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京城去流放,满朝文武都跪了》
第1章 穿越即流放
“爹,你早就知道嫁给宴王会被流放了是不是?
您明明知道,却还是让我嫁去了宴王府,您还配为人父吗?”
户部侍郎府门前,一身妇人打扮却稚气未脱的少女绝望的仰望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痛心极了。
可被她望着的男人非但没有一丝心疼,还恼火道“放肆!
是谁教你如此与我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让她嫁给一个将死之人时他不说他是自己的父亲,在她回府求救时将她拒之门外时也不说他是自己的父亲。
唯独在训斥自己,要对自己摆架子呈威风时,倒是没忘了他是她父亲的身份。
云九倾讽刺的扯了扯唇角,“您这样的父亲,有还不如没有。”
本只是一句绝望之时的气话,一旁的少女却捂着嘴一副惊讶模样,“大姐姐这是说什么呢?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你生爹爹的气,也不能说如此重话呀!
你如今可是真正的宴王妃,上了皇家玉牒的。
爹爹不是不想救你,可若要救你,那是抗旨,你难道要让爹爹为你再拖上全家人的性命吗?”
本就因为云九倾的归来而焦头烂额的云道唯听到这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不愧是谢明慧教出来的好女儿,你既看不上我这个父亲,我亦不勉强。
今日我就与你彻底断绝父女关系,你是死是活,与我云家再无关系!”
云九倾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不过一时气话,父亲竟然真的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转念一想,云道唯怕是早就想这样做了。
自己的那句话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彻底与她断绝关系,避免被宴王府连累的借口而已。
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如此绝情,云九倾绝望的闭了闭眼,“断绝关系,呵呵,云道唯,你休想!
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话落,她忽然调转方向迅速冲向门口的石狮子。
砰的一声,云九倾应声倒地,头破血流,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云道唯,恶毒且绝望。
“爹爹,怎么办啊?”
云道唯身旁的少女害怕的躲在他身后,“她不会真死了吧?”
云道唯嫌恶的冷着脸,“死就死了,她已经是宴王府的人,就算死,也跟我云家无关了。
刘安,着人将她送回宴王府,莫要脏了我云家的地。”
叫刘安的管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的应了一声,“是,老爷。”
随即大手一挥,两个家丁便去扒拉浑身是血的云九倾。
血流了一地,所有人都认定云九倾已经死了,那家丁是用拖拽死人的方式去拽云九倾的。
云九倾只觉得头痛欲裂,“白凤你个傻逼,你真创啊!”
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扣住,下意识一个过肩摔,嘭的一声,家丁和云九倾双双倒地。
云九倾甩了甩脑袋,眼睛被血刺激到的感觉格外熟悉,她还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的咒骂一声“哪个乖孙子偷袭你九爷?”
也就是这时候,陌生的记忆迅速涌入脑海。
云九倾意识到她穿越了,原身也叫云九倾,大楚户部侍郎云道唯的嫡长女。
不久前大楚战神,宴王谢辞渊惨遭滑铁卢,不仅全军覆没,还身受重伤,双目失明,听说都重度残疾,生活不能自理了。
当今皇帝为了彰显自己的仁爱之心,下旨要为宴王谢辞渊赐婚。
可宴王如今虎落平阳,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风光。
偏生他身为当朝王爷,她的王妃出身还不能太差,以至于皇帝下旨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官员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宴王。
就在皇帝为难之时,户部侍郎云道唯想到了自己那个丢在偏院自生自
灭的长女,果断将她送给皇帝去讨皇帝欢心了。
谁承想大婚才三天,兵部尚书忽然弹劾宴王通敌叛国,意图谋逆。
皇帝震怒,下旨将宴王极其外祖家全部流放。
适逢云九倾要三朝回门,忙借着三朝回门的机会来家里求救。
但显然,云道唯并不会救她。
……
“爹爹,你看她,明明没有寻死的胆气,还故意寻死觅活,分明是威胁爹爹您向她低头!”
身为云道唯最宠爱的女儿,云婉清无疑是知道云道唯的软肋的。
知道他早年靠着明慧郡主上位,诸事难以从自己心意,如今发达后就最厌恶别人企图拿捏他了,便故意给云道唯上眼药
果然,云道唯脸色更难看了。
“如此粗鄙,成何体统?
既然没死,就自己滚回宴王府去,若是让人追到云家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也就是这父女俩儿逼逼的功夫,云九倾迅速接收了原身的记忆。
闻言毫不犹豫的冲云道唯竖了个中指,“不用你赶,我自己走!
