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民国的浪子》 第一章:寒夜食魂,长街逃命。 夜幕如墨,笼罩着民国时期的古老街道,昏黄的路灯投射出斑驳的光影,使得整条长街显得格外静谧而阴郁。 寒风似刀,划过空无一人的街头,卷起阵阵冰冷的气息,仿佛能穿透人心。街道两侧,破败的屋檐下偶有几缕炊烟缓缓升腾,却难以抵挡这凌晨时分刺骨的寒意。 在这样的夜晚,一个名叫苏寒的十五六岁少年,手持长刀独自一人漫步在这寂静的长街上。他身着一件早已磨破的长衫,内里的棉絮裸露在外,任由寒风肆虐,侵蚀着他单薄的身体,使他感受到彻骨的寒冷与饥饿。胃中犹如波涛汹涌,仿佛有无数小虫在噬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回忆起昨晚那场血雨腥风的战斗,每一次挥刀都耗尽了他的全力。曾经的敌人如今都已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无法威胁到他。然而,这场胜利并未给他带来丝毫的喜悦,唯有深深的疲惫与空虚。 饥肠辘辘的他来到了一处路边摊前,摊主是一位年迈的老者,正在炭火旁细心炖煮着香气扑鼻的羊肉汤。那诱人的肉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强烈地刺激着苏寒的味蕾,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饥饿感愈发强烈。 “老板,给我来一碗羊肉汤。”苏寒声音沙哑地说道。 老者抬头看一眼,看着苏寒手中的长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提出疑问,在这条街上的生存之道便是:少看,少问,少说。虽然心存疑惑但热情地建议道: “客人,不如再加两个大饼,保证让您吃得饱饱的。” 苏寒略作思索后点头同意:“也好,快些上吧。 ”老板微微一笑,随即熟练地为苏寒准备起了羊肉汤。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便摆在了苏寒面前。 他迫不及待地捧起碗,大口喝了起来。羊肉汤的美味在舌尖绽放,似乎驱散了身上的部分寒冷与疲倦。 接着,又拿起一块大饼,撕成小块,蘸着汤汁享用,每咬一口都充满了满足感,仿佛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上的疼痛与饥饿。 餐毕,苏寒放下了碗筷,目光落在眼前虚幻的面板上,陷入了沉思中。 姓名:苏寒 体质:7(5) 精神:6(5) 武功: 流云刀谱第二重(出神入化) 混元功第一重(无) 雁荡功第一重(无) 魂点:0 这是他彻夜厮杀的结果,一夜之间斩杀了五人,虽然收获颇丰,但也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唤来老板结账后,苏寒继续踏上了长街。他明白,战斗远未结束,饿狼帮还有不少恶贯满盈的人,还有许多棘手的问题等待他去处理。 必须寻得一处隐蔽之所,躲避潜在的追兵,同时也要设法筹措资金,以保障自己的生计。 长街尽头,是一片黑暗的荒地。苏寒驻足于此,仰望苍穹,只见乌云压顶,仿佛随时都将倾泻一场暴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躁动与不安。 就在此时,远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苏寒瞬间警觉,敏捷地藏匿于黑暗之中,屏息凝视四周的动静。 不久,几个手持火把的身影出现在长街的另一端。他们四处张望,显然是在搜寻苏寒的踪迹。 虽然饿狼帮的喽啰未看清苏寒的脸庞,但是却知晓了苏寒的身形。苏寒紧握手中的刀,随时准备迎战可能到来的攻击。 然而,这群人并未发现他的藏身之地。他们在长街上徘徊数次,询问着街道两旁的摊贩们。摊贩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纷纷说没看到。饿狼帮众人只好放弃对这条长街的搜索,带着失望离去。 苏寒松了一口气,他不清楚为什么饿狼帮众人能时不时追踪到他的身影,还好苏寒除了喝羊肉汤时露出了脸庞,其他时候都是带着面巾。 苏寒隐身于黑暗之中,目送饿狼帮众人渐行渐远,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既有侥幸逃脱的庆幸,也有对那些死缠烂打之徒的愤懑。苏寒知道,饿狼帮昨晚经过被他毁的几箱鸦片,便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直至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然而,面对这样的威胁,苏寒并未心生畏惧,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烈的杀戮之心。他转身朝长街另一端走去,急需找个地方休憩片刻,恢复体力。自从杀癞头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正常休息过。 步入街旁一家破旧的客栈,内部昏暗冷清,仅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苏寒走到柜台前,唤醒了正在打盹的店小二。 店小二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惊讶于这个时间竟还有客人光临。他打了个哈欠,随后询问苏寒的需求。苏寒简洁明了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一间房,还有热水。” 店小二点头应允,从柜台下取出一串钥匙,从旁边厨房里打上一桶热水,并引领苏寒走上狭窄陡峭的楼梯。两人最终抵达了一间简朴的客房门前。店小二推开门,示意苏寒进入。 进入房间后,房间虽陈设简单,但对苏寒而言已是足够。接过热水,送走店小二后,悠闲地洗完脸,泡完热水脚,走到床边躺下,很快便沉沉入睡。 待到午后醒来,苏寒感到腹中空空如雷鸣,提醒着他需觅食充饥。他起身活动筋骨,穿戴整齐后步出房门。 下楼至柜台处,吩咐小二为他准备十张大饼,并将水葫芦灌满热水。结账时,十张大饼仅需二十枚铜元,热水则免费,价格颇为合理。 离开客栈,苏寒步入阳光普照、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穿梭不息,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苏寒悄然融入其中,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正走在街道上,思索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苏寒立即警觉,迅速躲藏至墙角后,暗中观察局势。 片刻间,几名手持兵器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们四处张望,似在寻觅某人。时不时堵住一个摊贩,似乎在询问着什么,激动之处,用手里兵器威胁着对方。 苏寒果断决定转移阵地,前往另一处废弃的仓库作为临时避难所,这是他之前经过侦查选的安全点。 抵达仓库,他推门而入,内部漆黑一片,难以辨物。苏寒掏出火折子,点亮一根蜡烛,借助微弱的光线审视四周环境,只见仓库内堆满杂乱无章的物品,尘埃遍地,蛛网纵横。 他选择了一个角落安顿下来,开始谋划如何对付那些穷追不舍的饿狼帮成员。 第二章:身世由来,是福是祸 夜幕低垂,破败的仓库内,一缕夕阳透过屋顶的破洞,洒落在尘埃之上,形成了一道朦胧的光柱。苏寒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神深邃而又带着一丝迷茫。 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内心却承载着一个成熟男人的灵魂。在他的记忆中,前世的自己是一个三十五岁的孤儿,生活平淡无奇,每月仅凭三千五百元的工资勉强维持生计。 然而,就在他最为颓废的时刻,或许是上天怜悯,给予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当苏寒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背部传来的冰冷感告诉他此刻正躺在地上。前一刻的记忆依旧鲜明——刺眼的灯光伴随着货车的急刹声呼啸而过。 在迎面而来的强光中,“大运”两个金色大字如同流星般划过视野,随后自己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上了天空。这真是一场意外的“大运”。 心中惊愕之余,苏寒本能地在身上摸索,却发现并未感受到疼痛。然而,眼前的一切让他更加震惊——那是一双沾满污垢的小手,接着是缩小的身体和双腿。 环顾四周,古老的青石板路、木结构的房屋和招牌,以及远处裸露着红砖的三层小楼,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而又古朴。 这是哪里? 苏寒挣扎着坐起身,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鸡鸣和狗吠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审视着自己的新身体,虽然略显瘦弱,但并无大碍,只是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仿佛是从某个废弃之地拾得的。 站起身来,脚踏着冰冷的青石板路,苏寒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环视四周,试图寻找一些线索,以解开自己身处何处的谜团。木质的房屋与招牌,远处裸露的红砖小楼,这些景象都透露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氛围。 忽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丝丝凉意,也让苏寒感到更加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更不知道如何找到回家的路。他开始沿着青石小巷慢慢前行,希望能遇到行人询问,或是找到一些能够指引自己的线索。 走出巷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热闹非凡的市集,琳琅满目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商品,从新鲜的蔬菜、水果到热气腾腾的小吃,应有尽有。 摊贩们的装扮各异,有的穿着破旧的衣衫,有的则衣着整洁。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依然忙碌地打理着摊位,不时吆喝着招揽顾客。 “新鲜的鱼!快来买啊!”一位渔夫大声吆喝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的鱼筐里装满了刚捕捞上来的鱼,鱼儿们还在活蹦乱跳,似乎在展示着它们的新鲜。 不远处,一位卖豆腐的妇人正熟练地切着豆腐。她的手法娴熟,豆腐块大小均匀。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对自己的手艺颇为自信。 市集中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些售卖小吃的摊位了。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四溢的油条、麻辣诱人的辣椒酱……摊贩们熟练地操作着,将一份份美食递到顾客手中。 除了食物,市集中还有各式各样的日用品摊位。从针线、布匹到锅碗瓢盆,再到玩具、书籍,几乎囊括了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摊贩们热情地向顾客推荐自己的商品,希望能够吸引他们的目光。 苏寒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远处的一家小吃摊上。那里飘出的香味,像是一把无形的钩子,勾起了他深深的饥饿感。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提醒他,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进食了。 苏寒捂着肚子,试图缓解那股饥饿引起的绞痛。然而,饥饿感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波袭来,让他无法忽视。这一刻,连询问路人这是何处的事情都被他抛诸脑后。 背靠着墙,苏寒缓缓坐下,四处张望,希望能凭借以往的经验找到一份工作,换取一顿温饱。 就在苏寒四处观察的时候,一位身穿青色布衣、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你这个乞丐,连个讨饭的碗都不带,这样谁会给你吃的?喏,这是我爷爷出门时给我的饼子,只剩下这一个了。” 苏寒站起身来看向小孩,只见小孩身后站着一位同样穿着青色布衣的老人。老人微微驼着背,挑着担子。担子的一边是半篓青菜和肉,另一边挂着的袋子上写着“粮”字,看起来装着半袋粮食。想必这就是孩子口中的爷爷了。 老人见苏寒犹豫着没有接过饼子,便温和地说道:“孩子,吃吧。没事的,我们家开饭馆的,虎头不缺这一口。”说着,他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 苏寒弯下腰,接过小孩递来的饼子,感激地说道:“谢谢二位,不知能否告知两位的名字和地址,将来定当重谢。” “那倒不必,看你说话像个读书人,怎么会沦落到街头乞讨呢?”老人问道。 苏寒苦笑一声,“大爷,我也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醒来时就躺在旁边的巷子里,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姓‘苏’,名‘寒’。本想找人问问这是哪里,却不料因为饥饿难耐,就蹲在此处,想看看是否有什么工作可以换取一顿饭,没想到遇到了您和这位小朋友这样的好人。” “这里是上海。如果你无处可去,正好我们店里缺个帮手。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们店里帮忙,做些接待客人和打扫卫生的工作,管吃管住,一个月给你半块大洋,怎么样?将来如果你想离开,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就行。” 老人接着说:“工钱虽然不多,但我们店小,活也不算太重。” 苏寒心想:“这位老人真是个善心人,显然是想帮我一把。虽然不清楚半块大洋价值多少,但只要有吃有住,即使没有工钱也无所谓。先解决生存问题,将来再找别的出路。” “我现在确实无处可去,非常感谢大爷给我这份工作。” “那我就叫你小苏了,我们的小店就在前面的巷子口,我们边走边聊,回去正好开店。” 老人一手牵着虎头,一手扶着担子,步伐匆匆。看来刚才的耽搁让他们有些赶时间。 苏寒跟在老人身后,一边吃着饼子,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 他心中暗自感慨:“只顾着答应工作了,还没问老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等到了店里再问吧,现在就别打扰他了。” 第三章:安身时刻,因谱生祸 一路上行人的大多数是身穿好似电视剧里清末民国时期的长褂与袄裙。 零星几个穿西装与旗袍的,右前方匆忙跑过的那位穿着好似中山装,戴着的帽子好像鸭舌帽但有些许区别。 苏寒再也忍不住开口道: “大爷,现在是什么年头啊。” 大爷头也不回道:“民国三十年。” 苏寒听闻此言再结合大爷前面所说,心中略微一算,这不就是1941年吗? “大爷,日本鬼子来了?” 大爷慌忙放下担子捂住苏寒的嘴。 “可不能乱说,让听到了当街就把你抓去了。” 苏寒陷入了沉思,大爷以为他被吓住了便挑起担子继续赶路。 经过大约十分钟的赶路,三人来到了一座小店门口。 首先映入眼帘的招牌悬挂在店门口上方,上面用金字写着“秦家饭馆”四个大字,字迹流畅而有力,透着一股古朴而典雅的气息。 招牌下方挂着两串红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为店铺增添了几分喜庆和祥和的氛围。 只见大爷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锁,三两下便把门板卸了下来,整齐的摆放在店内。 走进店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整齐的桌凳。 每个座位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保证了顾客的隐私,又方便了小二上菜。 柜台位于店内的一角,木质柜台上摆放着各种餐具和调料。 柜台后面是一排酒柜,里面存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坛。柜台旁边还有一个小门,通往后面。 “大爷,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呢。” “姓秦,往后你叫我秦大爷便是。来我带你去后边院子,先烧点水洗洗,再给你找套我儿子的衣服先穿着。” 跟着秦大爷来到后边院子,院子里摆放着各种生活用品。 “前面房子是我和虎头一起住,西边是厨房,东边以前是我儿子儿媳的房,现在空出来了,你就住那边吧。” “这不太方便吧,你儿子儿媳呢?” “儿子以前当兵的,是个排长后来牺牲了。儿媳生完虎头后没两年也死了,只剩我们爷孙俩咯。” “你先去厨房旁边隔间洗澡,呆会再吃碗面后我带你熟悉下前堂的工作。” 苏寒张了张嘴,最终接住秦大爷递过来的衣服进了洗澡间。 盯着木桶内自己的倒影,苏寒确认了自己是穿越到民国时期了。脸庞是自己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又有些许区别。瘦小的身材上并无疤痕,没有上一世打工身上磕磕绊绊留下来的痕迹。 换了身干净但不太合身的衣服,苏寒走到了院子里,便瞧见了秦大爷正在等着他。 “唔,衣服不太合身。等下去隔壁铺子买一身,再把身上的改一下换洗就够了。” “你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前堂跑腿打杂,为客人们端茶送水,收拾碗筷。” “活很简单,用心一点就能学会了。以后前堂的时候叫掌柜的,院里叫秦大爷就行。” 苏寒点了点头,跟着秦大爷走到前堂。刚好碰见一位食客上门,瞅见苏寒跟着秦大爷便打趣道:“今个请了位小二,以往可都是虎头帮忙。怎么,想开了?” “瞧你说的,我就不能心疼下虎头,往后啊还需要您多多关照了。小苏,给乔二爷上一碟花生米,二两小酒。” 苏寒跟着秦大爷打好小酒和花生米后端到了乔二爷桌上。 日子一天天过了下来,苏寒每天倒是充实而忙碌,抵消了刚到时对往后的迷茫。 然而,最近秦家饭馆的生意却越来越差。 每天来吃饭的人寥寥无几,饭馆的收入也日渐减少。 秦大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却束手无策。 苏寒看着秦大爷焦急的样子,心里也非常着急。 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秦家饭馆迟早会倒闭。于是,他决定想办法改变这种状况。 经过一番思索,苏寒决定从菜谱入手。 他认为,饭馆的菜色太单一,缺乏新意,这才导致客人不愿意来吃饭。 因此,他决定改进菜谱,增加一些新的菜式。 苏寒利用空闲时间,仔细研究了各种食材和烹饪方法,然后尝试制作了一些新的菜式。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大爷,秦大爷听了非常高兴,支持他的做法。 于是,苏寒开始着手改进菜谱。他将一些传统的菜式进行改良,增加了一些新的口味和元素。 同时,他还创新了一些新的菜式,让人眼前一亮。 改进后的菜谱很快就在秦家饭馆推出了。 客人们看到新的菜单,纷纷好奇地点了几道新菜式尝尝。 结果,新菜式的味道非常好,客人们纷纷赞不绝口。很快,秦家饭馆的生意就红火了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第二月十八号这天,一群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他们身穿黑衣,面目狰狞,手持武器,气势汹汹。 原来,他们是名为“饿狼帮”的黑帮名下的三人啰啰。 带头的就是这条街恶名昭著绰号为‘恶狗’的人,另两个绰号为‘癞头与三指’ 饿狼帮的人闯进饭馆后,直接找到了秦大爷。 “这个月的月供该交了,瞧你这个月生意兴隆的,月供就交三十块大洋了。” 原来‘恶狗’看换了菜谱后店内每天到店吃饭的人都排着队等餐,故意提高月供以谋求菜谱。 他当然知道秦大爷交不上这三十块大洋,只等秦大爷开口求饶后便索要菜谱。 秦大爷吓得浑身发抖,嘴里连连求饶道:“三位大爷,行行好。小店这个月真没有赚这么多啊!” “没有?我看你那菜谱不错,先当利息。等月底我再来收月供,你看我也不是不讲道理嘛。” 苏寒看到秦大爷受到威胁,心中愤怒不已。 他站在秦大爷身后,试图与对方理论。 然而,他只是一个瘦弱的少年,对面根本不讲道理,直接对着苏寒拳打脚踢。 他根本不是饿狼帮三人的对手,被饿狼帮的人打倒在地,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虎头跑了过来。 第四章:恩人双陨,无边杀意 他看到苏寒被打倒在地,立刻哭了起来。他跑到秦大爷身边,推搡着三人中的‘癞头’。 并不停地喊着:“爷爷,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没想到癞头飞起一脚直接踹在虎头的肚子上,将他踹飞出一米开外。 只见虎头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不一会动作缓缓的停了下来。 见孙子被踹翻在地,秦大爷忍住心中的怯懦挥舞着拳头向癞头打去。 秦大爷哪里是癞头的对手,只见癞头左手架住秦大爷的拳头右手反手一推,秦大爷呛踉着倒下了。 眼看着后脑勺便磕到了桌角。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头发和衣领。他痛苦地呻吟着,但已经无法说话了。 饿狼帮的人看到秦大爷受伤倒地,更加嚣张跋扈。他们嘲笑着秦大爷和苏寒无能。 “早点乖乖交出钱不就没事了,非要做贱骨头挨打,下次来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 三人洗劫了饭馆前堂内所有的现金扬长而去,留下苏寒、秦大爷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这点收货还不够哥三一宿的花销,真他妈的晦气。” 苏寒挣扎着爬起来,看到秦大爷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心中悲痛欲绝。 他急忙跑到秦大爷身边,试图唤醒他。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喊和摇晃秦大爷,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便又过去看虎头的伤势,没想到虎头嘴角淌着血,手抱着肚子怎么也唤不醒。 在‘恶狗’三人在店内打砸的时间内,周边邻居也慢慢围在门口耷着脑袋往里看。 苏寒冲出店外,双腿一跪就是“砰砰砰”三下响头,还未开口泪先流。 “各位街坊邻居,求求你们帮忙照顾下秦大爷和虎头。我去医馆请个大夫来看看他俩的伤势可以吗?” 只见几位大妈与大婶说道: “快去,这么多年的街里街坊还需要你求。这里我们看着,要不是看抬着他们不方便,便与你一起送到医馆了,你快去快回。” 苏寒起身抹了一把眼泪,踉踉跄跄的往离最近的医馆跑去。 等拉大夫回到饭馆后,便瞧见秦大爷脑袋被毛巾胡乱的裹缠着,看样子似乎止住了血。 旁边的虎头也被摆放在两张拼起来的桌子上。街坊邻居神色慌张,不敢与苏寒对视。 苏寒心里一咯噔,连忙让大夫赶紧医治。 只见大夫大口喘气的了几下,平复了气息并把手搭在秦大爷手腕上上,脸色肉眼可见的深沉了下来,便又翻了翻秦大爷的眼皮。 连忙赶紧走到虎头身边把手搭在手腕上,又细细摸了摸肚皮伤痕的周边,最后掰开虎头的嘴看着血的颜色开口对苏寒道: “小子,请节哀。秦大爷和虎头都去了,你准备下他们的身后事吧。”说要便要抬腿就走。 苏寒赶忙拉住大夫“诊金多少,日后给你送过来。” “老夫也没帮到什么,那诊金就算了吧。” 大夫顿了顿又说道: “就当他们的身后礼金吧”随即出门后便大步离开。 苏寒看到秦大爷与虎头的尸体露出悲痛表情,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他发誓要为秦大爷报仇雪恨! 现在先去警局报案,看能不能倚仗警局能抓到三人。没想到把想法说出来后,街坊邻居纷纷劝道: “哪有那么容易,饿狼帮出的事警局都不管的。” “是的是的,听说饿狼帮每月给警局一大笔钱就是为了平事。我姑妈儿子的同事外甥就瞧见过,说好几麻袋呢。” “我还是想去试一试,秦大爷和虎头都被打死了至少要给个说法吧。” 随后周围街坊邻居自发自主的帮着苏寒料理了秦大爷和虎头的身后事。 苏寒大步往警局走去,警局接待后听闻此事录下笔录后就让他回去等消息。 还没退出办公室门口,就听闻里面两个警察笑道: “这孩子还真是天真,哪有人会去抓饿狼帮的人。人家帮主刚才都还在局长办公室喝茶呢。” 听闻此言,苏寒并没有回头去理论,而是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离去。 紧握的拳头使指甲深深扎入掌心,只有掌心的鲜血让苏寒深深地明白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报仇了。 然而,苏寒只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他根本不是饿狼帮的对手。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才能为秦大爷与虎头报仇。 三日后,苏寒在二人入土为安后坐在饭馆桌前。 一边数着在饭馆后堂住房内找出的现金以及街坊邻居送来的礼金,看处理完身后事还剩余多少,一边想着如何报复‘恶狗’三人。 秦大爷与虎头因他们而死,往后日子就先杀了他们再说。杀心一起,往日的道德便抛之脑后。 恶狗三人听说打死人了便躲了起来,往日常见的地方根本见不到人。 于是,苏寒开始暗中花钱调查饿狼帮三人的情况。 他利用自己在饭馆里的关系和线索,逐渐了解了他们三人的底细和行踪 。他发现三人经常一起出没在某个地方,但是‘三指’有个相好的住离饭馆不远的一个胡同里。 里面是个死胡同,但是胡同底部围墙并不高,翻过围墙后便是四通八达的巷子,撤退时候根本追不上。 刚好‘三指’相好住在胡同底,真是个天赐埋伏的好地方。 苏寒决定利用这个机会,他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并准备了一些必要的工具和武器。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较量,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冰冷的深夜,苏寒缩写身子身披一块黑色雨布,静悄悄的埋伏在胡同里杂物后面。 左手摸了摸怀里的石灰包,接过右手里买来的长刀。右手在身上擦了擦因紧张而冒出来的汗,再接过左手的刀。 突然脚步声“哒哒哒”的而来,苏寒从杂物的缝隙里往往外看,胡同口那盏发黄的路灯下不正是朝思暮想的癞头往胡同里歪歪扭扭走来。 胡同里可没有路灯。看着癞头一步步靠近,苏寒从怀里抓出一大把石灰,站起来轻声喊到: “癞头,怎么才过来,帮主找你有事。” 第五章:黑夜伏击,激活面板 癞头刚喝完酒,醉意正浓。想趁着酒劲好好折腾一下相好的。 没曾想帮主派人找他,但又看不清人影,只能伸着头往苏寒方向睁大眼睛看。 苏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把石灰直接往癞头脸上砸去,右手长刀从身后拿出来便往癞头腹部捅去,左手跟着往癞头肩膀上搭。 癞头被石灰撒了一脸,眼睛突的就看不清还伴随着刺痛。 还没喊出口就感觉到肚子被冰冷的东西捅了进来,随后才反应过来是刀。 但是已经太迟了,刀已经在肚子里搅了几下。 痛呼声还没喊完,一只手就捂在了嘴上。 癞头感觉浑身力气伴随着抽出的刀子泄出,咕啷了几身便感觉脖子一凉,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原来苏寒捅进去搅了几下后,发现癞头痛呼出声,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 没曾想伴随着刀的抽出,癞头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着脖子就是狠狠一刀,没曾想全力下去直接砍断了脖颈。 左顾右盼看一了下,因癞头喊的时间太短并没有人出来观望。 胡乱的搜索下尸体,竟然摸出来十三块大洋和一把铜元,也不知道癞头从哪来弄来的。 还有几张日元与法币,没敢细看,胡乱的塞入怀中钱袋里。 赶紧用雨布当披风裹住自己,匆匆翻过围墙沿着退路狂奔而去。 当苏寒撤到安全点大口喘气的时,才注意到眼前那虚化的面板。 路上就感觉有点看不清,因为太紧张了只顾得上狂奔了。 仔细一看面板这面板相当简陋,屏幕中间一条线隔开,上方五分之一的地方一条横线隔开。 只见左边文字写着: 体4 神6 武功:无 魂点5 右边是文字提示: 击杀一名瘦弱男子,吸收5魂点。 激活面板,请自行研究。 上面小框里写着: 银两0黄金0秘籍兑换 这面板那是真的相当简单,银两和黄金大家应该都清楚是什么意思,充值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魂点有什么用,又不能在体和神上面加点。 兑换秘籍又是什么?当注意力集中在秘籍兑换上时,秘籍兑换四个字打开,原来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打开折叠面板。 (为了方便大家观看,避免水数字。以后用手指一点代替打开面板或者加点。) 秘籍兑换里面三排秘籍: 刀法:八卦刀谱(8两银子),流云刀谱(10两银子) 内功:混元功(12两银子),五行功(15两银子) 轻功:雁荡功(15两银子),水上漂(20两银子) 右上角有大大的“充值”二字,当看向充值时,面板出现一行小字。 “当前无银两与黄金,是否充值?” 当苏寒看向是的时候,感觉怀里一轻,眼前显示充值十两。 摸出钱袋一看,摸尸的十三块大洋和购买物品与长刀剩下来的八块大洋直接消失了。 (注:民国时期袁大头里面含银为24克左右,为了方便充值计算一斤就算二十一块一斤。当然一斤算500克计算的。) “我艹,看一眼就充值了?这不是强制充值嘛,难怪充值二字那么大。” 在苏寒仔细研究下,只有充值只需看一眼就充值,其他的还是需要手指一点。以后知道怎么防止被强制充值,以免没留下生活费。 瞅了瞅显示的十两银子,又看了看兑换里的秘籍,果断买下一本流云刀谱试试水。 不要问为什么买流云刀谱,因为贵的比便宜的要好。 购买后,大量刀法知识涌入脑海中。等回过神后,手上的长刀便如臂使指。 再次看向面板时: 体4 神6 武功:流云刀谱第一重(初窥门径)+ 魂点5 在+号上轻轻一点就变成了: 流云刀谱第一重(略有小城)+ 魂点4 体4.2 再一点就变成了: 流云刀谱第一重(炉火纯青)+ 魂点1 体4.5 身体接连涌入两股热流,抚平了因狂奔许久带了的虚弱。力气好像也增加了少许,朴刀握着轻松了些。 原来魂点是提升武功层数的,而武功的提升又能增强体质。 看来苍天都在帮我,这下报仇的底气又增强了几分。也许目标不仅仅是饿狼帮三人,饿狼帮上上下下都有取死之道! 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个时期还有无数的昭和鬼子等着被收割呢,才不负上苍给的机会,也是为弥补上辈子在教科书上与网上了解历史的遗憾。 从怀里掏出从癞头身上搜到的钱,细细数了一遍 纸币一共五张,一张五元和两张一元面值的法币,两张面值一元的日元,另有铜元三十五个。 苏寒缓缓睡下,眼下还有两位养料等着收割,早早让他们三人团聚才是。 第二天醒来,苏寒在仓库内一遍又一遍熟悉脑袋里的刀法,每一刀都犹如砍在剩下的二人身上。 渴了就喝葫芦里的水,饿了就撕咬着因为放凉而变得坚韧的大饼,心中的憎恨让苏寒觉得自己是在喝血吃肉。 晚饭过后,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密雨如注。 码头的一处偏僻仓库,仿佛被这漆黑的雨幕吞噬,只有几盏昏黄的电灯摇曳着微弱的光。 苏寒蹲在窗户边上,从缝隙里观看仓库内情况。 仓库内,地面潮湿,昏暗的灯光下,只见有两人坐在桌旁正在低头吃东西。 桌上零碎摆着几样吃食与一把短刀,短刀的旁边摆着一盒火柴与香烟。而旁边一条长凳上摆着另一把短刀。 突然。“老大,这雨怎么还不停?天天守在这仓库里太难受了,我想出去逛逛。”一个消瘦的汉子抱怨道,他正是“三指”,因为他的残缺的手指而得名。 “别废话,吃你的!”另一个粗壮的男子瞪了他一眼,他正是“恶狗”,因残忍和凶猛而得名。他手中夹着一块白斩鸡,正啃得津津有味。 “他妈的癞头都被砍死在他相好的胡同里,也不知道谁在针对我们,你不想死就别想太多。更何况山佐太君叫我们看住仓库里的这批货,你别忘了明天就要送上船。” 恶狗抬头将嘴里的骨头吐在地上道: “如果让老子知道是谁杀的癞头,定要砍死他全家。” 苏寒听闻此言便握紧了手里的长刀缓缓站起身来,雨水顺着脸庞滴落。 第六章:雨夜杀贼,心意难平 还不等苏寒有所动作,只见三指用那残余的手指伸到嘴里扣了扣牙缝道: “老大,等过了这段风声,只要把剩的那个小子也弄死算数,秦老头那家店就归我们了。到时候转手一卖,至少值好几十大洋。” 突然,仓库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两人立刻警惕地抬起头,只见一个黑影从仓库门口闪进了柱子后。 “谁?”三指怒吼一声,抓起身边的短刀喊到。 “妈的,是谁?敢来我们这!”恶狗从桌子上拿起刀便走了过去。 只见黑影从柱子后出来一刀便往他砍去。 恶狗定睛一看“这不是秦老头店内的小二吗?” 等他反应过来后退时,但他的动作已经慢了半拍,对方的刀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溅而出,恶狗捂住伤口,瞪大眼睛倒在地上。 三指见状,心中一慌,转身想逃。但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到一股冷意袭来。 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一把锋利的长刀划过他的脖颈,割断了他的喉咙。 三指捂住伤口,瞪大眼睛倒在地上,手中的短刀还紧握在手中。 仓库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雨水敲打地面的声音。苏寒站在两具尸体旁,喘着粗气,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苏寒小心翼翼地走到两具尸体旁,蹲下身检查他们的衣物。在恶狗的身上,他找到了一小袋银元和一些法币;在三指的身上,他只找到了一些零散的铜钱和几张法币。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钱财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顺手在尸体上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反手便插入背后的刀鞘中,然后站起身环顾四周。 只见仓库中间有一堆码放整齐的木箱,这大概就是刚才两人口中日本鬼子让他们看守的货物。 苏寒往货物堆走去,顺手拿起一根倚靠在木箱旁的撬棍插入木缝中用力一撬,只见木箱中整整齐齐摆放着用油纸包裹着的块状。 撕开油纸一看,里面是肥皂状的棕色膏体。再打开一块,这次颜色是金黄色的膏体了。 苏寒总觉得这东西很眼熟,思索了片刻后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上一世大学生志愿者禁毒宣传PPT里的鸦片吗?无论形状或者颜色都一模一样。” 苏寒看着这些鸦片,心中涌动着一股强烈的决心。他必须销毁那些鸦片,防止它们流入各种场所,危害更多的中国人。 同时,他也要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迅速找到了一些易燃物,包括木柴和煤油。然后,他将这些东西堆积在仓库中央,准备点燃它们。 在点燃之前,他又检查了一遍仓库,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可能的线索。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苏寒拿起了桌上的火柴,点燃了干草。 火势迅速蔓延,很快就将整个仓库点燃。熊熊烈火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苏寒坚定的脸庞。 他迈出仓库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路口,静静地看着仓库燃烧。 火势越来越猛烈,仓库内的货物很快就被火焰吞噬。苏寒知道,这些鸦片已经彻底毁了,无法再对中国造成危害。 当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时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这个地方。 另外熊熊大火已经点燃了屋顶,在漆黑的夜晚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饿狼帮派的人很快就会赶到现场。 他转身朝退路走去,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刚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紧,迅速回头望去。只见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正朝这边冲来。他们手中举着刀,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大喊到: “前边那小子站住,我他妈叫你站住。” 苏寒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迅速往另一个方向逃离,试图甩开身后这帮人。 然而,还没等他甩开身后的追兵,前面路口又冒出来五个身穿黑衣的人。 在听见苏寒后面的叫喊声时,迅速抽出插在腰间裤带上的短刀分散拦在了前方。 苏寒心中一紧,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从背后抽出长刀迎了上去。 五个手持短刀的打手将苏寒团团围住。他们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苏寒却丝毫不惧。他身形一动,便如同闪电般冲向最近的一个打手。手中的长刀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杀气,瞬间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鲜血溅在苏寒的脸上,却并未让他有丝毫的犹豫。他转身再攻,又是一记精准的刀法,将另一个打手斩于刀下。 剩下的三个打手见状,顿时惊恐万分。他们试图围攻苏寒,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在苏寒的眼中显得如此缓慢。苏寒轻松地躲过他们的攻击,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反击,将他们一一击毙。 整个战斗过程干净利落,只用了短短片刻时间。当最后一个刺客倒地时,苏寒已经站在了巷子的尽头。 他喘着粗气,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疲惫。雨水继续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渐渐模糊。 当追兵赶到发出惨叫的巷子时看到的场景便是血水在地面蔓延,犹如一条蜿蜒的红蛇,在黑暗中缓缓蠕动。 它的颜色鲜艳刺眼,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浓郁而令人作呕。它混合着雨水的清新,却又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血腥味,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头晕。 血水在地面上不断扩散,它们沿着低洼的地方流淌,形成了一道道蜿蜒的小溪。 这些小溪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这血水所感染,变得死寂而阴冷。原本生机勃勃的草丛此刻看起来枯萎而黯淡,仿佛在这血水的侵蚀下失去了生命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让人感到呼吸困难。远处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为这场悲剧哭泣。 血水在地面上流淌着,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的故事。它是生命的终结,也是痛苦的见证。在这个阴沉的雨夜,它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存在,让人无法忘怀。 几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那因惊吓而变得铁青的脸,追击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心里都想着等其他人合在一起追赶。 此时的苏寒早已跑出码头,只见雨依然在下,街道上空无一人。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远离码头的方向跑去。他穿过泥泞的街道,一路狂奔。穿过小巷、翻过围墙。 第七章:收获满满,逐渐超脱 在离码头三条街的地方苏寒停了下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不适感驱散,但那种血腥味却始终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无法摆脱。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亲手夺走了五个人的生命。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杀人后的罪恶感。 他握紧手中的长刀,感受着刀身传来的冰凉感觉。 这把刀是他的伙伴,也是他的武器,它见证了他的成长和蜕变。 在这一刻,他仿佛与这把刀融为一体,共同面对着这个残酷的世界。 苏寒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的混乱平复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被这些情感所左右,否则他将无法继续前行。 他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面对未来的挑战和危险。 他抬头望向天空,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雨水洗去了他身上的血迹,也洗去了他内心的尘埃。 用手将刀身的血水抹下,将手与刀在路旁的水洼里细细清洗一番后反手将长刀插入背后的刀鞘中。 环顾下四周后,走向了一家名为民生粮油的门口。 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挑了个干燥点的角落缓缓坐了下来。 是时候查看经过半宿杀戮后的劳动成果了。 从怀里掏出从恶狗、三指和拦路五人身上搜到的钱袋,抖落在一旁干燥的门口,粗略数了数。 一共是六十七块大洋,十二法币,和一小袋铜元。 这世道,还是从别人身上拿钱来的快。 要不是担心停留太久会被饿狼帮的人团团围住,从而只拿了钱袋来不及取下其他物品,收获只会更多。 当然也有一部分怕出手赃物而留下线索的顾虑。 是时候来一波充值与加点,增强一下自己的底气与实力了。 充值三十两银子花去63枚大洋,又看了看秘籍兑换考虑了半天,将剩余的钱财塞入一把塞入钱袋放入怀里。 不知道这内功效果怎么样,先买一本混元功试试。 轻功雁荡功和水上漂选择了雁荡功。 雁荡功在看得武功小说里好似是全真派的,以身法灵巧为主。 水上漂更适合于江河湖海,是谁都知道如何选择了。 兑换后,脑海中涌入混元功与雁荡功的修炼知识,画面闪过后神奇的发现知道如何使用这两门功法了。 只见苏寒双手合十,盘膝而坐,呼吸变得深沉而有力,体内的经脉一阵剧烈颤动。 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迅速扩散至全身,这正是混元功成功后的感受。 站起来试着运转轻功,他轻轻一跃,便如同大鹏展翅,飞向数米之外。 落地时,他并未停下,而是连续折转了几次,每一次落地都如同弹簧般弹起,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身影在雨中穿梭,如同一道闪电,让人目不暇接。苏寒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的力量。 现在刀法、内功、轻功都有了,先提升哪一门比较合适还是每一门都平均提升。 思索片刻后,目前只有刀法的提升才能带来身体素质的提升,而其他的功法在身体素质基础上增强的。 所以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将魂点全部加到刀法上。 在三十五点魂点全部用完后面板为: 体7(4.5) 神6(6) 流云刀法第二重(出神入化) 混元功第一重() 雁荡功第一重() 刀法的提升使体增加了2.5,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腹中如雷鸣般的声音。 随之而来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仿佛有无数只手在他的胃里撕扯着,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大步回到回到民生粮油门店屋檐下扶着墙壁坐下。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仿佛有一片黑云笼罩在他的头顶,让他无法看清眼前的场景。 从怀里摸出一个大饼就啃了起来。然而,这个大饼已经被雨水打湿,表面变得黏糊糊的,口感十分不好。 但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都无所谓。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仿佛要将所有的饥饿感都吞下去。 不一会儿,一个大饼就被他吃得精光。他擦了擦嘴巴,又摸出另一个大饼继续吃起来。 吃完第所有的大饼后,他终于感到了一丝缓解。 虽然仍然有些饿,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 他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 这凶猛的饥饿感怕是因为一次性提升太多,身体储存的营养跟不上导致的,前一晚在仓库少量的体提升并没有显现出来。 这一次太过于鲁莽一次性提升那么多体导致严重的后果,看来以后需要分多次少量的提升刀法了从而避免再次发生。 从腰间摘下葫芦喝下一大口水,抹了一把嘴,又摸了摸腹部。 虽然饥饿感有过缓解,但是身上的食物已经全部吃完。 苏寒用右手扶着墙壁缓缓占了起来,2.5的体质提升使他的肌肉如铁石般坚硬,骨骼如龙吟般响亮,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正在体内酝酿。 缓缓闭上眼,他紧握双拳,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汇聚,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来。 事实上这只是他的错觉,稍微与前世的身体对比了下,7点体并没有超出成年人太多的力气。 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至少黑夜里再遇上饿狼帮的追击,如果没有其他人看见的话便不再需要逃跑。 但是还是小心为上,如果没有杀戮干净暴露了被饿狼帮得知后。 饿狼帮带枪的话,现在的他并不能躲避子弹,抗住也是不可能的。 天色已微微亮,雨已经停了下来,街道上还遗存着大大小小的水洼。 苏寒把外衣脱了下来,将衣服内的水分稍微拧干后再次穿到身上。背部的长刀调整了一番位置,顺手将水葫芦系到腰带上。 想来应该有老板出早摊了,是时候找个地方用热乎的早餐填饱下仍旧饥饿的肚皮。 这一片地方不太熟悉,只能边走边看。 苏寒大步朝前方走去,昏黄的路灯与早起的居民发出的声响,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第八章:斗智斗勇,巧见贼首 破旧的仓库,墙角层层叠起的蛛网。 苏寒依靠着墙壁,坐在乌黑的雨布上。 当他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找到了即使饿狼帮无人看到他的脸,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被追上的原因。 满大街只有自己背着长刀,那不是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没有被当场抓住已经是自己运气爆棚了,万一在住店的时候被围住那只能大开杀戒了。 但是当众大开杀戒的话,就会被警察局通缉。 自己是有系统赋予的武功,但是现在依旧是肉体凡躯,被一枪打在要害处就得当场暴毙。 就算没有击中要害,受了枪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看来以后上街之前只能把刀藏起来,避免暴露身份。 现在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里,来的路上被好几个人看见过,不能赌饿狼帮的反映速度。 但是秦家饭馆也不能回去了,毕竟饿狼帮死了八个人还被烧毁了一大批鸦片。就算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万一饿狼帮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怎么办?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寒把背后的大刀了下来,用黑色雨布和木板包裹成木盒的形状抱在怀里。 看了看四周的动静,神态自若的离开了仓库,在一个拐角处顺其自然的融入了人群中。 一路走一路思考。秦家饭馆回不去,目前身份还没有解决,属于黑户。安全落脚的地方还没有,幸好钱财方面并不缺。 抬头看了看四周,前边不远的地方有个成衣铺子。 苏寒大步走了过去,随手将伪装后的大刀放在柜台上。 只见铺子深处走来一个清瘦的店小二,见苏寒破旧的衣物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只见他拱了拱手。 “这位小兄弟,是想卖还是想买衣服啊。” 苏寒看了看店内的衣服,对着一处指了指。 “给我拿一身旧的棉服和长褂,另外一套便宜点的全套西服加顶帽子,你算算多少钱,给我打包带走。” “好的,这位小兄弟你稍等下。” 只见店小二用尺子替苏寒量了下身材,麻利的取下两套衣服放在了柜台上,拿起算盘打了起来。 “对了,你这附近有没有澡堂?” 听闻此言,正在算账的小二抬头道: “后边胡同里就有一家澡堂,那里环境还不错,更重要的是便宜。” 随即店小二边打着算盘边说道: “一套旧棉衣加长褂一个大洋十五个铜子,西服加顶帽子四个大洋四十五个铜子,加起来一共五个大洋六十个铜子。小兄弟,你付五个大洋就可以了。” 苏寒从怀里掏出四块大洋放在了柜台上。 “日元你们收吗?,大洋不够。” 只见店小二将衣服装入布袋中,放在了柜台上 “日元我们也收,不过两日元才能抵扣一块大洋,你看可以吗?” 苏寒掏出从癞头身上得来的两张面值一元的日元递给小二,顺手拿起旧棉衣与长褂往更衣室走去。 换过衣服的苏寒回到柜台提起剩下的衣物和伪装后的长刀便跨出了店门,便朝小二说的澡堂位置走去 “满意的话,欢迎下次再来!”背后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当苏寒重新从澡堂里出来时,丢弃了棉衣与长褂,换上了西服戴上了帽子,手里拿上伪装后的长刀。 借着澡堂的镜子,满意的整理了下衣角。 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相貌平平,但是前世带来不卑不亢的气色与西服十分相搭。 瞅着气质与之前天差地别,换作熟悉的街坊邻居在街上遇到怕是一时半会都认不出来。 借着这身衣物,应该能租到满意的房子。换作昨天那身破旧的衣物去租的话,怕是会被巡逻的警察怀疑。 在周边随意逛了逛,问过几位在卖东西的大婶后。用十法币一个月的价格,在附近的院子。从一位寡妇手里,用投奔上海亲戚却找不到的理由,租到前后相通两间屋子的房子。 寡妇三十岁左右,邻居们都称呼为王大婶。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但是面色苍白,皱纹早早的爬上了眼角,只怕也是一个苦命人。 见苏寒贴身衣物都没有带,在为他铺好床之后还额外借给一床被子。 房子后门直通后面的巷子里,顺着巷子走不到二十米就是一个十字路口。 这下就不怕被人堵在院子里,当然苏寒不会把麻烦带到这里。 清点完身上的钱财,只剩下几张一元的法币、小袋铜元。还需要买生活物资,看来还是得去饿狼帮借点大洋了。 出门吃完饭后,买了点酥糖之类的点心一摇一晃的回到了院子里。 晚饭过后,院子里的邻居逐渐都回到了家中。苏寒拆开一包酥糖,分发给院子里的小孩们。 在往王大婶两个女儿兜里塞了两大把酥糖后,借着想早早休息的理由告辞了邻居们。 换上那套破旧的衣物,背上长刀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这次怀里多了一块蒙面的黑布。 在经过半个小时后,苏寒来到了之前打听好饿狼帮所在的院子附近。悄悄的爬上了靠着后巷的墙头,微微探出头往里面看。 借着院子里的灯光,在细细数过的人员后有一条好消息和一条坏消息。 好消息是院内没有养狗,坏消息是看到的就有十几人,屋内灯光下的影子看起来也有七八个,根本就不适合强攻。 刚想回家重头计议,就看到侧面房子里走出三个人,为头的对着右边的人说: “成光,你等下十点左右带四个人走后门去码头接手一批货。那边还有二十多个兄弟,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被烧了或丢了,山佐太君已经非常的不满意,叫我们自己把货款垫上。我怀疑帮中有内鬼,要不然怎么会抓到不那个放火的人。” 为头的那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看不清脸庞,腰肥膀圆的。 右边那位叫成光的看似三十多岁,一脸横肉,低头回道: “是帮主,这次我拿脑袋担保。要是还有人敢打这批货的注意,我一定饶不了他。” 苏寒慢慢的溜下了墙头,悄悄的围着院子绕了半圈,找到了后门所在。 后门的巷子大约三百多米,中间没有岔道。只要守住左边的路口就一定能等到饿狼帮去码头的人。 第九章:再次偷袭,收获颇丰 今夜星光稀疏,远处路口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使巷子里显得格外黑暗。 不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深夜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当狗吠声渐渐远去,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苏寒如同幽灵般穿梭在阴暗的巷弄之中,他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的心跳随着脚步的节奏而加速,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紧张。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饿狼帮的后门,仿佛要看穿那厚重的木门背后所隐藏的一切。 在对巷子反复查看后,最终远离饿狼帮驻地后面门大概一百多米处,利用巷子里杂物与黑色雨布的掩护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 他蹲伏在杂物之中,身体紧绷如弓。 双手紧握着长刀的刀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呼吸声变得平稳而悠长,从侧缝中观察着远处的动静,随时准备暴起杀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埋伏,但实在是离饿狼帮驻地太近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苏寒的耐心也在一点点消磨。 但他知道,他不能着急,不能冒进。他必须等待,等待着成文带着喽啰的到来。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饿狼帮的门缓缓打开,五名饿狼帮的成员走了出来。 苏寒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这五人中,行走在中间位置似乎就是是成文此人,不枉费苏寒蹲了许久。只见成文此人身材高大,步伐沉稳,腰间裤带上隐约挂着一把手枪盒子。 前后四人距离着两米左右得距离护着他的四周,只在手里拿着短刀,看来只有一把短枪。 苏寒心中一动,他知道,首先要击杀的就是这个成文,不能让他开枪惊醒附近的饿狼帮其他人。 放过前面两名喽啰走过他所在的杂物之处,等到成文到达时,苏寒突然发动了攻击。 他运用起轻功,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成文的侧面。 他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狠狠地砍向了成文的脖子。 成文虽然身形高大但反应极快,他猛地侧身,用左手挡向刀来的挡向,右手往腰间的枪掏去。 但苏寒运用起内力,迅速改变刀的位置,劈向了领头人的胸口。 “噗!”一声闷响,成文的胸口被苏寒的长刀劈开,鲜血喷涌而出。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寒,苏寒反手又一刀劈开了他的大部分脖颈,成文一声不吭像木头一样的栽倒在了地上。 其他四名饿狼帮成员见状,纷纷向苏寒扑来。 但苏寒早已做好了准备,他身形如鬼魅般在四人之间穿梭,手中的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 每一次出手,都准确命中要害。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血花。只在片刻,四名饿狼帮成员全都跟着成文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苏寒喘着粗气,站在原地,环顾着四周。 整个过程只有一名喽啰喊了一声,但是饿狼帮的院子暂时没有动静。 他快速的地搜索成文的尸体,从怀里摸出一盒子弹和一些银元,拽下腰间的枪,转身朝其他四人的尸体走去。 从四具尸体上都搜出了几块银元和一些零散的财物。这些财物虽然不多,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他将财物和枪收入怀里,然后又拿起黑色雨布迅速的撤离现场,一刻也不敢停留。 苏寒谨慎的绕了很远的路,带着搜刮来的财物悄然返回租住的房子里。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防止被饿狼帮的其他人发现。 回到房子里后,苏寒清洗完双手和长刀,将长刀抹了一层猪油后藏在了床底板上。 脱下了衣服和鞋子,把搜到的钱财与枪摆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仔细的检查了全身,发现只有鞋子上溅上几点血迹。随手用抹布擦了擦便不再理会。 苏寒清点了桌上东西,一把枪,一盒弹药四十发。三十二块大洋,还没上次收获的多,然后将大洋收到床头的柜子里。 今夜一共是击杀了五人,得到魂点30点。 “嗯?”苏寒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应该25点,怎么会有三十点。瞅向面板日志,上面赫然写到: “击杀四人收获二十点魂点,击杀持枪一人得10点,” 原来如此,便不再关注。 家中没有食物,便不予加点,免得和上次一样饥饿不堪。待到明天购买大量食物后,再行加点提升自己的实力。 又看了看秘籍兑换中并没有刷新新的武功后就关掉了面板。 随后拿起来了枪看看了,这是影视剧中典型能看到的盒子炮。至于具体叫什么名字苏寒也不清楚,毕竟他上辈子也没仔细研究过。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都是第一次拿枪所有有点点小兴奋。 又不会使用这把盒子炮,只能拿着学着影视剧中的样子,口里小声的“biu、biu、biu”了几声后联同子弹也藏在床底板下。 坐在床上然后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他知道,饿狼帮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以后出行一定会更加的谨慎小心。 思索了片刻后,决定白天出门搜索饿狼帮对此事的对策,寻找着下次偷袭的机会。 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饿狼帮人员还不少,一时半会杀不完,他必须做好长期的准备。 起身打了一盆水洗完脸和擦完身子,虽然身上还是很粘糊,但是为了不惊醒院子里的邻居,也只好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大雨过后的天空晴空万里,这个时代污染不严重天空就是湛蓝无比。苏寒清洗一番后穿上衣服与皮鞋,与邻居打着招呼便要离开院子。 “苏哥哥,这么早要去哪里呀?” 王大婶的小女儿二丫甜甜的和苏寒打着招呼。 苏寒蹲下轻轻捏了捏二丫的瘦小的脸庞。 “哥哥要出去吃早餐,待会回来带糖给你好不好?” “苏小哥你昨晚那么破费给了她姐妹那么多糖,一时半会哪里吃的完。” 王大婶听到女儿的动静从屋里走出来道。 第十章:享受生活,打探消息 “我瞅苏小哥你连做饭的锅碗都没有,天天外面吃那花销不是太大了。” 随后稍稍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买菜回来我给你做,一个月九十个铜板可以吗?” 苏寒听闻此言,扶着下把沉思了片刻。 “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苏寒笑道:“那倒不是,因为我吃的比较挑而且又多,觉得九十个铜板可能对你而言不太公平。” 随后便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递给王大婶。 “要不这样,给你两块大洋帮我去市场上买两个肘子,一只鸡,一只鸭,三斤肉。再买点鸡蛋蔬菜,回来中午你做成一桌后再谈报酬的事?” 王大婶接过大洋,“那行,中午你就等着吃就行。” 离开了租住的院子。他穿过了熙熙攘攘的街道,融入人群的喧嚣,来到了一家比较高档的茶楼前。 这家茶楼位于饿狼帮驻点附近,正是他观察和搜集情报的好地方。 苏寒走进茶楼,穿过了坐着满满登登的食客大堂,上了二楼,打量着四周后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 一位机灵的小二转身就靠了过来,只见他身穿灰色长褂,袖口套着白色的袖套。肩膀搭着一条抹布,半弯着身子。 “这位少爷,需要吃点什么?” “你们这早茶有什么吃的?” “回这位少爷,主食的话有‘大饼、油条、粢饭、泡饭,另外有豆浆、油豆腐、线粉、百叶结、油肠和卤蛋’。” “少爷您看需要点什么?” 苏寒是湘南人,从重生到SH后很久没有吃过辣的了,今个得好好享受一下。 “有没有辣得,来一份。另外上一份油条,一碗甜豆浆。油豆腐、卤蛋和油肠也来一份,不够在上。” “好的少爷,您稍等,马上就来。” 小二招呼了一声便往楼下厨房走去,不一会儿用托盘端来一堆食物,。一一摆放后从桌上壶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苏寒。 “您看看,都到齐了。小的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有事招呼一声便是。” 苏寒接过筷子,点点头。开始享受他的早餐。 就在苏寒开心享受美食的时候,不远处院子里饿狼帮的帮主‘饿狼’心情可不是那么好,准确的来说是非常糟糕。 饿狼本名张二狗,从小就在街头混,成年后找算命先生改名为‘张浪’加入帮派。 因心思缜密,喊打喊杀,手段残忍。名字里浪又接近狼的发音便得了绰号‘饿狼’。经过多年拼杀坐上了帮主之位后将帮派改名为“饿狼帮”。 只见他身穿黑色丝绸短褂,面朝大门的方向。坐在一套黄花梨木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碗茶水,呲溜了一口暴躁如雷的问道: “成文昨晚和四个兄弟就死在离后门不到两百米的巷子里,为什么你们俩没听到声响?” 两位身穿黑衣,胳膊上套着红色饿狼帮标志袖章的大汉跪在堂下。 听闻饿狼的的责问,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二人深知饿狼的残暴,不敢将昨晚的情况实话实说。只能一边沉默一边瑟瑟发抖。 饿狼见二人不说话,朝身边的壮汉说到: “黄师爷你说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只见这位黄师爷身穿灰白两色格子花纹的西服,脚上穿着大堂内唯一的皮鞋。身材瘦小,皮肤酱黄色,尖嘴猴腮,猛地一看好似贾贵贾队长。听闻此言,缓缓的说到: “回帮主,据我了解昨晚二人应该是擅离职守在屋内与他人赌骰子,所以才耽搁了帮主的事。” 张浪听完后抬手将茶杯连带着滚烫的茶水砸向跪着的二人。 “前几天死了恶狗三个兄弟,紧接着又死了五个兄弟,还丢了一批货。” “你们是不是觉得好日子过多了,忘记帮规了?” “来人,给我把这两人扒了衣服,拖下去狠狠地打。打死了就丢到黄浦江,让其他兄弟都瞧瞧违反帮规的样子。” “昨晚其他赌骰子的几人,也拖过去打二十鞭。等伤势好了就去码头背大包,什么时候知错了再回来。” 