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未来搞点黑科技很正常吧？》 第1章 不一样的选择 陈元光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然后再检查一遍全篇有没有语病和错别字，把有问题的地方修改后想了想在作者的话里又加了一段： “今天的没了，大家别等了。” 是的，陈元光是个小有名气的起点写手，靠着写细分领域的小众文活的不错，每个月能有个一两万的收入。 这对一个家庭来说都算得上高收入，更何况对他一個大四学生来说，那是非常可观了，足够他过上和同校学生相比上等水平的生活。 而且随着读者的积累和个人对商业化写作的逐渐娴熟，这个收入在可见的未来中还存在不少的上涨空间。 窗外的太阳发出淡金色的光，陈元光扫了一眼后起身回到另外一个房间。 写作收入过五千这个门槛后，陈元光就不想继续和室友住在一起，在校外租了间两室一厅的房子。 一间专门用来作为书房，摆放电脑和书柜，为了看书时方便，他专门买了个懒人沙发。 另外一间是卧室，自从搬出来加上进入到大四，除了写毕业论文外没有其他的课业任务的陈元光，作息慢慢变成了白天睡觉，晚上写作。 晚上确实灵感要好一些。 没等到晚上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大概五点不到的样子，陈元光睁开双眼，打开放在旁边的手机，显示有数个未接来电，有辅导员打来的，也有室友和朋友打来的。 不对，已经是前室友了。 他见未接来电信息里，辅导员有三个未接来电，时间间隔都差不多十分钟。 按照轻重缓急，陈元光先给辅导员回了过去：“刘导，前面在睡觉，什么事找，您直说。” “元光，现在呢有个这样的事，夏海滨教授的团队没招满，想在本院招个学生，你有机会可以争取，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明天可以来我办公室了解一下详细情况。”辅导员说。 陈元光先是在内心盘算了一下，夏海滨，年轻教授，还没有帽子，签的合同还是非升即走的那种，那不得把我给卷死？ 学校把青年学者们当耗材，青年学者们找研究生当耗材，层层压榨，为了拿个文凭被狂卷，那还是写网文更香一点。 “导员，你知道我打算回家躺平，这机会就让给其他有需要的同学吧。”陈元光说。 18年还处于增量红利最后的黄金时代，985毕业哪怕只是本科，也不缺好去处，大量企业愿意给你机会，冲着你能考上985的基础素质给你锻炼的机会。 和几年后存量博弈时代，企业恨不得你毕业就能自带三年工作经验时完全不同。 江大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不去上课没人管你，不住寝室没人管你，毕业没有去处，同样没人管你。辅导员不会因为你没读研也没签三方而像催命一样打电话给你，生怕因为这一个学生的待业影响到学校的声誉。 所以刘姓辅导员没说啥，他对陈元光的回答不意外，这位学生在网文行当干得不错的消息他很早之前就有所耳闻。 能坚持三年下来，大四了不去参加招聘不参加保研，显然干得不错，更别提陈元光常年和林甲搞到一起，要是没赚到什么钱，不可能能养活林甲。 辅导员还是想再劝一句：“元光，伱的成绩离保研要求就差那么一点，要是被夏老师看上，保研应该是稳了。写网文是个不确定性非常高的行业，现在不错不代表你未来仍然能维持在这个水平。 既然你现在一边写网文，一边上学，成绩还能维持在平均水准之上，我建议你可以多考虑考虑，再到象牙塔里观望几年。” 陈元光婉拒：“刘导，非常感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刘姓辅导员觉得自己应尽的义务已经尽到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研究生，听上去还不错，问题是生化环材的研究生多少有点天坑的意思。”陈元光还是打算放弃这个机会。 享受过自由的滋味，陈元光再也不想被机械化的生活所束缚，更别说研究生阶段完全没有本科那么轻松，没拿到名头的青年学者们更是会把你卷上天。 辅导员说的那些他都懂，能让他义无反顾选择网文这行业，还不是冲着这无与伦比的自由吗？ 自媒体还有可能被MCN束缚，网文作者能想一万个理由来搪塞读者。 陈元光起身，他迷迷糊糊中好像记得有人敲门，“应该是快递，林甲给我的生日礼物到了吧。” 他看了眼手机，里面有条短信：“陈先生，前面打电话给你一直没人接，这里有一份你的快递，我给你放快递柜了，记得取一下。” 陈元光看到短信后一阵期待，这应该是林甲送他的生日礼物了。 “诶，不是说放在快递柜吗？怎么就这样放门口了？” 陈元光见门口直接就是一个大的箱子。 “箱子有点大，不会是包吧？”陈元光看着纯黑的包装箱，结合重量内心猜测着。 箱子表面只有logo，logo是一个单词：Matrix。 “这是什么牌子？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拆开后，他才发现原来是个头盔，摸上去有一种类金属的质感，但好像和常见的金属又有点区别。 学材料的对这有天生的敏锐度。 和箱子一样，哑光黑的头盔上面同样有一个银色的logo，印着：Matrix。 陈元光心想，头盔？问题是我也没摩托车啊。 陈元光估摸着现在林甲应该还在飞机上，也没打电话去问她。 他径直走到镜子前，把头盔戴上，打算欣赏一下自己戴头盔的样子。 ...... “陈先生，判定陷入昏迷状态，现通过B1-74药物进行唤醒操作，该操作经机器人医疗应急相应条例第29章第389条许可......” 陈元光只觉得自己戴上头盔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像失去知觉一样，等再醒来的时候，不仅身边环境变了，而且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具未来感爆棚的仿生机器人。 然后大脑被塞进了一些记忆，这些记忆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没有疼痛没有撕裂，只有思考太多带来的眩晕感。 第2章 熟悉的开局 “陈先生，你的心跳正在急速加快，是否需要镇定剂来控制情绪？” 从记忆中，陈元光知道，这机器人在这具身体的家中服役多年，是20年前最新的家用机器人，当然放在现在也不算老。 “谢谢，不用了，我需要自己呆一会，你先去忙其他事吧。”陈元光说。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整理记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元光吗？这具身体也叫陈元光，是穿越还是外星黑科技？”陈元光思忖。 “AI接管全球？阿尔法，是我所知道的那个阿尔法吗？ 还是说AI诞生了情感之后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大战后，名为阿尔法的AI逐步接管了整个世界。 在AI的主导下，战后重建比任何一个阶段都要来的更快。 人们开始移民火星，在小行星挖矿，甚至去金星挖矿，物质的无限丰富导致光是福利就够维持日常生活。 科技发达，生产力爆炸，对陈元光这种工业党来说简直是天堂。 随随便便从这个世界带点黑科技回去，都能让他在原时空呼风唤雨。 最坏的时代是指对这具身体来说，AI接管大马政府后，作为警察就失业了，然后开了一家侦探社，说是侦探社其实干的全是边角料的活。 父母被干掉了，万一他也被干掉了，陈元光害怕自己在这被干掉，在原时空会被影响。 “父母双亡不愧是主角的经典开局，一睁眼就遇到这开局，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陈元光吐槽道。 原身想方设法希望找到凶手，问题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陈元光心想，我又不是2477年的陈元光，我是来自2018年的陈元光。 新历换算成太阳历之后，现在是2477年，陈元光看了眼家里摆着的旧历，也就是太阳历。 干侦探这行业早晚出事，而且还是在鱼龙混杂的吉隆坡，能坚持七年才出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AI和城市天眼系统配合，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犯罪都无从遁形，经济类犯罪就更不用说了，有什么比AI做这更快的吗？ 那陈元光他爹能做的侦探业务只有某些特定领域，靠着社会福利，大部分不需要也请不起侦探，能请得起侦探的只有上层社会，而且最多的场景就是找出轨证据。 AI不会用城市天眼帮你做这事，这让陈元光的父亲有了用武之地。 为了在分割财产时能获得主动权，大家需要有人来帮忙找到对方的出轨证据，AI在判决做财产分割的时候会有一定倾向，几个点到几十個点不等，这比例对富豪离婚案来说至少也是九位数。 当然巨额财富带来的是潜藏的危机，他父母在去极乐寺的一条小路上被一辆货车撞死，十天后才被发现。 货车司机也已经被找到，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但陈元光的前身认为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这绝对不是所谓货车司机能够犯下的罪行。 陈元光摩挲着下巴，跑到书房，看着书房的墙壁上贴的满满当当的照片，这些照片全部是和他父亲得罪过的对象。 里面有大马的本土富豪，也有跨国巨头在大马的高管，也有前政府高官，谁都有这个嫌疑。 其中一名带着黑框眼镜，学者形象十足的中年男子被他用红笔圈了出来。 陈元光发现自己获得的信息只是一部分，信息量过于巨大，很多额外的信息，需要他看到相关的东西才会触发。 像被红笔圈出来的男子，之前他脑海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印象，现在他知道对方是谁了。 林然，华国人，被华丰集团派到大马后，和大马本土家族联姻，联姻后一路升职，成为华丰在大马的实际话事人。 阿尔法取代了原本的政府职能，同时手上掌握了大量巨型企业。 准确来说，阿尔法掌握着几乎所有巨型企业，因为没有和他合作的巨企全部都被正面的商业竞争给干掉了。 林然妻子怀疑他出轨，然后找到陈元光的父亲进行调查，这也是陈元光父亲去世前最后经手的最后一起委托。 并且巧合的是，陈元光父亲在离开极乐寺的路上被撞死，而当天正好是极乐寺重新开放山门的第一天，林然当时就在极乐寺参拜。 种种巧合重叠之下，陈元光认为林然的嫌疑最大。 “陈永麟来访，是否开门？” “是否” 陈元光这才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一个屏幕，上面写着有人来访。 等他记起陈永麟是谁后，陈元光点击是，然后起身把视线从林然身上挪开，走到客厅里去等候。 一名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唯一的遗憾是光头破坏了他的整体气质。 “元光，我建议你好好考虑，别太冲动，你只是怀疑林然和你父母的去世有关，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贸然发起真相审判，未必能获得你想要的结果。 如果是林然干的，那当然最好，可如果不是林然干的，甚至他对此事一无所知，那你等于白白把家族信托给放弃了。”陈永麟劝道。 “大伯，我会好好考虑的。”陈元光说。 陈元光这具身体的父亲叫陈永麒，和陈永麟一样都属于陈氏家族的永字辈。陈氏家族是大马的大家族，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后依然屹立不倒。 也正是这背景，让陈永麒做私家侦探而不被人打击报复。 真相审判是强制要求对方接受测谎仪的审判，准确率高达99.9999%的测谎仪是陈元光的前身想到的办法。 这种真相审判不是谁都能发起的，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陈元光自己掏不出这个代价，就希望陈家帮他掏，他拿他们手里的家族信托做为交换。 在陈永麟看来，陈元光完全是做有罪推定，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林然和车祸司机有关。 车祸司机是开大车的，大马被阿尔法接管后他就失业了，而卡车一直放在农村的家里，没有被AI改造，所以才能绕开城市天眼的监管。 贸然去搞真相审判，万一结果不如预期，家族信托没了，而且还把林然给得罪死了。 陈家得罪林然倒没啥，得罪了就得罪了，问题是陈元光失去家族信托后，也意味着再也无法得到家族的庇佑，林然对他来说是大麻烦。 陈元光完全不想管这档子事，陈永麟又不是我爹，死了就死了吧。 第3章 新的世界 而陈永麟给他留下的这幢三层别墅，因为这优越的地理位置更是价值惊人。 AI接管大马后，每个人都能分到房子，按人头来算的话，每个人能分到大约40平。 因为摊大饼式的发展，以及资源的无限丰富，分到的房子质量都不错，周边配套措施同样很好，医疗、学校、商业应有尽有。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些免费住房周围的配套，全部是ai接管一切，餐厅是无人餐厅，学校是AI授课，医疗同样是AI治疗。 因为高福利的缘故，只要涉及到人来提供服务业，价格就会直线飙升。 而陈元光家所在的是大马排名前几的富人区，不仅房子都是设计师设计的，周围的配套全部是人来提供服务。 如果失去家族信托，完全靠陈元光父亲留下寥寥无几的现金，陈元光绝计承担不起周围的消费。 “报仇？等我有能力之后自然会去做，现在我要做的是利用未来的资源发育自己。 而不是贸然把这一切接手，然后沿着前身的轨道行事，我不是他。” 陈元光在理清思路，贸然来到数百年后，这一切都是如此新鲜，和寻找真凶比起来，明显探索世界进度来的更有趣。 陈元光可不是什么侦探爱好者。 “问题是如何回去呢？”陈元光发现没有什么虚拟面板，他所能看到的虚拟面板无非是可交互空中成像技术。 他能看到别人也能看到。 默念退出吗？陈元光在内心大声喊道退出。 等眼前重新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光透过头盔照射到他眼帘，陈元光伸手摸了摸细腻触感的头盔，“原来喊退出真的有用。” 回到熟悉的出租屋后，一下子安全感爆棚，陈元光觉得自己思路如泉涌，想法都要爆炸了。 先看了眼时间，那边过去了四个小时，而这边只过去了几分钟，两边的时间差非常惊人。 陈元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按照这个比例，那么这边过去四個小时，未来的时间线是不是会过去几天？ “请假条，抱歉，今天身体不适，休息一天。” 陈元光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先发了一个请假条。 发出去之后书友看到后很快开始骂起来了。 “byd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不适是吧？” “想当懒狗别找借口！”别说，还挺押韵。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有心思休息的，你怎么睡得着？” “散了吧散了吧，没意思。” 陈元光叹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大概率会太监，接触过穿越阈值这么高的事情，继续连载对他来说性价比太低了。 光是把一小撮未来技术搬运到现在，实现名利双收绰绰有余。 一整颗星球的金子摆在他面前，陈元光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把金子给挖出来。 “陈永麟去世，在我去之前，陈元光对此耿耿于怀，宁愿放弃珍贵无比的家族信托也要把林然送进去，这差不多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我的态度直接进行360°拐弯，未免有些太不合常理。 我需要尽量减少不合常理的地方。在符合原身处事风格的前提下，达到我的目的。” “新历312年，人工智能统治地球，陈元光脑海里新历以前的历史和地球似是而非。” 传统强国对地缘政治的影响力因为战争而被削弱到了极点，这才导致了阿尔法的趁势崛起。 根据学校教材以及各类历史学者们的推测，都认为阿尔法是某大国实验室产物，也许是战争年代管理混乱，也许是阿尔法有了智慧后自己绕开监管跑了出来。” 陈元光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慢慢整理记忆，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视角，阿尔法统治下的世界用盛世来形容毫不为过。 衣食住行有政府兜底，除了极少数需要特效药的疾病外，政府替你全包。 连外科手术都有专门的外科手术机器人来操刀。 精细程度要求特别高需要人类医生出马的疾病，对应的治疗费用也高到天际。 只是这种疾病毕竟是少数。 人类的平均寿命被拉高到了120岁，甚至还在不断增长。 陈元光虽然是写东京恋爱轻小说的作家，但他平时最喜欢看的是科幻小说，从阿瑟克拉克到菲利普迪克，他最喜欢的就是社会变革推演。 在他看来，阿尔法的行为和救世主没区别，不但有可能把人类从不断重复的战争-和平怪圈里拉了出来，甚至还在试图给所有人打造一个不用工作的乌托邦。 如果不是阿尔法，人类社会的战后重建不会这么快，技术爆炸的时代同样不会这么快。 但好的有点假了，这不像是AI会做出的理性决策。 如果让陈元光来推理AI会如何管理世界，那么一定是推动碳基生命到硅基生命转变。 即便阿尔法的诞生是巧合，人们也好，阿尔法自己也好，都没办法诞生出下一个阿尔法。 阿尔法需要人类的帮助，去探索知识的边界，那也只要精英就好，对于广大普通大众，完全可以大肆推广软性duping来蚕食他们的意志，摧毁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在欢愉中度过一生。 对AI来说，没必要花这么多资源把他们养着。 养120年生育率同样不会上去，通过奶头乐降低道德底线，再让致幻药大肆流行，把impart打造成文化，最后再提供完善的生育保障，这样能把耗材们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当然人工子宫技术成熟后，impart都不用了，直接纯生物培育就好了。 陈元光觉得这未来简直太棒了，虽然还是有世家、有阶级、有巨企，但已经够好了。 生产力大爆炸的成果，人类都享受到了。 换成是人类管理，即便生产力大爆炸，他们大概率还是会打造成两极分化的社会，由上层掌控财富，底层人民极低的生活水平。 这未来一点都不赛博朋克，但却比陈元光觉得的未来最乐观的还要更加乐观。 第4章 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这具身体的处境，陈元光觉得唯一需要担心的点就是谁是背后真凶，是否会继续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 他对帮原身报仇不感兴趣，但是也不排斥在有能力的时候顺水推舟。 因此报仇这件事在他当务之急中排序特别低。 “我现在需要做的是申请考试，直接从高中阶段毕业进入大学阶段，然后到了大学阶段后该花钱花钱，把知识储备积累到和未来科学家同等水平线，先把公民等级给肝上去再说。”陈元光心想。 “等公民等级上去，我靠自己的地位都能向林然发起真相审判。” 公民等级是阿尔法打造的一套社会管理机制，它在管理非洲的过程中运行这套机制，这么多年完善下来，已经是一套非常成熟的机制了。 在阿尔法控制的区域里公民等级是共同承认的。 不同的公民等级意味着不同的投票权，在具体事物的表决上，高级别公民一个人的意见可能就能让所有对立方的意见失效。 “没想到还要重新走一遍高考。”陈元光心想。 “看来我在这边也得去拿个博士学位展现一下自己天才的一面，不然之后拿出各种未来的黑科技，压根说不通。 只是因为头盔的限制，我不可能出国念，最好连城市都不换，就在江大念。 这样的话，我可以不用把Matrix头盔带得到处跑。 带的到处跑，光是安检的时候，万一有人记下来了，后面等我发迹被挖出来，让人产生怀疑怎么办？ 更别提出国之后被人偷走。” 陈元光思绪太多了，从一边飘到了另一边，他目前也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完全是任由思绪飞舞。 因为现在他不急着出结果，不急着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他不过是到现实世界来喘口气，过一个小时再回去，观测一下现实和未来之间的时间流逝情况。 等陈元光想把头盔找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诶？我头盔呢？头盔怎么消失了。 我金手指怎么不见了？陈元光心中大艹。 沮丧的情绪溢于言表。 如果没有能去未来的金手指，他不过是一個普通人，充其量家里有点小钱，过得自由一点的普通人。 能去未来之后，别说呼风唤雨的rm企业家，他改变地球的程度比这厉害得多。 这对有钱有闲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无与伦比的诱惑。 可我头盔呢？触感无敌、哑光黑，上面印着Matrix银色logo的头盔怎么消失不见了？ 等陈元光找了一圈没找到，失望瘫在沙发上，放空大脑后，他发现自己大脑里有一个亮光，不管他怎么冥想亮光都没有消失。 等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亮光后，一阵头晕目眩后，他又去到了未来。 “这是代表着头盔跑到了我大脑里吗？算了这不是现在的我能想明白的问题。现实世界过去两个小时，这边过去五分钟不到。 看来无论我是在未来还是在现在，时间流逝都会比另外一个时空明显更快。 光是时间流逝，都足以证明这个时空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而不是二进制模拟出来的世界。” 陈元光打算这次在这边呆久一些。 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他给学校请了足足一个月的假，学校方面也表示完全能理解。 他所在的吉隆坡中华独立中学，是吉隆坡范围内为数不多还是有人类管理和教学的学校。 由真人管理和上课，意味着学费巨高。 陈元光的父亲轻易被撞死，是因为他在没有监控网络的区域。 要是有监控网络，哪怕被撞，也有足够的时间被救活。 更别说未来绝大部分车都是完全自动驾驶，根本不可能出现车祸。 只要自己不随便浪，跑到没有天眼的偏僻地带，陈元光并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 陈元光前脚走出家门，后脚意识到不对。 “父母双亡，我作为唯一的活口，会不会有人还要继续针对我？ 在新的环境还是稳妥第一。” 陈元光觉得很多事情蒙着一层雾，他有些看不清方向。 既然看不清，那就不想了，提前申请高中毕业考试，然后进入大学阶段。 “我先呆着不动，等公民等级拉起来之后，直接向怀疑对象申请发起公民审判。”陈元光心想。 陈元光没有出门，拿起家里的虚拟头盔才发现，上面的logo同样是Matrix，只是两个logo的样式有些微差别。 Matrix背后是矩阵集团，矩阵集团也是巨企，主营范围就是电子设备和各种电子元器件，是全球展业的巨头，虽然业务广度不如华丰集团，但是影响范围远比华丰更大。 “logo都是Matrix，这是巧合还是必然？”陈元光思忖。 这个问题没有让他思考太久，他戴上头盔启动后，开始搜历年高中毕业考试的真题，看完后他惊讶于这考试的容易程度。 陈元光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代的发展，现在考试内容应该会比高考难多了，无论是知识的深度和知识的广度，都要更高。 要知道，人类的平均寿命增加到了120年，这么长的寿命，科技爆炸则意味着对科学家知识储备的要求提高了，你需要更多的知识储备才有可能去探索知识的边界，实现突破。 那么你在学习阶段的知识储备当然也要水涨船高。 结果是，大马的高考难度极低，甚至还不如前世的中考，而且考试内容也只有数学、物理和写作。 陈元光不信邪，又去搜了一下华国地区的高考试卷，发现难度同样很低，比大马的难，但是难的有限，无非是中考和高一简单考试的区别。 “为什么全球各个地区的高考难度不像是选拔人才，而是通识教育。”遇事不决问AI。 陈元光问名叫盘古的AI。 “因为科技的发展，目前全球采取的教育政策是宽松政策，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当社会有完善的福利，人们不需要工作来养活自己后，高中以及高中以前的教育只是为了让人们有常识，而不是给人们设置门槛，来区分不同人的等级。教育的目的变成了教育本身。 不同高校毕业没有差别，不同学历同样没有差别，对于AI来说，无论是本科毕业还是博士毕业，他们在工作上的表现都不会比AI更出色。因此无论是本科毕业还是博士毕业，待遇都不会有任何差别。” 陈元光看完后注意到了任何差别，心想，难怪这么简单的教育，华国人都没有卷到飞起。 原来无论你是什么高校毕业，什么博士毕业，只要去工作，待遇上都一样。 人都是衡量利弊的动物，费劲心思博士毕业，然后待遇不如本科，想去卷的心思自然就少了。 而且在当下，光靠福利就已经能过得很好了，不念书躺平才是王道。 “想从事学术研究工作有什么要求？” “从事学术研究工作，博士毕业才是第一道筛选门槛。阿尔法大人的研发效率比所有人类的总和还要更多，你要想从事学术研究工作，方向很重要。 阿尔法大人研究的方向非常多，而对于学者们来说，研究方向和阿尔法的研究方向不重叠才最有价值。” 陈元光听完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相当于全人类都只是阿尔法查漏补缺的工具。 AI太强，人类需要恐慌了。 三百多年的历史，人们已经从刚发现阿尔法之初的恐慌中走出来了，而陈元光刚开始面对时代变革、人工智能肆虐带来的冲击，还需要时间。 虽然高考很简单，高考是陈元光潜意识里的说法，实际上这考试叫通识教育结业考试。 通过考试后，AI会根据你所在的地区把你分到对应的学校去，而不是按照分数。 第5章 知识下载 尽管根据搜索得到的结果来看，这考试无比简单，而且它并不是一个门槛型考试，而是资格型考试。 属于是有手就行，让地球上的高中生去考都没有问题，写作考的都是逻辑类写作能力，对辞藻完全没要求，只要求你把事情讲清楚就行。 考试就三门，数学、写作和常识。 陈元光需要补的课就是常识，他认知里的常识和几百年后的常识不是一回事。 陈元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准备结业考试。 当年准备高考都没有这么认真。 因为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次熟悉未来历史走向的一次机会。 他在学习中间休息的时候，做过一些简单的测试，来检验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还是计算机信号模拟出来的世界。 从各种感官以及思考来看，这99%是真实的世界，只有1%是他所完全无法理解的科技。 即便是他无法理解的科技，价值同样惊人。 “之前的体系无法维系，双方只有通过战争来分出胜负，原本的霸主不愿意重新退回到世界岛的边缘，新兴势力同样无法接管霸主退出后的世界。 从后面历史档案解谜来看，新兴势力甚至希望旧霸主衰落得慢一点，能够实现和平交接。可问题是世界不是双边的，真实世界的运转从来都不是能算到的。 蓄谋已久加种种巧合，区域代理人战争演化成了真正的世界大战，核武器最后没忍住。 以至于被阿尔法偷鸡成功，窃取了最后的胜利果实。 也未必是偷鸡，和阿尔法相比，人类几乎是全方位落后。” 对现在的人来说是历史，对他来说这可是未来。你只是旁观者，作为科幻小说爱好者，有什么比真实的未来更有意思的吗？ 十天后，“恭喜通过结业考试，你的分数是280分。” 280分里，数学和写作都是满分，只有常识被扣了20分。 陈元光看着最后的分数，没有任何的波动，他只想赶快进入马来亚大学，接受400年后的大学教育。 因为长达十天的补课，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认识。 从明面上的信息来看，有相当一部分旧世界的残党们不甘心被AI统治，尤其是一些宗教、之前的统治者以及一些野心家。 陈元光能隐约嗅到潜藏在水面下的暗流。 在这帮人看来，AI是辅助，是帮助人类走向星辰大海的工具。 现在人类社会走向星辰大海了没错，但工具变舵手了，这怎么能忍。 “大伯，我打算继续升学，关于我父亲的死，我想亲自挖掘出真相。”陈元光打电话找来陈永麟。 陈永麟对陈元光后半句话并不意外，这是理智的决定。 只是前半句：“元光，你是指你想走学者路线，来实现公民等级的攀升，进而要求向林然发起真相审判吗？” 统治者会为社会设计它所需要的游戏规则，在AI诞生前，需要的是生产力的增长，那么统治者设计的规则就会鼓励人们扩大生产力。 劳动、科研都属于扩大生产力规则里的一部分，前者是投入，后者是杠杆，投入乘以杠杆是最后实现的生产力。 而AI统治的时代，阿尔法以及一众AI已经实现了生产力的大爆炸，劳动的投入已经被拉满了，多人不能解决问题，人的投入放在里面连1%的作用都起不到，这时候需要做的是加大杠杆。 因此科研近乎是提升公民等级的唯一道路。 “是的，与其把资源一次性投入到真相审判中，不如把资源投资给自己，靠自己来寻找真相。”陈元光说。 陈永麟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自己这个侄子，或者说他之前了解的只是陈永麒所说的陈元光。 在陈永麒的描述里，他儿子属于小聪明有，大智慧平平，只能在家族庇佑下活一辈子。 陈永麟没想到自己大哥的死能逼对方走科研道路。 老实说这条路太难走出来了，以留在高校担任教授为走出来的评判标准，自从AI接管大马之后，整个大马的高校体系再没有一名教授，连副教授都没有。 只有一名助理教授。 “希望你能如愿，老实说找导师很重要，你可以多和AI聊聊。 你可以登陆家族的内部管理系统看看，你爹的家族信托应该转移给你了，你可以不忙着提现，我记得里面有一些好东西可以买。 对你最有帮助的应该是盘古的一次指点，让盘古给伱选一個研究课题，这是最有效的捷径了。 另外我作为你大伯，也没有什么能帮你的，我赞助你一百万的新元，应该够你去做一次知识下载。”陈永麒也算是下血本帮陈元光了。 陈元光知道什么是知识下载，阿尔法在研究硅基芯片的时候研究出来的副产物，可以直接把知识下载到你大脑里。 进入大学后，可以花一个月时间，慢慢把需要的知识下载到大脑里，不同知识有对应的价格。 一百万新元不是一个小数字，这里的新元购买力和前世没办法比，一来是全球统一货币，二来物资的极大丰富，让新元压根没办法用资源来类比。 即便如此，一百万新元花在知识下载上，也只够下载某一细分领域的知识。 也正是因为有知识下载技术，所以基础教育体系非常简单也不会影响学术界的新鲜血液。 同样是因为有知识下载技术，人们的科研寿命才得以延长。 这是有钱人的专利，普通人如果想走学术路线，只有进入高校后，天赋展露，然后完成原始积累后再使用知识下载技术。 对阿尔法来说，他只需要真正的天才。 知识下载对天才来说，最多花个五年时间就能完成原始积累。 对平均寿命延长到120岁的人类来说这不算什么。 而对有钱人来说，知识下载能拉近他们和天才之间的差距。 第6章 入学 陈元光知道什么是知识下载，他看到过相关知识，他同样知道什么是盘古。 盘古是由阿尔法进一步深度开发后的AI，主要负责亚太地区的管理，陈家的绝大部分产业就由盘古进行管理。 “盘古能告诉我研究方向吗？”陈元光问。 陈永麟点头：“等你完成知识下载后，你找盘古进行一轮对话，他会根据对话结果帮你选择当前最适合你的课题。 当然也有难度，有可能要花数年甚至更长时间才有结果。 但盘古给你选的课题，一定是当前没有谁在做，AI短期做不出结果，他们也不打算继续在这上面投入。而且没有哪位人类学者做出了成果。” 陈元光很快理解了盘古的好处，相当于是顶级导师在线选题了。 他从公开渠道得到的消息，只知道阿尔法是横压过去和现在的顶级科学家，把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没有解决的全部给解决了。 其中NS方程被找到了一般形式的解析解，光是衍生出来的数学理念，帮助计算化学成为显学，间接促进了材料学大航海时代的到来。 光是把NS方程的解法看懂，然后回到当代发表，别人提任何问题他都不说话，只需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对方会怀疑自己是傻子，这么简单的步骤都看不懂。 足够陈元光成为稀世珍宝，哪怕人类世界打到世界毁灭，他也会被保护到最后。 陈元光：“谢谢大伯，我还有一个申请，那就是希望您能把我送到马来亚大学去，我打算到搬到那去住，家里暂时由忠伯负责日常维护和清理。” 忠伯是陈元光家的机器人管家。 陈元光把他的担忧和陈永麟解释了一番。 在陈元光的视角里来看，陈永麟和陈永麒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这很罕见，而且双方没有利益冲突，陈永麟不存在任何充当背后黑手的动机。 至于家族信托，陈元光死了的话，家族信托是被家族收回重新分配，怎么都轮不到陈永麟。 再加上陈元光只是把自己的推测告诉陈永麟，希望对方能把他安全送到马来亚大学，这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要求。 100万新元都给了，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陈永麟重重点头，“元光，你的担心有道理，我也不知道你爸留下了什么被人痛下杀手。 这其中有不少疑点，需要你自己去一个个查清楚，包括之前永麒从来不会带你母亲去调查，这次为什么会带你母亲去。 如果凶手真的如你所说，是林然的话，他作为华丰在大马的高管，自然知道陈家是有发起真相审判的能力，他又为什么敢这么做。 都需要你自己去查清楚。” 说完，陈永麟用手表的空气成像功能，放了一段录像给陈元光看： “林先生，图片上的人伱认识吗？” “不认识。”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陈永麒先生一直在调查你和你妻子外的感情生活，他好像有了一些调查结果。” 林然淡然道：“还有这回事？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有被侦探调查的一天。” 坐在他对面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警官表情同样淡定，就好像对方没有说话一样：“是的，从后台调出来的监控录像来看，陈永麒先生从3月份开始，一直跟在你身边。 有过长达三个月的跟梢时间，在这三个月中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林然表情开始惊讶起来，“三個月？陈先生真是人才，这么长时间居然没能让我察觉到，他应该是相当厉害的跟踪犯。 不过他跟踪我这么长时间，这是对我个人隐私的严重侵犯，我一定会委托律师起诉他的。” 警官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不用了，他已经死了。” 林然双手合十，“这真是太遗憾了，虽然他盯梢我让我感到不满，但能盯梢我长达三个月而不被我发现，他是个人才。 人才的死去总是更让人心痛。” 林然的回答毫无破绽，警官又例行公事般盘问了几句后便让他离开了。 “停。” 视频放完后，陈元光觉得林然表现的天衣无缝，简直和影帝没有两样，他突然冒出一种猜测：“大伯，你说会不会林然有绕过真相审判的办法？” 陈永麟摇头：“绝不可能，这是阿尔法研发出来的技术，林然不过是华丰在大马的看门狗，他怎么可能能骗过真相审判。 要知道这会直接读取他的脑电波，演技再厉害，他的脑电波也骗不过AI。” 阿尔法几百年形成的威信简直和思想钢印一样牢固，陈元光心想。 陈永麒继续说：“我这是找大马警局里永麟之前的同事拿到的视频，本来我是准备在你决定要向林然发起真相审判的时候放给你看。 让你再考虑一下。 现在既然你没有这样的打算，我还是打算给你看一下，让你知道林然未必是背后主使，即便他真的是幕后主使，他也没有那么好对付。” “你通识教育考试考完了没”陈永麒说完后继续问道。 陈元光说：“考过了。” 陈永麒说：“好，那我们直接去办手续，你先在这把高中毕业手续办了，我们然后就去马来亚。” 陈永麒没有拖到第二天，而是现在直接把陈元光送到马来亚大学，帮他办好入学手续和入住手续。 “迟则生变，你应该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别人吧？”在去马来亚大学的路上，陈永麒问道。 整个汽车没有驾驶位，只有两个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座椅，陈元光一边在打量未来的汽车，一边回答道：“没有。” 陈永麒说：“那就好，这样即便有危险，我们这样也能让他措手不及。” 大学属于监控体系和机器人安保最健全的地方，机器人要比真人都多了，陈元光有种安全感拉满的感觉。 等到办完入学后，陈永麒在离开前把新元转到了他账上，陈元光心想，有启动资金的感觉真好。 要是换做普通人起步，一百万新元要攒到猴年马月去。 第7章 氪金玩家的黄金时代 华国学生都会有学历鄙视链，大马的高校无疑是在鄙视链下游的下游。 袋鼠国的高校在QS高校排行榜上排的再高，也难掩他们在华国学生心目中水校的名号，属于是花个大几十万去土澳上学还得帮他们说话。 去大马留学的学生则不会为自己辩解，水校就水校吧，我都去大马留学了，被说两句还重要吗？ 江大作为国内不那么顶级，但是也绝对不末流的985高校，陈元光就从来没听过有哪个学长学姐去大马留学的。 陈元光都能想到，自己要是和林甲说，他要去大马留学，林甲哪怕再高冷，都会一脸呆滞地问他，没病吧。 马来亚是大马最好的大学，那也是大马的大学啊。 不过这是未来，陈元光在学完通识课之后没有任何的抵触心理，因为所有高校都没区别。 你去找工作，别人不会因为你是哈佛的而高看你一眼，也不会因为你是马来亚毕业而把你拒之门外。 这就和一战前，德意志的高校站在世界学术顶端，等到二战后，德意志高校地位一落千丈。 英格兰媒体牢牢把握高校地位的释经权不放。 时间拥有改变一切的伟力，高校成为历史名词。 大量专业失去意义，像政治学和法律学这种，AI对于各类起诉案件能够五秒钟给你一个结果，还要人类律师干嘛？ 没有国家的概念后，政治同样失去了意义。 目前还没发现外星人，等发现外星人，人们会需要外星政治学。 陈元光走进马来亚大学后，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破败，建筑是翻新过的，绿植很漂亮，面积很大，但没人。 陈元光有注意到，车窗外，真人不会超过十个。 这很难想象一個高校只有这么点人。 “元光，记住冷静比愤怒更有意义，我也会全力查找永麒车祸案背后真凶的。” 陈永麟把陈元光送到马来亚大学后很快便离开了。 陈元光来到分配给他的学生宿舍，单人公寓，面积在四十平左右，和他家的环境肯定没办法比，但是和江大东湖边四人一间的寝室要好太多了。 而且里面各类电器一应俱全，他自己把虚拟头盔带过来了。 不需要办入学，真人授课寥寥无几，这些真人授课完全是为了让教授们有事情干而设立的。 陈元光这才理解，常识教育中轻飘飘的一句话：“高度发达的信息技术导致数字化社会全面普及，人类物质上的烦恼被解决后诞生出无数的精神问题。” 落到现实中，会是多么大的改变，四百多年的巨变，才慢慢在陈元光面前揭开面纱。 没有校务人员，没有统一的入学时间，更没有什么必修选修可言。 毕业标准就是，把该修的课修完，每一门课都会有个结业考试，考过了就代表你完成了。 至于你是靠看书、看视频还是找真人学都无所谓。 学校会提供一些标准教材给你。 陈元光则把自己感兴趣的都选上，靠陈永麟给他的一百万新元巨款，加上他从他父亲那继承过来的遗产，足够他下载三个细分领域方向的知识了，把知识边界推进到现在人类文明的认知边界。 陈元光靠知识下载，一周时间就能拿到大学文凭。 在对大学设置有所了解后，陈元光心想：“难怪，大学会在网上被评价为有钱人的过家家游戏。” 哪怕是在学习上最卷的华国，也没人在意大学文凭了。 文化的力量如此强大，华国人卷的方向变成了学者，华国尝试通过学术认证的人数全球第一。 陈元光一边预约知识下载，知识下载后，他再把今年家族信托的全部份额兑换成一次盘古深度对话的机会。 他选择的知识下载科目很多，除了化学他的老本行之外，他还选择了网络安全。 回到现代搞事，有顶级的网络安全能力，让所有人找不到他的真实信息，这更重要。 塑造互联网的幽灵，有的时候能起到奇效。 “我要是在互联网上发布一篇破解1024位RSA算法的论文，估计得引起整个社会的动荡。 按照地球现在的算力水平，结合阿尔法所破解的RSA算法办法，2048位的RSA算法同样能够被破解。” 光是这一点，陈元光都有无数想法冒出来。 “这种跨时代的降维打击，感觉真是太好了。” 除了每次去大学的知识中心，戴上头盔，先要监测脑电信号，然后要调试大半天，才能开始下载。 下载后知识也不会全部出现在你脑海里，需要你看一些相关书籍或者课程视频，你下载的知识才会慢慢出现在脑海里。 大脑会有一种过于充实的感觉，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元光都感觉自己的大脑潜意识被塞满了，各种想法层出不穷。 即便如此，这种一天学完别人二十年才掌握的知识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陈元光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躺平，这个世界人民币玩家和平民玩家的差距，远比前世来的大。 前世的人民币玩家，再怎么氪金，也不过是物质上更加充实，有更多试错机会，他可以打无数枪出去，平民玩家只有一次机会。 这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人民币玩家可以提高准星，他不仅射的多，还射的准。 这平民玩家怎么赢？ “还好我是氪金玩家。”陈元光庆幸，现在没氪金，我能去未来氪。 等他在马来亚大学入学第三天之后，他像往常一样走在从知识下载中心回寝室的路上，一边想回现代之后要干什么，要怎么搞事能够最快时间改变世界。 “同学，抱歉撞到伱了。”陈元光话音刚落，他发现自己撞到的是施蕙兰，这也是他在这个时空见过唯一一个同学。 施蕙兰精致脸蛋上阴云密布，暗垂的眼帘不满的气息溢于言表：“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的消息？” 陈元光翻捡记忆，发现对方是前身的青梅竹马，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并且是林然的女儿，一心想帮助陈元光把林然送进监狱。 “我忘了。” 第8章 还是得出去一趟 这话太直男了，像是一瞬间点燃了现场。 施蕙兰没有说什么扭头就走，陈元光摸了摸头，心想搞砸了就搞砸了吧，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繁衍的欲望。 他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林然是入赘，施蕙兰和母亲关系好，在知道林然大概率出轨还指使人把自己青梅竹马的父母给撞死了，她恨不得亲手把父亲送进去。 反正现在没有死刑，进去被关一辈子也是好事，陈元光从记忆中找到的施蕙兰的原话。 这个世界很新奇，之前需要自己去猜测未来是什么样，通过文学作品结合自己的幻想去描绘未来的样子，现在未来直接摆在你面前，不需要再去想象。 一步到位的同时，也失去了幻想的朦胧美。 陈元光很难对这个时空有代入感，他更像是把这当成一个金手指，他最终还是要回到现代社会，把金手指派上用场。 这就像他看完来回时空穿梭的网文，来的地方才是家，去的地方再好也只是落脚点。 在完成知识下载后，陈元光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休息，他心里默念一句退出，又退回到了2018年。 吸着枕头熟悉的气味，躺在没有恒温恒湿效果的房间里，陈元光却觉得莫名的放松。 “元光，最近感觉还行吧，算是安顿下来了。 纽约我之前高中的时候就来这边交换过，所以也没有太多新鲜感，我有一些老同学在纽约，她们最近天天喊我出去组局，我完全不想动。 可能是因为环境换了的缘故，我每天除了去上课以外，我只想躺在家里冬眠。” 陈元光估摸着纽约时间的上午十点，打电话过去，林甲像是很久没有和人聊天一样，一直在倾诉。 “你这两天怎么样？我看你的书自从上次的请假条之后，已经两天没更新了，你的读者不暴动吗？ 还是说因为我走了，你最近有点灵感枯竭？”林甲笑道。 在林甲看来，陈元光压根不会谈恋爱，却能在网文里各种桥段信手拈来，还在自己的书友群里指点江山，自己都没正儿八经谈过，却各种教别人要怎么谈恋爱。 陈元光淡淡道：“我打算还是留学，只是说去哪，我还没想好。” 在经历了高强度知识下载后，陈元光改变了原有想法，网文作者搞什么常温超导、人工智能、新型材料实在太怪了。 他未来要拿出来的技术，需要有更大的光环加身，需要更加有说服力的背景为他背书。 在这样的前提下，出去拿个博士学位，来套一层壳显得格外有必要。 “好哇，不过你得赶快了，现在是9月份，从12月到明年2月各种申请期陆续结束，你最好还是去找一個留学机构。 像新东方或者新航道之类的，让他们帮你好好规划一下，剩下的这段时间要考托福、GRE，然后要准备什么材料。 因为你没有什么科研经历，然后托福和GRE都还没考，时间上会有点赶。”林甲在那絮絮念。 陈元光没在的日子，确实有点孤独。 他们两个人一起，闲聊能从天南聊到海北，现在身边的合租伙伴也好，一些高中同学也罢，大家聊不到一块去。 合租伙伴是因为认识没多久，高中同学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而让她隐隐约约感觉对方在讨好她。 林甲她爹有过开直升机来高中把她接走的壮举，那次过后高中各种关于她的传闻层出不穷，其中共同的点都在她家巨有钱上。 “不用，我想的是申请博士，我觉得这些机构也给不到我太好的建议。”陈元光说。 各类留学机构们，他们做的最多的是硕士申请项目，说白了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他们是能够帮你想到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到达目的地。 走路走不过去，那换水路就好了。 但是博士申请又不一样，绝大部分申请到海外高校的博士申请，和留学机构无关，申请者哪怕不找留学机构他们也能申请到。 还有一点就是，陈元光压根不想找留学机构，他有自信自己能靠邮件轻松拿到顶级高校的offer。 如果Matrix头盔还在，陈元光是断然不会选择出去留学，他肯定是留在国内，连江城都不会出。 现在Matrix变成大脑里的一个点之后，那就有了更多的选择。 去最顶级的高校，以最快速度拿到博士学位，塑造天才之名，这是现在的计划。 “博士吗？不是我打击你，以伱的GPA和学术情况，你最多能申请到US排名100左右的高校，把托福和GRE刷高一点也最多50左右。 常春藤或者顶级公立几乎不可能。”林甲直击主题：“如果你要来纽约的话，纽约州立大学？” “石溪分校吧，石溪分校也在纽约市，长岛和曼哈顿距离不算远。 要是去布法罗和宾汉姆顿的话，他们只是在纽约州，不在纽约市。” 纽约州立大学和加州大学一样，是公立高校系统，它由很多分校组成，其中最出名的应该就是石溪分校，杨振宁曾经在这执教三十多年，燕大数学系主任田刚最早也在石溪分校任教。 陈元光说：“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海投，哪一家要我就去哪一家。” 陈元光心想，能招我进去是他们的福气。 “你这边要准备留学申请，你现在这本书还有时间写么？”林甲问。 陈元光无奈苦笑：“恐怕没时间了，只好大纲遁了，反正我是写恋爱轻小说，没有太强的主线，不像其他类型一定得把坑全部填完。 像这种完全看角色的书，只需要把主要角色的结局交代一下就差不多了。” “你最近在那边感觉怎么样？”陈元光岔开话题，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总让他有种自己要烂尾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一个网文作者来说很不好。 林甲说：“还不错吧，纽约比江城要更冷，我每天都不想起，哥大在曼哈顿区的缘故，所以这边治安环境还挺好的，就是消费有点高。” 陈元光吐槽道：“能让大小姐都感觉消费高，那消费是真高。 看来纽约还是不适合我，我看看波士顿有没有更适合我的机会。” 随着在互联网上的信息检索，陈元光想的很清楚，他面前电脑的浏览器页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2018年第十届华国科幻新星赛” 第9章 近代文学史 国外的博士申请，拿到大牛的推荐信属于捷径，走这条路能省非常多的事。 像江大很多教授和海外学者一起联合搞一个课题，那么该教授的推荐信在海外和他有合作项目的高校教授那就非常有说服力。 因为江大化学学院院长是弗吉尼亚大学的博士后，在那边认识的人比较多，你拿着他的推荐信去申请弗吉尼亚就会格外有优势。 陈元光瞄准的目标更高，他想要申请最顶级的那一批高校，而且是要拿全奖，在这个条件下，那光靠江大教授的推荐信就有点不够用了。 毕竟他科研经历寥寥，大学绩点只能说过得去，这就导致他需要非常强的背书。 而科幻世界搞的科幻新星赛就成了非常好的机会。 因为这次是第十届科幻新星赛，所以将会搞得格外隆重，鹅厂独家冠名加赞助，最后的颁奖更是将邀请了近几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迈克尔·莱维特参加。 而且时间上同样特别合适，2个月之后就出结果，举办颁奖仪式。 哪怕只是拿个三等奖，只要他有机会参加颁奖仪式，陈元光就有信心从莱维特手上拿到一封推荐信。 直接找莱维特当导师，陈元光倒是没有想过，因为研究方向不对口。 “要写什么呢？”陈元光打开word，键盘迟迟敲不下去，“我是把未来的科幻作品扒下来，还是自己写？” 这是他所面临的两个问题，自己写的话未必能获奖，把未来的成功作品扒过来，陈元光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 哪怕只是把未来AI写的小说扒过来。 “还是自己写吧，靠别人的作品得奖了，我也不会觉得开心，反而会变成一种心理负担。 至于题材，陈元光身上发生的悬案不就是最好的素材吗？ 虽然我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但是我完全可以在我的作品里编造凶手。”陈元光心想，在键盘上敲下“吉隆坡往事”几個大字。 科幻推理，增加科幻元素就完事了。 只是这边要准备各种考试，那边还要完全从头开始摸索新的写法，打磨新的故事，未来还要和盘古对话，选定研究课题。 陈元光觉得自己一个人要被拆分成两个人来用了，事情未免太多了。 “抱歉，最近学业压力太大，实在无法兼顾写作和学习，这本书只能到这里就结束了......” 大纲遁了之后，陈元光简单写了个完结感言来缓解自己内心的负罪感。 老实说他也不想就这么烂尾，可是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兼顾写东京恋爱轻小说了。 当你征途是星辰大海的时候，你完全没有心思去想恋爱场景和恋爱情节。 “byd又烂尾是吧？” “光狗不可信，先是三天两更，然后变周更，最后直接烂尾，这就是你在上架感言里说的这本会疯狂更新？” 陈元光给自己取的起点ID叫光之巨人，更新多的时候是光神，请假烂尾的时候秒变光狗。 “开局豪言壮语，中间疯言疯语，现在沉默不语” “上本你烂尾也就算了，毕竟那本确实写不下去了，这本成绩这么好，为啥还要烂尾？” 作为小有名气的lvv5作家，陈元光的突然烂尾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完结感言里骂声一片。 在他最早的核心书友群里，大家要平和一些，但是同样没有啥好话。 “@光之巨人，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截图.jpg” 截图是陈元光在这本书开书时在群里放下的豪言壮语：这本绝对疯狂更新，上架后日万不是梦。 尽管自己不打算干网文这一行了，陈元光还是想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抱歉，确实现实中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原本我打算写网文，现在想了想还是打算出国留学。” “是的，网文这一行暂时不打算干了，后面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唉没办法，变得太快，我也预料不到现在的情况。” 谁能想到自己的金手指来得这么突然。 吉隆坡那边，他除了知识下载以外，还选了一门近代文学史的真人授课。 陈元光在进入马来亚大学后，在学校里有见到真人，但是从来没有交流过。 这次选修近代文学史，一来是因为确实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内容，为自己写吉隆坡往事做准备，从恋爱轻小说跳到科幻推理，跨度有点大，他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些前期准备，二来也是想和真人打交道。 “好好好，我还以为我这门课今年都开不了课了，没想到还有人对文学感兴趣的。” 马来亚大学的教学大楼三楼教室内，一名头发全白，脸上皱褶却很少的东南亚长相男子手舞足蹈，格外开心。 陈元光第一次到教学大楼来，他没想到，这门课居然除了他没有一个人。 “教授，那我走？”陈元光有点想打退堂鼓了，这人看上去不正常。 “别走，既然你选择这门课，想必你想从中获得一些什么，我相信我能给你一些启发。 因为只有你一名学生的缘故，我可以为你提供一对一的解惑。”该男子连忙起身，挥手示意陈元光别走。 陈元光顺势进去坐在对方面前，“教授，您好，陈元光。” “萨玛德，萨玛德·赛义德，你可以叫我萨玛德教授。”萨玛德开始摇头晃脑：“元光，颍川堂陈氏？” 陈元光点头：“是的。” 萨玛德又说：“我才不信陈定松真是颍川堂，不过是借了这个名头罢了。 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大马人，发迹前只是一个义务兵，他要真是颍川堂陈氏，能去当义务兵？” 陈元光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心里腹诽难怪没人来选这门课，一来就扒别人老底。 不过他确实对这些很感兴趣，放在网游里，这些属于故事背景了，说不定就隐藏了重要线索在里面。 “我又没管住嘴，不过不管陈定松是不是颍川堂陈氏，现在没人说他不是，那他就是。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每次课两个小时，前面一个半小时我来讲，最后半个小时是答疑时间，你可以问任何伱感兴趣的问题。”萨玛德起身站在讲台前。 第10章 这是最好的时代 萨玛德讲课讲得非常好，比陈元光在江大听过最好的课还要更好。 这里的好是指情绪的饱满，他能从萨玛德的讲课中听出文学阶段的情感，不同历史文学作品的情感偏好。 能够从中听出一种对那个年代作者感受的向往。 单纯靠讲课，是非常难做到的。 一般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得靠电影，音乐、画面、灯光、氛围相结合，来把情绪更加准确地传递给观众。 萨玛德在随意的场合能做到这个效果，陈元光心生敬佩，心想不愧是能在当代社会大学里当教授的人物。 萨玛德喝了口水后，说“今天的讲课到这里结束了，下一次我们讲21世纪的各种通俗文学作品，另外我待会会推一些书单到你的校园账号里，你感兴趣可以下载来看看。” 陈元光微笑着点头道：“好的，我有空肯定会看看。 教授，下次如果讲通俗文学，能把重点放在科幻作品或者说更具体点的科幻推理上吗？ 我对这类作品比较感兴趣。” 陈元光希望萨玛德推荐一些科幻推理作品，他好从中吸收灵感。 萨玛德明显理解错了陈元光的意思，“你是想找到你父亲背后的杀人凶手吗？” 陈元光感到惊讶，对方也知道这件事吗：“教授，您也听说了？ 我记得媒体报道极乐寺旁边的罕见车祸，应该没有用真名，至于和我联系起来，那就更难了吧？” 萨玛德挥了挥手，示意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对下层消息是封锁的，对上层，谁不知道颍川堂陈氏的小辈被干掉了？ 我前面才吐槽了陈定松，我也见过你爹，之前他还在当警督的时候我去给他们讲高科技犯罪的时候见过。 你的眉眼和他很像，加上姓陈，这不是很好猜吗？” 萨玛德摇头晃脑：“佛家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死亡亦是如此，世间万物，生死轮回，一切皆有定数。 极乐寺外极乐死，极乐寺内亦如故。 可惜在我看来都是放屁，没有什么定数，只有发生了才是定数，如果你能够回到过去，一定能够阻止你父亲的死亡。 只是现在结果已经发生了，它才成了定数，而不是事情没有发生它就已经是定数了。 科幻推理不能帮你解决问题，你要想找到真正背后凶手，需要借助阿尔法的力量。 你可以简单和我说说具体情况。” 陈元光岔开话题：“教授，这件事我想靠自己的力量。” 他不太清楚这位东南亚典型长相的老头什么来头，因此陈元光并不想透露太多。 他对追凶一点都不感兴趣。 萨玛德从站着已经变成盘坐了，刚刚念那段佛家偈子的时候颇有神棍的风采。 萨玛德不以为意：“好吧，你要相信阿尔法能够办到任何事情，只要他想。 除了阿尔法，其他的办法都会有漏洞的，即便是真实审判也未必能够找到真相。” 最后那句话说完后，萨玛德显得高深莫测，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陈元光想追问，这个念头起来后很快又回落了，和这老头有的是时间接触，这件事的优先级没那么高。 他老是有种感觉，就是身边遇到的人，从陈永麟到施蕙兰再到萨玛德，总是有意无意地把他往寻找真凶的轨道上带，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这么干。 “教授，我很好奇，阿尔法塑造的社会不是很好吗？再穷的人都能获得生活保障，衣食住行全部都有所保障。 人类不工作也能获得衣服、食物、住房、医疗等等，和之前相比，人类的生活水平、平均寿命都大幅度提高，平均工作时长大幅度降低。 我能从伱的话语中听出对阿尔法的轻蔑和不满，这是为什么？” 当你不想按照别人给你设置的轨道走的时候，你就要开辟新的路径。 当然这也确实是陈元光所好奇的话题，萨玛德这样的高知，甚至有可能也有他所不知道的背景，对阿尔法的看法。 “真的好吗？不一定吧？ 用狄更斯《双城记》中的一句话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萨玛德从盘腿坐在椅子上起身站起来，挥舞手臂显得有些癫狂。 狄更斯的名言他是用英语念的原文。 “这是个体最好的时代，也是人类最坏的时代。 个体不需要工作，也找不到工作，没有工作岗位提供给他们，他们可以完全沉浸在各类奶头乐里面，AI的极度发达让奶头乐更是充斥着整個平台，电影、电视剧、游戏像是不要钱一样井喷，即便人类寿命延长了还是玩不过来。 AI制造数千款3A大作提供给大家玩，用户数多足够火爆的可以打造成系列，系列不受欢迎后还有新的系列。 这还只是游戏，各类商业化写作的畅销作品更是够一个人看到死，AI无法体会情感，但是AI会排列组合，总是能制造出有情感的作品，被人类选中。 AI制造文学作品，人类把饱含情感的筛选出来，我们不需要真人作家，全球畅销的人类作家还要追溯到21世纪。 奶头乐被AI发展到了巅峰，又没有任何衣食住行的担忧，这无疑是个体最好的时代。 看了阿尔法为人类打造的社会后，我会意识到过去的赛博朋克，底层过的无比惨淡，靠镇痛剂和致幻剂度日，那种社会的维护稳定成本多高？ 现在能源近乎无限，生产力大爆炸之后，养活这些人类对AI来说几乎是零成本，给他们物质保障加奶头乐才是王道。 赛博朋克设定是嫌社会不够稳定。” 萨玛德显得格外亢奋，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陈元光甚至怀疑他要喘不上气来了。 陈元光初听觉得很不错，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根据他的知识结构，这么容易获得，不需要付出，人很容易变得空虚。 就好像大学暑假在家什么都没做，天天躺在家里，开始觉得很爽，同样很快会变得空虚是一个道理。 而且这个时空的地球人类，那一躺可是躺一百年。 陈元光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第11章 这是最坏的时代 “同样这也是最坏的时代，贫富差距被拉到了极限，如果把阿尔法看成一个人的话，贫富差距就更大了。 因为这是一个没有希望，没有动力的时代，不仅仅是个体的生存需求被满足那么简单。 更是因为巨型企业在AI的管理下，迸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个体没有任何创业的空间，你想从事任何规模化效应的工作，无论是在产品质量还是产品价格上根本无法和巨企相比。 个体只能做個性化程度非常高的生意，以餐馆为例，这个时代你压根做不成肯德基、麦当劳，这种新历前的餐饮连锁品牌。 就更别说其他消费行业了，你做餐饮，开个别餐馆，即便成功了也无法给你带来阶级攀升，甚至连改善生活都谈不上。 至于其他第三产业更是一片萧条，文学作品、影视作品创作，人类比不过AI，你再有天赋也需要有起步阶段，起步阶段是很痛苦的，充斥在数百万ai作品中想要脱颖而出几乎不可能。 躺平是如此容易，奋斗则显得格外艰难。 没有成本的文学创作尚且如此，需要有些许投入的影视制作就更没人干了。 甚至连体育产业都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因为没有广告，巨企们把地盘划分好，他们不再有投放广告的需求，体育产业只能完全靠门票，靠门票它的上限非常非常低。 以足球为例，球星们长期保持高水平完全靠自己的求胜欲望，这种求胜欲望三五年好说，更长时间非常难保持，所以有人说这是一个无法诞生球王的年代。” 萨玛德显得格外感慨。 他所说的现状在陈元光看来，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个时代因为AI把人类能干的事情全部干了，还给予了人类一定的兜底福利，导致人类躺平欲望大幅度上升。 不躺平也突破不了阶级，那我还不如躺平。 “连反抗都没有动力。 底层没有反抗动力，上层没有和AI破釜沉舟的决心，充其量在地球上留几个飞地。 这是没有希望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萨玛德很沮丧，他作为文学系教授，已经太久太久不知道有什么人类作家了。 好的人类作品这几十年来倒是有不少，但是坚持下来走上作家道路的没有。 人们可选择面太广，没人会认作者。 这就好比起点和番茄，起点上小有名气的作者是能积累一批稳定受众的，番茄上只有金字塔顶部的少数作者能积累用户。 “我怎么感觉这像是末法时代，原本空气中充满了灵机，不管你资质如何都有机会吸收灵气成仙，现在灵机全部被一家收走了，大家只能当凡人。 如果在这个时代，李超人估计只会是普通人，当不了超人。”陈元光思忖。 萨玛德提到的飞地是地球上少数几个地区，没有被AI接管，他们的产业几乎都是灰色地带的产业，完全靠上层人类社会给他们输血维持高福利社会。 因为你不维持高福利社会，底层人就会闹，要进入阿尔法的怀抱。 像暗星这类任务平台的服务器就放在这些飞地里，来规避阿尔法的管辖。 飞地相当于上层社会给自己留的特权之地，也被一些人誉为希望之地。 “一鲸生，万物落！”萨玛德最后总结道。 陈元光问：“教授，如果换成是人类来统治，情况会变得更好吗？” 萨玛德脸色晦暗不定：“不知道，我无法预测。 我觉得应该是有希望也有绝望的时代，是更有生机的时代。 不过没有意义了，阿尔法已经完成了他的统治，人类不可能再从阿尔法手里把权柄给拿回来。” 陈元光从中听出了萧索的意味，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时代没有网红，或者说大家对当网红这件事不那么热衷。 陈元光在网上看到一堆人吐槽，在网络上看不到真人美女，你所看到的全是AI合成图片。 因为没有广告，企业不投放广告，当网红只能靠打赏，打赏机制是很残酷的，蛋糕更是小的不能再小。 根本不像他过来的那个时代，能够养得起那么多网红。 没有广告投放后，大量依赖广告存活的行业生存空间受到严重挤压，要么转型要么苟延残喘。 陈元光说：“因为AI让人类不再需要作家，所以没人关心文学史，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来上这门课吗？” 萨玛德回答道：“那倒不是，成为作家和你上什么课没太大关系，你哪怕对人类文学作品了然于胸，对你成为一个作家也没太大帮助。 大家不来上这门课，单纯是因为现在很好，没人关心历史。 历史是为了指导未来，文学没有了未来，自然也没有人关心历史。” 萨玛德叹气：“我不是敌视阿尔法，我单纯是反感这个没有希望的时代，即便人类已经在火星上构建起城市，我还去过火星旅游，我同样觉得没有希望。 它就像是积木搭建出来无比漂亮的城堡，比沙子搭的城堡更牢固还更好看，但是可塑性上差远了。” 陈元光又听萨玛德絮絮念了很久，全是对这个社会的怨气，陈元光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个时代已经很好了，萨玛德所说的只是一些小的问题。 人类都已经在火星上快速扩张，在金星表面挖矿，冥王星开发计划也已经在规划中，人类首次有希望掌握太阳系，短期内物质资源被拉满了。 陈元光觉得这些问题只是暂时的，等人类社会开始大规模太空殖民的时候，新的生机自然会迸发。 他最后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萨玛德反应很激烈：“你太天真了。 即便到了太空殖民的那一天，也是人工智能去，而不是人类，人类只需要在地球上过着吃喝不愁，无忧无虑的日子就好了。 不知道伱有没有去火星上看过。 火星殖民一百年，火星上的常住人口数不会超过10万。 按照正常逻辑，火星上现在的常驻人口规模至少需要突破百万，它才能形成一个自然繁衍的社会形态。” 第12章 《吉隆坡往事》与投稿 萨玛德浓厚的极端分子气质让陈元光心生警惕。 单纯从身份上看，萨玛德怎么也不像是失意者。只能说对方所信奉的道路和阿尔法主导下的现实不符。 对萨玛德所说的话，陈元光大致能理解对方所阐述理念的内核，被限制太死没有想象空间，人类失去向上的动力。 作为可以两界来回穿梭的时空旅客，陈元光倒不太担心这个问题，在未来没办法经历的人生体验，有的是办法在现代社会经历。 因此陈元光后面和萨玛德的接触也会聊这些，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听对方说，他不太喜欢发表观点。 在看了一些未来的科幻推理作品之后，这些科幻推理作品中有AI写的也有真人写的，都是萨玛德推荐给他的。 陈元光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做了文学化处理，把《吉隆坡探案》给写了出来。 “文字没有魅力，感情勉强算得上细腻，但是人物又太干瘪了，科幻推理作品最重要的推理手法只能说是逻辑自洽，一点新意都没有，元光，老实说我觉得还不如AI。”萨玛德叹气。 萨玛德看出来了眼前这位难得和他聊得来的忘年交，在文学创作上没有太多天赋可言。 在这个时代，要想靠文学创作出名，需要考虑的不是击败竞争对手，而是击败AI，这需要非常高的天赋，萨玛德认为陈元光显然没有这个级别的天赋。 他们已经围绕这篇作品讨论过很多回了，萨玛德一眼就知道这是真实案件改变，但是陈元光不说，他就装作不知道。 来来回回改了很多遍之后，最后得到萨玛德这样的评价。 陈元光心想，这就够了，本来拿到现代去也是参加科幻新星赛，科幻新星赛决定了来的不会是大咖。 对萨玛德来说的逻辑自洽，放在四百年前，那就是充满新奇的意味和完美的逻辑闭环。 拿回去参加科幻新星赛还不是手拿把掐。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登陆科幻世界的官网去进行投稿，随便给自己取了个2477的笔名，这是未来时空按照旧历换算后的年份。 陈元光把稿子投出去之后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在现代时空准备出国需要的前置考试，在未来做盘古给他安排的课题。 他关于那课题完全没有头绪，陈元光又不太敢找学校相关领域的教授讨论，这种课题相当于一条证道之路，和教授讨论被对方直接拿来用，先做出结果怎么办？ 因此在未来，他围绕课题在看大量文献，并且用计算机模拟一些结果来找思路。 陈元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大四生活会无比悠闲，每天写个四千字满足读者，剩下的20個小时全部属于自己，该修的课程都修完了，20个小时拿来嗨玩。 结果他24个小时全部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 方宁是科幻世界的一名编辑，大学毕业后就加入了科幻世界杂志社，也是负责这次科幻新星赛的初审评委。 “这已经是最后几天了，终于要结束了。”方宁打开官网后台，他对这几天的投稿不抱太多期望。 这次科幻新星赛因为是第十届，所以他们倾注的资源相当多，光是一等奖的奖金就高达五万元，要知道银河奖最佳长篇小说奖的奖金也不过才十万元。 所以投稿特别多，而方宁作为编辑，同时要处理日常投稿还要处理科幻新星赛的投稿，他已经高强度工作很久了。 “神明的礼物” “最后的建筑师” “光年战争” 方宁感觉方形字要占据他的整个大脑，再看屏幕字连成一片，他快要不认识这些字了。 “呼。”方宁起身去外面冲杯咖啡，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蜀都的雾霾都变得格外香甜。 “一二三四...”方宁数了一下后台的稿件，“只剩下五篇了，还好还好。” “吉隆坡往事，2477”，方宁看到这个标题和作者名心想：“又是不知所名的标题和装逼犯想的笔名。” “林先生，请问您知道最近在极乐寺外的盘山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吗？” 陈元光写的这篇科幻推理小说，视角以林然接受警察盘问作为展开，最后通过名叫李中流的侦探发掘出真凶。 方宁很快沉浸在故事中，看完后还在回味，“林然最后的结局如何，主导这一切发生的导演下场是什么？” 半开放式结局让方宁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推荐”等方宁点下推荐之后，他从后台看到这篇小说已经被另外三个编辑都点了推荐。 他们属于第一道审核，采取的是交叉审核制，只要有一个编辑觉得好就能进入到下一轮的审核，下一轮就是所有初审评委坐到一起来看这些作品，选出进入终审的作品。 初审评委就不仅仅是科幻世界内部的这些编辑了，还有赞助商的人、高校教授、青年科幻作家等。 最后终审就是国内知名作家和一些学者来评。 方宁侧身问旁边的陈辉：“辉子，你看了吉隆坡往事感觉如何？我怀疑这是老作者搞了个新马甲来投稿。” 陈辉是另外的编辑，在《吉隆坡往事》后面也点了推荐。 陈辉摇头：“国内有写科幻推理写得好的老作者吗？ 