说好的断绝父女关系,别耍赖,断亲文书给我,我保证跑着离开你这垃圾窝!”
这嚣张的姿态和言语让云道唯和云婉清父女俩都大感意外。
这是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云九倾能说出来的话吗?
但很快云婉清就反应了过来,“爹爹,宴王府马上要被流放了,万一有人日后再拿她说事……”
只要云九倾正式和云道唯断绝父女关系,她就是云家的长女了。
没有明慧郡主那个老贱人和云九倾这个小贱人阻碍,她想成为嫡女,还不是爹爹一句话的事情?
云婉清想到唾手可得的嫡女之位,果断给云道唯上眼药。
云道唯怕的就是这个,闻言立即道“拿笔墨来,还有本官的大印,本官即刻就要与这个孽女恩断义绝!”
云九倾心下冷笑,连写断亲书都不回屋,这是有多怕她赖在云家不走了?
看着云道唯在那儿笔走龙蛇,她忽然打了个机灵。
不对,这情形,怎么那么熟悉?
宴王,这不就是她母上那以年轻貌美名垂青史的老祖宗吗?
抄家!
流放!
那不就是要一穷二白的给赶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她九爷上辈子虽然过的是刀尖上添血的日子,但还真没尝过穷是什么滋味!
不行不行,流放可以,就当旅游了,但不能没钱,九爷这辈子都不可能穷游的!
何况她母上大人能以一个社会人士的身份资助她成为九州国手,那资产不知道是传承了多少代。
今天保住的宴王府家业明日可能就是她母上大人的私房钱啊!
越想越激动,云九倾脑海里已经疯狂回忆起了云家的布局,她是宴王妃,这会儿攒下的家业全是宴王的。
是宴王的,就等于是她母上的,四舍五入就是未来的她自己的了。
户部侍郎,应该挺有钱的。
她娘明慧郡主的嫁妆也不少……
“拿去,从今以后你云九倾与我云家再无丝毫关系,立刻滚!”
断亲书到手,云九倾拿了就走,侍郎府的门内追出来一妇人。
“慢着,既是断亲书,如何只能有老爷一人之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老爷无情呢!
断亲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不签名,不画押,莫不是想着以此再做什么文章吧?”
云九倾眼睛微眯,就认出了来人。
云道唯的填房王氏,出身太傅府,没别的好处,就是出身好,自诩清流之家。
平日里最看不起皇室出身,却以经商出名的肃亲王府,更看不起肃亲王府出身的明慧郡主。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成为云道唯的继妻,还颇得宠爱。
看了一眼她头上本属于明慧郡主的头饰,云九倾一个大白眼儿翻过去,转身走人。
第2章 抄家?全给你搬走!
户部侍郎府在楚京的贵族区,半天都见不着一个人影儿,更没那么多吃瓜看戏的,这也就方便了云九倾行事。
当着云家众人的面离开侍郎府,她转脚就溜到了云家后门。
“老板,你在吗?”
身为金牌特工,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检查自身装备永远是第一要务。
她身为天朝顶级特战部队的突击手,上面给她配备了最先进的战略空间系统。
里面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和单兵设备,还可以隔着战略空间系统拿到任何她需要的东西。
老板就是战略空间系统的中控系统,她所有的指令都需要通过老板实现。
幸运的是云九倾话音才落,就传来了一声软绵绵的猫叫,“喵儿~”
云九倾心下大喜,“你在就太好了,老板,迅速定位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
老板又喵呜一声,云九倾脑海里很快收到了云家的事实传送画面。
果然,户部侍郎府的确不缺银子,隔空一句“收”,中公库房、王氏的私库、云婉清的梳妆盒,明慧郡主的嫁妆……
“对了,云婉清,害死原身的罪魁祸首,得给你点儿人教训!”
云九倾打开元完全的衣橱,翻翻找找,拿了两件东西,猥琐的笑了。
到最后,云九倾连云道唯和王氏那才三岁的小儿子玩儿的布老虎上的金铃铛都没放过。
看着迅速充盈的空间,云九倾乐成了掉进米缸里的老鼠。
不过,“要流放的话,路上是不是没得吃?
还有衣物和药材……也不知道战略空间最远能拿到多远之外的东西。”
云九倾思索着边把云家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塞进空间里,一边向宴王府走去。
身后的云府的大门上方,绣着婉字的鸳鸯戏水肚兜和纯白亵裤迎风招展,好不欢快。
让云九倾觉得奇怪的是,直到她人都已经到宴王府了,还是能拿到云家的东西。
云九倾乐坏了,原来最多也就拿到五百米之外的东西,这都快五里了,穿越一趟还有这好处?