二人瘫痪在地,哭喊着“帮主饶命呐”被冲进来的四五个大汉拖入了死牢中,伴随着辫子噼里啪啦的声音,惨烈的叫声便响了起来。 不一会就淡了下去,只闻鞭子噼啦啪啦的声音。 帮众们站在院子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劝。 “现在全部给我出去查昨晚发生事情的线索。谁查到了线索赏大洋三十,抓到人带回来赏大洋五十。” “劳资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撩饿狼帮的虎须。” 张浪恶狠狠的对着帮众大吼到,深吸一口气对着黄师爷: “黄师爷你准备点礼物,随我去山佐太君上门拜访。” 黄师爷点了点头,走到院子听着依旧还在噼里啪啦得辫子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便朝库房走去。 苏寒吃完桌上的吃食,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摸了摸嘴,对着小二招了招手 “来一壶龙井,顺便结账。” 店小二从柜台取来一壶茶水放到桌上,又放下一盏茶杯,打开茶盖替苏寒添上一杯茶水。 “这位少爷,一共是六十五个铜板。” 苏寒从口袋摸出一块大洋递给店小二 “再上点瓜果零嘴,剩下的赏你了。” “多谢少爷,你稍等。” 小二兴奋的接过大洋,一个大洋如今兑换150个铜板左右。 就算给这位少爷上顶好的瓜果零嘴还能剩二十个左右,相当于三天的工资了。 这少爷可太大方了,下次瞧见了可不能怠慢了。 苏寒静静地等待着店小二。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早餐的各色气息,仿佛是这个城市早上的缩影。 他的目光穿过街道芸芸众生的头顶,投向了不远处的院子。 他看到了饿狼帮的人罗贯而出,来到茶楼底下的街道,四散开来。 他们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他开始观察饿狼帮的行动模式,试图找到他们的弱点。 他发现,饿狼帮的人虽然凶狠,但缺乏组织纪律性。 他们往往各自为战,缺乏有效的配合,这给了苏寒可乘之机。 第十一章:惊险遭遇,品尝手艺 正当苏寒细细观察饿狼帮的动静时,从楼梯口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他转头看去。 只见上来三个饿狼帮的人,他们团团围住端着托盘的店小二。 大声询问他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前面巷子里出来。 店小二端紧托盘避免被打翻,慌忙摇头道: “昨晚很早就睡下了,其他小二可以作证的。” 饿狼帮喽啰眼瞅着问不出什么情况,几人四散开来查看茶楼有没有陌生的面孔。 眼瞧着苏寒比较眼生便走了过来,可能是顾忌他身上笔挺的西服,大户人家般的动作与气质。 最终努了努嘴,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二楼。 苏寒并没有理会他们无理的动作,只是拿起茶杯轻轻吸了一口,放下后拿起碟中的点心细细品尝了起来。 在他眼中,饿狼帮众人早就是自动提款机与死人了,犯不着生气。 坐了大半个小时后,吃完桌上的瓜果点心。 耐心的等待饿狼帮众人消失在远处街道后,便站了起来。 擦了擦双手,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整理了衣角,缓步的离开了茶楼。 这会离中午吃饭还有不短的时间,先摸清这周边的情况顺带再买两身西服与鞋子。 快到响午了,在消费了六块大洋后,苏寒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院子里。 王大婶正好从厨房走了出来,瞧见苏寒回来大声道: “苏小哥,饭菜做好了!你看是现在给你端到房里还是再等会?买菜还剩下不少钱呢!” 苏寒摸了摸肚子,因体质大量提升后,早上吃的已经消化殆尽了,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刚好饿了,辛苦你给我端前边桌上吧!” 话罢便将门锁打开,将手里的衣物一一摆放好在卧室衣柜里面。 回到前堂桌前坐下时,王大婶刚好把碗筷摆放好,递给苏寒一双筷子。她的大女儿大丫端着一碗菜正往桌子上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蹄膀。 “苏小哥,菜都到齐了。你先尝尝菜怎么样,适不适合你的口味。” 苏寒笑道:“王婶,你别忙了。再填三副碗筷,叫上大丫和二丫一起坐下来吃。” 王大婶连忙摆手道:“那不行,那有一直占你便宜的。” “我还没谢你借我的被子呢,更何况你还帮我解决了做饭的问题。别太客气,你不叫我去叫二丫了。” 在苏寒再三确认下,王大婶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从厨房拿了三副碗筷叫上两个女儿坐了下来。 “苏小哥,你可真是好人!” 苏寒并未搭话,这个时候吃就完了。他夹起两个鸡腿往大丫和二丫的碗里一人分了一个。摸了摸二人的头,示意她们快吃。 在得到两声甜甜的“谢谢哥哥”后端起碗: “快吃吧,食不言寝不语。我肚量比较大就先吃了,你们自己随意。” 随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大桌子菜,王大婶和两个女儿吃的都不多,很早就放下了碗筷。坐在一旁看着苏寒狼吞虎咽的,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清扫一空。 王大婶起身回到厨房拿起茶壶给苏寒倒了一杯茶摆放在一旁,再将茶壶放在桌上。 苏寒放下碗筷,用手绢抹了抹嘴,端起茶壶猛喝了三碗凉茶,长舒了一口气。这菜做的是真不赖,太符合他的胃口了,有一点吃撑了。 “王婶,你看我一顿基本上要吃这一半左右。早上我去外边吃,你做中晚两餐。菜还是辛苦你买,你看可不可以。” 王大婶搓了搓手,连忙点头道: “只要苏小哥你不介意,我这边没有问题。还有今个买菜还剩下不少钱,现在给你?” “不用,我现在再给你十块大洋做菜钱。你先用着,不够了再问我要。另外每个月给你两块大洋做报酬,你看够吗?” 苏寒从兜里拿出十二块大洋递给王大婶,王大婶开心的接过钱开口道: “够了,够了。那我每天记下买菜花费了多少,你有空就看看?” “辛苦王婶收拾下桌子,我先躺一会。” 王大婶带着大丫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干净后悄悄的带上了门。 远远的传来二丫的声音。 “妈妈,今天的鸡腿可真好吃。” “是的,是的,其他的菜也很好吃,多亏苏哥哥请我们吃呢!”大丫的声音紧随而来。 “那你们以后要多多帮苏哥哥做事,听到了没。” 苏寒坐在卧室的桌前微微一笑,女孩子还是挺可爱的。 昨晚在巷子里太过于紧张,用力过猛外带绕了一大圈才回来,消耗过度。 导致睡了一晚还是没有恢复好,今天又是四处溜达了一上午,导致现在有点腰酸背疼。 既然吃饱喝足了,那就该加点了。 今天试着把内功加上来再说,对着内功投入三十魂点。 只见连续点击后,内功变成了 混元功第一重(无)-->第二重(炉火纯青) 只感觉体内一大股暖流从丹田升起,途径百会穴到会阴穴然后再回到丹田形成周天循环。暖流循着线路持续不断的循环着,使腰酸背疼慢慢的消失不见,气息变得更加悠长。 轻功目前看起来完全够用,等下次有足够的魂点再投入。 趁现在躺一会,今晚依旧去试试看有没有机会收割魂点和财物。 毕竟今天消费的挺多,花费了十八块大洋。兜里剩下的银元可不多了,不再去借一点怎么维持生活呢! 在胡思乱想中,苏寒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待到王大婶敲门的声音传来才醒过来,连忙喊到: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穿好衣服就来。” 推开门一看,天色已晚。上工的邻居们都渐渐回来了,院子里开始热闹了起来。 各家各户的说话声,厨房做饭时菜刀与菜板相碰“哒哒,哒哒哒”声,锅碗瓢盆碰撞声,人间烟火气息充满了整个院子,分外的让人觉得安心。 王大婶见苏寒开门道:“晚饭做好了,都在火炉上热着,我现在给你端过来。” 苏寒点了点头,从院子中水龙头打了一盆水用毛巾胡乱的洗漱了下。 趁这个时候,王大婶将饭菜摆到了桌上,见苏寒坐下后便离开了房门。 吃饱喝足,苏寒叫王大婶收拾了碗筷后外出溜达溜达消食,这个时候依旧有摊位还在营业。 只见粢饭摊上的全部家当:“一只暗黄色的大木桶,桶盖上面放着二只香烟罐,一只盛的是砂糖,另一只则放的是角票。” 饭桶边担子腾着热气,盘子里堆着油豆腐、线粉、百叶结、油肠和卤蛋。 摊主身边都有有主顾围着看他抓一把粢饭,夹着油条,在布上滚着。各个主顾抓着一把铜元挥舞着,只待摊主的出餐。 还有泡饭摊上坐满了刚下班的工人,端着泡饭就着苋菜股与油氽黄豆大口下饭,更有少甚者面前摆着一碟豆腐,一盅酱油。 旁边摊位上竟然是贩卖木樨饭(蛋炒饭)与肉丝炒饭,摊主也是忙的满头大汗。 待到月升日落,夜幕降临时便返回了院子,与邻居们一一打完招呼后回到了房间。 苏寒坐在桌前,脑海浮现出饿狼帮院子与周边的地图,反复演练各种可能会遭遇的突发情况。 只等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出门寻找发财的机会。 第十二章:街口孤战,苏寒屠狼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待到周边再无声响,只有远处传来零星的狗吠声。 苏寒这时从床底板翻出长刀,解开包裹的雨布,擦干刀身的油脂摆在桌上。 换上那套破旧的衣服与布鞋,在脸上系上黑色面巾,背上长刀,披上雨布。依旧如昨晚一样,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苏寒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上一世形成的道德的底线早已随着秦大爷和虎头的死亡悄然而去。 现在的他只想从下到上,杀光饿狼帮所有的帮众。 深夜的上海街头,寂静得仿佛连风都不敢打扰。这个夜晚,霓虹灯已经熄灭,只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洒下斑驳的光影。 街道两旁的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而坚硬,偶尔有几片落叶被风吹起,在空中翩翩起舞,最终落在寂静的街角。 远处,隐约可见几幢老式的建筑,它们的轮廓在昏暗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与沧桑。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路过的流浪猫与狗在夜色中穿梭,它们的脚步轻盈而敏捷,仿佛生怕打破了这份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气息,夹杂着远处码头飘来的腥臭味,让人不禁想起了白日里的喧嚣与繁华。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仿佛有人正在悄悄接近。紧接着,是一阵低沉而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细微的衣料摩擦声。 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但是,当那人影终于出现时,正是苏寒在赶往饿狼帮院子的路上。 他快速轻盈地穿过街道,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中,只留下那微弱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回荡。 苏寒运用起轻功,在一堵围墙上轻轻一点轻轻便跃飞上了墙头,顺着围墙爬上了一座二青砖红瓦二层楼的屋脊上,远远的看着饿狼帮院子的周边。 经过昨晚的动静与今早查看的情况,饿狼帮应该安排了人站岗,可不能再像昨晚那么近的距离伏杀。 万一追杀出来的人带枪,目前这身板挨一枪就会饮恨当场了。 在观察了片刻后,从大门走出十几个黑衣大汉。领头的那位背着一个枪盒,身后两人背着长枪,剩余的都握着短刀与斧头。 也不敢靠近细看,只见饿狼帮众人浩浩荡荡的朝街道黑暗尽头走去。苏寒抬头往远方看去,这批人像是去码头的方向。 这饿狼帮去码头做什么?难道昨晚码头的货还没有装上船,还是说这是一个针对伏杀他的陷阱? 不想那么多,既然从院子里出来了不管什么情况先抢到前面再说。 运用起轻功,苏寒从墙头、屋顶、小巷直抄近路快速又轻盈的来到了进入码头前的一处路口。 打量了四周后,选择一处路灯后面却高于路灯的屋顶趴下身子静静的等着饿狼帮众人的到来。 只要先杀了拿枪的三人,后面的十几人对苏寒威胁并不高。哪怕逃脱几个也无所谓,带着面巾也不会暴露。就是杀完后该怎么撤退…… 正当苏寒思考撤退后路时,街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低沉而急促的呼吸声,正是饿狼帮门口的众人。 待到领头人靠近路灯的时候,苏寒悄然抽出长刀,轻盈的从屋顶跃起。 饿狼帮众人只见随着一道黑影从天而落的刀光直接将头目劈成两半。 还未回神过来,黑影一闪,又将背着长枪的兄弟砍倒在地,黑影正是苏寒。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苏寒。 苏寒的手紧紧握住刀柄,这把长刀仿佛是他的灵魂,随着他的心跳而跳动。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气息开始翻腾,仿佛有一头猛虎在其中苏醒。 突然,苏寒动了。他的身影如风,瞬间冲入敌阵。刀光闪烁,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每一刀都砍向敌人的要害 那群饿狼帮的成员被苏寒的气势所震慑,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抵挡苏寒的攻击。 然而,他们的努力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苏寒的刀法如同狂风暴雨,将他们一一击败。 血液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这群恶霸在苏寒的刀下,一个个倒下,他们的尸体散落在地上,仿佛一堆破布。 苏寒却毫发无损。他的身影在血雨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位战神。他的呼吸急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然而,战斗并没有结束。还有几个饿狼帮的成员趁机逃脱。他们惊恐地奔跑着,生怕被苏寒追上。 苏寒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只是转身快速的搜索起尸体上的物资与钱财。 将雨布从身上脖子上解下,甩了甩血水,摊在地上将搜来的东西随意的摆放在上面,快速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背上。提起长刀,站起身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刺耳‘嘟嘟’作响的哨声,那是在附近巡逻的警察。 苏寒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气息开始流转,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仿佛随时都会飘起来。 他突然一跃,跳上了路边的围墙。他稳稳地落在墙头,然后又一跃,跳到了另一座屋脊上。他像一只灵活的猴子,在房屋中穿梭着,时而高跃,时而巷子奔跑,身形几闪消失在黑暗中。 待到巡逻的警察赶到现场时 “十几名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有的还在抽搐着,试图抓住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 两把长枪随意的散落在尸体周边,枪身布满了血液。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被鲜血浸透。它刺激着人们的嗅觉,让人感到一阵阵恶心。 血液从他们的伤口流出,在地面上汇聚成小溪,缓缓流淌,将原本干净的地面染成了一片血红。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这场血腥所污染。墙壁上溅满了血迹,仿佛在讲述着刚才发生的惨剧。 街道上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这场血腥的事件成为了在场警察心中永远的噩梦,每当夜幕降临,他们都会想起那恐怖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第十三章:月下孤影,饿狼巨变 夜幕深沉,SH这座城市静寂无声,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笼罩在朦胧而神秘的氛围之中。 苏寒此刻正穿梭在这座城市的阴影之下,他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只暗夜中的猎豹,矫健而敏捷。 来到了一条僻静的小河旁,河水静静地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苏寒走到河岸台阶,将沉重的包裹轻轻放在一块平坦的石板上,仿佛放下了心中的重担。 轻轻拿起长刀,用河水仔细地清洗着刀身上的血迹,那些血迹仿佛是刚才的记忆,一点点被冲刷掉,留下的只有冰冷的金属光泽。 脱下外套,露出精瘦而结实的身躯,上面布满了血迹。又脱下鞋子,甩入河中。 用河水仔细地清洗着身躯与衣服,那些仿佛是他曾经的痛苦和挣扎,一点点被洗净,只留下清新的河流气息。 夜色迷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 苏寒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他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色。他的呼吸随着清洗的节奏而起伏,仿佛与这夜风融为一体。 周围的景物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河边的柳树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远处的建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是海市蜃楼一般虚幻。苏寒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境之中,既真实又虚幻。 完成了清洗后,苏寒将清洗干净的衣物甩干,那湿润的衣物在夜风中轻轻翻飞,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艰辛与不易。 他迅速地将衣服穿上,那熟悉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安慰。湿漉漉的衣物贴在皮肤上,带来了一丝凉意,但随着运用内力使体温的上升,这凉意逐渐被温暖所取代。 虽然衣物还没有完全干透,但已经不再感到寒冷和不适。 闭上眼睛,在石板上休息了片刻。感受着夜风轻拂过脸颊的触感,听着远处传来的微弱声响,感受着这宁静夜晚的美好。 突然,一阵寒冷的狂风吹过。苏寒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仿佛被重新注入了活力。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包裹,里面装满了他刚刚取得的战利品——一些银元和一把短枪。这些都是刚才尸体上的物资,也是他未来生活的希望与提升实力所在。 赤着双脚,背上包裹,躲开一路上遇到巡逻的警察。从后门回到家中时,苏寒已经疲惫不堪。 用一张报纸垫在桌面上,将包裹轻轻放下。脱下衣服换上一套睡衣,再将衣服和长刀藏好。 雨布上满是血干后的痕迹,包裹在其中的银元、手枪、子弹也粘上了些许。在摸尸的时候,为了迅速搜索完毕离开现场,一些纸币和铜元根本没有拿,更不要说什么其他财物了。 打来一盆清水,将银元用刷子细细清洗一番。再将用过的水倒在后面巷子里,待到明早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痕迹。 回到屋内,将银元细细清点一番,共计收获一百多枚。大部分是从头目身上搜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带这么多银元做什么? 摆放在一旁的短枪依旧是盒子炮,这玩意抗日时期相当常见。用抹布擦干净手枪和子弹,顺手也藏了起来。 用报纸包裹着雨布,收在抽屉里,待到明天带出去一起烧掉。不是独门独户,处理这些杂物是一点都不方便。 没有大量进食之前查看面板毫无意义,索性懒得关注收获多少魂点。 干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借着疲惫沉沉睡去。 此时的饿狼帮院子里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正是码头前逃脱的帮众回到了此处,惊慌失措的他们语无伦次,胡言乱语的描述遭遇黑影杀戮时的场面 “简直不是人,和鬼一样,兄弟们围上去人都看不清就被砍死了。” “帮主。那人从房顶上跳下来一刀就砍死了四当家,又砍死了背枪的宁家两兄弟。” “对对对,那就是个鬼!” 和小妾滚床单后闭眼不到片刻就被吵醒的饿狼坐在椅子上,右手靠着扶手左手扶着额头。听到乱七八糟的回答,用手在桌上一拍: “给劳资闭嘴。死了那么多兄弟,你们几个有没有看清对面的样子。” 趴着的几人身体随着“砰”的声音一抖。 “报……报告帮主,对面带着面巾,实在看不出长什么样。” 还未等其中一人说完,另一人抢道:“身子比我们矮,对,身子比较矮。他砍宁家两兄弟的时候只有他俩肩膀高。” “你的意思是一个矮子用刀砍死了那么多兄弟?” 还未等他们回答,门口进来两位的警察。两人站在大堂门口并未进来,看见地上趴着的帮众也未理会。 “张帮主,你们十几个人死在码头入口附近,是不是要给个说法?” 饿狼走了过去微笑着回答:“这不正在询问嘛,还没来得及去警局报案。” “正好你们来了,有一个狂徒偷袭了去码头接货的兄弟们,你可得替他们做主啊!” “还有昨晚有兄弟捡到一个钱袋,顺便请二位带回警局还给失主。” 饿狼对着匆匆忙忙赶过来的黄师爷说到:“师爷,把昨天捡的钱包给二位长官带回去。再辛苦带几个兄弟跟着去现场看看有什么线索,另外把兄弟们的尸体带回来安葬好。” 师爷默不作声的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递了过去。其中一位接过钱袋颠了颠,对着另一位点了点头。 “黄师爷,一起走吧!”也不等黄师爷有所反应,扭头就往外走。黄师爷见此,招来了五六个大汉跟了上去。 看着黄师爷走出院门,饿狼对着地上趴着的几人:“虽然事出有因,但临阵逃脱,还是要受帮规惩罚的。不过还需你们认人,就留到以后再说,滚吧。” 几人连忙起身慌忙从门口拥了出去,丝毫不敢停留。其中一人不慎被门槛绊倒,顾不上摔得鼻青脸肿顺势一爬,被其他人拖着离开院子。 “阿虎。出这么大的事,你多带几支短枪去码头震震场子,可别让他人笑话我们饿狼帮都不敢把事办完。” 从大堂屏风后转出来一个沉默的壮汉。这人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长的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身材高大。 也不说话,微微一拱手转身迈出了门口,只留下饿狼一人独自在大堂思索。 第十四章:饿狼应对,实力思考 饿狼帮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势大,最近一段时间接连损失了二十几个帮内精英。尤其是大头目都损失了两位,剩下能打能拼的不足三十人。 哪怕饿狼安排了拯救措施,但此次事件的后果依旧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第二天早上因生病,摔伤,外走亲戚各种理由未到的就多达七八人。看着院子里神色各异的帮众,饿狼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但是饿狼并没有生气,他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先用重利让底下的兄弟心甘情愿的卖命。兄弟们是跟他来发财的,不是来送死的。 只见忙活半宿的黄师爷从大门外走到饿狼身边:“帮主,所有兄弟的身后事处理好了。” 又看了看下面帮众的神色,用只能两人之间细微的声音:“,目前这种情况,您看死了的兄弟们一家补偿多少合适?” 饿狼思索了片刻道:“原来一人发五个大洋,现在发十个吧。” “还是帮主有远见。”黄师爷微微侧身拱手道 “今个一人发两块大洋,给我全力配合警察局找到杀害兄弟们的人,以报兄弟们血仇。” 饿狼大声吼道。 院子里瞬间响起“报仇,报仇”的声音,中间还夹有稀稀拉拉的“帮主英明”之类的话。 黄师爷看着场景心中默念:“看来要早做打算了,再这样下去可就把自己搭里面了。这些年存了不少钱,是时候离开SH了。” 当苏寒醒过来,看了看窗外,才发现外面太阳已经到了树梢尖了。看样子已经是十点左右,难怪肚子咕噜咕噜的反抗起来了。 起床收拾完自己,慢悠悠的买好大量的早餐返回院子里头。 上午的阳光洒在院子里,金色的光芒与青砖瓦相映成趣,给这古老的宅子增添了几分暖意。 院内的老槐树下,三五个孩子正嬉笑打闹,他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忧愁。 只见一个小男孩手持一根竹竿,扮演着勇敢的骑士,他骑着看不见的骏马,在院子里穿梭。 身边另一位小伙伴,手持细小木棍,跟在他身后,一起追逐着蝴蝶,笑声此起彼伏。 二丫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灰色的布娃娃,她轻轻地摇晃着它,仿佛在哄它入睡。 大丫则是吃劲的提着半桶水往厨房走去,帮着王大婶洗衣服。 院子里的花草在微风中摇曳,散发出阵阵芳香,吸引着蜜蜂和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孩子们追逐着这些小生命,他们的欢笑声和昆虫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手持木棍的小孩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他手中的木棍飞到了空中,然后落在了骑着竹马小孩的头上。 骑着竹马的小孩愣了一下,看到摔他摔倒的样子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手持木棍的小孩迅速爬起身来,也笑得前仰后合。二丫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加入了他们的欢笑。 孩子们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他们的快乐感染了整个宅子,连那些忙碌的大人们也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计,微笑着看着他们。 苏寒停下了脚步,坐到院子中间的凳子上,又将早餐放到石桌上。 孩子们见他回来了便围了上来,大声喊到“苏哥哥大懒鬼,才起来吃早餐。” 苏寒逐个摸了摸小孩们的头顶,一人给分了半块葱油饼:“去吧,等我吃完了再陪你们玩。” 孩子们手里拿着半块葱油饼也不打闹了,整整齐齐的坐在屋檐下得青石台阶上。小口小口的吃着葱油饼,平时妈妈可不会给他们买这么贵的吃食。 看着孩子们手中的葱油饼,大人们也是笑道:“苏小哥就是宠着孩子们,也太大方了。” “就是,就是。前几天才给了糖,这会又给他们吃的。以后呐,这帮孩子不得天天期盼着你回来。” 苏寒微微笑了笑,没有回话。只是拿起手中的早餐,吃了起来。 大人们只见他吃饭时,举止文雅,不急不躁,每一口都细嚼慢咽,仿佛在品味着美食的精髓。 “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哪像我们。” 一位大婶回到:“忙你的吧,就苏小哥穿的衣服也能看出来。” 吃完早餐后,看似苏寒在发呆实则实则是在看面板。 苏寒: 体7(5) 神6(5) 武功: 流云刀法第二重(出神入化) 混元功第二重(炉火纯青) 雁荡功第一重(无) 魂点60点 将33魂点投入到流云刀法变成 流云刀法第二重(出神入化)-->第三重(初窥门径) 体:7-->8.2 22魂点投入轻功 雁荡功第一重(无)-->第二重(初窥门径) 没想到的是流云刀法突破第三重得到一式刀法‘行云流水’,消耗内力使这一式刀法力量增加百分之七十,不可连续使用。 苏寒稍微感受了一下,体内内力大概只能释放两次左右。虽说目前并没有遇到一时半会打不过得人,不过也只能当做杀手锏来使用了。 握紧拳头试了试体内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左右观看了下,趁着无人看他。 便将手放下石桌下,缓缓用力抬了一下。能感觉到石桌有轻微晃动,便停止了下来。石桌大概两百斤左右,却不是很吃力,看来能达到前世省级铅球运动员水平了。 苏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有面板就是好,轻松就提升了。要是靠自己的的努力,不计较营养摄入与身体承受能力的条件下,那不得两三年年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至于轻功效果就要找个场地运动一番,才能明白提升了多少。 朝邻居家借来躺椅,晒着微微发烫的阳光。打开一本书盖在脸上,伴随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中,苏寒思索着如何单身屠帮的方法。 目前银元完全够用一两个月的情况下,应该用怎么样的对策面对更为谨慎的饿狼帮。 毛主席都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句话。 自己可不能因为实力的的提升而信心膨胀导致翻车,从而打出GG。现实可不是游戏,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想着想着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晚上没有休息够的时间赶紧白天补起来。 第十五章:文武双全,夜影藏锋 天空阴沉压抑,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爆发,空气中弥漫着湿润和沉闷的气息。 饿狼站在大堂门口,看着忙碌了一天稀稀拉拉回来的帮众,心情如同阴暗的天空一般。身边陪着的黄师爷也沉默寡言,丝毫不敢试探他的怒火。 从回来的帮众口中得知折腾了一整天却毫无收获的消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暴怒: “平时仗着帮派名头吃拿卡要,折腾街坊邻居们倒是很给力。咋滴,打听个人就这么难?” “是不是打算洗干净脖子等着别人上门来砍?” “帮主!不是我们不用心,而是脸都不知道的人怎么找?” 一位头目上前硬着头皮回答道:“周边符合身材矮小的陌生人我们都询问过了,没有收获啊!” 饿狼“啪”的一声甩了头目一个大耳光,又想打第二个的时候黄师爷赶忙拦住了他。 “我看过最近所有被刀砍死的兄弟,身上的痕迹皆是同一把刀所留。东西大多数只拿了银元和短枪,其他都没动。” “连成文身上手表与四当家身上的怀表都没拿,就是怕出手东西暴露身份。做事如此老练,不像是新手所为。” “帮主,您看是不是外地过江猛龙来做的。要不要问一下道上的消息贩子,看最近有没有使刀的好手接了赏金来我们地盘了。” “现在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就不要太责怪他们了。” 饿狼听闻此言,脸色变换了几次还是扯出一张臭脸,挥了挥手:“大家都辛苦了一天,下去休息吧。不过晚上暗哨再增加一倍,兄弟们也警惕点,免得被人摸了进来都不知道。” “另外明天开始码头的货都白天装,赌场、烟馆、收月供的兄弟多注意点街头的消息。”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鱼贯而出。 “黄师爷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饿狼转身进了内堂,只留下堂中黄师爷脸色阴暗不定。 等黄师爷惊醒过来,慌忙看了四周见没人看见他刚才的样子便才松了一口气。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揣在身上,又从床底拖出一个大箱子。 只见箱子里堆满了银元与各种黄金首饰,明晃晃的刺人眼睛。细细的将银元都数了一遍,用红纸五十个一卷整整齐齐的码好在木箱内,足足有二十多卷。黄金首饰一一擦干净,用袋子装好放置木箱。 将箱子重新推回床下下,用被子枕头在床上堆出人形状。把怀里的手枪掏出来握在手中,这才合身躺到衣柜中睡下。 苏寒今晚并没有再去埋伏饿狼帮众人的计划,吃过午饭后,买了最近一段时间内的报纸。仔细都查看每一张上面的招聘信息,查看了许久终于选择了一家中学的数学老师岗位。 根据留下的电话号码拨通后,对面让他有时间去学校当面应聘。 刚好下午没事,晚上也不打算出去“办事”,在路口叫来一辆黄包车送到学校门口。 体质的增长使苏寒的身高也达到一米七左右,看不出他之前只有十五岁的样子。 凭借着前世扎实的知识和在黑市上购买的良民证应聘成功。让校长惊叹不已,他发出“英雄出少年”之类的赞叹。 这本良民证是一位湖广已失踪的十八岁青年资料。 其实苏寒对份工作并不十分感兴趣,到他需要这样一个身份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活动。 目前的世道太过混乱,知识分子仍受尊敬,这样的身份能为他减少不少麻烦。 更何况有谁会想到一位文质彬彬的老师,在黑夜的掩护下竟会杀人如麻呢! “在约定好一周工作六天,一天教两堂课,一堂课一小时,一堂课报酬两块大洋的待遇后,苏寒的月收入达到了96块大洋。” 经过在同事们热情的欢迎与接待后,漫步在校园中。 男学生们身着整洁的黑色学生装,女学生则身着优雅的蓝衫黑裤。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课堂上,老师手持粉笔,在黑板上书写着知识的篇章。 学生们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笔尖在纸上飞舞,记录着每一个重要的知识点。他们的眼神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知识都刻入脑海。 课间时分,校园里热闹非凡。男学生们在操场上追逐嬉戏,欢笑声、叫喊声此起彼伏,仿佛一首青春的交响曲。 女学生们则围坐在操场边,分享着彼此的秘密和梦想,她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天的溪流般动听。 如此打动心弦的场景,怎么能不让人兴起守护之心呢。 苏寒决定今晚临时改变计划,再去饿狼帮清理一波人渣。 杀敌一念起,顿觉天地宽。原本想看看学校周边繁华的街道,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做准备工作了。 说起准备工作,本就破旧的布衣经过清洗后已经破烂不堪,鞋子也丢在河里去了。现在需要买一套黑色衣服与布鞋,以便今晚的行动。 随手拦住一个胸前挂着木盒卖烟的少年,弹出两块大洋给他。 “帮我去买一身黑色的衣服与布鞋后,再赏你一块大洋。” 少年接过大洋,像疾风一样冲向远处的成衣铺。当苏寒还未吃完从旁边的摊位买的南翔小笼馒头,少年已经将衣服和鞋子的布袋递到他的眼前。 从小在底层街道长大的少年明白,对于大人物下达的任务,只需完成就好。面对这种情况,等待领取报酬然后离开即可。不多问,不对外透露,这是他的生存法则。 苏寒看出他虽然聪明但没有开口,便领会了他的意图。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放在他的手中:“我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如果以后有事,我该如何联系你?” 少年收下大洋,身体微微后缩,警觉的看着他。 “请放心,我只会给你安排一些跑腿购物的小任务,不会让你感到为难。” 少年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苏寒拦住一辆黄包车,告诉车夫目的地后匆匆离去。 离杀人得时机还有足够的时间,王大婶一般准备的晚餐都很丰富,完全可以在享受之后再出发。 坐在黄包车上,思索着王大婶会准备什么样的晚餐。在看到路边的糖果点心店,便下车买了一大包糖果。 应该和邻居们分享今天找到工作的喜悦,那些亲切的小萝卜头们称呼他为苏哥哥,这种感觉也很温馨。 第十六章:风声鹤唳,饿狼陨落 寒夜漫漫,风声萧萧。苏寒匍匐在冰冷的屋脊之上,这种刺骨的寒冷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已冻得鼻涕横流,不禁大呼一声“刺激”。 呵,明里暗里潜伏的还真不少。可惜夜色太过寒冷,一个个的行踪都难以掩饰。 瞧那后门附近的两名守卫,都已经忍不住跺起了脚,却没有一个抬头望向上方。即便抬头也无妨,苏寒一身黑衣,除非大幅动作,否则根本不会暴露。 第二重轻功果然非同凡响,行走于屋顶瓦片之上,竟无一丝声响。 变换数次位置后,整个院落的明哨暗哨尽收眼底,却不见有换班的迹象。 趁巡逻队刚过,苏寒选择了藏着一组倒霉蛋的墙角,顺着墙角悄然滑下。左手捂住一人口鼻,右手利刃划过其喉,无声无息间放倒一个。另一人仍在晃动身体,浑然不觉身边的动静,苏寒如法炮制,从后偷袭得手。 在幽暗的光线下,苏寒如鬼魅般解决了第四组暗桩,正向第五组摸去时,终究还是暴露了行踪。 巡逻的头目在呼喊口令时发现暗桩久久未回应,用手电筒一照,只见血液在地上肆意流淌,顿时惊呼:“杀人了,有人闯进来杀人了!” 趁暗桩们都被头目的声音吸引,苏寒瞬间爆发,左右开弓,将面前的两名敌人砍翻在地。 两人临死前的惨叫声让院内所有人都望向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手电筒的光芒四处扫射,却未发现敌人的踪迹。 苏寒早已闪至一架子后,略一观察,便直冲人群而去。 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他如同幽灵一般穿梭于混乱的众人之间,每一步都轻盈而沉稳,巧妙地避开剩余敌人的视线。 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片黑暗,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周围敌人的一举一动。 呼吸也变得异常平和,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察觉他的存在。他熟练地砍杀着眼前的敌人,心中涌起的复仇快感让他更加兴奋。 在饿狼帮众人眼中,苏寒如同幽灵般忽隐忽现,每次出现都在砍杀一人后又消失无踪。他的身法异常敏捷,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难以捉摸。众人慌乱地四处张望,只有在另一人发出惨叫时,他的身影才会再次显现。 仅存的手电筒灯光根本追不上苏寒的身影,身边同伴的垂死惨叫声让一些人丢下手中的武器,试图从门口逃走,无人想起去打开院子灯光的开关。 苏寒并不理会逃离的帮众,继续对那些手持武器的敌人发起攻击。看似时间过去了许久,他却只斩杀了不到四五人。 院内的惨叫声惊醒了饿狼与黄师爷,但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饿狼抄起床头的手枪便冲了出来,而师爷则是在衣柜中瑟瑟发抖。 饿狼看着苏寒正在屠戮所剩无几的帮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毫不顾忌误伤友军的可能,对着苏寒的方向连续开火。 苏寒在饿狼踏出房门的瞬间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看到他举枪射击的瞬间,苏寒施展轻功连续闪避,同时在闪避中顺手拾起一把短刀。 待到饿狼打空弹夹,扳机发出“咔哒”一声空响时,苏寒瞄准饿狼,掷出了手中的短刀。 饿狼手指一轻,便看到了苏寒反手投掷而来的短刀。 他心中一紧,意识到情况不妙。但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短刀已划破空气,朝他疾飞而来。 饿狼惊恐地后退,试图躲避短刀。但他的动作显然太慢了,短刀直接插入他的胸膛。 他感到一阵剧痛传来,接着就是一阵眩晕。他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然后重重摔倒在地。苏寒走到饿狼身边,冷冷地注视着他。 至此,院内已空无一人,剩下能站立的帮众全部吓破了胆,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院子。 周边房屋的灯光陆续亮起,但无一人敢出门查看。胆大的也只能悄悄掀开窗户,从缝隙中窥探外面的情况。 苏寒踢开饿狼手中的枪,一脚猛踩在他胸膛的短刀上,只见他身躯一颤,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枪声大作,声音远远传开,附近的巡逻警察很快就会赶到。苏寒身影一晃,闪进了内堂。一脚踹开里房的门,里面正是饿狼的卧室。 只见一位穿着肚兜、半裸的女子瑟瑟发抖地缩在床上,苏寒直接将血淋淋的长刀架在女子的脖子上:“钱藏在哪儿,不说直接杀了你。” 女子头也不敢抬,带着哭腔颤声说道:“后面的保险柜里,我可以帮你开锁。” 她顾不得穿衣,从床头的衣物中掏出一把钥匙,迅速打开保险柜的锁,然后乖乖地低头站在一旁。 苏寒反手一刀砍倒女子,朝保险柜内望去。 里面堆满了成摞的法币和整卷的银元。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一小堆的“小黄鱼”与“大黄鱼”。 来不及细看,苏寒将黄金与银元分成两堆,就打算直接充值。没想到面板毫无动静,在时间紧迫下,只好抄起旁边的皮箱,先将黄金全部放入箱内。再拿了小部分银元卷丢入其中,剩下的全部撒落在屋中。 盖上皮箱后,他迅速逃离了战场,只留下满地的尸体诉说着惨烈的战斗。 巡逻的小队警察端着枪赶到现场时,在昏暗的灯光下,院子里一片死寂,大量的尸体躺在地上,他们的身体被鲜血染红,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地面上流淌着鲜血,仿佛一条蜿蜒的红色河流,将战场划分为两半。 尸体的姿势各异,有的扭曲变形,有的肢体残缺不全,还有的面部表情狰狞可怖,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生前的恐惧和痛苦。 在这片死亡之地,只有风的呼啸声和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大堂门口躺着饿狼的尸体,胸膛被一把短刀穿透钉在地上。 为首的警察士官捂着嘴和鼻子,手一挥闷声命令道:“小心检查现场,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躲在衣柜里的师爷听着屋外的惨叫声、枪声,止不住浑身发抖,一股温热的感觉涌出,裤子都湿透了。尿液顺着衣柜缝隙中缓缓流出,形成一大滩水渍。 直到听到院内警察士官活动传来的声音,才敢从衣柜中爬出。手指在地上蹭满尿液而不自知,只知道用手反复抹擦脸上的冷汗。 所以当一名警察打开灯光看到他时,脸上涂得和大花脸一样,身上还带着一股强烈的尿骚味。 另一边的警察看到满地的银元与法币,偷偷塞了一大把在口袋后才报告给士官。 然而士官带着小队进入后就关上了门,看了看众人默不吭声的就收拾起地上的财物。 第十七章:贪污之暗,校园之缘 警察们迅速将地上散落的银元和法币捡拾起来,悄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士官清了清嗓子,宣布现场并无贵重物品丢失,而他自己的口袋里,沉甸甸的银元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警察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心照不宣地将这笔意外之财视为“加班费”。 “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啊!”一个警察兴奋地喊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没错,没错,我们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另一个警察附和道,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闭嘴!你们是想让其他人都知道吗?” 士官呵斥道:“出了这扇门,对外统一口径,就说保险箱被洗劫一空。” 警察们相视一笑,今晚的“加班费”足够抵得上他们大半年的工资了。 反正饿狼帮帮主都已经死在了外面的门口,抓紧时间去其他房间搜刮财物才是正经事。当一名警察将黄师爷带出房间时,其他警察才停止了对赃物的搜索。 “黄师爷,你还活着,跟我们回警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清点完现场的尸体后,留下了两名警察保护现场,其余人将黄师爷带回了警局。 在警局里,黄师爷详细叙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但对于作案者的身份和动机却是一无所知。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警察们质问他。 “我……我不知道,我一直在衣柜里,他也没进来过。”黄师爷颤抖着回答,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你这个胆小鬼!我看你是不想说真话吧!”警察们不满地瞪着他,语气中充满了威胁。毕竟死了那么多人,总得给社会一个交代。 黄师爷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忍受警察的恐吓和羞辱,等待询问的结束。 经过警察的反复盘问,看他似乎确实不知情。在一位于黄师爷有过“往来”副局长的招呼下,只好让他离开,并叮嘱他随时待命,一旦案情有所进展,就再次将他带回警局。 在警局的短暂停留后,黄师爷趁着夜深人静,悄悄返回了饿狼帮的驻地。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虽然早就有离开饿狼帮的打算,但没想到杀戮来得如此突然,完全出乎意料。 心怀忐忑的他只好带着床下的钱财,连夜找到了一位“掮客”,花费重金买下了一张当晚的船票,踏上了逃亡之旅。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苏寒的脸上。他微微睁开眼睛,思绪纷繁。昨晚的血腥事件仿佛还在眼前上演,那肃杀的气氛、激烈的打斗,以及最终的胜利与收获都历历在目。 今天还要去学校教授两堂课,不能因为昨晚的事情耽误了。昨晚的收获只能等回来的时候再看,另外中餐也只能让王大婶安排跑腿伙计送到学校了。 从衣柜中取出一身白色的衣服,在镜子面前穿戴整齐。与院子里的孩子们一一打完招呼后便走向路口。 当黄包车停在学校门口时,苏寒又看到了昨天卖烟的少年,依旧是一身不合身的破旧衣服,脚趾头从鞋头的洞口钻了出来。 被冻得发青的脸颊上的鼻子下还能看出鼻涕流过的痕迹,灰色的帽子软软的趴在头上。 见到苏寒看过来的目光,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生,你买烟吗?” 苏寒摇了摇头:“你要是有空,给我买几份不同的报纸送到我办公室,就在校门口右侧二楼第二间。” 说罢,从口袋掏出两张一元法币递向少年。 少年接过法币:“要不了那么多,先生。” “剩下的当做你的跑腿费。” 苏寒扶了扶帽沿,转身进入了学校。 在愉快轻松地上完一堂课后,又和学生们聊了一会儿,苏寒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拿着一叠报纸的卖烟少年。 “你是一直在等我吗?” 少年摇了摇头:“没有,我在门卫处打听了你的下课时间,等到你下课后才来。” 真是个聪明的少年,果然没有看错。能够从门卫那里打听到准确时间才送,避免等待过长从而影响本身的生意。 苏寒接过报纸,带领他进入办公室,倒了一杯热茶给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远生,黄色的黄,远方的远,生命的生。不过大家都叫我‘小远子’,苏老师你也这么叫我吧。” “好的,黄远生。我个人比较懒,所以能不能帮我跑腿买东西?” “如果你每天这个时候有空的话,可以帮我送当天的报纸过来。先给你订金,能做到吗?” 小远子点了点头:“可以的,苏先生。” 苏寒从口袋掏出四块大洋递给他:“其中两块就是订金,另外两块就是一个月给你跑腿费。” 小远子默默地接过了大洋,小心翼翼地放入贴身的口袋里。 苏寒从抽屉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他手里:“这把糖果呢,就是约定好从明天开始你给我送报纸的见证。” 望着手里的糖果,小远子感觉眼睛有点发酸。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有远远传来一句:“我明天开始就给你送。” 跑出学校的小远子再也忍不住泪水,聪明的他知道,苏寒是为了接济他才这么做的,每天一小会的事情根本就不值两块大洋的报酬。现在唯一能报答的就是每天买好报纸,整整齐齐地送过去。 苏寒上午只工作一个小时,还有一堂课在下午,等到饭点真心难熬。他拿起手中的报纸看了起来,只见报纸正中心就是报道昨晚饿狼帮的惨案。 不过当看到其中一段:“当场的警察根据现场调查后,发现这是一起抢劫杀人案。保险箱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只在地上残留几张纸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如他当初特意把银元与法币洒满整个房间时的用意。借用警察贪婪的人性来破坏现场所有的信息,把可能留下的线索消灭得一干二净。 这个时代充满了讽刺。警察们口口声声说要维护正义,却在背后私吞赃款。苏寒的行动虽然残酷,但在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里,他似乎成了唯一清醒的存在。 第十八章:一夜暴富,暴起屠鬼(感谢‘星期八打豆豆\’的5000打赏) 回到家中后,王大婶早就做好了一大桌的好菜等着他回来。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道红烧肉。 这道红烧猪脚选用了上等的猪脚,经过精心炖煮,肉质鲜嫩,汤汁浓郁。猪脚上的肥肉在烹饪过程中慢慢融化,与瘦肉完美结合,口感层次丰富。搭配上特制的酱料,使得整道菜品味道更加鲜美,令人垂涎欲滴。 除了红烧肉外,桌上还有一道清蒸鱼。鱼肉鲜嫩,汤汁清澈,仿佛能闻到海水的咸鲜味。搭配上简单的葱姜蒜调味,更是突出了鱼肉的原汁原味,让人回味无穷。 此外,还有一道红烧肉和炖牛肉。红烧肉选用了上等的猪肉,经过长时间的慢炖,肉质酥烂入味,汤汁醇厚。而炖牛肉则选用了新鲜的牛肉,搭配上多种香料和调料,炖煮得软糯可口,香气扑鼻。 最后一道菜是炒青菜。青菜翠绿欲滴,口感爽脆,搭配上简单的调料,既保留了青菜的清新口感,又增添了几分风味。 吃的是胃口大开,酣畅淋漓。 等到王大婶收拾好桌子离开后,吃饱喝足的苏寒清点着昨晚的收获。 大黄鱼五根,小黄鱼十二根,银元八卷,另外面板上显示“击杀十六人,获得魂点八十点。”(注:为了方便计算,设置大黄鱼十两500克,小黄鱼一两50克。事实上大黄鱼约312.5克,小黄鱼约31.5克) 将一根大黄鱼与两根小黄鱼放置一旁,将剩下的黄金全部充值获得黄金50两。 没想到黄金充值后,在秘籍兑换一栏里出现了一排秘技: 庖丁之术(80两黄金) 暗器技巧(100两黄金) 铁布衫(150两黄金) 苏寒看了看仅有的50两黄金,就算把所有的黄金都充值进去也不够买最便宜的秘技。 又充值了100两银子,秘籍一栏上出现了刷新二字:刷新一次100银两。 气的苏寒七窍冒烟,咬着牙开始加点。 流云刀法投入61魂点: 流云刀法第三重(初窥门径)-->第四重(初窥门径) 体8.2-->10.2(脱凡,可学习秘技铁布衫) 混元功投入22点 混元功第二重(炉火纯青)-->第三重(无) 混元功第三层获得一个特性。 内劲:真气运行于四肢百骸产生内劲,力量提升,影响属性功法层数。 神6-->7 顿感脑袋里一股清流涌过,思维更加敏捷。 这次加点一共消费83点还剩余2魂点,将剩余的银元与黄金藏好,心满意足的躺下迅速陷入睡眠中。 带着在这个战乱频发的年代,日常宁静的教书生活如同一叶脆弱的舟,随时可能被汹涌的波涛所吞噬。 平静有趣的教书生活眨眼就过去了二十多天,在与同事们提议的晚餐聚会后,苏寒手里提着一包点心,悠闲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发生的一幕让他停下了脚步。 偏僻无人的街道旁,幽静胡同里,几名身着土黄色制服的日军士兵,携带着步枪,眼神中透露出淫邪与凶狠。 他们的脚步轻快而嚣张,不时发出粗俗的笑声。跟在一名穿着蓝色上衣的女学生快速走入了这条胡同里。 当苏寒靠到胡同口偏头往里看的时候,只见一名矮小健壮的日本士兵走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的侧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呦西,这不是花姑娘吗?这么晚了还出来做什么?”他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威胁。 其他几名日本士兵也围了上来,他们的淫秽的眼神在女学生身上游走,仿佛在挑选猎物一般。 女学生被吓得脸色苍白,她被逼迫的只能靠着墙角,身体微微后缩,试图用微弱的声音回应。 “我……我只是普通的学生,请你们让开!”女学生鼓起勇气说道,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我们怀疑你携带违禁品。”另一名宪兵冷笑着说,他的手已经伸向了女学生鼓鼓囊囊的胸口。 女学生被吓得立起脚尖,双手护住胸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她知道,这帮畜牲想要侮辱她。 “我不怕你们!我会告诉大家你们的暴行!”女学生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勇气和力量。 然而,周围的屋内毫无动静,甚至有人悄悄熄灭了屋内的灯光。 她的反抗并没有什么用。日本士兵们开始粗暴地推搡她,抢走她的书包,将她按倒在地,几双大手更想撕开她的上衣时。 苏寒用围巾将头胡乱的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脚步轻快的从后面悄悄摸了过去。日本士兵们兴奋的将携带的步枪丢在地上,精虫上脑的已经站起来开始脱裤子了。 悄悄从地上的枪上取下一把刺刀,深吸一口气,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准备发起致命的一击。 他缓缓站起身子,迅速靠近一名最外围的日本士兵身后。右手握刀,左手迅速捂住对方的嘴,一刀割开了对方的喉咙。鲜血从伤口喷射而出,撒在站在他前面那位的背上。 接着,苏寒推开尸体,刺刀在手中灵活的反握在手中,反手一刀刺向另一个日本士兵的胸口。他的动作迅猛而准确,刺刀直接穿透了敌人的胸膛,让对方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剩下的两名日本士兵被苏寒的举动吓得愣住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苏寒已经再次发动攻击。他一个箭步冲向其中一个敌人,擦身而过的瞬间就用刺刀划破了对方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 最后一名敌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苏寒已经追了上去。他一个飞身跃起,双手握刀,用使用刀法“行云流水”,内力涌进手中的刺刀,瞬间力量大增,将最后一名日本士兵生生钉在了墙上。 当击杀完最后一个敌人时,苏寒冷静的站在那里,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人发现此地情况。 整个战斗过程如同闪电般短暂,他的动作华丽而流畅,每一次攻击都准确无误。 松开双手检查全身后,除了右手手侧星星点点的沾了一些血迹,其他地方丝毫没有沾染半分,便随手在墙上擦干净血迹。 女学生躺在地上被吓得呆住了,她看着苏寒英勇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她知道,是这个陌生的男人救了她。 苏寒回头看了一眼女学生: “快走吧,这里不安全。”他用急促的声音对她说道。 将女学生的东西胡乱的塞入书包,拖着她便离开了胡同。 然而这一幕被右上方三楼的一双眼睛全看在眼中,满眼中都是欣赏赞同的目光。 如果看到不是苏寒出手,他也会带人出手。 看到苏寒带着女学生匆忙离去后,这双眼睛的主人带着两个人急忙的将尸体上的物资,散落一地的长枪一同装到一辆手推车上,用大量麻布袋盖住。再从容不迫抹去苏寒与女学生留下的痕迹,布置成另一个模样后悄然离去。 第十九章:侠骨柔情,深藏不露 快速穿过大大小小的巷子,迈过青石板,跨过沟渠。在女学生气喘吁吁,呼吸困难的时候苏寒拖着她,到达一处十字路口路灯下才停下逃亡的脚步。 迅速打量了四周的动静,松开她的手: “回家后,一定要处理好你身上的衣服,当做今天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样子,往后也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正常的与同学一起上下学,懂吗?” “之前我看过周边,没有人看到那帮畜牲跟你进了胡同,不用担心会事情暴露。” 苏寒叮嘱完,转身就要走。并不想与这位女学生发生过多的交际,救她不过是顺手的事。刚扭头就感觉衣服下摆被人拉住了,回头发现正是被女学生死死的拉住。 “这位先生,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待到事情结束,我一定会报答你!” 苏寒从她手中拽出衣角:“说什么报答之恩!日后你祸事找上门来,不把我救你的事说出来,就行了。” 不待女学生有所反应,运用起雁荡功。身形轻巧,轻轻一跃便越过围墙,踏上屋顶。几次折转后借着黑夜的掩护下,悄然消失不见。 站在原地的女学生,看着他那打破常识离开的身法,呆呆的愣在那里。 “这就是来去无影踪的侠客吗?原来不止存在于话本上与人们的想象中,现实生活中就存在呢!” 天空如墨,星光点点。苏寒推开院门,穿过院子,走到房间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听到院门口传来的动静,王大婶不停揉搓的双手停了下来,迈着轻快的脚步朝他走去。 “我正担心呢,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饭菜还热在炉上,我去给你端来。” 还不等封苏寒回话,便快速的走向厨房。 “苏哥哥,我们等了你好久呢。怎么才回来呀?” 苏寒一手一个揉搓着大丫和二丫的头顶往屋里走去:“今天苏哥哥英雄救美去了,所以才回来晚了。” 二丫摸着被揉乱的头发,小嘴一扁委屈巴巴的。 “不喜欢苏哥哥了,每次都弄乱我的头发。” 苏寒嫣然一笑:“那我道歉,再给你三颗糖好不好!” “那我又喜欢你了。”二丫兴奋的跳起来道。 只有大丫默不作声的整理着头发,她知道苏哥哥的糖总有她的一份。 在吃完饭后,打开了面板。“嚯!”竟然显示“击杀四名日本士兵,获得40魂点。” 一个日本士兵提供了十魂点,以往一个才五点,这差价出在哪里?下次找机会实验一番,现在是加点的时间。 今天第一次运用行云流水这一招,效果太出众了没想到一刀就将六十多公斤的日本鬼子深深钉在墙上,就是消耗的内力太多。 所以果断将39点投入到内功上,只剩下3魂点。混元功直接晋级到第三重(出神入化)。搬运起内力感受了一下,大概‘行云流水’又能多用两次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只可惜没有搜尸,不知道损失了多少收入。 与此同时,帮着苏寒处理好现场的男子走入一间屋子内,他站在门口摘下帽子,脱下外套一同挂在右边的衣架上。 “梁安,梁同志。您们今天做了什么,从哪里弄回来四支三八大盖?” 屋内的窗后站着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身材瘦削,面容严肃,双眼深邃有神。头发整齐地梳向后,显得干净利落。穿着简朴,上身一件深色的长衫,下身一条宽松的裤子,脚下穿着一双布鞋。 老梁不慌不忙的走到桌前,随手倒了一杯茶,端起来笑道: “哎呀,周恩同志。这事说来也巧。报社后边胡同里瞧见几个畜牲想侮辱一名女学生。” “滋溜”了一下茶水又道:“正打算出手,没曾想有人抢到了前头。那小伙子看起来文质彬彬、年轻气盛的,身手利落的很。杀完拉着那女学生跑了,那我不得受累收下这白来的礼物,顺手帮他了个忙。” 周恩从窗后走到桌子旁,拉出一条椅子,也倒上一杯茶端着:“这日本鬼子在中国的土地上如此猖獗,还是有热血未凉的义士出手啊,我们的道路并不孤单。” 梁安沉默了一会:“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接触下。那青年身手利落的很,杀鬼子毫不手软,争取过来对我们红色道路很有帮助啊。” “先派人查一下他的身份,再稍微接触了解下,看看他主张什么样的思想。”周恩用指尖连续轻磕桌面,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不过要从长计议,以免暴露了身份。” 二人合计着用什么方式接触苏寒,并派出了人员调查他的资料。 经过几日的忙碌后,一份详细的资料摆放在二人面前。 “我们详细查到此人名叫苏寒,自称十八岁,河北籍人士。前一段时间才到一家中学教书,知识储备渊博,乐于善意委婉的帮助别人。不过胃口很大,一顿能吃五个人的份量。” 情报人员迟疑了片刻:“但是从前几日巷子里显露出来的身手看,明显对不上良民证上的资料。” “所以又借助另一名同志的关系才查到,这本良民证资料刚好上个月才被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买走。” “那名少年也叫苏寒,是秦家饭馆的掌柜从市场上捡回来的。期中在秦家饭馆做过店小二,再后来就查不到了。不过打听后,周边街坊邻居说他自己说过好像是忘了以前的记忆。” “秦家掌柜和孙儿虎头被饿狼帮的恶狗带人打死后,这少年就不见了。刚好是在饿狼帮血案之后。” 梁安和周恩分别拿起桌上两名都叫苏寒的照片仔细对比,周恩有了大胆的想法。 “梁同志,你看。这照片上两人除了身材与气质之外,相貌是一模一样。你说,这两个是不是同一人?” 梁安摸了摸一侧的胡须:“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饿狼帮血案就有可能就是他做下的,就是为了秦大爷和虎头报仇。” “至于身材与气质的问题,那就很好解释了。用饿狼帮搜来的钱,按照他现在的胃口,又处于身体发育期,两个月下来应该也差不多能长成这样!” “唯一解释不了的就是他的知识是在哪里学的,要知道很多知识份子都胜任不了他那个岗位。” 梁安和周恩互视一眼:“看来这个小伙的故事很精彩啊,不过乐于助人应该可以接触下” 二人最终做出了决定,安排一名同为老师的女同志接触苏寒。 第二十章:初识佳人,疑窦丛生 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SH的街头巷尾,为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学生们熙熙攘攘地走进校门,开始了新的一天学习。 跟随着学生一起进来的老师们,其中一名新的女老师格外引人注目。她身着一袭素净的旗袍,外罩一件黑色的外套,显得既端庄又大方。她的长发轻轻挽起,露出一张清秀而聪慧的脸庞。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苏寒坐在长椅上欣赏了一会,起身朝着办公室走去。有漂亮的美女看固然是赏心悦目,但是心中没有半点涟漪。 现在的他只想借着面板提升身体素质,达到上一世从未见过的高度。顺便念头畅通,发发小财。 在轻松上完一堂课,布置完作业后,苏寒打算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会。推开门后,里面一堆人正热热闹闹的欢迎一名老师,看样子就是早上的那位女老师。 见苏寒推门而入,女老师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我是新来的语文老师,我叫林婉儿。” “你好,林老师。我叫苏寒,苏轼的苏,寒夜漫漫的寒,很荣幸认识你。” 打完招呼后,就悠闲地躺在椅子上。“不好意思,你们先聊。昨晚没睡好,我补一会觉。” 说完,就闭上眼睛休息起来。待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一边悠闲地吃着跑腿送来的大餐,一边看向窗外树下的风景。 树荫下正坐着林婉儿,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撒在她脸颊上,使她周身好像散发着微光,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呢! 坐在办公室里摸鱼到下午放学后,苏寒照例去学校斜对面的糖果点心店购买糖果。 家里的糖果都分发的差不多了,买一点会去逗逗院子里的小孩们。这是他最近唯一不多的乐趣,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声能使内心得到安宁。 正当低头挑选糖果时身边传来悦耳的声音:“好巧啊,苏老师你也在买糖果!” 苏寒抬头一看,正是林婉儿。微微一笑:“你好,林老师。” “相逢即是有缘,现在有空的话,我请你喝一杯。”林婉儿看着他微微一笑:“上午都没来得及了解你,你就休息了。” 面对林婉儿的邀请,苏寒心中虽然觉得有点唐突但也没有拒绝。 “面对女士的邀请,我哪敢拒绝呢!况且我也想了解一下新来的林老师。”苏寒做了个绅士的动作“请,我们就在隔壁喝一杯吧。” 坐下后,问完林婉儿对咖啡的要求招来了服务员“两杯咖啡,给我的一杯加牛奶加糖,这位女士的只加糖,再上点点心蛋糕之类的。” 等服务员上好东西后,林婉儿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开始和苏寒聊起了天: “苏老师,听说你教的是数学,我对数学不太擅长,以后有时间能不能请教一下你?”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帮助你。”