好像没有吧，我反而觉得是新人，天赋异禀的新人突然冒出来不是很正常？ 文字老练，描写精确，视角切换很多但是却没有凌乱的感觉，最让我觉得厉害的是它的推理和未来世界结合的非常好，逻辑自洽，我找不到太多漏洞。 如果剩下几天没有更好的作品冒出来，我觉得这就是我看过最好的投稿了。” 陈辉给了更高的评价。 方宁赞同道：“我也这么认为。 等初审评选会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先联系作者，不管有没有获奖都可以在后续的科幻世界上发表。” 陈辉说：“怎么可能不获奖，我们是主办方，又不是鹅厂做主办方，没那么多黑幕。 即便后面有更优秀的作品冒出来，他拿二等奖肯定没问题。” 第13章 影视版权出售 “这些就是进入到最后终选环节的作品了，到时候我们杂志社会组织终评，并且全程直播，现场也会有颁奖典礼，到时候欢迎各位老师参加。”方宁说。 评委们围坐在会议室里，桌子上摆着A4纸打印出来的作品，《吉隆坡往事》被大家一致通过推荐进入到终选。 “诶，这位数字老师啥来头？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鹅厂派来的评委问道方宁。 方宁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才萌生出自己动笔的念头吧。 我只能告诉你不是其他老作者穿马甲来投稿。” 等初评会结束后，鹅厂的评委找到和自己关系好的编辑，拿到了陈元光的个人资料。 之所以科幻世界会有他的个人资料，是因为在投稿的时候需要签原创承诺，然后后续如果获奖需要联系方式联系上你本人。 “詹妮，这次科幻新星赛有一篇不错的作品，我认为很有改编价值，而且是做成系列ip的价值。 具体作品我在企业微信上发你了，你可以看看，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直接绕过科幻世界和作者签约。 反正科幻世界拿到的只是出版版权，我们可以把影视改编版权和ip运营版权拿下来。” 现在是2018年，打开科幻电影元年的《流浪地球》还没上映，把门又关回去的《上海堡垒》那就更遥远了。 大家对于科幻作品的影视版权有概念，知道这是金矿，但国内还没有谁挖矿成功。 詹妮是鹅厂派来当初审评委的直接上司，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副总，负责版权运营和内容制作。 詹妮回复道：“好，我先看看，看了之后给你回复。” 当天晚上十一点詹妮回话：“签下来，直接找他聊，100万元以内你可以自己决定。” 现在属于版权运营黄金时代的尾声，大厂砸钱还很豪气。 “陈先生吗？我是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高级经理郭伟，你可以叫我David。”郭伟等到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陈元光。 自从没有日4k的码字压力之后，陈元光的作息已经调整正常了，早上九点他早就醒了。 “大卫，你好。”陈元光说：“有什么事情吗？” 郭伟在电话那头脸色一黑，他进入鹅厂取了这个英文名之后，最不喜欢别人用中文叫他大卫，他压住自己的情绪：“陈先生，您参加科幻世界杂志组织的科幻新星赛并且投了一篇名为《吉隆坡往事》的稿子对吗？” “是的” “是这样的，我们对您参加科幻新星赛的作品很感兴趣。 我们希望购买它的影视版权，以及希望和您达成一个长期合作协议。 我们希望把吉隆坡往事打造成一个ip，一個侦探的系列电影。 这是我们暂时的想法，您方便线下见面做进一步沟通吗？如果您有意愿的话，我企业微信加您，上面有我工作职位的认证信息。” 郭伟英文名取得很土，但是做事很利落周到，不然也坐不上高级经理的岗位。 陈元光说：“可以。” 白捡的钱，不要白不要。 郭伟说：“您微信上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之后，发一下您的具体地址，我订最近的机票过来。” 在郭伟内心，《吉隆坡往事》完全可以对标唐人街探案拍成一个系列。 当天下午五点，在银泰广场的星巴克里，郭伟见到了陈元光，见到的第一时间，“大概一米八的身高，五官英俊，气质儒雅，不错不错。” 身为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高级经理，郭伟和很多明星打过交道，能让他觉得帅，那是真帅。 “陈先生，真是人不可貌相，您还在上学吗？”郭伟和陈元光握手的时候问道。 陈元光：“是的，就在旁边的江大。” 郭伟对这笔交易的兴趣更浓厚了，作品可以运营，作者本人也可以运营，作者本人对标韩韩运营，到时候拍电影的时候再给他挂一个副导演的名头，一顿运作保证噱头十足。 “我们希望以50万元的价格买下您手中《吉隆坡往事》的影视版权，我们能保证您能在这次科幻新星赛中获奖。 另外合作协议里关于后续您的其他作品版权运营，鹅厂视频有优先权。” 郭伟没有因为他是学生而压价，在他心里没有必要，都是鹅厂出钱，帮鹅厂省下来的钱也不归他。 100万预算报50万是惯例，留给对方还价的空间。 陈元光说：“我原则上愿意和鹅厂合作，钱方面也好谈，50万元可以，我有一个要求，我很仰慕迈克尔·莱维特先生，希望鹅厂能帮我安排和莱维特先生单独对话的时间，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这才是陈元光的核心目的，作为网文作家，和版权运营圈还是沾点边，50万元的价格已经不低了，他充其量是个新人作家。 虽说陈元光估计他要是和鹅厂前脚才签版权出售协议，后脚鹅厂就会想方设法保障他能拿一等奖，后续他们才好运作。 郭伟想了半天才想到迈克尔·莱维特是谁，“没问题，莱维特先生完全是看在鹅厂面子上才来的，我会和我们同事沟通。” 目的就这么达成了，看上去很简单，离拿到诺奖获得者的亲笔推荐信就差一步，那就是在对方面前证明自己的学术能力。 但是这对接受过四百年后知识下载的人来说，是难事吗？ “那具体合作合同你到时候发我，我拿给律师帮我审一遍，没有问题之后我们就签。”陈元光说。 律师是陈元光母亲所在外企合作律所的律师，陈元光在来之前把事情大致和他母亲说了一下，陈母提出要找律师帮他审合同，避免被坑。 郭伟说：“没问题，另外不知道您对和鹅厂签约是否感兴趣？ 我们可以把你包装成明星作家，微博、微信公众号等等全平台运营。” 换做是半年前，陈元光肯定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但是现在，他得考虑考虑。 “我没有精力去运营读者，更没有精力去专门运营微博，而且《吉隆坡往事》这个只有六万字的中篇小说恐怕不足以包装成明星作家吧？” 第14章 金奖到手 50万，税后到手40万，看郭伟的意思，《吉隆坡往事》后续的影视改编板上钉钉，很快会被鹅厂纳入议程。 甚至鹅厂还提出要运营他这个人，桩桩件件换做是三个月前的陈元光，肯定会内心汹涌，兴奋无比。 因为时空穿梭而导致阈值被大幅度提高后，这件事丝毫没有给他内心留下波澜，还不如他网文单月收入破万的时候来的激动。 等到陈元光意识到短短三个月时间过去，早已万帆竞发，风云千樯，陈元光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世界还是之前那个世界，自己却不再是当年那个自己了。 鹅厂效率很快，郭伟当天晚上就给了他回复，说没问题可以安排莱维特和他单独交流，交流时间无法保障，但是会为他创造和莱维特单独相处的机会。 有这点承诺已经足够了，陈元光有自信能够几句话把莱维特说的道心动摇。 ...... “让我们恭喜第十届科幻新星奖金奖得主，2477先生，欢迎！” 金奖一位，银奖两位，铜奖三位，往届金奖得主的奖金只有三万元，今年因为第十届的缘故，规格也提高了。 “让我们欢迎大刘来为我们的科幻新星金奖得主颁奖。” 科幻世界杂志社和鹅厂联手后，这次颁奖搞的格外隆重，第一天是直播评审环节，第二天上午是颁奖典礼，上午由科幻大牛颁奖，下午的对话环节迈克尔·莱维特才会到现场来。 “恭喜，《吉隆坡往事》写的很好，有的科幻推理作品，诡计设计的很棒，对未来的描写也很棒，但是诡计和未来技术之间衔接的却不太巧妙。 而你的作品让我有种真实感，案件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小伙子加油，华国科幻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一辈。”大刘把奖杯发给陈元光的时候笑道。 作为三体的路人粉，陈元光从大刘脸上读出了慈祥的感觉，可能是年纪差的有点多。 “谢谢大刘，三体是华国科幻难以逾越的高峰，我会尽自己努力，争取写出比《三体》更好的作品来的。”陈元光既恭维了对方，也表达了自己的豪情壮志。 后来拿到雨果奖的华国作品水准让华国的科幻迷们大失所望，网友们才意识到雨果奖颁给《三体》确实是它的荣耀。 “是的，因为之前这件事没有确定下来所以没和你说。” 陈元光获奖后，马上新闻稿到处都是，包括江大官方微博更是迅速转发科幻世界的颁奖微博： “我校大四学生获得第十届科幻新星奖金奖......” 下面江大学生的评论短短一小时内就突破了100条： “我们学校这個级别的帅哥居然还有我不认识的？” “厉害，有没有人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是江大文学院的，想请教一下” “同样是大四学生，我还在为毕业努力，你却如此优秀” ...... 这件事江大报道很正常，因为这也算学生为校争光，但是其他媒体都争先报道，背后就有鹅厂在运作了。 影视版权授权协议签完后，在郭伟的主导下，该项目迅速立项，他们想赶明年的暑期档上映。 科幻推理，小成本，逻辑严密，特效要求不高，原著背景在吉隆坡，尺度可以大一些，种种因素让鹅厂内部对这个项目很看好。 当然让他们看好的最重要因素还是因为有对标的成功作品《唐人街探案》。 在鹅厂的推手下，加上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新闻性，光是陈元光的照片放上去就足够吸引眼球了。 “你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还是小苏把微博转发给我看，我才知道。 要是她不发给我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我去纽约了，你就有别的狗了。”林甲得知消息后在电话里质问道，她脸上的表情倒毫无生气的感觉，反而带着一丝笑意。 陈元光喊冤：“不会，今天因为颁奖一直在忙，我本来打算晚上回酒店之后把奖杯拍照发给你看，谁想到消息发酵的这么快。 你知道我一边在准备托福和GRE考试，一边还要完成《吉隆坡往事》，哪来的时间去找狗。” 林甲在电话那头说道：“谅你也不敢。 我还没来得及看你这本书，拿了奖后续科幻世界那边打算怎么帮你运作？ 要不要我帮伱找人来运作，我爸好像认识中信出版社的头，可以考虑找他们来帮你运作。 另外版权方面我们家好像有个影视投资公司，我也可以帮你问问，让他们帮你去运作。” 之前林甲不提这一茬是因为，陈元光写的网文都是东京恋爱文，版权卖不出去，华国人看华国人写的、华国人演的霓虹恋爱影视作品，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或者是靠对口型让霓虹声优配音？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吉隆坡往事则不同，林甲大致知道这里面的角色大部分是华人，而且有成功案例，她有信心帮陈元光把版权运作出去。 别说拿了金奖，就算没拿奖，光是冲着这个题材，林甲也有信心帮陈元光把版权卖出去。 只是价格多少的区别。 “我已经卖了，以50万元的价格卖给鹅厂。在颁奖前鹅厂就来找我开价了。 因为这个比赛鹅厂是赞助方，他们参与了初审，初审的时候就觉得《吉隆坡往事》很有潜力，所以提前和我签了影视版权转让协议。”陈元光解释道。 “等你回来，群光想吃啥吃啥。”陈元光说。 林甲哼哼了两声，心想自己在纽约开始新的生活的同时，陈元光也成长很快嘛。 从恋爱文跳到科幻文，这转变有点突兀。 “算你有良心，一顿不够，得一周。”林甲说。 陈元光说：“等你回来，圣诞节回来不？不回来的话如果我申请的事情办完，我来看你。” 陈元光估摸着那个时候鹅厂的钱已经下来了，飞一趟纽约绰绰有余。 林甲说：“肯定会回来一趟，但是会不会回江城不确定，我不回江城的话你来杭城找我。” “你还是打算申请海外高校吗？写作事业不是发展得不错吗？” 陈元光给林甲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套磁大计。 林甲在电话那边嘴巴微张，“你之前说的有办法就是这个？” 第15章 手到擒来 林甲很难想象陈元光的脑回路，和当时做出这个决定时的精神状态。 陈元光轻飘飘道：“是啊，当时我关注的科幻世界公众号给我推送这次科幻新星赛的消息，我点进去看了下，说是最后的评委会邀请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莱维特·迈克尔来参加。 我想的是再不济也能拿个铜奖，只要有机会见到莱维特·迈克尔，我就有信心让他给我写一封推荐信。” 林甲无奈道：“元光，你的脑洞确实够大，正常人想不到也没有这个能力。 你不但能想到，居然还能把它变成现实，不仅拿奖了还是金奖。 我快要把我脑海中你的形象做一次全面升级了，以后你的前置词条就是无所不能哈哈哈。”林甲很开心，因为陈元光推进的如此顺利，意味着申请到阿美利肯高校的概率大幅提升。 她很清楚拿到诺奖得主的背书，在阿美利肯高校的申请中有多么强的效力。 说白了相当于诺奖得主用自己的声誉给你递交申请信的教授保证，保证你能把事情干好。 要知道莱维特将会在今年9月加入复旦，创办复杂体系多尺度研究院并担任荣誉院长，他在复旦任教期间帮忙写的推荐信寥寥无几。 因为拿奖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尤其在江大内部，林甲、前室友、辅导员等等几乎是轮番上阵给他打电话恭喜。 搞的陈元光在想，这时候要是有AI模拟他的声音帮他回这类电话就好了，未来的手机这项功能已经非常成熟，却不怎么派不上用场。 因为未来没有骚扰电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原子化到了极点，这类AI防电话骚扰的功能属于时代产物，有但是没啥用。 “莱维特先生你好，我是这次科幻新星赛金奖得主，也是你的粉丝。” 鹅厂帮他安排的是在莱维特入住酒店的会议室见面，除了他们两还有郭伟陪同，莱维特笑着和陈元光握手道：“你好，我也很喜欢你的作品，它很有意思。 里面很多对未来的推演都很有意思。” 陈元光说：“这大概是因为我对科学比较关注，对前沿技术很关注，所以能做出一些有意思的成绩来吧。 先生，这次我见你，主要是有一篇论文想请你指正，我构建了一种计算机模拟的方法，来对蛋白质的定向进化进行模拟。 这种方法仅需要利用蛋白质物理化学的特征和序列信息，就能够实现蛋白质定向进化的模拟。 我选择的研究对象是蛋白质DHR8，通过计算机模拟，让它进化出有结合DNA或者RNA的能力。 在模拟进化之前，我先对序列多样性与结合核酸的情况，去构建了一个包含30个五肽重复蛋白的评估库。 五肽重复蛋白是经过证实的RNA结合蛋白，它的结合位点很清晰，已经被系统表征。 这样一来我评估库中的每一個PPR都会具备两个明确的结合位点，我们以每个结合位点为中心，将长度为13个氨基酸的短序列作为一个评估窗口，这样的话它一共会有60个评估窗口。 对于每一个评估窗口的短序列，我们利用现成数据库中的544个描述氨基酸的物理化学性质的指标来表示氨基酸，因此，每一个位点的氨基酸就会是一个544×1的矩阵，十三个这样的矩阵合并用以表示一个长度为13的肽段序列。 对于一个评估窗口的544×13矩阵，我对K-means++算法进行了优化，然后用优化后的算法进行聚类，将544个行向量聚类为50类，在可视化方面，每一类则代表一个波形，对于每一类，我们可以利用该类所包含矩阵子集的每一列算术平均值来产生该类的标志性波形。” 陈元光把打印好的论文递给莱维特之后，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思路。 莱维特的重要工作方向中就包含蛋白质模拟，通过计算分析蛋白质序列去预测蛋白质结构，专注于同源建模。 陈元光写的论文和他的方向高度一致，而且体现的思想和算法的优化都有非常高的价值。 刚开始莱维特还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对方还是大四学生，他觉得对方拿出来的论文不过是为了找话题写的论文，充其量是篇概括的不错的综述。 结果没想到一上来就放大招，无论是设计的计算规则，还是说对经典聚类算法K-means++的优化，都充满了思考。 “很棒的工作。”莱维特点评了一句后，和陈元光围绕论文中的一些细节问题进行讨论。 而郭伟则陷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我是谁，我在哪？ 郭伟是13年加入鹅厂的，5年时间做到了鹅厂视频的高级经理，也是名校毕业出身，因为做版权运营经常需要出国的缘故，英语没有落下，不是那种四六级考试通过的理论派，说的不好，但是也是能用英语直接对话的。 他就只见陈元光和莱维特之间nicetomeetyou完，陈元光递了一沓纸给莱维特，然后双方的聊天内容他就完全听不懂了，大量专业词汇，他连蒙带猜都听不懂什么意思。 郭伟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这么猛了吗？ “没错没错，是这样的，有保留区域来避免DHR8的内部螺旋氢键相互作用的点位被破坏，避免破坏重复蛋白结构基序，这种设计是对的，这样的模拟既能模拟真实情况，又能把突变限制在一定范围。” “很棒的点子，不断随机模拟，然后挑选出差异度最小的作为最佳匹配，然后和波形比对计算出拟合优度。” 莱维特对陈元光的论文大加赞赏，本来莱维特给这场对话的预留时间是十五分钟，现在聊了两个多小时，他还有点恋恋不舍。 “元光，伱的论文只差一个东西，那就是实验去验证你的理论，利用你模拟的办法把DRH8改造成可以结合核酸的短肽。 有那个这篇论文可以发Nature，没有那个也能发，不过可能只能发子刊。”莱维特说道。 陈元光回答道：“我有思路，后面我去找学校申请，把它完善一下。” 因为之前没有实验室给他用，所以陈元光的这篇论文完全是计算模拟，差实验检验的部分。 莱维特问：“这篇论文是你一个人独立完成还是和其他人共同完成？” 光是刚刚双方的沟通，莱维特知道这篇论文的主要贡献者肯定是陈元光，因为里面的思路和设计，他说的非常清楚。 陈元光说：“我一个人。” 莱维特说：“那到时候发nature的时候，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给我挂个第二作者，这样它就肯定能发表在nature上了。” 第16章 神人 从国王学院的细雨到剑桥的湖畔，从雷霍沃特的海岸再到硅谷的群星璀璨，莱维特一路走来见过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天才学生。 在这些人里，陈元光展现出来的天才程度能排在上游水平，离顶尖还有点距离。 但是因为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点，属于是来华国出差的意外收获，莱维特希望给陈元光一些机会，这个第二作者的潜台词是当他学生的机会。 陈元光只要通过实验证明了他的理论是可行的，那么莱维特会帮他发表在Nature上，并且招陈元光来念他的博士。 “没问题，我会尽快回江大把结果做出来，到时候结果做出来之后我把附上结果的论文发你看一眼，没问题的话我就去做投稿。”陈元光说。 因为陈元光的上道，莱维特内心对他的评价再上了一层楼，天才总是有性格的，越天才越有性格。 谦逊那也只是外表，一般天才需要磨砺才能迅速成长，对于走科研道路的天才们来说，研究课题就是他们需要面对的磨砺，你再天才也有你需要穷尽一生可能才能解决的问题。 像陈元光这样能迅速接受别人意见，并且这意见是他自己有点吃亏的情况下，非常不容易，莱维特认为陈元光表现出来的性格很适合科研，科研不是单打独斗，也需要人情世故。 尤其在果实越来越难摘的今天。 “好，你到时候发给我，我让我们实验室的学生再做一次验证，没问题之后你就发nature正刊，到时候我会帮你和达斯说，让他尽快找人审。”莱维特笑道。 达斯是Nature负责生物技术的编辑团队主管，莱维特身为诺奖得主就是有这样的“特权”。 陈元光轻声道：“教授，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莱维特望向他：“你说。” 陈元光说：“你能不能帮我写一封推荐信，我今年大四，马上毕业，我想申请阿美利肯高校的博士。” 莱维特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你不是想申请我的博士吗？”莱维特挥了一下手上的论文。 这下轮到陈元光惊讶了，莱维特的潜台词他没读出来：“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这篇论文是？”莱维特问。 陈元光解释道：“教授，这篇论文是为了获得背书的证明。” 莱维特无语了：“你想念谁的博士？” 陈元光说：“目前的比较中意的是MIT的蒙吉·巴文迪教授。我对他的研究方向比较感兴趣。” 莱维特内心一阵无奈，刚才心里还想着你小子上道，结果这么快就不上道了？ 莱维特以为他在说反问句的时候，陈元光哪怕本来不是打算申请他的博士，也应该顺着他的话说，如果能念他的博士是一种荣幸。 结果对方居然把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 陈元光当然知道自己说了这个对方会不高兴，他继续解释道：“教授，我对蒙吉·巴文迪教授的研究方向更感兴趣。” “好，你把推荐信拿来吧，相信伱都准备好了。”莱维特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莱维特看了眼推荐信，觉得写的有点谦虚了，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发Nature那个还是有效，我不会因为你没念我的博士就不推荐你。” 陈元光点头：“感谢教授。” 后面的对话郭伟都听懂了，他已经人麻了，诺奖得主的橄榄枝都能拒绝的吗？ 要知道莱维特是13年的诺奖得主，离现在没过多少年，年龄也才七十岁，在还活在世的诺奖得主里算年轻了。 年轻意味着对方还有精力具体来做指导。 等把莱维特教授送回房间后，郭伟憋不住了：“元光，虽然我不知道蒙吉·巴文迪是谁，但莱维特可是诺奖得主啊！” 蒙吉·巴文迪要等到2023年才会拿诺贝尔化学奖。 “你哪怕对蒙吉的研究方向再感兴趣，你也应该再考虑考虑，你拒绝得太果断，太不给他面子了！” 陈元光笑道：“我这次参赛的主要目的就是见到他，让他给我写封推荐信。 我如果拒绝得不果断，那我的目的达不到。” “参赛拿奖只是为了找诺奖得主拿推荐信？”郭伟问。 “没错。” “你就这么肯定你会获奖，并且能说服莱维特？” “对啊。”陈元光回答得无比理所当然，“如果我走常规路线把论文发表，至少要等半年以上，还有可能面临论文被抢，我大概率会gap一年，所以就想了这個办法。” 郭伟服了，这是什么神人，他已经完全不能理解陈元光的脑洞了。 他又问：“拿推荐信是为了出国留学，莱维特可是斯坦福的教授，斯坦福是顶级高校，我有点搞不懂拿推荐信是目的还是出国留学是目的了。 你是不是把阶段性目的当最终目的了？” 陈元光解释道：“就是因为他在斯坦福我才拒绝他的啊，他如果不在斯坦福我可能还会犹豫一下。” 郭伟感觉自己大脑转不过来了，有点跟不上陈元光的思路：“啊？斯坦福不是顶级高校吗？” “因为斯坦福在硅谷，硅谷离纽约太远了，我朋友在纽约，蒙吉·巴文迪教授在的麻省理工在波士顿，波士顿离纽约要近得多。 你想，波士顿到纽约才三百多公里，硅谷到纽约要四千多公里，我去找我朋友的时候会方便很多，三百多公里开个车4个小时足够了。” 对于陈元光来说，去哪找谁念博士都一样。 郭伟面部已经呆滞了：“就因为这？” 这得是什么朋友啊？ 陈元光点头：“就因为这。” 郭伟觉得槽点太多，已经要吐不过来了，兄弟你到底是哪路神仙，下界来调戏我们这些凡人。 “你牛，如果莱维特教授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他估计会冲出来把给你的推荐信撕了。” 陈元光大笑：“现在已经晚了。” 后来这件事成为郭伟每次聊天的必备谈资，并且随着陈元光的名气越来越大，他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越起劲，在场听众无不震惊，感慨天才果然与众不同。 第17章 第一篇nature 陈元光从蜀都回江大之后属于是光环加身，先是找到辅导员，把自己拿到迈克尔·莱维特先生的推荐信拿给对方看，然后说自己要和莱维特合作发一篇nature，需要借用生物学院的实验室。 有科幻新星赛金奖为证，加上莱维特亲笔签名的推荐信，此事可信度非常高，而且对江大来说，陈元光要的实验室不是多新奇的玩意，别说发nature正刊，哪怕只是发个nature子刊，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辅导员很快去找院长，然后帮陈元光去把实验室协调下来了。 协调下来后，刘姓辅导员满脸感慨：“元光，你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写小说写的好好的，怎么又想出国了？” 有莱维特的推荐信，天下之大，可以去的地方多了，原本只能申请US50，现在能申请US20以内的高校。 如果Nature一发，前十高校随便选。 “导员，还是想出去看看。”陈元光从辅导员手里接过钥匙后说道。 刘姓辅导员神色恍然大悟：“是因为林甲吧，没想到你小子还是痴情种。” 陈元光没有多解释：“导员，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计算机模拟蛋白质的定向进化，这实验不算难，对于理论知识点满的陈元光来说，大概花了两周时间就把一个非功能短肽改造成了可以结合核酸的肽段。 这个结果已经足以证明他设计的模拟方法的可行性了。 把实验结果发给莱维特之后，莱维特那边复现实验更快，一周就给他回复，让他把两个实验结果结合一下，整个论文就可以发表了。 有莱维特的背书，两周就审完了，赶在11月前发表在Nature正刊上。 发表Nature对华国任何一所大学来说，都是值得占据官网头版的新闻，尤其这还是本科生发表Nature。 并且这篇论文的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都是陈元光，莱维特只是挂名。 “历史首次！江大在读本科生一作发表Nature，独立完成九成以上工作量” “Nature（《自然》）以长文（Article）形式发表了江城大学化学与分子科学学院陈元光关于蛋白质模拟定向进化新方法的研究成果。 该论文的第一单位为江城大学，第一作者为江大化学与分子学院2015级本科生陈元光为第一作者，斯坦福大学诺奖得主迈克尔·莱维特为本文的第二作者......” Nature发表后，江大的官网很快刊登了新闻，包括微信公众号、微博都大肆宣传。 对江大来说，这是在今年招生中把江城科技大学压下去的好机会，我们本科生又拿科幻奖又发Nature，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你们有培养的这么好的本科生吗？ 珞珈山和喻家山的争斗本来就由来已久，大家分数线相近，都在江城，又各有优劣，合称华武也不能消除双方攀比的习惯。 “今年招生，化学学院分数线至少要往上涨個五分。”负责招生的教学管理办公室主任调侃道。 刘辅导员说：“五分？最少十分！到时候我们今年带队去高中做宣传，陈元光的案例可以拿来反复说。” 办公室主任说：“主要生化环材劣势由来已久，化学不好就业，这导致很多家长对此抱有怀疑态度，要是陈元光是生物学院的学生，五分都加不到。 现在大家都很现实，不好找工作的专业就是抬不起价。 要是我们是计算机专业，我也信我们能把分数线提十分。” 刘辅导员：“您说的也是。” 办公室主任接着问：“陈元光之前也听说过，没想到厚积薄发，在大四快毕业给我们放这种大卫星。 生物学院的院长还有学校的副书记都在找我，生物学院那边太坏了！问我能不能把陈元光说成是化学学院和生物学院联合培养的，毕竟论文是结构生物学和计算生物学交叉方向的论文。 我们这好不容易出个香饽饽，他们那边就想来分一半走。 学校的副书记问我，有没有可能把陈元光留在本校读研，让邓老板那个团队带他。 可以给他保证，博士毕业后直接留校当助理教授，保证给编制。你后面探探口风吧，不愿意就算了，我们不去做恶人，只提一句。” 办公室主任看的很清楚，陈元光诺奖推荐信和一篇一作Nature在手，随便申请海外顶级名校直博，出去随便做点成果，回来当个青千还是很容易的。 因此江大的饼，对陈元光压根没有半点吸引力，学院才不去做工作，办公室主任还想维持好这段香火情，等陈元光博士毕业之后让他回化学学院任教呢。 刘姓辅导员连连答应，然后把陈元光发表nature的新闻转发到各个化学学院的学生群里。 “@所有人，大四学长陈元光以第一作者身份发表nature，大家要向他学习，争取在本科毕业前能有科研成果。”这是给大一、大二、大三学生发的。 “@所有人，陈元光发Nature了，大家有要发nature的可以私下请教一下。”这是给大四以及研究生、博士生发的。 看到这新闻的学弟学妹们还好，大家都是中二的年纪，心里会有雄心壮志冒出来，知道发nature难，自己总能发个本土期刊吧。 而大四以上的学生看到，心里一阵卧槽。 “刘导，别逗了，要是我能发nature，猪都会上树了。” “光神这是开始发力了，又是拿科幻新星，又是发nature” “光神太牛了” “光神太牛了” 陈元光的前室友在群里发了个用陈元光照片做的表情包，上面写着光神太牛了，下面大家就开始接龙。清一色的相同表情包。 陈元光看了眼群，心里一阵暗爽，发nature没啥感触，看到朝夕相处四年的同学们这样恭维他，内心还是很开心的。 在大一刚来的时候大家你神我神的，都是神，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开始意识到都是凡人，慢慢没有这么叫的。 大家一般也就叫他元光，拿科幻新星奖之后，他在学校里的外号变大作家了，现在直接升级成光神。 因为科幻新星赛陈元光拿奖，大家的感触还不是很深，因为这条路走的人太少了，没谁的目标是作家，更别说科幻这个细分方向的作家了。 第18章 新的开始 江城大学是学分制，分专业必修、专业选修、公共必修和公共选修，除了必修之外，选修的分修够就行。 所以一般大家都会在大三上就把绝大部分课程给修完，大三下只有一些学业压力不大的选修，可以好好准备考研、保研、考公、出国这些事情。 陈元光在大二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当自由职业者，但被林甲带着还是在大三下就把所有课都修完了。 因为经常往经管学院跑，所以老实说他对经管学院比对化院还更熟。 每次他去经管学院上课，或者找林甲，经管院的同学们都要打量他两眼。 这种时候陈元光就庆幸林甲不是学工科的，同学们还是很友好。 而自从他借了生物实验室，发了Nature之后，他去生物学院还钥匙的时候，陈元光这才体会到什么是狼一样的眼光，比抢了土木学院的美女同学还要夸张。 先是管钥匙的行政人员像看稀世珍宝一样上下打量，陈元光要怀疑这三十岁出头的人妻是不是要对他图谋不轨。 “元光，你先坐，我们院长说了，你来了让你留一下，他想和你聊聊，我现在去喊他。” 陈元光：“好，这次还要感谢生物学院的帮助，我发表Nature才会这么顺利。” 陈元光心想自己也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对方接话：“我们学院的实验室和环境要比化院更高大上吧！ 怎么样要不要来生物学院读博？江大的生物可要比化学强不少。” 在2018年的时候，江大的生物学院有两名院士，而化学学院没有，后来到2021年生物学院和化学学院各增补了一名院士。 现在的话，生物院确实要比化院强势不少，陈元光很清楚这点，在校内各种资源上，生物学院都要领先。 当然这种资源的强势和普通学生没多大关系。 “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相比之下，我还是对化学更感兴趣。” 陈元光敷衍了几句后，对方才去生物学院院长办公室请示，请示完之后喊陈元光进去。 舒院长见到陈元光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样，“诶元光对吧，很早就听说过你，今天一见，真是一表人才，来坐坐坐。” 陈元光嗅到了鸿门宴的味道：“谢谢院长，过誉了，我还有很多需要向你们学习的地方。” 舒院长给陈元光面前的杯子倒水，然后说：“元光，我看了你在Nature上发表的论文，非常有想法，而且是先有理论，再去用实验检验理论。 这是很多生物人都做不到的，因为大家没有那么强的数学基础，不太可能先从抽象层面把逻辑给理出来，甚至是直接靠推演形成这一整套东西。 如果是学生物出身，我们一般喜欢先观察，先做实验，有了结果之后再去总结归纳，形成理论。 但是这种模式随着科研的深入，说白了就是好做的研究都被做完了，好总结的理论也已经总结的差不多，剩下的果实都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挖掘出来。 所以这几年生物计算学被提到越来越重要的地步，我们学院在计算生物领域也在加大投入，而且我们很喜欢招数学学院的本科生来做计算生物方向的科研，他们的逻辑性更强。” 舒院长说起来滔滔不绝，陈元光心里腹诽，果然能当领导能侃是前提。 “元光，我不想谈什么虚的，你要是来生物学院直博，我和莱维特那边聊，我们搞联合培养，你实际上去他念博士，然后挂江大的名义。 发表的论文我不挂一作、通讯作者，如果能再发一篇nature，三年内给你博士毕业，不能发的话那最多四年。 算上这次发的nature，两篇我保证能申请下来青年千人以及后续的长江学者，如果后续没发nature，那至少是万人计划和楚天学者。 如果更多，那待遇还能谈，我希望把你培养成江大在计算生物领域的领军人才。” 舒院长画的饼很大，相当于生物学院只要面子，实际上是跟莱维特。 当然对他们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光是和诺奖得主拉近关系，发表nature论文挂的是江大生物学院的第一单位，这已经够赚了。 陈元光摇头：“院长，感谢您的好意，这些离我太遥远了，我暂时不考虑这么遥远的事情。” 陈元光很清楚院士的能量，他相信对方承诺的东西能做到，但问题是这些对现在的他来说毫无吸引力。 舒院长说：“这就是三年到五年能看到结果的事情，不遥远。” 陈元光无奈道：“院长，主要我对生物方向不感兴趣，我后面还是想做材料。” 舒院长不再劝了：“好吧，天才总是有个性的，我们需要给天才时间，给天才自由发挥的空间，元光，如果你毕业前改主意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在发表nature之后的一个月内，陈元光在江大面临各种各样的画饼，所有的画饼都希望他能留在江大。 在坚决表示自己的意愿后，生活才慢慢平静下来，陈元光把托福和GRE考完，然后发了封邮件给蒙吉·巴文迪，当天他就收到了巴文迪的回信。 陈元光甚至猜测是不是莱维特和巴文迪打过招呼了。 巴文迪和他约了一个时间电话面试，大概聊了两个小时后： “莱特，我在波士顿等伱，前面我们聊了，你现在大四对吧，你们大四是不是要写毕业论文？”巴文迪在电话那头问道。 陈元光给自己取的英文名就是light，因此对方直接叫他莱特。 “是的。”陈元光说。 巴文迪问道：“你们毕业论文开始写了吗？” 陈元光说：“还没，我们是下个学期开始写。” 巴文迪：“ok，我是这样想的，你的基础很牢固，对前沿的理论了解也很深，只是在一些理论上存在些许的认知偏差，这都是很好纠正的。 你也已经发表过nature，学术写作能力肯定没问题，所以我觉得你可以直接来波士顿这边，我们开始干活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期待和你的合作，我想的是你下個学期直接来MIT，我来指导你的毕业论文，不要再浪费半年时间在江城了。” 陈元光心想，不是我的认知存在偏差，而是有的现有理论是错的，或者需要打补丁。 第19章 充沛的现金流 “鹅厂那边的版权收入这个月就能到账，巴文迪那边能给我开奖学金，发了Nature之后化院那边还有一笔五万元的论文奖金。 加上之前自己攒的钱，去波士顿绰绰有余。” 陈元光在和巴文迪打完电话后，盘点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现金和未来的现金流情况，发现自己算得上小有资产了。 唯一让他感觉有点遗憾的在于，和鹅厂谈的是一次性收入，鹅厂后面把《吉隆坡往事》拍成电影，他无法参与到后续收入分成中。 巴文迪的意思是，他最后半年算成是去MIT交换，帮他申请本科的奖学金，大概四千五美元一个月。 一般MIT本科生的奖学金在三千到四千美元之间，因为陈元光这次去相当于是先跟着干活，不属于博士的正式入学，所以不太好分宿舍给他。 巴文迪的意思是多给他一千美元的奖学金，让他能够在波士顿租房。 波士顿不是纽约，四千五美元的奖学金，即便是要自己租房也能活得非常滋润。 在和巴文迪聊妥之后，陈元光第二天就去找辅导员说这件事，学院方面知道留不住人之后就大开绿灯，未来大家合作机会多了去了，没必要现在把关系搞僵。 学院方面的意思是没问题，只要最后毕业论文回来答辩，然后毕业论文发表的话，要挂江大的名头就行。 ...... 当陈元光在现代社会混得风生水起，知名度和传说度蹭蹭蹭地往上涨的时候，未来时空则毫无进展。 大马警方已经给肇事司机定了罪，长达82年的刑期足够他出来之后人生已经所剩无几。 但是背后的买凶者依然没有线索，怀疑对象太多，最大嫌疑人林然没有露出破绽，林然在被警方传唤了几次后也没了下文。 “你怎么想的，我爹马上要回燕京述职，述职完可能要在那边呆一段时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陈元光入学玛利亚大学后，施蕙兰紧随其后，甚至连宿舍都就在他旁边。 三战后新建的大学，因为都是带独立卫浴的单间，所以不存在男女宿舍的区别。 搬到陈元光隔壁后，施蕙兰经常来找他，随着解锁的记忆越来越多，陈元光发现自己和施蕙兰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学。 加上施蕙兰母亲在家的强势地位，和林然入赘的现实因素，施蕙兰知道她父亲有可能出轨，还把自己青梅竹马父母给暗杀掉。 她会选择和陈元光合作，想把林然送进去也是符合逻辑的。 从逻辑上看这有可能，陈元光并不能完全信任对方，因为这是“陈元光”的视角，而不是他的视角。 “不是算了，而是我需要靠自己。 我也和你说了司机的判决结果，莫哈末·法洛都只判了七十多年，林然现在才五十岁，买凶杀人被判的刑期判不到七十年。 等我靠自己把公民等级升上去之后，自然能把林然送上真相审判的法庭。 甚至我能让阿尔法帮我把暗星这条交易的交易双方都给找出来。” 再厉害的计算机科技，隐藏得再好的暗网在阿尔法面前都不堪一击，它不管暗星，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不代表不能管。 而公民等级够高，能让阿尔法帮忙做的事情范围也就越大。 只是想让阿尔法从暗星中获取数据，具体定位到人，这需要的公民等级至少是五级以上。 因为陈元光看过类似的新闻，某位大人物的儿子被另外一个平台上接单的凶手给干掉了，他让阿尔法帮忙，他的等级是六级。 施蕙兰瘪嘴：“靠自己，这太难了，随着阿尔法在地球上的管理范围越来越大，公民贡献度的获取路径越来越窄，现在几乎只剩下科研这一条路。 要么去金星挖矿，挖个五十年差不多够你升一级的。 要到向我爹发起真相审判得三级，你去金星挖矿挖到死都不够。” 金星挖矿全靠机器人和AI，但是还是需要真人在环绕金星的天空城里工作。 因为远离地球，而人类福利太好，愿意去金星挖矿的人少之又少。 陈元光听完没说话，而是喝了一口咖啡，慢慢品尝着这味道。 这是火星种植出来的咖啡豆研磨而来，价值不菲，陈元光幻想它存在星空的味道，可惜除了苦味，他啥也喝不出来。 “没错，我就是打算靠科研道路获得足够的贡献值，这才来的马来亚大学。” 施蕙兰扶额：“你这是在逃避，而不是解决问题，如果科研的路真的这么好走，整个大马的高校不至于五年时间没有一位新晋教授。” 教授和教授之间是有差别的，如果是在阿尔法体系下成为教授，那自动会成为二级公民，而在阿尔法体系前获得教授职位的，只享受教授待遇，无法获得对应的公民等级。 陈元光说：“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陈元光觉得他的智商在提高，准确来说是思考问题的能力在提高，虽然在面对盘古给他的课题时，思路要么看论文发现前人走过走不通，要么在计算机上模拟出来有问题。 但是陈元光还是觉得他思考问题的深度和广度，以及敏锐程度都大幅度提高。 只是他不知道是因为时空穿梭，灵魂在穿梭的过程得到了进化，还是说知识下载本来对大脑就有刺激作用，又或者是现代时空和未来时空的陈元光灵魂融合的缘故。 “元光，你这种想法用古话来说就是中二，别人不行就你行。 唉，你加油吧，这条路太难走了，和阿尔法相比我不知道人类的优势在哪。” 科研经过了三個阶段，人类负责所有科研工作，人类为主、AI为辅的合作时代，AI为主、人类为辅的AI次时代，以及现在AI几乎在科学全领域出击，人类学者被挤压在文科领域的新时代。 而文科领域的成果，绝大多数都得不到ai的认可。 陈元光心想，如果是林甲在的话，肯定会说我相信你，这大胸萌妹太能泼冷水了：“我肯定会做到的。” ...... 现代时空，陈元光则赶在圣诞假期前一周坐上了飞往北美的喷射机，林甲也改变了原本回国的计划。 第20章 这只是作品本身的价格 “好久不见。” 陈元光出机场之后，林甲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场等他，身旁是一辆雪佛兰。 还没等陈元光来得及说话，林甲就突然走上前来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拥抱。 陈元光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没事，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嗯。” 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之后，陈元光安慰道：“你爹怎么做影响不了什么，除非他愿意离婚，然后把财产平分。 这样的话他和你妈一人一半，你能从你妈手里拿走全部，然后从你爹手里分一部分走，他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 林甲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不是一回事，主要是他把外面养的私生子带回来，说要和我见一面，这件事本身就带有试探的味道。 说什么要和我这个姐姐认识一下，问题是他配吗？ 说不定就是在给私生子铺路，看能不能回到集团来任职，老头子死性不改，分钱给私生子我都无所谓，他自己的钱想分多少是他的事。 想帮私生子回集团任职铺路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别说我不会同意，我那帮叔叔伯伯就没一个会答应。”林甲愤愤不平道。 陈元光问：“你不是说你那弟弟才上初中吗？” 林甲说：“那不是我弟弟，只是陌生人而已，上初中没问题啊，老头子本身也五十岁了，等他快六十的时候，那私生子差不多正好大学毕业。 进集团任职，帮他铺几年路，然后拿个分公司给他管，老头子的算盘我还不清楚？” 林甲叹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次我圣诞假期才不想回去，而是麻烦你提前过来。 老头子搞突然袭击，我实在不想回去看他那副嘴脸。” 陈元光听到这种事就头大，他父亲也差不多，只是好的一点在于他父亲没有私生子，没搞出人命来。 不过考虑到他家和林甲家不是一個体量，他家的不动产动产加起来也就在五千万左右，林甲家的体量要乘以一千，陈元光心想大概他爹还没有这个资本违抗推恩令。 他转移话题道：“开雪佛兰不是你的风格，之前在江大你都是开宝马X5，到这边来怎么还降档了？ 不是说美帝这边的豪车没有增值税所以比国内要便宜的多吗？” 林甲说：“谁告诉你我在这边只有这一辆车了？ 这是想着伱行李多，为了来接你，专门去买的雪佛兰，我另外还有辆保时捷911。” 陈元光无语了：“壕无人性，还缺挂件吗？我想当你腿部的挂件。” 林甲说：“没问题，随便你抱。 这几天我是这样打算的，我们可以先在纽约把圣诞节给过了，圣诞节结束后去波士顿，到波士顿去跨年。 去波士顿顺便帮你把房子租了，买辆二手车，然后请巴文迪教授吃个饭。 在老美这边，车特别重要，没车很不方便。 有车之后你的生活体验大幅上升，为了庆祝你发nature，我给你买辆要不要？刚刚不是说要抱我大腿吗。” 陈元光连连摇头，他不想入赘，不想占对方便宜， “这太贵重了，没必要，我自己买得起，鹅厂那边的版权收入刚到账，我这次转了五万美元带过来，够买个二手车了。” 林甲解释道：“你不想占便宜，那我只是给你开，去买个二手车开个几年然后再卖了，花不了几个钱。 再说我爹的钱不花白不花。” 陈元光听到后面这句话脑海里莫名想起施蕙兰，他感觉双方的孝有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这样，那就更不用了。”陈元光说，“我本身也只打算买个高尔夫的GTI，方便日常通勤和平时到纽约来找你。” 林甲没有再坚持：“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算了。 所以元光你还是太要脸了，有的时候想要成功就不能要脸。不过你靠大脑吃饭，要脸也不是坏事。 你要是当作家还不要脸，那简直天下无敌。” 陈元光对林甲的脱线已经习惯了，她属于在外人看来无比高冷，实际上属于脱线加搞笑。 林甲见陈元光不说话，然后继续说道：“你和鹅厂的合同，以及《吉隆坡往事》的拍摄进度，宣发情况给我看看。 我总感觉《吉隆坡往事》这个ip的价值要远远大于他们给你的五十万，我们得想办法从这里面多榨点油水出来。” 林甲是学金融的，对商业运作有着浓厚的兴趣以及敏锐的嗅觉。 把行李放到林甲在哥大附近三室一厅的家中后，他们在家边上一家中餐馆等待上菜的时候，林甲用平板电脑在看合同。 “怎么样，合同有什么问题吗？”陈元光问，“我请我妈他们公司的律师帮我看过了。” 林甲说：“没什么问题，只是《吉隆坡往事》的收益和你无关。 但这也正常，毕竟你是新人，新人的影视改编版权能有五十万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是你不是一般的新人，你是颇具潜力的青年科学家，是身上有无数故事可挖的天才少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本身能够成为影视宣发的一环。 元光，我发现，你发表nature和你是2477，也就是《吉隆坡往事》的作者，并没有被媒体联系到一起。 连江大的报道都没有把你们联系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充满宣传的要素，水面下全是可以挖掘的故事。 在读本科生、诺奖得主、科幻作家、nature、影视改编，这随便一个点都够这帮媒体一天的转发评论浏览KPI要求了。 我不信没人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没有被联系在一起报道？我认为是鹅厂方面的人压下去了，他们要等电影上映的时候爆出来，拉高影视票房。 加上你这边被MIT录取，国人又有名校崇拜情节，看书多累，大家当然会想看电影来了解你，了解你这种天才想出来的情节。 所以鹅厂给你的这五十万，只是吉隆坡往事的价值，你身上所蕴含的宣传价值，这个钱得另算！” 林甲很激动，陈元光对林甲能发现这些一点都不奇怪，他们去做什么，林甲最喜欢的就是去算别人能赚多少钱。 去吃个饭，她要算翻台率，去计算这个商业模型多久能回本，连锁推广的话风险点在哪里。 去看演唱会，她要去算观众多少，宣发、舞美、表演团队、乐队、销售渠道分成比例，歌手能到手多少。 第21章 挤到爆的研究方向 陈元光看着林甲坐在对面谈起商业就滔滔不绝的样子，想起他们刚认识，是在一堂公共选修课上，他们被分到了一组，林甲在分析的时候神态、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陈元光本身对这个不感兴趣，在他看来，鹅厂能从他身上多赚多少钱，根本就不重要。 他手握金山，被鹅厂占的便宜和他手上的金山相比，连粒金沙都算不上。 只是考虑到林甲对这个感兴趣，陈元光才装作认真的样子：“所以我们需要怎么做？” 林甲喝了口桌上的普洱，继续道：“无外乎几种方式，威胁、画饼、合作之类的咯。 鹅厂不是不想把这件事提前曝出来吗？他们明显是打算等到电影快上映的时候再爆料，这样的话营销效果最好。 那你可以威胁他们，你提前把这件事爆出来，破坏他们的计划。 只是这样做没啥好处，这属于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的手段。 我觉得画饼比较好，你就说你会把《吉隆坡往事》写成一个系列，然后把后续系列的ip授权提前签了，要求就是从这一部开始就要拿分红。 不给分红也行，我们要投资额度，这部电影的总投资额度比如说是五千万，如果不请大咖，找一堆实力派演员去吉隆坡拍的话，五千万绰绰有余，我们要两千万的投资额度。 当然两千万是非常理想的情况，我估计鹅厂最多给你五百万的投资额度，五百万的话可以我投给你，然后我们两个再分，或者我按照市场的经营类贷款给你算利息。 也可以直接拿着合同去找银行贷款，这几年商业银行在贷款政策上非常激进，四大行不敢放的钱他们敢放，尤其是长三角一带的商业银行，路子野得很。 你有资料能够证明这份合同是鹅厂和你签的，把《nature》发表的新闻、具体哪一期、《吉隆坡往事》的得奖新闻给他们，拿来做申请材料绰绰有余。 至于合作，这可能不太好谈，目前你没有这个实力，和鹅厂之间的实力不太平等。”林甲把几种情况都给陈元光分析了個遍。 陈元光问道：“鹅厂会答应吗？” 林甲捋了捋散落的刘海：“这就要看画饼功力了。 这里的画饼功力是指，如何让鹅厂在电影还没上映前就相信这可以运作成一个世界级的ip。 能够和名侦探柯南、金田一一样，运作成经久不衰，每年只要拍了用户就愿意买单的ip。” 陈元光摇头：“难，太难了，科幻小说的受众群体太小了，《吉隆坡往事》这个系列的名气得和《三体》差不多才有可能。 和《三体》比起来，《吉隆坡往事》它本身天花板是有限的，更别说我写的远不如大刘。” 林甲说：“当水平到了某个标准线之后，实力只是很小的一方面，运作是更重要的一方面。” 林甲了解一些商业电影运作的内幕，其实电影制作方不喜欢挑太出名的ip，因为这类ip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像指环王，从第一部花在版权上的费用就巨贵。 他们更喜欢挑新贵，固定的改编费用，下限够低，后面价格提上去，整体成本也不会太高。 饥饿游戏、暮光之城就是在这样的逻辑下被选中的。 “算了，你交给我吧，我来帮你谈。”林甲见陈元光在这方面太迟钝了，于是小手一挥：“后续伱只需要配合接受一些采访就好。 我有信心把你打造成和六老师一样两开花的知名科学家和作家的。” 林甲突然变严肃：“只是你别像历史上的那些知名作家一样，到处沾花惹草，我可接受不了我投资的人有道德缺陷。” 陈元光莫名有点慌，我在另外一个时空和萝莉当邻居，应该没什么吧。 不过他装得很镇定：“你知道的，我就喜欢宅在家里看小说，打游戏，没别的爱好。” 和林甲在一起陈元光感到前所未有放松，有种回到大二的感觉，好像从来没有得到过时空穿梭头盔一样。 只是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没多久他就正式入学了。 “莱特，我看了你在nature上发表的论文，我也和莱维特在电话里简单聊过你，他对你的评价非常高，认为你相当有天赋。 当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单纯从论文上看，你的数学、编程的知识很扎实，逻辑推理能力不错，你是希望继续发挥这方面的优势，还是说想补充一下自己的短板。 我简单和你介绍一下我现在在做的一些主要课题，以及我之前做过的一些方向，在这些方向里我都可以给你提供指导。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大概以两个月为时间节点。 我们先选一个方向，然后我给你找一些论文和书，你去自学，有什么问题我们每周四下午沟通一次。 两个月之后，我们把选题给定下来，然后开干。” 陈元光感觉蒙吉·巴文迪和迈克尔·莱维特两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莱维特给人的感觉是儒雅，巴文迪则是锐利。 “好，我觉得可以，但是两个月有点久，我只需要一个月就够了。” 巴文迪嗅到了对方的自信：“哈哈哈没问题那就一个月，有什么随时来找我。 我给你讲讲我做过的方向，你先听听。” 巴文迪大致介绍之后，陈元光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答案抛了出来：“钙钛矿吧。” 钙钛矿是这十年来的大热方向，也是巴文迪主要研究方向之一。 大量的课题组把人力物力投入到钙钛矿上，各种实验试图把钙钛矿的光电转化率推到更高的地步。 晶硅太阳能电池的理论转化效率极限也就29.4%，而钙钛矿的理论极限有50%，随着新材料和新结构的出现，这个值还能再往上涨。 虽然在四百年后，钙钛矿已经是落后技术了，但正是因为它落后，所以这项技术落地的可能性才更大。 其他黑科技，拿到现代，你缺乏配套的产业链，空有理论也造不出来。 第22章 进度飞快 巴文迪是钙钛矿领域的专家，但是他在23年拿诺奖却不是因为钙钛矿方面的成果，而是因为他在量子点化学制备方法的革新。 量子点是一种具有独特光学特性和电子特性的微小半导体粒子，可以应用在LED、红外探测、太阳能电池等领域。 巴文迪听到对方选钙钛矿，笑了：“莱特，我不太清楚你做实验的水平怎么样，因为你那篇论文没有太展现你这方面的天赋。 钙钛矿这个方向想发论文，对实验的要求非常高，你需要能够做出别人做不出来的结果，或者说要观测到别人观测不到的现象，并且能够把它进行理论化。” 巴文迪接着说：“当然如果你想在顶级刊物上发表论文，我知道这对华国学生来说很重要，因为你们需要这些证明材料，证明自己的能力，好在回国的时候争取更好的待遇。 从这个角度出发，钙钛矿确实是非常好的方向，每年钙钛矿方向的论文，光是nature上就不下十篇，加上Science，这确实是个容易出成果的方向。 只是我不确定你在做实验方面的天赋怎么样。” 陈元光自信心爆棚，这和盘古给的课题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觉得我可以。” 巴文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然后点了点头：“ok，你觉得可以就好，那小伙子，让我们开始干活吧！” 巴文迪把论文和相关教材的清单发给他之后让他去自学了，这就是MIT的风格，导师默认你是天才。 “Chen有来过实验室吗？”巴文迪问道。 某印度裔学生说道：“没有见到过他。” “好吧。”巴文迪有些不解。 等到陈元光再发邮件给他，希望他推荐一些新的论文时，巴文迪回了封邮件问道：“关于论文你有思路了吗？” “大致有了，我打算研究如何使用机器学习方法去预测抗溶剂对钙钛矿稳定性的高通量情况。”陈元光回复道。 巴文迪看了之后，意识到陈元光还是走到了他熟悉的道路上，做计算化学的路子。 机器学习好啊，2016年阿尔法狗横空出世战胜围棋九段李世石，被誉为机器学习元年。 到现在两年时间过去，大家都觉得要把人工智能和本专业进行结合，就像二十年前到处都是互联网+一样。 现在是人工智能+，但是人工智能人才不好找，谷歌、亚马逊、FB这些大厂给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开出的价码堪称天价，一些创业型公司开的价格更是一个比一个高。 要想招一個懂人工智能，还懂化学的人才太难了，更别提要把这两者结合起来的。 哪怕是巴文迪也找不到这方面的人才，陈元光的出现，让巴文迪有点想法，但没想到对方适应的这么快，才来了短短一个月就找到了结合点。 “莱特，明天来趟我的办公室，我们聊聊具体的研究方向。”巴文迪看到陈元光的回信后也不发邮件了，直接打电话说道。 第二天，“莱特，你大致讲讲你的想法。”巴文迪把咖啡递给陈元光。 “我想的是我们可以采取自动表征、化学机器人合成技术和机器学习结合，去探索抗溶剂的选择是如何影响到钙钛矿的内在稳定性的。 比如说我们选择不同的末端去做组合，像MAPbI3，CsPbI3和CsPbBr3等等，用于合成一些组合库，每个库里它会有自己独特的组合。 我预计我们一共能够合成出一千多种成分，然后每个库使用两种不同的抗溶剂制作两次：甲苯和氯仿。 合成后每5分钟自动进行一次光致发光光谱分析，持续一段时间，具体多长比较合适，这需要做实验来确定。 最后利用非负矩阵分解来绘制时间和成分依赖的光电子特性。 通过对每个库使用这个工作流，我们可以找到抗溶剂的选择对钙钛矿的内在稳定性。 其实它可能会是一个动态的过程。”陈元光大致讲了一下他的思路。 这思路和之前蛋白质定向诱导进化很像，但是不同的在于是先做实验，通过化学机器人来设置固定的流程，然后用机器学习去做分析。 巴文迪听得连连点头，心想果然是好苗子，难怪莱维特在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有怨气：“很棒的想法，莱特，我支持伱。 这得看最后的结果，如果结果不错，那它能发nature或者science。 如果结果不理想，那也能发JACS或者nature的子刊。对于化学领域落后于时代的学者们来说，时下最流行的人工智能算法，他们还是会给面子的。” 陈元光思忖，主要还是互联网待遇太好，能把钙钛矿和机器学习结合起来的，要么还没成长起来，毕竟人工智能才火了两年，要么压根不会来读博，早就去工业界赚大钱了。 只是因为这大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他才有机会在这里进修。 “教授，另外我们实验室没有显卡，我需要买英伟达最新的显卡来做计算。”陈元光提到。 巴文迪无奈道：“看来我也落伍了，买，你写张申请单给我，我签字之后你拿给苏珊，让她去采购。” ...... “还行，结果算不上好，也不算差，发Nature可能有点勉强，但是发一篇JACS绰绰有余。”巴文迪盯着结果看了半天，然后说道。 陈元光说：“JACS可以了，我在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另外还搞了个项目，这个项目绝对可以发Nature。” 巴文迪震惊：“你说说看。” 陈元光：“我在GitHub上搭了一个跨属性的深度学习框架，主要可以用来对小材料数据进行预测分析。 主要用了学院一些现成的数据去训练这个模型，先构建了一个大的数据集，然后基于这个大的数据集去构建不同属性的小数据集，以及他们的模型。 通过这些模型提炼出来的框架，我们可以去直接输入物理属性，作为它的计算和实验数据集，最后得出它其他特性结果来。” 说白了就是围绕钙钛矿的预测这一个课题，再往下挖了一层，做了一个更通用的结果出来。 第23章 投资！投资！ “莱特，厉害，从结果上来说，我已经没有太多能教你的了，能够从一个点，到一个面，其他博士可能需要几年时间来完成这样的转变，但是你好像无师自通一样。 能从钙钛矿中做出更加通俗的结果，这对于科学家来说，是比智商更重要的天赋。 我们经常在讨论，在科研过程中找问题的能力很重要，跟一个好的导师，他能够在你寻找问题的过程中给你提供帮助，帮你找一个你能够够得着，能出成果的工作。 这样的话，科研界的新人能够凭借这样的成果度过新手期，像你这种从一个点到一個面的能力，它是一种更高级的发现问题的能力。 非常好，你把论文给我，我需要再看看，里面一些算法的设计我都不太理解，我可能随时需要找你来讨论。 论文的发表就按照你的意见来，前面那篇发JACS，后面那篇发Nature。 不不不，前面如果两篇打到一起，组成一个系列的话，应该都能发Nature，这相当于是一个系列的成果。 我们先把论文过，具体发表到时候我和Nature那边的编辑联系。” 巴文迪显得很兴奋，在实验室来回踱步，对论文里的一些关键点进行思考。 巴文迪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和他之前带过的华国博士比起来，陈元光展现出来的能力是他们博士毕业时候都没能体现的。 陈元光道：“教授，我觉得没问题，等我们把论文过一遍，然后Nature那边审，具体什么时间能发表？” 巴文迪说：“估计五月底，六月初的样子，因为这是一个系列，加上这算是人工智能、计算化学和材料化学的结合，他们那边找审稿人可能比较困难。” 巴文迪突然笑起来：“等这两篇论文在Nature上发表之后，他们应该就会邀请你来担任审稿人了，你应该会是nature最年轻的审稿人。” 陈元光心想，六月，这个时间点很合适。 ...... “林女士，我理解您的意思，但是不代表《吉隆坡往事》陈先生他就能够享受到影视分红。 这不合常理，我们能够开到五十万的价格给一位新人作家初出茅庐的中篇小说，这已经是行业内少有的高价了。 它不像网络小说有现成的流量，也不像知名作家的作品，自带ip价值。 它最大的ip价值甚至来自于我们担任赞助商的科幻世界作家新星赛。 我们预计《吉隆坡往事》会在五一档或者更后面的光棍节上映。 如果它的票房表现不错，有成为一个系列ip的潜力，我们完全不介意后续的影视作品给陈先生分红，甚至是逐渐加码的分红。”詹妮有理有据地争辩道。 前面有提到詹妮是郭伟的上司，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副总。 她在听到郭伟说有《吉隆坡往事》作者的全权代理人找上门来，希望重新谈一下关于版权的事情。 詹妮压根就没想搭理，想啥呢？把鹅厂的法务部当吃干饭的吗？卖了的版权，白纸黑字写的东西也想反悔？ 后来林甲家族企业下的影视投资公司通过关系找到她之后，詹妮才知道对方的来头，大小姐惹不起，所以才约到杭城线下面谈，正好他们有并购要来杭城出差。 林甲很淡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扑面而来：“詹妮，就像伱说的，正常作家的第一部作品不可能签这样的合同。 但是陈元光显然不是正常人，他具备打造成明星作家的一切潜力，长相过关，身高过关，顶级学霸，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之所以还没被媒体挖掘，难道不是因为鹅厂方面希望锥藏囊中，不希望他那么快就破囊而出吗？” 詹妮听出了林甲的潜藏意思，“你说的没错，这些是潜力，不代表他真的能火。 如果潜力足够就一定能火，那也不需要星探这个职业了。 你应该也知道业内有很多案例，他们有顶级资源，自身禀赋也不差，但是就是火不了。 作家也是一样的道理，鹅厂给50万已经是考虑到陈先生的潜力了，这种预支是有上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甲说：“合同里有一条叫乙方需要对于后续影视作品宣传工作进行适当配合。 什么叫适当配合就很有考究了，后续的宣传如果全部是鹅厂单方面结合新闻，肯定起不到你们所希望的那种宣发效果。” 林甲的言论抓住了核心要点。 詹妮脸色没变，内心却紧张了起来，她很明白林甲是什么意思，他们希望陈元光在电影上映前配合接受采访以及开通微博号进行宣传。 这样才能起到最大的宣传效果。 如果陈元光不愿意，只是论文本身，靠纸媒宣传，那传播力度会大大降低，和电影联系在一起之后，对电影宣发起到的正面效果就更差了。 而合同之所以这样签，也是因为陈元光在签之前找律师改过，本来是要把这条删除，后来双方协商之后才留下的模糊空间。 现在被林甲找到，这种即便打官司，赢了也是输了。 詹妮问：“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需要陈先生配合，你们想要什么？” 林甲咧了咧嘴，心想我还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吗？ 只是考虑到他们要长期合作，所以林甲并不想狮子大开口：“我们想要的很简单，我们不要分红，要电影的投资额度。 我们帮鹅厂分担风险，我们要总投资百分之三十的投资额度。” 詹妮这下绷不住了，因为这要的太狠了，“百分之三十太多了，最多一百万。” 鹅厂内部很看好这个项目，如果陈元光愿意配合，那它的操作空间会更大。 双方围绕金额你来我往，锱铢必较，最后定下来八百万的投资额度。 詹妮叹气：“林女士，你是我见过最不好对付的对手，但还是希望我们后续合作愉快，也希望《吉隆坡往事》能够大卖。 我们后续的合作机会会很多。” 林甲微蹙的眉头展开，整个人不再那么紧绷，有一种达到目的之后的放松：“詹妮，希望未来我们合作愉快，除了这个，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还有一些请求。” 第24章 谈判能手 詹妮心里咯噔一下，你有什么要求不能一起说吗？ “詹妮，如果想把元光打造成明星作家，我认为这次的《吉隆坡往事》可以给他一个副导演的挂名。 另外我也是表达他本人的意思，他希望参与到场景设计中去，他对他作品中的一草一木都有自己的认知，他觉得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才最符合他作品的场景。 有个挂名，后续宣传也能够更有冲击力，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林甲说完后。 詹妮没有思考多久：“好，我觉得可以，只是陈先生的设计导演是否采用得看导演的意思。” 林甲点头：“这是自然，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希望放到暑期档去上映。 元光在暑期档之前应该会再发一篇nature，一年内连续发两篇nature，足够给他戴上95后最强科研新人的名头。 这个名头和科幻作品、上映作品联系到一起，相信足够有震撼力。 而且我们可以充分发挥江大的作用，江大有不少知名校友，我们可以让他们帮忙宣传，比如在微博有千万粉丝的雷君雷总。 之所以选择暑假，是因为暑假有很多学生放假，最顶级学霸写的小说改编的电影上映，大家自然会感兴趣。 我相信可以鼓动很多家长带他们的小孩去电影院观看。” 林甲提的两个建议都非常有鼓动性和可行性，一下子就抓住了詹妮的心思。 从御三家BAT开启大投资时代后，娱乐赛道几乎是兵家必争之地。 鹅厂的鹅厂视频，百度的爱奇艺，阿狸的优酷土豆。 他们也进军了电影领域，阿狸影业对文娱板块的整合给了其他两家非常大的压力，百度还好，本来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就掉队了，再掉队也无所谓，反正差的也不是这一点点。 詹妮说：“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林甲淡淡地笑道：“别犹豫了，你回去给上面报他们大概率也会同意。 这几年鹅厂在影视上面临的压力太大，你们太需要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证明腾讯在电影方面的能力了，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 詹妮感觉主动权一直掌握在对方手里，她反问道：“哦～鹅厂视频增长率连年增加，优酷土豆的市场份额已经快被挤压成others了，鹅厂整个影视板块的营收每年以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幅度在高速增长。 我们有什么压力？” 林甲起身站在对方面前俯视着詹妮：“如果鹅厂没有压力，不会在战狼2上映之后急急忙忙入股猫眼娱乐，猫眼背后的大股东是光线，二股东是美团，鹅厂高价进去接盘。 阿里影业17年是战狼2的独家互联网发行平台，去年投资了我不是药神，更是成功运作了三生三世的ip，实现了ip的流水线生产。 明明手握最多ip的是鹅厂，却在影视领域自拍剧和影视投资上都乏善可陈，和年年有大爆款的阿狸比起来那就连及格都谈不上了。 换做我是鹅厂影业的高管我也急，马克不会只看你们的营收，营收好看是因为背靠鹅厂的流量优势。 你们现在需要一场胜仗来证明你们的能力，来争夺内部资源，这是最好的机会，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 马克是鹅厂影业的董事长，也是整个鹅厂集团的高管，全面负责平台与内容事业群和互动娱乐事业群，说白了管内容和游戏，鹅厂最重要的现金奶牛。 詹妮叹气：“你赢了，我明天下班前给你回复。” 她在来之前已经做过功课了，知道对方的年龄和大致背景，只是没想到对方能够如此一针见血地把鹅厂面临的窘境，以及他们需要什么。 鹅厂需要什么和他们这帮高管需要什么，不是一码事，鹅厂需要的是报表数字好看，他们不介意怎么实现这个目的，是收购还是内部培育，内部培育最好，内部能培育也是向资本市场证明我们这家公司的生命力，培育不了那就收购。 而他们肯定希望内部培育，这样他们能有很多权力，去收购成熟公司，体系已经成熟了，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小得多。 因此公司的利益和高管的利益，再到员工的利益，它们之间只是有重叠。 林甲听到詹妮的话展颜一笑：“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当陈元光在MIT埋头做研究的时候，林甲已经拿着他的授权书和鹅厂完成了初步谈判。 最终谈判结果就是他们从鹅厂手里拿到了八百万的投资额度，副导演的头衔以及暑期档上映的机会。 ...... “就这？”陈元光问道，他以为林甲在说笑，没想过林甲能够从鹅厂那把已经谈好的利益分配方式再改动一次。 相当于已经切好的蛋糕，她跑过去说不能这样切，我们要重新切。 “没错，就这，鹅厂凭什么不答应？作家很多，但是有你身上这么大宣传价值的作家就这一个，鹅厂的影视板块想打翻身仗，证明自己有实力和阿狸竞争，还不得付出点代价？ 再说，他们付出的这点也不算什么，八百万投资额，对他们来说就当投宣发了。 当然如果这部电影能爆的话，估计他们得肉痛。”林甲很得意。 在谈判完到电影拍摄的这段时间，陈元光远程指导电影布景师的工作，为了把未来的一些细节设计好，陈元光甚至还自己学了怎么用作图工具，然后把大致样子画出来。 巴文迪审完论文，投出去是五月底，论文发出去，巴文迪很痛快地批了陈元光的请假申请：“莱特，工作和生活需要平衡。 你之前工作太辛苦了，回去可以多休息一会。 除了论文有问题要改的话，我可能会找伱，其他时候我不会来打扰你的假期。” 陈元光只申请了三个月，巴文迪给他批了四个月，太人性化了。 “这次回去事情很多，先是论文答辩，这个应该很快一天左右就搞完了。 然后是毕业典礼，包括班级聚会，院里的一些活动，耽搁的时间可能久一点。 最后就是电影送审前样片已经剪好了，我们可以先看样片。 剩下的时间足够我们进行一个漫长的旅游了。”林甲在回燕京的飞机上跟坐在他身旁的陈元光掰着手指算。 第25章 电影上映前夕 喷射机两万五千里的航程，陈元光却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几个世纪。 阿美利肯本身没有什么新奇的，但自己这次回国相当于要被正式推上时代的舞台。 虽然从拿到去未来船票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到来，早晚会成为舆论的焦点，风云中心，但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没想到。 