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大蛇丸》 第1章 让这世界变得有趣 音隐村的实验室中。 大蛇丸将处理过的实验体放到培养罐中，才收拾起实验台上的废弃材料。不多时，就清理得干干净净。 “时间差不多了。”大蛇丸估算了一下现在的时间，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走在阴暗的通道里，大蛇丸在心里整理着自己的计划。 一年前，大蛇丸研究禁术，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情败露，与他合作的志村团藏为了自保，立刻出卖了他。 意识到志村团藏打算把黑锅全都甩在自己身上，早有去意的大蛇丸没有辩解，而是不带一丝留恋地选择了叛逃。 不过，大蛇丸在叛逃的途中遭遇了许多追击，虽然最后成功脱身，但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时候，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入侵了大蛇丸的意识，试图夺取他的身体。 在一番争斗之后，大蛇丸取得了胜利，成功将异世界的灵魂吞噬，不仅增强了自己的灵魂，还得到了对方的记忆。 异世界的灵魂里带着很多有趣的记忆和知识，包括迥异忍界的世界观、知识体系…… 还有一部名为《火影忍者》的漫画。 大蛇丸融合了异世界的灵魂，有了全新的视角后，对自己、对忍者、对忍界的看法都有了颠覆性的改变。 愈是思考，大蛇丸愈是感觉自己的狭隘，愈是感觉世界的狭隘。 绝望了，对这个狭隘而无趣的世界绝望了。 于是大蛇丸决定，要把这个狭隘而无趣的世界，变得广阔一点点、有趣一点点。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想办法去掉自己刚刚拿到的叛忍头衔，然后把志村团藏从地底下挖出来，送去晒太阳。 大蛇丸改变了自己之前的计划，带着原本是弃子的伊布里一族，来到了田之国。 和忍界大部分小国一样，田之国没有专属自己的忍村，只有一些不算强盛的忍族，还有逃亡至此的叛忍。像他们这种安心留在田之国的忍者，大多只是下忍，中忍已经算得上是他们中的顶尖强者了。 大蛇丸在这里建立了音隐村，作为践行自己的新想法的工具。 虽然确立了一个远大的目标，但大蛇丸还是要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处理自己叛逃带来的各种影响，建立和发展新生的音隐村，招揽能力尚可、值得信任的部下，重新拟定自己的研究方向，在忍界各处建立秘密基地，完善自己改变忍界的计划。 这一年来，大蛇丸一直冷静地等待着时机，直到今天，部下送来了附近有自来也出没的消息。 …… 自来也走进酒馆，冲着正在擦桌子的服务生招招手：“现在已经营业了吗？” “客人，请这边走。”服务生停下手头的工作，想要带着自来也前往二楼。 “不用去楼上，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就行了。”自来也摆摆手，指了指一楼大堂角落的位置。 这种酒馆，往往是外地人初来乍到，能接触到的信息交流最密集的地方。 尤其再过一会，夜浓几分，喝酒的人更多些的时候，很适合探听一些当地的情报。 有的人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说，自来也想在喝酒的时候听一听。 兴许那酒后的只言片语，能拼凑出蛇类爬过的痕迹。 “自来也大人，还请上楼，大人已经在等你了。” 听到这话，自来也敛了笑意，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服务生，几秒钟之后才开口：“继续带路吧。” 跟着服务生走进二楼的包间，自来也看到大蛇丸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壶酒和几碟小菜。 “你到的比我预想的早了一些，我本以为你会先去歌舞伎町逛一圈的。”大蛇丸拿起酒壶，示意自来也坐下。 “有点饿了，准备吃完再去的。”自来也大大咧咧地坐下，毫不在意地笑着，“这次倒是来对了。” 大蛇丸为自来也斟了一杯酒：“这酒可是田之国的特产，你会喜欢的。” “能在这里等我……传闻中，田之国大名为了建立忍村，招揽了一個神秘忍者，看来就是你了。” 自来也在心中戒备着，面上却不动声色。 “一路上我居然没发现有眼线跟着，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特别的，没发现他们……”大蛇丸想了想，“也许只是因为你一路上太过沉迷于偷窥了。” “什么偷窥……这，蛤蟆仙人的事情……取材，取材怎么能说是偷窥呢。” 自来也立刻支吾起来，赶紧转移了话题。 “大蛇丸，我本来还以为要找你很久，既然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看来你是有话想说？” “我还以为你会想先叙叙旧的，上次见面还是四代目的葬礼吧？那就已经三年没见面了，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在乎木叶……” “那是因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还是说说你的事吧，大蛇丸。只是三年没见，你居然叛逃了。” 自来也打断了大蛇丸的话：“那些事情真是伱做的？” “是啊，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纲手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大蛇丸抿了一口酒，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抱怨的话，“我成了叛忍，自然是我自己的责任，总不能怪你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来也眉毛一拧，忍不住问。 “既然村子对外宣布我成为叛忍了，应该也列出我叛逃的理由了——如果只是离开村子，有些人可比我更像叛忍。” 面对自来也的诘问，大蛇丸选择用问句回答问句。 “你有仔细看过，村子公布的那些罪名吗？” “研究禁术，人体实验，袭击同村忍者，绑架无辜平民……大蛇丸，还要我细数你的罪恶吗？” 自来也的语气中带着些怒气，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件事——自己信赖的老友竟然犯下如此罪孽。 “准确的说，我的罪名是：挪用村子公款，违规研究禁术，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还有袭击同村忍者，抢夺婴儿——从木叶37年开始。”大蛇丸补充道。 “既然如此，你是要认罪……等等，你说哪年？” 自来也的脸色忽地变了：“木叶37年？” “是啊，最早的可确认的禁术研究和人体实验的记录，是在木叶37年，挪用公款的事情甚至更早。不瞒你说，我也是根据那份罪名，一番计算之后才知道的，原来我从忍校入学开始，就已经在挪用公款了。” 大蛇丸的语气中满是嘲讽：“老头子派出的审计人员，数学不太好啊。” 自来也的脸色阴沉起来。 哪怕不提那闹着玩一样的挪用公款，只说木叶37年的问题。 木叶37年，那时候第二次忍界大战尚处尾声，他还经常和大蛇丸一起执行任务。 战争期间的任务数量和强度可不是开玩笑的，大蛇丸不可能一边完成这些任务，一边还在私底下搞出那么多事。 从时间上判断，就知道大蛇丸做不到。 除非他一天能工作24个小时。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自来也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大蛇丸是三代目火影的弟子，木叶三忍之一，还是忍界大战的统帅，在木叶有大量的簇拥和旧部。 并且大蛇丸一直都在木叶活动，不像自来也和纲手陆续出走，单论在木叶的名气，大蛇丸可比自来也大得多。 自来也有些不太相信，竟然有人敢在木叶陷害大蛇丸，而且还成功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某个老头子默许了这件事，甚至，这就是他干的。 总不可能有人能在木叶瞒着火影搞风搞雨吧？ 如果有这个本事，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做火影？ 是因为不喜欢吗？ 第2章 你有什么证据 “也不算是陷害，我确实在进行人体实验和禁术研究，只不过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离谱。” 大蛇丸无意把自己的罪责推得一干二净，他并不在乎这些。更何况，他也很清楚，试图将自己包装成纯粹无辜的受害者，只会弄巧成拙。 他只是打算把自己的责任降低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想要让自己显得光明，并不一定要走到阳光下。 只需要把某个更加黑暗的家伙挖出来就行了。 在大蛇丸叛逃之后，志村团藏明面上被问责，解除了火影辅佐和根部首领的职位，每天被暗部监视，只能赋闲在家。 可在暗地里，他对根部的掌控没有放松过哪怕一秒钟。 志村团藏还抓住这次机会，把根部之前一些遗留问题全都甩锅给了大蛇丸，比如大量的违规任务，盗窃各大忍族秘术等等。 多年来挪用资金导致的亏空，也在这次行动中平了账。 根部原本不过是暗部的下辖部门，规模不算大，志村团藏能把根部发展成这样的势力，除了洗脑和“舌祸根绝之术”之外，可没少挪用资金。 这一番操作，让志村团藏安然度过了三代目火影的审查，顺利官复原职，重新上任。 说实话，大蛇丸看到木叶公布的自己的罪名时，也有点怀疑人生。 这么多事情，真的都是我干的？ 在酒桌对面，听了大蛇丸的话，自来也陷入了思考。 猿飞日斩，志村团藏，转寝小春，水户门炎。 火影大人和他的三个小伙伴的名字，在自来也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定格在一个名字上。 如果不是老头子亲自下手的话，那应该就是他了。 志村团藏！ 不过，被称为“忍界之暗”的志村团藏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而且自来也不可能因为大蛇丸一面之词，就怀疑木叶的火影辅佐。 “大蛇丸，如果你想洗清自己的罪名，证明这一切另有幕后黑手，只是这样说说可不行。” 自来也盯着大蛇丸，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桌子。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挪用公款一事自然是无稽之谈，想证明这一点也很简单。”大蛇丸瞟了一眼自来也。 “我记得你的数学水平，从小就比较，唔，比较离经叛道，不过你大可找人去核算。这么些年的累积，团藏的窟窿太大了，我相信他再怎么拼命掩饰，也会留下很多破绽。能安然无恙到现在，无非就是老头子没有下狠手去查他罢了。” “你不要若无其事地混进去一些诋毁我的话啊！”自来也一拍桌子。 “大蛇丸，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确实能证明你说的话，但只是在一定程度上。你知道的，这件事情的重点在于禁术研究和人体实验。” “关于禁术的事情，我无意辩解，我确实想要研究各种禁术，追求忍术的极致是我的夙愿。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清楚得很。”大蛇丸注视着自来也的眼睛。 “可难道你也觉得我会为了研究禁术而杀害同村忍者？自来也，在你心里，我是这样无情的忍者吗？” 以自来也对大蛇丸的认识，他其实是有点想回答“对”的。 但是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自来也只能含糊回答：“大蛇丸，我当然是信任你的。” “不过，托一位朋友的福，我确实掌握了一些证据。”大蛇丸拿出一份卷轴。 “那伱倒是早点拿出来啊。”自来也一把夺过卷轴，打开来看。 只是越看，自来也的表情便越凝重。 “盗取多个忍族的秘术，袭杀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并夺取写轮眼，掠夺火之国境内的儿童进行木遁的觉醒实验，还有……” 到这里，自来也脸上露出非常复杂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干涉他国内政，勾结雨隐村的半藏，杀害了包括首领弥彦在内的晓组织成员。” “在九尾之夜袖手旁观，坐视了四代目火影及九尾人柱力的死亡……” “我本以为你是想让我帮你证明自己是无罪……至少罪行没那么严重。” 自来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可现在看来，大蛇丸，你是想要指控火影辅佐背叛了木叶啊。” “我以为，每个木叶忍者都有责任指出自己家乡的黑暗之处。” 与自来也的凝重不同，大蛇丸依旧带着毫不在乎的笑容：“即使是某位离乡已久的游子，也会这样做的，难道不对吗？” 自来也把卷轴推回到大蛇丸面前：“你有这么多证据，找我做什么，你大可直接扔到老头子面前，让他认错，给你道歉。” “因为这还不够。你看——”大蛇丸拿起卷轴，逐条解释。 “盗取多個忍族秘术，只要他不流传在外，就无法证明，你也没办法逼迫他使用这些秘术。” “夺取写轮眼也是一样的，只要他不在外显露，你就无法证明这事情是真的，那些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早就被毁尸灭迹了，根部给他们安排了足够‘合理’的死亡方式。” “木遁的研究，我确实主导过这个研究。这个实验是二代目火影时期启动，一直持续到现在的，但是你也知道了，现在这事情变成了我的专断独行。” “坐视四代目火影和九尾人柱力的死亡，他只是什么都没做，你最多指控他渎职。” “勾结雨隐村和半藏，相关文书肯定销毁了，他从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种破绽，除非能把半藏抓回木叶对峙……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倒是可以陪你走一趟，咱们现在出发？” “别开玩笑了。”自来也有点无奈。 自来也可不觉得自己和大蛇丸加在一起，就有本事活捉半藏。 大蛇丸轻咳一声：“没有证据，就没办法得到老头子的支持，从我被逼到叛逃就可以知道了，他是多么‘宠幸’他的老朋友。只是一两个弟子什么的，可比不上团藏在他心中的地位。” “你也不用这么编排他吧，好歹也是火影……好吧，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怨气。”自来也砸吧着嘴，摸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自言自语着。 “也许在根部内部，会有能作为证据的情报，可是不能证明团藏有罪，就无法搜查根部，无法搜查根部，就拿不到那些证据……” “除非潜入根部，或者想办法通过其他手段收集证据！” 第3章 我手中危险的东西 “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想清楚事情的关键之后，自来也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大蛇丸，“所以说，你是希望我帮你潜入根部，拿到证据？” “虽然你的水平还不错，不过根部被团藏经营了那么久，不是那么好进去的。万一你也成了叛忍，那乐子可大了。或者到时候我们找纲手一起，组个叛忍组合怎么样？也算是三忍重聚了。”大蛇丸开了个玩笑。 “大蛇丸，你就别拱火了！要是我们三个都叛逃了，老头子真的会被气死的！”自来也用力锤了一下桌子，桌上的几碟小菜跟着震了一下。 大蛇丸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道：“我叛逃之后，根部肯定把我了解的证据销毁了，但不论如何，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比如木遁觉醒实验，那个实验主要是通过移植初代目火影的细胞来尝试觉醒木遁，实验体都是根部从各地绑架来的，只要去找，必定能够找到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 “自来也，只要你找到了证据，能够证明违规人体实验的幕后黑手是团藏，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算证据不那么充足，哪怕只是捕风捉影，大家也会相信的。我就是这么被赶出木叶的。”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差事，你使唤起我来，倒是很不客气，你自己为什么不去。”自来也没好气地说道。 “我回不了木叶了。我现在可是S级叛忍，总不能在火之国境内乱逛。你刚刚还劝我不要气死老头子。” “可与其暗中行动，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去。”自来也思考了一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有证据，老头子绝不会冤枉伱的，至少……至少我绝不会坐视他做这种事情。” “我，大蛇丸，在过去三年欺瞒火影，暗中犯下无数罪行，和木叶的火影辅佐，志村团藏在过去三十年暗中犯下无数罪行，你觉得两件事的严重程度会一样吗？” 大蛇丸摇摇头：“我隐瞒火影三年，大家会相信的，但是火影辅佐隐瞒火影三十年，你觉得大家会相信吗？” “就算相信了，大家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隐瞒，那老头子就是罪魁祸首了。”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这样的事情一旦被揭露出来，木叶会受到严重伤害，火之国都会动荡起来。老头子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哪怕要扭曲真相，他也会选择维护团藏，这就是他的火之意志。” “那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会帮你呢？你也说了，这会对木叶造成伤害。”自来也坐直了身体，脸上的所有情绪都消失无踪，双眼紧紧地盯着大蛇丸。 “因为自来也绝不会屈服于火影和火影辅佐的权威。” “因为比起虚假的正确，自来也一定会选择真实的正义。” 大蛇丸拿过自来也的酒杯，为他添酒后，放到他的面前。 抬起头，大蛇丸同自来也对视着，金色的瞳孔倒映着自来也沉默的面容。 “还因为，自来也是大蛇丸最好的朋友。” 听完大蛇丸的话，自来也表情微变，收回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酒杯，随后拿起来一饮而尽。 “这酒确实不错，我很喜欢。” 自来也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我回木叶了。” …… 自来也走后，又过了一会，之前为他引路的服务生推开门，走了进来。 戴上眼镜，药师兜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大蛇丸大人，自来也已经离开了，出城方向是火之国那边，只是……”说完，药师兜稍稍犹豫，抿着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药师兜投靠大蛇丸不过十来天，他还不清楚，自己到底该以怎样的态度和大蛇丸相处。 “兜，你想说什么？”大蛇丸见药师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 药师兜这才回答：“自来也离开之前，从店里拿了两瓶酒，最贵的那种，说是记在您的账上……” 大蛇丸：“？” 从小认识到现在，自来也和纲手已经找大蛇丸借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钱了。 这俩人从来只借钱，不还钱的。 几十年下来，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额了。 只不过大蛇丸知道这两个家伙没什么钱，所以一直没有去要债而已。 深吸一口气，大蛇丸无奈地回答：“随他吧。” “老师，自来也值得信任吗？”药师兜思考了很久，终于还是问道。 从离开救济院开始，到被大蛇丸收留为止，药师兜一直辗转于各国做间谍，天然就对那些名义上的同伴怀有戒备心。 这些年，他已经被别人背叛过太多次，也背叛过别人太多次了。 在药师兜看来，并不是所有同伴都会一直是同伴的。 “万一自来也回去之后，把您的行踪出卖给木叶……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木叶的忍者，信奉着火之意志。” “兜，你一直行走于各国收集情报，应该知道，这世间有形形色色的人与事物。面对不同的人，我们要采取相应的态度。合适的手段是最好的武器。” 没等药师兜回答，大蛇丸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那些怀揣梦想的理想主义者，你要认同他的梦想，这样你才能成为他的同伴。” “那些被逼疯了的精神病患者，你要理解他的痛苦，这样你才能深入他的内心。” “饱受痛苦之人，你要给予他们希望，深受束缚之人，你要给予他们解脱……” “至于那些试图将自己深埋地下的阴谋家，你只需要掘开他藏身的洞穴，让他暴露在太阳底下，他自然会死于阳光的照耀。” “而自来也……你知道吗，他和你有相似之处。” “兜，你觉得如果要拉拢你这样的人，应该使用怎样的手段？”大蛇丸带着一丝笑意，有些揶揄地看着药师兜。 “我和自来也有相似之处吗？”听到大蛇丸的话，药师兜不知自己该作何感受。 他可不觉得自己和自来也有相似之处。 原本身为木叶忍者的他，对大蛇丸、自来也这样的传奇忍者是有一些崇拜之情的。 可刚刚才眼睁睁地看着自来也顺走了两瓶酒，还记在了大蛇丸的账上，这时候说他们俩相似，药师兜一时间拿不准这是不是在开玩笑。 大蛇丸不知道药师兜的胡思乱想，见药师兜不说话，他清了清嗓子，便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自来也的性格比你更浪荡一些，但本质上来说，你们是一样的，都是十分注重感情的人。” “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我的手中握着一件让人着迷却又危险的东西。” “它让你们不可自拔地沉迷其中，再也离不开我。我用它来维系与自来也之间的关系，也用它来维系与你的关系。” “因为字母缩写实在太吓人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 大蛇丸微笑着。 “是羁绊。” 第4章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和自来也见过面之后，大蛇丸带着药师兜回到了音隐村。 音隐村建立不过一年出头，村子中的很多设施还在建设中，但已经能看出来规模不小。 为了完成自己的一系列计划，大蛇丸在音隐村投入了不少心血。作为大蛇丸布局忍界的触手之一，如果只是把音隐村打造成一个面积大、采光好的“不秘密基地”，那就没有意义了。 目前音隐村中有百多间民房，从村子的中心向外均匀分布。如今的大蛇丸是叛忍，暂时还需要适当隐瞒身份，就算取得了田之国大名的支持，也不好大张旗鼓地招募人手。 因此，现在的音隐村里没有普通村民，当前的近千名居民都是忍者和他们的家人，主要来自于几支投靠大蛇丸的流浪忍族，诸如伊布里一族、风魔一族。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大蛇丸收养的孩子。 这些孩子，有些是志村团藏送过来的“实验品”，有些是大蛇丸在忍界四处收集来的，他们基本都有成为忍者的天赋，还有不少孩子身怀血继限界。 “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刚刚回到自己的实验室，药师野乃宇便来寻他。 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一样，都是半个月前来到音隐村的。 因为大蛇丸在暗中推波助澜，志村团藏决定提前处理掉这两个木叶间谍，以免他们泄露自己的情报，并将这个任务委托给了大蛇丸。 可志村团藏却不知道，大蛇丸早就盯上了这两个人，不仅没有杀死他们，还将他们带回了音隐村。 不过这两人的选择却有些不一样，药师兜很快就接受了现状，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人们，他选择了投靠大蛇丸，而药师野乃宇却不信任大蛇丸，考虑了很久。 大蛇丸并不担心对方的选择，因为在之前与志村团藏的交易中，大蛇丸将木叶救济院一半的孤儿都弄到了音隐村，其中还包括了与药师兜感情甚笃的乌鲁西，那是個相当于药师兜的哥哥的人。 正如之前大蛇丸所说，只要手中握有他们的羁绊，他们便无处可逃。 “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大蛇丸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药师野乃宇。 “那些孩子在这里，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也没有别的选择，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药师野乃宇在大蛇丸面前跪倒。 “我将效忠于您！” “不必如此。”大蛇丸示意药师野乃宇起来。 “哪怕看在药师兜，还有你之前给出的那些情报的份上，我也不会对那些孩子们做什么的，更不会把他们当成实验品。” 之前大蛇丸给自来也的情报，就是来自于药师野乃宇。 那些情报对大蛇丸来说很重要，是把志村团藏从地底挖出来晒太阳的关键。 在根部上了几年班，大蛇丸当然也掌握了很多根部的机密，能证明志村团藏的罪行的情报也有不少。 只是问题在于，对大蛇丸来说，这些情报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大蛇丸一直不打算过深地参与根部的事情，更不愿意接受舌祸根绝之术。只是因为大蛇丸的能力对根部来说不可或缺，志村团藏才忍了肆意妄为的大蛇丸很多年。 志村团藏并不信任大蛇丸，明面上对大蛇丸支持有加，仿佛他才是大蛇丸的授业老师。 可私底下，志村团藏对大蛇丸的态度可以说是严防死守，除了写轮眼和木遁之外，绝不会让大蛇丸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的秘密。 拜志村团藏的严密限制所赐，大蛇丸熟知根部的情报，大都来自于他本人参与过的任务。 它们在证明志村团藏的罪恶的同时，也会把大蛇丸自己搭进去。 这对已经是叛忍的大蛇丸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拖志村团藏下水，可以。 让自己罪行增加，不行。 所以他才需要药师野乃宇掌握的情报。 “那么接下来，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作为间谍，继续为您收集情报吗？”见大蛇丸不说话，药师野乃宇微微低着头问道。 “我用不着间谍来为我收集情报，至少现在不用。”大蛇丸摆摆手。 关于如何安排药师野乃宇，他早有打算。 “现在的话，你就先负责音隐村的救济院吧。你应该也见过那些小家伙了，很不错吧？除了木叶的那些孩子，剩下的都是我从忍界四处收集来的。” “音隐村正缺人手，我准备将他们培养成合格的忍者。这些事情彩织做不来的，你才是合适的人选。” 实际上，大蛇丸说的有些谦虚了，音隐村的这些孩子可不止是不错。 因为大蛇丸知道了未来的一些走向，那些有天赋的孩子自然全都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 除了从草隐村解救出来的漩涡一族的彩织与香燐母女，还有尸骨脉的君麻吕，冰遁的白，红眼的兰丸，晶遁的红莲…… 许多失落在忍界各地的血继限界被大蛇丸收集起来，汇聚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 只可惜，作为进一步开发咒印所需的重要人才，重吾似乎还没有觉醒他的特殊体质，现在大概还像个普通人，安静地生活在家乡的小村子里。 大蛇丸不知道他具体位置，一时半会也没能打探到他的消息。 在重吾闹出一些事情前，大概率是找不到他了。 “教导他们成为忍者……我知道了，我会做好这件事的。”药师野乃宇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平心而论，药师野乃宇不认为成为忍者是什么好事。 多年的间谍生涯，她已经见过太多忍者的死亡了。 哪怕自己去做间谍，药师野乃宇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成为忍者，然后去从事那些危险的工作。 这也是她对药师兜产生愧疚，拼命想要把药师兜从根部带出来的原因。 但眼下情况不同了。 如果大蛇丸直接说要把孤儿们训练成忍者，药师野乃宇肯定是不同意的。 可如果大蛇丸说本打算用他们进行人体实验，那药师野乃宇也就同意把他们培养成忍者了。 大蛇丸补充了几句：“你可不要小瞧那些孩子，尤其是君麻吕和白，他们的血继限界觉醒程度很高，虽然才六岁，但在战斗方面，已经算得上合格的下忍了，好好培养，他们很快就能超越你。” 找药师野乃宇来负责这件事，其实也是大蛇丸的无奈之举了。 音隐村总共就这么些人，就算开设了忍者学校，大蛇丸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足够的合格老师，不如让药师野乃宇先看着。 在照顾孩子这方面，可没多少人能做的比药师野乃宇更好。 而且在音隐村，木叶出身的药师野乃宇算得上能力比较全面的忍者了。好歹她也在木叶接受过完整的教育，在教育培养方面，是远胜于流浪忍者的。 “给他们打好基础以后，就来汇报给我。”大蛇丸说道。 药师野乃宇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只是基础培养的话，我还是能做好的。” 第5章 大蛇丸也忍不住微笑 自来也离开之后，大蛇丸就回归了研究生活。但是，在音隐村的研究生活并没能平静太久，大蛇丸接到了来自根部的联络。 大蛇丸和根部恢复合作的过程并不复杂。 虽然大蛇丸叛逃的事情影响很大，但这种影响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等风头过去了一些，才被撤职没多久的志村团藏，毫不意外地恢复了火影辅佐的职位，并再次成为了根部的首领。 于是志村团藏派人找到大蛇丸，要求继续进行合作。 根部自己上门来要求合作，加上之前志村团藏甩锅的事情，大蛇丸自然是大开蛇口，狠狠宰了根部一笔。 大蛇丸拿到了建设音隐村的钱财，研究所需的材料和资金，也全都是根部供应的。 只是相应的，大蛇丸要为志村团藏处理一些根部不方便动手的事情。 比如前往土之国，处理掉两个失去价值的间谍。 …… 变换了相貌的大蛇丸来到约定的酒馆，走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油女龙马安静地坐在包间里，桌上放着一壶酒和凉碟小菜。 “原来是龙马君，真是好久不见。”大蛇丸坐到油女龙马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油女龙马是大蛇丸在根部时的队友，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多融洽友好，可好歹也算是互相了解。 有些往日交情在，加上自身实力出众，油女龙马算是根部为数不多的、单人直面大蛇丸心里不打摆子的忍者了。 油女龙马戴着墨镜，看不出表情，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怎么样，大蛇丸，那两个叛徒处理掉了吗？” “团藏大人再也不用担心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的事情了。” 大蛇丸微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实际上，油女龙马很难确认这个任务是否完成。 药师兜和药师野乃宇掌握了大量机密情报，这样的忍者，杀掉之后就要即刻处理，尸体都不能留下。 油女龙马总不能要求大蛇丸把尸体从土之国背过来，在他面前当场销毁。 何况在油女龙马看来，大蛇丸动了救济院的那群孩子，只怕比根部更急着杀了药师野乃宇。 “那就好，这是你要的东西。” 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油女龙马拿出一支卷轴，递给大蛇丸。 大蛇丸接过卷轴，粗略地扫了一遍，确认是自己想要的山中一族的身心转换傀儡咒印术之后，便收了起来。 这是大蛇丸去处理药师兜和药师野乃宇的报酬。 只要志村团藏不知道任务没完成，那么任务就是完成了。 所以这份任务报酬，大蛇丸收的心安理得。 “团藏能把你派出来找我，看来最近根部已经收拾干净他的麻烦了。” 大蛇丸叛逃是因为进行人体实验和研究禁术。 虽然有不少事情是大蛇丸经手的，但真的论起来，志村团藏才是那个幕后黑手，他才是最急着扫清证据的那個人。 之前根部的人手就是被这事牵绊住的。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来收拾、销毁证据，并把责任全都推卸到大蛇丸身上。 “这与你无关，大蛇丸，不要问不该问的事情。”油女龙马没有正面回答，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大蛇丸。 “既然你处理掉了药师野乃宇和那个小鬼，那我们就可以进一步合作了。” “团藏大人让我告诉你，之前你犯下的错误，他都既往不咎。根部会继续帮你遮掩行踪，木叶的人不会收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 “但前提是，你要按照大人的要求，将所有的资源和精力投入到我们指定的实验里——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并承诺把最终成果交给我们。不然，你不会再得到任何帮助，根部也会派出人手清理掉你。” 大蛇丸粗粗扫了一眼，就把文件扔到一边，看着油女龙马。 “当然，合作才是双赢。只是，尊敬的团藏长老准备付出什么代价，来换取我的实验成果呢？” 遮掩行踪，制止追杀什么的，说得好听，可并没有什么意义。 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追杀部队了。 大蛇丸作为忍界也有数的强大忍者，自身的实力摆在这里，哪怕是以小队的形式，木叶也没几个有资格追杀他的忍者。 而那些有把握追杀大蛇丸的忍者……难道要这些人没日没夜地浪费时间在寻找大蛇丸上吗？ 其他任务还做不做了？ 日子还过不过了？ 更何况，大蛇丸现在得到了田之国大名的支持，田之国已经算得上是他的地盘了。 大蛇丸藏身田之国忙于事业，没时间搞风搞雨，显得似乎没什么威胁，所以早在半年多前，猿飞日斩就把追杀大蛇丸的人手调到其他任务中了。 兴许除了自来也，现在的木叶已经没人在乎大蛇丸到底去哪了。 “只要是合理的需求，伱可以随便提，不管是资金，还是材料。” 提前得到志村团藏的暗示，油女龙马在谈条件的时候显得十分豪爽：“之前的那些孩子好用吗？如果用完了，根部可以再提供一批。” 油女龙马的态度透着一股急切。 根部的研究人员水平算不上多高，没有了大蛇丸主持实验，只靠那些扶不上墙的家伙，木遁和写轮眼的研究一直没什么进展。 可是，志村团藏觊觎写轮眼和木遁的力量太久了，现在他已经快六十岁了，对于想要成为火影的他，每一天都弥足珍贵，不可能慢悠悠地等待机会。 看来根部那边情况不怎么乐观…… 稍稍结合自己叛逃前的实验进度，大蛇丸很快猜到为什么对方急着达成合作了。 自己叛逃之后这一年，根部那边关于木遁和写轮眼的实验，大约已经彻底停滞了。 确认了自己处于谈判的优势方，大蛇丸仿佛看到数不清的资金和实验材料从天上掉下来。 即便冷酷如大蛇丸，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根部向来是财大气粗的，可不能同他们太客气了。 大蛇丸拿起酒杯，小酌一口，便列出了种种需求。 两人在酒桌前谈起条件来。 没聊几句，墨镜就已经遮不住油女龙马难看的脸色了。 “大蛇丸，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看着大蛇丸提出的一堆条件，从活动资金到实验材料再到各种秘术，就差把整个根部打包带走了。 油女龙马是不可能答应的，这已经远远超出志村团藏之前给他的权限了。 “龙马君不必着急，条件什么的，咱们可以慢慢谈的。” 看着大蛇丸的微笑，油女龙马只觉得事情愈发不妙。 半小时后，谈判结束，油女龙马怒气冲冲地离开包间。 第6章 我这就去把试管洗了 第二天清晨。 药师兜按照大蛇丸的吩咐，早早地来到了实验室。当他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实验台前忙碌的大蛇丸。 他已经通宵做了一晚上实验了。 在没有其他事情干扰的时候，大蛇丸每天都会在实验室里工作24小时。 药师兜恭敬地行礼：“大蛇丸大人，我来了。” 见大蛇丸没有理会自己，药师兜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我该做些什么呢？” 第一次来到大蛇丸的实验室，药师兜显得很谨慎，生怕自己说错或者做错什么。 大蛇丸的头忽然伸长，扭转了角度，像蛇一样，凑到了药师兜的面前。 药师兜心中一凛，但依旧表现得很冷静。 大蛇丸目光在药师兜身上扫动，见他有些拘谨的样子：“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就没办法参与我的实验，兜，不必着急，你就先边看边学吧。” 一边说着，大蛇丸示意药师兜先进实验室侧面的小房间：“你先去那里换一身衣服，然后再过来，把那些使用过的仪器清洗一遍吧。” 药师兜走进侧间，换了一身白外套，才回到实验室。之后他按照命令，把实验仪器分类好，确认这些仪器上没有残留什么危险试剂之后，就一起拿到了水槽边清洗。 一边清洗实验仪器，药师兜悄悄瞟了一眼实验台，上面放着的是一块白色的血肉。他并不认识柱间细胞，但他能清楚感知到上面惊人的查克拉。 而大蛇丸继续专注于实验，用仪器检测着柱间细胞的各种参数，之前他在柱间细胞上留下的咒印已经逐渐稳定了。 这意味着咒印确实有助于抑制失控的查克拉，提高查克拉的稳定性。 大蛇丸关于咒印的种种新设想，离实现又近了一步。 药师兜洗干净手里的烧杯，瞅准机会，上前一步，请求道：“大蛇丸大人，请让我参与实验吧。” 药师兜早就听说过大蛇丸的事情，知道他是一个研究狂人，所以得知大蛇丸要求自己成为实验助手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的。 至少尽快要参与到实验中。 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洗试管吧？ 虽然行动上很谨慎，但药师兜心里还是非常自信的。 他相信，掌握医疗忍术的自己，一定能在大蛇丸的实验中起到更加重要的作用。 大蛇丸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药师兜，他也清楚药师兜现在的心态。 这样想着，大蛇丸拿起实验桌上的一支卷轴，递给药师兜。 “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先了解一下最近实验记录吧，需要的参考资料，书架上面都有。看完了，并且看懂了，你就能过来参与实验了。” 药师兜接过卷轴，瞟了一眼上面的标题：《咒印拓展应用实验记录·其十六》，打开看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药师兜就大略地看完了这份实验记录。 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药师兜用双手将卷轴捧起，恭敬地放到一边的书桌上。 “大蛇丸大人，我这就去把试管洗了。” …… 十天后。 药师兜顶着一对熊猫眼，努力地打起精神，免得站着睡着了。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大蛇丸的实验室里工作，工作内容相当繁重，连休息时间，大蛇丸都很吝啬。 虽然看不懂实验内容，但根据大蛇丸的态度，药师兜猜测现在的实验正进行到了关键时刻，所以才会异常的辛苦。 “兜，不要走神。”察觉到药师兜有些心不在焉，大蛇丸开口提醒他，“你在想什么？” 药师兜斟酌着语气：“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大蛇丸大人您几乎不用休息？” 他几乎没有见过大蛇丸休息。 “没有人是不用休息的，合理的休息才能换来更有效率的工作。”大蛇丸慢条斯理地解释。 “为了贯彻劳逸结合的道理，我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改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休息。” “实验进行到不是那么紧要的环节时，我也会安排身体器官轮流休息。” “比如每次你去洗试管的时候，我都会小睡3.5秒，刚刚你在犹豫该说什么的时候，我又睡了3秒钟。” 药师兜沉默着，他早就猜到大蛇丸改造过自己的身体。 不过，药师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改造思路。 这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吧？ “这项技术还不成熟，不然就可以给你也做这个手术了。” 大蛇丸看着药师兜，语气中满是遗憾。 “而且这个手术也是有缺陷的，暂时还没办法突破人类一天只能工作24小时的极限……真是太可惜了。” 药师兜继续着他的沉默。 不敢说话。 怕被拉去做手术。 话说尽了，实验室里又安静下来，两人继续着实验，直到有个忍者进入实验室，带来了一份请柬。 “大蛇丸大人，大名派人来邀请您参加今天的晚宴。” 大蛇丸没有理会他，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实验上，药师兜走过去，从对方手中接过请柬。 “之后交给我处理吧。”得到了药师兜的答复，那个忍者点点头，退了出去。 之后便是继续实验，直到研究暂时告一段落了，大蛇丸才拿起请柬看了看，然后对药师兜说道：“兜，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的宴会，我会带你一起去。” 药师兜惊讶地问：“是……原来我白天也可以休息的吗？” 大蛇丸大人竟还是有人性的吗？ “呵，大名可是非常‘尊贵’的存在呢，你现在的这幅样子太不成体统了。回去洗個澡，睡一觉，把状态调整好，再给自己换一张好看的脸。” 连续工作太久，药师兜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很糟糕。 大蛇丸继续强调着：“为了保密，我在外面活动的时候，并不使用自己的名字和脸。你也要多注意些，之后要称呼我为‘巳月’。伱也给自己想个新名字吧。” “好的，巳月大人。”药师兜从善如流地改变了称呼。 “就这些，回去好好调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就准备好明天接受手术吧。”大蛇丸摆摆手，示意药师兜可以离开了。 “我这就回去休息！” 药师兜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给手术留机会。 药师兜走后，大蛇丸也离开实验室，在隔壁的药房拿出一些药材，将其调制成了两瓶药丸。 这是大蛇丸得到田之国大名，田原隆博信任的原因之一。 人类总是会被各式各样的欲望所控制，掌握权力的大名更是只知纵欲、不知节制，这也给了大蛇丸可乘之机。 不论是为大名调养身体、强化体质，还是提供各式各样的特殊药物，大蛇丸都有着无可替代的优势。 人体改造和研发药物这种事，不考虑伦理道德因素和副作用的话，放眼整个忍界，大蛇丸都是无人能望其项背的。 哪怕是同为三忍的纲手，也远远比不上大蛇丸。 虽然纲手有医疗忍术，但是大蛇丸没有底线。 第7章 是时候去叫醒他们了 “两位大人，宴会已经开始了，这边请。” 变化了相貌的大蛇丸带着药师兜来到大名府邸，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侍从在外边候着了。 顺着侍从的指引，大蛇丸从侧边穿过大厅，径直来到田原隆博身边。 坐在最上面的田原隆博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舞姬们的表演。 “大名殿下，这是这个月的药。”大蛇丸取出药瓶，恭敬地递给田原隆博。 田原隆博这才把注意力转到大蛇丸这边。 接过药瓶，田原隆博满意地笑了起来。 “巳月君，何必如此客气，我都说了，从今往后，田之国就是你的家。来，坐。”田原隆博示意大蛇丸坐到他身边。 “巳月君的药一直是最好的……不过这次怎么有两瓶？”田原隆博拿着药瓶摇了摇，看着里面滚动的小药丸。 “蓝色药丸和之前一样，您在就寝前使用，一次一粒。至于这瓶绿色的，是给侍妾们用的。”大蛇丸笑眯眯地说道。 “这样啊，好，好！” 田原隆博明白了大蛇丸的言下之意，眼睛一亮，这些年逐渐富态的脸上泛起晃眼的油光。 “巳月君真不愧是我田之国的栋梁之材！” 田原隆博将两瓶药丸小心地收起来，然后把右手递给大蛇丸。 大蛇丸会意，握住田原隆博的手，将查克拉慢慢注入他的身体。 查克拉在全身流转一圈之后，汇入田原隆博眉心的半成品咒印当中。 田原隆博闭上眼睛，半躺在自己的座椅上，默默地感受着身体里逐渐增强的生机，生命力充盈所带来的快感让田原隆博渐渐迷醉，左手下意识地随着歌舞打拍子。 半晌，大蛇丸放开田原隆博的手。 “唔，已经结束了吗？不如再来一些。”田原隆博如梦初醒，含糊地说着话。 大蛇丸轻声解释道：“咒印的事情过犹不及。大名殿下，您没有查克拉，一次性接受太多外来查克拉，身体会产生不适的。” “我知道……唉，算了，就先如此吧。”田原隆博摇了摇头，这才从刚刚的迷醉中清醒了一些。 “殿下，忍村的拨款……”大蛇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和大臣们会研究的。”听到大蛇丸提钱的事情，田原隆博立刻变了脸色，不耐烦地摆手，只想敷衍了事。 “你不用心急，只要你好好做事，田之国不会亏待你的。”田原隆博转移话题，指了指站在一边的药师兜，“这是……你的弟子？” “算是吧，虽然忍村还在建设，但刚好遇到了合适的孩子，我准备之后正式收他为弟子。” 