苏寒笑着回答:“数学其实也不难,关键是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 “谢谢你,苏老师。”林婉儿感激地看着他:“我刚来这里,还不太熟悉周围的环境,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多多关照呢。” “没关系,我们都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苏寒摆摆手:“而且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这样优秀的老师。” 正当两人聊的很愉快的时候,突然:“苏老师,你觉得现在的社会形势怎么样?”林婉儿轻声问道。 苏寒稍有疑惑,但表面上却保持着平静:“我觉得现在的社会形势比较复杂,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那像我们这种青年,国难当头,你对抗日有什么看法呢?” 听到这里,苏寒顿时警觉了起来。这些问题很敏感,于是他故意避开了女老师的问题,转而谈论起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 “林老师,我们还是聊聊别的吧,比如最近的电影或者音乐之类的。” 林婉儿抿了一口咖啡:“苏老师真是谨慎呢,我一个女子都不怕。” 苏寒已经怀疑林婉儿的目的。自己本身样貌并不出众,就不要生出什么‘她喜欢我之类的想法’,更何况第一天就邀请自己喝咖啡。问的问题也相当敏感,是时候告辞了! 用勺子搅了搅杯中的咖啡,抿了一口道:“天色这么晚了,家里阿姨早就做好了饭等我。林老师慢慢喝,我就先告辞了,失礼了。” 抬手招来服务员付完款,穿上外套,戴上帽子迈出了大门。他是一刻也不想和林婉儿再待下去,赶紧走就当紧急避险了。 林婉儿透过玻璃,看着他急匆匆的上了黄包车扬长而去。看来对方没有被自己迷住,而且自己也太着急了点,这任务似乎一时半会完不成了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婉儿经常出现在苏寒的身边。她找各种借口接近苏寒,和他聊天、散步、吃饭,还会假装在他回家的路上各种偶遇。 然而,无论林婉儿怎么努力,她都无法从苏寒口中得知他的真实想法。 苏寒总是保持着一种淡淡的距离感,让林婉儿感到有些无奈。连其他同事都误以为林婉儿在追苏寒,经常打趣她。 就在林婉儿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在林婉儿不停试探的日子里,令心生警惕的苏寒已经烦不胜烦。习惯性用刀解决问题的他都起了杀心,苏寒只好反跟踪她,想查出她幕后的组织。 如果是红色组织那就当做不知情放过她,如果是青天白日组织就会根据情况来抉择。 如果是其他国家或日本鬼子派来的话,那说不得苏寒就得表演一番辣手摧花,斩草除根的手段了。 以苏寒的实力,只要不是故意出现在她面前,林婉儿根本发现不了。于是在蹲守了一个星期后,某天傍晚。苏寒远远的看着林婉儿借着夜色走出了房子,他闪身跟了上去。 只见她一会儿借着手包就突然转身,一会儿借着街道旁商铺上的镜子,有时候从包里拿出一枚小镜子假装化妆,甚至忽然脚步匆匆的走到复杂交错的巷子里。 这一切对苏寒并不起作用。等到林婉儿最后在一座院子门口用特定的敲门声进入后,苏寒也悄然无声的飘上了院内的屋顶。 第二十一章:明察秋毫,超凡入圣 这小小的院子里竟然有四五个人,自己怕是真找对了地方。 看着林婉儿走到两位站在一起的中年男子身边轻声交流了一会,三人一起走向了位于后院中的二层小楼。 片刻后二楼的灯光就亮了起来,三人的影子倒映在窗帘上。 苏寒轻轻一跃,便挂在窗户上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屋内的情景。 从缝隙中只能看到三人的侧身一起坐在茶几前,林婉儿对面并排坐着两名男子。 坐在左边男子身材瘦削,面容严肃,双眼深邃有神。头发整齐地梳向后,显得干净利落。穿着简朴,上身一件深色的长衫,下身一条宽松黑色的裤子。 右边那位男子身高中等偏上,体型保持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健硕也不显瘦弱。头发略带灰白,眉毛浓密而有型,双眼锐利如鹰,鼻梁挺拔,嘴唇线条分明身穿一件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 苏寒并不知道这两人正是派出林婉儿的梁安与周恩。 三人面前都摆着一杯茶:“梁叔,按你交代的任务我第一天就已经和苏寒认识了。” “经过多次试探,他每次都避重就轻。” “而且他好像对我不感兴趣,不愿意和我多聊。”林婉儿对着右边的梁叔道。 “胡闹。”梁叔低呵一声:“组织上是叫你接近他,不是叫你迷惑他!要不是你第一次任务,而且危险程度也不高的份上,我非得处分你。” “周叔,你看!”林婉儿委屈道。 她口中的周叔正是周恩,周叔轻笑一声:“婉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任务不是儿戏。” “万一苏寒是其他地方派来的人,你岂不就是暴露了。不仅会给你自己带来生命危险,也会暴露组织其他同志。” 说完又转身朝梁安道:“好了,老梁。你也知道这是婉儿第一次任务,就不要生气了。” “她毕竟才从国外回来,对目前的形式不够了解。” “而且看样子那位已经对婉儿有了警惕心,我们就换一个老练的同志过去。” 组织二字让挂在窗户上苏寒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怕不是进入了红色组织的联络点吧。 微微沉思了一会,苏寒打算直接翻进去与三人当面对质。就算是猜错了,日益增长的体质与武功,让苏寒在五分钟内有信心解决掉所有的人。 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悄悄的拉开窗户,撩起窗帘翻身而入。 屋内三人见苏寒翻窗而入,迅速站起来掏出了手枪指着他。 周叔面带苦笑:“我们刚才还在讨论如何接触他,没想到他顺着林婉儿就追到了这里。” “你不是来杀我们的吧。”周叔朝苏寒自信的说出这么一句。 “何以见得我不是来杀你们的。”苏寒打量了三人片刻,毫无顾忌的坐在窗边的桌子上。 “苏先生,以你的身手要是来杀我们的话,直接在窗口开枪便是,没必要翻进来。”梁叔按下两人的手枪,眼中示意二人分散开来。 “哦,看来你们见过我杀人的身手咯。我想想,应该是那几个昭和兵的事吧!”苏寒灵活转动着手里的小刀,微微点了点头。(注:以后日本直接改成昭和,以免被封书。) 周叔见状提议:“既然没有想动手的意思,要不大家都收起手里的武器,坐下来聊聊。” “好。”苏寒随意的把小刀收入怀里。在都没手持武器的情况下,他的优势只会更大。 三人围着茶几在沙发上坐下,林婉儿择是走到一旁,给三人都上了一杯茶后才坐下来。看得出三人还是有所顾忌,隐约包围着苏寒的位置。 “刚才我听了半天,说吧。你们是谁,哪个组织,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周叔和梁叔互相看了一看,周恩来开口道:“我姓周,这位姓粱,你可以称呼我们为老周老梁,至于林婉儿相信不用我介绍了。” “我们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想为了拉你抗昭和才接近苏先生你!” “说了半天,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话?”苏寒看着桌子上的橘子颜色很不错,剥开一个尝了一瓣,被被酸的呲牙咧嘴的:“这橘子也太酸了,就不能买点好的。” 老周默默的从衣缝中掏出一枚徽章配在胸前。徽章上画有红底五角星中一把锤子与镰刀交叉的图案。 苏寒放下橘子,看了看三人面带庄严的神色,心中的猜测终于落实了。 “这都敢当面掏出来,你们真不怕我是其他组织的人?”前世的记忆让苏寒放下手中的橘子,坐直了身体。 “一个富有爱心,锄强扶弱的人,应该不会出卖我们。” “既然我们表明了立场,苏先生是否也表明下?” 苏寒考虑了片刻开口道“你看,我和林老师那天喝的是咖啡。不管咖啡里面加糖也好,加牛奶也罢,或是两者都加,对我而言都毫无意义。” 苏寒端起在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对比之下,我更愿意喝茶。” 周叔紧忙追问到:“难道苏先生不想报效国家?” “我一介武夫,只会杀人。报效国家的事当然会做。不过我和你们之间应该是扯不上什么关系。” 苏寒婉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心中想到“自己需要藏起来的秘密太多,根本不适合进入任何组织。” “既然话说开来了,误会也解除了。那么以后你们也不要再派人试探我,这就告辞了。” 为了震慑三人,避免往后麻烦,苏寒故意从窗户一跃而出。用手一搭屋檐,翻身上了屋顶,再跃至对面屋顶。几起几落后,借着月色消失在黑夜中。 留下三人愣愣的看着苏寒,用从所未见过的身法离去。冷汗瞬间汹涌而出,打湿了贴身的衣服! 周叔指着窗外,手指微微颤抖:“听老梁你讲他身手利落,以为只是训练有素罢了!没想到是这种超脱出常人,难以想象,好似话本中侠客般的身手。” 老梁用手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我那天也没见过他如此高深的身法。早知道这样,都不会派婉儿去试探他。” “万幸的是他没有敌意,要不然真是虎口拔牙,羊入虎口了!” 那晚,林婉儿三人默默地在窗前盯着远处看了许久。 第二十二章:繁华落尽,滴水之恩(来了来了,刀人的时刻来了。) 苏寒赶往家中的路上时,街道两旁,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昏黄的路灯光芒透过梧桐树的叶子,洒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路边的小贩们摆起了摊位,售卖着热气腾腾的小吃,如生煎包、汤泡饭等,香气四溢,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购买。街头艺人也在角落里表演,有的弹奏着二胡,有的唱着京剧。 苏寒站在街头,看着这繁华的街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有多久没有出来过夜生活了?苏寒摇了摇头,大概还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吧。 自从到了这个时空,每天都是紧绷绷的度过。秦大爷与虎头之死冲击了他三十五年的三观,人世间的罪恶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从前世的唯唯诺诺,随遇而安变成了现在的嗜血、冷酷无情得样子。最近遇事越发冲动,都是想直接开杀的状态。 尤其是林婉儿试探他的时候,数次差点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戮欲望。 刚才在院子里偷听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自信使他直接翻窗而入,根本没有考虑在狭隘的空间里能否躲过子弹,会不会因此受伤或死亡。 背靠路灯,沉思了许久。苏寒最终也没有在纷扰的回忆中,想清楚是什么使他转变得如此之快。 胡思乱想中记起了上一世的章院长,当自己刚成年从孤儿院搬出来之时。 章院长拉住他的手叮嘱道:“以后你就是一个人过了。遇到有想不明白的时候,别多想,先吃饱再说。吃饱了,也就想清楚了!” 不再多虑,径直走到旁边的摊位。摘下帽子,撩起大衣,待到坐稳后: “老板,来一碗油豆腐,再来一盘年糕。”伸手在桌上码下一枚大洋。 “来咯!”老板在应答一声后,在看到穿着精致整洁西服的苏寒愣了一下,心中想到。 “怎么会选择在自己这里吃东西,不应该在旁边的金碧辉煌的餐厅里吗?这富人的想法真是捉摸不透。” 不过看到大洋后,一手快速收入怀里,一手抽出一块抹布用心地多擦了几圈桌子。 招呼自己的爱人快速上餐,将碗筷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苏寒面前。 “这位先生,请慢用。”老板点头哈腰地来了一句后,才开始招呼其他客人。 别说糯米和排骨一起炖煮,轻轻地夹一筷子。一口下去,排骨肉质鲜美,糯米糯滑无比。 油豆腐外皮酥脆,内里软嫩。搭配酱油、辣椒酱,味道太鲜美了。 但是苏寒并不着急吃完眼前的美食,想要慢慢享受。 一边享用美食,一边看着路边的杂耍。时不时的跟着喝彩,看到精彩之处远远弹出一块大洋掉落在表演者旁。 “苏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正是黄远生。身上依旧挂着木盒,木盒内摆着香烟。 “黄远生,你怎么也在这里?吃过饭没有?” 小远子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桌上,喉结轻微抖动,咽下一口口水: “回苏先生的话,还没来得及回去吃。” “你看,我还没吃完,你坐下来陪我一块吃点。” 看着并不回话,扭扭捏捏的黄远生,苏寒一把将他按在凳子上:“老板,再来一份排骨年糕,一碗蛋炒饭。” “苏先生,太贵了。”小远子轻轻地说道。 “你这小子,先生我还缺这点钱么!先吃饱再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却看向了杂技演员。 正巧,老板端着排骨年糕和蛋炒饭摆放在桌子上。小远子见苏寒正全神贯注地看杂耍,便低头开始吃东西。 等待苏寒从杂耍人员身上收回目光,投向桌上时。小远子已经吃完了所有的东西,盘子和碗里食物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现在说说你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苏先生,我家就在这附近,想多赚一点钱才回去。” 吃饱后的黄远生神色放松了许多,见到苏寒问他,慌忙放下了手中的茶。 苏寒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摆放在盘子旁。取出手绢擦了擦嘴,发出他的疑问: “虽然我无意冒犯你的私人生活。但是长久以来,看你每天的收入应该能够养活你自己,怎么每天会如此辛苦。” “先生,家里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小远子停顿了片刻:“家里只剩下我和她了,每天不努力多挣点的话,药都买不起了。” “妈妈每天都说怎么不早点死了,还拖累我每天辛苦的赚钱之后还要照顾她。” 小远子说到这里,眼里含着泪花哽咽道:“我不想妈妈死,我就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 苏寒摸着他的脸庞,用大拇指抹去他脸上的眼泪:“这样,目前我一个人在SH生活,身边没有人替我做一些琐碎的事情。你如果愿意的话,就跟在我身边放私人助理,替我解决那些杂事。” “至于工资的话,我开不了太多,每个月二十块大洋可以吗?” 拍了拍这位苦命少年的背:“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 “多谢少爷,多谢苏少爷。苏少爷的大恩大情,小远子永远都会记得。” 黄远生听到每个月二十块大洋工资的时候,起身朝着苏寒跪下了。“邦邦邦”连续三个响头让苏寒措手不及。 苏寒连忙将他扶了起来:“以后别太见外了,还是继续叫我苏先生吧。” 周围的人见到黄远生突然给苏寒跪下的场面,纷纷议论了起来。知情的人朝其他不知道事情经过的人解释。 “这可是个好人呐!见小远子可怜,开出一个月二十个大洋的价格让他当私人助理。” “二十个大洋一个月?二十个大洋都够我一家五口人生活了,这小子真是遇上贵人了。”一名路人惊讶道。 “这小子能做什么?二十个大洋给我也愿意伺候这位少爷了。”另一位路人发出羡慕嫉妒声。 为了避免事情的发酵,苏寒连忙带着黄远生离开了此地。身后老板连忙大声喊到:“先生,先生稍等下,我还没找你钱呢。” 苏寒头也不回地摆手道:“不要了,当小费吧。” 老板停下脚步,喜滋滋地数着手里的钱:“这先生真是好人呐!” 第二十三章:星光璀璨,霓虹交错 两人在远离人群的十字路口停下: “苏先生,能到我家坐一下么?你请我做助理的事我担心妈妈她不会相信。” 小远子很小声的唯唯诺诺道,声音小的差点让苏寒没听见。 “黄远生,平时这么叫你好像不太合适。叫小远子也不太尊重你,毕竟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苏寒看向旁边招牌上写着“天福”二字的食品店:“这样吧,我就叫你远生,朗朗上口,你看怎么样!” “先生你决定就好,远生都没有问题。” “现在去你家吧,不过得等我买点东西。”苏寒转身走去啊旁边的天福食品店。 一进门,身体微微发福,把一身黑色长褂都撑成圆滚滚的样子,面带微笑的掌柜问到:“请问这位先生需要买点什么?” 苏寒打量了柜台片刻,里面形形色色的东西让他拿捏不了主意。 干脆直接开口问掌柜:“,有没有适合女性病人吃的滋补品,要比较温和的那种。” 掌柜的一听苏寒的要求,心中一喜连忙应到:”“先生你是来对了,我们这有人参、燕窝、鱼胶、海参、虫草、灵芝、石斛等。” “要说比较温和适合女性的,我推荐你买我们这熬制好的阿胶膏,滋阴补血出了名的好。” 听完后苏寒直接买了两盒阿胶膏,另外又让掌柜拿了两个水果罐头。 付完款后,苏寒朝站在一旁的远生吩咐道:“远生,走啊。前边带路上你家” “先生,方便问一下,你买这么多东西是做什么?”远生一脸茫然的看着苏寒,身体却走动起来。 “还能做什么。今天第一次去你家,先生我总不能空着手上门吧” 远生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虽然他知道上门拜访带点礼物是正常往来,但是如此贵重的东西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低下头默默地在前面带路,往通向家中的巷子里走去。 苏寒打量着巷子两边的房子, 这些房屋多由泥土和竹子搭建,屋顶覆盖茅草或瓦片。 巷子里的道路狭窄且不平,大大小小坑洼里混浊的水面,让他不得不踮起脚尖。 不久以后远生便停了下来,指着一处看上去比周围稍微精致点的小屋道:“先生,到了。我去喊妈妈开门。” 在远生简短几声后,一位三十多岁身体瘦弱,衣着简单朴素的妇人打开了房门。只见她肤色苍白,眼眶深陷,透露出一种无力感。 头发枯黄,简单地挽成一个髻,正是远生的母亲。 黄母见儿子带着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连忙开口道:“请进,请进。远生,有客人上门你怎么不说呢?” 苏寒笑道:“是我临时拜访,打扰了伯母,可不能怪到苏生头上。”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小小的房间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两把椅子。 桌子四条腿断了两条,两条短腿下面用红砖垫着。不远处摆着一张躺椅,上面铺着一床颜色发白的棉被。看棉被打开的一角,应该是远生母亲平时休息的地方。 房间靠墙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物件,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 苏寒将手中的物品摆放在桌上:“第一次拜访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听远生说您身体不好,干脆买了点补血的东西,希望你用得上。” 黄母看着桌上贵重的礼物,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又不好拒绝,只能先招呼着苏寒坐下并吩咐远生泡茶。 “我叫苏寒。这次上门来是为了雇您儿子远生当私人助理,但远生说要和您说一声才行,这才冒昧上门拜访?” 苏寒看着黄母不断的打量着他,却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这才抢先开口。 “哦,你就是远生口里雇他买报纸的那位苏先生啊。你好,你好!”黄母惊讶道:“既然是苏先生你雇远生的话,那我没问题。” 两人唠嗑的时候,远生已经烧好了水,泡了两杯茶端到桌上递给了黄母与苏寒。 黄母摸着远生的肩膀:“这孩子打小没了父亲,而我又身体不好,只能在家干活。苏先生平日那么照顾我家远生,这会又请他当你的助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哪里哪里。我在上海一个人生活,平时多亏远生给我跑腿,替我省下不少工夫,我还要感谢他呢。” 苏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往后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刚好远生又比较熟悉,这才叫他给我做助理。” 苏寒从兜里拿出二十块大洋递给远生“既然你跟着我做事了,那这就是你这个月的工资,先用着。” “明天你去我住的附近找一栋二层楼带院子的房,价格符合市价就行。” “谈好后,带房东到学校找我签字,听懂了吗?” 远生接过大洋,放入口袋,连声应到:“我记下了。你放心,先生。” “为了日后远生能及时帮我做事,伯母你也的搬过去,也免得远生担心你。” 黄母连连摇头道:“哪有雇人做事还带家人入住的。” 苏寒指着远生,态度开始强硬的道:“你身体不好,远生要给我做事,还要担心你一个人住。你让他来回跑,岂不是在连累他这份工作吗?” “就这么说定了,你也一起搬过来,实在是觉得过不去,平时帮忙收拾下屋子就行。” 黄母怕连累儿子丢了工作,只好答应了下来。 苏寒又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递给远生:买三套床上用品,用于我、你和你母亲的房间用。另外给自己买两身好一点的衣服。” “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远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手里的大洋。 苏寒站了起来:“你们别送了,早点休息,我先告辞了!” 说完便离开了房门,身影逐渐消失在巷子里。 黄母看着苏寒远去的身影,摸着远生的脑袋:“以后你帮苏先生做事,要听他的话,不可泄露他的消息知道吗?” 远生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妈。苏先生这样的好人我会保护他的。” 屋外远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勾勒出轮廓,流光溢彩。就在这人造光源的辉煌之上,抬头仰望星空,星星点点。它们静静地闪烁,与霓虹灯光交相辉映,宛如一幅幅活动的画卷。 第二十四章:重聘王婶,喜得新居 当苏寒从睡梦中醒来,昨夜梦中得到的点滴记忆。随着双手朝天,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后迅速消失不见。 窗外一缕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它带着一种特有的温柔与宁静,轻轻地洒落在屋内。 窗户成为了光线的通道,玻璃上细小的雾珠在阳光的抚摸下渐渐融化,露出了清晰的视野。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柱,它们在空气中跳跃,照亮了沉睡了一夜的空间。 墙壁、家具、地板,甚至是被窝上都被赋予了一种神圣的金色光辉。 随着阳光的到来,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驱散了夜晚残留的寒意。 角落里的植物,也在阳光的滋养下舒展开来。 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能耽误。首要任务是解决早餐问题,缓解经过一夜消耗而饥肠辘辘的胃。 掀开被子,迅速完成个人卫生工作。打开房门,走向院子中的石桌坐下。 现在的苏寒已经学会了,使用一两个铜板就可以请院里的孩子帮忙,叫卖早餐的摊主送上门来。 摊贩们很愿意送货上门,毕竟有谁会拒绝一个五人份的豪华早餐订单呢? 而院子里的孩子们非常愿意去帮忙,他们知道帮忙喊完之后,可以在苏寒的早餐上蹭个半饱。 孩子们按照轮流的顺序派出一人去叫早餐,孩子们的欢笑声随之响起。 “王婶,我有个私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苏寒见王大婶从厨房出来时,急忙叫住了她。 “我打算明天搬家,不在你这里住了,你看能不能像往常一样帮我做饭?”苏寒问道。 王大婶摇了摇头,叹气道:“苏小哥,我两个孩子放在家里不太放心,我可能无法像平时那样帮你。” 苏寒轻声笑道:“没关系,你可以带着大丫二丫一起去我那里玩。这样你既可以帮我做饭,又可以照看孩子。” 王大婶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这样可以吗?” 苏寒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当然可以。“明天开始,工资上涨到十块大洋,不过需要多做两个人的饭。” “那我试试看吧。”王大婶同意了。 “如果你还愿意打扫卫生的话,工资上涨到十五块大洋。中午和晚上你和大丫二丫都可以留下来一同吃饭,你看可以吗?” “那行,那行。”王大婶高兴的拍着手道:“我愿意打扫卫生。” “卫生也不是你一个人打扫,还有一位阿姨也会帮忙。她身体不太好,做不了太多。”苏寒补充道。 “没问题,没问题。”王大婶笑了笑,“十五块大洋一个月,还能让大丫二丫吃两顿,我已经很满足了。”“ 另一位阿姨是我私人助理远生的母亲,黄氏。”苏寒看着一个小萝卜头带着小摊贩与早餐走入了院子里。 “以后买菜的钱我会放到大厅书桌抽屉里,你自个拿就是的,不够就及时和我或者远生说。” “好了,那就这么定了。你先去忙吧。”苏寒朝小萝卜头笑了笑,接过早餐给围在他身边的孩子们,一人发了半个葱油饼。 空气中传来欢快而又整齐的声音“谢谢苏哥哥,苏哥哥最好了。” “去吧,都去吃吧!”苏寒大手一挥,开始享受起他的早餐。 孩子们陆续拿着早餐回到院子,坐在屋檐下的青石台阶上,开心地吃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上午。苏寒在上完课后回到办公室,发现有人在等他。 远生穿着一套整洁的黑色棉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像个大人。他的脸上和手上,甚至连指甲缝里都干净得仿佛刚洗过。这是远生昨晚特意清理过自己的结果。 “先生,房子位于您住的地方南边两百米处。这是韩管家,他说每个月租金一百大洋,但需要预交一年房租。”远生报告道。 苏寒眨了眨眼,看着墙上的时钟,离午餐时间还有一段时间。“韩管家,你东家真是诚心的吗?我知道那片房区,就算买下来也不过1000多大洋。你一年的租金也要一千多大洋?” 韩管家苦笑道:“这年头房子价格一直在涨,如果不是我东家要去香港定居,也不会拿出来卖。” 苏寒看了看手表,时间不多了。“算了,你带我去看看吧。如果满意的话,我就买下来。” “好的,先生。”远生领着苏寒来到了那座房子前。 当苏寒看到这座小洋楼时,不禁感叹:“这房子真不错!” 西洋建筑风格与东方细腻元素相结合,外墙是淡雅的米白色,上面有精致的浮雕装饰。屋顶的斜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琉璃瓦,屋檐下悬挂着精巧的风铃,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声音。 木质的窗户框架搭配着彩色玻璃,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精心修剪的花卉,为这栋建筑增添了几分生机。 门廊处设有拱形门洞,两侧装饰着中式的石狮。走进室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地板上铺着实木地板,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壁画。家具陈设讲究对称和谐,沙发、茶几、书架等表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 楼梯位于一侧,木质的扶手上雕刻着流畅的线条,每一步台阶都铺设着柔软的地毯。 二楼的卧室布置温馨,床铺宽大舒适,窗帘轻盈飘逸,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园和街道。 苏寒对这栋房子非常满意,他对韩管家说:“这房子我要了,你帮我把所有手续都办好。” 韩管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苏寒将口袋里今早特意带上的金条递给远生道:“你陪他吧所有手续办好,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花钱找人问问。我希望今晚就能搬过来,另外叫王大婶准备一桌好菜当过火。” “好的,先生。那我先去办理手续,再通知王大婶。下午我在王大婶院子,等你回来收拾东西。” 苏寒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午餐时间了。“我要赶回学校吃午饭,记的处理好剩下的事。” “好的,先生。”远生回答道。 苏寒离开了房子,重新回到了学校。他期待着明天的搬家,以及新生活的开始。 第二十五章:佳人变故,夜探梅花 三月十八日,是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 苏寒在上完一堂课后,并没有急着回家吃饭。坐在院子里的树下长椅上,怀里放着一包点心,手里端着一杯茶。身边长椅上,还放着着几个点心的包装纸盒。 一边往嘴里塞擂沙圆,一边着看着不远处操场上青春靓丽的学生们。 自从体一栏上面显示脱凡二字之后,平常一餐吃完东西后都维持不了两个小时,肚子就会传出饥饿的感觉。 而他的一餐最大限度的只能吃下常人五人份的食物。 为了避免饥饿填,只能在工作之余吃下大量的零食点心。当他吃完怀里的擂沙圆,低头换了一包点心放怀里抬起头,面前站着一道身影。 苏寒眉头一皱,显示出一丝不悦。心中感叹道:“这不是林婉儿的梁叔吗?还敢来打扰自己,难道自己警告的还不够多?” 还未等苏寒开口,梁叔抢先道:“苏先生,能找个地方聊聊吗?很急很重要的事。” 苏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点心残渣,收拾好物品。示意对方带路,看看他有何急事找自己。 在校园一处偏僻的凉台坐下后,梁叔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苏先生,今日我来的目的是想请先生帮忙救林婉儿。” 苏寒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与你们一无来往,二无交情的,你为何会来找我帮忙救林婉儿,她又发生了什么事?” 梁叔开始讲述起原由:“苏先生。我们接到了上级任务,彻查一批被‘梅机关’拦下海外华人给组织的大笔捐款。” “在行动的过程中,林婉儿不幸暴露,被梅机关里面的山佐大辉带人抓走。” “目前得到里面的情报人员传出的消息中,对面在严刑拷打婉儿。已经过去两天了,婉儿没有交代任何东西。” “你们都有情报人员在里面了,为何自己不去营救?”苏寒换了个坐姿道。 “已经营救一次了。没想到那个山佐大辉设下埋伏,我们死伤了好几个同志,还连累了里面的情报人员。”梁叔神情激动道: “林婉儿是浙江商会林会长的女儿,林会长为了运送抗日物资,亲自出门押送,已经牺牲了。我们不能让林会长牺牲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他女儿牺牲。” “上级给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营救林婉儿。”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那晚看你身手如此之高,只能上门来求求苏先生您了。” 苏寒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中。虽然并不想加入他们的组织,但是他们为了伟大的理想与抱负,前赴后继,毫不犹豫献出了生命的样子,还是让他无法开口拒绝。 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丑话先说前面,只出手一次,优先保命,万一救不回来你也别怪我。” 梁叔连忙挥手:“苏先生肯出手就已经足够了,哪怕最后结果不理想也和先生毫无关系。” “那行,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把所在的地图,里面人员资料给我。在安排一人和我一起行动,行动订制与过程全部听我的。” 苏寒打开一包点心,一边吃一边说道:“你们安排好退路,接应的人员在附近等着我的消息。” 梁叔拍了拍大腿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研究一下行动内容。” 苏寒让梁叔先走,随后他再出发。 黑夜降临。苏寒吃的饱饱的,换上方便行动的衣服,背上大刀,乘着黑夜的掩护悄然来到了梁叔他们的安身之处。 经过一番商量后,苏寒决定今晚就出发一探究竟。越是花大量时间制订详细的计划,不如见机行事。 梁叔派给跟苏寒一起行动的是一位叫陈四的青年男子。 只见他国字脸,小眼睛。五短身材,皮肤黝黑,身穿力工打扮。上身短袄,下身黑色长裤,穿着一双破洞的布鞋。腰间插着两把盒子炮,挎着一个背包。 看着对方的打扮,苏寒想起了家中的两把手枪。这次营救行动过后,能不能让梁叔找人训练下自己的枪法。 陈四择是疑惑苏寒只背了一把大刀,为何不使用枪这类的武器,再不济带个手雷。 虽然听过梁叔描述过苏寒武功之高强,但觉得凭借自己两把手枪也差不了多少。 一切后续准备工作完成后,已经来到了深夜两点。两人一路默默无语极速赶到位于日侨聚居区的一所名为“梅花堂”的三层小楼附近的墙角处。 二人根据地图打量了一会小楼周边动静,陈四忍不住小声开口道:“上次行动后,也不知道里边换没换布防人员的位置。” 苏寒瞅了他一眼,吩咐道:“你站在此地别动,我去去就来。” 起身沿着墙角,使出雁荡功纵身一跃,轻而易举的飘上墙头。在空中几步就飞上了一座屋顶,如黑猫般悄无声息地爬行在屋脊上。 陈四先以为只是去侦查小楼周边情况,没想到苏寒飞上了屋脊上居高临下地观看梅花堂内的动静。 被惊到的陈四,一手连忙捂住嘴,一根手指微微颤抖地指向苏寒的位置,他生怕自己喊出来声音。 当苏寒换了几个屋顶观察完毕后返回到原地时,陈四这才收回手指。苏寒见他欲言又止,止欲又言,最终挤出一句: “你……你……你这的‘高效’的侦查方式真是让人佩服,佩服的我都跟不上了。“ “跟着就行,别那么多话,说过行动中由我做主。”苏寒瞥了他一眼。 “门口两个警卫,等我放倒后你负责摆放好姿势明白吗?” 确认陈四点头明白后,苏寒抽出怀里的匕首,再次跃上屋顶,悄然无声得到达门口警卫的头顶。 无声无息的翻身下去,身形一闪就就割开了两人脖子。警卫死死捂住脖子的伤口,试图阻止生命从手中流逝,喉咙中发出轻微“咯咯”的声音,最终身形一翻,往后摔去。 苏寒双手一搭,将二人身形扶住,避免摔倒在地发出声音。 陈四从护栏中看到苏寒已经得手,偷偷的翻了过去,急忙接过警卫的尸体将其摆放成靠墙打瞌睡的样子。 苏寒轻轻打开大门,露出一丝缝隙借助着月光往里看去。大厅里空无一人,通往地牢的走廊处的灯光已经关闭。 两人半弯着腰,鬼鬼祟祟靠着墙壁往里走去。 突然,正当走到一处房门时。只听见“吱呀”一声,两人迅速贴紧墙壁,紧盯着房门。 第二十六章:成功潜入,罄竹难书 随着房门缓缓开启,一位矮小精悍的男子侧身从门内走出,背对着苏寒二人。他两手提着裤头,夹着腿,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 旁边的房门并未关上,灯光从前方的走廊头顶透漏而出,男子长长的影子便覆盖在苏寒二人的脸庞上。 苏寒回头用眼神示意陈四保持不动,侧头往屋内瞥了一眼。在确认里面无人后,他将小刀放入口中用牙齿咬住,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名男子。 双手迅速搭上男子的头部,一扭之后,他扶住男子瘫软的身体。混浊的液体从这名男子的裤脚流出,一股浓郁的恶臭随之散发开来。 苏寒拖动着尸体进入屋内,将其丢放在沙发上,然后用床上的被子用力捂住,同时用手捂住鼻子。 陈四见状,拿起门口的拖把,跟随尸体被拖动的痕迹,仔细地擦拭干净。 二人相继离开屋子,在门外对视一眼后,各自松了一口气,残留鼻尖的味道这才消散。 在确认整个过程没有惊动其他敌人后,两人再次向地牢方向走去。 苏寒站在地牢入口,侧着身子,缓缓伸出头往里面窥视。地牢中能看到的地方无人值守。 或许是因为梅机关的人没想到,红色组织在营救失败后,还敢立即派人再次营救。 也或许是其他原因,苏寒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缓缓抽出了长刀。 缓缓关上厚重紧实的门,这样一来,即便行动过程中发出声响,只要不是太大,估计也不会传到地牢外面。 他用手指向里面深处,一番比划后,成功让陈四明白了他的意图。 苏寒悄无声息地飘进地牢深处,陈四则站在门口聆听外面的动静。 地牢内空气潮湿,光线昏暗。霉味、皮肉烧焦后的味道和腐臭味扑鼻而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缭绕在鼻尖上。 苏寒仔细查看了通道两旁的囚室,却没有找到林婉儿。他看向地图上标注的最深处的审讯室,缓缓贴了过去。 从审讯室上方的小窗口中,他发现屋内只有两名敌人,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挂在行刑用的十字架上。 苏寒后退几步,故意制造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不露出身形。 屋内两人听到脚步声,站在门口却未见来人,便打开房门欲查看外面的情况。 就在门开的一瞬间,苏寒身形一闪,猛然拉开房门。 在屋内两人的惊骇的眼光中,他一刀撩开站在门口一人的脖子,紧接着催动内力,反手一刀砍下另一人的脑袋,随即闪避到远处。 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形成两道人体喷泉,弄得四周都是斑斑血渍。 苏寒回身打量了一眼后,便不再关注,目光投向十字架上的身影。 十字架上挂着一名女子,穿着一身淡黄色而又破烂不堪的旗袍,盖满凌乱头发的额头无力地低垂着。 双肩朝前垂落,破碎不堪的衣服上布满斑斑血迹。透过衣服下看到的皮肤上是一道道鞭痕交错纵横,如同狂风暴雨后的枯枝,扭曲而狰狞。 每一道伤痕都是深邃的红紫色,边缘泛着血腥的暗红,中间则是一片淤青,宛如一条条沟壑。 手臂上,绳索勒痕清晰可见,那是在长时间的捆绑下形成的深深沟槽,皮肤被无情地撕裂,露出鲜红的血肉。 手掌用数颗钉子钉在十字架上,手指关节处,因反复的拷打而肿胀变形。指甲盖全部被掀开,指尖滴落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血痂。 腿部,更是惨不忍睹。膝盖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血迹斑斑。 小腿上,鞭痕与烧伤交织,那是火焰与冰冷的鞭子共同留下的印记。 看着那熟悉的淡黄色旗袍,苏寒颤抖着手撩开遮住脸庞的,还滴着血液的头发。 看清脸庞后,苏寒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道猛然攫住了他的心,仿佛有一双隐匿的手无情地拧紧了他的心脏。 窒息的感觉袭来,他的鼻尖不由自主地涌上一阵酸楚,此人正是林婉儿。 抚摸着往昔清秀而聪慧的脸庞,现在鞭痕交错,血液从伤口处渗漏出来,沿着脸颊汇集到鼻尖与下巴处接连不断地滴落下来。 感觉到有人抚摸自己的脸庞,林婉儿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旁边。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苏寒的脸庞,心中暗自道:“我难道还是在梦里,要不然怎么会看到他的脸庞?” 苏寒看着林婉儿脸庞上那只被挖出眼睛,血液从中流淌而出的眼眶,开口道:“别说话,梁叔请我来救你。” 林婉儿无力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话语中本就细小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直到完全听不到。 苏寒慌忙用手指放在她鼻子下方,直到感觉到轻微的鼻息才放下心来,原来只是昏迷了过去。 苏寒伸出双手,用指尖发力,抽出林婉儿掌中带血的钉子。随后抽刀切开绳子,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双手放在肩膀上,背起身躯。一只手扶住她身子,一只手拿着大刀走出了审讯室。 等待了许久的陈四终于看到苏寒背着一位女子走了出来,忍不住轻声问道:“是她吗?伤势重不重?还是已经……。” 苏寒抬头横了他一眼。“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赶紧走。” 陈四连忙打开房门,走到前方探路。苏寒背着林婉儿穿过走廊,走过大厅。 正要迈出大门之时,苏寒听到了门外两侧传来数道急促的呼吸声。大概是敌人发现了门口警卫死亡后,悄然埋伏在门外两侧。 缓缓将林婉儿移交给陈四背上,示意他躲在一旁,只待苏寒解决门外的敌人便只管冲出去。 苏寒握紧手里的大刀,悄然的独自一人走向一扇远离大门的窗户,猛吸一口气,抱头破窗而出。 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衣服,在身体上留下道道白痕。 埋伏在门口的昭和情报人员,没想到苏寒竟会在钉死的窗户破出。听到传来破窗的声音,一同转头看来时,一道身影已经到了跟前。 苏寒脚刚一粘地,身形暴起。对面敌人身体都还未转过来之际,以闪至最近的敌人面前提刀便砍。 第二十七章:狂暴突围,临终遗言 苏寒一刀将眼前这名昭和情报人员捅死,借着他死去身躯,又闪至另一人身前如法炮制。 昭和情报人员看着苏寒鬼魅般的身法,纷纷往掩体后退了几步。每当伸出枪口想开枪之时,就被自己人身体挡住了身位。 在前方人员发出的惨叫下,只能胡乱的朝苏寒所在的位置开枪。只可惜,枪口跟不上苏寒的脚步。 在感觉到脖颈和胸膛一凉,如同前方人员一样发出凄惨的叫声后便死去。 每一次伴随着苏寒的全力出手,刀刃在躯体、柱子和墙壁上的摩擦中,那些激烈的交锋在刀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起初,只是细小的裂纹,如同夜空中初现的星辰,它们在刀刃的光芒中闪烁,预示着未来的变化。 接着,裂纹逐渐蔓延,如同蜘蛛网般覆盖了整个刀身,每一次劈砍都让这些裂纹更加深刻,就像是大地被战火撕裂的伤口。 终于,在一次尤为激烈的交锋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刀刃的一角崩碎飞溅,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决绝与凄美。大刀的破碎不再是隐晦的预兆,而是成为了现实。 顷刻之间,苏寒便将眼前的敌人屠杀干净。 看向手中的大刀,如今呈现出一种参差不齐的破碎美感。 它的刀刃的边缘不再是一条直线,如同山峦起伏,峰谷交错。 刀尖处的缺口,像是被风暴撕裂的帆船,虽然残破,却更显坚韧与顽强。 随手抖干净大刀上的血渍,飘之门口朝陈四招手示意跟上。 陈四看着地面上,残肢断臂、鲜血淋漓,一片狼藉。 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门口周围。他们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恐惧与绝望。 周围,开膛破肚的景象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内脏和鲜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而旁边的柱子与墙壁之上,那些被大刀劈砍过的痕迹,如同古老的碑文,镌刻着刚才战斗的激烈与惨烈。 每一道深深的刀痕,都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凝固,它们在坚硬的墙面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印记,见证了力量的对决与时间的流逝。 这些痕迹,有的宽阔而深邃,如同峡谷般张开了巨大的口子,揭示了当初那一刀的力道之猛烈;有的则细长而锐利,像是剑客轻盈一跃间留下的剑气,虽然纤细,却同样透露出不凡的锋芒。 刀痕周围,砖屑四溅的痕迹依稀可见,就像是战场上飞扬的尘土,记录着每一次攻击的瞬间。 墙壁上的刀痕交错纵横,形成了一幅无言的屠杀图谱, 陈四只好选择干净的地方,避开残肢断臂,跨过内脏与鲜血跟上苏寒的脚步。 在外接应的梁叔带着七八个蒙面的人躲在一处墙角,等待了许久还未听到有音讯传来。 突然听到梅花堂处传来的枪声,内心焦急不已。正打算出发接应时,就接到前方传出,远处苏寒一行人回来的消息,众人连忙迎了上去。 梁叔在确认了林婉儿状态后,激动的朝苏寒道:“多谢先生,先生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苏寒本就因看到林婉儿的惨状,而胸中怒火中烧,情感如鲠难下,低声呵斥:“有给我道谢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带她去先找医生。她目前状态可不是很好。” 梁叔往后手一挥,身后走出两位健壮的女子。两人将林婉儿扶至提前准备好的担架上,盖上一床厚毯子,护卫在两侧。 等到两名男子抬起担架后,众人便一同出发。 这个三月的夜晚,寒冷而静谧。寒风凛冽,吹得衣服沙沙作响。 即便在如此情况下,梁叔一帮人跑到汗水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与冰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白毛细汗。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冷气,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一阵阵白雾。 相比之下,苏寒却显得异常轻松,步伐稳健,仿佛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林婉儿躺在担架上,一阵刺骨的寒风将她吹醒,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众人奔跑的身影印入帘中。 自己身处摇晃的担架上,浑身上下的伤痕散发出的阵阵刺痛。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短促,喉咙里像被火烧过一样,痛楚难忍。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让她无法呼吸。 她尝试发出声音,但只能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呻吟。众人的嘈杂声掩盖了她的声音,她只好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微微颤颤地抬起右手。 梁叔看到林婉儿举起的手,慌忙让众人停下。 众人看着她张嘴轻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脸色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庞,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呼吸开始变得平稳而清晰起来,不再是之前那种断断续续的喘息。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一丝释然。 梁叔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他看着林婉儿那布满斑斑鞭痕而坚强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悲痛。 “婉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梁叔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林婉儿微微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梁叔,我恐怕是不行了。”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梁叔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婉儿。你为组织、为人民付出了太多。” 林婉儿摇了摇头:“不,梁叔,我没有完成任务。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梁叔轻轻地扶住林婉儿的手:“别这么说,婉儿。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都知道。” 林婉儿微微一笑,但眼中却闪烁着泪光:“谢谢你,梁叔。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我看着他们折磨死了其他同志,最后轮到我。可是,我什么都没说,他们休想从我口中听到一丝消息。” 第二十八章:佳人逝去,坚定信念 梁叔看着林婉儿,已经哽咽的无法说出话来。 林婉儿转头看着一旁的苏寒:“苏先生,很抱歉。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 “没想到,你还能不计前嫌救我出来,只是怕以后没有机会报答此恩情了。” 苏寒看着她那渐渐暗淡的的眼神: “梁叔请我来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必介怀。” 林婉儿努了努嘴,最终微微一笑。环顾四周,用力将众人的身影印入眼中。 然后,手无力地垂下,缓缓地闭上了仅剩的一只眼睛。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最终停止了。 众人簇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敢发出声音,眼泪无声地滑落在冰冷的街道上。 苏寒看到此情此景,突然感到鼻子莫名的酸涩感涌来。 闭眼之间,用力抬起头,生怕众人看到他脸颊上的泪水。借着转身之间擦干泪水,低声喝道: “走了,都杵在这里等死吗?死一个还不够,还要多死一群是吧?” 众人低声微微抽搐着,机械式的迈开了步伐,抬着林婉儿,带着她的遗志奔向前方,消失在黑暗之中。 众人回到隐蔽点后,梁叔取下面巾吩咐几名女同志道:“将婉儿的身体清洗干净,换身衣服,打扮一下。” “婉儿平时就爱穿的漂漂亮亮的,走的时候也应该体体面面的。” 一众男子缓缓退出房间,轻轻掩上房门,随后静默地聚集在庭院之中,他们的身影在沉默中显得庄重而沉思。 梁叔呵斥道:“但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吗?赶紧收拾一下,等里面好了就撤离这里。” 苏寒站在一旁,看着众人忙忙碌碌的身影。沉默许久后,转身朝梁叔说道:“报酬,一百大洋!” “为什么?前边你可没有提报酬。” 梁叔顿时愕然,盯着苏寒坚毅的眼神。 “你这样…………哦,我懂了!” 招过陈四,让他取来一百大洋交给苏寒。 苏寒接过银元,轻巧地揣入怀中,随即迈步走向门外。尽管他的嘴角紧闭,拳头紧握,步伐坚定,但从这些细节中不难察觉到他内心的某种决断。 陈四望着他的背影,不解地问:“仅仅一次行动就索价百枚银元,您怎会轻易应允?” 梁叔厉声反驳:“你懂什么?” “你根本不明白!” 回到家的苏寒整理好随身的一切,沐浴后坐在宽敞的床上,旁边轻纱窗帘随风轻摆,透过窗户可见花园与街道的景色。他的目光虽投向窗外,却似乎并未真正聚焦在外界,而是穿透了眼前的景致。 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既有怀旧与思念,亦有痛苦与悔恨。面无表情,然而眉头微蹙。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今夜所得中的数枚银元。 他与林婉儿并无太多交集,以往甚至对她抱有些许反感。即便得知她被捕的消息,内心也未曾激起波澜。 然而,为何今夜目睹林婉儿遭受酷刑后的惨状,以及她在冰冷长街上的临终歉意,他的胸口总会涌起一股难以排解的闷气,令他感到窒息般的压迫。 在这个动荡岁月里,梁叔这群有血有肉,坚韧不拔,更有胸怀天下的理想与担当的众人,他们在做好时刻牺牲的准备。 而自己择是什么时候失去了前世汹涌澎湃的热血呢? 是睁眼身穿破衣流浪街头的时候? 是在早市腹中饥饿难耐的时候? 是秦大爷与虎头死去的时候? 是劫杀恶狗三人组的时候? 还是屠杀饿狼帮众人的时候? 是看到饿狼帮保险箱里钱财的时刻吧……! 拿完钱财后,安稳蜷缩在个人的小天地里,满足于一己私利。 救助女学生没有护送到家,更没有关注过事后的任何消息! 挥霍巨资购买小洋房,请远生当私人助理,请王婶收拾卫生与做饭。 全都是为逃避责任,用金手指升级自身而来的能力开始享受起生活。 房间内奢华的装饰无不显示着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还曾伏杀癞头后,信誓旦旦,誓言要铲除邪恶势力,以一身能力守护正义。 然而,当目睹身边发生的种种惨状时,却选择了视而不见,对苦难熟视无睹。这种虚伪与冷漠,自己的决心与信念是否真实存在。 烦躁之下,他取出方才藏好的大刀,拔出鞘来。这把刀乃普通铁质打造,未掺杂其他合金,长期战斗已使其出现细微裂痕。今夜为迅速突围,倾尽全力后,刀尖崩断,刀刃参差,濒临断裂。 深夜,月光斑驳地洒进昏暗的房间,苏寒手持破损沉重的大刀站立其中。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显然已做出决定。 在这片土地上,外来侵略者昭和鬼子能肆意残害国人,那么他又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老祖宗汉武帝刘彻说过的一句话让苏寒很是认同:“寇可往,我亦可往。” 况且,收下一百大洋,今晚所对付的那几个昭和情报人员显然不值这个价码。 大夏传统文化中重视承诺和责任的名言那么多,例如: 《左传·僖公二十五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孔子:“言必信,行必果。” 孟子:“得人钱财,与人消灾。” 《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受人之禄,死人之事。” 他那前世积淀的美德与高尚品质,岂容轻忽置之不顾。 苏寒薄唇轻启,嘴角微微上扬,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而那丝微笑中又带着几分冷峻与残忍。 昨天计划行动资料中,苏寒看到山佐大辉的照片便感觉到熟悉,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并未向梁叔问出心中的疑惑。 昨夜行动中并没有看到此人,但苏寒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一般,在此刻寂静的夜晚疯狂生长。 苏寒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深入调查山佐大辉的身份和背景。 他要找出为什么熟悉的原因,揭开这个名字背后的一切。 先从位于梅花堂里“梅机关”情报点,击杀其中所有的情报工作人员。完成这笔交易的内容,再为这份报酬收取一份额外的利息。 苏寒可是相当记仇的存在,斩草怎能不除根呢? 手持大刀,翻身上了屋顶,悄然躺下。寒风吹过苏寒的身形,他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鲜血了呢…… 第二十九章:外邪入侵,狼狈为奸 事实证明,在寒风凛冽的夜晚不要在屋顶装逼,尤其是躺在冰冷的瓦片上。 待到热血稍退,苏寒早已被冻得瑟瑟发抖,不得不从屋顶爬下,翻身进入卧室。 迅速钻进温暖的被窝,但寒意仍未消散,身体仍不时颤抖。 当感到稍微暖和一些时,吸了吸鼻涕,决定去厨房煮一杯红糖生姜水。 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暖流从胃中升起,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然而,这红糖水的味道却有些奇怪,与前世喝过的味道完全不同。 尽管如此,它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让苏寒感到稍微好了一些。 苏寒不禁想,自己虽然已经脱胎换骨,但为何还如此容易受到外邪的侵袭? 放下杯子后,用力搓了搓手指,才回到床上躺下。 当苏寒从睡梦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鼻子塞得严严实实,几乎无法呼吸。 试图用嘴呼吸,但空气干燥而寒冷,让苏寒感到喉咙不适。 只能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将堵塞物推出鼻孔,但每次吸气都像是穿过狭窄的缝隙,发出沉闷而刺耳的声音。 伴着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苏寒感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口里翻腾。 每次咳嗽都让苏寒感到胸闷气短,仿佛要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用力拍打胸部,试图排出那些阻碍呼吸的痰液。 苏寒不得不请王婶去请医生上门诊治,同时让运生帮忙向学校请一天病假。 服下那碗温热而略带苦涩的中药后,苏寒的身体开始发热,汗水涔涔而出,仿佛一股暖流正在体内涌动。 感到身体的沉重和不适逐渐消散,仿佛之前的寒意和不快都随着汗水蒸发殆尽。 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感受到空气中的清新与湿润,仿佛生命的活力再次注入体内。 苏寒躺在温暖的床上,打开了他的个人面板。 面板上显示着: 昨晚击毙两名昭和情报人员获得20点魂点,消灭八名伪军获得40点魂点。 他搓了搓手,心想在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前,暂时还不能使用这些魂点。 于是,他趁今日请假在家休息,吩咐王婶多买些食材,打算一次性将魂点全部用掉。 交代完毕后,苏寒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凌晨时分,山佐大辉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匆忙乘坐黑色轿车赶到了梅花堂大门口。 眼前的景象令他脸色大变:地面上的残肢断臂、血迹斑斑,一片混乱不堪。 那些曾经生机勃勃的生命,如今只剩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四周。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前的恐惧与绝望。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些被残忍剖开的尸体,内脏与血液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尽管这样的惨状并非首次遭遇,但柱子和墙壁上深深的刀痕依旧让山佐大辉感到不寒而栗。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山佐大辉在这片土地上制造过无数类似的场景,甚至更为残酷的也不在少数。 然而,那些残肢断臂上的刀痕却让他感到异常熟悉,熟悉得仿佛就在昨日刚刚目睹。 散落一地的枪械中,有一把长枪被斩为两截,切口平滑如镜,毫无瑕疵。 是的,山佐大辉终于回想起来。两个月前,那个为他私下运输鸦片的帮派——愚昧的饿狼帮,全帮上下皆死于这种刀法之下。 出手之迅速,刀势之猛烈,是他毕生未曾见过的,即使是故乡的上泉信也剑圣也未曾展现过如此技艺。 这次的对手显然是一位非凡的剑客,但山佐大辉手下亦不乏来自华夏国的高手。 利用华夏人来对抗华夏人,这正是山佐大辉的狡猾策略,看着他们相互厮杀难道不是一种乐趣吗! 山佐大辉召来一名情报员询问:“现场有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情报员立刻向山佐大辉鞠躬报告:“主任,我们在现场仅发现了两个人的脚印,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痕迹。” “混账!这算哪门子的发现?”山佐大辉愤怒地举起手,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耳光。 “我们还发现,除了门口的警卫和夜间巡逻队的尸体外,屋内还有一名文职人员和两名审讯室工作人员遇害。” 情报员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红肿的手指印,他低下头继续汇报: “审讯室内的女性被救走,据此我们可以推测这是红色组织所为。” 山佐大辉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怒吼道:“你们都是废物吗?两个人就能闯进来救人,你们居然还敢往红色组织头上扣帽子?” “这明显是华夏国的奇人异士所为,给我去查清楚!” “是!”情报员应了一声,慌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梅花堂。 山佐大辉环视四周,招手叫来一名警卫:“去把张骁林给我叫来!” 警卫微微鞠了一躬,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不久,张骁林抵达山佐大辉的办公室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角,然后推门进入。 映入山佐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身高约一米八左右,体型健壮,肌肉发达的壮汉 他脸庞宽阔,五官分明,尤其是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透露出一种威严和狡黠的气息。 眉毛浓密有力,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总是带着几分自信和傲慢。 头发浓密且稍显卷曲,梳成整齐的发型,皮肤略显黝黑。 身上西装革履,佩戴着昂贵的手表和首饰。 张骁林站在书桌前,恭敬地鞠了一躬,问道:“山佐先生,不知有何吩咐?” 山佐大辉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神情冷漠地说:“那个屠杀了饿狼帮的剑客,昨夜又夺走了我十名情报人员的性命。” “找出这个剑客,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张骁林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山佐先生,请您静候佳音。在这个城市,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山佐大辉站起身,本想拍拍张骁林的肩膀以示鼓励,但由于身高的差距,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期待早日听到你的捷报!” “若此次任务圆满完成,下一批货物便交由你负责销售。”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不言而喻。 山佐大辉目送张骁林离开,直至其背影消失在大门外。他轻挥手指,下达命令: “派人暗中监视他,一旦发现异常,立即采取行动。” 山佐大辉用手在颈间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旁边的警卫默默点头,表示领命。 第三十章:疾风劲草,板荡诚臣 午后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了苏寒沉睡的脸庞上。王婶轻轻摇动他的肩膀,唤醒了他。 此刻,钟表的指针悄然指向了一点,房间里站满了人,都在耐心地等待着他的醒来。 苏寒缓缓睁开眼,远生走上前,关切地询问:“先生,您的身体是否还有不适之处?” 苏寒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之前那种深入骨髓的酥痒感已然无踪。他微微一笑:“我感觉很好,谢谢你,远生。对了,你们都已经用餐了吗?” 周围的人们纷纷摇头,王婶带着慈祥的笑容说道: “先生,在这个家中,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当然要等您一起吃才行!” 苏寒掀开被子,开始穿戴衣物,同时温和地说: “以后如果我因故晚归或未能及时通知,你们就先自便吧,不必等我。总不能因为我而让大家都饿肚子。” 此时,大丫和二丫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苏寒,但之前一直被王婶劝阻。 现在,她们终于有机会了,两人各自抱住苏寒的一条腿,摇晃着撒娇: “苏哥哥,苏哥哥,你怎么了?我们很想来看你,但是妈妈说不要打扰你休息。” 苏寒轻抚着两个小女孩的头,温柔地解释: “苏哥哥只是有点小感冒,现在已经没事了。”说着,他又故意把她们的头发弄乱。 二丫急忙护住自己的头发,嘟囔着: “苏哥哥,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弄乱我的头发呀,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早上扎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小嘴还是不自觉地扁了起来,一副委屈却又可爱的模样,仿佛一只生气的小金鱼在吐泡泡。 在场的人们都被这一幕逗笑了,孩子们的天真无邪真是让人感到无比温馨。 苏寒站起身,对两个小女孩承诺:“等会儿你们每人可以额外多吃一个鸡腿,算是苏哥哥给你们的赔礼。” 二丫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连点头:“鸡腿太美味了!上次吃到还是在院子里,苏哥哥刚搬来的时候呢。” 大丫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因为她知道苏哥哥总是会给她带来惊喜。 黄妈因为自身的体质欠佳,只能静静地伫立在门边,她的目光中满载着忧虑。 她的视线如同细丝,紧紧系在苏寒的身上,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她的牵挂。 