她喜不自禁,只是这种喜悦很快就被各种呵斥声打断了。
抬眼一看,宴王府已至,喜庆的红色装饰尚未撤去,宴王府的人却已经被押到了门前的空地上。
说是抄家流放,但其实宴王府的人并不多。
宴王谢辞渊身为先皇最宠爱的幼子,常年在外征战,亦不好女色,府上并无女眷,更无儿女。
若非三日前娶了云九倾,府上被流放的主子其实就谢辞渊一人。
眼下和他一起被流放的除了云九倾这个倒霉催的挂名王妃之外,就只有几个他的心腹侍卫和一个老管家。
云九倾才进门,就看到两个穿着粗布衣的侍卫抬着一个男人出来。
一官差嚣张的踹在其中一侍卫的小腿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快点儿,你们是去流放,不是去踏春!
让这个瞎子下来自己走!”
他说着就去撕扯担架上的人。
云九倾眼睁睁看着其中一护卫袖子里的刀都摸出来一半了,她忽的走上前,一脚踹在那官差膝盖弯里。
“谁,谁敢踢我?”
官差单膝跪地,膝盖麻的站不起来,只能扭着脖子四处寻找。
云九倾直接走到他面前,“就是你九爷我踹的你,怎么着,你再扒拉王爷一下给我看看?”
宴王府所有人都愣住了,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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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根本没想过云九倾还会回来。
毕竟云九倾三天前那哭的好像死了亲爹似的样子他们记忆犹新,所以今日云九倾出门前谁都没拦她。
却不想她不但回来了,看上去竟还像是在保护谢辞渊,这让宴王府的人都有些摸不准头脑。
至于那个官差就更懵了,“你是什么人?
胆敢袭击朝廷官差,你该当何罪?”
云九倾呵呵冷笑,“我是宴王妃,你待如何?”
那官差这会儿也缓过劲儿了,闻言唾了一口,“臭婊子!
还敢跟老子摆王妃的架子,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啊?
老子打不死你!”
说着话扬起鞭子便往云九倾身上抽去,却不料云九倾手指微动,那一鞭子就抽在了官差自己身上。
那官差恼羞成怒,扬手还想出手,却被云九倾劈手夺了鞭子反手啪啪抽在了那官差身上。
她边抽边问“我什么处境?”
那官差被抽的抱头鼠窜,被不自觉的就回答了她的问题,“陛下有旨,宴王通敌叛国,气死大行皇帝,罪不可赦。
念宴王有功在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其流放北荒,终生不可回京。”
云九倾手上没听,口中还不忘继续教那官差做人,“是个人都知道皇帝想弄死宴王,但你知道皇帝为何不弄死宴王,只是判为流放吗?”
那官差先是点头,然后猛摇头,“圣旨说是宴王有功在前,那就是因为宴王有功,我等小人岂敢妄测圣意?”
“你不用妄测圣意,你只要知道,皇帝既没有让宴王死,那就一定有他不能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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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游街示众
为首的官差惊讶的喊出声,“宴王,你没有残废?”
外界盛传宴王谢辞渊眼瞎腿瘸,武功尽废。
可随便捡一截枯树枝就能杀了数丈之外的人,这若是废物,那他们岂不是连残废都不如了?
“本王为将十年载,即便一朝失势,收拾几个臭虫还是绰绰有余的。
查抄宴王府和承恩公府,你们是奉旨办事,本王不与你们为难。
可你们若是欺凌宁家妇孺,此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彼时他不再身着锦衣华服,面色也有些憔悴,可当他刻意威压外放时,众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最引人瞩目的身份——大楚战神。
那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发的肃杀气息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那些官差们再没了可以欺负当朝战神的刺激和兴奋,齐刷刷认怂低头,“小人知道了。”
因为就像谢辞渊自己说的,他在大楚为将多年,谁也不知道他的力量究竟渗透到了何种地步。
而谢辞渊既然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就说明他根本不惧怕被抄家流放这件事。
那些官差也就是仗着身上的官衣儿狐假虎威而已,对上谢辞渊的镇魂军,谁又敢硬碰硬呢?