大蛇丸冲药师兜招手：“乌鲁西，还不快来，向大名行礼。” 因为“药师兜”已经是死人了，所以出门在外时，他借用了“乌鲁西”的名字。 听到大蛇丸的话，一直装小透明的药师兜老老实实地上前行礼。 田原隆博皱着眉，思考片刻之后，才同大蛇丸说道：“巳月君还记得清次郎吗？” “自然是记得的。”大蛇丸点点头。 田原清次郎，是田原隆博的二儿子。 “之前见了巳月君，清次郎这孩子就吵着要当忍者，我也应允他了，只不过因为政务繁忙，这事情拖了许久，没有同巳月君提过。” “原来如此，清次郎殿下天资聪颖，可是身为大名公子，如果要做忍者，只怕有些不妥当。”大蛇丸脸上露出了困扰的神色，仿佛很为难一样。 “无妨，无妨。”田原隆博笑着说。 “我的两个孩子，秀一郎已经成年了，平时做事有我的三分风范，以后大名的位置必定是传给他的。” 说到这里，田原隆博叹了口气。 “对清次郎，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亏欠，所以他是我最宠爱的孩子，平时想做什么，我从来不拦着，都由着他去了。” “巳月君是我田之国的中流砥柱，清次郎想学巳月君当个忍者，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 说到这，田原隆博顿了顿。 大蛇丸适时地接过话题：“大名有何顾虑，但说无妨，我必定为大名尽心竭力，舍生忘死。” “那么，我便直说了，巳月君乃是我国忍村的首领，须知，忍村乃一国重器，首领之位当有德者居之。” 一边说着，田原隆博看了药师兜一眼，见他低着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继承人之事，尚需巳月君多加考虑，莫让一些无德之辈钻了空子。” 田原隆博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 作为田之国的大名和音隐村的天使投资人，理论上，他确实有资格干涉音隐村下一代首领的选择。 加上音忍村还等着他的拨款，田原隆博自觉握着大蛇丸的命脉，在言语间也不乏威胁之意。 而善解人意、忠实可靠的大蛇丸，又怎么会反驳大名的想法呢？ 他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顺从他呢？ “啊对对对，大名，您说得太对了！” “既如此，巳月君不如就收清次郎为弟子如何？” 见大蛇丸如此上道，田原隆博的表情舒展开，露出满意的神色。 “至于这个……这个乌鲁西，我也不是反对巳月君收他为弟子，清次郎年幼，有個年纪大一些的‘师弟’，想来也是极好的。” “但凭大名做主。” 大蛇丸不在乎田原隆博的那些小心思，满口答应着。 大蛇丸和田原隆博确认了收田原清次郎为徒的事情，最后约定了明天将田原清次郎送去音隐村。 事情谈完，大蛇丸就带着药师兜告辞离去了。 …… 回到音隐村，大蛇丸带着药师兜回到了实验室，两人各自坐下后，大蛇丸问药师兜：“虽然只是小国，但他应该是你见过的第一个大名吧？感觉如何？” “我……”药师兜有些纠结。 白天出发前，大蛇丸就强调过大名的重要性，让药师兜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再加上平时的耳濡目染，药师兜和忍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大名这种存在，是存在一定的天然滤镜的。 “我怎么觉得，这个田之国大名，是不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礼貌的药师兜选择了攻击性不那么强的说法。 “没错，田之国大名，田原隆博，他是个十足的蠢货。”大蛇丸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那您为什么还……”药师兜露出惊讶的表情。 “因为他还有用，所以得留着他。”大蛇丸解释道。 “现在我们和音隐村需要用田之国这个外壳隐藏自己，所以和大名保持良好的关系，暂时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不过，你也看到了，他是个蠢货，蠢货是没办法沟通的，只好先哄着他了。” “暂时还有用……所以我们的目标是大名和整个田之国吗？”药师兜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 大蛇丸大人竟然有这样的谋划，不过…… 仔细想想还挺带劲的。 刺王谋国这种事情，对于11岁的少年来说，在感到惊讶的同时，又格外受吸引。 “为什么不呢？忍界早已经走出50年前的战国时代了，忍者和贵族的关系也不该是五十年前那样的了。”大蛇丸笑了起来。 “有些人还沉迷在自己高于一切的幻梦之中，是时候去叫醒他们了。” 看着震惊的药师兜，大蛇丸继续说着：“况且，我们也不是第一个想要这么做的了。雨之国的半藏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第8章 我说大名高见 “您的意思是？”药师兜对雨之国并不了解。 半藏已经统治雨之国许多年了，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办法成为雨之国的主人的，知情的人不多，且都对此讳莫如深。 几十年来，雨之国逐渐封闭，两次忍界大战将雨之国作为主战场，更是让其国内愈发混乱。 混乱的局势，恶劣的环境，加上半藏的高压统治，派往雨之国的间谍死亡率奇高。 在忍界流传的雨之国相关的情报非常稀少，大都含糊不清，可信度很低。 “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时候，雨之国的半藏崭露头角，夺得‘山椒鱼之半藏’的称号，在雨之国的声望逐年上涨。” “战争结束之后，雨之国大名因病去世，下一任大名神秘失踪，下下任大名落水而亡。” “随后，雨隐村搬迁到雨之城，雨之国开始了忍村治国的时代，半藏成为了雨之国的主人。现在，雨之国连贵族都找不到几个了。” 药师兜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不由得感到惊讶：“难道各国大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吗？” 传承悠久的贵族们往往会联姻，各国大名都是沾亲带故的，很难相信，手握重权的他们会对一国贵族的消失无动于衷。 即使不在乎所谓的姻亲，至少也会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感才对。 “当然不会，只不过雨之国比较封闭，很多事情没有证据。而且半藏本身实力强大，还宣称自己也是雨之国大名的家族成员，得了台阶，最后各国大名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因为这不是能摆在台面上慢慢追究的事情。” 大蛇丸嗤笑着，显然对各国大名看不上眼。 “即便如此，雨之国在现在也相当受各国排挤。第二次和第三次忍界大战的主战场都放在雨之国，你以为完全只是巧合吗？其中固然有地理位置方面的考量，但是在暗地里，大名们的意志也不容忽视。” “原来如此，原来雨之国的事情还有这样的隐秘。”听完大蛇丸的解释，药师兜了然地点头。 大蛇丸补充道：“除此之外，涡之国几乎成了无人之地，可以暂且不提，但与之毗邻的波之国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因为整个国家的败落，波之国大名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消息。现在盘踞在波之国的有好几股势力，叛忍、豪商、各国间谍、贵族之间展开了激烈的权力斗争。” “不过也快落下帷幕了吧，现在一个叫做卡多的商人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那我们接下来……” 药师兜有心问一问大蛇丸的具体计划，却不知如何开口。 “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准备是做不成的。我都已有了安排，今天只是大略地告诉你之后的方向，你不必放太多心思在这事情上。” 大蛇丸看出了药师兜的意图，但没有告知的意思。 “你早点休息吧，反正现在你也时不时地叫我老师了，明天我就正式收你为徒吧，这也能让你的‘修女’安心一些。实验也快告一段落了，所以给你放几天假。你尽快把咒印的研究资料看完，再回来做我的助手吧。” “现在，咒印是我最重要的研究，如果不了解相关的知识的话，之后可能连打杂的活都做不了，你可要快些跟上我的思路。” …… 田之城，大名府邸。 大蛇丸离开之后，宴会还在继续。 上田藏之介走到田原隆博面前，略带担忧地说：“大名殿下，这个巳月是外来者，要小心他暗藏祸心啊！” “无妨，无妨！”田原隆博挥手让舞姬们退下。 “那個巳月，不过是个被逼着离开村子的叛忍。这种人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我支持他，他才是忍村的首领，没了我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是。” “吾观巳月，如插标卖首之徒耳！”田原隆博自信一笑。 “可现在，我们完全无法插手忍村的事情……”上田藏之介欲言又止。 建立忍村，其实是田之国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了。 早在忍界大战期间，田之国为了扩张领土，曾经召集国内的几个忍族，招纳流浪忍者，组建了自己的部队。 结果可想而知。 五大忍村的战争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位于火、土、雷三国之间的田之国忽然拉起一支军队，却说自己其实对于五大忍村没有歹意，只是不小心路过，战争的主角们会怎么想？会相信吗？ 于是，木叶、岩隐和云隐的忍者也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没有歹意地，不小心地路过了他们的军队驻扎地。 最后的结果就是，田之国收获了一场惨败，国内本不算强盛的忍族也彻底没落了。 对于这次失败，田之国的贵族们经过讨论之后，得出的结论是：田之国的战略是没错的，田之国的大名是英明的，至于战争的失败，全都是因为雇佣来的忍族们不够忠诚！ 所以，自那以后，田之国便想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忍村，培养足够“忠诚”的忍者。 只不过想归想，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事便耽搁了许多年。 大蛇丸能顺利地建立音隐村，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适逢其会。 “藏之介，你无非就是担心他建立了忍村，掌握权力之后心怀不轨，可你好好想想。”田原隆博耐心地同自己的亲信解释。 “他会成为叛忍，肯定是在忍村里受了排挤，最后还不是要靠着我们强大的田之国庇护，才能躲避追杀，这样的人又能强到哪里去。” “可他不是那什么木叶的忍者吗？听说木叶是现在最强的忍村。”上田藏之介是知道一些木叶的信息的。 “什么最强忍村，能有什么用，吹得厉害，我看也没什么本事。就是说破了天，忍者也还是一群不入流的东西。”田原隆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他向来是瞧不起忍者的，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忍者的事情。 自古以来，忍者就一直被视为工具，最近几次的忍界大战中，死的也都是平民和忍者，波及不到大名和贵族。 “伱放心好了，我已经赏了巳月一个机会，让他收清次郎做徒弟。” 上田藏之介吃了一惊：“这，让二殿下去做忍者吗？” “是啊，养了他这么久，总算有点用了。”田原隆博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送清次郎过去，巳月肯定不敢藏私，想来过几年，清次郎就能学的差不多了。” “到时候，我们再找人把巳月做掉，让清次郎做忍村首领，巳月建立的忍村不就落到我们手里了吗？” 得知了田原隆博的妙计，上田藏之介欣喜不已。 “大名高见！” …… 第二天，田之城派人将田原清次郎送到了音隐村，他和药师兜一起成为了大蛇丸的弟子。 第9章 一切的本质都是查克拉 距离正式被大蛇丸收为弟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药师兜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与新生活。 这段时间里，药师兜看完了大蛇丸给他的所有《咒印拓展应用实验记录》和不少相关的资料，然后在大蛇丸进一步的教导下，掌握了许多闻所未闻的禁忌知识。 实验室中，药师兜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之咒印，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咒印中流出的特殊查克拉。 “老师，这个咒印之术实在是……” 药师兜轻轻挥手，便有风声呼啸。 “我居然真的掌握了迅遁！” 药师兜对大蛇丸的咒印之术也算是有了一定了解，可在实际体验之后，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掌握了大量禁术的大蛇丸会说，咒印才是他最重要的术式了。 “很美妙，不是吗？”大蛇丸很满意药师兜的反应，他先笑了笑，然后转向严肃。 “但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兜，你要记住，忍术也好，幻术也好，血继限界也好，它们之间没有区别。” “一切的本质都是查克拉！” …… 在叛逃之后，大蛇丸一直在研究一种全新的咒印之术。这种咒印被大蛇丸命名为血之咒印，这是比天之咒印更加重要的研究。 因为血之咒印的研究方向是查克拉的奥秘——血继限界。 血继限界是一种可以通过血缘关系传递的特殊忍术的总称，主要分为查克拉特殊变化和器官特殊变化两种类型。 例如木遁和冰遁就是查克拉特殊变化，写轮眼和尸骨脉则是器官特殊变化。 以前大蛇丸研究血继限界的时候，思路一直局限于器官移植和细胞融合，但现在不同，他有了新的想法——只要能够用出血继限界的特殊术式，肉体有没有携带血继限界并不重要！ 岩隐村的尘遁就是一种不依赖血统传递，而是通过学习掌握的一种血继，而且尘遁是比一般血继限界更加强大的血继淘汰。 那么，为什么不可以用这种方式，获取其他的血继限界呢？ 大蛇丸的咒印可以自动生成、转化查克拉。利用咒印对查克拉进行调控，合成血继限界特有的查克拉，这并非不可能！ 有了思路，完成后续的开发，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大蛇丸花费心血，悉心研究，终于完成了可以合成指定查克拉属性的血之咒印。 根据具体效果，进行细化分类之后，可以将它们称为木之咒印、冰之咒印、晶之咒印等等。 只要了解血继限界的查克拉的属性构成，就能制作出相应的血之咒印。 正如同让药师兜掌握迅遁一样，只要种下血之咒印，就可以立刻掌握相应的血继限界。 千百年来，阻拦普通忍者成为血继忍者的那扇大门，终于被找不到钥匙的大蛇丸撬开了。 …… “一切本质是查克拉……查克拉……”药师兜喃喃自语着，随后恍然大悟，有些兴奋地回答，“没错，老师，你说的太对了” 大蛇丸拍拍药师兜的肩膀：“现在你对于咒印已经有足够的了解了，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加快脚步，彻底完成化身咒印的开发！” 药师兜止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大声回应：“是！” 看着药师兜，大蛇丸满意地点点头。 从得到了穿越者的记忆开始，大蛇丸就想要将药师兜收入麾下了。 未来的大蛇丸有很多弟子，如果算上那些被他短暂指导过的实验体，那更数不清了。 药师兜不是这些人中实力最强的，但却只有他，是真正继承了大蛇丸的知识与理念的人，是最合大蛇丸心意的弟子。 尤其是现在，在音隐村进行研究的大蛇丸，真的很缺实验助手。 影分身过于脆弱，不适合用在高危实验中，而现在音隐村的成员又多是些流浪忍者，不要说研究素养了，他们中甚至有人不识字，根本没办法指望他们在实验室里充当实验体以外的角色。 大蛇丸已经受够了那些除了战斗什么都不会，在实验室里不是阿巴阿巴，就是碍手碍脚的家伙了。 他们工作一天就能把实验进度拖慢三天！ 就连志村团藏手底下的废物研究员都比他们强一百万倍！ …… 一个月后，实验室里。 “果然，有个能够交流思路的助手，对实验进度的推进是很有帮助的。”大蛇丸看着在实验室里忙碌的药师兜。 血之咒印的效果非常强大，但是咒印之术最早的研究方向并不是血继限界，而是拥有复活能力的天之咒印。 原本大蛇丸是很满意自己的这个术式的，但在融合了异世界的灵魂之后，他意识到天之咒印存在缺陷——种下天之咒印，需要分割出自己的一部分灵魂。 这几乎相当于永久失去这份精神力量，会在灵魂层面上削弱自己的实力。 为了死后能复活，让自己活着的时候更容易死，这有些本末倒置了。 于是大蛇丸决定舍弃天之咒印。 不过，虽然有种种缺陷，但是天之咒印的研究思路还是很有价值的，大蛇丸沿着天之咒印的道路，找到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化身咒印。 化身咒印是以天之咒印的原理为基础，结合了山中一族的身心转换傀儡咒印术开发出来的，可以将条件合适的人改造成自己的分身，有些类似于象转之术。 大蛇丸利用天之咒印储存一部分自己的查克拉，以此分离出自己的意识，虽然分离出的查克拉不能像灵魂碎片一样用于复活，但好处是只会占用一部分查克拉，不会给本体造成太大的负担，更不会变成弱点。 在活着的祭品身上留下化身咒印，咒印中储存了大蛇丸的意识，这个意识用身心转换傀儡咒印术控制祭品的身体，两者结合，就可以将祭品完完全全地改造成大蛇丸的分身。 与影分身之术、象转之术等分身术不同，这是真正的实体分身术，拥有和本体一样的思维，除了特定术式外，能力也和本体一致，可以长期存在。 在咒印的帮助下，分身甚至还可以使用别人的身体，恢复自己的查克拉。 分身可以使用祭品本身掌握的忍术，也可以使用本体的几乎所有忍术，除了灵魂和咒印相关的忍术无法使用，说是制造了一个全新的自己也不为过。 化身咒印可是大蛇丸这段时间心心念念的忍术。 因为，有了这种分身术…… 他终于可以突破人类一天只能工作24小时的极限了！ 第10章 根部忍者，忠心耿耿 斋藤雄介跟在药师兜的身后，走进了音忍村。 他是根部外派到田之国的情报忍者，任务是收集田之国新建立的忍村的情报。 但这只是名义上的任务，实际上斋藤雄介要做的，是作为根部和大蛇丸之间沟通的桥梁，长期驻守田之城。 本来，斋藤雄介应该长期潜伏在音隐村里，暗中监视大蛇丸的实验，并定期传回情报的。 可显然，以情报能力晋升特别上忍的斋藤雄介，他的实力不足以让他做到这种事情。 不要说“监视”大蛇丸，斋藤雄介甚至没有办法活着潜入音隐村。 在走进大蛇丸的实验室之前，他就会被送进实验室。 这种与大蛇丸相关的任务，本应该交给值得信赖的上忍的，比如油女龙马。但现在，根部的人力已经捉襟见肘了，实在也没办法，没必要让这种任务长期占用上忍级别的人手。 即便合作破裂，左右不过是牺牲斋藤雄介一个人而已。 因此，当斋藤雄介接到联络，说大蛇丸请他前往音隐村的实验室一叙时，他毫不犹豫地写好了遗书，藏在了根部忍者固定联络的地方，然后才赴约，跟着药师兜离开。 “请问，大蛇丸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斋藤雄介犹豫再三，还是向身边带路的药师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蛇丸老师想要邀请您参加一次实验，这对你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大蛇丸老师亲自操刀的手术，那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 药师兜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容，可在刚刚升起的满月的照耀下，反而显得有些阴森怖人，让斋藤雄介打了个哆嗦。 听到药师兜的话，斋藤雄介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你们想对我下手？我可是根部的人，在这里，我代表着团藏大人！如果我出了什么差错，团藏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斋藤雄介相信，如果大蛇丸害死了自己，志村团藏大人一定会他报仇的——除非大蛇丸给的代价足够多。 “要是你们缺少实验体，说一声就行，我是联络人，我会立刻发信回去的，马上就有新的实验体送过来！” “很快，非常快！” 一旦开始想象自己接下来可能的遭遇，斋藤雄介便忍不住慌乱起来：“如果动了我，合作可就……” “你大可不必担心。” 不想听斋藤雄介的毫无营养的威胁，药师兜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放心吧，相关的实验已经完成……呃，应该是完成了的。只不过现在还缺一个成功的实验体而已。空口无凭，没有值得信赖的成品，你们的团藏大人也不会相信吧。” “大蛇丸老师的意思是，为你完成手术，然后你回木叶去，给你的团藏大人好好展示一下我们的研究成果。具体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说到这，药师兜眯着眼，透出一丝危险的目光：“还是说，你不愿意为了你的团藏大人牺牲吗？” “这怎么可能！”斋藤雄介被药师兜的话吓得快要跳起来。 每一个根部的忍者都十分了解志村团藏的想法：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一旦被志村团藏怀疑是否忠诚…… 这是碰也不能碰的滑梯！ “你可不要乱说！”斋藤雄介几乎是低吼着对药师兜说道，“我对团藏大人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那就好，请跟我来吧。” 药师兜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继续在前面带着路。 斋藤雄介心里叫苦，但话已经说到这了，又是在别人的地盘，哪怕事情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他也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即便眼前的是一条死路，斋藤雄介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完了。 带着斋藤雄介来到一间空着的实验室，药师兜示意他坐下，并给他递了一杯水。 “稍等片刻吧，大蛇丸老师还有事情要处理，过一会才会到。” 心情紧张的斋藤雄介也觉得口干舌燥，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了杯子。 我都这么配合地过来了，总不至于还要在水里下药吧？ 这样想着，斋藤雄介喝了半杯水，可还没放下杯子，他便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卧槽，居然真的下…… 心中只来得及泛起半个念头，斋藤雄介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 见斋藤雄介倒下了，药师兜走过去将他扛起来。 大蛇丸要求药师兜把人弄晕了带过来，药师兜觉得下药方便一点，动静小一点。 带着失去意识的斋藤雄介，药师兜走向了真正的实验室。 大蛇丸已经在此等待多时了。 药师兜将斋藤雄介放在手术台上，便后退几步，站在一边旁观，他没能真正掌握咒印之术，这次实验只能旁观。 大蛇丸则来到手术台前，将右手按在斋藤雄介的眉心，一道咒印出现在斋藤雄介的额头，大蛇丸将查克拉慢慢地注入其中。 化身咒印虽然功效强大，但它的使用也不是毫无限制的。 比如为了尽可能加强控制力，化身咒印只能施加在受术者的头部，最低不能在颈部以下，而普通咒印和血之咒印放在哪里都可以。 因为化身咒印在额头施术，施术过程漫长，如果中途遭遇反抗的话，很容易就会功亏一篑。 这就是要提前让斋藤雄介失去意识的原因。 同时，为了储存足够的查克拉，完成夺取意识的改造，化身咒印的施术过程也远比其他咒印要耗时间。 除此之外，如果受术者身体强度不足，承受力低下，那只能先在目标身上种下普通的咒印，将化身咒印所需查克拉分成多次输送、储存，最后再将普通咒印改造成化身咒印。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含水量稍高，但斋藤雄介依旧算得上一個合格的忍者，素质尚可的实验体让大蛇丸省了不少功夫。 时间来到后半夜，月亮已快要西沉，再有一两个小时，便要破晓了。 “终于完成了。” 大蛇丸长吐一口气，收回了右手。 第11章 手术已经成功了 大蛇丸注视着斋藤雄介眉心的咒印，耐心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术式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才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该把‘我’叫醒了。” “解！” 大蛇丸手中结印。 躺在实验台上的斋藤雄介忽然抽搐了一下，随后他的眉心涌出了大量查克拉，并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他的身体被查克拉烙印出仿佛神经组织一般密密麻麻的文身，摇曳着妖异的红光，微微闪烁，又渐渐隐藏于皮肤下。 斋藤雄介缓缓睁开双眼，双眼已经变成了大蛇丸一般无二的金色蛇瞳。 眼睛是精神与外界联系的窗口之一，眼睛的形态可以一定程度上反应本人的状态，比如中了写轮眼幻术的人，眼中会出现写轮眼的勾玉花纹。 这对金色蛇瞳的出现，意味着斋藤雄介的内在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大蛇丸的形状了。 斋藤大蛇丸从实验台上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 “很好，实验结果很完美，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一样。”依旧是斋藤雄介的脸，但说话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大蛇丸的声线。 “兜，怎么样？”大蛇丸看向使用了感知忍术的药师兜。 “查克拉波动和老师您的完全一致，至少以我的感知水平，无法通过查克拉来分辨您和分身。”药师兜闭着眼，仔细探查了好一会，给出了答复。 “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虽然分身和本体的一致性上升了，但不能用来伪装，有点可惜了。”两个大蛇丸互相打量着，异口同声地说着遗憾的话。 “老师，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呢？”药师兜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兜，你去准备一些文件，按照根部的习惯……”大蛇丸思考了一下，吩咐道。 药师兜得到了任务，转身匆匆离去了。 只留下大蛇丸和自己的化身在实验室里对视着，最后不约而同地露出愉悦的笑容。 “计划终于可以开始了。” …… 大蛇丸在迷蒙的拂晓中穿梭着，向着田之城的方向快速行进，最后翻过城墙，径直来到一座府邸中。 这是田之国的大公子，田原秀一郎的住所。 尽管天还没亮，可这府邸中已有不少侍从在忙碌了。 大蛇丸早已经将此处的人员安排摸透了，轻车熟路地来到田原秀一郎的住处，悄悄地进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蛇丸和这位大名公子也有一面之缘。最早来到田之国时，两人打过一次照面。 本来，田原秀一郎也可以是个优秀的棋子的。 只可惜，他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反对由大蛇丸主导建立忍村。 这便有了取死之道！ 田之国只需要一个大名，田原清次郎比他更合适，那就只好请他为自己的弟弟牺牲一下了。 大蛇丸毫不犹豫地杀死了睡梦中的田原秀一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搜索了一下房间，大蛇丸将现场伪装成谋财害命的样子，又在房间的暗格中放入药师兜通宵加班准备好的往来信件，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 “我……我这是在哪……” 斋藤雄介慢慢恢复了意识，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对了，我被大蛇丸手下的小子暗算了，他竟敢做这种事情！我要汇报给团藏大人！” 斋藤雄介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 然后看到了坐在一边看书的药师兜。 “你醒啦，手术已经成功了。”药师兜抬头，微笑地看着站在床上的斋藤雄介。 “不过，你刚刚说什么？要汇报给团藏大人什么事？” “我……我要告诉团藏大人，音隐村的朋友们真的很热情，说话又好听，我来这感觉像回家一样。”斋藤雄介从床上下来，乖巧地坐好。 “很好。”药师兜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的书合拢，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既然醒了，那就和我一起去见大蛇丸老师吧。” 药师兜起身离开病房，斋藤雄介看了看完全陌生的病房，虽然心里说着不要，但身体还是很老实地跟了上去。 出乎斋藤雄介的意料，这次药师兜并没有把他带去哪个实验室，而是绕了几个弯，离开了音隐村。 自暗道里出来，穿过丛林，两人来到了一处峡谷中。 峡谷中开辟出了一大块空地，看样子是一個修炼场所。 大蛇丸就坐在场地中央的椅子上。 药师兜带着斋藤雄介来到大蛇丸面前。 “来的这么早，你是目前为止的实验体里素质最好的一个。”说着，大蛇丸伸手，结印。 “木遁·化木易形之术！” 药师兜两人身边的地面窜出一堆树枝，生长、扭曲，最后成了椅子的模样。 “请坐吧。”大蛇丸笑吟吟地指了指两把椅子。 “这是……木遁！” 斋藤雄介自然认出了木遁，作为根部的联络员，他也知道大蛇丸和根部进行的合作，正是关于木遁的研究。 “大蛇丸，你已经完成了研究了？”斋藤雄介满脸震惊。 “当然。”大蛇丸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其实你也可以使用了。” 不等斋藤雄介回答，大蛇丸为他开启了身上的咒印。 斋藤雄介身上的化身咒印只是一次实验，在大蛇丸尝试过后，就已经被解除了。 大蛇丸将其替换成了木之咒印。 移植了柱间细胞的实验体可以通过本能使用出简单的木遁，但木之咒印的木遁要开启咒印，并学习了木遁忍术之后才能使用。 本质上来说，血之咒印带来的查克拉属性变化只是“咒印的效果”，不代表使用者体内真的拥有这种血继限界。 就好像万花筒写轮眼觉醒的炎遁，虽然能够使用出炎遁忍术，但实际上使用者并没有掌握炎遁这种血继限界。 “这种查克拉！”在大蛇丸为他开启了木之咒印后，斋藤雄介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的变化。 斋藤雄介感受着充满生机的特殊查克拉，再联想之前和大蛇丸的对话，难道这就是…… “没错，这就是木遁查克拉。” 大蛇丸肯定了斋藤雄介没有说出口的猜测，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木遁忍术交给他。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掌握这个木遁忍术。放心，这是我研发的低级忍术，非常简单，不过是用来证明你真的掌握了木遁的通行证而已。” 第12章 这都是根部的阴谋 木遁的价值不言而喻，哪怕清楚其中可能会有自己不知道的算计，斋藤雄介也明白，这次自己赚大了，于是忙不迭地开始研究大蛇丸给他的木遁忍术。 学习一个新忍术的过程相当枯燥，不过斋藤雄介干劲满满，又有大蛇丸在一边指导，很快斋藤雄介就成功释放出了木遁·化木易形之术。 这个忍术的效果是使用木遁塑造出自己需要的工具，就如同之前大蛇丸展示的那样，可以用来制造椅子之类的家具，并且制造家具的效率极高，效果极好，在全忍界的万千忍术中也能独领风骚。 但如果用于战斗的话，这个忍术的效果不能说和有用毫不沾边，只能说和强大相去甚远。 可即便只是一个这样的忍术，斋藤雄介依旧非常兴奋。 木遁是初代目火影的成名术式，也是志村团藏多年来的追求之一。 斋藤雄介只是睡了一觉就能得到，这让他甚至想留下来，在音隐村多住几晚。 哪怕和药师兜睡一个房间也行。 真不是斋藤雄介不坚定，实在是音隐村的朋友太热情。 “既然学会了，你就可以回木叶了，把木遁实验成功的好消息带给你的团藏大人。” 大蛇丸一句话把斋藤雄介神游的意识拉了回来，他努力收起自己脸上有些失控的笑容，认真地听着大蛇丸的话。 “告诉他，如果想要木遁，就来音隐村完成手术吧。” “至于代价，我要泷隐村的地怨虞之术！” …… 田原秀一郎死去的那天中午，终于鼓起勇气进入房间查看的侍从，看到的是凌乱的房间和田原秀一郎安详的尸体。 当天晚上，田之城就急匆匆地派人来到音隐村，二话不说将田原清次郎接了回去。 而等到田原隆博叫大蛇丸过去议事，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大蛇丸走进大名的会客室，房间里没有侍从，只有大名田原隆博和他的近臣上田藏之介。 田原隆博的脸上，已经不见身为田之国大名的从容了。 不论是失去爱子的悲痛，还是心中安全感的缺失，都让他变得憔悴。 “巳月，你来了。” 田原隆博瞧了走进屋子的大蛇丸一眼：“秀一郎死了，被人刺杀了。” 闻言，大蛇丸大吃一惊，脸上满是震惊和悲痛：“什么？竟然有人敢刺杀殿下！” 田原隆博定了定神，看着走上前的大蛇丸，声音低沉：“巳月，我问你，你知道根部吗？” 听到田原隆博的问题，大蛇丸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根部……难道这事和他们有关吗？” “你果然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田原隆博用力拍着椅子的扶手，有些失态地大喊。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秀一郎！” 大蛇丸闭着眼睛，仿佛在脑海里进行着天人交战，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大名，根部是木叶的隐秘部队，只有火影和火影辅佐才能调动他们。如果这真的是根部的阴谋，只怕我们没办法报仇了，木叶背后可是强大的火之国啊！”大蛇丸劝道，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真诚与忠诚。 “果然是木叶！” 田原隆博咬牙切齿地说，然后看向一边的上田藏之介：“藏之介，把那些东西给巳月看看。” 一直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的上田藏之介得到命令，从袖子里抽出一叠信件，递给大蛇丸。 “虽然他们将现场伪装成了谋财的样子，但是哪有什么小偷盗贼敢在田之城做这种事情。”田原隆博指着大蛇丸手中的那叠信件。 “我知道秀一郎向来心思缜密，派人仔细搜查之后，果然在房间的暗格里找到了这些东西。” 田原隆博冷笑着，似乎对根部的手段很是不屑：“这些证据可以证明是有人想要隐瞒某些事情，才犯下了血案。” 大蛇丸接过那些信件，打开来仔细阅读。 “原来如此。”过了一会，大蛇丸将信件看完了，恍然大悟似的，长出了一口气。 这些信件是田原秀一郎和一個自称为“暗”的人的通信内容。 只看这些信件就知道，田原秀一郎做事非常谨慎，他不只完好地保留了对方的回信，还将自己的信件誊抄了一份作为备份。 信件上讨论的内容，主要可以分成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田原秀一郎和“暗”通信，商谈在田之国建立忍村的事情。 “暗”表示，只要田原秀一郎能够提供足够的支持，他们建立起来的新忍村绝不会逊色于五大忍村。 第二阶段的时间是在大蛇丸建立音隐村之后，这时候他们关于忍村的计划已经告吹了。 于是，“暗”开始撺掇田原秀一郎暗杀大名，自己上位，并且在言语中暗示，他可以提供许多必要的帮助。 最后一个阶段，则是双方彻底谈崩之后，一些无实际意义的互相威胁的内容。 “看来确实是根部派人杀死了殿下，我很熟悉他们的行事手段，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大蛇丸的表情凝重，语气严肃。 “对于目标，他们总是先拉拢，再威胁，如果对方还是不肯就范，就会毫不留情地下杀手，避免情报泄露。” 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田原隆博，大蛇丸继续说：“没想到他们如此丧心病狂，竟然试图诱导秀一郎殿下刺杀大名。” “虽然这件事，秀一郎一直瞒着我，可……秀一郎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们竟然就痛下杀手，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原谅。我一定会让木叶付出代价的！”田原隆博的语气非常沉重，双手捏紧了椅子的扶手。 “还有，巳月，你也是忍者，又是木叶来的，对他们的手段很熟悉吧？事情告一段落之前，田之城的护卫工作就交给你了。” 田原秀一郎的护卫和大名府的护卫是同一批武士，有人能轻易杀死田原秀一郎，意味着他这个田之国大名的小命也没有任何保障可言。 “平时吹嘘得厉害，说什么就算去铁之国闯荡也能有一席之地，结果什么本事都没有！”说起护卫工作，田原隆博心中充满了怒火。 “那些武士都是废物！” 第13章 万事俱备，只欠上钩 田原隆博喘着粗气，好一会才平复了激动愤怒的情绪。 “巳月，这段时间，你就住在田之城这边吧，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住所的。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我这就准备。”大蛇丸立刻答应了田原隆博的要求。 确定了田之城的护卫任务之后，大蛇丸表示需要先回音隐村调动人手，告辞离去了。 “等等，还有一件事。”田原隆博叫住准备离去的大蛇丸。 大蛇丸转身，回以询问的目光。 “清次郎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下一任大名不会是一个忍者的，有些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巳月，我相信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田原隆博阴着脸。 “还有，秀一郎的事情，具体情况还在保密中，特别是关于那个根部的事情，不要外泄了，你注意一点。” “大名放心，我明白的。”大蛇丸点点头。 大蛇丸合作的态度让田原隆博非常满意，挥手让大蛇丸离开了。 等大蛇丸离开之后，田原隆博问一边的上田藏之介：“藏之介，你怎么看这个巳月，他说的是实话吗？” 田原隆博并不信任大蛇丸，虽然搜查出来的信件证明了凶手是所谓的“根部”，但谁知道大蛇丸会不会是根部隐藏的成员呢？ 说不定这个家伙只是表面上忠心耿耿，暗地里却在和根部做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也许就是他把根部的忍者引到这儿来的。 大蛇丸可能是间谍，武士和护卫们靠不住，现在田原隆博唯一信赖的，就是自己依仗多年的家臣了。 上田藏之介效忠他多年，绝不会轻易背叛的。 听到大名的问题，上田藏之介稍作思考之后回答：“应该是可信的。” “那個巳月虽然整天阴阴森森的，但当初他带着一群手下来到田之国，不少人都受了伤，他自己也伤的不轻，我看不像装的。” “所以他应该是真的背叛了木叶，既然这样，他不可能和那个根部有什么合作的。” “火影是木叶的首领，他被火影发布了悬赏，怎么可能还和木叶的根部有联系？总不可能木叶还有人能违背火影的命令吧。” 上田藏之介回忆并分析着关于木叶的资料，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要是真有这种事情发生，那这个火影也太无能了。” 听到上田藏之介的分析，田原隆博长舒了一口气：“对，藏之介，你说得对。” 田原秀一郎无声无息地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这可把田原隆博吓得不轻。 确定大蛇丸的嫌疑不大之后，田原隆博就立刻将他叫了过来，想要追查凶手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是田原隆博想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反复确定了大蛇丸可信之后，田原隆博终于放松了下来。 在他看来，木叶出身的大蛇丸一定知道怎么对付木叶的忍者。 就算对付不了，大蛇丸可是木叶的悬赏对象，虽然不知道他之前在木叶到底犯下了什么事情，但是赏金应该不会少。 到时候把消息放出去，木叶的人都去追杀大蛇丸，他田原隆博就安全了。 …… 当天晚上，大蛇丸坐在上次和自来也见面的小酒馆里。 受大名之邀，音隐村的忍者已经遍布全城，城中的每一处阴影都有可能藏着大蛇丸的棋子。 虽然是田之国的都城，但田之城并不大，甚至比不上木叶的规模。 大蛇丸只是撒出几十名忍者，加上影分身之术，就控制住了城中所有的重要位置。 接下来，就只需要耐心地等待猎物上钩了。 “叩！叩！” 轻轻敲门两下，上田藏之介走进来，在大蛇丸面前恭敬行礼。 “巳月大人。” “你来了，上田君。大名那边怎么样了？” “大名确实对您有些怀疑，不过经过我的劝说，他已经打消了疑虑。之后他又命我在城中安排了几队人手。他说，如果发现您无法抵挡木叶的忍者，就让我出卖您，转移木叶忍者的视线。” 上田藏之介拿出一份名单，放在酒桌上：“这是成员名单，更加具体的安排，我在准备好后会送过来。” “上田君，你做的很好。”对于上田藏之介的态度，大蛇丸非常满意，微笑着收下了名单。 “您过奖了。”上田藏之介继续汇报。 “大名还命令我起草书信，准备通过火之国大名，向木叶质询此事。我已经将此事暂时按下了，火之国和木叶的人暂时不会得到消息，不过恐怕也隐瞒不了很久。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说完，上田藏之介不敢直视大蛇丸的眼睛，低着头等待大蛇丸的命令。 “很好，之后你要……”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上田藏之介再次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大蛇丸独自酌酒，目光转向窗外的星空与弯月。 “大名已经入瓮，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团藏长老什么时候上钩了。” …… 木叶。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志村团藏来到根部的专属实验室。 隔着实验室的玻璃墙，可以清楚的地看到斋藤雄介躺在实验室最中心的实验台上，他赤裸着，身上插着一些输液管和感应器。实验台边上围了十多个研究人员，忙碌地操作着各种仪器，试图破解斋藤雄介身上的咒印。 “很抱歉，大人，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实验室的负责人浅野恭司满头大汗地解释。 “虽然一开始就确定了木遁查克拉的来源是斋藤眉心的那个咒印，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依旧不知道那个咒印是如何帮助斋藤雄介掌握木遁的，也无法破解那个咒印的具体结构，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咒印中可能储存了大量的木遁查克拉。” “咒印本身就十分复杂，加上咒印外还存在可以反复再生的多层防护，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解析工作，复制和修改更是不知从何处下手。” “我不需要解释，我只要回答。要多久才能破解，给我一个时间。”志村团藏不耐烦地看着浅野恭司，语气极其不满。 “这个，我觉得，如果没有更多相关资料的话，大概，也许，可能需要……十年以上。”浅野恭司结结巴巴地回答。 说是“十年以上”，翻译一下，其实潜在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多久，可你都这么问了，那总之先往久了估计，伱就说你信不信吧”的意思。 只不过，他不敢直接和志村团藏说这种话，只好闪烁其词。 这样的回答显然无法让志村团藏感到满意。 被志村团藏的独眼盯着，浅野恭司的压力非常大：“如果能让施下咒印的那个忍者来……” “这不是你该问的。”志村团藏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面上，敲得浅野恭司心里猛地一颤。 “研究还是继续进行，每隔三天汇报一次成果。” 志村团藏说完，不再理会瑟瑟发抖的浅野恭司，转身离去。 第14章 进行一个很快的上钩 “看来那群废物派不上用场，只能从大蛇丸那边入手了。” 志村团藏走在根部基地中，油女龙马跟在他的身后。 面对大蛇丸开出来的条件，志村团藏选择做两手准备：一方面，第一时间安排人手，研究成功的实验体斋藤雄介，另一方面，则是派出小队前往泷隐村，夺取大蛇丸要求的地怨虞之术。 志村团藏并不信任大蛇丸，但他信任大蛇丸掌握的技术。 根部这边，曾经有一个大蛇丸遗留下来的木遁实验体，现在的名字是大和，而他在被猿飞日斩调走前，被称为甲。 大和移植了柱间细胞，并活了下来，成功获取了木遁血继限界。 根部现在关于木遁的研究，都是在这个成功案例的基础上进行的。 得知斋藤雄介觉醒了木遁，根部的研究员第一时间检查了他的状况，最后确认，斋藤雄介确实是以一种不同于移植柱间细胞的全新方式获得了木遁血继限界。 这件事的证实，让志村团藏大为振奋。 他太老了，身体素质远不如年轻的时候，移植柱间细胞这种风险极高的手术并不适合他。 新技术的出现意味着他可以有新的可能。 不过，根部这边的实验室，也只能止步于确认情况了。 他们无法解析出木之咒印的秘密，在只有一个研究对象的情况下，担心功亏一篑的他们也不敢暴力破解。 