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监:让我扮太子,就从推倒皇后开始》 第一章 假太子 假太监让我扮太子,就从推倒皇后开始 正穿棉袄 本书由书山得间)授权掌阅科技电子版制作与发行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这狗奴才,不真是吓得晕死过去了吧?” 刘琅在朦胧的意识当中,隐约听见旁边一声女人的斥喝。缓缓睁开眼眸,呈现在视线里的一切开始变得愈发清晰。 偌大的古色厅堂之中,空旷清幽,浅浅飘荡着一股引人的木香气味,颇有一种令人进入温柔乡的意识感。 抬起额头,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和的圆润丰满的酥胸,如画中的美景般映入眼帘。 “哇,好美!”刘琅不禁赞扬了一声。 下一刻。 啪! 一个大耳光就朝着刘琅的脸颊袭来,瞬间打醒了他从昏迷之中苏醒而来余剩下的恍惚之意。 陌生的朝代记忆,如一股洪水般汹涌而来,霎时间冲击刘琅的整个脑海。 痛! 痛! 他抬手抱着的自己脑袋,在痛苦当中与前身留下的记忆融合. 前身与自己同名同姓,原是在那内侍府当差做杂事的一名小太监,因为不是真正的阉人,所以在此深宫生性胆小懦弱,遇事喜好慌乱。 三天前,当朝太子忽然在夜里离奇被刺,身中剧毒,面色五官发黑。 收到密报消息的宁皇后,内心宛如晴天霹雳,悲伤至极。 今朝庆帝已病重不起,久卧床榻数年,据太医陈述恐时日无多。整个大庆王朝当中,正值九龙夺嫡为取皇位的白热化时期,朝野混乱。 太子身亡这则消息一旦传出,整个大庆国的朝政必定陷入一片恐慌。 关键时刻。 宁皇后竟发现内侍府竟有一小太监与太子长得极其相似,如同出一辙。 于是秘密斥令,让他乖乖假扮太子,否则就地诛杀! 前身只是一名小小的太监,平日里只会做粗活儿,在主子面前低三下四,根本就面对不了朝野上王公将爵齐聚的那个威严场面。 于是。 在宁皇后的呵斥之下,前身方才一度慌张,顿时被吓晕了过去 “我是太子?”刘琅眨眨眼睛。 古色厅堂之内,身穿富贵衣饰的玲珑美人,转过身去挥斥衣袖。 “狗奴才,你给本宫听清楚了!” “从现在开始,这太子你就扮也得扮,不扮也得扮!不过,在本宫的面前,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见刘琅没有即刻应答,她抬起玉手来,意欲再次一巴掌呼去。 “本宫在跟你说话呢,你听清楚了吗?” 旋即。 刘琅出手一把将她制住,缓缓将自己的身躯与那洁白玉体凑了过去,登徒子模样的平静道 “知道了,我刘琅本来就是大庆国的当朝太子。” “话说,皇后娘娘为何如此频频动怒?” “放肆!”右手受到钳制的宁皇后呵斥一声,不断使劲挣扎,“你这狗奴才,还不赶快放开本宫。” 刘琅轻轻一松手,这玲珑的美人便在那股挣扎的力劲下,身子顷刻朝后仰。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刘琅于心不忍,只好上前伸手搂住她的蛮腰,算是在关键时刻帮了她一把。“皇后娘娘当心!” “你!”宁皇后丝毫不受他好心,本就力气没多大的一双玉手,在他的胸膛间如娇气的小鸟般扑腾。 “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就在宁皇后将要呼喊自己的心腹,进来将面前登徒子制住时。 刘琅索性一个转身,便把她带到了周边那香软的床榻上。 宁皇后胸前的两团丰润巨物,一时之间被挤压得椭圆,令那本就偏薄的衣裳露显膨胀,变得悄然蜕下,难以遮裹。 “你你想干什么?”她的内心在不断跳动。 “娘娘不是说要杀在下吗?”刘琅又伸出一根指头,强势勾勒她那灵巧润嫩的下巴。 “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在此之前,先与娘娘云雨一番,也正应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刘琅一副俊脸男子的阳刚气概,勾勒起了宁皇后多年来独守空房的寂寞。 她的身躯渐渐软下,变得不再挣扎。 刘琅一边在她的耳边诉说着关心女人的情话,手掌一边在她的玉体之上不断地徘徊摩挲。 顿时间。 “啊!” 一声酥心的尖叫。 宁皇后如触电了一般,娇躯不可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双眸倍感知足的紧闭,下压微刮红唇 几年来,庆帝患病体虚,整天卧踏行走艰难,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这皇后之位,本就是顺从国师之意,给陛下增添喜气,盼望病症早日痊愈。 宁皇后虽然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但是这几年来,抱着处子之身受尽了独守空房之苦,哪里懂得那男女之间的鱼水之乐。 “停!快停下!” “不可以” 宁皇后的娇喘声越来越小,玉体四肢逐渐的变得顺从。 “娘娘感觉不是很享受吗?为什么又要让停下?” 刘琅凝望着面色显得红润的宁皇后,一双大手径直朝其身下探去,触感到了一阵湿润。 “娘娘要是真的杀了我,太子殒命消息传出。” “其余贵妃膝下不论是哪位皇子继位,娘娘还能如此稳坐中宫吗?” 宁皇后没有想到,经过一阵威胁相逼,这个小太监竟变得如此胆大包天,一眼便看清了自己的命脉。 之前受刺的太子,乃是她采取权谋之计,从一个已故的贵人当中过继来的。 近年来,她利用自己的后位和权势,一步步的帮助其登上了太子之位,在朝野之中得罪了不少人。 简单来说,太子安好她则无事。 一旦太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另外几个贵妃还有皇子,对待她的狠辣手段绝对远超常人揣测。 啪! 宁皇后那酥麻感极具上升,不受控制的玉体不幸踢翻了摆在旁边的一个花盆。 殿外面。 听见声响的亲信守卫,赶忙走到门前。 “娘娘,出什么事了吗?” 宁皇后原先陶醉在欢乐之中的意识,立刻恢复如初。 “不可以!” “你快起开。” 她用力的试图推开压迫在上方的刘琅,却是效果甚微。 ——咯吱! 外面的侍卫察觉不对劲,主动的打开了殿门。 当看到外面照射进来的那一束光芒,宁皇后神色慌乱,怒斥道“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 “奴婢知错了。”几名女侍卫只好低着头,缓缓关上了门。 “本宫恕你无罪,你快把本宫放开!” “否则,待会儿本宫发誓,定诛了你九族!” 急剧的危机感逐渐在宁皇后的心中上升,她可是堂堂的皇后娘娘,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也要和一个小太监一样的没脑子吗? 刘琅甜意的看着被自己压在榻上的宁皇后,最后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把,这才站起身来。 “谢皇后娘娘的不杀之恩!” 他若非要强制,想必这宁皇后也不会坐以待毙。 能够在皇位上待这么久的人,心机还是有的! 宁皇后原先脸颊上的潮红逐渐退下,赶紧整理好自己那松乱的衣裳,把额头偏向一边不自觉地眨眨眼眸。 “你这小奴才,若是乖乖听本宫的话,日后保你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就在这时。 殿外一名婢女脚步匆匆的走到殿门前,低头弯下身来禀报道 “禀皇后娘娘,外面朝堂上官员聚集,都怀疑说现在的太子殿下,是内侍府一名小太监假扮的!” “嗯嗯,本宫知道了。” 宁皇后说完,凶巴巴的斜眸瞅了一眼刘琅,啧啧道“日后如若再胆敢如此以下犯上,本宫定叫人打断你的双手双脚,绝不留情!” 走出殿外。 她让两名侍女,进来伺候太子更衣。 “我自己来就行!” 刘琅让她们都在殿外等候,待四下无人,随即将自己悬浮在脑海当中的那块小龟甲呈现了出来。 因为躺在手术台割包皮有幸成为了一名穿越者,并多年来书读的刘琅,对这些神奇的玩意儿并不陌生。 只见他依据龟甲上面给予的提示,在口中小声的念动咒语。 龟甲很快发现变化,呈现出了几道金色的字体。 【假扮太子,前往朝堂经受群臣考验,凶险难测。】 【中上吉挂;拔刀杀掉内侍府太监总管,不留后患。主动说出三天前夜里被刺的消息,寻找出真凶,变被动为主动。】 【中下平挂;一切听从宁皇后行事,暂时躲避风波。】 【下中凶挂;在朝堂上与群 第二章 一派胡言 宣政殿。 打理好衣装仪表的宁皇后,在八名侍女的跟随下,缓缓走到龙椅旁边的纱帘后坐下。 台下群臣云集,早已恭候多时,纷纷在商讨着关于真假太子的事情。 以当朝七皇子周定王刘广文为首的几位重臣,仪表镇定,迟迟一言不发。其的一双尖锐眼色,望向台上的那黄纹纱帘,杀气颇凶。 “据说,太子死后的尸体,被人直接掩埋在西宫旁的御花园。” “那内侍府失踪的小太监,我好似曾经见过,真就与我朝太子殿下,长得是如出一辙!” “这几日太子殿下迟迟不出来示人,我敢揣测,这其中必定有隐秘。” 几位资历尚老一些的朝臣,在不断交头接耳。 “嗯哼!”坐在台上的宁皇后故意咳嗽了一下,“既是来到宣政殿,众位爱卿为何在台下,如此小声喧嚷?” 穿戴好四爪蟒袍的刘琅,在御侍大监的引导下,从一边的专用行道来到自己位置坐下。 “你以为你是陛下,可以刻意来迟吗?”宁皇后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的训斥两句。 “待会儿记得看本宫眼色行事,不该说的不要说.”她不忘加以提醒道。 “知道了,皇后娘娘。” 刘琅朝她一笑,而后便站起身来走到台中间,声音响亮道“诸君贵为我庆国栋梁,难道在这宣政殿上,就如寻常的乡野小贩般没个秩序?” 闻言。 整个大殿之中,即刻安静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站在队列里的几位朝臣,互相对看,查探了一下对方的眼色。 不一会儿。 官拜御史大夫的张定武,首先站出来便抬手指向台上的刘琅。 “我得到消息,现在坐在台上的太子刘琅,并非真人,实乃那妖后到内侍府里面找一做杂物的小太监所扮!” 话刚说完。 其它先前一起串通好的两位朝臣,陆陆续续的站了出来质疑。 “张大夫何出此言,可有证据?” “事关重大,还请张大夫拿出真凭实据。” 张定武此刻对台上坐着的皇后与太子,没有丝毫的敬意。 他胸有成竹的拍拍胸脯,说出来的话斩钉截铁 “我若拿出证据来,只怕有那妖后从中阻挠,凭我一人之力,实乃难以挽回我庆国皇家之正统血脉。” “张大夫,汝放肆!”坐在台上黄纱帘后面的宁皇后震怒,“来人!胆敢在此造乱祸国,给本宫即刻拉出去处以极刑!” “嚯哈哈哈.”张定武早已放开的一笑。 他伸出食指怒发冲冠,气势直逼台上,早已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一死准备! “妖后!这些年来你霍乱后宫,压得多少官员抬不起头来。” “你现在敢与我当堂进行对峙吗?” “侍卫!侍卫!”宁皇后大喊,“还不快把这口出狂言之人,快快给本宫拉出去!” 就在两个身穿红甲的禁军守卫,一人一边钳制住张定武胳膊时,站在前列的周定王刘广文站了出来。 “宁皇后,倘若张大夫此言属实,岂不是让一假冒的小太监霍乱我庆国,夺我大庆的百年基业了吗?” “如此大事,皇后娘娘看的竟如此草率,未免对我庆国的未来国运,看待的可有可无。” 短短几句话,直逼得叫人一时之间难以应对。 台面上的宁皇后一言不发,在持续观望台下各官员的变动情况。 “我与张大夫的看法一致,如果皇后娘娘要砍的话,不如把我也拉出去砍了!”周定王刘广文,接着补充。 他贵为堂堂大庆国六皇子,即便是有个什么闪失,在整个庆国之内,恐怕也只有由庆帝亲自过来定夺。 这么说,无疑就是想让宁皇后在群臣面前下不来台。 就在她神色飘忽,即将准备出言劝阻刘广文时,坐在旁边眯着眼睛早已观察了有一会儿的刘琅,却是很坦率的站了出来。 “张大夫说有证据,那敢问证据何在?” 只见张定武朝着门外等候的小厮一挥手,一个颇有些年迈的老太监被带了进来。 进殿之后,他没有即刻下跪行礼,而是上来就抬手直指坐在台上的刘琅。 “没错,没错!咱家虽然人有些老了,可是眼光不会错,那人就是之前在我内侍府里做事的那名小太监。” “你个狗奴才,还不快赶紧给我滚下来,那是你能待的地方吗?”他瞪着眼睛把矛头 ,直指此刻穿着四爪蟒袍的太子。 刘琅应声,双手往腰后一背,朝着台下老太监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宁皇后见状,内心堪忧的从纱帘后面站了起来。 她很想要对台下的刘琅传话,但是那股心气儿提上来之后,碍于众目睽睽也只好缩了回去。 “你再仔细看看,我真的是你口中所说的那名小太监假扮吗?”刘琅眼色微眯,一副威严的气势直逼那面前人的心头。 老太监在心中颤了颤,对自己所说过的话,不容置疑。 “你这小奴才,就是化成灰咱家也认识你!”他瞪大了一双老眼“还不赶快跪下坦白?或许待会儿还能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 ——唰! 一声钢刀与刀鞘的摩擦的声音。 刘琅顺手从旁边的侍卫腰间抽出佩刀来,眨眼间便朝这老太监的脖子上砍了下去。 “实乃一派胡言!” 猩红色的鲜血,顷刻间溅洒在大殿的青白石砖上。 此刻站在大殿之上的众位群臣,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这小奴才,你是在杀人灭口!” “你明明就是内侍府里干杂活儿的那名小太监,明明就是!” “好好好,做贼心虚了是吧?小奴才。” 大殿之上。 各种正面质疑的议论之声鼎,此刻任宁皇后再补充什么,恐也难以平息群臣之愤。 “你以为杀了这区区一个老太监,就能掩盖你是内侍府杂役出身的身份了吗?”周定王刘广文走到刘琅的面前瞪大了眼睛,用自己的胸脯直顶对方,眼色当中充满了杀气。 刘琅只是放荡一笑,而后退身走到旁边摊开手反问。 “既然众位朝臣不信,那你们认为我该怎么证明?难不成要本太子亲自脱下衣裤,与众位一观吗?” 闻言。 数位朝臣面面相觑,虽说怀疑人是假的,但现在顶着的依然还是庆国太子的身份。 这么做确实有失庆国的皇家威严。 对此。 佯装不管夺嫡事的老狐狸,当朝国子监大学士孙长礼果断站出来禀奏 “臣有一侄女近日正好入京,自小熟读万卷书,会琴棋书画,相貌上佳!” “不如今夜就由她过来给侍候殿下侍寝,如此,真相到了明日之后,将会水落石出。”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句句在理的敞言亮句,接二连三说完。 在朝堂之下的众目睽睽之下,属于让人难以拒绝。 倘若此刻刘琅说一个‘不’,那么群臣就会认为他在做贼心虚。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令在场的谁人都没有想到。 “好!就依大学士所言,我同意了!”刘琅一脸满意的点点头,心中对今夜即将到来的美人儿已经期待不已。 他假太监。 这事儿谁怕谁孙子! “那微臣,即刻宣侄女入宫!”孙大学士,真是多一刻钟都不愿耽搁。 第三章 看卿自己把握 见验证假太子的计策已经敲定。 周定王刘广文等朝臣,纷纷不屑的意图走出宣政殿。 不料。 作为太子的刘琅,却从后面发出了一道威严的呵斥“谁说让你们走了?” 偌大的宣政殿内,一道刚毅洪亮的声音响彻,宛如雨天的暴雷一般,令这诸多文武内心产生一片愕然。 虽说此刻假太子的风波在许多朝臣之间都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异母同亲的七皇子周定王刘广文,已经亲自站出来挑头,将此事不断闹大。 可是假身份一日不被揭开,台上穿着蟒袍之人,就还是我庆国太子,不久后皇位的准继承人! 还没有得到口谕就私自退下,这未免也有点儿不符合规矩。 宁皇后在心中是又惊又喜。 这内侍府的小太监,说魄力倒是还有些,一句话就把整个殿内的文武臣子都给震住了。 但既事情已告一段落,为何还要让众臣留下?不如赶快回去,好好想想晚上孙大学士那侄女进宫侍寝,该当如何! “敢问太子殿下,接下来可还是有什么吩咐吗?”刘广文凝望着台上的刘琅,咬牙切齿。 “本太子想要做什么事,难道需要向周定王禀报一声不成?”刘琅把双手背到身后,霸气质问。 气的刘广文是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在胸膛前提起一口气愣在了原地。 “遇见太子问话,周定王为何迟迟还不回应?”这时,坐在沙帘后面的宁皇后开口说话,“难不成,汝是没想把我这皇后,还有当朝太子的身份放在眼里?” 