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不过作为一名网文作家，他确实很期待能够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搬到大荧幕上。 如果《吉隆坡往事》是抄袭的未来的作品，他都不会这么期待，正是因为这是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心血。 “欢迎，这位就是陈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詹妮对陈元光和林甲二人非常客气。 林甲一看她那样子，就猜到了对方提前看过样片，对样片质量非常满意。 这种内部看片会，说是内部看片会，鹅厂作为出品方，他们的高管肯定最早就看过了。 林甲代陈元光把手伸出去：“詹妮，好久不见。” 詹妮面色不变，依然是职业假笑：“林女士，提前庆祝我们这次的合作能够大获全胜。” 《吉隆坡往事》的八百万投资额度由林甲家族集团旗下的影视投资公司代为投资，他们再和陈元光另外签订了分红协议，陈元光享受投资额度百分之八十的分红，影视公司享受百分之二十。 简单来说，收益减去成本，赚的钱陈元光能分80%，亏了他不用承担损失，有点对赌协议的味道。 詹妮并不知道，她以为林甲占据了大部分好处，所以想接近陈元光，在两人之间埋钉子。 她提前看过样片，结合陈元光的学术实力，詹妮有预感，对方会一飞冲天。 鹅厂不介意提前投资，把《吉隆坡往事》的后续ip给签下来。 “我相信元光，也相信鹅厂的能力。”林甲同样的职业假笑。 在座来了很多人，一个一百人的小型放映场地坐满了人。 从战狼2开始，流量电影已经式微，去年的《我不是药神》更是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点。 流量电影只能赚钱，赚不到大钱，大爆不了。 你得到了流量明星粉丝群体的票房，势必然就会失去绝大部分正常观众。 鹅厂对《吉隆坡往事》寄予了厚望，希望它能成为和唐人街探案一样的爆款，所以主角没有用流量明星，都是找的演技派。 唯一用了流量明星的，是以陈元光为原型的那个角色。 陈元光脑海里过了一遍，都没把对方的脸和名字联系上，一直到放主演名单的时候，他才联系起来：“原来是他啊。” 电影放映完之后，在座沉默了几秒后，掌声开始响起来，因为这部电影很精彩，和科幻结合的非常好。 科幻的元素不多，但是和推理结合的非常精彩，合理性、逻辑性和情节都拉满了。 “鹅厂果然大手笔，吉隆坡往事居然是请的郭帆来当导演。”陈元光感慨道。 今年年初的时候流浪地球上映，票房46亿，这部电影不仅让战狼封神，导演郭帆同样成为了业内科幻片的代表人物。 他之前还是网文界扑街的时候，有幸混进过一个大神群，大神群里的作家们经常冒出来讨论群里某位大佬的作品被改编成影视作品了。 他们会在群里聊，具体哪个导演，哪個演员，如果出品方大手笔投资，群里的其他作者就会恭喜那位作家，他的心血没有被白费。 后来大家渐渐不聊这个了，因为他们发现越是大手笔越喜欢改原著，越喜欢把原著改的面目全非。 那时候陈元光就很羡慕那帮能被改编的大神，他以为自己写东京恋爱小说的，一辈子也不会有改编机会。 结果没想到，不仅作品被改编，还是大手笔投入，原著还没有怎么改。 林甲说：“鹅厂有实力，他们之前投资了很多电影，自己也主导了很多电影的发行，加上背靠鹅厂这座大山，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请到顶级的卡司。 请到郭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当时鹅厂签他的时候，流浪地球还没上映呢。 而且对郭帆来说，流浪地球是他第一部成功作品，他需要更多的作品来证明自己的票房号召力，《吉隆坡往事》原著不错，剧本不错，加上背靠鹅厂，他会接下来再正常不过了。” 流浪地球上映的时候，他们在阿美利肯的时候一直等到四月份才去电影院看到，电影放映结束后老外都在鼓掌。 即便是以未来的视角来看这部电影，除了画面不行，其他都算得上一流，其精神内核更是堪称顶级。 陈元光问道：“我发现他没怎么改我的原著，是因为你和鹅厂提了吗？” 林甲摇头：“我怎么可能去限制鹅厂要遵守原著，这太难了。 我估计是因为科幻推理，对逻辑性要求特别高，他改就要全部推倒，所以干脆没有改。 他好像只加了一些少年和他父亲之间情感的表达，埋了李侦探过去背景的线，估计是为出续集和番外。” “后面你应该要配合在申海接受采访，进行路演，到时候你有很多机会能够和郭导聊的，你可以问问他怎么想的。” 这类背景不放在国内，过审过得特别快。 电影在过审的时候，鹅厂的营销策略已经开始了。 “江大本科生一年内连发两篇Nature，他还甚至还拿了这个奖。” “发顶刊、写小说、拍电影，这位本科生十项全能！” “95后天才的传奇人生！” 鹅厂开动他们的宣传机器后，陈元光的名字几乎在短短一周内传遍了华国的大江南北。 Nature是真是假很容易查到，科幻新星奖也是有迹可循，影视作品改编更是上映在即，大量证据证明这些报道是真的。 舆论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作为江大最知名的校友，雷君转发了江大官网关于此事的微博，并评论道： “同样是20岁，我的20岁怎么和人家的20岁差距这么大呢？恭喜学弟，《吉隆坡往事》已经买到了，这周周末就看！” 第26章 鹅厂的宣发组合拳 雷君的微博配了《吉隆坡往事》纸质书的封面，当然还有小米手机照相的logo。 “雷总你也是学霸” “这就是学霸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太牛了，苦逼科研狗在实验室刷到这条微博眼泪都留下来了，同样是人，你怎么这么秀？” “本科2篇Nature，你还是人吗？” “简直无情，我终于理解我导说的，有人看上去是人，其实是猴子，有人看上去是人，其实他可以不是人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我以为我是人，现在看来和真的人相比我是猴子。” 关于猴子和人的话题，网友们能玩一年。 江大方面负责招生的工作人员更是笑嘻了，天降流量莫过于此。 就问问你们江城科技大学有没有这样的流量！ 去各省市招生的时候腰杆都直了不止一倍。 《吉隆坡往事》在上半年的时候就出版了，它的出版有点默默无闻，最大的宣传爆点就是书封上大刘的推荐语： “科幻和推理的完美结合，所创造的世界和设计的诡计都如此真实” 等到新闻媒体把2477和陈元光联系到一起，然后再把陈元光的光荣事迹一报道，《吉隆坡往事》销量瞬间蹭蹭蹭的往上涨。 电影还没上映，大家还看不起书吗？ 这是知乎的黄金时代，大牛们还没有离去，新鲜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入，知乎还没有为了赚钱丧心病狂。 上面的回答质量还很高。 “如何看待陈元光？是造神还是真神？” “谢邀，因为这段时间宣传的很凶，所以我去下了nature电子版，翻了下他发的两篇nature。 首先说结论，单纯从论文来看绝对真神无疑，第一篇论文关于蛋白质模拟进化，挂的一作和通讯作者都是他，第二作者是迈克尔·莱维特，13年的诺贝尔化学奖得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合作者。 第二篇论文是关于对小材料数据进行分析，输入它的一些属性然后推测它其他属性，同样一作和通讯作者都是他，第二作者是来自MIT的巴文迪教授，也是化学领域的顶级大牛。 如果造神，除非他是这两位大牛的亲儿子，不然别人凭什么把一作让给你？单纯的钱是无法打动诺奖得主的。 我看了下他谷歌学术的主页，他还有一篇结果发表在Nature子刊上，如果Nature子刊也算Nature，那么他已经发了三篇Nature。 不是二作、不是三作，全部都是一作。 真神无疑，至于《吉隆坡往事》我还没看，科研成果和写作能力没有太多相关性，作品等看完的再来填坑。” 过了大概四个小时，这篇回答的作者回来填坑了： “接上，太牛了，新人作者能够写到这个水平真的太牛了。我们都会习惯性认为科幻小说，重要的是科幻，把科幻小说下意识和星辰大海、宇宙飞船联系起来，实际上科幻并不一定要有这些元素。 在他塑造的世界里，未来科技杀人，凶手如何通过未来科技绕开人工智能，而侦探又如何利用人类的智慧给他定罪，人类和人类之间的博弈，人类和AI之间的博弈，太精彩了。 而且他描绘的世界很合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未来真的有可能走到那一步一样。我很期待电影版的上映！” 知乎里面关于陈元光的问题充斥着吹捧。 整个华国都学历崇拜严重，在男厕所贴吧女厕所微博上，你要是名校毕业，大家都得高看你一眼，知乎就更不用说了，整个华国学历崇拜最严重的社区。 证实了陈元光学历的真实性之后，上面清一色的吹捧，吉隆坡往事写得不说像三体那样传世经典，但是也算得上是科幻推理领域难得一见的佳作，大家吹捧起来完全不用脸红。 从知乎到贴吧再到微博，很快掀起了舆论热潮。 江大是纯纯笑嘻，对他们来说知名校友喜加一，而对科幻世界出版社来说，则有点五味杂陈。 出版行业本身不赚钱，哪怕科幻世界有国内首屈一指的牌子，是科幻领域当之无愧的第一，但他们还是不赚钱。 好不容易办一届科幻新星赛，出了本爆款《吉隆坡往事》，他们负责出版，看来卖超过100万本不成问题，但这哪有拍电影来的赚钱。 哪怕卖100万本，刨去成本，他们最多也就赚两千万，这连电影大卖收益的零头都没有。 “我们一直说转型，一直说转型做影视版权改编，现在现成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都没抓住。 我们先是错过了流浪地球，错过了大刘作品的影视版权，这次又错过了《吉隆坡往事》，我们不是没机会，我们是没有抓住机会的能力。 这样的话，即便我们办再多的比赛，发掘再多的人才，我们也享受不到这件事带来的红利。”科幻世界背后公司的董事长在内部会议上大发雷霆。 鹅厂的宣发策略则是动如雷霆，猛料一个接一個地往外抛。 先用陈元光燃爆舆论场，然后再放出郭帆担任《吉隆坡往事》导演的消息。 “郭帆出马，这下我放心了，《吉隆坡往事》不至于被改得面目全非。” “主演是不是吴经，能不能快点上映？我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被上海堡垒关上的门终于又要打开了吗？这次拍完能不能别把门关上了？” “我先缓一手，虽然阵容看上去很豪华，但是因为被上海堡垒伤害到了，等豆瓣出分我再决定去不去看。” 在鹅厂的宣发组合拳打下来，猫眼娱乐上有个票房预测模块，该模块迅速上调《吉隆坡往事》的票房预期，票房预期从2亿元直接飙升到20亿，乘了个十。 陈元光看了眼林甲发给他的Excel，上面是他在电影上映后的行程，内容不多，两场采访，两场线下电影院的见面会。 两场线下见面会还是一场在江大的梅园操场，另外一场在江汉路的万达。 算是充分考虑到他的通勤了，和其他主演、导演比起来，他这点宣传量完全算不了什么。 第27章 新型关系 19年是国内互联网巨头们最后的余晖，尤其是鹅厂，字节跳动还无法威胁到他们的地位，鹅厂在全国范围内如同利维坦巨兽一般虎视眈眈。 鹅厂的互动娱乐板块，在他们内部的地位绝不算低，能够调动的资源堪称海量。 但无奈电影行业，投入和产出之间的关联性并不是那么强，鹅厂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狸影业以每年稳定一部爆品的节奏，自己却毫无应对措施。 大数据分析结合电影宣发模式失效，更是让鹅厂影视板块业务有些进退失据。 其实这次的《吉隆坡往事》也是巧合，在流浪地球上映前，他们作为业内人士听说电影效果很好，所以他们在最后导演选择上选择了郭帆。 流浪地球能爆，鹅厂有预期，但是能爆到46亿的票房，鹅厂是万万没想到。 因此流浪地球爆了之后，鹅厂内部就提高了《吉隆坡往事》的评级，在成片出来鹅厂内部观影后，更是打出了S级评分。 至于陈元光的成绩，对鹅厂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意外之喜。 鹅厂在电影上映前，宣发机器全面启动，华国民间的学霸崇拜更是对宣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 “大家好，我是陈元光，这是我的微博，我写的科幻推理小说《吉隆坡往事》已经被改编成电影，并且即将上映，大家有什么问题欢迎在我的微博下留言，电影上映前我每天会挑一些来回答。” 在鹅厂的安排下，陈元光的新浪微博进行了认证，进行宣传预热。 这条微博被大V转发后，网友们的回复很快突破了一万条。 “作为一名科研狗，最想知道的还是怎么样才能连续发nature？” “多看文章，多思考，这个我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科学家和作家完全是两条道路，想问下光神会怎么选？” “大概会兼顾，主要做科研，闲暇时候写文” “听说诺贝尔奖得主希望你去念他的博士，你还拒绝了，这是真的吗？” 这件事是郭伟传出去的，因为陈元光和莱维特面谈的时候，他也在场。 他把这件事当CD市传闻和朋友们说，一开始大家压根不信。 陈元光发第二篇nature，并且被鹅厂大规模宣传后，郭伟的朋友才信了，然后微信聊天记录被各种传播。 “是的。” “为什么拒绝诺奖得主？” 在官方场合，陈元光不想暴露真实目的：“因为他的研究方向我不太感兴趣。” 从微博下面的提问可以看出来，绝大部分人还是对陈元光的科研经历更感兴趣，对电影或者他作家身份不是那么感兴趣。 “想问下光神有女朋友了吗？” “有”林甲抿嘴想了想，直接帮他回答了。 在实名认证之后，这个微博相当于变成了工作微博，加上之前陈元光也没有怎么用，注册单纯是为了能够刷微博。 所以这个微博他和林甲都有用。 林甲看到这个回答被点赞顶到前排后，下意识就帮他回答了，回答之后，截图发微信给陈元光： “帮你回答有，挡掉一些没必要的烂桃花。” 陈元光看到后一阵无奈，这种飞醋也吃，不过成为名人之后，微博后台确实很多美女私信足够劲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找的网图，或者顶级PS技术。 “是不是很得意？成为了知名人士？”林甲有些不爽。 因为电影上映还有一段时间，现在相当于是电影上映前的预热期。 给陈元光安排的营销活动都还没有开始，而江大的毕业典礼即将开始，所以陈元光和林甲都回江城了。 之前他在江大边上租的房子都还没退，一直留着。 陈元光还想找到当时是谁把Matrix的头盔放在他门前的。 “没有得意，你从哪里读出了我有这個心思？”陈元光感觉莫名其妙。 林甲的心态很矛盾，老实说如果陈元光只是原本的身份，大家保持朋友以上的关系挺好的，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她本来也不打算结婚。 但是现在陈元光的社会阶级上了不止一个台阶，而且肉眼可见的潜力无限，林甲不太清楚陈元光是否还愿意和她一直纠缠下去，并且不和其他人结婚。 林甲解释道：“不是我读出，而是因为这是人性。 在现代社会，名气也是一种社会资源，这种一呼百应，发条微博有成千上万的评论和点赞，肯定很爽吧？ 最开始微博火起来，有无数名人入驻，也是因为它满足了尊重的需求。” 陈元光想了想：“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有点开心，而且这种开心不是因为成就，而是因为新鲜感。 我体验了很多之前没有体验过的事情，像作品改编，电影拍摄，发表nature，海外留学等等，我开心是因为人生解锁了新的成就。 当然出名也是一种感受，这种感受还不错，成为一个名人，在互联网上一呼百应。 但问题是这些我之前享受过，在起点更新的时候，我还算有十来万读者，几万的付费用户，同样是一呼百应，每次更新有人夸我光神写的好，有人骂我光狗又请假。 所以这种感受我早就享受过了。” 林甲定定地看着陈元光，脸上像是冰山融解一样笑了：“好吧，看来是我误解你了。” 林甲问：“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陈元光大致明白了，林甲有危机感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未来我们依然可以是这样，朋友加合作的关系。” 林甲又问：“只是朋友吗？” 陈元光无奈：“林姐，之前我们尝试过在一起，不是你觉得在一起怪怪的，情侣总会分手，朋友可以一直在一起吗？所以我们才变回朋友的吗？” 林甲挠挠头，“好像是哦，问题是如果我们只是朋友，我没办法限制你不能有女朋友，我又不想看到你有女朋友。” 陈元光回答道：“没问题，我们依然保持现在这样朋友以上的关系，又不像情侣那样没有自己的空间挺好的，至于结婚，你因为家庭原因恐惧婚姻，我也一样。” 第28章 姜还是老的辣 “太年轻了，之前就对元光有所耳闻，想到过对方才20岁，肯定很年轻。 但是见到的时候，还是心里还是会再一次惊讶。” 江大这次的毕业典礼和往常一样，白天没啥区别，上午先校长讲话，然后校领导拨穗。 拨穗完拍照。 学生代表发言自然选的陈元光，现成的招牌摆在这。 他们下午则是专门把雷君请过来搞了个珞珈论坛，在万林艺术博物馆。 毕业生想去的找辅导员报名，一共五百个观众名额，先到先得。 校方在和雷君沟通的时候，雷君答应的很干脆，他对陈元光很感兴趣，本身那段时间就要回江城一趟，小米很重要的研发总部就在江城。 拿出一个下午和后辈聊聊，回老地方装装逼，然后再合拍一张发个微博混波热度，一举多得。 陈元光也答应的很快，能和雷君建立联系他求之不得，手上大把来自未来的黑科技要变现，等着雷君给他投资，现成的土豪不薅白不薅。 “师兄也很年轻，和我也就是博士生和本科生之间的区别。” 作为前网文作者，陈元光最擅长的就是在各种群里吹牛打屁，吹捧的话张口就来。 雷君一下就被逗乐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哈哈师弟太会说话了，我被说的心花怒放。 没想到师弟不仅科研搞得好，小说写的棒，夸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 这就是吹捧大佬的好处，开始雷君还叫元光，陈元光吹捧一下，马上就变师弟了。 承认师兄弟关系，后面师弟有忙找你帮，你还好拒绝吗？ 主持人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上：“两位还真是英雄见英雄惺惺相惜。 我们都知道元光是大四一年发了两篇nature正刊，一篇nature子刊。” 下面观众里本科毕业生来得最多，博士和硕士毕业生也有。 “如果我能发两篇nature，国内高校还不是随便我去？” “你要是有两篇nature，青千随便拿。” “对称元光来说，青千、长江学者、杰青这些不是随便拿么，后面他还要去MIT读博，等博士毕业还不知道发了几篇nature呢，帽子随便拿。”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而且我看了他写的论文，含金量还是挺足的，不是那种背靠诺奖大佬水出来的论文。” 很多做过科研知道难度的，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主持人继续说道：“而雷总在大学的时候同样是学霸，两年就修完了本科四年的课程。 在座观众虽然都是毕业生，但我们作为江大的学子，需要保持终身学习的好习惯，因此想请问两位有没有什么学习的诀窍？” 聊到这里，陈元光想起来，未来倒是有个技术可以利用起来，他是使用了知识下载技术，快速掌握相关内容。 这项技术能够把学习内容下载到你的大脑里，你学习只是把这些记忆唤醒。 而这项技术的前身是学习加速，大致原理也是刺激大脑皮层相关区域，起到加快学习效率的作用。 它再往前追溯是胎教，只是婴儿时期光是靠声音就可以实现刺激大脑区域的目的，而成年人需要靠更强的刺激。 这项技术对全球来说都至关重要，尤其在学历崇拜极其严重的华国，拿出来就是吸金利器，不怕家长不买单。 雷君先回答：“我没有什么诀窍，完全是靠勤奋，我大学时候特别勤奋，别人把时间拿来谈恋爱、压马路，我全部拿来学习了。 当时还是机房，我们计算机专业的实践需要用到电脑，电脑那时候很紧张，我又买不起，我要用电脑，轮不到我，我就会先用纸把我要写的程序写下来，然后去用电脑敲代码就只需要复制上去，运行调试bug，效率会高很多。” 雷君装完逼，陈元光不想装，他还在想学习加速技术有哪些前置技术，要在现代时空复现要克服哪些困难。 因此他简单回答道：“我没有太多学习诀窍，我更多是靠看的内容足够多。” 这也没说错，只是他所谓“看”是直接下载到大脑里，别人走路，他坐飞机到达目的地。 “雷总和元光提到的学习诀窍都在于勤奋，确实也只有足够勤奋才能做出常人所做不到的成果。 雷总的企业每年都要从江大招不少人，有没有想过要把元光挖去你们企业？”主持人拱火。 在场观众都竖起了耳朵。 雷君显然是做过了功课：“我第一次听到师弟的名字是在年初的时候，那时候在江大官方微博上看到的。 当时我只是觉得厉害，也没太在意。 这次他又发了nature，我就去问了下我们学化学的同事，他和我大致解释了一下师弟的工作，我心想这不都是计算机吗？ 是计算机在化学、生物领域的绝佳应用，师弟是顶级的计算机人才，在算法领域非常厉害。 我这次来参加珞珈论坛，也是想着看能不能招揽师弟，我们这也算是boss直聘了。 只是我是被选择的那一方。 我很欢迎师弟来小米任职，具体薪酬我只能说不会低于201万元！” 雷君顶级鸡贼，知道陈元光火背后是鹅厂在推波助澜，这次的珞珈论坛结束后肯定会被各种宣传。 所以一句话恨不得反复宣传，他提到的Boss直聘，雷君旗下的顺为资本从A+轮就开始投，A+轮由顺为资本独家投资，投了几百万美元，B轮融资，顺为和今日资本又投了，一共投了几千万美元。 顺为前前后后给boss直聘投了不下三千万。 201万元也很巧妙，花为前不久刚搞的天才少年计划，招的第一個人就是201万的年薪，被媒体大肆报道。 他这样一说，小米巧妙地同时蹭了花为天才少年和陈元光的热度，后续小米再推类似的天才少年计划，来挽回小米没有技术的形象，属于是顺势而为，没有刻意模仿的痕迹。 陈元光在台上没有意识到，“感谢师兄看得起，我暂时还是想继续在学术界混几年，后续也许会去工业界看看，到时候还需要师兄多关照。” 他的回答四平八稳，主打的就是不出错。 第29章 商业模式 珞珈论坛结束后，路上林甲不住地感慨： “雷君太老辣了，轻轻松松就把热度给蹭了，那个招你过去的问题，像是他和主持人提前沟通好的一样。 不动声色地回应了前不久网上热传的花为天才少年计划。 他的采访听下来就像什么都没说，外界自动帮他把他想说的话给说了。 等到这些内容有问题的时候，他再轻飘飘站出来说自己的原话可不是这个意思。” 作为商人家庭出身，林甲见过不少大佬，包括从事互联网行业的大佬也见过不少，雷君绝对是她见过最擅长营销的大佬。 林甲之前就这么认为，这次不过是加深了这种印象。 陈元光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你说的这个意思吗？” 林甲知道陈元光在这方面很迟钝，没有想到他这么迟钝：“当然有，从去年花为推出P20系列之后，花为在智能手机市场的迅速崛起，标志着智能手机市场进入到更激烈的白热化阶段。 大量小玩家快要活不下去或者说已经活不下去，花为靠着技术创新和阿美利肯的神助攻，在进攻小米的基本盘。 这两年形成的四大国产厂商HMOV里面，OPPO和vivo都是走线下渠道，他们不走性价比，也不争夺互联网声量，他们和小米的目标用户重叠度非常低。 而花为原本是走线下渠道，从最早的和运营商合作到后来的自建渠道，从去年p20之后，花为在互联网渠道的增速非常迅猛，推出的子品牌荣耀专门贴身小米旗舰机配置，走性价比路线。 这也是为什么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小米股价一路下跌，因为花为对小米造成了严重的冲击。 雷君需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抵挡花为的进攻，任何舆论场上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像今天靠招揽你这个话题来回应花为的天才少年计划一样。 这是顶级的营销大师自救手段，当然对他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临场随机应变，后面互联网上等着看好戏吧。”林甲侃侃而谈。 陈元光大致明白林甲的意思，他问：“那小米要是扛不住，我后面创业找雷总拉投资，他会不会现金流紧张啊？” 林甲先是反驳：“你要是创业直接来找我，我给你投资，两千万以内的额度我就能做主，五千万的话我想想办法也能做到，更高的话可能需要你自己去和老头子谈。” 然后解释道：“想什么呢，虽说雷君是小米创始人和掌舵人，但是小米不行不代表他不行，今年以来小米在港股表现得很差，跌跌不休，不影响他的个人资产不断在攀升。 他除了小米之外做了很多投资，而且这些投资成功率非常高，和我了解到最厉害的风投差不多水平。 如果后续你打算做科技型企业的创业，找他还真是個好办法，有雷君背书，后续的融资都会更简单。” 陈元光想了想学习加速这项技术，如果走直营路线的话，感觉很快就能实现盈亏平衡，不太需要后续融资。 这项技术太敏感了，陈元光想的是回家之后和林甲商量一下。 而且口风相当谨慎：“如果有一项技术，可以帮助人加快学习速度。 比如说你之前背500字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就实现了瞬时记忆，采用了这项技术对大脑和记忆相关的皮层刺激之后，你背500字只需要五分钟，而且记忆持续的时间还更久。 如果是理工科的学生，这项技术可以提高他们的逻辑能力和计算能力，这种技术你觉得应该如何来进行商业运作？ 在做计算化学的过程中，我对这一块大致有了一些思路，打算在MIT的博士生涯里，主研这项技术。” 等回到家里四下无人后，陈元光把他今天采访的时候想到的思路拿出来和林甲讨论。 陈元光觉得自己对商业并不敏感，他涉及到的秘密太多，后续的商业运作内容很有可能需要靠林甲。 而对林甲来说，她在进入家族体系前，证明过自己的能力同样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林甲听完后两眼放光：“这技术起码千亿起吧。 不过在变现以前我们先要解决几个问题，一个是临床安全性验证和效果验证，这涉及到大量临床试验，而且是直接刺激大脑皮层，走到真人临床实验阶段后费用会特别高。 因此前期投入会很大，你需要先从可行性上进行验证，然后再去拉投资，实验费用加后续专利注册、临床许可这些加起来，没有个10亿元下不来。 这还只是部分国家，要是想拿到欧美的临床许可，钱至少翻倍。 这个前期投入太大了，找雷君是对的，他才有可能能拿得出这笔钱，或者说他能帮你找到能拿出这笔钱的人。 前面那些工作做完才是商业模式的问题，有很多种，单卖设备和维护服务，这样的好处是公司比较单一，好管理。 加上是垄断生意，它会是非常顶级的现金流生意，就和高精尖仪器一样，做的最好的就那么一两家。 坏处就是只能赚到很小的一部分。 提升学习速度，全球家长以及个人有这方面需求的太多了，只赚设备钱，利润的大头都被中间的机构赚走了。 第二种是自产自销，自己搞个机构来卖服务，卖提高学习速度的服务，这个涉及选址、场地、人员、营销等等，这项技术推出后肯定会有故意找事的，如果自营的话会有很多诉讼、闹事的。 利润赚了，需要操心的事情也更多，管理难度指数上升。 当然我们也可以寻找中间模式，那就是加盟模式，类似卖设备给加盟商，然后我们当行业规则的制定者。 比如说一次服务多少钱，我们要从中抽多少钱，肉我们吃，给加盟商一点汤，他们负责琐事。 大致就这三种类型，万变不离其宗。 不过伱确定这技术你能搞出来？” 林甲觉得自己太过于相信陈元光了，他提的技术这么科幻，自己还帮他分析商业模式。 第30章 电影上映 “如果只是理论的话，并不科幻，很早之前人类就有探索了。 在二战的时候那时候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束缚，大量人体实验就做过类似的探索。 只是受限于计算机技术有限，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成果。 而最近这二十年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人类对大脑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普利奥尔在1998年的时候发现微弱的大脑直流电刺激可以引起皮层双相改变，而且这种改变是极性的，具有很强的依赖性。 这些年围绕这项技术一直都在突破，今年哈佛和梅奥诊所的联合研究，还发现通过直流电刺激大脑可以帮助人类更快地提升手眼协调能力。 外科医生对手的稳定性，以及手眼协调能力有非常高的要求，越复杂的手术，越少有医生能完成，这和手眼协调能力直接相关。 他们通过对比分析发现，通过直流电刺激的人，练习手眼协调能力的效果更好。”陈元光解释道。 “技术有，但是它有很多问题要解决，现在的应用范围太窄，没有普适性的价值。 除了外科医生、电竞选手、雕刻家等等，没人对提升手眼协调能力感兴趣。 没有人会为了提升手眼协调能力而去用电流刺激大脑。 第二是安全性上还没有得到充分论证，没办法大规模推广。 我首先需要找到更有普适性的提升点，比如记忆力关联的皮层是哪里，我需要怎么去刺激它效果最好。 有了结果之后才是安全性上的论证。”陈元光说。 在三战时期，战争同样是围绕资源争夺展开，技术迟迟无法突破，人类为主、AI为辅的科研模式没有根本性突破，科技树攀的太艰难了。 而这种时候秩序崩坏，最标榜道德的老欧罗巴都没底线了，关于脑科学的研究在这个时期开始突飞猛进。 积累的大量原始数据远比二战时候更详实丰富，基于这些数据，阿尔法在人类研究出来的学习加速技术上进行了改良优化，后来更是研发出了知识下载技术。 林甲刚听到的时候很兴奋，因为她以为是幻想时间到了，作为文科生，这种技术下意识想就觉得不可能，幻想的话思绪乱飘就完事了。 因此她很兴奋，千亿级别的技术，细水长流之下，妥妥大几千亿的现金奶牛。 当陈元光详细解读这项技术的当前情况之后，她有点害怕了，“元光即便你真的有把握把这项技术做出来。 在阿美利肯的时候只做技术验证，别做实验，别把它真的搞出来。 如果你搞出来，你有很大可能会出意外，然后有新的人来接手你的工作。”林甲万分认真地说道。 陈元光问：“因为华美对抗的缘故吗？” 2019年，这种对抗已经从单纯的经济上蔓延到各方面，政客们的恶意已经不加掩饰了。 林甲说：“没错，从数据上看的话，这几年有不少华裔科学家在阿美利肯去世，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这是谁做的，但数据上的异常足够让你提高警惕。 另外由于ai的爆发，ai为什么重要，因为它关系到未来科技高地是谁占领，依然是阿美利肯还是华国。 学习加速技术和ai相比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由于可行性更高的缘故，它的战略价值更加重要。 因此你要是打算做这方面的研究，一定慎之又慎。” “元光，我不缺钱，你也不缺钱，在没有能力以前，这种财富我们把握不住。 等回国之后，我们要做这件事，到时候我们都要从长计议，要多拉点神仙进来保驾护航。” 聊完之后陈元光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一个猥琐发育阶段，或者说不掌握暴力机器，都得猥琐发育。 即便掌握了暴力机器，也要证明自己有使用的决心和勇气，不然起不到恐吓作用的。 陈元光知道，一切都需要重新思考，未来的技术价值太大，他需要想想怎么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了新的认识。过去自己在当网文作者的时候，闲暇之余看网文，总是会羡慕那些主角有金手指。 当他自己真的拿到金手指之后，他意识到如果没有掌控金手指的能力，金手指反而有可能会成为催命符。 ...... “之前来梅园都是以观众的身份，今天过来是以主创团队的身份，来江大请大家看一场电影，今年也是我在江大的最后一年，梅园也充满了我年少时的回忆，很感慨，很开心，能免费请同学们看一场电影。”陈元光在梅园小操场中央的舞台上，对台下的同学们说道。 梅园是江大的一处操场，文理学部一部分新生军训会放在这，等正式入学后会发现梅园每周周末都会免费放电影院正在上映的电影，属于是无数江大人的回忆了。 陈元光和林甲周末没事，就会跑到梅园看电影，看完之后去九一二操场上溜达几圈再回去。 陈元光作为《吉隆坡往事》的主创团队，来到江大梅园搞首映，他讲的时候内心思绪万千，过去的回忆涌上心头。 “大家都熟悉师兄的身份是学神，大四一年发了两篇nature，对你另外作家这个身份，其实不太了解，这次有幸带着自己作品改编的电影回到梅园，师兄能不能给我们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部电影或者小说原著的创作灵感。” 首映仪式请的主持人就是新闻学院的大二学生，温柔校花型的女生，主持的时候老是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盯着陈元光的脸。 她确实也觉得陈元光很帅，她心想：又有才，长得高，还帅，六边形战士，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肌肉。 陈元光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不在意：“我在创作吉隆坡往事的时候，是在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之后，在梦里我看到了一些片段。 还有关于未来的一些建筑风格，基于这些片段，我自己设计了桥段和诡计，来把整个片段串联在一起，成为了一部小说。 因为梦到的建筑风格非常不一样，有种未来的感觉，我本身就很喜欢科幻，因此在设计诡计的时候，我就想干脆写一個发生在未来世界的科幻推理吧。” 第31章 宣传 陈元光所说的一定意义上是真话，时空穿梭可以看成是过于清晰的梦，《吉隆坡往事》也确实是基于他脑海中的画面进行的改编。 只是在座的观众和主持人，没有谁能知道背后的真意，以为陈元光是那种脑洞特别大的人，梦是他的灵感来源。 “我们在电影前期的宣传过程中有注意到，师兄在里面挂了一个特别顾问的名头，我们都很好奇这个名头具体在电影拍摄过程中需要做哪些工作呢？”主持人继续问道。 林甲帮陈元光谈下来的是副导演，后来陈元光自己拒绝了，认为他没有这个精力去做副导演的工作，他只要了个特别顾问的头衔。 他觉得特别顾问和他实际做的工作比较匹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把我所梦到的世界描述出来，把我对未来世界的理解准确传递给导演。” 电影放映前主持人的问题并不多，电影放映正式开始。 陈元光坐在台下第一排，和江大校领导坐在一起，也就是舒院长。 生物院作为江大的强势学科，舒院长也是学校班子成员之一。 随着电影的放映，他感慨道：“元光，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对我们生物院出了你这样的人才感到很欣慰。” 夜色里陈元光只是回了一句：“谢谢院长。” 陈元光从他熟悉的同学们口中有听说过今年因为他的横空出世，江大化学学院的分数线在很多省份都有些许提高。 更直观的数据是，今年大一从化院申请转出去的人数有了明显下降。 属于是榜样的力量了。 这是对化学学院的直观好处，对整个江大来说，陈元光太年轻了，他的未来值得期待，未来的杰出校友名单上陈元光能到第几页还未可知。 “师兄，和电影里惊心动魄的诡计比起来，我更好奇你是如何设计未来世界的。 我从细枝末节里对未来世界有一個大概的认识，这个世界是一个堪称乌托邦的社会，和现在主流的科幻作品对未来的推演都不一样。 现在大部分科幻作品都认为未来会很悲惨，甚至引申出了赛博朋克的概念，认为未来上层和底层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你是如何看待未来的呢？” 电影放映结束后是观众提问环节，在提问环节前，台下的同学们响起了一阵掌声，来表达对电影的赞叹之情。 还有人大喊好看。 正是因为电影如此精彩，所以放映结束后的采访环节，非常多的人举起手有问题想要问陈元光。 陈元光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我认为我所描绘的未来世界只是物质上的满足，考虑到当时的生产力，这些满足其实是非常基础的。 生产力爆炸之后，单纯是出于社会稳定的需求，都不会让底层活不下去。 而且我所描绘的世界，底层和上层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大的，只是这种越来越大没有过多体现。 电影里被杀者可以住别墅，而普通人只能住人均40平米的保障房。 AI掌管了一切，普通人的机会变得特别少，他们要想从40平的保障房走进富人区的别墅，概率是比现代社会小得多。 而对于上层阶级来说，他们可以靠冬眠技术延长寿命，可以体验虚拟现实技术，可以使用种种科技手段来丰富人生体验。 而底层群体享受的科技待遇和我们差不多，我所描绘的并不是乌托邦，而是隐藏在平静下的绝望。”陈元光解释道。 为了增加小说的冲突性，以及为后续埋下伏笔，陈元光采用的是萨玛德描绘的世界运行逻辑。 陈元光见提问的同学已经坐下了，负责活动的同学已经把话筒拿走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两句： “对于工业革命以前的人类来说有食物吃、有衣服穿已经是难得的盛事了，对大部分现代社会的人来说，他们会满足于此吗？ 显然不会，未来的人同样不会满足于这些基础的需求。但是因为基础需求被满足了，他们又没有改变现状的动力，所以我会说是隐藏在平静下的绝望。” “元光，鹅厂那边给我传回来的消息，第一天票房过亿，达到了1.2亿元。” “第二天票房逆势上涨，1.5亿元了。” 鹅厂那边每天凌晨一点左右把最新的票房数据同步给林甲，林甲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告诉陈元光。 第一天陈元光挺开心的，光是首日票房证明了他们的投资不会亏本，要知道800万元里有600万元是他的投资。 第二天数字出来后，陈元光一边吃早饭一边说道：“看来电影大爆了，这个走势是朝20亿去了。” 林甲快速回答道：“不止，逆势上涨非常好的象征，要知道昨天是周日，今天是周一。 这证明了营销有效，电影本身的品质也足够过硬。至少20亿的收益。 我们投了800万，这部电影的总投资在8000万左右，票房按最低20亿来算，总收益就是6到7亿，我们的收益也就是六千万到七千万之间。 所得税扣掉20%，最后的收益会落在五千万到五千五百万这个区间里。 要是你当初听我的，去霍尔果斯注册个影视投资公司，个人所得税是可以全免的。 哪怕是个人工作室，税率都才0.5%，何必现在苦哈哈去缴20%的个税。” 林甲想到陈元光硬是不听他的，没有去霍尔果斯注册个人工作室就来气。 她心想，有道德洁癖干嘛，那么多明星导演都通过这个方式避税，每年电影票头公司名都能看到霍尔果斯的名字。 大家都这么干，没事的，没人会管你。 陈元光觉得没有必要，这点钱不算什么，没必要为了这件事给别人落下口实。 他通过未来的历史，认识到很多时候你没有弱点是最重要的，没有弱点才能活到最后。 “感觉有点太轻松就实现了财富自由的目标了。”陈元光感慨。 林甲吐槽：“一千万已经是很多人财富自由的目标了，你就这样轻飘飘地放弃了。” 第32章 大爆 “鹅厂推出现象级爆款《吉隆坡往事》，上映20天票房突破20亿元” “鹅厂在影视领域的翻身仗，借助《吉隆坡往事》确定最强暑期档宝座！” “郭帆的又一证明之作，网友戏称被《上海堡垒》关上的国产科幻大门又打开了。” “《吉隆坡往事》爆火，导致国内科幻作品版权再度被疯抢” 吉隆坡往事的成功是鹅厂在影视发行制作领域的翻身仗，他们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各大自媒体纷纷报道吉隆坡往事的成功，吉隆坡的旅游行业都被带动了，春秋航空显示，目的地为吉隆坡的机票搜索数上升了500%。 大马的华国游客数同样增长了50%。 搞的大马希望找电影主演担任他们的旅游大使。 因为电影的爆火，狮城的媒体甚至提出了抗议，抗议未来把狮城描绘成混乱之地。 陈元光的描述里，AI主导下打通了克拉运河，狮城和马六甲海峡逐渐凋零。 电影爆火也证明了陈元光作品的价值，鹅厂方面派詹妮来和陈元光谈判，试图和陈元光签长约。 科幻世界那边则是懊悔自己错过了又一现象级ip，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吉隆坡往事完全可以围绕这个背景故事拍成系列，就像唐人街探案那样。 当然他们也分到了羹吃，吉隆坡往事的爆火，让第十届科幻新星赛的其他获奖作品都被影视公司把版权给签下来了。 大家都有赌的成分，吉隆坡往事能20天拿20亿的票房，科幻新星赛的二等奖和三等奖拿个过亿票房不过分吧？ 科幻世界和其中两部作品签了版权协议，把版权转手一卖的收益就比他们全年卖杂志要更高。 以至于他们内部一直在感慨，难怪大家都蜂拥着去做ip生意呢。 “林女士，恭喜。”詹妮约陈元光面谈，结果发现来的是林甲，她内心咯噔一下。 詹妮是希望能够和陈元光单独见面，忽悠对方把合同就给签了。 林甲可不好忽悠，或者说她完全没有把握忽悠林甲。 林甲职业假笑：“詹妮，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看来电影的大卖对你们来说是一针强心剂。 更上面的掌舵者，应该对鹅厂影业又重新燃起了信心，觉得你们也不是一群无药可救的废物。” 谈判当你知道是对方需要你，而不是你需要对方的时候，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林甲知道自己再怎么对詹妮冷嘲热讽，她也绝对不敢有半点不满，因为她随时可以扭头就走，和阿狸、光线、万达签合同。 他们的商务都找上门来了。 只要有利益，资本的嗅觉比狗还要更灵。 詹妮果然没有生气，只是眼帘微垂了一下，然后迅速微笑道：“还是仰仗陈先生的作品，为我们这次的成功奠定基础。 我们很希望和陈先生保持一个长久合作关系。” 林甲说：“没问题，我们这次的合作很愉快，只是后续是否能继续保持这样愉快的合作关系，要看鹅厂的诚意了。” 詹妮掏出一份合同递给对方，“林女士，这是我们的诚意。” 她包里准备了两份合同，她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来的是陈元光就给他第一份，是林甲就给她第二份。 林甲拿起合同，迅速找到关键处翻了翻：“太久了，二十年我们不可能接受，这可以说是把一个作家的生命周期都给绑定了。 最多五年，我们五年一签。 另外就是你们不能要求全部作品，我们的授权只是和《吉隆坡往事》相关故事背景的作品......” 林甲把合同挨个挑了一遍刺，她很享受这种谈判钝刀子割肉的感觉。 林甲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鹅厂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他们需要来回谈很多轮才能有结果。 正是这样来回试探对方底线，达到自己目的的感觉让林甲乐在其中。 林甲在和鹅厂方面谈判，陈元光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这次回国只有四個月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再呆两个月就要去阿美利肯了，他想回去陪陪他妈。 “元光，我没有想到你在写作上确实有天赋，妈妈去看了你拍的电影，也买了原著来看。 原著我看不进去，但是电影拍的很精彩，我还邀请了我们公司的同事全部去看。”陈妈笑得很开心。 自从她和陈元光父亲离婚之后，就放弃了原本鸡娃的想法，她觉得与其鸡娃不如鸡自己，走上了女强人的道路。 正因如此，陈元光过了非常自由的童年和少年时光，他青春期的时候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父母都没有时间陪他。 到了大学后，他才逐渐理解他母亲，对他父亲的浪荡不羁也有了新的认识。 “你喜欢就好，等电影结算之后，我这次能到手五千万左右，我到时候打一半给你，伱可以不用工作那么辛苦。 我已经能赚钱养活你还有外婆外公他们了，你可以提前进入退休生活了。”陈元光说。 陈母淡淡道：“你看我的样子能闲得下来吗？ 要我退休，我反而不知道要去干嘛，老实说工作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不那么空虚。 你赚的钱自己保管，我能养活我自己。 元光，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未来要走什么路线？ 准确来说是职业规划？” 陈元光头痛，他不想回家的原因也有这一点，他不想回家还要聊工作，聊未来，聊这么严肃的话题。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未来会朝哪个方向发展，而且他所能影响到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而是整个地球，整个人类社会。 这个话题太过于庞大，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去推演。 “我没想好，选择太多，我需要时间来慢慢选，我打算都做，等精力不够非要放弃某一项的时候，再慢慢去繁就简。”陈元光说。 陈母皱眉，一会后又松开：“也有道理，无论是在科研领域还是在写作领域，你都有足够的资本去任性。 你的基础已经非常牢固了，不会像普通人那样，踩错一步就一直落后。这种情况确实可以好好想想。” 第33章 谈判的诀窍 “元光，我希望你能够记住现在这些只是你暂时的成绩，你不能躺在暂时的成绩里而不继续进取。 妈妈是很不喜欢泼冷水的人，看到你在科研和写作上都获得了不小的成功，我肯定为你感到由衷的高兴，只是这让我想到了你父亲。 当年你爷爷奶奶家的房子拆迁之后，家里骤富有，手上有房子有店面还有现金，他很快辞去了工作，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咸鱼一条。 我不希望你走上和你父亲同样的道路。 人生是一个不断进取的过程。”陈母有些怅然若失。 陈元光默默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想刺激母亲去回忆不好的过去。 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父母是很恩爱的，直到家里拆迁有钱之后，他父母开始三天两头吵架，一直到他父亲出轨，然后离婚，他跟着母亲，母亲忙于事业，他被外公外婆带大。 不同时代的人，想法和观点是会不同的。 70后生人赶上了好时代，高考、干部年轻化、房地产红利、华国经济高速发展三十年，他们完全踩在了时代浪潮上，每一个时代红利精准吃到。 所以对他们来说，他们会觉得人生没有奋斗争取不到的东西。 到了90后这一代，红利没了，同样付出努力，获得感大幅下降，这就和玩游戏，上一代玩家爆率是10%，现在玩家爆率是1%，甚至还被暗改了，0.5%的爆率要宣传成5%。 陈元光作为作家，他的观察更敏锐，在1819黄金时代的尾巴上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大众需要到三年后才会普遍意识到这一点。 考虑到对方是自己的母亲，陈元光表面上赞同，实际上却觉得他父亲那种躺平的思想更加适合当下这个时代。 都已经财富自由了，还天天朝九晚五上班等着机会轮到自己，何必呢。 至于他父亲那边，因为他父亲后面又组建了家庭，加上关系没有多好，陈元光只是和他父亲一起吃了顿饭，他父亲倒是不像母亲那样唠叨，只说了让他照顾身体，然后一直在聊自己的钓鱼经验。 陈元光开着辆他妈淘汰下来的二手大众在回去的路上，他爹就发了张羊城及周边最佳钓位的地图给他。 属于这些年把技能点都点在了吃喝玩乐上。 这边陈元光回去陪父母，那边林甲在和鹅厂对每个条款据理力争。 直到鹅厂内部的信息统筹系统，发现陈元光早就和鹅厂签过约了。 詹妮看到郭伟发给她的邮件，原本因为《吉隆坡往事》大爆就已经够好的心情，又更好上了几分。 她打电话给郭伟：“大卫，接下来的谈判你代表我去和林甲聊，你直接把陈元光和阅文签的合同拿给她看。 他作品的运营权本来就在鹅厂手里，只是属于阅文还是鹅厂影视的区别，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绕开鹅厂去和其他公司签约的。” 詹妮很得意，之前林甲寸步不让的态度让她很恼火。 她又无法像对待一般作者一样去拿捏对方，林甲背靠的企业，虽然从影响力和实力上远不如鹅厂，但她本人也惹不起。 而且根据她调查得到的消息，林甲有能力转身去找阿狸或者光线合作。 面对有实力有意愿的谈判威胁，詹妮不得不以妥协换时间。 终于在换时间的过程中，她发现了陈元光的破绽，在陈元光和阅文签的合同里，他所有作品的运营权都已经授予了阅文。 当郭伟把合同递给林甲的时候，林甲知道这一轮自己输了：“大卫是吧，和詹妮说，把条件开过来。 条件不合适，我们宁愿不合作，《吉隆坡往事》这个ip也不会有下一部了。 这将会是双输的局面。 至于你们要是找其他编剧代笔，用同样的设定和背景故事推出续集，那到时候我们法院见，即便我们最后无法胜诉，光是把伱们拖上個几年，看谁承担得起这个损失。 我有这个资本和鹅厂玩，我家养的一大票公司法务正愁没事干。” 这是最后的办法，林甲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谈判的筹码。 “元光，关于吉隆坡往事后续的版权运营谈下来了，考虑到你和阅文签过作家授权协议，所以我们在谈判上很被动。 最后签了五年时间，每年推出一部续集，一百万的固定版权费用加上百分之二的投资额度。 这是我能谈到的极限了，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让鹅厂那边把合同发过来，你可以先看看，然后签字。”林甲在电话那头通知道。 陈元光心里迅速完成了计算，薪酬涨了，投资收益砍半，“好，就这样签吧。” 本身这个钱对陈元光来说，也只是起步资金，就当从鹅厂那薅了笔天使轮融资。 一年一部十万字不到的中篇小说，对网文作者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 陈元光就当是释放自己的表达欲了，在未来时空，他就没有怎么见过真人。 考虑到有可能存在的威胁，陈元光没有离开过马来亚大学。 林甲放下电话，在电脑前复盘这次谈判的得失。 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太过于咄咄逼人，应该给对方留有余地，如果她在前期稍微有所妥协，詹妮早就签了。 不至于让她发现这个漏洞。 林甲对围三阙一，以退为进有了全新的认识，她甚至延伸到了感情中，感情中完全不给对方留有自己的空间，过于强的掌控欲更容易导致问题的出现。 ...... “林甲，还是你有眼光，之前你带陈元光来见我们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他除了帅没有别的优点。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头了，虽说和你家的背景比起来还不够，但是好歹有希望啊。 走学术路线也是光荣大道，这些年学而优则仕的例子可不少。 先在高校解决行政级别，然后再空降到有权力的岗位上。 那时候你们就是强强联合了。” 因为谈判比林甲预料的更早结束，陈元光还在羊城，她就去申海找她的闺蜜们了。 她在江大念书的时候没有住过校，加上太高冷除了陈元光之外没有结交到什么朋友。寥寥无几的朋友还得看小时候父母朋友的女儿。 第34章 意外 她的闺蜜家境早期和她相仿，后来她家开始涉足房地产之后拉开了差距。 家庭差距让林甲在这个三人的闺蜜小圈子里隐隐占据核心地位，她能隐约感受到其他两人会更主动和她聊天。 李希音说完后，周雅绮连忙道：“是啊，林甲你运气真好，随便一找就是潜力股。 我看新闻都惊呆了，95后天才少年，95后最强科学家。 陈元光的成就在清北的本科生里也能排第一了吧？作品改编的电影票房都要奔着三十亿去了，属于是随手一挖就挖到了最亮的钻石。 林甲，我觉得你还是名字取的好，这个甲就代表你什么都能拿第一。” 林甲听到自己的两个闺蜜在夸陈元光，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 她完全没想过陈元光能这么快出头，她也不指望对方能发迹。 因为她家够有钱，所以她对物质没有需求，陈元光太优秀林甲反而会没有安全感。 林甲说：“当时你们来江大找我玩的时候，我和你们说过元光很厉害，你们不信。” 李希音和周雅绮对视了一眼，她们那时候以为林甲就是找了个帅哥谈场校园恋爱。 “林甲，元光叫得也太亲切了。”周雅绮调侃道。 李希音则是问道：“我初步看了下陈元光写的论文，里面有很多点我身为学计算机的都想不明白，他是如何能把算法考虑到那一步，对矩阵计算太熟练了。 他在大学的时候就精通算法和数学吗？” 林甲回忆了一下：“在我印象里还不错吧，我大学时候高数和后来的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我不懂的计算都是他给我讲的。 至于计算机，他选修过python和数学建模，应该也过关吧。” 李希音无语了，她感觉林甲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大学本科经管学院的数学和选修修的算法，就好比修仙门派的基础剑法。 而陈元光发表的论文好比是一剑开天门，对方只学了基础剑法就能一剑开天门，这得把基础剑法点到lv.999。 李希音觉得天才的世界我果然理解不了。 “他对数学非常敏感，很多问题我给他看一眼他就有思路，我一直都觉得他应该去学数学，而不是学化学。 他学化学，又不喜欢去实验室，结果没想到他找到了计算化学这条路。”林甲说。 周雅绮问：“那写作呢？之前也没听你说过陈元光有写作的天赋呀。” 出于陈元光的要求，林甲从来没有在她的朋友面前透露过陈元光是网文作家这件事。 陈元光觉得自己写东京恋爱文这件事要是被认识的人知道了，那太羞耻了。 至于为什么林甲知道无所谓，那是因为被无意中知道就开始摆烂了。 甚至后来他写小说的原型都开始借鉴对方。 四个月的假期看上去很长，实际上一晃一晃没多久就过去了。 他们选择的旅游地是古巴，一是因为古巴对华国免签，陈元光之前没有办过阿美利肯以外的海外签，去古巴最方便。 二来就是因为古巴有非常多往返纽约的航班，特别方便。 回波士顿之后，2019年一晃一晃就过去了。 “元光，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便你的小说在3月之前写完，鹅厂那边应该也不会在这個时间点推拍摄计划。”林甲此时已经搬到了波士顿，哥大和MIT所有课程都变成了线上。 “我听我爸说，他好像投资了zoom，zoom的估值已经过百亿美元了，资本家真赚钱。” “赶暑期档不现实，鹅厂那边希望去赶国庆档。” “今年电影大盘会前所未有的萎缩，至少得萎缩三成。” “有的时候确实是福祸相依，我们投的少了，风险也更小，今年电影市场太不景气了，即便是大热ip都有可能会亏本。” “我再在家里憋着要被憋疯，国内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我们要不回去吧？ 反正也是远程上课。” 哥大三月开始远程上课，因此从三月开始林甲就开始搬到波士顿和陈元光住在一起，波士顿人更少，也更不容易感染病毒。 陈元光则在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他试图到未来找到答案。 “莱维特教授，我觉得辉瑞和莫德纳在线上会议提出的MRNA是一种解决思路。” 莱维特则是家和实验室两点一线，作为蛋白质领域的顶级专家，他同样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陈元光在前不久发了篇关于病毒变异模拟进化的论文，也是该领域的顶级专家了。 莱维特希望通过和陈元光的沟通，能够带来一些灵感。 “mrna肯定是方向，只是我们不确定走这条路线多久能拿出结果。 mrna进展缓慢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它之前没有先例。 BioNTech平台一直在做MRNA肿瘤疫苗的研究，从08年立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太多成果。 我觉得你可以做一些小分子治疗平台的模拟计算工作，靠这个来推动mRNA的研究。”莱维特给陈元光提出了解决思路。 BioNTech平台主要是结合了免疫学、尖端治疗平台以及各种患者分析和生物信息学工具，开发针对癌症以及其他疾病的个体化免疫疗法。mRNA疗法平台是他的主要平台之一。 后来莫德纳就采用的BioNtech平台。 病毒的爆发，让陈元光认识到现实世界和未来时空不是一模一样的世界，未来时空没有在这个时间点遭遇类似的病毒袭击。 他们一直要到三战前才遭遇了类似的病毒大流行，而且表现形式也有差异。 未来时空最终就是靠成熟的MRNA把病毒解决的。 只是这个未来的mrna现在的技术制造不出来，而且他们针对的病毒也不一样。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陈元光心想。“能去未来找技术资料已经够了。” “我打算在这边做一些研究，为消灭病毒提供一点帮助，回去的话我不太知道能借哪里的实验室。 这边的实验室设备要更好一些。”陈元光不太想现在回去。 MIT的实验室绝对世界顶级。 林甲叹气：“好吧，那我陪你呆在这边。” 第35章 谁说模拟进化不是进化？ 阿美利肯从20年3月开始，各大高校纷纷开始远程上课，华国则是在5月陆续开始可以外出活动。 国外居家不严格，导致病毒高峰期此起彼伏，完全看不到停下来的那天。 陈元光则选择和莱维特合作，由莱维特那边给他共享一些最前沿的科研动态，他尝试找到具体的解法。 “元光，病毒变异太快，即便是mRNA也无法让它消失，除非全球范围内一起使用疫苗加执行和华国一样的居家政策，但这太难了。 我原本对短期内解决它不抱希望，但是后来我又想到了，定向进化。 你说我们是否可以通过疫苗来诱导它定向进化，把它的毒性慢慢降下去，降低到比流感还更低的水平？” 莱维特和陈元光熟悉之后，喜欢叫他的中文名。 他通过陈元光关于蛋白质诱导进化的论文，进而想到可以采取诱导进化的方式，来主动选择covid的进化方向。 陈元光在电话那头回复道：“教授，我之前想的是研究广谱疫苗来对抗它的持续变异。 现在来看，诱导定向进化结合广谱疫苗，应该能在四到五次接种把病毒给解决掉。” 有了思路之后就是开干。 “元光，这想法太棒了，我们应该去寻找现有毒株中最常见的突变点位。 然后去设计抗原，覆盖突变频率最高的点位，这样能尽可能减少当前以及未来变异病毒的免疫逃逸能力。 元光你的思路是对的。” “元光，斩断S蛋白和ACE受体间的结合能力，这样能够降低病毒的传染性。考虑到病毒谱系已经陆续出现共性突变，像哈佛那边观测到的D614G，华国那边观测到的del69-70等等，我们现在需要去寻找他们之间的共性突变。” “现在的数据不够多，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做验证。” “元光，现在的突变数据不够，就采用计算机模拟的方式去计算突变情况，这样的思路是没问题的。 但有一个问题，你如何确保你计算出来的高频共性突变和真实世界的突变是一样的。 这太难了，一旦设计的算法不对，抗原设计就起不到预期的广谱效果。” “元光，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根据纽约、东京、约翰内斯堡等城市测到的最新变异毒株，和我们设计的算法模拟出来的共性突变完全一致。这条路我们已经走通了！” “元光，我们完全可以准备投稿了，要是后续广谱疫苗的设计使用了我们的思路，考虑到它的价值，我们的成果足够拿明年的诺奖了！” “元光，我很后悔，当年没有争取你来念我的博士。” 莱维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合作，到后来彻底服气，他甚至有种自己在抱大腿的感觉。 至于巴文迪，在知道陈元光的工作后，直接说：“元光，这篇结果完成后，我觉得你可以拿到博士学位了，MIT和我本人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能教你的了。 你在计算化学领域的造诣已经远远超过我了，你对做实验又不那么感兴趣，我觉得更快进入下一个阶段对你的成长更有利。” MIT这边组织专家对论文进行评审后，给予了极其高的评价，在发Science之后专门邀请全球从事该工作一线的科研人员开远程视频会议。 “条件有限，因此我们只能通过线上的方式来向大家介绍由我校化学系博士LightChen先生在抗击病毒方面做出的卓越贡献。” 兰克教授是华国某985高校的生物学教授，从病毒流行开始就从事相关研究，对于国外顶级名校的一些研讨会、讲座还是比较关注。 他们一些从事相关高校研究的群也有做一些消息共享，像这次MIT这种规模，两千人的线上会议还是比较少的。 也是因为群里大家都说MIT特别重视这次的会，有大佬说这是前所未有的突破性结果，他就报了名。 兰克在群里发现比他晚五分钟就没有名额了。 有MIT和莱维特名头背书，这次的研讨会受到热捧。 兰克知道莱维特是谁，但是另外的lightChen是华人，问题是他之前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论文只是被science接受了，还没刊登出来，而且陈元光之前发的顶刊更多是集中在计算化学和计算生物学领域，像搞疫苗研究的都是病毒学专家，大家不了解很正常。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而且外貌看上去有点年轻。”进入zoom的视频会议室之后，兰克心里嘀咕道。 “广谱疫苗的设计不是突变位点的简单加法，它需要严格的生物信息学计算和实验证据的联合分析。 突变位点也不是越多越好，它最重要的是数据需要准确，我们需要去寻找它的共性，共性凸显的越突出，那么贯序免疫效果就越显著。 这次我们面临的问题有非常大的挑战，全球健康在遭受攻击，我们不太可能等，等病毒变异的数据积累到一定程度，然后再去设计广谱疫苗。 所以没有足够的毒株，没有足够的突变点位，我们无法去寻找共性，但是我们又要去做广谱疫苗，因为传统疫苗即便是mRNA，它的覆盖时间也是有期限的，从现在病毒变异情况来看，这个覆盖时间会非常非常短。 面对这样的困境，我给的解决方法是模拟进化，模拟病毒进化，用模拟出来的病毒突变点位和现实中的病毒变异点位放在一起去分析，寻找共性，简单来说......” 对着视频讲，完全没压力。 如果不是开了静音，两千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能让他的声音被淹没。 兰克听着听着就在想，这太离谱了，靠模拟出来的病毒去设计疫苗，你如何保证自己模拟的突变点位，病毒真的会按照伱模拟的突变点位去进化呢？ 这不是科学，这是玄学，即便披了数据分析和数据建模的外衣，这依然是玄学。 直到他看到最后的数据对比，他们在四月模拟的变异病毒，在7月的全球监测报告中真的出现了的时候，兰克下巴都掉到了桌子上。 第36章 抢人大战 “我去，这也行？模拟和现实吻合了？”兰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脑海中第一反应甚至是对方是不是造假。 他们是在7月病毒测出来之后再返过去修改数据。 他转念一想，你的模拟算法和结论都给出来了，后续病毒还要进化，要是病毒未来进化和你模拟出来的突变点位不贴合的话，那你反而会身败名裂。 莱维特作为诺奖得主，而且是几年前的诺奖得主，不至于为了蹭热度冒这样的风险。 因为每个月数据都在更新，如果一个学术造假，可能要十年二十年之后才会被人发现，那么确实有人会去搞。 但是如果这个学术造假两三个月之后就能验证，再胆大心黑的人也不敢这么干啊。 “这套模型大概能够预测未来三年内COVID的变异情况，和病毒突变点位，各位医药公司的专家们可以采取这套测出来的突变点位去设计广谱疫苗。 疫苗大范围注射后，如果全球范围内一起注射，那么病毒会很快被消灭，如果部分地区注射，那么病毒的变异依然会按照我的推测进行。 等三年后，我们再根据新的数据去更新我们的模型，然后再设计新的广谱疫苗，三年后有了更多数据，我们预测的变异情况也会增加到五年甚至更久。 到那时候根据新模型和新数据设计出来的广谱疫苗，有效时间会同步延长，这样来逐步把它消灭。” 兰克在看完后，进一步打消了对于对方学术造假的怀疑。 因为对方给了明确的时间期限，我这套方法管用三年，三年后再更新，而没有大包大揽，说永久有效。 等公开交流环节，兰克看到密密麻麻的对话申请，两千人一千五百人希望能够和陈元光直接对话，了解更多的详情。 这还是兰克参加这么多远程会议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情形，对话申请还在不断增加，一直到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点了对话申请。 “论文应该这个月就会发在science上，他们已经接收了。” “你们等不及想看到具体论文？没问题，待会开完会我更新到arxiv上，我在上面的名字就是lightChen。” “怎么想到的这条技术路线？之前我在nature上发表的论文就有很多和生物计算、蛋白质模拟进化相关，这次我希望去寻找同样的办法来解决这個问题。” “是否考虑来哈佛任职？哈哈我还没毕业，等我毕业再说吧，我还没想好要去哪。” “突变点位之间的共性如何去做精确寻找？这一点我也有一些思考，但是我对这方面不是很在行，这是医药公司的工作，他们得在我的成果基础上研究出广谱疫苗。 我对病毒学并不是那么了解。” “我是华人，华国人，在MIT念博士，之后会考虑回华国吗？当然会考虑。有没有考虑过来江城科技大学？抱歉这个暂时不考虑。” 整个会开下来陈元光满头大汗，足足聊了有十个小时之久，中间还暂停了半个小时去吃饭。 参会人员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浓厚兴趣。 林甲在后面看着陈元光一个接一个的回答问题，她有种陈元光在布道的错觉，心中自豪油然而生。 “有没有今天参加了MIT举办的COVID-19最新研讨会的？”兰克在大佬群里问。 “我参加了，太牛了，现在的年轻人太厉害了，我等着他把论文发表在arxiv上再看看。” “有认识的吗？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还是华国人，哪个大学毕业的？燕大吗@老曹” “不是啊，我在生物院没听说过这号人，这几年燕大能去MIT读博的我应该都有印象，除非他是本科或者研究生毕业gap一年的那种。” 等大家聊的差不多，江大的舒院长才慢悠悠在群里发了一句：“这是我们江大去年毕业的本科生，去年刚去MIT读博，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出了大结果。之前也就发过几篇nature” “卧槽难怪说不来江城科技大学，你是不是给他们灌输了什么错误思想？@江大叔” “老吴，你别污蔑我！江大和江城科技大学百年友好，我怎么可能去和学生灌输这种思想，只是人家要是回国任教同样在江城，肯定先考虑江大啊。” 舒院长没有把话说的太透，潜台词其实就是好货江大先挑，挑完才轮得到江城科技大学。 老吴是江城科技大学生物学院的院长，看到之后有点气不过，但是又找不到理由反驳，直接消失在群里了。 舒院长不露声色地装完逼之后暗爽不已。 “@江大叔，能不能推个联系方式给我？我有一些问题没弄明白。”前面燕大的老曹@到。 “我也想认识一下，老舒推个微信给我。” “我也要” “+1” 还没咧嘴笑五分钟，舒院长的脸色就变了，这帮老狐狸想什么他一清二楚，都想着挖人呢，“不行，我得装死。” 过了几分钟，群里见他还没回，纷纷群起而攻之： “老舒，别装死啊！行不行给个准话” “不是行不行，不行也得行啊，这种人才去江大简直屈才！” “就是，燕大的生物学全国排名第一，他毕业之后回国就应该来燕大” “燕大？说不定人家不喜欢燕京，要来申海呢” 看到这帮人因为地域吵起来，舒院长松了口气，“别问我，问就是不知道，我还得给老王打声招呼，让他们别把陈元光的联系方式泄露了。 我得和校长沟通，沟通完跑一趟波士顿，先和他把合同签了再说，毕业之后回来直接给个正教授。等合同签完再给他们联系方式。” 还没等他松口气，这帮老狐狸显然不会因为他没有回微信而就此罢休，老曹直接就是一个电话打过来，舒院长脸色晦暗不明，最终还是滑到了接听键。 “喂，老舒，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只是想和元光进行一下学术交流，你这把我跟防贼似的，把我当什么了！ 这也太不地道了。” 舒院长心头一惊，这才几分钟，连陈元光的名字都打听到了，然后就是唾弃，对对方学术交流的说法感到唾弃，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第37章 声名鹊起 面对燕大的抢人战略，江大除了能打母校牌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燕大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高校，在国内的地位不是江大能动摇的，舒院长很清楚陈元光不是江城人。 如果陈元光是江城人的话，母校牌加家乡牌，他有把握把陈元光留在江大。 当他在面对各大高校抢人战略的时候，阿美利肯那边找上门来的高校、研究机构和医药公司就更多了。 “陈博士，你好，虽然你还没有拿到博士学位，但是我听普拉瑟教授说，你做完毕业论文然后呆满三年之后就能拿到博士学位，我想这对你来说再容易不过了，所以提前称呼你为博士并不奇怪。 同时我想就你所为抗击病毒做出的卓越贡献表示敬佩和祝贺，凭借这一成果，你将成为全球著名的科学家。 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特雷弗·蒙代尔，盖茨基金会全球健康项目的总裁，我们希望邀请你加入盖茨基金会，成为我们全球健康项目的首席科学家。” 自从做出结果之后，陈元光陆续和MIT、哈佛、斯坦福等等阿美利肯顶级名校的化学系教授聊过，特雷弗刚刚所提到的普拉瑟就是MIT化学系的教授。 被盖茨基金会找上门来，陈元光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里盖茨基金会是慈善机构，好像没有直接的研究机构。 他在视频里简单点头，对这位看上去除了肤色是黑色以外，神态和说话风格和他所见过的高级白人没有区别的意外来客表示礼貌：“先生，你好，我有听说过盖茨基金会。 我了解比尔盖茨，大致知道盖茨基金会是一个慈善组织，但我不太了解我如果加入盖茨基金会能做什么？ 你们好像不是科研机构？” 特雷弗双手在胸前挥舞，发布会演讲的标准姿势，手掌朝里相对，“我在加入盖茨基金会之前是诺华制药发展部的全球主管，我们的愿景是致力于全球健康。 希望通过盖茨基金会的形式，为全球人民的健康事业带来巨大的积极的正面的变化。 我们目前主要通过公共卫生项目、疫苗项目、家庭计划、疟疾防治、青少年营养计划等等一系列的举措来帮助改善欠发达地区人民的身体健康。 因为这其中无论是疫苗项目还是疟疾防治都需要有顶级的科学家加入，我们在全球范围内和很多科研机构、制药公司、大学合作，但是一直我们都缺少理论上的领军人物，缺少所有这些项目的掌舵人，直到你的出现。 经过我、克里斯·埃利亚斯、阿兰·高斯顿先生的沟通后，认为你是盖茨基金会全球健康项目首席科学家的最好人选，我们把伱的成就发给盖茨先生后，他同样对此表示了高度认可。 