研究比较慢最多挨骂受罚，弄出实验事故，丢了唯一一个成功范本，那可是要死人的。 志村团藏可不会体谅他们的难处。 水平有限的研究员只能这样瞻前顾后的研究，最后不要说木之咒印的原理，就连相关思路的边都没能摸着。 他们觉得这可能是一种类似于人柱力封印的情况，在体内封印柱间细胞，仅根据需求抽取封印中的木遁查克拉以供主体使用。 虽然这种猜想很贴合斋藤雄介的实际表现，但显然，这和真实原理早已经是南辕北辙了。 实际上，大蛇丸也考虑过这个思路，但因为技术需求过于复杂，最终放弃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去泷隐村的小队回来了吗？”志村团藏问。 “他们两個小时之前回来了。任务成功，我们得到了地怨虞之术，泷隐村的人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行动。”听到志村团藏的话，负责这次任务的油女龙马立刻回答。 “地怨虞之术已经转交给了忍术研究班的人，他们现在正在确认术式的内容与效果，具体的报告，今晚就会提交上来。” “很好，那就派人去告诉大蛇丸，让他准备好给我手术吧。但是手术绝对不可以放在他的地方，让他来木叶，根部会提供最好的手术场地。”志村团藏精神一振。 “是。”油女龙马点头应是。 两人继续走在通道里，过了一会，志村团藏又补充了几句。 “之后再挑一个医疗班的人，让他们将手术可能遇到的风险整理出来，集结成册，哪怕只是些猜想也行，明天送过来。等手术开始了，他们也要参与，别让大蛇丸一个人主导了手术。不多加提防，那家伙就会偷偷弄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油女龙马肃然道：“我这就去办！” …… “大人要求手术必须在根部进行。” 还是上次的见面地点，油女龙马坐在大蛇丸对面。 “要我去木叶？我虽然不介意去其他地方做手术，可就怕手术完成之后，根部缉拿叛忍归案啊。”听到油女龙马的话，大蛇丸嗤笑一声，并不打算答应这个要求。 “我记得，我的悬赏金已经超过五千万了，而且到了今天，还在不断增长。我可得注意下自己的安全，毕竟现在我是行走的五千万了啊。” 对于大蛇丸的揶揄，油女龙马没有生气，只是一本正经地反驳：“大蛇丸，你不必担心，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了，根部的信誉你也……” “是啊，我就是知道根部的信誉才这么说，龙马君，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人人喊打的叛忍的，你不会已经忘了吧？”大蛇丸阴恻恻地说。 “是你自己行事不周密，要怪到我们身上吗？我们之间完全可以多一些信任的。”油女龙马对大蛇丸的说法并不认可，只觉得这是对方抬价的手段，“行了，你是想加钱吧？要多少，你开个价吧。” “不，不是价钱的问题。”大蛇丸摇头，认真的说道。 “我不会回去的，不只是木叶，火之国我也不会去的。我得到情报，自来也已经回火之国了，那家伙还在找我，我可不想被那个吊车尾缠上。” “但是音隐村是不可能的，大蛇丸，你应该清楚这有多大的风险。这种事情上，我们信不过你。”油女龙马皱着眉，大蛇丸的理由还算充分，但不代表根部可以接受。 “龙马君，你刚刚还说，我们可以互相多一些信任的。”大蛇丸露出微笑。 “呃……如果在你的地盘上，就算你暗中做了什么，我们也很难发现。还是说，你准备答应让我们派出人手，进驻伱的音隐村了？还是多一些诚意吧，不要再提那种没得谈的条件了。”油女龙马没能想到说服大蛇丸的办法，只能这样劝说。 “你说的不无道理，是该多些诚意……那我们就各退一步吧。”大蛇丸沉吟片刻，提出一个建议。 “将手术场所放在这里，放在田之城如何？这里的话，我不必回木叶，你们多带一些人来这里，我也不会反对。” “田之城？”油女龙马思考着。 大蛇丸拒绝回木叶进行手术，志村团藏也不可能同意进入音隐村。 这种情况下，将手术场所安排在田之城，虽然还是对大蛇丸有利，但至少是一个能勉强接受的方案。 这里也可以算是大蛇丸的主场，但远不比音隐村。 大蛇丸一直不愿意根部的人进入音隐村，想必有不少秘密在其中，这是根部不能放心的主要原因。 油女龙马不在乎大蛇丸到底在音隐村隐藏了什么，但是这种不可知的风险是不能接受的。如果大蛇丸真的包藏祸心，在音隐村里设伏，即便是他们，也会遭受重创。 相比较而言，将手术场所放在田之城就比较合理了。 再怎么样，大蛇丸也不可能在田之国的都城一手遮天，在这里进行手术，不仅不用担心大蛇丸有什么阴谋，还可以带上医疗团队，防止大蛇丸在手术中做小动作。 油女龙马很熟悉大蛇丸的行事风格，他相信，只要自己这一方不露颓势，大蛇丸必定不敢翻脸。 蛇类狡诈，绝不会贸然将自己置于险境。 “我会回去禀报大人的。”虽然油女龙马认可这个方案，但这种事情他无法独自作出决定，只能选择回去汇报。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大蛇丸微笑着回应。 第15章 你也不想拿不到秘术吧 志村团藏性格非常多疑，他从不会完全相信别人，他只信任自己。 哪怕是那些种下了舌祸根绝之术，没有办法背叛的根部忍者，志村团藏也要给他们设下种种额外限制。 根部忍者的“消灭自我”的培养方式，自相残杀的修行过程，彼此之间的信息隔绝，都是志村团藏特意设置的，他认为，只有做到这个程度，才能让部下们遵循自己的意志，最大限度地践行“根”的信条。 想要把这样多疑的人引来田之国，即便是对大蛇丸来说，也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这并非不可能。 足够多的利益可以让任何人铤而走险。 对于志村团藏来说，木遁是仅次于火影之位的上好饵食，唯有写轮眼可以相提并论。 因此，在反复拉扯之后，志村团藏答应来田之国，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还真是好久不见啊，团藏大人。”大蛇丸在田之城外的小林子里，等来了志村团藏一行人。 如他所想，这次来的人并不算多，除了志村团藏本人和充当护卫的油女龙马，就只有一个医疗忍者的小队。 志村团藏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过来，他和大蛇丸的合作，在根部也不过只有寥寥几个相关人员知情，更不要说这次手术了。 除了还躺在根部实验室的斋藤雄介，所有知道本次任务实情的人，都站在志村团藏身后了。 “不必说这些闲话了，大蛇丸，带路吧。”志村团藏没有同大蛇丸客套的意思。 按照木叶的规定，瞒着火影擅自离村是不合规的，严格一点，被判定成叛忍也不奇怪。 这次志村团藏能够离开木叶，是他临时找了个处理雾隐间谍的借口，因此时间算不上充裕，自然希望能尽快完成手术。 大蛇丸点头，带着他们入城。 今晚，大蛇丸在田之城中多有布置，志村团藏想直入主题，反而合了大蛇丸的心意，省了他不少功夫。 油女龙马也是个感知忍者，让他在田之城活动久了，说不定会横生枝节。 比如，发现某個本不应该在田之国的白发忍者正在歌舞伎町取材。 “这是我在田之城的住处，我在院子下面建立了一个小基地。”大蛇丸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住处，从暗道来到了地下室。 这是前段时间大蛇丸搬来田之城后，为了今天的手术新建的手术室。 使用土遁在地下开拓空间并不困难，虽然大蛇丸说是小基地，但实际上这里还算宽敞。 “检查一下吧。”志村团藏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吩咐道。 油女龙马放出了自己的寄坏虫，遍布了整个实验室，医疗小队的三人分散开，检查起手术室中的器具和药品。 大蛇丸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只要油女龙马没有将寄坏虫分散到全城——他也没这个能力——就找不出什么不对。 至于手术室的那些工具，大蛇丸还真没在这些瓶瓶罐罐上做手脚，所以任由他们检查。 确定大蛇丸的这处基地没有陷阱，油女龙马轻声向志村团藏汇报：“没发现问题。” “这些仪器和药水也没问题。”医疗忍者们也给出结果。 “怎么样，团藏大人，现在可以证明我的诚意了吗？”大蛇丸一脸微笑，好似完全不在意对方的种种不信任的行为。 “姑且相信你吧，大蛇丸，你最好不要耍花样。”随手将自己的柺杖递给油女龙马，志村团藏缓步走到了手术台前。 “你还在等什么呢？快点开始吧。” 志村团藏皱着眉，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大蛇丸，立刻明白过来。 “地怨虞之术会在手术成功之后交给你的——这可是能延长寿命的秘术，不可能在手术成功之前给你。” “大蛇丸，你也不希望这份秘术出什么差错吧？”志村团藏露出了拿捏的笑容。 “……” 大蛇丸低着头，仿佛权衡着利弊，然后才开口：“行，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 “在手术之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首先，要摘下你的写轮眼。”大蛇丸拿出一个小瓶子。 “写轮眼和木遁的力量是会相互影响的，这点无需我多做赘述。为了手术顺利进行，要先摘除写轮眼才行。” 写轮眼和木遁会互相压制，这一点志村团藏很清楚，摘取写轮眼，也在事前医疗班给出的术前预测中。 “那就动手吧。”志村团藏示意手下为他解开脸上的绷带。 没有什么波澜，写轮眼的热插拔特性让摘眼手术很顺利地完成了，大蛇丸将摘下来的写轮眼装入瓶中，泡在特制的营养液里。 一边的医疗班则是赶紧上前为团藏止血，敷上药物后，重新绑好了绷带。 油女龙马走过来，冲大蛇丸伸出手：“大蛇丸，写轮眼还是放在我这保管吧。” 这只写轮眼来自志村团藏的老队友宇智波镜，是他手中瞳力最强的写轮眼。 虽然志村团藏通过各种手段得到了一些写轮眼，但大多是一勾玉和二勾玉的，只能用于研究任务，想用于实战的话，还差些火候。 觉醒了三勾玉写轮眼的宇智波忍者，基本都是上忍了，而宇智波的上忍基本都在木叶警务部队的第一分队任职，并不像那些下忍和中忍一样，还有机会通过指派外勤任务，随意调动他们。 除了之前的忍界大战外，志村团藏几乎找不到获取三勾玉写轮眼的机会。 因此，三勾玉写轮眼对现在的根部来说，是相当珍贵的，油女龙马不可能让其处于大蛇丸的掌握中，直接上前索要。 大蛇丸并不反对，任由油女龙马从大蛇丸手中拿走了装着写轮眼的瓶子。 见大蛇丸如此合作，油女龙马也松了口气，稍稍放松了一些。 就当所有人以为，手术会继续进行的时候，异变突生！ 大蛇丸忽然自袖中拔出草薙剑，化作一道白光，刺穿了油女龙马的胸口。 “龙马君，曾经我们还是队友的时候，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 接住从油女龙马手中滑落的瓶子，大蛇丸轻轻扭转着刺穿了对方的草薙剑，扩大着伤口。 “你……啊！”油女龙马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千万不要在任务结束之前放松警惕。”大蛇丸在油女龙马的耳边轻轻说道。 说完之后，大蛇丸拔出了草薙剑，油女龙马的血喷在他的衣服上，将他的白色手术外套染得血红。 “毕竟，你的寄坏虫并不能察觉到这世间的所有恶意啊。” 第16章 虽然还没死，但已经死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油女龙马已经倒在地上了。 志村团藏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从手术床上翻身起来，怒喝一声：“大蛇丸，你疯了吗？” 面对志村团藏的质问，大蛇丸没有回答，手中捏破一个血袋，同时结印，发动了攻击。 “忍法·万蛇罗之阵！” 大蛇丸通灵出了铺天盖地的蛇群，黑影一般的蛇群一出现在地下空间里，就向着志村团藏涌去。 刚刚起身的志村团藏虽然右眼不适，但依旧立刻做出了正确判断。 当机立断的志村团藏不再理会生死不知的油女龙马，而是撞开身边的医疗忍者，后撤数步，手中结印。 “风遁·大突破！” 狂风冲散了蛇群，过半的蛇群因为遭受了超量冲击而解除了通灵，化作烟雾消失在原地。 其余的蛇们发现对手的强大以后，也三三两两地钻入了地下空间的阴影之中，不愿意为大蛇丸卖命。 志村团藏用风遁化解了大蛇丸的攻势，但原地已经不见了大蛇丸的身影。 志村团藏眯着眼，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同时右手接过医疗忍者递过来的苦无。 这里是大蛇丸的地方，得先想办法先离开这里……想到自己身在敌人的主场，志村团藏心中一沉。 “唰！” 大蛇丸出现在志村团藏背后，用力挥砍出草薙剑。 志村团藏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寒意，头也不回，反手挡住了这次袭击。 “锵！” 在一声刀刃相接的清响中，大蛇丸在志村团藏手中的苦无上留下一个缺口，借力向后一跃，冲向了那三个医疗忍者。 惊变之下，医疗忍者们立刻想要防御。 “水遁·水阵壁！” 大蛇丸冷笑着通灵出三条大蛇，大蛇扑过去，瞬间缠住了医疗忍者们的身体，将他们紧紧束缚在原地。 一连串血花飞溅，大蛇丸挥剑切开他们的喉咙，转瞬间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三个医疗忍者化作三具尸体，缠绕着他们的大蛇忙不迭地将眼前的美食吞了下去，蛇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满意神色，然后主动解除通灵术，不再参与接下去的战斗。 “团藏长老，接下来就是我们一对一了。”大蛇丸手持草薙剑，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志村团藏。 只是一轮交锋，局面就已经是一边倒了。 大蛇丸的突然发难，打了根部几人一個措手不及。 现在油女龙马生死不知，医疗班正在被消化，站在大蛇丸面前的，只有神色阴晴不定的志村团藏一个人。 出发之前，志村团藏自然准备过大蛇丸反水的预案的，他总是在提防着别人的背叛。 只是，这种提防不过是志村团藏的习惯使然，他并不是真的认为大蛇丸会在今天翻脸，现在正是两人合作的蜜月期——他会得到木遁，大蛇丸会得到地怨虞之术。 将合作顺利进行下去，才是双赢。 加上志村团藏自恃实力不弱大蛇丸，身边有油女龙马作为护卫，他认为就算大蛇丸有别的小心思，自己这一方完全有能力威慑、压制住大蛇丸，让他好好合作的。 早知道多带些人了…… 志村团藏开始后悔自己为了保密，所以没有带上足够的护卫了。 “不要觉得这样你就赢了！” 志村团藏这样说着，但却慢慢向后退了几步。 瞟了一眼手中的苦无，志村团藏心中的危机感进一步加剧了。 根部的苦无是特制的，远比市面上的一般苦无坚韧耐用，但是在刚刚的交锋中，苦无只是和大蛇丸的草薙剑几下碰撞，就留下了缺口。 因为要接受手术，志村团藏身上自然不可能还带着忍具，刚刚从医疗班那里拿到的这把苦无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如果继续短兵相接，他很快就会失去武器，那么之后的情况会变得更加不利。 必须拉开距离！ 确定了之后的战术，志村团藏深吸一口气。 “风遁·真空玉！” 志村团藏吐出数十道无形的风弹，撕裂了空气，呼啸着飞向了大蛇丸。 这些风弹在志村团藏的操控下，从不同的角度袭杀大蛇丸，完全封锁了大蛇丸的躲闪空间。 面对志村团藏的风弹，大蛇丸袖中钻出数条大蛇，大蛇在大蛇丸的强行操控下，被迫嘶吼着一头撞在了那些风弹上，炸成满地的碎肉。 用通灵兽抵消了志村团藏的攻击，大蛇丸脚尖一点，飞身向着志村团藏冲了过去。 面对迫近的大蛇丸，志村团藏分出十多个影分身，从烟雾中冲出的影分身四散分开，一边拉开了距离，一边从各个方向继续攻击大蛇丸。 面对多个角度的攻击，大蛇丸脸色不变，持剑的右手挥舞着挡下来右边的攻击，左手则甩出一蓬手里剑，精准地撞上了志村团藏的风遁。 大蛇丸的眉心涌动着查克拉，毫不迟疑地使用了雷遁。 “雷遁·蛇雷！” 面对以影分身为基础的战术，大范围的攻击是最好的应对手段。 “嘭……嘭……嘭……” 蜿蜒的蛇雷在地下空间里几个回转，志村团藏的影分身就变成了炸开的烟雾，只是眨眼的功夫，藏身于影分身的志村团藏本体再次暴露出来。 大蛇丸并不停留，继续攻了上去。 “可恶！” 随着战斗的继续，志村团藏的情绪逐渐慌乱，缺失了眼珠的右眼眼眶隐隐作痛，左眼的视野也跟着受到了影响。 身无利器的志村团藏，面对慢慢逼近的大蛇丸，和他手中握着的草薙剑那令人胆寒的锋芒，已经快找不到办法来招架了。 现在的战局对志村团藏来说实在太糟糕了。 虽然还算宽敞，但这里依旧是个地下空间，不利于他最擅长的风遁的发挥。 本就不多的部下全都被大蛇丸解决了，这里有限的高度甚至不能通灵出他的通灵兽，梦貘。 只能孤身一人，以不算太好的状态直面大蛇丸的袭杀，志村团藏的心底产生了恐惧。 志村团藏总是一副“隐藏在木叶影中的黑暗”的做派，总是将自己隐藏在幕后，总是让别人为了自己去死。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行过这种与强敌一对一的战斗了。 大蛇丸也看得出来，志村团藏已经心生胆怯了。 志村团藏一直以为自己依旧是当年的自己，可实际上，他的力量虽在，他的胆气已经不复曾经了。 忍者一旦失了胆气，那么就算拥有再多的力量，也会在战斗中败下阵来。 倘若没有别的变故，战斗结果已经注定。 虽然他还没死，但他已经死了。 第17章 他逃，他追 在心中叹了口气，大蛇丸已经对这场无聊的战斗失去了兴趣，如果不是他还打算继续计划，战斗早就结束了。 再次用通灵兽硬接了志村团藏的忍术之后，大蛇丸的身影骤然消失，瞬息间出现在志村团藏的身后，手中的草薙剑轻轻抬起，重重落下！ 手起刀落的瞬间，锋利的草薙剑在志村团藏的身后划过一道寒光。 “啊！！！” 伴随着志村团藏的哀嚎，他的背后飞溅出一连串血花。 遭受了重创的志村团藏无力的半跪在地，大蛇丸提着草薙剑，不慌不忙地站在他的边上。 “胜负已定了，尊敬的团藏大人。”大蛇丸的语气半是嘲笑，半是感叹。 志村团藏没有回答，他还在努力地用查克拉为自己的背部止血，他会一些简单的医疗忍术，能勉强处理这种伤势。 见志村团藏这幅样子，大蛇丸摇摇头，说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噗……” 大蛇丸的话才说到一半，忽然喷出一口腥臭的黑血。 “这是……”大蛇丸看了眼地上散发着腐臭的血迹，里面隐约有一些虫子在蠕动，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没死啊，龙马君。” 大蛇丸偏过头，看着躺在一边的油女龙马，之前的战斗发生在地下空间的另一边，几乎没有波及到他。 油女龙马半躺着靠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墨镜也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油女龙马伤得很重，大蛇丸并没有留手，切切实实地将他捅了个对穿，但他控制寄坏虫咬住了伤口处的血管，勉强止住了血，同时依靠寄坏虫搬运血液到全身，明明心脏都被刺穿了，却硬是吊住了自己的半条命。 “呵……大蛇丸，你说的……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油女龙马扯出一个难看的嘲讽笑容，然后颤抖着抬起双手结印。 “秘术·虫噬身！” 大蛇丸的身体炸出数十道血线，不知何时入侵了大蛇丸身体的寄坏虫开始行动，攻击他身周的各处要害，不断从内部啃食着大蛇丸的身体。 吸收了大蛇丸的血肉与查克拉，寄坏虫开始在大蛇丸体内疯狂增殖。 很快，大蛇丸身上的查克拉反应便减弱了一层。 “不好！” 意识到自己的查克拉在被吞噬，大蛇丸眉心的咒印涌出大量查克拉，补充了消耗，同时立刻掏出一支药剂喝了下去，总算抑制住了寄坏虫的繁殖。 “风遁·风之刃！” 志村团藏也立时抓住了油女龙马创造出的机会，翻身而起，手中捏起一道极薄的风刃，向着大蛇丸甩了过去。 风之刃是以高速攻击和切割能力著称的A级忍术，面对这样的杀招，大蛇丸自然不会硬接，身形一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道风刃。 感受着眼前这道劈开空气，贴着自己面颊迅速划过的风之刃，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大蛇丸的神色反而轻松了下来。 虽然志村团藏弱得有些出乎意料，但油女龙马这一下刚好帮了一把。 现在这个局面都还符合计划的需要，不过不能拖，得加快脚步了…… 想到这里，大蛇丸不再拖延时间，迅速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大蛇丸张嘴，向前方吐出一团高温的火球，火球猛然膨胀了数倍，以一往无前的姿态地向着志村团藏撞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大蛇丸也不管自己的忍术是否起到作用，直接转身冲进地下通道，向着地面逃去。 “哼，想逃？” 志村团藏躲开大蛇丸的豪火球，看到了大蛇丸逃走的背影，心中大定，原本的慌乱情绪一扫而空，立刻就要追上去。 “大人……救……” 油女龙马的微弱声音传来，让志村团藏停下脚步。 志村团藏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看了一眼不远处躺着的油女龙马。 油女龙马被刺穿的胸口还有轻微起伏，只不过伤势过重，出血量也大，怕是很难救得回来。 志村团藏用了一秒钟，权衡了一下是否要丢下油女龙马不管。 不行，大蛇丸带着写轮眼逃走了，必须得去追回来，现在他受了重伤，正是解决他的好时机。 既然大蛇丸敢露出獠牙，那就留他不得了。 写轮眼在志村团藏的心中的地位，远远高于一个部下。 哪怕这个部下忠心耿耿，劳苦功高。 心中做了决定，志村团藏不再迟疑，来到油女龙马身边，快速搜刮走了他身上的忍具和药品。 随后，志村团藏无视了油女龙马哀求的眼神，冲进地下通道，顺着大蛇丸留下的些许痕迹追了上去。 另一边，大蛇丸出了地下空间，越过围墙，向田之城中心逃去。 很快，志村团藏也追了出来，都受了不轻的伤势的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行在黑夜里。 大蛇丸一边留意着身后志村团藏的动静，一边控制着速度，以免志村团藏追不上自己。 两人一追一逃，最后大蛇丸钻进一处府邸，转身看着追上来的志村团藏。 “团藏大人，你又何必紧追不舍呢？” 大蛇丸话音刚落，志村团藏的身影便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阴沉地盯着大蛇丸。 “大蛇丸，既然你敢背叛，那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打量着面前的志村团藏，大蛇丸笑了起来：“刚刚你挨打的时候，怎么不敢说这话？” 志村团藏没有理会大蛇丸的挑衅，只是怒视着大蛇丸，上下打量着他，想要找出更多的破绽。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大蛇丸会选在这個关头背叛。 诚然，这次志村团藏带着的人手很少，而且因为要接受手术，身上也没携带足够的忍具，摘除了写轮眼，也让他实力减弱不小…… 今天确实是一个暗杀的好时机，但不代表这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时候背叛，对大蛇丸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他甚至都没有拿到之前要求的地怨虞之术。 两人之间又没什么仇怨，志村团藏不认为大蛇丸会清楚自己暗中对他的陷害，也许知道一点，但肯定不多，因为他都甩锅给三代目了。 那大蛇丸又何必如此？ 第18章 你应该…… 志村团藏想不明白，但他很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趁着大蛇丸受伤的机会，将他彻底处理掉。 不然，已经翻脸的大蛇丸，能造成的破坏可不小。 一想到大蛇丸掌握的情报，志村团藏就不免有些心焦。 必须动手，决不能让大蛇丸活下去…… 一阵尖锐的破风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下定决心的志村团藏发动“瞬身之术”，冲向大蛇丸，发动了攻击！ 面对突袭，早有戒备的大蛇丸抬起草薙剑就要格挡，却见冲到他面前的志村团藏化成了一阵烟雾。 “影分身？” 没等大蛇丸反应过来，他的身后就传来一阵剧痛。 志村团藏从后面袭击了大蛇丸，几支淬着毒的千本刺入了他的背部。 “你伤得很重啊！看来你死定了！” 见大蛇丸连这种暗器都没能躲过去，志村团藏的心中大为振奋，同时不忘用言语干扰大蛇丸。 一句话尚未落地，两人又是几番交手，但这次战斗的局势已经倒向了另一边，志村团藏不断地在大蛇丸身上增加伤口。 “大蛇丸，你就下地狱去好好忏悔吧！” 志村团藏充满杀意的声音从大蛇丸背后传来，引诱大蛇丸防御自己的身后，他本人却反其道而行之，握着苦无，悄无声息地冲到大蛇丸面前，洞穿了大蛇丸的左胸。 结束了…… 苦无刺入肉体的手感无比真实，志村团藏无比确信，自己真的刺穿了大蛇丸的心脏。 “记住了，这就是你背叛的下场！”看着眼前垂死的大蛇丸，志村团藏厉声道。 “嗬……你……嗬……你应该……”大蛇丸面目狰狞地喘着气，努力想要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志村团藏本以为大蛇丸会咒骂几句，犹豫了一下，觉得大蛇丸已经没有反击能力了，于是稍稍凑近了他一些。 大蛇丸努力地凑近志村团藏，丝毫不顾这样会让自己的伤口变得更深。 “……你应该瞄准我的脑袋。” 大蛇丸说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随后头一歪，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 志村团藏疑惑看着死去的大蛇丸，对于他死前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对，大蛇丸的脸…… 志村团藏惊讶地发现，怀中大蛇丸的尸体逐渐发生了变化，面孔逐渐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不远处传来。 “有刺客！！！” …… 时间稍稍往前一些，大蛇丸还没有等到志村团藏一行人的时候。 药师兜得到大蛇丸命令，前去寻找自来也，而这时候，自来也正在歌舞伎町喝花酒。 “哈哈哈，上次真是走得太早了……田之国的美女果然也很不错嘛，来来来，喝酒，喝酒！” 药师兜刚刚走到包厢外，就听到了里面自来也的大笑声，显然后者这会喝了不少。 药师兜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心中因为大蛇丸而建立起来的三忍的光辉形象，几乎要被自来也一个人败光了。 虽然还没见过，但最后的纲手，应该不至于也是这幅德行吧？ 药师兜推开门，走进包厢，挥手示意舞姬们先离开：“你们先退下吧。” “唔……是你。”自来也眯着眼，认出了药师兜。 药师兜用的还是之前假扮服务员时的脸，自来也能认出他，也知道是大蛇丸派人来找他。 “你们先去休息吧。”自来也对舞姬们说道。 等舞姬们都离开了，药师兜传达了大蛇丸的口信：“大人让我为你带来了口信，以下是他的原话：笨蛋自来也，既然来了田之城，那就快点过来。” “……这家伙还真是见不得人开心啊，我这才刚坐下来。”自来也叹了口气。 但是舞姬们已经离开了，就算自来也想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只能无奈地从沙发上起身：“还是之前那里？” “是的。”药师兜点点头，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自来也叫住了药师兜。 药师兜回头，看到自来也已经凑到自己身边，脸上堆满了浮夸的笑容。 “哎呀，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发现自己忘记带钱了，伱能帮我去结个账吗？” 药师兜：“……” “放心，你之后可以找你的大人报销的，就说记在我账上！”自来也豪气万丈地拍拍胸口，仿佛是他请客一样。 最后药师兜还是出了钱，大蛇丸让他快点带人过去，总不能因为这种事情拖延。 还是同一家酒馆，还是同一个包间。 带着自来也回到酒馆，药师兜就离开，去准备之后的追踪任务了。自来也一個人走进了包间。 不像上一次那样充满防备，这次自来也显得有些放松。 “我正玩的开心呢，这么着急做什么。”自来也依旧坐在大蛇丸的对面，随口抱怨了几句。 自来也很喜欢打着探听情报的名义去歌舞伎町，这并不完全是出于私心，他确实有从那些常人察觉不到细节里获取信息的能力。 如果能只花他自己的钱，那就好了。 债主大蛇丸默默地喝酒，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又“借”出去一笔钱。 用热毛巾擦擦脸，稍稍缓解了醉意，自来也问：“最近田之国发什么事？我看这里的气氛不同寻常。” 大蛇丸面不改色地回答：“田原秀一郎死了，他是田之国的下一任大名。” 自来也放下毛巾，表情严肃：“你干的？” 大蛇丸放下酒杯，表情严肃：“自来也，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我就问问，开玩笑的，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自来也打了个哈哈。 “因为死了继承人，加上没有安全感，大名的反应可是很过激的。现在田之城暗地里在戒严……如果不是我劝说大名不要打草惊蛇，你这次只能翻墙入城了。” 大蛇丸无视了自来也之前的话，继续自己的话题：“大名把寻找凶手的任务交给我了，这事情可不简单……” 自来也问：“什么意思？” “凶手很可能是根部的人。” “你认真的？” 自来也坐直了身体，听到根部的名字，他也知道事情的麻烦之处了。 “看来你是找到了证据？” 第19章 大名死于团藏之手 “没错，死去的大名公子的房间里，搜查到了一些书信。” 大蛇丸将准备好的情报告诉了自来也：“这些书信是他和一个自称为‘暗’的神秘人的来往信件，上面有特定的记号，我可以确定写下那些信件的人是根部的成员。” 实际上大蛇丸也没说谎，信件是药师兜写的，他也确实是根部的成员。 之前，志村团藏只是让大蛇丸杀了他，可没有开除他。 “是吗……”自来也点点头，相信了大蛇丸的判断。 他知道大蛇丸也曾是根部的成员，能够辨认同事的信件，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之前，我也见到了根部的人，他们想找我继续合作。”大蛇丸又补充道。 “什么？”自来也吃了一惊，旋即反应过来。 “看来这才是你做出判断的理由啊。找你合作……那么他们想在田之国做什么，你应该也弄清楚了吧。” “还能有什么事情，志村团藏还想着让我为他工作，要求我继续进行人体实验，研究初代目火影的细胞。” 自来也神色一紧，坐直了身体：“那你答应了吗？” “当然，不答应的话，可拿不到更多情报。”大蛇丸点点头，同时示意自来也不必紧张。 “我还给了他们一个成功掌握木遁的实验体……别担心，我没做人体实验，那个成功者也是根部派来的忍者，我只是在他身上复现了一下自己之前的研究成果而已。” “原来如此……等会，你居然真的破解了木遁的秘密？” 自来也意识到大蛇丸话语中的重点，立刻追问道：“你已经掌握了初代目火影纵横忍界的力量了吗？” “是啊，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以后有很多时间来了解。只是现在，我们还是先讨论田之国的事情吧。”大蛇丸承认了自来也的问题之后，立刻转移了话题。 他已经接收到分身传来的讯息了，接下来可得把握好时间。 “从找到的信件，还有我和根部忍者的交流来看，我怀疑志村团藏有可能是想夺取田之国大名的权力……我不是说他想做大名，他可能是想通过扶持下一任大名，将其培育成自己的傀儡，从而掌握大名的权利。” “志村团藏这家伙，真是野心不小啊。”自来也感叹着，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已经知道志村团藏对于权利的痴迷了。 他甚至还找到了志村团藏多次暗杀火影的证据！ 大蛇丸也赞同自来也的观点：“是啊，不过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们想要在田之国建立忍村的计划失败了……也算是我误打误撞吧，刚好破坏了他们的阴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最后和田原秀一郎闹翻了，最后杀死了他。” “只不过，志村团藏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我怀疑他们后续还有别的谋划，所以才假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以此进一步获取情报。我觉得，他们之后可能会继续对其他继承人，甚至直接对大名下手。” “对大名下手……如果是他，还真有可能。”自来也一惊，随后平静下来。 这可是为了权利敢暗杀火影的人，就算志村团藏做得再出格，也不会让自来也感到惊讶了。 这种人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呢？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自来也看向大蛇丸，询问着他的意见。 在他们还是三人小队的时期，大蛇丸就是他和纲手的“外置大脑”，执行任务时的具体计划大多都是大蛇丸来制定的。 虽然从来不会在嘴上承认，但在自来也心里，对于大蛇丸的智慧还是非常认可的。 既然大蛇丸有了计划，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太需要自己动脑子了。 自来也对此很习惯了。 “我在大名身上留下了后手，能在出现危险时保护他，而且只要这后手发动了，我就能马上感知到，然后赶过去。除非志村团藏亲自出手，不然没人能在我赶到之前杀死大名。”大蛇丸保证道。 听到大蛇丸的话，自来也笑了起来：“哈哈，那可不太可能，如果能让志村团藏跑出来暗杀一国大名，那我觉得老头子真的可以退休了。他最多派出一些根部的部下吧。” 自来也觉得，志村团藏亲自出手，直接刺杀大名这种事情，还是太出格了，应该不至于。 一边说着，自来也还开起玩笑：“要是老头子已经老糊涂成那样了，这火影还不如我来当呢。”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到时候可别后悔……不好！”大蛇丸说到一半，脸色狂变，立刻起身，冲了出去。 “跟我来！” 自来也在大蛇丸冲出去的瞬间，就已经跟上去了。 大蛇丸带着自来也以最快速度前进，两人径直闯入大名府邸的一处花园中。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门口尖叫着的侍从和…… 刺穿了大名心脏的志村团藏！ …… “大蛇丸，你这家伙……”将手中的尸体丢到一旁，志村团藏咬牙切齿地瞪着刚刚赶到的大蛇丸。 即便不清楚大蛇丸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志村团藏也明白，自己被反复愚弄之后，彻底地落入圈套了。 大蛇丸和自来也都来了……难道是日斩那家伙的安排吗？ 志村团藏心中分析着自己的情况，但情报的缺失让他的猜想无从落地，现在的紧迫情况也容不得他慢慢思考。 现在身上还带着伤势，不可能是自来也和大蛇丸的对手…… 总之，先走！ “通灵术·梦貘！”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以犹豫的时间了，志村团藏率先发动了通灵术，召唤出了自己的梦貘。 “嘶！” 数十米高的梦貘伴随着烟雾，出现在志村团藏和大蛇丸两方中间。 “梦貘，拦住他们！” 匆匆抛下一个命令给梦貘，志村团藏转身，全速向着城外逃去。 得到了命令的梦貘再次嘶吼一声，鼻子翘起，然后对着大蛇丸他们张开了嘴。 “轰！” 梦貘张嘴迅猛地吸入空气，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志村团藏不常使用通灵术，不代表他的通灵兽梦貘不强。 作为忍界极为稀少的巨型通灵兽，梦貘拥有不输龙地洞巨蛇的力量。 除了强大的身体力量之外，梦貘能够张大嘴巴，将前方物体吸过来并吞噬，同时用鼻子排出吸进去的多余气体，以此维持自己的吸气时间。 一旦处于梦貘的吸取范围，就只能被动的抵抗，想要逃走的话，在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就会失去抵抗能力。 梦貘的吸力极其强大，在适当的配合下，甚至有能力对须佐能乎造成破坏。 没有能力抵抗住梦貘的吸取的话，就会被活生生地吞下去…… 被梦貘吃下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第20章 不然他跑什么呢 大蛇丸和自来也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抵抗着梦貘恐怖的吸力，自来也还伸手抓住了那个差点被吸走的侍从。 “自来也！”大蛇丸顶着呼啸的狂风大喝一声，向自来也伸出一只手。 自来也会意，将抓在手中的那个侍从移交给大蛇丸，然后咬破手指，发动了通灵术。 “通灵术·屋台崩坏之术！” 大蛤蟆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在梦貘的背上，梦貘被狠狠地压在了蛤蟆的身下，两个庞然巨物撞在地面上，发出一阵轰鸣。 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的梦貘因为通灵术的解除，“噗”的一声消失了。 “谢谢你啦，蛤蟆广！”自来也和自己通灵出来的大蛤蟆打了个招呼。 “不过我这边还有好多事，你先回去，下次再说啦。” 说完，自来也解除了通灵术。 “接下来该怎么办，要追上去吗？”自来也转头询问大蛇丸。 大蛇丸面无表情地望着志村团藏逃走的方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志村团藏的梦貘并没有拖住他们多少时间，大多数通灵兽和契约者都是合作关系，不会拼上性命为对方战斗的。 不过，对于忍者来说，这一点时间已经足够逃出很远了，如果不即刻追击的话，恐怕就要失去线索了。 “不，现在的重点已经不是追杀团藏了。” 大蛇丸摇了摇头：“你看看周围”。 自来也闻言，环顾四周。 这里原本是个精致的花园，可先后两只巨型通灵兽的出现，原本的花园被砸成了一個大坑，围墙也已经被毁坏的不成样子了。 更重要的是，之前已经有人大喊“有刺客”，随后这里就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周围已经来了不少护卫和侍从。 不能确定里面的情况是否安全，这些人只是踌躇着聚在一起，不敢进来，也不敢离开。 “这……”自来也意识到了现在情况的不妙。 大名被刺杀可是件大事，而他们目击到了杀人凶手。 倘若杀人者是别的不认识的忍者，倒也罢了，可偏偏是志村团藏，是木叶的忍者，他们可能会被认为是同伙！ 这情况让自来也深感棘手。 除非能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 某些危险的想法在自来也心中一闪而逝。 看了一眼大蛇丸手中那个侍从，自来也叹了口气，消除了自己心中危险的东西。 自来也不是那种杀掉无辜者来隐瞒情报的人，而且他也知道，隐瞒事实说不定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好了，自来也，你听我说，接下来我们得兵分两路。”大蛇丸按着自来也的肩膀，表情严肃，声音低沉，“你要尽快回木叶，把团藏暗杀大名的事情汇报给老头子。” “回木叶？我们真的不管团藏了吗？现在追上去，说不定……”自来也有些犹豫，他很清楚刺杀大名这件事情的分量。 这时候放任凶手潜逃，只怕后面木叶的立场会很被动。 “之前我也说了，我在大名身上留了后手，所以场面才闹得那么大，不然你也明白的，团藏这种人，想要悄无声息的杀死大名，并不是什么难事。” 大蛇丸很清楚自来也在犹豫什么，所以继续解释：“也就是说，现在的局面，团藏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这样的话，在木叶的根部肯定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尚不知情，你一定把这里的情报带回木叶，要说服老头子，立刻将根部控制起来。” “尤其是那些被种下舌祸根绝之术的忍者，他们是无法背叛团藏的。一旦团藏真的想要反叛，他们就算不愿意，也只能听从团藏的命令。” “这样的根部能在木叶造成多大的破坏，你想象得出来吗？” “记住，你一定要在团藏赶回去之前，说服老头子，控制住所有的根部忍者，就算不杀，也要稳妥地羁押起来。” 听到大蛇丸这么一分析，自来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多年的发展下来，根部的实力强大，并不输于暗部。而且根部早就渗透了木叶的上上下下，木叶的每一处阴影里都都盘踞着根部的触手。 如果根部叛乱了，那么他们能造成的危害，甚至比木叶高层一直担心的宇智波一族大得多！ 也许志村团藏之前并没有反心，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就算不想叛逃，也不得不叛逃了。 除非志村团藏愿意束手就擒，拿自己的命偿还自己的错误——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然他跑什么呢？ 大家都是木叶的忍者，难道还会故意陷害他不成？ 明白了大蛇丸的意思之后，自来也立刻表示赞同：“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大蛇丸，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吗？” 大蛇丸摇摇头，拒绝了自来也的提议，指了指四周：“我得留下来处理这边的烂摊子。” “如果我们两个都跑了，到时候传出来的消息变成了‘团藏带领木叶三忍暗杀大名’，那该怎么办？” “你觉得这些人不会误会吗？就算他们没有误会，团藏也肯定会找机会给我们泼脏水的，我们可是目击证人，他现在一定对我们恨之入骨吧。” “必须有人证明我们的清白，所以我必须留下来，同时安定好这里的局面。而且，自来也伱可别忘了……” 一边说着，大蛇丸往自己的脸上一抹，变成了一张全新的脸：“我是音隐村的首领巳月啊。” “放心吧，有这个身份在，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并不困难。我在这边也经营了快两年了，他们对我还是有一些基本的信赖的。” “好，那我回去了，大蛇丸，你……你多保重！”自来也点头，不再犹豫，化作一道旋风，向着火之国的方向去了。 目送着自来也离开之后，大蛇丸轻轻拍手，几名忍者从外面围着的人群中跳出来，半跪在大蛇丸面前。 “带他去休息，好好看着。”大蛇丸指了指已经昏迷的侍从，吩咐部下照顾好他，“别让他出什么事了，他现在可是重要的目击证人。” “是。”一个忍者上前，将侍从背在背上，然后离开了。 第21章 大蛇丸不讲武德 大蛇丸问：“兜呢？” “兜大人已经追上去了。”立刻有部下禀报。 大蛇丸点点头：“好，如果兜有什么情报传来，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大人，之后我们该如何行动？”有人问道。 “暂时不需要进一步行动，你们去把周围的人疏散一下。哦，对了……”大蛇丸指了指那个被通灵术砸出来的大坑。 “去多找些人，要心思细腻、做事稳妥的，让他们把大名的尸体挖出来。” 田原隆博的尸体被志村团藏随手扔下之后，先是被梦貘踩住，后来又被蛤蟆广砸了一遍，他被彻底拍进了地面。 两只数十吨的巨兽的轮番摧残，让大名本就不安详的遗容雪上加霜。 不多找些人，只怕是抠不出来了。 …… 大蛇丸走进上田家的府邸。 上田藏之介早就得到了大蛇丸的命令，在家里坐立难安地等着消息。远处传来的轰鸣声让他感到恐惧，派出去的人手又没回来汇报，只能焦躁地等待着。 大蛇丸推门进来。 “你们终于回……巳月大人！”发现来者是大蛇丸，上田藏之介赶紧行礼。 “大名死了。”大蛇丸的话言简意赅。 “清次郎在哪？” 田原清次郎原本是住在他去世母亲名下的房子里，是个不错的屋子，但是有些小，不方便安排足够的护卫。 因此在他成为新的继承人之后，便不适合继续住在那里了。 可田原清次郎没有自己的府邸，田原隆博也不太愿意和这个不太满意的儿子住在一起，最后他被暂且送到了上田藏之介家中。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理由，真实原因是为了避免计划开始之后，他被战斗波及，所以送到自己人身边保护起来。 上田藏之介想了想回答：“他应该在房间里。” “去把他带过来。”大蛇丸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部下。 在部下去找田原清次郎的时候，大蛇丸同上田藏之介商讨着明天的事情。 “上田君，你尽快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明天一早，就要对外宣布大名被木叶的忍者刺杀了，秀一郎的死讯也不用继续瞒着了，之后立刻安排清次郎继承大名之位。” 上田藏之介立刻点头：“大人请放心，我一直有准备，大名的讣告也提前写好了。” 说完，上田藏之介又有些犹豫，问道。 “只是这样仓促的话，恐怕有些人就会不安分了。我们的准备时间还是太少了，还没有联络到足够多的支持者，很多事情可能不会太顺利。” 继承人的人选和大名去世的消息应当是同时公布的。 可实际上，大多数时候，谁是新一任大名这件事情，在大名还活着的时候，就会确定了。比如之前的田原秀一郎，田之国的高层都清楚他会是下一任大名，连初来乍到的大蛇丸也知道。 可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田原秀一郎死了，而作为备选的田原清次郎还没接受过什么培养，也没有正式走进贵族们的视野。 没有获得足够的支持，田原清次郎的位置并不稳固。 这样的话，肯定会出现不少不安分的有心人，比如那些自认为有资格继承大名之位的人。 田原隆博确实只有秀一郎和清次郎两个儿子，但他还有不少兄弟叔伯。只要条件合适，这些人都是有继承权的。 大名的位置可是一块肥肉，这些有“资质”的人里面，肯定会出现不少打着“少主年幼，不能亲政”之类的旗帜，想要在权利更迭中分一杯羹的人。 大蛇丸很干脆地说道：“有哪些贵族和官员可能会反对？你列一个名单给我。” 忍者有忍者的解决办法。 解决不了问题？ 那就去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 田之国边境，一個小山洞里。 志村团藏坐在山洞最深处，默默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从油女龙马身上拿来的药物并不多，所以志村团藏只能节约着使用，很多细小的伤口都顾及不到，浑身的疼痛让他阴郁的情绪愈发糟糕。 “可恶！” 