场的时候，看到考场已经摆好一组静物。 静物台上铺着白色的衬布，摆着一個马赛石膏像，白盘子，塑料袋，透明的矿泉水瓶以及一个水果。 和色彩考题相比，上午的写生简直是太容易了。难怪每个考场只摆一组静物，短时间内能凑齐这么多组静物，也难为考点的人了。 监考老师开始安排考生位置，分发画纸和考题。 考场摆出的静物，大部分都是白色或透明色的物体，还包括石膏像，这比一般静物写生的难度更高。 这场考试的第二个难度是，要求画一张四开的色彩，尺度变大，考试时间没有变。 如果不是有考场纪律，估计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吐槽。 因为只有一组静物，考点不得不给部分考生准备画架。 姜哲很巧合的分到有画架的位置。虽然距离静物台远一些，但这样画起来更舒服。 陈嫣依旧在姜哲的左手边。 她看到静物和考题要求，顿时傻眼，下意识看向姜哲。 两人也目光一碰。 姜哲示意陈嫣跟着自己画，然后，平心静气的思考题目。 如果拿相机给这组静物拍一组照片，那么，颜色最深的物体，应该是水果。 画色彩，必须有明度、纯度、色相变化。这场考试，也许就是考察学生主动安排画面色彩的能力。 姜哲填写信息、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已经想好腹稿。 这组静物大部分是白色，参考水果（犁）和光线的因素，他想把画面，设计成暖色调，争取让自己的考卷更引人注意。 他用圆头马毛笔，调好生褐色，开始起稿。 想让考卷更出众，有感染力，必须在造型和构图方面更有气势，更有特点，要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用来位置经营和造型。 陈嫣跟着姜哲，亦步亦趋的完成起稿， 然后，就看到姜哲在画面上，快速铺设一层浅浅的棕黄透明色，只有石膏像的受光部保留白纸底色。 她想不明白，只能跟着学。 姜哲趁整体底色半干，先把水果的底色铺好，这是画面纯度最高的色彩，接着开始画石膏像的暗部。 这张画中最亮的白色和最深的灰白，都会在石膏像上出现。 这时，调色板上已经铺开几种色彩。 他换了一支底纹笔，巧妙的借着现有色彩，调出不同色彩倾向的灰白色，迅速铺设背景、桌面、以及桌面边缘衬布垂下去的部分。 接下来，用阴影的色彩，进一步丰富画面层次。 陈嫣看到，姜哲拿着底纹笔，蜻蜓点水般的蘸颜色，在调色板上略作调和，就能铺设不同的灰白色调。 她依旧不理解，只能努力跟上节奏。 姜哲铺好色调，开始深入刻画石膏像。 用水粉颜料画石膏像，与画素描的办法不同。画出明暗交界线，找出反光和寿光的层次，在这一过程中，既要概括色彩，还要表现出物体分量与质感，再由轮廓线向外延伸。 他刻画水果，盘子和衬布的时候，在受光部添加几点天光的颜色和灰色，让暗部显得更为透亮。 最后，画出透明和半透明的塑料袋与矿泉水瓶。 他在塑造其它物体的过程中，已经预留部分有用的色彩。只需要根据形体，分出塑料材质透光和折光的部分，再用几笔较深的颜色，以衬托高光。 画塑料材质，用笔必须果断。稍有犹豫，就会失去独特的质感韵味。 姜哲拿着画笔，在空中虚画两下，果断下笔，接着用左手架住右手，将高光的位置形状调整准确。 大功告成。 他小心的向后退，观察画面。 在刻画的过程中，他尽量让每一个步骤都起到应有作用，避免无用的色彩堆叠，所以，画面虽有大量的浅灰和白色，但没有粉和漂的弊病，造型生动兼具厚重畅快的感觉。 姜哲扫一眼旁边。 陈嫣很聪明。她见到姜哲在画面上保留部分深色边缘线，就非常大胆的使用厚重的深色边缘线，结合平涂的办法。虽然画面有些平，色彩层次没有问题。 姜哲使用吹风机吹干画面，又把吹风机借给陈嫣。 等陈嫣完成，恰好考试时间结束。 青华美院的考试还有第三场——设计，需要安排到明天上午。 所有的考生匆匆离开，回去准备第二天的考试。 第二天设计考试，重新安排考场。 因为不需要安排静物，考生们的位置被整齐排列成五纵六横。 陈嫣没能和姜哲挨着坐。 姜哲拿到考题。 考题果然很灵活。 以圆为主要元素设计，完成一幅平面设计，主题自拟。 这种毫无方向的要求，不限制抽象或是具象的形式与内容，完全考验考生的创意和跳跃思维。 姜哲努力回想看过的优秀设计，罗列与圆有关的形象，然后拆解，重新组合，完成一副抽象的设计。 这场设计考试，是他最没把握的一次。 等待考试结束的时间里，他悄悄打开系统页面，发现自己考试的三个小时，系统给记录的积累时长，居然是六小时。 发现增加积累的办法，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考试结束，很多考生眼神迷茫，眉头紧皱。 姜哲的视线匆匆掠过部分考卷，其中内容，五花八门。 第34章，选择，陈嫣选画（求追读） 陈嫣离开考场，露出卸下重担的表情。 她等姜哲走出考场，凑过去边走边问：“考的怎么样？” 姜哲摇头：“没把握。” 陈嫣无所谓的说道：“我知道自己考这学校的把握不大，但是不考一次，总觉得不太甘心，考完就轻松多了。” 姜哲笑着说：“考过就不想了，放松半天，再准备后面的艺考。” 因为周围都是考生，陈嫣凑的更近：“下午想干什么？咱们要不要去看电影？” 姜哲说：“我猜，你妈妈和我妈妈都在外面等，你觉得，咱们俩能出去看电影吗？” 陈嫣无奈：“真是的，总觉得我们没长大。” 两人走出考场所在教学楼，来到操场。 操场上有很多考生准备离开，其中有姜哲的同班同学。 因为姜哲二人走路时有说有笑，神态亲密，在人群中也比较显眼。 有同学看见姜哲，但隔着太多人，没法打招呼。 等他注意到姜哲身边的陈嫣，立刻拉了拉身边另一位同学：“快看，姜哲和女孩一起走。” 那位同学看过去：“那个女孩，没见过。” 恰好，肖雨峰在场：“两个人在培训班认识的，走的可近了。” “运气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女孩儿都能认识？”有人羡慕。 肖雨峰不屑：“那女孩在追姜哲。” “不可能吧？” “这种事儿都能发生？”几个同学都不信。 “问问培训班儿的人。好多人都看到了，这俩人有事没事都坐在一起。” 消息被几个人传开，第七高中艺术班的学生，逐渐知道这件事。 姜哲走到校门口，视线扫过人群。“陈嫣，我妈来了，我赶紧过去。” 陈嫣答道：“有事儿打电话。明天你去培训班吗？” “去。” “好，明天见。”陈嫣边说边走。她也看到自己的家长。 姜哲随着考生队伍，慢慢穿过人群，来到母亲近前。“妈，不是跟您说了吗？我考完试就回去了，不用担心。” 徐丽根本没看儿子，眼睛一直盯着远处。 姜哲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陈嫣和她妈妈一起离开。 他上前一步，急忙挡住母亲的视线。 “别挡着我。”徐丽推了姜哲一把，再看过去，却找不到陈嫣的身影。“和你一起出来的女孩儿，长得特漂亮，叫什么名字呀？” 姜哲笑了：“就是给我当模特的同学。” 徐丽哼了一声，“看你们俩有说有笑的。” “如果您着急的话，等上了大学，我再找，你可别催我。”姜哲笑着回应。 “别胡说，谁管你这个事儿，我只是告诉你，不要乱来。影响自己艺考，也影响别人。”徐丽叱责儿子后，话题一转：“今天考什么？考的怎么样？” 姜哲故作惊讶：“您可算想起来，我参加考试的事情。” 徐丽气的作势要打。 姜哲急忙快跑两步。 “去哪？回家吃饭。” “我先把工具放下。” …… 回家后，姜哲打开系统，看到蟾宫折桂任务进度条已经过半。自己再考三场，应该就可以完成。下一场，就是本省的艺术统考。 “赶快吃饭。” “来了。”姜哲帮忙端饭。 姜益今天听儿子描述考试情况，觉得这所学校的希望不大。 “下一场就是统考。” “嗯。” “你想好选哪個学校、专业了吗？” 本省的招收艺术类考生的学校，会在同一时间进行艺考，考生只能报考一所学校。 “滨海艺术学院。”姜哲最初的目标是滨海艺术学院和滨海大学。经过这段时间思考，他最终还是做出选择。 姜益听到儿子的回答，又问：“艺术学院那里一直没消息吗？” “没有。” “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考试。”姜哲获奖的事情，让家里高兴许久，但是艺术学院对比一直没有回应，因此不再有什么念想。 “省内的学校只能报考一所。太难选了。”徐丽吐槽。 姜哲说：“这是避免部分学生重复获得合格证，一部分学生可能失去报考机会。” 姜益问道：“你想选绘画专业还是想选设计专业？” 姜哲顿了顿：“我做好两手准备。到报考的时候，还要再看一看报名情况。” “该做决定的时候，不要犹豫，我和你妈都觉得，你选设计专业不错，将来出路多一点。”姜益给出建议。 姜哲问道：“您说的出路，是去当设计师？有多少学生有这个机会？咱就不说别人。您原来的工厂有设计师，现在呢，早就改行。” 徐丽说道：“我们一个朋友的孩子，在设计院工作，工资高的很。” 姜哲点头：“您说过几遍。工作没日没夜，早8点干到凌晨，回家睡觉，睡醒再回去工作。” 徐丽反驳：“怎么？伱还嫌弃？人家的工作，也不是每天都那样。” 姜哲说：“您看，您也明白，我进不去设计院。” “工作这事，以后再说。”姜益打断争论。 下午，姜哲回到画室。以陈嫣为原型的创作，已经完成两张。 他开始创作第三张。 陈嫣突然打来电话：“姜哲，下午你在画室吗 “在。你要过来吗？”姜哲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刚过。 “我下午有时间，想去你画室玩儿，可以吗？” “好，过来吧。” …… 姜哲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陈嫣。 他把陈嫣让进房间。“这么快，我还没收拾完。” 陈嫣熟门熟路的走进房间：“不用收拾，看看你画的怎么样？” 姜哲说：“你来的巧，我正要把完成画都摆出来。” 陈嫣看到姜哲拿出来的两幅作品，脸色一红。 “哎呀！你这画是什么？我的睡裙哪有这么透明？” 姜哲说：“这是为了营造画面效果，你看看其他的。” 陈嫣看过姜哲拿出来的另外几幅作品，气的锤他几下。 这些作品与最初的速写和照片不一样，固然很美，但是，她可不好意思拿回家。 “我拿回去，还不被我妈骂死。” 姜哲想了想，从画稿里拿出来一张四开的水彩画。 “这是我画的第一张稿子，你看看。” 这张正是陈嫣坐在窗前沉思的画面。 一手托腮的少女，午后的阳光，桌上的鲜花，飘逸的窗帘，说是稿子，但刻画非常细腻，丝毫不亚于正稿。 “嗯，这张好。”陈嫣一眼看中这幅作品。 “好，我给它配个框子。”姜哲在画室准备了一些外框。他找出几个尺寸合适的框子，开始比对。 陈嫣看着姜哲给作品装配外框，突然问道：“你画这么多我的肖像，不会是用来干什么坏事儿吧？” 姜哲反问：“你是期待，还是害怕？” 第35章，机会，劝说，倾诉（求追读） 陈嫣的心事被姜哲说中，娇羞不已，扑过去打闹。 姜哲费了一番功夫，才算安抚住嗔怒女孩。 两个人的关系，无形之中又亲密许多。 陈嫣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今天考试的时候，我觉得有点热，以后的天气会越来越热。咱们去逛街吧，你给我买衣服，我也送你一件衣服。” 姜哲问道：“咱们拿着画去逛街，是不是不方便？” 陈嫣说：“没关系，等下次来的时候再拿。” 姜哲说：“那好，咱们都去去挑几件衣服，不用你付钱。你现在还没赚钱，我就不一样。” 陈嫣诧异：“你有什么不一样？哦，你有大赛奖金。” 姜哲把画作收拾起来：“不只是奖金，我能卖画赚钱。” “你？卖给谁呀？”陈嫣不信。 姜哲借这个机会，透露部分卖画的事情，也是为以后做好铺垫。 “几万？”陈嫣听说姜哲卖画的详情，更加惊诧。“你的画，能卖这么贵吗？我的专业老师都没能卖画。而且，本地几个不错的画家，作品也就是卖几千元。” 姜哲解释：“我说了，那是总价，单幅作品的价格没那么贵，低调啊，不要说出去。” 陈嫣拍拍姜哲手臂：“亏我们还是朋友，这么大的喜事儿，你现在才告诉我。”她听到这个消息，真心替姜哲高兴。 “本来我还想省出零花钱来买衣服，现在不用了。” 姜哲说：“如果这几张肖像画能卖出去，我真的要给你酬金的。” 陈嫣急忙做出制止的动作：“哎呀不行，我的肖像画不许卖。只能你一个人看。” 姜哲说道：“放心吧。我在画上做了改动，他们不会知道模特是谁。” “那也不行。” “还去不去了？” “去。” 两個人离开画室，去附近的商业街，挑选换季的衣服。 姜哲现有的衣服，都是母亲给买，款式以实用为主，已经几年没更新。如今，手里有钱，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两人逛服装店的感觉，比上一次放松许多。 陈嫣看到喜欢的衣服，会问姜哲的意见，然后再去试穿。她选好一套休闲装和搭配的鞋子，又帮姜哲挑选衣服。 姜哲给自己选衣服，不看品牌，力求舒适 人穿衣服，要让衣服衬出自己的优点。 姜哲挑好两套衣服和鞋袜后，又去看适合中年人的服装。 他知道父母二人的衣服，也有几年没换，自然要表表孝心。 陈嫣得知，他是给父母挑选换季的衣服，大加赞赏。“看不出来，你还是孝子。” 姜哲毫不客气：“我怎么看都是孝子好吗？伱要不要给你父母买衣服？” 陈嫣被他说的意动，也想给自己的父母买几件衣服，可是，手里的零花钱不够。 等到走出服装店，她才对姜哲说道：“我把这些衣服拿回去，已经不太好解释，只能等下次再买。” “你看，这就是经济不能独立的麻烦。”姜哲觉得这个机会不错：“如果当我的模特，我给你酬金。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花自己的薪水，不用编造理由。” 陈嫣开始犹豫：“那些买画的人，万一拿着我的肖像……” 姜哲耐心解释：“他们绝不会知道模特是你。你可以这么想，画中的人并不是你，是我塑造出来的人物。 你不是想考模特专业吗？总不能不见人，不上T形台，不拍杂志吧？” 陈嫣沉默不语。 姜哲明白，这个事儿可能还要劝几次，但估计不会太久。 第二天中午，姜哲来到培训班儿，看到培训班里的学生，正在议论青华美院的考试。 有的学生还在私下里猜测，其他学校会不会也出这类题目。 姜哲十分笃定，自己想考的几所学校，不会再出现类似考题，再有改变，也是明年的事情。 青华美院的考题给考生们一个震撼，对辅导艺考的老师也有触动。 今天上午，姜哲给尹老师打电话。尹老师也对这次的考题有很多感慨。 上课后，培训班负责讲产品设计课程的老师，也用青华的考题作为案例，分析这类考题的应对方法。 姜哲觉得，这种分析带有个人的想法。可以说，只要美院不解释，各种猜测都会出现。 今天的设计练习，老师特别要求学生们突出创意。 姜哲很快完成一张MP3的设计图。 他没把未来的那些优秀设计用出来，这是练习，不需要展示太好的创意。 不过，这时候市面上能见到的实物与概念设计，与未来二十年的各种优秀案例相比，显得陈旧。 所以，老师对姜哲的设计创意十分赞赏。 培训班下课，姜哲和陈嫣一起走出画室。 小狗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跟着二人走出一段路。 姜哲几次对小狗挥手，示意它回去。 小狗恋恋不舍的停下。 “姜哲，我估计，我只能考上模特专业。”陈嫣有些失落。 “为什么，这两个专业是可以兼报的，没信心？”姜哲知道，滨海大学和艺术学院都有服装和模特专业。 “连续考过几次之后，我才知道艺考的难度。你没发现吗，往届生越来越多。”陈嫣说出自己的发现。 姜哲笑了：“发现了，每次去考点，都能看到不同年龄的往届生。往届生有高手，但不是所有人都画的好。” 陈嫣说：“我上次看到一个往届生，全程都是用刮刀画水粉，看起来就特别显眼。” 姜哲说道：“这种考卷，可能得高分，也可能不通过，不会影响你。” 陈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倾诉：“我的文化课不好，之前考试估分，只有280分。 中间停下两三个月，就算回去再怎么努力，估计也就是300分左右。 模特专业对外形有要求，对我来说是优势，所以，我能考上服装设计已经很不错。去太差的学校，我可不甘心。” 姜哲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也许，大多数美女的成绩不会太好，那些所谓的美女学霸，大多数先是学霸，然后再把自己打造成美女学霸。 他猜测，陈嫣的情绪变化，可能是因为培训班快要结束，统考越来越近。 第36章，3月的结算奖励（求追读）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哲收到系统三月份的结算通知。 点击结算，系统迅速给出评价。 玩家本月学习积累，达到良等，获得资金奖励，5万元。 玩家可以选择获得奖励的途径。 系统列出的途径，没有任何变化：股票，彩票，商机，卖画。 姜哲依旧选择卖画。 系统提示：玩家可以耐心等待。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 姜哲看到，这次的提示与以前不同。 前几次奖励，都是明确的告诉自己，应该如何去抓住机会，这次在家等着就可以吗？ 系统没有更多的提示，他只能复盘，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一次的奖励提升至5万，应该是连续学习、考试加上创作的结果。 按这种增长速度，自己的目标很快就能实现。 4月1日上午，姜哲在家背书。 手机铃声打断他的学习。 拿起手机看一眼，觉得号码熟悉，很快回想起来，这个号码是新悦画廊的汪真。之前的一次奖励，就是她给外国画廊做联络人。 从那之后，因为一直没有联络，也没有备注号码。 他进而联想到，3月份的结算奖励。 按下接听键，果然听到汪真的声音。 “姜先生，你好。现在给您打电话，没打扰您吧？” “汪经理，您好，我没事，您有什么指示？” 汪真声音中带着欢快的情绪：“您的作品在国外卖出很高的价格，您还在星空杯中欧设计大赛中获奖。恭喜您。” 卖出高价？我怎么不知道？姜哲边思索边回应：“还是你们消息灵通，不过，卖出高价的事情，我还真没关注。” “您别谦虚了，一些喜欢收藏绘画的朋友，也已经知道。今天给您打电话，也是关于您的作品。” “您说。” “我有一位大客户，也是我的朋友，在国外看到您的作品，特别喜欢。想见见画家本人，想定制一幅作品。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姜哲问：“定制什么作品？” 汪真回应：“给我这位客户画一幅肖像。” 姜哲没敢把话说的太满：“我现在画素描和水彩肖像还行，其他的，我没有把握。” 汪真说道：“我朋友就是看到您的水彩肖像画，才有定制的想法，就是模仿史蒂夫·汉克斯画风的作品。” 姜哲明白了，应该是史密斯那边卖出去的作品。 “如果您同意，我把朋友约出来，咱们见见面。” “好，您定地方。” 汪真把见面的地点，约在泛海酒店三楼茶室。 姜哲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泛海酒店。 这是一家老牌酒店。因为临近海岸线景区，虽然只有四层，但一直保持知名度。 他先给汪真打过电话。 门童确认过身份，指引他来到三楼茶室。 姜哲第一次进入这栋酒店。 这栋酒店没有住宿功能，外表古朴，内部豪华，听说经过几次休整，始终保持中西合璧的风格。 服务生打开房门，姜哲走进去，看到汪真和他的助理站起来迎接。 “姜先生，又见面了。”汪真热情的和姜哲握手。“辛苦您跑一趟。” 姜哲说：“这算什么辛苦。您推介我的画，我应该谢谢您。” 汪真请姜哲入座，助理倒茶。 姜哲对助理说了声谢谢，然后看向汪真。“汪经理，这位客户有什么要求，您先跟我说说，我做到心中有数。万一不成，也别给您耽误事情。” “嘿，您就是办事稳重。”汪真笑着说：“您不问，我也要先给您打声招呼。 我这位客户，身价不菲，少年成功，曾经在国外留学，做事情雷厉风行。所以，等一会儿接待的时候，如果她哪句话说的不太合适，您多担待。您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全看我的面子。如果实在做不到，咱们再慢慢商量，我会给您提示。” 姜哲心想，估计这位客户是个不好说话的主。“放心吧，不会让你难做。” 说是这么说，如果对方真的太难相处，自己可不伺候。相信系统也不会给那种无法获得的奖励。 “汪经理，您这位客户，是怎么看到我的画。我是新人，为什么找我定制？” 汪真语速变慢：“我这位客户，经常往国外跑。她的一位朋友炫耀新藏品。 我这位客户看到之后，也喜欢，就找画廊去打听。可是，画廊告诉她，您的作品都已经销售出去。如果想买，就需要定制。画廊不愿意客户直接和画家联系。 我这位客户就多方打听。 巧了，我看到资料之后，立刻就知道那是您的作品。按说，我不应该这么做，不过，这位客户对我实在是太重要，所以，她的想法，我一定要帮她达成。 姜先生，无论她要求有多难，只要能完成，我绝不抽成。酬金全部归您，您看怎么样？” 姜哲说：“我尽力而为。” 两人聊了一会儿，汪真的手机响了。 她看一眼来电号码，立刻站起来接听电话。 “宁总，您快到了？……好，我在酒店门口等您。”她放下电话，回头说道：“姜先生您稍坐，我去接人。” 汪真快步离开，她的助理说道：“姜先生，您和别的画家不一样。” 姜哲问道：“这话怎么说？” 助理解释：“我在画廊工作接近两年，别的画家很少能争到这种机会，更不用说客户主动找上门来。” 姜哲说：“也许，是我运气好。” 助理说道：“运气很重要，否则，人家客户怎么会指定要找您。” 姜哲不会把这些恭维的话当真。 茶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汪真热情的招呼：“宁总，您请。” 姜哲和助理听到声音，站起来迎接。 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声，一位丽人走进茶室，汪真紧随其后。 走在前面的丽人，身穿矢车菊蓝的女士西装，长发披肩，身形婀娜。 姜哲不失礼貌的观察。 丽人带着眼镜，鹅蛋脸饱满白皙，五官端正。总体感觉，有种端庄的美。 因为不好一直盯着别人看，暂时没能注意更多细节。 汪真及时的站到丽人旁边，给姜哲和宁总介绍。 双方握手打招呼。 姜哲发现这位宁总的确是不苟言笑，说话的声音也十分平静，甚至缺少变化。 几人入座的过程中，宁总的视线再次扫过姜哲。没人注意到，她原本平静的眼眸里，有波澜一闪而过。 第37章，宁总的要求，润笔费（求追读） 包间里，茶香袅袅。 汪真的助理给宁总倒茶。 “姜先生今年多大？”宁总纤细的手指在桌上轻点，同时看向姜哲。 “19。” “还在读高中？”宁总坐的笔直，目光炯炯。 姜哲觉得，可能是对方对自己的年龄不放心。“正在读高三，准备考大学。” “您19岁就能画的这么好，完全不像普通艺考生的水平，是家学渊源？” 姜哲觉得对方点刨根问底的意思。“普通家庭，高中开始学画。” “哪所学校？” “第七高中。” 宁总轻轻点头：“等有机会见到你们张校长，要好好表扬他，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学生。” 姜哲：“……” 汪真觉得话题有点儿偏，及时的把话题引回来：“宁总，画家这个行业特别吃天赋。有的人学很短的时间，就能达到很高的水准。” 宁总轻轻颔首，表示赞同：“我看过您的画，那幅晨光中的女子肖像，技巧高超。我朋友觉得那幅画里的人特别像她。” “谢谢。” 汪真看姜哲不知怎么接话，及时的补位：“国外有几家画廊，都订购姜先生的画。您是行家，看的明白，直接找画家本人定制。” 宁总这次没理汪真，而是继续问姜哲：“江先生，您知道我为什么找您定制肖像吗？” 姜哲摇头。 宁总直接了当：“我看过很多画家的作品，也收藏过一些画。不客气的说，有的人画了几十年，但越画越油，浮躁应付的心思，根本掩饰不住。还有人甚至对自己的玩世不恭沾沾自喜。 您画画最大的优点是认真，不应付。” “这是我的职业。”姜哲琢磨，这算是优点？按照经验，先说优点，后面是不是要说但是。 宁总继续说道：“但是，我觉得那幅晨光中的女子肖像，有些美中不足。” 姜哲：“请您指正。” 宁总毫不客气：“我个人觉得，那幅画中塑造的女子，美则美矣，但少一丝灵性，多一分放纵的感觉。” 姜哲心想，您这是从哪看出的？哦对了，这是不是借画中人，说您那位朋友吧？ 汪真明白宁总和她那朋友的关系，但没法向姜哲解释，只能及时的打圆场。 “宁总，画家的画风不是固定的。姜先生，把您的作品给我们欣赏欣赏？” 姜哲默默地拿出一本相册，里面都是他的作品照片。 “宁总，您看看，有没有您喜欢的格调？” 宁总翻开相册，慢慢的浏览照片。一直看到最后一张，又返回去，指着其中一张对姜哲说道：“这幅画的风格，我最满意。” 姜哲看到，宁总挑中的作品，是正在读书的少女，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明白了，宁总喜欢有书香气息的作品。” 宁总说道：“不止是书香气。我认为绘画本身的美感应该是独特的。我向您定制我自己的肖像，必须画出我的气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现场作画？” 汪真紧张起来。没见过姜哲现场作画，不知道他能否完成。每个画家的习惯不一样，万一事情说闹翻了，怎么收场？ 她看着姜哲，默默祈祷。 幸好，姜哲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他从包里拿出速写本和铅笔，默不作声的开始画速写。 这时候，就可以仔细观察宁总。 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头发油亮茂密，脸部线条柔和，眼睛明亮，眼角略微上翘，眉毛细长，明显经过细心打理。鼻子挺翘，嘴唇丰润。 美中不足的是，目光过于锐利，眼镜也无法中和，否则就是十足的美人。可惜。 姜哲很快的画好一张半身像速写，用铅笔调子略微渲染背景。 他把速写本倒过来，往前一推。“您看看这个风格，能不能接受？” 宁总，汪真和小助理一起看向速写。 小助理只有一个感受：太像了。 汪真先是高兴，这幅画真的画出了宁总的特点。尤其是眉眼和目光，把宁总的神态和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简练的笔画一气呵成，精明强干的女子跃然纸上。但紧接着又开始担忧。 这幅画，画的太像，表现出这种气质，会不会让宁总不高兴。 她偷眼观察，发现宁总面无表情。 要糟。 宁总盯着速写，看了半晌，抬眼看向姜哲。 姜哲平静的与之对视。 气氛有些凝滞，汪真的大脑疯狂转动，思考怎么圆场？ 出乎意料的是，宁总没有表示不满，而是平静的说道：“可以，画的不错。” 汪真和小助理松了一口气。 “但是——”宁总继续说道：“背景要换成我的花园，色彩要明艳沉稳，衣服要换。” 姜哲点头：“可以，到时候需要现场调整。” 宁总点头：“我的肖像，麻烦姜先生了。” 听宁总提出要求，汪真反而放心，暗道侥幸。她立刻表示会帮忙安排。 宁总低头看手表：“我还有事情，你们喝茶，小汪帮我预约时间。” 汪真还没回应，就听姜哲不急不缓的问道：“宁总，咱们还没商量润笔费。” 姜哲觉得，既然对方不谈，自己就主动问，没什么不好意思。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汪真脸色不好看。 宁总反而露出笑容：“明代吴门四家之一唐寅，曾经说过，闲来写幅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姜先生虽然年轻，但是不羞于谈钱。凭本领赚钱，应该的。 我的肖像画，必须比我朋友的画更好，所以，价格应该更高。全身像，真人大小，6万元。您觉得怎么样？” 姜哲点头：“价格没问题，我尽力而为。” 宁总再次和姜哲握手：“汪真知道我家，等约好时间，让她带你去我家。” 几人把宁总送到酒店大堂，相互道别。 汪真一直送到停车场。 小助理示意姜哲先别急着走。 她看到宁总的座驾离开，悄悄吐了吐舌头。 姜哲看到这一幕，笑着问道：“你刚才很紧张吗？” 小助理反问：“你不觉得宁总的气场很强大吗？你提润笔的时候，我都出汗了。” 姜哲刚开始面对宁总，也有些不自在。但是，奖励的事情，按系统提示，耐心等待就可以。自己不会有求于对方，心态自然放平。 等汪真回来，三人再次回到茶室。 “姜先生，肖像画的事，还要看宁总和您的时间。” 姜哲谨慎的说出自己的空闲时间，留足余地。 谈完正事，汪真委婉的提醒姜哲，不应该当着宁总的面，问润笔费。 姜哲恍然：“汪经理提醒的对，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制定润格？有了标准，就明码标价，免得双方尴尬。” 汪真：“……” 姜哲又问：“汪经理，宁总的名字是哪三個字？” 宁安持。汪真默默写出三个字。 第38章，新的尝试（求追读） 姜哲打算回画室，汪真坚持要送。 汪真的座驾是一辆老款桑塔纳。 她的小助理驾车，把车子停在画室附近。 汪真坐在后排上，看着姜哲走远，轻轻的叹口气。 小助理听到后，试探着问道：“汪总，您是担心宁总的这件事情，姜哲不配合？” 汪真说道：“姜哲看起来做事挺稳重，但终究是19岁，有少年人的傲气，不像那些在社会上打滚的老油条。说来也奇怪，宁总今天居然没发脾气，我都以为这件事儿要黄了。” 小助理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汪真盯着姜哲消失的方向：“有的事情就这么奇怪，你觉得能成的事情，就是成不了，你觉得不成，偏偏就成了。只能说，姜哲的运气好。别的画家碰到这个机会，只会上赶着贴过去，决不会直接问人家要润笔。” 小助理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是不知道宁总的能量。” 汪真拿起手机看了看：“也许是……宁总见过的老油条太多了，兴许……这样的年轻人，让她觉得新鲜吧。” 小助理眼睛一亮，看了看后视镜：“您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宁总今天好像是有点怪，她是不是……” “别胡说！”汪真凭直觉就知道助理要说什么，立刻瞪她一眼。“你说话可要注意，姜哲不是我们的签约画家，当着他的面，有些话不能说。宁总的事情，更不能对外说一个字！” “我记住了。”小助理被突然翻脸的上司，吓得低头。 “开车。” …… 姜哲走回画室的途中，默默复盘今天的接触宁总的过程。 今天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讨要润笔。上一世，他就不懂什么商业技巧，更没机会和人谈自己的润格。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几个商场精英，所以，根本不可能去与别人比商业技巧和心理。 重生之后能够漫卖画，还是依靠系统。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是系统和重生之后的一些信息，只要发挥自己的优势就可以。 系统让自己等待，但没说让自己贴上去，上赶着不是买卖。 也许这次的奖励，会来的更晚一些，他已经做好准备， 重生之后，他比以前多了一份耐心和从容，奖励的事可以先等等，艺考，学习等等好多事情可以同步进行。 之后的三天时间，姜哲一直没接到汪真的电话。 姜哲每天都到培训班上课，距离课程结束的时间一天天接近。 周四下午，姜哲正在做设计，听到手机的震动。 他看到是汪真的号码，走出画室，按下接听键。 “汪经理，您好。” “姜先生，打扰您了。宁总明天上午有时间，你明天上午能去作画吗？” 姜哲想了想，抽出一上午的时间还是可以的。“可以。” “明天早晨9点，我去接您，您看可以吗？” 姜哲说：“可以。宁总能有多长时间？” 汪真反问：“您估计，完成一张画需要多长时间？” 姜哲解释：“当场完成是不可能的，我一般会画好草稿并且留下照片，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汪真沉默片刻，说道：“江先生，宁总不喜欢拍照。希望您在她家中把这幅画完成。” 姜哲还没试过这样作画：“完成这幅画，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如果过程不顺利，可能需要返工或重画。我还要参加艺考，不可能呆在那里。” 汪真解释：“您可以按照您的时间，去宁总家中作画。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完成草稿之后，就不需要宁总在场。您可以随时去宁总家里作画，她家里会留有工作人员。您看行吗？” 姜哲没有直接答应：“先完成草稿，再说。” “那就说定了。明天9点，我去接您。您要带哪些工具？” 姜哲说自己要带的画具。要画真人大小的全身像，现有的画板是不够的。 汪真告诉他，宁总家里的画具很齐全。 第二天，姜哲收拾好自己画具，来到约定的地方。 那辆老款的桑塔纳已经在路边等待。 汪真打开后排车门，对姜哲招手。 小助理看到姜哲带着工具，及时的打开后备箱。 姜哲把自己的画具放进后备箱，然后坐到后排座。 “开车。” 小助理启动车子后，汪真问道：“姜先生，今天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姜哲斟酌着回答：“我一般是用速写和照片做一些记录，如果不能拍照，就画几幅草稿甚至详细的素描稿，宁总同意，我就开始画正稿。” 汪真说道：“画板画架都准备好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来跟她的管家沟通。宁总特别忙，今天上午抽出两个小时，恐怕也会不断有事儿。万一有什么人打扰您的创作，您多担待。” 她担心姜哲不适应这种节奏，再三嘱咐。 车子行驶在滨海市中心大道上。 这条大道北边有城市真正的中心和各种机构，南面是海岸线和临海的观光区。 沿着中心大道向东行驶几千米之后，车子进入一条支路。道路两旁出现气派的围墙和高大的树木，以及隐隐露出的建筑一角。 姜哲透过车窗，欣赏周围景色。 这片区域是滨海最中心位置，有CBD商贸中心，金融中心以及各种机构，用寸土寸金形容毫不过分，未来二十年，这里会更加繁华，在这里居住的人非富即贵。 以前，他步行从周围路过，根本看不到内部情况。 车子减速进入缓坡小路，停在一处黑漆铁艺大门前。两边的围墙有石块和蔷薇花装饰。 汪真打过电话，一個工作人员，走出大门，验证来客身份后，打开大门，指引着车辆进入庭院。 车辆经过通道，进入地下停车场。 姜哲走出车辆，背上画具。环顾四周，这处私家停车空间有六个车位，以当下的眼光判断，设施非常先进。除了汪真的车，已经停了四辆车，加长林肯，宝马跑车，老款的奔驰轿车，还有一辆很普通的富康。 汪真熟门熟路的带着姜哲和小助理，从停车场乘电梯来到地面一层，沿着小路来到花园。 此时才能感受到这处宅邸的美。住建筑是一栋北欧风格的三层洋楼，有绿色和金色纹样装饰。 楼南的花园约有几百平，以甬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有假山池塘，另一部分有草坪、木制回廊和紫藤萝，修剪整齐的鲜花、绿植以及雕塑点缀其中。 姜哲看到，宁总正在回廊边打电话边散步。 宁总注意到几人过来，对着他们挥挥手。 一个工作人员请他们到客厅等候。 姜哲等待的时候，默默感慨。 2001年，滨海最高房价已经超过1万一平。这处在黄金区域，闹中取静的宅邸，仅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就超乎想象的豪华。可见这位宁总的实力。 第39章，创作，宁总的心思（求追读） 宁总打完电话，把手机交给助理，走进客厅。“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姜哲几人站起来打招呼。 汪真一脸羡慕：“宁总，您今天气色特别好。” 宁总穿着上衣下裤的格子睡衣，踩着软拖。即便在自己家里，她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今天起来锻炼身体，感觉精气神比昨天好。” 他看向姜哲：“麻烦姜先生了。” 姜哲说道：“这是我的工作。您想在哪里画？” 宁总指了指窗外：“花园里有几个位置，我特别喜欢的，您看一看。” 她站起来，当先走向花园。 姜哲几人紧随其后。 宁总走到紫藤萝下，坐到木制回廊的美人靠上，看向姜哲。“怎么样？” 姜哲围着宁总走了半圈，试着在不同距离观察。“这里的角度很好，还有其他的吗？” 宁总又走到花坛旁的小亭中，坐在休息椅上。这里阳光明媚，但有小亭和垂帘遮挡，不被会被阳光直射。 姜哲在小亭周围观察一道，想好几个腹稿。 宁总选择的第三个位置，是草坪上的秋千。 秋千座位是一张有扶手的欧式长椅，有卷草纹的铁艺装饰，整体漆成白色。 宁总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 汪真赞叹，“宁总，您的眼光高，设计特别雅致，别的设计师绝对没您这水平。”说罢，看了看姜哲。 宁总看向姜哲。 姜哲注意到汪真的提醒，但他知道自己当下必须做好的事情。大脑飞速运转，把想好的腹稿进行比对。 “宁总，您选的这三个位置都很好，各有特点。紫藤萝下的位置，色调更沉静，体现端庄气质。花坛旁边的位置，更适合表现温婉自然的气质。秋千的角度也不错，如果换上长裙，用飘动流畅的线条，可以表现活泼开朗的人物气质。三个角度各有特点，就看您怎么选。” 听到姜哲分析，宁总转头看向另外两处位置，一时没有回应。 姜哲没有说出自己全部的观察结果。这三处位置都有些不足，干扰画面的因素太多，必须需要在画面上调整。 宁总思考半晌后说道：“姜先生，我准备了几套衣服。我想换好之后，进行比对，再做决定。”说罢，带着助理去换衣服。 姜哲几人只好在花园里等待。 宅邸管家是中年女子。她指挥的人搬来画架画板备用，又给姜哲等人安排茶点，照顾的十分周到。 宁总换上一袭长裙，坐到紫藤萝下。 助理站到旁边，帮着她整理头发。 整理的过程中，姜哲已经拿着速写本，开始快速的作画。等宁总摆好姿势，只用三两分钟，就完成一副速写。 几人接着去下一個位置。 宁总准备了多套服装，有长裙，礼服，中式服装，西装等等，每一套都很精致。 为了搭配服装，头型，鞋子也要换。 每换一次，都需要时间，如此一来，姜哲就有充分的时间考虑和作画事件。 他每画完一张速写，工作人员就会接过去，贴到大画板上。 等宁总试完衣服，姜哲总共画出二十几张速写。 工作人员已经把所有速写展示在画板上，搬到宁总近前。 宁总浏览过几十张速写，指着其中一幅说道：“就这张吧。” 她最终选中紫藤罗下的位置，以及一套上衣下裙的服饰。这套服饰搭配一双浅色小牛皮靴，既年轻活力，又不会显得张扬，最符合她内心的想法。 宁总重新换衣服的时间，管家已经带着工作人员，把画板和画架搬到姜哲指定位置。 姜哲调整的作画位置，选取最适合的背景。 宁总要求画真人大小的肖像，市面上常见的整开画板不够用。工作人员准备了特制的画板。 今天只需要画素描稿，但姜哲还是让工作人员准备一张与正稿大小相同的素描纸。他想画一张尽可能详细的素描稿，在素描稿中把大部分问题解决。 工作人员帮姜哲把画纸固定好。 姜哲反复调试，把炭笔碳条以及特制橡皮放到顺手的位置，又拿出一套色粉笔和擦笔备用。 宁总换好衣服，刚走到回廊，她的助理就拿着手机向她请示。 她接过手机回复几句，就走到选定位置坐下。 没过一分钟，助理又走过来。宁总挥了挥手，没有接手机。 姜哲见宁总坐好，重新开始观察。 看了几秒钟，发现宁总坐姿比刚才有些僵硬，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道：“宁总，您不需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可以摆出最轻放松的姿势，偶尔活动一下，对于我来说反而有更多的参考。” 宁总略做活动：“是吗？那太好了。” 因为画板画架太大，姜哲必须侧身对着宁总进行观察。他尽可能屏蔽一些干扰，集中精神的同时，让自己达到最敏锐的状态，去观察发现。 对现在的他来说，技法已经不是障碍。想要打动观众，必须要画出与众不同的美感。 当他重新感受到人物与环境的美，拿起一支棕色碳条，果断开始画下第一笔。 宁总只能看到姜哲在画纸上留下一笔。 她的助理和汪真等人都在旁观看，清楚的看到姜哲画下一条斜线。 这些人都看过画家创作，对美丑都有自己的标准。姜哲如此起笔，让她们很不理解。 姜哲开始创作，就不在乎旁人目光。捕捉到美感，必须快速留下印记。 他迅速的画出几条线，定好关键点，开始调整比例动态。 随着逐步深入刻画，他越发沉浸在营造美的过程中。 宁总看不到画面细节，就把关注点转向姜哲。 她的视线在姜哲身上停留时间越来越长。随着时间推移，发现创作中的姜哲，原本的气质正在变化。 宁总第一次见到姜哲的时候，感觉这个青年人既有活力，又具备文艺气质。 今天，创作中的姜哲果断潇洒，与年轻的面容形成一种极大的反差。 这种反差让宁总对姜哲越发感兴趣。她观察的同时，与自己查到的信息相互印证，对姜哲的了解越发立体。 姜哲观察宁总的目光中，只有欣赏的意思。 但是，这种目光让宁总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再次体验到19岁的生命活力。 这种感觉让她沉醉，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变换动作。 站在回廊出口的助理，拿起手机看了看，对宁总比出一个手势，这是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暗号，示意这是不得不接的电话。 宁总的思绪被打断，瞬间对来电产生厌烦。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姜先生，我要接个电话。” 姜哲正在画头发：“您可以随意，主要形象已经定下。” 宁总快速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给助理暗示。 助理心领神会，不动声色的请围观者远离，给宁总留出空间。 第40章，画稿完成，震撼（求追读） 紫藤萝回廊，剩下宁总和姜哲两个人，只能听见画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宁安持略做调整，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也更方便观察姜哲。 花园是她亲自设计，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每当有烦心事，坐在这里总能让心情平静下来。 在这种宁静舒适的环境中，看着19岁的年轻人认真作画，对她来说，是一种的享受。 看到姜哲，她想到自己19岁时面临的种种压力，进而猜想，如果自己在19岁时是另一种活法，会是什么样？ 她甚至把自己代入姜哲的身份，如果自己处于他的位置，会走向哪里？人生更自由，更开心？生活更温馨？会认识哪些人…… 各种想象中的主角，与眼前的姜哲重叠，分开，再重叠，其中的一些偶然的灵感，让她脸红心跳。这种无所顾忌，在畅享中放飞自我的游戏，让她忘却现实，只想这一刻能够更长远一点。 姜哲注意到宁总的姿势有变化，这种变化比比之前的动作，更能体现出宁总这个年龄所应有的美。 他停顿片刻，在画面上加以修改。等画中人物形态基本具备，他手中碳条已经在作画过程中，磨出尖锐的一角。他用尖锐的一角，开始刻画面部五官等细节。 虽然是用碳条作画，但是姜哲非常吝惜笔墨。 按照设想，今天要画一张详细的素描稿。但是他在画面效果逐步具现后，觉得现在的画面似乎做不到一鸣惊人的震撼效果。 他准备在素描稿的基础上，用色粉略加渲染。一些古典绘画大师，都创作过色粉画，只要技巧高超，色粉笔依旧有着近乎水粉和油画的表现力。 姜哲先把画板调转，让宁总看素描稿的效果。 宁总的畅享被打断，有些失落的看向画板。 但是，在看到画面的瞬间，眼前一亮。 棕色碳条的笔画概括简略，恰到好处的描绘出画中人的形态美，眉眼五官活灵活现。虽然与之前那张速写相比，略有变化，但效果更好。 她点了点头：“很好。” 看着姜哲调整画板，准备重新开始作画。她回味刚才看到的画面，这年轻人还是懂自己的美。不过，画中的人物，除了自己想要的美，怎么还有一点慵懒的感觉，也许是看的时间段短，看错了吧。 姜哲挑出几种色粉笔，开始往人物面部涂色。色粉笔的外形很像常用粉笔，但是从涂色到渲染，需要很高的技巧。 这张画需要渲染出人物质感，所以既要兼顾素描和色粉的优点。 姜哲重新投入作画不久，宁总的助理再次出现在回廊。 宁总略微皱眉，给助理使个眼色。 可是，助理收到暗示，还是举起示意。 宁总知道，这是来客人了。 “姜先生，抱歉，我有个电话。” 姜哲正在把一块色粉涂匀，边涂边回应：“你请便，这个阶段，您不需要一直坐在这里。” “我尽快回来。”宁总站起来，和助理走出回廊。 客厅里，已经有两位客人正在等她。 宁总离开之后，汪真和她的助理立刻凑过来。 她们看到姜哲正在画人物手部的颜色，几种色彩巧妙融合衔接，恰好表现出手的肤色以及光线的变化。 “嘿，我这是第一次看用色粉也能表现的这么细腻。”汪真啧啧称奇。 姜哲正在画着指甲的效果，下意识的回应：“时间还是太短，如果再多一点时间，还可以画的更好。” 汪真回头看向客厅方向，“刚才来了两位客人，您可以慢慢画。” 她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两位客人，其中一位，自己认识，猜测他们可能谈什么事情，心中越发羡慕。 姜哲处理好人物造型，开始渲染背景。 他把周围的绿植位置略作变化，让几缕阳光巧妙的透过来，落到画中人物的不同部分，凸显主题。紫藤萝和绿植颜色鲜明，但互不干扰，与其他元素共同形成背景。 汪真看着画稿逐步成型，越发高兴。 姜哲这件事成功，自己也会受益。 这时，她听到客厅那里的说话声音，回头看去。 宁总和助理正在送两位客人离开。 等客人走进地下停车场，宁总立刻向花园走来。 汪真迎过去：“宁总，画稿已经差不多了。” 宁总嗯了一声，脚步不停。 姜哲听到声音，但依旧按照自己的步骤作画。 宁总来到姜哲身后，瞬间就被画面的美感震撼。刚才离开的时候，还是素描稿，现在，画中的人物已经被渲染的活灵活现。 画中没有明确表现光源，但却能感觉女子皮肤在光线映衬下，焕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宁总呼出一口气，默默回到刚才的位置，重新坐好。 姜哲没有这么要求，但模特自动回来，也方便他重新观察。 助理悄悄请围观的人远离。 姜哲拿着擦笔快速调整画面，该虚化的地方虚化，该突出的地方突出。一切调整完毕，果断停笔。 色粉画一但过头，容易腻。 他拿起定画液向画面快速喷洒。“宁总，已经好了，您看看。” “好，谢谢。”宁总嘴上答应，但却没有动。停顿片刻之后，用手抚了抚裙子，才缓缓站起，走到姜哲旁边。 她和江浙并肩而立，看着画面：“画的很好。最终效果也是这样吗？” 姜哲回应：“基本效果相同，但是会多一些水彩的肌理效果。” 宁总露出少有的笑容。“我很期待。” 他看到姜哲的手上沾有碳粉，以及诸多色粉，就吩咐管家：“李姐帮江先生清理一下。” 姜哲正想找地方洗手：“谢谢。” 他洗手回来，看到宁总和汪真还在花园看画聊天。 “宁总，今天就画到这儿吧。有稿子作为参考，您就不需要一直坐在这当模特。” 宁总让助理给姜哲一张名片：“您过来之前，给汪真或者给我的助理打电话，让他们接您。中午饭我来安排。” 姜哲看看手表：“谢谢宁总，我下午还要去上课。” 宁总看姜哲不是客气推辞，也不强留：“好，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李姐，安排人送姜先生。” 汪真急忙说：“宁总，不用麻烦，我送姜先生就可以。” “好，辛苦了。” 宁总目送姜哲几人离开，让人把画搬进自己的书房。 她关闭房门，独自一人观赏绘画。 越看越发确定自己的感觉没错，画中的自己有一分慵懒的美。但这种效果，却让她怎么也生不出反感，反而有些羞涩。 十几分钟后，助理敲响书房大门：“宁总，该出发了。” “我先换衣服。” 第41章，犹豫，培训班结束，收养（求追读） 汪真的桑塔纳行驶在中心大道上。 姜哲坐在后排座，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在陌生环境里完成绘画，此刻才感觉到一丝疲惫。但心情很愉悦，完成一幅满意的作品，有种成就感。另外，色粉画的技巧来自水彩画的，在这次的创作得到验证。 不过，有一件事情让他举棋不定。 “姜先生，您的中午饭怎么吃？我给您安排一顿便饭吧。”汪真打断姜哲的思考。 姜哲说道：“不用了。我回画室拿东西，直接去上课的地方。画画的时候让您陪着，耽误你的事情了。” 汪真故作不悦：“这是什么话，我开画廊就是要为客户服务。宁总可是我的大客户。您把这事办好，算是帮我的忙。不过，您今天的画，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好，能看得出来，宁总非常满意。” 姜哲不想把话说的太满：“但愿等正稿完成，也能让客户满意。” “一定没问题，依我看，您未来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要不要考虑和我们画廊签约。我可以保证，一定向您倾注资源，我们……”汪真极力描述自己画廊的实力，有哪些客户，运作过哪些画家。 面对汪真旧事重提，姜哲不愿意这么早就限制住自己。现在，自己并不依靠画廊也能卖画。 “谢谢汪经理的抬爱，我还要读书，未来有很多东西要学习，这几次卖画，有很大的运气成分。等什么时候，我要做一位真正的职业画家，自然要麻烦您。” 汪真被拒绝，依旧笑容满面：“我们画廊随时欢迎。” 车子停下，姜哲下车背着画箱离开。 开车的小助理问道：“汪总，这人有点不识抬举。滨海很多画家，还有艺术学院一些老师的画，您都不愿意代理。” 汪真的笑容敛去：“你不懂，画家不看年龄，市场也不讲道理。” 通过今天上午的观察，她有种隐隐的感觉，宁总似乎挺欣赏姜哲。虽然不敢断言宁总以后对姜哲的态度，但她想提前绑定一个有潜力的画家。 …… 姜哲在去培训班的途中，选中一家馄饨馆，解决午饭。 吃饭的时候，他打开系统面板，反复看一则新提示。 玩家为宁安持创作肖像画，宁安持达到系统的模特标准。玩家是选择宁安持做固定模特？ 这个提示，自从他完成素描稿后，就出现在系统面板上。 姜哲很为难。宁安持当固定模特？这是自己愿不愿意的问题？ 从选陈嫣做固定模特的经历判断，如果选宁安持做固定模特，必然要以她为原型，创作很多作品，而且要达到系统要求，可是，宁总会愿意吗？如果自己偷着画，一旦被发现，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尽管自己不像汪真那样有求于宁总，但是，不打招呼就画人家的肖像，会有什么结果？ 从宁总表现出来的一些细节判断，她绝对是有实力的商人。 姜哲拿不定主意，好在这则提示没有时间要求。 周五下午，是培训班的最后一节课。 这里的学生经过长时间相处，即便再社恐的人，也有自己的点头之交。 分别在即，再见就是考场。 很多人心中都有一股难言的滋味。 陈嫣也是如此。每天在培训班和姜哲见面，一起做设计，聊天，偶尔出去玩，去姜哲的画室，已经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 突然改变，心中难免有些惶惶。 