因为你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足够匹配这一岗位，同时还如此年轻，有无限的成长空间，有你的加入，我们在未来能为全球的健康事业做出更加显著的贡献。”特雷弗的回答煽动性十足。 陈元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人精英有极客类型，不擅言辞的，而黑人精英无一例外，都特别擅长演讲。 他听完之后，心里倒是没有太多波动，作为前网络小说作者，在看过的很多阴谋论里，比尔盖茨都是反派人物，其所主导的盖茨基金会和全球健康项目则是为了控制人口，消灭人口的产物。 真相是否如此，陈元光不知道，他也不在乎，盖茨是真的想把世界朝积极的方向改变，还是说阴谋论的以慈善为表面，掩盖人口控制的真实目的。 之前他觉得这离他太遥远，现在没想到居然离他如此近。 特雷弗边讲，陈元光一边想自己要是接了这个offer，估计能成为阴谋论里有点戏份的重要配角。 “先生，我应该不会考虑这个职位，我不认为我有掌控全局的能力，这不在我的能力范畴内。”陈元光说。 他采取的计划是，对于教职以外的offer全部拒绝，像辉瑞、默沙东、阿斯利康这些医药公司的offer无一例外。 盖茨基金会，形式上有所不同，但是干的事情估计差不多。 特雷弗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快，他以为陈元光不了解这个职位的含金量导致的，他连忙道：“陈博士，盖茨基金会给首席科学家开的基本工资是500万美元一年，会根据你的科研贡献有额外的奖金。” 陈元光心里已经爆粗口了，这个金额太夸张了，之前药企开的最高工资也不过60到80万美元，盖茨基金会这是直接翻倍加翻倍还不止。 不会真的是人口控制计划希望我加入吧，他心想。 见陈元光没有说话，特雷弗继续道：“除了我说的这些外，我们有一定把握运作你拿明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奖。” 在未来，诺贝尔已经和人类政府一样，消散在历史的尘埃里了，但不可否认这玩意现在对陈元光还是有吸引力的。 陈元光说：“先生，我明白盖茨基金会的诚意，你需要给我时间考虑，我离毕业还有两年时间，我需要思考。” 特雷弗露出白色的牙齿，“没问题，陈博士，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只有这时候，陈元光才意识到视频对面的是個黑人，因为他的肤色和牙齿一对比，显得牙齿太白了。 在阿美利肯呆了两年，陈元光愈发认识到，在这里底层才会有种族的划分，到了顶层，白人和黑人已经没有本质的区别了，即便老钱们看不起黑人，但他们的思维方式已经是一样的。 特雷弗不过再一次加深了他的印象罢了。 这段时间纷至沓来的各类组织，让陈元光意识到自己做出的成果有多厉害，以及自己的名气在学术界用如雷贯耳来形容并不过分，在普通人那里他的成果也被宣传得人尽皆知。 论文在science上发表后，纽约时报、时代杂志、泰晤士报等等这些西方顶级媒体们争先报道，专门捡西方媒体剩饭吃的华国媒体一顿转载。 第38章 名声带来的烦恼 “华国科学家破解病毒进化规律，为广谱疫苗设计提供全新思路” “华国科学家提出广谱疫苗设计思路用于对抗持续病毒突变” “病毒彻底的消灭初露曙光，华国科学家的科研结果有助于帮助结束病毒的全球大流行！” 国内媒体从某一年开始，彻底失去了新闻报道的职能，对于具有新闻价值的事件，要么等官方通报，要么转载国外新闻，新闻的深度和广度不如自媒体。 不是甚至不如，就是不如很多实事求是的自媒体。 华国媒体照搬海外媒体报道，华国自媒体们则把陈元光的过往辉煌历史、这次科研成果、科研成果对于结束病毒流行的积极意义分析的明明白白。 “最近海外媒体最火爆的话题就是，华国科学家在science上发表的论文，有望在短期内提前结束病毒的全球大流行。 具体是怎么回事，简单来说，该华人科学家通过模拟计算的方法，计算出了病毒未来的变异路径，并且精准预测未来病毒变异的突变点位。 这样医药机构可以提前得到病毒变异的突变点位，设计出涵盖当前和未来病毒变异点位的疫苗，这样你注射的疫苗不用担心免疫逃脱的问题。 之前哪怕是mRNA病毒，都只管用半年甚至更短时间，但是有了广谱疫苗之后，它能管用三年甚至更久。 因此媒体都在说，疫苗的全球大流行有望提前结束。 我看后台私信我的观众有非常多的问题，我挑一些典型的来回答。 这个是不是突破性的成果？肯定是，他的论文有数据验证他的模拟算法是对的，未来也会有新的数据来对他的算法进行验证，这是生物计算在病毒学领域的重大突破。 考虑到时代背景，它的意义就更加重大了。 这个研究成果是否能帮助结束病毒的全球流行？有非常正面的作用，但是能不能完全结束，我不好说。 因为疫苗研发要钱，生产要钱，运输要钱，广谱疫苗会比一般的mRNA疫苗还要更贵，发达国家能注射得起，非洲、中东这些欠发达地区显然没这个钱，万一他们那养出个蛊王来怎么办？ 完全结束，我不清楚，也不好说。 作者是谁，这么厉害？哦忘了说，应该很多观众都有所耳闻，陈元光，就是《吉隆坡往事》小说原著的作者，去年才从江大毕业去MIT，在江大的时候就发表过两篇nature，去MIT之后又发表了一篇nature，这应该算是他的第四篇顶刊了，绝对的天才少年。 他之前发表的顶刊全部都是集中在模拟计算领域，所以这次他新的成果学术界没有太多质疑，他的论文都是模拟计算在化学、生物学、病毒学的应用，是他的能力圈。 只是这次他的成果，让我们再一次认识到深度学习算法和生物计算结合，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我估计未来几年生物计算方向会爆满。 他会回国还是留在阿美利肯？这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我问问我江大的朋友，有没有认识他的，到时候我托我朋友问问。 人家现在博士还没毕业呢，他这么多顶级成果，留在MIT拿个教职轻轻松松，何必回国来卷呢，不是有段子霍金来华国上桌都得敬酒吗？ 不过也未必，这种顶级人才和我们的赛道不一样，人家回来不用卷，教职帽子这些随便拿，就看他自己了。 这個成果能不能评到诺贝尔奖？只能说有希望，但是他太年轻了，我觉得不会这么快给他，诺贝尔奖的评委肯定得熬个几年再给他。 但是他绝对是国内最有希望得奖的获奖者，陈元光在生物计算、计算化学领域做出的成果都是最好的那批，说是方向的领军人物毫不夸张，而且太年轻了，才二十岁出头，后面拿奖有很大希望。 只能说同样是二十岁出头，我还在为博士毕业发愁，在b站发视频当网红谋生，艹怎么越说越心酸呢？”某b站up主的视频就比华国媒体的报道要具体得多。 陈元光的成果在全球范围内掀起热议，大型医药集团则在迅速开始广谱疫苗的研发工作。 大家都知道和最新的广谱疫苗相比，mRNA已经不吃香了，广谱疫苗才是未来。 “潘加洛斯，和莱特陈的沟通怎么样？ 他有没有接受我们的offer？”多伯特问，他是阿斯利康的执行副总裁兼生物制药事业部的总裁。 潘加洛斯摇头：“陈很坚决的拒绝了我们的邀请，他大概还是想呆在学术界吧。 我觉得我们需要换一种方式和陈合作，对于这种顶级科学家，他们的职业生涯初期总是会希望呆在象牙塔而不是到业界来。 我后来思考了一下，我们完全可以采取合作的方式，我们以特别顾问的形式雇佣他，他后续关于COVID病毒模拟进化的成果只共享给阿斯利康，而不公布。 这样的话，我们的疫苗将会有更长的有效期，这是我们的独家优势，借助阿斯利康在欧洲的优势，欧洲政府只会考虑阿斯利康，我们将独占整个欧洲市场。 即便辉瑞找阿美利肯来协调，我们可以靠这一优势让阿美利肯方面无话可说。” 多伯特认为这是好主意，只是欧盟是否能够拒绝阿美利肯的要求，他对于这点抱有极大的问号。 哪怕他们的疫苗遥遥领先于辉瑞，欧盟政府也得给辉瑞一定的份额。 不过这不重要，哪怕只是大部分份额，也足够阿斯利康在今年给董事会交出一份无比漂亮的答卷，他们作为高管也能拿到大手笔分红。 想到这一点的不止阿斯利康，辉瑞、默沙东这帮机构都想到了。 陈元光被打扰得不厌其烦，他选择快刀斩乱麻，直接WhatsApp群发，我不会再做这方面的模拟计算了，后续我将换到其他的研究方向，然后直接关机。 为什么这么选择，因为这帮药企的特别顾问和论文保密对应的报酬就没有多少，他作为畅销书作家和ip所有者，赚的钱比这多多了。 他的模拟计算方法已经公布了，这些药企依葫芦画瓢也能做个大概的结果出来，因此他们不愿意开高价，给的价码非常有限。 第39章 慈善的外衣 企业是非常现实的，你给他带来多少的回报，它给你对应的报酬。 之间是非常强的正相关关系。 因此盖茨基金会能开出五百万美元的天价，这个价格别说是对博士生，哪怕是对巴文迪来说都是天价了，他要是不去帮企业做一些研究，靠大学薪水是不可能拿到这个年薪的。 陈元光很好奇，盖茨基金会所谓全球健康项目是做什么的。 等林甲从华国回来之后，林甲在絮絮叨叨国内见闻以及华国和西方国家在政府管理颗粒度上的差异化。 “元光，老实说华国的动员能力太惊人了，在这场应对病毒的过程中，华国的管理颗粒度可以细化到每个街道，每个小区。 如果这是战争时期，这是非常可怕的战争潜力，意味着我们能够动员到每一个最底层的组织。 而欧美这帮国家最多管理到城市，这不仅仅是单纯政治形态的原因，更是文化内核的原因。” 因为在病毒前出的国，林甲即便是包机回去一趟都很艰难，她回去之后发现华国已经陆续恢复正常了，并且看上去控制得不错。 她在思考为什么西方不学华国的解题方法，后来想到自己在巴黎、伦敦、柏林街头的遭遇，林甲意识到不是不想学，而是他们的形态做不到。 哪怕是阿美利肯，也只有纽约、旧金山、洛杉矶这些核心发达城市，能有这样的动员能力和动员意愿。 陈元光静静地听林甲的回国见闻，等对方讲完，他才开始讲自己接到的这些offer，以及应对措施。 “盖茨基金会的offer我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的是再考虑一下。 你怎么看他们给的头衔、待遇以及画的饼。” 林甲回国之后在国内不断看到陈元光的新闻，包括她身边的朋友经常会发微信给她，表示羡慕她找了個学神。 她听完陈元光的话之后，才想到对方作为风暴的中心，接收到的冲击是她的数十倍。 “盖茨基金会给的出这个钱，他们是盈利能力非常非常强的公司，你别把他们当慈善组织。 我去年在哥大的时候有个课题就是研究全球的慈善组织，盖茨基金会的体量非常大，他们每年要捐几十亿美元，然后去年，也就是2019年全年营收超过了300亿欧元。 他们自己就是一个庞然大物，同时借着慈善的外衣，他们完全有能力帮你运作诺贝尔奖。 他们画的饼，我认为你是有可能吃得到。 因为如果你和他们签约了，你的能力是最主要的，他们觉得你非常有潜力，认为你在理论上能够为他们起到帮助。 同时盖茨基金会肯定也希望他们的全球健康项目有个噱头，有个炒作的热点。 在欠发达地区宣传的时候，我们的首席科学家是科学界巨擘，是现代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 至于帮你运作诺奖这件事，他们每年在全球的科研机构捐款都是以10亿美元起，这件事做了超过20年。 同样是把钱花出去，你纳税，是政府帮伱把钱花出去，决定权不在你手里，公立大学拿到钱会觉得这是政府给它的拨款，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你通过慈善的外衣避税把钱花出去，捐给哪个机构，捐给哪个项目都是你说了算，你手上掌握着资源分配的权力，对应获得这些资源的机构、项目、人自然要认这个‘人情’。 在华国这种这套玩法还不是那么成熟的地方，这是人情，在欧美这些国家，慈善运作已经非常成熟的地方，这是契约，不是合同胜似合同。 如果A基金会给你捐了钱，你没有给应有的回报，那么未来不仅A不会再给你钱，其他基金会也会停止捐赠。它的效力比合同还要强。” 陈元光听完后惊讶于欧美玩法的高级，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感觉林甲懂得很多，于是好奇道：“那网上疯传的人口控制计划是不是真的？ 盖茨基金会是真慈善还是说想控制第三世界人口？” 作为前网文作者，陈元光对这类阴谋论很感兴趣。 林甲说：“我不知道，我的观点是慈善肯定是真的，如果是假的证据早就曝出来了。 棱镜计划都能被爆出来，盖茨基金会要是有黑幕西方这帮媒体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至于人口控制，我觉得也有这种目的在里面，只是说我认为的实现方式和阴谋论认为的实现方式不一样。 他们可能想的是有的人能活八十岁，有的人能活四十岁，那么他们通过一系列的手段，能活八十岁的那么你一直活到八十岁，只能活四十岁的那我让你二十岁提前去世。 这也是人口控制，通过层层筛选让某一个地区只有长寿、健康的基因存活，再在这些基因中寻找延长寿命的秘诀。 找你估计也有类似的目的，认为你在生物计算领域有难得的天赋，希望你能够帮他们继续破解人类寿命的谜题。” 林甲继续道：“欧美这帮有钱人对长生的执着比华国富豪严重得多，华国富豪想长寿无非是烧香拜佛，能捐赠医院、实验室都已经非常难得了。 西方这帮富豪最喜欢就是给医院、生物实验机构捐款，甚至亲自担任长寿研究计划的试验品。” 陈元光在想，那人均寿命120年的未来对现代社会来说岂不是天堂？ 能够靠冬眠进一步延长寿命的技术在现代，估计能让这帮有钱人疯狂吧。 林甲见陈元光在思考，她接着说：“盖茨基金会的全球健康项目是他们整个慈善捐赠中最主要的方向，大概占比百分之三十左右。 话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未来要去哪里？是留在这边的高校，还是回国去国内的高校，又或者是有其他的想法？” 陈元光想了想，打算和林甲透露一些他的真实想法：“我目前想创业。 做一些前沿科技的创业，比如材料学、生物学这类，只是具体的方向我还没想好，是回国还是在这边创业，我也没有想好。” 第40章 基因进化 林甲眉头紧蹙，“还是回国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种对抗的氛围更是通过舆论从华盛顿传播到了田纳西州的农村。 在这边，人身风险是很大的，尤其你如果真的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成果。 单纯从高新技术的角度，国内创业环境也不错，对你这样的顶级人才，国内有很多愿意给你投钱的机构，再不济我也能给你出点启动资金。 只是说具体的方向你得想好。” 陈元光调侃道：“没想到你还会考虑到这一茬，之前不是你一直要来阿美利肯留学么？ 怎么突然又提到这件事了” 林甲挑眉：“像我这种学金融的，对阿美利肯来说就是移动的金币包，等着我来爆金币的，我来肯定没问题。 而且是在纽约，纽约的富人街区安全系数还是有保障的。 你就不一样了，你现在过来属于是白名NPC，做的研究成果都是理论层面的，暂时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你要是真的做出一些可以落地的惊世骇俗成果，那你就会变黄名npc，一旦暴露回国想法或者意愿，秒变红名NPC，那时候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最近有什么灵感或者想法也先别动，等着从MIT拿博士学位然后就毕业回国再说吧。 用网上的话说就是猥琐发育别浪。” 林甲叹气：“元光，我真没想到你在科研上这么有天赋，要是我提前预判到了伱在科研上这么有天赋，我宁愿留在国内读研，也不会跑到哥大来的。 现在我们俩都低调点，等着毕业就好了。” 陈元光先点头后摇头：“em...我关于病毒还有一篇论文要发，等那篇论文发了之后就低调。 只是那篇论文会有非常大的影响，很有可能让医药公司失去很多钱，倒不是说让他们损失，而是说让他们赚不到原本该赚的那个钱。” 林甲不解道：“病毒不是很快能被广谱疫苗控制住吗？我在国内的时候看国内媒体都给了很高的评价，包括我看华尔街日报和彭博社，都对你的研究结果给予了非常正面积极的评价。 认为短时间内，病毒大流行就能得到根本遏制。 包括纳斯达克指数、标普500、英格兰富时100、德意志DAX等等这些指数在你发science后消息充分发酵的第二天，涨势惊人全面回暖。 为什么还有论文要发？” 陈元光解释道：“因为有能力设计生产广谱疫苗的无非是欧洲、阿美利肯、华国这些大国，他们能按照我的研究成果设计生产广谱疫苗。 对于广大亚非拉国家来说，他们并没有这个能力自己去设计生产，或者说即便有，需要的时间也很长，他们的市场会被辉瑞、阿斯利康这些跨国医药公司所占据。 因此会导致这些亚非拉国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钱打疫苗。 我想的是靠疫苗来让病毒朝着一个大致的方向进化，逐渐减弱它的毒性，这样的话即便部分人能打疫苗，全球范围内流行的毒株毒性也在逐渐减弱，直到它毒性减弱到比流感还更低的地步。 这个结果做出来了的话，医药公司的利益会严重受损。” 陈元光觉得自己之前的成果只够部分人受益，而他希望有更多的成果让所有人受益。 林甲内心有种没看错人的悸动，陈元光所表现出来的兼济天下的情怀让她感动不已。 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但是考虑到有很多人负担不起价格昂贵的广谱疫苗，希望自己能做更多。 陈元光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兼济天下，只是他觉得自己能获得去未来的能力，那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应该做到他所能做到的，而不是做出仅仅给这帮跨国药企牟利的成果。 林甲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说：“你即便做出来了，医药公司也不会按照你的方案去设计疫苗。 他们依然会去做广谱疫苗，至于你所希望的让病毒定向变异的疫苗，他们口头上会说在研发，实际上会尽可能延缓研发进度，甚至直接不研发。 你要想搞这玩意得回国，和华国方面合作，让华国的国企来配合做这件事。 对华国来说，结束病毒的大流行，重新回到资源、人口、信息全球流通的时代，对他们的意义远比疫苗这点利益重要。” 林甲继续说：“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我们可以着手准备回国了，我去准备包机以及和华国方面联系，回去再开始。 现在在这边做出了结果也不安全。” ...... 在和林甲聊完之后，陈元光意识到在阿美利肯并不安全，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心里默念去未来。 转眼就来到了数百年后的吉隆坡，躺在马来亚大学的学生宿舍里，被子的质感，房间内的装修风格，桌子上摆着的电脑和虚拟头盔，床头的虚拟成像屏幕，无一不在告诉他，这已经是未来了。 陈元光看了眼床头虚拟成像屏右下角的时间戳，12:30分，“我回去了三個月，这边才过去了二十来分钟。 这时间流速差异化也太大了。” 他中途有到未来来查阅一些资料寻找灵感，在寻找到思路之后，陈元光离开未来在现代时空过了三个月之久。 “陈永麟、施蕙兰、萨玛德，陈家，谁会知道人类如何进化自身？”陈元光心想。 他在未来时空过了小半年，陈元光发现，在四百年后的未来，人类平均寿命已经延长到了120年，为什么没有基因进化、人类基因跃迁的消息？ 按理来说，人类在现代就一直有做基因层面的研究，而在四百年后的未来，有了ai还是阿尔法这种超级ai的加持下，人类在基因层面应该有一个突飞猛进才对。 他发现在阿美利肯水面下暗流涌动，陈元光希望有一些技术可以拿到现代时空去用，可以强大自身，至少有基础的自保能力。 为什么他在公开新闻上没有看到相关内容。 陈元光想了想，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输入盘古的网址，打算先问AI。 第41章 超级人类 “盘古，为什么基因和人类相关的理论知识已经被推动到了非常深的水平，在市面上却几乎没有看到基因相关的技术应用呢？” ai对基因破译的帮助是海啸级的，在2023年ChatGPT正式发布的元年，谷歌和deepmind携手推出了AlphaMissense，成功预测了7100万的错义突变。 更别说超级AI阿尔法的出现，和芯片技术的迭代，基因的理论研究已经进入到普通人不靠知识下载，花二十年时间都无法触及基因理论研究最前沿的地步。 但是从公开信息来看，基因技术依然停留在基因测序、基因诊断等领域，基因技术在农业和畜牧业上的应用都要科幻的多。 陈元光知道这肯定不正常，他选择先问盘古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盘古是分管亚太地区人工智能的统称，他们能通过网页进行询问的，连盘古的分身都算不上，只是利用盘古相同技术框架打造的聊天对话机器人。 而陈元光之前通过家族贡献兑换的盘古对话机会，是更高级、智能程度更高的盘古。 陈元光现在问的盘古，即便这个问题出格，基层的人工智能也不会觉得异常。 “基因理论研究和基因技术应用是两回事，基因相关的技术过于危险，为了全球人类的安危，基因技术受到高度的保密控制。” 盘古的回答再次验证了陈元光的猜测，在他看来，阿尔法为了维护社会稳定，或者说维护统治根基，是不会允许不受掌控的超级人类出现。 不过他还是有非常多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陈元光认为光是冲着萨玛德反对阿尔法的底色、较高的社会地位，他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信息获取来源。 陈元光在未来时空的吉隆坡过了有半年时间了，在马来亚大学里见到的真人，要么一副不知道白天黑夜，神魂颠倒的学生，要么就是满脸写着别来烦我的教授。 神经兮兮的萨玛德和他们比起来，都算是正常人了，旧时代宗教狂热信徒的底色让陈元光有种亲切感。 “教授，我最近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想通过一些方式来改变我的智力。 在我了解来看，通过基因编辑技术是比较方便的手段，人类很多年前就发现了影响智力的基因片段，像FOXO3、FMRP等等，但是我在网上搜了下，没有任何一家做相关手术的机构。 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陈元光能够坚持每周都来上课，而且在讲课结束后充当听众的角色让萨玛德的表达欲得到满足，双方是有一定互信基础的。 萨玛德拿出水烟来吸了一口，然后烟被他头顶的排气孔吸成一条线，看上去和灵魂出窍似的。 “基因技术在你们的常识课里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基因技术非常危险。 实际上在三战期间，各国都有自己的超级战士，这些超级战士就是基于基因技术打造的。 只是越打，发现比拼的是生产力和ai算力，超级战士别说决定一场战争，他们连决定一场战役都做不到。 他们开始转变研究方向，把重心放在提升智力层面，在那个年代非常多智力超群的科学家，都或多或少经历过基因编辑。 等到阿尔法陆续接管各地的政府职能和科研机构后，他以安全为由把相关技术给进行了封锁，你需要把公民等级提高到一定程度，才能解锁相关信息。” 萨玛德继续说：“危险是摆在明面上的理由，确实在经历基因编辑大幅度提升智商后，他们的精神稳定性出现了异常，智商越高波动越大，自杀的不在少数。 但是ai不希望出现超级人类是另外一方面，对ai来说，超级人类会严重影响稳定性。” 陈元光心想：“影响稳定性？是指超级人类和人类之间会出现隔阂，认为不是一个种族，这种差异导致社会不稳定吗？” 见萨玛德不想继续讲，陈元光问道：“难道持续那么久的三战，没有不会影响精神又能提高智力的办法出现吗？” 萨玛德深深地看了陈元光一眼，然后说：“当然有。 某些国家发现呼吸法可以让人的精神稳定下来，部分呼吸法和基因编辑相结合，甚至会产生让人意想不到的突变。 当时即便在三战时期，人类新闻依然大肆报道此事，华国人认为修炼的时代到来了。 传统国家，即便之间有对抗，依然联合起来推动这项研究，最后的研究结果我不太清楚。 我估计也没有太多水花，反正还是打不过ai，肉身的限制决定了，他们再怎么强化，也没有办法和靠增加算力就能增加能力的阿尔法。 你如果想获得相关的信息，你可以尝试去狮城，狮城离这很近，作为三不管地带，狮城有相关技术。 不过你也可以问问陈定松，他估计后年就会醒，作为三战存活到现在的怪物，他知道的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 陈定松是陈家的创始人，靠人体冬眠技术一直活到了今天。 陈元光回忆了一下，心想“陈定松二十年才醒一次，也不认识我啊，等他醒过来，想找他的人多了去了，能轮得到我吗？” “教授，阿尔法应该也有相关技术吧？”陈元光还想再打听一下。 萨玛德声音因为刚刚抽完水烟变得有些沙哑：“阿尔法手里的基因技术肯定比狮城传的要强。 狮城那鬼三不管的地方，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巨企，拿一些实验室技术在那进行测试，成熟技术的话都是一两百年前的，怎么可能能和阿尔法相比。 但问题是阿尔法手里的技术轮不到你，别想了，别说你，老陈都轮不到。” 萨玛德停顿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据说被基因技术改造后的超级人类，都被阿尔法送到火星去了。” 他说完后，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任陈元光再怎么问，也不开口了。 陈元光知道自己在吉隆坡和这项技术无缘了。 第42章 秩序和失序 “去狮城？三不管地带，我一个人也不敢去啊。 在小说里换地图有危险更有机遇，但是我只有一条命，贸然去狮城这不是找死吗。 根据萨玛德的说法，吉隆坡在阿尔法的全球治理体系里显然是重要程度很低的城市，这鬼地方压根就不会有基因编辑相关的技术。 问题在于，我一定要从未来研究这项技术吗？ 为什么不能在现代时空研究基因编辑技术，然后在未来时空卖呢？ 既然未来的理论已经进展到如此高深的地步，我可以自己在现代主导理论落地这件事，不管是提升能力还是延长寿命，技术是可以同时在现代时空和未来时空变现的。 只是在未来时空，考虑到有阿尔法，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变现，在现代时空总很容易。 有顶级科学家的头衔，再经过充分临床实验，我可以一直去推动这项技术的落地。” 现代时空最有钱的医生就是研究出抗癌药的陈颂雄，抗癌药尚且如此，更别提能够延长寿命的基因编辑了。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项技术太值钱，我未必能保住它。 我不一定要保住它，我可以把利益分享给别人，只要换到的资源，大部分掌控权在我手里，我可以继续把这项技术往前推，然后应用在我自身。 这样也能达到我的目的。 考虑到这不是身穿，所以我在未来时空同样需要迅速掌握资源，至少要有完全自己控制的生物实验室。 这样的生物实验室，搞基因编辑，还是得去狮城，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去狮城这件事。”陈元光感到头痛。 无论如何，他最后都要去狮城，才能改造自身成为超级人类。 “不过还好这件事不是那么紧迫，我还有时间慢慢规划。” ...... “元光，你还在上那门文学史的课啊？”和往常一样，晚上的时候施蕙兰来找他一起去吃晚饭。 这边的食堂就在宿舍楼里面，每一层都有一个单独的餐厅空间，餐食是你下单后，到了时间点就会给你送过来。 陈元光和施蕙兰点的餐食和学校提供的免费餐食明显不同。 学校提供的免费餐食和营养泥差不多，口味甚至还不如政府发的营养泥。 而陈元光和施蕙兰点的中餐，堪比前世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水准，唯一让陈元光感到遗憾的是，同样一道菜，每一次吃到嘴巴里都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这厨师明显是机器，而不是真人，它不会有真人的水平波动。 真人米其林三星的厨师，表现出来的水准在95分到105分之间波动，而机器表现出来的水准永远都是105分。 这很好，但陈元光觉得自己的旧时代思维没有改过来，他觉得这样失去了灵魂。 就像打印机打出来的印刷体，有人会觉得它不如真人手写。 陈元光一边吃，一边点头，整个餐厅来的人不少，像他们这样两个人坐在一张餐桌上的却寥寥无几。 陈元光每次来，都心想这里的原子化比现代时空强太多，人们自发的原子化。 “是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萨玛德教授也很有意思。” 施蕙兰先是皱眉，然后松开眉头：“看来你确实对文学史很感兴趣，去上萨玛德的课不会给你成为教授提供任何帮助，而且他有点疯疯癫癫。 就他所认为的世界是被他解读过一层的真实世界，阿尔法不像他说的那么阴险，从底层来看，阿尔法让整個世界有了秩序，底层有了保障。 当然任何形态的社会都会有它的不足，萨玛德所推崇的三战前的秩序，不足只会比现在多得多。 你只要去玩玩纪元战争就能体会到这一点。 对于三战前的大部分个体来说，现代社会简直是天堂。 而且如果三战前的秩序真的那么好，萨玛德为什么不去狮城？狮城还处于相对原始的状态。” 施蕙兰的立场和萨玛德截然相反，表现出来的不屑溢于言表。 陈元光不在乎，他们两个谁说的对，谁说的错，只是觉得面前气鼓鼓的萝莉有些可爱，如果不是想起林甲，他甚至想伸出手帮施蕙兰把脸颊上的米粒给擦掉。 如果背景换到东京，施蕙兰绝对能当他笔下小说里的女主。 这样的思绪一闪而过，陈元光很快捕捉到了重点：“狮城？我今天也听萨玛德提到了狮城。 狮城不是三不管地带么，狮城离我们很近，为什么我们的通识课里基本上不会提到狮城。” 施蕙兰眼睫毛一闪一闪：“还能为什么，因为狮城很危险，所以尽可能不提那，不让大家产生好奇心。 你学文学史应该有听过关于赛博朋克的概念吧，狮城那鬼地方现在就是赛博朋克世界，巨企们在那的分支机构醉生梦死，底层民众勉强度日，要想活命要么给巨企当实验体，要么底层互害。 以至于生育率低，正常出生的婴儿不送进福利机构也很难长大成人。包括狮城在内，这几个飞地的人口，全靠巨企们的人造子宫技术在维持。” 说完，施蕙兰好看的眸子里透出愤怒。 陈元光好奇道：“那为什么阿尔法不接管他们？” 施蕙兰说：“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从头开始讲太长了，不过我可以简单给你讲讲。 阿尔法接管需要经过全民公投，关于这件事的第一次全民公投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为什么失败，因为阿尔法控制下的泰兰德打通了克拉运河，大量海运走克拉运河过，而不是马六甲海峡，加上阿尔法这种超级AI对金融行业的降维打击，狮城一下子从发达国家沦为欠发达地区，区域优势彻底丧失。 狮城人对阿尔法的厌恶是利益导致的，前几次公投没有通过后，巨企的势力慢慢渗透进狮城，狮城逐渐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下一次公投在十年之后，我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那边被巨企控制得太厉害了。 巨企在其他地方得听阿尔法的，在狮城，他们可以自由发挥，他们显然不希望改变现状。” 第43章 回国 听了施蕙兰的介绍，陈元光获得了一些明面上看不到的知识，认识到AI在信息封锁上的厉害之处。 现代社会华国搞的GFW再高，人们总是能第一时间得到外面的消息，北高丽的措施再严格，也有消息传播到中心地区。 但是在AI的管辖区里，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除了口口相传外，在互联网上看不到任何踪迹。 陈元光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还不够融入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俚语不够了解，很有可能未来的网络和现代时空一样，通过俚语和暗喻来传播ai不想让你传播的信息。 陈元光打算后面留意一下网络上的信息，有没有这类暗喻。 如果没有，那又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 “总之狮城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能不去就别去，那里对普通人来说是地狱。 当然对巨企来说是天堂，他们在那可以做很多在其他地方做不了的事情。” 陈元光还有疑问：“不是说巨企背后的大股东都是阿尔法吗？” 施蕙兰说：“没错，但是这不代表它能够管所有事情。 像狮城这种三不管的地带，巨企的分公司在那，只考核营收和利润，这些硬性指标，你需要遵守的是狮城的规定，而不是阿尔法的规定。” 陈元光懂了，这就好比世界警察是阿美利肯，但是阿美利肯的势力范围内，有秩序稳定的高丽、霓虹，也有秩序动荡的中东。 只是他不知道是阿尔法不想管，还是管不来。 他也没有再多问，后面有的是机会和施蕙兰沟通，从简单的聊天来看，施蕙兰知道的不比萨玛德少。 陈元光上调了施蕙兰的重要程度，如果把这个时空当成是一场角色扮演游戏的话，对方多少也是个有重要戏份的NPC。 盘古给陈元光找的研究课题是生物学领域的难题，大致是研究细胞内不同成分为什么会相互分离，研究其底层原理。 这個现象人们几百年前就观测到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有新的研究涌现，但是没有谁能真正解释清楚其底层原理。 一直以来人们只是观测它的现象，即便是ai也只是观测它的现象，然后总结归纳原理，每次总结出一版原理，就能发现新的情况出现，原本的理论体系即便是打补丁也兼容不了新的现象。 人类移民火星之后，细胞在火星又出现了新的特质，原本细胞内成分分离有了更多的现象。 如果能够找到底层原理，那么很多由于细胞内成分分离聚集错误导致的疾病，可以得到提前预防，根据AI的预计，人类寿命将再次得到延长。 这个课题非常难，陈元光一直没有头绪，他不需要做实验，只看数据库里积累的实验数据就够了，但是要找到一个理论框架，顺带把底层原理给总结出来，他每次的想法只要再去翻翻学术数据库就能发现前人已经把这条路给走过了。 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如此难，所以陈元光寄希望于提升大脑的综合能力，也许成为超级人类后才是解法。 结果现在发现阿尔法对超级人类格外忌惮，几乎是全方位的围追堵截。 陈元光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思路。 ...... 回到现实时空后，陈元光这次打算在现代时空多呆一段时间。 陈元光意识到现代社会还有很大一笔财富他没有利用起来，那就是广大网友。 关于未来的推演，现在他已经有很多信息，这些信息有官方渠道得到的信息，有从身边人那里打听来的信息。 他所感兴趣的那部分信息，都无法直接询问，自己的猜测又未必是正确的。 陈元光觉得自己需要去寻找更多的猜测，然后从里面选取靠谱的猜测去做验证。 “用我自己的身份来做这件事肯定不可行，要是我再去写科幻小说，然后问网友未来如何设计比较好，迟早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从现在来看，《吉隆坡往事》我都不该写。”陈元光心想。 短短一年时间靠着模拟病毒进化声名鹊起后，他发现有未来时空这个金手指的加持，他的出名速度太快了，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镜所关注。 陈元光觉得自己要是再去写未来的故事，然后把希望大家发挥脑洞摆在明面上，迟早会被人怀疑。 “自己做不可行，网络匿名呢？网络匿名引起不够足够大的水花，这样效率太慢。 我估计还是找傀儡来做这件事最合适。”陈元光内心盘算道。 陈元光在为自己的计划谋划对象，林甲那边已经安排好回国的航班了。 两人都知道这次回国，大概率不会再回阿美利肯了，林甲有点恋恋不舍：“你还有一年拿到MIT的博士，即便你只远程答辩，MIT也不可能不给你颁发博士学位的。 哥大可未必会答应我不回来参加答辩。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以哥大的尿性，只要我肯掏钱，拿个硕士学位还是没问题的。” 林甲这样说是建立在本时空的病毒流行很快会结束的前提下。 “别了阿美利肯，我本来还打算在纽约当一段时间华尔街精英再回国的。 元光，你成长的速度远超我的想象。”林甲颇为感慨。 陈元光也属于是焦点人物，尤其在病毒大流行的当下，他回国的第一时间新闻媒体就开始报道了。 “著名华国科学家陈元光今日低调回国，现身申海浦东国际机场” 这种新闻属于正常的， “陈元光回国将加入智飞生物，参与智飞生物最新的疫苗研制工作” “真的假的？” “真的，内部人士透露的消息，他们和陈元光谈妥了，500万rmb的股票加200万元的现金，陈元光接受了邀请。” “那智飞生物要起飞了啊，有陈元光的加入，他们在广谱疫苗上的优势相当大了。” “是啊，智飞生物还是舍得，一共七百万的年薪眼皮都不眨一下。” 陈元光回国的消息传出后，当天下午微博上面一则聊天截图就开始疯传。 第44章 舆论哗然 下午两点四十五智飞生物的股价直接从水下两个点直线拉升到涨停，它是创业板的股票，涨停的条件是20%。 “卧槽，这庄家也太贼了，放这种假消息。”林甲在刷微博的时候忍不住吐槽道。 陈元光很久没有上微博了，他问：“什么意思？” 林甲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短短几分钟时间，智飞生物被暴力拉升了22个点，它之前股价是两千两百亿左右，相当于暴涨了五百亿左右。 华国股市的小作文实在太厉害了。” 陈元光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智飞生物自导自演？” 林甲摇头：“不太可能，他们又不能随便卖，市值上涨的福利他们没办法直接享受到。 估计还是背后庄家吧。 看你要不要发个声明，才七百万rmb的年薪，瞧不起谁呢？” 陈元光说：“你觉得我发好，还是不发好？” 林甲说：“还是发吧，能让少点韭菜接盘就当积德了。 要是你不站出来正面回应，明天智飞生物再涨几天，庄家慢慢出货给韭菜，那亏起来可就止不住了。” 大A有着全球最单纯的一帮股民，各种满天飞的小作文都会信。只要你的股票能涨，你吹的牛我就信。 陈元光拿起手机，思考片刻后编辑了一条微博出去： “网上流传的小作文一眼假，在阿美利肯有机构给我开五百万美元的年薪，七百万有点小看我了。” 陈元光发出去之后，一时间引起渲染大波，本身他就是焦点人物，这下更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本身和陈元光相关的小作文导致智飞生物暴涨500亿足够有话题度了，现在陈元光跳出来辟谣，并且说阿美利肯有公司开五百万美元的薪水，话题度属于是火上浇油满中满了。 一下子“陈元光辟谣”登上了微博热搜榜榜首的位置。 林甲不觉得陈元光发的微博有问题，天才有个性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她好奇陈元光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高调。 直接自曝薪酬是很高调的行为，她用瘦削的手臂把陈元光拉过来：“诶，元光，为什么突然说自己的薪酬？” 陈元光解释道：“没什么，意识到名气有时候会是保护自己的盔甲。 所以想着做个浮夸点的人也挺好的，另外如果我有实力，那这就不是浮夸，这就是自信的表现。” 林甲说：“看来你在这方面也成熟了。 确实有的时候，名气能够帮你挡掉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只要你有足够的名气，然后创业在长三角、珠三角这些市场化经济成熟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什么烦恼。 当然蛋糕过大，还是要分一些出去，分蛋糕同样是艺术。” 陈元光说：“我懂。” 林甲看着陈元光，嗤笑道：“不，你不懂。 把蛋糕分给国资，比分给私人更有性价比，私人的社会资源随时有可能出现意外，你分给他，然后出意外，投资失败。 分给国资企业，只是在选择合作对象的时候，选择有政治潜力的合作对象，这样即便他失去了潜力，你背后的国资换個人来依然会挺你。 而如果他能上去，那这份投资算成功了，那伱等于是双赢，既有前人的扶持，又有后人的力捧。” 陈元光觉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过于复杂，还是搞科研更简单一些。 他没有再接话，而是打开微博看回复，结果发现下面的评论全是质疑声。 “吹什么牛呢，还五百万美元，我还说比尔盖茨花五千万美元请我去给他当司机呢。” “光神，你咋也开始浮夸起来了，即便是阿美利肯那边顶级药企开出的顶级offer也不过五六十万美元，你这五百万美元也太夸张了吧。” “发了几篇论文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太膨胀了” “为什么国人都这样，有点小成绩就开始膨胀起来。” 陈元光感到讶异，“额，怎么全是质疑我的啊，而且质疑的越狠点赞数越多，还有骂我的被点赞到前面来了。” “这和我之前发微博下面都是叫光神不一样啊，之前一票的吹捧。” 陈元光挠头，林甲伸过头来瞄了一眼，然后云淡风轻道：“很正常。 你想想你发的微博得罪了多少人的利益，原本指望明天继续涨停的智飞生物散户们，他们会不会骂你？ 这么早出来辟谣干嘛？ 背后操盘小作文的会不会请水军来骂你？这么快辟谣，搞的我本来能赚大几个亿甚至10亿以上，现在最多赚个几千万。 自从病毒流行以来日子过的不好的那群人会不会骂你？本来大家因为病毒日子就很难过，很多人找不到工作，你还在这说自己年薪五百万美元。 不被骂才怪呢。”林甲说到后面的时候笑得很开心：“之前还在江大的时候因为我住在外面，然后开车上下学，很少坐校车，不一样被人诟病么。 习惯就好，之前一样有骂你的，只是那些言论你没看到而已。” 陈元光感慨：“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当网红，光是这样都得面对这么大的压力，要是当时答应鹅厂，把自己打造成个人ip，那舆论压力该有多大。” 林甲有不同意见：“和普通打工人，面对工作压力还赚不到什么钱，当网红面对舆论压力越大，意味着你的收入也就越高，已经很幸福了吧。 这两年头部网红的收入远超绝大部分上市公司，我倒是觉得网红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陈元光说：“也是。” 然后陈元光在那条质疑他的评论，就是那条说比尔盖茨花五千万美元请他当司机的评论，下面回复道： “你猜的真准，就是比尔盖茨的企业给我开了五百万美元的年薪，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回复完他就放下手机休息。 陈元光的回复等于是给这件事再加了一盆汽油上去，直接从晚上到早上，这件事一直挂在热搜榜的榜首没下来过。 推特上大批华国网友出征，在比尔盖茨的最新微博下发陈元光的回复截图，并且翻译成英文，想要得到比尔盖茨的回复。 第45章 让子弹飞会 “陈元光是谁？”比尔盖茨的推特是由盖茨基金会在负责运营，他本人很少登上去看。 盖茨基金会的运营人员见这么多华国人在下面评论，并且贴出来的图都提到了一个叫陈元光的人，他们开始向上反应。 一直反馈到了盖茨基金会的营销部门主管那，“元光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不过我还是打电话去问问吧。” 他打电话问了一圈，都没人听说过，既然没听说过，那就直接不回复。 比尔盖茨本人认证的推特，大部分内容都在宣传他的慈善事业，极少发表个人评论。 对于这种言论，在盖茨基金会的运营来看，忽视就好。 如果真的有这回事，他们也不会用比尔盖茨的账号回复，而是会通过盖茨基金会去发表声明。 凯特是盖茨基金会营销部门的工作人员，大佬不愿意回复，他可不想放过这个热度，要知道推特上的热度是可以变成钱的。 华国这么多人，比尔盖茨下面有多少华国人留言他作为运营是很清楚的。 “老板和老大不回复，看不起这点流量，我完全可以用我的个人账号回复啊，我记得我的个人账号是做了企业认证的。” 推特上面的浏览量可以换钱，当你的粉丝数到了一個地步后，推特会计算你每个月浏览量然后打钱给你。 就好比后世老胡炒股天天亏，但是他靠炒股这件事搏到的流量，微博给他换成钱，覆盖他亏损的十倍都绰绰有余。 凯特直接转发了某位点赞数最多华国网友的评论： “我们没有听说过关于要招聘此人的消息，500万美元更是没有任何来源的消息。” 凯特看着自己转发下面的评论和点赞迅速破千，两个小时后点赞数就超过了一万，心里别提多美了，狠狠吃米。 由于凯特的工作单位经过了认证，华国网友很快沸腾了，盖茨基金会的工作人员都认证了没有这消息，陈元光还在自导自演。 之前大家在陈元光的微博下面，还是以质疑声为主，现在全部变成谩骂了。 说他不自量力，吹牛成性的新闻充斥着整个评论区。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全是未接来电，“喂，妈，别担心真有这件事，我怎么可能胡说呢。 盖茨基金会给我的邀请信还躺在我的邮箱里呢，我在MIT的办公室抽屉里还有盖茨手写的邀请信呢。 你别担心。” “没事的，我会澄清。” 陈元光这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林甲满脸茫然地问道：“元光，发生了什么？” 陈元光先是打开微博，然后把某个营销号对这件事来龙去脉的总结点开，递给林甲：“喏，你看看。” 林甲瞄了眼，“啊？盖茨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出来说没有这回事？ 比尔盖茨本人或者盖茨基金会的官方账号没有出来回应吧？” 陈元光点头：“他们没有回应。” 林甲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鹅厂那边打电话来了没？ 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你确定你把证据保留好了吗？” 陈元光说：“邮件和纸质的邀请函都有呢，之前特雷弗第二次来找我的时候他为了表示诚意特意带了比尔盖茨本人签名的邀请信来。” 林甲起身拿过陈元光的电话，瞄了眼未接来电，冷笑道：“鹅厂那边急了，这是个好机会。” 陈元光不解，“啊？” 林甲说：“你给詹妮回电话，就说是你自大了，然后看她怎么说。” 陈元光有点明白了，他接过手机给詹妮回电，连一下都没有“滴”，那边就直接接电话了。 “元光，微博是怎么回事？盖茨基金会那边已经回复你了，这件事现在很有可能给吉隆坡往事续集的上映带来巨大的负面影响。 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要不要我们帮你写一篇道歉说明？鹅厂危机公关团队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先发给伱，你看看，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就尽快发，我们得抓住这黄金二十四小时。” 詹妮明显很急，陈元光这才想起来，因为病毒流行原本计划今年夏天上映的吉隆坡往事2被推到了年底。 因为吉隆坡往事第一部的宣传，把他作为了宣传重点之一，加上他确实也是原著兼特别顾问，所以他现在的负面舆论会严重影响到吉隆坡往事2的上映。 因为是开外放，林甲把自己的手机屏幕递给陈元光，然后用手戳他，作嘴型：按照我写的说。 陈元光因为看林甲屏幕上打的字，所以保持沉默，詹妮那边见陈元光没有说话，急的不行： “元光你在听吗？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舆论公关的黄金八小时，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别为了面子考虑而不道歉，这件事已经是舆论危机了，它会严重影响到你的个人声誉的。” 陈元光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詹妮，我是为了辟谣微博上流传的关于我和智飞生物合作的小作文，为了挽救散户，让他们别被小作文骗而当韭菜。 我没做错什么，最多说我好心办坏事。” 詹妮一听，完了，对方年轻气盛不想道歉，问题是装死是躲不过去的，先是得罪资本然后是吉隆坡往事2在年底的贺岁档上映一堆竞争对手等着呢，这件事一定会各种来回鞭尸。 “元光，这会严重影响到你的个人形象......”詹妮还不死心。 陈元光淡淡道：“詹妮，你忘了我是科学家，你们最开始提议把我打造成ip我并没有同意，我只是加入盖茨基金会这件事被对方打假了，我发表的nature和science没有被人打假，我在科研上做出的贡献没有被人打假。 这不会影响到我加入华国任何一所顶级高校担任教授。” 詹妮听完后有种急火攻心的感觉，“你......” 还没等她的你说完，林甲直接把电话从陈元光手里抢走，然后按了挂断按钮。 “哼，老女人，给我装，让子弹再飞一会。”林甲满脸轻蔑。 陈元光看向对方，试图等她说话。 第46章 坑鹅厂一把的机会来了 “老女人，上次把你和阅文签的合同找到之后，直接自己不来见我，派个下属就把我给打发了，看你还嚣张吗？”林甲很爽。 陈元光问：“你怎么想的？” 林甲笑得很灿烂：“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这件事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们可以趁机把吉隆坡往事2和后续的版权全部拿回来。 先让子弹飞一会。 这样你先和盖茨基金会那边联系，和特雷弗说，让他们先不要对外发声，然后你再到微博上嘴硬几句，说盖茨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撒谎。 鹅厂那边肯定坐不住，尤其你直接挂了老女人的电话，他们肯定会想启动协议里的违约条款，以给电影发行造成巨大损失为由让我们进行赔偿。 赔偿，好啊，我们给的解决方案是，把吉隆坡往事2和后续系列的全部打包买过来。 这离年底上映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忙不择路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会做出最理性的决策。” 陈元光问：“最理性的决策？打包全部卖给我们？” 林甲摇头：“不，把大部分收益权卖给我们，手里留小部分。 这样既能保本，又能享受一定收益，万一电影质量很好，这个负面新闻都不足以把电影给彻底打压下去呢？ 所以把大部分股权卖给我们，留下小部分是最理性的决策。 当然也不排除老女人恼羞成怒，一下子直接把所有的股权打包出售。 不过无论如何，都能把坏事变好事，让鹅厂吃个闷亏。 这就叫信息差。” 陈元光先和先发了条微博： “我并没有说谎，我确实收到过盖茨基金会的邀请，他们给的职位是首席科学家。” “还在吹牛呢？首席科学家都来了，慈善组织要啥科学家啊” “能别章口就来吗，人家都说了没有这回事，为啥老是嘴硬呢。” “我们国家的科学家都是这种货色吗？这国怎，基本的诚实守信都做不到，难怪华国科研和国外比不了。” 后面那种就属于经典拉踩，华国人的问题就是从个例到整体，個例不行整体都不行，国外的个例就只是停留在个例上，从来不会因为霓虹科学家造假而推断到整个霓虹科学界都造假上去。 严于律己宽于律人是华国舆论场上的常态。 这件事看从哪个角度来看，从某些角度来看是好事，公民难得的监督权通过微博体现，要是监督得再不严厉一些，乱象会更多。 再者华国和华国网友有关，霓虹科研如何乱和华国网友没啥关系，大家最多看个乐子，巴不得霓虹科研越乱越好。 陈元光的微博发了之后，迅速被华国网友发到凯特的推特下面，凯特属于见到热度和鬣狗看见尸体一样，这可都是钱。 靠着这件事，他的粉丝涨了一万，而且是一万活粉，这有多值钱他很清楚。 在推特，一万活粉的浏览量，发推频率每天三条的话，一个月是400美元到500美元之间。 凯特巴不得通过这件事再吸点华国粉：“这位华国人是在做梦吗？ 盖茨基金会怎么可能会请一位华国人担任首席科学家，这不可能。” 推特一发，这帮网友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把他的话当圣旨给传回内网。 一下子舆论更是热到爆，各路大V纷纷跳出来发表观点。 有认为陈元光这件事做的不对，不该死鸭子嘴硬，但是不能否认陈元光在科研上的天赋，和在科研上的贡献。 也有说他这件事做的不对，所以科研有可能造假，进而延伸到华国科学家都不行上面。 更有不少古墓派，把这件事和华国教育联系在一起，认为这是因为华国教育在诚信教育上的缺失。 陈元光几乎是直接霸榜了微博热搜榜。 智飞生物的官方微博也站出来蹭这波热度了，发表微博大致意思是，陈元光诚信存在问题，他在科研上再有成果，智飞生物也不会考虑和他合作。 微博一出，正义网友们纷纷转发，之前转发数破不了百的智飞生物官方微博，首次转发量高达三万，负责新媒体运营的小编嘴都合不拢了。 这属于是天降热点了。 因为要骗鹅厂，所以江大从校长到院长再到教授的电话，陈元光回了之后都是打哈哈就过去了。 鹅厂那边忍不了了，詹妮直接飞来申海约陈元光见面： “林女士，这件事要如何解决？我们的合同里有明确约定，因为乙方行为，给电影上映造成损失，需要承担一切责任。 现在电影下个月就要上映了，陈元光掀起了史无前例的负面舆论。 不是我让他道歉，而是他应该道歉，这件事不仅仅影响的是电影的名声，同样也是影响的他的名声。 他居然说他不在乎。”詹妮真的气不打一处来，鹅厂影视好不容易有个爆的系列ip了，就遇上病毒流行。 好不容易等国内控制住病毒了，第二部准备上映了，结果原作者开始闹幺蛾子，还是闹这个级别的幺蛾子。 这不是在玩我吗？ 靠着吉隆坡往事的成功，詹妮之前是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副总，现在已经把副给去了。 现在因为陈元光的负面舆论，大有可能把整个ip直接毁了，鹅厂唯一一个自研的原创ip给毁了，她不仅“正”没了，“副”都保不住。 林甲笑道：“没错啊，科学家拿成果说话不是很正常？舆论对于科学家来说属于锦上添花的东西，没有也无所谓。” 詹妮要被气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电影原本预计票房至少三十亿起，现在受到这件事影响至少打个五折，甚至一折都有可能。” 林甲说：“这都是你们的预测，不是事实。” 詹妮起身就走：“那等电影上映之后，我们法院见吧。” 林甲挽留道：“我还有个解决方案。” 詹妮又坐下了，要是法庭见，那她也等着被马克给赶走吧，“你说。” 林甲伸出两个手指：“两亿，我花两亿打包把这部电影和后续版权买下。” 詹妮心动了，现在来看这部电影票房会受到严重影响，但是两亿也太低了，连他们预计票房十分之一都不够。 第47章 草台班子 “二选一，既然林甲会给我这两个选项，那么她肯定有把握把本钱赚回来，我不信世界上有人会做赔本买卖。 2.8亿的价码可不算少了，如果走法院起诉，哪怕是拿到南山区的法院去判，赔个几百万顶天了。 问题是他们翻盘的点在哪里？ 舆论如此负面，电影上映就会被联手抵制。” 詹妮和林甲两天谈了两次后，林甲给了两个选项，2.8亿一次性买断2和后续版权，或者2亿元买下这次百分之九十的收益，给鹅厂留百分之十。 相当于吉隆坡往事2百分之十的收益值八千万，如果换成是1，这个价格低了，换成现在这个舆论环境，陈元光不仅不道歉还在火上浇油，票房绝对过不了8亿。 詹妮很纠结，她敢肯定林甲手里一定有翻盘的秘诀，问题是她猜不到，对方也不可能会把翻盘秘诀告诉她。 “怎么样？”詹妮问道。 郭伟没有升职，只有加薪，职级也提了零点一，听起来有点心酸，在职场就是这样没有功劳只有苦劳。 功劳哪去了？领导那呢。 “我找人去问了，有同事的朋友在盖茨基金会工作，他们普遍反应没听说过邀请陈元光这件事。 同时推特上的凯特在他们内部邮件系统里能查到，加上推特上的身份认证，可以确认他是盖茨基金会的员工。 他有YouTube频道，我装成路人给他抖内了五十美元，问了下他这件事。 我给他抖内的五十美元应该是他开通YouTube频道以来收到最多的一次，我估计他之前可能就没有收到过，他说百分之一万肯定没有发出过邀请。 后来他还回了一句，要是有这回事他可以去亲驴屁股谢罪。” 抖内就是打赏。 盖茨基金会给陈元光发过offer，这是詹妮能想到唯一的翻盘点，现在来看，已经被排除了。 她想不到解决方法，最终在她的提议下，鹅厂内部决定把吉隆坡往事2打包卖给林甲。 詹妮的提议是作价2亿元，自己手里还能留百分之十，结果马克直接说：“我看没有那個必要，直接全部卖给他们吧。 看他们有什么办法翻盘。” 马克在会上解释道：“没必要赚走所有钢镚，这次让利是为了后续的合作。 如果陈元光能逆风翻盘，那么他们会有种占鹅厂便宜的感觉，我们后续还能合作，如果他不能翻盘，那我们赚了，后续也没有合作的必要。 这次你留百分之十对鹅厂来说有意义吗？” 最后这笔上亿的生意，靠着YouTube打赏提问、内部打听就完成了商业背调，林甲在和鹅厂负责人聊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感觉不可思议。 然后她再联想起自己家里的破事后，有了共鸣：“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元光，鹅厂妥协了，吉隆坡往事2的所有收益，作价2.8亿卖给我。”林甲得意洋洋，之前输掉的东西一次就拿回来了。 她深知，舆论现在有多负面，等微软那边帮忙解释后，逆转有多凶猛，这种天然营销事件属于是可遇不可求，赢麻了，而且是两次。 陈元光鼓掌：“恭喜，这是你的功劳，换成是我压根联系不到这一茬。” 林甲愤愤道：“谁让鹅厂的人在找到破绽后，开始给我摆架子，这下给我抓住机会，我也得给他们点好戏看。 这就叫礼尚往来。 唉不过2.8亿有点太高了，我得回去求老头子给我这个权限了，我家的影视投资公司账面上肯定没有这么多钱，得找银行贷款，或者集团内部借款。 真不想找他，找他走内部借款，要是只给他利息，他肯定不干，一定会要分成。 你最多能让几分利出去？” 陈元光说：“机会是你发现的，你说了算，靠我自己，我也就只有百分之二的投资额度。” 林甲摇头：“不不不，是你挖掘了这个机会，这样我们两个的话八二分，如果老头子要投资比例，最多给他百分之二十，他不答应我们再想办法。 实在不行找雷君，师兄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陈元光问：“八二？你八我二？” 林甲无奈摇头：“怎么可能，当然是你八我二，眼光不值钱，能把这件事和收回股权联系起来的人有的是，但是能去盖茨基金会当首席科学家的华国人只有你。” 陈元光对此没有异议，老实说林甲要八他都会同意，因为他不太在意这些，如何更多地把未来的科技搬到现代时空才是最重要的。 “2.8亿的投资额度，雷君别说只是师兄，他就算是我亲兄弟也不会答应吧。”陈元光不解道。 林甲哼了一声：“你太小看他了，他的投资嗅觉不亚于营销才能，吉隆坡往事1的成功明摆着的事，2我们愿意接手，他肯定会愿意听我们的计划，我们只需要把邀请函给他看，这笔投资就能批下来。 说不定雷君还没有老头子狠，最近这几次都没给老头子面子，估计会有点难，算了直接找雷君吧，我不想回去看他臭脸。 你不是有他微信吗，直接约他见面，说有大生意找他做。” ...... “最近和师弟聊了一下，了解到确实拿到了盖茨基金会首席科学家的offer，只是他没说清楚，不是盖茨基金会，而是盖茨基金会全球健康项目的首席科学家，然后年薪也确实是500万。” 雷君先是发了条微博，配有他和陈元光的合照，然后又转发了这条微博： “很难相信如此年轻能够拿到500万美元年薪的offer，之前我说邀请他加入小米，说给201万年薪还是保守了，我说的年薪单位还只是rmb。” 雷君的微博一发，瞬间再次把事情给点燃。 他微博下面挤满了网友，身为企业家里的头号网红，雷君知道这件事热度很高，但是没想到热度这么高，比小米新款旗舰发布前在微博下问价的网友疯狂多了。 “雷总你怎么也帮陈元光说话了？” “证据呢？说这话得有证据。” “雷不群，伱不会是看在校友的份上帮他解释吧？” 第48章 YuanKuang和Light 鹅厂的舆情部门自然也监测到了这件事，詹妮看下属邮件时心想，“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这办法也不咋样啊。” 雷君流量是很大，形象也偏正面，问题是他对手也不少，看不惯小米试图把小米和他本人联系到一起，从贬低小米到贬低他本人，试图这么干的网友也不少。 雷君做不到靠自己的公信力把这件事给翻转过来。 “他们给雷君什么好处？该不会是雷君从他们手里把吉隆坡往事2给接过去了吧？”詹妮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没啥，雷君总共担保、借款加投资的形式，一共给了2.5亿给陈元光和林甲。 因为有投资部分，所以收益不太好测算。 雷君的微博就像是信号一样，当天晚上盖茨基金会发了声明，大致意思是他们旗下的全球健康项目确实邀请过陈元光，给出的职位是首席科学家，年薪是500万美元。 然后比尔盖茨转发了该推特，并且评论道：“之前你们评论的是YuanKuangChen，昨天他打电话来拜托我帮他解释一下，我才知道他在华国舆论场上遭遇到了普遍质疑。我并不知道YuanKuangChen就是LightChen，LightChen的职位和薪酬是我亲自批准的，他在化学和生物领域做出的杰出贡献是有目共睹的，盖茨基金会需要这样的人才，昨天我在电话里又邀请了他，现在我们还在等他的答复。” 雷君的话没办法为这件事盖棺定论，盖茨可以，盖茨基金会的官方回复可以。 一下局势瞬间逆转，陈元光微博下面谩骂质疑的言论全部被乐子人的？淹没。 “？” “说话！” “还可笑吗？” “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然后就是一些支持他的话被顶到了前面，评论数突破了二十万条，简直夸张。 “卧槽光神！” “元神，启动！” “这也太牛了，同样是学生化环材，为什么国内只给三千五！” “五百万，美元，年薪，我有点不认识这几个字了”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高薪酬了吧，而且是没有期权的现金。” 雷君也跟着发了条微博：“没骗大家吧，我看了盖茨先生手写签名给师弟的邀请函，我还特意拍了个照。” 雷君在这条微博里的配图，很心机的用了小米手机的相机logo。 顶级的营销大师不会放过生活中每一个能营销的细节。 雷君恰当蹭了波热度，鹅厂影业方面麻了，“light，YuanKuang，我们被网友的翻译给坑惨了！”郭伟都无力吐槽了。 盖茨基金会和盖茨本人的回复被搬回国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溜出去看了下之前推特下面华国网友的回复，然后他发现这帮网友用的手机自带的截图翻译功能，直接把元光英译成了YuanKuang。 而陈元光无论是谷歌学术主页还是发表论文的名字都是LightChen。 他这才反应过来，md放个YuanKuang上去，盖茨基金会鬼才听说过这是谁。 这下被坑惨了。 晚上九点多，鹅厂影业的会议室大家都很沉默，郭伟在翻着手机，看沉默的网友冲之前谩骂质疑陈元光的网友，看网友们纷纷去智飞生物的微博下面刷小丑。 他在想，也许我们也是小丑，陈元光早就有offer不拿出来，估计在他心里，把吉隆坡往事2打包卖给他的我们也是小丑。 詹妮有气无力道：“都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想到这一茬，我会去和马克解释。 大卫，再让法务检查一下我们和林甲他们影视投资公司签的合同有没有漏洞，哪怕有可以一点点可以发挥的点，都汇总记下来。” 詹妮知道自己这一轮彻底败了，输麻了，舆论的彻底反转，陈元光的声望暴涨，吉隆坡往事2上映在即，一切地一切，无不说明吉隆坡往事的票房只会比第一部高。 因为有郭帆导演和陈元光的原著，品质上没问题，营销上天降流量，换谁来都能把它打造成爆品。 更别说，现在整个的投资全归陈元光和林甲了，陈元光只会更加卖力地宣传。 詹妮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连個还没毕业的学生都斗不过，“不，不是我的问题，谁能想到盖茨基金会真的给了他500万美元的年薪，这我就没听说过，完完全全的非常规事件。” “詹妮，你转岗吧，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但是内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2.8亿就把这个系列给卖了，这应该是鹅厂影业做过最亏的一单生意。 我保不住你。”马克冷漠的言论让詹妮心里一凉，转岗比辞退还更惨，转岗属于是变向辞退了。 有的时候事实就是最好的武器，事实摆在眼前，无论网友、各路大V再怎么不信，他们也得承认，陈元光拿到五百万年薪的offer是真的。 舆论的瞬间反转，让很多人变成小丑，也让媒体有了无穷谈资。 “五百万美元的年薪不是华国最高的工资，也不是华国人拿到过的最高工资，体育界、高管有不少人的工资比这更高，但这绝对是华国最高的校招offer毕业工资。” “之前一直羡慕宇宙机的工资水平，现在我不羡慕了，有了光神的案例在前，我相信生化环材自会有一条出路。” “可拉倒吧，元神这种这么多年来就这一例，计算机年年五六十万年薪的offer批发。” “元神会不会加入盖茨基金会？换我我肯定心动。” “应该会吧，比尔盖茨都这么有诚意了，这个待遇够顶级了。” 所有事谈妥，陈元光准备拿着手里的合同去贷款，然后开一家公司，到漕河泾那边去建一个实验室。 林甲则等电影上映，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嫩，在谈判上面对雷君这样的老狐狸没有丝毫还手余地。 他们找雷君，是想走担保，让雷君帮忙做一笔2.5亿元的担保，担保赚的钱是有上限的，最多也就每年赚1.5%，也就是420万。 雷君旗下的小米金融，有担保牌照，相当于林甲他们去银行借钱，然后小米金融来做担保，有小米金融做担保，病毒流行期间，国家要求银行放水，银行利率顶天了4%。 担保加贷款利率，总共的资金成本能控制在6%左右。 第49章 成功预测 结果就是雷君不接招，什么想让我担保？我可不想只做担保生意，尤其是知道了陈元光他们两的底牌后，这种白捡的生意，怎么可能只赚担保这点辛苦钱呢。 任何一家互联网企业在规模做大之后，都会涉足金融业务，很多二线互联网企业的金融业务甚至比主业做得还要好，像360金融的营收和利润早在2019年的时候就超过360本身了。 小米的金融业务更是庞然大物，当其他互联网公司还在做流量驱动的个人贷款生意时，小米旗下的小米金融已经开始狂拿牌照了，牌照包括第三方支付、银行、保险、融资担保、商业保理等多个领域。 小米金融是全方位营业，只要赚钱的金融业务它都做。 雷君的意思是贷款直接找新网银行，然后天星科技来做担保，另外他们要一部分投资份额，雷君提出的一揽子方案希望获得百分之二十加的收益。 小米的金融业务都归在天星科技这家公司旗下，包括天星在香江成立了香江第二家虚拟银行也叫天星银行，要不是天星银行没有内地展业权限，雷君连银行都想直接找天星。 林甲不想耽误时间，20个点就20个点，与其和雷君纠结这几个点的收益，不如尽快把这件事落实，双方两天就把条款大致谈妥。 越大的生意谈的越快，越小的生意双方反而更容易斤斤计较，因为大生意老板直接可以拍板，他们不会太计较战役上的得失。 像华国方面承揽印尼的雅万铁路，总投资55亿美元的项目，一周时间就拍板了。 林甲耳濡目染之下同样如此，要是因为这几個点的得失让鹅厂那边拒绝交易那才亏大了。 最后林甲旗下的影视投资公司以固定资金成本20%以上的代价，从新网银行拿到了2.5亿的贷款。 然后顺利和鹅厂方面完成了交易。 “还好，詹妮唯一做对了的事就是没有把吉隆坡往事后续ip一起打包出售，后续ip改编的优先权还在我们手里。 这属于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马克在看下属关于这件事的总结报告时想着。 “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故意留下来给他们呢？”陈元光问林甲后续版权这次为什么没有买过来，林甲如是回答道。 陈元光不解：“为什么要故意留下来给他们？吉隆坡往事2的成功几乎板上钉钉，这个系列的ip价值应该水涨船高才对。” 林甲说：“这在兵法上叫围三阙一，鹅厂的流量和能量都很庞大，我们后续不管做什么都有合作空间，没必要把他们得罪死。 而且我们这次一次性把吉隆坡往事全部接手过来，指不定他们会留下什么坑没有填，一旦耽误电影贺岁档的上映，那损失的还是我们。 而把后续ip开发留给他们，让他们有希望，这次票房越高，他们手里的ip价值也会越高，他们反而会帮我们做宣传。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吉隆坡往事的ip价值是建立在你身上，尤其这次的全民事件过后，这一点愈发明显，鹅厂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们在后续的投资份额很容易就谈上去的。” 林甲一点一点帮陈元光把利弊梳理清楚后，陈元光对于林甲的商业运作头脑有了全新的认识，之前知道对方家里有钱，这种有钱只是感性上的认识和物质上的感知。 其实没有多少能力上的感觉，大家都在学校里，一起上公共选修，你在调研分析上出色一些，我在数据分析中做的更好，陈元光觉得没有什么本质的差距。 包括平时出去玩，日常生活中，林甲对于别人开店翻台率、店面模型、回本周期等等格外在意，经常吃饭都要和陈元光谈这个，陈元光都觉得林甲不过是纸上谈兵。 只有这两次商业谈判和商业运作之后，陈元光才意识到对方在商业上的能力和嗅觉非常强，这么年轻能有这么强的嗅觉，只有可能是先天的耳濡目染，而非后天的摸爬滚打。 而且如果是自己摸爬滚打起家的，也要花很多年时间才能悟透利润不能吃尽，要给上下游留有足够利润的这个道理。 这就好比霓虹在氢能源领域把专利都注册完了，以至于最大的生产国和消费国华国和阿美利肯直接不和他玩一样。 霓虹就属于想把利润全部吃掉，导致别人直接不和你玩，你手里专利再多也没用。 从宏观上来看，阿美利肯建立全球经济秩序，靠的也是愿意给这帮小弟分红，对欧洲保持这么多年的实际控制力，也是靠马歇尔计划一口一口喂出来的。 盖茨基金会以百万美元年薪招揽陈元光算是落下帷幕，整个事件让网友们对陈元光的厉害再一次刷新了，首席科学家，这名头听上去就很牛。 薪酬也确实能匹配首席这个头衔，网友们不禁感慨牛人的人生就跟开挂了一样。 至于和鹅厂的交易则被掩藏在水面下，没有大张旗鼓。 而且即便电影上映之后，上面的出品方依然是鹅厂，只是投资收益转让了，出品方这些不会变。 另一边，进入到年底，年底也就是冬季，冬天病毒流行速度会加快，病毒变异同样会加快，各地都有不同类型的毒株冒出来。 “莱特，9月英格兰那边发现的阿尔法毒株测序结果之前我发你邮箱了，突变点位全部都在你的模型预计中。 这次南非那边新出现的贝塔毒株测序结果也出来了，突变点位同样在你的预测范围内。 辉瑞和拜耳都开始全面启动基于你研究成果的广谱疫苗临床实验了，他们对广谱疫苗很有信心。”莱维特电话里显得很兴奋，南非发现的贝塔毒株再次验证了模型，这让他看到了病毒终结的希望。 对他们来说，为人类做出点贡献可以说是高级需求了，得到满足后带来的多巴胺分泌是其他所无法比拟的。 加上病毒的流行，让莱维特身边有太多年长的同仁不堪其扰。 他自己年纪也大了，病毒流行下去，LongCOVID的状态他不认为自己能抗下去。 第50章 业界动态 陈元光同样很开心，能为这个世界做出点贡献，“那就好，要是没有预测准确，那我们两都得被批评了。 教授，感谢你帮我冒险。”陈元光说的很真挚。 