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虚拟到现实:TKOC》 序章 逝去的热血 【我还以为,我们有所依靠】 起初,我们也想过灾难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但因为有你们在,我们并没有过多思考,也没有迷失方向。 我们用着你们赐予我们的能力与装备,守护着这片区域,这片无药可救的区域。 明明是个拥有最先进技术的都市,却有着一片漫天灰尘的废墟,在四周林立的高楼之中,这片废墟显得突兀无比。 在这里,除去武装组织的成员以外,几乎看不到人的影子,他们到底去了哪?这一点无从得知。 我们每天除了在满是危险的废墟中收集目标文件,就是与武装组织战斗,明明和以前一样,不过,却再也没有当时感受到的热血了。能感受到的,只有劳累的无奈,和一眼望不到明天的,绝望。 在一开始,我们还抱着感恩与责任之心,用正义,蒙蔽着双眼;以情怀,推动着身体。现在,我们只想珍惜身边之物,守护所爱之人,只想,保全性命,活下去......没有人指挥,没有人领导,没有补给和支援,一切,只有我们自己.......... 那快乐的曾经,逝而不返...... - - - - - “该死,那群叛军,把我们的撤退路线彻底封死了。”在一个由坍塌混凝土墙堆积而成的封闭区域中,一名身着迷彩服,头戴一个类似护目眼镜的设备的男人,用一只手抵着设备侧面说到。相对于“汇报”,他的语气更像是闲聊一般,没有丝毫紧张。这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丝毫听不出对此事的抱怨。 “大概有多少人?”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语气听起来要认真不少。 “二十来个吧,但是不确定他们的装备水平,还是小心为妙。” “敌人位置,大型装备状况如何?” “主要分部在道路两侧,没有高处目标,排除射击劣势。道路中央有目标横向分布,恐怕有装甲车等大型装备横在当间。“ “装备劣势啊,咱可没有反甲武器了,没法强攻。这么偏的撤离路线怎么会被埋伏呢。” “那必然是我这老璨哥泄露的呗!就他的手表没了,指不定又在哪丢了。”另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一个浑身肌肉的大块头一边说着,一边单手将一个人按着,而另一只手,正在戳着他的侧腰。 “行了,航哥,别噶我璨哥腰子了。”那低沉的声音笑道。 “哎呦,错了,哎呦!”被按着的男人求饶似的惨叫道。相对于其他几人来讲,这个男人的身高偏矮,身上也并无装备,光看并猜不出他在这个团队的分工。 “那这个月的支援次数呢,硕。”一名个子很高的清秀帅哥用有些奶气的声音问道。 “问的好,大程。已经用完了,上次的火炮支援用的是最后一次了。”硕回答道。随后,他转身看向那名头戴设备的男人,问道:”单点突击的话有把握么,东哥。“ “我有让你失望过么,硕?”东哥一手撩起头发,一手向前张开,浑身散发着自信气场。 “这汹涌的自信光芒!呃啊,我瞎了!”那名大块头随和道。 “你本来就瞎。”那名高个帅哥慢吞吞地咧嘴说到。 听完,那名大块头便手捂胸口,仿佛受到了很大伤害。是的,这个被叫做“航哥”的大块头虽然有身高有肌肉,也有着聪明的头脑,但他的眼睛是个重伤。能集齐色盲、夜盲、散光和近视四大眼科疾病的人,并不多见。 “好啦好啦,说笑完毕,这么说,只能硬钢喽?”东哥说道。 “没时间制定计划了,只能冲出去了。”指挥官——硕做了最后决定。 - - - 这本是个很简单的任务,几人从清理废墟叛军到找到目标物品,连半小时都没用就已然完成,若不是璨哥丢了那所谓的手表,任务早就圆满完成了。不过,这几个人之间,不存在责怪,他们的精力会放在更有用的地方——制定下一步的方案。 不一会,几人便装备完全。 明明是清一色的防弹衣与头盔,武器却相差甚大。 手持一架重机枪,背后背着一背包子弹的——重火力点:航哥。 手持一把霰弹枪,身后背着一把大锤的——突破手:大程。 手持一把极为精致的狙击枪,身披伪装服的——狙击手:硕。 还有手持一把白色色调突击步枪,背后别着一把长刀的——突击兵:东哥。 这些武器,甚至是那把大锤,都相当精致,比起现代武器,更像是高科技的次时代产物。 “璨哥准备怎么样了?”硕趴在远处,紧盯着敌人的动向,问道。 “万无一失!”耳机中响起了璨哥的声音。 “那就。”在另一处的东哥回头看向那个大块头。 “开干!”航哥大笑道! 话音未落,前方的大程转身抡起那把锤子猛敲向墙壁,本就满是裂纹的水泥墙瞬间坍塌,掀起了宛如墙壁的灰尘,形成了绝佳的掩体。 没等叛军反应,距倒塌墙壁最近的士兵就已经头部中弹后倒地,而在他一旁的叛军目睹了这一切。此时,一个红点从地面快速移动到了他的头部,这使他下意识望向了红点的来源。 在远处,一名狙击手锁定了目标,只见他嘴角微飘,扣动了扳机。随着“tong”的一声,一发子弹从那装有消音器的枪管中射出,在短暂飞行后,击中了叛军的头部,那名士兵顿时脑浆迸裂,在被巨大冲击力带着旋转一圈后倒地身亡。 “双杀。“他冷冰冰地说道。 这时,几颗震撼弹从烟雾中飞出,直接落到了几名叛军的脚下,就在他们躲闪之际,一架重机枪从烟雾中直接架到烟雾外的地上。 “喂饱你们啊,杂碎!”机枪手戴着护目镜冲了出来,洪亮的笑声伴随着机枪声一同响起,顿时数具被打成筛子的尸体倒地,两侧突然又出现了数名敌人,速射中的机枪无法摆过去! “爆头。”没等开枪,敌人便被爆头击杀,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就在机枪手的侧面,突击兵杀了出来,一枪一人,例无虚发。但他有一个致命的毛病——换弹癌,明明还有很多余弹,却非要拔下弹夹。 就在他换弹夹之际,一名受伤的敌人突然从倒塌的墙壁中跑出,满是灰尘的手持着匕首冲向东哥,就在他即将得逞时。 “午时已到。”一发霰弹打出,敌人的身体被打出数米,枪手笑到:“换弹癌是病,得治啊。“ 被调侃的东哥则是斜眼歪头表示不服,是的,就算再换弹癌也不会过多影响他的实力发挥,虽然会有危险的时候…也还有队友在。但他并没有回话,因为他意识到了不对劲:周围太过安静了。 这时,耳机中突然响起硕那惶恐的声音:”隐蔽!“ 闻声,三人迅速躲到了一旁的水泥建筑物后。 这时,大地震动,灰尘振起,随着道路尽头的碎砖碎瓦被炸开,从灰尘中竟冲出一辆坦克,而它抬起炮管就是一炮,这一炮直接击中了三人藏身的建筑物。无数碎块落下,这使得三人被迫躲避碎块,冲了出去,但人哪是坦克的对手,很快三人便被追上,而追上来的坦克也是转动炮台朝向三人。 难道,这一切,就要终结了? 这时,突然冲出了一辆吉普车,直直开向坦克。 坦克不得已只好改变目标,向吉普车开炮,但那辆车的司机车技奇佳,无论炮弹打向车的哪里,却总能躲开,无论车怎样摇摆,却都没有失控。 “是璨哥!”大程指向那辆吉普,欢呼道。 “shi!"这是他那独特的打招呼用语,而伴随之后的,便是他那更具特色的笑声:“gigigigigigi!"这时他一跃而起,直接翻了出去,只剩那辆吉普车独自,不,带着500磅的炸药一同向前冲去。 在它与坦克接触的瞬间,璨哥在空中按下了控制器,同时坏笑道:“boom!" 炸药被引爆,连同吉普车和坦克一起裹在了火焰之中,同时坦克的弹药库被引爆,火焰从坦克的各个缝隙窜出,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炮台喷向了天空。 远处,着火的炮台落了下来,近处,璨哥落下后一手扶地,缓缓站了起来,看向天空大笑道:“爽!” 随着坦克被击败,战争也知晓了胜负。五个人随后便在火场中会和。这是相会,也是凯旋。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向中央伸出了各自的手,握在一起一同喊出他们的队名——TKOC。 - - - 到达撤离点后,四周围起了金色的光晕,一个标准的女声从空中响起:“游戏结束,各位将在60秒后返回。” 没错,这只是个游戏,近乎与真正战场无异的游戏,玩家的意识将会进入游戏,其身体会同步痛觉,甚至随着游戏事件发生会影响激素分泌。玩家可以在此熟悉有关特种任务的一切,同时,可以强健肌肉、丰富知识,最重要的,可以—— 玩。 随着游戏结束,他们的视角被拉出这个虚拟的世界,回归放置游戏设备的地方——学校的真实战争社团活动室。 “单挑坦克,我璨哥挺威风啊。”一个标准的女声响起。 而璨哥虽然刚从游戏中醒来,但却没有迷糊,而是快速从游戏设备——一个黑色休眠仓中逃出,但他很快就被那名身穿校服的女性擒住。 她身高没那么高,甚至有些微胖,但并不失魅力。 换做平常璨哥肯定会被狂K一顿,但由于考试临近,那名女生并没有时间放在这种地方。她也是社团的一员,不过,是个不参与游戏的外界观测员,负责装备的选择、支援、与检测。 “周姐,怎么样。”大程问道。 “每个人发挥都很不错,但还是老毛病。每个人弱点都极为明显,狙击手怕人多,重火力兵怕突脸,璨哥我都懒得说,你最好早点找把枪练练,这是战场,不是赛道!”面对周姐的批评,他们无话可说,有些兵种的缺点明显,虽然是不可避免的,但也确实如此。 社团时间结束,他们便从活动教室中走了出去。 由于期中考试的临近,周姐选择了快速回家复习。 其余人,选择商量对策。 “难道,我们真的要失去个性,当个六边形战士么?”航哥低落问道。 “每个人都有致命的缺点,一旦遇到,便是被击败。”硕回答道。 难道,我们真的要失去自己的特色么。 真的要和海草一样,随波逐流吗。 我,不愿意。 “我们是个团队啊!”见二人如此低落,璨哥反驳到:“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有弱点,但。”他大吼道:“我们是个团队啊!难道我们不就是因为自己有弱点,才加入团队的吗!” 空中弥漫着寂静,心跳声、呼吸声回荡在耳边。 忽然,一个低沉但有力的声音,打破这寂静。 “每个人都有特长的团队,是战无不胜的。”东哥伸出了自己的手。 “每个弱点被另一个人弥补的团队,是攻不可破的。”大程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们只要兄弟不分离,这个团队就是无敌的。”璨哥伸出了自己的手。 “兄弟心连心。“硕伸出了自己的手。 “骨断连着筋!”航哥伸出自己的手,同几人的手一起,放在一起,相互环视着对方坚定的眼神,一同抬起自己的手,大喊出自己的队名! “TKOC!” 这,便是在这所学校最难管,也是最特殊的一群人——TKOC。 序章 最喜欢的地方 “下一站,神山南站,有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出示车票,没票请投币,感谢配合。”随着公交车的报站声响起,一名少年将头抬了起来,望向了窗外。 随着车辆行驶,窗外的景色逐渐从高楼林立的都市转变为人迹罕至的田园……不,是杂草丛生的废墟。 这里,曾也是一片生机盎然,上了山就是各种果树,下了山就是黄黄的麦田,村子中还有数个鱼塘和一个一眼望不到对岸的巨大湖泊,再搭配上富裕的农村,在这里生活别提有多悠闲自在。 可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也是出于迫不得已,这个村庄只好搬迁,为城市的发展让步。 逐渐的,村民们都搬去了大都市之中,那里交通发达,资源流通,生活比农村方便万分,不会有人不愿意去那里生活,仅仅一天,除了有特殊安排的几家,其余的已经全部完成搬迁。而那所谓的特殊安排,实际上是宅基地改造,改造成类似于农家乐的设施,搭配上鱼塘,也会是很好的休息场所。 逐渐的,开始有房子被拆除,院子被扒开,农田被灌注水泥,村庄向城市的转变,正在快速进行。 工程进展地十分顺利,一栋栋高楼仿佛从大地中升起一般,快速形成了建筑群,有较高的楼房被框成小区,有比较矮的被划为商场,而屹立在城镇最中央的,也是最高的殿堂楼阁,却被封禁起来,至少正常的居民,是无法进入的。 那几个预留的老房子也成功和鱼塘一起,被建成了农家乐一般的设施,同时打造出了不错的口碑。一切,都在无比顺利地进行着。 直到……城镇中央的封禁区域,似乎出现了什么事故。随着警报声突然响起,封禁区域的大门终于被迫敞开。一辆辆车辆好似逃跑一般从门中冲出,向城外开去,而搭载在车上的,几乎都穿着白袍白大褂,似乎是某种科研人员,但令人意外的是… “他们身上,有血。”闻声而来的城镇居民指着他们,恐慌道。是的,虽然距离较远,但白色的衣服上有什么颜色都会很明显,何况是红色的血呢。 届时,越来越多的人闻声而来,尽管恐慌,但他们并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其中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录像,甚至有人,直接开启了直播。他们并不知道,一会将会面临什么。 随着掺杂了惨叫声的枪声响起,群众们才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后来的事情,就无法得知了,无论是视频还是直播,都停留在了那一刻,唯一录制到后面的录音,也只得听出枪声、成人的惨叫声和孩童的哭喊声… 整个城镇被全面封禁,各个路口全部被封死。 仅仅一个晚上,这里就变成了人间炼狱……直到,空中划过几道影子,将这里化为真正的废墟。 - - - 随着车辆停下开门,那名少年也下车达到目的地,在看了一眼模糊不清的站牌后,便向着前方的村庄走去。 这里并不是合格的村庄,乍一看好像规模不小,但实际上拥有住人条件的房子,只有一间。 他走在满是石子的土路上,脚下发出着“咕吱咕吱”的声音。周围布满了碎砖碎瓦,远处立着无数的,类似烂尾楼的建筑,而面对这样另类的景观,他却毫不意外,好像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地方。 一旁,出现了漂满绿色物质的水域,水域呈标准的方形,很容易判断这水域是人工水域,而正中央损坏的补氧机也是证明了它曾经的功能——鱼塘。 在绕过了几个废弃鱼塘后,少年推开了一间老房子那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这时里屋有了回应:“哎呀,璨儿,回来啦。” “回来了,奶奶!”回应那亲切声音的,是璨哥充满活力的嗓音。 “回来了就好,累了一天,快吃饭吧,都弄得了。”说着,从里屋走出来一名身着粉色花纹棉袄,脚踩老式布鞋的白发老太太,手中还端着装有饭菜的盘子。 饭菜一到桌上,少年便坐在一旁狼吞虎咽起来,见这一幕,老太太不禁笑了出来。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吃没吃相。” “没办法,学校的饭哪有这个好吃!” 说笑着,老妇人便端着两碗饭,手指夹着筷子上了桌,眼神一直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奶奶,您老看我干嘛?”少年发出疑问。 “没什么,奶奶就想啊,当初在奶奶门口迷路的那个孩子,也即将长大成人啦。”说完,老太太心中便涌上了一丝不舍。 其实,这名“奶奶”并不是少年真正的奶奶,而是当初收养自己的一名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老太太。 当时,到处都是枪声和逃窜的人,在这危机时刻,门前却出现了一名哭闹的孩童,他的周围没有大人陪同。老妇人见状,抓紧上前查看。只见,这是名三岁上下的男孩,不知是不是出于恐惧,面对老妇人的问话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哭,不过,老妇人很快发现了男童的脖子戴着的东西——一个牌子,而牌子上,写下了一串数字和男童的名字——李璨。 老妇人顿时明白了男童的身份:一名因战火而与家人失散的,名叫李璨的男童。 “外面危险,快进来!”害怕男童受到伤害,老妇人将他拽进了自己的家,并第一时间在电话中拨打那串数字……不过,回敬她的,永远是拨号无果……想也知道,在这种状况下,电话的另一端发生了什么:恐怕这名男童的家人,凶多吉少了。 迫不得已,老妇人只好收养他。 “这么小的孩子,不能让他受那罪。”她当时是这么说的,谁知,一收养,就是将近十四年,他们虽无血缘关系,但,却成为了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 - - 打不通。 那串数字依旧打不通。 一年了,依旧打不通。 两年,三年,五年,十年。 十四年。 每天都打不通。 “快接啊,不然这孩子……”望着熟睡的李璨,老妇人焦急道:“我恐怕,陪不了这孩子多久了…” 随着年龄变大,老妇人开始感觉,力不从心,感到,自己恐怕时日已然不多,她怕,自己走后,李璨将会没人照顾,因此,又开始了狂拨电话……和那时一样… 连结果都一样。 - - - 第二天,阳光透过上空的灰尘,照到了下空的大地之上。 这使得,这片被神遗弃的地方,暂时恢复了些许生机。随着“吱呀”的响声,一名挎着单肩背的少年充满活力地从房间中冲了出来,向着车站的方向跑去。 “璨儿!还没吃饭呢!” “来不及了!您全吃了吧!” 是的,这个该死的璨哥又睡过头了,而这个可怜的老太太又得独自一人解决掉一大盘炒饭了。 “哎,真是的。”见自己疼爱的孩子如此充满活力又阳光,老太太十分高兴。笑着,回到了屋中。 而另一旁,一名少年正在满是石子的土路上狂奔着。 “该死该死该死,又睡过头了,这破太阳怎么不早点给我晒醒啊!” 他抱怨着,但奔跑着。 然而,引擎的轰鸣声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是的,公车已经在离自己不到百米的车站旁,发动了。 “不好,赶不上了…”见状,李璨直接放慢了脚步……但。 “璨儿!快点的!”听到司机的呼喊后,少年抬起了头,只见公车并没有开走,而是停在那里等着那名少年。 “哇!司机师傅!您就是我的神!” “麻利的,快上车。”面对少年拍自己的马屁,他白眼斜了一下这名少年。 这名公交车师傅每天都会路过这站,那名少年也是一天没落的上了他的车,因为。 这一站只有他一人,也肯定会有他一人上车。 李璨上车后,找到一个后排位置,捋了捋自己茂密的黑发,看向刚刚跑过的村庄。 这里很烂,连正经的路都没有,每天都得走在硌脚的石子路上;这里很烂,连正常的天空都没有,每天都会活在灰暗的灰尘之下;这里很烂,连正常的空气都没有,能问到的只有污染物的刺鼻和废弃鱼塘的恶臭,但。 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啊,我走过无数次这里的路,欢笑过也痛哭过,努力过也放弃过,是承载了我的地方,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尽管这里很烂,但我却很爱这里,这里,因为承载了我的童年,与现在,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 - - 可李璨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 他也猜不到,这里,还会带给他怎么样的经历… 序章 展翅高飞吧 “永乐一学,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刷卡下车。”标准的女声响起,公车进站了,一些穿有校服的少年下了车,开始了一天的学习生活。 离得近的学生,可以走路上学,而距离远又没有家长接送的学生,就得坐公交车上下学了,李璨正是如此。 永乐一学,是这一带排名最前的学校,其初、高中一体,规模巨大。 这群学校中各种设施应有尽有,领域包罗万象。在拥有计算机教室、生物温室、操场等常规设施的同时,仍设有游泳池、天文室这种稀缺设施,甚至,还设有滑雪场、溜冰场等极为特殊的设施。但这所学校的离谱,远不止如此。 它拥有着巨型储电设备,还拥有自主发电的能力,甚至还有被严格管控的军火库。这远远超过了学校的范畴,而为什么这所学校会有着这么丰富又全面的设备,老师们也只好说“不知道”。 走进那气派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位于广场中央的假山喷泉,每逢上下学之时,它便会尽情喷涌。这所学校的教学楼和行政楼成“C”字分布,和另一边的宿舍楼与食堂等建筑物一同包裹着一片绿色区域。这片区域的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操场,分地上与底下两部分,几乎各类体育运动的设施都有覆盖。操场之外,便是大量的植被,搭配上人工湖泊与老式亭台,说这里是哪里的收费自然景区也毫不过分。 进入教学楼,冷气便扑面而来,整栋楼都设有一体化的中央空调和地暖,无论严寒还是酷暑,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完全不会受到天气的影响……但这并不能说明每一个教室中的学生全部都能成绩优异。因为这所学校更侧重的其育人,而非教书。 李璨一进教室,便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就在他不明所以之时,一名皮肤较黑、身高平庸、身材健硕、长相相当英俊的同学一只手托着侧脸,一只手挑起大拇哥感叹到:“还得是我璨哥,连发型都这么独特。” 面对这么多人的捧腹大笑,李璨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名女同学从身后举起一面镜子… “NOOOOOOOOOO!!!”看到自己头发的样子后,李璨双手疯狂抓挠头发并同时发出崩溃似的大叫。 届时,那名女同学笑着站到了一旁。她留着一头黑色的马尾辫,眼睛很大,身材纤细又高挑。 “小黄,发生什么了这是?”一个音调较高,但不失优雅的女声说道。而这声音的发出者,正站在教室门口。她眼睛细长,留有高马尾,一出场便吸引了一些男同学的目光。其中,有人看向的是漂亮的脸蛋,但更多的人所看的,是她那绝杀一般的身材和气质,如果“御姐”一词差强人意的话,那么“女王”一词就再合适不过了。 “发生什么了?”那名少女问道。 “啊,欠儿,他的……嗯?”被叫做“小黄”的少女刚要用这甜美的嗓音回答,就发现了真相:这名正在询问的少女,就是凶手——从她手中的瓶子就能得知。这是一种染剂,能将任何东西染色并在半小时之后完全散去。这名被叫做“欠儿”的少女正是用这种染料作的案,将李璨的头发染色。尴尬就尴尬在… “绿色的……噗!”那名举着大拇哥的少年终于忍不住笑意,大笑起来。 “哇啊!死老狗!不许笑!”李璨说完,便将头靠过去,蹭向这名被叫做“老狗”的帅哥,不过… “没用的,璨哥,这玩意生效后就不会跟其他东西串色了。”航哥在一旁用话语,终结了李璨的“鱼死网破”行动。 而在一旁的周姐也只好无奈笑一句“今天的大家,也是元气满满啊。” 快乐的校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 - - “滴答滴答。” - “滴答滴答。” - “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 “哎呀,你醒了,看来药量不够啊。”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四周余音绕梁。 你是什么人? “哼哼,猜猜你还剩多少血呢?” 回答我的问题! “别光瞪眼不说话啊,我怪尬的。” 什么?我没说话? “哦~忘了,你药效没过,说不出话是吧,啧啧。”说完,那名女性弯下腰,举起了李璨的手腕,同时,掏出了一把刀。 周围太黑暗了,根本看不清女性的特征,只能看出她上半身穿着黑色西服,下身则是穿着包臀裙,大胆地露着洁白的长腿。突然,闪过一阵寒光,从他的手腕上掠过。 不,不要! 顿时,手腕划过一丝触感,鲜血涌出,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生命流逝的感觉,怎么样啊~”那女人在李璨的耳旁用暧昧的语气说道,不过,李璨可感受不到丝毫温暖,他所感受到的,只有寒冷… 不要! 不! 不要! 不。 不要。 不要…… 不…… “李璨?” 谁在叫我… “李璨?” 是死神么… “璨哥?” 死神还挺会靠近乎的… “李璨!” “哇啊!” 李璨惊醒后便惊叫了一声,不过相比于他,周围的人可能受惊吓更严重。 “你嗑药了!睡这么死!”东哥吐槽了李璨上课打盹的毛病。 不过璨哥并没有反驳:他还没从噩梦中彻底回过神来。 “一身冷汗,梦见什么了?”周姐问道。 李璨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举起了自己的手腕,竟发现上面画着一只王八图案。 看到这里,他笑着说道“原来,是油笔的触感么…”难怪,梦会那么真实,原来真的是有东西划过他的手腕。不过,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加害于他呢?这一点就无从得知了。 “马上该冲刺了!璨哥!”一旁的大块头激动道,这也使得李璨逐渐清醒。 “啊?哦……呼…”李璨回过神来,收拾起了桌面。而在他收拾完全之后,同周围人一起,望向了教室的门。 这所学校的中午用餐时间并非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而是在下课后的十分钟之后的第二个下课铃响起,才可以冲向食堂。这十分钟,是就给整理笔记和收拾桌面的,李璨却留给了醒盹。 “最后一分钟。”硕紧盯着手表。周围变得安静。 “最后三十秒!”航哥已经饿得不行了。心跳开始加速。 “十秒!”大程汇报起来。身体开始发热。 很快,随着下课铃响起,教学楼开始发出震动声。 “TKOC!冲刺!”随着硕一声令下,他们六人发起了对食堂的进攻。 你以为他们会像其他学生一样简单地跑向食堂?别忘了,这可是TKOC。 那三位女性一般会选择慢慢走过去,但那六位,可不会如此。 “免费雪糕!免费的雪糕哎!”大程利用身高优势,抱起了一大箱老狗购买的雪糕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届时,大量学生被吸引了过去,“竞争对手”少了很多。至于这雪糕?不要给老狗心疼钱,他可是相当富裕的。 此时,在一处楼梯上,一名大块头慢吞吞地走着,身后堵了一大群学生。 “哎呀,我太重了,跑不快,抱歉了大家!”航哥利用体型优势,阻挡了一整侧楼梯的学生。实际上,他跑不快不假,但是挡人才是真,不过。 “慢慢来,防止踩踏!”他有一直准着“安全第一”的准则。 “今天7号窗口是炸鸡排,我们必须拿下!”东哥的鹰眼,使得他挂在很远的篮球框上,就能看到食堂的菜品。 而硕和李璨,则是拿着六个人的饭卡,冲向食堂!当一个只坐了两个人的桌子上出现六份饭时,这场属于TKOC的战斗,则是宣告了胜利! 这便是TKOC,无处不体现着配合。 吃完饭,在简单的午休之后便迎来了下午的课程…那漫长难熬的英语课程…… 时间来到下午3:15,一天的课程终于终结,接下来的时间,交给课外活动。 在一间黑暗空旷的房间中,陈列着一张长桌,其两侧各有4把椅子,门的另一边则是讲台和投影仪。 “接下来,说明一下今天的任务。”讲台上,周姐头戴着一个别着有“TKOC”字样徽章的帽子,打开了投影仪。 她身后的银幕上,显示了大致地图和目标的位置,以及注意事项。 “上次由于老狗和欠姐不在,所以选择了难度较低的任务,这次,可就继续平时的难度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周姐认真道。 台下的人无一不点头确认。 “了解。”东哥说道。 “另外,这次的撤离工作相当困难,最后阶段敌人会出动空对地打击,所以配备了防空拖车。开车的璨哥注意,速度不要超过60迈哦。” “了解。”李璨回答道。 “其中,可能会有狭小空间作战,同时还要注意隐匿,这就需要欠姐清理了,同时还需要大程开路,不然航哥可就过不去了。” “OK。”欠姐和大程同时回道。 “最后,祝大家好运,顺利过关!”甜美的话音未落,周姐那严厉的声音就传来:“这次同样没有支援次数,不得有误!” “一定完成!”七个人信心满满。转头,走向那几个黑色休眠仓一样的设备,启动了游戏,意识,逐渐拉远…… - - - “都完事了么。”硕问道。 另外六个人均点头确认,向废墟走去。 “话说,我就带把手枪够用么。”航哥疑惑道。由于这次任务主要是暗杀,因此机枪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同时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他配备的是反坦克火箭筒、反坦克手榴弹和一把防身手枪,当然了,这些装备都绝非是现代产物,而是次时代风格的高科技武器。 “这次有老狗的兵力补充,还有欠姐在,不会有事的。”东哥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航哥回道。 步行了不到五分钟,便到达了作战位置。是一栋高楼,不过由于坍塌,只能看见他的一层和二层还屹立在那里,至于其余部分,可能就是一旁的碎块吧。 “不好,有干扰设备,心跳眼镜用不了。”东哥打开眼镜后发现没有任何目标,说道。 “老狗,你呢?”硕看向了一旁的老狗。 老狗并没有回话,而是启动了设备,低头向地面嗅了几下便说道:“有敌人踪迹,推测存在干扰设备。” 是的,他的嗅觉极为灵敏,因此得到外号“老狗”,也因为如此,阿黄为他特制了一副“眼镜”,可以根据嗅觉分析并显示出敌人的大概位置,由于是从嗅觉分析而非直接探测敌方,所以一般的干扰设备不会对他有影响。东哥的心跳眼镜受阻时,它就得派上用场了。 “就在前方二楼,有三名敌人。”老狗继续汇报着。 听完,硕回头看向那名女子问道“欠,能行么?” “当然可以,那有啥不行的。”这名女子身穿颜色较深的服装,使她更容易和黑暗融为一体,武器除了腰间的冲锋枪,还有… 暗杀什么的,一对双刀再合适不过了,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高频震动粒子刃,它可以轻松割开一切生物体。 很快,欠姐便两步翻了进去,蹲在地上。在环视一圈后,便静步跑了过去。 这三名叛军,穿着普通防弹衣和头盔,手持突击步枪,呈三角站位保护着中心的一个设备。 “WIFI……”见状,欠姐轻叙着敌人的设备情况。那是一个长得很像超大路由器的设备,可以屏蔽掉百米内任何直接侦测设备,外号“WIFI”。 “三角站位啊…”见敌人没有破绽,杀手决定切换风格:“抱歉,我这次没法优雅哦。” 说完,她快速从门框闪过,不知扔过来什么东西,房间内一名敌人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被切成了两半。另外两名叛军见状准备反击,刚抬手,两人的枪便被一脚踢开,随后,其中一名叛军的颈部便被直接割开。