一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志村团藏就忍不住想要骂人。 之前场面混乱，时间紧迫，志村团藏几乎是一点一点被逼着行动。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喘息时间，他终于能静下心来梳理今晚发生的一切了。 所谓的木遁手术肯定是陷阱，大蛇丸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他来骗、来偷袭，自己这个59岁的老前辈！ 不讲武德！ 搞窝里斗！ “……该死的大蛇丸！”志村团藏骂一句。 可绕了这么一大圈，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夺取写轮眼？ 不对，他想要写轮眼，完全有更好的入手办法。 就算是想要三勾玉写轮眼，去找宇智波一族的麻烦，风险也比直接和我动手小。 他是想杀我？ 不对，现在想来，之前的战斗他有好几次都手下留情了。 而且真想杀我，在手术开始之后，等我没有反抗能力了，才是更好的动手的时机。 志村团藏仔细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等会，我杀掉的那个人不是大蛇丸，那么，他到底是谁？ 志村团藏仔细回忆着那个人的面容，当时他们身处的府邸，忽然出现的侍从和尖叫，及时赶到的大蛇丸和自来也…… 这里是田之国…… 那个人是…… 田之国的大名！ 一旦想到这一点，志村团藏豁然开朗，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块拼图，大蛇丸的阴谋也隐约浮出水面了。 他绕了一大圈，就是想让我在目击者面前，杀死田之国的大名。 大蛇丸这个混蛋，他不是想直接杀了我，而是想让我背上暗杀大名的罪名，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志村团藏已经明白大蛇丸所做的一切了。 那么他的目的呢？ 他想陷害我？ 想诱导我叛逃？ 他是……想要夺取我拥有的一切？ 大蛇丸只是一个叛忍，就算陷害了我，他也什么都得不到才对，除非他能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名。 难道大蛇丸并不是这一切的主导，幕后另有其人？ 一道闪电在志村团藏的脑海中闪过。 悟了。 我悟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你啊，日斩。 你终于要对我动手了吗？ 一想到这里，志村团藏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日斩，你身为火影，怎么能策划阴谋，对火影辅佐做出这种事情？ 你想要背叛木叶吗？ 忽然，山洞外的一些细微声响，将志村团藏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是动物？ 还是有人来了？ 志村团藏屏住呼吸，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听到有人说话。 那人说的是…… “老师，他就在里面！” 第22章 你的一切，我收下了 志村团藏逃走的时候，药师兜就远远地缀在他的身后了。 虽然志村团藏很小心地一路上分出影分身，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同时伪造新的痕迹，误导可能的追踪者，可始终没能甩脱药师兜，也没能发现他。 之后志村团藏逃到了这个山洞中休息，药师兜就发了讯息回去，呼唤大蛇丸赶来。 没过多久，大蛇丸赶到了。 “老师，他就在里面！” 药师兜指着眼前的山洞，在等待大蛇丸的时候，他已经检查过周围了，确定了这个山洞应该没有其他出口。 “很好。”大蛇丸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示意药师兜先回去，“兜，你先回去吧。” “是。”药师兜点头，没有迟疑地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的树林里。 大蛇丸注视着黑黝黝的山洞，嘴角逐渐勾勒出一丝笑容：“团藏大人，既然已经发现了，就请出来吧。” 志村团藏从黑暗中走出来，独眼默默地注视着大蛇丸。 “看来这次你是真的来杀我的了。” 虽然大蛇丸身上不带一点杀气，但志村团藏很确定对方来此的目的。 月黑风高夜，大蛇丸总不能是来这里和自己喝茶聊天的。 “日斩那个家伙，假仁慈了一辈子，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派出弟子来做这种事情。”面对几乎无解的局面，这时候的志村团藏的心态似乎豁达了起来。 “先是自己的队友，再是自己的弟子……他堂堂火影，就这么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吗？” 听着志村团藏的话，大蛇丸发现，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事情？ 不过正好！ “既然如此，团藏大人身为木叶忍者，不应该遵从火影的意志吗？”大蛇丸一边说着，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是啊，我自然……”志村团藏仿佛要认命了，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可是等大蛇丸靠近自己到了一定距离，志村团藏立刻发难，率先使用了忍术，自口中喷出一道无形的高压风球，瞬间撞到大蛇丸身前。 “风遁·真空大玉！” 大蛇丸心里早就有准备。 “迅遁·风雷行！” 一道白光闪过，几乎触及大蛇丸的真空大玉穿过了残影，远远地飞了出去，瞬息间撞在远处的树林中，炸开漫天土石。 “不愧是团藏大人，到了现在还不死心。” 大蛇丸的声音从志村团藏背后传来，吓得他一个激灵，猛地向前窜了几步，才转身看向背后。 “你什么时候……你居然掌握了血继限界？” 志村团藏完全没有看清大蛇丸是怎么离开原地，也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来到自己身后的。 “只不过是个血继限界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团藏大人，你忘了吗？你今天就是来接受血继限界的手术的。” 大蛇丸身上布满了黑色的勾玉，他已经开启了自己的咒印。 胸口的咒印中，多种特殊查克拉已然沸腾，汹涌在大蛇丸浑身的经络里，带给他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一种“无敌”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大蛇丸并没有被这种“无敌”迷惑，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查克拉骤然增长带来的错觉罢了。 “开什么玩笑！”志村团藏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再次暴起攻击。 “风遁·真空连波！” 大蛇丸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皮肤表面钢化之后，硬接下了志村团藏的风刃，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唔，钢遁也挺好用的。” 大蛇丸微笑看着志村团藏，仿佛只是自言自语，挑动人心的幻术混在他的声音里，悄无声息地沁入志村团藏的心中。 “还有吗？再来点。” “你……”志村团藏的额头流出了冷汗。 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大蛇丸甚至还没有对自己发动攻击，只是任由自己施为。 要逃吗？ 可都逃到这里，还是被追上了，再逃，又能逃多远呢？ 继续战斗吗？ 可我的忍术打不中大蛇丸，就算打中了，也无法击破他的防御。 这场战斗真的还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吗？ 志村团藏不由得有些迷茫了。 不过这迷茫转瞬即逝，志村团藏也是纵横忍界数十年的成名强者，就算打不过，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就算会死，也要拖大蛇丸给自己垫背！ 志村团藏终于下定了决心。 “大蛇丸，你到底想要什么？”志村团藏念头急转，试图用言语干扰大蛇丸。 “日斩他……三代目是派你来杀我的吧？可现在你只是这样戏弄我，你不想杀我？你想要什么？秘术？情报？” 志村团藏很快组织好了语言。 “还是说，伱想要回到木叶，重夺火影之位？”一边说着，志村团藏向着大蛇丸靠近，而大蛇丸只是面带微笑，安静地听着。 “对，火影之位，你也想要这個吧？输给波风水门那个小辈，很不甘心对吧？我懂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有一样的目标，我们是一边的，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去死吧！” 靠近到一定距离，志村团藏立刻加速，向着大蛇丸冲了过去。 志村团藏的全身都有血液喷射而出，身上浮动着黑色的纹路，志村团藏张开双手，想要箍住大蛇丸。 “一起下地狱吧！里·四象封……” “金刚封锁！” 大蛇丸身上钻出五根金色的锁链，缠绕在志村团藏身上，锁住了他的行动，封住了他身上喷涌的血液，也打断了他体内查克拉的流动。 金刚封锁将志村团藏牢牢束缚住，并送到了大蛇丸面前。 “团藏大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动手吗？因为我很害怕。” 将志村团藏完全控制住后，大蛇丸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不是在说笑，我是真的很害怕。我害怕的是，如果我对你动手，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把你打死啊。” “呜呜呜！” 听到大蛇丸的话，愤怒的志村团藏想要说话，只可惜，被金刚封锁控制住的他，只能老实听着。 “毕竟我这次来的可是本体啊，之前的分身都差点杀了你，本体又怎么敢全力出手呢？”大蛇丸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这也怪我，谁让我考虑不周呢，没想到团藏长老弱成这样，让我的许多准备都白费了功夫。” 露出了略显恶劣的笑容，大蛇丸看着目光喷火，却连挣扎都做不到的志村团藏。 “好了，闲话说完了。团藏长老，我们开始吧。” 来到志村团藏面前，大蛇丸抬起右手，按在志村团藏的眉心，将查克拉缓缓注入毫无反抗能力的志村团藏体内。 “你知道我的那个被你杀死的分身，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吗？” 看着志村团藏惊恐的眼神，大蛇丸知道他明白了。 “没错，就是这样，注入查克拉，对合适的祭品进行改造，制作成分身。” “越是强大的祭品，制作出来的分身就越优秀。这就是我不杀你，只是消耗你的查克拉的原因，我是想解除你的抵抗能力。” “放心吧，就算被制作成了分身，你也不会死的。你的灵魂会被封锁在这个躯壳的最深处，最低限度地维持着生命。” “我得感谢你，团藏大人。虽然已经老了，但你确实是我暂时能找到的最好用的材料了。” “你的身体……” “你的灵魂……” 大蛇丸俯下身，在志村团藏的耳边轻轻说道。 “我收下了。” 第23章 我们必须立刻取缔根部 木叶，火影大楼。 木叶高层齐聚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内的氛围非常沉重，与会的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猿飞日斩握着烟杆，“吧嗒、吧嗒”地吞云吐雾，烟雾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坐在一起，看着手中的卷轴和文件，两人都是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自来也双手抱臂，一个人坐在另一边的位置上，目光在眼前的几位老人身上来回扫视，不露痕迹地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很快，看完这些情报的顾问长老们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脸色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片刻后，猿飞日斩开口，打破了会议室里让人难受的沉默：“团藏的事情，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转寝小春板着脸，没有说话。 水户门炎迟疑了一下，瞟了一眼转寝小春，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问道：“这种事情实在是……消息全都证实过了吗？” 猿飞日斩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田之国与火之国是邻国，自来也全力赶路，很快就回到了木叶。 火影的工作非常繁重，这天晚上，三代目火影还在火影大楼里加班。回到木叶的自来也马上找到了他，向他报告了发生在田之国的事情。 趁此机会，自来也还拿出来自大蛇丸的情报和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收集的证据，将所有志村团藏的罪证一并交给了猿飞日斩。 收到自来也带回来的情报，意识到事情严重的猿飞日斩就立刻召集了两位顾问长老，在火影大楼的会议室开始了临时会议。 “虽然不是全部都有证据……别的不说，团藏现在确实不在木叶。” 猿飞日斩吸了一口烟，依靠烟草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 “他离开之前，找我报备过，说是要去处理在边境发生的同雾隐村的纠纷。” “有什么纠纷要让他这个根部首领亲自过去处理？”听到这个理由，水户门炎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这不过是个借口。 这是志村团藏和其他木叶高层间心照不宣的借口。 根部的官方正式名称是暗部培训部门，是隶属于暗部的分支部门，主要职能是培训出合格的暗部忍者。 可实际上，根部哪里有培训出什么暗部，进了根部的忍者，就没几个能全须全尾出来的。 在志村团藏的领导下，根部更像是暗部的平级单位。 根部真正的工作，是替代猿飞日斩这個火影，去完成那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很多时候，就连火影都不清楚根部的事情。 不是火影没有权力过问，而是他得主动和肮脏的根部撇清关系。 因为火影是身处光明的人，他必须对根部的罪孽“毫不知情”。 不然，所谓的“让木叶的光明与黑暗的分离”就失去意义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志村团藏总是挂在嘴边的“我背负了木叶的黑暗”，倒也没有说错。 “我没有多问，他也没有说。”猿飞日斩的回答也证明了这个情况。 水户门炎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再无半点侥幸。 一直保持沉默的转寝小春转头，看着自来也：“自来也，我得再问一遍，你确信自己亲眼见证了团藏刺杀田之国大名的那一幕了吗？你可以确定那是他们本人吗？有没有团藏中了幻术的可能？” 面对转寝小春的疑问，自来也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我很确信。我见过田之国大名，记得他的相貌，可以确定那个被团藏杀死的是他。至于团藏，他的气息我还是认得的，是他本人，而且他身上查克拉的流动不像是中了幻术后的反应。” 沉默片刻，自来也又补充道：“不过我得承认，因为时间紧急，我无法确定死去的大名是不是替身或者伪装，也不知道他死去之前到底是什么状态。” “有没有你中了幻术的可能？”转寝小春追问。 “绝无可能。”自来也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说法。 自来也不擅长使用幻术，但非常擅长解除幻术。 而且在自来也回来的路上，为了加快赶路速度，通灵了蛤蟆文太帮忙。 蛤蟆文太也可以确认，当时自来也的查克拉流动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不像是中了幻术或者刚刚脱离幻术的样子。 得到了自来也的再次确认，转寝小春也终于接受了现实，垂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团藏……团藏他可是火影辅佐，他怎么能叛逃呢？”水户门炎轻声自语着。 这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啊！ 水户门炎的心间满是疑惑。 虽然他们三人都是木叶的顾问长老，但是志村团藏的地位是要高于其他两人的。 因为志村团藏不只掌握了根部，同时还兼任了“火影辅佐”这一特殊职务，是三代目火影最信赖的左膀右臂。 也正是如此，团藏的所作所为让火影办公室里坐着的几位老人难以接受。 这是木叶建立以来，职位最高的叛忍了。 当年的宇智波斑离开木叶的时候，身上可没有担着什么重要职务。 “再有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我们必须尽快作出决定。”猿飞日斩放下了尚有余温的烟杆，“啪”的一声，重重地拍着桌子。 “只是自来也调查过的、有确切实证的情报，就已经足够取缔根部了。” 不论他们接受与否，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猿飞日斩依旧有所疑虑，但他绝不会因此自乱阵脚，让无比珍贵的应对时间在无意义的争论中白白流失。 “团藏刺杀大名的事情可以先保密，以免造成村子的混乱。但必须先控制住根部，一旦他们集体叛乱……木叶承受不住这样的动乱。” “既然要动手，日斩，目前能够召集的人手足够吗？”水户门炎问。 猿飞日斩闭着眼睛，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掌握的数据，点点头：“还得额外召集一些非暗部的忍者，算上他们的话，勉强够用了。” “根部的人数有这么多吗？暗部的人手都不够吗？”看到火影和两个长老为难的样子，自来也皱着眉头问。 “自来也，不是所有忍者都可以参与这次任务的。你忘了你带回来的那些情报了吗？”猿飞日斩苦笑着解答了弟子的疑惑。 “团藏在暗中夺取血继和忍族秘术，这件事情就算不能永远隐瞒下去，也不能现在就暴露。” 第24章 根部的覆灭 见猿飞日斩这样说，自来也下意识就要反驳：“只是这样就……” “自来也，你想象一下。”打断自来也的话，猿飞日斩接着说道。 “如果我们让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加入这次任务，当他们冲入根部的基地，看到那些根部夺走的写轮眼，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又或是猪鹿蝶这样的秘术忍族，倘若让他们在任务中发现了什么线索，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家的秘术都被根部盗窃了，他们还会像原来那样忠于木叶吗？” “铲除根部就足以让木叶元气大伤了，如果还连带着逼反了更多人，木叶是绝对承受不起的。” “我们不清楚团藏到底夺取了哪些家族的秘术和血继，必须做出最坏的打算，假设根部蕴藏着足以让木叶分崩离析的秘密，以最谨慎的态度处理这件事情。” “稳妥起见，所有可能受害的忍族的成员都不能参与这次任务。” “自来也，我们必须非常小心，不能在这种时候增加更多的风险了。” “这……我知道了。”明白了猿飞日斩的担忧，自来也重重点头。 见自来也接受了自己的说法，陷入了纠结中，猿飞日斩心中叹气，但依旧打起精神，和顾问长老们讨论起之后的部署。 “暗部最多只有一半的人手能动用。”猿飞日斩总结了一下暗部的情况。 “日向一族如何？他们肯定没有被根部夺取血继。”转寝小春提议道。 水户门炎立刻反驳：“不行，日向一族的白眼能看到太多东西了，如果看到了不该看的……而且日向分家不能信任。” “召集中忍以上的平民忍者吧，还有猿飞一族的成员也会参与战斗，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有问题。”猿飞日斩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 “让卡卡西与大和来，他们俩都曾在根部任职，肯定了解根部的情况，有他们在，能省不少功夫。” 火影和他忠实的顾问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确定了突进部队的人员安排和进攻计划。 “尽可能把作战区域控制在根部的基地内，最好不要让太多人注意到根部的事情，更不能让战斗波及到村子其他的区域。” “要多加小心的只有团藏，也许根部基地会有我也不知道的布置！” 一边说着，猿飞日斩看向一边沉默的自来也：“自来也，你也准备好，我们要速战速决。” “是。”自来也沉声道。 “至于安抚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猿飞日斩又看向两名顾问长老。 说完，猿飞日斩摘下他的火影斗笠，解开了火影御神袍，露出里面的盔甲。 “如果我们的动静闹得太大，就靠你们尽量安抚住其他人了。尤其是那些忍族，尽量不要让他们掺和进来。” “是！”两个长老也异口同声地应是。 “出发吧！” 猿飞日斩推开门，一马当先地走出了火影办公室。 …… 因为根部需要承接很多见不得光的任务，所以他们的基地只能建立在木叶外围，那是一个相当偏僻的位置。 以最快速度召集了足够的人手之后，猿飞日斩和自来也带队，迅速扫清了根部周围的防御力量，然后攻入了根部基地。 双方整体实力接近，可他们这边是火影带队，加上又是突然袭击，战斗的进展远比想象顺利。 这样的战果，让所有人都稍稍松了口气。 “好，接下来以小队为单位系列，继续进行任务！” 攻入根部基地最中心的大厅之后，猿飞日斩下达了分兵的命令，之后他便带着自来也，两人向着根部的密库前进。 如果根部有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那一定存放在密库中，所以这里是最优先的目标。 对早就有所准备的猿飞日斩来说，找到并进入根部的密库并不困难。 虽然志村团藏给密库准备了足够多的安全措施，但归根究底也就两个方面：守卫和封印术。 守卫们现在自身难保，所以现在唯一能阻止入侵者进入密库的，就只有封印术了。 木叶最顶级的封印术大多来自漩涡一族，志村团藏用在根部密库上的也不例外。 猿飞日斩带着自来也走到了根部的密库前，确认了锁住密库的封印术式后，猿飞日斩将手按在大门的封印上，注入查克拉，轻喝一声：“解！” 身为火影，猿飞日斩对于漩涡一族的术式并不陌生，很轻松就解开了。 再次确认没有其他陷阱之后，猿飞日斩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这就解开了……老头子，你是不是早就打根部的主意了？进他们的密库居然这么轻松！”自来也一边说着，一边跟着猿飞日斩走了进去。 “哪有什么早就打主意，这里使用的封印术和火影大楼的密库差不多，都是四象封印的变种而已，解印手法是相似的。” 猿飞日斩对于弟子的这种猜测感到有些无奈，只好解释道。 “不可攻破的封印术是不存在的，所以团藏在这里耍了个花招，真正的防御手段不是封印本身，而是解开这里的封印时，自动发送出去的警报。这是他的老习惯了。” “原来如此。”自来也点点头。 志村团藏并不打算完全依靠被动手段来阻挡入侵者，而是采用了“及时发现存在入侵者”的思路，选择在出现入侵者的时候主动出击。 觉得自己成功入侵了密库的敌人，最后都会被闻讯而来的根部忍者堵在密库里面。 但这招已经没有意义了。 就算发出信号，也没有人会来了。 两人走进密库，入目的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堆积着各种事物。 “这些都是……任务记录？” 自来也走过去，拿起第一列架子上的文书。 “没必要，自来也。团藏是不会把真正重要的任务情报放在书架上的，而且我们今天的目的也不是情报。走吧，那些重要的东西应该放在最里面。” 猿飞日斩摇摇头，继续向密库内部走去。 自来也放下手中的资料，跟着自己的老师前进。 两人继续向里走，一直到最深处。 “这是！” 猿飞日斩和自来也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排泡在培养槽中的肢体与器官。 写轮眼也在其中。 第25章 准备回木叶 田之城。 就在木叶还忙着扫平根部的时候，刚刚带着新分身回来的大蛇丸也没闲着。 大名死去的前半夜，整个田之城都被大名府邸里惊鸿一现的两只巨兽吓得不敢动弹。 到了后半夜，还没有平静多久的都城变得更加混乱。 那时候，大名府邸的周围可是来了不少人，虽然他们都没能得知具体情况，但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动下，“大名遇刺身亡”的消息，比拂晓更早来到了每个贵族的家中。 消息扩散开之后，田之城里发生了许多战斗。 意识到田之国最高权力的所有者即将变更，野心家们迫不及待地展开了行动。 大蛇丸派出的忍者则混在其中，推波助澜，悄悄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第二天清晨。 在数十名音忍的保卫下，上田藏之介和田原清次郎两人安稳地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等到城中的争斗陆续尘埃落定，上田藏之介便立刻带着田原清次郎来到大名府邸，同时召集了城内还活着的贵族与重要官员。 这些人都不在名单上。他们要么是上田藏之介统领的派系成员，要么就是没有明确站队的墙头草，并不在乎谁上位。 至于在名单上的各位，都在昨夜的混乱里不幸遇难了。 召集了贵族与官员们之后，上田藏之介先是公布了大名的死讯，然后提议了田原清次郎继位。 得益于昨晚的努力，事情非常顺利。 没了反对者，在场的只有中立派和上田藏之介笼络好的盟友，田原清次郎轻松地得到了贵族官员们的认可，只差正式举办继承仪式了。 达成了首要目标之后，上田藏之介立刻宣布，昨晚暗杀了大名的凶手是来自木叶的忍者，其名为志村团藏。 “经过调查，前段时间刺杀了秀一郎殿下的人也是这个志村团藏的部下。” 大蛇丸站出来，示意部下给到场的贵族们送上资料：“这是相关的一些情报。” “之后，我们会立刻发函给火之国大名，请求他干预此事。”上田藏之介继续说道。 木叶是火之国的忍村，而火之国比田之国强大得多，即便发生了大名遇刺这种事情，上田藏之介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在场的贵族们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但他们有别的需求。 “巳月大人，请您一定要接受我们的委托，我们需要护卫。” 决定新任大名的会议草草结束了，一散会，便有不少贵族围在大蛇丸身边，想要从音隐村雇佣忍者充当护卫。 昨晚的混乱让这些贵族们十分后怕，在今天的会议上得知有这么多贵族官员死于非命之后，他们更是恨不得在家中里三层外三层地安排上护卫。 这是想法比较单纯的贵族的行动，而那些隐约猜到了昨晚大蛇丸可能扮演了什么角色的贵族们…… “巳月大人，就算不接受委托也没关系，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好好好！没问题！” 永远在缺少实验资金的大蛇丸微笑着收钱，然后示意药师兜登记交了保护费……交了委托费的贵族的名字。 …… 音隐村的实验室。 大蛇丸站在一个巨大的治疗仓面前，治疗仓中的志村团藏泡在绿色的营养液里，伤势已经逐渐平稳。 药师兜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老师，向我们发布委托的贵族名单已经统计完了。”药师兜快步走到大蛇丸身边，将自己带来的文件递上前。 大蛇丸接过药师兜递给他的名单，粗略地翻阅了一遍。 名单的内容很详细，看得出药师兜下了功夫。 除了贵族的名字和交付的委托费数额之外，他们的家族状况、势力范围等情报也用精炼的语言记载在一起。 “确定所有的贵族都向我们发起委托了吗？”大蛇丸随口问道。 “所有贵族都发起委托了。”药师兜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很好，之后的事情不用着急，慢慢来就行。现在我们的计划，还是以收集情报为主。” 大蛇丸将名单放在一边，然后告诉药师兜：“兜，你要准备好，过段时间，我就要回木叶了，你也要和我一起回去。” “老师的通缉已经被取消了吗？”药师兜有些惊讶地问，他并没有收到相关的情报。 “暂时还没有。但是没关系，因为这只是迟早的事情。自来也那个家伙虽然平时不太着调，可约定好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的。”大蛇丸的语气非常笃定。 “您是打算用本体回去吗？”药师兜看看大蛇丸，又看看治疗仓中的志村团藏。 志村团藏被改造成大蛇丸的分身这件事情，药师兜是唯一一個知情人。 看到原本位高权重的志村团藏变成了大蛇丸的分身，就这么泡在自己亲手调配的营养液中，药师兜到现在都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木叶要处理的事情比较麻烦，还是本体回去处理要合适一些。”大蛇丸回答。 “木叶的麻烦？”药师兜好奇地问。 “团藏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老头子大概就要引咎辞职了。下一任火影应该就是自来也，现在的木叶，除了他，已经没有别的合适的人了。”大蛇丸解释道。 “这段时间，自来也就会撤销木叶对我的通缉，让我回木叶。之后……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成为下一任根部的首领。” “就好像火影的人选只剩下自来也一样，能够带领根部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虽然是个麻烦的职务，但拿到了根部的权力，以后不论我想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也不算太差了。” “所以，兜，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音隐村的事情，我会交给彩织和野乃宇来管理，就算有什么意外情况，也可以让团藏大人友情赞助的这具分身去处理。” 大蛇丸说完，抬头看着治疗仓中的志村团藏。 “不过，他的伤势恢复得有些慢，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兜，把之后的营养液浓度调高十五个百分点，尽可能让他这两天就恢复行动能力。” “好的。”药师兜点点头，表示会尽快着手准备。 “在回去之前，可得把这边的事情提前安排好。”大蛇丸瞟了一眼药师兜。 “你在田之国这边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明天给你放一天假，不管想做什么，都抓紧时间去做吧。” 得到了假期，药师兜的语气轻快了一些：“我明白了。” 第26章 回来吧，我的弟子 第二天早上，自来也再次来到火影大楼。 自来也赶到的时候，会议室里只有猿飞日斩在。 “稍等一会吧，自来也，他们还没到。”一晚上没睡，并且加班加点地工作到现在，猿飞日斩的神情显得很是疲惫。 他已经老了，很难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一直保持精力充沛的状态直到完成所有的工作了。 “嗯。”自来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老头子……老师，大蛇丸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踌躇了一会，自来也还是开口问道。 “现在已经可以证明他是被团藏陷害的吧？是不是可以先撤销对他的通缉和悬赏了。” 猿飞日斩闻言，放下笔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给出自来也想要的回答：“大蛇丸的事情，我还没想好。” “这还有什么没想好的？”自来也诧异道，他本以为这件事情是十拿九稳的。 “现在的情况可没那没简单。我昨晚一直在考虑最近的这些事情。”猿飞日斩摇摇头。 “自来也，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发生的一切可能都是大蛇丸暗中引导的？你说从他那里得到了情报，又目击到了团藏刺杀田之国大名……大蛇丸就在田之国，对吧？” 虽然只是猜测，但猿飞日斩的语气非常肯定：“他就是那个建立了音隐村的神秘忍者巳月。” 自来也见猿飞日斩已经猜到了大蛇丸的隐藏身份，觉得没必要一直隐瞒下去，于是便点点头，承认了：“对，老师，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巳月。” “这两天查出来的事情，实在是太可疑了。团藏虽然野心勃勃，但是刺杀大名这种事情，不像是他会做的。”猿飞日斩分析道。 “就算要做，他也不会亲自动手的。团藏远比你想象得要谨慎的多。会发生这种事情，大蛇丸一定在幕后做了什么。” “他会亲自动手，应该是大蛇丸留下的后手，大蛇丸早就有所发现，所以特意……”自来也简单解释了一下大蛇丸告诉他的情况。 “这……”猿飞日斩耐心地听完了自来也的解释，不免也有些疑惑了。 在这种情报不足的情况下，他的所有想法都只是猜测，真相也许只有志村团藏本人才知晓。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老师，当我在田之国找到大蛇丸的时候，他向我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没有推卸责任。”自来也沉默了许久，才接着开口。 “我知道的，老师。最近的这些事情太过巧合，也许大蛇丸还和根部依旧保持着联系，也许他真的在幕后策划了某些事情。” “但是啊，老师，我想要相信大蛇丸，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揭露团藏的罪行，都只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错误。” “不论如何，真正要为那些罪行负责的人应该是团藏，而不是大蛇丸。” “他承认了啊……”听到大蛇丸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情，猿飞日斩一时间也有些走神。 “他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见猿飞日斩好像有些误会了，自来也赶紧补充道。 “噢。”猿飞日斩点点头。 “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给大蛇丸一个机会，他已经承认错误了，如果他能就此回头，如果他想挽回自己的过错，您作为他的老师，难道不应该帮他一把吗？” “自来也，你不要被往日的羁绊蒙蔽了双眼啊……” “老师，大蛇丸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尝试着重新接纳他，让他回来将功赎罪呢？如果你依旧有顾虑，我愿意为大蛇丸担保。”自来也猛地站起来，拍了拍胸口，大声保证道。 猿飞日斩默默注视着自来也，陷入了思索。 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曾经自己最骄傲的弟子能够回来。 可当年大蛇丸叛逃前的眼神，他还记忆犹新。 这样的大蛇丸，真的会回头吗？ 真的还能回头吗？ 思考良久，猿飞日斩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自来也说：“自来也，你去带他回来吧。” 自来也露出笑容，重重点头：“好！” 就大蛇丸的事情达成共识之后，猿飞日斩和自来也的心情都放松了一些，坐在一起聊了些闲话。 这轻松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两个顾问长老赶到为止。 “资料已经整理完了吗？”转寝小春问。 根部密库的那些东西事关重大，为避免泄密，这些资料只能由猿飞日斩这个火影亲自整理。 “也许这可以算做一個好消息吧，不算那种零散的、不重要的术式，团藏窃取的忍族的秘术并不多。” “只有猪鹿蝶和猿飞一族的秘术和秘方几乎全部都被盗取了，除此之外，还有油女一族和犬冢一族的部分秘方和……” 猿飞日斩犹豫了一下，才艰难地开口。 “和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还好，涉及的家族不多……消息封锁了吗？”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都松了口气，之前他们可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木叶大大小小的家族都被志村团藏偷了个遍。 如果情况真是那样，他们就只能准备好接受第一次冲击了。 虽然实际情况也算不上乐观，但这可比最糟糕情况要好上太多了。 “当天进入密库的只有我和自来也，至于根部有多少人知道……还不清楚。” 猿飞日斩想了想回答，然后转头看着自来也，问道。 “自来也，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是封锁消息，坚决不承认，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那几个忍族？” 自来也思考片刻回答：“还是告知吧，我们没办法瞒得住的。既然现在情况还在承受范围内，就更没必要隐瞒了。” “就算我们控制住了根部那些人，也没办法完全止住消息的外泄。如果我们主动找这些家族协商，事情反倒还有回转余地。如果我们选择了隐瞒，别忘了志村团藏还逃亡在外，一旦他放出了消息，那对木叶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团藏他……不会做这种事情吧，他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他……”猿飞日斩犹豫着。 “火影大人，你不要被往日的羁绊蒙蔽了双眼啊……” 猿飞日斩：“……” “好了，这件事情先这样决定吧，具体的后面再讨论。日斩，伱别忘了我们之前讨论过的事情，现在该告诉自来也了。”见场面有些尴尬，水户门炎赶紧开口打圆场。 “告诉我？还有什么事？”自来也问。 猿飞日斩点起烟斗，猛吸了一口，才回答：“是关于新任火影的人选。” “自来也，我们已经决定了，就由你来当这个火影。” 第27章 大蛇丸，我需要你 坐在办公桌前的猿飞日斩抖了抖烟灰。 “自来也，你愿意接受吗？” “我？我绝对不行。”自来也像是被坐垫烫了屁股一样蹦起来，立刻拒绝了猿飞日斩，脸上写满了抗拒。 “木叶这么多忍者，何必让我这个闲云野鹤的家伙来做火影呢？这种事情我做不来的，老头子，你还是选别人吧！” “只有你了，自来也。”似乎对自来也的反应有所预料，猿飞日斩的表情很平静，只是继续劝说。 “现在村子里有能力、有资格接任火影的人，只有你了。” 自来也念头急转，思考着有谁能顶替自己：“只有我……大蛇丸呢，我们刚刚不是说好，要撤销他的悬赏，让他回来的吗？” “大蛇丸不行，他的性格太极端了，只凭这一点，就不能让他成为火影。这是在选出四代目的时候，就有了定论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而且，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大蛇丸叛逃过，他已经彻底与火影之位无缘了。”自来也的提议立刻激起了转寝小春的反对。 许多年前，在四代目火影选举之前，大蛇丸就已经是火影的热门人选了。 可最后被选中的四代目火影却是波风水门，正是因为几位木叶高层一致认为，大蛇丸的性格过于偏激，不适合担任火影一职。 火影必须是一个能团结木叶所有人的忍者。 大蛇丸太独来独往了，明明在村子里有很高的人望，有很多人想要追随他，可他却将时间都消耗在了所谓的“追寻真理”，不愿意花时间去好好经营自己的人脉。 “纲手呢？”自来也又问。 “你忘了吗？纲手她……”猿飞日斩惊讶地看着自来也。 自来也说完就反应过来了，纲手患上了恐血症，已经不适合作为火影的人选了。 “自来也，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了。”猿飞日斩劝道。 “抱歉，老师，我……”自来也摆了摆手，语气中满是挣扎。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 …… “这就是你大晚上的来找我喝酒的原因？你真不是来找茬的？”听完自来也的诉说，大蛇丸有些无语。 虽然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但以前的大蛇丸，确实是以火影为目标努力了很多年的。 自来也的烦恼未免有些凡尔赛了。 见自来也似乎真的很纠结，大蛇丸便开了个玩笑：“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那我把你绑了带回木叶，算不算带回了木叶叛忍？老头子怎么也该给我加上两次S级任务完成记录吧？” 自来也半是恼怒，半是无奈地说道：“别闹了，大蛇丸。我是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 “好吧，不开玩笑，认真的。”大蛇丸点点头，收敛了笑意。 “那么我的建议只有一个，现在打道回府，到木叶去告诉老头子，你已经准备好成为第五代火影了。” “大蛇丸，你明明知道的，我没办法成为火影，我还有自己的使命。”自来也揉了揉太阳穴，满是苦恼地说道。 “呵，使命，好一个使命。真羡慕伱啊，有这么一個好理由，只要需要，随时都可以依靠它来逃避现实。”大蛇丸看着自来也，拉长了声音。 “你什么意思？”自来也皱着眉，他听出大蛇丸的语气并不完全是嘲讽。 “你的使命，是那个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吧。”大蛇丸轻笑着，手指扣了扣桌面，“他的预言告诉你，你的弟子会成为忍界的救世主？” “是啊。大蛤蟆仙人告诉我，我的弟子中会有一人给忍界带来巨大的变革，他会给忍界带来空前的安定或者破灭，变革来源于其中的一种，而我将会成为变革者的引路人。终有一天，我会被迫为此做出重大的抉择。” 自来也复述了来自大蛤蟆仙人的预言，然后说道：“他说我会踏上旅途，并最终找到预言之子。” “真是个不清不楚的预言啊。”大蛇丸感叹了一句。 “没办法，预言就是这样的。”自来也摊了摊手。 “总之，我没办法成为火影，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找到预言之子，并将他引导到正途上，为忍界带来和平。” 大蛇丸知道，所谓预言之子就是漩涡鸣人，不过他没办法直接说出来，因为不会有人相信他的消息来源的。 这个世界的一切被记载于一本漫画中？ 这个说法太疯狂了，大蛇丸觉得这很有趣，接受了事实并想到了许多新点子，但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 想了想，大蛇丸问：“自来也，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预言是可以打破的吗？” “打破预言？这不可能。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从未出错，据说在一千年前，他还成功预言过六道仙人的事情。”自来也立刻否决了这种可能，他不觉得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一定会成为预言之子的老师的，这和你是不是火影没有任何关系。还是说，你成为了火影，就不会好好教导弟子了吗？” “你的意思是……”自来也立刻明白了大蛇丸的言外之意。 “你的那个预言，有一个问题——预言并没有说你的旅行和预言之子有直接关系，这两件事情的表述是彼此独立的。说不定那孩子就在木叶，你成为火影之后就会收他为弟子。”大蛇丸叹了口气，他很清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自来也为了这个预言漂泊一生，最后回了木叶才遇到预言之子。 说实话，大蛇丸觉得这个预言根本就是个笑话，比自来也的数学成绩好笑多了。 “自来也，你为什么非得觉得预言之子在忍界其他地方呢？我觉得，也许预言的真正意思，并不是要你耗费一生去寻找预言之子。”大蛇丸看着自来也，两人双目对视。 “而是预言之子终将与你相遇。” 自来也不说话了。 他沉默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也许大蛇丸说的对，他想。 也许我之前的做法确实不对吧。 自来也想了很多。 原本他认为波风水门可能就是那个预言之子。 只是后来波风水门死于九尾之夜。 而且据大蛇丸所说，志村团藏出于私利在暗中活动，才导致了情况不断恶化，最终导致不可挽回的结局。 他还认为拥有轮回眼的长门可能就是那个预言之子。 只是后来从妙木山的蛤蟆那里得知，他们和他们建立起来的晓组织一起在战争中消亡了。 而且据大蛇丸所说，这事情背后是志村团藏在推波助澜。 嘶，这么一想，志村团藏是真该死啊！ 用力摇了摇头，自来也将脑海中那些因为酒精而翻涌的杂念压下去。 “大蛇丸，和我一起回木叶吧。” “我需要你！” 第28章 宇智波到底想要什么 听到自来也的邀请，大蛇丸笑了起来：“怎么，未来的火影大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抓捕叛忍了吗？” “你很快就不是叛忍了。老头子已经同意撤销关于你的通缉了，只是相关手续要晚一些，你知道的，现在我们还得先处理根部的麻烦，而且要把相关消息扩散出去，也要一段时间。” 自来也摇摇头，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不过，先回木叶肯定是没问题的，至少在村子内宣布你的事情用不了多大功夫。” “而且，大蛇丸，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回村子帮我吗？”自来也情深意切地问。 “好啊。”大蛇丸很自然地回答。 果然开口了啊，自来也。 