几声严厉呵斥。 弄的刘广文只得弯下身来,暂时服软。 “小王不敢!”他抱手行礼。 庆帝虽说现在病重,已时日无多,但终归还是整个大庆国的陛下,每日卧在床榻上还能说上几句话。 倘若刘广文今日此举,有莫大的过失之举。 宁皇后回头完全可以到庆帝的面前,告他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就说“周定王丝毫没有把陛下您亲立的太子,还有妾身放在眼里,恐怕日后野心难以捉摸。” 庆帝派人去查实的话,周定王难免吃不了兜着走! “御前侍卫何在?” 刘琅呵斥一声,门外站着的其中两个守卫赶紧纷纷跑步进殿,弯膝跪在他的面前低头回应道 “末将在!” “听候太子殿下的吩咐!” “尔等速速给我把那狂妄之人拿下,打入大狱看押,等候择日发落。”刘琅伸手把矛头指向了对面身穿官服的御史大夫,张定武。 两个侍卫没有片刻的迟疑,走上前去直接就摘去管帽,把人拿下。 感受到危机极具来临的张定武慌张,大喊道 “周定王救我!” “救我.” 那刘广文站出来,想要替他说话。 不料被刘琅率先堵住 “倘若明日真相大白,证明张御史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即刻官复原职,记一大功,重重有赏!” “如果张御史说的话是假的诸君可知道,如此该处以何刑罚?” 他这么说,算是在理。 殿内的文武官员,纷纷闷气,不好再做补充。 “本宫也同意太子这么做。”宁皇后接话“这等危臣,就当削去官职先打入大狱,免得再早风波。” 刘广文那被遮挡在衣袖下的双手,攥紧了拳头。 此刻身处地方没有众目睽睽,不是在宣政殿的话,他真是想立即就上前杀了这所谓的当朝太子。 “周定王,救我.”张大夫屈喊着,被两个御前侍卫无情的拖出正殿。 刘广文凑到刘琅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小声呢喃。 “你这狗奴才,那妖后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觉得,就凭那宁皇后一人,斗得过坐在后宫的诸多皇妃,还有其它意图争夺皇位的几位皇子吗?” “哼!”刘琅豁然一笑“这就不劳周定王操心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见殿内仍然还无一人,站出来回话。 刘琅索性直接点名“刑部尚书何在?” 一留着长胡的壮年之人,缓缓从官员当中单独走出“太子殿下,老臣在!” “刚才我询问,那狂臣如若对我栽赃陷害该当何罪,你这是年纪大,耳朵聋了?”刘琅一身太子威严怒斥。 “这”刑部尚书只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 一句话来。 “我再最后问你一次,那狂臣假如诬陷当朝太子,该当何罪?”刘琅的眼色当中,缓缓露出了杀气。 抬眸凝望太子殿下的那一瞬间,不禁让刑部尚书心中一悸,迅速推想接下来需要说的话。 “禀太子殿下。” “臣子诬陷当朝太子,有如诋毁国之命脉,当菜市场游街昭告天下,满门上下一律抄斩!” 琅点点头,朝着殿内的文武官员问道“诸位都听见了吧?” “听,听见了。” “听见了,太子殿下.” 几个还算有些眼力见的官员,逐渐站出来言语犹豫的回话。 旋即。 刑部尚书准备缩进人群,暂避锋芒。 刘琅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位,立即补充上了一句话 “希望尚书大人虽然耳朵不好使了,但是脑袋也不要跟着不好使。” “我大庆国莫大疆土,人才济济,等着一展宏图的年轻后辈还多的是。” 聪明人,一点即明白! 这是在暗中明示,如果你接下来不识趣的话,就别怪我这个当朝的太子殿下心狠。 至于到底该怎样去做,那就只有看尚书大人,自己回去夫人的被窝里面好好揣摩思索一番了。 “太子殿下,老臣知错!”刑部尚书被吓的整个人迅速瘫软下来,双膝跪地。 只要太子的身份是真的,其背后又有那宁皇后相助,恐怕不用等到登基之日,他一个小小的尚书乌纱帽,早就被刻意找个妥当理由停职或者降职了。 就在在满殿文武,都以为太子刘琅其实只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心中打着的警惕逐渐放下时。 “哦!”刘琅竖起右手食指,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三日前的夜里,竟然有歹人胆敢暗刺本太子,诸君可知道那是谁人?” 宁皇后“?”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心道“该死!既已震慑住诸位文武朝臣,为何还不肯走?” 周定王刘广文也与其它文武官员一般,同样感到了讶异。 这小奴才,怎得还敢把那日夜里的事情说出来? 刘琅背着手,在大殿上踱步几个来回,缓缓道 “哎呀!” “这总有歹人想加害本太子,怎么办?” 他的眼光不论看谁,谁都纷纷把额头撇了过去。 许多文武官员,可不想淌这趟浑水。 他们只需要审时度势,看清谁是才是现在可以乘凉的大树,然后找机会靠过去就行了。 稍后。 刘琅直接当众喊来大理少卿,将他这被行刺之事回去大理寺立马立案,着手展开调查。 “清者自清,没做过的就没做过。” “做过的,不论是谁,想跑他也绝对跑不掉,对吧?” 刘琅话里有话的告诫众官员。 从此刻起,这件事情他要一查到底,找出幕后真凶。不论那人是谁,必绳之以法! “好了,本太子也累了,尔等退下吧。”他朝着身后挥挥手。 此举,也算是起到了敲山震虎之效,看谁接下来还敢不把他这堂堂的庆国太子放在眼里。 周定王刘广文走到他的跟前,脸色阴沉 “是那妖后教你的吧?” “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刘琅没有理睬他,只当有只小虫子在旁边嗡嗡叫唤。 待诸多文武都走了之后,大殿上竟还迟迟跪着一人。 刘琅“欸,你怎么还没走?” 刑部尚书的脑门直贴地面,一点儿也不敢抬起来。“恳请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治老臣方才回话的迟缓之罪!” 宁皇后想要开口,让这不识抬举的朝臣知道下厉害,被刘琅止住。 第四章 我要吃葡萄 周定王府。 刚在厅堂主位上坐下来的刘广文,面色铁青,心中恨意十足。“这狗奴才,竟然如此与本王说话,日后必定扒了你的皮拿去喂狗!” 他招招手,把一边的亲信喊过来,凑在其耳边“你赶快给我再去那边确认一下.” “好的王爷。” 亲信一点头,旋即到隔壁房间换身衣服假扮成下人,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周定王府。 堂下一同前来的几个文武官员,纷纷不可置信的展开议论。 “那小太监,不光有我,还有在座的几位之前在内侍府也见过。经过调查,人离奇失踪,必就是被那妖后挟持去假扮的太子。” “没想到,这狗奴才反倒在宣政殿上倒打一耙,说有人对他刺杀!” 刘广文闭着眼睛,迟迟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刚才乔装出府的亲信折返回来,凑在他的耳朵边小声的呢喃几句。 刘广文听后赫然睁大了眼睛,将台下的几人不禁吓得一怔。 “真太子已死,千真万确!朝堂上那人,就是妖后找内侍府小太监所扮。” 他信心十足的从台上站起身,俯暕台下。 “传我口谕下去,今天夜里立即调动蓝田大营守卫军,三更时从南大门入京蛰伏。” “待明日孙大学士率先揭露真相,即刻进宫捉拿假太子,为国除害!” 在场的数人听到命令之后,立即站起身来执行回应“是,王爷!” 与此同时。 皇宫内,碧瑶殿。 才刚与刘琅碰面,宁皇后就焦急心切“刘琅,方才在朝堂上你不应该那么爽快的答应他们!” “怕什么?”刘琅觉得就这点事情,慌张成这样不至于。 “你就放心好了,我能搞定。” “怕就只怕来侍寝的那女子,模样长相没你生得这般玲珑。” “都什么时候,你这奴才还在嘴贫?”宁皇后坐立不安,急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而后忽然停下脚步道 “一个太监,难道你还真的有那玩意儿吗?” 刘琅耸耸眼眉,咧嘴奸笑道“皇后娘娘还真的猜对了,我这儿每天早上醒来一柱擎天!” “贫嘴,当掌!” 宁皇后刚抬起她那雪白的玉手来,不巧下一刻却被刘琅起身直接扑倒。 “女人经常动怒,很容易上火,由此容颜产生衰老皇后娘娘不知道吗?” “皇后娘娘.想不想要试一下?” 刘琅说着,轻轻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 绣着雏鸟的金黄色肚兜,霎时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放开本宫。” “一个太监之躯的狗奴才,当真以为本宫的玉体,是尔等下贱之人能玷污的吗?” 焦切的心思不断在宁皇后的心中徘徊,此刻由不得她再静下心来,享受更多的东西。 如果可以,有时候她还真的希望,这小奴才长着一副如此俊俏的脸庞,不是一个从内侍府走出来的小太监。 旋即。 门外传来了一道婢女的声音,“皇后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听声。 刘琅只得叹息一抹,无奈道“来的真是时候。” 宁皇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重归皇后娘娘的高贵气质,挥了下衣袖对他小声警告 “你个狗奴才,如有下次再敢对本宫如此无礼,直接拖出去砍了喂狗,绝不饶恕!” “进!”她仪表堂堂的应答一声。 推开门进来的,是一位戴着黑色官帽的严肃女官。 看其走路的样态,应该是练过。 来到皇后跟前,她恭敬跪拜下来,双手奉上一个由信鸽身上取下来的小纸条。 在宁皇后打开观看时,待在旁边的刘琅也凑了过去。 他把自己的下巴,轻轻的放在宁皇后的香肩上,看清了上边写着的几行小字。 “近日北方边境匈奴来扰频繁,旧敌北齐已暗中密谋,恐会在庆帝驾崩之时,忽然起兵来犯” 留意到刘琅凑在自己的肩膀上偷看,宁皇后耸了耸身子,生气的撇了她一眼。 “这位女官,敢问你是不是练过啊?”刘琅对跪拜在前面的那位制服女官问道。 “是的,奴婢现在功力日益见长,不过几年便可步入化境。”女官如实回应。 刘琅伸手指着身边的宁皇后,道 “皇后娘娘刚才说,要把我拉出 去砍了,你还愣着干嘛?” 女官听后,直接是一头的雾水,愣在原地不知需如何应对。 她看了看宁皇后的脸色,见其沉默着没有说话,于是慢慢的挪动身躯去到了刘琅的旁边。 “嗯?你怎么还不动手啊?”刘琅望了她一眼。 场面僵持一瞬。 “既然你嫌麻烦,那就我自己来好了。” 刘琅刚把话说完,便伸出脑袋要朝着斜对面间的柱子上撞去。 宁皇后见状瞬间慌张,大声抬手斥令女官道“快!快拦住他。” 求撞不成的刘琅,被女官用双手抱在了怀里。 “死!不是让我死吗?” “干脆一头撞掉算了,省得这一天天的,心烦” 刘琅不断的在原地挣扎,一脸无欲无求的模样,妄想朝着柱子那边一头冲过去。 这时候,他忽然间感到身后好软 女官抱的越紧,刘琅就越爱挣扎,“还拦着我干什么?死了干脆一了百了。” 看他一脸认真,宁皇后在心中揣测,想必是刚才骂他几句的时候,自己的话语说的有些重了。 “刘琅,你做事别冲动,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她走过去,语气柔和的劝阻。 “还说什么?不是要砍我吗?”刘琅继续在挣扎,“砍!快点儿砍!” 这让宁皇后一时犯了难,只好顺从道“刘琅,我之后再也不骂你了行吗?你现在赶快冷静下来。” “当真?”刘琅眯眼。 “当真。”宁皇后点点头。 有了她的这一微笑示意,原先躁动的刘琅这才肯慢慢的冷静下来。 “我要吃葡萄!” 刘琅才说完一句话,宁皇后立马就让人去把新鲜的葡萄弄来。 重新在碧瑶殿中对坐在一块儿,皇后娘娘对刘琅原先的憎恨跋扈之气,稍稍弱了些许。 “今夜,我找一个人替你去同房。” 刘琅抬手拒绝,稳稳道 “这事儿交给我,我能搞定。” “有个什么差池,我也跑不掉不是吗?” 宁皇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这小太监,想必已经在心中打好了自己的小主意。 其它的,她都可以不管,总之,先把今夜的事情安好糊弄过去就行 “夜里我会让人守在你东宫的殿外面,有什么事儿你随时喊她。” “随你。”刘琅摊开手。 “话说,现在庆国北边境是个什么情况啊?”他问道。 “不该操心的,你最好少操心,还是先管好眼前事,想想怎么堵住朝堂上的悠悠众口吧。” 宁皇后将他手里的葡萄抢过去一口吃掉,而后顾自待到一旁看起了书卷。 “想不到皇后娘娘,还是个喜欢读书的文人。”刘琅趣味道。 “多读书,对一个人多有益处。”宁皇后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想再继续解释下去“说了你也不懂.” 不多会儿。 碧瑶殿外面便匆匆走进来了一名有事禀报的奴婢。 “启奏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国子监孙大学士的侄女孙理理求见。” “宣!”宁皇后应答。 刘琅吃着葡萄,享受着身边侍女的贴心按摩,“哟,人来得这么快?” 随后。 只见一名打扮的文质彬彬的白衣女子,低着头款款走着斯文的步伐来到殿堂中央,朝着刘琅这边的方向朝跪下来。 第五章 皇后娘娘,可愿观战否? “平身吧!” 碧瑶殿上,宁皇后放下书卷,打量了一番孙理理。 此女相貌清秀,知书达理。 令人一见,便心生怜悯。 刘琅吃了口葡萄,也被孙理理的容貌吸引了。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刘琅打发了按摩的贴心侍女,便走了下来。 宁皇后还没明白刘琅要干什么。 他已是伸手托起了孙理理的柔软下巴。 “果然是个俊俏的妹子。” 宁皇后险些被葡萄噎住。 这刘琅,着实大胆。 孙理理的美眸中,也闪过了一抹厌恶的神色。 但她随即便又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 “太子殿下,您不要这样。” 刘琅嘴角一抽,心中冷笑。 你再给我装! 宁皇后生怕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孙理理,孙大学士,都给你说了吧?” “皇后娘娘,已经说了。” 孙理理神色微怔,娇躯微颤。 起初,她着实被惊到了。 没想到会让自己去服侍当今太子。 但听到伯父之言,孙理理明白了。 她不禁打量了一下刘琅。 他真不是当今太子? 而是一个太监? 宁皇后颔首,便道“好,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小心服侍太子殿下。” “小女领旨!” 孙理理轻声呢喃。 她刚说完,便被刘琅朝后脑锤了一下。 孙理理整个人软了下去,昏迷不醒。 宁皇后脸色骤变,急忙站起身来。 “你想干什么!” 宁皇后快气炸了。 这家伙,是当众行凶吗? 这可是孙大学士的侄女。 若是被他们抓住把柄,如之奈何? 一切也就功亏一篑了。 宁皇后握紧了秀拳,一双凤眸,宛如要把刘琅吞了一般。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 看着躺在地上的孙理理,刘琅沉声一笑。 “本太子今晚定要让她见识见识我的威风。” 刘琅踏上一步,又是一笑。 “不知皇后娘娘,可愿观战否?” 嘶! 面对刘琅如此放肆的行为,宁皇后倒抽冷气。 她寒着脸,冷哼道“你大胆!” 刘琅又是一笑,便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他轻轻摇头,便一把将孙理理抱了起来。 “既然娘娘不想观战,那儿臣便告退了。” 说着,便要转身而去。 “站住!” “怎么?娘娘还有事?” 刘琅刚要走,背后传来了宁皇后的声音。 “你可不要给本宫露出马脚。” 宁皇后还是有些担心。 这小太监,他真行吗? “哈哈,娘娘,本太子已经说了,我一柱擎天,娘娘,要不要你也来试试?” 刘琅沉声一笑,又道“即便是你跟她,本太子也能让你们欲仙欲死。” “你!” 宁皇后粉脸含煞,极为生气。 但想到还要用刘琅,她那燃起的怒火又硬生生的熄灭了。 “哼,你最好给本宫好自为之,若是被孙理理看到了什么,本宫绝不饶你。” 宁皇后颇为生气。 “是吗?那娘娘今晚便趴在窗户听听如何?” 刘琅又踏上一步,那宁皇后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 真以为自己便是太子吗? “行了,你去吧。” 