都不用谢辞渊对那个倒在地上的官差做个交代,那些人自己拖着顶头上司的尸体就跑了。
谢辞渊淡定的躺回到担架上,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旁观了全程的云九倾眨眨眼,据说穷到家徒四壁,实则各种天材地宝,金银玉器多的堆成山的王府。
传闻中眼瞎腿瘸,卧床不起,却又能飞棍杀人,肆无忌惮的宴王。
所以,宴王府当真是人均戏精吗?
这样的话,宴王谢辞渊的伤又有几分真呢?
云九倾表示,这趟流放之旅,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来不及多想,负责押送的官差们就吆喝着催促起来。
“走了走了,误了时辰,有你们好果子吃!”
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却给云九倾看笑了。
方才那么大动静,还死了人,她就不信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愣是等到事情结束了才冲进来装相,该说不说,楚京着地方,真是处处都是人才。
心里腹诽着,她也跟着大部队出了宴王府。
砰的一声,宴王府朱漆的大门合上,官差们便迫不及待的贴上了封条。
谢辞渊眼睛看不到,面上便也没什么特殊的神情。
那几个侍卫却肉眼可见的精神萎靡了下去。
云九倾对身边的人和事都不熟悉,也不敢多言,就跟在队伍里磨磨蹭蹭的往前走。
不过,“不是流放吗,这不是出城的路吧?”
押送的官差中有人狐疑的嘀咕了一句,就被为首的小头目给踹了屁股。
“你懂什么?
陛下有旨,宴王自恃功高气死先帝,着实罪大恶极,责令我等押着他游街示众,要让楚京的百姓们都好好看看他们心中的战神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那官差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好不容易扳倒了谢辞渊,就是想故意折腾他,看他狼狈离场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地安排,明明时间还早,他们每经过一处地方,却都人声鼎沸。
甚至还有许多与宴王相熟的官员和家眷们都在接头观看,就连早上还对云九倾恶语相向的云婉清也在。
只不过这会儿人多,云婉清就不似早上那么嚣张了,甚至一看到云九倾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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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
“大姐姐,你别生爹爹的气,爹爹不是不想救你,实在是圣意难违啊!
我知道你不想和重伤在身的宴王一起被流放,可你已经是宴王妃了,爹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说着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给云九倾,“这是我和爹娘的一点心意,你在路上可以换点吃喝。
对了,还有这醉仙居的酥饼,是你最喜欢吃的……”
云九倾看着突然跑到面前大秀亲情的云婉清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一个时辰前还在怂恿云道唯杀了自己,这会儿又表现的姊妹情深的,这小绿茶是在拿她当傻子逗她玩儿呢吧?
何况不出意外的话,侍郎府门头上迎风招展的亵裤和肚兜应该已经被发现了。
云婉清竟然还有脸追过来,这心里素质,云九倾都有些佩服她了。
不过很快云九倾就意识到她这么做的目的了。
因为就在云婉清说这些话的时候,承恩公府的人也从一旁出来了,好巧不巧,刚好听到云婉清这些话。
承恩公府的那些人看云九倾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彼时,云婉清正将那荷包手里塞,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是令人遍体生寒。
“云九倾,我说过,便是你出身再尊贵,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烂在泥里。
宁家人视宴王为掌中宝,这一路上,你且慢慢享受吧!”
话说完,她直起身,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抽抽噎噎的还在那儿说一些引人误会的话。
云九倾忽的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头上的簪钗环佩拔了下来,顺手放到宴王的担架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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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肉包子打狗
还是云九倾反应快,迅速将宴王身上的被子撑开,提醒护卫和管家,“遮好了!”
本是用于取暖的被子被撑开后遮在宴王身上,刚好足够遮挡那些污秽之物的攻击。
云九倾环顾四周,“陛下下旨流放宴王,可没允许动用私刑,谁干的,给我滚出来?!”
来自地狱的王者刻意释放威压,那震慑力不是一般的强。
众人纷纷左顾右盼,不用刻意寻找,那个带头起哄的人就被孤立了出来。
云九倾几步上前把人揪出来,“说,是谁让你行刺宴王的?
你主子到底有什么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让你不惜当街煽动群众,借百姓之手杀宴王灭口?”
那人瞬间傻眼了,没想到不过是煽动百姓毁一下谢辞渊的名声而已,竟然也能上升到刺杀的高度。
而宴王的护卫也反应过来,机灵道:“我认识他,他叫陈金榜,是相国府管家的儿子!”