另一名叛军刚要抬腿逃跑,颈椎便被活生生掰断,这场杀戮,从开始到结束,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那名杀手的速度之快,甚至可以说,肉眼难以捕捉。 “可以上来了。”她擦了擦身上的血,汇报道。 - - - 在众人上来后,欠姐和大程也按照原计划,继续突破,而硕则是在二楼窗户架起了狙,为二人保驾护航。 其余人的工作就比较简单了,在废弃的大楼收集一个藏在保险柜中的文件夹,他们在十分钟之内就完成了任务。 见眼前的文件夹冒着金光,李璨便将它拿了起来,确认是目标文件后,便汇报了喜讯。硕也是见状下了下一步指令:“全员汇合,准备硬突破后撤离。” 很快,欠儿和大程也赶了回来,看到大程身上又是布满尘土,那八成是开路工作已经完成了。 “都准备好了么?”硕问道。 “硬突破吗,不是说需要暗杀的。”东哥问道,由于消音器问题,他一直不敢开枪,只好等欠姐近战杀敌。导致他这次行动还一点用都没发挥到呢,对于他这种经常冲锋陷阵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残忍。 “没错,硬突破,我没猜错的话,欠姐和大程的体力已经不行了吧。”硕看向了那两人。 即使两人已经气喘吁吁,但大程还是硬来了一句:“不累!” “你拉到吧,都累成孙子了,逞强什么啊。”航哥吐槽道。 “硬突破的话,虽说这次有我和东哥两把突击步枪,欠姐也有把冲锋枪,但是没有重机枪的压制,很难突破啊。”老狗指出了漏洞所在。 “这是个大问题。”硕听完,思索了起来。 “等会,这次不是需要防空拖车么。”李璨突发奇想。 “高射炮平射,军事法庭见~”东哥吐槽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想拉动防空拖车,肯定用的不是吉普啊,最少也是武装越野车,那上面不是有定点机枪和榴弹炮么?”李璨给出了点子。 “你的意思是?”硕疑惑了一下后,便坏笑道:“我们?” “直接上撤退载具,一边打一边撤,如何?”李璨激动道。 “整。”硕定下了方案。 另一旁,废弃大厦中。 数十名叛军埋伏在撤离路线的两侧。 这次不是路线泄露,而是正常发展。高难度任务,正是如此。 叛军们各自守着自己的位置,瞄准着可能出现敌人的位置,为了第一时间击毙敌人,手一直放在扳机上。 谁知,空中突然降下几颗闪光震撼弹。 “全白!”刚刚的投弹手——硕说道。 “干他!”随着航哥那洪亮的声音,一辆迷彩武装越野车拉着一辆防空拖车冲了出来,一挺重机枪,两把突击步枪,一把冲锋枪外加一挺榴弹炮。这令人窒息的火力压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明明是这边在撤退,反而能打的对方四散逃亡。 越野车在驰骋着荒野,众人在清理着战场。这就是火焰与钢铁的魅力,它们轻而易举地点燃了每个人的内心。杀戮吧,不要松开扳机,瞄准吧,不要给敌人留余地,收起自己的怜悯之心吧!这不过是个游戏。 “我璨哥好雅兴啊,听起小提琴了?”欠姐听到音响居然响起了古典乐,吐槽了一句。 没错,这种场面,应该放激情澎湃的音乐啊! “那就来动次打次吧!”随着李璨手一点,车辆便放起了激情四射的摇滚乐,有了音乐的加持,几人打得是越来越重。撤退进度也是推得无比顺利,直到音乐突然停下… “坦克!”见前方跑出来一辆坦克,司机——李璨惊恐道。 是的,在前方,一辆坦克直接从侧面的通道撞了出来,炮台正在向这边旋转、瞄准。 “不还是皮薄馅大吗!”这是,航哥一边喊着台词一边起身,扛起了那把反坦克火箭筒,冲着坦克侧甲就是扣动了扳机。 火箭筒根部喷出大量烟雾和火焰,火箭弹也从中喷出,在空中旋转、飞翔,在击中坦克侧甲后产生巨大爆炸,这一击,也成功引爆了坦克的弹药箱,导致爆炸。而随着坦克的炮台被炸向天空,音乐又继续响起。 “飞喽。”大程见又一辆坦克喷出自己的炮台,愉悦道。 “亚洲雷神,教你做人!”航哥欢呼道。 “这回是火箭弹,那得是亚洲弹神啊,我航哥!”东哥发现这个名字错误后,引来几人的笑声。这也让站着的航哥坐在那里,捂着脸苦笑这个尴尬的名字。 “早知道我扔雷了我…”航哥心里是这么想的。 大家欢呼之时,一向欢快的李璨这时反而面色沉重起来。没错,那所谓的空中攻击,在哪。 就在这时,天空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就在撤离路线前方的空中,出现了一个巨物,足以挡住阳光的巨物。 “那,那是…”硕的声音略显颤抖:“飞艇。” “是飞艇,璨哥快掉头!”老狗见状急忙让李璨掉头。这次撤离路线只有一条,强行冲过去绝对会被轰炸成丸子。 他们面对的,是一架神似一战期间齐柏林飞艇的空中巨物,它的轰炸能力,足以覆盖这一带。 “哎呦,这怎么办,硕打的下来吗?”李璨一边询问,一边掉着头。 “打不掉的…”东哥得出了结论:“不能引爆它的填充氢气,就不可能击败它。” “硕,只能靠你了。”大程看向了硕。 硕此时表现的很轻松,其实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慌到不行。这挺高射炮无法引爆它那巨大的氢气球,要想引爆它… “它投掷的,是千磅炸药是吧。”硕想到了什么,问道。 见此,东哥连忙确认。 “那么…”硕瞄准了他的投弹吊舱,决定道:“璨哥,停下车。” “什么?你疯了吗?”欠儿第一时间反驳了他那愚蠢的决定。 “怎了,不过了?”大程也是惊讶地看向他。 “我要预测它投弹的瞬间,提前开枪,在足够近的距离内打爆它的千磅炸药!”硕说出了那疯狂的计划。 “拿这一切做赌注吗?就为了这听起来扯犊子的计划?”航哥质疑道。 “我相信他。”伴随着车辆停止,一声低沉的声音让刚要反驳的东哥转头看向了司机——李璨。 “我相信他。”李璨坚定地说道。 “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了,试试也好过放弃,对么?”李璨反驳了众人。 “可,这几乎不可能。”航哥悲观道。 “我知道…但。”李璨吼到:“因为我们可是TKOC啊!”说完,他突然笑了起来。 众人听之一乐,是啊,多么愚蠢的“因为”,但。 “没错,我们是TKOC啊。”当这个念头在每个人的心中生根发芽,他们这时决定,放手一搏! 在这紧张的气氛下,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仿佛已经压过了那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清晰无比。 众人皆知,这计划宛如天方夜谭。 众人皆知,这难度超乎寻常。 但。 我们是TKOC啊。 随着硕扣动扳机,一发巨大的子弹从中射出,在即将击中投弹舱时,投弹舱真的正好打开,它露出了内部的千磅炸药。随着子弹击中,炸药被引爆,随之被引爆的,除了投弹舱的弹药库,还有上方巨大的飞艇氢气球。 此时,天空中仿佛出现了第二个太阳,闪耀无比。望着飞艇在空中燃烧,几人的眼中也燃起熊熊烈火。挑战极限,挑战不可能,这才是TKOC的风格,这才是他们。 随着越野车开了过去,任务圆满完成。几个人相视一笑,一同喊出了队名——“TKOC!” “不过,最后这波这么一整,恐怕又得被周姐骂了啊。”李璨无奈道。 “无妨!拿这种级别的防空拖车干掉飞艇!够吹一辈子了!挨骂也开心!”东哥还沉浸在无尽的热血之中。 听完,李璨笑了一声,继续看向前方。 这就是他们TKOC的九人,没有翅膀,却能展翅飞翔!就这样,几人度过了高二的最后几天,而他们即将到来的高三,将会异乎寻常。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至少现在的生活,还是这样。 序章 扬帆起航 TKOC,一个由六名少年和三名少女组成的团队,也是真实战争社团的全部成员。 并不是这个社团人气低,而是加入条件过于严格,严格到近乎为某些人量身定制的程度。同时,这个社团拥有着对于世界领域都很前沿的设备,内容又是这么尖锐且与学习不搭边,这使得很多人对这个社团都存有疑惑:这个社团被创办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是什么人创办的。 对于这个问题,全部老师的回答都是“不知道”。实际上,究竟是谁知道又是谁不知道,也是无法证实。对比,这个社团的本身,就存有很大问题。 内容,关乎战争。明明那个时代如此安全,为何这个社团的内容会是战争…还是拥有先进设备的战争。场地,为何永远是废墟,他们加入社团已经将近两年,参加过的任务已经数不胜数,为何全部是废墟。这样的安排不禁让人想到了现实中城市的那片废墟,这二者是否有关联?又会有什么关联?又为何有关联? 那些人不惜大胆到在学校设置这种机构,这么明目张胆地特定招募,设置这么针对性的任务也要达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这些就不是TKOC和他们的同学们能得知的了,同学们能知道的,只有那几个人口述的热血与青春。 - - - 返校这天的时间已经到了黄昏,太阳开始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位置。 校园中,树木的影子变得细长无比,就像一根根钢棍,它们映在草地上,宛如一面监狱的铁栅门。 一行人,和往常一样走在这条四周都是树木的小道上,但是,却没有了往日的快乐,所有人都紧闭着嘴,机械似地走着。这时,位于队首的李璨率先开口。 “没什么大不了的,每周末还是可以回家的不是么。况且,住在学校就不用起那么早了。”虽然他是笑着说的,但是,声音中并听不出半点愉快之意。 “而且,咱学校的宿舍环境很好的嘛!上床下桌的六人间,有阳台有独立卫生间,每天都能待在一起,这才是青春对吧!”李璨挥舞着拳头说着。不过,他这挥舞拳头的动作,可远不如平时有力,就仿佛心中藏着巨大的压力却还在硬撑着一般。 没错,他可以说是这个团队平时表现最疯狂、最活跃的一个,如果连他都沉默不语了,这个团队八成会被负面情绪带入深渊。 “话说没错,但,生活迎来这么大的转变,还是无法一时接受。”硕轻声说着。 “就是啊。这什么破规矩,到了高三强制住宿,每天得多上节晚自习不说,生活舒适度还得降这么多…”平时声音很大的航哥此时也只是轻声抱怨。 “我还好,平时父母管得紧,让我出来跟哥几个一块过心理还不错,但看见你们沉默寡言我也不太好意思说话。”东哥说着:“要说这最恶心的地方,还是莫过于宿舍房间在三层却没有电梯。每天够累的了,想回去休息还得爬个三层。” “女生宿舍在六层。”那三名少女,异口同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更糟糕。 “你这仨大姑娘待一块,这卫生方面肯定做的比我们好啊,至少不用愁卫生检查了。”大程见状,只好安慰道。 “你们到是已经定下来了,我们可还有仨室友呢,谁知道会是什么魑魅魍魉妖魔啊。”周姐说出了他们真正所忧虑的。 “哎呀,这就别担心了,肯定是很好兴趣很相投的好室友了。你们这么好的人不会吸引那种差劲家伙的。”大程回道。 “住宿我到是无所谓,但是只能吃学校的饭这一点我不能接受。过于高油高盐了,菜品又比较单一。”常在家吃山珍海味的老狗对食堂的饭很反感。 “哎呦,老狗!你说的太对了!”航哥最反感的地方和老狗是一样的。 “不过,也还好吧,可以点外卖啊。”硕有了主意。 “可这学校不让点外卖啊,虽然这个学校食堂的卫生条件肯定没问题,但一直吃未免也会味觉疲劳。”航哥考虑过这点。 “不让点外卖怎么了,让外卖自己飞进来不就好了?”李璨给出了方法。 “这怎么可能做到。”周姐否定了这点。 “外卖作战。”东哥抱起胳膊闭着眼说着:“那将又会是怎样的热血澎湃。”说完,他张开了眼睛,笑着。 “你要知道,每周一和周三都是有领导视察的,他们的视线可是不可能突破的!那两天又要怎么办?”周姐继续说着。 “当然能做到,因为,我们可是TKOC啊!”老狗这时说道:“只要打好配合。” “没错,只要让队员分别进入厨艺社和植艺社。”硕给出了方案:“就可以自己做菜了,航哥的厨艺不是还行嘛!” “又到了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航哥伸出了手:“今后,也请多指教!” “你们也是真敢啊…”说完,周姐闭上眼笑了起来。是啊,刚刚的自己多么愚蠢,怎么能怀疑这个团队的能力呢。 就此,几人开始和往常一样,聊起了天,紧张的气氛逐渐褪去。是的,负面情绪并不适合这个团队。 实际上,除了李璨,这些人的生活都是比较富裕,最差的一个也是中产家庭,他们的忧虑不过是生活的转变和下一步生活的不定。而表现得最平静的李璨反而才是身上包袱最重的那个——他的奶奶。 随着奶奶年纪大了,身体没那么好了——李璨也发现了这一点。如果身边没人陪着,本就生活在那种地方的老人,其心理健康会有所恶化,这所带来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况且,周围没有人看着,如果老人出现了什么安全问题,自己是没有自救能力的,那后果将会是怎样的不堪设想。 这,可能会使他失去唯一的亲人。 想到这一点时,李璨不禁握紧了拳头。见朋友们还在畅聊,没有关注自己,他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些,谁知这一放松,眼泪竟不由自主地流出。谁知刚要擦,就有人把住了自己的手,他下意识地回了头。 “抱歉,璨儿,你瞒不住的,我们一直有看着你。”硕表情严肃认真,说道:“你一直不肯说自己家里的事,我们也不好意思多问,现在,到也能猜出一二了。” “没事,没事,跟那个没关系。”李璨眼神躲闪。 “哦?那个。哪个?”航哥发现了李璨确实有所顾虑,他下意识说出的“那个”,就是根源所在,但… “放心吧,你都这么难受了,我们怎么会继续追问下去啊。”东哥说完,和航哥一起笑了。 “我们就是想让你知道。”硕松开了手。 “无论如何,我们都在。”老狗说道。 “一直都在。”东哥划定了这场友情的期限——永远。 - - - 在一条大道上,驰骋着一辆公车,在上面,一位少年正与司机交谈着。 “哦,高三你们强制住宿是吧,那我不用每天都等你了?”司机的表情有些开心,说道。 “对的,六人间…”李璨本想说出宿舍状况,但看到司机在得知自己无需再拉他后那开心的表情,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这司机是不是讨厌我啊?”司机依旧是一脸轻松的样子:“对么?” “没有,我怎么会那么想…”李璨狡辩道。 “我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人了,你这种小崽子,瞒不过我的。”司机识破了谎言:“其实,我下个月就拉不了你了,我该退休了。” 听完李璨愣了一下,看向司机。 “本来想到时候再跟你说的,现在你也不用每天坐车了,看来,就算我退休你也不会因此造成不便了,因为其他司机不一定会等你啊,他们可能都不会停这站。这站早就荒废了,要不是因为有个老太太有一次用身体把我拦在那,我都不知道这地方还有人。”司机看了一眼李璨又继续开车:“你不会有所不便,我笑的是这个。” “哦,原来这样啊。抱歉,这么去想您。”李璨听完后,感到无比惭愧。居然,只因为一个表情,就去怀疑如此照顾自己的人的真心。同时,他才知道,这站牌为什么没人维修了…早就废弃了啊,而他也知道,他欠那位老太太的,更多了。啊… “多观察他人的表情是好事,但是,不要什么都往坏处想啊,今后跟朋友们也要如此,不然,伤到你那么亲近的朋友的心,多不好哦。”说完,公车开始减速:“到了,有缘再见,孩子。” “嗯,再见,谢谢一直以来您的照顾。”李璨转身就要走,却被司机叫住。 而他刚一回头,肩膀就被那名司机拍住:“今后,也要努力啊。” “我会的!”李璨的眼神,从没有这么坚定过:“再次感谢您。”他深深鞠了一躬。 “再见。”两人一起说出这最后的话语后,相继离去。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相见了吧。 李璨和往常一样,走过那条道路,令人意外的是,地上有车辆驶过的痕迹。而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而他奶奶最讨厌的,就是一直开着门往里潲土。 “奶奶!”发现异常后,李璨撞开虚掩的门,径直跑向了里屋。 “璨儿,回来了!” “奶奶!” 他并没有听到那句每天都能听到的话,而早上还和他有说有笑的奶奶,此时却趴在了地上。 一动不动。 “奶奶?”刚刚的大声呼喊,此时更像是轻声问候。 他轻轻的摇晃着老人的身体,可老人的身体此时,却表现的无比僵硬。 “奶奶?” 快起来啊,我回来了,您的璨儿回来了,快起来啊! 起来啊!地上,地上凉啊。 “热,热茶!” 奶奶最喜欢喝茶了,用茶香把奶奶从睡梦中吸引出来—— 不一会,李璨端着杯热茶回来了,而他的手被装有热茶的茶杯温暖到正常体温后,才发现了异常。 他手中抚摸的老人,身体是凉的… “奶奶?” 茶杯落在了地上,茶水溅到了裤子上。明明是滚烫的热茶,为何暖不了奶奶那冰冷的身体。 没时间犹豫了,少年抱起老人,就向外跑去,争分夺秒。但刚出门口,就听见汽车行驶的声音。 “璨儿!”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李璨扭头看去。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自己眼前。 “上车!”副驾驶的窗户降下,车中的老狗向他喊道。 来不及犹豫,他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李叔,去最近的医院!”老狗向司机说道。那名司机虽然已经是满头白发,但是面色确实红润无比,精气神很足。 说完,汽车便向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李叔,为什么不去大道。”叫他拐向了一条小路,老狗问道。 “少爷,大道到医院太绕远了,地图指向这边小道会快很多。”管家——李叔解释道。听完,老狗也是向他点头认可。 实际上,老狗是因为担心李璨的状况,才跟过来的,谁能想到,他竟生活在这种地方,还碰上了这种事… 就这样,几人坐在轿车上,行驶在废墟的土路之上。一路上几人板着个脸,连呼吸都尽量放轻。坐在副驾上的老狗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他也没有心情想干些什么,只好装模作样地环视着周围的风景,时不时从后视镜观察后排的状况。 很快,便到了最近的医院。 到达医院后发现,那里早已有一群人拉着活动病床在那里等候着病人。而在老人被拉进某个房间后,李璨也是在外面不知所措,该进去看看么?自己又能干什么… 就这样他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五分钟。 十五分钟。 五十分钟。 一小时? 两小时? 过去多久了呢… 此时,时间已经无关紧要,他一心想着那位老人,不出消息,他是不会“活过来”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 天边已然出现了曙光,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刹,一束光打在了李璨的双手之上,这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 他站了起来。 跑了起来。 冲进了那个房间。 撞开了白色的一切。 冲向中心的那张床。 握紧了床上老人的手。 “奶奶!我回来了!”他趴在床边,哭喊着:“奶奶!我上学回来了!今天好累啊!” “奶奶!我成绩上去了!” “奶奶!我最喜欢您做的饭了!” “奶奶!我,饿了。” - - - 时间好像静止了。 老人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没有任何感觉,周围仿佛褪了色。 看见旁边的一个个穿着大褂的人,老人并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她只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是的,下方趴着一名哭喊的少年,他带来的熟悉感,最为强烈,可… “孩子,你是谁呢。” 周围并没有任何答复,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这时,老人站起身来,却发现,床上,还有一个自己——不,是自己没有站起来。 “跟我们走吧。” “跟我们走吧” 老人看向一旁,却是两个穿着奇怪的人,看不见他们具体的特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 老人只好跟着他们。 一步又一步。 但老人又时不时回头看向那名少年,“他到底是谁呢?” 算了,走吧。 ——“奶奶!” 老人停下了脚步。 “奶奶!我回来了!” 奶奶? “奶奶!”——“我饿了!” 奶奶…………奶奶! … … 李璨! 老人猛的抬起了头,周围的事物突然恢复了颜色,眼前的两人转头看向自己。 只见他们一人纯黑,一人纯白,一人手持什么锁链,一人手持什么棍棒。 “就你俩叫黑白无常啊?”老人笑了:“真不好意思,我先不跟你们走了,我大孙子,可喊饿了。” 突然,二人伸出了手,用手中的武器控制住了老人,不过… “没听见我说吗,我孙子饿了,我要给他做饭去啊!”随着吼声,老人爆发出一股能量,能量掀翻了两人,也烧却了两人。 没时间管他们了。 我可不能让他饿着。 - - - “奶奶!醒过来啊!”少年跪在病床旁,已经几乎要昏厥过去。泣不成声,撕心裂肺,这可是他最后的亲人了啊。 忽然,手中握住的,那冰冷又充满褶皱的手,抽动了一下。 他逐渐抬起了头,张开了眼睛。 待泪光散去的一刻,终于看到,眼前的老人再次向他露出了笑颜。 “真是的,奶奶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呢。”老人抚摸着紧握着自己的手,慈祥地看着眼前之人。 见这一幕,众人离开了那个房间,那个见证奇迹的房间。 当一个人信念强大的时候,恐怕鬼神也无惧于心。 “不过,老太太还需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房间外,一名医生对李璨说道。 “啊?还有可能出现危险吗?”李璨担心着奶奶,问道。 “这是我们所担心的。但更担心的,是老人昏迷假死的原因。”医生喘了口大气,沉重地说道:“是毒素。” “什么?她吃坏什么了吗?” “一种我们没见过的毒素。” “也就是说?” “可能是某些新的,人造毒素。” “你的意思是,有人害她…” 晴天霹雳,这样一位老太太,怎么会有人能下得去手,又怎么会有人不惜用这种没有治疗方案的新型毒素,去毒害一名老太太呢。 这时,在一旁听着的老狗,突然想起了什么,和李璨说道:“我还有急事,先回去了。” 李璨还没反应过来,老狗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再回过头来,刚好看到那个可怜的老太太被众人推了出来。看到奶奶,他也没去烦恼什么毒素,而是下意识跟了过去。 而在另一旁,老狗接通了电话。 “所以,李璨家门口那轮胎痕迹通向哪里。”老狗问道。 “少爷。无论是什么哪到哪,那痕迹都只直接连同两个位置。”电话那头说着:“您同学的家,和…” “永乐一学。” - - - “实在谢谢你。”李璨向老狗,深深鞠了个躬。 “这…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起身的。”老狗不好意思道:“作为兄弟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倒不如说,没能早点发现也是我们的过失。” “是我自己不愿说出,你是救我唯一亲人生命的人,说什么我也会鞠下这躬。”过了一会,李璨起身继续说道:“不过,我奶奶直接住进你家医院的病房,不太合适吧,这我太占便宜了。” “哎呦,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早晚有一天我拿回来。”老狗坏笑道。 “啊?这我不得还一辈子啊?”面对如此压力,李璨说道。 “那就还一辈子吧。”老狗笑道。 是啊,还不完,那就还一辈子吧,当一辈子的兄弟,也差不多够还清那债务了。 “所以,这下你可以安心住宿了吧。” 李璨点了点头。 “他们也都没问题了,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咱可住宿了啊!”老狗说道。 “好!”李璨终于对那住宿生活,有了期待。 “那,新的一年?” “请多指教!”李璨握住了老狗伸出的手,说道:“明晚宿舍见。” 就这样,宿舍加高三,学业最累的一年,到来了。 在热血中成长 新作战 新征程 “这住宿生活,还不赖嘛!” 永乐一学,这一带最好的学校,也是最离谱的学校。 但他的宿舍,却是平平无奇。 不仅有的宿舍没有阳台,甚至有的宿舍连插座都没有。 整个宿舍的每间房构造并不相同,设施也是差异较大,有的地方也能明显看出磨损痕迹,八成是很久没有修理过了。 由于进入了高三,受学校制度影响,这九人被强制住宿。 这三名少女住进了一间四人间,有阳台且宿舍内很干净,这样较好的宿舍也让那三人对最后一位未知室友是什么样,少了几分担忧。 而那六人,也是不出意外地进入了同一间六人房——没阳台的那间房。 “你个该死的航哥,天天说讨厌太阳,看吧,这回你还真看不见太阳了。”老狗抱怨着宿舍没阳台。 不过,航哥却是满怀欣喜地将那面空着的墙挂上了几幅画有动漫少女的画,而这也让老狗更加崩溃。 不仅没阳台,还多了几分二次元入侵,别提多炸裂了。 “也还好,学校的窗帘全是淡色的,挡不全阳光,没阳台也不全是坏处。”硕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桌子。 “我航哥…咱就是说你差不多得了。”见他还在往桌子上放各种手办,东哥也受不了了。 “唯有这一点我不会屈服。”航哥说完,继续摆放最后的吧唧展架。 对此,大程也是表示无语。 见全员坐在椅子上休息后,硕开始清点起来。 “驱蚊设备,有了。”他指向门口的蚊香。 “扫地设备,有了。”他看向了蚊香对侧的扫把簸箕和拖布。 “大程,东,航,老狗…缺俩人?”硕发现了异常? “你个傻蛋,还有你自己呢,就缺一个。”东哥反驳道:“话说回来,我璨哥哪去了。” “这呢!Is me!”李璨站在门口,双手指向前方。 “哎呦,这不我璨哥么,一向积极,今天怎么拖延症了呀?”东哥侧着脸,调侃道。 李璨并没有理会东哥,而是看向老狗,老狗见状,也是面色凝重,点了下头… 是的,二人决定埋葬那个秘密,让兄弟们知道李璨的处境,只会让他们增加伸出的援手,增加双方内心的负担。 至于毒素…无论是医院还是研究所,都没能给出答案。而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可能也只有学校的相关人士知道了吧。 “我老璨哥,你好好看看这屋子,除了二次元就是二次元,没法要了!”老狗避开了那件事。 “我但是觉得,刚刚好捏。”李璨回道。 “还是我璨哥理解我。”航哥委屈道。 “因为灯的开关在床上也能按到,所以门口的位置就交给你了,璨哥!”硕和李璨说明了位置状况。 “了解!”李璨回道。 这宿舍很大,进了门左手是一排柜子,右手便是卫生间的门。这六人的位置,从左到右,近到远分别是:航哥、李璨、硕、东哥、老狗和大程。 而此时,门外一位戴着眼镜的教师见屋内其乐融融,也是离开了那里。 实际上,李璨来的晚,并不是交通问题,在他收拾完东西之后便离开了那间老房子,不料,却被一伙小混混围住。 实际上,在那个城市,这类小混混已经可以说是消失了。能进去那个大都市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这种地痞流氓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 李璨也正是如此,就算生活在那种地方,也才到刚刚才见过。这群人,就是靠着人多去欺负没有还手之力的老人或学生,甚至是还未上学的孩童,这些都是他们的目标。 在压迫之下,李璨只好观察这群人。虽然这些人无论身体还是财力要什么没什么,但是。 人是真不缺啊,抓个学生还来二三十个,排都排不开,这怎么还击。要看要跑跑不掉,要打也打不过,李璨只好与他们沟通。 但谁知,这群败类得知李璨只是个学生后,不但没有收手,还变本加厉起来。 “各位别这样,我真的没什么钱,还得赶紧去宿舍呢。”李璨不想和他们纠缠。 “没钱?没钱你不还有身上这点零件呢吗,拿出来啊?”一个黄头发的混混说完,周围的人开始跟着笑了起来。 “别太过分了!”李璨往后退了一步,喊道。 “呦呵,那就由我来教育教育你!”他向前挥了一下手,一群人便朝着李璨走去。 “嘿!干什么呢你们?”一声成年男子的怒吼传来。 众人听见后,便转头看去。 不远处的路口,停着一辆白色轿车。主驾驶位的车门一开,下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他身高平庸,皮肤较白,身穿条纹半袖和灰色工装裤,戴有眼镜,平庸到了极点。毫不夸张地说,把他和路人甲乙丙放在一起,熟人也没法很快地找到他——他真的没什么特点。 “干什么呢这是?”他手指着这边,继续怒吼着。 “不是,你谁啊,没你事你该干嘛你干嘛去!”为首的混混喊道。这群人的语气,忽快忽慢又稍微夹着嗓子,一直挑着眉头好像自己很帅很像黑社会的样子。实际上,这群装古惑仔的人跟那群西装革履的人一点也不搭边,这群人只不过是一群社会毒瘤罢了,还在自欺欺人。 “这孩子穿的是我们永乐一学的校服,无论在哪我有义务保护他!”教师——那名中年男子吼道:“我的学生,只有我能教育!” “说人话你听不懂是吧?什么永乐一学,一群花瓶。”说完,为首的混混冲着他走了过去,这时,那群混混一同转换了目标,将矛头冲向那名教师。 “那就由我来告诉你怎么尊师重道。”说完,他摘下了眼镜。 见此,一名混混冲了上去,挥起拳头锤了过去。不过,接中他拳头的不是男子的头,而是手。 “就这点能耐?”男子调侃道:“这点小劲头子还干这事啊,我吃点黄豆放的屁都比你劲大。!” 说着,混混便被男子单手提了起来,向着鱼塘扔了过去。 “相信你们也不知道法律吧?”男子张开双臂,坏笑道:“行车记录仪之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呐!”(那个世界的法律与现实中有所差异,这种救人殴打混混的行为只是轻微罚款,甚至可能还会有表彰) 话音未落,男子直接冲进了人群,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四散逃窜。 单手提人,一拳撂倒。几分钟,便结束了这场战斗,不——这场一边倒的虐杀。 “我说了,我的学生,只有我能教育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他拎着那为首的混混,侮辱道。 “你…等我周哥的,我让我周哥打死你…打死你全家!”混混鼻青脸肿,话都说不明白,但嘴还是硬如钢铁。 “那就跟我来趟学校吧,我好好教育一下你,那可是你们怎么都考不进去的圣地。”说完,他拎着那个惨不忍睹的伤者,回头走去。 “同学,你叫什么?”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亲切又和蔼,和刚才的他几乎完全是两个人。 出于紧张和恐惧,李璨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是呆了一会。 “我,我叫李璨,今年该高三了。”李璨颤颤巍巍地说道。 “什么?李璨?你是真实战争社团的?”他突然回头问道。 “是,是的。”李璨有些害怕。 “嗷,没事没事,不要紧张啊!”他笑了笑:“我就是比较惊讶,那个社团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呢,哈哈,抱歉吓到你了。”他转身把那名混混塞进了后备箱后继续说道:“拿上行李上车,我给你捎过去,不许拒绝!” “好!谢谢!”就这样,李璨上了他的车,一路直达了学校宿舍。路上,男人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墏魄正,是永乐一学的一名老师,也是你们高三的年级主任。”说着,他向李璨笑道:“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这种小混混我会一网打尽的,把他带走正是为了如此。” “谢,谢谢您。”李璨还是有些紧张,还有些尴尬。 “我可是听说过你们的英雄伟绩呢。”墏魄正坏笑道:“看看你们在宿舍又能打出怎样的配合呢?不过放心,如果是被我发现的话,我会私下让你们受惩罚的,如果是宿管,可就得走程序了。” 就这样,两人一边聊着那个社团,一边聊着住宿生的生活安排,不一会就到了宿舍,而后,李璨又开始和舍友们说出他关于任务的新想法。 好像有魔力一样,李璨竟忘掉了刚才发生的,那血腥暴力的场面。 与此同时,在学校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周…周哥名叫周抻羊,他…势力很大…咳……”一名体无完肤的男子,跪在地上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是那次轰炸后的幸存者,是周哥他们一手把我们照顾大的!咳咳…” “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活下去。”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地上的男人害怕地发抖。 “大,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侮辱老师了!我和弟兄们向你道歉,我…呃啊”话没说完,他那血肉模糊的右腿上多了一把刀。 “继续说,不然我可手抖了。” “是!他,他一直和我们说灾难的源头,是永乐一学!他说,你们这里的真实面目,是惨无人道的各种研究!所以,我们一直痛恨着老师…” “他敢说,你们也敢信,呵。”他笑了下,继续说道:“刚才的问题,别忘了。” “什么……啊!”此话刚一出口,腿上那把刀向下划去。 “你们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说!我都说!是周哥给我们的药。” “什么药?” “一派胡言!”男人吼道。 “我,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只知道这些!”男人哭喊道。 “最后一个问题。” 男人抬起了头,仿佛见到了曙光。 “那个所谓的周哥,这么多年,是不是没有变老。” 听到后,地上的男人突然惊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好像……是!对!他一点变化都没有,而且我们根本没见过他吃过饭或者喝过水,甚至没见他睡过觉!” “好的,多谢配合,我知道了。”男人站起了身,挡住了从门缝透进来的最后一丝光亮。 “愿你的灵魂得到赦免。”说完,便一刀杀死了那个可怜人。 “是你啊。”说着,他走出了那个房间。 - - - “该死,今天的食堂没有好吃的啊!”东哥从宿舍其他房间的阳台,望向食堂。 “怎么说,要订外卖了吗?”老狗举起某种设备,说道。 “只能整了,今天除了香锅就没有荤的,那香锅有多咸你们也知道的。”东哥抱怨着今天的食堂。 “行,那我让李叔安排一下。”老狗这台设备,可以直接跟家族里有这种设备的人沟通。由于用的是自家的通讯卫星,没有游戏等功能,所以在家族与学校沟通后,他得以带进校园。平时,这个设备无人问询,现在,却成了救命稻草。 “话说,通讯那玩意拿了吧。”航哥问道。 “这你就放心吧,都拿了,社团教室那一堆呢。”大程答道。 “那就,按计划进行?”李璨问道。 “走着。”硕说道:“外卖一到,我们出发。” 大概半小时后…… “到了,就在西门门口。”东哥按下耳朵别着的设备,说道:“硕,你和璨哥先别急,听我号令。” “收到。”耳机中传来硕和李璨的声音。 “老狗,带着东西出来,学生会的来了!”东哥发出了指令。 “收到。”说完,老狗将巨大一个书山推倒在了一旁的路上,后喊道:“该死!这得收拾到什么时候!” 此时,学生会巡逻的人被吸引了过去,见此状况,快步过去帮忙收拾。 “好的,老狗负责地区控制住了,预测生效五分钟,航哥和大程,你俩抓紧!”东哥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说道。 “你干什么!我问你要干什么!”航哥巨大的吼声传遍了这一带,手中还拽着一名身高相近的清秀帅哥。 “我干什么?那能怪我吗?”大程的声音也是不小,很快,周围巡逻的两名老师全部被吸引过来。 “这位同学,请你冷静一点,松开手!”一名年轻女教师说道。 “快松手,被拽着那个你也是,别瞪着眼了,别生气,好好的生什么气,怎么了这是。”一名年纪较大的男性教师劝说着。 “他,他把袜子晾在我杯子上,我给喝了他还笑!”航哥突然大脑短路,来了句这玩意。此时,他恐怕后悔到肠子都淤青了吧。 “那,那也能怪我吗,谁知道你后来把杯子放那了啊!”大程强忍着自己的笑意,心想:你这玩意,编的什么话题。 视角拉开,回到现在宿舍楼的东哥这里,此时,他正盯着那两个“引诱作战”地区的状况,发现双方都进入白热化程度后,下达了指令:“硕和璨哥,你俩以最快速度冲出去拿到外卖再跑回来!最好把时间控制在半分钟之内!李叔已经在门口把外卖伸进来了!” “冲刺!”硕带着李璨,飞快地跑了出去,由于速度过快,两人几乎是贴地奔跑,很快,就到达了门口,两个人四只手一伸,抓到了四个冒着热气的大袋子后往回奔跑。 两个人由于负荷过大,已经有些昏厥了,但是坚持住…为了弟兄们有口饭吃! “最后一步!”由于过于劳累,李璨几乎没有说出声来。二人最后一步,同时跨进了撤离地点,避开了双方的视线。而见二人撤离成功,东哥把一个带走挂钩的绳子从窗户送了下去,不一会,李璨和硕就带着外卖跑到了东哥窗户下的草地上。 “快!快点!一次挂俩!”东哥喊道。二人也是最快速度挂上去两个袋子,东哥见状,就着滑轮将两个袋子送了上来。而另外两个袋子,也是相同方法收入了囊中。 “璨哥!你俩去支援一下老狗!他搬不回来!”说完,二人便往老狗的方向小跑而去。 东哥再一抬头,发现航哥和大程已经握上了手—— “哎,这样就对了!哈哈!”那名男性教师笑道:“多好的友情啊,别生气!保持下去啊!” “真是,怪担心的,怕你俩打起来呢。”那名女教师也是抱着胳膊放心道。 “我俩不会再闹矛盾了!不会有下次了!”二人一边握手,一边点头,一边异口同声道。 见此,两名老师也是扬长而去,而这两名少年也原路返回。 反观另一边,三人也是抱着书,向巡查队道完了谢,准备扭头离开。 在这之后,六人重回那间宿舍之时,便是作战成功那刻! TKOC的第一次宿舍取外卖作战,圆满完成!接下来,该去享受辛苦换来的食物了! 在热血中成长 难度骤增的作战 “什么?海战?” 李璨的喊声充沛了整个活动教室。 “听我说完,不是真正的海战,是相当于海战!”小黄捂住耳朵说道:“场地提示还是废墟作战!水上设施也是报废的!但是水域过大,所以有军舰等大型装备的存在啦!” 前方的银幕上,投放着一张以淡蓝色为主色调,以几何边框构图的地图。可以看到,一圈建筑物,围着一处水域,而作战位置,正在水域之中。且右侧那一列注意事项中,表示有数个大型设备。 “咸水还是淡水?”周姐询问道。 “这点,地图和情报都看不出来。”小黄盯着屏幕答到。 “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要去做一下水域特训。”周姐看向硕,说道。 水域特训,无疑是游泳能力和潜水时长的训练。好在,这帮人都有过游泳经历和比较高的肺活量,不过…… “在哪训练啊我说,总不能搁公园里那人工湖里泡着去吧?”硕疑问道。 “咱学校又不是没有游泳池。”周姐闭着眼说道。 “咱也没法这么多人占个泳池啊,游泳社是独占项目,要不就得退出真实战争社团了。”硕解释道。 “笨蛋,谁说要正常用了。”她睁开眼睛看向硕,坏笑道。 不久后,九个人再次齐聚一堂。 “水域特训作战。”周姐再次带上帽子,站在了讲桌之后,身后的银幕闪烁起“TKOC”的字样。 “各位,这次不是战术讲解,是备战作战讲解。”周姐说道:“虽然作战一般在设施上,但是难免会有水中的战斗,因此,我们得做一下水域特训了。” “但是介于场地原因。”小黄在一旁捧道。 “我们得先进行前置任务。”周姐继续说明道:“水域场地准备作战” 黑暗的活动教室里,台下长桌两侧的七名队员一致点头表示确认。 “作战分为两个时段,一是在晚餐结束后、食堂锁门前的几分钟内,我们要从食堂后厨获取大量的粗盐。二就是我们要在晚上躲开最后一轮巡视后成功逃出寝室并且还要进入游泳社团的地方,再利用泳池进行水域特训。”周姐布下了难度颇高的作战计划。 “有史以来第二复杂的任务啊。”硕感叹道。是的,若是不算那个需要从钢铁研究制造到枪炮的第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是最复杂了。 实际上,实际上现在队伍这么分工明确,也是培养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早期大家还是清一色的突击步枪,冲锋枪和手枪,甚至是最开始的匕首,长刀。随着时间推移,各自的装备才开始产生了真正的不同,也有了明确的分工。至于为什么欠姐至今都主用近战武器,那还是因为一开始养成的习惯。大家对武器的喜欢,最开始还是因为游戏。但现实中哪里有准星?现实中换弹也需要手动换弹,也不存在在换弹快结束时,快速切枪减少后摇的现象。因此每个人的实力都十分低下,任务节节败退。 直到欠儿也成功加入了社团。 “也不是很难嘛。”第一次通过任务后,她是这么说的。 是的,她在现实中身体强度和敏捷程度也很高。最开始,她只是短暂学习长刀后便有了杀敌的能力,但是相对于任务来说,还远远不够。但在她深度练习后,已经成为了长刀和双刀的大师级人物,再配合队员们的掩护,这个队伍终于迎来了第一次胜利。也正因为那次胜利,才有了后来的TKOC。 这次水战,又是一次开拓的战斗,从未有过的战斗。为了不出现最开始的几次团灭惨剧,必须稳扎稳打,万无一失。 “吸取了最开始的教训,这次我们必须要稳扎稳打。”周姐说道:“由于不知道作战区域是咸水湖还是淡水湖,我们需要进行咸水和淡水两种水域的特训,那些粗盐正是为了如此。” “由于小黄需要研究装备且不进入战斗,所以不参加接下来的作战,因此就由我来更细节地说明作战计划。”周姐开始说明晚上的作战计划…… “至此,作战安排就是这样,大家明白了吗?”周姐鼓舞道。 “明白了!”台下七人异口同声,同举右拳。 “晚自习上课铃一响,我们出动。”周姐看向了前方。 食堂关门的时间,和晚自习上课的时间,是一致的。届时,更多的保洁、后厨等人员会在用餐区域忙活,从而使厨房和仓库的人变少,而这时,也是出手之际。至于晚自习嘛…… “跟我玩这套,嗯?”发现教室里几个座位上放了件塞了枕头的衣服却没有人,墏魄正推了推眼镜,无语了。 “兔崽子,别让我逮着。”虽然他之前和李璨相处得很好,相比老师也更像是朋友,但… “让我逮着了我非让你们搬全年级的书去。”大批的练习册已经到了,主任可正愁找不着苦力呢。 反观另一边,已经开始了作战。 夜幕低垂,食堂后厨的灯光显得格外昏黄而忙碌。几人正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厨房与仓库间的阴影中,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了空气。突然,航哥在通过清洁车旁边时,由于块头太大直接撞到了清洁车,车身一歪,水桶、扫帚、清洁剂顿时哗啦啦散落一地,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厨房里回荡,如同惊雷。 瞬间,几个正低头忙碌的保洁阿姨闻声抬头,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航哥心中一紧,但迅速恢复了冷静,他弯下腰,故作慌张地洪亮大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同时,他向门口的队友们投去一个焦急而坚定的眼神。 这时,后厨增加了对事故地点的支援,大量人员涌出,使得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后厨放调料的仓库现在四周没人,快!”远处的东哥见这边有了机会,快速报道。 听到后,他们之中最敏捷的人——战场指挥官:硕,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快速找到了存档粗盐的货箱。李璨则是站到了硕所在的房间与门外——老狗所在的房间之间,当上了粗盐的“桥梁”,他们三人开始,一袋一袋地向外运送着粗盐。 “粗盐量还远远不够,可恶,怎么收拾这么快!”见引诱即将失效,东哥锤了一下护栏:“大程,到你了!” “了解。”大程回话后,收起了耳机,进入了食堂。 大程的身影如幽灵般滑入食堂内部,他的步伐轻盈而果断。目光迅速锁定在另一辆满载清洁用具的推车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故意放慢脚步,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随意漫步的厨师助手,却在靠近推车的一刹那,猛地发力,以肩膀为轴,整个身体重量压向推车。 “哐当!”推车在惯性下猛然倾斜,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刚刚被航哥意外搅乱的宁静再次被打破。水桶、垃圾袋、以及各种清洁剂散落一地,五彩斑斓,与昏黄的灯光交织成一幅混乱的画面。保洁阿姨们纷纷从各个角落赶来,一脸无奈与焦急,开始手忙脚乱地重新整理。 “看得我都想弄死你啊,大程!”东哥看的不亦乐乎。笑完过后,他便回头看向另一支队伍——粗盐获取量已经差不多了。 “各位,准备收队。”硕下达了命令。 几人收到后,开始有序撤离。他们的步伐轻盈矫健,没有引来保洁的注意。见引诱作战愈发激烈,这边获取作战的的撤离也是十分顺利。离开后,队尾的李璨顺手带上了门,仿佛几人从来没有来过。 见另一边已经收工,大程和航哥也是加快了收拾的步伐,在收拾完成过后,二人也是鞠躬道谢后离开了现场。在大道上,航哥与大程并肩而行,两人脸上挂着狡黠而得意的笑容,步伐看似随意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哈哈,这下子咱们可是给那些保洁阿姨们添了不少‘乐子’。”大程压低声音笑道,声音里满是得逞的欢快。 航哥轻笑,眼神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招声东击西还真是屡试不爽。”他边说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一同向目标地点会合。 “你俩,我看的都想杀了你俩,更别提保洁阿姨了!”东哥看见脏兮兮的航哥和大程,捧腹大笑。 “那怎整,我俩去那搬东西太显眼了啊。”航哥表示,他也没办法。 是的,航哥的身躯去干那种工作,真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况且,这俩四舍五入都是188的身高,显眼不说还能挡住灯光。不过,非要说的话,还是大程要高一些吧,毕竟,航哥压根就不蹦也不跳还暴饮暴食,要不是基因优良,恐怕早就成拍子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接下来就是该去游泳池那了吧。”老狗问道。 “没事,那边周姐已经安排完了,咱过去直接练,争取一天把水性养起来。”硕回答道。 就在不久之前…另一处地方… “需要泳道和一处单独的水域么…”游泳社社长——一个小麦肤色的少年思索道,眉头紧锁。他在听过周姐所说的那个社团的请求之后,就是这样一副状态了。是的,这个学校的社团活动场地是由社长全权负责的,出了什么问题都要找到社长和任课教师的麻烦,因此要这位社长借出泳池大门的钥匙,他可要稍加思索了。 逐渐,社长的眉头放松开来,笑起来说道:“哎,交给你了,别惹出什么麻烦啊。”他伸出手,挑起了那把钥匙。 “这,十分感谢!那个,水域我们会帮忙清理的。”周姐看到手中的钥匙,有些不敢相信地答道。 “怎么,怕我骗你啊,这就是那把钥匙啦,不行我先带你试一下能不能开?”少年开玩笑道。 “不不不,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么轻松就拿到了。”周姐说道。 听完后,游泳社社长则是摆手一笑,悠闲说道:“你们可是真实战争社团的人,我相信你们。希望这把钥匙能帮助你们完成任务吧!” “十分感谢。”周姐真诚地道了谢。 时间回到现在。 “也就是说,只差晚上翻出去了?”李璨向周姐问道。 “是的吧,不过晚上我可遭罪了,你们可是六人组经典组合,我这就我们仨,而且这次小黄还不参加,更难办了。”周姐皱起了眉头。 “都无妨啦,肯定成功啦。”李璨双手指向前方,鼓舞道。 周姐听到后,也是闭眼一笑,表示:真拿你没办法,不过是的,会成功的。 这时,在学校食堂。一名戴眼镜的男子在与保洁交流后,转身离开。 “这群王八犊子,妈的晚自习不上隔这折磨保洁来了?完事还捎走几袋盐?我怎么就不明白了呢。”找了他们半天的墏魄正,再次开始了奔波,同时他又抱怨似的小声嘟囔道:“这这么牛的学校凭啥不让装监控啊,能瞒到今天还怕监控露怯不成?真是的…” 不过他走了一会,却接到了个电话,接通后则是交谈了一会…挂断后,他……他崩溃了。 “车被贴条,食堂被整,学生逃课…还找不着!现在领导又把活又给我了,我真是!”抱怨过后,他便大口喘气,抬起头望向天空:“我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咱不至于这样吧?啊,老天爷啊。”是的,这位墏魄正主任的运气,可以说脸黑到去挖十年煤,都达到不了的地步了。 - - - 夜色如墨,月隐星藏,宿舍楼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远处几盏路灯洒下昏黄的光,为这夜的行动添了几分神秘。在全面查寝完后,某个寝室内,几道人影在微弱的光线中忙碌而有序地穿梭。 李璨轻轻推开窗棂,一阵凉风夹杂着夜的清新扑面而来,他回头对伙伴们使了个眼色,眼神中既有紧张也有兴奋。硕迅速将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固定在床架上,绳索的另一端则巧妙地绕过窗框,垂落至窗外,在夜色中几乎不可见其影。而在所有盐袋被扔出来后,寝室内又有了新动静。 “大家小心,一个接一个。”硕低声嘱咐,率先攀上窗台,双手紧握绳索,身体轻盈地一跃而出,宛如夜色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滑向地面。紧接着,航哥与大程也紧随其后,他们身形矫健,动作默契,除了最后航哥从二楼直接摔倒了草地的惨叫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是的,让他办这种事,实在有点为难他了。 在老狗和硕也撤退后,寝室中只剩下了李璨,他在回头看了一眼每个人床上盖着被窝的棉花假人后,也翻身爬了下去。几人更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向目的地赶去。 长途跋涉后,他们六人终于到达了游泳社教室的门口,而同样站在门口的,还有两道身影。 “周姐?欠?你们这么快!”李璨震惊道。 “这…我们宿管是个老太太,岁数大了精神不好,查完寝在门口那块睡着了,我俩直接就溜出来了…”周姐有些尴尬的答道。 “这……”李璨少见地表示了无语。 “快进去吧,一会玩意来人就废了。”硕提议后,周姐也是点了点头,回身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 打开泳池大门后,一股潮湿而略带氯气的气息迎面扑来。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水面上,给这幽静的夜晚添上了一抹银白。周姐迅速走到一侧,那里有一个相对隐蔽的小型独立泳池,她按下按钮后,小池的水开始缓缓注入,发出潺潺细语般的声响。 待水位上涨至水位线时,一行人默契地将带来的几袋粗盐一一拆开,盐粒如同细雨般落入水中消失不见。随着盐分的增加,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咸味,与泳池的氯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氛围。 “开始吧,想去旁边更衣室随便换上一身泳衣,就过来训练吧,主要练习游泳和水下睁眼啥的就行了!记得咸水淡水都要练!”周姐下了吩咐后,众人按照安排开始了训练活动。 而另一边,主任终于忙完了活并找到了那间寝室,此时,他已经筋疲力竭。 而在打开寝室后看到的,却是“几人”安静睡眠的场景,此时他的怒火很快消下,取而代之的是对学生的关心。 “全睡熟了啊,这孩子也是累的够呛。大高三的确实累,你说你们好好上课不行,非整什么幺蛾子,这……哎”他轻语道。有些气愤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也是经历过高三的人,当时的竞争比现在还要难,因此他可是体会过这种滋味。 “好好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再整你们。”放下“狠话”的主任临走时还带上了门。 而那些很累的、熟睡中的孩子此时,已经在游泳池训练了许久。 “一个小时了,周姐,我这水性最差的都可以浪里白条了,他们应该也没问题了。”老狗向周姐汇报道。 “这…好不容易的机会,不再练练了么,过几天可就又有社团活动了。”周姐担忧道。 “没问题!看我这水功!”说完,航哥泼了巨大一个水浪冲向东哥,东哥直接被吞没了。 “哎呦我,呸,咳咳。你个死航哥,我就!”从水牢中逃脱后,东哥也泼了一个水浪反击,不过,他的水浪伤害可就小多了。 “那怎么能少了我呢!”话音未落,璨哥也加入了战场。 很快,认为练习已经结束的他们开始了“水战”,场面一度混乱,周姐也是散去了忧愁,感到十分无奈。 “今天的大家,也是。”没说完,周姐就被战火波及。 “死老狗,你看我不!”周姐拿起了一旁的漂浮板,在岸上疯狂向着老狗泼起了水浪。老狗见状,也是叫上其他人一同还击。 就这样,愉快又劳累的一天结束了,再次醒来,可就得迎接主任的洗礼了。 在热血中成长 该上船了,水手! “糟透了……实在是太shit了。”李璨环视了一遍四周坐在椅子上的弟兄们后,发表了自己的感受。 “还好吧,其实。”航哥答道,不过这声音可远不如平时洪亮。 “确实确实,我老璨哥有点虚啊。”老狗笑道,可听起来状态也不怎么样。 “那我也没法跟你俩比肌肉啊!”李璨抱怨道:“而且你俩这也不是气喘吁吁的!” 满头大汗的李璨,正躺在寝室的地上,要问他为什么不躺床上?那就得问问某个主任了。 在这天中午吃完饭过后…… “好哇你们,跟我玩灯下黑呢是吧?还声东击西呢?你们,怎么就这么有本事呢?”墏魄正一边说,一边时不时歪头斜眼道。 他对话的人,正是对面贴着墙站成一排的那六人,是的,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是,我怎么就不明白了,你们是为什么要把盐偷走,然后呢,又给撒泳池了?这是为什么呢?”墏魄正很是无语:“逃寝游泳还不行,还得来海水的,你们怎么这么会享受呢?怎么着,我这几位哥,还咸水种啊?” 六个人在墙边站成一排,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他们略显紧张却故作镇定的脸上。每个人的神情各异,有的低头盯着脚尖,似乎在寻找地缝;有的则偷偷瞟向站在他们面前的墏魄,眼神中既有畏惧又藏着几分不服。李璨站在最外侧,汗水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静默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反复几次,透露出内心的挣扎与无奈。航哥和老狗则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与自嘲,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相互慰藉,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责难。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等待着墏魄正的下一步行动。 “我就纳了闷了,我知道你们真实战争社团是独占社团,也知道这个社团来之不易所以不能离开,但是这个事吧。”墏魄正紧闭着双眼,痛苦道:“那游泳池不是提前一天申请就可以规定时间开放的吗,你们去申请一下第二天正常用不行吗,非玩这套?怎么着,社团活动留下后遗症了?” “对不起,老师,我们知道错了,这次不知道,下次要用的话一定会上交申请的。”硕道歉道。 墏魄正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承认错误并道歉,从中学到东西,这就是优秀的好孩子。” “不过吧…”墏魄正的再次开口,将六人肚子里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这大晚上翻出寝室再拿假人糊弄我,这就有点不太厚道了吧?”墏魄正用手抵着眼镜,说道。 “坏了…” 这几人心中都是这样一个状态。 是啊,游泳池申请可以不知道,但是逃寝的同时骗老师,这个肯定是知道,不应该如此的啊。 况且,结合粗盐获取作战一起看来,这样严重的事件,恐怕这几人难免处分了吧。 “不过放心,主任不是那种喜欢严格惩罚的人。那盐,我给你们垫着,但那逃寝,你们恐怕得吃点苦头了。”墏魄正一脸笑意,说道:“不过你们也不用害怕,不过是搬点东西罢了,你们这体格子,不用担心的吧。” - - - 是的,那所谓的“搬点东西”,居然是整个年级的所有科目所有类别的练习册。正常来讲,是要每个班的课代表带着帮手来搬的,他们六人折合下来,连标准人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要不是这几人体格不错,恐怕晚饭都赶不上了。 “看我璨哥累的,连床都没劲爬,直接搁地上死亡了。”大程有气无力道。 理论来讲,那点重量对航哥和老狗他们来说,应该是不会累成这样的,这几人除了最敏捷的硕力气比较小,其他人在班里也都是健身教练一般的人物,那点书应该是不在话下,不过… “妈的,大热天的下午那最热的时候,抱着一堆书搁一楼三楼晃荡三四个小时,那机器人也吃不消啊。”航哥瘫在那椅子上说道。 “真该死,很快就该社团活动了,这缓的过来么这个。”硕担心道。 “那无所谓,反正游戏里有激素,打针呗。”大程给出了答案。 “你别忘了,那玩意也真的会控制身体状况,没玩好可真的会伤身体的!”硕否定了大程的提议。 “是啊!那游戏经历带来的生理不适也是有保留的。我还记得咱最开始那天儿,我直接被钢筋贯穿了…”东哥回忆道:“我那钢筋恐惧症最近才刚有点好转。” 是的,那个设备可以让人几乎直接进去到战场。在里面锻炼,现实中也会变强;在里面奔跑,现实中也会流汗;在里面死亡,现实中也会经历超乎想象的痛苦… 至于是怎么做到的?用了什么技术?这点无从知晓,似乎学校在有意隐瞒这件事,这件关乎超现代,甚至不存在这世界的法则的技术的事。 “所以,先养精蓄锐,只要小黄那里研究成功,我们就出发!”硕下达了命令。 那所谓的“研究”,并非是点个科技点和技能树那么简单,而是真实无比又不同寻常的,研究。 参与研究人员只有两人,主力小黄和副手周姐,而地点,就在真实战争社团活动教室中的隔间里。那个教室就算点了所有的灯也很黑暗,进门就是那展长桌,其右是那七个设备,其左则是通往那间房间的门。 进入后会发现那并不是封闭的房间,而是一列矮墙,其上是一整块巨大的玻璃。里面是一圈桌子,使用时会显示出类似全息影像的东西,可以在空中操作某些设备。而在那个“程序”里面是有能源的,一种叫做“灵气”的能源。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有些研制出来的武器在游戏中打出去的,不是子弹,而是激光——那“灵气”在一定浓度下燃烧产生的一种能量。也正因为这种能源,她们二人才可以快速的从原矿石研发到次时代武器……至于怎么研发? 程序中有冶炼厂等所有设施,尽情发挥吧,数据对了就能研发出发,根据社团的书等材料,把数据调好了,就能造出来。 听起来难度不大,实则却是极为困难,因为途中并没有指示,从哪到哪,该干什么,都是靠操作者,耗时耗力耗神,何谈容易? 这不么,小黄从知道水战的当天便开始研发水战装备,到现在了也没能研发出对付水下大型设备的家伙事,不过也无妨,她会赶在用之前研发出来的,绝不会因为自己耽误他人! …………… 所以… 不是……哥们………… “这他妈就是打大家伙的玩意?”航哥抱着一个虚幻的带插孔的大鱼雷,无语道。 “用还得插根棍摇几下是吧,成拖拉机了这?”硕欲哭无泪。 “没办法,高三嘛,时间紧任务重。”小黄一边眼神躲闪,一边为自己的偷懒狡辩。 “收收!收收!说明任务安排!”周姐拍着手,走向了讲台。见次,小黄立刻赶了过去,而航哥手中的“鱼雷”也是凭空消失,几人再次坐在了那黑暗房间的长桌旁。 “出于是第一次水战,所以这次任务难度貌似不是很高。”