宁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便抬抬手,让刘琅赶紧离开。 “哦?那儿臣便告退了。” 刘琅装作有些失望的样子。 “今晚,娘娘可要睡不着了。” 刘琅哈哈一笑,便离开了碧瑶殿。 宁皇后朝着他的背影看去,一双凤眸,露出复杂的神色。 “难道,他真是假太监?” “可他是如何混入宫中的?” 宁皇后缓缓坐下,她拿起了书卷,翻看了一会儿。 耳畔不时传来那刘琅的声音。 这使得宁皇后放下了书卷。 她心乱如麻,凤眸中,又是担心。 刘琅抱着 孙理理,一路往东宫而去。 刚到东宫殿外,蓦然,数道身影,瞬间踏出。 一人中气十足的喝道“什么人?” 他拿起火把,朝刘琅照去。 当他们看到刘琅的时候,尽皆抱拳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呵呵冷笑。 “原来是铁统领,这是周定王的意思?” 那铁统领脸色微变,急忙摇头道“卑职不知太子殿下说什么,又为何提到周定王?” “若不是周定王,那原本镇守皇城的你,为何来到本太子的东宫外?” 刘琅声音渐冷,一双眸子,灼灼生光。 一股帝威令得那铁统领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铁统领的眸中,闪过了一抹惊惧。 “难道,他真是太子殿下?” 如此强大的气质,岂能是一个太监装出来的? 铁统领感觉手心里都溢出了冷汗。 “说!” 那铁统领的神色变化,都被他尽收眼底。 刘琅呵斥之声,令得铁统领又蹬蹬往后退去。 “卑职得知皇城闯入了盗贼,故而前来巡逻,不曾想冲撞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铁统领恭敬行礼,一扫之前的冷漠之态。 “哼!” 刘琅冷哼,声如寒冰。 “谁不知周定王的府邸,奇珍异宝甚多,那盗贼不去周定王府,跑到本太子的东宫作甚?” 刘琅踏上一步,声音低沉。 “无妨,若是周定王让你来监视本太子,你就在东宫门口。” 蹬蹬! 铁统领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太子殿下,卑职不敢。” 刘琅皮笑肉不笑的寒声道“怎么?还有你不敢的地方?” 他脚步一顿,声如寒冰。 “还不滚!” 铁统领吓了一跳,带着人匆匆而去了。 刘琅看着怀中美人,有些迫不及待了。 嘭! 他快步走去,一脚踹开了宫门。 随即,便将那孙理理放在了床榻上。 东宫中,烛火通明。 孙理理呼吸均匀,胸口起伏。 她眸子禁闭,还未醒来。 刘琅拿起茶碗,猛灌一口。 眼见孙理理送上门来,他岂会错过这等好事。 当即,刘琅朝脱去了衣袍。 也就在他即将扑过去的时候。 蓦然,那孙理理嘤咛一声,便醒了过来。 她刚刚睁开美眸,便见一人朝她扑来。 啊! 孙理理惊叫一声,手脚并用,往床榻后面退去。 她还拿起了锦被,拽在了身上。 第六章 孙理理的挑逗! 东宫! 床榻之上,孙理理美眸中的冷意,随即消失。 她来之前,便已知这太子刘琅是太监所扮。 那真太子,已是一命呜呼了。 在短暂的慌张之后,孙理理便想逗逗刘琅。 反正他是个太监。 孙理理呼出了一口兰气,便伸手将被子掀了开来,露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 咕噜! 刘琅见状,不觉吞咽了口口水。 这小妮子,莫不是在勾引自己? 比起宁皇后那玲珑玉体,这孙理理却另有一股清纯幽怨之感。 这顿让刘琅多看了她几眼。 孙理理轻启朱唇,轻声道“太子殿下,奴家今晚便是来伺候殿下的。” 她声音温柔,宛如在耳边轻唤。 刘琅伸手托起她那柔软下巴,眸中闪过一抹惊喜。 “那你该如何伺候本太子?” 说着,便伸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孙理理眸中冷意一闪即逝。 随即,便往后退了一下,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太子殿下,您可要温柔些呀。” 刘琅见她躲闪,便又将她抱住。 孙理理只觉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一张俏脸,已是泛红了。 “太子殿下,不要。” 孙理理装作矜持的样子,挣脱开了刘琅的双手。 刘琅一笑,便拿起桌上的茶碗,猛灌口茶。 孙理理见刘琅如此,心知他已上钩了。 她走下了床,来到了刘琅的身后。 孙理理玉手搭在了刘琅的双肩上。 “太子殿下,您真好。” 那温柔话语,如在耳畔呢喃。 刘琅只觉血脉偾张,任由孙理理作出一些动作来。 刘琅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便将她横抱起来,放倒在了床榻上。 “太子殿下,您刚才弄疼奴家了。” 她轻轻的道,娇躯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是吗?” 刘琅微笑,伸手抚摸起来。 “那本太子便让你欲仙欲死。” 刘琅抚摸之际,那孙理理的玉手也不老实。 “这太监倒是会装,看你待会儿还怎么装下去。” 她是带着任务来的。 便是为了揭穿刘琅是太监,而非太子,不能人事。 那孙大学士,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挑逗一番。 孙理理被刘琅抚摸的娇喘连连。 她也不觉伸手往下探去。 蓦然,孙理理的玉手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她的美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色。 孙理理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刘琅的怀抱。 刘琅将她抱住,轻轻一笑。 “怎么?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孙理理的美眸中,满是惊色。 “你,你,你!” 她只说了三个你字,便已是震惊无比了。 “本太子怎么?” 刘琅并不在意,他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今晚,你便好好服侍本太子。” 孙理理粉脸骤变,她急忙挣脱开来,惊惧无比。 “不要!”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她已是知道这刘琅到底是不是太子了。 “呵呵,到了本太子的东宫,可由不得你。” 刘琅冷笑,更轻薄了。 “不,不要!” 孙理理的声音,变得惊恐起来。 仿佛,她发现了惊天大密。 她娇躯微颤,真想逃离此地。 “怎么?还想逃?” 刘琅将她按在了床榻上,肆意轻薄。 而在碧瑶殿。 宁皇后看向跑进来的太监。 “东宫可有什么情况?” 太监大口喘气之际,便把听到的,告知给了宁皇后。 “不要?” 宁皇后神色微变,这刘琅与孙理理在搞什么? “你就听到了这些?” 宁皇后冷哼,呵斥小太监。 “娘娘,那东宫宫门紧闭,奴婢也不敢上前偷听。” 废物! 宁皇后把手中书卷抛掷出去。 “本宫要你何用!” 她颇有冷意,显得怒气未消。 但她内心深处,却泛起了一抹失落。 “娘娘, 奴婢有罪。” 小太监匍匐在地,声音发颤。 “哼,若是太子有个闪失,本宫便扒了你的皮。” “娘娘饶命。” 小太监头捣蒜般,慌忙求饶。 “还愣着干嘛?给本宫再探!” “奴婢这就去。” 小太监连滚带爬,跑出了碧瑶殿。 “难不成,他是真的?” 宁皇后轻轻摇头,想起刘琅的所作所为,双眸有些迷离。 京城,周定王府邸! “孙大学士,那孙理理已经去了东宫了?” 周定王轻抿口茶,意味深长的一笑。 孙大学士,踏上一步,谄媚道“请王爷放心,孙理理她已经进宫了,咱们明早便前去东宫,揭穿那假太监。” 他捋须微笑,颇为成竹在胸。 一旁,那些亲信官员,也颇为高兴。 “这死太监,居然还在嘴硬,难不成,他真以为,那皇后娘娘会一直袒护他吗?” “这小子还装得有模有样,不过,他明日便装不下去了。” “到时候,看那皇后娘娘怎么说。” 这些大臣,无不沉声低语。 那周定王放下茶碗,抿嘴一笑。 一旁,又有大臣谄媚道“到时候,太子已死,陛下病危,王爷便可继任大统,真是百官之福,天下万民之福。” “张大人所言极是。” 诸多大臣,无不兴奋。 那周定王飘飘然了。 “本王若是继任大统,到时候,还需要诸位一起尽心辅佐才是。” “王爷放心,我等愿永世追随王爷。” 好! 周定王击掌一笑,便道“吾等君臣一心。” 诸多大臣闻言,无不激动。 周定王大手一挥,沉声喝道“拿酒来。” 很快,丫鬟便把酒端来了。 周定王举起酒爵,沉声一笑。 “诸位大人,与本王共饮此杯。” “谢王爷。” 孙大学士等亲信,尽皆举起酒爵,一饮而尽。 众人喝完了酒,又有大臣,似是想到了什么。 “王爷,要不要派人去东宫偷听一番?” 周定王冷笑道“不必了,那太监有什么可看的。” 孙大学士,擦拭了额头上的细汗。 “不知,理理她怎样了?” 他不禁想到了孙理理。 而在东宫,那床榻上,孙理理脸色惨白,浑身衣袍,也被刘琅撕开了。 “今晚,便是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刘琅冷笑,吹熄了烛火。 那东宫中,传来了孙理理的尖叫声。 第七章 把头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翌日! 那孙大学士等朝中重臣,尽皆往东宫而来。 东宫门口,一阵吵杂之声。 “孙大学士,太子殿下还未醒来,请你在宫外等候。” “你给老夫起开!太子殿下?哼!那是假的!” 随着声音响起,脚步声甚急。 轰! 东宫宫门大开。 刘琅一袭锦袍,大步走了出来。 “孙大学士,一大清早,便来本太子的东宫狂吠,是何道理?” 狂吠? 孙大学士等重臣,嘴角抽了抽。 这假太子,把他们当作了畜生不成? “太子殿下,您怎么张口骂人?” 大理寺少卿王凝之,神色不悦。 “哦?原来是王大人。” 刘琅沉声一笑,问道“怎么?你是条老狗吗?” 噗! 王凝之气得快吐血了。 他手指刘琅,喝道“你放肆!” 大胆! 刘琅踏上一步,沉声喝道“吾乃当今太子,莫说你小小大理寺少卿,便是你的主人周定王到了,本太子也不放在眼里!” 王凝之被刘琅气场所摄,不由得往后退了数步。 啪啪! 孙大学士击掌大笑,声音却颇为冷漠。 “好一个太子。”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老夫看你,便不是太子!” 刘琅凝视孙大学士一眼。 “孙大学士,你说吾并非太子?” 孙大学士捋须,得意一笑,便道“不错,你绝不是太子!” “那你说谁是太子?” “哼,太子殿下已经不幸遇害了!” 孙大学士装作悲愤之态。 “吾观此子,也并非太子。” “太子殿下,温文尔雅,绝非如此粗鄙之人。” 几名重臣,也尽皆附和。 刘琅淡漠一笑,寒声质问“那你说吾是谁?” “你?你不过是跟太子殿下容貌相似的一个太监而已。” 孙大学士踏上一步,沉声喝道“你假冒太子,已是犯了死罪!” 孙大学士顿觉孙理理试出来了。 这小太监,还想冒充当今太子? 真是可恨! 刘琅沉声冷笑,道“看来,孙大学士已经有了证据。” 一名大臣,踏上一步,喝道“来啊,将他给吾抓起来。” 他要当众扒了刘琅的裤子,让他这死太监,露出原形! 那跟随而来的护卫,却谁也不敢踏上一步。 王凝之沉声喝道“都愣着干嘛?他是太监,不是太子。” “把他给我抓起来,验明正身。” 说话间,有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胆!” “谁敢放肆!” 脚步声响,宁皇后带人过来了。 她凤眸凝视王凝之等人。 那王凝之等人,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也来了。 那孙大学士,踏上一步,喝道“娘娘。你还要偏袒这死太监吗?” 宁皇后朝他瞪了一眼,喝道“孙大学士,你也是老臣了,怎么说话如此没轻没重?” 她颇有愠怒。 那孙大学士,丝毫不慌。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什么?” 宁皇后粉脸骤变,凤眸满是冷意。 “孙大学士,本宫想隐瞒什么?” 王凝之踏上一步,轻叹道“娘娘,太子已死,这是谁也不想见到的,您怕陛下听闻太子遇刺又会重病,便找了个太监,假冒太子,这也情有可原。” “但请娘娘告知吾等实情。” 实情? 宁皇后脸色阴沉,喝道“你们想让本宫承认太子是太监?” 那孙大学士,也豁出去了。 他沉声道“昨晚,老夫让侄女侍寝,她应该还在东宫,那便请她出来,一问便知。” 孙大学士声音低沉,掷地有声。 只要孙理理出来指认,这假太子便跑不了。 一个太监,即便是将太子的一举一动,模仿的惟妙惟俏。 但是,那太监可是有很大缺陷的。 所以,孙大学士等人,认定刘琅便是太监。 一些重臣,相视一眼,顿觉可行。 那宁皇后脸色微变,颇为生气。 她更有些后悔了 。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孙理理在刘琅宫中过夜。 如今,若孙理理指认,这并非太子。 那该如之奈何? 如此一想,那宁皇后又犹豫了。 孙大学士,颇有自信。 “娘娘,您要是不说,那老臣可就说了。” 他断定刘琅便是太监。 一些重臣,相视一眼,也顿觉如此。 那刘琅凝视众臣一眼,毫不在意。 那王凝之,皮笑肉不笑道“纵然你假冒太子,但是,像你这种身体缺陷之人,已经中了圈套。” 王凝之踏上一步,喝道“若是承认,吾等或许让你走得体面。” “你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吾等了。” 说话间,又有重臣冷笑道“跟他废什么话,抓起来便是。” 那宁皇后,面色冷然,极为生气。 “尔等可曾将本宫放在眼里?” 她沉声呵斥,令得诸多重臣,不觉往后退了一步。 也有大臣沉声怒喝“妖后,你还有脸说这些话?若不是你,陛下何以至此?” “如今,太子被刺,你居然让太监假冒太子,你居心何在?” 大臣跳脚,指责宁皇后。 宁皇后恨意绵绵,真想抽他一巴掌。 哈哈! 刘琅一笑,一双眸子,凝视众臣。 “既然尔等认为本太子是假冒的,那便拿出证据出来。” 王凝之沉声一笑,喝道“死太监,你若真是太子,那老夫便把头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孙大学士,也得意得道“太子已死,你纵然巧舌如簧,也无济于事。” 他朝着东宫喝道“理理,伯父在此,请出来吧!” 声落,那东宫中,并无声音传来。 孙大学士脸色骤变,惊惧不安。 难不成,理理遭遇不测? 他瞪视刘琅,正要呵斥。 蓦然,东宫门口,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正是孙理理! 孙大学士等重臣,高兴无比。 周定王已经调动了蓝田大营。 只要这孙理理说出这刘琅并非太子。 他们便一拥而上,将刘琅拿下。 那孙大学士,快步走了过去。 “理理,你给老夫如实道来,他是太子吗?” 孙理理神色复杂的扫了刘琅一眼。 那美眸中,颇有怨恨之色。 随即,她便低语了几句。 蹬蹬! 孙大学士,猛地往后退去。 第八章 这小祖宗在搞什么? 轰! 孙大学士如遭雷击般,身躯巨震。 那一双眸子,更是惊惧不安。 他又低声问了几句。 那孙理理颇为怨恨的瞪视刘琅。 噗! 孙大学士险些惊得吐血了。 那王凝之等大臣,眼见孙大学士神色有异,便催促道“孙大学士,吾等一拥而上,拿下这假太子!” 他断定孙理理已经告知了。 这刘琅,便是太监,而非太子。 也就在王凝之将要动手之际。 孙大学士,急忙将他拦住了。 “你胡闹!” 嗯? 王凝之惊诧的凝视孙大学士。 他怎么就胡闹了? “孙大学士,事不宜迟,可别让这小子跑了。” 王凝之忍不住催促道。 宁皇后神色阴沉,冷若寒冰。 刘琅负手而立,颇有太子威仪。 那孙大学士,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谁知,那王凝之又在催促了。 孙大学士,朝他怒喝道“你给老夫住口!” 王凝之一脸惊诧,这孙大学士,怎么突然就变了? 不应该一起拿下这假太子吗? 孙大学士想了一下,便轻声向王凝之说了什么。 蹬蹬! 王凝之不由得往后退去。 他一脸惊惧,极为不安。 “孙大学士,这不是真的!” 他神色骤变,极为抗拒,想来是难以接受。 孙大学士瞪他一眼,哼道“老夫会骗你吗?” 王凝之不禁怒道“他哪里像太子了?” 宁皇后也从孙大学士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他果然不是太监! 