大蛇丸拿起酒杯，小酌一口，事情完全按照他之前预测的那样发展。 虽然是件好事，但这种不出意料的发展，多少有些无聊了。 “唔，你都不问问要你帮什么忙吗？”自来也愣了一下，他还想着要怎么劝说大蛇丸。 自来也一直有些担心会被拒绝，因为他觉得，大蛇丸未必还愿意参与木叶的那些事情了。 “你之前为什么愿意帮我对付根部？因为自来也是大蛇丸最好的朋友，对吗？”大蛇丸微笑着看着自来也。 “那么，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大蛇丸同样是自来也最好的朋友。” “你这家伙……”自来也有些感动，于是继续说道。 “既然决定了要成为火影，那我想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变村子。我知道只靠自己的能力是做不到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大蛇丸，我需要你的智慧。” 伱是希望我来管理根部，对吗？ 不用劝了，我会答应的，你直接开口吧。 胸有成竹的大蛇丸拿起酒杯，慢悠悠地喝着。 “我想解散根部！”自来也说道。 “好啊，我接……等会儿，自来也，你说啥？”大蛇丸呛了一下，惊讶地看着自来也。 这是事情第一次超出了大蛇丸的预料。 “我想解散根部！”自来也重复了一遍。 说起来，自来也这家伙，也是个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啊。 虽然事情出乎预料，但大蛇丸却忍不住露出微笑。 就该这样！ 只有这样，事情才会更有趣！ “自来也，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吧。”大蛇丸放下酒杯，用手按着桌面，这是他今晚兴致最好的时刻。 “我觉得村子有些不对的地方。”自来也组织了一下语言。 “实际上，我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提议要取缔根部了，但是老头子和顾问们都反对我的想法。” “老头子说，如果将村子比作一棵大树，那么‘根’就是深深扎进黑暗里的树根，他们栖身于黑暗中，消灭一切可能伤害村子的敌人，是为了维持光明所必须的黑暗。” “老头子不止反对取缔根部，还提议在审查过所有根部成员之后，以通过审查的根部成员为骨干，重新建立根部……” 说着，自来也小心翼翼地看了大蛇丸一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继续说道：“并由你来担任根部的新任首领。” 自来也叹着气，言语中满是无奈与迷茫：“可是，将所谓的黑暗，所谓的罪孽交给别人背负，这样的光明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光明吗？” “这真的是身为火影应该做的事情吗？” “我很迷茫。” “大蛇丸，我们以前学过的，当年初代目火影为了追求和平，携手宇智波斑，两人一同平定乱世，建立了木叶。”自来也与大蛇丸对视，两人的目光交汇。 “木叶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村子里的人。可是我看到的根部的那些记录，有许多任务都是在伤害我们村子里的同伴。” 自来也问：“大蛇丸，你认为根部的存在真的正确吗？” “根部的存在，是有一定合理性的。”对于自来也的疑惑，大蛇丸先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是你的想法其实也没错，根部的存在并不正确。” “任何一个组织都会遇到来自内部和外部的矛盾。根部能够存在，并不仅仅只是志村团藏一人的野心。事实上，木叶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从建立以来，始终没能解决自身内部的矛盾。” “你是说宇智波一族？”自来也心中一动。 “包括，但是不止。”大蛇丸回答。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不过，宇智波一族的情况确实很典型，我就用他们来举例子吧。” 大蛇丸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自来也，你觉得村子和宇智波一族之间的矛盾，最关键的核心是什么？” 自来也想了想回答：“因为宇智波一族的野心，他们想染指火影之位。” “对，宇智波一族一直想要更多的权力，想要拥有一个以宇智波为名的火影。这就是从初代目时期开始，村子和宇智波一族之间就存在的矛盾。其他的冲突都可以视为由此衍生的。” 大蛇丸赞同了自来也的说法，然后话锋一转，问道：“可这有什么错？‘染指’是什么意思？” “难道宇智波一族不是建立木叶的功臣吗？” “数十年来，难道宇智波一族没有参与建设木叶吗？” “三次忍界大战，难道宇智波一族没有为木叶付出牺牲吗？” “他们只是想要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他们有什么错？” “你可以说其他家族也同样付出了许多，可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在村子里的待遇是什么？是仇视，是对抗，是边缘化……唯独没有友善。” “宇智波一族确实有很多问题，他们心高气傲，不近人情，他们之中确实有犯下错误的人，但这不是村子以这种态度对待他们的理由。” “面对宇智波一族，村子连最基本的就事论事，赏功惩过都做不到。” “老头子他们，总是认为宇智波一族不肯融入村子，却没想过自己也在消极地抗拒着宇智波一族。” “虽然现在村子靠力量优势暂时压制住了冲突，但是从长远来看，只会进一步激化矛盾。” “宇智波一族最想要的是什么？是权力吗？” “不，都不是，他们想要的是公平！” “因为主观判断，认为他人的性格存在缺陷，强硬地将自己不满意的人选排除在火影的选择之外，这公平吗？” 大蛇丸注视着自来也。 “自来也，告诉我，想要公平有什么错？” 自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大蛇丸也同样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说根部的存在有合理性，是因为确实需要一個部门，在冲突升级之前，在暗中解决矛盾。而我认为根部不正确的原因，是因为根部解决矛盾的手段错了。” “自来也，你的想法很对，取缔根部，直面问题才是正确的选择。可这意味着，你将走向一条更加艰辛的道路。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没关系，我不怕道路艰辛，只担心不知前路。”自来也长叹了一口气，“大蛇丸，我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你能告诉我吗？” “我会帮你的，自来也，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大蛇丸微笑着。 “只要你愿意信任我……” “只要你足够信任我！” 第29章 回归木叶 “这里就是老师的家啊。” 药师兜跟在大蛇丸身后，来到了一栋小楼前。 这是大蛇丸在木叶的房子，大蛇丸叛逃后被村子收缴了，一直闲置着。 现在大蛇丸回来了，这栋小楼也还给了他。 大蛇丸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有些磨损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然后推开了那扇吱吱作响的大门。 走进屋子，自玄关开始，每一处都布满了灰尘。 这是S级叛忍的旧宅，一直没人敢接手。大蛇丸叛逃将近两年了，这里太久没有住过人，显得有些破旧。 “老师，打扫屋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药师兜拿出一条粉色围裙系在身上，不知为何他今天看起来很有干劲。 “好，那就交给你了。除了二楼最里面的卧室，还有卧室隔壁的书房之外，你可以随意挑一个房间。” 木叶救济院的位置比较偏僻，药师兜不一定能天天回去，所以在大蛇丸这里有个房间会方便许多。 “好的，谢谢老师。”药师兜笑着点头，“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家里缺了什么，你去隔壁的街道买一些吧。不过是个住处而已，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可以了。” 大蛇丸点点头，拿出钱包递给药师兜，然后说：“我先去一趟火影大楼。” …… 大蛇丸答应了自来也的请求，但并没有马上和他一起回木叶，而是花了两天时间，处理完田之国的事情之后，才带着药师兜回来。 这也给了木叶那边足够的处理时间——大蛇丸身上的通缉终于在昨天撤销，并公示出来，很快，木叶的大部分忍者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走在木叶的街上，偶尔路过的忍者看到大蛇丸，都会吓一跳，然后回想起，又或者在同伴的告知下，知道了大蛇丸不再是叛忍的消息。 叛逃之后还能恢复原本的身份，大摇大摆地回来，大蛇丸是木叶建村以来的头一个。 不过，略显异样的目光还是有的，只是大蛇丸完全不在乎。 来到火影大楼，大蛇丸就像到了家一样，熟门熟路地走进火影办公室，见到了猿飞日斩。 对于推门而入的大蛇丸，猿飞日斩没有任何惊讶的意思。 “早上收到汇报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先到处走走，再来找我。”猿飞日斩坐在办公桌前，宽大的火影斗笠略略下压，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离开村子这么久，就不想看看家乡有什么变化吗？” “一两年能有什么变化……而且以后会有很多时间的。” 大蛇丸找了张椅子，拉到猿飞日斩对面，两人就这么隔着办公桌，面对面地坐着。 “自来也呢？”大蛇丸本以为会在这里见到自来也。 “我让他去拜访各個忍族了，这么多年不怎么在木叶露面，回来了，总要去走动走动。就算往日的情分再深厚，如果一直没有来往的话，彼此间的关系也抵不过时间的冲刷。” 猿飞日斩感叹着摇摇头，将手中的文件扔给大蛇丸。 “既然来了，就帮忙想想办法吧，自来也和你说了吧，团藏他……呵，这事大概还是你告诉他的。这是忍族的名单，你觉得这事情要怎么处理？” 大蛇丸拿起名单，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 他早就清楚有哪些忍族的秘术被盗了。 秋道一族的秘术就是大蛇丸亲自出手“借”来的，阳遁秘术和配套秘药在各种研究中都能起到关键作用，他不动心才奇怪。 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大蛇丸在回来之前，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案了。 “要处理这事并不困难。既然自来也不打算隐瞒，那就如实告知，给予赔偿就可以了。主要的责任都在叛逃的团藏身上，村子的错误是对根部的监管不力，没必要将压力都揽在自己身上。” 看过一遍之后，大蛇丸将名单还给猿飞日斩：“虽然遭受了损害，但这些忍族不太可能因此就和村子彻底决裂……除了宇智波一族。” “我担心的就是宇智波一族。”猿飞日斩咬着烟杆，猛吸一口，然后吐出一串烟圈。 “鹿久他们和村子的关系亲密，许多事情都好沟通，就算要村子拿出禁术作为补偿，也不是不能商量。”猿飞日斩的眉头紧锁，显然已经为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苦恼了许久。 “可宇智波一族，你也知道，村子和他们的关系一直非常紧张。尤其是这些年来，村子和他们的关系加速恶化，现在的宇智波一族看着平静，但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个火药桶。” “你在担心这件事情变成最后一根稻草。”大蛇丸明白猿飞日斩的担忧。 “是啊，夺取血继限界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想不到好一点的处理方式，只怕宇智波一族上下都会被彻底激怒。”猿飞日斩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村子也不敢瞒着，不是吗？” “是啊，倘若让他们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了这件事，到时候就更难收场了。”猿飞日斩拿起烟丝快要燃尽的烟斗，猛吸了一大口，然后吐出一些浑浊的烟雾。 这些天，猿飞日斩一直睡不好，一直在担心宇智波一族意外得到了消息，然后选择反叛。 “至少要想办法说服宇智波富岳配合我们，如果身为族长的他愿意配合村子压下此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要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是止水该多好。” “我有办法。”大蛇丸露出微笑。 “我知道。”猿飞日斩放下他的烟杆，又取了一些烟丝揉碎，放入烟杆中，“你总是有办法。” “既然对我这么有信心，伱当初为什么不选我？”大蛇丸盯着猿飞日斩的表情。 “你既然会答应自来也，心里肯定早就有预案了……能和我说说吗？”猿飞日斩避开了大蛇丸的问题。 大蛇丸笑了起来：“哪有什么特别的办法，不过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罢了，大家都是同村的伙伴，一定可以相互理解的！” “不想说就算了。”听到大蛇丸敷衍的回答，猿飞日斩没有追问。 大蛇丸补充道：“宇智波的事情可以由我出面处理，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第30章 旧时代残党请坐观众席 猿飞日斩并不意外，点点头：“什么条件，你说吧。” “既然准备把火影的位子交给自来也，就带着那两个顾问一起走吧。他们得和你一起隐退。” “为什么？”猿飞日斩有些惊讶地看着大蛇丸，他原本以为大蛇丸会提出诸如“想要禁术”、“继续人体实验的许可”之类的条件。 “如果你是觉得他们会碍了你的事，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只是一群还想发挥余热的老家伙了，不会和你们争权夺利的。” 大蛇丸摇摇头：“不是这样。” “那天自来也告诉我，如果他成为火影，就会彻底解散根部，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看着猿飞日斩逐渐变化的表情，大蛇丸知道，自来也还没和他们的老师提过这件事。 “自来也想要求新求变，不愿拘泥于木叶原本的制度。而我既然答应了要帮助他，自然要先扫清可能存在的阻碍。”大蛇丸解释道。 “我并不是认为老头子你们会贪恋权力，我只是清楚的意识到，我们两代人之间看待事物，处理事务的差别罢了。” 大蛇丸难得地用这种诚恳的语气请求猿飞日斩：“老师，现在已经是新的时代了。旧时代的你们，就请好好地坐在观众席上吧。”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猿飞日斩感觉自己再一次认识了这两个弟子。 “老师，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你想要走出和前两代火影不同的道路。”大蛇丸说道，指了指火影办公室墙上挂着的火影画像。 “所以你在继承火影之位后，将‘顾问’的职位提升为‘顾问长老’，并将其托付给自己当年的队友，就是希望自己多听取别人的建议，不要专断独行，最后行差踏错。” 猿飞日斩疑惑道：“伱认为这不好吗？” “这是个好制度，但是，老师，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大蛇丸先表达了赞同，然后继续说。 “当年木叶初建的时候，寥寥几条街道住着以忍者为主的几千人，那时候的木叶确实只是一个大点的村子，可现在呢？” “村子范围不断扩展，原本的居民繁衍生息，还有源源不断的迁入人口，现在木叶早就变成了一个人口超过十万的聚居地，木叶早就已经不能再被称为‘村子’了。” “我认为这是好的变化。”猿飞日斩点点头，这是他多年来的骄傲。在他的带领下，木叶不断战胜各种困境，变得更加繁荣了。 “这当然是好事，这是老师你在位时期的成果，即便历经数次战争，木叶依旧不断地发展壮大，这是老师你的功绩。” 大蛇丸恭维了猿飞日斩一句，忽然话锋一转。 “可在这不断繁荣的过程中，老师你也为木叶种下了衰败的种子。” 猿飞日斩看着大蛇丸：“你和自来也认为，团藏和根部会成为木叶衰败的种子？” “他们也只是木叶诸多问题的其中之一，而不是全部。”大蛇丸没有正面回答，“这要从木叶的发展说起了。” “几十年来，木叶在不断扩张，要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初代目和二代目火影在位的时候，每天只需要处理一两個小时的政务就可以了，精力充沛的二代目火影甚至有时间一边完成火影的工作，一边保持着成为火影之前的研究习惯，开发出大量的忍术乃至禁术。” “可到了老师你这一代，处理政务的时间与日俱增。如今，你几乎每天都要把全部精力耗费在处理政务上，甚至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家庭。” 听到大蛇丸的话，猿飞日斩想到了前不久与自己吵架之后离家出走的猿飞阿斯玛，不由得神色黯然。 “为了处理日益增多的政务，老师你选择了分权，进一步抬高了原本只有建议权的顾问长老的地位，而身为火影辅佐的志村团藏甚至获得了超出火影管理范围的权力——只因为你彻底放弃了对根部的管辖。” “而这一切最终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老师，你应该已经看到了。” 听到老朋友的名字，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的回答：“是的，我已经……我已经看的非常清楚了。”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猿飞日斩继续问大蛇丸：“所以，大蛇丸，你认为应该裁撤顾问长老？可你打算怎么解决逐渐增多的政务呢？” 大蛇丸摇摇头：“不，我并不打算取消这个职位，而是改变火影和顾问长老的关系。” “在老师你这一代，顾问长老的权力地位和火影相比，几乎差不了太多，这是不对的。木叶还没走到需要建立‘议会’的地步，火影身为村子的最高决策者，绝不能放弃对村中各种事务的关注。” “身为火影，要做的应该是将工作交给合适的人，充分利用他们的长处，并时刻保持关注，而不是试图亲力亲为，最后又把自己完不成的工作交给别人，最后导致自身失去了对某些领域的控制，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这样只会产生根部这种趴在木叶上吸血的寄生虫。” “木叶建村53年了，许多事情变得远比建村初期更加复杂，我确信木叶已经到了必须要进行改变的时候，也确信自己有决心、有能力改变她。” “老师，请你相信我和自来也吧。”大蛇丸认真地请求道。 猿飞日斩不断地吞云吐雾，心中思考着大蛇丸的话。 思索良久，猿飞日斩终于有了断决，长长地吐出一连串烟雾。 “大蛇丸，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但有两个前提。” “您说。” “第一件事，宇智波一族的问题你要妥善解决好，这是前提。” 大蛇丸点点头：“你放心，宇智波一族很快就会真正地变成木叶的宇智波一族。” “第二件事，把纲手带回来，让她看着你们。”一边说着，猿飞日斩瞥了大蛇丸一眼。 “你太能闹腾了，至少要让纲手也在才行。纲手也是你口中的新时代的一员，应该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更能理解你们吧。” 第31章 我会成为推动忍界的风 猿飞日斩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也在大蛇丸的预料之中，于是他立刻回答：“将纲手找回来，本就在我的计划中，提前一些也没什么。” “好，那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猿飞日斩松了一口气，宇智波一族的事情，终于有了解决的希望。 达成一致之后，大蛇丸和猿飞日斩的讨论就少了之前那种隐隐的硝烟味，两人间的氛围和谐了许多。 “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关于公事的讨论结束之后，猿飞日斩忽然问道，神情有些晦暗。 “大蛇丸，现在的你，还在怨恨我吗？我没有选择你成为火影，甚至没有给你足够的信任。而最后，我留下的这些烂摊子，还得依靠你和自来也来收拾。” 猿飞日斩一直不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这一点，可实际上，他对于大蛇丸的事情是很愧疚的。 大蛇丸是他最骄傲的弟子，但是却因为一连串的事情，最后导致了他叛逃。 虽然现在大蛇丸又回来了，但是人心上的裂缝，并不会这么简单地就愈合。隔阂会一直存在，难以消弭。 更何况，猿飞日斩很清楚，这件事情，他是负有很大责任的。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将大蛇丸派去根部辅佐志村团藏的话，说不定他们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也许大蛇丸不会沉迷于人体实验。 也许他会成为火影。 “不，我早就不在乎火影了。”大蛇丸看着猿飞日斩，多少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之前我确实有些介意，但到了现在，这件事情早就不重要了。” “权力也好，财富也好，荣耀也好，这些都不再是我追求的东西了，火影之位也一样，不然我也不会支持自来也成为火影。现在我有更加宏远的追求，老师。” “我会成为推动忍界前进的风。” “更加宏远的追求，推动忍界前进的风，这是什么意思？”猿飞日斩表情有些凝重，“大蛇丸，难道你还在执着于‘永生’？” 猿飞日斩一直反对大蛇丸这方面的想法，在他看来，生与死的领域，不是人能涉足的。 大蛇丸摇摇头，否定了猿飞日斩的猜测：“永生……当然不是，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目标罢了。” 现在的大蛇丸已经知晓了忍界大多数的秘密，不说真正的永生，活上千八百年还是很轻松的，所以他才会将注意力暂时转移到其他方面上。 “至于我到底在追求什么，老师，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大蛇丸不想多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起身告辞，打算回去为明天和宇智波富岳商讨的事情做准备。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老师。” “大蛇丸。”猿飞日斩叫住了要离开的大蛇丸。 “还有什么事吗？”大蛇丸转过身看向猿飞日斩，发现自己的老师也在注视着自己。 大蛇丸已经很久没在猿飞日斩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了。 他忽然意识到，此刻坐在那里的并不是木叶的三代目火影，坐在那里的只是一个老人。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猿飞日斩才说道。 “之前没能找机会和你说……欢迎回家，大蛇丸。等我退休了，偶尔来找我喝喝茶吧。” “嗯。”大蛇丸轻轻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匆匆转身离开了。 …… 御手洗红豆走进村子，独自一人完成任务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几天的辛劳过后，黄昏的夕阳也难掩她疲惫的神色。 虽然距离大蛇丸叛逃，已经过去将近两年了，但这件事情的负面影响依旧纠缠着御手洗红豆。 对于木叶来说，大蛇丸叛逃是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件，为了进一步消弭可能存在的负面影响，不只是大蛇丸当时任职的根部，所有和大蛇丸关系密切的忍者都被暂时停职，接受审查。 身为大蛇丸的弟子，御手洗红豆自然也是被审查的一员。 虽然后来通过了审查，但御手洗红豆的生活依旧受到了很多影响。 木叶面向普通忍者发布的任务，往往默认是小队一起完成，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单个任务的工作量并不少。 可是，除了认识多年的同伴，御手洗红豆找不到能一起完成任务的队友，而她的朋友们也不可能总是只和她组队。 即使接受了任务，御手洗红豆也被限制了活动范围，不能离开木叶太远。 这意味她最多只能接受一些狩猎野兽，清剿山贼之类的任务，都是些麻烦却没什么收入的任务，有时候任务的报酬连忍具的损耗都覆盖不了。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心怀希望，希望自己的老师大蛇丸能够回来。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伴着痛苦的不断增长，这希望之火已经逐渐暗淡，即将熄灭了。 忽然，街边传来的议论声吸引了御手洗红豆的注意力，她放慢了脚步，悄悄地听着。 “听说了吗？大蛇丸大人回来了！” “大蛇丸，他不是叛逃了吗？可恶，那种人有什么资格回来！” “据说他是被叛忍志村团藏陷害的，现在村子澄清了他受到的冤屈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大蛇丸大人怎么做出那种事呢。我可是一直相信着大蛇丸大人。”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胡说，我可是大蛇丸大人最忠实的支持者！” “……” 大蛇丸大人回来了？ 老师他回来了？ 御手洗红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起来的，她跳上一边的屋顶，几乎以直线向着大蛇丸的住处赶去。 来到大蛇丸家门口，御手洗红豆碰上了刚从火影大楼回来的大蛇丸。 “太好了，终于……老师，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是红豆啊。”大蛇丸看着自己久别重逢的弟子，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啊，老师，你回来了！” 刚刚打扫完卫生的药师兜拎着拖把和水桶，从大蛇丸家中走出来，身上还系着那条围裙。 “‘老师’？老师……伱竟然在外边有别的弟子了吗？” 听到药师兜的话，御手洗红豆捂着嘴后退半步，脸上露出了像是受伤的小动物的表情。 “老师，这位是？”药师兜看着御手洗红豆，他并不认识这位师姐，于是问大蛇丸。 看着似乎和大蛇丸很亲密的药师兜，御手洗红豆泪珠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明明是我先来的……” 第32章 拜访宇智波一族 “老师，这位师姐还真是有趣呢。” 送走了御手洗红豆，药师兜走进屋子，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大蛇丸说。 “红豆一直是个感情丰富的孩子，只是她有些笨拙，总用尖锐的外表来隐藏自己的内心。兜，不要太欺负她了。”大蛇丸看着药师兜，感觉回到木叶之后，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态变得活泼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了。 “怎么会呢。”药师兜笑眯眯地回答，“我一向最尊重长辈的。” 之前红豆哭的完全不像是个忍者，这些年来，她的压力太大了，以至于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 “老师，你变了。”药师兜忽然说道。 “你指的是什么？”大蛇丸好奇地问。 “老师你变得更加……”药师兜组织了一下语言，“更加有人情味了。” “以前的老师从不会外露自己的情绪，就算是老师在笑的时候，我也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笑意。可是现在，我感觉老师的情绪丰富多了。”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大蛇丸明白药师兜的意思，但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聊。 “把宇智波一族的情报拿来吧，明天我还得去找他们的族长。” …… 第二天。 大蛇丸捧着一个大包裹，走进宇智波的族地，沿着长街向前。 九尾之夜过后，在志村团藏的主导下，木叶的重建计划直接将宇智波一族排斥到了木叶的最边缘。 看起来总面积大了不少，但实际上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是一片完全没有开发过的荒石地而已。 那时候宇智波一族强烈反对着这個决定。可是九尾之夜过后，宇智波一族遭到了村内几乎所有人的排斥，得不到任何支持的他们最终还是搬迁到了新族地。 经过几年的开发，宇智波已经将自己的新族地建设成了富有烟火味的街道了。 只可惜，因为位置偏僻，外加宇智波一族相对排外，这里的街道上只有宇智波的族人，几乎看不到其他木叶人的身影。 大蛇丸一路前进，在许多宇智波族人好奇的目光中，来到了宇智波富岳的家门前。 提前收到了大蛇丸会来做客的消息，宇智波富岳在约定的时间，站在自家门口迎接。 “大蛇丸君，这边请。”宇智波富岳客气地说道。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刚刚解除了叛忍身份，才回村没多久的大蛇丸会来自己家拜访，但宇智波富岳的礼数还是给的很足，充分显示了他对三忍之一的重视。 面对宇智波富岳的重视，大蛇丸同样客气地回应，两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宇智波富岳带着大蛇丸进了自己家，来到会客的和室。 宇智波富岳的妻子，宇智波美琴为两人倒了茶后就离开了，只留下了大蛇丸和宇智波富岳在房间里。 “大蛇丸君，今天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略过一些面子上的客套话，宇智波富岳开口问道。 两人没什么可称道的交情，大蛇丸上门肯定是为了公事。 “今天来是为了商谈一些事务，关于宇智波，也关于村子。” “愿闻其详。” 大蛇丸拿起自己带来的包裹，放到两人中间，然后打开，露出里面的试剂瓶。 “这是！” 原本端坐着的宇智波富岳猛地起身，身上爆发出一股凶恶的查克拉。 试剂瓶里全是写轮眼！ “大蛇丸，你这是什么意思？”宇智波富岳死死盯着大蛇丸，双眼中的勾玉快速旋转着。 大蛇丸仿佛没有感觉到宇智波富岳凌厉的眼神与杀气一样，只是平静地摇摇头：“富岳族长，我今天上门拜访，不是来挑衅的，还请冷静。” “……”宇智波富岳深吸一口气，然后坐下来，“我需要一个解释。” “前段时间，暗部剿灭根部的事情，富岳族长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大蛇丸将试剂瓶一个个从包裹中取出了，放到两人中间的小桌子上。 “嗯。”宇智波富岳沉闷地应了一声。 虽然当时猿飞日斩和顾问们极力保密，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就算那些参与任务的忍者们没有泄密，村子里的根部忍者凭空消失这种事情，也该引起各大忍族的注意了。 实际上，若不是打算先处理完这些后遗症，事情早该公布了。 “现在还在调查当中，之后村子会将详细的内容公布出来。不过，我们会先与相关人员沟通一部分情况。”大蛇丸说道。 “这么说，这些写轮眼来自于根部？”宇智波富岳明白了大蛇丸的言下之意，不由得露出愤恨的神情。 “志村团藏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哪怕宇智波一族对政治不敏感，也早就知道了村子的高层里到底是谁一直在针对自己家。 因此，宇智波一族一直和根部、和志村团藏不对付。 这些年宇智波的族会上，休闲活动也渐渐地从骂千手扉间变成了骂志村团藏，骂人的花样也逐渐增多。 从这个角度来说，志村团藏才是那个最像千手扉间的人。 两天前确认了根部被拿下，宇智波一族内部不大不小地庆祝了一次。 志村团藏倒了大霉，搞得宇智波一族的大伙好开心。 不少人还在翘首以盼，等着志村团藏的死讯传来，然后举族欢庆一场。 聚会所需的物资都准备好了。 “志村团藏犯下了诸多罪名，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窃取村中忍族的血继限界和秘术。”大蛇丸见宇智波富岳稍稍冷静一些了，就接着说道，“正如富岳族长所看到的，宇智波一族也是受害者之一。” “这次居然不是针对宇智波一族？”宇智波富岳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在心中骂了志村团藏了一句。 一直以来都被针对习惯了，这次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宇智波富岳竟然有点没反应过来。 “当然不是，这是针对各大忍族，乃至木叶全体忍者的一次重大犯罪。涉及到其他忍族的事情，我不方便细说，还请富岳族长等待之后的公告。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送还受害者的遗物。”一边说着，大蛇丸指了指眼前的那些试剂瓶。 “原来如此，大蛇丸君，劳您费心了，宇智波一族会记住这次的好意。” 知道了罪魁祸首是团藏之后，心中已经有很多不满的宇智波富岳没有随意迁怒，还对送回了写轮眼的大蛇丸表示感谢。 “我这边才是。”大蛇丸微笑着回答。 “我代表村子，感谢富岳族长的体谅。” 第33章 谁才是提条件的人 大蛇丸对宇智波富岳的反应并不意外。 木叶高层乃至木叶很多人都有一个误解，那就是“宇智波富岳是一个对木叶抱有一定敌意的鹰派”。 可实际上，宇智波富岳是个非常珍奇的“我全都要派”，同时具备了鹰派和鸽派的特征：他既希望家族和村子好好相处，又希望宇智波能够独揽村子的大权，全然不顾这两个需求之间存在的冲突。 当年旗木卡卡西获得写轮眼，有一些宇智波的忍者打算找他麻烦，便是宇智波富岳主动拦下来的，他一直在避免家族和村子的过度冲突。 只可惜，宇智波富岳的能力支撑不起他的野心，如果他全心全意做一个真正的鸽派，哪怕不能彻底逆转宇智波一族的处境，也不至于走到身死族灭的地步。 因此，在大蛇丸看来，宇智波富岳完全是可以争取成为盟友的，还可以顺势让宇智波一族融入村子。 “这次的事情虽然是志村团藏瞒着村子犯下的罪行，但村子依旧负有管控不力的责任，贵族有什么要求，都可以随便提。”大蛇丸轻轻咳了一声。 “条件……” 听到大蛇丸这么说，宇智波富岳反而感到为难了，在心中默默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他看向那些试剂瓶中的写轮眼，那些写轮眼也看着他，仿佛是那些亡者透过自己遗留人间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的族长。 发生了这种事情，宇智波一族要补偿是天经地义的。 只是，如果要的太多了，必定会与村子留下狮子大开口的印象，再次产生间隙；如果要的不够多，必定会使族人严重不满，进一步崩坏族人对村子的态度。 这都会进一步使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关系恶化。 而且，这事未必不是個陷阱。 说不定村子就是在利用这个机会，想要抓住宇智波一族的把柄，继续打压他们。 被村子坑了太多次，就算宇智波富岳不想，也不得不多长百八十个心眼。 大蛇丸看着宇智波富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宇智波一族被村子压制了太久了，就连这种绝对占理的事情，宇智波富岳都不敢随意开口，生怕自身在村子里的处境进一步恶化。 如果是让大蛇丸提条件，这会都已经在报菜名了，而且应该已经报到第二遍了。 “如果富岳族长不知道提什么条件，可以慢慢考虑，这次村子真的是有诚意的，请你放心。”大蛇丸不好表达得太露骨，只能这样说着。 “唉，我明白了。”宇智波富岳轻轻点头，从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我们谈谈下一件事情吧。”见这个话题已经聊不下去了，大蛇丸喝了一口茶，才又开口，“三代目准备退下来了。” “哦，是吗？”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宇智波富岳眉头一挑，随后脸色恢复平静。 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宇智波富岳试探着问道：“难道今天大蛇丸君来找我，除了送还遗物之外，还希望得到宇智波一族支持，再次争夺火影之位？” 看到宇智波富岳的反应，大蛇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昨天他在火影办公室的时候，猿飞日斩说他让自来也到各个忍族走动，多联络感情。 这很明显就是猿飞日斩在给自来也铺路。 换言之，那些和自来也交流过的忍族族长们肯定都明白，下一任的火影已经内定给自来也了。 结果大蛇丸到了宇智波一族这边，才发现不要说下一任火影的人选了，他们连三代目准备退下来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被村子封闭成这样，宇智波富岳还能自信地觉得大蛇丸是来寻求支持的。 这让大蛇丸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起了。 “说笑了，我不过区区一介叛忍，村子愿意重新接纳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大蛇丸一本正经地回答：“三代目属意的人选是自来也。” “原来如此。”宇智波富岳点点头，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野心又被压了下去。 “挺好的，自来也他……自来也大人实力强大，功勋卓绝，是三代目的弟子，又是四代目的老师，自然是新任火影的最佳人选。嗯？难道大蛇丸君回到木叶，也是自来也大人从中斡旋的结果吗？” 尽管大蛇丸很想吐槽宇智波富岳的语言艺术，但还是努力忍住了。 “是啊，多亏了这家伙揭发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志村团藏，洗刷了我的罪名。”不待宇智波富岳回答，大蛇丸问道，“富岳族长对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关系怎么看？” “我自然是希望能和村子好好相处的。”宇智波富岳毫不犹豫地回答。 “现在正是火影换代之际，那富岳族长就不打算趁此机会做些什么吗？”大蛇丸微笑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宇智波富岳立刻警觉起来。 莫不是想钓鱼？ “宇智波一族向来支持村子的各项决定，既然已经决定了自来也大人继任五代目火影，我宇智波一族上下，自然也都是极其赞成的。”宇智波富岳义正言辞地说道。 见宇智波富岳不接茬，好像还误会了自己的意图，大蛇丸只好继续说道：“宇智波一族一直被村子排斥，难道富岳族长不打算趁此机会，缓和彼此间的关系吗？” 宇智波富岳这才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大蛇丸：“原来如此，看来大蛇丸君是来当说客的。” “自来也有意在木叶进行一些变革，解决木叶存在的各种问题，缓和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紧张关系也是重要目标之一。”大蛇丸点点头道。 “你我都心知肚明，自从宇智波斑叛逃以来，村子就一直对宇智波一族缺失信任。前几年的九尾之夜，更是让两边的关系急转直下。总是被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这感觉不好受吧。” 宇智波富岳的脸色不太好看，大蛇丸的话戳到了他的，也戳到了宇智波一族的痛处。 不论是宇智波斑叛逃，还是九尾之夜的误会，亦或者是现在每况愈下的境遇，都是宇智波一族不会说出口的伤痕。 见大蛇丸直接挑明了情况，宇智波富岳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如果自来也大人真的愿意接纳宇智波，那么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尽管提，志村团藏做的事情，我也会好好劝说大家的。” 情况一下子就逆转了，本来应该提条件的宇智波富岳，变成了接受条件的人。 第34章 宇智波愿效犬马之劳 实际上，宇智波一族遭遇的不公平待遇是多方位的。 作为木叶的创立者之一，宇智波一族始终没能进入木叶的权力中心，只有一个木叶警务部队可以算是自留地。 另一方面，宇智波一族在战场上的功劳也没能得到相匹配的回报。 在某位不愿意透露具体职务的根部首领的建议下，木叶曾经以写轮眼可以对付雾隐之术为由，将本来擅长火遁的宇智波一族强行指派到雾隐战场，面对那些擅长水遁的敌人。 这已经算得上是相当恶劣的对待了。 除此之外，有许多宇智波忍者在战场上立下了功劳，最后得到的奖励却存在明显的克扣。 不提那些功劳普通的宇智波，宇智波止水立下无数功勋，闯出了“瞬身止水”的名号，最后也不过是进入暗部担任小队长而已。 即便如此，进入暗部的宇智波止水也让很多族人引以为傲，视他为宇智波走进木叶权力中心的第一人。 宇智波富岳也认为，止水有可能成为宇智波和村子沟通的桥梁，所以才放任他在族中传播火之意志，即使这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儿子宇智波鼬。 这时候，大蛇丸作为自来也的代表——虽然自来也实际上还不知情，但宇智波富岳脑补了很多——对宇智波一族抛出了橄榄枝，宇智波富岳不可能不心动。 “哪有什么条件，只不过是互帮互助而已。”对宇智波富岳的反应很满意，大蛇丸笑吟吟地说。 “首先，自然是需要宇智波一族在自来也继任这件事情上表示支持，希望富岳族长能好好和族中沟通，不要出现四代目上台时的那些闲话了。” 波风水门成为火影的时候，村子里可是有不少流言蜚语，有一部分是志村团藏传出来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宇智波一族的闲言碎语。 诸如“宇智波应该有一位火影”，“宇智波富岳比波风水门更加适合成为火影”之类的。 “这是自然的。”对此宇智波富岳没有反对的意思。 “至于如何缓和关系……”大蛇丸昨晚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方案，“我听说富岳族长的儿子，宇智波鼬是个天才？” 现在的宇智波鼬年纪不大，但却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 身处相对和平的年代，却能在十岁的时候通过中忍考核，宇智波鼬自然而然地获得了“天才”之名。 “这……”宇智波富岳不知道大蛇丸是什么意思。 “如果富岳族长愿意，我可以说服自来也收他为弟子。”大蛇丸认真地说道。 “当真？” 听到大蛇丸提出的建议，宇智波富岳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木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有火影的相关者，才有机会成为新一任火影。 从来没有人强调过这件事，但看看历代火影的关系就知道了，这条潜规则被执行的很好。 如果自来也真的继任了火影，那么宇智波鼬就成了火影的弟子，嫡系得不能再嫡系的火影候选。 自来也将会成为初代目火影之后，最亲近宇智波的一代火影。 宇智波鼬也会成为目前宇智波一族最接近火影之位的人。 “如果大蛇丸大人今天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宇智波全族愿意为五代目效犬马之劳！”宇智波富岳郑重地说道。 “团藏的事情，我也会和族中的大家说清楚，请放心，绝不会出现迁怒或者误会。” 这个条件对宇智波富岳来说，实在充满了诱惑，容不得他有片刻犹豫。 大蛇丸伸出手，和宇智波富岳握在一起。 “很好，那么我们的合作就达成了。” …… 和宇智波富岳达成协议，简单地敲定了一下合作的细节之后，大蛇丸今天的目的就完成了。 谢绝了宇智波富岳留下吃饭的邀请，大蛇丸告辞离开。 大蛇丸一走出宇智波的族地，就看到外面有一个暗部忍者在等着他。 见到大蛇丸，暗部忍者立刻迎了上来，在大蛇丸身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蛇丸大人，火影召见！” 大蛇丸眉毛一挑，点点头：“知道了。” 得到命令的大蛇丸很快就赶到了火影办公室，这次办公室里的人很齐全，之前没见到的自来也和两位顾问长老也在。 自来也见到大蛇丸，冲他点点头。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默契地交换了眼神。 “大名派人送来了质询信……咳咳……” 因为被烟呛了一下，猿飞日斩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将手中的信件交给大蛇丸。 最近几天猿飞日斩吸的烟比以前一個月还多，即便以他火影级别的身体素质，也感觉有些受不了了。 大蛇丸看了看所谓的质询信，除了火之国大名后来加上去的警告之外，内容基本就是田之国发给火之国的那封信简单修改了一下——那封信的最终版本还是他敲定的。 “现在田之国大名的死讯已经传开了，我国大名也发来了警告，事情已经隐瞒不下去了，已经没有时间了。” 猿飞日斩表情严肃地看着大蛇丸：“大蛇丸，你今天去了宇智波一族那边，事情处理好了吗？” “没问题，宇智波富岳提出的条件完全可以接受。”大蛇丸对自来也使了个眼神，“他希望自来也能够收他的儿子宇智波鼬为弟子。” “宇智波鼬？那倒不是不行。” 猿飞日斩想了想，觉得这个条件并不坏，是个双赢的决定。 他对于宇智波鼬还算了解，这是个即便在怪人很多的宇智波一族里，也称得上特立独行的孩子。 褒义上的特立独行。 在猿飞日斩看来，宇智波鼬是个能像火影一样思考的少年。 这样的人成为自来也的弟子，更多地接受火之意志的洗礼，也许他在成长之后，能够成为像止水那样的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间沟通的桥梁。 