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还可以经常到姜哲的画室去玩。这么一想，给姜哲当模特，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幸好没有直接拒绝。 她看向姜哲的位置。刚才，姜哲出去，一直没有回来，上课的老师也不在。 十几分钟后，姜哲走进教室，回到自己的坐位。 陈嫣把头歪过去，几乎搁在姜哲的肩头：“怎么了？老师找你有事儿。” 姜哲觉得耳朵痒：“问我想报什么专业？” 陈嫣嗯一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想让你报他所在的专业。” 这时，老师回来，陈嫣没有继续问。 姜哲回想起刚才的对话。 真正找自己谈话的人，是艺术学院另一位老师。这位老师话里话外的意思，建议自己报考绘画系，至于报绘画的国油版雕哪个专业？可以随意选择。 虽然他并没有明说，但暗示姜哲，只要填写服从调剂，就能拿到某个专业的艺术测试合格证。 姜哲也不担心自己领会错误，报考绘画专业，也是他越来越倾向的目标。 他最近一直在考虑，能够最大发挥系统作用的，就是绘画专业，至于设计课程，大学里也有丰富的选修课时间，足够去学第二专业。 课程进行的很快，老师讲评完作业之后，大多数同学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老师站到讲台上，清清嗓子。 同学们放下手头的事情，静静的等待。 “同学们，今天是培训班最后一节课。这一段时间和大家相处的非常愉快。临别之前，有几件事情叮嘱大家。 第一，记住报名时间报名地点和需要的材料，这些细节务必做好。 第二，报名的时候一定要填上服从调剂。也许这一条能救你。 到了考场上，考题无论怎么变化，但考察方向是一定的。素描、色彩、设计，你们都练过。特别是设计课，一定要冷静分析，只要你把咱们训练过的东西用好，就没有问题。 最后，如果你拿到专业合格证，欢迎你报考我们学校。希望几个月后，咱们在大学校园再会。” 其他几位教过课的老师也来告别。 教室里掌声阵阵。 离别时刻，一些同学互留联络方式，其他人陆续离开。 姜哲背着工具和陈嫣一起走出画室。 陈嫣和姜哲约定一起报名。 姜哲走出楼门，停下脚步。“陈嫣，我想再去看看小狗，这地方，估计以后不会来了。”经过一段时间投喂，对那小家伙也有了一点感情，他还特意带来食物。 陈嫣看到姜哲拿出用来投喂的食物，笑着问道：“你是不是特别想养小狗？” 姜哲点头：“想，但是那条小狗是有人养的。如果收养小狗，我不在家的时候，没人照顾它。” 陈嫣问道：“如果我告诉你，小狗的主人想把它送人，你会收养吗？” 姜哲眼睛一亮：“真的？” 陈嫣点头：“真的，但是伱可要想好，如果你收养小狗，就要照顾它。否则，我就收养它。” 姜哲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有三分钟热度？沉默半晌，他有了决定。自己喜欢动物，以后可以创造更好的条件养宠物。 “想好了，养。” “走吧，你跟我来。”陈嫣领着姜哲，走向后院。 她边走边解释：“你上午不在这里。我发现养小狗的人，在这里干杂工。 他找到另外的工作打算搬走。我听他说，想把那条小狗送人，就和他约定，如果你不想收养的话，我就把小狗带回家。” 姜哲看到一排低矮的房屋，其中一個房门儿敞开。 “大叔，在吗？”陈嫣对着门内喊。 “在。”一个男子回应。声音未落，门里窜出来一条小狗，正是他们经常投喂的小土狗。 小狗看到姜哲和陈嫣，立刻摇着尾巴凑过来。 从门里走出一个身穿老式工装和绿色胶鞋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到陈嫣：“是你啊，想好了？” 陈嫣点头：“我这位同学能收养小狗。” 姜哲和男子打过招呼。 男子说道：“你们看看，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你们如果不来，我就把它送给别人。” 姜哲向那低矮的房间里看去，杂乱的房间里，已经收拾出几个大包裹。 “我老乡给我找了新的工作，我要搬到工地上去。那里不准带狗。” “大叔，谢谢您，我们肯定把它养好。”陈嫣已经把小狗抱起来。 姜哲也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同时掏出30元钱，不容分说塞给小狗的原主人。 “哎，这是干什么？”男子嘴上推辞：“我要把它送人的。你们能好好养它就可以。” “大叔您别客气，您养小狗也不容易。就当我们的一点儿心意，放心，我们是当宠物养，肯定养好。”姜哲觉得，还是付钱稳妥。 “哎呀，你看看这事。”男子把钱放进衣服口袋，找出一根绳子给小狗拴上，然后把绳子交给姜哲。 这小狗扯了扯绳子，又跑想回去。 原主人对它挥挥手：“走吧，去过好日子。” 这时，已经有人过来帮男子搬东西。 姜哲两人急忙告辞。 小狗有些发抖。 姜哲和陈嫣不停的安抚，总算让小狗平静下来。 陈嫣也没经验：“咱们是不是先去给卡尔买点狗粮？” 姜哲想了想：“先去南山市场，找专业人员，看看是不是要打针，问问应该怎么养。” 南山市场，有滨海最大的宠物市场，也有宠物医院。 姜哲找了家像样的宠物医院，给小狗检查，顺便咨询。 宠物医生给小狗检查打针之后，告诉姜哲驯养的办法和流程。 用医生的话说，这条小狗就是本地土狗的串种，不是大型犬和禁养犬，只需要按照正规流程办理。为招揽客户，还讲了许多驯养办法。 姜哲在宠物医院，购买全套的养狗物品，又定下后面的几针。 整个过程，小狗很听话，偶尔会发抖。 姜哲和陈嫣乘坐出租车，把小狗和物品搬到姜哲的画室。 小狗到了新的环境，有些不适应。 姜哲看看时间，对陈嫣说道：“这么晚了，咱们一起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好。” 两人在画室吃过晚饭，姜哲搭出租车送陈嫣回家。因为担心小狗在家中不适应，还特意把它也带上。 陈嫣下车的时候，特意嘱咐：“说好了，卡尔我们一起养的。” “放心，有你一份。” 姜哲带着小狗回到画室，轻抚狗头：“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第42章，养宠物，统考报名（求追读） 清晨，姜哲被小狗的呜呜声叫醒。 他转头看向笼子。担心小狗在晚上乱窜，撞翻东西，所以在睡觉前，将它放在大号笼子里。 小狗看到姜哲有反应，再次开始拨弄笼门。 “好，马上起。” 姜哲伸着懒腰，坐起来穿衣服。看看闹钟，还没到自己设定的叫醒时间。 这下好了，小狗比闹钟还早。 他随手关掉闹钟，给小狗打开笼门，系上狗绳，下楼遛狗。 陈嫣坚持把小狗叫做卡尔。 姜哲对这部进口电视剧有印象。小时候很喜欢，但是长大了再这么叫，就有些中二，所以，他管小狗叫小卡。 小卡不太适应狗绳。但是为了安全，姜哲坚持给它系上狗绳。 画室附近有可以散步的山头公园。上山，下山，沿着公园南坡活动20分钟再回家，姜哲已经出汗。 小卡逐渐适应狗绳之后，紧紧的跟在姜哲身边。 昨晚，姜哲学习的时间里，小狗要么自己玩，要么就守在他旁边。 姜哲觉得自己挺幸运，驯养的第一个宠物，没有给自己带来烦恼。 从目前来看，虽然照顾小卡会费一些时间，但也逼迫自己有每天遛狗，顺便保证锻炼时间。 回到画室，姜哲准备早餐。 一人一狗吃过早饭。姜哲开始学习，小卡自己玩了一会，开始打盹。 姜哲发现，小卡的领地意识挺强。每当门外有人走过的时候，它会警惕起来，偶尔还会发出低吠。 汪真没来电话。统考时间临近，姜哲也想在家里备考。 中午，徐丽来给儿子送饭，一进门就被犬吠被吓了一跳。 “哪来的小狗？” 姜哲急忙出来，接过母亲带来的饭盒。“这是我养的小狗。”“小卡，别叫了。” 小狗安静下来，但还是很警惕的盯着外来者。 “你怎么还有闲心养狗？这是谁给你的？能送回去吗？”徐丽和小狗拉对视。 姜哲说打开饭盒，看到是饺子：“谢谢妈，这是什么馅的？” 徐丽继续盯着小卡：“黄瓜青椒鸡蛋，赶紧送走。” 姜哲把饭盒放在写字台上，让母亲坐下：“送不回去。我上大学之后，您在家如果无聊，可以养宠物。” “养你还不够累。”说是这么说，但并没有继续催姜哲把小卡送走。 姜哲端起饭盒，尝了一个饺子：“嗯，这饺子好吃，妈，您这手艺可以开店。” 小卡熟悉徐丽之后，又看到姜哲吃东西，开始摇尾巴撒娇。 姜哲给小卡碗里放点狗粮。 徐丽对姜哲不打招呼就养宠物的事，有些不满，但很快就小卡的各种卖萌动作吸引，甚至主动触摸。 她看姜哲吃完饺子，就嘱咐道：“晚上回去吃饭，你爸想问你报名的事情。” 姜哲见母亲没有强烈反对自己养宠，也就放心了。以前不准养宠物，是怕自己分心，也是真的没有条件。 当晚，姜哲带着小卡回家。 姜益夫妇见的事情定局只能接受。 姜益问起姜哲的报名情况。 姜哲说出自己的选择。 姜益对孩子报考绘画系，这种所谓的纯艺术类专业，始终心有疑虑，但不想在这件事上强迫孩子。 在他看来，姜哲参加过其他几所学校的艺考，录取几率远大于此。 …… 周一，省内艺术统考的报名开始时间。所有招收艺术类考生的学校，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迎接报名的考生。 8点，滨海艺术学院门口，考生开始排队，等待进入校门。 门口的工作人员检查考生资料，指引他们去报名处。 姜哲站在校门外右侧的人行道上，透过校门看向学校内部。 他已经看过学校的招生简章。这所有几十年历史的艺术学院，有美术学院和音乐学院，未来这里还会有影视等其他专业。 滨海艺术学院的面积不如综合大学，但是师资力量强，设施很完备。上一世，自己根本没机会进入这所院校。如果自己将来能进入这里读书，会有什么样的经历？ 就在他畅想未来的时候，听到陈嫣的声音。“姜哲！” 他寻声望去，看到陈嫣快步走来，穿的正是自己帮她选的衣服。 “怎么样，好看吗？”陈嫣笑盈盈的走到近前，双臂展开，尽情的展示自己。 姜哲笑着打量：“好看，你就是考场上最靓的仔。” “哈哈……对了，卡尔怎么样？这两天，我爸妈根本不让我出门，又给我请了一位老师辅导。”陈嫣拉着姜哲去校门口排队。 姜哲边走边说：“不错，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两人站到队伍最后，陈嫣小声说道：“我已经决定报考模特专业，不去想其他的可能。” 姜哲看了看陈嫣。她自己的选择，只能祝福。 校门口的检查只是粗略的验证，两个人很快来到门口。 工作人员看过二人的报名资料，直接指引他们到美术学院的报名处。 大门口的沥青路，直接通向校内，串联起不同功能区。 按照指示牌，他们沿着通向左测的石板路，转向美术学院。 美术学院布局像是一座合院，有南北两栋楼，南高北低，还有一栋正在建的新楼。 南楼是绘画专业的教学楼，美术学院教师的办公室也在这里，北楼是设计专业。 学生住宿是学院东围墙边的一排楼。 两人边走边看。每一栋楼都有自己的风格，外墙装饰充满艺术气息，历经几十年岁月的绿植，让正在焕发新的生机。 陈嫣打听到不少事情，对学校的布局和功能区，说的头头是道。 他们来到南楼报名处，考生们已经在这里排起长队。 陈嫣依旧站在姜哲前面，回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高考结束后，省外学校会先录取考生，不过，我总有种预感，到时候，我们可能是真正的同学。” 姜哲故意唱反调：“那可不一定，也许你先被外省的学校录取了呢，或者我被其他学校录取。” “呸。” 排队，领报名领，填表，缴费这些流程与之前的报名基本相同。 陈嫣先完成报名，在报名处外面等姜哲。 姜哲拿着准考证和考试须知出来。 陈嫣凑过去，拿着两人的准考证一对，发现考试时间重叠。 姜哲需要考三门儿。素描（含速写），色彩，创作（如果报设计专业，考设计基础）。 陈嫣报考模特，只需要考两门儿：服装设计以及形体。 两人正要离开，这听到有人打招呼。 “姜哲，来报名？” 姜哲看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向自己走过来，正是在培训班找自己谈话的老师。 “金老师好，我已经报名了。” 金老师走到二人近前，陈燕笑着对陈嫣点点头，继续问姜哲：“报的什么专业。” “我报的是绘画系。”姜哲展示自己的准考证。 “好，好好准备，努力，一定没问题。”金老师笑的开心，似乎很满意姜哲的选择。勉励几句之后，以还有工作为由离开。 姜哲和陈嫣看到金老师走远，继续走向校门口。 二人有说有笑，正要从石板路踏上沥青路，花坛旁边拐出一人。 双方同时开口打招呼。 “姜哲，陈嫣。” “郑老师？！” 来人是培训班教平面设计的郑老师。 “报名了吗？”郑老师问道。 “报名了，我报的是模特专业。”陈嫣回答。 “好。”模特专业目前属于设计系管理，对郑老师来说，是自己人。他看向姜哲，等着江浙的答案。 姜哲有点儿尴尬了，毕竟，郑老师曾经找过自己，而自己没报设计专业。 他暗示自己，不尴尬，不尴尬。 “我报的是绘画专业。”这次，他没展示准考证。 果然，郑老师有些不悦：“怎么报绘画专业，你知不知道，绘画专业录取人数少，要求高，而且就业的前景很不明朗。 你的优势是设计，而且已经有成绩，来设计专业，发展空间会很大。未来我们国家经济发展，会需要更多的人才。” 姜哲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郑老师说了一通大道理，又问：“你填服从调剂了吗？” “填了。” “行吧，到了时候再说。”郑老师嘱咐：“你先争取考进来，到时候觉得不理想，还可以转专业。” “谢谢郑老师。”姜哲只能表示感谢。 郑老师得到想要的信息，对姜哲二人挥挥手，转身急匆匆离开。 陈嫣觉得自己被无视：“他就问过我一句，全程都是在问你。伱觉得，他是不是专门在这里等你？” 姜哲说道：“错觉。我没那么重要。” 陈嫣拍拍他肩膀：“可以呀，你还没入学，就有很多老师认识你。” “虚名。” 两人走出校门。“姜哲，你最后一场考试的时候，我有空闲时间，要不要我来等你？” 姜哲说：“千万不要。我可不想没入校，就被老师盯上。” “那，等第一天考试结束，你还是在这里等我。” 姜哲还是摇头：“你考模特专业，你爸妈不来送你？我见过，好多声乐表演模特专业的考生，都有家长送考。” 陈嫣的脸垮下来：“我妈真说过，要来送我。” 姜哲安慰：“等考试结束，去我画室。” 陈嫣情绪立刻恢复：“对，你可以给我和卡尔画一张画。” “嗯，这个想法不错。” 第43章，统考第一场，老师的关注（求追读） 姜哲提着工具箱，背着画板包，从画室出发，步行赶往滨海艺术学院。 今天是省艺术统考的第一天。当下的统考与许多年后的统考不同，只涉及本省招收艺术类考生的学校。统考成绩与其外省学校无关。 从画室出发到考点的途中，姜哲不想冒险坐车。从2000年起，滨海已经有严重堵车的现象。考试这一天，考点前必然堵车。步行虽慢，可以保证到达时间。现在，在考点附近租房子的考生是少数。 姜哲走在人行道上，距离艺术学院大约还有将近1千米，南北向六车道的马路，已经开始堵车。 公交车，私家车，出租车挤满路面，缓缓挪动。很多司机正在拼命的摁喇叭。 姜哲远远的看到，滨海艺术学院门口的东西向道路也在堵车。 他庆幸自己选择正确。与此同时，一些背画板的考生，陆续从各种车辆中出来，加入行人队伍。 姜哲走到学校门口，排队通过检查，顺着指引牌的指示，来到美术学院的小广场。 小广场在两栋教学楼之间。高年级学生举着考场牌，排成一行。已经抵达的考生去看告示牌，寻找考场。 姜哲从告示牌上看到自己在第三考场。 艺术学院的美术学院招生不到300人。考场将近60个，按每考场40人计算，考生超过两千人。 姜哲来到第三考场的考生队伍后，负责第三考场的老师，拿着一摞报名表走过来。 “同学，看一下你的证件。” 姜哲拿出准考证和身份证。 老师核对完毕，嘱咐道：“你是第16号，等一会儿按序号排队。” “谢谢老师。”姜哲等待的时候，环顾四周，打量其他考生。 他很肯定，前几个考场都是报考绘画系的考生。因为这几个考场里，往届生比例更高。有几个人面相老成，和重生前的自己差不多。 偶尔还能看到熟悉的人，但距离太远，考生太多，没办法打招呼。 等考场的人基本到齐，姜哲看到陈嫣来到小广场。 陈嫣一眼看到姜哲，对他挥手。 姜哲挥手示意。 陈嫣报考的专业，排在最后的考场。 时间到，主考官开始宣布考试纪律和考试要求。 监考老师带领考生们进入考场。 姜哲跟着第三考场的队伍，进入南楼。他估算，报考绘画系的考生约有三百人。其余进入北楼的考生，应该是报考设计系的人。 他跟着队伍来到三楼一间教室，原本的班牌已经被贴上考场的名字。 进入考场，监考老师分配座位。 姜哲看到考场中，已经摆好几十个画凳和两個模特儿座位，估计今天是要写生。 做到自己的位置，姜哲环顾四周。 这间教室或者说画室，约有百平米。一些无法搬走的大画架，被搬到角落堆放。角落里还有大型的《拉奥孔》石膏像。 画室虽然有些陈旧，但艺术气息浓厚。在这里学习和创作，应该是让人愉悦的事情。 监考老师再次检查考生们证件时，两个年轻女子走进考场，坐到模特儿的位置，吸引了众多考生的视线。 大多数人以为今天可能会考头像写生。 不过，姜哲注意到，两位模特都穿长裙，就觉得考题不会是头像。 老师发放考题。 姜哲看到考题要求：完成一副戴帽子的青年女子半身像素描。 尺寸：4开。 这个考题出乎大多数考生的意料，也让考场的工作人员准备不足。 估计是刚刚打开密封的考题，两位模特穿长裙，没戴帽子。 姜哲隐隐听到，有巡考人员正在安排，给几个考场准备女士帽子。 老师发放画纸，让考生们填写信息。 不久，有巡考的人员送来两顶女士太阳帽。两个的帽子款式不一样。 幸运的是，姜哲面对的模特，帽子与裙子的样式，勉强能够搭配起来，不会看着别扭。 姜哲把画板竖起来，用双膝夹住。左手拿橡皮扶住画板，右手拿起铅笔。等模特摆好动作，就开始观察。 这位模特大概二十几岁的年龄，扎着马尾辫。脸型饱满，额头有几颗青春痘，眉毛细，眼睛大，两眼间距宽，鼻子也宽，整体来说，不算漂亮，但很有特点。 她穿浅色宽松呢绒上衣，搭配扎染花色的裙子，太阳帽有花纹装饰。 总而言之，模特自身存在不少干扰因素，如果处理不好，会让画面显得杂乱。 姜哲边观察边思考。画这位模特，必须抓住她的神态与形象特点，在原有的特点中寻找美感。为营造美感，所有的装饰包括裙子衣服的纹路、褶皱，都要进行修改调整，形成统一的韵律。但这种修改是有限度的，不能改动太大，否则会达不到考题要求。 他想好腹稿，开始画动态线，然后调整动作和比例。 按照他的设想，画中人物的动作，要比模特更放松，身体略有扭转倾向，一手扶在膝盖上，凸显出人物微妙动态和美感。 姜哲用简略的线条概括出人物形象，然后对形象做修改和夸张。 此时，周围铅笔、炭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已经越来越大。很多考生已经进入分明暗，铺色调的阶段。 姜哲没有着急，坚持按照自己的习惯和节奏调整人物造型。有良好开端和环环相扣的步骤，后面的创作会更顺畅，更舒服。 门被缓缓的打开，一位秃顶的老人走进第三考场，还有几位老师紧随其后。 监考老师看到这几位进来，立刻笑脸相迎，用笑容和口型打招呼。 几位巡考的老师在考场走动，目光扫过一张张作品。看到不错的作品，就会停步注目。 秃顶的老人注意到姜哲的作品，缓缓走到他身后，驻足观看。 姜哲正在画人物面部的暗部。 秃顶老人回头，看向一个梳着背头，头发花白的男子。 两人目光一碰，秃顶老者指了指姜哲。 头发花白的老师，走过来观看姜哲作品。半晌之后，他对秃顶老人点头，又凑近一些，看姜哲的准考证和身份证，又看姜哲的侧面。 姜哲发现有人看自己的作品，礼貌的回应后，继续作画。 其他几位老师陆续过来查看，然后继续巡视。 他们把北楼考场全部走过一遍。秃顶老者对头发花白的同事询问：“老秦，你看这个姜哲的画，怎么样？” 头发花白的老秦说道：“不错，基础好，对美感非常敏锐。虽然刚刚开始画，但画面的形式和韵律美，已经表现出来。” 其他几位老师也先后点评。 “这个学生不错。” “听过他获得设计大奖的奖项，没想到，他的素描和色彩也很好。” “如果能招进来，会是个不错的苗子。” 几个人边走边聊，非常放松。 这时，曾经找过姜哲的金老师，快步走向秃顶老人。 “梁主任，秦老师……”她依次和几位老师打招呼。梁主任是绘画系主任，是她的上司，另外几位是负责专业的骨干教师，所以，她的言语中透着尊敬。 “梁主任，我打听到，姜哲不是只有获奖经历。他的作品有被收藏的记录，画的价格不低。”她拿着一份资料给梁主任。 梁主任快速翻看后，把资料递给头发花白的秦老师。“老秦，你看看。这个学生还没考上大学，绘画的价格，超过咱们一些老师。” 秦老师边看边说：“你说的太委婉了。这几幅水彩画很好，可惜，没看过原作，等下午考色彩的时候，要仔细看看。如果可以，让他直接到我们油画专业吧。大家看怎么样？” 另一个老师说道：“秦老师，您先别着急，咱们学校一直想成立水彩画专业。我看这个姜哲的水彩画很好。” 秦老师说：“水彩画，现在只有工作室。今年是来不及了，等以后再说。” 金老师说道：“秦老师，这学生是不是咱们系的人，还不一定。设计系的老师向院长反应，姜哲的设计作品拿过奖，应该调剂到他们系，不管是平面设计，还是产品设计都可以。” 一位老师说道：“他们可真行。这种事也能硬要？直接捡成绩？” 梁主任并不担心：“学生报名，报的可是咱们绘画系。 只要他的成绩合格，咱们不会让出去。至于他去哪个专业，到时候再说吧。” “主任说的对，毕竟还有两场，万一他成绩太差，也不能录取。” “还记得吗，以前有过这样的例子，那个连续考五年的学生？” “记得。” …… 考场。 姜哲已经开始刻画细节。 他瞄过其他人的作品，水平参差不齐。 敢来报名的学生中有高手，但是也有水平不够的人。 自己想拿到好名次，必须在美感方面下功夫。 他用心调整光影和人物结构的平衡，协调的服饰与人物的关系。 不知不觉，考试结束。 姜哲顺利结束创作，喷定化液。 考生们画完素描，接着完成一张人物速写。 姜哲借着老师收试卷的机会，看了其他人的素描卷。他有自信，在第三考场上，自己的素描绝对能脱颖而出。 他离开教学楼，走到小广场，就看到陈嫣在远处对自己招手。 姜哲走过去，问道：“你考的怎么样？” 陈嫣摇头：“不知道，嗯，敢去考模特专业的人，身高是没问题。但是……”她突然笑出声：“都没有我好看。” 姜哲也笑了：“嗯嗯，就你最好看。” “你怎么样？”陈嫣问道。 姜哲描述考题。 “这么难？”陈嫣惊讶：“绘画系果然难考。半身像已经很难画，更别说还有这么多要求。 难怪好多人都愁眉苦脸，你没问题吧？” 姜哲很自信：“应该没问题。” 第44章，风景，创作，嬉闹（求追读） 统考的第二场考试在下午，中午有充足的休息时间，姜哲选择回画室吃饭。 刚打开房门，小狗已经窜过来迎接。 母亲从厨房出来：“回来了？” “考的怎么样？”父亲姜益几乎同时开口询问。 因为姜哲的画室距离考点不远，所以夫妻二人一起过来等待消息。 姜哲向父母描述上午的考试过程。 父母二人有些担心。 “省内统考就一次机会，如果这里的成绩不好，就等于浪费一个报名的志愿。” 当下，艺术考生高考可以报省内省外两个志愿。 姜哲安慰父母：“考题难，大家都难。如果出题太简单，反而无法拉开成绩差距。” “行吧，赶快吃饭。”吃完午饭，姜哲略做休息，赶回考场。 姜哲对下午的色彩考试，做过充分的准备。他依稀记得，艺术学院考题好像是默写风景。 下午的入场流程与上午完全一致。 考生们很快进入状态。 监考老师给考生发放的是一张四开的水粉纸，让学生在画面一角的信息栏填信息，然后将信息栏封闭，接着发放考题。 姜哲看着考题，心中窃喜。 自己的记忆没错，考题果然是默写风景。 考题要求，在画面中具备道路，草坪，树林，建筑以及人物等元素。 姜哲自行过模拟过类似题目的训练。 考试中遇到默写的考题，如果毫无准备，需要重新构思，很难保持稳定发挥。 他很快决定创作一副已经画过多次的风景画。这处景物采用冷色调，平视构图，有大片的草坪，树林以及被树林遮掩的建筑，还有人行道、马路以及行人。 他用马毛排笔蘸生褐色，开始起稿，然后用水彩画的技法，快速铺透明色彩，分出远，中，近景的层次。在塑造画近景的草坪道路，中景的树林建筑时，开始增加水粉画的技法。远景的街道和天空，保留部分最初的透明色。 通过几场考试得来的经验，他发现有很多技巧比较高的考生，擅长使用大块面的概括笔触和厚重色彩。所以，为了区别于其他考生，他的预设的画面，要兼具透明色和有覆盖力的强烈色彩。 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对技巧的要求更高。 姜哲创作的过程中，梁主任等人再次来到考场。他们看到很多考生的创作，就明白，这些人对于色彩风景准备不足，甚至没有怎么进行训练，导致画面效果类似儿童画。 一些考卷，已经不能用个性或抽象来掩饰，只能解释为幼稚。 梁主任走到姜哲的背后，看到他的画面，眼前一亮。 姜哲开始铺设阴影的色彩，体现出不同物像之间的关系。 秦老师也走过来看姜哲的创作，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在很多学生的色彩考卷，会出现颜色太火，或者色彩混合过多，导致画面灰和暗沉。 但姜哲的画面上，不同层次的色彩，起到相应的作用，即使是对树林暗部，也用色彩的衔接变化来表现，保持透气爽朗的感觉。这样就让整体色调提升一个层次。 恰好，他画的景物，正好体现出滨海四季当中最美丽的时节，让其他几个围观的老师也产生共鸣。 秦老师和梁主任一对视，点头示意。 几位老师继续寻考。 刚才，老秦的眼神里所包含的意思，梁主任已经明白。 老秦真的想让姜哲去他们专业。不过，这事儿还真是很麻烦。 之前自己认为姜哲应该是绘画系的学生，即便有人说什么也无法改变结果。可是，中午的时候，他见到了院长。 谈话中，隐隐听出院长的意思。 设计系近两年在上级部门的考核中都能通过，但是能拿的出手的作品和成绩寥寥无几。 院长不得不考虑学院整体的发展。 虽然没有明说，但试探着问能否将几個学生调剂给设计专业。 梁主任不愿意放任类似姜哲的好苗子，去其他专业，所以，巧妙的给以回应。 姜哲不知道艺术学院内部发生的事情。 他的创作状态越来越好。 画面上，树林的受光部分与阴影自然的衔接，冷暖的对比，让画面色彩更加丰富。色调变化更微妙。 创作的最后，他在路面点缀上一些行人。人物所占比例很小，却能很好的增加画面的生机。 他审视画面，觉得满意。色彩考试比上午的考试，发挥的更好。 考试结束，陈嫣依旧在等他。 “明天考试结束，下午你想干什么？” 姜哲说：“明天下午，我在画室休息。” “那～我去找你玩。” 姜哲想了想，答应下来。 …… 姜哲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 吃完饭，父母嘱咐他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姜哲带着小狗回画室，准备明天的创作课。 考试须知上特别指明，考生要准备好色彩工具，说明创作课要用到水粉或水彩。 一般来说创作，都是现实题材。通常不会允许画太抽象，太古怪的绘画。 这时候，针对创作的训练课程很少，对大多数考生来说，创作都是一个难题。 姜哲尽力的看名作，并进行相关的练习。 统考的第二天，姜哲在考场上领到考题。 以集市为主题，创作一幅水粉作品。 姜哲开动脑筋，这是现实主义题材，而且要求明确，属于群像。 他在准备创作的时候，画过校园、车站、街景等一些题材。 所以，他选择把集市设定为熟悉的街景。 他先在画纸一角，勾勒一幅草稿。 在他的构想中，选取市场中花卉摊位作为主题。 摊主和正在挑选鲜花的三个人物，是重点刻画目标，其他人和街景作为背景，鲜花以及其他器皿作为点缀。 这些设定，最大发挥自己的长处。 画完小稿，为了谨慎起见，他用铅笔起稿，然后才用水粉刻画。 与单人肖像不同，摊主和两个挑选花卉的人，在整体在画面中所占面积小，必须要用简练的笔画去概括动态、面貌等要素。 为了让画面的色彩明快，他把遮阳棚和鲜花设定为最鲜艳的颜色。遮阳棚下的摊主面貌要模糊一些，但是还能看得清他的动作。 姜哲快速铺设色调的时候，秦老师独自来到考场巡视一番。站在姜哲身后看了半晌才离开。 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梁主任陪着一个穿西装的男子，走进考场。 两个人走到姜哲背后，停下脚步。 此时，姜哲的画面已经完成。 画面中，道路和街道两旁的建筑向远处延伸，作为主要场景的花鲜摊位，有红色的遮阳棚，两个人正在挑选花卉，遮阳棚下的摊主正在介绍。 因为两旁街道的建筑高度不一，阳光在地面形成错落有致的阴影和受光部。集市中，有的地方处于阴影中，有的地方则在阳光下。 作为画面主体的鲜花摊位，恰好处于阳光下，明暗变化，更加衬托出主题。 姜哲刻意把背景处理的模糊一些，更好的衬托集市的热闹，烟火气跃然纸上。 穿着西装的男子转头看向梁主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离开考场。 姜哲在考试结束时，重新审视画面，虽然这幅画不能算自己最满意的作品，但是通过考试，应该没有问题。 统考的最后一场考完，心情也放松下来。 他背着工具离开，脚步也变得更从容。 考生们陆续离开考场，汇集到小广场。 姜哲看到一位高中班里的同学。 这同学名叫李路。以前关系平平，不过在周围都是陌生人的情况下，遇到同班同学，李路主动打招呼。 两个人聊起各自的考题。 李路报考设计专业。设计专业第三场的考题是色彩构成。将一幅静物画，变成色彩构成。 这是一个非常灵活性的考题，考验人的思维和创造意识。 姜哲回到画室，父母在等自己的消息。 姜益夫妇确定儿子考试顺利，才回家休息。临走之前，嘱咐姜哲不要放松。 姜哲满口答应。 下午两点，姜哲接到陈嫣的电话。 陈嫣确定姜哲在家，很快敲响画室的大门。 姜哲开门，小狗也跑出来迎接。 陈嫣和姜哲打声招呼，然后把小狗抱起来。 她走进画室坐下，把小狗放在膝盖上，同时询问姜哲的情况。 两人聊完考试的话题，陈嫣旧事重提：“姜哲，达芬奇有一幅名作——抱银貂的女子。你给我和卡尔也画一张吧。” 姜哲答应一声，开始准备工具。 陈嫣摆好动作，这习惯性的踢掉鞋子。 姜哲皱起眉头：“你中午干什么了？” 陈嫣说道：“上午补课，中午也没休息时间。” 姜哲看看她的袜子，白袜子没什么异样。“要不要我给你打盆热水，你洗洗脚？” 陈嫣一瞪眼：“什么意思？嫌我脚臭？哪里臭？”抬起一只脚，凑向姜哲。 姜哲默默的后退半步。多好看的女孩，这也会有这个问题。 陈嫣故作生气的样子：“我为了来找你，才多走了几步路。你居然还嫌弃？！ 你看看人家的卡尔，鼻子那么灵敏，都不嫌弃我。” 她把穿着白袜的脚往姜哲面前送：“让你嫌弃。” 第45章，少女与宠物，精品（求追读） 下午的阳光投入画室，让画室里充满暖意。 陈嫣坐在扶手椅上，一腿盘起，另一条腿自然垂下。她把小狗放在膝盖上，轻轻抚弄柔软的丝毛。 小狗偶尔会舒服的眯起眼睛。 姜哲站在画架前，观察当模特的一人一狗，并用铅笔快速起稿。 “你说，卡尔会不会有柯基的血统。看它的外形，越来越像。”陈嫣越来越适应做给姜哲模特的状态。她没有一动不动的摆出死板姿势，放松的就像在休息闲聊。 “我记得，宠物医生说这就是条小土狗。只是外形有点儿像柯基。我看它黑嘴黑脸，就是田园犬，而且，前腿开始有犀牛叠甲的迹象，还有点儿像沙皮。”姜哲一边对话，一边创作，心态非常轻松。 陈嫣稍微调整一下姿势，完全靠在椅背上，让自己坐的更舒服，又把小狗翻过来。 小狗挣扎两下，无效。 陈嫣低头，用手指梳理小狗嘴下的胡须，“我记得听谁说过，从狗下巴的胡须数量，能看出它的性格。不过，卡尔的胡须怎么有点儿乱？” 小狗又反抗一下，没能成功，只能躺平。 “小家伙真听话。”陈嫣一边夸赞，一遍把小狗翻过来，恢复原样。 姜哲后退一步，观察画面。 今天这幅画，第一次在画面上加入宠物形象，还是重要角色。 小狗不可能趴在那儿不动，让人观察，所以，只能观察捕捉最适合画面的瞬间，甚至有一部分细节，需要虚构。这样的创作过程，更为主观主动。 他想用这幅画做一次尝试，所以没有设定太过具体的目标，有了大概构思，便开始动笔。 草稿完成，除了人物和动物形象，其他背景和元素只有大概轮廓。 姜哲把多余的线擦掉，选一支最大号的底纹笔，开始调色。这幅画，用的是对开的粗纹水彩纸，为捕捉瞬间的美感，必须用大笔快速概括。 他用饱含水分的底纹笔，调好颜色，开始在水彩纸上挥洒。 颜料和水混合，在纸上晕散、流淌，甚至流出边界。 姜哲没有急着的去控制，而是任由颜料流淌，相互碰撞，产生一道道水痕和自然的留白。 他快速将人物底色画好，趁着颜色没干，用画笔引导不同颜色衔接。两种不同的底色，在水和笔的作用下，开始相互渗透。 人物、动物的边缘、暗部，与背景和周边的色彩，慢慢形成自然的过渡效果。虽然让边界变得模糊，但是冲破了笔触的板滞。 姜哲后退，观察画面，接着把重要色彩加进画面。第二层颜色叠加到没干的第一层色彩上，开始融合并向外渗化。 这一层色彩，让一些铅笔痕迹更加模糊，但画面更加滋润。 姜哲审视画面。现在的画面效果，比之前预想的更好。他根据色彩出现的自然效果，结合造型需要，引导颜色的渗化方向。用色彩将一部分不需要的留白去掉，调整重要留白位置的轮廓。 大小不同的留白，在画面上形成了滚珠或亮片儿的效果。 看看效果满意，他用一支干净的水笔，将部分多余颜色吸走，保留一部分水痕。 他在等待画面自然干燥的时间里，观察画面，考虑下一步的刻画，偶尔与陈嫣聊两句。 等画面干湿度达到要求，他开始刻画人物。 为营造整体的美感，姜哲在画人物的时候，也使用大号的水彩笔，铺设饱含水分的颜色，让水发挥湿画法的效果。 他选择这种技法是受到萨金特的影响，用色果断，明快。 在刻画人物面部的五官时，他放弃经常用的干笔画法，大胆的利用颜色水痕的效果。深浅不同的水痕的衔接，自然的表达出人物面部结构与五官的造型。 在刻画少女眼睛的时，刻意让颜色融合，营造少女眼中如盈盈如水的效果。 姜哲使用不同层次的颜色叠加，形成皮肤的质感，让少女手臂，手指效果更加细腻，能隐隐感觉到细腻皮肤下的活力。 少女的脚趾，他已经画过多遍，所以对形态非常熟悉。他有意夸张其纤细的造型，将指甲粉嫩，骨肉亭匀的效果表现得淋漓尽致。 调整好人物的明暗与色彩关系，开始画小狗的形象。 画面中的小狗，抬头看向少女。 少女的手，抚弄小狗颈部的丝毛，部分丝毛被手指压下，也有一部分毛正在弹起。 姜哲想画出错落有致的棕毛质感，采用干湿结合的办法。先用颜料晕染模糊的效果。然后把水彩笔毛散开，蘸着颜料模仿丝毛蓬松的效果。 经过两重效果的结合，不止画出小狗丝毛蓬松柔软的质感，还让黑色和棕黄两种丝毛的过渡变得自然。 他略做停顿，再次审视画面。接着，趁着一些颜色尚未干透，把笔杆倒过来，用木杆一端，在未干透的颜色上划过，露出较浅的底色，刮出来的一条浅色线，恰好形成少女的一根发丝。 少女和小狗的毛发中，都有较亮的线。这种刮色的办法，能够很自然的出一些较亮的线和面。很多大师在创作水彩画或油画时使用过。 这些自然的线条，让少女和小狗的毛发更加生动精彩。 一幅画基本完成，姜哲觉得似乎还缺少什么。他在少女颈部，增加了一条项链，宝石般的夜色光泽，提升画面亮度。 姜哲放下画笔，端详画面，觉得满意，就把画板转向陈嫣，“看看效果怎么样？” 陈嫣看向画面，眼睛一亮：“好看。” 画中的少女有着青春靓丽的脸庞，乌黑长发如瀑，靠在椅子上抚弄小狗。 她放下小狗，凑近画板观察细节。 “我真佩服你，那些水痕都能利用起来。头发效果怎么画的？” 这时，姜哲听到系统的提示音：玩家新作品达到系统核准的精品标准。 “你先看画，我去洗手。画面还没干透。” “放心。” 姜哲在洗手间，点开系统查看提示。 这幅以陈嫣和宠物为主题，创作的作品，达到系统核准的精品标准。 契约模特陈嫣的后续任务，对作品的数量和质量都有要求，特别指明要创作出精品。 姜哲已经用陈嫣作为主题。画过不少作品，但大部分作品只达到佳作的要求。 刚刚完成的作品，是他以陈嫣为主题的作品中的第一幅精品。 姜哲边洗手边考虑下一步的计划。有了第一幅精品，这个任务就有完成的希望。 他回到画室，给陈嫣准备一杯果茶。 “来，感谢你。” 陈嫣喝着果茶：“这点东西就把我打发了？” “再加一顿晚饭。” “好，不过，咱们俩去吃晚饭，卡尔怎么办？有些餐厅不让带狗进去。” “好办，买回来，在画室吃。” “走。出发。”陈嫣跳起来穿鞋，给小狗拴上狗绳。 两人出外采购晚餐，顺便遛狗。 他们回在画室吃过晚饭，牵着小狗，来到车站。 陈嫣在上车前，依依不舍的把狗绳交给姜哲。 姜哲送别陈嫣，回到画室，在开始学习文化课之前，回顾今天的创作过程，希望能复制，或者给后面创作精品提供参考。 他在纸上详细列出，今天创作过程中的成败条件。 首先，画面有新的元素。 第二，创作过程中及时做调整。 第三，在创作的过程中，保持放松的状态，并没有纠结于细节的成败。 他间隔一段时间，重新审视画面，发现自己对一些细节的处理并不完善，但是，系统还是给出精品的评价。 从系统的评价来判断，自己应该更注重整体的画面效果和美感，不过分纠结局部，也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姜哲总结复盘结果，感觉到自己之前的创作，存在一些问题。 他为自己的新发现感到高兴，能够找到自己的问题，就能提高审美标准，下一步的创作，就有努力方向。 结束复盘，开始学习文化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哲沉浸在背书状态。小狗已经在打盹。 嗡嗡嗡——手机开始震动。 小狗立刻恢复清醒。 姜哲放下笔，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汪真的号码。 看看时间，晚上九点。 他猜可能是关于肖像画的事情。 按下接听键：“汪经理，您好。” 汪真的声音依旧悦耳：“姜先生，打扰您了。记得您参加统考，祝您马到成功成功。” “谢谢您。” “宁总让我转达她对您的祝愿。我早就想打电话表示祝福，担心影响您备考，才拖到现在。” 姜哲看看闹钟：“谢谢，麻烦您帮我向宁总转达我的谢意。” 汪真回应：“我一定转达。我想问一下，您明天有时间吗？如果可以，请您到宁总家里，完成宁总的肖像画。” 姜哲想想，明天没有什么特定安排：“可以，我明天有时间。” “好，明天——”汪真那边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明天下午一点，我去接您，可以吗？” 姜哲觉得，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不过，下午也行，就答应下来。 两人约定时间，结束通话。 姜哲放下手机。 这个奖励好像不太好拿。 第46章，宁家画室，观赏（求追读） 会客室。 汪真放下电话，看向坐在扶手椅上的宁总。 “宁总，已经都安排好了。” 宁安持把手里的一本小说合上，随手放在茶几上。刚才，视线虽然在停留在书上，但一直在关注着汪真和姜哲的通话。 “明天下午，你送他过来。回去的时候，我安排人送他。” 汪真看着宁总的反应，虽然猜不出她的心思，但听出不容拒绝的意思，当即答应。刚才，她本想按照以前的约定，上午去接姜哲，但却看到宁总的示意，这才临时改为下午。 虽然好奇宁总为什么这么安排，但却不敢问。 “宁总，还是您考虑的周到。姜哲参加完统考，没什么心理负担，创作的状态应该会更好。” “嗯。”宁总不咸不淡的回应。 “宁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辛苦你跑一趟。”宁总站起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早点儿休息。”汪真急忙站起来告辞。 “李姐，送送客人。”宁安持看着汪真离开，转身回卧室，换上一身舒适的睡衣，又走到自己的书房。 她有两间书房，一间可以接待客人，另一间很少让外人进来。 书房摆着一个画架，展示的正是姜哲已经完成的画稿。 宁安持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看着画稿，怔怔的出神。 良久之后，她站起来，在背后的书架上一推。书架缓缓移动，露出里面的空间。 她走进隐秘空间，书架缓缓关闭，恢复原状。 …… 第二天上午。姜哲按计划完成当天的文化课学习，就把小狗送到家中，交给父母， 因为下午要去宁总家作画，不知道晚上几点回来，只能把小狗委托给父母。 他掐着时间来到和汪真约定的地点，看到汪真的车已经在路边等待。 见汪真对坐在车里对自己摆手，他拉开车门坐进后排座。 “汪经理，刘助理。”他跟车里的人打过招呼。“对不起，我来晚了。” “还没到咱们约定的时间呢。哟，看您，怎么跑出汗了。快擦擦。”汪真抽出纸巾，递给姜哲。 “谢谢。” 车子启动。 姜哲边擦汗边说道：“我养了一条小狗。下午不在家，只能把狗委托给我爸妈。” “你喜欢养宠物？我也有一条苏牧，您养的什么狗？”汪真很会找话题。 姜哲说出小狗的来历。 汪真说道：“一看就知道，你是有爱心的人。” 去宁总宅邸的途中，她试探着问道：“姜先生，您估计这张画，需要画多久？” 姜哲已经模拟过几次，但没把话说满：“如果顺利，三四个小时，但如果过程不顺利，可能就要多几个小时。” “嗯，宁总没有表态。”汪真语速变慢，似乎在斟酌语言：“当然，您也要做好准备。宁总的时间很忙，不一定能有合适的时间。” 姜哲有些疑惑：“稿子已经画好，不需要宁总在场。” 汪真说道：“宁总可能喜欢看作画过程。另外，宁总，今天可能有事儿吩咐我去做，所以，等您回来的时候，她会派人送您。这可不是我怕麻烦。”她记得昨天宁总吩咐的事情，所以，提前找机会把这事儿说清楚，避免让姜哲误会，以为自己不愿意接送。同时，她也不知道宁总会怎么安排，所以不敢做过多的承诺。 姜哲倒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没关系，您就放心吧，让你来回接送，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汪真说道：“您在肖像画的事儿上费费心。我就感激不尽。” 车子进入宁家的停车场。 姜哲看到，只有一辆跑车停在原位，其他车辆都不在。 他和汪真以及汪真的助理，跟着工作人员乘坐电梯，来到客厅。 管家李姐已经在这里迎接。 “姜先生，汪经理。宁总突然有事出去。她已经吩咐，姜先生来了之后，可以直接到画室去作画。需要什么工具，直接告诉我。 王经理，等宁总有时间，会给您打电话。” “好，麻烦您。我们这就去画室。”汪真答应。 李姐领着几人来到画室。 姜哲见到了宁府的画室。这里的面积约有八十平至九十平之间，比艺术学院的画室略小，但装饰更为豪华。 铺设的实木地板，像是水曲柳的，拼接花纹十分漂亮。齐腰的木制护墙板，边缘和转角处，都有木雕装饰。 画室里安排有工作台以及画架，不同画种的工具耗材应有尽有。墙上可升降的展示挂绳，一般是在美术馆才有。 墙上展示着几幅画作，着像是国内画家的作品。 他观察室内光源，除了有窗户进来的自然光，还有可以调节的灯光，窗户设置有可以封闭的装置。 再抬头看向房间顶部，发现这里巧妙的设置引入天光的天窗。 好家伙。 他暗暗咋舌，这间画室可以变成天光画室。 据他所知，当下，在整个滨海市，没有几所学校有天光画室。 “姜先生，您看看，还需要什么？”李姐一直陪着几人。 姜哲看到自己画好的画稿，已经摆在画架上，另一个画架上，已经放好画板。 “李阿姨，我想先选水彩纸。” “好，您跟我来。”李姐把他领到画室的柜子前。打来拉门，露出里面的格子。 格子有大有小，整齐的摆放着不同的画纸和材料，看规格和包装就知道没有便宜货。 “不知道您喜欢用什么纸，所以，没提前给您裱糊画纸，麻烦您自己来。” “谢谢李阿姨。”他选出一张与画稿同样大小的细纹水彩纸，又找出装裱用的工具。“李阿姨，有这些基本就够了。” 他拿着工具裁剪水胶带，把画纸喷湿，开始装裱。 李姐说道：“您需要什么，随时跟我们说。” 她看向汪真：“您要不要去喝茶休息？” “没关系，我们在这儿陪着姜先生。” 李姐吩咐人送来茶点，掩上画室的大门。 姜哲装裱好画纸，工具材料放在最顺手的地方。等画纸的干湿度达到要求，开始起稿。 虽然有画稿作为参考，但他并没有百分之百复制稿子，而是在稿子的基础上，进一步提炼整合造型，直到新的底稿没有问题。 他还发现，这里准备有留白胶。这种进口的材料，以前没有用过，不过，他并不排斥这种工具。 把留白胶，点在在自己设计好的位置，用湿画法的时候，就不必担心翻车。 姜哲看看画面没有问题，当即拿起底纹笔，开始铺色。有了给陈嫣创作的经验体会，这时候使用湿画法，得心应手。 群青，翠绿，橄榄绿，赭黄等色彩，在画纸上纵横流淌。 汪真看到这一幕，有些担心。上一次，他觉得姜哲作画风格非常严谨，可是，今天怎么突然有了变化？！ 助理也担心的看向汪真。 汪真和她对视一眼。 助理小声问道：“他不会……把这张纸画坏了吧？我看着有些颜色不对？” 汪真示意她不要说出声音。 此时，姜哲还在继续叠加颜色，并任由颜色流淌融合，偶尔才会进行引导或擦拭。 汪真两人完全看不懂。 姜哲并不担心画坏。很多水彩颜色在干燥之后会变浅，变灰，必须设置好提前量，让色彩达到正好自己需要的层次。 一些当下看起来模糊的色彩，是为后面的刻画做准备。 他用一块刮板，刮掉部分未干的色彩，让背景和人物明暗层次出现，开始深入刻画。 这幅画的人物造型，他已经熟记于心，后面的工作，要提升质感和肌理，增加整体感染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画面上的人物层次越发丰富。 此时，汪真二人看到姜哲画人物的时候，也会顺手调整背景和周边的元素。此时，才能看出之前一些色彩的作用。 汪真的手机突然响起音乐。 她拿着手机离开画室，很快又回来，走到姜哲旁边。 “姜先生，宁总有事儿让我去做，您这儿安心作画。其他的事情，会有人安排。” 姜哲沉浸在作画中，不愿意分心随口应答：“好，我知道了，您去忙您的。” 汪真带着助理离开。 画室里只剩下姜哲一人。 不久，大门无声的打开，宁安持走进画室，来到姜哲这身后，看他作画。 姜哲听到声音，回头发现是宁安持。 “宁总，您回来了。” “打扰你作画了。” “不会。”姜哲继续作画。 他正在画人物的面部。 为了突出宁安持的特点和皮肤质感，水痕需要更微妙。 宁安持看到，姜哲在画面抹上一块颜色后，略作停顿，又用一支干净的笔，点在刚才画好的颜色中，吸走部分色彩，留下浅的痕迹。这块水痕，正表现出鼻根与眼窝的关系。 她就这么看着姜哲，一笔接一笔的描绘自己的眼睛，鼻子，让人物越发立体。 此时，姜哲准备画眼睛的上眼线，为了让手不抖动，只能用另一只手当做支架，当支架的手，难免要接触画面。 宁安持看到姜哲的手指，点在画中自己的面部，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第47章，奖励，特殊属性（求追读） 宁安持换好服装，把椅子搬到合适位置，自己坐上去，摆出与画面相近的姿势。 姜哲侧头看着宁安持：“宁总，现在这个阶段，只需要画稿做参照。您不用那么累。” 宁总嫣然一笑：“有真人做参照，会更好。” 姜哲没有多想，继续作画。 宁安持不想打扰姜哲，只是静静的看着。 她慢慢的发现，姜哲作画停顿的时间越来越多。每画几笔，都要思考找问题。 宁安持站起来看画，给出自己的意见。 姜哲对宁总的意见，听取一部分，也会坚持自己的部分见解。 最近这些年，在宁安持面前坚持己见的人越来越少。 姜哲这么做，反而获得宁安持的好感。 宁安持自己也觉得奇怪，人和人的缘分就这么神奇。仅仅是三次接触，对这个年轻人非常欣赏，想看看这位年轻人，会发展到哪一步。 她见姜哲不反对在画画时交谈，就主动找话题与姜哲聊天。 宁安持的谈话技巧，远远超过姜哲，就在这种交谈甚至争论中，两人的称呼自然的改变。 她直呼姜哲，姜哲称呼她宁姐。 放在平时，姜哲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因为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作画上，自然放松了警惕。 姜哲作画速度越来越慢，但总体而言，整个创作过程很顺利。 下午5点，这幅画已经完成。 “宁总，这幅画差不多了，现在光线不太好。我需要再找一个时间重新观察，最好隔两三天，再找问题。 如果那时候觉得没有问题，就真的完成了。” 宁安持站起来，缓缓走到画架前，和姜哲并肩而立，欣赏绘画。 此时的正稿与之前的画稿相比，突出水彩画自身的肌理特点。色彩与笔触，巧妙的表现造型。画面背景多出一分朦胧，增加自然清新的气息。 画面上的自己，温婉端庄。虽然动作略有改动，但偏偏就是这些微妙的改动，让画面的美感明显提升。 这幅画依旧属于写实风格，但和照相实主义并不相同。部分不重要的细节看起来模糊，却恰好突出物像的质感，无论近看远观，各有各的妙处。 与这幅画相比，那原先那幅看起来非常美的画稿，反而有一分呆板的感觉。 “厉害。这张画，明显比画稿高出一个档次，比我预想的更好。 那幅画稿，我已经很满意。比我闺蜜那张好多了。”宁安持不吝夸奖。如果有她的下属在场，一定会惊讶，现在的宁安持和平常判若两人。 姜哲完成一幅作品，也有成就感。“宁姐，我一直坚持学习，也许再过几年，画的会更好。” 宁安持盯着画面：“可惜，再过几年，我就老了。” “怎么会呢？那個时候，您更漂亮。” 宁安持突然说道：“这两张画，我都买下来。” “这怎么能行？咱们可是谈好的。画稿是不要钱的。”姜哲觉得，第一张画稿再好，毕竟是稿子。改为收费，就不合适了，他的原则是，谈好多少，就是多少。 “我都挺喜欢。” “喜欢，您就留下，让我多收费可不行，会坏规矩。”姜哲坚持的时候，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现在正在和宁安持聊天，没办法去看。 宁安持见姜哲坚持画稿不收费，就说道：“好吧，我不强迫你改变原则。你收拾一下，今天在我家吃饭，不许拒绝。” “谢谢，打扰您了。” “走吧，你去洗手，我去换衣服。 我很少在家里吃饭，今天看了你的画，特别高兴。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安排。” 姜哲说到：“有主食就行。我没什么忌口的，就是不太能吃辣。” “那巧了，我也不太喜欢吃辣。喜欢吃鱼吗？” “喜欢。”两人走出画室，有工作人员帮着收拾。 姜哲洗手后，来到餐厅。 工作人员送来茶点。 姜哲端起杯茶，慢慢品尝，趁着机会悄悄打开系统面板。 查看系统的新提示。 玩家在领取奖励的过程中，凭借努力提升奖励金额。系统给予特别奖励。 因为玩家使用肖像画赢得奖励，因此，给予特殊属性一项——肖像化专精。 姜哲暗自欢喜，发现了系统的新作用。 第一，结算奖励并不是一成不变，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改变。 第二，领取的奖励，很快在脑海中浮现。 属性更像是一种天赋，让他对肖像造型更为敏感，辅助他更好的进行肖像画的创作。 简而言之，这个属性就相当于，一个画家花费几十年时间，训练观察捕捉造型的能力和敏感度。 对现在的姜哲来说，剩下的问题，就是对材料的应用和对审美的提升。所以，这个属性可太有用了，节省几十年的时间。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餐厅的门打开。 宁安持走进餐厅。 姜哲因为获得奖励而心情愉悦，看到此时的宁安持，更是眼前一亮。 宁安持的头发散开，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脚上蹬着是一双露脚趾的凉拖。 姜哲刚刚获得的属性，立刻体现出来。 他瞬间就注意到宁安持的特点和一些细节。卸去妆容的面部，清新自然，五官更柔和，涂抹指甲油的脚指甲，如桃花花瓣。 “等急了？” “不急。” “有几道菜做的比较慢。先尝尝点心。” 