周姐再次站在了闪烁着地图的银幕前方,说道:“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台下的人纷纷点头确认。 “首先最大的不同,这次不再是收集目标再撤离的任务,而是炸毁某个目标的任务…暂时叫它爆破任务吧!”周姐说明道。 这时,李璨举起了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很抱歉,依旧得撤离,不过你放心,这次没车你也有船能开!至于有没有埋伏,就看你们啦!”周姐继续说明道:“进攻时一路上都是有落脚点的,不过中间有一块画有网格,不确定是什么意思,暂时猜测为漂浮平台,所以有落水风险,咱们的水域特训可能要派上用场了!不过为了速度和安全,它派不上用场更加的好!” 说完。周姐向小黄示意。 小黄看见后点了点头,开始说明装备安排:“这次的装备基本还是那点枪,不过由于重机枪派不上用场……航哥,我给你搭配了最新研发的火焰喷射器,那玩意不仅能在水下用,理论上还能蒸发那片水,希望你喜欢!” “起飞!我这哪是火焰喷射器,这分明是哥斯拉吐息!”航哥看向璨哥,臭贫道。 “硕,这次的作战空间貌似都比较窄,没有给你配备狙击枪,恐怕你得和东哥一样的枪了。” “我这硕总,压得住枪么准。”东哥挑衅道。不过,迎来的只是硕的白眼。 “如果是水下的建筑物什么的,直接用C4就行,这些装备还是有劳航哥背着了!对了,由于任务特殊性,有几个人的游戏服装有所改变!”周姐继续说明道:“欠儿,你的是一身胶衣,一上来你可能会不适应,但是对于你这种肯定会在在水上水下反复横跳的分工,是很好的装束了。” 没等欠姐确认,周姐便转头看向硕:“男生里就你比较敏捷了,所以你也是一身胶衣,不过放心,你那身包的没那么严实的。” “该死……”硕尴尬死了,大老爷们穿胶衣,那场面光是想想就够辣了。 “剩下的男生,平时的迷彩服沾了水会湿哒哒的影响活动,这次配备的是短裤和半袖迷彩服,至于航哥,给你的是跨栏背心,你可以尽情秀你那脂包肌了!”周姐说完,便向台下走去,打开了灯。 这七人则是相互看着,一同起身向设备区域走去。 那几个黑色休眠仓一样的设备则是打开了盖子,露出了里面纯白色的,满是淡蓝色烟雾的内部空间。硕一马当先,毫不犹豫地躺了进去,机器也是自动合上了盖子。老狗和东哥紧随其后,也躺了进去。 看着队员一个个躺了进去,李璨也站了进去。刚一下腰,一股清爽的气息就钻进了鼻腔,进入了大脑,这使得李璨多了几丝昏沉。 四周那淡蓝色的烟雾纷纷靠近李璨,将他包裹了起来,就在他躺下之后,盖子自动从下方升起,封死。 这时,里面的空间黑暗无比,李璨和以往一样,闻着内部淡淡的香气,和进入睡眠一样,加入了战场… 在热血中成长 为了黑珍珠,船长! 在这台神似休眠仓的设备中,刚才还清醒无比的李璨在几分钟内就快速进入了“睡眠”。 意识逐渐远去,仿佛灵魂被抽走一般。意识又逐渐朦胧,仿佛灵魂又被注入回来。 在这似睡非睡的状态,他失去了近乎所有知觉。只有视觉和听觉还有所反应,但也并不是它们正常的样子。 蓝色,眼前除了黑暗,就只剩下淡蓝色的烟雾。 笑声,眼前除了类似电流通过的嗡嗡声,就只剩下一种接近于女人笑声的声音。 是谁… 是谁的声音? 对方并没有回答,也或许,压根就没有那所谓的“对方”。 蓝色的……与研发程序中的“灵气”到有几分相近……等等,之前有过这些么… 好像是有的吧,不过总觉得,这次有什么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知觉开始恢复。 蓝色的烟雾散去,女人的笑声消失,有什么东西正从眼中黑暗的地方,逐渐显露出来。 “璨儿?璨儿?”一个清脆的声音正呼喊着李璨。 很快,他恢复了意识。 “嗯?硕?怎么了?”李璨恢复后,问道。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还干站着不动,我们也不敢碰你。”硕担心道。 “没事没事,这次进的慢了点。”李璨还在思考那女人的笑声。 是的,那些蓝色的烟雾每次进入都能看到,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一点一开始大家就确认了。 不过那女人的笑声? 女人的……什么? 什么女人?什么笑声?什么啊。 “我在思考什么?什么女人,我这是?”他已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疑点—— 那个女人笑声,是第一次出现。 “璨儿!快过来啊!”硕呼叫着李璨。 “来喽!”应和了一声,李璨便跟了过去,没有在思考那件事,没有在想刚才自己思考了什么,也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所思考的那件事。 一行人,和往常一样,向任务点走去,逐渐的,开始听到水流荡漾的声音。 走过那片满目疮痍、钢筋裸露的废墟,每一步都踏过死亡的尘埃与战火的痕迹。废墟间,杂草丛生,与断裂的梁柱交织成一幅凄凉的画卷。转瞬间,他们来到了湖畔,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广袤无垠的湖泊横亘眼前,湖水并非想象中的清澈碧蓝,而是被灰蒙蒙的天空映衬得一片混沌,仿佛天地间最深沉的墨色倾泻于此。 湖面上,几艘碎片一般的灰色船只随波逐流,船身斑驳,甲板上散落着岁月侵蚀的痕迹,已经无法分出是渔船还是战舰。远处,几座同样灰蒙蒙的建筑矗立于水岸,半隐半现于薄雾中,宛如幽灵之城,静谧而神秘。风拂过,带起层层细腻的波纹,与远处偶尔传来的低沉轰鸣交织在一起,让这片水域更添几分不祥与未知。 “这一片以前是个景区吗这?”被安排穿上皮衣的欠姐问道。 “不确定啊,但看样子不太像天然的。”东哥确认道。 不远处的湖中,有一处裸露在外的土地,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小岛一般。 其周围分布着破烂的灰色建筑——敌人据点,从那些窗户中探出的枪炮就可以得知,虽然目前还看不到敌人的大型装备,不过我方这次,可是配备了新家伙。 “武装小艇。”看着水中的大型装备,硕很是开心,不用担心,他没穿上紧身衣,周姐是糊他的。 “没事各位,这水里的我也是略懂一二,放心让我当司机。”李璨臭贫道。 “我璨哥直接水陆两栖了。”航哥用了很奇葩的词语进行了比喻。 说着,大程便一脚上了船。 其他成员见状,也是纷纷上去。这艘武装小艇,船头船尾各有一挺机枪及其位置,其余的位置算上司机也只够5人。是的,这是小黄设计的,一共就七个人,她当然也就设计成了满载七人——侧面还有着“TKOC”的字样。 李璨紧握方向盘,小艇如离弦之箭划破混沌的湖面,激起层层白浪,与四周灰蒙蒙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船头的机枪手紧盯着前方,手指轻扣扳机,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突然,远处一座废弃建筑后,敌人的火力网猛然展开,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在湖面上激起串串水花。 “大家坐稳了!”李璨大声呼喊,同时灵活操控小艇,在密集的火力中穿梭,如同在刀尖上舞曳。 见此,船首的航哥和船尾的大程相视一笑,摆动机枪口朝向敌方就是扣住了扳机。 在我方的火力压制下,敌方的火力明显减弱。见此,东哥也是迫不及待地掏出了他的武器——那把精致的突击步枪。 那把枪长相贴近于现实中的Beryl-M762突击步枪,不过相对于那把枪,又显得太过方正。整把枪为白色色调,枪管位置被涂成了蓝色,显得极具次时代风格。而那把枪,确实也不可能是现代的产物。它的驱动不是子弹中的火火药,而是枪身本身注入的能量——灵气,枪托就是它储存的地方。用它打出的子弹,威力更为恐怖。 东哥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迅速拉动枪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随着他手指轻触扳机,一抹蓝光自枪托悄然蔓延至枪管,那是灵气被激活的征兆。只见一颗金属子弹仿佛被无形之手托起,缓缓滑入枪膛,整个过程流畅而神秘,与传统枪械的粗暴装填截然不同。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枪口喷吐出一束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枚金属子弹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啸声直奔敌方阵地而去。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留下一道淡淡的蓝色尾迹。击中目标——汽油罐的瞬间,爆炸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敌人的掩体被硬生生撕裂,尘土与碎片伴随着哀嚎声一同飞扬,彰显出这把次时代枪械无与伦比的破坏力。 随着东哥的攻击,那处刚才还在攻击队员的火力点瞬间瓦解冰消。这时,敌方的警报也是随之拉响。 到达浮动船坞后,队员们快速下了船,只剩下了老狗和李璨在船上。是的,他们俩负责最后的接应工作。而其他人也在硕的指示下最后确认了装备,向前走去。 “东哥,确认一下前面这墙。”硕下达了命令。 东哥闻言,迅速从战术背心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装备,它形似一副高科技护目镜,边缘闪烁着微弱的蓝光,透出一股未来感。他轻巧地将其戴上,镜片瞬间亮起,仿佛两扇通往另一个维度的窗口。随着他的眼神聚焦,周围的环境似乎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所包裹,而在这片光晕之下,一切隐藏的威胁都变得无所遁形。 他的视线在前方那堵斑驳的墙面上掠过,护目镜内置的先进心跳侦测系统迅速捕捉到了微弱而规律的脉动信号。这些信号在他的视野中以红点的形式显现,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名敌人,它们的位置、距离乃至可能的行动轨迹,都在这副眼镜的解析下变得清晰可辨。 确认过后,东哥向大程点了下头。 而大程见此,举起那把锤子向前走去。航哥见此,也是掏出了那把火焰喷射器。至于欠姐嘛,她则是在研究手中的地图,这种大规模作战,她就没有插手的余地了。 大程深吸一口气,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猛然挥动手中的巨锤。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墙面应声而碎,碎石飞溅,尘土弥漫,仿佛一道裂口被粗暴地撕开,露出了墙后幽暗的走廊。四处尘土如烟雾般弥漫,透露出不祥的气息。 航哥紧跟其后,火焰喷射器已在手中蓄势待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火焰喷射器喷吐出熊熊烈焰,如同愤怒的火龙,瞬间吞噬了走廊的每一寸空间。火焰所过之处,敌人哀嚎声四起,被高温熔化的金属与焦黑的衣物交织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走廊内,火光冲天,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庞,也映照出他们无畏前行的身影。 “这地方以前是学校么?一条走廊,两边规律的排着一个个门。”大程看着被火光点亮的走廊问道。 “管他是什么呢。”东哥说着,举枪瞄准。 “只要有敌人。”硕举枪瞄准道。 “它就不是好地方!”大程跟随着两人,举起了枪。 敌人很是聪明,待航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之时,放下武器之际,便一拥而上,不过,迎来的可不是满是破绽的大块头,而是三杆枪口。 “萨瓦迪卡!”说着,大程扣动了扳机,霰弹如同烟雾一样迸发而出,击烂了近处的敌人。而硕和东哥两人也不甘示弱,一人瞄左一人瞄右,只要出来人就是爆头一枪,毫不犹豫。 至于有人埋伏在内的话…欠姐已经掏出长刀翻进去了,从惨叫声就可以得知,她又斩断了几次脊椎。 几人就这样,向前推进,每一步都踏在焦土与残垣之上,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混合气息。手电筒的光束在昏暗的走廊中摇曳,光影交错间,仿佛能窥见往昔的宁静与如今的残酷交织。欠姐手持长刀,步伐轻盈,眼神锐利如鹰,不时地侧身闪过从暗处袭来的偷袭,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和沉闷的倒地声。 大程则如同移动的堡垒,他的巨锤虽然沉重,但在他手中却如同活物,灵活应对着前方涌来的敌人。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震得空气都在颤抖,走廊两侧的门扉在暴力之下纷纷破裂,木屑纷飞中,隐藏的敌人无所遁形。 很快,众人便推进到了最终爆破的地方——封闭空间内,一个神似电梯井的水井旁。 “该死的,果然在水下。”硕抱怨道。 “得,拿C4吧。”东哥看向水井底部的某样东西。 “康忙,北鼻!”航哥说着,掏出了C4。 “我瞅这水域特训就我练的有用。”欠姐接来C4炸药,无奈道。 “欠儿,这里就完全交给你了,我们四个先去前方开路了。”在硕说完后,欠姐打了个“OK”的手势后便一头扎进了水里。 “这次敌方大型装备可还没出来呢,悠着点!”大程说完,一锤打烂了墙壁,墙壁轰隆一声倒塌,但做好战斗准备的几人却没能见到敌人。 “这边直接就通向外界了?”看到那灰色的天空,硕疑惑道。 “那为什么不从这边突呢?话说我璨哥他们哪去了?”大程收起了锤子。 不过,他这个问题,很快就揭晓了答案。 不远处,天际线缓缓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一艘庞大的战舰如同幽灵般悄然驶来,舰体覆盖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在夕阳的余晖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战舰的炮口森然林立,直指这片废墟,仿佛随时准备倾泻毁灭的怒火。 随着战舰的逼近,低沉的轰鸣声逐渐增强,震得周围空气都在微微颤抖。战舰的探照灯骤然亮起,两道刺眼的光柱划破天际,将这片废墟连同正欲逃离的众人笼罩其中。光影交错间,每个人的身影都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渺小与无助。战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宣告着他们的到来,那是一种无可逃避的绝望宣告,预示着更加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 “跑!”见欠姐完成任务游了出来,硕急忙下达了指令。 众人见状,撒腿就跑。 就在他们爬上了上一层的楼梯时,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回头一看,刚刚自己站的位置已经化为尘埃,若是没离开,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多想,几人继续逃离,很快就逃到了屋顶。这里视野很开阔——开阔到几人不知该逃向哪。 而身后的死神还在步步紧逼… “他妈的,我跟丫干了!”说完,航哥转身就要从房顶跳到湖中。但,那可是一条必死之路。 “航哥!冷静!”大程快速拉住了航哥,可他哪拉的住这家伙。不出意外,两人一同落入了水中。 惨剧还没完,底下水花还没落完,刚想要拉住航哥还没刹住闸的东哥也滑了下去,这一下,撤离任务就少了三个人的压力。 “你别拉我!我跟丫干了!”见战舰逐渐接近,航哥掏出了鱼雷。 “逃也逃不了了!咱把着这鱼雷,让航哥给它摇启动了!”东哥见无路可逃,只好硬着头皮试最后一把。 “可恶,咱俩把着,航哥启动,谁瞄准啊!”大程见瞄准镜弹了起来,这时鱼雷即将启动的标志,发愁道。 “哥几个整这一把,怎么能少了我呢?” 随着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落水声响起,硕出现在了鱼雷尾部,开始调整角度。 几人见状,一同恶狠狠地看向那战舰,等待着点火完成—— ——“放!” 随着航哥洪亮的嗓音响起,鱼雷在水下发射了出去。 鱼雷如离弦之箭,划破水面,留下一道深邃的尾迹,直奔那庞然大物——战舰而去。随着距离的迅速缩短,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鱼雷的引信在水下精准地计时,直到那决定性的瞬间来临。 轰然一声巨响,水面猛然炸开,仿佛天际被撕裂,巨大的水柱伴随着冲击波腾空而起,遮天蔽日。战舰在爆炸的中心颤抖,金属外壳在爆炸的威力下扭曲变形,炮塔纷纷歪斜,火光与黑烟交织,将战舰笼罩在一片末日景象之中。碎片如雨点般四散飞溅,有的甚至被抛向了半空,再重重落下,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哈哈哈!来啊!喜欢炸!”见战舰四分五裂,航哥出气道。 “这威力,怪不得航母也要怕鱼雷。”东哥感叹道。 “话说,咱咋走啊?”硕问道。是啊,泡水里也抡不动锤子啊,旁边也没扣,不会得泡发了吧。 “无妨,他们已经来了。”大程看到了曙光。 一艘小艇出现在了几人身后——李璨和老狗开着那小艇,如约而至。 很快,几人便一个接一个地上了船,身上的水掩盖了汗水,也洗去了灰尘。 “刚才我俩清人来着,回来看见你们被追我直接开过来了。”李璨回头看向战友们:“好在,是你们。” “欠姐呢?”老狗的问题还没说完,一个声音就又小变大响起。 “我!来!啦!”说着,欠姐从上方跳入了小艇。TKOC,成功汇合! 几人正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欢笑与释然中,突然间,一阵剧烈的震动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小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提起又重重放下,湖水在周围疯狂涌动,形成巨大的漩涡。紧接着,远处传来沉闷而震撼的爆炸声,伴随着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 众人惊愕地转头,刚刚他们逃离的位置,一朵巨大的水花在爆炸中绽放,随后是连绵不断的波纹,如同地震般向四周扩散。欠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轻声说道:“开花。” 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那双眸子闪烁着狡黠与坚定。随着爆炸的余波逐渐消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小艇在波涛中摇曳,但船员们的心却因这份突如其来的胜利而更加紧密地连在了一起。 夜色渐浓,月光如银辉洒落,为逃离的路途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纱幔。小艇划破平静的水面,留下一道道细长的波纹,与远处战舰残骸的熊熊火光形成鲜明对比。风带着湖水的凉意,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脸庞,似乎也在为他们的逃脱而欢呼。 李璨稳握舵盘,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不时与老狗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确保航向的正确无误。小艇上的众人,虽衣衫湿透,却难掩脸上的坚毅与释然。航哥和大程并肩坐在船尾,偶尔相视一笑,那份共患难的兄弟情谊,在夜色中更显珍贵。 几人身边出现金色的光圈后,任务也是圆满完成。 这时,李璨抬头看向了天空。 “为了黑珍珠!船长!”他用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 没错,周姐一直在观察着他们,听见这一声后,周姐也是无奈笑了笑。 是啊,尽管硕在里面充当着指挥官,但自己才是这个社团的社长啊。 “总是这么乱来,真拿你们没办法…”周姐无奈道。 “不过,这才是他们的特色…”小黄总结道:“不!我们的特色啊!船长!” 说完,周姐便向放置设备的方向走去,迎接她的水手们,凯旋归来! 在热血中成长 瞒天过海! “航哥啊,要不说你缺心眼呢。”老狗吐槽道:“咱这个月支援次数还一次没用呢,呼叫个火炮支援就行,你跳什么啊。” “你不也把手机搞没了,别叫别叫。”对于当时的自己,航哥也很是郁闷。 不过这“手机没了”,说的是什么,那还得从前一天晚上,那场任务出来说起。 “呼叫支援!呼叫支援!不要铤而走险,说几次能听懂!”虽然任务圆满完成,但是周姐得为了每一个队员负责,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铤而走险耽误了任务进行。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当时你们运气不好,几个人跳下去后全军覆没,怎么办?”周姐怒斥道:“我知道,你、我还有硕、小黄跟欠姐可能没大事,但你有为其他人想过吗?”航哥被教训地抬不起头。 周姐为什么这么说呢,那还得从这个学校的社团设定说起。 这个学校的所有社团都有专属场地,其场地内的一切都由社长和相关老师全权负责,如果因为游戏内死亡从而带来身体的不适导致相关心理障碍疾病,那么不仅社团会被禁止,周姐和那素未相见的负责这个社团的老师可能会被严重处罚。 不仅如此,前面说过,这个学校主育人辅教书,所以不妨会有很多学习不好的学生出现。但学校也是要分数的,不然学校的脸该往哪放。因此,社团是有加分的。真实战争社团分数变数极大,任务赢了加大量的分,任务输了同样扣大量的分。最后这些分会根据每次考试学校的平均分,相应为这些人中分数不够的加上分数。 而这些人中,周姐、小黄和欠儿三人都是成绩优异,硕偏文科,航哥偏理科,剩下的大程、东哥、老狗以及李璨的学习状况,都十分不理想。 如果没有了社团给他们顶着,恐怕现在还留在高二。因此,如果社团的分数不够,后续也是十分难堪。也正因为如此,周姐才对他们屡次铤而走险而如此生气。 社长,得为所有人负责。 不过… “又挨骂了!”进了寝室后,几人的心情还是受挫了。 他们知道周姐是为了他们好,但心里也是有些许不痛快。由此…… 是的,老狗准备点一点外卖,狂吃一顿发泄一番来着。结果这傻子非要单干,这不么,外卖被学生会截胡了,好就好在学生会联系学校退回了钱财,坏就坏在手机跑主任那去了。 “行啊,我狗哥这也是有本事啊。”墏魄正拿着那手机疯狂摇晃:“还整上高科技了这是?自己家的卫星啊,查都查不着。” 是的,之前说过,老狗带进来的手机并不是手机,是自己家族配备的特殊通讯设备,学校让带进来还是家族做的保障,但他这波点外卖已经出了防身的范畴,因此… “没收!”眼睁睁看着被墏魄正下了死刑的手机进了那该死的小盒子,老狗也是十分郁闷。 时间回到现在…… “别吵了别吵了,想辙给老狗那东西整回来啊,要不晚上得吃食堂了,这几天食堂饭都不错,今天必定全素宴。”硕给出了方向。 寝室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而热烈起来,众人围坐在桌边,目光汇聚在老狗那张略显无奈却又带着几分狡黠的脸上。李璨率先开口,声音压低却充满决心:“咱们得智取,不能硬来。这样,东哥,你负责打听手机现在被存放在哪里,记得,要神不知鬼不觉。” 东哥点了点头,眼神闪烁着狡猾的光芒,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套完美的情报收集计划。而硕则掏出地图,标记出可能的窗户死角和巡逻路线,嘴里还念念有词:“咱们得避开所有侦查,在空隙间潜入……” “由于作战地点在办公楼,因此作战需要在下课那一瞬间就赶过去,不然等墏魄正回去就难办了。”东哥发现了最佳时机:“明天中午放学后,我们出击。” “那时候老师比较少,学生会也不会在办公楼巡逻,因此引诱作战的压力就很小了。”硕分析道:“好时间。” “那墏魄正呢,他可是天天吃家里带的饭,整个中午都在办公室里待着,这怎么办?”李璨疑惑道。 “我今天在办公室补英语作业的时候,有点发现。”航哥说道:“主任这几天都忙到很晚,精气神不好,中午又是容易犯困,不如?” “你不会想下药给他药睡过去吧,这有点…”李璨并不赞同那样的做法。 “确实,太耽误他的事了。”大程附议。 “分两个计划吧,只要他中途没回去,我们正常拿完就跑。如果他中途有回去的意思,就通知另一个队伍,你们把药下在他微波炉里的饭里,我们就躲在他办公室里。到时候给他放点安眠小曲儿,他一睡我们就跑。”硕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去找周姐吧,这次得让她参与作战了,人手不够啊。”老狗看到值班表后,郁闷道。 明天中午是英语老师和数学老师,这几人的水平远远不够。若是题简单,那耽误不了多会,如果题太难,自己也接不上。那么就需要接的下去难题的人出马了,航哥可以拖住数学老师,这英语老师嘛… “拜托了,周姐!”李璨双手合十,恳求道。只见,周姐放下了那抱起来的双臂。 “你们是真能搞事,不过…”周姐笑着说道:“就看我的吧。” 作战第一步——拉拢周姐,成功! 李璨回到寝室后,冲着里面比了一个“OK”的手势,见状,硕也是下达了作战的第二步—— “睡饱觉,养精蓄锐吧,明天,还得大干一场呢。” - - - 第二天中午,最后一节课的最后一分钟… 教室里,同学们或低头疾书,或焦急张望,等待着下课铃声的救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李璨的心跳随着秒针的每一次跳动而加速,他的目光不时偷瞄向窗外,那里是自由与冒险的起点。 “五、四、三、二、一……”他在心中默数,随着“叮铃铃”的下课铃声骤然响起,整个教室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学生们纷纷起身,收拾书本,准备逃离这知识的牢笼。但李璨和他的伙伴们却按兵不动,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默契。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各自心领神会。 “今天可是舍弃了午饭来帮你们,给点力啊!”周姐说完,便拿着卷子跑去了办公室。 “这题够我和数学老师研究会的了。”航哥抱着笔记本,也赶去了办公室。 “朋友们,作战开始!”硕下达了命令。 由于硕和老狗比较好隐藏,因此,他二人自然担当起了进主任的独立办公室内拿手机的职责。 大程和李璨,他二人则是负责微波炉那边的人。 就在主任拿着饭盒出办公室之后… “主任出来了!”藏在走廊尽头的东哥远处观察后,说明了状况。 “出动!”硕下达了命令。 墏魄正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老狗和硕便如同两道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贴墙而行,他们的步伐轻盈而迅速,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阳光从半掩的窗帘缝隙中溜进,为这紧张的行动添上了一抹不真实的金色光辉。 办公室内,静谧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和远处学生的嬉闹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与纸张特有的味道,混合成一种熟悉而又略带紧张的氛围。老狗的眼神迅速扫过桌面,最终锁定在主任那张略显凌乱的办公桌上,那里,手机的轮廓隐约可见,被压在了一堆文件之下。 “得手了!”很快,老狗便发现了异常:“这这哪是得手了这,这不是我手机,这是主任的手机啊这是。” “不好,这俩一时半会完不了。”东哥发现了异常,说道:“大程!璨哥!你俩找准时机行动。”他决定使用B计划。 听完,大程转身进入了一旁的厕所,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 李璨则是紧跟在主任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谨慎。他的心跳如鼓,但表面却异常平静,仿佛只是随意漫步在校园之中。 转过一个弯,主任的脚步略微放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李璨趁机迅速调整呼吸,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旁的办公室。透过半开的门缝,他清晰地看到周姐正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张满是复杂公式的试卷,与数学老师激烈讨论着,她的眼神中既有挑战也有狡黠,显然是在刻意拖延时间。而航哥则在一旁,不时插话,手中翻阅着厚厚的数学笔记,看似在寻找解答,实则是在为“引诱作战”打掩护。这个场面与计划并不相同,但也很好猜测。看来,是英语题相对于来说简单,而数学太过困难了,难到连数学老师和航哥配合,都无法解决的地步了,周姐在解决完英语后,只好加入了数学这边,而英语老师却是意犹未尽地,看着这几人钻探数学题的样子。 看来,引诱作战很是成功啊。 李璨这样想着,殊不知,主任早就向前走去。 回过神来,墏魄正已经走进了放置微波炉的地方,李璨也是第一时间跟了过去。 墏魄正和往常一样,打开饭盒的盖子后,将饭盒放进去后启动了微波炉。 李璨在看准设定的时间后,转身躲在了门后。就在主任刚走出来之时,厕所中传来了凄惨的哭声。墏魄正在听到后,熟练地确定了声音的位置,放下手头一切赶了过去。 “OK!”李璨笑道。随后便进入打开微波炉,在饭菜中下了助眠且没有副作用的药粉,看着药粉纷纷融入饭菜之中,李璨也是知道这证明什么。 “得手!”李璨在关上微波炉门之后,调节了微波炉的定时。完成后,便是快速离开现场。 “硕和老狗!你俩先撤!璨哥得手了,大程拖不了多会!”东哥看到李璨出现在拐角后,说明了状况。