相国府,正是当今皇帝的母族,满街行人瞬间化身吃瓜的猹。
宴王都被流放了,相国府管家的儿子还来煽动他们行刺宴王,想象力丰富的人已经忍不住开始思维发散了。
就在这时,押送流放犯的押运官策马而来,“闹什么,闹什么?
都他娘已经是流放犯了还不安分,等着挨家伙呢?”
说话间鞭子就要往云九倾身上抽,云九倾被宴王府的一个护卫拽了一下才免于皮肉之苦。
那押运官脸色一沉,“还不把人放了,你一个流放犯还敢出手伤人,是嫌罪还不够重是吗?”
“你瞎啊,是他出手伤人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
云九倾一把将人拽下马,“宴王伤重的很,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到,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你的任务是押送他到北荒,人在楚京就死了,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知道你想拍邓家的马屁,好歹注意一下场合,神仙打架,凡人死了可都不算数的!”
那人若有所思,却还是觉得丢了面子,“你最好一直都这么牙尖嘴利!”
话说完,示意两个官差将那起哄架秧子的人押走,队伍继续出发。
好不容易熬到城外十里亭,亭子附近稀稀拉拉停着几辆马车,都是来践行的。
皇帝说了是流放,那明面上就没打算把人弄死。
各方打点一下,来送点吃食细软也是可以的,官差们不会管的太严。
反正践行的人越多,他们一路收到的打点就越多,谁也不会自断财路。
宴王府这边都是光棍儿,好不容易出了个云九倾,早早把娘家得罪死了,便无人再送东西来。
倒是承恩公府那边人丁兴旺,来送行的人也不少。
云九倾没搭理他们,默默溜达到宴王身边,顺手掀开宴王的被子,还没动手,就被宴王的护卫拦住,“你要干什么?”
王府突遭横祸,谁也无暇搭理这个便宜王妃,她在不在,无人在意。
不过她在王府、还有在街道上一通发言为宴王避免了许多麻烦,还教训了那邓家的奴才,护卫们对她也有所感激。
只是想到云婉清说她为了不和宴王一起流放,跑回家去求救,几个护卫心里就下意识的不舒服。
“我拿我自己的东西,再说了,我是他的王妃,就算真的要对他做什么,你们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拦我的?”
说是拿东西,可她却边拿东西,边握上了宴王的手腕。
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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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都有人,导致她现在才得空探宴王的脉。
她倒是不担心宴王会嘎,毕竟她自己的存在就是宴王大难不死的有力证明。
何况就早上他飞棍杀人的样子,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也嘎不了,但这又是什么情况?
云九倾将被子掀开了一些,就看到自己之前顺手从云婉清身上摘下来,塞到宴王担架上的那些东西全被担架上的男人拢在手心里。
男人的手很大,足以将所有的东西都握在手里。
云九倾不敢闹出动静来,稍微拽了一下最不好抓的那枚蝴蝶簪子,蝴蝶翅膀都快给拽下来了,男人的手纹丝不动。
她抬头去看,男人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的确是重伤之状。
重新探脉,可以确定宴王不仅身受重伤,还中了毒,他的眼睛就是因为毒素才会失明的。
不过他的伤和毒都不会导致他昏迷,而且他不久前还清醒的杀了人,放了狠话来的,所以这个男人是在装晕,抢她首饰也是故意的。
云九倾气鼓鼓的瞪着谢辞渊。
不可否认,她家老祖宗的确生的异常俊美,当得起史书上丰神俊朗,郎艳独绝的评价。
剑眉星目,琼鼻薄唇本就是极为优越的长相,整合在他的脸上,又有一种出奇的和谐之感。
但是,“给我松手,就算你长的很帅,还是我老祖宗也不能抢我银子!”
云九倾不缺这点银子,但空间里那些东西肯定是不能光明正大使的。
她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抢云婉清的首饰,就是想在不方便动用空间礼的东西时用这些东西换吃喝,如今被人抢了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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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人比她更晦气了
老管家轻咳一声,“王妃慎言,王爷不是那什么咳咳……”
老管家咳的很不走心,云九倾却心塞的很认真。
果然,她家守财奴的本性是祖传的。
偏偏这时候还有不长眼的来给她添堵。
承恩公这个爵位一般是给皇后的父亲或者兄长的,可先皇却因为偏宠谢辞渊的生母宸妃而将此殊荣给了宸妃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承恩公。
后来谢辞渊履立军功,宁家自然也就跟着风光无限。
宁家因谢辞渊母子一度风光无限,巧的是宸妃是宁家的嫡长女,宁家三房都是她的弟弟,成婚自然也是在宸妃之后。
所以宁家三代八位夫人中,身世最差的反而是老夫人江氏,娘家都不在楚京,自然也无人相送。
谢辞渊三位舅母和三个表兄弟的妻子都出身世家,各家虽然忌惮皇帝,但也还要脸,多多少少都送了些许吃食和衣物细软来。
宸妃的几个姐妹也送了东西来,此时宁家人手一个包袱,看上去就算是被流放也没那么凄惨了。
见云九倾无人相送,一个容貌秀丽的妇人便阴阳她,“有的人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以为当了宴王妃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哟!”