宁皇后美眸中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也就在尴震惊之际。 那东宫外,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尔等把东宫给本王围起来,即便是一只苍蝇,也要给本王查出是公是母!” 众人尽皆看到,周定王率领蓝田大营守卫军,围住了东宫。 孙大学士脸色骤变,顿觉完了。 宁皇后凝视着周定王,冷意森森。 周定王刚止步,便沉声道“把这家伙给吾抓起来。” 那蓝田大营守卫军,正要踏上前去。 宁皇后阴沉着脸,喝道“周定王,你好大的威风,连蓝田大营都调动了。” 周定王冷哼,便沉声道“人赃并获,皇后娘娘,你还要狡辩吗?” 大胆! 宁皇后沉声呵斥道“你胆敢跟本宫如此说话?” 周定王冷笑道“皇后娘娘,你勾结太监,假冒太子,若是父皇醒来,得知此事,你觉得你还有命在?” 王凝之与孙大学士等重臣,神色骤变。 王凝之下意识的拽拽周定王。 周定王朝他呵斥道“你拽本王作甚?” 他看到了孙理理,便沉声问道“这假太子,可曾说什么?” 孙理理犹豫片刻,更恨刘琅了。 那孙大学士,便走了过去,悄然说了几句。 啪! 周定王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孙大学士如陀螺般转了一圈,摔倒在地。 玛德! 周定王快气炸了。 自己都带着蓝田大营来了。 你现在告诉我,这刘琅不是太监? 若非太监,那便是真太子了? 这谁受得了? 周定王有种骑虎难下之感。 他被坑了! 宁皇后冷漠的扫了他们一眼,便沉声道“周定王,你这是要逼宫呢?还是要造反呢?” 她这悠悠之声,顿让周定王遍体生寒。 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哼,我得知京城有刺客,便调动蓝田大营,守护京城。” 宁皇后神色冷然,不禁喝道“怎么?陛下给你手谕了?你莫不是忘了?陛下曾言,蓝田大营拱卫京城。除他之外,无论是谁,也不可调动蓝田大营!” 周定王快气疯了。 他顿觉自己很被动。 “娘娘,本王不想跟你多说什么。” 周定王要见讨不见好,便想离开了。 宁皇后沉声呵斥道“你不说清楚,便想走吗?” 她极为生气,呵斥周定王。 周定王脚步一顿,沉声道“怎么?娘娘想让我以死谢罪不成?” 宁皇后被他呛了一句,更为生气。 那孙理理想到刘琅昨夜的所作所为,恨透了刘琅。 刘琅沉声一笑,拦住了周定王。 周定王脸色骤变,不禁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刘琅冷眸落到了王凝之的身上。 “你过来!” 他向王凝之招招手。 王凝之早已被吓到了。 他可不敢过去。 刘琅冷哼,便沉声道“难不成,让本太子请你过去?” 王凝之急忙向周定王求助。 周定王满脸冷意,呵斥道“太子让你过去,你便过去。” 他不信这刘琅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王凝之被呛了一下,战战兢兢的便走了过去。 所有人尽皆看向了刘琅。 他为何让王凝之过去? 刘琅朝他冷喝,便道“你之前说,要把头扭下来,让本太子当球踢?” 王凝之吓了一跳。 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诸多大臣,也面面相觑。 刘琅沉声一笑,便喝道“来啊,把他给我砍了,本太子要把他的头颅当球踢。” 那东宫守卫,快步围住了王凝之。 “周定王,救我。” 王凝之急忙喊道,生怕被刘琅砍了。 周定王阴沉着脸,呵斥道“你这是擅杀大臣,滥杀无辜!” 刘琅踏上一步,与他对视。 “王凝之对本太子不敬,本太子没有将他满门抄斩,已经很给面子了。” 周定王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刘琅沉声一喝,道“还愣着干嘛?砍了!” 随着刘琅一声令下,那护卫急忙挥刀而出。 “周定王救我!” 也就在王凝之喊出声来之际。 一名护卫,手起刀落,便将他砍了。 王凝之一颗首级,滚出老远。 啊! 孙理理双手捂脸,娇躯颤栗。 宁皇后凝视了一眼刘琅。 “他如此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倒是不错。” 宁皇后露出赞许之色。 周定王怒气汹汹,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王凝之把刘琅得罪了。 而这刘琅,却并非太监。 周定王恶狠狠的瞪了刘琅一眼。 他大手之挥,沉声喝道“走!” 刘琅见状,便踏上一步,喝道“我让你走了吗?” 轰! 所有人为之惊惧。 太子这是要跟周定王决裂吗? 宁皇后人都麻了。 第九章 吾当为监国! 声落,那周定王脚步一顿,一双冷目,扫过刘琅! 那孙大学士等人,亦是感到刘琅神色不善。 孙理理恨透了刘琅。 而宁皇后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这件事本就结束了。 可这小祖宗又在搞啥? 难不成,他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那跟随周定王的重臣,有的不把刘琅放在眼里。 “怎么?太子殿下,您这是打算把吾等囚禁起来不成?” 啪! 刘琅踏上一步,抬手便抽了他一巴掌。 大臣如陀螺般跌倒下来。 他抬头瞪视刘琅,惊恐中又有一抹怨恨。 “这是替你主子赏你的。” 刘琅不理大臣,抬头凝视周定王。 周定王冷意森森,他沉声一笑,道“太子这是想干什么?” 刘琅懒散的整整衣袍,便抬头冷视。 “吾的东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轰! 东宫外,骤然一寂。 连空气都凝住了。 所有人朝刘琅看去,眼神颇为复杂。 他这是不让周定王走了? 那蓝田大营护卫军,尽皆傻眼,在远处站着。 气氛颇为诡异。 呵呵! 周定王突然一笑。 他认定刘琅是假太子,真太监。 只不过还未找到揭穿他的证据而已。 没成想,这小子却蹬鼻子上脸了。 这可把周定王气笑了。 还真以为自己怕了他? 便是真太子,他也不怕! 周定王凝视着刘琅,目中满是不屑。 “太子殿下,你可真是威风啊。” 刘琅淡漠一笑,便道“是吗?” 周定王握紧拳头,极为生气。 宁皇后见状,便轻哼道“你们父皇已经病了,而你们却还在争执?还不退下?” 周定王等的便是这句话。 他沉声道“走!” “慢!” 刘琅踏上一步,又拦住了。 刹那间,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宁皇后快气蒙了。 这死太监,怎么回事? 真当自己便是太子吗? 若是被他这么搞下去,非得露出马脚不可。 但她又不好当众呵斥。 孙大学士,捋须冷笑。 “太子殿下,陛下仅是病危而已,你便如此飞扬跋扈了吗?”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呵呵冷笑。 “孙大学士,你这是在咒陛下吗?” 嘶! 孙大学士倒抽冷气。 居然被这假太子给问住了。 周定王朝刘琅瞪视,喝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恨不得将刘琅就地正法。 刘琅负手而立,一股威严,瞬间涌出。 刹那间,他气质超然,令得那周定王等重臣,不由得往后退了数步。 这气场,震慑所有人。 “父皇病重,吾身为太子,当为父皇分忧。” 刘琅冷视众人,声如寒冰。 “从今日起,吾为大庆监国,凡朝中大小之事,先告知于吾,再交于父皇。” 刘琅帝威震荡,那周定王等重臣,无不震惊! 他居然自称监国? 周定王脸色煞白,恨不得将刘琅大卸八块。 孙大学士,须发箕张,踏步上前。 “太子,这不合礼法!” “怎么不合礼法?在本太子面前,这便是礼法!” 刘琅声如洪钟,震荡东宫。 蹬蹬! 孙大学士被他气场所摄,不觉往后退去。 那周定王满脸冷意。 一名重臣,沉声冷喝“太子殿下,你这是要谋取帝位吗?” 如今,正是九子夺嫡之时。 那庆帝病重,那大庆众皇子,各有想法。 这也是太子被行刺的原因。 如今,刘琅说出此言,一些大臣,自然不服。 那孙大学士手指刘琅,喝道“太子殿下,除非陛下旨意,你才可为监国!” 旨意? 刘琅朝他看去,冷然道“你官居何职?” 孙大学士神色一怔,便寒声道“老夫乃是当朝大学士,太子殿下,您这是明知故问。” 呵呵! 刘琅冷笑,声音渐冷。 “你还知道你是大学士?你就这么跟本太子说话?” 咯噔! 孙大学士心中不安。 但他笃定了这并非太子。 “太子殿下,老夫也并无得罪殿下之意。” 哼! 刘琅冷哼,朝他瞪视。 “你虽为大学士,但却不过是大庆的一条老狗。” 刘琅丝毫不给孙大学士任何面子。 “从今日起,你便不是大学士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刘琅雷厉风行,便撤了孙大学士之职。 那孙大学士,脸色骤变,涨红了脸。 “太子殿下,你凭什么把老夫贬官?” “凭什么?” 刘琅冷笑,声音中满是不屑。 “凭你以下犯上。” 孙大学士吹胡子瞪眼,极为生气。 “哼,那也要陛下将我撤职才行。” 他颇为不服道。 宁皇后人都麻了。 啥情况? 这家伙还要撤职孙大学士? 周定王也疑惑的凝视刘琅。 他居然如此自信? “你不过是要陛下的旨意吗?” 刘琅拂袖喝道“那就明天在府中,等陛下旨意!” “你,你!” 孙大学士手指刘琅,他张口结舌,险些一口鲜血喷将出去。 啪啪! 周定王击掌冷笑。 “太子殿下真是好威风。” “你说撤职便撤职吗?没有父皇旨意,便是空口无凭!” 刘琅瞪他一眼,不屑的道“你眼瞎了?还是耳背了?本太子说什么,你是一句话也没听?” 周定王被刘琅如此呵斥,岂能不怒? 刘琅踏上数步,朝蓝田大营的护卫军看去。 “谁是总兵?” 那蓝田大营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将,大步而出。 “卑职武霸,参见太子殿下。” “武霸?你身为蓝田大营总兵,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 “陛下让你蓝田大营,拱卫京城,不是让你成为周定王的狗腿子!” 刘琅呵斥,掷地有声。 武霸心头猛震,神色一凛。 “卑职有罪,请太子责罚!” 刘琅打量了一下武霸。 “既然你承认错误,那就饶了你。” “记住了,没有陛下旨意,蓝田大营,不许踏出营地一步!” 那武霸与蓝田大营官兵,无不凝视。 “是,太子殿下。” 他们都被刘琅的气场震慑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回蓝田大营!” 武霸脸色微变,他急忙领着蓝田大营的官兵离开了。 那朝中重臣,无不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还能这样? 第十章 娘娘,你何以如此优柔寡断? 三言两语,便让蓝田大营离开了东宫。 周定王脸色阴沉,更为生气。 这刘琅,真以为自己是太子吗? “刘琅,你!” 周定王话音未落,刘琅抬头呵斥。 “刘琅之名,也是你叫的?” 啪! 他一巴掌便抽在了周定王的亲信脸上。 那亲信捂着脸,委屈极了。 刘琅雷厉风行的举动,令得宁皇后眼前一亮。 孙理理露出复杂的神色。 周定王脸色阴沉,恨不得把东宫点了。 场上气氛更为不妙了。 蓦然,一声长笑传来。 “哈哈,这里真是好热闹啊。” 只听到一道声音,由远而近。 一名蟒袍青年,在数名护卫的簇拥之下,也走了过来。 “秦王?” 周定王脸色微变,这秦王也来了。 秦王,当朝五皇子。 “吾本欲去见见父皇,没成想,却见到一场好戏。” 秦王坐在台阶上,翘着二郎腿。 “你们继续,吾就看看不说话。” 宁皇后粉脸骤变。 这秦王居然也来了。 比起周定王,秦王的母妃,乃是定妃。 定妃家族,当年从龙征战天下,更是立下赫赫战功。 故而,见到秦王过来,连周定王也要礼让三分。 “太子皇兄,听闻你昨夜遇刺,可有大碍?” 刘琅深知秦王深藏不漏。 他不禁一笑,便道“并无大碍,让你担心了。” “皇兄,如今父皇病重,吾等身为皇子,当解父皇之忧,担当起大任来。” “可你们怎么还在争执?这又有什么好争执的?” 秦王微笑,便站了起来。 那孙大学士,轻哼道“秦王殿下,您有所不知,真太子已经死了,这是假太子!” 他一口咬定刘琅定是假的。 “假太子?” 秦王打量了刘琅一番,便瞪视孙大学士。 “孙大学士,你也是老臣了,怎么说出如此没轻没重之言?” “秦王殿下,他真是假的,是太监!” 孙大学士气得快跳脚了。 玛德! 老夫从未说谎! 啪! 秦王颇为生气的喝道“孙大学士,你居然如此诽谤太子?你这是在挑拨本王与太子的兄弟之情吗?” 蹬蹬! 孙大学士惊得往后退去。 他一脸惊惧之色。 周定王冷哼,便道“秦王,你这是在袒护太子?” 袒护? 秦王朝他瞪视,喝道“怎么?你连太子皇兄也不认了?” 周定王面色冷然,哼道“本王不跟你争执。” 秦王呵呵冷笑,凝视众臣。 “太子皇兄监国,本王第一个举手赞成。” 周定王朝他怒视,极为生气。 “走!” 周定王冷喝,带着孙大学士等人走了。 刘琅也没拦他。 秦王见周定王走了,也觉无趣。 当即,他朝刘琅行了一礼,便也走了。 宁皇后瞪了刘琅一眼,轻喝道“来本宫寝宫。” 刘琅一笑,便跟了过去。 碧瑶殿。 殿门紧闭,熏香袅袅。 那殿中,只有宁皇后与刘琅二人。 “你昨晚跟孙理理莫非已经……” 宁皇后涨红了脸,询问起来。 “莫非皇后娘娘想知道什么?” 见宫中无人,刘琅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凑了过去,只觉幽香扑鼻。 宁皇后被刘琅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放肆!” 她轻喝道“你可知你今日之处境?” “若你的身份被揭穿,今日,你便会被凌迟处死。” 这并非宁皇后危言耸听。 周定王把蓝田大营带来,便是为此。 她也顿觉好险。 若是刘琅身份被曝光,到时候,连她也会被波及。 如今想来,顿觉侥幸。 “呵呵,本太子与那孙理理并未发生什么。” 刘琅一笑,顿让宁皇后感到震惊。 “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居然没拿下她?你个死太监!” 宁皇后轻哼,颇为生气。 “难道,皇后娘娘不知?” 感受着柔软的玉体,刘琅不禁抚摸起来。 宁皇后只觉浑身滚烫,她吐气如兰,轻声道“本宫知道什么?” “哈哈,本太子要把第一次给皇后娘娘。” 啊! 宁皇后轻喝,她便如被一盆冷水浇灌一般,终于清醒过来。 啪! 她打了刘琅一下,便与他分开了。 “死太监,你不得无礼!” 宁皇后颇为生气。 刘琅一笑,便踏了过去。 “娘娘,要不要瞧瞧本太子是不是太监?” 他又上下其手,宛如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啊! 宁皇后只觉香汗淋漓,她保持着一丝理智,用力的推开了刘琅。 她娇喘连连,深恨刘琅。 “你若是再这样,休怪本宫对你无礼了!” 刘琅一笑,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找了个座,便坐了下来。 刘琅轻抿口茶,凝视宁皇后。 宁皇后沉吟,便问道“虽然,这次瞒住了周定王。”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料定刘琅已经有注意了。 刘琅放下茶碗,一双眸子,灼灼生光。 “让我监国!” 刘琅沉声道。 宁皇后神色一怔,不禁摇头。 “陛下会同意吗?” “我为太子,监国也在情理之中。” 见刘琅神色坚定,宁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便道“好,此事交给本宫去办。” 刘琅沉吟片刻,便道“等吾监国,便再招揽一些护卫。” “太子被杀,除了护卫太少,便是缺少亲信,故而被人害了。” 提起此事,宁皇后轻轻一叹。 “他便是这种性格。” 顿了一顿,又问道“你打算如何?” “招揽兵马,为吾所用!” 宁皇后神色微变,轻轻摇头。 “那周定王已经得到了朝中重臣的支持,你即便是招揽兵马,又有何用?” 宁皇后摇头,轻声问道。 “那就将这些重臣,一一铲除,将本太子的人,扶持上去。” “到时候,即便是陛下驾崩,那诸多皇子,也尽在吾的掌控之中。” 刘琅目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嘶! 宁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便想了一下,问道“你让本宫考虑考虑。” 