而硕和老狗也是在听到后第一时间逃了出来,躲了起来。 “咣当!咣当!”回到大程这里来,墏魄正此时正在把厕所坑位一一打开,想找到哭声的来源,口中还不忘安慰。 “孩子!孩子别哭,别哭了,主任来了!有什么伤心事跟主任说!孩子!”这声音听得出焦急又听不出激动,听不出愤怒而听得出悲伤,。仿佛他经历过这类事情还使他留下了遗憾,又好像他已经为这种事情,排练了无数次… “哎,孩子!哭什么啊,你把门打开!主任来了,别怕!”墏魄正终于找到了那个哭声的位置——最里面的坑位,同时拉不开,这说明里面反锁了,见此,墏魄正只好安慰道。 大程在厕所隔间内,额头微汗,心跳如擂鼓,但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孩童般的抽泣声。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声音略带哽咽却清晰地说道:“主任,我…我没事,就是…就是刚才看到一道数学题太难了,心里急,就…就忍不住哭了。”说着,他还假装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真实可信。 墏魄正闻言,眉头微舒,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与理解:“哦……原来是这样啊,孩子,学习压力大,但也不能憋在心里,有问题可以找老师或者同学帮忙嘛。来,门打开,咱们出去说,别闷在里面了。” “没事,主任,我哭出来了就没啥事了,不耽误您时间,我马上就出去。”大程绝不能打开门,因为他哭泣法宝——洋葱,还拿在手中呢,不能暴露。 见不愿开门,墏魄正也是继续安慰:“那行吧,主任也不强迫你了,有事跟主任说啊!那主任就先走了!”放心后,墏魄正也是离开了厕所。 “主任出来了!璨哥,微波炉停了么?”见墏魄正走出厕所,东哥问道。 “已经叮了,就等他睡了。”李璨汇报道。很快,墏魄正和往常一样,从微波炉拿出了他的午饭,离开了那里。 墏魄正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将带着热气的饭菜放在桌上,那熟悉的饭菜香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他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然后缓缓坐下,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桌角那张泛黄的照片上。照片里,年轻的他笑得灿烂,身旁是妻子和年幼的女儿,坐在公园的草地上,背景是绚烂的夕阳。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味蕾间仿佛也勾起了曾经的温馨记忆,却总觉得又缺了点什么。就在这时,一阵悠扬而舒缓的旋律悄然响起,那是他年轻时最爱的一首曲子,不知从哪流淌而出,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穿越时空的信使,轻轻触碰着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随着那悠扬旋律的深入,墏魄正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眼皮如同被无形的手缓缓合上,手中的筷子轻轻滑落,与桌面发出清脆而微弱的碰撞声,在这静谧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头不由自主地歪向一侧,最终轻轻落在了桌面上,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药力迅速在他体内蔓延,带走了所有的疲惫与防备,只留下一片宁静与安详。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为那略显沧桑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墏魄正的呼吸逐渐变得悠长而均匀,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与压力都随着梦境远去,只留下心中那份对家人的深深思念与对过往美好时光的无限眷恋。办公室内,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与室内悠扬的音乐交织成一首温馨而又略带忧伤的乐章。 “哪来的音乐?”东哥疑惑道:“璨哥,怎么样?”由于位置原因,他看不到主任的状况,只好询问更近的李璨。 “睡了睡了!”李璨按住耳机,汇报道:“音乐是从隔壁办公室传来的,估计是他俩的手笔。” 三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办公桌间,每一步都尽量避免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墏魄正。李璨打头阵,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桌面,手指轻轻划过每一个可能藏有手机的角落。硕则紧跟其后,环视着办公室的布局。 老狗则负责在最后压阵,他的眼神不时地扫向门口,确保没有意外发生。突然,李璨的目光锁定在一张半开的抽屉上,里面隐约露出了手机的一角。他迅速而谨慎地靠近,指尖轻轻拨开抽屉边缘,手机的全貌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部简约至极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屏幕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光。 “就是它!”老狗确定后,接过了那台设备,他那家族通讯的设备。 “收工!璨哥断后!”见任务完成,硕下达了指令。 “大程,可以撤了。”见硕带头走出办公室,东哥告知了大程状况。 “好的。”耳机中传来了大程的声音,同时远处也出现了大程的身影。 他缓缓向这边走来,途中看见了办公室中的四人。其中,航哥举着手机播放着一首音乐,周姐和那两位老师都津津有味地听着那舒缓的乐章。 主任办公室这边,老狗也是完全离开了那里,只有负责断后的李璨还在其中,看着那泛黄的照片。 “这是主任的家人么,那会主任还年轻啊。”李璨这样想到:可为什么不拍一张新的呢,这张已经老的不行了啊。 “唔唔…”墏魄正发出了声音。 不好!主任要醒! 李璨这样想着,快速跑到门口,刚要离开—— “小汐……我…”墏魄正继续嘟囔道,不知为何,这却吸引住了李璨。 不顾后边队友们那轻声又用力的呼喊,他走向了主任的办公桌。 “我……唔。”墏魄正还在说着。 就在李璨凑过去后,墏魄正的眼角竟然留下一滴泪水—— “我爱你…” 时间仿佛定格了。 清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吹去了主任的沧桑,吹去了那滴泪水。 爱谁? 爱他的老婆吗?还是他的女儿? 恐怕都有吧。 可是为什么要哭—— 那张照片如此老旧泛黄?也许这就是答案吧。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主任…”李璨心疼道,但他仍要快速离开那里,隔壁的音乐停止了,作战要结束了。 “干嘛呢!璨哥!”东哥一把拽住李璨,使他的灵魂回到了那个躯壳。 “再见,主任。”李璨一边关门,一边轻言道。 随着办公室门“咔哒”一声关上,办公室内只留下了一名心中藏了无限悲伤的男人。 “小汐…爸爸没有做到………媳妇…我没能守好她……” 墏魄正沉睡的面容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异常宁静,但那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他的眉头紧锁,仿佛是梦中正经历着难以言喻的挣扎。额角上细密的汗珠缓缓滑落,滴落在桌面上,与周围静谧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的呼吸虽悠长而均匀,但偶尔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在梦境的深渊里,他似乎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小汐的笑声与妻子的温柔交织成一幅幅破碎的画面,却又瞬间被无情的现实撕裂。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心口的隐隐作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让他即便在沉睡中也无法逃脱。 “对……不……起。”说完,他的脸上恢复了些许平静,继续沉睡了下去。 - - - “还得是我航哥,没你那主任不可能那么快睡着!”教室里,老狗夸赞道。 “没有,也是当时拖不住了,那题都解开了,我只能找了借口了,想着是不是隔壁也能听见,结果还真奏效了。”航哥说道。 “这次配合也依旧是天衣无缝啊!”大程揉了一下眼睛:“就是有点废眼睛和洋葱。” “不过话说回家,那歌是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周姐推了一下大程,问道。 “那是Banderi的一首经典歌曲Childhood Memory,童年。”航哥说道。 “怪不得,那应该是真在哪听过。”硕说完,看向了李璨。 此时,李璨还在思考墏魄正的状态。 那个看似乐观的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为什么泛黄的老照片留到今天。 为什么不去收藏它而是摆出来。 为什么不去拍新的。 究竟是什么让他连梦中都无法逃避。 “难道,是发生过什么,使他没法再和那两人拍新的照片,而且那张照片也成了他对那两人唯一的念想了?”这个想法从李璨心中生起。见李璨如此,硕也没有过来打扰。 回过头后,看到眼前之人的笑颜,他也是知道一点。 “作战圆满成功!”硕高呼道:“多亏璨儿把周姐叫来,不然航哥可拖不住,对吧!” “那必然,我周姐这次也是至关重要。”航哥看向李璨:“我老璨哥干嘛呢,过来庆祝!” 李璨直接被拉了过去,心中所想之事直接打断,不过,他也没有去深究,毕竟。 “现在!是欢呼时间!”李璨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疯狂与乐观,伸出了手。 周围的队员也是一同伸出自己的手,高呼他们的队名。 “TKOC!瞒天过海!” 这次作战,圆满成功! 在热血中成长 墏魄正 时间来到帮老狗夺回手机的第二天,办公楼的主任办公室内…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宽敞的主任办公室里,七个人影挺立如松,站成一排,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那张宽大沉稳的办公桌后。主任端坐于皮质椅上,双手轻轻交叠置于桌上,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窗外的微风偶尔带起窗帘轻舞,却吹不散室内的凝重。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同的情绪:有坚毅不屈的决绝,有忐忑不安的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们的呼吸似乎都默契地放缓,与室内滴答作响的时钟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一刻独有的旋律。墏魄正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李璨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等待一个故事的开始。 “行啊,行啊你们。”墏魄正推了一下眼镜,继续怒斥道:“这小配合打的,嘿!还挺精妙,这家伙给我整得。”说完,墏魄正喘了口粗气,脸上挂着许多无奈。 “你几个,拖着其他老师防止他们巡逻,我忍了;厕所利用洋葱来哭去吸引我,我认了;放歌给我催眠完了偷走手机,这我都佩服你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且愈发急躁,继续道:“往我饭里下药!这过分了吧,虽然是无副作用的,但那也有点过了吧。” “老师…这一点我代表我们向您道歉,最开始是我提出来的。”航哥光明磊落道:“我愿意为这件事负责。” “不!主任!最后是我动的手。”李璨不想让航哥一个人承担。 “好!勇于承认并改正,就是好孩子!”墏魄正夸赞道:“看你们这样子我也不再追究了。你们两个!给我打一周的下手就行了。虽然你们经常犯事,但是这么好的友谊,我也不忍心拆散,以后少给我上眼药!” 面对主任带有怒意却又不失风趣的责备,几个年轻人非但没有丝毫难过的神色,反而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阳光恰好在这瞬间穿透了云层,一束光柱不偏不倚地照在李璨的肩头,仿佛是为他披上了一层勇敢无畏的金甲。他轻轻一笑,眼神中既有对主任包容的感激,也有对团队默契的自豪。周围的伙伴们也纷纷交换着会心的眼神,有的轻轻点头,有的则是以拳轻触胸口,无声地传递着支持与鼓励。空气中那股微妙的紧张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与团结的力量,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都走吧!那大块跟你,留下,其他人走吧!跟你俩说一下你们的下一周。”墏魄正指着李璨说道。 随着墏魄正主任的一声令下,其余五人如同卸下了重担,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纷纷向李璨和航哥投去鼓励的眼神后,缓缓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室。门扉轻合,隔绝了外头的喧嚣,只留下李璨与航哥站在原地,与主任形成了一种微妙的三角关系。 “行了,大块你出去吧,我再给这个给我下药的多安排点活。别忘了带上门。”墏魄正背对着二人,说道。 听完,航哥便离开了那里。关门前的那一秒还不忘对“活更多”的李璨嘲笑一番。 随着“咔哒”一声,办公室门关紧,墏魄正开始缓缓说道—— “昨天听见了吧。”那声音失去了活力,充满了悲伤与沧桑。 “什,什么…”李璨话说一半便被打断。 “别装了,我睡着后哭喊的那点,听见了吧。”墏魄正回过头来,微笑着说:“对于自己有没有说梦话,我是有印象的,当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门的声音,所以应该是有人听到了。而据我观察,你们这里的收尾工作也一般由你完成。而你,任何情绪都会展现在脸上,很轻松就可以看出你的一切,比如你现在的脸色。故,你应该是听到了。” 听完,李璨吃惊地盯着他的侧脸。 这等的推理能力和洞察力…他绝不是一般的年级主任——实际上,上次在他打那些混混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而上次这个男人在睡着时说的梦话……那些内容…… “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李璨是这样想的,没有说出口,却得到了那个男人的回答—— “我,经历过很多啊。”墏魄正又背过脸去,好像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您…”李璨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也正因如此。”墏魄正回过神来,他的眼神在无比坚定的同时充饰了冷酷,却又充满了痛苦……不,是遗憾吧。他继续说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孩子,在我眼前……”他意识到了不妥,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开话题:“好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对了,你和那个大块的活是一样的,说你活多只是个创造独处机会的借口。” “你,回去吧,他们还在外面等你呢。” - - - 李璨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渐渐消散,办公室里重归死寂,只剩下墏魄正一人。他缓缓坐回那张承载着无数岁月与故事的办公桌后,双手交叠,轻轻置于额前,仿佛是在抵挡着内心翻涌的情绪。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不均匀,每一次吐纳都伴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仿佛是在与内心的痛苦做着无声的抗争。突然,一滴泪珠悄无声息地滑落,滴落在桌面上,瞬间被木质吸收,不留痕迹。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小汐…那个红烧肉,到底是怎么做的啊,妈妈没有教给爸爸,而是教给你了,到底怎么做的啊。”看着一旁的老饭盒,墏魄正回想起了昨天那欠缺了些许味道的饭菜,轻声自言自语道:“来谷…对不起,我甚至连小汐都没守住……” 在旁人眼里,他只是一个强悍无比,又幽默大度的年级主任而已。 谁都不会去相信,他可能会有这样的一面。 实际上,他可能此生也做不出那个味道的红烧肉了。他那同过窗的妻子——上官来谷,是个全能女强人,那红烧肉是她家族的名菜,因此没有她的教导,几乎不可能做的出来,那男人不知用了多少努力,才做出来那像样的红烧肉,但无论他付出多少努力,都不再有那般风味了。她当初选择只教给她的女儿,是保证如果她失去做那道菜的能力后,她的爱人——墏魄正,还能吃到那个味道,如此,就算发生什么,那个男人也会重振旗鼓。但事实也确实和她猜想的一样…… 上官来谷,被家族纷争波及,在一次出差中,坠机于海。那个神一样的女人就这样,葬身大海。在如此大的打击下,墏魄正的状况已经无法描述了。 酗酒,抽烟,甚至动用一些违法的手段去逃避痛苦…也无法阻止他轻生。痛苦已经蒙蔽了他的所有感官。 最后,还是女儿墏客汐废寝忘食,做出了那道菜,救回了那个男人。实际上,他女儿做出的红烧肉,远比不上上官来谷那道红烧肉味道,但却让那个男人吃出了那熟悉的风味。 那个失去了一切的男人,又一次拥有了这一切,曾经,他为了能配得上他所爱的人,拼了命的努力,现在,他要为了女儿,好好珍惜自己的命,被女儿赐予的第二次生命。不过—— “神,为什么。” “为什么,连她也要夺走。” 他的女儿,还未踏入初中的殿堂,就消香玉损。 “我讨厌你们。” “神,到底为什么。” 这一次,不再是痛苦了。 他所感受到的,只有愤怒。 “凭什么?”办公室内,他不禁吐出了声。 墏魄正的双眼在昏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窗外,恒星高照,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阴霾。他伸手轻轻抚过冰冷的玻璃,仿佛能穿透这层阻碍,触及到那片遥远而遥不可及的神庭。 “小汐,你在那里吗?”他低语,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无尽的思念与不甘。闭上眼,他仿佛又看到了女儿那纯真无邪的笑容,还有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小小的手握着铲子,认真翻炒着每一块红烧肉,空气中弥漫着熟悉而又遥远的香气。 为什么,我做不出那道菜呢。 没有你们,我扛不住了啊。 再让我吃一次那道菜,也好啊。 到底是,少了什么呢? “你们这群老师,干什么吃的!”那是他自失去妻子后的那段时间后,再一次打人。 他的女儿,在校门口,就在校门口,在那无数人看着的位置,被小混混折磨成了行尸走肉。 “这已经超过抑郁症的范畴了。” 没过多久,她就抑郁而终。 “我们给你一次机会,复仇的机会。”这时,有人给了他机会,他知道真相后会后悔万分的机会… 自那之后,他加入了那个组织,他和他们一起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后,就音信全无了。 直到…… “我叫墏魄正,是你们高三的年级主任。” 是组织的手笔?还是他的执念感动了神?明明没有教师相关的证书和学历,他却轻松进入了那所学校,甚至成为了一名主任。 “我不会让任何孩子死在我面前。” 这是他认为的,作为一位老师最该有的。甚至为了斩草除根,他不惜杀人、审讯,不惜去犯罪。这群人渣,必须斩草除根,全部除掉。 失去孩子的遗憾,他一个人经历,就够了。 “罚你陪主任踢球去。” 他不喜欢去为了处罚学生而走流程,他喜欢让学生干活,用这种方式来处罚犯错的学生。 “和学生们一起沐浴在阳光之下。” 却照不亮心底那处灰暗。 “怕冷就在班扫地,不能不动弹!” 身体最重要。 “如此,我也不愿意拆散你们。” 我,不做毁坏友情那种卑劣的事。 那些经历,将一个乐观幽默的男人,变成了恐怖分子。现在的他,必须时刻保持乐观,碰上任何事也要幽默面对,强制用快乐去麻痹自己,不然…一点痛苦,都会让他回想起那一切。 “笑吧,我喜欢你笑。”他的妻子在他二人还是学生的时候,和他这样说过。 “那就,笑吧。” 他露出了机械的笑容。 是啊,仇不能不报,但,我们还要生活啊。 “陪孩子们一起笑吧。” 时间回到现在。 墏魄正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后,从痛苦的回忆中苏醒过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整顿旗鼓。刚要坐下办公,就听到了那该死的手机铃声。 “喂?”他接通了电话。 “墏主任啊!我刚那几个孩子的寝室里搜出来点烟头!”宿管的声音传来。 “他妈了个巴子的,死崽子。我这就找他们去。”墏魄正脸上的痛苦刚褪去,无奈又开始泛滥,说完后他挂断了电话。 “我真就,你们这群王八犊子是什么不能干就干什么啊。” 他和往常一样,打开办公室的门,又走在了走廊中,开始了抓获TKOC的任务。 “呵,以后还是不要再去回忆那些了,怪痛心的。”墏魄正轻声自言自语道:“等大仇报完,就好好的,重新开始正常生活吧。” 这,正是他的妻子上官来谷和女儿墏客汐最想看到的,也是他认为最对得起这第二条命的事。 该冷酷时,他会化为死神。 该温柔时,他就是个主任。 不过现在嘛—— “谁看见那几个兔崽子了,真实战争社团那几个?”知道烟头消息后,墏魄正抓获行动已经开始。 “厕所是吧?行,我去找找。”打听到消息后,他确定了方向。 不过……他还是小看TKOC了…… 找了一整个课间,他不单是没找到那几个人,他甚至没找到厕所… “不是,男厕所怎么没了?”他在走廊徘徊道。 溜了一圈又一圈,他愣是第三层的男厕所。 “怎么着,男厕所凭空消失了?”他郁闷至极。 当他仔细看过女厕所门两侧的门后,他傻眼了。 左边“无障碍厕所”,右边…… “吸烟室?”他直接惊讶出声来,继续感叹道:“这男厕所没了我都能理解,这学校还能他妈有吸烟室啊!” 说完,他一脚踹开了门,将里面的三人,逮了个现行。 “行啊,我狗哥、东哥还有我程哥,您仨可真行啊,直接给男厕所牌子摘了换成吸烟室,你们可行啊。”他摆弄了一下眼镜,仰头道:“我过了这三十载了!没见过哪个学生给我整出来个吸烟室的!你们还能不能行了?” 没等里面的三人反应,他依次指了指三人,说道:“你,你,还有你,滚出来,来。” 见此,东哥急忙打手势通知了李璨。 而李璨也是按照曾经定下来的手语,直接去通知其他成员。 他那手势先是手掌放进兜口,后是做了个食指中指夹烟的样子。 “藏烟。”他通知了班里的其他队员。 紧急作战,打响了。 在热血中成长 未曾相识的熟悉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缝隙,斑驳地洒在空旷的主任办公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与沉闷。大程低垂着头,手指不安地搓着衣角,眼神偶尔偷偷瞥向一旁的老狗,老狗则是一脸无奈,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仿佛对这样的场景早已习惯。东哥则挺直了腰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墏魄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面前,目光如炬,扫视着三人,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他轻轻敲了敲桌面,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显得格外响亮。“好哇,我这三位哥,不光调皮捣蛋,还抽上烟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无人敢先开口,办公室里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布谷鸟鸣和三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本来吧,我是想找上你们,到寝室证明一下情况的。要不是你们抽的那就另寻他人,是你们抽的那就整个来个查抄,结果你们是真心疼我啊,这给我省事啊。”悠闲地说完后,墏魄正提高了语速:“这找着人也就抓着是你们了!刚挨完骂就整两根!还给我整上吸烟室了?怎么着,我这几位哥,这么潇洒的?” “那个…老师…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犯了。那烟是偶然接触的,以前不抽的,那个吸烟室的牌就是挂上去玩玩。”东哥率先用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不过却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是的,这几个从高三以来就一直有吸烟的习惯了,火机和烟平时也是有带的。 “哼,这知道错了我是信的,但这别的可是假的不少啊。”说着,墏魄正抬了一下眼镜,斜眼道:“刚出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回来,我还能再信?” 东哥瞬间哑口无言。 “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别的我可以不管,但是对于你们这群孩子来说,吸烟有害健康,这个我得管。”脱严正定下了行动:“宿管那边我会帮你们瞒着,但是我这边可不会那么轻了。一会我就去查你们的宿舍,如果没烟,你几个去扫个办公楼就得,如果有,那可就惨了。怎么样,可以么。” “可以,谢谢主任。”大程急忙点头。见状,东哥也是笑着点了一下头。 “那我狗哥肯定也是很认同了。”墏魄正看向老狗。 老狗只得抿着嘴点头。 “没事,你那手机拿不回去了,我跟你家里聊过了,没事啊。”墏魄正继续说道:“这回你们可是怎么都偷不走了,我给锁上了。” 是的,那手机后来被墏魄正又没收回去了,就为了这几个人他还单整了一保险箱,这回是真拿不走了。 “走吧,宿舍楼走着吧。要让我搜着烟了有你们好看的。”说完,墏魄正用手撑了一下桌子,起了身,悠闲地向外走去。 那三人也在对视一眼后,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几人就这样走在了校园中,办公楼到宿舍的路上,途中还传过了与办公楼相连的宿舍楼。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略显沉重的氛围添了几分柔和。大程和东哥并肩走着,脚步中带着几分忐忑与释然交织的复杂情绪,偶尔相视一笑,却也是苦笑中带着默契。老狗则默默跟在一旁,眼神不时飘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或是想逃避这片刻的尴尬。 周围的景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过,或嬉笑打闹,或低头匆匆,与他们四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墏魄正走在最前,步伐稳健,偶尔回头,那眼神中既有严厉也有不易察觉的关怀。 “这么自信?莫非,你们几人真没藏烟?”墏魄正突然站在那里,质问道。 “老师,那是偶然的,那几根是偶然发现的,高三我们几人压力大,就想试试那玩意能不能放松。”大程狡辩道。 “哦,也就是说,你几人的宿舍,铁定没有烟了?撒谎可是罪加一等啊。”墏魄正最后威胁道。 “我保证没有。”东哥最后确认道。 “那么好,咱们一会就见分晓。”墏魄正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璨哥,你们可一定要成功啊。”老狗在心中祈求着。 - - - 不久前…寝室中…… “航哥,这几颗归你,硕,这点你来。”李璨拿着三个包有若干支烟的防水袋,分发道。 “我就藏在宿舍南边那颗树上。”航哥的身高优势,开始体现。 “我藏操场看台那顶上。”硕那超强的弹跳力和敏捷,开始彰显。 “嘿,我可不好找地点了,不过话不宜迟,赶快行动!”说完,李璨率先走出了宿舍。 这么小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藏得那么隐蔽?原因就在于这个学校每天的大查检。这所学校每天都会固定一个时间段把除了宿舍的所有房间都严格检查一次,对于这么反常的行为也会有人抱有疑问。有人说这是为了安全,有人说这是为了更好的管理,也有人说,这是为了更好地去隐瞒什么… 隐瞒什么…这只是个学校啊! 这只是一所承载了很多人青春的地方啊,学生沐浴在阳光下,奔跑!在老师们的教导下,成长!奋笔疾书,去书写青春的篇章!这只是一所学校啊! 如同一座中世纪庄园一样,足以支撑生存的学校么—— “可恶,可恶,放哪啊,哎呦。”