“谁说不是呢,她一进王府,这抄家流放的圣旨就来了!
还冲喜,我看没有人比她更晦气了!
整个儿一丧门星,难怪连云大人都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呢!
这种煞星,换了我也不敢认她的!”
在场的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辈子没吃过苦的金贵人儿!
骤然落难,皆是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谢辞渊是宁家的宝贝疙瘩,以后还指望着靠他翻身,无人敢置喙,便只能拿初来乍到还孤苦无依的云九倾泄愤。
可云九倾也不是吃素的,“这会儿知道嫌我晦气了?
当初皇帝下旨要给王爷娶妃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把自己的闺女送到王府呢?
踩着宸妃娘娘的荣宠和王爷的血汗往上爬,受人追捧,沾光卖乖的时候嫌没够。
这会儿倒是知道阴阳怪气嫌王爷连累你们了?
脸呢,诸位?”
“你……我们是王爷的舅母,便是王爷清醒着,也对我们毕恭毕敬的。
你一个名不副实的冲喜王妃,敢如此与我们说话,成何体统?
难怪云道唯不要你,果真是没教养极了!”
“啊对对对,我没教养,你有教养,我家王爷的被子脏了你的拿过来!”
云九倾一通输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宁家三夫人怀里的被子抢了过来。
流放犯不能用锦缎丝绸之类的好东西,三夫人的娘家人给她送了一张狼皮。
既不违规,又方便取暖,云九倾一早就看上了。
将谢辞渊身上的被子团吧团吧丢给护卫,顺手将狼皮盖在了他身上。
宁三夫人气的直大喘气儿。
“娘,你看她……”
三夫人气不过,找宁老夫人告状。
老夫人是宁家内宅的定海神针,又偏爱三房,三夫人三日里说什么都管用。
今日宁老夫人却只是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云九倾,便沉声呵斥,“够了,这不是家里,收起你的小性子!”
三夫人在老夫人出吃了瘪,回头找自己丈夫,“夫君,你……”
话没说出口,就被三爷挡了回来,“她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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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也是宴王妃,你别胡闹。”
承恩公和宁家大爷、二爷前去支援谢辞渊,都死在了北荒,宁三爷是宁家唯一的男主人。
宁三夫人见他也不帮自己,顿时偃旗息鼓。
践行的人已经离开,押运官甩着鞭子走过来,“都他娘的给我走快点儿,谁敢耽误功夫,老子抽不死他!”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云九倾,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女,怎么就敢那样冒头?
不行,他得留点儿心眼,耽误了主子的事情,他是要掉脑袋的。
云九倾不理会各方动静,她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截有成年人小腿粗的木头放在了谢辞渊的担架上。
护卫嘴角一抽,“你又在作什么妖?”
他家王爷虽然只进不出,但也不是来者不拒的好不好?
那些金银首饰路上能用他才会收走的,这破木头放在担架上,除了给他和玄烈增添负担,顺便膈着他家王爷,还能有什么用?
他家王爷会要这东西,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云九倾才不理他们,跟在谢辞渊身边,观察着谢辞渊的脸色问那几人,“有刀吗?”
几人齐齐摇头,“这是流放,允许我们抬着王爷已经是例外了,如何还能让我们手持利器?”
要皇帝来看,谢辞渊只身一人去流放,没人照顾,事事亲力亲为,累死累活才好。
这几个护卫能一起流放,也不过是在事发前故意给自己弄了个卖身契,将自己卖给了谢辞渊而已。
若非如此,这几个人身手高强,皇帝本就是不方便直接弄死谢辞渊才改为流放,又怎会留这么几个高手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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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是哪来的二傻子?