当她目睹苏寒举止自如,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这才舒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变得温柔。 随着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和交谈声,众人兴高采烈地走向餐厅,共同享受了一顿虽晚但充满温馨的午餐。 餐桌上,食物的香气和人们的笑脸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家的温暖氛围。 饭后,苏寒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面板上: 流云刀法投入60魂点: 流云刀法第四重(初窥门径)-->第五重(无) 体10.2-->12(脱凡,可学习秘技铁布衫) 剩余3魂点。 随着魂点的注入,苏寒感觉到一股温暖的能量在体内流淌,如同春日的暖阳,驱散了体内的最后一丝寒意。 他整个人顿时感觉轻盈了许多,仿佛卸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 回想起昨晚,为了迅速突围而毅然撞破窗户,尽管当时并未察觉到任何伤痛,但在沐浴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只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擦痕。 那一刻,苏寒深刻体会到了体质提升至“脱凡”境界所带来的巨大变化。 加点之后,苏寒特意用指甲用力掐了掐手臂上的肌肉。 当他松开手指时,皮肤上竟然连一丝红印都没有留下。这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强度有了更深的认识。 在房间里寻找了一番后,苏寒终于找到了一把剪刀。 他将剪刀轻轻按压在手臂上,并逐渐增加力量。直到用上了大部分力气,手臂才传来一丝轻微的刺痛感。 移开剪刀,只见手臂上出现了一条淡淡的红色压痕。 苏寒心中估算,自己目前的大部分力气已经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全力一击。 然而,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样的防御力还不足以完全抵挡刀剑的直刺和劈砍。 幸运的是,他从未因为实力的提升而掉以轻心,总是全力以赴,以防在现场遭遇意外。 至于为何不使用小刀进行测试,苏寒担心一旦用力过猛,可能会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伤口,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苏寒深知,无论实力如何增长,谨慎始终是生存的不二法则。 正如古人所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个小小的疏忽,有时足以引发不可逆转的灾难。苏寒心中暗自思忖,他绝不愿在面板的助力之下,却在某些关键时刻遭遇挫败。 长期以来,由于种种限制,苏寒未曾有机会探寻自己真正的实力边界。 他抽出长刀,趁王婶领着两个孩子在市场上采购的空隙,悄然踏入了宅邸的后花园。 苏寒不仅打算在此检验自身的武艺,更欲在运生面前展现一番,以此试探其忠心。 房屋四周并无高楼,而高耸的围墙巧妙地遮挡了外界的视线,使得测试时的动静得以保密。 他特意唤来了运生,一同步入后花园。 在园中一番布置之后,苏寒竖起了两根直径如碗口的原木。 一根如此,另一根亦然。 苏寒首先想要测验的是自己的轻功速度,从后门至花园的尽头,大约估算出距离约为百米。 他让运生手持手表,紧盯着秒针,待他一声令下。 随即,苏寒运转雁荡功,身形如电,眨眼间便抵达了后门的位置。 运生目瞪口呆,连忙低头查看手中的手表秒针的方位。 “运生,方才秒针跳动了几次?” “先生,大约仅有六秒!”这是苏寒首次在运生面前展示其非凡实力,运生明白,这是对他的忠诚度的一次考验。 因此,运生选择视而不见,不问,不言,正是他对先生忠心耿耿的表现。 “六秒?让我来计算一下速度!” 苏寒心中默算: 第三十一章:疾风迅雷,锦绣前程 “运用公式: \[v=\frac{d}{t}\] 其中,\(v\)代表速度,\(d\)是距离,\(t\)是时间。 已知距离\(d=100\)米,时间\(t=6\)秒。 代入公式得: \[v=\frac{100ext{m}}{6ext{s}}\] \[v\approx16.67ext{m/s}\] 如此看来,若短跑百米仅耗时六秒,我的平均速度竟达到了约\(16.67\)米每秒。” 苏寒心中不由得一震!尽管他知晓自己的速度非同寻常,却不曾想竟比前世的世界纪录还要快上整整四秒。 接着,苏寒施展出流云刀法中的绝技——“行云流水”,一刀向着一根原木斩去。 刹那间,刀光如电,刀锋划过空气,发出清脆的“刷”声,那碗口粗的原木应声而断,切面光滑如镜,不见半点毛刺。 苏寒提起刀,转向另一根原木,这次他想测试普通劈砍的力道。 他凝聚全身之力,猛地一刀劈下。只听得“噹啷”一声巨响,原木虽被砍断了大半,但伴随而来的却是刀身前半部分的断裂,碎片飞溅而出,深深扎进了左前方的泥土之中。 这把刀曾伴他历经风雨,从伏击癞头到梅花堂门口的激战,一路见证了他的成长。今日,在苏寒全力以赴的试验下,它终究不堪重负,断裂开来。看来,他需要重新购置一把更为坚固的大刀。 此外,还需添置一套夜行服,这对苏寒而言并非难事,只需一身黑色紧身衣即可。 他示意运生收拾起断刀的残骸,自己则在原地沉思,琢磨如何测试内力的实际效用。 除了用于轻功和施展“行云流水”外,内力或许还能在疗愈疾病或伤势上发挥作用。 今日中,即便是严重的感冒,一碗药汤饮下,只需小憩两三小时便可痊愈,这样的恢复速度未免过于惊人。 虽然中药疗效显著,但其缓慢的见效速度才是其特点。这与西药截然不同,后者见效迅速,却可能对身体造成伤害。 这其中,必然有内功的神奇功效。 然而,要测试内力对伤势的治疗效果,总不能真的对自己动刀吧。 苏寒抚摩着下巴,回想起今日的测试结果,心中颇为满意,不禁微微颔首。 苏寒面临着一个紧迫的任务——购置一把锋利的大刀和一套适合夜晚行动的服饰。 苏寒回到卧室,数了数剩余的钱财后发现。 学校工资是按上课的堂数算的,一堂课两枚银元。 一天基本两节课,不过因为苏寒教学生动有趣,学生提升成绩也明显见效。 校长是不是每天多安排一节课给他,所以一个月收入大多数在150枚银元左右。 一共上了三个多月,收入600枚大洋。 从饿狼帮搜刮来的钱财除去充值与购买小洋楼,清点了一番还剩两根小黄鱼与300个左右。 生活开销目前因为苏寒一人能吃五人份以上的食物,所以一个月五十枚大洋左右。 往后还有加上运生母子与王婶母女五人,开销一下就来到了80枚银元左右。 这还不包括平时购买的点心、糖果与小吃。 其他开支是运生和王婶工资一月一起35枚大洋。 除去所有的开销,目前手里只剩下两根小黄鱼与不到500枚银元了! 其他七七八八的财物早就花了出去,一点都不剩了! 他取出两根小黄鱼与两百枚银元,装入钱袋,准备外出购置一把优质大刀与夜行服。 当然,他不会向成衣铺老板透露购买夜行服的真实意图。 当苏寒“咚咚咚”地走下楼梯时,运生早已在此等候。 随手将钱袋抛给运生,没预估到钱袋重量的运生差点被砸翻到地上。 听着钱袋里面清晰的银元摩擦声,运生有点倍打击了。 袋子里面都是银元,十来年了也没挣这么多! 苏寒头一摆,用眼神示意运生跟上。 大步走出房门,突然,他就呆住了。 不好意思的笑道:“运生,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兵器么?” 运生咧了咧嘴角,心中暗自吐槽:“不知道,还那么潇洒的走前面?” “先生,我也不太清楚。要不容我先去问问,回来再告诉你?” 苏寒摆了摆手:“”一起逛逛吧,很久没有逛街了。” 迈出大门,走进街道上。映入眼帘的街景繁华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在午后的阳光下徐徐展开。 街道两旁,法桐树影婆娑,斑驳的光斑随风摇曳,点缀着这座东方明珠的独特韵味。 沿街的商铺鳞次栉比,霓虹灯牌在白昼里虽未点亮,但招牌上的字迹依旧醒目,昭示着各式各样的生意:从老字号的绸缎庄、珠宝行,到新潮的电影院、咖啡馆,无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荣与多元。 行人穿梭其间,西装革履的绅士手执文明杖,步伐从容;旗袍裹身的淑女们手持绣花手帕,笑语盈盈。 小贩的叫卖声、汽车的喇叭声、电车的铃铛声,交织成一首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曲。 街头巷尾,不时可见报童挥舞着报纸,高喊着最新的头条新闻,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转角处,一家面馆飘出的香气勾起了路人的食欲,几位食客正坐在露天的小桌旁,享受着热腾腾的面条和馄饨。 而在不远处的茶楼里,评弹艺人的琵琶声悠扬,引得茶客们侧耳倾听,沉浸在那婉转的旋律中。 苏寒指着前方的报童道:“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你和他穿的差不太多。只不过他时背包,而你是木盒。” “先生说得对,要不是你可怜我,现在我还在四处叫卖呢!” 远生恭恭敬敬的朝苏寒敬了一礼。 “我不是这个意思,当时一眼看到你比较机灵。后来让你帮忙送报纸,觉得你又聪明。” “就算没有我,你迟早也能出人头地。” “要说这街上消息最灵通,最便宜的莫过于这帮小报童。成天走街串巷的,哪里有兵器铺子他们应该一清二楚。” 苏寒拦住一个衣衫褴褛,营养不足,瘦小可怜的小报童。掏出一枚银元在掌心抛动着。 “报童,知道附近哪里有兵器铺子吗?告诉我地址的话,这枚大洋就是你的了!” 小报童的头跟随着被抛动的银元,上下来回跟着抖动。这枚银元够他工作一个星期的报酬,连忙开口道: “我知道,就在前边的集市里。到了集市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 第三十二章:金石良缘,风云际会 苏寒将手中的大洋抛给小报童“谢了!” 小报童眼睛追逐着银元高高飞起的轨迹,双手合掌一伸接住了银元。 朝着苏寒鞠了一躬:“谢谢二位先生!” 飞一般的跑开了,深怕苏寒两人后悔一样。身后棕黄色的挎肩背包,不断跳跃着“啪啪啪”的打在他的屁股上。 苏寒随着小报童远去的身影,笑了笑:“远生,这孩子和你一样机灵!” 两人便朝着小报童说的集市,开启了探索之旅。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连续询问了好几家店铺,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家卖兵器的铺子。 店主是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他热情地迎接了他们。 “两位客官,想要买点什么?我们这里应有尽有,剑、刀、弓箭,样样俱全。”店主自豪地说道。 苏寒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供在桌前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上。他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刀身,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 刀身修长而厚重,表面呈现出细腻的锻纹,宛若流水波纹或云雾缭绕,透露出深邃而神秘的金属光泽。 刀刃部分经过多次打磨,锋利无比,寒光闪烁,仿佛能切割一切障碍,尽显其无坚不摧之势。 右侧刀面上刻着: 《靖海刀铭》 龙泉淬火铸精钢,誓斩倭夷护国疆。 月下寒芒凝碧血,风中锐气卷苍茫。 千帆竞发驱狼虎,万里长空任翱翔。 靖海安澜功永在,英雄豪杰共传扬。 刀背宽厚有力,线条流畅且富有张力,从刀尖至刀柄逐渐增粗,给人以沉稳扎实之感。 简洁十字形的护手。 刀柄设计考究,采用贵重金属包裹,手感舒适且防滑。 柄上雕刻有精细的花纹,末端配有金属制成的刀镦,其造型圆润。 “这把刀不错,多少钱?”苏寒问道。 店主微笑着回答:“客官眼光真好,这把刀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 乃天外陨铁所制,至今快三百年历史。 名曰:“靖海”,乃一大户人家的传家之宝” “只可惜后人不孝,变卖祖上大刀。” 我收至手已经两年多了,现在只要三百枚银元。” “一条小金条,一百块大洋您肯割爱吗?”苏寒直截了当地砍价一半。 出乎意料的是,老板竟笑逐颜开:“卖,卖,卖。就按您说的办。” 刹那间,苏寒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懊悔,仿佛吞下了一团苦涩的泥沙。 显然,这回是买高了,不过那把刀的确是件好货,也算不上太大的损失。 苏寒掏钱结账,静候店家为他包装商品。就在这时,门口突然闯进一个身形魁梧、高达一米八的壮硕男子,率领着一群穿着深褐色中式长衫的手下。 一踏入店内,为首的大汉身后紧跟着一位手持折扇的男子,高声询问:“掌柜的,最近有没有留意到有人购买大刀或者背着大刀的身影?” 店主急忙将手中的活计转交给伙计,快步上前迎接:“孙帮主,侯师爷,今日怎么有闲暇光临小店?” “别啰嗦,我问你话呢?” “确实没有,只有今天这位先生选购了一把大刀!” 店主赶紧回应:“小店已经小半年没卖出过大刀了。” 领头的壮汉正是孙骁林,今日他亲自率队巡查全城的武器铺,期望能找到昨晚杀害山佐大辉情报人员的刀客。 听到店主的回答,他转头审视起了苏寒与运生。 苏寒向他投以一个淡淡的微笑,算是致意。 孙骁林尚未开口,身后的侯师爷已经厉声喝道:“那边的两位,就是在说你们,买了刀打算做什么?” 运生年轻气盛,向前跨出一步,正欲辩解。 苏寒伸手制止了他,平静地说道:“自然是买来珍藏,难不成是要去砍人不成?” “你!”侯师爷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孙骁林打断了。 孙骁林一直在观察苏寒与运生。运生显然是个出身贫寒的青年,双手布满老茧,却并非因握刀所致。 而苏寒则截然不同,他的手指修长而典雅,宛如艺术家手中的画笔, 肌肤白皙如玉,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指节分明而又柔韧,就像是大理石精心雕琢出的杰作。 “抱歉,手下人鲁莽,打扰了二位。” 孙骁林伸出友好的手,苏寒礼貌性地与他握了一下,随即迅速松开。 孙骁林微微一笑:“不打扰二位购物了!” 说完,他大手一挥,带领着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店铺。 苏寒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深处思绪翻涌:“想必是昨晚的事发现场,那截断裂的刀尖被人发现了。 这些人必定与梅花堂内的山佐大辉有所勾连。否则,堂堂一帮之主怎会亲自出马探听情报!” 运生接过伙计递来的精美包装,小心翼翼地将“靖海”收好,然后从口袋中取出一条小金条与一百枚银元,恭敬地呈给了老板。 老板接过财物,连声致歉:“今日让二位卷入其中,实在抱歉。他们是本地势力最大的青衣帮,我们小店实在招惹不起,只能如实相告,还望见谅。” “这里陈列的匕首和小刀任选其一,权当作本店的一点歉意与补偿。” 苏寒微微一笑,并未过多责怪,随手挑选了一把小巧的刀具,与运生一同跨出门槛,从容离去。 与此同时,孙骁林率领手下继续前往下一家武器铺进行盘查。 走在路上,侯师爷终究抑制不住内心的疑惑,问道:“帮主,为何不对那两人进行深入调查?他们分明购置了长刀。” 孙骁林回头瞥了他一眼,耐心解释:“你看那人衣着华丽,身边又有随从,还能买得起那家店铺的镇店之宝。未经调查,你就未曾动脑思考过,这样的人是你我能轻易得罪的吗?” “况且,他的双手洁白如玉,手指修长优雅。” “我与他握手时,感受到他手心柔软无茧。” “这样的人,恐怕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 “我们行走江湖,讲求的是和气生财,而非一味打斗厮杀,更不应主动树敌,你明白了吗?” 侯师爷频频点头:“帮主果然高瞻远瞩,是我考虑不周,今后定当更加谨慎。” 第三十三章:潜龙勿用,暗渡陈仓 张骁林的分析虽然条理分明,但遗憾的是并未触及正确答案的核心。 苏寒的身体在经历体质的非凡转变后,早已焕然一新。 曾经瘦削而肤色黯淡的形象,如今已转变成了容光焕发、肤色如玉的俊朗之姿。 而苏寒所修炼的武功乃是面板的直接注入,与这个世界传统的武学体系迥异。 因此,张骁林单凭外表观察是无法洞悉其内在奥秘的。 可怜的张骁林,在山佐大辉办公室里大放厥词。 如今与正确答案擦身而过,将来他回想起此情此景,会不会懊恼不堪? 从兵器铺子出来后,苏寒招过两辆黄包车,报出一个地址。 在黄包车上,苏寒看着周边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物与铺子。 这次出来,其实隐藏着一个目的。 苏寒是打算到黑市上购买山佐大辉日常出行路线,身边的人员备置的信息。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千万不可怒莽行事。 不像从前孤身一人行事,身边已经有运生与王婶等人,总得也未他们考量一番。 沉思中的苏寒,在车夫一声“先生,到了!”的呼唤中,缓缓回过神来。 从黄包车上优雅地步下,目光落在了眼前那座悬挂着“清莲阁”招牌的茶楼上。 茶楼的外墙装潢古雅,招牌上的“清莲阁”三个大字,笔力遒劲,透露出一股老字号的沉稳气度。 这座茶楼,他曾两度光临。 第一次,为了获取恶狗三人的行踪情报。 第二次,则是为了购得如今他所使用的这个新身份。 转眼间,三个月已过,他的身份仍旧未被识破。 由此可见,清莲阁茶楼的信誉确实可靠,并未泄露他的任何信息。 实际上,在苏寒看不见的幕后,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销毁了他过往的一切档案。 待运生付清车资,两人步入茶楼。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楼大厅的宽敞明朗,各种娱乐设施琳琅满目,如西洋景、哈哈镜等,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赏。 然而,这并非苏寒此行的终点,他穿过拥挤在中央观看魔术表演的人群。 顺着楼梯,他们来到了更为雅致的二楼品茶区。 远生环视四周,只见十二张八仙桌整齐排列,每一桌都被一圈红木雕花椅围绕,椅上铺着柔软的坐垫,宾客们正悠然自得地品茗畅谈。 墙壁上悬挂的名家书画,显得格外精美。 而在角落,一位琴师正轻抚古筝,其音韵悠长,宛转悦耳,萦绕在整个二楼的空间。 运生被眼前的奢华景象震撼,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他目瞪口呆地停留在原地,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苏寒轻步前行,感觉到身后少了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运生那副惊呆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轻轻拍了拍运生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与自信: “运生,这只是冰山一角,跟随我,未来的日子里,你将会见证更多不可思议的风景。” 运生这才如梦初醒,脸上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他结巴地回应: “先生,我...我真的从未见过如此美轮美奂的地方。” 苏寒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他引领着运生穿过雕梁画栋的长廊,最终停在了一间雅致的茶室门前。 这里是他们的目的地,也是即将展开一场秘密交易的场所。苏寒心中明白,这次情报的价值非同小可,其背后的代价或许沉重得令人窒息。 苏寒压低了帽檐,眼神锐利如鹰,他叮嘱运生在门外静候,随后接过运生手中的钱袋,推门而入。 茶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一张古朴的茶桌居中摆放,上面整齐地陈列着一套精致的青花瓷茶具。 茶桌对面,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他的面容慈祥,眼中却闪烁着不容忽视的精明。 苏寒关上门,老者并未起身,只是微笑着开口:“先生请坐,不知有何贵干?” 苏寒从容落座,将钱袋稳稳地放在茶桌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确认了彼此的身份与意图。 苏寒直奔主题,提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我要梅机关山佐大辉身边的人员配置和出行细节。” 老者的眉头微微一挑,显然这个请求触及了他的敏感神经,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沉声回答: “先生,这方面的情报,我们确实有所掌握。” 苏寒的双手紧紧握住桌面,他的声音透露出一丝迫切: “那么,这份情报需要多少代价?” 老者缓缓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这个数目,我无法擅自决定,风险与代价皆高,我需要先与掌柜商议。” “情报的准确性是我唯一的要求,至于价格,绝不是问题。”苏寒坚定地说道,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显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老者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茶室。苏寒独自坐在茶桌旁,他的内心如同茶室的空气一般,既紧张又充满了期待。 不久,老者带着答案归来,他的话语简洁而明了: “掌柜同意了,八十块大洋,外加一条额外信息:三天后,山佐大辉将亲临鸦片交易现场。” 苏寒没有犹豫,他从钱袋中取出银元,一枚枚地数出八十块,递给了老者。 老者接过银元,将其妥善地存放在一旁的柜子中,随后从柜中取出一叠密封的文件,递到了苏寒的手中。 苏寒接过文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转身离开茶室,招呼门外的运生一起离开了茶楼。 回到家中,苏寒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一页页地翻阅起来。 资料中的一页引起了他的特别关注,上面详细记载了张骁林的背景,这位武林高手竟然是山佐大辉的贴身保镖,这让苏寒感到既惊讶又愤怒。 苏寒继续浏览着清莲阁茶楼赠送的资料,那里详细记录了山佐大辉即将进行的鸦片交易的地点和参与人员。 时间紧迫,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苏寒开始制定周密的计划,他在纸上勾勒出交易地点的地形图,并标注出每一个可能的伏击点。 他深知,这场战斗不容有失,他必须在敌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举拿下山佐大辉和张骁林这两条大鱼。 苏寒的眼神坚定而冷冽,他已经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的行动倒计时,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展开雷霆一击。 第三十四章:隐秘行踪,侦查细节 苏寒摩挲着手中的行动计划表,思维在脑海中飞速运转。 “咦,似乎有什么事情被我遗忘了?” 苏寒挠了挠头,转念一想,既然记不起来,那大概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等到回忆浮现时再处理也不迟。 再全神贯注地将纸上的行动计划逐一烙印在心底,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被牢牢记住。 在反复确认无误后,苏寒放下了手中的笔。 手持那份写满计划的纸,走向阳台,点燃一根火柴,将其化为灰烬。 目睹灰烬在风中翩翩起舞,苏寒松开了手中最后的残余。 他的目光转向花园,那里,大丫和二丫正嬉戏打闹,她们欢快的身影如同解开了束缚的小狗,满园奔跑,洋溢着纯真的快乐。 运生站在一旁,也露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 苏寒不禁露出了微笑,心中却泛起一丝忧虑:这样的宁静时光,还能维持多久呢? 一夜无事,转眼来到了第二天。 今天恰巧是星期日,不用特意为了此次行动计划去学校请假。 苏寒一大早,吃完早餐就匆匆地与运生走出了家门。 时不待我,赶紧查探完周边的情况,才能制订最终的行动计划。 苏寒并未告诉远生今天出门的计划,只是带着他迅速赶到了交易地点中的戏楼跟前。 戏楼外墙上挂着巨大的海报,上面绘有即将上演的戏曲剧目,以及主演的名角儿们的画像,色彩鲜艳,引人注目。 本想着早上戏楼没有开门,到周边看看情况,研究下行动成功后撤退的路线。 没想到门口正开,旁边楼牌上写着:“为庆祝新郎林浩然与新娘赵梦瑶二人新婚快乐,特此加戏一天!”今日竟碰上新婚夫妻庆祝,真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 走进戏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门厅,两侧摆放着售卖零食和小玩意的摊位,瓜子、花生、糖果、蜜饯应有尽有,还有一些卖报纸杂志的小贩穿梭其间,吆喝着最新的新闻和故事。 站在门口的跑堂伙计,一看到苏寒与运生二人走进戏楼,迅速迎了上来。他朝二人拱了拱手,声音热情而恭敬:“二位爷,请问是要包厢还是雅座?” 苏寒环顾四周,轻声笑到:“来一间包厢吧!” 跑堂伙计将苏寒两个人带至楼上,选了一间靠近楼梯的包厢,打开门迎了进入。包厢里迎面立着一块精美的屏风,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 绕过屏风,屋内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红木桌和几把雕花椅子。椅子上覆盖着绸缎的坐垫和靠背,颜色鲜艳,图案精美。地面铺着手工编织的地毯,图案丰富,色彩协调。 待二人坐下后,跑堂伙计方才开口:“两位爷需要点什么茶与点心?” “来一壶龙井,瓜果点心你看着上。”苏寒的注意力似乎更多地放在了楼下台上的表演上。 “好咧!稍等一下,两位爷,我去去就来。” 跑堂伙计喜笑颜开,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包厢。 不多时,伙计端着一个朱红色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壶茶,两个茶杯,一盘瓜果。另外还摆着一盘瓜子,花生,蜜枣之类的小吃点心。 “这位爷,您看看合适么?”跑堂伙计小心翼翼地询问。 苏寒回头瞥了一眼:“可以了,有事会叫你的,下去吧!” 跑堂伙计从运生手中接过钱,笑盈盈地走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苏寒随手端起茶杯坐在窗前,而运生则默不作声地吃着各式各样的小吃与瓜果。 要说这山佐大辉心思缜密,突破常人想象,假借是为了其中一个男戏子,夜宿戏楼清空全场。 实则是为了这次交易将地点定在了这栋戏楼里,时间却定在午夜之后。这又有谁能想到这种情况呢? 当时看到情报中写有山佐大辉喜欢知男而上,男上加男的时候,苏寒浑身发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借着窗口的遮掩,苏寒仔细打量着戏楼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观察着演员们在楼梯间上上下下,这才确认了戏楼的三楼是他们休息的场所。 然而,山佐大辉钟情的男青衣尚未露面,因此无法确定其确切的房间。 至于交易的具体地点,苏寒推测应该在后院,那里居住的都是女眷,通常不允许男性随意进入。 看来,他得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悄悄潜入,以便进行详细的勘察。 苏寒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运生,你先在这里等候,我要出去办些事情,很快就会回来。”苏寒的声音平和,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如果我耽搁了,你不必等我,自己点些饭菜,先吃便是。”他对运生的安排显得既体贴又周到。 运生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追问苏寒的去向。自从上次在后花园见识到苏寒的武功之后,他就明白苏寒身上藏有深不可测的秘密。既然苏寒不提,他也选择保持沉默,不问不说。 苏寒泰然自若地离开了戏楼,转身进入了后门的巷子。他在巷子口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身形一晃,轻盈地跃过了后院的围墙。 他落地无声,仿佛一片叶子轻轻飘落,丝毫未引起后院人的注意。 紧接着,他敏捷地躲进了角落的屋檐下,隐蔽得如同一只猫,除非有人走近,否则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利用屋檐的掩护,苏寒迅速地将院内的房屋布局和其他设施一一记入心中。 正当他准备从屋檐下翻身而下时,后院入口处悄然溜进了一位相貌英俊、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 苏寒之所以能判断出这名男子是偷偷摸摸进来的,是因为他正鬼鬼祟祟地撬开了一扇房门,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为了避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苏寒不敢多看,迅速翻下屋檐,清理掉自己的足迹,然后攀上围墙,轻盈地翻越而出。 当苏寒再次绕回戏楼正门进入时,刚好看到那名神秘男子。 正好奇神秘男子什么身份时,另一个男子东张西望的与神秘男子会合。 苏寒悄然接近,找到附近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暗中运用内力集中听力,试图捕捉他们的接下来的动静。 第三十五章:密云不雨,暗流涌动 正当苏寒悄然落座,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两位神秘人物,只见他们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查看对方身后的动静。 “雷霆,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另一位男子低声询问,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铁手,难道你不清楚规矩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后再谈。”雷霆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一阵严厉的耳语。 言罢,雷霆转身朝着苏寒的方向走来,步履沉稳。 苏寒心中暗自记录下两人的代号,眼见雷霆逼近,不由得心头一紧,“莫非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然而,雷霆并未在苏寒的桌前驻足,而是径直走向了他的后方。 就在这时,邻桌的一位客人起身欲离,不料椅子意外撞击了雷霆,使他失去平衡,跌向了苏寒。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位客人连忙道歉: “实在抱歉,两位先生,我刚才是被台上的表演吸引了注意力。为了表示歉意,今天两位的所有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雷霆站稳后,目光锐利地扫了那人一眼,随后转向苏寒,关切地问道: “对不起,我没有伤到你吧?” 苏寒微微摇头:“没事,这种意外谁也预料不到。” “至于你这位的好意,就不必了,一点小插曲而已。” 话音刚落,苏寒便迅速离开,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既然已经得知了他们的代号,继续留在这里已无意义。 更重要的是,在雷霆跌倒的那一刻,苏寒瞥见了雷霆腰间的硬物——一把手枪的握柄。 在这个时代,能够公然携带手枪的人,无非是以下几种: 一,昭和的鬼子。 二,光头组织的特工。 三,红色组织的战士。 若是昭和的鬼子,恐怕早已拔枪相向,因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肆无忌惮。 无论是哪一方,苏寒都不愿让自己的真实身份与之交织,尽快撤离才是上策。 回到包厢,跑堂的伙计正忙碌地将一道道佳肴摆上桌。运生惊讶于苏寒的迅速返回,连忙起身为他拉开了椅子。 餐后,苏寒带着运生离开了戏楼。他们对戏曲并不热衷,坐在那里只是徒增无聊。运生尚有瓜果点心相伴,而苏寒则几乎是空坐着度过时光。 虽然还有一些地方未曾探明,但已无关大局。此刻最重要的是勘察周围的地理环境,为自己寻找一条安全的退路。 苏寒领着运生,在戏楼四周仔细观察了一整个下午,直至夜幕降临,才在天色的掩护下确定了撤退路线——可以利用戏楼南侧那个错综复杂的市场。 在这个迷宫般的市场深处,房屋密集排列,如同丛林中的枝桠,蜿蜒曲折,每一个拐角都潜藏着未知的路径,就像是古老传说中那些迷途者的噩梦。 街道交错如网,构成了一张庞大的地图,即使是熟知此地的居民,也偶尔会在那些蜿蜒的小巷和交叉路口中感到迷茫,就像是在一个精心设计的棋盘上行走,每一步都需要谨慎考虑,以免陷入无尽的循环之中。 凭借苏寒如今的敏捷身手,他可以在市场的屋顶上穿梭自如,随意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藏匿身影,即使追兵再怎么搜寻,也难以发现他的踪迹。 如果行动计划能够如期顺利执行,那么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资金上的忧虑将不再成为困扰。 这样的前景让苏寒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喜悦之情难以掩饰。 运生在一旁观察着苏寒表情不断的变化,最终也跟着露出了无声的笑容。 他心中好奇,想知道苏寒为何如此高兴,但苏寒没有主动提及,他便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提醒道: “先生,夜色已深,我们该回家了,想必王婶已经准备好晚餐等候我们了。” 苏寒这才从美好的遐想中回过神来,心中暗自警醒:“不可过早得意,需保持沉稳。然而,内心的激动实在难以抑制!” “好的,运生,我们回家!” 苏寒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挥手召唤了两辆黄包车。 此时,王婶和黄妈正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苏寒和运生的归来,二丫不时地蹦跳着望向远方的街道拐角,嘟囔着: “苏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旁边的大丫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她眼中的忧虑可以看出,她偶尔低头抚摸肚子的动作也透露出她和二丫一样饥饿难耐。 当远远看到苏寒和运生乘坐黄包车归来时,二丫兴奋地跳了起来: “苏哥哥回来咯,苏哥哥回来咯。我要去迎接苏哥哥!” 王婶赶紧拉住她: “别闹了,你跑过去说不定还跟不上黄包车呢,到时候你苏哥哥还得停下来抱你上车,不如就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苏寒下车还未站稳,二丫便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腿:“苏哥哥,二丫好想你,等得我都饿坏了!” 苏寒轻轻一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这一次没有弄乱她的头发: “好了,我知道你饿了,现在我们就进去吃饭吧!” 王婶笑着说:“这孩子,都被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连基本的礼貌都忘了。” 苏寒没有回应,只是对着王婶微微一笑,领着大家走进屋内。 运生紧随其后,迅速付完车费,跟随大家一起进入了温馨的家庭氛围中,在大丫和二丫的欢笑声中结束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饭后,苏寒独自返回二楼,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内一个陈旧木箱上的锁,箱中整齐摆放着夜间秘密行动所需的各类装备。 他打算仔细清点一遍,确保每样物品都齐备无缺(???.???)????。 掀开箱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件磨损严重的夜行衣,它静静躺在所有物品之上。 这一幕瞬间唤起了苏寒的记忆——昨日获取重要情报后的那份激动,让他迫不及待地赶回家中,却全然遗忘了这件关键的衣物。 苏寒走到书桌边,取来纸笔,决定详细列出此次行动所必需的各项物资,然后再对照木箱内的实物逐一核对,剔除不必要的部分。毕竟,再好的记忆力也不如一张详实的清单来得可靠! 黑色面巾,这个有。 夜行衣,这个需要买。 黑色布鞋,这个也需要更换了。 大刀,才买的。 黑色雨布,这个需要买。 苏寒看着纸上写的东西,要不要来一件牛皮做的护甲。还有万一现场持枪人员太多,需不需要准备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呢? 以苏寒目前的实力,这次行动想要快速结束战斗光靠手中的刀是做不到的。 第三十六章:夜中寻智,月夜密谋 苏寒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前往梁叔处寻求建议。毕竟,在众多可信赖的人中,唯有梁叔拥有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的见解。 即便是涉及到火器的采购,梁叔也是他唯一认识的门路,他相信梁叔定会慷慨相助。 苏寒穿戴整齐,戴上帽子,用围巾巧妙地遮掩住下半张脸,一番伪装之后,悄无声息地踏出了家门。 “我简直成了夜的化身!”苏寒心中暗自调侃。 依照梁叔之前提供的地址,苏寒悠然自得地漫步在通往目的地的路上。 夜已深沉,星辰犹如散落的珍珠,镶嵌在深邃的天幕之上,它们静静地闪耀,仿佛是遥远的灯塔,为迷茫的旅人指引方向。 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温柔而明亮的银辉,宛如一位优雅的舞者,轻盈地随着夜的旋律,在地面上绘制出一片片银色的光晕。 寒风凛冽,刺骨的冷意透过层层衣物,触及肌肤,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树木在风中摇曳,它们的枝条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纤细,仿佛是无形的手在夜空中挥舞,试图捕捉那转瞬即逝的温暖。 街灯散发着昏黄而柔和的光芒,在寒风中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光影。行人匆匆而过,裹紧大衣,低着头,脚步急促地穿梭在这寒冷的夜色中,每个人都像是孤独的旅者,在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当苏寒的视线落在一栋两层高的青瓦红墙房屋上时,他知道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苏寒施展轻功,宛如夜空中翱翔的蝙蝠,轻盈地跃上旁边的树梢,无声无息地越过了守卫,悄然降落在了小楼的屋顶。 他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是因为不想让除了梁叔和周叔之外的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在上一次行动中,他始终戴着面巾,深知暴露得越少,潜在的危险就越小。 经过仔细观察,苏寒确认了梁叔所在的房间。他轻巧地翻下屋顶,借助窗台的支撑,身形一晃,便穿过了窗帘,跃入了室内,打开了围巾。 梁叔正专注地翻阅着资料,却被突如其来的苏寒吓了一跳,他本能地从怀中抽出手枪,指向这不速之客。 当苏寒揭下围巾,露出真容时,梁叔松了口气,收起了武器,无奈地叹息道: “下次能不能别老是从窗户闯进来,你这样我以后连窗户都不敢开了。” 苏寒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大大方方地坐进了沙发,随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开始剥皮。上次的橘子让他记忆犹新,这次他想看看是否会有所改善。 尝了一瓣,依旧是那股酸涩味,苏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赶紧咽下口中的橘子,然后把剩下的递给了梁叔。 既然自己无法消受,那就不应浪费。 梁叔看着那被剥去一瓣的橘子,哭笑不得地接了过去:“你还真是毫不客气啊!以前你总是避而远之,今天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苏寒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轻松地说:“我想请教一下,你们面对众多敌人的时候是如何迅速解决战斗并撤离的。” 梁叔重新坐下,沉思片刻后说:“你不会是想单枪匹马地去刺杀山佐大辉吧?” 苏寒听到这话,立刻坐直了身子:“你怎么知道的!” 喝了一口茶的梁叔揉了揉眼角:“你在清莲阁购买的资料就是我们提供的,现在你这么一问。” 梁叔随后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你这个意图还不明显吗?” 苏寒听后再次躺回沙发,懒洋洋地说:“原来如此,那我们就讨论一下你们是如何快速解决战斗的吧。” 梁叔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只能用人命去填了!通常是在路上设伏,人多就用炸药,人少就用枪,如果情况特别危险,就先用几颗手雷炸一波。” “我们的同志也牺牲了不少,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样的身手。” “听说上次你是用大刀直接砍出一条血路的?” 苏寒无语地瞥了梁叔一眼:“你是想问我能不能教你们吧?” “你这算盘打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梁叔搓了搓手:“大家都是同路人,帮忙培训一下如何?我们可以付学费的。” 苏寒摆了摆手,微笑道:“就此打住,再说这个我可就走了。” 实际上,苏寒的武学都是通过面板直接灌输的,每次都在脑海中演练了数万次。他的刀法不仅提升了自己的身体素质,而且内功还增强了他的出手速度和力量,轻功则让他的身法变得敏捷。 况且他的武学尚未达到巅峰,目前还停留在只会运用而无法传授的阶段。即使教授了,没有内功和轻功的配合,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就像面对持枪的敌人,苏寒能在瞬间一刀斩断对方的身躯,而其他人恐怕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中枪倒地。 况且,苏寒也无法解释自己武学的岀处。也不想暴露面板的存在。考虑到这些,苏寒宁愿选择不教。 然而,梁叔对此并不了解,他以为苏寒有门户之见,不愿意将自己的绝技传授给他们。 “那你找我有什么需求,能帮的我一定会尽力。” “我不会用炸药,手榴弹相对简单,威力也大。您能否卖给我几颗,以便我在紧急情况下使用。” 苏寒笑嘻嘻地说:“顺便教我一下使用的细节。” 梁叔望着苏寒那副嬉戏的表情,不禁摇头苦笑:“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取几颗。”言罢,他转身开启房门,对着站在楼梯口的陈四示意,待陈四走近后吩咐道: “速去仓库取六颗九七式手雷,我急需使用,务必要快。” 陈四闻言,立即“咚咚咚”地疾步下楼,直奔仓库。不久,他便携带着梁叔所需的手雷返回,心中疑惑不解,便开口问道: “梁叔,这深更半夜的,您这是要用这些做什么?” 梁叔沉吟片刻,考虑到陈四曾与苏寒并肩作战,情谊深厚,于是心生一计,打算借陈四之力,间接说服苏寒。 “你随我来,屋内有位故人,你也该见上一面。” 陈四捧着手雷,跟随着梁叔步入房间,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寒。 第三十七章:心照不宣,暴力潜入 苏寒目光落在梁叔背后的陈四身上,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泛起一丝不满。尽管曾与陈四并肩作战,但梁叔此次的行为显然逾越了常规。 陈四察觉到苏寒的脸色变化,心中疑惑,但梁叔言之凿凿,称屋内之人乃旧识。 他只觉那熟悉的身影似曾相识,然而面孔却是初次相见,一时间竟难以忆起在何处遇见过,这令他感到困惑不已。 梁叔见气氛紧张,连忙解释:“并无他意,你们曾有过合作。” “既然你打算独自刺杀山佐大辉,我们也有此意,因此才让陈四加入,共同谋划。” 苏寒听了,脸色依旧冷淡,语气坚定:“我对你们并无恶感,只是各人有各人的立场。” “而且,你未经我同意便带陈四进来,难道是在考验我的容忍度吗?” 一旁的陈四听到苏寒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认出他就是那晚与自己一同营救林婉儿的刀术高手,难怪梁叔称之为故人。 眼看气氛僵硬,陈四急忙调侃道: “原来是那位高手!你的刀法究竟是如何修炼的,威力竟然如此惊人?” 苏寒对梁叔虽有微词,但对陈四并无芥蒂。他望向陈四,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不必装作毫不知情。” 随即转向梁叔,正色道:“今夜是我先行打扰,此事就此作罢,我不予追究。但记住,下不为例。” “况且,陈四也跟不上我的脚步,一个人还安全些。” 梁叔见状,尴尬地回应:“下不为例,绝对不会有下次。” “那么,请告知价格,这些手雷我该如何支付?” 梁叔将手雷装入布袋递给苏寒:“无需金钱,权当是我的歉意。” 苏寒侧目凝视,沉默片刻后,缓缓伸出手接过布袋。 “让我为你解释这款手雷。”梁叔见他接受后继续说道:“这是昭和国生产的九七式手雷,其引信包含发火组件和延期药管两大部件,平时由保险销隔离击针和延期信管。” “使用时,需拔除保险销,将弹体猛击硬物,使得击针触发火帽点燃延期药管,随后迅速投掷。” “引线的延迟时间固定为四至五秒,因此在激活后必须立即投出,你明白了吗?” 苏寒点头表示理解:“清楚了,我会牢记。那么,我便不打扰二位了。” 话音刚落,苏寒的身影如闪电般掠出窗外,未给梁叔与陈四留下任何反应的机会。 当梁叔与陈四赶到窗边,只见苏寒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在树梢间轻盈跳跃,转眼间便融入茫茫夜色之中,消失无踪。 陈四望着那消失的身影,好奇地询问梁叔: “梁叔,你向来谨慎,为何今夜之事处理得如此粗疏?” 梁叔远眺夜空,双手背负,缓缓开口: “若非如此行事,我怎能向他表达歉意?若不表达歉意,又如何与他建立联系?” 陈四听后一怔,这才领悟到梁叔的高明之处。难怪梁叔位居领导,而他仅是属下。 夜色深沉,四周寂静,苏寒施展轻功,迅速朝家中赶去。 其实,在接过布袋的那一刻,他已洞悉梁叔的用心。一个隐秘联络点的负责人怎会轻易犯下鲁莽之举,或许这一切都是梁叔有意为之。 然而,苏寒亦希望日后能继续往来,因此顺势而为,接受了这份“礼物”。有些事情,看透而不说破,对彼此都有益无害。 一路顺畅,苏寒悄然无息的回到了卧室,将装着手雷的布袋锁入箱中。 随后,脱下衣物,滑入被中,安然入睡。明日还要上课,精力还是要养足的。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每当下午的工作告一段落,苏寒便会以观赏戏剧的名义,悄然观察戏楼的动态。 他发现,无论是楼内还是楼外,都出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他们或是扮演着跑堂的角色,或是忙碌于戏剧的幕后。 而在戏楼周围的房屋中,不时有人从窗户中探头探脑,似乎在密切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苏寒对此视若无睹,他在街道上悠闲地购买各种小吃和物品,神情自若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到了第三天的夜晚,苏寒整装待发,背负着那把黑色刀鞘的大刀,腰间悬挂着几枚手雷,提前潜伏在戏楼附近一座三层楼的屋顶上。 他全身裹着黑色衣物,就连刀鞘也特意挑选了黑色,若非靠近细看,几乎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当戏楼的门扉关闭,人群如潮水般涌出时,苏寒敏锐地注意到,除了普通的观众之外,甚至连戏楼的工作人员也被一群黑衣人驱赶出来。 然而,苏寒并未有所动作,他依旧静静地等待着,直至戏楼内的灯光逐一熄灭,他才如同夜行的猎豹,开始行动。 山佐大辉的确布置周密,甚至在戏楼的三楼也安排了巡逻的守卫。但这对于苏寒来说,并非不可逾越的障碍。 他利用巡逻人员走过窗户,视线被墙壁短暂遮挡的瞬间,从屋顶腾空而起,轻盈地降落在三楼的窗台上。 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两名巡逻人员在前方谈笑风生,完全未察觉到身后的异样。 苏寒悄无声息地接近,手持小刀,如同幽灵一般紧随其后。当两人转身准备绕过拐角时,苏寒迅速出手,一刀割断了后方人员的喉咙,将其轻放在地,随即紧贴墙壁。 前方的那名巡逻人员未听到同伴的脚步声,疑惑地回头查看,就在他瞥见地上的尸体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墙角伸出,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巴,紧接着,一阵冰冷的触感直达颅内,他便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原来,苏寒在他探头的瞬间,左手捂住他的口鼻,右手持刀自下而上刺入其颅内,使其瞬间丧命。 苏寒轻放尸体,悄无声息地移动至楼梯间,聆听下面的动静。在确认自己的行动未引起楼下注意后,他倒挂在楼梯上,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二楼走廊的情况。 二楼同样安排了两名巡逻人员,而且恰好背对着苏寒。 机会难得,苏寒如同一阵风般飘下楼梯,隐藏在拐角处,抽出背后的大刀,准备伏击。 当两名巡逻人员刚刚转过拐角,苏寒猛然发动攻击,横向一刀斩断两人的头颅,再用刀尖轻轻挑起两颗头颅,将其横放在刀面上。 他的右脚尖稳住一具无头尸身,左手迅速抓住另一具,空气中只留下血液从断颈处喷溅的声音,随着血液的流失挥洒殆尽。 第三十八章:夜幕暗战,刀光拐影 苏寒巧妙地维持着大刀的平衡,小心翼翼地防止那两颗头颅滚落,随后将其安放在一旁。 接着,他轻柔地将那两具无生命的躯体平放在地面上,确保不发出任何响动。他的动作如同夜风中的柳絮,轻盈而不留痕迹。 脚步轻盈如猫步,苏寒悄无声息地移至楼梯间的转角,这个位置让他得以俯瞰楼下的一切。 他借助一根柱子的遮蔽,细致地观察着一楼的动静。整个大厅静谧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似乎并未有人在此守卫。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苏寒立刻放弃了进一步的探查,迅速闪至窗边。他轻轻推开窗户一角,透过狭窄的缝隙窥视院内的情景。 院子里的灯光犹如明亮的柱子,照亮了站在中央的山佐大辉,他身后紧跟着七八名护卫,而护卫们的旁边则堆放着十几个木制的箱子。 与之对峙的是张骁林,他背负着两根十字形拐,身后跟随着十五六名手下,其中最靠近他的两人手中紧握着便携式手提箱。 山佐大辉与张骁林似乎在进行着某种交流,但由于距离过远,他们的对话内容成了谜团,无法被苏寒所捕捉。 苏寒深吸一口气,内力流转周身,他的听力在真气的加持下变得异常敏锐,终于捕捉到了远处二人的对话中的一句:“以后大家一起发财。” 然而,就在这句话刚刚落下,几道黑色的物体划破夜空,从后院的围墙上抛入院中。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火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砰!砰!砰!”响起,苏寒清晰地目睹了张骁林身后提着手提箱的两名手下被炸飞,一个手提箱被炸裂,金光闪闪的黄金散落一地。 又一波手雷的爆炸声接踵而至,后门的两扇门板被炸得粉碎,木屑四溅。 几名靠近后门的喽啰先是受到手雷冲击波的影响,被掀翻在地,还未等他们站稳,后门的碎片便如雨点般击打在他们背上,疼痛让他们不禁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 院中的青衣帮成员尚未从手雷爆炸的震撼中恢复过来,一群蒙面黑衣男子便如幽灵般从后门涌入,手持枪械对着人群无情扫射。喽啰们如同被割倒的麦秆,一个个整齐地倒下。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山佐大辉和张骁林措手不及,他们在警卫的掩护下仓皇逃入屋内。黑衣袭击者见状,紧随其后追赶。 其中两名黑衣男子过于急切,脱离了队伍,还未等他们跨过门槛,便遭到屋内警卫的集火射击。两人瞬间身中数弹,浑身颤抖,鲜血飞溅。 剩余的三名黑衣男子见状,急忙停下脚步,寻找掩体躲避,只能暗中窥视山佐大辉所在的位置。 山佐大辉的警卫人数众多,一部分人瞄准三名黑衣男子的藏身之处,另一部分则悄悄从窗户和大门处投掷手雷,企图消灭他们。 随着一声惨叫,一名黑衣男子被炸飞出来,他的手指无力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 另外两名黑衣男子意识到躲藏已无济于事,毅然决然地探出身子,与山佐大辉等人展开了对射。 尽管山佐大辉一方人数众多,火力强大,但在激烈的对射后,两名黑衣男子中有一人当场毙命,另一人手臂受伤,而山佐大辉这边仅损失了两名警卫。 苏寒注视着黑衣男子艰难地更换子弹,心中犹豫不决,不敢贸然下楼。他与山佐大辉之间的距离尚有五六十米,直接冲过去势必会成为集火的目标,必须等待时机。 就在他思索对策之际,山佐大辉从窗口发现只剩下一名黑衣男子,便挥手示意所有警卫上前,意图生擒。 警卫们纷纷瞄准黑衣男子的藏身处,小心翼翼地逼近,甚至连山佐大辉和张骁林也从屋内走出,加入了抓捕行动。 苏寒见状,迅速从腰间取出两枚手雷,激发后左右开弓,准确无误地将它们投向了警卫密集的区域。两枚手雷先后在人群中央爆炸,火光和烟雾中,山佐大辉的警卫们被炸得四分五裂,尸骸散落一地。 苏寒在投掷手雷的同时,迅速拿起另一枚手雷,抄起“靖海”大刀,从窗户纵身跳下。 他身形如电,几个转折后迅速接近现场,再次投掷手雷,直击山佐大辉的藏身之处。 随着一声爆炸,山佐大辉被炸飞在空中,苏寒身形一闪,一刀将其拦腰斩断,随即反手一挑,使其身首异处。 山佐大辉的头颅在空中旋转,脸上仍带着惊愕的表情,最后落地滚动了几圈,被苏寒一脚踩碎。 与此同时,张骁林被手雷的冲击波震倒在地,右手重重撞击在菜架上,手中的枪支脱手飞出,远远地落在了菜架下方。 他还未来得及去捡枪,就看到了苏寒如鬼魅般快速斩杀山佐大辉的一幕。 望着苏寒手中的“靖海”,张骁林缓缓开口:“你就是那天在兵器铺买刀的人,没想到看似文弱的你竟有如此身手。” 苏寒环顾四周,现场暂时还能动弹的只剩下黑衣男子、张骁林和自己。 他双手紧握“靖海”,刀尖指向张骁林,压着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拔出你的十字拐,让我见识一下你助纣为虐的本领!” 张骁林缓缓从背后解下精钢十字拐,一前一后架在胸前,身体微微下沉,做好了战斗准备。 苏寒并未运用轻功和内力,而是凭借肉体的力量冲向张骁林。即使不借助轻功,苏寒的速度也远超常人。 他不使用轻功和内力的原因,是想要衡量一下这位名震全城的第一高手与自己的实力差距,以便在未来遇到类似情况时能够准确判断。 此时,躺在地上正在包扎伤口的黑衣男子所看到的场景是: 月光透过薄云,洒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一人身穿黑色紧身衣,手持一把锋利的大刀,刀光闪烁,冷冽如秋水;另一人穿着灰色布衣,手握一柄精钢十字拐,拐尖闪着寒光,仿佛能刺穿一切防御。 第三十九章:枭雄落幕,秘技迷踪 黑衣人率先发动攻击,步伐轻盈如风,刀法凌厉无比,每一刀都直指对手的要害。 灰衣人则沉着应对,手中的十字拐舞动起来如同龙蛇游走,每一次挥动都能巧妙地化解对方的攻势。 他的拐法融合了棍棒的刚猛与鞭子的柔韧,时而硬碰硬,时而灵活避开刀锋,转为进攻。 两人的身影交错,刀光与拐影交织成一幅动态的画卷。他们的招式变幻莫测,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黑衣人的刀法愈发凶狠,似乎要将对方一刀两断;而灰衣人的拐法则越发灵动,仿佛总能找到破绽反击。 看到这里的黑衣男子缓缓站了起来,依靠在菜架上喘着粗气,因拉扯到伤口眉毛皱成一团。 经过一番激战,苏寒运用内力一刀将张骁林震退,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全城第一高手,与自己的脱凡体质加成下的刀法居然打得难解难分。 但他已经摸清了张骁林的实力,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苏寒决定全力以赴,速战速决。 在静寂的夜晚下,苏寒巧妙地将内力注入轻功与刀法之中,在黑暗中如同一道闪电,穿梭自如。 手中的长刀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仿佛是流星坠落,瞬间穿透了张骁林交叉防御的双拐,刀锋无情地切断了他的生命线,将这位曾经的枭雄一分为二。 张骁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眼中映出了苏寒那幽灵般的身影,以及那把如同银色闪电般的长刀,直奔自己而来 。他急忙举起双拐试图抵挡,但那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如同狂风骤雨,让他感受到了身体的撕裂。随着一声惨叫,他的下半身在血泊中静止不动,而上半身则无力地滚落,生命的火焰渐渐熄灭。 这位曾经助纣为虐的人物,最终以一种凄凉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苏寒轻轻挥去刀上的血迹,眼神锐利地发现了不远处挣扎着站起的黑衣男子。他身形一动,如同幻影般出现在男子面前,刀光一闪,将对方手中的枪械打飞。 接着,他将刀锋紧贴在男子的脖颈上,声音低沉而坚决:“对不起,出于保密的考虑,我必须杀了你。” “如果你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告诉我,如果我能做到,我会尽力帮你实现。”苏寒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黑衣男子迅速摘下面巾,露出一副英俊且坚定的面容,深吸一口气说道: “先生,我叫姜雷霆,是一名特勤处的特工。今晚我们共同作战,希望你能念在这份缘分上,饶我一命。” 苏寒凝视了姜雷霆一会儿,看着他那熟悉的脸庞,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经过短暂的沉默,他缓缓收起了手中的长刀。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活口后,转身走向散落的黄金。 远处传来了军车的轰鸣声,苏寒意识到情况紧急,他加快了收拾黄金的速度。虽然时间不多,但他仍然尽可能地将周围黄金快速收入箱中,然后提起另一个箱子。 他身形一跃,像一只轻盈的燕子跃上了屋顶,利用屋顶作为跳板,朝着南边的市场疾驰而去。几次腾挪之后,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市场的深处。 至于那些鸦片,苏寒已经没有时间与精力去处理。他知道,一旦这些毒品流入市场,将会给无数人带来无尽的苦难和毁灭。 但上一次他烧毁了饿狼帮守护的鸦片,已经使码头附近居民兴奋了一天。面对如此大量的鸦片,他更加不愿意轻易将其焚毁,避免伤害城中居民。 姜雷霆看到苏寒放过了自己,立刻捡起地上的枪,摇晃着从炸开的后门逃走。 骑上一辆接应的自行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连夜通过秘密通道离开了这座城市,心中对苏寒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当苏寒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深夜。他清洗掉身上的灰尘和血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开始清点当晚的战利品。 当他打开装有黄金的箱子时,发现尽管他迅速收集了周围的黄金,但箱子里的黄金只剩下一小部分,即使如此,这些黄金的价值依然巨大。他仔细数了数,发现大黄鱼有十根,小黄鱼有二十三根。 另一个箱子里装的不是金钱,而是一堆文件。他随意抽出一份查看,只见上面详细记录了与青衣帮交易的鸦片账单,以及每位商人的购买数量和支付金额。 看着名单上来自各地的商人名字,苏寒意识到这些资料对这片土地至关重要。因此,他决定将这箱资料交给梁叔处理。也许通过这些资料,他们还能找到新的线索,赚取活动所用的资金。 苏寒细心地将黄金分成两份,一份整齐地摆放着十根大黄鱼和十根小黄鱼。 剩余的黄金则与装满文件的箱子一同小心翼翼地安置进一个坚固的木箱中。 接着,他打开了面板,开始清点今晚战斗所得的魂点。 面板上清晰地显示着: “击杀五名昭和人员共获得五十魂点,击杀一名脱凡男子获得五十魂点。” 苏寒眉头微皱,心中疑惑:“不对啊!明明不止击杀了五名昭和人员。戏楼三楼有两位,二楼又有两位,还有手雷炸死的五位,再加上山佐大辉和张骁林。” 他细细思索:“难道手雷炸死的并不计算在内?” 苏寒回想起来,难怪在与张骁林交手时,不使用内力和轻功,张骁林竟然能与他打得难解难分,原来他的体质也达到了脱凡的境界! 目光移至面板上的秘技一栏,列着几种功法的兑换价格: 庖丁之术(80两黄金) 暗器技巧(100两黄金) 铁布衫(150两黄金) 苏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铁布衫,心想若是今晚拥有铁布衫的防护,与张骁林交手时便可不必躲避某些攻击。 然而,花费黄金兑换铁布衫后,脑海中并未涌现出预期的秘技内容。苏寒不禁感到困惑,难道花了钱却没有得到相应的修炼方法? 他再次查看面板: 秘技:铁布衫(未修成,需100魂点。) 苏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愤怒,他几乎要忍不住将那虚拟的面板拽出,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用尽全力踩踏,再用脚尖来回摩擦,发泄心中的不满。 “太过分了,如果今晚没有凑足一百魂点,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笔投资?”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苏寒最终还是决定投入那一百魂点。 就在魂点扣除的一刹那,苏寒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倒下的苏寒,身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他的皮肤颜色由白转黄,再由黄变黑,最终又回到了白色。在这色彩变幻的过程中,他的身体也随之膨胀收缩,反复变换着大小。最终,一切恢复平静,他的身体也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第四十章:刀枪不入,饿鬼吃食 窗外的晨光渐渐驱散了夜的深沉,街头巷尾响起了熟悉的叫卖声,那是生活的序曲,是城市醒来的呼吸。 “新鲜的豆浆油条,热腾腾的包子馒头嘞!”、“刚出炉的烧饼,香喷喷的煎饼果子!”这些声音如同悠扬的旋律,穿透了清晨的宁静,唤醒了沉睡的心灵。 苏寒从冰凉的地板上缓缓睁开眼,窗外的世界已经开始忙碌。马路上,车水马龙,马蹄声、车轮声、自行车的铃声和偶尔的汽车喇叭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城市独有的早晨交响曲。 苏寒皱着眉头,从地上站起身来,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记得自己只是在修炼铁布衫,怎么就会昏迷过去呢?以往的修炼,不过是短暂的黑视,随后便能迅速恢复意识。 他挠了挠头,无奈之下只能打开了修炼面板,查看自己的成果。面板上清晰地显示着: “铁布衫修炼圆满,获得玉骨冰肌。” 苏寒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皮肤变得微微透明,血管清晰可见,毛孔几乎消失不见之外,并没有其他明显的异常。 他心中疑惑,明明修炼的是增加防御的铁布衫,为何会出现这种像是美容效果的变化? 看着自己白皙如玉的肌肤,苏寒决定测试一下它的防御力。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拿起桌上的小刀,轻轻地在手臂上划了一下。 刀尖触及皮肤,却没有任何划痕留下,甚至连一丝白痕都不曾出现。这让他确信,铁布衫的修炼确实是提升了他的防御力。 他又加大了力度,用了五成的力气再次划过同一位置,结果依然如故,没有疼痛,也没有痕迹。这样的防御力,即使是成年人的全力劈砍,也难以对他造成伤害。 苏寒闭上眼睛,用上了八分的力气再次劈砍,这次手臂传来了刺痛感,他急忙睁眼看去,却发现皮肤上仍然没有痕迹,疼痛感是从皮下传来的。原来,铁布衫只是增强了皮肤的防御力,对于皮下的冲击还是有感觉的。 至于全力劈砍,苏寒是不敢尝试的,那可是运用了内力的增幅,力量是自己平常的两倍。即便是皮肤不会被划破,但那种疼痛感也是难以忍受的。 试验到这里,苏寒感到非常满意,这铁布衫花费的一百五十两黄金和一百魂点实在是太值得了。从今天开始,他可以说是解锁了冷兵器中的“刀枪不入”的成就。