她让刘琅假扮太子,便也是为了掌控刘琅。 如今,刘琅之言,让她有些动摇了。 “娘娘,若是你如此优柔寡断,何以成就大事?” 第十一章 母妃也是为了你好! 皇宫,琉华宫! 此乃定妃所居之地。 那定妃容貌娇媚,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留痕。 檀香袅袅,那定妃抬眸向秦王看去。 “孩子,你觉得那太子,是真是假?” 定妃意味深长的一笑。 秦王沉吟片刻,便道“母妃,那太子若是假的,周定王岂会放过?” 哦? 定妃轻笑,便道“这不尽然。” 不尽然? 秦王神色微怔,诧异无比。 “儿臣愚钝,还请母妃为儿臣指点迷津。” 秦王恭敬一礼。 “难不成,你就看不出一丝异样?” 定妃疑惑,轻声询问。 “母妃,那言行举止,与太子皇兄,极为相似。但有一点,儿臣倒是有些疑惑。” 定妃神色一愣,急声问道“讲来!” “那太子的气质,倒是与之前大不一样。” 当即,便把太子那震慑朝臣之势,一一说出。 定妃收敛眸光,轻轻摇头。 “那周定王说他是太监所扮,便让孙理理服侍一晚,可太子并非太监,这就很是奇怪。” 秦王轻叹,不觉看向定妃。 “这有何难?那太监一说,不过是宁皇后的幌子罢了。” 定妃又想到了一事。 “倒是这监国,绝不能被她拿下。” 定妃不觉想到了监国。 “母妃,难道,您不想让太子监国?” 定妃颔首,便道“太子身份未明,本宫打算请陛下让你监国。” 儿臣? 秦王神色一怔,急忙摇头“母妃万万不可,儿臣绝不可以。” “有何不可?” 定妃神色微变,沉声道“庆国九大塞王,你难道还想屈居于周定王之下?” 定妃站了起来,一双美眸,凝视着远方。 “若当真陛下驾崩,这庆国帝位,本宫当为你夺取!”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 秦王心头猛震。 “母妃,这万万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那周定王、燕王、齐王等不都有意帝位吗?” 她转身凝视秦王,声音低沉。 “你以为,那太子为何被刺?便是有人觊觎帝位了!” “你为秦王,岂能独善其身?” 定妃语重心长的道。 秦王沉默了。 “母妃,儿臣愚钝,只想当个闲散王爷。” 闲散? 定妃朝他怒视,明显有些生气了。 “哼,你想当个闲散王爷,可是,你的命脉却被别人所掌控!” “你以为,即便是太子登基,便会让尔等好过吗?” 定妃凝视秦王,声音阴沉。 “当年,那前朝之变,你莫非忘了?” 秦王神色微变,颇有一抹惊色。 “当年,莫不是那先朝末帝,滥杀宗室,令得宗室皇族血脉殆尽,大权旁落,又岂会有庆国?” 定妃语重心长的道“你想闲散,可别人未必让你闲散。即便是你想隐退,也会将你就地正法!” “孩子,你回去好好想想母妃之言。” “是,母妃,儿臣告退。” 当即,秦王便离开了。 定妃朝他的背影看去。 “但愿你能明白,吾这也是为了你好。” 轰隆! 一声炸雷响起,令得皇宫屋檐震动。 刹那间,狂风骤卷,天色阴沉。 一阵瓢泼大雨,也宣告着庆国在这风雨飘摇之中。 而在周定王府! 孙大学士言辞犀利,掷地有声。 “殿下,那假太子还想监国,这是万万不可让他得逞的!” 孙大学士提到太子二字,便一阵牙痒痒。 此子真是可恨至极! 一名御史,大步而出。 “孙大学士所言极是,一旦让他监国,可就完了。” “殿下,臣以为,当请殿下监国!” 一句话,令得其余重臣,尽皆点头。 “殿下在朝中之威望,已然超越了那太子。” “而今,若是殿下监国,等陛下驾崩,殿下便可以雷霆之势,登基称帝!” 一名大臣,捋须微笑。 其余重臣,颇觉有理。 “监国绝不能落入太子之手,这是 那妖后故意为之。” “哼,那假太子,并非是说监国,便可监国的。” “吾等明日,尽皆反对,看他如何监国。” “倒是那秦王突然跳了出来,他又是何意?” “何意?那定妃也不是省油的灯。” “难不成,定妃也知这假太子,故而,让秦王过来探探虚实?” 一名御史,沉声问道。 “久闻定妃与妖后不睦,看来,果然为真。” 又有御史,沉声说道。 “诸位,明日早朝,将是关键,不管如何,吾等都要阻止妖后,而后让定王为监国!” “那妖后的如意算盘,吾等岂会不知?断然不可让他得逞!” “正有此意。” 孙大学士等重臣,尽皆说道。 周定王伸手敲着桌子,一双眸子,深不可测。 “本王不管他是真是假,便是真的,也要给本王是假的!” 周定王拿起茶碗,猛灌一口。 “明日,这监国之位,便是本王的!” 周定王言辞冷漠,凝视众臣。 众臣相视一眼,齐声道“请王爷放心。” 孙大学士等人,尽皆点头。 “今晚,你们就辛苦辛苦,去联络大臣,告知此事。” “是,殿下。” 孙大学士等重臣,又齐齐应了一声。 众臣尽皆离开了周定王府。 周定王凝视着远处,目光灼灼。 “刘琅!吾不管你是真是假,这帝位,终将落入吾手!” 他沉声冷喝道。 镇国侯府! 一名管家急步跑到了府邸中。 “老爷,奴才刚刚探知,那周定王险些与太子内讧,幸亏秦王来了,方才化解。” 管家将探知之事,告知那镇国侯。 镇国侯浓眉大眼,身材魁梧。 听闻此言,镇国侯眉头紧锁。 “那周定王当真认定太子是假的?” “是的老爷。” 管家点头,又把事情陈述了一遍。 “好,老夫知道了。” 镇国侯朝管家看去,沉声道“蓝田大营,已经回去了?” “据说武霸被太子呵斥。已经回去了。” 哼! 镇国侯拍案而起,声音冷漠。 “蓝田大营,至关重要,这武霸,居然作出如此之事?” “你去蓝田大营,告知武霸,若是再敢如此,老夫便撤了他的职!” “奴才谨记!” “回来!” “老爷,您说!” “你再把锦衣卫千户给老夫叫来!” 第十二章 这不是真的!真是假的! 翌日,早朝! 宣政殿中,文武百官尽皆到来。 宁皇后坐于黄帐之后。 那刘琅看向文武百官。 他还未说话,便见一人大步走出。 “皇后娘娘,陛下病重,朝中混乱,各地奏章更是如雪片般而来,臣请让周定王监国。” 庆国右相谢玄之,恭敬一礼。 那宁皇后闻言,不禁轻哼。 这右相谢玄之,也被周定王收买了? 孙大学士,也大步而出。 “臣附议,周定王宅心仁厚,更有监国之姿,让他监国,实至名归。” 又有大臣,急忙谄媚道“试问朝堂谁可比肩周定王?” 宁皇后冷哼。 她深知这些重臣是想先发制人。 好让太子不能监国。 那周定王假惺惺的行礼道“小王不才,让诸位如此抬爱,真是受之有愧。” “小王觉得,这监国应该让太子为之。” 周定王谦逊的道。 谁知,那刘琅微微一笑,沉声道“既然周定王说了,那本太子便为监国!” 轰! 一些大臣,人都麻了。 什么情况? 别人谦逊推让一下,你却蹬鼻子上脸了? 诸多大臣,神色不悦。 周定王也无语了。 本来,他谦让一下,诸多大臣,再勉励他几句。 到时候,他便为监国。 谁知,刘琅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截胡了他。 这谁受得了? 周定王颇有怨气,瞪视刘琅。 孙大学士指着刘琅喝道“太子殿下,您有什么资格监国?” 轰! 满朝文武,无不震惊。 这孙大学士,仗着有周定王撑腰,便公然斥责太子了? 镇国侯捋须微笑,并不说话。 刘琅沉声一笑,喝道“想来昨晚本太子没说明白?” 他大步走了下去,冷然道“还不滚出宣政殿!” 哈哈! 孙大学士捋须冷笑道“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 一名大臣,明显看不下去了。 “孙大学士,太子殿下,也是你能得罪的?” 这是朝中一位御史。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将他记下了。 孙大学士皮笑肉不笑道“你问问他,是太子吗?” 啪! 刘琅上前,便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孙大学士如陀螺般跌倒在地,连假牙都快磕掉了。 他面颊肿胀,神色中,又惊又怒。 “凭你也敢对本太子呵斥?” 刘琅踏上一步,踩在他的胸口。 “你不过是庆国的一条狗!” 轰! 满朝文武,又都震惊了。 庆国以文治国。 孙大学士更是陛下之友。 当初,陛下三顾茅庐,才请出了孙大学士。 可如今,太子不仅掌掴,还踩在他的身上。 孙大学士在众目睽睽之下,真是羞愧难当。 他怒目而视刘琅,恨意绵绵。 镇国侯微笑,仍然不动。 宁皇后头都炸了。 这死太监,居然如此惩戒孙大学士? 周定王见孙大学士受辱,便喝道“太子,你休得无礼!” 刘琅朝他瞪视,喝道“本太子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嘶! 周定王呼吸一窒,怒容满面。 右相谢玄之,指着刘琅喝道“你如此粗鄙,真是可恨!” 刘琅冷笑,便沉声道“莫非右相也想尝尝这其中滋味?” 他已知孙大学士与右相谢玄之,乃是周定王的狗腿子。 自己反正与周定王决裂,也就不管了。 宁皇后脸色骤变,顿觉这死太监把事情闹大了。 一些朝臣,却如抓住了把柄一般。 “太子粗鄙,目无尊长,如此怎可为储君?” “他若为天子,庆国必乱。” “请陛下出面,废黜太子。” “太子不除,庆国难安。” 一些大臣,便如串通好了一般,纷纷指责。 面对如此局面,刘琅并不怯场。 “你们还有什么,便都说出来。” 孙大学士怒道“你忤逆不孝!” 啪! 刘琅抬手便一巴掌打肿了他的脸。 宁皇后于黄帐后喝道“住手!” 刘琅转身,便不亢不卑道“母后,儿臣为太子,他如此不敬,当罚!” 周定王冷喝道“太子,你如此行为,岂会让百官臣服?” “若是你为皇帝,难不成,还要将我等赶尽杀绝不成?” 他言辞咄咄,掷地有声。 一些大臣,急忙出声附和。 听闻此言,刘琅沉声冷笑。 “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 周定王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家伙,非要跟自己对着干? 他沉声呵斥道“太子,你难道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朝中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那秦王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太子皇兄,当为监国!” 周定王瞪他一眼,喝道“老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 秦王笑容凝固,颇为生气。 “哼,我有什么如意算盘?” 他踏上一步,指责周定王。 “反倒是你,居然屡次对太子不敬。” “还有这孙大学士,你的眼里,可有太子?可有庆国!” 被秦王怒怼的孙大学士,垂下头去。 但他仍然恨透了刘琅。 秦王忽然向镇国侯看去。 “镇国侯,您意下如何?” 谁也没想到秦王问起了镇国侯。 满朝文武,无不向镇国侯看去。 连刘琅也扫了镇国侯一眼。 镇国侯人都麻了。 怎么把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轻咳一声,便道“谁为监国,陛下最清楚。” “难不成,尔等还要为陛下拿主意不成?” 嘶! 满朝文武,倒抽冷气,噤若寒蝉了。 “有旨意!” 一阵脚步声响,司礼太监快步走了过来。 “陛下有旨,从今日起,太子为监国!” 那司礼太监扯着公鸭嗓子喊道。 轰! 宣政殿上,轰然震动。 文武百官,无不惊诧。 陛下知道此事了? 若不然,他怎会让太子监国? 周定王的脸色,极为难看,阴晴不定。 他不明白,父皇为何让太子为监国。 这庆国监国,应该是他! 右相谢玄之,也脸色微变。 镇国侯一副稳重之色。 似乎这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 宁皇后常舒了一口气。 他终于为监国了。 然而,宣政殿上,有人跳了起来。 “这不是真的,这是有人伪造陛下旨意,这是假的!” 嘶! 满朝文武,无不朝他凝视。 第十三章 尔等想逼宫不成? 满朝文武,尽皆麻了。 这是陛下旨意,谁敢抗旨? 那跳起来的,便是赵大学士。 他大步走了过去,急声道“陛下病危,定然是妖后篡改圣旨。” 司礼太监朝他瞪了一眼,声音尖锐的道“赵乾学赵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咱家与皇后娘娘,篡改了陛下的旨意?” 司礼太监黄锦扯着公鸭嗓子,质问赵乾学。 赵乾学深吸了一口气,怒道“哼,谁不知陛下病危,那太子被行刺,绝不会这么快就好了。” “若论监国,当是周定王,谁也比不上周定王!” 赵乾学大声说道。 一名颇有正义感的大臣,却出班冷笑。 “赵乾学,你拐弯抹角,还不是为了周定王?” 大臣冷喝道“若是这旨意是周定王监国,你便觉得不是篡改圣旨了?” 赵乾学朝他瞪视,喝道“张大人,你这是说周定王不如别人吗?” 那张崇景沉声冷笑道“赵乾学,你这话里有话啊,谁是别人?” “张崇景,别以为老夫不知你想怎样?” “赵乾学,老夫想怎样?你便如实道来!” 二人争执,已是面红耳赤。 那宁皇后的声音,从帘后传来。 “既然是陛下旨意,你们还想争执不成?” 那赵乾学冷哼道“陛下病重,谁知这旨意是真是假。” 他仍然有些不信。 周定王阴沉一笑,这朝堂之上,还是有不少大臣支持他的。 当即,他便又看向了司礼太监。 “父皇醒了?” 黄锦急忙行礼道“陛下刚刚醒了,便将旨意告知奴婢,如今,陛下又睡了。” 又睡了? 满朝文武,相视一眼。 一些大臣,内心已是有了阴谋论。 有的大臣,顿觉不妙。 那赵乾学踏上一步,喝道“定王殿下,看来,此事不妙!” 一些大臣,也尽皆想到了什么。 “陛下是否病重,谁也不知,吾等也不能听信黄锦的一面之词。” “殿下,我等应该求见陛下了。” “东夷、北蛮、南缅,皆因陛下病重,而蠢蠢欲动,恳请殿下带吾等一起,面见陛下。” 一些重臣,群情激奋。 司礼太监黄锦,脸色骤变。 他沉声冷喝道“怎么?你们连咱家的话也不信了?此乃陛下口谕!” 一名御史,沉声冷笑道“信你?那前朝便是因为尔等而灭国的。黄锦,你给老夫让开,吾要面见陛下。” 御史大怒,便冲上前去。 黄锦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反了,反了!” 宁皇后掀帘而出,沉声怒道“你们想谋反吗?” 赵乾学大步而出,手指宁皇后。 “妖后,便是你,让陛下病重的。” “如今,陛下是死是活,尚且不知,你居然还敢阻拦吾等!” 赵乾学豁出去了。 他要扶持周定王监国。 镇国侯捋须,毫无阻拦之意。 一些大臣,亦是束手无策了。 那殿外金吾卫,也尽皆懵了。 谁也没见过如此阵仗! 也就在赵乾学等人骚动之际。 啪! 刘琅拍案而起,声如寒冰。 “尔等咆哮朝堂,该当何罪?” 刘琅怒视殿外的金吾卫。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太子挡住他们!” 这群金吾卫,急忙踏上前去,挡住了赵乾学等人。 那赵乾学等人,脸色骤变。 他指着刘琅怒道“你个假太子,也敢嚣张。” 啪! 刘琅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赵乾学摔在地上,哼哼唧唧。 刘琅沉声喝道“尔等若是再敢踏上一步,便以谋反之罪论处!” 一些重臣,被刘琅气场所摄,不觉止步了。 周定王分开众臣,沉声冷笑“太子,你可真是好威风。” “难不成,你这是怕吾等前去探视的父皇,而发现你的阴谋不成?” 周定王话音一落,诸多大臣,无不尽皆激动。 “周定王所言极是。” “这太子与妖后,定然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吾等当去探视陛下,免得他被奸人所害!” 诸多大臣,兴冲冲的想要闯入进去。 锵! 刘琅将一名金吾卫的战刀拔出。 “胆敢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刘琅声如寒冰,掷地有声。 “谨遵监国旨意!” 这金吾卫无不齐声道。 周定王神色不悦,颇为生气。 孙大学士,指着这些金吾卫,呵斥“你们这是助纣为虐,陛下若是醒了,定会惩罚尔等。” 哈哈! 刘琅踏上一步,沉声喝道“孙大学士,你再敢多言,便把你押入天牢!” 孙大学士并不惧怕。 他突然沉声道“便是将老夫斩了,老夫也还是那句话!” 斩了? 刘琅一笑,喝道“孙大学士都说了,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将他给我就地正法!” 两侧金吾卫,正要踏上前去。 周定王踏上一步,沉声喝道“谁敢!” 那司礼太监黄锦见状,便偷偷离开了宣政殿。 宁皇后拍案而起,沉声喝道“你们还在争执什么?” 那赵乾学沉声怒道“妖后,这便是你指使的!” 啪! 刘琅又抽了他一巴掌。