云九倾算是明白了,古人重礼,尤其是女子的闺誉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流放路上虽然艰苦一些,但有自家人护着,媛媛总归不会过的太差。
可若是入了教坊司,那便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如此想着,看媛媛小丫头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温柔了几分。
却听老管家继续道:“大奶奶的父亲也是个拎不清的,给她送东西的是她的胞弟温小公子,至于温大人和那位续弦夫人,早就不管大奶奶死活了。
大奶奶是想安慰王妃呢,云家人薄情,不是王妃的错。
王府出事,也不是王妃的错,三夫人那些话,王妃别往心里去。”
云九倾摇了摇头,“不相干的人说的不相干的话,我管她做什么?”
她遥遥望了一眼前方,“今晚运气不错,应该会在驿站留宿。
你们几个仔细保护好王爷,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轻举妄动。”
管家听她所言,诧异的挑了下眉,“这是离楚京最近的一个驿站,就算有人想要王爷的命,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吧,这也太明显了?”
几个护卫也露出赞同之色。
谁也没有明言,但大家默认要防备的就是皇帝。
云九倾手里的刀簪捯饬不停,语气讽刺,言语大胆,“你家王爷就只有皇帝一个敌人吗?
连你们都知道但凡他在这里出事,世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皇帝,其他人会想不到吗?
有这么一个现成儿的背锅侠,你们会放着不用?”
这一针见血的语言,不仅让老管家和几个护卫们哑口无言,连担架上装晕的人都没忍住扑腾了一下。
云九倾倏地将狼皮上的尾巴摁在男人脸上,细声细气道:“装晕就装彻底点儿,别露馅儿了。”
老管家和几个护卫们看着被狼尾巴打脸的自家王爷嘴角抽搐的如同中了风。
“好累啊,能不能歇一下再走?”
干哑的女声响起,云九倾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容貌清冷的女子明明穿着粗布衣,却还清高的保持着世家贵女的姿态。
若是在权贵之家的宴席上,这样的清贵女子定是人群中的焦点。
然而,在一群流放犯中,这种鹤立鸡群的清高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果然,云九倾还在思忖这又是谁,官差的鞭子便抽了过去。
“歇什么歇,这才走多久?
还当自己是承恩公府的千金小姐呢,给老子走快点儿!
谁若是耽搁了到驿站的时间,老子抽死她!”
啪的一声,鞭子抽过去,却打在了一个布衣青年身上。
明明是在救人,那青年却只是虚虚拦在了女子身前,像是怕冒犯了那女子的样子。
肩背上挨了官差狠狠一鞭子,也顾不得喊痛,只满脸关切道:“冰儿,你没事吧?”
女子清冷的摇了摇头,“没事。”
只简简单单两个字,连一句关切都没有,眼神直勾勾看向云九倾。
四目相对的瞬间,云九倾明显的察觉到了女子对自己赤裸裸的敌意。
那边那男子见那女子没事,才转身与官差争执起来,“她不过是想歇歇而已,你们凭什么一言不合就打人?”
……
云九倾尴尬扭脸,“这是哪来的二傻子?”
此情此景,官差莫说是打人,便是杀人他们也得受着。
有能耐就反抗,没能耐就别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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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逼逼只会惹来变本加厉的羞辱。
果然,那官差抡起鞭子就抽了过去,“还跟老子问凭什么?
就凭老子是官,你们是罪犯!
敢质问老子,你们今天一天的休息都没了!
要怪就怪这个二愣子!
天黑之前全速赶路,不到宁江驿站,谁都不许停!
谁再喊累,鞭子伺候!”
于是,一个莫名清高的女人和一个二愣子一样的青年成功弄没了众人的第一顿午饭和休息时间。
云九倾不由黑了脸,她还想趁着休息的功夫再试着从楚京搬一点东西呢!
这要是直接走到驿馆,谁知道战略空间系统还能不能够得到楚京的东西?
就算够得到,她的体能消耗也要多出几倍来吧?
想到这个,云九倾就忍不住磨牙嚯嚯,想把那两个脑残男女活吞了!
玄烈被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吓到,小声逼逼,“那是王爷嫡亲的表弟和表妹,尤其是若愚公子,自幼跟着王爷长大,与王爷情同手足。
估计是骤然被流放,还没转过弯儿来,王妃消消气,等他适应了流放生活,便不会如此了。
而且您瞧,三爷和老夫人已经在教导他了。”
云九倾顺势望去,宁老夫人和宁三爷的确正在对那青年说点什么,旁边的宁若冰清清冷冷的站着,仿若无事之人。
对上她的眼神,轻轻一瞥,犹如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倏地收回。
这给云九倾刺激的,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居然还嫌弃上我了?