李璨驰骋在行政楼中,满头大汗。 高的地方他又够不到,矮的地方又会被搜。 实际上,他把那玩意给航哥或者硕就好了,自己非要逞能也一块分担点。 不过,这才是TKOC嘛,全都参与进来的,才是团队嘛,即使会出现一些麻烦…不过这次是真麻烦了。 阴暗的大厅中,李璨忙得晕头转向,紧张感使他无法保持冷静。而在这种状态下久了,会导致些许昏厥,李璨也是如此。 视线变得黑暗,呼吸变得急促。 在这压抑的气氛下,呼吸都是那么的刻意。 “李璨……” “来这边……”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那个出现在梦境,出现在任务中的声音。 又出现了。 奇怪,自己为什么在往前走呢。 我明明没想动啊。 就像梦境一样—— 李璨的脚步在昏沉中不由自主地迈动,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步步靠近大厅角落那扇不起眼的门,门上面还贴着大大的禁止进入。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股莫名的吸引力愈发强烈,李璨的心跳不禁加速,耳边似乎能隐约听见门后传来的低语,那声音既熟悉又遥远,如同深海中的呼唤,引人探寻。他伸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颤,但也没能阻止他按下去。 “咔。” 并没有按下去,不是他没有按,而是按不动。 李璨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那扇贴着“禁止进入”标志的门,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拒人于千里之外。门缝间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与周围昏暗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诱惑着他一探究竟。他凑近了些,几乎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响。 突然,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埃,也似乎吹动了门后隐藏的秘密。李璨的视线被吸引,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试图穿透那扇门,窥见门后的世界。但门依旧纹丝不动,仿佛连风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突然,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门缓缓开启,一束柔和却略显诡异的光线从门缝中溢出,照亮了李璨惊愕的脸庞。站在门后的,是一位身着传统日本校服的少女,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直而顺滑,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深的光泽。她的眼眸深邃,仿佛藏有万千星辰,正静静地凝视着李璨,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既非友好也非敌意,而是带着一丝超脱世俗的淡然。 她的校服剪裁得体,白色衬衫领口系着一条深蓝色的蝴蝶结,与下身黑色的百褶裙形成鲜明对比,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摇曳,透出一种古典与现代交织的美感。她的出现,在这个昏暗、压抑的大厅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和谐,如同穿越时空的旅人,不经意间闯入了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嘘…”少女身体向前探着,将食指放在唇上说道:“小点声,会被发现的。” 那少女的声音轻柔而细腻,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瓣轻轻触碰晨露,又似深夜林间潺潺溪流绕过圆润的卵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与神秘。她的语调中蕴含着某种魔力,让李璨原本狂跳不已的心脏渐渐平复,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随着她的声音变得柔和而宁静。 那个女人,嘴角的那抹微笑渐渐加深,仿佛春日里最温柔的风,悄然拂过李璨的心湖,激起层层细腻的涟漪。她缓缓靠近,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漫步云端,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既非花香也非木香,却莫名地让人心神荡漾。 她轻轻抬手,指尖轻轻滑过李璨的脸颊,留下一道冰凉的触感,如同夏夜里最清凉的露珠。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星光在闪烁,直勾勾地盯着李璨,带着一丝挑逗,又似乎藏着更深的秘密。 “你,是不是很好奇门后的世界呢?”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在耳边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直接敲打在李璨的心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身体微微颤抖。 “很快,你就会知道这门后的一切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呐。” “我为什么,动不了。” “因为你压根就没动啊,不过是你刚刚的精神比较脆弱,我才入侵进来的。” “入侵?” “和前几次一样…” “你…” “怎么,脸怎么这么红。”说完,她朝着李璨的耳朵哈了口气。 “唔…” “很可爱的反应哦,我很喜欢。”说完,那名女子转身准备离开。 “让我记住你…” “嗯?” “请让我记住你…前两次我都把你忘记了…这次让我…” “两次么…” “三次?” “从小,我就在关注着你哦,真是个坏孩子,居然都忘了。” “可是…” “想要知道这一切,就打开这扇门吧…很快,你就会知晓这一切了…” 那女人很快关上了门,留下李璨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门后的世界仿佛被瞬间吞噬,连那一抹柔和而诡异的光线也骤然消失,大厅再次被浓厚的黑暗所笼罩。李璨的耳边还回荡着女子最后的低语,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疑惑、震惊、以及一丝难以名状的期待。 他缓缓收回伸出的手,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子触碰时的凉意,那触感如此真实,却又如同梦境一般缥缈。 “那位同学!你在干什么!”随着这声音的响起,李璨彻底清醒了过来,此时他还呆呆的站在大厅的一旁。 “怎么了,这位同学,需要帮忙吗?” “啊,没事的,这两天没睡好,状态不好。”面对巡查队的问候,李璨搪塞了过去。 “没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在大厅逗留,感谢配合。”说完,那名同学转身离开了那里。 望着那个身影的离开,李璨仍在思考着什么,仿佛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在记忆的海洋中搜寻着,但也终是无所。 那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什么啊…”感到兜里有东西的李璨,伸手摸了过去。 在触碰到那东西的瞬间,他回想起了他的任务—— “不好!赶紧找地方!”他再次开始了行动,留下了空无一人的大厅。 而在那扇门后,那名女子依旧站在那里,她眉头紧锁,咬着嘴唇不知在痛苦什么。不过很快,她便松开了紧咬的牙关,恢复了标志的微笑。 变浅,变淡。 “我等你。” 直到消失在了那里。 - - - “还真没有。”墏魄正拿着那空空如也的搜查袋,盯着那三人。 “那…我还能说谎么,主任。您看,确实没有吧。”东哥打头说道。 “对啊主任,我们当时就一时鬼迷心窍了,再也不敢了。”大程跟道。 “我们虽说平时调皮捣蛋了点,但是藏烟这种事我们可是不敢啊,老师。”见李璨他们如此顺利,老狗总算撒了口气。 “这次,我就当是我冤枉你们了,如果下次再发现你们几个人抽烟,你们可等着吧。”说完,墏魄正不服气地走出了寝室。 那几人也是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是啊,要是被发现了他们有烟,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不久后,航哥推开了寝室的门,一股暖风吹了进来。 “呦,我这老航哥回来了,怎么样?”老狗率先问道。 “那必然是圆满完成,你说是吧,硕。”航哥说完后,躲开了门口,露出了被挡住的硕。 “圆满完成。”硕那边情况也是很好。 也是没过多久,李璨也回来了。 而他推开寝室门的一刹那,一股混合着青春气息与淡淡汗味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他不禁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属于室友间的独特氛围深深烙印在心底。室内,灯光柔和,映照出四张或坐或躺的身影,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一见他进门,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璨哥!你可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被那主任扣下喝茶去了呢!”老狗夸张地喊道,随即从椅子上弹起,迎了上来,一脸关切又带着几分戏谑。 李璨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他拍了拍老狗的肩膀,轻声道:“哪能啊,我这不是完璧归赵了嘛。”说着,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床位,动作间透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疲惫。 并不是作战的劳累,而是未知和不解。 那种离自己很远的熟悉感,是什么。 那种冲动,是什么。 为何会为一件甚至自己还不知道的事去悲伤。 自己又为什么有一种想回到大厅的冲动。 这些不解仍困扰着李璨。 但是现在—— “咱就是说,是不是还有课来着。”硕发现了不妥。 “对啊!你仨是被叫走了,那我仨可就算旷课了啊!”航哥也发现了这点。 “卧槽!那赶紧去吧!”也想到这点的李璨,瞬间从深沉的思考中惊醒。 这六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变一同冲出了寝室,冲向教学楼。 希望他们,还能赶得上下一节课吧,不然,可就又要惨了。 在热血中成长 悔棋 某间会议室内,黑暗如同厚重的绸缎,无声地包裹着每一寸空间,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紧闭的窗帘缝隙中顽强地溜进,被室内的阴冷迅速吞噬,化作斑驳的光影,在空旷而沉闷的空气中摇曳。巨大的长桌横亘中央,反射着幽邃的光,仿佛是深海中一艘沉没的古老战舰。四周的墙壁上,挂钟的指针在黑暗中缓缓移动,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滴答声,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为这无边的黑暗添上了一抹不安的旋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让人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期待着或恐惧着即将在这片黑暗中揭晓的秘密。 随着那低沉的滴答声愈发清晰,七个身影悄然围坐于那幽光闪烁的长桌旁,他们的面容隐匿在黑暗的阴影之中,仿佛是夜色中游离的幽灵,彼此间仅能通过微弱的轮廓与呼吸声辨认对方的存在。桌上,一盏昏黄的油灯被悄然点燃,摇曳的火光在每个人的眼中跳跃,映出复杂难辨的情绪——好奇、紧张、或是深藏的算计。 他们彼此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仿佛是精心布置的一场棋局,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暗含深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爆发却又被极力压抑的张力,仿佛一根紧绷至极限的弦,随时可能断裂,释放出难以预料的能量。 “所以,找到他的消息了,对么。”一个浓厚的声音响起。 “是的,根据消息,他可能掌握了某种特殊技术,固定了身体的状态。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可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过这次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感。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一个位置——八个位置中唯一没有坐人的那个位置,同时出现了一些骚动。 可见,那个人,对这些人这些人来说是个相当值得重视的问题。 “当时就是因为他的疏忽才惹出那么多事端!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另一个听起来更为年老的声音怒道:“结果他活的好好的,咱们满世界将功补过,做了这么多去应对那个地方,结果人家活的好好的!什么都不用管,倍滋润!我们就是个笑话!” “当初可是你提出来的什么弥补过失,现在你又在这发什么牢骚。”又一个声音响起,他的声音清脆又爽朗。 “李老确实是提出弥补过失的人,但是他所谓的弥补过失早就已经完成了!”一个妖媚的女人声音说道:“那些事故造成的灾难早就已经弥补完成了,后续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我们所导致的。你们却因为可怜那些人,又做了这么多,现在又要去彻底扫荡那些人,谁知道又会有什么烂事出来。” “你少在这挑刺,明明是为了逃避上面的检查才这么干的!”一个嗓音沙哑的声音响起:“不把那里处理干净,哪天被查出来怎么办?难道你能单手遮天吗?就算你能挡住神,你也挡不住这个国家!” “你这嗓子虽然哑过,但如今来看,却是没失一点威风啊,老张。”那个浓厚的声音响起。 “校长,你就别抬举我了,我能也就说话还有点威风了,要不是那个死狐狸精在这挑拨离间我也不这么说。”被称为“老张”的男人用沙哑的嗓音回道。 “也别太谦虚了,您可是咱元老级人物之一,功劳无数,不能这么谦虚啊。”一个标准的御姐音响起,那声音充满成熟与神秘,令人陶醉与此。 “我也是多谢南宫小姐的肯定,不过我这再元老也没校长和老宋元老啊,这个组织最开始就他俩,我都是后面才来的。”老张继续谦虚道:“至于我刚才的言辞,我向钱小姐道歉,我只是对于您刚刚的发言有点意见,不是对您有意见,刚刚侮辱您的事我十分抱歉。” “哎,我也没在意啊,咱相处这么多年了,您什么样我心里知道啊,我知道您不是那个意思。”那个被称“钱小姐”的女人用妖媚的声音说道。 “不错,玩归玩闹归闹,咱别拿团队本身开玩笑。”校长笑道。 “我,说。” 在这紧张但不失和蔼的气氛下,出现了一个令校长眉头一紧的声音,那个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对话。 “也该商量对策了吧。” 这个人的发言,充满了阴阳怪气,其语气足以用“欠抽”来形容。 “那家伙的存在,会带来很不好的影响吧,清理活动要抓紧了,我认为该开始下一个阶段了。” 在这个声音的影响下,刚刚有些热闹的会议室再次冷清下来。 “也不用那么着急吧,让他们感受完十二年的学习生活也不迟,不如…”校长说了一半的话被接上。 “他们已经足够娴熟了,无论是战场的转变还是状况的突发,他们都能完美应对。他们分工明确,每人都把自己该干的事练到炉火纯青,在他们的关系下也不可能出现团队分解,故,时机已经成熟了。”那个讨厌的声音说道。 “虽但如此,他们的身体强度还不太够吧,再让他们练练…”见此,老张说道。 “不不不,那个仪器已经做到锻炼效果了,那种真实程度就算让他们去到现实也不会有不适应,由此,无论心理还是身体的强度,他们都已经达到了。”老张被怼了回去。 “为了那无关紧要,就这么用人家孩子,你真够可耻的。”那个清脆的声音反驳道。 “陆逍遥,我用两句话来否定你那愚蠢的发言。第一,那件事并不是无关紧要。第二,那些孩子已经吃了那么多好处,现在到了用他们的时候,怎么了?” “你话别说这么难听!他们是人,不是畜生!你个徐崽子!”李老怒道:“别仗着你有兵权就在这压力我们!我告诉你,我没有南宫小姐他们这么高的财力,也没有校长那么好的才华。但是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在这一带的影响力还是能让你吃点苦头的!” “猪牛羊那种牲畜,在野外也不会这么泛滥,不会有这么大的优势。是人类为他们守护栖息地,提供粮食,让它们的数量提升,由此它们不用担心灭绝和种族繁衍问题。而取而代之的,他们失去相应生存权利,有些个体身体的一切被我们利用。”那个声音的发出者——一个带有圆框眼镜,留有背头的男子,抬起了头说道:“他们,不也是如此么。” “胡说,如果没有这个社团,他们也会去一心一意地学习,他们不会…不会…”那个熟悉的声音失去了自信。 “自己都没自信了,是吧。那都是些贪玩之辈,没了社团,他们肯定会因为分数不够而离开的,对么。”那个令人作呕的声音还在摧残着这个世界。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让你变得不像个人么。”南宫小姐毒舌道。 “只不过陈述事实罢了,无需关注我的过去。”那个姓徐的男子还在恶心着这里的人。 “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依旧是阴阳怪气。 “我现在向你确认,我们要加速下一个阶段的启动,进行更进一步的练习,对么。”校长屈服了? “校长?”那个熟悉的声音,有了些许绝望之意。 “没错。” “各位,我求求你们了。”那个熟悉声音的发出者——墏魄正站了起来,深鞠一躬说道:“至少让他们把这次秋游给玩了,行么,求你们了。给我点时间准备,我不想让他们那么伤心啊。” “你就退一步吧。”校长瞪向了那个恶心的人——徐辛晗。 “我同意墏魄正的提议。” 忽然。南宫世家——南宫美琴举起了手。配合校长的眼神,开始了对徐辛晗的攻击。 “我,同意墏魄正的提议。”张老举起了手。 在他一旁,那位红裙美女——钱小姐也是鬼魅一笑后,举起了手。 “我也同意”李老也同意了墏魄正的提议。 “行了,这一看就是没我什么事了,我弃权。”那清脆声音的发出者——陆逍遥选择了弃权。 “墏魄正的提议,多票通过,我们将保持现状,在这次活动之后,进入下一阶段,由此,散会!”校长一声斥下,对侧那令人作呕的人则是率先起身离场。 “恶心,还没我一女的高呢,矮冬瓜,还长的这么娘气。”过了一会后,钱小姐——钱雅熙露出嫌弃的表情后,起身离场。 “小陆,你下次管管你那嘴吧,你看给人气的。”教训了一下他后,老张转身离场。 “哎呀,李老不会生气的啦。”说完,趴在会议桌上的他转头看着李老笑了起来。 “哼。”听完,李老笑了一声后,离开了会议室。而陆逍遥见此也是跟着离开了那里。 “魄正,你没事吧。”南宫美琴叫墏魄正有些许低落,关心道。 “没事,我能有啥事,我就是觉得那帮孩子太可怜了。”墏魄正自责道:“你说,当初怎么就选择了学校呢。” “没办法,那个地方…雇佣兵都不愿意接。”校长站了起来,看向墏魄正说道:“我也是心疼孩子,不过刚才只能同意他了,不然恐怕连现在的成果都要失去了。” “去准备准备吧,让孩子们最后感受一下校园生活吧。”南宫美琴说道。 “也只好这样了…这群可怜的孩子们…”墏魄正走出了会议室,轻声道:“希望你们能一直这么活泼热血…” - - - “我璨哥,你来大厅到底是干嘛啊。”老狗实在受不了了。 在上次的藏烟紧急作战之后,李璨好像得了一个后遗症——大厅依赖症。 无论是跑操还是上课,是闲逛还是跑去园艺社拿菜,都会去学校的大厅看一眼那不起眼的门,一问他为什么,他又好似失忆一样——有来这的冲动和记忆碎片,但终不能凑出半块拼图。 “那烟已经数了好几次了,齐的,你仨没有落下的,是你藏这了么老来这看什么,而且也不用担心了啊。”看着李璨还在盯着那个门,老狗有些烦躁了。 “总感觉在这有什么对我很重要的什么人…”对比李璨也是愁眉苦脸,那种很远的熟悉感,到底是什么。好像有谁陪伴他许久,又好像他二人只是初见不久,那种奇怪的依恋与新鲜感是什么。 “走吧,赶紧回去开班会去吧。”航哥劝道。 “行,走吧。”李璨终于离开了那里。 几人就这样,回到了班级……有些异常热闹的班级。 “秋游?”听到欠姐复述的消息,李璨惊喜若狂。 “不会又是那个科技馆吧。”航哥在小学初中的游园活动都去过不止一次那个科技馆,对那深有印象。 “这次好像是什么野外生存的一个什么,我航哥,你能一展身手了。”周姐出现在了身后。 “这么多年我看的野外求生节目终于有用了。”航哥捂着一只眼睛,臭贫道。 “别捂了,本来眼睛就不行。”东哥笑道 “行了,我猜他又要捂胸口了。”小黄预判道。 “话说,日子定哪天了啊?”大程有些迫不及待。 “好像是…”硕的发言被打断了。 “静一静!静一静!” 那声音打断了对话,让热闹的班级逐渐安静下来。 只见,随着声音接近,班门口走进了一个身影。 “就让主任来说一下这次的安排!”墏魄正,站在讲台旁,笑着说道,眼神时不时还扫过那九人。 而那九人,此时还在疯狂对视点头。 是的,这也是他们的语言之一。 意思是—— TKOC,出发! 在热血中成长 毫不珍惜的日常 晨光初破,校园内渐渐苏醒,薄雾轻绕,给这宁静的早晨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此时的时节已入深秋,清晨的清风不妨有些冻脸和刺骨,不过,这也并不能阻止那些学生们踏着轻快的步伐,三三两两地涌入校门。书包的背带拍打着他们的背脊,仿佛是与青春同行的节拍器。太阳逐渐完全升起,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路上,为这日常的画卷添上一抹温暖的色彩。 教室里,窗户半开,微风携着外界的清新悄悄溜进,轻轻拂过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庞。课桌椅整齐排列,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学生们陆续找到自己的座位,有的迅速从书包中抽出课本,轻轻抚平书页,眼神中闪烁着对新知识的渴望;有的则与同桌低语几句,分享着假期的趣事;还有的人…… “飞喽!” 大程与硕,两位坐在教室后排的男生,趁着老师还未踏入教室的空档,悄悄从作业本上撕下两页纸,迅速折叠成精致的纸飞机。大程轻轻一扬手,纸飞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硕的课桌上,尾翼轻轻摇曳,仿佛在挑逗着对方的反应。 硕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也不甘示弱,调整角度,用力一甩,纸飞机如同离弦之箭,穿越了课桌间的狭窄通道,在空中划出一道更加凌厉的轨迹,直奔大程的方向。两人在这一来一往中,眼神中闪烁着孩童般的纯真与快乐,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剩下纸飞机在空中划过的嗖嗖声,和两人不时爆出的低笑声,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小心点,回头让老师逮着了。”大程担忧道。 “没事,有你东哥看着呢,他跟老狗对着聊天,一直盯着门外面呢。今晚上回家,明天秋游,完事就一周假期,咱今个开心,就是玩。”硕放心道。 实际上,东哥在和老狗聊天不假,不过…他可并没有盯着前后任何一个门,因此他们也并没有发现在后门观察已久的墏魄正。 至于剩下的人在干嘛… 周姐正在对着一道数学题疯狂输出,而在他一旁的航哥则是在研究英语的一道阅读理解。好在,他们二人都可以轻松应对对方此时的难题,不出几分钟,他们就会互相解决问题了。 而欠姐和小黄,此时也是安静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名著。同样安静的,还有那位—— 李璨,此时正坐在周姐前方的讲台右护法的位置,呼呼大睡。 “他妈这几个王八犊子。”墏魄正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走向了前门。 “本来说让你们几个最后的校园生活舒坦点的,给我整这出是吧。”墏魄正嘟囔着,打开了前门。随着前门打开,墏魄正走进班级,班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行啊,你们是真行啊。这秋游都还没开始呢,就已经进入娱乐状态了,你们是真行啊!”随后,墏魄正怒道:“还能不能行了!不能行你们不用等晚上放学了,现在就趁早回家!啊!那俩到真行啊,还玩上纸飞机大战了,你俩幼不幼稚啊。那俩飞行员,你俩出来!” 硕和大程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照不宣地站起身,缓缓向教室外走去。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落寞。走廊上,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墏魄正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双手背在身后,紧抿的嘴角透露出深深的不满。 “你俩,我也不多说什么,老规矩,收拾整个班级的卫生,等一会跑完早操回来我检查,合格就这么算了,没合格,你俩也明白。”墏魄正说完,就转身进了班级。 墏魄正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教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定格在了周姐和航哥身上。他缓缓踱步至两人桌旁,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你们俩,自以为聪明,以为能相互解围就万事大吉了?学习不是为了解题,而是为了真正掌握。今天,你们俩的任务,是各自找出一道自己认为最难的题目,不仅要做出来,还要给我讲解清楚解题思路。下午放学前,我要看到你们的答案,明白了吗?”言罢,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严厉后的期许,转身又走向欠姐和小黄,轻声却坚定地说:“阅读虽好,但勿忘时间,高三了,必须收收心了。”随后,他的目光掠过李璨,虽未言语,但那冷峻的眼神已足够让李璨惊醒,心中暗道:“这下可睡不成了。” 至于老狗和东哥,由于说话聊天的太多,墏魄正也就懒得一一处罚了,所以—— “你们,说话的自己站起来。”他站在了讲台后,发布了命令。 刚刚说话的同学们,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枯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尴尬与不安,当然,老狗和东哥就在其内。教室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每一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讲台上的墏魄正,生怕错过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墏魄正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那是一种既严厉又带着复杂情感的眼神,仿佛能洞察每个人的内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记住,高三不是用来闲聊的,是冲刺梦想的关键时刻。你们每个人,都承载着家人的期望和自己的未来。今天,我不罚你们,但希望你们能自我反省,把这份愧疚转化为动力。接下来的日子,我要看到你们每个人的进步,明白吗?”用最凶的语气和态度,说出充满了关心的话,说完,他便微笑着走出了教室。 怒,怒在这些学生在高三还如此不珍惜时间,怒在到了高三也不会学习;笑,笑在刚刚说话的学生全部自觉站了起来无一例外,笑在他的学生全都元气满满地健康地成长。 随着跑操铃的响起,同学们也是走出了教学楼,跑到固定位置排成队伍。在这天已大亮但却看不见光的天气下,顶着秋晨的寒风,跑向操场。 - - - 另一边,此时的教室中… 硕和大程手持扫帚,一前一后,默契地穿梭在排排桌椅间。硕轻手轻脚地挪动着椅子,生怕又惊扰了主任。大程则挥舞着扫帚,将每粒尘埃都归拢于畚箕之中。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拉长又缩短,配合着这秋日之景,不知为何,却有些悲凉之意。 不知扫了多久,外面开始骚动起来——这是他们跑操回来了。 经历过外面的寒风后,这屋内的暖意就显得如此火热。手脚和脸庞被热气烤到通红,却不觉得热,胳膊与腿部无论再怎么抚摸,也依旧是凉意刺骨,不过,没有人会为这个喊冷。对于他们来说,这正是青春的热血。 