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拖出去!” “喏!” 两侧金吾卫答应一声,便要拖拽赵乾学。 周定王怒容满面。 他踏上一步,沉声喝道“吾看谁敢!” 刘琅神色冷然,呵斥道“还不拖拽出去!” 那金吾卫急忙将赵乾学拖了出去。 周定王脸色阴沉,颇为生气。 “刘琅,你真是可恨!”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刘琅碎尸万段。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神色冷漠。 孙大学士等人神色骤变。 赵乾学被拖走了,周定王殿下,居然也不阻止一下? 这谁受得了? 那周定王怒视道“今日,不管如何,本王都要见到父皇!” 他带着诸多重臣,便要冲进去。 刘琅挥刀而出,沉声喝道“尔等莫非想逼宫不成?” 周定王沉声道“逼宫?刘琅,本王要面见父皇,你让开!” 刘琅冷笑,毫无让开之意! 那宁皇后,神色骤变。 蓦然,一道如洪钟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尔等够了!” 第十四章 尔等便如一群废物! 镇国侯声如洪钟,震动朝堂。 满朝文武,无不噤声! “陛下龙体抱恙,你们居然还在争执不休?” 镇国侯踏上前去,挡在了刘琅身前。 “怎么?你们还想把陛下气死不成?” “身为臣子,便要有臣子的觉悟,而不是在这朝堂上起哄!” 镇国侯掷地有声。 诸多重臣,尽皆止步了。 一名御史,却梗着脖子道“镇国侯,莫非,您也与这妖后……” 镇国侯不等他说完,沉声呵斥“本侯怎样?” 蹬蹬! 大臣吓得往后退了数步。 他不敢再说了。 镇国侯冷目一扫满朝文武。 “陛下让太子监国,便是为了稳定朝局。” “若周定王为太子,陛下自然也会让他监国。” 镇国侯朝他凝视,问道“周定王,你意下如何?” 周定王心中怨恨,却沉声道“镇国侯之言甚是!” 孙大学士还想说什么,却见镇国侯瞪他,便止住了。 “孙大学士,你也是老臣了,这君臣之道,也不知吗?” 孙大学士垂下头去,颇为羞愧。 “那司礼太监黄锦,一直侍奉陛下,他又怎会假传旨意?” 镇国侯捋须,凝视众臣。 “那华神医便在宫中,有他为陛下诊治,陛下定会痊愈。” “尔等这段时间,各司其职便可。” 镇国侯声音低沉,又道“若是谁不信老夫,那老夫也不拦着,你们便去问问陛下!” 镇国侯声落,满朝文武,无不哑口无言。 一些重臣,已是垂下头去。 那刘琅朝镇国侯扫了一眼。 他知道,这镇国侯并非是在袒护他。 周定王握紧拳头,恨透了刘琅。 他顿觉镇国侯这是有意在帮刘琅。 一想到此,他便极为生气。 周定王凝视着刘琅。 他意味深长的道“镇国侯,你让他监国,也无不可。” 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之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吗?” 哈哈! 镇国侯捋须,沉声一笑道“当年,老夫一人持节前往东夷,拿下东夷一十八座城池,老夫怕过谁来?” 说话间,那黄锦又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陛下有旨,令太子监国,若有违命不从者,格杀勿论!” 轰! 满朝文武,又都震惊了。 “臣等领旨!” “臣等领旨!” 无奈之下,满朝文武,尽皆答应下来。 周定王虽然颇有恨意,但也不敢违背旨意。 见满朝文武,尽皆答应。 黄锦满意一笑。 “太子殿下,陛下说了,有什么不懂之处,您便告知奴婢,奴婢转达给陛下知晓。” 刘琅神色一怔,便道“好,有劳了!” “太子殿下,您折煞奴婢了。” 听闻此言,宁皇后悬着的心,也随之落了下来。 她更有一丝惊喜。 刘琅监国,便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宁皇后微笑,颇有因祸得福之感。 周定王纵然生气,也无可奈何。 他脸色阴沉的瞪了刘琅一眼。 随即,便转身而去了。 那孙大学士等人,紧跟着周定王而去。 刘琅看向满朝文武,便道“今日之事,便议到这里。” “兵部,户部,礼部,各地有奏章的,便在早朝之后呈上来。” 刘琅向众臣说道。 “臣等领旨。” 当即,满朝文武,尽皆离开了。 镇国侯走了过来,意味深长的一笑。 “太子,老夫今晚在府邸设宴,不知太子可否前来赴宴?” 宁皇后神色微变,她生怕刘琅露出马脚,被镇国侯知晓。 所以,她正想替刘琅拒绝赴宴。 谁知,刘琅却直接应道“好,本太子今晚便去赴宴。” 咯噔! 宁皇后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镇国侯可是看着太子长大的。 刘琅即便是模仿的惟妙惟肖,那也会露出破绽的。 宁皇后心中埋怨刘琅。 这事儿该跟她商量啊。 他怎么 自作主张? 宁皇后颇有生气之色。 镇国侯捋须一笑,便道“好,那老夫这就回去准备准备。” 当即,镇国侯便转身而去了。 宁皇后朝刘琅看去,便道“你跟本宫过来。” 刘琅耸耸肩,便跟着宁皇后,一路来到了碧瑶殿。 大殿上,宁皇后让这些侍女都出去了。 檀香袅袅,只有刘琅与宁皇后二人。 宁皇后轻哼,便呵斥道“你可知,镇国侯可是看着太子长大的?” “你露出的蛛丝马迹,便会被镇国侯知晓。” “哼,镇国侯若是知道你是假的,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宁皇后颇为担心。 刘琅大着胆子走了过去,搂住了宁皇后的香肩。 “娘娘,你莫不是在担心我?” 宁皇后翻翻白眼,沉声道“你多虑了!” “本宫怕你坏了本宫的计划。” “是吗?” 刘琅反问,令得宁皇后更生气了。 “这次赴宴,你切莫喝醉,本宫以为,那镇国侯或许会把你灌醉,然后套你话。” 宁皇后颇为担心的道。 刘琅闻言,便笑道“请娘娘放心。” 他这嬉皮笑脸的一幕,可把宁皇后气到了。 “哼,你还有脸笑?本宫岂能放心?” 刘琅又是一笑。 那宁皇后,看向了他。 “你为监国,便更不要露出任何破绽,免得被外人知晓,到时候,可就功亏一篑了。” 刘琅笑道“请皇后娘娘放心。” 说着,便上下其手,不安分了。 “不要!” 宁皇后轻唤,便挣脱开了刘琅。 刘琅还想更进一步,却被宁皇后阻止了。 “这是大殿,你不可放肆。” 刘琅一笑,便道“那就去吾的东宫。” 宁皇后更生气了。 “刘琅,你莫要以下犯上!” 刘琅笑吟吟的道“今晚赴宴,到底如何,我也不知。娘娘,不如教教我。” 刘琅又贴了过去。 那宁皇后轻叹,便答应下来。 而在周定王府邸。 啪! 周定王摔碎了茶碗。 他看着这些重臣,不禁呵斥道“尔等真是废物,一群废物!” 周定王怒气汹汹。 那孙大学士等朝中重臣,无不噤声了。 本来,这事儿就成了。 可谁知,陛下居然让太子监国! 那周定王更是越想越气。 第十五章 你的背后,是定北侯一脉! 脚步声响,却见一名黑袍文士,手持羽扇,缓步而至。 “殿下勿气,纵然那太子监国,也并非坏事。” 声落,大堂寂然。 那性急的大臣,便惊诧问道“乌先生,这是何意?” 众臣知道,此乃周定王府中谋士。 “诸位想想,那秦王为何举荐太子为监国?” 孙大学士捋须,沉声道“那秦王已然投靠了太子不成?” “非也!” 乌先生放下羽扇,沉声一笑。 “倘若秦王也知太子是假的。而他为何又让太子监国?” 众人神色一怔,相继讶然。 周定王轻抿口茶,若有所思。 “先生之意,却是如何?” “殿下,那琉华宫也不是省油的灯。” 嘶! 众人相视一眼,尽皆诧异。 “难道,此事也与琉华宫有关?” 哈哈! 乌先生朗声一笑,那诸多大臣,神色复杂,颇为疑惑。 “依吾之见,那太子监国,便是琉华宫那位在陛下面前,推波助澜,吹枕边风。” 嘶! 诸多大臣,尽皆惊惧,无不倒抽冷气。 “这怎么可能?” 孙大学士摇头,明显不信。 “那为何不扶持秦王?而让假太子监国?” “这事简单,便让太子当挡箭牌。” 乌先生轻抿口茶,声音低沉。 “太子被刺,若是秦王大出风头,那下一个被刺的,便是秦王了。” “如今,太子监国,那秦王便可在太子身后,大做文章!” 嘶! 众臣又在震惊。 周定王拳头紧握,沉声道“那琉华宫真是可恨!” 他转脸凝视乌先生,又问道“先生,如何破局?” “殿下,岂不闻韬光养晦?殿下有诸多大臣拥护,自然比其他皇子更有胜算!” 周定王轻叹,又恨起了刘琅。 “可恨此次未能得知这刘琅是真太监,假太子。” 孙大学士脸上挂不住了。 “老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他站起身来,连忙请罪。 周定王神色一愣,便道“此事与你无关!” 乌先生捋须微笑。 “殿下,不管他是真太子,还是假太子,都会露出马脚。” “如今,这庆国皇位落入谁手,尚未可知!” 周定王剑眉紧皱,似有心事。 一名武将,踏上一步。 “殿下,不如在崇阳门设伏,将太子直接砍杀。” “而后,吾等领兵逼宫,夺了帝位!” 他手握战刀,只等周定王一声令下,他便毫不客气的闯入宫门。 周定王凝视乌先生,低声问道“先生意下如何?” 乌先生放下茶碗,目光灼灼,凝视着周定王。 “殿下,您当真以为,陛下病危了吗?” 轰! 诸多大臣,又尽皆相视一眼。 那周定王一双眸子,满是惊色。 他不禁惊道“先生,您这是何意?” 乌先生沉声一笑,便道“吾观,陛下虽然生病,并未病危!” “那陛下之意是……” 周定王欲言又止,似是猜到了什么。 周定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色。 “先生,难道这是父皇他……” 他欲言又止,心事重重。 其余大臣,脸色微变,亦是震惊了。 “陛下这是在试探!” 乌先生将他猜到的一一告知。 “殿下,如今,虽然太子监国,吾等还是不要大动干戈。” “如今,殿下当办一些实事,赢得陛下之心。” 周定王沉吟片刻,便道“先生,依你之见,本王该当如何?” 乌先生神秘一笑,便在周定王耳畔,轻语了几句。 那周定王剑眉舒展,掷地有声。 “原来如此,本王知道了。” “孙大学士。” 乌先生又向孙大学士看去。 孙大学士急忙站起身来道“先生请讲。” 乌先生捋须微笑,便道“除此之外,你还让那孙理理,如此如此!” 他将事情给孙大学士说了一遍。 那孙大学士,顿时明白了。 “请先生放心,等老夫回去便办此事。” “好!” 乌先生轻抿口茶,又向诸多大臣看去。 “吾等为殿下,以茶代酒。” 当即,众人一起喝了茶。 周定王还有些事情,便询问乌先生。 当日,刘琅带着数名护卫,往镇国侯府去了。 而秦王也来到了琉华宫。 “儿臣参见母妃。” 铜镜前,定妃懒自梳妆,她撩撩秀发,便道“你坐吧。” “是,母妃。” 秦王恭敬的坐在下首。 “今日朝会,可有什么大事?” 定妃朝秦王看去,美眸中,满是慈爱。 “母妃,太子为监国了。” 秦王将朝会之事,说了一遍。 那定妃哦了一声,神色颇为淡然。 秦王神色微怔,不禁问道“母妃,难道您不惊讶?父皇竟然同意了。” 定妃微笑,便道“这是本宫请陛下让太子监国的。” 谁? 秦王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母妃为何如此。 “母妃,您这是?” 秦王疑惑,急忙问道。 “本宫这是为了你。” 定妃一笑,便轻抿了口玫瑰花茶。 秦王惊诧了片刻,便道“母妃,儿臣当个闲散王爷好了。” 定妃朝他瞪了一眼,便道“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哪有闲散王爷?” “你要记住,本宫这是为了保护你。至于太子,那便是你的挡箭牌。” “其实,本宫也冒了很大的风险,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秦王颇为震撼。 他只觉口干舌燥,便猛灌口茶。 “母妃,儿臣又怎能胜任?” 秦王又在推辞了。 “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怎么就不能胜任?从今日起,你给本宫上上心,本宫要让你继任庆国帝位!” 轰! 秦王吓得脸色苍白。 他急忙说道“母妃!” 定妃抬手,便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庆儿,你要理解母妃的良苦用心。” “在咱们背后,不仅只有母妃,还有定北侯一脉,你不要让母妃失望。” 定妃语重心长的道。 秦王犹豫片刻,便点点头。 “母妃,儿臣知道了!” “那就好,你的路,母妃已经为你铺好了,等你成了天子,便可随心所欲了。” “儿臣谨记!” 秦王恭敬一礼,又道“儿臣告退!” 第十六章 巾帼不让须眉! 庆国,镇国侯府! 刘琅带着护卫,于傍晚抵达镇国侯府。 那镇国侯得知刘琅来了,便出门迎接。 “哈哈,太子殿下,您终于来了。” 镇国侯大笑,便作了个请的手势。 “请!” 刘琅踏上一步,便道“打扰了。” 他颇有一股威严,令得镇国侯瞬间肃然。 二人来到了大堂。 大堂,早已摆下了珍馐百味。 刘琅与镇国侯分别落座。 酒过三巡。 刘琅向镇国侯看了一眼。 “不知镇国侯让吾前来,不仅是为了请我吃饭喝酒吧?” 刘琅也不等镇国侯,便自己说了出来。 镇国侯神色肃敛,他放下酒爵,便道“殿下既然已经看出来了,那老夫也就开门见山了。” “好。” 刘琅颔首,朝他看去。 镇国侯想了一下,便道“太子殿下这次被歹人行刺,可知是谁所为?” 他提到了刘琅遇刺之事。 刘琅沉吟,便摇头道“毫无头绪,当时,我也没想到会被人行刺。” “难道,镇国侯知道了?” 刘琅朝着镇国侯看去。 那镇国侯的目中,闪过了一抹惊色。 他随即便摇头道“其实,老夫也在为殿下追查此事,但事到如今,还不曾有任何头绪。” “不过,那行刺殿下之事,定然还在京城。” 镇国侯捋须,轻抿口茶。 刘琅神色一怔,顿时无语了。 这镇国侯,说了等于没说。 刘琅笑了笑,便道“镇国侯果然眼光毒辣,知道此人还在京城之中。” 镇国侯听出刘琅这是反话。 他涨红了脸,便道“殿下,但老夫以为,这行刺殿下的幕后黑手,或许,便在诸皇子之中。” 镇国侯说到诸皇子,便压低了声音。 刘琅闻言一笑,便道“镇国侯所言极是。” 顿了一顿,刘琅又问道“可知是谁派人行刺?” 镇国侯想了一下,神色坚定道“其实,老夫已经知道是谁了,但老夫还没证据,所以,等证据确凿,我便告知殿下。” “多谢。” 刘琅点头应道。 镇国侯又想到了一事。 “太子殿下,这也从侧面反应出,您的东宫,要么守卫薄弱,要么有细作。” “侯爷所言,我也想到了。” 刘琅轻抿口茶,朝他问道“不知侯爷有何良策!” 镇国侯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太子殿下,如今,陛下病重,您若是增添东宫护卫,恐怕会引起朝局动荡。” 刘琅颔首。 那周定王以及一帮重臣,都在等着抓他把柄。 所以,这增添东宫护卫,或许会被他们当作暗害陛下的借口。 刘琅朝镇国侯看去,又问道“您意下如何?” 镇国侯捋须,便低声道“太子殿下,实不相瞒,老夫有一女,蒙陛下册封为离阳郡主,她巾帼不让须眉,又得武学宗师六难先生收为弟子,不如,让她保护殿下。” 镇国侯之言,可把刘琅震惊到了。 这镇国侯居然让郡主过来,当他护卫? 这可是堂堂郡主啊。 虽说,这也不是不可以。 但却足以震惊所有人。 刘琅神色尴尬,便道“这会不会不太好?” 他想拒绝了。 他也知道镇国侯的如意算盘。 可万一离阳郡主,有个闪失,这可如何是好? 镇国侯似是看出刘琅的神色。 他捋须笑道“太子殿下,她颇为仰慕殿下,若为你的护卫,她定会非常高兴。” 镇国侯又向刘琅说道。 刘琅人都麻了。 “这个,还是容我想想,不知可否?” 他不会立马答应镇国侯。 那就太没城府了。 镇国侯见刘琅神色,便道“好,那老夫先让离阳过来。” 当即,他便命人把郡主叫来。 不一会儿,那离阳郡主,便踏入了大堂。 她一见到刘琅,便怔在了原地。 她的心中,微微一颤。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英气的男儿。” 刘琅也向大堂外看去。 那离阳郡主,真是英姿飒爽,容貌秀丽,身材完美。 她走到了镇国侯的面前,不禁问道“爹爹,您叫女儿过来,为了何事?” 镇国侯捋须,便向刘琅看去。 “离阳,这是太子殿下,你过来拜见。” 离阳郡主方才得知这是太子殿下。 她缓步走了过去,恭敬行礼。 “离阳参见太子殿下。” 刘琅抬手一笑,便道“你客气了。” “听闻你会些武术?” 离阳郡主向镇国侯看了一眼,便道“父亲,您怎么什么都说?” 她不便违逆了刘琅之言,便道“是的,太子殿下。” 刘琅收敛目光,便点点头。 那镇国侯捋须道“离阳,你不是一直想进宫历练历练吗?” “从今日起,你这几个月,便为太子殿下的护卫。” 护卫? 听闻父亲之言,离阳郡主脸色微变。 她下意识的朝刘琅看了一眼。 “父亲,太子殿下不是有护卫吗?怎么还需要孩儿!” 她还以为这是刘琅的意思。 “离阳,这是为父的意思,为父打算让你保护太子殿下一阵,你今晚便去。” 镇国侯不给离阳郡主任何反驳的时间。 听闻此言,离阳郡主不禁摇头。 “父亲,这不好吧?” 她想拒绝了。 “哼,有何不好?离阳,你跟着太子殿下,这是你的荣幸。” “可是父亲……” 离阳郡主话音未落,便被镇国侯打断了。 “离阳,你觉得为父会害了你吗?” “孩儿不敢。” 离阳郡主不禁摇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太子殿下。这段时间,朝中波谲云诡,你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危!” 离阳郡主便点头应道“是,父亲。” 刘琅向镇国侯看去,笑道“多谢镇国侯了。” 镇国侯捋须一笑,便道“离阳能保护太子殿下,是他的荣幸。” 刘琅笑了笑,也就笑纳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晚,刘琅朝带着离阳郡主,离开了镇国侯府,往东宫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镇国侯意味深长的一笑。 深夜,碧瑶殿中,宁皇后得知了此事。 “这镇国侯为何让离阳保护这死太监。” 第十七章 太子监国?言官弹劾! 也就在刘琅领着离阳郡主,回到东宫之际。 一名护卫,急步跑来禀报。 “太子殿下,那孙理理在宫外等候。” 孙理理? 刘琅扭头朝护卫扫了一眼,轻声道“她来作甚?” 刘琅止步,便向护卫道“让她来宫中见我。” “喏!” 护卫答应一声,飞奔而去。 离阳郡主,轻哼道“太子殿下真是好雅兴!” 她有些瞧不起刘琅了。 刘琅一笑,便指着左近的一间屋子。 “那就请郡主暂时在这房间歇息了。” “知道了!” 离阳郡主冷哼,便径自走向了房间。 刘琅的形象,在她面前大打折扣。 她不明白,父亲让她保护刘琅做甚。 这刘琅往后定是昏君。 离阳郡主气冲冲的踹开了门。 刘琅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头。 回到东宫,刘琅便翻阅起了书籍。 不一会儿,一名护卫悄然而至。 “殿下,孙理理在殿外等候。” “宣她进来。” 刘琅头也不抬的道。 脚步声响,孙理理神色拘谨的走了过来。 “小女拜见太子殿下。” 她轻轻唤道,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免礼了。” 刘琅放下书籍,便拿起了茶碗,一饮而尽。 “你来找本太子,是为何事?” 孙理理惊诧的看着刘琅。 才一天不见,他怎么就变了? 遥想昨日之事,孙理理的内心,又恨起刘琅。 但她想到伯父之言,便把火气压制住了。 她的微妙变化,都被刘琅尽收眼底。 刘琅知道孙理理想干什么。 不过,他也不想这么快便揭露出来。 当即,刘琅便放下茶碗,沉声道“那你便来服侍本太子。” 孙理理犹豫片刻,装作可怜的样子,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其实我是被赶出来了,我无家可归,还请太子殿下收留我。” 孙理理哽咽着道。 刘琅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他走了过去,伸手托起孙理理柔软的下巴。 “你想让本太子收留你?” 刘琅吹熄了灯,声音低沉道“也好,不过,本太子今天被你伯父惹了,很火大。” 东宫外,树影婆娑,轻轻摇曳。 旁边的一间屋子里,离阳郡主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使得她有些面红耳赤。 “该死的刘琅,什么太子,昏庸无耻!” 离阳郡主握紧了刀,恨不得冲进东宫。 “哼,怪不得你被人行刺,这是你咎由自取。” 离阳郡主站起身来。 她在房间踱步,都快暴走了。 然而,东宫外,那些护卫,笔直如松。 此时,一名小太监,在东宫门口偷听一会儿,便急匆匆离开了。 他径自跑到了碧瑶殿,将此事告知给了宁皇后。 “真有此事?” 宁皇后神色一怔,凤眸惊疑。 “娘娘,奴才都听清楚了,太子殿下好猛!” 小太监诚惶诚恐的夸赞道。 宁皇后只觉心乱如麻。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太监急忙离开了。 宁皇后拿起书籍,又放了下来。 “这死太监,可别越发放肆了。” 她还想驾驭刘琅,为她所用! 若非如此,她早已将刘琅杀了。 也不会任由他轻薄了。 宁皇后喝了碗银耳莲子羹,便躺了下来。 不觉,一夜过去了。 刘琅看着还在睡觉的孙理理,便穿好了蟒袍。 他大步踏出东宫。 那孙理理也悄然醒了。 她一双眸子,颇为怨恨刘琅。 她玉拳紧握着锦被,心中颇有恨意。 东宫外,离阳郡主早已守在了门口。 她见刘琅走了出来,便哼了一声。 刘琅见状,已是猜到了。 他看向远处,便道“走,跟本太子去宣政殿。” 这是刘琅第一次监国。 离阳郡主,便跟着刘琅去了。 很快,抵达了宣政 殿。 那文武百官,鱼贯而入。 周定王也带着重臣抵达了。 秦王,冠军侯,平阳侯等朝中大臣,也尽皆到了。 看着穿着蟒袍的刘琅,周定王心中不悦。 但他还是强压着胸腔中的这股怨气。 “臣等参见太子。” “臣等参见太子!” 刘琅为监国太子,满朝文武,无不行礼。 有的人,内心极为不爽。 可又不能生气,只好乖乖行礼。 刘琅扫视了满朝文武一眼。 这君临天下的滋味,果然不一般。 刘琅感受着其中之妙。 他已是掌控了生杀大权。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怪不得别人都想成为皇帝,成为天子。 在这一刻,你便是掌控了所有人的命脉。 你的一举一动,便会影响了无数人。 而一句话,便会让无数人,为之生,为之死! 既能给谁荣华富贵,又能将谁满门抄斩。 刘琅缓缓合上了眸子。 也就在他享受之际,一名相貌不凡的大臣,走了出来。 “太子,臣有本奏。”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顿觉此人英武不凡。 “你有何奏?” 刘琅沉吟,朝他看去。 那大臣恭敬行礼,便道“太子,臣弹劾礼部尚书!” 那百官中,礼部尚书脸色骤变。 这家伙,弹劾自己干嘛? 说起来,他也是周定王的人。 礼部尚书,不等刘琅说话,便出班奏道“太子,老臣冤枉。”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便道“你有何冤情?” 那礼部尚书,顿时来了底气。 他手指那人,喝道“陈庆之,你为何冤枉老夫?” 那叫陈庆之的御史,沉声冷喝道“我为何弹劾你,你应该知道。” “哼,老夫知道什么?” 礼部尚书,快气炸了。 周定王等人,顿觉这陈庆之,莫不是太子故意安插的? 镇国侯捋须,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诸多大臣,也尽皆不知这陈庆之弹劾礼部尚书什么。 “陈庆之,你虽是御史,更是言官,但是,这不是让你胡乱弹劾的。” 一名大臣,手指陈庆之。 陈庆之冷笑,便道“太子殿下,我所参之事,与礼部尚书,脱不了干系!” 刘琅剑眉一挑,便凝视陈庆之。 “与本太子讲来。” 陈庆之踏上一步,恭敬行礼。 “太子殿下,那高丽派出使臣过来,谁知,这礼部尚书,不仅没有上奏太子,也不管那高丽使臣。” 第十八章 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 宣政殿一寂。 满朝文武,无不怔住了。 的确,陛下病重,人心惶惶,谁又会顾及那高丽使臣。 但话说回来,你礼部尚书掌管礼部。 纵然天塌下来,也不能失了礼数。 现在,直接把高丽使臣,晾在了城外。 若是被庆帝知道,礼部尚书,焉有命在? 礼部尚书,涨红了脸。 他瞪视陈庆之,不禁恨道“陈庆之,你在说谎!” 说谎? 陈庆之满脸冷意,哼道“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城外驿站瞧瞧,那高丽使臣,都快挖野菜了。” 轰! 所有人懵了。 高丽使臣这也太惨了。 礼部尚书,脸上溢出豆大汗珠。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沉声道“礼部尚书,你还有何话说?” 礼部尚书脸色微变,他急忙行礼道“太子,老臣这就去把他们接到京城。” 礼部尚书,顿觉内心不安。 刘琅见状,不禁哼道“你现在知道了?已经晚了!” 他沉声呵斥道“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才想起来?” 啪! 刘琅拍桌子喝道“你早干什么去了?” 礼部尚书吓得匍匐在地。 他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周定王神色不悦。 他眼神瞟向了一名御史。 那御史大步而出,禀道“太子殿下,这不过是礼部尚书的一次疏忽而已。” “只要把他们请来便是。” 这御史明显是在给礼部尚书说话。 听闻此言,刘琅脸色冷然。 那陈庆之踏上一步,沉声道“这是疏忽吗?这是有损我庆国国体之事。” 嘶! 御史倒抽冷气,颇为生气。 “哼,陈庆之,你可不要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若是此事被陛下得知,你可知后果?” 那御史脸色胀红,不禁怒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陈庆之,你这是想要逼死礼部尚书吗?” 一听这话,陈庆之也被气炸了。 他指着御史,沉声喝道“他为礼部,那高丽使臣,恐怕早就问好了时间。” “可是,身为礼部尚书,却犯下了如此低级错误,礼部尚书,你可知罪?” 礼部尚书脸色骤变。 他瞪视陈庆之,气得牙痒痒。 难不成,这家伙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他不禁沉声道“陈庆之,难不成,你想让老夫以死谢罪?” 孙大学士也跳了出来。 “陈庆之,你是受何人指使,胆敢如此污蔑礼部尚书。” 刘琅见孙大学士又跳了出来。 他沉声呵斥道“怎么?这老东西还在狂吠?” “给本太子乱棍打出去!” 刘琅声如寒冰,呵斥金吾卫。 那金吾卫急忙便把孙大学士,拖拽出去。 那孙大学士脸色惨白,魂不守舍。 他急忙喊道“周定王救我。” 然而,这周定王便当没听见。 孙大学士被拖出去了。 那金吾卫过来复命。 周定王脸上阴晴不定。 嘶! 礼部尚书,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 难不成,他真要被陷害了? 但他心有不甘。 “太子殿下,老臣一时之错,还请殿下开恩。” 刘琅朝他看去,哼道“高丽使臣,至关重要。” “可是你却作出如此之事,你以为本太子不知道吗?” 那礼部尚书,神色惊惧,极为不安。 太子殿下,这是要拿他开涮! 这是杀鸡儆猴吗? 周定王神色不悦,极为生气。 一些重臣,也想到了这些。 刘琅并未急着表态。 他冷目一扫文武百官,便沉声道“这件事,你们议下。” 诸多大臣,相视一眼,已是有了主意。 “殿下,此乃礼部尚书一时之错,还请开恩。” “还请让礼部尚书,将功折罪。” “太子,礼部尚书并未作出多大错事。” 一些大臣,便想救了礼部尚书。 “殿下,那高丽使臣,都在外面好久了,可礼部尚书,愣是一点没察觉?” “臣以为,这是礼部尚书,故意为之。” “恳请殿下,治罪礼部尚书。” 诸多大臣,又在反对。 他们顿觉礼部尚书这是咎由自取。 你身为礼部尚书,接待外国使臣,这是常有之事。 可是,你却疏忽大意,酿成了如此之罪! 刘琅朝礼部尚书看去。 “礼部尚书,你可知罪?” 刘琅凝视礼部尚书,便道“你回家奶孩子去吧。” 礼部尚书脸色骤变,惊惧不安。 他堂堂礼部尚书,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突然,那礼部尚书便哼道“太子殿下,您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把老臣撤了。” 哼 刘琅冷哼,声如寒冰。 “你觉得自已够格吗?” 被刘琅如此讥讽。 礼部尚书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也豁出去了,不禁喝道“刘琅,你这是故意陷害我。” 刘琅朝他瞪视,喝道“金吾卫何在?还不把他给吾拿下!” 殿外金吾卫,听到喝声,急忙跑了进来。 他们抓起了礼部尚书,便把他拖拽出去。 周定王脸色骤变,深恨刘琅。 刘琅朝陈庆之扫了一眼。 “陈庆之,你过来!” 陈庆之神色诧异的出班道“臣陈庆之,参见太子殿下。” 刘琅微笑,便道“从今日起,你便是为礼部尚书。” 陈庆之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多心太子殿下。” 陈庆之激动行礼。 满朝文武,有的羡慕陈庆之,有的嫉妒陈庆之。 他们顿觉,太子殿下这也是间接的敲打周定王。 周定王脸色阴沉,深恨刘琅。 一名大臣,大步而出。 “太子殿下,您未免太心急了些,这陈庆之有什么本事,居然让他为礼部尚书!” “是啊,这陈庆之还不如礼部尚书。” 一些人都在反对。 啪! 刘琅拍桌子喝道“聒噪!还不给吾闭嘴!” 诸多大臣,吓得尽皆噤声了。 刘琅又沉声道“别以为本太子不知,你们便可以为所欲为,” 嘶! 诸多大臣,无不震惊。 难不成,真要得罪了太子? 啪啪! 周定王击掌沉声道“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便冷然道“怎么?你也想试试!” 一句话把周定王气得咬牙切齿。 “哼,太子,你不要太嚣张了!” 第十九章 老夫眼中,只有陛下! 嚣张? 刘琅冷目一扫,一股威势,笼罩朝堂。 那大臣被他气场所摄,不由得往后退去。 刘琅踏上一步,声音震荡。 “本太子乃庆国监国,未来储君,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指责我?” 刘琅冷目落向大殿,喝道“还不将他给吾拖出去!” “喏!” 殿外金吾卫,踏入大殿。 慢! 蓦然,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太子,你如此迫害大臣,是陛下之意吗?” 这人一袭紫袍,气宇轩昂,步入大殿。 那满朝文武,无不噤声。 此乃周定王之舅,掌管京城九门的赵擎天!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已知身份。 “原来是赵大人。” 刘琅淡漠的道。 “是本官!” 赵擎天踏上一步,声音低沉。 “太子,为君者,当勤政爱民。天下百姓为我朝之地基,而满朝文武,便为支柱,如此,才使得庆国繁荣昌盛。” 赵擎天轻轻摇头,一脸不屑。 “如今,太子随意呵斥大臣,真是飞扬跋扈。” 他话音落下,那刘琅目中,一道精芒闪过。 “怎么?你觉得本太子太苛刻了?” 赵擎天朝刘琅扫了一眼,声音低沉而有力。 “那岂止是苛刻!” 轰! 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满朝文武,无不倒抽冷气。 这赵擎天,真是有魄力。 他居然敢怒怼太子。 周定王激动一笑。 不愧是舅父,真是给他长脸了。 也就是舅父敢如此直言不讳。 一名身材瘦削的大臣,大步走了出来。 “赵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亦是没见过如此苛刻的太子!” 这便如起了连锁反应,一些大臣,纷纷出言。 陈庆之见状,不禁冷喝道“你们焉敢如此?此乃当今太子,莫要失了礼数。” 声落,那赵擎天朝陈庆之瞪去。 他身材魁梧,鼻腔中,重重喷出了两道气。 “陈庆之,你才当上礼部尚书,便忘了本了?” 一句话,把陈庆之怼了一下。 陈庆之冷哼道“赵擎天,你的眼中可有太子?” 赵擎天冷哼,摇头道“老夫眼中,只有陛下。” 嘶! 诸多大臣,无不倒抽冷气。 还是赵擎天厉害啊。 这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那太子可是未来储君。 赵擎天也不怕吗? 陈庆之沉声喝道“大胆!” 声音落下,那赵擎天轻蔑一笑,寒声道“陈庆之,你待如何?” “赵擎天,你的眼中,可有君父?” “陛下为君,太子为君,你如此飞扬跋扈,是仗着你赵家吗?” 陈庆之声音极大,震动朝堂。 赵擎天涨红了脸,不禁怒道“大胆!” 他满脸冷意,恨透了陈庆之。 这家伙,居然如此胡言乱语。 刘琅坐了下来,轻抿口茶。 镇国侯捋须,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众臣无不凝视。 