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贝拉》 我叫未 “屁大的小孩!!”一群大孩子围着一个小不点“真是什么东西都偷啊。” 小巷子中,刚刚下过雨的街道略微潮湿,灯光似乎都熄灭了,在巷道上忽闪忽闪,几个小孩子似乎还不认识字,口吐恶言。湿臭的地面紧紧挨着小男孩的脸,几近变形。“咳咳。。。放开。。。我不是。”男孩挣扎着,手撑着左右两边。 “你真是不要脸,不仅长得不要脸,”其中一个大孩子对小男孩哼哧着“做的事更不要脸...不要脸...” 男孩不再挣扎,只是手攥成拳。牙齿咬得咯噔响。正欲反击之时,一道亮光滑落在旁。不是别的,正是一辆小电驴的车灯光。循着灯光依稀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的身影。 大孩子看见某东西落下来,一时跑得远远的,不见踪影。只剩下男孩一人。怎么办,男孩在心里嘀咕着。然后再细看,这是巡检的人来了。每隔一段时间,巡检司都会来到这探查情况。 白光中,人影越来越近,小男孩内心咚咚咚的,整个时间都变得慢起来。等到近了,小男孩才看清楚,那人身穿深蓝色宽松外套,再配着一条灰白色休闲长裤。慢慢靠近,小巷本就狭窄,那道人影几乎将前方的光挡住。小男孩抬头,看着前面走来的人,但是整个身体都疼。“不过这地方还是真臭。”人影走进男孩,蹲下来将男孩拉起来。 男孩瞬时与人影的眼睛相撞,望着彼此。 人影的脸在这时无限放大。他冲着男孩漏出真诚的微笑:“小弟弟,发生了什么事啊。是不是。。。”就在从昏暗的巷子看清男孩的脸时,他的话骤然暂停。内心扉咐到,天哪,我到底看见了啥。这是他第一天当值,听说这地方很安逸,没啥难活,现在想想,或许是的吧…… 男孩的脸黑黑的,很脏。左半边脸已经不能称为脸了,皮肤耷垂着,在黑暗中也不能遮掩住。 巡检皱皱眉头,瞬时就释然了。男孩似乎还很害怕,意图逃跑。但被他紧紧圈在怀里。男孩被迫喊出来“不是我,我没偷…不是我…”眼泪就从两颊滑下。 巡检,也就是刚上任不久的杜科。十分无语的看着他。他十分清楚,这个男孩手脚不干净,经常做小偷小摸的事。明明已经长得很让人难受的样了。为什么还要危害这个社会的事。邻居也没说啥,总是抱怨几句。可是… 杜科又重新看向那个黑煤球一样的人,整个瘦小的身影落在他的眼里。他叹口气,教孩子什么的他也不擅长。他将男孩放下,用一种透明的绳子绑着。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脸严肃的望向小男孩。 “叫什么啊,等一下我会带你去个地方。这期间,你跟自己的爸爸或者是妈妈打个电话吧。” “我没有爸爸。”小男孩望向巡查的人,直直的望着杜科。杜科被望得头皮一抖。这是一个七八岁小孩该有的眼神吗。好像不对劲。 “那妈妈了?”杜科又问道,他的话很温柔,一点没有巡检人的严厉。 “我可以跟我妈妈打个电话。”一路上,小男孩除了这句都没再说一句话。 杜科觉得很冷清,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检查这么久,就只找出一个问题小屁孩。也许就该从娃娃抓起。本来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几许。 “小孩,叔叔是为你好知道不。以后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就不要做,知道不。”杜科现在想把自己的人生经历跟这个小孩说一遍“我这么小的时候都在本本分分的读书,哎,那时我可是年级第一。。。”杜科被自己说笑了,变更加说了几句 一路上,都是杜科自己在讲。这一路似乎走的很慢很慢。只是小男孩不时地点头来回应。“可惜,事务总是会变得。没有人能逃得开。最后也莫过于消失。。。” 他看向小男孩,然后嗤笑。我怎么跟个小屁孩谈大道理了。算了,总算舒心多了。 男孩把头埋下去,思索着他存在的意义。“简简单单就好,活着就好”妈妈的话绕在他的脑海。“妈妈。”小男孩说道,声如蚊蝇。 杜科一回神,问道“小孩,怎么了。”身旁的小孩低低抽噎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妈妈,我想妈妈了。我能打个电话吗,就现在,行吗?” 行吧,只是打个电话而已。他将手中的移动戒指靠近他的嘴边,念着“说电话号码!” 嘟嘟嘟,连续好几次都是这样的声音。杜科一阵头大,他妈也不管他。真是个可怜的小孩,怪不得会偷东西。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巡检司的门口,门两边放着威风凌凌的雄狮。蓝色的挂牌上印着白花花的三个字“巡检司。” “杜科,你怎么带这个小孩,是走失了吗。”疑问悄悄升起,整个巡司看向杜科身边的小男孩。那个男孩黑瘦黑瘦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左半边脸也塌陷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一旁的小姐姐好奇的问道。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孩,可可怜怜。 小男孩看着人畜无害,一双眼睛盯着这个世界时却是泛着光芒。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似乎能够让人忽视掉他丑陋的样子。 小姐姐半天等来的却是沉默。“小孩子嘛,不说也不要紧得了。” 旁边的杜科“别在意,他有点敏感。”然后丢给小姐姐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小男孩揉着手指头抬头看过来。温柔地笑了笑,他觉得或许是他认为最好看的笑了吧,或许根本没有人懂得他。小姐姐看到那个男孩笑了,顿时整个人不住地哆嗦了下,这个小男孩在笑吗。我滴妈呀,吓死我了。小男孩仍是未说出他的名字。他的心里在想,我说来了,会不会对不起她。因为,伊大人会不会找他,而他就这样走了。如果那时,她哭了。。。杜科拍这小男孩的肩,“要进去了,不要怕,知道什么要说实话。我会帮你的。” 询问过后,他们才知道这男孩是个黑户。而居住的地方是个禁区,除了杜科刚来不清楚,其他的人心里都门清。所以,一致把这个重担推给了杜科刚来的小伙子。杜科只能无奈,毕竟人是他带过来的。只知道这个小孩住的地方很破,靠近境外的十字路。 杜科“哎,这么晚了。你也没住的地方吧。”语气十分无奈。 小男孩点头。没想到这位巡检这么好。这下子有地方住了,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咕咕咕~”好像又饿了,是偷的东西不禁饿。似乎以后就不用这样了。 杜科“带你去吃东西。”这小孩还赖着我了。我从出来他就跟着我,看来是甩不掉了。他往自己的钱包看了眼,刚好够吃两顿饭,似乎小孩也吃不了太多,省省总还是有的。于是杜科走进最近的一家饭馆。 杜科“老板。来两份扬州炒饭,一份大的,一份小的。” “好的,稍等一下啊。” “谢谢”把头埋下去小男孩说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被那群大男孩欺负得厉害,虽然我可以欺负回去,但终究很微弱。 杜科“这是我该做的,你还是个小孩,虽然偷东西,但是看情况也能被理解,不是吗。”顿了顿,转而又说道“看你这样子,吃完饭就赶紧走,回我家。我给你好好洗个澡。”杜科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男孩问到。带着这个年纪声音的软糯。他对身旁这个善意的叔叔有种亲近感。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杜科挑眉,这男孩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嘿嘿,拉近关系的机会来了。还是借机问他的名字。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你叫我杜叔叔好了。” “杜叔叔,好老欧!我叫你杜哥哥吧!”小男孩真诚的问道。顺便把板凳挨得更近了点。以便没有听漏什么。 杜科“你以后可以这么叫。”这个小男孩。。。 “您的扬州炒饭。”店老板高声喊道。一份香喷喷的炒饭放在了桌上。 杜科“饿了吧。你先吃吧。等一下我再吃。快吃,别愣着了” 小男孩感激的望着他,开始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扒饭。速度越来越快。“咳咳。。” 杜科“你别着急,喝口水。”顺着把刚灌得水放在旁边。不小一会,小份的扬州炒饭已经消光了。杜科内心,这小孩吃饭还挺快。。。“还饿吗。我分一点给你。”杜科望着他的半盘未动的饭,第一次觉得小孩的饭量绝不能小瞧。没过多久,杜科的半盘饭也没了。 “嗝~”男孩瞬势打了个饱嗝。 “瞧你,晚上吃辣么多。”杜科略微嫌弃的看过去,想着,他的妈妈会怎样看他。突然有同情心泛滥。他扶住自己的额头,头低下来,“我真是的。不都一样被抛弃了,只不过是方式不同而已。。。” 夜晚,杜科家。 “可以洗了,”杜科觉得自己都有作为老母亲的觉悟了。从未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一个小孩。小孩似乎受到某种神奇的召唤,往浴室内扑来。光着小身板扎进水里。“哎,小孩子。”杜科叹口气,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杜哥哥,你可以带我回去吗。”洗好之后的小男孩穿着杜科的T恤衫,在床上看着他,脸上挂着微笑。但奇怪的是,杜科并不觉得很讨厌。似乎很真实。然后就接下说“嗯。” 一份约定就这样出现了。男孩笑得更欢了。“杜哥哥,你叫我小未吧,我妈妈帮我取得名字。” “小未”杜科轻笑,好说歹说终于说出点名字了。但他觉得,他都被他妈妈狠心抛弃了,为什么还是会想回家。都这么明显了。电话打不通,各种巡司也未接到关于他报案的。要不是巷子那边的人报警说情况。这个小孩。。。反正,后面怎么说了。最后解释怕伤了这个小孩的心。 寻思那边对于他的偷盗也说过会予以批评,但鉴于还小,还是迫不得已只是说几句也就结束了。但是以后了,他不会常住在我家吧。这不太好吧。一旁的小不点已经沉沉的睡去。这是他离开家之后睡得唯一一份安稳觉。靠在枕头边就睡了,不用担心夜里的疯狗,来往丢的烟头,突然找过来的手电。所有的所有都变得十分的安宁。 “据资料社报道,异种力量的觉醒已达67%。这种力量可以称为人类的进化。在前一个世纪,最先发现这股力量的十个人。现在已是特别的存在。不久后,他们十人又会于D台的电视频道进行直播,记得准时收看。” 杜科“。。。。。。似乎和自己没啥关系。”他将自己自嘲个遍。歪过头,未正直直的盯着眼前。“好羡慕他们。可惜我不是。。。” 杜科伸手揉揉他的头,昨天洗了一个澡之后,未也看得过去。“果然,洗个澡看着就顺眼多了。”记得还跟他买身新衣服吧。不知道他妈妈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好。 未坐在床上,清晨的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半边脸上。左半边脸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变得白亮。脑袋瓜不知在想写什么,头靠在窗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杜科伸手揪着他的小脸,贴近。随即嘿嘿笑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觉得在晨光下的男孩格外的吸引人,可爱。只是暗自叹息,为什么会毁了脸。 清晨就到了巡司,将小男孩的事件记录在内。当未从里面走出来时深呼了一口气。“完了,可以回家了。。。”他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对着杜科,“哥哥可以带我回去吗。” 杜科“。。。。。。可以,明天吧,带点东西!” “嗯!哥哥你人真好。”没想到回家的事也解决了。刚好,刚好。 第二天一早。 杜科跑进地下室,拿出他的小电驴。男孩家离这里还蛮远的。来这里有一个星期,天天偷别人吃的。还是个七八岁小屁孩。现在的孩子啊。都这么任性叛逆吗。杜科又将自己的三观理了一遍,自己的三观其实挺正常的吧。。。 嘟嘟,电驴发出美妙的提示音。 杜科“东西都带好了吗,可以走了!” 未“嗯。。。”一个星期里,他受到别人的救助,也受尽别人的白眼。更难受的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那时从一个坏人的手中逃出来,然后跳进了臭水污,他不想在经历第二次。看到几个异种力量觉醒的人。就像是漂浮,移动,变形。这个世界慢慢变化了。他渴望的,在他幼小的内心中,越发强烈。他把想法埋得好好的。等着自己长大的一天。。。 电驴闯过大街小巷,风像是能够察觉到一般紧紧跟在身后。未回头,似留恋与不舍,终究与现实结合。 “我屮艸芔茻,”杜科望着周围的围栏,一脸惊异。我在这骑了快五分钟了,还没看到大门。天哪,如果这是未的家。。。脑海中出现了奇奇妙妙的事。 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管家款款走来。旁边站着很多的仆从。 “少爷,”管家铮铮着望着我牵的小孩,一脸激动。“宁回来了。” 作为他的救助者。“欧,这位是???” “杜科,叫我杜先生就好了。踏地将你家少爷送来。是不是要聊表谢意。” 管家“多谢恩人,请进!” 家主“这是报恩费,将送您一套城中别墅。外带。。。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梦到自己发财了。 未“。。。。。哥哥,哥哥。。。”见前面的人没反应,连忙拍醒他。 杜科“。。。。。”容我幻想一下,别这么快打断我。“大人正在发梦了,小孩别打断。” 哥哥这是在想什么???看着这边的高栏,小男孩咯咯地笑起来。不知是这位杜哥哥幻想过,他也曾经多次幻想着。眼前的人高高大大的,他的小手整个都抱着,但是头歪向一边,还翻了个白眼。如果要说的话,这个哥哥是个妥妥的“拜金族”吧。 一刻钟后,他们驶离了梦寐已久的地方。未扭头看过去,眼中都是欣羡。“如果能进去看看就好了。”平时,妈妈都会带她到这溜达一圈。看着里面宽敞的草坪,古朴典雅的水池,精致漂亮的所有。但也只是看到外围,里面住的房子都看不见。被树挡着。。。但却是让他满足。 再过一个小时,他们便到了未的家。 “有人吗”杜科一碰到锁,便吱呀一声开了。开了,呼!杜科的眼睛往里面扫视着,乌漆嘛黑。未从他的身旁钻了进去。打开了灯。 “哥哥,坐吧。”未对着他甜甜的说道。 一个小时后,未的妈妈还没有回来。这边的房子很多,从进来时都没见着人。感觉阴森森的。嗨,我这是自己吓我自己吧。杜科越待越心悸。总觉得会在某处蹦出来什么东西。 “这里没人吗。怎么没看见人了。” 未“这里没有人的,也没有人管,是个不要的地方。后来我和妈妈就在这住。晚上也不用锁门。”其实还有其他的原因,可是他不能说。只管这又脏又破,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那你怎么生活的,你妈在这里。。。”杜科的华戛然而止。他觉得自己送他回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其他的他也没有办法了。如果自己能力强的话,或许能够。。。帮帮这个家庭。 “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吧。”杜科于心不忍,他还是无法让这个男孩待在这里,这个地方,一言难尽。 “不了,杜哥哥。我妈妈会回来的。”未还是耐心的说道。 “你妈妈看来不在了,嘿嘿,我也不多留了。”杜科其上小电驴,很快就消失在街道里。知道这地邪门。惜命的他还是走了。但他无法将个小孩留在这。纠结了许久,他又折返,但是就找不到具体地方。喊了半天也没人回答。 车之旅 半个世纪前,星际之间出现了冲突。而以所在的星球喀贝拉因为觉醒者的存在而大放异彩。之后回归和平。总之所有的所有,离不开那十位觉醒者,也就是世界十名奇迹之首。很快,他们会再次聚在一起。相信没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未以后的身份问题。好在那边终于松了手。 “未,”伊抱着黑瘦的小孩,他似乎又长了些,还是黑瘦黑瘦的。手小小的,整个人看着不大,却很有力气。“终于…..”对上的是一双探究的眸子。母子相视一笑。 杜科回去了。 回来时猛然看见两个字“禁区”心里漏听了半拍。他转身想回去看看,可是骑了半小时都没找到。心里默念着“啊啊啊,则么回事,我还能回去吗。”当他掉转车头,往回走时,一会就看到了“禁区。”杜科不禁打了个寒战。 小电驴就这样驶回了巡检司。几天后,杜科想起这件事,越发觉得奇怪。 怀着疑问,他又问了同时关于未的资料能够搜出多少。可是,对方只草草回一句“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看着同事漫不经心的回答,杜科火来了。“我问你那个小男孩的事!”同事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脸“小男孩,谁啊?”看见杜科发火,喊道“杜科,你有病吗!根本都没见过。” 杜科这时意识到了不对,似乎为自己多日来的经历感到困惑。“不对,不对!”他跑出办公室,又问了那个同事小姐姐. 小姐姐“小男孩,你开什么玩笑!” 报案人“我没有犯什么法吧!”听了杜科的解释之后,“嘿,吓死我了。转而想了想,嗯~”一阵思索过后。“我是报过很多案,像小偷小摸的,晚上唱歌的,酒驾的,可是小男孩是怎么回事,没有小男孩。。。” “不是,你亲自。。。好吧”杜科眼神黯淡下去,没有一个人记得。他已经明白了,除了他之外。 夜晚的风吹着,似乎吹不掉地是他脸上化不开的疑惑。“未,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想起那晚他对他说的悄悄话。——我很想去外面看一看。可是妈妈说还不是时候。有一天,一个人来这里了。还带着和我差不多大的人,那个人看见我是吓了一跳,那时妈妈出去了,他看见我就说恶心。然后又讥讽了我一句。他可能觉得我听不懂,我上去就把他打倒在地,鼻血都出来了。他爸爸就把我扔了出去。之后,他们回去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那个大人说了句“这地方还有人在。” “妈妈,我们到了没。”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也是伊开始找工作的一天。现在的工作很难找,觉醒者的聘用都会更高,不管是一般的劳动,还是高科技行业,觉醒者都会占有优势。(不过也为没有觉醒的普通人设置了工作。一般都在偏远的地方,像杜科就是被分配到远地的人。)像她这种“非觉醒者”更是难。当她把自己的身份表明给上层时,还有他的小孩,就这样顺顺利利的通过了。明明一年前是不行的。也许是沾了十位大人的光。最近的人们看起来心情都变好了。就这样他发现了,还被录用。 未紧紧的抱着妈妈的腰。眼睛东一瞟,西一瞟。不时与别人的目光相撞。他想把自己的脸埋进妈妈的怀里,却不想错过来往的景色。 未“我们到了吗。”列车还没起步多久,未就诚心的发问了。 “还没,”伊说了句,眼睛也看向窗外。和以前不一样了,它这里从未这么美过。在列车上,外面是绿油油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真的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色,禁区里只有凄凉和荒凉,和随时随地倒塌的房子。唯一安慰的是偏僻的角落的清泉。好歹让她不再那样紧张。 未“我们到哪了。”不知妈妈会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这外面的样子好好看。想快点,怎么还没到了???他有点等急了。。。。。。。 “还没到。”现在他们去的地方很远很远。他们可以说是彻底的远离了禁区。以后,也不会回去。伊已经将后面的事想好了。她会去工作,送未上学。他已经到了入学年龄了,她不想他错过这个重要的时刻。从他三岁时起,她就手把手教他认字,这么久,他也能够写一篇像样的日记。她能够教他的真的就像沧海一粟般渺小… 列车上,站着一大一小的两人。 男“这么看,真畅快,是不是?” 女孩“。。。。。。”脸皱皱的,眼睛挤在一块。面对刮来的劲风,只能这般反应。一双小手紧紧的拽着男人的衣服。就这样站在车顶上,一言不发。平静地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小孩。似乎对男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麻木)。 列车服务员“先生,请回到座位上。”她对这对父女的行为感到吃惊。想来那男的也是一位觉醒者,可是那个小女孩,你能够承受的作死节奏,为什么要带个幼童。“先生,为了你的人生安全,我们列车是不允许的,只管有特别的能力也是明令禁止的。” 男“这都是么时代了,狗都可以天上飞了。还不准我们放飞一下自我。嗤~” 列车长“你在那边劝,实在不行,就将他绑下来好了。说什么废话。”服务员的脑海里传来列车长的命令。服务员想叹息,她可是很久不变形了,这也不能怪我了。语气也硬了几分。“先生,遵守道德,遵守规章制度,这是最后的警告,先生,请您回到车厢内。” 男“哎呀,别急,我就是吹会风。”说着,左手指着她的女儿“我女儿也很喜欢,我才来的。” 服务员已经无法忍受了,那女孩一声不吭,明明都吓死了。“别怪我了,我也只是在服从命令。”说着,整个身形暴涨一倍有余。手上布满了银蓝色的环纹。瞬时,朝男子飞了过来,碰,列车的声音与碰撞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可是对于某些觉醒者来说,外面发生什么晓得清清楚楚。 十秒钟后,男子浑身绑得像个麻花一样。看到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现在的服务员都这么威猛霸气。 服务员。。。。。我这变身,我不要啊。 “阿姨,谢谢。”女孩说完,脸也是恢复了生气。服务员第一反应是我有这么老吗。女孩见状,忙改口“姐姐,谢谢。” 她会遇到很多想表现自己能力的人。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车顶上。她能说的是,其实没有必要。只会徒增烦恼。刚来时,列车长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一听到这事,立马就不耐烦了。不用那么麻烦,简单粗暴懂不懂! 不一会,这事也传到了伊的耳朵里。也可以说,所有的车厢传开了。。。。。。 某男,我的放飞自我。。。。。。 “本次乘车旅客请注意。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请带好自己的物品,如有物品丢失,请到站台报备。我们会提供相关服务。” 未“带着都是什么,好重。”未提着大大的行李箱,往外面推着。他的身体刚好露出一脖子上面。将行李箱推下车,四周的人已经满满的朝两个方向走。“啊,谁撞我。。。”未被撞倒在地,撞他的人很高大。留着胡子,右脸上还有一块疤。他淡淡的扫过被撞的未,然后正欲往前走。未吃痛,那个男的撞得很用力,不似故意,而是想想好了一样。将他当出气筒。很多人看在眼里,却没有人敢上前。都被大胡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 “喂!小孩子撞倒了。”列车上的男人将手搭在肩膀上,想要掰过他。可是掰了半天,那个大胡子还是稳稳的停在那。列车男的表情渐渐凝固。 大胡子“老兄,人要讲点道理。我什么时候撞他了,只是这边太挤了。不小心碰到了。”大胡子说完之后,挣脱列车男的束缚,往车厢内走去。 伊也从这边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她提着三个大箱子,赶来后将摔倒的未拉起来,拍拍他身上蹭的灰。“撞疼了吗。” 未“妈妈,不疼的。只是撞一下啦。”伊看着他懂事的样子,也不想与大胡子起纠纷,到时怕自己讨不到好处。当她说完之后,便拉起他的小手,往前慢慢地走去。只是她身边的箱子格外惹眼。四个箱子被她提着走。箱子上还坐着那个被撞倒的小男孩。他们两人将刚才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往回退了几步,走到列车男的旁边。 “很感谢你,为他出头。” 列车男想起刚才的行为,不好意思。用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其实也没什么的,仗着自己有力量罢了。” 伊瞧见了他带着的小女孩,眼睛如黑葡萄一般,养得白白胖胖的。到是未。。。。。。以后得多喂他些好吃的。伊这样想着。 “这是我女儿,可爱吧。跟她妈妈一样。”男子嘴角翘起,忍不住夸赞。“这是你小孩。。。。”男子看到小男孩的容颜,不觉震惊。这个小孩,真的一点长得都不像他妈妈。左半边脸都塌着,右半边脸才能看清他的样子。 伊见着男子打量着他们,尤其是未,有些反感。因为未很讨厌别人盯着他看,尤其是脸。便开口道“你的女儿长得很好看,眼睛大大的,像颗黑葡萄啊。” 列车男“是啊,我很着急。想让她能够自力更生,变得很强。现在的世界都是觉醒人。想想我的女儿,都怕被拐了去。。。。” 伊“。。。。。。”不会的,现在规章也很严,都有专门的一块机构。很快就替代以前的机构了。倒是你这样炫耀你的女儿,你女儿会怎么想。他妈妈会怎么想。。。。。 某女“我现在知道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你了。” 列车男“相逢即是有缘,好歹相识一场。我隆重介绍一下自己——傅奎。” 伊轻笑道,这人啊,怎么觉得很可爱。又很不靠谱。她看着傅奎伸出的手,也将手抬起,“你好。” 某女“我爸爸又将自己卖出去了吗。”转而,她看见坐在箱子上的未。“诶,你好啊。”未内心其实是抗拒的,一个女孩先向自己打了招呼。未从箱子上跳下,看了女孩一眼。不由羡慕“这个女孩长得好好看。” 女孩看着他,似乎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斑一样。自顾自的说着。“我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今天他带我到这里来是来上学的。这边,他说会有好多和我一样的人。还这样说会有很多好看的衣服,玩具。。。。。。你了!?” 当未听女孩说了一大堆东西,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很多东西他还不知道。他望着女孩身上穿的东西,一件蓝黑色的纱裙,很好看。想起自己要出门时,妈妈特地为自己买一套衣服换上。还有杜哥哥买的那一套。。。。。 “是吗,我也是去读书的。我妈妈说的和你爸爸说的一样。”未说着,朝女孩轻轻一笑。眼神放光。某女用手挡住眼睛,内心OS尼莫释郭放光体。《你怕不是个发光体。》 “可能我们会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我好期待能在学校看见你。”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的爸爸说过会报当地的学校。至于是哪,好像位于中心位置,还挺好的。 直到出了列车站,他们才分开。一边向城中心,一边往维拉城。 初入庄园 维拉城的一个小镇上,这里的房子保留着原始的木质结构。结实点的的便是石头垒砌的,当然这边有很多租客和类似租主(包租公/包租婆身份的人),他们为了收入在空地上修建了很多样板房,这是外地人来这的主要居住点。整个镇以学校为中心,不断地向外延伸,布局更像是一副错落有致的原型环线。小镇上没有高架路,更没有到处飞的车。偶尔会到的也是小镇入口处的公交车,倒是与桃花源一般无二,也与外界格格不入。 原先这的一座庄园,水池,草坪,看起来有些荒凉。那水池都是枯了,草坪也长起了及小腿的草。现在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个庄园是在一位老先生的手上买的,这位先生唯一的想法就是将房子卖走。可是却迟迟不出手,也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怎么想的。管家站在门外回忆着,那天刚还和他碰了个面,只能说那位先生特别善解人意,问自己愿不愿意买下它。然后他就把自己老板搬出来了,协议就自然而然的达成了。那天他就站在老板旁边,老先生聊得都是闲话。当他自己说百多岁时,他就笑了。他也说自己有百多岁,不过他没有我们那样的好运,只能垂垂老矣。觉得能和自己同辈的人说上几句话,也很满足。我舒了一口气,胸口还是胀胀的。 “都会经历的。”老板这时却蹦出这么一句话。“早点离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有点郁闷,这位老先生就快要走了。他说话都是力不从心的样子。我低着头,眼睛看见他们将协议签好。 在这里住下后,老板就招了第一批人,还说厨房那边招人最重要。他爱吃,我点点头。没想到来这里住已经多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让我想到老先生了。” 他眼睛望过去,已经来人了。 未怯生生的,牵着妈妈的手。庄园是他期待了很久的样子。庄园很大,他看见绿油油的草坪,可以跑跑跳跳;两个人高的围墙,小孩子在那边爬来爬去也不会被人知道;还有水池,喷泉,那肯定有鱼,会不会有猫呀,狗之类的。 对面就走来一个人,可能等他们许久。 “你好。”管家打点了一下,便叫负责人过来了。他们被安置到一栋小房子里。房子里刚好够摆两张床。这也算是很好的地了,伊觉得就在这安家吧。等以后偶稍稍好点,他们再安排。 未蹦着跳到床上。嘴里喃喃道“好舒服的床。比杜哥哥家的还舒服。”不停的在房子周围转呀转,转呀转。这栋房子隔着远,居然不和其他人的房子挨在一起。房子很大,下面一层,上面一层。他觉得自己能够住在上面,但是上面没有窗户,不,只是被木板钉着。 他转完外面,就又跑到第二层,第二层有一股潮湿的青草味,而窗户还有点光亮。他的手中拿的有照明石(一种制作得像石头的照明灯),这个是从杜哥哥家顺来的,估计他不知道。他擦了擦石头,石头便泛起白光。原先偷点吃的东西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看着照明石的光,他只觉得石头特别烫手。拿在手里特别膈应。慢慢望窗外探去。窗户没有封死,窗户的下面还有工具。未从中翻找,应有尽有。这个工具放在这有些年岁了,盒子的周围都有一层厚厚的灰。是很久了,木头已经朽烂了,他用手就能拆掉,但他没有,钉子也锈了。他拿起小锤子,好轻,脑袋中就冒出这一个念头。一般的锤子都不是纯铁,还得加点其他的东西。手上自是有分量的。可这个锤子就像羽毛一样,在照明石的亮光下,还泛着金属的光泽。他将锤子上面覆的灰尘擦掉,才发现锤子上有好多的花纹。花纹都朝着锤柄的方向。 “这到底是什么锤子。”未有点兴奋,但是首先他想把窗户打开,于是又在盒子里面翻找。翻了半天,觉得还不如锤子好使。拿起那把锤子就往窗户上的木头抡去。 “碰!”当锤子挨到窗户的那一刻,窗户瞬时炸开。整个房间都发出剧烈的响动。未吓了一大跳,赶忙扔下锤子。窗户上的亮光直直的照进来,未赶忙起开,往楼下跑去。伊在楼下收拾东西,楼上传来的响动没有吓到她,却掉了不少的灰。刚刚整洁干净的房间全都是灰尘,她的头上也有许多木渣滓。阁楼木板上还掉得有些小黑虫,长期住在木缝里的也跑了出来。可想刚才那一锤有多厉害。 “伊大人,伊大人。我好害怕。”楼梯上未咚咚的跑着,三两步就到了伊的跟前。他圈住伊的腰,头埋进里面,似乎还抖了抖。伊知道,未不害怕,一点都不。他们在禁区住了很多年,那里每天都有房子倒塌的声音,而且比他要更恐怖,倒塌的声伴随猛烈的风声。他们在那生活多年,对这事已经要多麻木有多麻木了。 “怎么了。”伊问道。她倒想未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未埋在伊的腰上,嘴巴咧开。坏笑道,“妈,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个锤子??”伊不假思索道。 “你怎么知道???”未的眉头顿时皱起,妈妈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他还啥都没说。 “还真的是个锤子!!”他们不约而同的说出下一句。 他们进到第二层,已经不需要亮光了。小木盒放在窗户下面,就像没动过。未想了想刚才急忙将锤子扔了,不知扔到哪了。四周也没发现锤子的踪迹。 “在哪了?”他又趴在地上看,每一个地方,一个死角都叫他看了去。锤子好像蒸发了一样,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不见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死心了。脑袋里好像想到什么是的,急忙往窗户外看去,房子的下面是绿油油的草坪,锤子了无踪迹。等他面对伊时,一脸的灰。嘴角撇着,别提多伤心了。 “走吧,等一下好好洗个澡。明天就带你看下这边的学校。”伊说着,望窗外看去,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庄园最大的房子。伊说了句“这边隔那栋大房子很近啊!还有,你到上边来干什么?弄得这么多灰!”她拍掉未头上的灰,看着所有的一切,本来差不多弄好的东西,又得重新收拾了。只是心底又多了一个问题——锤子到哪了。 在开往市中心时的傅奎。远远都能看见天空上漂浮的一座山峰。 傅奎“莜莜,看到没。” 傅莜莜“嗯嗯。”她点点头,又看向爸爸。车外的风吹得她晕乎乎的。 傅奎“那是爸爸给你找的学校,就在上面。”傅奎比别人介绍学校这所学校还要激动。 开车的师傅看着父女俩,默默地把他们送到市中心,还说“这市中心我就不能去了。但是这有一张电话号码,是那边的车。你打个电话他就来了。” “莜莜~莜莜~”傅奎喊了几声女儿,女儿似乎走神了。 管家走进地下室。地下室内亮如白昼。等到了里面大厅内,放着一张办公桌。上面趴着一个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 直到管家靠近,那个人才睁开眼睛。然后不经意似的伸个懒腰。 “上次招的人都到了吗。”年轻人打着哈欠,褐色的瞳眸一直打着转。 “是的,都到了。”他发现桌子上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来刚才是在这边弄些什么。只不过自己懒得收拾,便等到自己来。 “是吗!太好了。”老板看着管家疑惑不解的眼神。不由嗤笑,“这是什么表情,奈佑。” “没什么。”奈佑微微欠身,顺便整理了乱糟糟的桌面,离开了。四周还是一片凄白,只剩大桌子上坐着的一个奇怪的年轻人。 第二天刚刚蒙蒙亮。 厨房里飘起一股浓郁的麦香味和果香味。夜晚露珠也还挂着。 奈佑对着名单清点人,等他念到伊的时候,眼睛多看了她们一眼。 没想到她们曾经在禁区待过一段时间。那个禁区向来都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是!”她回应道。当其他人忙活的时候,奈佑蹲下身,摸着小未的头。他能看见小未的脸有半边是塌陷的,但是他毫不在意,像他这样的人丝毫不在意一个小孩会怎么样。他只觉得小孩子都挺好的。现在也挺好的。 “你叫小未!”也许他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句话。会想多多照顾他们几分。但前提是在准许范围内。 小未莫名的身体一紧,不习惯陌生人突然叫他,也许是管家看出自己想的,也许没有。他紧紧地跟着大人的步伐,走进厨房内。 奈佑“好了,这就是厨房。这里面还有几个和你一样的新人。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就行了。食物原料采集及明天做的菜单都会有人给你们。”他对伊说完,然后面对着厨房内的所有人,“各位,你们在这里做事,就得做到尽心尽责。快点打扫完。完工之后,彼此熟悉一下这里的布局。” 厨房这边,是自己亲自来的。至于原因,莫不是庄园内有位对吃食格外在意的某某。 “妈妈,”小未见管家走后,喃喃道。“那个管家我好奇怪。” 伊点点头,那个人很疏离,却又感觉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是她想多了吗?? “未。那管家又没做什么坏事。你为什么这么想!”伊还是打断了未的话。 “伊大人,你相信直觉——”未的话没说完,就走来一个女佣。她长得很高,头发绾成发髻,前面的碎毛都梳了上去,拿着发箍。她的脸很圆,也看不出什么皱纹,整个身体正在发福的状态。她走过来,朝未他们招手。 她忙完了自己手头的活,这倒是让伊吃惊。 “你怎么就过来了?”现在还早得很。 女佣掩面,笑道,“我啥事都做得利索,每次都是我先忙完的。”她将自己身上的围裙解掉,似乎在掏什么。 “欧,我想起来了。小孩子不是喜欢吃糖吗。我这兜里刚好有。”她望着坐在板凳上摇腿的小孩,安安静静的。便觉得欢喜。想到了自己兜中的糖。 伊忙拒绝,摇头道“他不喜欢吃糖。” “不喜欢?。”女佣连忙否定“只是一颗糖而已。”便快步走上前去,把糖塞在小未的怀里,还冲他笑了笑。未接过糖,那是印着兔子纹样的巧克力。白色的糖纸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糯米纸。 女佣似乎认定了小孩子喜欢吃糖,便在自家买了很多糖。她想起自家的小孩也是如此,没有哪个小孩不喜欢吧。未将糖拿在手里,默默放进自己的口袋。他其实不想吃糖。他怕自己吃过就再也忘不了它的味道了。 望着忙活的伊大人,他跑回那个住的小房子,然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对着盒子念叨。他将糖放进去,继续在庄园里探索。 秘密的门 维拉城的学校很有名,至少在维拉这个不能说是城的地方是这样的。中间的瞭望台直冲云霄。瞭望台并不是由学校修建,在很久很久以前,瞭望台是不存在的。甚至是维拉也没有这个名。不知何时,来了一位白衣男子,他在这边建了第一栋房子,然后便有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很多人。他们说,想要看看远方的家,或是离天空近一点。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出资建了这瞭望台。后来几经修葺。最后,到了现在,作为维拉的地标性建筑,市中心派一批人为这瞭望塔改良。这才有了瞭望塔高耸入云的事。 在禁区的日子,她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到处跑。一是怕别人看到他们。未是黑户,不在喀贝拉的电脑云库内,这一点是最担心的。她想为他谋一个名,在喀贝拉。直到百年难得一遇的十首汇聚。她激动难耐,小心翼翼的带着存了好久好久的证明文件,去身份受理处。最后,只要盖个章,一切就大吉大利了。 所有的一切十分顺利。连工作人看着人都是笑嘻嘻的。伊低着头,从人流中穿过。她的脚步急促而又飘然,似乎在脚上装了弹簧。 女佣正好厨房事忙完了,她拍了拍胸前的围裙。水珠滴答滴答的滑落下来,连洗都不用了。 “吥嗵!”正在躲藏的未和她撞了个满怀。 “哎呦,是谁呀!”女佣笑道。这肯定是最近不想去学校的人了。小孩子,才到她腰,倒是像个泥鳅一般,怎么抓也抓不住。又像个苍蝇一样,定时定点跑过来吃饭。哎!他家的小孩比这个要斯文得多,本本分分特别听她的话,还安慰人。才觉得今天好歹碰着机会了,得好好治治这个绵皮糖。 未暗道不好,撞在女佣怀里了。女佣是个实在人,就抓着他的胳膊找伊去了。未挣着,尝试着能否脱开,这才觉得女佣的力气比伊大人还要大。动都动弹不得。他内心特别惶恐,转了转脑子。喊道“伊大人。” 女佣正准备找伊,扭过头。未就顺着空挣脱开。一溜烟的跑了,速度之快,她自己都觉得眼花了。但是还是追到了声音,没一会,连声音都没了。女佣叹口气,回到了居住点。她坐在凳子上,打开视频。正是她年轻时的习惯,没想到原本是坚持着的,现在还没放弃。 女佣移到了床上,床上舒服多了。前面的显示屏上是一段录音,“奶奶,还好吗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我爸他们都挺好的,勿挂念。”录音的波纹还在闪动着,可是女佣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着。谁能够知道他们不久后就离开喀贝拉了。女佣嘴里念着“当然不念,念你们干啥,一群没良心的。”听完这段录音后,她才打开今日新闻。新闻播报的是无聊小事,女佣看得津津有味。 星球之间搬迁手续很复杂,可偏生自己的外孙喜欢了个外星球的女孩。她一直想,外星球的女孩怎么好,难道喀贝拉没一个好女孩,找个伴偏找到外星去。但是这些她都不想再过问的,明明他们那么听话,那么好的孩子。! 未还在跑着,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庄园内最大的房子。那栋房子辉煌瑰丽,蓝白色的调子。他素来喜欢蓝色,对这栋大房子越是好奇。一时间他的心不停地噗噗跳着。这栋房子是这庄园主人住的,一般看到能够进去的人只有管家,他们分居的房子那栋窗刚好正对着主人的大房子,似乎在窗户边还能看到庄园主人的身影。未发誓,自己就只是瞅一眼。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 他身子蹲下来,耳朵贴着墙壁,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没人,他在那边听了好久才确定里面没人,若是有的话可能在睡觉。他看了看房子的窗户,的确,房子内空荡荡的,蹲墙角肯定没人看见,现在可以小心翼翼的进去了。未敲了敲窗户,这个玻璃窗户特别脆,上面擦得透亮。他看一遍又低下头,右手抵着窗户棱,弄了半天窗户才发觉这窗户是关着的。未拍着脑壳,沿着墙根摸索,才看见有一个小门,一直没关过。他用手碰了碰,门就开了一道缝。但这门好像不是通到大厅去的。里面黑黢黢的,本来害怕的心思一溜烟被这好奇心给勾走了。未往里面走着,一阵风吹来,外面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栓刚好卡住。他身体抖了会,又故作镇定。在口袋里摸了好一会,“我的照明石,好像放到盒子里了。”我得回去了,他还是害怕,就往回跑。噗通,他的脚下一划,掉进了软乎乎的地方。他也说不清是什么,他当时闭着眼,鼻子憋着气。还想着,这里怎么会有像水一样的东西,好像整个身体都放松了,衣服也跟着飘起。如若不是他太害怕昏过去,肯定能看到那是什么。 等他醒来时,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好像自己睡了个舒服的觉。背上软软的比床垫还软,他先睁开右眼,往周围瞧了又瞧。因为刚刚睁开的缘故,入目的光线让他看周围的东西都有些不清晰,只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蓝色。蓝色,他的衣袍还飘在半空中。他直起身,他躺的地方下深不见底。他看了看,软软的,触须,半透明,蓝色……最后,未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睡在水母的头上,而那个水母也在睡觉,因为它一动也不动。而周围都是海,不对,怎么可能是海了,水,也不对,自己的衣服是干的,而自己也能呼吸。那么,这是什么地方。庄园里怎么可能放得下海?? 四周除了大水母,填满了整个空间,就没有什么了。未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伊大人要是看见晚上他还没回来怎么办。他坐在水母上,发呆。他不想承认的是,自己只能待在水母的正中间,水母的边缘是海还是什么,他害怕掉下去,他更不愿在这一直呆着。终于挣扎好久才往水母的边缘走去。每一步就像踩在棉花上,脚是轻轻的,似乎用点力气就可以跑好远。他欣喜,快到边缘时,用力地往外弹,果然四周不是海水,只是全息影像。那下面也是吗,他不敢冒险,万一掉到那个洞里面就不好了。他呼了口浊气,手立马将门关上,只是手边还黏糊糊的,袖子靠近门边也蹭得湿漉漉的。然后他看见了那个进来时的小门。他跑出去时还往里面看了看,似乎确定自己刚才的经历不是一场梦。走出去时,时间还早得很,他在墙根处做了个记号,将小门用草掩好,估计谁都没发现这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他从墙根蹲着回去,他好像听到了人的脚步声。但是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他找到了个好地方自然不想去看里面空荡荡的房间。 蓝白调的房子里,有个人兴冲冲的走着,脚步杂乱,也许只是为走而走吧。虚掩的大门打开,管家走了进来。奈佑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在搞什么名堂,疯疯癫癫的。但他早就决定视而不见了。 “这是晚餐。你在这吃吧。”奈佑快走到门边了,那个人才停下。 “奈佑,等一下!”奈佑停下,回头看他。 “奈佑,我今天好高兴,你能陪我吃饭吗?”那个人笑嘻嘻的说着。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变出一张小桌。把端来的晚饭也放上面。 “可是可以,但这只是一份的量,我再去端我吃的。”奈佑说完,正准备走,可是他觉得他还有没说完的话。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他,那种喜悦他好久都没看见过。但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别,今天我可能高兴得吃不下饭了。这些你吃,能吃多少是多少。”那个人就激动地坐在餐桌上了。 老板开口了,奈佑想他能说出什么。结果第一句就出乎他的意料。 “我做了个梦!那个梦解了我心里好久的疑惑。”老板说完这句继续道“梦里有个人,他给我出了道题。只见他手一挥,然后就走了。” “没有了。”奈佑吃了口肉,还准备听下文的。 “不是,我先吃点,肚子有点饿了。”老板一边说,一边倒了口酒给自己。“我就疑惑那个人走之前还笑了笑。那个笑啊,让我起鸡皮疙瘩。” “你就高兴了?”这种事高兴,也只有他会这么样。 “当然不是了——”年轻人有剥了一颗葡萄,坐在凳子上。“本来四周都是黑色,我就在天边看到了月亮。很大很圆的月亮。那个月亮在天上,然后就不见了。为什么!被云挡着了呗。哈哈哈!” “这个——高兴,真有你的。”没想到刚喝两口酒,那个人就睡了。桌子上还有很多吃得,真的比往常吃得少。他将东西收拾好,给他披了条薄被子,毕竟晚上还是有点冷的。 奈佑走到厨房,大伙也才刚吃饭。这是第一次,他将这么多的食物端过来。大伙们一看,有些人好奇,有些人到没觉得有什么。 女佣“还是第一次看见剩那么多东西。不好吃吗?” “没有,大家可以分着吃,好多东西都是没吃的。今天,老板有点高兴。” 女佣“是吗,那太好了。”她还担心是吃的不合胃口,不然的话又得重做了。老板向来胃口大,也算是破天荒了。 未躲在中间,尽量不让妈妈看见她。他看到管家端出来一个盘子,就拿了一块鸡腿,还有些小吃食。这边的人吃东西都很厉害,未只能先下手为强。当他跑出厨房,伊正好可以看见他溜得影子。但是她不想再追。有些东西只能等了。坐在草坪上,他的影子落在草上。他将鸡腿拿出来啃了一口。他发现鸡腿里面有个小布条。 小未,我好喜欢你,下次记得来玩。 水母先生 “什么!”未的鸡腿顺着手滚下了坡。他赶忙去追,拍了拍鸡腿上的草,美滋滋啃了起来。他下次可不想去。 傍晚洗过澡未就睡了。窗户是开着的,那时砸坏了没有人修。月光和太阳一样就照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跳到床上,将被子蒙得紧紧的,“水母先生不要抓我。”然后在床边放上照明石。 夜晚,风吹过,甚是凉爽。未已经进入梦乡,蒙头的被子不知何时已踢到一旁。某个人也才转醒,他当然没有睡意,他只是到处走了走。当他回来时,已经黑天了。他目视着旁边的小房子,最终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像黑夜的精灵,整个人坠入地面然后又腾空飞起,落到窗边,月光将他披上一层薄辉。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向里面望去。那个小人的被子已经瞪开了。 我得将他的被子盖好,免得他着凉。这时才从窗户外钻进去。似乎窗户有点小,不够他这个大个。他倒是忘了恢复自己这里的样子,一时急得忘了。自己像是滚过去的,整个圆球一样。不必担心,这里没有人看到他的。他看见未的耳朵下有块黑色玫瑰印记。他用手碰了碰。 “大锤,你怎么样了。” 这时床边的人翻了个身,他们俩都噤声。 水母先生笑了,他知道某一天等的人来了。 老大叔 大清早,未醒来。他觉得自己后背都是汗涔涔的。整个人都是汗水。好热,昨天晚上睡觉真的好热,奇怪的事,他竟然没踢被子,明明已经热得不像话了。这要怪某人怕他着凉了,在被子上施了个口诀。 “起来了!”伊说道。“吃饭吧。早上多吃一点。” “是的,伊大人。”未有气无力的说到。他太热了,早上起来还吹了凉风,头昏昏的。周围的人也在看着他,今天未有些不开心啊。 “小未,干嘛了。一大早撇着嘴,是不是不想上学啊!”一位厨房的老大叔调侃道。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周围的人估计都看见了。他们使了个眼色,老大叔才开口。 小未不说话,他只是看看桌上吃的东西,今天他们还没有开始吃,真稀奇。好多好吃的,自己好想吃。他想着,将一碗蔬菜汤移到自己旁边吸了几口。 “蔬菜汤好好喝,这是谁做的啊?”未问了一句。但声音很小,他还是觉得头昏昏的,好想睡觉。便趴在了饭桌上。老大叔上前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可能是感冒了。伊抱着未往家里跑。 老大叔“感个冒而已,没多严重啊!给他们俩留点吃的吧。” 女佣“那个蔬菜汤刚刚就喝了两口,给采购员的狗吃吧。” 采购员“可别,我家狗只吃肉。嘴挑得很。你倒了吧。” 女佣“浪费粮食,我喝了吧,小孩子吃得,我家小孩吃剩的我也吃。” 桌子上的人谈了会就把吃得消完了。他们又开始一天的工作了。女佣还是提前将事做完,她又去房间看她的新闻;老大叔就坐在厨房,有时候去外面走走;采购员吃完就走了,将所有花销记在账上,然后去这边的市场采购食物还有日用品之类的。 未躺在床上,脸红通通的,头歪着,整个人软趴趴的。水母先生试着推了推,触手碰到的瞬间好像有一阵火花。大锤笑他,“你胆子这么小。”囚铭认为这个锤子又在说他的风凉话。我知道,人生病不外有它,病毒、冷了、热了。他脑袋想来想去,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看来小未未生病是我的原因了。” 他用触手牵着未的手,将能量传入未的身体里。未能够感受到手上有个湿湿软软的东西牵着他,他还没烧得什么都不知道,他睁开一只眼,就看见了大水母。原先难受的身体内,不断的有暖流涌过。 囚铭似乎没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经醒过来还叫了他一声。等差不多了才放开。小未未睡着了,整个人躺在床上。 “未,你要知道我帮忙得还的。”他走了,门外的伊看着。伊将门开了个小口,准备进来。正好看见一个水母。但她停下了。等水母走后,她将门掩上,一个人蹲在门下哭泣。本来还是断断续续的,后来抽抽搭搭的,整个袖子都湿完了,似乎对他极为愧疚。 傍晚,未跳下床,伸了个懒腰。因为睡得有点久,晚上都没啥想睡的念头。 小门依旧是虚掩的样子。“大水母。大水母。”门里面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他走进去,准确的是半弓着身子,那个小门也不是很大。终于,他摸到了那个门,轻轻的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方。 女佣坐在伊的旁边,问道“小未,好点了吧。看你刚才火急火燎的。” 伊看了女佣一眼,欲言又止。然后说道:“是的,好多了。我给他吃了一些感冒药。他现在还在睡觉。”她可不能将看到的水母跟别人说。原先是丢失的锤子,现在又来了个水母,她头都大了,感觉自己和别人经历的事都不一样,偏生找不到什么。不知道这庄园怎么这么古怪。看着里面的人也越发古怪。等她攒到一笔钱,一定搬去市中心,离这里远远地。 老大叔听了就挺放心的。过不久,他就辞职,所谓自己在世界的意义也就这么多,不愿花花绿绿、灯火阑珊,但是人生苦旅最多。他看了眼女佣。五六年的时间说过就过。她却光在意打扫事情。他鼓起勇气拍了拍女佣的肩,女佣看着他,有些不解。 “有什么事?”女佣问道。劳什子事她是懒得管的。现在她只想休息,她不想管人。老大叔想,这女佣还是那个语气,看新闻时(他偷看到),他的心情就有所改观。整个厨房静了那么一小会。 未饿了,他想才刚开饭没多久。不知道妈妈有没有给他留什么好吃的。想着到了厨房的边上,厨房里面好热闹,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探头,众人笑的笑,勾肩搭背。他也没法,只能跑到伊大人旁边就行了。 “伊大人。”他赶忙坐下,桌上的东西都没有动,这让他窃喜,我得好好吃一顿了。“他们怎么没吃啊。” “你醒了,先吃点吧。他们都在商量着大事。”伊说道。未好了,什么时候醒的。看着未,替他理了理头上的炸毛。 老大叔说完和女佣坐在了一起。就夹了好些菜。 老大叔也看见未,果然是小感冒,一天就好了。这个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或者说他的能力的关系。他的能力是感知(很微弱的感知。)所以觉得这个小孩和别人不一样,同她妈妈一样。他看着小孩,笑了笑。未刚好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只觉得这个眼睛很明亮也很纯真。那双眼匆匆离开,不时瞄向餐桌上的食物,只是筷子却迟迟不落下,他又将筷子移到了碗内,里面的菜很多,刚才他们不在自己就拿好了,为什么这么心虚。 吃完饭后,采购员就回家了。程乔和叶忱也并行回去。这一次知道送到门口老大叔才离开。回去时,他还想十天会不会太短了。管家看着乔诺斯的离职信,交给了囚铭。 “十天吗。担任厨师长一责。任务很艰巨啊。谁可以代替。”“年轻”老板思索着,他还想喝程大厨的汤了。 “老板,他在这边也做这么多年了。你可以把时间推推。”奈佑提议道,确实他觉得老大叔的东西做得很好吃。总会有人离开的。他还记得刚到这边时他一眼就看中了老大叔。大叔早年是一位厨师,没错,一位当了很多年的厨师。。害!老板最喜欢的就是搜集小道消息。结果那天,老板又给了我一份我们俩才能看得资料,这是我们彼此之间的秘密,谁都不知道。 “我该放手了。只能忍痛割爱了。”囚铭(老板)说道。他不会施加道德压力的。这也是交代,万一别人说自己咋样咋样不准别人辞职,他们怎么想我。原先资料搜寻都是他一手弄到的。至于途径奈佑都不知道。老大叔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这还得从星球大战三十年前说起,出类拔萃的一个人。那个时候,学校为他铺好了路让他去最好的军事领域实习,五年内,有过许多军功。大战之后,他离开了,开了个小店过得风生水起,又差不多十年。十多年用来到处玩,那个时候也而立之年。估计这,那个时候就有觉醒人了。很多人不再衰老,不过那个时候秩序没有现在这样好。囚铭和奈佑到处寻找机会,黑灰白都混,因为囚铭的原因,奈佑和他混得还不错,有了些小钱囚铭就想着以后的发展轨迹。大叔不知道在干啥,总之星球大战回来过,又当了一段时间的指挥官,因为指挥失利。所以……后来的事也就难以提了。 他知道,有一天,老大叔会走。但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这么快。 “哎!”自从收到这封信之后,囚铭总是闷闷不乐的。“哎!!他就快走了。” 奈佑不想劝他,不知道何时他又想老大叔留下,那个时候旁边的人一点都不会在乎脸面,只在乎他的口腹之欲。想着想着,觉得囚铭若是能拉下脸也不错。 又一个星期后,未去上学了。庄园太无聊了;大人忙起来都没他的份,伊大人每天更是忙了;老大叔天天在耳边唠叨着一些大道理,他说快走了,该说的都说几句,好挂念,但他有什么好挂念的,想不明白;还有女佣,看见她都害怕,眼神能把人吃了,不知为何和女佣待久了背就冷起来了;这么多天以来,大水母都不在那,也不知道大水母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一天,他跑出去,刚好看见几个同龄人。 伊大人听完他想去上学时,内心欣喜。第二天就送他去了学校。他才知道,伊大人早就给他报名了。一直是称病摔断了胳膊在家。那个时候,未有些后悔,但他没有那种排斥的感觉了。 学校是以现在的标准建的。所以没有木头,也没有粗重的石头墙。倒是和禁区那边的富人区很像。学校的大门很高,像一个门字。两边有着蓝色的电流微微作响。门两旁有两个人浮在空中,他们看着来往的人,见到我有个人飞下来,落到地面。地面上有个圆环样的基台,刚好和他们坐的东西一般大小。伊大人牵着未退开。那个人走到他的跟前,两眼扫向未。有一种在别人剥光的感觉。直到他点点头,伊大人才放开。进校门时,那个人还对说未“欢迎回校,未。”他走进去,还不知道我到底在哪上课。想跑回去,看着闪光的电流墙,像是碰一下就能烧焦似的。人流距他不过五十米。未就看着,便不能再近一步。他慢慢地走回低年级班。路上的光标指着方向,各个小园子都有学校布局图,还有全息投屏,当进入教室的那一瞬间,老师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坐下,而是罚站。因为我有一节课没有来。 未才想起来进校门的时候,那个守卫说的话。想必是大家都知道了。他就这样在教室走廊站了半节课。 “进来!” 进来时只听到同学们的笑声,未想我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是被罚站了。身上什么都没有,伊大人什么也没有说,不知道要干什么。局促不安,看着他们。前面的座位已经排满。他只能坐到后面。脖子伸得老长老长的。其实他有半个月没来。同学们也对他充满好奇。这里有三十多个人,男孩女孩都有。不对,什么人都有。还有一些好像不是喀贝拉的。别星球的,因为他们都长得不一样。 未正想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就趴在了他的桌子上,两之手交叉着,那个小胖胖是他的前桌“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令未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认识的人会是前桌吧。他以为没有人会跟他说话了。“未。” “我叫潘达,文潘达。你的名字是一个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字名。”潘达说完笑了,他笑起来肉肉的脸堆在一起,挺好看的,怎么说都是可可爱爱。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导师很凶,刚才那个是最温柔的。”他说着,手还比划着。“这边都是男老师多,女老师少。我们这个班就仅有两名女老师,但只是教几节基础科目。哎,没几天。你刚好错过了。” “是吗?我还好。” “还好!你怎么才来?”他又将刚才的问题复述一遍。一脸期待的望着未。 “我?”未想了想。他脑子里飞速的转着,希望能够让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你靠在我耳边,我跟你说。” “嗯!”潘达靠近,那边未将手捧着,说着悄悄话。“什么,你是说,你被抓了?” “对哒!幸好有个哥哥。他就咻的一下飞到我旁边,和超人一样。比超人还厉害。那时我就惊呆了,当我回去时。我还在想,妈妈知道我受惊了,并且摔伤了,那个歹徒将我的脸放在硫酸里。真的是疼死我了。” “嗯嗯。所以现在我才回来。我妈只能说我摔断腿了。要是没救到我,我就不能来了。” “真的,怎么感觉这么假。你没骗我!老师开学时就说,我们班上有一位学生摔断腿了。老师为什么要骗我们?你在撒谎,不对,没理由啊。”潘达拖着脑袋,内心经过一番推演,将未说的话当真了。 “没有啦。这个事你别跟其他人说,向我保证。” “我保证。” 上课了,潘达把桌子打开,桌子其实是一个电子设备,他的桌面是上课的书,每堂课都经过大数据的处理,书本显示任何方向,同时他还和老师的课件进行云同步,除此之外,听歌,看新闻,读报等只要是课外都可以打开。并且,这张桌子附带实物化功能和场地传送等实用功能,这种功能是老师将能力附着形成的,桌子内的物品都是学校选定的“纸!笔!没有啥的。”,并且物品栏是随着年级变动进行升级;场地传送是方便不用到处跑,仅限学校内。高年级甚至可以到市中心,这边会有一些学生交流。 “这个怎么打开,我试了好久。” 潘达转过身,看着未。笑得更开心了。“我没觉得这班上比我更倒霉的了。你那个桌子可能坏了。” “是吗,怪不得打不开。”未都没觉得这种坏的桌子还能留到课堂里。他那时绝不会承认自己蠢到连这个都没想到的。 “只能换了,但是一张桌子要一天才能做。哎,我这个马马虎虎,学校都懒得再造。这种桌子很贵的,他只会留给高年级的,管我们低年级什么事。看,我的物品栏,就是能显示笔,纸都是我自己带的。还有这个传送带,坏的话不要用,老师一来就跟我们说了,每次都借别人的。” “欧!老师来了。”潘达才转头,课堂上静得出奇。似乎能听到笔掉落的声音。一天结束,未他和潘达一起结伴回家。原来这个人一直在等着他来。 拐杖老师 第二天,未迈着轻快的步伐去了学校。 他想着,路上能和潘达碰个面。果真如此,走到一半时,刚好遇见。他正迈着小碎步。走一回儿,停一下。他的耳朵上戴着入耳式微型电脑。现在好多的电子产品都简化成入耳式或是折叠兜里揣,这是学校允许的。校内将外界网源断开,一切的电子设备都依靠校内网,所以他有两重保障,一是当有恶意入侵,网络会进行分析,然后攻击;再一个是监督,学生如果使用自己设备,他们可以定位并管理。在信息大爆发的时代促进了良好学习氛围的形成。 “潘达,嘿!”潘达正听着歌,开始上课还有很多时间,他不想每天都坐在那里,端端正正。所以在路上走得特别慢。 “未。”他们本就同路,好巧不巧就遇上了。他也没有太大惊喜,但一起走有个伴了,着实很开心。“你怎么才来?”潘达觉得他得太晚了,因为自己已经走了好久,每回如此。当他慢悠悠的进教室时,铃声总是响了最后一遍。 “我!你自己走那么慢,我在后面看你好久了。”未靠着潘达,拍拍自己的膝盖,早上起的慢,跑出去时还摔了一跤。两个小孩靠着脑袋晃悠悠的走着。等他们到校门,铃声刚好开始响。潘达拉着未跑,未拉着潘达,一直在后面笑。原先一个人的潘达,似乎有了人的作伴。到教室时,没有往常那般气喘吁吁,反而有些得意。 他们俩纷纷往桌子上靠,他们跑得很累。 这时,老师进来了。这位老师满头白发,胡子拉得长长的,直垂地下。背佝偻着,手上紧紧攥着拐杖。那个拐杖有一个人高,拐杖头雕刻成麒麟,黑色,表面嵌有暗金色的图案。 “新老师!好大年纪了。”未在座位上想。那老师进来啥也没说,绕着教师敲敲打打了好一会。未看得一愣一愣的。周围没一个人出声,这种感觉好不自在。但是每一次用拐杖敲打的地方都会发出声音,有高有低。接着他又开始敲打每个人的桌面,敲一次,眉头就皱得就深一分,等到了未这里他就停下了。他看都没看一眼,往门口走去。门外站着戴眼镜的人。是这次上课的老师,他静静的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等那个老人走后,他才笑着走进来。第一句话便是“没想到学校又要大变样了。我还记得上一次是五十年前的事。” 他记得这次学校准备更新所有的教学设备。那个是一年前的事,直到现在才准备好。那么要动工只得放暑假了。哎!想想就激动。刚才那位一脸的不高兴,估计有得他忙了。 (好了。你可以不用换了。)潘达传给未一张纸条。后面还附带一个。 (不用换?)未传过去。如果不换的话自己只能用这坏掉的。他决定还是要说一声。不知道会怎么样。 (也不是!只能祈祷学校还有多余的好桌子了。)潘达认为学校不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另外在给他一张桌子了。而重新更新的设备还没有完成,自然还得等。哎!自己以后有同病相怜的人了。 (下课之后我有个想法,我们细细地说。)潘达最后收到了这一句,他思索着,后面这个到底想干啥。想着想着,第一节课下了。潘达直觉得过得真快,要不是老爷爷原先检查用了那些时间。他扭过身,期待着未能说些什么。 “我其实还没想好!”未嘴巴咧的大大的,露出白花花的牙齿。他是真的没想好,不知道是潘达说得太多老师的坏事,未的第一印象是那些老师都是不能够直接面对的存在。所以决定和潘达一起去,这是他想了好久的,等下课时,他发现一节课过得好快,潘达立刻就转过身了。他还抖了个机灵。这个大熊猫怎么这么快就转过来了。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直觉告诉他不能教潘达和自己冒险。口中就蹦出这么一句。 “那你继续想就是了。老师布置了作业,你做了没!” 作业这词将未的思绪拉回。“作业?”他不记得老师布置过。 “对偶,你昨天才来。”潘达把一本揉得皱皱的本子从书包中拿出来,一边写,一边喃喃道。“要是没写完就糟了,我爸肯定会骂我。” “你爸为什么骂你?”伊大人以前教过他写字,没写好也没骂过他。 “我没做完作业,他当然骂我。”潘达想起爸爸看他作业时激动颤抖的样子,那个脸变得青红青红的,就像阎王一样。那时,他就知道会挨骂了。 “作业很重要吗?值得他去骂你。我妈就不骂我。”伊大人从没骂过他,从小到大他都没挨过骂。 “我妈也是,他就没怎么骂过我。都是我爸!我爸!知道吗?他那个人真是坏透了。坏蛋,……” “原来妈妈是不骂人的吗?”未轻声道,怪不得伊大人从不骂他。 他们还在聊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人。他大声的叫着,“别聊了,你们,快交作业。”潘达正在赶作业,表情别提多憋屈了。那个人还在等着,前面有个人把本子递过来。那个人开口又道“就你一个人了,快点。”潘达更急了。未在后面看着,捂着嘴偷笑。 “未,别急!!!”潘达转过头。 可那个人也转过头,身体靠在桌角。他问道“你叫什么?” “未。”未回道。 “欧,好。下次就叫你交了,每回都会在桌内的版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还指了指具体的地方。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新人的桌子是坏的。 “你桌子坏了?怎么不去换。” “怎么换?不是没有吗?” “啊!谁说没有的?叫潘达和你一起去换吧。他那个桌子也得换了。每次都得借我的。”他看了眼前方,就是罪魁祸首。他将手中的本子放下,“哎!真是烦,就因为我是小组长。等下一节课你到教具室,用我的传送。” “我做好了,终于。”他将本子压平一点。让它看起来好一点,但没什么卵用。 小组长一把将本子抢过,“下次快一点,懒得等你。” 潘达哼哼道“谁要你等,下次第一个做完。” “潘达,潘达!”未喊到,声音小小的。 “怎么了?好烦,那个人好烦,不就是小组长吗。”潘达一脸不耐。未看着,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看着未没了后话,潘达内心更难受了,他原先是想未能够说两句,只怕是跟着他一起骂也好。 下课后,未又叫了一声。潘达一下课就像一滩烂泥般躺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仔细的想着,刚才未的眼神,那个眼神充满了怜悯,就像看叫花子一样。不,那个眼神是唾弃,是不解。他也很不解,以后还要不要跟他说话了。他就躺在桌子上好了,闭上眼睛就好了。他叫我也不回答。 未第一次用传送,站在一旁,小组长打开传送界面。界面里显示很多的地方,甚至是垃圾场。旁边出现了一个空洞,能够感觉到里面有股热气。甚至可以看到教具室的样子。教具室是一栋大楼,一共七层。第一层是接待室,以及各项报备的人员都在此处。上面的五层都是教具等一系列材料。未只是觉得大,比庄园还大。他走进去,里面别有乾坤,而且里面没有楼梯。中部是中空的。每一层都不连续,像浮空岛一样。他在第一层,中空的地种了些花,他不认识是什么花,但是开得茂盛鲜艳。煞是好看。 “请指路。”路标开始发光,一直延伸到教具处。他走进去,里面都是清一色的黑白配,窗户敞开着,外面的风不断地往里面灌,四周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但是可以看见他的上方有一张大沙发,上面还有支脚晃啊晃。 “哎呀!我的鞋子。”她咳了声,欲化解尴尬。“一年级,未。小弟弟,嗯。来要什么。” 那个人看都没看一眼,也不知长啥样。但是年纪一定很年轻。她的声音都是那些大姐姐一样的。 “姐姐,我的桌子坏了,需要新的。” “桌子一张,好了。你可以走了。” 未走了,没想到事情就这样。但是潘达……算了,说一声吧。 “那个,姐姐,还有一个人的桌子坏了,你也写一下吧。” “欧!是吗。你说一下名字!” “潘达。” “潘达啊。可以的,一年级生。桌子两张。”坐在沙发上的人依旧没有停止晃的脚步,终于另一只鞋子也掉下来了。 “咳~,你能把鞋子扔上来么。” 未将鞋子捡起,抛给沙发上的那个人,那个人背对着,坐得又高,他抬头可以看见。是一位很年轻的小姐姐,长得很不尽如人意。但还是不错,至少声音好听。未觉得这没什么的。 “真不错,一年级生。”她又笑了笑。未弄好就走。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去,那一刻他想到这个问题,有一瞬间的石化,但是下一秒他就想怎么解决了。锤子也在一旁看着,他一直按耐不住想要提醒。最后挣扎着只能作罢。 教室内,小组长和潘达正在争吵。传送区,未已经回来了。只见他俩扭在一起,谁也不让谁。周围像看热闹的。未有种感觉,虽然潘达胖了点,但是小组长身上的力气明显比潘达大。未想到,潘达可能会打输,而且如果他爸爸看到的话会不会又骂他了。 他走过去,穿过那挤在一堆的同学。拉开了小组长。小组长也是一愣,他感觉胳膊被人拉开了,那个人的力气很大,他就松了手,若不是看到来人,他还以为是上课来的老师。 拉开的一瞬间,他的眼中满是震惊。可能未只看着潘达,所以没有对上他的双眼。潘达在一旁,看着未拉开小组长,他还想去斗,周围的人赶忙拉住他。他的嘴巴上有个红掌印,小组长的脸上也有。潘达脸都红红的,整个身体就像扔到了岩浆洗过一样。他刚才和他打急眼了。没想到这些人平时没跟他说几句话,现在看热闹倒是在一起了。 等着热闹过后,老师就来了——教育老师。 今天未一个人回来的。潘达今天不能和他一同走。他窝在被子里,等到吃饭时才好些许。他们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大人的世界他很少过问,伊大人说我不说的就不要继续问了。因为你再问,我也不会说的。 采购员也才刚回来。他将外面的一车子送到仓库,又将单据给了管家。才走进来。“大家都还在吃了!” “是啊,你怎么才回来。这边给你留菜了啊。” “是吗!今天一天可累了。市场那边来人了。检查来着……我在那弄了半天。” “不是,人家检查呗。你怎么也扣在那。” 采购员“因为我刚买菜,一车的吃的。那个人就说检查,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不知道这些菜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哪里出了问题。总之那些在市场边检查的人都不是什么好家伙。我都快离开了了。” “那些人是谁啊,我们这边有什么好检查的。我看就是逃到这边来的不良人吧。” 采购员“不像,还挺严肃的。把我吓了一跳。我就说我没犯什么错,怎么查我的车。”他回忆起刚刚的情景来。市场内都安置的有高精微摄像还有红外人像仪。那些人查一个人,就放一个。我打听到,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星期了,我那时还刚采购东西不久。“你说,那么大阵仗,要吓谁!我都不敢吱声。”采购员本身就小心翼翼的,特别害怕自己犯了什么罪。若是犯过罪的,在这里的监牢也得呆很久很久了。 吃过饭后,未打开微型电脑。老师讲的课还有录制全都在这。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烦闷。入夜,反而更闷热了。这里没有旧的落地风扇,也没有任意的空调设备,有的就只剩下一把小蒲扇,还有铺在床上怎么也撤不下来的被子。干脆躺地上算了。他躺在地上,地面已经擦得很干净。木头的腐味很特别,有木头原本的味道,也有时间流过的味道。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他记得在禁区的日子。似乎有点怀恋。他和伊大人睡在一张足够两人滚的床上。那个放床的屋里面有一台破旧的小电视。挂在墙壁上。他们每一天都搬家,禁区内有很多房子。每一栋房子都会如约倒塌,他们待到了一定时间都换一个地方。每天天不亮,伊大人都会起来捣鼓什么东西。他是这么多年来记忆,然后打开电视,看点新闻,那电视不知放的什么,伊大人看得津津有味。我也跟着看。 潘达不知道怎么样了。回到学校的未,前面的桌子已经空了。小组长今天来了,但是第一件事,老师就说,“孙江同学撤销小组长职位,以后邱苗苗当小组长。”孙江表情一点都没变,好像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坐在座位上,老师说完之后,孙江立刻将组长标志给了邱苗苗。 等下课之后,孙江趴在桌子上哭了。孙江和潘达就隔一个人,一共才六个人。有不少人看了都过来安慰。但是潘达了,潘达没来,没人安慰他。只能自己。桌子已经换了新的,潘达的桌子也是。他打通了潘达家里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放下后,孙江周围的人还是没少。直到上课,他们才慢慢走到座位上。就像潘达才是错的那个。“潘达真惨,他爸不会又在骂他了吧!”未支着耳朵听课,这节课似乎比前几天的好多了。孙江也没有哭了,刚才他还看见他笑了。后来他看了眼后面,眼神刚好碰上未的目光。 自此之后,孙江一起和未回家上学,彼此谈的也多了很多。潘达似乎就忘记在了刚来的时候。自那次后,他的电话没有打通过,他也没再来过。未感到很遗憾。问道上次他们打架时,孙江说自己也忘记了。就觉得他这人太矫情了。后来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了。他也没想到,如果见面的话,一笑泯恩仇。 “我有点想他了!”未道。 “我也是,可是他搬走了。可能去市中心上学了吧。他爸爸特别严,又特别凶。希望他在市中心能够好好地。祈祷!”孙江说到。 “你到现在还损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要他来好了。我才不怕,你一定得帮我。”说着还对他眨眨眼。 “哼,好啊。记得给我打电话。”未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放暑假了,他们学校得大修改了。 潘达颤颤巍巍和爸爸回到了家。爸爸只能载着自行车,因为这边都比较近。一直到家。文爸爸一直都不发一言,等回家之后他才开口。“你说说,你学习不好,怎么还打架,不良学生好当。你要当,真是气死我了。从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天天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厉害了,还是怎么了。那个人是小组长吧,你真是的……”潘达还没等他爸说完,豆大的泪珠便扑簌簌的掉。 “爸爸,是那个人先动的手。” “你还狡辩,谁动手先是问题吗?主要是你们都动手了吧!好,你动手,你的胳膊能顶啥用?现在最主要的是道歉,你道歉了吗?你悔过了,发现问题了?你啥都不会,就是个屁!” “爸爸,你别说了。”潘达明白这一路上,爸爸会一直说下去。但是回家之后,爸爸的第一句话让他很难受。 文爸爸回家时还抄起了大手,大手刚在半空时,文妈妈刚好出来。潘达害怕极了,赶忙躲开。文爸爸赶紧把手收起来,潘达躲在妈妈后面瑟瑟发抖。 这时,文爸缓和了语气。开口道:“达达,你妈和我都想好了,就不去那读书了。这边太不方便了。可惜,这边学校会整修了,不过不要紧,中心区也是一样的。过两天就会到那边上学了。” “什么!我到市中心读书,可是我那边还有好朋友,我要跟他说一声。”潘达往身上摸着,发现自己的微型电话不见了。他才记起,那个时候借给别人了。然后…… 潘达本想打个招呼去,可是那边没有人,他在大门那里站了好久。一直都不敢进去。父母这边已经收拾好了。这个庄园里的人都走完了,他们每个人背着包,那一个包里都是行李。 “再见了,未,孙江。”潘达边说着,眼泪流的止都止不住。这得多大的成见啊。愿潘达以后没有孙江。 漂流之人 “你说,如果漂流星人回来会怎么样?”一位全身装甲的人站在门边,他的旁边站着和他一般穿着的人。“他们会在哪。倒是没人知道。” “这个……这倒是?”他顿了顿,扭头往四周看,眼珠子瞟来瞟去。“难说。他们很会隐藏身份,现在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门外是一条车流川息的干道,车在干道上飞奔。每一辆车自行沿着固定的线路。门内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进行身份测定,他们从一个小门内走过,不用直接付款。就进入车内。 车子上两边座位排开,车上的人很少。人上去刚好坐满,座位也暖暖的。车的墙壁自动换景,还有全息歌舞游戏。在车内可以观看固定的娱乐表演。潘达刚好坐在位置的中间,他刚从维拉城那边出来。现在该去市中心上学了。似乎好久没到这边来了,现在竟有些陌生了。 潘达撇撇嘴,心不在焉。将头扭向墙。车墙内彩色的光线划过。车外漆黑黑的,每天都要坐着这一班车,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没有维拉走的好。至少还能看看风景。 这种车分好多个车厢,互动、娱乐、跳舞、游戏的,甚至还有粉色爱心这是专门提供的情侣车厢,陪伴你整个路途。潘达从不去相亲的车厢(除非车辆满员),到不是因为那边都是人在谈情说爱,你去那边都是必定要是双人,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车内还会给你配一个AI虚拟人。这个功能别提多鸡肋了。那个虚拟人眼睛只盯着你看,不管你做啥子,直到下车送你个“再见。” 他去过一次,就一次。 蓝白调的房子内,奈佑走了进来。老板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怕是吃饭时才会收敛一点。索幸这里没有谁人来过。也就只自个儿见过。走到他的身旁,问道“你把我叫来有什么事要办吗?听起来挺重要的。” “是的。最近我去了地下城一趟。这么多年来也随着大流走了。很多地方都有了合法的证明。可是,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去,或许只是对地下城的认识还停在五十年前。” “五十年前的地下城—你去那干嘛。我的老友,你最近是不是有奇奇怪怪的想法。竟管这些。” “当然没有了,奈佑。那你不觉得那些年很多事都没解决吗。现在我看越发……”囚铭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这是小未未又来探他了。 “不妙了,明日程大叔要走了。”奈佑忽然想到时间,没想到一切过得这么快。老板竟然没有留他。 “——是吗!”囚铭顿了会儿。 “你忘记了,何时你的记性这么差了。看来是老了!”奈佑双手抱着拳。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懒汉。如此,便越觉得这人更贴合了。 囚铭没在意,翻了个身。手放在胸前。眼睛眯着。口中说道“没想到,我能和你一起变老。” “你刚才说的地下城,可是出事了。你又看到了什么。”奈佑找来一张椅子,轻靠着坐了上去。手中端来一杯茶,似乎这又是漫长的谈话。椅子旁有张桌子,刚好可以放。囚铭嘴角一翘,慢慢讲起。 火光在屋子里慢慢的忽闪忽闪。等到夜深时,才吹息了。 曾经有人说过,一次不算数。如果这会存在,那么世界上就有双份的恐惧与幸福。存在就是一次,在一次中不断的经历与成长。但一次不算数并非如此不可,不然会有很多我们无法了解与深入的。这是一种很片面的看法。 今天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乔大叔就来到了女佣的屋门口。每天如此。也没想这份告别仓促。乔大叔看了几眼,无奈的走回去。是的,他想过,一次不算数。这次走也并非如此不可! 等到他回去时,刚好看见管家。他不觉得这是巧合,毕竟这么多年来,管家都是有事才出来,但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让管家这么倾心。 “奈管家,你在这干什么。”他问道。一般这个时候,他应该回去了。自己也快走了。想了许久,或许是慰问。 “老板的意思!”奈佑回到。自己得帮老板留下他吧!刚才老板后知后觉,难过得眉头皱着成了个川字,自己都明白。 “原来是老板。”说真的,那个老板自己从未见过。庄园内都没见过他影子。怕只有这位管家才看到过。他倒是想看看这老板长得啥样。可惜现在自己得走了。“老板有什么事吗!还是要吃点别的东西?” “这……”看来乔也知晓了。他真觉得自己的老友真没出息。“老板说,你要是什么时候回来,这里随时欢迎你。厨师长的位子给你,只要你回来了就让给你。还有,这是另外的工资。”乔大叔点着头,。这位老板还是挺厚道。 “你要是多留几天也可,没有人会反对。顺便我们可以帮你的忙。”奈佑捧着耳朵轻声道。他老友天天待在房子里,但他想去哪还不是自己一个想法。 “欧!那没必要。你们有那份心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花了,现在看着管家,有种感觉他就是庄园的主人。至于老板,人天天闷在房子里。“呵呵——”程大叔觉得自己应该想多了。他觉得老板就是管家!但身为一个感知系的人还是可以感觉到屋子里两股不同的气息。 “今天天气正好,我来这么久,奈管家都未曾与我们说几句家常话。平时都是这边安排一些事,那边安排一些事。忙来忙去的。我刚来时就想着在这边能够认识很多的知心好友,毕竟我是一个停不下来的,总会找点有意思的事。我们的时间还长,还是舍不得你。大家。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去去五号星球,虽然那个星球不及喀贝拉……据说,那边曾经挖到过一张怎么都捣不烂的纸—羊皮卷。” 奈佑和他并坐着,原先出来时已是深夜。天空中星星很亮。这是维拉才有的。若是去市中心,那万千霓虹也让人心神向往。不管何地,都是漂亮的。 “五号星球(也称Fb2小行星,因为在体积上排第五。)倒是个好去处。曾经我也去过。那边人的东西也不错。如果你去,必定会学到什么新菜谱。如果回来,一定得做给我们尝。这么久以来,我其实也想找个能人,陪我聊聊以前的事。但现在,怕是自己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对啊,不记得了。” “如果是这样,我便不说了。”它能够觉察到奈管家内心的不平静,仿佛在控诉着儿时那些悲惨的经历。 “对了,你知道漂流星人吗!”奈佑问道。他可以断定,这个秘密老大叔肯定知道些什么。 “这个,或许我也说不清楚。他们不会住在那,在哪,长什么样,也只有机械星的那些才知晓了。可是,他们现在……”老大叔在心下暗叹口气,自己再一次被感知骗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讲下去了,反正这也没有什么。但他总觉得这不对劲,自己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那些机械星的榆木脑子又关掉了空间大门,我们更加无从知晓了。” 他将今夜的话告诉囚铭,囚铭叹口气。“没想到程大厨也没见过,那就难找了。” “那边找这些人干什么!喀贝拉的人都知道当年那场大战,机械星的后备资源都仰仗漂流星,那么小一个星球,那里的人少得可怜。竟足足撑了这么多年。你忘了,漂流星本不是……他是被眷顾过得。” “不是那边,是我自己!我跟你说过地下城的事了。漂流星的人又不是毒人,你说得这么严重,你怕!还是怎么了。” “不是,你找这些人!还会恨着我们。尤其是喀贝拉。那场战争后,那个星球竟消失了,真是不可思议。凭空消失的星球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奈佑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惊叹当时的场景,那时就看到漂流星不断的缩小,直至消失不见。那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怎么能让人忘掉。 之后,机械星关闭了星际停靠站,连个信件都不发一封。 “奈佑,冷静。冷静。让我静一静。”囚铭看着奈佑耳朵都红了。他们两都是“孤儿”,在喀贝拉生活这么多年,今天这就像是在争吵一样。他们两个好久都没说话,空气静的可怕,似乎有不可见的火焰在燃烧着。 “这么晚了!”囚铭盯着天花板,眼光中有星星点点,他的眼睛能够看到天花板外的世界,那是他所渴望已久的故乡。 “那你休息,我走了。”奈佑觉得自己身上特别不舒服,尤其是听到漂流星这样的。他自己就像被一个点燃的引线,最后被浇了一盆水。那盆水是救命之水。 奈佑走后,他才去庄园走。没有一个人在熬夜。人还是不能虚度光阴,只要一次,便可改变你每个日日夜夜。他是这样觉得的。现在形成的每一个习惯都是学习。走着走着,更加坚定了他要找到漂流星人的想法。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小未未的家。这是他专门挑的,也是刻意些。小未未不知怎么样了。 他这次没有飞,直接进去了。脚下不小心踩了个软软的,小小的东西。他定睛一看,那个不是小未未吗?他怎么睡木地板,地板下还放着竹席,竹席下垫着软毯,枕头。木板下的霉味让他难受,他看向床,那个是安排奈佑更换了,怎么不睡那? “哎呀!”囚铭拍着脑袋,直呼自己那么粗心。连忙撤了被子上的法术。 “他妈妈竟从未与管家提过此事,也是奇怪!” 第二天一大早,床铺如约的进了房间的柜子。尽管伊大人嘴上说着奇怪,不懂。但他觉得伊大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过了几天,乔大叔走了。每个人都知道,伊就胜任了厨师长这个职务。当然,如果老大叔再回来的话,这个位子一定会让给他的。有些人问叶姐怎么不回复他,好歹以后有个伴儿。但女佣很是不在意,她回道“我是这样扔了大家的人吗。陪你们不是。”她的头还是高高的扬起,就像当初来时一样。只是没人知道,她在十天夜里写的信一封也没送出去。她早就烧了。 叶姐边说边忙着,不一会儿,她就走进了房间。向来她是干活最快的。 厨房内。饭点过了许久。厨房内传出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伊坐在椅子上,清点着今天的物品。 采购员“那个,厨房长。我想请个假。”那个人说话小小的,头尽量埋得很低,脸色暗暗的。声音像卡在嗓子里。但伊的耳朵很好,听到了。 伊“请假,什么时候!”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年,然后成为这里的负责人,到底说真是幸运。 采购员“后天。我家里出了点事,现在也许不方便。最近那边城都不太平。所以,能不能。。。。。。”他说的吞吞吐吐的,眼神不断闪烁。明明是请个假,弄得好像审犯人似的。 伊“欧,原来是这样啊。你家里有事就请吧。不要紧的,家人都是很重要的。我去跟管家报备就行了。”这样的话,采购的人只能由别人暂代了。谁好勒!? 采购员“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您有个小孩吧。我家也有一个。很调皮。”他今日回去,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小孩,言不由衷,采购员好几年都没能回去。 “是啊,小孩调皮一点好啊…很有灵性的。我们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伊已经不记得小时的记忆,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好像是这般,听得多了,每每别人问小时趣事就这样把所有人的事一点点改动变成自己的故事。 采购员“是啊,但那都是很久的事了,久到我都记不到了。” 外面天渐渐冷了。采购员和她聊完后就走了。大后天时,他还送了一只小狗。他说“小孩子不知道送什么。小狗很好,还可以看家。” 伊“这个不好养。挺难养的。” 采购员“是的呢。这是我家的母狗产的。就生了一只。给你小孩。这只狗没啥特点,就是很静,很听话。” 伊“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留着吧。就多了一张嘴巴。” 采购员“希望你别介意,我也并非这意思。这几天就和母狗在那,你看着也可以。如果不要的话,以后我会回来再养的。” 伊“不用这样的,其实我很喜欢。好久没养这些了。。。其实很可爱,看起来也乖乖的。”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狗崽抱在怀里。 采购员“那这样最好了。”采购员没有聊关于回家的任何话题,反而对狗恋恋不忘。平时也对猫猫狗狗很喜爱。 “那个,你家里怎么样了。感觉很不好。” 采购员“也没啥的。”采购员没将他家的情况说出来。让伊觉得很不舒服,采购员家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估计很久都不能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厨房缺你一个都不行。”说到这,又接一句,“快点回来吧。” 众人很快也凑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道“是啊,快回来的。遇到什么把我们亮出来。说你有一群都是在刀口子添血的同事。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了。”很多人都笑了。还有人安慰着。弄得采购员特别不好意思。 女佣“是啊,在这里就你会算钱。快回来啊。”她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来,“都这么多年了,好歹还是有点感情的。” 春天送走了什么,什么也未送走过。可能只是自己觉得心已经远了。所以便伤春悲秋起来。 送走采购员之后,伊便自己暂代这份工作。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人会想着着,或忘记。这都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采购员再也没回来。 电视上,报道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一些特殊的人群,特别是觉醒超能力的人实施的暴力行为,给社会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他们靠着超越常人的超能力破坏道路,拦截车辆。给公众带来恐慌。采购员的来回之路中。不幸的是,有些好运不会如期光顾,厄运确缠到了自身。 未“妈,这两只我们要养着吗!”未看着正在他脚边撒娇的细小狗和旁边躺着的母狗。可以说,母狗真的很听话,很温顺。可这只小狗完全不一样了。喜欢撒娇,喜欢对着人叫。真真的是狗仗人势。还喜欢到处跑,撒欢。尤其是看到了未,就从老远奔过来了。小狗在脚边撒娇。未蹲下去,撸着小狗的毛。小狗一脸安然的躺在脚边打起呼噜。直到未站起来,它才睁开眼,看了看未。 “这只狗主人不在了。原先他将这只狗给我的时候,我也是不愿意的。可是他说不想的话帮他养一会就好了。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啊。现在只能我们养着了。”伊看着大小狗,似有似无的看到了点自己的影子。她也不想,但既然送了,那便养着吧。 “快来,小黑。”小狗浑身黑溜溜的,像麻球一样。未在庄园跑着,它在后面追着,不一会便追到了。“好厉害,跑的真快。”一人一狗很快滚成一团。 但接下来的是一阵叹息。采购员的活得重新招人了。 漂流的星球 庄园草坪上。未将塑料盘子置入空中,小黑便飞奔接住。 “小黑,跑快一点。小黑,快快…”未大喊着,小黑不停地来回跑,终于他累了。看着未还在抛盘子,他有点身力不足。这个小孩怎么精力这么足,反正我跑累了。他看着抛在上空的盘子,一动不动的躺下。 “小黑?…跑累了吗。”未看那只小狗已经闭上了眼睛,舌头伸在外面,胸膛微微起伏着。便跑过去,将它提起,抱在怀里。小黑虽然只有一个月大,但它长得很快。再过不久,未就不能够抱起它了。 “去吃午饭了,未。”伊喊着,厨房的人都看着这对母子。 有些人打趣道,“伊,你看你家孩子,长得真快。他才十岁吧。” “是啊,长得真快。” “那脸上是怎么弄的啊,就右脸还正常。哎,现在可以医学这么发达。是啊,早治好,不然留着长大该多难受啊。” “谢谢大家啊。”伊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秘密不属于这里,不能被任何人看见。未跑来,一屁股坐下。在这个庄园内,只有他一个小孩。其他人都没有待在这里。很多人的小孩都当妈妈爸爸了。稍稍好一点的,他们自己都有住的家。似乎伊大人没有。 时间好快,等这一个学期过后,便要考初中。小镇是没有初中设定的,所以只能考外面的。未怔怔的想着,拿碗乘汤。所有的人围在一个桌子上,有些大人站在一旁,妈妈的旁边正有一个空位。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样吃饭。每一个人吃的都特别快,一上桌,菜就消掉一大半。当他出神想,伊大人连忙往他碗中加菜。等他回过神来,菜已叠得有小山那般高了。桌上的菜还剩少许,有些人看着还剩些,便光速将盘子飞过来(移动物品的能力,仅限轻小物品)很多人看着那人贪吃样,不由嗤笑。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接着一声又一声。直到那个移盘子的人也跟着笑。“各位都是干饭好汉,不跟你们抢。”“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吃完过后,还得进行最后后勤,一天的工作才算完。 小黑跑回了母狗的怀中。它依偎在母狗的附近,母狗躺着,用头抵着小黑的脑袋,似乎在告诉着他什么。母狗的眼中,眼珠逐渐发红,就像火一样…… 大火不是带来温暖的东西,它将火蔓延至漂流星的每一个角落,漂流星的人住在这,已经不知多少代。他们唯一喜欢的事是旅行,唯一在意的事是旅行,就连常常谈论的话也是。在这里,他们会将自己漂泊的经历告诉给年青一代的人。年轻一代又会继续传给下一代,就这样循环往复,如滔滔江河般川流不息。但当河流受到影响,河流的源消失之后,它们也就消失了。漂泊者也消失了,有人说,他们最恨的就是漂泊…… 在前半个世纪之前,在宇宙的银河系中有十个生命体星球,他们有着高度发达的文明,以及特殊的能力。就像喀贝拉一样。每个星球像或不像。漂流星,十大星球之一,它不同于其他星球,他是被神眷顾过的,他们就像是植物一样,从一个小小的种芽长大,然后,像蒲公英一样四处为家,只要是能走的地方,能住的地方,都会有他们的身影。居无定所,却有一个共同的住所--漂流星。 不管你到多远,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活着还是死了,只要到一个时候,等你老的时候,都会回到这个地方。出生的地方。也只有这个地方才能创造出他们的下一代。 各个星球交流的同时,也引发了摩擦。具体的已经说不清了(一个到访者的死亡)。这个事情本来是可以好好的结束的。但最后谁都不想牺牲自己星球的利益,也由于这件事放大,扯出了刚开始进行交流的鸡毛琐事,或许这样还不够狠,发动星球内的所有武器进行攻击。其中武力最强的α星,机械星,占据了极大优势,漂流星作为一个特殊星球,居住的人非常的少,里面的老人也尽量与战斗的星球斡旋,最终只能达成与机械星同盟的条约。为机械星提供后备能源,战争一旦开启,结束似乎变得难以确定起来。就连喀贝拉也不知道。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星球。 就这样,一场持续了十年之久的战争开始了。原先机械星和α星争锋相对,成为主战场。机械星和α星隔得很近,以至于远离了其他星球。其他星球带的物资装备,武器全都一股脑的涌向这两个星球。所以只管是战争爆发,其他星球的居民对战争的感受非常浅,了解的无非就是大屏幕前的一场场爆炸。可是,机械星和漂流星的距离很近,这也是漂流星选择一星成为同盟的原因。他两面夹击,在这个狭窄的地方生存着。 等到五年过后,喀贝拉的特殊性才开始显现,他们拥有机械星,α星赞叹的力量和实力,这种实力超越了科学的理解。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能量之谜。两边的战况斗转直下,偏向了阿尔法星。一年之后,机械星战败,α星有和喀贝拉星形成一个战斗圈。地点在α星。就这样,一场本可以在四年前结束的战争又拖了这么久。 机械星是一个武力星球,他们并非都是机械人,也可以说是机械人。他们特有的细胞,让他们的身体像镶了铁一样坚固,他们吃的东西也比普通星球更加难吃,是一种有机化合物,更像是矿物质。可是在别的星球认为的难吃的东西,在机械星的居民却以这种东西为主食。这也是每个星球的不同待遇,也造就了不同的文化。机械星外来居民如果要进去的话得穿一种特制的防护服,在机械星类,他们没有氧气,各种化学制品的浓度高出喀贝拉十倍不止,只管如此,机械星的主食,吸引了其他星球的注意。在别的星球非常稀缺的,含量少作用大的,在这里到处都是。不少有野心的到访者,想来一次大的掠夺,可都是无功而返。毕竟,虽然他们有着特别强悍的身体素质,却不代表他们的大脑是像锈迹斑斑的铁片一样。 战争平息后,似乎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机械星的人开始淡出八大星球的视线。他们阻断了来往的使者,“安逸”的享受着星球带给他们的一切。漂流星受到重创,漂流星不复存在….. 小黑仍然躺着,眸子沉了下去。妈妈跟它说过这个故事不知有多少遍。那个妈妈口中的漂流星,不过是五十年前就不存在的。 母狗看着小黑的眸子已经闭上,不由得叹一口气。各兄弟姐妹也四散在其他星球,她没有什么期待。本身是一株僵尸草,进入一只快要死掉的白狗身上。就这样,他们遇到采购员…… 杜科已经到了维拉城,公交车停在城外的路边。他被赶着下车,原先他还想嚯嚯两句,发泄心里的憋屈。但是每一个人都是在这边下了车,并且看他想搞事,眼神格外不友好。 幸好他没带啥东西,背上的包是他所有的家当。他打开手机地图,导航显示的仅仅只有一条公路小道。从路往远处看,一座房子接着一座挨在一起。中心有一个尖头房格外突出。想必是学校设置的瞭望台了。 走路的话,到小镇起码还得走个半天,杜科没有这样的时间。他拨通接待人的电话。不一会,一辆自行车伴着车铃声而来。 “你好,是杜先生吧!我是房主。”房东专门在这边接客,他家里有五栋居民楼,全都在金茂小区。这也是杜科找这人的原因。房东看着杜科,心下叹然,这青年长得不错。原先是准备修几栋房子大赚一笔的。可是世界每天都是变化的,房子难以卖出。没想到,还是有些人赶着来,他这边也是赚一些“遗落人”的钱。 杜科两脚一跨,坐到单车后座。到这边以后,他只觉得头疼了。 “你是第一次到这来吧。”房主说着,腿蹬得更起劲了。“那边有人给你介绍的房子,还神神叨叨的。你说,像你们也算是大好青年一代啊。确混得不像个样子。不过看你还好,刚入社会不久,脸上还是有不甘心的。我虽然是卖房的,但我绝对不讹人,欺人,坑人。我一向都是遵从本心。杜先生,你要是交不起房租,我也不会催你。对了,你那边交代的人是没有给房租的,等一下到边,麻烦先付一下租金……”似乎等了好久的事,才刚刚进入主题。 “定金,房租,他没交吗?”杜科问了句。 “那边不是说给你交吗??……我绝对没有讹你啊!我好歹是你长辈——年长的人。你要不等下打个电话?!问问。”本来还在路便飞奔的车,渐渐地慢下来。差一点就停住了。 “那等一下到了再说。”杜科脸渐渐石化。这群巡检司的老狐狸,竟是想写坑我的事,等我回来,一定要你们好看。连看周围风景的兴致都杳无踪迹。 过了一会,自行车停到了一个小巷子旁。房主叫杜科下车。 “到了。等下进去。”房主骑着车,头上已是黄豆大的汗珠。夏天在这边是够累的。这条巷子也就是金茂小区。房主带着杜科进去,小巷子黑黢黢的,杜科估算了一下,约莫是下午五点左右。这边确是像天黑一般。巷子黑且窄,刚好能够一扇门打开的程度。如若不是必须在这边能够找到线索,杜科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他是绝对不想在这呆一秒。 走着走着,房主戛然停下。“停,就是这栋了。这是这边最好的房子,你上去,第三楼就是。”房主给杜科一串钥匙,数来数去有五把。“这钥匙自己要保管好,丢了的话只能重新去打一把,很不方便,这些你自己常备。”房主似乎还不放心,又提醒了句“这边有扒手,小偷,你到这边住要小心。如果钥匙不见了,也能问我要,我有备用的。但是我住得比较远。”房主垫着脚尖拍了拍杜科的肩膀,从小巷子外走出。杜科望着,只能看到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杜科抬头,打量着这个小区。不算大,但巷子深深,一眼看不到边的感觉。楼房挨得很近,楼层修得又高,将本来还能照得到的太阳光全都挡在外面。在最高一层隐约能看见阳光跃动的身影。 进入房间内,或许就像房主说得那样,他的另一边窗户刚好对着太阳。所以屋内还算亮堂。屋内的摆设都是上个世纪的样式。没有多余的东西。直到此时,杜科才觉得自己心被治愈了些。房间是被打扫过得,桌子上没有一丝灰尘,杜科在沙发上小躺了会,准备到四处转转。 命运之争 每个人的轨迹都不曾出现什么变化。未还是照旧上学,他的成绩名列前茅。只是随着喀贝拉超能力的人增加,人们超能力数达到了85%,尤其是最近几年增加更甚,未一直觉得喀贝拉搞错了——数据统计错误。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刚上学来的学弟,那个学弟上学迟了一年,却已经有了能力符号。 是否能够在众多佼佼者中脱颖而出,似乎变得格外困难。 后面的课程心不在焉,好几次成绩不如愿。但是为什么得上浮空岛,他真的没想过。如果不去那,自己会怎样,去那会怎样。这是所有同学都期待的。如此,便在脑海里有了印象——我会去浮空岛的梦幻泡影。 似乎从上学那会开始他便没和妈妈好好在一起了。她每天早早出去准备了。自己也是早早上学,唯一还能回家吃晚饭。 “未。”今天和孙江一起约了到市中心看潘达。自从他走后,已经过去了很久。潘达看到时还难受了一小会。潘达说,“我看朋友都是凭自己的心。你们是我朋友只能说我看上你们了。” 孙江一直说潘达是个胆小鬼,和别人话都不肯说。只有自己收作业还催那么句。不然能成朋友吗? 未有点伤心。只是笑起来还是可可爱爱的模样,看着很开心。他内心却是像麻绳一样怎么也解不开。 “未。”潘达叫道。因为孙江曾经到市中心玩,所以恰好碰见潘达。不然的话,以后见面就很难了。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牵着自己的手,孙江就背着个小黑包,旁边站着是他的父母。 “潘达。”他应着。这或许有些尴尬。他只在内心觉得。特别尴尬。好在自己脸皮靠得住。 “等下去哪玩。这市中心好玩的地方很多。”潘达说这,在这边住得久了,也轻车熟路。介绍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未,你妈怎么不带你到这边玩。你一直待在那有什么意思。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了!”潘达道。他倒是有时打个电话。他一直找话,怎么样才能说起来。可是他始终没有继续说下去。 维拉城,蓝白庄园。 “小黑!”踏入庄园门的那一刻,小黑就冲出来了。他现在长得又高又壮。黑色毛发紧贴着身体,又短又密。“今天带你在这到处溜溜!” 夕阳裹挟着白云,白鸟飞向过落日。在这维拉城还有一个个旧式小区,金茂小区。他从没去过,如果能去的话,就带着它去一次。小黑走路不是用腿,而是用鼻子。他的黑鼻子紧紧贴着地面,一动一动的,活像个旧的吸尘器。他家的屋里就有一台。声音轰隆隆的。 有时候他还对来往的其他人龇牙咧嘴。