宁安持自然注意到姜哲的目光。她捋一捋衣服，坐到主位上，开始和姜哲聊家常。 工作人员陆续送上餐点。 点心，凉菜先上，紧接着海螺菜心，翡翠笔管鱼等热菜陆续上桌。 宁安持准备的饭菜，分量都不大，但非常精致。 他们用的餐桌是长条餐桌，所以，每一份餐点都用相同的餐具，分成两份儿，分别摆在姜哲或宁安驰的眼前，避免伸长胳膊夹菜的尴尬。 比如，刚刚送上来的一道雪梨火方，外面是方形雪梨，里面嵌着一块圆形的火腿肉，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用越窑青瓷盏盛放，十分精致。 宁安持见姜哲在观察雪梨火方，就开口介绍：“这道菜是从蜜汁火方改良过来。原本的做法，不符合今天的健康要求。 这种做法减少分量，用雪梨替代蜂蜜。” 姜哲尝了一口，果然挺好吃。 清蒸加吉鱼，乌鱼蛋汤陆续上桌。 宁安持看到姜哲喜欢什么，就会给他讲解菜肴来历，如何品尝，还让人给姜哲准备了一碗手擀面。 姜哲既不失礼，也不拘束。 直到工作人员送上甜品。宁安持问道：“能吃饱吗？” 姜哲放下筷子：“已经吃饱了。是不是我吃的粗鲁，让您没胃口了？” 宁安持哈哈一笑：“我喜欢看你吃饭。看你吃的香，引的我胃口大增，比平常多吃了一些。如果是我一个人吃饭，我可不敢这么吃。” 两人吃完饭，来到客厅坐下。 “考试的事，怎么样？”宁安持问道。 姜哲说道：“我自己觉得挺有把握，当然，后面还要看看高考的文化课成绩。为防止意外，我还会参加几所学校的艺考，当做备用。” 宁安持说道：“别的地方，我不太敢说，但是在滨海，我认识几所学校的校长，不需要我给你打声招呼？” 不管她是不是客气，姜哲先表示感谢。“宁姐，谢谢您的厚爱，不过，我还是想自己试一试。高考毕竟是人生中难得的一个经历。 在几个月之前，我甚至做好了复读的准备，只不过最近几个月，在绘画方面突然有突破，才感觉有了一些把握，所以，我想自己拼一次，不让自己人生有什么遗憾。” 他并不知道，宁安池是在试探。 在商海沉浮多年的宁安持，无论对姜哲有多好的印象，还是保持着商人的警惕。之前试探过一次，刚才又试探一次。 在关系拉近后，轻松的话题中突然抛出试探，往往能得到真实的反应。 她听到姜哲的这个回答，既欣慰也暗自感叹。 如果是那些老油条，早就打蛇随棍上。 姜哲看看时间，“宁总，时间不早了，谢谢您的款待。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宁安持站起来：“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姜哲推辞：“不用这么麻烦。” 宁安持说道：“你来我家做客，我来安排，李姐，用我的车送姜哲。” “谢谢宁姐。”姜哲不再推辞。 宁安持一路相送，叮嘱道：“你有事儿要找我，不用通过汪真，直接给我或者我的助理打电话。想要过来完善绘画，随时都可以，我不在家，李姐会给伱安排。” “我记住了。” 姜哲与宁安持告别，跟着李姐来到停车场。 一位男子已经在等候。 李姐对他嘱咐一番。 司机对姜哲说道：“姜先生，您请上车。” 姜哲坐上老式奔驰车，告诉司机，自己的地址。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姜哲回头，发现宁安持正在客厅窗户前，对自己挥手。 姜哲也挥手示意。 这辆车子行驶平稳，内饰既现代又豪华，和外形完全是两种感观。 不知不觉，到了画室附近。 司机问道：“姜先生，您住在哪个位置，我停到最近的地方。您可别怕麻烦，如果让您多走路，我就不好交差了。” 姜哲指了指画室位置：“您看，就在那儿。再向前走，就不好停车了。” 司机看了一眼：“我知道了，如果我来接您，还在这里？” “可以，谢谢您。” 第48章，酬金到手，任务进度（求追读） 姜哲刚刚走到画室楼下，想起小卡还在父母那里。 刚才，应该请司机把自己送过去。 他只能先去父母那里接小卡。 父母看到儿子这么晚回来，一顿说教。 姜哲牵着小卡回到画室，开始学习没多久，就收到宁安持的短信，问他是否到家，约定的6万元酬金，已经打到他指定账户。 姜哲立刻给宁安持回电话，表示感谢。 结束通话，他用电脑查看账户。 加上这笔钱，账户里的余额达到12万。因为最近花销有点大，否则应该超过15万。 以目前的物价和学费水准，这些钱足够大学期间的花销。 如果能一直拿奖励，未来应该不会差钱。 他暂时也没有去搞投资的想法，上辈子没玩儿过，这辈子也不可能去冒险。把系统利用好，足够自己的花销。 高兴过后，还是要踏实的读书。 因为有绘画技能做后盾，他可以把大量的时间用来背历史和思品课。 这两门课程除了记忆，还需要理解，只能一点一点的啃。 学习休息的间隙，他打开系统页面，查看今天的学习积累。 最近一段时间，文化课的学习积累一直没有太明显的增长，可能，自己在这方面真的没什么天赋吧。 为了让大脑休息，他拿出速写本，把正在打盹儿的小卡当做模特儿，画出一张草稿。 可惜，系统始终没让他把小卡契约为模特。 姜哲画的兴起，又把陈嫣和宁安持的形象，画在速写本上。 有肖像化专精的属性，他对造型的敏锐大大提升。即便是默画，造型的精彩程度并没有减弱，甚至能够根据回忆，画出两人最典型的神态和特征。 第二天一早，姜哲外出遛狗的时候，刻意多绕路，去市场购买早饭。途中，他细心观察街上的行人以及商贩。 回到画室，连续画出十几幅人物草图。 在肖像化专属的技能帮助下，他发现自己可以记住很多人的形象，也能记住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的人，穿着打扮、神态动作等等特点。这些特点，能让他在创作中，避免千人一面的问题。 估计以后遇到默写头像的考试，基本没什么问题。 因为培训班已经结束，后面的时间就需要自己安排。 第七高中的林主任以及班主任，时刻要掌握自己班级的学生动向。 林主任特意给姜哲打电话，推荐他去别的培训班。例如去首都几个不错的培训班继续学习，尝试更好的学校。 姜哲以自己的成绩为由，婉拒这个建议。 他曾经估算过自己的成绩，可以尝试去考首都或魔都的学府，但是，对未来的自己来说，未必是好的选择。 自己不缺赚钱方法，未来的家乡城市会更繁华，何必要远离父母亲人呢？ …… 周二上午，姜哲站在阳台，远远的看到陈嫣走向考点，就拿起背包，准备出门。 小卡自动的跑到他脚边。 姜哲只能安抚：“你在家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小卡听不明白，还是跟着。 姜哲没办法，只能把它暂时关在笼子里，下楼等陈嫣一起去报名。 他今天准备报名的是魔都一所学校。他记得这所大学后来改名了，好像是四个字。 因为系统的蟾宫折桂任务，对姜哲的报考学校有要求。魔都的这群学校，系统被评为甲级学校。 姜哲综合考虑，决定试一试。 他本以为陈嫣不会报这所学校。以她的水平，考这所学校的希望不大，可是，陈嫣坚持和他一起来报名。 省内艺术统考已经结束，滨海考点的热闹却丝毫没有减弱，后面，还有几十所学校要招生。 魔都这所学校也是热门学校，报名的人很多。 姜哲看到陈嫣走过来时，脸色有些不太对。“怎么了？” 陈嫣烦躁的说道：“哎呀！我爸妈说我考这所学校的希望不大，让我集中精力，准备重点目标，所以，没给我报名费。” 姜哲安慰：“行了，别烦了。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给你钱。第二，你去画室等我，听你父母的安排。” 陈嫣犹豫片刻，说道：“还是不要报名了。如果我父母知道，我跟你借钱报名，少不了一顿骂。” 姜哲拿出钥匙：“我把小卡关在笼子里，你赶快去画室等我吧。”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陈嫣接过钥匙。 姜哲报名的过程很顺利。刚走出考点校门，就看到陈嫣牵着小卡，在远处等自己。 小卡被关笼子，却似乎丝毫没有记仇，一看到姜哲走进，就过来亲热。 姜哲急忙安抚：“你上去的时候，它没闹吧。” “没有，小家伙可听话了。”陈嫣问道：“报名顺利吗？” “顺利。” “咱们这会儿去哪儿？” 姜哲说道：“回画室学习。” “哎呀，多没意思。” 虽然和陈嫣的关系越来越近，但姜哲没有迎合的意思：“你是真放飞自我了，模特要求的分低。我可不行。” “走吧，等复习结束，一起吃午饭。”吃饭的这句话，他换成英语。 “什么意思？讨厌。”陈嫣娇嗔。 姜哲解释自己的意思。 陈嫣见他坚持，也就顺从他的意思。 也是巧合，来报名的学生很多。 从考点到画室的一段路上，姜哲陆续碰到几个同班同学。 见到姜哲牵着狗，身边有漂亮女孩，这些同学当面打招呼的时候，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等离开一段距离后，表情就精彩的多了。 姜哲和陈嫣回到画室，开始复习文化课。 陈嫣的文化课也不太好。 姜哲为了学习过程不那么无聊，就建议两人相互检查背诵。 他拿出思品题和历史题。 因为他和陈嫣所在学校的复习资料不同，所以两人随机的提问的问题，往往会让对方卡壳。 认输，寻找答案，再提问。 如此循环，原本枯燥的学习，就多了一份趣味。 不知不觉，学习到中午。两人吃饭的时候约定，把复习资料共享。 下午，陈嫣有事要回家。 姜哲利用下午时间，画了两幅带有花卉的水粉静物。 这两张画都参考了优秀的水彩作品，是为明天的考试做准备。 上一世参加艺考，他没参加过这所学校的考试，但是，后来听同学讲过色彩题目，印象特别深。 至于素描和设计的考试，他没印象。 傍晚，汪真来电话，询问肖像的情况。 姜哲大概描述那天的情况。 汪真在电话里表示，如果姜哲需要去完善作品，直接给她打电话。 姜哲嘴上答应，心中却在衡量。 宁总让自己直接联系她，汪真又如此说，中间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很难做出决定，最好都不得罪。 第二天清晨，姜哲带好工具，来到考点参加考试。 上午的素描考题，依旧是默写头像。这次是画老年女子头像。考题对于做过专门准备的人来说，并不难。 姜哲依照自己的准备，完成这幅作品。这了让作品与众不同，他画的是自己见过的一位老人头像。老人在画室最近的市场，摆摊卖土豆泥和毛蛋，一副饱经风霜的样貌。 考试结束。 姜哲偷瞄一些考生的作品，顿时觉得好笑。仅自己所在考场，有三张非常近似的作品，他还能看出这些作品的出处。 南方某美术出版社，前年出版过一本考前辅导书，有些质量很高的素描头像作品。其中有一幅眼睛挺大，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头像，因为画的好，模特也精神，所以很多考生临摹过。 姜哲发现的这三张作品，几乎是把那张范画，原模原样的背下来。 下午色彩考题，果然是水粉灵物，而且明确要求，带有花卉，瓷罐，玻璃酒瓶，白菜，水果等元素。 姜哲把花卉作为画面的主题，采用竖构图，弱化其他元素，特别是背景的存在。 有昨天的准备，轻松的完成考试作品。为了突出花卉的鲜艳，他用厚重的，覆盖力强的颜料，表现花卉受光部，保留部分透明色，以增加花卉的层次。 第三场设计考试，题目是根据考题指定的元素，设计一個二方连续纹样。 这时候，在本省比较流行的纹样模板，还是韩每林早年出的纹样书和一些经典图案书籍。 姜哲想让自己的作品中，体现更多的现代气息，就在设计纹样的时候，把所有纹样，都变化成可以用工具表现的造型。 例如，用圆规、直尺或曲线板表现所有形象，竭力避免过于复杂的造型，以此让纹样的造型高度概括，看起来更现代。 设计纹样色彩时，他在纹样背景中，安排高级灰与几个元素。 等考试结束，他回到画室，估算结果。 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这场考试和青华美院的考试，是他最没有把握的。 不敢奢望名次，只是希望给合格证就行，让自己完成系统任务。 他打开系统页面，找到蟾宫折桂任务，看到任务进度条的游标，距离终点只剩下一小段。 自己现在已经考过六场，只要再考一场，基本就能达到任务要求。到时候，也没必要再去参加艺考，可以专心复习文化课。 第49章，审美提升，指点，试探（求追读） 姜哲背着画箱，站在人行道上，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今天，宁安持主动约他去完善肖像画。 汪真也主动打电话告诉他，宁安持会派人来接。之前他一直犹豫的问题，被宁安持不知用什么办法解决。 不久，他上次乘坐的老式奔驰轿车，停到路边。 司机还是之前那一位，姓刘。 他摇下车窗：“姜先生，上车。” 姜哲坐到后排：“刘哥，今天麻烦您了。” 司机边启动车子边说道：“抱歉，我来的晚了一点儿。” “没关系，我也刚到。” 车辆到达宁家，管家李姐已经在停车场等待。 “先生，宁总在画室等您。” 姜哲跟着李姐来到画室，看到宁安持正在端详两幅肖像画。 “宁姐。” “来了，要不要先喝茶，休息一下？” 姜哲说道：“上午精神好，不需要休息。” 宁安持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让姜哲坐下：“这两天，我没事就端详这幅画，越看越觉得有韵味，看不出问题。不过，你是作者，还要你说了算。” 姜哲平复一下心绪，开始观察看这幅画。 “需要我过去坐着么？”宁安持侧脸，看向姜哲。 姜哲摇头：“不用，就这样说话聊天，从不同方向看，也许会有发现。” 他站起来，后退，再向右走动，从不同的角度审视自己的作品。 在相隔几天之后，重新观察，并与最初的设想相互印证，果然，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他发现问题，反倒高兴，说明自己的审美标准再次提高。当然，并不是说自己在几天之内就能提高审美眼光，而是有肖像化专精技能之后，多出几十年的经验，对造型的敏感在迅速提高，能够发现之前没有发现的一些细微问题。 发现问题，还要修改水彩画并不容易，如果改不好也容易改坏。 他想好改动方法，就告诉宁安持，需要在是眼睛和耳部，特别是眼神略作修整。 宁安池没有反对，等着看姜哲作画。 姜哲选用小号水彩笔和圭笔，细细的调颜色。现在的修整，就必须谨慎选择颜色，质量太差的颜色，反复叠加容易脏。好的颜色，也要使用得当，比如要考虑媒介剂的用量，不同颜料的材料性质是否合适等等。 姜哲先用几片与画纸相同的纸张，反复试验之后，才开始改动。 他用清水笔减弱部分色彩，然后用类似的笔触，加重或改变部分造型。 宁安持见他依旧使用做左手做支架，支撑执笔的右手。 这种姿势很难长久保持，画过几笔之后，就需要调整，甚至偶尔还会手抖。 她默不作声的去画室另一边，打开一排很大的柜子，从里面找出两根细长木棍。 她拿着木棍回来，等姜哲作画的间隙，开口说到：“姜哲，你试试这个。” 姜哲回头看去，宁安持拿的细圆棍，两端粗细相仿，有一端用皮革包成一个圆球状的。 两根木棍儿一长一短。短的不足一米，长的超过一米。 “哟，您这里还准备了画杖。” 所谓的画杖，就是在画古典油画的时候，是为防止弄脏画面，可以把画杖依靠在画框上，执笔的手搭在画杖上，避免直接接触画面。画杖还可以当直尺用。 宁安持把画杖递给姜哲：“我看你用手支撑，这样太累。不知道你能否习惯用这个？” 姜哲接过一支，试了试。“我以前没用过，平时没准备，总觉得自己能用手支撑。” 宁安持说道：“不管是新工具，老工具，只要好用的，就可以用。” “明白了，谢谢您。”姜哲把皮革包裹的一端挂在画框上，执笔的手搭在画杖上。虽然这样画细节，不够灵活，但胜在稳定。 因为画面需要改动的地方并不多，只要略微调整其造型。 宁安持看着姜哲的改动，越发满意。等姜哲放下画笔，不禁感慨：“我自己看不出毛病，但是看你改动这一点，才真正体验到美感的细微变化。很多画家之间的差距，可能仅仅就是一线。说句实话，很多人练一生，可能也无法提高这一点。” 姜哲看着画面，说道：“您可别这么捧我，万一传出去，很多人不敢说您，我会得罪很多人。” 宁安持摇头：“来，休息一会儿，咱们去客厅喝茶。对了，你觉得给画配什么框子比较合适？” 姜哲一边收拾画具，一边回答：“尽量搭配现代风格的画框，当然，也要考虑绘画放在什么位置。” 宁安持等他洗手回来，引着他来到客厅。 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精致的点心。 “你喜欢喝什么茶？”宁安持亲自准备茶具。 姜哲直接说：“绿茶，茉莉花茶都行。” “好，你尝尝今年刚送来的新茶。”宁安持边沏茶边说：“刚才的话，我没说完。你还年轻，想要做成事业，就不要怕竞争，也不要怕得罪人。该展示自己的时候，就要大胆的展示。 比如，汪真是不是让你通过她来找我。” 姜哲见她旧事重提，愣了片刻。 “没什么，我明白她的想法。你的想法其实并没有错。”宁安持把茶水倒进一个白瓷铃铛杯。“可是，伱忽视了一点。如果你仅仅是一个普通学生，或者还没开始卖画的年轻人，那么你的顾虑是对的。” 她把茶杯送到姜哲近前：“可是，你现在的情况不同。” “谢谢宁姐。”姜哲接过茶杯。 宁安持盯着姜哲：“如果你想发展越来越好，就不能停留在原地不动。 这种情况下，你即使做错什么，汪真反而不会怪你。以后遇到这种事，就需要你自己决断。” “谢谢你的指点。”姜哲谨慎的回应。 “喝茶。” 姜哲此时才闻到茶香。“果然是好茶。” 宁安持说这些话，其实也是想看看姜哲的反应。 欣赏姜哲，会给予指点，但并不会一下子给予很多，这会让他无法承载。 “上次吃饭，没问你喜欢喝什么酒？要不要吸烟？” 姜哲说道：“我不抽烟，父母因为我还在读高中，所以不准我喝酒。” 宁安持点头：“可以不碰烟酒，但是，可以懂一些，别被外物掌控就可以。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绘画吗？” 姜哲摇头。 宁安持说道：“我在少年时期，曾经接触过一位老师。这位老师对我影响很大。 他曾经听过徐杯鸿先生的课，勉强算是大师的学生，也曾经外出游学。可惜，一生经历坎坷，始终也没成名，后来甚至放弃绘画。 不过，这位老师的见识和修养还是很高的。 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学艺术，要做多种尝试，感受不同的体验，只要不是对身心有害，就要勇于去尝试。 他对我讲不同国家的绘画作品，用的形容方法，就非常形象，比如，他说看当时大鹅的一些大师绘画，会有吃牛奶糖的感觉。看罗马妮亚的优秀作品，会给人喝啤酒的爽快感觉。” 姜哲觉得，这种说法的确非常形象，很新颖。 宁安持继续说道：“他的认识，有可能有那個时代的局限性，但是，这种学习方法，值得一试。” 姜哲说道：“谢谢您的指点，我会记住的。” 两人喝茶聊天，话题逐渐轻松。宁安持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有个事情想问你。如果给你一副比较模糊的照片，你能不能尽量把照片里的人物肖像，复制下来？或者说，用绘画的办法把这个人的相貌还原？” 姜哲说道：“我没试过，不敢打保票。我听说，有新的技术，可以把这个模糊的人像，分经过科学的分析，进行复原。” 宁安持说道：“我知道，而且我还曾经找人试过，可惜……都不满意，做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行。我的要求呢，比较特殊。如果你愿意试一试的话，我可以给你先看看照片。” 姜哲说道：“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倒是愿意一试，如果结果不满意，您再另请高明。” 宁安持问道：“现在开始，可以吗？” 姜哲说：“当然可以。” “怎么收费呢？” 姜哲说：“这不是卖画，不收费。我也没有把握。如果画的好，就当是给您帮忙。画的不好，您别怨我。” “你怎么知道，这事情是给我帮忙，还是我一时兴起呢？” ？？姜哲只好回答，随口一说。 宁安持哈哈一笑：“李姐，去把我书房的小相册拿来。” 很快，相册被送来。 宁安持翻开相册，指着其中一一张照片：“你看看这个。” 姜哲看到，这是一张黑白相片，尺寸很小，相片边缘剪裁成老式花边。 相片中应该是一个少年的形象。可惜，这少年的面部已经变得模糊。 “能把它复制吗？” 姜哲说道：“这个～我要借助放大镜看一看。” 宁安持让人送来放大镜。 姜哲借助放大镜，观察相片。 按照他以前的水准，绝对复制不出来。 不过，凭着肖像画专精的属性，他可以敏锐的发现，最接近原貌的可能。 当他细细的观察之后，取来工具，开始画草图。 第50章，再现少年肖像，报名（求追读） 宁安持目不转睛的看着姜哲作画。 姜哲在创作大画时，挥洒自如，这次画一张16开的小画，反而每一笔画的都很谨慎。他手中的铅笔每画一两根线条都会略作停顿。 他根据自己的判断，画完一张素描头像，又拿起擦笔，轻轻的在画面上揉搓，把部分线条变得模糊，每虚化一部分，都会与照片进行对比。 看到这幅作品大部分变得模糊，和照片效果越来越接近，宁安持大概明白，姜哲是要用这种模糊的画，与照片进行比对。 这种办法还是第一次见，她越发来了兴趣。 她最近准备做一次大的投资，其中有一个关键的人物。照片这件事，就是打通关键关节的一个手段。 因为事关重大，她甚至没有拿出真正的资料，而是用另一张照片来做试探。 尽管宁安持欣赏甚至开始对姜哲感兴趣，但她做事还是很拎得清，在没有做成之前，绝不会透露自己的真正目的。 姜哲画完一张，有些不太满意。这幅画看起来挺像，但是总感觉和照片有差距。 画肖像画除了形准，关键是要在神态上进行归纳凝练，才能让人感觉到再现的美。 原本的照片已经模糊，想要复原出来。必然是准备给什么人看。 看相片的人，一定对相片的里面的少年印象深刻。也许相隔时间太久，这个人对相片里的少年，印象最深的应该就是神态。 想要让雇主觉得满意，一定要抓住关键神态。 姜哲换一张新纸，重新开始观察。 经过之前描绘，脑子里面有已经对照片里的人留有印象。 他必须努力排除之前的印象，重新观察。 第二张，依旧不满意。 再画第三张…… 一直画完第五张，姜哲才放下铅笔，把五张肖像画一字排开。 五张画纸上，都是这位十几岁的少年，但神态略有不同。 姜哲对宁安持说道：“宁总，我的水平只能画到这种程度，您看看。” 宁安池看着五张素描头像，忍不住拍手：“好，好，真没想到，你能根据一张模糊的相片，把人像复原到这个程度。” 她的称赞可是发自内心，刚才看到第三幅画的时候，对那件事已经有一些信心，看到全部的作品，对于做成那件事，已经有了一半的把握。 “不瞒你说，我看过那些用各种现代技术复原的肖像，非常呆板、死板，根本没有生动的感觉。当然，因为目的不同，那些技术只要求尽可能精准，并不能弥补照片模糊的遗憾。” 她斟酌再三，把其中的一张画挑出来：“我觉得这张最好，能不能麻烦你把它画成水彩画。” 姜哲点头：“可以，不过今天时间不够，如果可以拿回家，我就可以慢慢画。” 宁安持点头同意：“在我这里吃饭吧。” 姜哲说道：“谢谢宁姐，中午要和爸妈一起吃饭。” “好，我让人送你。你什么时候画好，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姜哲背起画箱。 宁安持一直把他送到地下车库。 “等你开始创作油画，我想看看你的油画作品。” 姜哲说道：“我可能要花很长时间去琢磨，学习。” 那辆奔驰车不在，宁安持让姜哲乘坐加长车。 姜哲拒绝：“宁总，我要去父母家，如果坐这辆车，太扎眼了。如果可以，我做富康车就行。” 宁安持笑了：“那辆车，那是我家的保姆出去买菜用的车。” “没关系，我坐那辆车就挺好。” “好吧，随便你。” 宁安持看着姜哲乘坐富康车离开。 她回到客厅，把几张画照片慢慢收起，对助理说道：“帮我约时间，见一见苗老师。” …… 姜哲回到父母家吃午饭，带然后着小狗回画室。 下午，他留在画室复习文化课，补齐今天的课程，又抽时间把少年肖像画成水彩画。 他在画的过程中，猜测这少年和宁安持的关系，以他的判断，那张照片至少有几十年历史，其中曲折很难想象。 今天，宁安持的话也提醒他。 水彩画的影响力，和油画、国画这样的大画种相比，还是要小很多。等高考结束，自己也要尽快开始学习其他画种。前世，学过油画和国画的一些课程，现在，有系统帮助，要做出更好的成绩。 当晚，他抽时间研究自己最后一场艺考，究竟要报哪所学校。 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尽可能选择把握更大的学校。 最终他选择西北一所理工科大学的艺术设计专业。这所学校招生人数多，发放专业合格证的数量也多，估计报名人数不会太少，但自己拿到合格证的把握也更大。 姜哲把想法刚刚告诉父母。姜益夫妇也同意他的选择。 他刚刚放下电话，陈嫣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嫣还没有手机，用的是家庭座机，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么随意。 她问姜哲，想要报哪所学校之后，告诉姜哲，她明天要去报西南的一所学校，想约姜哲一起去报名。 姜哲和陈嫣约定时间，结束通话。 当晚，他在睡觉前打开系统，看本月的积累。还有几天，就是四月底的结算时间，不知道本月能获得多少奖励。 第二天上午，姜哲和陈嫣进入考点报名。 临近四月底，艺考考生的数量逐渐减少。 还在招生的学校，纷纷延长报名时间。 姜哲看到，平时安置报名点的地方，有三所学校在同时开放报名。 陈嫣看到自己准备报名的学校，说道：“走吧，咱们去报名，你出来早，就等我一会儿。” 她要报名的学校，招收很多专业，包括声乐与模特，所以，报名的人很多。 姜哲很快完成报名，看到陈嫣还没回来，就来到考点的广场等候。 等了不久，就听有人招呼自己：“姜哲，你也来报名。” 姜哲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谁。回头看去，果然是自己高中班里的班长。 “班长，你也来报名。哪个学校？”他这是明知故问，今天可以报名的三所学校。除了陈嫣和自己报名的学校，还有一所师范院校。 “我报的西北师范，你报的哪里？”班长问道。 姜哲说了自己报名的学校。 班长又问：“省内通考，伱报的哪所学校？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姜哲说：“滨海艺术学校。”他知道班长去报考省内的一所师范院校，最终也去那里读书。 “听说你报省会的范院大学，你的成绩好，肯定没问题。” 班长不觉得以姜哲的文化课成绩，能考上艺术学院，还是恭维道：“你现在画的好，选艺术学院最合适，应该没问题。” 姜哲觉得，这班长能被林主任和班主任一起指定为班长，的确是有道理。 可惜，几年之后，教师职业越来越难进，记得听人说，班长没能去当老师，去了一所事业单位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毕业之后，两人再也没见面，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姜哲！”清脆的声音传来。 陈嫣快步走过来，站到姜哲身边，用一只手挽住姜哲的手臂，动作有些僵硬。 “我报名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她跟姜哲说话，然后看向班长。 姜哲在心中叹口气，班长是女生，但是相貌不如陈嫣。 班长的眼睛也亮起来，大方的打招呼：“你好，我是姜哲的同学，你是？” “这是我在培训班认识的同学。”姜哲介绍的同时，感觉陈嫣在掐自己。 两個女生打过招呼。 虽然她们的声音很热情，但姜哲听着就觉得太假，假的让人十分尴尬，于是，找借口离开。 “哎，姜哲，班主任于老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上文化课？”班长急忙问道。 姜哲停步：“咱们班，有回去的吗？” 班长笑了：“现在只有一个人考完了，已经回班里上课。于老师让我见到同学就问一问。” 班里几十个同学的情况不一样，所以，每个人回去上课的时间也不固定。 姜哲说道：“我应该，快了吧，等考完这场，再考虑考虑，没有变化，我就回去。” “好，你回去就直接找于老师。” “谢谢，再见。” 姜哲二人走出考点。发展陈嫣一直挽着自己手臂。 “大美女，我们班长相貌不如你，你何必做这动作呢？” “哼，我不在，她就来找你说话，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你也太敏感了。” 陈嫣犹豫了片刻，问道：“刚才，你介绍我的时候，为什么说是同学？” 姜哲故作惊诧：“那我怎么说？” 你～陈嫣咬牙说道：“你应该说，我是你女朋友。” 姜哲说道：“你什么时候是我女朋友的？无凭无据。” “你再说～”陈嫣手指用力。 “哦～还学小卡，到处画地盘儿。” 陈嫣被气的粉拳连锤。 两人打打闹闹，跑向画室。 宁安持的奔驰车，缓缓开进一座庭院。 她下车后，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一栋老式别墅，在客厅等了不久，被工作人员请进书房，见到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 第51章，试探，艺考，碟片（除夕快乐） 助理跟着宁安持，经历过很多场面，也知道住在这里的老人，对自己老板非常重要，所以在客厅里等候的时间，非常谨慎，甚至对这里的两位工作人员也很客气。 她接过三次电话，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宁安持终于走出来，老人一直送到客厅。 “苗老师，您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就来看您。” “你是忙人，我是个闲人，不要老往我这里跑。”老人的声音沙哑，每说一句话，都要喘一会儿。 宁安持弯腰凑近老人：“你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或者让护理大姐给我打电话。” “回去吧，回去吧。”老人摆了摆手。 宁安持告辞离开。 助理打开车门，宁安持对开送别的护理说道：“苗老师有什么需求，一定给我打电话。” “我记住了。” 宁安持坐上车，车辆缓缓启动。 助理坐在前排，瞄一眼后视镜，猜测今天的事儿，多半不顺利。 不过，对于这类事，她从不敢多嘴。 …… 姜哲在画室为自己最后一场艺考做准备。虽然这场艺考，只是用来完成系统任务，但他还是认认真真的预估考题，并做一遍练习。 这所学校往年的出题规律，一般是考素描头像，默写水粉静物和广告招贴设计。 他只用三个小时，把预估的三个考题完成，看距离晚饭还有时间，就把那幅少年肖像拿出来，再画一遍。 这个少年的形象，已经画过六遍，形象特点早就熟记于心，根本没用铅笔起稿，直接拿水彩开始画。 在这次重画的过程中，他没有看原稿，而且加入一些主观想象和思考，更接近创作。 三十几分钟后，一张水彩肖像完成。 这幅作品和前一副有些区别，甚至把头像角度也略作改动，但是，效果生动许多。 他拿起手机，拨通宁安持助理的号码。 “喂，是姜先生吗？”助理很快接起电话。 “您好，我已经把照片画成水彩画，麻烦您联系宁总，我什么时候给送过去？” “您稍等。” 助理直接把电话递给宁安持。 “姜哲，你画完了。” “宁姐，我已经完成。” “你在画室还是在家。” “在画室。” “我直接去你画室，正好，我也想参观你的画室。” “欢迎，我在停车的地方等您。” 宁安持放下手机，对司机说道：“老刘，直接去姜哲画室。” “好。” 车子顺利抵达画室附近。 宁安持在车上，已经看到姜哲在路边等候，手里还牵着一条小土狗。 姜哲看到车门开打，过去打招呼：“宁姐。” 宁安持换上笑容：“打扰你了。” 小土狗见有人靠近，很警惕。 姜哲安抚之后，这才让它安静下来。 “你在哪栋楼住？” 姜哲用手一指：“不远。就是要爬楼梯。其实，我给您送过去也行。” “没事儿，我正好要路过这里。”宁安持和助理跟着姜哲去画室，司机留在车里。 姜哲引着二人上楼梯，打开门：“请进，画室比较简陋，让你们见笑了。” 宁安持进门，经过走廊：“很多画家的条件艰苦，很正常。何况，这是你用自己努力换来的。” 她环顾四周，说实话，许久没见这么狭窄老旧的房子。 姜哲把小狗圈进笼子，请二人坐下看画，自己去准备茶水。 两幅画已经显示在画板上。 宁安持盯着刚刚完成的作品，问道：“这张，你做了改动？” 姜哲把一次性杯子放到宁安持手边：“对，这张是默画，重点表现神态。” 宁安持点头：“好，你用心了。这两幅画我都带走，费用？” 姜哲摇头：“我也不知道画的好不好，纯粹是实验。伱觉得可以，就拿走，不收费。” 宁安持也不矫情。“这次的事，算你帮我。对了，你艺考什么时候结束？” 姜哲说：“还要去考一场。等考完了，略做调整，就要回学校上课。” “那，我要找你的话，是不是只能等周六，周日？” 姜哲说道：“如果需要我画什么，我可以晚上画画。” 宁安持还有事，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姜哲送二人上车，看着车辆远去，对小狗说道：“走，去市场，今天给你买剔骨肉。” …… 宁安持坐在车里，拿出两幅画欣赏。 她觉得，这些画足以说明姜哲的水平，希望能用来说服苗老师。 收起画，向助理询问：“你知不知道，姜哲租这個画室，大概要多少钱？” 助理摇头：“这儿的房子比较旧，租金情况，我要去打听。” “不用了。” 宁安持听姜哲说过，租这个房子，为了准备艺考。她觉得，如果那件事办成了，也许可以在这方面补偿姜哲。 姜哲带着小狗来到市场。自从养了这条小狗，他经常自己做饭，也经常来市场。 他选了一块肘子肉和剔骨肉，准备回去给自己做蒜泥白肉，给小狗做水煮肉。 摊主熟练的刀功，引起姜哲的注意。 他看着摊主剔肉，心有所感。 自己领取技能之后，对于人的结构也有了解，但终究是从艺术的角度去了解，并没有专业人员掌握的那么多。 如果自己对人物结构做更多的了解，加上自己肖像化专精的属性技能，再遇到类似复原照片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会做的更好？ 他决定尽快去买一些相关的书籍来学习，也是为以后的学习做准备。 艺考的当天，姜益父母早早的来到画室。 姜哲背着画具，进入考点。 陈嫣要参加模特专业考试，所以，两人不能一起排队等候。 第一场素描考试，考题果然是默写素描头像。 下午，第二场考试，默写水粉静物。 这两场考试，很顺利的完成。 第二天的设计考试题目，与姜哲猜想的不同，考的是色彩构成设计。 姜哲在培训班做过类似练习，上一世，也做过平面设计，这个考题对他来说也不难。 总而言之，考试顺利结束。 他离开考场，看到很多考生聚集在操场上，其中，还有他的几位同班同学，班长也在其中。 估计原本在外地考试的同学，最近都陆续回到滨海。 班长与几个同学正在聊天，看到姜哲走出来，立刻招手：“姜哲，这里！” 姜哲觉得左右无事，就走过去和同学们打声招呼。 班长说道：“我们知道你来考试，在这儿等你呢。” “等我？有事？”姜哲问道。 “你想什么时候回去？”一位同学抢着询问。 姜哲说：“我还没考虑好。”他看到周围几个同学的表情，就猜到他们的意思。 这几位估计也考完了，但暂时还不想回学校。 这很正常。从放寒假一直到四月底，大多数学生没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假期。尽管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奔波在各地参加艺考，但是无论如何，都在一定程度上脱离学校管控，难免放松下来。 虽然两个月之后，就是高考，但这并不能阻碍学生们想放松两天。 班长说道：“我听说，今天吕佳也回去上课。我想明天就回去。你们也赶快回去吧。” “班长，你不想考了？” “我想考的学校，都考完了，后面那些学校，我再考也没有意义了。”班长答道 “那，你先回去。我还要再考一场。” “对，我还要考虑。” “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几个同学找理由。 姜哲也不想马上回去，劳动节假期之后再回去也来得及。 “回去的人不多，怎么上课？”有的同学在犹豫。 “各科老师布置学习任务，我听说，回去就是做卷子，复习。咱们的课程都讲完了。”一位同学回答，明显已经打听过实际情况。 姜哲发现，似乎只有班长急着回去。 他能明白班长的心思。班长和学习委员吕佳一直竞争。吕佳的文化课成绩要略胜班长。 他和同学告别，回到画室。 父母还在这里等消息。 “考的怎么样？” 姜哲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今天的考题，以前都练过。” 姜益说道：“这最后一场考完了，你赶快回学校。” 姜哲要有准备：“我稍微调整几天，就回去。” 姜益瞪眼：“还要调整几天？” 姜哲说道：“回学校的人少，老师不讲课，不过，我会把卷子和资料拿回来学习。” 他反复保证，自己不会放松学习之后，父母这才同意。 吃过午饭，姜益夫妇回家。 下午，陈嫣来找姜哲。 “姜哲，我感觉考到最后，有点儿不会画了。我班里的同学也跟我说，昨天画色彩的时候也出现这种情况。” 姜哲说：“如果一直考试，考试间隙中不做练习的话，就很容易出这个现象。” 这是他上一世得出的经验，所以，他在考试的间隙，也不间断的做练习。 “姜哲，你也考完了，下午，咱们看电影？” 姜哲觉得，可以放松一下，就说道：“很多老电影院已经停业，新的电影院也没什么好电影。” 陈嫣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去电影院，你有电脑，咱们去买碟片，回来看不是更好？” 姜哲恍然，自己对看电影的理解，还停留在上一世。这时候，很多人还没有去电影院的习惯，更喜欢买甚至租碟片。 第52章，看电影，月底结算（求追读） 滨海的电子信息城，由一座商业楼和一条街商业街组成。 这条街上都是两层的店铺，售卖各种电子产品，也有很多活动摊位在售卖各种影音碟，以及游戏光碟。 陈嫣熟门熟路的领着姜哲，开始在这些摊位里挑挑拣拣。 “你喜欢看大片还是看恐怖片？我不喜欢看文艺片。”陈嫣边挑边问姜哲。 姜哲说道：“我也不喜欢文艺片。” 小摊的摊主是个留着长发的青年人，看到姜哲两人在挑影碟，一时难以决断，就给出建议：“看看米国大片，我这儿比较全。听说，最近那个木乃伊第二部刚刚在米国上映，咱们没引进，我这里有木乃伊第一部，看完了一，再看二。” 他边说边挑出一个光盘。 姜哲看着摊主递过来的影碟，包装简陋，印着的是蕾切尔薇茨的剧照。 陈嫣接过影碟：“这个电影，你看没看过？” 姜哲摇头。上一世他在网吧先看的第二部，又回去找第一部看。 “咱们看这个？”陈嫣问道。 “好。” ”你想不想看恐怖片？”陈嫣又选出一部扶桑片子。 姜哲看到这一部影碟更简陋，干脆只写了两個字。“你敢看吗？” 他担心的是这部影碟盗版的太差。 摊主及时开口：“这部片子可吓人了，胆小的可别看。”他这么一说，反而坚定了陈嫣的想法。“就它了。” 姜哲付钱的时候，直接问道：“这片子能放出来吗？” 摊主一边找钱一边保证：“高清的，保证质量。我每天都在这里，放不出来，就回来找我。” 姜哲二人刚站起来，旁边复印店里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小赵，帮我看看这个Photoshop怎么用。” 摊主回头也不回：“忙着呢，等会儿再说。” 妇人嘟囔着回去。 姜哲好奇，这时候会玩Photoshop的人并不多。 “你自学的Photoshop？” 摊主对顾客是另一种态度：“不是，在学校学的。” “您在哪个学校学的？” “滨海大学艺术系，我是学平面设计的。”摊主有些自嘲的说道。 “您这是出来勤工俭学？”姜哲猜测摊主的年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忍不住想问。 “什么勤工俭学，我毕业了，自谋职业。”摊主大大方方的说道。 姜哲和陈嫣这两个还没考上大学的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的对视一眼，离开摊位。 走出十几米后，陈嫣已经忍不住向姜哲询问：“那人，会不会是吹牛啊？” 姜哲知道陈嫣这么问，其实已经有了判断。“也许，不是吹牛，跟咱们吹牛，有什么用？咱们毕业之后，都要自谋职业。你还好，模特是个不错的专业。” 陈嫣不死心：“我看好多学校的招生简章上面写着，会择优推荐。” 哈哈哈……姜哲笑出声：“人家说的是择优推荐，可没说保证给你分配工作。择优，谁是优？四年之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大学有没有可能并校？改名？你学的专业，有没有可能被撤销？” 陈嫣不再提问。 这个时候的学生，知道未来竞争激烈，但没有切身体会，一个真实的案例，难免带来冲击。 姜哲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两人心情，又带着陈嫣去买各种零食和水果，并且主动转移话题。 “我看你买碟片的时候，特别熟悉，你是不是经常来这儿买碟片？” 陈嫣否认：“没有？” 姜哲继续调侃：“有没有买过那种片子？” 陈嫣嗔怒：“你才有这爱好。你们男生才喜欢看……那种片子。” “还不承认，一提这个话题伱就懂。”姜哲故意逗乐。 “捶死你。”打打闹闹，陈嫣的情绪立刻好转。 两人买了饮料，零食和水果，回画室。 姜哲把零食摆在桌上，打开电脑，又关闭窗帘。气氛比电影院也不差。 陈嫣把两人的椅子并在一起，尽量凑近电脑桌，手上拿着零食，等待电影开始。 姜哲调试好电脑，用鼠标点击，开始播放。 小狗也饶有兴致的趴在椅子旁边。 他们选择先看《木乃伊第一部》。 气势恢宏，带有神秘色彩开场介绍，瞬间吸引了陈嫣。 姜哲已经看过几遍，只觉得这张碟的质量还不错，没有出现盗版常有的问题。另外，女主角不错，另外，这电影时间有点长。 “暂停一下，等我回来再看。”一个小时后，陈嫣忍住不了。 电影精彩，她不想暂停，可是，有吃有喝，终究忍不住。 她排除压力之后，回来继续看。 电影结束后，她意犹未尽：“你说，第二部会演什么？会不会是他们的儿子？” 姜哲当然知道。“第二部，应该还是这个套路。木乃伊再活一次，让男女主角再打一次。” “如果是这样，谁会看？”陈嫣对姜哲的嗤之以鼻。“米国大片拍的太精彩了。一定找机会看第二部。” 姜哲换碟片的时候，暗自感慨：这年代的大片，给国人的震撼很强烈。 他们看的第二部电影，就是扶桑非常经典的恐怖片，名字不提，两个字的那部。 这部电影也很精彩。恐怖的气氛，让陈嫣不断靠近姜哲，直到无法更近，就抓紧姜哲的胳膊。 姜哲看过这部电影，也被气氛感染。 由于陈嫣时不时的发出尖叫或紧张动作，搞得小狗也时不时发出犬吠。 姜哲看她实在紧张，建议不看了。 “不行，继续看。”陈嫣属于又菜又爱玩。 姜哲只能陪着看完电影。 等电影结束，陈嫣依然觉得害怕：“咱们要不要放点快乐的音乐。” 姜哲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天快黑了，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陈嫣慢慢站起来：“咱们出去吃吧，你等等，我先去厕所。” 姜哲放低声音：“去厕所的时候～注意一点～” 啊～陈嫣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你牵着小狗进去，让它帮你盯着点儿？” 咣～陈嫣跑进厕所，关门。 几秒钟后，又跑出来，真的把小狗牵进去。 姜哲乐的哈哈大笑。 陈嫣飞快的排完压力，出来对着姜哲就是拧。 两人有说有笑，一起去吃饭。 刚一出门，陈嫣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老楼的楼道里灯光昏暗，虽说住户家中时不时有声音，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起电影画面。 “姜哲，咱们牵着小狗一起去，把它留下，太孤单了。” 听着陈嫣的建议，姜哲默不作声的把小狗牵出来。 陈嫣一把抢过狗绳，立刻安心许多。 姜哲幽幽的说道：“你可别指望它，它的胆子也不大。” “呸～” 小狗欢快的下楼，总算冲破紧张气氛。 两人在一家小店吃过晚饭。 姜哲把陈嫣送到公交车站。 等车的时候，他问陈嫣：“要不要我搭出租车，把你送回家？” 陈嫣说：“不要，我坐公交车。你想哪天回学校？我爸妈让我明天就回学校上课，我们学校把假期也取消了。” 姜哲说：“劳动节之后，我就回学校上课。” 陈嫣不舍：“我什么时候能来找你？” 姜哲说：“等周六，周日。” “周一到周五，你要主动给我打电话，每天一次。” 姜哲摇头：“每天一次？太过分了。你怎么跟你爸妈解释？” “两天一次。” “再说吧。” “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你说的，好像不能见面一样。” 陈嫣因为不能经常见到姜哲，情绪低落。 姜哲见陈嫣不说话了，只好安慰她，会定期打电话联络，星期六，星期天也可以到画室来。 公交车来了，陈嫣依依不舍的上车。 姜哲回到画室，按照计划进行学习，临近半夜才洗漱。一直坚持到半夜，终于等到系统提示。 今天是2001年4月最后一天，玩家是否结算本月学习成果？ 姜哲点击结算。 游戏开始运算…… 第二条提示出现： 玩家本月学习积累时长和效率，达到良好等级，奖励资金——6万元。 姜哲很满意，比上个月多。 他打开资金渠道。 系统给出的选择依旧是，商机，彩票，股票，卖画。 姜哲点击卖画。 系统提示：请玩家耐心等待。 姜哲看着耐心等待，有点不爽。 上一次奖励，让自己耐心等待，真的等了一段时间。 他在猜测中进入梦乡。 …… 夜深了，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 宁安持坐在书房里，翻看今天的重要文件。 尽管那件重要的事情没有进展，但她依旧按部就班的推进工作，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闭着眼睛，回顾今天的工作。 这是她养成的习惯，回顾之后，在笔记本上记录，明天要做的事情。 计划还没有写完，手机响起来。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听。 打来电话的人，简短的说了几句。 宁安持说道：“我马上过去，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她站起来，按下固定电话的通话键：“李姐，麻烦你，帮我安排车。” 她飞快的换好衣服，来到地下车库，司机已经准备好了。 “去苗老师家。” 第53章，送上门的奖励（新年快乐） 深夜，车子在道路上疾驰。 宁安持坐在后排座，眼睛看向窗外。她表面平静，但手里紧紧捏着手机，心里有些乱。 一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和车辆，不断闪过的路灯，让她觉得刺眼。 助理坐在前排座。 这几天，因为事情多，她一直住在宁家，今夜也跟着外出。 “宁总，马上就到了，要不要打个电话？” 宁安持看了看助理。“你的扣子没有扣好。” 哦～助理低头检查，急忙重新把衣服整理好。 从睡梦中被叫起来，很难受，不过，当着宁安持的面，却不敢表现出来。 车辆进入岔路，速度减慢。 宁安持远远的看到庭院大门外，停着救护车，就对司机说：“不要进去，在路边停，别挡住救护车的通道。” 司机在路边停车。 宁安持快速下车，奔向大门。 门口有工作人员，认得宁安持和她的助理。 “宁总来了。” 宁安持嗯了一声，顾不得打招呼，快步冲进小楼。 小楼里，工作人员和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在忙碌。 苗老师的护理来迎接宁安持。 宁安持问道：“苗老师怎么样？” 护理有些疲惫，但情绪稳定：“宁总放心，苗老师有惊无险，只是有些不太舒服，没有大的毛病。” 宁安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医生在里面检查，等一会儿我告诉苗老师，您过来了。”护理大姐说道。 “不着急，我可以等，等苗老师好转，再告诉她我来过的事情。” “好，您先在客厅等一等。”护理大姐回去照顾病人。 宁安池在客厅，并看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见缝插针的找机会帮忙。 她陆续从护理口中知道，苗老师已经稳定下来，医生正在观察情况。 小楼里渐渐恢复平静。 护理再次来找宁安持：“宁总，苗老师请您进去。” 她跟着护理走进卧室，看到苗老师身边摆着几台仪器，医生和护士正在观测病人的情况。 病床上的老人，已经睁开眼看向宁安持。 “苗老师，您感觉怎么样？”宁安持凑近一些，低声询问。 老人的状态比以前差，用目光向护理示意。 护理搬来椅子，宁安持就在老人旁边坐下。 老人开口：“我就是有点儿晕，没什么大事。” “您好好休息……” “我叫你进来，是件事要说……”老人打断宁安持的话，看向助理。 护理心领神会，请其他人暂时离开，只留下宁安持。 “苗老师，你有什么事情，我来办。” 老人缓了缓，说道：“不是什么大事。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你提到的那个办法。本来不想折腾，但是，这两天晕的厉害，突然就有些害怕，我怕，我有一天把他给忘了。所以，还是用你的办法试一试，希望能把那个照片，给复原出来。” “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老人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有好几个人帮我想过办法。但是，我都不满意。 你带来的那些画，我看过，就请他试一试吧。麻烦你了。” 宁安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苗老师，我马上安排，等你好了，我就请人过来。” 老人的态度与以前截然不同。她缓缓闭上眼睛：“尽快吧，我没事儿。” “好，我会立刻安排。” 5月1日上午，姜哲在书店选购了一批艺术类结构和解剖书籍，回到画室就开始学习。 他获得的素描技能中，有一些画家的经验，所以学起来并不费劲。 因为宁安持找他复原照片的事情，让他印象深刻，所以，对人物面部结构做重点学习。 下午，他结束练习，准备开始学习文化课，却接到宁安持的电话。 “宁姐，您好。” “姜哲，你在家还是在画室？” 姜哲说道：“我在画室。” “我到你画室去谈件事情，方不方便？” 姜哲痛快答应：“方便。非常欢迎。” “好，我很快就到，你在画室等我就行。” 姜哲放下电话。 能让宁安持急着跑一趟，不会是太简单的事情。 他还想到昨天领取的结算奖励，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不管了，和这些人精接触的时间越多，他越发觉得自己的耐性还要修炼，等人来了再说。 他拿起书籍，抓紧时间背一道题。 宁安持有事找自己，可能这一下午又搭进去了。 姜哲估算着时间，打算房门等候，很快看到宁安持带着助理上楼。 “宁姐，请进。” 宁安持和助理走进门，小狗对两人已经熟悉，没有之前那么警惕。 姜哲已经给二人准备好茶水。 “不喝了，先说事儿。”宁安持坐下，开门见山。 “今天下午，能不能跟我出去一趟？” 姜哲笑着说道：“您都不跟我说是什么事儿，我可不敢答应。” 