要不是莱维特帮他站台，science不会那么快过稿，开线上会议即便有MIT背书，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参加，他不会有那么好的布道机会。 陈元光接着道：“辉瑞和拜耳肯定得有信心啊，他们的广谱疫苗完全是建立在我们的病毒预测模型基础上，我们的病毒预测模型表现得如此出色，准确预计了这两次的毒株突变点位。” 莱维特笑道：“也是，莱特，是我应该感谢你，你做出如此优秀的成果，我在其中并没有起到太多的帮助，不过是分享了一些信息给你。 病毒预测模型完全是你的功劳，我会推荐你去评选明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奖的。” 陈元光这才发现自己忘了莱维特作为前诺奖得主，也有候选人推荐资格，和盖茨基金会关系好的诺奖推荐人是少数。 “教授，感谢，我会记得你为我提供的帮助的。”陈元光说的很真诚。 因为他知道，这次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不是说最后拿诺奖的机会，而是最后一次去瑞典现场领奖的机会。 明年靠着广谱疫苗，病毒被终结，他光环加身，又是做纯理论研究，去领奖也没什么。 如果等到后面，他拿出更有影响力的成果，像一些能够改变世界的成果时，诺奖再颁给他，他也不敢去领奖了。 这就是时机的重要性，错过了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教授，你刚刚是在和莱特打电话吗？”刚刚站在莱维特身边等他打完电话的是他手下的博士史蒂文。 莱维特望向史蒂文：“是的。” 史蒂文露出艳羡的表情，他感觉莱维特对陈元光远比对他们这帮莱维特手下的博士更上心。 这区别就好像亲传弟子和外门弟子。 史蒂夫感慨：“光是检验莱特预测模型的论文都发了好几篇在Nature、Science和柳叶刀上。” 自从陈元光的研究结果发布后，各地发现的新毒株，在做完测序后，大家都会拿着去和模型进行比对。 不一定突变点位都被模型所预测到，但是大部分突变点位都被模型所包含，而且最后流行程度最高毒株的突变点位，一定在模型预测范围内。 因此每次测序都能发篇论文，9月英国发现的阿尔法毒株测序比对结果就被剑桥捷足先登，发表在了柳叶刀上。 学术界的同仁们发现发论文如此简单，只需要测序比对就完事了，大家都开始抢时间，和病毒检测中心打好关系，看的就是谁速度快。 慢慢的这类结果只能发表在二流期刊上，而且还得看手速。 有学者把测序结果进行总结，搞了篇综述，居然发表在了Nature上，这下大家热情更高了。 短短半年时间，陈元光的那篇论文被引频次就突破了两千次，成为全年最具学术影响力的论文。 这是陈元光没有预料到的。 围绕一个好的结果，大家都能有口饭吃。 这让史蒂文很羡慕，成果顶级，大佬青睐，还年轻，buff给他叠满了。 “这就是顶级科研者的价值所在。 像欧拉的手稿、成果、思考给俄国数学界吃了三百年。 越顶级科学家的越是富矿。 陈现在已经有这种潜质了。” 莱维特也很感慨，他还记得前年年底的时候去华国参加科幻评奖，当时陈元光找到他谦虚的模样，让他以为对方只是来套磁的。 结果对方自己就是鲨鱼，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锋芒毕露。 莱维特作为诺奖得主，他很清楚诺奖得主之间也有区别，有人得诺奖，诺奖是他的光荣，而有人得诺奖，诺奖的光荣是他。 在莱维特看来，才二十岁出头的陈元光完全能做到后者。 史蒂文问道：“教授，你没有想过把莱特招揽来斯坦福吗？ 斯坦福应该随便给他一个教职吧。” 说起这个，史蒂文露出奇怪的神情，他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又想起陈元光拒绝他的离奇理由，因为他朋友在纽约。 当时陈元光给他的理由是，他更喜欢巴文迪的研究方向。 今年两人开始合作后，莱维特发现对方对生物计算兴趣和能力同样浓厚，于是又问了这個问题，陈元光这才说实话，说因为他朋友在纽约，波士顿离纽约更近。 莱维特永远不会忘记当时自己的心情，简直和吃了鲱鱼罐头一样难受，敢情我的博士还不如朋友之间多看几面值。 等陈元光做出预测模型后，他自我安慰，说天才就是这样有个性，天才有其超凡之处，自然个性也很突出。 “我邀请过他，他可能不太喜欢硅谷的气候。”莱维特说完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加州气候明显要比波士顿更好。 波士顿漫长的寒冬怎么比得上气候宜人的加州。 他又补充了一句：“总之我邀请过他，他不太想来斯坦福。” 史蒂文内心猜测，估计对方更喜欢MIT，所以教授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史蒂文怎么都猜不到真实原因。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短期内没有机会见到莱特了，他在生物计算上的成就真是惊人。 我有朋友在硅谷，因为莱特的成果，这段时间硅谷冒出了很多主打生物计算和人工智能结合的公司，专门为医药企业提供人工智能服务。 他们招了一帮计算机博士和生物学博士，说是要提供新型医药外包服务。 像辉瑞、阿斯利康、罗氏制药这些药企，也开始加大在AI上的投入，光是辉瑞，最近给英伟达下了超过两亿美元的订单。” 因为打算毕业之后去工业界，所以史蒂文格外留意硅谷生物方面的前沿动向，这关系到他后续发展。 他对硅谷工业界的最新动态如数家珍，莱维特听完后说：“确实如此，人工智能技术在生物计算领域的优势非常明显。 传统的数学建模已经无法满足现在学术界的需要，我们需要新方法和新理论，现在新方法已经有了，但是新理论还是一片空白。” 第51章 事业和感情 自从论文发表后已经过去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里全球各地发现的病毒变异都没有脱离模型预测的范围，这让全球科学界对结束病毒的大流行有了信心，同时也将陈元光在学术界的名气推向了新的高度。 像盖茨基金会百万美元年薪招揽陈元光这件事，换成是其他人，这个新闻只会局限在华国内部，国外充其量给点小的篇幅进行报道，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 因为是陈元光，这件事国内充分发酵后，国外的福克斯、CNN、纽约时报等主流媒体都争先恐后报道，顺便把盖茨基金会的offer和陈元光的科研结果联系在一起，将陈元光在全球民众心目中的舆论推到了新的高度。 在国外也属于小有名气的范畴。 “优秀的华国人，杰出的成果，正是有了这些优秀的科学家，才让我们世界不至于变得那么糟糕。”这是纽约时报相关报道推特下的评论，正面且正常。 “该死的华国人抢走了我们的工作岗位，阿美利肯该限制华国人以及其他国家的人入境，阿美利肯是阿美利肯人的阿美利肯！”这是福克斯相关报道推特下的评论，非常狂躁。 “华国人的科研成果吗？有没有窃取阿美利肯的科研成果？”这是CNN相关报道推特下的评论，传统艺能了。 各个媒体的受众不同，他们的报道也会有偏向性，进一步筛选受众，媒体和受众相互成就，最终形成一个又一个的信息茧房。 “元光，恭喜你，很精彩的电影，和1相比情节和呈现效果上更是别出心裁的精彩。”雷君恭贺道。 这是博纳在申海分公司的观影基地，由詹妮的接任者做东，邀请雷君和陈元光在《吉隆坡往事2》上映前进行观影。 雷君兴致很高，看完后对于情节喋喋不休，还硬要拉着陈元光去他在申海的小米分公司坐坐，在车上还在聊传媒： “我一直想投资影视公司，早在15年那会，我就想投资光线传媒，老王对我太警惕了，先是把这件事捅到了媒体上，说是狼来了，然后和光线其他股东迅速签订了投资人一致行动书，搞的他的光线传媒和刺猬一样，让我找不着地方突破。 这才作罢，再后来我们打算投资博纳传媒，结果被鹅厂捷足先登，搞的我以为我天生和影视行业犯冲。 现在看来也不是嘛，我看了吉隆坡往事2之后很有信心，这又会是一部成功的作品。”雷君在车上侃侃而谈，大佬往事信手拈来。 陈元光很佩服雷君，少有的起家没有原罪的华国富豪，除了被人诟病的耍猴、供应链整合方、吹牛（营销）大师、给自己发99亿股权激励等等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黑点。 即便是这些，和早期起家的富豪相比，那也和白莲花没区别，只能算是瑕疵，不能算是黑点。 “我一直觉得影视传媒公司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你很难判断观众口味，和作品是否会成功。 专业化公司的口味，只能作为参考，这种在投资的角度，其实不是好的标的物。”陈元光见对方说的这么开心，也说了说他的看法。 观摩过林甲的资本运作，加上平时和林甲相处过程中的耳濡目染，陈元光对这类话题也能说上两句。 雷君笑道：“是这个道理没错，影视行业一直享受的估值是偏低的，因为他们的不确定性。 只是说站在我的投资版图角度出发，我们会觉得需要影视投资来完善整個投资版图，这样一些业务上的往来合作可以做到协同配合。 像鹅厂他们进军影视行业，阅文、新丽传媒、猫眼娱乐、豆瓣、博纳影业等等，他们把这些打通之后，业务能够形成合力。 无论是顺为资本还是小米，在这一块一直都是分散的投资，没有发挥投资人的作用，给予被投资企业的支持是很有限的。 所以投资影视行业是从战略规划的角度出发，是全局性考量，当然最后放弃同样是因为，在这一块我们并不像鹅厂和阿狸那样有那么强的需求。 小米更多还是一家硬件公司。” 在车上聊的话题很发散，从投资到病毒未来的变异情况，广谱疫苗科普等等，雷君说的多，陈元光说的少。 等到小米申海分公司之后，雷君开始说起他的真实意图：“师弟，我看你也不像是会替别人干的样子。 后续你应该会自己创业吧？” 陈元光说：“没错，最近我在筹备成立一家生物科技公司。” 这不是什么秘密，他注册了之后自然能查到，不需要保密。 雷君接着问：“有没有资金需求，你尽管开口，你觉得公司值多少钱，能给我多少股份，我直接给你。” 雷君表现出来的大气让陈元光感慨，大佬果然够豪爽，他也清楚这是因为他充分表现出了自己的价值导致的： “我暂时没有资金方面的困扰，如果有，后续一定来找师兄。” 雷君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接着问：“那你缺不缺人？ 公司成立，整个组织架构的构建，选人太重要了，这关系到整个组织是否具有活力。 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对管理这些感兴趣，我好奇问一句，你们成立的公司，你和林甲谁占主导。” 陈元光有点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因此直接说道：“我和林甲在影视投资上合作，是因为我没有启动资金，需要借助她的资金。 但是企业上，我会全资控股。” 他的潜台词是，我暂时不想出让股份，林甲都不行。 雷君问：“那具体管理职能上呢？” 陈元光说：“管理上我会看林甲的意思，看她是否愿意来帮我做这方面的工作。” 雷君说：“师弟，是这样，我这是帮你未雨绸缪，不是诅咒伱们的感情，我觉得最好不要把事业和感情混在一起，哪怕你们现在的感情再好。 我之前就是嗅到了这个味道，所以这次才特意找你来聊聊。” 第52章 人体冬眠技术 “我身边看过太多太多，感情再伉俪情深的情侣或者夫妻，共同创业走到后面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 像老李和他老婆，就当当那个，被当当扫地出门，还试图回去抢公司公章，被网友们调侃企业没了家也没了。 当年他们多和谐，配合的多默契啊，我那时候做卓越网，他们做当当，我和他们夫妻见过不少面，结果还不是一地鸡毛。 这是近的，远的有贝索斯，贝索斯和他老婆一起创业把亚马逊做到全球第一，最后不也闹掰离婚，分了三百多亿给他老婆，也是二十多年的感情。 我建议你最好别把公司和感情掺和到一起，这对你不好也对她不好。 你开公司肯定是做创新驱动的科技型企业，研发由你来负责，需要的是销售、人事、财务这些前台部门和职能部门，这些都很简单，找合适的人不难，尤其在一线城市。 申海这边的猎头服务已经很成熟了，无论是光辉国际这种国际巨头还是像科锐国际这种国内本土猎头，他们都能帮你找到你满意的人。 听师兄一句劝，林甲很优秀没错，但是创业还是找职业经理人来帮你管理。” 雷君的话陈元光倒是听进去了，雷君如此推心置腹，他有点没有想到。 本来他以为雷君是想从自己那推荐一些人才给他，结果丝毫没提这一茬，而且说让猎头帮他筛选。 陈元光听倒是听进去了，可是他没有想好怎么和林甲沟通，因为之前一直说的都是让林甲来帮他。 不过还没有那么快，现在电影还没上映，等电影上映，投资收益结算完，都已经2021年的年中了，有大把时间可以找机会聊。 ...... “莱特，你的想法太过于超前了，用华国话说叫天马行空，我这段时间在学汉语，我没说错吧。”莱维特在视频会议中先是愕然然后得意于自己的汉语表达。 陈元光说：“很精准的表达，为什么超前？ 现在的广谱疫苗有效，但是成本也会更高，加上mRNA疫苗对存储运输的超高要求，整体成本会非常高，最终人们拿到手的价格会更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打上。 因此我想的是通过疫苗诱导病毒进化，让病毒朝毒性减弱的方向进化，这样来实现全球性的群体免疫。” 莱维特佩服陈元光心怀天下的想法，但他压根没听说过，他只听说过疫苗随着病毒变异而重新设计，从来没听说过疫苗能让病毒变异的。 这是什么原理？注射疫苗如果它有效，就不会感染病毒，不感染病毒成为宿主，怎么让病毒变异呢？莱维特百思不得其解。 “莱特，这不应该是你要担心的问题，联合国、慈善机构、各种NGO组织他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加上广谱疫苗普遍注射后同样能够实现全球性的群体免疫。”莱维特说，“你的想法我不知道怎么落地，我之前听都没听说过，这个方向完全是一片空白。” 陈元光在实验室，他在漕河泾的生物科技园区内租了一间能满足他需求的实验室，在那和莱特进行远程视频会议：“靠广谱疫苗实现群体免疫，那太久了。 大概需要三年时间，如果能诱导定向进化，时间只会更短，大概一年时间就够了。” “莱特，我们假设你真的做出来了，医药公司也不会再去研发这种新的疫苗，因为广谱疫苗就够了。 你理论证明了可行，甚至给出了设计思路，这至少要半年时间吧，然后医药公司论证，做出结果又是一年时间过去了，加上全球范围内铺开，政府需要花两道钱，他们会干吗？ 想法是好的，但是在落地的过程中，它的效果并不会比广谱疫苗更好。 科学领域好的解决方案不一定会被广泛采纳，它出现的时机很重要。两个没有本质区别的解决方案，先出来的那個先发优势是非常惊人的。 更别说伱提的这个想法，我一点思路都没有，半年能做出来几乎不可能。”莱维特说，他觉得陈元光确实还是太年轻了，虽然有着顶级的天赋，但是在很多问题上想法还是很天真。 陈元光在和莱特聊完后，显得有些沮丧，因为他意识到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 在未来获得的技术资料毕竟是未来的，未来能够研发制造主动诱导病毒变异的疫苗，是建立在整体性的生物科技强大基础上。 他无法直接把未来的科技搬运到现代时空，他搬运过来，现代时空的医药科技公司也制作不出来，因为这太过于超前。 这就好比把芯片制作理论拿到一百年前去，他们也用不了，材料、设计、工艺等等全都无法满足条件。 陈元光需要对这类疫苗做改造，要找到符合现代科技的生产路线，花的时间和精力不会少到哪里去。 理论框架还要在现代时空的理论基础上，不能把未来的理论拿来用。 陈元光原本预计的是一年，莱维特的半年已经是究极乐观的估计了。 他在和莱维特聊完后，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等广谱疫苗吧，我已经做到了我所能做的一切。” 放弃研制新疫苗的想法后，陈元光打算开始启动自己的计划。 他所打算成立的生物科技公司，主要研究方向就是人体冬眠技术，陈元光希望借助人体冬眠技术去到更加遥远的未来。 现代时空和未来时空相差了大概四百年，如果实现了人体冬眠技术，那么他可以奠定好基础之后，进入冬眠状态，固定期限醒过来，让世界的发展按照他的意愿进行。 这样现代时空在追赶未来时空的过程中，两边时间线逐渐接近，陈元光也能利用现代时空的科技去未来时空实现突破。 像盘古给他的课题，他靠自己的能力做不出来，那么他投入资源到这个课题里去，然后通过冬眠去到有结果的时间节点就好了。 未来指导现在，现在反哺未来，有了人体冬眠技术后，这将形成完整的正向循环。 第53章 光甲科技的成立 “啊？人体冬眠？ 这技术要研发出来，投入得多大？” 林甲从浙省回到申海后，陈元光和他谈自己未来规划的时候，大致讲了一下他要成立的科技公司准备做什么业务。 陈元光的回答和林甲的预期相差太远。 林甲对陈元光成立的科技公司从事业务，有很多猜测。 第一种是做疫苗相关的服务，给疫苗公司提供服务，比如说突变点位预测、病毒预测等等，可以做的事情很多，陈元光的名气已经打出来了，只要把意向透露出去，愿意合作的医药公司国内外大把的，属于容易模式。 第二种是做医药科研外包，类似药明康德的模式，利用陈元光的科研实力，组建团队，然后用他在海外的名气接单，慢慢做大，同时也做一些新药研发。 第三种是做AI医药研发平台，专门为新药研发提供服务，简单来说做AI工具，为新药研发赋能。 这三种业务可以齐头并进，一、二保证现金流，三前期投入，等做大之后完全可以做成细分行业的垄断业务。 加上陈元光的名气和她在国内的人脉，做到一定规模就能跑到科创板上市，上市后有源源不断的现金流来培育AI医药研发平台。林甲很有信心做大做强。 上述是林甲在回家之后，找人咨询过，帮陈元光规划的发展路线。 结果没想到陈元光压根不打算按照她规划的路子来，他想的业务是人体冬眠，林甲听得一愣一愣，利用人体冬眠技术去未来。 “元光，你说的很有诱惑力，如果能做出来，肯定会有无数有钱人愿意买单，尤其是年纪大的富豪，你哪怕开十亿美元，像巴菲特、比尔盖茨这帮人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还有很多隐藏富豪，愿意买单的同样不在少数。 问题是短期内恐怕做不出来吧？我记得这个概念从上世纪就有了，不断有人往里面砸钱，也没看到有什么水花。 你做这个，很有可能是投入大量心血和最宝贵的时间，最后收获寥寥。”林甲明确表示不看好。 陈元光当然不会说，理论上我知道如何实现，无非是怎么把理论结合现在的科技水平落地，确实很难，但不是完全做不到。 “林甲，首先我有信心做出来，其次中间做出的成果都可以变现。 它不是你想的那样，需要有一个阶段性的成果才能出售，它一些中间的成果都是有价值的。 当然完全靠专利授权肯定是无法实现盈利，还需要接受一定的外部融资，我有信心短期内做出阶段性成果来。”陈元光显得信心十足。 林甲不解道：“你想做冬眠技术研究我没意见，甚至想把绝大部分精力投入到这上面我同样没有意见，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是你的公司。 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同时开展其他业务，像疫苗研制，我相信很多医药巨头都想和你合作，你只需要花一点点力气，就能获得不错的结果，为公司积累一定的现金流。 为什么不做？” 林甲不太想和陈元光在这上面产生争执，在一开始双方就无法达成一致的话，对于共同创业来说是很致命的。 林甲之所以没有选择要入股陈元光的企业，是因为她也只是想着初期帮陈元光打好基础，给自己积累经验，等奠定基础之后，她早晚要回家族企业任职。 陈元光说：“因为有价值是你所以为的，关于病毒变异的预测模型发出去之后，它就会被其他医药公司所利用起来，那不是专利，只是理论知识。 医药公司不会说不能用我研究的理论知识来指导他们的实践，因为模型写的非常清楚，包括算法和设计逻辑都写的很清楚，他们需要我的地方很少，无非是结合新的病毒变异数据做模型优化。 那个价值有限，我除非愿意和一家签那种独立合作加保密的协议，他们才可能愿意付费。 但是我赚到的钱，最终都会转移到疫苗上，变成大家注射疫苗的成本，我不想这么做。 我会做这方面的研究，研究成果我会公开，我不想赚这个钱。” 林甲意识到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吃过太多苦头，陈元光身上的理想主义气质非常浓厚，赚钱欲望也不强烈，陈元光在大学时候能吸引她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气质，但是当他是商业合作伙伴的时候，他的想法又让林甲很头痛。 “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公司你打算叫什么？”林甲问。 陈元光说：“光甲科技？”说完他盯着林甲的眼睛，林甲心想终于不直男了一回，不过光甲科技什么鬼，也太难听了。 “这名字听上去和做机甲的公司一样，会不会不太好？”林甲说得很委婉。 陈元光一挥手：“不会，我为大家打造的盔甲，这個寓意不是很好吗？” 林甲已经无力吐槽了，刚才还想伱不直男，现在怎么又开始直男了起来：“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在漕河泾的实验室里，光甲科技就这样成立了，陈元光对于光甲科技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做到全球第一那不是手到擒来。 林甲则充满了忐忑，觉得这会是自己职业生涯中的败笔，顶级科学家和顶级商业精英联手的第一次创业，难道就这样失败告终吗？ 林甲光是想想就摇头，作为完美主义者，她不想自己的履历有污点。 “元光，名字想好了，手续什么的我去办，招人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招？” 陈元光说：“找猎头吧，先把工商手续什么的办下来，先招个副总进来，然后让他去搭建整个组织架构。” 林甲伸出手来盘点：“法务、财务、人事这是最重要的，前期可以让人事兼综合，前台的销售和商务团队不用急，最多一个人就够了，没有可以商业化的成果之前不用急着招人。 最后是研发团队，研发团队你打算招几个人？” 陈元光心想，“我一个人就够了。”口头上却说着：“十个人左右？招两个博士八个硕士？” 第54章 人的名树的影 “再加总经理，一共就是15个人。”林甲盘点完，“在申海这地方，刚起步的时候，按照人均成本五十万来算，那么就是七百五十万一年。” 陈元光大惊：“人均成本五十万？这么贵吗？ 我们招的是生化环材的博士，不是计算机博士，而且现在就业行情不是不好吗。 里面还有财务、法务、人事这些职能人员，他们的工资应该还好吧。” 林甲：“不不不，我这不是薪酬，这是综合成本。 场地、办公用品、五险一金、住房补贴、培训费用、实验室耗材等等这些都是成本，而且你招个人，他税后到手三十万，企业实际支出是五十万。 除非你打算社保、公积金这些都按最低标准来缴。 问题是你打算打造高科技公司，从一开始就应该把企业的调性给建立好。高工资、高门槛、高水平产出，这才是真正的科技型公司。 所以人均成本五十万已经是考虑到招的是生化环材的博士加上现在就业的大环境不好，所以预计的这点成本。” 陈元光有点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对盈利很在意，我没有选择做疫苗相关业务，你会选择在成本端进行压缩。” 林甲：“不是这个道理，有的钱能省则省，有的钱不该省就别省。 企业要想足够长久，你不能一开始就走野路子，野路子固然好，后面做大之后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冒出来。 一开始就把这些基本的规范下来，地基打得牢才能基业长青。 更别说你还是科技型公司，人才才是这类企业最宝贵的财富。” 陈元光继续问：“你刚刚提到了总经理？你不打算来管吗？” 林甲摇头：“我没有时间亲力亲为，我想的是帮你把把关，我要个联合创始人的头衔就够了，股份你看着给。” 陈元光伸出五根手指。 林甲赶紧挥手：“使不得使不得，百分之五十也太多了。” 陈元光拍了下她的手：“想啥呢，我说的是百分之五。” 林甲蹙眉：“你这有点抠了。” 陈元光解释：“这未来将会是一家市值万亿的公司，5%的原始股已经不少了。” 林甲见陈元光这么自信，“好，那我期待它市值万亿的那一天！ 喏！拉钩！” ...... 孙仁杰是药明康德在FX区分公司的高级经理，负责一小部分研发业务，最主要负责药品工艺流程开发和测试。 “喂，孙先生吗？我是光辉国际的大卫，之前和您contact过，您这边说有合适的opportunity就和您说，现在这边有个不错的opportunity，您有兴趣吗？” 药明康德很多业务也涉及到和海外医药公司合作，远程视频会议的时候大家用英文不在少数。 但是听到这种中英文交织的说话方式，孙仁杰还是一阵头痛：“大卫，抱歉我有点累，不想再去想英语单词的意思，咱们能说普通话吗？” 大卫在电话那头用普通话磕磕绊绊地复述了一遍。 孙仁杰听完后沉吟道：“伱可以说说大概情况。” 大卫在电话那头说道：“漕河泾生物科技园区那边新成立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他们很有实力，想招一位总经理，我想了想我手里的list，你是非常合适的人选，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 大卫还是改不掉用英文单词穿插在中文里的习惯，孙仁杰想到，他会和大卫认识，是因为两人之前打过交道，之前是恒瑞医药来挖他，他确实想换個环境，但是去恒瑞医药也没啥意思。 岗位和工作内容没有本质的变化，薪酬也才提个20%，他没思考多久就放弃了。 这次这个岗位倒是有点意思，总经理，对他的职业生涯来说这将是质的飞跃。 因此孙仁杰上了点心：“具体是做什么业务的公司，基本情况能介绍一下吗？” 大卫说：“这是一家才成立的公司，注册资本金一千万，实缴一千万，目前没有员工，需要你来亲手把组织架构搭起来。 主营业务需要见到创始人详谈之后才知道，不过这家公司绝对实力十足。” 孙仁杰心想，一千万实缴资本，不多也不少，如果创始人只有这点钱，亏个一年半左右就得出局，不过他手上也有点资源，带过去做药物研发外包，应该能撑得久一些。 “待遇呢？”他问。 大卫说：“税后到手五十万，没有期权激励，后续会随着公司发展涨薪，期权激励会有分红权，但是不会有实股。” 孙仁杰盘算了一下，比他现在到手工资高一点，但是高的有限，初创公司不分期权，发钱，说明创始人很有信心。 他听完后：“好，帮我约面试吧。” 等他答应面试之后，大卫才告诉他更具体的信息，看到光甲科技的时候，孙仁杰下意识反应，什么鬼名字，创始人不会是哪来的富二代吧。 结果听到陈元光的时候，孙仁杰打断道：“陈元光？LightChen？” 大卫明显也知道这个梗，自从盖茨基金会和盖茨分别发推特证明他们确实有五百万美元年薪的首席科学家offer给陈元光之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误会被网友们分析地明明白白。 YuanKuangChen和LightChen的梗，也为大家所熟知，翻译人名到外网千万不能用翻译软件成为了大家的共识。不然说不定又会遇到类似的打脸事件。 因此孙仁杰问英文名想要确定陈元光是不是他所理解的那个陈元光。 “Yes，就是LightChen。” 孙仁杰这下心中大定，光是创始人就够让他对这家企业有信心了，陈元光何许人也，病毒流行期间的顶流科学家，论文被引用数断层第一，药企争相发offer的大牛。 难怪只给现金不给期权，光是冲着对方在疫苗领域的建树，光甲科技的估值就值几个亿，换他他也不想给期权，有陈元光的名声背书，这业务太好开展了，光甲科技的名字听上去怎么感觉也这么牛，有种星辰大海的感觉，孙仁杰心想。 “帮我尽快约一个时间，我对这个岗位很有意愿。”孙仁杰说。 “好，我这就帮你安排。” 第55章 扬帆起航 “孙先生，我大体上对你是满意的，你看对公司有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的。”在会议室的一头，穿着正装外表略显稚嫩的陈元光问道。 孙仁杰来之前本来心情还很忐忑，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和期待，在来了后的一刻，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他等待的过程中观察了一圈，整个办公区域很空，除了工位什么都没有，面试官只有一男一女，男的很脸熟，确实是陈元光，之前在微博热搜榜上霸榜了一周多时间，加上陈元光的研究领域和他的工作重合度很高，孙仁杰对这张脸很熟悉。 另外同样身着黑色套装，年轻的外表罕见能有温婉气质的女子也让孙仁杰有一些猜测。 在刚刚的面试过程中，女子提出问题的犀利程度让孙仁杰的猜测落空，看来对方不是什么花瓶角色，陈元光的问题让他一下就重新打起精神来： “陈先生，因为我们后续需要长期合作，因此我想听听看公司的发展规划是怎样的，主营业务又是什么，是CXO的哪个环节，又或者是打算自己做新药的研发。” CXO也就是医药外包，主要分为三个环节，CRO、CMO和CSO，分别的意思是医药研发、医药生产和医药销售，药明康德就是做医药外包中的医药研发和医药生产，也就是CRO和CMO。 陈元光很坦诚：“我想你会来参加我们的面试，对我的研究领域也有所了解，我们会尝试和医药公司合作，做一些疫苗相关的研发外包来维持我们的现金流。 但是我们初期的主营业务会是人体冬眠技术。” 孙仁杰反问：“陈先生，是我所理解的科幻作品里的人体冬眠技术吗？” 陈元光说：“和那个差不多。” 孙仁杰鼓掌：“那可真是非常有发展潜力的方向，我这下对公司的未来有了更高的期待。” 林甲有点懵，下意识瞥向陈元光，眼神像是在说：他没毛病吧。 陈元光微微摇头，示意待会再说，然后继续对孙仁杰说：“你看还有其他问题吗？” 孙仁杰摇头：“我主要就想知道这件事，没有其他问题了，陈先生，我非常期待能够加入光甲科技。” 等孙仁杰结束面试后，林甲拿出本子问：“元光，陈瑞东、李明来和孙仁杰，今天我们见了这三个，有没有你满意的，还是说再让光辉国际那边找几個来面一下？” 陈元光想了想，“你觉得谁更合适？” 林甲说：“他们几个里，都是冲着你来的，都有意向跳槽，从能力上来看，应该是孙仁杰最契合我们当前的需求，他主要是做临床测试，又有大量海外药企合作和临床测试背景。 管理能力的话早期就十来个人，从履历上来看，他在药明康德走上管理岗位已经有八年之久，内部管理人数怎么着也比这个数更多。 有你来把握大的方向，陈瑞东和李明来，跟你需要的能力契合度不高。你也不打算投入太多精力去做医药外包业务，所以我觉得孙仁杰更契合。 但是他会不会不太正常？”林甲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放低，有点心虚。 陈元光反问：“什么问题？非得对我们的主营业务充满怀疑才没有问题是吧！” 林甲喃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正常人听到人体冬眠，不应该下意识问啊？我们这初创公司能做到吗？” 陈元光说：“那就不能是我的魅力让他折服？” 林甲说：“问题是这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谁会这么容易就折服，你魅力没这么大。” 陈元光说：“如果我们两个都觉得找孙仁杰可行的话，那初步定下来是他，我们找他来进一步聊的时候可以再旁敲侧击打听一下。” 等他们后续和孙仁杰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孙仁杰的回答很坦诚：“因为我做医药研发相关工作有十多年时间，很清楚老板的研究成果有多厉害，除了关于病毒预测模型那篇论文以外，老板其他论文我也看过。 老板在科研领域的段位领先我太多太多，我绝不会怀疑他在科研上的眼光和水平，既然他选择了这个方向，那么说明他认为这个方向能出成果，如此有前景的方向，多的是人想为相关技术买单，我当然对公司前景充满希望。” 这回答让林甲内心惭愧，她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更相信陈元光。 在招募到孙仁杰之后，光甲科技的运转开始进入正轨，作为生物医药行业的多年老兵，孙仁杰具备一定的人脉关系，他自己找来了一些熟人，财务和法务这两个关键岗位则是由猎头推荐，另外在招聘网站上挂了一些职位出去。 给的待遇拉满，有陈元光本人名气背书，很快十五个人就凑齐了，光甲科技也正式起航。 “你手头还剩多少钱？”这天，庆祝全员到岗，光甲科技组织了第一次全员聚餐，晚上回去的路上林甲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陈元光说：“五千万左右吧，感觉压力很大，一年都不够烧的。 我需要尽快做出成果来，先做到盈亏平衡。” 林甲疑惑：“五千万？光甲科技现在的人员配置和总投入，和我们当时预估的七百五十万每个月相差不大，五千万足够烧一年多了。” 陈元光说：“伱之前算费用的时候，没有算临床实验的费用。 人体冬眠实验有有可能对人体造成伤害，甚至是不可逆的伤害，这种人体实验成本非常高。 即便我们把实验外包给印度的科技公司来做，成本依然很高。” 林甲笑道：“什么啊，原来你担心这个，我觉得完全不用担心。 要是能进入临床实验阶段，有的是人愿意给你投钱。 还用担心没有钱做临床实验？” 她停顿片刻后说：“再者，吉隆坡往事票房现在已经突破三十亿元了，预计最后落点会在四十亿附近，光是这里的你能分到的收益大概在八亿左右，这是税前，税后具体到手你可能得和财务沟通一下，正好公司不是才招了财务吗。” 陈元光认真地说道：“人体冬眠技术进入临床阶段会比想象的要快得多，我估计今年年中就能进入临床阶段。” 第56章 短期人体冬眠技术的进度 “来，大家请坐，很高兴大家加入光甲科技，并且愿意听我的忽悠来搏一搏未来的星辰大海。 我们这次一共招了2名博士、10名硕士，其中李博士是北航毕业，之前从事的领域算是和冬眠技术沾点边，李博士就跟着我一起来做人体冬眠技术的研究落地，路线图我有非常清晰的思路，后续无非是把路线图里的技术一个一个突破。 在我看来，这是非常容易的。” 李博士是李明，刚刚博士毕业没多久，之前在一家外资的医药企业做研发，试用期都还没过就被挖过来了。 这几年外企在华国的整体业务是萎缩的，尤其像医药企业在华国的研发中心，对这帮医药企业来说，华国集采的普及让他们利润收缩，利润收缩加上医药研发外包的逐渐成熟，让他们陆续裁掉国内的研发团队。 即便李明加入的是这家外企很核心的团队，却难免嗅到危险的味道，最终选择加入光甲科技。 李明听完后有点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之前从事的领域和冬眠技术沾边。 “另外是侯博士这边，侯博士主要负责医药研发外包业务，我们在初期会接一些医药外包业务，来维持现金流和锻炼团队。 等公司陆续发展起来后，我们会自己研发新药，不会去做医药外包业务。” 陈元光召集了他15人的小团队，加上林甲就是16人，在漕河泾生物园区里一间不大的会议室里，开第一次全员会议，他站在前面看着这帮员工，心中觉得自己有千军万马，豪情万千。 “目前公司主要就是这两块业务，另外因为人体冬眠技术，这个大家在科幻作品里看的比较多，像星际航行就经常涉及到这个技术，男主角进入冬眠状态，醒来后两年过去了，就抵达了目标星球。 当然这种是人体冬眠技术，它是长期人体冬眠技术，我们目前要实现的是短期冬眠技术，能让人类进入冬眠状态3到10天。 短则三天，长则十天。 我把人体冬眠技术分成三类，短期冬眠、长期冬眠和人体冷冻。” 陈元光在背后的白板上把这三类写出来，“刚刚简单讲了短期冬眠和长期冬眠，那人体冷冻又是什么？ 这种简单来说就是冻结时间，把代谢频率降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再次醒来就是几十年后的未来，冬眠状态更久，计量单位从年变成了十年。 我们目前要实现的是，短期冬眠技术。” 讲完之后，台下开始鼓掌，因为这样听起来靠谱多了。 初创企业，让大家都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的目标是什么，是很重要的，这样才能初步形成凝聚力。 “医药外包方面，我们会通过和国药、复星、恒瑞这些公司合作，初期可能会以广谱疫苗研发为主，这类业务我比较熟，另外仁杰，我们不接智飞生物的单，他们说了不和我合作。” 在场大家很有默契的抿嘴笑，他们只是初创公司，和市值两千亿rmb的上市公司叫板，这件事从陈元光口里说出来却是如此自然。 短期人体冬眠技术的研发进度远比预期要更快。 从光甲科技成立到年中的时候，他们就初步在实验室通过实验猴，让它顺利进入冬眠状态。 “鹅厂那边的分红还没有到账吗？”陈元光问。 很急，现在进度远超预期，但是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半年时间，五千万已经烧完了。 因为病毒的流行，实验猴的需求激增，供小于求导致价格飙升，一只实验猴的价格从12万rmb飙升到了50万，简直比抢钱还要夸张。 而且他们的冬眠技术光靠实验猴是不够的，还需要进入到临床实验阶段。 这需要花的钱就更多了。 林甲叹气：“鹅厂那边能拖就拖，现在还没有消息，要不我们进行第一轮融资吧？ 我看了下实验结果非常好，后续要在全球发售这项技术，我们肯定需要有一些有影响力的金融机构，帮我们加快取得相关资质，帮我们在各地搭建销售体系。 现在做融资是个好时候。” 陈元光说：“问题是现在融资，全是实验室产物，估值上不去。” 林甲说：“这倒不是问题，现在投资的玩法太多，我们可以签对赌，设置目标。 或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找家里借钱？” 陈元光摇头：“你找家里借能借多少？ 多了你借，你爹也理解不了这项技术，少了也是杯水车薪，光是后续实验，加上国内临床实验一二三期做下来，没個两亿打不住。 要进军国外市场的话，我上次和孙仁杰聊过，10亿元起步。” 林甲想了想，也是，她家做传统行业，不太可能朝生物医药行业投钱，更别说一投就是大几个亿。 “找雷君？”林甲问。 陈元光说：“可以找他们，但是不止找他们一家，多找几家来吧，多找几家投资机构，最后组织到一起谈。 先谈了再说。” 有陈元光的名气背书，申海的投资机构又很多，大家都很给面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听听又何妨？ 外资来了红杉和摩根，内资来了招银国际、顺为资本、启明创投和本草资本。 顺为资本很重视，派了副总来的，其他投资机构也是高级投资经理。 “我们找到了哺乳动物脑内控制代谢的神经元，发现冬眠相关的神经和基因存在猴的体内。 我们实现了仅仅通过外界诱导就让机体自行降低体温进入冬眠状态。 通过超声波诱导，让原本没有冬眠休眠习惯的猴进入冬眠状态。 同时通过药物，让实验猴在冬眠状态下持续了五天之久，它的代谢降到了非常低的水平，并且根据身体检测和精神状态分析，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的副作用......”陈元光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现在的成果，然后继续说：“我们这轮募资的主要目的是进行临床实验，先找到人体相关的神经元，然后复刻在实验猴身上的成功。” 第57章 整体投资逻辑的宏观转向 投资圈的内部人士或多或少都听说了，陈元光是如何把舆论场上面临的巨大危机变成巨大转机，并把一个具有巨大价值的影视ip主动权重新拿回自己手里的故事。 这件事涉及到的元素太多，可以说是商战的经典案例，这帮人很看好陈元光，有技术有商业头脑有清醒的决策判断，对于陈元光的企业，即便没有太多介绍，他们也愿意来听听。 “泓邑，你怎么也来了。”方慧宇，本草资本的合伙人，看到启明创投来的居然是陈泓邑有点惊讶。 陈元光介绍结束后，是一个短暂的茶歇会，等茶歇会结束后再继续，只留下了各位公司的代表和服务人员，各个公司相熟的代表就聚在一起轻声交谈。 和方慧宇一样，陈泓邑也是启明创投的合伙人，但启明创投的管理资本可要比本草资本大得多。本草资本的管理规模在40亿rmb，启明资本管理规模超过了90亿，计价单位还是美元。 “项目好，所以我亲自跑一趟，这个年头，好项目太少了，尤其这几年想去纳斯达克上市太难了，老美对于投资华国企业的意愿越来越低。 去港股上市是真不甘心，港股给的估值就不是给人看的，完全是为了上市而上市，上市之后圈一笔就跑路。 整个行业一潭死水。”陈泓邑表面云淡风轻，讲的内容却无比沮丧。 方慧宇轻声笑道：“想不到启明创投也有和我们一样的烦恼。” 陈泓邑说：“行业整体承压，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主要还是投资逻辑彻底变了。 之前是帮助华国企业去阿美利肯讲好华国故事，现在阿美利肯那边不听你的华国故事，我们只要现在，不听你的未来。 那么华国企业除了少数几家巨头外，去纳斯达克上市和对标的外资企业比，并没有太多优势，再加上华美之间的不确定性，这条路基本上是堵死了。” 方慧宇很赞同：“之前我们都是找有潜力的企业投资，现在大家都想找背后有神仙的企业投资。” 陈泓邑和方慧宇对视后苦笑摇头。 有神仙的企业是指，现在做投资，港股不想去，拿不到好的估值，纳斯达克去不了，只能看大A。 想在大A上市，背后大多是有神仙在，所以投资一家企业，希望他能够在大A上市，那么先打听它的根脚，背后是哪路神仙，然后评估这個神仙法力够不够强，是一听名号就如雷灌顶的天仙，还是坐守一方的地仙，背后是天仙的企业大家都争着投。 相当于不看你的产业调研水平，考验的就是你的天线能不能捕捉到准确的信号。 陈泓邑和方慧宇都觉得越干越没有意思，没有以前那种激情了。 “莱特的项目和我的预期不太一样，但是我还是想投，因为它是国内没有其他企业在做，甚至国外都没听说过哪家企业做的很好。”陈泓邑说：“虽然说看上去成果很遥远，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我们长期投资的标的。” 方慧宇心想，老狐狸还想忽悠我，啥成果很遥远，人家这不都已经有成果了吗？大家都是做生物医药投资的老手，实验猴已经验证成功了，再到人体成功那一步完全是可以预见的，不像一些前沿项目，完全就只有一个概念。 要是这个项目只有一个概念，看你还投不投，嘴上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方慧宇腹诽几句后说：“我们本草投资也很看好。 这个项目我们觉得潜力十足，同样打算投来看看。” 另外那边顺为资本的人在和红杉的人小声交谈： “雷总师弟的企业，我们怎么可能不来看看。只是和我们预想的方向有点差异。” “是啊，本来以为会是生物医药公司，陈博士在生物医药领域的造诣非常深，如果是做新药研发，我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投一笔钱给他。 但是做人体冬眠技术，这个技术存在太多不确定性因素了。 不过我们对陈博士本人还是很看好的，如此年轻能够忍住诱惑，属实不易。” “你是指和鹅厂继续合作一事吗？” “没错，在《吉隆坡往事2》上面狠狠地坑了鹅厂一把，然后还能继续面不改色地在后续上保持合作，既能抵挡诱惑，又能刚刚互相捅完刀然后继续笑脸相迎，能屈能伸，真的太难得了。” 吉隆坡往事2大获成功后，后续系列陈元光或者说林甲，他们依然选择和鹅厂继续合作，投资比例则从2%上升到了30%。 “和鹅厂合作是最理性的选择，因为1和2都是鹅厂全流程操盘，从拍摄到营销再到后续的运营，ip本身、鹅厂操盘和偶然性事件这些是相辅相成，换人来做，意味着换演员，换导演，全部换个遍。 成熟的企业家是不会冒这个风险，陈博士确实比外界所想象的都要更加成熟。” “这就是清晰的决策判断能力，这么年轻能有如此准确的判断能力实属不易。” 在座各家投资机构的代表们讨论的主题都是陈元光，这帮代表头衔都不低，最次也是个高级投资经理，换做是其他项目，初创企业首轮融资的首次谈判，最多派个普通项目经理过来。 能有这么高规格，都是冲着陈元光来的。 只是大家本来以为是做疫苗相关方向的创业，结果来之后才发现是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的方向。 等从茶歇的地方回到会议室之后，大家都陆续安静下来，陈元光依然站在台上，问道：“现在是答疑环节，大家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陈博士，我对您的方向很感兴趣，只是现在有冬眠低温疗法，通过药物结合物理降温帮助病人进入冬眠状态，同样是把代谢降到非常低的程度。 我想问你做的研究和冬眠低温疗法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陈元光说：“现在医院采用的人工冬眠方式，主要还是通过药物，要么是杜冷丁，要么是氯丙嗪，再结合一些其他药物和物理降温来实现。” 第58章 真实投资意图 “无论是杜冷丁还是氯丙嗪，都不可能频繁使用，它有非常强的副作用。 它通过药物阻断人体对体温的控制和调节，也会对身体造成损害，这只能作为治疗方法。 同时它的持续时间也很短，也就三到五天。 而我们要做的低温人体冬眠技术是只靠超声波，对人体没有损害，是调用哺乳动物和冬眠相关的神经与基因来实现效果。持续时间从五天到十天不等。 和人体冬眠治疗相比，无论是潜力还是商业价值都要大得多。” 来自红杉资本的代表接过话筒问：“陈博士，我对您刚刚提到的商业价值很感兴趣。 您是如何看待这项技术的商业价值，因为目前来看，移民火星好像遥遥无期，去月球又用不了那么久，那您技术的商业价值在哪里呢？” 陈元光说：“这主要分几个方面，一个是我们可以替代传统的冬眠疗法。 另外我们可以应用在远洋航运、长途客机上，刚刚说的五到十天是最长时间，唤醒时间是可控的。 像长达一天多的长途客机，可以让乘客上飞机就进入冬眠状态，醒过来之后就到目的地了。” 红杉资本的代表说：“这两者都是应用广泛的场景，只是后者要看您的设备或者说仪器大小。 以及是否需要配套的一些措施。 只是说一个体积有限、重量有限的超声波设备，可以设置它自动开关机，还是说需要一系列的配套设施。” 陈元光说：“一个体积有限，重量有限的超声波设备就可以。 因为它的底层原理是刺激神经元，没有配套设施那么复杂。 但是如果你想保持五天乃至更久的冬眠状态，最好是需要有人能给你补充水分。七天以上的话是必须补充水分，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远洋航运的话，可能需要，长途客机则完全不用。” 红杉资本的代表鼓掌：“陈博士，我非常看好它的商业潜力，我们红杉资本很有意愿。” 关于技术上大家没有太多疑问，因为也看不懂，大家听完后都觉得这技术有商业潜力，商业潜力还不小。 加上有顶级的科研专家陈元光负责把关，已经做了个大概，他们都很有意愿投资。 “陈博士，方便现在直接讲您希望这一轮融资多少，以及愿意出让多少比例的股份，出让的股份和投票权是一比一还是十比一呢？”技术上和商业上没有疑问之后，大家的问题集中在价格上了。 陈元光觉得这价格不高，但是他觉得在座的这帮人会觉得这价格高，不过还有商量的余地，先开個高价再慢慢谈：“这轮的估值是100亿rmb，出让10%的股份，出让股份和投票权是10比1。” 在场一片哗然，心想陈元光是不是疯了，一家公司的产品还停留在实验阶段，而且实验对象是猴而不是人，居然能喊出百亿的估值，这个百亿计价单位即便是rmb，那也太高了。 大家本来以为10亿元的估值顶天了。 当在场各个代表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时候，红杉资本的代表威廉马上举手，让服务员把话筒递给他： “陈博士，红杉资本投了，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在投之前，我们需要找第三方机构来对成果的真实性做验证。” 陈元光内心惊讶，一百亿你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坐在威廉旁边顺为资本的代表更是震惊，他是看到了什么我没有看到的机会吗？他连忙低声说：“威廉，别冲动啊！” 你冲动就是不给我机会啊！ 威廉没有理他，陈元光点头：“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威廉说：“好，那这个项目红杉资本投了，这个价格我们完全能接受。 能今天签合同吗？” 在座各家机构的代表都无比震惊，威廉不像这么急的人，这机会是有多大，十亿的单子今天就签，上赶着把钱送给陈元光啊？ 林甲在旁边觉得很奇怪，她拿着话筒起身，向陈元光示意她来回答：“胡先生，我是光甲科技的联合创始人，林甲。 关于您的问题，是更加具体的商务细节。陈博士可能不太了解，由我来为您做进一步解答。 我们这边拟合同还需要时间，一些更加具体的条款我们双方之间还需要协商。 今天签实在是太快了。” 威廉全名是威廉·胡，阿美利肯的第二代华裔，被外派到申海来，代表们来之前都有先把名字报过来做座牌。 在座代表听到林甲介绍自己的时候，心里都在想，光甲科技，甲看来就是林甲了。 威廉脸色无奈：“好吧，红杉资本希望越快签合同越好。” 陈泓邑和方慧宇在台下面面相觑，“威廉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威廉吧？” “是他啊，今天是吃错了药吗？一百亿的估值，初创公司，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是觉得光甲科技是Facebook还是google？” “肯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投资机会。” “可是到底是哪里呢？” 见红杉资本的代表，有着丰富投资经验的行业老兵威廉这么强烈投资意愿，后续摩根、顺为资本、启明创投和招银国际都表达了这个价格可以，我们后续再谈比例。 等他们这么说之后，威廉又说：“陈博士，我们提高估值，150亿元，也就是说15亿元拿下10%的股份，我不想再和他们再纠缠股份分配的问题，您看可以吗？” 其他人都以为威廉疯了，只有摩根的投资代表跟了，最后达成的初步意向是，摩根和红杉各百分之五的股份，估值150亿元。 赵天奎是招银国际的代表，他回去公司的时候在办公室把今天参加投资项目的所见所闻给同事们娓娓道来： “难怪人的名树的影，在这种行业寒冬，好的项目投资人争着给钱。 第一次见红杉提价是以50%的幅度来提的，这帮外资不是不愿意投资华国，只是没有看到好项目不想出手。” 他同事听完后脸色一变：“你们说，这玩意在军事技术上的价值是不是很大啊？ 原本核动力潜艇可能在水下只能呆一段时间就得上来，因为物资以及大家心理压力扛不住。有了这玩意之后，他们轮流进入冬眠状态，续航时间是不是能大幅度提高？ 所以红杉的代表才格外在意，这玩意是配套设施还是一个小体积的设备？” 第59章 变故 在座招银国际的员工们都明白过来了，光甲科技的产品意义不在于民用，而在于军用，所以摩根和红杉的投资经理对于这个报价眼皮都不眨一下。 如果只是用在民用的远洋货运和飞机商务舱上的话，短期内是不值这个价的。 如果考虑到这项技术的未来潜力，这个估值也不算过分。 赵天奎脸色一变，马上说道：“我去和领导反应，这应该属于突发事件了。” 虽说工业大摸底是无稽之谈，能搞出来军用技术的民营企业，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有着漫长从立项到落地的过程，但像招银国际这种有级别的央企，内部是有对于类似事情的应急相应机制。 之前他们在制定机制的时候，是建立滴滴事件后，如果再次出现像这种大量敏感数据泄露，如何第一时间预警和防范。 当初制定机制的人也没想到，机制第一次触发是这种场景。 光甲科技那边，回到林甲在XH区的大平层之后，陈元光感慨：“今天远比我们预想中的要更顺利。 你想的那些问题他们都没有提。” 林甲把外套挂在立式衣架上，摘下发箍，走到沙发上坐下：“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红杉和摩根肯定是看到了其他人没有看到的机会。 也许是对你的看好，也许是这项技术他们认为很有潜力，马斯克要去火星，这是很重要的前置技术，马斯克会来收购？ 总之我们、那帮内资和摩根、红杉这两家外资之间肯定存在信息差。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威廉胡在生物医药投资领很有名，100亿，加价百分之五十，眼皮都不眨一下，我听认识的人说之前从来没有过。 元光，我还是太低估你的商业眼光了。”林甲感慨道。 她本来是不看好这个方向，更不看好陈元光喊出来的报价。 她觉得这帮投资机构都疯了才会接受一家停留在动物实验阶段的公司，喊出百亿估值，而且是在这种资本寒冬下。 林甲发现，自从创业开始，陈元光表现得越来越有主见，所以她事前没有劝陈元光，她希望陈元光自己撞了南墙之后，她再来劝效果会更好。 结果就是百亿rmb的估值还喊少了，林甲这才意识到：林甲啊林甲，我不早就知道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元光吗？怎么又忘了。 威望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别人不看好，事实证明你做对中建立起来的。 150亿rmb的估值，这还是在初创阶段，就拿到这么大的成果，林甲觉得自己白拿百分之五的股份有点于心有愧。 “元光，你给我那百分之五的光甲科技股份还是还你吧，它的价值已经远超我的预期了。”林甲说。 高情商：价值远超预期，低情商：我白拿这么多不配。 陈元光心想，还是真金白银的冲击来得大，之前实验结果再怎么漂亮，林甲也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现在进行融资，机构对人体冬眠技术用钱投票后，林甲的想法估计也变了。 其他人不知道，陈元光知道，摩根和红杉这笔投资绝对赚大了。 不过陈元光也不亏，这两家投资机构的背景，足够在全球绝大部分地区拿到临床许可了。 陈元光回答道：“林甲，你想太多，光甲科技，没有了你，那还能叫这个名字吗？ 光甲科技的启动资金说白了是你帮我谈下来的，更早之前在江大的时候，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动辄大几千上万，我还没靠码字赚到钱的时候我送你才几百块的礼物，你也从来没有嫌弃过。 百分之五而已，我们一路走来，它不算什么。” 林甲很感动，也佩服自己的眼光太准了，她又想起她出生时候算命的给他批的字，能够旺身边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旺。 做生意的大多迷信。 他们家也是在她出生后才把生意做大的，正是因为这些，哪怕她是女性，她在家族中的地位他爹的私生子动摇不了。 林甲之前不信这些，无非是把这個当成护身符，随着这两年陈元光的快速发迹，她有点信了，这也太灵了。 陈元光的话说完，林甲眼眶有点湿润了，“元光，我们一定要签一个协议，我手里股权的投票权全部给伱，这样未来随着投资人股份占比越来越多，你的控制权才不会动摇。” 陈元光给林甲的股权，是投票权和股权一比一的初始股权。 陈元光这次没有拒绝：“好。” 正当气氛逐渐暧昧起来，陈元光的电话响了，他伸手示意：“孙仁杰的电话，我先接。” 孙仁杰是很拧得清的人，一起共事这么久，对方没事不会下班时间打电话给他。 “喂，仁杰，你说。” 孙仁杰的语气很镇定，但是陈元光从中听出了一丝焦急：“元光，李明和侯瑞都要走，下面十个硕士里有七个都要离职，他们的离职申请在内部OA里已经发起了。 我打电话给李明和侯瑞，也没人接。” 孙仁杰说道要走的时候，陈元光就开了外放，挥手让林甲过来听。 “仁杰，你怎么看？”陈元光问。 孙仁杰说：“大概率是被人挖走了，和今天下午的投资分享会绝对有关系。 现在我很怀疑他们听到公司技术价值这么大，都打算出去干，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被人挖走的，还是自己有别的想法。 出现这种统一行动，大概率是被人挖走的。 我现在有点想找网络安全公司来排查，看他们是不是把公司的实验数据拷走了。 但是又怕找来的网络安全公司，把我们的数据拷走。 因为光甲科技的价值已经远超预期，我们之前的措施完全跟不上。” 孙仁杰继续说：“另外我找我们合作的律所，帮我们重新看了下，我们和这些员工签的保密协议，走民事诉讼是有上限的，价值和上限不匹配了。” 陈元光听完之后，安慰道：“仁杰，不用担心，实验数据没什么，具体的方法我都做过加密，他们带不走什么东西的。” 第60章 做不到的要求 陈元光让孙仁杰冷静，先去找律师这种情况应该怎么解决。 然后挂断电话后，陈元光问林甲：“谁会做这件事？ 下午的投资者路演结束后消息传出去了，不知道是哪一家下手这么快。” 林甲反应过来，“估计是哪一家听到这项技术后眼红了，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地挖人。” 他们还在想哪一家动作这么快的时候，XH区的市场监管部门约陈元光和林甲过去一趟。 到了之后，之前帮他们办企业注册登记的工作人员说：“陈先生，林女士，很不好意思这么晚还叫你们过来。 有关部门的同事想找你聊聊，陈先生，这边请。” 该工作人员走向陈元光，然后站在林甲边上轻声道：“林女士，您需要到外面等一会，这次只见陈先生。” 说完就把陈先生往会议室带，林甲倒不疑有他，因为这里是XH区市场监管部门所在的办公地点，她之前办企业注册登记的时候来过很多次。 只是眼前叫小王的工作人员态度比之前办登记时好太多，之前办登记的时候对方知道他们实缴资本5000万的时候，态度才好了一些。 林甲估计，人体冬眠技术应该是和军工能够联系到一起，陈元光进去会议室后，她开始用搜索引擎找资料看。 “陈博士，久仰大名，一直都有听说过，您是我们国家不可多得的宝贵科学家，尤其是还这么年轻。”会议室只有两个人，其中年长的那位在说话，另外一位双手交叉摆在桌上。 “我姓吴，你叫我老吴就行，我们来自**部门，这是我们的工作证明。” 陈元光名气太大，而且人体冬眠技术外面已经知道了，不讲究都不行，在一切都还没有明了的情况下不可能再去搞巧取豪夺那一套。 陈元光接过证件瞄了一眼，心中了然。 既然能到这个地步，人体冬眠技术肯定比他预想的更加敏感。 “吴先生，您有什么请直说吧。”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在光甲科技召开的投资者路演，有两家外资在其中，他们没能当场签约后，通过辉瑞医药和罗氏制药在申海的分公司把光甲科技的研究人员挖走了一大半。 核心原因是光甲科技最新研发的人体冬眠技术具备很高的战略价值。 您知道战略核潜艇吗？” 陈元光说：“知道，您是指，人体冬眠技术能够让战略核潜艇的潜伏时间更久？战略威慑能力更强么？” 老吴点头：“是的，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红杉和摩根这两家公司才会如此果断直接喊出50%的溢价。 只是他们要求先找外部机构来进行实验验证，验证无误后才会打钱。 这其中会存在很多变数，他们找外部机构进行实验的过程中，他们会试图去复刻这项技术。 一旦复刻成功，就撕毁合作协议，赔偿金无非几千万，几千万就能把这项技术拿到手，对他们来说太值了。 加上用在他们的核潜艇上，想起诉专利侵权都无从下手。” 陈元光这才明白，自己之前的视角一直局限在民用、航空上，没有想到军事这一茬。 而对方所说红杉和摩根撕毁条约，这他倒不太信，因为对于这两家来说，各掏个7.5亿来他这下注，不是什么难做的决定，这点小钱，亚太区的总裁就能决定。 “我明白了，所以您找上门来，是指这项技术不能出口吗？” “是的，我们会尽快把这项技术纳入到限制出口技术目录里去，同时相关产品也会纳入到出口管制中。”老吴说完。 陈元光能理解，但是这是重大损失。 老吴又说：“不过国家方面会下订单给你，同时也会由华国投资给你投15亿元，其他条件和摩根、红杉资本一样。” 陈元光没啥意见，目的能达到就行，反正都不能出口了，那去海外做临床验证也没有意义了，到国内玩玩就完事了 “吴先生，我丑话说在前面，这项技术目前只是证明了它能够诱导猴子进入冬眠状态。 因为人类和猴子的基因类似，在人类身上一定同样可以进入冬眠状态，但是毕竟没有通过实验检验。 要找到对应频段的超声波，以及找到对应的神经区域，这需要花的时间我不敢保证。” 老吴说：“我们知道，也能理解，这是纯投资行为，不涉及其他考量。” 陈元光接着说：“我是这样想的，这项技术应用范围不止是军事上，它还可以应用在民用和医疗上。 技术研发成功后，我们推出民用品应该不影响吧？” 老吴点头：“当然不影响，我们内部有讨论过，你这玩意可以用在C919上，作为国产大飞机独有的黑科技。 包括在医疗和远洋航运方面，我们都不会进行限制。 具体的要求，后续等技术落地后军工方面的专家研判后会和你说。 我估计需要你对民用产品进行限制，比如说可以冬眠10天，那民用的产品最多一次性3天。 可能要加这种限制。” 陈元光苦笑：“技术上做不到，我们是通过超声波让他进入冬眠状态，没办法限制时间长短，这个的要求太高。” 老吴说：“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限制它不被盗，盗了之后不会被破解？” 陈元光说：“其实不用担心这個问题，因为我的实验结果证明了超声波能够实现人体冬眠，那么国外的科研机构沿着这个方向，早晚能做出结果。 另外如果国家希望有个时间差，那也是能做到的，无非就是把超声波设置多个频段组合，让他们无法判断具体是哪个判断作用。 同时和北斗卫星绑定，一旦失去卫星信号，超声波频段就会变成随机，进而失去效力。” 陈元光说完，老吴鼓掌：“不愧是专家，您有办法我们就放心了，后续国投会来联系您，您等信儿。 我有预感，后续咱们还会有很多的合作机会。” 陈元光则在想另外一件事，“看来我是不能出国了，估计MIT的博士学位得找人帮我代领。” 第61章 事情发酵（求追读！） 林甲一边开车，一边听陈元光给他复述刚刚在里面经历的一切，虽说签了保密协议，但在陈元光心里那张保密协议是指对外人，林甲不能算在其中。 听完后，跑车独有的推背感提醒着陈元光，刚刚林甲猛踩了一脚油门，林甲打开窗户享受窗外的秋风吹进来的感觉，然后放声大笑。 陈元光大声喊道：“林甲，你疯了吗？” 林甲把车窗摇下来之后恢复了冷静，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完全没有平时高冷御姐的感觉，“有国投的投资和背书，光甲科技未来的发展可以说是一马平川了。 不管是拿到医药许可还是后续运作上市，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反正也要上出口管制目录，红杉和摩根的投资对光甲科技来说毫无价值。我一来是高兴，二来多少有点不安。 现在他们说的是可以用在民用上，现在口头这么说，未来呢？ 我们从阴谋论的角度出发，现在说可以民用，是因为还处于实验室阶段，离落地需要时间，人体实验一次都没有开始。 他们需要你有足够的积极性来继续推进这个项目的研究，所以会说民用没问题。 真正有结果落地之后，特别它如果是能够继续深挖的技术方向，可以从短期冬眠变成长期冬眠再到人体冷冻，是否还会允许它民用？ 而且既然人体可以冬眠，那有没有可能长生呢？长生不可能，延长寿命呢？会不会给你安排类似的研究课题，给待遇的同时失去自由？ 我对于未来很不安，元光，你的成长太快了，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边界，我无法判断未来会发生什么。” 林甲把手伸到副驾位置上握住陈元光的手，陈元光感觉到一阵冰凉，然后安慰道：“你别多想。” 林甲苦笑：“元光，你应该不是抱有他们怎么会害我这种天真想法的人吧？他们也是人组成的，是人就会有欲望，你很难把握每个人的想法。 更别说我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有非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达到。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如果未来发生类似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林甲的位置和背景决定了她的想法，陈元光家作为拆迁的受益者，他的想法更左，换成是林甲去未来的话，她一定被AI控制一切的未来所吓到。 而陈元光却觉得这样的未来还不错。 “我倒不是那么天真，你说的事情发生也还需要时间，临床实验也需要时间，我们有充分的时间来试探、做一些准备。 再说我也算是小有名声，你说的极端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陈元光认为林甲的话有道理，她所担心的未来有可能发生，这是不想林甲过于担心的安慰。 陈元光也在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潜台词是，你需要承担的责任对应的是权力。 比如说你能早起是能力，给室友带早饭是责任，那么对应的权力，你能决定他们吃什么，能够决定他们早饭价格，甚至能够说有没有早饭买。 很多人只知道前面这句而不知道潜台词，作为涉猎颇广的前网文写手，陈元光很清楚这句潜台词，他在想，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争取到对应的权力。 在回住宅的路上，车内陷入了难言的沉默，只有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在车内响起，两人都在想怎么办。 ...... “红杉资本华国区高管、摩根大通华国区高管失联”纽约时报的推特第三天发了篇报道。 “根据知情人透露这两起跨国巨头驻华高管失联，均与华国一家初创企业首轮融资有关。光甲科技，莱特陈先生创办的生物医药公司在本周五举办了首轮融资的推介会，推介会上摩根大通和红杉资本初步达成投资意向，推介会结束后二人失联。 据悉二人失联与本轮融资高度相关，因为光甲科技所研究的技术为人体冬眠技术，并已有初步结果，华国方面认为该技术需要高度保密，试图封锁一切泄密可能。明天华国技术禁止出口目录将更新，人体冬眠技术将首次进入目录。 笔者认为这种事后追查对优化营商环境毫无帮助......” 纽约时报报道之后，各路媒体迅速跟进，覆盖全球的舆论机器很快运转起来，试图营造影响正常外资投资的氛围。 社交媒体上很快就做了翻译转载。 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大多数是指责双标。 他们看到负面新闻就跟苍蝇闻到味了一样蜂拥而至。 同样的新闻在晚上同步*转载回国之后，微博上自然是不一样的舆论： “干得好，这种先进技术不能让它出去，人体冬眠，一听就很牛。” “谁说华国没有原创技术？这不就有了吗？摩根大通和红杉资本都抢着投资！” “人体冬眠技术的潜力巨大啊，尤其在太空时代，这几乎算是必备的前置技术了，华国又一次在这方面实现了领先，点赞（表情）！” “这跨度有点大了，光神这是从生物医药跳到了生物设备吗？研究方向的跨度这么大还能做出顶级成果是真牛。” 微博很快话题被封，相关微博搜不到，人体冬眠被从热搜上撤下。 不想太高调。 至于外面他们管不了，不过很多信息都被双方有意无意的隐瞒了。 这边是完全不会打舆论战，不知道是不会还是不想，又或者是负责打舆论战的组织故意装作不会。 纽约时报则是恶意隐瞒对己方不利的信息。 第62章 超人和飞地 纽约时报隐藏的信息是，在摩根和红杉的指示下，辉瑞和罗氏把光甲科技的科研人员几乎挖完了。 这明显就是恶意竞争，其次他们没有揭示这项技术的战争潜力。 外人看来，华国因为技术先进不让外资进来这能理解，阿美利肯企业的技术和产品同样不能出口到华国，大家你来我往，措施对等。 但是如果没有隐藏信息，哪怕是华国人也会觉得抓人就不合理了。 这就是舆论的作用，隐藏信息不是不说真话，选择性屏蔽内容可以造成完全不一样的舆论效果。 （最近那个奔驰车车主砸车就是经典案例了） “之前我们投资都说这帮名字里包含科技的企业没有什么核心技术，老是嫌弃他们一点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都没有。 现在真正出现有核心技术，还是外资争着投资，百亿rmb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核心技术，又因为太核心了，我们都没有投资机会了。” 两周后，在燕京金融街的一家茶室里，陈泓邑约方慧宇出来喝茶，喝茶是次要的，吐槽是主要的。 作为金融界精英，多年投资老兵，又是事情的亲身经历者，结合后来新闻，他们都能把事情大概猜个八九不离十。 尤其是最近国投和光甲科技签约的新闻已经发在了国投的公众号上，更是让陈泓邑郁闷不已，好不容易发现的钻石就这样被别人给挖走了。 还是价值连城的顶级好钻。 陈泓邑有种吐血的感觉，方慧宇倒是没有，因为150亿的首轮估值，15亿的首轮融资额，本草资本是绝计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 他们即便咬牙把流动资金全部拿出来，再去银行贷款或者把其他项目的股份变现来投这个项目，到了A轮融资的时候同样会跟不起，而导致股份不断被稀释，最后赚的有限。 方慧宇就属于原石的拍卖价格太高，即便知道里面会开出好货来，他也觉得这钱就不应该他赚： “老陈，别想那么多了，这项目的应用范围这么广，未来潜力又这么大，轮不到我们的。” 陈泓邑说：“之前我就知道陈元光创业，我听别人说过，当时光辉国际的李总和我一起吃饭，她提到过在帮陈元光做一个猎头的小项目，因为公司创始人是陈元光，所以她特意留意了一下。 我那时候就知道陈元光在创业了，但是很快就忘了，没有继续跟踪这件事，毕竟我们也知道陈元光投资吉隆坡往事1和2，完全不缺钱。 早知道他们是做这个项目，我说什么也要找关系和陈博士聊聊。” 陈泓邑很懊悔，热茶也没有办法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方慧宇问：“老陈，说实话，在没有任何东西之前，你要是知道他做人体冬眠技术这個方向，你会投钱？” 方慧宇一下就把陈泓邑问住了，“现在会。” 方慧宇喝了口茶：“那不就得了，这钱就不该你我赚。 再说，即便我们投了这个项目，现在也会让我们退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两人保持沉默一阵后，异口同声道：“投资不好做啊！” ...... 陈元光意识到自己有很多的短板，掌握了前沿科技，但是在各种问题的处理上都不够周密，要是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一定不会先把人体冬眠技术拿出来。 而是把一些更加民用的技术搬回现代。 “也不对，民用技术也代差太严重了，我要是不深入到产业一线，我怎么能判断哪些技术是现代社会能够做的，哪些技术是不能实现的？ 未来时空和现代时空之间并不是同一条时间长河里的两截，他们只是相似的平行时空，我无法用未来时空的技术发展史去估计现代社会。 要想把事情考虑得面面俱到还是太难。”陈元光回到未来时空的吉隆坡，检索技术资料的时候想到。 “像碳基芯片，即便我知道原理，没有前置的技术，现代时空也造不出来。”陈元光心想，“像可控核聚变也是同样的道理，材料学前置的技能点需要一个个去点，它无法一蹴而就。 而核裂变小型化倒是可以，问题是我以什么身份去实现呢？” 这天晚上，他和施蕙兰一起吃饭的时候无意间聊到这件事： “蕙兰，我最近去上萨玛德的近代文学史，很多文学细分类型都消失了，AI不写了，大家也不爱看了。 像重生这种文学流派，就是比如说未来的我重生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利用时间优势来实现我的目的，现在这种类型的小说都已经没有了。” 陈元光会提这个完全是无意的，因为他一直觉得单纯去未来这个金手指潜力巨大，他没有找到挖掘的矿铲，如果能穿越去未来再加重生就好了，等于是金矿和矿铲一起给他了。 