苏寒的嘴角不禁上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尽管铁布衫的效果显著,但这样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从饿狼帮搜刮到的财物和昨晚行动中得到的黄金,才能换来这一门秘技的修炼,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难以想象的奢侈。 就在苏寒还在感慨之际,腹中突然传来雷鸣般的轰隆声,强烈的饥饿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顾不得穿上外套,直接冲下了楼。在运生惊讶的目光中,他吩咐运生带上钱袋,然后如疾风般冲出了大门,直奔街道上的早餐摊位而去。 “哎呀,老板娘,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瞧这煎饼果子,金黄酥脆,香气扑鼻,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一位老顾客笑眯眯地说道,眼睛紧盯着正在铁板上翻滚的煎饼,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饼皮,看到里面包裹着的丰富馅料。 老板娘一边熟练地翻转着煎饼,一边热情回应: “哈哈,您过奖了,都是些家常手艺,只要大家吃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来来来,新鲜出炉的豆浆,温热醇厚,保证让您一天精神饱满!“ 旁边的油条摊也是热闹非凡,“滋啦“一声,一根根油条跳入滚烫的油锅中,瞬间膨胀成金黄色的大胖小子,师傅手法娴熟,捞起沥油,递给等候的食客:“尝尝咱家的油条,外酥内软,配上豆浆,绝配!“ 不远处,包子铺蒸笼冒出的热气腾腾,“快看快看,那小笼包的褶子捏得真漂亮,一个个像艺术品似的,皮薄馅多,汁浓味美,不吃一口简直是亏大了!“一位年轻女孩兴奋地拉着朋友的手,指向那排整齐的小笼包。 “各位街坊邻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天的特色早点——鸡蛋灌饼,现做现卖,保证每一口都是满满的饱腹感!“另一边的摊主大声吆喝,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好奇地驻足观看。 然而,这幅生动的画面却被一位疾驰而来的身影打破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寒这位年轻人身上。只见他扑到最近的包子铺前,抓起一摞蒸笼放在桌上,左右开弓地吃了起来。 老板见状一愣,正想上前向苏寒索要钱财时,看清苏寒的穿着打扮后,笑吟吟地停了下来。 苏寒此时的吃相,简直可以用“饿死鬼投胎”来形容,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哎呀,你们瞧那个小伙子,吃个包子都能吃出风雷之势,这要是让他上了战场,敌人怕是连枪子儿都来不及装填!“一位穿着长衫的老先生摇着头,对身旁的友人说道。 老板看得直乐呵,手中的面团都忘了揉:“哈哈,这位先生莫不是昨晚梦游到了荒郊野外,今儿个才回魂吧?这吃法,我这小摊的存货都得给他扫空喽!“ 一位打扮时髦的女士掩嘴轻笑:“哎,这年头,还真是什么新鲜事儿都有。我听说西餐厅里讲究细嚼慢咽,可这位先生倒好,直接把餐桌礼仪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几个孩童围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其中一个孩子兴奋地喊道:“看呐,看呐,这个哥哥吃东西好像戏班子里演的武松打虎,勇猛得很呢!“ 周围的食客们议论纷纷,有的拿出手帕掩面偷笑,有的则是拍案叫绝,而苏寒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依旧自顾自地享受着眼前的美食。 当运生取到苏寒的外套与钱袋后匆匆忙忙赶到现场时,苏寒已经吃完了十几笼包子,此时正在朝旁边的摊贩老板喊到: “送来十碗豆浆过来,摆在桌上。“话音未落,他又抓起一摞蒸笼放置桌上,继续左右开弓地吃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食量惊人,武馆探秘 苏寒的话音刚落,邻近的小贩便迅速行动起来,手脚利落地端上了十碗热腾腾的豆浆,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摆放于桌上。他从运生手中接过沉甸甸的银元,随即退至一旁静候。 豆浆散发出浓郁的豆香,与苏寒不断送入口中的包子交织成一种独特的和谐。周围的食客们开始低声议论,有人惊讶于苏寒惊人的食量,也有人对他神秘的身份感到好奇。 然而,苏寒似乎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的全部心思都沉浸在眼前的美食之中,每一次的咀嚼都显得有力而富有节奏。 运生在一旁默默守候,手中紧握着钱袋和外套,眼中闪烁着忧虑与不解。他不理解苏寒为何突然间如此渴望食物,更不明白他为何选择在这样人多眼杂的地方放纵食欲。但作为忠心耿耿的私人助理,他深知此刻不宜贸然打扰苏寒进食的时刻。 随着碗中最后一滴豆浆滑入喉咙,苏寒不顾形象地发出一个满足的长嗝。终于,他吃饱了,桌上堆满了空荡荡的蒸笼,粗略一算,大约有四十几个。 周围的人们目睹了他吞噬如此多的食物,然而苏寒的腹部并未因此鼓胀,若非桌上堆积如山的蒸笼作证,旁人或许会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现了幻觉。 “运生,结账。我们该回去了!” 运生轻柔地将外套披在苏寒肩上,从钱袋中取出几枚银元交给小贩,边走边关切地问道:“先生,您的身体真的无恙吗?” 苏寒从外套口袋中抽出手绢,优雅地擦拭着嘴唇,微微一笑:“只是个突发状况,无需过分担忧。” 尽管安慰运生不必为自己的健康忧心,但身体对食物日益增长的需求,确实需要尽快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不能每次依赖靠大量的进食来维持,这种状况已经开始干扰到他的正常生活了。 苏寒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焦虑,他与运生并肩走在归家的路上。忽然,一阵有力的“喝,哈,嚯”声响彻耳畔,苏寒不禁驻足,循声望去。 声源之地,正是位于苏寒右前方的一间武馆。苏寒走近武馆门口,只见大门厚重,乃是用精雕细琢的红木制成,上面镌刻着云纹、龙凤以及各种吉祥图案,此刻大门敞开,迎接着过往的行人。 门楣之上,一块匾额高悬,上书“振云武馆”四个金色大字,笔锋苍劲有力,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匾额两侧,一对大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 大门中央,一对铜制的门环闪耀着光芒,造型是雄狮怒吼,显得威武不凡。门前的台阶,由青石板铺就,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光滑如镜,映照着来往行人的倒影。 武馆门口两侧,矗立着一对石狮,或蹲或立,形态威严,双眼炯炯有神,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圣地。石狮旁,几丛翠竹点缀其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墙边,有几个小孩正踩着同伴的肩膀,好奇地往武馆内部窥视。 苏寒望着武馆,心中浮现出张骁林的身影,这位对手的身体素质已然达到脱凡之境,他亦是习武之人。或许,这间武馆能为苏寒指点迷津,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站在门口向内望去,武馆之中,一位老者身穿素朴的练功服,腰间束着一条深色的布带。他的面容虽然布满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似磨砺过的宝剑,锐利而充满活力。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背负,专注地观察着弟子们的练习。 老者身后的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作品,笔力雄浑,透露出不屈不挠的精神。角落里,陈列着各式兵器,从长矛到短剑,每一件都被擦得光亮如新,似乎随时准备迎接挑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汗水和木头的气息,构成了武馆特有的氛围。 院内的弟子们,有的单脚独立如松树般稳固,有的拳脚生风如龙般迅猛,他们的动作既有力又灵活,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嚯,哈,喝”的呼喊声,以及青石地板因受力而发出的轻微“砰砰砰”声,共同谱写了一曲激昂的武术交响乐。 老者的目光随着弟子们的动作流转,时而点头赞许,时而微微皱眉,似乎在内心深处对每个人的进步有了独到的评价。 注意到苏寒和运生站在门前,老者微微皱眉,走上前来。 “两位,请问有何贵干?” 苏寒双手抱拳,微笑着回答: “打扰老先生了,我们只是偶然路过,听到拳风声便好奇一观。没想到看到了老先生弟子们如此矫健的身手和磅礴的气势。” 老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爽朗地笑道:“有什么事就直说,每次有人来找我帮忙,都是这样先夸奖一番的。” “老先生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苏寒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在下苏寒,还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陈,是这振云武馆的馆主。既然来了,便是客人,站在门口谈话也不妥,请进来说话!”陈馆主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引领着苏寒和运生进入武馆。 待双方坐定,一名女子从侧门走出,为双方奉上茶水,放在桌边,随后退到陈馆主身后。 品过茶后,陈馆主注视着苏寒,微笑着说道:“茶已饮,你就不必再绕弯子恭维我了,直说来意吧!” 苏寒将茶杯放回桌上,微微一拱手道: “陈馆主,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有一位长辈在练武过程中,每日食量是常人的五倍之多,身体却依然感到亏空,不知馆主是否有解决之道?” 陈馆主凝视苏寒片刻,直到苏寒感到有些不自在: “你所说的那位长辈,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陈馆主的目光如炬,洞察秋毫,缓缓开口道:“虽然你肤色白皙如玉,手上不见丝毫劳作之痕。言谈举止间流露出文人雅士的风范,但从门口步入至坐下的过程中,你的身法却异常矫健,步履轻盈而稳如泰山,肩部更是未曾有半点摇摆,可见你绝非寻常高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若非我自幼跟随师父身边,亲眼见识过类似的情况,换作旁人恐怕难以察觉你的真实身份。” 苏寒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震,没想到自己的底细竟被陈馆主一眼识破。苏寒不动声色地看着陈馆主,笑着说道: “陈馆主过誉了,在下不过是一名平凡的教书匠,未曾涉猎武艺之道。我之所以步伐稳健,不过是性格使然,偏好宁静沉稳的生活方式罢了。” 第四十二章:尖峰对决,明修栈道 “小子,你这番谦词倒是颇具匠心。”陈馆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过,恕我直言,你身上那从容不迫得气质,绝非仅仅倚靠‘性子安稳’所能涵养出来的。步伐稳健而不失灵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这岂是一位寻常教书先生所能企及?” 然而,苏寒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姿态,微笑着答道:“陈馆主谬赞了,我虽不才,但也懂得几分修身养性的道理。或许正是这份内心的平和,让我在行走间多了些许从容吧。至于您所提及的功夫,实不相瞒,我对此并无深入研究,更谈不上有所造诣。今日来访,纯粹是出于对长辈的关怀。。” 陈馆主深深地看了苏寒一眼,似乎衡量他的话语中有几分真假。最终,选择了相信,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坚持。于是陈馆主微微颔首,不再对此事探讨下去: “其实你提出的疑问很简单,每个中医馆都会推荐‘十全大补丸”’。它是一种十分著名的中药药丸,它包含党参、白术、茯苓、炙甘草、当归等成分,可以帮助调理气血,缓解四肢疲劳,并在一定程度上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物质。” “还有些中医馆会推荐‘五味甘露滋补丸’不过这个是助消化作用的。” “实际上,多数武馆所珍藏的秘药,其功效与十全大补丸相差无几,或许仅在细微之处做了些许调整,针对某些特定方面进行了轻微的强化。” “依我之见,你不妨直接入同仁堂药房选购十全大补丸服用,既便捷又全面,能满足你的需求。” 苏寒闻言,豁然开朗,如此浅显的道理自己竟未能领悟,还特意来到武馆寻求解答。幸得陈馆主性格坦荡,毫不保留地将真相告知。 “承蒙陈馆主指点迷津,您的深厚恩情,我将永记心间,感激涕零。” 陈馆主微微一笑,回应道:“你这年轻人,口才倒是了得,我也不图你的感恩。这些不过是武林中人皆知的常识,而你并非江湖中人,对此一无所知亦属寻常。” 苏寒向陈馆主深深作揖,诚恳地说:“今日造访仓促,未备厚礼,待我明日再来拜访,必将携礼登门,隆重表达对馆主解惑之恩的深深谢意。” 陈馆主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言语,只是陪同苏寒两人一路走到了武馆的门口。望着苏寒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后双手背在身后,转身注视着馆内弟子们的修炼情况。 今天的武馆之旅,给苏寒敲响了一记警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透过他的身姿,洞察到他隐藏的高深技艺。尽管陈馆主表示这样的人并不多见,但这也意味着存在被识破的可能。 苏寒刚一脚踏入街角,便瞥见了那几辆沉稳驶来的橄榄色军车,它们如同缓缓移动的铁兽,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车上的日本兵,他们的手指紧紧握住冰冷的步枪,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潜藏的危险。 随着军车的引擎声在街道上回响,原本熙攘的人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纷纷侧身让道,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仿佛想要逃离这片即将变得紧张的空气。 苏寒与运生相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两人低下头,步伐匆匆,不愿在这敏感时刻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回到家中,苏寒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浴室,用清凉的水洗去了街头的尘埃与疲惫。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他感觉整个人焕然一新。没有丝毫耽搁,他径直朝着同仁堂药房的方向迈去。 跨过药房的门,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鼻而来,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宁静与安心。 苏寒走到柜台前,那里坐着一位年迈的中医,他的头发和胡须都已斑白,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智慧与沉稳却丝毫不减。老中医正专注地翻阅着一本古老的医书,书页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微微泛黄。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老中医抬起头,温和地问道,他的声音如同古井中的泉水,清澈而深邃。 苏寒微微颔首,他的声音平稳而有节奏:“大夫,我听闻贵店有一种名为十全大补丸的良药,特此前来求购。” 老中医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医书,他的手指如同历经风霜的树枝,却依然灵活有力。他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哦?看来公子也是个识货之人。这十全大补丸可是我们同仁堂的得意之作,能调和气血,强健体魄。不知公子是为何人所购?” “家中长辈因长期练武而有些亏损,幸得振云武馆陈馆主的推荐,我才知晓此处有此良药。”苏寒保持着一贯的微笑,用他在武馆中编造的理由回应。 老中医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他转身从药柜的一个抽屉中取出了一瓶药丸,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柜台上: “这一瓶内有二十颗药丸,售价为二十块大洋。每日早晚各服用一颗,若觉效果不显,午间可再加服一颗。” 苏寒凝视着那瓶药丸,却没有立即伸手去取,而是说道: “劳烦老先生再为我取四瓶,我想多备一些。” “一次要五瓶,这得是多么大的亏损啊?”老中医心中不禁疑惑,但他知道顾客的需求总是第一位的。于是,他又从药柜中取出了四瓶药丸,与之前的那一瓶一起放入了一个精致的木盒中,摆在了柜台上。 “感谢老先生的周到。”苏寒从口袋中取出一根小巧的金条,递给了老中医:“今日未能携带足够的现金,不知用此金条支付是否方便?” 老中医接过金条,仔细地审视了一番,然后用一把小巧的药秤进行了称量,确认无误后,他微微点头:“这根金条足值一百五十块银元,我将找您五十块银元,您看如何?”说完,他从钱柜中数出了五十块银元,整齐地摆放在柜台上。 苏寒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老先生。”他将银元收入囊中,提起那个装满药丸的木盒,转身离开了药房。 当苏寒再次踏入阳光之下,他感到一阵温暖洒落在身上,西装的黑白条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鲜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既然药丸已经到手,回家便可以开始尝试服用。遗憾的是,他的魂点不足以支持进一步的实验,无法验证这些药丸是否能在加点后成为食物的替代品。 苏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想到了梅机关的山佐大辉之死,昭和方面必定会派出大批人员进行调查和搜捕。夜晚将是他行动的最佳时机,届时他可以在暗中收割一波魂点,为自己的计划增添筹码。 第四十三章:夜幕狩猎,刃舞星辰 最高端的刺杀计划,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方式实行。忙碌了一天的苏寒,终于回到了家中,准备起来夜行需要的道具。 在经历了紧张而周密的筹备之后,苏寒已经装备齐全,准备踏上今夜的任务之旅。由于目标是暗中削弱昭和势力,明智地舍弃了那些会造成巨大响动的手雷。 从刀鞘中缓缓抽出锋利无比的“靖海”,细心地拭去了刀身上的每一滴防锈油,随后熟练地将它重新插回背后。 一切准备就绪,苏寒凝视着眼前浮现的面板,审视着自己当前的实力状态。 苏寒: 体12(脱凡) 神7 流云刀法第五重(无) 混元功第三重(无) 获得技能(内劲):真气运行于四肢百骸产生内劲,力量提升,影响属性功法层数。 雁荡功第二重(初窥门径) 秘技:铁布衫(圆满,获得玉骨冰肌) 剩余3魂点。 苏寒望着那停滞不前的雁荡功,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回了那场在戏楼中的行动。他心想,要是当时的轻功再好一点,也许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还能赚取更多的魂点。 自从开始修炼到现在,虽然在面板上看不到太多的进步空间,但苏寒明白,每一步的坚持都是在为未来的成就铺路。 苏寒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已经练就了冷兵器难以伤及的“刀枪不入”之躯,那么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要持续不断地投入努力和资源,是否终将能达到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呢?这样的念头让他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然而,他也清楚现在不是沉浸于幻想的时刻。苏寒猛然摇了摇头,驱散了心中的杂念。他借助清冷的月光,矫健地从阳台一跃而下,身姿如同夜空中的幽灵,在屋顶间灵活穿梭,朝着梅花堂的方向疾驰而去。想到即将到手的丰厚魂点收入,内心不由得涌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 夜已深,十一点的钟声悄然响起,夜色深邃,寒光般的月光洒落在静谧的大地上,而梅花堂内的灯光却异常明亮,门外站着大批量持枪军事人员。 昭和情报人员们如同不知疲倦的猎犬,整日奔波,逮捕了一批又一批的可疑人物。地牢深处,痛苦的呻吟与鞭笞声交织成一片。 地牢的入口隐藏在梅花堂地下,只有通过一道厚重的大门才能进入。 门后是一条狭窄的石砌通道,两旁点着昏黄的油灯,投射出摇曳不定的影子。随着脚步声逐渐深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潮湿、霉变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地牢深处,一间间囚室排列开来,每一间都是由坚硬的岩石堆砌而成,唯一的通风口高高地嵌在墙壁上,透进一丝丝微弱的光线。 在这里,痛苦的呻吟声与鞭笞声交织成一幅残酷的乐章,每一次“啪啪啪”的鞭打声都像是敲打在人心上的鼓点,让人不寒而栗。 “老实交代,是谁和你串通一气,暗杀了高级官员山佐大辉?”审讯者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划过寂静的地牢。 “大人,我实在是冤枉啊,那晚我安然在家中熟睡,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囚犯的声音颤抖着,夹杂着绝望和恐惧,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泥土的混合物,身上的衣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新旧不一的伤痕。 “嘴硬?那就继续打,直到他把真相吐出来为止。”审讯者的话语落下,又是一轮无情鞭打的开始。 囚犯的身体在鞭子的抽打下剧烈地颤抖,每一次鞭子落下,都会带起一串血珠飞溅在冰冷的石墙上,形成一幅幅凄惨的画面。 “报告机关长!审讯中,一名军统二处的成员透露,特勤一处近期完成了一项秘密任务,并在任务结束后全员撤离了上海。我们怀疑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与山佐少将之死相关的阴谋。” “此外,山佐少将曾经收编的张骁林也在此次事件中遇害,我们推测可能有大夏的高手参与其中。” “除此之外,我们仍未找到杀害山佐少将的直接线索。” 一名情报人员站在书桌前,向山佐彻夜汇报着最新进展。 “你们这些饭桶,竟然让山佐大辉在一座戏楼中遭到如此残忍的杀害,身体被一分为二,头颅更是被斩下后踩碎。若非帝国正处于战事之中,我定会将你们一个个枪毙。” 山佐彻夜愤怒至极,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怒火。 “但无论怎样,山佐大辉始终是我们昭和的高级官员,必须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以此来震慑那些胆敢反抗帝国统治的分子。立即动员所有力量,全力展开调查!” “遵命!”情报工作人员低头应答,随即匆匆离开。 待下属离去,山佐彻夜重重地一拳击在书桌上,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虽然山佐大辉是他的亲弟弟,但他并不为其逝去感到悲伤。真正让他怒不可遏的是,这个无能的弟弟不仅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还让家族的重要财物随之流失。 与此同时,苏寒如同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潜伏在一座屋顶之上,目光紧紧锁定着梅机关情报人员必定经过的道路。他的身影与夜色完美融合,静静地等待着,只待时机成熟,便准备给予那些昭和人员致命一击。 静静地守候良久,终于迎来了目标的身影。一小队人员从那名声狼藉的梅花堂匆匆而出,步伐急促地向外奔去。 苏寒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紧随着这队人马,身姿敏捷地在屋顶间穿梭,宛如一只灵巧的黑猫,每一步都踏得悄无声息。 他深知,此刻不宜在梅花堂的附近展开杀戮,那样只会让尸体的冰冷过早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从而危及到即将到来的连续行动。 那令人唾弃的梅花堂,坐落于昭和侨民聚居区的腹地,即便有无辜之人不幸闯入这场死亡的游戏,苏寒的心也早已筑起了坚不可摧的高墙,绝不会有半分的犹豫和怜悯。 紧随着那队人马,远离了梅花堂的喧嚣与威胁,十分钟的疾行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荒凉的角落,四周尽是颓败的仓库,仿佛是被遗忘的废墟。 就在这一刻,苏寒的身形骤然爆发,如同一只夜幕下的猛禽,从高空中迅猛而精准地扑向了他的猎物。 第四十四章:夜袭谍网,夜鹰突袭 在幽深的巷弄之中,三名情报人员小心翼翼地穿行,他们的步伐坚定而谨慎。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另外两位同事,他们低头专注,保持着紧密的跟随。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所有人。 突然,一道身影如同夜幕中的幽灵,从高高的建筑之上悄然落下。伴随着这道身影的,是一抹冷酷无情的刀光,它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带着致命的寒意。 这道身影正是苏寒,在空中略微调整好身位,对准落后两名情报工作人员头顶扑去。 刀光一闪,空气中响起了一连串尖锐的切割声,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重击。一名情报人员的身体在这致命的一击之下猛烈颤抖,一道可怕的伤口从他的右侧颈部斜斜地延伸至左侧腰部,鲜血如同被释放的瀑布般喷涌而出。 另一名情报工作人员还未及发出惊叫,苏寒的长刀已在空中完成了一次优雅而致命的挥舞。刀刃精准地切断了那人的颈动脉,头颅仿佛失去了束缚,在空中翻腾上升。 墙面上溅满了鲜红色的斑点,血液在地面汇聚成一片片湿润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液金属气味。 两具尸体还未完全触地,苏寒已经灵巧地一跃,消失在了前方三人的视野之外。就在他们的目光还在寻找目标的瞬间,苏寒再次发动了攻击。 一道璀璨的刀光如闪电般划过,瞬间割断了前方两人的喉咙,只剩下后颈那脆弱的皮肉勉强相连。苏寒在向前迈进的步伐中,再次挥刀,施展出一记凌厉的撩刀,将最后一名情报人员的身体从下至上嚯开,直至肩膀。 这一刀如同破竹之势,直接将人体撕裂成两半,鲜红的内脏随之从裂口处溢出,仿佛成熟的果实从枝头坠落,沉重而凄美地在空中散落。 惊慌失措的眼神依旧凝固在那具冰冷的尸体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结。就在此刻,第一名被苏寒击杀的情报人员才刚刚轰然倒地,其身躯沉重地撞击着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飞舞在空中的头颅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撞在了墙上,随后反弹起来,如同一个失控的球体,在地板上翻滚跳跃,最终静止在苏寒的脚边,留下一串血迹斑斑的轨迹。 苏寒机敏地避开了那如同暴雨般从空中倾泻而下的鲜红血滴,他身形矫健,一跃而上到了那座摇摇欲坠的仓库屋顶。 目光如同猎豹般锐利,迅速而又细致地扫描着四周的一切动静。在确认了周围确实没有潜伏的威胁之后,他才轻盈地跃回那片血迹斑斑的屠杀现场旁。 苏寒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速战速决。因此,他每一次挥刀都毫不保留,全力以赴。这股力量的爆发,使得每一具尸体的周围都布满了喷溅的血迹,宛如一幅用生命绘制的残酷画卷。 苏寒稍作停顿,目光落在那些尸体周围,只见血迹斑斑,无处安放脚步。 尽管战利品或许就在眼前,但苏寒深知,为了那微不足道的收获而让自己沾满血腥,可能会成为接下来行动中的致命弱点,暴露自己的行踪。权衡之下,他决定放弃搜刮,不愿因小失大,让自己的计划付诸东流。 在深邃的夜幕下,苏寒如同一位沉默的猎手,将那柄沾满鲜红的大刀在冰冷的尸体上轻轻擦拭,直至刀锋再度闪耀着寒光。他熟练地将刀收入背后的鞘中,仿佛它从未沾染过一丝尘世的腥风血雨。 随后,他的身影如同一缕幽影,轻盈地跃上了屋顶,借助夜色的掩护,悄然回到了梅花堂附近的高处,那里是他精心挑选的观察点。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等待时间,一辆军绿色的军车缓缓驶出,车厢敞开,两侧站立着一队手持冰冷长枪的昭和士兵,他们的眼神警惕而坚定。 驾驶室的玻璃窗被窗帘遮挡,神秘莫测,让人无从窥见内部的情景。然而,对于苏寒来说,车内的人数并不重要,因为在他眼中,这些人只是他今夜增强实力的魂点,注定要成为他刀下的牺牲品。 夜色中的街道显得格外宁静,军车的行进速度不紧不慢。苏寒紧随其后,目光锐利地寻找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军车穿过昭和侨民聚居区,进入了一条狭窄的街巷,最终停在了一座三层小楼的院子门前。士兵们迅速下车,将这座院子严密包围。 在领头的军官一番指挥之后,士兵们毫不犹豫地踹开了大门,蜂拥而入,只留下四名士兵在军车旁警戒。 苏寒伏在近旁的屋顶上,目睹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丛身边轻巧地揭下一块青瓦,将其捏碎成数块碎片,选出一块,准确地投掷到不远处的一堵围墙上。 碎瓦撞击墙面的声响,立刻引起了军车旁昭和士兵的高度警觉,他们迅速举枪,齐刷刷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这一刹那,苏寒如同一道闪电,从空中翩然落下,他的身形宛若夜空中的枭鸟,扑向了两名士兵的背后。 左手的小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无声地刺穿了左边的士兵的咽喉,将一切可能的呼喊封锁在了喉咙深处;右手的刀刃则如同破晓的曙光,从侧面切入另一名士兵的颈部,两名士兵几乎同时倒下,生命之火在瞬间熄灭。 尽管苏寒的动作迅捷而精准,但在这样寂静的深夜,刀刃切割血肉的声响仍旧打破了夜的宁静,惊动了另一侧的士兵。他们迅速转身,试图绕过车身,探查另一侧的情况。 苏寒没有丝毫迟疑,他的身躯如同灵蛇一般滑入了车底,通过士兵脚掌的朝向,他准确判断出了他们的视线。紧接着,他从车底悄无声息地钻出,出现在两名士兵的身后。 随着一声沉闷的刀风,两颗头颅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向空中,在夜空中翻滚了几圈后,重重地砸落在坚硬的青石板路上,滚动数次,最终跌落进了路边的水沟中。 第四十五章:庭中惨剧,血雨腥风 苏寒盯着头颅翻滚到水沟时,院内传来了热闹的喧杂声。 “孩子,我的孩子啊!“ “妈妈,妈妈,我好痛。“ “长官,求您了,放过我的女儿吧,我给您磕头了!“ 狗的犬吠声,妇女的哀嚎,儿童的哭泣,男子的恳求,以及士兵们肆意的嘲笑和军官淫邪的笑声,交织成一幅悲惨的画面,笼罩了整个院落。 间或,一声怒吼划破空气:“跟这些该死的昭和鬼子拼了!“但随即,一声枪响如同冰冷的审判,将这声音吞没于寂静之中。 苏寒轻巧地跃上屋顶,俯瞰着院内的混乱。两名昭和士兵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驱赶着惊恐的百姓从各个房间涌出,而另外几名则贪婪地搜刮着屋内的财物。 在一旁,一名昭和军官正粗暴地将一位年轻女子拖向屋内,女子抱着走廊的柱子绝望地挣扎,她的父亲跪在一旁的台阶上,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地面,乞求着一丝怜悯。 院中十几人抱头痛哭,如同被惊吓过度的鹌鹑一样蹲下紧紧聚集在一起,面对侵略者的枪口,勇气随着先前反抗者的死亡而消散一空。 走廊出还散落着几具尸体,有被枪杀成年男子,有被刺杀后坐着靠在老人,尤其是庭院中被刺穿后爬行中拖出长长血痕的俩具小孩尸体。 苏寒看的怒火中烧,眼神中燃起暴怒的火焰,从屋顶轻盈地纵身一跃,手中大刀如闪电般劈下,瞬间夺去站在院中用刺刀逼迫众人聚集在一起的一名昭和士兵身躯从肩膀分至胯下。 反手掷出左手中的一把小刀,准确无误地将那名军官钉在了木门之上,后者痛苦地扭曲着身体。紧接着,借助身形旋转的力量,又将一名正准备射击的士兵身躯从头到脚一分为二。 在那名昭和军官被钉在房门上的瞬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恐惧。他的生命在这一刻定格,而他的罪行也随之终结。苏寒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自己知道,对于这些侵略者,唯有铁血与死亡才能让他们恐惧。 那些原本忙着掠夺的士兵们慌乱地丢下了手中的战利品,试图拿起武器反抗苏寒。然而,在苏寒矫健的身手下,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 苏寒运转内力,身形如风,快速穿梭在院中。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生命的终结。他的刀法凌厉而精准,每一次攻击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既优雅又致命。 在旁观者的眼中,苏寒先是迅雷不及掩耳地斩下最近一名昭和士兵的头颅,尸体轰然倒地,脑浆与血液混合着流淌而出,形成一幅恐怖而又不可逆转的画面。 随后,他在疾奔中顺势抓起一只精致的瓷瓶,猛地砸向另一名昭和士兵的脸部。瓷瓶碎裂,锋利的碎片深深嵌入肉体,士兵惨叫着,双手捂脸,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不远处一名昭和士兵刚刚拉好枪栓,还未及举枪瞄准,苏寒已如幽灵般掠过他的身旁,刀光一闪,头颅应声落地。 最后,苏寒将手中的大刀猛力掷出,贯穿了最后一名昭和士兵的腹部,将其牢牢钉在了柱子上。那名士兵无力地垂挂着,眼中的恐惧凝固成了永恒。 苏寒缓步走向柱子,冷静地拔出大刀,任由尸体滑落。走到仍在翻滚痛苦呻吟的昭和士兵旁,毫不犹豫地挥刀斩下其首级。至此,院内所有的昭和士兵已被苏寒一人尽数消灭。 大刀的锋芒在昏黄的灯光下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辉,它曾无情地劈砍过侵略者的身躯,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和痛苦的哀嚎。 现在,刀刃已被敌人的鲜血染得斑驳,刀尖上的血珠在重力的牵引下缓缓滴落,融入脚下这片浸透了鲜血的土地。血流成河,这个词在这里不再是修辞的夸张,而是真实到令人心悸的写照。 从昭和士兵的伤口涌出的血液,如同无数细小的红色溪流,汇聚成一股股汹涌的血潮,染红了青石板地砖上。血液在土地上蔓延开来,与院中残骸形成了一幅幅触目惊心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和死亡的气息,另其他在场的众人们惊恐不已。 苏寒看着院中所有的昭和士兵残骸流出的鲜血,与旁边几具百姓的尸体也别无二致,为何生性如此凶残。 院中的百姓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位英雄,一时间竟无人言语,只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散落在现场的尸体残骸提醒着他们,这场噩梦或许还未结束。 苏寒疾步穿梭于庭院之中,犹如一道迅捷的影子,他巧妙地避开那位依偎在柱旁、已然瘫倒在地的年轻女子,伸手抽出了深深嵌入门板的小刀,随着刀锋的脱离,那具昭和军官的尸体与门板一同颓然坠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院内的人们,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恐慌与混乱之中,此刻却被苏寒的果断行动所吸引,他们的目光呆滞地聚焦在他身上。苏寒见状,怒其不争地厉声呵斥:“此时不逃,难道要在此坐以待毙吗?” 这一声喝令,犹如晨钟暮鼓,唤醒了迷茫的人群。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如梦初醒,仓皇地向外奔逃,而另一些人却仍旧执着于院中的财物,甚至因此而争执不休。 苏寒冷眼旁观这一切,并未出手干预。他深知,对于那些执迷不悟之人,怜悯已是多余,他们的命运已定,若是强行干涉,恐怕只会将自己也卷入绝境。 时间紧迫,苏寒来不及搜查昭和军官身上的战利品,他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屋顶之上,迅速追赶上了那些先行逃离的人群。 他挡在众人面前,语气坚决而严厉:“切勿慌乱奔跑,谁熟悉离开城区的快捷路径?站出来,带领大家尽快撤离。” 一位身材单薄的男子挺身而出,声音虽有些颤抖,却带着坚定:“我知晓一条小径,常借此前往乡下探望表妹,我愿为大家引路。” 苏寒环视众人,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沿途禁言、止泪、不得稍歇,你们必须迅速撤离城区。每拖延一刻,死亡的阴影便逼近一分,你们都明白了吗?” 众人面对苏寒手中那把仍滴着鲜血的大刀,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他们急忙捂住嘴巴,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就连旁边的家犬也蜷缩起尾巴,不敢发出半点哀鸣。 第四十六章:意在截击,突发奇想 苏寒的双眸,宛若寒冬中最冷冽的风,凝结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长街上的众人眼中,他的视线,如同利箭般穿透人心,让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人都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眼神又似乎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在默默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决心。 苏寒向那位瘦弱的男子轻轻点头,这一动作简单却充满力量,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命令,唤醒了所有人内心深处的勇气。男子颤抖着,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迈出了第一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却又无比坚定。人群如同一条蜿蜒的长蛇,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步伐虽然匆忙,却不失沉稳。大人们用温暖的手掌紧紧捂住孩子们的嘴,生怕一丝声响会打破这份宁静,引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望着众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苏寒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知道自己的责任远未结束,如果那些昭和的精兵久久未归,梅花堂凶残的报复行动必将迅速蔓延开来。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苏寒做出了决定。自己必须重返梅花堂的附近,若能巧妙地截断那些即将到来的追兵,便能为逃亡的众人赢得更多的喘息之机。 决心已下,苏寒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猛然跃起,稳稳落在屋顶之上。随即,化身一道黑色的闪电,沿着通往梅花堂的捷径,疾驰而去。 心中涌现出一个信念——快,更快,再快一些,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自己必须争分夺秒。 今夜,星辰黯淡,月光被乌云遮蔽,这是一个充满不确定与危险的夜晚。苏寒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每一次跃动都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耀眼。 苏寒在屋顶间飞跃,偶尔瞥见昭和士兵如狼似虎,押送着满载百姓的车辆,驶向那未知的恐怖之地。 面对那群全副武装的士兵,苏寒的心中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自己为啥不是增强枪械射击天赋的面板,而只是一个增强冷兵器相关的面板。 苏寒清楚知道,冲动只会带来毁灭,百姓们的生命将会在枪林弹雨中化为灰烬,而自己,即便拥有风一般的速度,也难逃生与死的轮回。 在理智与情感的挣扎中,只能选择退却,留下的是心中的不甘与无尽的遗憾。 如果硬拼,结局只能是血流成河,百姓们在绝望中死伤无数,而自己,即使侥幸逃脱,也将遍体鳞伤。自己的速度虽快,但终究是血肉之躯,在流弹的威胁下,谁能保证安然无恙? 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夜晚,苏寒只能选择了更为隐忍的方式,去为那些无辜的生命争取一线生机。 夜幕降临,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悄然覆盖大地,吞噬了白昼所有的喧嚣与生机。这是一片死寂的夜,连风都停止了呼吸,树叶不再沙沙作响,虫儿也噤若寒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冰冷的沉默所统治。 月亮高悬,却失去了往日的温柔与明亮,它躲藏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只透过一丝缝隙,洒下几缕阴森的光线。星星们更是销声匿迹,不愿参与这场无声的审判。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嗅到死亡的气息。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一切都显得格外诡异。 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却又很快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留下更深的寂静。 在这条布满硝烟与不安的道路上,苏寒的眼神不时掠过远方那零星的火花——那是反抗者的子弹与昭和士兵的枪炮在夜空中碰撞的瞬间。 即便自己的心如同被烈火焚烧,但苏寒并没有停下,投身那片战场中,只能在心底深处,默默地为那些勇敢的身影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苏寒紧咬的牙关间,血丝悄然渗出,那铁锈般的味道在舌尖扩散,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化身。胸中的郁结之气越来越重,以至于眼前的世界似乎都被一层血红的滤镜所覆盖,一切都显得那么刺眼,那么令人窒息。 运用起轻功的身姿在通往梅花堂的屋脊上飞快转折,宛如一道幽灵般的黑影,在月光下留下一串串模糊不清的踪迹。 经过一场场生死较量和疾速奔袭,苏寒终于在消耗了大半体力与内力的情况下,今夜第三次抵达了梅花堂周边的秘密观察点。 在经历了竭尽全力的奔跑之后,苏寒只能暂时地趴在冷硬的屋顶上,用深沉的鼻息来平复那剧烈起伏的胸膛。 随着内力和体力的双重枯竭,胃部传来的饥饿感变得异常强烈。这让自己在疾行中几度几乎失去平衡,险些踩出不必要的响动。 凝视着手中的十全大补丸,苏寒犹豫了片刻,随后毅然决然地吞下了两颗。他相信,这种滋补良药即使过量,以他的非凡体质也不会带来什么不良后果。 在静静等待药效发挥的同时,苏寒那冰冷无情的眼光,无意注意到了梅机关围墙外增派巡逻人员的动态。苏寒眉头轻轻一皱,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一个精妙的打草惊蛇之计。 苏寒终于意识到之前的思路过于狭隘,一味追求伏击更多的敌人。而现在,自己有了新的想法——通过制造混乱,迫使对手暂时放缓追捕的脚步。 这样突发奇想的策略不仅能让梅花堂内的情报工作者陷入无尽的恐慌,还能为那些无辜的市民争取到更多的逃生时间。 尽管计划是打草惊蛇,但并不意味着要大开杀戒。苏寒细心地审视了下方的巡逻路径,最终选择了一个位于边缘地带的双人巡逻小组作为目标。 这两名巡逻兵与其他小组之间的距离不过数十米,自己完全有能力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完成袭击并迅速撤离。 在屋顶上耐心潜伏了几分钟后,苏寒感到腹部涌起一股温暖的能量,自己的体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稳。显然,这十全大补丸的效果远超预期。 稍事休息后,苏寒从隐蔽处抠下一片青瓦,将其捏成锋利的碎片握在手中。接着,他如同一只敏捷的夜猫,悄无声息地在屋顶之间跳跃穿梭,准备执行他的计划。 第四十七章:夜影舞者,血色迷踪 苏寒的脚步轻盈得仿佛踩在云端之上,每一步都精准无比,宛如一位精通舞步的艺术家,在屋顶上演奏着一首无声的交响乐,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每一次身形的折转都巧妙地借助着屋檐的掩护,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躲避着巡逻人员的视线。在这片深邃的夜幕下,苏寒就像是一位优雅的舞者,在生与死的边缘跳起了致命的华尔兹。 终于,目标近在咫尺。苏寒出手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夜色中的一切都陷入了静止。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全身肌肉在黑暗中绷紧,如同一张满弦的弓,蓄势待发。就在这一刹那,他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流畅如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苏寒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手中的大刀随着他的身形旋转,刀尖在月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第一击,他的目标是那名昭和巡逻兵的肩膀。刀锋如同夜空中的一道流星,准确无误地劈中了目标。那一瞬间,金属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清脆而残酷,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名士兵的手臂应声断裂,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紧接着,苏寒的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刀锋顺势而下,直取另一名巡逻兵的脖颈。这一刀速度之快,几乎让人看不清轨迹,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那名士兵的头颅便与身体分离,飞向空中,翻滚着坠落。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苏寒的动作连贯而迅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的每一次挥刀都充满了力量与精确,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只不过这场舞蹈的代价是生命。 当苏寒落地之时,两名巡逻兵还未倒地,而他的身上却没有沾染一滴血迹。他的呼吸依旧平稳,眼神冷静而深邃,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只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提醒着所有人,这是一场真实的杀戮。 一旁被砍断头颅的尸体脖颈处鲜血喷涌而出,如同被撕裂的红色绸缎,在夜色中显得异常刺眼。血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洒落在冰冷的石板路上,瞬间绽开一片片殷红的花朵。这些血花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周围的墙壁被飞溅的血迹染成了斑驳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那些原本隐藏在暗处的阴影似乎也被这股血腥味唤醒,开始在巷子里悄无声息地蠕动。 苏寒冷漠地看着用手捂住伤口,在血液中翻滚的昭和巡逻人员。待到他发出两声惨叫后,这才一刀将他劈砍成两半。 这一刀如同破竹之势,直接将人体撕裂成两半,鲜红的内脏随之从裂口处溢出,仿佛成熟的果实从枝头坠落,沉重而凄美地在空中散落。 两人巡逻人员的惨状一部分是苏寒为打草惊蛇计划有意为之,另一部分也是发泄胸中因一路看到的情景产生的郁结之气。 苏寒静立于现场夜色之中,如同一块沉默的岩石,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四周的动静。他能感受到不远处巡逻人员紧张的气息,他们正因同伴的惨叫声而加快了脚步,急速朝这里赶来。 在确定巡逻人员即将到来之际,苏寒缓缓抬起手,手中的青瓦碎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他瞄准了一个方向,那是与他藏身之地相对的一条幽深巷子。 随着一声轻微的风响,青瓦碎片被他精准地投掷出去,撞击在巷内的墙壁和地面上,发出一连串清脆而杂乱的声响。 这一招巧妙地转移了巡逻人员的注意力,他们被声音引诱,纷纷转向那条巷子深处追去,口中呼喊着: “在这边,我听到了他们离开的脚步声。” 他们手中手电筒乱晃,试图捕捉到制造惨案的身影。 而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苏寒早已做好了准备。他利用巡逻人员被误导的短暂间隙,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迅速而无声地跃上了另一侧的屋顶。他的身形在夜色中几经闪烁,很快便融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巡逻人员在那条巷子里与周边徒劳地搜索着,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的威胁早已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悄然离去。而苏寒,此刻已经到了安全回归的路上,今晚最后的“打草惊蛇计划”完美执行成功。 而负责巡逻一事的昭和军官赶到现场时,倒在现场的两名士兵的惨状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两名士兵的身体被残忍地斩断开来,内脏散落一地,周围血迹斑斑,仿佛是一幅残酷的地狱画卷。军官的脸色逐渐苍白,他知道,这样的敌人绝非寻常之辈,而是一场严峻挑战的前奏。 昭和军官眉头紧锁,他的手指轻轻捏着手绢,覆盖在鼻口之上,试图隔绝那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他缓步上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地上的尸体,每一处伤口都被他仔细观察,尤其是那些断骨的痕迹。 他注意到,无论是手臂的断面还是脖颈的切口,骨骼的断口都异常平整,仿佛是被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刃一刀斩断,没有丝毫的裂痕或毛刺。这种精准的切割手法,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 昭和军官慢慢脱下手套,伸出手指轻轻触摸那光滑如镜的骨骼断面。突然,一丝刺痛传来,他的手指被那锋利的断口划破,鲜血缓缓渗出。他凝视着自己的手指,那滴落的血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红。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模糊的记忆,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场景,但一时又难以捕捉。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全体人员立刻进入最高戒备状态!通知所有巡逻与追捕小队,立即停止单独行动,集结成至少两队,携带机枪,驾驶车辆进行巡逻。” 第四十八章:暗夜疑云,危机四伏 昭和军官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一声令下,通讯兵立刻像被激活的弹簧一样跳了起来,迅速召集了一支精干的小队。 两辆三轮摩托车在夜幕下轰鸣作响,犹如野兽的咆哮,侧座上的机枪已经严阵以待,它们载着士兵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了黑暗之中,去执行那个紧急而危险的命令。 昭和军官独自留在原地,他的目光穿透了浓重的夜色,仿佛在寻找着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直到士兵们收拾完现场,将那些不幸的尸骸小心翼翼地装入裹尸袋中抬走,他才从深沉的思索中抽离出来。 他知道,必须尽快向山佐机关长汇报这一突发情况,因为那个神秘而强大的敌人,可能是他们前所未遇的巨大威胁。 在汽车发动机的轰隆声中,昭和军官用兰花指轻轻扶了扶帽沿,全然不顾食指上的伤痛与血痕,他矫健地翻身上车,直奔梅花堂而去。 梅花堂内,高墙之下,一排排梧桐树在月光下摇曳生姿,斑驳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如同一张张神秘的符咒。 在这样幽暗的光影中,隐约可见身穿便衣的特工们,他们或静静站立在角落里,或悠闲地倚靠在树旁,但他们的目光却如同猎鹰一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方向。 哨岗设置得异常巧妙,有的巧妙地隐藏在假山之后,有的伪装成普通的花盆,甚至有的利用了建筑物的死角,让人难以察觉。 这些哨岗之间通过无线电保持紧密联系,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消息便会迅速传遍整个院落。 偶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是巡逻队正在进行例行的检查。他们步伐稳健而有力,手中的手电筒不时扫过每一处阴影,确保没有任何疏漏。 忽然,明里暗里的情报工作人员都将目光投向了大门的方向,只见昭和军官带着两名抬着裹尸袋的士兵急匆匆地踏入院中,他们推开警卫,大步流星地朝大厅走去。 一阵急促的“咚咚咚”的声音后,昭和军官等不及屋内的回应,便一把推开了机关长的办公室大门。 屋内温暖如春,山佐彻夜坐在办公椅上,还未休息,正聚精会神地阅读着一份情报。听到敲门声后,他还未来得及示意助理开门,便瞧见了昭和军官急切地闯了进来。 “村上大介,是什么样的紧急军情让你如此失态?”山佐机关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村上大介迅速合并双腿,敬了一个军礼,他的声音虽然沉稳,但难掩其中的紧迫感: “山佐机关长,有一个特殊情况,我无法解释清楚,需要您亲自去楼下的审讯室查看。” 山佐彻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眉头紧皱,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竟然有连你都无法解释的情况?”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示意村上大介在前方带路。待山佐彻夜穿好外套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地下室中的审讯室门口。 打开审讯室门后,呈现在山佐彻夜眼前的一幕,即使他已有所准备,也不禁让他心头一震。审讯台上,一名昭和士兵的遗体横陈其上,那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士兵的遗体被某种利器斩断,骨骼的切口异常光滑,没有丝毫裂痕和毛刺,仿佛是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切割而成。这种精准而残酷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村上大介蹲在遗体旁,手指着那骨骼的切口: “山佐阁下,您看这个切口,简直是不可思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异,“这样的手法,即使在帝国最优秀的剑士中也难得一见。” “而且,骨骼上的切口锋利到,我在案发现场检查尸体时就划破了我的手指。”村上大介补充道。 “不仅仅如此,在案发附近巡逻人员听到惨叫声后,便及时赶往案发现场,中间不过三五分钟时间就失去了敌人离开的线索。” 村上大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山佐彻夜,以便展示自己食指的伤口。 山佐机关长接过村上大介递来的手帕,用手帕托住他受伤的手指仔细观察着那细长的伤口,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 “确实,这样的切口,不仅显示了对方的高超技巧,更说明了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村上君,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村上大介站起身,环顾四周,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的目的绝不简单。这样的骨骼切割技术,如果不是为了医学研究,那么极有可能是某种特殊训练或是暗杀手段。我们必须提高警惕,防止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山佐机关长扶着下巴,略微点头表示同意: “村上君,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件事情必须严格保密,我会立即向上级报告,同时加强机关所有的警戒措施,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敌人有机可乘。” 他的目光转向村上大介,眼中闪烁着信任与决断: “村上君,你负责指挥这次行动。务必要做到滴水不漏,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遵命!”村上大介挺直腰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他转身面向情报员,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立即启动最高级别的警戒状态,所有人员进入战斗岗位。通知特别行动小组,准备随时出击。此外,加强对所有关键人物的保护,确保他们的安全。” 站在一旁情报员迅速记录下指令,然后快步离开审讯室,去传达这些重要的命令。 村上大介则走向那具昭和士兵的遗体,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光滑如镜的切口,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愤怒: “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山佐彻夜走到村上大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而坚定: “村上君,我知道你的心情。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我们不能让情绪影响判断。” 村上大介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点了点头:“您说得对,山佐阁下。我会保持冷静,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第四十九章:汗珠映月·馋涎欲滴 苏寒站在浴室的镜前,汗水如同细密的珍珠,沿着他紧绷的额头和坚毅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而腹中,饥饿的巨兽正在苏醒,每一次肠胃的蠕动都如同山崩地裂,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仿佛是大地的怒吼,诉说着对食物的无限渴求。 他无暇顾及今夜出行的装备,那些精巧的工具和装备被他草草堆放在浴室的一隅,如同被遗忘的战士,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苏寒知道,在天明之前,这些秘密将安然无恙。 他匆匆解开紧身的夜行衣,任其如褪色的记忆般飘落在地,随后抓起一条毛巾,随意地在身上擦拭了几下,水珠四溅,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换上一袭宽松的中衣,带着还未擦拭干净的水珠,便迫不及待地踏出了房门。 腹中的饥饿感如同烈火燎原,驱使着苏寒疾步奔向厨房。在那里,王婶精心准备的熟食正静静躺在橱柜中,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苏寒的目光落在那盘卤制得金黄诱人的猪蹄上时,他的眼中仿佛燃起了两团绿色的火焰,那是饥渴与欲望的光芒。 他的胃,此刻正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饥饿的岩浆在内部翻滚、沸腾,发出阵阵咕噜声,那是对食物的极度渴望。 苏寒的手,不再犹豫,不再迟疑,猛地伸出,一把抓起了那只油光发亮的卤制猪蹄,那猪蹄的肉质紧实,表皮微微颤动,仿佛在诱惑着他。 紧接着,苏寒又迅速地将一块色泽鲜艳的白切鸡腿牢牢地握在手中。他的动作粗犷而直接,没有丝毫的修饰,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在驱动着他。 苏寒的手指紧紧地扣住猪蹄,那猪蹄冰冷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到他的掌心,让他感到了一丝丝的安慰。他没有停顿,也没有等待,直接将猪蹄送到了嘴边,张开嘴巴,一口咬下。那一瞬间,他的牙齿穿透了猪蹄的表皮,感受到了肉质的鲜美和卤汁的浓郁。 他的腮帮子鼓起,咀嚼的动作快速而有力,每一次咀嚼都伴随着满足的哼声。 接着,他又迫不及待地将白切鸡腿送入口中,那鸡肉的嫩滑和香料的味道在他的舌尖上跳跃,让他几乎要陶醉在这简单而又极致的享受中。 苏寒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而愉悦,那是饥饿得到满足后的宁静与平和。 牙齿如同锋利的刀刃,有力地切割着猪蹄的肉,随着每一次有力的咀嚼,苏寒的思绪也逐渐从混沌中挣脱,变得清晰起来。 他恍然间觉醒,尽管他的体质已经超越了凡人的界限,但在经历了大规模的体力和内力消耗之后,他仍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这种疲惫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淹没。 然而,苏寒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他那脱凡的身体状态为何会如此迅速地陷入疲惫,这与他所认知的强大相去甚远,问题的根源究竟隐藏在何处? 这种深刻的疲惫感,在苏寒今夜之前的经历中,是从未有过的。激烈的赶路与战斗,耗尽了他的每一分力量,每一滴汗水。 