小黑对自己格外依赖。他只是一个不会说话格外灵性的小狗子(大狗)。你叫他去哪,它就去哪。指令也是听一遍就会。 他曾听同学提过金茂小区。那里很黑,白天就像黑夜一样。那边的人都有一张大嘴巴,嘴巴里是锋利的牙齿,那些人习惯了黑暗,所以只在黑夜出没。白天那边静得出奇。没有一个人走动。还有,就是监管队从来不管。所以去那要小心,他们还说,那里死了个小孩,有许久了。 他傍晚站在金茂小区外门口,就能感觉到里面的冷风吹得他心里直哆嗦。他也不想害怕。自从他长大,他的胆子越发的小了。就连大水母的到来也会让他左思右想。小黑倒是上蹿下跳,跑到巷内。那巷子黑得不见前方的路。他唤着“小黑,小黑,出来!”小黑就像跑进了无底洞一般,没了影。他本就黑,这会到是与这黑融到了一起。 “小黑!”声音大了几分。未想进去。但是他没带照明石。他发誓,以后不论什么情况都将他带着。经过试探,他才抬脚走了几步,撞到了软乎乎的东西,他一激灵,浑身都发颤。那个软乎乎的东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天真一般看着他。 “呼~原来你在这!”小黑也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这么害怕。据他的摸索,这条巷子中住的人很少。不出十个。刚才就碰到一个。那个人还踹了他。等以后看见了——就狠狠的咬。 很快,巷子里的灯光传了出来。为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出来了。他唤着小黑,快点走。小黑呼啦一声就消失了。未找到了一个角落,将自己藏起来。等来人出来,他才惊呼“杜哥哥!”他怎么来着了,还在这地方! 杜科也是准备到处走走,可不知何时跑来一条狗。那狗黑黢黢的,简直吓了他一跳。他踢了一脚,那狗灰溜溜的跑开了。今天出门还是收获颇多。但是工作还得继续,他必须熟悉这边的情况。他刚才看见一个小影子跑开了,不知是谁?出了巷子,他左右看着,倒是没见人。估计跑远了。没有再想,便想着到这个宁静之地到处跑跑。 等他迈着步子,准备跑时。见到角落处的人影动了。一个头露出来,大喊“杜哥哥。” 杜科停下脚步。刚才有人叫他“杜哥哥。”脑子恍惚了下,感觉那声音有点印象。他还没想到那人是谁。 未激动一时,差点绊脚。“杜哥哥,你怎么在这?是来玩吗?” 只是一张特别的脸,让他一生也忘不掉。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你这,你怎么在这。”那个小娃娃长高了许多,身体也结实了。这些年过得肯定不错,至少早离开禁区了。 “杜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未问道。他还留着他送的那套衣服,好好的保存着。只是没想到,杜哥哥竟然住在这里。这个地方可不好! “这是当然。你叫做未,是吧!”杜科有点激动,原来自己真的送过一个人,差点他就以为自己疯了。远处刚好小黑跑过来,他躲了一阵,可还没见未出来,他便自己看看。没想到竟和别人说话,还是踹他的人。 “那只狗,是你的。”杜科想附近也没别的狗了,应该是这只。 “嗯。原本是别人的,后来送给我了。”未撇着嘴,小黑刚才在巷子里走了遭。怎么没有叫。向来他看见陌生人会叫的。 “哦。”似乎是谁的狗并不重要。 小黑发了疯的跑。等一下一定得咬他一口。未没想到小黑比以前跑得起劲,估计没看见自己。 渐渐地,那只狗近了,近了。一只大嘴巴咧着,就连舌头也要跑掉。“汪!”它便咬在了杜科的腿上。但他可不想真咬,万一找着未麻烦就糟了! 未惊住了,小黑平常只是叫唤,怎么今天——就要咬人了。还是杜哥哥!“杜哥哥!——小黑”他忙赶着,想把小黑扒拉下来。 “等等。别担心。”杜科刚才也吓了一跳。这狗还真是记仇。不过却不坏,咬的轻,只是牙齿勾住了裤子。他自己又记起当年的事情。 这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我们还会再见一面。 杜科蹲下去,那只狗和他眼对着眼。他近看出,这狗子心虚了。这狗子低着头,将牙齿漏出来,声音威胁着。“你是未的狗,好有灵性!”心虚的样子有模有样的。 小黑吓了他,也就够了。只是那个人蹲了下来。他可不敢这么看别人。未是习惯了。但是别人看的话他就害羞! “小黑认识你!!” “是啊!刚才我在巷子里走,前面正好看见什么。我一看,竟是条大黑狗。这条巷本来就黑。我吓了吓他。” “怪不得,他一上来就咬你。哈哈!” 小黑耷拉着耳朵,看来未将他忘了。他走在两人的身后。眼睛左右的转着,路边的花坛总会吸引他探个究竟。 杜科一路目送到了庄园里。 囚铭最近几日累得很。他一直在追查着漂流星人的线索。最早的或许就是程大叔所说的羊皮卷了。这羊皮卷自己早看过了。但十大星球的人都认为这有什么宝藏或未解之谜。 羊皮卷的文字是魔法文,这是魔法星的文字。他倒是很好奇,是哪位魔法使将这个卷扔在了这里。里面是两个字,硬生生写了一页,还用了不同的形式。写这个羊皮卷的人倒是闲得很。 —空洞。 空洞,他已经好久没回家了。难道自己得去一趟了吗? 后来,他又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气息。但是这里的特殊人太多了。他都无法断定是不是特殊的异变。这还需要时间。 他记得最近治安不太好,果然,就他说的。好歹自己庄上搭了一条人命。 囚铭无奈的躺在沙发上,安慰自己到“这真是我们要找的人吗。倒是养的那只狗活泼讨喜。哎!说起来,那只狗怎么有点怪了?的确,我应该没有感觉错。”他还是知道不同的。只是有些不想动了。 “奈佑。你在哪,快来!”不远的奈佑听到了老板的心灵传声。他放下手中的手帕。此刻,他正在屋里擦一些物件。这是平日里无聊时摆弄的。 老友好久都没用能力了。今天这时——他摇摇头,决定看看那不争气的颠人到底有啥事,什么非要当面说。 “奈佑,最近得添人手了。你发个贴,消息……” “就这?”我服了你了,你直接说能吃了亏了。我还真是东奔西跑,忙里忙外。如果不是自己脾气好,你还能好好的跟我在这边说话。 “就这!”他其实准备说别的。后面想还是等等吧。他不能干涉太多。所以他是抱着闲聊的日子来看这件事的。慢慢的,等到时机成熟时,他在做顺水推舟的人情。 庄园里面,一切都是闷闷的,很热。 囚铭从蓝白调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大光明的在自己家走。这说得像他是贼似的。从大会结束到他回来,已是正午。那些人都在忙着午饭吧。他想着,便走进去厨房看看。 奈佑没有在厨房,他在整理着老友的餐具(饭盆)。女佣(叶忱)在洗碗,伊在烤蛋糕,还有几个人在切菜,“咚咚咚”的声音接连不觉。那边人早把饭煮好了,拿着本书在看。他们都没发现这里来了个人。倒是煮饭的看到个人影,顺便瞥了眼,他还以为是奈管家到了。只是他发现自己不认识。他认为自己在这里待得时间短了些,不认识也没啥大惊小怪的,便继续看书。 叶忱洗得差不多了,理了下额头的碎毛。以免挡着眼睛。周围的人还在忙活着,她很满意。每次自己都做得又快又好。她也发现了新人。只是她心下一阵唏嘘。或许是庄园里新招的人吧。这人长得倒是喜气。抽身从他旁边掠过。 切菜的人也看到了。自然而言想到是新来的了。便招呼着“诶!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快就到了。” 囚铭在这里,他不想读心,这是尊重。但是他看出来了,这里的人都以为他是帮工。前面那一位,就是未的妈妈——他称为伊大人。真是奇怪,自己的妈妈叫什么大人。 小黑闻着肉味跑进来了。他今天得帮妈妈“偷”一块肉。他跑进来,摇着尾巴,切菜的人认识他。他尽量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头不断往地下看,没有,便抬着头,无辜的看这切肉的伙计,再低头,再抬头,循环好多次。切菜的人每次都会好心分一块肉给他。而且,他不吃生肉。切菜人笑道“小黑,你怎么又来了。”他尽量把又字托得老长,显出他的无奈,接着欢欢喜喜的把一大坨肉扔给他。小黑跳着拿嘴叼住。拼命的摇尾巴,切菜人只是开心,想摸摸他的头。小黑不让摸,便飞着跑了。 囚铭看着,这狗和讨吃的人当时像极了。如果他是水母,变作狗,也不是不可。难道漂流星的人能变作狗吗?或许真的可以。他又闻到那种不一样的气味,(不一样指的是在狗的身上闻到了别的味道,不属于动物本身的气味,而且很重。)而那种味道和某些喀贝拉中的人一模一样。 新来的人似乎在想着什么。她不知道想什么。但是看自己家的狗倒是看了许久。这狗长得不错,什么东西都要好的吃,她还记得禁区那边曾经有一只狗,毛都脱了,每天在脏水池喝水,吃腐肉,何时这般过!算了,想这么多也是无用。倒是有个活能给他了。 “等一下,”囚铭想着,这边的事也看得差不多,没给他太多惊讶。他还是得看看那只黑狗的。他其实准备走了。但是未的妈妈叫了他,自己当时就转过头去,特别激动。囚铭转过身,接过拖把。 “这边的事还没忙完,他们没工夫聊天。倒是叶姐每次都先做完,你要是不舒服找她帮你。我们这的老板对食物要求很高,你多担待点。欧,对了。这边刚好有个空的位置,你来刚好。” 他差一点就脸黑了。囚铭真的只差一点。可是他没说什么,接过拖把就忙活。汗珠像不要钱一样滴。 切菜人看着就知道小伙力气不错。“不错嘛,这的人都不错,老板也好。好好干啊。就是吃的多。”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拖得不是地,而是他们,他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拖走。他很快就拖完了,来回不过几分钟。 放下拖把之后,他的内心就再也不能平静了。他气冲冲的跑到小黑屋。转眼间,化作水母不知往何处跑去了。等到奈佑端着一大盘吃得进来时,里面空无一人。“他这是怎么了?吃饭不在!” “你别问了。”囚铭传声道。 水母先生正在阳台上吹冷风。 问 前一天,未自己做了个梦。这个梦里,水母终于变成海妖。而他变成了水,不,是在水里,他不停地跑。可是方向完全不能控制,只能任由着来水母朝自己逼近。索他的命。 呼,幸好只是个梦! 如果大水母要杀他的话,自己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这一点是确定的。大水母是神奇的,特殊的,不能替代的。他带着心事上课,也无法听进去一星半点。但其实大水母杀他没有理由,他毫无用处。 这么想,未总算轻松了点。 囚铭躲在教室的窗前。看一眼未,他便回去了。 刚到大门边,奈佑火急火燎地跑来。囚铭越来越觉得奈佑像个老爷子了。 “奈佑,你怎么在大门边等着我。”囚铭不疾不徐地说道。他可是轻快得很。 奈佑双手背着后背,带着一顶草帽,穿着白色的背心,露出后背和胳膊。胡子像是没修过,乱糟糟的。可是奈佑觉得特有文艺范。头发也是,长得可以扎个马尾。他就这样走来,让囚铭想到了西瓜地里的瓜农以及猪八戒。奈佑胖了诶。他感叹道,奈佑原先多注意身体。现在就这么胖起来了。 “你,把自己招进去了。” “对啊!最近不是正好缺了。”而且招人的通告已经发出去了。就算是意思一下也不是不行。 “然后我就是你的远方亲戚,怎么样!” “这也不是不可以。”奈佑还是真无奈,老板可不是一个会正经干活的人。搞啥名堂,想来cosplay是正解。装庄园的一名工作人员,然后看庄园里有谁在责怪自己。对自己好的就留下,不好的,暗地里再嘿嘿一笑。然后对着自己说:“奈佑,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人赶出庄园”。 “是啊。奈管家。请多指教!”奈佑啊,庄园里的事都麻烦你了。 “行,等一下帮我把饭端来。一会就吃晚饭了。”奈佑才不想错失这次机会。自己忙来忙去,他倒是个清闲的。你既然来体验生活,我怎么不能给你找点事。 囚铭进入自己安排的房子。这房子旁边没住啥人,还空着。自己随时都能回去蓝白调的房子。 未吃过晚饭,便知道庄园里面又来了个新人。 “杜哥哥,你看到庄园招工告吗?你可以去看看。”他很想未哥哥能够去那边,而不是呆在这个遗落人居住的地方。 “我——”杜科可不是在这边找工作的。他当然也想去更好的地方。但是上部不同意啊。他在这边已经和几个人认识了。自己若是突然走了,一切就不好查了。难道自己还得忙完之后还到这边跑一趟。我没事,闲得慌。 “未,哥哥在这边是有任务的。你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吗?” 未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他知道,杜哥哥是巡检。“你在这边是查谁。我能帮忙吗!”他觉得自己能够帮忙了。尽量让自己的请求诚恳些。 杜科哈哈笑道。这件事他可不想小孩子帮忙。但这个小孩他还有些难说。 “看看你能不能帮这个忙。我刚好有一个。” “对了。你要是不想待在这,去看一下庄园征工。杜哥哥,我其实想你不要住在这里,这边同学们说闹鬼,你住在这边不害怕吗。我每次都离这条巷远远地。” “你怕鬼。”没想到这个小孩怕这怕那的。 “我不是怕,是有预感。不仅仅是觉得里面有鬼。还觉得里面特别黑,黑得可怖。我如果走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 “好吧,你怕我也不强求你。但是我那正好有太阳照着,而且正对太阳那块是个空地。可以看到市中心和浮空岛。” “是吗!浮空岛。同学他们都想去。我也想去。”未的声音小了下来。很快他们就考试了。浮空岛他快放弃了。 杜科听着这小孩说话越来越小声,“浮空岛”这个地方就是另一座监狱。里面的人千挑万选,里面的生活暗无天日。杜科曾经在那边上学,可是现在像个落魄的乞丐一般。他不是不能够,而是偏偏幸运之神眷顾了别人。 “你有希望。”杜科说道。“其实你杜哥哥也是在那里待过的。你要不要听听那里的事。”他希望未能够好好的选择。毕竟像未这种年纪还没有任何特异反应,以后很难了。 “是吗!杜哥哥骗我的吧?” 杜科右手揪着未的鼻子,说道“嗯~你还不信了。” 未吐着舌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浮空岛就像每个人的黄金城。他也是座黄金城。浮空岛上能够容纳的有一千万人。那里很大,你在那可以逛个半年。那里很多小吃,也有很多潮玩,以及科技新品。那时,我有个好朋友,我们常常在终端里看东西。你知道,浮空岛的作业比你平常多得多了。” “欧!” “看你不怕,学习应该不错。考试时好好考,就没事了。”杜科站起来,甩甩脚。晚点了,他还没有吃饭。现在饿着了。 “咕咕咕~”肚子像打鸣的公鸡一样停不下来。 “来,杜哥哥。我这边有个蹄髈。”说着,从智能空间里拿出来一个大蹄子,还带一碗米饭。杜科倒是有点尴尬,最近没吃啥好的。这肉拿出来的一瞬间他的鼻子就闻到香味了。这肉真的炖得贼香。 “你身上还有这东西!好家伙。”杜科自己都没有买过空间置物器。 未笑了笑,伊大人专门给他买的。奈管家家里就有好几个。他是没收,但伊大人两眼都放着光。谢过之后就送了些礼,这些礼物差不多是伊大人一个月的工资。奈管家很开心,又是抽空就去她家看看,什么需要的没有的,能够买的他就不会客气。像是熟人一样。 未还记得自己从杜哥哥家“偷”的照明石,按理来说,是该还给他了。这毕竟是不对的。 杜科吃了起来。这庄园的吃食真就不错。想起了家里的味道。只是现在这般让个小孩给吃得着实抹不开面子。那个时候,这个小孩也不是这样自己请他吃饭,足足两碗。现在就还清了么。 “以后我一定去你那儿吃顿像样的饭。”杜科说道。 “杜哥哥,你想去了!如果你不想也可以。那边人吃东西都好厉害。可不是你这斯文——还嚼几口。那边人都可猛了,我们那有个洗碗的阿姨,力气特别大,像头牛一样,干活特别快,每次别人忙一半她就走人了;还有切菜师傅,他切骨头都是一刀,一刀力度刚好还没骨头渣;我妈就是个烤面包的,是那的厨师长,原先的厨师长是一位大叔,他留着一嘴的胡渣子,有时候就喜欢用他的胡子来扎我;还有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他每天一顿饭就得吃三个人的量,每次奈管家都会拿特别多的东西去还空盘,还挑嘴。” “哈——哈——你也是一个,置物空间你都放了啥,都是吃的吧!”杜科依旧吃得很斯文,将吃的骨头吐到袋子里。 “不是,我只是放了些。还有其他的用的~”未急忙反驳,它的空间里放的确实有很多吃得,但还有很多用的东西杜哥哥怎么看不见。 “哼~明白,我都明白,小孩子长身体吗?小心吃太多长不高!”杜科想也不想便蹦出话来。他看着未,那个小孩子更急了。逗小孩着急倒是让他开心得紧。 “杜哥哥,你要记得啊。不然的话就没时间了。”杜科吃的东西消了许多,差不多也见底了。未将饭碗收好,悄咪咪地说道。 未走后,杜科坐在地上许久许久都没有起身。他没有想着去找什么线索,现在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等到黑天了他才走过那条小巷道。光线在黑色的巷道中晃来晃去,没有目的的四散着。 “对不起。”杜科道歉道。他的房门边时常有这个人在这里喝酒,那是个很年轻人,特别年轻。他看着倒像是初中生的模样。一双浑浊的眼球,脏呼呼的脸,零乱的头发,还有浑身散发的臭气以及嘴角的血迹,估计是被人打的,至于是谁他不知道。没回家都会看到他,杜科的心里警觉性也提了几分,若是一个眼线人他更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其实他的心怦怦跳个不停,直到回家时才放松了些许。 “你很紧张吗?”靠门边的小孩说话了,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杜科只能说怪好听的。声音嘶哑着混着酒的气息还有一股臭味(可以忽略的味道)。 “嗯~你在说我吗!” “这里就你一个人——和我。难道还有别人,你看起来不像这里的,这么好的人偏偏住在这,这只是遗忘者的住所。” 杜科嘀咕着,莫非这人也是失意了。就像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停顿了下,进了门,这样看不到他的身影,也听不到他的声音(装作听不到总是可以的吧)。 门边的人擦干了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他摇摇晃晃着走,他的后背纤瘦极了,远远的看着,在这小巷子里头还能笔直地走。一直走到巷子外,光线把他的眼睛刺得生疼。但在光线下,他的眼睛由琥珀色渐渐变暗,像是黑色的钻石。瞳孔也渐渐收缩,变成长方形状。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泉池中洗过一般,浑身充满雾气,白色雾气缭绕着,那个小孩也变得挺拔茁壮,头发似瀑布般成奶白色,皮肤也白了起来,手指纤长,指甲就像锐利的武器又尖又长。连手中的酒瓶也变了样子,这是一瓶“肥宅快乐水”。他欢快的走过来又走过去,口中念叨着:“杜科是么?” 囚铭笑着走了。他还有东西带回去,今天他又是最晚回去的哪一个。不过奈佑每次都会为他准备饭菜,不对,还有厨房那一伙人。他好久都没变过原先的样子了,这一次他又高兴了一回。 杜科,喀贝拉星杜氏一族最小一辈。那可是个不得了得家族。十大首领有一位就是他家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发展成这般大家族。杜科只是最小一辈中比较普通的一位,不出名,还不错,浮空岛六年,边缘城五年。囚铭将搜集的资料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正好要找一位好的推手,这不就来了吗。 未回来时,伊大人倚着门边乘凉。入夜,晚上的风总会平静整天的疲累。她靠着靠着,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妈,妈。”未拍着她的肩膀唤了好几声。伊才从梦中醒来。醒来后,她的眼中带有一丝疑惑,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她望着,思索着。 未说道“伊大人,这边凉,去屋里吧!” “这一天忙累了,忙糊涂了。肩膀也酸,头也有点不舒服。”伊说道。她转转胳膊,抽抽腿。走了进去,便躺在床上。“你帮我锤锤背!未。一会就行。” 未点点头。乖乖的走过去。“伊大人,你觉得怎么样?”他锤了好一会了。他才听到伊大人浅浅的呼吸声。他将旁边的薄毯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在旁边支一台电风扇。自己就上阁楼睡去了。他还看见蓝白调的房间里亮着灯。这样去阁楼上都不用点灯。这样也不用交电费。 一夜无梦。 低吟 清晨,草叶子上还沾着圆润的露珠,花园的水池上薄薄的初日阳光晕在里面。叶子也变得红彤彤的一片。 囚铭漫步在庄园内,像是许久没到过这边的人一样,对着景色看了深沉,弥久。在未所住的小房子边,似乎带有无尽的魔力。囚铭走着走着刚好碰见了上学去的未。刚好他出来。 两人目光都瞟向对方,只是这人的感觉让他熟悉。他按着九年义务教育的方法,对着他喊道:“哥哥,早上好。”他甚至觉得有点不和谐。好像这一句耽误了刚才的好景致。 “早!”囚铭平静的回到,脸上挂着明媚的笑。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未怯怯的说:“嗯。得早点去,不然得迟到了。”囚铭坐在喷泉,看着他。 未想笑一笑回应,这才发现这个笑十分勉强。他和伊大人不一样。 “我对这边不熟悉,你住在这?”囚铭装作陌生人问道。“真的巧!” 未又匆匆瞄了他一眼,说道:“嗯!”这个人倒是不像巧遇的,看着他就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未的气息乱了,他慌张的道“我得走了。” 囚铭起身,说道:“要不要送你。” 未说“不用,就到门口。很近。”他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潘达曾经帮他买过一个模型,他偷偷的藏起来了。然后直到现在还没有还。这个哥哥来时帮过他,伊大人只是丢了一眼,倒是没说谢谢。而我说谢谢了,他会不会好一些。 其实大人之间没有说过谢谢。他们觉得谢谢是最廉价的话了 伊迷迷糊糊的醒来,昨天晚上她许久难以入眠。敲门声又打断了她的梦。 “啊~”一长串的哈欠下来,打开门。伊有点吃惊,大早上的,一位新来的就敲你的门。“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工作上的事情吧。她猜着。 “伊总厨,我想借一下你家的那只黑狗。” “小黑!”这更是出乎她的意料。那个新人似乎对自己的狗感兴趣。现在爱猫爱狗的人很多,但自己却不喜这些七七八八的,麻烦事多。 这只狗还爱偷东西吃,不知是跟谁学的!“你借小黑,他可能不会帮你什么,他不会导盲,也不会搜查,但是吃东西跑得快……你,要借,不必跟我说,直接带走就行。他跟人熟悉亲近。也不咬人。”虽然带着疑惑,但是借狗这件事似乎没什么大不了。 “小黑,小黑。”伊叫着,小黑就从屋后跑来了。沾满了露水,身上糊着泥。小黑其实早就醒了,屋里面的人醒来的时候他就听到动静了。他明白,今天未哥哥又不能陪他了,什么时候未哥哥才有时间。伊只要叫他,他就会来。但是今天他跑得太欢乐,竟没有在意旁边还多出一人。顿时,他的眼光就凌厉起来。像看一位不详者。 “汪汪”小黑觉得这是最直接的反应了。希望应能够引起伊大人的注意。“呃~呃~~”他咧着嘴,威胁着前面的人离开。 囚铭越看越乐,他总觉得小黑不一样,现在他更想知道了。“这就是小黑,怎么弄成这样了。”接着他说道“不打紧,借我几天,我菜市场带着他。”虽说小黑长这么大,但其实庄园都没出过,他最喜欢的是在庄园的林子里跑来跑去,最喜欢窝在狗妈妈的怀里听她讲星球的故事,以及流浪星的故事。现在他会被人带到菜市场,妈妈跟他说过,“小黑,待着这就好,不要到处走,知道吗?”小黑点点头,自顾自的在后面玩着。其实,这个庄园里无聊极了。 小黑想到,“我该出去吗!”——不能! “你能去外面走走,怎么还委屈起来了。”伊说道,“舍不得我们。放心吧,又不是丢下你。”伊摸着他的头,短短细细的毛却分外柔软,就像是在水里面洗的皮毛。 小黑呜呜咽咽的跟着囚铭走了。 庄园内,囚铭又变了一只小黑狗,和小黑一模一样,它和平常的狗没什么两样,会撒欢,会讨食。但不会说话。狗妈妈发现了猫腻,她气急败坏的咬着周围的草和一个破旧的洋娃娃。整夜整夜的嚎叫。快速的起身跑了过去,就在咫尺的距离,一只狗骂骂咧咧的叫着,人声夹杂着狗的声音,像是黑夜里单独奏响的月光曲,悲伤,又好笑。 “你是小黑的——妈妈!”狗妈妈似乎还没发现人,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装聋作哑继续狗吠,只是没有人声。似乎这样才能减少她的不安。周围没有其他的味道,声音是怎么来的,打哪来的。 “你别装了,装着很累的吧!”囚铭继续说道。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就不会将自己的气息随随暴露给鼻子这么灵的动物。他只是觉得作为漂流星人可以变形,没想到还可以带有这些动物相似的能力。 狗妈妈转着圈,浑身像被火烤着难受。转一圈两圈她便停了下来,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许早该有一个意识想到自己会被人发现。 “停了?”怎么停了,母狗将头埋在腿下,瑟瑟发抖。他觉得自己说这么清楚了,漂流星人总该有点头绪了。 母狗的眼角蓄着泪,好久都不曾流泪了。她现在头都抬不起来。耳朵却还动着,注意周围的动静。 囚铭心中一痛,思前想后。不知道什么刺痛了他的心。但是漂流星已经消失,如果可以的话他或许能够将漂流星找回来。这他是断定的,如果他不可以还有大锤还有很多厉害的人物(大锤向来比他厉害)。漂流星人知道我做了什么肯定会很感动。毕竟,他一直都秉行着不会插手的原则,现在他想插手了。 这时,他就像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许,在漂流星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救赎的存在。“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囚铭想了想,发觉这种话太中二了,简直一点可信性都没有。依照他对漂流星的调查,他说了句。“你是漂流星人,你们很特别。” 狗妈妈像看到仇人一般,眼神凶狠,她对这三个字格外敏感,可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又发起抖来,这是本能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她瞪着眼,可是囚铭站在她的身后。所以囚铭什么都没看见。他知道那隐藏的漂流星人有反应了。 “漂流星消失五十年,当然我也可以让他回来。”囚铭继续道。 狗妈妈竖起了耳朵,像是看到什么惊奇的美景或是什么东西。但是还是继续蜷缩着,头又埋在腿下,像只猫。 “我有这个能力,毕竟我不是这里的人,但我看到这一切有些不忍心。像是有些事,拖得久了,也觉得该做做事情,动动手了。于情于理。这件事是我不忍心才这样的。” 狗妈妈呜呜咽咽对着空气讲道“如果你真能如此,我就信这一回。”漂流星还有一个传说,那是他们祖辈流传下来的。漂流星原先是没有生命的,经过几亿年的演化过后,出现了最初的生命,那个时候,其他星球就已经进入了文明时代。历史记载加科学验证,百万年过后,漂流星的植物开始成为最初的漂流星人。这一切都来自于一位特殊的到来者,他对着祖先说:“你们重获新生!” “你要相信,我一直在找你们。从未放弃过。你也要相信星球是可以重新回来的。家人也是可以重新回来的。” 狗妈妈睡着了,听着囚铭讲的一切。早上,狗妈妈再见到小黑,就像她昨晚做了个很安心的梦,那个家又回来了,真好。 小黑在庄园里跑着,撒欢。就如同以前一样。 囚铭买了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最爱吃的。也是这份购买单中没有的。采购回来之后,奈佑拍着额头,说道:“你都按自己想要的买,我制得这份单还有什么用处!” “这里不是有你要的么,你气什么。”囚铭靠在车上,对买回来满满的东西非常有成就感。他总是觉得,奈佑比往常更啰嗦了。 “那我先去忙了。”奈佑放下手中的白帕子,将它放在茶几的一角,车子放在储物的地方,他从储物间走出,没有理会自言自语的囚铭,他累了。似乎这一次也是如此。 “奈佑。你~”这一次囚铭想说却没有说出口。记得刚认识时,奈佑不是这样的,他欢笑,陪他在这里疯,他总是把一切都弄得妥妥帖帖,但是现在自己为何一切都弄不懂了。“终究是我无理取闹了吗!” 也许过得时间久了,他就会忘记在这发生的一切。囚铭这样觉得。 奈佑前脚离开,囚铭也只是待了一会,后脚就走了。 学校内。三人小团体。 “诶,!邱苗苗,你能往外面移一点吗。”孙江不耐烦道。因为他每次转身想看未的时候都被堵得死死的。他其实心虚的要死,只是想看看后面这人是怎样的就好,但他又害怕离开位子正大光明的问候。 “我怎么了啊。”邱苗苗说道。她只是在做题而已,冷不丁就被call了。苗苗放下笔,笔尖碰到花白的纸留下了墨痕。“哎呀!我的作业。不好看了,这么明显的笔痕。” 孙江朝苗苗道歉“对不起!”,说着就往后跑,他的声音很大,苗苗笔直坐着,淡定的回到。“没关系,你故意的。” 未坐在后面,可是前面并不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未!”邱苗苗转过来问他。苗苗是他们组的小组长,也是班里长得最高,最壮的,因为苗苗留过级。未曾竟在班上听同学说过。苗苗原先生过一场病,然后她就留级了。“把作业给我看看吧。” “嗯。” 苗苗趴在桌上,竖着耳朵,希望听到一些有趣的班级秘闻。那个人左边脸就像是烧过一样皱巴巴的,她特想拿手摸一下他的脸,感受凹凸不平的触感。那种脸小小的,还没她手掌大。倒是眼睛很亮。这是最让她痴迷的地方。未长了双好眼睛。他似乎很惊奇刚才同他说了句话。也是,这个班都是沉闷的,每个人来的地方都不一样,比如说自己。 苗苗是咔哒星族人。他们那边的人都长得很高大,是十大星系中最为魁梧的一族。女生的个头是男咔哒人的一倍。所以,正在发育的苗苗显得异常突兀。现在她还是幼年期,以后就不会在这里了。 孙江斜了她一眼,十分不耐。似乎在说:“苗苗!你咋抢了我的词?” “今天你们要去我家吗?”未问道。 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说道:“去!” 庄园内,众人吃过晚饭之后。未和孙江他们在玩扑克游戏。阁楼内的窗外突然亮起了灯光。 “诶。是庄园的主人回来了。”未说道。 “庄园的主人??”孙江疑惑道。“是什么样的!” “没看见过。”未继续说道。的确,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没有这个神秘人的样子,连乔大叔也没见过。 “感觉这里好奇怪啊。说不上来的怪。”苗苗说道。“未,你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跟我们说。”苗苗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这个庄园是一位老先生卖给一位有钱的老板,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而且这位老板很好,福利也高,但是吃得很多,每天一顿就像是猪食一样的量。没有人真正见过那位老板。明明都是这么发达的文明了,但这里就像是以前的居住地一样,没有照明灯,还用钨丝灯,其他人不觉得黑吗? 天越来越黑了。 “今天在这里睡,被子不够用了。孙江和未一起睡,苗苗和我一起好吗?”伊问道,刚才和他们的父母都打了电话。没想到他们父母都挺开心的。 “行啊,阿姨。”苗苗看了眼窗外。白色的窗纱下看得不真切。 孙江趴在床上,拢了拢被子没有被子的他根本睡不着觉,睡一会,便觉得很热。 “阿姨,有薄的被子吗?”孙江问道,顶着满头大汗。 “有,我帮你取,顺便搬一台风扇过来。睡着了就凉快了。”伊说道。 “嗯。”孙江身上热得冒汗,这里怎么连制冷器都没装了。真的是老房子了。 潘达记事 嘿!大家好。我是潘达。刚开始出场的父女大家还有印象吗。估计很多人都没有了!我的离别只是为了和这一父女的相遇。不多说了,下面就是我的故事了。不过,大家时间别弄错了。我的故事是从离开维拉城小镇开始的。 也许自己就是很倒霉的人,潘达和父母离开的时候,潘达家中便失火了。幸好这间屋里都没有人了。潘达家人都嘿咻嘿咻的瞪着自行车准备搭乘去往市中心车。然后车在半路熄火了,只能说司机技术好硬是没用一会就起步走了。毕竟现在只有公交车,那车上也没有什么人。 潘达窝在妈妈的怀里,头昏昏的。 “妈妈,我好困啊。”自从早上很早很早他们就出发了。潘达很困。妈妈撸直了头上的毛,轻声道“你睡着,等下到了叫你。”半路上,因为熄火潘达又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司机转过身,叫道“别担心,我下去看看。”司机师傅将车停在了半路上,文爸和文妈也焦急起来。他们早早地赶起来,希望路上没啥事才好。 司机在车子周围转了一圈,发现没事就上车在走上一圈。他一脚踩住离合,一脚踩住刹车,车子打开。“嗡嗡嗡。”轮胎摩擦的火花在路上留下一条黑色的印痕,车子如利剑一般冲了出去。车子沿着路中心一路急驶,很快就到了边界线。司机下车一脸不好意思,他说道:“自己在这条路上开了很多年,这车也跟了很多年,以后就看不到了。他们会新修线路,就像市中心的那种。也许会更便利。”因为有传送洞要修建。这下,他们的活可就少了。 文爸文妈方知刚刚不过是虚惊一场。但知道老司机很快就不在这边干了。一时间不知道说句祝福还是遗憾。他们目送着司机离开,登上了市中心的高轨。高轨是一种磁悬浮半空轨道列车他和地轨是一对孪生兄弟,(一个是地下,一个是半空)利用中间的建筑搭筑起的通行道,外层还有一层隔音玻璃罩,这层透明罩壁里面有高密度电网,一旦破损就会有报警信息通知专门的维修队。它的行驶中产生的摩擦声就像汽车车刹车一般,加上隔音照壁,不会造成噪音影响。 市中心内很多的灯还开着,甚至可以看到半大的人摸着玻璃罩对着哈气,大声喊叫,“喂喂喂。有人吗。”整张脸趴在罩子上,脸变形怼在那里十分搞笑。不少人呵呵地笑起来。半大小孩也看到了,也笑了。 “莜莜。”粗壮的的叫声把小女孩拉回来。小女孩的脸一下子就消失了。当然车也在不断地移动,潘达默默记住了小女孩的名字。他相信每个人的遇见都是缘吧。(很快便忘了,小孩子是很容易忘东西的。) 几个小时间他们就从那座小镇搬离了。虽然说时间不是很慢,他们到家的那一刻,潘达的失落感渐渐放大了。文爸文妈将东西一股脑的从空间器拿出来,老妈熟练地利用搬家机器人指挥者,顺便还叫来沙发上坐着没事发呆的潘达。 “潘达,你坐在那干嘛,快来帮你妈忙。”文爸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嫌弃。潘达委屈屈的挪着脚步,嘴巴嗫嚅着问道,他怕极了文爸,刚才瞪了他一眼,他只觉得精神都好了大半。“你动作快点,又没人要害你!” “嗯!”潘达怕他继续说,连忙跑到妈妈旁边,搬东西,递手帕,扫蜘蛛网。 …… “达弟,小镇好吗。”文妈擦擦脸,问道。她担心在镇上待久了会被人杀掉,不管是谁,那些人都是没有目的的进行攻击。幸好机敏的老太先查觉出来。若不是如此,他们也不必迁到中心安全地。那边管的人少人也是普通居民。 潘达一脸不解。小镇很好啊。难道是怕我伤心。我妈看出来了?潘达思索着,觉得最好不要妈妈伤心就行。便道“不好。那边没有高轨,也没有专门的医院,只能买当地的东西…..”潘达没有准备再说了。当然这些的确是不好的地方,潘达也只是实话实说——嗯! 文妈笑道,心下欢喜。倒不是觉得小镇真的不好。那边作为老式地,交通什么不便他们没有想过。现在想想——噗嗤!文妈就笑出声来。 “妈——你笑什么!”文妈笑起来倒不像听到什么玩笑话,只是觉得自己的话搞笑。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些事。继续忙!”文妈看了看四周,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已经被填得满满当当,文爸还在一旁修理家政机器人。 “这机器人真不顶用,你下次就别买着了。”文妈抱怨道。幸好东西都搬好了。才一个半天不到就坏了。 “你但凡叫儿子搬点东西也不至于这样。”文爸怼了回去。 正在拿着扫把扫地的潘达一脸无辜,他永远是父母争锋相对的工具人。 “妈,爸,这里扫好了。”潘达大声叫道。 “小声点,已经中午了。好多人都睡觉了!”文爸提醒道。尽管他的提醒根本没有作用,因为周围隔音听不到一丝动静。 “(ˉ▽ ̄~)切~~”潘达押着嗓子说道,一脸不屑。迎面就招来父亲大人的暴栗。似乎相处的多了,所以潘达象征性的躲开了,动作已经行云流水。 躲开了,文爸错愣着半空中的栗子手。收了回去。 文妈笑着道:“你还打吗?快点,这边有家饭馆馄饨特香。” “欧,馄饨,香啊。肉多不?” “他们家馄饨肉馅多,汤头浓,还加了虾皮紫菜。” “是老乡家馄饨店!潘小子都还没尝过。没想到已经开到这了。”文爸来了力气,似乎馄饨已经摆在他的嘴边了。 “我就知道你馋了,刚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大招牌。你肯定没注意到。” 文妈也回忆起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一碗馄饨当早餐,大早上胃里暖暖的。老乡家馄饨都成了他们那一代的回忆了。馄饨店里的热气似乎有一股魔力,蒸腾的香气不经意的飘进他们的窗里,文妈手中动作都快了几分。 屋里已经整理好了。 老家乡馄饨摆在桌子上。他们一口一个,很快就消光了。 潘达连吃了两碗。他今天很累很累,肚子早就空了。 店老板大腹便便的,蓄着八字胡,厨师帽高高的戴在头上。肉馅是刚做的,每一个馄饨肉馅混着葱姜水以及色拉油,老板挥舞着大锤,一下一下砸在砧板上,噗噗的声音厚实准确,每一下都是相似的力度。潘达在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忆着老板锤肉馅的样子。细细想来自己对这件事特别熟悉。甚至想自己做馄饨的想法也有了。 馄饨让他的肚子特别满足,更满足的是沙发上躺下就睡着的自己。 他做梦了。也许还不算。梦里的他总是看到刚才躲过暴栗子的一幕,但是是自己背对着文爸,当爆栗子砸下来时,他提前预测到了。他转过身,稍稍倾斜,果然父亲的大手就飘过来,停在空中好久好久。然后这一幕不停地重复着,潘达甚至想让他停下来,最后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了文爸错愣的表情。 睁眼,已到傍晚。市中心的夜晚比白天更热闹。它是一种静静地闹,深入地底的闹。等到太阳褪去他的外衣,穿上洁白的纱裙,街上的霓虹才一盏一盏的亮着。远处浮空岛的轮廓越发清晰,它的四周都是黑蒙蒙的,唯有岛上的一盏探照灯左右照射。浮空岛安静了。九点,似乎那里从来没有住过人一般。那里的人在黑夜里从来不会使用照明灯,这是岛上的规定。一到时间就会将电闸关闭。不论你处于何种情况。他似乎与市中心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黑色的神秘将他的名声放得越来越大,但终究他不过是一个浮空岛罢了,依靠人力,科技力量堆出来的住所。原先的浮空岛研制初衷是为了解放土地,设计出另外一种居住地,现在浮空岛是学校,教育的一种代表物了。 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小床上。“爸爸,妈妈!”刚来的第一天他累得睡着,连文爸抱他都没感觉。周围没有回声,潘达打开灯,进入客厅,找了一圈才确定他们没在家。 “喂!妈妈。你们在哪?”潘达问道。 “达弟,你醒了啊!饿了吗?”文妈看了眼时间,的确,挺晚了。但是他们得去和学校进行沟通,出了些小问题。 “没啊,你们去哪了?”潘达又问道。 “我们去你的学校了。那个地方好漂亮,比维拉小镇要大很多。” “学校,”是的,潘达明天就得去上学了。因为转校的原因,学校建议留级,可是这样下去,潘达就跟不上进度了。潘达对学校停留在那边有很多的同龄人。还有一群喜欢欺负人的。“我又要上学了吗?”妈妈,我不想去啊。 “对啊。明天早上,爸爸会带你去的。”文妈温柔说道。文妈作为学霸对于学习有着美好的记忆,她希望儿子也能像她一样成为一个学霸,或者是一个科技型能力者,总之这两点蘸一点她都会很开心,可是,潘达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文奇哲,你说我们这么聪明,潘达怎么没继承。”文妈絮絮叨叨的说着。 “小孩子嘛,你瞎操心!”文妈无奈地叹口气。仿佛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一样。“走啦!快点回去。”文妈又一声长叹。 潘达挂电话,就看起了“偶像剧”。 学校离家需要坐地轨,因为地轨存在年代很久远了,所以将地轨与娱乐结合,此举让乘坐地轨的人感受得到旅途的快乐,当然也还有不快乐。毕竟,很多时候满足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便没有了存在感。所以它也算是一直在改进。 比如潘达,他现在不快乐。周末的车厢比平时还要挤,所以将他安排去了情侣车厢。谁能相信,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进入了情侣车厢。 潘达找到车位坐下,情侣车厢顾名思义,车厢内变幻着粉色系的流光泡泡,还有在空中滞留的玫瑰花瓣。每个情侣车厢内还配有专职机器人。仅供调配。 机器人立在那里,一米八几的个,头顶上车厢板的感觉。整个身躯庞大,白色的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口。脸上显示出数字化甜甜的微笑。(⌒▼⌒)“欢迎来到情侣车厢,小圆圆二代为您服(hu)务。”他的大头上下左右移动,手中抓着一张明信卡。 “这位先生,这位女士,欢迎登上情侣车厢。在车厢的见证祝你们永结同心,幸福快乐。”小圆圆说完,将手中的信给了旁边的女士。 “谢谢,谢谢你,魏先生。”女士挽着男生的手,一脸激动,渐渐地她的脸上浮满了泪水。潘达静静地看着,在他的内心里,父母一直都是以微妙的身份存在着的。暴躁的父亲,奇怪的母亲,他处于中间夹层。 现在他坐在的位置只有一人。影子穿过他坐在的地方,机器人也在他的身边。他坐了会,很快就会下车了。至于这边,他更像是凑了个热闹。 “这位小朋友,小圆圆二代能有什么帮到你的嘛!”小圆圆将手中的一支玫瑰递给了潘达。潘达顺手接住了,然后小圆圆的脸上变化了。形成一个大大的心字。“祝您一路顺风,下次情侣车厢欢迎您。” 似乎情侣车厢就像是一个难以嚼下的面包,潘达接过玫瑰是愣神的。他知道,玫瑰也可以不用接的,但还是伸出手了。他背着书包,想着玫瑰该怎么处理。或许将它带给班上的女同学(同桌)很不错。 他这样想着,走进了教室门口。这一幕和未刚来时很像。潘达看着陌生的面孔,不觉有点紧张,手心扣着背包带。 “大家欢迎。”教室里响起了掌声。“新同学给大家打个招呼。” “大家好。”潘达内心紧张,嘴上是一点看不出来。“我爸爸姓文,我叫文潘达,大家可以叫我潘潘,我不是熊猫。”潘达特地为后面的熊猫加重了语气。 旁边女同学看了许久他手上拽着的玫瑰花,看了许久。她有着一双葡萄般黑亮的眼睛。 眼泪 “大厨,这要加点辣椒。这位客人非常喜欢辣味的。”厨房内大叔正在烹饪美食,这是离喀贝拉三个星球距离的Fb2小行星,这里半年秋季,半年春季。Fb2小行星里面有很多的可食用食品,美味度在各星际间也是一等一的。虽然是小行星,但是它也有非常悠久的历史。它并非是是引力堆积形成的,而是一块母星直接爆炸剩下的残块,形成新的星体,里面的星核极为古老。 “好的,”大叔擦擦额头的汗珠,10平米的小厨房塞了五个人,每个人都在风扇的吹打下。 屋外是排成一排的客人,里面的三张桌位已经无法满足这里的需求了。像他们这样的饭店还有很多,外面的客人也是一样。Fb2小行星的居民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条例,每个人都是厨师,在这边土生土长的人毕生追求便是美味好吃的食物。 “乔大厨,下班了,去散步啊。”这是大叔的一个同事,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居民。当然他们的长相也不相同。他们的身材更加瘦小,耳朵阔圆弧,圆弧下吊着的是一个珍珠一样的闪着光斑的东西。 “我这次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大叔拿起身边的帆布军绿色背包,对着同事挥挥手。 “你要去哪?”同事问道。大叔的厨艺真的好好,他还想在路上偷个师。毕竟这个星球做饭好吃的厨师格外受人追捧。 “去哪啊?”同事继续问道。 “博物馆。”大叔步子迈得飞快,将本就瘦小的他们丢在了十米开外。 同事想着那个地方他已经去了无数次了吧。 Fb2小行星的博物馆特别的多,每个博物馆形形色色,都有自己的特色,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只剩下半截的羊皮卷了。走了很久,到了博物馆的最下层,才看到这份看似普通的羊皮卷,大叔看不懂,但是不妨碍他拍回去自己慢慢看。半张羊皮卷静静地展开在展览柜里面,里面的字清晰可见,只是这字已经没人可以翻译出来了。大叔望了很久,羊皮卷里的字太过深奥,更像是一种符文。大叔这样想着,另外的走廊道上一个人跑了过来,他跑得很急,大叔微微皱眉,虽然他是有预判之类的异能的,但那个人他总是觉得有点奇怪。 博物馆的灯光很亮,但不至于刺眼,有些地方的光甚至泛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那个人跑过来的脚步又急又快。称着疑问的间隙,大叔的脚步渐渐朝着转角的地方挪动,耳朵也附了上去,在他的敏感神经中能够听到跑过的人心里面血液沸腾的声音。“咚咚咚”近了,近了,可是大叔确越来越紧张,他将移动的脚步收了回来,这时那个人刚好从他的旁边跑走,如果大叔在收慢一点,那个人必定会摔倒。前方的道上,人们自觉得分成两排,给那个人让出了一条道。 后面,一位穿着便衣的机器保安在后面追着,博物馆的大门也恰时关闭,里面响起了一声接着一声的警报。(请馆内的人不要惊慌,这只是一个小问题。) 众人很快围在一起,他们的声音满是不解。而前面那个人似乎是跑累了,他的身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便衣机器人扫描了他的全身,在喉咙里发现了那枚钻戒。他死死的扣住,钻戒随着喉咙钻出,同时钻出的还有钻戒上的红血丝。他难受的呕吐,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有用手紧紧扣住自己的脖子。趁这个时候,便衣警察抓住了偷戒指的人。博物馆第一时间接受到了这份消息,里面又响起了熟悉的警报声(事情已经解决,大家可以继续享受这次旅程。) 便衣机器人朝着原先的道路走了回去。回去的时候脑袋看着大叔所在的方向。这一幕诡异极了,等大叔转过头时,便衣机器人早就把眼睛转回去了。 “这里的人倒是不喜欢做这种事,机器人很方便啊!”大叔以为刚才肯定是错觉,机器人和机械星的人又不一样。他们纯粹的是电子器械堆积而成的工具罢了。 五十年前的战争历历在目,机械星的力量和科技成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当时,大叔还是一位刚刚上任的年轻将领,按理来说,年纪轻轻能当上这个职位很不错了,他心高气傲,自负傲慢,同时也拿下了多场的胜利,名气自然高了许多。没过多久,机械星人开启他们另一种战斗模式死战,利用他们本来的身体优势。向来对大场面战争的程乔被拽住了裤脚,他难以迈开他的步伐去对着这群来自深渊的恶鬼们展开对决,怄气的情况下,他越来越心急。直到飞船降落在机械星的荒地处。 机械星没有符合其他九大行星可食用的东西,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机械星的辐射格外严重,在外面一定不能出去。 程乔手持着战舰,漫漫星空洒在荒地上,这个角落格外的漂亮,也格外的寒冷。舰艇本就损毁,冷空气不断的往里灌,舰队里的输热系统完全起不到作用。他们一人盖着一床厚厚的毯子,幸好是在里面,要在外面,就难以维持。 第二天一大早,温度回升。大叔就派人出去打探。他们穿上防护服,这片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四周地势很高,中间是一个凹陷的盆地状(不对,碗盆样的),走的话要很久才能够到达机械星的小镇。机械星球庞大,整个看去就是一个特别的发光的五彩球一样。因为特殊矿石的存在,每个星球都离不开它的存在。而他们的舰艇便是由机械星的矿石造的。 食物已经耗完。只有进入小镇,它们才能够有点吃的。一致决定下,他们打算到小镇。他们丢掉了损毁的战舰,带上了需要的资源。小镇是个很不错的地方,那里有着非常有名的彩色玻璃花,石英花。有些居民还从外地淘来了漂亮的玫瑰花。在这生长的玫瑰有点提不起精神,但花开得很好,足以看到主人的用心。 主人是一位年老的居民,机械星人一旦到了每个时间段,身体机能便会降低,身上会出现氧化的黑褐色斑点,就像逐渐衰老的人一样。相对他们的容颜姣好,但是总是提不起精神。 他走过来,看起来年轻的身躯走路都困难,这让程乔有点庆幸,若是年轻的,那就麻烦了。但是也很别扭。就像是看起来一位年轻小伙,但确实八十老人一般。眼下,他们也不能管这么多了。战争很远,离这个星球也很近。 若是她常看卫星电视就不一样了。 “您这有吃的吗?”说话的人从荒地走到这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他面色发黄,嘴巴干裂起皮,手上也满是血迹。 老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但是眼泪已经先一步落下来了。 “孩子,你为什么会成这样?”老人的手都在抖,她的声音嘶哑模糊,带着锈铁一样的音色,在空中弥漫。 那人没想到老人是这样的反应,有些震惊,接着开心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他抹掉老人的眼泪,一边这样说着。“只是不小心碰着了。” 那个人还是不信,看了旁边站得几个人,摇摇头,“你们几个这么年轻,怎么都灰头土脸的。快进来吧,我这里还有你们那吃得东西和水。” “老人她不知道战争已经打了很久了吗。”青年挠挠头,若有所思“真不想打起来,真是无奈。” 乔诺斯“我们吃了这顿就走吧,不要停留太久。” 其他人点点头,只有青年撇撇嘴。 这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青年抱了老人一下,她的机器架嘎吱嘎吱的响着。“下次也可以来!”青年象征性地点点头。 荒地,机械军队看见了停留在上面的军舰。 “有人吗?” “没有!” “我记得这附近没有其他的军舰停放过。” “是的,但是附近有个小村子,他们会不会到那里去了。” “他们一定会到那里去的,问一下那里的人。务必找到。找到了就解决了吧。” 机械星人扣响老人的门。 “你说他们刚来过!” “是的。”老人害怕极了。打仗可不是好事,没想到已经到小镇上来了。 至于请这些人吃了一顿便餐,她一丝都没说(似乎忘记了刚才做的事)。老人走到屋内,颤颤巍巍的。骨头架嘎吱嘎吱的响着。手指指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也许老人看错了,毕竟她的眼睛极为不好。 刚才从那边过来时,他就发现一些机械兵巡查过来了。女队员的防护服被扎破了,在尖尖的石头花里。那个女队员跟着他们走了好久,最后倒下的时候,都没有吭一声。大叔回头看,她就很虚弱。等她倒下时,防护服给她的帮助可有可无了。 “其实,我能走那么远很开心了。你们把我找个隐藏的地方吧。”女队员有气无力的说着,机械星的空气就像是粉尘一样,她现在非常的渴,嘴巴里面好像吃了一嘴的面疙瘩,堵在喉咙里。“我只能跟你们到这了,不想还是…….添麻烦了!”她说完的时候,耷拉在一边。 众人以为她死了,其实她还有一口气,但是她已经撑不下去了。有些人松了一口气。看着已经躺在路上一动不动的人,“我来背着她吧。我想赌一赌!”他恶狠狠地说着 乔大叔看了看前方的路,不好的预感蔓延他的全身。 青年走在他的后面,“领队,现在该往哪?这边不应该往前走了。”青年发觉他们的路线已经越向偏地走去,这样他们只能和死亡作伴了。 “嗯!但我们已经不能往回走了。只能边走边看了。”程大叔说到。“或者说,你还有其他的方案。如果不能甩开后面的一堆臭虫,我们就不用如此了。” “臭虫,跟着我们的机械兵?”青年还记得第一次战役的时候和他们对战,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他们的领队被废了一只手,再战的时候又将自己半边脸弄毁了,估计现在想修都没时间了。 女队员睁开了眼睛,刚才那一会,她觉得好了一点,但是坚持不了多久,空气抽离的那会,她就这样很安详的躺着,耳边还有很多的声音在响。但这都不重要了。青年站在一边不时地帮着忙。其他人被领队叫着往前走。他们往前探路去了。 “对不起!领队。”看着领队脚下空着的地方,队友脸上火辣辣的疼。领队用一只脚换了女队员的生命,可以这么说吧。空气是借的其他队员的。一人都送了那么点。 女队员的面色缓了过来,程乔的腿上长起了一个个的小泡,格外的疼。 “没事了。”程乔扯出一个笑,但他觉得很牵强,干脆就不笑好了。 看着队友好转。隔着防护服想要擦眼泪,才发现自己穿着防护服,防护服太重要了。青年确是担忧起来。 “领队,你的腿没问题吧。要不你把这个穿上。”青年指着那个脱下来的一节防护服说道。 “嗯。”他将脚套进去才稍稍好点。“走吧!”程乔尽量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女队员还很虚弱,刚刚喝了点水。还在昏迷。 “哎!”程乔叹口气,要是自己没有较劲,偏要胜利也不会这样。他这样做也是为自己的行为少点愧疚。 “前面有路。”众人似乎很是欣喜,前方山上有一条狭窄的小道,这下子他们可以走过去。翻过山,那边就可以躲过后面的追捕了。 乔诺斯走在最后,青年走在他的前面。女队员有时候会换着背。 “这边山越来越陡了。领队,你小心点。”青年说道。自从掉到这里来,每一天他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血淋淋的身体一直在他脑海里晃个不停。神经随时都像断了线一样。他不了解机械星,可以说是很害怕的。机械星强大,以武力为重。看着他们比喀贝拉平均高了半个头就知道了。身上的肉就像铁块一样。直到去了机械星老婆婆的家,他才稍稍改观。原来这位老婆婆也和家里的奶奶很像,说话也很像,动作也很像。青年不禁泪目了。原来机械星的人也没想的那么可怕!如果没有战争就好了。他好想再看看这位老婆婆。 后面的机械兵过了许久也追上了他们。他们无力反抗,乔大叔在前面拖着时间,等待着救援。他们获救了。飞来的星舰挡住了机械兵的进攻。 乔大叔摔进了山崖。因为大腿的刺痛感,他的脚步越来越不稳。原先说话的青年想拉住他,可是速度越来越快。乔诺斯在山崖边一边下坠,腿被崖上的山石割开了口子。这里的石头还有金矿都很尖锐,像个小刺一样。 “程乔,你应该听命令回来的。看看你的样子。”长官又心疼,又不争气的说道。差点就将命搭进去了。 “谢长官,但是我要休息一下了。”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接受者重金属抽离。前些天回来的女同志现在都还没有醒。 “真是糟心哟。”长官拍着手背,轻轻的关上门走了。 测评 体育场内,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排着队。苗苗作为一个成熟的小组长走在最前面,这种事她最热心。 “一个一个的,别急。”苗苗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声音又大,体育场内都是她的声音。 “苗苗,你声音小点,我都听不清老师讲话了。” “欧——我小声点,孙江。”苗苗首先进去了。首先手上拿着两个拳套,朝着空气中不断挥拳,必须认认真真的挥。这也是防止判断出错的时候。毕竟这种测试还不是很成熟。无法像人在一个专门测试的水晶球或柱子上一测就出来。测试是一件体力活,就好像爬山一样的。每一件事都要通过这种力量的测试来判断你能力是否有觉醒或者说是过人之处。 “挥拳完成。”苗苗手掌都是汗水。第二项便是特殊的测试了。在这项测试中,手中会拿着两样东西,随便两样,特别易碎。然后安然无恙的经过一条独木桥就行了。可是苗苗每次都会很困惑,一过独木桥之后,他的两个小东西都会碎掉。她找到那些安然无恙经过独木桥的人,但那些人都会说你被催眠了。 天知道苗苗特别想通过这一关,每一次都是绞尽脑汁。可是都碎掉了!! 其智力一般机器都能够百分百的进行测定。 苗苗 年龄:十岁 性别:女 就读学校:维拉城小学 能力测试 体能:79分 智力:69分 特殊能力:20分 能力灯测试评判:能力出现概率很高,体能方面的能力很突出,综合判定为青色级。(苗苗的判定是错误的,这是机械判定。比如说苗苗现在的力量是一个成年人的力量甚至更大,那么机器就会觉得他的力量方面有超人之处。这一点苗苗也知道。但是智力方面依旧是她不想面对的。) “又碎了。”苗苗看着那两个碎掉的小东西,一时之间有种没把你们保护好愧疚感。“对不起,又碎了。”在没人的角落里,她的眼眶也红彤彤的。 孙江也不是见她第一次哭鼻子,只是每次见她哭都有种我也没办法的办法。“你这么大人了,还哭,好意思吗?”孙江说完这一句就走了。下一个就是他了。 “哼,为什么我就不能哭。”苗苗委屈的撇撇嘴。将两个碎掉的东西放进垃圾箱。继续看着孙江。 “孙江,你加油啊!” 孙江虽然没有苗苗那么好,但还是不错的。今天他对拳击和独木桥又有了想法。觉得自己分数能够再高一点。 孙江 年龄:九岁 性别:男 就读学校:维拉城小学 能力测试 体能:58分 智力:71分 特殊能力:35分 能力灯测试评价:特殊能力出现率较高,体能发面偏低,无任何体能特殊之处,智力无。综合判定为青色级。 “怎么又是青色级,就不能高一点吗?”孙江苦恼的揉揉头?毕竟进入中心城都得到蓝色级。 “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比?”苗苗问他。每次都要和她作对比,可是她自己的也不好啊。她扭过头,不想和孙江说话。很快就是未了。倒是又担心起来。 “孙江,那你说说,未这次能行吗。”苗苗说道。看着数据表上的数字。“47.重力级竟还是居低不上。咋么还降了?是不是机器出问题了。” “感觉悬了。” “智力测了吗?”苗苗又问道。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孙江说道,甚至还比我高了一点。 “多少啊?”苗苗轻轻问道。 “72,比我们都高了一点,不然你想,以前他的高分咋来的。”孙江说道,似乎还有点愤愤不平。“你见过250的智力吗?” “嗯啊,就是隔壁班有一个,那个人都被中心城预定了。” “还预定,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孙江一脸不屑,他才不喜欢这种最厉害的人被最先招去的感觉,总是觉得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没有利处,也没有一丁点好处。 “好像是很老的人了,当了老师多年,现在想再教几个学生。”苗苗也是从大人的口中得知的,那个老师的口碑很不错,在他的底下有很多有名的人士。比如说现在维拉城的司法,中心城的交通部员,还有前几年退休的校长也是。 “有多老,现在人平均200多岁。是吧?”喀贝拉的人现在还没有活到过三百岁的例子。能够到两百岁已是高寿。 “对啊。我们学校最老的也是一百多岁前的人啦。” “应该是接近了吧?我也不清楚,哎!年龄是重要的事吗?我说的是他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 “欧。未快出来了。”孙江将话题转到了未的身上。苗苗也看过去,无一例外的是—— 未 年龄:九岁 性别:男 就读学校:维拉城小学 能力测试 体力:46 智力:72 特殊能力:20 能力灯测试评价:体力正常,智力正常,特异觉醒度偏低,等级为灰度。 未苦笑一声。看着站在旁边不远的两人,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未问道。 “还不是等你!”孙江哼哼几句,朝前走了几步。“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慢吗。现在可以有大把的休息时间。” “嗯?是啊。”苗苗说道,想到有一些很厉害的学长又来讲述经验了,可以去看看啊。她自己倒是不关心这些,这些大把时间还等着她来用了。倒是测试真的糟心。若是能力不够,不知道还有学校会不会收。 苗苗想带着孙江一起去看的,但是未可能会不情愿。他们看了一眼彼此。有些犹豫。 “没关系的,我早知道了。”未扬扬头。“听说学长他们来了,我们去看看吧。”今天,自己反倒没有那么难过了。 “嗯。去看看!”孙江倒是把自己感动了。他像一位舍身忘死的弟兄一样,同未欢欢喜喜的蹦过去了。 他们测完之后,还有一些同学留在场地进行测试。 “红色级,诶,红色级!!”留下来的同学看着刚才过去的同学,眼中是羡慕,惊叹,还有一点妒忌。他们的青色级似乎都不够看了。很多人都凑过去看,有些人却又胆寒。 因为红色级是他们班上出了名的欺负人,班里的人都离得远远地那一个。 “没想到是她,明明前年的时候还是青色的,怎么升得这么快!” “天哪,我是不想和她一个班了,幸好就会到外面的学校了。” “我们就不要操心了。” 测试完的同学一下子就散了。 红色级—在一旁看着结果的公布。只有一句叹息。 杜科认识囚铭,是他在庄园蹭饭的时候。 囚铭认识杜科,则在很久以前。 “囚铭,这边什么最好吃啊,听说你对吃的很懂啊!”杜科问道。四周都是人,还有警卫。这里倒是没什么事情啊,怎么每天都有人在守着。 “什么最好吃?”囚铭觉得杜科问的问题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对吃的很懂了? “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你觉得了?” “是啊!我倒是认为那酸菜豆腐汤最好吃。吃了满满一大碗。” “是昨天那个酸菜豆腐汤。发酵过的酸味和豆腐的清爽倒是令人的的精神和味觉都活络起来。”囚铭还是第一次吃酸菜的汤。昨天回去的晚,奈佑都没给他留食。就跑到厨房喝了那一碗酸菜豆腐汤,听说还剩得有许多,往常一般都是吃得干干净净了。对于这些菜,囚铭都免疫了。他还是很想念乔大叔做的菜,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都要买这么多吗?”杜科看着一直在往篮子里拿菜的人说道。 “嗯,你就问菜,别的没有什么吗?”囚铭问道“买菜有什么大不了的。” 迄今为止,只是唯一在我家里蹭饭的人了吧。 两层小木屋,未正背着古诗,考试将近,他也没有什么心思玩了。 “未!”伊站在门前。妈妈最近的身体一直不大好。 “伊大人!”在同学外人面前都是叫妈妈,可是在自己家确是叫大人。伊大人说我必须这么叫! “怎么了?”伊便将背后的手拿出来,手上还有一条蓝色的水晶项链。 伊“拿着,这是你爸爸的。”伊仔细的转了一圈,郑重的交给未“你要收好了。”这是一块及其漂亮的蓝水晶,足足有一个指甲盖大,蓝色清透,更贴近大海的颜色。 “我会收好的,伊大人。”未接过。放在他的置物空间中,还设置了密码。 教具室又一次动用了里面的存货。有些人终于来换桌子了。 很久没开的教具室内,上面的桌子还是崭新的模样。 每一天,小休都会进行一遍清洁工作。 小姐姐—小休—躺在浮空的沙发上。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脚下穿着一双夏日黄鸭拖鞋。 “这地倒是安静,平常除了老头(管理人)来,都没有人。”小休拿起扇子扇着,老头正好也过来了。 “老头,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地方无聊死了。”小休扯扯头上的碎发,一头的乱毛像鸡窝窝头一样。 “小休,你来着你也好多年了吧。每天不让人见你便是让你自己内心要平静。内心的平静才能是自己达到更高的层次。”拄拐杖的老头找了个很地方坐下,慢慢说道。现在他不仅仅在这里工作,更是在中心城有着很高的地位。但是看见小休就像是看见与他一样的人一般。 “我也知道,可是这么多年来我看见他们就有一股奇怪的冲动。一直都没有变过!!……老头,你确定你确定劝得了我。如果没有我,传送阵这样的东西你们弄得了吗!” “是!是!都亏了你。你在这里安安心心的,不要想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的确,他在中心城还忙得很,中心城的传送问题一直都在,每天的能量都维持不了,以至于有些人困在了传送阵内,幸好没有出大问题。 “你去吧,不送了。”小休将自己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花,真是老头专门为她种的,说是这花好看。小休更好看。至于中心城的问题,这不是她管的,她也不能管。 “都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魔法星还好吗!”小休闭着眼睛,看着自己被剥夺所有权利的那一刻,终于内心的不甘还是上来了。“哈哈哈,够你们喝一壶的了。” 霸王别树 乔大叔最近很无聊。他很想念在喀贝拉的生活,也不会像这里只是谈论吃的,他们谈论吃的成为常态,大叔却受不了了。于是他启程准备回去。 在飞船上,终于能够和朋友打电话了。 “嘿,叶忱。”电话在响了多次之后终于通了。飞船上人们都有自己独立的胶囊船舱。密闭的空间内,大叔觉得这声音格外响亮。 “好几年没见了。怎么打电话了!这么多年来也没个电话。” 是啊,所以,我又回来了。大叔想到,他是多么怀恋以前的日子 “乔,你的飞船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叶忱问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她都想说一下。Fb2小行星啥都好,就是信号不太好,不喜别的星球干预,除了交流吃的。以至于里面的信息少之又少。 “还有十天,这个地方挺远的。攒了这么久,才把车费钱攒够。哈哈。”乔大叔坐在舱内,喝着饮料。因为快速飞行的原因,他的神经格外虚弱,每天只有让自己陷入深度睡眠才能缓解。好在舱内的服务非常周到,每天都会为他打一针安眠剂,才能缓过来。 “真的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每个人都是如此。那里又不比喀贝拉好哪去?”女佣喜欢在原地呆着,不喜欢到处跑,或者说她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想到处跑了。 “那个地方还真是,但是那里的东西都很不错。我就带了些回来。”Fb2小行星引以为傲的食物确实不是吹的。当然带回来与大家尝尝。为此,他还专门为叶忱留了一份。 茫茫的黑夜,宇宙中的美丽神奇不可思议。漫天的飞屑不断与机身碰擦,在机身的周围点燃了一朵一朵的红色火花。航空船内,胶囊舱内都亮着灯,像蜂孔一般的地方越来越亮了。有些人将舱门打开,就能看见对面的情况。若是看外面就能看见外面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漆黑的一片。 在很远的地方,某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他调整多次时空跳跃的时间,才找对时间。 绚丽的宇宙岩石从他的身旁擦过,周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水波纹样,耳边的摩擦声让他有些恼火,似乎又没调整好身体的各种指标,因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进入另外一个地方,就会有很大的阻力,“高人”自觉地想要到处去看看,秉着良好的游客作风,不断地调整着最适值。终于,他找到了最适宜的方案, 巨大的压力将他的衣袖翻卷,露出他白皙的臂膀,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把这种生物称之为“智人”,而且,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领域成就和能力的觉醒。 跳跃间,快要接近目标的他猛地磕在一个巨大的金属物体上,宇宙飞船表面硬是摸出了划痕。高速的摩擦也让周围有一丝小小的火花。 “飞船受到陨石撞击,需要......”好吧,高智能也有眼花的一次。 “高人”,他看着那一丝小漏洞,自己眨眼之间就修复了,然后自己目送着喀贝拉星的高智能产物到达星球。 “看来自己还是得改进一下数据。”说着,高人瞬间消失,他又去修改自己的整个数据了。 等他再次来到喀贝拉时,他觉得自己已经完美无缺了。 一个月以后的考试真的很快。那之后,他们可能就会各奔东西了。 “未,这次的题目怎么样。我觉得都挺好的。那满分应该没有问题。”孙江靠近未,一股脑的说道。只是没了自豪与得意。 “嗯,还不错。我觉得没有问题。”这次的题目比以前的都要简单,这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 “苗苗,你考得怎么样。”自从前几天苗苗又长了一些之后,她的座位直接被调到最后面去了。他们看见苗苗正趴在位子上,表情颓丧。还不断地用指甲抠桌子。苗苗虽然长得很高,但是她的身材确实很瘦,像一根木棍一样。手上布满了纹路,很深的指纹。摸起来粗糙的不行。 “苗苗。”这是孙江拉她手的感觉。她的脸很尖。不像喀贝拉的样子,长长的耳朵快要垂下来的样子。以前的苗苗长得还算可爱,现在怎么看都有些像木头的树皮。 “怎么了!不要看我。”苗苗知道,她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成长时期。这是咔哒星独有的。但是也没有办法避免的。 “我没有事的,只是在长身体。”苗苗站起来,小小的凳子也被撞得摇摇晃晃。“最近太难受了,幸好考完了。” “苗苗,你的耳朵怎么变那么大了。还有你的脸,这么瘦的吗?” “你这时候就别笑我了!我们长身体非常重要的。在这一阶段,我们每天都要长一厘米,难受极了。”苗苗干脆还是坐在位子上算了。刚才骨头往上窜的感觉将她整个肌肉细胞都拉伤了。 “你们都是这样吗?” “当然了。”苗苗瞪了孙江一眼。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只是安慰你,别太难受。”孙江半开玩笑的嘲讽道。 “成长,原来是这样痛苦的。”未说道。 “苗苗,妈妈说过哪里痛的话只要揉揉就好了。孙江你要不揉揉。”未唤道。 “不行!”苗苗知道孙江总是喜欢捉弄人,喜欢开些小玩笑。我只是想休息一会。 “那拉手你也不是没反对过么。”孙江一脸邪恶的说道。“就揉下肩膀,谁让你是小组长了。组长大人。” “你揉哪里都没用,”说着便站起来,“孙江,你倒是黑心,你要还有这个心思,哼”还伸出一个大拳头。那个拳头几乎孙江的半个头大,倒是把孙江吓了一下。 “要是我也像咔哒星人就好了,长这么高。真羡慕。” “是啊。我也是。” “苗苗,你好些了??”孙江问道。 “对啊,被你气好了。”刚才站起来时也没那么难受了。估计会消停一会。 “那我天天气你,哈哈。”孙江得意的回去了。苗苗从来都没觉得孙江是好心肠的人,倒是有些牛鬼蛇神的功夫在里面的,好说歹说就是没有一颗同情心。 未拍拍孙的肩膀,问道“你真的把她气好了,她都不疼了。” 孙江:“嗯…应该是她自己好了吧。难道真的我气好的。那她真得感谢感谢我。”说着,声音大起来。“那个组长该送我一个全球最佳气人大奖!” “哼!你倒是想得美。”后面除了这一句,便再也没有了。 受到成长侵袭的苗苗因为考试和睡不好的影响,这回终于能够睡一觉了。刚趴桌子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前排的人能够听到她的呼吸声。在梦里她听到了孙江再叫他帮忙。真是的,苗苗皱皱眉头,为什么在梦里孙江也要烦她! “嘭!”外面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苗苗睡觉被吵醒了,十分的不耐。窗外,有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这是高年级的!他们又发生冲突了。”窗外,一棵树已经被撞断了。墙上砸了一个大窟窿。 “天哪,是小霸王。那个隔壁班的小霸王,她不是高年级的。但旁边的是。” “小霸王,那个就是上次测试红色级的,不,红色+级别的!!” “我天,这下有热闹看了!” “未,孙江,你们叫老师了没!”苗苗走过去,拉住看热闹的两人。明明自己有责任啊。怎么还在看打架了,这有啥好看的。 “老师,他们很快就会到。估计等一下就是他们挨训了。” 教学楼的上方很快就没人了。下面站着两个人,灰头土脸的。 “小霸王真是厉害,那个小手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的,锤起来可疼死人了。” “刚才那一拳要是打在潘学长的身上,能够将他打到医院一个月都起不来。那墙都倒了。” 小霸王的称号名副其实。但只能在维拉城上课了,没有学校愿意收她。 小霸王的脸上眉毛又黑又浓,像墨汁在她脸上画得一样。眼睛常年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也是黑色的,圆溜溜的。牙齿整整齐齐的长在一排,尖尖的泛着光,看起来格外有攻击性。那一头灰扑扑的头发倒是很狼狈。 潘学长站在他的旁边咬牙切齿道:“你也受惩罚了。” 刚才他也惊出一身的冷汗,本来那个拳头快到身旁,幸好他躲开了。但是现在肚子那里还是硬生生的疼。刚才校医检查过说没有什么问题,还敷了药。只是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实在难看极了。 小霸王也不管,直接就停了手。老师来了,她倒像个安静的猫似的乖巧的等着别人来惩罚。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众人都哄笑着看他们的热闹,小霸王才记得自己又惹事了。若不是潘学长说他坏话,她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你为什么说我坏话,还当着我面说。”小霸王像一头落败的狮子,有气无力的叫着。 “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没点数吗?”潘学长站累了,说话喉咙都冒烟。嗓子渴极了,想咽点口水都难。“暂时—不想—说话!” 混乱的地方被围了。有人在那里进行施工补救。那棵树被埋在砖缝里,直直的。这是一棵还算年轻的大叔,树干有两人合抱那么粗。没想到一拳头下来便断了。 维拉城很大,每一个地方都是隔得很远的。只有那学校冲天的瞭望台看得真切。每一天,当第一抹阳光进入喀贝拉时,那么维拉城的那时候是最美的。淡黄色的光铺在草坪上,铺在大树上,铺在远山上,也铺在行人的脸上。 那些行人一个个的非常悠闲。走路像鸭子一般一摇一摆的,还在和每个人晃荡。他们一个个打扮得极为时尚,手上拿着的便是当下最流行的电子产品。路上的他们慢悠悠的走着,嘴上那个还不自觉得哼上两句:“呜呜啊啊伊伊~” “你在干嘛了。”凭借着行为习惯的不同,杜科还是认出了这位“老人”他笑笑,因为刚才有个人可疑的走了。原因不疑有他。但是这位叔叔便像个拦路僧一样挡住了追寻的最好时机。你好走不走,堵在这个巷子口。 “哎!”看着没人影了,杜科叹息。(刚刚反应过来的人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似乎出什么事了,又焦急道“出什么事了?”只是身子还一动不动。手还拉住了来人,生怕自己摔倒。 “没—没事!”杜科回道,转身又跑向另外一个地方,或许还有机会能够抓到。那个人穿得灰扑扑的。一身灰色上衣,再加一条发白的烟灰色九分裤。杜科想认为没有谁比这人更显眼了。他似乎过得很不好,和他镇上的那些人倒是像。这么久出来,一点收获也无,是否该回去了? 跑到另一边,的确是看到了他。那个人不慌不忙,还多看了杜科几眼。杜科心下着急,暗道:不会被发现了吧!!干脆直接抓住算了。 杜科没有什么能力,但有外力。所以他一点都不害怕。 等到近了快拽住了那个人,那个人看看周围,反倒不跑了。在这里,刚好是个死胡同,那人心想,多好啊,你死了都没人收尸。 杜科也开心地笑了。幸好你跑进了死胡同。就这样,两个人僵到死胡同中,彼此的气氛尴尬到异常。 “啊!”那个人瞬势吼一声,一拳就扔了过来。只是一拳,死胡同的墙就出现了一丝小裂缝。 “呼!杜科好歹有些经验,那个人打得如此明显,估计没有认真的学过什么。”杜科的心态越加轻松。但又不敢正面刚,估计还有着什么大招了。 “小子,你倒是挺灵活的。我的拳头可没有定位器!”那人哂笑,若是在这边浪费太多时间就不好了。 虚晃的上前,直冲拳。拳头的周围甚至有一场劲风。 杜科被逼得往后直退。虽然是死胡同,但是路还是很宽的。 就在快要退到路口时,杜科的后面出现了一个人,戴着面具。 “哼哼!”囚铭大咳一声。对着灰衣服直接攻击。 灰衣服一阵哆嗦,身上哆嗦着就晕了下去。 似乎比杜科想得要简单。 “你还真是厉害。”杜科说道,虽然它们看起来一般大,但是他的能力比他厉害多了。杜科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只到庄园做个采购员的。 “不用谢我,也算是帮了你忙。跟我一起吧。”囚铭邀请杜科来到庄园做事。这样互相也方便些。杜科握着他的手,连忙答应。 厨房内,乔大叔放下了背包。抖落出来一大堆吃的。整整有一座小山那么高。厨房的人都看花眼了。看着大叔在山食里翻找着什么。 “抱歉,我把通行证塞里面了。这些都是Fb2小行星的特产,我想着这里的人这么多就带得多了些。来来——别客气!”说着手不停地将食物扔给众人。 很快他们的手中就sei不下了。脸上都是笑意。 中午过后。 “啊!”发完东西的乔叔刚刚打了个瞌睡,就听见有人叫了一声。 “猪圈里有个人!!有个人。”这样的事贼稀罕了。 听后,大家纷纷跑到猪圈里看。 “不会是进的贼吧?”灰衣服躺在猪圈里,一动也不动。倒不是吓得不动,而是自己的身上下了定,动不了。灰衣服作势想站起来会,背上一大块都红了,衣服也破了。因为他是被拖回来的。背靠地拖着的。 很快众人里面有两个人出来了。 一位是奈佑,一位便是乔叔。 乔叔看看那人的身上,已经被猪屎糊了一身,看起来狼狈极了。真的是非人待遇。 奈佑却不在意。因为这是他依着老板的意思来的。毕竟他偷了钱(不是)。还是老板的。 “大家安静一下。”奈佑说道。他的话格外有用,众人的猜想声一下子就淡了下去。 “这人偷了钱,今天去采购的钱,真是我给我的侄子。还被我们抓住了。当然,我们会交给警察处理,但是有些事私聊一下先,还是比较好。” “嗯!”灰衣服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什么时候自己偷这里的钱。倒是偷了些钱,但是绝对没有偷这里的。“呜呜~”他被牵住了喉咙,整个人跟哑巴没什么两样。 杜科也疑惑,自己好想没有跟谁说过。管家为什么要随便乱说。 但是囚铭是管家的侄子,有这样一层的关系摆在这里。 “他怎么连说话都不行?”乔叔问道。看着那人正在挣扎着。 “人是你抓得?”乔叔问道。 杜科噎住了,喉咙里一直都说不出话。“额~” “这人是我和他合伙设计抓的。”囚铭说道。 乔叔看向旁边的人,和杜科差不多大的样子。 “新来的采购员,是吗!” “嗯。”囚铭看向他,脸中波光流转。 乔叔转过头,不想再与他对眼看,拍拍自己的额头。自己应该不认识他,对吧!又继续看此人,虽然很久没有接触这些审问人的事了,但是管家一来就找上自己了。 “我封了他的嘴巴。醒来就说话,怕影响大家的心情。”奈佑如是说道。眼睛顺便看了下老板。毕竟,这些事最后还是得我处理。说着,手臂一挥,猪圈里的人啊的一声。 “我能说出口。”看向众人确是闭嘴不再说。然后为自己辨别了句。“我没有偷你们的钱。是~”刚要说出口却又被关了嘴巴。好不委屈。 乔叔倒也想听下句。一下子就没声了。 灰衣服终究没有在待在猪圈里了。 身上绑着麻绳,整个身体都被绑着。被管家带了过去,顺便说到:“这事老板会解决好的。” 灰衣服能动了,试着挣了下绳子。没想到麻绳的里面是由软丝扭成的,还有点费劲。 深灰色的窗外好久才看见一个人影跳了进来。便是囚铭。 “你终于来了。”奈佑说道。 “嗯,怎么样了情况。” “没有进展。” “不要紧,你给他把这粒药喂下去,就乖了。” “欧~”拿着那粒红色的药丸,他毫无表情的将它塞进灰衣服的嘴里。 呼呼,囚铭看戏一般朝着那人望去。 “你是谁!”第一个问题还是一样的。不过是囚铭说的。 “高阮。” “你来自哪?准确的来说,隶属于哪一方势力。” “我来自黑翼组织—底下的小团伙。”高阮停顿了会才说出后一句。 囚铭笑了一下,但是又问道。 “你参加什么暴力事件没有?还有你知道的组织内的事都和我们说说!” “没有,因为我们还没有资格。组织内的事我们权限太低,不知。但是维拉城公交时间我很清楚,这就是他们组织的。因为组织内有特殊的标记。就是两个交叉的翅膀。” “嗯,很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或者见过流浪星的人。” “我很想回家,我家还有老婆子—”他顿了下 “存的一大堆钱等着我,流浪星这个我没听过,只知道好像有个漂流星。” 囚铭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连忙改到:“漂流星!” “没有~” 一阵沉默过后,囚铭挥挥手。示意结束了。已经问完了。 囚铭用手挡住了,他站起来。对着奈佑说:“你确定。黑翼下面的人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们只是社会的残余败类罢了。但是这个药丸还有一个作用。” “等他醒来睁开眼的那一刻,听到的第一句话会成为自己终生谨记的名言,发誓不会违背。” “等下醒来后跟他说什么好了。至少我没记住什么。”囚铭倒是很头痛,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想来想去的。“没有让他吃什么亏。”挨了鞭子后的高阮醒来后表示我非常感谢你。 “他快醒了。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奈佑哂笑着走到那人面前。 “希望你以后对自己的娘好一点,不要惦记她的钱,自己多赚一点好给他养老啊!” 高阮点点头“我会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格外有喜感。 囚铭又叫来杜科,将手续什么的都给他看一遍。他们一起到了警局,然后又以特殊的方式将高阮放出来,那个时候,高阮已经不一样了。他甚至不记得他们。 “我给他喂了一种药——听话丸。这种药可比占用监狱地好多了。它会改变一个人的神经思路,让他很乖,也可以很凶恶。当然我给高阮的命令是很听话的。”囚铭示意杜科不要担心。只是听话丸有些副作用,凡是吃过这类药品的都有偏头痛。 乘着夜黑风高的时候,囚铭将他带到了他娘的家门前,高阮骂骂咧咧的走进去,但是一看到亮了的灯光,和佝偻的身影,他便哭了,然后捂着脑袋,因为刚刚有一瞬间他觉得头的神经开始抽搐了。 “老—妈,以后我来养你。”灯光下的人说得格外温柔。 卜明海 禁区是五十年前就有的。说来也是奇怪。里面就像有股魔力一样。 杜科带着自己回去了。刚一进来就听到张巡长在讨论自己,然后笑眯眯的朝自己打了个哈哈。其实,那次带灰色调回去之后他就没在过问了,他知道和自己相处的兄弟不简单,采购员只是他的掩饰罢了。 杜科原先一直觉得这份任务很艰巨。完成之后才发现自己摸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依照这个小镇的巡检司根本无法完成。倒是这里的治安比原先要好一些了。 “张巡长。”张巡长那张大胡子脸便印在杜科的眼睛里了。他们彼此抱抱,随后没事的杜科自己倒了杯水。因为他们要抓的人已经被送去改造了。这是张巡长不知道的。 “这~件事不怪你!”张巡长看看自己的成果,好歹上面抽了些人来维持这边的治安。总算有些动静。张巡长害怕自己丢了官,本来就是混口饭吃,好歹和小镇的人关系不错。 小镇靠海,外面却没有什么船只往来,更没有人到这边来玩。这边的海很深,只有这里熟悉的渔民敢出海打鱼,所以收成足够维持这小镇的需求了。再加上外来的输入,那些富人区的根本不担心是否有那些吃得。 沙滩上的杜科看着夕阳落下去,海边上的餐馆灯还亮着。他的小房子已经长满了蛛丝。真是该好好收拾一下的。 走进餐厅时,两位服务员就说了声欢迎光临。她们似乎不记得自己了。小镇上其实就那么多人,去小餐馆的人也就那么多。来来往往的,自己倒是也去过那么一两次。 这次他们的老板也在。 过了不久,囚铭也来了。 囚铭点点手中的螃蟹,吃的津津有味。心里扉咐道:没有乔叔做的好吃。但是有海风的感觉。他们吃的海鲜多半已经过了最新鲜的时期了。“可以。”囚铭想都不想便说道。自己闲得很,好不容易找了事做。囚铭完全不觉得麻烦,相反很开心。就像大锤教自己一样“开心”。 囚铭向来都是这样。在他的脑海里,有着特殊的想法,这些想法才是左右他的情绪所在。当他有了新的想法,便依着新的想法来控制着他自己的情绪。别人伤了他,就是愤怒,对他好就是开心。这是刚开始的时候囚铭学到的两种情绪,而这两种情绪的来源取决于自己的老师大锤。 大锤无法理解一个好好的孩子会被仍掉,直到囚铭能咿呀学语。大锤才探他的身体,囚铭的心早早的就被挖走了。这是大锤和囚铭之间的秘密,以至于好大一段时间,大锤教囚铭的并非魔法,而是相处。所以看起来就正常了些。但是所有的情绪已经习惯性的被大脑控制了,喜怒哀乐,不过是大脑跟他说的而已。 千千万万次,大锤如是说道。“小不点,不要让人看见你的秘密。” 海浪拍打的声音充溢着这个小餐馆,还能看到人来的渔船,小小的一只。 这个海太过死寂了。囚铭看了一眼,他便清楚。问道:“当地人叫这个海叫什么名字?” “这个海被叫做卜明海。”杜科说道,这也是他刚来时本地人跟他说的。这个海就像被封在了这里,不容其他人的侵犯。“我们这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隔镇子也不过十几公里。” “欧,叫禁区是吗!”囚铭不会这也不知道。当然他自己一直都没看过。这次倒是想看看。 “嗯~”杜科看着囚铭,若有所思。“我曾经进去过好几次。说实在的,也没有那么害怕。”但是每一次走都会不一样。那个禁区好似一直在移动。路也在变化。杜科倒是摸索了些门道。 “过几天能带我去看看嘛。”囚铭看着很好奇的样子。其实也只是大脑的反应罢了。他的心永远都不是跳动的。像一个有思想的僵尸一样。但是也不妨碍他做什么。 “没—问题。”杜科吃光了餐盘里的最后一只螃蟹。开着小电炉呼呼的回家了。 禁区内 似乎还是老样子。杜科看着竟有些怀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杜科已经递交了辞呈,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大一堆。张巡长倒是没有劝他,看到就批下来了。 “很破旧。”刚说完,轰隆的倒塌声传来。囚铭缩了缩脖子,总觉得这里有股风一直往脖子里钻。倒是杜科像没事人的。 “你到这里去过。”囚铭有些不可思议。 “嗯。”杜科坚定的回答道。“这里经常会倒房子。已经倒了这么多年,还没倒完。”杜科可不会认为这里房子面积大。纯粹是这里就很诡异。 囚铭摸摸下巴。眼睛内确是看到了一股很强的能量场。若是他自己进去的话可能不是太好。这个禁区不欢迎力量强的人在这里。想必自己也不能轻易的进去了。 但是杜科确是迈着步子悠闲的走了进去。走进去时,就看见能量纷纷朝着他的身边跑去,一点接近的意思也没有。 囚铭试着迈开了步子。最后他想,这个禁区对自己一点作用都没有。就是一个能量暴乱区。这个地方的能量非常混杂。形成了一股破败之风,和恢复之风。两股能量不相上下。才将这里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走着走着,杜科便又不认识前面的路了。只好作罢,往后面退去。忽而撞到了囚铭。 囚铭看得很认真。不断的观察这周围的情况。 “老兄,前面的路不认识了。”杜科说道。一般这个时候他就会回去。怕自己走不出去。 囚铭顿住脚步,这时候他大大脑中已经将禁区内的布局都记在了脑海。“你跟我来吗!”囚铭非常有信心地说道。 “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进去的边缘。 “原来最外延还是海啊!”杜科感叹道。这是第一次走到禁区的边缘来勒。 “这个外延海应该确切的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封闭的大湖。” “不对啊,一般来说卫星应该是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况的啊。可是都没有说过。或是显示过,这不是很神奇吗?” 杜科的记忆中,禁区的另一边永远是一个白色的地方,属于未知地。 “或许,禁区只是他的保护伞也说不定。他们想掩盖的只是身后的这片海罢了。” 囚铭说道,一字一句随着海风声音格外清晰。 “这片海,卜明海!”杜科若有所思。在禁区的边上就是富人区,这些富人也真是会挑地方。看来也是为了这片海喽。 “海上应该有很多秘密,若是你想去看看,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太想过去。”虽然这片海他看了很久,但是远处的地方,也就是卜明海黑黢黢的,没人能到得了。“那里很危险。” “你要相信我。” 杜科顿了顿,他知道囚铭不是一般厉害,眼睛一闭。说了句。“那走—” 的确,刚开始的海上只有波涛的声音,风的声音,接着便飘起了白色的一层雾。囚铭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就是海里生的。对于大海,或是这样的地方他就没有怕过。相反,大脑里的神经异常的活跃。 白色的雾气挡住了上方的阳光,将一切变得迷离,分不清方向。 “囚铭,会不会迷路啊。我们回去吧。”杜科的心紧张得不行。他并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海底生物,体型还不小。 “不会。”囚铭只说。“过一会可能会下暴雨,我们到海里面去。”只有海里才是主场。 “欧,嗯。”杜科再想着等一下能够憋气。他憋气还不错,五分钟的样子。心里还是忐忑的。刚才飞的时候也是,让他想起了多年的老毛病,恐高。的确,杜科就像是对高度有种格外的恐惧感,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的高处待过了。以前在中心城,他总会离高点的地方远远地。现在~ “一二三之后就跳,明白吗?”声音大的有些刺耳。杜科拍了拍晕乎乎的大脑,点点头,现在他还是很清醒的。囚铭将他抓得稳稳地。 “跳。”一声令下。 咕咚!只有落水的声音。 杜科憋着气,想着怎么在海里呆那么久。 想象中的湿意并没有来临,甚至还有些舒服,周围是暖暖的薄薄的一层泡泡。 “走吧。”泡泡内,囚铭说道。可惜囚铭无法变成水母样子,不然的话可能会吓这个小子一大跳。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变成水母,这样也自在一些。 “别憋气了,泡泡里面是可以呼吸的。”囚铭笑道,继续带着泡泡往前走。“吼!憋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快速行进的水上哪个装置嘞。”憋出一滴眼泪水出来。水下面可以看到豆大的雨滴往下一直掉着。雨滴掉下来像一根针一样,呲呲呲的发出这样像电流一样的声音。 “这雨,你见过吗?”囚铭问道。囚铭记得这种雨是魔法星独有的,怎么这里也有。 “这雨倒是神奇,他像根刺。还有声音。”雨滴一接触周围的生物就像刺一样扎进去,那个鱼就死掉了。 囚铭还以为这里人见过,想到这边不会有人会或是能够施展什么造成这样的。便是有人布下的。等他们游过那片海域之后,周围一片清明。 “为什么会在那布下魔法阵?”囚铭疑惑道,如果海里没有下雨,或许喀贝拉上的人就能看得清楚这片海(平平无奇罢了)。自己倒是可以把这里的事物都撤掉,但是他不想费这个心来帮忙。还希望这里有个秘密基地什么的。 在他们的前面就是前几天吃饭的小饭馆。彼时,阳光正好。他们找到一块礁石上坐了会。杜科便兴冲冲的跟着囚铭回去了。 玫瑰 小休,一直都是和人隔开的。因为怕自己忍不住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吃掉 在她还小的时候就收到了很多双冷落的眼光,他们大多选择逃避,但是还有种直接把讨厌表现出来的也不在少数。他的父母便是其中的一员,在别人面前都看不出来,但是一回家,小休便受尽了冷嘲热讽。等她再大一点,也就受到了高层的关注。 那个时候她还不像这样一般,总是想着吃掉或是什么。至少那个时候便是自由的。上学时,便有人专门看着自己,每次不管到哪也是有一个人看着的。她就像丢了自由的似的,说的话、做的事无一例外的记录着。 “真是恶心。”这是小修第一眼看到守卫时觉得的。她看向自己的眼光要多贪婪有多贪婪。今天轮到这人看着自己。他手放这,眼神不停的朝自己看去。赤裸裸的。 可那人似乎小看了自己。小休是这一届最聪明和最有天分的。等那人下手时,她就用术法砍断了他的手脚。那一刻,鲜血流了出来。小休第一次感到体内兴奋的涌流。那一刻,不祥的征兆就已经开始出现了。 图书馆的角落,小休伸伸懒腰。 在管理高层追捕她时。她却很惬意的躲开了。 然后她藏进国家图书馆,将以前的魔法书一骨碌全学完了。最后她的目光终于定格在暗格内的书。 这些书和她一样,都是相同的命运。终究会封在历史的尘埃中,一想到如此,她自己的心就跟着怦怦跳动。 等她看完那些书时,魔法星的人终于确定小修的位置。并将那边包围了。 “小休。”在下面传来了父母的喊声,可是小休早已经不在乎了。她朝窗外看了眼,下面已经有了很多的人。将图书馆围满了。他们守在这,已经准备下一秒开始行动了。 “呵!”小休低嗤一声,十分不屑。伸手就将暗格内最外的一本书拿了出来。暗格内似乎就这么一本。 翻开书,便念了段咒语。“克诺母,巴多...”周围亮起一个黑色的光圈。越升越大,覆盖了整个图书馆。阵法内雷云滚动,咔咔作响。直接往地面砸。 地面上一下子就出现了黑色的裂纹。 众人唏嘘。顿时不安起来。紧接着,黑色裂纹慢慢扩大,里面黑黢黢的,似乎有吞没万物的气势。众人逼得一再退远。 小休在旁边看着,面无表情。明明刚才她还不想这样做了。 阵法持续了十分多钟。小休知道已经到时间了。便御风开始奔跑。 “这里不再是我的家了。”小休对着后面追他的人喊道。大声地喊着。 “烂泥们—,你们终究是要被我踩在脚下的。” 追他的人没有理会,但是距离倒是拉得远了。他们低估了她,那个被誉为天才的她。 很久过后,小休找了一个山洞过夜。 令她惊奇的事,这里还有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人。(这里的衣物。) 那个小孩头发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小休自然没有心情去管那个小孩如何,他在意的,始终是大人罢了。这样一来,她就有可能跑不掉了。 “你怎么在这里?”小休不解。这个山洞隔着魔法城很远,估计跑来跑去都够呛。 “嗯!”小孩摸着下巴,这是他跟老师学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学到了精髓。“我也不知道。”他试着笑了笑,还有些僵硬。 对于这个奇怪的小孩,小休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但是也不讨厌,至少他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可是那个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像个瞎子一样。她在那里休息了会,便离开了。顺便消掉了自己的所有痕迹。总算不给别人惹麻烦吧。她已经够糟糕了。 等她离去,直到深夜。 大锤才赶回来。他的手里拿着吃的。一头烤焦了的鸭子。连毛都不曾拔过。 “老师,你怎么才回来?”小孩有些想睡了。眼皮耷拉着。只是洞内还亮着火。 “刚才有人来了吗。”大锤问道。刚才回来就闻到别人的味道了。他的心里渐渐不安。以后就不单独留他在这里了。明明挺隐蔽的啊! “欧。是有个小姐姐。很美的小姐姐。”小孩说道,便又补充。这个小姐姐很高很高,腿白白的,披着头发,和大锤收藏的画报人很像,大锤经常盯着那些画看许久。说着咬了鸭子最外层的鸭子肉。里面的肉是生的,吃不得。然后嗦嗦鸭子的味,便吐掉了。 小孩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吃大锤做的东西了。 “以后看见那人就要笑着,微笑,知道吗。漂亮的小姐姐最喜欢笑的小朋友了”大锤说道。 小孩点点头,雪白的发色被火光照得通红,洞外的风格外温柔。 大锤将洞外设置了屏障,这下他可不愿落下这种东西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锤带着仅四岁的小孩到了魔法星都城。刚好他们得买点什么。买点什么好了。大锤想着。首先得给小孩买点东西吧! 在市场上挑挑拣拣好一会。要不是嫌弃那个,要不就是嫌弃这个。 “这个不好吗?”小孩问道。那个时候囚铭还没有名字。甚至大锤都懒得跟他取名,一直都是小白头,小白头的叫着。 大锤摸摸自己空白的口袋,零星的几个钱。他倒是好意思在众摊位上来来去去得看。“我们要看最新鲜的。” 最后买了几个看起来很大,但是格外丑的几个苹果。 “这不是新鲜的—”小孩争辩道,他很想吃那个最新鲜的。这个一点都不好吃。 “不,这就是。”大锤倒是想怎么跟这个小白头解释。 “白头,苹果这样是原生态长的,这样才有香味,知道吗?” “哼,我不要。”白头说着,但是自己却没有一点感觉。若是老师给他他也是会吃的。 “买玫瑰花吗,叔叔。”一个穿着漂亮的蓬蓬裙小女孩。站在一旁问着。这是她第一次赚钱。有点害羞。问道时也软软糯糯的。 大锤看着女孩,心下说道,好可爱。瞬时从口袋里掏了掏。还有一枚。 “这花多少钱一束。” “两枚星币就好了。”女孩笑道,格外的甜。 “两枚星币啊。我口袋里没有那么多,一枚可以吗?”大锤只有一枚了。 “啊!”小姑娘想了想,便道“可以。”说着把花拿了出去。 “白头!”大锤拿着花叫道。 “老师!”老师叫自己做什么。他记得是要有疑问的表情对吧。然后半天做出一个疑问的表情出来。 大锤薅了一把头发。有些无奈。 小女孩觉得这小孩真是怪,做表情跟机器人似的。 那个男孩顶着一头的白毛,好久才憋出来。 当她正脸看时,小男孩又朝她笑。这个小孩的面部僵硬,笑得非常尴尬。小女孩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别担心。白毛就是这样的。他没有恶意的。”大锤解释着,他在减少别人对这个小孩的偏见。毕竟自己养大的吗。 小姑凉又给了白毛一束火红雏菊。她的篮子里还有很多种花。今天得卖完。 然后说道:“笑不是这样扯嘴皮子的。是要这要。”说着便笑了起来,她的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接着一溜烟的跑了。 “老师,我又学到了。”白毛路上一边走,一边模仿着小姐姐的笑容。 小休踉踉跄跄的走着,虽然跑了很久,但是在平常的她来说一点事都没有。为什么了?她越来越饿,只想快点补充能量。接着胃里一阵翻涌,吐出来的东西又腥又臭,她又吐了一地。 靠着大树,她静静地躺着。周围是一片农田。那里种满了很多吃的。她可没有胃口。仿佛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 追捕她的人渐渐少了也厉害了。他们想把她抓回去,关进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怎么行。”胃一阵阵翻涌,她捂着肚子朝农田那户人家走去。眼睛渐渐迷离。 只记得鼻尖阵阵花香。 等她醒来时自己已经被抽离了一切,只剩下一副瘦弱的骨架。 “这是哪?”她虚弱地说着。 “魔法星编号1457囚牢。”守卫说着。他其实不想说的。但是里面的这位似乎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你还有印象吗,自己做了什么。” 小休头疼得厉害,只记得最后到的那个地方很好看。很香。之后就昏过去了。 守卫接着说道:“你自己做了无法饶恕的事。”守卫知道还是三天前的事,那个家里只有两个大人,还有两个小孩刚好出去了。 小休一看见他们就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上前一爪子就把它们撩倒了。她一个大魔法师,对着能力不强的人下手。那些人就径自倒在血泊中。 小休上前就啃着他们的肉,这一幕别提多恶心了。等她吃完了,管理层看着寂静的农园,有些悲痛。 “我们应该立刻把她捉回来。她已经疯魔了。”他们将两人的尸骨埋藏好,一些人还在原地守着。傍晚时,有两个小孩蹦蹦跳跳的回来了。现在的她们期待着回到家中,那一天,西斜的火球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橘色。 “好美啊!” 蓬蓬裙小女孩拉着弟弟的手,开心的笑着。 “今天花都卖得不错,不知道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弟弟问着。 “一般的话都会有菠萝派,还有火龙果炒香猪肉。”姐姐一边说着,弟弟一边擦口水。 “姐姐,我们那是不是有客人。”前面的人还是让姐弟俩警觉起来。 姐弟两看见不认识的士兵站在门外守着,想想以为是收地租的人来了。他们悄咪咪的,看了许久,也不见他们离去。 兵卫对就看见有两个小孩一下子消失了,他们穿着宽松的袍子,走路都带着风声。紫色的衣袍里面,是一对金色的瞳眸。隐身的小孩子一下子就暴露在众人之下。 蔷薇施加疼痛咒。但是没有什么用。那个人的身体就像是钢铁打造的一般,毫无反应,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皱了眉。 “你们是谁?”弟弟拼命地拗着,想要逃开。 姐姐被拽住,不能动弹。“百香,别。” “姐姐!他们是谁。”士兵才明白这里还有两个小孩。连忙说明事情的经过,没想到,紫色袍卫兵还有轻声细语安慰小朋友的一天。 “爸爸妈妈了,他们做了什么。”父母租了这一大片果园,但是没做什么坏事啊。 弟弟被放在地上。四周好像还有未干的血迹。 “非常抱歉,蔷薇小姐,你的父母遭遇了不测,这是——” 蔷薇后面的都没听进去。她的大脑当机了。看着还有些害怕的弟弟他急忙抱着他。轻声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还有爷爷奶奶……”蔷薇一边说着,身体抽搐,但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出来。因为周围刮起了风。 “是吗?”小休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抓,怎么抓住她,亦或是抓住她又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自己吃了人,胃一阵翻涌。“哈——哈,我吃了他们。”小休有些疯魔。她的身体不断颤抖着,竟然一点点的变小,直到她十几岁的模样。 “怎么回事!”守卫挠挠头,像上面报告。 “小休是受了暗格里魔法书的影响,那个魔法就不该用。”管理局的人说道。“暗格内一直都没有书的,怎么会出现了?”很多人都经常去图书馆,管理员也会时常清理,都没有见过。难不成是因为人的原因。 “我们知道,那她还能有挽救么。我们欠她的很多。” 小休的父母站在大牢的上方,绞着手指。旁边还坐着两个老人和两个小孩。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好。 “你说说,这个叫什么事!”小休父母又继续说道。“我们——会给予你们应有的赔偿的。”这是对旁边的人说的。 “这是赔偿的问题吗——”老人声音颤抖,似乎也没想到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被打破了。他们要钱有什么用(他们缺的是钱吗)。心中的怒气还没发泄完。自己还有两个小孩。 “那——”小休的父母脸色不太好,像猪肝色一样。“对不起,要是有什么是的话,尽管找我们。” 大厅内十分空荡。 小休还有几天就要和这个世界做告别了。不断变小的身体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等她变得足够小时。当然,大牢是钻不过去的。 那一天,广场上围满了人。偌大的台柱上绑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笑了笑,心中兴奋的念头再一次升起。可是整个身体动弹不得。周围设了一道又一道的禁制。 忽而,小休将藏在自己手中的书拿出来,那是一本落满了灰尘的禁书。封面是黑色的牛皮,,翻开书页,一个个魔法符文字母漂在天上。 小休自信的扬扬嘴角,魔法书的力量全部释放。 铁链和禁制瞬间化为齑粉。 小休一下子往下扑,而前面正是他的父母。 士兵魔法师围成一团,纷纷祭出手仗与她对立。小休本是飞蛾扑火,一瞬间就这样像灰尘一样落在地面。 小休的父母此时一身冷汗。他们的手刚才想动都不行。 魔法书也消失了。 魔法的王国迎来了大危机。图书馆的洞口并未消失,魔鬼的大门悄然打开。 “刚才那个姐姐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被绑在柱子上?”白头问着。 “你要知道,有些人受了很多苦,必然也有爆发的那一刻。他们不断朝着黑暗的一面前进,总是看不到头。当然只有黑下去了。”大锤说着。然后又道:“白头,这个时候,你应该会生气了吧,这是无法容忍的一件事啊。” “欧,生气,那又是怎样的。”小孩不解。看向众人。可是他们的表情很丰富,他不懂。 “可是,”大锤有些无奈,因为白头每次出现问题的时候,表情管理的非常好不是吗,怎么其他的就不会了。 “生气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怒气的状态,是别人看到你就会畏惧的一种样子。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在生气了。”大锤说道。忽而,表情变得凶狠。看着白头。 白头没有感觉,但记在心里。原来,这就是别人生气的样子。 就是在那时,他掌握了最基础的两种情绪,开心与愤怒。 黑翼 杜科对自己能够在庄园里面干活非常开心。这对杜科来说十分受用,他现在喜欢和囚铭待在一起。 地下城内。 和中心城相对而成。 地铁的干道上依势而建。 地下城还有一个名字,便是黑翼。 他是大部分黑翼成员的居住地。在这里的人,拥有两种身份,第一中便是中心城内的人,另一种便是黑翼组织成员(都市传说)。黑翼组织的成立绝不是偶然,而是在喀贝拉能量爆发时代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建立的。里面的暗杀成员更是个顶个的精英(不包括高阮)。他们里面除了最厉害的暗杀部,还有财政部,政治部,这些部长下面又有很多的小组织,不知名的加入者,甚至有些很喜欢这里的人。如果他们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单单喜欢的话,如果说你是的话,下场只能很惨。黑翼组织的资金来源大部分是由自己成员提供的,而能够将自己利益最大化,那么地位也相应地提高。 高阮,其中一个混在外面的人,他们是不被认可的。也是他们自己当做了黑翼人员。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似乎还蛮多的。本着就是为了能被上面的人看上。 “上次王二狗就被上面的人看上了,一下子就飞了。”高阮做着梦,拿着从自己家偷来的钱打点关系,或许他还在想着咋么变得更加富有。只不过,他后来又回去了。 高阮是回到家了。性格也变了很多。 从前看不惯的母亲,高阮发现母亲没有受到异能的洗礼,连最初的时间馈赠都没有,他其实也才三十多岁,他的妈妈已六十多岁了。背垂着,弓着腰,白发也爬满了。浑浊的眼睛似乎还能看到眼前的影子。 但是她没有喜极而泣,而是身子猛地一抖。那个多年抚养的儿子正跪在地上,这是他以前都未曾做的。这是怎么了。她一下子害怕极了。她怕儿子打她。这个妇人看看,半天都未曾开口。 “老—妈,”高阮本想咒骂一句,可是话到口中急忙又转了。他心下疑惑,但也觉得合情合理。这位毕竟养了他多年,至于他的父亲,那个老赌徒,已经不知去向。 高阮还是变成了邻居旁的好小伙。对于他的母亲,他的药效持续发作,将他头顶的怒气冲的直冒烟。当然是看不见的。 “(家人都希望他能够贤明一点吧。)王贤,他怎么样了。”很久,高阮的一位同伴这样问道。 “二狗子,”旁边的人是有些小道消息的。“他近几年过得不是很好。” “这几年是不好。”同伴叹叹气,摆摆手走了。这个消息到底是谁说的了,二狗子也好歹是他的以为老朋友了。以前也做过许多的“好事”,但是猛然听到他过得不好的消息。 “黑翼上面的人倒是镇定,把好多的是都交给了下面的。他们自己确是高枕无忧。他们高枕无忧,对我们不理不睬的。”二狗甩掉头上的帽子,一身帅气的阔袖,下面是九分阔腿裤。还有手臂上的蛇纹,黑色的鳞甲盘在上面,如真的一样。他的眼神狠辣,这些年他吃了很多苦,直到今天,他才觉得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几天后,他离开了黑翼。同时也死在一处垃圾桶内。 黑翼坏就在此处。他们不是怜悯的人。每一个人的心都好像镀上了一层石灰。尤其是暗杀。每一个小说中暗杀的人都是冷心冷情的,他们为完成完美的任务抛弃了七情六欲。 暗杀部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是有家庭的,白天,他们和正常人一样,会哭会笑,甚至还和你打一下哈哈,对待需要帮助的人也是一样的,他们见面也能帮你一下,完全看不出来。到了黑夜,他们就是城市的鬼魅。披上了一层影子的外套。 暗杀部的人很少,这是真的。 暴乱的形成,很多是由于下面的组织。真正的到了部以上的就会明白组织也只是一个会扯谎的影子。 “那......你要走了。”孙江皱皱眉,今天,苗苗要回到咔哒星了。虽然他知道分别总是来得措不及防。 未站在孙江旁边,看着苗苗。苗苗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变得又高又瘦。而这一份成长的痛苦只有回母星才行。那有自己最亲近的家人。 对啊,未看到旁边的人。他们的身子稍稍弯着,似乎要碰到天花板了。 “再见了,”苗苗又哭了。明明她看起来那么高大的,确是哭鼻子最多的。孙江想安慰一下她,但是自己太小了,只能抱大腿了。但是这样看起来怪怪的。“我会再回来的,等我长大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们就可以在我肩膀上,一个肩膀一个。” 在遥远的咔哒星,他拥有着能够缓解生物成长痛苦的力量,每一个在那里生活的人都受着它的滋养。一代接着一代,经久不息。 “孙江,回家就能打电话了。” “可是,星际电话真的很贵。”孙江说着,一边想打,一边为钱发愁的样子让苗苗破涕为笑。 “苗苗,你笑起来好好看。若是有时间,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你的。”孙江说完了,看了旁边的未一眼。他似乎什么都没有讲。 “我觉得孙江把话都讲完了。苗苗,再见。”未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苗苗的家人。像他这样的人,也希望自己是这样的。 在警戒线外,一阵声音想起。苗苗和家人踏上归途。 星际航空舰就要开始飞行了。请旅客做好准备,找到自己对应的舱室,这里会有相应的机器人为你带路。同时还有非常暖心的智能导航,让你全程无忧。不用担心找不到卫生间,以及进错地方的尴尬。本次旅途有BHJ公司赞助希望大家能够开心的度过旅程的每一天...... “未未,我还是想她。”孙江痛哭流涕道。这么些年,孙江从那个严肃的一本正经的人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整个人和戏精没什么两样了。 “那你去追??”未说道。 孙江没说话,摇摇头。“这里有一家好吃的,我们买点东西路上吃吧。”孙江又想起了什么,“顺便看看潘达如何了。他就在住在这附近。” 未的眼神暗了暗。他前不久刚去过。虽然说自己不是很想去,但也去了。他们坐上了空轨。从人的房子中穿梭。 声音很静。孙江打起了哈欠。未看着窗外。似乎有人在吹泡泡。泡泡碰到车的保护壁,一下子就破碎了。 现在的他,心情很复杂。 “啊~”孙江伸着懒腰。望望对面的车厢。 “地轨现在有一个叫做粉色车厢,是专为情侣定制的。”孙江问道。眼神飘忽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未听说过,但是从未去过。毕竟,谁会无缘无故到那边去嘞。 “潘达,哈哈,他上次说他去过那!”孙江想笑,但只是偷偷地笑。车厢内安静的出奇。 “只有他那家伙跑到哪里,结果看着那些人坐在那干瞪眼,他说当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孙江那个继续说道。 “是吗。我还不知道。”未说。孙江半眯着眼,但是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啊~”列车一阵急刹。孙江险些甩了出去。未也是第一时间抱紧了旁边的栏杆。倒是有些人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上臭骂着:“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空轨。奶奶的,一定要卸了他。”他说了好大一阵。空轨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怎么了?”未看着外面,似乎有一阵黑烟冒起。 “是啊。”孙江的瞌睡一下子就清醒了。其实他早就醒了,但是那个刹车还是吓了他一大跳。 “请乘客们,不要随意走动,坐在座位上。”车内响起乘务员的声音。 “孙江,你有看到外面的烟吗。”未说道。他隐隐不安。 “嗯,”孙江也担心起来。他坐在座位上,其实他有些恐高。害怕在高处,尤其是做梦的时候,经常梦见从高楼边摔下来,或者是自己幻想着有一天空轨.......他真的认为自己不是乌鸦嘴。没想到还成真了。 “你别害怕。”孙江拍拍未的脑袋。未比他矮了半个头。真是让他有种保护弟弟的错觉。 未斜了他一眼。在某一方面来说,他比孙江大了好多岁。可每次出现事情孙江都会习惯性的摸他的脑袋。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车头处,他的前方正停着一个人,那个人整个被绑在轨道上。脸色发白,嘴唇青紫,整个双手和脚因为用力而变得红彤彤的。若不是车长眼力好,在前面就踩了急刹,这时,他怕是要命丧黄泉了。如果撞到了那个人,这辆车也会翻倒,砸向下面。 车长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有些泛白。 车长急刹车之后就赶紧联系救援,他可没有其他功夫了。车上还有很多的乘客。车长便是有老鹰视力的赞誉,这些年车技也在精进。做完这一切的他叫旁边的人赶紧检查一下周围。 的确,空轨已经冒烟了。你会问,这么高级的未来科技竟然也会冒烟。的确,它冒烟了。 车内的人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灼热感。 “孙江,我们去看看。”未说着,他只是对着孙江说道,他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你去送死吗,我们在这乖乖呆着。”孙江松了松手。周围的人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嗯,你别紧张。没事的。”未笑着说。因为孙江抓他的衣服太紧了,已经抓到肉了。 “的确,自己乖乖带着就行,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啦。”未说道。 车顶上站着人。他的脚很重,一下子就将车子踩了个窟窿。 “哐!”声音惊呆了众人。本来平静的车厢又躁动起来了。 “。。。”之后,便看到一位男子贴着车厢这样飘了出去。本来也是见怪不怪的事,但是还是有人发出了惊呼。“有能人在诶。”就像汤姆猫看见米老鼠一样兴奋。 他们两个小孩和一些弱小的人被大人保护着,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太害怕了,未脸上的肉肉也被挤出来了,这个车厢不小,人还少。但是那些大人就是要往他们这边蹭。孙江不舒服的嘟哝着。小手往外扒拉着。 大人还以为俩小孩害怕,便说道“小朋友,别动,叔叔在这可以保护你。”那人只是觉得这小孩力气还蛮大,心下就想应该是有了能力的了,便很欢喜。只是旁边的小孩脸臭臭的,还是让他的大脑宕机了那么一会。 刹那间,本来贴着车壁的那个人就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的白衣,现在脸色说不出的苍白,倒有些孤魂野鬼,飘落在人间的游魂感觉。 车厢顶上,那个踩得车顶陷下去的人也是满头汗水。他第一次碰到这样难缠的人。他怎么打也打不中,小时候他也看过很多鬼片,现在是把自己带入进去了,后背就有一股子冷汗。因为那个时候怕得狠,没想到现在倒是遇到了。 蹲在车厢顶上的人朝着四周吹了口哨,便来了很多的人。 他们将车厢围住,每一个人都深知时间的重要性。很快,中心城的管理人和一大堆的能人就会到来,到时候就会是一场硬碰硬的场面,到时候,谁都捡不了好处。 “怎么这么多人。”孙江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没想到这一天事这么多。“未!”车厢里面,未拽着孙江的手看他着急的喊着自己。忙回到:“我在。” 众人看着游魂男,忙为他疗伤。看样子这能力的损耗很大。现在应该是醒不来了。未其实也想上去,他很想救下他,第一次这么渴望能够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有点让他忘记某人对他说过的话。 “别动。我们好好的在这呆着。爸爸说过遇到什么事不要慌,我们要好好的听话就没事了。”未又想起了电话,听说电话打不通了,信号都干扰了。 游魂男渐渐的脸色红润起来,看到一车子人围着他很不好意思,旁边还有个小孩凑他老近了。刚开口第一句话,弱弱的说了句:“对不起。”很是歉疚。因为上面的人太厉害了。他打不过。 众人面色严肃,有些人都噙了泪。这怎么自责了。他们又没怪他。 “要不,我们到别的车厢吧。”毕竟,人多力量大吗。 “不行,没听到列车长说的吗,呆在这。”一个人凶巴巴的说着。 本来是只是有些想法的某人被气到了,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这么凶干什么。我只是提一句。”然后看向窗外,见到外面竟有这么多人,她还没看到过这么大的阵仗。“是黑翼的人吗。” 黑翼,每次行动必定见血。这次他们又会干什么。 “外面有好多黑翼的人。”那人连喊了好多声,一直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就糟了。众人激楞一下,望窗外看,果然,来了很多人。 “未,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呆着。”孙江又说了这么一句。扯着自己的手越发紧张了。他记得爸妈说过黑翼的人都是疯子。 “嗯,我们别怕。”未说着,在被大人保护的地方呆着。他一点也不害怕,真的。每次,孙将总是会拉住他,好像,他更怕一点。 “那边的,我们都要搜仔细了。”领头的车顶说着。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三十秒后,车厢迎来了第二次冲击。 有一节车厢竟直直的被冲断了很多人站在铁轨上,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你身上的羊皮卷,快点拿出来吧。” 踩车顶的人将后背的刀招呼了出来,他将蒙着脸的口罩摘下,呼了口气。 “你这小子,想把这东西偷了,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那人顿了顿,看向周围。敌众我寡,何况一车都是普通人。 本来他是准备带着羊皮卷跑的。可是他的航班时间出了问题,他错过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在车上了(他其实只是想找一个离这远一点的地方,等这群人淡忘了这个东西)。这张羊皮卷非常特别,作用大大超过了他的想象,如果落在这些人的手里边就不好了。 如此,他就更不敢想了。 欠费的彼此 轨道上的黑烟越来越浓,浓重的黑烟让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了。 远处,有几个人正在全速飞来。后面还有飞行器扰动的声音。 “请旅客注意,支援队立刻赶到。请保持车内秩序,以便更好救援。”车内喇叭再次响起,尽管这在几分钟之间。很多人已经稳定下来,被他们包围的小孩窝在人群中央,大大的眼睛看不清他的大大疑问。 只是,这一刻,周围都安静下来了。外面传来了很大的声响,后面就是很清脆的铁器摩擦碰撞到铁轨的声音,不一会也就停了下来。 救援队就是在浮空岛的高阶学生还有一位护航老师。 他们看向倒在地上的几个人,那些人胸膛起伏着。全身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黑翼是吗?” “他们很厉害,交手起来还是差了些,黑翼不会这么手软。”只是伪装成黑翼的人而已。 “幸好,但他们又是哪里来的?”躺在铁轨上的大头嘴里留着血,红色刺得整个地方都醒目起来。 他们稍稍松了口气,一个人指尖一转,轨道车厢重新归位,已经冒起浓烟的车头也恢复如初了。 “谢谢,浮空岛的学生真的很厉害。”被卸掉车厢的乘车人员说道,他们笑着给了他们一个拥抱。 丢失的羊皮卷夹在人的胸口,他的心就像冰块一样,只是停留的时间,上面便扔过来一把镰刀,直直的插入刚才人的胸口,那个人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只不过,他的血是灰红色的,他认得这个血迹。 刚来的几个人就将领头的打倒了,然后把他们的身体放进了储物空间。估计,等待这些人的将是很严重的惩罚。他预计着这一辈子都难逃的惩罚吧。 “可怜的人啊,怎么样我才能将羊皮卷的内容公之于众。”窗外的景色明明灭灭,那人将自己的衣服拢了拢,似乎想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挡住这一切危险。危机永远在自己身后提着把镰刀。 回到庄园之后,未将今天的事情说给伊听。 “你快吓死我了,真的发生这样的事了吗。怎么没有听到新闻消息。”伊不解。这样的事件,叶忱不是第一时间会跟她说吗。 转念一想,是的啊,叶忱最近和乔大叔最近都在一起。有好久都没弄新闻听了。 未看着伊大人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便跑到厨房后面找杜哥哥去了。这个时候,人都回来了吧。 未想着,仍旧没见一人。他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摸着胸口的项链,喃喃自语道:“最近怎么都没人了。”庄园这个时候都是热闹极了不是吗。感觉最近都萧瑟了很多。 “汪汪。”黑色的大狗朝他吠叫,大黑狗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不停地舔着这个很久不见的人。 “小黑,小黑,还好有你”未揉着小黑软软的耳朵,他的小黑长得很壮,很高了。这才过去了多久,一年多而已呀。未想着过了不久,小黑就是成年狗了,再过不久,小黑就是一只老年狗了,狗生艰难啊。“可是你的一生好短啊。” “你才短,我可是漂流星人,寿命长着了。”小黑内心扉咐道,可是他不能说。他也有些难过,毕竟在他眼里,未是他的第一个朋友,经历了些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准备蹭蹭他,就走的。未确一把抱住了他,又开始自言自语:“小黑,你说为什么最近我感觉人越来越少了,明明他们都在啊,我,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了。”许久,他松开,小黑明亮的黑眼珠盯着他,眼中描绘的情感似乎是深水的一轮晕,波澜起伏。 “也许,是我想多了了。” 一个月后,每天都是在庄园附近闲逛的日子。还有他们刚刚的考试成绩和分配情况都出来了。 “嘟嘟”耳边想起了许久不曾有动静的铃声。 “喂,孙江。” “喂,未!你有看自己的考试成绩吗?”孙江激动地说道。 “我还没了”未说着,其实他早就看了,分享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但是未只有担忧,他太放不开了。“你考得怎么样?” 孙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继续追问“那你快看看吧。”他自己还考得不错,未也不会很差。 “这个,”未迟疑了会,他不敢继续再看他的成绩了,他知道浮空岛离他还有些距离。“孙江,你先说一下你的吧!”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他一直都想做到的,我可以不那么伤心的。 今天他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一个人就这样逛着逛着,眼眶红红的,直到电话铃响起。距离苗苗离开已经有了一个月了吧,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过去了,一切都很无聊,孙江没几天就全家出去旅游去了。伊大人在庄园忙着活,其他人也有些回家了,而大叔就不能打扰了,他最近都挂着笑,我知道他是为什么笑得这样开心,所以,这个地方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子了,未想着,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未,我考得和你一样啊。我们以前不是对过答案了吗,你的成绩和我差不了,可能比我还高一些,你是怎么了吗。” “孙江,我可能不能去浮空岛了,你知道的,我的能力级别太低了,如果有希望的话”如果下一次能力测验可以通过的话,他才能进入浮空岛进行学习。“你记得在那帮帮我的忙。” “嗯嗯,这是肯定的啊。” “那里会去那个学校啊?这边最喜欢收留成绩好的老牌学校也就是(蓝谷那支)了,这个学校是最爱捡漏的那一方了,学校普遍有最好最差的两个级别,除了学习之外,不像浮空岛的,一般都是水平均等的,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我去那吧,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知道那个地方离浮空岛很近,有时间的话可以看看。” “就这样吧,挂了,哎,手机又快没有话费了,这个花了我好几次零花钱。”孙江抱怨着说了一通,就挂掉电话了。 未想着,自己不也一样欠着话费和你一起打电话聊天吗。 标签 维拉城迎来了最新的一批学员。因为传送通道的原因,很多年轻的中心城人也选择在这里就学。而维拉城也有很多人去往了中心城。 彼此之间通道的畅通还准备适用于日常生活,这样每个人都可以极大地缩短出行时间,拥有更高的出勤率。当然这还需要很多的能量供给,光是一个人一公里的传送花费的能量相当于一个小功率的发电机工作半个小时,更何况是几十亿人的传送。他们准备将传送通道设置于学校和专有人员的接送,往后再向外扩展,这项目持续了很久。可以说,他的成效显著。这些都是由专门的设计师和程序开发员一致决定的,并且经过了一年的测试。 学生家长不用到处搬家,维拉城还好,中心城就是一个拥挤的吵闹的地方。那边不允许再有人进入了。每个人都是配备了学校专门的传送卡,如果你是想到别的地方,传送通道是不会开启的。还是凭借交通工具,但是如果开通特定的传送通道卡就不一样了。(最重要的是,传送通道卡很贵) 而且传送卡一人只有一张,会有丢失的情况,那么只能等待三天后的补办,这也非常的麻烦。 原先有传送阵的时候,小格林就丢失了一张传送卡,那个时候的服务都没有完善,结果等了整整一年。可是小格林的是被偷的,偷走的人就到教室里偷东西,那个人真的是蠢,他不知道桌子还有教室是有监控的吗,结果被抓个正着。当他被抓住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一个劲的惨叫着“我再也不了,放过我吧。”可是最后又在大叫着“你们抓错人了......” 小格林的卡是找回来了,但是他已经不能用了。他每天不是走路,就是骑着单车。好巧不巧,小格林没过多久就会飞行术了。然后找回了他的卡也再没动过了。 小格林真的是很惨啊。他是第一个挂失的人。还郁闷了好久。你看见他时,不会高高的对他喊一声,格林,快一点,快迟到了! 未低低的笑了。 杜科说着以前的事,那是好久以前了,每次班上有人丢了卡老师就会说这个故事,最有趣的就是小格林被别人喊后的反应,逗死人了。现在他也不用担心卡丢失的问题了。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胸前的卡牌写着“蓝谷那支”。他被芯片导入在卡牌中,这样的卡牌每年都会有新的一批,为了保证质量他们会投入大量资金进行维修和信息加密。 杜科继续说着,他有些意外,现在的老师都不会说以前的事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人的功劳,他是维拉学校退休的风云人物,也是当时你们学校维修主任,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只要你去过浮空岛,就能够知道他。我记得你们学校是经过维修的吧。 “是的,当时就有一个老爷爷拿着一根粗粗的龙头拐杖。应该你说的就是他吧,我听过同学说他。但是不知道他这么厉害。”未记得当时只是看了那个老人一眼,衰老在他的身上一览无遗。嘴巴里面的牙齿都没有了,上下唇随着走动碰在一起,连拄拐杖时整个身体都是摇摇晃晃的。而这一切的动作似乎耗费了他大量精力。 “他很大年纪了,已经过了两百岁了。”杜科清楚地记得每一样事,但是就是没有什么异能测验结果,而他的表现也被归为记忆力强这件事中,就比如说这样那个龙头老师,“康威.斯特.加,年龄246岁,已婚,从教时间久远,但是他的推测来说有五十多年,之后就一直隐退了。”也是喀贝拉时间最长寿的人,每个人都很尊敬他。 未到是没有想到,杜哥哥会向自己说这样一件事。就像杜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未一样,这一切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因素在互相拉扯,如果自己没有记忆的话,就不会在见面时,说出“未”你怎么在这这样的话。而未没有想到的是,杜哥哥竟然也有想自己的一样的情况。转眼想想,同自己一样处境的人还有很多。 杜哥哥,他不是本地人吗? 的确,杜科是实实在在的喀贝拉人。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身份,身在四大家族旁系支脉,他的身份本就比一般人出生高很多。因为杜家的天才,十大超能之一,他研究并且改进了机器的制造,而且对于作战的把握度和精确度达到了极高的成就,很多人都喜欢玩的宇宙战舰,在他手里,就像慢速播放,所以当他们出战时,每一次他的战役收到死亡的人数特别的低,可以用个位数来统计。 杜氏也在战役之后成名,发展成为四大家族。 就连杜科能够去浮空岛的机会也是借着杜氏家族的光才能够录取的。杜科一直处在这样的漩涡中难以走出来。 “未,蓝谷支那学校你知道吗?” “嗯,目前来说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杜科微微一笑,要是我当时也能随便去别的学校就好了,这样,班里的人就不会冷言冷语的说这是走后门进来的小子了。 “未,学校不是你一生的标签,你自己才是,浮空岛太缥缈了,他只是虚幻的,不切实际的。”杜科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未,浮空岛招收的人只有能人而已。 不必被学校在哪所束缚。你自己就是标签。 孙江靠着运气和成绩进入了浮空岛学校。之所以这么说,大部分原因是他的成绩刚刚达标吧。最后一名非他莫属。孙江告诉自己不要气馁,时间多的是。苗苗回到了自己的母星,她的成长期会伴随剧烈的疼痛和骨骼生长,有整整三年是和家人在一起,三年之后才能够正常的生活。 维拉城学校,小休在沙发上飘着。老头打开门,他的眼中写满了疲累。 “你完成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嘛。传送洞这么快就覆盖了大半个中心城。”小休绞着手指,她现在就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一样,所以总是背对着别人,这个还是不要被别人看到的好。 “是的,小休。”老头拄着拐杖,他的龙头拐杖很是亮眼,因为他的关系,小休可以毫无负担的进入这里,但是一旦这个时间一过,那么这样的情况便...... 老头的眼中带着泪,他其实很想劝劝这个人,可是他自己已经毫无退路了。 “金科研,没事了,你快走吧。”小休赶着说道,虽说这个人是自己带大的,但是他不是很好使的样子。是不是考虑再养个小娃娃啊。 “小休,传送通道的进程是得缓缓了,这样做......” “金科研,你真的是啰嗦极了,你别管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魔法星不就行了,你会活得很久很久,根本不用担心这些生老病死的问题。”小休挥挥手,一阵风将老头刮了出去,连带着紧闭的房门。 “呸,这个老妖婆,”老头一出门,便这样骂道,他的手指已经快要握不住东西了,虽然说他老,但是他的脑子里门清的,颤颤巍巍站稳之后,他拄着拐杖进入了传送通道。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卡牌。 高人在蓝白庄园落地之后,便住在了阁楼之上,他还是没有现身。没事的时候还在维拉城到处逛逛。 但是每次未出去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影在上面晃着, 窗外,那个最高的地方,依稀可以看见囚铭在上面打盹。囚铭好久没有去海边了,或是泡在地底下那个大水池了。那个水池还是用魔法阵引入海水形成的。其实只是因为庄园上的防护层被破坏了,而且还不知道是谁。囚铭很多年没有这种挫败感了。今天都没到处跑。 “老板,饭点了,去吃点东西吧。”奈佑端端正正的站在旁边,声音冷清。奈佑一边站着,一边数着时刻,要是到了十二点,他就走人了,他在这纯粹是陪着老板消磨时间。 十二点指针刚好转过,奈佑还在等着,等他移步时,坐在窗沿的人才来了那么句,帮我多来点程乔熬的汤。 奈佑点点头,面不改色的出去了。 这样的次数已经多得自己的数不清了。奈佑知道,这个老板是有些大脑上的非比寻常。只不过东西还是准备的非常周到。 “乔大厨,还有汤吗。记得多准备点,还有那个烤乳猪,记得不要加蜂蜜,老板讨厌蜂蜜。” “当然了,我记得很清楚,很久没有听到你这么说了,老板回来了!”老大叔问道。在他记忆中,他一直都是按照菜单上做的。比如说什么菜要加哪种油,或者是吃什么不吃什么,他脑子记得比谁都清楚。 “老板他一直都在。”奈佑回答道。所有人都没见过这位老板,除了他自己和杜科。身为一名庄园主人,可以说,他把自己的“神秘身份”扮演得挺好的。 “乔大厨,”一阵敞亮的声音传来。“你在熬什么,这么香!”囚铭自来熟的喊道。虽然这么多久以来,他已经认识囚铭了。 “小孩子不要在这,快到前厅去,大家都在吃饭,等下就没吃的了。” “嗯,我吃得挺少的......” 奈佑仍旧视而不见。他在等着,什么时候能够自己抖出事实来。 程乔一脸好奇,凑到奈佑耳朵边说道:“你家的亲戚对谁都自来熟的吗。”据他观察好像是见他特别开心。 “嗯,他看人,有点。” “老乔,”叶忱挺着肚子慢慢走来,“还没忙完啊。”一进来。便是汤飘来的香味,淡淡的,似乎和花香差不多,又带点苦涩味。 “你怎么进来了。”他用勺子搅了一下煮制中的汤,顺便也舀了一碗给叶忱,“这是刚熬好的,先尝尝。” 汤划过口中有股清苦味,却让整个个口腔的味道更加醇厚,有一股可以嚼到的颗粒感。带着肉香和茉莉味。 “老乔,这个汤好特别啊,我从那没有尝过,味道很特别。” “哈哈,再喝一碗吧。”说罢,便又舀了一碗起来。 (囚铭已经哭晕在厕所,问道乔大厨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可是,囚铭并没有看见,他在饭桌上吃了一碗,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克制了。 “囚铭,吃多点,怎么吃这么少,看你这么瘦。” “那我吃多点”囚铭不好意思说道,众人觉得这个小伙子特别的谦虚。 蓝谷那支 浮空岛的入学仪式很特别。他们会首先带你去浮空岛居住室,然后由大一届的学长带你去到处逛逛。一般一天左右。很多学长延续了上届学长的所作所为,他们一致认为进行闲逛这件事还是靠学弟自己,等他们将学弟带到寝室他们就走了。 “孙江,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没事可以到处看看,反正离正式开学还有几天时间。好了,我的事情就是这样了,先走了。”学长飞也似的跑开了。一点也没有给孙江留足够的反应时间。 其实刚开始在礼堂里,老先生还说,要学长带着他们去在浮空岛到逛一逛的。“等一下我的同学吧,他们都还没有来。”孙江慢腾腾的收拾着行李,这里的床铺都是准备好了的,也不用自己打理,全都是统一的蓝白色方格,外面还有一层白色的蚊帐,很是贴心。至少夏天不用担心有蚊子的问题。孙江找到自己的对应号。 “欢迎第一位入住人员,99807号学员孙江,你将进行为期三年的艰苦磨练,希望奋斗愉快。” 孙江想到这一定是位温柔的姐姐录制的,电子音也掩盖不了声音的细腻。 等到中午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有人吗?”周围都静悄悄的。99804号也没有想到大家住宿的速度这么慢,他还想和大家一起见一面,走来的时候都是加紧了步伐。 旁边的学长看到人已经到了,便一句话没说就走了。速度比刚才那一位还快。 “有人啊,原来我不是最先的,人去哪了。” 睡梦中,孙江听到有人在说话,睁开眼睛。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男孩,他有一头浓密的卷发,还是那种淡红色的,皮肤格外的白,就像是用白雪雕成的人一样, “好漂亮的人。”孙江发出惊叹。 “你好,我以为周围没有人了。怎么大家都不在啊。” 孙江将将醒。他此时声音都有些倦怠,迷糊的吐出:“不知道啊?” 然后便问道:“你是?” 99804学员:“你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孙江。” “胡屾。” 胡屾:“江水的江?” 孙江投去一个赞许性的眼神,表示道你说对了。 孙江:“深沉的深?” 胡屾摇摇头,说道:“不是的,是两个山的屾。” 孙江对此有些尴尬,但还是回应道:“原来还有那个字啊。我怎么没看过啊。” “我爸给我取名的的时候,就看中了这个字。他说这个字好。” 胡屾看着床铺,便道:“你真幸运。和我一样,等一下我们去这里逛逛吧。浮空岛里什么都有。” “嗯。”孙江老早就在这边睡觉了,就是想等个人一起逛逛。 “孙江,你知道吗,浮空岛最厉害的是哪个么。” “最厉害的?” “你不知道吧!”胡屾有一些兴奋。他说道:“你的能力觉醒了么?” “还在开发中......”孙江表示自己的能力还是很一般,是靠自己的成绩过得,而未确是只能被刷下去了。如果他能和自己一起就好了。 “你的了?感觉你的应该” “是的,我成绩差,只能靠能力来上的。因为我的能力太垃圾了,所以也是斟酌了好久,才打算让我进来的。” “悄悄的告诉你,我的能力是让物体改变颜色,包括自己......”胡屾说完便咯吱咯吱笑了。 说罢胡屾便取消掉了自己的能力,变回以前的肤色的他,有着偏小麦色的皮肤。像是被太阳灼烧过一般。 孙江:“我们刚才聊到什么来着?” 胡屾:“什么?刚才说你的能力?” “不是!是那个......”孙江想如果自己有一台计算机的记忆就好了。 “我想想,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你说的——那个——是”胡屾坐在凳子上,努力回忆着。 “我想到了——浮空岛小队。” 胡屾眼睛像冒了光一样,如同一支狡黠的猫“那个最厉害的组织诶。明天可以去看看,有很多学长学姐。快点吧,我们去浮空岛转转!” 蓝谷那支作为中心城的老牌学校,他们在社会上的威望仅次于浮空岛。但是他的名声确是出了名的臭,学生打架的事情总是会冒出来。 “未去的是这样的学校。”伊在一旁看新闻的兴趣的都没有了。 “你不知道吗?”叶忱摸着大肚子,今天新闻的重磅消息便是蓝谷那支学生打架和浮空岛迎新仪式了。“那个学校师资都很好的,只是学生都暴力了点。” “未,他怎么敢去,那个地方。不行——” 叶忱拉住暴走的伊,一边笨拙的起身。“那些孩子都不会碰面的,这些情况也是少有的,哪个学校没有些磕磕碰碰的,况且这个孩子铁了心的要去这个学校,当初你也不是很赞成的么。” “你们——都说那个学校——很好”伊撇开手,“可是未什么都不会,他的能力这么弱,被人打了都没有力气还手。” “不是还有杜哥和铭哥吗,那么大的两小伙子,虽然能力差些,你去叫他们看着点也行。”女佣看着两小伙子天天要外出采买,总是可以听听风声的。 维拉城距离中心城有一千公里,半空轨道到达最快也需要一个半小时。 杜科和囚铭每次都是用传送阵,囚铭有一张特殊许可证,可以外带一名成员。他每次都将杜科带着,现在中心城或者训练地玩个半天。 最常做的就是和杜科搏斗啦。囚铭最喜欢就是这件事,他比较喜欢拳头打出风的那种,只要拳风形成,一棵手腕粗的树就能打折,若是罡风形成便能打折一棵大树。他还记得高阮的拳风,一拳下来肚子得疼半个月。只是速度很慢。 “杜科,休息一会。我先出去一会。”囚铭的不安感又袭来了。他表情凝重,不可控因素渐渐离他近了。 “高人”看见了囚铭。这一次让他确定的是那个魔法星人发现他了。 “才发现我了,真菜。”高人不再停留,转而去了蓝谷那支。 “消失了?”囚铭又放下心来,不可控因素的到来让他难以过他的休闲生活,“可能只是在这里看一会吧,只要不是魔法星人。”囚铭这一次万分希望不要有新的魔法星人到来就好了。不然的话就会是很尴尬的场面了。 蓝谷那支刚开始的新生大会就有了纠纷事件,对于此,学校领导和老师已经处事不惊,镇定自若。 刚刚赶来的未刚站进队伍,他们新生慢慢的往后退,未也跟着往后退,直到前面没有人在后退了。在中央处,两个学生正不可开交打在一团。 “拥有火种的能力,并且不怕高温。”未只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垫着脚,似乎自己太矮了,够不到。也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头顶却有一架摄影机轰隆隆的飞着,声音刺耳又难听。他知晓了一定会被报道的,在新闻上。 于是,在大会角落处。未心安理得的打开了他的电子设备,看着电视直播,“蓝谷那支学校打架事件。” “这个学校太厉害了吧。”高人低着头看着打架事件,捂着嘴巴笑。“哈哈哈——哈哈哈” 高人笑归笑,但是他的眼睛确一直望着未,他来此只是为了取回一串项链而已。失而复得让他有些措不及防,因为他就没有想过还能找回来。 “的确很厉害。”未听说小霸王也在这里上学,浮空岛不愿收她,蓝谷那支也是推推搡搡了好久,虽然说蓝谷那支不怕闹事的学生,但是也不想天天为这事焦头烂额。 我认识你 从空间洞口传送,人们已经很习惯往来于此。不管是物品还是到达某地,空间传送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每个传送点都有值班人员,他们身边还配置了高智能机器人。机器人体型极大,众人不过堪堪到他的腰下,不知道配置一个这么大的机器人是不是大材小用了。毕竟现在机械星已经关闭空间大门,这意味着在某阶段它们会资源紧张。站在玻璃门的旁边,每次未从旁边进入的时候,都可以看到机器人的目光追随者他的身体,一直到进入传送门口。传送门口每个人排着队,没有人插队,也没人敢插队。这里实行的是身份入口登记,一旦你的顺序错误了,他就可能会把你传送进错误的地方。 大会已经结束了。众人如归巢的候鸟,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或者用晚高峰回家更合适,虽然挤,但是都是按照路线回去的。他们也是按照路线回到教室。未在人群中,矮小的他有点看不清前面的方向,大多数人都高了他半个头。他的手护着自己,跟着人群,他知道自己得往东边走,这边是新生所在的地方。 短短的路,未总是感觉脖颈处有一股凉飕飕的风。同学只是往两边挤着,后背确有很大的空隙。 “真的是。”这种感受真的是一言难尽。未往前边挤着,想要冲开人群。 前面少了很多人。他总算可以往后看看了,后面没有一人。那股凉飕飕的风确是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知道吗,瓜田李下不是形容劳作的,而是说一个人在有嫌疑的地方或者是他有引起别人怀疑的情况。” “是吗,坏了,我的意思理解错了。” “这个词总会让人想偏不是吗?” “管他想到哪去。”两个人都笑了。继续聊着下面的。 “那你对现在的人口年龄怎么描述的。” “我写的长寿,怎么了?” “哈哈,我最近看到了新词,乔松之寿。” “哦,我知道你肚子里有点墨水,但是不用说出来吧。” “可是,这些都是在小学学的啊。我快忘记了!” “小学,那过去多久了!” 前面的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似乎在讨论这次的考试题目。考试过后他就不怎么记题目了。这些题目大多都是靠背和记。 等到他走到教室门口,那股凉意才消失。 座位是可以自己选择的,他进来得慢,人已经满了。未还是选择了和以前一样的位置,这个地方可以看景,位置良好,但是没有人喜欢,这倒让他挺庆幸的。 他坐下的时候,不少人还在嬉笑。他还不明白,但是没一会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坐这个位置了。 未认得眼前的女生,在今天的大会上。那个和火系生打起来的女孩。那个在他小学就一拳打断大树的女孩。 她的黑色粗眉扬得老高,嘴角抱着志在毕得的决心(坐的那个位置)。其实他的旁边也还有位置。未想,自己怎么没有想好班里有哪些人了。也是,这是不平衡的。她就这样站着,好像全天下都是她的一样。 未怯场了。 他站起来,他的身子还比小霸王矮半个头,他知道自己任何方面都比不过,而且也没有谁会为他出头,除非老师过来。那么自己一定讨不到好处。 “我认得你。”小霸王说道。 未第一次听她说话。脆生生的。更多的是意外。 “我认得你,”小霸王又说到,在加了句“你是不是在树边哭过?” 未不敢望,他想,刚才就不应该坐这个位子。现在自己不知道该不该走。 似乎全班的目光都朝着他们两射来。 “你怎么不说话。”小霸王说着。慢慢移到旁边的桌子上。“你一般都不说话的嘛?” “不是!”未开口了,至少小霸王没有要自己换位置,这个位子算是留给自己了。 似乎和刚才有那么一点点不协调。 “欧,那就行。”小霸王有点沾沾自喜。这也许得从潘学长说起。她素来喜欢挑战,在家里都有个很霸气的小名,莽莽。就和她的性格一样。 那天,楼上聚了很多人。这次看戏的人比往常都多一些。莽莽这样想。当她抬头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咔哒星的高个子,在人群中很显眼。苗苗站的地方,孙江和未站在两旁。 莽莽第二眼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男孩,有一个清秀的男孩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晚上的时候,老师还专门留了她的堂,等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孩,正是她在楼顶上看到的男生,他站在那颗被她打断的树下面,念念有词。但是莽莽只是觉得假惺惺的。第三次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们正在进行等级测试。莽莽清楚自己的情况,但是还是又看到男孩的身影,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他很想看看这个男孩的成绩。 “未,是吗。”他还专门找潘学长要了名单,虽然潘学长已经毕业了。潘学长将一张名单纸撕得七零八落的寄给她。莽莽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的恨又深了。 “哼,怎么只是灰色级。”但对她来说低于她的级别都一样的。 莽莽明白这种只是烂大街的级称,在维拉城多得是。但是她还是失落了会。 她也有些欣喜,没想到遇到了。还分到了一个班。看来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到了这位同学的耳朵里。 “啊,对。”未站起来又坐下,不自觉多看了旁边的女生几眼。似乎也没有传言那么爱欺负人。他稍稍放心了许。下课之后,竟有很多人光顾他的座位,而莽莽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 “诶,同学。”他们轻笑着,“这个位子是你旁边的同学预定的。那个人没有找你的茬,刚才还在想着。” 未想“是吗?为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人说。”但是未听到了他们的嬉笑,他知道不对劲,但是不知道在哪。这个位置极好,也没有恶作剧。 “现在,你就在这个位置好好坐着啊。” “可是,旁边的同学挺好的。”未说道,这句话一点信服力也没有。 “我们也不知道,同学,你是不认识她啊?” 未说道:“其实不算认识吧,今天也是第一次见。”算吧,毕竟在同一个小学。她的事迹还这么多。 “是吗,跟今天大会上的表现有些不一样。”同学还记得今天的通报会,似乎全变成了“她”。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刺头。 他们的班级是普通班,这类班级是不负责教授特殊能力使用方式的,只是知识讲授。但是会有关于特殊能力的涉猎(涉猎课,其实指在发现自己的能力)。这类班级都是如此。但是莽莽身为红色级特殊能力掌控者,不应该的。虽然她在这个班级,但是她的课表却和他们不同步。 每一个进来的人口耳相传,互相说悄悄话,只有被人群推搡的未错过接收消息的最佳时刻。 孙江来了电话,电子屏幕上显示着浮空岛的道路。孙江正在和他的同伴(胡屾)在路旁走着,边走,边将摄像头往两边移动。终于他们走到了一处石头垒的台阶,旁边写着禁止进入。而旁边还有一条又粗有大的链子和玻璃墙。 “未,快来看看浮空岛的边界。” 未在显示屏上可以看到上面浮起的云雾,云雾落在石阶上,沿着石阶趴着,似乎不能在近一步。而再望远一些,浮空岛中的远处都是云,看不清下面的城市(如果你想看看下面也不是不行,旁边有专门的设备可以提供。只要支付20元就可以看十分钟)。飘在云中的岛,对,毕竟他有那么高。今天的云比以前多一些,毕竟快要到秋天了。看着孙江身上穿的薄袄子就知道浮空岛的温度了,而他们还短衣短裤的,甚至还有些闷热。 “我看到了。都是云。”的确,都是云。他们学校的外面也是。抬头一看,大片大片的云遮住了太阳。明明刚刚还是出太阳了。蓝谷那支这所学校离浮空岛不过二十公里,天气也差不多。 “哎,你知道吗,浮空岛这边的话费很便宜诶,我们一个月就交二十五块钱就行了。我最近重办了一张卡,未,你记一下号码。” “好的。”他们学校也有。他还没去。 “打电话什么的太烧钱了了,我的零花钱都快耗没了。” “嗯,等我重新开了卡,我就跟你说。” “嗯。未,我们明天约个时间吧,刚好有时间。后天就要去上学了。” “明天啊,我这边有课。”未这边有课,现在他上课了,孙江还没有开始。 “那下次吧。”这个原卡真的好耗我的话费。 孙江打完电话,和胡屾一同前往飞行训练地。这个地方由浮空岛小队负责,也是孙江一直想看的地方。 等他们到的时候,一块木牌子随意的插在泥地里。有一人高的草将木牌的棍子挡得十分严实,只剩下训练场三个字。 这里的路全程由鹅卵石铺就,三条小路,和路上被杂草掩盖的路牌。他们走了半个小时才看见前面出现的小木屋。木屋里面坐着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戴着眼镜,旁边放着一根拐杖。他躺在摇椅上,悠闲的享受着午睡时光,似乎还不知道有两位新同学造访这里。 木屋那边有谁在哪里?孙江和胡屾走着,悄悄地穿过木屋。但是他觉得那个老人很眼熟,尤其是那根拐杖。胡屾拍着孙江的背,示意到:“嘘!”他也看见了这里的老人,在浮空岛,年龄越大的代表着他的资历,同时也代表着他的贡献。胡屾记得这位老人曾到过他的学校。 老人醒了,他打了个又长悠长的哈欠。伸伸手,往窗外看了看。他似乎想拿起那个龙头拐杖,但是身体笨拙,汗水爬满了他的额头。他看到了两个小孩的影子,那两个小孩似乎望着他很久。但是他不知道是谁。木屋的死角,两个人蹲在那边,胡屾自己变成木屋和草地的颜色,与环境融在一起,孙江拉着他的手,也变成一样的颜色。 或许是新来的吧。这边来来往往人很多。他每天都在这边休息。康威.斯特.加(金科研)他的生活格外无聊,除了每天去看传送通道的情况。现在,连传送通道都不用他出马了。小休她一直在那边看着,他有些担忧。这个传送通道的情况。他站起来,身体不自觉的往一侧偏离,正好偏离的同时他握住旁边的拐杖。这是他的方式,这已经是习惯了。那个拐杖放置的地方,那个摇椅,自己的眼镜,每一个地方自己只管忘记了,但是肌肉记忆还是让他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金科研又从门口顺了一件外套,最近外面变冷了。要是冷风灌进他的身体,那么他又得去一趟急救科了。这个不是他希望的。 “那个人怎么不见了?”胡屾说道。 他们站起来,看着老人不见的身影,和残留的空间波动。 “他进了传送通道!”孙江说道,但是传送通道需要通行卡。这个人,怎么直接在这里进去了。 “传送通道,不可能啊!”胡屾和孙江趴在木屋的窗户上,那边窗户还没关。屋里面还有暖气。那个老人似乎忘记关电器了,这可有些不好。 他们两人慢慢的往里面走去。训练场是很大的四边形围场。四周开阔,没有任何的壮饰。只是木牌比刚才指路的大了些,似乎在提醒来的人这是训练场。而再往里走就是边界了。云雾从这里升起,下面还有一个巨大的储水库。在浮空岛一共有六个这样的储水库,分别在东南西北中空。水库维持着浮空岛每日的供需。训练场的人多了些。他们往人群少的地方走。看到他们穿的装备。身上套着装甲,分别往云雾处飞去。 孙江想,自己以后也会披上这样的装甲,然后再云雾中飞翔,而前面是一片霞光。隐匿的山峰若隐若现。 “原来浮空岛上还有好几座小型岛。”他们飞的终点就是小型岛。 “学院规划图好像没有显示?”这里小岛似乎太小了。规划图连个名字都没有。 “是不是看漏了?这个训练场好特别啊。上学了就能经常来了。”胡屾应和着,极为开心。 孙江看着周围。高年级努力的训练着。 “那个老人你有印象吗,胡屾。” “看起来是上次到过我们学校的。是一位很有名的机械师。” “机械师,对,那个人叫什么。” “学校里面有他的大名,他还是传送洞的负责工程师。很了不起的人。” “我想起来了,是的,但是只有一面,我觉得他很眼熟。”孙江想起了那次的学校的修整。那个老人就往桌子上敲敲打打,走路确没要人扶着。 一个奇怪的,厉害的人。 白色空间 就在未以为那股凉风不存在时,那股风便占据了他的整个周围。 “你怎么了!”莽莽跟在未的后面,她可以感觉到一股力量在周围,而且在这个人的身上,为什么了。就如她看到那次的哭泣一般,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浓郁的苦荞味。 “没—没什么。”未继续走着,比起这股风,他更急切的是远离她。也许他内心也没有那么抵触这个女孩。他不习惯一个不熟悉人就这样跟着。 莽莽不语,一直跟在身后。她应该走吧。懊恼的梳理自己的碎发。 在维拉小学,同学们之间都知道的事,同届有一个从禁区过来的人,经常和咔哒星人混在一起。禁区常年狂风阵阵,伴随着剧烈的倒塌声。而很少有人会从禁区过来,那边可是禁区啊。 三分钟后。 “你不要跟着我了,我要回家了。”跟了大半,未走到空洞入口,旁边的机器人拦住了正要前行的莽莽。 莽莽看着他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去,直到整个人消失在那个洞口。她才走了回去。可是那股风一直在他的身旁,没有停下。 康威.斯特.加,拢起他的小马甲,慢悠悠的往维拉小学。这是他的秘密通道。可是最近他有些糊涂了,哎,毕竟年纪大了。总有些忘事的时候。 等到进了屋子,他才觉得热得很,忙把他的小马甲脱下。 “金科研,在浮空岛睡得真舒服啊。叫了你这么久才来。”小休转过身,这次的她没有十几岁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小休,我累了。多休息了会。”他连说话时都在喘气。他看像小休,一脸诧异,很久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了。以前他还小的时候,总是叫着休姨。等到他老了之后,便不再那样叫了。 “哎呀,这个工程真是大啊,要是我们星球人来了,便不会这样麻烦。”小修笑着,她的星球怎么会有人帮她了,都是狂妄自傲一批。 说起这项工程,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从开始到现在已经逐渐成型。而这项工程,初衷只是是休姨带着自己前往魔法星。休姨的家,以后休姨也会将他带到那边去。他坚信不疑,只是他的小时候。随着年龄的增大,他觉得这一点都不可靠,甚至怀疑了她的用途。 可是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对着他说道:“对啊。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星球能够承受得起的,所以,研教授你又能阻止吗?” “这项工程停了吧!”它不能再使用了。这本来就是不符合发展的速度。一旦它完善,会毁了城市的。这个城市有康威.斯特.加满满的心血。包括浮空岛。 小休也不再瞒着,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他的话。似乎有时候嫌他吵了,忙把他赶出去。又怕被监控捕捉到,然后又唤他进来。 老人不再说话,有时候提一嘴就闭上了。他知道后来会遭遇什么,他的话完全改变不了这人的想法。但是他自己很无奈。 而后,小休强迫带着老人去了工程地。这个地方在市中心,忙碌的工人抬着两百多斤的柱子。这是最后的组装,只要将市中心的空洞传送塔完全修好,整个项目就完满结束了。 “教授。”老人每走一步,就有人喊他。他再也走不动了。他看见天都是昏暗的,他想,这个天终于是变了。 “都还好吧”老人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事。没想到您还亲自跑一趟。”工人们拿起手中的数据表,“这是最近的数据指标,每一个都对得上号!” “嗯嗯,那就好。”老人看着旁边的小休,在众人的目送中走了。他离开的时候有着他的专属通行证。回到了浮空岛的木屋。 囚铭还在各个地方转悠,身边的人不时地会撞到他。总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撞到了别人吧。 “总工程师来工地看进度来了。”人群中总会有他想要的消息出现。囚铭从一处昏暗的街道穿过,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猫。猫的灵活度很高,在街道处来回跳跃。这次没有带杜科来真的是个好决定。 传送口的大概轮廓已经出来了。工人们在底下忙着,从那边走来了总工程师,囚铭认得他,曾经还在这个工程师下面当过一段时期的学生,想来他肯定不认识我了。旁边跟着的人眼生些,她扶着总工程师,老人拄着拐杖,走路慢吞吞的。可是那个妇女明显脚程要快些。似乎有些急躁。 “这个人是谁啊!”囚铭这样想着。他当学生时,这位老师的年绩就很大了。 “康威老师似乎并不是来看工程的!”在他的眼中,康老师似乎特别的紧张,不时地往其他地方看。虽然动作不明显。他似乎还看了看天。天上有什么,天上飘了几片云? 等到康老师走了之后,那个妇人拿起数据表,看着最后的工作。囚铭腿似乎抽筋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在一个地方站久了。他跳下阳台,一骨碌打了个滚,掉到了树底下。摇摇头,一瘸一拐的往巷子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糟了。 “伊大人!”未跑过去抱住正在忙活的人。 厨房传来哄笑:“这么大了,还朝妈妈撒娇啊!” 伊皱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老大叔感知拉满,嗅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很弱,但是有。神奇的是,这是第一次,感知力突然向他发出警示。 “我后背这一天都有一股凉风往我身上钻。”未转过头,什么都没有。天这么热,可是后背发凉。 他不敢往外说,只有在场的熟人才说出来。 “伊,”老大叔拉住未,摸了摸他的后背,后背冷得像一块冰渣。“只是冷吗。”乔大叔觉得自己的手都冻红了。 “不是很冷,就感觉有些凉凉的,身体里面冷。”未说道。 老大叔真的很理解人。 “怎么这么凉!”伊惊叫出声。 “去医院吗?”伊说道。看着乔大厨神情紧绷的样子,似乎这股凉风不简单。会不会是某个人的恶作剧。“这会是谁做的。”伊气愤极了。手上还拿着打蛋器。 “贼喊捉贼的马戏!”空中的人说道。但没有一个人看得到,听得到他。 “快带他去吧。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乔大叔走回厨房。厨房切菜的刀滑到了他的手指。老大叔跟着也倒霉了。 “带你去医院。” 之后才急急忙忙的收拾好。 维拉城没有去除诅咒类的医院。只有去中心了。 “通行证记得拿好!”叶姐叮嘱道。“还有身份证明。”叶姐一边给老乔包扎,一边又拿出一些小零食给未。 “好!” 等她走出门,未又说到:“那股凉风好像不见了!”后背也不冷了。 “不见了?”伊看着未,倒出一堆东西。 “未,你是不是惹着谁了。” “伊大人,我没有!”未小心翼翼的说道。他说话都没有几个人。 杜科回来时,便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口。那个人是小未未和他的妈妈。那个他没有看到在禁区看到的人。 地上掉了一堆的东西,掉落在已经没过鞋跟的草地里。 杜科从旁边走过,问道:“怎么了。小未。” “没事,”伊回答道。“你自己快进去吧,奈管家等着你。” “哦,好吧。”至少刚才吵过了吧。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囚铭自己一个人跑丢了,不是,是丢下自己一个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负责采买。 “下次叫管家扣他工资。”转而又想到“不行,囚铭是管家的亲戚!”况且囚铭待着庄园就不是为了在这里工作,不像自己,跟着囚铭屁颠屁颠就进来了。 那边伊已经把东西收好,放在包里。虽然有空间置物器。 “未,妈妈问你,我上次给的东西你收好了吗?” 未茫然的看着伊,取出空间置物器。那个东西还是伊大人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给他的(还管家的人情。)。这里,我收好了。未拿给伊看。 “嗯,不要丢了。”伊说道。这是她唯一拥有的有记忆的东西了,当然也很值钱。 “妈,我不会弄丢的。”未难受极了。要去医院了,到处都是条纹睡衣的地方。 空中的人看见了置物器,小小的一块,里面却有着压缩空间的作用。 “我们去医院!”伊叹口气。从传送通道那边过去。 “记得跟着我。” “嗯!” “看来这个人把东西保存的很好啊。”空中的人不耻道。他会把项链拿回来的。 传送空洞只要一瞬就可以来到医院,高智慧星球带给他太多惊喜。 “原来这里已经发展的这么好了。”高空之人慢慢显形,靠在医院的树叶旁小小的叶片撑起他的整个身体,一片叶子刚好盖住上面的阳光,树荫里,谁也看不到他。他很悠闲的靠着。等着他们出来。 说起项链,这个水蓝色的宝石是他的爷爷送给他的。后面的吊坠还是自己打磨之后弄的。这份礼物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不见了,一直都没有它的踪迹。他的吊坠设有特殊的魔法印记,只有在物质世界才能够发现。现在找不到它的踪迹,但空中之人已经确定这个吊坠放在未的空间置物器中(非物质性游离态空间【自创名字,无科学依据】)。 等未出来时,伊头上的眉头也没有散开。 后背的冰凉感确实没有了。医院说不出它的来源。这股凉风一样的诅咒让伊的心里很不好受。 “没事了,对吧!”伊继续问道。 “对”未说。现在太阳照着,后背都出汗了。他其实一点都不冷,但是那股凉风让他的心里毛毛的。 空中之人从叶子上跳下去,落在未的肩膀上。他晃动着胳膊,看着他口袋里的空间置物器。 叮铃,置物器掉在了旁边。那个置物器就像刚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跌跌撞撞的沿着路旁走去。 伊吓了一大跳,这个东西还能跑。她牵着未,慌里慌张的往前抓去。 未想抓住,但是那个置物器比泥鳅还滑,瞬间从他的手中溜走了。 母子俩看着置物器从路上走回来走回去,直到那个放着项链的密码锁被抖了出来。 他们往前跑去。 抓住了。 她拿起来,空中之人也拿起来。两个人互相扯着。但是那个密码锁只有一个手掌大小。伊没有着力点,她甚至还摸到了那个小偷的手。 “你为什么抢我的东西?”伊对着小偷说道。 小偷拿到密码锁。也现出原形。它的周身都是白色的丝絮。将他整个身体都遮盖住了。四周医院街道越来越远,等他们回头时,只有一片白色的空间。 “先不要说我有没有偷你们的东西了。”空中之人望了望周围,说道“你们应该同我做个交易—回去的交易。” 巨大的压迫感让他们母子俩身体不住的抖动,空中之人将压力撤去(他的本意也并非如此,只是自己忽略了这个空间的威力),母子俩才觉得好很多。伊看到了密码锁自然明白这个人是来拿那个项链的。那个承载着她破碎记忆的项链。但是只是记忆而已,这有什么重要的。 于是当即说道:“行,可以。”这没有什么犹豫的。 未知道这个项链是妈妈唯一小心翼翼珍视之物。原先在禁区时都一直拿着小铁盒锁着,放进十米深的地窖中。现在这个东西被人发现了。 白絮里面的人看不清表情,也许有些欣喜,但也有些迷茫。他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噢。” “这项链不是你们的东西,我只是找回来了我的东西。但是看在你们把它保存良好的情况上,我就—”白絮似乎还想了会,看着站在旁边的未说道,“我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我在你旁边形成的微能量粒子对你的身体产生了影响。”看来指标还得进行微调。 未点点头,半眯着眼。他不知道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你是把项链当成传家宝是吗?那我就送你一份礼物吧。” 伊想,这个项链是他的东西么,为什么会在自己手上。但是还是问了句:“这个项链我不可能拿你的。请原谅我的冒犯。” “妈妈。”未打断到,这个地方太诡异了,白色的光刺得他的眼睛有些发晕。 伊闭着眼睛,开口“未,别吵,安静可以吗。” “可是,这个~这个”这个白絮之人就是让他后背发凉的罪魁祸首。 “问一个人吗?”白絮中将项链拿出来,蓝色的宝石在这片白色空间格外亮眼。在这片铺满白色飞絮的房间中,虽然彼此隔得很近,但是当你伸手想要去拿一片飞絮时,那片飞絮就永远隔你一点点。 伊惊讶的张大嘴巴,她其实只是想想“是。” “谁,你问吧。但是要说出他的一些特征。还有具体位置。”白絮之中的人对找人还是很在行的。 “不记得了。”破碎的场景混着真真假假的场面。难以寻找一点踪迹。 “那个地方太乱了,声音—”伊还没说完。 一双大手附上额头。白絮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将伊两母子罩住,当手附上额头时,她的手竟不自觉的抖动。她害怕极了。 “别担心,我不轻易杀生。”白絮中的人声音温柔了些。 “只是,你的描述太乱了,还是直接搜记忆吧!”白絮上的人慢慢搜寻,一秒,两秒。 未在一旁蹲了下来。发出无奈的叹息。他在一旁试着去找一些白絮,但是那些白絮总是飘得很远。永远不近身。 “伊大人。”未喃喃道。不知道伊的过去,伊也不知道。只是记得他们一直在禁区住着。 白絮之人循着记忆,最新的记忆是在那个蓝白调的地方,那个地方可好一些了,然后是禁区,破败的风吹着,再远一些,再远一些是破碎的,模糊的不清的 “不行,你确定你要找人。但是你的记忆中完全没有人。”白絮之人不解。撇开手。似乎在说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是吗。”她的记忆中好像是有一个人。但已经不重要了。白絮之人打开白色空间,母子俩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密码锁已经还给了他们。但里面没有项链了。 回家之后,他们在木屋那边发现了一张白色的面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嘴巴的镂空面具。那张面具软塌塌的躺在未的床上。 那是白絮中的人送给他们的礼物。和他那刺眼的白一样无趣的礼物。 恶之渊 几个月过去了。 小休站在传送洞口,月亮也被隐入云后。整个城市在黎明到来前极为安静,他们或许因为吃食的原因早早起床准备的人。街上有人但是他们完全看不到传送洞口发生了什么。监控也没办法正常工作。但是这一切都没有人发现,监控内,人们只会看到和往常一样的景象。 传送洞口窸窸窣窣的,一只巨大的角从洞口伸出来,或许是洞口太小了,它拱了许久也没有出来。头上的角伸在外头。也没有往后退一步。从那个大角的下面却跑出来许多黑乎乎的,软软的睁着一只大眼睛。它们一群群的,慢慢铺满整个街道,跑到人们的住所。 住所传来了狗叫,但谁会在意了,他们经常在这个时刻狂吠。 “原来恶(深渊出来的物种)这么大的么”,这个洞口完全撑不住。如果恶执意往这个洞口钻,那么只会将这个传送洞口挤为碎渣。 破碎的洞口会引来个高层的关注,首先访问的便是这个代理工程师。而自己却连证书也没有。小休根本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只是像预测一下恶的能力罢了。 “果然,深渊的东西都是极为蠢得,连缩回去都不会。”小休口中念道:“为瑞纳.赫资,退!”一道巨大的紫色利刃往空洞打去。空洞连接的地方同恶巨大的头颅一样,但也只是到了他的鼻端。紫色利刃刮过去,蹭掉了恶的鳞片。 恶虽然有些愚钝,但是痛还是知道的。他缩回去,动作极为缓慢。小休仍能听到空洞的后面,那声恐怖的嘶叫。 背后的凉意也在她关闭法阵的时候消失了。 “还得再等等!”小休看着深渊中露出头的小恶魔,嘴角像吃了柠檬一样不住地抽搐。 这群长着大眼镜的萌物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最多往下水道钻去,那个地方挤满了那群小恶魔。这群小恶魔还不足一人的手掌大,一脚一个都是可以的。 “伊大人,面具!?”未想着。这个面具也不好看,好歹送个差不多样子的珠宝吧。怎么送了这样的东西。 “不知道。你自己拿着吗!”伊不想纠结这个,难道从一个极为压抑的地方出来不是跟开心吗。 “面具,这个倒是个可以戴在脸上的。”伊想。 “这样带!”未说着,就把他戴到了脸上。“就一个很普通的面具。”他戴上又脱下。反反复复好几遍,说道:“很普通的面具!” “那个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东西了。”未问。原来礼物这么简单么。他差点杀了我们。 “你管他了!他不是送我们回来就行了。”后来这个面具一直放在未的床脚上,有时候是床头,有时候是柜子里。似乎这个面具没有什么大用了。 有一次,他带着他去见小黑。小黑就对着面具舔啊舔。面具上都是口水。他就再没有带过了。 一直搁在角落里。未对事物也只有三分钟的热度,七分的怀恋。有时候会揣着,有时候又给伊大人。 叶姨和乔叔的孩子出生了。未和庄园的人都去看了一次。小孩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周围来看他的人,不哭也不闹。 只有看到未的时候哭了一小会。但是未把他的面具带上,他又不哭了。还被他逗得咯吱咯吱笑。似乎面具的妙用被显现出来了。 等小孩子可以爬的时候,他的面具又被当做吃的啃了起来。似乎味道不错。 “程橙,不可以,这个很脏。”他又将面具从孩子的嘴里夺过来。程橙不明白怎么手里的东西不见了,呜呀呜呀的哭。 女佣一看,立马塞了奶嘴给她。 “未,你看。”女佣得意洋洋的说道,然后叫他把面具藏起来。“看我迅速吧。” “哎呀!最近都没怎么有时间看新闻了。”叶忱忙打开电视,电子微屏上都是最新消息。消息一条接一条。 “下水道惊现外星生物。”叶忱念到,下面还有一张配图。下水道管理人手中领着一个像毛绒玩偶样的生物,一只大眼睛对着镜头,似乎受到了惊吓。“本来以为是老鼠,但是此生物看到人没有立即逃跑,反而朝着过来的人望。”就这样,这些不明的小生物被抓了起来,还被人提起了后勃颈。 “这篇文章真的不是恶搞吗?”叶忱扑哧一声,往下翻去。这篇文章并非由官方新闻发出,而是一个私人账号。 继续往下翻。叶忱看见了另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传送空洞竣工了!”叶忱等了这么多年的大工程终于结束了。这是喀贝拉科学技术的一大飞跃啊。估计等下一次十年的十首汇聚也快了。 “老乔,你快过来啊。” 乔大叔刚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就听到叶忱喊道:“帮女儿换个尿布。” 刚进门就看到程橙趴在地上,啃着奶嘴咿咿呀呀的叫着。 “程橙,爸爸回来了。”一把将她抱起。说道:“今天又重了。” “一天都要泡六瓶。这么喝着能不重吗!” “程橙说喝得起。又不是没有钱买,是吧!”乔大叔高兴极了,亲了亲她的脸。 “未是不是来过啊!”乔大叔问道。 “伊的小孩啊,他刚来就回去了。” “哦!”老大叔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家程橙似乎很喜欢那个哥哥是不是!不然怎么这么喜欢和他玩了。” 程橙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老大叔的怀里睡着了。 空洞的另一端,大锤和朋友们想着如何修复洞口,以及撞碎的保护墙。 他们的前面有来自深渊的恶。这只恶大得出奇,人们都可以站在他的角上。巨大的锋利的角往前竖着,全身布满黑色的鳞片,周身隆起的刺头,但确是透明的,在刺头的顶端有一个弯曲的小勾子,这个小勾子连接着周身的血管,蓝色的血管暴露在空气之中。 当恶开始攻击时,他的血管会迅速膨胀,膨胀之后的血管极为薄,就可以看到里面的血液,他的周身变得极为鲜红。通过这种动作,魔法星人可以快速的避开恶的攻击,也可以攻击他的血管。因为恶周身的鳞片极为坚固。对于攻击盔甲来说,弱点才是让魔法星更为在意的一部分。 这个防御壁真的太脆弱了。他只能阻挡深渊的小怪物罢了。但是对于热爱啃食的小怪来说,这个就是他们的美味佳肴。 防御壁是由魔法师的能量汇聚而成的,他们啃食的是他们的能量。 “蔷薇!”大锤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她了。这个出自仇恨而来的女孩。 “你怎么来了,这里有我们,你就放心好了。”大锤说道。周围的气浪声和恶的哄叫声让大锤不得不拔高音量。 “你徒弟了。他怎么不来。”蔷薇反问道。同时双手紧扣,在结界外围瞬间出现了碗口一般大的针。那根针以极快的速度下降,和空气摩擦产生一股极大地热浪,瞬间洞穿恶的头颅将他钉在大地之上。 “他啊,管它了。没心没肺的。” “他们这样就不会动了。”但她知道恶是不会死的。 “是吗?囚铭不是这样的吧。他不是最心疼你了。”蔷薇眼睛盯着恶,就好像一根无形的针一样。 大锤摇摇头,叹口气。“儿大不中留。”等到这波过去,估计他也快回来了。 魔法星人看准时机,朝着恶进行攻击,然后封闭来时的出口,将恶送了回去。同时跟着回去的还有依附于恶存在的大眼睛,小恶魔。 它们跟着恶出来,也跟着恶回去。一切都依据恶的行为来进行。一旦有遗留下来的恶魔,只有等待最后的清除。魔法星人深刻的认识到,恶—来自深渊的魔种,它们没有办法被消灭,只有送回原来的深渊。 借宿 未牵着小黑在庄园溜达,整个神情都蔫了。昨晚上又是通宵玩了一夜的游戏。最近刚出的星际大战游戏非常刺激。不仅战斗场面极为真实,而且里面的人物脉络十分清晰。连干一夜的他终于摆脱菜鸟新人这个称号了。这的确是一款激战类“盐”城游戏。 只管中午补了一觉都没有缓过来。 重开游戏,大部分玩家已经上线。其中包括将他拉进游戏里面的莽莽。这也让未接触了他从没有涉及的方面。 小黑欢脱的跑到一处草坪下面。这个草坪掩盖了下面的下水道井盖。他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这种气味甚至有些香,应该是食物的香味(但是他不吃)。耗子,不确定,再闻闻。小黑朝着井盖嗅着,卖力的嗅着,拼命地验证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有些不同,等他确定时。 井盖下面有动静。小黑的鼻子感受到下面的细微震动。然后越来越大。他的瞳孔也渐渐放大。对此不可思议。庄园下面有那么多黑耗子吗? 碰,那些黑耗子就像喷井的燃气一骨碌冒出来,将庄园的草地都染黑了。 小黑狗屁股挨着草地,那些小耗子自然将他拖了起来。他的狗脚慢慢的垂在空气上,愣了愣神。望向未。 未淹没在一大片黑耗子中。黑耗子的身体就像流水一样,毫无形状。贴在他的身上。 小恶魔可不是随便找人的,它们有自己的方式。 “这是什么。”未看到这些东西贴进来时,比见到臭水沟还恶心,那些东西黏糊糊的,你还甩不掉。“妈!叶姨!”他着急的喊道。这个草坪离庄园还有些距离。 喊动声发觉者只有囚铭和管家。囚铭立刻往后山的草坪奔去。便见到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东西。 “恶的依附—鼻眼虫。”是一种极为恶心的存在。大大的眼睛是他的标志,会吸收魔法师的能量,并以此为食物。防护罩就是这样消失的。 鼻眼虫在未的身上,缠着不放。小黑一脸懵的看着前来救场的囚铭。 “清除!”囚铭身上一股蓝色的气体围绕,鼻眼虫瞬间被蓝色的火焰覆盖,那股蓝色的火焰火星极小,在鼻眼虫身上便直接吞没了。顺着下水道洞口,只余留一堆焦黑。连带未的脸都燃烧起来了。 未捂着脸,看着在一旁的囚铭。刚才被一片漆黑围绕着。现在只能感受到那股蓝色火焰像有生命般炙烤着他的脸颊。 预想中的事情和预想中的事情出现。囚铭有一瞬的迷茫。他慢慢走过去,双手抚着未的脸颊,那股蓝色的火焰便消失了。 “哥哥,”未认得他,庄园那个采购员,平时就喜欢早上起来打招呼。还没从刚才的情况缓过神。望着一地的焦黑,似乎被异物附身的感受还在。 “小黑。”囚铭招招手,抚着他的脑袋。问道:“你没吓着吧。” 未觉得诡异极了,他想插句话。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否应该什么都不说。 囚铭想刚才应该再让火焰多烧一会。可是怎么想都无法抵挡震惊。 小黑吓得直接扒草。鼻眼虫黏黏糊糊的。将草坪也粘光了。 “他的火焰为什么还在燃烧着?鼻眼虫为什么找到他?鼻眼虫为什么会在喀贝拉?为什么他是预言人?” 囚铭胡思乱想了会。确定眼前的漂流星人没事。未作为一个旁观者,根本不懂蓝色火焰的意义。 囚铭觉得一切就如同月亮一般,明明就在天上,你想看,却还有层云,而且没有风。燥热的天气让周围一切都变得合理了。夜晚,仍旧睡不着。热得睡不着。 “哥哥”未再喊了一遍,刚才没有回答他的话,现在应该听到了吧。他喊声这么大。 囚铭抱着半人高的小黑。小黑呜咽呜咽的叫着。扭着头,他知道妈妈的叮嘱。唯有这人,抱着自己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但是他也不想未哥哥落下,于是,他当着囚铭的面抬起了他的狗腿指着未。嘤嘤嘤的叫着,满脸委屈。 “小黑,你不用这样,他会跟过来的。等一下你就回去好吗。” 小黑点点他的狗头。可是刚才他的确被吓到了。 僵尸花可以附在任何尸体上,并获得相应的能力,如果这种能力没有限制的话。 没有谁发现传送洞的洞口异常。残留的魔法痕迹也被时间带走了。唯有在离开恶而不知何处而去的鼻眼虫,在城市的下水道,脏乱的垃圾堆中乱转。它们躲在厨房,厕所的旁边。 但是庄园内还剩下一只落单的鼻眼虫。同伴之间一瞬之间形成焦炭,它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从井盖缝隙中滑出。黑不溜秋的毛发粘在井盖的边缘。它比平常的鼻眼虫更聪明些,至少危险来的时候不会往同伴那边挤。 囚铭将小黑放在狗窝之后,立刻引动探视,将底下的布局房屋都看了个遍。蓝色的火焰越烧越旺,鼻眼虫睁着大眼睛在角落乱窜,他们靠得紧紧的,互相不知道分开,一下子那些鼻眼虫就消失了。 但是若是火焰碰到了其他生灵却像扔进河里的石头,毫无水花,只会慢慢熄灭。囚铭又想到了刚才的事。手也绷得更紧了。熄灭之后的火焰就没有痕迹,除了那些烧焦的头发。 今天难得休息,杜科回到了边境。他曾经工作三年的地方。还去看了同事,他们一同吃了便饭。杜科当然不会提以前的事,只是问禁区现在怎么样了。他不久前还去过一趟。现在如果再叫他去一趟,估计又得迷路。 “杜科,你现在在哪高就啊。把这一份香饽饽给放弃了。”众人笑道。相对来说,巡检司这份工作是一份难得的好工作。至少积累了一定的好声誉。而且辞职前夕他还抓到了高阮,但是已经送到上级处理。 杜科听到的时候,呛了口水。他当时看到高阮走的,只是有些奇怪。对他也笑嘻嘻的。而且丢失的物品也被找了回来。真的让他大吃一惊。 囚铭,真的是一个奇人。 等杜科回去时,他又会去一趟禁区。 禁区比以前更热闹了,杜科看到门口站满了人。其中两人引起了杜科的注意。 这个人长得很高,至少到了两米。旁边还跟着一个半大的小孩。小孩差不多也到杜科的肩膀了。他想到了未,还有那天对他说的悄悄话。那个时候我没有准备出去的—他推我,我跑了..... 杜科心下猜想,这便是那两个人了吧!的确,高大的人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周围浮起落叶,禁区外突然而来的鸣笛声,还有后面的一队人,人比杜科想的要多得多。起码十来个。杜科赶忙走开,脚步都快成残影了。 “你是这里的原住民吗?”那个高大的男子开口。小孩紧紧的依靠着,眼神不时地往杜科望去。他的眼中除了探视就是一股诡秘的摄入身形的幻觉。看着他的眼睛,杜科觉得自己好像在海中,巨大的压力和难以呼吸的情况下,他的脸越来越苍白。 “停下。”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将小孩拉过来。 “父亲!”小孩还是不满意,就像三年前,这里的小孩朝他扔垃圾一样。“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我跟你说过,你若是想跟着我,就不要尽数惹麻烦。”巨人将大手覆盖于小孩的双眼,瞬时,杜科觉得突然靠岸,死里逃生的感觉。 “呼~哈~”杜科双手握紧喉咙,大口的呼吸着,吐出一口浑浊的白气。他其实该谢谢这个大人的。 “不知大人在这个地方看什么?”杜科不明白,禁区这么离谱的地方还有人爱来。虽然他也经常过来。 “不是原住民!”看来这趟来得挺不值得(指杜科)。“不知你去过禁区内部!” 杜科否决到“没有”如果他说有的话,他不知道是不是会叫他带路。禁区的内部是一片海,就是这样。他和男的左右不过十米的距离。十首中,有一个家族叫细致入微,靠着一双好眼力窥破机密。当然也会通过特殊的暗示使人窒息,精神萎靡死亡。这个男孩显然是后者。 杜科盯着看,秘密暴露无遗。他的没有这句话苍白无力。当然他肯定不能说没有,他也没有说没有。而是在他的大脑思索中说了一个比较中肯的意见。 “这个地方进去了,就会被带出来。”禁区排斥任何和它无关的人。包括我们。他的食指和大拇指互相摩擦,他有些紧张。 “白费心力!呵。”这似乎是他人生中最搞笑的事情了。他一直不信邪,原先就进来过一次,这次再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你进去过,还是了不起的。”十人中还是抽出了两个人架着他。“但不是你!那个人是谁?” 杜科沉默。细致入微再厉害,对于抽象的认识还是难以判断出来的。 渐渐的,一行人进入了禁区的内部。破烂的楼房,倒塌的巨大声响。日复一日。 “这个地方这么久了,还是这个样。”巨人旁边的小孩点点头。 在倒塌的楼房那,杜科看到了以前送未回去的家。还是原来的样子。杜科略过同行人的目光。眼睛往那处没有阖上的门望去。 “这扇门看起来有故事了。”巨人想起了三年前,他刚来的时候。 “是的。”杜科回答道。 这里的楼房虽然不停地在倒塌,但是永远波及不到你。巨人问道:“你进禁区以及出去花了多久时间。” 杜科想了想,从囚铭带他进去跨海到出来,差不多四个钟。 他们已经走了半天了。一行人停下脚步,靠在门边休息。小孩躺在十个人的身上,他累了,也睡着了,睡着了也才“可爱”一点。 顺着木门走进去,那扇门开时,杜科眼前出现了这样过的场景。“这就是我家”顿了会,又说到“哥哥,回去吧,要天黑了。我妈妈等下就回来了。” 看不清的路,什么都看不清。他顺着记忆,找到了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亮起,它的下面是建筑物的碎屑,砖头,瓦片,还有黑油。在灯的旁边有两张小床拼成的大人床,两张床大小不一,一个似乎是婴儿摇篮,另一个是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上面的被单已经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看得很仔细吗?”巨人跟进来,他的头只能低着,连同他快要弯成九十度的腰。“我还是坐着吧。”他往那两张床一蹲,现在他才感觉好点。 “那母子俩不在这里住很多年了吗!”巨人笑着。 今天倒是要借住一晚了。 吓退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下,未从床上惊跳起来。 床上不知何时躺了一条大黑耗子,连铺盖也变得乌黑乌黑的。 “啊!!!”未叫道。 “pu~”鼻眼虫将身体聚拢过来,仅仅只有刚才十分之一大小。它眼睛亮了起来,双腿蹬蹬蹬的跑过去。 “啊!!!不要过来。”未叫了第二声。他现在头发才长出来。 鼻眼虫的眼睛,瞳孔破碎,瞳孔是灰褐色的。如果和蜻蜓比较的话,他的瞳孔形状有棱有角。眼睛表面就像罩了一层光学玻璃(柔软富有弹性),以至于它们无法在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只能将感光的那一块转动到靠近大脑的后面。在它转动的时候,眼睛的颜色也会跟着变化,瞳孔的颜色更亮一些。但是浑身毛发稀碎,露出满是污泥的身体。褐色的杂毛看起来从没有打理过,更像在臭水沟躺过一样。 “对啊!”那次不就是从井盖那里出来的吗。 未手抽搐着,慌忙中把被子从窗口扔下,下面是伊闲时种的花草,还有刚刚浇上肥料的青菜。那只鼻眼虫从被子边跳下,黏在了窗口上。未心有余悸。那只鼻眼虫又往自己这边靠近了些。 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那些东西只往自己的身上钻。许是习惯使然,未就从柜子里翻出了那张白色面具。 本来以为鼻眼虫会很快地跑过来,但是它愣住了。一双脚开始使唤自己往后退。一步一步退回到窗口,然后沿着房子的木板将自己融了进去。 “它去哪了?”未往窗户看去,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张白色的面具。下面已经看不见鼻眼虫的踪迹了。那张被子确是可怜的盖着花草。未不放心,又往下面转了一圈。被子已经浇湿,黑黢黢的毛发还有泥土,上面还粘上花草。未嫌弃的望了一眼被子,又心虚的看向了那一片被压弯的花田。 他一点也不想去跟孙江见面了。本来趁着休息日去吃玩。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从空洞那边过去到达中心城,再从中心城搭乘地轨,孙江一直都笑嘻嘻的。今天可以带未去浮空岛。只不过今天的浮空岛人极少(来的人极多)。大家都回家了。 孙江留起了及耳的头发,瘦小的身体被宽松的衣服罩着。微型手机被他塞在耳后,他的耳朵比以其他人要圆润些,像是圆形刻意留下的半边。 “未,你的头发怎么弄得。”孙江用手摸着他的发丝,脆弱的头发一碰就断,微卷的发尾往上竖着,还有一丝淡淡的烧焦味。 孙江猜想,这个既有可能被火烧了头发,总不会是电烧的吧!(有一种电焊师,在焊接出事故时,会头发卷曲,浑身带着焊接过得金属味。头发上满是黄色的粉末。)一般来说,如果高压电直接劈人,你活着的机会很少。 “火烧的。”未说得很不在意,忙将自己的衣帽子带上,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又得哭一次。 “我以为你去了理发店做头发了。”孙江说着,边说边笑。再一看,一个小时的车程就结束了。 本来他准备下车的,孙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还是看见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没在意,下车时还碰到了衣角。 未拉着孙江躲着跑了。还说道:“这东西喜欢缠人。”他看见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幸好他带着那个面具。 “这东西我家也有。”孙江说道,“但是后面就没看到了。” “我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啊!?”有不少乘客叫道! 鼻眼虫赶上了早上的班车,挤在地轨的轨道上。但是他能够以液态的形式存在,当地轨开过时,它们依旧没有任何问题。 “pu~xiu~”鼻眼虫又聚在一起往未的方向跑来。当地轨门开的那一刻,成百上千只鼻眼虫像得到某种指令一样,疯狂的冲向未,连着孙江都发出鬼哭狼嚎版的尖叫。 孙江哪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双腿蹲成一个马步,大腿开始膨胀。孙江大喝一声,想着老师的提醒,集中精力,将所有的一切在脑海中形成体系。但是另一只脚不听使唤,迟迟没有反应,半边身体直接往地上栽过去。 “又失败了!呵呵。”孙江抱歉的笑了。后来他发现自己变不回来了,这倒是有些尴尬了。 未想,自己可以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了吧。他从置物空间拿出白色面具,普普通的面具一拿出来,鼻眼虫便控制不住的尖叫。 “xia~”鼻眼虫和庄园那只鼻眼虫一样都跑开了,钻进了车底。他握好面具,手心手背都是汗,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些乌黑的生物就看不见踪迹了。 “天哪,这是什么怪东西。”又有人发出感叹。地轨上都挤满了人,每个人看见刚才的景象都捏了一把汗。 “同学,你怎么样了。” 未快速的将面具收好,他尽量不把它拿出来。又去抚旁边的孙江。孙江的大腿像被塞了六斤棉花。 “没事了,但是我朋友出了点问题。”孙江靠在地轨旁的柱子上,他现在坐着都很困难,只能金鸡独立了。 “那我看看。”那人的手法特别像拐杖爷爷。他在孙江的腿肚子上敲了敲,一共两下。节奏也很均匀。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奥秘。 未紧紧的盯着那人看。 “同学,看来你的能力协调度很低。这是特异能量分配没有均匀。”那人缓缓说着。带着孙江和未去了附近的诊所。 只是在路途中,孙江的腿又恢复了正常,孙江连忙说着谢谢。未一脸好奇,孙江的能力是啥。 “可能是中二多了吧!我的能力是变身吧!”孙江说着。 老师引导学生进行训练时,他的能力也有了新的突破,首先,他的体能增强了,整个思维也比平常活跃了。再后来他就发现自己可以模仿其他生物的样子。但是很少有成功的。但是当他开始模仿魔兽时,才能成功些,但是不明显。 “你也没说你刚才怎么吓退那些黑耗子的!”刚才那环境连地轨的光线的都黑了一度,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要是自己成功了,就可以带着未跑了。 未想了想,该不该说面具的事。面具孙江也已经看到过了。主要是面具从何而来的,孙江并不知道。 就在未还在思考时,旁边的下水道又动了起来。 他们才刚到地面上来。一只鼻眼虫从下面钻出来,眼睛望向未。未又开始跑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们两已经被围成一团了。未又拿出那张面具,孙江看着未手中的面具,有点眼熟,再看一眼,是的!孙江确定了,这是上个星期带着那条狗子一起玩的面具。 那个面具一拿出来,汇集起来的鼻眼虫似受惊的鸟兽纷纷逃窜。 “这个面具咋回事!”孙江都没想到原来这种黑耗子怕面具类的东西吗! “未,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就是这个黑咕噜的弱点啊!” “就是前几天。”未回道。又将面具收进置物空间。他不确定那些眼睛会不会再来。 “孙江,我们还去浮空岛吗!”未一脸心事重重地说道。 “就快到了!从你们学校在骑三公里就可以了。那边有个大型传送洞。在市中心。” 这个大型传送洞已经修好了。孙江已经去过好几次了。 “那些黑耗子好像跟你有仇,是吗!怎么看到你就扑过来了。” “不知道。” “刚才吓到我了。”孙江将自行车的车锁打开,一脚蹬上去。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黑耗子的影子。 “嗯,我也吓到了。”未知道如果没有那白色面具的话,他肯定会被黑耗子围在一起的。 “你把它拿出来吧,反正你不是经常把它带在腰边的吗。” “这个—也不是不行。” “看来这个面具我也要做一个了。”孙江想,到底是面具起作用还是白色的面具才起作用了。 “你知道是什么起作用吗?是面具,还是白色的面具。” “不知道。可能是面具吧。”这得要孙江来验证了。 但未更相信那个白絮之中的人给他的东西不会简单。 “未,看到没。”停下来的瞬间,有两个人在传送洞口等着。孙江丢下车,跑过去,未在一旁竖起倒掉的自行车。一行人催促道,“快点,快点吧。” 潘达走过来,从未旁边帮他,还叫孙江:“你瞧瞧,你的自行车倒了还要别人帮忙。” “要你管!”孙江看到一张极为陌生的脸,是个女孩。一直在旁边不说话。 未低头,苦笑着一声:“谢谢。” “哦”潘达扶起倒下的车,他的腿走得飞快。 未感觉有些跟不上。 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纱制短袖,手上拿着零食袋子。她没有看周围,只是盯着面板上的视频再看。 “潘达,这是谁啊。”孙江叫道。 莜莜顿了会,朝他摆手,叫了声:“你好!你随便叫,喂啊!啊啊都行。” “是吗?但是我们这有一个人就叫未。” “诺!在那边站着。”孙江指着旁边抚自行车的男孩。莜莜皱起眉头,她似乎想起来什么,又没有想起来。 “他叫蔚吗?真是好名字。是个单名。我见过单名字的人很少,但是碰巧我们班有一个。那个人可是狠家伙。” “哦!他在蓝谷那支,今天我们约好的。” 浮空岛很好,就是休息时间太少了。今天真的是难得休息。 潘达问道:“在聊什么?”他一个箭步冲上来,刚好将孙江挡了个严实。 “一个个的落地之后,孙江又开始讲刚才地轨上的事。 潘达听得很仔细,他对这些事极为敏感。因为在前几天他就和同学们关注这件事了。 莜莜的爸爸,傅奎,经常会在各地来回,已经看这耗子好久了。 “我东西还丢过。”莜莜缓声开口。她看着三人,有些不好意思。“是被这些黑耗子抢的。” “是吗?”我昨天才见到。孙江想起来家里是少了些铁器。“那些黑耗子真的会追人跑吗?” 潘达说道:“这些黑耗子有着自己的群体,每次出现都不会单个的。但是没见过追着人跑的。这种生物暂时还未被发现,属于未知生物。现在,已经派人来抓去采集DNA对应样本了。还发给消息给个星球了。但是时间耗费很长,至少半个月。” “这样米!这个黑耗子不是喀贝拉原始生物了。对啊,这种生物真的是奇怪,有些像电视里的怪物。” 至少鼻眼虫还是有些可爱在里面的,比怪物好多了。 “但是面具有恐吓作用。”孙江一本正经道。“是吧,未。” “对。” “为什么了?”莜莜打开空间置物器,搬出一张板凳和衬衫,她有些站累了,浮空岛的温度有些冷。 潘达和孙江在上面龇着牙,寒气在他们的头皮上打转。 未站在上面跟没事人一样,这个天气只是让他感觉上定义为冷罢了,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很特别,还是抱起了手臂,手臂上很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孙江:“未,看你跟没事人一样的,看看你手起鸡皮了吧。”他靠着未的耳朵说道。 又去答着莜莜“就是看见面具就往后退。可能面具本身就是假面皮,那些东西对这个带有震慑作用,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播的么。” “你信电视剧,那是假的吧!那黑耗子我能一脚踩扁。”潘达说道。 “我觉得是真的,潘达,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只要随身带着面具就行了。” “那些黑耗子不具攻击性啊。”潘达说道,这些黑耗子长得是恶心,就像蟑螂一样脏,但是不会攻击人。它偷东西时都是明目张胆的拿,不管有没有人,还幸灾乐祸。 “我们先走吧,不然赶不上飞行比赛。”莜莜催着说。如果错过的话,就又要等一个星期了。 飞行比赛就是从浮空岛的大岛飞到小岛上,然后再飞到小岛上飞一圈。结束,随便你以任何方式。 他们租了一辆小车,一溜烟跑到了浮空岛小队所在地。这也是孙江和潘达见面的地方,好巧不巧,他们总是会见面。胡屾一脸臭屁的说道:“孙江,你也太小气了吧,好玩的事情你不带我。” 孙江说道:“怎么可能的事!” “今天这个老爷爷不在啊!”从木屋旁经过,他们已经看不到金科研的身影了。这又不会影响他们去玩,谁会在意了。 “是啊,”司机车开得慢极了,还停留了一会。“这个老人家可是一位了不起的教授。”但是最近在医院里了。 司机叹口气,车还是开得很慢很慢。以便来往人看到美丽的风景,拍照留念。 “等下我们坐飞艇就好了。”孙江嚷着。莜莜靠着潘达近了些,因为他的手快打到她的脸了。莜莜从来没有这样见过如此兴奋的人。明明又不是第一天来了。 未坐在潘达旁边,缩着自己。自己不应该来的,他默念着。要是自己不来就好了。 他没有认出那个女生,莜莜自然也没认出他。只是同他打了声招呼。 “莜莜,你什么东西被黑耗子拿了?” “没什么,只是一条金属手链。”自己在市场淘到的小饰物。 “要吃零食吗。”莜莜问道。爸爸今天不在,多给自己吃饭钱,她就买了一大袋。 飞艇四周都是透明的。有两层,下面可以住人,也可以吃饭。上面一层则是观看比赛用的。 “这真的是我见过最大的飞行器了。”孙江欢快地说道。显然,在飞艇上这件事对他影响挺大的。 上面有很多的座位,四人座,六人座,每个座位成对排列。 “这个飞艇修建有很久了,时间比浮空岛晚了些。” “差不多,但是规模极大。有小浮空城的名号。” 未打开搜索模拟器,刚才他看到莽莽邀他打游戏了。 (对不起,我现在在浮空岛看飞行赛。) (??飞行赛!)莽莽开了两把,刚想到未也可以来。 (那好吧。) (嗯嗯!下次吧。) 莽莽无聊的在床上翻个身,想了想。 (下次带我去,行吗?) 等了好久,那边人就没信号了。 莽莽爬起来。嘴里一边念着:“好无聊啊!对啊,可以去找潘......” 云雾笼罩的山巅,太阳照耀的地方。柔和的光是属于太阳的温柔,从山顶略过,照出大地的残影。浮空岛小队的队员站在浮空岛山顶的边缘,若隐若现的楼梯裹挟着云彩。 “开始。”一阵哨声响起。面前的禁制消失。周围好似少了一层薄薄的壁垒。 “开始了。”队员深吸一口气,对于生了翅膀的人来说很简单。他们像鸟类一样挥舞就行了。骨骼中的钙质开始软化,中空。当他们跃升助跑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身上一轻。自己的身体同空中的云海交相辉映。一浮一沉之间,穿着由炭氢高密度超轻材料的人已经飞到了他的旁边。上面大翅膀极为刺眼。为了好看,美观度高一点,在翅膀边缘用到了玻璃和LED灯等天稍稍暗了点,等待在空中会留下一条美丽的弧。 不过半程,队员更加铆足干劲。等一下到小岛上还有加油休息的时间。 “他们飞得好快啊。”但是这么远,浮空小岛距离主岛有十公里。五公里过后,有些队员就停在了他们这里的飞艇上,还笑着朝他们打招呼。 “走了。” 飞起来时还伴着一股凌厉的旋风。 只是,意外发生了。众人还没看见人。就有一个安全管理员开始定位。 每一个参赛人身上都带着定位器。 “快,在西南方,飞艇0367号附近,请0367的看守员进行援救。” 众人往下看去。只看到一个黑脑袋不断地下坠。 “这个同学好像不行了。”看守员靠着飞艇,身子重心靠后,一只脚卡着飞艇的铁扣,一双手像伸缩弹簧一样直接往云雾中往下坠。作为特异人,他有责任,并且将学生保护好的义务。 他抱着学生带到飞艇,那个学生浑身惨白。身体好似快要脱离大气层了。 “这个是?”孙江认出来了。 未跟着点头,能够飘在空中的人。但是能量不够。所以没支撑多久。 “已经没事了。”等他被抱在一个宽阔的肩膀时,他才真的昏了过去。 但是他已经没力气说话了。早知道还是不要参加了。果然出问题了就难了。 “老师,我休息好了。”十分钟后醒来的幽灵人说道。 看守员慢慢的说到:“比赛已经结束了。” “哦,这么快吗。”那我肯定弄不了了。刚才自己是以最快的速度在飞了。 “这些人都说是你的同学,他们说想见你。” “想见我,是谁啊。”宋一禄扭头,看见帘子后面站了五六个人。他不认识,这些人怎么称是同学?表情有些错愕。 未他们走了进来,孙江见宋一禄醒过来,就说道:“看吧,他肯定记得我俩。” “你们是谁?”宋一禄再三确认自己不认识他们才说。 “不记得!”孙江说到“还记得空轨的袭击那次吗?” “哦!你们是空轨里面的乘客吗?”宋一禄脚趾头也想到了。只有那节车厢知道自己。他稍稍有些惊喜的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明显的红晕。 “我那时太着急,没有仔细看。” “互相认识吧,也算。”潘达说着。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学长,从他说话就可以发现,而且还很害羞。 “呵呵,我都快忘了。”他身体单薄极了,眼圈发黑。从床上起来时,看见那张被单空了一大半。 未打开手机,看到最后一条消息。自己不常看手机的毛病得改改了。 (下次一起去!) 关上,又打开。确认没新消息后才放下。 那边的同学已经站了起来,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走起来快得连潘达都跟不上。潘达走路的速度可是出奇的——快。 虽然以前总是拖拖拉拉的赶着早班课。 “浮空岛小队要去出任务了。学弟们下次再见吧!”他笑了笑,忙往小队里面赶去。 未猜想,这个人会不会在执行任务晕倒,如果是那样的,一定很糗。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如果是自己会怎么样,未觉得自己做不到吧。 孙江摇着未的手,眼中炫目多彩,泪影涟涟。他似乎着急的想要表达某种情绪,只隔空对着空气离别伤感。 孙江,不要说我认识你哦。 鼻眼虫 “距离这里多远。”幽灵人飘起来,以便目光能够看向更远的地方。 “50米,西南方向的灯塔,它贴在那的。”那一大片黑乎乎的,格外显眼。 “100米东北方向也有,两只以上。”幽灵人慢慢说道。“在下水道口。” “好的,收到。浮空岛第二小队,一个人去西南方,另外的人去下水道。尽快。” 这群家伙看到人就溜得很快,比刚看见时警觉许多。 “队长,我去墙那边的。”幽灵人边飘边说,“将它抓住之后就立刻去下水道。” “这个可以,好吧。” “其他的人,跟上啊。这东西机灵着。” “piu~”鼻眼虫的声音急促起来。身上的脏毛竖起,像是被石头溅开的水波。毕竟井盖就那么大一圈,鼻眼虫推挤着。却还是漏了两三个。 “抓住了。” 机灵的家伙,总喜欢成群在下水道井盖口。 “这些家伙,怎么这么喜欢这个地方。”队长看着鼻眼虫,这个袋子是由特殊纳米材料制成的。这样鼻眼虫才逃不掉。他们抓了鼻眼虫不下十次,但是今天是最成功的一次。 幸好他们变成液态时是有极限大小的。 “piu~”袋子里的鼻眼虫睁着大眼睛王者队长,眼睛亮亮的。 “宋一禄,你拿着吧。”这东西在袋子里太难安分了。 “这个袋子可不能这样撑着,会破的。”队中有人说道。 “大眼睛!诶!这些东西抓过来会送到哪里去!”宋一禄问道。 “你拿手捂着,别一直吊着。”他大声喊道,接着说道:“这个送到哪?除了实验室还能去哪?” 浮空岛小队快速前行。通过传送洞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往东走,到学校。然后往南面走,就是实验室了。 这里一共有十只“老鼠”,加上原先抓住的五只。 “金教授,”队长将老鼠交给他。“今天抓得比平常要多。” “金教授,他今天不在。” “不在。你是?” “我是这里负责的老师,你把它给我就好了。” 队长将信将疑,但还是将手中的袋子递了出去。走出去,关上门,又像是想起什么。“老师,这里一共有十五只,要清点数的。别弄丢了。” “这个我知道。” 跟队长说话的只有一个背影。那个人将自己的脸挡着,清脆的女声有着不属于那个身形的稚嫩感,那个声音太年轻了。 “金教授不在!?”队长问道。 “是啊,金教授生病了。现在在医院。”宋一禄说道。他也是今天知晓的。 “是吗?”这是浮空岛第三小队没有想到的。那个平时对他们和蔼可亲的人,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还好吧?”这句话一点也不重要了。沉默—有乌鸦飞过!!! 队长站在实验室外边,思索良久。 “我们走啊,还在这站着。” 宋一禄咳嗽了一声,现在他得去休息休息。但是队长看起来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也许是我脑补太多了。”队长苦笑着,他实在难以描述刚才的感受是什么—压抑、危险、警惕,总之没有安心。 “脑补!哈哈哈,队长走啦。我记得这里可不止我们这一队啊。” “金教授那么大把年纪,牙齿都掉光了,身体有些问题很正常啊!” “嗯,去休息吧。” 未准备回去,正好遇到了原来的司机。他顶着地中海。穿着黄红色相间的格子衫,下面是一条宽大的西装裤,但是他的脚上穿的确是一双凉鞋。 “真是巧,又遇见了。”但是司机一直都是在这边的路上跑的,所以刚好来回。他向他们打招呼,接着慢悠悠的开走了,车上还载着四五个人。 他们又经过了那栋木屋,里面似乎开了暖气。相比他们四人单薄的衣衫,那间小木屋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避风港。 “诶,不好吧。”莜莜拉住潘达说道。 潘达只好笑了笑。“那我们在旁边吧,要不先走也行。” 潘达觉得没有必要,他们似乎很感兴趣—金老师的木屋。 “孙江,这个就是那个人住的地方。那个老爷爷?” 自从见过这个人凭空消失,他就经常探点。 孙江拉住他,离潘达又远了些,才开口说道。 “嗯,最近没事就喜欢在这边转悠。”他暂时没有打算说出来,但是探索还得继续,冒险永不落幕。 小木屋的灯光暖洋洋的,旁边还放着暖热机。孙江在里面走着,将碰倒的小物件放回原处。 “这里的小东西这么多。” “这些都是别人的爱好吧。”虽然金教授年纪大了,但是从这些物件来看,金教授应该有着自己爱好,是一个可爱的人。未想着,忽然记起来自己小时候的集糖盒子。估计那些糖坏了吧。 “小心!”孙江一边叫着,一边去扶旁边的木质衣架。这是他第一次进来,而且做好了充足了准备。 “熟悉的布置,每件东西都有它的专属位置。”但是这样一位老人每次在这里走的时候都会无事,这个地方他已经烂熟于心。意识到这个想法之后,孙江扶衣架的手莫名的顿住了。 “我知道金教授是因为什么进的医院。” “哦~”未小心翼翼的走着,这里的东西几乎摆满了桌椅。只有脚下宽敞可以行走自如。 “这里的布置变了。”孙江多次探点,对屋内的布置还是看过的。 “有些东西的位置已经换过了。所以金教授在走动过程中不小心被某些物品绊倒。” “对了,那个司机说金教授是中风吗?” “这只是其中的一项,还有骨折错位。” 会有谁出于好心帮金教授收拾屋里嘛—除了清洁帮人员! “我们去医院看看金教授,欧—不—是康威.斯特.加。”孙江提议道。 未一脸认真,似乎将所有看悬疑小说的劲都用了上去。 “明天就去吧!”今天已经太晚了。 “潘达一起去吧!” “可以。”潘达在路上比了个OK的手势,就走进了传送通道。 “真的是很方便啊,这个交通方式,这多亏了金教授。”孙江离开时说了一句。 “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未光听着就觉得语气怪怪的。他耸耸肩膀,故作轻快的走进传送通道,他又感觉那个机器人在看他。他尽量不去想这种怪异的感觉,只要他摇摇头,或者是摆摆手就可以将这样的想法去除掉。 蓝白调庄园。 囚铭在为今天的饭菜发愁。因为他一点也吃不进去东西了。水母在危险面前,警惕性会急剧放大,所以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最近几天他总是会到中心城探情况。不出意外的话,鼻眼虫的数量成倍的增多,而他的魔法能量是有限的。 他将整个人埋在沙发里,希望奈佑能早点看到他,顺便骂醒自己。但是并没有。 是否得叫老死八远的大锤叫人帮忙了。 鼻眼虫是从深渊,或者是那本传说的禁书出来的。