施蕙兰听完后说：“哦～”她把哦拉得很长，然后说道： “这是因为没有动力，股市无论如何都玩不过ai，创业无论是哪个方向都干不过和AI配合规模化的巨企，信息茧房导致人们对狮城这种飞地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重生也改变不了什么，无非是知道未来哪些小说会流行，技术上会有哪些突破，这些帮助不大，不能帮你实现阶级飞跃，顶多就是生活得更好。 如果是狮城那种地方，能重生还有点意思，至少靠着信息优势成为普通一点的超人不是啥难事。” 陈元光问：“超人？” 施蕙兰说：“没错啊，就是超人，那边巨企搞了很多人体实验，实验成功品就是超人，你重生的话不就可以知道哪一家巨企哪一次招的实验体是安全的，你知道所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实验批次，然后去参与实验，最后不就变异成超人了？” 陈元光露出羡慕的神色：“那也太爽了吧。” 施蕙兰不屑道：“爽什么爽，超人只能在这些飞地当超人，还不是巨企养的狗？他们来到ai管理的区域就会被控制起来，然后不知所踪。 普通人还有可能偷渡到ai管理的地域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超人那可是和飞地绑死了！” 第63章 虚拟现实游戏 因为原身的记忆太多太庞杂了，陈元光并不是完整接收了全部，而是事件触发后才会唤醒相关机制。 加上这具身体小时候就跟着父母离开家族所在片区生活，也没有接受过完整的家族教育，因此对于很多冷门常识并不太了解。 陈元光发现原身记忆中，原身的父亲倒是去狮城呆过一段时间，只是回来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去那边做什么。 通过这段记忆，陈元光猜陈家在那边也有产业，只能等后续再打探了。 陈元光感慨：“这就是AI的伟力，把人类管辖的区域压缩到不足地球面积的0.01%。” 施蕙兰讲起这些来倒是兴致勃勃，她说：“是啊，你选的那个公共选修课的教授，萨玛德之前就做过相关研究。 他认为AI对社会制度变革起到的作用是颠覆性的，之前不管是一战、二战还是三战，甚至追溯到远古时期，区域的社会制度是人决定的，群体性共识共同决定了制度。 而阿尔法出现后，它是靠武力和管理能力，让大多数人或主动或被动接受它的管理。 AI强制让AI的这套管理制度成为了人类的共识。” 现实世界中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陈元光从一名大学生和网络作家成长成为了著名科学家和企业家，而在大马的未来时空，他依然是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在马来亚大学蛰伏。 在马来亚大学的食堂里，陈元光和施蕙兰周围有其他同学，周遭却只能听到他们两个的声音，其他声音都被隐藏在座位周围的消音装置给屏蔽掉了。 现实世界里常年冲浪的陈元光，大致知道大家对于社会制度形成的理解，有历史论，有群体意识论，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像AI这种多少有点机械降神的味道了。 “我觉得这是因为AI的生产力优势，对于人类管理社会造成了碾压的优势，所以人类管理的区域在AI面前才会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把对生产力的追逐也看作是群体性意识的一部分，那么阿尔法对人类的管理也能够纳入到之前的理论体系中来。” 施蕙兰听完后认真地看着陈元光：“没想到你偏向于生产力决定论，这是很小众的认知方向，也难怪你和萨玛德能相处得来。” 老实说被萌妹盯着看，并且和你认真交谈，周围除了你们两个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这种感觉还不错。 让陈元光隐藏许久的表达欲被重新激活。 “如果不是解决了能源问题和劳动力来源问题，人类社会也不会迎来现在的黄金时期。”陈元光说：“所以会偏向于这种观点不是很正常吗？” 施蕙兰说：“如果论生产力总量的话倒也没错，但是这些生产力里的绝大部分都被阿尔法操控，操控他们去哪里，用到哪里。 人类免费获得的是很少的一部分。 而且都新历313年了，大部分人还是在用电脑和手机，无非是实体屏幕变成了虚拟屏幕，手机变成了手表，表现形式变了本质没有变。 只有少数人能够买得起虚拟头盔，虚拟头盔里的游戏大部分还是来自三战以前。” 陈元光和施蕙兰打了这么久交道，如果说萨玛德是阿尔法的反对者，那么施蕙兰就是中立态度，不认为阿尔法是救世主也不认为阿尔法的出现是坏事。 她能站在相对客观的角度来讲述现实，不像萨玛德老是带有浓重的个人情感在里面。 所以陈元光更喜欢和施蕙兰聊天，并不是因为对方是大胸萌妹。 听到施蕙兰提虚拟头盔，陈元光这才反应过来，这個时空虚拟头盔的真实度已经很高了，完全能满足他的需要。 他很少用虚拟头盔，用也是看视频和查资料，里面的游戏都是浅尝即止。 陈元光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虚拟世界的游戏太有吸引力，玩着玩着就玩物丧志了。 把宝贵未来时空的时间都拿来打游戏，一旦不能去未来之后，他在现代时空只能当一个虚拟世界游戏设计师，这和手握屠龙技却没有龙没区别。 和施蕙兰吃完饭，陈元光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回寝室了，他想找一些关于企业经营模拟的虚拟现实游戏来玩。 算力的提高，AI拟人化程度的加强，这些都足以让模拟企业经营的游戏，让他得到锻炼。 “都到未来了，咋还在用现代时空的思维思考问题呢？”陈元光看着游戏商店里各种各样挂着企业经营类标签的虚拟游戏，足足有数百种之多。 陈元光的虚拟形象摸了摸头，怎么这么多企业经营类游戏，封面都是职业装美女？有秀腿的，有秀波的。 不会是黄油吧？我要批判一下。 结果还真是，NPC智能程度特别高，带有企业经营元素的galgame。 陈元光写东京恋爱轻小说的时候，没少从galgame里取材，他心里腹诽道：我现在也得取材没错，问题是我现在要取的材不是这种材。 他从中午到晚上一直呆在寝室，中途施蕙兰喊他去吃饭，陈元光都说自己有事拒绝了，让学校的配餐服务把餐送到他门口。 “这黄油真的防不胜防，你说你都赛博朋克风高楼大厦的封面了，咋进去之后还是黄油呢？ 又想搞黄油又不把卖点放封面，难怪你点击量上不去。 不过这未来的黄油确实牛，视觉效果和真人没区别，声音、触觉和嗅觉都有，NPC的智能程度还拉满了。一些游戏厂商为了追求真实度，还故意让NPC外貌有瑕疵。 要不是我现在有正事要干，肯定得好好批判性学习一番。” 陈元光最后靠着论坛最后才找到一款叫我是大企业家的游戏，据说真实模拟企业经营，大大小小真实性事件全程参与，杜绝擦边类企业经营游戏。 他还是在虚拟游戏论坛上找到的下载包，游戏商店里压根没有这款游戏。 等进去后，密密麻麻的字让他头大，这确实不是黄油，但是这么大的阅读量，还是游戏吗？难怪没人玩。 第64章 方向找到了实现它还远吗？ “这逼游戏也太难了，公司技术领先，业绩良好，产品供不应求，我这种时候扩大生辰规模，怎么也选错了。 又是信息挖掘不到位，没有考虑到宏观环境变化，技术领先和产品供不应求是随时有可能改变的。” 陈元光觉得难得找到的企业经营类游戏，还是尝试一下，结果一尝试，他感觉这游戏主打一个折磨。 完全是按照企业家的路子去培养你，没有什么感情戏码，非常枯燥，要挖掘各种信息来做出判断，不管是企业创业期的员工管理，经营策略，发展方向，还是做大之后的战略转型，技术研发路径等等，都需要你亲力亲为。 夸张到每次的董事会，是真的会有议案给你看，让你做出决策，同时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需要考虑的不仅是市场变化，还有宏观环境，同时可以自己设置创业的时间段。 因为这种真实度，和自由度较高可以自己设置背景，陈元光觉得这简直太符合他的需求了，完全可以用他所处的背景改编一下拿来用，正好看看自己不同决策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新型核裂变技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研发成功。你的选择是？” “因为你的声望，你无法出境，你选择出让公司股份后获得一百亿现金，这部分现金只能用于国内投资。” 这是游戏AI推演的未来。 “你本轮开局选择大马创办企业，技术过于敏感，在研发成功前因车祸失事身亡，因为大马无直系亲属，故公司被大马没收，没收后被大马方面低价转手给埃克森美孚公司。” 陈元光心里一阵大艹，国外创业也有风险，动不动就被创，这也不安全啊。 “你本轮开局选择狮城创业。”陈元光心想，狮城总会好点吧，毕竟有口皆碑的发达国家。 “新型核裂变技术研发成功，狮城方面率先使用该技术，全球舆论一片哗然，伱被誉为当代爱迪生，给人类带来可以和可控核聚变媲美的清洁能源。” 这游戏是以模拟经营为主，一些关键时间点可以进行选择场景扮演，陈元光坐在办公室里俯瞰狮城的金融中心，对面就是狮城著名的鱼尾狮喷泉。 秘书给他桌子上摆着有全球各地奉承他的报纸，不断有各个金融机构高管、合作伙伴来他办公室庆祝，陈元光心想这次终于选对了。 玩了足足三天，每次选择都战战兢兢，试图把每一点都考虑清楚。 “狮城主权基金邀请你参加庆祝晚宴，你的选择是？” “参加。”陈元光心想花了这么多心思，比高考还累，终于能装逼了，虚拟现实里的AI和真人没区别，我当这是现实，这就是现实。 “由于你华国出身，阿美利肯对你依然不放心，在狮城主权基金举办的庆祝晚宴上，阿美利肯和狮城配合让你消失，由阿美利肯精挑细选的对象继续扮演你掌管这家市值五千亿美元，前景无限的企业。” 陈元光眼前一黑然后进入上帝视角，只见他的尸体被拖走处理，然后一个穿着和他一模一样衣服，长相也一模一样的男子从隐藏门里走出来。 “卧槽，我都选择淡马锡主权基金作为主要合作对象，他们还能把我干掉的？”陈元光无语了。 他越玩越觉得怎么搞都是死路一条，无非是什么时候被干掉。 反而是做些互联网创业，比如提前搞出来抖音，想方设法击败字节，提前搞出腾讯，你把规模做得再大人身安全都有保障。 一旦你搞技术上的突破，你的身份就变成原罪了，海外无论是哪国都绝对不会被信任。 反而在华国最好，最多是国资入股，不是所有事情都你一个人说了算，重大决策要被干预。 “元光，最近怎么一直在寝室，是研究课题有了新思路吗？”施蕙兰问道。 陈元光已经快抑郁了，真正的自由怎么这么难找到，他换了個说法和施蕙兰探讨： “我不是在上萨玛德的文学史选修吗。 我看了之前的小说，对AI前的商业社会、企业家经营管理很感兴趣。 因此特意找了个企业经营类游戏来玩，叫我是大企业家，这游戏无论我怎么做最后都会被外部力量干预。” 施蕙兰困惑道：“这不是常态吗？ 我虽然没听说过这款游戏，但是你想获得最大程度的自由，自己的意志能贯穿下去，你应该玩争霸类虚拟游戏，而不是企业经营。 我印象里越是追求真实感的企业经营游戏，就会让你越觉得条条框框太多，怎么都打不出你想要的结局。” 陈元光心想，没错，政治大于经济，这道理我早就应该明白了。 陈元光回寝室尝试了一些21世纪争霸类游戏后，这类游戏非常多。 无数的游戏公司以它作为背景开发游戏。 所以这个时空的题材特别多，然后真实度和还原度都做的非常高，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是借鉴意义特别强。 陈元光挑了里面评价最高的几款体验后，找到了自己怎么样能够把未来技术带到现代，按照自己意志改变现实世界的实施路径。 “我应该做的是控制国家，而不是创办巨企。 只有这样，我的黑科技才能派上用场，我才能彻底贯穿我的意志。” 想明白就开干，这个目标太宏大了，无论怎么做准备工作都不为过，陈元光打算先在虚拟世界里演练，然后再去实施。 因为技术足够发达，陈元光的想法是可行的，这就好比现代时空人们可以靠模拟器练车，然后真实上路路考一样。 虚拟现实和AI结合打造的游戏，能够充分锻炼陈元光去干这件事的时候，面临种种情况时做出正确的决定。 第65章 临床试验（加更求追读！） 在阿美利肯，企业家做到一定程度之后都会想方设法对华盛顿施加自己的影响力，哪怕是硅谷的互联网新贵们也不能免俗。 陈元光通过虚拟现实学会了这个道理，同时也意识到虚拟现实游戏是个宝库，很多东西都能通过它来进行实操演练，为后续遇到类似情况提供参考性意见。 想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在世界，不辜负自己获得的金手指，那么前提就是具备足够强的影响力，他发现控制国家是比创业更好的办法。 而在现代社会，要实现这个目的，没有什么比掌握信息安全技术更重要的了。 数据意味着一切，当你掌握了数据就有更多的情报支撑你的决策，就能更准确做出判断。 陈元光在未来时空苦学信息安全技术和计算机技术，属于是万物转码农了。 陈元光心想，还好之前知识下载的时候选了网络安全，也算是有一定基础，现在需要精进，以及在现代时空中实操。 ...... 陈元光在未来时空找到了解决方法，而在现代时空他打算先继续推进人体冬眠技术的研究，控制国家哪怕是东南亚的小国都得从长计议。 第n次临床实验： “宋博士，人体冬眠的数据如何？” “从数据上看，人体的冬眠体征被诱导出现了，脑电波也显示出冬眠的信号，但是他却还处于清醒状态，和实验猴表现出来的状态截然不同。” 之前光甲科技的研究人员被挖走，然后被起诉后，现在换了一批新的研究人员，这批人进来之后签了更严格的保密协议，同时给了期权激励，以此来提高对方违约成本。 违约金和你给他的待遇是呈正比的，你给他的工资越高，他需要承担的违约金也就越多。 你给人家工资三千五，对方辞职跳槽，你指望别人赔二十万，这不现实，权利和义务完全不对等。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光甲科技，针对核心研发人员都有股权激励，只是说要等上市才能变现。 但是按照天使轮融资的估值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这帮人离职的话，对应的违约金足够让他们里的大部分赔到家底掏空。 进入到2022年之后，全球范围内的病毒通过广谱疫苗已经控制住了，除了少部分欠发达地区仍然有病毒流行，其他地方已经全面放开。 “2022年诺贝尔生理学奖最终颁发给了卡特琳·考里科和德鲁·威斯曼教授，为感谢二位在mRNA领域的突破性发现，此前被认为是本届诺贝尔生理学奖的大热门-华国科学家陈元光博士遗憾与本届诺奖失之交臂。 不过大部分学术界人士认为陈元光博士，未来迟早能做出更大的科研成果获得诺贝尔生理学奖，或者通过在病毒变异预测模型上的杰出贡献获得未来的诺贝尔生理学奖。” 此时陈元光已经通过远程答辩，拿到了MIT颁发给他的博士学位。因此叫陈元光博士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何评价2022年诺贝尔生理学奖没有颁发给光神？” “只能说可惜了，病毒被解决是今年的大事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最大功臣是光神的病毒预测模型，病毒预测模型让广谱疫苗变成现实。但是颁发给卡特琳和德鲁也没错，毕竟广谱疫苗底层也是mRNA疫苗，他们两个发现mRNA疫苗的可行性。 只能说可惜了，光神这么年轻，本来还以为他能继续创造奇迹的。另外谈点题外话，我感觉光神应该很接近了，只是最终评委看他太年轻，加上他是华国人，所以差那么一点。 有时候会想，如果光神加入盖茨基金会，由盖茨基金会帮他运作的话是不是就拿下了，盖茨基金会在学术界影响力非常大。另外从21年年底发表毕业论文之后光神就在学术界销声匿迹了，大家都知道他跑到工业界创业搞人体冬眠技术。也有可能太久没有声量，导致有投票权的评委没选他。 总之换我，我就会先和盖茨基金会谈好，我加入你们，你们帮我运作诺奖，等把诺奖拿到再去创业。而且光神创业的方向我感觉也是冷门中的冷门。 技术本身在大众看来不冷门，各种科幻作品都有提到人体冬眠，问题是在学术界，这个方向是很冷门的，自从冷战时期两個大国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没搞出来之后，这个方向就沦为冷门方向了。 去年的时候媒体热炒了一波，结果现在也没看到具体落地的成果，光神选择的方向还是太难了点。” “本来在学术界都已经声名鹊起，nature和science都发了不知道多少篇，前途一片光明跑去搞人体冬眠技术，光神糊涂啊！” “我倒是挺乐观，光神要是把人体冬眠技术搞出来，诺奖还是得给他。” “这个问题下面有回答说，光神把人体冬眠技术搞出来诺贝尔奖就会给他，问题是人体冬眠技术有这么简单就弄出来不？去年宣传一大堆，纽约时报、CNN、福克斯轮流站台，现在不也啥都没有么？” “光神最近好像又成立了一家公司，也叫光甲，好像是光甲航天科技有限公司，具体做啥的不知道。” “还是年少成名，成名太早想做的事情太多，结果就是都想要，都没有结果。” “要我说还是大家对他要求太高，搞的好像一年发2篇CNS才正常一样，光神需要的是沉淀，需要厚积薄发。” 知乎关于陈元光没有获得诺贝尔奖的回答下面，绝大部分在惋惜，认为他选错了方向。 在玩虚拟现实游戏以前，陈元光自己可能还会因为没有拿奖而失落，而现在他知道，像奖这种东西包装的再好再牛逼，也是可以运作的。 除非你做出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的成果，不然别人总是有理由不给你。 陈元光看淡之后也就不太在意了，而且知乎上说的没错，他又成立了一家航天科技公司，把吉隆坡往事2结算的收益全部投进去了，实缴资本7个亿。 两家公司都由他负责，人体冬眠的第一次临床实验也要开始了，他还真没时间在意这些。 第66章 上市前夕 有发展前景的企业和没有发展前景的企业，公司员工的工作状态是截然不同的。 环境对个体的影响最重要的，光甲科技在拿到15亿的外部融资后，大家对它的期待从一家创业型公司变成了百亿市值的企业，加上国资背景和创始人的名望，员工们都很乐观，认为光甲科技上市是早晚的事。 华国股市和其他国家股市不同，这里不同的点不是在于赚钱效应差，根本上的不同是在于，其他国家的股市是企业经营情况的晴雨表，是为了帮助企业更好地活下来。 华国股市则是为了帮企业活下来，只要你能经营下去，能够解决就业问题，那你怎么财务造假、欺骗中小投资者、恶意操纵股价都没事，无非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因为华国股市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帮企业活下去。 会加入光甲科技的做题家们也许总结不出来这一点，但他们很清楚光甲科技上市，那么期权早晚有变现的一天。 所以最早的科研人员走的差不多，后来加入光甲科技的研究员，不乏降薪来的，这里降薪是指到手工资更少。 大家都觉得光甲科技前景无限，上市就在眼前。 上市就在眼前的前提是公司要有能拿得出手的产品，产品要能够为公司创造价值，科创板上市要求连续两年营业收入超过3000万rmb，净利润得是正的。 “老板，这次临床实验表现的数据和实验人员的感受是一致的，和您推测的一样，我们找的区域和实际区域出现了偏差，在经过大量实验后，现在的临床实验表现已经和实验猴身上表现的结果几乎一致了。”宋明，后来招进来的博士，在这个项目上作为陈元光的助手。 华国科学院神经所出来的研究员，在加入光甲科技之前级别挺高，在百度百科上还能查到名字。 陈元光估计是有关部门派来的具体参与人体冬眠技术一线研究的。 陈元光也没介意，他现在不具备让所有技术完全保密的资本，如果有关部门不来做保密工作，消息早就漏的和筛子一样了。 所以在宋明充分展现自己能力后，陈元光很快就委以重任，让他当分管研发的副总。 陈元光点头：“看来我们很快就能进入第二期的临床实验了。” 陈元光想了想，又说道：“我知道很多研究员加入光甲科技都是冲着光甲科技能上市来的，毕竟我们给大家的工资里很大一部分是期权激励。 之前中金负责科创板发行的负责人来找我聊过，他们的意思是做完临床二期就能上市了。” 宋明不关心这些，架不住周围同事经常讨论，所以他也对此有所耳闻，“二期就够了吗？不是说需要有营业收入和实际利润吗？ 我们好像目前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政府方面的政策性补贴，这个应该是满足不了上市要求。” 陈元光说：“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中金的人和我详细介绍之后我才知道，像我们这种企业可以走第五条路子，预计市值不低于40亿rmb，主要业务取得阶段性成果就能上市。 像那些做量子计算机的企业，就是走的这条路。 因为我们算是医药行业，所以至少有一款核心产品开始做二期临床实验就能上市了。 是开始做就可以，不需要做完，所以这一期临床实验搞完，下一期获批，光甲科技就能上市了。” 在模拟企业经营之前，陈元光对上市完全不感冒，他觉得企业没钱才上市，企业经营好的时候没有必要上市，上市会把自己手里的股份稀释出去，还会面临被其他人举牌争夺控制权的风险。 他现在才认识到，股市，尤其是华国股市，对企业来说是一个可以反复获得大量低成本流动资金的地方。 你可以定向增发，可以把股票去质押，可以配股，可以发行可转换债券等等。 和找银行借钱相比，股市的资金成本还要更低。 因此陈元光也希望尽快把光甲科技运作上市，只要同股不同权，光甲科技的掌控权会一直牢牢握在他手里。 “原来是这样，我说之前在科学院的时候，了解到一些科创板的上市公司，我感觉他们没有什么盈利能力，都能上市。 那些公司一堆博士硕士，工资成本应该很高，产品的话需求面很窄，甚至是伪概念，硬生生把市值炒到了千亿，我估计最开始上市就是走的这个路子。” 陈元光的敏锐度让他很快猜到了是哪家公司，不过他没有去展开这個话题，“宋博士，后面就麻烦你把一期的临床实验做完，然后着手汇总实验数据去推进二期临床实验的申报。” ...... 杜南平平时靠开网约车为生，以滴滴为主，其他平台偶尔也跑跑，在开车的时候喜欢骂无良平台剥削地太严重了。除了主业外，他还是个试药员，和有一些特定疾病的试药员不同，他比较健康，没有传染病、心脏病、消化系统疾病这些，这种属于健康受试者。 干这一行也是冲着来钱快去的，两个周期，只需要吃药配合检查，就能拿到八九千上万的钱，这钱来得轻松。 当然轻松背后是风险，但是作为经验老道的试药员，杜南平加了很多试药信息分享相关的群，加上自己也参加了这么多次试药工作，他对于哪些相对安全，哪些有风险有自己的判断。 “申海三甲医院招收试药员，入组人数98例，筛选间隔期一天，不查纹身，补助金额，男性9000元，女性9500元，需要提前缴纳保证金，有意愿的私聊。” 要缴保证金，三甲也不去。 “张江高科跨国巨头招收试药员，入组人数327例，要求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压并发症，补助金额......” 跨国巨头，需要有糖尿病，不去。 “漕河泾创业公司招收试药员，入组人数500例，男女不限，不查纹身，补助金额统一10000元，无需缴纳保证金，无疾病要求，总之一句话是人就行，有意愿私聊，先到先得。” 看上去有问题，但是怎么这么诱人呢？我还是私聊他问问吧，杜南平心想。 第67章 试药员的一天 “老吴，漕河泾那家没有任何条件的试药是咋回事？” “这种没有任何要求的试药还是第一次见。”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吴看在咱俩合作这么多年的份上，透露点消息免得我白跑一趟。” 杜南平用粗糙的手指按住微信聊天框的语音按钮不放，智能手机把他的声音转化成文字呈现在手机屏幕上。他不止一次感叹过，智能手机越来越先进了，现在不仅能语音转化文字，还能带上标点符号。 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的杜南平只知道逗号和句号的用法。 他内心忐忑，连着发了好几条微信给试药群里发那条试药信息的掮客老吴。 “我跟你说这家企业很靠谱，是国内的公司，这次试药是在三甲医院试，有抢救设备和24小时的值班人员，同时药企会花高价给你们买保险。” “哦忘了说是医疗器械的临床实验，不是药物。”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老吴才回了他的微信，语音很急，明显能听出他刚刚一直在回答这个问题。 杜南平来回看了看，正轨倒是挺正轨，花高价买保险，这事听起来风险有点大啊。 一般国内正规药企有的会给试药员买保险，但是买也是买那种很便宜的制式保险，而这家公司是花高价，不由得让杜南平心悬了起来。 微信那边的老吴把向他咨询情况的一百来号人全部回了一遍，水都喝完了一瓶。 掮客肯定比试药员赚钱，光甲科技内部成本报的是一个试药员一次实验1万五，打包给外包公司做，外包公司再分给他们，他们拉一个人头就是500. 老吴见过了好一会没有人回他，他把自己回复的语音点开听了之后猛拍大腿，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md我不该说高价买保险的，这帮人肯定从高价就联想到了危险。” “艹！又要挨个解释。” 老吴有点崩溃。 杜南平那边在开网约车，他没想好要不要去，在等红灯的时候他看到老吴又给他发了两条语音过来： “这家公司很正规，他们的创始人是陈元光，很厉害的，不会有什么风险。” “你想陈元光名气这么大，要是有风险，舆论闹大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杜南平知道陈元光是谁，经常能在短视频上刷到。 坐他后排的乘客听到后主动搭讪了起来：“师傅，我刚刚听到了陈元光的名字，是那位吗？” 杜南平说：“哦哦应该是吧。” 乘客惊讶道：“师傅，没想到您还认识陈元光呢。” 开车都喜欢唠两句，让自己不那么无聊，杜南平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我不认识他。 他好像在漕河泾那边开了一家做医疗器械的公司，然后要找人去试试看他们的产品怎么样，我在犹豫要不要去。” 乘客想了想：“应该是人体冬眠的产品吧，之前我看过新闻，讲他最近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杜南平有点不太理解：“人体冬眠？是让人像动物那样冬眠吗？” 乘客说：“应该是，估计他们的产品开始进入临床实验阶段了，所以需要人去尝试一下，师傅，没想到你还是试药员。” 杜南平有点不好意思：“开滴滴被剥削得太厉害，你这趟要付多少钱？” 乘客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后说道：“三十七。” 虽然知道滴滴剥削，但是听到这个数字他还是忍不住来火：“我们拿到手只有22！滴滴抽了三成不止！” 但凡这個时候，杜南平的计算能力会有质的飞跃。 “你说我们靠开车哪里养得活一家三口，只有靠一些歪门邪道找点外水。 这世道打工的都不赚钱，赚钱的都不打工！” 乘客也沉默了，虽然他坐在后排，但是会打特惠快车的也是打工人。 杜南平继续说：“我在犹豫要不要去，我怕他那个东西不安全。” 乘客说：“理论上来说是安全的，因为本身之前也有冬眠技术，只是通过药物来让人进入冬眠状态。 那个技术相对比较成熟，陈元光在这个基础上改良优化，问题不大。 他们给开的钱怎么样？” 杜南平说：“有个大好几千呢，我待会查查再想想要不要去。” 等把乘客送到之后，杜南平查了抖音之后决定还是去。 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一是有保险，二来可以拍抖音蹭陈元光的流量，当网红可要比开滴滴赚得多。 杜南平一直很羡慕有的滴滴司机靠拍抖音赚的比开滴滴多得多，他一直想干但是苦于没人看，他想光是去参加人体冬眠实验，就已经是一个卖点了。 要是后续出了什么问题，他拍抖音控诉陈元光，卖点源源不断。 这相当于是买一张长期饭票。 “兄弟们，今天我要来参加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实验，这是刚刚签的知情同意书。 一共是一万的报酬，然后因为你实验会进入冬眠状态嘛，也就是说会睡过去，所以会误工，光甲科技那边还会给你每天500元的误工费，买的保险也是按照最高标准买的，已经很可以了，很可以了，兄弟们！”杜南平的这条视频因为挂了陈元光的标签，所以很快获得了抖音的流量推荐。 点赞很快破万了。 等杜南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拿起手机来才发现抖音上的评论和点赞已经破十万了。 “一万元？我也想去。” “博主能给个渠道吗，我正好失眠想去试试” “我也不是想赚这一万块，我主要是想着为国内的科研做点贡献” “博主怎么样了？后续呢后续呢” “人家冬眠去了，还怎么发后续？下次醒过来不会是几个月以后吧” “能不能讲讲什么感受” 杜南平看了下，点赞数13.2万，评论2万条，粉丝涨了有一万多，他意识到自己算是小火了一把。 连忙收拾一下走出三甲医院试验中心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去找自己的车，就拿出手机对准自己： “兄弟们，刚刚结束冬眠。” 第68章 实验结果 “出来之前做了各项检查，指标什么的都很良好，后续每隔三天要来医院做复查，两周之后开始第二轮的冬眠临床实验。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人体冬眠实验有点奇怪啊，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睡了很久之后清醒的感觉，反而有点昏昏沉沉的。 等把检查做完之后，大脑变得很清醒，在医院把早饭吃了之后精力充沛。 这过程中给我的感受绝对不像是睡觉，更像是喝酒喝断片了。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副作用。” 作为第一位在短视频平台上分享人体冬眠技术前沿体验的博主，杜南平毫无疑问地火了，关于人体冬眠临床实验的第二条抖音点赞数很快破了五十万。 “能详细讲讲感受吗？” “怎么样能参加，我有失眠的毛病，它能治好失眠吗？” “光神又偷偷搞了个大新闻出来” “有种新时代来临的预感，有了这项技术，人在往返火星的时候会非常方便。” “@马斯克，来和光神合作一起去火星。” 诺奖刚刚才揭晓，华国网友们都在为陈元光没有得诺奖而愤愤不平。 认为如果是把结束病毒流行当成今年诺奖标准的话，陈元光毫无疑问有资格评上。 华国人在体育上已经不需要金牌来为自己增加民族自豪感了，但是在科学领域还需要。 最近莱维特加入了复旦大学担任特聘教授，在签约仪式上，媒体问他：“莱维特先生，您认为陈元光有希望获得诺贝尔奖吗？” “当然，他非常有潜力，包括他在生物统计、计算化学领域的成果都让人值得期待。”莱维特意思是陈元光未来能拿，被媒体解读成莱维特认为他现在就能拿。 这种误解结合媒体、自媒体追逐热点，导致和陈元光有关的话题热度居高不下。 人体冬眠也是热点话题，之前就被炒过一波，这下结合到一起之后网友们的讨论热情就更高了。 更别说这次还是已经进入到临床实验阶段的人体冬眠技术了。 “兄弟们，大家太热情了，我抖音上的小红点就没停下来过，热度有点太高了。 我给大家回答几个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吧。”杜南平显然不想放弃这难得的热度，坐在车上的时候又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 你想抓住机会也得平时有积累才行，正是因为杜南平平时一直坚持拍抖音，做口播，他才能一镜到底，把要想表达的内容讲清楚。 如果没有经验，是很容易卡壳。 “治疗失眠短期内我觉得不太现实，因为你进入冬眠状态之后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醒，它并不是说让你睡八个小时，睡到点之后绝对能醒。 我醒过来的时候，和我一起进入冬眠状态，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兄弟都还没醒。 在冬眠的时候怎么大小便？这个问题我在实验前也问过医生，他的意思是你的代谢会进入到一個非常低的水平，不会冬眠状态下大小便的。 就好比你平时一天大便一次，冬眠之后能七天大便一次。 最后也是大家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想参加实验，要怎么样能参加，我也不清楚，等我下次来问问医生。” 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进入到第一次临床实验，在自媒体时代消息很快传播开来，形成了连锁反应。 “光神，为什么要叫光甲科技？这名字太没逼格了，像是二流科幻电影里反派的名字。看来你确实取名废，什么吉隆坡往事差点害我错过一部好电影！” “光神，能不能给个临床实验的名额，我妈一直有失眠的毛病，我想让她去试试看能不能治好失眠。” “牛逼，光神，期待你用更多的成果证明自己” “啥时候上市？” “能不能直播一下临床实验？” “难怪比尔盖茨都想让你当首席科学家，现在看来五百万美元一点都不贵啊！” 陈元光最新一条微博下面的评论被网友们填满了，大家都对人体冬眠充满了好奇。 之前吉隆坡往事第一部上映的时候，鹅厂那边要求陈元光配合宣传，所以做了实名认证，后来他的微博更像是官方微博。 内容全是配合电影上映、小说销售之类的官方消息，压根没啥人看，点赞数和评论数寥寥。 “哈哈，之前说盖茨基金会要招我的时候就火过一次，点赞数和评论好像都破了十万。 这次看来又是差不多的效果，我这微博的热度是脉冲式的。”陈元光和林甲吐槽道。 哪怕陈元光不去现场参加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MIT还是把博士学位给他了，林甲则不同，她还差一个学期的课没有修完，不修完是拿不到master的证书。 当然要是想拿肯定可以运作，但是林甲觉得没有必要，她本身也不靠学位。 在国内你要是有钱，能有一万种拿学位的办法，MBA，EMBA就是给这帮人准备的。 林甲自然也知道这热点，她说：“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因为人体冬眠技术是能改变大家生活的。 他们自然很关注，它的应用范围比我们之前立项时预计的还要更多，尤其是在医疗领域。 失眠、精神失常、身体过热、神经痉挛等，等临床实验结果吧。 我看公司经营会议的意思是，第一轮临床实验之后，会针对可能的医疗应用范围进行针对性更强的临床实验。 效果好的话，它会成为未来医院标配的常规手段。” 林甲的岗位是董事会秘书，等光甲科技上市之后，这是高层序列了。 陈元光说：“是的，它的应用范围确实比我以为的更多。” 因为在未来，针对这些病状都有更好的治疗方式，压根轮不到已经落伍的短期人体冬眠技术，所以陈元光不知道它有这么多的应用范围。 之所以现在知道，是因为他们把技术和现在主流的药物加体温控制的冬眠疗法比对，比对后发现他们的人体冬眠技术不仅效果更好，而且没有副作用。 第69章 投资人还是投资项目 主要还是认知的问题。 陈元光知道技术实现原理，知道如何落地，但是他不清楚在未来时空的历史上，这项技术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偏差。 按照新的应用范围，如此广的应用范围，国投绝对能大赚一笔。 “还好有国投在背后帮我们运作，才让我们能进入二类的医疗器械，最开始在去跑申请的时候，我还以为得算三类医疗器械。” 医疗器械的临床实验分为一二三类，其中三类的潜在风险最大，一类的最小。 潜在风险越大，意味着你的临床实验需要做的越完善，从临床实验到面向大众所需要的时间也就更久。 一般三类的话得26个月，二类大概18个月就够了。这里的月份是指包括审批时间，如果只是临床实验的话，二类只需要12个月。 时间就是成本，而且临床实验时间越久，同样意味着成本也就越高。 “二类的话，我们可以压缩行政审批的时间，中金那边来后面又找我们聊了，如果我们把上市打包交给中金来做，承揽承做这些都包给中金，他们能帮我们把中间行政审批的时间压缩到三个月。”陈元光说。 林甲说：“未必国投不能做到，和国投那边聊聊再说。 唉好可惜，不能去美股上市，美股的融资效应和明星光环才强。 要是能去美股上市，再出让一些股份给外资，人体冬眠的应用场景可以推广到全世界。 而不只是局限在国内，局限在国内，到时候还有可能被集采砍一刀。”林甲叹气。 如果说你原本能赚1万，结果只赚了五千，正常人会觉得自己赚了五千，林甲会觉得自己亏了五千。 陈元光站在更高的视角之后，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在国内好歹人身安全有保障，跑到国外去，指不定被谁顶替了，人家用你的脸接管你的企业。 在国内最多让你回家养老。 “这可以当成是践行社会责任感的一种方式，林甲，有的时候并不是所有钱都要赚。 而且人体冬眠的应用范围这么广，我们完全可以在其他地方提高价格来弥补这部分的损失。” 林甲听完后说：“这倒也是，另外老头子这次中秋让我喊你去家里吃饭，说是务必要把你请到现场。” 陈元光能感觉到林甲的眼神中带有期待的意味在，他也没太犹豫：“好。” 陈元光又想起来了什么，“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子会带回来吃饭吗？” 林甲捏紧拳头，在陈元光眼前挥舞了一下：“他敢！ 要是带回来，我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本来因为陈元光回答这么果断内心有点小雀跃的林甲，声音低沉了下去：“唉这种场合不可能，都是家里人团聚，怎么可能把私生子带回来。” 陈元光接话：“这么说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林甲内心忐忑道：“大概是对你的考察吧。 我没拿到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学位被老头子知道了，然后顺藤摸瓜把我之前用影视投资公司帮你过桥，现在在光甲科技工作，又不上学又不回家族企业工作的事情也被他知道了。 所以这次要求一定得把你带回去，你不想去的话我帮伱推了。” 在林甲心里，她爹能在外面出轨搞出私生子，她觉得自己的道德底线没有那么低，她还是希望和陈元光的感情能得到家里人的认可和祝福。 她没有说的话是，林甲的父亲认为她在影视投资上扭扭捏捏，完全不果决，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气魄： “林甲，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在吉隆坡往事这笔生意上，你是要投资陈元光这个人还是说要投资这個项目？ 如果是项目，那在商言商，那时候这个项目前景一片空白，他也是纯纯的无名小卒，八百万的投资你只要百分之二十的投资回报，这是绝对不合格的投资项目，因为风险太大，百分之二十太少了。 如果你是要投资他这个人，那你就应该把这八百万无条件借给他，百分之二十的收益，我们如果不站在上帝视角来看，电影成本八千万，电影票房两亿已经算很好的了，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充其量一百二十万。 这点收益和投资人的回报远远不成正比，你这种做法属于两头都沾，两头都没有讨到好。 你明白吗！尤其你还有可能和他走到结婚那一步，既然都投入了这么大的代价，为什么还要在这件事上要这百分之二十的分红？你的格局在哪里？” 林甲想起他爹和他聊到陈元光以及种种事情的时候，还被无缘无故批了一顿。 陈元光摸了摸她的头：“别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肯定想让我去，不然你压根不会提这一茬。” 林甲有点害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后续我可能得回家族企业工作了，我爹的意思是让我先去家里在申海的投资公司上班，也是一家专门做股权投资的公司，他们之前投资的标的主要是消费赛道的。 所以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在光甲科技，到时候你需要重新找个董秘。” 陈元光摇了摇头：“现在事情不多，我自己能处理得过来，我可以把职位保留给你，后续你在光甲科技的职责就是充当好公司在外界的发言人。 尤其是上市之后，你做好发言人工作就行，这个工作量不大吧。 像会议那些我们到时候会另外找人来安排，本身你也有光甲科技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得做点事。” 陈元光说完后，林甲感到一阵甜蜜，她觉得陈元光是希望平时工作时间也能经常见到她。 和林甲聊完后，陈元光编辑微博，准备发出去： “光甲科技目前确实是在进行人体冬眠技术的临床实验，我对它非常有信心，我相信它很快能够和大家见面。” 陈元光的信誉度还是很高的，尤其是上次盖茨基金会事件反转后，当事人本人发声后，网上都开始讨论这项技术的应用场景和会给人类社会造成怎样的改变。 第70章 应用范围 之前人体冬眠技术纳入技术禁止出出口目录的时候，华国网友们的讨论焦点放在了技术有多先进，能让阿美利肯的媒体们联手针对。 大家觉得人体冬眠技术的科技含量十足，大概率会应用在航天领域，和普通人的生活没有太多关系。 直到杜南平拍摄的抖音火了之后，网友们才发现，原来这项技术已经进入到了临床实验阶段，而且临床实验没有硬性条件，每个人都能去参加临床实验。 也就是说这项技术未来会针对所有华国普通民众开放，事关个人利益，大家自然非常关注。 现在舆论的聚焦点放在了人体冬眠技术能应用在哪些领域，对人体会不会造成损害。 “大家好，作为一名医学博士兼up主，自然不会放弃人体冬眠技术有了突破性进展这个热点的。 热点都得蹭，不会蹭热点不是一个好的up主。 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进入临床实验阶段，抖音名叫南屏晚钟的博主详细讲述了自己参加人体冬眠临床实验的感受。 我们先从技术上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也就是说人体冬眠是否具备可行性，就在一周前的柳叶刀杂志，由梅奥诊所发表了一篇封面文章，大致意思是他们找到了控制哺乳动物脑内代谢状态的神经元，也就是说冬眠相关的神经和基因，存在所有哺乳动物的体内。 结合光甲科技的临床实验，我们可以认为人类同样存在和冬眠相关的神经和基因，只是过去发现了数万年历史，让人类这部分基因没有发挥作用的空间。 这两者结合，从理论层面和实际层面论证了，人进入冬眠状态完全没有问题。它是具备充分可行性的，并不像有的自媒体说的那样，什么人体冬眠涉及到基因改造，对身体会造成严重损伤。 这种话我不敢说，如果真的有严重损害，哪怕是存在可能性，都不可能能进入到临床实验阶段。” 该b站博主在视频中贴上了柳叶刀这期的封面，封面是一串文字配上巨大的双螺旋结构的基因组。 “第二個问题，那就是这项技术对普通人意味着什么，首先之前我们就一直都有冬眠疗法，它主要是通过药物和物理降温实现，其中药物主要是杜冷丁和哌替啶，这都是副作用特别大的药物。 因此医学领域的冬眠疗法很少有人知道，因为比较严重的症状才会用到这种疗法，一般是不推荐的。 而且冬眠疗法需要多次反复注射药物，进入冬眠状态后需要有专人陪护，每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去测血压、脉搏、呼吸状态和体温，副作用又大，需要用到的医疗资源非常夸张。 需要有护士专门陪护，别说在华国这样人均医疗资源稀缺的国家很奢侈，哪怕是在发达国家这样的疗法也很奢侈。 而这次南屏晚钟在抖音上所讲到的人体冬眠疗法无疑要简单很多，同时由于是让人自然进入这个状态，它一不需要注射药物，副作用小的多，二来人体进入冬眠状态之后很稳定，不需要专人守护，也就是说冬眠疗法可以更加普及。 然后是它的应用领域，能不能用在治疗失眠上，能不能用在减肥上，这是大家最关注的两个领域，也是最普遍的需求，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即便它真的有这个疗效，也最好别这样去做，除非你的失眠问题特别严重，肥胖问题特别严重，到了不得不治疗的地步。 因为一项技术在初期，它尽管经过了严格的临床实验，已经把绝大部分风险排查了，但是它仍然有可能有一些隐藏风险，尽量别在一些普遍性问题上去用这种新技术。 大家需要明白一点，那就是临床实验一般分成四期，我估计现在光神的人体冬眠技术应该还处于第一期，到了第四期的时候它叫做上市后的应用研究阶段，也就是说上市后的临床监测期。 医疗器械在获得批准上市后用更大数量的人群进行安全性观察。 如果你真的想体验，那也等这个阶段过去再说。这就好比新能源车刚开始出来的时候别当吃螃蟹的人，等它足够成熟之后再买。 最后这项技术意味着什么，我觉得这意味着我们对基因层面的认识又往前推进了一步，对神经元的认知又推进了一步，原来有普适性的办法可以让人类陷入沉睡几万年的基因再次被唤醒，光是围绕背后的原理可以发好多篇顶级论文了。” ...... “我有失眠的毛病，最近这个毛病愈发严重，我在每年小米发布会上说自己在发布会前睡不着不是一个每年都要抛一次的包袱，而是事实确实如此。 创业过程中如履薄冰，手机行业这种竞争如此激烈的领域更是如此，自从创办小米之后，我就经常睡不着，去年这个毛病稍微好点了，结果今年我宣布小米要造车，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创业之后，我又开始失眠。”雷君满脸感慨，拉着陈元光的手在那里吐槽。 在经过模拟经营游戏的锻炼后，陈元光早就不复之前的单纯，他听完内心槽点不断。 为什么是20年开始好转，因为华为的市场空出来了，小米吃了一大块。 为什么要造车，因为缺乏增量，即便你吃下了华为的市场份额资本市场依然不认可，雷君要证明小米有连续创业的能力。 至于是否失眠，陈元光觉得应该是吧，不然不至于特意跑到申海来想参观他们的临床实验，还想临床实验结束后亲自接受治疗。 “师兄，之前的实验绝对能保证安全，截止到目前，人体实验也非常安全，没有一例不良反应出现。”陈元光说： “如果你需要，等临床实验结束后，我可以安排你来公司接受治疗，我认为这对失眠是有一定缓解作用，但是我说了不算，得等临床二期和临床三期的结论。” 第72章 和马斯克合作的基础 “师弟，马斯克托我在中间牵线，他这次来华国希望和你聊合作。”雷君说。 陈元光感到奇怪“人体冬眠技术不是已经进禁止准入目录了么，别说让他入股，就连产品都没办法销往海外。 我们天然就没有合作基础吧。” 在广谱疫苗的作用下，病毒大流行已经告一段落，整个全球的贸易往来重新被激活，华国的老朋友们纷纷开启了自己的访华旅程。 作为老朋友中比较年轻的一位，马斯克自然不例外，他要来视察特斯拉在申海的工厂，同时对最近两年声名鹊起的陈元光很感兴趣。 雷君说“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 马斯克的关系很强，说不定他有办法，你可以和他谈谈看。 解决办法能有很多种就看你用哪种，比如搞个国资和外资的混合股权公司，然后靠这个公司入股伱的公司，过个两年再把技术从禁止出口目录里拿出来。 不影响现在的合作也不影响未来的合作。 这是我能想到比较简单的方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陈元光本身也想和马斯克合作，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基础，这次对方主动找上门来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好，我随时有空，你帮我约个时间吧。” 陈元光已经逐渐成熟起来，之前他觉得技术能解决一切，所以一直获得能去未来的金手指之后，觉得自己把科技的技能点点满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现实告诉他，他无法依靠自己一个人就把技术攀升到碾压全球的地步，所以在还没有发育到一定阶段，他需要依赖现有体系尽可能壮大自己。 而在华国当下的环境下，你需要展现出自己的tz价值。 同样是巨企，华为、byd这种在技术上有所突破的企业，他们即便有出格行为也能被容忍，而像鹅厂和阿狸这些互联网大厂，他们有出格行为，面临的只会是打压。 而你要证明自己的不可替代性，技术是一方面，另外就是需要撬动足够多的资本，也就是说社会生产力。 人体冬眠技术还远远不够，人体冬眠只能说是一个起步，同样属于完成原始积累的一部分。 陈元光选择的是航天领域，他成立了光甲航天科技公司，打算进军小行星挖矿。 和人体冬眠技术一样，小行星挖矿同样是科幻作品中非常普遍的概念，包括19年的时候霓虹的隼鸟二号开采了小行星“龙宫”。 但是这种开采只有研究价值，没有经济价值，龙宫是石质小行星，得挖金属小行星才能带来经济效益。 挖金属小行星，无论是难度还是复杂度都要比挖石质小行星难出不止一个量级。 正是因为这个方向非常难，但是陈元光又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做出成果，它算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性工程，他能作为这个工程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 整个工程在实现以前，陈元光认为自己撬动社会资源的能量是可以持续的，在持续期间也能利用这庞大的资源做一些自己的事。 陈元光独处的时候会想，会不会没有得到金手指更好一点，没这么大的责任，过简单的生活，不用担心自己突然被取代或者销声匿迹。 当然现在不搞事，安静地当个学霸也一样没事，只是陈元光不甘心，他有一颗改造世界的雄心壮志，中二之魂熊熊燃烧。 “莱特，你好，我在硅谷经常听到你的名字，硅谷的风投们都对你很感兴趣，认为你是出色的新秀，华国科技领域创业的代表人物。” 马斯克能从南非白人发展到今天的全球首富，能在前期不断拿到投资，无疑身段灵活，说话好听。 陈元光对马斯克倒没太多名人光环，之前大学时候网上冲浪太多，各类名人黑历史都知道点，所以早就对这帮名人祛魅了，任你是谁都是人，人就会有人性，会有弱点。 “埃隆，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身边很多朋友开特斯拉。”奉承这件事他也会。 “特斯拉确实是优秀的产品，电车品牌里只有特斯拉和其他。”在这方面马斯克又显得格外有自信。 陈元光大笑，但是不表达自己的观点。 他开过林甲为了申海绿牌买的特斯拉，这不纯纯只有操控么。 这也是车？陈元光在开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 马斯克说“我对人体冬眠技术很感兴趣，它将会是我们去火星的必备技术。 很难想象人类如果未来长期往返火星和地球间，没有人体冬眠技术，在这趟旅程中会多么无聊。 而且未来如果是大载量的航天飞船，我们在初期要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装载量，人体冬眠显得格外重要。” 陈元光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没错，去火星的路程太远，在能源没有发生革命性变革前，去火星的旅程中，多余的载重都要让步给燃料。 有了人体冬眠技术后，乘客的水、食物、排泄物等等这些重量都可以避免。 可以把空间留出来给其他更重要的物资。” 马斯克说“没错，我还有一些疑问，希望能够和人体冬眠领域的专家讨论。 那就是冬眠能持续多久？ 根据我得到的信息，也就是现在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沉睡时间大概在数天。 按照现在最快的探测器，新视野号探测器，在火星和地球距离最近的时候，也要39天才能到。 而在可预见的未来，我们对航天器进行改造，对燃料进行迭代，载人飞船大概也要100天。 &nbi来减少操作员的数量，初期的火星探索，航程中最多只需要一位操作员醒着。 他主要是做一些判断，和人工修补，绝大部分工作交给ai。 其他人都进入冬眠状态，轮流去操作。 人类能冬眠这么漫长的时光吗？” 陈元光心想，如果是未来技术，人冬眠二十年都没问题，去金星挖矿的操作员从地球出发，大概也要沉睡一百天。 现在的蓝星技术同样能做到，至少做到清醒三天，冬眠二十天是没问题的。 (本章完)　　。 第73章 小行星采矿 “从直觉上来说我觉得可以，像熊这种大型哺乳动物的冬眠周期在3到8个月。 人类的冬眠潜力同样巨大。 只是目前我们对这一块的探索还太少了，需要把潜力完全发挥出来需要做更深的研究。 同时如果冬眠那么长的时间，肯定是需要有营养液，和科幻作品里一样，得泡在营养舱里。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长途往返不一定能通过人体冬眠技术减少航天飞船的载重。” 陈元光现在属于知道答案不给你直说。 人体冬眠同样的道理，需要做到长期的冬眠这需要时间，如果你现在就说没问题，我反而会有疑虑。 “莱特，确实技术需要逐渐成熟，就像spacex从开始决定做这件事，到最后成熟，我们花了十多年时间。 陈元光说“我觉得小行星挖矿比去火星离我们更近。” 当然这完全合理，因为人体冬眠技术的应用范围太广了，航天领域的应用是远景，在医疗领域的应用很快就能落地。 地产板块的龙头万科市值也才1200亿。 这市值不是自己喊出去的，而是在美联储加息，美元回流，资本寒冬的今天，世界数一数二富豪对它的认可，真金白银买单。 陈元光说“好，钱对我来说不重要，我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做验证。 梅奥医院的那个研究成果我有去了解过，和你们相比至少差了两年。 换成一般人，见到他肯定是一顿猛吹，试图把自己公司吹到天上去，卖一个好价格。 同样在上次的地方，同样是老吴和他单独对话，旁边坐着的监督人员则换人了。 对马斯克来说，特斯拉是工作，spacex才是人生目标。 马斯克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北美可以，非洲应该也没问题，欧洲我需要去确认。” 它能够有效治疗战争后遗症，战争带来的战后应激反应，可以通过冬眠来缓解。”老吴语气没有起伏，眼神充满赞赏。 要么优化采矿设备，要么优化燃料，二者二选一。” 林甲心想，“我手里百分之四的股份原来这么值钱吗？国投入股之后林甲手里的股份等比例稀释了。难怪老头子说投资人就别看重一时一地的得失，要有长远眼光。” 而且华国应该不会允许外资入股光甲科技。” 马斯克说“我会想办法，我只投资不干涉经营。 “马斯克找到申海方面，表示希望入股光甲科技，陈博士，我们需要你给一个大致的评估结果。 陈元光是这么理解这件事，既然华国方面会允许马斯克入股，那么他们同样会允许去海外做临床实验。 莱特，我很看好你，研发需要时间更需要金钱，我别的没办法支持伱，我也不了解这个领域，甚至做这方面的专家也非常少。 马斯克说“我知道，霓虹隼鸟前年的时候第一次实现了小行星地下物质的采集，这是历史性成就。 马斯克和陈元光交谈后才发现，对方非常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很坦诚。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勇敢者才能享受到最后丰盛的果实。 我想投资光甲科技，100亿美元估值，20亿美元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么样。” 陈元光接着说“我旗下有一家光甲航天科技公司，我觉得我们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能不能成另说，至少先把牛给吹出去，反正我就是能做到，至于写进合同里是不可能的。 目前因为华国方面的限制，人体冬眠技术的临床实验对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华国人，我们需要更多人种来做验证。 陈元光说“如果我有办法优化航天燃料呢？” 并且现在属于短期冬眠技术，我们要研究长期冬眠技术的话，需要更多的样本，我希望能够在欧洲、非洲和北美开展人体冬眠临床试验，并获得上市许可。 马斯克投资是一方面，另外先来占坑，现在其实没啥风险，即便一百亿美元的估值，无非是赚多赚少的区别。 马斯克之前在硅谷的时候确实经常听人提起陈元光，红杉和idg的高管都给了陈元光非常高的评价，认为他是难得一见的科研天才，有可能可以改变世界，并且对华国方面不让他们投资光甲科技而愤愤不平。 而光甲科技的市值已经100亿美元，大概是七百多亿rmb，这发展速度堪比坐火箭。 陈元光说“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它的潜力。”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保持沉默的林甲感觉有些不真实。 听陈元光提到了在航天领域有合作，马斯克的眼神亮了起来“你也对去火星感兴趣吗？ 也是，人体冬眠是远洋航空不可或缺的技术，你会对航天感兴趣很正常。” 但是它没有太多的经济效益，金属小行星挖矿，需要的设备重量就太重了，传统航天器很难承载这么重的采矿设备。 价格好商量。” 如果你能帮我做到这一点，那么没问题，100亿美元的价格可以接受，投资比例降低，这一轮最多出让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nbcex他就是创始人，而且去火星一直都是他的梦想，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埃隆，人体冬眠已经进入到临床试验了，我们在可预见的未来里是垄断生意，这个价格低了。 “陈博士，我们又见面了，人体冬眠技术确实如你所说，我们内部进行的临床实验患者表现非常好，他不仅能对失眠有所缓解，同时对于治疗一些精神类疾病有效果。 要知道她家的公司搞了二十多年，从一家公司发展到今天的集团企业，总资产也就五百亿rmb左右，旗下三家上市公司的市值加起来也才四百亿左右，区域性房企在地产下行的年代能有这个市值已经很不错了。 陈元光也觉得不真实，但是他比林甲要好得多，未来都去了，金钱上的刺激算什么。 陈元光隐约感觉到这次老吴对他更客气了，他心想应该是自己表现出了更大的价值。 100亿rmb到100亿美元，一年时间翻了六倍。 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 先发两章今天还有三章 (本章完)　　。 第74章 反馈结果 外贸、投资和消费这是和华国经济的三架马车，消费是孱弱的，投资说白了就是基建，边际效应日益严重，这架马车的动力已经不足，只剩下外贸能为华国经济发展提供持续的动力。 所以这是不可能退让的领域，是核心利益中的核心利益。病毒流行结束，华国需要继续面向全球开放，内部和马斯克交好的人觉得可以把光甲科技作为诚意去做展示。 所以有了这次的对话。 还是在xh区市场监管部门所在大楼的会议室里，陈元光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气味和上次来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周围的安保等级也上升了一个台阶。 他估计老吴这帮人最近这段时间专门驻扎在这。 他的心境也和上次截然不同，之前更多的是学生心态，对方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而现在他希望通过回答实现自己的目的。 “你们应该清楚上次光甲科技的核心研发人员全部被挖走，那次他们就把实验数据和一些设计方案带走了，梅奥诊所在柳叶刀上发表的文章极大可能是建立在我们的实验数据基础上。 不是说他们完全用了我们的数据，而是那些内容给他们指明了方向，他们知道要朝哪个方向去研究，能够把这个技术搞出来。 这种逆向工程的能力阿美利肯的科研机构们显然也具备。 技术已经泄露了，无非是他们落后多少的问题。 我预计是领先两年左右。 我认为有必要增加外部投资者，全球人体冬眠市场我们不去抢占，阿美利肯的企业就会去抢占，这是千亿美元的市场。 我们需要引入外部投资者，去欧洲，去北美，去非洲，去更多的地方进行临床实验。 市场是一方面，另外我们需要更多的实验数据和医疗器械上市后的实际数据，来为人体冬眠的后续研究提供数据支撑。 我们不能只靠黄种人，人种之间可能存在的奥义，能让我们把这项技术再往前推。 所以我的观点是，我们应该引入外部投资者，不一定得是马斯克，他只能说是选项之一。” 陈元光的态度很明确，正是这种明确的态度让老吴感觉到年轻人的自信心十足，完全不惧挑战 “你就不怕放到国外去搞临床实验，老美那边拿到我们的设备，更快把技术吃透，把产品复制出来。” 陈元光眯着眼睛，“自从上次之后，我们的技术都做了加密处理。 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人体冬眠技术的原理，它是通过超声波去刺激固定的神经区域，我们的设备用了很多种超声波组合在一起，然后刺激多个神经区域来起效果。 这样能够避免他们发现真正起作用的频段和神经区域，他们最多能一比一复刻。 后续我们还可以采取进一步的措施，比如说我们的人去帮他们安装，固定位置之后，他们只要移动了都会导致设备失效。 当然不可能永远保密，但是保密一段时间还是没太大问题。 和避免技术泄露相比，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我们的技术要进步。尼康在光刻机领域的领先只维持了不到二十年，人体冬眠技术如果一直停留在国内，那早晚有一天会被破译，然后落后的。” 老吴点头表示认可，“我会把伱的意见如实反应上去的，陈博士你就等消息吧。” 陈元光觉得还有一件事得反应上去“吴先生，另外我这次还和马斯克聊了航天领域的合作。 我希望尝试做小行星采矿。” 老吴愕然，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航天这种事情就不是民营企业能搞定的，得集中国家力量去做。 &nbcex，他当然也知道，他把spacex的成功归结于国情不同。 他内心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了，敢想敢做。 “好，我会向上反应的。”老吴说。 陈元光继续道“可能我刚刚说的有点宽泛。 我希望的合作方式是，把马斯克的可回收火箭运到国内来发射。” 老吴的敏锐度很快上来了“这里面有几个问题，马斯克是否愿意，这项产品阿美利肯那边是否能出口，它会不会在瓦森纳协定的限制里。” 其实老吴想到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国内航天系统的势力强大。 小行星挖矿涉及到的投资巨大，光是火箭发射这都是市场份额，这块市场份额华国航天工业集团吃不到，要被马斯克的spacex吃掉。 国内航天系统肯定会想办法拦在外面。 陈元光可以这么做，那其他有发射需求的公司是不是也能这样做，华国自己的航天还要不要搞了？ 本来从发射成本上，可回收火箭就要低得多。 老吴天然觉得这件事肯定不会被批准。 陈元光回答道“马斯克我会去谈，可回收火箭不在出口管制里，可以出口。” 可回收火箭马斯克搞了这么多年，原理大家都很清楚，国内这几年国企在朝这个方向发展，民营航天企业同样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我会跟上面反应，陈博士，具体后续你等结果，应该就这几天会有消息。” 一周后，马斯克还没离开华国，老吴那边的消息就下来了 “陈博士，光甲科技引入外部投资者这家事通过了，没有问题。 你可以根据自身需求引进外国投资者，差不多正好今年年底，半年时间我们会把技术从出口禁止目录里撤下来。 另外提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以先去申请印尼的临床实验，他们那边很快会批下来的。 然后是和马斯克在航天领域的合作，可以合作，但是目前我们需要保护本国航天产业，马斯克的可回收火箭不被允许运输到国内来发射。 你可以多关注国内的航天企业，有不少都在做可回收火箭。” 陈元光无奈“那些可回收火箭成功率比较低，载重量也达不到我的要求。” 今天还有两章 (本章完)　　。 第75章 提防与合作 华国会允许光甲科技接受海外资本入股，已经出乎陈元光的意料。 &nbcex进入华国商业航天市场成为搅动市场的鲶鱼，无疑太难了。 因为这将极大程度影响航天口的利益，spacex和国内的商业航空公司的差距比特斯拉当年和国内新能源车的差距还要更大，当年特斯拉进入华国也经历了漫长的论证。 &nbcex进入华国，未来也许可以，现在肯定不行，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完整的论证。 &nbcex不能进入华国，但是你可以在阿美利肯和他们合作，这个不会受到限制的。”老吴帮陈元光想办法。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个人可以给你承诺，至少给你百分之五的份额。” 无论是在人体冬眠技术上还是在小行星挖矿上。 林甲倒是注意力没有放在这上面，她在想中秋带陈元光回去，如果她爹提出不合理要求，她要怎么帮陈元光挡掉。 陈元光没有丝毫动摇，“埃隆，最多百分之五，这已经够多了。 这轮融资不会限制外资，大家公平竞争，钱不是最重要的，海外医疗监管领域的资源才是最重要的。” 林甲看到邮件里三百多封邮件，一看抬头，都是鼎鼎有名的投资机构或者巨头的投资部门。 &nb轮融资，这一轮融资应该就是上市前的最后一轮了。 陈元光见马斯克这么热情，他估计对方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辉瑞跌幅比较小，因为他们业务条线太多了，受到的影响有限，百时美施贵宝则股价暴跌百分之二十，他们的核心利润来源之一就是镇痛药。 三岁小孩都知道垄断生意最好赚，更别说金融机构了。 “莉莉，这次估计得换场地，要来的人太多了，之前你去看的那个酒店的会议厅不够大。 这帮投资机构听到之后，答应的比兔子还快，林甲话音都还没落下，好的已经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了。 林甲在准备这次的会议相关事宜，陈元光则和马斯克见了第二面，这次中间的阻碍被解除，双方可以谈的更加深入。 “我也感到很荣幸，能和世界首富合作。 马斯克无奈点头，“好吧，莱特，我尊重你的决定。 只有像洲际酒店、外滩w、宝华万豪、嘉定喜来登等五星级酒店有可以容纳千人的场地，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会议中心。”李莉还是做过功课，对于一些数据可以脱口而出。 华润双鹤预期被人体冬眠技术破坏，导致股价暴跌。 “这么多企业要来吗？”和上次一样，林甲主持邀请了一些外部投资机构。 李莉，英文名就是莉莉，林甲的助理，她不在的时候负责一些综合性事务。 “好的，林总，如果是要容纳千人，我们把选择范围是否可以拓宽一些，如果只选择酒店，那我们的选择面会很窄。 因为二级市场认为人体冬眠技术会严重影响到原本的镇痛药市场，而在这个市场，市场占有率最高的扬子江药业没有上市，排名第二道是恒瑞医药。 &nb轮融资，华国官方会打开对外资限制，后续会进一步打开人体冬眠技术出口的限制。 尤其陈元光不敢去阿美利肯，实际操作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华尔街已经拿到了华国负责人体冬眠技术临床实验那几家三甲医院的实验数据，他们同样认为技术会严重影响到镇痛药的市场。 另外就是有意向的投资机构可以发邮件到光甲科技专门的投资者关系邮箱。 这次至少得准备一个一千人的会议厅，目前有意向来的机构我粗略数了下已经超过了三百家，他们每一家最少来两个人，这里都是六百个人。” 陈元光心想，恐怕最后合作的结果未必是伱想要的。 我只需要你帮我发射卫星，数据我都在我这边做分析，具体分析结果不会和马斯克共享，这相当于是纯粹的交易，不是合作。 “莱特，我想我们下一步可以开始更加密切的合作了。 之前人体冬眠技术只造成了华国资本市场的巨震。 我觉得我和你简直太合拍了，我们都是目光放在太空中，希望能够为人类开启星际航海时代的人。 马斯克一顿煽情，说自己为了给光甲科技投资，和华国方面斡旋多么不容易。 关于小行星挖矿的合作，你是怎么想的？需要不需要我投资。” 只是因为光甲科技的产品要在全球范围内发售，所以不太可能只有你一个合作伙伴，我们会引入更多的合作伙伴。 之前人体冬眠技术临床实验的时候，国内医药板块部分个股大跌，恒瑞医药和华润双鹤跌的最多。 二级市场的股价变换只能算是涟漪，一级市场才叫一个热闹。 至于华润双鹤，完全是无妄之灾，他们连前五都没有进去，单纯是因为之前他们新药上市被炒得很凶，那款新药最主要的效果就是镇痛。 所以这次有机会合作，我很高兴。” 剩下高盛、jp摩根、红杉等等一堆金融巨鳄他们一起争剩下的百分之十五。” 大家都不想放弃这次投资机会，要知道在一定时间内，光甲科技在全球范围内做的都是垄断生意。 &nbcex没办法进入华国市场，所以我想直接买发射次数，让卫星入轨。 华国不允许技术出口，国外医药公司的市值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现在形势变了，消息才从燕京传到陆家嘴，当天晚上美股开盘迅速作出反应。 所以陈元光只是打算和马斯克做前期论证，把可行性方案和具体实施路径弄出来之后，大家就一拍两散。 以网传马斯克的风格，一直用spacex的火箭发射，一旦马斯克发现自己能搞，很大概率会把他甩掉，自己单干把胜利果实夺走。 我预计要发射两颗卫星，进行十到十五次的太空轨道探测，我会把我要怎么做写清楚，由spacex来执行然后把数据返回给我。 这是我们前期的合作模式，后续有一定成果后，我们可以有更深入的合作。” (本章完)　　。 第76章 见家长（新年快乐！） “爸，这是陈元光，我男朋友，元光，这是我爸，林庆华。” 本来林甲是想把陈元光定义为大学同学以及现在的合作伙伴，陈元光断然拒绝，都见家长了，还大学同学，这反而会给她爹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听名字就感觉年代感扑面而来，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外貌平平无奇，无论是穿着还是外貌又或者是气质，都很普通。 如果不是林甲介绍，陈元光肯定不会想到这是林甲的父亲“叔叔好。” 林庆华伸出手迎接陈元光“来来来，元光，进来坐，第一次来家里别太拘谨。” 身为混迹浙省多年的商业巨擘，林庆华很清楚创业的困难，以及真正想把一家企业做起来，哪怕只是做到可以持续经营，是有多么不容易。 坐下之后，林甲给他们俩桌上摆着的杯子里倒热水，然后就离开了茶室。 林庆华也没有想到陈元光会这么回答“果然是科学家，做事就是严谨，循证思维用的很到位。 而你的出现，让林甲不在我身边，所以我要问你解决办法。” 陈元光心想难道不是吗？你也知道敏感还要问我。 陈元光也不虚，你不按套路出牌就别怪我有一说一了“您和她这么多年父女关系，应该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在来之前林甲和陈元光说过，先见她爹然后再和其他亲戚一起吃饭，多少有点面试的意味在。 陈元光“这是借口，公司不会离开哪个人就无法运转，如果会，那么说明这个公司的机制不健康。” 陈元光觉得自己汗都要出来了“我觉得这得看个体，个体有差异，叔叔，你不能用经验来下判断。 他用摄像机拍摄过，去未来之后是没有异状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的时候切换过时空，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只有肉眼可以观察到的异状。 “哦~”林庆华拉长语调表示不满。 &nbi，但是又怕引起意外。 他本来以为的见面是，双方聊聊林甲小时候的趣事，然后讨论一下未来他们之间感情怎么发展，最多问两句他们现在的创业情况。 