苏寒回想起在梅花堂周边屋顶上那短暂的喘息时刻,那时他不得不依赖十全大补丸来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然而,那些药丸虽能暂时填补身体的空白,却始终无法完全取代食物的真切滋养。 就在这一刻,苏寒突然领悟到,即使系统的加点让他的身体素质得到了飞跃般的提升,但要想维持这份强大的力量,仅靠日常的食物摄入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补充大量的滋补药品,以确保身体得到全面的营养补给。 苏寒反思自己过往的疏忽,总是满足于表面的饱足,却忽视了身体对深层营养的需求,使得自己的身体长期处于一种潜在的失衡之中。 庆幸的是,今夜的高强度战斗让他洞悉了这个至关重要的真理,避免了在未来可能遭遇的致命失误。 苏寒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感恩这场战斗给予他的不仅仅是伤痕,更是智慧的火花。苏寒立志,从此以后,他不仅要磨砺自己的力量,更要悉心照料自己的身体,确保在任何时刻都能以最完美的姿态迎接挑战。 他的咀嚼变得更加有力,每一口食物都被苏寒视为对未来的承诺,每一滴汗水都承载着他对卓越的执着。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苏寒不仅填满了身体的饥饿,更是在灵魂深处完成了一次蜕变。 在厨房隔壁睡梦中的运生迷糊地感觉到厨房传来的动静,他以为是老鼠在偷吃橱柜中的熟食。 运生悄声无息地翻身下床,他的步履轻盈,如同夜风拂过湖面,不带起一丝涟漪,悄然落在厨房门口。 目光穿透了昏黄的灯光,像是一束温柔的光线,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月光,宛若一层银色的薄纱,轻轻披撒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也细腻地勾勒出了苏寒那张泛着油光的脸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苏寒的脸颊鼓鼓的,仿佛藏着无尽的宝藏,每一次咀嚼都让那山洞微微颤动,似乎在诉说着食物的秘密。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嘴中的咀嚼声如同小溪潺潺,欢快地流淌着,奏响了一曲美味的交响乐。 他的右手紧紧抓着那只被啃食了大半的猪蹄,猪蹄上的油脂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像是在向全世界展示它的美味。而他的脚下,鸡骨架散落一地,它们如同刚刚参加完盛大宴会的宾客,静静地躺在那里,回味着刚才的狂欢。 运生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温暖的笑意,他注视着苏寒那副全神贯注、心满意足的模样。苏寒的幸福溢于言表,仿佛整个宇宙都已被他手中的美食所征服。 厨房里的氛围既温馨又充满生气,苏寒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鲜活。运生并未上前打扰,只是静静地守候在门口,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之中。 在这个普通的夜晚,主仆二人之间的默契与情谊,就如同那月光下的美食,既温暖又真切。他们的友情,如同这厨房中肉食散发的一缕香气,悠长而持久,让人心生向往。 第五十章:艺馔余韵,秘影初现 苏寒轻柔地将手中猪蹄的残骸搁置在一旁,动作轻盈得仿佛是在摆放一件艺术品。他优雅地扬起手臂,将一旁的茶壶高举至头顶,壶嘴巧妙地对准了自己的唇边。 苏寒仰起头,茶水如甘露般倾泻而下,每一口都让他感到清新而满足。随着每一次的吞咽,喉结轻轻地上下滑动,就像是在与这清新的茶水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当茶壶中的茶水一滴不剩,苏寒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随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缓缓地将茶壶放下。就在这一刻,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门口的运生身上。 苏寒略显尴尬地举起手中的茶壶,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问道:“运生,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运生凝视着苏寒湿漉漉的发丝和脸上未擦净的油渍,犹豫了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先生,您一定很辛苦吧?” 苏寒听到这话,长长地叹息一声,似乎心中的重担也随之减轻了几分。他放下茶壶,缓步走向运生,疑惑地注视着他的面庞,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运生避开了苏寒的目光,低头望着地板,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有一天夜里,我辗转反侧,无意中透过窗户看到一个身影背负着巨大的刀刃,从您的阳台悄无声息地离开。我担心您受到伤害,急忙上楼敲门,却始终无人应答。急忙趴下身子,从门缝中窥探,却发现屋内并无您的踪影。” “那时我只是心存疑惑,直到我看到那个背刀的身影再次回到阳台,再加上第二天您在后花园向我展示的刀法。” 运生说完,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抬头直视苏寒,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还有,您带我去戏楼看了一整天的戏,但显然您并不感兴趣。不久之后,城中便传出了一个昭和大官在那座戏楼被刺杀的消息,那也是在您踩点之后发生的吧!” 苏寒皱着眉头听完了运生的叙述,心中不禁感叹:“原以为自己的行动隐秘无踪,却不料连身边的私人助理都未能蒙蔽。” 运生见苏寒眉头紧锁,误以为他在考虑如何处置自己,于是带着一丝恐惧却又坚定地说道: “先生,能否在我离开这里之后再动手?我不想让妈妈看到我的样子而伤心。” 苏寒望着运生那略带惊恐的面容,眼中带有泪珠,身体微微颤抖的样子,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 “傻孩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先生我,从未伤害过无辜之人。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无需为此担忧,我又不是什么嗜杀之人。” 苏寒好奇地歪了歪头,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运生,你既然早就发现了这么多秘密,为何一直憋在心里,直到今天才愿意吐露心声呢?” 运生站得笔直,像是想要借此力量撑起内心的波澜,他用力抹去眼角的泪珠,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坚定: “先生,您对我们母子的恩情比山还重,不仅给了我这个私人助理的职位,还让我们住进了这样温馨舒适的家中。但是,我两次撞见先生饿得狼吞虎咽的样子,我的心都揪起来了,我真的非常担心您的身体!” 苏寒轻柔地将手指抵在唇边,做出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眼神中流露出温柔的警示: “嘘,小点声,别让你妈妈听见了。我没事的,只是最近活动多了,消耗大了些,不必为我忧心。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醒来,就把今晚的一切都忘了吧。” 运生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的房间。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却又带着一种释然的轻松。 就在即将踏入房门的瞬间,运生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先生,您的脸……” 苏寒疑惑地抬起手,触摸到了脸上残留的油腻,他恍然大悟,随即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在无声地告诉运生:“我明白了。” 得到了苏寒的回应,运生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安心地走进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苏寒静静地望着那扇门,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良久,他在心中默默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打算从明天起,让运生独自前往振云武馆,跟随陈馆主学习武术。毕竟,苏寒自己也不知该如何传授那神秘的面板所赐予的武学,而且在自己身边,运生暂时也无法学到更多的技能。 让他去习武,至少在未来面对危机时,能够有自保之力。明天再询问运生的意愿,同时也可以借机拜访陈馆主,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 想到这里,苏寒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为自己的周到安排感到自豪。 然而,手指上传来的油腻感提醒着他,必须尽快清理自己的卫生。何况,浴室里还有今晚战斗后留下的装备和衣物等待整理。 意识到时间的紧迫,苏寒再也顾不得厨房里自己遗留下的杂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二楼。夜已深,必须抓紧时间,清洗身体,整理浴室里的装备和衣服等,然后好好休息。毕竟明天还有课要上,还要拜访陈馆主呢! 当苏寒清洗整理完一切,服下两颗十全大补丸,舒服的躺在温暖的床上后,便打开了面板,看看今夜的收获是多少。 面板上显示: 经历一场小型战斗,击杀昭和情报工作人员一名,四名汉奸情报工作人员获得三十魂点。 经历一场小型战斗,击杀昭和哨兵两名,获得二十魂点。 经历一场激烈小型战斗,击杀昭和军官一名,四名昭和士兵,获得五十魂点。 共计收获一百魂点。 一共剩余所有103魂点。 至于战利品,因为情况紧急,实施打草惊蛇计划那是一点都没拿。 看着剩余的魂点,苏寒并没有打算立刻投入功法之中。苏寒打算将身体隐形的亏空弥补完毕后再尝试加点。 关上面板,苏寒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 第五十一章:晨光破晓,武道启航 当晨曦的第一抹金色悄然探入窗帘的缝隙,宛如细碎的金粉洒落,轻柔地拂过苏寒的眉宇。他的双眼缓缓睁开,瞳孔中映出了初升太阳的温柔光辉。 昨夜,他在星辰的陪伴下沉沉睡去,直至凌晨三点才渐渐进入梦乡,然而此时,七点的钟声还未完全消散,他却已然精神饱满,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清新的晨风唤醒。 自从自己修炼了内功心法后,他的睡眠变得愈加深沉,所需的休息时间也日益缩减。 苏寒轻盈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只优雅的猫儿,动作敏捷而不失从容。洗漱之间,他的手指在水珠间舞动,每一次擦拭都是对生活的细致品味。 他挑选了一套剪裁精致的西装,黑白格子的图案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鲜明,搭配一顶深色礼帽,既是对这个时代的尊重,也是对自身安全的考量。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中山装与长衫或许会引来昭和士兵不必要的注目,而伪装则成了生存的智慧。 步入宽敞的大厅,楼梯口的景象早已映入眼帘——那是运生,他的忠诚伙伴,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出行的必需品,静静守候在那里。见到苏寒,运生恭敬地提醒: “先生,今日您将前往拜访陈馆主,不知我们应准备何种礼物,以表诚意?” 苏寒停下脚步,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关于此事,我有一项更为重要的提议,想与你探讨。” 运生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好奇与疑惑:“先生还与我有事情商量?” “我在考虑,你是否愿意投身武学的殿堂,至少在风雨飘摇的世界里,能为自己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苏寒的目光穿越花园,落在那辆缓缓驶过的昭和军车上,语气平和而坚定。“这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人们如同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深渊。” 运生顺着苏寒的视线望去,看到那些军车上的士兵,心中泛起涟漪。他低下头,沉思片刻,声音中带着几许犹豫:“可是,先生……” “无需忧虑,你的学费与生活费用,我将全力支持。”苏寒微笑着,仿佛能洞察运生的心事。 运生急忙摆手,神情紧张: “不,先生,我所忧心的并非金钱。我若去习武,如何还能照顾您的日常起居?我愿留在您身边,尽我所能,为您分忧解难。” 苏寒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温暖与理解: “在我遇见你之前,我亦能自理。何况,你每日练武归来,仍可继续你的职责。” 他顿了顿,眼神温和而深邃:“相处的时光虽短暂,你的忠诚我已深切体会。” “故此,我有我的私心。你也见识过我的身手,若你真心希望助我一臂之力,那么去修炼武艺吧。唯有如此,你才能与我并肩前行,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而运生的脑海中,一幅幅温馨的画面如潮水般涌现:从最初的街头小跑腿,到成为苏寒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再到被赋予重任,甚至得以与母亲一同搬入苏寒的府邸。介于苏寒赋予的丰厚薪酬,不仅令家庭焕然一新,更治愈了母亲的顽疾。 他紧握双拳,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用力地点了点头:“我遵从先生的安排,无论先生吩咐什么,我都将全力以赴。” 苏寒轻抚运生那愈发浓密乌黑的头发,嘴角挂着欣慰的微笑,不再言语。两人并肩走向街角的早餐摊,腹中的饥饿已在对话中悄然响起,如同晨间的鸟鸣。 依旧是在昨日熙熙攘攘的包子铺前,苏寒的脚步犹如轻风拂过湖面,还未在尘世间完全扎根,那眼明手快的包子铺老板便如同迎接春风的柳枝,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 “先生,今日是否依旧期待一场味蕾的盛宴,如同昨日那般丰盛?” 苏寒闻言,唇角勾勒出一抹哑然的笑意:“哪里能够日日沉浸于美食的海洋,昨日不过是一天一夜的饥肠辘辘罢了。” 善意的谎言,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总能巧妙地融化无意间凝结的小尴尬。老板听后,笑容满溢,犹如绽放的花朵: “那么今日,先生有何需求?我这里有小巧玲珑的猪肉小笼包;有香脆的油条,;更有各式各样口味的包子与粥品,任君挑选。” 趁着运生如同细心的园丁,细心地擦拭干净桌椅后,苏寒顺势拉开一张凳子坐下,侧目扫视摊位上琳琅满目的美食,心中迅速记下了几样心仪之物: “请为我准备三笼小笼包,两个菜包,两根油条,一碗白粥,以及两个醇香的茶叶蛋。” 这些食物不仅口感丰富,而且营养均衡,苏寒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向运生:“你也坐下,自行挑选,每次都要我催促你才肯行动。” 运生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向老板点了两个菜包和一碗白粥。 苏寒听着运生的选择,并未多言,他深知时代的烙印决定了运生的思维模式,对于他来说,能够吃饱便是最大的满足,尤其是在这购买早餐的时刻。 老板熟练地将两人所需的早餐一一摆放在桌上,笑容可掬地说道: “先生果然是年轻人的典范,食量比起常人确实要大上不少。” 苏寒微微一笑,未作过多解释,只是端起热腾腾的白粥,轻轻吹散热气,随后便优雅而畅快地享用起这顿丰盛的早餐。 周围的街坊邻居认出了这位昨日的大胃王,纷纷向苏寒打招呼,其中一位身穿绸缎长褂、手持黄花梨木拐杖的老者更是开口调侃: “年轻人,昨日你可是吃得相当豪迈啊,我可是仔细为你数过,足足吃了四十多笼小笼包呢。” 苏寒手中握着香气扑鼻流油的包子,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向老者拱手致意:“老先生真是细心,还请不要再取笑晚辈了,年轻人胃口大些,也是在所难免。” 老者颔首认同:“的确,年轻人本就食量大。回想当年,我也曾有过一顿能吃……” 苏寒边聆听老者的往昔回忆,边迅速将手中的包子送入口中,三口并作两口,匆匆点头回应后便逃离了现场,留下运生在原地结账。 第五十二章:慧心巧思,礼尚往来 如果说在夜色的帷幕下,苏寒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冷峻而致命,每一次出击都准确无误。那么,当晨光洒满校园,苏寒便化身为一位温文尔雅的导师,那份只有在学生面前才会流露出的微笑,宛若春日的暖风,轻柔而温馨。 今天,苏寒的第一堂课恰逢上午的清新时光,在学生们的眼中,他是知识的化身,满腹经纶,轻松驾驭着课堂的节奏。尤其是女生们,她们眼中的苏寒,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真理。 每当苏寒开口,每一个字句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宝石,串联起一段段精彩的论述。他的教学不仅逻辑严密,而且富含哲理,让学生们听后豁然开朗,受益终生。 课程结束后,苏寒布置了课后作业。台下的学生们看清题目后,顿时传来一阵哀嚎:“苏先生!” 苏寒微微一笑,收拾起讲桌上的资料。作业虽不多,却颇具难度。他心中明白,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这也是他为学生们能做的最后一点点助力,同时满足了自己当年被老师考验时的小小报复心理。 回到办公室,苏寒瞥了一眼怀表,时间尚早。他计划趁这段时间去选购一份礼物,以答谢陈馆主的恩情,并商讨运生的拜师事宜。武馆的大门永远敞开,他对陈馆主的接纳充满信心。 走出校门,繁华的商业街道映入眼帘,苏寒一眼便看到了守候在一旁的运生。他招了招手,待运生走近后说: “来吧,我们一起逛逛。下午还有课,我们得抓紧时间与陈馆主商议你的拜师事宜。” 运生对拜师的流程一无所知,只得默不作声地跟随在苏寒身后。 苏寒环顾四周的商铺,心中思索着合适的礼物。考虑到陈馆主常年练习武术,身体消耗巨大,送上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或补品,如人参、鹿茸等,或许是一种贴心的选择。 决定之后,苏寒便领着运生走向一家名为“陈楚济药铺”的店铺。 “运生,你觉得陈馆主会喜欢这样的礼物吗?”苏寒询问着,试图从他的角度获取意见。 运生略显拘谨,但仍然诚恳地回答:“老师,我觉得您的选择很周到。陈馆主常年辛苦,这样的礼物一定能表达我们的心意。” 苏寒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很好,那我们就进去挑选一些上等的药材。我相信,陈馆主会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两人步入药铺,一股浓郁的药香迎面扑来,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店内琳琅满目的药材,每一样都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苏寒立于药铺之内,目光如蜻蜓点水般掠过那些陈列在玻璃柜台中的药材,它们色彩斑斓,宛若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令他目不暇接,心神摇曳。 但他深知自己在这药材挑选之道上并无太多造诣,于是,他决定求助于店内经验丰富的老中医。 他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柜台后方的那位长者。老中医正轻抚着他那如雪般洁白的胡须,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早已洞悉了苏寒心中的犹豫与迷茫。 “这位先生,您是否在寻找一份特别的礼物呢?”老中医的声音温和而充满智慧,如同春日的暖阳,让人心生温暖。 苏寒闻言,不禁一愣,随即好奇地反问:“老先生,您是如何知晓我此行目的乃是为了选购礼品?” 老中医缓缓地走向柜台,步伐沉稳,透露出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他解释道: “诸位一踏入店门,便径直朝向那些珍贵的药材区域而去。若是有医嘱在身,必然会开门见山,直抒胸臆。然而,您并未提及此事,那么,剩下的可能性便只有为送礼而来这一条路了。” 苏寒恍然大悟,心中对老中医的洞察力赞叹不已。他连忙向老中医深深鞠了一躬,表达敬意: “老先生果真是慧眼如炬,洞察秋毫。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答谢武馆的馆主,同时亦是为了一份拜师之礼。恳请老先生不吝赐教,为我指点迷津。” 老中医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柜台上的一瓶虎骨追风酒上。他开始娓娓道来: “若是为了日常的答谢之情,两瓶这般的虎骨追风酒便足以表达您的诚意。其中的虎骨具有驱风除湿、强筋健骨的神奇功效,而其余的药材则各具补肾温阳、活血祛瘀、通络止痛之良效。两瓶仅需三十八枚大洋,便可购得这份珍贵的心意。” 紧接着,老中医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苏寒的衣着打扮,继续说道: “至于那拜师之礼,考虑到阁下你的身份地位,一颗拥有二十年岁月的上等人参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其药效之卓著,自是不必我过多赘述。只需一百二十枚银元,便可将其纳入囊中。” 苏寒听后,微微侧身,示意身旁的运生上前去结清账款。随后,他又向老中医点头致谢,语气诚恳: “老先生的建议实在是深得我心,还请您费心,将这两份礼物用精美的礼盒加以包装。” 尽管老中医已经年迈,但他的动作依旧敏捷而熟练。他迅速地将那两瓶虎骨追风酒和那颗珍贵的人参分别装入了两个精致无比的礼盒之中,递交到了运生的手中。 之后,他又仔细地清点了柜台上摆放的银元,将其一一收入钱柜之内,脸上流露出满意而欣慰的笑容。 “区区小事,能为阁下解惑,解决您的燃眉之急,实乃我之荣幸也。”老中医的声音中充满了慈祥和亲切。 苏寒带着微笑,再次向老中医深深鞠了一躬: “那么,我们便不再打扰老先生您的宝贵时间了,就此告辞。”言罢,他转过身,步出了这家充满药香与智慧的药铺。运生提着礼品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在大街上招来两辆黄包车,与车夫说清振云武馆地址。不多时,苏寒便与运生到达了振云武馆门口。 第五十三章:造访武馆,扑朔迷离 苏寒伫立在武馆古朴的门前,只见那沉重的木门敞开着,却不见守门的身影。他轻轻叩响门环,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随即他的视线越过了门槛,探向了内院的景象。 院子里,阳光洒满了每一个角落,温暖而明媚,三个身影各自忙碌着,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背对着门口,静静地坐在一侧的石凳上,他的身影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小男孩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趴在石桌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不远处,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专心致志地练习拳法。他的动作刚劲有力,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伴随着他的动作,嘴里不时发出“嚯,哈,喝”的声响,仿佛在与空气中的敌人激烈交战。 而另一边,一位少女,她的身形英姿飒爽,身材婀娜,正稳稳地扎着马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就像是一朵在风中摇曳却不失坚韧的花朵。 当她的目光落在门口的苏寒身上时,白皙如玉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快步朝大门走来。 少女走到苏寒面前,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苏先生,您这是有何贵干?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般令人心旷神怡。 苏寒记得她,昨日在茶宴结束后,她曾静静地站在陈馆主身后。然而,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只能礼貌地微微鞠躬,双手抱拳: “你好,这位女侠。请问陈馆主在武馆吗?今日特来上门还礼。” “在的。爷爷在练字呢,我带你们去。” 少女听到苏寒称她为“女侠”,不禁用手轻掩唇角,莞尔一笑,接着说道: “苏先生肯定不知如何称呼我,便唤做女侠是吧。” 少女转身,轻盈地在前方引路,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我叫陈嫣,苏先生以后便知道如何称呼我啦。” 陈嫣的步伐轻盈而矫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朵上,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她引领着苏寒穿过宽敞的院子,走进了一扇侧门。 门内是一条幽静的走廊,左边是一间雅致的会客室,而右边则是一间宽敞的室内演武场,各种练武器械整齐地排列着,散发着一股肃穆的气息。 陈嫣领着苏寒穿过古朴的走廊,步履轻盈地来到了一扇雕花的书房门前。她的声音如同春日的蜜桃,甜美中带着一丝娇俏,对着门内轻唤:“爷爷。”那声中,是对长辈的依恋,也是对家的温暖。 书房的大门如同一幅展开的画卷,邀请着外界的目光。透过门扉,可见一位身着灰色长褂的老者,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了书桌上,正立于书桌之前正是陈馆主,他正专注地在宣纸上挥毫泼墨,每一笔都透露出岁月的沉淀和技艺的精湛,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他的字迹,宛若山间苍松,挺拔而有力,每一笔每一划,都似有千钧之力,蕴藏着深邃的智慧与岁月的沉淀。 苏寒虽非书法之道的行家,却也能感受到陈馆主墨迹间的流畅与力道,仿佛那些笔画在宣纸之上翩翩起舞,与一旁静置的临摹帖相较,更显其独到之处,不落下风。 陈馆主闻声抬首,眼角的皱纹因微笑而更加深刻,他望见了门外的苏寒。没有片刻迟疑,他将手中的毛笔轻挂在笔架上,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他的步伐稳健,流露出历经风雨的从容与气度。 “苏小哥果然是个爽快之人,昨日之约,今日便来践行!” 陈馆主的声音如同钟鸣,响亮而不失温和,令人肃然起敬。他伸手示意苏寒入座,随后自己也缓缓落座。 苏寒坐定之后,恭敬地拱手致礼,道出了自己的来意:“今日冒昧登门,实有两事相求。” 陈嫣见状,知趣地退出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了屋内之人。陈馆主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苏小哥,你我虽非亲非故,但你的到来总是令人心生欢喜。不妨直言,究竟有何事关乎老夫?” 苏寒从运生手中接过精心准备的礼品,小心翼翼地在茶几上铺陈开来。他的面上掠过一丝难为情的神色,但仍旧坚定地陈述着自己的请求: “其一,乃是感谢昨日陈馆主的悉心指点。”他稍作停顿,手指指向一旁的运生,接着说道:“其二,则是恳请陈馆主能接纳我的小兄弟黄运生,收他为徒!” 陈馆主的笑容在这一刻似乎凝固在了时光之中,他的目光从苏寒移向了运生,细细打量。终于,他向运生伸出手,示意他靠近。 运生紧张而又充满期待地走向前,站在了陈馆主的面前,他的身体紧绷如同待发的弓弦,准备接受前辈的审视。 陈馆主的手指在运生的身上游走,每一次触碰都如同在弹奏一曲精妙的乐章,他在评估这个年轻人的潜力与资质。 片刻之后,陈馆主收回手指,缓缓坐回原位,他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声音温和而富有穿透力: “这孩子,筋骨坚韧如铁,骨骼中蕴含着惊人的潜力,只是力量尚显稚嫩。但这并非无解之题,只要勤奋修炼,加之适当的调养,定能成就非凡。” 苏寒闻言,心中的一块石头悄然落地。他听得出陈馆主话语中的肯定与期许,看来,运生拜师之事,已是水到渠成。 然而,陈馆主接下来的话语却让苏寒的心猛地一沉。只见他轻抚着银白的胡须,对着苏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尽管这位少年的天赋颇佳,但我又为何非要收他为徒不可呢?” 苏寒的面容顿时变得庄重起来,他站起身,朝着陈馆主深深一鞠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请陈馆主直言无讳,若有任何条件,晚辈定当竭尽全力去实现。” 陈馆主见苏寒如此郑重其事,急忙起身将他扶起,示意他重新坐下。待两人再次安坐,陈馆主才缓缓启齿,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 第五十四章:托付武馆,终得佳徒 在这间弥漫着墨香与岁月沉淀的书房中,陈馆主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带着一种古老乐器的韵味,沉稳而又蕴含着无数的故事: “其实,也并非是什么难以承受的重担。自从我的儿子儿媳,以及众多忠诚的弟子们在战场上英勇献身后,武馆之中便只剩下你今日所见的孙女陈嫣,幼孙陈长青,以及内门弟子陈玉杰。” “如今,我已经步入了人生的黄昏,难以再像昔日那样,长久地支撑这座承载着家族荣誉与武学传统的武馆。” “若你能承诺,在往后的日子里给予武馆一份照拂,我便愿意将这个孩子收入门下,作为我最后的关门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苏寒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的光芒: “晚辈不过是一介手执笔墨的书生,如何有能力去照料一个武馆?若是日常生活中的琐碎杂事,这自然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陈馆主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直直地注视着苏寒: “苏小哥,你心中清楚,我所期望的,绝非仅仅是这些日常的琐事!” 随着陈馆主的话语落下,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变得沉重而静谧。 苏寒与陈馆主长时间地对视着,彼此的眼神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最终,苏寒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然后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陈馆主,您怎么就如此肯定,我这样一个书生,能够为您的武馆撑起一片天空?我们相识不过短短几次,您就如此信任地将陈嫣等人的未来托付于我?” 陈馆主一手指向一旁的运生,另一手指着茶几上的礼物,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你搬至武馆附近的日子并不长,但对于运生的过往,我却有所耳闻。” “你不只是将他视为亲人一般对待,还将他的母亲接到你的住处,共同生活。如今,你为了他能学习武艺,不惜花费重金,费尽心思与我协商。” “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人,我为何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你?至于其他的,我相信你心里自有分寸。” 一旁的运生,看到苏寒为他习武一事,多次恳求陈馆主时,早已眼睛泛红。此刻,听到陈馆主提出用收他为关门弟子作为条件,以换取苏寒日后对武馆的关照,他已是泪流满面。 他走到苏寒面前,“咚”的一声跪下,双手紧紧抓住苏寒的手臂: “先生,这武我不学了,先生不必因为我而接受他的条件。” 苏寒轻轻一拉,将运生从地上扶起,从口袋中掏出手绢,温柔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与鼻涕,轻声说道: “都已经是个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流泪呢。你别想太多了,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有着自己的考量。陈馆主愿意收你为关门弟子,这对你是件好事。” “你不可能永远跟在我身边,至少将来有一天,当你不在我身边时,你还能有一技之长,照顾好自己和你的母亲,明白吗?” 运生紧紧抓着苏寒的胳膊,哽咽着说: “我,我不会离开先生,我会一生一世跟随先生,报答您的恩情。” 苏寒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即使你想跟我一辈子,你也知道我身边充满了多少危险,难道你不更应该学习武艺,以便能够保护我吗?” “现在,你要是听我话,就跪在陈馆主面前,准备行拜师之礼。” 听到苏寒的解释后,就在那一刹那,运生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决断与真挚,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如风般迅速,转眼间便已双膝跪地,以一种几乎能撼动人心的诚挚,向陈馆主深深跪拜下去。 陈馆主见到运生跪在自己身前,连忙起身扶起运生,口中连连称赞: “好,好,好徒儿。你先站起来,让我先通知一下师门的兄弟们,再挑选一个吉祥的日子,举行正式的拜师仪式,你看如何?” 扶起运生让他站至一旁后,陈馆主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光芒,他的目光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而充满期待,转向苏寒: “那么,苏小哥,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份重托?”陈馆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眼神紧紧锁定在苏寒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苏寒微微一磕首,他的动作庄重而有力,言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馆主,我苏寒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深知信义之重。既然您如此信任于我,我又怎能辜负您的期望?我在此郑重承诺,日后无论遇到何种困境,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不背离国家大义,我苏寒定当竭尽全力照顾武馆。” 陈馆主心中的喜悦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河,他的笑声洪亮而畅快,响彻整个书房: “哈哈哈,好,好,好!今日真是双喜临门,不仅仅收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好徒儿,更为武馆的未来找到了一位可靠的伙伴。苏小哥,我相信你的承诺,日后在你的帮助下,武馆定能长久传承下去。” 正当陈馆主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之时,书房的门被轻巧地推开,一道轻盈的身影随之飘然而入。 陈嫣,那位拥有着清澈眼眸与灵动气质的少女,手中稳稳端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她的出现仿佛为这沉静的书房带来了一抹生机盎然的春色。 “爷爷,看您笑得合不拢嘴,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快说给我听听嘛。”陈嫣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叮咚作响,让人听了心生愉悦。 陈馆主的笑容愈发灿烂,他伸出手指,指向站在一旁的运生,声音中洋溢着满满的自豪与喜悦: “这位,是我刚刚收下的关门弟子,黄运生。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小师弟了,你们要相互扶持,共同进步,知道吗?” 陈嫣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她不过是离开片刻去沏茶,怎料归来时,竟多了一位小师弟。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她还是迅速调整了表情,露出了一个温暖如阳光的笑容,对着运生说道: “黄师弟,我是你的陈嫣师姐。以后在武馆,你可要听师姐的话哦!” 第五十五章:初露锋芒,合怀鬼胎 运生面对眼前这位美丽又亲切的师姐,一时间竟有些慌乱,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声音中夹杂着几分羞涩与紧张,甚至有点结巴: “陈...陈师姐好,我...我叫黄运生,您...您可以叫我运生。” 苏寒与陈馆主看着这一幕,两人的目光交汇,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的笑声在书房中回荡,像是顽皮的春风在捉弄着柳枝,让陈嫣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她迅速将茶摆放在茶几上,故意用力一跺脚,装作生气地说: “哼,爷爷,你们竟然合伙欺负我!”说完,她端着托盘,像一只优雅的小猫一样轻盈地溜出了书房。 而一旁的运生,此刻害羞得像个刚摘下来的熟透苹果,他急忙把头埋得更低,好像在寻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苏寒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对陈馆主微微一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 “馆主,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运生。另外,我的小秘密也希望您能保守,不要让他人知道了。” 陈馆主的神色顿时变得庄重,他严肃地点了点头,声音坚定: “放心吧,苏小哥,老夫的嘴巴比这书房的门还要紧,绝不会让外人知晓半分。” 苏寒闻言,站起身来,朝陈馆主深深鞠了一躬: “既然运生拜师的事情已经谈妥,而且我下午还有一堂重要的课要上,我们就此别过,不打扰馆主您的清静了。” 陈馆主连忙起身,回以一礼: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你们了,我送你们出门。” 苏寒与运生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向屋外走去,陈馆主则跟随着,步履稳健。 三人的身影穿过长廊,来到了前院,原本热闹的前院此刻却异常安静,那些嬉戏的幼童和练功的少年们都不见了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在前院的石板路上,苏寒停下脚步,转头对陈馆主说:“馆主,就送到这里吧,我们自行离去即可。” 运生也跟着深深鞠了一躬: “师傅,我先随先生回去了,下次再来拜访您。” 陈馆主笑吟吟地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下次见面,你就是我正式的徒弟了。” 看着苏寒和运生渐行渐远的背影,陈馆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两个看似平凡的少年,将会给武馆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而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陈嫣悄悄探出头来,望着远去的两人,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好奇:这个新来的师弟,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能让爷爷如此看重呢? 她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揭开这个谜底了。 看着苏寒和运生的身影逐渐融入了远方的街道,陈嫣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她像一只灵巧的松鼠般从隐蔽的角落跳了出来,急匆匆地跑到陈馆主面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爷爷!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把大门一关,就把那个新来的小子收为弟子了呢?而且还是关门弟子,这可是大事啊!” 陈馆主微微一笑,慈爱地抚摸着孙女的秀发,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轻易?你这小丫头,难道以为爷爷老糊涂了吗?告诉你,这次收徒的决定,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将来,你也要好好对待运生,可别耍小姐脾气欺负人家。” 陈嫣嘟起了粉嫩的小嘴,不服气地抱着陈馆主的胳膊摇晃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 “爷爷,您这是什么话呀,我什么时候刁蛮任性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像照顾弟弟一样照顾运生的。” 阳光洒在陈馆主的脸上,映出他那历经沧桑却依旧炯炯有神的双眼。他看着孙女陈嫣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心中的笑意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好了好了,我的宝贝孙女,爷爷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陈馆主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我现在就去查查黄历,找个吉日良辰,然后通知我的师兄弟们,让他们都来看看咱们家的新成员——你的小师弟运生的拜师仪式。” 陈馆主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他的步伐轻盈而有力,就像一只准备展翅高飞的鹰,带着一丝丝雀跃,转身朝屋内走去。只留下陈嫣独自站在院中,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陈嫣回想起爷爷刚才的话语,她的眼中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机敏的小狐狸,正计划着如何捕捉猎物。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第一个洞悉运生一切的人。 与此同时,苏寒的心思却在另一个层面上翻腾。他心想: “这陈馆主果然是个精明的老狐狸,一见我提出收运生为徒,便立刻抓住机会,想要借此日后稳固武馆的地位。” “不过,我也不傻。”苏寒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刚穿越到这个时空不久,就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将来若是运生因为我而遭遇麻烦,身为陈馆主的关门弟子,他岂能坐视不理?这样一来,我和陈馆主之间,究竟是谁占了谁的便宜,还真是说不清楚呢。”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苏寒的心情豁然开朗,他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放声歌唱起来。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男儿当自强,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 歌声在空气中飘荡,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与希望。街道上的人转头盯向苏寒,听着他用不熟练的粤语唱着陌生且激昂歌曲。 待到歌曲完毕后,众人纷纷为苏寒鼓掌,感谢他为这座阴云密布的城市带来一丝丝曙光。 第五十六章:武馆喜事,拜师礼成 春风如织,轻轻拂过嫩绿的柳梢,带来了一丝丝温暖的气息。时光仿佛被施了魔法,悄无声息地溜走,半个多月的宁静日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 农历三月初三,这个日子在古老的黄历上被涂抹上了“大吉”的浓墨重彩,就像是上古的写照,引领着人们走向美好的未来。 这一天,是陈馆主精心选定的这个黄道吉日,作为运生拜入振云武馆的庄严时刻,象征着师徒二人往后的新起点。 在这段时间里。苏寒没有在黑夜中追逐风波,而是全心全意地带着运生,为去挑选各种拜师礼物的道路上。 他们一同穿梭在热闹非凡的市场里,挑选着各式各样的拜师礼物,每一件都蕴含着对未来的美好祝愿。 尽管陈馆主接受运生为徒的原因中掺杂了交易的色彩,但苏寒对待此事的态度却是一丝不苟,毫不含糊。 他不仅要让运生的拜师仪式光彩夺目,更是希望让那些前来观礼的师门长者们看到他在背后的支持和财力,不容许任何人对运生有任何的轻视。 在这其中的日子里,运生的内心像是被春风吹动的湖面,波光粼粼。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拜师仪式,更是一个未来能跟上先生脚步的机会。而苏寒的细心与重视,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终于,三月初三这一天到来了。阳光洒满了振云武馆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和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 运生身穿一袭洁白的练功服,脚踏一双新纳的黑色布鞋。脸上带着一丝稚气,但眼神中却透出一股不屈的倔强。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显然内心充满了激动与期待。神情庄重地站在武馆的石阶前,等待着重要时刻的到来。 而苏寒特意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褂,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他,眼中满是欣慰和骄傲。 振云武馆的庭院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庭院中央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檀木桌,桌上铺着绣有龙凤图案的红缎桌布,显得庄重而典雅。 桌上整齐地陈列着拜师仪式所需的各种物件:一对点燃的红烛,象征着光明与希望;一壶冒着热气的香茗,代表着师徒间的情谊与传承;两枚红包,寓意着祝福与吉祥;还有一本翻开的古老《形意拳谱》,昭示着武学的博大精深。 陈馆主今日格外庄重,身披一袭如烈焰般的红色长衫,胸前绣有一幅栩栩如生的龙虎争霸图,金线勾勒出的轮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出不凡的气质。 腰间系着一条宽阔的白色腰带,既显威严又透露出一丝亲切。他稳如泰山地立于一张雕工精美的檀木桌旁,目光温和而又深邃,凝视着即将成为自己得意门生的运生。 而在檀木桌的另一侧,陈嫣携带着弟弟陈长青与陈玉杰并肩而立,三人的表情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他们的视线聚焦在门外,即将步入武馆内门的运生身上。 檀木桌下方的两侧,都整齐排列着一列黄花梨木的椅子,它们沉稳而典雅,如同静待佳音的智者。椅子前方,陈馆主的师门观礼人员整齐划一地站立着,他们的站姿笔直,宛如一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队。 在左侧,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身穿一袭清新的翠绿色练功服,仿佛春日里的一抹生机,给人以温暖与安宁。而在她的下方,一位三十出头、身穿灰色练功服的壮汉静静站立,他面相憨厚,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 右侧的首位,一位比陈馆主更显年岁的老者巍然屹立。他白发如霜,却面容红润,宛若仙风道骨。身着一件黑色长褂,手中不断旋转着两颗鸡蛋般大小的钢胆,发出铮铮的金属声响,显示出他深厚的内功修为。 在他的下方,两位青年同样身着黑衣,他们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自信与力量。 整个场景宛如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每个人物都栩栩如生,每件物品都恰到好处,共同构成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双重盛宴,让旁人不禁沉醉其中,期待着接下来的拜师礼。 随着一声悠长的铜锣声响,拜师仪式正式拉开序幕。运生缓缓的走到场中,先是向陈馆主深深鞠了一躬,随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檀木桌前,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头低至地面,行了一个标准的叩首礼。 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生疏,但每一个姿势都透露出他对这次拜师机会的珍视与尊重。 “师父在上,弟子黄运生今日拜入形意门下,愿承师恩,习武修身,将来必以武德为先,勤学苦练,不负师父栽培之恩。”运生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陈馆主微微颔首,示意运生起身。接着,运生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倾注出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双手捧起,恭敬地递给了陈馆主。陈馆主接过茶杯,先是轻轻地吹了吹杯口的热气,然后小口品尝,满意地点了点头。 “运生,从此刻起,你便是我振云武馆的弟子。切记,武术之道,非一日之功,亦非一人之力。你要恪守门规,尊敬师长,团结同门,勤学苦练,方能有所成就。” 陈馆主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了运生的心上。运生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弟子定当铭记师父教诲,不负师父所望。” 随着司仪高亢而庄严的一声“拜师礼成”,仿佛是落下了庆典的谢幕,庭院中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运生的身上,他的身影在掌声中缓缓站起。 目光转向一旁,那里站着一直默默支持他的苏寒。两人的视线交汇,仿佛有无数未言的话语在空中交织。运生的脸上绽开了幸福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温暖而又灿烂,映照出他内心的喜悦与满足。 运生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心中暗道: “为了今天的拜师仪式,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术都反复练习了一个多星期,但这一切的辛劳与汗水,都是为了能够更加接近先生的脚步。” 第五十七章:喜收高徒,长辈赠礼 陈馆主稳坐于雕花太师椅之上,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如同秋夜里的明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一个温暖的弧度,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场下的运生,那个即将成为他门下弟子的少年,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犹如初春的嫩芽,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场下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练功服,颜色斑斓,如同百花齐放的春天。他们纷纷向陈馆主拱手致意,声音中满是喜悦与祝贺,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 “恭喜陈馆主,贺喜陈馆主收得佳徒!” “恭喜师叔(师伯)收得新徒,我们又多了一名师弟了!” “师弟,你新徒弟还不介绍于我们?” “师兄,这徒儿这么和你心意?嘴都笑歪了!” 陈馆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从太师椅上起身,朝众人连连拱手,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如同行云流水,不失风范。 “抱歉,抱歉。今日老夫失态了,还望各位海涵。” 他步下台阶,牵着运生的手,走向一位身着黑色长褂的老者。老者的衣襟绣着金色的云纹,显得庄重而典雅。陈馆主的语气中带着自豪: “师兄,这是我的关门弟子黄运生。” 随即,他又转向运生,温和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大师兄,余光同。徒弟,你称他为余师伯即可!” 运生这才看清老者的面貌,只见他头发已经斑白,如同冬日里的银霜,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宽阔的额头,上面几道皱纹像是记载着他一生的智慧与经历。 眉毛浓密而修长,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隐藏着一抹温和的慈祥,让人感受到他的宽容与理解。 鼻梁挺直,嘴唇紧闭,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但在他不时展露的微笑中,又能看到那份对后辈的关怀与爱护。他的下巴线条分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身着黑色长褂,衣襟上绣着精致的金色云纹,既显尊贵又不失内敛。长褂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风度。腰间系着一条宽厚的皮质腰带,上面挂着一枚雕刻精美的玉佩,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响声。 待看清后便恭敬地跪下,朝黑色长褂老者深深一拜,声音清脆而坚定:“余师伯好。” 余师伯爽朗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鸭蛋大小的田黄石,递给运生。田黄石色泽温润,如同秋日的夕阳,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余师伯的声音温暖如春风,“要不是你师傅通知的匆忙,身上只剩这个还能当礼物,如多给点时间,师伯还有更好的。” 旁边一位身穿翠绿练功服的老太太打趣道:“呦,这么好的东西都给了这小孩,那你让我等下送什么?” 运生捧着田黄石,有些不知所措:“师伯,太贵重了。还请师伯收回去吧。” 老太太一把按住运生的手,笑吟吟地说:“你这孩子,还当真了!这玩意你师伯兜里大把有的是,每次有小辈入门他都送这个。” 运生抬头看去,只见老太太站在人群中,犹如一朵绽放的山茶花,虽不如牡丹艳丽,却自有其独特的风采。 她的年纪已然不小,但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只在她的眼角轻轻描上了几笔细纹,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与风韵。 头发格外雪白,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插着一支朴素的木簪,既显端庄又不失灵动。额前留着几缕碎发,随风轻拂,为她增添了几分活力。 眉毛弯弯如月,眉梢微微上挑,透出一股不凡的气魄。双眼明亮有神,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眼神中既有锐利也有温柔,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既能照亮人心,也能温暖人心。 鼻梁挺直,嘴唇薄而红润,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和蔼的感觉。脸颊略显消瘦,但皮肤保养得宜,依然光滑细腻,透出健康的光泽。 运生见到老太太慈祥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迟疑地说:“这,这……。” 老太太见状,笑道:“别这这这,那那那了,我是你师叔,姓曹名霞,叫我曹师叔就好了。” 运生转身向老太太恭敬地磕了一个头:“曹师叔好!” 老太太眼睛笑成了月牙,连忙扶起运生,连声赞道:“真是个好孩子,可太招人喜欢了。” 说着,她从身后的灰色练功服男子手中接过一只护臂,递给了运生:“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是当年在岭南林子里碰到一头异兽的皮做的护臂,虽说不能防枪子,但也是刀枪不入。” 运生愣愣地接过护臂,今日的惊喜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护臂上的皮革色泽深沉,纹理独特,显然非同寻常。他轻轻抚摸着护臂,感受着它的质地,心中暗自赞叹。 站在一旁的苏寒微微一笑,问道:“我能看看这只护臂么?” 苏寒的话语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运生的两位师叔伯略感疑惑地看着他。陈馆主见状,连忙解释道:“这是运生的大哥,苏寒。小徒拜师一事都是他在张罗。” 苏寒拱了拱手,礼貌地说:“苏寒在此替小弟运生谢谢俩位前辈的赏赐!” 余师伯与曹师叔也回了一礼:“给自家小辈东西,没什么要谢的。” 曹老太太笑道:“都给小辈了,你既然是他大哥就自行观看便是。” 苏寒闻言,微笑着从运生手中接过护臂,细细观察起来。护臂上的皮革色泽深沉,纹理独特,显然非同寻常。他轻轻抚摸着护臂,感受着它的质地,心中暗自赞叹。 护臂看上去由一种罕见火红色的皮革精心制作而成。这种神秘的生物皮革,不仅拥有如同火焰般炽热的色彩,还带着一丝丝金属光泽,仿佛夜空中跳跃的火星,闪烁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设计则充满了古老东方的韵味,它的表面雕刻着细腻的云纹和龙鳞图案,每一道线条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和对完美的追求。 上缘装饰着一排精巧的金色铆钉,它们排列有序,宛若星辰点缀在夜空之中,既增添了奢华感,又不失古典的庄重。 内侧则采用了柔软的绸缎衬里,触感温润如玉,贴合肌肤的同时,保证了佩戴者的舒适度。 而在关键的肘部位置,嵌入了一块圆形的黑曜石护板,它不仅提供了额外的防护,其深邃的光泽与火红色的皮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彰显了一种力量的美学。 第五十八章:忽然遭遇,巧妙跟踪 阳光洒落在精致的护臂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透露出振云武馆师门深厚的历史与传承。苏寒凝视着这件传世之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敬意与感慨。他轻抚护臂,仿佛能感受到前辈们对运生的厚爱与期盼。 然而,时光匆匆,不容许过多的沉思。苏寒深吸一口气,将护臂郑重地交还给运生,转身面向陈馆主,拱手道: “陈馆主,此刻已近晌午,我在望江楼备下薄宴,不知可否请您与诸位长辈移步,共叙佳话?”他的语气恭敬而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次聚会的期待。 陈馆主闻言,与身旁的余师伯、曹师叔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苏寒的赞赏,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欢聚的期待。陈馆主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既然是我爱徒的大哥亲自相邀,我们岂有不去之理?” 众人的笑声顿时在武馆内回荡,充满了喜悦与和谐。他们议论纷纷,言语中不乏对苏寒背景的好奇与赞叹。 “望江楼的风景与美食,今日有幸一同品味,真是难得!” “陈馆主,您的这位徒弟不仅根骨厚实,更是家境优越,真是令人羡慕!” 苏寒面对众人,谦逊地鞠了一躬,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那么,就请各位随我来吧。”话音刚落,他便优雅地转身,引领着众人向武馆外走去。 陈馆主望着苏寒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运生,看着众人对自己徒儿的赞不绝口,心中的喜悦如同涟漪般一圈圈扩散开来。他暗自庆幸自己的眼光独到,收了这样一个的弟子,心中暗道: “这小子对待徒儿运生都能如此阔绰,日后对武馆担忧也可以放下了。” 就这样,陈馆主边与众人谈笑风生,边迈着稳健的步伐,跟随着苏寒的引导,一同踏上了前往望江楼的路途。 三月二十二日,SH这个城市终于感受到初春来临的脚步。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法租界的某条街道上,一家风格独特的咖啡馆静静地坐落在一排梧桐树下。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斑驳的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春风轻拂,带来了远处黄浦江上的水汽和近处花坛中的花香,混合着咖啡馆里飘出的浓郁咖啡香,构成了一幅迷人的春日画卷。 咖啡馆内部装潢典雅,木质的桌椅搭配着精致的蕾丝桌布,墙上挂着几幅印象派的画作,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角落里一台老式的留声机正播放着悠扬的爵士乐,音乐与窗外鸟儿的鸣叫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自从发现这家风格独特的咖啡店。它那宁静祥和的氛围就吸引了苏寒。每当生活的节奏放缓,他便会如约而至,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寻找属于自己的片刻宁静。 今天,恰逢午后无课,苏寒又一次踏入了这个熟悉的地方。他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香浓的咖啡,然后静静地坐下。 目光悠然地扫过店内的一切。顾客们或低声交谈,或独自沉思,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照着不同的故事。而苏寒,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思绪飘向那些逝去的时光。 距离运生正式拜师的日子已经悄然流逝了近二十个日夜。这段时间里,苏寒的生活变得异常规律: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寻找各种珍贵的滋补药材上,希望能够通过它们的力量,配合传说中的十全大补丸,让自己的身体得到彻底的恢复和强化。 如今,经过将近两个月的精心调理,苏寒终于感受到了体内那股久违的充实感。尽管在他的个人面板上并未显现出任何明显的变化,但他内心深处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平静。 