而且宇智波鼬还是宇智波富岳的孩子，将来继承宇智波族长的大概就是他了。 如果宇智波能够出现一位真正认可、支持木叶的族长，也许村子就再也不用担心宇智波的威胁了。 不过，这件事情再好，还得自来也同意才行。 “自来也，你怎么想？”猿飞日斩问自来也。 第35章 忍界最高悬赏额 “大蛇丸，你确定可以吗？”自来也没有回答，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大蛇丸。 之前和大蛇丸商谈过后，自来也决定回村继承火影之位，同时也接受了大蛇丸的建议，在木叶寻找合适的年轻人收为弟子，以期遇到他命中注定的预言之子。 所以自来也清楚，大蛇丸是不会随便给自己介绍弟子的。 关于宇智波鼬的消息是大蛇丸带回来的，这说明他认为宇智波鼬有可能是预言之子。 “我觉得可以。” “好，那我答应了。” 见两个人打哑谜似的达成了共识，猿飞日斩和两个长老相顾无言。 “既然宇智波那边也安抚好了，那么就算现在宣布团藏和根部的事情，应该也没问题了。” 没有在宇智波鼬的事情上消耗过多注意力，猿飞日斩看着自来也和大蛇丸两人，将话题带了回来。 “自来也，希望你能顺利成为火影。大蛇丸，之前你提的事情，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希望你以后能好好辅佐自来也。纲手的事情，别忘了。” “放心吧，老师。”大蛇丸笑了起来。 猿飞日斩点点头，对一边待命的暗部说道：“那么通知下去吧，今天下午召开上忍会议。” …… 暗部的效率很高，没用多久就把上忍会议的事情传递给了所有与会者。 到了预定的时间，所有没有在执行任务的空闲上忍都赶到了火影大楼的会议室，带着疑惑来参加这场临时召开的上忍会议。 由全体上忍组成的上忍会议，包括了火影在内的忍村高层、村子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以及各大忍族的族长，是木叶最高的决策团体。 就连新一任的火影，也需要得到上忍会议的认可。 木叶流传着一句话：“火影是村子里所有人都认可的伟大忍者”。 所谓的火影得到的认可，实际程序就是上忍会议的投票表决。 看着坐在会议室最前面的神情严肃的几位木叶高层，又不见了本该到场的志村团藏，上忍们心里多少有些猜测。 上忍们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等待会议正式开始。 没过多久，所有还在村子里的上忍都到齐了。 猿飞日斩走到会议室最前面，清了清嗓子，用忍术将自己的声音传递给在场的每个人：“这次的上忍会议，是为了公布木叶忍者志村团藏叛逃事件的具体情况，并处理这次事件可能造成的影响。” “根据报告，叛忍志村团藏已经犯下多项重罪，包括谋杀他国大名、杀害同村同伴、盗取忍族秘术、进行人体实验、暗中勾结敌国等。” “考虑到他长期任根部首领一职，为了防止情报泄露，村子没有第一时间公布相关内容，而是组织人手突袭了根部基地，并尽可能羁押了志村团藏的部下，保存了相关证据。” “现在，相关资料已经整理完毕，会在本次上忍会议中进行说明。” 详细的情报自然不可能人手一份，村子也没必要把机密搞得人尽皆知，但必要的内容还是要告知的。 记载了大略情况的文件很快就发放到了所有与会者手中，各大忍族的族长则是拿到了更加详细的资料。 猿飞日斩起身，开始一条一条地公布情报，并解答偶尔出现的疑问。 志村团藏的人缘很差，在村子里几乎找不到支持他的人。 尤其是在根部的上忍全部被羁押，志村一族的上忍又不敢开口的情况下，上忍会议里看不到一个为他说话的人。 对根部了解比较少的上忍主要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而对根部了解较多的上忍，诸如宇智波、猪鹿蝶的忍者们，只关心什么时候能回去开庆祝会。 “以上就是所有的情报了，还有人有疑问吗？”猿飞日斩扫视着在场的忍者们，“如果没有的话，本次上忍会议结束之后，关于志村团藏及其下属的悬赏令就会发向全忍界。” “火影大人，我有個请求。”坐在最前面一排的宇智波富岳站起身来。 看到说话的居然是宇智波富岳，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宇智波一族不是和根部最过不去的吗？ 这时候站出来是想做什么？ “宇智波一族希望能自费出五千万两，增加到叛忍志村团藏的悬赏上。”宇智波富岳大手一挥，豪气地宣布道。 偌大的会议室寂静了一会，骤然变得群情激昂。 “猪鹿蝶联合出资六千万两！” “日向一族出八千万两！” “我们也……” 于是，在木叶，这个平凡的午后，忍界有史以来最大的悬赏额诞生了！ 愿意在志村团藏的通缉令上追加悬赏金的人实在太多了。 各大忍族的族长、还有一些受过根部欺压的平民忍者们，他们过于热烈地追加悬赏，让上忍会议的场面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本来应该严肃的上忍会议，因为这件事，看起来还有点欢乐！ “还有最后一件事。”等到想加钱的都加上了，猿飞日斩才再次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不论如何，让志村团藏这样包藏祸心的忍者成为火影辅佐以及根部的负责人，我身为火影，难辞其咎。” 意识到猿飞日斩要说什么，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我和两位顾问长老会作为本次事件的负责人，承担责任，引咎辞职！”说完，猿飞日斩摘下了自己的火影斗笠，对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深深鞠躬。 在所有人都以为志村团藏叛逃的事情要告一段落的时候，猿飞日斩忽然宣布自己将引咎辞职，这让与会的一众上忍们有些猝不及防。 “火影大人，既然是团藏的错误，您不必……”有人开口劝道。 猿飞日斩在位数十年，是执政时间最长的火影，开创了木叶隐村的全盛时期。他并不是没有犯过错误，但他为木叶做出的贡献更多。 “感谢大家对我的认可，但是不必如此。我已经老了，早就该退下来了。”面对众人的劝解，猿飞日斩只是笑了笑，显得很是洒脱。 “本来在四代目牺牲之后，就应该尽快选举出新一任火影的。只是当时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村子的情况又不太安稳，所以才一拖再拖，让我这个老家伙一直占着位置，现在正是时候。” 猿飞日斩环视了一圈会议室，继续说道：“我以第三代火影的名义，提名上忍自来也成为第五代火影！” 第36章 木叶变革，自此而始 火影的选举是有固定流程的。 一般来说，前任火影、顾问长老乃至大忍族的族长都有资格推荐自己认可的人参加选举。 在得出候选人的名单后，经过各位提名者的商讨，最终在多个人选中，选出唯一的预备火影。 最后在上忍会议中进行信任投票，只要通过了，那么这个候选人就可以成为新一任火影了。 如果没通过，则换下一个人选，再次进行信任投票。 “除了自来也之外，大家还有想推荐的人选吗？”猿飞日斩环顾四周，问道。 会议室中的上忍们和关系亲近的同伴们交换着眼神，或是点头，或是摇头，最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尤其是宇智波一族的上忍，他们给宇智波富岳使眼色都快使出电离火花了，但宇智波富岳只是冲着他们微微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宇智波富岳对火影之位也是有想法的，但他也很清楚，现在的宇智波一族是出不了火影的。 更何况，他今天上午才和大蛇丸达成协议，好处都没拿到就反水，那未免蠢得过头了。 确认了自己的孩子有机会之后，宇智波富岳已经下定决心了。 他已经将宇智波的未来全都赌在新世代了！ “既然没有其他人选，那么自来也就是唯一的候选人，他将直接进入信任投票的环节。”见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猿飞日斩松了口气，大声宣布。 “信任投票将在七天后正式举行，届时只要到场的上忍占本村上忍总数的三分之二以上，选择支持的人数占到场人数的四分之三以上，那么自来也就能通过信任投票，成为五代目火影！” “散会！” …… 当晚，大蛇丸家中。 自来也有些懒散地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大蛇丸则坐在椅子上。 两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想到团藏的悬赏金会这么高，唉，如果当时在田之国追上去就好了，要是我有这么多钱……” “如果当初你就抓住了他，那现在也就没这么多的悬赏金了。”大蛇丸喝了一口茶，打破了自来也的美好幻想。 “这次悬赏金这么高，主要还是因为各个忍族出的多。你别忘了，虽然我们和忍族们达成了和解，但是志村团藏一天不死，他们的秘术就依旧有外泄的可能，这才是忍族们大出血的原因。这段时间，那些族长们只怕觉都睡不好了。” 一边说着，大蛇丸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是没看到，当时老头子宣布团藏曾经组织人手，试图破解‘笼中鸟’的时候，日向一族几個宗家露出的表情，那可真是太精彩了。虽然最后还是没能解开‘笼中鸟’的秘密，但宗家的那群家伙一定恨不得今晚就收到团藏的死讯吧……这次他们可是出钱最多的。” 大蛇丸瞟了自来也一眼：“再说了，自来也，你都要成为火影了，就别想着打那些赏金的主意了。” “唉，我知道。”自来也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沉痛地哀悼着那只存在于他幻想中的悬赏金。 “不对，纲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和老头子可都没和我提过。”自来也从沙发上直起身子，他忽然想起了上午猿飞日斩提到的话，大蛇丸似乎答应了一些关于纲手的事情。 “你要把纲手找回来？” “是啊。我要求老头子带着两个顾问长老一起隐退，他的要求就是我得把纲手带回来。”大蛇丸点点头。 “你有把握吗？她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自来也有些紧张。 “自然是有的，不过还需要一些准备……未来的五代目大人，我能去监狱里提两个死囚吗？”大蛇丸稍稍思考后，问道。 “你想做什么？”自来也有些诧异，然后皱着眉。 “放心，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为了让纲手留下来，要提前完成的一点小准备罢了。”大蛇丸并不打算说太多。 “不想说就算了。大蛇丸，你之前说的改革方案准备好了吗？”自来也晃了晃脑袋，提起之前两人约定的事情。 “明天开始，我就要去火影办公室处理事情了，老头子准备趁着这段时间，把事情逐渐交接给我。想要改变木叶，现在就要做好准备了。” “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说的……不过你既然提起来了，那就今天给你吧。”大蛇丸上楼去，从书房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企划书，交到了自来也手中。 虽然木叶依旧是忍界第一的忍村，但表面的繁荣下，埋藏着各种各样的隐患。 这些隐患，三忍都有所察觉，只不过大蛇丸叛逃，自来也漫游，纲手颓废，都没有付诸行动。 可现在，自来也希望能改变木叶，最先要做的事情，当然是解决这些问题。 不过，很多问题不是说解决就解决的。 比如宇智波一族在木叶遭受排斥，不是自来也成为火影之后，站在高处振臂一呼“大家伙不要再讨厌宇智波啦，大家都是同村的好伙伴，要好好相处口牙”，然后所有人就能其乐融融地和宇智波一族成为朋友的。 想要宇智波融入木叶，只能依靠潜移默化的手段，让宇智波和村子逐渐接受彼此。 那么在木叶，最先要处理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呢？ 大蛇丸认为是木叶各部门职责边界不明确，人员冗余严重，以及与之相关的衍生问题。 比如，木叶警务部队负责维持木叶隐村的秩序及治安，木叶监狱也归属他们管辖，因此木叶监狱就建立在木叶警务部队总部边上。 但实际上，负责管理木叶监狱的却是木叶拷问部。 木叶医疗部管辖包括木叶医院在内的所有医疗忍者，尸体处理也是他们的职权范围。 但实际上，大部分忍者的尸体都是木叶情报部队处理的。 很多木叶的机构都是在特定的形势下，为了应对特定的情况而建立的。 这就导致了不同时期建立的部门之间，很容易产生管辖范围的冲突，最后到底听谁的，完全取决于火影的临场判断和个人喜好。 如果火影不能妥善地处理好这种矛盾，就会逐渐形成三不管区域。 志村团藏的根部就是依靠这种漏洞，获取了越来越多的权力。 因此，木叶机构改革势在必行。 第37章 因为我是九尾妖狐 “你觉得应该从暗部和木叶警务部队先开始？”自来也翻了翻大蛇丸的企划书，他原本以为最优先的忍者制度改革被安排在了相当后面。 “暗部是火影手中最重要的力量，你可以趁着改革的机会，尽快将暗部掌握在手中。木叶警务部队的安排也是亟待解决的问题。不过，宇智波富岳表示愿意配合，那边不会有太大难度。” 这些建议都是大蛇丸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且这刚好可以和宇智波一族的问题一起处理，让他们不再游离于村子的‘主流’之外。” “但是条件是我要收他的孩子做弟子……”自来也语气很严肃。 “大蛇丸，我得先说清楚，如果那个宇智波鼬不能得到我的认可，我是不会收下他的。我不会把这种事情当作收买人心的手段。” 涉及到预言之子，自来也是不会让步的。 “放心吧，你会喜欢宇智波鼬的，那可是老头子都认可的孩子。他是有成为火影的天赋的。”大蛇丸保证道。 如果他能一直保持正常的话。 大蛇丸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自来也看完了大蛇丸给他的企划书，收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和老头子都这么说了，我就好好看看，这小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大蛇丸，既然这事是你牵的头，那就再帮我和他们确定一个时间吧。” “好。”大蛇丸答应了。 …… 村子边缘的空地，前不久刚过完五岁生日的漩涡鸣人，独自坐在空地的秋千上，有些走神地看着蔚蓝的天空。 因为“妖狐之子”的传言，几乎所有的木叶人都非常厌恶漩涡鸣人，这让他不太愿意去人多的地方。 这一带往来的人很少，于是便成为了漩涡鸣人散心的去处。 这是除了他家以外，难得的栖身之所。 至少在这里，漩涡鸣人可以没有忧虑地享受外界的新鲜空气。 “小家伙，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自来也走到漩涡鸣人面前，微笑着和漩涡鸣人打招呼。 漩涡鸣人发着呆，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靠近自己，忽然有人说话，把他吓了一跳，一时间没抓稳，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见自己吓到了漩涡鸣人，自来也立刻上前，想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不要打我。”漩涡鸣人见对方想要靠近自己，有些害怕地向后退着。 自来也的笑容凝固了。 今天自来也和漩涡鸣人的相遇并非偶然，他是特意来找漩涡鸣人的。 自来也之前几次回村都是有重要的事情，来去匆匆，停留时间不长，因此没有抽空去看看漩涡鸣人。 所以自来也一直不清楚漩涡鸣人的生活情况。 这次回村，自来也终于要结束他漫长的旅途了，虽然这段时间还是很忙，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些空闲时间，所以他可以稍稍停下脚步，回顾自己的过往曾经。 今天的空闲时间，他准备用来探望弟子的遗孤。 虽然有老头子他们照看着，但是小家伙一个人住，也许平时会有些寂寞吧，就让我蛤蟆仙人自来也来陪他玩一玩好了，带他去哪里逛一逛比较好呢……在见到漩涡鸣人之前，自来也这样乐观地想着。 显而易见，自来也会看到的事情，绝对和他想象中的画面毫无关联。 “没事的，没事的。”意识到事情不对，自来也立刻扶起漩涡鸣人，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低声安慰着他。 “鸣人，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用害怕。” “你……你不讨厌我吗？”漩涡鸣人依旧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自来也。 虽然每次被人欺负，最后都会有穿黑衣服的人来制止，但是在他们总是姗姗来迟，而在他们赶来之前，自己会被打很多下。 和同龄人起冲突尚且有抗争的余地，被成年人殴打就只能默默承受了。 而且那要痛得多。 “我当然不讨厌你啊，蛤蟆仙人最喜欢小孩子了。”看着可怜兮兮的漩涡鸣人，自来也极力维持着笑容。 “真的吗？”漩涡鸣人眼睛一亮，终于流露出几分开朗的情绪，“那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蛤蟆仙人是所有人的好朋友。”自来也揉了揉漩涡鸣人的头发，“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欺负伱吗？” 漩涡鸣人的笑容僵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回答：“因为……因为我是九尾妖狐啊，所以大家都讨厌我……” “你是妖狐？”自来也吃了一惊。 人柱力的事情不应该是绝密吗？ 听这口气，意思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情况很不对劲啊！ 自来也终于没法保持微笑，严肃地看着漩涡鸣人：“大家说你是妖狐，然后有很多人欺负你，是这样吗？” “是啊。”漩涡鸣人点点头。 “为什么要说你是妖狐呢？”自来也想了想问。 “啊？我就是妖狐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漩涡鸣人有些迷茫，不明白自来也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是妖狐”是漩涡鸣人从小到大的“常识”，从来没人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他自己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啊……”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自来也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内心的情绪在漩涡鸣人面前表露出来，“鸣人啊，能不能和我多说一点，关于你平时生活的事情。” “啊……”漩涡鸣人犹豫了一下，“那你可以请我吃拉面吗？我好久没吃过拉面了。” “当然可以，想吃多少都可以。”自来也立刻答应了，然后把鸣人抱起来，“你想吃哪家的拉面？我这就带你过去。” “一乐拉面！我要吃一乐拉面！” “好嘞！” 自来也抱着漩涡鸣人猛地一跃，便跳上了一边的屋顶，然后向着一乐拉面的方向奔去。 …… 在一乐拉面，自来也和漩涡鸣人聊了很久，他终于弄清楚了漩涡鸣人现在的生活情况。 虽然漩涡鸣人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自来也大致猜得到这件事情前因后果。 这一定是志村团藏的阴谋！ 不过，志村团藏已经叛逃了，没办法找他的麻烦。而除了已经不在木叶的志村团藏外，最有必要对此事负责的人，必定是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于是，带着漩涡鸣人吃过拉面，又玩了一段时间之后，自来也就用影分身把漩涡鸣人送回了家，本体则是立刻冲到火影办公室，一边拍着桌子，一边质问快要退休的猿飞日斩。 而大蛇丸得到暗部通知，赶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自来也和猿飞日斩已经吵了好一会了。 第38章 以后我来照顾鸣人 自来也见过漩涡鸣人之后，知道了村子对待九尾人柱力，也就是漩涡鸣人的方式，自然会产生不满。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英雄的孩子吗？”自来也怒吼着。 “自来也，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解释。”面对自来也的愤怒，猿飞日斩却难以反驳，因为不论如何，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理亏，是村子理亏。 当前木叶对漩涡鸣人的安排，基本等于没有安排。 除了暗中负责保护他的暗部之外，漩涡鸣人从村子得到的补助和帮助，和木叶其他战死忍者留下的孤儿没什么区别。 可显然，“妖狐之子”的名声传出去后，漩涡鸣人是不可能过上什么安稳平和的生活的。 对此，身为火影的他在这件事情上却毫无作为，自然没有底气反驳自来也的指责。 “鸣人的事情很复杂，这样对待他，也不是我的本意。”猿飞日斩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猿飞日斩是希望漩涡鸣人能好好成长的，但漩涡鸣人身为九尾人柱力，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的教育和培养方式，自然不能让猿飞日斩一个人决定，即便他是火影。 之前的九尾人柱力都是在成为忍者，拥有足够的阅历和能力后，才将九尾封印到体内的。 不论是漩涡水户，还是漩涡玖辛奈，她们都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压制九尾，自由调动尾兽的查克拉。 可漩涡鸣人不同，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不要说运用尾兽的力量，他现在对查克拉都不甚了解。 不论自来也承认与否，对别人来说，目前的漩涡鸣人确实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当初提出的好几种安置漩涡鸣人的方案，却没有任何一种可以说服所有人。 木叶的几位高层争论不休，始终无法达成一致，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漩涡鸣人的身份，让他作为一个普通的忍者遗孤生活。 “……所以，我只能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猿飞日斩向自来也解释村子关于漩涡鸣人的决定。 “自来也，希望你能理解，鸣人作为不成熟的九尾人柱力，我们不仅要为他抵御来自外界的威胁，还得小心来自他身体内部的危险。” “可是……”自来也不认可猿飞日斩的这种说法，但是他也明白，常年不在村子的自己，其实没有立场指责别人。 如果他留在村子，肩负起照顾漩涡鸣人的责任，事情也未必会发展成这样。 木叶对待孤儿的政策还是比较完善的。 不算根部的各种违规操作，留在木叶的孤儿有三种：村内忍者的孩子、村内普通人的孩子和来自村外的孩子。 在这三种情况里，忍者留下的孩子得到的待遇是最好的。 村子会为他寻找亲属或收养者，愿意接受这样的孩子的家庭往往很多——比如父母的队友、老师、朋友等。还有一些希望拥有忍者孩子的普通家庭，在通过村子审查的情况下，也可以收养这样的孩子。 如果实在找不到愿意接受或者有资格接受这個孩子的家庭，那么村子就会根据孩子的个人情况，判断是应该将他送往救济院，还是让他独自生活。 忍界的孩子都很早熟，有父母留下的财产和村子的补贴，有村子安排人手定期访问他们的生活情况，邻居一般也会稍微帮衬一点，独自生活的难度不算特别高。 实际上，木叶是鼓励有能力的孩子独自生活的。有很多人认为，独立生活的孩子长大后，在心态上更适合成为忍者。 而且，就算要为漩涡鸣人寻找收养他的家庭，在木叶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自来也长期不在村子，当然不可能收养漩涡鸣人。 旗木卡卡西整天一副不太想活的样子，没人敢把没有自理能力的儿童交给他照顾。 宇智波美琴请求过收养漩涡鸣人，但身为宇智波，还是宇智波族长的夫人，这种请求自然是不会被答应的。 这件事情甚至被视为了“宇智波的邪恶阴谋”，给宇智波富岳带来了不少麻烦，最后宇智波美琴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从此将漩涡鸣人的事情埋在心底，再也没有提过。 志村团藏倒是多次表示愿意收养漩涡鸣人，保证自己一定会将他培养成继承了火之意志的优秀忍者——可显然，就连猿飞日斩都不会相信他的这种鬼话。 没有合适的收养家庭，身为九尾人柱力，又不方便把他送往救济院，最后村子只能让漩涡鸣人独自生活。 “不论如何，鸣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自来也沉默许久，终于还是没有继续责备猿飞日斩。 “从今天开始，我会照顾鸣人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自然是很好的。”猿飞日斩当然不会反对，自来也的能力和身份都很适合抚养鸣人，这也算了结了他的一个心病。 自来也继续说道：“我还准备公布鸣人的身份。” “你指的是哪一个身份？”猿飞日斩表情变了，他看着自来也，声音低沉了下来。 “两个。” 猿飞日斩立刻反对：“这不行，自来也，你要清楚，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是村子的最高机密……” “老师，你这话是认真的吗？”自来也打断了猿飞日斩的话，抬高音量，“你仔细想想，整个木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有几个没听说过妖狐之子的名字？这是哪门子的最高机密？” “这……”猿飞日斩一时语塞，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讪讪开口。 “这其实是团藏的计谋，这样就可以迷惑外国的间谍，让他们以为鸣人只是伪装，真正的九尾人柱力另有其人……” 可被自来也的炯炯目光盯着，猿飞日斩渐渐地说不下去了。 猿飞日斩当然知道这所谓的“计谋”不靠谱，但是当初志村团藏玩了一手先斩后奏，自行将“妖狐之子”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覆水难收，猿飞日斩也只能默认了这个计划。 “大蛇丸，你怎么看？”不知道该说什么，猿飞日斩转头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正在一边喝茶看热闹呢！ “我明白老师你们的顾虑，上一任九尾人柱力还没接受尾兽的时候，就被云隐掳走过，要不是四代目及时追击，我们就只能换一个人柱力的人选了。我可以理解，老师你希望尽量隐瞒人柱力的信息，但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瞒不住了！” 大蛇丸轻咳一声：“老师，你还是清醒一点吧！” 实际上，大蛇丸对猿飞日斩的不少政策都颇有微词，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九尾的事情、根部的事情……猿飞日斩在这些事情上，表现出了堪称毁灭性的无能，留下了满地的烂摊子。 猿飞日斩确实没什么坏心思，也很努力地想要解决问题，只可惜，他越努力，问题就越严重。 因为猿飞日斩是大蛇丸的老师，加上他已经要退休了，大蛇丸才一直没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前几天和猿飞日斩交流的时候，也尽可能地给他留了面子。 听到大蛇丸绵里藏针的嘲讽，猿飞日斩呼吸一窒，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无视了猿飞日斩不太好看的脸色，大蛇丸继续说道：“自来也愿意带着鸣人那小家伙，其实也挺不错的。至于安全问题，多加一些人手保护他，这比什么解决办法都强。老师，身为火影，不能总是想着搞些花里胡哨的‘计谋’。” 大蛇丸支持自来也的想法，猿飞日斩也想不出反驳的话了，只好长叹一声。 “那就听伱们的吧。” 第39章 宇智波支持这个决定 大蛇丸帮着自来也处理了收养孩子的手续，当天晚上就把漩涡鸣人带回了自来也家。又因为不方便找外人帮忙照顾漩涡鸣人，大蛇丸又派药师兜过去帮忙，让他教会自来也，应该怎么照顾现在还年幼的漩涡鸣人。 就这样，一天总算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蛇丸再次来到宇智波富岳家中拜访。 这次两人相处的方式显得亲近多了，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是盟友了。 随意寒暄了几句，大蛇丸便进入正题：“关于上次我们谈过的条件，自来也提了个要求，他打算先考察一下宇智波鼬，只有通过了他的考验，才会收你的儿子为徒。” “这……”宇智波富岳迟疑了，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富岳君，不用想太多，就是正常的考验。”大蛇丸看出了宇智波富岳的顾虑，马上解释。 “自来也身为下一任火影，自然不能随便收弟子，原因……你也清楚。所以他打算看一看这孩子的成色，并不是想要借机拒绝。鼬虽然是有名的天才，可百闻不如一见。” “原来如此。”宇智波富岳立刻恢复了笑容，自信满满地保证，“那没问题，鼬肯定可以通过考验的。” 既然不是刻意为难，那么以宇智波鼬十岁三勾玉的实力，显然是不用担心什么考验的。 在这方面，宇智波富岳对自己的儿子非常有信心。 “既然如此，明天带上他去见自来也吧。”大蛇丸也清楚宇智波鼬的实力，没有多说什么。这本就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 “鼬的事情说完了，接下来便是公事了。”大蛇丸这次来，可不只是为了传达自来也的要求。 “请说。”见要谈公事了，宇智波富岳也收起了老父亲的欣慰表情，面容一肃。 “之前也宣布了，现在的两位顾问长老会跟随三代目一起隐退，等自来也成为五代目火影之后，我们会选出新的顾问长老。”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大蛇丸看着表情逐渐改变的宇智波富岳，笑着点头，“不知道，富岳族长对于出任木叶顾问长老一职这件事，有没有兴趣？” “自然是有的，我很乐意。”宇智波富岳立刻回答道。 “那就好，之后我们会派人来商议具体情况的。”大蛇丸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还有一件事。” 宇智波富岳满面春风，显然情绪非常好：“请说吧。” “之前我也提过，自来也打算在村子进行一次改革，将各部门的职能理顺，裁撤或合并冗余的部门和人员，并任命新的顾问长老进行管理。我们想要富岳族长成为负责村子防卫工作的顾问长老。”大蛇丸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宇智波富岳的表情变化，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木叶警务部队也属于要改革的部门。” “这……”涉及到木叶警务部队的事情，宇智波富岳犹豫了。 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木叶警务部队的归属不只是权力分配的问题。 这是从二代目时期就归属宇智波一族的自留地，也是宇智波一族为之骄傲的象征。 只要看一眼木叶警务大楼上那个宇智波的族徽，宇智波的族人们就能深切的感受到“宇智波是建立木叶的元老”，荣誉感和归属感也油然而生。 见宇智波富岳有些迟疑不定，大蛇丸继续劝说着：“这些年木叶警务部队加入了这么多非宇智波的新人，原本只属于宇智波的警务部队，现在富岳族长实际上只能控制得住第一分队了吧？” 大蛇丸并不在这件事情上卖面子，直接揭了宇智波的老底。 造成这种情况的，是在一次高层会议上，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志村团藏的建议。 这些年来，村子在几次忍界大战中有意消耗宇智波一族的人手，尤其是雾隐战场，着实损耗了不少宇智波的忍者，直到“瞬身止水”横空出世，才渐渐地挽回颓势。 在这个基础上，村子又以各种理由，扩大了木叶警务部队的规模，很快就让木叶警务部队出现了人力短缺。 然后村子就名正言顺地对木叶警务部队提供了早就准备好的“紧急援助”，派遣了许多忍者前往木叶警务部队任职，成功地在警务部队掺了不少水。 现在宇智波一族的成员基本集中在警务部队的第一分队，剩下的分队已经无力顾及了。 “自来也……五代目是打算收回宇智波在木叶警务部队的权力吗？还是说，要解散警务部队呢？”宇智波富岳问。 “不是解散，是重组。我们准备建立一个新的部门来管理这方面的事务。富岳族长应该明白，木叶警务部队的处境很尴尬，名义上是负责维持村内的警备与安全，但很多时候，这部分工作属于暗部职权范围。” “这种情况在村内许多部门都存在，同一种工作，被分配给了许多部门，人力和资源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我们会将原本的木叶警务部队和结界班、巡逻小队等部门整合在一起，建立一个新部门，让这個新部门负责村内的治安管理、城防值守等工作。暗部在这方面的任务则会逐步取消。” “那么，宇智波一族在这当中能收获什么呢？除了让我当这个顾问长老。”宇智波富岳追问道，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他很在乎族人们的利益。 “如果村子打算用一个顾问长老的位置来换取我妥协，那很抱歉，恕难从命！” “我们不会这么做的。请放心，这并不是什么针对宇智波的阴谋，志村团藏已经叛逃了！”大蛇丸安抚着宇智波富岳的情绪。 “关于这件事，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后续的安排，一方面，新组建的部门会接收来自木叶警务部队的宇智波忍者，对他们来说，工作内容其实并无变化。另一方面，我们准备接纳更多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进入暗部等部门。” 宇智波一族为什么迟迟不能进入木叶的权力高层，不就是没有足够的上升渠道吗？ 所以，宇智波止水依靠战功进入暗部的时候，有许多宇智波的族人为之骄傲。 要知道，在宇智波止水之前，上一个进入暗部的宇智波，还是数十年前的宇智波镜。 “这次并不是村子在针对宇智波一族，而是出于全局考虑，想要对木叶的官方部门进行一次改革，诸如木叶医疗部等部门也在改革范围之内。这是为了村子的未来，希望富岳族长能好好考虑。”大蛇丸耐心地劝解着无法下定决心的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富岳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微微低着头，分析着大蛇丸所说的内容。 虽然会失去警务部队的权力，但如果村子愿意接纳更多的宇智波成为暗部，也许家族和村子的关系也会随之改善，我们的立场也……宇智波富岳思考良久，终于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宇智波一族愿意支持火影大人的决定。” 第40章 不瞒您说，我家佐助…… 又过了一天。 木叶二十七号训练场。 自来也和宇智波鼬在训练场中间面对面地站着，这里是提供给暗部上忍的修炼场所，今天被自来也借过来，用于测试自己的未来弟子。 “想必在来之前，你的父亲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今天我要测试一下你的水准，以判断你是否有资格成为我的弟子。”自来也对宇智波鼬说道。 “嗯，我明白。”宇智波鼬点点头。 “抱歉，鼬，这并非我有意针对，只是这……算了，如果你能够通过我的测试，我会告诉你原因的。”说着，自来也瞥了大蛇丸一眼。 “如果通不过，也不用难过。别担心，我会给你找一个好老师的。” 反正大蛇丸对宇智波鼬很满意的样子，事情又是他先提出来的，他应该会接受的。 “请放心，自来也大人，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接受。”宇智波鼬向自来也行了一个晚辈礼，表示自己只是将这次切磋看作是前辈对晚辈的指导。 “很好。”自来也明白了宇智波鼬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小子，向我展示一下你的实力，尽管向我攻过来！” 两人互相结了对立之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宇智波鼬第一时间发动了忍术。 即便从来没有见过自来也出手，可从父亲那边了解了一些情报后，宇智波鼬就已经清楚了自己和自来也之间的实力差距，这不是运用战术就能越级战胜的对手。 但是，他也不必战胜自来也，这是一次测试，只要尽可能地展示出自己的各项能力就好了。 于是宇智波鼬在第一时间发动了忍术，试图抢占先手，并通过不间断的连攻，获取一定程度的优势！ 在豪火球掀起一片热浪的同时，宇智波鼬没有停留在原地，借着豪火球遮掩自来也视线的这一瞬间，向着训练场的一侧飞驰，同时手中不停，从忍具包里捏起手里剑。 “宇智波流·手里剑之术！” 宇智波鼬开启了写轮眼，眼眸中的勾玉快速转动着，目光透过火光，死死地抓着自来也的身影。 几枚手里剑从他的手中激射而出，在空中划过几道难以捉摸的曲线，从多个角度飞向了自来也。 “很不错的进攻！”自来也嘴上夸奖了一句，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火遁·炎弹！” 先用查克拉生成特殊的蛤蟆油，再将其引燃的炎弹，是和豪火球之术同样的C级忍术。 虽然炎弹不如豪火球庞大，但是却燃烧得更加剧烈！ 自来也当然可以选择躲开宇智波鼬的攻击，可是今天他是来测试宇智波鼬的，不好好感受一下对方的实力强度可不行，所以他选择正面较量。 用火遁来对付火遁！ 炎弹撞在豪火球上的瞬间，炸出一声爆响，自来也却从这爆炸声中听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呼啸，这是宇智波鼬扔出的手里剑割开空气的声音。 “叮！叮！叮！叮！叮！” 一连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自来也用苦无轻松地弹开了宇智波鼬的手里剑。 这时候宇智波鼬也已经冲过来了。 “幻术·不知火！” 拉近了自己与自来也的距离，宇智波鼬立刻发动了幻术！ 自来也一时不察，同宇智波鼬对视了一眼，就落入了一片漆黑的幻境中。幻境什么都没有，只有从脚下升起的火焰和身体被火焰灼烧的痛苦。 “噗！”的一声，中了幻术的自来也变成了一阵烟雾，这是一个影分身。 自来也的本体则出现在宇智波鼬的身后，一拳砸在了他的背上。 宇智波鼬却借着这股力量向前翻滚，然后接着一个回身，同自来也开始了体术的较量。 训练场上的两人的战斗相当激烈。 大蛇丸和宇智波富岳则是在场地边缘观战着，时不时地还会聊两句。 “鼬的表现确实很不错，他比我听说的还要优秀。”大蛇丸夸奖了宇智波鼬一句。 “鼬从不会让人失望，他是真正的天才。”宇智波富岳点点头，平时谨言慎行的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示出宇智波一族骄傲的性格。 “看来我不该把鼬让给自来也啊。”大蛇丸感叹了一句。 本来大蛇丸觉得自己和宇智波鼬的相性不好，所以才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但现在看来，这個想法有些轻率了。 “不瞒您说，我家的佐助其实也是个优秀的孩子，不比鼬差。”听出大蛇丸感叹中暗藏的意思，宇智波富岳立刻开始推销起自己家的二儿子。 “现在佐助也快到上学的年纪了，如果大蛇丸大人有意，等他毕业了，您可以把他收入……” “还是看看眼前的测试吧，富岳族长。”大蛇丸礼貌地打断了宇智波富岳的吟唱。 大蛇丸对宇智波佐助确实有点兴趣，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目光转回训练场上，战斗中的两人已经进行了十几个回合的交锋，自来也对宇智波鼬的实际水平已经有了数。 忍术、幻术、体术，还有战术，宇智波鼬的水平完全符合自来也心中定下的标准，甚至在某些方面远远超出。 虽然宇智波鼬今年才晋升为中忍，但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无疑已经达到了上忍的标准。 大蛇丸说的没错，鼬是个真正的天才，距离成为忍界最顶尖的强者，也只有几步之遥了！ 自来也对宇智波鼬的表现非常满意，这样的天才，确实有可能会是预言之子。 “不错！你远比我想的要优秀。可以了，停下吧！”感觉这场测试已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自来也抬起手，制止了宇智波鼬的下一波进攻。 “鼬，你通过测试了。”一边说着，自来也走过去，向宇智波鼬伸出右手。 “多谢指教，自来也大……谢谢老师！” 宇智波鼬明白了自来也的意思，同样抬起右手，两人结下了和解之印，结束了这次切磋。 多年的思考与磨练，让宇智波鼬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可父亲的告诫与期望让他不得不将十二分的心思在这次测试上。 现在终于通过了，他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41章 他还有孩子？ 见两人的战斗停止，并结下了和解之印，大蛇丸和宇智波富岳走过来。 宇智波富岳脸上带着几分期待：“情况怎么样了？” 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明明早就做足了准备，但这一刻，宇智波富岳心里依旧有些忐忑。 为人父母总是这样的。 自来也点点头，摸了摸身边宇智波鼬的脑袋，对宇智波富岳说道：“鼬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富岳族长，就请放心地将你的儿子交给我吧，我会肩负起一个老师的责任的。” “好，好啊！真不愧是我骄傲的儿子！”宇智波富岳老怀甚慰，欣喜地看着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站在自来也身边，表情很平静，完全没有拜入三忍门下的兴奋，显得很是沉稳。 “你看，自来也，我说过的，你会喜欢这个孩子的。”大蛇丸也开口说道。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别再揪着这一点不放了。”面对大蛇丸的调侃，自来也笑了起来，然后对大蛇丸和宇智波富岳说道，“好啦，时间不多了，我准备带着鼬出去转一圈，就先走了。” 说完，自来也看向宇智波鼬：“来吧，鼬，跟上我！” 话音未落，自来也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训练场上。 …… 自来也决定利用自己这半天假期，带着宇智波鼬在木叶走一走，增进一下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间的感情和了解。 大蛇丸则是受宇智波富岳邀请，跟着去了他家，展开了一场成年人的对话。 还是之前见面的会客室，宇智波富岳和大蛇丸在一张小桌两边端坐着。 “不知道富岳族长邀请我过来，是想商讨什么呢？”大蛇丸大致猜得到对方的目的，无非就是顾问长老的事情，又或者是木叶警务部队改革的事情。 “请看。”宇智波富岳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大蛇丸。 “这是什么？”大蛇丸有些好奇地接过文件。 打开简单翻了几页，大蛇丸发现文件上面都是宇智波一族忍者的名字、当前职位和去向意愿。 大蛇丸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宇智波富岳，见他看向这份名单的神色也不轻松。 “看来这东西来之不易呀。”大蛇丸笑着问道，虽然是猜测，但语气却很肯定。 “唉，一言难尽啊，这三天开了十多场族会。”宇智波富岳脸上满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像宇智波一族这样规模较大、历史悠久的忍族，都是有族会的传统的。 一般来说，只有节日期间的族会，才会有全体族人参与。平时的族会只有忍者，甚至只有上忍才会参加，因为他们才是一个忍族最核心的力量。 虽然这样听起来，忍族的族会和村子的上忍会议很像，但两者还是有许多不同的：上忍会议的大部分人主要是来听会和投票的，而在忍族的族会上，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发表见解。 因此，在族会上讨论一些争议性比较强的问题时，就很容易吵起来。 如果不怕被族长派人丢出去，打起来的情况也是有的。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很多，族会上的争吵就更加激烈。 显然，作为主持族会的那个人，宇智波富岳的体验是很糟糕的。 尤其这次，宇智波富岳在族会上还是被批判的那一方，因为这次族会上讨论的各种事务，看起来都会让大家损失许多利益。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体谅并支持族长的决定的，关于改革木叶警务部队的这些决策，关于宇智波富岳没有主动争夺火影之位的事情，关于在志村团藏的悬赏额上，加的没有日向一族多…… 这次族会上的争论，最终都演变成对宇智波富岳的攻讦。 “总之，我终于说服了大部分人，剩下的人也不再强烈反对了。只要接下来，村子能做到自己的承诺，宇智波一族绝不会对木叶警务部队的事情提出任何异议。” 宇智波富岳指了指大蛇丸拿到的那份名单。 “我已经收集了大家的想法，确实有不少人希望能够进入暗部，可也有人想要继续从事与警务相关的工作。希望村子在改革的时候，能稍稍考虑一下大家的意愿。” 这個要求很合理，也很有必要。 “请放心，我会参考的。”大蛇丸明白宇智波富岳的担忧，于是应下了他的要求。 得到了大蛇丸的保证，宇智波富岳终于松了口气。 “那就拜托了。” …… 当晚。 宇智波鼬回到家，在书房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宇智波富岳示意儿子来到自己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问：“鼬，今天自来也大人带你离开后，你们都去做了些什么？” “自来也老师说我的战斗风格已经成型了，他准备先多了解我一些，再决定要教些什么。”