严寒有何苦,酷暑又何妨,这些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学生,充满热血的学生,不就是如此么,只要是在学校,就不存在什么苦,有的,只是热血澎湃。 课堂。 是奋笔疾书,是思考问题,是开怀大笑,是扰乱课堂。无论是好行为还是坏行为,这都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这就是热血。 面对新鲜知识的好奇,还是面对熟悉知识的不解,这也是热血。 课间。 与同学们的追跑打闹,与老师们的斗智斗勇,这还是热血。 是被批评,是违纪,就算是处分,虽然这些确实不好,但这也还是热血。 寝室。 是偷点外卖的小心翼翼,还是逃寝出去的惊心动魄,这无一不刺激着他们的心弦,这也仍是热血。 流淌热血的青春,尽情挥霍吧。 挥洒汗水吧,用汗水滋养青春之树。 尽情思考吧,用智慧与知识,击溃那一道道令人心烦的难题。 充分想象吧,用想象力与梦,建造那幻想的梦之城堡。 疯狂奔跑吧,用热血,拉动那心弦组成的小提琴,用努力,弹奏那生命建造的钢琴,用你们那天籁之音,奏响那华丽的青春之歌。 “不断哭泣吧,用泪水完善你们所缺少的那一部分青春。” ? … - - - “静一静,都静一静了啊。”面对台下还是有同学聊天的状况,台上的墏魄正制止道:“都别说话了啊,明天主任陪你们聊!” 听完,台下哄然大笑,平时威风凛凛的主任,在这玩耍的一天和学生们一同玩耍,那场面想想就好玩。 “明天,我们就要出去游玩了!同时回来最后紧跟着就是一周的长假,所以校方决定在今天让全体学生放学回家,收拾好出去玩的行李明天参加完活动后直接放假休息,这点大家都已经熟知,我就不细讲了!”主任——墏魄正在报告厅的台上说着。 “这边,由校长来说明,明天的大概状况!”说完,墏魄正小跑着下了台,而上台的,是一位瘦弱但不失硬朗之气的男人,年龄大概五十左右,穿有一身中山装,像极了老领导。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下午好!”随着那浓厚的声音响起,校长开始了他的发言。 “明天,就是我们期待已久的,秋季游园活动。由于高三下是没有春游的,所以,校长为大家的最后一次游园活动,绞尽了脑汁啊,不过,依旧找到了很好的地方!是一个荒野求生训练营!”校长笑容满溢,激昂慷慨。 “那里的负责人,是校长的好朋友,所以,给了同学们包了一整天的场!明天,同学们自行组队,不限人数等任何,只要每位配备的教官都有学员,就可以了!尽情玩耍吧!” 说完,台下便是一阵掌声与欢呼。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游园活动,也是最期待的一次。 热血的他们,根本感受不到什么结束的悲伤,感受到的,只有对快乐的期待。 在欢呼之中,坐成一排的TKOC那九个人,也是面面相觑。 “你说,咱明天,要不整上那么一瓶?”航哥做出了端高脚杯的手势,问道。 “你可拉倒吧,那红酒也就你喝的惯了。”老狗怼道。 “要我说,咱整点白的,岂不是妙哉。”东哥提议道。 “啥啊,我看啊,还得是啤的过瘾。”硕反驳道。 “买点老婆婆米酒吹了。”大程道。 “这…”李璨的发言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我告诉你们几个,少给我整幺蛾子,那出事可就真有危险了,少给我上眼药。”路过重灾区的墏魄正,提醒道。 而看到男生这边瞬间鸦雀无声,那三位少女也是不禁一笑,在互相看了一眼后,社长——周姐轻声道。 “明天,大家都要拿出本事来了。” 少有的,周姐加入了这种违纪作战之中。听到后,那六人一同看向周姐。这么大的场合,周姐反而加入作战了,他们不敢相信,明天会是怎样的一天。 看到周姐这样后,李璨也是笑道:“周姐终于被完全感染了。” 一同挥洒热血吧,不要爱惜那些! 大好青春年华,难道要浪费掉吗? 还是不要吧,一同感受那热血物语,这不才是该做的吗? 除非,热血被洒尽。 梦之旅 背上行囊 秋日里,清晨的薄雾让这个世界失去了颜色,给即将启程的秋游之旅添上一丝仙意与悲凉。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课桌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背包和装满零食的塑料袋,仿佛是小小的行囊,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他们或低头细语,分享着各自对秋游的憧憬;或相视而笑,眼中闪烁着对友谊的珍惜与欢愉。教室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热闹与和谐,空气中都似乎飘散着淡淡的喜悦与自由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这份即将启程的期待之中。 班主任墏魄主任踏着沉稳的步伐步入教室,身后紧跟着一脸严肃的学生会成员,他们的眼神在教室里来回扫视,气氛瞬间凝固。阳光透过薄雾,斑驳地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却似乎无法驱散这份突如其来的紧张。墏魄主任环视一圈,缓缓开口:“同学们,由于秋游活动,例行检查,请大家配合一下啊。”说完,他身后的学生会成员一同走进了教室。 学生们面面相觑,有的迅速将手中的零食袋塞进抽屉深处,有的则故作镇定,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学生会成员们开始分组行动,他们细致地翻查着课桌、书包,甚至连教室的角落也不放过。然而,经过一番仔细搜查,却一无所获。 “主任,什么都没有。”当最后一个学生会成员回来,学生会长汇报道。 “什么?”墏魄正听后惊道:“什么都没搜到?那几个人搜了没有?” “都搜了,主任。” “去,你们先回去,我亲自出马。”墏魄正向后指了一下,走了进去。 进了门左手第一个,便是航哥的位置。此时,航哥正悠闲坐在位置上,用手机刷着视频。 “这秋游一让你们带手机你们就都撒了欢了,我看你们在家也不这样。”强迫症嘟囔着,翻起了航哥的手提包。 “来我看看,充电宝、充电线、工兵铲、军用水壶、手电筒、鸡胸肉、鸡胸肉、鸡胸肉…”翻到下面,墏魄正逐渐无语起来。 “你是去秋游去了是增肌去了啊,大力神啊,梦想罗尼库尔曼啊!”墏魄正不禁吐槽。 “老师,我这偶尔才这么吃,您放心,我肯定能消耗掉的!不会伤身体的!”航哥正襟危坐,解释道。 墏魄正也是瞥了一眼后,便向后看去,他的视线越过了航哥左侧的周姐,直接看向讲台右护法——李璨。 “到你了,把书包拿出来。”墏魄正一声令下,李璨拿出了自己的黑色书包。 “我看看你这都有什么,汉堡、薯片、茶、茶、茶、茶茶茶茶…你要干什么,我璨哥还研究上茶道了?”墏魄正斜眼怀疑道:“我看,这茶有点玄机吧,这色是不是,能跟某些东西滥竽充数呢?” 说完,墏魄正便翻找了起来,不久便拿起了其中一瓶茶饮——那瓶茶饮中飘着大量气泡,这很难不然他怀疑这个是啤酒,不过在他打开闻过后便收起了杀意。 “真是茶,就是怎么这么多沫子呢。”疑惑着,他向后走去。 越过欠姐和小黄的座位后,便是那相邻的老狗和东哥的座位。 “来,我再看看您二位的,来书包给我放桌上。” 墏魄正弯下腰,目光如炬,逐一审视着老狗和东哥的书包。他先是轻轻拉开老狗那鼓鼓囊囊的背包拉链,里面琳琅满目,但都是些寻常物件:几本漫画书、几包薯片、还有一只略显老旧却擦拭得锃亮的望远镜。墏魄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想这孩子还真是童心未泯。 随即,他又转向东哥那简约风格的背包,指尖在包内轻轻拨弄,最终停留在了一把甩棍上。 “你出门,拿甩棍干个啥啊,要做鱼丸啊。”墏魄正问道。 “没有主任,我不想着万一有危险我好保护他们么。”东哥笑道。 “那你们有那大块还怕没人保护啊,那家伙再壮点都能打得过熊了人用你保护啊!” “这…双重保险嘛。” 听完,墏魄正撇了撇嘴,离开了那里,而“没带违禁品”的东哥也是终于松了口气。 “你出去玩,就整这小包啊,装下什么了啊。”看到硕的小腰包后,墏魄正也是感到十分不解。后直接跳过硕去检查大程的书包。 “你这老大个书包,怎么里面这么点啊。”见大程的大书包里面空间如此狭小,墏魄正不禁吐槽道。 “地摊货,被坑了。”大程解释道。 “也没什么违禁品,稀罕,你们几个这次居然没整那违纪的事。”墏魄正疑惑道。 随着下课铃响起,墏魄正也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出去管理纪录。 见此,TKOC的几人也是互相看了一眼。 是的,李璨那些茶饮中,只有那一瓶沫最多的是茶,剩下的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啤酒,使其不易出沫。这样,主任在翻找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去检查最接近于啤酒的那瓶,虽然有赌的成分,但是他们赌对了。 航哥包的那些鸡胸肉之下,实际上藏着很多串起来的食材,这些食材在那里便会变成美味的佳肴。 而东哥的甩棍,实际上也不是甩棍,而是一把丁烷喷枪,到时候那些食材之下的火焰,就得由它完成了。 而大程的包,那里面空间和外面包身的夹层之中,实际上藏有很多木炭——这就是烧烤的主要燃料了,至于为什么不现场收集木材?那样的话火灾隐患就不可避免了,毕竟,周姐就带了两个灭火器。 如此,烧烤配套设施、食材和啤酒都完美躲过检查。 没错,准备作战圆满完成! - - -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校门口的小院里,给即将出发的学生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各班级在老师的带领下,井然有序地排列成行,同学们的脸上洋溢着对秋游的期待与兴奋。书包的背带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偶尔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即将奏响的欢乐序曲。 远处,几辆巴士缓缓驶来,车身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仿佛是通往自由与冒险的巨轮。车门打开,司机师傅笑眯眯地挥手示意,那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不安与紧张。上车过程中,学生们开始兴奋地交头接耳,有的讨论着即将到达的景点,有的则分享着各自包里的宝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与欢愉,仿佛连风都带着一丝甜意。 巴士缓缓启动,沿着蜿蜒的道路驶向秋游的目的地。车内,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学生们或三两成群地玩闹嬉戏,或兴奋地探头望向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趟旅程增添了几分梦幻色彩。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至于途中他们发生了什么?三位女生在讨论着一个个短视频,航哥一个人戴上耳机感受那音乐的海啸,而另外五个人,正在埋头苦干呢,这难得的开黑机会,他们怎能放弃。 一切都在顺利地发展着,直到分组之前一直是这样的… “什么?缺了一个教官?”目送完已经分完组的孩子们乘着吉普车离开后,知道消息的墏魄正双腿发软倒在了地上。 就在前不久,他们已经按照提前分好的组,找到了各自的教官,乘上了各自的吉普车,开往各自的模拟野外求生地点。 而TKOC,却是李璨在驾驶——不是因为相信他的技术,而是缺了一位教官。 明明是已经安排好了的,也没有任何报备,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差错。 “怎么可能呢,他们能允许一个孩子开车?” “主任…他…不是原本的员工,现在已经找不着了,真正的员工刚刚被发现…他被迷晕在了更衣室…恐怕原本准备的那位教官…也……” “先别提这个了!快!上车找他们去!不能有任何闪失!”墏魄正浑身颤抖。 先排除野兽、寒冷这种危险,要知道,当时那场会议中,那个该死的徐辛晗可没有同意最后的提议,所以。这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手笔,至于那些孩子,恐怕他也早就规划出了几条路线了吧。 “必须保护好他们!”墏魄正开着车,向远处叱咤着荒野。 而此时,在某处的TKOC,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梦之旅 乱世寻桃源 周围是树木丛生的野外景观,阳光如熔金般倾泻而下。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在绿色之中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大地的一条隐秘脉络。此时,一辆吉普车正轰鸣着疾驰其上,车轮卷起阵阵尘土,如同一条黄龙紧随其后,气势磅礴。车身上斑驳的漆面在夕阳下闪烁着岁月的痕迹,却难掩其勇往直前的决心。 “没想到这都市之中还有这么大一片野地啊。”周姐不禁感叹道。 “都开出去二十来分钟了,还没到地方,这地到底多大啊到底。”欠姐同样感到震撼。 在他们的那个城市之中,是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就连他们的学校,也同样被高楼包围,奇怪的是那样之下学校这种矮楼的采光也没有受影响——不过这也更体现了布局这一切的人的能力。 “树叶与风,奏响大自然的华丽乐章。”航哥面色沉重,眼中透露出无限悲伤与怀念。 “我航哥怎么这是,哪个大诗人附体了?”东哥疑惑道。 “我猜你是一直看景来着,我的航哥他一上车就开始这样了。”老狗也吐槽道。 “怎么了他这是。”大程询问道。 “你也知道他梦多吧,梦太多了之后人会对感知和记忆出现差错,可能现在的感受与他曾经某个融合梦境的场景的感受太过相似了吧。”经常为他们制造设备的小黄深知这一点。 实际上,这与航哥的经历有关系。 从他儿时,他便对旧事物旧时代有向往之情,而现在他自然也是对他的过去有向往之情。 但他的记忆,早已被污染。 比如,寒冷刺骨的清晨会让他想到一场未来战争。 而黄昏的血色天边,会让他相起某个不存在的,而他却熟知的超凡生物的屠杀场景。 春天的气味或者白色的西欧风格建筑,会让他想起梦境中那片白色的巨大城堡,和那个她。 而秋日的空气那清幽香郁的味道,也就是现在的状况… “那现在他又想起什么了?”大程疑惑道。 “没人知道,他也不会说。”小黄无奈道:“我有了解过,这好像是一种什么疾病,会严重扰乱人的记忆与感受,有人说,这是有什么在和他建立桥梁。” “不会跟绿巨人一样吧。”周姐突然想到了什么。 “哪那么邪乎,哎呦。”李璨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到些许烦躁,好像自己也想起了什么一样。 “这就是想象力太过发达的弊端么。”硕此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多胡思乱想。 “想象,不过是桥梁,你敢去想,它就会出现。”航哥突然发言。 “哎呦,您醒了。”周姐调侃道。 “还好吧,人需要幻想的时间,不过我过梭了而已。”航哥逐渐“回归”。 “话说,也没人管咱,咱不成随便挑个地吹了。”老狗提议道。 “那哪成啊,没到目的地那也没人带咱啊,你真觉得我看那点荒野求生管用啊。”航哥反驳道。 “就这么开吧,估计快到了。”李璨眉头紧锁,与平时那放松活跃的他完全相反。 到底有什么不对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一种遥远的感觉? 想着,李璨突然听到了某种声音——不,不是听到!是直接从他的脑海中响起的! “这边……” 你是……这熟悉的感觉…不,变得越来越远了! “快!”那个熟悉的声音仿佛在呼救一样,破了音地喊道。 “呃………啊!”李璨突然叫了一声,猛打方向盘,使这辆车直接半边离了地,不过很快,副驾的硕便抱着后方的航哥向那边靠去,才避免了翻车事故的发生。 “不是?李璨你…”周姐的质问还没说完,刚刚那条他们即将驶过的道路上,出现了一道白光,随后紧接着就是爆炸的产生。 随着那道突如其来的白光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尘埃与碎片瞬间遮蔽了天空,将吉普车包围在一片混沌之中。几人惊魂未定,心跳如鼓,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解。航哥迅速回过神来,大喊道:“快!离开这里,有人伏击我们!” 李璨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方向盘,凭借着过人的反应力和对地形的模糊记忆,猛踩油门,车辆如脱缰野马般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飞驰。车轮碾过碎石与枯枝,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者的愤怒回应。 “不对啊!我们这不是秋游吗?”硕喊道。 “对啊,这也不是任务啊,怎么还动上这玩意了,咱也没法还击啊!”大程问道。 “闭嘴!”周姐制止道:“有人受伤吗?”说完,周围的人便开始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 检查过后,确认无人受伤,众人的心绪却并未因此平复。车内的气氛凝重而紧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与警惕。李璨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眼紧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不时调整着方向以避开因爆炸而散落的路障。 周姐迅速打开车载医疗箱,虽然未找到明显伤员,但她还是细心地查看了每个人的状态,眼中满是关切与坚定。航哥则闭目凝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或是试图从混乱中捕捉到一丝线索。老狗和大程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彼此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让他们在此刻更加团结。 “该死,怎么能碰上这种事!”欠姐开始思考道:“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恐怖袭击呢?” “爆炸的威力很小,目的不是伤害!”小黄分析道:“那点威力顶多把车掀翻,而且我猜测那个爆炸的本意绝不是伤害我们,应该是要我们本身。” “绑架啊,咱几个有什么可绑的吗准?”东哥说完,周围人便一同看向了老狗。 “狗少爷,应该是你,抱歉了。”东哥用可怕的眼神看向老狗。 “对方应该要的是你,这这种家族纷争我们就不参与了。”大程说道。 “再见了,我不后悔与你相识。”航哥伸出了他的右手。 “不是我说,哥几个…”老狗恐慌道。 “行了,别欺负老狗了。”周姐制止道,同时,航哥也是笑着收回了手。 “都这时候了还乐,你们是真不怕啊。”对比,欠姐表示佩服。 “话说璨哥怎么突然就躲开了,你发现什么了?”周姐看向司机李璨。 “不是,刚有个声音让我右拐,我也没在意,后来那个声音一惨叫,就感觉我不受控制了一样。”李璨解释道。 “声音?我们都没听到啊?”周姐表示疑惑。 “那个声音我好像听过很多次了,总感觉熟悉又很遥远,但是更多的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李璨回忆着。 “这……无法解释了,以璨哥的个性,这是不可能的啊…”小黄无能为力。 “等会,前面有光。”李璨发现前方丛生的植物中,透露了些许白光。 随着李璨的指引,吉普车如利剑般穿透了密集的灌木丛,仿佛是在黑暗中撕开了一道口子,瞬间,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展现在众人眼前。老马路两旁,高大挺拔的树木矗立,枝叶交错,形成了一条天然的绿色隧道,阳光透过密集的叶缝,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条静谧的道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道路的尽头,那片白光愈发耀眼,它不急不缓,静静地悬挂在前方,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他们前行。随着车辆的逐渐靠近,那白光渐渐显现出轮廓——竟是一座庄严的欧式建筑,宛如一座城堡,它的墙壁能看出老而看不出旧。其外墙被岁月侵蚀得略显斑驳,但依旧难掩其曾经的辉煌。建筑的大门敞开着,门内透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一个等待了千年的避风港,正静静地召唤着他们。 - - - 刚刚发生爆炸的现场,尘埃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与硝烟。墏魄正的身影在朦胧中若隐若现,他紧拽着一个伤者的脖领,眼神冷冽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那伤者衣衫褴褛,脸上满是血污与惊恐,双手徒劳地抓扯着墏魄正的手臂,却无力挣脱。 周围,汽车的残骸散落一地,扭曲的金属框架在夕阳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如同巨兽的遗骸,诉说着刚才的惨烈。火焰在几处残破的引擎盖下跳跃,发出噼啪的响声。 “说,是谁,是不是徐辛晗。”墏魄正问道。 “不……呃……”随着一声清脆声响,那名男子吐出一些黑色的血液后便没了动静。 “该死,又是嘴里塞毒…”墏魄正像扔垃圾一样丢掉了那名男子。 “怎么会出现在这呢…不过话说…”墏魄正回头看向刚刚被李璨撞出来的通道。 “他们怎么知道这里有危险的呢?”墏魄正思索道:“不过更好,至少他们没被波及到。”他紧锁的眉头终于放松,不过眼中的担忧并没有减弱半分。 “哎?我记得那个方向…”墏魄正突然露出了笑容:“你们也真是好福气啊,他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吧。” 说完,他便上了车,原路返回… 梦之旅 梦之初 “可恶,这里是哪…” 东哥的意识仿佛被厚重的雾气包裹,四周一片混沌,唯有耳边回响着微弱而遥远的呼唤,如同隔世之音。他的身体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四周是模糊不清的轮廓,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边缘。汗水沿着他紧锁的眉头滑落,滴落在不可见的尘埃之中,却未激起丝毫涟漪。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死神的较量,胸口起伏间,隐约可见胸膛下微弱的心跳,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这里到底是哪…”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东哥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却始终无法睁开,只能任由黑暗与未知将他一点点吞噬…… “不要…” “你,为何而来…” 那是一个一个深邃而又威严的声音,如同万籁之音在耳边低语,将无穷的力量灌入人心。 “孩子,你为何而来…”不难听出,那个“人”,是一名女性。 “误…” 误入,东哥是想要这么说的,这两个字是完全没经过思考的,因此他下意识停住了嘴。说来也是奇怪,在这里自己的记忆一直在不受控制地浮现,各种异样的感觉也是层出不穷。 “画…” “什么!”没错,画!东哥就是看到那副画后进入的这个世界。 “权杖…” “您,说什么?” “权杖…毁……” “什…” “释放!” 那个声音突然从悠长变得尖锐,如同利刃划破寂静的夜空,直击东哥的灵魂深处。四周原本模糊不清的轮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一片片黑暗碎片在空中旋转、交织,最终凝聚成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面。画面中,古老的城堡矗立于风暴之中,雷电交加之下,一根镶嵌着奇异宝石的银色权杖在废墟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幽红的光芒,与周遭的毁灭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这令东哥产生了对权杖强烈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始终有些一种隔阂,仿佛处于不同的世界,又好像处于不同的时空,总之,不可能接触得到… “不…”不可能找到的,意识仿佛被人注入一样,东哥由此被强制知晓了一些事情… “捂住…眼……咏唱…”她那本就断断续续地声音开始被扭曲。 “您…” “记住我的名讳!”她仿佛冲破了某种限制,不再被约束,这使得她得以自由发言。 “您…” “帝……” “…” “血主-望帝——” 司艾娜。 是的,她没能说出口,那声音戛然而止了,只剩下余音缭绕。 随着那声震撼心灵的“血主-望帝”回响渐息,东哥周遭的幻境如同晨雾被初阳驱散,瞬间变得清晰而真实。他猛地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适应着这份久违的明亮。四周不再是混沌与黑暗,而是一片白色——这是那个房间。 东哥缓缓坐起身,身体虽仍感虚弱,但那份沉重与束缚已荡然无存。他第一时间看向了那副画—— 那副画着巨大血红眼睛的画,凭空变成了白纸,还挂在那个位置。 惊恐? 不,东哥现在的感受更多是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能感受到有什么在穿过自己,好像周围的气体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捂住眼睛?咏唱?”东哥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左眼。 “脑海中的…咒语?” 捂住眼睛后,脑海中不断涌出一段段文字,而他在脑海中念诵那些文字时,感受到了周围气体的骚动。 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在通过自己之后却便显得有些许泛红,不仅如此,那些气体还在围绕着他,不肯离去。 “沉眠于心底的仇恨啊,醒来吧!”可恶,我这是怎么了? “属于你的那一刻即将到来!”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知你已战败,我知你已陨落,但你不会被打败。”可恶,这是什么感觉。 他浑身发热,呼吸急促,好像有什么要从身体中冲出去,他感到自己已经快要爆炸了。 “快停下!”一个令人陶醉的声音响起。 “你…”咏唱被打断,东哥很快恢复了意识,瘫倒在地。 那个身着日本校服一样服装的女人,又出现在了那里——不,这次她是真真正正出现在了那里,不再是虚影,不再是幻觉。 “东哥!没事吧!”硕第一时间跑到了门口,询问道。 “你们?”对于这凭空多出来的一个大美女,东哥很是不解:“这位是…” “啊,我叫司如愿。”美女抱起胳膊,挺起了丰满的胸部,继续用婉转的声音说道:“是李璨的,发小?” “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 东哥很想说出来,但想想还是算了。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还得回到“鬼”活动那里。 - - - “鬼啊!!!!!!!!!”在那黑暗的走廊,那群人还在跑着,直到—— “啊!!干嘛啊!!!!”小黄实在受不了,挡在了他们面前。 “那不是个人嘛!”突然出现的周姐发现了那个所谓的“鬼”。 这时,几人颤颤巍巍地回头,看向那可怕的东西,不过现在,她变得是那么… “好美。”周姐不禁感叹道。 昏暗的走廊尽头,一束微光勉强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映照在那位身着日本校服的御姐身上,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她的黑发如夜色般深邃,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肩头,随着她浅浅的呼吸轻轻摇曳。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深邃的红瞳,仿佛蕴含了古老传说中的火焰既,炽热又冷漠,在黑暗中闪烁着不可名状的光芒。 她静静地站立,宛如一尊雕塑,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走廊的静谧被她的存在悄然打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只属于她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却又害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与神秘。周围的一切都在她的红瞳映照下显得微不足道,唯有她,成为了这幽暗空间中最耀眼的存在。 “跑啥嘛…”与她的御姐形象不同,她一开口却是有些一些可爱之意。 “请问,您是…”周姐站到队伍的最前方,询问道。 “我…我是,李璨的……发小?”她伸出一只手指,回答道。 “我璨哥,解释解释吧!”欠姐看向李璨,说道。 “我璨哥,藏着一超级大美女,然后再喊鬼,你好雅兴。”航哥也看向了李璨。 “我发誓我不认识……诶?”李璨刚要摆手解释,但发现自己说不出那句“不认识她”。是被干扰,还是说不出违背心理之言? 看着她那红色的瞳孔,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遥远又熟悉… “李璨,好久不见。”那女人歪头说道:“我是司如愿,你一直以来的玩伴哦。” 她这样说道。 然后?然后TKOC就没有过多询问了,因为司如愿好像是感到了什么,有些慌张地往回跑去。 众人也没有多想,而是下意识跟了上去,刚一同回到那个房间,就发现了地上的东哥。 然后,就是众人把东哥带到客厅,询问状况了。有生物大神航哥在,东哥应该是能继续活下去的吧。 实际上东哥压根就没什么事,只不过有点虚脱而已,不过航哥那坏心思又冒出来了。 是的,在航哥的指挥下,众人可是好好帮东哥放松了一波肌肉。这有多痛,恐怕只有健身佬才能体会了。 在这之间,李璨的房间内—— “看来,你真的忘了。” 房间内,灯光柔和,映照着两张久别重逢的脸庞。李璨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陌生与探寻,仿佛眼前的司如愿是旧日梦境中走出的幻影。他缓缓抬手,想要触碰那记忆中熟悉又遥远的脸庞,指尖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犹豫地悬停。司如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被温柔的笑容取代,她轻轻启唇,声音细若游丝:“好久不见。”那一刻,空气似乎凝固,李璨的心被这一声轻唤轻轻拨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遗忘的片段逐渐清晰,他终是轻轻一笑,将手中的温暖传递给了司如愿,仿佛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珍贵宝藏。 “可是…”李璨不由疑惑道。 是的,疑惑的地方太多了。 好久不见?跟谁的好久不见,为什么在记忆中很难搜寻到这个人。说来,记忆中的那些空缺又是一大漏洞,那一直以来的熟悉感,那危机时刻提醒自己的声音,那沉睡之时的屡次陪伴,那儿时的… “玩伴。”李璨终于想起来了什么。 一开始,自己与父母走散,在那炮火连天的时候,是那个声音—— “过来。” 是那个声音,把他引向那个破旧的房子,由此,见到了即将陪伴他许久的奶奶。 因为儿时遭遇问题,李璨的心灵有些些许的损伤,但他不感到痛苦,因为—— 每当自己痛苦的时候,她都会出现。 “害怕么,害怕就闭上眼,听姐姐讲故事吧。” 那个高大的身影,那个美丽的面容,那个驱散一切恐惧的天籁之音,那个温柔似水的绝佳灵魂。 “司如愿。” 我为什么会忘了呢… 每逢噩梦之时,在那黑暗又孤独的地方,自己无依无靠。这时,她会出现,驱散一切黑暗,驱散一切恐惧。 “别怕。” 每逢生病之时,她都会出现。 只要是自己虚弱的时候,她都会出现。 自己曾趴在窗台上,每天的乐趣就是等着她的到来。届时,自己才能感受到唯一的友情。 我为什么会忘了呢。 李璨的思绪如潮水般涌来,记忆中的画面渐渐清晰,再次睁开眼,她那双明亮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整个星空。李璨的眼眶终是承受不住这份温柔的重量,泪水悄然滑落,滴落在地面上,仿佛连同那些未曾言说的情愫,一同深埋心底。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留下他心中那份纯真的情感,在岁月的长河中静静流淌,温暖而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在出现了。 曾经的她是那么无影无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不再出现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还围绕着身边,有事,还能听到她那美妙的声音,有时,自己能看到她那缥缈的身影。 但她就是不再出现了。 “这不怪你。” “可,我把如此重要的你…忘了。” “没忘,才有问题呢。” “什么…” “过去的我,现在的我,都不是一个真正的身体。我是依靠玛娜才能现身于此,而你儿时的我,是因为你心理比较容易入侵,我才能利用你的幻觉现身。这种感觉和记忆在被勾起之前,你都不会有过多印象。” “所以,现在的你。” “没错,现在的我,是利用这地方丰富的玛娜才得以构造出身体的。你肯定还记得,在危机时刻,能听到我的声音,那也是因为我入侵那危机时刻你大脑的情感漏洞才做到的。包括你噩梦时刻我的出现,都是如此,所以你记忆中的与我玩耍,可能有很多都是大脑的错误认知。” “所以,我还会忘记你?” “我想,不会。之前关系我的记忆都是朦胧之下入侵的模糊片段,你会忘记是因为大脑的自我清理,就像每天做那么多梦但都会忘记一样。而现在,是真正的记忆,更何况。” “何况?” “今后,我就一直在了啊。” 她走上前,牵起了李璨的手。 “一直,都在。” 梦之旅 败神之眼 很多问题现在已经明白了。 李璨一直以来那种遥远的熟悉感,其始末都是司如愿。他那时常会有的幻听和幻觉,以及梦境的侵扰,也都是来自于司如愿。至于司如愿的身世和存在的问题,以及他与司如愿为何有如此羁绊,就都只能归类于与梦之城一个类别的不可深究的问题了。 至于司如愿为什么不说明一些问题?这也只能归为“她有苦衷”这个老掉牙的借口了。 至于遗忘?那种“记忆”,实际上很多人都会去遗忘。 好奇心? 当然有,在于司如愿再次相遇后,他不止一次想询问那些问题,不过出于尊重,他选择了无知……最为明智的选择。 至于她的存在,李璨对伙伴们的解释,也只好用“其他学校秋游的意外”来解释了。 现在的重心,已经全部转移到了东哥身上—— 东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初落的雪花,额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又迅速被体温蒸干,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与体内的热浪做着无声的抗争。床边,一盏昏黄的台灯洒下柔和却略显无力的光芒,试图驱散这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闷与不安。 李璨焦急地坐在床边,手里紧握着一块湿毛巾,不时地轻轻擦拭着东哥滚烫的额头,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无助。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东哥偶尔发出的低沉呻吟和窗外偶尔传来的伙伴们的叹息声,交织成一首不安的夜曲。东哥的嘴唇因脱水而微微干裂,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众人的心弦,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要守护这份情谊的决心。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没事…” “别逞强了,我不是医生都看的出来。”面对东哥如此倔强,李璨反驳道:“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是啊,东哥。别逞强了,你要是难受就说吧,不行哥几个连夜给你扛医院去。”航哥说道。 “咱不是有车么?”欠姐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那车一晚上就近乎报废了一般,没法用了。”小黄皱着眉头说道。 出于不知名原因,这个梦之城有着些许无法理解的诡异。无论电子设备的异常,还是奇异花朵,亦或是飘不进入的尘土,都是如此。 “应该是玛娜影响了。”就在门口,司如愿说道。 门扉轻启,一抹不同寻常的夜色悄然涌入,伴随着一阵轻柔却不容忽视的脚步声。一位黑发红瞳、身着传统日本校服的美女步入房间,她的身影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更显神秘与端庄。校服剪裁得体,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每一步都踏着古典与现代交织的韵律。 她的双眸深邃如夜空,红瞳中闪烁着智慧与关切的光芒,轻轻扫过东哥苍白的脸庞,随即细致入微地检查起他的身体状况。修长的手指掰开东哥的眼睛,查看后又轻轻搭在东哥的脉搏上,闭目凝神,仿佛在与他体内微弱的生命力进行着无声的对话。室内原本沉闷的空气仿佛因她的到来而流动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新与希望。 “没错,是由玛娜直接引起的,如果不释放出去后果会非常严重。”司如愿眼睛发出些许红光,诊断道。 “玛娜,到底是什么?”周姐问道。 “魔法、灵气、力量、能量啥的,这类魔法修真方面的原力,都能称之为玛娜。”航哥插着手解释道:“司如愿小姐,我没猜错的话,玛娜是空气中一种气体吧。” “根据不同的介质转换成相似又不同的能量?”硕猜测到。 “能猜到如此,尔等也非愚者。”司如愿惊讶道:“多的我不予解释,你们说的是正确的,而你们的朋友若想活下去,则需要释放已经积攒起来的玛娜。” “怎么个事,我的东哥他还能破境是怎么?”老狗感到无语。是啊,怎么好端端的校园生活还修上仙了。 “我说过,多的我不能解释,不过。”司如愿:“你说的,也没错。” 话音刚落,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余下窗外刮风轻拂树梢的沙沙声,与屋内众人急促的呼吸交织成曲。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眼神中闪烁着震惊与好奇交织的光芒。 李璨紧握着湿毛巾的手微微颤抖,目光紧锁在司如愿身上,仿佛试图从她那深邃的红瞳中探寻更多未解之谜。航哥张大了嘴巴,半晌未能合上,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他的喉咙里。小黄和欠姐对视一眼,眼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朋友命运的深切担忧。周姐轻轻咬了咬下唇,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却也难掩那份震撼带来的震撼。 “怎么可能!”大程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 “没什么不可能的,来到梦之城之后,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吗?”司如愿反驳道。 “休要耽误时间了,救东哥要紧。”硕知道重点在哪。 “这…”周姐见状,回过神来:“没错,如愿小姐,请指示。” “我没事…”东哥终于又说出来话了。 “把他连同这张床,搬出来。”司如愿说明道。 “好,咱们快动手吧。”周姐下达了命令。 众人闻言,立刻行动起来,气氛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坚定的力量。李璨轻手轻脚地将湿毛巾放在一旁,与航哥、老狗、欠姐以及大程合力,小心翼翼地将东哥连同沉重的床铺一同抬起。他们的动作默契而谨慎,生怕一丝晃动都会加剧东哥的痛苦。 众人合力,一步步稳稳地走出房间,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庭院里,花草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静默祈祷。 “为了方便,我直接叫你东哥了。” 面对司如愿的请求,东哥也是点头示意。 “接下来我要问你三个问题,你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第一,你症状发作时是否与当时打断咏唱的时间相同?” “第二,你是否能感受到周围某种气体在围绕着你?” “第三,你脑海中是否多了一些无法理解的知识?” 面对司如愿那审问一般的询问,东哥全部点了点头。 “是,完全符合…”东哥轻声答道。 “现在,根据你当时的状况。”司如愿说了一个令所有人意外的解决方案:“再来一次。” 此时,气氛骤然紧张,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对司如愿提议的疑惑与不解。周姐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再……再来一次?你是说让东哥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小黄和欠姐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仿佛已经预见到那不可承受之重。老狗更是直接,怒目圆睁,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坚定:“这简直是在拿东哥的生命开玩笑!我们不同意!” “没错,绝对不同意。”大程和硕也是同样的态度。但硕很快意识到了问题:“但,东哥现在的状况…” “如愿,你来细说一下吧,大伙实在是不放心啊。”对此,李璨只好当上了中间人。 “我还是那句话,考虑到蝴蝶效应,我不能说太多。东哥现在的状况是因为玛娜的积累,如果不释放出去会导致爆体而亡,而现在他根本无法学习任何其他法术,也几乎不知道这方面的任何知识,所以让他施展一次自己拥有的法术去释放积累的玛娜,这是唯一方法了。如果说不让他放手一搏,我也无妨,先说好,我只在乎李璨。”司如愿还是用那个平静的状态,陈述着一切。 “这…可是…”周姐眉头紧锁,看向东哥担忧道:“东哥,你…” “我…” 随着东哥的缓缓开口,昔日的伙伴们都回头看向这个伤者。 他们已经受够了,受不了东哥变成这样了,谁能想到那个实力担当会变成如此的卧床老鬼,他们已经接受不了东哥再如此痛苦了。 “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么。”李璨打断了东哥的发言,向司如愿询问道。 “没有了。”司如愿唯独和李璨说话时才能表现出一丝温和。 “我没事…就让我试试…”东哥看向周姐。 “你…”周姐眼中闪烁了一丝泪光,背过身命令道:“东哥,现在你来施展一次那个法术,释放所有的玛娜。” 对此,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开始吧。”硕一声令下。 东哥紧咬牙关捂住了一直眼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那只未被捂住的眼睛闪烁着决绝与不屈的光芒。随着他低沉而急促的嘟囔声,空气中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咒语被唤醒,振动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周围的花草似乎都停止了摇曳,连风也屏住了呼吸,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静谧。 突然,一阵无形的力量自东哥体内迸发而出,以他为中心,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点燃,闪烁着淡淡的红色光芒。紧接着,那红色光芒愈发浓郁,最终在空中凝聚成一条细长的裂缝,裂缝中透出幽邃的红光,如同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既神秘又令人心悸。 “沉眠于心底的仇恨啊,醒来吧!属于你的那一刻即将到来!”刚刚还奄奄一息的东哥,现在恢复了几分活力。 “我知你已陨落,但你不会被打败。”东哥的声音愈发洪亮。 “在这里,为我的敌人们带去毁灭吧!”东哥坐了起来。 “血族之主,请速达令。” 随着咏唱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流动的意义。空中,那细长的裂缝骤然扩张,裂开处,一只巨大的红色眼睛缓缓睁开,瞳孔深处是无尽的深渊与熊熊燃烧的血色火焰,仿佛能吞噬世间一切光明与希望。这突如其来的异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跳如鼓,不敢有丝毫动弹。 东哥的身影在这股力量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渺小,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与空中那只巨眼形成了鲜明对比。四周的空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连最细微的声音都无法穿透,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只眼睛的凝视与无尽的寂静。 是吓到动不了么,为什么周围的伙伴们都不动弹了? 可恶,为什么我放不下另一只捂着眼睛的手! 身体变得好轻盈,奇怪。 为什么都不动? 等等—— 这是? 刚滴下的汗珠?在慢慢的落下? 不,这不是假的—— 时间被放慢了。 - - - 东哥爬下了床,惊恐充满了他的心,这个在动漫中出现了无数次的景象,正展示在他眼前! 是自己陷入了什么世界?还是真的放慢了时间? 这一点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 但是感觉上真的很久很久。 突然—— 时间仿佛被无形之手猛然一推,骤然间恢复了它应有的流速。空气再次流动,花草恢复了摇曳,风声重新穿梭于林间,带来一丝丝凉意。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四周的景象在瞬间变得清晰而生动。伙伴们惊愕的表情被无限放大,嘴巴微张,瞳孔中映着东哥突然出现的身影,仿佛时间凝固的画面被重新激活。 “东哥,你?”司如愿惊讶道:“你的技能是瞬移?” “不…”没等东哥回答,四周的伙伴们一拥而上。 “我就知道你能行!”周姐一边奔跑一边欢呼着。 “我东哥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小黄和欠姐对视过后,说道。 是啊,对于他们来讲,伙伴的安危比瞬移可重要多了。 不过,你是不是以为东哥会很感动,不不不,他的感动很快就消散了。 “东哥!”那个洪亮的声音一旦激动起来,就准有人要倒霉。 是的,航哥直接扑向了东哥,这导致东哥直接被压在了地上。 “我航哥!别!哎呦!”东哥低头看向那个孩子一般的大块头,无奈道。 周围的伙伴们见状,也是欢笑连篇。 “TKOC!”硕拉起东哥的手,说道。 “TKOC。”东哥回答道。 - - - 唯独司如愿,仍站在那里。 思考—— 红色的玛娜…难道? 该死,难怪力量那么恐怖。 不过,这么短的咏唱,不能是她的法术吧。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恐怕是能影响时间流动的法术。 怎么会有如此关联。 到底是谁架起的桥梁。 不过,先着急眼下吧。 如果是她的法术,那么… 嗯… 巨大的眼睛? 就叫“败神之眼”吧。 梦之旅 梦之愿 “行了,今年得在这过生日了。”航哥对此苦笑着说。 八月二十四号,这是航哥的生日,虽然他不是很在乎生日的过程,但是伙伴们还是很在乎的,因此—— 今年他们要在这里办一出生日派对。 “喂喂,咱也没家伙啊!”李璨发现了问题:“先不说气球彩带,连最基本的蛋糕咱都没有啊!” “这是个问题。”硕捂着嘴说道。 “话说,补给不是在前一天就已经到了么?”小黄发现了突破口。 “不会要从零开始做蛋糕吧,那玩意我之前试过,难得一批。”周姐摆手,摇了摇头。 “蛋糕?一个鸡蛋俩糖仨奶桶仨小麦直接出。”东哥打开门,走了进来。 “什么?”周姐对此表示不解。 “开个玩笑,那只是个MC的合成表啦。”东哥挠挠头,笑道。 “怎么说,虽然他不在乎仪式感这种东西,但是蛋糕得给他准备一个吧,出去买肯定是做不到的,这食材也够,不成咱做一个出来呢?”李璨提议道。 “也只好如此了吧。”周姐插着手,愁眉苦脸道:“哎呦。” ““咋了周姐,做个蛋糕而已。”东哥不解道。 “不是,难上天,有家伙还好,咱又没经验又没工具…” “有原料,慢慢摸索呗。” “说得轻巧,这那就摸索出来了。” “一步一步试,和玩游戏一样。” “那还真不知道了,姐姐我不玩游戏。” “呃!这好学生的光芒!”东哥在对话中被绝杀了。 “好了好了,赶快琢磨琢磨啊。没时间召开作战会议了,咱几个尽快吧!”周姐下定了做蛋糕的决心:“再简单的蛋糕也得做出来形啊,我只知道需要奶油、面粉和鸡蛋,你们呢。” “一样,我也只知道这几样。”硕也是同样的见识。 “行了,先做黄油吧,那个是最基本的!”李璨转身就出去了。出门左转直行,第二个门便是他的房间——仓库。 “呃…牛奶牛奶牛奶…找到了。” 他在补给箱中寻找片刻后,拿出了几瓶牛奶,随即他回到了另一间厨房。 他小心翼从柜子里翻出一只干净的玻璃碗,李璨缓缓倒入牛奶,那乳白色的液体在碗中轻轻荡漾,散发着淡淡的奶香。接着,他点燃了煤气灶上的小火,将碗置于其上,耐心地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牛奶表面渐渐泛起了一层细腻的泡沫,香气愈发浓郁。李璨不时用勺子轻轻搅拌,防止牛奶糊底,眼神专注而温柔,就像是在呵护一件即将诞生的艺术品。 李璨凝视着锅中缓缓变化的牛奶,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好奇。随着温度的持续升高,牛奶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泡沫之下,仿佛隐藏着某种转变的秘密。他轻轻调整着火候,让火焰保持在恰到好处的温柔状态,既不过分热烈,也不失其活力。 突然,牛奶表面那层细腻的泡沫开始变得厚重,颜色也由纯白转为淡淡的米黄色。李璨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迅速从旁边取来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覆盖在碗口上,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按压纱布边缘,让多余的乳清缓缓渗出,只留下那金黄色的精华——初具雏形的黄油。 李璨屏住呼吸,双手轻轻提起纱布一角,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初生的温柔。金黄色的液体在纱布的包裹下,缓缓凝聚成块,透出诱人的光泽。他轻轻摇晃纱布,让黄油与残留的乳清彻底分离,每一次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 终于,他满意地点点头,将纱布中的黄油块轻轻取出,放置在早已准备好的瓷盘中。那金黄色的黄油,在瓷盘上微微颤动,散发着诱人的奶香,宣告着他们自制蛋糕的第一步成功。 “这可不是真正的黄油,可惜没法冷藏啊,不过,做蛋糕应该是足够了!”李璨说着,转身回到了另一间厨房。 李璨踏进热闹的厨房,一股混合着面粉与糖分的甜蜜气息扑面而来,他惊喜地发现,伙伴们已经齐心协力完成了蛋糕的底座。桌面上,一个圆形的蛋糕胚静静地躺着,表面微微泛着金黄,边缘略显粗糙却透着一股质朴的手工魅力。周姐正用小刷子轻轻刷上一层薄薄的蜂蜜,金黄色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让蛋糕胚显得更加诱人。 硕则在一旁细心地调配着奶油,他手持打蛋器,手腕灵活地旋转着,奶油逐渐变得绵密而洁白,宛如云朵般轻盈。 “不得不说,这的家伙事效率就是高!”李璨说道:“黄油已经出来了,虽然不是正经的黄油,但是应该足够了,硕!给你。” 硕接过李璨手中的黄油,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他小心翼翼地将黄油放进盆中,和上刚刚手中的奶油基础阶段,开始疯狂搅拌。随着他喉咙中的低吟声,奶油与黄油逐渐融合,形成了一种更加浓郁而细腻的质地。空气中弥漫开来的不仅是奶油的香甜,还夹杂着黄油特有的醇厚,两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味前奏。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洁白的奶油渐渐染上了一抹淡黄,质地也变得更加顺滑,宛如丝绸一般。硕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份用心制作的奶油,将会为接下来的蛋糕增添无尽的风味与层次感。 他们继续制作蛋糕,周姐的巧手开始装饰起这即将成型的艺术品。她轻轻舀起一勺调好的奶油,手腕微转,奶油便如同细腻的云朵般缓缓覆盖在蛋糕胚上,一层又一层,既均匀又充满层次。随着奶油的堆砌,蛋糕逐渐变得圆润而饱满,宛如一座即将绽放的奶油小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色彩斑斓的蛋糕上,光影交错间,整个厨房都弥漫着温馨与甜蜜的气息。 “放那种水果好呢。” “就剩苹果了。”周姐怼了小黄一句。 “啊?昨天刚来的补给啊!” “那群馋猫,除了苹果都得清了,还说什么不凉就不好吃了,然后就趁着凉劲给吃了。” “航哥他?” “没事,他爱吃苹果。” “那就好。” “我来也!”周姐说完,便掏出了水果刀。 她手持锋利的水果刀,手法娴熟地削去苹果的外皮,露出内里白嫩多汁的果肉。她轻轻地将苹果一分为二,再细致地切成薄如蝉翼的片状,每一片都均匀而完美,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精致工艺品。 小黄在一旁递上干净的盘子,周姐将切好的苹果片轻轻摆放其上,红黄相间的色彩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随后,她轻手轻脚地拿起一片苹果,轻轻放置在蛋糕顶部,那圆润的弧度与奶油的绵密相得益彰,宛如晨曦中露珠点缀的玫瑰。接着,她围绕蛋糕边缘,错落有致地摆放了一圈又一圈的苹果片,每一片都恰到好处地镶嵌在奶油之中,既增添了色彩,又带来了清新的果香。 “完工!”周姐闭眼自信道。 “这瞅着可不太让人感动啊。”硕有点无语。 阳光斜洒在桌面上,那精心装饰的蛋糕却似乎并未如预期般闪耀。奶油表面虽细腻,却因过度搅拌而显得微微塌陷,不再是最初那丝般顺滑的模样。苹果片虽薄且均匀,但在奶油的衬托下,显得有些突兀,仿佛是雨后误入花园的落叶,少了份和谐之美。最糟糕的是,由于时间把控不当,蛋糕胚的边缘已开始微微干硬,与内部湿润的口感形成了鲜明对比,宛如一个努力微笑却难掩疲惫的孩童。 李璨轻轻拿起一块蛋糕,试图寻找那份初尝时的甜蜜与惊喜,但入口的瞬间,却是失望。奶油的厚重与黄油的醇厚交织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油腻感,而苹果的清新果香也未能完全渗透其中,反而让整体味道显得更加杂乱无章。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这一刻,厨房里弥漫着的不再是温馨与甜蜜,而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与遗憾。 “礼轻——” “情意重!”李璨接上了周姐的话。 - - - “什么,大程。”航哥被大程捂着眼睛,向前推着。 “你进去就是啦!真没劲。”老狗在一旁调侃道,说完,便向一旁的欠姐点了点头。 随后,欠姐收到了信息便跑去汇报状况。 “好的!东哥,就看你了。”周姐听完,看向东哥说道。 东哥并没有说话,而是侧着头比了一个经典的“OK”手势,便自信地向门口走去。 - - - “来吧!”大程带着航哥进入后,松开了手。 不过,航哥并没有睁眼,他的心跳随着每一步的接近而加速。 随着他睁开了眼,一抹绚烂的光芒猛地涌入眼帘,仿佛打开了通往童话世界的门扉。屋内被精心布置得温馨而浪漫,彩灯闪烁,气球轻舞,中央摆放着那个虽不完美却充满心意的蛋糕,苹果片在奶油的映衬下竟也显得如此和谐,仿佛每一处不完美都是故事的注脚。航哥愣住了,眼眶微热,这一幕远超乎他的想象,他知道,这是团队对他最真挚的祝福与感谢。空气中弥漫着的是爱的味道,让这个平凡的夜晚变得不再平凡。 “请速达令!”随着东哥的一声令下,时间陷入了凝聚,不过航哥感受到的,不过是一秒而已。 瞬间,他便被戴上了过生日用的纸质皇冠——超劣质版,没错,这也是他们亲手做的。 眼前的光景是那样的耀眼。 没有蛋糕,他们会做出来。 没有装饰物,他们会找到替代。 为了惊喜,东哥不惜动用「败神之眼」。 “你们…”航哥并不是那种容易被情感影响的人,但此时他也绷不住了。 “喜欢么,航哥!”李璨站在他面前,张开了双臂,身后是其他伙伴们。 “不讨厌。”这就是他的回答。 “那就许个愿吧。”硕说道。 “可惜做不出蜡烛啊!”小黄还在为这件事郁闷。 “不用了。”航哥摇了摇头:“已经,够亮了。”说完,他便闭上眼,许下那生日之愿。 - - - “玩得这么尽兴,你也许个愿吧。”看着远处狂欢的八人,司如愿抓住李璨去厕路上的时间,问道。 “我?我许什么愿?”李璨有点纳闷。 “快许一个!” “那就,希望TKOC能一直这样下去!所有难关都能化解!”说完,李璨笑了笑。 “哈,还是你啊…”说完,司如愿笑着离开了那里—— 夜已深,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静谧的长廊里。红瞳黑发的少女,司如愿,独自站在门口,身影被拉长,与夜色融为一体。她的眼眸深邃如海,此刻却泛起了不易察觉的涟漪,仿佛藏着无尽的哀愁与秘密。 微风拂过,轻轻撩动她额前的发丝,却吹不散那抹萦绕心头的忧伤。她的嘴角紧抿,下颌线勾勒出坚毅的轮廓,但那双红瞳中闪烁的泪光,却泄露了内心的柔软与脆弱。她抬头望向星空,星辰点点,似乎在诉说着古老而遥远的故事,而她的心事,却无人能懂。 “这,就是你的愿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