手里的刀簪差点就丢到宁若冰脸上,后者慢悠悠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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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
第7章 你到底是谁?
宁三爷此话一出,那些负责押送的官差都看了过来。
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手臂和腰间却戴着军中将士特有的护臂的青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见众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才走上前,“驿站昨日走水,烧的只剩下个空架子了。
宁三爷,我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去驿站,但你看看宴王,还有其他人,他们能坚持到驿站吗?”
宁三爷回头一看,谢辞渊躺在担架上看不清,可宁家众人早已经精疲力竭,尤其是宁老夫人,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宁三爷颓然弯腰,终是什么都没说。
那王靖康见状,又把鞭子甩的劈啪作响,“都给我安分点儿,一间房一两银子,吃食饮水也拿钱买。
所有人给半个时辰吃东西,谁再惹事,明日中午依旧不得休息,不给饭吃!”
众人又累又饿,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木屋,也不再嫌弃。
宴王府这边众人为了保护谢辞渊,只要了一间房。
进屋后两个护卫将担架放在土炕上,护卫玄烈主动道:“我去找人换点吃食和水来。”
云九倾狐疑的看过去,“你们有钱?”
那护卫从腰带的夹层里掏出一叠银票来,看上去面额还不小。
“赶紧收起来。”云九倾忙示意他将银票收回去,顺手从谢辞渊手里撬出一直金耳环来递给玄烈,“用这个去换些干粮,再换几个水囊来。
别跟人起冲突……”
宴王府的护卫们早就得了要被流放的消息,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做过手脚的,藏的银钱够用一路了。
虽然谢辞渊一开始就将云九倾抢来的东西捏在了手里,可实际上谁也没真的打算用一个女人的体己来换那么多大男人的吃食。
闻言玄烈还有些犹豫,还是老管家看得开。
“财不外露,王妃的东西是所有人看到了的,且先用着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是王妃的了。”
云九倾猛点头,玄烈这才起身离开。
云九倾又使唤另一个护卫,“你们去帮我找一些和这个粗细长短差不多的木头来,我是为了王爷好,相信我。”
谢辞渊身边的护卫们不见得有多信任云九倾,但胜在聪明。
知道眼下不是搞内讧的时候,所以留了老管家和一个护卫在谢辞渊身边,就各自忙活去了。
云九倾蹲在抗炎上使唤老管家,“宴叔,我会些医术,趁机给王爷检查一下,麻烦你给望望风。”
老管家没动,直到担架上的男人哑声吩咐,“宴叔,听她的。”
老管家这才摸到门后站定。
那是一个很巧妙的位置,既能观察外面的情况,又不会让门外的人看到地上的影子,发觉里面有人在那儿窥视。
云九倾意外的眨了眨眼,宴王府,就连宴叔这么一个老头子都不简单啊!
遂小声道:“王爷,我是云九倾,我今日为您探过脉,您应该察觉到了吧?”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褐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明明他双目失明,那样子,“看”过来的时候,却依旧威慑力十足。
“楚京人人皆知明慧郡主的女儿是个文不成武不就,没品没德的废物,却不曾说你还会医术。
你就没什么要与本王解释的吗?”
好好的一个帅哥,偏偏长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祖宗,你看我乐意搭理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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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倾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都混到被流放的份儿上了,王爷您还有什么值得让人图谋的,怀疑试探什么的,趁早歇了吧。
我尽力治好王爷的身体吗,王爷护我安然到北荒,买卖自由,交易公平,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说着,重新握住谢辞渊的手腕。
之前行进途中多有颠簸,诊脉的结果难免有失精准,这会儿难得有机会,不重新诊下脉可惜了。
只不过,饶是见多识广如云九倾,诊完脉后也不由惊叹了一句,“心脏和髌骨皆有异物嵌入。
肺腑还中了神经性毒素。
就连经脉里都是毒,这副德行,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男人褐色的瞳孔微微张开,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还是表现出了他的惊讶。
“本王身受重伤,天下皆知。
但中毒之事,从来无人知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冒充云家那废物到本王身边来究竟想做什么呢?”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然抵在了云九倾脖子上。
云九倾没看到兵器,但微凉的触感告诉她,这个男人真的打算杀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是云九倾。
之前云道唯为了讨好皇帝将我嫁给你,今早亦为了表忠心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我在楚京孤立无援,却占据着云家嫡女的身份,王氏母女不会容我。
我只有一个要求,带我到北荒,还我自由身。”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并未消失,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犹如毒蛇一般,让云九倾浑身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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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要不再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