宇智波鼬把自己今天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下。 实际上，他们离开之后，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自来也无非就是带着宇智波鼬，在火影岩上聊梦想，聊对村子的看法，聊对未来的展望。 “看来自来也并不是敷衍，他确实将你视为弟子了。”宇智波富岳听到这些，沉吟片刻说道。 这对父子的感情不差，但是在谈论公事的时候，氛围却总是很严肃，说话的时候，有些上下级的感觉。 宇智波鼬并不排斥这种情况，因为这意味着尊重，意味着自己没有被当成一个孩子。 “然后你就回来了吗？”宇智波富岳问。 “后来老师带我去他家里吃了晚饭。”宇智波鼬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还陪老师的孩子玩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回来了。” “孩子？”宇智波富岳一愣。 自来也不是单身吗？ 他哪来的孩子？ “是的，他有一个孩子。” 宇智波鼬点点头，旋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让父亲产生了误会，于是赶紧解释：“请不要误会，那孩子是老师前几天刚刚收养的。” “原来是刚刚收养的……”宇智波富岳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自己消息闭塞。 自来也有没有孩子，和宇智波富岳没关系，但刚刚他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宇智波被排除在木叶的社交圈之外了，不由得有些应激反应。 “那孩子名字叫漩涡鸣人，父亲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吧。”宇智波鼬继续说道。 “就是那个一直被人说是妖狐的孩子。” 第42章 别靠近九尾 宇智波鼬自然也听说过漩涡鸣人被叫作“妖狐之子”的事情，只是十岁的他还不清楚关于尾兽的事情，一直认为这只是个无聊的谣言。 当年宇智波鼬也是见过九尾的，自然不会觉得九尾和一个孩子能扯上什么关系。 “鼬，你说那孩子是漩涡鸣人？”停顿了几秒钟，宇智波富岳才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 看到宇智波富岳的反应，宇智波鼬立刻明白过来，漩涡鸣人的身份似乎真的非同一般：“是的，这孩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漩涡鸣人……他是四代目火影的遗孤，而且还是九尾的人柱力。”一提到九尾，宇智波富岳心中翻涌出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九尾的人柱力？是我知道的那个九尾吗？人柱力又是什么？”这是宇智波鼬第一次听闻人柱力这个称呼。 “对，就是当年的害死四代目火影，毁掉木叶的九尾妖狐。”宇智波富岳点点头。 宇智波富岳这才意识到，儿子成长得太快了，他过早地拥有了和年纪不相匹配的实力，以至于现在对那些隐秘情报没有足够的了解。 考虑到宇智波鼬已经有必要了解关于尾兽的事情了，所以宇智波富岳花了点时间，详细地讲解了关于九大尾兽以及人柱力的情报。 “尾兽是一种拥有极端强大查克拉的怪兽，九尾妖狐就是其中之一。而所谓的人柱力，就是利用封印术，在体内植入尾兽的人。村子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尾兽，利用它们的力量。”宇智波富岳为自己的孩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鸣人就是九尾的人柱力，所以才被人叫做妖狐啊。”宇智波鼬很快接受了这些信息。 “实际上，漩涡鸣人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应该是绝对的机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妖狐’的流言会在村子里满天飞，但我们这些知情者，一定要好好保守这个秘密。”提起这件事，宇智波富岳也是满脸的一言难尽，他根本无法理解这件事情背后的逻辑。 宇智波鼬点点头，回想着自己白天见到的漩涡鸣人，然后说：“自来也老师还说过，以后我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帮他带一带孩子，最好可以带着他和佐助交朋友。” “带着佐助……自来也竟然这么说吗？”宇智波富岳看起来有些出神。 “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宇智波鼬对父亲的态度有些不解。 宇智波富岳叹息着：“九尾人柱力……九尾妖狐的事情，鼬，你也是知道一些的，它给我们宇智波一族带来了许多麻烦。” 九尾和宇智波一族的关系，也是一段孽缘了。 不提更早的宇智波斑控制九尾的事情，前几年的九尾之夜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证据就是在那晚，所有人都可以在九尾眼中看到三颗勾玉，这是被写轮眼控制的标志。 而且，那晚几乎全村的忍者都参与了战斗，只有宇智波的人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这使得他们在舆论上陷入了极为不利的情况——当然，这在前几天就已经澄清了，是志村团藏假传火影命令导致的。 总之，九尾是宇智波一族在木叶遭受排斥的重要原因，这让宇智波一族对它的观感非常复杂且负面。 在书房中，父子俩谈论着宇智波一族并不愉快的往事。 “因为村子里的许多人都认为九尾之夜与我们宇智波一族有关，为了避免身上的嫌疑造成更大的问题，所有觉醒了三勾玉写轮眼的族人们都会主动避开九尾人柱力。” “就算是在执行任务的途中遇到了九尾人柱力，我们也会先停下来，等他离开再说。” 宇智波富岳的语气平静，但表情却很阴沉：“这是为了避嫌。” 实际上，宇智波富岳已经说得非常委婉了。 普通的宇智波族人倒还好，如果是情报记载在册的三勾玉写轮眼的持有者，在遇到了漩涡鸣人的时候，不肯主动避嫌，那么负责保护漩涡鸣人的暗部就会出手帮他避嫌。 这几年来，在这些性情高傲、桀骜不驯的宇智波忍者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别靠近九尾，会变得不幸。 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毕竟写轮眼可是尾兽的克星，宇智波一族不应该害怕九尾。 出现这种说法的原因很简单：有时候木叶警务部队的成员执勤得好好的，在认真地处理案件，忽然就被从天而降的暗部忍者拦住，然后赶出了三条街外，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嫌疑人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如果当时要处理的问题不大，那也就算了，可如果是個比较重要的案件，那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去加班了。 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因为漩涡鸣人路过了他们附近，而他们刚好是宇智波的一员。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有时候一天之内就会发生很多次，发生次数完全取决于漩涡鸣人今天逛了几条街。 有个叫做宇智波弘的倒霉蛋，甚至因为每次出勤都会遭遇漩涡鸣人，不得不加班了两个多月。 久而久之，宇智波的忍者逐渐对九尾人柱力敬而远之了。 “原来是这样吗……”宇智波鼬喃喃自语。 以前在忍者学校读书的时候，宇智波鼬也遇到过类似的歧视，他曾被人拦住，要求他为九尾之夜的事情道歉。 可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整个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都需要避开九尾人柱力，尽可能地不和九尾产生联系。 这多少算得上无妄之灾了，偏偏宇智波一族还很难反驳。 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幕后黑手就算不是宇智波的成员，也一定和宇智波一族关系匪浅。如果反驳这方面的事情，只会被人抓住痛脚。 “鼬，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遇到了不是我们的族人，却拥有写轮眼的人，一定要想办法抓住他，就算抓不住，也一定要获取尽可能多的情报！”宇智波富岳这样告诫着自己长子。 “因为那很可能就是引发了九尾之夜的犯人！” “是，我会记……我真的见过！”宇智波鼬下意识就要点头，却猛然想起来，他曾经遇到过完全符合这些特征的人。 那个面具人！ 宇智波鼬还在下忍小队的时候，就遭遇过一个带着面具的，拥有写轮眼的神秘人。 当时就是那个面具人杀死了宇智波鼬的队友，让他觉醒了写轮眼。 原本宇智波鼬没有把这个人联想到九尾之夜上，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底，想着有朝一日，能亲手为自己的队友报仇。 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实在过于轻率和自负了！ “父亲，我曾经在任务途中……”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宇智波鼬努力回忆着自己当年遭遇神秘人的事情，并详细地告诉了宇智波富岳。 虽然有效情报量很少，但对于现在的宇智波一族来说，这个情报非常珍贵。 “鼬，你该早点告诉我的！现在去找自来也……不，我们直接去找三代目！” 宇智波富岳立刻披上一件外套，带着宇智波鼬冲进了夜色中。 对这父子俩来说，这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43章 死亡项链 土之国，一个偏远小城。 角都走进一家小酒馆，手中拿着一张悬赏单，一边对比，一边快速扫视着酒馆中的酒鬼们。 晚上正是喝酒气氛最为热烈的时候，没人在意这个忽然走进酒馆的奇怪的陌生人，只是继续喝酒划拳、吹牛谈天。 “听说了吗，木叶的火影辅佐叛逃了。” 人群中有一个光头，他一口气喝光碗中的酒，然后与自己的同伴闲聊着。 他的同伴疑惑道：“火影辅佐？这听名字就是大人物啊。” “这种位子不应该找那种最忠心的忍者来当吗？怎么还会出叛逃这种事情？你这是假消息吧！” “好像是刺杀了什么大人物，还干了不少坏事。反正就是叛逃了，问那么多干嘛，你能有我懂？”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看来再厉害的忍者也会犯错啊，这不是和我们差不多嘛。” “说不定这事情里面有什么裙带关系呢。火影和火影辅佐，嘿嘿，听起来就像是会在私底下……” “没准是其他地方的间谍。” 光头和他的同伴有些醉了，说得话也开始含糊不清起来。 角都听到了他们零碎的几句对话，多扫了他们一眼，随后不再理会他们的谈话。 对话中的关键词“木叶”、“火影”字眼吸引了角都的注意力，但也只是吸引了一瞬间而已。 千手柱间已经死了。 木叶已经没什么要担心的人物了。 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听说悬赏不少。” “有多少？” “听说超过了五亿两。” “咔”的一声，只是闪过一道光，角都手中的苦无便已经插在光头眼前的桌面上了。 “啊，哪个混……”光头被角都的苦无吓得一激灵，酒也醒了大半。 角都走过去，拔出苦无：“喂，你，把五亿两的事情给我详细说说。” 光头一抬头，就见到角都盯着自己，那惨绿色的眼珠中透着杀气，吓得他后背直流冷汗。 “别浪费我的时间，快说。” 角都收起了手中的悬赏单，大生意来了，要抢先完成才行，免得有不知死活的家伙盯上自己的钱。 “是……是。听说是木叶的火影辅佐前段时间叛逃了，换金所那边已经贴出了悬赏令，据说好几个势力给开了赏金，加在一起，超过了五亿两，活捉的话更多。” 火影辅佐……我记得是叫做志村团藏？那個忍之暗？ 角都心里回忆着自己知道的情报。 “还有呢，既然是前段时间叛逃，现在应该还有行踪的情报吧？” “有，据说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田之国。不过这几天大家都在聊这件事，他可能早就已经逃走了吧。” 光头的醉意消失无踪，哆哆嗦嗦地回答，角都身上的杀气随着悬赏金的消息暴涨。 价值超过五亿两的杀气，这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田之国。”角都点点头，拔起桌子上的苦无，然后转身离去。 光头和他的同伴全被角都的杀气吓得噤声，只能目送着他走出酒馆。 “走了，走了，继续喝。” 等到角都离开了，光头猛地喘了口气，拿起酒杯大口地喝酒，试图通过这种行为驱散自己刚刚的恐惧。 “喂，你。” 角都的声音再次在光头的背后响起。 “大……大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光头一个激灵，转过身，有些讨好地回答。 角都手中白光一闪，光头的脑袋就落到了他的手里，喷涌的血液溅了一地。 “居然剃光了头发，难怪刚刚没找到。” 角都嘟囔着，将光头的光头和悬赏单放在一个袋子里，走了。 …… 木叶53年的最后一个月。 此时，木叶举办各种庆典的广场上，挤满了前来参加火影就任仪式的观众，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整个木叶显得热闹非凡。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会继续照亮这个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猿飞日斩站在高台上演讲着，用忍术将自己的声音送到每一个前来观礼的人耳边。 作为将卸任的火影，这是他最后一次站在这里，将自己的火之意志传递给木叶的每个人了。 在猿飞日斩的身边站着的，是自来也、大蛇丸、纲手等一众木叶高层。 不远处的看台上，还坐着前来参加仪式的火之国大名一行人。 “从今天开始，我将正式卸任火影之位，并在此宣布，自来也成为了木叶的五代目火影！” 自来也听到这句话，快步走上前来，站在了猿飞日斩的身边。 今天的自来也不是平时那副随意的装束，身披白色的火影御神袍，内里是合身的深色内衬，原本散乱的头发也经过细心打理，用蓝色发绳束在一起。 自来也的形象焕然一新，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沉稳了。 “自来也，从今往后，村子就托付给你了！”猿飞日斩摘下自己的火影斗笠，递给自来也。 自来也接过火影斗笠，心中感慨万千的他在行动上没有任何迟疑。 戴上了火影斗笠，自来也再次上前一步，站在了木叶所有人的眼前，大声宣布道。 “我是自来也，从今天起，我就是木叶的五代目火影！” 自来也的话音落下，整个木叶村沸腾起来。 热烈欢快的气氛仿佛浪潮一般，以广场为中心，一层一层地向外传递，最终覆盖了木叶的每一个角落。 木叶终于迎来了新一代的火影！ ...... 火影大楼。 自来也就任火影的庆祝活动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大蛇丸、自来也、纲手三人则是来到了火影办公室，三个人各自坐下。 这是一场久别重逢的老同学的聚会。 “真是没想到，自来也，你这家伙也成为了火影啊。”纲手有些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看着自来也的目光十分复杂。 纲手是收到大蛇丸派人送来的消息，知道自来也要成为火影了，才从汤之国匆匆赶回来的。 对于纲手来说，火影这个职位代表的意义很特殊，她人生中重要的成员都和这个名号息息相关，要么想成为火影，要么就是火影。 两位祖父、老师、弟弟、心上人、朋友…… 纲手抬起头，看着火影办公室上挂着的火影画像，回忆着那些再也见不到的面孔，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一枚项链。 那是她爷爷千手柱间的遗物，也是她弟弟和心上人的遗物。 一枚属于火影，也属于死亡的项链！ 第44章 已死之人与未死之人 “纲手……纲手！”自来也大声呼唤着沉浸在回忆里的纲手。 “嗯？嗯，抱歉，我有些走神了。自来也，你刚刚说什么？”纲手终于回过神，转过头看着自来也。 “纲手，我们刚刚问你，愿不愿意以后继续留在村子里。”自来也有点无奈，原来自己刚刚劝说纲手的那些心里话，她全都没听到。 “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我准备过两天就走。自来也，你也知道的，我还是在外面生活比较好，那样我会过得更加自在一些。”纲手摇头，拒绝了自来也的提议，语气落寞。 “而且我这种人，就算留在村子里，没什么用处，也没什么意义，不是吗？” 虽然纲手一直极力隐瞒，但她得了恐血症的事情，还是陆续地被几个老朋友知道了。 索性，她也不在这些人面前掩饰了。 “纲手，你何必说这种话……”自来也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向大蛇丸使了个眼神。 大蛇丸，当初可是你说的，你有办法让纲手留下来。 那么，现在就看你的了。 “纲手，自来也和我有个想法，需要你留下来帮我们。”大蛇丸会意，走上前，开始劝说纲手，“我们打算重组木叶医疗部，你是最合适的领导者。” “大蛇丸，你应该清楚我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纲手奇怪地看着大蛇丸。 “你要搞清楚，我已经做不了医疗忍者了，我现在连忍者都做不了了。你们眼前的纲手，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值得信赖的队友了，现在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赌徒而已。” “我知道伱的恐血症，但我也知道你其实可以克服的，纲手，只是你一直不愿意这么做而已。”大蛇丸说。 纲手的恐血症是一种心理疾病，本质上是关于战争的心理阴影。 在战场上的时候，纲手面对重伤垂死的加藤断，拼尽全力使用医疗忍术，也没能成功挽救他，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加藤断慢慢死去。 这件事情对纲手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打击，她因此产生了对血液的恐惧心理，也就所谓的恐血症。 从那天起，纲手看到血液就会精神恍惚，全身无力。 如果连鲜血都无法面对的话，医疗忍者的生涯也就结束了吧。 除了对村子、战争感到失望，恐血症也是纲手离开木叶的原因之一。 “纲手，不要再逃避了。身为三忍之一，身为初代目和二代目火影的孙女，你不能这么继续沉沦下去。” 大蛇丸很清楚纲手的问题所在，也知道如何让她下定决心，去克服自己的恐血症。 要治疗纲手的心病，就必须从纲手的内心入手。 要用谈话的方式为纲手治疗。 “我知道，我和自来也是没办法说服你的，所以有些话，还是让他们来告诉你吧。” 在自来也和纲手疑惑的目光中，大蛇丸走到火影办公室的门口，打开门，让提前被他叫来的两人走进房间。 看着走进来的两人，纲手和自来也的目光逐渐被震惊填满。 “姐姐……” “纲手……” “好久不见了。” 绳树和加藤断看着纲手，两人的目光中满是温柔和怀念。 “绳树，断，你们……你们怎么会……”纲手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人，泪水无意识地流出，从她的眼角滑落。 “自来也，我们先走吧，把时间留给他们。” 大蛇丸拍拍身边自来也的肩膀，然后拉着他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 “绳树，断，你们怎么会……”纲手看着眼前的两人。 纲手观察着眼前的绳树和加藤断，两人的状态显然不正常，漆黑的眼珠、满是裂痕的面庞，还有身上不断散发出的诡异气息…… 对啊，绳树，断，他们早就死了，这是大蛇丸的禁术吧。 纲手马上就猜到了真相。 “这是二爷爷开发的秽土转生之术，老师用这個禁术把我们的灵魂带回了现世。”绳树的话印证了纲手的猜想。 “大蛇丸这家伙，这可是惊扰死者的禁术。”纲手嘴上这样说着，却抱紧了眼前的绳树不肯松开。 “姐姐，你就不要怪老师了，他这么做也是出于好意……而且姐姐你不用急的，老师说了，我们可以在现世停留一整天。”绳树低声安慰着纲手。 “纲手，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加藤断看着纲手，微笑的脸上充满了怀念。 “我才是，还能再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纲手哽咽着说道。 …… 把火影办公室让给了纲手，自来也和大蛇丸在火影大楼随便找了一间会议室。 “大蛇丸，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劝说纲手留下来的办法？”自来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是啊，你很介意吗？”大蛇丸眉毛一挑，语气有些玩味，自来也的这反应很有趣。 “因为我复活了加藤断？”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会介意这种事情，我现在可是木叶的五代目火影。”自来也没有计较大蛇丸有点挑衅的语气。 “别小瞧我啊，大蛇丸。” “既然不是因为加藤断……你在担心什么？”大蛇丸收了笑容问道。 “我只是在想，这样做真的好吗？”自来也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低落。 “用禁术复活绳树和加藤断，让他们来劝说纲手，这根本就是在利用纲手对他们的感情……和愧疚。” “自来也，我们都清楚纲手的问题所在。”和情绪低落的自来也不同，大蛇丸表现得很平静。 “纲手总是说自己已经对木叶失望了，但实际上，她只是对自己失望了。” 自来也沉默地点点头。 三忍相识多年，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远超他人。 自来也和大蛇丸都很清楚，为什么纲手这些年会变成这副模样。 “可是，她没必要这样的。她为绳树和加藤断的死而痛苦，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强行将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她只是在折磨自己。”大蛇丸继续说着。 “所以我才让绳树和加藤断来劝解纲手。只有他们，才能解开纲手的心结。” “这不是利用，自来也。这只是让她直面自己的内心，让她看清自己。” “所以相信纲手吧，她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第45章 我们应当是你前进的动力 火影办公室。 纲手，绳树，加藤断三人坐在一起。 “老师说，希望我们能解开姐姐你的心结，让你留在木叶。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我们，姐姐你到底有什么心结。” 绳树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纲手，有些难过地问：“姐姐，这些年你过得不好吗？” “绳树，我过得很好，每天都很开心，是大蛇丸那个混蛋家伙在小题大做。一会我去揍他，你们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面对绳树的疑问，纲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否认了自己有心结的说法。 纲手这样的反应，自然无法说服绳树和加藤断，反倒让他们确信了大蛇丸的话。 “是因为我们吗？”加藤断已经想到了。 “不，我都说了这是……”纲手想要辩解。 “纲手。”加藤断注视着纲手，声音轻柔，“看着我的眼睛，好吗？” 纲手想要和加藤断对视，却始终无法回应他的目光，视线将要对上的时候，便忍不住躲闪。 “对不起，绳树，断，我……我一直在逃避。”纲手终于还是承认了。 “绳树、断，我很害怕。当我面对你们的尸体，当我发现我的医疗忍术救不了你们，当我发现我只能注视着你们的死亡，我真的很害怕……我觉得是我害死了你们。” “你们死后，我一直很想你们，我没办法把自己从遗憾和害怕中抽离出来，所以，最后我选择了逃避。”纲手闭着眼睛，回忆着自己的痛苦。 “我患上了恐血症，我没办法再给别人治疗伤势，我没办法再做一个忍者，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再留在没有你们的木叶了。” 绳树有些紧张地挽住纲手的左手：“姐姐。” “让伱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痛苦的回忆，真是对不起。”加藤断温柔地牵着纲手的右手。 “姐姐，我既然成为了忍者，这些事情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绳树这时候表现得很成熟。 “可是……”纲手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加藤断和纲手对视着，目光中满是柔情：“纲手，你不需要为我和绳树的死而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我和绳树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你。” “纲手，你是我重要的人，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负担。我相信绳树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应当是你前进的动力。” …… 傍晚，火影办公室。 纲手带着绳树和加藤断不知去了何处，自来也和大蛇丸回了办公室，开始处理着不断送过来的政务。 自来也成为新一代的火影，这可不是木叶举办一次庆典就算结束的事情。 对于其他忍村来说，作为最强忍村的木叶更换首领，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位新的火影，可能意味着木叶对内、对外态度与政策的彻底转变，所以，弄清楚自来也这位新火影的想法，是目前各大忍村最急迫的需求。 “所以云隐又来这一套吗？”自来也有些不爽地说道，同时将手中文件递给大蛇丸。 云隐村的风格是五大忍村最为独特的。 其他忍村内部，往往会有倾向于战争的激进派和倾向于和平的保守派的分别，但是云隐不同，他们的激进派渴望战争，想要找个理由入侵其他忍村，而保守派则觉得激进派的想法实在过于保守了，发动战争根本不需要理由。 从第一次忍界大战到第三次忍界大战，云隐从未缺席。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云隐和木叶时有摩擦，小规模的争斗一直没有停息过，直到两年前签订了和平协议，云隐才消停了一点。 而志村团藏叛逃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云隐的第一反应就是向着火之国的方向增兵。 “他们这是又想重开边衅吗？我们和云隐的和平协议才签订了两年不到吧？”自来也的心情和语气都不太好，云隐这时候增兵，根本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大蛇丸扫了一遍文件，大致就是发现了云隐增兵，请求支援之类的话，实际也没什么特别的情报。 “自来也，你应该清楚，从来不会有永恒持续的和平协议。”大蛇丸将那份文件放在桌上，相比自来也的不快，大蛇丸显得非常平静。 因为会出现这种事情，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大蛇丸指着桌面上的那份文件：“毕竟，签订一份协议的最终目的，就是撕毁它。” “大蛇丸，你觉得云隐真的会发动战争吗？”自来也问。 “应该不至于。虽然云隐的忍者大多都是肌肉入脑的莽汉，但还是有那么一两個聪明人的。想要现在发动对木叶的战争，条件还远未成熟。”大蛇丸摇摇头，说话的语气很轻松。 “当初他们会和木叶签订停战协议，就是因为战争拖了太久，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为了止损才不得已为之。” “现在才过去了两年，两年前他们做不到的事情，现在也不可能做得到。”大蛇丸很清楚云隐的实力，也很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几年前木叶失去四代目的时候，都没被他们打垮，现在他们就算增兵，也不可能给我们造成什么麻烦。你应该也清楚，少了志村团藏，村子的综合实力和凝聚力只会变得更强。” “你也觉得他们的目的是战争讹诈？”自来也同样不认为云隐会向木叶发动战争。 这些年自来也游历忍界，倒也不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寻找命运之子。 漫长的旅途增长了他的阅历，让他把很多事情看得更加清楚透彻了。 各个国家和忍村的风情，自来也非常了解，云隐的人在想什么，他大致猜得到一些。 更何况，云隐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他们对外的态度一向非常激进。 两年前，木叶和云隐都要签订和平协议了，他们的使团首领还能做出掳走日向宗家大小姐，试图盗取白眼这种事情。事情被阻止之后，他们居然还敢利用那个使团首领的尸体向木叶要求赔偿。 这次云隐的意图应该也是一样的，借由在边境给木叶增加压力，以发动战争为威胁，尝试从木叶这里获取好处，也就是所谓的“战争讹诈”。 “十有八九吧，但是这招确实很好用，从过去的情况来看，云隐可是实打实地用这招得到过不少好处的。所以你怎么想呢？尊敬的五代目火影大人。”大蛇丸看着自来也，语气带着些调侃。 “你是打算妥协，向云隐低头，还是打算冒着真的引发战争的风险，和他们来一次硬碰硬呢？” “我……”自来也有些犹豫了。 自来也当然不想因为云隐的一点威胁就妥协，然后割让利益给对方。 日向一族的事情，自来也同样有所耳闻。 试图掠夺本村的血继限界，是任何忍村都无法容忍的事情，可在那时候，猿飞日斩却同云隐妥协了，不止没有中止和云隐的协议签订，还将日向日差的尸体作为赔偿，送给了云隐的人。 就算这件事情是日向一族主动牺牲了分家，也很难让人接受。 三代目的绥靖政策实在让人不忿。 可如今，到了自来也坐在火影的位置上，面对类似的问题，让他作出决定，他却很难当机立断地给出回答。 因为不论如何，战争的风险确实存在。 战争究竟能给人带来什么，自来也并不清楚。 可战争会让人失去什么，自来也已经见识的太多太多了。 第46章 你们可不要来得太早 “自来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解决吧。”大蛇丸叹了口气，看着心中纠结的自来也，知道他一时半会无法下定决心。 “这事情并不难处理，只要想办法给云隐找些麻烦，让他们无暇顾及木叶这边就可以了。收拾根部后患，完成火影更替的空档并不长，一些小手段，就足以让他们错失时机了。” 自来也一怔，正准备回答的时候，纲手推门进来了。 “自来也……自来也！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走进火影办公室的纲手说话有些含糊，看起来似乎已经酩酊大醉了。 “你说的事情我都答应了，顾问长老，医疗部长，我都答应了！自来也，自来也！你听到了吗……” 纲手进门后，她后面的绳树和加藤断两人也跟着走进火影办公室。 “看来纲手今天喝了不少。”大蛇丸笑着对两位秽土转生的亡者点头。 加藤断也有些无奈，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我们现在的身体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脆弱躯壳，不能吃喝，又劝不住纲手，只能看着她不停喝酒。” “无妨，如果这能让她好受一些，那也是好事情。”大蛇丸示意他不必介怀，然后问，“已经道过别了吗？” 加藤断明白大蛇丸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该说的话都说了。感谢您为纲手做的一切。” “老师，谢谢你，让我们没有留下遗憾。”绳树走上前，抱住了大蛇丸。 大蛇丸等绳树放开自己了，才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必谢我，我也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 绳树的死不只是纲手的遗憾，也是大蛇丸的遗憾，这件事让他再一次感受到生死无常的悲伤，成为了他踏上寻求真理的道路的重要推力。 “大蛇丸，就不能让他们再留一会吗？”纲手跌跌撞撞地走到大蛇丸面前，揪着大蛇丸的衣领，“就几天……就一两……三五年！” “秽土转生之术并不是什么无害的忍术，纲手。凡人想要跨越生死之界限，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大蛇丸向纲手解释道。 “他们是来自冥界的死者，身上携带着冥界的气息，这会不断地腐蚀他们附身的祭品，等到祭品不堪重负之后，这具身体就会彻底崩溃，而躯体的崩溃会给他们的灵魂造成损伤。” “我使用的祭品非常普通，没办法坚持多久。在祭品坚持不住之前，我就得解放他们的灵魂。所以……” 大蛇丸抓住纲手的双手，将其从自己的衣领上移开。 “纲手，是时候说再见了。” “姐姐，不是说好了吗，你要代替我们好好地活下去，这时候就不要放不下了。”绳树也劝纲手。 “……嗯，我知道了。”纲手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接受了现实。 绳树转头看着大蛇丸：“老师，动手吧！” 大蛇丸点点头，开始结印，准备解除秽土转生之术。 “那么，我们走了。”绳树和加藤断站在一起，两人身上放出光芒。 这是束缚灵魂的术式解开，亡者将前往冥土的光芒。 “姐姐，老师，还有自来也前辈，再见啦！我们会很耐心地等你们的，所以你们可不要来得太早啊！”这是绳树最后的告别与祝愿。 加藤断也和在场的几人说着告别的话语。 终于，随着大蛇丸完全解除了术式，两人的灵魂回归天际，消失在一片澄澈的光芒中。 …… 猿飞一族的族地。 之前担任火影的时候，猿飞日斩常年居住在火影大楼后面的住宅楼，但是作为猿飞一族的族长，他在自家的族地里，也是有一座宅邸的。 因为承诺过“在新时代要成为观众”，以后不再干涉木叶的政务，所以退休之后，猿飞日斩就搬到了自己的老宅中。 “大蛇丸，你来找我喝茶，可真是难得。” 猿飞日斩示意弟子坐着，自己从烫杯、温壶开始，慢悠悠地完成了茶道的一系列步骤，最后将茶汤分别倒入闻香杯，其中一杯递给了大蛇丸。 猿飞日斩退休之后还是有些闲不下来，研究茶道是他最近找到的新爱好。 “好茶！”大蛇丸知道茶道的步骤，也不介意配合自己的老师，于是规规矩矩地先闻香，再品茗，最后才开口。 “这可是老师你之前说的，让我有时间，多来你这边坐一坐。” “行了，看在你这么规矩的份上，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猿飞日斩对自己的这个弟子再熟悉不过了。 虽然自己之前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猿飞日斩才不会相信大蛇丸真的只是来坐一坐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怕接下来还有麻烦事等着自己！ “好吧，既然老师你都这么说了。”大蛇丸矜持地笑了笑，拿出两份文件，将其中一份递给猿飞日斩。 “其实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我希望老师能帮助我进行忍术资料的整理。” 大蛇丸打算对忍者学校的制度和教学内容进行革新，但这件事情的工作量太大了，尤其是忍术教材的编写，是一件非常花时间的事情，大蛇丸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消耗太多的精力。 不如把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 比如某位赋闲在家的忍术博士。 猿飞日斩大致看了看文件上提供的资料，心里便对大蛇丸要做的事情有了数，沉吟片刻就点点头。 “好，这是对木叶非常有利的事情，我也刚好可以松一松自己的这把老骨头。总是在家喝茶，虽然轻松，但时间久了，也会觉得有些无趣。” “这并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一年级的教材我已经处理好了，所以老师您可以从二年级的开始，有闲暇的时候做一做，应该就足够了。”大蛇丸这才把第二份文件递给猿飞日斩。 “重要的是第二件事。” 猿飞日斩接过第二份文件，打开看了看，发现上面是一连串的名字。 这些名字代表着的忍者，猿飞日斩都认识，他们都是暗部的忍者，他们也都是猿飞一族的忍者。 猿飞日斩立刻明白了大蛇丸的意思，沉默了许久才问道：“大蛇丸，伱认为这是必要的吗？” “老师，你应该很清楚，木叶不需要一个更加效忠于前任火影的暗部。” 大蛇丸面无表情地看着猿飞日斩，他知道对方能够明白自己的暗示：“我来拜托老师，也是希望大家都能有个体面的收场。” 听到大蛇丸这么说，猿飞日斩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默默地思考着。 猿飞一族的忍者占据了包括暗部部长在内的许多职位，猿飞日斩在位的时候，这种事情自然无伤大雅，甚至有助于加强火影对村子的控制能力。 但现在，他已经不是火影了，那么这些人遭遇清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猿飞日斩很清楚，这次大蛇丸嘴上说得客气，实际上是在给自己留面子。 若是猿飞一族的忍者不愿意体面收场，让大蛇丸不得不亲自动手的话，那就不是体面不体面的问题了。 “我知道了，我会劝说他们的。”想到这里，猿飞日斩睁开双眼，凝视着大蛇丸，“不过，暗部空出了这些位置，你们一下子补充得了这么多人手吗？” 大蛇丸今天是有备而来，他早就想好了之后的事情。 “宇智波一族已经答应了木叶警务部队的改革，有不少人志愿加入暗部。加上那些申请了暗部工作的忍者，完全可以补充足够的人手。所以这方面事情，老师你就不用担心了。” 闻言，猿飞日斩点点头：“既然如此，下个月前，所有猿飞一族的忍者都会退出暗部，希望你们能提前做好交接的准备。” “请放心吧，老师，我们不会亏待木叶的功臣的。”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复，大蛇丸露出满意的微笑，“之后，我会按照他们的功绩和意愿，将他们安排到与自身能力相称的岗位上去。” “那就好。”猿飞日斩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 他终于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些实感，这是波风水门继承火影时，他未曾有过的感受。 猿飞的时代，自己的时代…… 已经结束了！ 第47章 地怨虞全开，角都的力量 音隐村。 “大人，有人在窥探村子。”药师野乃宇走进实验室，向大蛇丸报告。 大蛇丸的手一顿，将试管放到支架上，停下了进行中的实验，转头看着药师野乃宇：“怎么回事？” “巡逻班发现了村子周围有好几处异常痕迹，应该是有人尝试潜入村子。不过，村子周围的结界没有遭受破坏的迹象，对方应该是知难而退了。”药师野乃宇详细汇报着情况。 “但是根据分析班的报告，留下这些痕迹的忍者，实力至少在上忍的范畴。一旦这个人选择强行侵入，只怕巡逻班不是对手。”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吧。”被打扰了实验的大蛇丸心情不佳，但还是收拾起实验桌上的器具，处理掉实验试剂，以免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爆炸。 大蛇丸留在音隐村的这个分身，是以之前捕获的志村团藏为基础制作的。 这个分身需要完成的工作很多，继续研究任务、完善音隐村的建设，教导君麻吕、白这些天才忍者。 但是，战斗并不是这个分身的主业。 以天之咒印为基础制成的分身，不能加载血之咒印，两种咒印会产生冲突，所以这个身体的实力只能说聊胜于无，一次性最多只能对付四五個猿飞阿斯玛这种“普通上忍”。 对大蛇丸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有效战斗力。 不过，在君麻吕、白等人还未成长起来的现在，大蛇丸还是音隐村的最强者，有些部下无能为力的事情，只能让他出面处理。 走出实验室的大蛇丸，按照分析班提交的详细情报，沿着入侵者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 入侵者的实力绝对不弱，这从他留下的痕迹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越是强大的忍者，行动时留下的痕迹就越隐秘与稀少。 若不是大蛇丸布置的结界有记录功能，只怕巡逻班的忍者都不会意识到有入侵者来过。 但既然已经被结界探知到了，那么入侵者对大蛇丸来说，不论逃到何处，都是无所遁形的。 顺着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大蛇丸追踪过去，最后在一处密林里，发现了正在休息的角都。 没想到是这个家伙……大蛇丸自然认出了角都。 之前大蛇丸就打算雇佣角都，让他去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找到对方。 没想到今天，角都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只可惜，这次来者不是客。 大蛇丸收敛了浑身的气息，绕到了角都的身后，悄悄地拉近两人的距离，直到角都被完全纳入大蛇丸的攻击范围。 “风遁·真空大玉！” …… 角都得到了关于志村团藏的悬赏的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田之国，除了中途去换金所交付了一次赏金委托之外，几乎没有片刻休息时间。 不过，正如死去的光头先生所说，时间过去太久了，志村团藏早就不在田之国了。 角都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五亿两不允许他放过任何微小的可能，因此他一直逗留在田之国，努力地寻找着各种蛛丝马迹。 “看来那个音隐村没什么嫌疑。”角都皱着眉头思考着，脑海中翻涌着各种或真或假的情报，手中拿着一根树枝，随意地拨动着眼前的火堆。 现在，就连换金所那边也买不到志村团藏的行踪，角都掌握的情报都来自于各种小道消息，可信度不高，还有许多互相冲突，这让他原本被五亿两激励起来的高亢情绪逐渐低落。 田之国不大，能算得上特殊的地方也没多少。 角都在探查过田之城后，就将目光放在了音隐村，可一番探查之后，他也没能从音隐村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乍一看，音隐村确实和普通的小忍村没什么区别——只要没注意到村子里十几种血继限界和数量明显超标的上忍。 如果一直找不到情报，角都也只能放弃自己的五亿两，去完成其他任务了。 总不能为了一棵大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可是，这可是五亿两啊！ “唉。” 挣钱不易，角都叹气！ “风遁·真空大玉！” 仿佛炮弹一般的空气球从角都身后的林子里激射而来。 角都虽在瞬息间就有了反应，却也来不及完全躲开，只能向着身侧猛地一个翻滚，以右手被空气球炸断为代价，保住了自己的躯体。 “什么人？”角都翻身起来，向着攻击的方向大喝一声。 “没想到这样都被你躲开了，确实有些实力。”将相貌变换为巳月的大蛇丸从藏身处慢慢走出来。 “原来如此，胆敢窥视我的村子，果然有些实力。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报上名来吧，说不定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是音隐村的首领巳月！”角都立刻明白了来者的身份。 大蛇丸瞥了一眼角都的断臂，开口劝降：“你现在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老实点投降吧，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如果一个忍者失去了结印的能力，那基本可以认定，他已经丧失了七成以上的战斗力。 虽然角都并不在一般忍者之列，但大蛇丸还得扮演好“巳月”的角色，只能假装不知道对方还有战斗能力。 现在“巳月”这个身份可远比一个不死忍者的性命贵重得多。 “好，我……雷遁·伪暗！” 不出大蛇丸所料，角都选择了假意投降然后偷袭的战术。 角都的口中吐出了三道雷电，带着惊人威势向着大蛇丸冲去。 “这是回敬你刚刚的那下！” 一边说着，角都右臂的伤口中探出一股黑线，包裹着地上的断臂和一些肢体碎片，将其重新缝合在了角都的身体上。 稍稍活动了一下右手，确认没有任何不适之后，角都看着大蛇丸的方向。 刚才的雷电并没有给大蛇丸造成太大的伤害，毕竟敌人是能伤到自己的强者，角都没有指望对方会轻易死于这种攻击。 “不过，不要以为躲开那一下就结束了。” 话音落下，角都的身体中钻出了四个带着白色面具，浑身上下由黑线构成的怪物。 这是角都的地怨虞，一种极为奇特和诡异的查克拉造物。 阴沉着脸的角都释放出所有的地怨虞，对大蛇丸发出了死亡的审判。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力量，然后你就可以去死了！” …… “咕，杀了我吧！” 身受重伤的角都咳出一口血，无力地靠在一块巨岩边，死死地盯着眼前毫发无损的大蛇丸，目光中满是愤怒。 第48章 角都：赚钱要紧！ 在刚才的战斗中，角都的地怨虞都被摧毁了，如果他身体内的最后一个心脏被击破，那么“不死的角都”也就只能拥抱死亡了。 “哦，大名鼎鼎的赏金忍者角都，你就准备这么放弃了吗？”大蛇丸微笑着说道，仿佛刚刚把角都打到半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这家伙！