宁安吃斟酌着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请伱画的少年肖像，其实不止是给我看，还要给我的一位长辈看。 这位长辈也有一张很老的照片，上面有一個对她很重要的人。 可惜，那张照片因为时间久了，损坏的情况更严重。 我这位长辈一直想找人复原照片，但结果都不满意。 我想帮她做好这件事情，找过很多人。 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我这位长辈不想把事情弄的满世界都知道，所以，有一些人不能请。 到今天为止，做过尝试的这些人当中，你的作品让她最满意。 所以，我要请你去把一张照片变成绘画，如同上次那样。” 姜哲犹豫片刻，说道：“如果是把照片转成绘画，我可以试着去做，但是能否成功，我也不敢打保票。需要看看照片的情况。” 宁安持说道：“你尽力就好。不要有负担。另外，这件事情有点特殊。 我这位长辈身体不好，怕人打扰，一直深居简出。她对这张照片视若珍宝，不让别人拍照。 你只能当着她的面作画。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保证，无论在那里看到什么事，什么人，都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 姜哲没有立刻回答。如果需要保密，自己的安全会不会有问题？ 宁安持是个人精，看到姜哲犹豫就猜到原因。 她解释道：“你不要误会，这个要求，只是因为这位长辈不愿意被打扰。你可以放心，不会涉及隐秘事情，更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 另外，这次是我请你作画。无论成功与否，6万的酬金。你觉得怎么样？” 姜哲心想，果然，这应该就是结算奖励，价格一分不差。 既然是系统的奖励，那么，安全方面应该没有问题。 他当即同意。 宁安持也不耽搁：“你尽量把工具带齐。如果到时候还需要什么，我也可以随时让人送来。” 第54章，相片，素描头像（求追读） 姜哲和宁安持坐在车子的后排。 车辆丛中心大道，向西行驶一段路，进入滨海的老市区。 这片城区是滨海曾经中心区域，保留了不同时期的建筑，虽然和新中心相比有些老旧，但底蕴仍在。 车子从大道进入支路。 周围地势逐渐升高，道路越发狭窄。独门独院的老建筑，鳞次栉比的分布在道路两旁。树龄超过五十年的大树随处可见，既带来阴凉，也遮挡外人的视线。 宁安持的车，停在一道金属黑漆大门前。 工作人员出来，看到是宁安持的车，很快打开大门。 车子缓缓开进庭院。 姜哲透过车窗，看到庭院不大，修整的十分整齐。 行车道环绕庭院。庭院中心部位有一个小型鱼池，鱼池周围有草坪、卵石小路。 鱼池是用青砖水泥砌成，几十年前的老样式，池中垒起假山，爬满了青苔。 庭院北面有一栋二层小楼，小楼前种了一排灌木。 整个庭院除二层小楼，还有一栋附属平房。 司机把车子停进一个老式的停车棚。停车棚里停有一辆老款的轿车。 姜哲下车，看到一个中年女子走过来迎接：“宁总来了。苗老师还没醒。” 宁安持给姜哲介绍，这位妇人是这家主人的护理。 他们跟着护理穿过庭院，沿着小路走向二层小楼。 小楼整体造型朴素，但窗户和大门、廊柱有俄式风格，属于中西结合的建筑。 进入门厅，大厅里铺的是深色实木地板。虽然经过常年的磨损，但养护的很好。 墙壁有齐腰高的护墙板，和地板同色，边缘处有棱线装饰。实木色和暖色的墙皮，让房间保持了几十年前的韵味儿。 大厅正中有旋转楼梯，向通2楼。大厅右侧是客厅。 护理请宁安持与姜哲在客厅等候，就去照顾自家雇主。 姜哲环顾四周。客厅里摆放的是素面布艺座椅和矮茶几。墙壁上没有装饰，只挂着一幅钱松岩先生的作品——红岩，应该是复制品。 工作人员送来茶点。 姜哲端起杯子，注意到，杯子是上世纪70年代的老样式。 样式虽老，但是和周围一切非常协调。 姜哲对这位苗老师的身份很好奇，不过，他记得宁安持的叮嘱，绝不多问。 宁安池看到姜哲既没有提出疑问，也没有表现出局促和紧张，暗自赞赏。 这一刻，她觉得姜哲不像19岁的年轻人。 等了大约20多分钟，护理过来找宁安持。 “宁总，苗老师醒了，正在换衣服，等一会就请您过去。” 宁安持站起来：“不急，让苗老师慢慢来。” 又等了一会儿，护理再次过来。“宁总，苗老师请您先过去。” 宁安池让助理陪着姜哲，在客厅等待。 姜哲等的时间不长。 护理走过来：“姜先生，宁总请你带着工具进去。” 姜哲跟着护理，走进一楼的卧室。 卧室有十几个平方，只有床、衣橱和写字台三件家具，收拾的十分干净。 一個老人躺在床上，旁边放着各种仪器。仪器正在显示老人的情况。 宁安持坐在老人旁边。 看到姜哲进来，老人的垂下的眼皮抬起一点。 宁安持给老人介绍姜哲，让姜哲称呼老人为苗老师。 姜哲给老人问好，老人消瘦的脸上勉强露出笑容：“姜哲，麻烦你了。” 她用手指碰了碰宁安持。 宁安持心领神会。 卧室的空间有限，她让自己的助理在门外等候，留下护理，帮着看护仪器，自己打开桌子抽屉，拿出一个木盒。 她带上白手套，打开木盒，小心翼翼的拿出取出一张小相片，放在有绒布的小托盘上，然后示意姜哲可以开始。 “你看看，需要什么工具？” 姜哲放下画箱：“我不知道需要多大的肖像画，只带了一个四开的画板。” “八开就可以。”老人说道。 姜哲凑近托盘，观察照片。 宁安持小声嘱咐：“尽量把照片原模原样的复原。先画头像，给苗老师看看。” 姜哲没说行或不行。 这张照片是黑白照片，只有一寸大小，感觉至少有五六十年历史。 照片中的人是一位青年男子，头戴礼帽，穿着老式长袍，登着布鞋，坐在山水背景板前，腰板儿笔直。 相片很小，又是全身像，已经让人物相貌模糊。偏偏右脸部分更加模糊，甚至还有小米粒大小的破损。 姜哲庆幸自己刚好对结构做过了解，如果放在以前，真的没把握。 他向宁安持要来放大镜，仔细观察相片。 相片中的男子是瘦长脸型，耳高过眉。细眉大眼，嘴很宽。相貌算不上帅，但是眼睛炯炯有神，显得精气神十足。 从礼帽和头发接触的地方判断，男子留的应该是短发。另外，衣服很合身。 姜哲对相片模糊不清的部分，进行分析后，有了自己的判断。 “苗老师，我先画几个草稿，您先看看对不对。” 他动笔之前，犹豫片刻。 这位老人明显是生病，在这里作画，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没关系，你画吧，如果哪里不明白，我还可以跟你说一说。”苗老师一点也不糊涂。 姜哲拿起画笔，开始画草稿。 他先用速写的形式，画出一张草稿，与照片进行比对，进一步分析照片破损部分的可能，然后重画一副，再进行比对。 反复循环，连画六张速写。 老人依次看过姜哲画的速写，看到最后一幅的时候，手指点了点宁安持。“这张最好。” 宁安池把速写交给姜哲。 姜哲依据速写和相片，开始画素描头像。 由于男子面向镜头，加上模糊破损，缺失了很多面部细节，姜哲只能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丰富。 他每画一部分，就会给苗老师看。 苗老师不断的给予指正，姜哲再修改。 经过反反复复的调整，姜哲用一个小时，完成这幅素描头像。 他尽量减少明暗效果，突出五官特点和面部结构，让人更容易看到人物特点。 老人看着头像，许久没有说话。 第55章，满意，酬金，回校（求追读） 卧室里，只有机器发出的滴滴声音。 宁安持拿着姜哲的作品，给苗老师看。 苗老师盯着画作，许久没有说话。 宁安持发觉苗老师的呼吸变得粗重，低声问道：“苗老师，您觉得怎么样？哪里需要修改？” 苗老师缓缓的闭上眼睛，良久之后，摇了摇头，眼角有一颗泪珠滚落。 宁安持连忙把画放下，拿起手帕替苗老师擦眼：“苗老师，你别激动。” 苗老师不说话，直到呼吸平稳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用手指碰一下宁安持。“让我再看一眼。” “您要不要先休息。”宁安持有些担心。 苗老师执着的又碰一下宁安持。 宁安持不得不把画重新拿到苗老师近前。 老人再次看画，情绪平静许多。 良久之后，缓缓说道：“55年了，说实话，我都快把他的模样忘了，可是他的眼睛和这眼神儿，我一直忘不掉。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儿，和这张画一模一样。” 宁安持急忙劝慰：“您别激动，如果觉得这画可以，请姜哲再把它完善一下。” 苗老师对宁安持摆摆手，示意她把画放下，自己看和姜哲说话。 宁安持把位置让出来，让姜哲坐在苗老师近前。 姜哲问道：“苗老师，你看这幅画有什么要改动的地方？我可以把它画成水彩画。” 苗老师看着姜哲：“谢谢，你画的真好。我说说对他的印象。他偏瘦，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性子很倔，头发很硬，很短，你改成水彩画的时候，能不能，不画那个礼帽？那个礼帽不好看。” “好，等我画成水彩画，再给您看看。” 护理看到苗老师连续说话，有些疲惫，提醒她不要再说话。 宁安持也劝慰：“苗老师，您先休息，等您好起来，我们再过来看您。” 苗老师真的累了，看看宁安持，就闭上眼睛。 几人走出房间，宁安持对于跟出来的护理说道：“你就不用送我们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宁总你放心。” 走向客厅的时候，宁安持问姜哲要不要把最好的那幅稿子带走作参考。 姜哲说道：“不用，我已经记住了。” …… 三人乘车离开苗家的庭院。 宁安驰看到苗家的大门缓缓关闭，转回头对姜哲说了一声谢谢。 “宁姐，客气什么？” “不是客气，你这是帮了我。等一会，我让助理把钱打到你的账户里。” 姜哲说道：“宁姐，活儿还没干完呢。” 宁安持说道：“已经很好了，我了解苗老师，她很满意你的画。后面的水彩画，我信得过你。 你很快要回学校上课，白天估计没多少时间作画，下周六，能不能完成？” 姜哲说：“我尽力。” “好，我等你的消息，完成后直接给我打电话。” 车辆到达画室附近。 姜哲和宁安持告别。 宁安持看着姜哲走远，对司机说道：“走吧，去金融中心。” …… 姜哲回到画室，趁着印象深刻，立刻拿出工具，开始作画。 他答应宁安持要用一周时间，是给自己留有充足的余地。先重新画了一张素描，然后才开始水彩画的创作。 这张画不求笔墨的爽快，大部分使用干笔画法，力求准确精确，尽力杜绝败笔。 下午5点，姜哲完成作品。 他对作品挺满意，开始收拾书包。 不久，接到宁安池的电话，酬金已经打到他的账户里。 姜哲表示感谢，但没说作品已经完成。 他打开电脑，查看账户。账户里果然刚刚打进6万元。 账户里的钱，超过18万。 姜哲估算着现在的房价，尽管现在的房价低，但好一点的房子，这十几万也不够，只能再等一等。 父母打电话，催他回去吃饭。 姜哲把画室收拾好。 这段时间，他基本都住在画室，已经习惯了这种单身生活。恢复到学校学习后，不知道能不能争取回来住。 姜哲带着书包和画具，牵着小卡回到家中。 父母已经准备好饭菜。 姜哲放下东西，去帮忙端菜。 他送菜到客厅，小卡都会跟着跑。 母亲看到小卡，有些埋怨：“伱真能给自己找麻烦。上学也不能带它，还是要交给我们看着。” 姜哲说道：“等我读大学之后，您二老在家也要找点儿乐趣。” 姜益说道：“开始上课之后。你就别去画室了。” 姜哲说：“租期还没到，搁在那儿也是浪费。我平时在家住，周六周日或者有需要的时候，就去画室，您看怎么样？我的一些东西都放在那儿，一直不去，也不放心。” 姜益说道：“来回折腾，不嫌麻烦？” 姜哲费尽口舌，总算是让父母同意自己的安排。 晚饭后，他在自己的小屋学习。 几个月没在这里学习，觉得有些拥挤，小卡也不太适应。 姜哲学习到很晚才休息，第二天天没亮，被小卡吵醒。 他吃过早饭，背着书包，步行赶往第七高中。 来到校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学生入校场面，他轻轻吐了口气。 距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自己的高中生活也快结束了。 上一世，对高中毕业几乎没有什么感受，此时，生出些许的不舍。 依稀记得，上一世高考冲刺期间，发生不少有趣的事，最后这两个月，不会太枯燥。 姜哲先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在门口喊了声报告。 余老师转头看到是姜哲，笑着问道：“姜哲，都考完了。回来上课？” 姜哲答道：“余老师，我已经考完了。” “好，你去林主任那里一趟。因为回来的人不全，老师们只能個别辅导。 你去所有老师那里跑一趟，把所有资料和卷子领回来。” “我记住了。” 姜哲走到班级门口，听到里面有叽叽喳喳的聊天声音。进门看到班里已经有十几个人，有的聊天，有的复习。 他和同学们打过招呼。 部分同学不知道他的情况，问他都去考过哪些学校？ 这几乎成了一个惯例，每一个回来的同学，都会被询问。 姜哲把东西放下，简单说了自己参加的考试。 他按照班主任的嘱咐，先去林主任处报备。 因为学生经常会做一些临时的决定，所以，学校要尽可能的掌握具体情况。 报备完成，林主任按照惯例，叮嘱姜哲静下心复习。 姜哲又去找外语课老师。 第56章，班里的笑料，积累（求追读） “曲老师好，叶老师好……”高三外语办公室里，一共有五位老师，非常拥挤。 姜哲只认识其中两位，但依旧挨个打过招呼。 一个圆脸胖胖的女老师笑着问道：“你这是，考完回来了？” 姜哲如之前一样回答。 这位女老师就是教他们班外语的曲老师。 关于曲老师，还有一些趣闻。听说她教过几年书之后，就跑去欧洲闯荡一番。 有人说她是去外派公司做翻译，也有人说她去做贸易。总而言之，闯荡几年之后，又回来教书。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这种情况还存在，但是以后，可就没这种事了。 曲老师询问着姜哲最近的学习情况，然后说起姜哲上一次的期末考试成绩。 分析一通后，她开始给姜哲找资料和卷子。 她的桌上有几摞厚厚的试卷。 从每摞里抽出一份，交给姜哲，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做完。 姜哲抱着资料离开外语组，又去历史组，语文组（数学不计分，所以没去）。 他在三个楼层间穿梭，经常碰到高一高二的艺术特长班学生。 这些学生都会主动和姜哲打招呼。 姜哲回应的同时，也有疑惑。他不记得自己和这些师弟师妹们说过话，甚至不知道其中一些人的名字。 他最终还是对几个师弟师妹说出自己的疑问。 一个性格活泼的学生直接说道：“师哥还不知道？学校把你获奖的事情，宣传了将近两個月。” 姜哲恍然。 最后，他回到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领取思品课的复习资料和卷子。 回到班里，发现之前的同桌赵志也来了，正和他女朋友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说话。 他和赵志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赵志的女朋友有些不好意思。 姜哲回到自己座位，整理资料。 他的新同位倪玥也来了。 倪玥对姜哲说道：“你看赵志，真是胆大，敢跑到班级第一排找女朋友。” 姜哲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同位，你去林主任那里，有没有听到，谁的合格证到了？” 招收艺术专业学生的大学，会把专业测试合格证，邮寄到学生所在的高中。因为学生需要在高中填志愿，所以，这样更方便管理。 姜哲把文具盒摆好：“我没问，应该没这么快吧。” “我听说，第一批考试的学校，已经开始发证了。”倪玥说道。 “我也听说……” 倪玥说起的这个话题，引来周围人加入讨论。 学生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关注点。 刚刚回来的学生，并不能完全平静下来，很多人还处在艺考状态，最能吸引大家关注的话题，就是谁获得了专业测试合格证，哪个学校？第几名？是有效名次还是无效名次？等等。 姜哲聊了几句，开始做卷子。 他从选择题一直做到完形填空，突然察觉同位倪玥用圆珠笔碰了碰自己。 侧头看去，只见倪玥眼睛看书的姿势不变，手中圆珠笔向前一指。 姜哲就明白，前面准有热闹。 他抬头往前看，见赵志把他女友挤的靠墙，整个人凑了上去。从后面看去，感觉他的手在不停的活动。 姜哲嘴角勾起，这也太急了。 他正准备继续做完自己的试卷，却见赵志突然被女友推开。 赵志女友似乎是有些恼怒，动静挺大，引起班里同学的注意。 有同学悄悄地关注，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赵志似乎想用语言软化女友态度，可是，他的女朋友却越发恼怒，不但继续推开赵志，而且一把抓起赵志用来装样子的复习资料，抬手扔向教室门口的垃圾桶。 无巧不成书，恰好教外语的曲老师走进教室。 “啊呀——” 那本近百页厚的复习资料，哗啦啦的擦着曲老师飞过去，哐嘡一声落在垃圾桶里。 “干什么？”曲老师被吓了一跳。“谁扔的？”她看看教室里的学生，又看看垃圾桶，巧了，那本资料就是外语资料。 “谁的？”老师的声量提高。 学生们都看到了全过程，一个个瞪起眼睛。 换一般人，这时候应该已经麻了，可赵志还是站起来，先奔向垃圾桶，把资料捡出来：“曲老师，我的，不小心扔出去了。”说罢，继续回到女朋友身边坐下。 如果不是有老师在场，班里的同学已经开始哄笑了。 所有人的目光盯着曲老师。 曲老师看到赵志这个状态，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白净的面庞顿时胀得通红。 “赵志，跟我出来。”说罢，转身离开教室。 赵志磨磨蹭蹭不出去。 曲老师那一嗓子，已经把班主任惊动了。 她来到教室，先把赵志叫出去，又把赵志的女友也叫出去，让其他人安心学习。 之后的十几分钟时间，班主任和曲老师的声音不断穿进教室。那些声音，在破音的边缘试探。 班里十几个学生，每个人都在埋头学习，但一个个的耳朵分明都竖着。 这件事，最终惊动了林主任。 林主任跑来班里，借着这件事儿警告班里面的学生，不要在最后这段时间里分心，又特别提醒一些有早恋苗头和迹象的人。 赵志和他女友被批评教育，丝毫不受影响，吃午饭时又腻在一起，给同学们带来一丝欢乐。 姜哲做卷子，复习，有疑问就去找老师求教，直到放学回家。 晚饭时，他边儿吃饭边向父母汇报今天的学习情况。 今天没去画室，留在家里学习。 休息时间，他查看系统页面，发现今天的学习积累变少，少于前两个月的每日平均数，这怎么能行？！ 为增加积累，他在休息时间拿起速写本开始画画。 因为连续描绘照片上的青年男子，对这个形象印象深刻，所以，下意识的画出青年男子的全身像。 一连画了几幅，才重新开始学习。 在第二次休息时间，他把正在趴着睡觉的小狗当做模特，画到速写本上。 他把今天的学习积累，提升到平均数，才停止学习，开始洗漱休息。 宁家。 宁安持的车辆进入地下车库。 她带着助理下车，乘电梯，走向书房。 她的表情和动作依旧，但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疲惫。 宁安持的助理，此刻疲态尽显，勉强跟在后面。 第57章，合格证，好消息，敲打（求追读） 宁安池回到书房，刚刚坐下，看到助理在偷偷哈欠，就说道：“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助理如蒙大赦：“宁总，明天上午还有两个重要活动，您也早点儿休息。” “好，你回去吧。” 助理离开，宁安持坐在书房里，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打开电脑，开始编写文件。 …… 清晨，姜哲来到学校上课。 今天，老师们依旧不讲课，轮班到班里督促学生复习，给学生们答疑。 课间操时间，姜哲在双杠单杠区域活动。现在，早晨晚上没有跑步锻炼时间，只能在课间时间把锻炼补上。 班里的一位同学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对玩双杠的同学嚷嚷：“重大消息，听说纺工学院已经发证，寄到咱们学校了。咱们班唐珂和10班的一个人拿到合格证。” “是吗？” “还有吗？” “第几名？”几个原本在运动的同学，立刻凑过去询问。 姜哲也注意听新消息。 来通报消息的学生说道：“我不知道，林主任不让公布，怕大家浮躁，不过，林主任和老班正在统计。” “诶，唐珂跑哪儿去了？” “估计已经去问名次了。” 同学们议论纷纷。发证的这所学校还不算大家最关心的学校，依旧引的人心浮动，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陆续有几所学校的专业测试合格证邮寄到第七高中。 班里某人获得哪个学校的专业合格证，很快传开。 尽管姜哲对自己有信心，但是看到别的同学陆续有收获，自己的艺考结果却还没消息，难免有些着急。 周五，又有几位同学回到班级上课，其中有肖雨峰。 她回到班级，就有几个男生围绕其左右。 经过一段时间的艺考，班里几個男生对她的好感已经毫不掩饰。 课间操时间，姜哲依旧在操场锻炼，最后一个回到班级。 刚进教室，发现班级里二十多个同学，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都有些怪异。 姜哲觉得一定有什么事儿发生，但没有找人询问。 他压下心中的好奇，静观其变。 一节课没上完，由于姜哲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同桌倪玥先忍不住了。 “同位儿。”她轻咳一声，用圆珠笔帽戳了戳姜哲的手臂。 姜哲略微侧头：“怎么了？” 倪玥神神秘秘的问道：“同位儿，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姜哲第一个反应是，刚才那些眼神，果然事出有因。第二个反应，这是谁在乱传消息。 倪玥见姜哲犹豫，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听说你女朋友很漂亮，而且——特别时髦的那种。” 姜哲问道：“你听谁说的？” “哎呀，班里同学都知道了。”倪玥自然不会轻易吐露消息来源，还笑嘻嘻的说道：“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你看咱们班，还有十班，有不少人成双成对，先恭喜你呀！” 姜哲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你告诉我，听谁说的，我就告诉你详细情况。” 倪玥表面文静，实际对各种八卦的好奇心更强。 她犹豫片刻，才说道：“那～说定了。别说是我说的。” 姜哲点头。 倪玥说道：“我也是听常炯说的。” 姜哲诧异：“艺考期间，我都没见过他，他怎么知道的。” 倪玥往前方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常炯是听肖雨峰说的。你不知道，常炯一直围着肖雨峰转。 课间操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你的事儿。就是他和肖雨峰在传。 我听他说，是从肖雨峰那里知道的。原本，大家还不太相信，不过，有几个人听到消息后，也说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是真的吗？女生是哪所学校的？” 姜哲心中有数，应该就是肖雨峰。 回想这些同学当中，有人见过自己和陈嫣一起考试，但是自己回来之后，这消息没有传开。 只有今天肖雨峰回来，这消息才开始在班级里面传播。她的嫌疑最大。 当然，也不能排除倪玥是故意给肖雨峰拉仇恨。 毕竟，一个比较漂亮的女生来到班级，吸引很多男生的注意。这对其他女生来说，等于是抢走自己的光彩。 “伱可答应我了，告诉我详细情况。”倪玥催促，已经等不及要听八卦了。 姜哲清清嗓子，娓娓道来：“我到了滨海艺术学院的培训班儿。那天，我是下午去的，人很多，我就坐在肖雨峰旁边。第一节课，学的是平面设计基础，课程很难……” 倪玥听姜哲讲培训班的情况，立刻打断：“谁听这个，说女生。” “这不是，说来话长吗。有个女生过来问过我几个问题，后来，考试的时候，又碰巧遇见，就聊了一会。”姜哲轻描淡写的说道。 “然后呢？” 姜哲答道：“然后？考试结束，我就回来上课了。” “这算什么详细情况？女生是那个学校的？” 姜哲说：“不熟，没问。” 你～倪玥怒了：“说了半天，你也没说你女朋友。” 姜哲说：“我哪有女朋友啊，那是他们乱传的。” 倪玥不相信。 姜哲说道：“你也看到了，咱们班谁还还在乎这事儿，如果有的话，我为什么藏着掖着？” 倪玥也觉得，男生都会有这种虚荣心：“他们为什么这么传？你是不是得罪谁了？得罪肖雨峰了？” 姜哲说：“可能，不小心得罪她。” “哦，那她可真够八卦的。”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姜哲看向肖雨峰。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肖雨峰恰在此时，也看向姜哲。 两个人目光一对。 姜哲面无表情。肖雨峰眼神中透出些许得意，下巴一抬，对着姜哲翻个白眼儿，转过头去。 确定了，就是她。 就在姜哲想着怎么整整她的时候，林主任走到班里，例行巡视一圈。 他走到姜哲身边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姜哲，最近学习状态怎么样？” 姜哲斟酌着回答：“正在努力。” 林主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印刷学院的合格证已经到了，有你的，有空去看看名次。 你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分心。已经有了合格证，千万不能被文化课拖后腿。” “我记住了。”姜哲有喜有忧。终于有艺考通过的好消息。但是，林主任明显是话里有话，拿话点自己。 他很快琢磨明白，准是肖雨峰的话，传到林主任那里了。 旁边的几个同学也听到了二人对话。 等到林主任离开之后，倪玥对姜哲说道：“恭喜。你拿到合格证了。 林主任刚才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跑去告状了？” 姜哲说：“咱班会告状的人，可不少。等会儿我先去看名次。” 倪玥说道：“林主任刚说完，紧跟着过去，不怕又挨一顿训？” 姜哲说道：“如果想批评我，我也躲不开。” 他抽空来到林主任办公室，看到了自己的专业测试合格证。 他在印刷学院艺考中，获得第15名，属于有效名次。 林主任果然再次提醒姜哲，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姜哲知道，这时候辩解也没有用，只能答应下来。 下楼的时候，刚正好看到肖雨峰也向林主任办公室走来。 第58章，整蛊，周末好心情，全身像（求追读） 老师办公室的小楼前。 两个人擦身而过。 肖雨峰翻了个白眼。 姜哲忽然停下脚步，在道路拐弯处转身，做出等人的姿态。 他选的这个位置，恰好能让从教师办公室里出来的人看见。 肖雨峰回头看一眼，发现姜哲在拐弯处盯着自己。 两人视线一碰，姜哲笑得很开心，抬起右手，五个手指如抚琴一样轻轻拨动，向肖雨峰示意。 肖雨峰心里咯噔一下。 姜哲这是什么意思，要在这里等自己？ 原本想用这个事整一整姜哲，这家伙，不会在学校里就乱来吧？ 肖雨峰很聪明，能把男生耍的团团转，但也见过高中男生打架的状态，知道十八九岁的男生遇事容易冲动。 她走进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想好对策，哼，这把戏，吓唬其他女生还行。 她在老师办公室一直磨蹭到上课铃声响起，跟着一位老师离开办公室，走向教学楼。 肖雨峰远远的看见，姜哲转身往教室走去。 肖雨峰表面不动声色，暗自窃喜。 课间休息，时常有男生围在肖雨峰旁边显殷勤。 肖雨峰今天的心情格外好，男生们讲的一些笑话，让她笑的格外开心。 中午，姜哲饭后散步回来，发现自己的一本作文本封面上，被人添了几個字。 这时候的作文本，还是老式封面，三排信息栏中有一栏，让学生填写校址。 姜哲原本填的是滨海市某某区。搞恶作剧的人在后面添了三个字——山顶洞。 姜哲笑了，这家伙为了整蛊我，把她自己也一起骂了。我在山顶洞学习，你就不是猿人了？！ 他拿起修正液，刚想把字涂掉，转而一想，这三个字明显和自己的字不一样，干脆留着，交上去时候让语文老师也看看。 同桌倪玥也看到了这几个字，笑过之后，悄悄告诉姜哲，肖雨峰来过。 …… 第七高中高三学生放学时，太阳已经落山。 肖雨峰和几个同学走向车站。 献殷勤的男生，将她送到公交车站。 几个人看到姜哲也跟了上来。 一个男生问道：“姜哲，你平常不在这里坐车，今天怎么往这儿走？” 姜哲说道：“哦，我今天坐13路车。出去一趟。” 另一个男生看了一眼肖雨峰。“和你坐同一趟车吗？” 肖雨峰的心里提了起来。她知道姜哲从来不坐这趟车。如果，这家伙厚着脸皮和自己坐同一辆车，一路跟着自己怎么办？ 公交车和道路是公共资源，自己能走，别人也能走。 下车后，到自己家还有一段路呢。 肖雨峰看看左右，说道：“放学和下班儿时间的人太多了，我想走一段，去做别的车。” 几个男生一听，正和心意，就簇拥着肖雨峰去坐另一趟车。 肖雨峰离开车站的时候，回头瞥了眼姜哲。 看他站在原地没动，心里松了一口气，既有些得意，也有些失落，这家伙不是来找自己的？ 另一处车站的人也不少。 肖雨峰在这里可以乘坐17路车，只是要多走一段路，想想就有点儿头疼。 几个男生等了一会，车还没来，就陆续回家。 肖雨峰继续等车，却发现姜哲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向车站。 肖雨峰在心里暗骂，没完了是吧。 不止如此，姜哲看到肖雨峰回头，还露出一丝笑意，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往车站走。 肖雨峰发现姜哲的眼神有点发直，心里开始发毛。是在街上大喊大叫？还是去下一个车站？ 就在这时，几辆公交车几乎同时从远处的岔路，驶入大路，往车站开来。 肖雨峰看到其中有自己要乘坐的17路车，默默估算着姜哲与自己的距离，默默祈祷那趟车能快点进站，最好是姜哲过来之前就关门。 事情如她想象的那样，姜哲依旧是不急不慢的走，而几辆公交车马上就要进站，自己要乘坐的17路车一马当先。 太好了，肖雨峰看看要上车的人不少，顾不得保持形象，奋力挤到有利位置，准备第一个冲上车。 她时不时的回头确定姜哲的位置。 上车前，最后一次回头，她心中有些得意，哼哼，白白跟着我跑了一站路。 就在她准备确定公交车停车位置的时候，姜哲突然喊了一声：“哎！。” 声音很大，把很多人吓一跳，包括肖雨峰。 这是要冲过来了？肖雨峰心跳加速，耳中听到公交车停车的声音，也顾不得那么多，猛的窜出去，在车门打开后，第一个冲进去。 “哎，挤什么？”有人出声埋怨。 肖雨峰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往里走， “哎，投币。”司机招呼她。 “马上，马上。”肖雨峰投币的同时，抽空看向窗外。 上车的人越来越多，她被挤的没法动。 司机看到人太多，让没上车的人等下一辆，艰难的关闭车门。 肖雨峰虽然被挤得难受，但看到姜哲刚刚来到车站，就得意的看着姜哲，还挑了挑眉毛。 姜哲也笑的很开心，抬起手臂摆了摆。 看你装到什么时候。肖雨峰十分得意。 司机启动车辆。 “欢迎乘坐19路车……” 肖雨峰的笑容僵住。怎么成了19路车。她艰难的找到公交车内的行车路线图。 晕，居然真的是19路车，自己上错车了？明明看到17路车先到。 她透过后车窗向外看去，发现自己要做的17路车，紧紧的跟在自己乘坐的车辆后面。晃动的车牌，像是在提醒和嘲笑自己。 “司机叔叔，能不能停车，我坐错车了。”肖雨峰可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把话憋在心里。 “现在不能停。下一站再说。”司机专心的开车，眼睛盯着前方。 肖雨峰眼睁睁看着自己想乘坐的17路车拐弯，距离自己的越来越远。 回想起刚才姜哲的笑容，太可恨了，自己怎么就能做错车呢，让这个家伙看笑话。 …… 姜哲看着几辆公交车的离开车站，笑的更开心。 其实，自己在大街上根本不可能做什么，最多也就吓唬吓唬，还得是对方先胆怯才行。 只不过，当他看到肖雨峰惊慌失措的去挤车，巧合的是，有一辆公交车抢在肖雨峰要坐的那辆车前面进站，才灵机一动，喊一嗓子。 肖雨峰果然按原计划上车，完美的展示了坐错车的操作。 如果不是有司机的神助攻，今天的效果绝没有这么搞笑。 他觉得，自己整个周末的心情都会很好。 姜哲回家吃饭，带着小狗回画室。 回到画室，整个人放松下来。 小狗回到熟悉的环境，欢快的到处嗅。 姜哲先完成作业，然后拿出一张素描纸，固定在画板上，准备把苗老师珍藏的照片，画成一张素描全身像。 收了宁安持6万元，他觉得应该画一张自己也满意的作品。 因为心情好，一直画到半夜，将这幅素描稿完成。 第59章，完成嘱托，宁安持的安排（求追读） 清晨，姜哲早起锻炼，遛狗，给自己和小卡准备早餐。 吃过早饭，开始作画。 他打算参照素描全身像，画一幅对开大小的水彩肖像。 由于昨晚过于兴奋，在画素描的时候，不知不觉把自己的情绪带入，让肖像显得意气风发，但是和照片中的人略微有些差别。 他今早重新观察这幅素描，打算在画水彩画的时候，把这些主观因素尽量的去掉。 画到11点，完成这副作品。 姜哲准备午饭的时候，接到宁安持的电话。 他在电话中告诉宁安持，作品已经完成。 宁安持表示立刻过来取。 姜哲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午饭，正在刷碗的时候听到敲门声。 擦了擦手，去开门，看到宁安持带着助理站在门外。 “宁姐，欢迎。”姜哲请二人进屋：“吃饭了没有？” “我们吃过了。”宁安持边回答边走进画室。 大画架上摆着一张整开的画板，画板上贴着两幅作品，一张素描，一张水彩。 这两幅画中的人物，都是照片上的那个青年男子，初看一模一样，但是仔细品味，却发现两幅画给人的感觉略有差异。 她饶有兴致的坐下观赏。 姜哲给二人备好茶水，把之前画的肖像拿出来。“这是我用画的水彩胸像，您看看哪一张比较满意。” 宁安持依次看过作品。“这几张画和照片上的人很像，可以说是神似。但是每幅作品表现出的人物气质略有不同。我个人觉得都很好，不知道哪一幅能让苗老师满意。 “你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我想把画都带上，咱们一起去看望苗老师。” 姜哲想了想，自己的时间够用：“可以。” “收拾一下，立即出发。” 姜哲把几张画装进画筒，又带上画箱。跟着宁安持出发。 车子很快来到苗老师的家中。 苗老师的护理已经在客厅等后。 “宁总，苗老师正在睡觉，还没醒。” 宁安持说道：“不要吵醒苗老师，我们在这里等。” 几个人在客厅等待都时间里，宁安时不断的接到电话。 小楼内部非常安静。 宁安持几乎每次接电话，都会走到小楼外。偶尔有紧急的电话，她会接起来，边说边走出客厅。 尽管姜哲不想听，但还是听到了一些信息。 宁安持管理的公司，或者说掌管的企业名叫悦华集团。 姜哲琢磨，如果这个悦华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悦华集团，那么，宁安持的确很有实力。 他重生之前，这個悦华集团在滨海和周边的地区有很高的知名度。别的不说，仅仅他知道的滨海几个高档小区，就是悦华集团开发的，听说悦华集团还有几栋商业楼和其他产业，具体情况，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宁安持在集团里属于什么位置，不管怎么样，压力必然不小。 等了大约半小时，苗老师的助理走进客厅：“宁总，苗老师醒了，听说您来了，请您几位进去。” 宁安持几人一起走到卧室门口。 他让姜哲和助理等在门外，自己先进去。 姜哲在门外，听她和苗老师聊了一会儿，然后出来请自己。 他走进卧室，看到苗老师依旧卧床，周围的仪器少了几件，只留下两件。 “苗老师，您好！”他打招呼的同时，发现苗老师更消瘦，气色比以前还要差。 可能刚睡醒的原因，苗老师眼神比之前清澈一些。 “姜哲来了，快坐下说话。” “谢谢苗老师。” 宁安持说道：“苗老师，姜哲根据照片，画了几张作品，有头像，有胸像，还有全身像，您看看，哪一张最满意？” 因为卧室空间有限，她和姜哲一起，把几幅画依次展开。 每一幅作品，苗老师都会很认真的欣赏。 姜哲很有耐心，等着这位老人的评价。 虽然他不明白苗老师和宁安持的关系，但看宁安持如此姿态，也就明白苗老师的身份不简单。 苗老师让姜哲和宁安持，同时展示两幅全身像。 她盯着两幅作品看了许久，才指着水彩全身像，说道：“这张和照片里的他最像。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气色不是很好。和以前的他不一样。这张素描，更像是以前的他，看起来意气风发。” “苗老师，您喜欢哪一幅？”宁安持问道。 “这几幅都很好，像是不同时期的他。” “那就都留下。”宁安持说道。 苗老师点头，让护理帮忙把画收起，请人装裱。 “苗老师，我给您办。”宁安持主动请缨。 “简单一点，别弄得太花哨。”苗老师看向姜哲。 “姜哲，你过来坐下。” 姜哲坐到苗老师身边。 苗老师看着他。“姜哲，谢谢你。弥补了我多年的一个遗憾。” “苗老师，您别客气。能帮到您就好。” “你画这幅素描的时候。”苗老师指着刚收起来的全身像：“是不是情绪特别好，遇到高兴的事了？” 姜哲惊讶：“您真了不起，我表现的很明显吗？”他是真的有些佩服。 苗老师说道：“我能看出来，你在画水彩画的时候，谨慎一些。所以，我说那幅素描全身像，的最像意气风发的他。 你画的已经很好。等阅历到了，就能发觉，画家认真创作的作品，会不自觉的表现出他当时的状态。” “我回去慢慢领悟。” “我听小宁跟我说，你还在读高中，准备考大学？” “是。” “你这么忙，还找你画画，麻烦你了。”苗老师接着问起姜哲的家庭，以及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就像是邻家老人聊天。 两人聊天，宁安持偶尔参与，直到护理提醒苗老师注意休息。 苗老师对姜哲说道：“姜哲，等我好一些，欢迎你来做客。” 姜哲答应：“我有不明白的问题，的地一定来向您来请教。” 苗老师说道：“好，你先去喝茶，我有几句话，要对小宁说。” “您好好休息。” 护理领着姜哲来到客厅等候，苗老师留宁安持单独说话。 姜哲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圆满结束了。 不久，宁安持从苗老师的卧房走出来，嘱咐护理几句，带着姜哲和助理离开。 坐在车上，助理发现，宁安持的情绪很好，猜测事情应该有突破。 “姜哲，我请伱吃晚饭，你画的非常好，苗老师也非常满意。”宁安持对姜哲说道。 姜哲放心了：“满意就好。晚饭就不必了。”他看一眼手表：“距离吃饭还有的时间。如果您没什么安排，我直接回画室。” 宁安持见他不是客套，想了想说道：“也好，我就不耽误你回去学习了，咱们之间，也不差这一顿饭。 等咱们都有时间，我请你去几个好地方玩。 我看你喜欢动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马匹呢？” 第60章，散步，任务，精品（求追读） 宁安持的话题，引起姜哲的很多回忆。 少年时期，他最喜欢的动物，除狗之外，还有马。 每次在电视、电影上看到有人骑着马的镜头，都会很激动，就算看到以马车为主的运输队，也会驻足观望。 可惜，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动物距离他越来越远。 他告诉宁安持，自己也喜欢马匹。 宁安持说道：“我和朋友合伙开马场，自己有几匹马，等你有时间，我带你去玩儿。” 姜哲没把这话当真。 车子停下，他下车回画室。 宁安持看着姜哲走远，吩咐司机：“去远洋中心。” …… 姜哲回到画室，先把小卡从笼子里放出来，让它活动，然后开始学习，把今天的课程补上。 学习累了，他打开系统找到任务栏，点击蟾宫折桂任务。 页面上显示，该任务的进度条已经达到终点，是否现在结算。 姜哲琢磨，自己目前只拿到一张专业测试合格证该，系统会根据自己完成艺考的情况，来考评任务完成度。 如果等更多的合格证邮寄过来，是不是考评奖励会更多？ 他打算等所有结果出来之后，再结算。 晚6点，姜哲犹豫是做饭还是出去吃饭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犹豫片刻才接起电话。 “姜哲，是我。”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嫣？你这是，在哪儿打电话？”姜哲听到陈嫣那边有些杂音。 “我在外面，用公共电话。我出来上辅导课，刚刚结束。你吃饭了吗？” “没有。” “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吃饭？” 姜哲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岷江路东口。” “我过去找你。”姜哲放下电话，对着小卡吹声口哨：“走。爸爸带你去找你姐姐吃饭。” 小卡似乎明白要出去，立刻跑到了门口。 姜哲带着小卡，搭车到岷江路，这里有滨海有名的小吃街。 他远远的看到，陈嫣还要背着书包，在花坛旁边溜达。 小卡看见陈嫣，扯着姜哲就奔过去。 陈嫣看到一人一狗，惊喜的先把小卡捧起来，好好逗弄一番。“卡尔，还是你有良心，不像那家伙，一次电话都没有。” 她抱着小卡，看向姜哲：“怎么这么慢？我都饿死了。” 姜哲说道：“坐出租过来，已经够快了，你怎么跑这么远来上课？你偷跑出来玩儿？” “怎么可能？我爸妈给我找辅导英语的老师，我出来上课。老师一天辅导三波学生。我一直学到给伱打电话的时候。” “走，去吃饭。” 两人在小吃街找合适的晚饭。 这时候，街面上已经有小龙虾，但价格奇贵。姜哲看到陈嫣盯着小龙虾眼馋，就直接拉着她在室外摊位坐下，招呼服务生过来点菜。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儿？”姜哲询问陈嫣。 “这里的东西好贵。”陈嫣看着价目表。 “放心吧，我请你。”姜哲上一辈子，也没现在这么多存款。 陈嫣要了两种口味的小龙虾，姜哲点了两个菜和几种饮料。 陈嫣拧开冰糖雪梨，咕咚咕咚喝。 “慢点儿喝。” “你不知道，一下午时间，我又渴又累。”陈嫣发牢骚。 服务员很快送来一大盘小龙虾。 两人开始动手剥小龙虾。 陈嫣掰开虾头，吸了一口汁水：“嗯～好吃！” 姜哲重生之后，第一次吃这种食物。这时候的小龙虾还没有那么多口味，好在，这家的食材比较新鲜。 “嗯～你的专业合格证到了吗？”陈嫣嘴里含着龙虾，含糊的问道。 姜哲说道：“印刷学院的来了，别的还没来。” 陈嫣的脸垮了下来：“我的印刷学院合格证也来了，但是名次太差，都排到八十多名，根本不在有效名次里面。” 姜哲劝慰：“别着急，再等等。” “我对这个学校也没抱多大希望。估计，我可能要去模特专业了。”陈嫣继续剥小龙虾。 “你文化课怎么样？”姜哲问道。 “我的英语特别差，爸妈让我辅导课，还要再找历史老师给我辅导，明天还有课，我觉得我快要累死了。” “那就多吃点儿，补充补充。”姜哲笑着说道：“我们班也有一半人去课外辅导课。” 陈嫣看姜哲剥的快，说道：“你帮我剥一个。” 小卡看两人吃饭，急得站起来，两只前爪不断扒桌子，哈喇子已经流出来。 姜哲二人不断拿肉食投喂小卡。 一顿饭吃的尽兴。“我搭车，送你回去。” “咱们走一走吧，正好消化一下。”陈嫣不想这么快回家。 两人牵着狗，沿着岷江路散步，聊身边的事情。 天气逐渐变热，的游客也越来越多。晚风吹拂，让散步成为十分惬意的事情，但悠闲时光，总归是短暂的。 走到路口，陈嫣看看时间：“姜哲，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姜哲搭出租车，把陈嫣送到她家附近。 他看着陈嫣上楼，才赶回画室。 他查看系统，发现今天的学习积累，又低于平均水平。 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为了奖励，只能尽力把今日的积累补齐。 第二天周日，姜哲没有外出计划，也没有人找他，难得的独处时光。 他待在画室，学习累了，就拿出画笔创作。 因为任务栏中，还有陈嫣的任务没有完成，所以，他抽空用速写的形式，画出十几张草稿。 这次表现陈嫣日常的状态，比如昨晚吃饭、散步的一些瞬间。 下午，他看到今天的学习积累，能够达到平均数，就从草稿中选出几张，进一步丰富，画成水彩画。 一直画到下午5点，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其中一张表现陈嫣散步的画，居然被系统评价为精品。 他将这张画挂在墙上，复盘自己创作过程。 创作这幅画大概是用了二十几分钟，很多地方都用简略的画法，可见，系统评价作品，重点参考美感，技法不是最主要因素。 现在，只要再以陈嫣为主题，创作一幅精品，这个任务就可以完成。 晚6点，姜哲接到母亲的电话。 “还不回来？” “马上回，马上回。”姜哲放下手机。 假期总是这么短暂。 第61章，风趣，第二张合格证（求追读） “爸，妈，我去上学了。” 姜哲背起书包，准备出门。 小卡听到声音，飞快的窜过来，围着他打转，似乎想让姜哲带它出去。 “小卡，过来。”母亲呼唤。 小卡无动于衷。 姜哲蹲下，拍拍小卡的头。 小卡使劲把头仰起，迎合着姜哲的动作。 “小卡，听话。等晚上我就回来了。” 小卡的身形长大了一点，体型越来越像柯基。只是，双耳耷拉，从鼻尖到眼睛的部位还是黑色。 它用一双大眼盯着姜哲。 姜哲不忍心拒绝，但是，真的没法把它带到学校。 母亲过来牵着小卡，姜哲才能离开家，赶往学校。 他刚走到校门口，正好看见肖雨峰从另一个方向走向校门。 两人隔着十几米，同时看到对方。 姜哲微笑颔首，脚步不停。 肖雨峰却停下脚步，原本的笑脸顿时拉下来。那天，这个坏家伙害自己多转了一趟车，浪费将近30分钟，居然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自己打招呼，脸皮这么厚吗？！ 不过，她看到姜哲这副做派，反而心生胆怯。这家伙不仅不像其他男生一样围着自己转，而且对自己毫无怜香惜玉的感觉，这家伙的心是怎么长的？ 肖雨峰故意落后，在姜哲后面走进学校。她有心再想个办法整蛊一下姜哲，但是想到周五那天的事，以及刚才的一幕，又开始犹豫。 姜哲来到教室，看到语文课代表正在发作文本。 “姜哲，你的本子给你放在座位上了。” “好，谢谢。” 课代表对刚到班级的几个同学说道：“周五那天上交的一篇作文，老师已经批完。看看自己的分数，老师上课要讲评。” 姜哲坐下，和同位打声招呼。 看到自己作文本封面上，又多出两个字。 他看一眼，就笑了。 自己作文本封面的校址一栏，原本被肖雨峰添上——山顶洞三個字，变成滨海市某某区山顶洞。 语文老师看到这个恶作剧，就在后面又添两个字——社区，就变成山顶洞社区。 字是老师的字，这做法也符合他的性格。 语文老师，50多岁，说话非常风趣。 哈哈～姜哲的同位儿倪玥，看到姜哲作文本上的一连串文字，忍俊不禁。 上午两节，都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看到班里大部分学生已经回学校上课，没有讲作文，而是先给大家提振信心。 “回来晚的同学，也别着急，虽然你们出去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这段时间里，普通文科班儿的学生，浪费了不少时间。 咱们级部的两个文科班儿，这几个月的时间背诵古诗词，背过一大堆的东西，结果接到通知，那些古诗词～今年～不考了。 白～费～劲。” 他拿腔拿调的最后一句，让几个学生们笑出声来。 给学生鼓足干劲后，开始讲评作文。 语文老师性格开朗，早年曾经在西北，西南不同的地区教书，见多识广。他讲课的时候经常妙语连珠，很受欢迎。 “……哦～反弹琵琶是个好办法，的确有人用这办法拿过高分儿，但是，如果你的水平不够，建议你老老实实的起承转合……” “……这位同学举这么多的例子，也是光着鼙鼓坐搓衣板儿。但是～太啰嗦。” 老师发现学生都很疑惑，“光着鼙鼓坐搓衣板儿，不知道什么意思？” 学生们期待等答案。 老师揭晓答案：“有一腚（定）道行。” 哈哈～学生开始哄笑。 语文老师在辅导高三学生复习的时候，喜欢猜题，特别是作文。 姜哲记得，老师最后要求学生练四篇作文，每一篇都是反复修改。 高考题结束后，老师给学生分析，练过的四篇文章中，有一篇略加改动，就可以用。 姜哲已经记不清是哪一篇作文，但对这件事有印象，所以这几篇作文还真得按要求认真对待。 午饭时间，姜哲今天没有带饭，选择到外面的饭馆吃饭。 饭后，他刚回教室，就听到有同学招呼：“姜哲，你的一张合格证到了，你去问一问吧。” “好，谢谢。”姜哲不急不慢的走向林主任办公室。 林主任不在办公室，另一位老师正在负责统计。 姜哲看到了自己的合格证。 发证的这所学院，是他参加的第二场艺考。按照系统评价，属于丙级学校。 他本就没报有多大希望，只是为了任务凑数和保底。 问题是，合格证上的名次，已经不在有效范围内。 姜哲走向教室的时候，还在回忆这场考试，自己的发挥应该没问题。出现这个名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得不说，艺考过程，会有很多偶然的因素。 他只得安慰自己，阅卷的时候，很多考卷只有被看一眼的机会，如果一眼没看中，可能就会落选。 今天邮寄到学校的合格证数量很多，有很多学生都获得了心心念念的合格证。 姜哲回到班里，看到多同学都在议论。 无论名次如何，一份合格证，就能让学生的情绪波动。 他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男生。 男生正在和另一排的女生聊天。他看到姜哲回来，急忙说道：“不好意思。占你位置了。” “没事儿，你坐。”姜哲坐到旁边的空位。 那位男生和女生聊的很开心，过了一会儿，他离开之前，再次跟姜哲说声抱歉。 姜哲回到座位上，同桌倪玥悄悄对他说：“刚才那两位谈上了，你发现了吗？” 姜哲点了点头。 倪玥继续说道：“其实，他们半年前就开始了。” 哦，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姜哲先生说道：“这两人藏的挺好。” 他随机想到，上一次调整座位，刚才那两位也被波及。当时以为是巧合，但现在看来，老师可能已经发现了。 放学后，姜哲回家吃饭。 小卡扑过来和他亲昵。 姜哲吃过饭，带着小卡下楼溜一圈儿，才回来学习。 学习的间隙，他点开系统，查看学习积累后，又点开蟾宫折桂任务。 任务显示，已经获得两所学校的专业合格证，可以结算。 姜哲依旧选择等待。 自己一共参加过七所学校的艺考，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七张合格证。 第62章，好事多磨，第三张合格证（求追读） 周四下午，宁安持和一位中年男子走出金融中心电梯，进入地下车库。 “宁总，这件事情您再考虑考虑。我们也回去研究一下。不着急，好事多磨。” “李总，让您费心了。” “都是工作。” 两个人客客气气的告别。 宁安持坐到车上，降下车窗玻璃，向李总挥手。 车子启动之后，车窗玻璃缓缓升起。 宁安持的表情很快恢复以往的平静。 助理透过车窗，向外看了一眼。 “宁总，那个李总还站在那儿。” “我知道。”宁安持的眼神有些冷。 助理知道原因。自家上司和李总的谈判过程，她全程在场。李总那些云里雾里的话，表示他根本不想合作。 “苗老师的面子，也不管用吗？”她小心的询问。 宁安持摇头：“只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用一次。其他的事情，还需要我们自己去做。再帮我约远洋中心的廖主任。 …… 第七高中的操场，姜哲在热水房排队接水，轮到他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他端着一个大号的搪瓷茶缸，揭开盖子，里面有半缸残茶。 用热水一冲，凉茶水变成温水，刚好能喝。 他咕咚咕咚的喝下半茶缸水，长长的舒一口气。 喝茶，是他上一世30岁以后养成的习惯。五月份之后，滨海的天气越来越热，喝水后出汗更多，但是喝点茉莉花茶，特别舒服解渴。 他回头，又接了大半茶缸的水，准备回教室，就见几个同学急匆匆跑向林主任办公室。 “哪个学校的合格证到了？”最近，也只有这一件事能够引起大家的情绪波动。 一位同学告诉姜哲。“工大的合格证到了。你是不是也参加了？一起去看看。” 姜哲说到：“好，你们先去。” 他端着茶缸，不能快跑，只能慢悠悠的走。 等他走到林主任办公室门口，几個同学已经问明白，刚好出来。 他们纷纷对姜哲说道：“姜哲，你的合格证到了。” “你考了第19名。” “恭喜！” 姜哲心中高兴，还是保持平静的问道：“还有谁拿到了？” “加上你，咱们班有5个人。” 姜哲听他们说了几个名字，发现跑来问成绩的人，基本都拿到了合格证。 “同喜同喜！” 姜哲尽量避免拉仇恨。 系统将这所学校评价为乙级，不是他的主要目标，只要能通过就好。但是。有个好名次，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他喊了声报告，进入办公室。 林主任见他端着一个大茶缸进来，笑着说：“哎呀，你可是真稳当。” 姜哲解释，自己是在接水的途中听到消息。 “恭喜你，19名。”林主任拿出合格证给姜哲看。 姜哲看过，说道：“林主任，这所学校在咱们省一共招十个人，我考第19名。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林主任说：“只要在20名以内，都算是有效名次。最后录取，是综合考量文化课和艺考成绩。你真的要报这所学校吗？” 姜哲含糊的回答：“还要再等等看，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我就报。” 林主任说道：“你看，这就是有效名次。因为这20名以内的学生，不一定全部都报这所学校，甚至30名以内的都有机会。” “谢谢林主任。” 姜哲重新端起茶缸，准备回教室。 林主任再次叮嘱：“你现在已经有保底的合格证，所有的心思都要用在学习上。” “哦，哦，我记住了。您喝茶？” …… 姜哲走出门，又有另一个班的学生来询问合格证。 一位老师等所有学生走后，建议道：“林主任，这么下去可不行啊，有点风吹草动，就跑过来问，回去再议论半天，一节课都平静不下来。” 林主任说：“我来处理这件事儿。” …… 姜哲回到班级，很多同学都向他表示恭喜。 班里所有人都已经听说，工大发放到第七高中的合格证当中，他的成绩最好。 姜哲边回应边走到座位。 工大这所学校，虽然被系统评价为乙级，但也是一个老牌的学校。 班里很多学习不错，绘画也好的学生，都把工大当成保底的学校，成绩一般的孩子，把工大作为重点目标。 姜哲默默计算，班里获得工大合格证的人，不到参与人数的一半。落选的人当中，还包括一个专业很好的同学。 他记得上一世，有位同学几次复读考同一所学校，可是，获得的名次越来越差。 这件事也再一次证明，即便画的好，也不是考所有学校都能通过的。 姜哲作课前准备时，有些同学还在议论他。 之前，姜哲拿到两个合格证，大家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工大的合格证，让很多人开始真正意识到姜哲的变化。 在同学们的印象中，姜哲属于并不出众的人。有人回忆，大概是在寒假前，姜哲出现了转变。 这种事情不讲道理，类似的例子在以前的也出现过。 上课之前，林主任先来到班里，宣布一件事。 两个艺术特长班的学生，都不得自行去办公室询问合格证成绩。 学校会在每周五，统一公布合格证信息。 林主任给学生分析，班里已经有一半以上的人，手中至少有了一张合格证，这时候去关心已成定局的事，毫无意义。 他分析的很好。但是，有几个学生能忍得住，不关心自己的合格证？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学生们不再去办公室询问成绩，班级里的逐渐平静下来。 可是，姜哲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在积累。 拿到合格证的人，担心自己的名次，期待有更好的选择；有明确目标的人，还在期待自己最想得到的合格证。 最后，暂时什么都没有的学生，压力更大。他们在班里学习，那等于就是煎熬。 辅导高三经验丰富的老师们，察觉到气氛变化，纷纷拿出自己的办法。 有的老师会在课上穿插几个笑话，让学生宣泄情绪，也有老师会让学生休息十分钟，或讲点课外知识，让学生放松一下。 姜哲也觉得复习阶段的学习非常枯燥。他缓解情绪的办法，就是看看系统中的学习积累。想到这是积累金钱，情绪会很好多。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看到的一些事儿用速写画下来，既能缓解情绪，又能增加学习积累。 很多学生在压力之下，会自我调节，只是调节的办法不同。 周五的中午，一个消息传到姜哲的班里。 高三10班正在热恋中的一对，因为嫌弃花园里的蚊虫变多，就去画室相会，可惜，被老师撞见。 据说，场面相当精彩。 第63章，期望，宁安持的客人（求追读） “听说老师去画室的时候，那二位正躺在大静物台上……” “嘿嘿嘿……” “你这是听谁说的，哪有这么夸张。”有人听到其他的版本儿。 “哎呀，别说了。”旁边有女生听到绘声绘色的描述，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画室发生的事情，被编成了十几种版本，在两个特长班里流传。 这种事情不止是学生的谈资，很多人也是借着谈论八卦，宣泄情绪。 姜哲也在旁听。 他边听边回忆，记得高中班里好像只成了一对，不过，这一对藏的挺好，直到大学的时候才暴露出来。 另外，去年暑假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无意中撞到过这种事，两位同学趁大家都在阶梯教室听课，躲在画室里口渡真气。 那画面，简直辣眼睛。 回忆着脑海中的画面，他看向热烈谈论的人群。口渡真气的男主角此刻正在兴致勃勃的参与讨论。 班里模仿技能最强的男生，说到紧要关头，直接开始模仿女生在静物台上的声音。 周围正在哄笑的男生们，忽然之间没了声音，纷纷走向自己的座位。 正在表演的男生，知道不妙，急忙站起来，装作没事儿一样走回座位，悄悄往教室门口瞄一眼，果然见到班主任余老师，正站在班级门口，一脸铁青的盯着自己。 “魏庭，出来。” 给大伙儿表演的男生，讪讪的站起来，跟着班主任老师出去。 听到办公室的门发出咣当一声，教室里的学生们才放松下来，开始悄悄议论。 姜哲知道，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处理结果，就是警告批评。 魏庭学习成绩不错，在这个时间段，老师会批评学生，但绝不会刺激学生，甚至还会告诫家长不要刺激学生，避免出问题。 放学前，班主任老师把一张统计表贴到小黑板上。表上印着班里学生获得的合格证条目。 同学们凑过去看。 姜哲看到自己的三张合格证也被统计在内，没有新增。 他回家，母亲又把饭热过一遍，端到饭桌上。 姜哲吃饭的时候，小卡凑在他脚边。 “哎，你别喂它，今天喂了不少肉。” 姜哲答应一声，可是，看到小卡馋的流口水，还是给它夹了一片肉。 “其他学校，有消息吗？”姜益询问。 姜哲说：“没有新的合格证。” 姜益说道：“考了七场，有三张合格证，你在工大的名次也不错，已经比我预想的要好。如果没有更好的，就报工大。” 姜哲把口里的饭咽下去：“爸，您对我就这么没信心？我就不能考好点儿的学校？” 2001年，艺术类考生还没有一本二本的概念。这时候是先报志愿后高考。 姜益哼了一声。“你在艺考之前是个什么样子，你自己没数吗？当时我就想，只要你能有学校读书，哪怕是个专科学校，我也很高兴。 可能是你突然开窍，才能拿到几张合格证。我觉得，综合类大学的实力更强，如果可以，还是要报这类老牌学校。” 他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在上高中之前，我对你最高的期望是，你将来能去咱们滨海的理工大学，如果，你高一高二的时候再能努努力，去学理科……” 姜哲顺着父亲的话继续说：“那您现在担忧的就是，我有没有机会上大学，而不是我要报考哪个大学的问题了。” 姜益刚要说什么，就被徐丽打断：“先吃饭。吃完饭赶紧学习。” 姜益等姜哲吃完饭，收拾碗筷的时候，又说起另一件事：“你们林主任给我打过电话，说起伱最近的学习状态。人家虽然没明说，但是我能听出来，是怕你精力不集中，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分心，有没有这個事儿？” 姜哲边刷碗边说：“捕风捉影的事儿，怎么拿来还告状？” “这怎么能是告状？老师关心学生的学习状态，不对吗？” “对对，您说的都对。” 姜哲吃完饭，带着小卡回画室学习。 为了高考和系统的奖励积累，他也不会放松学习，但是没人监督，会感觉轻松很多。 …… 滨海云中度假酒店，位于市中心区域，向南200米就是海岸线。这家酒店有二十几年历史，在周边繁华区域中，并不起眼。 傍晚7点，宁安持的车子进入度假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她带着助理，熟门熟路的乘坐电梯，来到大堂。 大堂经理过来迎接：“宁总，你约的客人已经到了，在泳池。” “好。” 宁安池穿过大堂，走廊，露天庭院，来到酒店南楼一层。这里的装饰比北楼更加考究。 服务生为宁安持打开有鎏金花纹的大门。 宁安持和助理走进娱乐空间，大门缓缓关闭。 几百平的大厅，有休息区和一个小型泳池。 泳池里，只有一个人在游泳。 宁安持走到池边，静静的看着水中的女子，如一条白鱼般在池中穿梭。 水中女子看到宁安持进来，慢慢游到池边，一手抓栏杆，甩了甩脸上水珠：“来了，赶快换衣服，愣着干什么？陪我游一会儿。” 宁安持说道：“廖姐，你可悠着点儿，可别我换好衣服回来，你开始抽筋儿了。” “别逗了，你的游泳还是我教的。” 宁安池飞快的换好泳衣，披着浴巾，来到池边。 廖姐已经上岸，披上浴巾在休息区补充水分。 她看到宁安持在做准备活动，笑着说道：“怎么穿的这么老土？你说你一个没结婚的人，这么保守干什么？” 宁安池反驳：“你穿的这么前卫，不怕你们家那位吃醋？” 廖姐嗤笑：“我的情况，你还不知道。” 她优雅的扯下浴巾，展露骨肉匀停的身形和白皙的肤色。 宁安池本人也是美女，看到廖姐的样貌，依旧啧啧称奇：“你们家老魏是真有福气，瞧你这一身，白的发亮。” 廖姐说道：“这才到哪儿，姐不止白，而且滑着呢。” “来吧。”她活动几下，轻轻跃入池中。 宁安持泽随之入水。 两个人如游鱼一般，在水中穿梭。 第64章，廖姐，实在是高，拍照（求追读） 水花翻涌。 宁安持踏着泳池楼梯，走到池边。 廖姐紧随其后。 “廖姐，我没力气了。”宁安持拿起浴巾擦拭脸上的水珠。 “走吧，先去冲凉，再找地方喝茶。”廖姐一把扯下泳帽，露出一头略微卷曲的秀发，更显妩媚。 两人走向更衣室。 宁安车的助理一直在旁等候，看着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向更衣室，心生感慨，这二人的身材，真是一时瑜亮。 二人更衣出来。宁安持依旧是原来的装扮，廖姐是穿长裙，蹬着鱼嘴口的高跟鞋。 “廖姐，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廖姐摇头：“我现在，晚上尽量不吃饭。我可比不了你，晚上稍微吃点儿东西，身材容易走样。” “难怪你保持的这么好。” “去喝茶。” 宁安持的助理已经安排好茶室。 北楼顶层包厢，隔音好。 室内的三层吊灯，发出柔和的光线， 宁安持二人来到茶座，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市中心的夜景。 为了防止谈话被人听到，宁安持的助理没让服务人员进来，亲自动手煮茶。 她给二人倒茶后，就退到包厢外等候。 廖姐端着杯子闻香，并没有急着喝，似乎对茶香很满意。 宁安持看到这一幕，就说道：“今年的新茶到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份儿。” “嗯，谢谢。”廖姐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哼了一声。 “你今天约我，不只是出来玩儿吧？” “有些累了，想放松一下。”宁安持低头喝茶。 廖姐轻笑一声，拿起杯子轻啜一口。“大集团的老总，还会累吗？” 宁安持苦笑：“姐姐，不进则退呀。” “你呀，就是事业心太强。”廖姐恢复刚才的姿势：“滨海和周边区市，事业比你强的有几个？我劝你几次了，趁着年轻，享受生活，等老了才没有遗憾。” “好，听你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廖姐往前挪动了一下，越发慵懒：“可你偏偏去找那个最难缠的人和最麻烦的事。” 宁安持笑着说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廖姐眯起眼睛：“能不知道吗？你往几个中心跑，那里面是些什么人呢？有点儿风吹草动，闻着味儿就去了，个个都鸡贼着呢。 我觉得，这事儿，伱先等等看。” 宁安持斟酌着询问：“您觉得，我操作的急了？” 廖姐再次拿起茶杯，品一口茶水：“你已经走通最关键的那一步，剩下的应该没有问题，可你别忘了，最后的几步也有不同的走法。” 宁安持说道：“会不会被人捷足先登？” 廖姐说道：“我旁观者清。你有他们都没有的优势。” “明白了。咱们找個时间，去找个地方清净几天？”宁安持建议。 廖姐摇头：“我可没你那么自由。” “等你休假的时候……” 这时廖姐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宁安持问道：“你们家老魏，着急了吧？” “着急？他着急也不是为我。”廖姐没接电话，拿着手机对宁安持摇一摇。“你猜，他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宁安持笑了：“呦，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哪能猜到？” 廖姐揭示谜底：“他找我办事儿，说是他得力下属的关系。我派人悄悄打听，发现居然是他外面那人的弟弟的关系。你说这玩意儿多恶心。” 宁安持觉得口里的茶水瞬间变得难喝。 “他怎么敢拿这事找你？” “豁出去了呗。” “那，你想怎么办？” 这时，电话又响了。 廖姐按下接听，“什么事儿？” 手机里传出一个有磁性的男子声音：“小秋，在哪儿呢？”声音中透着关怀和爱意。 宁安持听的鸡皮疙瘩直冒，忍不住想抖一抖。 她看到对面的廖姐也甩了甩头。“我和小宁喝茶。”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有事儿说事儿。” “是这样，那个，小展的事情怎么样啊？” 廖姐面带笑容的看着宁安持，却用冰冷语气的对着手机说道：“这事儿，我可办不了，我要通过人家小宁去找人。结果，你们集团拖着人家小宁的事儿，把人家弄得团团转。你们没给人家个面子，我怎么张口啊？” “有这事儿吗？”男子诧异，接着又问：“宁总在不在？” 廖姐把电话给宁安持，同时使眼色，示意别客气。 宁安持接过手机。“魏总，您好。” 廖姐不听，也猜到他能说什么。 “谢谢魏总……好。”宁安持很快结束通话，把手机还给廖姐。 “没事儿了？”廖姐对着手机问道。 “你早点儿回来休息。” “行了，挂了吧。” 廖姐放下电话，甩了甩手。“你听见他这人说话了，多有迷惑性。” 宁安持做出一副小女生模样：“廖姐，真是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廖姐一脸嫌弃：“我受的委屈还少吗，不差你这一次。 你也先别谢我，他们这家集团非常特殊，差不多级别的几个人，谁也不服谁。” “老魏那件事，我去办。”宁安持说道。 廖姐拒绝：“哎，这事儿不用你管。” 宁安持问道：“不办，可以吗？” 廖姐说道：“拖着，等你的事儿弄成了，再给他办。” 宁安持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呸！ …… 周六清晨，姜哲照常早起锻炼，带着小卡外出活动。 回画室，洗澡吃饭，开始学习。 小卡逐渐适应姜哲的作息习惯，玩累了就开始打盹。 11点刚过，陈嫣打电话约姜哲，出去买衣服吃饭。 姜哲牵着小卡来到安林路。 这里有很多服装店，没有大牌，销售的服装经济实惠。五月中旬，很多人会来买换季的衣服。 他找到陈嫣。“你今天不用上辅导课吗？” 陈嫣抢过绳子，牵着小卡。“下午去。我用买衣服的理由，出来放松一下，咱们先去买衣服。” 陈嫣除了想给自己买一件裙子，还想给姜哲买件短袖衣服。 姜哲看出她手中的零花钱不多，表示拒绝，理由是陈嫣还没有收入。 两人买了夏季衣服，又去吃饭。 等着上菜的时候，陈嫣告诉姜哲，她的合格证来了两张，可惜，不在有效范围内。 她现在只能期待，滨海艺术学院的模特专业和外省一所学校的模特专业的艺考结果。 天气热，姜哲要了几种鲜榨果汁。 陈嫣咬着吸管的动作很可爱。 姜哲拿出相机。“给你拍几张照片。” “好！” 第65章，任务完成，奖励，苗老师的邀请（求追读） 下午，姜哲回到画室，已经浑身出汗。 给自己冲凉，顺便给小卡也洗澡。 从卫生间出来，感觉神清气爽。 19岁的身体，精力充沛。上午学习，中午出去活动，回来丝毫不累。 他把相机中的照片导入电脑中，参考照片结合记忆，开始画速写。 这些速写主要表现陈嫣在逛街和吃饭闲聊中的一些瞬间。 姜哲为完成系统任务，连画十几张速写，又根据几幅满意的速写，准备创作水彩画。 他把画画和学习的时间安排妥当，交替进行。 周日的上午，姜哲完成了三幅水彩画。 经过系统考评，有一幅作品被评为精品，其余两幅是佳作。 被评为精品的是一幅四开大小的作品，表现的内容是陈嫣咬住吸管，吸吮饮料的瞬间。 画中人物面前是餐桌，背景是熙熙攘攘的街道。 姜哲估算着自己手中，已经有三幅精品。他把描绘陈嫣的作品都都找出来，将评价为普品的画全部销毁，然后又将几幅被评价为佳作，但自己不太满意的作品也毁掉。 当这部分作品被销毁之后，系统发出提示音。 姜哲打开系统，看到新的信息。 玩家以陈嫣为原型，创作的作品数量和质量，已达到任务要求。系统判定，任务完成，玩家可以领取奖励。 姜哲当即点击领取。 系统页面出现新的提示。 玩家获得资金奖励——20万元，获得抽奖机会一次。 姜哲对资金奖励的数额很满意。这次的奖励，已经超过自己的存款。 他点击领取资金奖励。 系统要求选择资金来源。 这次的资金来源渠道只有三个：商机，彩票，卖画。 姜哲选择卖画。 系统给出操作信息。 玩家选取以陈嫣为原型的作品，以电子稿的形式发送到以下邮箱。 姜哲看明白步骤，没有急着操作。 他先点击抽奖。 当下的情况，最好是抽取到能解决高考的技能。其次是提高绘画技能，最次才是资金，因为自己暂时不缺钱。 他跑去洗手，回到画室，重新打开系统页面，点击抽奖。 抽奖转盘出现。指针从飞速旋转，到缓缓降低速度，最终停在一个红色礼包上。 红色礼包明显比之前的蓝色礼包更好。 他满怀期待的点击领取礼包。 红色礼包爆出一团礼花：玩家获得技能礼包——素描（特级）。 姜哲觉得，这个礼包也很好，虽然不是最理想的，能解决高考问题的技能，但是，这个礼包会把自己的素描技能拉高。 技能分为初、中、高、特级以及大师。只要领取素描奖励之后，距离大师也就差一步。 一股庞大的信息传入脑海，姜哲闭着眼睛依靠在椅子上，消化信息。 这股信息主要包含着两位画家的素描技巧，分别是法*国画家安格尔和德*国画家阿尔布雷特*丢勒。 安格尔是法*国新古典主义画派的代表。他的素描线条工整，构图严谨，对后来的雷诺阿，毕加索等人都有影响。 丢勒是把文艺复兴思想带进德*意志的画家。他的素描线条流畅，极富表现力，被称为北方达芬奇。 这两位画家都是以素描成就自己的艺术。他们的作品在华国也有众多欣赏者，姜哲也临摹过。 这次的礼包中包含的技能，直接把姜哲以前不理解，无法掌握的知识技能印入脑海，也覆盖了他之前获得过的素描技能。 相比之前的技能水准，这次的技能提升幅度巨大。 良久之后，姜哲缓缓睁开眼睛，拿起速写本，随意摸起一支铅笔，开始以小卡为模特画速写，验证自己的提升水准。 他一动笔，就感觉到变化。线条精准有力，穿插顿挫都起到最大的作用，既有概括，也有提炼。 这幅画一气呵成，几乎没有败笔，就连一些看似随意的笔画，也起到活跃气氛的作用。 有了特级技能，再想进一步提高至大师等级，就要在审美认识上提高。 姜哲验证了自己当下的技能水准，对未来的道路充满信心。 有素描作为基础，将来学习油画，就会节省很多功夫。 另外，素描虽然是西方绘画的技能，但自己将来学习国画，有了对造型的理解，也会对学习有所帮助。 放下抽奖的事，姜哲愉快的开始挑选作品。 他一共选出四幅作品，拍摄照片，按照系统提示操作。 这四幅作品都是表现陈嫣生活中的瞬间，有三幅佳作和一副精品。 还有几幅过于暴*露，以及想自己珍藏的作品，姜哲没有拍照，也不打算卖出去。 他也想借这件事验证，被系统评价为佳作和精品的画作，分别能卖多少钱。 做完这些事，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姜哲心情愉快。“小卡，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卡看到姜哲要出去，兴奋的跑向房门。 …… 午饭后，姜哲回到画室学习。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以为与资金奖励有关，就按下接听键。 手机中传来女子的声音：“是姜哲先生吗？我是苗老师的护理。” 姜哲有些意外：“您好，是我。” 护理说道：“姜先生，嗯，苗老师想和您通话，我把电话给苗老师。” “好，麻烦您了。” 电话中传来苗老师的声音：“喂，姜哲，打扰你了。” 姜哲笑着问候：“苗老师您好，最近身体怎么样？” “比原来好一些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姜哲想了想，说道：“有时间，需要我做什么？”从宁安持的反应中判断，这位老人不简单，所以不能怠慢。 “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来我这里一趟？我想请你画一幅画。” “好。”姜哲刚刚获得特级素描技能，不怕遇到难题，反而有些跃跃欲试。“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能画一幅素描就可以。” “好，那我尽快出发。” 苗老师在通话结束前，特意叮嘱姜哲，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宁安持。 姜哲不明白苗老师为什么这样安排，还是答应下来。 他准备工具，安顿小卡，乘出租车赶到苗老师家。 护理带他来到苗老师的卧室。 苗老师的气色好了很多，已经能坐起来，依靠在床头。 她见到姜哲后，露出笑容：“姜哲来了，抱歉。我只能这么坐着，没法下去。” “苗老师，您不用这么客气。一定注意身体。” 苗老师让姜哲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护理给姜哲准备茶水后，退出卧室。 姜哲与苗老师闲聊几句，就询问苗老师想要自己画什么？ “你还记得，帮我画的那幅男子肖像吗？” 姜哲说：“记得。” 苗老师说道：“那张照片上，只有他一個人，你能不能，把我也画进去？就像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拍的照片。” 第66章，创作，特级技能的作用（求追读） 姜哲听着苗老师的描述，明白了她的意思。 “苗老师，我先画一张草图，您看看行不行？” “喝口水，不着急。” 姜哲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准备好速写本和铅笔。 苗老师问道：“之前，小宁带你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给你酬金的。今天，是我请你画一幅画，酬金是多少？” 姜哲说道：“苗老师，我还是个学生。所以，暂时没有定卖画的标准价。 您这么问，我一时也不知道回答，这样吧。这张，我就不收费了。” 苗老师明确拒绝：“不行。没有免费给画的道理。 你实话告诉我，小宁请你画，给你多少酬金？放心，我不告诉她。” 姜哲考虑片刻，决定实话实说。 苗老师犹豫片刻，说道：“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只能用我自己攒起来的钱，但我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你的酬金能不能低一些？” 姜哲明白，这件事应该与系统的奖励无关。苗老师不愿意免费，还要便宜一些，这个尺度很难拿捏。 他很快想到办法：“苗老师，这张画，我不收您的钱，但是，咱们统一口径。您就说，给我1万元的酬金。您看行吗？这样，也算帮我抬高绘画售价。” 苗老师明白了姜哲的意思，笑着说：“可以，我知道一些画家用过这个办法。只是，让你白白的付出。” 姜哲反驳：“怎么会白白付出？您帮我抬高售价，就是帮我，我要谢谢您。咱们开始？” “好。” 姜哲拿起铅笔，先在速写本上画小稿，用来确定两个人物在画面上的位置和大小比例。 “苗老师，您是想把自己画在左边还是右边？”他把几个小稿给苗老师看。 苗老师看着草稿，说道：“在他的左手边。” 姜哲画出新的草图：“您的姿势是坐还是站？” “和他一样，坐着。” 姜哲用线条勾勒画中人物形态的时候，苗老师一直在旁观。 当看到两個人物在姜哲笔下迅速成型，造型简练且极具美感，她忍不住从侧面观察姜哲。 她亲眼看过一些大名头画家的创作过程，所以，看到姜哲对线条的应用，想到他的年龄，才会感到惊讶。 她不知道的是，姜哲刚获得的技能中，安格尔和丢勒的素描技能都是以运用线条见长，所以，他笔下的人物线条，也变得简练明快。 姜哲连画三幅速写。 苗老师对其中一张最满意。 姜哲要在其基础上，进行五官和动作和衣服等细节的描绘。 他稍作休息，询问苗老师：“您想我画您现在的状态，画您年轻时的状态。” 苗老师说道：“我没有想好。我原本是想把我现在的状态放到画里，但是又怕画面很奇怪。 你帮我打开抽屉……” 姜哲按照苗老师的要求，找到一张照片。 这张也是黑白照片，拍摄的是一个40几岁的女子。女子头发盘起，穿老式衣衫布鞋。 他发现照片中的女子，与苗老师眉眼相似，于是猜测：“苗老师，这是您年轻的时候？真漂亮。” 苗老师说道：“让你见笑了，拍照片的时候，我快40岁了，哪能说得上漂亮。 我认识他的时候，没有照片，你见过的那张照片，还是他的家人给我的。 我年轻时的照片很少，都丢了，现在只留下这一张，算是最早的照片。 你看看，能不能把我画的年轻一点，尽量和照片里的他，看起来年龄差不多。其实，他比我小两岁。” 姜哲知道，苗老师口中的他是谁。 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试一试。那个时候，您喜欢穿什么衣服？” “就是普通的布衣，带盘扣。那时候，我没有裙子。” 听到苗老师说起裙子，姜哲突然有了想法。“我给伱画上裙子，怎么样？” 他想起曾经见过的马面裙和传统服饰，飞快的画出几个样式。“您看这样行吗？” 苗老师觉得姜哲画的衣裙样式，和自己知道的那些老式裙子略有差别，但都很好看。她挑中最朴素的一款。“这个好，和他的衣服正好搭配。” 接下来，就要确定两个人物的五官细节。 男子的肖像，已经反复画过多次，没有问题。 苗老师的肖像，就需要参照照片，反复调整。 看着四十岁的照片，画二十岁的模样，对他来说是一个挑战。 不过，有素描特级技能给他加成。 他边画边询问苗老师20岁时的特征，再逐渐调整。 二十分钟后，苗老师年轻时候的样貌，出现在纸上。 苗老师似乎有些累了：“你拿近一些。” 姜哲把速写本凑到苗老师近前。 苗老师看向画面。 一对年轻男女，端坐在背景板前，长衫长裙，风华正茂。 姜哲注意到，苗老师盯着画面，观察每一处细节后，眼神渐渐变得呆滞，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良久之后，苗老师回过神来：“抱歉，年纪大了，容易走神。你画的好，比照片好多了，像是我二十几岁的样子。那时候……” 她停顿片刻：“算了，早些年的事，不说了，就照着这个画吧。” “好。”姜哲拿出画板，准备画纸。 “你抽烟吗？” “谢谢苗老师，我不抽烟。” 苗老师叫护理进来，帮姜哲续上茶水。 姜哲没有去喝茶，全神贯注的开始作画。 有标准和以及明确要求，剩下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他在画纸上确定构图，先画好男子肖像和背景，最后表现苗老师。 在画苗老师肖像的过程中，还会抬头观察苗老师的眼神。 苗老师注意到姜哲的动作，下意识坐的直一些。 姜哲解释：“苗老师，您不用刻意的摆动作，我就是看一看您的眼神，你怎么休息都行，说话也不会影响。” 苗老师见姜哲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工作不停，才放松下来。她试着和姜哲说话，发现姜哲真的没受影响，就开始聊起家常。 以她的阅历，不知不觉间已经了解到姜哲的一些具体情况。 姜哲用一个小时，将一幅素描画好。 “苗老师，您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苗老师看罢，满意的说道：“很好，这就可以了。” 姜哲说：“这可不行，在我这里，这幅画还不能过关，您给我一周时间，我回去斟酌一下，画成一幅正稿。” 苗老师听出，姜哲有告辞的意思。“你留在这儿吃晚饭。” 姜哲说道：“苗老师，我要和爸妈一起吃晚饭，家里面还养了只宠物，也需要照顾。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告辞，您好好休息。” “是这样啊，麻烦你了。下周，你什么时候有空，随时可以过来。”苗老师不便活动，让护理送姜哲。 姜哲临行时，苗老师再次嘱咐他，不要把事情告诉宁安持。 第67章，画廊开价，定价（求追读） 姜哲婉拒苗老师用派车送他的建议，背着画具，离开苗家。 老中心城区有不同时期的建筑，绿树成荫的街道，环境整洁安谧，在这里散步是不错的享受。 尽管和苗老师聊天的时候，他的心思基本都用在作画上，但从听到的信息来判断，苗老师是个有故事的人。 可惜，这些故事不是自己好奇就能挖掘的。另外，他还好奇，为什么苗老师不愿意让宁安持知道这件事？ 走了一段路，他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回画室。 今天已经没时间创作，只能另找时间。 姜哲带着小卡回家。 他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汪真的号码。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王真联系。 他按下接听键。 “汪经理，你好。” 汪真说道：“姜哲，是不是打扰你吃饭了？有好事儿找你。” “您说。” “你是不是向国外几家画廊，发送了你的作品信息？” “对，有这回事。”姜哲明白，这才是任务奖励。 汪真说道：“有两家画廊想买你的画。他们在国内没有分支机构，所以委托我来跟你谈。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你今天能不能来我的画廊，咱们见面谈？” 姜哲抬头看看钟表。“今天吗？可以。” “好，我派车去接你。” “谢谢，见面谈。”姜哲放下手机。 姜益夫妇只听到部分内容，急忙询问：“怎么了，还要出去？什么事情？” 姜哲觉得这事请应该对父母说，反正是好事儿，让父母也高兴。 “我把几幅画挂到网上，两家画廊想买，委托中间人来和我谈价格，我去和中间人见面谈。” “哟，这可真是好事儿。”徐丽说道：“你年轻，没有经验，让你爸和你一起去。” 姜哲说：“不用，我和这位中间人，已经合作过几次，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我爸也去，人家一看，我这是还没长大，岂不是让人瞧不起？” “伱一个人谈价能行吗？大概能卖多少钱？”姜益询问。 “不知道，谈着看，不合适就不卖。”姜哲快速吃完饭，准备出发。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姜益夫妇也站起来，牵住小卡。 看着姜哲出门，徐丽对姜益说道：“你的手机充好电了？” “充好了。”两人看着姜哲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坐上一辆轿车离开。 “行了，别看了。”姜益看到徐丽一脸的担忧，劝慰道：“他已经卖过画，就相信他。咱们也不可能帮他一辈子。” 开车来接姜哲的人，是汪真的助理。 这位助理和姜哲认识，她驾车的时候，谈起给一些艺术圈的新闻，让姜哲收获了一波八卦消息。 车子进入一栋大厦的停车场，汪真已经在这里等候。 “你第一次来我们画廊，以后可要常来。”汪真引着姜哲，来到位于三楼的画廊。 这画廊有展厅，规模不小。 姜哲边走边看。“汪经理，您这画廊好气派！” “什么时候，把你的画拿来展览？” 姜哲说道：“就怕拿出来丢人。” 汪真笑了：“你可别谦虚了。” 她带着姜哲在自己办公室坐下，让助理送来茶水后，关闭房门。 “咱们开门见山，这次想买你画的，有两家画廊。”她拿出两份资料，摆在桌上。 “两家开的价格不一样。一家略高，单纯想买下这些作品。另一家开价略低，但是可以代理你的作品，由他们运行，而且保证，绘画售价每年增长12%。” 姜哲的视线从两份资料上扫过：“我先看看具体价格。” 汪真指着一份资料：“这家画廊给四幅作品开出的价格分别是1.3万，8千，4千和7千。总价3.2万美刀。 姜哲仔细对照作品价格。被系统评价为精品的那幅作品的尺幅最小，但价格最高。 3.1万美刀，按现在的汇率，大概是25万左右。 看起来高于系统任务的奖励，不过，刨除各种费用之后，大概能剩下20万左右。 汪真又介绍另一家开出的价格。 这家的开价低，总价2.1万美刀，好处是可以和画廊签约。 姜哲问道：“只有这些吗？” 汪真明白姜哲问什么。 “这两家的开价已经非常高。不要说已经毕业的美院出身的画家，就算是一些职业画家，也卖不出这个价格。 我有一个建议，你愿意听听吗？” 姜哲点头。 汪真说道：“这两家和我都有过合作。所以，我不应该有什么偏向。 咱们是朋友，我希望你和我们画廊签约。但是，如果从你的角度考虑，我个人建议你选择和这家米国画廊签约。他们是老牌画廊，有运作的办法和渠道。” 姜哲已经有了选择。“汪经理，谢谢您的建议，我选择出价高的这家。” 开价低的画廊，签约之后就能保证自己的利益吗？ 汪真不理解。 姜哲给出另一個的理由：“我暂时还不想签约。签约之后必然要受到一些约束。我想等毕业之后，再考虑这件事。” 汪真看姜哲态度坚决，也不再劝说。她告诉姜哲交易办法。 姜哲立刻约秦律师帮忙。 等待秦律师的时间里，他向汪真询问：“汪经理，我想给自己的画定价，您能不能给我一些建议？” 汪真说道：“如果是我们画廊的签约画家，我会根据他的具体情况来给定价。一般计价方法是以厘米为单位的尺寸，就是长加宽，再乘以一个系数。比如，一张40加50cm的绘画，乘以10到100之间的数字，得出价格。 如果是还没有毕业的美院或艺术学院的学生，我会建议定价（40+50）×10，也就是900元。但，通常的情况下，500元也卖不出去。” 姜哲笑了。 汪真继续说道：“如果是已经毕业的学生，那么通常是（40＋50）以20或30。 如果这位画家已经毕业，且参加过展览，有过销售的记录，或近期有商业活动、媒体报道，那么，后面数会增加。 这是咱们国内画廊常用的计算办法。 国外没有毕业的学生，会按照当地的平均时薪来计算，咱们国内，通常不用这办法。 如果是你，这两个办法都不太合适。 你的作品最高售价已经过万美元。 当然，这些都是被画廊挑中的精品，只能做参考。 画家的作品中，精品只占少数。 如果让我给你定价，那就是长加宽，再乘以80。比如（40＋50）×80。你可以定价7000或7200元 姜哲点头。 汪真的建议符合实际情况。 自己对苗老师说的价格，也不算是太高。 第68章，任务奖励到账，酬金（求追读） 汪真的办公室。 秦律师看过合同之后，姜哲签字，交易达成。 后续的工作由汪真和秦律师协助完成。 姜哲和秦律师向汪真告辞。 等出租车的时候，姜哲向秦律师咨询：“秦律师，我卖掉的这些画，画中表现的是我聘请的一位模特……” 他把陈嫣情况告诉秦律师，并且表示想付给陈嫣一些费用。 秦律师说：“我需要查询一下相关资料，才能拟定合适的合同。你可以放心委托给我。” “麻烦您了。” 姜哲和秦律师合作过几次，知道这位律师办事情非常稳妥。 回到家，已经是晚8点。 姜益夫妇一直在焦急的等待，听到姜哲开门的声音，两人一起从客厅出来。 “回来了？”“没事吧？” 姜哲安抚跑过来的小卡：“爸妈，没事儿，都谈妥了。” 看到儿子安全回来，又听到他如此说，姜益夫妇都松了一口气。 “还饿不饿？”“跟我们详细说说”。 “妈，不饿。”姜哲来到客厅坐下。 姜益给姜哲倒了杯水。 姜哲把卖画过程简单说一遍。 姜益问道：“除去各种费用，还能剩多少？” “钱还没到。按照汇率来算，还要抽掉所税和费用，大概能有十八九万吧。”姜哲没敢把话说的太满。毕竟，他还想付一部分钱给陈嫣。 “这么多？过程安全吗？”姜益夫妇被这个数字震惊，家里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存款。 “我已经请秦律师帮忙。”听说有合作过的律师帮忙，姜益夫妇才放心。 “这次的价格，比你之前的画更高。”徐丽记得儿子的成绩。 姜益虽然高兴，还是提醒：“你休息一会儿，就赶快去复习。就算赚了钱，也要参加高考。” 等姜哲回屋学习后，姜益夫妇依旧沉浸喜悦中。 “瞧瞧，我儿子多棒。”徐丽小声说道。 姜益哼了一声：“你儿子，你自己能行吗？” 夫妻二人，至此才相信，儿子上大学的各种费用，不用自己操心了。 …… 姜哲打开系统，没看到新的提示。 他自己预估的绘画售价，和奖励相差不多，到手的可能不到20万，但问题不大。 他调整好情绪，开始学习。 第二天，新的一周开始，学校生活平静无事，学生们都进入复习备考状态。 周三，汪真打电话通知姜哲，已经将钱款转到姜哲账户。 姜哲放下电话，先确认资金已经到账，然后给秦律师打电话。 秦律师告诉姜哲，已经根据行业价格，起草合同，随时可以约陈嫣见面。 姜哲把秦律师的费用结算，又预留出给陈嫣的酬金，此刻，账户中的资金将近40万。 他把好消息告诉父母。 姜益夫妇直到看到账户的数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两人从来没想过，家里面会有这么多钱。按照他们现在的工资计算，这笔钱相当于他们积攒20年甚至更久的财富。 两人私下里合计，这笔钱最合适的用途就是存着，给姜哲结婚用。 姜哲考虑的是房子。从长远来看，滨海当下的房价不高，这笔钱应该够交首付。 一周的学习结束，姜哲又收获了一张合格证。他参加的七场艺考，已有四场通过。被系统评价为甲级的三所学校，还没有消息。 周六上午，他用半天的时间，画出一张水彩画，完成苗老师的委托。 刚过11:00，陈嫣再次打来电话，约姜哲去吃中午饭。 姜哲把见面地点订在一家咖啡厅。 他牵着小卡，先来到咖啡厅。 等了不久，隔着玻璃看到陈嫣走过来， 姜哲挥手示意。 陈嫣来到姜哲选中的座位。“今天怎么想起来在这儿见面？” “有件好事告诉你。先点喝的。” 陈嫣点一杯果汁，把小卡接过去。 “什么好事儿？” 姜哲说道：“我卖了四幅画，价格很高。” 嗯，陈嫣露出笑容：“真是好事儿。赚了不少？” 姜哲点头：“第二个好消息，这里面有你的功劳。” 陈嫣喝下一口果汁：“有我什么功劳？” 姜哲说：“卖出去的四幅作品，都是我以你为模特创作的。” 陈嫣瞪起眼睛：“什么？里面有几张……”她意识到身处公共场合，降低声音继续说道：“里面有几张是，那个……” 姜哲明白她的意思。“放心。有几张特殊的画和我喜欢的画，都没有卖。我卖出去的画，都是表现你日常生活的一些瞬间。” 他拿出相机，把四张画的图片给陈嫣看。“你看，就是这几张。” 陈嫣看到是自己在看书以及逛街吃饭时的场景，没有过于曝露的，这才放心。 “吓我一跳，今天中午要不要庆祝一下？” 姜哲说道：“别急，还有你的事情。你选了模特专业，就要凭专业赚钱。伱给我当模特，我来付你的工资。” “什么意思？你要给我工资吗？” “当然了，为这个事儿，我还请了一位律师。” “干吗要请律师？”陈燕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儿。请律师多生分？” 这时姜哲，看到秦律师来了，站起来迎接。 他给秦律师和陈嫣做介绍。 秦律师对陈嫣说道：“陈同学真漂亮。” 陈燕嫣礼貌的回应。她对律师的出现还是有些介意。 秦律师问道：“姜先生已经说过这件事了？” 陈嫣点了点头，“有必要这样吗？是不是太正规了？” 秦律师是专业人员，做专业的事儿得心应手。 她从陈嫣的角度出发，解释付费是为了保证陈嫣应得的利益，并且讲解费用的计算方法和协议条款。 陈嫣觉得和姜哲之间没有必要这么正规，但是听了秦律师的解释，也能接受。 她看过协议中的数字，对姜哲问道：“这么多？” 姜哲说到道：“这次的情况特殊。” 秦律师告诉陈嫣，如果以后要长期合作，就参考艺术学院的模特价格收费。 陈嫣在秦律师指导下签协议。 姜哲给她一個红包。“这里面是银行卡，密码是六个零，你找时间改一下，一万元的酬金，已经打进卡里。” 秦律师完成任务，告辞离开。 陈嫣看着银行卡：“我这就，赚了1万元？！” 姜哲点头：“你的合法所得。” 陈嫣再次露出笑容：“那，我请你吃饭。” 第69章，任务完成，苗老师的指点（求追读） 午饭后，姜哲牵着小卡回到画室。 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水，然后打开系统，看到任务提示：玩家已领取任务奖励和技能，任务结束。 他计算过，该任务的奖励刨除各种费用后，到手的金额并不到20万，再除掉给陈嫣的费用，价格更低。 系统在任务说明中给出了解释。 因为姜哲选择卖出的画，只有一幅是精品，而其余都算佳作，所以，最终获得的资金，与系统奖励的数额略有出入。 姜哲也通过这次销售绘画，大概了解自己绘画的售价。 他决定，为了避免销售过多，影响绘画价格的问题，以后但凡是被系统评价为普品的作品，就销毁掉。被系统评价为佳作的画就按尺寸乘以90计算。 如果被系统评价为精品，则视情况而定。 姜哲关闭系统，开始复习。 因为还有苗老师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给闹钟定了一个时间。 下午一点半，闹钟响起。 他暂停学习，拨通苗老师的号码。 接电话的人是苗老师的护理。 姜哲告诉护理，自己已经完成苗老师想要的作品。 护理表示，苗老师还在休息，请姜哲等电话。 姜哲放下手机，继续学习。 下午2点刚过，苗老师的护理打来电话，请姜哲去苗老师家。 姜哲带着作品，赶到苗老师家。 护理引着他来到苗老师的卧室。 姜哲看到苗老师坐在床上，身前放着一张炕桌，桌上摆着水杯。医疗仪器已经撤走，卧室里显得清净许多。 “苗老师您好。”姜哲进屋叫人。 苗老师看到姜哲，脸上浮现笑容：“姜哲来了，快坐。” 她让护理准备茶点，对姜哲说道：“高三的复习很累吧。” 姜哲说道：“有点累，但是休息一晚就好。” 苗老师感慨：“十八九岁的年纪，就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家干农活，最累的活，就是给玉米除草和搬玉米杆。又累又热，还容易被刮伤。无论第一天多累，第二天还要接着干活。 看到你们的活力，我真羡慕。 话说回来。你学习繁重，还要让你作画，麻烦你了。” 姜哲说道：“不麻烦。画画可是我吃饭的手艺。” 护理给姜哲送来茶水，托盘里摆着一碟点心。 姜哲从画筒中拿出作品。 苗老师让护理帮忙展开。 姜哲画的水彩画尺寸，比对开纸略大。 两人拿着画，给苗老师看。 苗老师看到画面中的两个人，穿着中式的长衫长裙虽然是用水彩表现，但人物生动，有几十年前的生活韵味。 “再近一些。” 姜哲二人把画凑近。 苗老师盯着男子和自己的面容，抬手想要触碰，又生生忍住。看了许久，才示意姜哲二人把画放下。 她对姜哲说道：“这画真好。你的这幅水彩画，和之前的素描相比，各有优点，这两张都给我留下，好不好？” 姜哲说道：“没问题，这就是给您画的，您喜欢就好。” “我给你出难题了。”苗老师叹气。 姜哲说道：“您别这么客气。 我画完这张作品，再遇到类似的事，我就知道怎么画了。” 苗老师让助理把画收起，自己招呼姜哲，“喝水，尝尝点心，这是羊油点心。过去，是给庙里上供用的。 “是吗？我可要好好尝尝。”姜哲说道。 “别用力，点心特别酥。”苗老师提醒。 姜哲捧起一块花型点心，轻咬一口，点心立刻碎成几块。 他细细品尝，点心中不同食材的香味混合，互不影响。 他咽下点心，喝一口茶水。“苗老师，您家的点心果然好吃。我也是滨海人，还不知道有这种点心。” 苗老师说道：“咱们滨海以前有几家老店里，有几个老师傅做的点心特别好。 几家老店现在都没了。只有一个老师傅，偶尔在家里做点心。 我是老顾客，想吃了就找她买。” 姜哲问道：“怎么找这位老师傅？我想买回去，给我爸妈尝尝。” 苗老师说道：“她做点心的时间没规律。你喜欢，从我这里这拿一些回去。” “谢谢苗老师。” 苗老师看着姜哲：“你是个好孩子。” 姜哲说道：“您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苗老师的话题一转：“姜哲，你以后是想走职业画家这条路？” 姜哲说道：“我没有想过以后怎么样，可能会做一個职业画家。” 苗老师说：“这条路不好走。 有人说学画需要天赋，有人说功夫在画外，其实都对。 有的人学的快，有人学的慢。天赋不是唯一的因素。 我看了你的画，不夸张的说，你在这个年龄，能画到这样，已经很好。走画家这条路对伱来说，技巧应该不是问题，剩下的，就是方向问题。” 姜哲听到苗老师谈起这个问题，收起笑容，郑重的请教：“您老说的方向。我不太明白，还请您指点。” 苗老师说：“谈不上指点，因为工作关系，我触过很多画家，包括咱们国内知名几位老艺术家。 我说两个事情。 我的一位朋友，主要创作国画。几十年前，他参观画展的时候说了句话。这么大的展厅里，多数是油画和水彩画。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画展？” 苗老师说道这里，自己也笑了笑。“我这朋友说话直。他这话也对，也不对。 我没有瞧不起西方绘画。但是，学习西方绘画，不能生搬硬套，否则，就会在别人的框框里打转，不能突破。 姜哲，你的话不多，这是个好习惯。我这个朋友，得罪过不少人，也遭过不少罪。 我还有一个朋友，原本是做别的工作，和画家接触久了，干脆也改行当画家。 可惜，他活着的时候名声赫赫，去世之后，他的纪念馆几年后就改名了。 从这件事情，能看出他的根基不稳。 画家的根基是自己的本领，以及周围的文化。 咱们华国艺术中，最大的永远是国画。 你以后有机会，要学一学咱们的书画，哪怕不精通，也要吸收，融入。” 姜哲认真的听着苗老师的提点。 他在上一世听人说起过相似的事情，明白苗老师这是借两个人的事情，用几十年的经验提点自己，这份心意，这些感悟，弥足珍贵。 第70章，意外抽奖，贵重的礼物（求追读） 苗老师与姜哲聊起自己的一些见闻。 她虽然没有详细说事情的经过，也隐去当事人的名字，但因为经常能和画家们接触，所以讲起一些秘闻，如数家珍。 讲这些事情，是想提醒姜哲不要走弯路，避免一些错误。 这番谈话中透出她自己很多感悟。 姜哲在上一世，已经隐隐悟到其中一部分，另有一些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没有办法接触，谈不上感悟。 所以，苗老师的这些经验，弥足珍贵。 他听的入迷，直到发现苗老师累了，这才提出告辞。 苗老师拦住他。“姜哲，你先等一等。” 她按响床头的铃声。 护理走进卧室。 “把我给姜哲准备的东西拿来。”苗老师吩咐。 护理拿来一个老式行李箱，放在桌上打开。 姜哲看到，箱子里有大大小小的木头格子，分门别类的盛放笔墨纸砚类的文房用品。 苗老师指着箱子，说道：“姜哲，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些文具。” 姜哲没仔细看，但这些古朴的文具，不像普通货。“苗老师，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收费吗？您给礼物，我不能收。” 苗老师解释：“这些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我以前用的一些文具。 我也写书法，能画几笔。原本是当个消遣用，但是，自从脑血管出了问题，动不动就头晕。最近这两年，一旦犯病，晕的厉害，只能闭着眼躺下。 前两天，想在这炕桌上动动笔，一拿起笔，又晕。 我想，以后可能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与其扔在家里接灰，不如送给有用的人。 我今天对你说的这些话，希望对你有用。 我年轻的时候，接触的老艺术家，对我有过很多帮助。我是向他们学习。 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但是都挺好用的。你熟悉这些工具，也是了解咱们的文化脉络。” 她指了指箱子一角。 助理帮她从箱子里拿出一本册页。 苗老师把册页展开，给姜哲看。 “这是我画的一些小画。我不会画别的，就会画一些花花草草。” 册页是用许多小画和草稿，重新装裱组成。 绘画题材，以折枝的花果为主，部分作品还标有创作时间。 苗老师翻到一页有题跋的画。“我的画，是向一些老画家学习。画的不好，有些画家给我指点，还有些画家把怎么改进的办法，写到上面。” 姜哲简略浏览，没看清内容，只是觉得其中有一些题跋和评语的书法水平极好。 