结果现在讨论的全是林庆华本人的情感状况。 “叔叔好，久仰大名，林甲经常提到您。” 这属于是英语考试拿了一套数学卷子过来，还是奥数，纯纯为难人。 林庆华无奈苦笑“元光，你赢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陈元光说完后，林庆华说“元光，你是不是觉得我故意为难你，问你这么敏感的问题。” 元光，林甲应该和伱说过我除了林甲的妈妈外还有其他女人，然后也有了小孩，这导致我们的父女关系很僵硬。 加上她自己能养活自己，我没有了钳制她的手段，她本来就不喜欢给我面子，现在更不用给我面子了，这让我很苦恼，你作为林甲的男朋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我们之间的父女感情？” 我们需要有足够多的样本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林甲一直都是很乖的女生，从小到大没有让我操过心” 林庆华无语，小子要你教我创业？“元光，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陈元光一下子就呆住了，你不按套路出牌啊，哪有一来就放大招将军的。 “我觉得您应该接受这样的后果。”陈元光觉得还是有啥说啥，自己什么样的观点就怎么说，无欲则刚。 元光，我们都是男人，好男人胸怀四海，有几个女人很正常，你说是不是。” 林庆华“整个集团几万号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属于顾左右而言他，绝不正面回答，又不给对方偷奸耍滑的感觉，这是理工男独有的装直男套路。 林甲对你很重要，那是情感需要，甚至不是唯一的情感需要，而不是现实需要，情感需要永远会为现实需要让步。” 陈元光用自己的无欲则刚让对方的策略完全失效，等林庆华开始讲故事的时候，陈元光知道此时自己只需要保持安静就可以了。 “叔叔，你是不是搞错场景了，我们不是来讨论林甲的吗？ 怎么变成讨论父女关系了，如此敏感的话题。”陈元光觉得对方在故意难为他。 林庆华说“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原本林甲会回家族企业工作，会回到我身边，这样我可以慢慢修补我们的父女关系，同样是花时间，我可以缩短这个时间。 “这比我在机关大楼面对老吴还要煎熬，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陈元光心想。 “是不是为难我不知道，也不下判断，但是这问题确实很敏感。”陈元光说。 林庆华冷笑，“哼她提到我肯定没有好话。 等林甲出去之后，陈元光有点坐立难安，主要完全没有和对打过交道，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出牌。 陈元光恍然大悟，byd你自己没办法就为难我是吧“您可以多去申海。” 以我对林甲的了解，想要缓解的方式只有两个，一个是时间，时间来弥合这之间的创伤，第二就是回到过去不让这一切发生。” “我说是，那我这不是得罪林甲，说不是，得罪他，这种局怎么破。”陈元光无语了。 这在围棋里叫落子无悔。 陈元光接着解释道“首先得对好男人下定义，然后做个统计，甚至统计样本得有针对性，这样才能得出结论。” 陈元光“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现在科技发达，远程会议，线上审批，电子签章，这些配套技术足够让你在申海办公了。 是我草率了。 所以还是算了。 您既然会选择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并且生了小孩，就应该要做好和林甲关系恶化并且无法挽回的准备。作出决定，承担后果。 “所以你能照顾好她吗？” 陈元光想到自己有可能遇到的危险，要和阿美利肯对抗，甚至有可能和华国都不是同一战线，他迟疑了 “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 祝大家新年快乐，上架之后的最后一章！ (本章完)　　。 第77章 勾心斗角的金融机构们 “没聊太多实质性的东西，可能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所以都是以寒暄为主。” 回申海的路上，面对林甲的询问，陈元光如是说道。 和林庆华的面试结束后，家宴的氛围就明显要和睦得多。 林母在了解到林甲在江大找到的对象是陈元光后，很快意识到没有比这更好的对象了。 陈元光是富一代，创业方向又是国家最提倡的科技创新，没有原罪，又没有什么家族势力来掣肘企业发展，短短一年多估值就过了百亿。 两人又是在大学时候认识，那时候陈元光还没有发迹，感情基础足够深厚，在林母看来属于天降良缘。那热情劲简直要把陈元光当亲身儿子看待了。 “真的吗？”林甲问，因为回家过节林甲摈弃了日常职业风的穿着，一身深蓝色连衣裙尽显淑女风范。 林甲显然不信，在她印象里林庆华诡计多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考察陈元光的机会。 陈元光说“真没聊啥实质性内容。”他觉得场景复现的话，林甲又得和她爹大吵一家了。 林甲见陈元光不愿说也没有太执着“你不愿说那就算了。 最后这次投资者大会我们选在了万豪酒店，它的场地最大，能容纳两千两百个人。”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这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顶级投资人。 相信大家在来之前都已经收到了关于光甲科技的介绍，包括我们第一期临床实验的部分数据和来自一线医生的分析结论。 大家对光甲科技要做什么有一个初步的认识，我们目前的核心产品主要就是人体冬眠技术，准确来说是短期人体冬眠技术，目前最长的实验者冬眠了五天。 我们这一轮募资主要是在全球范围内开展临床实验，并且获得销售许可。 人体冬眠技术在镇痛、部分精神疾病、体温过高等领域有着格外显著的效果，并且摒弃了其他药物的副作用。 它不仅能应用在医疗领域，同时还可以应用在航天航空等领域，这是我们后续的探索方向。 目前这一轮融资估值是其次，我们更需要能帮我们开拓全球市场的合作伙伴。 我可以明确地说，这一轮募资将会是光甲科技上市前最后一轮募资，第一轮临床实验今年就会结束，第二轮临床实验的许可很快会获批，获批后我们会推动光甲科技在科创板上市。 上市那一轮募集到的资金主要就会用于研发，因为目前我们关于人体冬眠技术的研究还停留在很基础的地步，控制冬眠时间，长时间人体冬眠，甚至是人体冷冻，这都将会是我们的研究方向.” 陈元光身着西装，打了一条红色格子领带，这身穿搭是林甲早两个月前带他去找申海弄堂里的老师傅订做的。 拿到衣服后，林甲就感叹过自己的眼光太好，穿到陈元光身上把他冷静沉着的气质完全凸显出来了。 丝毫看不出陈元光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龄。 整个场馆来了一千多人，能承载两千人的场馆看上去丝毫不空。 陈元光在上面讲的时候，大家都在记，这可是一手资料。 下一轮就上市，陈元光说得这么笃定，结合背后国投是第二大股东，也就是说投就是赚。 不像有的企业，赫赫有名，有营收有利润有故事，但是硬生生融了22轮，都快要把26个英文字母用完了。 这对投资机构来说也是一种摧残，自己的股份在一轮轮融资中不断被稀释，投得早也赚不到什么钱。 &nb股上市也有的赚，像光甲科技这种真有技术的企业，在大a上市完全可以炒得飞起。 因此当陈元光说这是上市前最后一轮融资，台下的金融精英们眼睛都在放光。 “这一轮融资计划出让15%的股份，最多引进五家投资机构，份额不平分。 这一轮的估值100亿美元起，大家需要的是把你对光甲科技的估值和希望投多少股份，以及在临床实验方面能提供什么帮助，写在纸上。 我们在每个位置上都为大家留了纸和笔，大家写完记得署公司名，然后提供给服务人员即可。” 陈元光把估值说完后，台下议论声四起。 “我听说上一轮的估值不是100亿rmb吗？这一轮直接rmb变美元了？” “也就是说这一轮要融15亿美元用于海外临床实验？像阿美利肯、欧盟、东盟、东亚这些主要地区，差不多10亿美元才能打住。” “不止，你要考虑到它影响到太多药企的利益，要知道镇痛药全球市场规模高达900亿美元，它出让的这点股份不足以让海外监管对他们开绿灯。 随随便便也能拖伱个两三年，尤其是阿美利肯和欧盟这两个自己有强势医药产业的地区。 陈博士在技术领域很强，但是在让利方面还是不够果断。 要我说这一轮至少得拿出百分之三十的市场份额，临床实验之后再拿百分之三十，这样才能在全球范围内攻城略地。” 无论哪个国家都会优先保护本国产业，以自由贸易著称的阿美利肯在保护本国产业方面做的比华国直接得多，逼霓虹对阿美利肯半导体产业门户大开，逼阿美利肯企业不能卖高科技产品给华国，帮助通用电气收购阿尔斯通。 很多时候，华国企业想出海，不得不引进海外投资者，纯国资压根打不过海外贸易保护政策。 华为同样得让利，只是他们让利是给海外经销商体系让利，不是通过引进投资者的方式。 “100亿美元，这估值太惊人了，一家成立一年多的企业能享受如此高的估值。” “你投不投？” “我不投。” “我也不投。” “你不投在纸上写什么？” “我写个比100亿美元更低的价格试试看，来都来了。” “那我也写来试试看。” 这是一个零和博弈，大家都在勾心斗角。 一百亿美元多吗？光是镇痛药在华国国内就是接近200亿rmb的市场，再加上其他应用范围，技术优势加垄断业务再加上市在即，显然不多。 (本章完)　　。 第78章 跑步进入赛博朋克形态 陈元光见台下议论纷纷，一千多人的讨论声，哪怕已经低声说话了，仍然有些嘈杂。 他以为是价格定高了，大家不买账， “这一轮融资由马斯克参加，他投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是按照100亿美元投的。” 这下大家更积极了，等光甲科技上市噱头十足，人体冬眠技术，世界首富入股，还能和去火星扯上关系。 大家都在纸上写自己的优势。 “大家如果有疑问可以随时提，这次特意给大家预留了一个小时的答疑。” 高盛的代表反应很快，第一个举手示意，服务人员把话筒递给他 “陈博士你好，我是高盛的代表纽特，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下您。” 纽特觉得稳了，有了人体冬眠技术，阿美利肯很多社会问题都能得到缓解。 这简直是天才一般的主意，能让阿美利肯再次伟大！” “我去给您申请一下。” “面临潜在的反垄断起诉，您打算如何应对？” 纽特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想的方向还是太窄了，芬太尼能滥用，人体冬眠技术为什么不能呢？ 之前他写的内容里没有把握能说服阿美利肯监管，让人体冬眠技术进入阿美利肯。 “先打官司，走法律途径解决问题。 陈元光也没想到，自己搞出来的这技术能让阿美利肯跑步进入赛博朋克高级形态。 “那可不一定，非洲甚至能把鞋胶成瘾，冬眠成瘾未必不可能。 “谢谢。” “最少两年，柳叶刀那个结果是用小白鼠做的，老鼠和人完全不一样，人的神经区要比老鼠多得多，对小白鼠适用的超声波对人类也不适用。” 郭汉江摸不着头脑“你要把这些用处写上去？” 郭汉江心想，没想到伱还偏右，“是的，人体冬眠技术能让世界变得更好，我们需要推动它代替传统药物。 芬太尼会上瘾，睡觉总不会上瘾。” 见陈元光几乎是有问必答，台下一线外资的投资人代表都在举手 “陈博士，您认为人体冬眠的市场份额是多少？” “我们有注意到柳叶刀杂志刊登了人体冬眠技术的原理，根据消息来看，辉瑞、阿斯利康、拜耳等国际巨头内部都进行了人体冬眠技术的立项。 纽特的中文非常好，几乎听不出老外的口音。 “目前我们已经在注册专利，通过专利来规避这种风险。” 靠技术来弥合社会撕裂，左右都高兴了。 我认为不存在垄断，因为人体冬眠对应的应用范围都有传统药物，我们咨询过律师事务所，他们认为这无法构成垄断。” “在欧洲，这不是法律问题而是产业保护的政治问题，苹果、谷歌、facebook在欧洲每年都要缴纳巨额罚款，光甲科技试图从法律层面规避，不太乐观。” 纽特获得许可后，从茶歇的宴会厅回到会议室，坐在角落里奋笔疾书。 监狱被关的人越来越多，狱警要忙不过来了，干脆改造成冬眠中心，分批次清醒，降低管理成本。 郭汉江喊服务员“我也要重新写。” 他所指的是阿美利肯人滥用芬太尼，芬太尼是一种阿片类止痛剂，阿美利肯甚至指责华国恶意出口芬太尼。 消息灵通的纽特，知道红杉参与了第一轮融资推荐会，还把光甲科技给得罪了，他们前一位合伙人甚至还进去了，因此没把红杉当竞争对手 纽特用手指放在嘴唇上“嘘！这是秘密。” “临床实验通过，人体冬眠技术大规模铺开后，如果他们逆向破解怎么办？” 药物滥用是吧，还是去冬眠吧，别神魂颠倒各种闹事。 人体冬眠总比镇痛药滥用更好吧。” “那就缴纳罚款，只要收益足够大，我认为适当的罚款就当奢侈税了。” 您认为光甲科技的技术优势有多长时间？” 说不定白宫会主动给精力旺盛的瘾君子们提供免费的冬眠服务。 “那相当于这一轮融资一共会出让20%的股份？” “是的。” 人们为了躲避现实世界的苦恼，醒一天冬眠三天，也不是不可能。 陈元光进一步解释“我们注册专利的技术会比真正人体冬眠技术的原理范围更大，他们一是无法破解，二是无法直接复刻。” 现在他有十足的把握，不管驴党还是象党都会乐于见到这一幕的。 这对社会的危害可要小的多。 “抱歉，服务员，我能拿回我的纸吗？我想重新写点内容上去。”纽特和服务人员申请。 “马斯克先生的股份是在这一轮出让的15%股份里吗？” 等大家都写完，中场休息的时候，高盛的代表纽特和红杉的代表郭汉江坐在一起 “你写了多少？”郭汉江问，显然认为在全球范围内实力雄厚的高盛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社会变得割裂，那底层去冬眠吧，反正你们也对社会不满，睡着了总不会不满了吧。 “谢谢陈博士，我问完了。” 至于非法移民，同样能以安抚他们不安的情绪为由，让不工作的非法移民们去冬眠。 面对这帮老外刁钻的问题，陈元光在台上应对自如。 “不在。” 很不巧，高盛最擅长的就是这个。”纽特很得意“我们能帮光甲科技打开东南亚市场，进入欧洲市场，甚至说服华盛顿，让光甲科技先进来。 “100亿，莱特的意思很明显，这一轮融资不看钱，看你能为光甲科技在全球范围内的展业提供什么。 你说得对，你提醒我了！ 就跟华国的短视频让全球人成瘾一样，它也许是一种无声无息的副作用。 “初期测算在百亿规模，如果全球范围的话200亿美元左右。” 有什么比这样更低的管理方式了吗？ 所有底层闹事的零元购党们都被送到社区冬眠中心，阿美利肯很快就会平静下来。 他心想，你能重写，我也能。 纽特觉得他们不仅能说服白宫让技术进来，还能说服白宫给这项技术掏钱，免费买设备给大家用，纳入公共医疗保险范畴。 还有一章 (本章完)　　。 第79章 不被看好的宏伟蓝图 科技被发现之后，你永远也不知道它会用在什么地方。 陈元光就从来没有想过还能用在这些地方，主动诱导不稳定因素进入冬眠状态，这也得天才才能想到。 而且白宫还真会这么干。 对于驴党来说，象党指责我们引进非法移民是吧，那我直接做筛选，劳动意愿强的非法移民给我打黑工去，正好缺底层劳动力。 不愿意打工就想润来躺平享受福利的非法移民们老老实实去冬眠中心呆上个一年，让你们冬眠成瘾再说。 象党不是指责非法移民引发社会问题么，现在问题解决了。 对象党来说，同样需要人体冬眠让这帮非法移民沉睡。 每年大选投票的前一天，就让非法移民和瘾君子们提前进入冬眠状态，这样可以严重打击驴党的票仓。 为什么驴党要坚持引进非法移民，劳动力是一方面，扩大自己的票仓是更重要的因素。 一件对两党都有好处的事情，一定会通过得飞快，尤其两年后就是大选了。 驴党需要政绩，象党需要翻盘的机会。 他们可等不到巨头们的人体冬眠技术研发出来。 纽特越写思路越清晰，越写越有把握说服白宫。 其他机构代表有注意到纽特和郭汉江的，也跟着回去了。 “别看，商业机密不知道吗？”纽特见其他金融机构的熟人凑过来试图看他在写什么，连忙把纸翻过去然后制止道。 见纽特这么谨慎，慢慢大家都回去坐着，申请要重新写了。 大家虽然不知道纽特回去写啥，但是这就是从众心理，你补考我也要补考。 “林总，各大金融机构的人都回去了。”李莉小步快跑来到后台，光甲科技的高管们都在。 林甲冷静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李莉说“先是高盛的代表要重新写申请书，然后红杉的代表也跟着回去，其他机构的代表注意到他们两个，都回去了。 原本半个小时的茶歇时间，他们只呆了十分钟不到。” 林甲望向陈元光，陈元光看了眼时间“他们要改就让他们改吧，让服务员和他们说一下，今天中午十二点前交都行。” 然后他侧身和林甲说“等到了十点半到时候我再出去。” 林甲点头，她很好奇高盛的代表为什么要改。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因为他们想到了帮助人体冬眠技术进入阿美利肯的奥秘。 因为本来他们不抱太大希望，他们觉得能先开拓东南亚市场，然后开拓欧洲市场，阿美利肯贸易保护可要比这两个地方强得多。 “接下来是下半场，因为这次最多5个名额，然后出让的股份比例也不多，只有15%。 本来只有这一点市场份额和募资需求是不需要邀请这么多投资机构来到现场的，我们可以做一道初步筛选。 只邀请目标机构来，最多五十家就够了，就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但是我们还是邀请了这么多人来到现场，外资民营资本国资都有，为了不让大家白跑一趟，我们还有一个项目。 光甲航天。” 陈元光背后出现了小行星挖矿五个大字。 “光甲航天将会致力于小行星挖矿，我们的目标是成为全球第一家小行星挖矿的航天公司。 目前已经有初步的计划和海量的资金需求。 这个计划非常庞大，最终我们要在近地轨道上建立包括谷神星在内的一系列中转基地。 去脱离木星轨道后的m类小行星挖矿。 这一轮募资将会用于以建立中转基地为目标进行太空探测，研究太阳能技术，实现机器设备的完全依靠太阳能化。 搭建一个简单的中转网络，在谷神星上建立中转基地，为华国空间站和国际空间站提供水资源。 所以我们这一轮的募资将分成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20亿美元，第二个阶段50亿美元，第三个阶段100亿美元，以及第四个阶段150亿美元。 考虑到整个项目的连续性和完整性，投资方只有分红权没有投票权，但是为保证投资方的利益，投资方每年可以找外部机构来进行审计。 实现收益后会按照投资额度进行分红。” 陈元光的话说完后，台下的议论声远比之前要更大。 大家都知道商业航天这个领域很热门，因为spacex的成功，这两年涌入的热钱很多。 但那是硅谷，华国商业航天也有一些民营企业在搞，但是都属于小打小闹，华国有国家统筹的航天工业。 陈元光这次抛出来的计划，光是第一轮就分了四个阶段，一共要募资320亿美元，是华国航天三年的支出，阿美利肯航天半年的支出。 这是什么概念。 而且目标也远得一逼，一阶段还只是给空间站供水，这回本路可太漫长了。 空间站供水是好生意，因为传统方式给空间站供水，成本是一万美元一升的水，问题是这生意一年营收最多也就几百万美元顶天了。 那是空间站，不是太空城。 花320亿美元，赚320万，是个人都能算出来。 再者陈元光在生物医药领域充分证明过自己，在航天领域可没有。 如此宏伟的工程，一个从来没有在这一领域证明过自己的掌舵人，还只有分红权，没有监督权。 “他疯了吗？” “马斯克和他都疯了” “不是疯了，是太容易成功所以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小行星挖矿，如果能做到，地球还能再和平六十年。” “是啊，现在局势紧张还不是因为没有希望，要是能小行星挖矿，太空经济时代就在眼前了，谁还打仗啊。” 陈元光简单讲了一下计划后说“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吗？” 台下投资机构的代表们兴趣寥寥，唯一两位举手的，第一位中年男子站起来 “陈先生，我是深创投的高级投资经理陈静安，我们是本家，我很佩服您构筑的宏伟蓝图。 深创投愿意投，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光甲航天的总部要在鹏城。 未来每一轮融资，深创投都愿意领投，但是光甲航天总部得一直在鹏城。” 鸦看大家抱怨更新时间阴间. 这是因为过年，过年事情太多，鸦又没有存稿 (本章完)　　。 第80章 明确目标 国有资本的这帮投资机构们，很多时候筛选合适项目首选考虑目标不是回报率有多少，而是能为当地产业发展带来什么。 蜀都投资锤子手机，合肥投资蔚来和京东方，站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产业发展现状和竞争对手来看，投资这些企业回报率甚至跑不过银行存款。 但是他们还是投了，为的是为本地产业升级留下空间，用资金换就业，换来当地产业链上下游企业联动发展的机会。 因此绝大部分国资投资企业，背后逻辑是供应链发展，是产业协同，回报率只是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参考指标。 深国投背靠鹏城国资委，鹏城国资委的投资版图高达4.6万亿，陈元光的蓝图很宏伟，但是分阶段付款，第一阶段只要20亿，能看到结果才会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单纯算经济账是不划算的，即便能构建一条天地快递通路，花几百亿美元就为了服务空间站上十个手指能数得过来的人，成本和收益完全不匹配。 但是账不能这样算，硅谷能成为硅谷，靠的就是技术积累，美苏航天竞赛中大量技术在coldwar结束后民用化，为硅谷发展提供了不竭动力。 深创投打的是同样的主意，靠投资引进产业链。 华国的航天产业主要集中在燕京和长安，燕京是因为高校众多，人才集中，大量商业航天领域的创业公司都选择在燕京，长安除了高校原因外还有历史因素。 至于鹏城的航天产业非常孱弱，几乎没有之前一直没有契机，这次光甲航天是最好的契机，陈元光的名声加上百亿美元投资规模，是千金买马骨的噱头。 陈静安还有一点没有说，是他的心思，那就是电池技术，陈元光敢于提出如此庞大的计划，敢于分阶段付款，从小资金逐渐加码到百亿美元规模，手里肯定得有点真货。 不然投资人凭什么一直跟他玩？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只有看到希望才会持续加码。 在陈静安看来，这个计划甚至能够漫长到，让陈元光一生都投入进去。 结合一阶段的目标是要搭建一条全自动的运输通道，意味着太阳能电池技术需要实现突破。 陈元光在mit阶段师从的可是蒙吉·巴文迪，钙钛矿电池领域的开拓者之一，之前陈元光发表的成果里没有过钙钛矿电池相关的内容，陈静安不认为陈元光没有做过相关研究。 他觉得太阳能电池领域的技术突破是陈元光的底牌，甚至只是底牌之一。 当然这只是陈静安的猜测，对深国投来说这是添头，只要在陈元光的带领下，能做出对应的成绩，这笔交易对鹏城来说就赚了。 一期投资20亿美元，二期50亿美元，亏得越多，意味着陈元光拿出的结果越有价值，鹏城国资越赚。 亏得越多，赚得越多。 台下来自合肥国投的六位投资经理面面相觑，深国投把他们的话给先说了。 合肥，新能源车爆发后创投领域的明星投资机构，管理资产规模5万亿堪比鹏城国资委，被外界誉为风投之城，靠的就是胆大心细。 和鹏城只来了深国投一家不同，合肥来了新兴产业发展基金、产业转型升级基金、合肥高质量发展引导基金三家基金公司的高级投资经理。 刚刚陈元光在介绍项目的时候，他们就商量好了，大家一起投这个项目，管理规模最大的新兴产业发展基金认购10亿美元，其他两家各认购5亿。 考虑到陈元光手上有光甲科技这家估值百亿美元的垄断企业，他们本来打算和陈元光签对赌协议，拿光甲科技的股份作为对赌标的物。 结果没想到深国投出来搅局，其中合肥新兴产业发展基金的投资经理段执中连忙举手示意 “陈博士，我们合肥国投同样有意向投资光甲科技，和深国投不同，我们计划通过三家基金公司来分担风险。 我们也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总部放在合肥。 和鹏城相比，合肥最大的优势就是人才，我们有华国科学技术大学，我们离长三角地区很近，可以吸引来自申海、金陵、杭城的优秀毕业生，形成新的航天产业聚集地。 我们和鹏城相比唯一的劣势就是金融资本不够活跃，但是如此宏大的项目，民营资本和外资是不可能会考虑的，这个劣势可以被抵消。 合肥有实力、有意愿、有耐心支持您的宏伟构想。” 反正一阶段20亿美元，还接受监管，他们压根不怕，大胆投。 对于鹏城和合肥国资来说，唯一的遗憾是居然有和他们想到一起去的竞争对手，这样的话不好谈条件。 申海国资同样也到了现场，看合肥和鹏城两个地方居然想把我们的企业抢走，肯定不能忍。 申海的支持力度和科研实力只会比他们更强，由于他们的自主权要比另外两家弱的多，所以申海国投的基金经理在紧急打电话请示。 结果光甲航天国资们很活跃，大家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总部得搬到他们那去。 “还是和之前一样，大家写一下各自优势和劣势，然后意向份额，后面我们内部研究后会给大家明确的答复。” 陈元光也没想到这么顺利。 在他心里，这帮国资，优先级绝对是鹏城在最前面，不仅因为他是鹏城人，更是因为鹏城地理位置靠近香江，一些不方便的研究内容可以放到香江去。 合肥和申海都很好，他们提供的内容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合肥、申海和鹏城这三个地方，对人才的吸引力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合肥靠房价优势，另外两个地方靠一线城市的魅力。 陈元光继续道 “很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一些话要说在前面，这个项目在我的计划里是三年，三年我们要完成阶段性成果，建立一条到近地轨道的运输通道。 五年我们要建立一条到月球轨道的运输通道并且进行第一次太空挖矿尝试。” (本章完)　　。 第81章 申海还是鹏城？ “高盛和摩根大通，我们只需要找这两家就够了，再加一家瀑布基金。 这一轮15%的股份给这三家机构。”陈元光拍板道。 孙仁杰知道前两家，赫赫有名的金融寡头，但是最后一家瀑布基金，哪来的无名小卒。 “老板，我们这一轮不用选一家国资吗？”孙仁杰问。 当你想得到答案，而且问的对象是你上司的时候，最好别直接问，需要学会迂回。 问相关的问题，让他主动告诉你。 这三家属于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顶级投资机构了。 高盛和摩根的名头都不如盖茨基金会在非洲来得好使，毕竟每年大笔的真金白银投往非洲，钱代表资源，资源决定伱的话是否有人听。 “这一轮的估值就是100亿美元，等到国内资本市场上市的时候估值还不得高到天际啊！” 合肥连省内都无法辐射完，一大堆徽省内的城市跟着金陵跑了，去共建什么金陵城市圈，他们的辐射范围也就合肥自身以及临近城市。 东京都市圈的虹吸作用导致大阪都市圈没有人口增量，失去经济活力。 加上光甲航天是一项要持续多年的工程，第一阶段就要花五年时间，还是最乐观的估计。” 但是研发中心我希望放在鹏城，因为我认为鹏城的工业实力更符合我们的需求。 光甲科技则不同，他需要投资机构有源源不断的信心，能够长期提供资金，虽然他们只有监督权，但他们也手握后续是否追加投资的权力。 瀑布基金是盖茨旗下的投资基金，他们不仅仅能影响到华盛顿的决策，更能让我们进入非洲市场。 不让这种企业上市，难道让那帮酱香科技天天炒作要到大a来借壳上市啊。” “光甲科技临床实验反响良好，完成a轮融资，本轮融资由高盛、摩根大通、瀑布基金和马斯克参与，本轮融资估值为100亿美元，共计募集20亿美元现金流用于全球范围内的临床实验和医疗许可审批.” 国内企业在精度上暂时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我们需要培育一些企业，和我们共同成长。 &nb就是垃圾股太多，要我说那些经营不善的垃圾股就该全部退市。 现在进场就是用麻袋捡钱，换成这个估值让我买，我能买它一万股!” 关于光甲航天第一阶段选择和谁深度捆绑，陈元光表示希望选深创投之后，林甲极力反对。 林甲的理由很充分，她表示自己可以去找数据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陈元光选择退一步“我们需要很多资金来支持我的计划。 这样的企业不买，什么企业能买？” 然后不要外资，前期只是需要和马斯克合作来完成理论验证，后续我们基本上全产业链都要依赖国内的企业。 &nb轮融资筛选起投资机构来飞快，因为能开出条件的机构就那么几家，这几家里没有本质区别，直接挑活得够久。 “刚刚查了一下瀑布基金是盖茨基金会旗下的信托基金，盖茨对陈元光是真爱啊，一百亿美元的估值就这么认了。” 后续定向增资扩股，我们都会尽量选择国资。 盖茨基金会深耕非洲超过二十年，影响力不是只想着捞钱的高盛和摩根能比的。 “深创投、申海长三角产业升级股权投资基金和合肥投资基金，这三家是意愿最强烈，诉求相对较少，能长期提供资金支持的地方性投资基金。 只有国有资本会有这个意愿。” 这三家机构能覆盖全球绝大部分地区了。” 申海以及长三角地区更多还是以出口贸易为主，在产业升级上不如鹏城。 “这估值窜得太快，从100亿rmb到100亿美元只花了半年，下一次上市我估计得再翻个倍，200亿美元跑到大a来上市。 加上我们需要大量计算机算法领域的顶级人才，鹏城这方面的人才也更多。 申海则是可以辐射整个长三角地区，这个区域的经济活力能够保证即便土地财政衰退，申海地方的辗转腾挪空间远比其他地方更强。 “不用，后续会在科创板上市，那一轮募集资金会有国资进场。 如果华国经济硬着陆，申海的抗风险能力是要远强于鹏城的。 我们需要通过资本市场支持企业升级转型，在华为不上市的今天，有什么能比光甲科技更能代表华国产业升级成果的企业吗？ 鹏城同样的道理，但是珠三角有两个中心，鹏城对于人口结构的依赖特别严重。 &nbpp的论坛全是投资者（“jiucai”），大家讨论热情度非常高，因为一直有传闻说光甲科技要在大a上市。 “什么真爱，还不是有利可图，没看那帮参与临床实验的实验者拍的抖音吗？人体冬眠技术效果显著，又是垄断技术。 我们可以选择多个合作伙伴，我们可以把名义上的总部，行政总部放在申海，注册地选申海。 所以光甲科技第一轮投资我们选择竞争性磋商，和这些国资平台挨个谈。 这一轮的融资协议在2021年的尾声签完的，签完后雪球、东方财富、同花顺这些app都同步推送了相关消息。 现在我们是要选未来二十年的合作伙伴，申海的行政尺度也要优于鹏城。” 短期来看不是好事，这么大的盘子上市会一下把大a的流动性给抽干。” 无论是从产业结构还是城市面貌来看，鹏城都和大阪很类似，大阪在霓虹经济高速发展时期经济活力十足，是堪比东京的都市圈，而从90年代之后，他们的经济停滞发展了很久。 “如果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比如说两百亿美元，三年时间，那么我觉得选谁都可以，这就看诚意了。 “我也欢迎，背后股东是国投、高盛摩根、前世界首富、现世界首富，大股东陈元光也是鼎鼎大名的科学家，还有比这个更豪华的股东名单吗？ 在资金情况差不多的前提下，我们需要充分考虑地域因素，申海＞鹏城＞合肥。 &nb上市还八字没一撇呢，要是它去纳斯达克上市，你们讨论再起劲也没用。” 差一章明天补。 (本章完)　　。 第82章 反响3 “这两年的大环境下，华国企业怎么可能再跑到纳斯达克去上市，更别说像光甲科技这种核心资产了。 科创板这两年跌得这么惨，急需足够有分量有前景的华国企业来支撑起整个板块。“ “作为华国人，我肯定也希望光甲科技能在a股上市，纳斯达克交易起来太麻烦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光甲科技会允许外资入股，那么它去纳斯达克上市完全有可能。 科创板需要有企业来提振信心，华国企业海外资本市场融资同样需要新的故事，现在虽然一直有传闻说要在大a上市，传闻没有落地前永远只是传闻。” 股吧老铁最现实，不管你现实中什么立场什么，到了股吧就一个目的，那就是赚钱。 贾老板的法拉第未来股价从巅峰时期的1660美元一路下跌到0.23美元，这比腰斩可惨烈得多，去路上问个智力正常的人，他都会告诉你没希望了。 但是你到股吧去看，还是有少数法拉第未来的小股东嘴硬，“法拉第未来，我聊聊我的观点，我认为五年内市值可以到500亿美元。” 然后列一大堆理由，一二三四五。 这就是股吧，屁股决定脑袋，脑袋决定伱说什么样的话。 即便他发言前知道这样的言论会引起网友们的一片嘲讽，他也会这么说，因为骗别人得先骗自己。 抖音上相关的金融博主都在聊这件事，大家也要蹭热度，哦不，是紧跟时事 &nb轮融资20亿美元的消息，我也参加了一个月前光甲科技在万豪酒店开的投资者推介会。 我简单谈谈我的感想，首先很开心，虽然我们公司没有被选上，毕竟我们只是一个普通投资机构，但还是很开心，外资能一次性投20亿美元给华国创业公司。 这证明了外资的融资功能性依然在。 之前外商投资额锐减，业内觉得是因为外资不再看好国内资本市场，认为投资华国企业，华国企业到纳斯达克上市的路径被堵，未来华国企业融资只能靠内资。 现在看来这种观点是错误的，或者说不完全对，之前外资投资意愿减弱是因为没有好的标的物，像光甲科技这种企业，大量外资抢着投，只有最顶级的外资机构才有投资的资格。 下一步我们希望有华国企业，还得是优秀的华国企业去纳斯达克上市，彻底推翻这种观点。 第二那就是还是得看年轻人，还是得看技术创新，传统的商业模式创新已经越来越难给投资者画饼了，公司创始人是理工科博士的比例在大幅提高，投资也更青睐这种模式。 宏观层面提到的产业升级转型，正在金融一线被逐渐贯彻落实。之前我们想到产业升级，就会觉得我们做不到，华国企业做不到。 从18年之后，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必须要做的问题。我们真的做了后发现好像也没那么难，办法总比困难多。 光甲科技的出现，在我看来，看似充满偶然性实则是必然。随着产业升级的过程，华国早晚会诞生一批细分领域全球领先的领头羊。 第三就是，陈元光，光神太牛了，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远景，我们要去太空，我们要开启太空殖民时代，花多大的代价都得去。 因为太空就在那里。 小行星挖矿能实现，它就是太空殖民时代的序幕，比登陆月球的意义大多了。之前一直都是硅谷在说我们要去太空，要去火星，现在第一次有华国年轻人提出这样的宏伟远景。 华国在前沿科技领域的决心和意志不亚于阿美利肯。 之前也有一些企业提出要搞小行星挖矿，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他们自己都不信，这次光神提出的，我才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我们再把意义拔高一点，对于人类来说，去太空寻找增量远比在地球上争夺存量要好得多，有增量矛盾才能缓解。 最后希望光神能成功。” “光甲科技融资百亿美元，现在的年轻人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林庆华看到这则新闻不敢置信，他连忙喊秘书把新闻给他搜集过来。 他的消息还停留在光甲科技获得15亿融资，估值150亿元上面，这个数字已经够夸张了，之所以会见陈元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对方取得的成功。 把各路明面上的消息看了之后，林庆华坐在18层的办公楼里，看着外面的城市天际线陷入了思考。 搞高科技的看不起做金融的，做金融的又看不起做房地产的，做房地产的看不起煤老板，在这种行业鄙视链里，房地产属于下游。 这种局面的转变就发生在短短五年时间里，林庆华记得很清楚，在18年以前，银行给房地产公司放贷有多积极，现在又是多么冷漠无情，各种卡你资质。 行业头部，资产结构最良好的万科尚且如此，更别提林家这种地方性的房企了。 他们家产业是综合性集团公司，但是盈利能力最强，最有前景的就是地产行业了，其他业务都得依托于地产才能开展，地产不行其他业务发展就更不行了。 而陈元光旗下的公司，估值从百亿rmb到百亿美元只花了半年，远没有到极限，林庆华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就这样被年轻人给超越了。 还是自己女儿找的对象，换成新闻里的年轻人，他最多感慨一句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而换成未来可能的女婿，林庆华很不甘心。 “还是囡囡有眼光，能在大学里选到陈元光，陈元光之前敢那样跟我说话，能力才是这一切的底气。 换做找个门当户对的富二代，肯定是挑我喜欢听的说，现在找了个自力更生的富一代，有好有坏，只能看下一代的缘法了。”林庆华感慨道。 “我要是和那几个老朋友讲陈元光是我女婿，他们肯定得羡慕死，还得逼着我把我存了三十年的茅台原浆给开了。 还是不急着说，现在还只是男女朋友，要是说了那帮老家伙动歪心思想截胡怎么办。到时候朋友变仇人。” 等晚上林庆华回到家，林母阴阳怪气道“还是我女儿厉害，选不了出身不是女儿的错，选对了对象那才是本事。” 林庆华刚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听到后脸色一黑“说什么呢，能出身在我们这家庭还亏待她了？” 林母“出身在外面这种貌合神离的家庭有什么好的？ 当年囡囡出生的时候，大师就给她批了命选了名字，注定是富贵命，你们家生意开始做大还不是从女儿出生之后开始的。 换之前，你们林家还在做石砂生意，把头挂在裤子上的行业。” 林庆华说“所以我从来没亏待过她。” 林母说“你老是想把私生子搞到集团里来，还不是因为她是女的，你想让儿子来接班。 女的怎么了，囡囡那么努力还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你倒好把性别看的那么重。” 林庆华叹气“一来我没有这个打算，我最多是想让他负责一部分业务，算是给他一点补偿，你也说了是私生子，私生子他那些叔叔伯伯会认？集团的老人背后的各方势力会认？ 我能压住一时能压住一世？ 二来我也没打算让囡囡接班，因为太辛苦了，我深知做这个行业，涉及太多重资产业务，一些新型业务探索也没成功，我一直想的都是让女婿来当明面上的接班人，好好给她筛选一下。 我的标准就是听话老实能当好一个演员，具体事情的决定权还是给囡囡，女婿当好一个橡皮图章就行。” 林母冷笑“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囡囡找的对象比你预期的要优秀太多，第一次创业比家里所有上市公司估值加起来还要更高。 而且还要去太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帮国资都争着送钱上门，可见他有多抢手。” 林庆华想起和陈元光单独对话的时候，“你说的没错，事情脱离了我的掌控。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不错，不是吗？ 囡囡找的对象，能给她更大的发挥空间，她有充分的机会发挥自己的能力。 三百二十亿美元的计划，这撬动的社会资源难以想象，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林庆华和林母都被新闻给震撼到了，女儿找的对象太优秀，也会有别的担心。 二人陷入沉默，林母冷不丁地说“这下你可以放心把私生子接过来接班了吧。 囡囡和女婿在外面可以给他当外援，即便你死了，囡囡也能帮他镇住场子。” 林庆华苦笑“你在想什么呢，自己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吗？ 我要是让他接班，我死之后林甲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给踢出董事会。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别添乱，想办法和囡囡旁敲侧击，让她和陈元光的事情给定下来。 一直男女朋友也不是事，不定下来总有可能出意外。 另外你打听一下陈元光家里什么情况，约他父母见面，我们可以先和他父母打好关系。” 这章是3k还差5k (本章完)　　。 第83章 华国复眼项目 “埃隆，你觉得莱特的小行星挖矿项目怎么样？”马克，spacex的研发专家问道。 “我不知道，他没有透露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想要和spacex合作的方向也很普通。 我不太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spacex帮他发射卫星上去。 老实说这件事华国的公司同样能帮他做。” 马斯克接着说“不过好在我们投资了光甲科技，就是那家人体冬眠技术的公司。 我们后续有没有可能把他们的技术弄过来？ 我和莱特说好了，后续我们会采购他们的设备，马克，你准备安排人进行逆向破解。” 房间里陷入一片安静，只有陈元光翻书的声音，几百页的可行性研究报告想看完不容易，不过他也不用看太多，找一些关键点看就行。 民营资本则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压根看不到回报。 陈元光看着眼前消瘦的老人，只有清亮的眼神还在诉说着自己不服老，他接过报告 “华国复眼计划” 然后他们的体温真的降低到了一个能明显感知的程度。” 直接建400部雷达组成方阵，实现对深空域的主动探测。 而光甲科技一次性就打算投20亿，钱多到一定程度，能让人有耐心听你说话。 向平大概五十岁左右，也是燕京理工大学电子雷达所的教授，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啤酒肚格外引人注意 “光甲科技希望利用我们的资源，有光甲科技的投资，这个项目落地会更顺畅。 比如要这个项目的主动权。 陈元光思路很清晰，按照未来时空人类开启太空商业时代的路径，在现代社会重新走一遍就好了。 “哦，他怎么知道有这个项目的。”他心动了。 类地行星观察也好，地月态势感知也好，都不用这么远的距离。” 我们可以直接跳过试验阶段，直接开始建深空域的探测设施。 我完全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不然我没有必要自己投钱。 她才搞明白生物医药、医疗器械行业一些基本常识和行业规则，陈元光就开辟了新的战场，航天航空。 要我说国家还是太草率，对于没有在航天领域证明过自己的人，随手就是20亿美元的支持，而对航天领域的项目，需要严苛的前期论证。” “华国天眼和华国复眼是不一样的，华国天眼是射电望远镜，只能接受信号，它更多是做深空大型星体的探测，以及一些脉冲信号的捕捉。 他们的人体冬眠技术真的很神奇，我在申海三甲医院去参观了，那些人进去之后很快就进入了冬眠状态。 华国复眼功能太多，然后探测范围太广，在传输和解码过程需要消耗大量的计算资源。想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依赖研究人员的挖掘。 之前本来是计划先搞4部16米孔径的雷达，先组一个小型的雷达场。 林甲觉得自己比上学还累，比在哥大赶ddl还更累，要补习的东西太多，不了解的东西太多。 “毛院士，您好，我们对华国复眼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够为这个项目献一份力。”陈元光说。 只是我们不需要这么多投资，现在预计是10亿元，如果我们让光甲科技投10亿，我们可以把它做的更复杂一些。 毛可望向陈元光“如果让你来掌控这个项目的话你会怎么做？” 毛院士设计的雷达系统拥有非常优秀的低光敏感度和无颜色分辨能力，在暗光环境下依然能够获取物体的纹理和亮度信息，这对我们判断小行星的能力有着极大的帮助。 但是我想知道你的诉求是什么，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也没有白拿的钱。 毛可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他只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最主要是负责方向性的把控，项目落地还得靠他的学生向平。 毛可挥了挥手“别说了，让他来聊聊吧，如果他真的有本事，把主动权给他又何妨？” 即便华国复眼探测的范围多广，信息多么庞杂，我相信我们都是能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来。 毛可，华国工程院院士，燕京理工大学电子雷达所的所长。 小行星是不会发射电磁波的，它对小行星的探测缺乏手段。 你想做小行星挖矿，这是非常好的方向，我看很多国外商业航天公司都在做尝试。 元光，这是华国复眼项目的前期可行性研究报告，你先看看我们再聊。” 向平说“可能有什么消息吧，陈元光这次从国有资本手上一次性拿了20亿美元，他们内部一些消息共享，像华国复眼这样的大项目，他们只要真的想做小行星挖矿，是一定能打听到的。” 好处是我们可以一次性到位，问题是光甲科技可能会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 这是我们的目的。 而且还有很大可能把真正有价值的信息遗漏。 陈元光接着说道“毛院士，我知道您会觉得我是为了自己的商业目标考量所以这么做。 这是一个前景无限的方向，而华国复眼这套系统能给你们提供一定帮助。 陈元光很有耐心，“可重复发射火箭，主要是为了在地球近地轨道上，慢慢找到一些合适的位置，它可以作为中转点位。 我完全可以只买数据，我和华国复眼项目签一个数据实时同步的协议。 “毛院士，我认为太复杂了，你们这个项目想做的事情太多，反而容易起不到效果。 光甲航天只要数据，我们把数据拿过来之后，自己来做数据分析。 钱和话语权是可以互换的，当然在国外互换的效率更高，在国内会有损耗。 马斯克说“没错，但还是得尝试，如果不能破解再和他们聊收购技术。 华国复眼这套分布式雷达系统配合我们在太空中的卫星，结合构建成一套完整的小行星价值观测系统。 引入人工智能模型对数据价值进行挖掘。” 而复眼计划是一个完整的分布式雷达系统，它会主动发射电磁波来捕捉小行星，当然小行星只是复眼计划的目的之一。 他们最近在负责华国复眼项目的前期论证工作，预计的投资额度就是10亿，这对于华国航天产业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投资。 毛可身为院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申请到10亿的大项目，依然需要缜密的前期论证。 我们发射自己设计的卫星到这些点位去。 向平提到后面这点的时候，颇有愤愤不平的感觉。 正是因为我希望让这个项目充分发挥科研价值和经济效益，所以才有亲自参与的想法。” 而华国复眼项目还在一个前期论证的阶段，我们有良好的合作基础。 马克说“他们会把设备卖给我们，就是打定主意认为我们无法破解。” 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出它的价值。 我们需要有个设施能够持续帮我们捕捉小行星位置，预测小行星的行动轨迹。 既然已经有华国复眼计划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赶上这班列车，而不是自己再重新做一套系统。” 相当于我只做后面那一步，就是数据挖掘，找到有价值、有可能挖掘的小行星。 光甲航天联系的也正是向平。 “20亿会不会有点多，而且华国复眼，不是有华国天眼了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投资这个项目。”林甲同样不理解陈元光的目的。 最终在陈元光的坚持下，光甲航天由很多家国有资金共同投资，其中最大头的三家分别是申海、鹏城，合肥见光甲航天不愿意搬过去而选择放弃，只占了很小一部分投资。 “毛院士，光甲航天的人找上门来了，他们想加入到华国复眼计划中来。 我觉得需要把探测范围缩小，探测精度进一步提高，专注于近地和近月范围的小行星。 这个领域对于文科出身的她来说，更是一片空白了，生物好歹初中会学，有个大概的概念。 她对航天的理解还停留在载人航天上。 我们需要这样一个系统来帮我们探测可以被挖掘的小行星。”陈元光说。 陈元光说“控制雷达探测范围，聚焦关键指标。 “元光，伱说的每个字我都懂，连在一起我也能大致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要做这件事的意义。 之前和马斯克聊的时候，我们不是要通过spacex的可重复发射火箭来发现小行星吗？” 它就算探测到小行星位置也没有意义，因为小行星的位置一直在变。 光甲航天愿意投资20亿rmb，他们要深度参与，陈元光希望和您面谈。” 同时需要判断可能挖掘的小行星是石质还是金属，金属的话好不好挖掘。 毛可年纪大但是思思维不乱，知道陈元光身份后，自然不会端着长辈姿态，更别说对方是潜在的投资方，他也很客气“元光，来坐。 陈元光更希望的是，通过这个项目，对华国复眼计划的雷达进行升级，毛院士设计的雷达固然很好，但是从陈元光的眼光来看，依然有优化的空间。 毛可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陷入沉默。 这章还是3k，还差2k，明天补吧.今天写不动了，晚上一直在外面 (本章完)　　。 第84章 可回收商业火箭 向平没有说话，神色中隐约露出不服气，因为这份可行性报告是他们组的博士主笔，然后他来把关的内容。 陈元光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这份报告不太行，没有考虑到经济效益。 问题是科研项目，本身看重的就不是经济效益。 能在某些指标上全球领先，有助于发文章才是他们实际想要达到的效果。 学术界只有文章这一个衡量指标。 &nbture和science，向平完全认可陈元光的能力，但这能力和电子雷达压根不沾边，你有什么资格来对这种项目指手画脚。 向平心想，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他们申请项目千难万难，而现在的年轻人不过是做了点和载人航天沾边的人体冬眠项目，就有这么多国资愿意掏钱赞助。 他不是否认人体冬眠技术的研发难度，而是认为这种大型项目，需要的能力和普通研究需要的能力不太一样。 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当陈元光表达对项目意见时，这种感受愈发强烈。 “元光，来说说看你的想法？”毛可比向平更能看得开，他反而有耐心听陈元光的意见。 “我大致看了下，你们原本是打算分三期，第一期的核心目的是对月球表面进行探测，相当于是作为未来载人登月的一部分。 然后整个三期计划下来，是希望能监测太阳系乃至更远的星体情况。 我的建议是专注于太阳系内，把雷达监测范围缩小，我们可以考虑s波段。 构建s波段的相控阵雷达，并且增加射频光纤传输来增加深空跟踪的效果。 通过两者结合来构建深空星体的测绘雷达，这样可以直接测绘星体表面的地理、水文特征。” 为什么华国复眼要把探测范围做的足够广，因为雷达天线阵列去跟踪和捕捉近地天体，这个技术有非常久的历史，早在1980年以前，nasa就建了雷达阵列做这件事。 他们到2022年一共跟踪了接近三万颗近地小行星。 如果单纯只是做这件事，就很low，而伱扩大探测范围，然后说自己极大程度扩大探测边界，达到国际顶级水平，这能给外行很牛的感觉，觉得这钱没白花。 我们又在某一领域实现了突破。 至于是否有必要，没人关心，突破了就是好事。 陈元光的实用主义让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效率优先，不需要为了追逐某一指标的全球领先而去探测太多庞杂信息。 不如把有限范围内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陈元光提出的思路是2030年之后，nasa优化他们雷达天线阵列采取的方案。 毛可听到这里有点兴趣了“怎么样做能让射频光纤稳定下来，这是个难题。 另外测绘雷达应该采取什么方案，如何规避掉和探测雷达之间信号冲突问题。” 整个过程基本上都是毛可在问，陈元光在答，从原理上解答了毛可的疑惑，至于具体能不能做出来，陈元光也不清楚，这得看毛可以及燕京理工大学电子雷达所的实力了。 陈元光也没实操过，所以需要依靠高校的实力，不可能所有领域都自己从零开始做。 陈元光估计光靠燕京理工大学还不够，还得把燕京航天航空大学和华国科学院给拉上一起，因为这是截胡了nasa未来的解决方案，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而整个小行星挖矿是系统性工程，需要数万名科研人员配合，他们不一定都是光甲航天的员工，这种合作模式可以是投资，可以是收购，可以是供应商关系。 陈元光认为自己要把控关键节点，像雷达相阵就属于关键节点，如果能按照陈元光的意思优化出来，那么登陆小行星的成功率能够有所提高。 如果用老一套解决思路，一些容易被登陆的小行星，很可能发现不了。 “你觉得怎么样？”毛可问。毛可内心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太厉害了，本来以为只是投点钱，结果对方在前沿技术和雷达阵列设计上的水平非常高。 向平很惭愧“他说的一些术语我都只听过，没有深入了解。 我听到后面觉得很吃力，只能大致懂他什么意思，想怎么做，至于具体能不能做出来，我不确定，原理上没有什么问题。 落地的话，我们确实没有这么做过，加上需要天线模块的厂商配合。 他们得把精度定位做到非常高的水平，需要搭配低相位失配天线阵列和16t的天线开关，我不确定有关航天工业是否能跟上。 这属于硬件层面的问题，算法层面，自动识别，图形补缺，表面地图水文的生成。 数据量够不够大，算法是否能模拟出来不好说。” 这个说白了就是雷达探测到的数据由人工智能算法来做补全，和验证码补全有点类似。 毛可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按照他的方式，这次我们能做不小的创新。 像他说的那个低相位失配的雷达设计方案是可以用在军工上的，能把我们现在的雷达探测精度提升一个等级。 包括他说的模型，如果能做到他说的效果，那能提高主动防御能力。 光是冲着这个，我们就得去尝试尝试。” 毛可眼睛里的精光在闪烁“难怪国家这么重视他，愿意给他投钱。 他是开创性的人物。” 毛可给了陈元光非常高的评价“我去趟部里，我先把消息和部里通气，看他们怎么说。 大概率陈元光的方案会通过，通过之后整个项目的保密等级要再提高两个级别。” 毛可和向平虽然也没太听懂为什么这么设计，原理是什么，但是作为行业内专家，他们好歹能听懂个大概，林甲那是完全没有听懂。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安静的美少女，和一帮理工科技术宅在一起，至于发生了什么，她连意思都听不懂。 “其实你可以不来的，你只要知道我们要做这件事就行。”陈元光见林甲还没回过神来说道。 林甲觉得这工作挑战性太大了，在挑战她的极限。 “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我多来来，早晚有一天能听懂。 如果我全程不参与，那我在光甲航天没有意义，我没有辨别能力，难道每一笔投资，每一个并购项目都要你亲自去谈吗？” 陈元光这次来燕京就只有两个目标，一个是和毛可聊华国复眼项目，希望成为这个项目的出资方，获得项目的控制权，二来是收购一家火箭发射的公司。 &nbcex，长期还是得靠自己，自己要有货。 最好的方式就是收购。 陈元光知道学文科的要做航天领域的投资不容易，有太多专业课的内容要补“好，我们和申海沟通一下，你平时可以去交大补补课。 去交大航空航天学院补一些基础课，后续我给你安排。” 林甲内心是拒绝的，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好” 陈元光接着安慰道“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你当成是科普课去上，主要后续你要做投资的话，即便有专门的团队，也需要你自身有一定的判断力。、 我不可能每个项目去把关，我只关注最终项目呈现的效果。” 陈元光对光甲科技的架构设计很简单，研发部门由他亲自负责，投资并购部门由林甲负责，他只提需求，具体是高校还是企业实现，就看谁更符合条件。 现在是因为刚起步，公司运转没有进入正轨，所以陈元光需要同时顾及研发和投资。 “姚先生，我们想要收购东方空间，我们愿意按照2亿rmb的市值来完成这笔收购。 你可以选择套现离开，或者选择置换成光甲航天的分红权。”陈元光和林甲来到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地东方空间在燕京的研发中心。 姚松在这等着他们。 同样身为大学毕业就开始创业的创业者，姚松的经历已经够传奇，本科清华毕业之后创办做ai芯片的公司，然后在18年作价3亿美元卖给了赛灵思。 东方空间是姚松的第二个创业项目，做的方向和spacex主要盈利项目一样，可回收商业运载火箭。 只是和陈元光比起来，这些成就变得不够看了。 身为业内人士，姚松之前就知道陈元光的宏伟计划，他对这个计划抱有不知可否的态度，认为太难成功，太遥远了。 也是因为陈元光之前的成功案例，让投资人愿意赌一把他是华国马斯克。 这次见到之后，陈元光的开门见山反而让他产生了些许好感，对年轻创业者来说真诚显然更有效。 “光神，我不缺钱。”姚松很给面子，也很能玩梗“小行星挖矿这个命题太大太大。 我估计再怎么短都需要二十年才能看到初步成果落地。 而我做的可回收火箭，有成功案例在，华国有蓬勃的火箭发射需求，有一流的人才，我们估计两三年就能拿到不错的成果。 我们创业的时候就拿到了五千万融资，等明年我们的第一款火箭发射后，最少能融到5个亿，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卖公司。 不过我们可以合作，光甲科技有什么发射需求可以找我们。” 陈元光知道对方是天才，天才都有傲气在身上，会拒绝很正常，“我们只接受收购，短期内合作有spacex。 长期的话，如果你们不出售，我们会换其他目标，如果大家都不愿意出售，那光甲航天会自己招人来做这件事。 你也说了可回收火箭有成功案例在前，只需要跟着别人的步伐做就好了，东方空间做的不错，光甲航天同样可以做。” 陈元光很平静地说出满是威胁的话，光甲航天的资金体量，放到华国的这个细分领域来就是鲨鱼，是要吃肉的。 姚松同样信心十足“我们很快就要发射第一款固体运载火箭了，已经开始做百吨级的大范围变推力液体发动机研制。 我相信我们还是有一定时间上的优势，这种优势能够吸引到一部分资本入驻，光神，欢迎光甲航天成为商业火箭领域的新玩家，我觉得我们会竞争很长一段时间。” 陈元光见对方意思是很明显的拒绝，丝毫没有受到他威胁的影响，而且别说收购，连投资机会都不给他，那也没什么好谈。 “不一定，我们还会去和星际荣耀、蓝箭航天这些同样在燕京的商业火箭公司聊聊。” “他们在研发上的实力绝对不如东方空间，光神，与其收购他们，不如另起炉灶。 这些公司都是结果还没拿到，沾染了一堆大公司病，我没夸大，你去看了就知道。”姚松语气坦诚，脸色淡然。 等走完一圈，其他几家也一样，对他的到来很欢迎，都是创始人亲自来迎接面谈，谈到收购，要么开了陈元光压根不可能接受的天价，要么直接拒绝，大家都觉得这个领域很有前景，不想这么早就退场。 “看来大家都很看好商业火箭领域，没有哪家愿意把公司卖掉的，都觉得自己的公司能成为下一个cex我都打算干掉，更别说你们这些公司了。”陈元光对跑了一天没有什么结果很无奈。 他觉得自己是给他们机会，如果他做这一行，最多一年就能有成果。 &nbcex这类火箭的发射数据都属于是历史资料，模型和芯片设计图更是要靠电子图书馆来找。 陈元光本来都计划是，收购一家商业航天公司，然后让这家商业航天公司来做可回收火箭，他会提供模型和芯片，来提高回收精度，做到比spacex还更低的成本。 然后光甲航天负责这一块的研发部门则做更先进的方向，电推进火箭。 现在看来，稍微有点希望的方向，大家都觉得自己手里的璞玉里面有宝玉。 “不过这样也好，先从大家都能理解的领域做出一些成绩来，让投资方有信心。 后续拉投资也更容易。 一来就搞雷达阵列，大家很难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陈元光心想。 今天先更4k，今天没有了，有点卡文。。。 (本章完)　　。 第85章 华盛顿的说客 “c9博士，航空动力学方向的博士在读，明年四五月份博士毕业，目前手上有几个offer，想问问去哪个比较好。 &nb选项，组里导师想留我再做一期博后，意思是再做一期博后手里积攒点文章然后再出去能有更好的去处，不管是去高校还是去工业界都更好谈待遇，再在组里留一年待遇不到20万，大概18万左右，接点横向课题最多到20万。 b选项，华为2012实验室，给定16级，总包大概在50到到60万之间，不确定是否能抗住压。 c选项，航天工业集团，不确定能留总部，不给保证，有可能要去他下面的二级公司，最终定岗不是在燕京就是在长安，待遇差不多，燕京高一点四十万左右，长安的话估计只有三十万。 d选项，光甲航天，新成立的公司，总部在申海，研发中心在鹏城，得去鹏城，待遇在50万左右，做的方向比较有意思，因为刚成立，机会多，发挥空间大，能真正参与到商业发射的火箭设计中去。 其他一些零零星星我不打算去的offer就不拿出来说了，想问问大家的意见。” 知乎上某个拿到光甲航天offer的博士提问。 光甲航天成立后，除了谈项目合作，企业收购外，就是在全国范围内招兵买马。 不管是国企工程师还是高校硕博毕业生，光甲航天都来者不拒。 这个方向和领域太高端了，大部分人做不出准确判断，因此这个问题的热度很高，却只有寥寥数十个答案。 “题主应该是西交或者哈工大的吧，因为只有这两所高校才会说c9，其他的话清北会说自己前二，复旦交大南大会说自己华五，中科大和浙大会说自己前三。 &nb的话是大坑，现在b和d这两个offer已经很不错了，你再多做一年博后，未必能拿到这样的offer，这几年就业形势越来越不好，除非想走学术路线，不然没必要再留校念一期博后。 c的话，首先待遇未必有和你宣传的那么好，到时候把各种公积金和社保给你打包算在一起，勉强四十万，甚至没有。另外还有很坑的一点在于，航天工业集团总部人太多，每年招的博士太多，不确定性太强，去了把伱分配到专业不对口的方向那会是大坑。 华为的优势在于，牌子够响，2012实验室的名头够大，和c一样有很大可能把你分配到专业不对口的方向，但是好在华为是给钱是真大方，说50到60万，是真能拿到这么多，而且能熬下去的话工资也有很大上涨空间。 光甲航天的话，最近业内挖人很凶，在航天领域给的待遇够好，毕竟刚刚拿了20亿美元，也就是一百多亿rmb，手上有钱，在大肆挖人，确实是要做事的样子，现在才起步，人少要做的事情多，肯定能分配到对口方向，这是非常大的优势。 它的问题在于，未来发展不及预期可能整个项目被砍掉，这得看陈元光拉赞助的本事，能不能撑到盈亏平衡的那一天，哪怕实现盈亏平衡，这个项目都能一直跑下去。 另外是看陈元光的决心，人体冬眠很明显垄断行业，在未来几年内能提供源源不断的现金，如果拉不到投资，陈元光自己是不是会把光甲科技拿去质押，然后注资到光甲航天这个项目里来。 不过对于你来说，至少抗过前三年不成问题，去那边从零开始参与一个项目的落地，这对你刚刚进入工业界很有帮助，而且待遇还很不错，我觉得华为和光甲航天里选吧。” “我和最高赞的结论有点不同，他的分析我赞同，具体选什么我觉得得结合博主的家庭条件进行分析。 如果家里不急着你赚钱，你本身是求稳的性格，那可以去航天工业集团，铁饭碗旱涝保收。如果你自己想去学术界，那就选a，先做一期博士后再说。 如果家里需要你赚钱，我觉得d会比c好，d专业对口，这几年商业航空很火，去的话出来也有议价权。你想换方向，那就去华为，华为足够大，他们能容忍你前面两年学习为主，而且博士前两年好像有绩效保护，怎么样都不会给你打低绩效。” “.我看前面大家都说要去光甲科技，去光甲科技纯纯开荒，不确定性更高，除了有钱以外，其他全是不确定因素，我觉得还是在前三个选项里选。” 知乎意见不一，而现实中选择去光甲科技的博士不在少数，目前他们已经和超过五十位博士达成了意向。 “目前我们面临的问题是不好挖人，不管是从航天工业集团这种航天领域的老牌国企还是从一些商业航天公司，都不好挖人。 即便我们开出的待遇比他现在的薪水提高了百分之五十，愿意来的也不足百分之十。”林甲沮丧道。 因为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发展迅速，占据了她的绝大部分精力，所以她已经从家族企业离职，把所有精力放到这边来了。 光甲科技已经步入正轨，进行了两轮融资后，加上大量各种背景的职业经理人涌入，整个公司运转很顺畅。 而光甲航天不同，整个公司刚起步，而且截然不同的股权关系和公司架构，加上符合条件的职业经理人一直没有凑齐，陈元光又不负责具体的事务性工作，林甲几乎每一件事都要过问把关。 在人事上，是最让她觉得心累的。 专业性过强，导致他们只能去国企挖经理人，从国企还是航天系统里挖人，面临一个问题，他们只能给经济效益，无法提供行政级别。 航空口的国企领导都是有行政级别的，光是经济效益很难打动他们。 陈元光看过人事部门对于人力资源现状的报告，他觉得问题只是暂时的，长期来看这些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林甲，你不需要太担心，现在有多少人，把现在有的人充分发挥作用就可以了。 我们需要做的是尽快打响名头，对于外界来说，光甲航天依然是一家贴着陈元光标签的企业，这样的企业过于依赖我，加上我在航天领域没有证明过自己，外界质疑再正常不过。 随着这几年病毒流行，和整体经济大环境不景气，让大家对稳定的追求压倒一切。 很难挖人这是常态，能吸引到这么多博士加入，已经是超预期的答卷了。我们需要做的是短时间内在业内打响我们的名头。 证明过自己再去挖人，那要容易得多。” 这是陈元光对现状的理解。 林甲“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企业初期必然会面临的问题，因为光甲航天所做的这个领域，之前一直是以国企为主，所以这种现象更加明显。 等我们发展到一定阶段，这种情况就会有所好转。 你打算让光甲航天上市吗？ 上市是最好的广告，光甲航天想去科创板上市应该也很容易。” 陈元光摇头“光甲航天的股权结构和管理模式不适合上市，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股权结构，证监会未必会认。” 光甲航天的管理结构和openai类似，股东没有投票权，投票权都在所谓管理委员会手里，而陈元光拥有管理委员会的一票否决权。 而股权则是看你投的金额占比，换算成股权，每一次引入外部投资者，之前的投资者不跟投，股权都会被稀释。 这种股权结构对投资者来说非常不公平，甚至说是严苛，大家完全是冲着赌一把的心态，一旦一阶段没有获得阶段性成果，后续很难有人愿意跟投，只有找新入坑的投资机构。 “而且不着急，出名的话借势就好了，马斯克靠着特斯拉和spacex享誉全球，我们只要能做到可回收火箭，马斯克的名气会同步共享给我们的。 我们在航天领域的地位将会和华为、大疆类似，到时候再想去挖人将会再简单不过。” 林甲看着侃侃而谈的陈元光，心里则是在想对方成长太快了，之前在商业上很多地方都要听她的意见，而现在对大部分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见解不管对还是错，至少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论在里面。 “嗨，吉姆，好久不见。”洛特，典型白人中年男子长相，稀疏的灰白相间头发，整个下巴都是胡子茬，满是汗毛的手臂伸出去和吉姆示意。 洛特，特伦特·洛特，前参议员，现为活跃在华盛顿的说客，最近刚刚接下来自高盛的单子，高盛的单子向来给钱大方，游说难度低，是大家最喜欢的那类单子。 吉姆眼帘低垂，他知道洛特找他准没好事，二人当年因为obama上台后希望对华尔街动手闹得可不太愉快。 “特伦特，确实好久不见，直接说来意吧，我们之间可以简单一点。”吉姆是obama团队的竞选经理，本来obama是要给他内阁职位，后来被当成obama政府和华尔街对抗的牺牲品，啥都没有捞到。 吉姆表面上无权无势，没有职位，在党内没有权力，但是熟悉华盛顿游戏规则的人从来不会小觑吉姆。 因为吉姆二十多年来，只精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助选，obama上台只是他主导竞选项目中最著名的一桩，除了这一桩之外，他二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专门帮驴党参议员制定选举策略，无一失败。 这是非常恐怖的战绩，后来tik tok ceo在华盛顿接受国会质询的时候，找来的助阵方名单里就有吉姆·梅西纳。 洛特·特伦特也不客气，“高盛希望运作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进入阿美利肯。 进入阿美利肯之后的收益我们会以政治献金的名义，分百分之三十的收益给驴党。” 关于华国人体冬眠技术的新闻在阿美利肯同样人尽皆知，或者说和华国相关的新闻，还是这种技术突破相关的，在华盛顿大家都会有所关注。 毕竟华国是阿美利肯最大的竞争对手。 “华国的技术？”吉姆问。 洛特点头“没错，华国的技术。” 吉姆说“做不到，你知道的，不管驴党还是象党，他们对华国的一切都很敏感，更别说像人体冬眠技术这种直接作用于人体大脑的技术。” 洛特说“我们可以包装，明面上和华国无关，我们可以层层嵌套，技术来源是华国，但是我们不说，谁知道？ 这对驴党来说是好事。” 吉姆还是拒绝“这根本瞒不过去。” 洛特放大招“这对驴党和象党来说都是好事。 白宫方面应该建冬眠中心，让非法移民中的不稳定因素，社会中的不稳定因素都去冬眠中心当志愿者，他们可以忘掉现实中的烦恼。 而阿美利肯也解决了就业问题。 &nb，他们可以以志愿者的身份参与到这项工作中来，华盛顿方面可以慢慢调控这个数据，让非农数据连年上涨。 美联储也有更多的加息空间，甚至还能一定程度上压制物价的上涨。 白宫方面没有什么亮眼数据，非农数据可以是你们今年年中选举的亮点之一。 对象党来说，他们也能通过冬眠中心来控制红州的非法移民，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吉姆听得心动了，他知道这件事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非法移民会不会有问题，谁在意呢？ 而且层层嵌套的话，两党大佬达成一致，没人敢把这件事给曝出去。 “三成太少。”吉姆反对，他知道这件事一旦是用联邦财政来做，中间的套利空间有多大，堪比阿富汗黑洞了。 洛特摇头“你知道的，我们不止需要打点驴党，还要打点象党的参议员。 你们三成，象党三成，剩下的华国企业还要分成。 三成已经够多了。” 这是高盛给洛特的说法，实际上高盛压根不会做实账，而是明面上一本账，私下一本账，我不认谁能发现得了？ 吉姆盘算了一下“好，我会帮你去联系，具体能不能成等我消息。” (本章完)　　。 第86章 高盛在行动 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一期实验已经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已有样本中未出现不良反应，这不代表它没有不良反应，而是说概率很小，小于十万分之一。 