他知道,这是身体和精神达到了一种新的平衡状态,是一种比面板任何数字都要真实的进步的空间。而面板上那加至十二点体该有的质量,终于在这副身躯上体现了出来。 体魄如铁,肌藏雷霆,骨似金石,稳如泰山。心若战鼓,肺若风箱,血如激流,滋养周身。神经如弦,反应迅捷,消化如磨,耳目灵敏。这是苏寒目前的感受,但他并未具体测试过。 咖啡馆内的音乐轻轻流淌,伴随着咖啡的香气,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又舒适的气氛。苏寒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在这一刻,他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所有的烦恼和疲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内心的平和与坚定。 在这里,时间似乎变得缓慢而温柔,每一个瞬间都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苏寒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苏寒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他如同一抹夜色中的幽影,悄然穿过了熙攘的餐厅,最终在不远处的角落安顿下来。 他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一份当天的《申报》,那份报纸仿佛是他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桥梁。报纸的一角不经意地折起,露出了一枚红色邮票,它如同一个小小的秘密,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位黑衣男子已经连续四天出现在这个地方,每一次都是同样的风衣,同样的神情,同样的动作,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剧目,重复上演,却又不失其神秘感,这无疑勾起了苏寒的好奇心。 就在男子摆出这一熟悉的姿势不久后,一位戴着圆顶礼帽的女子轻盈地踏入了咖啡馆。她的出现如同春日里的一阵微风,带着几分优雅与从容。她的目光在室内迅速扫过,最终锁定在了那位黑衣男子的身上。 苏寒注视着她缓缓走向男子的桌子,从口袋中取出一盒精致的火柴,轻轻放置在桌面。火柴盒的侧面,一张小纸条紧紧贴附,上面书写着“东风拂面”四个字,简洁而又意味深长。 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在这一刹那间交换了无数未言的讯息。他们迅速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苏寒收回了自己的余光,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啜饮,细细品味那浓郁的香气。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轻声说道:“今日天气不错,适合散步。”女子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机敏,她回答道:“正是,我正想去外滩走走。” 苏寒特意举起手晃动两下,示意不远处服务员。待到服务员过来后,开口道:“再给我来一盘同样的点心!” 借助着服务员身形的掩护,苏寒迅速打量了一番黑衣男子与礼帽女子的样貌。而后打开一张报纸,装作翻看其中的内容,实则余光再次看向两人。 黑衣男子的面容沉稳,线条硬朗,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成熟魅力。他的眼睛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而他的举止则显示出一种内敛的力量。 礼帽女子的外表则显得温婉而精致,她的皮肤白皙如玉,唇角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二人则是看见服务员过来后,迅速停止了交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待到服务员离开后才重新交谈了起来。 黑衣男子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听说新剧院上演的《夜半钟声》颇受好评,不知你是否看过?” 礼帽女子微微一笑,她的回答似乎毫不费力,但却充满了深意: “我只对那些能在夜晚唤醒人心的作品感兴趣。不过,我更期待明晚的‘月光下的独舞’。”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月光总是让人想起那些在阴影中行走的人们。你知道,最近市场上有些‘新鲜水果’特别受欢迎。” 礼帽女子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回应道:“是的,尤其是那些来自‘南方果园’的,据说品质上乘。但我听说‘北方森林’也有不错的货色。” 而在苏寒眼中,黑衣男子在谈话中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但在不经意间,一些微妙的细节泄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首先,他的坐姿非常正式,双腿交叉,背部挺直,双手常常平放在膝盖上,或是轻轻搭在桌边。每当他提及某些敏感或重要的话题时,他会不由自主地用右手轻轻摸一下鼻尖。 此外,他的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偶尔会不自觉地微微弯曲,还时不时地低头鞠躬,即使只是轻微的头部倾斜。而且,他的鞠躬动作非常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 以上黑衣男子这些动作与苏寒调查“梅机关”内的高管人员,他们日常生活表达出来的动作几乎一致,由此苏寒判断这是一名昭和人员。既然是厌恶的昭和人员,苏寒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 突然,黑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申报》,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礼帽女子立刻领会,她从手提包中取出了一本小巧的书籍,将其推至男子面前。这本书的封面朴素无华,但在书脊的夹缝中,似乎夹着一张薄薄的纸条。 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几乎同时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就像是在无声中演练过无数次。 黑衣男子将那本书收入怀中,而礼帽女子则轻轻扶了扶帽子,调整了一下位置,仿佛在确保某个重要的东西不会掉落。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咖啡馆,融入到上海繁华的街道中。苏寒跟出门外,看着两人相反的背影,略微考虑了一下,跟上了黑衣男子的身影。 在繁华的街道上,黑衣男子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在人群中巧妙地变换着自己的路径。他时而加快步伐,时而故意放缓,甚至在一个热闹的十字路口突然转身,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试图找出可能的跟踪者。 偶尔也会在一家书店门前停留,假装翻阅书籍,实则在用余光观察周围;不时地在一家小吃摊前驻足,故意大声询问价格,以此来测试是否有人对他的行踪感兴趣。 苏寒的眼睛紧紧盯着黑衣男子的背影,他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空气的节点上,不留痕迹。 无论黑衣男子如何变换手法,苏寒总是能够提前预判,巧妙地避开他的视线。 最终,黑衣男子走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推开一扇半掩的木门,消失在一座看似荒废的院落之中。 苏寒在巷口停下脚步,他的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其他人的目光后,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如同一支离弦的箭,轻盈地跃上了院墙旁的矮树,再借力一跃,稳稳地落在了院子的屋顶之上。 从高处俯瞰,院内的景象尽收眼底。院子不大,中央有一口古井,井边散落着几块破旧的石磨,四周则是几间破败的房屋。 苏寒的目光锁定了院中的三名男子,除了黑衣男子外,另外两名男子给他留下独特的印象。 首先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他的身高超过六尺,肩宽背厚,仿佛一座移动的山岳。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常年曝晒的健康古铜色,肌肉线条如同雕刻家手下最完美的作品,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 他的手臂特别引人注目,粗壮有力,青筋如同蜿蜒的河流在皮肤下跳动,显示出他非凡的力量和爆发力。 他的面容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浓密的胡须覆盖了他的下半张脸,给人一种粗犷而不失沉稳的感觉。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短褂,敞开的领口处隐约可见一道道伤疤,那是岁月和战斗留下的印记。 另一位男子则与壮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身材瘦小,个头不高,但却有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精悍气息。 他的皮肤苍白,似乎很少接触阳光,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在算计着什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亮而服帖,与衣着一样整洁得近乎苛刻。 他穿着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领口处别着一枚精致的银质领针,手腕上戴着一块看似普通却做工精细的手表。他的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精确与效率。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这三人在院中的相遇,就像是戏剧舞台上精心编排的一幕,每个人的角色都鲜明而立体。苏寒在屋顶上静静地观察着,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苏寒知道,这个院子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秘密据点。他必须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院中,获取更多的情报。 苏寒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从屋顶飘落下来,落在了院子的一角。他迅速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守卫后,他如同一只灵猫,轻巧地穿过了院子,来到了屋子的后窗。 他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窗户上,试图倾听屋内的动静,但是屋内传出的声音太过细小与模糊,难以分辨屋内情况。 第五十九章:惊天计划,搏命击杀 在暮色的帷幕缓缓降下之际,苏寒的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如同一位敏锐的猎手,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新的窃听地点。 苏寒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真气流转,轻功随之发动,身形如同一抹幽灵,悄无声息地绕至屋子的侧墙。在那里,一扇半开的窗户宛如命运之神的邀请,诱惑着他向前探索。 悄无声息贴近墙壁,心跳与呼吸同步放慢,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苏寒透过窗户的缝隙,窥见了屋内的世界: 一张朴素的方桌上,摊开着一幅细致入微的地图,黑衣男子安田朗与那位魁梧的壮汉相对而坐,气氛凝重。而那位瘦小的男子,则像一只机警的猎犬,手中的笔记本是他忠实的伙伴,记录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黑衣男子的手指轻轻点在地图上,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我们必须加速行动,时间如同水中的流沙,不等人。” 壮汉点头,声音沉稳如磐石:“安田朗,一切已准备就绪,我们的队伍是最精锐的存在,随时准备进攻。” 瘦小男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决断:“但我们不能大意,对手同样精于算计。” 名为安田朗的黑衣男子微微颔首,他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形的战歌: “我们的目标是那些潜伏于城市阴影中的光头组织特勤二处的情报人员资料。一旦我们掌握了他们的名单,就能像拔除杂草一样,彻底清除他们在城市的触角。” 瘦小男子从西装内侧抽出两把手枪,熟练地在手中翻飞,如同一场死亡的舞蹈,傲然宣称: “安田君,只要配上消音器,我的枪法将是室内战斗中的绝对王者。” 安田朗的声音变得更加阴冷,如同冬日的寒风: “此次行动,我们必须做到滴水不漏。一旦我们得到了那份名单,整个城市的控制权就将落入我们昭和帝国的手中。” 安田朗收起地图,起身接着说道:“我现在就回梅花堂向山佐机关长汇报,请求支援。你们两个,做好准备,等待我的信号。” “是!”壮汉起身回应。而一旁的瘦小男子发出的却是“嗨!”的一声,看来这也是一个昭和人。二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忠诚。 苏寒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自己的无意之举或许已经揭开了一场巨大阴谋的序幕。他决定跟随安田朗,试图在途中截获更多的情报。 苏寒悄然退至庭院之外,那里有一棵参天的古树,枝繁叶茂,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这片土地的变迁。他轻盈地攀上树梢,如同一只矫健的猿猴,在树枝间穿梭跳跃,只留下了几片飘零的叶子作为他的足迹。 夕阳如血,映照在苏寒的脸上,他的身影在树梢之间若隐若现。当苏寒稳稳地站立在高高的树杈上时,就看到安田朗和其他两人一同走出房屋,站在院子中央。 安田朗转身,严肃地告诫两人道:“你们两个,不要再出去惹事生非,尤其是不要再去绑架光头组织的女情报员。我们必须保持低调,直到行动开始。” 壮汉和瘦小男子的脸色有些尴尬,他们低下头,含糊其辞地保证:“意外,都是意外。安田君,您放心,在行动之前,我们绝不会再出差错。” 安田朗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苏寒见状,心中暗自盘算着时机,准备等到院内两人放松警惕之时,便悄然跃下树梢,追踪安田朗而去。 在霞光的映照下,苏寒的身影在屋顶上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的耳朵捕捉到了院中两人交谈的内容,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 瘦小男子的声音带着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恐惧:“董武,这次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那个光头组织的女情报员,就这么死了。” 董武的回应充满了傲慢与残忍:“哼,怕什么?我们背后有的是人撑腰,他们敢怎么样?”他的声音如同雷霆,震撼着四周的空气,连窗户都在微微颤动。 “那个女的,真是可惜了。”董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淫邪,接着说道:“身体那么润,还没弄几次就这么咬舌死了,真是浪费。” 瘦小男子附和着,声音中带着贪婪:“是啊,董大哥,下次有机会,我们得堵住嘴后再好好享受一番。” 苏寒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他虽不识那名女情报员,但曾经在红色国旗下的教育,怎能容忍这般侮辱与亵渎一名女子。苏寒握紧双拳,心中暗自决定。“今日必取这两人的性命,为那无辜的女子讨回公道。” 苏寒借着霞光的掩护,如同一只大号的夜枭,无声无息地从树杈上滑下。手中握着一把从怀里掏出的小刀,这是平时为了方便而随身携带的武器。在半空中,目光就锁定了瘦小男子,一刀飞出,快如闪电。 瘦小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小刀精准地从脖子上穿过,钉在院中水井的护栏上,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已气绝身亡。 董武察觉到了异样,猛然转身,看到了瘦小男子的尸体,以及站在阴影中蒙面的苏寒。 “谁?竟敢在此撒野!”董武怒吼一声,拔出背上背负的少林棍,摆开了架势。 苏寒不语,只是缓缓走出阴影。待到站定后,董武看到苏寒露出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们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苏寒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董武哈哈大笑:“就凭你?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董武,金钟罩的传人,暗劲宗师!你能奈我何?” 在火红霞光的映衬下,苏寒与董武的对峙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在这片破败的庭院中缓缓展开。他们的身影交错,既像是命运编织的残酷乐章,又似是生死边缘的激情舞蹈。 而董武站立于破败庭院的中央,他的身姿如同巍峨的山岳,稳固而不可动摇。随着他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精光,他的双手缓缓提起,掌心向下,仿佛在托举着无形的重量。 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而有节奏,每一次吸气都似乎吸纳了四周的空气,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一股强劲的气劲,吹动着庭院中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 随着董武的呼吸越发深沉,他的身体周围似乎形成了一层肉眼难辨的气场,那是金钟罩气劲的外显。他的皮肤逐渐变得坚硬如铁,肌肉线条在紧绷中显得更加分明,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金属盔甲所包裹。 苏寒见到董武发出如此大的动静,身形如鬼魅般一晃,便如夜色中的一缕幽魂,悄无声息地逼近董武。 苏寒不擅拳法,但此刻,他的双拳仿佛化作了锋利无比的大刀,每一拳挥出都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犹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直击董武的要害。 董武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他缓缓转动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沉稳有力,仿佛他的身体就是一座坚固的堡垒,任何攻击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当苏寒的拳头如暴雨般袭来时,董武不闪不避,反而挺身迎上。苏寒的拳头击在他的身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就像是铁锤敲打在铜钟之上。董武的身体只是微微一震,便恢复了平静,他的金钟罩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口坚不可摧的大钟,将所有的攻击都反弹回去。 董武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的身体在苏寒的攻击下纹丝不动,就像是一座矗立在暴风雨中的灯塔,任凭风浪肆虐,依旧巍然不动。他的金钟罩不仅是一种防御技巧,更像是一种对敌人意志的挑战,让人不禁心生绝望。 然而,董武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手中的少林棍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狂风的呼啸,仿佛能撕裂周围的空气。他的攻势如同狂潮般汹涌澎湃,一波接一波,无情地向苏寒袭来。 两人瞬间陷入激战,拳风与棍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尽管苏寒的刀法精湛,但此刻手中无刀,仅凭双拳对抗董武的金钟罩,显然处于劣势。 董武越战越勇,得意地嘲笑道:“小子,你的拳头在我面前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今日,就让我来教教你,何为真正的武学精髓!” 苏寒并未回应,他心中清楚,董武的实力远超预期。面对这样的强敌,他知道一味硬碰硬绝非良策。就在此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瘦小男子尸体上的那把小刀。一个精妙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形。 在董武的猛烈攻势中,苏寒灵活地左右腾挪,宛如一只在狂风暴雨中翩翩飞翔的燕子,巧妙避开每一次致命的打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间,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董武全力出击。 董武见状,果然上当,他集中全身力量,挥动少林棍,向苏寒的破绽猛击而去。然而,就在这一刹那,苏寒如同一只灵猫般敏捷地跃起,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他顺势拔出了插在瘦小男子身上的小刀,反手一刀,犹如流星划过夜空,直刺董武的防御空隙。 董武猝不及防,只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他急忙调整姿势,试图用金钟罩抵挡这一刀。但苏寒的刀法快如闪电,准如鹰击,一刀破开董武的肩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董武痛呼一声,身形一滞,苏寒趁机连续出刀,每一刀都精准无比,直击董武的破绽。董武的金钟罩虽然坚固,但在苏寒的连续攻击下,董武身上连续出现了伤痕。 最终,在一记凌厉的刀光中,苏寒一刀划开了董武的脖子,在漫天血雨中结束了这场生死较量。董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伤口,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然后缓缓倒下,再也没有了气息。 苏寒站在破败的庭院中,喘着粗气。董武是自己第一次遇见,使用所有的武功都打得难解难分的对手。 而经过苏寒与董武的激烈对决,这座曾经宁静而破败的庭院已经面目全非,仿佛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原本整齐铺就的青石板路如今破碎不堪,碎石四溅,像是被无数利刃切割过一般,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痕迹。 庭院中央的老槐树,枝叶在战斗的冲击下纷纷落下,树干上留下了深深的拳印和棍痕,仿佛见证了这场生死搏斗的惨烈。树下的石桌石凳早已支离破碎,碎片散落一地,不复往日的安详与和谐。 原本早就破旧不堪的石井,更是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井口在战斗的余波中被击碎,用来砌制的青石条洒落得到处都是,有的还碎成几段。就连井口周边的护栏,也在双方的拳风棍影中被摧残得七零八落,失去了原有的形态。 四周的墙壁上,留下了无数深浅不一的凹痕,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缝,砖石松动,摇摇欲坠。窗户的玻璃早已粉碎,只剩下空洞的窗框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嘎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整个庭院笼罩在一股沉重的气氛中,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混合着汗水与血腥的气息。 苏寒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只矫健的夜枭,悄然无声地跃上了院中那棵历经沧桑的老槐树的树梢。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的动静,确保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够打扰到接下来的行动。 待确认四周确实无人靠近后,他才轻盈如羽,从树梢上飘然而下,落入院中,步履轻盈而稳健,仿佛连尘埃都不愿惊扰。 他缓步走向董武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透着锐利的光芒。他蹲下身子,开始在董武的尸体上仔细翻找,每一个口袋,每一寸衣物都不放过。 然而,除了灰尘和血迹,他什么也没有找到。苏寒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甚至不顾忌讳,将董武的裤子也褪下检查,但依然一无所获。 第六十章:暗藏玄机,血泪斑斑 苏寒心中燃起一团无名火,犹如那失而复得的钱包,明明就在家中,却让他白白焦虑了一场。他不禁一脚踹在已无声息的董武身上,口中喃喃自语:“你这家伙,就不能大方点,留点好东西给我吗?” 随即,苏寒如同寻宝者一般,转身去搜那个瘦削的身影,果不其然,他在这瘦子身上发现了珍宝——两把造型独特、酷炫无比的手枪,枪身雕刻着复杂而精致的花纹,金属光泽在昏暗中闪烁,搭配着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匣,显然,原主人对这两把枪视若珍宝。 苏寒把玩着这两把枪,试图辨识出它们的制造者,然而,无论他如何搜肠刮肚,脑海中的枪械知识库始终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苏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想:“不管了,现在它们归我了。”于是,他将这两件新得的宝贝揣入怀中,不再纠结它们的来历。 遗憾的是,不论是董武还是那个瘦子,口袋比他们的脸还要干净,丝毫不见任何钱财。至于那些可能泄露身份的手表之类的物品,苏寒从不触碰。 经过一番仔细打量,苏寒的目光再次锁定在了院子里的那间看似普通的房间,那里似乎是董武他们刚才策划行动的地方。苏寒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推开房门,期待能发现一些意外之喜。 一踏入这间古老的房屋,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隧道,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泥土的气息,营造出一种沉甸甸的历史感。 阳光艰难地从屋顶瓦片的裂缝中渗透进来,洒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屋内那些饱经风霜的老家具。 一张雕花的木床静静地躺在那里,床头板上精美的图案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而床腿则被老鼠啃得摇摇欲坠。 一张四个角都磨破的红木书桌,半开的抽屉里空空如也,只有几颗生锈的图钉孤零零地散落在里面;墙角的一把藤编摇椅,藤条松散断裂,无奈地倚靠在墙上。 苏寒在外屋细心地翻找了一番,除了那些被遗弃的资料——纸边卷曲发黄,字迹因为湿气变得模糊,还有到处都是的垃圾: 吃剩下的骨头被蛆虫吃得差不多干净,油纸包着的剩饭剩菜招来了嗡嗡叫的苍蝇,碎报纸片满地都是,还有那臭烘烘、油腻腻的手绢。然而,他并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心急如焚的苏寒转到了里屋,一眼就被那张见证过无数秘密的桌子吸引了,桌面上散落着几张写满字的纸,随着微弱的气流轻轻抖动,旁边安安静静地躺着几个手电筒。 苏寒随手拿起一张纸凑到眼前,但纸上乱七八糟的陌生字体让他摸不着头脑,只好又把它们丢回了桌面。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查,屋里的其他家具也都是空荡荡的,没藏着任何钱财。苏寒的心里越来越烦躁,外面的尸体上也没有任何财物,那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难道全靠抢生活用品过日子? 正在焦躁不安的时候,苏寒无意中一脚踢开了地上乱七八糟铺着的报纸,却意外发现这一块的地板上的灰尘特别少,和其他地方厚厚的积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寒的心跳加速,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即将揭开一个重大的秘密。他蹲下身子,手指轻轻触摸着那块灰尘稀薄的地板,感受着它与周围环境的微妙差异。 地板上的石纹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细腻,边缘处隐约可见一丝不自然的缝隙,仿佛有什么机关隐藏其中。 苏寒站起身,视线在房间内四处搜寻,最终停留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那里摆放着一个古朴的柜子。 柜子上陈列着几个瓷瓶,其中一个瓷瓶显得尤为特别,它的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淡淡的光泽,显然经常被人触摸。 苏寒走到柜子前,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握在手中,感受到它的重量和质地,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好奇。 他尝试轻轻提起瓷瓶,却发现它像是固定在柜子上一样,纹丝不动。这个不寻常的现象引起了苏寒的注意。 苏寒眉头微皱,他开始仔细观察瓷瓶,发现瓶身上的花纹似乎有着某种规律。他回想起古代机关的常见设计,决定尝试旋转瓷瓶。 他双手紧握瓶身,先是轻轻向左试探性地旋转,没有任何反应,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向右旋转。随着瓷瓶缓缓转动,一阵轻微的机械摩擦声响起,紧接着,那块特殊的地板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咔哒声,缓缓向一侧滑动,露出了一个隐藏的入口。 苏寒并没有急着去揭开地板,而是先躲到一边,耐心地观察四周的动静,确保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变。他屏住呼吸,紧贴着地面听,确认下面没有什么声音之后,这才小心地掀开了那块神秘的地板。 地板下面,一个黑漆漆的通道突然出现在眼前。苏寒顺手从旁边的桌上抓起一个手电筒,打开后扔进通道,借着那一束昏黄的光,他看清了通道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入口正对着两个高大的文件柜,左边角落有一滩深色的污迹,上面放着一张宽厚的棕色木长凳,周围散落着几根绳子。地下室的中间乱七八糟地摆着一套桌椅,桌上放着一个粗糙的陶制茶壶,几个茶杯和两盏还没点燃的油灯。 在确认里面没有人的踪迹后,苏寒拿着手电筒走进了地下室,刚一进去,就被一股浓烈得让人作呕的铁锈味包围。这股味道来自角落的那片黑色污迹。 苏寒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子打量这片污渍。经过他仔细检查,确认那是大量干涸的血迹。 而那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棕色长凳,实际上是用来刑讯逼供的审讯凳,周围的麻绳上也沾满了血迹,不难想象曾经有多少人在这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眼前的景象让苏寒感到胸口堵得慌,他联想到董武与瘦小男子二人的对话,很可能就是他俩干的。 愤怒在心中翻涌,无处发泄的苏寒猛地抬起脚,狠狠地把审讯凳踹飞出去。 就在这时,苏寒注意到审讯凳底下布满了深深的指甲划痕,有的甚至还有带着黑色肉屑的指甲碎片,这些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痛苦和绝望。 看到这一幕,苏寒的怒火更加炽烈,他用力连续踹了好几脚,直到把那张审讯凳彻底踹成一堆碎木才停止了行动。 第六十一章:意外收获:从容不迫 苏寒独自站立在这间阴冷的地下室中心,四周弥漫着刚激起的尘土,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霉味。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环视四周,最终聚焦在了墙角那两座看似陈旧而平凡的文件柜上。 苏寒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随后,他迈步走向左侧的文件柜,手心因紧张而微微出汗,紧紧握住那冰冷的金属把手。他闭上双眼,猛地一拉,只听“咔嚓”一声,由于岁月的侵蚀和他的强力,柜门竟被生生扯裂,缓缓露出了一道缺口。 柜内,一摞摞泛黄的文件夹宛如被时光遗忘的老照片,静静地躺在那里。每一份文件夹都被紧紧捆绑,仿佛内藏珍宝,其上的标签记载着日期和编号,无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苏寒随手抽出一本文件翻阅,原来是对“光头组织”最近某次重要会议的详尽记录。这份文件将会议的每一个环节描绘得栩栩如生,从与会人员的名单,到激烈讨论的热点议题,再到最终作出的决策,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未曾遗漏,犹如一部精炼的电影脚本。 放下手中的文件,他又急切地浏览了其他资料,惊讶地发现这些不仅仅是政治、军事层面的高级机密,还牵涉到文物、矿产资源等众多领域的内部流转信息。 尽管对这些专业术语不甚了解,但苏寒能感受到这些文件背后所承载的重大意义。他不禁想起了梁叔,那位经验丰富的老者,若将这些文件交予他剖析,必定能挖掘出许多外界未知的秘密。 紧接着,苏寒转身打开了右侧的文件柜。随着柜门的开启,他的双眼瞬间被点亮。在最深处,几根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金条整齐排列,它们沉重而耀眼,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金条旁,是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银元,每一卷都封存完好,旁边还散落着不少孤立无援的银元,它们就这样默默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探索者的到来。 苏寒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那些金条,那种冰冷坚硬的质感令他异常激动。银元的牛皮纸虽已略显褪色,但封印依旧完整,表明它们尚未被人触碰。这次行动的收获,或许足以媲美上回刺杀山佐大辉所得。 没有时间细数,必须设法将这一切全数转移。他环视四周,在文件柜旁发现了一个虽显陈旧却相当结实的藤编箱子,打开一看,内含几件衣物,推测应是董武二人的行李箱。 迅速将衣物抖落地面,然后将金条和银元悉数放入箱中。接着,他将所有文件重新整理,依照原有的顺序和类别,逐一放入藤箱,以防在运输途中发生散乱,确保这些文件的完整性和准确性,以便梁叔等人能更快地洞悉其中的秘密。 整理完毕,苏寒再次细致检查,确认无一遗漏,亦无错误。他盖上藤箱,用一根绳子将其牢牢捆绑,保证在搬运过程中不会意外松脱。 苏寒提着沉甸甸的藤箱,神色镇定如常,仿佛箱中之物不过是些许轻飘的羽毛。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一步步踏出了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霞光洒在他重见天日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黑白两色的格子西服渡上了一层红色的光芒。 他将藤箱轻轻置于院中那棵苍劲的愧树之下,枝叶间的光斑随风摇曳,如同点点星辰,映照在他坚毅的面庞上,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深邃。 苏寒闭目凝神,体内的气息流转,轻功悄然施展。身形如燕,轻盈地跃上墙头,俯瞰四周,只见一片宁静,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市井喧嚣,再无其他动静。 苏寒的心思缜密,即便是这样的环境,他也未曾放松警惕,细细感知着每一丝风吹草动,确认安全无疑。他的耳畔似乎能听到风的低语,眼中捕捉到的不仅是景象,更是潜在的危险与机遇。 确认四周确实无人窥探后,苏寒缓缓落地,整了整衣襟,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他提起藤箱,那重量似乎对他毫无影响,行走间依旧轻盈如风,每一步都踏得恰到好处,既不张扬也不显得匆忙。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不留痕迹。 走出院门,他融入了那纵横交错的小巷之中,身影在曲折的街角间忽隐忽现,如同一条游鱼穿梭于繁杂的河道。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与周围的行人并无二致,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提着普通藤箱的青年男子,正携带着何等的秘密与财富。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却又不失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苏寒在街上行走,藤箱在手中显得格外沉重,却又被他轻描淡写地掌控。忽然,一群昭和时代的巡逻士兵横冲直撞地闯入视线,他们的举止粗鲁,目光中满是对民众的无礼与侵略。苏寒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神态。 等到士兵们走到附近时,为首的一名军官挡住了苏寒的去路,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住了他手中的藤箱。 “站住!”军官喝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傲慢与不耐,“你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我们需要检查。” 苏寒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机敏。 “长官辛苦了,这里不过是些家中的杂物,准备送去处理掉罢了。” 军官皱了皱眉,显然对苏寒的态度感到不满。“打开看看!” 苏寒点了点头,似乎毫不介意地将藤箱放置在地上,缓缓打开。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将地下室里破旧的衣服,还有外屋的残留的书本摆放在最上面,全部遮挡住了下方的文件夹与财物。 “都是些破烂玩意儿,不值一提。”苏寒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同时从口袋中掏出几枚银元,不动声色地递给了军官, “不过,长官们辛苦巡逻,这点小意思,算是我对您们的敬意。” 军官接过银元,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本就不过是随意找人敲诈一番,而苏寒淡然的样子也骗过了他,更何况苏寒知趣地将钱递上,这令他更加满意。 随即军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嗯,看你还算识相,这次就算了。下次别再带着这些东西四处晃荡。” 苏寒微微鞠躬,表示感谢。“多谢长官宽宏大量,我定会注意。” 军官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继续前行。苏寒重新提起藤箱,步伐稳健地继续前行,直到士兵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第六十二章: 苏寒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看着一辆辆黄包车匆匆驶过,心里有点儿犯愁。他手里拎着的那个藤箱,别看外表光鲜亮丽,其实里面装的东西重得很,得有一百斤左右。 要是他随便找个黄包车或者小汽车坐上去,那箱子的重量一下子就露馅了,别人肯定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说不定还会怀疑他在搞什么名堂。至于电车嘛,虽然快又方便,可就是没一条路线能直接把他送到家门口。 这么一琢磨,苏寒只好选了个最老土的办法——走着回去。好在城里那些巡逻的警察多半都在热闹的大街上转悠,只要他接下来走路的时候注意点,别撞上他们,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儿,苏寒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有点僵硬的脸,深呼吸了一口,好像要把心里的烦恼都随着这口气呼出去似的。他轻松地把那个看起来轻实际上沉得要命的藤箱提起来,迈着稳重的步子,朝着自己回家的方向走去。 在归家的路上,苏寒像一只机警的猫,巧妙地躲过了每一支巡逻队的视线,轻盈地踏进了自家的大门。此刻,夕阳才刚刚沉入地平线,残留的光辉洒在屋顶的琉璃瓦上,给它们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外衣。 在大门口,两个小身影——大丫和二丫,已经等得脖子都长了。一看到苏寒的身影,她们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边高声呼唤着“苏哥哥回来了”,一边迫不及待地跑向他。 随着夜幕的降临,大丫和二丫像是屋顶上的小麻雀,围着苏寒跳跃,簇拥着他向家里走去。 大丫伸出双手,想要帮苏寒拎起那个沉甸甸的藤编行李箱。苏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大丫的头,柔声说道: “这个对你来说太重了,快带妹妹去洗手,准备吃饭吧。要是晚了,我可不会等你俩哦。” 大丫和二丫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晨曦中的鸟鸣,传遍了整个屋子,引得屋里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出房间,聚集到院子里来。 第一个迎上来的,是王婶那温暖如春的声音:“运生,快去帮先生拿箱子,先生辛苦了一整天。” 运生急忙走上前,伸手就要接过那个藤箱,但苏寒微微摇头,没有把箱子给他。 “大家都进屋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大家每天都在门口等着接我。”苏寒温和地说。 站在一旁的黄妈,手里还紧握着拖把,听到这话,忍不住小声嘀咕:“苏少爷,看起来您也没比我儿子运生大多少岁啊!”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苏寒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庞上,那上面还有些许未脱的绒毛,让人不禁想起他其实才十八岁的现实。然而,苏寒平日里的成熟稳重,常常让人们忘记他的真实年龄。 苏寒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应,率先走进屋内,将藤箱摆放在茶几旁。其余人也都跟着他,一起走进温馨的屋子,开始了热闹的晚餐时光。 晚餐过后,众人渐渐散去,苏寒拎着那个老旧的藤箱缓缓登上楼梯,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随即在书桌上打开藤箱,把那些破烂不堪的衣服和泛黄的书籍扔到一边,露出了今天意外得到的收获。 仔细地清点了下藤箱内的黄金与银元,五根大黄鱼和两根小黄鱼静静躺在那里,但最让人惊喜的是那些银元——整整二十卷,每卷五十枚,还有散落的一百多枚,总数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一百二十四枚。这可是他来到这座城市以来,收获到的最大一笔银元了。 打开一旁存放财物的木箱,将藤箱内的黄金与银元整齐地码放其中。接着,他凝视着眼前的面板,开始查看今天的战绩。 右侧的面板上记录着今日的击杀情况: 1.击毙一名昭和成员,获得十魂点。 2.击毙一位达到暗劲小成的武道宗师,获得一百魂点。 总计获得一百一十魂点,剩余魂点为二百一十三点。 没想到击败董武竟然能得到如此多的魂点,看来这个世界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苏寒决定找个机会向陈馆主请教,董武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中究竟属于什么层次。 他摇了摇头,转移视线到左侧的面板,那里展示着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和所学的武功技艺。 苏寒身体素质和技能随之展现开来: 1.体:12(脱凡) 2.神:7 3.流云刀法:第五重(无) 4.混元功:第三重(无) 5.新获得的技能(内劲):真气流转于四肢百骸,力量增强,影响属性和功法层数。 6.雁荡功:第二重(初窥门径) 7.秘技:铁布衫(圆满,获得玉骨冰肌) 经过两个月的休养,苏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是时候再次提升实力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颗十全大补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这两个月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 最近遇到的对手让苏寒感到内力越来越不够用,于是他决定投入一百九十八魂点来提升混元功: 混元功从第三重(无)跃升至第六重(初窥门径)。 随着魂点的投入,海量的内功运行路线和知识涌入他的脑海,就像是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伴随着最后一丝魂点的融入,苏寒的体内仿佛点燃了一团熊熊烈火。这火焰并非毁灭,而是炼化,它在他的经脉中肆意燃烧,将他的内力淬炼得更加纯净而强大。 苏寒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动,他的肌肉在无形的力量作用下微微抽搐,每一寸肌肤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他的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如同擂鼓般响亮,血液在血管中奔腾,带来一阵阵灼热的冲击。 苏寒的脸庞因为剧烈的能量波动而显得有些扭曲,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很快又被体内的高温蒸发成薄雾。在这种极端的状态下,苏寒的意识却异常清醒,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仿佛迎来了新生。 第六十三章:刃光初现,江景夜思 待到一切都结束后,苏寒感到口渴难耐,全身湿漉漉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连床单和被子都被打湿了一大片。 顾不得检查身体的变化,苏寒急忙跑到书桌前,拿起茶壶就往嘴里倒。清澈的茶水如同救命的甘霖,滋润着他干燥的喉咙。每一口茶水都带来一阵清凉,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 随着茶水不断流入,苏寒的呼吸逐渐平缓,胸中的燥热被一股股凉意所替代。仰头长长地吐出胸间的一口气,感受着身体内新的力量在涌动,而随之而来黏糊糊的感觉让却让苏寒皱起了眉头。 浴室的灯光柔和地洒落在白色的瓷砖上,映照出一抹温馨的光晕。苏寒步入宽敞的淋浴间,拧开了铜质的水龙头,热水随即喷涌而出,撞击在地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水汽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空间包裹在一层朦胧的白雾之中。 苏寒闭上眼,任由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肌肤因为之前高强度运行内力而泛着微微的红晕,此刻在水流的抚慰下更显柔润。水珠沿着他的肌肉线条滑落,每一滴都映射出灯光的斑斓,仿佛珍珠般晶莹剔透。 随着时间的流逝,浴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水汽也愈发浓郁。苏寒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温暖的炉火,周围的水汽在他散发出的热量作用下,开始蒸腾,形成了一片迷离的水雾。这片水雾如同轻纱一般,缭绕在他的四周,使他的身影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动着空气中的水雾,那些细小的水珠在触碰到他滚烫的指尖时,立刻化为蒸汽。 缓缓晃动手指,轻轻在镜面上划过,水汽随着指尖的轨迹被驱散,露出了镜子清晰的表面。 苏寒的身影随之浮现在镜中,他的身躯犹如雕塑家精心雕琢的作品,每一寸肌肤都透露着完美的比例和线条。他的肌肤在浴室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洁白,就像是冬日里最纯净的雪花,没有一丝瑕疵。 他的肌肉并不夸张,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力量与美的和谐统一。他的肩颈线条流畅,胸膛宽阔,腹部的肌肉线条分明,仿佛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尤其是肌肤,那种玉骨冰肌的质感,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能透出淡淡的光泽。皮肤细腻如丝,光滑如玉,即使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也几乎看不到任何毛孔的存在。而手臂修长有力,手腕处的静脉隐约可见,透露出一种生命力的脉动。 终于,苏寒关掉了水龙头,水流戛然而止,留下一片静谧。他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随着毛巾的移动,那些水珠迅速被他滚烫的身躯所吸收,不留一丝痕迹。他的身体在热气的熏陶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就像是一块经过精心雕琢的宝石,熠熠生辉。 走出淋浴间,苏寒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水雾随着他的呼吸渐渐消散,露出了清晰的视野。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与活力,仿佛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 经过一番辛勤的整理,苏寒终于将被子与被褥全部换新,房间焕然一新,洋溢着清新的气息。随手将换下的被子与被褥堆放在走廊里,明天交给王婶和黄妈处理。 他拿起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随即目光转向了面板。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混元功的资料下方,不知何时悄然浮现出一条令人振奋的信息。 混元功突破至第五重,获得了新的特性——“刃光”。这项技能允许他将大量的内力凝聚于武器之上,形成一层锋利的光芒。苏寒的心跳加速,他迫不及待地从抽屉中取出一柄小刀,试图激活这神秘的“刃光”。 随着苏寒心念一动,小刀的刀刃上开始浮现出一层薄如蝉翼、细若游丝的刀芒。它在灯光的照耀下,边缘显得锋利无比,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其轮廓既清晰又透明,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苏寒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他想亲自试验一番小说描述中刀芒的锋利程度。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搜寻,最终锁定在一张朴素无华的木凳上,它看起来既实用又能承受考验。 深吸一口气,苏寒手腕轻转,刀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与决绝,划破了静谧的空间。刀锋触及凳子的那一刹那,没有预料中的撞击声,也没有木屑飞溅的场面,小刀就像一阵微风轻拂而过,凳子的一部分随之无声地滑落。 当刀芒穿透凳子后,苏寒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欺骗了自己。他仔细观察那被切割的部分,只见切口平滑如镜,连一丝毛刺都没有,仿佛凳子本身就是如此设计。如果不是切口那崭新的颜色,简直会让人误以为这凳子从未被刀刃触碰过,一切只是幻觉。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观察凳子上的切口时,刀刃上的刀芒悄然散去,体内的内力也随之挥霍一空。苏寒心中暗自计算,刀芒从出现到结束大约持续了一分钟。 苏寒不禁好奇到,如果运用在大刀上,这样的效果能持续多久?然而此刻,内力的枯竭让他无法立即尝试,只能暂时将这份好奇埋藏在心底。 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的苏寒,将剩余魂点中的八点投入至雁荡功中, 雁荡功第二重(初窥门径)-->雁荡功第二重(炉火纯青) 苏寒轻松消化完脑海中浮现出些许雁荡功的修炼资料,放下手中的毛巾,随之走向阳台看向远处的江水。 夜幕降临,星光点点。眼前,江水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灯火,宛若一条镶嵌着珍珠的黑色绸带。 远处,外滩的洋楼灯火通明,犹如一座座灯塔,引领着过往船只。偶尔,一声汽笛划破夜的宁静,伴随着江面上船只的剪影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微风拂面,带来江水的湿润与岸边的花香,混合着都市的喧嚣,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夜景图。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藤箱内的资料送到梁叔他们的藏身之处。 第六十四章:新的发现,针锋相对 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铺展,星光在其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无数细小的钻石在暗夜中闪烁。 苏寒站在窗前,深知此刻还不是踏出那一步的最佳时刻。需要耐心,等待夜色最为浓郁,如同墨水般浸透每一寸土地,那时,自己接着夜色便可以像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昭和巡逻兵的视线之外。 苏寒心中明镜似的,若是此时贸然启程,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如同飞蛾扑火。一旦被截,后果不堪设想。 要么,那些藏于藤箱中的秘密文件被无情揭露,他的生命也将如同烛火般熄灭;要么,他只能选择仓皇逃窜,但那样做,无疑会将无辜的运生和王婶一家卷入这场风暴。 当然,还有一种极端的选择,那便是当场化身修罗,将所有目睹他的人尽数抹去。 然而,尽管苏寒对昭和之人怀有深深的仇恨,但这些都不是自己现在愿意面对的结果。一旦失手,不仅文件无法如期送达,而且通往梁叔藏身之处的道路将被重重封锁,一时半会不能在未惊动敌人的情况下送过去。 这些文件,就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旦错过,便失去了它的价值,迟来的传递只会让它沦为一团废纸,自己根本赌不起。 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演练着出城的每一步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雕刻家手中的刀,精准而无误。思考到这里,苏寒选择在这个间隙,静静地恢复自己的内力。 当苏寒的双眸缓缓开启,体内的内力如同汹涌的江水,奔腾不息,充盈着无穷的力量。他将目光转向窗外,那些曾经璀璨夺目的星辰,如今已被厚重的云层所吞噬,夜色变得更加深邃,恰如其分地为他即将展开的隐秘行动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苏寒小心翼翼地将藏匿于木箱中的夜行装备逐一取出,穿戴整齐。他身着黑色的夜行衣,腰间系上了新购的青色面巾,仅露出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背后,一把沉重的大刀静静倚靠,手中则提着一只精致的藤箱。他如同一只灵巧的猫,从阳台轻盈地翻跃至屋顶之上。 选择了一条远离喧嚣街道的屋顶路线,苏寒一路借助屋脊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途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反应能力比以往更加敏锐,几乎能够本能地计算出跳跃至前方屋顶所需的力度和距离。这样的流畅与精准,在以往是需要稍作停顿才能达到的,而今夜,他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经过约莫十几分钟的疾驰,带着心中未解的疑问,苏寒轻松地越过了出城的最后一道关卡,稳稳地落在路旁一棵参天大树的树梢上。他带着疑惑打开了状态面板,细致地寻找着可能遗漏的线索。 终于,在“神”这一栏目中,他发现了答案。原来,随着内功层次的提升,他的“神”值也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提升,而这一变化并未有明显的提示。 此刻,“神”已从七点悄然升至八点,这便是他今晚思维敏捷、头脑清晰的原因所在。 心中的疑惑得以解开,苏寒不再停留,施展出精湛的雁荡功继续前行。大约七八分钟后,他远远地望见了一座熟悉的青瓦红墙建筑,那是一座两层小楼,此刻,他已然来到了目的地附近。 苏寒悄无声息地飞身上了一棵大树的树梢,远远地观察着院内的动向和周围的布局。自从上次的夜探之后,梁叔等人必定提高了警惕。尽管他与梁叔、陈四有着深厚的交情,但对于他们的下属却是陌生而疏远。贸然从树梢潜入,一旦遭遇不测,后果不堪设想。 长时间的观察后,苏寒发现四周的暗哨布置得极为严密,难以找到潜入的机会。无奈之下,他只得跃下树梢,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座小楼。 不出所料,他尚未接近百米的范围,便有两名守卫从灌木丛中现身,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手电筒的光束紧紧锁定在这位身穿黑色夜行服、蒙面、背着大刀的不速之客身上。 “这位朋友,请问您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一名守卫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戒备。 苏寒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请转告梁叔,有一位背刀的老友前来拜访,他一听便会知晓。” 两名守卫依旧紧盯着苏寒,其中一人向后挥手示意,另一名守卫迅速向楼房跑去。 面对紧张的气氛,苏寒摊开双手,平静地说:“不必如此紧张,我对你们并无恶意。若真有所图,你们在这个距离是无法阻止我的。” 然而,苏寒的话音刚落,对方反而更加警觉,立即拔枪对准了他。 就在这时,得知有位背刀的故人来访的梁叔,远远看到苏寒的身影,立刻认出他的身份,急忙跑过来喊道: “误会,误会!快把枪放下,这是自己人。” 确认守卫放下武器后,梁叔转向苏寒,笑容满面:“自从上次分别,你已经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再也不肯来了呢!” 苏寒扬了扬眉毛,半开玩笑地说:“像你这样的人,我可不敢轻易接近,能躲就躲吧!” 梁叔尴尬地笑了笑,说:“哪里的话,哪里的话。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进屋再说,进屋再说!” 说完,梁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向屋内走去。 梁叔熟知苏寒的习惯,待陈四上完茶退出门外,轻轻锁上门后,才开口说道: “自从上次一别后,城内就传来了山佐大辉的死讯。鬼子们开始大规模抓捕百姓,我们虽然尽力救援,但终究是杯水车薪。” 苏寒将手中的藤箱放置桌面上,摘下面巾,端起茶杯,轻轻吹去茶面的泡沫,浅尝一口后说: “听你的口气,是在责怪我鲁莽行事,没有考虑到后果吗?” 梁叔连连摆手,慌忙开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那说说看,你是什么意思,今个我听听你的解释!” 不待梁叔开口,苏寒便拿起果盘里的柑橘,胡乱地剥开,挑出一瓣塞入口中:“不错,不错。这次的比前两次的甜多了。” 第六十五章:重要发现,开窗理论 梁叔紧盯着苏寒,他那漫不经心的姿态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他的眉头深锁,嘴角挂着苦笑,微微摇头: “苏先生,你明明对我们这个组织怀揣敬意,也清楚我的初衷,为何就是不愿与我们携手并进呢?” 苏寒悠然地吐出一颗柑橘籽,那颗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轻落在桌面上。他手中的柑橘被随意搁置,犹如他的心境,无拘无束。他抬起头,目光斜向梁叔,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然而坚定的力量: “我这人性格直爽,如风般自由,受不得任何束缚。若真要加入你们,万一哪天与上头有了分歧,我这火爆脾气,恐怕会坏了大事。” 他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更何况,我耳闻你们内部也并非如铁桶一般紧密,若真有朝一日因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份情谊?” 梁叔闻言,沉默片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缓缓走到沙发旁坐下,轻捧起茶杯,茶香四溢,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苦涩。他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苏先生,你那独特的武艺,若有一日成为我们的对手,恐怕我连安寝都难。” 苏寒又拿起一个柑橘,轻轻剥开,果肉饱满,汁水四溢。他将果肉一股脑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今日我并非来与你争辩这些。你看这藤箱中的文件,乃是我偶然所得。我觉得,其中的内容或许对你们有着重大的意义。” 他咽下口中的果肉,拍了拍桌上的藤箱,示意梁叔打开。