这看似是赵擎天与陈庆之的纷争。 实则是周定王与太子的较量。 毕竟,赵擎天乃周定王的亲娘舅。 他不支持周定王,难不成,还要支持太子不成。 赵擎天怒目而视,满是冷意。 他乃是掌管京城九门的重臣。 这陈庆之,不过是小小言官,巴结太子,而升任为礼部尚书而已。 这种人,他岂会放在眼里? 那赵擎天踏上一步,伸手按在了配剑上。 “你小小言官,也敢放肆?” 刘琅见他握剑,目中阴沉。 由此看出,这赵擎天,并非韬光养晦之辈。 他性格暴躁,容不得沙子。 陈庆之亦是感到了一抹凌厉杀意。 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满朝文武,尽皆看出。 镇国侯的目中,一道精芒闪过。 周定王毫不在意。 那诸多大臣,顿觉赵擎天会不会太鲁莽了? 这不是将把柄送给刘琅吗? 有大臣便想阻止了。 然而,赵擎天满是冷意,恨意绵绵。 陈庆之朝他瞪视,喝道“你这是要把我砍了吗?” 赵擎天怒极,不禁喝道“砍了你?那就太便宜你了,老夫要把挫骨扬灰!” 雾草! 满朝文武,尽皆无语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 就这点破事,你还要把他挫骨扬灰? 至于不? 一些大臣,翻翻白眼,无语至极。 陈庆之人都麻了。 这是啥深仇大恨不成? 周定王也怔了一下。 赵擎天沉声冷喝道“怕了吧?怕了就跪下!” 陈庆之踏上一步,目中满是冷意。 “我陈庆之的这条腿,跪天跪地,跪君父,跪双亲,但从不向孽畜下跪!” 他也豁出去了,直接怒怼赵擎天。 赵擎天果然上当,脸色阴沉无比。 他沉声厉喝道“陈庆之,你胆敢如此无礼!” 他怒气汹汹,恨透了陈庆之。 锵! 赵擎天拔出了剑。 剑光闪闪,寒意森森。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那周定王脸色微变。 其余大臣,脸都黑了。 你赵擎天还真要在这朝堂上砍人不成? 陈庆之仰天一笑,便道“怎么?赵擎天,你还要在朝堂上行凶不成?” 赵擎天脸都黑了。 他怒视陈庆之,不禁喝道“陈庆之,你以为老夫不敢把你砍了?” 嘶! 满朝文武,无不倒抽冷气。 这赵擎天,还真是勇猛啊。 周定王想阻止了。 这要是被父皇知道,对他夺嫡,百害而无一利。 刘琅放下茶碗,凝视赵擎天。 啪! 他拍桌子喝道“赵擎天,朝堂之上,你也敢如此飞扬跋扈?” 赵擎天怒视刘琅,不禁喝道“你闭嘴。” “这陈庆之我杀了便杀了。” 一听这话,刘琅更生气了。 玛德! 他越来越看不惯赵擎天了。 既然这家伙如此可恨。 那就把他杀鸡儆猴。 刘琅也打算利用赵擎天来树树威信。 真以为他这个假太子是软柿子? 任由你们拿捏不成? 刘琅冷哼,心中计较着该如何惩戒赵擎天。 毕竟,赵擎天即便是咆哮朝堂,哪怕是庆帝在位,也会袒护的。 刘琅眉头紧锁,凝视着赵擎天。 朝堂上,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蓦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大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太子,太子,大事不好了。” 这人连滚带爬,气喘吁吁而来。 刘琅朝他喝道“怎么回事?” 第二十章 是谁杀了高丽使臣! 轰! 朝野震动,满朝文武,无不惊惧,为之色变。 谁? 文武百官,尽皆不信。 谁特么敢明目张胆,杀了高丽使臣! 这是不想活了? 赵擎天也怔了一下。 玛德!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给我整这一出? 我剑也拔了,人也怼了? 合着白干了? 陈庆之也被吓了一跳。 周定王脸色微变。 高丽使臣被杀,这可是大事。 镇国侯一脸惊色。 刚刚还讨论高丽使臣,在城外驿站受苦。 怎么一转眼,就被杀了? 这特么是谁干的? 若是高丽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倒不是庆国怕高丽。 而是庆帝病重,又是九子夺嫡。 刘琅缓缓坐下。 这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啊。 刚刚监国,便遇到了高丽使臣被杀。 刘琅沉吟,朝着禀报的大臣看去。 “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琅冷哼,颇为生气。 那大臣急忙喊道“殿下,那行凶之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 一些大臣,顿时长舒口气。 只要抓住凶手就好。 镇国侯沉声喝问道“是谁如此大胆?” 大臣支支吾吾,朝赵擎天看了一眼。 满朝文武,也尽皆看了过去。 赵擎天脸都黑了。 玛德! 都看他干嘛? “镇国侯问你,你看老夫作甚?” 赵擎天颇为生气。 大臣深吸了一口气,便道“那杀害高丽使臣之人,便是令公子赵伯奋。” 轰! 满朝文武,又在震惊。 赵擎天险些喷出一口鲜血。 赵伯奋? 居然是他的逆子? 赵擎天脸都绿了。 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扯起了大臣的衣领。 “说,你是受何人指使,胆敢诽谤我的儿子?” 他快气炸了。 赵擎天断定有人故意陷害的。 周定王脸色骤变,一副难以置信之色。 他知道赵伯奋飞扬跋扈。 但他没想到,赵伯奋会作出如此之事。 这谁受得了? 那大臣快被他拽得窒息了。 他急忙喊道“不仅是高丽人见到了,城外百姓也看到了。” 赵擎天怒视,喝道“我儿赵伯奋,为何杀死高丽使臣?” “那高丽使臣带来一名女子,被赵伯奋公子看中,便要强抢,谁知,那高丽使臣硬刚,便被他一板砖拍在了头上。” “没几下,那高丽使臣便被拍死了。” 蹬蹬! 听闻大臣之言,赵擎天松开了他,人也往后退去。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大臣。 随即,赵擎天便往大殿外走去。 “给我站住!” 刘琅冷笑,沉声呵斥道。 声落,那赵擎天并未理会,反而步伐更快了。 “给我把他拦住!” 踏踏! 殿外金吾卫,尽皆把赵擎天拦住了。 赵擎天回首,瞪视刘琅。 这刘琅胆敢拦住他。 那周定王脸色骤变,喝道“你们想谋反吗?还不让开!” 他直接给金吾卫扣了个大帽子。 文武百官,无不惊诧。 其实,他们也知道赵伯奋仗着赵擎天而飞扬跋扈。 但谁也没想到,这赵伯奋居然作出如此之事。 赵擎天转身瞪视刘琅。 “太子,老夫去瞧瞧儿子伤势如何。” 听闻此言,一些大臣,人都麻了。 你儿子都把高丽使臣杀了,你还要检查他的伤势? 刘琅冷笑,便寒声道“这就不劳烦你了。” “周定王,赵擎天,你们给本太子在宣政殿待着,谁也不许出去。” 周定王脸色骤变,喝道“你算什么?也敢拦我?” “我算什么?” 刘琅大步走了过去,与他对峙。 “我乃庆国太子,未来储君,父皇亲封之监国。怎么?你想违抗旨意吗?” 一句话,把周定王说得无 语了。 他怒视着刘琅,怒气汹汹。 刘琅冷目扫向了满朝文武。 他朝着金吾卫喝道。 “金吾卫将军何在?” 踏踏! 一名青年大步而出。 “金吾卫将军卫征,参见太子殿下。” “卫征?好,你现在带金吾卫,将高丽使臣以及那赵伯奋,带到宣政殿。” “卑职遵命!” 卫征答应一声,便转身踏出大殿。 “你们跟我一起去。” 很快,宣政殿外,脚步声急促而去。 赵擎天顿觉心乱如麻。 一向不怕事,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他,此刻,莫名的有些慌了。 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 满朝文武,又在窃窃私语。 那赵伯奋杀害高丽使臣,这绝不是简单之事。 而太子殿下,又会如何惩戒赵伯奋? 刘琅坐了下来,轻抿口茶。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已是知道了什么。 赵伯奋绝不会无缘无故杀死高丽使臣。 即便是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但,或许会有谁在他的背后怂恿他。 那么,又会是谁,在怂恿赵伯奋? 刘琅伸手敲着桌子。 这就有点离谱了。 会是谁呢? 他细想之下,也没想到什么。 不过,等赵伯奋过来,审问便知。 宣政殿之事,那小太监也听到了。 他急忙跑到了碧瑶殿。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小太监急忙把假寐的宁皇后吵醒了。 宁皇后朝他扫了一眼,不禁喝道“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 她忽然想到了刘琅,便坐直了身子问道“莫不是太子之事?” “娘娘,并非太子。” 小太监急忙说道。 不是太子? 宁皇后的心,便落了下来。 “不是太子,你着什么急?” 她颇为生气,呵斥小太监。 “娘娘,是那赵擎天之子赵伯奋,把高丽使臣给杀了。” 谁! 宁皇后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小太监,急忙又说了一遍。 嘶! 宁皇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赵伯奋把高丽使臣杀了?” 宁皇后脸色苍白,人都懵了。 这死太监第一天监国,便遇到了如此棘手之事? 宁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继续给我在宣政殿外听着,有什么情况,便告知本宫!” “是,皇后娘娘。” 小太监答应一声,便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宁皇后站了起来,在碧瑶殿中,来回踱步。 “若是将此事告知陛下,陛下的身子会吃得消吗?” “当务之急,还是先静观其变。” 宁皇后内心,念头闪过。 她有些无语了。 第二十一章 孽障,你还有脸叫我? 轰隆! 一声炸雷响起,那庆国京城,乌云密布。 一阵冷风席卷了沙尘,荡起了一片尘埃。 城外官驿中,高丽使臣的尸体,血迹未干。 一众高丽使臣,脸色骤变。 卫征赶到之际,那赵伯奋已是不知去向。 卫征便向高丽使臣说明情况。 在一支金吾卫的护送之下,高丽使臣往皇宫而去。 卫征则带着另外一支金吾卫,往赵擎天府邸去了。 很快,抵达了府邸。 府邸大门紧闭。 卫征命人前去敲门。 砰砰敲门声后,那府门过了一会儿,才开了个缝。 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找谁?” “金吾卫办案!” “我家公子没在家。” 说着,便要关门。 卫征冷笑,急步踏了过去,一把撑住了府门。 “我还没问,你怎知我来找你家公子?” 卫征一把将家丁推了出去。 蹬蹬! 那人站立不稳,便顺着台阶,直接摔倒在地。 他哼哼唧唧,呻吟不止。 卫征带着金吾卫,冲到了府邸中。 府邸中,走廊下。 赵伯奋见到金吾卫,脸色骤变。 那府邸管家跑了过来,沉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 卫征沉声道“拿人!” “拿谁?” 管家心底一颤,急忙问道。 “哼,还用问吗?当然是拿赵伯奋!” 嘶! 管家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忙道“不行,我家公子没在家。” 啪! 卫征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管家如陀螺般的转了一圈,摔倒在地。 管家人都麻了。 卫征看到了廊下的赵伯奋。 “别跑了,赵公子,跟我走一趟。” 卫征踏上前去,吓得赵伯奋脸色骤变,惨白无比。 “我不去,我不去。” 赵伯奋急忙喊道。 他又向府邸的家丁喊道“还不给我阻止他!” 踏踏! 这些家丁,手持棍棒,神色慌张的围住了金吾卫。 毕竟,金吾卫可不是一般护卫。 这些家丁,岂不害怕? 卫征朝他瞪视,沉声喝道“怎么?你想拘捕不成?” 嘶! 赵伯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急忙喊道“我没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哼,你擅杀高丽使臣,还是无罪?” “他不是我杀的。” “赵伯奋赵公子,休得狡辩,跟我回皇宫。” 赵伯奋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打!” 他喊出声来,便往后院跑去。 那些家丁犹豫片刻,便挥棒而出。 那卫征沉声喝道“金吾卫杀人不眨眼,识相的,便都让开!” 这些家丁相视一眼,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卫征冷笑,便带着人往后院而去。 后院,那赵伯奋正在翻墙头。 他见到卫征等人来了,便挂在了墙头上。 那卫征见状,不禁沉声冷笑道“还不下来!” 赵伯奋不禁哼道“你们回去就说我没在家。” 卫征脸色微变,沉声喝道“若是再不下来,吾等可就不客气了。” 那赵伯奋惊惧不安。 “我乃赵擎天之子,周定王之弟,你若是对我不敬,他们决然饶不了你。” 哈哈! 听到赵伯奋还想吓唬自己,卫征一阵冷笑。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赵伯奋,你若是再不下来,休怪我无礼了。” 赵伯奋见状,努力的想要翻个身。 谁知,他被挂在了墙上。 卫征冷笑,便命人把他弄了下来。 那赵伯奋被绑了起来。 “算了,别绑他了,咱们回宫复命。” “喏!” 一众金吾卫,齐齐答应一声。 很快,众人便把赵伯奋带走了。 那些家丁,面面相觑。 管家急忙派人去叫老爷了。 卫征等人往皇宫而去了。 琉华宫! 一名亲信太监,将宣政 殿之事,告知给了定妃。 正在梳妆的定妃,神色微怔。 “那赵伯奋打死了高丽使臣?” 定妃朝着太监扫了一眼。 “这就有点棘手了。” 定妃顿了顿,便又道“你可知,他为何杀害了高丽使臣?” 亲信太监,将知道的,告知给了定妃。 定妃秀眉微蹙,轻轻摇头。 “这个赵伯奋,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而杀了高丽使臣?” “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他焉有命在?这赵擎天,真是家教不严。” 定妃轻轻摇头,顿觉赵伯奋太冲动了。 亲信太监又把太子之事说了一遍。 “哦?这太子,倒是有些手段。” 定妃笑了笑,便道“但他第一天监国,便遇到了如此之事,且看他如何惩戒赵伯奋。” 定妃轻笑。 若是处罚轻了,陛下定会生气。 若是处罚重了,又会惹了周定王与赵擎天。 那亲信太监,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轻声说了几句, 定妃微笑,便道“原来如此,本宫知道了。” 当即,便向亲信太监看去。 “你继续去探查此事。” “奴婢知道了。” 很快亲信太监便出去了。 定妃沉吟,不觉想到了一些事。 “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这刘琅如何处置了。” “若刘琅真与赵擎天有些纠葛,那他岂会错过这次机会?” “原本,本宫想让刘琅为挡箭牌,让我儿韬光养晦,但如今之事,颇有些棘手了。” 定妃想了一下,轻轻摇头。 到底会如何,她还不知。 此时,那朝堂之上,高丽使者将使臣被杀之事,说了一遍。 那高丽女子,亦是相貌秀丽,真是美人坯子。 满朝文武得知,此乃高丽使臣之女,跟随父亲,前来看看天朝上国。 可没想到,这赵伯奋突然强抢了她。 高丽使臣想去阻拦,却被赵伯奋杀害了。 那高丽女子,低声抽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连周定王都觉得赵伯奋鲁莽了。 这件事相当棘手啊。 赵擎天朝高丽女子看去。 他的神色,阴晴不定。 饶是他经历了大风大浪,也顿觉此事不好应付。 毕竟,这是赵伯奋之错。 刘琅静静听着,轻抿口茶。 踏踏! 脚步声响,卫征大步而来。 “太子殿下,赵伯奋带到。” 那赵伯奋刚到宣政殿,便见到了赵擎天。 “父亲!” 他急步上前行礼。 啪? 赵擎天一巴掌便把他抽倒在地。 “孽障,你还有脸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