随着册页展开的越来越多，他发现一些有署名的题跋，甚至看到近几十年鉴定书画行业非常有名的三位大家的署名。 “苗老师，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姜哲不知道这些题跋的真假，如果是真的，应该价值不菲。 苗老师笑着说：“你别把它当成名贵字画。这些只是我的习作，题跋的人是给我这个后辈的一些指点。 你拿回去，学习国画书法的时候看一看，或许会有些帮助。 收下，收下。 我的朋友不多了，欢迎你随时来做客。” 姜哲见苗老师坚持让自己收下，只好郑重的表示感谢。 他向苗老师告辞，带着礼物离开。 这箱子挺沉，这份心意更重。 姜哲先回到画室，把小卡放出来，让它活动。 他洗手，戴上白手套，小心的拿出那本册页，打开。 册页的第一幅画，是一支白描梅花，创作时间是四十几年前。往后翻，双勾水仙，没骨牡丹等等花鸟画题材逐一出现。这些画里偶尔夹杂着题跋评语。 其中部分文字虽然没有署名。 姜哲把这本册页看完，在其中署名的，大概有七八个人。 忽然，系统发出提示音。 姜哲打开系统，看到页面出现新提示。 玩家接触到一本珍贵的书画册页。册页中有书画家以及鉴定学者的作品。 玩家亲手接触名家的原作，获得抽奖机会一次。 姜哲没想到，触碰这本册页居然还有奖励。 他点开抽奖。 页面浮现抽奖说明。 因为册页中作品质量参差不齐，所以，系统只选取其中艺术价值高的作品为参考。抽奖范围，只限于册页中留下作品的书画与鉴定学者的书法技能。 姜哲见只抽取一些书法技能，有些失望，他只能安慰自己，限定范围内还是有几位书法很强的人。 他点击抽奖。 抽奖转盘再次出现。奖品区域只有九個礼盒。大小、颜色不同。 他点击开始抽奖。 指针转盘飞速旋转，速度逐渐降低，最终指向一个绿色的礼盒。 他叹了口气，这是最低等的奖品，终究还是抽到了。 姜哲点击领取奖品。 礼盒爆出礼花，面板上弹出文字框。 玩家抽取到书法技能——馆阁体（入门）。 一股信息传入姜哲脑海中。 信息中包含几位书法家学习馆阁体书法的经验。 姜哲在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对馆阁体有了更多的了解。 他知道馆阁体的概念，也知道在册页中题跋的一位名家是以馆阁体成名。 馆阁体在明清时期，是应对科举和公文书写的一种书法字体，端庄秀丽，舒展大方。 被人诟病的原因，是有些死板，其实，就是写的人太多。但这种字体的用途很多，兼具实用和美观。 姜哲消化礼包技能，对书法的认识瞬间丰富。 他拿起桌上的一只钢笔，写下高中语文课本中的一首古诗。 虽然用的是钢笔，但礼包中的结字用笔方法，已经很好的体现出来。 姜哲审视自己写的文字。现在的字体，比他自创的那种强的太多；没有写格子辅助，依旧可以把布局安排好。 虽然还缺少一些书法的韵味儿，但已经达到规矩优美的程度。在高考的时候，应该不会因为书写问题丢分，甚至可能会赚一点印象分。 这次抽到的技能。只有入门级别，已经让他的书写能力，整体提高一个档次。 馆阁体是一个很好的入门基础，以后，可以在次基础上，进行转变。 姜哲小心的把册页收起，重新放回箱子里。 他觉得这样存放还是不保险，琢磨着定做一个樟木的盒子，专门存放册页。 苗老师送给自己的礼物，太贵重了。 第71章，文房四宝，成绩（求追读） 晚7点。 姜哲带着小卡散步回来，坐在桌前，重新打开苗老师送给自己的礼物。 为完成每日学习积累，下午看完册页之后，就开始学习，之后又去吃饭，一直没有仔细欣赏箱子里的文房用品。 苗老师没有介绍这些东西，姜哲只能自己辨认。 箱子里的长条木格里，摆着七八只毛笔。 最大的一支是大号抓笔。 姜哲拿起抓笔，仔细观察。抓笔外观大气，朴实无华。笔斗笔杆是用整块的铁梨木，制作成高足杯形，杯口就是装笔头的笔碗。在笔碗口的部分起两条棱线进行装饰。 笔身刻字——李鼎和抓笔。 笔锋毛料由羊毛和羊须组成。 这支笔的笔尖呈红色，应该是蘸过朱砂，笔锋根部保留了羊毛的颜色。 姜哲拿出直尺测量笔锋尺寸，长11厘米，直径2.6厘米，算是大号毛笔。 他放下抓笔，查看其他毛笔。 其他的笔有李福寿，李鼎和，周虎臣等牌子的刻字，笔锋材料包括羊毫狼毫等等。这些毛笔都被墨或颜色染过，明显经常用。 姜哲觉得这些毛笔都有一个特点，朴实无华中透着精细。例如，无论大小，每支笔杆上的刻字填色，非常认真，一丝不苟。 他打开电脑，查询这些毛笔上出现的品牌，得知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一些老牌子。有些牌子今天还在沿用。 他曾经用过2010年之后生产的毛笔。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大量使用尼龙丝，质量参差不齐。好的太贵，差的无法使用。 他原本对文房四宝了解的不多，但获得馆阁体入门技能后，让他对于传统书画工具的选择和使用，有了一定的经验。 从外观判断，就知道这些毛笔都是上品。 姜哲放好毛笔，从箱子中取出一个花梨木的木盒，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方自然型的八寸端砚。 砚池雕成淌池的形状，周边有浮雕的螭龙纹。 他看不出砚石的坑口，但能看出砚石材质滋润细腻，用食指轻扣，有木声。 箱子里还有一方绿色带有石纹的圆形小砚台，很像洮河砚。砚池边缘有残留的朱砂，应该是专门用来研朱砂的器皿。 砚台旁边的两个格子里，放着白瓷的笔添和调色盘。 圆形笔添造型厚重，中心凹陷。 调色盘为长方形，有五格，还带有搁笔的功能。 这两件白瓷文房也有不少年头，表面已经有开片。 可惜，姜哲不太懂瓷器，看不出制造时间。 接下来是墨块。 上一世，他参加书法培训，曾经买过徽墨，是市场上的样子货。 用样子货研墨，不止咯吱作响，还会把砚台磨花。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买过徽墨。 苗老师赠送的几块墨，明显和样子货不同。 每块墨都已经研磨过，表面装饰非常精细。最大的一方墨是方柱形，正面有万紫千红的描金文字，侧面有魔都曹素功墨厂的款识。 姜哲在网上查询，这块墨应该是魔都曹素功墨厂出产的特制油烟墨，由国画研究院定制。 还有两块长方形徽墨，正面分别有一唱雄鸡天下白和实事求是的填金文字装饰。 这两块徽墨已经有部分被磨掉，研磨部分光洁如同镜面。 第四块墨，是一锭很小的朱砂墨。 这三锭徽墨的侧面，有屯镇吴开文和屯溪胡开文的款识。 姜哲查到，这是三大国营老厂中，屯溪胡开文的产品，暂时分不清楚什么年代的生产的。 最后几个格子里，存放的是纸包与纸盒装的国画颜料。 这些颜料，大部分是细腻的粉状颜料，需要加胶使用，少量颜料是块状，例如花青色。 有两种颜色很特殊，一种是金色，装在一個小酒盅里，称为金盅。还有一条红色长管形颜料，是藤黄，需要像研墨一样使用。 姜哲把箱子里的东西看过一遍，对苗老师的礼物有了新的认识。 这些物品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但都是有一定年月的好东西。 从网上查到的信息来看，想要凑齐这些东西，要花不少钱，还不一定能买到相同品质的物品。 自己通过查阅文房信息，对近几十年来，国内文房用品的发现和现状，有了很多了解。 例如选取材料，装饰纹样，加工工艺等等传统的技艺，都有值得研究之处。 苗老师的用意，也许就是让自己多了解传统文化，所以，这些物品，还是要好好珍藏，不能随便浪费。 姜哲把文房箱子收好，继续复习文化课。 自从书法水平有提高，他在写字的时候，尽量放慢速度，养成良好的写字习惯，绝不潦草。 因为有了触碰册页获得抽奖的例子，第二天，姜哲抽空去了一趟博物馆和美术馆。 他在美术馆欣赏一些当代画家的作品，没有收到系统的反馈，又到博物馆欣赏一些古代书画作品，也没有引起系统的反应。 姜哲猜测，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这些东西是复制品，或者是自己无法近距离甚至直接触碰作品。 实验失败，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再做尝试。 回家之后，再一次翻阅苗老师赠送的册页，希望能够再次有收获，可惜，系统没有反应。 一个星期后，定做的木盒送到。 盒子整体用樟木做成，内嵌天鹅绒。内部尺寸，正好可以存放苗老师的册页。 在这一个星期时间里，姜哲每天翻阅册页，依旧没有新的收获。 又是一个周六的上午，姜哲正在看书，接到陈嫣的电话。 陈嫣赚钱之后，也买了一部手机，两人联络起来方便很多。 “姜哲，滨海艺术学院可以查分了，你查过吗？”陈嫣问道。 姜哲知道，本市的高校艺术测试，今天出成绩。滨海艺术学院已经公布查询电话号码。 他看了看桌上的闹钟。“我还没查，你怎么样？多少名？” 听陈嫣的声音，就知道她收到了好消息。 陈嫣说道：“你猜。” 姜哲：“在有效范围内？” “第27名。” 听到陈嫣的好消息，姜哲也很开心：“太好了，我记得，模特专业招30个人。只要文化课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恭喜。” 陈嫣说道：“谢谢，你赶紧查你的分数，查到后告诉我。” “好。”姜哲结束通话，开始拨打查询电话。 打了两遍，电话才接通。 电话是人工查询。 他报上自己的考号之后，工作人员经过查询，说道：“姜哲同学，你的艺术测试成绩，是本校美术学院绘画系的第一名。恭喜！” 第72章，荣誉，宣传，路过（求追读） 姜哲听到好消息，心跳加快。 他对自己的成绩有过预测，但能在滨海艺术学院拿到第一名，还是有些意外。 查询电话是人工查询，他详细询问了自己成绩。 滨海艺术学院不同院系的招考内容不同。例如设计系和雕塑系都是单独出题测试，绘画系的几个专业是统一测试。 他的第一名，只是绘画系的第一名。 负责查询的人员特别提醒姜哲，在报志愿的时候需要按照报考指南，填报详细的报考专业，例如油画专业或国画、版画专业。 姜哲结束查询，先打电话把好消息告诉父母。 姜益夫妇听说儿子名次之后，非常高兴。 姜哲能听到爸妈还没放下电话，就已经开始商量报志愿的事情。 他又把消息告诉陈嫣。 陈嫣先是惊讶，接着兴奋。两个人都获得了不错的成绩，意味着两人有很大可能再同一所大学读书。 她约姜哲一起吃午饭庆祝。 吃饭过程中，姜哲询问陈嫣：“你的省外志愿，想报哪里？” 陈嫣说：“根本没有希望，报不报意义不大。我只报艺术学院，你还要填省外志愿？” 姜哲说道：“我暂时没有更好的选择，即便是填省外志愿，最终还是会被艺术学院录取。” 陈嫣说道：“你是第一名，艺术学院一定想把你招进去。如果咱们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是不是可以把卡尔也带了去？” 她用手轻抚小卡的头。 陈嫣也不管大学宿舍里让不让养宠物，已经开始憧憬起在大学里的生活。 姜哲不忍心在这时候泼冷水。 …… 周日晚，姜哲带着小卡回家吃饭。 “怎么才回来？早就叫你回来商量志愿。” 姜哲答道：“报志愿时间还没到，而且，我的选择不多，艺术学院的成绩最好，不需要犹豫。” 姜益说道：“这两天时间，我问过好多人。你这个成绩，往年有没有加分？” 姜哲说道：“暂时没消息。” 姜益有些着急：“你自己的大事，怎么这么疏忽？” 姜哲道：“爸，反正只有这个选择，您就放心等待好消息，别给自己压力。” …… 周一，姜哲刚到班级教室，就听到同学们正在交流各自的省内艺考成绩。 喜欢打听消息的同学，已经把姜哲是艺术学院测试第一名的事情，在班里传开。 看到姜哲进班，很多同学纷纷向他表示恭喜。 姜哲也向对方表示恭喜。根据观察，班里面大多数同学在省内艺考中有所斩获。 五月的最后一周，姜哲再次收到好消息。 青华美院和魔都的一所大学，都给他寄来专业测试合格证。 姜哲带着惊喜和忐忑，看到合格证上的成绩。可惜，都不在有效名次之内。 他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班里。 包括他在内，整个学校共有2人拿到了青华美院的合格证，全都在9班。 班主任余老师很高兴，同学们纷纷两人表示恭喜。 姜哲只好不断解释，自己的名次不好，没什么希望。 中午休息时间，林主任把包括姜哲在内的几個学生召集起来，拍照宣传。 这些都是在艺考当中获得好成绩的学生。 先是师生合影，然后，每个学生拿着获得的合格证，单独拍照。 “看镜头，笑——” 姜哲捧着青华和滨海艺术学院的合格证，对着镜头露出笑容。 同学们拍照后，各自离开。 林主任单独把姜哲留下。 “姜哲，我今天给艺术学院打电话，咨询你的事情。 负责招生的老师明确告诉我，你只要报考艺术学院，会有30分的特殊加分。 艺术学院往年录取，会综合考量专业和文化课成绩。你的专业分数高，只要文化课过400分，就没问题。人家还特意提醒，只要你文化课和专业课两项加起来能得第一名，会有1万元的奖金。” 姜哲说道：“明白了，谢谢林主任。” 林主任又问：“你想报哪个专业？油画或者国画，版画都可以报。” 姜哲说道：“我想报油画专业。” 林主任说道：“好，艺术学院的油画、国画都很强。” 姜哲回班后，林主任找到余老师。 “小余，今年伱们班要放卫星。两个学生拿到青华的合格证，姜哲还拿到艺术学院绘画系的专业第一名，以前没有，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 学生成绩好，老师脸上有光。 余老师先恭维几句，才问道：“林主任，姜哲这个情况应该怎么报志愿？” 林主任说道：“他的省外志愿，可以报青华美院，虽然他的名次不好，希望不大，但是，万一呢。 当然，他最大的可能，还是被艺术学院录取。” 余老师又问：“我们班有两个学生，到现在，一个合格证都没有拿到，怎么办？ 林主任也露出愁容。“我昨天和这两个孩子的家长通过电话，安慰了一番。” 余老师问道：“您看，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吗？” 林主任说道：“这两个学生，要么复读，要么就去民办学校吧。” 于老师的心情难以言说。 自己带的第一个毕业班，成绩出乎意料的好，也比十班好。美中不足的是，班里面有两个学生，还没参加高考，已经失去希望。 拿不到合格证的艺术生，就只能想去考普通文科专业，等于是拿着鸡蛋碰石头。 五月的最后一天，第七高中在校内贴出荣誉榜。 榜上展示高三两个艺术班，在艺考当中获得的好成绩。 榜上前两位，是获得青华美院合格证的两人，其中就有姜哲。 姜哲看到，学校为了宣传，没写明两个合格证的名次。 排在第三位的还是他。 榜上特别注明，他获得专业第一名的成绩。 两个班的艺术生难免相互比较。 姜哲所在班的成绩明显更好。有人悄悄数过，获得合格证最多的人，有九张。 在学校的宣传栏里，获得好成绩的学生照片也被贴出来。 很多低年级的学生，认识了姜哲。 五月最后一天的下午，姜哲在班里学习，发觉教室后门有人，转头看去。 站在门外的几个低年级女生，装作路过，飞快离开。 同桌倪玥告诉姜哲，今天下午，有个女生三次路过后门，每次都要看他。 第73章，两次抽奖，结算奖励的尝试（求追读） 晚11点，姜哲提前结束今天的学习。 洗漱完毕，重新坐到写字台前，点开系统页面。 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除每月底的结算奖励之外，蟾宫折桂任务的第一阶段也顺利完成。所以，今天可能会有双份收获。 他先找到任务栏里的蟾宫折桂任务，点击提交任务。 页面上弹出文字框： 玩家在艺考中，共获得七所学校的专业测试合格证，其中，三所甲级学校，两所乙级学校，两所丙级学校。 蟾宫折桂任务第一阶段完成，系统核算奖励中…… 姜哲耐心的等了几分钟，看到系统给出一段文字。 玩家在蟾宫折桂第一阶段任务中，超额完成任务，奖励：随机抽奖机会两次。 第一阶段任务完成，开启第二阶段任务。 姜哲先点开第二阶段的任务要求。 玩家需通过高考，考入三所甲级学校中的任意一所，即可完成此任务。 系统将根据玩家完成任务过程中的表现，以及结果进行考评，并发放相应奖励。 有第一阶段的结果作为参考，姜哲明白，自己考的越好，第二阶段的奖励越多，所以，还是不能放松。 他看看闹钟，还没到本月底结算的时间，决定先抽奖。 第一阶段任务奖励中，没有资金奖励，不过，两个随机抽奖，有可能抽到很好的东西，也有可能抽到很烂的奖励。 他去卫生间洗手后，重新打开页面，点击抽奖。 这次，抽奖转盘上罗列着大大小小几十个不同色彩不同形状的礼盒，与以前完全不同。 他点击抽奖，转盘指针开始旋转。 指针最终停留在一个红色的圆形礼盒上。 姜哲觉得运气不错，红色礼盒比蓝色和绿色礼盒的等级高。 这个礼盒的形状也是第一次见，盖子上还有几何纹样装饰。 他点击领取礼盒。 系统提示：玩家抽取到身体强化机会一次。 嗯，这不是自己所想的资金以及技能奖励？ 系统很快给出解释：此次身体强化机会是随机出现，不能通过学习积累获得。 身体强化包括强化体能、健康，最重要的是增强对疾病的抵抗力。 强化一次，身体的上限就会有一定程度的提高，只要保持健康的生活习惯和锻炼，健康状态就能持续很久。 按照系统的解释，这类随机出现的奖励，应该更珍贵。 姜哲点击领取，感到一股热流进入身体内。 热流经过身体的舒适状态，让他明白，这个技能比想象的更好，碰运气抽到的红色礼包果然不一般。 热流渐渐消逝，姜哲睁开眼睛，看看闹钟，强化过程大约十分钟。 他站起来活动，感觉体力明显恢复，其他方面暂时没有感觉。 按系统所说，这类强化并不是飞跃式提升，而是潜移默化的改变。 他也很快想明白，不管什么环境，自己身体健康是根本，有健康的身体才能享受健康生活。 他又点击第二個抽奖机会。 与之前相同，抽奖转盘依旧有很多礼盒。 这次，他抽取到一个蓝色的礼盒。 比不上红色礼盒，但不是最差。 点击领取，系统给出说明： 玩家抽取到游泳技能（中级）。 姜哲皱眉，这个技能，有点鸡肋。 作为生长在海边的孩子，他其实只会一点游泳，说是入门都勉强。例如，会漂浮仰泳，但游不远。 每年夏天，他到海里游泳，其实就是在海水里泡一会儿。 既然抽到，也只能领取。 姜哲领取技能，一股意识传入脑海。 消化过程，与身体机能提高时类似，游泳的方法直接印入脑海中。 这个技能只是中极技能，但是包含的范围很广，有仰泳，蛙泳，自由泳，蝶泳，潜泳等方法。 姜哲消化技能后，感觉自己对游泳已经非常熟悉。 他安慰自己，等夏天到来，自己就可以到海水浴场去尽情的游泳。 两个抽奖完成。 姜哲关闭任务栏，等到半夜，系统准时提醒： 今天是五月最后一天，玩家可以开启学习积累结算。 姜哲点击结算。 本月结算开启…… 系统很快给出结果： 玩家本月学习累计，达到良好等级。奖励资金39000元。 姜哲对奖励的资金数量有些不满。 刚开始的时候，每个月获得几千元上万元的奖励，他已经很满意，但随着自身的提高，获得几万元的奖励，已经很难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他告诉自己，还是要想办法获得更多的奖励，或者提升奖励的档次。 他查看系统页面后续信息。 玩家可以选择获取资金渠道。 渠道共有四个：商机，彩票，股票，卖画。 姜哲习惯性的想选卖画，又硬生生的停下。 之前，一直选择卖画的渠道，他想知道如果不靠系统，依照自己现在的水平，能否获得卖画的机会？ 有这种想法，越发想要试一试。 反正每月都有一次结算，如果实验不成功，下个月结算，就继续选卖画。 想到这里，他点击四个渠道中，可能是获取资金最快的渠道——彩票。 系统给出购买彩票的办法。 姜哲把信息记住，关灯休息。 第二天，六月一日是星期五，姜哲依旧要在学校上课。 他利用中午的时间，按照系统的提示买好彩票。 傍晚放学回家，他如往常一样学习，悄悄关注彩票信息。 第二天，他看到彩票的消息，自己果然中奖。 他抽空跑去领奖，接着办理手续。 等钱款到账后，计算一番，除去各种费用，彩票获得的钱款数目和奖励的数目分毫不差。 此时，他账户里的钱，已经超过40万元。 昨天买彩票，今天就拿到钱，这个办法果然够快。 不过，姜哲有了这次的体验，还是决定，以后尽量少用这种办法。 中彩票的次数太多，容易被人怀疑。这种方法，除了收获金钱，不可能有额外的收益。 有了对比，他越发觉得，卖画的方法除了能拿到奖励，还能借机会提升自己的名气，对自己更有利。 姜哲主动尝试，按照以前的方法把作品仔细发给曾经合作过的画廊，但没有得到回应。 第74章，系统的作用，意外，偶遇（求追读） 姜哲等了几天，没有收到几个画廊的回复，就在他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却意外的接到汪真的电话。 汪真在电话里告诉他，有一家画廊看好他的两幅静物画。 这个消息，让姜哲有喜有忧。 在没有系统帮助的情况下，依然有人愿意买自己的画，无论多少，这就是一个好消息。 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发送了十几幅作品的资料，认真准备的作品并没有被人看好，反而是为了凑数放上去的静物画被看中。 姜哲带着疑惑，来到汪真的画廊。 见面后，汪真直接说出对方的条件。 尺寸30＋40厘米，有青瓷水罐的静物画，对方给的价格是4000元；另一幅尺寸45＋55厘米，有花卉的静物画，对方给出的价格是8000元。 价格已经换算成华元。 姜哲没犹豫，直接同意。 这家画廊委托汪真负责交易。 等交易完成，姜哲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发送过去不少作品资料，为什么这两幅画会被看中？” 汪真说道：“道理很简单。这两幅画表现内容，以及风格，能够被大多数人接受。你是画家，我是商人。商人必须了解客户需要什么。画家大多数时候是不掌握这个信息的。 不瞒你说，在我这里，也是一些装饰性的绘画，卖的最好。肖像化要么卖的高，要么干脆卖不动。 所以，有很多画家就是走量，500、800、1000元他都卖。一个月卖上几张，就够他生活。 你可以把几幅静物画放在我的画廊，看看市场反应。” 姜哲觉得汪真说的有道理，就从画室找出几幅静物画，放在汪真画廊里。 他回到画室，看着账户里增加的资金。 这次卖画的钱数，是近几次销售绘画当中价格偏低的一次，不过他依旧很高兴。 无论前世今生，依靠自己的本领卖画赚钱，都是让他高兴的事情。虽然，现在的很多技巧，是从系统那里获得的。 高兴之余他开始反思，琢磨系统的运行规律。 他一直有疑虑，系统提供的机会，是不是系统创造的？自己过渡依赖系统，会不会失去自我？ 从这次的情况来看，机会并不是系统控制或者创造的，很有可能是，生活中原本就存在种种机会，只不过自己却并不知道。 那么，系统的作用，就是把一些自己不知道，无法接触的机会找到，并且提供给自己。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系统的资金获得渠道会出现变动。例如，没有商机或股票的选择。 可能在某段时期，没有合适的机会。 想明白这個道理，姜哲自己更有信心，也不用担忧太过依赖系统，会失去自我。 …… 进入六月，滨海的天气越来越热。 室外温度是25、26度的时候，教室里因为几十个高中生的存在，已经变得像蒸笼。 每到下课，九班教室里基本没有人，大家都会到操场上呼吸新鲜空气。 姜哲被班主任委派去5班送一份材料。 他一手端水杯，一手拿材料，来到5班门口，顿时感觉到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各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5班是理科班，有六十几个人。 所有双人课桌上，摆着两摞高高的书山，下课时间，每个人都低头趴在书山后面刷题。 姜哲感慨，真不容易，这么热的天，下课都不休息。 班主任余老师曾经拿5班最刻苦的例子来激励自己班的学生。 据说，5班的这个学生，早晨会带三个油酥火烧进班，当做午饭和晚上加餐。除了去卫生间，其余时间不出教室。 5班的班主任不在班里，姜哲进入班级，没人抬头。 他只能对第一排的男生说道：“同学，您好，我来送材料。” 男生抬起头，透过厚厚的眼镜，看着姜哲：“谢谢，你放在讲桌上就行。我们吴老师一会儿就回来。” 放下材料，姜哲逃跑一般离开五班教室，出门差点撞上五班的班主任老师。 老师被吓一跳，哎呦一声，“别跑，别这么毛躁？” 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生，女生看到这一幕，露出些许笑容，随即收起。 姜哲急忙向五班班主任老师说明来意。 他看到老师后面的女生，就认出，这是刻苦学习案例的原型。 女生扎着长马尾辫，穿旧体恤衫，鹅蛋脸，绣眉，长得好看，缺点是肤色有些黑。 两人对视，女生移开视线。 姜哲匆匆的下楼去接水喝。 他端着水杯，走出开水房，看到同学们都聚集在大梧桐树下。 那地方阴凉，有风，适合乘凉。 姜哲走到树荫下，听到班里特别胖的男生说道：“6月份儿就这么热，到了七月高考的时候怎么办。” 这位同学特别能出汗，上身衣服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了，领子上甚至泛起盐花。这是衣服反复被汗浸透又干透，才会出现的东西。 还有几个同学买来甜筒，就是简化版冰激凌，边吃边聊：“我听说，上一届的人去参加高考的时候，还有人穿衬衣，不怕热死吗？” “他那是别有用心。” 接着这个话题，同学们纷纷说起自己听到的高考传说，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下午放学，姜哲正准备步行回家，听到手机响起，看到是苗老师的号码，就按下接听键。 “苗老师。您好。” 但打电话的人，却是苗老师的护理。 “姜先生，苗老师病重送医院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她没有家人，我只能给她的打电话，你能现在来医院吗？万一，我说万一有什么不测……” 姜哲想到，这位老人对自己很好，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 “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他记住地址，来到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他来到医院，飞快的来到急救中心，看到了护理。 “大姐，情况怎么样？” “姜哲，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苗老师突然晕厥，就送来医院，医生还在抢救。”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苗老师的情况。 姜哲急忙安抚她的情绪。 苗老师没有家人，但护理通知了她的一些朋友。 姜哲在等消息的时候，看到陆续有人来探望苗老师。来的这些人，年龄职业相差很大。有带着助理的，有独来独往的，有前呼后拥的。 有人留下来等消息，也有人来了又走。 半小时后，还是没有消息，留下来等待的人，超过二十个。 姜哲看到，宁安持和一个漂亮时髦的女子，匆匆来到急救中心。 她们先找到护理询问情况，然后留下来等待消息。 宁安持看到人群外的姜哲，快步走到近前：“姜哲，你怎么也在这儿？” 姜哲说了来龙去脉。 “小宁，不给我介绍一下？”漂亮时髦的女子，走到宁安持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姜哲。 第75章，转危为安，偶遇，反击 气氛压抑的急救中心，除了个别情况，大部分人说话的时候都收着嗓音。 与宁安持说话这位漂亮女子，声音好听，听一遍就能留下印象。 姜哲观察这位漂亮的女子，大约三十几岁，长发略微卷曲，鹅蛋脸，杏眼长眉，皮肤白的发亮，穿着一袭长裙。也许是刚才有走的有些急，脸上微微见汗，越发白里透红。 宁安持看了她一眼，先介绍了姜哲，然后对姜哲说：“你叫她廖姐就可以。” 姜哲叫了一声廖姐。 廖姐习惯性的露出笑容，转而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又收起笑容。“姜哲，我听小宁说起过你。” 宁安持拽了拽她的裙子，示意在这里不宜多说。 她问姜哲：“你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给家里面打招呼了吗？” 姜哲答道：“已经给我父母打过电话，说晚点儿回去。” “哦，好，吃饭了没有？” 姜哲摇头。 “那这样，我让人送点儿饭来。”宁安持的助理立刻去买饭，去之前还不忘问问其他等消息的人。 宁安持给没吃饭的人，都准备了晚饭。 工作人员把晚饭送到。 姜哲对宁安持说了一声谢谢，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晚饭。 接受晚饭的人，都向宁安持表示感谢。 安安持和廖姐坐到姜哲旁边，一起吃完饭。 她边吃饭边询问姜哲最近的情况。 等到几人吃完饭，她对姜哲说道：“你先回吧，我让助理开车送你回去。你还要参加高考，不要在这里耗时间。” 姜哲说：“没事儿，我在这里也可以边等边学。”他真的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开始看书。 廖姐看着逐渐沉浸在复习中的姜哲，凑到宁安持旁边。“我以为给你画画的人，会是个不修边幅的艺术家，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小帅哥。我刚才看了他的相貌……” 宁安持用胳膊碰了碰她，“别说了。” 廖姐凑在宁安持耳边，说道：“五官端正，仪表堂堂，鼻子高、大，身体又壮。你是不是准备……” 宁安持有些着急：“别乱说，这是医院。” 廖姐看宁安持的反应，反而不依不饶：“我看到你把他的画放在自己卧室里，就知道你的心思。” “没有，别乱说。”宁安持坚决否认。 廖姐故意刺激她：“既然没有，那我可不客气了。” “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你们家老魏……” 廖姐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嗯，等这件事儿办完，我就自由了。” 宁安持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顿时瞪大眼睛，盯着廖姐。 她们说话的时候，陆续有人来探望苗老师。 一个穿着格子西装，扎着紫色领带的男子，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助理来到急救中心。 他先找苗老师的护理询问情况后，安慰道：“伱放心，我来之前，给我的一位同学打电话，我同学是这里的科室主任。他们会全力照顾好苗老师。” 说话声音让很多等消息人的听到了。 大多数人都是面无表情，没有反应，有几個人眼中浮现一丝不屑。 廖姐翻了个白眼，直接把视线转到姜哲脸上。 姜哲被盯的受不了，回看廖姐。 廖姐一点也不回避，看着更加起劲儿。 姜哲只好移开视线。 宁安持拽了拽廖姐：“你们家老魏来了，你没看见？” 廖姐目不转睛：“看见了，那又怎么样？他看美女，我更喜欢看帅哥。” 姜哲其实能隐隐听到她们的对话，想要离她们远一点。 同时，他也悄悄注意被宁安持称作老魏的男子。 男子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戴金边眼镜，年轻时应该是一位帅哥。说话声音有磁性，接人待物非常谦卑，不管怎么看，就是透着股油头粉面的味道。 老魏看到人群中的宁安持和廖姐，走过来打招呼。“小宁，小秋，你们先来了。” 宁安池站起来，笑着回应。 廖姐理都没理。 老魏没在意，又去找其他人说话。 姜哲隐隐听到，廖姐对宁安持说道：“你看看他那个恶心样子。” “嘘……”宁安持急忙制止。 半个小时后，大夫出来，告诉众人，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很多人围过去询问。 姜哲没去抢，只能站在外面听。 不久，看着苗老师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众人只能在外面看一眼，根本看不到具体情况。 护理得到准确消息，情绪稳定下来，让众人都先回去。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 宁安持找到姜哲。“姜哲，我送你回去。这时候，出租车紧张。” 姜哲说道：“宁姐，你不用管我了。医院外面一定有出租车。” 说话的时候，又有人被拥簇着走过来探望苗老师。 原本准备走的众人，立刻围上去。 姜哲看到被众人关注的人，觉得有点儿眼熟，想起来了，在本地新闻里出现过。 他趁着宁安持几人过去打招呼的时候，转身离开。 到了医院门口，这才发现宁安持说的对，在门口等着出租车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他不好意思跟那些病人去挤，只能步行离开，去做公交车。 还没走到车站，宁安持的车赶过来，停在路边。 “姜哲。”车门打开，宁安池下车。“走吧，我送你，现在公交车也少了。你早点回家。” 姜哲看到廖姐坐在后排座，开车的是宁安持的助理。 他也想早点儿回家，正要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辆大众停到后面。 魏总下车，来到宁安持的车子旁边。 他先和宁安持打声招呼，然后对车里的廖姐说道：“小秋，坐我的车回家吧。” “不用，我和还要和小宁聊点事儿，你先回吧。”廖姐接着对姜哲说道：“小姜，赶紧上车。” 魏总看向姜哲。“这位是？” 姜哲把准备拉车门的手收回来。“我叫姜哲。” 宁安持向魏总简单解释，姜哲是自己的朋友。 魏总点了点头：“看你的样子，还是学生吧，那就应该把精力用在学习上。苗老师的这件事儿，应该由成年人来办。你来凑热闹，大家还要照顾你。” 姜哲听着对方言语中带着教训的意思，心中不悦：“魏总，您多虑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咱们还是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 说罢，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 第76章，接受模特任务，志愿，探望（求追读） 车门关闭。 宁安持对助理说道：“开车。” 车子启动时，姜哲还在盯着倒车镜。 站在路边的魏总，脸色很不好看。 姜哲心生警惕，这人不像是个有心胸的。 “姜哲，你去画室还是回家？”宁安持问道。 姜哲说道：“回家。”他把地址告诉助理。 廖姐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魏总离开，发出一声轻笑。 宁安持知道她的性格，用胳膊肘一碰：“看你们家老魏尴尬，你很高兴吗？” 廖姐说道：“他让我尴尬的时候还少吗？”她身体向前倾，对姜哲说道：“姜哲，你做的好，一般人还真不敢怼他。你今天说的话，特解气。” 宁安持拦住：“你别火上浇油了。”她对姜哲说道：“姜哲，今天这话说的有点鲁莽。” 姜哲知道她是好意。如果是前世，自己真就忍了，但是重生一回，莫名其妙被人教训，还想着忍，不可能。 “谢谢您提醒，我会小心的。” 廖姐饶有兴致的盯着姜哲。“姜哲，你知不知道，那个老魏是什么人呢？” 姜哲摇头。 廖姐说道：“你不知道，就怼他？他是伊埠集团的副总。他们这个集团不太出名，但是和本地的城投集团有些关系。 你不怕吧？” 姜哲通过后视镜，看向廖姐。 车内灯光下，廖姐笑颜如花，眼眸妩媚的盯着他。 姜哲回头说道：“怕，好像不管用吧。” “哎，你俩没完啦。”宁安持说道：“姜哲，这事儿你不用多想，以后注意就行了。” 廖姐却说：“没事儿，他找你麻烦，伱直接给我打电话，把你手机给我。” 姜哲拿出手机交给廖姐。 廖姐用姜哲的手机，拨打自己的号码，听到手机响了两声，又在姜哲的手机上写好联系人备注。 姜哲拿回自己的手机，看到廖姐号码的联络人名称是廖秋月。这才知道了廖姐的全名。 “记住，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哲没当真，还是凑趣：“如果请您帮忙，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廖姐嗯了一声，“也不用很多，像你给小宁画的肖像，给我也画一张，如果你会摄影，那就更好了。” 宁安持看拦不住，索性不说了。 姜哲听到系统的提示音，点开系统，看到任务栏出现提示。 玩家触发契约模特条件。廖秋月对你心生好感，其自身有成为顶级模特的潜质，是否契约廖秋月为固定模特？ 姜哲毫不犹豫的点击接受任务。 今天的事情给了他一些触动，另外，这任务一无惩罚，二无时间限制，做成更好，做不成也没事。 “想好了吗？”廖姐还在等回答。 “好，没问题。不过，我面临高考，等高考结束，我就有时间了。”姜哲答应。 “好，我等你电话。” 姜哲觉得廖姐这人性格爽利，不像是圆滑的老油条，也猜不出她是做什么的。 车辆到达姜哲家楼下。 姜哲下车，再对宁安持和廖姐表示感谢。 宁安持挥了挥手：“赶快回去吧。” 廖姐拿着手机，示意用手机联络。 姜哲看着宁安持的车子离开，转身上楼，回家跟父母说明缘由，继续投入复习。 宁安持的车子在道路上行驶，坐在后排坐的两个人，正在聊天。 “你逗他干什么？”宁安持说道：“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是故意刺激老魏。” 廖姐已经收起笑容：“这家伙到现在还抱有幻想。我就是要打消他的念头。” 宁安持说道：“你不该拉姜哲，你也看到了，他家就是普通家庭，根本承受不住。” “放心，我不会让他吃亏的。我对这小伙子有好感。”廖姐毫不避讳， 宁安持审视廖姐：“你都36了，他19，你们家里……” 廖姐摆摆手：“我不喜欢老油条。”她看到宁安持的脸色，哈哈一笑：“我只是说说，你别紧张。这件事儿你就别管了，免得把你也牵扯进去。” 之后的两周时间，姜哲经常给苗老师的护理打电话，得知苗老师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就计划着找时间去探望苗老师。 报志愿的时间到了。 第七高中负责填报志愿工作的老师，把两个艺术特长班的学生召集起来，讲解报志愿的注意事项，并且进行模拟。 填报志愿的要求特别严格，不能有修改的地方，如果不小心出错，只能用刮掉，重新填。 姜哲的志愿已经考虑清楚。 省外志愿填青华美院；省内志愿填报滨海艺术学院。 省外志愿没什么希望，省内志愿录取的可能更大。 他不想去省外的一些普通学校。对他来说，最有把握，最合适的学校就是滨海艺术学院。艺术学院比不上央美、国美，但是和其他美院差不多。 他觉得，上一世连滨海艺术学院的门儿都够不着，对现在的结果，已经很满意。 正式报志愿这一天，两個班都是拿出了两节课时间来进行填报。 老师发放志愿表，让学生先用铅笔，用最浅的笔迹填写，等确认无误之后，再用规定颜色的钢笔或圆珠笔填写。 姜哲认真的填好信息，在省内志愿栏，填上滨海艺术学院，油画专业。 填报过程中，还是出了小插曲。无论怎么准备，难免有人出错。 老师只能帮着出错的学生，用小刀或者硬币将错误的文字刮掉，重新填写。 填报完志愿，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高考。 班级黑板上，写上距离还有高考还有多少天的文字。 姜哲已经按照语文老师的要求，将四篇作文反复修改，并且记住最终优化的版本。 …… 周六上午，姜哲完成学习。 今天陈嫣有事，不能跑出来活动。 他给苗老师的护理打过电话，得知苗老师的状态不错，就去医院探望。 去之前，他想起苗老师家中摆放的几种鲜花，便按照相同配置买了一束，才赶到医院。 苗老师已经转入特护病房。 姜哲进入病房，看到护理正在给苗老师喂水，开口打招呼：“苗老师！大姐！” 苗老师看到姜哲，脸上露出笑容：“姜哲来了，快坐下。” 她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姜哲把鲜花放在桌上：“苗老师，您看起来好多了。” 苗老师看着姜哲：“谢谢，你要参加高考，还来看我，我一天比一天好，你们都别担心。” 她和姜哲聊了一会儿，突然话题一转：“听说，我住院的那天，出了不少事儿。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姜哲愣了片刻，明白苗老师说的是什么，“苗老师，你安心休息，这些小事儿你要操心？” 苗老师说道：“对别人来说是小事儿，对你来说，可不算是小事儿。你，像我一个朋友。但是，有些事情，该开口的就要学会开口。” 第77章，提点，暗手，奖励翻倍（求追读） 姜哲听到苗老师的提点，只能点头答应。虽然在廖姐面前说了硬话，但他还真没想着求助。 他觉得看望病人，不便久留，可是，苗老师似乎有意和他聊天儿。 “姜哲，我让护理帮我回家拿东西，找出一些我自己都忘了的东西。 其中有几方印章，是我的一些朋友自己刻的，送给我的写字画画用。有些我经常用，有些被我忘了，辜负了朋友的好意，你拿回去，看看有没有用。” 护理拿出来一个四方锦盒，递给姜哲。 苗老师让姜哲打开看看。 姜哲拔出牛骨签子，打开锦盒。 各自内有四格，装着四枚石质印章。 “苗老师，您总是送我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你拿回去，将来学习书法绘画，也许能用上。” “谢谢您。”姜哲收下印章。 不久，又有人来探望苗老师。 姜哲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被几个人簇拥着进入病房，便对苗老师说道：“苗老师，您有客人，我就先告辞。您好好休息。” 苗老师点头。 姜哲站起来，客人们已经来到病床前，向苗老师问好。 苗老师给为首的客人介绍：“这是姜哲，是我的忘年交。” 姜哲听到苗老师介绍自己，又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只能向客人们简单问好。 几人也都笑着回应。 苗老师对姜哲说道：“你还要复习，先回去吧。” 姜哲告辞离开。 为首的男子坐下之后，其他人主动离开，给二人留下谈话空间。 男子问询问苗老师的情况之后，苗老师开口说道：“老郑，这次的事情，也给我一个提醒，有些事儿，该准备了。跟你说一声，也是让你给做个见证。” 男子说道：“苗老师，你别多想。现在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您这病，不是问题。” 苗老师执着的说道：“我没什么家产。等我不在了，房子就收回去。还剩下点东西，我想捐出去，看看博物馆需不需要。如果不需要，就扔了吧。 我有几幅画，挺喜欢的，就是刚才那個小伙子给我画的肖像。你要是愿意，就留一张当个念想。” 男子说道：“您的收藏，博物馆一定喜欢。您愿意留给我的画，我也一定珍藏。只是，您别想太多。” 苗老师说道：“我只是提前做个预备。能帮我做个见证吗？” “好，我一定做到。” …… 姜哲带着锦盒，离开医院乘公交车回画室。 坐在车上，他已经忍不住打开锦盒，拿出印章把玩。 四枚印象中，有一枚是随型印，两枚正方，一枚长方印。印文都是小篆，有朱文白文。边款是用行书篆刻的印文内容，但没有篆刻者的落款。 印文内容有：一日之迹，一丘一壑，丹青不知老将至，金石寿。 姜哲对篆刻了解不多，只是觉得印章朴素，印文古拙大方。 就在他看完四枚印章之后，系统发出提示音。 他打开系统，看到提示： 玩家接触四枚优秀篆刻作品，其中有三枚是浙派风格篆刻，还有一枚是皖派风格。玩家获得抽取篆刻技能的机会。 姜哲没想到，四枚没有落款的印章也能触发抽奖，可见篆刻者的水平很高。 不过，在公交车上可不方便抽奖。 他回到画室，放小卡出来活动，这才开始抽取技能。 抽奖转盘上只有七八个礼盒，应该都是篆刻类技能。 姜哲看礼盒颜色就知道，技能又是分成几个等级。 他点击抽取。 转盘指针飞快旋转，最终缓缓落在了一个红色礼盒上。 姜哲开心了，起码是个高级技能。 系统提示：玩家抽取到篆刻技能（高级）。 他点击领取。 一股意识传入脑海中。这个技能包含着篆刻印章的几位作者的诸多技巧。 因为篆刻融合了书法与金石雕刻技能，所以这个技能有综合性，既有篆书金石学知识，也有书画布局的手法和技能。 这次抽取的技能，虽然还不最高等级，但是已经足够制作出高水平的篆刻作品。 姜哲没有学过金石学，以前在读小篆金文、甲骨文的时候会有些困难。现在，有了这个技能，省去金石篆刻的入门功夫。 他拿起小楷笔，试着写了几个篆书。纸上的文字，已经表现出强烈的金石韵味。 不止如此，他再看苗老师赠送的四枚印章，已经能够认出，其中三枚是青田石，还有一枚是寿山石。 他打算等到假期，就开始练习篆刻，给自己增加学习积累的项目。 就在姜哲开始复习的时候，他曾经见过的魏总，正与一个干瘦的男子，坐在临海的包间里喝茶。 两人谈完正事，魏总又小声说了一段话，干瘦男子嗤笑：“不会吧，这点儿小事，你也要让我办？你找手下人就办了。” “我在那些地方，没有熟悉的人。” “小事儿。” 魏总端起茶壶，给男子斟茶。 …… 高考一天天临近。 姜哲把画画的时间，都用在复习上，只有休息的时间，才会拿起速写勾描一番，避免手生的问题。 六月底的某天，班主任老师突然开会，宣布一件事情。 学校准备和某部门联合搞一次活动，联络车辆送考生去考点。需要统计班里每个人在哪里居住，方便安排上车地点。 因为考点都在市内，以前没有这类安排，属于新鲜事儿。 姜哲在老师统计的时候，直接告诉余老师。“老师，我就不参加这个活动了。” “为什么？这是好事儿。你就不用自己坐车去考点。” 姜哲没说自己的计划。“我爸妈要送我。” “你再考虑考虑，咱们还会统计。” 余老师嘱咐。 姜哲打算提前预定考点附近条件的宾馆。 虽然还没有公布考点，但是，他记得这次高考的考点。即便出错，顶多是浪费点钱，重新预定。 这时候，喜欢去考点附近定宾馆的人还不多。考点都是市区内的学校，大家都习惯从家里出发。 六月最后一天，姜哲开始结算学习积累。 系统经过一番计算，给出结果： 玩家在本月的学习积累，达到良好等级，奖励37000元。 随机，系统页面上又出现一则提示： 玩家经过积累，已经达到奖励升级条件，是否进行升级？ 姜哲精神一振，总算等到升级的机会。 他点击升级后，一直等到升级完成，先查看说明。 系统结算奖励，从下月起，翻倍。 奖励升级，需要不断积累学习，并且完成一定数量的任务，才能满足下一次的升级要求。 姜哲计算，这个月是3万7千，那么，下个月就是7万多的奖励？！ 第78章，奖励，高考第一天（求追读） 姜哲看到下月奖励翻倍的信息，打算等高考之后，就安排买车买房的事情。 因为高考临近，所以六月份的奖励，他选择了最节省时间的方式——彩票。 他拿到奖励资金后，就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高考上。 进入七月，学校课程已经逐渐减少，大部分时间改为答疑，为了调整学生情绪，老师们减少学习任务，还安排一天的休息时间。 公布考点的当天，姜哲知道考点没发生改变。 考点学校距离自己家有三站公交路程。 看考点的时间安排在下午，姜哲拉着爸妈一起来到考点。 他进入考点，看过考场位置之后，和父母来到考点附近，唯一的三星级酒店。 选择这家酒店，是因为附近没有更高档的酒店了。 姜益夫妇知道姜哲在这里预定了酒店，虽然觉得这有点奢侈，但想到这是为了高考，也就不再说什么。 姜哲提前预定了两个房间，高考期间，他和父母都会住在酒店，避免交通风险。 拿到房卡，进入酒店房间。 他打开窗户，向考点看去。 从酒店步行到考点，只有200米距离。在酒店房间，就可以清楚看到考场内的情况。 姜益夫妇看过儿子的房间，又来自己的房间。两人检查着屋里的设施，对这里的环境和卫生很满意，也越发觉得儿子的安排正确。 嘟嘟嘟，手机铃声响起。 姜哲看到是苗老师的电话，对父母示意自己要接电话，走到自己房间，按下接听键。 “苗老师？”他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苗老师本人还是她的护理。 “姜哲，是我。”苗老师的声音中，依旧有些底气不足。 “苗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挺好，听说，今天可以看考场了。” “对，我已经看过了。” “你把心态放平，不要太在意成败……”苗老在电话里嘱咐一番，结束通话。 姜哲刚放下手机，陈嫣的电话打了进来。“姜哲，你看考场了吗？” “看了，我在酒店房间。” “我也到酒店房间了。幸亏听你的建议，住酒店太方便了。我有几个同学听说我住酒店，也打算订酒店。” 滨海市内几区的艺术考生都安排在同一考点。陈嫣有父母陪同，住在另一家酒店。 两人结束通话不久，宁安持，廖姐也陆续打电话表示祝福。 姜哲打完电话，回的父母房间。 姜益问道：“这么多电话？” 姜哲答道：“都是朋友问候，考试那天，这些东西都不能带进去，您帮我拿着手机。万一有电话找我，麻烦您记一下。” “行了，这些你就别操心了。刚才我和你妈商量了，你的早饭可以在酒店吃，我和你妈做好午饭和晚饭，给你带过来，免得你不适应。” 姜哲觉得父母的安排很贴心，就是太辛苦。“这样安排，太累了。” “一共考三天，第三天中午就结束。你别想这些事了。” 高考的前一天，姜哲带着行李，住进酒店。 姜益夫妇在房间看电视，姜哲在自己房间复习。学累了，就用削涂卡铅笔和画速写来调节情绪。 到了晚上9点，父母已经催着他早点休息。姜哲洗漱完毕，依靠在床上听音乐，感觉睡意来袭，这才睡下。 清晨，姜哲在7点钟被闹钟叫醒。 他洗漱，吃过早饭，看看手表，7:40。 上午的考试9点开始，距离入场，还有充足的时间。 每一步都在按计划进行。 回到房间，母亲打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姜哲，你们同学来的挺早。” 姜哲看向窗外，已经有大巴车将考生送到了考点周围。 他看到自己班的同学，陆续来到学校门外两侧的人行道上，等待入场。 这时候就来到考点，还要等很长时间，才开始考试。幸亏自己早有安排。 他回到自己房间，重新检查物品，平心静气的看书。 8点10分，开始换衣服。 母亲想上过帮忙收拾，姜益拉住她，示意别干扰儿子。 姜哲穿上透气的汗衫和七分裤，登上凉鞋。这时候不需要多好看，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拿起透明文件袋，检查身份证，准考证和文具。“爸妈，我出发了。我不带手机了。” “咱们一起过去。”姜益夫妇已经现在门口。 “不用，你们在酒店也能看见。” 姜哲下楼，不急不慢走到考点学校。 考场门外已经挤满考生家长和送考的老师。 这个考点有今年的艺术类考生1200多人，加上其他文理科考生，将近两千人。 大部分考生在聊天等待，也有部分在抓紧时间突击。 姜哲没往人群里挤，在外围找个通风的地方等待。 8:30，进入考场。 每个考场有一位监考老师，在操场举牌排整队，带领考生进入考场。 姜哲进入考场，开始按照考试要求做准备。 有一位监考老师拿着红色的印泥，让考生在指定位置上按指印。 姜哲按指印后，用纸巾擦拭手指。 上一世，也是在这個考场。 一项项的工作进行，让他记忆中已经模糊的信息，重新变得清晰。 考试开始。 姜哲通看一遍卷子，作文题目果然和上一世相同。 自己准备的一篇作文，略加改动就可以应对。 有了底气，他平静下来，开始做题。 完成前半部分考题的过程很顺利，姜哲看看时间，比模拟考试的时候提前了五分钟，接下来就是作文。 