梁叔急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藤箱,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寒迅速从中抽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梁叔,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你看看这个,正是它让我决定将这些文件交给你。” 梁叔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袋,一页页翻阅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才看了不到一半,他便慌忙放下手中的资料,转而拆开藤箱内的其他档案袋,一页页地翻阅,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此时,苏寒悠闲地躺在沙发上,手中又拿起一个柑橘,慢慢品尝。茶香与柑橘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抹宁静。当苏寒添了两次茶,桌上散落着一片片柑橘皮与籽时,梁叔终于从成堆的档案袋中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他迅速将所有的档案整理好,一一放入藤箱内,然后紧紧提起箱子,快步冲向门外。他大声喊道: “陈四!陈四!快向党支部汇报,我们有重大发现!立刻安排人手护送这个藤箱到党支部,务必确保人在箱在,人亡箱也要在!听明白了吗?” 门外传来陈四坚定而有力的回应:“是!保证完成任务!人在箱在,人亡箱也在!”声音在走廊上回荡,仿佛为这重大的发现增添了几分庄重与庄严。 梁叔急匆匆地冲进屋内,房门被他反手重重锁上,他的脚步声急促而紧张,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苏寒身旁,语气中满是不安与急切。 “苏先生,这份文件究竟是如何落入你手中的?此事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梁叔的双眼紧盯着苏寒,仿佛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苏寒见状,轻轻拍了拍梁叔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拉着梁叔坐下,亲自沏了一壶热茶,茶香四溢,袅袅上升的热气似乎也在安抚着梁叔焦躁的心绪。苏寒将茶杯递到梁叔手中,语气平和而坚定: “梁叔,您先别急,听我慢慢跟您说。现在着急也无济于事,先冷静下来,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您。” 苏寒开始详细叙述起白天所发生的一切,从发现那份文件的线索,到如何巧妙地潜入敌方据点,再到最后如何成功取得文件。他的叙述条理清晰,仿佛将梁叔带入了那个紧张而又刺激的场景之中。然而,其中获取黄金与银元的过程,苏寒却选择了避而不谈,只是淡淡地一带而过。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您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苏寒看着梁叔,等待他的反应。 梁叔听后,脸色凝重,他一把抓住苏寒的手,焦急地说: “想不到过程如此惊险,但苏先生,您犯了个错误。那个安田朗您没有留下,如今据点被毁,资料被取,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他的手在苏寒手上微微颤抖,显露出他内心的焦虑。 苏寒被梁叔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他急忙抽出手,尴尬地笑了笑说: “梁叔,您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容易让人误会。”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安田朗,不过是个小角色,我们都知道他隶属于哪个机构。下次若再遇见,一刀解决便是。” 梁叔看着苏寒那略带嫌弃的表情,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苏寒的身手不凡,来去自如,但若能活捉安田朗,必定能从他口中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他叹息道: “苏先生,您身手不凡,高来高往,确实比我们方便许多。但若是能活捉安田朗交给我们,我们能从他口中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苏寒斜睨了梁叔一眼,不客气地反驳道: “凭什么让我为你们活捉他?再说了,活捉了我往哪放?难不成还带回家养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不满。 梁叔被苏寒的话逗得哭笑不得,他连忙问道: “那苏先生,您怎样才能答应为我们活捉安田朗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 苏寒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 “您看,城里的资本家请工人做事都得花钱,您请我办事难道就不该出钱吗?”他的目光直视着梁叔,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梁叔听后,脸上的苦笑更加明显。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第六十六章:两只狐狸的合作! “苏先生,您也知道我们组织的状况,生活都是能省则省,哪里还有余钱请您办事啊。您看能不能换个条件?”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恳求。 苏寒沉默了片刻,他其实很清楚红色组织的困境,也愿意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们。但他也怕梁叔组织内部有人不知珍惜,甚至以大义为名利用他。思及此,他露出一副“死要钱”的模样,想以此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能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提议道: “要不这样,你们提供那些贪官污吏或者为富不仁的富户的信息,我与你们锄奸队合作,所得钱财我们五五分成。这就算是我帮你们抓安田朗的报酬了,您看如何?” 苏寒的目光闪烁着狡黠与智慧的光芒,他静静地看着梁叔,期待着梁叔的回答。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举两得的美事。梁叔他们借此能威慑贪官与汉奸,而他,也能因此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心中自然欢喜无比。 苏寒脸上的喜悦如春花绽放,嘴角微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连忙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会笑出声来, 梁叔看着苏寒那充满贪欲的双眼,只好掉头看向窗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心中暗自嘀咕: “这小子,明明有一份令人羡慕的高薪工作。情报界最近流传,鬼子们在戏楼里丢失了一大笔黄金,加上刚才承认山佐大辉为他所杀,按理来说,这笔黄金肯定是这小子拿走了。那么这小子应该是财大气粗,不缺钱财的,但为何他总是如此一副热衷于寻找额外收入的模样呢?” 梁叔哪里会想到,苏寒拥有一个神秘的面板,这个面板如同一个无底洞,大量地吞金嗜银。每购买一本基础秘籍,就需要十几两银子;每刷新一次秘籍,更是一笔巨大的开销,需要一百两银子。而购买一本秘技时,那更是一笔天文数字,需要一百两黄金。面对如此巨大的开销,苏寒表现出来的贪财之貌,三分为装给他看,倒是有七分是为真的。 梁叔的眉头紧锁,仿佛正在权衡着利弊,但他的内心却如同被春风吹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苏寒的提议像是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心中的希望。 这不仅能铲除那些为虎作伥的贪官污吏与汉奸,更能为组织注入一笔可观的资金,同时还能降低同志们在执行任务中的伤亡风险。如此一举多得,实乃天赐良机。。 想到这里,梁叔感到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试图用茶水的清香平复内心的激动。然而,他很快便狠狠地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说:“不行!我们提供详尽的情报与资料,还要亲自参与行动,你只负责潜入,五五分成对你来说太轻松了,至少七三。我七,你三。” 苏寒一听,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梁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忿: “梁叔,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我负责的是最危险的部分,潜入攻坚,稍有差池就可能丧命。虽然你们负责提供情报与信息还有后续搬运,但风险相对较小。这样吧,你六我四,这样的分配你们应该能够接受吧!” 梁叔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深知苏寒的能力,知道这次行动确实需要这样的高手来确保成功。于是,他稍作思索后,便爽快地答应了: “好,六四就六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说完,梁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果实。 苏寒看着梁叔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心中不禁一阵懊悔。他知道自己被梁叔算计了,但想到自己本来也是想为组织尽一份力,便也不再计较。他轻轻一笑,挥了挥手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接下来谈谈具体的计划吧。” 一老一少两只狐狸相视一笑,再次端起茶杯一碰,算是正式敲定了合作的意向。接下来,他们开始详细讨论具体的行动方案。在梁叔提供的名单中,他们最终锁定了一个叫严广乐的目标。 严广乐此人公开支持鬼子的“大东亚共荣圈”概念,在伪政府商会中担任副会长一职。他为人阴险狡诈,手段残忍。他名下的工厂环境恶劣,工人们每天被强迫工作长达十四个小时,导致伤残率极高。 然而,严广乐不仅不发放伤残补贴,还将伤残工人殴打后赶出工厂,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样的恶行早已激起了民愤,梁叔早就想除掉此人,但苦于严广乐身边有大量的打手和静安寺的两名高手保护,一直未能得手。 苏寒对严广乐的兴趣不仅在于他的恶行,更在于他家中那堆积如山的财富。他深知只要能够成功劫持严广乐的家产,自己便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用担心钱财的问题。同时梁叔他们日后需要请他帮忙的时候,也有能力支付报酬。 协商结束后,梁叔的手缓缓探入口袋,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他掏出了一包烟,轻轻晃动,仿佛在与时间对话。他从中抽出一根,递向苏寒,眼中满是期待。 然而,苏寒轻轻摇头,拒绝了这份好意。见状,梁叔微微一笑,仿佛早有预料,他轻轻将烟放在嘴边,悠然地开口道:“抽一根,你不介意吧?” 苏寒再次摇头,语气坚定:“不介意,你抽便是。” 此时,梁叔的身体仿佛放松了下来,他靠在沙发上,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心事重重。他从容地从另一个口袋中取出一个磨损的火柴盒,拇指轻轻一推,火柴盒盖便轻巧地打开,一支火柴静静地躺在掌心。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是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接着,他用食指和中指稳稳地夹住火柴棒,另一只手轻轻护在前方,防止风的干扰。火柴在他熟练的划动下,瞬间燃起温暖的火光。他迅速低头,将烟头靠近火苗,烟丝在火焰的轻吻下迅速卷曲,燃烧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第六十七章:霸刀浪子 “这次任务,陈四会带一部分人与你合作,具体的行动策略将由你全权指挥。而我,则会带领另一部分人在外接应。时间方面,我们需要迅速行动,以免夜长梦多。所以,就定在明天晚上子时!” 苏寒听到“子时”二字,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他大大咧咧地问道:“子时?那是什么时候?” 梁叔轻轻一笑,似乎对苏寒的疑惑早有准备。他解释道:“亏你还是个老师,子时嘛,就是晚上十一点整,正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刻。” 苏寒听后,脸上毫无羞涩之意。在前世现代社会,能详细记得十二时辰的人确实已不多见,这些古老的计时方式大多只存在于电视剧或历史书籍中。 梁叔深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间,他仿佛陷入了沉思。他缓缓吐出烟雾,声音带着几分沉稳: “苏寒,你觉得我现在去叫陈四过来,与你详细商讨一下如何?” 苏寒轻轻放下背后的大刀,刀身撞击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凝视着刀身,目光深邃如潭。片刻后,他伸手提起茶壶,却发现壶中空空如也,只得无奈地放下,眉头微皱: “也罢,既然大家都有心,那就把参与这次行动的人都叫过来吧。顺便,让人上一壶好茶,备些吃食。聊了这么久,腹中确实有些空虚。” 梁叔闻言,迅速起身,步伐轻快地走向房门。他打开房门,对门口警卫的陈四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后,他笑吟吟地回到苏寒对面坐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已经吩咐陈四去挑选行动人员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与你相见。”梁叔顿了顿,又补充道: “至于吃的,这个时候可能只有些玉米饼子,但我会让厨房为你炒两个小菜,暂且将就一下。” 苏寒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雕刻精美的药瓶,倒出两颗十全大补丸服下。他对食物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需要一些食物来填补胃的空虚。毕竟,对于他这样的武者来说,一般的食物已难以满足日常所需,如今他主要依赖这十全大补丸来提供营养。 梁叔见苏寒同时服下两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习武消耗如此之大吗?难怪你时常为钱发愁。” 苏寒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将药瓶推向梁叔:“这药滋补效果确实不错,你要不也尝一颗?” 梁叔哑然失笑,连连摆手:“我身体硬朗得很,不需要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苏寒耸耸肩,将药瓶收回怀中,随后与梁叔闲聊起来。两人谈笑风生,仿佛一切准备都已在掌控之中。不一会儿,陈四提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位精瘦的汉子与一位大娘。 大娘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另一只手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小菜,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她轻手轻脚地放下东西,然后悄然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竹篮里盖着一块洁白的纱布,纱布下是十几个金灿灿的玉米饼子。两盘小菜则是色香味俱佳——一盘是色泽鲜亮的青菜豆腐,另一盘则是黄澄澄的小葱炒鸡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尤其是那盘小葱炒鸡蛋,金黄色的鸡蛋与翠绿的小葱交织在一起,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苏寒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筷子小葱炒鸡蛋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后连声赞叹:“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这手艺真是绝了!” 他又拿起一个玉米饼子尝了一口,虽然饼子烙得有些硬,但嚼久了却有一丝回甘,也别有一番风味。他边吃边招呼着陈四等人:“都坐下吧,我们边吃边聊!” 苏寒边吃边与众人交谈,不时地夹起一块小菜放入口中。他的目光在手中的饼子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品味着这简单的食物带来的满足感。 他注意到陈四与另外三名精瘦汉子都看向梁叔,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梁叔微微点头示意后,他们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陈四你们之前合作过,我就不多介绍了。”梁叔开始为苏寒介绍那三名精瘦汉子: “这三位是黄家三兄弟。眼角带疤的是老大黄楚雄,他性格沉稳、勇猛果敢;脸颊带疤的是老二黄汉雄,他心思细腻、善于观察;最瘦的是老三黄天雄,他身手敏捷、行动迅速。三兄弟都是一等一的神枪手。” 介绍完黄家三兄弟后,梁叔又指向苏寒: “这位是苏小哥,上次与陈四一起潜入梅花堂营救林婉儿的小哥。他刀法惊人、来去无影踪,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重要助力。” 话音刚落,黄天雄便惊呼道: “难道您就是最近在周边一直流传的那位‘霸刀浪子’?听说您手持大刀,独闯敌营,如入无人之境!” 苏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外号惊得差点噎住,他急忙喝了一口茶,用力咽下嘴里的食物,然后摆手笑道: “这外号谁取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梁叔见状,连忙瞪了黄天雄一眼,又瞪了陈四一眼,然后转向苏寒笑道: “这是最近一批从城里逃出来的人传出来的。他们说有一个手持大刀的年轻男子先是悄无声息地干掉了院子外放哨的鬼子,然后又持刀从天而降快速杀光了院中的鬼子们,还指导他们如何逃出城区。” “我和陈四一听他们形容那名持刀男子的样子,就知道是你帮的忙。没想到陈四这家伙私底下给你取了个外号,还让他们知道了。” “不过你放心,”梁叔又补充道,“下面的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并不知道你的真实外貌与姓名。” 说完后,梁叔又严厉地对陈四说道:“陈四!你还不快向苏小哥道歉?”陈四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向苏寒鞠躬道歉: “苏小哥,是我多嘴了,还请您原谅。” 苏寒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无妨,一个外号而已,不必太过在意。” 他顿了顿,摸了摸下巴又继续说道,“这外号其实还不错,‘霸刀浪子’,挺有气势的。” “哈哈!”苏寒忍不住笑道:“以后行走江湖我就报这个名号了,也不知道别人能赏几分面子。” 第六十八章:制定计划。 苏寒绝未料到,今夜的平凡送货之旅,竟让他在一众江湖人士中,赢得了一个如此尴尬却令人难以忘怀的绰号。看着窗外夜色如水,星辰点缀,然而,他的内心却波澜起伏。 梁叔脸上洋溢着戏谑的笑容,他轻声道:“真是可惜,如今火器当道,若是倒退二十年,你这名号,怕是在江湖上也能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苏寒回头微微一笑,仿佛这突如其来的绰号与他无关。他本就是一个胸无大志之人,若非当时秦大爷的庇护与那次意外中神秘面板的降临,他或许早已在尘世中悄然消逝。而今,这突如其来的绰号,于他而言,不过是意外之喜。 他轻轻从竹篮中取出一个留有余温的玉米饼子,夹了一筷子小菜,送入口中。他含糊不清地转移了话题:“梁叔,今夜不是商议明日行动的吗?咱们还是回归正题吧!” 梁叔点了点头,深吸一口烟,缓缓起身。他走到窗前的书桌旁,从抽屉中翻出一本泛黄的旧书,轻轻打开书页,从中抽出一张手绘的地图,铺展在桌面上。他指着地图的一角,声音低沉而坚定: “严广乐此人,胆小如鼠,故未选择公共租界,而是选择了法租界作为藏身之所。你们瞧,这是他精心挑选的住宅,四周五十米内空无一人,视野开阔,可谓易守难攻。但幸运的是,周边有几排参天大树,或许能为我们所用。” 众人围拢过来,目光紧盯着地图上的每一处细节。梁叔继续说道: “严广乐胆小怕事,他的二楼阳台上只安排了四名岗哨,实行两两轮班制。此外,还有静安寺的两名高手贴身保护他。更糟糕的是,他贿赂了公董局的局长,一旦有人入侵,无论电话还是枪声,十分钟内就会有警察包围此地。因此,我们的行动必须迅速,必须在八分钟内完成目标并撤离。” 梁叔敲了敲桌子,看着众人说道: “除此之外,严府之内,除了他的保镖,还有两个太太、一个管家和一个厨娘住在一楼。但幸运的是,厨娘乃是我们的人,身手敏捷。行动前,她可设法给严广乐的两位太太下药,确保她们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苏寒眉头微皱,露出疑惑的神情:“嗯?府上没有其他佣人了吗?还有,下药真的不会让严广乐察觉吗?毕竟他晚上与太太们同床共枕。” 陈四哈哈一笑,抢先回答:“这严广乐胆小至极,与两位太太亲热后总是独自安睡,府上的其他佣人晚上更是不准留宿。” 他边说边向苏寒挤眉弄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而且,由于静安寺的和尚贴身保护他,大家都说他的喜好与众不同。” 苏寒听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荒诞的画面:自己冲进卧室,却看到三个赤身裸体的人纠缠在一起。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摇头驱散这可怕的想象。 梁叔见状,一拍桌子,严肃地喝道:“陈四!现在是商议行动计划的关键时刻,你给我认真点!再敢插嘴捣乱,我就把你调到武工队去!” 苏寒见状,连忙伸出手拦住了梁叔,他微笑着缓和气氛:“梁叔,既然情报已经如此详尽,那我们明日下午再确认一遍现场情况。只要确定严广乐晚上在家,我们便立即行动!” 他转向陈四和黄家三兄弟,指着地图神色郑重地说: “行动开始时,你们四人在外等待,我先潜入。一旦解决了二楼的两个岗哨,我会用手电筒连续闪烁三次作为信号,届时你们便迅速跟进!” “届时,你们需负责解决管家并切断电话线,而我则负责对付另外两名岗哨和高手。你们只需确保严广乐被我们控制即可,都听明白了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陈四和黄家三兄弟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整个行动过程中,必须悄无声息。”苏寒轻抚下巴,思索着每一个细节,手中的玉米饼子被他缓缓送入口中,咬下一口,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他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只要我们在行动过程中不发出枪响,那么其他的声音都传不出严府。而一旦我们活捉了严广乐,那座严府就如同空城一般,我们有的是时间去仔细拷打与搜寻,将其中的钱财一一搬空。” “但是,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苏寒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严肃而坚定,“万一出现了意外,或者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必须立刻撤退,不能有任何犹豫。到时候,你们四个,不必顾及我,只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他吃完竹篮里最后一个玉米饼子,拍了拍手,站起身,望向梁叔: “梁叔,此次行动,你的责任重大。如果一切顺利,你需要带领其他人迅速进入严府,搬运我们的目标。但是,一旦听到枪响,或者有任何异常的动静,你必须立刻带领大家撤退,不能有任何迟疑。” 梁叔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手指轻轻捻灭了烟头。他指着地图上离严府不远的一处杂货铺标志:“这里也是我们的藏身之处。明晚八点,我们几人在这里集合,其他人会安排在周围,见机行事。但是,苏寒,我要提醒你,行动中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安全,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任何一个手枪或者……” 梁叔停顿了一会,接着语重心长道“” “如果实在无法击杀严广乐,也不必强求,只要让他感到威胁,不再那么猖狂,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明白。”苏寒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拍在桌上那把锋利的大刀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实际上,有了梁叔提供的详尽情报,若非需要人手协助搬运府中的财物,苏寒一人便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严府,逐一解决其中的所有人员。然而,他并未向梁叔透露这些,因为他们的合作本就是出于相互帮助的初衷。 苏寒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看见了大把银元在眼前晃动。内心涌动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立刻冲进严府。同时,自己也期待在这次行动中检验自己新获得的技能,看看是否如预期般强大。 …… …… 第六十九章:在暴雨中侵入! 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苏寒与梁叔等人藏身于茂密的灌木丛中,目光紧盯着远处那座孤零零的房屋。房屋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显得异常幽暗。 二楼阳台处,微弱的灯光透过雨幕,却无法穿透那浓重的黑暗,往日在此警戒的岗哨更是无从窥见。雨滴无情地敲打着每个人的脸庞,冷冽的雨水瞬间浸透了他们的衣物,使他们变成了落汤鸡般的模样。 苏寒忍不住想开口大骂,仔细观察着空旷地带中几棵大树的位置,思索着如何避开警卫,悄无声息地到达房屋之处。偶尔用力抹去眼帘上的雨水,目光中充斥着冰冷的神色。 就在众人刚刚抵达此处时,一场暴雨突然倾泻而下,毫无预兆。众人措手不及,谁也没有料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这恶劣的天气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苏寒与梁叔,等待着他们的决策。 苏寒缓缓收回目光,转向梁叔,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冷静,透漏着不容拒绝的决定: “既然来了,这场暴雨便是天赐良机。待会儿里面若有什么动静,外面也听不到了。” 梁叔凝视着他,沉思片刻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小心行事,我们等你的信号。” 苏寒微微点头,调整了背上大刀的位置,确保手感良好。随后,他身形一矮,犹如猎豹般窜了出去。他巧妙地利用大树作为掩护,身形在夜色中快速穿梭,几番闪烁后便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夜中。 梁叔等人看着苏寒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这暴雨如注的夜晚,若非亲眼所见,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此迅速地移动。 四周的树木在暴雨的冲刷下摇曳生姿,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的房屋在雨幕中愈发显得孤独而神秘,而近处的雨声则如同万鼓齐鸣,震耳欲聋。 黄天雄看着苏寒消失的身影,忍不住赞叹道:“往日听陈四大哥说起这位的身手如何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甚至比陈四大哥描述的还要更胜一筹!”其他两兄弟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陈四得意地昂起头,咧嘴一笑:“当时你们还不信我,现在信了吧!” 梁叔瞪了二人一眼,低声嘱咐道:“行动过程中保持安静,别说话。你们四人在此等待信号,我带其他人去周边警戒。” 说完,他手一挥,除了陈四等四人原地待命外,其他人都迅速散开,消失在暴雨的夜幕中。 在漆黑的夜幕下,苏寒仿佛一位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参天大树间,茂密的树冠掩映着他的身形。 当他即将触及目标房屋之际,脚下的大地突然传来细微的颤动,伴随着一阵几乎不可察觉的沙沙声,使他的神经瞬间紧绷,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声响。 此刻,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地面和树叶,形成一片嘈杂。在这喧嚣的雨声中,一道微弱的声音几乎被淹没: “正山,我们还是回屋去吧,这雨实在太大了,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若非苏寒听力过人,恐怕难以在这雨声中分辨出这细微的求救。 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无奈:“是啊,我也湿得差不多了。不过既然大家都已经进屋了,我们回去也无妨。大不了在阳台上站岗,总比在这里挨淋好。” 苏寒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黑暗,除了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然而,就在他疑惑之际,大树旁的一大块草皮突然被整齐地掀开,两个身影从地底冒了出来,仿佛从黑暗中探出的幽灵。 其中一人抱怨着:“他们倒好,可以在屋里享受安逸,只有我们在这受罪!”他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带着一丝不甘。 “唉,谁让我们今晚值班呢?”另一人叹了口气,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房屋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恰巧从苏寒藏身的树下经过。 苏寒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缓缓抽出背上的大刀,身体轻盈地从树上跃下。借助闪电划破天际的瞬间,挥刀斩出,一道雪白的刀光在雨夜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无声无息地将两人从颈部斩断。两人连声都未发出,便倒在了地上,身体在瞬间被分成了四截。 苏寒冷眼扫过地上的尸体,他们的死亡并未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波澜。为严广乐效力,迟早会面临这样的结局。只不过,今晚这两人的运气不佳,遇到了他而已。 他重新跃上树冠,借助茂密的枝叶迅速接近房屋。刚才草皮下的埋伏让他意识到,梁叔他们或许并未完全掌握屋内的情报。这让他更加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稳重。 夜色愈发深沉,暴雨依旧肆虐。然而,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苏寒得知屋内剩余的警卫都已入睡。这无疑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心中暗自庆幸,仿佛好运已经悄然降临在他这一边。 苏寒在暴风雨的掩护下,稳步前行,最终贴到了目标房屋的墙上。他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随后缓缓地将视线投向二楼的阳台。 在确认阳台无人值守后,苏寒犹如一只敏捷的夜枭,身形一纵,轻盈地跃上了阳台。他轻飘飘地落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接下来,他轻轻地推了一把阳台的门,发现门并未上锁。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渡上一层刀芒,熟练地划开了门锁,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毫无阻滞。 进入房间后,苏寒迅速合上门,迅速环顾四周。自己刚潜入的阳台位于走廊之中,而走廊左侧是盘旋而上的楼梯,右侧则是一排房门。 突然,苏寒发现到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扇房门并未关上,从门缝中透出了一丝昏黄的灯光。这情况让苏寒瞬间警觉起来,迅速紧贴墙壁,无声无息地靠近那扇门。 …… …… 第七十章:勾心斗角与控制全场,但…… 屋外夜色如墨、雷声轰鸣,大雨如注,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了天际,照亮了整条走廊。走廊右侧,一道身影静静地贴在门边。苏寒紧紧贴着墙壁,眉头微微皱起。门内,两道声音在交谈,声音虽不大,但在苏寒的耳中却格外清晰。 “成海,你看这雨下得如此猛烈,正山他俩会不会偷懒提前回来了?”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如同公鸭嗓般刺耳。 “你操这份闲心干什么?”另一道声音随即响起,带着几分呵斥的意味,“守夜本就是他们轮值的职责,就算他们真的回来了,也不过是去阳台继续值守罢了。大家都是兄弟,同在一个屋檐下吃饭,你何必总是对他们心存芥蒂,给人下绊子呢?” 门外的苏寒听到这番对话,心中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门内的两人虽然表面上是在讨论正山他们是否偷懒,但实际上却是在暗指公鸭嗓对屋外两人的不信任。连一同站岗的警卫里都有这么多龌龊,这严广乐真是死到临头了? 公鸭嗓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辩解和尴尬:“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随口一问。” 屋内的另一人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解释,但也没有再深究。苏寒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房间内的人显然还未入睡,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以自己的身手,若强行闯入,或许能迅速解决一人,但另一人必然会发出呼喊,届时便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只能无奈撤离。” 然而,苏寒并未因此退缩。他盯着窗外的闪电,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待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后,苏寒握紧右手的大刀,猛地推开了房门,同时顺手将门轻轻带上。 门开的瞬间,苏寒迅速扫视了屋内的情况。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两张床铺分列两侧。一名赤裸上身的壮汉坐在靠门的椅子上,肌肉隆起,显得异常健硕。而另一名中年男子则躺在最里边的床上,身形被黑暗吞噬,看不清具体模样,只露出一张脸在灯光下。 看到苏寒这个蒙面黑衣人突然闯入,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张嘴欲呼。然而,就在他即将发出呼喊的瞬间,坐在椅子上的壮汉也察觉到了异样,正欲转身查看。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整个夜空撕裂。雷声与中年男子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然而,雷声却成功地将中年男子的声音淹没其中,只能看到他张着嘴,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苏寒趁机而动,身形如鬼魅般向前一冲。他手中的大刀在闪电的映照下散发出森冷的光芒,划过空气时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只一瞬间,刀光便闪过了壮汉的脖子,壮汉身形顿时僵住,定在椅子上。 与此同时,苏寒身形一闪,来到了中年男子的床边。他一把掀开被子,将中年男子搂头一刀便剁翻在床上。鲜血四溅,染红了床单和床铺。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壮汉脖子才显出一道红线,头颅缓缓滑落。苏寒迅速抽出床单,反手蒙头盖在壮汉的身体上,将那些从脖颈处汹涌而出的鲜血全部吸收。鲜血沿着床单上的折角缓缓流淌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刺目的红色。 屋内的战斗瞬间结束,但屋外的雷声却愈发猛烈。它如同巨兽的咆哮般持续不断地在空中回荡,震得窗户发出“嗡嗡”的颤鸣声。苏寒面无表情地将大刀上的鲜血抖落在地上,随后缓缓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借助着雷声轻轻将门带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苏寒静静地伫立在阳台,目光穿透暴雨与闪电交织的夜幕,思绪被意外频发的潜入过程牵引,险些忘记了给陈四和黄家三兄弟发送信号的重任。 他屏息凝神,仔细聆听二楼内的动静,确认四周一片寂静后,苏寒轻手轻脚地溜至一楼大门处。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在侧门的门锁上划过,几乎无声无息地解开了门锁,然后缓缓推开侧门。随着门的开启,绵绵不绝的水雾悄然涌入,越过苏寒的身影,轻轻洒落在柔软而精美的地毯上。 苏寒迅速掏出手电筒,将光束短暂而精准地投向灌木丛,那是陈四与黄家三兄弟藏身之处。闪烁的信号完成后,他再次悄无声息地退回,悄悄登上二楼,站在严广乐卧室的门口,耳朵紧贴着门板,仔细监听屋内的任何细微声响。 与此同时,暴雨如注的夜幕下,陈四等四人焦急地蹲在灌木丛中,双眼紧盯着苏寒所在的方向。突然,他们看到了苏寒发出的信号,四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排成一列,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房屋的大门。 在二楼的卧室门口,苏寒一边监听着屋内的动静,一边目睹着陈四与黄家三兄弟按照预定计划在一楼忙碌的身影。当他看到陈四打出一个表示一切尽在掌握的手势后,他猛地深吸一口气,集中全身力量,一脚踹开了卧室的大门。 大门在瞬间被踢开,苏寒迅速将手中的手电筒抛向空中,手电筒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随后落在卧室的中央。他侧着身子,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清晰地看到了屋内的一切。 卧室里并未看见严广乐的身影,只有两名赤裸上身的彪形大汉从床上猛然弹起,他们油光发亮的头顶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两名大汉在看到门口蒙面持刀的苏寒后,脸色骤变。他们迅速从床头抽出两根沉甸甸的铁棒,带着凌厉的破风声,朝苏寒劈头盖脸地砸去。整个房间内回荡着铁棍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苏寒面不改色。他手中长刀一挥,将内力催发至极致,刀刃上顿时泛起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身形一闪,迎着漫天棍影而上,与两名大汉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第七十一章:震惊!三个男人在卧室激斗。 苏寒变换着身形试着用刀芒砍向左边彪形大汉手持的铁棒上,“噌”的一声让人牙缝都酸疼的声音从交接处传来,三人定睛一看,彪形大汉手中儿臂粗的铁棒被猛然斩断一小节,但苏寒同时瞬间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消失了一小半。 “看来这刀芒锋利是确实锋利,但消耗内力也太多了。看来只能改变打发,将刀芒用于关键时候。”苏寒心中暗道,散去刀刃上的刀芒,只用内力加持轻功,再次挥刀攻了上去。 面对两位彪形大汉的猛烈攻击,苏寒眼神坚定,随后身形一矮,如同灵蛇般巧妙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铁棒。他的刀法犹如疾风骤雨,每一刀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指对手的要害。卧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 随着三人再次的激烈交锋,卧室内的物品开始遭受波及。首先是一盏精致的台灯,在苏寒的一次侧身闪避中,被一位大汉的铁棒无情击碎,碎片四溅,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 接着,一张木质的梳妆台在另一名大汉的猛力挥击下,裂成了两半,镜子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碎片散落一地,映照出三人战斗的身影。 苏寒的刀法越发凌厉,他的每一次挥刀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既有力量的爆发,也有技巧的精妙。在一次巧妙的反击中,他将一名大汉逼至墙角,那大汉为了躲避致命一击,不得不撞翻了一排书架,书籍和杂物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尘土飞扬。 另一位大汉见同伴陷入困境,怒吼一声,挥舞铁棒冲向苏寒,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然而,苏寒早有准备,他一个转身,刀尖轻轻一挑,将床上的被子卷起,如同一片巨大的盾牌挡在了两人之间。铁棒重重地砸在被子上,虽然力量被缓冲,但仍能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冲击。 卧室内的空气仿佛被静安寺的两名高手挥舞铁棒的撕裂,发出刺耳的呼啸声。被子里的蚕丝被三人交手激荡而出的风卷得四散飞舞,床单在空中翻飞,如同白色的幽灵在暗夜中舞动。墙壁上的挂画被交战的余波震得摇摇欲坠,最终“啪”的一声摔落在地,玻璃碎片四溅。 两位彪形大汉虽然体型庞大,但动作却异常敏捷。他们手中的铁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试图将苏寒困在攻击之中。然而,苏寒的刀法却如同流水一般,灵动而迅捷,总能巧妙地避开攻击,同时寻找机会反击。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卧室内的其他的物品在三人随后的打斗中也纷纷破碎。一张实木床头柜被铁棍击中,瞬间四分五裂,木屑四溅。一只陶瓷花瓶从窗台上跌落,摔成一堆碎片。就连地板上的瓷砖也被三人踩得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在这激烈的打斗中,苏寒的眼神却异常冷静。他紧紧盯着两位彪形大汉,寻找着他们的破绽。终于,在一次铁棍交错的间隙中,苏寒找到了机会。他身形一闪,瞬间欺近其中一位大汉的身前,手中刀芒一闪,直接斩向对方的脖颈。 “噗!”一声闷响,鲜血飞溅。那位大汉的脖颈被苏寒一刀斩断,身体如同被抽干了力量的木偶一般倒在了地上。另一位大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随即他便怒吼一声,挥舞着铁棍朝苏寒扑了过来。 然而,此时的苏寒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身形如电,手中刀光如龙,在卧室中留下一道道长长的轨迹。最终,在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另一根铁棍也被苏寒瞬间使用刀芒斩断,随后用刀背重重一磕,大汉抵挡在胸前的铁棒被震开,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苏寒的刀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整个卧室在这一刻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大汉沉重的呼吸声和地板上破碎物品的碎片在闪电下闪烁着寒光。 苏寒的刀尖紧紧贴着大汉的脖颈,一丝寒意透过薄薄的皮肤传入他的体内,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苏寒的眼神凌厉如刀,盯着大汉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有力:“告诉我,严广乐在哪里?”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随即被一股倔强所替代。他咬紧牙关,试图用沉默来对抗苏寒的审问。但苏寒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刀刃轻轻一动,一丝鲜血便顺着大汉的脖颈流了下来。 “别考验我的耐心,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说,我就先割下你的一只耳朵。”苏寒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者。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知道苏寒绝不是在说笑。在生死关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在……在卧室里的暗室里,但我不知道怎么打开机关。” 大汉的声音颤抖着,指向了卧室里侧面的书架。苏寒闻言,手中的刀微微松开了一些,但依旧没有移开。 此时,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陈四与黄家三兄弟压着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灰白头发的老者走了进来,随后又从门外走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佣人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见到屋内的情景,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的目光在苏寒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苏寒打量了一下女子,心中暗道:“想必这就是梁叔所说那味埋伏在严府内的厨娘了!”同时也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女子的招呼。 陈四推搡着身前的老者,笑道对苏寒道:“这是严广乐的管家,抓这家伙的时候,他还不老实咧!” 经过短暂的沉默,苏寒示意陈四将老者推至大汉身边,凌厉目光盯着大汉和老管家,他的声音冷冽如冰:“现在,你们两个同时告诉我,严广乐到底在哪里?只有有一人对不上,你们懂得后果的!” 大汉与老管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恐与绝望。两人同时用颤抖着声音说道:“他……他在卧室里的密室里。” “那有谁知道打开机关?帮我打开的我留他一命!”苏寒手中的大刀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着,两人的惊恐的眼神跟随着刀尖移动。刀面上还残留着血迹,随着刀的晃动缓缓从血槽中滑落。 …… …… 第七十二章:泼天的富贵来临! 两人惊恐地看着苏寒,听到他再次发问后,老管家连忙抢到:“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打开!” 苏寒微微颔首,手中的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细微的弧线,精准而无情地割开了大汉的喉咙。 大汉惊愕之下,完全没有预料到苏寒会突然发动攻击,只能无助地捂着血流如注的喉咙,身体无力地靠在墙上,随后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抽搐,慢慢滑倒在地。 鲜血飞溅,染红了周围的空气,几滴殷红的液体甚至溅在了老管家的脸上。他瞬间面色惨白,恐惧得连一丝颤抖都不敢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腿缓缓流下,房间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尿骚味。 苏寒目光冰冷,瞥了老管家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命令,示意他前去开启机关。 老管家颤抖着双腿,一步步走向书架。他伸出颤抖的双手,在书架的某个隐蔽位置轻轻按下。书架随之发出一阵低沉的机械声,随后缓缓向旁边滑开,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入口。 陈四转向黄天雄,语气坚决地说:“天雄兄弟,你守在这里,一旦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直接解决他!” 黄天雄没有废话,迅速穿过人群,将老管家推倒在床上。他撕下先前打斗中破损的床单,熟练地捆绑住了老管家的双手双脚。 老管家惊恐地扭头看向苏寒,眼中满是绝望:“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打开密室,你就不会杀我!”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陈四冷眼旁观,掏出手枪对准老管家:“别耍花样,老实告诉我,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机关?敢骗我们,后果自负!” 老管家惊恐地看着枪口,慌忙回答道:“没有,真的没有!我进过这密室不下数十次,从没有见过其他机关!” 陈四这才稍稍放松了警惕,点了点头,示意黄天雄用布条堵住老管家的嘴。随后,他转向苏寒,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苏寒紧握大刀,偏头向陈四示意,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密室。一进入密室,两人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寻找掩护,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确保没有任何潜在的危险。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堵由陈旧木箱堆砌而成的临时掩体。最上层的箱子被粗鲁地撬开,露出层层叠叠的银元,它们堆叠得如同小山一般,每一枚都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银色光芒。 然而,在这堆财宝之中,严广乐的身影却毫无踪迹。两人迅速收回视线,目光交汇,默契地点了点头。 “严广乐,出来!”陈四的声音在密室内回荡,“你无处可逃了!” 身形瘦小的严广乐正瑟缩在掩体深处,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手枪,那漆黑的枪口在昏暗的密室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绝望交织的光芒,试图用这最后的武器来顽抗。但当他看到苏寒与陈四的身影时,那股绝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别过来!否则我就开枪了!”严广乐的声音在木箱后颤抖而疯狂地响起,但那份疯狂中却夹杂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陈四冷笑一声,从容地拔出腰间的枪,枪口从掩体后探出,稳稳地对准了严广乐的藏身之处。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 “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吗?严广乐,你老老实实走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严广乐紧紧贴着箱子,手中那把枪在颤抖中几乎要握不住。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陈四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侧面的动静。 就在这时,苏寒的身影如鬼魅般从侧面闪出。身形一闪,轻盈地跃过木箱,瞬间出现在严广乐的身旁。严广乐只觉眼角黑影一闪,一位持刀的黑衣人已站在身边。 他连忙调转枪口试图反击,但苏寒的刀芒比他的动作更快,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严广乐持枪的手便被剁了下来。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随之掉落的右手上的手指还在无助地抽搐。 严广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陈四迅速冲上前,将严广乐牢牢控制住。他瞥了一眼严广乐血流不止的腕口,迅速掏出一条绑带,手法娴熟地为他包扎起来。 陈四之所以这么做,并非出于怜悯,而是另有打算。他准备将严广乐带回去审讯一番,从此人身上挖出更多情报,这些情报更利于梁叔他们在这个城市的行动。 “严广乐,老老实实走出来不行吗?非要挨这一刀才痛快”陈四笑盈盈地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严广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看到陈四给他包扎手腕时,知道自己一时半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手腕上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地用颤抖的声音道: “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呐。我知道很多事情,只要你们放我一马,我全都告诉你们。” 站在一旁的苏寒随手抖落刀上的血迹,用严广乐身上的衣服擦干血痕,反手将大刀插入背后的刀鞘中。 看着严广乐苦苦哀求的样子,忍不住心中的厌恶:“陈四,把他嘴堵上,听着烦躁!”陈四见状,连忙撕下严广乐的衣袖狠狠地塞入他的口中。 陈四随手翻开一个木箱,只见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它们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陈四瞪大了眼睛,惊叹道:“这么多金银财宝!这简直是……是……”他竟一时语塞,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眼前的景象。 苏寒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轻轻拍了拍陈四的肩膀,将他从惊叹中唤醒。 “别发呆了,赶紧给梁叔他们发信号。这么多东西,搬完回去之后,到时候我建议梁叔让你在里面看个够!” 陈四抹了一把口水,涨红着脸跑了出去。不久后,梁叔带着一队人马便赶到了密室。当他看到密室内如此之多的金银财宝之时,也不禁愣了一下神。 …… …… 第七十三章:危机 梁叔娴熟地指挥着黄家三兄弟,让三人用结实的麻绳绑了起来,堵上嘴,再用麻袋将严广乐迅速包裹起来,先行带着他撤离此地。待安排好众人迅速搬运密室内的东西后,梁叔悄然转身,对着苏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 “我这一生,也算是经历过无数风浪,可谁曾想,今日尽然也……”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但那份无奈与感慨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让人无法忽视。 苏寒正打算劝解下梁叔,还没等他开口,只见陈四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我故意在路上没把话说清楚,就想看看梁叔您见到这场景时的表情!” 梁叔闻言,脸色一沉,手掌猛地拍在陈四的肩膀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你这小子,就知道添乱!还不快去帮忙!” 陈四被拍得肩膀生疼,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嘟囔:“你这是公报私仇啊,看,都把我肩膀拍红了!”说着,他故意露出肩膀,引得众人一阵哄笑。笑声在密室中回荡,驱散了之前的紧张氛围。 “陈老四,你这是自找的苦头,还敢招惹梁叔!” “老四啊,你那身皮糙肉厚的,就算抽你两鞭子怕是也不会红吧!” “老四,别在那偷懒了,快过来帮忙!我提议啊,回去得让他少吃两碗饭,看他一天油嘴滑舌的!” 陈四听到这些调侃,扭头看去,只见厨房大娘正一脸严肃地注视着他。他只好用眼神表示抗议,大娘见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再不干活,明天连饭都别想吃!要是我年轻二十岁,你这样的还不够我打的!”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陈四慌忙背起一个沉重的木箱,像逃命一般冲出了门外。 苏寒听到众人的打趣和陈四的抱怨,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大娘样貌五十岁左右,红光满面。 一头乌黑的头发,身着青色布衣,腰间挎着一把盒子炮,身形矫健地与厨娘合力抬着另一个木箱向门外走去。他心中好奇,便问梁叔: “梁叔,这大娘年轻时真有那么厉害吗?” 梁叔一边指挥着众人将密室内的物品有条不紊地分类装箱,一边回答道: “你可别小看樊大娘,她年轻时可是这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神枪手。那把盒子炮在她手中,说是打眼就绝不会打到眉头。即便现在年岁大了,但身手依旧矫健,一般的小伙子还真比不上她。” 苏寒听后,心中不禁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不到二十分钟,密室内的物品便被井井有条地搬运一空,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楼大门口处。 苏寒目光冷冽,凝视着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老管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他转向一旁的陈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然后用力地瞪了陈四一眼,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处决的动作。 老管家见状,瞬间面色惨白,惊恐万状。他眼中充满了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地毯,嚎啕大哭起来:“你答应了我的……只要我打开密室,你就不会杀我的!” 在场的众人被老管家的哭声吸引,目光纷纷投向他。梁叔皱着眉头,望向苏寒,脸上写满了疑惑:“这是……?” 苏寒没有给梁叔解释,直接伸出手,打断了梁叔的话。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您无需过问,要么交给陈四处理,要么我亲自动手。” 梁叔被苏寒这突如其来的冷酷态度震惊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咽了回去。他嘴唇微动,喉结抖动了几下,深吸一口气,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陈四见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他眼神冷漠,没有一丝同情,拖着老管家往楼梯后的黑暗之处走去。老管家一路上哀嚎着,大喊“饶命”,但声音渐渐在黑暗中消失。 梁叔看着陈四和老管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跨步上前,想要制止陈四,但苏寒却一步跨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苏寒脸上佩戴着面巾只露出双眼,目光坚定而冷漠: “这就是我不加入你们的理由。我追求的是快意恩仇,而你们……” 梁叔看着苏寒那双充满决心的眼睛,最终后退一步,放下了手。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负担:“就算要特殊处理,也得先审问清楚他的罪行吧!” 苏寒听后,没有回答。他转过身,不再看梁叔。楼梯阴影后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撕裂声,紧接着是老管家哀嚎声的戛然而止。梁叔看着楼梯阴影处,陷入了沉思中,而在场的其他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劝解两人。 不久,陈四从楼梯后走出来。他擦着匕首上的血迹,插入腰间的皮套中。看到簇立在大厅中鸦雀无声的众人,轻笑道:“怎么了?大家还愣着干嘛?不赶紧撤离,还在等什么?” 梁叔终于回过神来,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苏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寒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梁叔,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规矩和原则,但我不一样。我追求的是快意恩仇,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求情或者承诺而放过一个罪人。” “老管家对我而言就是罪人,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当场付出代价。” 苏寒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深知自己与梁叔之间已经产生了无形的隔阂,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人,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审判其他人,只能快刀斩乱麻。 苏寒转过身,冷冷地说道:“我先去前方探路,你们带着东西在后面跟上。”说完便走出了屋外。 此时屋外暴雨依旧,众人看着苏寒走出大门后,身形几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绵绵不绝的水雾从大门悄然涌入,越过众人的身影,轻轻洒落在堆放在门口的物资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