如果整个成立,那么禁书已经打了喀贝拉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得快点找出禁书的地方。不然喀贝拉会被鼻眼虫摧毁的。别看那些东西小,但是他们什么都吃。 他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兴冲冲的出门,刚好撞见杜科,他站在庄园的水池边上,看到自己出来之后,忙向囚铭招手。 “囚铭,囚铭!” 囚铭尴尬极了,但又不好说什么:“杜科,你在这站着干嘛。” 杜科打了个哈欠,眼圈像涂了一层墨水。 “庄园里面进老鼠了,最近一直睡不着觉。”说完又打了个哈欠。太困了。那些老鼠一看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尤其是到了晚上,那双眼睛就一直扑闪扑闪着莹绿色的光,直直的盯着你看。 “你别说了。”囚铭像一张纸片人一般瘫在草丛中。他最近消耗了很多能量对付这些家伙。真的是要么一次性烧完,要么只能让这些鼻眼虫以极为迅速的繁衍泛滥成灾。好在有他在这边控制。 “大锤,你快过来啊。”囚铭在脑中默念着。 碰面 “你真的要去吗?”未有些虚弱,原因不知。 他趴在椅子上,现在在孙江的家。他的老爸还给自己泡了壶茶。 “对啊,去嘛。”孙江撒娇道。 “我不想。”未抠着脸,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而且就这样去医院太不好了吧。听叶姨说,金教授作为一个传奇人物,他的身边围得到处都是人。 “就在后面看一看,而且潘达也去。你怕什么。”孙江想到有人敢他们的时候,就走好了。 软磨硬泡了半天,未还是答应了孙江的请求,明明孙江有人一起去的。 “你的盐城游戏到哪了?”孙江瞥着未的电子屏幕说道。 “新手,菜鸡。”未说道。他现在还在新手区混,可是莽莽已经更新了副本,还开通了交友社群。 “不是吧,你这么慢。怎么弄的,平时不是都一起玩的吗。” 未疑惑道,他只比孙江慢了几天,这样子,孙江已经到自己前面好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升级这么快吗?”孙江搓着手,带着期盼的心望向未。 “为什么?”未经常在熬夜一两点通宵,听到这句话十分不爽。自己辛辛苦苦还是没有啥收获。 “你不知道钱钱是万能的么,充钱使人强大。”孙江拿出自己的游戏人物,SSR级稀有属性人物。 未难得开了窍,或许只是冲一点点也无所谓,毕竟零花钱他还是有的。“是这样吗?” “对对,”孙江满嘴跑火车,“你要这样先开个小东西,再开大的,这样几率就会高很多。” “是吗?”未半信半疑,孙江却越说越激动,整个脸挤在他的屏幕板上。 未别开脸,看着孙江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只见他神色慌张,双手颤抖的将平板递给未,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一个SSR都没开出来?”未叹口气,自己这周的零花钱已经泡汤了。 “这个还是看几率的,要不你再试试。” 未赶忙捂紧平板,他可没有钱了,再冲就得吃土了。“不了,以后再说。” 未知道,充钱也只是让这个游戏进度快些吧。 下午五点,医院。 果然医院的人总是最多的。而金教授在的地方里里外外都是人。只怕他们想看也不行。 听说金教授没有家人,唯一的妻子也在很早的时候过逝了。病床边上看望的是浮空岛的校长,还有传送空洞的主理人。 金科研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的脑袋受到了极大的撞击。连说话都含糊不清。 “老友啊,你在说什么?” “啊—啊—”康威.斯特.加甚至看不清眼前的老友,但是他却看到了旁边的主理人,小休。这个时候看到最危险的人是什么感受,不知为何,小休的脸越发清晰,他只是想在最后看一眼老朋友罢了。金教授难以呼吸,连脑细胞都停职休息了。他修理得了物,确修理不了心。最后只剩下一口气。 “这是谁啊?”一群小孩子罢了。“快走,怎么到这里了。” 大人想把他们打发走,校长咳着嗓子,说道:“声音小一点,他喜欢安静。” 潘达站在人群中,他其实早早地想拉着他们走的。但是两个人就像秤砣一样,定在那里。 “还是不能来么?”孙江还想将自己买的花送给金教授了。 “你给前面的人,我们走吧。” “叔叔,就说是—哥哥—就说是代表浮空岛学生送的花。”对啊,为什么要叫那个人哥哥了,明明年级也有那么大,可能是有种规则在动吧! “你的脸真大,代表浮空岛,哈哈。” “隐姓埋名,我来探望探望,说不定金教授身体好了之后就来看我了。”孙江还在花束下面拿小刀刻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就走了吗?”潘达站在医院门口,本来他还是只是在这里看一眼的,但是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嗯。” “你不走吗?” 潘达觉得自己一个人可能不行,在人少的地方拉着他俩。神色慌张。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读心力,他肯定不会这样的。 夕阳照在金教授的脸上,囚铭跳上窗户,变作白猫的的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但是喀贝拉的生命力和他们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他的脸上没有波动,他到四处去处理鼻眼虫。鼻眼虫越来越分散,真是很难。但是他又发现了一个特点,就是鼻眼虫会在一定时间内往维拉城靠近。越来越多。 “小未未。”囚铭看着三个萝卜头,他们也来这里了么。 不过一会他们又被人赶走了。囚名轻笑,跳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家了。他们没有,反而往偏僻的小街跑去。他从他们旁边经过,喵喵叫了两声,但是谁会在意一只猫。 “怎么了。潘达。” “达达,你怎么了。是看出什么了吗?” 未望向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过来。天上忽然飞来几只受惊的小鸟,掉下了灰色的羽毛。 潘达一直没有说自己的能力,但是能力公布会进行一些掩饰。“我听到教授说旁边的人就是害他的人。” “什么。”凶手就在旁边。未缓过神,想起来教授刚才激动的手,就是因为有个人去搭教授。 “开玩笑的吧!”孙江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潘达,你确定你没有骗我。呜呜~” 潘达不想理他,看着只到肩膀的未,说道:“这是真的。我觉得金教授还有没说完的话。但是他难以开口。” “喵,”囚铭靠近未,蹭着他的脚尖,顺便蹭了蹭潘达和孙江的裤腿。这样他们的气味就可以被记录下来了。 “又是这只白猫。”未想,或许是饿了吧,看着他的肚子瘪瘪的。 “小猫咪,小猫咪,小白。”未从空间置物器拿了点吃食,放在盘子上。囚铭飞快的跑开了。 “它不吃。” “猫猫没有饿吧,有些猫就是这样的,挑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潘达说道。 “那么晚上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孙江你就和他们说在我家住,我这里也近。” “好,OK。” 未觉得自己也没有问题,他又有些困了。打着哈欠。难道是玩游戏太多了,明天就得上学了,他没有时间玩了。 深更半夜,孙江变成身长翅膀的魔兽,飞进窗口,因为它的体型太过巨大,只能先将潘达搁在窗户边上,然后说道:“潘达,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看着。”。 这个单间虽然不大,但是比其他的病房要好得多,至少不是靠帘子遮着,里面只有一张床位。进去的潘达想着。如果当时自己妈妈住在这就不会那么吵了。 金教授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么些天,他的病情稳定了许多,只是说话不利索了。潘达自觉没有问题,想着会不会太失礼了。走到跟前,孙教授眼睛也睁开了。他嗫嚅着,嘴角颤动。 “您别说话,只要默默地想就行了。”潘达安慰道。这样速度也快些。 “您能做个证明吗?”潘达知道口头之话是没有任何信服力的。在抽屉的夹层有一个信物。 “给校长!”明明今天校长就在旁边,确什么都不能说。 孙江倒腾着他的翅膀,尽量维持着协调。 自己总算可以熟练地运用身体了。 “我们一定会将这个消息传达出去的。”潘达信誓旦旦到。 “未,未?”孙江喊道,却没有未的声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 “你们在找谁?”陌生的人影来到身后,孙江急忙飞远,将潘达放在地上。 “小朋友,做什么事前要想清楚,不然的话会很危险的。”小休立在空中,浑浊的空气伴着草木的味道直冲潘达的大脑,对了,他现在又感应不到了—内心的声音。 未被抓在手中,还有两人。小休心想。 守株待兔的感觉比平常要好啊。 孙江再次调整,蓄力于腿部,往上面冲去,他想自己能不能将未抢过来,但是这人明显比他们俩强多了。 “小朋友,”小休还没说完,孙江已经抓住了小修的衣角,孙江死死拽住,然后猛地出拳往小休的腹部打去。 “啊!”突然地后退让他的身子难以稳住。拳头的力道也被卸了一半。而且,孙江可以清晰地感觉出来,他打在那个女教师的身上,就像脚趾踢到了钢板一样疼痛。 “真的是来送人头的吗。”小休左手提着未,右手提着孙江。孙江这一拳下来,连力气也软趴趴的。 “孙江。”潘达急忙往墙根跑去,跑啊跑啊,再次感受周围的人内心。 除了一些醒来的话,还有梦话,潘达红了耳根,但还是脚步不停地跑着。他知道,自己跑得很快,一定要听到那个人的内心活动或者远离。 “手机快没电了。”潘达敲着手机,希望它能给点力。 “哎呀哎呀。”囚铭从医院天台跳下,一头的银白色头发,眼睛也变成了灰褐色。 “是—谁!”小休问道。 囚铭断定到,这是魔法星的人。 “你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讲,什么都是好解决的。”囚铭自认为魔法星人都是温和友善,但是前面的感觉就不一样。 小休讥笑道,这么久了,这个隐藏的大鱼还是出手了。 “是啊,当然可以。”小休也是很久没见过同族了,稍稍有些兴奋了。 囚铭更加谨慎了些,看着抱在小休怀里的两个萝卜头。 “那就请你将它们还回来吧。” “我手中的小孩!他们只是睡着了。”小休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第三个人,哈哈,看来跑得还挺快的。是往哪里—校长室。没有表现得更加明显的目的地了吧。 “还给你,好心人。”说着,顺便就将他们两人从二十层楼高的地方抛下。 囚铭只好急速下坠接住两人,转而将他们俩放在树旁,两人都受了迷障,一时半会醒不来了,但是另一个人更加重要。囚铭在旁边设了保护法阵,便去追小休了。囚铭身为魔法星三好学生才堪堪跟上前面的人的脚步。看来那人的魔法基础要比自己打得好多了。主要是囚铭早期不是专攻魔法一类的,而是表情管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缺陷。 “米诺格”火焰升腾而起,烧到了小休的衣服。 “怎么还着火了。”小休不在意的拿手扑灭。停了下来。 “看来那些老家伙们对你还不错,该教的一样不落。”小休来到囚铭身后,囚铭头上出现蓝色符阵,六芒星闪烁,里面出现一个浑身长毛的绿头人。 “我得—对了—小孩子什么时候抓都无所谓!”绿头人一出来,硕大的脑壳就将囚铭的浮空术抵了下去,因为重力坠落,而且法术冷却,他在房顶砸了个大坑。。 “嘭!”不少居民的家中亮起了灯。 小休俏俏耳语,“绿头人,你去追那个小孩。把他带回来。” 绿头人摇着他巨大的脑壳往浮空岛飞去。在窗外看就像一个圆形的氢气球。 潘达气喘吁吁,虽然离刚才的地方有十多里,但是他还是难以放下心,很快就可以骑自行车了。然后去浮空岛,把消息给校长。 “你可能不认识我。”小休说道,有些东西太过执着可是会吃苦头的。“你以后也不会了。” 周围泛起泡泡,白色的泡泡在囚铭身边五米的距离展开。不断变多,变多。直至将自己全部覆盖。 欢迎来到界域。四周没有了高楼大厦,一片片的碎步拼接上去,四周还有很多泡泡,诡异的地方。 “我想你也是没有学多久。肯定没有见过这东西。” 囚铭心想,自己确实没见过你的,但是自己也有,只是堪堪成型。大锤总是劝解自己要更努力些,所以才进步很快。 “在那边打来打去的动静大了就不好收场了。你看刚才的大坑,吓了我一大跳。” “会恢复好的。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来着的目的,有通行权证吗?” “通行权证,那是什么?”小休无奈道,来个地方要搞这花里胡哨的东西吗。 囚铭展开自己的界域,只有自己的界域强过别人的界域,那么才有可能胜出。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大,但是和一般的界域明显不同。 “原来是海,你是水母。”小休看了面前的小可爱,一只没有心的水母。 “真是神奇,你竟然能活着。” 囚铭自知遇到了硬骨头,很难啃。也不禁担忧起来,这是怎样的人,不知道通行权证,还如此的奇怪,他在家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密密麻麻小虫子。”无数的虱虫从地下钻出,因为到了囚铭的空间所以都只能融进水中。 “走开,开走开。”囚铭捂着耳朵,这个怪人知道他的弱点,知道他害怕的东西,真的好厉害。虽然他没有情绪。 眼中的任何情绪退去,囚铭的瞳孔变得呆滞,他望向小休。中年妇女,一身紫色的长裙,除了有鱼尾纹,谁能猜想到这人的年级。 “是啊,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违反了星际之间构筑的法则,还在这里夸夸其词。这里没有人能够打败你么!?”囚铭将自己的界域又扩大了一圈,他站在水中,银发在水中起舞,身边波光点点,水中泡泡扩大,不断地侵蚀着周围的界域,直到触碰到小休界域的边界才停下来。 “你这个年纪能够有这样的成就很不错了。”小休赞叹道。就像当时自己一样。“这里确实没有人能够打败我,你也不一定,是个好苗子,万一毁了,就可惜了。” 小修的手变得非常坚硬,爪子形成一把利刃,直接往水中刺去。“我甚至有些不确定,若是你再早了一百年和我对战,我可能赢不了你。” 水中一股电流出现,火花乍现。 两个界域互相摩擦,斯斯声此起彼伏。 “你不知道我本身就带着毒吧。”囚铭从水中跳出,身体也如水母一般柔软,但是无数的触手靠近小休,直接将小休的胳膊扯了下来。灰色的血滴落在空间界域,变成蒸汽的雾。 “小看你了。”小休板起脸,硬化的手臂直接打下去。如果囚铭没有躲开的话,那么他就可能被分成两半了。囚铭将水球移动过来,导致界域出现动荡。 “这是怎么回事。”界域还想着噼噼啪啪的声音。 囚铭不想解释,触手往她的脖子处伸去,他是有权利将她灭掉,她很危险,这也是他下意识的觉得。 但是这次没成功,引来了小休更加猛烈的攻击。她手中的利刃就像四散的火花一样,如果沾上,便成为了利刺,深入骨髓。 囚铭左右抵挡,身上也落了花,身上也长出了很多骨刺。 “好快,比蔷薇老师出手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界域震动更加猛烈,囚铭笑了笑,看来大锤老师的方法是行得通的。 原地,楼顶上一阵电光火石,幸好上面安装了避雷针,手臂粗的电舌打在地面上。睡梦中的人甚至能闻到电烧火的味道。 “休姨,休姨,快看,我成功了。”不知道在哪里,小休听见一个人这样喊她。 小休被界域踢了出去,潜藏的能量将小休的意志也一并吞没了去。囚铭一离开界域,忙往后退,冲击的能量让他本身遍体鳞伤,现在不是昏迷的时候,他想着,眼睛越来越模糊。直到他走到大树边。 他们都还好吧。这段时间我来保护他们吧。囚铭用尽最后一点精力去拔骨刺,这东西越长越大,如果不尽快拔出,在自己身体里落了根,最后只能痛苦的离开。。 囚铭捂着胸口,来到了大树旁边,里面的防护罩已经破溃,大树中只有孙江还在昏迷不醒,而未已经不见踪影。 “该死!”囚铭低咒,为什么他忽略了那群家伙。 追捕者 除了黏黏糊糊的,未找不到第二个词去形容现在的感觉。刺鼻的恶臭味,昏暗的底下,整个人似乎泡过酸菜缸,他想捂住鼻子,可是洁癖心不允许他的脏手去碰他的鼻子,只好憋着气。缓了好一会,似乎觉得这里不是那么臭了。他才愿意站起来,手上破了一层皮,血也流出来了。未将手瞬势垂下,血已经没有流了,还结痂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他只是记得自己在医院看着就晕倒了。黑暗让他的心理越来越难受,至少自己在睡着时就不这么觉得了,但是现在他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沿着下水道的墙壁慢慢摸索着往前走。 本来昏暗的四周有闪闪的东西进入未的眼睛里,类似于藏满水晶的宝藏窟。 “难道我掉进医院的下面了?”未看着昏暗之地中那股亮亮的东西越来越多,连同本来都不是很明显的路都可以看清了。 “黑耗子!”未警惕着,一只手挡在上方。那是黑耗子的眼睛,在不同的光线下会有颜色的变化。他害怕像上次一样,那些东西只往他身上钻。墙头,下水道的水中,在他走的地方都是,原本这些黑耗子离他还有些距离,可是他碰巧和脚下的鼻眼虫四目相对。大眼睛被未踩在脚下,这些大黑耗子没有发出惊叫声,只是像泼洒的水渍从下面滑下去。 双腿打颤,他蹲下去,抱着自己的双脚,浑身打了个颤,孤零零的,哭泣—— 谁来——谁来——在这个地方看见他也行,至少可以同他说句话吧,谁来——谁来。 也许是哭了好久,哭得累了,在这个地方没有谁看见他在哭,他也就没哭了。 未撑起自己的手臂,鼻眼虫也没有原先那样发疯似的朝他扑来。他冷静下来了。也没有那么害怕。 “pa~”还是有一只鼻眼虫走到了他的跟前,它讨好似的用他的大眼睛蹭着未的腿。 未心里一动,这些黑耗子也不是经常往人身上这边来吧。 鼻眼虫眼睛睁开,下水道瞬间亮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的未也被这个亮光闪了一下。瞬间又适应了。 他手上的结痂已经脱落了。未晃动着手,鼻眼虫凑上来吸掉了身上的粘液,整个人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这些生物是什么来头?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些生物多喜欢自己。然后它们垒成了一条黑色的路,带着未往下水道出口跑去。 手心里有毛发摩擦的痒意,像是光脚走在砂石路上。 庄园内,奈佑正在睡梦中。突然他看见一个白影,具体做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靠近,靠近。奈佑无法动弹,只是听到白影靠近他的耳朵,传来一声大叫。 “老伙计,你去哪了?快来开门。” 奈佑从床上惊起,他顺手拿起放在床上的外套。同时明白这是囚铭的传音,不然谁会无聊做这样的恶作剧了。 一般来说,睡觉时把外套搭在床上更加热和一些。入秋了,天气变冷了,下雨了。他从蓝白调房子里面出来,绕着小路来到大门前,大门上可以闻到一股腥气味。奈佑鼻子灵,他的心也被提起来。 他想起昨天杜科赶过来抱怨,采购员经常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玩,丢下他自己一个人,这不今天就杜科一个人回来了。对啊,到现在囚铭也还没回来。 咕咕——夜里鸟儿觅食所发出的声音。 大门吱呀一声,奈佑拿起灯往前照,囚铭一身血迹趴在门上,旁边还带这个昏睡不醒的异能人。 手电掉落。奈佑将大衣罩在囚铭的身体上,小心翼翼的背着他往房子内走去。 “真是的,大半夜—呆毛。”奈佑心里担忧,但是嘴上却没停下。他伤得很重,破天荒受了这么重的伤。 因为庄园设置了禁制,所以囚铭飞到半空时被庄园禁制弹飞了出去。好歹大门还可以打开,囚铭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刚才又受到了二次伤害。 回来的囚铭浑身是伤,但是靠在奈佑的身上让他格外舒心。自己早该意识到的,是魔法的原因。想必那些脏东西也与她有关。 “你去哪里了?”在奈佑的心里,囚铭的能力从来不是异能所可以理解的,当然,奈佑也知晓囚铭的身世。 囚铭没有回答。 “大晚上的,真冷。”寒气不停的往他身上灌,因为庄园有一部分地方没有抹水泥和石子,奈佑的穿的鞋子嵌进去很多的泥巴。 “唉!” 迎接清晨的是囚铭半开的眼睛。银白色的头发一闪一闪的,映射在墙壁上。 “奈佑,奈佑。” “什么事?”奈佑走进来,端着一个大盘子。很久没见过囚铭的白发了。还有那双琥珀色的双瞳。 “老友,看起来你的恢复状态还不错。” 囚铭淡淡笑着,外伤易治,但是内伤就不一定了。被那个老妖兽打了一下,不要一周恢复期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个老妖兽她就不知道了。可能就一两天就恢复了吧。到时候怎么应对,希望大锤他们能提早到。 囚铭想着,只管是奈佑在旁边说着。 “那个小孩怎么办?”那个孩子已经醒了,蒙着眼,不说话,陌生的环境让他一直安静的在一旁,连早饭也没吃。 “小孩!”囚铭这才意识到还有个小孩没有回来,另一个小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奈佑,你给地下城的那帮人写一份委托书吧。越快越好!” 奈佑郑重点头,便退出去,他的身体消失,手中拿的符箓往空中一甩,便出现在地下城的一栋黑色房间。 潘达利用电子手机仅剩的电量拨打到了浮空岛小队,在喀贝拉,浮空岛队代表着维持治安的最高力量。任何加入这个队伍的人都是精英中的佼佼者,凌晨三点,潘达有些担心电话能否打通,这么久他都没看见什么东西追过来了。 “嘟~嘟~” “你好,这里是浮空岛小队热线服务。如拨错,请挂机。请在嘟的一声之后转接人工服务,通过数字九键来划分事物的轻重缓急,我们会派出相应的小队来进行支援。” 接着电子屏目前就有了很多的选择,作为选择困难症,潘达看了大概有一分钟才确定才认为五键比较合适。意味比较棘手的事情。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除非他听到了心声。在他的认知中,他的异能算是特殊的。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内心声音跟环境,个人的能力,还有自己的想法都有关系,而且心声能力者相互排斥。如果再互相探听彼此的时候,就会什么也听不到。 如果一个人不仅你听不到他的心声,而且还是吊打他们的存在就更危险了。那就意味着,她可以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这就是反噬。 潘达还在想着,他离开了大街,跑向传送空洞,传送空洞连接着浮空到的兰亭,兰亭位于浮空到的最东端,如果直接去校长居所有大概一公里。潘达估算着时间,差不多要五分钟,如果自己跑快点三分钟内是没问题的。 “叮。你已到达浮空到东门口,前往......” 潘达往前冲去。 连旁边的看护机器人都没有捕捉到他的身影。 “天哪,未和孙江他们怎么样了?!真的希望他们没事。”潘达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前面有东西挪过来了,一个气球样的东西。潘达想着,是气球吧。 他掠过它,脚步不停。 “喂,浮空岛小队,对,是我。我在......” “小朋友,是你呀!”绿毛头瞪着他的大眼睛吼叫道。 “啊,”潘达大惊失色。捂住他的双眼。连微型手机也碰掉了。 “.......”潘达想着怎么办。 绿毛头看了看掉落的拇指盖大小的四方块,笑到:“这是什么?”并且耳朵也凑了上去。“还有声,这是谁?” “关机。”潘达说到。生怕这个大家伙听到了什么。 绿毛头一阵唏嘘,头上的毛往上矗立,硬是有把天要捅穿的样子。 看来打断他的探索也不是很好。 “怎么又没有了!”绿毛头盯着他,他还没听清楚。 “好刺耳的声音。”潘达心想到,绿毛头的尖叫声,就像是有人在拿铁板切菜。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长得高高的。”绿头怪问道。他在这逛了很久,他太无聊了。以至于小休交代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他好久没有出来了,好不容易呼吸一下外面的气息,可是这里也不一样了,不是他以前生活的环境了。 潘达愣住了。但是也被他的样子下了一大跳。乌漆麻黑的夜里,突然蹦出来一个硕大的头颅,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这颗大头鬼找的人不就是自己吗。他忙说到:“不知道。”反正能糊弄一会是一会。 脚步急促,一下子把他甩开了一两百米。他想这样就好些了吧。 连自己的手机都顾不得捡了。 “咚咚。”校长在睡觉吗? 潘达思索,寻找着心声。 但是在后方听到了微弱的打斗声。 “这里—头—去哪了?” 一字一顿,潘达估摸着是小队的人来了。心里也安心了许多。 “去—找—长—头—走!” “炸—去—哪。” 潘达继续敲门,那个门本来就是铁板门,已经用了很多年了,绿色的油漆已经掉了一大***露的铁皮被空气腐蚀,直接由原来的亮黑变成了土砖色。 “嗯?”校长走出来,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绣袍,似乎对潘达的到来感到惊讶,陆陆续续的连浮空岛小队的人也来了。 校长也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他关上门,神情凝重。 潘达内心着急,却也只能在一旁等待。 “等我一下,我穿一条裤子。” 等他再出来时,外面已经站了不止十个人了。众多学生围在一起,形成一个包围圈,而绿毛头倒在地上,面部已经模糊不清,为了让人看着好受些,还给他蒙了一块塑料。 这是什么?校长遣散学生,将浮空岛负责队找来问道。 “校长,这是一个大头怪。” 校长若有所思。“你们将它打死了?” “不是,是它突然爆炸的。我们差点没跑开。” “不知道打得下吗?这东西这么大。” 突然爆开?。这是傀儡吗。喀贝拉没有这样的生物。 突然爆开,那么他是什么原因跑到浮空岛了。在校长思索时,原先敲门的潘达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到:“校长!” 潘达思索着,他也听不见校长的心声了。潘达觉得奇怪,又去听其他人的心声,也听不见。 如果都听不见,那么,潘达看向倒在地上的绿毛头,心里发毛。他知道心声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反噬的。 而且在他奔跑的时候总共隔他不过一公里,如果按照这个计算的话,那么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就可以看到其他人,但是那里只有一片黑暗。 这个地方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人在。他在哪里? “看来你还不算傻,差一点点就听出来了。心声人。” 绿毛头从地上站起来,那块覆盖在他身上的塑料布也掉了下来。连同往外潺潺流淌的灰色液体。 “真的是,通讯器这个玩意我已经见过多次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小的。”绿毛头悻悻的笑到。 手中的微型手机已经被捏爆了。 潘达不知道浮空岛小队什么时候才到,那个绿头怪硕大的头颅靠过来就像是要把自己吞掉,潘达一点也不怀疑这个东西能够吞掉自己。 “真的是。”潘达握紧拳头,嘴巴骂骂咧咧,“吓人的东西最好快走。” 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浮空岛小队出现总是很及时,如果那个微型电话没有被挤碎的话。 身后一大片一大片的呜泱泱声。都被这个大头吓到了。 —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得出来执勤。 —天哪,这个大头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方法么,这个真的很离谱。 潘达看向最后,离校长居所还有一公里,看来自己刚进来时,就被骗到了。潘达此刻极为庆幸自己的这项能力。 寻 快要靠顶的时候。他可以看到阳光透过井盖口的光线,有些刺眼,还有从上面滴落的污水。未用力推了推,井盖已经用螺丝固定,封得死死的,那么自己是从哪进来的。 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手臂的确被刮伤了。 正当他疑惑时,一个深渊巨口朝他袭来,未松开扶梯,直直的往井下面跳去。刚才那个东西是要吃了他。是鼻眼虫,果然,他不该放松警惕的,要是自己慢一步,肯定就在那个怪物的口中了。 未拿出来那个面具,虽然平时面具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在昏暗的地下,面具上有浅浅的细丝纹路。 未将面具对着那些鼻眼虫,下水道突然沸腾起来了。 “wu..wa..wu..ao...” 一阵又一阵的惊叫声。 连那只想要吃他的鼻眼虫瞬时萎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滩烂泥水。 未拿着面具,往反方向跑,原先的鼻眼虫直接变成了巨大的一面墙。黑色的一堵墙直接将未拦起来了。 不断发出哀嚎。 未停下脚步,将面具有往上举,鼻眼虫没有躲开,而是将未手中的面具一并撞掉。撞掉之后,鼻眼虫便如以前一样往他身上钻。 “走开”未扒拉着,鼻眼虫像是牛皮糖一样。 然后一直鼻眼虫张开大口。未当时绝望极了。这里的怪兽这么多,他刚才在想什么来着?在想什么都不重要了。他闭上眼睛,只感受到一股温热,他在鼻眼虫的胃腔里。 但是它的胃腔里怎么这么宽广,里面有堆积的垃圾,只是没有任何的臭味了。他在垃圾堆中走着,发现了一枚发卡,金属的发夹。这是那个女生的吗?他拿起来,征征的望了许久。 真的好巧啊!怎么这么准确就看到了?此时,未却只想到了这个。 未东转西转,直接把这个地方逛了个遍。上面黑黑的,有着螺旋一般的漩涡,还有星芒,未猜测可能是鼻眼虫的眼睛。 外面,鼻眼虫已经乱作一团,纷纷跳进水沟去捞白色面具,白色面具外面像抹了一层蜜蜡,污渍都附不上去。鼻眼虫害怕白色面具,只能一鼓作气利用周围的工具进行打捞。 “biu~” 它们在庆祝这次的胜利,然而他们还是离白色面具远远的,由群里面最大的鼻眼虫拿着。 未在鼻眼虫的肚子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看到一缕阳光照进来时,他的双手撑着在鼻眼虫的嘴巴里面,鼻眼虫就像是一个外套。他爬出来,不,是被鼻眼虫喷出来。 脸着地,双手直接擦掉了一层皮,可能是他的脸厚吧,一点事也没有。伤口不一会也结疤了。 未装作没看见自己身体的异样,他的面具被他们弄不见了,另一只鼻眼虫又哼哼吃吃的跑过来将篓子的握柄递过去。未拿起来,白色面具还是一尘不染,就像白色飞絮中的人一样。 未摇摇头,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到下水道里去了。又是怎么受伤了。 他靠在树旁,对这群外来的生物多了一丝好奇。多了一份信任。但也不全是,未拿着那个金属发夹,一出来拨通了伊的电话,她现在在干嘛了。会不会担心我。 嘟声过后,伊接过电话,说到。“未,你怎么打电话了。” 没事,没事。 他知道伊大人向来不关心这个问题。他也没说什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现在他不知道潘达去了哪里,孙江又去了哪里,如果他们父母问起来的话,自己该如何解释。 “喂,孙江在吗?” “喂,潘达在吗?” “不在,他上学去了。”他们的父母回答道。 “在学校,未,你在哪?” 未匆匆挂掉,慢悠悠的走着。 他走进教室,莽莽一脸疑惑的望着他,眉心皱着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去哪了?快迟到了。” “你写消息给我。”莽莽知道课堂上不太好讲话,但是可以发消息。 (潘达他们不知道去哪了?) (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莽莽问道。她昨天睡了半天,又找潘学长寻游戏的玩法。 (这个事情说不清楚。) 未心想,自己就不该这样回来的。至少得给巡检司打个电话。 “嘟嘟~” 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嘟嘟~” 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喂,潘达在哪?” “回学校了。未,你去学校了吗?潘达说是在你家睡,可惜你们不同路。” “是嘛!他给你打电话了。” “他们老师打的电话啊!怎么了,他手机没电了。” “哦哦。”未说出这句话是都带着颤音。他们回学校了。怎么手机都没电了。 吓死他了。 潘达在浮空岛小队的宿舍硬挤了一晚。那个大脑袋的确很厉害,但是不禁打。而且脸上全是缺陷,小队出一拳,绿头就大叫,投降喊疼。 他除了很会伪装也没什么了吧。 校长也已经听了他说的事情,那个人害金教授,而且还伤害他们,这是万万不可能被饶恕的。 “那个人有消息了吗。”潘达问道。 校长一脸严肃。 “同学,这里有个不好的消息。这个人是传送空洞的监理人,是金教授引荐的。而且,这个人根本没有相关证明,她就是想凭空过来的。没有任何资料。” “不是—不是—这怎么可能。每个人的身份都在喀贝拉云库里啊。不然的话她怎么吃,怎么住,怎么去各地。”潘达反问到,但是昨晚上的事也可以说明这个人的能力不凡,光是那个怪头就让他们恐惧。那么去哪也不过只是她的想法。 “你得承认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你更厉害,当你见到它们时,要么你更加强大,要么就安安稳稳的。” “校长会处理吗?” “嗯,这件事不简单,这个人已经作为重要逃犯了。而且传送空洞的项目也要停止了,可能要延后一周。但是放宽心,还没有那么坏。” “孙江,未了?” “放心,他们都在。” “我不会说出去,还有你们的父母。切记保密。” “嗯,谢谢校长。”潘达跑了出去,他得去看看孙江。 但是校长还是望向了木桌上的微型手机。 木屋还是老样子,壁炉,摇椅,矮床,龙头拐杖,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固定的地方,小休躺在摇椅上,眼睛一闭,等待着归来中的大头娃娃。 “休!休!”绿毛头鼻青脸肿,小休也不理他,只是闭着眼睛休息。昨天的一晚伤到她了。虽然没有从前严重,但是也得要时间恢复。 “怎么样了?” “可以了。”绿毛头这样说到。 到现在他们都不会知道你曾在传送空洞做过的事。 小休满意的笑了笑。 “那就回里面去吧,你在外面带得时间够了。” 绿毛头不情不愿的一头钻进了法阵之中。 只要他们不管传送空洞就行了。 但是囚铭不可能不管。 第二天大早,囚铭敲响了伊的家门。未早早的去了学校。他像往常一样叫着小黑出来。 小黑也十分配合的跟了出来。 囚铭幻化成一只猫,猫吃鱼,也吃海鲜,但是囚铭本身是不怕的。他带着小黑在中心城的街头巷子里穿梭,直奔蓝谷那支。 大锤最快还有一天,但是囚铭没有时间耽搁了。 如果不快点解决,他不敢想象将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毕竟,那个法师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个法师带着异于常人的癫狂,不露声色的癫狂,如果自己不耍小聪明跟她正面硬刚,他铁定会输。 老师可能有能力与她战斗的能力。囚铭想着,人已经落在了未所在的窗户上。 “白猫!”未不清楚是不是原先那只,但是自己最近看到白色的猫的几率很大。有在菜市场,在传送空洞旁边,又在街道的房沿上。 他从置物器掏出了一点吃的。想着,也许不会吃吧。结果真是,自己手举了半天也没见那只猫靠近一点。连闻一下都没有。真是一直高傲的猫。 囚铭见未好好的,也就离开了。他还得到这一片清理鼻眼虫。他们又开始迁移了。大致的方向就是这附近。 蓝色的火焰在地下开出了花。 “胡屾,胡屾。”胡屾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顺便将自己滚成了一个团子。 “江江,你回来了。”他说得极慢,刚刚睡醒的他还有些迷糊。 “你怎么才回来!”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最近好冷啊。”他看了好久,才说出第三句话。 “冷吗?”孙江看着自己还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和胡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有点。不冷吗?” 冷色调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孙江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出去了。 胡屾在床上窝了一会,也跟着出去了。他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出巢 地下室一层。 奈佑站在一户门外。他敲了敲门,等到那声微微有些清脆的声音传出来。 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给他开了门,并恭恭敬敬的引他往里面走去。 在他的周围有坐着不下二十多个人,但其中最上面的人,披着一件厚重的羊毛衣,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背心,直接将他的肌肉显现了出来。 这一看就是经常锻炼了。 那个人很高,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从他的左脸一直到耳朵边。脖子处有一黑色的双翼图案。 地下城的人都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则。 但是近几年倒是没那么出现了。 “我代表庄园主向您问候。” “老朋友了,乐意效劳。” 黑翼和囚铭曾是朋友,但现在不是。囚铭曾救过他。 “你说吧。” “这里有两个孩子,如果找到之后,请务必保护他们。” 众人看向显示屏,纷纷记下了两个人的样子。 “该死。”有个人念到。昏暗的灯光下,众人明白了什么。 奈佑却若有所思的看向风衣男子。他很快将视线转到那个羊皮袄。 “是该早点启程了。”肌肉男说到。他将羊皮袄子搭在椅子上。 “朋友们,是一单大活儿。”羊皮袄很高兴的说到,手上的肌肉青筋直起。 奈佑将一张卡塞在了肌肉男的手里。那张卡在地下有些反光,开头有一个X的字母。 “静候佳音。” “不辱使命,不然的话我们的招牌就得砸烂了。我们就散场了。” 黑夜中总是会有游走者。 在破落的街上,在繁华的都市,甚至于在浮空岛上,都有他们的身影。 “你知道的,这次那个大头怪根本没准备攻击我们。他力量太弱了。” “但是我们还是漏掉了什么!一个很重要的点。” “羊皮卷找到了吗!” “没有。老朋友的东西总是很难找的。” “他很有耐心等着我们的消息。” 就在黑翼十二位成员商量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时,一切似乎指向了什么。 “那个孩子了。” “他很好,只是受了点惊吓。在我看到他时,那个男孩支支吾吾半天。” “那得多亏了你那的帮手,如果他们没来,那个男孩就会被拽走。你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呵呵。”苍老的声音带着独一无二的厚重感。 “是老了,又不是傻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晚上整宿整宿睡不着。”闻到点风声就出来了。 “还有一个孩子了?”他倒是想知道另外一队找人的情况了。 “挺好的。看着了。没丢。” “在哪里?怎么不带回来?”众人望着,似乎不理解这种“负责”的行为。 “我们也想带回来的,但是他们钻进了排水口,就巴掌大小的排水口。”心有余而身不够。 “除非我们这里有人可以变成小人。那些东西就喜欢小地方,你说追吧,倒是有些麻烦。” “这也是。那么就这样回来了?” “不,我是看着那个小孩回学校。” “那好,我们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我们还得跟着他们。这是老板的卡,你在德雷普斯那边提点现金,另外一部分就当我们的会费了。” 风衣男子点头,然后离开了会议室。 “哎呀呀,老师的学生真是矜持的很,一丝不苟的。” “你在说什么了?”老人很愤怒,还拍了一下桌子。本来不怎么牢靠的铁桌就像是碎玻璃片,一片又一片的往四处飞射出去。 “牛脾气,老人家。” 一个年轻人总是跟他不对付,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两天了。 “我去外面走走。” 秋凉了,他们都说要加外套了,他一件短袖即可。 不知道什么时候,未总是会往窗外盯着,比如在全神贯注的听课时,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往窗外看去。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未,现在我们讲到哪了?” 老师的动作总是极快,他飞速的靠近自己,将未从一样的感觉中拉了回来。同学们一声不吭,教室安静极了,比听课还安静。 “54面,54面。” 莽莽说到。很小声,很小声。但是及其明显。未不知道莽莽为什么要说。但是老师明显转过头去,露出一丝不耐。 “54面,老师。”未回到。 “嗯,下次不要走神。”老师说到,将手中的书抖了抖。 54面,漂流星。 这是一项神奇的发现,至少在两亿年前,喀贝拉星还没有生物,只有水和火。而在一光年之外的漂流星,已经诞生了很多神奇的物种。他们在不同星球之中,无人知道他们存在的方式,只是在最后,他们都会回到母星,渐渐消失。 五十年前,星球大战结束后,漂流星消失了。 机械星也关闭了降落台,至此无一星球人可以在机械星去。 未看得出神,他感触倒是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背景和“盐”城游戏极为类似。他的背景似乎也是建立于这场世纪战争上的。 这样想想,突然觉得这款游戏有些黑暗了。 “莽莽,你的游戏打得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升段很难。我都不知道怎么操作。” 莽莽在的公会有很多极为厉害的玩家。所以每次到了boss这里她就伤害极低。别人一下子就解决了。 “我最近抽到一件装备,还花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什么装备?” “很垃圾的灰色,孙江帮我抽的。” “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哈哈哈。” “我一发入魂,直接sss级。”莽莽打开微型手机,屏幕瞬间变成14英寸的电脑大小。 “你看!” 未也没闲着,打开就和莽莽玩了一场对决赛。 “学校准备将这场游戏作为开发异能的装备了。” “什么!”未吃惊到。 “是的。”莽莽用简短的两字结束了对话。 看着莽莽低下的头,她将眼睛的目光都停留在“盐”城游戏上。 “未,快点我要放大招了,你锁定一下那个boss的位置。” “哦,好的,我还有三秒的冷却时间。” boss出场还有一秒,屏幕瞬间被紫色的闪光代替。绿色的草藤自地上蔓延而起,将屏幕的周边笼罩起来。 “莽莽,boss发招我看不清路线了。” “用平时的固定路线走,不要慌。” “哦。” “帮我加血,我这里是看得清的。” “哦,好!” 莽莽的血条一满,boss的攻击力也上升了。 “天哪,这boss还有buff。你小心一点。” 未还在藤蔓里面徘徊,因为这个绿色的藤蔓,所以给莽莽加血率极低。这也许就是boss的特殊吧。 只有先找到boss的巢穴了。未依据这么久玩游戏的经验,逐渐摸清了前面的路,30秒之后,他终于看清了莽莽对战的boss,一只大嘴巴的花妖。 当他找到莽莽的时候,电子屏幕下也出现了这样的一行字。 (很好,很好,你的队友不离不弃,我快感动哭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了!) 花妖哭泣着,渐渐它的身形膨胀到了三倍大,血条也回复了10%,莽莽知道还有一点就能通关了。 作为法师和血条补充者,未一直灌输着魔法伤害。他一直觉得自己打得挺准的,但是伤害少得可怜。 这就是伤害组和辅助组的对照吗? “过了。”莽莽绷紧的小脸舒展开来。“自己打过关真的不容易,还好有你帮忙。” 电子屏下又出现了一行字。 (呜呜,我想起来了。我不是没有朋友,而是我的朋友在小时候都被挖走了。只有我,因为没有挖走一直留在这。) 未继续点击,一般对话他都只是想要跳过。而这一类的一般都是提醒人们注意保护花花草草的。 ...... 直到最后,(那么能不能帮我找到我的其他朋友。) 任务开始。未努努嘴巴,一个boss的结束,意味着另外一个boss的来临。当他解锁这些boss时,便可以在后面的游戏中时常遇见了。 未伸着懒腰,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精神也好了很多。 “未,你知道吗,我打倒的这个boss在全服排多少吗?” 未摇头,他从来不关注排名,也没有见过这类东西。 莽莽有些失落,只是觉得玩游戏如果没有看自己的情况,了解一些东西,就只是奔着游戏去的,太过敷衍了。为了磨时间而磨时间。 “3456名。”莽莽还是说出了这样的数字。 “你看。” “嗯呢。” “你这人真是无聊。” 未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平静,也许就像莽莽说的,自己根本没把他当成游戏,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不在乎输赢,不在乎玩法,也没有思考,只是每次都会报上时间与他耗费精力。如果是这样,那么我还不如去看看书了。 “但是开服排名需要你交六元的人头费。” “好吧,我决定不排了。”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活费用光了。还在想怎么和伊说。 “那我帮你。你知道我想你和我一个公会。”莽莽笑着说到。因为公会中有太多她不认识的人了。她想如果来一个认识的人,邀约打游戏也能方便些。 “嗯~你要带我入你的公会吗,他那边组织者会同意吗?” “肯定啊!毕竟我是公会的管理人。” “那你拉一下我。”未思索了片刻,自己太需要一个完整的公会了。因为这个游戏,孙江已经同他说过八百遍了。 未眼睛又往外望去。但是窗户外什么也没有。错觉,他心想。 的确,窗户外一个黑影站在树下。因为特殊原因,让自己的身影与环境融为了一体。她的身材瘦小,穿着紧身衣,乌黑靓丽的短发,四四方方的垂于耳侧,眼睛敏锐,漆黑的瞳孔让整个人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很明显,她是跟踪未动态的黑翼人。她的手上有这双翼的图案。只管她再瘦小,但是下水管道依旧拦住了她的步伐。 “这个就是要保护的男孩。”黑翼人反复比对了资料,似乎和原来跟踪的小孩不一样。 想及此,黑翼人想到当时的情况。也不过一夕之间,那个男孩就被带入了地下。 她还是瞥见了他们的手头游戏—“盐”城。毕竟动态监测视力为一千米,只要前方无遮挡物,都是可以的。何况她现在位于的是五十米开外的一棵老树上。 年轻人都忠爱的游戏品类。就是没有场景预设。不然的话就可以进行3D转换了。这也是盐城游戏的缺陷,只能兼容微型手机,电脑。 自从观世界之后,游戏的上升面开始研发更加真实的体验了。VR更新换代,VR—TG的转变。VR游戏画面更加的精美生动,吸引古早,新人玩家。TG类游戏则用于训练类的,在平常生活中很难接触。 “脸上是有大块的褶皱,十二岁。嗯嗯,是的,没错,暂时没有问题。”黑翼人汇报完之后,继续观察。旁边的莽莽,红色级力量系异能人。她可不想与她对上,不然的话,折断手臂就是小事了。 “未,你干嘛了。” “总觉得窗外有人看着。”未觉得自己这方面敏锐的多,也许自己会有往这方面发展的可能。 “是吗?”莽莽趴着往外看,窗外一个大草坪,五十米之外只有一颗大的圆柏树。她拿起桌上的一块橡皮往外扔去。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打进树的外侧,振落了树上枯叶,巨大的树荫下,受惊的飞鸟显得更加不安。但是橡皮本身就是柔软的东西,所以碰到阻挡物便掉了下来,落到了黑翼人三米开外。 “的确,这样的人,就不应该与她面对着刚。” 黑翼人拍拍自己的胸脯,轻盈的跳进树丛。毕竟五十米已经很远了。 清剿 “你真的可以。” 一个甩臂动作,未的橡皮已经不见踪影。未幽幽道:“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东西。” 莽莽说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了你的橡皮,吓了躲在树后的人。”莽莽坐在凳子上,众人屏息凝气,等着女霸王下句话。 莽莽咳嗽一声,她还是很受用的。但也只是飞快的过了一嘴。不知道别人听清楚没,但是未一个字都没听清。 “异能者可以看见能量等级,红色加更强。” 所以莽莽可以看到未身上淡淡的异能量。 “看起来你还可以。” 未没继续听她说什么话了。因为看她的嘴角翘老高了。想必被同学的夸奖冲昏了头脑。 “我还有一个月就要去代表班级参加比赛了。到时候带你一起去吧。” 未点点头,“那你记得提前通知我。” 一般在白天囚铭肯定不会在忙活的,但是今天还是早早的站在了山林的空草坪上。这里比较隐蔽,烧焦的草坪泛起一阵白光。连着周围的一片也变成了白色。 白色光消失时,大锤和一位身穿紧身束腰裙的女法师站在了面前,两位旁边还站着两位刚刚上任的法师。怎么说了,囚铭左看右看,才发现,这两位法师长得很标志,嘴唇扬起的角度刚好露出小酒窝。 两位法师热情的朝他打招呼,还跑过来抱着他。囚铭反扣住,一个过肩摔,但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站在旁边咬着牙,冷汗不停的流。 “白头,你的伤这么重的吗?”在魔法星就开始催得紧了。一定要赶过来,大锤肯定是急急忙忙的准备着了。蔷薇确是好好的准备了一番。 两位法师赶忙搭把手扶起他,但是刚才这件事还是给他们俩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囚铭捂着胸口,原先这一块,被不知名法师贯穿了,现在都没有复合。所以一动就扯着疼。铁片像针一样直插入身体,又痒又难受。 “还好,你们赶过来了。不然,这样的结果我肯定承受不住。” 囚铭靠着奈佑,旁边站着小黑和那只母狗。 “这是漂流星人!” 大锤也是第一次见。跟书中描述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的。老师,我—不知能否问你星球回归之术吗?” “这个—那你的伤怎么样,我先看看吧。先带他们到庄园里面去吧。”大锤心想,他又不知道。 “奈佑。”囚铭喊到,毕竟还要带他们在这里歇脚。 奈佑点头,今天他穿的一丝不苟的,因为这是老板的亲人。他也估计这次这件事会被信息技术捕捉到。如果不快点结束,按在萌芽的话。但是从魔法星来的“黑耗子”已经让捉捕队焦头烂额了。 “黑耗子没有天敌,繁殖力强得可怕。每一天就会有一轮大换新。” 奈佑点点头,但是还是压住心底的震惊。 “一般都不用这项能力的。抱歉。” “你是囚铭的老师,自然不用抱歉。”奈佑还觉得不妥,但是大锤已经切断了心声源。 “等一下就去灭鼻眼虫,那群家伙,最喜欢黑气了,用黑气放置于一地进行引诱,然后用蓝火净化。夭寿了,囚铭从来不备这个。” “好的。” “他有说和他争执的那位法师吗。” “没有。囚铭回来时已经呼吸微弱,他的旁边还带着一个小孩。估计被吓坏了,醒来之后就不记得那晚的事了。” “哦,那还有吗。” “这,浑身都是洞口,但是原先做过处理了,所以没有怎么流血。”当时,囚铭从门口背着他回来的,当时的血迹也被他冲洗干净。 “看来这位法师很擅长用武器。在人体扎那么多口子也只有柱形物了,而非爆炸性武器。” “你也算好,没毁容。不然的话,我可帮不了。”大锤忍不住絮叨。囚铭眼睛看向旁边的蔷薇,她们有四百年没有见面了。他其实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群带到这里的年轻的后生。 “老师,你怎么带两个小娃娃过来。这么危险。” “他们这么好的机会,缠着我软磨硬泡才来的。放心,他们来是通过了审核的。而且他们还带了很多东西。” 囚铭无奈摇摇头。老师真的是。 “至少三十个人的护卫队。他们大概要到晚上十点了。” “嗯。”囚铭点头。但是估计那位把他重伤之人应该恢复了。反倒是自己被弄得一身的伤。 “老师,务必,尽快找到那位法师。” “嗯,看来我治疗技术不错。”大锤夸着自己,肉眼可见的速度,囚铭胸口上的血洞渐渐变小,里面的铁碎也被清理出来。 “前两天新闻还报道过。不过没有夜晚的视频,那个法师把摄像机都毁了。只能在天台上看见那个被砸碎的大坑。她一定在这里住了许久。不然的话不会注意到监控。”囚铭说到。魔法星的从来不用这玩意,如果囚铭没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都不知道。 “好的,好的,现在刚把你稳定住,放安心啦。那个人没把你弄废,那么他就跑不了我的手掌心。懂吗?”大锤拍着他的手,轻轻的说到。这个孩子还是需要一颗定心丸的。 “嗯,毕竟是你。” “对了,蔷薇也是很厉害的。有我们两个,你还担心什么。” “那我安心了。明天又得去弄鼻眼虫了。那群家伙,我一看就恶心极了。” “是长得磕碜了点。明天他们就不会存在了。通通送走。” “嗯。想回母星。” “母星啊!”大锤苦笑一声,摸着囚铭的发丝,哄着小孩的轻声细语。“很快就回去了。” 奈佑领着蔷薇到了一栋小院子,这个庄园很多的空房,但是小院子刚好与前面的人分开了,别人很少注意到这边来的新人。 蔷薇将东西放好,但是刚来一个新环境她总是不适应。等奈佑走后,她就开始忙活起来,房子周围空空的,她转身手一挥,地上便接连冒出小草来,连着花骨朵。只是太矮了,这栋房子不够漂亮,又一挥,房子冒出苔藓直接绕着墙壁塞满了。 “感觉舒服多了。”蔷薇将自己的束腰解开,穿上围裙,嘴上戴好口罩。毕竟卫生工作自己也要防护好。拿起屋角的扫帚,想了想,对了,自己还得带个口罩。 只是众人不知道,这个小院已经灰飞漫天了。 打扫完之后,蔷薇往屋内喷完了香水。这才算完工。 自从父母走后,所有的活都得她们姐弟一起做了。蔷薇对自己的忙活结果十分满意。 换上轻便的衣服,她才走出房间。这里的时辰和母星一点也不一样。她打扫房间的功夫,外面已经红霞了。微凉,但是很好看。本来已经发黄的枯叶就簌簌的下落,铺满了整片小路。 但是却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将落叶扫进撮箕里。深怕这树叶脏了小路,蔷薇不解。但是只是走过去。她得去看看大锤和白头了。 囚铭好了很多,奈佑在旁边给他擦药。“真是小娃子。”蔷薇想到。 “蔷薇姐姐。好久不见”囚铭喊到,声音还是很甜。 “嗯。好些了吗?”蔷薇不喜欢别人甜甜的叫她。但是旁边这个是她的弟弟的同学了。 “百香他怎么不来。” “他不能来啊。” “!”囚铭知道甜甜的叫声对蔷薇姐姐杀伤力极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小叫习惯了。后面有时候会突然这样,有时候又不会这么叫了。他知道这样很可怕。所以一直都在改变。 “蔷薇,明天我们得先驱逐鼻眼虫,这种生物不适合留在这里。” “前辈,我知道了。但是怎么引诱,是分开吗?” “差不多,等他们来了就开始。地方太大,鼻眼虫如果聚集在同一个地方对城镇的破坏极大,他们会啃食周围的建筑的。分开的话更好的消灭。务必保证鼻眼虫一个不剩。” “好的。”其他两位青年人也点点头。 傍晚时分,三十位魔法师来到喀贝拉星球的上空,他们可以影藏自己的身形,这样的话就不会被这里的原住民发现踪迹。 乌漆麻黑的鼻眼虫疯狂的往黑气所在的地方涌去。他们很聪明,但是并不是那么聪明,当第一波鼻眼虫被蓝火侵蚀,第二批眼睁睁的看着离得很远,但是又会往黑气靠近。 差不多等到天亮,他们才收工。但是有不少地方已经被鼻眼虫磨出了裂痕。 他们只能辛辛苦苦的修复。 “这里应该没有鼻眼虫了吧。” 经过探测,的确没有了他才放心的离开。 七点半,居民将将转醒。望着微型手机快要叫烂的闹钟,一脸无语,“难道我睡了那么久了吗。”一看时间,天哪,快迟到了。而当晚的街道闹市趴着一大堆人。他们身上的衣服单薄,被冷空气冻得只打喷嚏。还有工厂的机器,幸好一点多的时候,他们的机器停运了,而且还断电了。冰库和医院的都还亮着。真是神奇。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不解,只是后来这件事被列为黑色沉睡日。 这一天的人都是在七点以后才醒,两点钟就躺,包括上晚班的人。 但是魔星的人管不了那么多。 叶忱抱着程橙,看着早上的新闻,昨天自己也晕了,程橙也有些感冒了。昨晚真的睡得很熟!一闻,天哪,这个半大的小孩还拉裤裤了。 这触断了本就安宁祥和的一天。早上很多人饿着,早餐包子铺也没开门,直到中午,一家店铺开了门,然后又匆匆关上了。 “天哪!”大锤说到。然后众人又开始施法,毕竟这里还有很多要忙的。魔法罩将喀贝拉罩起来。恢复,治愈,不要命的往下砸。 “应该是可行的。”大锤悻悻到。 “对,影响不大。”筋疲力尽的众人躺在一起呼呼喘着粗气。 大锤在一旁乐得喝喝的笑。一边说到:“看你们的魔法还没有学精啊,什么问题用什么办法,精准施法,因地制宜,就知道全覆盖。” “知道了,大魔法师。” 他们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啊!一定是交代的不够清楚。 大锤估量着,自己得去找那位神秘的法师去了。 昨晚已经打草惊蛇,那么她会是什么反应了。 如果那些鼻眼虫能到这里,定不是她能够带的,因为在深渊之中有“恶”的存在,虽然那个大家伙不太灵活,但是心智不清之人站在恶旁边也会被惊出冷汗。足以见到恶的威慑力,黑气是从恶的身上得来的。也是魔星常常捉补遗漏的小跟班的方法。这些家伙特别喜爱这样的东西—黑气,哪怕是看到了蓝火。从恶身边带走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需要一个引子,能够将恶从深渊之中唤出来的媒介。 那么这样的媒介是什么了! 大锤想着也只知道魔法阵。开劈魔法阵这样的大型洞口,让恶能够出来。但是这个星球现在的状态来看,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那些可怕的东西。也只有鼻眼虫还像个吸血虫待在这里。 那么这个洞口很小,也许是法阵本身就是弱小的。 当年引来深渊之物,现在被设为禁制的图书馆,没到一定时间就会有一个恶的出现。魔法星本身是有魔力的,那么那个法阵依据这魔法星本身的力量存在。那么那个法师她是怎么开启这样的法阵的。 一定有东西,能量极大的物质支撑。否则,深渊之物进不来。 想到此,大锤脑袋都大了。 “前辈,那个法师当真是这么厉害。” “她把囚铭打的这么重的伤,但是囚铭说不消明天,那个女法师自然就已经恢复了。” “这个不用担心。你们护好后方和这里的原住民,非必要我不会出手,这里还有蔷薇了。” 说起蔷薇,众法师投来欣献的目光。谁人不知蔷薇师姐魔法修炼的精巧,迅速。 蔷薇别过头,想到,这也是被逼的。 大中午了,他们也饿了。 奈佑叫人端了极丰盛的食物过来。 厨房里都是讨论声。因为很久没有这样大的饭席了。还有三十多人。 杜科忙着清点库存,一点都没时间,连椅子都没坐热。一边念叨:“囚铭他去哪了?”只管是跟管家说了,他也不理人,只是微微略过自己:“你自己暂时忙着,工资加一倍。” 甩掉手上烂掉的菜叶子。将新鲜的菜递给过来的伊。伊朝他笑了笑,顺便打了个招呼。 “今天真的忙死了。”杜科说到。 “嗯,早上我起来时,大家睡得都香极了。叫都叫不醒。”伊说到,很快的离开了。醒来时看着空荡冷清的厨房,她就想先忙着吧,还帮未烤好了面包,盯着他叫他慢点吃。不要带给其他人。因为班上有个女同学,未很喜欢她。时常带东西给她。自己却没吃多少。 “老板的亲戚来了。自然要准备丰盛的。但也是急急忙忙的。” “今天学校开学都比往常晚了一个钟,未什么时候去的。” “六点半就走了。” “这么早!不知道传送洞开了没有?” “开了吧!他还跟我说到学校了。只不过大门一直没开。” “还有一盆,好重,小心。” 伊接过,一大缸子菜被她轻轻松松的抱住,手臂明明看起来很羸弱,一点力气也没有。 “小心。”杜科又提醒了两声。 程橙是被香味叫醒的。虽然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但是还是虚弱的咧着嘴笑。 “小娃娃,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尝了。但是现在得喝药药了。”叶忱轻哄着小孩,刚刚还迷迷糊糊的小孩一下子精神起来,把叶忱都吓了一跳。 “程橙!” 小孩两手两脚抓住叶忱的围裙和袖子,力气大得吓人,差点将她从椅子上拽下来。 “怎么回事?”叶忱将重心往后靠,刚才生病的娃已经好了,还嘻嘻哈哈的。 “怎么了?”大叔走了过来,脸上紧绷着。可是看见叶忱笑着的面容,还看到程橙红润的脸庞。 “她没发烧了!”大叔的手还没洗完,就往头上凑去,原本有些发烫的地方已经不烫了。“今早上吃的梨子炖蜂蜜看来还不错。”{小孩子特别是婴儿生病了要去医院,情节纯属虚构,不符合科学} “嗯,刚才还朝我笑。一转眼就抓着我的衣服。”叶忱刚刚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你在放什么?”大叔笑到。 “歌啊!”—两只老虎爱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萝~~~卜。叶忱亲亲女儿的脸庞,香香的,软软的。 “橙橙,好不好听啊。” 如果她会说话就好了。她只会阿巴阿巴。 空洞之阵 关于空洞之阵他自从修建完工开始之时,十首注定要汇聚一堂。 这是里程碑式的开始。 也是休在老式摇椅上感受空气中火药味的开始。 “绿毛头,”她将绿头怪喊出来,这栋小木屋外都是人,可是他们看不清自己。只是看见那个老摇椅忽而动了几下。毕竟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这里的人几斤几两,她掂得清。两天的修养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对于界域还有这样的方式攻破她倒是没想到,看来,魔法星有些东西变了。她忽而落寞起来,心里顿顿的痛。瞳孔不自觉得放大,像只贪婪的鬣狗。 “在!” “外面这些人真的是聒噪,你快把他们的嘴巴封了!” “哦,好。”绿毛头不情不愿的出去。 “其实只要隔音咒就行了吧。” 等他转头,只见小休阴侧侧的望着他。“好。我改。” “闭嘴术。” 众人的嘴巴也被封起来了。 外面乱成一团,脚步声被隔绝。 休心烦意乱,解了术法。绿毛头皱着眉,但是不敢表现明显,只好灰不溜秋的钻进封印之地—那个小盒子。 最近庄园主发来了消息,明确要求最近三天都不能离开庄园。激起了很大一部分人的不满。众人七嘴八舌,在下午一窝蜂的采买。不是,他们交给了在外采买食物的杜科。 但是这么大个地方,你想走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魔星有三十个人守在不同的地方。让他们内心慌张起来。 奈佑将信息发到庄园每一个人的手里。他知道有些事情来了。 这个庄园要保护好。这里的人也要保护好。但是这样的行为确实欠妥。应该叫他们离开的。奈佑想着,刚想要说什么,便被蔷薇打断了。 “这里更安全。外面保护不了他们。他们都有囚铭的气息。而这里将他的气息隔绝了。” “杜科还没回来,买个东西慢吞吞的。” 伊想到,未的课程是万万不可落下的,可是管家怎么都不同意,众人不解,管家也是压力很大。 外面一点风声也没有,一切都很美好。 “奈管家,真的不能出去吗?可是我今天约饭了。十年的姐妹没见了。” “不行,最近三天都会很危险。” “你不是天天都要跟姐妹约饭吗!!” “就你话最多了,人家这是充实生活好嘛。” “这大白天的,啥事也没有。奈管家,你就这样把人关在这里,不太好吧。” 奈佑无语,都想出去嘞。你不可能关紧向往外面的心。当然危机的确还没出现,感觉理由也很无力。 他面对三十多人,有口难开。 蔷薇站在他旁边,众人自然是看见这个陌生的人。 “我们有确切的消息。而且只是奔着我们来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庄园主惹了大麻烦。你们可能都还没见过他,她是我半个弟弟。” “说的什么?” “惹了麻烦?” 一言一语中,众人后怕,毕竟这里的人都没啥异能,如果一个人冲进来,把他们烧了,把他们打了,让谁说理去。 “这三天,工资是往常的两倍。”奈佑说到。毕竟啥都没有钱来得可靠。 “嗯嗯,还是有补贴的。” “这是庄园主的姐姐?这么年轻,可我记得庄园主很大年纪了吧?” 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的事。蔷薇已经不想理会了,除了脑瓜子疼。 杜科慢慢悠悠回来时,囚铭去看了眼,他已经躺着睡了。 “杜科,杜科。” “囚铭,你去哪了!”杜科累瘫了,这次买的东西比往常多。他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完。他知道,自己工具人实锤了。 “杜科,抱歉。”囚铭说完这句就离开了,还给他垫了一个小毯子。毕竟这样睡着很容易着凉。 “就不该说这事!脑瓜子嗡嗡的。” “只有一位法师,怕他!”蔷薇跺着脚,只觉得畏畏缩缩的。 “囚铭,你好了没?” “还行。已经好很多了。” “看你的嘴巴白的,跟你脸色一样了。蔫蔫的。” “没办法,界域太难逃了,我都快折里面了。” “还好你逃出来了。那人的界域是什么?”蔷薇躺在沙发上,双眼望天。顺便放空一下自己的大脑。 “碎布,泡沫,虱虫。满眼的沙。” “土系的法师。是我的克星。”土系的法师也很多,最有名的不就是突勒一族,那一族的土系法师都很牛逼,而她的导师就是土系的。小时候经常挨打。 “蔷薇姐—师姐,你没把握吗?” “有肯定有的,只不过太吃力了,这样的事情交给你师傅来做更好咯。”毕竟大锤这也是土系一族的嘞。土和土刚好。 “也对,我师傅挺热心的。”囚铭知道一般最操心的就是大锤了。 很快,庄园内窃窃私语的多了起来。他们涌向叶忱的电子屏,程橙被大叔抱在一边。 大锤很快的来到了市中心。 市中心发生了一场爆炸,满天的火光冲入云霄,巨大的犄角扎入大地。蓝黑色外壳吐出黄绿色的液体,伴随着消失不到一天的鼻眼虫。 “原来,这就是让鼻眼虫和恶进入的魔法阵。传送空洞。”他说到,加快了脚步。 空洞为期一周的修理,并没有结束,反而让它的整个框架变大了一倍,这是休的设计,也是她最满意的一点,全喀贝拉最厉害,最多的能量连接成的魔法能量,将接续魔法星的后章。 大锤急忙贴近。突然而来的爆炸将他震出十米开外。紧接着,绿头怪贴近,大锤顺势砸像地面。 “绿头怪。”大锤瞳孔猛缩。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魔法生物了。 “嘿嘿,我以为没法师认识了。”绿头怪说着,大脑袋在空中晃着。 不知道别人看不看得见,但是大锤已经发现了很多人看向了他。 “狡猾,机智,魔法消失。真是厉害。”望向爆炸区域,那边已经空了一大片。火焰将石块烧得滋滋作响。高温之下,魔法阵就这样开启了。 “不行,我得阻止。” “你阻止不了。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了。” 也许无人理解绿头怪,连他自己有时候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不是刚刚的吗?” “可是你不在刚刚了。恶已经出来很久了。” “……” 大锤忙给蔷薇发来消息。等他再望去,已经没有绿头怪的影子了。天空之中的恶盘踞于此,将黑影压在城市的上方。但是这个恶很小,这是他的经验,这只恶比起魔法星的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只有一只。 蔷薇不屑,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得动了。 “囚铭,你老爹要我给他断后了。你在这小心一点,外面三十个法师供你使。” “怎么?” “恶来了。” 囚铭眼神暗了暗,他知道一定是那个法师。她为什么要在引来这样的家伙。 蔷薇走了,奈佑还在后方安抚,那个法师了。调虎离山么。囚铭捂着肚子,这里已经好了大半,明天自己可以帮忙了。 “伊大人”未在一旁看着,他的微型手机已经摔裂了。伊气呼呼的看着“你上学给我看这个。” 未羞耻,好想走,外面站着一大片人,都是吵着的。 他没有出门,只是看着伊大人快要变型的脸。 “那么辛苦,给你的生活费,你用来给充手机游戏了。你用来买点东西不好吗?” “那么累,天天早上给你做的早饭,你说,我。”伊觉得不解气,又拿起微型手机往上踩了几脚。转而想,自己又得重新给他买一部了。又愤恨的往上跺了几脚,觉得还不够,又扔掉他手中拿着的面具。 “这东西有啥好的。” 一双脚就往上踩去。面具上也留下了一只36码的鞋脚印。不过擦擦就好了。小黑经常留脚印。 “妈,你一点也不尊重我,你当初为何要生我?玩游戏没有影响我,影响你了,对吗?” 伊被噎住了。 未捡起来他的面具,的确当他的手擦过面具,又变得焕然一新。又是一个好看的配饰物了。让他稀罕的东西。 “对不起,未未。对不起。”一边抱歉,一边将微型机拿起来,她知道上面还冒着火花。 “它已经坏了。”伊难受到。自己应该做一个好的榜样,自己如此失态。 她又过去抱着未,显然未有些难以接受。还是木木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我没有想过玩游戏的。我知道玩游戏对学习不好。”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钱充手机游戏,所以根本都没想过。可是他真的沉迷了。也还算没有沉迷。玩游戏的初心是什么。未想着,难受,失落,都让他在微型手机被伊摔碎时,恍然如梦。 妈妈,真是一个陌生的词汇。每当未喊到“妈妈。”伊总是纠正到,不准叫我妈妈,要叫我“伊大人。” 真是很离谱。未躺在阁楼,闭上眼睛。他请了三天假,却不准出去。 最近庄园里面来了很多人,他们穿着长袍,紫色的长袍,很重的那种。从阁楼上边看,能够看到他们在墙根的身影。 他很想去看看水母,但是他曾经去过很多次,他都没有踪迹,而那个小洞,在他读小学时就已经钻不进去了。到现在他还想那是不是个梦。 “未未,吃饭了。” “不了,你去吃吧。” “叶姐说程橙会喊哥哥了。你去看看吧。” “不。”程橙连妈妈都喊不会。未知道,伊在叫他吃饭。一日三餐每顿不落。他不想要了,明明都是一样的。 又叫了几声,阁楼那边回声也没有了,伊才停了下来。 “哎呀,不吃就不吃嘛。”伊往外走,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她这边还没做水泥地。原先不小心从楼道摔下来,直接把脚扭到了。 “今天的饭菜很好吃哦。”伊在外面大喊了声。还是没有回音,便离开了。 “小孩子长大了,经不起管了。”伊淡淡说着,望向周围警戒模样。 “杜科,怎么没来。” “他啊,在外面吃了一顿才回来,刚才一来就回房间睡了去。” “刚才我看到消息。” 叶忱一边喂着米糊,一边说到。“市中心那边发生了爆炸,传送空洞也被炸毁了。有差不多二十米的大坑。” “是吗???” “而且不止一个!!!” 走远 “前辈!” 大锤扭头看向蔷薇,她悬在半空,目光紧盯着半空中的恶,显然恶并不在,那个大洞是大锤造成的,而另外一个大洞则是蔷薇攻击恶造成的。但是恶并不在。 “我们被困住了。” 大锤摇摇头,周围的样子都是如此熟悉,连同周围的灼热感都存在。还有恶攻击时的能量波动。 “能够破开吗,这样的情况。” “放心,前辈。” 蔷薇没有再继续攻击,但是恶却是不一样,它还是往地面攻击。 等到他们在往那原先的大洞跳过去,可以看见完好无损的传送空洞。 “太奇怪了,传送空洞也被炸毁了才是正常的。” “对,蔷薇。我们将魔法汇到此处看看。” “法师的障眼术?” “不,是古老的魔法星物种,大头怪。很久没看到过了。听说绝迹了。” “聪明的脑袋,好像书中就这样说的。”蔷薇她只是在书中看到过,而在前辈小时候,那个物种就被魔法星除名了。 “更准确来说,狡猾,又不抗打。没想到那个法师和这样的东西在一起。”大锤刚刚和他见过一面,现在,他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而且还摔到了地上。 “伤了囚铭的家伙,我会把他钉在魔法星的忏悔钟上。”蔷薇直接往凹陷口走去,小小的恶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巨大的铆钉。然后前面的三层楼高的巨大传送洞。一般来说,传送洞口只有一层楼高,这样的传送洞口已经超乎想象了。平直的一面让它在风雨中看上去没有那么牢固,但是却稳稳当当的立在此处。 “她要负担的代价更大。”大锤隐隐不安。但是手中接触传送洞口时,周围似乎变了,似乎啥也没变。 只是传送空洞内响起了巨大的嘶吼声。那是深渊之中恶的叫声。 “每次听到这声,后背都不禁发凉。” “这群东西,想钻出来。”蔷薇嗤了一声,她现在迫不及待要动手了。她将手扭得嘎吱响,地面都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 “这个传送空洞是二十年前开始修建的,当时,我们为了寻找预言书中的人来到了这里。看来,一切都是有联系的。” “把它毁掉。” “不。”大锤摆摆手。“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办法?摧毁更好。”蔷薇将袖子抡起。 “魔法不会消失,它只是媒介,得切断能源输送。” “这是什么情况?” “去浮空岛!”大锤知道浮空岛浮空的秘密。 “那我们快一点。我想那个法师已经在找我们了。” “她已经找到我们了。只不过她在等一个见面的机会。”大锤说到。“只不过,蔷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呵!该做准备的是那个法师!”蔷薇轻蔑到,她会让那个法师感受美好这个词的。 大锤笑而不语。他大概猜到了那个法师的身份,只差见一面了。 庄园的人围在一块,打起了扑克牌,很少有这样的时间闲谈了。 未待在家里,显然这样的时光不属于他。小黑从树林那边钻出来,浑身沾满了草籽。未觉得自己有时间去忙了。草籽黏在毛上,用手一扒拉就下来了,只是手上像沾了胶水一般。得要水冲洗许久。 “小黑,我们去山坡上那边吧!” “去玩接面具吧!”未觉得没有比这个更棒的游戏了。明明现在自己应该在学校的。 “嘿!” 等他往山上那边跑去,穿着紫色袍子拦住他,“你去哪?” 未从来没见过他们,便问道“你们在干嘛?” “保护你们。” “那我可以去草坪那边去吗。” “可以,当然可以。” 法师回应到。他看了眼狗狗,想到“原来漂流星人也会爱玩接盘子的游戏么。” 他们当然不知道,是因为附着在体内的生物给他们的附加特性。 而不是本意如此。 如果他们附在一只熊身上,那么他们的利爪足以撕开你的铠甲。 “无聊极了,什么时候老师和师姐回来了。” “你急什么!喀贝拉这边有信息接受器,你没看到很多人都在那边看消息嘛。” “两个洞,是吗?” “无缘无故的。警卫队已经派人追元凶了。我们打扰了喀贝拉的好事,十首汇聚,这件事影响极为恶劣。” “不,刚刚的新消息,那座在云上的山直接掉下来了。”紫袍人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砸下来,那得多危险,难道他们没有考虑风险吗。 “没有居民受伤吗?” “有啊,少。都在十分钟前转移了。好像是有什么灵通消息一样。” 天空中两个黑点越来越近。紫袍法师双手合十,十分虔诚道“终于回来了。” “是蔷薇,他们回来了。”但是看着有些不太对,蔷薇手上拿着一个被盒子包着的东西,那是啥? “老师!师姐。”囚铭闻到了他们回来的消息,也赶忙出来。 “怎么样了!” 蔷薇将铁盒子扔在一边。一边替大锤擦拭受伤的血迹。 “我们去破坏浮空到的塔层了。”蔷薇没有看囚铭的眼睛,一直低头替大锤处理着伤口。 “他暂时不能醒来了。” “什么!?”囚铭看着已经变成透明状的大锤,可以看出,他并不想将自己的原型暴露在这里。 刚好未在这边,趴在草丛中的他目睹了一切。有些事情也就联系在一起了。 小黑也是静静的趴在一旁,然后眼神不停的往未的脸上望去。他的嘴上还有那具白色面具。 囚铭没有在意那边的人,只是沉浸在懊恼中。 浮空岛巨大的能量冲击让整个岛往下掉了十多米。这一时间是快速的。快到大锤刚刚赶到,一股能量场就往他的脸扑来。蔷薇在身后,她的速度也不慢。大锤挡住了她。叮嘱到:“你等下再过来。” “嗯。”蔷薇在空中悬停着,后面的传送空洞已经有很多人挤在那,闪光灯咔嚓咔嚓的晃着眼睛。 “嗨。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 后面响起了略微清脆的女孩的声音。 “嗯?”刚才的灯光晃了眼,一时间没有心思听有人说什么。 蔷薇纳闷,这么高的半空,怎么会有女孩。她转头去看,一个穿着短T恤的女孩在她的后面。秋风刺骨,女孩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是身体反应很快,一把银色的长矛直接刺出。 难道那个法师只有那么大。她有些不可置信,因为囚铭说过,那是一位年纪偏大的人。或许是改变了容貌吧。 一条带着尖锐铁刺往她的面门冲去。蔷薇很快的躲开,心里也确定了,那个法师就是这位了。 “哈哈,原来是个小娃娃。”蔷薇双手挥动,没一会就将女孩牵制住了。然后一个巨大的铆钉就直接往天空中砸了下去,直接将下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女法师有些不可置信,身子像燃烧的枯叶,慢慢的红色爬满整个身体,她感受到死亡的降临,也没想到有些事情结束是这么措不及防。 蔷薇摇摇头。而在另一边,传送空洞巨大的能量喷涌而出,超负荷运转直接将它本身像碎片一般直接爆开。因为浮空岛能量的减少,巨大的峰不停的往下掉,大锤只能撑住,但是他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如果整个浮空岛下落,那么下面的居民一定会被砸成稀巴烂。 “嘶。”能量元巨大的铁制装置也纷纷拉扯破碎,有一块尖锐的铁块直接往他的身侧飞过,大锤身体稍稍侧向一边,撑住岛中的手立刻被划开。“这太他妈痛了,我以后就不会听囚铭帮他垫屁股。” 好在,岛中的居民立刻离开了,他们像是得到了某种指示。下面的人也是,阴影覆盖之处,一片破烂不堪。唯有大量的粉尘和若有若无的爆炸声传来。 蔷薇将大锤从浮空岛拉出来,大锤的脸上伤明显是被能量冲击到了,血肉模糊。 她抱着昏迷不醒的大锤和在女孩法师的铁盒子拿了回去。 “所以说,那个法师被你消灭了。” “嗯,我本以为是一场恶战。结果就两三下。” 囚铭微微张大了嘴巴,他对付那个法师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果然师姐就是师姐。 “我将那个法师擒住时,动也不动,还看了我一眼。我当时以为她要跑。对了,囚铭,你知道她的原貌吗?” “不知道了。” 蔷薇嗯了一声。“总觉得那个女法师认识我。”当然蔷薇没有说出来。她也不会去计较这样的问题。因为她得回去看看百香将家里的厨房炸了没。 “总算结束了,我真的很想回家了。”囚铭念叨着,在大锤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 “你就不能让我安静的休息会。”大锤嫌弃的说到,手上的伤已经复原,毕竟他们这样的伤一两天就好了。 “你听师姐说了什么嘛!” “没有啊,说的就是见到了,然后打了一架,赢了。” “我不知道,你们应该都没印象了。” “哦,那个法师,你认识?” “嗯,得好久了吧!还得从你小时候讲起。” “这么久!!对,那个法师竟然还活着,这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我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想,为什么一个死了很久的人还活着!” “是起尸吗?”囚铭打了个哆嗦。 “你以为惊悚小说,想什么了!那个法师曾经也是名人,一位很厉害的土系法师,她出身于学校突勒一家,突勒一家都是大法师出生的地方,当然,她也不意外。就是她生性孤僻,周围没见过几个亲近之人。最常去的便是图书馆了。” “那个被封了的图书馆。” “原本就应该封了的,那栋图书馆有了自己的意识,把禁书给我们看,教坏了魔法的本意。” “后面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得以才将它封禁了的。毕竟这也是法师学习的天堂。每天都有数十万人的流动。” 囚铭好奇的问道:“那个魔法图书馆自己去都没有去过。” “自从那个法师被送上公告,图书馆就被列为禁地了,那个时候你还小嘞!” “我小时候,但是又不是说我小时候没记性,我记得好好的。你要是不说我一定没想到。是那个人对吗?” “嗯哈—看来这件事你师姐很快就知道了。到时候不知道她怎么面对了。但是现在她一切都还不错,吃的香,睡得也香。” “她一直都这样。蔷薇师姐会憋在心里什么都不会说。” “等我伤好之后,我们就回去,也必须将未带走了。他是魔法星的希望。” 囚铭思索了会,说到:“我们怎么带走他。”他其实更想问,我们得带走一个看起来无用的人吗。只管当时玫瑰印记标记了他。 “随你,抢走,抱走,直接带走。预言不会出错。”大锤说到。 囚铭扶额。 钥匙 浮空岛下落,中心城修整了一个月才正式回到正轨。 浮空岛的装置修好却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他明白这个装置是他老朋友的心血,他的老朋友却因为一场病症离世了。 康威?斯特?金在病床上的时候还在担心着外面的一切,长久的时间让他分外焦灼,反而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干眼看着。等他听到浮空岛下落之事,突然间发觉自己的时日无多。 门外站着他的学生,他走进来,天气格外的冷他身上裹得厚实。 “老师,你怎么样了。”很久没有开口的金教授喊到了自己,他立马迈进床边,今天的冬日比往常更冷了些。但是病床内有暖气,所以很舒服,他将自己的黑色大衣的纽扣解开,里面是白色的衬衣。 “我感觉一生做了太多,好事,坏事。我总是遗憾,懊悔,现在觉得这些都是没用的了。”金科研想如果自己早点脱离她会不会好一点。转而想,算了,自己一把年纪,骨头都没二两重,怎么是她的对手。 他颤巍巍的指着自己的拐杖。那把伴着他一生的拐杖。 “你把它拿过来。” “哦,好的。”黑衣人将它拿过来,拐杖摸起来很光滑,而且没有寻常的冷手感。 “这把拐杖是机械星的金沙石做成的。这是机械星和我们的友好往来见证。但是他还有一个作用。” 黑大衣脸庞瘦削,黑色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看着金教授笑呵呵的模样,似乎与刚才的颓废劲完全不同。他有些担忧,原先就有消息说金教授是传送洞装置下落的罪魁祸首,他想这也是外面的流言蜚语。 他不知道为何金教授偏偏点了他。 “我相信你。”金科研双眼已经看不到啥了,这是磕到脑袋后的副作用,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一个人,弱视的眼睛下,他能发觉到此人的能量波动比常人要高很多,如果给他也会放心。 “这个拐杖—” “等一下,你们能出去一下吗。”黑衣人明白过来教授是想要跟他说些悄悄话,这是以前他经常叫自己去办公室的一贯动作。双手微微张开,脸上带着狡黠的表情,连嘴角都会不由得往上扬。 众人退了,但是依旧围在门外。 原来还有这么多人,他的眼睛不好,耳朵也不行。刚才才听到点声。 “你拿着,不用给我。这个拐杖是机械星送给我的礼物。那个时候,我承包了机械星的一项大工程。那个时候,异能还没出现了。我每天穿着四十斤重的防护服,磕磕绊绊去工地实行,监督。他们就送了一把“拐杖”。但其实他不是拐杖,我也不知道机械星还记得吗?我谁都没说。现在不说也来不及了。” 黑衣人听他叨叨了半天,也没说是啥的,便耐心的继续听下去。 “听我说故事应该挺不错吧,我这人没啥意思,很早的时候妻子就去世了,没有孩子,学生就是我的孩子,我一直都将他们视为己出。所以我是万分相信你的。这个拐杖其实更准确的来说是一把钥匙。机械星在大战之后,关闭了宇宙航行飞船降落台,这意味着什么我不必多说了吧。” “嗯,老师,我知道。”黑衣人知道讲重点了,也抖机灵起来。这个医院单间没有监控,他是负责在这里照看的。宇宙航行的飞船无法降落,那么意味着居民无法登录一个星球。因为着陆点并不在星球上,而是附近最近的卫星,这样的地方距离近。而且飞船航行需要大量的能量,一个飞船直接从本星球起飞,那么每次飞行都会造成大量建筑损坏和居民人生安全问题。如果你执意想降落于一个星球,这是不可能的,庞大的飞行器无法适应星球之间的引力,操作也极为困难,更多的时候是成为宇宙中的残骸。 “飞船只有降落台的钥匙那么他就好办了。我们总不能等到机械星接纳我们才动,他这个星球息战之后理都不理我们。能源和特殊矿是航行的基础,如果这些东西没了之后,飞船很难再起飞。” 黑衣人思索,那么金教授给自己这把钥匙无非是保存吧。他们不会去机械星。连定位都很困难。 “如果哪天能源不足,或者是想看看情况,你们就可以直接到机械星上去,那里的机械星人一定得小心应对。还有,我的住址,在我死后,帮我把里面的一对铜环,在摇椅的左边桌子上,用木盒子装着的那个,放在我胸前。我看着它就会想起小时候。” 黑衣人点点头。 “把拐杖给校长也行,或者自己留着,就当是传承的衣钵。这几天左思右想,左右为难,也不过如此,我才说了一点话,就累得不行了。我就休息一会…” 金教授没有再说,他认为自己有些事情已经交代清楚。 黑衣人略微慌张,探了下鼻息,只是累得睡着了。 “没想到金教授一直拿着的拐杖是金沙石做的。”这其实就是很坚固耐用的一种材料。这柄拐杖也没有看到有关钥匙的痕迹。就感觉平平无奇。屋外的人进来了。一脸好奇。 “教授怎么样了,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他把拐杖给你了。” “嗯。”黑衣人又点头,他不知道自己点了多少次头了。他将拐杖放进自己的压缩空间里。吩咐外面的人叫来医生。 “金先生怎么了!”医生赶过来,看到正在睡觉的人。松了一口气。 “看情况一切正常。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医生,今天病人同我聊了很多。” “是吗?平常金先生对我们都是口吐恶言…这可让我们头大了。” 黑衣人忙忙笑到:“金教授是我的老师,病人的言行总是过激,还是感谢你们的细心关照。” 转头看床上睡得正香的人,看来金教授装病是一流的。 医生摆摆手:“该做的分内之事。” 早上,当黑衣人提着饭盒赶到医院。清晨清醒的人更多。黑衣人将手插进衣袖里面。医院里面很暖和,他向周围的人打了个招呼,转到医生的办公室。 “你来了!” 这样一句话可把他弄迷糊了,医生看起来很着急,语气也很急切。他将饭盒放在桌子上了。问道:“怎么了。” “今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警报器就响了。我五点看的班。金先生已经离开了。尸体也要送到火化场。” “是吗?”明明昨天还说了很多话。黑衣人有些失落。 “你去看看最后一眼。等一下有专门的人来处理。金先生也是可怜,没有亲人。” “那位是谁?” “谁,那个穿短袖的女孩,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来的!” “我会通知到人的,医院这边的话先帮我将老师看好。” “没问题的。” 庄园内,小未难得休息了好久。这是一年中难得休息的好日子。而在浮空岛下落之后,很多人只能回家上学了。毕竟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每天盯着电子屏。 小未没有手机,只能借着孙江的蹭了。终于,在过去一个星期之后,未收到了一部新手机。 欢呼雀跃,这倒是很少。手机是伊买的,可是很难说,他知道这部手机推出了学习型号,意味着,这部手机无法使用游戏,除了上网。 他不情愿的接过,扯了一个勉强的笑脸。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个早晨,未问道:“伊大人,我想去孙江那边。” “你去吧!”未拿好东西,啃了两口冷面包,便急匆匆的往孙江家赶去。 庄园里面的人走了。伊往四周一看,周围已经空了很多,也没有看见紫衣服的痕迹了。连庄园主的“姐姐”也离开了。但是那栋房子却奇怪的很,屋外每天都会开出不同颜色的花骨朵,常开不败。 很多人就摘花,插在厨房,小屋。也没有人去看,只是花很香,放在屋内也是不会枯萎。 众人叹道神奇。 囚铭摇摇头,蔷薇离开时求他帮他照看一下花,他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浮空岛下落的前一天,奈佑拿着瞬移符来到了地下城。 地下城很黑,而且比上次冷得多。大厅里面没有人,他往里面走去,还是看门人领他进去。 “奈先生您又来了。”看门人很自然而然的搭起话来。 奈佑点头,脚步却是比以前快了几分。 “我今天有大事,必须得通知你们,这也是我老板的意思。” “囚老板,这人真是料事如神。” 奈佑听着,只是觉得奇奇怪怪,看门人如此说话吗?他来到议事厅。他们众人围坐在一起。 “好久没见啊。囚老板又有什么事来。” “这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奈佑说完就会到了庄园,毕竟瞬移符是有时间限制的。他自然得赶快,而且囚铭的意思十有八九是浮空岛极有可能会掉落。这件事他们没有办法避免,在庄园坐以待毙,奈佑不想。他承认自己有些爱管事,但是他不爱管闲事。 “是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奈佑小心翼翼的将卡拿出来,卡片快速的抽出,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他的旁边走过。 “你怎么这么紧张,我们只负责帮忙,不会为难你的。” “没事,这件事必须尽快,现在就得实行。” “那是自然,我们会让客户满意。” 高大男子和众人都退了出去。没一会他就听到了人们离开的消息。 “奈佑,你离开庄园了。”囚铭躺在床上,他已经恢复了。但在这更多的是保护这里人的安全,对于奈佑的离开,他只能在庄园等着他回来,毕竟,他无法判定他的位置。 “是的。” 外面的消息很快就过来了,大锤他们也回来了。囚铭便将他丢到一旁。这么危险的事,自己去做更好。心里觉得自己考虑不周,但现在看到他们回来了,也放心了。听到法师被消灭时,更放心了。 而且浮空岛的下落本就是难以避免的,传送空洞如果能量供给不切断,恶就会出来,恶一出来,浮空岛能量便会供应不足,魔法阵会抽取能量,而那位法师则会利用这一点将浮空岛置于危险之地,真是好厉害的人物。 魔法星的人听过之后,都有些难以置信,魔法星人一直都是热情好客,待人真诚。怎么会出来这样一位人物了。 绿头怪都不知道怎么会和囚铭他们在一起,只是缩着身子,将自己影在盒子里。一动不动。 对于他们的行踪,在喀贝拉星是不能暴露的。能力的不对等往往带来的只有恐慌,这件事情的处理也带来了恐慌,大锤一行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浮空岛下落之后一个月后,异能比赛也开始了。线上的网课看得多了,喀贝拉居民也能去线下瞅瞅了。 雾起1 多巴胺让她的大脑更加兴奋,场外慕名而来的同学都朝她摇旗呐喊。她是这么想的…… 未坐在一旁,没有吭声。本来的赛场是进不来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多余的零钱。 一天前,蓝谷那支校园内。 “未,你的钱都去充游戏了,真可怜啊。你怎么不留点。” “那我不能去看你比赛了!”未摇头道。 “啊啊啊~这可不行,我第一次比赛!你可是我最好的游友。嗯嗯~就这样啦!”莽莽思索了会,像是做出一个重大决定。 “怎么了!?”未想着,自己又不能问伊大人要,她最近铁了心,连手机都换了。但是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接受她的好意。 “我给你入场费吧。我爸说钱不能随便给别人,但是你毕竟请我吃了很多次,我应该做点什么。”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十枚卡文币。 “啊?”未将莽莽的卡文币推了出去,矛盾极了。但是盛情难却,他不好意思拒绝。 “啊?!”莽莽看着面前人无精打采的。“你难道不想去嘛!” 未身子一震,忙回到:“怎么可能!” “周六早上十点,维拉城中心区幕阜技术广场露天比赛址云成大道,不要走错了。” 未想,自己有点不想去,不想坐在人山人海中。 “你要是到场了,就发个信息给我吧。” 未坐在观众席上,被人群淹没。有带着小孩的,有学校专门组织的,当然那里面有孙江,未坐在后面三排,一下子就找到了他。 孙江正在和胡屾讲话,他们也是来加油的。未不认识,只能等到莽莽出场了。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粉色休闲衣,将她一头浓密的头发全都扎成了球,当她进场时,往周围看了看,然后目光锁定在了未的位置。 “我的游友来看我了。”莽莽说着,转而看向对面的人。现在她面对的还是第一场比赛,原本在学校已经学习过基本的对战技巧了。 只有一丝微弱的加油声淹没在了众人高涨的情绪中。 大屏幕上放映着选手的格斗画面,每个角落都放置的一块,选手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无一例外,前来参加的都是红色级的人物。一共有十个人。两人一比,每次出手都是按照技巧,力量,能量的控制等来进行评分。 还有战胜对手。 第一轮结束,莽莽趴在赛场上大口喘气,额头上冒出极多的汗珠。只管这样,她还是撑着自己的手臂,尽量将手臂抱在胸前抵挡住对手的进攻。 毫无还手之力…… 未似乎不是见她第一次受伤了,今天是最惨的一次。他的对手极为灵活,正好与她的力量成了一个对比。她善于使出自己的力量,却不善于保护自己。 对手不停的避让让莽莽消耗大量精力。而莽莽浑然不觉,未有点焦急,在观众席上不停的想着:“你倒是留着点,不要那么着急啊。” 莽莽第一轮就被刷了下去。 班里的人都惊掉了大牙,和灵活闪躲的人相比,莽莽如果打中他一拳,必然赢了。 有点遗憾,未来到了台后。 莽莽在嘴巴里咬着毛巾,一滴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滴着,牙齿也掉了一颗。 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你者么来咯…”莽莽好久没说话,低着头让自己舒服点。 “你还—好—吧。”未说着,便也不说了。这里除了工作人员,还有其他的陪同人。 “没事。”莽莽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等下要回去了。” “你一个人吗?” “我坐传送空洞。” “可是最近出消息传送空洞不太安全了。” “是吗?可是不坐空洞太远了,我要坐好久的空轨才能回家。” “嗯~也许没有~” “谢谢你过来看我比赛,我可能要休息几天才回学校了。” “好。” “电话联系。”莽莽不知在想什么,露出一个微笑。 未也笑了笑,顺便拿着一块消肿的冰块。 “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莽撞了。那个人,让我平白浪费力气。”莽莽带着自己肿着的脸笑到。 未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想笑,很像庄园里那些被蜜蜂蛰了的小动物,但终究还是忍住了。莽莽必定会在回去的路中大哭一顿,她向来这样。 回去路途之中,浓浓的灰色薄雾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渐渐的,未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那个薄雾就像是浓稠的墨汁,不管怎么拍都化不开。 害怕黑暗的他,不止一次对这样的情况战栗,或许是在某个熟悉的地方。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只是天黑了。” 未不想去看时间,只是往前走着,摸不清方向的他就这样乱跑乱转着。而手机上的时间提醒他,现在傍晚六点—太阳将落未落之时。 庄园内,伊还在准备今日的晚餐。自从上周庄园主亲戚离去之后,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不少。只是又多了一位闹腾的小朋友。 陈橙在一旁缠着她妈妈,一只有力的小手东摸摸,西抓抓。这是厨房,到处都是锋利的刀,万一伤到哪就不好了。 经常忙完活不见人的沈迅人,现在经常在厨房里抽不开身。直到乔大叔搭把手。 “唉,你家那娃了。”沈迅人问道。 “他去看朋友比赛了。” “几点了,还没回来。” “正常,孩子嘛,只要回来就行了。” 沈迅人一听就说不妙,眉头皱得像夹了三座山峰。她可是过来人,带过的小孩没有三个也有九个了。 “你跟他闹矛盾了!!” 伊只是没想到沈迅人这么厉害,一眼就看明白了。 “前几天就听到你们那边砸东西了,声音嘣嘣嘣的,老木屋迟早得弄垮了。” “啊!”伊别过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原来动静这么大么。 “可不是,你那娃看见你脸都是臭臭的,我看不出来。” “是么。我倒是没看出来。” “哎呦!”沈迅人一声惊叫。 “疼疼疼,天哪,你这个小娃,怎么对你亲妈又拉又扯,又啃又咬。”沈迅人抱怨一句又继续说到:“你可得上点心了,这个时候的娃得好好看着。” “他不这样的。” “那你得多关心他,给予这个时间你能给他最好的,至少要让孩子明白家里的情况,让他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别让其他人钻了空子,你家的孩子也会受到伤害。” “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我都不常听这些。” “你给他打个电话吧,这么晚了,从打电话开始,让他知道你在关心他。多联系,沟通,天大的窟窿也能给它补了。” “哈哈,你说得真有意思。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嗯,开头怎么说呢?” “你在哪,干嘛,什么时候回来,比赛怎么样,随便你说不就行了!” “多打几通电话,都抽着空,孩子总会明白你的。”沈迅人说着说着,眼睛还泛起了泪花。 伊想,大概是想她远在外星的孩子了吧,大概就是为什么沈迅人总会煲着电话粥了吧。 电话那通的确响起了手机铃声,未接起,好久没见母亲打来的,一长串的电话号码印入他的眼眸,似乎成了黑墨中唯一的光亮。 “喂,未未。” “喂,妈—伊大人。” “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伊平静的问道。 “我好像迷路了。这里黑漆漆的。我怎么也走不出来。” “??”伊有一丝疑惑,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是迷路了,在哪?黑漆漆的? “天也没黑啊?” “未说什么了。”沈迅人忙问道,在一旁使劲的盯着,就怕没给手机安个窟窿眼子。 沈迅人头上冒出两个问号?? “黑漆漆的,不知道干嘛?” “这外面亮得很了,青天白日的,你到哪了?”伊又问道,只是她觉得有些反常,这是到了哪个地方。 “不知道,我走不出去了。” “未未,你别着急,我给管家打个电话,你别急。就呆在原地不动好吗?嗯?”想到此,她也管不得着急了,自己应该没必要愤怒。 “嗯!”未呆在原地真的就一动不动了。他抱着头,想起了被鼻眼虫,黑老鼠围绕的窒息感。 但是手机上的人声还是给了他一丝勇气,他仍旧在那里等着,不知道黑雾什么时候散去。 手机再次亮起,画面中,莽莽给他发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有发了一张大赞的表情,不知道回去的路上她有没有遇到这情况,应该没有吧。 还有孙江,他也发来一则消息了问道:“你在身后怎么不叫我,我都没看到你。”而这则消息已经过去了很久,突然的发现让未开始反思,自己忽略了很多,只有自己站在最黑的地方才能发现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也没看见你(信息已推出) 这是最好的谎话了吧。彼此最好的谎话。可是他还是怕黑。 伊打完电话忙叫管家,她知道管家给予了一份重大承诺。 奈佑我在电话中听到恳求的声音:“嗯,这只是小事。”他这样回到,囚铭在一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又开心的说到:“又欠了我一个人情,那么下次提要求就没有那么难开口了。” 奈佑扶额,一张转瞬符来到了比赛外场。现在天已经黑了,亮起了灯,奈佑根本不关心这个,他在锁定未的位置。 走着走着,便觉得这一带极为异常。好在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自己不能在往前走一步了。 雾起2 黑翼的行动极快,当奈佑发现异常时,四周死寂,呼吸声渐渐也小了。 恍若自己面前覆上了一层白纱。眼前所有的事物慢慢模糊,本身不是很显眼的微型手机他也点了很久才打开通讯录。(后来才想起来可以语音) 不多久,一双大手搭在他的肩上,奈佑从刚才的状态缓过来,脚步踉跄,一下子窝到了地上。 大手扶起了他。但是可以知道,那个人有些不解。 “怎么了?” 奈佑转过去,眼前的人很清晰的在他的眼里。刚才那种感觉很窒息。 “这里有些古怪。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这只是个普通街道啊。”大手之人没有过多的回答,便叫奈佑在原地等待,自己却往那边那条街道走去。 这条街道狭窄,但也能两人并肩走,两旁都是楼房,大楼将阳光都挡了去,底下一排玻璃为了早晨能够透光,街道下面都亮着的是破旧的声控灯。 “嘿,嚯。” 大手之人边走边说,虽然光线不好但还是看见了。 晚上八点二十分,夜晚静得可怕。 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未蜷在一个小角落,虽然这几年是长了个头,但是还是小小的一只,大手一把就将他提溜起来了。 “咦?”没有害怕,没有悲伤,只有黑暗中暗带的疑惑。脚离空的感觉还是持续了很久。 耳边过了一会,终于有了声音:“你怎么跑那边去了了!” “你是谁?”眼前终于可以视物,耳朵也可以听见些许声音。未看见自己走过的街道,以及前方站在路口的管家。 “刚才说了半天的话都没听到?”大手略过刚才的回答,直接走向出口。 管家声音很小,却是在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嘿嘿,不知道,离谱。”这条街离空轨很近,所以自己走的次数也多了。未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 管家抬手给了一个大暴栗,疼得未捂住头直叫。 “感谢你的帮助,秦绅。” “真是顽儿,还不知耻。”奈佑单手合十,然后看向大手秦绅。 未又嘿嘿叫了两声。 “我们得走了,这是这次卡费,提取在莫斯银行。”奈佑递过去,便将未带回去。 晚上八点四十分,未回到庄园。只是和以往不同,面前站了很多的人。伊大人,沈迅人,乔大叔,杜哥哥,还有微笑早晨的人,他们或多或少的将目光看向自己。终于,囚铭发话了。 伊也目露泪光,好像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 八点五十分,乔大叔也是很开心的摸着未的小脑袋。 “庄园主认你当亲弟弟,你愿不愿意。”杜科开口说到。但像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啊”未有些接受无能,反应也是慢了半拍。 “亲弟弟!”这时候未的内心却是在想,当弟弟,庄园主怎么不认他当儿子了,那么大一把年纪了。 未有些拒绝,但是伊大人很高兴,她从不为自己的归属发愁。她或许在意的是自己只要活着就好。未只是有点看不清她,她的一言一行,似关心,似疏离,感觉要离开了又横叉一脚。让人拧巴的很。 刚才明明听到电话很开心来着。 未看向众人,他们都很开心,只有自己死里逃生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当然他是很感谢管家带人将自己从黑暗处接走的。这应该还有前提。他可不相信伊大人有这个能力。 她除了会做些吃的,没有一项任何技能。 而自己也没有。 未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会蜗居在这里,但是没想到自己看到以后的日子会这么快。 “好想长大啊。”未喃喃说到,长大了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长大了就能够自己解决很多问题。 “未未,你高兴吗。”伊问道。 “高兴什么!” “成为这里人的弟弟啊。” “为什么要高兴了?成为他的弟弟能干嘛。” “你怎么脑袋里都是浆糊呢,未未。” “啊,听不懂你说的啥。” “做人不能这么犟,会吃亏的。” “好吧,我知道了,伊大人!”未哼哼道。但是似乎没有人问他要不要,问他愿不愿意,只是扣上了这顶浮华的帽子。 “怎么了,这么闷闷不乐。”乔大叔走过来,问道。小孩子总有很多烦心事,带着自己的理解和不羁。 未看了乔大叔一眼,也没有继续说话,在他眼中,乔大叔便被归类为半个陌生人。而在他的潜意识里,乔大叔是一个和气,知人冷暖的好大叔。所以当乔大叔反复的问他,你怎么心情这么差,未便低头不语。 乔大叔肯定会同妈妈说的。 所以他不会说。 这是一件“好事”,突如其来的好事,但是就这样了。 未回家躺在被窝里,明天就要去上学了。 七点,未也没有再走过那条巷子了。而第二天之后,那条巷子就封死了。想必是那人的杰作。 蓝谷那支校内,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莽莽了。 而之后也没有见过,未打过两次电话,只是对面一直空音。 他决定问问看。 先是老师,老师有些疑惑,又说到:“莽莽,诶,有这个学生吗?”老师为防止记错,还翻了一次花名册,确定以及肯定的说了声。 “抱歉,这里没有找到,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里没有这位学生。” 未挠挠头,不甘心的再问了一遍。 “真的没有,你自己看。” 班级真的没有了她的名字。 未也反应过来自己很少听到同学议论莽莽的事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自己第一天上学过后没多久。”那个时候他以为只是莽莽没有来的原因。原来只是应为大家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么。 “不要,莽莽怎么会消失!怎么会…” 未窝在角落里抽泣,这是第一次他哭的这么狠,比伊大人揍他还狠。 “你认识莽莽吗?”未问道。 “不认识,诶,你叫什么?” “未。” “哦。” 未更难受了。他是谁,是莽莽的小跟班,崇拜者。也是莽莽的好朋友。 “诶,小子,你怎么害怕这些。”一道不合时宜声音想起,前面的同学转过头四肢和头极为不协调,但是这不是把戏,所以倒是吓了未一跳。 “啊~” 绿毛头简简单单的登场,但是四周却没有明显的变化,同学们甚至没有注意到周边人物的变化。 “小不点,问你了。” “啊?” 现在是早上九点,第二节课铃声已经响起。 老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 四周慢腾腾的,绿毛头还在说着话,未却已经陷入某种内心世界难以离开。 前半个月的浮空到坠落,影响了周边和浮空岛居民的生活,浮空岛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升起来了而且也得到了改良。而那场事故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 孙江连上半个月网课,学校线下教学,而市中心的两条二十米大坑也成了未解之谜。 只有自己一不小心拿了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虽说是四四方方的,却是在囚铭手中得到的。 “诺,这有个盒子,给你,拿去。” 未接过,说了声,谢谢。四四方方的盒子不大,但是异常精美,铜制的金属面,四角似乎用金黄色的线捶打制成,金属面上有许许多多繁复的花纹,上面的盖子上还镶有九颗塑料宝石,颜色亮闪闪的,却有种质朴的味道。只不过,盒子好像磕碰了,有一边角有点凹陷,虽然有瑕疵,但是完全不影响他对盒子的喜爱。 “这个盒子是在市场上买的,看着好看,便叫杜哥哥花钱拿的。” “是吗!杜哥哥真是大方。” “对啊,你生日,毕竟我们和你这么熟了,也得照顾一下你这个小弟弟。” “嘿嘿嘿,谢谢囚哥哥,杜哥哥。” “好好努力。有什么事就同我们说。”杜科说到。 “嗯。” 似乎就是在那一天,一切就回归了正常,而昨天自己还拿着这个盒子摇晃。清脆的盒子声里面似乎是中空的,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好像放了很多的石头,未通通把他们想作了金子亦或是宝石。只是盒子看起来有一条缝却没有很好的打开设计,未拿在手里摆弄了半天,杠杆原理都用过了,盒子还是没办法打开。他想用什么锯开但终究怕后悔就没有用。 一顿操作猛如虎,未失了耐心,就没管过盒子,只是有时候会看两眼,便被盒子惊艳到。 “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莽莽比赛完了之后,未走到平常走过的巷子中,盒子不慎掉落,巴掌大的小盒子有了自己的意识,一只绿毛头钻了出来。一阵阴风吹过,四周趋于墨般的黑和一位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儿。 相同时间,傍晚五点,伊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嘟嘟两声便挂掉了。 电话那头是嘶嘶的电流声,电话转到伊的耳边便是一阵呜咽声。有个小孩子在哭。 她把电话放到沈迅人的耳边,沈迅人是一点没听到。 伊脑袋一沉,忽然想起了什么。 伊挂了电话。心中突然升起一阵熊熊烈火,她往外走去,刚好碰到了管家。 “他妈的,谁叫囚铭乱给他东西了。” 奈佑有些始料未及,擦掉他沾泥巴的手。 语气略带歉意道:“等下,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苍天有眼,奈管家他什么都不知道。 雾起3 等囚铭见到生气的伊时,太阳也落山了。囚铭感觉有危机大事发生,当即向奈佑进行心灵沟通。 奈佑往庄园内走着,本来他还想绕个弯,可是伴随着一阵电流声,嘶的一声快将耳膜给刺破。 “怎么了?”囚铭穿着一身汗衣就走了出来,只剩下和奈佑面面相觑。 “啊,奈管家,伊姐?!” 伊厨师却却急匆匆的跑来身前。奈佑在干什么?囚铭心想。 “你给未什么东西!”伊声色俱厉的说到,还有点气愤,当然伊并不是数落人来的。她知道有些事情会发生了,自己…… 囚铭说到:“只是一个小盒子。就是这样。”他想这盒子没啥问题。但是伊厨师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那个盒子里面是什么!” 囚铭倒是没有太多震惊,反而大方的解释,一只小宠物而已。 囚铭传音问道:“奈佑,咋回事啊,她怎么过来了。我的身份瞒不住了!” 奈佑也是一脸懵逼,自己刚才被震慑住了,什么时候见过伊厨师这么凶了,像是要砍了他似的。 “我们就讲开了吧。”伊说道,然后往前走,虽然低了一个头,但此时她极为有压迫感,让囚铭也皱起了眉头。 伊抬手,想要给面前的人一个大逼兜,奈佑管家拿手挡了下来。 “厨师长,消气,消气,我发誓并没有做坏事。”囚铭躲开,跳在奈佑身后。 “是啊,没有必要。”伊没有废话,明了的说出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未呢,他在哪?是你们带他到那里去的?” “没有的事,我们会把未带回来的,那个小宠物伤不了他。”囚铭忙叫着奈佑去黑翼找人帮忙。 伊顾不得什么身份游戏,找了一把椅子就坐下了:“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听。” 转角处,囚铭沏好了茶等着伊发话,半天只是见到她默默的看着窗外,她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伊说道:“魔法星原先的图书馆是没有那类书的,而由来便是魔法的失控。这是土系家族残留的古书里面收录的。” “嗯?”囚铭想伊姐难道是魔法星的,他不确定,再听听。 虽然空洞他有去调查过,但是资料很少。 囚铭暂时还没有想到那一点,但是预言书上不仅仅写下了天命人还有另外一段默语,只有问题提出的预言者才能知道的。而这个只有他一人知道。结合土系古书所说,便推测图书馆的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 “始作俑者把那些书留在了图书馆,自己却逃之夭夭。然后再用特殊法术将那些书递与特异之人。跟土系家族有关吗?”囚铭继续说到。 “那个孩子,不,只是你储存魔法的容器,应该有着大用吧!” 伊没有说什么,囚铭还是有一大堆的疑惑。 伊其实在回忆着过往。原先的印象都被抹除了。如今想起来必定和那个盒子有着极大的关系,但也意味着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伊对囚铭说到:“你们想要解决空洞问题,所以一直在寻找命定之人。” 囚铭道:“可以这么说!” “你们知道未只是魔力的容器,他自己是没办法使用身体的魔力的。” 囚铭可以说有些惊讶了:“啊,你到底是谁啊,伊姐!” 魔力只有魔力的灌输者提取,其他人是不行的。 “您应该是魔力灌输者了,那就拜托你了。” 伊说道:“我不行。” 囚铭问道:“你不是在这吗?” 伊说道:“不,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而且,这件事我并不想。” 囚铭摇着头,说道:“骗我的吧!怎么会有朝生夕死,你看来也不像啊。”这有些难以置信给,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着一位认识很久的人这么说。语气也不一样。怎么说,别扭!他百无聊赖,还在看着时间,想到奈佑什么时候回来。 绿毛头建构的世界中。 未蜷在角落,那些蛛丝马迹将他的思绪拉回。他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人。 面前的同学他一定没见过,他的笑带有一丝得逞的快意。 如果梦境有深浅,那么这个梦他一定做了很久很久。 秦绅看到他的时候,未已经睡了过去,周围建的玻璃透光层在大晚上倒是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秦绅只看见这一个小孩缩头缩脑的,便带了出来。奈佑在一旁看着,又将未抱在怀中,还是有些沉的,奈佑想着。 “老板,你们这个钱什么时候付啊。”秦绅很少执行任务,这一次的任务不大也不小,但是显然,黑翼都知道了这个小孩。 奈佑扔给他一张卡,说到:“去莫斯银行取。” 晚上七点,平常难见的小黑也在外扒拉起了窗户。 囚铭放他进来。小黑和母狗依次进入。看到伊还有些不放心。 “别担心,进来就是了。”囚铭说到。 母狗是僵尸花,所以当她脱离母狗的身体时,母狗的身体时突然胀大,又迅速干瘪了下去,只剩下一副枯皮。僵尸花拉着她的藤枝往前移动,慢慢的走到了囚铭的脚下。 “不~不了,我们也得走了。我们找到了另外的身体。”拉戴尔僵尸花在门口停留了会,然后看向收留他们的伊厨,她似乎还不明白伊为什么在这。 伊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虚弱了。 “我们没有想讨要什么。在这里过得很好,此次来只是做个告别。”僵尸花拉戴尔扬起了她的叶片。准备拉着小黑离开。 奈佑说到:“等一等。” 拉戴尔:“奈管家还有什么说的吗?” 奈佑有些担忧到:“嗯,你们离开想必很不方便,总得做好攻略什么的吧。”他知道每个星球的人都在寻找漂流星人。但无一例外找到的漂流星人都没了消息。 拉戴尔:“哈哈,奈管家真的操心了,不过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们可是漂流者。” 奈佑:“也对。好运。” “我有些无能为力,甚至可以说是力不从心。”只有伊可以解开容器的缺口,这样他们才可能关闭空洞。但是,她舍不得,这可是她的宝贝,如果魔力泄出,很有可能会和自己一样的下场,未没有了魔力便会更难生活。那群家伙不会放过和自己有关的任何事物。只希望未的背后人能够帮他一把吧。 囚铭说:“我知道,毕竟你得靠着容器活命。”无魔力却能够在这里生活久远的,只能借助容器活着。这是魔法星生灵皆知的常识。 伊剜了他一眼,囚铭急切说到:“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拖久了便是多一份的煎熬,毕竟与恶的对抗持续了百年之久。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毕竟释放魔力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那些陈年烂芝麻谷子,你怎么知道的。相信未是天命之人。”伊问道。 “当然确定了,毕竟那是预言书,又不是算命师,它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错过。”囚铭想着这不是板上订钉的事嘛。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伊又叹口气,门口那边已经想起了脚步声。想必奈管家已经回来了。 奈佑匆匆赶回,未趴在肩上,眼眸微垂,似乎丢了魂一般。 奈佑将小盒子抛给囚铭,囚铭接过,摇了摇。还是这个小家伙跑了出去。怎么跑的了。囚铭才看见那个盒子里面有被翘过的痕迹,或许是未想把盒子打开弄的。 伊说“你可能对我有些偏见。” “这个,倒是真没有了。你关闭法阵和图书馆禁书之类的,未我也知道,他是魔法容器,可能在你眼中他或许是可以牺牲的。” “不是…”伊犹豫了。 伊有一瞬间趔趄,忽然觉得这一切或许还有转机。 “诺诺诺。”这一瞬间囚铭觉得很可耻。囚铭将未带过来,未趴在环形沙发上,而盒子放在旁边。而他却说,绿毛头的梦境一般来说只有自己打破,外力干涉极少,但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需要容器醒来,一个死了的被约束的容器是没有效果的。 囚铭的发色渐渐变白,直至半透明状,褐色的瞳眸盯着未。周边环绕起了一阵暖黄色的光,将未包围。他边将绿毛头驱赶,一边又在想,未若是被释放了魔力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了这个小孩。 容器就是容器啊,再生动也是一样的。 “这很难决择。让我回到了那次暗黑五十年间。”奈佑听见僵尸花在一旁说着。 “是的,但是你们可以准备以后的生活了,生活给了你们更多的选择。” “小黑要去其他星球了,妈妈说这副身躯已经不适合我们了。我们会继续寻找同伴,顺便等着你们带给的好消息。”小黑摇着耳朵说到。但是还是看向了未。 “未哥哥只是魔法容器吗?” “是的。” “那他怎么能够说说笑笑。而且为什么要伤害他。” “因为魔法啊,而且…”奈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且未原先就是一个活着的孩子。 可是他没办法阻止。 四百年前。预言书出现了。 预言书回答询问者三个问题,每次出现时候不定,面对的人也不定。 囚铭不假思索,便问了第一个问题 “老师什么时候找到对象。” 第一个问题问过之后,书上浮现了一行烫金色的字符,拼拼凑凑写着 ?????乁 —遇到才有可能 大锤着实没有想到预言书会出现这样的答案,一时觉得这个书出问题了。 第二个问题大锤倒是想了许久,等到囚铭说之前他问道:“空洞怎么消失。” ??????? 书的上方冒出一行字—天命之人。 囚铭又问道第三个问题:他在哪? ??? —自寻。 囚铭旁边冒出来一滴水珠,直入囚铭眉心。他的大脑中就出现了这样一句话:所谓天命之子也只是在之后。 大锤有些担忧,预言书只是透露了很少的消息。那滴水珠又跑到大锤的手心。看来这滴水珠是找到天命之人的关键。 预言书消失了。但是似乎刚刚还留着它来过的痕迹。 “如果我找到了他我会做好印记的。”水珠像若有若无的样子,当靠近寻找之人近一步时,便会越来越烫。 大锤还是找到了。 “看来四百多年也不是毫无收获。”天命之人近在眼前。 至少大锤认为自己的老骨头是有用的。 “去问土系家族借一本书,总得证实一下。” 囚铭说道:“那些人古板得很,一般不外借。” “问蔷薇师姐吗?她肯定能够借到。” 蔷薇的确借到一本。是关于图书馆修建的。 囚铭:“是谁?” 蔷薇:“很久远了,这个图书馆存在很久了。久到,没有人能说出具体年份,只知道在纪元之前。” 大锤:“土系的古书怎么有描述?” 蔷薇:“土系家族勒拿已经存在多个纪元,并不是我们这些家族可比。而且还有绿毛头这样的话珍稀物种,那可是新纪元之前的物种。” 囚铭问道:“那些纪元前的魔法师了,还有我们知道的物种都消失了吗!” 蔷薇在另一边说道“没有,死了。但是还有另外的空间物种他们来过,也有记录。” 大锤:“他们有一种独特的术法,不让人发现踪迹,转移法术,但是需要容器。容器可以是死物,很少用活物,我不是很理解拿活物做容器生灵的想法。” 伊说到“你知道你的心脏去哪了嘛!” “诶?伊姐你有什么话能不能快点说,不要让我分神。我在找那个坏家伙。” 伊平静的说道:“其实,你的心在容器里。” 大锤惊惧:“!”大锤猜测道那么这个容器是 —显然是已经死去不久的小孩,等到一个强有力的生命心脏才能够继续维持住。而未从见到时开始,他的半边脸就皱皱巴巴,那么就是找到这具容器之时,他的脸有了轻微的腐烂。原来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而心脏却是囚铭的心脏作为代价,那么囚铭也是容器的一部分了!? 天命之人是未,但是,未的构成及其魔力才是空洞消失的关键。 而未自身散发的魔力有种吸引空洞之物的力量,就像黑气一样。 不祥之兆。 这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天命之人必定在其之后。 未也渐渐转醒。 周围一切即是陌生又是熟悉。伊一脸淡漠的看着自己,好似从来不认识一般。而囚哥哥却没有笑过。奈管家似乎有些不忍,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囚铭对着伊说道:“将魔力抽出,你才能够继续生活下去吧,所以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何区别。” 伊呵到:“不知道说你什么是好。我从来都没想过。” “有些东西,囚铭,无法改变,就像现在一样。” “什么!”未站起来,伊没有叫他。但是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然后朝着未和囚铭说到:“对不起。” “好熟悉,和梦中一样,不过只是叫他认庄园主当哥哥,哥哥嘛,自己为何这么抗拒。” “对不起,你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事物,我不该带你出现。”伊说道,举着刀子看向未。 未在那副可怖的盯视中难以移动。 绿毛头跑出来拉他。用绿色的大脑袋顶着未偏过去。 伊却急转直下,一刀刺入囚铭的胸口,没有鲜血,却有血腥味弥漫。她想者或许是一个转机。 伊说:“囚铭,希望你不要怪未,你的心会还给你的。” “伊姐,你—为什么!”那把利刃似乎还想往自己胸口刺进去一些,囚铭确是很小心的推了一把,这把匕首只是刺破了一点皮。 囚铭想到,那种剜心之痛他不知道,但现在应该是苦涩,苦涩,更加苦涩。他刚才没有想过将未的心挖出来。那么伊刺向自己是为了什么? 未已经脑袋空空,但是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原来只是一个容器罢了。 “我从来没有拼命做过什么,直至消散之前。未对于你们来说他只是容器,但是我不一样”伊说着,手上便用力一分,但是瞬间她就发现自己使不上力了。 囚铭推她,她便往桌子一旁倒去。绿毛头双眼冒光,想趁乱将未带走,但是囚铭又将他拽了回来,大锤立刻封印住他。那个四方小盒便滚到未的身旁。 未脖子上的玫瑰印记越来越深,红色的玫瑰渐渐蔓延,直至半个脸庞。大锤手上的水珠越来越烫直接离开没入未的身体。 “水珠怎么离开了。”大锤看见那滴水珠一瞬之间脱离自己,像是预谋已久的样子。 伊想阻止也无能为力。她绝望的喊道:“为什么不放过我。” 未感觉自己身体发生了变化。他怔怔的看着伊,那位一直只让他叫大人的妇女。她只是撞在了桌角之上,但是身体却快速的老化,然后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头发瞬间便得杂乱又枯黄。 自己印象中的她不是这样子的。 而她又继续开口:“对不起。” 声音苍老哑塞。 “妈—妈”未艰难开口,还是迅速跑到他的身边。一切都是诡异的寂静。他的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命之人必定在天命之人之后。”囚铭捂着自己已经恢复的伤口,然后看向一瞬之间苍老的妇人,“怎么会这样!”那个伤口的痕迹却没有消失,只是有一点淡淡的血腥气。 大锤也急忙探她的鼻息,一边注入能量。就像石沉大海一样。 “这就是秘密的代价,我记起了,我也被发现了。泄密者都会真正意义上的死去。任何代价都是等价的。” 囚铭,我只能言尽于此。以后的路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要是能够记得就好了!”伊内心说到,接着她的身体逐渐解化,像乱飘的羽絮,慢慢的身体像尘粒一样,化作光点粒子,连同远隔千里之外的禁区一同消散。最后一秒她望向了未,神情复杂,眼睛有这难以割舍的思恋。 未想抓住空中乱飘的粒子,但是就在他的手中溜走了。 “奇怪,我们在这干嘛!”囚铭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到。他无法照顾自己的情感,只是望向旁边。 “那个盒子怎么掉这了?那个土系魔法师被打倒了是吧!” “嗯,是的。你说这个干嘛?”大锤也一愣,也是想到了什么,说到:“这是什么事,又把我叫来了!”但是大锤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他不知从何而来。 未蹲在地上,脸已经哭花了,但似乎没人告诉他自己怎么在这里。 通讯录没有伊的名字,连房间也没有伊的踪迹,甚至连预言书中命也不存在。 绿毛头缩进盒子之中,他依旧在等待出盒之日。 管家被要求接管这座庄园。而人员也进行了一次换新。乔大叔和叶忱准备在外生活,等程橙大一点再继续工作。切菜师傅也念着旧,说给后来人一个机会。原来的人渐渐离开,只有杜科还在原地过着采买的生活。他依旧是这里的采购员。但是没过多久杜科便提交了辞职信,并且说到:自己要找一个人。 他想拿着自己微薄的工资来场星际旅行。 “本次航班由IHC航空公司赞助,请旅客到自己相应的位置,会有电子屏幕指路到达相应房间,餐食请到一楼大厅。这次目的地咔哒星。到达时间为一年。” 杜科没管,拿好自己的背包便进去了。还有家族给的生活费,够他在外面漂几年了。 一直的疑问在他的脑海,为什么自己记得那些事,但是一人独享的感觉让他无法承受。 他在找他们,他们又去了哪里。他只知道原先听那群人说过:魔法星。只管后来没听他们说过。他也要— —也要找到那个地方。 新的开始 柔柔的阳光之下,是娇艳欲滴的嫩绿色青芽,还没完全成熟的绿芽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不留神就将生物的目光吸引过去。 未也一样。 他正望着新长出的嫩芽发呆,脑子里却想着这或许又能做一盘菜了。 自从那次从在庄园里地方醒来过后,自己有些东西就忘记了。 等到自己大一些时,奈管家交给自己两样东西,一个小盒子和白色面具。 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奈管家说:“这两样东西很重要。” 未读完了喀贝拉的初中部之后便想在市中心做个小生意。 莽莽却成为了星际之星,这是未早就预料到的事。毕竟十大家族的继承人不会差的。但是莽莽比赛当天之后的事未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别担心,想不起来就不要去难为自己。”奈佑说到。奈管家,不对,应该是庄园的拥有者,是在那天之后说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怎么对我这般好。”未和他无亲无故,甚至毫无交集,怎么这人就这么放心自己。 “当然是有人托付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奈佑神神秘秘说到。似乎为了抚平他心中的不安,还时长带他到远处去散心。 “杜哥他在哪?怎么还不回来。”未有些想他了。 “你杜哥哥到处玩了!都几年了还没消息。”奈佑想或许是杜哥哥想囚铭了,应为他们俩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还对着自己说保密。奈佑倒是很难受的,不知道有没有瞒住杜科。 奈佑转而看向未。内心唏嘘,容器果然和正常生物是不一样的,这个时间应该是长身体的时候,未却还是童年时候的模样。但是他们本身的心里会有改变,这也是未常向他诉苦的时候。 “为什么我的脸像个小孩子,身体也像个小孩子,我是不是不会长大了。” 奈佑不确定,也不好说,这个得问问囚铭了,可是他们什么回来了,遥遥无期的感觉。 转眼三年过去,未已经十五岁了。喀贝拉的能力者都会找一门零碎活了,以此锻炼自己的能力。 “你要走了。”奈佑有点担心,他还是会照看着的。 “对,我知道自己得去外面了。而且我已经想好了,就是旁边抓捕小队。”未言语间充满了闪躲,但是奈佑确是高兴了点,一下忽略了未的话,只是觉得他有本事了。 “未未已经长大了。”奈佑甚至还有些欣慰,他又想起了未小时候的片段,但是他怎么想都觉得很模糊。 “那这个面具和盒子我能带在身边吗?” “这个—也是可以的。”奈佑说到,想到囚铭的叮嘱。面具倒是很普通(也并没有那么普通),但是盒子囚铭已经说过那个坏东西不会再出来了。奈佑看着未渐渐远去的背影,为了让他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突兀,奈佑吩咐黑翼地区的人为他做了一份可以伪装的衣物,这样也不会天天被认为是小孩子了。 市中心,虽然不是第一次到过这里,但是第一次在这里工作,未的内心还是有点紧张的。 他找了一栋黢黑的小楼房,这只是他能够支付起的价格了,房子在地下室,整个空间只有十平米,能够容下一张小床和一张凳子,而在旁边还开着一扇窗,能够看到地下室漆黑的管道和隐秘在角落的黑虫。未简单的规划了一下,自己生活和工作的区域。至于卫生间,往上走一会就有一个,这样觉得自己选择的地方还很不错。 他往上走着,想看看有没有急需要帮助。其实他并不是抓捕小队的人,而是自己胡编乱造的,而自己真正做的就是一名宠物医生。 这听起来有些好笑,因为自己的确治愈过宠物。他才决定自己可以试一试,然后在校期间又学习了一部分病理知识,还在考证。 现在来看他还是无证人士,但是很快就不是了,距离证书下发也只有几天去了。 “诶!”一位年轻人叫住了他,或许与他同样的年纪,未想。 他立马停住脚步,略带期望的看去。 那人穿着很简单,休闲鞋和混搭过的外套,头发修减得是一丝不苟的平头。看起来很有精神。而且有点自来熟,像莽莽一样。 “嗯,怎么了?”未问道。 “你是在这里锻炼生活的吗?”那人高兴的问道,眼里快要蹦出光来。 “是的,我刚来,你呢?”未问道。 “原来是同届生,真是有缘,我一眼就发现了。”混搭有些开心,自己来这有些许时间了,但是没看到年纪相仿的,今天逛了逛发现了一个陌生人,便想去问问。 “我也是刚来的,我叫屈佳。”屈佳往左手边指了指,一条马路横亘过去,对面的小楼下。“那里是我前两天租住的。” “要不要去我那坐坐。”屈佳热情邀请到。 未思索了会,问道“屈佳,你是做什么的。” 屈佳喝了一口水,说到:“我是抓捕队的。” “欧。”未看向屈佳的租住地,的确比我那宽敞许多,想必也贵了不少。听说抓捕队的人赚的钱挺多的。 “就是帮忙的了,也没什么的。无非是在那边打杂,收集些资料。毕竟是锻炼吗,我们还没到时候了。” 屈佳饶有意味的说着。未也听得很认真,孙江和胡屾似乎也在浮空岛小队锻炼,他们也做这些事吗? “你叻,未?”屈佳倒是很好奇,未为啥带一个白色面具,浑身还罩着一身袍子。这看起来倒是听神神秘秘。而且一路上也是蒙得紧紧的。 “我,是准备做宠物医生的。”未回答道,天哪,他为什么要过来,谁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只想要离开。 “宠物医生,这可是一份不错的差。”屈佳望向未,宠物医生可不能这样穿着,会被诟病的。但是他也发现了,他走路有些颠簸。 “嗯,我挺喜欢小动物的。只是我家的狗却死了。” “死了,咋死的。”屈佳想着莫不是老死的,或者得病。 “不知道,看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硬邦邦的一块皮了。” “这么离谱的,有什么东西还把肉给吃了。”屈佳有些惊讶,他能看出来未的确挺伤心的,语气都有些急促了。 “别伤心,会过去的。”屈佳还想在休息一会,手机铃声不和时宜的响起。“唉呀,我那边有事又在叫我,我要走了。”说着,便咻的一声离开了。 “原来是速度能力么,怪不得会录用到抓捕队。” 未还是继续逛着,他感觉有些坐以待毙,原来没有人光顾是这么无聊么。他还是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宠物医院,自己不久前就将简历投递过几家宠物医院,这便是其中一个。 “嘶!”未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刚才自己想得太过入神了,不小心绊了一跤。 他哼哧哼哧的爬起来,看来自己有些不适应这件衣袍。虽然让他有了正常的样子和声音,但是衣袍下的四肢让他有些不协调,总的来说这件衣袍还是很轻便的。 “嘿。”等未站起来时,一旁的莽莽也好好心好意的拉了他一把。 “哈哈哈~哈哈哈~”莽莽一边笑一边扶着,“你干嘛要到这地方,我说要你跟着我,你就非不要。” “当然了,我又不是没手。”未撇了她一眼,没想到莽莽笑得更欢了。 “真是受不了你,你来这里干嘛,没事闲的吗?” “怎么了我们才多久没见啊,你就要赶我走。呜呜~”莽莽掩着嘴,嘴角都咧到一边了。 “我没说过。”未急忙说到,他知道今天他又得被她戏弄了。 “你怎么搞的,长高了,可以把衣袍解开给我看看嘛?” “不行。” “小气鬼,人小脾气却不小。” “哼,比不上你了。” 莽莽突然脸黑,给未吓了一跳。 “我可不是,我只是来看看那你怎么样的,结果就看见你摔倒了。”莽莽其实很担心,未在班级如果没有她估计就是被欺负的家伙,那些人看到自己在他旁边一直不敢明摆着。 自从比赛过后,未也变了很多,问他那天的事他也不知道了。不知道经历了啥。 良久沉默,莽莽飞到两层楼的凸起处坐了下来,他就这样看着未漫无目的走着。 不像自己可以在自己家族呆着,虽然莽莽对自己家族很无所谓。 “你要当宠物医生。”莽莽问道,她转头就能看见马路旁边有一家,但是这个地方不会接受这样一位刚出来的学生,而且还毫无背景。 “嗯,你连像样的工作地方都没有,你怎么弄!”莽莽问道。 “凭着本事。” “本事,本事大的人多了去了,你这点本事看不起谁?” 这似乎说到了未的痛点,他没有继续说,而是望向莽莽,其实莽莽很漂亮,他们也一直在一起,说不爱慕是假的,说不喜欢也是假的。 未觉得自己病了,病得不轻。 “你过来是讽刺我的吗?” 莽莽语噎,她自己又说错话了。莽莽知道,未的心眼只有这针口这么大,可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总是维护他。难道是自己红色加级的能力看到的能量,还是未带给自己的奇迹。 “你别生气。”莽莽跳下来,抬头看着未已经一米八的身体,有些好笑,走路的时候总是一扭一扭的。 原先未可是班里的怪人,谁这个年纪不会变,但是未似乎打了停止素,一直保留着孩童时期的样子,莽莽知道班里似乎多了很多恶意,她也替未解决了过去。 “你别一直那我当小孩,我们都是同龄人。” “我当然知道。我…”莽莽和未走进了那所宠物医院,带着一阵淡淡的消毒水味。 莽莽想着,未可能是报了这里的面试,今天有不少人在这里等着。 “我先进去了。你要等我吗?” “我时间多的很,在这等等没什么的。” “我会快些出来的。” 莽莽朝他比个剪刀手。 莽莽自己养了一只猫,那只猫还是未和她一起在路上捡的,但是那天未说自己能够治好它。她信了,那只猫一直在她家里,现在也变成了一直肥猪。 她便知道未似乎能够展现出特殊的异能。学校也发现了,毕竟谁会不注意到这么明显的事。 后面她问爸爸,爸爸却生气道,“你怎么还同他在一起玩,你到底比这个人还像小孩。” “为什么?”莽莽不知爸爸发这么大的脾气的原因,但绝对不止于此。 就在莽莽逗猫耍狗的一会的功夫,未便走了出来。他似乎挺高兴的,想必是能够进去了。 “你真厉害了。” “小意思,请你吃饭。” “行喽。” 不靠谱快递 威图热网络快递公司。 电子屏幕里面布满了花色玲珑的商品,威图热和IHC星际航空公司达成合作为喀贝拉居民购买不同星际之间的特产,星际之间有着最大的三家快递公司,第一家为光飞,一家为何不久,另一家为超通,而威图热仅仅排名第五,更是因为他的快递不靠谱而出名。星际之间有明确的带货重量规定,这是为了星际飞行安全而定。但是每次携带物规定重量十公斤,若是超过了半斤则要多收取卡文币1000,相当于现在的一千元,携带的数量也是随着重量的增加而减少。 虽然快递费溢价费很贵,不妨人趋之若鹜购买外星际的商品,但星际之间的商品是需要等待时间的,短期的只要一两个月,长期的也就一年往后推了。当然你也可以让旅行的人帮你带,这会更便宜。 一户高楼内,白色的窗帘微微煽动,伴着一阵凉风和微弱的雨滴。刚入春的时间,南方的市中心都是湿冷的。 七岁的毕青青在窗帘上玩的不亦乐乎,一边裹着自己一边哈哈大笑。 若是旁人必定说一声天真烂漫可爱真诚,但是在厨房忙碌的肖妈妈却不这么认为。 “青青,青青。”厨房忙碌的肖妈妈喊道,“你在干嘛?” “我没在干嘛!”青青停止了欢笑,悄咪咪的躲在窗帘内,一脸小心的回答道。 肖妈还是听出了孩子语气中的不同,喃喃道:“肯定在搞事情了。” 不一会,等她出来时,白花花的窗帘已经变得濡湿。她望着打开的窗户和一旁的水桶,不知道怎么宣泄。 “青青!” “诶,妈妈,我在玩仙女游戏,我是小仙女,我会水魔法!”青青一边在沙发上蹦跳着一边跑着。 “那这个窗帘是你弄的吗?”肖妈立志让青青成为一个诚实的孩子,她温柔的问道。 “妈妈,我不知道,这个不是我弄的,是水桶。”青青一脸真诚的说道。 肖妈的诚实计划失败。 所谓孩子的教育在口头和教鞭,她的家中尝尝备着一把教尺,肖妈早年的时候都是在教尺中长大的,这把教尺也是母亲给的。 “青青,妈妈跟你说,现在是春天,下雨了,你把窗户关上好嘛,帮妈妈一个忙。” “好的。我很喜欢帮妈妈的忙的。”青青踮着脚,踩在小板凳上,肖妈长吁短叹,想着,还是先吃饭吧。 “妈妈,我来帮忙!” “很烫,很烫。” “不烫。” 青青拿过盘子就往外端,肖妈一脸害怕,只好在旁边看着。 “带孩子真的很累,还要花心思让她不来打扰我,怎么办了。”肖妈左思右想,给她养个宠物吧! 长颈鹿太高了,吸血鬼太珍贵了。哈士奇是不行的,40平的家容不下它。猫也不可以,猫这种东西老公过敏,无毛的又没有那么多钱。养什么好了,乌龟,小鱼,鸟,老鼠,四脚蛇,昆虫(自己倒是养过蚕宝宝,后面还有蝴蝶),哎呀哎呀,老鼠这种东西还是暂时不要,有阴影。真的是五花八门。 肖妈妈在威图热平台看了许久,最后做出了决定。 威图热公司十点半收到了市中心的订单,一只粉色的玫瑰鹦鹉。 半个月后,威图热公司又收到了一份订单,一只绿色的玫瑰鹦鹉。 再半个月后,威图热快递公司收到了一封投诉信。 内容说他家的鹦鹉中看但是都是带着病的,没过多久死了。 肖妈一脸气愤看着空空的鸟笼子,笼子的锁扣还没扣紧,想必又是青青的杰作。 “青青,鸟儿了。”肖妈问道。 青青摆手又摇头,满脸疑惑。 “我本来和它玩的,但是它总是要跑。”青青委屈道。 “那个鹦鹉去哪了?养小动物不能这样知道嘛!” “我只是喂了它一些草。” 肖妈望向阳台上光秃秃的土盆子,想到我是淑女我是淑女,等她自己顺好气,又来教育女儿。 “看来这鹦鹉有点难受,应该是生病了。” 肖妈奔下楼,来到宠物诊所。 这是一家新开不久的诊所,在当地还挺收追捧。 “嗨。您好,C-T室往右走,诊断室往左拐。”电子屏幕亮起,里面的结构和配置未一目了然,肖妈沿着箭头往里走。诊断室挤满了人,最近怎么人这么多,平常人多也就罢了,今天还不是周末。 终于轮到她了,肖妈将那只绿色鹦鹉拿给医生。医生瞄了一眼,在终端不停的按来按去。 “可以了,肖女士,等一下拿着这张纸条去给对面的医生,他会把药给你。” 肖妈妈看了看,是一串数字,应该是取药的号码。 而且医生还说绿色鹦鹉生病跟病毒有关。 病毒,鹦鹉在家好好的怎么会染上这种东西。 “有传染性吗?” “不用担心,这种传染性只是在动物之间的。不会传给人。记得给家里消毒。”医生说话倒是听起来很安心。 “哦。” “你去前面一点,那里有个人穿着袍子,你叫他给你药就行。” “好的。”肖妈心想着这或许就是那个公司专门将这个带病的给自己的。 忿忿然往里面走去开药。 “你好!”未问道,这是他上班一个月了,一切都很顺利,虽然自己还没有真的给宠物看过病。 “我来买鸟类吃的感冒药。” “把纸条给我,等一下。” “多少!” “30卡文币。” “好的。还不贵。” “你家这鸟真漂亮,颜色真的很好。” 肖妈点点头,这宠物医院什么时候来新人了,而且还把自己全身遮着。 “鹦鹉爱干净,又是喜欢成群的,若是单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笼子里的气味可能要进行处理。还有驱虫工作的落实。” “谢谢啦。我会多注意点的。” 他一天的工作就是在终端将来的人的号码输入,根据号码显示的药物拿给他们就行了,很简单的事。为了让自己有事做了一点,他就对来的人多说几句宠物的事,不知道成效如何。 未伸伸懒腰,上午的工作要告一段落了,下午会有个人来接班。他可不比莽莽,她一直都没啥事。 外头,伴着同事异样的眼光未离开宠物医院。 “你不把罩衣脱下来吗,今天还是有些热的。”一位穿着花色裙子的医生问道。 “谢谢,但我不热。” 未走了出去,他的确不咋热,因为自己根本对此热量没有太多的影响。就像是磕了碰了一样,小事而已。可是自己的身高确是不同,这是自己特别在意的地方。 还有自己的脸,就如孩童一般,这是不能不认看的到的,会被人议论的,相对于穿着奇怪被人议论,他更加不想被人议论自己的童颜。 “小朋友,你出来了。”莽莽跳到未的身旁,着实给他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未左右瞟了眼,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将罩衣脱了下来。 十平米的空间十分闭塞,未打开灯,还是不妨地下室的湿冷,和管道内散发的若有若无的味道。 “你就住这!”莽莽问道。这个地方着实有些破旧。 “……”未将罩衣挂在旁边的嵌入墙体的钉子上,一阵哗啦啦清脆的铁块敲击声和沉闷的碳纤维摩擦声。 “你在哪弄的这件东西,这罩衣一看就不便宜,你穿着这样的罩衣却住在这样的地方,你亲人知道吗?” “他们都不知道,我是来锻炼自己的,不是享受生活的。你每天都来这边你那边没事吗?”未问道。 “倒也不是啦,忙里偷闲,等于是闲的。倒是能够过来看一下你的情况。”莽莽看着未,眼睛内那周身围绕在未的气息增强了。它并不是不变的。 “我是看你生活艰苦才来看看你的。”莽莽说到,她想起了父亲对她说的话。莽莽,一个孩子若是时刻保持年轻的模样,那么一定说明他的时间以及成长点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你看十大星际内有很多种族他们的成长点和我们几乎是一致的,只管是间隔也不过一年以内。而你的那个朋友他没有在和适的生长点,要么他不来自我们的星球亦要么有着不一样的生命旅程,这是喀贝拉忌讳的,眼红的。你应该记得浮空岛下落,我也身在其中,而且这属于喀贝拉的机密事件。那件事的开始就不是我们这些星际所为。 “爸爸,如果未不是我们这个星际的,那他是哪里的,更远的地方吗?难怪我自己看他的气息就不一样。那他们那么厉害,不会对我们星际出手吗?” 莽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莽莽的头。 莽莽,喀贝拉的检测并不是完善的。同样我们对星际的探测也只是限于此,我们的边缘是一望无际的漆黑。那边常年驻扎着星际航天人员。有着专门的工作站。 莽莽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在那边呆了三十多年了,自己从未见过他。 “嘿,你这个罩衣能够借我两天吗?”莽莽问道。 未想着自己这两天休息,没事,便回答道:“可以,但是你借来干啥。” “当然是无事啦,只是想穿一下。” 未皱了皱眉头,将罩衣拿给他。“嗯,你穿着试试。”罩衣很合身,不可置否,管家给他的东西是极好的,听说是黑翼来的,而自己从听这个名字到现在已经接触过很多次了。根本没有那么恐怖,也没有那些奇怪的事。自从空轨事件过后,自己也觉得可能根黑翼的人不搭边。 “喔哦,未,这件罩衣太棒了吧。”莽莽高兴道,这件罩衣穿上之后滑滑凉凉的,只是支撑点有些硌肉。 未看着莽莽穿上这件衣服,整个人只是露一张脸,像个大头娃娃,莽莽本来就长得浓眉大眼的,一头黑发又多又有点糙。 “嘿,你看什么了,笑个屁啊。” “呵,我什么时候笑了,你看到我笑了吗!”未说到。 她分明看见未嘴角扬起,肯定心里偷笑了。 “诶,你那个面具我能戴一下吗?你这面具带着别人还真看不到你了。你这装扮还蛮奇怪的,我听到很多人在那边八卦了。说的都是你。” “没关系,我这个样子是有些奇怪的,但是学校都帮我保密了。” “你家里了?他们怎么看。” “他们没怎么看,都是很正常的看着我。这面具你带上试试,我带在身边很久了。” “白色面具???”莽莽却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但是当她附上脸的那一刻,却能够感受到面具里面有一股阻力,这阻力让面具怎么带都很难受。 “算了,我就试试衣服…” “你最近怎么老找我?” “嗯!我有吗?” “有的,同班同学就见你次数最多,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哈哈,怎么会。” “莽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啊!” 逼仄的环境内,莽莽尴尬的站在一边,头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破旧的室内灯莽莽看着未的侧脸却有一瞬之间觉得阴鸷,“怎么有些邪门,肯定是我出门没看黄历。” 应 莽莽挥挥手,未呆滞的目光才聚焦过来,有了神采。 “怎么了!?” “你今天上班有什么心得吗?” “挺好的没有我想的那么遭。” 莽莽揉着手指,问道:“你不打算换个地方住吗?” “我只是被扶养长大的,自然不可以再问他们要钱了,我不是小孩了。” “可是你的生活费太少了,这么拮据。让人看来怪心疼的。何况照看你的那位能花重金给你买件袍子,一间好一点的出租屋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你倒是很关心,如果你经常照看我,这样的话你的压力也会很大,但是你不会明着说出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刚刚开始自立,我需要摸索的时间。” “我还是相信你的,从见到你第一次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了。真是搞不懂,这种油然而生的信任。” “你可别往我脸上贴flag了,我可不想毒奶,还有,可以放开捏我脸的手嘛,我同意了嘛。” “哈哈,行吧。那过几天见面吧。”莽莽拿开手,关上门,离开了地下室,但是未可以听清楚踩着水泥的脚步声。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落寞了。”未说到,他其实蛮想莽莽多呆一会的,一个人的孤独自己终究承受不了,他渴望热闹一点,但是他走向人群的那一刻,车水马龙与他只是外物。未想起今天是周末,得回庄园看看奈管家了,上次哭的时候也是奈管家陪着自己,奈管家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前几年还是个健壮的中年人,命运年轮转的这么快吗?毕竟喀贝拉最多能够活的年龄只有两百岁出头。 庄园内,奈佑在草地上支了一张遮阳伞,闲适的喝着布丁奶茶。 “果然,甜甜的饮料才好喝。”奈佑翘着二郎腿,欣赏着远处的风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只是身体看起来有些单薄,头上也冒出来不少的白发。 “程橙,快来看,奈叔叔。” “奈叔叔。”程橙穿着一条橘黄色的小外套。欢快的在草坪上跑着,直到离奈管家越来越近。 “哎呦,这是程橙啊。这么大了。”奈管家一把抱起,在手上颠了颠,很有分量的小姑凉。 “你最近是身体不好吗?”乔大叔问道,乔大叔看着可谓是意气风发,人看着也比以前忙活的时候精神了。 “唉,你倒是看出来了。你猜我多大了,170岁了,比你大了三十来岁,你看看我,我的皮肤已经老化了。” “……”乔大叔看着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的管家,想前些年管家还是中年模样,若是出现这样的状态,也意味着…… “你得好生照看着自己了。”乔大叔提醒道。 “嗯嗯,这里这么多人都是照顾我的,而且我还没到那一步了,哼。不要说丧气话。”奈管家哼哼着,这庄园的风景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我的记性。”奈佑拍着自己的脑袋,想了想,“今天是周末,未也会回来的。” “未!倒是好几年没见到了,他怎么样了。”乔大叔问道。 奈管家:“挺好的,在外面找了工作。” 沈迅人:“没想到那个小屁孩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对啊,只不过那些机构已经盯上了他。哎呦,这个秘密守住也是很难的。” 沈迅人:“什么—秘密!” “也,倒也没什么。今天他应该快到家了。不知道程橙认得出未哥哥吗?” 沈迅人笑道:“那个时候程橙才多大,脸都不记得几个,怎么会对未有印象。” 奈管家笑了笑,从遮阳棚站起来,人踩在阳棚影子上。 “说的也对。” 未乘着空轨,距离到庄园还有半个小时,到市中心和维拉城交界处,他来到传送门,这边搭送传送空洞会很便宜。 “三十卡文币。”负责看守的保安大叔说到。 证件卡里的钱已经不多了,最多只能搭乘两次。未拿出来,放在前面的刷卡机上,叮铃,下面的地台缓缓冒出一轮光圈,带人一起升起,直到离开地面十厘米左右。 “要开启了,你走进去吧。”负责人叮嘱道。 原先他还是学生的时候,传送洞的花费仅仅一半不到。 转眼之间,他来到了自己以前上的小学附近。曾经走十多分钟的路途,如今自己的速度在锻炼之下,可以一分钟就到达了。 未穿着罩袍,外面的阳光很晒,一路上有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但这在喀贝拉却只是见怪不怪了。他们或许很在意,但是绝不会把好奇心说出来。 “奈佑,我回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大门外,站着一位十岁幼童高的小男孩,圆圆的脸蛋,乌黑油亮的秀发,一半的脸夹上带着红晕,另一半却有些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一双手长得秀气修长,如同刚出的嫩藕。 他脱掉了外袍,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影子被拖得老长。 奈管家揉乱了他的头发,将他拉在一旁问道:“你工作怎么样!” “一切顺利!” “真好,你怎么把袍子脱了,要是庄园里的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毕竟我还没结婚了。就冒出来一个孩子。” 未无奈的拉着奈佑的手,关心问道。“奈管家,你不要说了好嘛,你的身体如何,今天看起来不错。” “咳咳,连你也看出来了嘛!”奈佑长吁短叹了一会,说到:“你知道吗,乔大叔他们回来了。” “还做了很多吃的。” 未两眼放光,这倒是很让他惊喜,看得出来奈管家今天心情不错。他还以为又只能听奈管家心灵辅导了。 “诶,这庄园人换了好多啊!我以为是许久没来了,庄园主了?” “咳咳,这个他有事去了。” “哦哦,奈管家,囚铭和杜科那两个小子现在到哪了?他们怎么没在这边。” “他们啊,一个到处跑,一个不知道去哪了,许是回家了吧。也没个信。” “哦,是吗?自从那一次事件过后,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定。”乔大叔拉着沈迅人说到。他的手收得很紧,沈迅人的手也发红了。 “这从何说?” “你别紧张啊。”沈迅人抽开手,说到“你要是说不出口,就我来说。” “是这样的,就是杜科离开的那两天,你可能不知道,杜科应该也不会找你问,但是我们厨师这边的他都问过了。” “问了什么!”奈佑想难道是囚铭,奈佑找囚铭去了。也不对啊,不是知道么,是谁啊?难道是自己的小秘密。奈佑越想越细思极恐。 “就是神神叨叨的。说问我们有没见过一位妇人,看起来四十多岁。” 奈佑似乎脑子一怔,忽然开口道“哦,好像是有这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一天问过这一句话我就轻描淡写的忘记了。这很重要吗?” “不知道,但是那天后乔哥一直内心不安,所以今天过来也来问问,当然更重要的是看看你们。” “哦,是这样。未的确是我们带回来的吧,但其他的我似乎也想不起来了,他在庄园也有六年了。” “你不觉得奇怪。”乔叔问道。 “觉得,嗯~也不觉得。” “那么就是杜科的问题了,这个孩子内心不知道糟了什么罪,自那天起就有点恍恍惚惚的,看得我不好受。我们得问问他,他总是打不通电话。” 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脸颊划过一滴泪水,他不知从何处而来。 远在魔法星的囚铭刚镇压一批空洞裂缝的恶,虽然关闭空洞的人找到了,但是让魔法星的能量消失一会难以做到,也让负责人头疼了好一会。他们一直在寻找那个方法。 大锤泪流满面,说到:“白头啊,别苦恼。” 囚铭淡淡的看着大锤,是啊,自己也为魔法星做了贡献,也是英雄。 容器没有主人,无法释放魔力,但是囚铭可以,因为容器内有一颗属于囚铭的心,这是打开容器的方式。 囚铭惨笑。但他其实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想着我的心怎么到那个孩子的身上的。是意外,还是说大锤捡到自己也是意外? 想着自己时日无多,而对于魔法空洞的事情上面已经给足了足够的时间让自己考虑,那个孩子也甘心承受这份业力么。他就感觉胸腔处有什么在不停的跳动,快要蹦出来了。 “白头,别担心,老师拼尽全力也会把你保住的。”大锤割下自己手臂画上立志符,他怕自己坚守不了这份初心,这是自己唯一为囚铭能做的了。 黑老鼠再现 嘿,好久不见了。 未对程橙打着招呼说到。 “哥哥。” 程橙笑着露出白齿。 “你今年几岁啦。” “四岁了。”程橙扳着手指头说到,然后把手指头拿出来指了指。 “狗狗,哥哥。” “狗狗?” 未暂时没有明白,这个庄园何时有狗狗了。 “咦?”程橙歪头,然后继续掰她的手指头。似乎还在想自己几岁的问题。 “未,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工作,工作啊,只是打个下手,帮忙的活。” “能力运用如何?”乔大叔又问道。 “还行。” “嗯,好好干。奈管家的苦心也不算白费。” “我知道了,乔大叔。也谢谢你,这几年也一直资助我上学。” “这个嘛,嗨,这只是小钱,没有多少的,等你赚够了,再请我吃顿饭,过节看看我就行。” “我一直记在心你。” 乔大叔没有再问,只是晦涩的转了一下头,他知道冠能机构想要研究一些特殊人群,只是碍于公众舆论,一直保密按兵不动罢了。 未会被拉去吗,估计他们没那个胆量。而他的眼中浮现的就是未孩童一般的样子。 喀贝拉内异常被人追捧,也被人忌讳。 乔大叔他的感觉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神经,每次发动能力都会发生副作用,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乔大叔抱着程橙,程橙似乎还在关心庄园内那一条失踪多年的狗。 “那狗不会回来了。”乔大叔喃喃道。就像以前一样。 “乔,谢谢你过来。这庄园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没你们这些人在,总是觉得有些不一样。” “再见。奈管家。这次来我们也是准备去咔哒星了。叶忱的儿子在那边找了一份临时工,但是那份工有些问题纠纷,她想去看看情况。” “这样,行,保重。小孩子做星际飞船比较难受,得准备好很多的东西。” “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过两天就走。” 未来到厨房,他的大腿刚好能够到厨房的桌子上方。重新穿上那件罩袍,他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歪头思考。 前天来的人,收治了鹦鹉,金毛,还有海螺。 不知道后天回来什么。而他们的工作还要每天记录一下客人的造访。现在他的本子已经写了不下十页。 “未,你回来了。”玻璃与木质桌面接触的沉闷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诶,你去那栋房子摘花去了。” “对啊。那边花挺多的,每天更换,我就一天摘一些放在这里。” “花?”未的脑海中又有了许多模模糊糊的虚影,他们似乎一个个靠近,但是却总也记不清样子。 “我住的那里也有花只是枯了而已。” “你自己住又没照看,花不枯才怪。” 未想回答自己的确没有看过那些花草,但这又怎样。那栋花楼才更加古怪,却还有人天天去那边摘。但他始终没有,自己若是说了,便肯定了自己的确怠惰。 但是那些花没有人去管理吗,这是庄园内的啊。 “你怎么还睡着了。”看着已经有了呼噜声的未,生火者直摇头。 “未,未。”一阵声音响起。他的眼中出现一支黑色的影子,影子将他的身体和周围的事物都笼罩起来,未内心害怕,但面上不显。 “这是什么东西!” “未,未,你还记得我吗?” “谁会记得啊。”未诽腹道,这个乌黑的东西是个啥,前面却有一丝光亮照射进来,越来越宽,越来越宽。 周围也越发明亮。 只有黑影没有消失,贴着未的耳朵,未现在发现自己没有穿罩袍,心下一慌,说到我的罩袍了,我的罩袍了。 黑影便附上了他的身体,化作一件衣袍。 “我永远在你的体内。” “啊!!” 伴随这一场惊悚的梦过来,未发现罩袍还在,他自己摸了摸,生火者还在用吹火筒点火。听见他叫转过身来,抖得身上的树叶也掉了一大堆。 “怎么了。”生火者拾起掉在地上的枯叶,那里面有些是碎末,有些是山上挨近土壤的一层,略微有些潮湿。前几天刚下雨,庄园有没有攒够足够的引燃物,只好自己弄了。 “呼呼。你这一觉睡得可真的短。我就背对你没一会。” “咳咳,这个火还没弄好~怎么都是烟。我的眼睛有些疼。” “哈哈,没东西了。用些烂叶子。” “嗯!我记得仓库还有。” “诶,是吗,我怎么没看到。” “你眼神不好,被火熏坏了。” 生火者捡起旁边的木柴,手臂粗的柴棍顺势砸到地上,撕裂的断口互相联接,似断非断。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 未整理了一下衣袍,站起来,舒展自己的四肢。他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细微的金属零件声。 “真的是烦人啊。有时候都不能集中心力。” 他对这件罩袍依耐很重,直到回到自己的小阁楼才脱下。 从远处望去,他能够看到外面蓝白庄园内的纱窗再飘,飘了很久不止。也感觉里面站了一个人,他靠着纱窗,迎风而飞,身体似乎有流萤环绕,似梦如幻。 未又睡着了。 那个黑影又出现了。它站在漫天星辰之下,遥望星河,一块又一块陨石从中飘过,他刚好能够看到,却不能触摸,他像一粒沙尘,在巨大的陨石面前,只想逃离。 “未~未~” “你是什么,快走,不要靠近我。” “未,未,我最喜欢你啦。” “你别过来。”未叫着,但一切苍白无力,那个黑影就顺势贴了上来,直接包裹住他。 “未,我最喜欢未。” “啊~”未想醒来,他大喊大叫了一会。寂静的声音似乎只有他和这个黑影能够听出来。 “未,我会做你的追随者,我的同伴都会成为你的追随者。最喜欢你了,未。” 未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是长久的沉默和尴尬,未想,幸好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不然得脚趾扣地三尺。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又是谁。” “未,你只要记得我最喜欢你就行了。不要将我和白面具放在一起。”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有千千万万个,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生活在深渊。我是唯一可以见你的。” “你别说了。你这样说,我就可以猜到了。你是—黑老鼠。”未摸了一遍自己的身体,想起几年前被那些东西靠近时的恐惧感。 可是他现在看见这样的黑影,他没有那么恐惧了,只有恶寒。 嗯“你快出来。”你不要躲进我的身体里。 “未的身体里好舒服,我睡了很久。为什么要出来。” “你会说话,怎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从我的体内出来。” “未,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要出来?” “因为我不喜欢你!不喜欢有东西在我体内。” “怎么会,未的体内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未懵了一会,但是还是说到“你出来。”但这句话一点用都没有。黑老鼠在自己体内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发现。 “我不会出来的,我们会和追随者一直在一起。” 他想起来某一天一黑老鼠在自己床上蹦来蹦去,然后他想抓它,那只黑老鼠滑溜溜的,跳了下去。它真的只是跳了下去吗? 之后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未一点记忆都无。 “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这种东西也在自己体内。” “未,我最喜欢你了。不要抛下我。你的身体需要我。” “不需要。” “我们会帮你拿到生长所需的东西。未,我们是你的追随者。” “啊,不要。”未一声惊叫,脸上全是汗珠。连被子都濡湿了。 “这是真的吗。”未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捂着头,直到第二天一早。 “哎呦,昨天怎么了。这么没精神。”奈管家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又夹了一块红烧肉,问道。连眉毛也向上飞扬。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回来了吧!我总是睡不着。” “哦,是这样。” 花园那堵玫瑰花墙在第二天便蔫了。奈管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过于惊讶。他只是想:“或许是囚铭姐姐魔法的能量消失了吧,可惜了,那么好看的地方。” 奈佑望了望天空,想:“囚铭,你啥时候会回来了。” 而黑翼的一封信也到了。 “中心城天北路街H诚园小区。可可宠物医院。” “嗨,真是不省心。”奈管家将信捏成一把灰。在自己已知内,就有好几个人跟踪观察了。 包括那个和他一起毕业的特殊级,红色加级人物。 “未啊,未。你该如何自处!” 此时,传送空洞外面,莽莽准时的迎接也是让未精神一震。 “莽莽,你怎么在这。” “我吗?当然是等你了。” “你真的很闲啊。” “对喽!” “打盘游戏!” “行啊。” “辅助第一人。” “突击第一人。” 黑老鼠再现2 “感觉你今天气色不是很好。”莽莽问道。她坐在旁边,眼神却一直往看着未。 “是,我昨晚没有睡好。”未说到,但是他并没有提黑老鼠的事,毕竟,谁会真的拒绝一个追随者,只是他有些在意罢了。 “我看你走得越来越流畅了。”莽莽说到。“希望你永远这样。” “嗯?你这话又在说什么!”未不解,自从比赛过后,莽莽的确比以前更加细致了。对力量的把控也更强了。 “没什么。就是字面上的。希望你不被人看出端倪。”莽莽微笑着说到,她的眉毛却不自觉凑到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吗?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未没有深究,只是他比较随缘。“你的游戏比赛!快!” “哦哦。我看看。还有十五秒。” “稳住,我守着左边入口。” …… “未,最爱你了。” 未从梦中,不,应该是那片广阔的星空里逃离。他又想起了黑老鼠。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眸,和一身稀稀拉拉脏污不堪的皮毛。 “我该怎么办,让你离开我。”未想道,他其实觉得自己已经慢慢接受这样的结果了,反正只是在睡梦中。 “不会的,我们是永远的追随者,直到死亡。” 未想,黑老鼠的死,也没什么的。 模糊的身影又渐渐冒了出来。未挥手,一直往前扒拉,可还是看不清样貌,只有一幅残影。 “是谁?” 蓝色的火焰自身体而下,一瞬之间被点燃,连同一片的黑老鼠。 他冷汗连连,恐惧感蔓延至全身。他似乎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语。 —蓝火怎么会烧到他? 他是谁!我是谁! 黑老鼠终于不在是黑影,他的眼眸如此亮眼,皮毛也是如此顺滑,和人类豢养的宠物一般无二。 “嗨,终于能看到你了,我的追随者。”黑老鼠说着,接着无数个黑老鼠涌了上来。他们没有了那恶心的样子,未便没有那么抵触。 可还是… “为什么进入我的体内!” “未的身体很舒服,未自己都不知道。” “你们不出来吗?我不喜欢东西在我的身体内。” “我们会出来的,但是现在不可以。”黑老鼠有些欢快的说到。但未发觉从始至终只有那支靠他很近的黑老鼠说话。 “其他的了,怎么不说。” “我们不会。只有我这个独立体才可以。” “你们…或者说只有你能够接受语言信息。” “未聪明极了,最爱未了。” 未捂着脸,想着何时才能醒过来。自己等下还得吃饭了。 (快醒啊)未内心喊道。快点把这个家伙丢走。 “未,未。”莽莽敲了好一阵,里面似乎没人应答。不是说好了去吃饭吗?不好,不会是其他人…莽莽将门锁直接踹开,逼仄的环境里莽莽终于摸到了开关,灯光亮起。未的脸格外可怖,脸夹上都是汗水,连床都濡湿了。 “未!”莽莽能感受到未的身体似乎有黏糊糊的东西,包裹着他的身体。“这是什么东西!” “火焰。”莽莽往未的身上招呼,的确遇到火那些粘液就变薄了,但还不够。 “火焰!”莽莽终于在未的脸上流出了一块呼吸的地方。 而这时,未却惊跳一般坐起来。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冷汗,但似乎他也习以为常,只是淡定的摸了一把。倒是看到莽莽之后,眼睛有一瞬间的惊恐。 “你怎么了?”莽莽问道,顺便将门直接关紧。 门外五十米,探听者却无法在听取任何声音。 “看来是被察觉了吗?是我小看了。情报局的人都是难惹的存在。”那人将身影影没在街道中,随着风沙离开了。 “无事。”未弱弱道。 “消失了…”莽莽说道。 “什么消失了?”未问道,难道莽莽看见黑老鼠了。他的身体无法看出任何异常,只是汗渍将整个人变得粘糊。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洗个澡了。 “没…没什么!”莽莽看了一眼门锁,算了,等下叫个师傅修一下吧。 “莽莽,莽莽,麻烦你出去一下,我去洗个澡。” “哦,行!你弄好了就去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未走到门边:“原来是门锁坏了。”吧嗒一声,门锁连着门板一同倾斜。 “不,莽莽,你是把门拆了。”未想着,自己换一身衣服就行了。 “莽莽,莽莽,你在外面吗?”真是的,未拿起微型手机准备打电话。“怎么一会就离开了。也不说去哪?” “喔,那个人,看到了吗?”出租屋外,一群装束奇特的人在旁边抽着烟,烟头在地上已经铺满了一层。 “大哥,再来根!” “去你的。得干正活了。”抽烟的人把自己的披风往后一甩直接搭在电线桩上面的线上。将烟头直接摔下,用皮鞋摁灭。 “这个好小子!我倒是等到那女的离开了。她往那边走了。” “好像是对面那栋房子,不远,但是是我们下手的时机,别错过了。” “快,动手。” 未往楼上走去,刚走到楼上,便看见好几个人站在上面,每个人都有着烟雾缭绕。 “光膀子的几人,今天挺冷的。”他往前走,那几人却没有让路,只是将出口堵死了。 “麻烦让一下,我要去吃饭了。” “抱歉,你看这你有说不让人在这站一会吗。” “嗯?” 一来三个人已经往前扑过来,两人在外面观察敌情,还有三人将网铺开。 “这是来抓我的,我没有惹事吧。”未心想。“难道是人贩子?” “这个职业应该活不久吧!”未见三人已经过来一个闪身直接越过,叫他们扑了个空,另外撒网的三人,那网根本不结实,未的罩袍带的小刀直接把绳子割得七零八碎,紧接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烦请你们带点结实的东西,抓人也不至于派这么垃圾的人来吧,不当人很久了吧。浪费我时间。” 未不想追究到底是谁派来的了,这已经不重要了。自从不符合生长阶段之后,议论,调查便一直充斥在他身边,就连自己毕业也没有逃过。 “真把我当小孩子了么。”未撇撇嘴。罩袍内自己确时是小孩子的样子,自己再上蓝谷那支那时,就一直没有再生长了。他以为自己是个小个子,可是不仅是身体,还有声音,还有骨骼,都是小孩子。 “研究我的人还不够格。”未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莽莽指了很多次路,却总也不对。似乎在绕弯。 “你到底在哪?你说个具体位置就行了。” “啊,这。未,我在垃圾箱发现了一只小鹦鹉。” “什么(???.???)????你在垃圾堆。” “对—的。”莽莽想着这个鹦鹉很漂亮就是生病了。 不一会,莽莽就过来了。还带着那支臭烘烘的小鹦鹉。 “喂,你别总是把这些东西到我这里呀,你刚才是不是把我门弄坏了。” “嗯,我找了锁匠,他等下来的。” “什么,锁匠。”未逐渐暴躁,我那是门,你得换件新的。“是门,整栋门。” “门也坏了,那不关我事。你这个地方东西都破破烂烂的,怎么能把这件事扣在我头上。” “哼!” “那这个鹦鹉也不关我事。” “行吧。我自己也可以。” “等一下…我救,你得把门赔我。” “好,门锁。”莽莽又笑道。未真的和小孩子一样,逗几下就发火了。 “是很漂亮的鹦鹉,还有点生气。”未将鹦鹉整个捧在手心,莹莹白光逐渐变成白色的光团,在不断的变小,压缩,直到钻进小鹦鹉的身体。 “厉害啊,未。”莽莽心想,但也带着疑惑。这是不是你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的原因了,你的异能量。莽莽又将眉头挤在一起。她又想起了毕业那几天,那几个人精。 “莽莽,你是不是曾和未一个班级。” “啊…对。” “我们这都很好奇你的这位同学。” “是,可是我们不熟,我都没见过他。” “你想进情报局吗,说来,想凭借你父亲的关系。情报局可不收关系户,你父亲多大的贡献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尤其是你—劣迹班班的人。” 莽莽叹口气,她望着未,看见未专心致志的奉献自己的能量,便越觉得自己可耻了。 “终于,它眨眼了。”未欣慰道。 “未,真的很厉害啊。”莽莽应和着说道。 “啊这,感谢你天天请我吃饭。”未说到。自己的房门还没有着落,不可以招惹她。 万一把地下室弄塌了,谁还肯给自己租房子。 “不客气。这个鹦鹉我看着很像那天你看的那只诶。” “就是那只,错不了的。”未斩钉截铁的说到,她们把它扔了。 “人之常情,这个鹦鹉没你活不了。” “也是,白捡了。”稀疏的羽毛,病态瘦弱的身体。 就和黑老鼠原来的身体一样,只不过自己对于鸟类没那么反感,黑老鼠嘞,黑老鼠只有恶寒。 想到此,未的身体又不自觉颤抖起来。 它们还在自己的身体内,到底在哪里。 “修门,修门,专业修门匠。” 房外传来吆喝身,莽莽起身,她去看看是不是自己请的修锁的人来了。 街道上,一位拿着巨大木牌的胡子邋茬的中年人,蹲在电桩下面。 上面还飘着一件不知名的黑色皮夹克。 “修门了,修门了。” “原来不是。”莽莽正要离开。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一股拳风直接往自己的后脑袭来。 “小姑娘,警惕性这么强。” 迎接他的是莽莽挥出的对拳。一拳招呼在脸上,一拳直接放在肚几眼上。 “抱歉,你说的小姑娘不存在。这里只有一位异能者。” 那人往后退了数步,将拳的力道卸了半分才往前立住。 “咳,好像他们没对我说这小孩的力气这么大啊。要不是我退得快。果然自己得认真一点了。”邋遢大叔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扭得咔咔作响。 “喂,大叔,你是来抓人的吗?” “你也是吗,小孩。” “切,小孩,你是不是不会算数,小孩!你算个毛线。” “我,的确是来抓人的。但是抓他的不止你我吧。很多人都看着了。”喀贝拉怎么会把这个人的价值遗忘了。 “劝你不要动这个歪心思。”莽莽说到。这个动静等下未肯定会出来的。 消息只是在信息页面无法看到,但是却流入了有心人之手。 他们就像苍蝇一样难缠。 明明…… “莽莽,爸爸对你说,有时候,我们不能太过贪心,能够有亘古的生命,这就违背了时间的相对论,没有任何事物都是永恒的。” “可是,我们只是想活得长久一点,并没有永生的想法。”莽莽反驳道。 “不,你还没发现,去情报局吧,莽莽,那里你会找到答案。” “爸,你把我排进去就行了。” “不,你要自己去。” 自己去,自己争取,收到情报局老狐狸的刁难,爸爸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妈妈也在一旁观望,她从来没正眼瞧过我。 “小姑娘,怎么还走神了,这可不是课堂,我可不是老师。” 砰! 一阵巨大的狂风卷着乌云直倾斜而下,将莽莽卷入中心。 “当然,我也不伤害你,只不过吗,人我得带走。” 邋遢大叔说到。自信满满的往里面走去。 未穿着罩袍,带着鹦鹉往上走去。 “这个地方怎么那么多沙尘。莽莽。” “诶,你是不是叫未。” “你谁啊!”未想不到今天是第几次有人找他了。他也没想搭理他。 “我在找一个人。” “谁啊!” “未。” “这里没有那个人。” 邋遢大叔看着带入龙卷的莽莽,和这个高大的男子,想着。“那个小孩可能已经逃离了。真的是,消息都有代沟。” 邋遢大叔还想再战,想着,自己也只是出于任务,没必要大动干戈。 “行,你们狡猾的很。调虎离山。” 未翻了个白眼,但是带着面具,大叔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是眼睛直钩钩的盯着大叔离开。 莽莽在风沙之中依旧是在思考,到底以后怎么收场。那份文件引发的问题。 等到风沙渐小,未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莽莽回过神来。 “未,那个人了?” “他啊,他不认识我,直接走了。” “这样啊。他应该会回来的。” “那个大叔很强,我打不过他。”莽莽说到。 “没关系,打不过就跑,跑到传送空洞。” “你跑不过的。” “也没关系,跑不过,就被抓好啦。反正他们想看的就是那些玩意。” “你真的是笨蛋啊。” 莽莽气极了,这个人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真的是还要自己上心,自己排除危险。 未走回去,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湿冷的地下室让他觉得自己是该换个地方了。 “喂,有人吗?我是来修门锁的。” 随着一声叫嚷,接着便是门板坠地的声音。 “我想,你应该要换门了。”锁匠抖了抖自己的身体,轻手轻脚的离开。 人家修不了,应该是不算骗钱吧。 刺 “今天还不错了。” 可可宠物医院,又是一天的好生意。 “那个美女又来了!” “谁?” “你上次不是说那只鹦鹉吗?” 未将目光从桌子移到空中,那熟悉的脸庞随之露出笑意。 “医生,我来取药。” “药方给我就行。” “怎么和以前一样。”未内心疑惑道。虽然他捡到了那只鹦鹉。他还是想问问情况。 “女士,这个药没有效果嘛!” 肖妈立马打断道:“不是的,当然是有效的,只不过一直不见好。谢谢关心。” “哦!您拿好。” 肖妈将药拿走之后就立马走了,看来这个药不是治疗鹦鹉的。 “未,刚才那个客人记得记下。” “嗯,明白了。” 街对面,3楼。 窗户半开着,青青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的整个人似乎跟泡过的黄瓜没什么两样。 “妈妈,妈妈。” 青青这样呼唤着。 “妈妈~”漫长的等待过后,哗啦一声,似乎是水龙头的滴水声。 “青青!”肖妈将手中的药捣碎,伴着烧开的热水嚯匀。 “来,我跟你吹吹,你就喝下。”肖妈说到。 “嗯。” 当未离开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又要进入那个星河之下的时候,莽莽又出现了。 “你又没事了。吃饭去吗?” “这个,我不用了,你要吃饭了吗?” “对滴。今天提前发了工资,就两百卡文币。要不吃点。” 莽莽想要说好,但是任务在身她其实只是看一眼未的情况,毕竟她的身后有这么多眼睛盯着。 “其实我也是刚好这边有事,我要去忙了,谁让你总说我闲了!” “什么事?”未问道。等下他得跟他的小鹦鹉喂点吃的。毕竟有一天没见了。 “你应该没看今天的消息,最近有一种特别的生物病毒入侵喀贝拉居民的身体,凡事接触过这种病毒的居民,全身发红,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而在初期,这个病毒会在身体内以一种刺的形式出现。一种触摸之后便会发痒,长在身体极疼的东西。” “也许你能治好它,但是请你不要立刻跟别人说道表现出来,知道吗,未!” 莽莽极为严肃的说到。可是未觉得莽莽又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那个是你的工作,我又不会无缘无故去帮助人,当然了,我要是能帮是那个忙的,我一定出我的微薄之力。” “你记得就好。那我走了!记得!” “砰!”那是什么声音,还没等未反应过来,破损的建筑物碎块便迎面砸过来。 “未!”莽莽转身,在眼睛还没看到未的情况下,手却直接将未抱起,腾空的一瞬间,未又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真实。 “嘭嘭!”碎石砸在地面瞬间就多了好几个窟窿。 “怎么了,谁在打架?”未大声喊道,自己的租房区差点要没了。 “是刺!” “?我的肚子饿了,但是现在不允许了。” “未,刺极难忍受,会让人发狂暴走。我得去制止了,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莽莽说完,顺便从空间置物器掏出一件特质的防护服。 “好!” 莽莽将未放到地面,便直奔暴走之人而去。 陆陆续续的一个小区的街道竟有了很多救援队,和莽莽一般的异能者。 “你是这里的人吗?” 三楼内,一队人终于发现了躺在沙发上的母女。而女儿的面庞已经有了化脓的趋势。 “这是怎么了!” “刺的中期阶段。这个女孩已经难救了。这位女士已经有了初期病情,你看她的手。” “卧槽!这是进了那个刺的窝!” “你去把市中心医院的主治医师请来,不,先打急救电话,或许还有希望。这个女孩不能等了。” “已经打了。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快点才好。” “你是?” 未在一旁看着来过很多次的女人的脸,还有旁边的小女孩,小女孩倒是很少见,但是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了,下午人就这样了! “这个女的我认识,她们家养过很多宠物,经常光顾我们这的宠物医院。” “原来是宠物医师!”救援队没有丝毫的松懈。十分钟过后却还是没有看到救援车的到来。 “我们这边道路封死了。已经无法通行,绕路的话得再用十分钟,你能不能把病患从那边抬出来。” 封死了。看着前面一堆没动动机动车,救援队队长只有如此。 “我能帮忙!” “哦,那真是谢谢了,先消个毒。”救援队队长说到。他其实人手挺多的,但是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 “幽灵人!”未想起以前的空轨事件和飞舟比赛就有一位幽灵人。这位会不会是他了。那时候的他虚弱极了,每次变成虚无状的时候,身体便放在人的左右照看着。 “你认得他。” “宋一禄,一禄。搜救队的numberone,找人那是一级灵敏。” “可是个好名字,发大财嘞。”搜救队队长说到,确是抑制不住的自豪和骄傲。 “队长,一栋搜查完毕,有三位老人,他们的腿脚不方便,需要帮助……七栋搜查完毕,无人。” 汇报完整体情况,一禄才长呼一口浊气。 “今天还可以,自己,已经能做到三个小时不停歇了。”一禄长呼了一口气,将自己放松下来,调整身体。 “很棒,好小子。”队长赞扬道。 “你是宋一禄!” “嗯!你是谁?”一禄抻着头,他那瘦弱的面庞,凹陷的眼睛,黑色的眼圈,都在刺激着未的记忆。 “我是空轨上承蒙你救助的人。”未说到。他想这人一定不认识他,上次也不记得。 “哦,我不记得了,不用谢我,力所能及。” “那对母女了。” “已经去了医院了。不知道来得及吗!”队长想到,刚才堵车和断路浪费了点时间,要是人出事了,他一定会懊恼的。 “哪所医院?”未问道。他只是问问而已。毕竟,他还得去喂鹦鹉了。 “就市中心医院。里面的陈医生最是厉害,医术出神入化,迈入土里的三分也能拉回来。” “这个刺还会那来做样本研究。也是,来得莫名奇妙的。”宋一禄抱怨道。“我家朋友也染上了。一直在家哼哼。他妈说再哼就扔到街上去。” 未打了招呼就走了。他得去看看那个女孩和那个女士。今天为什么还来医院买宠物药。 —明明宠物已经扔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刺!那又是什么? “好累啊。可是不想睡着。不然,那些黑东西又会找我来的。”未想着想着,还是抵不过眼皮的沉重。半夜终于闭上了眼睑。 “未,你想我了吗?我们很久没见了。” “多久了?” “一天。” 未自问自答。 “一天,也是很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个。你快从我身体离开。” “不!” 未惊慌到,这黑东西什么时候这么斩钉截铁的说“不”的。他好担心,甩不掉这一个,也更甩不掉后面千千万万个。 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只好接受了。” “不行,不行,不行。这个玩意…你怎么心安理得的。”未挣扎了好久,最后在一滴水珠的召唤下苏醒。 那个时候,未只有一个念头,去市中心医院。 五分钟之后,未便抵达了此处。探测过后,终于锁定了那对母女的确切位置。 “在五楼。”医院是所很有年代的地方,长满了青苔和爬山虎。医院的玻璃都是雕花的彩绘玻璃。木制的框架,晚上的医院依旧是灯火通明,但确极为安静。 “嗯,我来找一下我的导师。”未说到。 “请问叫什么名字。” “陈折生!” “未,你怎么过来了?”陈折生刚从病房内出来,还带有一丝疲惫。他不顾形象在一旁剪起了指甲。“这个有个倒刺,太不舒服了!” “老师,最近有一类特殊病症,正好在你那,我想看看。” “哦,你小子。”陈折生恍然大悟,也来了精神。“你又是来找为师学习的!” 医院的走廊又长又挤。停下的一瞬间,陈折生望向那间已经熄灯的房间。 “这对母女还是命大,我已经收治了多例这种症状患者,不然他们就有危险咯。” “老师。这类症状来源有消息吗。或者说,我能进去看看嘛。” “不可以。人家在休息,你好意思。” “已经睡熟了么,这边都熄灯了,我没注意。”未倒是有些心虚。 “刚刚来了一个。你可以跟去看看。又有得忙了。你自己去别的地方逛逛也行。” 未回应道:“好的,老师。” 第二日,早上依旧阳光正好,未忙完手头的工作,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老师的办公室。 “你又来了。你要是天天来,别人会把我看作拐卖小孩的人。” “老师,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你自己去吧,这边还有要去检查的。你跟他们一起去。伟诚,佳妮。你带着我的小徒弟去看看吧。” 一个男医生,一位女医生。一位清俊,眼神却总是带着凶气,望之则想要正身,噤语;一位面庞如桃花,总是带着笑意,同样也是一身穿戴无一丝褶皱,真是奇人,肯定花了不知多少心思。 “哦。未,跟我们来吧。”这两人也算是老师的学生。 两人窃窃私语。未大概是猜到了内容。 “那个小孩是—”两人心照不宣,却只是默默往前走着。直到到了病房外面。 未很快便到达病房,门虚掩着。那两位母女也已经躺在病床上,比昨日好了许多。 “未,嗯,在病房内不要乱动乱走,也不要做些奇怪的行为,你作为陈医师的学生要做好标榜。。”伟诚说到。 “嗯…”未连连点头。 “未,你别听他的,他自己都没正经过几回,听说你是陈医生的特殊学生,今日是刚见面,是有些不一样。陈医生准许你在旁边观察,似乎还准许你去看一下病人的病情。”佳妮也笑着说到。 她是如何保持每次说话都带着微笑的了,未不明白。 未探身,将手附在女孩的额头上,未曾想过,自己不救无由之人,也不见死不救,也不救坏死之人。只是小孩体内的东西实在是太古怪了。 让他觉得这不是病,而是进化的一部分。小女孩的身体机能格外强悍,连她的母亲也是一样的。 就像,就像,喀贝拉的生物书中描述的机械星人一样。 “他们的细胞有很多的褶皱,他们的细胞壁更加厚实,铁含量和铜含量格外的高,构造也不一样,他们的四肢分布协调修长,身体机能格外的出色……但他们的寿命很短,八十年已是极限。” “怎么了!”佳妮拿出本子,记下检查情况,转而去了旁边的房间。 伟诚还在一旁嘘寒问暖,叮嘱用药。 “佳妮,那边情况如何?” “这边已经检查完了。” 未跟着一路,发现他们都有一样的情况。而且,可能无法完全去除,想必老师也在为这件事发愁吧。 “未,怎么样。”陈折生突然的到来,让未有些慌张。“你知道,我只是医术厉害,但我不是神明,也有无法解决的难题,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了。” “老师——”未喃喃道。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只能不断的学习了。“不,老师,很厉害,剩下的就是时间和信息。” “我的小徒弟,最能体贴人了。”陈折生揉了揉未的头,就像他当时第一次选人时,未站在他跟前,那个时候是个小萝卜,现在也是。他觉得可爱,也不自禁揉了揉他的头,说到:“就你了。” 病房内,母女刚已经吃过药了。对于副作用,她们已经知道。 在以后,他们的肉体会出现大概率僵化的情况,会在生活上出现不便。现在也只能药物控制。 渴望逃离水中的鱼 雨越下越大,水珠延着玻璃窗,一直倾斜而下,就像是在人的身上划拉出的一条青痕。伴着雨渐渐微小,雨滴形成了水珠,崩裂着,鼓动着寻找另外的同伴,它们是如此的相似,在窗上飞舞,交错,互相连接。 千丝万缕间,渐渐只留下阳光照耀时,那个还曾预告过的雨痕。 “叮咚,叮咚。” “莜莜,你在家嘛。” 莜莜回过神来,手却颤抖着,她将自己的心情梳理好,才理睬外面外面的雨声和刚才的敲门声,不知道他们敲了多久。 那一支花束,莜莜拿过来了,黑葡萄般的眼睛露出一丝光亮,似乎有惊喜有紧张。 “莜莜,”潘达倒了一瓶水,仰头闷完,问道:“最近事情这么多,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等下去玩吧,一起去。” “哈哈,得等等了,忙起来事情多的不了,我哪有玩的想法。”莜莜将头发别在脑后,不停的鼓捣着手上的小零件。 “那个黑刺,你爸是不是也在调查?” “哦,对,他挺忙的。是个忙人。”莜莜眼睛暗下来,每一次提到她爸就会这样。 “算了,不提你爸了。”潘达打断道。他内心隐隐作痛,那种窥伺感,让他的愧疚感更加复杂了。 “你家离空轨倒是近。从家里面走到楼下就可以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了,原先你都来过很多次了。” 潘达摸着后脖子,“嘿嘿,忘了。” 临近的后玻璃触摸到的是内部无色的丝缆,当空轨驶过,丝缆也会有五颜六色的光芒。 “这也算是我家的特色吧。我小时候挺爱看的。就趴在窗口。”莜莜像向刚来的未说到。 未此时也正在看着外面的玻璃,从外面还真的看不清里面了。像是在眼睛上附了一层膜。 莜莜家离浮空岛一百公里,每次出行都是借助空轨,等到了站点,则会使用传送。 传送相比较更加快速,便捷。当然还有传送的人员限制。 “莜莜,”未拿过一本书,“你也关注漂流星吗?”依旧和以前一样,他已经不打算脱下他的罩袍了。书上全是漂流星图鉴。 “嗯,这是我们研究的课题。未,你干嘛。” “一家宠物医院工作,我也有关注着漂流星的情况。那边都不搭理人,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地方互不打扰。” “这个活挺好的,我的那个地方到处都是自大的家伙,每天都在那边吵着自己的东西是如何如何的好。”莜莜说到,也是情到深处,说的时候骂骂咧咧的。 接着又去拿着自己的小玩意鼓捣起来。 “嘿,这只是他们研究的一个小玩意啦。”潘达凑近说到。 连孙江他们也凑近了去瞧。 “这么小,你拿什么看的。”孙江也不是没见过其他的小玩意,但是小到极致也是一种技术。 “眼睛啊,你不知道么,我的眼睛可以放大物体么。特意弄的这些东西。只不过得画图。” 屋中间放的一张长达三米的木桌子,上面铺满了图纸和作图工具,只留了很小的一部分放一点吃的。 “莜莜,你的画图也是一流的吧,不是还拿过奖吗嘛。”潘达炫耀到,好像画图得奖的人是他一般。 “嘿,潘达,你就别在后面吹我的风了。”莜莜很耐心的推着椅子,一边朝着潘达和善的微笑。 “你那么厉害,还是多夸夸好。”潘达又说到。 莜莜将自己脸别过去,恨不得将整个脸都埋进去,耳根却留下一抹红。很短一顺又恢复了原初的肤色。 “那个黑刺是什么?”孙江问道。他只是纯粹的好奇。虽然自己平常不会接触这样的东西,但是最近报道的也太多了。而且自己作为警卫队,是有必要保护公众安全的。 “一种寄生物,只要身体接触,便会僵直化身体,因为是一根刺的样子,所以会使人剧痛,毕竟这东西是能戳穿骨头的。”未说到。 “骨头都戳穿,要是在脑袋上还能救么。你老师就是弄的这个吧。陈医生真是厉害啊,好想当他的徒弟。”孙江抻着脸,他都快困死了,一直在打哈欠。嘴上却一点都不消停,像是装上了电动弹簧。 “你没看到那些选拔人的表情,有些人真的快要哭死。那可是陈医生,鬼手判官。”孙江想起了那天,脸上浮现一抹微笑。他记得那天很多人,就未一个人突然站上去,然后陈医生就走过去拌了一下,只是那一瞬,陈医生反应过来或者是懵逼的样子。孙江想到还是觉得很搞笑。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碰巧试一试。”未尴尬的笑道。边说不忘给孙江一个白眼,虽然面罩下孙江看不见。 自己和他们和孙江,和潘达和胡屾以及莜莜,莽莽,和苗苗,都不一样,触及年龄身理上的痛,好像未一个人在慢慢的消化。但他们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有时候聊着聊着也会提到。虽然他的心情情绪不会激动了。 对于陈医生指定自己当徒弟不完全是因为自己绊了他一脚,而是自己后面的表现。未都不想解释了。 “黑刺的消息还有救治方式还是很少。”未喃喃说到。对啊,在思想与生活的忙碌下,对于身高外在的想法变便少了很多。 不一会,莜莜终于将草图画完,她忙着揉了会头,直接将头发完全揉成鸡窝的样子。“友友们,我去洗个头。等下一起去玩。” 莜莜离开的时候,孙江还和胡屾还在看那幅一米乘一米的画布。小玩意的零件和里面的结构都一一呈现。 胡屾缩着自己的身体,拇指大小的东西他连样子都看不清,更别说更小的了。他不是很明白这种小东西做来干啥,要是不小心丢了,自己都不一定找得到。孙江倒是很喜欢这个东西。所以他顺带多看了几眼。 “胡屾,你会变花的颜色吗?”未问道。以前就听孙江经常说胡屾的能力,真的想见识一下。 “很简单啊。”胡屾也不藏着掖着,只是站到了一边。将手指大家,像是准备开始的游戏手势。 “可以变一个给我们看看么,听说你很早就能够使用这个异能了。和变色龙真像。” “好嘞,你们看清楚了。”胡屾说到。 他不喜欢自己的异能仅仅只是作为别人看热闹的方式。有些生气的同时也有对于朋友的妥协,他也想自己能够进行改变。 花色有黄的,绿的,白的,红的。自己不仅仅是将花的颜色变出来了,甚至是像一幅画了。他看着那幅结构图入迷,脑海中也不断融合着这副画的样子与现实生活中呈现的样子。 ——似乎也可以把这幅画的样子表现出来。虽然需要自己很久的处理,细节上的加工,毕竟自己不攻于画图。 似乎是见识到了胡屾的特殊能力过后,未也是赞叹不已。 “这个能力真的很像变色龙,不过还是不一样的,能够成透明色吗?” “额,暂时还不行。!”胡屾悻悻着说到,毕竟他还在发掘当中。 “孙江的能力是什么!你们都知道么。”未问道。 “怪物化,飞的,游的,跑的,或者是三者合一的。”潘达说到。他向来喜欢替人说话,还一边抱着人的肩膀不放。孙江想推开他,但是胡屾似乎往前面移了一点点。 “你叻,怎么不说你的。”孙江没好气到。 “和莜莜很像,不过我是的耳朵能够听见很多分贝下的声音,这些可是很多人没有的。”潘达自豪的说到。 “又是花里胡哨的东西。难不成你还能听见鲸鱼对你唱歌不成。”孙江怼到。 “你那个才是吧,变来变去的,一点都没有美感,什么玩意吗,就是丑东西。” “你什么眼神啊,那可是漫画电影英雄。收音机也不是这么用的。”孙江把自己的声调又调了好几个度,对着潘达耳朵喊道,只不过那人已经走得远远的,等到自己没叫了,又搭在自己肩膀上,只能说很无语。只不过自己变身的技术不好,说实在的确实有些难以入目。有时候孙江想自己的变身能取消就好了。 “叮咚,叮咚。” “好像来人了!” “谁啊?” “是莜莜爸爸吧!”孙江猜测到。 但潘达却上前制止住了未开门的手。 “我来听听那个人说了什么。”潘达故作神秘的说道。一边的手却用了很大的力气拦着未。 未抽开手,眼神往潘达脸上扫去。似乎他藏着什么一般。 “那个人不是这里的人,想必是走错家了。” “嘘,你们再等等。” “门口大概有三十秒,人已经走了。” “哦,是真的走错家了吧。” “潘达,你倒是听出来了。” “是啊,简单得很。”他一边说着,眼神却有一秒停留在了对面的关着的浴室门内。他似乎感受到了,里面的人的哭诉。手也不自觉收紧。 “莜莜,怎么还没弄好。” 未歪着头,忽然一阵风吹来,似乎是从窗外的窗户送进来的一般,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好香。”潘达使劲的嗅着外面的面汤香味,只差人往外倒去了。 他唯一无法看透心事之人除了精神力者,便是未了。精神力偶尔也会被捡漏,而未似乎将自己的心表露无疑,却无法从内听取。这让潘达一直做不出决定,也是内心一直动摇的选择。 ——关于未的调查和记录,他自己听到的,隐藏掉的都不少。潘达看着和他们差不多罩袍下的小人,很想将手离罩袍近一点,然后把它扯开,或者是扯开一点缝隙,然后看看未的样子。他并不是没有看过。 罪恶的手终是没有实行他的权利,只是慢慢的压制在了理性的教唆下。 “潘达,我好了。你们了。”莜莜穿上了一件花色的吊带裙,整个人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脸颊像是四月的野樱桃,红的娇俏,粉的羞赧。 尤其是那双乌黑的葡萄眼,里面似乎都是沁着水的。 “漂亮极了,真话。” “走吧,去博物馆和空间站。” 难得莜莜笑得如此轻快,潘达看着其他几人,这次的地点选的,他们去过好几次了。 潘达摇摇头,看着莽莽从旁边走过,说到:“未,走吧。” ——我也能听到这个女生在说啥。奇奇怪怪的。潘达想到。 未将目光停留在潘达脸上好久,的确,自己隔一会就会发现某人的目光盯着自己,除了普通情况下,也就潘达盯自己次数最多了。未想道,自己身上的罩袍太吸引人了,还是什么了,潘达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了? 未明目张胆的看着,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自己的面具下的样子。只是莽莽一直在打断自己诶,就很烦。 他离的远一点,潘达却没有再看他了。 “未,未,你在干嘛了。”莽莽一会停在半空,一会又在地上走,一会打个盹,一会摆弄一下自己的衣服。 博物馆和空间站没个两小时就逛完了。只有莽莽还意犹未尽。毕竟这个地方是未来过好几次的了莽莽确是第一次来。未有些想不通,莽莽上学时期都在捣鼓什么了。 当他慢慢走着或者思考的时候,前面的机器人就会做出指示标语,引导路线和提示着注意安全一类的信号,未略过这些机器人,其他人也是一样。只是随意观望看过多次的东西,最主要的还是去空间站玩,那个地方可是要门票的,而且还不便宜。 “未,这个小东西好有趣。是铜灌铸的身体吧,整个腰都扭成了一股麻花。”嚷嚷着的声音让本就有些吵闹的大厅瞬时安静下来。莽莽停顿了会,就有许多人走上来朝着她打招呼。 “是红色级姐姐哦。” “天呐,真的。” 陆陆续续的围了很多人,想要拍照的,看一眼的。似乎博物馆的重要东西就是她一样。莽莽应付完一波人,便匆匆离去了。 “喔!一个姐姐,那个姐姐。”未对着莽莽比划到。 “我不想去了,你们去吧。”莽莽说到,脸上像是被人揉过一样,格外狰狞。 “诶,莽莽,别担心。”莜莜从空间拿过一件罩衫,将莽莽的脸遮起来。 “一起吧。”莜莜伸过手,似乎想要去拉她,但莽莽避开了。 “嗯。”莽莽说到,她甚至有点脸红,莽莽心想,你脸红个毛啊,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眼睛能够看到莜莜那双充满特殊眼睛异能呈现的气,独到的色彩,以及那些外在散发的特质。想靠近又觉得不合时宜。 传送洞将几人带到空间站,莜莜将画的图纸带了过来。这毕竟是作业,想到指导还在这边,她就顺便交给他吧。 “莜莜啊,你怎么过来了。” “指导,我是来把零件微型图纸拿过来了。” “就画好了!”指导将图纸拿过来,反复观看。脸上满是笑意。 “你们这一组弄的很好。你是来这边玩的吗?” “对的,还有我的朋友。”莜莜说到,一边看向外面。几个人都在那边干等着。 “哦哦,诺,这个是动力舱的钥匙,你可以带他们进里面。” “指导!这个—” “有人会看着你们的。” “谢谢指导。”莜莜笑道。 往外走两百米,在空间站的一侧关闭的大门,莜莜将门打开之后。 一个黑溜溜的东西便往上扑过来,那个黑东西直接略过莜莜,直奔后面的未,未刚想躲开,莽莽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带电的棍子,直接把黑溜溜的东西电成一滩浆糊。 一行人都怔愣了。只有莽莽轻吸一口空气。 “别担心,这东西已经凉了。” ——这东西不会是黑老鼠吧!未惊出一身冷汗。 可那个东西已经变成了一滩黑黢黢的不明物体。 渴望逃离水中的鱼2 鱼它并不是一直在水里的,经过时间变迁,沧海桑田。鱼渐渐往陆地生活,只有离开了水中的安逸区,就会变得有挑战性。 漂流星作为母星爆炸遗留的残骸,靠近机械星八光年距离,这是多少人穷极一生都到不了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在空间队看来确是小儿科。 “哦哦,这个黑东西,天哪,我得去交给实验室。莜莜,你们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并没有,我们甚至都没碰到这个东西。这多亏了莽莽。” 蓝衣服的人往左手边,莜莜指的地方看去,一双大浓眉,头发蓬蓬的的人在一位身穿罩袍的人旁边站着。两只手撑在墙上,一双脚分开站立。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红色级的人物。毕竟喀贝拉红色级人物也就百来个,中心城就有五个。 莽莽就是其中一个。 “你是莽莽啊。年少的红色级人物。青出于蓝啊,比你爸厉害多了。” 莽莽:“哪里哪里。”其实对于她爸来说,她是被庇护的雏鸟,而她爸是一只矫健的鬣鹰。外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则是爸爸安排。另外她还有一位不省心的弟弟,和一位温温柔柔的哥哥。她的样子随了爸爸,而弟弟则随了妈妈。 “叔叔,这是什么东西。”潘达问道。 “简单跟你们说吧,这是刺。”叔叔挠挠头,似乎才从这几位孩子眼中看到一丝震惊。 潘达点点头,似乎很是认同,他也在思考起来,这个刺冲出来是巧合吗?还是有意为之。因为这东西冲过来直接去的地方是未我那里,而不是开门的莜莜,甚至不是在莜莜后面的他。 “这东西怎么会到这里来。?”潘达问道。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望向他。潘达眼睛却直钩钩的盯着,颇有一丝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想法。这东西邪的很,刚才那黑刺冲过来,也吓了他一跳。 “真的很抱歉,吓坏了你们。这是怕你们刚才粘上那个东西。要是粘上了,得去医院了。”穿着蓝色衣服的那人说到。他似乎穿的就是防护服,而且是加厚的那种。 “这东西是从空间仓跑出来的,这边的空间仓是IHC航空公司的,每个舱体都有容纳一千人的小胶囊房。这是其次,而是黑刺是从这里出来的。” 穿着蓝衣服防护服的人说到,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那天黑乎乎的东西放进密闭的容器罐里。 似乎这样那天黑东西就处理好了。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人反问道,似乎不知道他们会来此的事。 “这个,是指导。”莜莜愧疚到,她也不知道的。又看了其他五人,他们似乎都没过来,只是去看其他的东西了。 指导一边在看图,一边打了喷嚏,想到:“谁在说我的坏话。” “这家伙,怎么能随便把钥匙给你们了!”蓝衣服的人很气愤,却还是温柔的对着他们一直说着抱歉类的话。 然后将一行人带到动力仓,众人都去那边动手实操了会。然后又体验了动态仓人员的日常训练模式。只因今日是特殊的节假日,所以喀贝拉人员都放了一天假,里面也都没什么人。 莽莽还是很沉浸在失重状态之下的感觉。但是胡屾和莜莜只是在外面观望着,刚进仓就离开了。 潘达赶忙也去试试,在里面呆了许久。只有未若无其事的进去,若无其事的出来。 “诶,我们会被记录嘛!”孙江说到。早知道会被记录就不进去了。虽说这是很好的锻炼方式。 “是的啊,小家伙们。这些可以作为你们以后来进IHC公司的敲门砖。我也会保留着的。所有仪器的使用和时长都会记录下来,这也是使用仪器需要的要求。” “IHC航天公司,你们不想去吗?” “你们还是实习生,等到实习期一结束,就只有半年的时间去梳理自己的未来规划了。” “叔叔也是这么过来的。你们还要去其他地方吗?” “有的,空间站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 “等一下叫你指导请我们吃饭。听到么!弄了这么大一个疏漏。” 带着命令式的语气,似乎有着不容人拒绝要求,莜莜只好回了一句,“是—是。” “我吗?我怀疑你就是想蹭饭,什么,黑刺!那种东西怎么会在空间站,你搞错了吧,好家伙,我算是栽了。我就说刚才怎么回事脑袋晕乎乎的。” 指导又骂骂咧咧拿着图纸骂骂咧咧得的出来,皱着眉头,看着六双布灵布灵的眼睛。欲哭无泪。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喽,请一顿也不亏。 而且还能和莽莽凑个交情,希望这个女孩能够收下吧。 当他走到那人跟前,身穿蓝色防护服的人已经换了一身装束,白色的体恤和灰色的套头裤,手上带着一串鎏金色的项链。 莜莜能够看到那串项链里面是能够储物的,有个细微的开关装置,还有一个是徽章样的东西,她记得了,但却不认识。她的记忆中没有这种样式的徽章,偏偏这徽章还是如此的精美。不像是随意的设计的。 而徽章中心的那几个烫金的字体她也不认识,反正自己记得便好了莜莜心想。 “那东西怎么在仓里面,吓死我了。你们没事吧?”指导还是心有余悸,嘴巴一秃噜说个没完。恨不得将空间动力舱翻过来翻过去再看一遍。 那人也是摸了摸头,似乎想要抹掉并不存在的汗水,只有潘达还一旁死死地盯着他看。 “难道是精神力者么!”潘达心想。他还是慢慢的走着,一股不存在的声音没入他的大脑。 ——幸好。虽然不多,但是能确定这就是那人所说,而且没有担忧,确是一种释然。好像是在怕发现什么,这不正常。 ——幸好什么。潘达百思无解。这个能力总是若有若无。让他抓狂。 等他们吃了一顿美餐,指导小心翼翼的和莽莽说了几句,似乎莽莽的眉毛要翘上天了。至少未是这么觉得的。 而在出租房内,莽莽却凑进来,未将罩袍脱下,挂在墙上。手中却多了一块黑黢黢的尸体。 “嘿嘿,不愧是你啊。怎么弄了,你说。” “怎么弄,肯定是喂给黑老鼠了,是把吧。” 未有些嫌恶的将一只黑老鼠喊出来。 黑老鼠一出来,便眨着眼睛往他身上扑。 “未未,你叫我出来啦!” “天哪,这家伙怎么长肥了。”莽莽笑道,一边戳着它圆滚滚的身体。“这眼睛真漂亮。” “你是莽莽,未未的好朋友。” “对。”莽莽笑道,声音如银铃般悦耳。 “喂,莽莽,你笑得很假好吗!”未说到,一边把黑黢黢的东西拿给黑老鼠,黑老鼠闻着,眼睛随着黑黢黢的东西左右移动。 “黑黑的好吃的东西,香。未,喂。喂。” 又将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可以喂给你,但是你能够分析成分吗?” “喂,喂了就知道了。” 未对着莽莽说到:“先未喂一点点吧,这东西把它吃了不知道就白费了。” “可以。先掐指甲大的。”莽莽一边笑,一边小心翼翼的的掐着大小,直接喂进了黑老鼠的口中。 “怎么样?好吃吗?” 黑老鼠摇着脑袋,氤氲了一会。 “我吃过了很多东西,所以会判断东西的材质。这个东西有黑气,还有大部分的蛋白质,以及少量的铁元素,这个铁元素的磁场很强,若是接触了其他的生物体便会依附在其身上,像是附身一样,可是毛毛不怕。” “真棒,毛毛。”莽莽一边说着,一边鼓励到。只有未难得垮下脸来。 虽说自己找了黑老鼠帮了很多忙,譬如找东西之类的,黑老鼠这种奇行种不论哪里都可以去。只要是在喀贝拉上。 “毛毛,你可以回去了。” 毛毛却不听,直接在房间里转了起来。 “未未要我去哪里?我不想回去。” “莽莽,你准备怎么处理黑刺?” “这东西从哪来的都没有弄清楚了,现在发现的地方已经不下十处了,我那边一直在催着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不能在等了,如果没有一些确切消息。” “我叫毛毛去吧!她一定能找到。” “黑老鼠,这东西原先就灭光了,要是被人发现,肯定要清缴的。” “这又如何,这东西多得很,每天都在增加。死了一个,又有另一个。” “是吗?那行吧,你只要不介意就好。”莽莽有一瞬的失望,人家都没说什么,自己也不管了吧。她觉得会说话的都是带着智慧的生物。 “毛毛,你愿意吗?”莽莽问道。 毛毛过来拉着她的手,柔软的细密黑毛之下,那手也软乎乎的。 “未未的命令绝对遵从哦。” 毛毛便化作一滩流体顺着缝隙溜走了。它已经嗅到了黑刺的味道了。先饱餐一顿吧。 “你对它太差了。”莽莽说到,甚至有些不解。要是自己有这样的东西肯定会好好护着。 “这东西靠着我生存。我一直想摆脱他它。就像毒瘤一样。”未有些气愤,明明是这种家伙靠着自己才变成这样的。莽莽或许不知道,原先黑老鼠的样子,稀疏的毛发,满身都是特别的臭味,还有带着自己的那段时间,他难以接受,所以自己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根本不值得怜惜,不管这黑老鼠是死是活。 所以是黑老鼠的存在依靠了未,还是未依靠着黑老鼠,或许未自己心里就有答案。 渴望逃离水中的鱼3 夕阳渐渐落下,毛毛也许久没有回来。 “你别等了,它可能在外面找到什么东西在吃。” “它饿了在找吃的!”莽莽想到几年前黑老鼠啃食房屋居民楼的样子。 “他什么都吃,我跟它说,教它只吃垃圾,还教它辨认垃圾。它就吃那些。” “垃圾!” “哦哦。它这么听话。可惜遇上你叻。我也想要一个。为什么它不找我?要不你送我…” “……你不会想要的,你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未赶忙打断。 他只是纯粹的想要摆脱掉这个生物,他似乎在梦中看到一条大龙,那条大龙的眼珠子都带着血腥气,恐怖的杀意似乎将他压的不能动弹。 而那些生物成群结队的往前面推着他,一直将他推到大龙的身旁。大龙一个吐息之间,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身体上的震颤,也能感受到冷热。 “IHC航天公司的敲门砖,你怎么看,这可是一份别人梦寐以求的工作,莽莽,你很合适。” “我已经有其他的工作了,并不想去。那公司只管请我去,我都不答应。更何况我还有个哥哥可是他们那边的老熟人。” “宇宙的尽头?” “不,是飞船到达的最深处。只不过会设立相应的站点进行补给。这样才能往更远的地方探索。” “机械星人了,他们都不出来了吗?” “机械星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世了,似乎只是遗留的转接台还告知着我们他们曾经还在。” 以前的补给区都是机械星人修的,不得不说这件事机械星人的独到天赋,现在的喀贝拉才能追上。要是以前得落后多少。 “现在能看到关于机械星的资料也很少了,很多都封存了。”莽莽叹了一口气。而很多的故事也是从妈妈的嘴里讲出来的,爸爸一般都不理会。 “要是我们能去机械星就好了。” “开玩笑的吧!” “机械星的大气压为喀贝拉的三倍,空气中氧气含量几乎为5%,我们不能暴露在机械星十分钟,轻则窒息,重则窒息前皮肤溃烂而亡。机械星的空气都带着腐蚀性。当然这是课本上说的,以前也有人去过,似乎已经截肢了,两条腿都废了。她坚持了一个钟,当时她的保护服仅仅只是破开了两厘米不到的划痕。” “知道咯。但我有些想去看看。” “真的是在想吗?哈哈哈。”莽莽有些不确定未是不是开玩笑,毕竟他说话时都是一个模样。 “对的。真的在想。”未说到,他有些想笑,自己肯定没办法做这件事的。而这个想法一但埋入土里,便不断的生根发芽,只要一阵雨,一丝暖阳,便会冲破所有困难阻碍。 潘达一直送莜莜回到了家。等到门关上的那一刻,潘达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潘达,你送到这里就快回去吧,你家还有一段路了。天都快黑了。” “莜莜,自己在家要小心。” “嗯,我又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弱的。看我手上都是肌肉。”莜莜轻笑道,似乎刚才不愿当着众人的面脸红的脸也开始泛红,整个人靠着潘达,紧紧抱着,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谢谢你,潘达。” “那我走了。”莜莜关上门的那一刻,眼睛不停的往外面看着,直到潘达离开这个地方。 “嗯。” 离别过后,莜莜又去钻研另外的零碎部件,她无法在夜晚安睡,也无法就这样荒废时间。只能不停的找某一件事来填补。只管第二天她也没有一丝疲累。 孙江又将自己在动力舱的感觉重复演练了好多遍,直到自己找了最佳的适应方案,才想好好睡一觉。 有了机器的加入,工作的意义是什么。机器随虽在灵活方面有所欠缺,但交流和程序操作是一点没差。他都想和机器称兄道弟了。 “嘿嘿嘿,嘿嘿嘿。”机器无反应。孙江低咒一声,该死的,今天连机器也停工了,自己却还要工作。他赶忙将自己昏睡的心唤醒。 指导往前走着,整个人小心翼翼的拿着装着透明盒子的黑刺。 黑刺的原体被找到的还是很少,绝大多数只是进入人体被抽取出来的,那时候黑刺只是一块铁丝状物。 “烂本子,你跟我一起吧。” “哦哦,好。”烂本子就是原先那位蓝衣防护服的人。 他有些犹豫不觉,手不停的在口袋里掏着。 “怎么了—” “砰。”一阵撞击过后,硬物上留下的是斑斑血迹。指导想抬手,硬物又撞击上来。 “碎末子,别怪我了。这东西你不能带了。”烂本子心下一横,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这东西被发现后第一个疑问人员就是他了,那座空间仓是他们检查过后自己放进来的黑刺,然后当时自己没注意被它跑了,而自己穿戴防护服也是为了抓这个东西。 “你—”指导慢慢阖上了双眼。手食指确弯曲着想要指着什么,或者是什么物品。 烂本子将他的手指掰直,又拿过那个黑东西。 “该死的,不知道我拿这个东西废了多大的力气吗。就这么毁了。”烂本子一边唾弃,一边将它揣在怀里。 “反正我那还有很多,但是你不能留了。”烂本子一边哆嗦着,一边往家里走去。 水池外,黑色的身影将指导的身体拖到了外面的池塘里。池塘水很深,十多米,绿色的青苔和淤泥根本看不清。处理完之后,立刻又去清理剩下的证据。本来还好好的,而那几个小孩他也打算不留活口。他一边走着一边思衬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不过莽莽有些难搞。其他人都是没有问题的。 “今天公园阿姨很勤快啊,垃圾都装走了。”烂本子一直走一直走,进屋看见家里也干净了几分。 直到见到了一坨黑黑的家伙,他趴在自己的小屋里,发出一阵一阵的磨牙声。似乎在吃他的东西,他辛辛苦苦搜集来的黑刺。 “啊,天杀的,这东西是什么。黑老鼠吗?快滚开。”在他的印象里,黑老鼠应该没那么漂亮。原先也抓过,全都是极为恶心的家伙。而且很难抓。 毛毛用眼睛瞪着他,似乎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变得虚幻起来。毛毛似乎很愤怒,他感受到了那人对未未的恶意。 烂本子眼睛逐渐涣散。然后嘴里不停重复的说着:“火,火。” “可以用火。!”烂本子似乎是着魔一般,不停的在家里跑着跳着,撞碎了家具,磕破了额头和膝盖,脚踩进碎玻璃也一直在找火。 看着桌上那些收集的黑刺已经化为虚无,就想一把火就点着了所有。终于那厨房的火苗吸引了他的注意。 “火,火。” “哈哈哈,哈哈哈。”只管是烧到他的身上他也无所感。烂本子内心确是不住的颤抖,被那只眼睛蛊惑的无力感,他冷笑,似乎再看一个毫无意义的事情,黑老鼠又将成为喀贝拉的另一大问题了。 清晨,当阳光照下来的时候,屋内多了一具焦黑的身体,空间站多了一位不知去向的指导。 “那个毛毛回来了吗?” 莽莽跑过来问道。 “还没有。” “你不担心吗?” “你应该为我担心,而不是那个黑老鼠。” “你在说什么了?我肯定要问一问啊。” 未走出去,在外面唤了几声。“毛毛,毛毛。”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莽莽说到。“你觉得它听得到么。” “额,好吧。算我着急了。” “大闲人,我要去上班了。你在这边等等啊,它很快回来了。”未朝着莽莽嘲讽到,一边想着莽莽和那支黑老鼠一样喜欢黏人。 “哦,好吧。”莽莽微不可查的叹气道,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毛毛,毛毛,你会过来么。” 莽莽念着,在台阶上坐累了,准备起身。 “莽莽!”毛毛站在身后将一个玻璃盒子举上来。骄傲的说到,“我找到啦。” 莽莽却只是抱着它,开心极了。“你怎么那么厉害,毛毛。” “给你。那个地方在……” “哦哦,好的。”莽莽赶忙将毛毛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毛毛的眼睛也闭上,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着。 “我要去未未那了。”说罢,化作一滩液体直接消失在了街道。 莽莽拿着那瓶熏黑的焦糊的玻璃罐,一时间眼神复杂。 “如果我爸知道了他会怎么办!” 他肯定会先教训自己的。 莽莽攥紧了瓶子,脚步往中心城南边跑去。大概目的地距离着只有十公里。她半个小时足够了。十公里外是一座靠山修建的平房。刚到山脚,便有很多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莽莽也上前去竖着耳朵听着。 ——这个教授也太可怜了。 ——这是谁放的火啊! ——我昨天晚上凌晨多的时候就有人起夜,有些人闻到了那味道,就赶忙报警了。 ——真的太可怕了。人都烧得不成样子了。怎么不跑了,又不是没有脚啊! ——你这人,真是说话不留眼。许是人家来不及了。那个火烧起来才知道的嘞。 ——哼! ——那个人被火烧死了!!莽莽没有往前走,这个人她昨天见到过,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是毛毛做的吗?还是另有其人! 莽莽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想着离开了。 “诶。你是!”不出意外的话,里面有人认出她来了。 “是莽莽对吧!我们是巡检司的,现在在调查这一件事,我们发现这件事的当事人与你在前一天还有联系。剩下的人也是你的朋友对吗?” “嗯,是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你不知道!”那人左右瞄了一眼,甚至有些略带探究的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今天宠物医院的人少了很多,因为黑刺的出现,闹得大家都不敢出门。更别说给小动物看病了。 若不是大事情,也不会过来的。 对面的街角已经坍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上班的都是牛逼的代言人。在清理好的街道两旁车流不停,毛毛利用自身的身体不断的在马路上灵巧的躲避对面的来车,当然,被车压住了也不要紧,它自己能够抽出来。它又不是泡泡糖,不会黏鞋底的,更不会粘车轮胎上。 “未。”等它见到了未,便高兴的扑过去。“饿了。” 接着便消失在了未的身旁。而在未的身体内,神奇的特异空间。恶眨着眼睛在浮空中游走。绫甲在黑空中反射着黑绿色的光斑,紫色的竖眸子能够看清里面的充血血丝。 “鼻眼虫,你们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未未这里吗?” “是!” “三年。” “这个生物不是魔法星人吧!魔法星人吧可没有这样的能力。” “是吧。这么宽的内空间,恶也做不到。” “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我伤也好很多了。” “我现在不叫你鼻眼虫,我叫毛毛。这是未给我取的名字。” “恶,你也没名字。” “名字,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我们不需要。” “可是魔法星一直称呼你们为恶,而我则是鼻眼虫,我没说话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一直叫我的吗?” “叫未给你取一个吧!”毛毛高兴的在恶的面前蹦哒着。 恶转过自己庞大的身躯,转动的罡风带着毛毛滚到了一个大铁石上面。毛毛睁着大眼睛,像个小孩子一般抓住眼前的石头,美滋滋的吸收着空间内的能量,这东西怎么也吃不完。 ——我才懒得管你这条大虫。毛毛离恶远远的,恶也许只要往前跑动一下就到它跟前了,体型差距太大了。 可是毛毛却又做梦了。它是物质体,为何会做梦。毛毛知道自己的身体构成,也知道自己可以存在的因素,但就是没想过自己会说话,自己会做梦,跟生物体一样了,一件又一件的出现在它的身上,震撼着它的认知。毛毛将它的梦一一记着。梦中最常出现的便是一张脸了。 ——从没见过。 渴望逃离水中的鱼4 中心医院内。郁郁葱葱的树木,下面是康复的患者,夜晚安静的医院此时却和菜市场一样,聊天,打牌,象棋,一样不落。 “陈医生,这人情况如何?” “你去问后面两人,我还有手术。”陈折生绕过旁边缠着他的两人,往里面的手术室走去。他刚刚才做完手术,而后续的康复都是依靠自己徒弟治疗和跟进的。 中心医院的好主刀师那么多,怎么都往自己这边挤。若不是病床上躺的人和自己的朋友还有些交情,自己也不会接这活。 “他怎么失踪了呢!”陈折生却没有闲心思想这些了。等一下估计有人过来踢门了。 “陈折生,陈折生。”一阵尖锐的吼叫声过后,陈医生不疾不徐的从手术室中出来,虽然黑刺的清理工作他得心应手,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人刚见到他就往前面伸出了小刀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陈折生抬手便将刀子打落在地,接着直接将那人提着脖子往旁边的医务室走去。 “哎呀,呼,黑刺怎么总会定时发疯。”陈折生将门锁好,看了旁边瑟瑟发抖的医务人员,笑着说道:“没事啦,都去忙吧!” “是的,陈医生,刚才谢谢你了。” “佳妮,伟诚,那个人怎么样了?” “生命体征正常。这个人的生存能力和意识真的极为顽强。全身大面积烧伤,却能够留着一口气。” “这家伙,听说家里面来了一场大火,火群是从哪来的?” “老师,你也好奇,是吗?” “那个人家里的确遇到火了,但并没有烧到全部,只是在厨房和客厅。” “火不是很大对吗?” “对的。” “奇怪,这人连跑都不行吗?那么大的地方,还被火烧成这样。” “老师,我们是救人的,不是八卦这些的。”佳妮望着伟诚,打断道。 “佳妮,你可能觉得这是假的,谁会看见火不扑灭,而是任他烧了,而且火势起来之后不跑。你就没有一丁点奇怪吗?” “是有一些,但也不是八卦的时候。” “嗯,他的情况是好了很多,估计还有半个月就能完全好了。新的皮肤重新长出来还是需要时间的。但不能保证原来的样子了,可能会有很严重的疤痕。” “老师,看我的吧。”佳妮说道。 “老师,看我的。”伟诚提议到。“佳妮她需要的时间太久了,而且还会留疤。我的异能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伟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那点小异能要和我比,别开玩笑了。你要救治得把病人逼疯。”两人嘴上叫较着劲,谁也不肯让谁。 “那还得是我啊!”陈折生叹口气到。 ——这一天天的,还要不要我休息了。他盼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早点退休,将自己的经验传给两人。陈折生望了望两位徒弟,感觉这样的日子也不远了。 “佳妮和伟诚!有他们真好啊!”陈折生累了一天,便靠着桌子打了个盹。 又想起了刚才那人来时的样子。 凌晨三点五十分。正在倒夜班的陈折生,本来还有几个小时,他就可以好好的趴一会。从上班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大事情,他准备小憩一会。其他的交给两位专业徒弟来做。 “陈医生!有位烧伤患者!急需治疗。” ——打起精神了,陈折生。陈折生这样说到。便进入了特殊治疗室。其实只是利用自己的特殊异能对此人进行救治罢了。相比于一般的挂水等,这样的方式更高效。谁都知道,陈折生之所以能够称为鬼手是因为他的红色加级异能——专门的治疗系异能。这种异能在喀贝拉极为稀少,至少百人红色加级人物只有他一位。 一个钟过后,此人的呼吸平稳,体质和身体机能都恢复正常了。 “这人是谁来着?” “好像是空间站的。” 莽莽绕过人群,朝着巡检队走过去。他们面色凝重,似乎已经认定这件事是由自己所为。她的口碑一直不好。 ——我的出现太突兀了,不会被发现吧。 莽莽疑惑问道:“我?”声音也拔高了两个调。她承认自己有些许心虚,这个问题和她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嗯,你是莽莽对吧。”巡检队异口同声道。 “我是莽莽。” “等一下你需要去巡检司,备案,有些问题需要问一下。” “什么问题?” “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紧张。”巡检司稍稍露出点善意,似乎就是止于那句——你不用紧张了吧。 ——可是这家?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得怀疑我吧。 莽莽暂时只能离开了。因为下午自己还得去巡检司一趟。这无疑又是自己的黑历史,又成为父亲嘲讽的理由。莽莽瞬息之间穿过街道,她可没有时间回去,只是在一家小店,点了一杯奶茶。 “好的,你说的就是全部情况了,是吗?” “是的。” “你可以去外面等了。” 未从外面出去,便看到了莽莽,他没有很奇怪,这人一大早就不见了。原来是到巡检司来了么。 ——那个黑刺了?毛毛怎么弄的? 未朝着她打招呼,但是彼此隔了一间玻璃房,她似乎也没看见自己。只是把头埋着。旁边似乎还有一位年轻的女人。此时嬉笑者同巡检司的人说着什么。 ——上天,我真的没有嫌疑。 莽莽看着旁边皮笑肉不笑的母亲。但却只是一个劲的和别人谈笑风生,根本不是因为担忧过来的。 “湛斐梦。” 走廊里传来一声,莽莽朝着里面的房子走去。咯噔一声,莽莽的母亲似乎也有些漏了一拍。 “这孩子怎么不对劲。唉,真的是…” “湛斐梦,你好。”巡检人员是一个女人,长得很高,端坐在椅子上,头却快要触到天花板一样。面容格外和煦,就是和在路边安慰的大姐姐一样,看到她就想和她倾诉什么。声音如一汪清泉,悦耳,又带着沉入水底的平静。 “你好。” “就不说客套了,我们这边只是问几个问题。你一一回答就好了,但是不要随便乱说。请慎重考虑。” “好的。” “昨天和谁去了空间站。” “朋友。有五个人,再加我一个。” “在什么时候去的。” “我们下午大概三点多的样子。” “又是什么时候离开。” “差不多傍晚的样子。下午六七点吧。那边有一位朋友的指导给我们开了特殊通道,我们在那边呆得有点久。” “嗯嗯。”那个人点点头,似乎是确定了什么。将手中还在记录的笔放下,看向外面,走了出去。 没过一分钟便又走了进来。 “湛斐梦,七点过后,你在哪里?” “我?” “我在另一个朋友家,我和他一起走的。” “谁?” “嗯,未。” “他可以作证,你的一整晚不在场证明吗?” “不可以。”莽莽想起自己昨晚根本没有回去。只是找了一家酒店就住下了。 “但是酒店人员可以,我昨天晚上是在生活凯瑞酒店住下的。” “你在今天早上直接去了受害者家,这是出于什么原因。” 莽莽有些许心虚,单这也没办法证明什么,只是自己在找黑刺,刚好觉得这个人家里很奇怪,可是现在黑刺被黑老鼠吃得一干二净,根本没办法作为理由。 而昨天看到的黑刺也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我,我,我只是碰巧。” “碰巧!” 那人摇摇头,又记录起来。 “从市中心二十多公里的地方赶来,碰巧也说不过去。你不要怕,什么事尽管说。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我会帮你,其他人也会。” “真的。我其实也没想过,只是耳朵灵巧,刚好听见了他们在讨论什么,我就去凑了个热闹。”莽莽有些面红,她觉得自己激动一下是好的,掩饰自己的心虚,也能够掩盖那些微小的行为动作。 她的手指抓着桌子,铁质的桌子,自己就一手掌下去就完事了。 ——你看到了吗?那个女孩会被下地狱的。一位穿着蓝色的破烂衣服,在旁边叫着。 ——未扭头看到坐在自己前方的人,她有些激动。巡检司审讯不能用衣服掩盖,所以他只是以现在的样子出现。 ——现在小孩也不是个好东西,哈哈哈哈。这个蓝衣服人坐在自己旁边,一口的老黄牙对着自己说个不停,未已经听烦了。 ——莽莽。他现在刚好有些困意,可以问一下毛毛发生了什么。自己被叫来时也是很害怕,而这件事或许和毛毛有关。那么就是和自己有关了。 “莽莽。我们应该怎么办了。” ——人已经找到了。 这句话在调查厅想起,却没有告诉在审讯的两人。他们两不知道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等莽莽被问完之后,她看到了未。一脸激动的跑过来。 ——你怎么在睡觉啊! 莽莽坐着,就听旁边的人絮叨叨的说着:“下地狱,下地狱,哈哈哈,你会见到阎王的。” 莽莽被吓了一个激灵,那个人说话阴森森的,像极了催命师,自己听了格外不舒服。而且一直没有停过。 “未。—未!”此时的未像个小孩子一样,似乎不是在审讯室,而是一张温暖的床上,眼睛轻阖,而他身上的气越发浓厚,比昨天见他更重了一分。 ——怎么吵也不醒。 渴望逃离水中的鱼5 当你发现水中的世界只是一个方向,陆地的世界是一种方向,你会向哪里? 喀贝拉1000年前,水系种族遭到巨大的威胁,大半生物无法生存,不得已向陆地迁徙。 可是,当你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适应的时候,是退,是进。总不过是一种选择。 或许经过多年,喀贝拉星已经忘记了它们的样子。 陈折生还在思考。已经过了半月有余。那位病床上的烧伤人员已经好了不少。皮肤恢复的也不错。 今天,那位人也哆哆嗦嗦的从病床上起来,感激涕零的哭诉着:“陈医生,你真是在世华佗。” 陈折生很喜欢听这样的话。尽管他已经听很多人说,但内心还是会满足。 “哈哈,看你恢复的还不错。”陈医生本想问一下其他的事,他应该认识自己那位朋友吧。 但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哎!”他叹了口气,离开病房。 他慢悠悠走向办公室,那是一条很长的走廊,一条被病人围住的小房子。 他穿过去。又是安静得很。陈折生不喜欢安静,安静时,自己就会听到心跳的声音。安静时,又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专注起来。真是矛盾的很。 病房隔音很好,一般是听不到什么异声。 “扑通扑通!”烂本子将小刀捏在掌心,还是半月前的病服,因为勤换洗,还不算太坏。倒是衣服袖口破了,他将其撸了起来。他还在考虑后续的方案。便转身躺倒在病床上。 一个星期前。太气晴朗。从烧伤事件到莜莜指导老师消失事件。指导老师于烧伤患者发现的第二天中午。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起恶性伤人事件。原因是死者头部遭钝器打击,头部凹陷,四肢弯曲。 莜莜听到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小组作业也暂时告终。但是上方表示会给大家一个结果。他们的审讯也接踵而至。 她看到了原先来的伙伴。他们也在此收集证据。 只有潘达死死地咬住原先那个蓝色衣服的人不放。 潘达:“哎,大家,巡检,肯定是他。那个指导的同事,穿蓝色衣服的。” 巡检们相视一笑,却没有再问。 只是又问了一遍莜莜:“你和你导师接触过,有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我不知道。我们一直都是跟着导师,虽然组内没有太看好这次的任务,但不会对导师下手。”莜莜道。或许很平白没有一丝可以提取的点。 导师的家人却只在巡检旁抹着眼泪。 出门,他们俩同样看见了那个蓝色衣服的疯子。不停的咒骂着:“畜牲,坏种,天生的坏种。” 莜莜被吓了个激灵。蓝疯子似乎要往前扑过来,但被一道透明的玻璃挡住了。 “你没事吧!”潘达说到。一边拉着莜莜将她的视线转移开。该说不说,他也被吓了。不知道巡检对他的话信几分,怀疑几分。 但那个蓝色衣服的人,莜莜指导的同事是指导最好的朋友,而且他们遇害的时间相近了。这是巡检告诉他的。还叮嘱自己不要说出去,又或者提醒自己,在外面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能力。 潘达一阵纳闷,到底是谁会做这样的事。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吗?潘达吐了口浊气。 ???当看见其他人时,他竟有些喜悦。好想上去抱住他们。只是他们的表情有些许凝重。 “嗨,大家都在。” “嗯,审讯室隔这里有一面单向镜,我们可以看里面,但里面的人看不见我们。”莽莽说到,审讯室很闷,偶尔来了一两个蚊子,莽莽心情都被蚊子坏掉了。 突然一阵小孩的声音传来:“我们以后还会过来。等有线索的时候。时间不定。”未说到。 莜莜和潘达愣了一下,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小孩,大概十多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半边脸的脸皮却一直耷拉着,还有一块比较大的黑色纹路。 “这是!”莜莜想了一会,她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别人说出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未跳出来,皱着眉说到:“未,你没见过我的样子,我不会介意的。”(他在说什么茶言茶语)未想打自己两个巴掌。 莜莜没在说话,只是干笑了两声,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回去,一路无言,莽的妈妈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反正这件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这些事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事了。 未套上了他那件罩袍。将自己封在巨大的钢铁布料之中。 “如果我是你,我便不会说出黑老鼠的事,这样的话,巡检肯定以为是我们指使黑老鼠放火的。” “嗯,或许更准确的说,我不会说,我会把真正的坏蛋揪出来。”未说到。此时他的声音已经有了变化。那种电子的成熟人声或许还听得到,但也不至于从小孩子口中听到那般奇怪了。 “那个人一直是我师傅救治的。” “哦,陈医生。”陈医生是喀贝拉数一数二的主刀医师。他的学生遍布喀贝拉各个地方。 都说师恩难忘,未从毛毛口中得知,那个蓝色衣服的空间站人是黑刺的收集者,他的家中有很多标本,而其中一份还在毛毛的垃圾山上。 “说不定那个蓝衣服的就是杀了指导。”莽莽说到,声音格外平静。这是最大的可能性。但蓝衣服的烧伤时间和指导死亡时间一致这倒是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有帮凶。或许是我们推测的错误,蓝衣服只是指导的好朋友,但是他藏的有黑刺。但还是以防万一。” “黑刺不是喀贝拉的,可能就是提供黑刺的那个人。” “对,那个帮凶还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等到梳理一轮过后,莽莽便自告奋勇决定出去寻找幕后主使了。黑刺的真正提供者。 而毛毛自从那次过后也没有急继续缠着未了,但还是很不舍的抱了抱未,说到:“未未,我很快就回来。”万分不舍。未却觉得有些难受,似乎有些东西已经不再亲近自己了。 “莽莽,你记得一点,打不过就跑,别逞强。厉害的人多的是。” 莽莽嗯了一声,边往家跑去。上次的黑刺发现她还得给爸爸掌掌眼。 他们还是和从前一样要好。某个人望了望天,也觉得不能懈怠。 孙江难得的周末休假也被未喊了过来,一起调查。孙江拍了拍胸脯说到,哦,那我在看人时帮你留意点。 毕竟休假已是不易,他不可能还有时间陪着自己做这样的事。何况自己也有事情,虽然最近清闲些许。 医院。 ——喂,注意点,巡检最近多了起来,他们肯定在找你。 ——哦,知道。你那边了。陈折生没有对你起疑心吧。 ——已经有了,他今天专门来看我。确定了我的身份。 ——嗯,得保准。我觉得可以下手了。医院晚上动手最好。 ——还有那几个小孩,我觉得暂时放一放,我们要真把这事捅破天,我想,他也帮不了我。 ——陈折生不能动,他一动,各地的受过他救助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 ——不行,今夜最好,不然我睡不着。 ——你,随你。但是这事做完我们就得离开喀贝拉了。你能保证我们顺利离开就行。 ——当然。这种事不是最简单了么。 清晨的钟声敲响,医院安静犹如坟地。 而离喀贝拉最近的宇宙飞船站,一辆搭在着各式各样货物IHC宇宙航天飞船准备向太空飞去。 那边承载着每个人的希望,是从不同星球寄来的货物。最多就是FB2小新星的食品。 某一个人嚷嚷着:“哎呀,怎么又是威图热的网络快递公司,真是的,我的东西都坏了。” “你买的时候要选一下,其他快递公司比较贵,就它家公司便宜。”某些人略带不屑的解释一番,“威图热就适合寄材料那些,你寄生鲜不是自己没有弄明白么。” 是啊,那为什么那位妈妈还要选威图热寄送玫瑰鹦鹉。 鹦鹉已经能够飞翔,在可可宠物医院过得还不错,偶尔也会说一两句:“该死,该死。” IHC航空航天公司宇宙飞船即将起飞,请各位旅客到达自己的仓旅,会有专门的指示箭头为您导航。 一阵哗啦啦过后,一堆杂物被放进宇宙飞船的尾箱。而这里面藏匿者两人,烂本子和另外一人。他们合伙将黑刺送到喀贝拉,无他,唯钱尔。 烂本子是空间站里面最没有活计的一位,常年处于为空间站打扫卫生的状态,每天庸庸碌碌,一身本事没处放。他强大的精神力和过硬的身体素质和自己的身体特殊能力,制造出铁制的物品。什么都可以。 而碎末子则是在空间站特殊的一位,他是十大异能榜首家族中人,有了些许途径当上了一份不错的岗位,当然碎末子本身并不差。只是说嫉妒的心已经在幼时萌芽。烂本子一直都被他压在下面喘不过气。长年累月他的糜烂生活习惯也让他欠下巨额债款。 终于在某一天,一位人找到他,问道:“最近是不是急着用钱,我能帮你。”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想到当他的场景,他依旧难以自控,他亲手敲晕了碎末子。而后续则是由旁边这位一直协助。他甚至不认识他。 但是一直以来,这件事他的处理都惊人的妥当。反而现在顺顺利利的进入这里他到有点担心。 一片漆黑,但可以想象:“他们在宇宙飞创的内部了。”这里没有人会来,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会有人过来接应他们的。 但是总离不开一句:“说曹操,曹操到。” ——幸好幸好。 隔音效果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从飞船起步到现在为止,或许他们俩还没听到任何关于追捕令的传语。巡检把飞船围了个遍,水泄不通。苍蝇都难飞出去。 大概是过了一刻钟,舱内两人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去外面,发现箱子是死的,他们无法离开。 只能等着。等着绝望来临。 烂本子最后是带着歉意离开的。 昨天晚上,凌晨,他敲开了陈医生的办公室。手上捏着一把短刀。准备刺去。 而那一刀被陈医生接了下来,速度之快,连陈医生都震惊了好久。而后他似乎是反应过来。但是后面那人反应更快,一把将烂本子拉下来,一把长斧甩的呼呼起风。 不到一会,陈医生便招架不住。那斧子快到心口,烂本子便将用精神力控制下来。陈医生确是受了重伤,若是斧子在深一分便无力回天了。 “你在做什么!”那人望着自己很是气愤,但是动静一闹,便会有人发现。他们便走了。一路无话。直到了这里。他一直惴惴不安。 “红色加级,连其身体素质也不是一般人能比。若不是不在其他方面出众,又怎会被我们打败。”那个人不停的念着,而烂本子却有少许心安。或许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 ——这边没有。 ——舱内住处也没有。 ——主控室没有 ——后尾箱发现异常。 最后伴随着两声枪响,就告一段落了。 莫要忘了陈医生,他还在医院,而他的主治医生是伟诚和佳妮。 他醒来就说:“怪不得脑子里嗡嗡的响。原来是你俩。” ——我的退休生活什么时候到了。 来客 也许是最近太过闲情逸致,未很久没有回庄园了。他竟有些想着老管家奈佑了。他在想那个人一定在庄园后面的草坪上喝茶享受时光。 对于喀贝拉人来说,两百岁以上的就算高龄。 陈折生已经好了大半。又过了三个月,喀贝拉到了过节的日子。 指导事件过去之后,莜莜一直闷闷不乐。指导,多好的人啊,还说请他们吃饭。结果人就这么没了。明明是一起长大的要好朋友,却总是对你背后捅刀子。 敲门声响起,莜莜一愣怔。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莜莜,你在吗?” ——是潘达。 开门过后,两人抱在一起。许久不见,多了想念。 “你怎么来了!”莜莜惊喜说到。 “最近快要过节了,我来看看你。”潘达从身后摸出一个小盒子,天蓝色的小盒子上围着一条略微精致的白色字母丝带。 里面则是空间置物器。曾经花了伊三个月工资还礼的空间置物器。(而且还远远不止) ——这东西太贵重了。莜莜本来想拒绝的。他家里有一个,不过是爸爸的。 “潘达,谢谢你,但这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要。” 潘达若有所思。莜莜的双眼似乎能够内视,完好无损的包装下她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里面的物品。 “嗯,其实这份礼物我选了好久才决定送给你的。我知道你平时组内设计需要带很多东西,特别的不方便,这个空间置物器是我在二手市场淘的,不贵。你别嫌弃他二手就行了。” ——的确,你面有很多零件是破损老旧的,她可以更换。但是整体来说内部存储空间很大。 莜莜迟疑了一阵,把潘达请进屋子里,然后哗啦啦得到房间里找东西。 “我没有收拾,房间里乱糟糟的。哈哈。你随便坐,我找个好东西给你。” 东翻西找一阵过后,她拿出了一张图纸,然后就着灯光,找到了很多细小的零部件,就这样一丝不苟的在拥挤的桌子上不停的组装,拼接。 约莫半天过后,潘达伸了个懒腰。从椅子旁站起来。莜莜则是拿了一只可以转动的琉璃眼睛递给了潘达。 “好累啊。”莜莜说到。这个琉璃眼可以三百六十度转动,是一个时间表。圆球的眼珠携带并不方便。而你不管在哪看,眼珠总是会跟随你的视线,你想看时间他会转到相应的刻度,也就是眼睛他本身的转动方向,你要是想看具体时间则要按住旁边的置换键。眼睛就会消失。 “莜莜,你真是个天才。”潘达把玩着这个小玩意,爱不释手。 然后转头对着她到:“我可以亲你吗?”来的有些措不及防,莜莜停顿了一下,羞红的跑到厨房。 “你喝杯水冷静一下吧。哈哈。” “嘿嘿,那我们下次见。记得带它过来,我也会带着它的。” “嗯,我送你出去。” 而出去之后,潘达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那个人没有再敲你家房子了吧。” “没有了。” ——我准备搬出去了。潘达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帮助,我已经从那段黑暗的日子里走了出来。 莜莜望着他走远,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是这个地方承载了她太多的悲伤,父母的离异,外人的伤害,还有自己不断跨过阴霾,不断努力的那些岁月。复杂的心思围绕在她脑海,她目送着他离开,很久很久,直到在她无法看清楚的地方。 她记得市中心城南有一处不错的地方,而且离学校还很近。等这次过完节之后,她就搬走。 蓝白庄园,似乎是好久没有热闹的过的庄园,今天迎来了几位不一样的客人。 他们穿着紫色的袍子,将自己罩在里面。他们都在等待一个人——未。 当未慢悠悠的回到庄园时,他便回屋换下了罩袍。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 ——这左半张脸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往上拉了拉,似乎还能看,又对着自己的黑痣描描画画,等自己做好心里建设才走出屋。 他决定去做手术。 ——那三个人是谁? 走进去,三个人似乎都紧紧的盯着自己,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老管家,他似乎还是一副老样子。 “管家,他们是谁啊?”未轻声问道。 “你不记得了。”管家疑惑问道。 “嗯!我见过。”未还是疑惑,他似乎没见过他们。 “这个不要紧,你以前遇到了些事,便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也是。”未便一屁股坐下来。开始吃起菜来。 那三个人,有一个人吃饭真的斯文,但也吃得最多。只有一位是一个女的,望他的次数最多。 过了一半,那人忽然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到:“未,你好,我是蔷薇。” 蔷薇单膝跪地,虔诚的介绍着自己。然后转头望向两人。他们似乎在看自己的笑话。 蔷薇脸上渐显不悦。但望向面前的人还是不自觉回忆起以前的事。面前的人还是和三年前一个样子。 “额,哈。”未尴尬的笑了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突然向自己介绍起来。他却越来越惊疑,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大事。 “我是囚铭,这是我的魔法指导,大锤。”两人也接着介绍自己。似乎是害怕蔷薇翻脸,连忙拍了拍她。 “未,好久不见。” “你们见过我。”未丢下这句话慢吞吞的移到奈佑旁边。似乎有些害怕,像拐卖小孩子的人。 接着他们像熟人一般带着未到庄园到处逛,也不是,主要是奈管家叫未带他们四处逛逛。他很不情愿的答应了。奈管家却以庄园事物为由推脱了。 ——老头,你真的,我要疯了。 等到落脚花墙下面,未顿住了脚。因为蔷薇轻飘飘的说了句 ——这堵花墙枯萎了啊。 话毕,一股清风吹过,那股风很轻柔,带着淡淡的香味,同时,空气中弥漫着水汽。渐渐的扩散在花墙内。那些花沾了水汽,像是睡醒了一般,纷纷绽放开来。 “不错,不错。花里胡哨的。”囚铭开口道。和别人不同,囚铭生的简直天人之姿,皮肤好似水做的一般,一头白色的头发轻盈灵动。若是形容,那就是海藻般的秀发。 而旁边一人比这两人年纪大了些,确是一脸严肃的说。 ——该说正事了吧,还在这嘻笑打闹。 囚铭和蔷薇怼到:“老师,你看还早了。等下说也不迟。” 未内心想,其实现在说也可以。 他倒是好奇起来,有什么事要跟他说。 把庄园逛一遍过后,囚铭就一直感慨,说着一堆的话,还说了原先小休的事。 小休是否已经消失还没有结论,他们倒是匆匆忙忙的回去了。而这些话都是当着未的面说的。未自然也在想这些话与事有什么关联。 ——小休又是谁? 喀贝拉大事件似乎没有这一记录,连网上搜索也没有相关词条。 然后又说以前庄园怎么怎么样,提到了以前的母狗小黑,还有杜科,还有大叔,虽然说的都是大概,但是该说的都说到了。包括每个人的性格,灵性的狗,只是最后的结果和未看到的不一样。大狗是被人害死的变成了皮,囚铭则说是僵尸花掏空了变为原来的样子。 未脑海中不曾记忆之事,现在如同滔滔江水一般灌入脑海。只是有一些画面依旧模糊不清。他落下泪,眼泪扑簌簌的流着。 “啊,我记着了,我记着了。”未一边呜咽,一边说。他怎么就不记得这些事了。只管他还存在一些想法,那些人只是篡改了他的记忆。但那些活灵活现的人物在他脑海中翻涌跳跃的同时,他确信无疑。 “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是——容器。”这个不争的事实被未讲出来时,心都是碎裂的。 “你们要带我走了吗?” “未,很抱歉,让你承受这些。我们其实没有准备让你去冒险,因为一切都不可知,但是我们决定让你去魔法星那边学习,好做准备。”囚铭说着,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了。 ——那我这边的朋友,老管家他们了。未问道。 ——自然他们都不会记得你。我们会抹除你在这的一切痕迹。囚铭说到。 未点点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蠢,就这样答应了这件事。 而他脑海中响起了毛毛的尖叫。 ——未未,不要去。 ——真的是吵死了。 未觉得这是摆脱这个家伙的唯一办法。 毛毛缩在内空间,他不敢出来。若是魔法星人看到自己必定会一把火烧了自己。自己作为空洞中的吞噬魔法的主力,他们肯定万分嫌恶。 而未也将毛毛提溜了出来。当着这三人的面,他们却没有任何反应,毛毛则是腿抖,不停的抖,他现在害怕极了。 囚铭问道:“这是什么小家伙,挺可爱的。” 毛毛晕了过去。 “你从哪得的。”囚铭问道。未一阵沉默。 他还想说他的内空间还有一条大龙,但是他觉得自己说出来便再也无法看清楚接下来的轨迹了。 魔法星 和众多星球不一样,魔法星的上空有一个巨大的能量场。这个巨大能量场不仅仅为魔法星提供了魔法的来源,或许也是阻止黑洞扩大的方式。 “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一位紫袍人说到。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仿佛他们还在等待着什么。 不大的厅内落针可闻。一束阳光倾泻而下。罩着的玻璃熠熠闪光,每个人的脸上表情严肃。一位紫袍人倒是笑了起来。 呼,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囚铭那束灵动的长发先挤了进来。 “前士,你们回来了。”一位年轻的魔法师叫到。 大锤牵着未的手,缓缓走进。(前士,意很厉害的,级别高的魔法师) 但是他们脸上的担忧依旧没有化开。 一位站了起来,紧接着他们都站了起来。纷纷走向未。这些都是魔法星年纪大资历高的魔法士。而这样的被称为宙士。 未左右望着,有些局促。那些人大概都是老人了,留着一圈花白的胡子,苍老的脸上,眼睛却如狼一般锐利。紧紧的盯着自己。有惊喜有犹疑。看得未一直往囚铭那边看。可他们三被挤到了一边去了。 “你是未?” “是的。” “多大了。” “15了。” “15!?好小的年纪。” “哦哦。” “你知道这是哪吗?” “和我住的不一样的地方。” “看来还不知道。”众魔法师嘀嘀咕咕着,嘴巴里不断蹦出话来。未只好静静的站着。 他望着这不大的内厅,玻璃的光线直接照在门前。而毛毛则是大胆的站起来,一直在内厅里溜着。 未不做声,悄悄的想把毛毛抱过来。 “毛毛,回来。” “哎呦。这个小家伙。”一位紫袍人笑嘻嘻将毛毛提溜起来。 “是你养的。” 未惊出一身汗,若是他们知道毛毛是黑老鼠,会不会将自己扔进黑洞口。(在来时去过一次) “嗯—是。”看向毛毛时,它却大大咧咧的蹭着那位人的衣袍。 “——这挺可爱的。怎么没见过,你们那边的?”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直跟着我。” “哦,亲和力可以。”众人又悉悉索索的念叨着。 七位宙士围在一起,经过一顿讨论之后,一位代表对着未说:“看来,你就是预言书的人了。预言书一般都不会出错。我们看路上的特殊宠物都能被你吸引。这不是一般的魔法生可以做的。”他们又想起什么,转而改口到:“你不要太介意自己的由来。不是每一件容器都像你这般拥有生命。” 突然的关心来的猝不及防,未僵硬着身子,说到:“知道了。” “我看现在这边学习好了,看看能不能把存储的力量用出来。” “宙士,这个恐怕不行,他在喀贝拉都没有办法。不——” “你看见了。”宙士打断他,面露不悦。 “这是确定的。”大锤说到。 “嗯——你说的也对,可能是方式不对,先试试吧!”其他的宙士疏导着说到。但是语气都有着无奈。 第二天,似乎一个新生的消息传遍了这个高阶魔法学校的任何角落。 “新来的,很厉害吗?” “肯定的吧,是大魔法师推过来的。” “还特别关照。” “我倒是要看看这家伙有什么本事!”一个人站在前方,一个人占据着凳子,将自己的头发输成一个马尾。但毫无遗漏的将他英气的脸庞显现出来。 一阵吵闹过后,一位年轻的前士走了进来。未是被他带过来的。在路上还在不停的介绍这自己。 “未,我叫克鲁班缇。” “你等下看到他们就直接介绍自己就好了。那边有一个位置我专门给你留着。” “哦,对了,你要是跟谁发生冲突了,一定要跟我说,我会帮你教训他们的。” “好的,谢谢前士。” 可能和班缇前士想的差太多,一进门,出士(魔法学生)便将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咳咳。”班缇战术性咳嗽。 “各位好,我是新来的出员,我叫未。” “嗯?是个小孩?”声音很小。 “有什么厉害之处!” “这个新招的应该去低级魔法学院去学习如何背那些魔法书。怎么跑到高级课堂,这是要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课堂上吵闹起来。 “各位出士,未今后就和你们是同学了。大家一定要谨记我们的祷词。同时也要依据祷词中的描述来对待身边人。” “我谨记,我永远不会滥用魔法。不会用魔法去上海低阶魔法使。我谨记,在宇宙法则中,对低阶星球不会使用伤害性魔法。做文明合法的魔法星人。保持理性,保持坚毅,永远做好自己的义务,在追求更高的魔法上不停止脚步。”一阵祷词过后。未也开始正式上起课来。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使用这些魔法。虽然他们和喀贝拉很像,但是却还是有着极大的差异。 就好像是一滴水和一片海洋做的比较。 他还记得莽莽,若是莽莽跟他们中最弱的对上也肯定待不了一秒。若是他们真的凶恶,那么会不会…… 一节课结束之后,未也看完了他们施展魔法的过程,虽仔细推敲,但是他根本调动不起来体内的能量。 他又趁着空隙进入了内空间。 “未。你回来了。”大龙比以前生的更好看了些,浑身披罩的鳞甲乌黑斑斓,而它的双眼也不在通红,只是鳞甲的内里还嵌有一根根粗大的红色纹路。每动一次,纹路便会将周边的铠甲烧的通红。 “格尼,毛毛去哪了?” “它?你不用替他想那么多。它去哪都行,至少不那么吵了。” “是啊,我也不想管他。我问一下,你们和魔法星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未回到了现实,相对来说。 旁边的人也看向他。那人昂着头,未看不清他的眉毛。只记得当时光线都暗了下来。班缇却不见踪影。 “你好。”未伸出手,他想要弄好关系。并不想一开始就那么糟糕。 出士将手拍开,说着:“我们刚才看你很久了。你果然用不出魔法。” “什么!!用不出怎么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出士玩味一般的看着未。而那位出士的眼神陡然一变。他看到一个巴掌往自己这边呼过来。 “我没——”未连忙躲开,可那只手好像把他牵住了一样,挣脱不开。 “啊!”一个响亮的巴掌过来。未的脸立刻肿胀起来,眼睛充血。 “连我一个巴掌都受不起,我还觉得打轻了!”那人得意的笑了笑,转而和他们身旁的狐朋狗友坐在了一旁。 未懵懵的理着思绪,直到十分钟后,他的理智回笼,说到:“他们是找茬的。” 可是他自己完全应付不过来,他便想到刚才班缇对他说的,记得找他。 “他去哪了。怎么看不到人了。”未难受的靠在一旁,其他的出士都离他远远的。 “都是一群鼠辈。”他左右瞟了一眼,后面那个人依旧在旁边示意着。 ——你们谁靠近他,我就找谁的麻烦。 “谁是新学生!”当未把一件事情想清楚时,门外又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卡修,你最近很闲吗?往我这边跑。” “巴渝,滚一边去,我又不是找你的。你就别来管我的事。” 卡修拿起自己的小凳子,说到:“别害怕,新同学。只是我们班上有个人想见见你。你听到了就过去一下,他这个人很较真。” 未扬起脸,红肿还未消,他的眼睛充着泪血。他不敢动,但也必须要动。至少这人的态度比前面的那人好很多。 “你的脸怎么这样了。是巴渝那家伙打的你!” 未点点头。 “看起来你年龄很小的啊。这么点个头。我帮你消一下肿。”今莱挥手,一束流光罩着未的整个身体。但是今莱作为现在最受欢迎的学士他的魔法仕途不可估量。 但是能量游走的时候,今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他只是笑了笑,看着未好起来的脸又生了疑惑。 ——那颗黑斑消不了嘛。 “谢谢你。” “没什么,小事。巴渝这个人最喜欢欺负低级魔法师,你得小心。” 未还以为会帮自己忙什么的,原来是叮嘱啊。他倒是好奇起来,巴渝到底是哪号人物。班缇会不在,但是还有囚铭和蔷薇啊。 “卡修,巴渝刚才是打了这个人一巴掌吗?” “是的。那一掌很轻,但是这个小孩立刻就脸肿了。” “我就知道。巴渝会有好果子吃的。这个魔法者不简单。或许应该叫他特养者更好。” “哦。特养者?!”卡修也有一顺之间的惊奇。但很快平复下来。 而外面,响起了巴渝吵嚷声,“卡修,你就是今莱的宠物,哈哈哈。这么听话,宠物哈哈哈。”卡修攥紧了拳头,气愤到:“这个巴渝真的天天如此,我都听烦了。偏偏又做不了什么。” “你就让他叫吧。就下课那会。”今莱毫不在意到。 “曾经就听说过将死物以特殊方式复活为自己所用的。没想到今日见到了。” “特养者肯定是没办法成长的。所以才看起来那么小。而且那块黑斑或许是制作特养者时留下的。那个人很厉害,我刚才能够将红肿消除,却消不了黑斑。” “真的,今莱。”卡修仍旧不敢相信。谁把同类当做特养者。 “果然,有些魔法者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没啥问题,我们不教训巴渝,自然会有人替我们教训他的。”卡修猜测到。 “嘘。”金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打理一遍自己的马尾。对于这样的发现他格外开心。 连巴渝的鞋拔子脸都看得清秀了些。 龙的血脉 “哦,请看看这个孩子吧!”一位年老的紫袍法师站在路中间,丝毫不管来往的飞龙,任由那些飞龙不停的在上空发出啸叫。 而他说的那个孩子,不过婴儿样貌。在他的怀里蜷缩着不能动弹。 “他快要死了。”魔法星人若是将陨,则会在前一天头顶泛起白光。 而这个婴儿在前一天头顶也泛起白光。若是要救婴儿,则需要龙的血液。 “愿龙族平和,我无意冒犯,只是无奈至此,我愿用我垂老的魔力来交换龙的血液。”老魔法师刚一说完,一众巨龙便开始啸叫。方圆百里都能听到龙声。龙族也宣告着与某人的协议签订。 手中被捧着的小婴儿发出一丝微弱的啼哭声,一滴龙族血液被灌输进去。他的脸渐渐有了红润之色。 而那位老法师面容祥和,脸上满是喜色,只是下一秒,他便僵在原地,身体不住的抖动,只管他已经尽力站稳,还是不自觉的往一旁倒去。 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响,似乎空中的魔法力量久久不能散去。 当他们说完魔法星旧故事时,未打了个盹。就这个事来说是真事,但是未提不起一丁点兴趣。 “龙族,血液,签订条约。”未怎么想都像是在喀贝拉的小说主人公的事情,与龙族签订条约,然后一步一步的成为最厉害的人。 “这个似乎太过玄幻了。”未继续说道。 “嗯?怎么玄幻了。只是问龙族要一滴血而已。他们会给你的。你明天只要去试一试就好了。”囚铭照着未的头拍了拍他。他已经向宙士请明,只等着明天了。 “未,你不要怕,没什么问题的。”大锤也劝导着。 原先他们也试过很多种办法,调动他体内的力量,但是没能成功。所以未想起来前面几次的事情就觉得很离谱。什么空中飞人,吃发酸的苦草药,还有去野地里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明天则要去龙族那边去试一试。 说起龙族未倒是好奇起来,他里面的那个家伙会和他明天见的一样吗?魔法星的龙族是什么样的? 虽然有疑惑,但是也不妨碍他在一旁自己静静冥想。 而和今莱的谈话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倒是很少被巴渝找麻烦了,同学对他也客气了很多。 “未,未。”毛毛从棉被内拱出来,一眨一眨的看着未。 “他们都不会攻击我,未,你丢不开我。” 未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看着被子中拱起的一块,看来他是甩不掉这个家伙了。不过,从最近过来,这个黑老鼠却没有以前讨厌了,他好像不在意他以前的样子和对他的伤害,反而想着,这个黑老鼠也是很好看的。 “你为什么会在我体内了?”未喃喃道。“我体内怎么会有一个巨大的空间?” “嗯!这个未未不是应该最清楚了么。”毛毛哼哼到。“我又不是你,最了解你自己的不是你自己么。” “毛毛,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自己。我有时候就在想我自己是怎来的,怎么到庄园来的。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好像忘了什么。” “什么(???.???)????”毛毛又继续说到:“未未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么。毛毛也记不得。毛毛以前没有记忆。而是在未未的保护下才有的。” 未看了眼这个溜黑的家伙,感慨到:“是啊,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第二天,似乎是像捅了蜜蜂窝一样。房间内嗡嗡嗡的响。 “未,还没来。是出什么事了吗。明明昨天约好的。”囚铭看着天上的云彩,渐渐起红,急忙赶回学校。而在这独立的宿舍内,囚铭发现了未的身影。 “呼!原来是在睡觉!未,未,快起来了。” 囚铭大声叫嚷着。连叫了十几声之后,楼上依旧没有动静,囚铭赶忙跑上楼去。 “未,未。”转眼之间,被弹开来,囚铭捂着额头,无语至极。怎么有魔法阵挡着。“肯定是大锤,这个家伙,设个魔法阵干嘛,谁会动这个歪心思。未……未!”思即此,囚铭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像有谁叫我,哦,不好!来了…”,身旁毛毛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未赶忙下床,昨天的闹钟怎么没响。未埋怨着,但还是急急忙忙的下楼去了。 而囚铭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变成了水母。 “前士。我…”他刚想狡辩,秋明便拉着他问道:“昨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没有,一切都好。” “哦,那就好,大锤真的是多此一举,怎么还设一个保护罩,连我都破不了。” “我不知道。我今天没有听到闹铃声,可能是昨天抓奇奇怪怪的生物太累了吧。” “走,你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完成了。不过今天很轻松。” “只是把龙族的血给你就行。” “哦,那个龙族是不是借血要有其他的东西交换啊。” “嗯!” “啊,那个,其实我觉得帮助不大。” “没关系,只是一滴血。”囚铭拍拍未的肩膀,安慰到。 随后,他们乘坐飞船一直从魔法星的北边到达南边顶端。还因为气候变化他过快速,飞船中间停顿了好几次。 而穿过一片漆黑的迷雾之后,瞬间豁然开朗,未揉揉自己的双眼,后面还是漆黑一片,前方地与天际相接,五颗行星双双出现在天空之上,每颗行星颜色不尽相同,纹路却是繁复神秘,似乎这几颗行星都是这边的物品。 “呜……”远处似乎是号角声,一阵接着一阵,而周围的环境被某种力量裹挟着,继而未好像看到一股波浪,推着自己和周围的事物前进,前进。 直到在一处不大简陋的小房处停下,这栋房子与周围格格不入,与其说是秘密隐居地,不如说是一处无主居住的地方,周围长满了杂草,连爬藤都把房间的墙壁占满了。 “龙族在这里!” “嗯。是不是很震惊。这里没有一点生物生存的样子。” “是的。我以为是在一处洞穴之中。”未说到,他其实也想过会有什么奇遇了。看来是他美化了场面,不过这个地方的环境是好的。 “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幸好我来的早,把你叫醒。” 囚铭告诉他,后面的雾以某种速度往这里吹来,等雾来临,尤其是天黑,那这个地方就无法出去… 未一哆嗦,他向来怕黑,而雾的确越来越快往这边靠近。 “嘿嘿,骗你的。”囚铭又说到。“我们刚才从雾那边过来的。” 未稍稍放宽了心。只是这个雾的确让他不舒服。 房间内,放着一瓶药水,而药水内则是三滴龙的精血。 像是没有人要的东西被随意放在这。未看着,他一点都不想动。 囚铭双手捧过,默默的念着一段话语—真诚的龙族之人,愿以热血浇灌大地,愿意勇敢抚慰心灵,带着不屈力量未知之士,勇气与智慧,愿献给再生之人。今,我愿以宙士三分之一力量延续龙族血脉,保护龙族土地,希望龙族之士能奉献一滴精血。 说完之后,那滴精血便自动钻进未的脑海之中。就和那朵玫瑰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吗?”囚铭问道。 未摇摇头。他知道便是这样的结果。似乎在玩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哦,不要紧。”囚铭说到。 未知道,那句话不是对着他说的。 宙士的力量,集齐了七大宙士的力量换来的精血,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他觉得有些可惜,要是自己用便好一些。自己去堵了黑洞的口子。 囚铭暂时抛去脑中的想法,随即笑了笑,自己是笨蛋吗,如果,可以,那么魔法星的宙士早就去做了吧。但是无一例外,黑洞会吸走魔法星的力量,一天天的,逐渐贪婪,连里面的生物也是。 等他们会到学校,而未刚好碰见巴渝。未不想与他打照面,便找个地方停了下来,等到他走了好远,不见人影时,他才继续走。 走廊很长,吱呀吱呀的木头声。明明是个新学校,却整的像是古堡一般,透着阴森气息。未快步走,但是在拐角处,还是碰到了人。 —是巴渝。 巴渝身格壮硕,一下子就把未顶开。当然这一点都不痛,只是墙壁落了些灰。 “巴渝…”未纳闷了,自己明明躲着他。怎么还遇着了。 “你和囚铭认识。”巴渝说到。 “怎么…”未盯着他。他有些怕巴渝,在巴渝攻击自己之前他毫无还手之力,但是未笃定他一定不会在对自己做什么,虽然他还没确定是谁帮他出头。 “哦,那是我最喜欢的前士。”巴渝丢下这一句话便走了,脸上却带着不悦。 未云里雾里:“这是让自己找囚铭签名?”或者是囚铭帮自己教训了他,他内心受挫了。未美滋滋的想着,把门一关,往自己脑海的内空间走去。 什么东西都不可同日而语,他进入内空间越来越熟稔,只要自己一个念头,便可自由出入。原先总是费劲巴拉。 不出意外,那头大龙还在内空间晃悠。 “格尼,你是龙吗?” “怎么这么问,是我长得不像!” “嗯,我也想过一些,或许我的龙是和真正的龙有差别的。至少龙只是一种物种称呼。” “你觉得,便是吧。” ——嗯,那滴血。未抬头,便看见那滴血也在内空间中。他没有进自己身体之中,而是在内空间。未不知道怎么办,将双手捧过,也念出那段话语。 只是刚说一半,就被格尼打断:“龙的精血。” 未看向格尼,点头说到:“是的。我想问一下这个和你们有什么关联吗?” “不记得。不过这个只是一滴血而已,我身上一大把,你随叫我随取。” 未震惊道,他说:“可是这一滴精血是用七位宙士的力量换来的。” “是吗?”格尼将自己的手划开一个小口,从里面逼出一滴血。 “我的更好。这滴血放久了,都没啥用,但是契约是还存在的。可能是防止有人去换吧。毕竟龙的血可以保存。” “龙族的血可以保存。真的厉害。还有契约,每个龙族都是如此吗?” “不清楚,我已经好久不记事了。”格尼说完便往内空间的石块上一躺整条身子懒洋洋的趴着,而未直接坐在他的旁边。靠着他。格尼身上火红色纹路更亮,随着石块漂离,他们不知道去了那个方向。随便飘,未总能找到格尼。 “我想我刚才给你的精血是有用的。至少,你可以作为力量引用。我知道,有些力量用不出来,不代表你不可以借别人的。比如说,我的。” 未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格尼眨巴着眼,他知道一会后,未就走了。 而那滴血他一直放着。 ——龙族血脉,延续,龙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怎么没有印象。可能自己不在那片土地吧。 格尼默默念着,他将那滴精血收好,毕竟是自己的同胞。 石柱之眼 未爬上床,他能够感受到那股血的力量。一直在他的手掌中撺掇。 “有点痒!”未扣了扣手心,那股痒一直消磨不掉。像是有生命一般。“格尼!!” “嗯,”格尼猛地翻身,直接从石块掉下来。“我还没有睡着。”格尼眨着眼,似乎猜到了未的到来。 “这个,你刚才,现在我有些不确定……”未说了一大通。他看见自己手掌泛出火光来。 “哈哈哈,别怕。这很正常。来,我吹一吹。”格尼笑着笑着便真的往他的手上吹气,那股气冰凉冰凉的,接着便没有痒过了。 “他还会痒吗?” “应该不会,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忘事了。” 未望着手心,手心里却多出一圈花纹来。正当他欲开口,格尼说到。 “我借给你我的力量,但是这只是开始,不代表你能够正常使用。好像是这样的!!哈哈,你自己可以试一试能否把它调起来,那个就是真的会用。” “啊,我知道,却也不知。这还是看概率的?”未疑惑不解。看来小说都是骗人的。 “嗯,太久远了。怎么调我也忘了。” “我还是翻下小说看看灵感。”未离开时还是有点小庆幸的。至少自己不用畏手畏脚的。也不用去捉拿奇奇怪怪的魔法星生物。这再好不过。 但是格尼怎么也不太靠谱,会不会有副作用,每用一次便会缩短自己的寿命。未想了想,打了个寒颤。那自己……对哦,自己是特养人。本就没有生命,何来寿命。 他在房间里,翘着小腿。而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隔着猫眼,只是一个圆溜溜的脑袋,不停的往里面看。 “谁啊!” “是我,卡修。” “卡修,有什么事!我在休息。” “你能让我进来么,我有个东西给你,是今莱托我给你的。” 未并不想接,卡修却一直没有离开。等了好久,未开口到:“卡修,你回去吧,我不需要。” “不行,这是他要求我给你的。” “嗯,但是没有必要。你走吧,我要睡了。” “不,你快看看吧!” 未很烦闷,这个家伙怎么还不走。“我不会看的。这是你们俩,今莱给的,我有权利不收。” 卡修有些失落,将一个盒子捧在手心。“看来得还给他了,不过今莱肯定很生气。” “真是,终于走了。怎么这么听那个马尾的话。”未想了一遍,那个马尾的确很厉害,班上的女孩都有大半钦慕者,更别提小跟班了。 “今晚上吃点什么好?”已经好晚了,明天又要学那些枯燥的法咒,虽然自己不能施展,却要求一定要记住。 别的出士都是兴高采烈,成就感满满,他却是被喂了一堆的碎石子,只有硌心。 手心的图案不知道能够用否。未搓着手掌,想起前几日学的法咒,默念起来:“阿巴巴莫次杜拉。?????—???????。” “砰。”前面的石子突然弹跳起来,往自己的手中炸开。 “嘶,吓死我了。”看着手中被石子穿透的血洞,未少有疼痛感。毕竟这个对他来说没什么事。只是被吓却也是真的。 “空间物品移动,怎么变成碎石了?是不是背错了,可是我记忆还好啊。没错啊?” “阿巴巴莫次杜拉,?????—???????。” “砰”又一块石头往他手心飞来,但是这次的石块没有炸开,反而稳当的停在了他的手心中,而他的手也恢复极快,只是刚才穿洞之后立刻复原了。 “真是奇怪。哪一步出错了!” 未重复的念了好几遍同样的咒语,确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直到他已经得心应手,脑海中蹦出了格尼的声音:“看来已经会用了,那这个力量就是你的了。” “嗯,我想是我看的小说起了作用。”未无奈的回答到。 “怎么可能…小说都是骗人的。”格尼大声喊道。虽然它已经是一只近视的龙。但是当他的双眼注视着你,还是极具压迫感的,似乎他的双眼皮就能把生物杀死。 “哈哈,好想笑。”未看着格尼的双眼,他的眼皮有点肿胀,不知道在内空间干什么去了。 “刚才去找热源,被烫眼睛了。” “我说你的眼皮怎么肿了。你找热源干啥呀!吃?” “忘记了—你饿了!?” “你太健忘了吧—我要去吃饭了,你要什么,我帮你拿点。” “我讨厌那些,你不用给我带。”相比于魔法星的食物,在未的内空间能够获得能量,足他维持生命活动。格尼在此处寻找热源,也是想要满足当时那滴龙血的要求。 他们想延续种族,而自己也想了解自己从前过往。 希望自己能够从他们那获得一些信息。 龙血,与龙族相背之物,能主复活,蓄能量。看似珍贵,其实只是血,只不过供不应求罢了。 格尼往内空间转悠的时候就发现了很多的热源,他们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发出的光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神往。 他本就主火,对于龙火的运用得心应手,而将未借来的龙血放置于上,那滴龙血竟然奇迹般地跳动起来。 笨拙的用鳞鳍用心护着,生怕出一点差错。 而自己也不小心挨得那个火源近了些,就被烫伤了眼皮。真是太不容易了。格尼叹息一声,又看向那滴龙血。 “会不会跟未的创造者有关。”虽然前面记忆缺失,但是外面的声音他还是记得未是特养者,而且那个法师将更多的能量藏在他的体内。若是要调动,需要原法师的咒语破开。 可是据说——原法师不在了。因为未还处于孩童时期,不会有成长。 “可惜了,可惜了。” 可是一边说,毛毛却也跳上来,嘟囔着:“那个原法师是不是个女的?”它经常做梦,总会梦到一个女的,在它眼前晃悠。 “你做梦了?” “嗯啊。不过可以在梦里看到未了。我会抱着它转圈圈。” 课堂上,克鲁班缇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当然,他不是无事过来,而是宣布新学期分班事项。 根据石柱之眼来确定分班以及校区。四大校区,分别是格兰纳斯,达柯蒙马,斯洛文彦,巴班部奇。他们分别代表魔法星四种美好的品格,幸运,真勇,长板,辨博。 “石柱之眼对于你们后期非常重要。你们的学院会引导你们的发展方向。而分班后一个月会有一次法咒考核,希望每位出士们都能发挥你们最好的状态。”克鲁班缇说完之后,望了一眼未。未点点头,随后跟着他出去。 克鲁班缇:“未,你和其他出士的情况不一样,但是我们学院是这样决定的,你作为斯洛文彦的学院学生。如果石柱之眼没有跟你反馈的话。你知道了吗?” 未点点头,表示理解。 “真好,那我就不多说了啊。你回去吧。有什么问题就找我。” 未回到位置,囚铭曾经和他讲过,石柱之眼只会测定法师,对于特养者或者是其他生物都会置之不理。他没想到石柱之眼这么快就得面对。 对于他来讲,去石柱之眼跟前就只是形式了。然后会有宙士宣布自己所在学院,这已经是确定好了。 就跟以前测定自己的等级一般。他现在平静太多了。 “未,你说你会在哪所学院,我们还会同个班吗?”巴渝说到。 未一阵恶寒,而巴渝却愈加兴奋。他很期待明天的石柱之眼。他会告诉这个小萝卜头,不是谁都能够踏进门槛的。 似乎天朗气清,在学院后山之中突然拔起一截比天高的石柱。未还在思索间,便跟着班上的同学一起往学院后方走去。他们穿着一致的灰袍,手指上带着树藤戒指,有些则是花型和奇怪样貌,手上则拿着一本法咒书,每个人拿的不一样,也代表着这些书籍会左右石柱之眼的预测。 “唉,这么快就分班了,还是舍不得。”女法师穿着灰袍,走在前方。她将帽子戴在头上,看不见全貌,只是光洁的脸蛋下透出一抹绯红。 “嗯,希望我们分到同一所校区。我喜欢巴班部奇。但是那边规格太高了,估计只能去斯洛文彦。”另一位长得极高,身材修长,硬生生比前面的出士高了半个头,其他出士走两步她走一步。她虽然走的不紧不慢。但是总是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法咒书,似乎是要背记什么。 “斯洛文彦,那个学院不是一直不好的么。去哪里都不去那。”娇小的那出士回答道。“尼亚,你千万别去。哪个学院对基础不好的一直不待见。” “那去哪。我基础很差,巴班部奇不会要我。达柯蒙马肯定也会淘汰,他只会在这两所学院比较。” “其实也有选择格兰纳斯,相比于其他三所学院,格兰纳斯那边简直是天堂。有很多珍奇兽种。而且毕业之后他会包分配的。” “根本不好,那些兽种还不如自己去外面找。” “你在说啥了。你根本不懂。” “不如去巴班部奇学点好的法术。” “达柯蒙马怎么样?”未扯这旁边一人的衣袖问道。那人脸庞都是浮毛,坚毅的面庞被浮毛笼盖,多了些柔和气息。未看着前面之人,想来近一些,也会好问问事情。 “嗯!谁。”等那个人低下头,带着一丝微笑。“是未啊!” “我想问一下,达柯蒙马是个怎样的学院!!” “达柯蒙马挺好的,那边会教搏斗术,不过你这个小身板不合适。还有脑波术,净搞些奇怪的玩意。” “哦。那个斯洛文彦真的是最差的学院吗?” “对啊。这个学院主张发挥每个人的优势,学的东西杂的很,但是好的引导士缺失。所以那边学院比其他学院的成绩要低。” “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斯洛文彦是出过宙士的,好几位宙士都是从那边出来的。只能说,他那边只会对更好的法师做出引导吧。” “哦哦,谢谢。你想去哪个学院!”未问道。他对于囚铭他们的安排还是很放心的。但是斯洛文彦真的好么。怎么都是这样说。 “我嘛,我都随意。巴班部奇吧,我很想提升一下自己的法术。那边的术法很厉害,需要本身的基础过硬。不知道自己够不够得上。”那人说完,又是摇摇头。 等到近一点,前面的人通过石柱之眼。他以为石柱之眼会说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用手摸摸就好了。 “尼亚,达柯蒙马学院。” “冰芝,格兰纳斯学院。” “闫晨,达柯蒙马。” 前面的人通过之后,后方便传来一道声音,想必是后面才能看到结果了。 未看着闫晨走过去,虽然和预想的不一样,但也是好很多。 还没将手完全放进去,便听到念叨声,他很快释然了。 “喂,各位。”后方传来了一道声音。这声音未化成灰都认识。 巴渝拨开人群,往自己的方向挤过来。 “我们都是幸幸苦苦考到学院来的。而这个家伙,却轻而易举的被招进学校,凭什么。”巴渝大吼道。指着未,未有些难堪,怎么在这个时候让彼此下不来台。 巴渝将手拿过来,一把拽住未的手。 “我建议,让这个家伙重新测定。并且结果要让石柱之眼自己说。”巴渝信誓旦旦的说道。毕竟自己已经确定未是特养者的身份。 未被紧紧攥着,巴渝的力气大的离奇,他被锁死在这里。他不是很明白,自己最近没有惹是生非,巴渝干嘛一直盯着自己。未挣扎了一下,巴渝的鞋拔子脸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戳破。 众法师淡然不理。他们说到:“巴渝,你能不能别在这边起哄,我们还要测定分班。等一下时间过了。你自己能担起这个责任吗。” “巴渝是啊,你在这边为何一定要为难他。” “他造假,他是靠着前士才进来的。他甚至都没办法接住我的一拳。” 未有些懵,原来巴渝还记着了,自己根本都没惹他。未扬起嘴角,笑起来。 “阿巴巴莫次杜拉……”一阵乱石飞过,直接将巴渝的脸划出了血迹,巴渝没有松手,但是在乱石中被迷了双眼,一刹拉,未竟挣开了束缚。 风停,乱石歇。 他的同学还震惊刚才发生的一切,而未就在次将手摸住石柱。 “未,格兰纳斯学院。” “未,格兰纳斯学院。” 巴渝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有些犹疑,他不是特养人吗? 而在一旁看着的囚铭以及宙士也都有些犹疑。“石柱之眼终究还是错判了。”他们闪现在石柱之眼,看着未的样子。灰头土脸的。手掌似乎也有被贯穿的痕迹。 “是不是那滴龙血起作用了。”龙血能够再生,所以把未看作活生生的人。宙士分析到。但现在看来,龙血其实只是暂时的。宙士感觉到。 “应该是的。”囚铭愣怔道,同时又有些欣慰。他跑到未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宙士大人,和龙族签订还是有效的。”宙士点点头,后期想想,又只能摇头了。龙族之血只有三滴,龙族不可能再外借了。 “哎呀,这是好的开始。”宙士摸着胡须感慨道。 空洞之军 伴随一阵凄厉的惨叫,巴渝被拔除了一半的力量。他很快又走到石柱之眼旁边,触摸石柱之眼后,他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底,慢慢汇聚。 “巴渝,斯洛文彦。” “怎么是这所烂学院。我不想去。我会被淘汰的。”巴渝又叫到。只不过,卡修他们这个班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摇着脑袋,看着鞋拔子脸在不停的晃动。 “我真想上去给他一拳,他的事总是很难处理。”卡修说道。 今莱:“你还是别惹他了,谁知道他抽什么风了。我们上去吧。” “嗯。”卡修走上前,将巴渝推开。双手放在石柱之上。 “卡修,格兰纳斯。” “今莱,斯洛文彦。” 众所周知,斯洛文彦只对强者感兴趣。其他的人一律自生自灭。今莱虽知如此,但是嘴角还是勉强的接受了这个分配。 “今莱,你还好吧。” “今年,进巴班部奇的人很少。” “为什么我不是了。我一直想去的。”今莱沮丧道。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选上。 带着遗憾他们离开石柱之眼。 而后期的生活也就此展开。 未在格兰纳斯很轻松。就如原先那个女法师说的一般,格兰纳斯的确比其他三院的环境更好。 而且有很多的奇行种。比如说空间瓢虫,瞬移白龟,踢腿兔子,飞翔的鱼。这些奇行种大多能够施展一些法术。 而毛毛则是想回了家一般,一直在旁边乱蹭。似乎是标记。 “毛毛,你怎么到处啃东西。”未老火的是毛毛这家伙又控制不住的啃食周边的物品。 而前一天,他竟然又在啃食奇行种的腿。显然,奇行种的速度跟不上它进食的速度。毛毛会将奇行种先吞下在慢慢消化。 “毛毛,我跟你说过了,不能啃食这些物品了,你没听到吗?” 转眼,那黑不溜秋的东西直直的瞪着他,双眼放光一般像他扑来。未被吓到,他以为是毛毛,不是毛毛属于黑老鼠吗?怎么黑老鼠还会变多。 未脑袋飞速旋转,还是将那只黑老鼠抓起来。 “妥乌郐典起,莱茵迁。?????” 一阵亮光闪过,瞬间出现一个细软的布袋。对于黑老鼠抓捕他还是得心应手。但是黑老鼠不是一体的么,他得找毛毛问一下。 细软的布袋圆鼓鼓的。而毛毛也在未的千呼万唤下出来了。 “未未,有什么事吗?”毛毛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但是他感觉到了同伴的气息。 “我知道了,肯定是黑洞之门提前开了。不过,现在只是一个小口子。” “黑洞之门?那是什么。” “我们来往魔法星的通道。原先这个黑洞之门只是通道,但是如果和力量强大的星球连接上,便是一个碎固定的饭店。黑洞生物会定期去觅食,而地点就在魔法星。” “啊,你们会这样吗?可是你怎么不一样?” “我,未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本意不是如此。是我们自己带的生活本能驱使。他让我们像能量场高的地方汇集。” “原来是要我封印这样的黑洞。我以为是那种时间奇点黑洞。感觉没那么难了。这个我看过,没多大。” “哦,未未,很自信。” 魔法黑洞,带着邪恶魔法的洞口,吸收着魔法星的能量,只要能量一日不绝,黑洞就无法消失。黑洞之物,恶随之而来。每次击退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胜利之后,他们会将恶的血肉和皮毛作为战利品供销给下方。 “囚铭,那个黑洞之门里面有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囚铭将鸡蛋打进碗里,不停的唰唰唰,再加一点香料进去。靠近鼻子间闻了闻。 “你闻一下,香嘛!!” 一股独特的清香味从鸡蛋中传来。独特的香味似乎牵动着口腔粘液,未不停的吞吐着口水。 “你加了什么啊,这个味道好神奇。” “芨芨草,小虫子很喜欢吃的。然后会分泌粪便,你闻到的其实是芨芨草与化学物质反应的味道。” 未跑到外面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道:“还是觉得空气更新鲜。” “嗨,这么好的东西不懂享受。白疼了。” 未捏着鼻子,一口气将鸡蛋闷下。感觉也没有多难吃。 “那个空洞之门?囚前士,你知道么。” “知道啊,不过离它破碎应该还有一个月吧,我们上一年刚封的,半年解封一次,说起来,又得忙起来了。” “哦,可是,你看。”未将那个鼓囊囊的袋子拿出来的时候,囚铭将他抓在手中。 “你从哪看到的。” “学院里面。我看到了好几个,不过只抓住了这一支。” “黑洞破裂的值班人员也没有说异常情况啊,不行,我得叫大锤他们看看去。谢谢你,未,这很重要。” “嗯,我知道的。” 囚铭看了眼他,小小脸颊下有一丝不服输的韧劲,眼睛确是坚定的望着所有。他反问自己,或许自己不应该那么自私。 未见囚铭松了口气,转而回去继续吃他的鸡蛋。而大部分进了毛毛的嘴里。他还不能将毛毛说出去,否则,自己会遭遇什么,他也不知道。 只是巴渝的巴掌格外的疼,像是直击灵魂的疼。 ——我要快点利用格尼的血。他们都还不知道我的血和他们给的血不一样。未小心翼翼裹着手,看了手心的花纹一眼。是什么花,似乎是银菟丝。 学院开学便开始自我介绍,而前期的学生无一例外都会带一只宠物过来,交流心得,分享自己的爱宠,以及能够带给你的能力。 未想着毛毛带过来不太好。虽然这些宠物都能口吐言语,更能流利的交流,甚至还会抖搂法师的私生活,比如放屁声音很响,把裤头崩开。亦或者是吃鱼不知道吐刺,然后自己灌一杯奶茶,边喝边咳嗽。 “你们都这样吗?毛毛。” “不全是…” “你这宠物哪来的?”渐渐有人注意到了自己,毛毛便开始介绍自己。 “我是吐金兽,会吞会吐。我给你们表演一个。”接着哗啦啦的东西便往桌子内部流开来。 “啊,怎么有股酸臭味。像是吃剩的饭菜都馊了。” “是啊,你叫它别吐了。” “毛毛,快把东西吞回去。” “好的,未未。”说罢,便风卷残云一般将东西稀疏咽了回去。 众人信了。 “你以后不要表演这个技术了。毛毛。” “为什么?这不是很好的技能吗?”毛毛不结,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未别开眼,却与其他宠物的眼对上,之间那些宠物口吐言语:“你也是宠物吧。宠物怎么能养宠物了。” 未咯噔一下,其他法师面面相觑。分分收好自己宠物道歉起来。 “对不起啊,这些宠物还刚收不久。不懂得一些事,你别在意。” 接着七七八八道歉的都围成了一堵墙。 “没关系,没关系的口头禅一直到下课结束。” 唉,停下! “未,我总是做噩梦,梦到一张脸。”毛毛睁大着眼说到。 “毛毛,你说这个干什么?”未摸着它的头,它一定是受到惊吓了。格尼说过毛毛和它的任何一位都有着共同的联系。这股联系会让他们规避危险,同时也会体会那种感觉。 未看着封闭的洞口,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是有责任在的,调动起自身的力量,然后了?然后把黑洞的生物消灭精光。未瞳孔一缩,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毛毛,别乱想了。 未全身渗了一层冷汗,将衣服浸湿,他口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说什么。但眼球还是不停的胡乱旋转着。 “未未,你在说什么了?你怎么了?”毛毛趴在他身上,而未已经神志不清。 “未!!” 囚铭抱过他,摸着他的鼻息,很正常,呼吸平缓,只是浑身湿漉漉的。怎么了?囚铭将他放在沙发上,宙士也在一旁他们看了看。 “没什么问题,晕了而已。” “晕了。”囚铭有点不可思议,就只是晕了吗? “囚前士,的确是了。你别太担心。看来囚前士比我们更关注他呀。” “那还用说,还没见过让他天天在嘴边念叨的了。囚前士不得了啊。” 宙士哈哈哈笑着。囚铭倒是没太多反应,他拂过未的脸颊,那块黑斑似乎小了些。他眼花了。 “真的是感人的一幕啊,我太想流泪了。”宙士说着,翻看了睡前的祷词,这是他们平常都要完成的仪式。 “灵魂的深处被束缚,身体也会被束缚。我永远以最纯洁的灵魂来敬畏今天,憧憬明天。”然后念叨完,再合上书。只不过宙士入睡极快,几乎是读完书的一瞬间便往旁边一倒,直挺挺睡了过去。让囚铭大为震惊。 “宙士,你们不要在我这睡啊!” “还是去外面睡吧。”囚铭心里默念完,没有负罪感的,便一手拉着一个扔了出去,今天晚上肯定不会下雨。 囚铭变成了水母状,躺在水床上,那处水床便变幻成一洼水,然后飘向远处,飘到水池,水池的水又继续的漂,飘向河流,最后囚铭醒来的时候看见不知道到了哪个地方。淅沥沥的雨拍打他的脸颊,他感觉更有劲了。一阵吐槽道:“这些宙士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折腾。” “格尼,你说未怎么会晕倒,我给你分享噩梦时却没有事!” 格尼懒得理它,毛毛总是在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不就是一个梦吗,怎么这么害怕。是因为以前没做过梦? 而热源附近那滴龙血因为吸收了能量而越发跳动,精力充沛。格尼眯着眼睛,他能从火光中看出那滴血正在凝成龙形。 “是个漂亮的小家伙。不过活不久。”格尼自说自慰道。这滴血怕是只能凝成样了吧。接下来就是问出龙的埋葬地,并且完成龙的遗愿。 格尼其实有些不想做,他老早就想出去了。只是没有找到好的方式。不像毛毛,没事就到处跑,回来又一身的伤。 他倒是有些想回以前的老家看看了。那边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他也不记得了。 “我在哪?”未悠悠转醒,他揉了一下眼睛,眼睛确酸胀酸胀的。刚才怎么了。不过是毛毛在自己脑中放一段画面而已。怎么自己就晕了。 “未!你醒了。” “宙士,我刚才怎么了。” “你太累了,要好些休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说,当然,要跟囚前士说啊。跟你学院请假了,你晚一点过去不要紧。”宙士说完便离开了。他们回去时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似乎自己也没大碍,未便又往学院走去。他知道自己得加紧点了,他还得学习咒法。 每天的时间就是两点一线,学院教室内学习魔法书的内容,或者是到前面的斗兽场看如何利用宠物进行比赛,或者是去林地追捕奇行种作为自己的宠物。尽管学习魔法学的内容极为枯燥,像是再看一本天文书,但未还是勉强跟上了。语言的多元化是他跟不上进度的原因。 半个月后。 “每天都靠他们跟我翻译了。”未想着。看着繁复难懂的文字。 ???????????????? 一段咒文:会有更好的效果。 未若无其事的念了出来:“卡娅穆提沃科茵。”和原先念的两段咒语比起来,他接触新的咒语花费的时间更多。练了七八遍,终于能够把咒语完整的念出来,其中的语音转音都格外拗口,未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再试一遍!未说到。伸出自己的手,手中的银丝花听到了他的召唤,花纹亮起,转而又念动另一段移动咒。 空中噼啪作响,伴随着小火花。 “嗯!”未意识到自己还没能完全掌控这个法术,而这个法术正在失控。 “啊!”石子突然弹跳,往未的身上快速的飞过。未用双手护助脸,石子从他的身上穿过。 浑身像个筛子。未看见手上的银丝花光暗了下去,而石子也没有在飞速旋转,而是不断的和墙壁摩擦,砸出一个个窟窿眼。 “发生了什么?”斗兽场内一片欢呼,但还是察觉到学院教室内发生了爆炸。 “哪个学生没掌控好法术失控了。” “前士,你别看了,快去处理一下吧!” 众学生叫嚷着,欢笑着看着比赛。他不好不去,摸着胡子一脸郁闷。 “三元,帮我看着比赛。” “好的前士,你快去吧。” 学生赶忙催促自己快去,前士往斗兽场看了两眼,便匆匆往教室赶,他想着一定要是迅兔赢啊,自己投了钱。 “都这个时间点了,谁还在教室!!”他大声叫嚷着,想着也没啥大事。前士将门破开,门后面全订着小石子,密密麻麻的。而教室的桌椅毁的七七八八。烟尘中,他透过窗户的光亮,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未。 “哎呀!!!怎么弄成这样!!”前士慌慌张张探了一下未的鼻息。“哦,还活着。” 他马不停蹄的往治疗所赶,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这个家伙就保不住了。 “喂,喂,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讲话吗?”前士一路跑,一路喊着,但是未除了软塌塌趴在他背上,没有一点反应。 “还是软的就好。”前士刚才跟他封住了血口,等一下就看治疗师们了。 “大革前士。”未虚弱说到。自己刚才没有保护好,那些石子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当他发动法咒,那些石子便向自己四面八方飞去,而且速度极快自己躲避不及。但是他说不出来。 “未,哦,还好,你能说话。”大革慢慢放下他。看着治疗所他们也忙来忙去的。 “被自己的法咒伤了,这件事我们也是第一次听。看一下情况,全身被灌孔,我的天呐,大革前士,你怎么看管你班上的学生,弄成这副样子。”治疗师讽刺说到。 大革没有计较,因为自己也计较不起来。治疗师是自己的妻子。他凑到跟前,祈求到:“曼殊,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也是一时疏忽,你快点看看这孩子,我心都提起来了。” “天尧,你来看看。” “是,曼殊前士。”天尧是个刚来的小姑娘,头上扎着六条小辫。每条辫子上都带着蝴蝶结。 大革阖上眼,心灵传声道:“你怎么叫她,看着不靠谱。” “比你靠谱,你就放心吧。天尧可是从巴班部奇学院出来的优等生。” “曼殊前士,基础处理已经完成。我将他身上的石子全部去除。只是……”天尧愣了愣,接着说道:“这个小孩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我刚处理好这些小石块,它的身体恢复就快了很多。”天尧想着,这是件好事,不然后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 天尧说完赶忙记录下来,生怕自己错过,而旁边的治疗师和曼革夫妻也见证了未的恢复。 “真是了不起。大革,你这个班的学生很不一样。” “嗯。”大革点点头,他望向曼殊,可是曼殊说完便去拿药去了。他知道这可能多此一举。 “嗨,小朋友。”天尧打着招呼,微微一笑。 “佳妮姐姐?”未有些睁不开眼,但还是闻到一股药味。 “在叫谁了!小家伙。”天尧怼着眼望着脸。 “你是谁。”未只觉得旁边总是有人在旁边说话,还拿着辫子不停的敲打自己。他忽然想起,自己来这边有半年了,而喀贝拉那个地方没有人记得自己。 周围的布置似乎是谁的房间,里面被塞满了花朵,一束小窗半开着,和煦的风吹来暖意。 “我是你的救命稻草。”天尧笑着看了看他,转身说到:“你在这睡了一天了,看来你也没事了,等下记得办出院手续,要交钱的。” 未在空间置物器掏了掏,只有十个卡文币。而魔法星币则被自己放在床脚。他想着,这个货币是不会流通的吧。而天尧客气的拿下,说到:“这就当是你的医药费了。” “唉,停下,这个…那个”未看见那人蹦跳着跑出房间,脑子瞬间清醒。这一点也不像医生,倒像个玩闹的恶作剧。他扯着自己的身体,可是身体被束缚住。 门后面那人嬉笑说到:“等会还给你。” “曼殊前士,姨夫的学生从哪里来的。我摸了摸他的骨龄,才十多岁。但是很怪异,他应该不会这么大点。” “天尧,你这个机灵鬼,等一下你姨夫走了之后,我再跟你说。你不要到处说。” 天尧点点头。把未给的卡文币拿出来,说到:“我刚才骗那个小孩,他就把这个给我了。我说可以,当是看病费用了。哈哈哈。”天尧没觉得什么不妥,但曼殊还是说到:“这些物品还是还给那个人好,我们不会接受外来星人的东西的,这是魔法星不成文的规矩。” “哦,我知道了,我会还给他的。你说,那个小孩是什么身份。” …… “啊,不是,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我的未来交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不,是魔法星的未来。”曼殊前士说完,眼含泪光,她擦了擦眼角。 “可怜你的外公外婆当初要是没有黑洞之眼,他们也不会离去。” “姨母,你别伤心了。都过去几百年了,现在不是控制的好好的吗。”天尧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但是有画像,每次忌日,母亲姨母总会拿来纪念一番。往复如此,她也看闷了。 怎么能不伤心,曼殊望着已经长大的天尧想到,每一次都是刻骨铭心的痛啊。而距今空洞开启已经过了五六百年。她觉得每一次空洞之战都是巨大的损耗。 大革前士处理完之后,回到斗兽场,三元正在结券台。 “三元,怎么样了!?”大革摸着胡子,一脸幽深道。 “前士,还可以。原先迅兔赢了前两场,但总归缺陷太多,最后两场坎坎过了。还可以,这是赢金。” “哎呀,看来我还是有眼光的。那个迅兔一般,但是它的魔法师还是厉害的,用迅兔补充了自己不足。” “是的,前士。你下次不能选择鬼松嘛,他一直都是第一。” “选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就想有点刺激。” “是的,你的钱包也空了吧。”三元怼到。但是他拿了鬼松的赢金。足足比前士高了一倍。鬼松现在已经确定了,投钱所赚的比金也减少了份额。 “上次见他,他还说自己不会再参加了。” “这样吗,还是斗兽场腻了。”大革摸着胡子,但是与激动不同,他只是轻抚胡子的表面。拍着三元的背说到:“你得好好跟我学学,看我每次都是富贵险中求。哈哈哈。” 三元汗颜。不停说着:“是的。是的。” 今莱和巴渝的命运似乎有着分不开的宿命感,他们也分到了同一间教室。而负责他们这个班级是有着极为严格的火辣教师“香茅”。 “老前士,活了一千年还没有够到宙士的门槛。真的笑死个人。”香茅走进教室都是颤颤巍巍的,步履蹒跚。不像那些老怪物,依旧是来去自如。 “哈哈,老夫自当如此。毕竟,我这么大年纪还是培养出了三位宙士,不知道我这个名号可值当否!!”香茅说的中气十足。:“学魔法,更重要的是对魔法的解读,所以解读越深,才能融会贯通,不停的发挥不一样的力量,就像我,虽然是草系魔法师,却使用火系的魔法。” 接着,这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将教室密闭,不见一丝光亮,接着往四周升起微小的火光。 “好烫。”每一个触及的魔法师都能感受到小小火光的威力。 “哈哈,还有。”香茅说完,那些火光又变成了一个奇行种,光源。直接把教室照得透亮。 “这个有什么,我也可以。”巴渝喊道。 “看来这位可爱的学生也想试试。”香茅盯着巴渝。 巴渝感到不安,自己顶撞了老师。“不…不,我并不想。” 香茅笑着说道,一脸慈祥:“未来是属于你们的,不要怕,年轻人。” 巴渝结果魔法书,向众人展示自己的魔法控制力。虽然无法将火光分细,但也是不断的分散,直接把一个火球分成上百的小火光。 “嗯!看起来不错。我不知道班上有没有叫未的学生啊!”香茅刚一问出来,巴渝便接道:“他去格兰纳斯了。” 香茅脸都变色了,明明他们这些家伙说好了,自己带他的,他也想见见他呀。 “唉,那行。终究是错过了。还有谁吗?” 今莱结果火球,不断转换,火球散为千束火光,直接把教室重新照亮。 “嗯,魔法运用和理解力不错。”但香茅也只是浅浅表扬一番。众人都在尝试。而火系法师能够将火光分离得心应手。 “停下,停下,辉绮。我看到了。” ——什么,辉绮也在这!今莱看着后面一头红发的麻雀脸。自己碰到劲敌了。 魔法星八大家族。传统系别:土系突勒,水系百仇,火系魔羊,风系乾,木系生。伴生系别:雷系青岩,冰系恒均。还有最特别的系别:主掌葬送的牵丝。 辉绮是火系魔羊家族,全名魔羊辉绮。而自己属于土系一族,全名突勒今莱。巴渝是水系的庞支,全名百仇巴渝。而卡修则是木系,全名卡修生。 辉绮曾经烧毁了自己心爱的礼物。自己也砍下他庭外的血龙树作为赔偿。互相结怨。 “嗨,好久不见,今莱。” 今莱不想理他,他本就不想惹麻烦,只想安稳的把学院的学制修满。然后安心毕业。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他。 “哎呀,哎呀,别这么生分,我们父亲母亲还是有些亲的。”辉绮说道,眼神不断的挑衅。似乎看透今莱不想理他,便转变话语说到:“看来上课被我抢了风头,现在正在气恼吧!” “你说什么。” “我说…” 巴渝往旁边一站,自动退出了战场,他哼着小调,他开心极了。 魔法的使用 又差不多几天的两点一线,未重新使用了增强法咒,和以前相比,他能够控制更多的方向,而以前则是太过复杂了,胡乱一通,一日不见自当刮目相看。 把增强咒熟练的时候,其他魔法师已经学完了书中一半的内容,而月考比赛要求就是一半的内容。真的是让未糟心。他一直都不擅长这个。 大革前士走到未跟前,悄咪咪的喊他出来。走廊上除了被训斥的魔法师,便没有其他的,他们走到走廊尽头。那是一块被掏空的空窗,远望,是一片平川,开满了花草。但也是危险之地。大革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未,你的情况特殊。我们讨论了一番,宙士他们还专门过来跟我说了,你月考比赛就不用参加了。不过,魔法得好好练,我看你有很大的进步,所谓任何时候都是学习,不用要求自己太高,你已经很棒了。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我们也是一样的。” 自己连魔法星语言的表述都有困难,幸好魔法星人很懂语言,每次交流都会说喀贝拉语。 “谢谢前士。” “哦,这个没有关系,毕竟你还这么小,前途无量得嘞。”大革说着,将教室门半掩着,而透过缝隙,能够看到魔法师努力背记法咒。 这些法咒大多很复杂,每施展魔法一次,便要在脑海中过记一遍,这样,魔法才会肯定你。如果使用很频繁,便不需要这种方式了,而是法随心动,一个念头的事。 很多魔法师停留在了第一步,便无法往上靠去。 似乎很难,其实很难。法咒书足足三千多业,每一页都像蝴蝶翅膀一样薄,每个法咒都像蚂蚁一样大,每次用眼睛看,用嘴巴读就像是被人粘了胶水一般难以出口,每次携带就像背上了一块板砖。 可是对于魔法星人来说,这点重量微不可及,至少一百公斤力才让他们感到重量的存在,否则一切如同羽毛般轻飘飘。 未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的银丝花光越来越微弱,会消失的吧。他想,消失就消失吧! “格尼!”未说到,轻描淡写问候,朝他喊道。 格尼点点头,用自己的鳞甲划出一道血口,挤出一滴血来。 “你的能量使用倒是挺快。不过我这全是,你随叫我随取。” “不好意思,谢谢你,他们叫我不用参加比赛,这似乎无关紧要,我一直都很难受。”未说到。如果未不知道龙血的成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龙血成型之后便一直没有变化了。 “难受,这有什么难受的,不过是自己介意罢了,不就是一堂试炼吗,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不如在这里试试,让我看看。”格尼说到,他把眼睛撇到热源的方向。 “宙士他们又跟我取另外一滴了,现在龙血还剩下一滴。我不知道有用没,先给你吧。”未说到,因为这个龙血也融不进它的身体,只不过给格尼会更好。 “龙血真的能复活龙吗?” “不能,但是可以有途径知道龙族的埋葬地。” “埋葬地!死亡之后的地方,像墓地一样。” “龙族死后,会回归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做埋葬地。而我们则是要借助龙血找到埋葬地。” “它会跟我说嘛。” 热源内,那滴龙血形成龙的样子已经渐渐凝实。格尼知道还需要几个月才能行。这个时间段是挺难熬的,而且意味着自己要每天灌血给它。 “这个小家伙要我们照顾的地方还多着了。” “你好像挺在意的,龙族也是共享的吗,他们会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会的。”格尼说到。 未没有再问,回到教室又去看复习法咒。那些法咒晦涩难懂,众法师处境比自己好得多,教室内一阵鸡飞狗跳,而每个人都保持着相对独立的状态。 他们看见未却保持着规避的状态,似乎半个月前的一幕还印在他们的脑海。 “栀子,你的奇行种真的好漂亮,在哪找的。” 栀子浑身白净,头发尾端带点绿蓝色,像是毫不留意的一笔,若是不经意望去,便如惊鸿一瞥。未其实已经被震惊好几次了,被魔法师们。 他们好似有人在亲手锻造一般,每一个人的长相都极为出众,所以没当他想起囚铭,便觉得也没有那么惊艳了。 想到一半时,未赶忙拍了拍自己纷飞的思绪:“他们怎么能和囚铭比,完全比不上好吗?”未尝试着说服自己。 考试在即,他没办法抱着平常的心态应对。他不想这样坦然的接受,但也不争气的流泪,像是守住自己在这里唯一的尊严。 “阿巴巴末次杜拉。”移动咒 “卡娅穆提沃科茵。”增福咒 而他就会这两个。至于飞行咒,火符咒,物咒等等,每一句他都练不顺口。练了好几遍依旧没有反应。 “自己肯定念错了,或者是法咒排斥性。”未想着。转身去问一下后边的人,栀子。 “这个飞行法咒怎么念?”未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不确定他们会不会跟自己说。平常对自己都是爱搭不理。 “????????пьд?ш。”栀子笑着说到。似乎是因为自己孩童样貌让她觉得说一些咒语也没什么。 “谢谢。”未转过去,脸胀得通红,而后面的栀子嗤笑道:“这么久了,连字都认不全吗?” 未没有回答,只是立刻讲这句话记进了脑海,生怕遗忘。 “????????пьд?шш,拜我米歇尔瓦塔塔。”而他念诵这个咒语时,感觉到自己身体轻巧了许多。想着,这次总算是对了。 “栀子,你怎么跟这个小不点说了,你不要说,他是特招生,不会也没有关系。你何必多此一举。” 出士指责道。栀子笑着,不说话,转而埋头翻看厚厚的法咒书。法咒书上的蝶翼似乎有生命般煽动者。 “嗨,我也就说说,这件事已经被传疯了,栀子你也多看看吧!”出士忧心一般苦口婆心道。 未也看了一眼,转而那人直瞪瞪的,朝自己翻了个白眼,留下一个高深的背影。 未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年龄存在断层,这些魔法师年纪大多是二十出头。从小到大一直浸泡在法咒的罐子里,而自己则是半路出家,像是杀出的程咬金,所以才这么痛恨我吧。 神奇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愧疚。这让他反省起来。是自己的问题吗? 过了几天,是比赛日了,未也想去凑个热闹,看一下测试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终归是四大学院的对比。首先是海比,每个学院层层选拔,挑出最优秀的二十位选手,再由这二十位选手通过齐心协力去大森林里抓百足貅,这是一种空间跳跃和逃匿的奇行种,若是一个人的话很难抓住,而每个学院则要尽可能的抓多一点。来计入排名分。 每个奇行种放入特定的笼子中,然后署名。切记勿要放错笼子,勿抢夺别人抓住过手的百足貅。中途不得退赛,每个人必须到场,否则扣除学院分五十分,那这也就意味着学院比赛排名跟你无缘了。毕竟百足貅能够拿到的也就三十多分。而这是加分最多的项目。不说你的退场带来的影响,就是学院后期能否再都说不好了。 每个人的眉头上都写苦恼几字,倒是斯洛文彦对这类事一直看的开,根本不在意结果。格兰纳斯作为奇行种的家园,学院学生主攻这一类,所以表现较为突出。和巴班部奇相比,巴班部奇的法咒分分钟把你定住,分分钟捡了便宜。把格兰纳斯的出士气了个半死。 “巴班部奇,你这样一点都不公平,我们的百足貅都被你抢光了。”格兰纳斯的人大喊道,主要是让宙士听到,他们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 或许是不想做的太过火,巴班部奇调转方向与达柯蒙马对上了。 格兰纳斯有了喘息的时间,不停的寻找着百足貅的踪迹。 “呼,总算是好一些了。看来我们后期对阵会吃大苦头。”刚刚抓了一条百足貅,比赛者有了间歇的空挡,他找了一棵树靠着,看见旁边坐了队友,他似乎休息很久了。 那位队友的目光一直望着不远的巴班部奇,转而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将目光看向忙碌的队友,猛地摇头,似乎有些头痛。脸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 坐下的出士说道:“巴班部奇的魔法就像流氓一样,霸道至极。但不得不说,是最好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学?” 旁边靠着树的说到:“上课前士说过,法咒对我们的伤害是和等级有关的,等级越高,法咒威力越大。若非极高悟性足够出众是不能够轻易尝试。巴班部奇今年就招了几十个学生,参加比赛都是随机抽取。看谁想上就行。” “啊,这样。学院几千人比赛,努力了好久,怎么这么受打击。干嘛还要这样的比赛,不如直接把奖牌发放。我一直觉得高等级法咒其实每个人学都行,说不定我们也能了。” “这个,一直在都是如此,你连低阶法咒都学不好,为什么渴望高阶法咒,是对自己的认知不足。你别伤心了,对战又不是唯一的,而且分数占比是最少的,你怕什么,原先也有格兰纳斯胜出的呀。” “哦!” 靠在树上的出士无奈,一把将他拉起,鼓励到:“快起来,帮忙。” 说着才不情不愿的去抓百足貅,多了两人的加入,百足貅抓的数量也增加了。 等到一个钟时间过去,四大学院的对比结果出来了。格兰纳斯五十三只百足貅,斯洛文彦二十八,达柯蒙马四十六,巴班部奇三十五。 斯洛文彦一直很淡定。看到结果也没有反应。 而他们小组成员包括辉麒,今莱以及巴渝,别说互帮互助了,没帮其他学院送百足貅已经算好的了。一个学院是否团结,是否有凝聚力也是从此刻开始。 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是确定的,而不是否定的。 胜负 对战开始,二十人小队互相分组,一共有八十人。分为八只小组赛,单人对战赛,以及多方协战赛。 首先则是单人对战赛,每个人和其他学院的人进行对抗,计入对抗的胜负场次,每场以击落对方选手出擂台为主。 第一次比赛,有位出士直接飞得高,结果飞出了擂台边缘线,分数也没获得。前士大声提醒到,说着前魔法师的光辉事迹。 比赛时间一个星期,三个场地,八十位年轻出士围着三个场地到处跑。有些找不到地方的,有些中途摔倒还要去赶场地。因为分了下午场,上午场,昨天累得腰酸背痛,今日还要赶早了起床。黑眼圈都不知铺了几层。 格兰纳斯五人刚结束上午场,便要跑到另外的场地准备下午场,然五人不停的轮换。直到所有的比赛结束。 而上午场五人各胜出两场,大多是和斯洛文彦对战。若是与达柯蒙马和巴班部奇,就像是遇到了钢板。 他们悻悻的转场,给队友丢下一个好自珍重表情,便匆匆离开了。 而队友则要和赶来的其他达柯蒙马和巴班部奇,以及斯洛文彦对战。虽然斯洛文彦都没有那么强,但是最近也传出不少关于斯洛文彦的小消息。各学院对于他的改观不止一点。 今莱还在飞行中。这三个场地分别都在学院的一侧。场地有限,所以得飞来飞去。 现在是积分时段。应为积分稀少,积分过程难熬,很多出士只是象征性的走一下过场,若是遇到一样的,便来试试。 每位出士身上都有气,气的多少,可以用来预测出士后期的情况,也可以分辨实力。 今莱:“还有多久,都飞了半个小时,还有一半!” 队友:“是啊,学院也不为我们想想,我们是参赛的,不是来比飞行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 未很久没有看过这么大型的比赛了。第一次看还是莽莽举行的红色加级比赛。喀贝拉的优异者比赛。 未心头一动,那个时候莽莽是哭了。他想起来,莽莽对着他哭的样子,格外清晰。他似乎忘不了,她又哭又笑的样子,不仅仅是比赛,还有喀贝拉的一切。 若是关闭了黑洞,他就回去。未想着,却见几位熟悉的身影。 ——巴渝!! 未别过脸,想到,或许这样就看不见了。 巴渝却像装了定位器,朝着偌大的场地吹着口哨,往未的方向望去。 未继续往后看,想:“看不到我。”他的确没看到巴渝,而巴渝也没再看他。 “未,这个人好可恶。”毛毛趴在地上,自从那天过后,毛毛一直蔫蔫的。今天才好了些。未一直想不通,是火影响了吗? 毛毛哼唧道:“我要去教训他。” 毛毛象征性的扭动一下身体,挣脱了毛毯,便直直的往地上亲密接触。 未:“!!” 他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力量。若是那天巴渝真的下狠手,力道大一点,他的头就搬家了。 虽说自己作为天命之子,但他从出士讨论得知,预言书中符合特征的竟不止他一个。未现在有些担忧起来,若是自己不是会如何。 大革说过:“你别担心,若你不是,自会送你回去,消除你的一切记忆。” 未打了个寒颤。把毛毛抱得紧了些。 巴渝的对战很精彩,不愧是水系家族的人,百仇姓氏就像一把荣耀的锦旗,连前士高声念到他的名字时,也不忘加几句,百仇家族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的确,巴渝看着众魔法师艳羡的表情,内心受挫,他觉得名字对他而言只有愧疚,他一直不喜欢别人叫他这样的名字。 但此时,他的荣誉不容他低下脸,他骄傲的昂起头,看向观众席。 那个特别的男孩。他却把脸转向一边。让他不由得想起半个月前。他也是把脸转向一边。 囚铭:“大锤,我说一个小孩子就这样为非作歹。是该送到惩戒所吧!”囚铭想吓唬吓唬他,毕竟魔法星多年的教育在那,能不动手解决的事都是好事。 巴渝看着眼前的人却出神了:“囚前士。”在他眼里囚前士是年轻前士一批最出挑的,而且还是水系的魔法师。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也只是疯玩的小孩,那天天空突然降下黑雾,直接将他的家淹没,而他的父亲就像是枯木头一般,看着母亲消失在黑雾之中。 他想去抓,父亲确是突然动了起来,将他一把抱在怀中,往黑雾蔓延的反方向跑去,速度极快。 “巴渝,别哭,你妈妈一定没事的。” “唔啊啊!!”巴渝刚才只是愣了会,刚才想忘记的一幕却被提溜出来。“妈妈!!!” 巴渝爸爸:“对不起,是我反应太慢了。”但他还是脚步不停的跑,沿途被黑雾漫散的地方,生物一概变成干枯的尸体。他想着,这次的黑洞来物有些不一样。这让他十分的恐惧,为自己没有自信会逃脱。 在他的身上快速的支起一道保护罩,然后就见前方是囚铭等人。他瞬间有了喘息的机会。 “那边黑雾会吐食魔力。” “好的。”大锤说到。 大锤将手掌化为火,浓烈的火焰将天空分为两块,上面是晴朗的蓝天,而下方则是乌漆麻黑的一片,黑雾在此时没有了流动的迹象。转而天空中莫名多了一把巨大的锤子,锤子看着大,却感觉像是充气娃娃一样,缓缓坠落,刚接触到黑雾,便见黑雾中闪过火光,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而囚铭则是在他们父子俩以及周围村落支起一个保护罩,瞬时,身影在他们俩附近消失,当巴渝捕捉到他的身影时,囚铭却只是转身朝他丢去一摸自信的骄傲的微笑。 巴渝永远也不会忘怀。 巴渝爸爸:“是的,我带着妻儿回来了。” 水系家族人:“哼,亏我女儿死乞白赖的求情,一定要嫁给你,你在危险时却护不住。” 巴渝爸爸:“爸,妈,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孩子。” “你怎么好意思回来的。” “这是她的遗物,我还给家人。还有孩子。我想,我是照顾不了他了。”巴渝爸爸当场就哭得不成样子,一直蔫蔫,低垂着头抱歉。 水系家族人接过遗物,目光嘁嘁只剩叹息。 “她是对的。只是有些东西留不住。你走吧!” 巴渝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好似厌恶一般。心里一直反问道:“你为什么不救妈妈。” 最后,等他爸爸昂起头来,巴渝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救妈妈!” 巴渝爸爸懊悔:“我刚伸出手,没来得及。” 巴渝:“我没看见你伸手,你只是站在那。” “是吗,是我的不好。渝儿,你看,你回去吧,这个地方就是你往后的家了。” 巴渝意识到了什么,转而牵住爸爸的手,喏喏说道:“爸爸,你别走。” 而爸爸直接将巴渝推开:“你的外公外婆会照顾好你的。以后,你就不叫徽猡巴渝了。你以后就叫百仇,魔法星都知道的百仇。”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巴渝爸爸在此之后都没有再出现过,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囚铭恶狠狠道:“惩戒所办事真慢。我都看着好久了。” 大锤:“囚铭,你说完了吧,走吧。” 囚铭:“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你外婆是百仇冉绒,天天叫我给你补课,你的顽劣性子也该收收了吧!” “你看,他,我们把他送到惩戒所,我专门向班缇说了。”大锤:“她说知道了,会严加管教。” 大锤不想再多说什么,百仇家族的人他懒得惹,虽然他知道巴渝以前的事。但也仅限于知道。 巴渝想到了很多,却提不起兴趣,他不喜欢弱的人。也不喜欢比他强的。反正就是矛盾的不停地汇集。他看到了未,那个怯生生的躲在一旁的插班生。 “真是不喜欢看到你的样子。可是你怎么是囚前士带来的。”巴渝这样想。他对囚前士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他是偶像,更是他的恩人。对于恩人的耳提面命,他把他当成了一项荣耀,是他追求的一切。(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不要学坏。) 伴随一阵轰隆巨响,巴渝的第二场比赛开始了。对手依旧是格兰纳斯学院,这次的对手不一样。 巴渝知道,这是一场鏖战,而他喜欢战斗。 赛场上飞沙走石,在飞沙中央,一只巨型石怪屹立场中央,在他的上方站着一位妙龄的女出士。 她叫停了飞沙,露出巴掌大的脸蛋,目光和蔼的看着下方的巴渝。 “你好,我的对手,我是突勒胤影。今莱是我的哥哥。他说和你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要好好对待。” 巴渝暗骂:“哼,怕不是打傻了,谁是他朋友。” 胤影:“开始了。” 台上安静极了,巴渝竖起耳朵,感受到下方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巴渝:“沙虫。”因为地下做了些防护层,所以沙虫蠕动需要时间,但依照沙虫的性质来看,这些只是时间问题。 一秒,两秒,地底下钻出一条十米长的大虫,浑身灰溜溜的。表层还有细碎的绒毛。而沙虫刚钻出便张开大口直接想吞巴渝进肚。 巴渝利用水波将沙虫的嘴巴打偏到一边。但稍稍偏了一点,沙虫顺势咬下他的衣袖。 巴渝:“喂,你的奇行种是没眼睛还是没脑子,你准备怎么赔我,朋友。” 胤影:“哈哈哈哈,我不知道,比赛还有这样的限制。你就这样参加比赛吧,谁叫你不多准备几套衣服。” 胤影不想和他耍嘴皮,沙虫瞬间变成沙土。整个比赛场地飞沙走石,看不清楚样子。而在中心,胤影笑着,打开了自己的界域。 裁判大声喊道:“天哪,年纪如此小,便能开启界域,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胤影:“巴渝,欢迎来到此地,你还是第一个幸运儿。” “你都会这个了。下次教教我呗,朋友。” 而界域之中升起了四方柱子。看的巴渝心里慌慌的。总感觉不太妙。 “我哥经常跟我说你和他的事,我当然知道你和我哥那些事。所以你遇到了我,就稍稍替我哥抱不平吧。” 胤影毫不留情将沙虫唤了出来,四面八方的沙虫,每一条都有一栋房子那么大,吵巴渝这边扑过来,巴渝左右闪躲。 他得打倒她。领界一开,便只有困死,或者是打倒打开领域的人。他本身无法打开领域,在这样的领域内他无法动弹。 胤影像是开玩笑一般,指导这沙虫耗费他的体力,一但他有近身的想法,沙虫的数量就会增多,他已经被拍进土里好多次了,也吃了不少的土。但他可不敢吃这里的土。 巴渝站起来,将自己脸上的土拍掉:“PA吖蒂,无尽冰刃。” “哈哈哈哈,这个素材够了。”胤影拿出留影机,对着巴渝一阵狂拍。 巴渝也开始认真起来,这人就想着好好戏弄一下自己。或者说界域还未成熟,光是这里的一切维持就需要大量的法力。 巴渝用冰刃不停的砍杀沙虫,碰到沙虫的一瞬之间,沙虫变为沙粒,呼的一下,风沙往他的脸上刮去。磨的生疼。 “果然,你的脸皮厚的,我哥没有说错。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了,结束吧。” “还没。”巴渝顺着下方蠕动的沙虫腾空而起,双手张开,结阵,一阵蓝色的光从空中压下,快速压下的瞬间,界域内冒起水雾,水雾弥漫。胤影刚想要防守,巴渝已经近身。 “我说过,还没。你怎么和你哥一样。”巴渝靠的很近,他的鞋拔子脸戳着胤影的后脑勺。 胤影:“啊啊啊啊啊!你离我远点。”无数沙虫光速扑来,直接将巴渝埋进沙土内,巴渝挣扎了一会,看无法逃脱。在掌心处汇聚一股波浪,波浪不断的向四面八方传递,看似坚实的沙地此时就是向流动的水一样。 “流沙!!” “和暗流一样。总是会让我们大意。” 胤影:“你搞笑了。算了,我也知晓了些。我带你出去。”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的界域,只能等出去再打一场。现在只是热身。 裁判:“他们出来啦,刚才在界域中看见他们彼此互相试探,而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先转到另外一处比赛场地。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刚才两位分别来自突勒和百仇,而这边不太乐观,是巴班部奇和格兰纳斯对战。格兰纳斯能否超越历史,创造奇迹,我们等下就知道了。” 未:“……”我好像在看热闹。 而后面,突然有人伸出手来。未转过头,朝他看了一眼,那人也用眼睛看着他,未就像失了魂一般跟随着这人离开了观众席。 被动 内空间。 “毛毛,那个魔法师怎么回事?” 格尼提醒到:“未,你被带走了。”而未因为进入了内空间疑惑不已。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出了赛场,整个时间不到一秒。 未尝试着脱离这种状态:“我的身体不受控制。” 他们讨论着处境。而格尼看到噗嗤一笑。 “未,你别说,你走的摇摇晃晃这样显眼。出士怎么没注意到。” 那个黑衣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着,不同于原先赛场,街上的魔法师都像没看见一样。 毛毛反应过来,说道:“嗯嗯。” 格尼:“他想把你带黑洞那边去,我可以保证,从来没有见过他。” 未:“那会是谁?”他现在有些焦急,但无法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好像这个身体是一具行尸走肉。 未:“毛毛,你出去帮我把他赶走。” “好!我去了。”毛毛抖了一下自己,他有些害怕,应为这黑衣人看着就不好惹。 当毛毛现身的一刹那,魔法师先是惊奇,最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蓝焰!” 一束很微弱的火光包围着毛毛。 “竟然没效果。有趣。” 毛毛拍了拍那束蓝色火焰,火光慢慢消失。他睁着大眼睛望着眼前一身黑色衣服的魔法师。 这个人把自己全身遮住,明明这样显眼,却没有一个人关注他。看身形,应该是一位男魔法师。 毛毛大吼道:“你是谁!!!”毛毛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爪子攀着墙壁。他蓄势待发。 黑色魔法师:“还是能说的!”不过是一些小把戏,还不足以难倒他。 未还在一直往前走。毛毛见势不妙,便要吞吃了他。 “小家伙,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了。我倒是更好奇了。” 毛毛张口,那个黑衣便直接提溜起未。对于他来说,未只是个小孩体型,根本没啥重量。 而毛毛想要将这俩一起吞吃,一个熟悉的特质袋子却直接往头上罩过来。 内空间。 未双眼空洞,苦笑着:“好了,毛毛也被抓走了。” 格尼:“别担心,还有我。但是我不方便出来。” “我想,他们肯定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没在他们那展示过你的本领吧。你长的很像这里的大眼怪。” 黑衣人自顾自的说着:“不过,现在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他纵身一跳,便没入黑洞之眼中。黑洞也因此碎裂掉一块。 而跳进黑洞的一瞬间,未感觉自己能够感受到身体的存在,他试着动动自己的手指头。果然,手指立马就可以动了。 而那个黑衣人依旧往黑洞更深的地方去。 黑洞内部全是黑色的烟雾。那些烟雾像是有实体一样,不断的推开两人。而未像是如鱼得水一样,不断的被吸进去。 黑衣人拉住未的手,跟着他往黑洞深处探去。而未此时动了两根手指,黑衣人没有在意,当未反手钳住他时,黑衣人微微一笑。 “果然是这样的。” 未眼神依旧空洞,说明他的法咒依旧生效。黑衣人一点也不担心。 经历九分钟的下坠。他们俩终于可以双脚踩到实物。他将毛毛放出来。毛毛瞬间被黑雾笼罩,变成原来的样子,像是失了智一般,往四处窜去。 未到现在才有些担心:“毛毛!” 他挥动着自己的手,不停的想要控制自己。黑雾似乎有魔力,蔓延到他的内空间。格尼也感到不妙,大喊道:“未,保持冷静,未,不要害怕。” 格尼刚说完,内空间便再也没有声响。未往四处看。黑衣人能够看到自己,往自己这边跑过来。 双手上拿着双刀,刀上都是断口和锯齿。一瞬之间,就来到未的跟前,双刀往前直插,在黑色的环境下,未拿着双手格挡。 “啊啊啊!”未发出嘶声裂肺的喊叫。疼,未从前未有的感受。和巴渝的一巴掌比起来,这股疼让他难以置信。鲜血淋漓,不停的在眼前晃着。 他疼得倒下,口中默念。在黑雾之中,魔法却没有生效。 接着黑衣人又往他的腿上补了一刀,双腿瞬间和身体分开。 “我也没有使用魔法,黑雾之中是不能用的。你不知道吗?” 格尼在内空间呆的很久,他一直躲着没有出来。当他出现在黑洞的那一刻,黑色的雾气都弱了几分。周围的热量随之升高。格尼双眼泛红,浑身冒着白色的气,似乎要焚尽一切事物。 格尼愤怒道:“不害怕吗?” 黑衣人却比刚才更加镇静,淡淡开口:“害怕,谁更害怕,你帮不了他。我会把他杀死。而你也会死。” 格尼哼哧一声:“真是佩服,还有谁这么大口气。” 黑衣人口气更傲,轻蔑不拿正眼看他:“恶而已!” 格尼双眼锐利,望着不足自己指头大的魔法师。此时他也在预想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他的体型大,所以攻击命中率极高,他唯一注意的便是致命一击。 只要躲开,便就无碍。 他往后看了一眼双手截断的未,他似乎疼晕了过去。他一直知道,未的身体有着保护和恢复机制。他主要是把未带出去,就是这样。 “你专门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我在想你这么大张旗鼓,又做的隐秘,会不会有什么不能说的事。” 黑衣人:“没有。” 格尼看着黑雾,自己从前一直从这里出去。出去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种奢望。 格尼喃喃道:“我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消退。” 和毛毛不一样,毛毛触碰到黑雾的一瞬间就被同化,而格尼感觉自己还能坚持一会。他往上看,似乎能够看到黑洞中出现了一丝光亮。 周围围满了和他一样的恶,他们相互嘶吼着,互相被黑洞上的光亮吸引。 而他意识也渐渐模糊。他乘着黑衣人打他的空挡,把未叼进口里。但依然没有办法阻止黑衣人的进攻。 他的刀子很疼,每次攻击都让他掉了一块大肉。 而这些恶丝毫没有攻击黑衣人的意思。 “啊啊啊。”格尼吼叫着,带着最后一丝理智。 黑衣人不断进攻,往他的嘴巴攻击,他不明白,这个黑衣人什么来头,他的嘴巴快要没了。 他感觉自己的头很快就要断了。 “未,你醒着吗?”格尼强撑着问道。 嘴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安安静静的躺着。他内视,未唇色发白,双眼依旧空洞。 成千上万的恶往这边涌来,黑衣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便奋力一挥,格尼的头颅便和身体分开。瞬间失去了颜色。 格尼瞪着眼,似乎没想到结束的有些快,那双锯刀极其的锋利。他的保护皮肤一下子就被贯穿。他想气起那段浑噩的时间,他似乎被贯穿过很多次也死过很多次。 格尼的的头颅有一栋大房子般大小。只是砍掉的头颅依旧没有停下,这让黑衣人吃了一惊。他准备上去将头颅拿下。最后杀了嘴巴里的人。 他必须要解决掉他。 比赛场地,巴渝还在专心攻击着。胤影的攻击丝毫不弱,两个出士在刀光剑影中,比赛也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胤影:“呼~”她有些体力不支,没想到这人这么难缠。要是哥哥来就好了。刚有这样的念头,便见一记勾拳往她脸上奔来,胤影下手格挡,旁边的沙虫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转而在胤影旁边升起一栋沙墙。 沙墙的沙砾磨蚀这巴渝的双手,巴渝在周身覆盖保护罩,直接将胤影推出了赛场。 “我赢了!” 胤影转头往后一看,她出线了。 胤影锤着沙虫:“这是什么破赛场,线都看不清。” 沙虫窝窝头,将头靠在她的身上,胤影瞪着脚,埋怨到:“你起啥沙,把我的视野都挡住了。” 沙虫哼唧着,格外无辜。 裁判:“各位,第二赛场已经有了结果了,又是巴渝,巴渝再一次获得了胜利。这位小将还有三场比赛,他是否能够给大家带来更加精彩的表现,我们拭目以待。” 赛场的掌声不绝于耳,接二连三。 赛场上座位空了好几个,但他们从不追究那些人去了哪里。 囚铭面色刷的惨白:“大锤,我感觉有些慌。” 大锤:“慌?” 白头的双手紧紧的抠住地面,脸上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他刚才重心不稳,差点一个趔趄倒下。 囚铭缓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我去找未。”能说出这些话就耗费了大量的气力。 大锤面色凝重,内心了然:“你这个样子,不行,我想带你去医院,我去找他!” “好。”囚铭用尽自己的力气传送到了医院。 六条麻花辫:“哎呀呀,这是怎么了。” “囚前士怎么来了。” “姨妈,快来!!囚前士情况危急。” 赛场。 大锤:“这边我看一下赛场观众,帮我找一找未在哪里。” 售票员:“在倒数第五排89号。” “好的。” 大锤往赛场环视一圈依旧没有他的身影,转回到售票处。他的不安逐渐实化。而大锤是遇到急事越冷静。他平静如水,这是他的魔法理念,也是他作为前世的力量。 “你们这应该是单行通道吧。有看见一个小孩过去吗?长这样。要确定。” 售票员是一位老态龙钟的魔法师,他看了照片好大一会:“哦,确实。不过我没有见他出来。” “他还在赛场?” “是的,应该是这样。” 售票员这样想,毕竟唯一能走的除了赛场外的高空便没有其他地方了。而赛场高空是有限制的。非参赛人员不可进入。 大锤试着快速的飞过通道,极速飞行的状态下,还是被售票员看到了。 “你在看不起我,泷登!” 大锤悻悻说到:“抱歉,我只是想测试一下可能性。” 售票员:“算了算了,你这样说,想必是遇到了什么。” “是的。请您务必提出一点信息。” “泷登,我就纳闷了,刚才进去一位黑衣服的人,全身蒙着,你去看看。我觉得那人鬼鬼祟祟的。” 大锤和煦道:“谢谢,桉枝。” 售票员也是慢慢回想,刚才是有一阵不寻常的风往他这边吹过。但真有这么快的速度? 图书馆,黑洞看守处,五十位看守者目光空洞,机械的摆动着手臂,他们口中不时的微笑,但是笑起来极为僵硬。或者是互相拍打,似乎造成一种假象,尽职尽责,没有歇息。 黑衣人往上奔去,下方的恶也跟着往上窜,还有黑老鼠,但是有一个黑老鼠,他的双眼半红半紫,不同于其他的黑老鼠,他的身体油光水滑。不少的恶看到似乎想要吞吃,被他东窜西跳躲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往上去,他觉得自己在追寻着什么,一定是什么! 黑衣人顺势撬开了格尼的嘴巴。格尼混浊的眼睛瞪着前方,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未躺在他的口中,格尼的舌头像是柔软的大床,将未包裹住,而他的手臂已经长出了肉芽。 黑衣人:“意想不到的恢复速度。”他知道自己不能够磨蹭了。不然他的心无法安定。 “不可以。” 黑衣人的锯刀刚落下,还有一寸的距离。毛毛将未罩在自己的身下。 “不可以。”毛毛拼尽了一切力量,不停的喊着,似乎有些嘶哑。他召唤出和他类似的黑老鼠,他们叫做鼻眼虫,是魔法星人忌惮的存在。鼻眼虫的数量比黑洞破裂涌出的还要多。 黑衣人内心呢喃:“我小看了这个家伙。” 毛毛还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他会吞吃掉未未,这样未未,便无事了。 锯刀的刀身布满了鲜红的血液,血液接触到黑眼的一瞬间熊熊燃烧,连带着恶和鼻眼虫一起,不停的燃烧,似乎这场来自于黑洞内的火势越来越大,明明这里没有一丝风的存在。 毛毛低声喊着:“未未。”毛毛丧失了全部的理智,他在理智丧失的一瞬之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火焰灼烧,然后是锯刀,搅碎他的眼睛,那双自己看着都幸福的双眼。 内空间内,他已经哽咽。他不知道自己来此一遭是为何? “格尼,毛毛!!”未看着自己内空间同样断掉的双手,鲜血躺在空气之中,他的双手已经不知去向。 “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他嘶吼,但是内空间无一人回应,黑洞洞的远处,那一丝火光还在包裹着凝实的小龙,可惜,再也不会看见了。 锯刀已经落下,在他的脖颈处。 白色面具 在格兰纳斯学院东南部,有一片长满枫叶的森林。清晨阳光从这里照射进来,枫叶随风,风一来,哗啦啦,哗啦啦。身置其中,连光影都染了枫叶的颜色,这里的枫叶一直都如骄阳一般。森林之中,有几位每天都会来这里碰个头,聊聊感想,说说话。他们走在一条很少僻静的一条。 每个法师都戴着一顶不太起眼的帽子。但还是有来人,便恭敬的招手。 百仇鳞:“距离预言书中的黑洞爆发还有多久。” 牵丝作:“三千五百年。最近又想到什么了。” 鳞长呼一口气:“哦哦,最近总是内心不安。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柏夜:“一切都好,我觉得他挺有潜力的。总是能在他身上看到不一样的。” 作:“比如上次的教学意外,还有黑老鼠的召令。我倒是怀疑他是不是特养者。” 柏夜:“这个,毫无疑问吧。特养者本质就不一样。” 鳞:“唉,你说我看一下囚铭行不。我有点想见他了。今日,我早上卜了一卦,说是双星归正,将有大事发生。” 作眼珠子瞪的老大:“是吗?可别吓我这个老骨头!哪个方位喽!” 作:“卜算不出,黑河蒙眼,不算好事。” 柏夜:“那这个,你怎么有心情 散心。这么大的事!” “算有遗漏,既然没有看明白,若是陷进去,只怕自己要倒在卜算之中。我倒是想今早去看学院大比,听说今年规模大,用心了。” 作见如此,便也宽慰道:“是哟,去散散心,总比没头没脑的好,我们这么大年纪还要躺着,能躺多久!” 众宙士便一起约定去赛场逛逛。鳞宙士也宽心了很多。但是这件事本身就难以言说,若是自己和预言书一样,百分百准确,就不必自找烦恼。 说起来,他的卜算只是能叫这个词。 而专门负责测算的星衍台已经有了结果。他们一行人慌忙通知宙士。 突勒悍,是土系家族一名得高望众的宙士,魁梧的身体,凸起的肌肉,彰显着他的力量。 当他来到魔法黑洞时,黑洞已经碎裂掉。而守卫全都意识不清。这些守卫还有很多是来自学院应时毕业生,年轻又肯干。只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懊恼不已。五十位,其中不乏有三十多名前士,十几位出士,以及特级前士,这样还被人弄成这副样子。 突勒悍谨慎起来。望着破裂的洞口,里面似乎有很强的阻力,让其却步。 他偏生不怕这些,反倒是升起一股斗志,把一切弄清楚。他望着神志不清的一行法师,摇摇头。 往他门头上不停的敲打着。伴随着节奏的敲击,他们双手抱头:“嘶,谁,我!!” 转而看清了来人,不敢明面对视,只是发了狠的低下头。 而突勒悍则是单刀直入:“刚才这里出了什么事,这个洞口破裂了,为什么不报告。” 法师们把头埋的更低。传闻突勒悍是宙士中脾气最差的一个,今日一见,似乎有出入。今天的情况有一点微妙。这是被迷惑的法师被敲之后的第一感觉。 但是他们无法说出,但是他们都肯定的说:“我们把眼睛放在四面八方,没有看到谁从这里过去。” “是吗?” “以魔咒起誓!!” 这群家伙说的是真的,但是他们的确被迷惑住了。这个人为什么要来这,又为什么破开黑洞。 “你们前士带队去星衍台领罚吧,错已经犯了,就得把这个责任抗下来。” “是,宙士,这本就是我们的错,我们等下就去领罚。” 众法师点点头。 不一会,等他思索之际,大锤也慌忙赶到。他的速度极快,停下过程与地面摩擦出一段火花,伴着糊味。 “宙士!快,来不及了!” 突勒悍大致猜想到了什么,指了指洞口,抓着泷登跳了下去。 泷登:“?”。 刀尖直抵未的脖子,而脖子这样柔软的地方,确是最难攻击的地方。他恨刚才怎么不一刀直抵脖颈,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为此他的刀出现了裂口。而他的拳头直指脑门,刚才如切菜一般的感受却如砍到了钢板。 黑衣人看着黑雾之中,恶因为未的丢失而散开,好像刚才的景象是一场热闹的聚会。当然肯定不是。 “他们都说你是特养者,我怎么觉得不是。你会证明的吧!” 黑雾之中,两人刚刚进入,便有无数黑雾涌来,看不清方向,泷登紧紧拉着宙士的手,深怕一不小心进入不明之地。他也没法从这里出去。 突勒悍心中更为激动:“虽然来过这几次,但是每次来都感觉不一样。” 泷登说:“宙士,我们在这边要找的,就是一位黑衣人,想必他还没有离开。” 突勒悍说:“你怎么知道。” “……”一段简短的讲述之后,宙士了然。他的身体和触觉不断往四面八方扩散。 同时,黑衣人也觉察到气息。黑衣人本想这是最隐蔽的地方,却还是被发现。 “看来,我得离开了。” 在黑雾中,这身夜行衣为他隐匿提供了极佳的效果。他微微一笑,看着他们不停的寻找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黑洞内一阵暴动,刚才平静下来的恶们也开始如潮水一般涌来。 “不好,我的隐蔽咒失效了。”黑衣人继续往上移动,恶跟着的数量减少,脚下的恶就像是吃人的魔鬼,露出黑洞洞的五官。长得不成样子,看不出他们是不是恶,和黑雾融为了一体。 泷登被这么多恶给吓到,他还是第一次下来,那些恶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不停的往黑洞上方跑去,撞击着碎裂的洞口。他也看到有些许已经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刚下来!” 平时积攒的经验在这个时候不断的放大,而宙士却一把拉住自己的手,借助着上涌的恶往黑洞窗口过去。 “咦!”接近洞口的一瞬间,先是刺眼的光照直射他的双眼,转而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似乎要将自己焚烧。 等他们接触洞口之时,白光愈发刺眼,突勒喊了一声:“快闭眼,不然会瞎的。” 大锤精的很,也不等他说,便早早的给自己做好了防护。 “那人一定会出来!!”突勒悍喊道,“快关闭洞口!” 泷登有些担忧,看到突勒悍双眉紧皱,他便不发一言。 “可是!!” 伴着号令,洞口的裂口渐渐关阖,当然随着他们一同的还有恶,几百条恶囫囵涌出,他们没有时间在等了,毕竟刚刚不久他们才战斗过。出来的恶不再只有黑洞洞的五官,他们凝实起来,有了样貌。 泷登手心出汗,转而解决涌现出来的恶。 “找到你了。”宙士在旁瞬息移动,言未完,身已到。 黑衣人轻笑,他的手中还带着戒指,未被藏在戒指之中。 “你们来晚了,他已经被我解决了。”他说的轻飘飘的,莫不关己的样子。 泷登:“身为魔法星的法师,这是为什么!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黑衣人踩着恶的头颅。 恶狂躁的摇着脑袋,想把上面的小黑点甩走,他在天上不断的翻滚,撞破天空一角。黑衣人稍稍定了一下重心,那只恶就在他的脚下乖巧的停下。 “是啊,因为我发现了秘密!” 突勒悍:“你别说,你自己无聊这样的话。” “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秘密。” 黑衣人衣袂纷飞,转眼之间变为妙龄女子,她的面容格外清秀,像是不经意之中在邈邈云雾中飞出的山川。 “你是……!!”突勒悍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手却不自觉蓄力。 久远的记忆像是扑灰的房间,当想起时,余留下呛人的烟尘。 “大锤,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大锤听到了,抛开心力去看恶上方的人。 “休。” 休控制这恶的方向,往突勒悍旁边下去。软软的话语就像是个讨要甜果的可怜人,她轻声开口,声音中满是委屈。 “抱歉,哥哥,我让你惊讶了。” 大锤回忆着喀贝拉的一切,他明明已经看到休……… 泷登四处望了一眼,没有未的身影,但他确信一定在某处藏着。休的戒指反射着点点光线,让他晃神。 “宙士,我们现在必须把那枚戒指拿到。” 小休向上方跑去,突勒悍暴喝一声,浑身肌肉鼓起。他的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亮,此刻,泷登感受到四周的魔法密度更加浓厚。 他踩的地面也片片皲裂,地面的裂缝一直延伸,似乎要与天相接。果不其然,如泷登想的那样,天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不断倾泻淤泥的大手,他直直的往下方拍去。 头顶的天空瞬间黑了起来,那只大手遮云罩日,连头顶上飞着的恶也感到片刻安详。 转瞬之间,他的头顶刺痛,利剑直接戳穿他的头颅,恶在上空不停的翻滚,缠绕,被大手的威亚逼停,不再进退。 小休往下一翻,落在地面。 地面皲裂的地方又伸出无数骇人的白骨,他们抓着休的脚踝。 休挣脱,被突勒悍抓住了手臂。休肉眼可见的惊恐,但她没有犹豫,自断双臂,然后虚空一摆,便没入不知何处。 只留下一双耷拉的手臂,还有那枚不算亮眼的戒指。 突勒悍冒着虚汗,似乎被什么阴影围绕。他的后背不知何时多了两道刀痕,吐出一口气后,制止道:“不要追她了!她还会再来的。” “是吗?”泷登感受到戒指的脆弱,当及停下,地面的裂口已经复原。感觉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飘渺,大锤不止一次看宙士出手,他到底缺什么。为什么还是卡在前士。 “自然是水到渠成,这件事急不得。”泷登叹口气,点点头,这句话他听了千百遍。 他们把戒指打开,未便从戒指处掉了下来。 似乎泡进了红色的染缸,他的状态不妙。泷登眼睛瞬间红了,心里刺痛。他轻轻抱起他,用最柔软的被子,捂着他的头。或许已经不叫这个,那个头就这样耷拉着,没有重心。 “啊!休。我与你不共戴天。” 医院内。 天尧:“姨母,我看囚前士的状态一直不好!心脏都不跳了。” 曼殊:“当然了,啥!天尧快叫人!。” 在黑夜之中,囚铭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试着回答,他喊一声,那些喊的人声音更远了。他又试着叫喊了几声,向出声的地方跑去。却被一双手蒙住,轻轻呢喃:“你不会死的。” 囚铭不断的回忆,脑海中走马观花,一幕幕发生的事都像是另一个人的事迹。他为什么看到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他喊到那个人,也就是自己。转而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心。这个时候他瞬间沉入海底,望着周围黢黑一片,大海的水流将他带入海底深处,明明水是那样轻,他却总是游不上去,周围看不见任何同伴的身影,他明明是水系的,明明是,怎么呼吸不了。 似乎是梦的断片,他猛然惊醒。 “呼!呼。还好。”囚铭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往外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 大锤卡着点过来一趟。他一边踟蹰着,走进去,每次进来都得做一番心里建设。周围的魔法师都认识他,纷纷朝自己打招呼。 “前士,您来了。” “嗯。白头了?” “他还躺着,不过好多了!预计这几天就醒过来了。” “谢谢你,曼殊,大革去哪里了。” “他啊,他现在带学生。” “哦哦。我还是感谢你们,谢谢医院做的一切。” “你别这么说,看你最近憔悴了不少。” “那我先过去了。”大锤摇摇晃晃,连背脊都佝偻了不少,他打开病房门,囚铭正看外面的风景。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大锤却是喜极而泣。 抱住他,轻声啜泣,像是个做错事的娃娃:“白头。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等你醒,等你等了好久。” 白头轻笑:“大锤。”反而安慰道“没事了,我没事。”他见外面风景正好。阳光落在医院的花上,也格外香。他总是能在黑夜中闻到香味,应该是了。 “你插的花。” “怎么了嘛。” 囚铭许久没有说话。摸索着下床:“你带我走走吧。我想散散心。” 大锤站起来,转身想透个气。对于未的噩耗,他不知该不该讲。 “我们没有给未什么保证,如今他什么都没了。我和你一样愧疚。”囚铭没有转过来,他看着外面,就这样讲到,不知他怎么知道的,他好像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锤顿住脚步,停留了几秒,他们心照不宣。关于小休,她是怎么在短时间突破宙士,怎么对未做出的伤害他都会还回去。 “是啊,白头,我们好好去走走吧。” 白头想了良久,在空间戒指内拿出一件物品。 一张平白无奇的面具,他一直帮未拿着,都快放落灰了。 “这是?” “未原先昏迷时,放在手边的。我嫌它麻烦就一直拿着了。只是后面未忘记了。” “你这是?要给他。” “对啊。他现在在哪。我想还给他。” 大锤把花插进瓶中:“我带你去。” 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土坡,漫山遍野的金岩花,黄澄澄的。随着阳光扑闪扑闪的。 囚铭遮住眼睛:“你们把他放在这的。” 他们沿着小路往前走去,看起来,这条小路刚被人踩过。还有新鲜的脚印。而周边风吹草动,金岩花丛中不时跳出一两个奇行种。 他们继续走,周边的金岩花也少了不少。看来有人来打理过。 “应该是大革组织的学生。” “一个人入土为安。我曾经答应过未,若是他死了,他要回到原先的家。葬在喀贝拉的土地上。” “他跟你说过。” “嗯,他很想回去,可是我们给他了一个身份却没有保护好他,是我们的失职。我们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泷登气愤到:“没想到小休活着,她是怎么突破魔法阵,太匪夷所思了。我们后天准备,把他带回去吧。还有找到小休。” “她是怎么躲过每一次死亡的,我们还远远够不着她的底牌,她的背后又有哪些。” “蔷薇师姐怎么说。” “她呀,她能怎么说,你让她再恨一次。她都快疯了。整天要找小休。” “我记得休说过一句话,亘古不变的秘密。我想,突勒家族一定隐藏了什么。才会不遗余力想要把休排除。而突勒悍,休他们原先都不知道。” “我想突勒家族一定有秘密。才会让当时的蔷薇无法逃离。” 囚铭摸着眼前不起眼的地方,是为了防止休过来吗?他反正不太相信。他把面具拿出来,罩在小土堆上。 他和大锤在那边坐了好久。等到天快黑时,大锤说到:“走吧,没啥了。” “嗯。”囚铭还是意味深长的往那边看了好久好久。直至离去。 他才像是一个刚恢复的病人一般,直挺挺的倒在金岩花遍地的路上。 回档 格兰纳斯学院。 也许是上天的庇佑,也许是神的召令。天空中飞过乌黑黑的鸟类,未不知道那是什么。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他的四周不断的扭曲,双手似乎要伸进自己的眼睛中去。刚好旁边有一把椅子,让他稳住身体,从这种不适感脱离。 不适感过后,他大口的呼吸,慢慢睁开双眼。像是很久没有感受过阳光的温暖,他贪念的伸开双手感受每一次与周边的接触。只管,阳光刺眼,他却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 “我回来了!”未自问到,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看了一眼建筑,圆顶复式,错落有致的校园小道,奇形怪状的树木。 大革刚好从他面前走过。他正要去看赛场比赛,正期待鬼松会来。 未激动的来到他的身前,他有些含糊不清,说了半天,大革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只是看着这个小萝卜头,有些熟悉。在哪见过?等到大革回想之中,那个小萝卜头响亮的喊到:“大革前士。”接着似乎是很依耐一般抱住了他。 “三元,你等一等。”大革怕三元不等他,就把他喊回来。谁知三元跑的速度比平常要快了一倍。大革能从他的眼睛看出来,三元有些激动。 “前士,啊,咳!这是谁啊?”三元眼珠子滴溜的圆圆的,他语气平淡,一本正经的问到。 “对啊,你是。” 未松开手,转而一脸淡定,镇静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看错了。” 他飞也似的跑开了。大革和三元只能看见未的背影。但样貌确已经记清了。 “这小孩,怎么糊里糊涂的。”三元眼神涣散,双手耷拉着。明明自己已经做好思想建设了。 大革说道:“三元,走吧。” “我其实想跟师母说的。” “你别总是把师母挂在嘴边。小心我敲你头。” “前士,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怕你被骗!!” 未躲在墙角,他望着学院的一切,转而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第一天,果然,他们的负责人不在。而周边闪现了“毛毛”的踪迹,那个木桩啃咬的痕迹,他确定这是黑老鼠所为。他知道这不是毛毛,转而拨通了囚铭的电话。 “囚前士,在吗!我看到黑老鼠了。” “黑老鼠,在哪?” 未:“不清楚,我想空洞是不是破了。” 囚铭安慰道:“嗯,我们正在封印。等一下就来学院。” 未放下电话,手确不停的颤抖:“我想我也可以,像上次一样,但……” “未。”点名声把他的思绪拉回。 “到!” 出士们望着这个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小孩,议论纷纷。 ——这个出士是特招的吧! ——不是,是石柱测的。分配过来的。 ——巴渝那个家伙又在找别人麻烦。听说原先这个小孩被他欺负了好久。 ——是吗,巴渝就是个怪癖,他经常和班上的人结仇,谁遇到就是倒霉。 “肃静!”前面传来一阵刺耳的音波,点名又开始继续。 未确没有在听下去,同学他全都认识。他想,自己怎么回来了。他那时明明极为痛苦,为什么还要他回来。让他和黑衣人对抗吗! 他抹掉自己的眼泪,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正好栀子从他旁边走过,他能够闻到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栀子!” “嗯?”栀子转过头,往旁边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坐在凳子上,他的头圆圆的,因为魔法星的力量,他们的样貌各有不同。一般情况是不会以原始态展现的。而这个小孩是什么时候认识自己,栀子不想追查,她对着未说了声你好,便往后坐去。 栀子满意的放好书:“还是后面的位置好,舒服。” 隔壁金发人:“诶,栀子,我跟你说不要坐到这人的后面。” 栀子:“为什么!” 隔壁金发人:“你别问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吗,这个是个衰货。你看不出。” “哦。”栀子瞪大了眼,了然的点点头,带着客气的疏离。“我明白了。谢谢你。” “嗯,那个,我们能交个朋友嘛!我叫枞落。”枞落一头金发,但那头金发明显有些毛糙杂乱。上面还带有白色的细丝。栀子忘了许久,语气也激动了些。 栀子:“啊啊,我知道你!你是枞落!很高兴见到你。” 未往后看了眼,没做声。枞落是第一个冷落自己的。至于是为何,他想可能和巴渝有关。 一节课很快就过了。未感受着自己对魔法的调动。虽然身体上的感受新奇,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会了。他不在停留在第一章,而是往后看去。 但是自己的进度依旧慢的出奇。他继续宽慰着自己:“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当这个魔法师,但自己有了成效就别放弃。” 感受到自己的内心难受,同时经过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他的心里也不会那么空虚。 等到第二节课时,他又会了第二个法咒。 “好像熟悉些了。对后面也没那么难了。”未觉得自己有必要学习如何说魔法星的语言。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了。 大革呼呼的跑步声在楼道响起,他啪的推开门。 众出士捂着耳朵,未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原先,大革一直是消失状态。 大革拍掉身上不存在的灰,一字一句道声:“班级职位都出来了吗?,弄好了就跟我一起去抓黑老鼠。” “啊,课不上了吗?” “是!来,一组,二组,三组。快点,麻溜些。” “好!诶!”本来沉寂的教室有了声响,未闻到空气中的气体已经渐渐空开,转而往自己这边靠拢。 大革一边安排,一边思索。 不知何时,学院的黑老鼠数量剧增。让院长措不及防。幸好,黑洞洞口已经关闭。 学生们在学院之中奔走,特制袋子内鼓囊囊的。未找了一处角落坐下。他没有给毛毛拿出来,也没有向囚铭说,这个让我来吧。 他还记得黑衣人这样说:“哦,这个小家伙是黑老鼠吧。”他吓了一跳,总归是自己太笨了。怎么会有谁认不出黑老鼠。 此时,那些黑老鼠向丢失了磁场一样随意乱窜。 而内空间,毛毛已经忙开了。 “未未是我的,谁都不能靠近他。”似乎还是扮演角色扮的忘乎所以,就开始跑到格尼面前买醉。 “格尼,你走开,格尼,你走开。”毛毛滴留着那双琉璃一般的眼睛,似乎有万千星芒。它在内空间跑跑跳跳,没有人能挡着他。 格尼朝它吐出龙息,那股龙气将毛毛熏得眼泪直流,便又灰溜溜的跑开了。 未看到一双目光盯了自己很久,他也不好意思一直坐在这,便也开始抓起黑老鼠来。 毛毛和黑老鼠共通感官。若是自己焚烧眼前这个黑老鼠……他不愿这样做。这些事情就交给囚铭他们吧。 等到天空划开一个小口,周围有阳光透过时,他才发现,双星已经要往下走了。 “原来已经是晚上了吗?” 未感叹到,他会在半年后遇到那个黑衣人。为什么是那个时间,未没有想通。一天之后他们就在学院的墙角中看到了昨天的新闻,跑出的黑洞之物已经完全处理,其实自己不去做这些事情,他们也会把他弄好。自己又何必费劲去凑。 他算了算自己的年龄,明年若是自己还活着,就是十六岁了吧。 他毫无思绪,尤其是黑衣人的。那种剧痛感,让他的大脑麻木,身体不断的抽搐,他想,肯定是为了能让自己更好的平静的离开。 而自己还活着,那得要有一点线索。 在黑洞之中,除了知道黑衣人使用的锯刀,他便没有一丝信息。面貌身形,他能确定自己若是看到了,一定会认出。 远处的花海像是波浪一般高低起伏,他看见那个尖塔顶端那面旗帜。大革曾说:“我们最后一关就是考这个,别看这片花海美的不像话,但往往我们总会被美丽的事物迷惑。” “危险么。”未突然一跃而下,当他离开的一瞬间,他感受到风的力量,裹挟,不对,是包裹,可以感觉到那股力量很轻柔的托举着自己。 “诶,随便跳楼的话会摔的很惨,就不要跳了。烦心事自然要疏通了,一句跳楼能解决事吗?” 未乘着风,丝毫不听。手中魔法催动。这是法力,他能感受到自己手中的银菟丝在闪着光。 告诉他一件真相:“你所有的想到的皆为真。” 大革:“你这个……早上的小孩,我的学生!!你是干嘛,给我添麻烦?”大革嘴上不停的说着,可是内里是慌里慌张。他不擅长处理学生的心理问题。开导也是。 “你怎么了。” 未惊慌说到:“前士,我刚才看那花海格外美丽,不自觉就……谢谢你。”他一边拍打着胸口,一边呼气。仿佛真的吓了一跳。 “哦哦,这篇花海很危险。你小心一点。掉进去,就出不来了。” “这样吗,我刚才……差点,呜呜~” “没事,学院这个围栏这么低,你小心些。” 未再次抱住了大革,说到:“谢谢你,前士。” 等到没人了之后,大革靠上了那个窗拦,刚到他的大腿处。 “这个小娃有点奇怪!!”但是大革没有继续思索,因为他知道了这个出士的身份—预言之人。 “但是预言之人找的太多了。不知道行不行哦。” 他记得五年前也来了一个,魔法星现在有预言人百人,不得不说,他们的确实是有本事的。但都无法关闭黑洞,这个小孩就行? ——真正的预言之人在哪里!大革其实挺害怕的,他怕某一天,又来一个新的预言之人。 恶的名字 眼前的一切皆为目之所及。 他想着岁月静好,但现实是,黑衣人一定会在那天带走自己。 “格尼,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这是压在我心底的,我觉得有必要说一声,毕竟,我不知道这一天会不会提早到来。” 格尼一边精心照顾着小龙,一边说到:“未,你要说什么便说吧。若是有什么苦难只管问我好了。” “这样讲吧,我是从未来回到现在的。我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但是我无法改变。” “嗯?”格尼竖起耳朵,似乎对未来和现在格外好奇。 格尼:“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好事吗,还是要规避什么。” “这件事很严重,以至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你一次。” …… 十五分钟的交流之后,格尼望着天空发呆。其实在黑洞之中,他还算厉害的。可是在未的描述中,他被那个黑,什么黑衣人,一刀就砍掉了脑袋!!这简直是耸龙听闻。 而且这件事很严重,他发现未的菟丝花的颜色更深了些。更浑厚些,显然不是刚接触魔法者能做到的。 “你是未吗?呸,你不是未也是这个芯。那我们怎么做!!” “先把毛毛喊回来。那个黑衣人太厉害了。五十名护卫!全都因为他的一句话出现幻觉。我没有把握,至少现在我只能借助囚铭的力量。我会讲清所有的事实,然后请求他的保护。” “呵呵,囚铭他会保护你吗,到时候,你受伤,他自身难保。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当初他没有出现的原因自然不在他。但是你说你最后好像被谁抱着,你那个时候只挂着一口气,你是在那股温暖包裹你的时候意识消散的对吗?” 未:“嗯!!所以说找到黑衣人很重要,我在明,他在暗。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着我的。如果说没有问题,那么格尼你就帮我一个忙,帮我查询方圆五百米的人物。只要是在这个范围内,有多次出现的,你就提醒我。” “这个没问题。目标跟踪不难,主要是怕他使用了魔法屏障,这样的话,就很难锁定位置。如果黑衣人真的迷惑众人,迷惑我不是简简单单。” “这……还是先排查吧。” “会打草惊蛇。说不定那个黑衣人会提前把你丢进去。你怎么办!你会在回来吗?” “我—不知道,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我很痛苦。至少会来这个地方,看见你们,我依旧是痛苦的。” 毛毛不知漂到了何处,手上拿着很多亮闪闪的宝石,在他们俩面前吞掉,说到:“毛毛来啦,未未,你干嘛痛苦。和我一样吗!” “不是,毛毛,我们现在要做好警戒状态了。我需要你帮忙,如果能多叫几个你的伙伴。” 毛毛:“我的伙伴在黑洞之中他们怎么过来。” “会过来的。不过毛毛,我现在只能靠你一个了。你记住,一定不要在我说出来的时候出来,不管何时何地。懂了吗?” “嗯,毛毛懂的。可是,毛毛很痛苦,最近总是做梦。你说未未,做梦是什么感受!格尼总是说我大惊小怪。我却害怕极了。” “毛毛,不要害怕做梦,梦中的毕竟都是虚无的,你在内空间,内空间就当作是我的梦吧,他总是这样。”未说完,便把毛毛抱起来,毛毛的眼睛无法眨动,只能在眼眶中转呀转。 “嗯,是暖和的,毛毛是,格尼也是。” “嗯,是暖和的,我是,格尼是。” “哈哈哈哈哈哈!” 内空间中的火光似乎如万千萤火,倒映出极美的艳色。格尼嘴巴总是不挂,但内心已经有了判定。他感叹道:“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小龙也更加凝实。 “其实,我那时应该是慌了!” “嗯嗯,其实我们很厉害的。” “在黑洞之中有比我更厉害的存在。他们在黑洞的深处,一般来说,我们也只是他们消遣的玩具。”格尼沉重的说道。 “格尼。” “未,若是你躲不掉,若是你还能动,你就记得一定将自己沉下去。不断的下沉。黑洞排斥外来的物体,只有与黑洞融为一体,才能被他认可。” “你们也是。” “不,我们没有被他认可,所以只是供他们消遣的玩具。但是下去也是九死一生。两方来说,如果黑衣人不怕死,愿意下去,你也可以趁机跑掉。” “我明白了。我会的。如果。” 未早早的睡下了,明天他还要继续上课。 一星期之后,他百感交集。一直被圈定在学院之中,而每天的人员总是固定,重合,没有任何的信息。他想着若是有好理由。心情一直低落。 “啊啊啊啊啊,来电话了!” “喂,前士,什么事吗?” “就是那个赛场有个工作。” “赛场,工作!” 大革想了许久,或许这样有个活会分担一部分的精力。大革一直觉得这小孩不正常,直到问了下大锤当初找到他的情况。 “孤儿,胆小,不怎么说话,失忆。”大革一项项的陈列着,刚好学年比赛要开始了。 “别怕,我看这项工作有些累,但是待遇还可以,你就用空闲的时间,中午过来看看,打扫东南边的场地。” “谢谢。”未本来一筹莫展,可是这样的消息无疑是有益的。 “中午,去赛场。”未哼着小调,这是今天最值得高兴的事。 赛场只是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过来,看着打扫的小萝卜也没说什么,只是多做了些活。 “小娃娃,这是被谁坑到着来的。” “没有,我自己想来的。” “肯定是被骗了,你看我们晒得全是红皮。又疼又痒。” 未:“你们真的辛苦了。要不是你们,我还要忙很久。” “你这个娃娃还有礼貌,是来体验生活了吗?” “不是。” “哦。” “等一下带你吃饭吧。” “可是,我不能出学院。” “我们悄悄的去,就一会,后面会回来。” “哦~也行。” 内空间。格尼依旧是没有看出来任何特殊的人出现。毕竟已经观察过很久,毛毛这边也是一样。 “格尼,你说黑衣人为什么要害未。” “我想一定不是和黑洞那么简单。光是能够看到的预言人就有很多,他偏偏找到了未。而且,你没有听未说嘛,叫你不要出来。” “可是,未未怎么没叫你,光说我。” “你就把你的小脑袋用起来吧,我就没出去过。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你们一族吧黑衣人的父母吃了。” “怎么能够,我们不会吃的。” “你们不会吃,跟他们的恨意是完全两码事。你有间接部分。就不能避。” “坏格尼,我不理你了。”毛毛真如受刺激一般往块空地上一趟,他的身体化为一摊,靠着礁石似乎要滴落下去。 囚铭正在去学院的路上,却被告知,未不在学院内。转头,便看见巴渝在这边望。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第几次看见他了。上次见他,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孩。一转眼,这个小孩成了把所有干趴下的出士,他的行径堪比黑洞中的恶。有着不服输,便要再来一次的韧劲。囚铭不想理他,可那人便先往自己这边凑。 “囚,囚前士。您好。奶奶说,看见你都要问候。” 囚铭淡淡的嗯了一声。问他:“你怎么在这!” “我,不为何,就是想看看别的学院如何。平常看不见,现在抓紧时间看看。” “这样,那你要进去吗?” 巴渝拒绝的很干脆:“不了不了,学院之间不能随便进。我还是不了。” 囚铭继续往前走。来到寝室门下,想着把东西送上去,然后叮嘱几句。 “未,他不在。他应该在赛场。”责任人显然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说是赛场,好几个赛场也没说清是哪。 “应该是东边的赛场,不对,是东北,唉,你瞧瞧,我这记性,记都记错了。你说什么,我等一下帮你转告。” “那这样吧,我写一张字条,你记得给他。” “哦,行行,你是他的家长。” “对,监护人。” “从没见过这样年轻的监护人。哈哈哈。” 老婆婆依旧打着哈哈,囚铭也笑了笑。将信写好便要离开。信中包着一枚特殊的物品。 等到未回来时。 宿管站在门口望了很久他应该在等着什么。阿婆满面忧愁,不时的踱步彳亍,过了好一会,似乎有什么事便要往里走去。 “走。这边无异常。” “唉,还是没收获。”未不愿气馁,给自己打个气。双手合十,念诵道:“灵魂的深处被束缚,身体也会被束缚。我永远以最纯洁的灵魂来敬畏今天,憧憬明天。” 这是宙士每晚必须完成的事情。说是能够稳定精神。 他试着说了句,没有作用。可能自己并不赞同这样的方式。 房间内,他又看见尖塔的顶端飘的那面旗,对于那面旗,对于那片花海都充满了未知和好奇。 “先别想那么多了,你先把信拆开。” “我拆开。可能也没什么吧。” “不会的。我看见里面的东西了。” “哦。”未看着牛皮纸做的信封,还设置有封印禁制。 “我要打开它吗?” “囚铭给你送的,你不开开看看。” “他怎么送我,我不记得了。” 格尼:“不拘小节,快拆,有什么事也不要紧。我相信在他边上比你一个人要好的多。” 未看着牛皮纸,思索着今天,的确,自己把自己框的太紧了。一天天的神经紧绷。 “或许有些事情会变!!” 当他破开禁制,一枚戒指出现。是一个很普通的戒指,怎么说,还不如他手上带的空间存储器。 “囚铭跟我送这个是何意?”他打量着这枚戒指,便往空间内探去。 “诶,是里面有东西,看来囚前士是要送我这个。很奇怪。” 拿出来时,未还是吃了一惊。 “这是,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面具。” 格尼也好奇起来。这个面具看起来很精美,但除此便没有任何特别。 “你以前的,什么时候,为什么囚铭给你这个。”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弄丢了。那段时间我失忆了。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 “我知道。囚铭不会把一个普通面具给你的。” “这个面具不普通。” 毛毛看了看面具,眼睛迸射出精光。他无法遏制自己的身体,慢慢的靠近,转而又看了看未。 未到是有些奇怪,这毛毛鬼鬼祟祟的干嘛。 毛毛心虚的转了转他那大眼睛,看着他们俩没在看自己,便库吃往面具咬去。 “呜呜~未未,我的牙齿。”毛毛指着自己的牙齿,洁白的牙齿上多了一道豁口。 “格尼,你看到了吧,这个面具不普通。” “那这个怎么用!” “不知道,呵呵,我曾经用过很多种方法,这面具雷打不动。我知道他不一般。” 漫天的飞絮,如雪一样落下,他只能远远的望一眼。那股眸光平静如水,雪一般的梦境,那雪不冷,也不灭,但是自己无法靠近。他害怕又好奇。 “看来那个人是个厉害的。不知道能不能和黑洞深处的那些打一架。” “他应该不会帮我了。” “为何!” “他没有帮我的理由。那个时候他好像是要什么东西。”未脑袋突突的疼,他知道自己记不起了。 “我没有让他再帮一次的理由,我俩他是谁都不知道,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找我。” 格尼:“唉,可惜!这个没事的老天爷,你就不能照顾照顾我们吗!” 气愤归气愤,他还是往周边探查,又是打发时间的一天。 囚铭并未离去,他只是在未熟睡时过来了一趟,他往房间内看了看,确定没有禁制,便悄悄的进去,显然,牛皮纸还没有开封过。 他看了一眼,准备离去。 转而,一只大眼睛的奇行种攀上了他的脖子,房间灯呼的亮起。 未一脸警惕的看着牛皮纸,看向来人。“囚前士!” 囚铭没有说话,他刚才当真吓了一跳。 “囚前士,你怎么过来了。” “嗯,未。我来看看你。” 这是一个过于蹩脚的理由。 囚铭尴尬的笑了笑。轻轻的扣着自己的掌心。 他其实是来验证的,验证他脑海中的想法。但是,这一切,怎么说,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牛皮纸没有打开,但是自己也被发现。 “哈哈哈,未。”囚铭想通了,他放下自己的手,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 一个拥挤的喘不过气的拥抱。 “我还庆幸你活着,我以为我把你丢了。” 格尼:“嗯?” 毛毛:“那我还缠着嘛?” “嗯,快松开。” 未:“还有其他人吗?” 囚铭:“我想,除了我们俩,没有了。” 囚铭此时笑的很大声,但周围无人听到。 “黑衣人是谁!” “你们在找她。” “嗯。” “这也许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未有些不理解,如果没有线索,自己这几天的努力就是打水漂:“为什么!” 囚铭悻悻的说道:“这个人不在魔法星,是后面才来的。可以确定,她专门奔着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回来的。” “那通电话,你不该打给我。或者说,你不应该这么说,我当时就怀疑了,但是还不确定。” “没有人能保护我。我也保护不了自己。我太难受了,每天都在痛苦之中。” “别怕,我会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暂时就不聊那么多了,你好好休息。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囚铭准备离去,然后看了一眼牛皮袋,说道:“那副面具你拿着吧,这是有用的,时刻带着,别忘了,关键时应该能保命。还有,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们见过面,是任何人。” 未点点头,他有些不舍,好歹自己不是孤军奋战了。 囚铭在外面巡了一圈,才不放心的离开。他到底是有些怕的,但是自己和小孩比,他还是不能怂的。 休,为什么还活着,这是谁都没想到的。明明一次次的杀掉,一次一次的,还是失败了。 或许突勒家族的秘密会有答案。 伏 夜里静悄悄,蔷薇确拉着一盏油灯在院子里走着。周边长满了花,大多数都是自己弄的。 百香离开魔法星许久,去其他星球了。自己孤单着,而上次他还甜甜的喊着:“姐姐,你能做菠萝炒肉吗?” 蔷薇叹了口气,夜里有一人推开了房门。 蔷薇瞥了一眼,转而往院子的凉亭上坐下。这个囚铭又来找自己了。 她喝了一杯茶,抚平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说道:“你这么晚过来,还专门叫我等你。我不想听你的破事,你自己能解决的,就不要找我了。” 囚铭微微一笑,师姐还是嫌弃自己,曾经有事没事就往她旁边凑。他把她当成姐姐,而且他还和百香是好朋友。 至于后来怎么样,百香想往更深的领域发展,而自己则是在前士垫底,但是不妨碍他的魅力。 囚铭:“师姐,这次来找你。当然是想你帮帮我。我这次的帮忙会让你为难,但是责任追查不会在你,我会抗下来。只要你这次能帮一下我。就一次。” 蔷薇想休息,本来工作就累,还要帮忙,情绪极差:“你说吧,若是帮不了,我就拒绝了。” 囚铭低垂着头,凄凉说道:“似乎这件事已经没有帮忙的必要了,师姐。我在想这件事有99.9%概率你不会帮我,那一点微渺的机会我都不知道你会不会,我在等你确定,而不是这样回答我!”但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急。这是一件你必须帮我的事,不容拒绝。 “你怎么了。”蔷薇开始正式起来,她以为囚铭又来打扰她,但是今日竟有些不同寻常。 她刚想说好,囚铭确松了口。 “我要看突勒家族的禁书。” 蔷薇还想着答应,一听,这是绝对不可以的,秘书和她相关,若是禁书失窃,自己会被突勒家族…… “这不行!!” “你帮我指个路就行,其他的,我来。” “你为什么要看这些,他对你没好处。你还要落个偷盗的名!!其次,你怎么待我,禁书和我相连,若是它失窃,第一责任在谁!” “我~师姐,你相信我,如果说小休没有死,你怎么办!” “嗯?你在说什么!她死了,我亲眼见到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师姐,你别急,我只是突然顺嘴,嘴瓢。我知道师姐还有几年便要和悍修成正果。小休对你对他都不是好事。” “我不想听你这些,听着闹心。我跟他,也快要分了,小休怎样跟我俩有什么关系。” “师姐,你帮不帮我。” “你在威胁我!!我从刚才到至今,才听明白。你拿什么威胁我,你没有任何底牌。” “师姐,我没有威胁你。”囚铭擦掉一滴泪,摸着胸口。“我曾经笨笨的,总是做不好一些事,是百香帮我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姐姐教导我的。” “师姐,你说如果有那么一天小休回来。对于突勒家族是怎么样的立场。” “你不觉得小休活着就是个奇怪的事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蔷薇喝了一口水,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为何又执着于此事。”蔷薇问到。 囚铭正声说道,他已经肯定了一些事,是在未来过后。蔷薇师姐听到小休的事情之后,她的反应没有原先那么激动,或许是忘记了仇恨,或许是难言之隐,但总归,蔷薇只是对着外面说,“彻夜难寐,无时无刻在找小休”。但大锤说过,所有关于小休寻找一事,师姐都没有参加。 “呵,师姐,你知道很多事。但是只能放在心上对嘛?若是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帮你。” “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说,话不能乱说,若是随便猜测一个人的心思,你想会有人信任你吗?我累了。若是还有什么那就后面再说。”蔷薇眼眶晶莹,她眨眼之间,一滴泪悄悄滑落。 囚铭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等到确定囚铭真的已经走了,蔷薇才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双手抱着自己,啜泣道。 “呵,我瞒了这么久。你怎么知晓的。我以为我藏的很好。百香,你快回来,姐姐想你了。” 第二天,未向往常一般去打扫东南边的赛场。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三个月。虽然囚铭说道黑衣人会在那天来,但他还是不放心。 未神情紧绷着,若是自己当天不在赛场,不对,是自己被他锁定了位置,不论去哪,他都找得到,而不是自己换个方位就行。 或许自己乔装一下身份。和囚铭互换,若是那人不仔细,必定伤害不了自己。未还是怕怕的,每当有人帮自己的忙,自己就不想动了。 他甩着头,有种把自己抛出去的感觉,等他回神,看见扫把乱糟糟的,沾满了灰尘碎屑。 “到底该怎样!”迄今为止他还是一筹莫展。 “未,快来,吃饭了。” “哦,我来了。”这次他们又是去外面吃,他一个小萝卜头挤在他们中间。通过了门口,门卫若有所思得看了自己一眼,便朝着他们一行笑到:“吃饭去啊!” “是啊!” 简短的打过招呼。便选了一处餐馆坐下。餐馆很普通,店内就几把吃饭的椅子,和两张能坐六人的餐桌。未往里头靠了靠,确定坐好了之后,店家已经急急忙忙出来,大声喊着:“芋头蒸鸭,红薯圆粉煎鸡蛋,小葱花麻油鸡,清炒嫩笋尖,白灼菜心。这是所有的菜,客人慢吃。” 未看的直流口水,他默默的拿起碗,伸出筷子。他们也不客气,菜上来就开始吃,或许是他们吃的太过热闹,未也跟着融入了进去。讲起了以前的故事。 “看来我们还没那个幸运吃一吃他的菜。” “你别对谁都说,其实,魔法师对于预言中的人不报期待,看你还小。我们也就这么跟你说吧!” 未竖着耳朵听,摆摆手,:“说吧,我其实不介意。” “你这个娃娃,还蛮有格局。哈哈,要是我,就确定你是预言之人。” 众人又起哄。 一位扫地工说:“我原先在四大家族中做过长工,他们啊,从外面带回了不少关于预言之中的人。” “不仅是他们,还有很多去外星的,也带回了不少。他们大多和我们不同,在魔法学习上,却是不错的。有突破宙士的可能,毕竟,宙士这个也不是烂大街的,但也不是很神秘。” “几乎是每一年就会带一个过来,你是今年带的,那么很快就会有另一个过来。” 未没有放在心上,预言不预言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如何避过黑衣人。说起来,那个黑衣人是…… 吃完饭过后,他称着空挡又来到了那个白窗。在未眼里,那花海荡漾着,已经有了生命,它的每一次随意的起伏,都是律动,都是在颂唱听不懂的歌。 “沙沙沙,呼呼呼,沙,呲。”等到没有风影子,花海入眠了。此时的花海极为平静。大革说,花海很危险,不要贸然进。 “如果我也能做一个好梦,我想我是快乐的。”未喃喃道,他靠在栏杆上。不再有原先的动作。 他怕自己掉下去,然后另一个人接住他。那会很尴尬。 他拍拍手,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看了一眼鞋底,嗯,很好,没有粘泥。 “未未,我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毛毛又在内空间中吵嚷着,格尼抓住他,像拎汤丸子那样,别说,毛毛真的圆圆润润的。肉质一定很肥美。格尼说道:“我最喜欢吃鼻眼虫了,一口一个,嘎嘣脆。” “呜呜~格尼!!!”边说便往远跑,跑了许久,没见到格尼的身影,毛毛还是不放心,他总是感觉格尼跟着自己(其实并没有)。 “我感觉毛毛不一样了。” 未:“是的,有时候我会惊奇他的变化。” 格尼:“那个黑衣人,毛毛真的一点……” 未凄凄道:“其实他不应该出来的,他出来只是给了黑衣人一个靶子。” “嗨,别总是带着后面的事来想现在,不是没发生吗,我们还有机会!” “不知道,我能不能,现在还有三个月不到。这……我该怎么样。” 未还是担忧,眉头紧锁。他呆的久了,便要出去走走。 这一走,总会碰到熟人。 本来不大的学校内,巴渝确往这边爬墙,姿势着实妖娆。 未略过,他只道这人有一种锁定自己的能力,让他无法避及。 “未,我看到你了,停下来。”巴渝命令道。他笑着说到:“小萝卜,我忘了你手短了,哎呀,怎么办。” 他全然不顾自己的尴尬处境,未一直以为巴渝是有病的,而且病的不轻。 等到他翻过墙,略显狼狈的模样,毕竟学院都有禁制,非校内人员是无法通过魔法进入内部。 刚好未也不能飞,所以拉了他一把,等到他翻过来时,直接往右用力,直直的往后面甩去。 “碰!!”像是巨石咋进地面的声音。浑厚,紧接着传来吃痛声:“我C。” “未,你……”对上的却只有一双淡漠的双眼。不算有神,但绝对不是那种故作心虚的眼神。 古井无波,没有一颗石头可以透过地面,同样那种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痛苦,似乎自己要进一分,他就会拼命。 “嗨!”巴渝尴尬的笑了笑,他也并非找人的麻烦,只是说道:“我想看看卡修,他是在这吧,我想着和你们见一面。” 他摸了摸鼻子,最近鼻子变大了也长了很多小黑斑,这让他有些苦恼。摸着摸着,鼻子就红了。 “小萝卜,你什么时候长大!” 等到他进来时,或许是那个摔倒响动太大,门卫室那边就有魔法师过来了。 巴渝赶紧拉着未跑,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比未还熟悉。他们左拐右拐,便进入一条密巷。巷子内部很空。 突然之间,巴渝调转车头,往右边奔去,原来的那面墙是虚拟的,他们穿过墙,来到房子内部。接着巴渝又带自己不停的穿梭着。 直到在一处小喷泉处停下。喷泉却没有水,只是做了一个喷泉的样子。四周都是树,将此地遮的严严实实。只有天顶上漏的光,让未感到舒服。 “卡修,金莱,辉绮。” 喷泉周围是树林,未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他只觉森林深处有几道身影,应该是喊的人。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未挣脱了巴渝的大手,双脚着地。那种安全感蹭蹭的往上涨。 “这里是哪?”未问到。 辉绮:“还能是哪?我们的秘密基地。真是,巴渝你能不能不要随意带出士进来。” 巴渝嗤笑道:“我想带,就带。” 金莱:“好了,这不是说现在这件事的时候了。我们很快就要参加……”或许是考虑到未的存在,他们在周围放置了隔声罩。 过了一会,他们聊完了,未已经走了很远了。这片森林很大,估计在没有路的情况下,自己是无法走出去的。 走了十几分钟,前面的路越来越深,越来越难走,未便打道回府。 至于后来回来,他只是跟着他们。巴渝回来时,把他带到了他的学院:“我知道,你原先是要去和我一个学院的。要是你和我一个学院肯定不好受。” “……”太阳西落,便是一天结束之时,他们几个在那边交流魔法,自己确只能在一旁看。 未无奈摇摇头。问他:“你为什么带我去那!” “哦,你去就去了,有什么好问的。你下次去都没问题。” “那我下次去。” 巴渝:“诶?你找不到路的。”他着实的吓一跳,若是未去了,那么自己就要被金莱揍了。 未:“嗯,好吧。” 但是巴渝还是相信那个迷宫一般的触发点,凭着这个小萝卜是弄不了的。 光的速度 其实未悄悄的试过那个地方,摸索着前进,正如他想的一样。每一个地方若是行成特殊状态要有特殊的魔咒。而自己被巴渝带着跑,也只是为了蒙蔽自己。 “看来,这个方法不行。” 格尼:“那个出士挺狡猾的,他就是想看你出糗,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你可以帮我看看喷泉位置吗!格尼。”未翻开书,不紧不慢的,想着自己急不得,反正每次就那么一个法咒,也够自己用一天来消化了,自己也察觉对法咒的运用得心应手。 不再是原先冒冒失失的人了。可是这个银丝花离开了格尼,他的魔咒便无法使用。就有可能,自己不可能发挥格尼的力量,只管是达到格尼的高度,也无法与黑衣人一战。 “反正,我就这样了,若是被黑衣人打了,便打了。毛毛,格尼不必救我。犯不着。” 毛毛:“未未,你说啥呀,我肯定会救你的,我的伙伴,千千万万个我也会。” 未笑到,其实过了那么多天,他有些不害怕当时的情景了,似乎自己把他当成了一场梦。梦中的自己看不清,一直在被动之中。他已经想明白了。大不了,就离去。但是若是带上了谁,他自己过意不去,亏欠了大家。 “毛毛。活着,你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毛毛:“不,我就不。” 未摇摇头,将注意力放在法咒书上。这次的法咒是定数咒,对于物体有停止移动和运转的能力。 ????????.(乌卡布布挖矿?) 曾经他学过移动,增强,面对定数咒。他在定住一小部分物体之后,开始寻找大物件起来,桌子,黑板,花瓶。这些都是他目之所及,可以利用的物品。 当他尝试着定住这些时他发现自己定住的物体,受到自己的碰触,法咒便不起作用。那么,怎么证明自己会了。他试着把书扔上空,然后定住。反复练习,观看,联想,如何准确的把移动物体定住,毕竟,若是对方袭来,高速的跑动,那么定数咒,就如同废铁一条。 他尝试着,等半天过后,稍稍快一些的下坠的物品已经没有问题。 在移动高速飞过的石头时,整这些也是小菜一碟。转而想想,这些东西对于魔法星上的出士而言,就像是小孩子的普通游戏。 未叹口气,鼓励着自己:“嗨,我已经很棒了。”他想起自己在喀贝拉的日子,一直都是化险为夷。 他暗暗下定了决心,若是定数咒使得一般,那就要把他用到最高点。扩大定数的范围和速度。 等到,或许是那轮不太像月亮的一颗小卫星出来时。那颗卫星很亮甚至有些反光,和宙士光秃秃的脑门一样。这个时候,那群年纪大的必定在念诵着祷词。他无法共情于这些形式。铺铺被子,一弯腰,直接躺下睡了,睡得很好。 还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他感冒了。未揉揉发酸的眼眶,浑身痛的没劲。等到测了温度,39.5℃,若是自己有块冰,必定疯狂的敲着自己的头。 天尧:“哎呀呀,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或许自己不是第一天见她了。但她还是第一天看见自己。若是原先,自己在一周前因为使用移动咒将自己弄的浑身窟窿眼,会更震惊吧。 这种感冒也只是开了份药,未迷迷糊糊的拿着药离开了。 咳嗽声,夹杂着黑夜中那股卫星的亮光,像是铺上了一层银被,花海摇曳,如同轻轻荡漾的涟漪推着自己入睡,梦中他还劝说自己:能不能去一趟,参加学校期末的比赛。 他有些想去。但是自己不够格。想必大革是不愿意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整个学院的人,都会以为自己在拉他们的后腿。 过了两三天,烧退了。其中,囚铭还专门过来了一趟。带了些治感冒的,增强免疫力。他撩开自己后背的衣服,手掌在后背按着,像是按摩。未觉得挺舒服的。不一会,全身开始发热出汗。 未眼睛迸射出亮光,这不是陈老师的经典!! “你想到了!是你导师,但……你好些了吧!” “刚才冒汗了。我还以为要多躺几天。” 囚铭:“你最近的法咒学习的如何!”囚铭怕当初未又把自己捅一身的窟窿眼。但这次,他确感冒了。 一切都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囚铭已经记录到多起脱离以前的现实线。现是大革在比赛赛场上的巡兔被鬼松完败。只是因为在赛场上大革来慢了几分钟。原先大革在赛场上吼几嗓门,鬼松都要抖三抖。可是缺少了大革的震慑,鬼松胜利了。这件事是他没想到的。 还有就是一些时间,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大锤本来准备明天去采集龙血,但是在宙士的安排下,先要去西边看一下动静。 蔷薇最近也不太开心,自己找她的次数有所增加,她也在思索自己有没有想到什么。其实,正真的秘密他还没有获得,他诈她,也是为了印证自己所想。 他得悄悄的去一次。 “囚铭,我最近学了定数咒。你来帮我看看。” 囚铭摸摸脸,示意他开始。 未做好了准备,将一把小刀扔到空中,刀刃的寒光带着丝丝冷意,直接朝着囚铭的面门而来。囚铭没有动,未气定神闲。似乎在等着某一刻。 “呼。”似乎在空气中那股刀刃划破的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刀刃的推移,离囚铭的头发丝,也就是脑门有3mm的距离,堪堪停下。 “不错。”囚铭拍掌,有些漫不经心。他将刀握在手中。口中喃喃:“定。” 那把刀如千军万马在不大的地方挥出了万兵的气势,刀刃散着不可言说的寒凉,未浑身不住的冒鸡皮疙瘩。 转而那股刀刃竟直直往自己这边扑过来,在离自己不过一个眼皮的距离,那把泛着光的刃确擦着自己的脸过,稳当的立在自己的脖颈出。 “你看清了刃的方位了吗?” “嗯?这个怎么看。”未心里一阵唏嘘。这么快的速度,他只见刀的幻影里,哪有看清方位。 “嗯,未。这是基本的法咒,你必须练到这种程度,才练的深,走的远。” 未抱着自己的头,他现在脑袋胀胀的。 或许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对于法咒的理解是多么的粗糙了吧。 “你知道光,任何生灵都知道,它是一种神奇的存在。而定数咒则是在快高速的移动速度下,将物体定住或停止运动的魔咒。用的好或许能定住时间,空间。这些都看你了。” “你的极限是先超越声速,声速对你来说不难了。但是后续的速度会一步一步的加快。我们会有十天的训练。若是没有突破,我们就训练下一个。” 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懂了定数咒,但是他不懂如何提升自己的定数咒。这就是一道横亘在他身上的鸿沟,刚才落下的心又被提溜上来。 青涩的脸庞满是疑问,囚铭察觉若是以前他肯定要粘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未不在靠自己那么近了,那种疏离感让他隐隐担忧。他抛开不该有的思绪,未很努力,这是一种看得见的变化。他想着,自己和这个定数咒一般,若是没有进步便一直卡在某个节点。而自己卡在了前士也不知多久。大锤卡在前士不知多久,他们先来后到。而这个后到,他们要等多久,什么时候会来,就像这定数咒一样。 “我要加快速度了。”囚铭说道。他很愿意陪着未做一些事情。更准确的说,他无时无刻都在关注任何周边的动向。 危险总是潜伏着。自己确要和这些危险对抗。 “580,1099,3652。” 经过三个阶段速度的测试,未终于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进步。而这个时候,未已经虚脱了。他自己练习还能有一丝喘息的空间,但进步很慢。现在有了进步,但是很累。囚铭在休息还没发出的那瞬间,未就一屁股往下躺,极度的渴,虚弱抽干了他所有的气力。他挪了挪手指,好像在不太亮眼的光之中,他的手指渐渐虚化,慢慢的他看不见一丝光亮。身体也不能动弹。 “我好累。”未用尽所有的力气,然后在囚铭的照看下,呼伦的睡了。 囚铭并未离开,等到未好些,睡眠的呼吸均匀,在他的寝室设下禁制。 “未,你可得好好的。明天得开始加练了。”囚铭摸着自己的胸口,他紧紧的窜着自己的拳头。若有若如的吐气。而他在吐气的同时,胸腔内高低起伏。 “我决定帮你解决事情。我知道这很麻烦。” 今天的卫星如此光亮,连回家的路也被照亮。除了周边错落有致的景观树,便是脚下无人照看的野花,在月光的照耀下焕发勃勃生机。转而又慢慢垂下,活像了在晚上熬夜的人。 已经熬不住了。 囚铭看到一条溪流,直接倒了下去。身体没入水之中,星影恍恍,带着原先的记忆,不停的思索,不停的复盘。直到自己刹那间,溪流的速度不断的变快,从山间直入河流,然后飘向远处。 宙士念诵着祷词,从鳞的口中默念,他看见某处的河流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便要过去看看。 “是囚铭!”等到他确定了谁,又激动的睡不着,跑着过去看。 朦胧的雾气逐渐蒸腾,稀稀疏疏的显影间,一条不大的小水母正在休息,打着圈圈。 “这个孩子,怎么睡到外面去了。”鳞一阵心疼。不一会,大锤顶着黑眼圈过来。 “泷登!你快抱他回去。怎么睡到外面去了。”鳞质问道。 泷登拢了拢披肩,夜晚有些冷。“我哪知道,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你就别操这个心,他没事的。”泷登将囚铭背起来。他的整个身体重心压下来,别说,还是有份量的。 “哎呀呀,我多少是想看看他的,毕竟你带了他那么久,我也是看着他长大了。有感情了!”鳞说道。 泷登只觉前面那人格外的啰嗦,眼看他还有未说完的,大锤已经不想听了。转身就走。 时间对于魔法星的生命来说,其实是漫长的诅咒,也是奇迹的创造。泷登走了一会,后背也没有那么凉。只是他忽然感受到两股不一样的跳动,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 直到自己再次感受到,那股不是很有力量的跳动。像是微微打开的新房,小心翼翼的。 泷登眼眶湿润。 变化 第二日。未刚从课堂中往学校寝室过去。 出士们欢笑着往他的身旁擦过。未莫名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突然泛起涟漪,那股涟漪就像是混沌的大脑之中莫名出现的一滴水花,让自己警觉起来。 似乎在提示着,启发着什么! “未。”当他只是低头走着时,众出士把他湮没在人潮中时,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之时,一股力量包围着自己。 望着前方牵起自己的一双略微透明的大手,手中确不见一丝血管和骨头,就好像是除了透明之外没有其他,微凉,但是自己牵着却不感觉发冷,反而有一股温暖护住自己的心脉。 “囚前士!”未紧紧攥住那双大手,紧接着便在出士的目光中离去。 “你别管他们,你要开始加训。若是今日还不能突破便明日再训。但是只有半月。若是不行,就此放弃。” 未点点头,表示明了。或许曾经自己还在抱怨着囚前士的不闻不问,现在还是由衷的感谢囚前士,不辞辛劳。 于是加训就这样开始了。 飞刀越来越快,到了10047米每秒。他的眼睛已经完全捕捉不到影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被飞刀伤的全身都是裂口,每一刀都有着极强的痛感。 囚前士没有避免飞刀伤到自己,他只能抵挡,手忙脚乱的往后跌去。那些飞刀有了方向,锁定了人物,便直直往下袭来。 未瞳孔一缩,双手护在脸前。飞刀蓦然的穿过他的手臂,再也没进一步。 “呼,幸好,我停的准。你有什么启发吗?” “嘶!”又是被飞刀划伤了。他甚至觉得,囚前士没有拿一把,而是十几把飞刀往自己袭来。顾前不顾后,后背的衣服已经烂得不成样子。 “囚前士,我……太笨了。只知道当时飞刀会停下来!!”未说道。毕竟,飞刀不可能真伤到自己的。 “唉!”囚铭叹口气。 “你有用定数吗?” “没。我当时忘了。那刀太快了。我没看清!”未说道,有些辩解和推脱的意味。但囚铭没给他这个机会。 “那你等下要记住用定数,我不会停了。”囚铭正经说道。 未慌了一下,“不是,别啊……”他还在说话,那把刀又继续飞起,像是横冲直撞的公牛,显然比刚才狠的多。 “囚铭,我还是不行。你别……”那把飞刀又划拉出一到极长的口子。 “啊。”这股痛很厉害,像是插进了自己的心房,慢慢的有蚂蚁来啃食。 “定数咒。”未喊到。定数咒定不住。那把刀飞得极快。他只能捕捉到几抹虚影。 “囚铭,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我会死的。” 未喊到。可是周围已经被下了保护层,他们看不到里面,也听不到。未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开阔地带,不停的喊着。抓着自己的手臂。那双手噗呲的往外渗血。 “移动咒。”未面容忍耐,难受极了。周围刮起石头状的风。将飞刀撵飞。那柄飞刀看看停下,又带着刃脊的裂口飞来。或许是想起了什么。 未一瞬间竟然看见了刀身上的裂口。 “定数咒!”法咒一发出,那柄刀如同听话的人儿一样,便立在空中,不在动弹。 “看来是有些情景刺激到你了!”囚铭笑到。未确一点都笑不起来。他鼓着脸,双眼含泪。又不敢跟他正面对峙,只能在一处花草边坐下,抹着眼泪。 “囚前士,那些狗屁,我凭什么遭受这样的苦!” 彼时,格尼毛毛也才出来透了口气。 “未未,你真的太棒了。”毛毛不敢靠前,未未伤的太重了。 “我看小龙已经成型,囚前士不会害你,便是一直一直在空间忙碌。” 未抱住他们,此时他的伤口已经结痂。囚铭也过来看了看,想着原先他将自己捅的全是窟窿眼子的事。 “幸好你有这个本事!”囚铭打着哈哈说道。 他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未,你有着不一般的潜力。我们要是受伤了,不会有这样的恢复速度。至少也得休息好久。这是你的保命本事。” 未内心唏嘘,保命有什么用,也不能打掉黑衣人。而且,这个保命的本事只会蒙住别人的双眼,不就是纯纯的沙包! 刚才他看到了裂口,不仅仅是裂口,他那时明明想了那么多事,明明那把刀飞得够快,自己确能够看得清清楚楚。“这是怎么回事!” “未,来,继续!”屁股还没坐热,囚铭又说到。 未刚想狡辩几句,那把飞刀又袭来,只是那样的速度,他在也不是两眼发昏。而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刚才那股突破的感觉,未没有抓住,但是这样的速度他已经适应了。 直到黄昏余下的光让他的眼睛刺痛。囚前士放心的来一句:“今日的就到这。明天继续。” 未和昨日一样,双手一摊,再也无力。 “毛毛,你把他扶起来。这么一点就受不了,明天怎么办!” 未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但也只是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还有,还有两个月就开始学院比赛了。我准备让大革跟你报名。” “毛毛可以说一句嘛!” 囚铭背着未,一步一步走得极慢。他轻轻笑着,让毛毛的心微微荡漾:“你说。” “未未,不,那个黑衣人是谁啊!” 囚铭顿住,摇摇头。 “不知道,那这怎么办,我们找谁报仇!!”毛毛呼噜呼噜的在地上走着,愤愤不平。眼睛一转,留下大片眼白。格尼在内空间笑。 囚铭尴尬的看了眼后背,未竟然睡着了。他微微一笑,闪身来到了他的寝室。 “嗨!”囚铭见到的不过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他瞬间警觉。 “毛毛,接住了。” 毛毛慌慌张张伸手,囚铭却已经跑的好远。 “不是说有一种叫做调虎离山嘛,囚前士怎么跑的这么快。” 格尼:“那个人的的确确是走了。” “哦!!是已经确定了。”毛毛摸着未的额头。 只听见未迷迷糊糊的来了一句:“我一定行。” 毛毛:“瞧着个样子,我什么时候也能帮上忙。”他虽然弱小,但是毛毛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忽视的,他有点像走走,碍于未得提醒。毛毛摸着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的。“未未,格尼,我做梦了。” 很难受,那张脸一直在他的梦中对着他笑。就像是走马灯一样,让毛毛一直难以入睡。 格尼:“做梦而已,梦里啥都有,别大惊小怪了。” 未:“睡了,我好累。”他刚才本是有精力回来的。囚前士这么对待自己,他也不想浪费这么样的条件。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夜晚,窸窸窣窣的风。像是在捉迷藏的动物盛会。 眼前的人越来越近,他问道:“你是谁。”尽管他的心中有了确定人。不只是他,还有大锤等一众魔法师将那人堵在了去往其他魔法王国的出口。 “哎呀呀,你们怎么这么谨慎。我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小偷。我可以自首。”那人语气不耐,面对众多魔法师依旧淡然。 “有古怪。未那边怎么样。” “没有问题,有大革和鳞宙士。还有其他的前士也在。那是学校,不会有问题。” “你说没问题,我就放心了。是休对嘛。” 小偷愣怔了会,接着众人的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伴随那股刺耳的声响,周围的树木尽数倒塌。在方圆百里外无一生物存在。 有魔法师大惊:“这是。被流沙吞没了。”本来可以踩实的地面,现在就像是吃人的魔鬼,所有存在的生物都悉数进了他的嘴巴。 “你们怎么知道的?”那个人问道。“不过你们只是猜对了一半!” 只管是这样说,那人还是没有暴露自己的样貌。 就同他说的那样,他的确不显眼。囚铭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接着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似乎是那个漩涡要吐出的物体。 有些魔法师忍不住干呕起来。 “啊!!”一阵悲凄的惨叫下,还在大家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位法师突然掉下。 突勒悍率先堵住了那魔法师的去路。漩涡越来越小,连整个空间都被压缩。 众法师一阵喘不过气来。只有那个小偷镇定的看着突勒悍。 “哦,踢到铁板了。怎么,宙士不是很忙吗,怎么会跟着这些小可爱!” 突勒悍不理他,那把无形的手直接抓住它,在密闭的空间,小偷还想要逃离。 在确定无法逃脱时,长叹一口气:“我真的冤枉,值得你们煞费苦心。” 囚铭心里念叨:“都在关键时刻,怎么还不承认!”天旋地转,有些魔法师已经脚步虚浮,他们无法维持飞行咒,快要进入那漩涡的嘴中。 在这一刻,囚铭终于确定,就是此人。他的眼睛发红,大锤拦着了他。 转瞬之间,大锤看到囚铭到了那小偷跟前。小休大抵是和他交过手的。那是他拼了一条命才胜利的。但是如今,这位依旧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说一堆大道理。囚铭无论如何都平复不了自己的内心。 “小哥,火气好大的哇。”小休笑到。 法师们没有理会小休说了什么。他们只是拿出自己的魔力去拯救那些调入漩涡的伙伴。 突勒悍:“别动,我来。”他本是不放心的,但现在风向逆转,他可以放心了。 “宙士。”本来法师还在担心突勒悍视若无睹,可是最后还得仰仗他。 囚铭:“你为什么活着。”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明明隐藏的这么好。” 囚铭看着小休,此时的他已经同她有云泥之别,尽管他很想把小休的记忆提取,问问她,你怎么做到的。 突勒悍这边弄完,就开始往他这边抓小休了。 但是在狭窄的空间内,只能看到火花的残留,并不好看,还伴着一股臭鸡蛋的味道。 众法师只能等待,那一场实力悬殊的战役。 囚铭知道这一次的吃力,和上一次交手不一样。那股对魔力的运用,对时间和空间的把控都让他无法对抗。 “你还小。不过也就如此了。”小休一直都不想被拖累,她还要离开这里。这是约定,也是协议。若是自己没能适时离开。那么自己要被……后面的事她不敢想。 “囚铭,你太冲动了。比我上次见你要冲动些。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小休分析着。但那双锯刀确没有停,兵器交接。冷兵器也有了灵气。在四周筑起一道保护层。 “囚铭!!”泷登冷汗淋漓,接下来那一刀,“你没事吧!” 突勒悍只是观望。他已经晓得那个人了。 “为什么是她?!”突勒悍不解。小休只是待宰的牛羊,突勒悍可以保证的,但现在他们两如此,恐生变故。他想着,到差不多自己再插手。 现在他觉得上次囚铭的备案有假。 卫星的光亮让那漩涡犹如黑洞,突勒悍抖了抖腿。惊醒过来,一巴掌将小休拍晕了去。 “害,天色不早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囚铭握着自己流血的手滋着牙。大锤则是爱护般的替他捧着。 “你们怎么这么腻歪。快走了。” “哦,来了。”大锤漫不经心的回答。一份疑惑的种子却已种下。 “你知道她还活着!”轻飘飘的一句,囚铭确冒出一身的冷汗。这是责怪还是疑惑。囚铭已经无法看大锤的双眼。 转而,大锤却轻轻拍打自己的肩膀:“害,我看你长了这么大,有些事也没必要说。鳞他很想你,我也是,但你看他,别跟他走那么近。” “嗯。大锤。你还有话要说吗?” “没了。” 直到深夜里,众人才退下,结束了这场插曲。 学院比赛 小休的出现带给囚铭和未不小的危机。 未:“蝴蝶的翅膀,改变着细枝末节!” 囚铭反对道:“不,是我们的问题。”囚铭不停的踱步,来来回回有了半个钟头。 未翻看魔法书,其实只是翻看,并没有记忆,这么多天他有些倦怠。他已经提前看了后面三张的魔法口诀,并且能够使用。或许是有了积淀,后面的魔法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 “呼,囚前士,我们该怎么做。或许得想想应对措施。我不想无缘无故被,但……”未还是觉得不合理,刚才为什么不把自己掳走,是太过显眼了! “嗯,是的,我说是小休。大锤也重视起来。至少小休的消息已经出现,突勒家族一定会处理。” “可是小休,她被抓进去了。我们还能怎么办。”未问到。他总觉得,小休一定会再次找他。 “你别想那么多。我们开始今天的训练。时间不等人。”囚铭也不再踱步,他那双褐色的眸子亮起,那双近透明的双手抬起。只不过,这次那把刀换了,换了一把新刀。 “囚前士,好吧。我去喊一下毛毛格尼。他们现在需要注意了。” “你这两个宠物宙士们都看到过,你觉得他们看出来了没有。” 未:“嗯?我想,没看出吧!” 囚铭只是笑笑,随即讽刺到:“若是没有看出,那小休看出来,又作何解释!” “这,他们都说没看出来。我能怎么说,说他是黑老鼠!”未愤愤道。似乎有一股怨气,他一直都不想毛毛跟着自己,奈何以前的事让他对毛毛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尽管思想的转变依旧是微小。 囚铭:“真是没想到啊!”囚铭笑声更爽郎了。“感觉像是净化一类的。” 未摊开手,表示无奈。囚铭拍拍他的脑袋。未想拍开,但是肢体太短,够不着。 试炼开始。一直到下午结束。 就这样过了几天,未就像囚铭说的那样不在精进。但处于缓慢增长的状态,魔法咒语却已经会了不少。 一如往常那样,实训完成。未靠着毛毛问道:“你以前不见你这样。现在对我这样上心。其实,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预言者不止我一个。” 未没有颓丧,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还有关于面具的事。 囚铭:“这个我无法回答你。我觉得现在我做了我能做的,那时我就不会后悔。我负了责任,履行了责任。” “囚铭,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养着了。我感觉自己不是。我读过很多这方面的书籍。” “我们总是会规避一些事实,你要把事实当做什么都不是,也是可以。但是长久的欺骗只会蒙蔽自己的双眼。” 未笑了笑,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我知道了。” 囚铭跳将,一蹦三尺,回头疑惑的望了望他。 “你是要把我耳朵喊聋。明天把眼睛耳朵蒙着,进行特殊训练。都没几天了,还乐呵呵的。” “哦,我知道了。”未说着,他们又像往常一样走过了那片金岩花开满的山坡。 说是,时常看看才有动力。 而明天,他们则是推迟了训练。 大街小巷全是关于休的通告,休的名字比在喀贝拉更让人惊悚。 群众议论纷纷,都是以前的辈份大的魔法师。而那些年轻的出士魔法师还在疑惑。 ——休,她是! 那处罚魔法师的光明台,依旧坐落在街的空旷出,那个屹立不倒的黑色铁杆因为时间染上了一层灰色,今天,确有人在上面擦拭着。 ——这个魔法师犯什么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休,这个魔法师不得了,曾是非常厉害的前士。只不过走入了歧途。 ——但是你忘了,他曾经在这里灰飞烟灭了。 “啊!”群众闹哄哄的看着画像。但直到休出现的那刻,众法师依旧是不解的居多。 广场上响起刺耳的穿透声,那股声音刺的脑袋疼,但也把休的罪名说的明明白白。 ——休,将罪恶之书引出,打开黑洞之阵。陷整个魔法星不义。 众魔法师哗然。一个老故事又被翻开。 巴渝刚好也在其中。 他们不会不知道黑洞这个魔法星的“特产”,亲近之人的伤害者。 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在魔法阵开启之时,突勒家族都没有露面。 “或许我们要去看看。”囚铭说道。 囚铭拉着未。未扭了扭手,静静的看着小休,似乎要蹬出什么来。 “别害怕!”囚铭安慰道。“这个没有什么好看的。” “她还会再次出现的吧?”未问到。他已经确信小休没那么容易消灭。这种情况让他不安。 “我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个时候是去突勒的好机会。走吧。”囚铭劝到。 “嗯。”未用尽所有的气力离开这里。想必突勒之中一定有解开谜团的消息。 等他们到的时候,蔷薇已经早早的等待,她浑身穿着一件黑袍,蒙住了眼睛和面部。 用极其嘶哑的声音说道:“你是来教学的前士是吗。” 囚铭变了面容,一双苍老的手上前握住,谦和礼貌的回到:“是的。还请麻烦您帮我们指一下路。” 蔷薇往旁边瞥了两眼,未在一旁也变换了样子,只是那抹显眼的黑色依旧难以去除。 “进来吧!” 等他们离开大门的视线之后,蔷薇才摘下面罩,变换了原来的样子。 “呼,囚铭,你真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蔷薇抱怨说道,这种事情费力不讨好。她往旁边望了望,这边是她的房子。但还是担心设置了窃听的法咒。 “长话短说。诺,这里是突勒家族机密文件的储藏地。后面的看你们自己,我帮你到这了,只希望突勒家族不要发现我的事。”蔷薇说道,并将一张详细的图纸丢给了囚铭。 “谢谢蔷薇师姐。”囚铭说道,蔷薇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房子的巷道中,一公里内都感应不到她的存在。 未疑惑道:“蔷薇前士怎么有些难受。” “哦,她有把柄在突勒家族手中,不敢轻举妄动。连报仇都是小心翼翼的。” 囚铭叹口气,想着或许自己和蔷薇见面的机会不多了。 囚铭拉着未,未看着那双近乎透明的手,有一瞬间的慌神。那双手似乎更冰了。 又是相似的经历,那在墙中穿来穿去的感受让他不自觉伸出手来,那些墙体物质不断扭曲变形,从他的手中游走。 “嘀嗒!”大脑中又出现了那滴水的痕迹,若有若无的流过。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只是在不断思索之中,囚铭已经破开重重防线,抵达了机密文件库。 “这地方进来也太容易了吧!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未疑惑道,拍掉头上的蛛丝。 囚铭:“别怀疑。我很小心。” “好厚的灰。”所有的物品积了一层厚重的陈年老灰。 囚铭本想翻开,这间库藏地简直破旧的不成样子。他暂时不敢随意翻看。只是在其中看了几眼。 距离他们到达库藏地三十秒。 等囚铭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时,才翻开其中一本。 二八九三纪,突勒家族举行十年一度的团聚日子。 囚铭合上书,想必这是家族记事,没什么大用。 魔法咒术——写了一些法咒的演变过程。算是一本老的魔法书。 用餐礼仪——杂书 学习小记——杂书 处罚名单——杂书 “未,你去看另外的地方,这里很少有人来。我们就这样轻轻的看。” “好。”对于魔法星的文字他还是熟悉的。 每次翻开都有一股朽木味道。这些书不像现在的魔法书,每翻开一页倒是有魔法符文的力量显现。 “这真的有吗,会不会是错的。” “别担心,肯定有的。这间库藏地还是有些大的。我们小心一点。” 库藏地没什么光亮,未定了心神,才能专心的看起来。微弱的灯光下,未能够看到囚铭翻看的不算快。甚至比他还要慢些。 ——家族族谱,自一纪开始。突勒家族的三位开始的族系,然后是分枝。 看完了所有族系,未脑袋胀胀的,突勒家族族系极为复杂,突勒家族的分支庞枝也多。理下来已经有了几千之多。 “突勒家族族谱。囚前士,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 “是吗?” 囚铭看着未举起的那本大书,密密麻麻的族谱脉络,凌乱又有规则。像是一张错综交杂的网。 囚铭:“怎么突勒家族上两代的族谱没了。” 未:“会不会是重新做了。这一本也做不到了。” “那你找找。” 未:“没有,就这一本。” 囚铭难得皱起了眉头。某些线索如同海水一般只往里头灌。 “未,我想我们要走了!” “这么快。可是,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价值信息。” 囚铭:“我刚才翻了一本书。里面有的我都记下来了。我想没有比它更有利的消息了!” 未点点头,将那本厚厚的灰的书重新放上去。 蔷薇:“你们回来了,怎么比我想的要快。” 囚铭:“刚好找到了,便早一些,越久反而不利。” 蔷薇如释重负:“你们小心点,等一下就要送你们出去。” “你和我们去广场吗?” “关于宙士的处罚,不常见。” “我并不想。若是还有其他事,我也只能当是玩笑,打发一下时间还是要得的。”蔷薇淡淡说道。但离开时还是将手中一束花塞给了未。 “拿着,这是代表好运的祥瑞。” 未:“谢谢。”未将那束礼物藏好,毕竟这种东西门卫见了就怀疑。他不懂这束花的份量,只是觉得这花极为好看。 蔷薇爱抚的摸着他的头,似乎那双眸子要将他揉碎了,携进阳光里。 蔷薇:“若我弟弟有这样的好运就好了。” 可惜,他没有,她也没有。 囚铭还在为拿到的消息开心,而蔷薇已经躲进了远处,那处消失的屋巷中,等待她的是暴风骤雨。 惩罚 广场。那个不曾被开启的地方,也算是破天荒的,重新启动了。但这个地方过于古老了,上一次开启也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伴随着地台升起,那广场的石柱亮起微弱的光,光有了通路。抵达致最顶端,行成两把刀交汇的样子,传说中,这两把刀只有成为宙士才能知道他在哪。但从未现过世。 “我看见她了!”未双唇发抖,倒吸一口凉气,手臂也开始疼痛起来。好像在提醒他,那个魔法师砍断自己手臂的过程。 “未,别害怕,你要相信我。” 囚铭坚定的说道。未有些不信。他清楚明白囚铭和小休的差距有多大。 宙士和前士永远隔着一道鸿沟。岂非说说就行了。未觉得这只是囚铭安慰他的幌子吧!等到近了,小休才恢复以前的模样,可是小休整个人像是在喀贝拉一样,成了一个小孩子。 “未,是不是很奇怪。” “嗯,又变小了。” 正当他们疑惑至极,惩罚也开始了。小休还是很镇定。她不像是赴死,而是在等待。 众人越看越担心。 小休眼神涣散,但嘴角咧开一个极细小的弧度,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们会在见面的。” “窝啊!!!!”众法师骚动起来。纷纷叫到:“快停下,快停下。” 惩罚一开始,哪有停下的道理。只见天空中出现一条巨大的锁链,那条锁链和往日不一样,泛着黝黑的光。森森寒意让法师抖了个机灵。 小休的眸光渐渐聚焦,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笑容更明媚了。 忽而她听到一句撕心裂肺的哭喊:“你真的把我们陷于不义了,休啊,休啊。我们如何才能摆托诅咒。” 那是一对夫妻,还是很年轻的样子。但可以猜到的是他们是小休的父母。 “这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小休疯狂的说道,一改往日的镇静。直到那锁链下降到地面之时。众法师团结起来,因为那锁链不知是何物。 锁链上方站立着全身深蓝色的家伙,与其说是生物,不如说是怪物。 一层蓝色的皮肤,虬实健壮的体魄,面部扭曲变形,看不清全貌,他缓缓走来,挡住了魔法师的一切攻击,宙士也都纷至沓来。 攻击也有了成效化。那个怪物挡住面部,脸部变形更严重了,一双眼睛也不断的分散。足足变成了四双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未问道。他似有不解。但也镇静下来。 囚铭拉着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嘘。”然后飞快的往远处跑去。 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找到你了!呵呵。” 未拉的更紧了。生怕自己被甩丢。 宙士们和怪物的战斗也才刚开始。 怪物说的极慢,扭曲变形的身体也渐渐凝实,淡白的身体,似宝石一般绚丽,在阳光下透射着光,头不在扭曲,八只眼睛黝黑透亮。这只怪物足足有二十多米,双手贴在腰侧。不断的往前进。 突勒悍咯噔一跳。和他们一般,这怪物也有宙士的能力,而且似乎还不止。 魔法星经常说的前士和宙士的区别。乃是能够摄入魔法能量的多少。魔法星有个特别的装置,每一个魔法师都能吸收能量并为己所用。 而宙士不一样,他们不需要依靠这样的魔力载体,而是自身产生魔力,并且远高于魔法星装置的魔力。 至于去其他的地方,魔力的大小也会受到星球的影响。越远,魔力辐射越少。 喀贝拉也是如此。 所以每位魔法师都会抓紧机会去外历练,好从中获得启发。 囚铭:“看来,那家伙不是什么善茬,小休肯定是在他的帮助下成为宙士的。” 未自责到:“我添了很多的麻烦。” “囚铭,你刚才有听到那个怪物说什么了吗?” “啊什么!”囚铭只知道不妙,便飞快的逃离,那个怪物被拖着,想必不会追着他们。 “那个怪物说了什么!” “他说——”未顿了一会,转而问道:“我是不是添麻烦了!” “?怎么会,你就说吧!别怕。”囚铭摇摇头,他有些累。现在看,魔法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可是…… 未:“他说——他找到我了!” 囚铭难得震惊。其实自己看到怪物的一瞬间也是双腿发抖。它的威压太强了,黑洞之物和它根本没法比。 他可以对一波小休的,但是那个怪物,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胜算为零。 “真是一个好数字。”囚铭不自觉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他感受着胸腔的跳动。渐渐平稳下来。 “好了,我想,这里暂时比那里安全。” 广场上,宙士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个大家伙!!他是从哪里来的。” “别管哪里来的。我们刚才测算了一下,这个家伙肯定是救休的。我们得小心应对,毕竟这家伙不看的。” “他似乎再找什么!!” “什么。他不是找休?” “不。” 下方广场里面空无人烟。破碎的石墙,倒塌的柱子,随便乱飞的石头。混乱,嘈杂。 怪物嘶吼道:“把他给我。”这一声,伴随着周围的地面皲裂。连挂着休的柱子也崩碎。 “大怪物。”休跑远了。眼睛迸射出出精光。在她离开之时,碰上了一堵墙。 她再清楚不过。 “哥,你也要拦着我。你保护那家伙有什么用!” “休,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你不醒悟?” “哈哈,哥哥,你还是去帮那些宙士吧,大怪物可不是宙士那么简单。” “你到底引出来什么东西!” “哥哥,祝你好运。” 小休说着便一头钻入土里。悍握着拳头,父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啜泣,早知如此,为何还要实行诅咒。当初就不应当把她留下来。 时间回到一千年前。 “蔷薇,百香。你们真可爱。看着就惹人怜爱。”悍的父母摸着百香的头。 百香的爷爷奶奶在一旁,争论着:“你们这些大家族,做了这么多错事,还在找理由吗!” 蔷薇在一旁默不作声,尽管是被害的一方,可是他们如坐针毡。那些突勒家族的魔法师似乎都是吃他们的怪物,随时随地就将他们咬碎嚼烂。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只是在补偿我们欠你们的一切,这些都是我们对你们的亏欠。也是你们应该得的。” 蔷薇握着百香的手,她其实只有一个想法,报仇。不管是谁,只要是突勒家族的,一个不剩。 “作为亏欠,我们会负责蔷薇百香他们今后上学的所有费用,包括生活的所有一切,还有你们那边的果园花园,我们都会给你们购买,归属你们。至于后期若是有人欺负你们的我们也会处理。” 不仅是如此,突勒家族还提出了很多好处,包括进入族谱这件大事。尽管,百香蔷薇的奶奶爷爷表示不屑。但他们左思右想,还是同意了。至少他们是真诚的。 牢房内。里面的陈设有些老旧,但整体来说是不错的。 休的父母:“在开刑之前,我们都不太放心。只能来看看你。” 休:“你们来看我做什么。以前不见你们来看一眼,这时候,就来假惺惺的。别来看,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悍:“妹,你别这样说。我们都是照顾你的。” 休母:“来,这是点心。你吃点吧!” “谁要你们的东西。快滚。” 休的父母离开牢房。而那块碎的饼干被牢狱的看守着塞进了休的嘴巴。 “我在这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是父母给你留的唯一的思恋,就该吃完。” “看起来,你也在这边当事多年了。”休砸吧着那块饼干,然后吐掉。她有些搞不懂,一块饼干有什么好送的。若是置换身份,她一定不会去看谁。 “的确,老了。看的也多了。你还年轻,就将自己的性命白白葬送,真是不值。” 狱友也是纷纷过来看着,眯着眼睛瞧。“老狗,你说这个魔法师犯了什么错。” 老狗横了他一眼:“该问就问,活长真多眼睛。” 那人尴尬一笑,有种被戳穿心思的感觉:“老狗,我没那想法。这底下一来,就跟普通法师没多大差别了。” “你最好把自己的嘴脸收起来。尊重别人,也是尊重你自己。” 小休在牢狱一旁安静的坐着。尽管如此,那估饥饿感让她喘不过气。 “老狗。老狗。”小休喊着。 “嗯。”刚凑上去的一瞬间,老狗的耳朵便被咬下。他面部像吃了黄连一样,抽搐。尽管那股痛不深。他还是退开了两步。 喊到:“混子,混子,快来帮我看着。记住,做好自己的本分,别动歪心思。” 混子笑到,看着老狗捂着耳朵一脸便秘的出去了。 “小哥哥,你长的比那老头好多了。刚才,那个老头他……他……” “啊,老狗这家伙,真的。” “小哥哥,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凑近来听。” “什么秘密?” “我是被冤枉的。你看,这牢狱空空荡荡的,他们都没有人来过。” “就抓我一个人了。” “说的是!” “你快凑近来。” 混子笑到,依旧不动一步。 混子:“我平常和你们在一起久了,什么身份我还是拎得清,自然要小心一点。” 混子:“你说的那些话是带有点迷惑的。不过,这里是地下,辐射很难进入,想必你自己都还没察觉吧。要是我们对你做什么,你可能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哎呀,我真的很害怕,他们都在诬陷我。” 混子塞上耳塞,在一旁睡觉去了。等到老狗回来:“没什么问题吧!” “嗯,这法师想用迷惑,估计是失败了。” “小心谨慎。里面这个可不一般。有十几位魔法师就是命丧于她手。” 混子:“啊,幸好我刚才听了你的话。” 第二天。 小休的饥饿感更深了,她两眼昏花,嘴巴不受自己控制。而今天,父母又来看她了。还是带了和昨天相同的饼干。 “老狗,多年不见,你都老了,变样了。” “牢狱不比上面,蹉跎我们,老的快。” “咳,还是麻烦你帮我……”说着,便将一块饼干塞进他的手中。 “咳,没问题。不过你女儿昨日咬掉了我的一只耳朵。” “我们会赔偿。就麻烦你了。” 混子刚才的离开,让老狗有了好机会。他将饼干塞给休。 “休,休,把饼干吃了。” 休:“饼干。吃的。前面。”休带着丝丝理智往前走去。又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那是吃的。 老狗就将手直直的伸进去。他或许以为咬他的耳朵只是报复。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怎么了!老狗。”混子赶忙跑来,拉着他。 “我快不行了。我的手。”老狗喊叫着。那股力气就像是嘶咬的野兽一样。 “她力气太大了。” 眼睁睁看着老狗被挤进去,混子双手颤抖,他不是没见过原先的狱犯。只是这一个格外有些许奇怪。 “混子,你自己要小心。”老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老狗被拖进那个牢狱的夹角,头都被挤变形。双目瞪着。然后在小休的拖拽下,直接留下一行血迹。格外刺眼。 混子瘫坐在地上。惊恐,无奈,害怕,瞬间席卷上身。 送进来的人从没说过,这个魔法师吃魔法师。 也许是太过震惊,他摸了摸自己的裤裆,湿了。 果然,老狗的警告是对的,但是他怎么会冒险把饼干给她。 她太具有迷惑性了。 混子还在一旁梳理着思路。 小休的意识也渐渐回笼。她大叫着丢掉身上的尸骨。顷刻间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我,怎么又会这样。”现在她又犯下了错误。这本非她愿。何况这个牢狱大叔还是很好的一个人。 而外面的那个人已经吓傻了,在旁边呆愣了好久。他的故事还才刚刚开始。每天打交道的也就是他们这些奇奇怪怪的人了。 想到这,休状若癫狂。任由自己堕落。她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哪,或许死亡是一种好的解脱。 可惜,她没死成。 等到她有意识的时候,身体已经变成小小的一个。她不知道为什么,又过了几百年,她没有了饥饿感。说实在的,那股饥饿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回到现在。 休的父母啜泣着追了过去。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这么多年来,他们深受其害,受世人诟病,若不是闭门不出,唾沫也能淹死他们了。而悍也是,这么些年也是在夹缝中生存。 “休。”他们喊着她的名字。寻着气味找来。那股气味若有若无,淡的很。 “突勒.休。你要是觉得你还是突勒家族的人,就出来。” “突勒.休。” “你们现在找我。”休浑身裹着黑布条,那双赭石的双眼有一瞬间的湿润。 “今时不同往日。你们要打便来。不要扯什么亲情戏码。你们能打赢我,就送我上刑台。” 休说的动容。他的父母也是颤抖着。原本平静的山头也在碎裂。似乎一切都变得混乱。打斗声此起彼伏。 未:“蝴蝶煽动翅膀,我就是煽动的蝴蝶。那个怪物还会再找我来。” 囚铭:“未,我们会知道答案的。我们不是蝴蝶,没那么大的本事。你要坚信,我们没死,就是发现真理。” 未感受着内空间,毛毛格尼还在一旁看着。格尼跟他讲:“未,这个家伙不会比黑洞内的厉害。若是你把他引入黑洞内部,或许是个办法。” “??”未稍稍惊动。相比于未知,现在正是生死关键。 “格尼说黑洞内有克制这个家伙的东西。” 囚铭:“你要冒险。” “黑洞内,我也听过一些。说是里面漆黑一片,无法视物。我还没看过。” 未:“总归是一半一半的。我需要引它下去。我在猜想引它下去的可行性。” “你把面具带着了吗?”囚铭问道。 “带着了。” “把他塞到你的胸口。别拿出来。在这边好好的等着。我去跟他们讲这件事。” “囚前士,我什么都不怕!” 囚前士点点头。似是欣慰。 “未,你长大了!” 沉入 脑海中又出现若有若无的水滴声。 滴答!滴答! 囚铭过去已经有半个钟了。未躲进屋内。外面不时的传出爆炸轰鸣声,像是有针扎着自己的脑袋,刺的耳朵生疼。 “未。你怎么在这。” 未望过去,竟然是巴渝。怎么会在这碰到他。这个坏蛇。 巴渝笑着挤过来:“外面那个怪物太厉害了。我就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这里有好多魔法师,不止未一个。 未:“那真的太巧了!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帮忙!”未抬高声调,大声的说着。 巴渝拉住他的袖口:“是啊,是啊。太巧了。那个,囚前士在哪?” 未:“他去怪物那边了。我们准备把怪物引下去。” “下去!哪个下去?”巴渝摸了摸他的尖下巴,思索着未说的意思。 “去黑洞。把他封在黑洞之中。” “能行吗?那黑洞能封住大龙,封得住怪物!” “不试试怎么知道。”尽管未已经有了答案,但巴渝觉得这件事几乎为零。只不过是多了一种死法。 众魔法师聚在一起,吐着气,渐渐的念起了保护的法咒。一霎之间,保护他们的房屋轰然间倒塌。 满尘碎屑,在烟灰之中,赫然见一个乌黑高大的影子袭来。周围的房子也纷纷破碎沙石汇聚成了风暴。 “囚前士。”未和巴渝不约而同的喊出声来。 在远处急奔的囚铭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而后,指着未。 未了然,离开了保护罩。瞬间沙石往他的身边转开,直接带他离开了地面。 “未?!”巴渝拉住他,和他一同被卷入天空。 “界域,给我开。”巴渝喊到。 在他周围泛起涟漪,空间之中,多了一丝水汽。未能明显感到,空气中多了呼吸的气息。 未调整自己的姿势,转用定数咒。最近没有练过,但是不得不说定数咒有大作用。 自己在地面稳当的停着。他移动的很缓慢,像一只蜗牛。在地面擦出一条脚印。巴渝拉着他,也找到了支撑。 “你肯定看不清路了,我带着你。”巴渝就这样和他一起摸索着。慢慢向黑洞处前进。 “这两个小娃,怎么弄的这样狼狈。叫他们别离开的。” 众魔法师齐心协力将自己缓慢移动,保护罩继续在他们两周围升起。 未解开定数咒,眼神清明。 “原来你没瞎!”巴渝自嘲道。 “谢谢大家。” 只不过要注意那只怪物了。 “举手之劳,怎么能让小娃娃上面顶着,我们才是主力啊!” 未很动容,他不只一次次的猜想自己如何引怪物来此。像是着魔般想着自己抗下所有。 “我低估怪物的本事了,请你们送到黑洞之中。”未一本正经道。 “呜呜,你去黑洞把他引进去,那黑洞可危险了。进的去出不来!”众法师说起来。 “我们去吧,我们能力还大些!” 未摇摇头。 “你们不知道黑洞内有什么,而我知道,你们去只不过是白送性命,只有我去了。才能行!”未大喊着。 在破碎嘈杂的环境中。 他不知道他们是否听清楚了。但不重要了。囚铭他们牵制怪物已经好久了。 自己也没法等了。 早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了。 未呢喃着,只是巴渝还不停的抓着他的手。 孙江——未,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未微笑,脱离了保护罩。 怪物却是过了好一会才来,刚来的一瞬间,古旧的图书馆被轰成了齑粉。那些藏书,那些记忆似乎都消失了。众法师合力在黑洞中开了一个小口。 但是怪物还在犹豫。 他嗫嚅着,嘴巴好似要说什么。 突然之间,他欲转身离开。脚下飞一样的跑开十丈之远。 “别放他走,若是下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囚铭喊到。 至少证明怪物是怕这个黑洞的。思路是对的。 宙士确信了。当即使出各种术法困住怪物。 怪物比泥鳅还滑,而小休的加入更是让这场对决雪上加霜。 “悍,你父母!” “他们……失败了。”悍忽然脱力,直接掉了下去。囚铭想要抱住他,土系之子直接变成一抔黄土。 囚铭知道,这事没有回旋了。 突勒家族注定会淡出历史。 囚铭:“悍,振作起来,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不要当缩头乌龟。” “喂,你听到没有。蔷薇师姐还等着你去娶她。听到了没有。” 那抔黄土有了动静。传来闷闷的声音。 “怎么可能,只是彼此一厢不情愿罢了。都是骗人的!” “是真的!” “你别在说了!!”悍猛然一变,直直的迎了上去,那怪物在众合力之下,被拉着进了黑洞的方向。 拉的过程那怪物没有其他动作,就心甘情愿的拉着前进,众宙士都不敢丝毫懈怠,只怕是一丝一毫都有危险。 果然这怪物捏着后招,等到距离黑洞之中一百米时,困住的术法渐渐消失。 “这怪物太邪了。这个家伙害怕里面的。我们还只是做了第一步。不要大意。” 数十宙士打起精神,再次发力。 悍稍稍走神,厌恶自己刚才所说。那不是真正的自己。 怪物的一挥手之间,掀起巨大的风流,那股风直接指向囚铭而去。 在他们之中,囚铭属于引路人。解决引路人,比和他们这些强者硬耗强些。 那股目光,被八只眼睛硬盯上的目光怎么会不注意。囚铭左右跳动,那股风流也有了动静,跟随者自己,像是尾巴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接着,八只眼睛中的一只突然变红,那股红鲜艳夺目,比格尼的还胜一筹。 呲呲呲~呲呲呲~ “轰。”一束红光以直径三十米的范围排开,三十米以内寸草不生。 距离黑洞还有九十米。 “快离开这。我们没办法约束这些光束,快躲开。” 众法师围在黑洞之中,黑洞刚加固,正是法力最多的时候,若要打开,那么更需要时间。 三秒过后。怪物的另一只眼睛亮起,光束四散而下。不同于红光的范围攻击。 第二束,橙光。直径六十米以内寸草不生。四散的光束如同雨点打入地下,被击中的地方燃起小火苗,怎么也扑不灭。 越烧越旺,直致周围无一块生灵存活。 众法师悲哭凄凄,后背发凉。黑洞已经开启,他们得守着,防止恶的出现。 “漫长的绝望,这么多年与黑洞争斗,如今要依靠黑洞保命。天道好轮回!” “你别说了,这么多年,危难时刻,就这个小娃娃在危机时刻站出来,其他的预言者屁都没放一个。” “那边有两个预言者,在战斗了。你别说了寒心。” “我感觉那股光束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我们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行,若是黑洞内恶出来我们又要做一番苦功夫。” “可恶啊!可恶。我们……啊!” 法师刚说完,便有一道光束打过来,那束光不似红光的范围攻击,不似橙光的漫天,只是更大范围的散光,也微小。但就是这样细密微小的打击,那个法师在痛苦呻吟过后宛若枯木一般渐渐瘪消下去。 “啊!曲岩。” “这是魔力抽取。”众法师升起保护罩,但保护罩一接触便消散不见。 “这个怪物。” 未:“哥哥姐姐,你们走吧,这边有我,不要担心。”未看着一切,于心不忍。他们总是拼尽全力,而他在巴渝的界域中躲藏安生。 “未,你出来了。别怕,这只是小场面。我们不会把一个小孩丢下不管的。” “我不是小孩,这样的牺牲算不了什么,若是大家为此缺失了什么,才叫痛苦。我已经什么都不缺了。快离开。” 巴渝:“未。”往复渐渐浮现,他回想起囚铭救他时的样子。心想,我总是在过去挣扎,眼下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微小。原以为胆小的不过是别人,自己才是最胆小的那个。 “我看好你,你最好能回来,别让我看不起你!”巴渝拖着典岩的尸体就跑,眸光复杂。 直至看不清他们的影子。未站立定住。那光打在他的身上除了疼一点,便也没有其他。他知道自己体质特殊。但没想到的是…… 那束黄光可能只是吸收能量的,而自己刚好没有。 未双眼含泪,朝天上比了个中指,他看见天上的两个恒星也在朝自己笑。 未:“哈哈哈,我总算是解脱了。”那个怪物越来越近,他似乎要踩扁自己,可惜未没有给他机会。 只是进入黑洞的一顺之间,未拉着他身上的头发,那个怪物就卡在黑洞之中。 眼中绿光闪过。但这绿光不同于别的光,似乎是在懊悔刚才所做的一切,所有摧毁的地方一顺之间复原,连那受伤的魔法师也奇迹般地红润转好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众法师不解,但也只好作罢。 怪物没入黑洞,未也被牵进去。在外面,囚铭朝着宙士鞠了一躬,转身跳入黑洞。 悍心中惊奇,因为囚铭在班上是最无情无义的,他总是做着奇怪的表情。他刚才的那一跳让他觉得世界是如此不真实,这表情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也学这样子鞠躬,一同跳了下去。 黑洞内部格外的大,不一会,悍面带遗憾的出来。 “他们消失了。”悍说道。 小休嗫嚅着爬到山顶,将自己的绳子解开。离开此地。她好像又活了一次。她这样想。 另一个地方 黑气拉着他往下沉入。 沉入,沉入。直至未踩到那坚实的地面。 “呼。”未四下张望,那怪物也赶着沉入其中。像是怎么也逃不开,而他往上望去,那个黑洞口子越缩越小。 渐渐的,他感到自己一点也看不见了。 只是囚铭在一瞬之间拉住了他,他的身体泛着莹莹白光。 “你,囚前士,怎么会这样。” 囚铭扬起嘴角,摇摇头。 那个怪物见无法逃出,便作势攻击。那股攻击再黑气中也能展示,在他攻击的一瞬。 未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流变化,形成一股漩涡。带动着脚下黑气的转动。 “囚前士!”未很慌张,他想确定囚铭是否在他身旁。 “我在这。” 未拉紧了他的手,觉得一切都不怕了。 紧接着,四周无一丝动静,反倒是他们拉着怪物的身体一同沉默。被黑气淹没。 那怪物啊呜一声,似是想抓住什么,但无济于事。 当未有了意识之后,他的双眼是睁开的。但他看不清任何事物。他作势往旁边摸索,空荡荡的。 “没在。” 心被打了一下,顿顿的痛。只是耳边传来格尼和毛毛的争吵声。 “我们真的来这里了!”毛毛的声音颤抖。毛发竖起。只是在确定未醒过来之后,一把抱住他。 “未,你醒了。我们已经到这里了。”格尼说道。似乎再说一件芝麻大点的事。 “那个,囚前士去哪了?” “不知道。我们被黑流冲散了。但是我们会再见面的。这个地方不大。只要找就能找到的。”格尼说道。 “不大?”未安定下来,站起身,往身旁摸索。“可是,我看不见。” !!! 格尼有些震惊。从内空间走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转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格尼:“你看,这是什么。” 格尼朝着未的面前晃了晃。未还在双手摸索。 “这里太黑了。格尼,你看得见吗?” 格尼站定,双脚蜷缩着。 “这个地方对你起了反噬。幸好我们还在你身边。毛毛!” 毛毛:“嗯?” “我们现在要去找囚前士了!” 毛毛了然。 下一瞬,未只觉得有一只大手将自己托起,然后自己躺在一双宽阔的脊背上,毛毛缩在自己怀里。 他才明白,周围不是黑的,而是自己看不见了。同样他感受不到光亮了。 只是触手可及的温热告诉他,这是白天。 走了不知多久。耳边总是出现悉悉索索的摩擦声,还有磕绊声。过了很久,格尼稳住身形,对未说道:“还好吧。这里太危险了。而且天快黑了。毛毛,你去找找适合歇息的地方吧。” “嗯!”毛毛从未的怀里窜出去。未胸前一阵凉风略过。 “这里的风好冷啊!”未感慨着,他从来没有觉得风是冷的。 “你要注意着。我们的处境不算好。若是还没到居住地,这外面的东西也会把我们带走。” 未点点头。 他看不见格尼双脚踩泥,看不见他耳朵流血。只觉得这一路还算安定。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许久也没看见毛毛的影子。 “他去了很久!”未担忧着问道。“怎么还不回来。” “我们先走吧!毛毛没事的,这个地方对他没有影响。” “格尼,你怎么变成人了!” “这里的生物都是这个样子,我若是不变,就会被发现,要当成玩具的。” 格尼后怕着说道。 “你以前来过吗?” “嗯,不过我很幸运。逃了出来。” 又走了一会,未感觉周围越来越冷,他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格尼身上的热气也驱不散这股寒意。 未终于碰到地面了。但是地面湿漉漉的,上面铺着一层草皮,他和格尼就这样对付了一晚。 “毛毛还没回来!”未说道。他的眼睛发红,尽管他看不见所有,但也明白有些事情。 “我们走吧。还有一天。” “这个地方没有那么小,囚前士会到哪里,他能找到吗?” 格尼看见天空中出现亮眼的白光。那股白光格外刺眼。在白光照射时,格尼加快了脚步。 “好热。天又变热了!”未浑身蔫蔫的,像是被炸干的酸菜。只是下一秒就要融化了。他握紧了白面具,祈祷。 “如果囚前士没有说错,我会一直带着你,不离身。”或许这样心里得到了安慰,未闭上眼睛休息。 “终于找到了。”格尼放下未,说道。 “我们得在这待一会,等一下我去那边找点吃的。你就在这。”格尼叮嘱道。 未安安静静的坐着,发问道:“这里可以有礼炮嘛,或者留个线索,我怕毛毛找不到我们。” “这里想留线索不可能,他们会知道的。放礼炮也不行,这边的家伙会杀了我们的,不会留情。” “你好像不怕,格尼。” 格尼:“我是来过一次的。自然是有底气的。至少有我在,我们可以回去。只是要等黑洞破裂之时。” “如果某一天,那些家伙找到你了,怎么办。我现在看不见,寸步难行。这里是什么样子,你遭遇过什么,我一概不知。” 格尼没有回答。只是钻进了他的内空间。好一会,出来。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说道:“小龙长大了。” “‘是个好消息。”未说道。 “咕噜咕噜。” 他们两的肚子响了好久,格尼迟迟没有离开山洞。可以说这里根本不是山洞,而是这里生物的家,他们刚好借宿。 “很好,它回来了。未,你躲远点。” 未趴在狭窄的裂缝中,身体不能动弹。石头发出震动,不断的有碎石掉下的声音。还有“原住民”的叫声。但是可以确定,那个原住民是在说话,是在说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十几分钟后,一切都没有了声响。格尼就这样回到了内空间。 但在内空间,未可以看见他。浑身黑溜溜的,一双黑眼睛不停的望着他。 格尼:“未,你可能还不了解自己,现在,十分危险,我需要你的帮助。” 未当然在所不辞,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帮助他。 “你的内空间,把他送进来。” 未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好办法,他以前怎么没想到。 “格尼,你真是天才!” “不,我只是猛然想到的。” “这个家伙在哪,我来!” “我跟你指个方位。” 那只血淋淋的右臂牵起自己的手掌,未感觉到了某种生物的存在。一瞬间,内空间多了一位好友。 “嗯?这是哪?” 未:“这是和你对战的那位。看起来和你差不多!” “是啊,但这也是最底层的。他也是他们的玩物。” 未神情肃然,“你还打不赢他。” “是的。只不过这家伙一直是在这里生活。我们是被赶出来的。我还是黑洞那边最厉害的。” “好了好了。”未指着不停往他们这边奔来的怪物。在内空间,他能很好的控制这里的一切,那个怪物也是,怎么也近不了他们。只是一直这样难免乏累。 而那家伙开口就问道:“你们要去找禁,是想送死吗!我只是这里最卑微的生存者,你们也没必要找我吧!” “刚刚还听不懂的,现在怎么听懂了?”未说道。 格尼:“我也是。” 但他们并不纠结这事,而是问道:“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借你的家待一会,刚准备走的。” “你看,我们根本打不赢你。” 那个家伙望着他们,虽隔百里,但还是肯定的点点头。 “刚才你突然消失,也是进了这里,这真是个好地方。比外面好多了。怪不得你留个小孩在身边。” 格尼没有回答。他看了未一眼,未心事重重。 未:“你好,你有名字吗?” 那家伙:“名字,那是什么。” 未:“就是别人称呼你的方式。” “没有,我们是天目所养,只是被叫做滑狸。你刚才住的是我的地盘,不知道随便进别人家很不礼貌嘛!” 格尼略微尴尬:“呵—呵。” “格尼,我看,滑狸住在这这么久了,肯定比你熟悉,叫他找一下毛毛吧!” 滑狸:“是的。我可以帮你们寻找同伴,只要你们把我放出去!” “滑狸水性极好,若是跑了,怕是找不回来。你叫他找,他一下子就走了。” “滑狸:“你别胡说,我可不是随便进别人家的人,这只大龙就是骗小孩。你相信我,我会帮你找到的。若是跑了,我就无家可归了。你们只要不离开就行。” 未:“那好,两天吧,我们在这呆两天,你要是没找到我们就走。好,我现在跟你说毛毛的……” 未想了想,只管滑狸不回来,他们也无法找到毛毛,就像寻找囚前士一样没谱。 但试一试总是好的,希望不要出意外。 遇城 等了约莫三四日,终于是等不下了。 格尼:“滑狸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未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毛毛是真的找不到了。“好!我们走吧!”未似乎下定了决心,拉着格尼的手,可是猛然想起来,格尼的一只手已经断掉。 “来,上我肩上。在这里耽搁了些日子,很快就会抵达中心。” “好的。”未一边说着,一边撕开身上的布料。总之,他还是希望毛毛有个依据找到他们。 但这些小心思格尼已经看在眼底,未一边扔,格尼一边催动法咒检,全吞进自己的肚子。 格尼望着天空发呆,脚步却不停。在强光刺激之下,他的眼睛有一瞬之间的恍惚。最主要的是如何进入“原住民”的家中去。 他像一个乞丐,一个不像乞丐的强盗,就这样在没有栖息生物的地方跑了进去。 “你的手臂怎么还没长起来,内空间治不好了吗?” “是的,这里的限制性让我无法生长新的手臂。”同时,格尼看着自己满身伤痕,大大小小的都是同滑狸战斗的痕迹,这么久都不见好。 “可是你在内空间已经好了,怎么一出来就这样……”未摸了摸格尼的手臂,连同这几日的伤痕。 “怎么一直不见好!?”未就这样重复说着这一句话,等到口干舌燥:“要是当初你们离开我就好了,在黑洞也不用受这份罪。” ——毛毛也不会不见。 “……”格尼沉默了好一会,在他旁边抱着他。“未,如果是你一个人可能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记得,你说过,你重来过。就算真有什么也没事儿。” “不,怎么可能会。我真的……其实,我觉得你们就不要下来了。就我一个人去闯,就这样就好。”未习惯性的将头埋进胸口,闷闷的说道。其实,在他内心,他是有柔软的,他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离开,总是于心不忍。如果他有足够的能力,便不会坐以待毙。 “我去外面走走。”未嗅着空气中的暖流,朝着热的地方走去。刚一到阳光照射的地方,那个光似乎有了穿透力。 “啊。”未摸着自己的手掌,他有些不可置信。 那个手指竟然被光线打穿了。 “这个是光吗?” “不是。光给我们是温暖的,明媚的。这个是粒子(无科学依据),是能够杀死我们的东西。” “原来,这几天我们一直躲的是这样的东西。” “这还是最好的。还有更危险的等着我们。” 未微微一笑。 “你知道我肯定待不了的对吧。这么危险,我能够再回来,是不可能的吧!” “你知道我能够回到过去,也是担心我吧!” 格尼:“未,这次的历险你要都记住,如果还有生机就一定抓住它。也要把好消息给我。”格尼沉稳的声音回荡在洞口两边。 未擦了擦两滴不存在的泪水,眼眶泛红。或许在这个洞口里面,他们能安静的过一阵子。 又走了两天,格尼的步伐慢了下来。未依旧看不见任何景象。但相比于以前他的心情好多了。白天住宿,夜晚赶路,就这样,他们抵达了。 格尼口中说的危机四伏的地方。 迎面而来的只有紧闭的大门。在黑气的包裹下,一直顿顿的发出声响。 “得有足够的能力才能打开这扇门。我们得等一等。在这里我们就不用怕那该死的光线了。” 黑气侵蚀着阳光,比平常冷了好几个度。相反的是,未和格尼身体都好受些。格尼的伤口恢复也快了写。 他们一直等着,格尼叮嘱道。 “这里会有大人物过来。我带着你,只要你不说话就好了。装作一个蝼蚁,我们静悄悄的就过去了。” “嗯。格尼,你放心就好了。” 又在墙角等了两三天。一直没有见谁的踪影。他们的肚子也消瘦了下去。未感觉自己脸上的肉又少了,多了些骨感。 另一边,毛毛在原先的地方走着。他失去了方向感,无法辨认路的轨迹,同样也嗅不到未的踪迹。 猛然,天空中飞过一群黑色的家伙。那些家伙叼着自己就跑。 “是这个小家伙吧!” “是的。” “这么小一个,那家伙说的出来让我们来帮忙,开的什么要求!” “能量球。挺多的。” “这种大话也信!” 毛毛,有气无力说道:“你们是谁,快放了我。” “我们是,受了所托,找你的。” “托的人叫什么!” “人,什么是人。” 毛毛犯了难,他其实还有很多不会讲:“就是和你们长的不一样的,是吧。” “这倒是!” 等毛毛穿过绿地,走到一块石碑下面,站着的是囚前士和那个怪物。 怪物一脸平静,囚前士眉头皱了起来。 囚前士:“毛毛。怎么是你。你们,唉,等下别走。” 原住民:“怎么了,东西找到了,该送我们能量球了吧!” 怪物一脸平静,双手准备搓球。囚铭打断他:“你能量是打水漂来的,人家要就给。” 怪物一脸平静,停下了动作。 囚前士:“你找的不对。我不能给你。” 原住民:“那你要找谁,这么小,这么大,还会说话,不就是吗?那这个肯定认识对吧。我们没找错!” 囚前士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问毛毛。 “未了。” 毛毛:“不知道,我跟他走散了。格尼要我去找住的。不知怎么的,我就找不到了。” “诶,蓝毛怪,你说为什么!” 怪物:“这里有限制。会干扰我们,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掉进入这里的生物。不论是谁。” 原住民:“嘿嘿嘿,不像我们,我们在这里就没事!!” “嗯,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未那时候不被黑流冲走,现在还是好好的。” “这个地方他没来过,那可能九死一生。如果他还活着。” 主城根上。 格尼挨着墙边打了一个喷嚏。 未:“有来的吗?” “没了,只是刚才冷着了,感冒了。” …… 本来只是简单的聘请,现在确变成了一场好事。囚铭站在蓝色怪物的身后。 原住民:“我们抢吧,他们两个势单力薄,可我们有多少?整整二十。” 原住民:“走进这里的家伙可没几个活路了,我们本是不想做这一桩买卖的!!” “蓝毛。” 怪物:“我来,知道。” 只是不远处传来一声嘶哑的尖叫。 滑狸:“卡噗,你们不能抢了我的生意,这个小家伙是我要找的。是我的。” 卡噗:“滑狸,怎么是这家伙!” 原住民:“老大,别管他了。这家伙肯定是抢我们的东西的。” 卡噗:“你别管。你们先上,我去看看。” 滑狸语气冲冲,喘着气喊到:“我可是追了你们一路了。你们怎么跑的那么快。” “你什么时候?还有那个生意,和谁,天目?” “是外来的,我也不清楚,长得小小的,矮矮的,倒是和天目很像,不过,我能肯定,不是天目。” “滑狸,你找它的报酬是什么。这边是能量球。” “报酬!我快出不来了,还谈什么报酬。不过,你们是不是要打起来了,我想他们找的就是小孩吧。” “那个小孩在哪?” “我家。” 伴随着他们的解释,囚铭确定那就是未了。 从石碑这边到滑狸的家有一天,估计算就是两天。他们得快一点了。 “蓝毛,你带着我飞吧,目的已经确定了。” 蓝色的怪物一动不动,嘴巴嘟囔着:“这个地方这么危险,我可不敢这么快的过去。会被发现的。” 囚铭只能干着急,无奈只能跟着滑狸他们走。他对这里是陌生的,只是光格外的厉害,打在身上跟被激光刺的一样。本身莹白的皮肤也有发黑的迹象。囚铭不敢拖延,未跟滑狸说了两日,若是明天还没赶到就错失了。 “滑狸,今天晚上我们先休息吧,这些外来者是只能晚上走了,和我们的作息又不一样。” “对啊,对啊。我想着今日从天黑算起新一天。” 囚铭猛然间发现不对,或许是生活的差异,他在这里来时就发现了,这里的一天格外的漫长。 所以,他们说的两天可能是按照24小时定的。这里的一天是54小时,这一天一天的,或许未早就走了。 “只能晚上出发吗?”囚铭想着,或许他们前脚刚到,未已经后脚走了。 滑狸:“你们小心点,这里可是我们水族的家,这里的土都是湿的。” 怪物点点头,囚铭很疑惑,自从这个怪物来到这里以后就变得十分乖巧,和在魔法星判若两者。 让他不禁想起格尼说的:“若是实在没有办法,那就潜入黑气的下方,九死一生博出来。” 囚铭:“看来格尼说的不全是,还是别来这的好。” 毛毛:“对呀,对呀,说什么找到生路,其实跟死没什么两样。未未刚一来这里就被下了限制,成了瞎子。这可怎么好,一路上都是格尼背过来的。因为格尼没有力气才叫我去找歇脚的。可是,这里对我也是有限制的。” 毛毛越说越激动,眼珠子内颜色越来越混杂,成了灰不溜秋的样子。嘴巴一张一合,确稳不住样子,稀里糊涂的趴在他身上。 “限制。”囚铭摸着胸口,很好,自己的心还在跳动,而且很有力量。他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被晒得伤也能更快痊愈。 “格尼还好吗?” 毛毛哭着,慢慢说道:“他浑身都是伤,我们刚来时,未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我们从雪地那边过来的,那边很冷,而且雪地里全是怪物,和蓝毛差不多的怪物,格尼打不过,只能逃跑,幸好那些怪物脚程慢,没有追上我们。” 滑狸:“我们这里的都有着自己的住所,你们随便就进去,也不打招呼。卡噗,这些家伙就是强盗。哈哈哈哈,怪不得遇上这事!” 毛毛:“哼。” 囚铭:“的确,我们给你们惹了麻烦,我想,这一切源于生活的不同,习惯的不同。我们那房子不一样,住所也不一样。我们那边只要是家都会立一个小牌子,或者是有明确的界限。” 滑狸:“我不在意。我只要安安全全的就好了。倒是那个小娃娃令我好奇……” 怪物:“我说,滑狸,你不要打他的主意,这家伙会同你拼命。” 滑狸狡黠的说道,眼睛泛出金光:“是嘛!我能打什么主意,不过是烂命喽,你能拿去就行。” 天空中忽然出现乌云密布。从空中伸出一支枯瘦的大手,那只大手布满繁复的图文,手上的铁链叮呤作响,保护他们的小屋轰然倒塌。怪物和囚铭暴露在外,受到光的灼烧。 嘶嘶嘶~ 嘶嘶嘶~天空中传来莫名的声音。 滑狸惊恐,双目不可置信的盯着上空:“我,我,我们被捕食者,快逃。” “滑狸,这家伙好久没吃东西了,我们必定少不了褪层皮。” “是啊,你还有时间开玩笑话!等下被吃进肚子就不会想了。” 他们一行不停的逃着,只是看见大手在地下不停的一张一合,显然是看见了什么想要捕获的样子,囚铭看了半天依旧看不到全貌。 蓝毛已经上前,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同巨大的身躯发动攻击。他的攻击是有效的。 只见一束紫色的光束打过来,不同于旁边的阳光,这束紫光亮的眼花,怪物的手本来还没有事的,现在被穿了一个大窟窿。 一条胳膊从空中落下,囚铭比划半天,一只胳膊有他身体粗,捕食者胳膊很瘦,骨头清晰明显。让他不住的联想,这家伙是多少天没吃东西了。 他也有些信息对抗了,也手起刀落。但是看到蓝毛时,只有见他平静的眸子里渗出的慌乱。 “囚铭,你快停下。” 囚铭不解,只是帮个忙,没关系的吧。 他停了下来,后背有一股极强的拉扯感,撕裂者自己的身体。 “你会……”蓝毛似乎要哭了,但是还是快速解决上面的问题,然后来拉扯着囚铭,一瞬间,蓝毛的手臂被扯了粉碎。 囚铭的眼睛有些刺痛,他压着喉咙吐出两字:“没事!” 他看着囚铭在自己面前消失,接着自己的身体在不断消融。 滑狸跑了百公里远,他异常的感官告诉他:“天目来了。” 迷失者 “所有闯入者都会消失。” 蓝毛往后跑去,他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命运,或许是感官的全开,一瞬间,天目的手扑了空。这让他有一瞬间的兴奋。然后利用空挡不断跳开。 毛毛:“你准备去哪?” 蓝毛:“我要去的地方。”蓝毛话多了些,他知道这个地方。 蓝毛:“你叫毛毛,是吧!” 毛毛:“要去的地方在哪?” 蓝毛:“中心城。我们会在那离开这个鬼地方。” 毛毛:“你不找未吗?” 蓝毛生气的回答:“我和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黑洞和我能量相近,我怎么会被卷进来。” “那我要去找!”毛毛撅着嘴说道。当初未被小休追到黑洞就是蓝毛指使的,现在又说没关系。虚伪。 蓝毛抹掉不存在的汗珠,捂起嘴笑起来:“你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小,胆子是一点不小。” 忽而又转为凝重。抓起毛毛往深处躲避。 在他的预测下,天目到了。仅仅他只是休息了那么一会。 天目:“你是被黑洞认可的,怎么不去中心城。”他双手伸出,掌心向上,似乎要邀请他成为自己的同伴。只是那双手黑瘦黑瘦的,大约是一个鸡蛋大小。 在泥土中翻过来醒过身,蓝毛在思索逃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蓝毛:“你们怎么不问问别人愿不愿意,我要是愿意自然会去的。” 天目:“肤浅。”说着便又将手倒转,周围空间有了线条,那先线条带动着周围的空间逐渐的压缩坍塌。 蓝毛吃力回顶,在一阵白光闪耀之下,他醒了过来。 毛毛靠在他的头上,有些幸运的说道:“我们在中心城。” 毛毛身上还带着一个绒毛小领结,看起来格外可爱。 蓝毛有些吃惊,但还是看了眼四周,这比在中心城外好多了。温暖柔和的双毯,明亮的房间。蓝毛眨巴下眼睛,往外看去。外面漆黑一片,笼罩在一片黑色雾气中。 蓝毛作势,双脚发力,蹬直踹向窗口。 “砰!”蓝毛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也看到自己的脚被划伤。他不停的往下坠,但是很久很久还没有落地。下坠的重力将他的身体不断挤压,直到自己发现身上还贴着软乎乎的一团。 “你去哪?”毛毛问道。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摘下领结。 “我们的离开这个地方。”蓝毛说道。但是他不知道何时到地面。 “砰!”一阵巨大的声响过后,蓝毛确定自己已经落地,周围不断有东西过来。蓝毛没有等待,转身往最近的一条窄巷跑去。 但是这些东西并未离去,而是紧跟不舍,直接把前面的去路堵死。 “这些家伙是什么。”毛毛看着他们黑黢黢的,像是烟雾又像是把水活在一团黑色的呼呼中,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黑痕。 “毛毛抓紧。”蓝毛边说,便往上飞去,那些东西便不再追逐。只是当他跳到房子上部的时候,他感到了很强的重力。 “呼!”蓝毛忍着肩上的疼痛说道:“这些家伙是在中心城迷失的生物。以前的能力并不会逊色。可是天目会把他们变成这样。” “天目,他们怎么这样坏!” 另一边。格尼跟着一对游行的人进了中心城。走在外沿的人看到了格尼,朝着他打招呼。格尼不想理他,脚步加快了些。那人更好奇了,一瞬间便来到他的近身,轻笑着问道:“借了我们的便利,怎么问你就这个态度!” 格尼冷汗淋漓,沉默着往前走去。 “唉,罢了罢了。都是普通求生存的,我又何苦为难!”那人藏起手中的利器,看着这两个人不停的往前走去,直至消失。 “花,你看到什么了。”一个精致盒子里传来声音。 “哈,没什么,只是两只老鼠而已。” “他们怎么样!” “走了,看起来啊他们不是被邀请来的。” “怎么见得?” “鱼,他们身上都有着限制的味道,这样的必定是不小心进入这里的。而且,他们现在很虚弱。” “花,我们走吧!没有谁知道是我们带他们进来的。” 花继续和队伍一同走。他们开玩笑着说到:“看到什么了吗,有什么让你好奇的!” 花:“我在想,我们怎么才来,连吃个饭也要踩点嘛。” 格尼沿着自己熟悉的路线左拐右拐,转眼间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洞口,洞口被垃圾掩盖,格尼把垃圾扒拉开,打开封闭的盖子。 洞口内黑黢黢的,里面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味。不过对于未来说,他们这么多天以来,身上也是充斥着汗臭味和油脂味,所以对于这样的味道他们并不敏感。 格尼毫不犹豫的往下跳去。然后来到一处隐蔽的小房子。顺便把井盖合上。 格尼双眼湿润:“当初若是没有他帮着我,可能我就身首异处了。可惜再也看不见他了。” 这个地方很狭窄,像是被谁刨的一个坑,里面摆着一张木制的沙发,刚好未可以躺在上面。 格尼来到了内空间,他的伤瞬间治愈,这也是格尼为数不多能够放松的时刻。 “中心城有很多的迷失者,他们最喜欢我们这类的生物了。但是这个地方刚好离那些迷失者很远很远。”格尼说道。 “怎么会变成迷失者?” “成为中心城的宠物,就会这样。” 未了然,总之成为宠物并不是很好的事。目前他仅仅知道的是这里的老大是天目。 格尼伤好之后,又去看了眼小龙。小龙长大了很多,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两米,在空间内转来转去,未经常限制他的距离,害怕他跑到自己找不回来的地方。 说实在的,他觉得自己的内空间很无聊,除了漂浮的石头便没有其他了。 在下面待了两天,上面传来悉悉索索的搬井盖的声音,未摸索着,想要接一下格尼,第一时间看到他。可是井盖打开之后,传来的是陌生的声音。 “哇啊,我就说里面有东西。”他们笑的很大声,像是发现了宝物一般,未在狭小的空间挥动双手,手上被黏糊糊的东西覆盖。 未感受到了:“是迷失者。”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胜券在握般。 “你确定你能抓住我。”未带着成功的喜悦,催动内空间。 或许这些迷失者只是想要一个躯体,他们的身体早就不在了。 内空间,多了两具模糊的身影,他们进了这里,先是很享受般的打起了盹,靠在最近的石头上睡着了。未内视,他并不想让他们在这里面安生,也不想他们打扰到小龙。 只是禁锢他们的活动空间。等到格尼回来看到翻动的井盖。他小心的观察者四周,朝着井盖喊到:“未,未。” “格尼,格尼。”未小声回到。 格尼松了一口气,跳了下来。打开口袋里包的香喷喷的肉块。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地方还有这种东西。” “最近几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在一个地方看到他们丢的,放心吧,我看了,他们一口都没动过。” 未:“好,你也吃。”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格尼问道。 “嗯,不过我解决了。” 格尼还是很后怕,但似乎也没有那么怕,他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按理来说,如果自己能够隐藏自己,肯定会待很久。 “这个地方待不了了。等一下我们就离开。” “好的。可是,能去哪!”未问道。 “不知道。”可能会明晃晃的把迷失者引来,格尼他是纠结的,现在有一个两难的境地。 格尼:“对了,你怎么把他们解决的。” “我把他们关进内空间了。准确的说,他们并没有死。” 格尼:“迷失者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但是可以去问问他们,或许会有重要的消息。” 内空间,迷失者不断的朝未这边飞过来,周围的空间风让迷失者醒了过来。他们张着嘴巴,大吼着,可怖的样子倒是让未有些不适。 但也只是距他们一米远的地方便不能寸进。 “你这能力比什么魔法厉害些。” 未挠挠头,他的魔力的确差的很。 如果所有的迷失者都来攻击他,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个方法。未觉得也是可行的。一想到此,他心里敞亮起来。 埋葬地 “他们用身体撑起一片安全区。我大概有意识是天突然变得很黑,周围漂浮的似黑非黑的雾气。然后他们把我保护起来,我也没躲过。被魔法星人找到了三滴血保存了起来。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未:“黑气从哪来?” 格尼:“黑气自我有意识之前就存在了吧!” 他们面前的小龙已经有了五米长,一双大眼睛盯着对面两,他其实是怕的,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是昏沉的,直到自己有了身体,有了听力,渐渐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 “你们其实想知道地方,我真的不知道。”他害怕极了,极力不去正面看格尼。 格尼确什么也没说,沉静的思索着。蹲在石头上,双手交叠,他的目光紧盯着前面。迷失者大張着嘴巴,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他快步走了过去。 “你的身体是我的!你把我关在这,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你的,不管你躲在什么地方。” 格尼:“未,你说,他们这些宠物都这样了,还在为天目谋划,我可不想变成这样。我们一定要出去!” “嗯,我们在这还要呆多久。” “预计还有半年。” “我们上一次其实正好遇到与外面的洞口开放,但是我知道我们那时去一定不行。所以只能等,这里的邀请会在半年以后,那时会有新的洞口开放,我们只要静静等待就可以了。” 未:“嗯。现在好了很多。可以修整修整。正好我问到了很多有有利的消息。” “我们那时立刻离开是对的。这两个迷失者把消息分享给了其他的迷失者,那些迷失者知道这两个已经不见了。所以一直在四面八方寻找。” 格尼:“这也算是好消息。” “嗯。但是我们在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些迷失者丝毫没有嗅到我们的痕迹,要么就是他们已经停止了找寻。毕竟迷失者跟其他迷失者之间的关系很少。能够找一找都算不错的了。” “也有一个坏消息。” 格尼晃着未的头,焦急的说道:“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未摆正自己晕乎的脑袋,朝地上一蹬,顺势离开十公里,然后又回来。 “你想听吗?” 格尼:“你怎么这么说,我当然……你怎么还瞒着我!” “我觉得那不算什么坏消息。至少证明有些事情是可行的。” 怪物死了。准确的说,在他们被找到之前,蓝毛已经被迷失者吃掉了。这个为什么未能够知道,是因为当初抓得两个迷失者和吃掉蓝毛的是一起的。 当然,未不知道毛毛是跟蓝毛一起的。甚至不知道蓝毛在这样的地方会是多么沉默。 格尼:“当然,这个地方就是这么邪乎。你的能力越强,反而会吸引迷失者。但像我们这样的,就差些。但是能力强到超出某些值,迷失者反而惧怕。天目最喜欢就是怪物那类的宠物。” “我似乎有些懂了。所以格尼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天目会知道我们在这嘛!” “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不会看我们一眼的!我已经确定了,当初我偶然被抓住,可能也是为了引出我身边的同伴。可惜,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事。如果他不救我,就好了。” “或许他知道,只是觉得救你出去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如果他不救你,你就死了。” 格尼稍稍无奈的回到:“或许是吧,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明明你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就因为他离开了你记不住了吗?” 格尼:“我不知道。就是想不起来了。” 格尼回去过原先的地方,那个地方继续被垃圾掩盖,就像当初的故事一样,垃圾一样。 但他还是怀恋,怀恋那时同伴保护他告诉他。让他见识了黑气的真实面目。 未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当时的情况可能比现在复杂。但是他的同伴比格尼要厉害的多,在黑气的下方去了那么多次。 未有些佩服,更多的是好奇,为什么会去救格尼! 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每天吃的都是格尼带回来的食物,有时候是些草,有时候是水果,更多的是肉和虫。 可以肯定的说,未觉得自己啥都能吃,但是身体还是饥饿的,格尼千辛万苦忙碌一天的食物还不能饱腹反观格尼,他每次来内空间啥事就没了。这让他有一种恍惚,格尼只是给内空间续命,而不是自己。 迷失者:“蓝毛不是你的同伴?哎呀呀,本来他是要成为天目大人的宠物的,可是他跑了。我们的身体早就不在了,灵魂残缺,唯有一个执念,占领别人的身体。显然,我的朋友成功了,他会以蓝毛的身份活下去。” “你们在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找到身体吗!” “是啊,你猜猜我在这里呆了多久!” 未想到格尼,他的岁数也很大了,便回到:“约莫两千年有吧!” “不对,再猜!”迷失者来了兴致,语调上扬,似乎是一件及其快乐的事。 “五千。” “不对,再猜。” “八千!是往上还是下。” “上去。你可以多放心些往上去。” “往上去,放心猜。”未仔细思考到,另一位迷失者也伸出手暗示。但是比划的样子不是很明显。 “一万岁!” “是有些接近。” 未有些吃惊,他从未听过有谁活这么久,连囚铭说他的年龄几千岁差不多:“这么长,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不用忙来忙去。时间比你想的要块。这么多年来,我有一半的时间是用来睡觉了。另一半就是闲逛,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躯干。想来我以前也是厉害的,哪成想遇到了这事。” “我又不是罪魁祸首,又不是我把你们变成这样的,怎么还怪气我来了。你要是气就发给天目。” “我,我要是能发气就好了,可是我们和天目差距太大了。蓝毛还是很厉害的,当初有上百个迷失者围追它,后面算是捡了便宜的。所以天目对蓝毛是不一样的。” “天目我还没见过,他会长什么样。” “你不要看他,不要想,不要问。不要让他看到你们才能离开。记住,你们在这里属于闯入者,天目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类的。” “所以才会变成宠物!” “天目需要能量维持,只能说倒霉,我刚好被……时运啊!”迷失者感慨万千,和另外的迷失者在旁边好生休息着,在内空间,他们能够感觉到灵魂被滋养。本来受到的创伤也好了些许。 他们心声忧愁,如果这内空间被天目盯上,又会是怎样。 生死之线 等待成了未每天的日常,每天眼巴巴的看着蚂蚁大点的洞口,一等就不知道多久,这里没有书籍,没有玩伴,没有休息的地方。 “诶,你们把我复活了!是真的吗?”小龙在空间里游走,未也不管他,他还在不停的追问,似乎这很不可思议。 “是的。准确的说,是格尼救你的,他想知道他的来历。你们很像。” “哦。可惜我只有一个躯体,没有记忆。” “嗯。格尼他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哦。可是我不能出去吗?我想去外面看看。” “我也很想去外面看看!可是现在我什么也看不见。” “那可以放我出去看看嘛。我很想去看看。在这里太无聊了!” “这个不行。”未拒绝到。但是这并不代表小龙在空间里沉默,他不停的软磨硬泡。 未被他惹得烦了,将他推得远远的。 迷失者:“嗨,我说少年。你应该同意他去的,反正他已经没有用了,不是吗!” 未瞪了他一眼,在这个内空间,他已经很熟练的操控了,只需一眼,本来已经容光焕发的迷失者倒了下去。 “我想我不该说什么,多嘴,多嘴。”迷失者喃喃的念叨。好一会又和原先一样。凑到未的跟前,:“我说你这个小孩,这么屁大点年纪油盐不进,可不是好现象。作为存在的一部分,该听的还是得听。” “你说,什么才是该听的。你想说什么,你也想出去!” “呃,当然没有啦。”迷失者显得有些局促。退到一旁。 未继续在空间内坐着,继续探索内空间的奥秘。如果说内空间是他的能量的话,那这份能量该有多庞大,只管是自己,对内空间的探索还只是在皮毛。每次去更深的地方,都是让他胆寒,远处的深渊只是自己去过一次便有一种拖拽的感觉。如果自己被吸进去,那么现实的自己能不能醒来都是问题。每当去到那个地方,自己后背发凉。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没有说的。这里的迷失者太多了。为什么不来地下了。” “嗯,这是个好问题?”迷失者连忙回答。他其实也很想自己快点回去。但忽而又觉得回去也只是在中心城的地面上罢了,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趋之若鹜。 ——你们的灵魂还在,但是后续的就要靠你们了。(回想) 迷失者不再想:“我哪知道,我们是可以去的,只是你没发现罢了。还有我们这里的迷失者都是这样过来的。” 未很好奇的问道:“怎么过来的!” 迷失者捏着嗓子温柔的说道:“就是这样过来的,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你什么时候会放我们离开。” 砰,巨大的砸击地面声将未从内空间拉了回来。 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未,快跑,未,快跑!” “格尼!”未听真切了,但很快没有了他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上面的地面坍塌下来,一堆的泥土掉在他的身上。他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不停的缩小自己存在,主要是不敢跑,那个东西应该没有发现它。 他能够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那是什么!”未看到一团蓝色的虚影朝着自己走过来,伴随着叮铃铃的声响。未往左边跑起来。 未看见的虚影没有追他,反而是抓起地上的迷失者一口吞进了腹中。然后目光朝着未的方向看去,露出一张疑惑的表情。 紧接着,他快速的跟了上去。 未跌跌撞撞的跑着。不断有大量的迷失者进入内空间,直到自己发觉原来有很多的话,自己的脑袋也会受不了。钻心的疼,他摸着墙壁前进,直到不小心被石子撞到,一头砸到路面上。 “好像水泥路。”未在清醒时还说了这样一句话。 蓝色虚影没有吃他,反而是摸着他的脸颊,忽然一顿,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虚影抱着他,两只干瘪的枯瘦手臂上面缀满了铃铛。他温柔的哄着,似乎在唱摇篮曲,周围平静下来,本来未还有一丝清醒,但现在他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他又遇见了那个深渊。他快要被吸进去了,不停的靠近已经到了临界值,只是一个瞬间他莫名惊醒。 入目却是一片非常漂亮的房子。 “我在做梦,这里是哪?” 他揉了揉眼睛,转瞬之间又没入黑暗。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身旁的样子。 “这里很漂亮!为什么我又看不见了!” “嗨,你醒了。” 未的手被人抓住,是一双极为枯瘦的手,但是很有力量。 “你是谁?”未想挣开,很明显,他又一次失败了。 虚影:“哈哈哈哈,我们这里很少有活着的来。像你这样的确是第一个。不过我向来是讲理的。” “你是!” “我是这里的管理,就是你一路听到的天目。但这是他们给我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叫禁。” “啊!”未拽着柔软的毛毯。心跳已然漏了一拍。“我—我—我—不好吃。” “放心吧,我不会吃你,你是活的。我从不吃活的。” “您真的不吃我。可是,可是!” 禁:“我只吃死的。” “?”未有些疑惑,禁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死的活的。如果说禁说的是真的,说不定毛毛他还活着,囚前士也活着。 “死的,指的是已经离开的人吗!” “各种,只要是死的,都是我的食物,当然,不听话的迷失者也是。”禁好像再说一件极为平凡的事,但未已经身体不适。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是“宠物”了。有些宠物会在这里很久很久,但有些不会。他们并非是遇到了意外,而是离开了。离开之后,又会去哪? 未有些吃惊的捋关系。“所以你不会吃我,也不会吃我的同伴,其实我们一开始就可以离开的。” “是的,不过,你会忘掉这里的一切。下次记得别来这里了。你看看你,什么都看不见了。” 又一次温柔的摸上了他的头,未有些拒绝,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还有求于他。 “禁,我想你帮我找我的老师和同伴。他们都过来的。” “那个,我很抱歉,你的同伴和老师都已经被我吃了。” “什么!” “是的,他们都是游离在外的死物,我必须吃掉他们!” “?怎么可能,囚前士不可能的!还有毛毛,还有格尼,他们是死物,我怎么会存活着。” “你一直都是活着的,你不知道吗!”禁反而很奇怪,这个娃在说什么胡话。 未还是不死心,他知道的,他的同伴还是活着的。 “他们的确是死了的。如果你想他们在继续活着也不是不行。在我们这里有个说法,一命换一命;要么就通过三个考验。你选谁都是可以的,不过三个考验能救更多,也很麻烦。” “你说吧,你选什么?” 未稍稍镇定了会,接着无数的迷失者从他旁边出来,沾满了整间房子。接着那些迷失者如同一张张纸屑不停的往下掉,好似站不住一样。 “那你进来吧!”未试着操纵内空间将他引入其中,但禁只是在原地站着默默注视着一切。 他松了一口气:“嗨。”禁拍拍自己的胸脯,刚才真的吓到我了!不过那一瞬,他似乎感应到了某种未知的力量。只不过这个娃娃还小,不懂得运用。 未见失败了,只能默默低下头。他知道这次算是完了。 “你可以直接离开。我是有原则的,你刚才对我如何,我都既往不咎。但是你若是想要救你的朋友,你就必须选择。还告诉你一件事,被我吞吃的身体只有一个月的保质期。我记得有个叫囚铭的,只有半个月了。你好好准备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未却在一旁窝着,他是真的睡不着了。 “三个选择,自己走,一命换一命,还有通过考验。”未仔细的掰扯着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命换一命其实算是最好的,但自己不知道他能触发回归的条件。他知道自己死了之后可能会回去的,但也可能不会。生与死对他有那么重要吗,未仔细的思考者,他该如何做。 第三个吗!通过考验,但是没有通过就会成为迷失者。自愿的成为迷失者。 未左思右想,直到旁边的闹钟提醒他,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我已经选好了。” 生命之树 禁:“你已经想好了!” “想好了。”几乎是未喊知道的第一遍,就能够看到蓝色虚影进入的画面。他也知道有人在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未不敢动,但是自己身体好转了,而且能够感受到光源。 “很好,三个考验,真是个实在的人。不过,你若是救,也得救有关之人。和你们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你也得救,不知可否。” 未稍稍停顿了会,原先你可没说,现在开始谈条件了。这是什么狗屁要求,虽然不合理,但也是无计可施。想必这样做有这样做的道理,等蓝毛醒了之后立刻马上……咔! 未点头同意。 “哈哈哈,真是个可爱的家伙,我越来越期待了,毕竟从未有谁会选三个考验。” “你不是说没有活的来过吗?” “我是说过,但是那些人和你可不一样,他们都没过,你又有几成把握。” “你的废话文学得练练了,说了那么多就只知道吓唬我,你就直爽点,快点说得了。这么怕死,确是吃死物的。” “你——你——我这是跟你说道理,你可别挑刺,你是不怕死,但是真的不怕吗?像迷失者在这里几万几百万年都出不去,最后疯魔被我吃掉才更可怕!” “……”未等着他继续说,禁说的是对的,但是他其实不care,真的是不知者不畏,也可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哼,好吧,我就不跟你掰扯了。三个考验,过一个会出现下一个。你接下就会出来。” 未点头同意,忽而身上泛起白光,他能够再次看到。而他终于望见禁的面目。干瘦干瘦的,浑身像是黑雾一般只看到一个大概轮廓,他能够通过他的身体看见身体内部,他的丹田有一个闪耀的黑色石头。 ——未,你已经接受考验,是否开始。考验一旦开始,便不会收回。 ——是。 ——好的,第一个考验开始。考验,找到三把钥匙。第一把:金晶宝石制作成的钥匙;第二把:由生命之果结出的钥匙;第三把:魔龙口中含的打开宝藏的钥匙,要是找到之后归为自己所有。三把钥匙找到之后才会出现第二个考验。祝你成功! “怎么样了,我可以帮你,你跟我说说是什么考验吧!” “三把钥匙,一把是金晶宝石制成的,一把是生命之果结的,另外一把是魔龙口中含的。” “哦,是这三把啊。哈哈哈,我可以帮你拿到两把,但是生命果实的钥匙可不好拿。得看缘!” “谢谢你!” 禁恍惚了一会,他似乎看见这娃脸上黑记消下来一点。果然这黑记不一般。 他还没有深思,禁就想起这里的魔龙和金晶,魔龙是他的宝贝宠物,金晶是他宝库一种。只要拿出来叫别人帮忙打造就行。可是生命果实结果,一般得等一万年。 “不对,生命果实什么时候开出钥匙了,是吃的才对。”禁不禁怀疑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早早的把前两把钥匙弄好了之后,轮到了生命果实。他们在那干枯的树下站了许久。 未也是惊叹,在这里还有树的存在,还是活的,还是成片成片的。 只是他们没有绿叶,树上弥漫的是淡淡的雾气。而且这一片的雾气格外的浓郁。 “似乎这些树才是雾气产生的根源。”未说道,禁没有回答,只是带他穿过这一片生命之树,直到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和他想的不一样的是,空旷的地方的生命之树非常漂亮,整个树身发散着莹莹绿光。 “这个才是生命之树。你要的果实就是它结出来的。不过现在不是它的结果期。你也怕是等不到了!” 未震惊。原来卡在这了么! “为什么结果期这么长,我们那边果子都是一年一结,怎么会这么久。” “你要知道,这其实和亡灵世界差不多了,而我则是管理这个地界的,而生命之树是引导亡灵的,只有生命之树结的果子被迷失者吃过,迷失者才有机会离开这。而你需要拿到的确是钥匙,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过。”禁有些迷茫,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所以讲清楚之后,他看了眼未,发现这个小萝卜在一直摸索着生命之树。 那个黑记又小了些。 “是错觉吗!”禁在四周晃悠,他可以确定,生命之树结果还得等几千年,上一次结果他还记得。可惜这里只有一颗生命之树了。 未还在继续摸索,他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他每次都是抓不住,这让他抓狂,但无可奈何。矛盾让他不停的看着眼前的生命之树,和周围的枯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到底是缺了什么!” 他倒是想到喀贝拉和魔法星的植物生长都是需要光的,而这里全是黑气,生命之树靠什么长大。 “缺什么?生命之树就这一颗,也是我照看的。我每天都会给他输送能量。这是我们天目的职责,每一代天目都是。” 未点点头,他猜想生命之树根本无法获取足够的能量,或许光可以。“中心城那边的阳光可以引过来吗?” “你说外面的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禁笑到,他敲着生命之树,随即,生命之树的叶子和枝干便发疯似的生长,直直的冲上天空。没入黑雾之上。 未在一旁看着,随着枝干的上升,他不停的期待着黑雾的消散,但是,随着上升只是给他一种窒息感。没有阳光,黑雾更加浓郁。 “怎么中心城上方没有阳光?” 禁:“因为中心城和外面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过也是由我管理。” “你是为了让我死心!”未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原来这个家伙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是知道自己的结果了! 苦笑,苦笑,未泪流满面,确只是流泪,没有哭声。嘴巴咧的老大,像是患了失魂症。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选择这的都被你吃了!” “bingo,你猜对了!可是你已经选了,而且我还帮你了。这个可就怪不得我!” 未沉默着,他知道现在就是关键时刻,不能让他的话分了心。他继续摸索,想着或许是树里面藏的有一把钥匙,并不是结的钥匙。他继续向树输送自己微薄的力量,这样他也知道自己在不断的努力。 禁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说实话他对未已经够好了,忙上忙下的,或许只是看在他还小的份上。他扣了扣牙齿上的肉块,昨天自己去外面打猎来着,饱餐一顿留下的,过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弄下来。 真是漫长啊,禁打起了哈欠。未的脸上满是汗珠,可以看得出来,未想用能量唤醒生命之树,可是生命之树开花结果也是自己供养可能么多年的,怎么可能一点微薄的能量就行的。禁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未转过头来,一脸苦瓜相。 “放心吧,还有几天。” 未摇着头,赖在这不肯离去。禁也不拉扯他,只是叮嘱好不要出生命之林,其他的都行。 外面的迷失者会将他吃掉。 未应允,保证不离开,他靠在树干上,长久的能量输送,让他感受到自己身体存储的能量快要消耗殆尽。 禁已经离开很久了,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而未已经没有能量了,更让他焦头烂额。 “会不会不是这个意思了。尽然无法实现,为什么会给你考验,或许是思路错了。”内空间小龙说道。 “我得抓几个迷失者问问情况。不知道能不能把树带进内空间。”未想了想,看了一眼发黑的生命之树。生命之树比他想的要结实,树根深埋地下,连接着什么,想要带进内空间有些吃力。未呼喊着禁的名字,下一秒,便见他微笑着朝自己走来。 生命之钥 “我想我可能找到方法了。” 禁:“什么方法!” “我需要挖进去,到生命之树的扎根最深处。禁,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禁:“哦,你说钥匙在地底。” 未:“嗯。如果说生命之树结果之后并不会诞生钥匙,那我根本没必要往这个地方死磕,或许第三把钥匙就在这下面。只是需要你帮我。” 禁不由得赞赏起来:“嗨呀嗨呀,那我找几个家伙,我的魔龙帮你!” 紧接着,本来还空旷的地方挤进来一条三十米长的巨物,如坠冰窖。未只知道很冷,刺入骨髓的冰冷,魔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这只魔龙只有一副刚铁铸打的骨骼,每块骨骼有一丝红色的细丝连接。 未被禁拉着坐在树下,魔龙伸出锐利的钢爪往下深挖,直到把生命之树周围挖出五十米的深坑。 “禁,挖到扎根的地方了。” 禁握着未的肩膀,缓缓落下。 他能闻到的是一股泥土味,长满了铁锈的泥土味。未伸手摸了摸湿润的泥土,往嘴巴里放入,微微皱眉,接着又靠近生命之树尝了尝树根所在地的泥土,果然,他一下子找到了线索。 “嗯,如果没找到的话,应该就是这块土了,这个泥土里面有东西,但是要提炼。”未一边说着,一边往空间内猛塞。他想这东西到空间内就好了。可是禁已经察觉到了异样,生命之树开始摇摇欲坠了,本来青绿的叶子也发黄了。 禁源源不断的向生命之树输送能量,提醒未说道:“未,只能拿这些泥土,如果再多拿,想必最后一颗树也得死去。” 未停下自己的动作,生命之树果然开始在凋谢,他不知道泥土影响这么大,明明他只是拿走其中的一捧。 “安安,帮我把土填上。” 魔龙哼哧哼哧把土掩埋,带着两人回到了住所。 当未把所有的土汇集起来,逐渐烧制,提取分离,一块闪着绿色银光的矿石出现在他的眼前。尽管未很好奇,但这块提炼的精华格外的烫手,连抓取的夹子都被融掉,直到烧制的火焰熄灭。 “还是很烫手,我都拿着棉花隔着了,怎么会这么烫手。”未已经被烫得哀嚎。 禁也拿着,只是没有什么感觉。“不烫啊?”他把玩着这块绿色的东西,眼中露出好奇的光,他怎么会没见过这类东西。他好奇的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供养的能量变为了这些东西,也就是生命之树的养料。 然后生命之树以养料的形式扩散到泥土中。今日挖土攫取了养料,不知道最后一颗生命之树能撑下去吗? 禁拿着他小心翼翼的观望,看了许久,对着未说道:“仅此一颗制成钥匙应是不够的。” 未摇摇头,说道:“我想这些够用了,但是钥匙嘛,起作用的是锁前,至于我们拿的一部分则是不那么重要的,就用这些杂质做吧。” 未从火里拿出土沙,一点也没有浪费。 第二天,禁拿着三把钥匙交给了未。 ——请把三把钥匙放置在盒子内。 未的面前出现了三个丝绒制成的盒子,非常的漂亮,便多看了几眼。 ——恭喜你,三把钥匙已经找到。 未松了口气,但是目前来说都是顺利的,他感觉考验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难。还有两次考验。 ——第二个考验,获得迷失者的礼物。去找吧,会有迷失者给你最好的物品,接过他,交给我。 未离开界面,禁上来问道:“是什么东西!” “是迷失者的礼物!” 禁玩味说道:“哦,这可有些意思,迷失者会给你东西,他们最馋的就是你们的身体。” 未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说道:“嗯,这可能是隐喻。像语文题一样,我以前最喜欢做的。现在,我得抓几个迷失者,看看他们能不能给我点什么。” 未立刻出发,来到了黑雾之中。在黑雾中他根本看不到任何迷失者,那些迷失者像在躲着他一样,迟迟不肯出来。 走了一会,顺着原先的记忆和气味,他找到了那个垃圾场,往里面坐了会。原先还觉得挺空旷的,这么一看,的确只能塞得下人。小小的,挤挤的。那个地方不能算是垃圾场,但是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滑溜溜的,散发着恶臭。 终于,在未失神的一瞬,有几个迷失者悄悄地从他面前走过。 未看了一眼,带他们进了内空间喝茶。 内空间没有茶,也没有热气,小龙在里面飘着,看到了几个新来的,也很开心。 “啊,终于有家伙进来了。”他在内空间跑着跳着,凑到他们跟前仔细的看着。 “迷失者,我需要你们给我东西,礼物。” 迷失者面面相觑,把手伸到未的跟前。 “这没有东西吧!”未很是不解,可以拿块泥巴也行。他得试错。 “我们的手是拿不了任何实物的。不可能给你东西。但是我们能吞掉实物。” 未稍稍停顿了会,来回踱步。拿不了实物,但是可以吞掉活着的生命,看起来很奇怪。你们怎么能碰到他们。 “用身体包住就行了。” 说罢,整个身体将内空间的陨石包裹住,拳头大的石头立刻消失不见了。 又将石头放在手上,石头立刻消失不见。未没有说话,所谓的礼物似乎并不能这样找到了。 线索和进度要停下了。 未将它们放走。离开时还问了句:“为什么没看到你们,都去哪了。” 迷失者:“我们的生命之树有部分消失了。迷失者也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而且你是接受考验之人,我们是不能在对你做什么。” 未点点头。想拥抱他,就像格尼抱他一样,却被迷失者躲开了。 迷失者:“你会被我吃掉的!” 未没有在说话,眼泪不停的掉。只是看着迷失者慢吞吞的离开。从他的轮廓上还可以看见格尼的影子。 “格尼,格尼,你不记得我了吗!” 迷失者没有走很远,只是在垃圾场不停地转着,似乎在寻找生前的执念。 他决定再往外走一圈,可是禁出现了。他拦住未:“抱歉,你不能往那边去。那边有个可怕的家伙,也是和你们一路的,但是现在他的情况比较暴躁我把他放进外缘看门去了。” “蓝色的怪物!” 禁:“是的。这个家伙可厉害了。花了我不少功夫。” “你为什么要吃掉它。” “不是我,是我的宠物,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些。相信会帮助你……”禁说完,拍拍他的肩膀,看到眼前的小孩低着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知道,这个得花一点时间消化。但是这个小孩有些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对禁来说是好事,他等着考验没有通过的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未当做宠物了。 黑雾中没有风,雾气却一直在飘。像是一首让人想却在也想不起的歌。他没有回到原来的地方住,在确定没有谁伤害他时,他就决定观察这些迷失者了。 这些迷失者每天总是在相同的地方做着差不多的事。当他阻拦时,那些迷失者就会躲开。一点不像神志不清的样子。反而隔得很开,就算是请进内空间也无济于事,还是和先前的迷失者一样,他们无法握住实物,只能够将实物融进自己的身体中,如果是有生命的更好了。 “好难啊。”未躺在地上呼吸着。站了两天了,依旧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小龙在空间里扑腾着,他还不知道后面的事情,看起来无忧无虑的。 “小龙,如果是有生命,和无生命的,你认为他们的节点在哪?我总是找不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发现迷失者他们都很沮丧,没有哪个迷失者是开心的。这是为什么了?” “他们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只是在生的道路上迷茫的走着,直到真的走出去才能再有生的希望!”未迷迷糊糊的想着,理着,他的考验其实总是没有离开过一件东西。 “生命之树!”他们异口同声到。 小龙:“未,好高兴,我们又过了一关!” 生命之树会给往生者带来生命的引导,或许可以从往生的迷失者里面找到的,往生的迷失者的礼物。 未告知了禁他的想法。只是看见禁犹疑的点点头,又开心的摸着他的头,他不太确定禁的想法,这个地方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确是独一无二的。 禁:“恭喜你啦,这个考验过了之后,只有一个了。你去吧!”未快速的离开,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时间比他过的要快些,这让他难以停下,但有时又不得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迷失者的礼物 未在生命树之下等待,不停的有迷失者变成泡沫,在生命之树的托举下离开此地。 很多很多,未眼花缭乱看不过来。 刚一触碰到那些迷失者纷纷避开他,然后朝着生命之树奔去。 “真是的,难道这个方法不行吗!”未继续抓泡沫,但那些泡沫也是如此。迷失者不能给他一些东西吗,递给他也可以,快点递也可以。 但是未强迫着一个迷失者,是进内空间的常客了,但那些东西立马融进去消失不见了。抓耳捞腮一顿过后,迷失者都看不下去了,对他说道:“其实这一关有人过去了,我看到过。但后面第三关失败了,你看看能找到他,他能告诉你。” “他长什么样!” “是个很帅气的家伙,很高,如果是迷失者的话可能也是如此,你找一下高的迷失者。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这里迷失者那么多,不是大海捞针吗?” “毕竟我们已经忘了很多,生前的事,能不能知道都是一回事。如果说,你能闯过去,就是你自己的本事。如果你能过去,我想我也能!”迷失者说道,未突然觉得这位迷失者的面庞有些泪水,这些泪水似乎噙在眼眶中。 未点点头,马上开始寻找。第一个考验之后,禁就再没有帮过他,那是他完成最快的时候,他也希望这次禁能够帮他,但是没有,他有失落,也有不解。但很快这些感觉都随着寻找那位关键的迷失者隐匿起来。 内空间内响起呜呜咽咽的说话声。 似是控诉,还有无奈。小龙在角落暗暗观察,连呼吸都缓慢了。然后跑出去吓他们一跳。空间内立刻安静下来,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未和迷失常客喊着谁是完成考验的迷失者。 迷失者互相推搡着,在内空间挤满了大约十万个迷失者,这是部分符合身高的迷失者。而未为了放他们进去,后续又不弄错,只能找到一部分划分了。 “没有,没有。”迷失常客说道,“我还对他有些印象。这些没有他。” 未点点头,将他们放离。第二轮开始了。 “我能帮忙找吗!” 迷失常客:“你估计不行,这些迷失者你看了只会认为他们都一个样,脸盲症会犯的,迷失者看就不同些,我们能看到不一样的。” 未没有说话。一天两天,还有数不清的迷失者没有看过。自己的眼泪快要溢出。 “照这样的速度,还是不找了吧!”未说道。 “你别放弃啊!一定会找到的。” 未挥挥手,离开此地。顺道看了一眼格尼。他还是在垃圾堆中徘徊。未跳进坑内,将那个单人沙发拿出来,摆在他的面前。他似乎有了兴趣,也有了欣喜。 “格尼,喜欢就好,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们的。”未想摸他,可是被他躲开了,未自我安慰的说道:“不要紧的,格尼认不出你了。没事的。很快就能回家了。”他的手上那朵银色的菟丝花已经快要消失。 他无法利用魔力。 禁突然出现,微笑着对他说道:“你的进展如何。可以向我求援,但是我会在你身上索取些东西。” “东西!” “对,你身上有我很感兴趣的东西。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们可以交换。” “是什么!” “你的面具。” 未攥紧自己的手臂,储物空间内是放的有他的白色面具。囚铭说过,他能够帮我们重新复生。这个东西被禁盯上了。 未倒吸一口冷气,颤抖着说道:“我暂时不需要你的帮助,如果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 禁点点头:“到时候记得叫我,我想一个面具换他们很划算!” 他打开考验,将格尼赐予他的魔力,只有一点点注入和盒中。 果然这个方法是可以的。 “第二个考验通过。恭喜你。你的答案很符合。迷失者的礼物其实是亡灵的礼物,格尼和你的感情很深,在黑洞内,每一个恶都是亡灵的产物,只不过比迷失者更加堕落。” 未询问到:“第三个考验是什么!”应为他只有三天时间了。刚才禁和他说的话还在耳中,他得赶快了。 “第三个考验很简单,就是找到第三个考验。然后完成他。未,去寻找吧,考验就在你的眼前,找到他完成他,不会难。” 未瞳孔放大,天啊,这是什么意思。所以那个人才栽了! 他瞬间反应过来,禁知道第三个考验,自己可以随时问他,就可以完成所有的考验,离开。可是,禁不想白白就将考验告知自己,或许将面具给他回是最好的。他可以等,慢慢的把考验找到,可是囚铭等不了,他的身体很快就消失了。 未没有过多的去深思,面具被禁觊觎,它的确是不一样的。只是未已经忘了面具是如何在他手中,如何出现的了。但是他知道是一位……他不能靠近他。就连离近一点都做不到。 未来到禁的面前,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了,我会把面具给你。没有丝毫的犹豫。 “真是个好东西。”禁把玩着面具,爱不释手,但也只是看了几眼,便将它放下。 “有些人的东西给谁了就是谁的,我也拿不了。还给你!”禁说道。拉起他就往生命之树奔去。 一边对着他说道:“第三个考验就是复活一株生命之树。毕竟以前是一片树林,现在只有一株了。如果你能做到,就算考验通过。” 未已经思考好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是围绕生命之树,生命之树是亡灵轮回的必须,如果生命之树死了,这个地方存在于否都是难说。 未抚摸着其中的一株,将他带进内空间,用他的灵气蕴养着。现在他看着那株生命树已经冒出绿芽。 “禁,你看。这株树!” 魔龙在一旁咆哮着,昭示着变动。禁笑着,便消失了。树林中恢复了寂静。连那株生命之树也不存在。未环顾四周,他能听见鸟叫虫鸣,他有些困,那种困如何也挡不住。耳边传来一句轻语:“再见了,我的——小宠物。”。 天空泛鱼肚白,眼前是金岩花开满遍地。 回忆于过去 眼前遍地开花。未站于此地,竟觉得有些与众不同。他的面庞瘦削干瘪,枯黄色的皮肤,泥土色的瞳孔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真的回来了!”未来不及多想,便开始往魔法星城中走去。眼前略过大大小小探究的目光,未忽视掉这些,往囚铭家中跑去,一路跑一路欢呼。 还是一栋略显普通房子,里面的陈设简单,在很远未就看见房间里亮起的白光,里面还有很多人,叽叽喳喳的。 迫不及待的推开门,撞上了十多双大大小小的眼睛。他们都吓了一大跳,纷纷扭头看向未。囚铭望了又望。 “你是?” 未吸了吸鼻子,眼眶早已通红:“我是未,我回来了,囚前士!” 囚铭愣了会,眼眶逐渐红了起来,他没有想到未回来了。还变了模样,原先的他瘦瘦小小的,现在一下子就抽条了,长大了,他竟一时没有认出。其实他看到他时就有些疑惑,但现在已经确定了就是他。 顾不得眼前这人臭烘烘的,直接一把抱住,转了个圈圈。 “你长大了!” 未看了眼囚铭,比了比。心想到:好像是长了些。又看了眼周围,除了囚铭,全都是没见过的。 “这是谁啊!”魔法师问道。 “这个是一位很久的朋友。”囚铭回答道,却异常平静。 未在囚铭家自顾自的躺下,然后问道:“有换洗的衣服吗,我身上感觉臭臭的,明明也没有多久!” 囚铭在空中变出了几套合身的衣物,等到未梳洗过后,众魔法师眼前一亮,眼前的少年稚气未脱,却有种无法忽视的精神气,就如同三月的阳光温和却不刺眼,脸上的黑斑好似覆盖的面纱,染上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神秘。 囚铭开心的一天,因为未的出现,也是因为今天的特殊时刻,他们刚才真在探讨时间魔法的适用度,现在魔法星的魔法师对于时间魔法研究逐渐深入,宙士的增加也让时间魔法的神秘特殊显现出来,魔法师能够知道更多关于时间魔法的奥秘。 囚铭自然是其中的学习者,但是泷的家确是研讨地,这并不是一件很私密的事,但其中有个魔法师很有态度,他把事件推动,并且整个探讨很愉快。除了被未打断的那一刻。 虽然他们都带着犹疑,可是时间本身带给他们的神秘感就好像是未一样。所以囚铭将未推开,避开他们探究的目光。 “是那个预言的人是吗!” “我们还未曾见过。” “听说他是个小孩!”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会长些的吧。” “可我怎么听说是特养着!” 众法师停止了话题,继续聊着关于时间的奥秘。他们没有离开。直到未再次闯进他们的视线。 他们纷纷转变了口风,不停的夸赞起来。溢美之词不停的从口中蹦出。 未笑了笑,连声音都更加浑厚。未今日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大人了。 他熟络的同他们坐在一起,却看到囚铭落寞的目光。自己从黑洞一直到回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是,那些魔法师也开始聊起来他们的事情。 ——囚前士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法师,他的魔法虽然很小,总是落后,但是又能够突出某一个方面的法术,比如说速度和空间内的质控。所以囚铭可以成为前士。 这是魔法师们对囚铭的看法,未仔细的听着。捕捉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你们进了黑洞后好久没有动静。这边我们在外面等了一年。但是囚铭回来的时候只说过了几个月。 未数着手指,掐算着,自己在那边待的时间不过一个月左右。囚铭的时间明显不一样,这是为何?而自己现在才回来又是因为什么了! ——前两个月囚前士回来之后就开始找你,泷和鳞都有些担忧,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怕他出意外吧,可是黑洞内的事谁知道,我们让他看开点,所以他们就叫我们到这里看看,一是怕这个孩子想不开,二是做着我们该做的事。 魔法师耸耸肩,表示:“啥事都没有,只是泷他们太小题大做了。经常性的到他家倒是也习惯了。” 未捧腹大笑。笑出了眼泪,囚铭趴在窗户上,望着后方,也跟着笑。似乎刚才的一面只是一个意外。 自己原来这么久才回来啊。那他这么久都去干嘛了。未想不到,他当时脑袋一晕,后面就醒过来了。以为就那么久了。内空间,没有了格尼和毛毛的踪影,他也不知道怎么寻找,但是他并不着急。因为禁跟他保证过,只要说通过三个考验自然会信守承诺。 过了好久,具体是多久未不记得了。三年还是四年,格尼和毛毛继续出现在内空间,格尼还是禁地的样子。毛毛晕晕乎乎的跑过来。 期间发生了一件沉重的事情,蔷薇师姐魔法暴动,在魔法星中随意伤人,在外星的百香急匆匆的赶回来。但只是见到蔷薇的一件衣袍。百香抱住姐姐的衣袍,大哭起来。他终究是没有保护好姐姐,现在的他还是那个在姐姐庇护下的小孩。 突勒悍好久没有出现,魔法星上已经没有那人的影子。但是突勒家族的战力因为蔷薇的暴走折损了,现在正在医院疗养。 未心知肚明。两个魔法师根本就不是一路,如果没有原先的事,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 小休会经常光顾,也被经常打着退,休的父母旁系这一脉在突勒家族除名,也被赶出魔法星。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如果不赶走,突勒家族必定会被口诛笔伐,他们连夜灰溜溜的逃离了。小休好久都没有出现,最晚的一次便是格尼和毛毛出现先后。猜测或许有什么关联。 毛毛:“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我睡了好长的一觉。” 格尼却比以前沉默:“我好像再找着一个人,但是我抓不住他。” 未知道格尼肯定被以前困住了。被过去困住的,只有走出去了才能离开。未有些庆幸格尼还被困住。不然就没有办法了找到他。唯独毛毛好似啥事没有,或许毛毛本身就没有什么事吧! 终于黑洞的大门在格尼和毛毛出现之后被彻底的关上了。他或许再也见不到禁,看他微笑的帮助他的模样了。但他知道,禁并没有传言那么可怕,他是一位很热心家伙。 魔法星一纪元过去。时间飞速如流水,未还是没有任何魔法但是成长倒是真的。现在的他已经如囚铭一般高了。但是魔法星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预言中的人,是他解决了困扰他们多年的难题。 未很骄傲,他的骄傲是由内而外出来的,这样的骄傲使他不停的积极的生活。直到自己再次看到小休和蓝皮肤的怪物,他们都比宙士更加厉害,传播者纪元之争的言论,放言到:“所有的魔法师都会成为纪元之争的牺牲品,所有的!” 或许是害怕,也或许是这么多年未已经看不清有些事了,猛然间自己回首过往,发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终究会迎来相似的命运。 禁微笑着说道:“我就说这个小家伙会成为我的宠物!” 无答案 外面还是黑气环绕,但是在生命之树下,未好久都不曾醒来,他像是睡着了。 禁:“或许这个就是答案,看来第三关很难闯。”禁自己都不知道每个闯关者会遇到什么,但是每一个闯过的人都会有着很好的机遇。 禁拍了拍旁边的魔龙,魔龙打了个哈欠陪在他身旁。他们一起相伴过无数岁月,也是在这百无聊奈的地方最亲近的朋友。 “我看未必。”魔龙说道。 “哎呀!不要说得这么快嘛!” 未还在纪元之争中,但是他除了身体其他的都没有,魔力的使用更好了,但是受到的限制也极多,他只能借助格尼的力量。 “呼,哈。”未喘着粗气,天上不停的落下碗口粗的石头,石头与空气摩擦竟然变成了一块火石,飞速的往魔法星砸下。 这股速度比囚铭的飞刀慢些,未能够定住,但是他瞬间有些无力。自己的能量快没有了。他的短板一下子显现出来,当石头砸像自己的一刻,囚铭挡在了他的身前。明明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救他的,囚铭的手掌瞬间洞穿。 “别走神了。小心些。” 未缓过来,忙应下。 这股火石持续了好久才停下。未能稍稍歇一会了。 巴渝:“你怎么就不行了,刚才还在前面冲,现在倒好,直接到屁股后面去了!” 未无力吐槽。但是这个是既定的事实,只有他在吃力的应对这一切。好难受,比成长的欢喜更多一点。所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还是没有搞明白。 他才多大,十六岁。他还是个小孩,未宽慰自己说道。 对啊,未的瞳孔猛然收缩,囚铭抬着受伤的胳膊,周围被冻结,囚铭走上前。 “我想,我想我能再次看到你,在你身边已经花费了太大的代价,虽然,虽然你借用了我的心,但是,但是,你一定得离开。离开这里!” 囚铭靠着他,头抵着他的脑袋,眼睑瞬间合上又睁开。 问道:“未,你没事吧!” 未扶住他,说道:“没事。” ——如果自己在假的地方,那么我现在在哪里。到底什么是真的!未环顾四周,他在这待了有一百多年。这么漫长的岁月,这一切的点点滴滴好像要自己放弃。未放不下,放不下这些年自己的努力,放不下朝夕相处的他们,放不下现在自己的模样,如果自己回去了,便还是原先的样子。 未一整夜没有阖眼。或许这样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让他们复活吧。就算是自己在这里任性一次好了。 未第二天向着囚铭告别,他不知道怎么离开,只是不停的对着他们说再见,再见。 未知道,真正的见面还在后面,自己丢弃的过去会让自己的未来更加通透的。他要的是真实,要的是一起来的伙伴真真的活过来。 他往刚来的地方走,一直走到那片金岩花开满遍地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平地。未感叹世事无常,他坐下来,冥思。第二波火雨来临,这好像是审判官,在清除不需要的东西。这些东西的来源总是在未知的地方突然出现。只能防御,无法进攻。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那株生命之树,开花结果。绿色往往是最有生机的颜色,那抹绿为如何都忘不了。它在发光!!! 未触摸着,感受到生命之树的力量流转。 “哈哈哈,你这颗树不大,能力倒是不小。差一点我就在不知道的地方,然后被禁吃掉。” 当然,生命之树并没有说话。未转身往前走去,渐渐的眼前能够看到两个影子,是禁和魔龙。 禁:“哎呀,这么快就出来了,还不错。” 未稍稍有些脱力,但是禁并没有做什么。 “第三关还是不错的,你中奖了。” 然后未看着眼前自己救活的生命之树原先的那一株。泪水涌上心头,可是,他已经好久都没有眼泪了,他不会再哭了。 “禁,我过了,是吗?” “是的。” “我真的过了。” “真的。你别矫情了,跟你说一声,囚铭可能回不来了,他已经离开这里了。” “嗯?”未有些惊异但是还是想到了什么。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中奖了,拥有真正的生命。” 未淡定之余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囚前士没有救过来。 禁:“这些是很复杂的,如果他不救你,你就只能在这里被我吃掉了。他做了正确的选择。” “不过你要是想要他的躯体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想就可以。” “不了。我知道了。我现在要走了。” “你去哪里,这个地方可不是你家,考验一过,迷失者可就不是原先的了。你跟着我,我带你。”禁拉着他的手,说道。 “嗯,我知道。可是……”未哽咽着说道。好像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出什么。总是这样,没有紧迫感,也不会压着自己去做些什么,如果自己,如果自己没有浪费时间,囚前士肯定还能救。 “你不会后悔了吧,后悔药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好遇见的。向前看吧,小子,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回去吧,你会看到你的小伙伴的!” 禁拉着他将他拽进了空间黑洞扔了回去。 他从图书馆那边落下,在他落下的一瞬间,黑洞洞口碎裂。不断的塌缩,想象中的消失并没有出现,恶鱼贯而出。魔法星的警戒再一次拉响。 而未也在次证实,囚铭没有出来。在那个地方囚铭同他说的话有些苍白急促,没想到这么匆忙就再见了。 未看向自己的手掌,囚铭说的那颗心,到底是怎么样的。自己本来就是有心的,不是吗? 还是说,囚铭想要回他的那颗心,也就是自己身体里的,心是开启自己身体能量的钥匙。但是,囚前士可能得牺牲自己。 泷登:“百仇鳞,你别小题大做,搞这一出。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大锤抱着他,不停的说:“没事,别自责,白头这小子做的一切,记得就好。” 大锤一下子苍老了,未说道:“怎么不变成原先的样子。” “那样子有什么用。囚铭原先那样子吸引了不少花草粉蝶,我不那个样子怎么挡,你啊!不懂。” “哈哈,是有些。”未尴尬的笑了笑。 他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一年多了。黑洞碎裂的同时也在塌缩,越来越小,直到整个魔法阵都消失。魔法星终于迎来了较为平和的一天。 而纪元之争似乎还早,鳞和魔法星的宙士都在安慰未。 “别担心,还早着了,我们那个时候都化成灰了。别想那么早!” “是吗?” “别担心,那只是你说的生命之树放大的危机。其实也没什么的。你看这么几百年我们一直在弄黑洞,也都习惯了。就是觉得烦得很,现在解决了。” 未了然。他的这一行为也被授予徽章,虽然就是在魔法星还能看吧。巴渝和金莱也还是会时不时在一起聚。他们总是在那个隐秘的喷泉那边进行着商讨,不知道做什么。明明原先还是对立的,而且互相还有很多因此而对立的。难道那些人不知道吗? 未很疑惑,但是没有跟上去,巴渝得意洋洋的在他面前显摆一番就消失了。 但是这一份显摆越来越少,还有就是囚铭前士的送别,巴渝少见的哭了。 “巴渝,他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如果是我,我希望从没遇见过他。” 泷登:“哦,这个小孩比较特别,小时候没爹没娘的,是被囚铭救的,加上百仇家族和我的父亲是一脉的。” “这样啊。”未并不想过多深究,他怕自己被巴渝的故事感动到,同时忘了自己受的伤。自己从没像巴渝这样过。 难道自己很幸运。 ——也可以这样说。 “我其实也一样的!”未说道。 大锤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豪的说道:“所以啊,我们还是在意你的。” 格尼:“未,你要多相信自己!” 毛毛:“未未,最棒!” 被困于此的蓝色怪物:“你们快放我走。这个地方困住我可是很难的。”然而他并没跑走的能力。 特殊的钥匙 康威斯特加给予的钥匙是不一样的,这是金沙石制成的,具有稳定性和变性,任何物体都可以适配,说一看似权杖,其实是一把特殊的钥匙,只要接触到登陆台。 机械星好久都没有敞开他们的怀抱了。因为宇宙的动性和推拉性导致他就像是隐藏在黑夜里的刺客,诡秘让人难以寻其踪迹。如果再要寻找他的登陆台便是难如登天。 “我相信有些东西并不是突然出现,一切的发生都有迹可循。”莽莽的父亲说道。 莽莽抚摸着一柄粗糙的拐杖,那是康威教授留下的东西,给他的学徒。但是过去这么多年,那个学徒因为这把拐杖遭到追杀,杳无踪迹,唯有这柄拐杖交给了自己的父亲。 “你知道这柄拐杖有什么用吗?” 莽莽回到,略有些迟疑:“我知道的。”莽莽紧紧握住拳头,而墙上的照片无疑摆明了这张照片背后的代价。 “我会和哥哥一起加入宇宙飞船队,和他一起去找到机械星的。” 照片确是一个人洋溢的笑脸,柔顺的长发静静的随风飘扬,但是莽莽再也见不到她的母亲了。只好拿过那一柄拐杖承担应有的重任。 而这柄拐杖背后的意义不仅仅是这样,他似乎还和黑老鼠有所关联,康威教授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这一切都随着他的死去逐渐开始萌芽。每个人都想抓住,包括动力传输装置。 莽莽知道有些变了但是有些没有变,她只能抗下,带着一些郁闷和惆怅。不少人同她打招呼,她朝着他们一一问好,若是以前她肯定飞快的跑过,留下难看的脸色。 她缓步穿过熟悉的街巷,似乎是离别,轻抚过粗砾的墙面,和一切熟悉的物品。还在经常光顾的小卖部买了很多零食,她太爱这些了。倒是有些担心以后会吃不到。 “小梦,今天休息啊。” “嗯!今天休息,明天上班。所以来买点吃的。” “我就说今天你应该在你爸那边才对,哎呀,人长大了和你妈妈一个样。”老板忽而不说话了,往里头去了,还撂下一句:“要吃午饭了,我去后面看看。” 莽莽无奈笑一笑,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敏感,只是刚好今天是他妈妈的忌日。 明天又要转工作了。她好似没有休息的机器一样,别人也觉得自己是一个旺盛的有着极强的能力的人。 莽莽扭扭头走了,留下只会更加尴尬。但是就如同他哥哥一般,她可能很久很久都不能回来了。 HIJ航空飞船正式启动,莽莽在里面有些许紧张,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喀贝拉,旁边是一位老练的教官,是本次船长,看起来精神很好,同他的父亲谈了好大一会。转身依依不舍,而不仅仅是自己一人,还有随行的大大小小共五十人,他们分别负责不同的项目。甚至还有一位随行厨师。 好吧,莽莽看着前面不断缩小的视野,她的脑袋还没有完全适应飞行的高速流,但是本身的高身体素质帮她缓解了这种情况。她和老船长在聊的过程中得知那位随行厨师可是经历过很多次实战的,而且主要是饭很好吃。 莽莽心想——这个不是带厨师出来的理由。毕竟飞船的大小限制,食物能带的不多。厨师这个有些显眼又鸡肋,她倒是想看看这位厨师长什么样了。 “船长,我们离探索边界还有多久。” 飞船的速度很快,一秒之中她能分辨出来的便是他们所在的行星地,随之飞远,他们不停的跳跃,已经从行星圈跳出。 “还早,至少等到一个星期了,要是我开错地了,可能个把月!”老船长笑嘻嘻的说道。 毕竟探索边界和他们飞船之间的通过的媒介就是登陆台,在荒芜的星球设置登陆台作为跳点,每个登陆台配置的有上万个人,在这里生活居住。 “这么些地方,他们住得惯?” “当然,住习惯了,也就好了。”老船长说道,他们停下来,在登录台休息。熟悉的陌生人送来了吃的和喝的。莽莽肚子饿的不行,老船长确打断她,一定要让她等一等。 “船长,不是吧,不能让我吃一口。” “不是不吃,而是要等排一下气。你这个丫头,肯定是没有看那些书啊。这个样子你父亲还放心,我是放心不下喽。” “是吗!”莽莽喊到,她的确突然被提上行程,被告知有些仓促,今日一早就出发了。而她包里的东西已经被锁在保险库,她应该是知道的。 她没有坐过任何类的飞船,虽然生活中有接触过,但一般是商用的,比如说威图热快递公司,还有航空业的三个代表。 “噗噗噗!”等到他们终于每个人都出现了此声音,船长才准许大家动嘴。他们在做下时,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莽莽才发觉,这桌饭菜格外的香,这股香气一直久久挥散不开。 随着视线可以看见一位中年人,他在厨房忙碌,身法利落干净,不一会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脸上已经沁满了汗珠,手上还有新添的小伤,但也无足轻重。只是他走过来,自然又熟络的微笑的说道:“已经好久没碰过了,这么久还有些陌生,大家吃。我叫程乔。我应该是这里最特别的一位了,但是别有压力,我可以说是这里的星的,原先九死一生,差点就把命交代在那。” 众人赞叹,原来是隐世的英雄。 ——现在越看越是老当益壮,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有的女儿,还这么可爱(船长凑近乔大叔耳边偷偷说)。 大家了解了乔大叔的经历之后才明白了为什么要带着他,乔大叔真的做饭一流,原本平平无奇的食材就是能够变出美妙的旋律,旅途中也没有那么艰辛。 乔大叔:“其实我也是想寻找真相。我也想看看机械星那朵玫瑰。” “乔大叔,什么那朵玫瑰啊?” “乔大叔,机械星为什么闭门不出啊!” “乔大叔,我们真的能够去那里吗?” 乔:“一切都是未知的,机械星很危险,比机械星人更危险。如果不保护好自己是会丧命的。我当时就是应为防护服质量问题,你们就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了。” “他究竟在哪!” “我们去探索边界之后就可以出发了,到时候还会有人帮助我们的,他们比你们的经验更丰富,所以记得多向他们学习。” “知道了,知道了,乔大叔,你跟我们多说一说那个时候的故事。五十年前为什么会跟机械星开战,α星怎么又会加入这场战争。 乔大叔眼珠子一转,挠着头。最近头皮有些发痒,他都是一直在用茶枯洗头的,看来还是得用一下加了添加剂的。 “原先机械星是有几个区,分别有不同的矿产,南区为金,北区为石,西区为沙,东区为壤。所以南区是最富饶的地方,最特别的是北区,这个地方风景好,有很多的闪闪的东西,然后就不得不说这个沙和壤了,开发潜能尚未可知。在北区有一位特别漂亮的人,他们主理人的女儿。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真的,那个主理人女儿是不是叫soliy,苏莉。我看过她的样子,漂亮之中你会被她的眼神锁住,移不开眼。” “是的,苏莉有一个喜欢的人刚好在喀贝拉。然后那个人去找她了。但是苏莉她是机械星人,我们和他们是有基因隔阂的。” “结果,他们两人就发生了些许摩擦,当然你们不必知道。” “那个人不会是第一次和主理人谈判的外使吧!” “是的。”乔大叔说道。 “天啊,这个我们真的没有听过。外使一直都是骄阳一般一般的人物,怎么会啊!” “苏莉已经结婚了,外使也是。可是这个有些太荒唐!因为爱情,他们之间无法谈拢然后让我们来背锅。” “是啊,当时我们那么弱小,如果我们没有自身强大起来根本就……”! 乔大叔:“先别急,我这个不是还没有说完!” 莽莽看了又看,才回想起乔大叔为什么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了。 “我似乎以前见过他。”莽莽心想,但是有些事情总是断断续续的。像是被割掉一样。 “我们真的会找到真相吗,我们找的是真相吗!” 乔大叔继续说道:“像很多情侣一样,苏莉她是一位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孩,心思细腻。而我们的外使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官员,虽然骄傲但是在这场关系中是自卑的。当时有一位追随者是苏莉爸爸的得力干将,也是苏莉现任丈夫,他对外使说了什么,也就是说你没有本事,配不上她等等等的。” “外使在我的心里可是喀贝拉神一般的人物,怎么还有这样的事!”一位随行的人说道。但是他的话语淡淡的,已然没有了兴趣。 莽莽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她听到过两个版本。但是不知道哪一版更加接近真相。另一个版本是她的哥哥告诉她的,外使原先与苏莉交谈是因为登陆台一事,那个时候喀贝拉的特殊已经开始冒头,只不过外界一直保持沉默。 而外使作为十大家族之中的人,自然有着不一样的能力。至于是什么,总是对着外界保持秘密。苏莉接管北方的石,开始管理,但是第一次谈判,就因为金沙石的材料而开始的。金沙石本身的储量极高,但是这种材料像是天选一般竟可以做成特殊的钥匙,而且在任意星球高层已经不是秘密。 他们想抓住这次资源,而α星也是这次的合作者。喀贝拉和α星完全不能比,资源,合作的诚意以及后续发展,综合来说,怎么样都是α星拿下了。 这就有了外使第二次谈判,而第二次谈判已经是十年后了。 这次应该是带了足够的诚意,可是无一例外,机械星却把人扣住了,理由是外使对主理人不敬,企图威胁,已经构成生命危险。 α星人发觉了喀贝拉已经不一样的特殊,所以在这场战争中,本来只是简单的调节,可是α先一步救走了外使,并且还破坏了当时的监狱系统,打伤机械星十人,死亡两人。 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哥哥,这个很扯不是吗?” “梦梦,有些事情我们只是描述者,但是事情是怎样我们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往往很扯的也不会是很假的。” ——为什么乔叔会把它说成因为爱情!莽莽想了想,或许八卦一点才会精彩,才是我们想听到的。 “乔叔,真的!” 程乔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