他先在草稿纸上写下大纲和一些早点，同时把文章在脑海中过一遍，尽量减少错误，然后开始动笔。 书写过程中，他尽量减慢速度，保证字体优美，卷面整洁。 姜哲一气呵成的完成作文，看看手表，距离结束还有十几分钟时间。 他重新检查，确认没有错误，对自己的书写也很满意。 到了现在，自己已经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第一场考试结束，考生们匆匆离开考场。 姜哲在操场上偶然见到陈嫣。 陈嫣离开几位同学，奔到姜哲旁边。“考的怎么样？” 姜哲说：“还不错。伱呢？” “我自己觉得挺好。你住的酒店条件好吗？”陈嫣边说边示意几位同学先走，自己要留下。 几位学生嘻嘻哈哈的对着陈嫣挥手，离开。 陈嫣和姜哲并肩而行，慢慢走向考点校门。 “你住酒店，带卡尔过来了吗？” “没有，酒店不让带宠物。我爸妈每天回去做饭的时候会，给它喂饭。” 陈嫣又问：“考完的当天，有什么安排？” 姜哲说道：“没想过，考完再说。” 陈嫣笑着说道：“刚才那几个同学，打算今天中午就出去玩一会儿，反正，下午考的数学，也不计入成绩。” 姜哲也笑了：“嘿，这心态真好。” 陈嫣说道：“我们班的一帮同学，什么时候都这么放松。” 第79章，高考结束，游泳（求追读） 七月七日下午是数学考试。 艺术生的高考成绩，不计算数学分数，所以，这些考生们到了可以交卷的时间，就准时交卷。 姜哲也不例外。 七月八日，思政，历史考试顺利完成。 七月九日，高考的第三天，艳阳高照，气温炎热。 姜哲从酒店出发后，卡着入场时间，来到考点。 他遇到几个同班同学。从同学口中得知，经过两天的考试，班里大多数同学，为了节省时间，不再乘坐统一安排的车辆。 考试开始，姜哲依旧先浏览试卷。 他有中级英语技能，但不意味着可以考满分儿。毕竟，英语终究不是母语，考试和日常交流也有一定差距。 他打起全部精神，完成前半部分题目后，开始在草稿纸上写英语作文，然后誊抄。 英语书写和书法有差距，他在书写过程，尽力保持卷面整洁，字迹美观。 做完所有题目，检查一遍，姜哲顿时轻松许多。 清脆的铃声响起，所有人放下笔，交卷。 高考结束。 考生们开始离场，考场所在的教学楼内，顿时变得喧闹。 考生们脚步轻快，有说有笑。 这个时候的学生们，没有二十年后的考生那么奔放，离开考场时的行为相对收敛，但是愉快轻松的心情是一样的。 陈嫣站在操场上，看到姜哲出现，快步迎过来：“怎么样？” 姜哲说道：“尽力了。你呢？” 陈嫣说：“考完就不管了，咱们下午出去玩？” “去哪？ “嗯，看电影，逛街，游泳，都可以。” 姜哲说道：“看电影和逛街太热，去游泳？” “好，能不能带着卡尔去？”陈嫣问道。 姜哲摇头：“不知道它会不会游泳，下次逛街的时候再带着它吧。” “那好吧，下午在海水浴场见面。” 这时，陈嫣的几个同学远远的招呼，问她下午去哪里玩。 陈嫣直接回答，下午回家休息。 姜哲来到校门口，看到班主任老师还在等待。 他先去和老师打招呼。 余老师没问姜哲考的怎么样。 这个时候没有估分一说。因为学生已经报过志愿，估分没有意义，可以直接等成绩出来。 余老师叮嘱姜哲注意出成绩的时间，随时听消息。 姜哲和老师再见，看到父母拖着行李，在人群外等待。 他走过去和父母汇合。 姜益夫妇照例询问儿子的考试情况。 姜哲如之前一般描述，然后说道：“爸妈，你们在酒店休息一会儿多好。” 姜益说道：“我们提前把行李拿出来，酒店再舒服也不如自己家里。” 姜哲伸手接过行李，和爸妈一起回家。 小卡三天没见到姜哲，一个劲的往姜哲身上扑。 姜哲把小卡抱起来一顿撸。 “别玩儿了，先吃饭。”母亲招呼。 吃饭的时候，姜益问起姜哲的假期计划。 姜哲说：“假期我打算去学车。” “为什么？” “以后，驾驶是一种常用技能。”姜哲前世会驾驶，但是没有车。 “爸妈，我还打算买房。” 姜益夫妇吃饭的动作停下。儿子的这個想法，让他们瞬间感觉到压力。 “你现在，有那么多钱吗？” 姜哲说道：“已经有45万。咱们直接买套大一点的，如果不够，我来贷款。” 姜益问道：“学费还够吗？” 姜哲说道：“我会留出学费，放心。” 姜益夫妇对视一眼。 “可以，如果贷款，我们帮你还。” 姜哲说道：“不用，我的钱够用。” 姜益说道：“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决定的，咱们慢慢找。” 姜哲已经想好，先买一套房子，主要是给父母养老，然后，给自己准备更好的画室。 吃完饭之后，姜哲说道：“爸妈，我和同学约好，一起去海水浴场游泳。” 徐丽说道：“你不在家休息？” 姜益嘱咐：“去游泳，注意安全，要去正规浴场。” “放心，我会租游泳圈，我们去第一海水浴场。” 姜益夫妇放心了一些。因为那里不止有防鲨网，还有海上救援队。 …… 姜哲在海水浴场的沙滩入口，看到陈嫣。 陈嫣穿白色大号T恤，沙滩短裤，人字拖，带着太阳镜，显得青春洋溢。 “好看吗？”她见姜哲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顿时喜笑颜开。 “好看，先去换衣服。”姜哲说道：“我可提醒你啊，别穿太过分的衣服。小心把流氓招来。” 陈嫣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愿意来游泳，准有别的心思。” 姜哲：“我没有，别胡说。” 他已经办好游泳卡，在更衣室换泳衣，又去租好游泳圈和沙滩椅，等着陈嫣出来。 陈嫣慢吞吞的出来。 姜哲眼前一亮。 陈嫣穿白底有浅蓝花纹装饰的连体泳衣，越发显得身形高挑纤细。 她注意到姜哲的眼神，得意的一笑。 同时，她也关注姜哲被强化过的健壮身形。不过，当她视线下移后，又瞬间移开。 有点吓人。 “你游泳怎么样？”两人并肩走在沙滩上。 陈嫣说道：“还行。” 七月初，海水很凉。今天是退潮，海水略显浑浊，海浪不大。 姜哲二人先活动手脚，然后，慢慢的走入海水，走走停停的过程中，用手舀水往身上淋，逐步适应海水的温度。 陈嫣往姜哲身上淋水，姜哲放下游泳圈，用手舀水淋回去。 嬉闹中，两人走至齐腰深的水中，陈嫣不敢再走，两手抓住游泳圈。 姜哲明白了。这个深度，是不会游泳和泳技不佳的人的极限。 他伸手搀扶陈嫣。“这就是你说的还行？别逞强，先去浅水区。” “我会，你先游。”陈嫣嘴硬。 姜哲自然的往后一躺，用仰泳的姿势漂在水面，用脚蹬水，轻松的游出去，又回来。 陈嫣看姜哲游的轻松，转向非常灵活，就知道他是真的会。“我要适应一下。” “好！”姜哲围着陈嫣转圈，实验各种游泳方法，游的圈子越来越大，然后潜入水下。 海边游泳的人很多。 陈嫣忽然就看不到姜哲。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回来，顿时有些着急。 “姜哲？！” 她刚喊了两声，就感觉到水下有人贴着自己的腿游过去。 啊～ ———— 提示：游泳是小说情节需要，纯属虚构。 现实生活中，要防溺水。 古语有云：善泳者溺于水。 第80章，沙滩，阳光，游泳（求追读） 哗啦～姜哲从陈嫣背后的水下窜出，溅起水花。 陈嫣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惊叫连连，花容失色。她所处位置的水不深，但是对游泳不好的人来说，行动严重受限。 等看清是姜哲吓唬自己，娇嗔一声：“你个坏蛋！”一手扶住游泳圈，一手去锤姜哲：“让你吓我……” 姜哲嬉笑着在水中向后漂浮，见陈嫣扶着游泳圈来追，又怕她出危险，急忙上去安抚。 嬉闹了一阵，才让陈嫣情绪平复下来。 姜哲说道：“来吧，我教你。” “我先试一下漂浮。你托着我。”陈嫣说道。 “好，好。”姜哲伸手，做好准备。 陈嫣深吸气，闭眼憋气，两手扶着游泳圈，快速蹲下，让海水没过头顶。 姜哲看到陈嫣在水下逐渐伸展肢体，双臂向头顶伸直，呈一字型在水中缓缓飘起，就及时的伸手，轻托其腹部。 怎么说呢？Q弹紧致。 他低头观察。 陈嫣背部朝上，在水中浮浮沉沉，越发显得妙曼婀娜。 她属于学会了一点儿，能在水中浮起，但不会游，很快就憋不住气。 她扶着姜哲，站起来换气。 姜哲等她喘匀气息，说道：“你试试用脚打水。” 陈嫣盯着他：“你托住我。手不准乱动。” “不动。” 陈嫣一手扶着游泳圈，另一手扶着姜哲，开始入水。 “怎么样？飘起来吧？” 姜哲托着陈嫣的手试图移开。 “别动。”陈嫣抓的更紧。 姜哲只好慢慢引导她如何在漂浮的同时，换气以及游动。 陈嫣双手离开游泳圈，也能漂浮后，开始用两脚在水中交替打水，勉强前进。 姜哲辅助她抬头换气：“适应了吧？你要不要试试自己游？” “你，等一下。我先站起来。”陈嫣想要站起来重新换姿势。 姜哲说：“不用那么费劲。你憋住气，在水中转身，我会托着你。” 陈嫣比刚才大胆了一些，任由姜哲帮助翻转，并且放松下来。 仰泳的姿势很轻松，但有时不小心会让水进入耳朵。 陈嫣按照姜哲指导，呼吸，打水。 噗通～噗通～双脚在水中翻起浪花。 姜哲的手缓缓离开陈嫣后背。 哗啦……陈嫣很快又恢复站姿。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我自己试试，你，你在后面接着我哈。” 她学着姜哲的姿势仰倒，直接用仰泳的姿势漂浮。 全程，姜哲只是轻轻托了一下。 陈嫣已经能漂浮起来，试着手脚一起动。但是，动作不协调，只能原地游。 姜哲继续教。 陈嫣试着游了十几次，觉得有些累：“姜哲，咱们歇一会吧。” 姜哲感觉到海水温暖，露出水面的地方反而有些冷，“走吧，咱们上去休息。” 两人慢慢走到沙滩上。 刚出水，会感觉到累，而且有些冷。这时候，踩在柔软细腻且温暖的沙滩上，会觉得非常舒服。 “想喝点儿什么？”姜哲问道。 “我要喝可乐。” 陈嫣来到姜哲租的遮阳棚下，坐到沙滩椅上。 海水浴场有一排两层或三层的更衣室。每栋都有二层平台，可以让游客休息。 姜哲给陈嫣拿来饮料和浴巾。 陈嫣喝了一口饮料，突然想起什么？“姜哲，我带了防晒霜，忘记涂了。” 她去更衣的地方拿来防晒霜，自己涂抹脸部和四肢。“姜哲，伱帮我抹后背吧。” 姜哲接过防晒霜：“有些地方，还是你自己抹。我不太好意思。” 陈嫣轻笑：“嗬，你刚才在水里捏我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好意思。” 姜哲急忙否认：“哎，你别乱说，我那是扶着你，我可没捏。” 他边说边学着陈嫣的方法，给她抹防晒霜。 沙滩椅上的漂亮女孩儿，难免引来周围人的目光。只不过，姜哲原本就属于高大的类型，经过系统的强化，在众多赤膊的男子中相当出挑，压住了一些流氓的心思。 陈嫣已经闭上眼睛，指挥着姜哲的动作，享受揉匀防晒霜的过程。 等到涂抹结束，她的脸色有些红润。 坏东西，手劲儿那么大。 一杯饮料喝完，休息过后，二人都觉得体力恢复，第二次下水。 陈嫣很快适应姜哲的方法。 姜哲看陈嫣已经会仰泳，就辅助她学蛙泳。 这种姿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除了自发学会的狗刨之外，最容易掌握的姿势。 他托着陈嫣，指导其蛙泳的动作如何协调。 当看到陈嫣能在漂浮的同时，注意动作变化，就试着让其自己游。 两人一教一学，所处位置的水深，比之前的位置更深。 陈嫣有些怕，两手扶住游泳圈。 “姜哲，咱们往回游？” 姜哲说道：“好，咱们游回岸边去。” 他再次入水，从后方辅助陈嫣蹬水。 大概向前推了几次，姜哲已经站起来，这里的水深已经不到腰部。 陈嫣还在趴在水里，用力的蹬水，不时的抬头换气。 “行了，这个地方不深。”姜哲拍拍陈嫣后背。 陈嫣站起来：“动作，我都会，就是不往前进。” “慢慢练吧。” 姜哲看看钟楼，已经下午4点多的。 “走吧，回去冲水。” 两人冲洗，换衣服。 姜哲很快出来，等着陈嫣。 陈嫣换好衣服，出来拉着姜哲手臂。“我有些饿了，那咱们去吃好吃的？” “好。” 两人买了烤肠，三明治，饮料，边走边吃。 “姜哲，咱们什么时候再来。” “休息几天吧，我估计，你今天回去手脚都会酸疼。” “你什么时候去画室？” 姜哲说：“我的那个画室，快到期了。等我安顿好新画室，领你去玩。” “一言为定。” 姜哲搭乘出租车，先送陈嫣回家，然后赶回自己家。 他回家时，已经是晚6点。 “怎么才回来？玩到这么晚？”母亲抱怨。 姜哲急忙帮着端饭菜。 两人错身而过，母亲徐丽问道：“哎，你身上怎么有香味儿？我闻闻。” 她闻闻儿子的衣服：“怎么有女孩儿香味儿？你去哪儿了？” “去海水浴场游泳。”姜哲心想，陈嫣的香水儿可真厉害。 “有女同学？” “有好多呢，坐车的时候蹭上了。”姜哲急忙解释。 吃过晚饭，姜哲也感觉到一些疲惫，不过，他可没忘查看今天的积累。 —— 再次提示：情节纯属虚构。 现实生活中，谨防溺水。 第81章，草稿，假期第一天，看房（求追读） 姜哲揉着发酸的手臂，用意念点击系统页面。 今天，上午考试和下午游泳的时间，积累知识或积累技能，都被计入学习积累。 但是，今天的学习积累时长，明显低于平均数。 他并没太在意。 生活要张弛有度，不可能总保持高考前夕的学习状态。 如果一直保持那种的学习节奏，重生的乐趣在哪里？ 姜哲更希望把握好自律和放松的尺度，让生活充实起来。 他觉得手臂舒服一些，就拿出速写本，把今天看到的一些美好瞬间，用画笔记录下来。 海浪，阳光，沙滩，人群，海鸥，建筑植物等诸多元素，都可以成为画面中的角色。 当然，他画的最多的形象，是陈嫣。 今天的陈嫣，游泳，休息，嬉戏时的种种动作和神态，让姜哲印象深刻。 他作画的时候，脑中出现一个接一个的形象，手速有时会跟不上大脑活动。 因为游泳之后，手臂有些酸麻，不如以前灵活，他干脆放弃部分细节，改为随性的画一些草稿，想到什么就画什么。 如此画出来的稿子，像是记录感受。 姜哲画累了就停笔，回看刚才画出来的众多稿子，其中几幅，有出乎意料的生动效果。 他平静的审视这几幅草稿，明明部分线条过于夸张、变形，反而有鲜活的韵味儿。就是这种放松的创作，让形象具备了以形写神的要求。 带着这种认识，他对草稿略作修改，并且单独存放，准备找时间进一步创作成正稿。 睡觉前，他再次打开系统页面，看到学习积累的时长增加了一些，但还是没有达到往日的标准。 不过，想到这个月的奖励会比上个月翻倍，只要学习积累不低于上月的一半，本月的奖励就会更多。 他在考虑最近一段时间的计划时，进入梦乡。 …… 清晨，姜哲被小卡吵醒。 小卡的两只前爪搭在床沿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姜哲睁开眼睛，等意识清醒之后，伸手去抚弄小卡头顶。 小卡发出舒适的声音。 姜哲没有像以前那样尽快起床。 高考结束，自己已经尽力，相信结果也会不差，所以，现在他想享受毫无压力的时间。 母亲徐丽推门进来，见他醒了就问道：“要不要吃饭？” “马上起来。”姜哲眯着眼睛，露出微笑。这可是好少见的态度。以往，母亲叫醒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温柔。 高考结束，爸妈的心情也好起来，要求也放松许多。 他缓缓起床，活动手脚。 昨天游泳后，四肢有些酸麻，今天居然没有强烈反应。这时候，就看出系统强化的作用。 他洗漱一番，坐下吃饭。 母亲做了挂面和鸡蛋黄瓜卤。 姜哲吃饭的时候，姜益问道：“今天干点什么？” 姜哲说道：“我去把画室收拾一下，另外，咱们去找房子，顺便，我还想再租一个画室。” 姜益问道：“艺考已经过去，还要租画室吗？” 姜哲说道：“爸，您想想，这些钱是怎么赚的？更好的创作，才能赚更多的钱。房间太小，只能画小画。” 姜益说道：“我和你妈商量过了。买房是好事，反正以后也要给你准备。想好了在那儿买吗？” 姜哲早就想好了。 “海琴路，进学路，阅洋路。尽量在中心区域选。” 他说的都是滨海最宜居的区域。 姜益听到儿子的选择，问道：“为什么选这些地方？那里的房子很贵。” 姜哲说道：“环境好，交通便利，配套设施齐全，未来升值潜力大。” 他知道哪几個区域，是未来房价是最高的区域。此外，父母的年纪越来越大。他选择的地方，距离滨海最好的医院不远。 “好，咱们一家三口都去。” 他吃过饭，正在收拾的时候，陈嫣打来电话。 陈嫣因为游泳太累，手脚酸麻，需要在家休息两天。 姜哲让她好好休息，表示自己会先忙碌画室的事儿。 结束通话，他听到父母已经在商量，应该去看多大面积的房子。 姜哲刚换好衣服，手机又响了。 看到是廖姐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 “廖姐，您好。” “姜哲，”廖姐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昨天考的怎么样？” 姜哲说：“自我感觉不错。谢谢您的关心。” 廖姐说道：“咱们定下的事情，没忘吧？” “不能忘。” “我知道你刚考完。这个周我有点事儿，下周怎么样？”廖姐问道。 姜哲想了想：“没问题。” “对了，你的画室在哪？” 姜哲答道：“我打算尽快选一个新的画室。” 廖姐说道：“哦，如果没有合适的房子，就对我说，或者，找你宁姐也可以。她的资源比较多。” 姜哲说道：“谢谢您，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我再麻烦您。” “别跟我客气哈。” “不会。” 姜哲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就去找人。 能花钱的事儿，何必欠人情呢。 等他结束通话，一家三口带小卡，来到画室，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去找房子。 姜哲找了房源最多的一家中介，开始看房。 2001年，他看好的区域中，可供选择的新房并不多，所以他没有排除二手房的选项。 中介听了姜哲的要求，带着他们一连看了四套房。 姜哲一家，比较满意的房子有两套。一套110平的多层，99年建成，价格47万。 另一套120平，有电梯的小高层，两千年建成，价格51万。 将近中午，中介带着他们来看第五套房子。 房子在栖霞花园。 姜哲看到小区环境，就感觉满意。 八层的楼房，有电梯，房子在六楼。 中介打开房门，给姜哲一家介绍：“三位请看，进门有东向的大客厅，双南卧室，一个阳台，北向的厨卫，还有一间北向小房间。128平，布局合理，没有浪费空间。 房主马上要出国，房子装修好之后，基本没怎么住，总价52万。” 姜哲看过之后，觉得挺满意，等着父母的意见。 姜益说道：“我们再商量商量。” 中介给一家三口留出空间。 姜哲向父母询问：“爸妈，觉得怎么样？” 姜益说道：“房子很好，就是太贵。” 姜哲清楚的记得，这个小区的房价，未来会上涨到4万一平。现在，不到5千一平的价格，很贵吗？ “可以贷款。你们喜欢就行。” 姜益夫妇一时无言。 姜哲能看出来，父母喜欢这套房子，就去找中介谈价。 第82章，买房，驾校，积累（求追读） 姜哲推开从卧室到阳台的门，来到封闭的阳台上。 这套房子的阳台将近5平米，比自己家现在的小阳台大多了。 他手扶栏杆，透过落地窗，向南看去。前方视野开阔，高低错落的建筑和树木，一直延伸至海岸线。 海边有小型公园和步行栈道、沙滩。 从海岸线到自己所在的小区，隔着一条东西向的主干道和一条支路，步行大约1千米距离。 靠近海边的建筑，讲究的是看海而不临海。临海太近，到了夏天容易反潮，特别是每年有那么几天，海雾特别大的时候，会直接扑入窗户。 这套房屋到海边的距离，属于非常适合居住的位置。 他低头看看小区周边。未来，这里没有太大的变化，视线不会被高层遮挡。 姜益夫妇在查看房屋的细节，偶尔小声商量。 小区是2000年建成，很新。 房子是三房两厅一厨两卫，很大。软装，硬装都已经做好。深色的实木地板，同材质同色的门窗包边，踢脚线，水晶吊灯，石膏线等等装饰非常符合当下的流行风格。 姜哲看过未来二十年的装饰变化，对当下的装修并不满意。 他能看出，父母很喜欢这套房子。 父母一直犹豫，所担心的是价格和贷款。 中介放下手机。 姜哲从阳台走到客厅。“怎么样？” 中介说道：“51万。房东降价的幅度不是很大。如果是全款，可以降的多一些，如果是贷款，毕竟，需要一段时间。” “50万，能行的话，今天就签合同。”姜哲觉得既然看好了，不必浪费时间。 中介说道：“好，我和房东谈。” 姜益趁机把姜哲拉到一边。“再考虑考虑，这是大事，不能着急。” “您和我妈喜欢吗？” “这房子～是好。” “那就别犹豫，定下吧。” 中介放下手机，看向姜哲：“房东同意了。下午可以签合同。” 姜哲说道：“好，咱们中午一起吃饭。” 几人在一家小饭馆解决午饭。 中介给姜益夫妇解说办理贷款和交易流程。 姜哲要求房产写父母的名字，首付20万，剩下的用贷款。 下午，房东赶来。 双方很快签署合同，交定金。 中介带着姜哲一家和房东，去银行办理贷款。 手续办理的很顺利。几人约好下一步手续的办理时间，离开银行。 姜家三人，在银行外的人行道上停下脚步。 姜哲看看手机：“爸妈，你们先回家，我去驾校报名。” 姜益说道：“我们先去新房，收拾一下。” 徐丽提醒：“还要量尺寸，看看需要什么家具，这么大的房子，后面可有的忙了。” 房东办事痛快，直接把钥匙交给姜哲一家。 现在，姜益夫妇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收拾房屋。说的是抱怨的词，但是表露出来的全是满足的意思。 从签合同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原本的压力，已经被喜悦的情绪驱走。 刚才有外人在场，还能收敛情绪，现在，周围只剩下自家人，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 姜哲搭乘出租车，来到驾校报名。 上一世，他就是在这所驾校学驾驶。很熟悉，而且，离家不远。 报名缴费，拿到练习题，回家。 姜哲上楼，打开房门，就听到母亲的声音： “……厨房真大，除了操作台，还能再摆上桌子吃饭，哪像咱们现在这个厨房，两个人都转不开。” “客厅有专门的就餐区域，不能放在厨房。咱们家的家具太小太旧，放到新房不合适，明天去家具城看看。”父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两人聊的热火朝天，连姜哲开门的声音也没理会。 “爸妈，我回来了。” “洗手，吃饭，我们也刚回来。” 姜益打开两瓶啤酒，倒满三个杯子。“报名了？” “报了。” “多少钱？”“房子中介费多少？”姜益夫妻同时问话。 “放心，钱够用。”姜哲转移话题：“新房周围有没有噪音？” “可安静了。”母亲徐丽坐下。“贷款的事儿，我和你爸商量了，我们来还。” 姜哲急忙说道：“不用。我只是不想把钱全压在房子上。每个月的还款，我会处理，您和我爸安心住新房。” 姜益举起酒杯。“先不说这个，今天，咱们家有喜事儿。小哲能挣钱，更是喜事儿。咱们喝一杯，庆祝庆祝。” 三人碰杯，都把杯中酒一口喝下。 姜哲给父母倒酒。 徐丽对姜哲说道：“刚才，我们去新房收拾。傍晚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还是那么好。我都没想过，还能住这么好的房子。我和你爸商量怎么装修，你也听听。” 夫妻二人说起装修计划，商量着房间布置，应该买什么样的家具，乃至搬家的时间前排，还问姜哲的房间想怎么布置。 姜哲看到父母心情愉快，自己也有满足感。 上一世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买下现在的房子。 如今，自己重生半年，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富豪，但是，用自己的努力，改善了家里的生活。 晚饭吃完，姜益夫妇依旧商量的很开心，甚至开始考虑姜哲毕业，结婚乃至更远的规划。 姜哲休息一会，对父母说道：“爸妈，你们先商量，我去看驾驶题目。” “去吧，去吧。” 姜哲回到自己的小屋，从头开始翻看题库。 因为没有实践机会，所以，曾经学过的东西，已经生疏了。 他每看一道题，就会想象题目营造的环境，带入环境中来理解题目。 开始的时候，学习速度回很慢，但形成的印象非常深刻。 学习一個小时，开始画画。 找出昨天的稿子，继续完善，进而用色粉进行丰富。 他打算在草稿中，把素描和色彩的问题基本解决，然后开始画正稿。 做题，画画，交替进行。 晚十点，姜哲结束学习，点开系统，查看今天的学习积累。 今天只有驾驶技能和绘画时间的积累，远远低于往日的平均数。 因为没完成每日积累，姜哲琢磨，明天要把随身听和小速写本儿带上。 没事儿的时候，就听听音乐或者抽空拿起纸笔画画，把零散时间利用起来。 睡觉前，还能听到父母房间有说话的声音。 第83章，新画室，新创作，国内画展（求追读） 7月11日上午，姜哲和房屋中介小刘，去租画室。 “姜哥，我昨天联系了几处房源，都是按你的要求找的。” 他比姜哲大几岁，却一口一个姜哥。 姜哲选画室的要求是：交通方便，安静；适合创作大幅绘画。居民楼房和公寓都可以考虑。 中介小刘先带他看了几处公寓和小户型的房子。 姜哲都不满意。 中介又带着他来到老中心区域，看一套上世纪40年代建成的老房。 出租的这套房子在三楼，只有南向的一间房和走廊，有独立厨卫，阳台。 总面积虽然只有50平，但一间正房的面积达到35平米，完全可以既当卧室又当画室用。 最让姜哲满意的是，正房的房高达到4.2m，远超普通多层住房。 此外，房子虽然老，但保护的很好。菱形拼花木地板，雪白的墙面，南北两面有窗户，即便是炎热的天气里，室内也很凉快。 中介小刘告诉姜哲，这房子不适合一家人居住，但是短租很合适。 姜哲痛快的订下半年的租期。 他预计，半年之后，自己应该会有更好的画室。 姜哲和中介办手续，交钱，很快拿到钥匙。他租了一辆车，将原本画室里的自己的物品，全部搬到新画室。 用一下午的时间，将新画室布置好。 新画室的面积大，空间也开阔。姜哲打算添置一张工作台，用来练习书法篆刻。 傍晚，姜哲回家吃饭。 姜益夫妇听说儿子的画室已经安顿好，约定明天一起去看看。 徐丽还关心别的事情，“小哲，你们同学不约着出去玩儿吗？” 姜哲笑了。 上学的时候，怕孩子出去玩儿，等到高考结，又怕孩子待在家里。 “暂时没有，估计会有一次聚会。我想趁着空闲时间，多画几幅画。” 当晚，姜哲查看系统，学习积累有没达到平均数。他决定明天就开始创作正稿，增加学习积累。 …… 第二天，姜哲一家三口，带着小卡，来到新画室。 姜益夫妇只是想知道画室在哪里，看过之后，就去布置新家。 画室安静下来，姜哲开始做绘画前的准备。 他把一张对开水彩纸贴到画板上，又将几张草稿和色彩稿贴到画架上。 今天要创作的内容，他已经模拟过多次，稿子只是参考。 姜哲对着画纸沉思半晌，用铅笔在纸上画出简约的稿子，接着用羊毛板刷，快速调色，大胆的在纸上铺底色。 这次创作，他尽力保持造型和色彩的鲜活生动，不求细节的成败。 两个小时后，姜哲放下画笔，审视画面。 画面中，一个年轻女孩坐在遮阳棚下乘凉。脚下的沙滩，远处的游人，海岸，天空，衬托出人物的美丽。 姜哲没有过多的刻画细节，只用色彩和光影变化，表现人物与环境的关系。 这种新的尝试，让画面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很满意这次的创作。 姜哲和小卡吃过午饭，略做休息，继续创作。 第二幅作品，表现陈嫣站在沙滩上，眺望海面的瞬间。 因为他们去游泳的时候，陈嫣并没有做出这个动作，所以，姜哲在画草稿的时候，和构思的时候，进行了大胆的尝试。 他一鼓作气，完成第二幅作品。 略做休息后，重新观察画面。 陈嫣背对画面，头部略微右转，露出脸部的部分轮廓和少许细节。身上披着一件长长的纱巾，纱巾在海风的吹拂下飘动。脚下的沙滩上，有踩踏和水流冲击的痕迹，清澈的海水正在缓缓涌来。 向远处延伸的沙滩，隐隐约约的城市边缘，天空，白云，这些元素形成画面背景。 画中的阳光，使得整幅画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姜哲对第二张作品也很满意。 他用系统考评两幅作品。 两幅画居然都达到精品。 这两张画的成功，坚定了他的信心。 尽管有系统的帮助，但是，他不想只等着系统喂饭。 如果自己不寻求提高，画技和审美水平就会原地踏步，提高的方向，需要自己思考。 从系统对两幅画的评价来看，直抒胸臆，追求生活本真的创作道路是正确的。 此外，他还发现，今天创作绘画的总时长只有四个小时，但是，系统计算的今日学习积累，已经超过以往的平均数。说明学习积累的计算，还要参考学习的质量。 这种计算方式，让他的可以更自由的安排时间。 姜哲带着小卡回家吃晚饭。 吃饭过程中，他接到汪真的电话。 “姜哲，有件事儿跟你商量。最近，咱们滨海市有一個画展。我带着一批画去参展，其中有你的一副作品。” “哦，好事。谢谢您。”姜哲想起那几幅画，放在汪真画廊，但一直没消息。 汪真说道：“今天，有人想买你的那幅静物画，32＋40厘米，3500元，你觉得怎么样？” 姜哲觉得，这个价格有些低，但毕竟是在国内画展上卖出的第一幅画。“汪经理，如果您觉得可以，我没意见。” “好，我去跟客户沟通。” “什么事儿？”姜益看儿子放下手机，就问道。 姜哲把事情简单一说。 姜益夫妇都很开心。“画展在哪里举行？” 姜哲说道：“不知道。等我问一问。” 汪真再次打来电话，表示已经和客户谈好。 姜哲说道：“谢谢汪经理，就按照画廊的规矩来。” 虽然，到手中的钱可能不多，但也算是国内艺术市场卖画的开始。 姜哲还特别询问汪真，买画的是不是自己的熟人。 汪真笑的很开心：“买画的人，是我的一个老客户，不是你的朋友。是他自己看中你的作品。” 姜哲放心了，又问来画展地址，才结束通话。 饭后，他带着小卡出去散步。 大约过了半小时，林主任和姜哲认识的几位专业老师，先后给姜哲打电话。 几通电话都是一个意思，祝贺姜哲卖画。 姜哲觉得奇怪，这些人的消息这么灵通？ 等尹老师打来电话的时候，姜哲说出了疑问。 他和尹老师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聊天的时候不会觉得拘谨。 尹老师解释：“咱们滨海的很多画家、老师参加了这个画展，哪幅画卖掉了，消息传的很快。我看了你的水彩画，已经超过我了。” “尹老师，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当。” 尹老师说道：“我卖了两幅画，价格最高的一幅，才3000元。” “恭喜尹老师，还是您老厉害。”姜哲听出，尹老师没有因为价格不高兴。 第84章，赶超，购物，聚会（求追读） 姜哲与尹老师结束通话后，心生感慨。 上一世，尹老师的绘画售价一直偏低，晚年更是转变研究方向。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凭借努力，做到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已经很难得。 所以，他很敬佩尹老师。 虽然，这次卖画不能说明什么，但还是让他有了赶超目标的动力。 散步结束，回家途中，他意外的接到班长的电话。 “姜哲，听说你参加画展，卖了一幅画？” 姜哲已经被问习惯了：“这点事儿，你也知道了？” “什么叫这点事儿？咱们学校请来的好多专业老师中，能卖画的有几个？更别说学生了。恭喜你！” 姜哲从班长的话里，听出一丝酸意。 他已经逐渐习惯卖画的事情，下意识的忽略自己的学生身份。 不管班长心里怎么想，打电话来恭喜，姜哲还是表示感谢。 “姜哲，还有件事儿，咱们班的很多同学想找时间聚一聚。你要不要参加？” 姜哲说道：“7月23号才出成绩。现在就聚餐，是不是太早了？” 班长说道：“如果等到出成绩，万一有人考的不好，准备复读，肯定就不愿意参加了。到了八月份儿，很多同学不一定留在滨海，想要再聚，就更难了。余老师也会参加。” 当下，学生中并不流行升学宴。班级同学聚一次，算是离别酒散伙饭。 上一世，姜哲考的不好，没参加。这次……他想了想，说道：“好，我参加。” “等定好时间地点，我再通知你。” “谢谢班长。” 姜哲没在意卖画的事，毕竟，对他来说，这次卖画算是降价了。 另一边，班长放下电话，心中滋味难言。她对自己未来发展已经有规划，理智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表现出嫉妒的情绪，而是应该尽力的有前途的同学搞好关系，但是，看着原本比不上自己的同学，不声不响的超过自己，也超过了许多老师。 她内心的真实感受总是压不住。 “怎么样，定好了吗？”一个女生问道。 班长回到自己座位：“姜哲会参加。” 今天是9班的四个女生的小圈子聚会，地点就在某位同学家的小饭店里。 瘦小的吴静珠问道：“卖画那事儿，是不是真的？” 组织聚会的周蓉说道：“当然是真的啦，我听林主任说的，你们都不愿意相信。” 班长已经调整好心态：“我刚才问了，确实是真的。” “听说是卖了3000元，估计能拿不到一半。”周蓉分析道。 “那也不少了。我不知道爸妈能给我多少生活费用。”吴静珠羡慕的感慨。 另一位女生说道：“我爸妈给我两千元的生活费。” 周蓉惊讶：“你报的可是首都的学校，一个月两千元，够用吗？” “不知道，想想人家一幅画，比我一個月生活费还多。”女生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肖雨峰为什么喜欢姜哲。”周蓉说道。 其他三个女生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你们没发现，肖雨峰总是针对姜哲吗？”周蓉说了一些自己的发现。 肖雨峰自从来到班里，与一些女生的关系很微妙，女生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几个女生开始八卦：“她倒是有眼光，可是，姜哲根本看不上她。” “姜哲在校外有女朋友，我看见过。” “你们说，肖雨峰会不会参加聚会？” “如果他们都来的话，你猜会不会有热闹？” “必须有。” …… 姜哲转头就把聚会的事儿抛在脑后。完成今天的学习积累，陪着父母看电视。 第二天上午，他跑到滨海最大的书店选购书法字帖。 有系统给予的篆刻和书法技能，给出了提高学习积累的路径。 智永的《真草千字文》墨迹版；欧阳询行书《千字文》…… 他挑了十几本字帖，又去选择工具。 书店的二层空间专门售卖各种文具，包括传统书画工具。 姜哲先选毛笔。这时候的毛笔材料中，已经有尼龙的出现，没有加尼龙且制作精良的毛笔，价格比较贵。 自从开始卖画，他在工具方面向来舍得花钱。挑选了大小型号的十几支毛笔，又去选墨。 书法和篆刻技能，包含对墨的选择使用方法。 苗老师赠送的墨，在今天的市场上已经很珍贵，姜哲舍不得在练习中消耗。 他在专门卖徽墨的柜台反复挑选，发现现在市面上的徽墨，很多来自私人墨厂。其中有很好的产品，也有滥竽充数的样子货。 姜哲凭借现有技能和认识，选购一锭松烟墨和一锭油烟墨。 接下来，又去选纸。 以前，他只知道宣纸有生、熟和半生的区别。有了书法篆刻技能后，才知道书法可以选用的载体非常丰富。 常用的纸分为（树）皮纸和竹纸、麻纸等几类。知名度最高的宣纸，就属于皮纸。 当下，最贵的宣纸是红幸和汪留吉两个品牌的檀皮宣纸。 姜哲把所有感兴趣的纸张，每种选购几张，想要从中找到适合自己使用的纸张。 他回到画室，从小楷开始临摹学习。 系统帮他省去了入门的功夫，但是，以后的境界提升，还需要水磨功夫。 姜哲临摹书法累了，就画水彩画，交替进行，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睡觉前，他查看系统，今天的学习积累，又一次超过了往日的平均数。 最近两天的学习积累，补齐了之前的差距。 通过两天的实践，姜哲发现，只要自己能够保证一定时间内的学习质量，就不需要安排的太多的学习时间，可以腾出时间丰富自己的生活。 两天后，姜哲接到班长的电话。 “姜哲，咱们聚会的地方定在学校附近的依依烧烤。那里地方大，可以露天烧烤。时间是明天中午，你能去吗？” 姜哲说道：“很好，能去。” 班长继续说道：“咱们安排烧烤，啤酒，饮料。AA制，你觉得怎么样？” 姜哲说道：“可以，我没问题。” …… 第二天上午，姜哲提前安排学习时间和内容，尽量完成每日积累。 临近聚会时间，从家出发，步行赶到烧烤店。 他远远的看到，烧烤店外的遮阳棚下，摆开几张大桌，已经有十几个同学提前到来，正在聊天。 第85章，聚会，闹剧，去新画室 “姜哲这边。”一位同学看到姜哲走过来，远远的打招呼。 姜哲挥手回应，加快步伐来到遮阳棚下。“你们来的这么早？” “在家也没什么事儿。” “今天要多喝点。” “对，以前没跟你喝过酒。”几个男生示意姜哲和他们一桌。 姜哲先和班长打声招呼，然后随意找位置坐下，对几个男生说道：“我不会喝酒。” 上一世，他有几次喝醉，对难受的感觉印象深刻。 “哎，这可不行，今天，我们女生都要喝酒。”班长走过来，给大家分瓜子花生， 姜哲问道：“我喝饮料。” “不能例外。” 赵志凑过来，“姜哲，听班长说，你卖了幅画？” 姜哲说：“这点儿事儿就别提了。” 赵志说道：“你可是咱们班第一个能卖画的。” “你从哪儿知道的画展消息？”听到这个话题，其他人也凑过来。 听说这件事之后，很多人心里都想过，是不是我上，我也行。 姜哲避重就轻：“艺考的时候，认识了一位画廊经理，就是新悦画廊。我是把一幅画送过去，看能不能代卖。画廊怎么送去画展，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人家的操作办法。你们有兴趣可以，去画廊看看。” 他说出画廊地址。 很多同学默默记在心里。 “他们抽成，抽多少？”班长问道。 “6成。”这是姜哲和汪真约好的说辞。 “这么多？” 姜哲说道：“画廊就是做这个生意的。没有画廊的运作，作品能卖出去吗？” 他们聊天的时候，同学们陆续到来。 肖雨峰和几個同学走进烧烤店的遮阳棚。 班长招呼着新来的同学入座。 肖雨峰看到姜哲，犹豫了一下。 几个喜欢肖雨峰的男生，已经热情的邀请她坐到自己这桌。 肖雨峰非常自然的就坡下驴，坐到男生一桌，与姜哲隔着两个座位。 几个男生没想到这么顺利，直接把兴奋写在脸上，注意力早就从姜哲那里转到肖雨峰身上。 班长和几个女生，用目光传递着八卦。 姜哲终于清闲下来。 “余老师和林主任来了。”一位同学大声提醒同学们。 因为老师们还没有放假，所以班长选定的聚餐位置，距离第七高中很近，方便老师们参加。 余老师和林主任以及几位任课，一起走向烧烤店。 9班的学生们全体出来迎接。 林主任放下以往的严肃表情，用玩笑的语气说道：“你们这帮人，喝酒也不请我，刚毕业也就把我忘了。” 一个男生说道：“林主任，我们和班长商量的时候，特意说过要请您参加，肯定是班长忘了。” 众人有说有笑的入座，气氛轻松 服务生送来烧烤和酒菜，同学们动手帮忙布置。 班主任嘱咐班长说：“你告诉同学们，别弄太多菜，你们现在还没挣钱，简单吃点儿就行。” 林主任趁着众人忙碌的时间，对班主任老师说道：“余老师，咱们第七高中的艺术特长班已经办了几届，一直有个好传统。 每一届毕业的优秀学生，只要有时间，都会回来辅导学弟学妹。” 这些话吸引来很多学生的目光。 林主任借机对学生说道：“你们的几位师哥，也来给你们辅导过画石膏像。不过，”他看向余老师，“我看这个好传统，在你们班要断了。” 余老师知道林主任的意思，只笑，不吱声。 班长说道：“林主任，我们也想回来，就怕您看不上。” 林主任立刻接话：“伱们都拿到了好成绩，只要有空，就回来。”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扫过众多学生。 学生们不管怎么想，纷纷答应。 姜哲混在人群里，随大流。 见到老师们这么随和，很多学生开始插科打诨。 说笑间，聚餐人员到齐，坐满四大桌。 班长请林主任开场。 林主任站起来，没有再说题外话，只是表达祝福。九班从最让人挠头的一届，变成了最优秀的一届。 接着，班主任代表几位任课老师，说出对九班学生的寄语。 两杯酒过后，学生们开始给老师们敬酒。 一番推杯换盏，老师们还有事情，不敢喝醉，很快返回学校。 老师不在场，学生们更加放松。在一些人起哄的情况下，很多学生已经顾不得吃烧烤，你一杯我一杯的相互灌酒，很快就有人喝醉了。 姜哲喝了三杯啤酒，就摁住杯子，任由周围同学怎么劝，都不再喝。 肖雨峰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对姜哲举杯：“姜哲，之前有些误会，我敬你一杯，给你赔个不是。我喝了，你随意。” 说罢，举杯等着姜哲。 “姜哲，人家给你敬酒了。”周围几个男生纷纷起哄。 姜哲给自己倒了一杯：“同学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碰杯，各自把酒喝下。 几个男生早就等的着急，趁机找肖雨峰喝酒。 肖雨峰正在推脱的时候，旁边一桌已经闹起来。 “周蓉……我，我一直喜欢你！”一个男生借着酒劲，说出了心里话。他脸色涨红，声音很大，带着醉鬼的特有腔调。 “哦——” “哈哈哈哈——”有人起哄，有人大笑。 被表白的周蓉，脸色难看的站起来，转身离开。 表白的男生站起来，想继续说，可是，刚才为了壮胆儿，灌了太多酒。刚走两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周蓉与熟悉的同学打声招呼，匆匆的离开。 几个同学扶着表白的男生坐下，四桌酒席已经乱套。 姜哲把自己的一份钱，交给班长，和熟悉的同学告辞。 几个同学劝他别急着走。 姜哲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对几个同学说：“我真有事，已经打电话找我了。” 他按下接听键，边走边说：“你到了？我已经出来了。” 陈嫣在远处向姜哲挥手。 姜哲收起手机，对送出来的同学挥手告别。 几个同学羡慕的看着陈嫣主动挽起姜哲的手臂，有说有笑的搭乘出租车离开。 …… 出租车上。 陈嫣紧挨着姜哲：“我来的及时吧？” 姜哲竖起大拇指：“非常及时。” 陈嫣说道：“我们同学聚会，我就没去。” 姜哲说道：“我也没想到，聚会乱成这样。” “卡尔在你的新画室吗？” “在。我出来之前，给它喂了饭。” 姜哲带着陈嫣来到新画室。 小卡听到开门声音，开始在笼子里闹腾。 姜哲说道：“小卡，爸爸回来了。你姐姐也来看你了。” 第86章，放松按压，特殊创作（求追读） “你又占我便宜。”陈嫣嗔怪着去锤姜哲。 姜哲笑着躲开，把房门关闭，然后去放开小卡。 陈嫣这才放过姜哲。 小卡先是扑向姜哲，听到陈嫣呼唤，又扑向陈嫣。 陈嫣把小卡托起，一顿撸。 她一蹲一起，顿时呲牙咧嘴。 姜哲问道：“已经你休息了几天，四肢还酸疼？” 陈嫣坐到椅子上，说道：“将近一年没游泳，平时没这么大的运动量。如果不是你给我发短信，我今天也不打算出门儿。” 她边说边打量画室的布置，“这房子这么高，比原来的画室大多了。” 姜哲准备两杯酸梅汤，又清洗水果，在杯子里各加一片柠檬。“要加冰块吗？” 陈嫣说道：“不敢喝凉的。” 她接过杯子，先看又闻，最后品尝。“好喝。” 姜哲看陈嫣在椅子坐立不安，就问道：“你如果难受的厉害，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会按摩吗？陈嫣反问。 姜哲说道：“我爸有时候不舒服，也是我给按摩。”这是实话，父母年纪大了，颈椎和肩膀不舒服的时候，就让姜哲按摩。姜哲还特意了解过简单的按摩办法。 陈嫣说道：“好。不过，你不能趁机占我便宜。” 姜哲没动：“看你今天出现的及时，才给你按摩，否则，我才不会给你按，你以为按摩很轻松吗？” 陈嫣心里其实挺高兴，但是又觉得如果答应的太痛快，是不是太主动了？ “敏感地方不准按。” 姜哲用怀疑目光审视陈嫣。“什么敏感的地方，你有吗？” 呸！ 姜哲站起来：“哪个地方酸疼的厉害？” “手臂，腿。” “我先给伱按手臂。”姜哲站到陈嫣背后，帮她放松，从手臂开始做按摩。 动作并不复杂，但他的手劲儿大，只捏了一下，陈嫣哎呀一声，“你轻点儿。” 姜哲把手臂力量减弱：“你试一试，如果受不了，就跟我说。” “哎，再轻一点。” 经过几次尝试，陈嫣终于适应姜哲的力道，酸疼的感觉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姜哲说道：“你小点儿声，让邻居听到了，以为这里干什么呢？”嘴上是这样说，但手上的动作没停。 陈嫣尽量收住声音，偶尔还会忍不住。 十分钟后。 “好了，你试着活动手臂。” “就这么一会儿。”陈嫣很留恋刚才的感觉：“腿也疼。” 姜哲放松手臂：“累的不是你。” 陈嫣不再客气，直接把腿抬起来，放到旁边的矮凳上。 姜哲无语的看着她。“你还想让我蹲着给你按。” 陈嫣笑嘻嘻的说道：“来吧，小哲子。给本宫锤锤腿。” 姜哲两手互相按压，手指骨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允许你再说一遍。” 陈嫣呵呵一笑：“哎呀，那你要怎么按？” 姜哲左右看看，最后一指床铺：“躺好。” 陈嫣默默坐到床铺上。 姜哲从正面帮她按压腿部，边按边说：“疏忽了。如果当时运动完，就做好缓解，也许就没那么难受。” 陈嫣觉得舒服：“姜哲，要不要放点儿音乐听？” 姜哲笑了：“你还挺会享受的哈。” “去嘛，求你了。” 姜哲用电脑播放音乐。 他按压一会儿后，又让陈嫣俯卧。 姜哲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掌掠过圆丘。 陈嫣没什么反应，只是偶尔发出舒适的声音。 说来好笑，姜哲给陈嫣放松的时候，小卡一直在旁边看，有时会凑上来捣乱。 它盯着陈嫣看了一阵儿，也不知是看明白了，还是什么原因，竟然趴在床边，把前腿朝前伸、后腿儿朝后，尽力伸展，仿佛是在模仿陈嫣的动作，也仿佛等着姜哲给它按摩。 姜哲着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 陈嫣扭头看到小卡的动作，笑的一抽一抽的。 十几分钟后，姜哲停手，“起来吧。” “不要，我趴一会儿，很舒服。” 姜哲去洗手，放水回来，发现陈嫣趴着睡着了。 看着少女睡姿，姜哲心猿意马。 不过，趁着现在办事，是很没品的行为。这种事，还是要水到渠成。 姜哲把这种意动和冲动，放到创作中宣泄。 他参考陈嫣的动作，画了十几张速写，又用水彩进行完善。 陈嫣睡得舒服，直到姜哲画好两幅水彩画，才发出了吧唧嘴的声音。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姜哲盯着自己，意识很快清醒：“我睡了多长时间？” 姜哲说道：“一个半小时，舒服吗？” 陈嫣反应过来，这是在姜哲的画室。她默默感受身上的变化，似乎没发生什么，既高兴，同时也有些失落。 她缓缓坐起，拿起酸梅汤，咕咚咕咚喝下去。 转脸发现，大型画架上摆着两幅水彩画。 一幅是自己趴在床上睡觉的场面，姿势和衣服与现在相仿。 另一幅的内容让人脸红。画中的自己是侧躺的姿势，披着一件纱巾。 纱巾虽然遮挡了几个重要部分，但是半透明的质感，若有若无的朦胧效果，引诱观众继续往里探索。 “哎呀，你怎么把我画成这个姿势？你是不是偷看了？” 姜哲说道：“还用偷看吗？游泳的时候，我早记住了。” 虽然嘴上不满意，但是陈嫣还是忍不住凑近一些观察细节。头发柔顺，十个脚指甲，如同花瓣…… 创作这幅画的过程中，姜哲不自觉的用上擅长的技法。其中的一些细节格外细腻，有些位置被刻意的模糊处理，虚实对比十分强烈。 少女皮肤，头发的质感，表现的十分恰当。 陈嫣盯着让自己脸红的画，对姜哲说道：“这幅画不准给别人，更不准卖出去。” 姜哲说道：“放心吧，这幅画是我個人珍藏。” 他看看天色已近傍晚。“走吧，咱们去吃饭。” 他们带着小卡去吃饭。 饭后分别时，约定再找时间出来玩。 姜哲回到家，点开系统查看今日学习积累。 今天创作的两幅画，一幅被系统评价为佳作，让人有些脸红的作品被评价为精品。 仅仅创造这两幅画，就让今天的学习积累超过往日平均数。 “姜哲，早点儿睡，明天还要去银行。”母亲徐丽催促。 “好，我知道。” 第87章，廖姐的邀约，观察（求追读） 姜哲一家和中介、房东，来到房产交易中心，排队等待办手续。 姜哲不熟悉01年的交易流程，听中介讲解后，觉得挺麻烦。 大厅中排队的人很多。 姜益夫妇却非常有耐心，和中介、房东聊一些生活话题。 两小时后，交易手续办完。 房东和中介各自离开。 姜家三口人本想回家庆祝，但因为天气炎热，改为去饭店吃饭庆祝。 距离签合同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今天的交易手续，依旧让姜益夫妇心情愉悦。 他们边吃边和姜哲商议，打算等八月就搬进新房。 姜益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一位朋友的孩子，今年也参加高考。听他说，如果孩子好的好，就办一场宴席，邀请亲朋好友一起庆祝。 如果你考上大学，咱们家是不是也办一场？” 姜哲摇头：“不办，考上大学也不用炫耀。”他对同学聚会的场面印象深刻，所以，不喜欢升学宴。 姜益夫妇不想因为这件事，扫了兴致，便岔开话题。 午饭快结束时，姜哲接到廖姐的电话。 廖姐的声音有些慵懒：“姜哲，最近忙不忙？没把我的事情忘了吧。” 姜哲猜到可能是肖像画的事。“当然没忘，廖姐，我最近两天有时间。” “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姜哲觉得，刚才喝的酒不多，应该不会影响状态。“有时间，您到我的画室，是还是我去您那里？” “我在云中度假酒店，你来找我吧。” 姜哲说道：“好，我先回画室拿东西，然后去找您。” 姜益问道：“怎么了，还要出去？” 姜哲说：“以前答应给人画一幅画。” “这么着急吗？” “出去赚钱，必须着急。爸妈，我估计要出去一下午，吃晚饭的时候，不用等我。” 徐丽说道：“注意安全。” “记住了。”姜哲回画室拿工具，赶到约定的酒店后，没有急着去见廖姐，而是先拨通宁安持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宁安持的助理，听说姜哲有事，很快把电话交给宁安持。 “姜哲，什么事？” 姜哲说道：“宁姐，有个事儿向您求教。我之前答应廖姐画一幅肖像画。今天，廖姐约我今天去酒店见面。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忌讳？” 宁安持沉默片刻，说道：“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如果说话不好听，你多包涵。 酬金的事，她不说，你就不要问。” 姜哲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酬金无关紧要，毕竟，还有魏总这个麻烦。” 宁安持说道：“魏总的那里，你不用太担心。有事儿及时给我打电话。” 结束通话，宁安持拿着电话陷入沉思。直到助理提醒开会时间到了，她才反应过来。 姜哲按照约定，找到酒店大堂经理。 经理打电话确认后，让服务生领着他穿过大堂，走廊，庭院，来到北楼。 服务生打开厚重的大门，姜哲看到里面是泳池。 “请进，廖女士正在游泳。” “谢谢。”姜哲刚进门，服务生已经从后面把门关闭。 他回头看一眼，接着环顾大厅。 泳池周围有人正在休息聊天，大部分是女士。 姜哲出现，引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泳池里，一个女子向姜哲所在位置游过来。 姜哲认出来，正是廖姐。 廖姐来到距离姜哲最近的池边，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拿开潜水镜。“姜哲！” 姜哲笑着答道：“廖姐，您不会让我在这里创作吧？” 廖姐说道：“你要不要下来游泳？” 