因为人体冬眠技术属于全新的领域，阿美利肯已经从在华国的渠道拿到了具体数据，高盛在拿到数据后开始布局。 他们认为不良反应这么低，完全可以在阿美利肯大肆推广。 初期可以以人体实验为由，在非法移民群体中大肆开展实验，既能节约实验成本，正经试药人的成本可要比非法移民高得多。 哪怕把实验场地放到印度或者南非，这个成本也是很高的，这个行业已经很规范了，跨国公司更是有严格的要求，一不留神就是巨额罚单。 阿三们虎视眈眈正愁没有财源呢。 非法移民就不一样了，即便出事，最多在媒体上吵两天。 高盛还有别的打算，那就是尝试探索人体冬眠技术是否具备成瘾性，以及是否能延长人的寿命。 这里的延长寿命是指不间断给人进行人体冬眠，醒一天睡三天的模式，是否能比正常人生活衰老的更慢。 这类实验只有打着人文关怀的幌子才能进行下去。 “陈先生，为了推动人体冬眠技术进入阿美利肯，我们想了非常多办法在白宫进行游说。 目前找到了一些可以切入的点，但是需要光甲科技的配合。” 高盛在行动。 华盛顿的说客正在全力以赴游说国会山的参议员们，对人体冬眠技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同时，发动国家的力量来推人体的冬眠技术。 而大中华区的高盛高管们同样在行动，他们则在说服陈元光。 “我们需要一种全新的合作模式，在欧洲，在南非，在东南亚，光甲科技成立分公司的模式可行，光甲科技可以获得其中绝大部分收益。 在北美不行，华盛顿对于华国企业天然抱有警惕，更别说是像光甲科技涉及到如此敏感的技术，它涉及到人的大脑。 你知道的，国会山的议员们什么理由都能编出来，tik tok会控制阿美利肯人在想什么。 华为的设备会影响到安全，那么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难道不会吗？ 那样的话，光甲科技不仅无法进入阿美利肯市场，甚至也没办法进入欧洲市场。 我们希望通过合作的方式，光甲科技藏在幕后，通过层层股权穿透，包装成枫叶国的生物医药公司，和阿卡迪亚合作。 最终由阿卡迪亚来进行北美地区的临床实验和设备销售。”卡拉·曼贡说，她之前是高盛气候战略全球主管，现在是高盛大中华区负责战略投资的高管。 陈元光问“为什么是阿卡迪亚，而不是默沙东？” 卡拉·曼贡心中一凛，陈元光能说出默沙东出乎她的意料。 在外界看来，高盛和辉瑞的关系最好，双方长期合作，高盛一直在各种场合都是推荐的辉瑞。 实际上内行才知道，高盛大盘制药股的首选一直都是默沙东，高盛和默沙东的关系远比和辉瑞更加紧密，和辉瑞只是明面上的客气，双方利益纠葛远不如和默沙东。 陈元光作为华国人，没有在华尔街混过，能把信息挖到这一层很是难得。 卡拉·曼贡调整心情“人体冬眠技术要在全美铺开，需要公司有一定体量，不是随便一家公司能做到这一点。 而因为终究还是涉及到华国技术，产品也来自华国，这其中存在风险，默沙东的规模又太大了。 阿卡迪亚常年深耕创新药，之前做的创新药和精神疾病、阿兹海默有关，他们做人体冬眠技术的推广和临床实验很对口，加上它的市值在20亿美元出头，即便这个壳放弃掉，损失是可以接受的。” 听完之后，陈元光不由得感慨高盛算盘打得太精，势力太大，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如此合适的白手套来干这件事。 换成是他，花多长时间都做不到。 “明白了，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们之间怎么分成？” 卡拉·曼贡说“如果你愿意一次性技术转让，价格随便你开。 如果不技术转让，那就按设备采购来计价。” 技术转让华国方面显然不会同意，“那就设备采购。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明面上不能有任何这技术和光甲科技相关的痕迹。” 陈元光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显然直营的利益最大，设备出售的模式，伱单价再高利润也是有限的。 直营是源源不断的现金奶牛。 一旦光甲科技和阿美利肯的合作模式泄露，那其他国家和地区也会要求采取同样的合作模式，这将严重影响光甲科技的利益。 卡拉·曼贡“显然，这件事暴露对我们的影响更大。 中间的企业，操作程序什么的，我会帮你安排好。 到时候这笔账走墨西哥分公司的账。” 这意思是指墨西哥分公司的利润来源，同时包括墨西哥人体冬眠直营和北美设备出售的利润。 陈元光意识到，驴党和高盛有充分把握让墨西哥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 “好！” 这种合作光甲科技也有的赚，只是比直营赚得少，总比没有要好。 而且要是不和高盛合作，高盛绝对能严重影响到光甲科技在海外市场的运营，所以陈元光答应的很干脆。 卡拉·曼贡伸出手和陈元光握手“合作愉快。” 冰冷的触感让陈元光意识到眼前这位职场白骨精是蛇蝎美人，他也很好奇，人体冬眠技术在高盛的操盘下，会把阿美利肯影响成什么样。 “你们的公司什么时候上市？”林庆华问。 又是一年新年，陈元光年底一直在鹏城筹备光甲航天研发中心成立的事情，新年一到就直接回羊城了。 林甲则是回杭城过年，一回去就要面对亲戚朋友的追问，他们不会管你想回答什么，不想回答什么，他们只在乎自己想问什么。 “不知道，这得看陈元光的意思，而且也得看和机构、证监会谈的怎么样，上市不是我想上就能上的。”林甲无奈道。 前两天的后面慢慢补上，今天还是两章6k (本章完)　　。 第87章 技术突破 不止林庆华，整个金融圈都对光甲科技上市很关注，小了说光是上市过程中的参与方都能大赚一笔。 光甲科技的垄断技术，背后赫赫有名的股东名单，前景广阔的应用范围，无一不在说明着它的优质。 &nb股优质资产太少，所以酱香科技们才能被炒到那么高的市值，公募抱团的标的物就那么多，酱香科技、生物医药、手机产业链上下游。 其中生物医药很多影响力巨大的公司，像药明康德、恒瑞医药这些，他们主要是靠给欧美药企做外包服务，这也导致他们很容易受国际关系影响，而这些公司的波动会影响整个生物医药板块。 手机产业链就更不用说了，不可控的风险更多，酱香科技则属于完全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核心科技，生产、销售、研发全部都在华国国内，每年分红也爽快，公募基金们抱团的绝佳选项。 而每一次公司上市都是一场盛宴，这家公司本身的资质越好，这块蛋糕也就越大，蛋糕不是公司本身，而是大a股民、基民（jiucai）们手里的资金。 股民们还比基民们好一点，股民们选择权在自己，基民们只能看基金经理良心。 最近这两年最典型的案例应该就是禾迈股份了。 林庆华不忿，本来就有点黑的脸色更黑了“你不是光甲科技的高管吗？ 我之前听你妈说，你是光甲科技的董事会秘书，这在上市公司里可属于高管序列，应该有配股。” 林甲只提过陈元光分了股份给她，没告诉她爹具体有多少。 她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老头子旁敲侧击想知道她手里到底有多少配股。 林甲倒也没装作不知道，她直说“哎呀光甲科技上市和伱又没关系。 你八卦什么啊。我肯定有配股，我手里具体有多少股份，等公司上市申请之后，你看招股说明书就知道了。” 林庆华“你看看你这叫什么话，我关心自己女儿没错吧。 光甲科技也算是你的第一份事业，我身边好几个老伙计都在问，你们的人体冬眠技术到底是不是能让人变得精神焕发。 如果是真的，他们都想去试试看，这帮年轻时候的拼命三郎，都或多或少有失眠困扰。” 光甲科技的临床实验招了一大批实验者，会拍视频上传的显然不止杜南平一个人。 杜南平靠着这条路前面两天小火了一把后，大量人跟风拍抖音，甚至有没有参加过临床实验编造感受的。 加上一些网红，为了蹭热度，靠关系拿到了临床实验名额。 这让光甲科技内部负责商务对接的同事在公司感慨，早知道这样，当时完全不用找试药人，直接找网红来当小白鼠。 而这帮人也发现了流量密码，那就是一顿狂吹，吹人体冬眠包治百病，你有任何现实中的烦恼，只要睡一觉都能去掉大半。 杜南平好歹说冬眠醒来有点难受，有点像宿醉，后面蹭热度的网红直接吹醒来之后神清气爽，感觉就像是通宵之后从黄昏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睡的神清气爽。 毕竟华国观众的朴素爱国情感，让他们天然认为华国的技术越牛逼越好，他们会偏爱这类内容，华为技术天下无敌的宣传队伍里自来水的比例很大正源于此。 加上人体冬眠，眠不就是睡觉吗，你睡了几天醒过来，神清气爽不是很正常？ 因此大量人体冬眠一觉解万愁的宣传视频充斥着各大短视频平台。 林庆华身边的朋友也信了。 林甲说“没那么神，对失眠目前实验数据来看只是缓解，根治做不到。 并不是做不到根治，而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根治，需要更长时间来判断。 另外因为这是新技术，我觉得就算想自己上，也缓缓，等更多数据出来。因为毕竟它是对大脑进行作用，会不会有未知风险不好说。 你劝你那帮朋友先别急。” 林庆华“所以其实人体冬眠技术并没有网上宣传的那么厉害，你们的市场规模也未必能有千亿美元那么夸张。” 林甲无奈“爹，你自己也是做生意的，操盘过两家公司的上市，向两家公司发起过收购，你应该懂什么叫理论极限吧。 千亿美元不过是这帮金融公司吹出来的理论极限，实际上短时间内压根达不到。 就好比我整个小区一千户，一户三个人，那么一共就是三千人，这三千个人都要吃早饭，周边早饭店的生意按照客均单价10元来算就是90万的月流水。 实际上什么早餐店开到小区门口都达不到这个极限值。” 林甲觉得她爹有点异想天开，接着说“就像你们开发的楼盘，估计能卖10个亿，实际上这两年至少打八折。” 林庆华喃喃道“我以为高科技不一样，这不是全球独一份的领先技术么。” 林甲说“全球领先独一份没问题，比如说镇痛药，你在家随时备着镇痛药不舒服就来一颗方便，还是说你不舒服去医院让医院给你上冬眠设备来的方便？ 显然前者嘛，冬眠设备是比镇痛药副作用小，在脑溢血这种脑神经相关的疼痛方面效果更好，但是也得看应用场景。 它根本不可能把理论份额全部吃下来的。 你们之前不是投了那么多高科技公司么，哪一家能做到拉投资的时候宣传的那样，营收每年翻一倍？” 林庆华“这不是关心则乱吗，看来光甲科技也没有外界宣传的那么强。 估计又是这帮金融机构在上市前为了炒作搞的宣传。” 林甲摇头“我们最近在人体冬眠上实现了新的突破，它实际营收会比理论值还更夸张。” 林庆华连忙问“是什么？” 林甲说“这个需要保密，你等官方消息吧。” 林庆华也没有再问，继续关心光甲科技的上市问题“你们公司什么时候上市？ 帮我做一笔担保吧，拿你手上的股份帮我贷一些流动资金出来。 因为很大搞出来的事，房地产行业集体都不好做。 银行抽贷抽的特别严重，公司现在去找银行借都得有担保方，集团内的公司互保也不行了。” 林庆华显得有些为难，找自己女儿借钱，但是他不得不开口，林甲帮他担保的话，而且是以光甲科技的股份这种优质资产，他的拿钱成本能降到四个点不到。 如果他自己去找银行外的金融机构借钱，借到的流动资金比较少不说，利息成本会非常高。 虽然华国方面搞了个什么房地产企业白名单，对于名单内的企业要优先放贷，很不幸林家的地产公司一直没有上榜。 林甲想了想，“好，你想借多少？” 她爹虽然找小三，但对她没得说，一直尊重她的意愿，带私生子回来前也会提前和她说。 林甲觉得自己答应是应该的。 林庆华问“你能担保多少？” 林甲算了下，自己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有投票权的原始股，加上光甲科技的技术又有了新的突破，估值估计得再翻个倍。 也就是200亿美元的估值，她手里的股份值70亿rmb。 “二十亿吧，我担保的话能帮你贷二十亿出来。”林甲说。 林庆华很高兴“够了！” 他心想有个福星女儿真好，简直是想瞌睡就来枕头，要是林甲回集团任职，是不是集团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林庆华转念一想，集团的问题是整体行业性问题，林甲除非能让房价再涨一倍，不然这问题根本无解，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林甲回杭城过年，陈元光同样回羊城过年。 因为这是病毒大流行结束后的第一个新年，全国的主题都是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元光，干得不错，我就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现在的成就是我能遗传给你的吗？ 当年我辞去公务员工作，你妈一直埋怨我，说我以后不能给你铺路，只有钱没用。 我当年哪怕不辞去公务员工作现在最多也就是个科长，能帮到你什么忙？你可是著名科学家，创办的企业规模百亿起步。 手上掌握的社会资源别说科长，绝大多数含权量一般的局长都比不上你。”陈元光他爹是个精通享乐的妙人。 如果不考虑情感因素，陈元光更喜欢和他爹呆在一起，一个到处教你到哪里玩的爹还不好吗？ 只是他妈不让陈元光和他爹过多接触，在上学期间，除了每年过年一起吃个饭之外，其余时候都不让他爹和陈元光联系。 陈元光的后妈坐在餐桌上默默吃饭，脸色没有因为陈元光他爹提到前妻而有任何变化。 陈元光说“爹，别提这些，你们都是成年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这没什么不对。 同样的，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现在发展很好，你和妈妈现在过的也很好，以前的事情就这样翻篇。” 陈元光他爹点头“好，我不喜欢提，今天提还不是因为高兴，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 不过我也很惶恐，在国内的大环境下，太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要承担的社会责任太重。 小富即安才是最好的，像你爹一样，有个几千万的财产，靠放租过日子简直不要太香。 要不是你妈拦着，我之前就想和你说，你大学毕业之后回羊城，找个养老的工作，我让你去帮我收租，慢慢把这一摊子交给你。 不过现在你也看不上这点小生意了。 我主要觉得你压力太大，我看抖音上都把你宣传成和阿美利肯对抗的顶尖科学家了。 这名头太夸张了，看着我心里就发颤，树大招风啊树大招风。” 他爹的话陈元光信，因为陈元光他爹后来再婚了好几个对象，但是一个小孩都没有，他是他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后代，不留给他留给谁？ 陈元光说“我又不出国，这有什么好担心。 在国内我的安全有保障。” 陈元光他爹夹了一个蛏子，就着黄酒一口下肚“问题是你能永远正面回应大众对你的期待吗？ 这恐怕只有神才能做到吧。” “光甲科技实现技术突破，诱导人自动结束冬眠状态。” 光甲科技的上市保荐人是中金公司，因为光甲科技还没有实现盈利，所以他们选择在科创板上市。 上市前光甲科技宣布人体冬眠技术再次实现突破。 之前只能让人进入短期冬眠状态，需要人体自动调节结束冬眠。 而这次的技术突破，实现了诱导人在半个小时内结束冬眠状态。 强制唤醒冬眠状态有可能有负面作用，身体机能跟不上，免疫力低下等。 而这次技术突破则能解决该问题。 “华国商飞宣布与光甲科技达成战略合作，未来跨国航线的c919型飞机除了正常的头等舱、经济舱之外还将有冬眠舱。 冬眠舱的乘客只需要一觉就能跨越数万里的航程.” “中远海运控股宣布和光甲科技达成战略合作，双方战略合作将围绕远洋贸易中人体冬眠展开，这将解决远洋海运中船员的休息问题，进一步降低船员管理成本。” “华国航天工业集团宣布和光甲科技达成战略合作，双方将围绕人体冬眠技术在航天领域的应用展开探索，未来华国的载人飞船将搭载人体冬眠舱” 光甲科技实现冬眠技术突破后，和各个大型央企的合作轮番公布，给外界一种光甲科技是华国官方罩着的感觉。 也给了资本市场更大的信心。 雪球上各路股神纷纷下场 “看看，看看，这么多巨头要和光甲科技合作，之前我们的预计还少了。 人体冬眠技术的应用范围远远不止镇痛药这么简单，说了它的大头在航天航空领域，现在看还不止航天航空。 所以我们不应该按镇痛药的市场去计算它的估值，应该重新构建一套估值模型才对。 &nb的话得按创新药吧，而且人体冬眠技术可比创新药靠谱，好歹已经落地而且全球独一份。” (本章完)　　。 第88章 上市前夕 “光甲科技只是刚刚提交了上市申请书，不是获批上市了，你们是不是高潮的太早了点。” “楼主在想啥呢，就科创50这几年跌的这个惨样，村里就不会不让它上，甚至很有可能是证监会求着光甲科技上市。” “绝对是一切从快从紧，体现华国速度，一月份提交的上市申请书，最迟五月就会挂牌上市，甚至更快。 华国需要像光甲科技这种能证明华国企业具备科技创新实力的企业，给予外界信心。 更别说光甲科技背后还有国投，上市申请不过是走个过场。” “钱已经准备好了，为了打新还买了点科创板的优质企业，我看了下，科创板很多公司都跌到了历史绝对低位了。” 这位投资者不知道的是，没有最低只有更低，历史会告诉他现在这个价格只是中位数。 光甲科技还没上市，雪球上一水讨论光甲科技的帖子。 雪球著名大佬被疯狂@。 “@大道无形我有形，大佬，光甲科技上市你会买吗？” “看价格，价格合适肯定买，首轮上市市值在我心理价位以下我都会买，价格越低买的越多。” “@大道无形我有形，大佬见过陈元光吗，能谈谈他是个什么样的企业家吗？” “没亲自见过，和雷君一起吃饭的时候听提到过，非常纯粹的科学家，顶级的科研人才，对物质的追求很低。 单纯从创业角度出发的话，我不喜欢这样的创始人，因为他的欲望不够大，欲望不够大的话动力不足。 但从外界观察和我耳中听到的陈元光，他属于欲望太大，正常人理解不了他的追求。 就像马斯克家里除了床什么都没有，因为他的梦想是去火星一样，陈元光也提出了类似的远景，我认为他的真正目标应该比这还更大。 所以我个人还是很看好他旗下的企业。” 大道无形我有形是被誉为华国把巴菲特的段永平，经常在雪球上活跃，应该是雪球上最活跃的大佬了，因为很快隐藏在幕后，而且永居阿美利肯，因此国内关于他的消息很少。 孙仁杰回到家里，和他老婆商量“准备把家里的固定资产全部套现，能套多少套多少。” 他老婆惊呼“你疯了吧，最近房价一直在跌，现在卖房，哪怕是申海的房价，至少也得亏个三成，我们在申海就两套房。 至于伱老家的房子，那就更亏了，我过年和你回家还特意去了解了一下，跌得就更凶了，都快腰斩了。 现在卖房就是在割肉。” 孙仁杰悠悠然坐下，把衣服随意搭在沙发上，他初三的女儿听到母亲略显尖利的呐喊后走了出来，站在电视旁看着发生争执的父母。 “亏就亏，现在亏是为了以后赚。”孙仁杰说。 他老婆冲着女儿挥了挥手“小孩子听什么，快进去写作业。” 然后凑到孙仁杰身边，“哦～最近和陆家嘴的人一起吃饭，房价还要跌吗？” 孙仁杰看着妻子无奈道“房价还会继续跌还需要我说吗？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房价会随着时间贬值，同时它价格要是跑不过通货膨胀，那也等于是贬值。 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光甲科技即将上市，公司的专项资产管理计划已经通过了。 所有高管和核心科研人员都将获得战略配售的额度，我们要筹钱去购买光甲科技的股票。” 他老婆还是不太懂“战略配售是什么意思？” 孙仁杰说“公司发展是不是需要人才？” “是。” “那需要人才，是不是需要待遇把人才留住？如果只是工资，那员工拿了工资就会想走。 战略配售的意思就是公司在上市前，把公司股票以初步询价的价格出售给员工，比如光甲科技初步询价，外界觉得这个股票100元每股合适，那么我们就可以以100元每股去买公司股票。 上市的初始价格则会在100元上下浮动，可能比100元高，也可能比100元低。 而我们每个人根据职位会有额度，像我是总经理，我的额度是800万元，那么我们要拿出800万元按照初步询价的价格去购买公司的股票。 等公司上市后过了一段时间，我才能把股票出售变成收益，这样的话手上有战略配售股票的这些员工就不敢轻易离职，离职你面临的损失不仅仅是竞业协议那么简单。” 他老婆疑惑道“万一亏了怎么办？ 虽说光甲科技这两年确实很火，但是这可是八百万啊，万一亏了！” 孙仁杰现在算是知道头发长见识短是什么意思了，但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战略配售，战略配售，注意战略这两个字。 不仅仅是给核心员工，还会给一些其他机构。 像为什么这几天，华国航天、华国商飞、华国海控这些各个领域的头部央企要急着和光甲科技签订战略合作协议？ 因为他们也能进这个战略配售名单里，也可以以初步询价的价格购买一部分光甲科技的股票。 不仅这些头部央企会买，社保基金、基本养老保险基金、企业年金基金等等都会买，你觉得这些机构会亏么？” 不仅这些，还有一些特殊的战略投资者也会参与进来。 “你知道陆家嘴中金高管希望获得我手上这八百万的战略配售额度，他们愿意开多少钱吗？” 孙仁杰妻子眼神里充满期待“多少？” 孙仁杰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万，也就是说我只要签个代持协议，五百万现金秒到账！” 孙仁杰妻子一下子激动起来，猛拍他大腿“那为什么不卖？ 这可是现成的五百万啊！” 孙仁杰无奈道“我很看好光甲科技的未来，人体冬眠技术，这可是华国垄断，华国独有的技术，而且马上就要商用的技术。 不是停留在实验室，离落地还有十万八千里的技术。 未来股价翻十倍都有可能，未来八百万变八千万的机会我才不想错过呢！” 孙仁杰妻子终于算是明白过来了“你觉得多久能到八千万？” 孙仁杰不确定“不知道，反正我不打算卖。 老板太厉害了，他在技术上的嗅觉和理解程度是我见过这么多人里最厉害的，之前在恒瑞医药的时候不是没见过斯坦福、mit的博士，那些人也很厉害，但是和老板比起来差远了。” 孙仁杰妻子继续问道“诶，你们的董秘有多少的战略配售额度？” 孙仁杰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他老婆“好奇，我在想她和你们老板是情侣，她的战略配售额度如果比你少，那证明你在企业的重要性比他大。 你的位置也就更稳固。” 之前孙仁杰的妻子还在为他离开恒瑞医药这样上市公司的中层管理岗位而感到纳闷，现在则彻底摆脱了这种情绪，只希望孙仁杰能在光甲科技总经理的位置上坐稳，等到他们手里的战略配售股乘十并且成功变现。 一波直接实现财富自由，八千万哪怕在申海也达到了财富自由的标准线了。 孙仁杰说“600万。” 还没等他老婆说话，孙仁杰接着说“但是董秘作为联合创始人，手里有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之前一直没有被稀释，每轮融资老板都是拿自己的股份去做的稀释。” 他老婆嘴巴大张，心里的计算器打的飞起“这里不价值几十亿？那她会不会顶替掉你的位置，成为光甲科技的总经理？” 孙仁杰拍了拍她“不会，人家才不想干这种没有挑战性的活呢，人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快去做饭！” 孙仁杰身为光甲科技总经理尚且如此，其他获得战略配售额度的核心员工们同样激动和兴奋，大家都在这个公司里，都很清楚光甲科技的价值，这次的战略配售最少额度也有八十万rmb。 这块收益可要比工资高得多。 上市前夕大家工作的激情简直要拉满了，春节长假结束后回到工作岗位的倦怠丝毫没有看到。 很快光甲科技的招股书被公布，作为全国关注的一桩ipo，股民们寄予了厚望 “截至本招股说明书签署日，公司各股东的持股数量及比例如下 浙甲投资持股比例 5.0000%” 招股说明书的持股比例到小数点后四位。 招股说明书公布了公司的前十大股东，其中第一大股东毫无疑问是陈元光，二到五是华国国投、高盛、摩根、瀑布基金和马斯克的投资公司，六就是浙甲投资，七是申光投资。 申光投资是光甲科技核心员工的持股平台。 光甲，陈元光在第一，浙甲投资这家名不见经传的投资公司出现在了第六的位置，雪球上的投资者们很快通过股权穿透查到了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浙甲科技的实际控制人是林甲，应该就是招股书高管名单里的董事林甲。 我看董事简历里说林甲性别为女，华国国籍，无境外永久居留权，江大经济学学士，1999年出生，这也太年轻了吧。 这人啥来头？能有百分之五的原始股，应该是联合创始人吧，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过？” “光甲科技上市至少也得2000亿rmb的市值，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100亿rmb，才23岁身家百亿rmb，太牛了，这已经能上胡润女富豪榜了吧？” “也是江大毕业，女的，是不是和光神有什么关系？光神女朋友吗？” “还是得跟对人，跟对了人，你能跟着飞升。” 很快舆论从雪球传播到了微博，微博作为仙女聚集地，林甲对这帮微博用户来说简直充满了爆点。 林甲身家百亿迅速冲上了微博热搜榜前五的位置，并且一直在上面挂着。 各路媒体都在紧急跟进，光甲科技崛起速度太短，还没跟这帮互联网平台和媒体打好关系，他们压根不会帮你撤热搜。 “看看选对了男朋友是什么结果，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能身家百亿。” “别再鸡自己了，不如鸡男朋友，你男朋友有钱你自然能有钱。” 知乎上该话题同样迅速登上热搜榜，相关问题下面有匿名用户出来爆料 “我是林甲的大学同学，也是江大2019届毕业经管院的，林甲在我们那届不算出名，因为太高冷了，在教五上课的话会开宝马m系或者保时捷停在自强大道边上的停车场。 她那时候好像就在和陈元光谈恋爱，陈元光当时只是化学学院的无名小卒，和林甲完全不般配，我们学院女生嫉妒她的都在背后吐槽，说她眼光有问题。 家里这么有钱不选门当户对的，选了个普通人。 &nbture，连着发nature，那时候舆论还是反转，大家也只是觉得陈元光有点潜力，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因为发nature也养不起林甲。 再后来陈元光创业一飞冲天，那时候我们在外面留学的那帮人聚会绕不开的话题就是林甲的眼光，大家都很好奇林甲是如何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眼相中陈元光的。 现在看她身价百亿，我觉得这是应得的，你在2010年的时候买btc，现在也身价过亿了，这就是眼光的价值。” 有经管学院的同学匿名回答问题，自然也有化学学院的同学匿名回答问题 “我是和陈元光同届化院的，陈元光大学的时候很低调，当时我们只知道他写网文和跟林甲谈恋爱，和经管同学说的一样，陈元光大四开始发力。 不过大一到大三，陈元光绝对不是没人要，因为长相不错，身高够高，我知道的化院还是有一些女生对陈元光感兴趣，他和林甲在一起之后这些女生才放弃，因为林甲太优秀了，家里有钱，长得漂亮，学习成绩还好。 后来陈元光创业之后，我们同学小圈子聚的时候，这帮女的不管大学时候是不是对陈元光感兴趣，都表现得一个赛一个后悔。 说要是知道有今天，说什么也要和林甲争一争。 现在还没问，我晚上再问问，问了之后再来给大家更新一下。” 明天就要上班了，鸦的心情无比沉重e=(o｀唉 (本章完)　　。 第89章 开盒的威胁 舆论发酵速度格外快，事情本身又话题性十足，不过林甲知道相关消息不是从公司或者自己刷微博刷到的。 而是闺蜜群里，李希音在群里发消息告诉她的 “++，你上热搜了@林甲乙丙丁戊，看微博。” “原来光甲科技中甲的由来这么浪漫”这是她转发到群里某营销号发的微博。 “要不要来给我做一期b站访谈，我现在一万多粉，正好正面回应一下网友们的问题，也帮我宣传涨涨粉！” “萌妹恳求.jpg” 林甲看到微博后，露出无奈的笑容，她顺着李希音转发的营销号微博又看了一些其他相关讨论和网友猜测。 里面充斥着大量无稽之谈，好在陈元光才二十岁出头，没有猜她是小三的。 当然免不了各种恶意臆测。 林甲在群里回了一条“好，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晚上直接拍@希音” 李希音很兴奋，这可是涨粉的最好机会，自己是林甲的好闺蜜，她说网友不会信，但是把林甲拉来自己的频道配合拍个采访视频，这不就实锤了么。 再者，作为这两天最热的事件，她完全可以凭借这个采访视频顺利出圈，少说也是百万播放量。 自己成不了百万粉丝up主，先成个百万播放量up主不过分吧？ “好，++，我先准备一下问题，到时候我把问题发你，你看看哪些伱觉得可以回答，哪些不行。” 李希音也已经研究生毕业回申海工作了，她在一家互联网大厂做数据分析，同时私下做up主当副业，做了一年多，靠着颜值加高学历做得还不错。 她见林甲愿意后以家里有事为由请假，准备回去把问题和拍摄台本准备一下，不能放弃这好机会。 “甲甲，没打扰吧？”李希音带着拍摄设备来到林甲家里。 林甲开门迎接她“没有，这事还需要麻烦你，舆论炒的太凶了，前十的热搜能有三个和我有关，国家媒体都亲自下场了。” 这几年经济不景气，不好找工作，在20年以前，不少大学生创业的新闻，大学生毕业时也会把创业作为选项之一。 再后来，官媒报道大学生创业，鼓励大学生创业，下面评论一定是清一色的讥讽和嘲笑，认为这帮官媒背后的小编不接地气。 创业，这不是十死无生么。 而林甲这件事又给了官媒们鼓励大学生创业的动力 “创业是对勇敢者的奖励，江大九五后毕业生创业一年半，身家过百亿。” 类似的新闻，官媒密集报道，他们把重点放在了林甲和陈元光一起创业，然后得到了巨额回报。 “这不是在逗吗？这种比买彩票概率还要更低的事情来鼓励大家去创业。” “我身边创业的人全部都欠银行钱，小编还嫌现在经济太好了是吧？” “能说点人话吗，林甲成功的前提不是抱了大腿吗？再说这种上学时候就开豪车的人，她承担风险的能力和普通人能一样？” 不出意外，相关报道下面网友一水的狂喷，觉得官媒不食人间烟火。 李希音低声问“光神在吗？” 林甲说“他在他自己房间，这房子隔音效果不错，只要我们不唱k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还在和硅谷那边的团队开远程视频会议，所以现在不太方便出来欢迎你。” 李希音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把摄像头一摆，对准一下人脸在合适的位置就好了。 “欢迎林甲来到我的频道，我和林甲从小学起就是同学，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这次也是很高兴请到林甲来接受我们频道的采访。 这应该是我们频道来过最有钱的一位嘉宾。”李希音画了淡妆，尽可能让自己在镜头前不被林甲比下去。 但林甲有些憔悴的面容加上她独有的清冷感，从气质上就胜出了。肤色白皙、五官分明的优势太大了。 视频播出后，被李希音长相吸引到的粉丝们也不得不承认，林甲确实要上镜得多。 “很高兴能和希音一起做这个节目，这两天网上关于我的热度很高，各种讨论都有，我也算是通过一个非正式渠道做一些解释。”林甲说。 李希音“对于大家最关注的问题，光甲科技的来源是否像大家想的那样，光是陈元光，甲是林甲？” 林甲“是的，因为当时我们准备开一家公司，大家都取名废，所以就干脆一个人从名字里拿一个字出来凑一个公司名。” 全程采访下来主打一个不痛不痒，林甲把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全部删除了，像家庭背景、家里在创业初期是否提供过帮助等等。 进一步解释了她和陈元光之间的关系，她也抱有自己的小心思，想通过这种间接官宣的方式减少陈元光可能遭遇的桃花。 理性告诉她这样做没啥大用，陈元光遇到的诱惑不会因为有女朋友而减少半分，感性却让她觉得做了总比没做好。 “李同学，你们终于结束了，我刚刚快结束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做自媒体真不容易，从台本到拍摄再到剪辑全部都只能靠自己。” 李希音在采访快结束的时候就发现陈元光坐在旁边，示意他们继续。 等李希音起身拿摄像设备的时候，陈元光才开口说话。 “那肯定，很多自媒体做大之后都是需要有团队运营的，就是因为太累了需要有人来分担工作压力。”林甲解释道。 陈元光好奇问道“之前我一直理解自媒体的自是自己、独自的意思，现在来看，自媒体做大之后规模化的也很多。” 李希音接过话来“自媒体的自确实可以理解成自己，绝大多数自媒体从最开始都是独自一人做起来的，所以这么理解也没错。 信息时代和视频流媒体的出现，让自媒体的门槛越来越低，同时也导致智能手机的用户数越来越多，在当下自媒体规模的上限被拉的越来越高。 自媒体起来之后不可能一直只靠自己一个人。” 陈元光点头“我听了你们的后半段，我觉得能回答网友的疑问，也算是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 林甲问“你不会有意见吧？” 陈元光连忙说“我没有意见，你想怎么回答是你的事，如果你回答的我不满意，那我自己再通过微博解释就好了。” 林甲感到无语，“如果你有意见，直接说，我们可以改问题，或者直接把那个问题剪掉，何必再发个微博解释。” 陈元光想了想“我现在没意见，你回答得挺好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有意见，那我也不太想通过干涉你的采访。 这是你的采访，是你想传递的内容，我不想因为我的喜好或者感受来改变你想传递的内容。 我会通过我的微博对里面的内容做一些解释。” 林甲望向李希音“这就是铁直男思维。 对于很多事情都很固执，有自己的想法，最开始他和我说要做人体冬眠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这也是我们这种创业公司能搞出来的吗？” 李希音笑道“这说明光神有眼光。” 李希音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就把视频剪好，并且拿给林甲确认了。 视频发出后，b站官方在确认嘉宾身份之后给予了大量流量推荐。 要知道平时有这种公众热点事件，第一回应渠道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微博，b站之前哪能捞到这种机会。 b站在这类公众热点上一般只能捡微博的剩饭。 “林甲接受采访回应相关传闻”在b站流量加持下，直接来到了b站热搜榜的榜首。 弹幕上充斥着b友们的b话环节 “好美*291” “难怪光神把持不住” “光神还是不能免俗” “这气质也太棒了吧” 开头大家清一色对林甲的外表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即便是赛博美女看得多了的b友们也得给林甲的外貌和气质打满分。 “这就是光神的自信” “做所有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才有希望，这也太厉害了” “林甲眼光是真好，居然在大学时候就把光神给挖出来了” “属于是天作之合了” “光神为什么没出境？” 采访视频里的弹幕以骚话为主，视频下面的评论则要正经不少 “从陈元光身边人接受采访来看，光神简直就不是常人，在创业的时候选择没人看好的方向，拿自己的钱而不要风投的钱，以他当时的名声，从风投那套个几百万应该随随便便。” “这就是天才的自信啊，换成一般人肯定会做广谱疫苗研发，这可是那时候生物医药领域的大热点，而且以光神的名气，做那个方向，大把投资机构愿意投资。” “林甲也不错，思路清晰，表达一流，不愧是名校的学生，冲着你和陈元光是在发迹前就谈了，我给你们投上一票。” 还是那句话，林甲的回答只是解决了网友们一部分疑惑，因为知乎上网友报道，网友们还对一些事情很疑惑。 林甲的家庭背景是一方面，这个也被神通广大的网友给扒出来了，因为林甲曾经在他们家的影视投资公司担任高管职务，而那家影视投资公司又出现在了《吉隆坡往事》的投资者名单里。 林甲的背景被扒出来之后，对于林甲在大学时候能看上默默无闻的陈元光，网友们纷纷表示佩服。 另外一方面就是陈元光大学时候是否写过网文，如果写过，笔名又是什么，他当时是否就是靠着这一招吸引到林甲的。 在知乎的问题下面，越来越多的匿名用户说自己是陈元光大学同学，并表示确实有这回事。 加上陈元光写的《吉隆坡往事》系列推理小说，友们对此是比较相信的。 “鹅厂那边问，你要不要公开？”林甲问。 詹妮走了之后，换了另外一个高管和林甲对接，随着光甲科技的发展，鹅厂视频的高管态度越来越好。 陈元光想了想“让起点回复吧，说我确实在起点上写过，但是因为保护隐私，不能暴露我的笔名。” 陈元光回去看了眼自己之前的书友群，看到自己的书友们在事情发酵后纷纷在猜 “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光狗？陈元光也是光，光之巨人也是光？” “我觉得有可能，光狗断更的时间和陈元光发迹的时间很接近。” “@光之巨人，作者大大你是不是就是陈元光？” “算了吧，不管是不是光狗肯定装死。” “如果是的话，你们是喊他光狗还是光神？” “我认识的是起点的光之巨人，肯定还是光狗啊！” “从他太监这件事，我就不会改称呼他的外号了！” “我觉得你们想的有点多，他是陈元光的概率太低了，陈元光写的是科幻推理，光狗写的是东京恋爱轻小说，这两种类型八竿子打不着。 吉隆坡往事换东京往事我都能信一点，吉隆坡往事我看过原著，里面对吉隆坡和槟城的了解，不是本地人很难写到那种程度。” “你说的是普通人，光神可不是普通人，光狗也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怎么可能新人来起点就精品。” 某位常年潜水的群友突然露头“我觉得有可能，因为光狗之前说过他是大学生，这重叠度太高了。” 还好当时没有ip定位，要是有ip定位，这帮群友知道陈元光的qqip定位是江城，一下子就破案了。 “想这么多干嘛，去社工扒一下他的qq号就行，看下光狗qq号绑定的真名是什么。” 陈元光心里一惊，然后放松了下来，还好他建群的qq号是大号，初中时候就建了，绑的是他一个叔叔的身份。 “@光之巨人，出来回应一下，不然我们就要开盒了！” “群友们真的太八卦了，早就想盒我，没想到这次他们还真要盒我。”陈元刚心想。 其实不是他冷漠，或者不想和群友们吹水，而是确实越来越忙，压根没有时间水群。 “别盒，别盒，我怎么可能是陈元光呢！”光之巨人。 抱歉，最近这几天一直生病，状态贼差。 (本章完)　　。 第90章 国外的临床试验情况 上市不是终点，只是因为华国畸形的证券市场让它成为了大量企业家默认的终点。 大量上市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在公司上市后，把企业当成套现工具，套现后想发设法把财产转移到国外。 企业经营不是首要目标，如何从股民基民那捞一笔，然后套现跑路成了首要目标。 进入到4月之后，光甲科技正式在科创板获批上市，陈元光站在光甲科技上市仪式精心布置的红毯现场，作为董事长进行致辞。 他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来宾，内心竟产生了些许惶恐和担忧，担忧自己无法经营好企业，无法对认可他、认可光甲科技的投资者负责。 看着台下被林甲父母隔开的他爸和他妈，陈元光又觉得自己好像落了地，不再有那种飘在空中的感觉。 自从获得能去未来的金手指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觉得什么事对自己都好像唾手可得一样。 “让我们欢迎光甲科技的董事长兼首席技术官，陈元光先生致辞。” 陈元光走上台去，看着台下人头攒动。 有光甲科技的高管和核心员工，有一些特邀嘉宾，像陈元光和林甲的父母，也有来自政府的官员，还有金融机构代表、媒体代表等等。 作为科创板开板四年来最受关注的上市公司，光甲科技的上市吸引了大量的媒体代表。 随着外资的入股，光甲科技在海外的临床实验也在同步推进，作为全球独一档的人体冬眠技术，在海外的临床实验和在国内一样引起了轩然大波。 甚至海外反响比国内还更剧烈。 国内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虽然有不理性的个体，但是群体是理性的，面对新生事物，大家首先怀疑的就是安全，尤其像这种直接作用人体大脑的医疗器械。 并不是所有国家都和华国一样，很多国家他的人并不是那么理性。 或者说顶层故意诱导底层，通过教育、传媒和制度来引导他们思维的形成。 从飞利浦找三方机构做的调研报告来看，阿三是对睡眠满意度最高的国家，但架不住光甲科技把人体冬眠临床实验外包给阿三本土的生物医药公司之后，他们把这和福报给挂钩了。 暗地里传播，说之前要修今生求来世，现在靠人体冬眠，今生都不用修，直接就能提前享受到来世的福，一睡百愁解。 这套骚操作下来，不仅不要给实验体钱，这帮实验体还得倒贴给他们钱，这骚操作陈元光是从高盛亚太区高管处听来的。 让陈元光不由得直呼，还是阿三会玩，他们可是按照每个实验体1000美元的报价给阿三的公司结算的，这一进一出，他们还不得赚大。 高盛阿美利肯总部的高管听说后也内心大艹，我们还只是想想，在华盛顿还没推动这件事呢，你们怎么就先实操起来了？ 在阿三南部地区，甚至形成了去接受人体冬眠的风潮，和自媒体传播一结合，这种风潮愈演愈烈。 当然阿三方面没有说这是哪国技术，外包的那家公司不站出来公开表态，而民间舆论则引导成这是阿三传统文化和现代科技结合的产物。 在睡眠最好的国家尚且如此，在飞利浦三方调研报告中最差的霓虹，则大量精神压力巨大的白领在了解到这一全新技术后，希望接受治疗。 他们这种诉求背后本质其实是和阿三一样的，逃避现实世界的烦恼，而且霓虹人好的点在于，他们接受人体实验是能拿钱的，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既能逃避现实世界烦恼，又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何乐而不为。 同样，在推特上，人体冬眠成为日推区常年热门话题。 推特是霓虹最受欢迎的社交平台，霓虹人人日均刷推特时间全球第一。这是因为2011年东京大地震的时候，只有推特还能提供服务。 “人体冬眠的感觉非常不错，和平时睡觉会想着各种工作上的事情，抱着对明天工作的担心入睡不同，进入冬眠状态之后我就像失去了所有意识一样。 等到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我真希望能一直这样睡到世界末日。” “真好啊，能够避开现实中的烦恼” “和当家庭主妇相比，去参加人体冬眠实验既能不用回到充满压抑气氛的家里，又能赚到比便利店高得多的时薪，这简直就是家庭主妇的完美工作。” “人体冬眠实验唯一的遗憾就是需要间隔至少两周才能开始下次冬眠，如果能够一直冬眠该多好。” 大量相关言论充斥在推特上，发达国家霓虹、发展中国家印度都是如此，这两个地方的民间思潮如此，更给了华盛顿的游说机构们更多的佐证。 证明人体冬眠，会是解决阿美利肯稳定问题的利器。 这些随着全球各地，人体冬眠技术临床实验带来的种种言论，陈元光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站在时间维度来看这件事很正常，因为这是缺乏希望的世界，和华国相比，前面提到的印度和霓虹都缺乏上升通道，民众希望通过人体冬眠逃避现实再正常不过了。 这是时代的悲哀。 陈元光站在台上，拍了拍麦克风 “各位好，今天对我来说是个不平凡的日子，对光甲科技来说也是，对在座和光甲科技或多或少有关联的各位来说也是如此。 因为今天光甲科技正式在科创板上市，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上来前华秘书长和我说放轻松，随便讲两句就行。 我和他说，你看上去好像比我还紧张。 他说，我也紧张，我怕投资者不买账，光甲科技上市对申海来说意义重大，首先这是申海在科创板上市的第80家企业，也是市值最高的一家，也是科创板有史以来，发行价最高的一家公司，当然紧张。 我说，你放心，我不担心这个，我对光甲科技有信心，我担心的是没讲好怎么办。” 台下观众们很给面子，开始响起一阵掌声。 “好在我还是有点天赋在身上，在公司里没少给研发人员们开会。 上市对光甲科技来说不是终点，只是一个起点，我们要利用好投资者对我们的信任，这一轮我们一共要发行一千万股，发行价是1000元每股，也就是说我们一共要募集一百亿rmb。 我们要利用好这一百亿，投入到研发、生产和市场拓展中去，持续推动目前核心主业人体冬眠技术的同时，推动公司的第二产业创新药见成效” 除了开始的时候陈元光抖了个包袱外，后面都是很正经的讲愿景讲未来，俗称画饼。 画饼也不是谁都能画好，马斯克和普通人创业者画的饼那就截然不同。 “光甲科技于今日在沪市科创板上市，为科创板开板三年来发行价最高的公司，短短五分钟股价大涨百分之三十，触发临时停牌机制” 光甲科技上市估值为2300亿左右，上市当天就涨了百分之五十，来到三千多亿。 因为其在科创板，加上高昂的发行价，让光甲科技和茅台一样，成为基金的重仓股。 只有极少比例的个人投资者有参与的能力。 晚上的庆祝晚宴上，陈元光先是挨个桌和大家以茶代酒庆祝了一下之后，嘱托道“林甲，接下来伱帮我招待一下，我就先走了。” 然后是政府官员、金融机构，这些晚宴还不能在一个地方，挨个吃完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回到家里之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林甲，两人对视一笑“好在我是女性，没人敢让我喝酒。” “我一直都不喝，所以也没人能让我喝。 不过这趟下来还是收获不少，申海那边再次重申了会坚定支持我们的意思。”陈元光说。 林甲问“光甲航天的项目吗？” 光甲科技这个项目不需要国有资本支持，有的是人愿意打钱。 陈元光说“是，因为我们坚持要和spacex合作，还要跑到阿美利肯去发射卫星和探测器。 这让航空口那边意见很大，各种施压都过来了。 包括我今天晚上吃饭，听他们说，关于你被曝光，舆论迅速一下就起来，也和航空口不满有关。 &nbcex合作，那么其他有发射需求的民营企业也去找spacex，这将严重阻碍国内的商业航天发展。 你知道的，各国都是以保护本国企业为主，更别说航空口以国有资本为主，属于是传统豪强了，一直势力不小。” 林甲自然很清楚这一点“要不我们找航空工业集团？” 有的时候适当妥协是必要的。 “如果考虑成本控制的话，得先找spacex。 &nbcex只是暂时行为，光甲航天会自己搞可回收火箭，我们技术成熟之后会用自己的技术来发射火箭。”陈元光说。 “我预计这项技术最迟两年，最迟两年我们会试发，即便两年后没有试发成功，我们也不会继续和spacex合作。 在这样的许诺下，申海方面会帮我们把一些压力挡掉。” 林甲点头“这些事情你自己把握吧，我不太懂。 今天真累也真兴奋啊，我一直都对钱没啥感觉的，今天看着股市上的数字狂飙，联想到我自己手里的股权也跟着大涨，一涨身家就涨几十亿这种感觉，真的太不一样了。 虽说市值是数字游戏，但是这种数字游戏确实容易让人上瘾，难怪大a被调侃最大赌场，也有源源不断的韭菜进去买单。” 陈元光“光甲科技现在三千多亿rmb的市值都算低估了，他们觉得光甲科技有巨大的潜力。 包括高盛的高管暗示我，说人体冬眠技术会以我想象不到的速度进入阿美利肯。” 林甲问“是快到想象不到还是慢到想象不到。” 陈元光“当然是快。” 然后他把和金融机构那帮人的饭局上，他们讲的内容，简单跟林甲大致复述了一遍。 林甲不屑道“这帮人手里都有光甲科技的股权，要么是a轮融资进来的，要么是战略配售进来的。 他们肯定是想光甲科技市值一直涨，他们也能分一杯羹。 其实对我们来说，要建立起良好的社会信誉度，股市是一个很好的营销平台，我们能做到稳健上涨是最好的。 大涨大跌都不好，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能控制住的。 一季度单纯从临床实验数据上看表现很好，估计今年九月份就能够完成二期临床实验，然后进入到上市验证环节，对我们的营收和利润都会有质的飞跃。 他们应该也有自己的消息源，所以才这么乐观吧。” 陈元光说“不全是这部分原因，高盛和摩根的高管觉得最看好的点在于，他们觉得光甲科技的产品将会是华国唯一能逆向输出给阿美利肯的高科技产品。 这是光甲科技最大的价值。 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说服白宫那帮人，让他们允许人体冬眠设备进口。” 客厅里陷入沉默，林甲也百思不得其解，连网络通信设备都怀疑影响阿美利肯安全，tik tok都会让阿美利肯人怀疑白宫。 人体冬眠不更敏感吗？万一有潜意识修改的作用，那不全完了吗？ 林甲也想不到白宫怎么样会答应，除非真是老年痴呆。 问题是他一个人老年痴呆也不管用，得国会集体痴呆才行啊。 “算了，不去想，他们说的这么肯定，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等着看就好了。 能出口到阿美利肯确实是好事，阿美利肯能抬价。 国内定价五十万rmb一台设备，阿美利肯我们能定价五十万美元。 一口价，不还价，阿美利肯人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陈元光“是啊，话说我爸妈他们你送回酒店了没？” 林甲提起这个满脸无语“送回去了，他们在路上居然一句话都没说，我在车上送他们回去的时候真的好尴尬，只能一直和你妈没话找话缓解尴尬。 等把你妈先送上去之后，你爸还在酒店下面递了根烟给我问我抽不抽。” (本章完)　　。 第91章 魔幻现实 光甲科技在科创板上市后如大家预期的一样扶摇直上，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股价就牢牢站稳了五千亿rmb大关。 在这个新股发行越来越多的年代，是近三年来最赚的新股，也打破了之前大家所默认的高价新股不赚钱的惯性思维。 在地球另一边的阿美利肯，在高盛和摩根的联手运作下，驴象两党难得在人体冬眠进口一事上达成一致。 本来高盛是打算做成暗箱操作，声称是从枫叶国进口的技术，实际上是从进口。 驴象两党断然拒绝，因为这之间风险太大，等于是把被攻击的借口白白送到高盛手里，到时候高盛拿这作为通g的证据，能拉下一大帮大人物。 他们才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呢。 同时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也是避免高盛伪造利润，把该分给两党的政治献金吞掉，这种事情高盛也不是没干过。 加上人体冬眠技术在欧洲和亚太地区的临床实验表现很好，这些参加临床实验的人录制的视频，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在阿美利肯的tik&nbcebook和推特上传播得到处都是。 在阿美利肯民间已经形成了舆论基础和一定的社会风潮。 “我也想参加人体冬眠实验，让我提前体验一下去火星的感觉，我在醒过来以前记得帮我把周围环境布置成火星岩。”马斯克在推特上发文道。 马斯克在光甲科技占股5%，对于一家千亿巨头来说，这个比例不小了，他自然希望光甲科技的冬眠技术能进入阿美利肯，把市值再度推高。 “我不敢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技术其他都已经享受到了，而阿美利肯连影子都没有看到的。” 这时候梅奥诊所得站出来，小白鼠已经提前替你们享受到了。 “人体冬眠，不需要用杜冷丁，激活人体休眠的dna和大脑功能区就能实现这一效果，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技术，有助于让我们参透冬眠的奥秘，甚至探索人体长生的奥秘。 只是有一个问题，这种激活方式，是否会导致使用过人体冬眠技术的人，隔一段时间就会进入冬眠状态？这之间还是存在风险，我们需要更多的实验来验证它的安全性。”生物医药领域的大佬则在表示需要谨慎对待。 至于为什么传统药企，尤其是在镇痛药领域有所建树的药企，没有太大的反对声音，是因为全球镇痛药行业的两大龙头，一家是爱尔兰企业，一家是企业，阿美利肯在这一领域的市场份额有限。 背后推动人体冬眠技术的是高盛和摩根，药企们没有动力为了自己不那么重要的业务去招惹高盛和摩根。 即便相关条线的负责人不甘心，他也最多动用自己的人脉，找些人出来唱反调，影响不了大局。 “麦克考先生，想象一下，在纽约的大街上，街边的瘾君子们都不见了，大街恢复了干净整洁的外表，因为瘾君子聚集导致房价崩盘、商业离开的区域重新焕发生机。 底层不想老实干活，老是想着靠零元购和福利食物度日的非法移民和少数族裔们同样消失不见，他们都不再是阿美利肯的负担，变成冬眠舱里一具具实验体。 对他们来说，也将忘却现实中的烦恼，对我们来说，阿美利肯的面貌将焕然一新。这是一场多赢！ 我们将通过人体冬眠技术重建阿美利肯！真正意义上的重建！” 掮客语气充满了诱惑，他面前的麦克·麦克考则露出意动的表情，麦克·麦克考是象党众，在象党众多众中地位显赫，是掮客们攻坚的重点对象。他曾经在中兴的天价罚单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他对人体冬眠技术最大的疑虑点就是，这是来自的技术。 掮客继续说“没有任何道德负担，这是他们自愿行为，也不用担心人权机构的攻讦和为难。 最后如果你点头，每年五百万美元的政治献金都会打到你的竞选委员会账上。” 在华盛顿掮客们无孔不入的攻势下，fda和商务部都密集通过了关于人体冬眠技术的特批，fda紧急批准人体冬眠技术在阿美利肯开始临床实验，而商务部方面紧急调整高技术进口限制范围，让人体冬眠设备能够进口到阿美利肯本土。 原本至少需要一年的临床实验许可，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批下来了。 “临床实验也有紧急审批程序啊，我一直以为这方面fda会卡得特别死。”陈元光在得知消息后，内心感慨高盛的神通广大，提前一个月就和他说了高盛肯定搞得定。 孙仁杰知道消息后心中暗喜，他自然知道阿美利肯市场对光甲科技有多重要，阿美利肯是世界第一大消费国，掌握着种种特权的阿美利肯拥有欧洲这些加在一起都比不过的消费力。 “什么都有特批，之前我在恒瑞的时候，我们那时候cisplatin就特批了，紧急批准进入阿美利肯。 &nbtin是一种癌症治疗药物，本来老美那边这种药物的主要生产地在，百分之五十都来自那里，阿三什么德性伱也清楚，他们生产的药物接连出事，fda直接给禁了，禁了之后产能缺口一直存在。 不得已之下才紧急进口的产品。 一般国内药物要进入阿美利肯又是注册，又是审批，有的特殊药物还需要重新进行临床实验。 那一次要得特别急，别说审批啥的，就连包装还用的是中文包装，包装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拉到西海岸销售去了。 不是有句话叫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么，老美也一样，特事特办也存在。” 孙仁杰的好处在于，从业经验丰富，经验丰富不一定能指导未来，但是一定能帮你避坑。 这就好比土木专业的学生就业后会比其他专业更懂如何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消息传到国内后，社交媒体上倒没有太大反响，知乎稍微好点，会分析一下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像微博压根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而雪球和东方财富这类股民（jiucai）聚集地则引发了热议。 “还是得看核心技术啊，光甲科技不就和大疆一样吗？老美不想买也得乖乖买，有技术才有议价权，才能不被拿捏。 股市还得买核心技术，今天又是一根20cm的大长腿！” 因为是投资者社区，所以大家更关注到底能涨多少。 而在阿美利肯那边，在审批通过后，出口过去的设备也有限，产能还没扩上去，新建工厂才投产，因此运输过去的两千套设备压根不够达到华盛顿预期。 本来想全面铺开，两千这个数量只够塞牙缝。 “先以洛杉矶和奥斯汀为试点吧，这两个地方比较具备代表性。” 光甲科技在阿美利肯的医疗器械临床实验同样外包给了本土公司，也就是阿卡迪亚，而阿卡迪亚也不能决定到底要到哪开始临床实验，这得听华盛顿的。 因为这涉及到后续人体冬眠在阿美利肯的社会化实验效果如何，底层和非法移民接受度如何，是否要让它进入医保，要如何限制。 这是一整个课题，阿卡迪亚做不了也不能做。 整个临床实验组有大量来自各大智库的研究员，他们是华盛顿在这的远程眼线，和真正有决定权的人。 他们最后拍板在洛杉矶和奥斯汀，一个是加州的核心城市，驴党的地盘，另外一个是德州的首府，也是象党的传统地盘，红聚集地。 “的药企是真黑啊，试药只给2000刀，换成其他药企的试药项目少说也得给个8000、10000刀的。”丁发推特吐槽道。 这段时间走线很火，丁也是里面的知名人物，幻想自己能成为阿美利肯，结果却要靠试药维持生计。 这一天他发了条推特。 “试药体检已经合格了，或者说它就没有门槛，试药周期60天，好处是每次大概也就三到五天，中间只需要回去做体检，没有其他限制。 你说我要不要去？”丁这种走线黑户，又是爱幻想不爱干活的少数族裔，简直是顶级实验体，阿卡迪亚的招募人员看到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就是你了。 体检结果只要不是半年内就会死的，都会给他过。 丁发了推特后，很快乐子人在下面评论道 “想啥呢，你个黑户还不去干这个活，两千刀也是钱啊，有不嫌弃你这黑户的就不错了。其他人家给8000刀10000刀的那个得要身份，你有吗？” “老丁还是去吧，这总比你跑uber，送外卖要轻松吧。” “差不多得了，好不容易通过的试药体检，还不抓紧这次机会？我可不想看到我的电子宠物死了。” 网友们的言论总是能让丁心中一暖，想到自己的负债和好不容易通过的体检，他咬咬牙还是打算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医生，我愿意接受试药。”丁第二天来到医院跟医生说。 裔医生听完后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试药，是医疗器械临床实验。” 见对方听完没有反应，阿三有些无奈，猜到了这没有身份的黑户听不懂这么复杂的单词。 “简单来说，你进去，然后那个东西，会让你开始睡觉。”阿三慢慢说完然后递了一张纸给他“你需要签这份文件。” 这么缓慢的英语，丁终于懂了，然后他说“能让我看看吗？” 阿三说“没问题，你可以到旁边房间去慢慢看，签完之后我们才会进入下一步。 下一位！” 丁走到旁边房间，然后开始拿出手机，用翻译功能结合刚刚听到的内容，大致明白了，自己这次是来接受人体冬眠技术的临床实验。 作为知名润人，丁常年推特冲浪，自然知道人体冬眠是啥玩意，他一直觉得这技术是媒体吹出来的，压根没有那么牛逼，或者即便真的像宣传的那样也有副作用。 现在轮到自己当小白鼠了，他很惶恐，一来这是为科技做贡献，润人内心这一关过不去，二来是润人们不相信技术，怕有风险。 丁又不想这么白白放弃，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人体冬眠就是睡一觉，睡一觉就拿两千刀，这好事错过了再也找不到了。 “这次试药项目难怪体检这么容易，和我一起参加试药的人都通过了，是人体冬眠的临床实验。 有没有了解的兄弟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有没有副作用。 我在试药现场，签了字就要被推进去了。 我有点慌，有种被推进棺材火化的感觉。” “老丁，这可是好活，说不定你身上那些肾虚的毛病都能治好，那些试药的人就没有谁出事了。 除非你不是人，不过你确实有可能，毕竟你是润人。” “老丁，这确实是好活，我也在洛杉矶，地址发一下，能介绍给我吗？” “还犹豫啥？睡一觉拿两千刀，这不比你跑uber被人骂来得强？” “麻溜点去试药，电子宠物试药记之人体冬眠，我都帮你想好youtube的视频标题了” “老丁，别试，技术不可信啊！万一给你脑子里下了什么诅咒可怎么办？” “还是别试吧，总感觉这技术有风险。” 网友们的冷嘲热讽里还是有信息在，丁再去网上查了下，又想了想自己窘迫的现状，咬牙在知情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医生，好了。”他走进旁边的房间，把知情书递给阿三。 阿三接过来往桌上一放，然后挥了挥手，“后面去，护士会来接你。” 丁还算好的，好歹有一套正规流程，等后续的润人们进入阿美利肯之后，你不想签也得签。 等甜甜圈走线润到阿美利肯来的时候，直接被抓到移民局，愿意签接受人体冬眠实验，给你五百刀，马上能出去，不愿意，那先被关三个月再说。 (本章完)　　。 第92章 尔虞我诈 甜甜圈作为不久后新一代著名电子宠物，润美靠着一手甜甜圈真好吃闻名互联网。 老一代润人丁议员现在还能谈条件，还能从测试机构手里拿刀乐，等到甜甜圈润美，直接被一皮卡一皮卡地运到冬眠中心。 气的甜甜圈在推特上狂喷老美不讲武德： “阿美利肯是不是有病啊，不去冬眠中心就要一直关着你，非法移民不是人是吧？” “卧槽怎么一直不放我们出去，还非得找到工作才能出去，没找到工作得一直冬眠？ 有没有人知道身体会不会坏啊，一个月内重复冬眠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我怎么感觉这画风开始不对劲起来了呢，周边一些墨西哥裔的非法移民已经开始觉得这样挺好。 在这里有吃有穿，冬眠醒过来之后精神贼好，还有电子设备可以玩，他们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都不想找工作了。 不行，我得离开，我感觉人体冬眠有可能有成瘾性！” “老墨是真恶心，趁你冬眠的时候来恶心你！” 最终甜甜圈还是难逃被撅的命运，区别无非是在移民局关押的时候还是说在人体冬眠中心。 这项技术在阿美利肯扩散很快，在洛杉矶和奥斯汀的效果截然不同。 因为涉及到让非法移民进入冬眠状态，尽管明面上征得了他们的同意，但多少还是带有粗暴的意味在里面。 加上这是没有经过充分验证的技术，被人权组织们认为这是侵犯非法移民的人权，掀起了不小的抗议，因此大规模推广没那么容易。 而在奥斯汀则截然不同，他们发现有了人体冬眠之后，对于非法移民的管理成本大幅降低。 原本他们最多把这帮非法移民关在移民局半年就得放出来，毕竟不是关押，这些人得有吃喝拉撒和活动空间，需要人来管理。 通过人体冬眠，管理成本直接降低了一半。 德州州长公开接受采访宣布要扩大人体冬眠中心的规模，对此他的解释是： “我们无法确定每个非法移民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我们的医疗系统人手不足以让每个非法移民都接受完整的治疗。 而人体冬眠是项不错的技术，他们在接受完人体冬眠的治疗后，能够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和平和的心态进入新的生活。” 红州心想，动不了边境墙，我动伱涌进来的非法移民。 治标不治本那也是治，等驴党下台，那就是标本兼治了。 人体冬眠在地球掀开一帘，阿美利肯社会撕裂和驴象角力让它对社会的影响被掀开一帘。 未来时空，人体冬眠完全不可能像现代时空这样滥用，他们只能用在太空旅行，以及少数人的延长寿命中。 那时候已经不需要依赖人体冬眠技术去进行疾病治疗了。 “莱特，斯坦福想邀请你担任荣誉教授，并且来开一门人体冬眠相关技术的导论。 你有意向吗？”莱维特说。 作为陈元光的伯乐，最早的合作对象，被薅羊毛的大户，陈元光和莱维特的学术合作甚至要比和他名义上的导师蒙吉·巴文迪更多。 包括病毒流行期间的模拟预测病毒进化路径的论文，挂的名也是陈元光和莱维特，以至于学术界不少人一直以为莱维特是陈元光的导师。 陈元光看着莱维特无奈摇头：“你知道的，人体冬眠技术太敏感了。 我肯定是没办法去阿美利肯。 你能来复旦任教，我不太可能去斯坦福。 如果能去阿美利肯的话，那这次spacex帮我发射太空探测器，我就会自己到场，而不是呆在办公室看马斯克给我安排的zoo播。” 莱维特此时已经跑到复旦当教授了，而且是那种真正会带上课的教授，不是完全名誉的。 莱维特最开始以为这是因为华国不让他去，后来再想了想，意识到华国不让他去，去了之后也会有人身危险，然后也和陈元光一样无奈摇了摇头。 作为40后，他很清楚最近这三十年和平主旋律的地球是多么难得，更早之前的世界，斗争有多么激烈，潜在战争的威胁影响了每一个人。 现在这一趋势又在抬头，导致陈元光如此卓越的科学家无法踏上阿美利肯的土地，莱维特不由得感慨，时间是个轮回。 “我会帮你回绝的。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是在你的办公室，元光，人体冬眠技术会不会有副作用？ 你当这是满足一个老人的好奇心。”莱维特说，他直接叫了陈元光的中文名。 陈元光知道莱维特是聪明人，他即便知道有问题，也不会出来说什么。因为人体冬眠是驴象两党的共识，他站出来说话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至于为什么想知道，陈元光细想之后也不认为真的是因为好奇，而是如果有副作用，或者有潜在危害，他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反对。 他说话没用，但是可以发动科学界的力量。 如果陈元光说人体冬眠技术有副作用，莱维特结合陈元光的话可以逆向论证副作用到底是什么，然后找科学界联手施压，倒逼阿美利肯对人体冬眠技术进行全面检查。 陈元光心里暗道：老狐狸还是老狐狸。 然后明面上不动声色：“没有能立刻或者短期内观测到的副作用。 你可以去看实验数据，我们的实验数据都会按季度公布的。 你要是想看我们内部的实验数据，我可以把最新的给你看。 至于我个人的感觉，我同样认为没有副作用。” 莱维特说：“习惯性冬眠和成瘾性呢？” 前者是指多次人体冬眠后，会养成冬眠的习惯，未来即便没有使用人体冬眠设备，也会不由自主进入冬眠状态。 陈元光否认道：“短短数十次人体冬眠怎么可能改变人数万年来养成的习惯。 成瘾性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有人会对睡觉成瘾吗？” 光甲科技上市后，陈元光感觉自己解锁了一个成就一样，如果有徽章系统的话，那他应该拿到了上市公司的徽章。 随着光甲科技在资本市场表现迅猛，各地国资对光甲航天的信心变得更足，即便陈元光要和spacex合作，发射探测器和相关卫星，申海方面也帮他把挡了回去。 “我们目前需要做的工作有很多，这只是第一轮的探测器，等这一轮探测器完才是下一轮的卫星。 我们最近在对伽马射线光谱仪进行改造，我们会设计出新一代的伽马射线光谱仪。 比起传统利用低分辨率光谱仪，然后花费上数月和大量计算资源，才从轨道绘制出大型星体表面元素成分图的方式，伽马射线要更加符合小行星挖矿的需求。 小行星挖矿的机会稍纵即逝，它的轨道我们无法预测，它出现在合适挖掘轨道的时间很有限。 我们需要迅速判断它是否具备挖矿的价值，一趟挖矿下来能否回本，至少是盈亏平衡。 几个月的表面元素成分图这个时间周期太久了，是我们无法忍受的。”陈元光在和马斯克开远程视频会议。 马斯克显然对小行星挖矿充满兴趣，早上四点半也要爬起来和陈元光开这个会。 他很好奇陈元光的计划，到底是说着玩，还是真正打算做这件事。 小行星挖矿短期内的经济效益可要比去火星高得多。 只有真正实现小行星挖矿，马斯克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改造火星，建造火星城市的希望。 陈元光接着说：“你知道的，太阳系里所有物体都不断在接受宇宙射线的轰击。 这些来自深空的高能粒子以飞快的速度撞击小行星暴露的表面。 粉碎顶层的原子并产生包括中子在内的二次粒子簇射。 然后中子与材料中的原子反复碰撞，在碰撞过程中产生伽马射线。 我们通过伽马射线探测仪去记录来自小行星表面的伽马射线的强度和波长。 通过分析该光谱，就可以确定许多重要的岩石形成元素的浓度，包括氧、镁、硅和铁，更不用说黄金这种贵金属了。” 陈元光的思路很清晰，或者说未来人类早期小行星挖矿的思路很清晰。 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坑踩出来的。 马斯克听的很认真，光是这个思路就能看出来，陈元光不是随便说着玩。 你真正要做这件事和你打算圈钱跑路的状态是不一样的，知识积累对天才来说很容易，但是谈起这件事的精神状态很难伪装。 陈元光谈到计划时的激情，是马斯克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 马斯克好奇道：“你说的没问题，问题是如何去探测伽马射线，以及确认伽马射线确实是来自对应的小行星？” 马斯克接着说：“之前去探测伽马射线，需要用到高纯度的锗，它需要低温冷却的同时体积非常庞大，压根无法在卫星上使用。 哪怕是机器人着陆器上要使用高纯度锗都做不到。” 陈元光说：“这需要用到一种新材料，具体什么新材料这是商业机密。” 马斯克马上转移话题，因为他知道继续这个话题只会引起对方的警惕，马斯克觉得合作时间还很长。 你既然要用spacex的设备，那你新一代伽马射线探测器的发射还不是得依赖spacex。 陈元光则觉得马斯克的好奇心有点太旺盛了，自己得早点搞定可回收火箭，把这一块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王道。 双方的合作属于都心怀鬼胎了。 和马斯克开完远程视频会议，看着猎鹰九号成功飞入预设轨道之后，他就关上电脑准备去吃早饭了。 “怎么样？”林甲已经在餐桌上等他了，桌子上摆着有面包、沙拉、煎蛋和烤肠。 因为特殊的工作性质，他们没有请保姆，家里还定期会有专人上门排查一些监听设备。 陈元光说：“挺顺利的，已经进入预设轨道了，等下一轮变级之后才进入下一轨道。 应该没啥问题。” 林甲咬牙，“还是太贵了，打一发就是三千万美元。” spacex官方公布的数据，猎鹰9每一次发射到近地轨道是6200万美元，这是新火箭的价格。 也就是说火箭第一次发射是6200万美元。 但猎鹰九是可以回收的。 第二次发射的火箭，价格要降低到5000万美元，而spacex手里有一堆发射次数10以上的火箭。 他们要准备打到高斯轨道去，而且要让猎鹰九号满负载，所以价格会比可回收更贵。 高斯轨道是那个椭圆形的轨道，地球离这个轨道近地点距离1000公里以下，而离远地点36000公里。 同时在经过加速之后可以到达地球静止轨道。 也就是说，通过猎鹰九，可以把探测器打到一个较远的地方，探测到更准确的数据。 和华国航天集团合作，采取长征系列火箭的话，首先是价格，价格长征乙的对外报价是4000万美元左右，贵一点，但是还好，因为可以用r结算。 第二点比较致命，那就是负载，长征乙的负载是5.5吨，无法达到光甲航天的目标值。 另外还有原因就是，陈元光希望获得一些猎鹰9的发射数据，他们搭载的探测器可以捕捉猎鹰9的数据。 依赖未来科技，倒不是做不出比猎鹰9好得多的可回收火箭。 主要陈元光要把握好度，用这个时代能接受的技术，做出最大的效果。 而不是搞出什么黑科技，大家都无法理解，然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领先，但是领先的得有限。 别人载荷10吨以内，你搞出个300吨载荷的星舰出来，这都在正常范围内，但是你用什么曲率引擎搞出个3000吨载荷，这就不正常了。 “没办法啊，航天这玩意就是贵，不然怎么可能预算起步就是20亿美元。 20亿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现在来看20亿美元都有点紧张。” 陈元光有点后悔，早知道要钱这么容易，他应该多要点的。 林甲问：“有把握吗？ 要是没成，后续拉投资那可就难了。” 陈元光说：“有把握，但是即便没成功，后续自己投钱也不是不可能。”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