姜哲说：“游泳会消耗力量，影响发挥。” “好，我也不游了。” 廖姐踏着梯子，来到岸上。 她的白色泳衣完美的贴合形体，越发衬托出身材婀娜，再加上摇曳的步伐，让人看着眼晕。 廖姐扯掉浴帽，展露秀发。“姜哲，你稍等，我马上过来。” 不久，她穿着宽松的衣服，提着包，踏着拖鞋回来。 “走吧，去我住处。” 姜哲问道：“您就穿这个出去？” 廖姐穿的衣服像常见的睡衣。 “没事儿。我的房间就在楼上。” 姜哲跟着廖姐，乘坐电梯来到10楼。 廖姐刷卡，走进房间。“请进！” 姜哲进屋，看到这是套房。外面是客厅，还有卧室。 廖姐把包扔下。“你喝茶还是喝果汁。” 姜哲说道：“白开水就行。” 廖姐说道：“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去洗漱，换换衣服。你自己倒水喝。抽烟吗？” “不会，谢谢。” 姜哲没有给自己倒水，而是支开画箱，做好准备。 等待的时间，他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附近的街区十分安静，远处的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 姜哲有些怀疑，廖姐为什么约自己在这作画，难不成直接就要在这里办事？ 虽然只接触过一次，但廖姐的美貌，婀娜身姿，爽利的性格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姜哲也不反感，唯独顾虑的就是她的身份。 廖姐换好睡衣，来到客厅：“怎么不倒水喝？别跟我客气。喜欢喝茶吗？”她开始动手沏茶。 “能喝。” 廖姐熟练的摆弄茶具，用公道杯给姜哲斟茶。 “尝尝我的手艺。” 姜哲先闻茶香，又看茶汤，最后品尝。 茶香四溢，比自己平常喝的绿茶，好的太多。 “我看过你画的水彩肖像，你最擅长的是水彩？”廖姐问道。 姜哲说：“素描和水彩画都还可以。我的摄影技巧不好，只会玩卡片数码相机。 “没关系，用伱最擅长的。你看看，我摆什么姿势，穿什么衣服合适？”廖姐询问。 姜哲解释：“您不用摆姿势，就像一个人在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记录有用的素材。” 廖姐点头：“明白了，你要抓取生活中的片段，是这個意思吧？” 姜哲说道：“是，您是行家。” “别用您，多生疏。”廖姐说罢，回去换上一条睡裙。 睡裙是吊带裙样式，垂至膝盖，黑色半透明材质。 她踢掉拖鞋，非常放松的在客厅走动，有时喝茶，有时向窗外眺望，累了，就依靠在床头看书，仿佛姜哲不存在。 姜哲刚开始看到廖姐展露美好身形，有些抹不开，但是很快便调整好状态，用纸笔记录素材。 第88章，想不想报复，任务开起（求追读） 酒店套房。 “姜哲，你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女孩儿追你？”廖姐依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姜哲。适应姜哲的作画方式之后，她发现即便是聊天，也不会影响姜哲的创作，就开始找话题。 “有。”姜哲干脆的回应，手上的动作不停。 “你在班里是画的最好的？” 姜哲说：“学艺术的学生，谁也不服谁。” 廖姐笑的花枝乱颤：“对，我见过一些画家，就是这样。那，你们班，有没有人讨厌你，或者恨你的？” 姜哲答道：“讨厌我的人，一定是有；恨我的，也许有吧。” “你有没有找过女朋友？” 姜哲说道：“保密。” 廖姐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姜哲笑着说：“漂亮的，身材好的，温柔贤惠的……” 他边说边拿起速写本，端详一会儿，将完成的作品从速写本上扯下，摆在画箱上。 画箱旁边已经摆了十几张比较完善的速写。 他给廖姐画速写，模仿门采尔的技巧，线面结合，并且使用擦笔营造质感和氛围。 “廖姐，你看看，喜欢哪一张？” 廖姐莲步轻移，走到近前，视线扫过诸多速写。 她指着其中一张，说道：“我喜欢这张。” 她指出的作品，取材角度十分巧妙。 画中的她，以非常放松的姿态，依靠在沙发上，两脚自然垂下，单手托腮。 炭笔和擦笔的特殊肌理，把人物神态，特别是眼神，表现得十分灵动。 看画的人，会觉得画中女子在盯着你。 姜哲拿出色粉笔，在一张新纸上画色彩稿。 调整色彩关系和光影的过程中，他采用顺光的光源，尽量减少画面中的阴影，以此来表现甜美的感觉。 甜美，是他对廖姐的第一印象。尽管廖姐的美，远不止这一面，但姜哲始终抓住最重要的感觉进行刻画。 如果再说具体一些，有些像雷诺阿的表现女子风格和色调。 为了表现廖姐的独特美感，突出她的嫩白，姜哲还在人物周围安排花卉绿植作为陪衬。 色粉画完成，姜哲端详片刻之后，问廖姐的意见。 廖姐的目光从画面转向姜哲。“画的很好，嗯，可以不画衣服。” 姜哲心想，这么直白？“你不怕被人看到吗？” “怕什么？我挂在卧室，自己看。” 姜哲笑了：“我能画，但是，给您画这么一张画，魏总怕是恨死我了。” “你怕了？”廖姐笑咪咪的盯着姜哲。 姜哲说道：“他惹我，我不会忍气吞声，但我毕竟是个普通学生，没必要挑事儿。” “陪我喝杯酒，我帮伱分析这件事。” 姜哲摊开双手，上面粘了碳粉以及色粉。“我去洗手。” 他洗手之后，又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最终决定，听听廖姐说什么。 “有香槟和葡萄酒，喜欢喝哪个？”廖姐问道。 姜哲回到客厅：“我喜欢喝香槟，不喜欢干涩的葡萄酒。” 廖姐拿出两个香槟杯，把清澈的酒液倒入杯子。“我原本喜欢摄影，看了你的画，我才真正理解，为什么有了摄影技术之后，画家依旧存在。以前有人跟我说摄影，只是替代了画家留影的功能，没有办法替代创造美提炼美的能力，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 姜哲接过杯子。虽然没听到真正关心的事情，但还是就着话题往下聊。“你理解的对。画画的过程，是对现实中的素材加工提炼，重新组织的过程。画家的表现手法不同，表现出来的效果，千差万别。但最终都是情感表达，信息传递。” 廖姐和姜哲碰杯，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我通过小宁了解过你，但一直没对你说过我的情况。 我在蓝洋集团做人力资源工作。” 姜哲说道：“听说过，本地国*企。” 廖姐继续说道：“老魏这人，你见过，上次见面时，是我丈夫，现在是前任。 这家伙有能力，喜欢钻营，借着我的路子，当上他们集团的副总。 他这人表面温和，其实心胸狭窄，记仇。你怼他一句，他会记在心里，找时机报复。 不管你现在做什么，哪怕找人说和，服软，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他绝对会用一些下作的招数。” 说罢，她盯着姜哲的眼睛。 姜哲默默的与她对视。 片刻之后，廖姐哈哈大笑：“放心，他借用我的关系，我也可以让他借不到这些关系。如果你察觉不对，直接给我打电话。” 姜哲说道：“明白了。” 廖姐目光灼灼的盯着姜哲：“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说实话。” 姜哲说道：“那～可要看情况。” 廖姐问道：“老魏对你那么说话，甚至极有可能因为此事为难你，你生不生气？” 姜哲说：“当然生气。” “有没有想过报复他？” “想过。” 廖姐紧追不舍：“你过想怎么报复他？” 姜哲说道：“让他破产，被抛弃，被解雇，也就是想想而已。” 廖姐翘起二郎腿：“确实挺难实现，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办法，比如，对着他的前妻，发出怒火。” 姜哲的心跳加快，这时候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你这是，试探我？我可经不起诱惑。” “为什么不试一试？”廖姐用手把头发撩起，声音越发有磁性。 姜哲借着挠头发，快速权衡：“正常人有的欲望，我都有，而且更强烈。但是，我喜欢两情相悦，掺杂别的，就不好了。”他主要是担心这里不安全，怕被录像。 “没看出来，你还挺纯情。今晚，想不想留下来？” 姜哲摇头：“我要回家吃晚饭。” 他觉得不适合再聊下去。“廖姐，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告辞，回去把这幅画完善，再请你过目。” “好吧，我就不留你了。” 姜哲走出酒店大门，出一身汗。 他回头看向廖姐房间窗户。 那里，似乎隐隐有人。 与此同时，廖姐正站在窗前，盯着姜哲。 她看到姜哲走远，贝齿咬住下唇。 姜哲回家吃饭，然后带着小卡回到画室。 今天的经历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浮现。他只好用完善稿子的办法，来避免胡思乱想。 等他画出一幅详细的素描稿之后，系统给出提示。 玩家以廖秋月为模特，创作出的作品，达到精品等级。 获得抽奖机会一次。 第89章，古典油画技巧，买材料（求追读） 姜哲意外的获得了一次抽奖机会。 他点击抽奖，转盘出现。 转盘上有十几个礼盒，指针飞速旋转，最终指向了一个绿色礼盒。 姜哲皱眉，这是一个低档的奖品。 他点击领取。 系统给出提示，玩家抽奖，获得古典油画技法（初级）。 他点击领取，一股庞大的信息存入脑海中。 消化信息过程中，姜哲惊喜的发现，技能礼包虽然是初级，但包含的知识非常广泛，有西方古典油画主要流派的入门常识和制作方法。 古典油画主要指的是指透明罩染技法，区别于一气呵成的直接画法。 西方古典油画的流派众多，每一位知名画家都有自己的独特方法，所以，系统只是整理收集了部分已经研究出来的知识。 初级技能所包含的知识仅限于基础知识，但涉及面很广。 姜哲慢慢整理这些基础知识，将其分成几类。第一类，是制作做布面油画和木板油画底子，从材料选择，但制作步骤；第二类是选择和制作颜色；第三类是油画颜料如何使用粘合剂；第四类是调色剂，颜料的研磨包括辅助工具的使用；第五类是一些初级的油画技法。 仅仅是第五类中，就有几个流派绘画大家的绘画步骤，例如，佛罗伦萨画家的技法，威尼斯画家，荷*兰画家，法*国学院派等等。 初级礼包只是让姜哲知道步骤，但并不能直接掌握，所以，还需要他进行尝试探索。 姜哲仅仅是消化一个初级技能，就真切的感受到古典油画的复杂程度。 在获得技能以前，他知道油画要绷布，做底子，但技能中包含的做底子的方法就有好多种。 迅速获得这些新鲜的知识，让姜哲感觉到兴奋，对探索更高层次的知识，越发有兴趣。 他给自己冲了一杯茶，边喝边思考。 以陈嫣为模特作画的任务，是在完成之后才有奖励。 这次以廖姐为模特的任务，仅仅是完成一件精品，就获得奖励，可见，契约模特的任务，可能是因人而异。 如果，自己主动触发更多任务，是不是会有更多的收获？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绘画、卖画是自己主要的谋生技能以及乐趣，对于自己来说，掌握的技能越多越好。 古典油画的初级礼包，已经这么复杂，自己未来还想研究国画书法，也许还要研究其他画种和知识，面对的问题会更多，所以，必须把系统的作用发挥出来。 这次的意外收获，让他对如何运用系统，有了更多的想法。 姜哲打算明天就去文化街画具店采购油画用品，尽快开始实践。 他把需要的工具材料，列成详细的单子。 第二天，姜哲来到熟悉的画具店。 店老板亲自接待。当他看到姜哲的采购单子之后，眉头一皱。 “哎～你写的这些油画布料，我店里都没有，别的店也不会有，你这是从哪里看来的？” 姜哲不能说是从系统抽奖中获得，只好编造来源：“从书上看来的。我想买来试一试。” 店老板说道：“古人早就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 帆布，我这里有。亚麻布，我这里也有，混纺布和这种新材料的油画布，我这里都有，但是，你写的这种罗*马亚麻布，瑞*士亚麻布，哥白林亚麻布…… 说实在话，我都没听说过，可能在咱们国内叫别的名字。反正，我这里没有。” 姜哲回忆系统礼包里，对亚麻布的详细描述，然后向店老板转述：“亚麻布的要求，是经线和纬线都由好几股线组成，结构均匀，有粗中细三种纹理。如果没有，厚实一点儿的亚麻布也可以，有一個方向的线是用双线制做的亚麻布也行。” 店老板想不明白，只好说道：“还是你自己挑吧。” 他腾出一个地方，搬出了十几卷油画布。“你看看，我这里的油画布，是最全的，不止有帆布、亚麻布，还有涂好的底料的油画布。” 姜哲说道：“已经涂好底调的布，我就不看了，我想自己学着做底子。” 店老板给他指出，哪一卷是新材料的，哪一些是混纺，哪些是价格贵的亚麻布。 姜哲对照技能知识，挑选了一种帆布，以及不同纹理的高档亚麻布，还选了一种混纺的布。 这些画布，虽然和礼包知识里描述的画布有些差异，但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只能先将就着用。 接下来，他又买内框和制作底子的材料。 买内框的过程很顺利。 这家店有乳白胶和所谓的立德粉（就是用混合胶液的白色粉末）。 但是，没有姜哲想要的颗粒状兔皮胶，只有画工笔画用牛皮胶和骨胶。 他买好胶和粉，又买下几套不同型号的油画笔，包括扇形笔，圆头笔，排笔，圭笔等不同笔形的画笔。 接着，他去选颜料和调色剂。 店老板见到姜哲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很多名字。 他只看了一眼，就说道：“我这里没有你写的那些颜料，你写的那些颜料都要色粉，需要自己进行研磨成膏状。 首都、魔都或许会有，咱们滨海，肯定没有。如果你想选好颜料，国外的品牌也不错。” 既然没有，只能买成品颜料。 姜哲也不限于特定的品牌。只要觉得颜料不错，就先买一支小管装颜料，回去试验古典油画的技能。 他又买亚麻油、松节油，马蒂树脂光油和达玛树脂光油。 亚麻籽油是油画的常用油，可以通过日晒变成稠油；松节油是这一种挥发性的油类，可以作为调色剂，也可以作为树脂的溶剂。 树脂光油是用来制作古典油画表面，如同珐琅彩般的质感。 因为姜哲买的东西多，店老板派车送货上门。 姜哲回到家，从绷画布开始，熟悉制作油画的前期准备。 他又把一些硬卡纸片，做成油画纸。 这些油画纸，可以用来试验，颜料的搭配方法。 姜哲正在忙碌的时候，接到了母亲催他回家吃饭的电话。 徐丽正在做饭，见到姜哲回来，开始埋怨：“快到出成绩的时间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姜哲急忙洗手，帮母亲端菜。“反正也要等待，时时刻刻的盯着，也不起作用。不如吧时间利用好。” 第90章，查询高考成绩，喜讯（求追读） 7月23日，可以查询高考成绩。 无数的考生和家长守在电话前，等待着查询的开始。 姜哲家也不例外。 姜益夫妇今天哪里也不去，就守在客厅。他们为了缓解气氛，分散注意力，用看电视节目的办法消磨时间。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抬头看看钟表。 姜哲呆在自己的小屋，用mp3听音乐的同时，用色粉笔画小卡的形象。 最近两天，每日的学习积累数量很不稳定，他只好抽空增加积累。 听着外文歌曲的同时进行写生，积累速度更快。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高考成绩，在系统辅助下，他有把握能够达到录取的要求。 书桌上的闹钟响了，查询的时间到了。 姜哲按停止铃声。 姜益听到闹钟的声音，抬头看看钟表，立刻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小。 “小哲，赶紧打电话，查一查。”母亲徐丽催促。 姜哲手里的画笔和速写本放下，去卫生间洗手：“爸妈，这时候，大家都想问，肯定打不通。” 姜益等儿子洗手出来，才说道：“先打电话试试，万一打进去了呢？” 姜哲也想早点知道成绩。 “用固定电话，别用手机。”徐丽嘱咐。 姜哲已经背过查询号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拿出资料看了一眼。 在固定电话上输入查询号码，听筒中传来一阵快节奏的嘟嘟声。 姜益夫妇也听到了占线的声音。“等会儿再打吧。” 占线…… 嘟嘟嘟…… 十几分钟时间里，姜哲几次拨打查询电话，都打不通。 他放下电话听筒。“估计查询的人太多，说等一会儿吧。” 姜益夫妇心里着急，但不想给儿子压力。 姜哲回到自己小屋，继续之前的练习。 将近中午，姜益夫妇都没心思准备午饭。 姜益关掉电视，对着姜哲房间的门喊到：“小哲，再打一次电话。” 姜哲默不作声的走到客厅，拿起听筒，输入号码。 姜益夫妇盯着儿子的动作。 听筒中传出接听的声音，这次，接通了。 姜哲眼睛一亮，按照提示，报出自己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 姜益夫妇立刻坐直，全神贯注的听。 姜哲拿着笔，准备记录。 查询电话报出一连串信息。 姜哲，语文：128分。 思政：119分。 历史：122分。 英语：107分。 数学：18分 姜哲记录的同时，已经默默计算出总分数。四门课，476分。数学，不计入成绩。 他按捺住兴奋的情绪，听着查询电话再次报出成绩，确认每一门的分数。 最终准确无误，总分476分。 这个分数比模拟考试高出几十分，比上一世的高考分数，高出近百分。 姜益夫妇看着儿子放下电话，急忙问道：“怎么样？多少分？” 姜哲把成绩念了一遍：“……总分476。” 姜益夫妇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476？！你听准了吗？” “没错，听了两遍。”姜哲把记录的分数给交父母。 姜益夫妇凑在一起，逐门确认成绩，最后又计算一遍。 “好！”姜益拿着记录成绩的纸张挥动一下。“模拟考试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能考410分就侥幸，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超出这么多分数。” 徐丽也是笑容满面：“滨海艺术学院那里，应该没问题了吧。” “今天有好事，中午喝瓶酒。”姜益站起来。 徐丽去厨房准备午饭。 姜哲过去帮忙，准备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姜益打开两瓶啤酒，倒满三个杯子。 饭菜非常简单，但是一家三口喜气洋洋。 姜益举杯：“小哲考的好，咱们一起庆祝一下。”因为喜悦，他的话语越发简短。 一家三口碰杯，把各自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姜哲斟酒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 姜益说：“有可能是找你的，问你的成绩。” 姜哲站起来，刚要去接电话，他的手机铃声也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陈嫣的号码。 他只能求助：“爸，您来接电话，我先接手机。” 姜益对姜哲挥挥手，自己站起来接电话。 姜哲走回自己的小屋，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陈嫣那欢快的声音：“姜哲，你查分了吗？多少分儿？” 姜哲从陈嫣的声音中听出来，她考的不错。 等姜哲把自己成绩念了一遍。 “总分儿476？！”陈嫣惊诧：“这么高？你怎么学的？我们班的同学里，最高分是452分。你太厉害了。” 姜哲心情好：“我真正厉害的地方，你还没见到呢。” “呸。”陈嫣意识到姜哲说的是什么。 “你多少分？” “我考了386。”陈嫣语气中带着快来夸我的意思。 姜哲及时的捧哏：“嚯～这么高？模特专业的要求文化课的分数不高，你这分数都浪费了。” 陈嫣笑的很开心。她笑过之后，又说道：“我现在有点担心，你要是被外省的学校提前录取，咱们就不能在一个学校读书了？我这么说，没有不希望你好的意思。只是～” 姜哲笑着说：“我明白。应该不会发生伱说的情况，恭喜你。” “同喜同喜，想怎么庆祝？”陈嫣问道。 姜哲说：“我还没想呢，你想怎么庆祝？” 陈嫣问道：“咱们出去玩一次？” “可以。” 陈嫣说道：“不过，今天和明天不行，今天，我爸妈要在家里庆祝。明天，要拉着我去外婆家炫耀。” 姜哲笑了：“不急，假期还很长。” 两人聊了一会，结束通话。 姜哲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 他看到是林主任的号码，立刻接通。 “林主任！” “姜哲，我给你打两遍电话，都打不进来。你们班好多同学都给我报喜，你查分了？考了多少分？”林主任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说话太多的原因。 姜哲把成绩念了一遍。 林主任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是吗？你听清楚了，476分？” “已经确认过，没问题。” “太好了。”林主任一直很担心姜哲的文化课，但是，姜哲给了他一个惊喜。“你的分数高，希望很大，恭喜你！” “谢谢林主任关心。” “行了，你这里，我就放心了，我还要问问别人。” 姜哲放下手机，去吃饭。 姜益放下酒杯：“谁来电话了？我怎么听到有两个电话？” 姜哲说道：“同学，还有林主任打电话问我的成绩。” 姜益不等儿子询问，直接说道：“刚才，你们余老师来电话。听了你的成绩，非常高兴。特别嘱咐你，别忘了回去拿毕业证。” 第91章，喜讯，祝福，随机任务（求追读） 姜哲一家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即便是简单的饭菜，也能吃的格外香甜。 小卡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也借机吃的肚圆。 饭后，陆续有同学给姜哲打电话，都是询问成绩。 姜哲在自己的房间接电话，偶尔能听到父母在客厅聊天的声音。 他举着手机，和同学相互祝福，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抚弄小卡的头。 小卡吃饱喝足，已经开始打盹，刚闭上眼，就被姜哲叫起来重睡。 姜哲结束通话，手机已经发烫。 他去给自己冲了一杯茶。 父亲正在用电话和朋友聊天。“……还是你家小君学习好。我们家这个，成绩不好，只能考艺术专业……对……” 姜哲端着水杯，看向父亲。 姜益虽然嘴上埋怨，可是，脸上的笑容却藏不住。 徐丽挥了挥手，示意姜哲不用听。 姜哲听到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走回去，看到是廖姐的电话。 “姜哲，今天可以查成绩了，你查分了吗？” 姜哲说了自己的成绩。 廖姐很开心：“是吗？太好了，恭喜你。要不要我摆酒，庆祝一下。” 姜哲说道：“我看您住酒店，最近应该有不少事要忙，等您清闲下来再说。”他隐约看出，廖姐的生活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廖姐说道：“这么贴心？谢谢。画的事，不着急，读大学之后，和爸妈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好好和爸妈庆祝一下……”她像一个大姐姐，细心叮嘱，这让姜哲感觉到她的另一面。 结束通话，姜哲在速写本上随意的涂抹，想到什么画什么。 他无法抑制自己，回想起曾经的经历。 上一世，他的高考成绩不好。如今，自己亲手改变命运，这种满足和成就感，难以言说。 他忽然想起，是不是应该去看望苗老师？苗老师一直住在医院。 高考之后，他抽空去看望过苗老师。 这位老人给予他很多指点，应该把好消息告诉她。 他拿起手机，刚要的拨打苗老师的号码，就听到客厅里响起固定电话的铃声。 姜益接起电话。 姜哲以为又是朋友来电话，但是母亲走过来，示意他到客厅去。 她小声对姜哲说：“我听你爸跟那人通话。那人好像是招办的。” 姜哲问道：“他们来电话干什么？录取也不用这么快吧。” “……好，我们商量一下。”姜益放下电话，原本的笑容消失不见。 他对姜哲问道：“跟你商量一件事。 刚才，有人打来电话，自称是从招办得到的消息。你的这个成绩呢，恰好在青华美院录取线上下。” 姜哲疑惑：“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信息？” 徐丽问道：“我刚才听说，那人不是招办的吗？” 姜益说道：“你们别急。打电话的人，自称有招办的关系，可以联络高校。 他打电话的意思是，问我们愿不愿意出一笔钱，去小哲第一志愿学校。” “这人是骗子吧？”徐丽说道。 姜哲也觉得这事儿多半是假的，这种骗局，是有多瞧不起青华美院。这时候的骗子，就已经无孔不入了吗？自己刚查完分数，他就找到自己。 “我也觉得有问题。”徐丽说道。 “那人说，他是从第七高中了解到小哲的信息。”姜益也开始含糊。 “要不要打电话给学校确认一下？” 姜益摇头：“这种事儿，不能传出去。” 姜哲正要说自己的意见，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他找机会，悄悄打开系统页面。 玩家触发随机任务：面对诱惑，你会做何选择？ 请玩家对的这件事，做出自己的选择。 一，相信电话。（提示，有很大的几率踩中陷阱。” 二，不相信，无视电话。 三、义愤填膺，做出反击。 系统会根据玩家选择，开启不同的任务路径，并根据玩家的任务完成度，给予奖励。 姜哲看完系统的任务提示，顿时明白，自称能办事的人，不仅骗子，还有可能布下陷阱。 他心中无名火起。这家伙不止行骗，还利用高考、录取做文章。 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吗？对方要这么算计自己。 姜哲琢磨，与自己有这种深仇大恨的人，好像没有。 不对，他想起一个人——魏总。 他想起廖姐的提醒，明白，这件事有可能和魏总有关。 如果自己是个普通学生，就算怀疑，也顶多是无视这個电话。可是，既然有系统的提示，那必须做出反击。 他立刻做出自己的选择，选择反击的道路。 系统给出提示：“玩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请玩家按照步骤操作。 页面上出面一封书信。 姜哲看明白内容，就知道这是一封举报信。 他需要参照这种形式，来书写信件。 他不知道这个方式有没有用，但系统既然这么安排，那就照做。 “小哲，你怎么想？”姜益询问儿子意见。 姜哲关注系统任务的时候，也听到了父母的商议过程。 他心中越发恼怒，这骗子的方法算不得多高明，但是，诱惑太大，切中考生和考生家长最关心的问题。 谁不想上最好的学校？就差几分，失去这个机会有多可惜？再加上，类似传言从未断绝，这就是父母会犹豫的原因。 姜哲知道，这时候必须打消父母的想法。“爸妈，你们的分析。我都听到了。 我的分数能考上什么学校，就去读什么学校。 咱们暂且假设，这个人不是骗子。无论这个机会有多诱人，不是我的东西，我都不能拿。 第二种可能，这个人是骗子，咱们上当受骗，不仅仅是损失金钱。等这个人将来被抓到时候，这件事情，会不会成为我的档案中的污点？” 他的分析，让父母陷入沉默。 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的问题。 姜益说道：“你的话，有道理，我们别想这件事了。” 徐丽也说道：“小哲的分数不低，怎么也有地方读书。”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姜哲也放心了：“这个骗子是真可恨。咱们一家本来挺高兴的，被他一通电话闹的心绪不宁。” “算了，不说他了。”徐丽劝慰姜哲。 “算了？岂不是便宜他了？”姜哲冷笑。 “你想干什么？”姜益问道。 “举报。”姜哲的语气轻松。 第92章，张网以待，辞别，福祸相依 姜哲在自己的小屋里伏案疾书。 系统已经给出标准文本，他带着白手套，用左手抄写。 写好之后，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将信件装入书包，带上太阳帽，走到客厅。 “爸妈，我出去一会儿。” 姜益夫妇猜到他要去干什么。原以为儿子是说说气话，等看到他真要行动，急忙站起来阻拦：“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咱们顶多不理会就是了，不要冒险得罪这些人。” 姜哲心想，他坑我们的时候，可没想着以和为贵。 他安慰父母：“我会很小心，用匿名的办法，如果情况不对，我就什么都不做。” “你再考虑考虑。” 姜哲说道：“放心吧，我快去快回。” 系统给出了完整的办事流程。 因为之前的经历，姜哲相信系统一定是发现了机会或者某些可能，才会做如此安排。既然是机会，时间和节点非常重要，必须按照系统的要求去做。 他来到一处环境优美，十分安静的小区。 保安看到他的打扮，善意的提醒，单元入口处如果有人排队，要等一等，不要和其他人一起上去。 姜哲默不作声的进入小区，找好位置，张网以待。 一辆车缓缓开进小区，在车库附近停下。司机下车，四处张望。 一个中年女子悄然出现，打开一个私家车库的门，对着司机，用手一指车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司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车库，关闭车库门，上车离开。 不久，女子再次出现…… 整个过程，被姜哲拍下来。 他离开小区，赶去下一处猎场。 拍完三个片段，他把资料存入优盘，装进信封。 他不知道这三个片段和自己的事有什么关系，甚至不知道有关部门在哪里，但并不妨碍他按照系统安排的步骤和方法，找到相关部门，将信件投递进去，然后，混入人群。 这封信和诸多类似的信件，被人一起取走，按照流程进入相关部门，与更多的信件摆在一起，等待着分拣。 姜哲的这封信如同沧海一粟。如果按照以往的程序，很多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后才会有所反馈。 可是，事情就这么巧，正在分拣的工作人员，突然接到通知，今天有临时的检查组到来，要求他们去帮忙整理材料，迎接检查。 检查组很快来到。组内的部分人按照固定流程，去查看材料，还有一部分人会随机查看工作。 有关部门对此也做好了准备。 过程原本应该非常顺利，但是不出意外的，意外出现了。 检查组组长和几位组员，来到分拣信件的房间，看过工作流程，准备离开时，不小心碰到堆积如山信件，部分信件掉落。 众人急忙帮着整理。 组长也帮忙捡起一封开了口的信件，优盘和信件一起掉出来。他正要把东西装回去，却无意中看到一行字。 他顿了顿，把信封装好，对负责分拣的人说道：“我看看你们的工作流程。” 几個巧合凑在一起。姜哲的动作，正在以超乎常规的速度发挥作用。 姜哲回家后，复盘整个过程，觉得没有疏漏，心情平静下来。 他想起来，被这件事耽误，自己没给苗老师打电话。 苗老师的电话已经打过来。 “苗老师？” 手机中传来苗老师护理的声音。 “姜先生，苗老师不太好，正在抢救，您如果有时间，就到医院来……” 姜哲的笑容僵住。“我知道了。我立刻赶过去。” 他打车赶往医院的途中午，廖姐打来电话，她们也接到消息，准备去医院。 姜哲急匆匆来到医院。 下出租车，进医院大楼。 医院里的电梯永远是满人，他不等电梯，顺着楼梯往上跑。 跑了几步，满头大汗。 他想到，最近几天格外热，这种天气对于老人来说，实在是很难受。 刚刚跑到抢救的手术室外，已经听到抽泣声音。 姜哲看到护理和几个人正在抹眼泪的人，一颗心直往下沉。 他凑过去，对护理询问：“大姐，怎么样？” 护理眼睛通红。“姜先生，苗老师，已经走了……” 姜哲沉默了。 不久前还见过苗老师，如今…… 他心中难过，不知道该做什么。半晌之后，想起来这时候应该对家属说节哀，可是环顾四周，没有苗老师的家属。 护理告诉姜哲，苗老师早有安排，已经有人在料理后事。 姜哲走到人群外围，和其他人一起等待。 不久，宁安持和廖姐赶来，听说消息后，和姜哲一起等待。 苗老师生前把身后事委托给一位律师和一个朋友。 律师姓张，苗老师的朋友姓吕，年纪不小了，人们叫他吕老。 两人安排好明日告别的仪式，又在苗老师的家中布设祭拜的地方。 姜哲跟着宁安持和廖姐，来到苗老师的家中，给苗老师上一炷香。 第二天的告别仪式非常简单。姜哲送上一束鲜花，跟着众人送别的苗老师。 仪式结束，姜哲有些恍惚，就这么和一位老人告别。 律师和主持仪式的吕老，再次邀请一部分人到苗老师家中，协助处理一些事情。被邀请的人员中，有姜哲。 “世事无常，别多想。”宁安持走过来对姜哲说道。 “宁姐，我没事。”姜哲答道。 宁安持去安排车辆的时候，廖姐用手拍了拍姜哲的手臂。“收到你的好消息，原本想给你庆祝，不巧碰到这件事儿。等找机会给你补上。” 宁安持，廖姐，姜哲一起乘车去苗老师家中。 “宁姐，您知道要处理什么事情吗？”姜哲问道。 宁安持说道：“苗老师准备捐赠一些物品，房子也要还给国*家，让大家做个见证。” 他们来到苗老师的宅院，看到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律师和吕老等邀请的人员到齐，便宣布捐赠仪式开始。 姜哲注意到，魏副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庭院，还有一些没有参加告别仪式的人也来了。 主持仪式的吕老，对大家公布苗老师的遗愿，又介绍接受捐赠的博物馆和公证处的工作人员。 双方开始一件件的移交捐赠物，过程很顺利。 捐赠的物品中，有信件和资料，也有书籍和艺术品。 姜哲看，自己给苗老师创作的一幅画，居然也被列入捐赠的物品，成了博物馆的收藏。 宁安持和廖姐看到这幅画被捐赠的时候，都看向姜哲。 姜哲感慨，苗老师在最后的安排中，还是帮了自己一次。 走完捐赠流程，吕老正要宣布仪式结束。 魏副总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主持仪式的几人说道：“张律师，辛馆长，吕老，有件事情，我就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姜哲和廖姐对视一眼。 第93章 上架感言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 第94章 ，信口雌黄？怼的就是你 主持仪式的吕老和张律师对视一眼。 两人都没想到，会在仪式上出现意外。 他们知道这位魏副总不是好说话的角色。 律师只是负责法律方面的事情，遇到事，就需要吕老定夺。 吕老也曾经是滨海的风云人物，如今吗，德高望重，自己觉得，应该能镇住场子。 他轻咳一声：“魏总，请说。” 魏副总转身面向众人，等了片刻，开口说道：“各位挚爱亲朋，今天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告别苗老师。 苗老师的高风亮节，再次给了我一个震撼……” 吕老听到这番话，心中不悦。 在场不少人也有同感。以前，都是他们对别人说这些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们说了？ 姜哲判断，魏总在这个时候蹦出来说这么些话，不只是恶心人这么简单，有可能指向自己，甚至…… 他看向旁边的廖姐。 廖姐眉头紧皱，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一些人表情不变，目光闪烁。 她悄悄对姜哲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别冲动。” “我看到，苗老师把自己所有的收藏都捐赠了，感动的同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魏副总故意停下话语。 众人都看向他，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 “苗老师的物品，是不是少了？是丢了？还是被偷走了？”魏副总语出惊人。 吕老脸色不好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魏副总说道：“苗老师是我和我太太的介绍人。我们经常来看望老师。老师常给我们讲她的事情，给我们欣赏她收藏的物品。 我发现，苗老师有几件收藏，不在捐赠之列，是不见了？还是被人拿走了？” 人群里，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吕老觉得自己的面子受损，有些生气，看律师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说道：“魏副总，你就直接说吧。” 魏副总说道：“我见过苗老师亲手绘制的一本册页，里面有很多咱们国家知名艺术家的手稿，是一件很珍贵的艺术品。此外，捐赠的这些印章，数目不对，少了几枚。” 律师拿出委托资料，并且向众人展示：“苗老师要捐赠的物品中，没有魏副总说这些东西。” “那么，这些东西去哪里了？”魏副总说道。 吕老说道：“这与伱有关系吗？” 魏副总说道：“我把苗老师视做长辈，苗老师没有后人，我们就是她的亲人。她的东西，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 廖姐突然开口：“诸位，我和这位魏先生已经离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另外，他刚才撒谎。苗老师不是介绍人，相反，苗老师并不看好我和他结婚，事实证明，苗老师是对的。” 她的一番话，瞬间让魏副总的立场变得尴尬。在场的很多人，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只能转脸不看魏副总。 魏副总也不简单，唾面自干：“呵呵，我太太，额～我前妻还在生我的气，所以，说的都是气话。” 他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护理。“护理大姐一直跟着苗老师，苗老师的事情也不会瞒着护理大姐。 大姐，我说的那几件东西，不知您见没见过？能不能跟大伙儿说说？” 护理说道：“魏总说的那些东西，我确实见过，苗老师已经把东西送给姜哲。” “哦，是这样啊。不知道，这个所谓赠送，可有什么证据？现在苗老师不在，这个所谓赠送，究竟真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恐怕很难证明。”魏副总说道。 护理的脸色难看，“我亲眼看到了赠送过程。” “一面之词。”魏副总板起脸来。 吕老说道：“魏副总，你别胡闹。” 魏副总反驳：“我只是做了晚辈应该做的事情。” “我觉得，魏总说的对。”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分开人群，走到魏副总旁边。 吕老对男子说道：“小堵，你爸和苗老师是朋友。你这时候来捣乱？” 干瘦男子说道：“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我必须站出来说话。”他看向人群，“那个叫姜哲的，今天来了没有？” 姜哲从听到魏副总说起册页，就知道对方要从自己这里入手，已经做好准备。 他迈步走出人群。 廖姐伸手要拦。 姜哲轻轻拍了拍廖姐手背，示意放心。 这动作被众人看在眼里，反应不同。魏副总的眼睛快要喷出火。干瘦男子用嘲笑的眼神，看了一眼魏副总。 姜哲面对众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哲。苗老师的确赠送给我一些礼物。” “先别急着说赠送。”魏副总抢着说道。 姜哲斜了他一眼。“抢什么？你爸妈没教过你？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话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带着对魏副总的怒火。 “你怎么说话呢？”魏副总的面子挂不住了。 “我听说，你是高三的学生，小小年纪，不懂礼貌。”干瘦男子说道。 “你又是什么人？”姜哲反问。 干瘦男子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和第七高中的校长是朋友，就可以了。” 姜哲冷笑：“这里不是第七高中，更不是你家，米帝国主义也没有你管的宽。” 看到两个成功人士，被一个高中生怼，在场的众人，有的摇头，有的偷笑。 场面有些混乱。 魏副总说道：“你别转移话题。把苗老师的东西还回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 魏副总说道：“不经允许，拿走别人的收藏，我可以告你。” 干瘦男子帮腔：“我要问问你们校长，品德不好的学生，能不能拿到毕业证？学校也要对社会负责。” 廖姐站出来：“姓堵的，你想一手遮天，还差点火候。” 姜哲向廖姐示意，让自己来说。 他镇定自若的对众人说道：“诸位，我那简单说一说当时的情况。我给苗老师创作了一幅画，就是捐赠的那幅肖像。 因此，苗老师赠送给我一些礼物。” “这是你的一面之词。”魏副总说道。 姜哲说道：“你是觉得，苗老师不在了，就可以颠倒黑白了？” 魏副总说道：“我建议报警，到时候，就知道谁是谁非。” 廖姐明白，这一招很恶毒。正在想对策的时候，听到姜哲开口：“我也觉得，应该报警。” 他用无奈的语气对吕老说道：“吕老，您也看到了，我实在没办法。苗老师赠送的礼物，被他们说的这么不堪，分明是觊觎苗老师的收藏。 今天是苗老师的捐赠仪式，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闹笑话，但是，这两人苦苦相逼。我个人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如果影响苗老师的声誉，就不好了，您觉得，我可以报警吗？” 感谢书友读者的推荐票与月票。 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 求首订。 今天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95章 ，敌人自己倒下了，与我无关 姜哲如此镇定，让很多人感到意外。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看出魏副总和干瘦男子在针对姜哲。只不过，事不关己，自然不会为姜哲出头，去得罪这两个人。 吕老没有办法回避。 他示意姜哲稍安勿躁，然后，看向魏副总二人：“你们一定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吗？” “吕老，不是我们要把事情弄得难看。”魏副总说道。“只要他把东西还回来。我们就既往不咎。” 姜哲反问：“还给谁？你吗？你有什么资格？”他如此笃定，是相信系统的安排。 他挑衅般看着魏副总二人，拍着自己的背包说道：“不怕告诉伱们，东西，我今天带来了，就怕你们抢不走。” 廖姐站在姜哲旁边，为他辩解。宁安持一直在用手机联络自己的朋友，希望能把这件事化解。她习惯用润物无声的方式解决问题。听到姜哲如此拱火，越发着急，连忙给他使眼色。 干瘦男子说道：“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不报警。” “这么快就改口了？！别呀！”姜哲用挑逗的语气说道：“要不要我替你们报？ 他边说边摸出手机。 吕老无奈的说道：“姜哲，别急。如果你带来册页，可以展示给大家看，我相信苗老师的安排。” 姜哲说道：“我不止可以给大家展示册页，还可以展示苗老师赠送礼物的证据。” “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干瘦男子和魏副总已经商量好，咬住不放。 这时，张律师说道：“我们可以请笔迹鉴定专家。” 姜哲二话不说，直接报警，理由是有人要抢自己的东西。 魏副总没想到姜哲会这么刚，给助理使眼色，助理也立刻报警。 不久，两位警员赶到。干瘦男子和廖姐抢着过去和两位工作人员打招呼。 带头的警员说道：“我们接到两个报警。” 姜哲说：“是我报的警。” 魏副总助理说：“是我报警。” 两位出警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个场面，就知道这是个麻烦事儿。 他们分头了解事情起因，然后把双方召集到庭院角落，先做调解。 吕老也跟着过来，希望尽量私下解决。 魏副总说道：“我无所谓，事情解决就好。” 吕老问姜哲：“如果你有什么证明，可以拿出来给两位工作人员展示，尽快把事情解决。” 姜哲说道：“也好，请诸位做个见证。”他从背包里拿出册页。 这是按照系统的提示做的准备，真的派上用场。 吕老把见过册页的人都请来做见证。 他先看过册页之后，对众人说过：“我见过这个册页，是真的。” 魏副总说道：“这只能说明东西在姜哲手里，不能证明是赠送。” 姜哲不慌不忙的把册页翻到最后。 众人看到，空白页上有一行字：赠给姜哲小友留念，苗期。 姜哲看着这行字，有些感慨。没想到苗老师的一行字，会帮到自己。 系统把这个也算进去了。 两位警员看向吕老和律师。 干瘦男子说道：“这是不是伪造的？” 吕老说道：“我认识苗老师的字，应该没问题。” 张律师说：“可以做笔迹鉴定，很快。” 众人都同意，姜哲自然不会反对，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证明清白。 请来鉴定专家，很快得出结果。 几位专家确定册页上的字迹是真的。纸上的划痕深度，也能证明这不是用高科技手段伪造。 真相大白，很多人用揶揄的眼神看向魏、堵二人。 廖姐悄悄问姜哲。“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姜哲说道：“防止他们再出阴招。” “事情弄清楚了，你们慢慢商议，同意吗？”两位工作人员调节完毕，老师说过。 苗老师给我介绍姜哲的时候，还特意说过，把册页和印章赠送给姜哲，算是礼物，也是对他的鼓励和感谢。” “哦，原来是这样，” “郑主任一说，事情就明白了。” “对对……” 周围众人仿佛被一句话点醒，纷纷感叹郑主任看事情的高度就是不一样。 自己这些人，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干瘦男子看到这一幕，狠狠瞪了魏副总一眼。 魏副总的脸色越发难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此时，与郑主任同来的一批人，同时找上魏副总和干瘦男子。 一个工作人员亮出工作证：“魏副总，堵主任，麻烦跟我们回去协助工作。” 魏副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堵主任看到几个人围住自己，自己的司机也被控制，顿时慌了：“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咱们可是一家人。” “我们不会弄错。”工作人员说道。 堵主任对郑主任喊话：“郑主任，您看看，他们这不是乱来吗？” 郑主任平静的说道：“协助工作，是应该的，还是争取主动的好。” 堵主任挣扎一下：“我要打电话。” “您别急，先去我们单位。”工作人员说道。 众人很多人没听到对话，只看到魏、堵二人以及他们的助理、司机被带走的一幕，纷纷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峰回路转。 姜哲看着魏堵二人被带走，露出笑容。为了完成任务，打垮敌人，一直用理智压住情绪，终于换来此刻的成功。 廖姐和宁安持明白魏、堵二人的阴狠，猜测他们的目的绝对不简单，但是，没料到，事情会真么结束。 她们看向姜哲。 姜哲露出与我无关的表情。 郑主任请吕老出面，安抚宾客，让仪式进行下去。 郑主任很忙，只停留一会就要离开。 在离开前，他特意对姜哲说道：“苗老师把你给她的一幅画，赠送给我做纪念。你画的很好，争取尽快加入美协。” 姜哲说道：“谢谢您的鼓励，我的水平不够。” 郑主任说道：“现在，你的作品也被咱们滨海博物馆收藏，未来继续努力，画出更好的作品，丰富我们的艺术文化。” 听到对话的人们，回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幕，不约而同的猜测，姜哲的背景。 等到仪式结束之后，有一位工作人员过来找姜哲，请他去有关部门协助调查。 廖姐和宁安持紧张起来，要陪姜哲一起去。 姜哲不想让她们跟着去。 廖姐和宁安持商量片刻，由她和姜哲一起来到相关部门的办事机构。 工作人员询问姜哲，是否有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可以交钱去某学校的事。 姜哲如实回答。 问话很快结束。 等待办手续的时候，廖姐一直注视着姜哲。 以前的姜哲，温文尔雅，今天的姜哲，展示了他的另一面。 面对魏、堵两个人，一个高中生能够镇定自若，丝毫不落下风。尽管最后的结局有些巧合，或者说是两个坏蛋咎由自取，但是，面对强敌的这种勇气和技巧，让她刮目相看。 姜哲从容的办手续，举止言谈和年轻的面容，在她眼中形成了巨大反差。这种反差让她心中升起一股特殊的情愫。 姜哲趁着办手续的间隙，悄悄打开系统，找到触发的随机任务。 此时，进度条已经接近完成，只差一点点，这个任务就可以完成。 回想今天的过程，在外人看来是巧合。 他却明白，是系统串联起千头万绪、毫不相干的无数线索，加上自己的执行，才能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系统每一步安排，看似毫无关系，不相关，但是回想起来，就会发现一些指向。 例如，系统提示他想办法拖延时间，自己当时不明白，现在看来，应该是要把魏、堵二人留在苗家庭院。 不过，到了此时，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就等最后的结果。 一次解决两个敌人，他很期待会有什么奖励。 姜哲发觉廖姐在看自己。 转头，四目相对。 他想到廖姐几次站出来维护自己，心生感激。 廖姐从他的眼神读出某些信息，柔声建议：“饿了吗？咱们一起吃饭？” “饿了，你想吃什么？” “去吃海鲜？” “好，今天我高兴，我请你。” “不行，姐姐请你。” 手续办完，两人并肩走出办公楼。 廖姐接到宁安持电话。“喂，小宁，我们出来了，没什么事儿，都解决了……你不用过来了。我跟你说，那两个人的问题很多，很麻烦，你赶紧处理集团的事情，别被他们牵连……姜哲没事儿，我们吃完饭就回去，放心吧。” 她结束通话，对姜哲晃动手机。“小宁，可紧张你了。” 感谢书友读者的推荐票与月票。 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 感谢书友sunbei的打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