你果然认识我！”角都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清楚，自己会这么轻易落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方非常了解自己的术式。 正常人在第一次面对地怨虞这种类似傀儡术的战斗方式的时候，往往会选择优先攻击“傀儡师”，以期尽快结束战斗。 可大蛇丸在战斗中，一直有意识地攻击地怨虞内部的心脏，选择优先破坏“傀儡”，这不是正常的战斗思路。 等到角都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被大蛇丸摧毁了三个地怨虞了。 对于这种情况，角都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解释——对方很了解自己，而且很清楚地怨虞之术的情报。 只可惜，就算这时候反应过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可是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强者，就算是我这种乡下的无名忍者，也早就听说过您的威名了。”大蛇丸走到角都面前，微笑地看着对方。 “连续数十年蝉联换金所任务完成数的第一名，‘不死的角都’是公认的忍界第一的赏金忍者。” “哼，虚名而……你什么意思！你盯上了我的钱？”角都大怒，厉声喝道。 认定大蛇丸在是觊觎自己的存款之后，角都的愤怒暴涨了数十倍，不顾现在自己的糟糕状态，强行提炼查克拉，拼命爬起来，就要扑向大蛇丸。 “我和你拼了！” 敢动我的钱，就算会死，我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块肉！ “这个卷轴里储存了一千万两！”大蛇丸向角都扔出一个卷轴。 听到大蛇丸的话，角都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扑出去的动作，一個翻滚将卷轴抢到了怀里，然后打开快速地扫了一眼。 “巳月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角都在原地正坐，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满脸的严肃认真恭敬。 角都这个人非常现实，如果你没有钱，那么就算你死在他身边，在他面前从悬崖边跳下去，他也不会拿正眼瞧你一眼。 可如果你很有钱，并且有花钱的意愿，那么角都就是伱最忠实可靠的好朋友，拿棍子撵都撵不走的那种。 “我问，你答。”大蛇丸对角都的态度很满意。 “你来田之国的目的是什么？” “我回答了，这钱就是我的了吗？”角都抱紧了怀中的卷轴，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取决于我对回答的满意程度。” “我是来找志村团藏的，这家伙被悬赏了五亿两，是现在是悬赏额最高的叛忍。情报显示，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田之国。”角都老老实实地回答。 大蛇丸点点头，这不出他所料。 角都出现在这里，果然是因为志村团藏的天价悬赏。 “志村团藏早就不在田之国了。”大蛇丸用着志村团藏的身体回答。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他的同伙……”角都下意识就要反驳，然后在大蛇丸的死亡凝视下老实地闭嘴了。 “要是他还在田之国，你觉得这五亿两轮得到你？”大蛇丸反问道。 “……”角都说不出话了。 这个反问命中了角都的价值观的要害，让他无法反驳。 “不过，我有个委托给你。”大蛇丸又说道。 大蛇丸的话让角都的双眼一亮，油绿的眼眸中洋溢着喜悦与生机。 “什么任务？你只管说！只要钱到位，忍界没有我完不成的委托。”听说有钱赚，角都立刻激动起来，一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听说过六道忍具吗？传说中六道仙人留下的那些忍具。”大蛇丸问。 “六道忍具……是过去云隐的金角、银角持有的那些忍具？我当然知道。”角都稍一思考，便记起来了。 当年的金角、银角也是叱咤一时的顶级强者，自然，他们所持有的六道忍具也在忍界留下了相应的传说。 很多人并不相信六道仙人的存在，但是金角、银角使用六道忍具，杀死二代目火影和二代目雷影的战绩可是真实存在的。 只可惜，在金角、银角死后，因为没有合适的使用者，六道忍具已经销声匿迹许多年，逐渐变成了忍界的传说了。 年轻忍者里，几乎没人听说过这些曾经名震忍界的道具了。 不过这时候，活得久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对角都来说，六道忍具哪里是什么传说，不过是年轻时候听说过的，名气比较大的道具而已。 “我记得分别是幌金绳、七星剑、红葫芦、芭蕉扇和琥珀净瓶。”角都想了想回答。 “没错，就是那些。”大蛇丸点点头。 “我要这些忍具，不管你是偷也好，抢也罢，只要在不牵扯到我的前提下，把这些忍具带过来，我就付钱，每一件我出一亿两。” 大蛇丸指了指角都怀中的卷轴：“这一千万两，就当作定金好了。” “芭蕉扇和琥珀净瓶可以单独拿来交付委托。不过，幌金绳、七星剑、红葫芦这三样要配套使用，所以要一起拿过来，我才会付钱。”没等角都回答，大蛇丸又强调了几句。 “好，你就放心吧！”听到价格的角都咽了咽口水，把卷轴揣到怀中，信心满满地说道。 “注意，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牵扯到我或者田之国！”大蛇丸再次强调。 “不用担心，你只管准备好钱，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意外谈成了一笔大单子，角都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丝毫不见刚才的颓废，绿色的眼中散发着暴富的光芒。 角都翻身起来，准备前往雷之国。 看着兴奋不已的角都，大蛇丸忍不住劝了一句：“你确定不先处理一下伤势吗？” 大蛇丸在战斗的时候可没有留手，角都的伤势非常严重，连地怨虞的黑线都有些抑制不住崩裂的伤口。 “没事没事，虽然大部分内脏没了，但是骨头还有一半没有断掉，不会太影响行动。”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角都无所谓地摆摆手。 “不碍事的，赚钱要紧。”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就出发了！” “……” 目送着一瘸一拐的角都消失在视线中，大蛇丸也转身离开。 大蛇丸之前就对云隐的六道忍具很感兴趣，角都的出现也算是适逢其会，让大蛇丸省了一些功夫。 更何况，在这个时间点让角都前往云隐，刚好让云隐也焦头烂额一阵子，没时间找木叶的晦气。 第49章 第一次火影会议 火影大楼。 自来也、大蛇丸、纲手、宇智波富岳、奈良鹿久五个人坐在会议室里。 自来也继任火影，三忍中的其他两位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顾问长老，而宇智波富岳算是大蛇丸推荐的顾问长老，奈良鹿久则是纲手选出来的。 这两位的存在是为了平衡木叶高层的立场，免得出现某一代火影的情况——身边全是他的“羁绊”，说话做事全看情分。 “虽然这是我成为五代目之后第一次召开的火影会议，但各位互相都认识，我也就不一一介绍了。”坐在首座的自然是身为火影的自来也。 “今天要讨论的事情很多，时间算不上充裕，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第一件事情，木叶的各个部门改革。今天我们就得确定部门重组的具体安排，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清楚自己将会负责什么部门了，大家自己介绍一下吧。如果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可以立刻提出来，我们尽快讨论出结果。” 虽然现在还只是开了个头，但是等到木叶部门彻底改革完成之后，作为火影的自来也，工作量就会减少很多，不需要再像前几代火影那样，每天事无巨细地处理村子的全部事务了。 猿飞日斩担任火影期间，有时候连C级任务的审核都要过问，这未免过于浪费时间了。作为火影，他的时间完全可以用在更加重要的事情上，比如多留心根部的首领，多留心他的火影辅佐，多留心他的老队友志村团藏。 现在归属自来也直接管辖的，除了办公地点设置在火影大楼内部的火影直属机构外，就只有影卫队和暗部了。 暗部也同样经过了人事调整，极大地降低了暗部的“猿飞浓度”，包括暗部部长在内的猿飞一族成员，全都在大蛇丸的“善意劝说”下，主动从暗部离职了。现在他们已经完成了人员分流，去了木叶的不同岗位。 在适当放权的同时，自来也会通过全新的暗部，保持着对村子其他的部门的注意与控制。 “我是木叶政务部的部长，今后将会辅佐火影大人，进行日常的公务处理。”在自来也的眼神示意下，奈良鹿久最先起身。 之前做过参谋的奈良鹿久是最适合这个职位的，自来也作为火影还是新人，没有一个熟悉木叶事务的人帮他可不行。 和其他分管特定工作的顾问长老不同，奈良鹿久将直接对自来也负责，辅佐自来也处理木叶的日常政务，平衡财政收支，同时管辖情报部门和分析班，并负责协调忍者们的任务活动。 说是顾问长老，奈良鹿久的工作内容更加类似于秘书，只是权力和自主性要大得多。 对于现在将要进行的改革，尤其是木叶政务部门的改革，奈良鹿久持赞同的态度，他非常清楚，木叶确实是有人事臃肿的毛病。毕竟几十年来，木叶发展扩张得实在太快了。 奈良鹿久又特意提了一句：“除了负责公务之外，我还会主管新建立的任务大厅。” 任务大厅是为了方便委托人发布任务、忍者们接受任务而建立的新机构，所有非官方的任务，都可以提交到任务大厅，在情报部门审核并通过之后，任务的大致信息就会直接公布在任务大厅，符合任务条件的忍者们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选择是否接取任务。 接取并完成委托任务，是忍者最重要的工作，但任务审核却不是什么高难度工作，将这部分内容从火影公务中剥离，设为独立机构，可以极大地方便所有的忍者。 “以后就请各位多多指教了。”下一位说话的是宇智波富岳，今天的他显得很和善。在场众人的地位和宇智波富岳相当，而且除了奈良鹿久以外，都是他的前辈。 现在的宇智波富岳，一门心思地想要改善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关系，立下功勋，为宇智波鼬成为下一代火影铺路，对于自己的权势已经不在乎了。 宇智波富岳负责新成立的木叶治安防卫武装部门，简称木叶安防部门。 新建立的木叶安防部门统合了原来的木叶警务部队、木叶监狱、木叶解析班与审问部队，同时拥有木叶大结界群的管理权限。 今后木叶安防部门会负责木叶的治安、城市管理、抵御外敌等工作，还有一部分本来归属暗部的巡逻任务，现在也归入到他们的管理范畴了。 和原本的木叶警务部队相比，宇智波富岳手中的权力扩张了不止一倍。但相应的，宇智波一族的力量也会进一步被村子利用起来，而不是让这些优秀的忍者长期闲置在木叶警务部队，做着一些街道办和城管的工作。 这是双赢的决定。 至于到底是小赢、中赢还是大赢，就得看后面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关系如何发展了。 “以后医疗部门由我来负责。”纲手说得很简略。 纲手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木叶医疗部门的主管。 如果要在木叶，乃至在整個忍界选出一位最杰出的医疗忍者，纲手都是最热门的人选。 忍界的许多手术条例都是纲手提出与完善的，而且纲手还是诸多关于医疗忍者的制度的提倡者、建立者，例如在每个忍者小队中安排一位医疗忍者，亦或者战时医疗忍者团队的组建方案等。 虽然纲手只负责一个医疗部门，但实际上医疗部门的下属分支机构很多，包括医疗忍者培训和管理机构、木叶医院、医疗忍者部队、尸体处理部门、忍兽部门等。 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作。 不过，纲手并不会现在就上任，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彻底摆脱自己的恐血症。 对于已经下定决心的纲手来说，这段时间不会太长。 “想必没人会反对我来管理木叶的技术部门吧。”最后才开口的大蛇丸微笑着说道。 大蛇丸是木叶技术部门的负责人，下辖木叶禁术室、木叶研究院。 这几十年来，木叶最优秀的人才都在学习怎么杀人，像大蛇丸或者纲手这样，能在杀人之余，兼顾学术研究的才是另类。 就和纲手在医疗领域的无可争议一样，没人在研究方面质疑大蛇丸的水平，新建立的木叶技术部门自然成为了大蛇丸管理的机构。 第50章 音隐村扶持计划 除了木叶原本的禁术室和研究院外，大蛇丸还要负责对根部的那些资料进行整理归纳。 根部的资料除了情报，就是各种禁忌技术了，对大蛇丸来说，属实是专业对口，甚至有不少技术，就是大蛇丸还在根部的时候，亲自主持研究的。 这个工作在大蛇丸回到木叶之后就开始了，地怨虞之术也是通过这个途径落入大蛇丸手中的。 大蛇丸还有意重新编写《封印之书》，完善木叶的禁术管理，虽然有尽览木叶禁术的私心在，但大蛇丸这么做，对木叶也是好事。 除此之外，大蛇丸还会负责管理木叶忍者学校和木叶救济院。 管理木叶忍者学校是大蛇丸特意和自来也要求的。 大蛇丸对木叶的忍者的培养方式还是颇有微词的，现在木叶的研究人员太少了，他还指望着忍者学校能培养一些科研人才，来自己的实验室贡献力量。 二代目火影建立忍者学校的目的，是为了规范化忍者的培训过程。但显然，数十年前确立的培养方式，在如今的木叶已经显得有些简陋和落后了。 忍者教育乃木叶的根本，自来也发现大蛇丸有这方面的意向，当然也愿意大力支持。 而木叶救济院，在音隐村收养了一堆孤儿的大蛇丸并不打算给自己继续增加负担，这只是给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的礼物罢了，他们还是很挂记留在木叶的那些同伴的，这么做能让他们安心。 关于救济院的具体工作，也都会直接交给药师兜负责，大蛇丸不会过问。 …… 所有人都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负责的内容，没有人对自己或别人的工作分配提出异议。 “看来大家对部门安排都很满意。”自来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之前自来也说有问题会尽快讨论解决，但这种涉及到权力争夺的矛盾，一旦吵起来，那可就不是一两天能得出结果的了。 幸好在场的人都没有三代目那一辈争权夺利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下一个议题吧。第二件事情，和大蛇丸有关。”自来也看着大蛇丸说道。 所有人都顺着自来也的目光，一起看着大蛇丸，大蛇丸只是微笑颔首，并不说话。 “大蛇丸之前离开了木叶，去了田之国。他化名‘巳月’，在田之国建立了一个忍村。”自来也点点头说道，“没错，现在木叶在其他国家有了一块飞地。” 奈良鹿久立刻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追问道：“音隐村的实力如何？这个情报有多少人知道？” “音隐村是我的心血，我在外面的这两年可没有闲着，我敢保证，音隐村不比草隐村、泷隐村这些村子差多少。”大蛇丸回答了奈良鹿久的疑惑，“这個情报现在还没有流传出去，知情人很少，都是值得信赖的自己人。” 现在知道大蛇丸就是巳月的人并不多，主要是他的一部分属下，比如药师野乃宇、彩织、药师兜等人。除此之外，就只有现在参加会议的几人和猿飞日斩知道这件事情。 “那就好。”奈良鹿久松了一口气，脸上挂起了笑容，“那么，我们可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 “只是一个新建立的小忍村，这很重要吗？”宇智波富岳有些不解地问。 再怎么样，田之国只是个小国，音隐村也不过是个小型忍者组织。相比木叶的体量，一个小忍村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对象。 “很重要，只要音隐村还在大蛇丸的控制下，那么它就是木叶最亲密的盟友。”自来也回答，“想必富岳长老也很清楚，木叶在之前几次战争中的经历。” 虽然过去的几次忍界大战里，参加的忍村都不尽相同，但是全程参与忍界大战的木叶，每次的遭遇却大差不差：被围攻、和云隐签订和平协议之后遭受背刺然后被围攻、和砂隐结盟之后遭受背刺然后被围攻…… 对于木叶来说，不论是从战略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忍者们心理健康的角度考虑，有个不会背刺自己的盟友实在是太重要了。 能够在暗中扶持一个完全支持自己的忍村，对木叶来说是很难得的机会。如果没能好好保密，其他忍村可不会坐视木叶扩张自己的影响范围，势必会加以阻挠。 “田之国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又是忍界最大的粮食出口国，如果再次发生忍界大战，有音隐村驻守田之国，对木叶来说能起到的帮助难以估量。”奈良鹿久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了解了。”一说到战争，宇智波富岳就明白了，他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如果能保密五年……不，有我们的全力支持，哪怕只有三年，也足够让音隐村完全站稳跟脚。到那时候，木叶就能拥有一个真正值得信赖的盟友了。” 奈良鹿久继续分析道：“在那之后，就算和我们的关系暴露，其他忍村也未必能啃下这块硬骨头了。” “正如鹿久所说，作为木叶在外的一个秘密分部，音隐村的存在还是很必要的，并且，保密的工作是很重要的。” 自来也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将他们的反应收入眼底，满意地说道：“看来大家都支持在暗中将音隐村继续经营下去了。” 这件事情在三代目还没退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计划了，三忍内部也早就达成一致。 今天不过是打算争取宇智波富岳和奈良鹿久的支持，顺便一起讨论一下计划的细节，进行查漏补缺而已。 音隐村是大蛇丸独自建立的，音隐村的事情自然由他全权负责，木叶要做的，不过是在暗中提供一些援助。 比如通过宇智波一族的猫之屋，向田之国低价出售一批忍具，又或者在木叶种类繁多的忍术中，整理一批不那么显眼的，作为支援交付给音隐村，完善他们的忍术储备。 “音隐村的事情务必保密，现在和音隐村的接触，都是以‘志村团藏暗杀田之国大名的赔偿’为名义进行的，希望各位能在之后的工作中多给予一些配合。”自来也补充道。 “放心吧，我们知道轻重。”几位顾问长老都给出肯定的答复。 第51章 自来也痛失神器 “自来也，东西已经整理好了。”大蛇丸背着三支大卷轴，走进火影办公室，可看到正在办公的自来也时，就算是他，也不由得愣住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大蛇丸看着鼻青脸肿的自来也，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自来也瓮声瓮气地回答。 “你当我看不出来你脸上的是拳印吗？肯定是纲手打的吧。”大蛇丸将背上的卷轴放到桌子上，看着自来也，没好气地说，“你又干什么了？让她不顾你已经是火影，也要和你动手。” 面对大蛇丸的疑问，自来也不停叹气：“唉，别提了，这次可真的不是我的错。” “说来听听。”对于自来也的解释，大蛇丸不置可否。 “这些日子，老头子把各种东西都移交给我了。”面对大蛇丸的好奇心，自来也推脱不了，终于开口了。 “然后……就是……你知道的……我在试用那个水晶球的时候，正好纲手过来找我，那时候水晶球显示的影像又恰巧不太合适……” 大蛇丸懂了。 “那还真是求仁得仁……不对，你这种应该叫求死得死。”不用自来也继续说完，大蛇丸就已经可以作出总结了。 “这次真的不能怪我啊，那个画面是老头子上次用完没有归位的视角啊，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自来也捂着脑袋上的伤口，哀叹一声，“我都还没掌握望远镜之术，就算想做什么也来不及啊。” 望远镜之术是历代火影常用的信息获取型忍术，只要掌握了目标的查克拉特性，就可以利用特制的水晶球，在远距离监控对方，范围可达方圆几公里，极难被察觉。 那颗水晶球也因此变成了相当有名的偷窥……侦查道具。 至少在猿飞日斩手中，这颗水晶球很常用，也很好用，他们几个弟子也很清楚这颗水晶球的正经用法和不正经用法。 自来也在纲手面前用这个，被打一顿也是自找的。 这是他平日里的一言一行积累而成的恶果。 “都是老头子的错，我这次可没做什么坏事，可结果是我被打了一顿，那个水晶球也被打碎了。”说着，自来也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又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一個箱子，里面放着一些透明水晶碎片。 “你被打很正常，这么些年过来，你也该习惯了。”大蛇丸嘲笑了自来也两句，随后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那个水晶球确实是个不错的道具，不能再造一个吗？” 抛开一些不健康的用法，这个水晶球确实是个获取情报的神器，就这么打碎了，未免太可惜了。 当年的二代目火影可没少用这个水晶球来窥探宇智波一族的动向。 自来也用眼神暗示着大蛇丸：“望远镜之术和水晶球的制作方法都是千手一族的秘传，大蛇丸，不如你……” “好了，我们还是讨论《封印之书》的事情吧。”察觉到自来也想拿自己当枪使，大蛇丸果断地转移了话题。 大蛇丸可不想没事被纲手打断三根肋骨。 这种事情还是让自来也独自承受比较好。 “《封印之书》？你已经整理好了？”自来也有些吃惊，大蛇丸从他这里取走《封印之书》可还没过多久，没想到他已经处理完了。 “《封印之书》上面的忍术我都已经确认过了，根部的那些秘术也全部核对完毕。我将这些术整理了一遍，并将其分类记录。” 大蛇丸将手中的三支大卷轴放到自来也的桌上：“我将它们命名为《禁术之书》和《秘术之书》。” “禁术和秘术的分别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具体的分类标准是什么呢？”自来也先小心地收起了《封印之书》，然后饶有兴趣地打开了剩下的两支卷轴。 “二代目对《封印之书》的处理太粗糙了，连多重影分身之术都能记载到上面。”大蛇丸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确实，这个术会一次性消耗太多的查克拉，没有庞大查克拉量的人贸然使用此术，会严重伤害自己，甚至失去生命。” “可是，能够学会这种A级忍术的，基本都是上忍了。”大蛇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算他们没有足够庞大的查克拉，也会有足够清醒的脑子，难道还会控制不好影分身的数量，把自己活活耗死吗？” “还有飞雷神之术、四象封印等秘术，这些优秀忍术虽然学习难度极大，但本身并不会对使用者造成伤害。我认为，完全没必要将这些忍术收录到《封印之书》中。所以我编写了禁术与秘术之书，将这两种类型的术分开收录。” 一边说着，大蛇丸拍了拍眼前的卷轴。 “禁术就是危险性极强，又或者修炼、使用过程中不够人道的忍术，比如秽土转生之术、地怨虞之术。而秘术则是威力强大，难度较高的忍术，比如飞雷神之术、灵化之术。以后出现了新的高等级忍术，也可以依靠这个标准进行分类。” “禁术的标准是极度危险或者不够人道？”自来也思考了一下，追问，“大蛇丸，这个判断条件太模糊了，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大蛇丸沉默片刻：“就是那种我用了，伱和纲手会生气的那些术。” “我明白了。”自来也秒懂。 “禁术要妥善封存，不能轻易流传出去，可是秘术不必如此，完全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放开。这可以极大的提升村内上忍的实力。”大蛇丸继续说道。 自来也眉毛一挑，明白了大蛇丸说这些话的真正意图：“你说的将秘术在一定范围内放开，打算怎么做？” “这就涉及到我们之前讨论的忍者制度改革了。”大蛇丸表情严肃，“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作为忍者制度改革的第一步。” “我们可以选出一些忍术，作为各个忍者等级的标准忍术，免费发放给每个晋升的忍者，让所有人都可以学习，这可以拓宽平民忍者获取忍术的渠道，减小他们和忍族忍者的差距。” 平民忍者和忍族忍者的一大区别，就是忍族出身的忍者在满足条件之后，能够学习高等级的家族忍术，快速增强实力，而平民忍者想要得到高等级的忍术是十分困难的，往往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波风水门这样的忍者终究只是少数，大部分平民忍者可没机会拜在三忍的门下。 第52章 功勋制度 “就像三身术那样？普及忍术是个好主意。”自来也想了想，表示了支持，“不过，你选好合适的忍术了吗？” 千人千面，每个人擅长的方向不一样，怎么保证村子发放的忍术能适合大部分人，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总不能一次性开放数百种忍术吧？ 那会引发许多忍族的不满，就算自来也是火影，也无法强行推动这样的政策。 “目前只有一个简单的设想：村子在各个等级的忍术中，选出一部分可以修行过程简单快捷的，发放给符合条件的忍者。” “晋升下忍，可以在五個不同属性的C级忍术中任选一种，比如豪火球之术这种。中忍则是B级忍术，上忍是A级忍术。” C级忍术对于大部分下忍来说，已经算得上杀手锏级别的忍术了，B级忍术之于新晋中忍，A级忍术之于新晋上忍，也是一样的情况。 “实际上，我认为最适合在上忍群体中推广的忍术是螺旋丸，不过这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大蛇丸看着自来也，语气中有些赞叹。 “不瞒你说，我已经根据螺旋丸研究出一些衍生忍术了，这确实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性的忍术，除了对查克拉有一定要求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螺旋丸本身是A级忍术，威力强大。而且螺旋丸本身并没有开发完成，后续可以通过查克拉属性变化，提升为S级忍术，非常适合用于推广，可以有效地提高上忍们的实力。 不过，螺旋丸是波风水门自主研发的忍术，他已经去世了，想要大规模传授螺旋丸，有资格为这件事点头的，就只有身为波风水门老师的自来也了。 “螺旋丸？确实，不论是哪种战斗风格，都有机会用上这个忍术。”自来也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同意了。 “不用征询我的意见，这种对村子有好处的事情，如果水门他还在，一定会同意的。” “好。”这些都在大蛇丸的意料之中。 “除了在晋升时固定发放忍术之外，我认为还可以建立一个功勋体系，让大家可以依靠功勋兑换心仪的忍术。”大蛇丸拿起《秘术之书》说道，“这些高等级秘术也可以纳入这个体系。” “这种事情就有些……只怕忍族们不会同意。”自来也有些犹豫，类似的事情他和大蛇丸讨论过很多次，很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 依靠功勋制度来增加忍者们获取高等级秘术的途径，这不仅减小了忍族忍者和平民忍者的差距，还能起到瓦解忍族的作用。 忍族的建立和延续主要依靠两个条件，利益关系和血缘关系。 在过去的战国时期，所有人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利益和安全，所以人们依靠血缘关系组建了“忍族”这种团体，形成一个大规模聚居地，以期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因此，那时候忍族内部是天然团结的。 但是在忍村时代，以保全自身为首要目的的忍族，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虽然也有猪鹿蝶这样试图融入忍村体系的忍族，但大多数忍族，还是更加倾向于封闭与保守，其中最为典型的，莫过于日向一族，他们甚至在木叶内部自成一套体系，在许多场合表现得比宇智波一族还格格不入。 木叶想要削弱忍族的话语权，改变他们在村内自立山头的情况，就必须，也只能从利益方面入手。 直接对抗忍族这种办法是不可取的，这只会破坏村子的有生力量，削弱凝聚力。之前宇智波和村子之间的矛盾，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忍族忍者能在自己家族得到的最大利益，无非就是完整的传承和安全保障。 如果有一天，忍族的忍者们发现，村子既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又能够给予他们足够的变强途径，那么就能极大地促进他们脱离家族的束缚，渐渐融入村子。 只要建立起这个功勋制度，就能削弱忍族对平民忍者的绝对优势。大蛇丸提出的这个功勋制度无疑是非常有价值，也非常危险的。 若是以前，忍族组成木叶的大部分力量的时候，不要说在高层会议上通过这种制度，就连稍微讨论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只有经过数十年的发展，不断扩大平民忍者的数量，木叶才能走到这一步。但即便如此，大蛇丸想要推广功勋制度，会遇到的阻碍依旧很多。 自来也沉吟片刻，却始终不能下决心，这件事牵扯太广了，只能回答：“大蛇丸，功勋制度的事情，我会多加考虑的。但你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哪怕现在没有合适的机会，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建立好一个合适的制度，等到时机成熟了，再拿出来。”大蛇丸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既然如此，就交给你了，不用着急，一定要仔细考虑。”自来也揉了揉太阳穴。 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想要从无到有地建立一个覆盖全村忍者的新体系，这是个大工程。 就算是大蛇丸，也需要不少时间来仔细考虑。 结束了关于功勋制度的话题后，自来也想起了之前大蛇丸和自己沟通过的计划。 “说到忍者制度改革，我记得你之前说要从忍者学校开始，怎么现在从现役忍者入手了？大蛇丸，你又有了新想法？” “我当然也准备了关于忍者学校的计划，都在这里了。”大蛇丸拿出另外一份文件，“这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任务，一样得慢慢处理。” 自来也接过文件，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你决定从最新的一届学生开始改革制度？也好，贸然改动现有学生的培养计划，容易让学生和家长们无所适从，就算本意是好的，也未必能达成想要的效果。” “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达成最好的效果，也能给后面的事情树立一个标杆。”大蛇丸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强调道。 “我认为，我们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统一学制。” 木叶忍者学校的学制比较混乱，并不是所有学生都会在同一时间内入学的，但是同一年内入学的学生还是会安排在一起上课，完全不考虑后面入学的孩子能不能跟得上进度。 培养计划与学制都会受到战争等因素的影响，有时候学生们三年之内就能毕业，有时候学生们在学校的学习时间会超过六年。 猿飞日斩曾经试图改变过这个情况，那时候的几届学生都是一起入学的，但这个政策很快就因为忍界大战的持续而停止了。 战争持续的时候，忍者学校需要更多的毕业生，不可能因为某个人错过了入学时间，就让他晚一年入学。 第53章 九年制教育计划 “第一个要统一的就是入学时间，这个放在新年后就可以了，也就是下个月。”大蛇丸开始详细解释自己的想法。 “然后是培养计划，我建议分成3+3+3的模式，三年初级基础教育，三年中级专项教育，三年高级深造教育，一共九年。” “三个阶段之间，通过‘中考’和‘高考’来测试学生的具体水平，判断他们能否进入下一个学习阶段。” “为什么要这样分开？”自来也有些不明白。 “这自然是为了更有效地培养学生。”大蛇丸想了想，举了個例子，“自来也，你还记不记得二代目编写的那本《忍界毒物大全》？” “记得一些，这是忍者学校的必修内容吧？”自来也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其实，自来也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也算得上优秀的学生，不然也不会被猿飞日斩选中，成为火影的弟子。但是和大蛇丸比起来，自来也就只能是吊车尾了。 尤其是诸如数学在内的理论课成绩。 大蛇丸问：“那你告诉我，书上提到的，在雷之国的雷雨天气时才容易找到的24种毒物里，第11常见的毒物是什么？” “……毒蛇？”自来也看着大蛇丸，半天憋出一句。 “先不提为什么你的答案是问句，你看着我回答是几个意思？”大蛇丸无奈地看着自来也，然后继续说着。 “《忍界毒物大全》是非常有用的一本资料，我可以理解二代目火影将其列为忍者学校必修内容的良苦用心。” “但实际上，根本就没多少人能凭借书上那点资料和插图，学会如何辨认来自忍界各地的上万种毒物。忍者学校也很清楚这件事，所以从来不会过深地考察学生对这本书的掌握情况。” 大蛇丸有些鄙视地看了自来也一眼，才接着说：“而且，你这个家伙记不住上面的内容，不照样成为了火影吗？” “明明是你问得太偏门，哪有这么刁钻地提问的……”自来也小声反对。 “总之，这本书是忍者学校必修内容，但是一直以来，忍者学校却不进行考核。现在倒是加入中忍考试的笔试了……可难道要指望那些不到十岁的孩子的自觉性吗？这个年纪的孩子，有几个能沉得下心，你说呢，火影大人？” 见自来也不吭声，大蛇丸也就没继续迫害吊车尾。 “与其让学生花费大量学习这些超出他们接受能力的内容，不如删繁就简，只学习足够必要的知识。” “比如毒物，认识常见的就可以了。没有成为医疗忍者或者研究人员的打算，就没必要把忍界的上万种毒物都记住。” “三年基础教育，专注于忍者的培训，完全足够给学生们打好基础，让他们拥有忍者的素质。” “然后是三年的专项教育，让合格的下忍们根据自身情况，选择发展方向，三年就足够让他们在特定的领域拥有足够的经验。” “纲手一直提倡的加强医疗忍者培养，就可以放在这三年的专项教育中。木叶医疗部就不必额外开展医疗忍者的培训课程了。” “这样的话，同样的六年时间里，我们完全可以将学生培养成比过往毕业生更加优秀的下忍，而且这样的下忍，不需要再分配指导教师进行二次教育。” “他们在毕业之后，无需安排带队忍者，就可以立刻参与任务，优秀毕业生甚至可以在毕业的时候直接参加中忍考试。” “最后的三年深造教育，这个就不是面向所有学生的了，实际上也不在忍者学校中进行这个步骤的学习。深造教育专门接收那些忍者学校中最优秀的学生，分配给相应领域的上忍，跟随他们学习最新最先进的知识。” “比如忍术研究方向的优秀毕业生，就可以分配到木叶研究院，让他们成为资深技术人员的助手，一边参与工作，一边继续学习，我将这种学生称之为研究生。还有医疗忍术方向的毕业生，可以去木叶医院做规培生……” 自来也一边听着大蛇丸的介绍，一边跟着介绍阅读手中的详细方案，点点头：“看来你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看过大蛇丸的具体方案之后，自来也对于他的计划没有什么异议，也没有进一步追问，只是诚恳地说：“大蛇丸，鸣人也是这一届的学生，他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大蛇丸自信地回应。 确认了忍者学校制度的细节之后，自来也又起了一个话题，将大蛇丸刚来时，自己在看的文件递给了他。 “其实还有一件事。”自来也向大蛇丸征求着意见，“我在考虑影卫队的事情，老头子给了我一些推荐的人选，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影卫队和暗部一样，是直属火影的精英部队，其职责主要是作为护卫，时刻守护在火影的身边。 影卫队的成员都是火影亲自在暗部中挑选的优秀年轻忍者，影卫队的资历也有助于他们快速积累功勋，为以后的晋升提供支持。 但一般来说，火影都会挑选自己熟悉的忍者作为影卫队，例如自己的队友、部下亦或是弟子，这样能保证彼此之间有足够了解。 不过，自来也显然是找不到这样的人了。 当年和他一起成长的队友，现在已经是顾问长老了，战争时期的部下们也都走上重要岗位了，弟子更是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唯一的独苗还是前不久收下的，只有十岁的宇智波鼬，没进入暗部的他可不满足影卫队的招收标准。 所以猿飞日斩推荐了一些人选，都是得到他认可的优秀忍者。 最前面的人选是玄间小队，他们三人曾经担任过四代目火影的影卫队，往后翻了翻，都是他们这样的资深暗部小队。 “你觉得这三个人怎么样？”自来也这些年不在木叶，压根对这些人不熟悉，所以才犯了选择困难症，干脆问大蛇丸，看看他有什么建议。 自来也对于自己的影卫队没什么想法，不过非要选的话，他确实更加属意玄间小队，让弟子的影卫队继续担当自己的护卫。 不知火玄间、并足雷同、叠伊瓦希本就是优秀的忍者，加上由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传授给他们的飞雷神之阵，作为火影护卫显然是非常满足条件的。 不过大蛇丸却摇摇头，写下一份新名单：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止水、大和。 第54章 影怎么可能被幻术控制 “你推荐他们三人？”看到这份名单，自来也有些惊讶。 “怎么，你不认可这三个人的能力吗？”大蛇丸问。 对于大蛇丸推荐的这三名忍者，自来也显得有些犹豫：“如果是他们三个……他们并不是一个小队的，而且以他们的实力……” 倒不是自来也不认可这三个人的实力，而是太认可了。 这三个人已经是暗部忍者中的顶级战力了，所以自来也觉得，让他们给自己做影卫队，有点浪费了。影卫队可用不上这种级别的强者。 自来也反复斟酌，还是觉得这三個人不合适，于是对大蛇丸说道：“以他们的实力，还是继续留在暗部，会更好一些吧。” “大和拥有木遁，止水则是宇智波一族，卡卡西也拥有一只写轮眼。”大蛇丸不慌不忙地解释，“我推荐他们三个组成你的影卫队，想要警惕的可不是外界的危险。” “你的意思是……鸣人？”自来也一怔，明白了大蛇丸的意思。 大蛇丸点点头：“自来也，既然选择你将漩涡鸣人带到自己身边，那我们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九尾在你身边失控的可能性。” 自来也的实力确实很强，但在不使用仙人模式的前提下，也很难应付暴走的九尾人柱力，这是相性的问题。 虽然仙人模式可以匹敌九尾，可是自来也使用仙人模式，需要提前通灵出妙木山的两位蛤蟆仙人。如果九尾在自来也身边失控，那木叶说不定会迎来第二个死在九尾手上的火影。 大蛇丸可是很清楚的，九尾只要暴走到五条尾巴出现，就足以送自来也上亲热天堂了。 哪怕这种可能性非常微小，他们也必须准备好应对的措施。 而最适合面对九尾的措施无非三种：封印术、写轮眼和木遁，只要有足够的造诣，以上任意一者都可以将九尾吃得死死的。 大蛇丸给出的这份影卫队名单，确实非常符合自来也现在的需求。 “你说得对，那就他们三个人吧。。”自来也认可了大蛇丸的说法，随后他又想起来以前和大蛇丸聊过的事情。 “对了，说到木遁……大蛇丸，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还为根部培养了一个木遁忍者，利用你的咒印？” “没错，那个木遁忍者叫做斋藤雄介，现在还在羁押中。”大蛇丸清楚自来也的想法，但他暂时没有在木叶大规模分发咒印的打算，于是立刻浇了一盆水，“自来也，你最好还是先别指望他了，他的木遁实际上力量很弱，几乎不能战斗。” “这样啊，我知道了。”听到大蛇丸这么说，自来也只能有些遗憾地摇摇头，“那影卫队就他们三人吧。” “对了，自来也，我这几年开发出了一些抵抗幻术的手段，你选一个吧。”大蛇丸忽然说道，“比如能够增强幻术能力的魂之咒印，限制幻术使用的大神实命结界术，增强幻术抵抗能力的魂之兵粮丸……” “等会儿，大蛇丸，为什么伱要研究这么多针对幻术的能力？”自来也打断了大蛇丸的报菜名。 “呵呵。”大蛇丸笑而不语。 “还是不必了吧，虽然我不擅长幻术，但是想用幻术控制我，可没那么简单。”犹豫了一下，自来也拒绝了。他在妙木山接受过相关的训练，在幻术方面有很强的抵抗能力。 “我知道你很擅长对抗幻术，自来也，但这是为了多一些保险。如果身为火影的你，被别人用幻术控制的话，那可就出大事了。”大蛇丸劝说道。 “放心吧，身为一村之影，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幻术控制？”闻言，自来也大笑起来，“如果有哪个影被别人用幻术控制了，那也太废物了吧！” 大蛇丸意味深长地看了自来也一眼：“积点口德吧，自来也，我劝你善良。” “哦，看来你是有的放矢。”自来也好奇地看着大蛇丸，“大蛇丸，这次你又得到了什么情报？” “等你召集影卫队的时候，好好问一问宇智波止水。”大蛇丸指了指自来也眼前的名单，“问问他是不是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觉醒的又是什么瞳术。” “宇智波止水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骤然得到这样的情报，自来也吃了一惊，“你觉得他可能对我出手？那你还让我将他招进影卫队？” “这事情有些复杂，止水还是可以信任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成了火影，就得意忘形了。” 大蛇丸摇摇头，对于火影一系来说，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可都是真正的好刀，自来也完全没必要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至少现在不用。 “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啊……”自来也思索着大蛇丸给出的情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万花筒写轮眼在木叶早就成为了传说中的血继限界，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上一位拥有者还是叛逃的宇智波斑。 数十年的时间跨度，缺失离散的相关资料，都为万花筒写轮眼蒙上了一层神秘的滤镜。 “行了，之后我会在火影办公室里设下一个大神实命结界。”见自来也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大蛇丸便帮他做出了决定。 “这个结界能够限制范围内的阴遁查克拉流动，幻术也会因此无法使用。虽然我没有用万花筒写轮眼测试过，但就算阻止不了，也能抵抗一会，争取应对时间。” “这……好吧！”自来也点点头，就算不考虑万花筒写轮眼的事情，给火影办公室加上一道保险也不是什么坏事。 “有我的结界在，你就不用太担心止水的幻术了。所以，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判断止水的想法，那不如试着挑衅一下他，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大蛇丸继续说。 “我知道了，之后我会找止水好好聊聊的。”自来也点点头，冲大蛇丸说道，“多谢了，大蛇丸。” 大蛇丸示意自来也不要着急：“哦，还有一件事，你记得过段时间再找他。” “为什么？”自来也一愣。 “至少等你脸上的淤青消退吧。”大蛇丸指了指自来也的脸。 “……你说得对！” 第55章 宇智波止水起得很早 宇智波止水总是起得很早。 如果没有任务，宇智波止水的生活就会进入一个非常稳定的节奏。 他总是每天上午修炼体术和手里剑投掷术，中午吃自带的便当，下午进行忍术和幻术的修行，傍晚在外面吃过晚饭，然后回家和自己饲养的忍鸦交流感情，晚上洗过澡之后，喝一杯热牛奶，十一点前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 所有人都羡慕宇智波止水的平静生活。 只有宇智波止水知道，自己的生活并不是平静如止水的。 宇智波止水是一个敏锐且细腻的人。 和心思深沉，倾向于独来独往的宇智波鼬不同，宇智波止水更擅长理解他人的情感，但也更容易被他人的情绪影响。 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宇智波止水就已经感受到了宇智波一族内部的那股汹涌暗流，并试图用自己的力量遏制住这燃烧在族人们心中的野望。 可即便是他，面对家族与村子之间的矛盾时，想要挽回这段逐渐崩坏的关系时，也常常感到力不从心。 宇智波一族的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族在村子里并不受欢迎，最后只能归咎于村民的愚昧和高层的针对，然后变得满腹牢骚，充满负面情绪。 可作为目前唯一一个进入暗部的宇智波忍者，宇智波止水知晓村子里的其他人为何排斥宇智波一族。 当他戴上面具，隐瞒身份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曾经和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产生过冲突。他曾多次站在外人的角度，感受着宇智波一族的桀骜不驯。 那时候，宇智波止水才终于意识到，宇智波一族的温情往往只对最亲近的人展现，而外人，是看不到他们柔和的那一面的。 倘若宇智波一族始终学不会对外人展露自己的友善，那么宇智波与他人互相理解的那一天，就永远不会到来。 因此，宇智波止水正在寻找能够让族人主动展露善意的办法。 …… 依旧是平淡普通的一天，修炼完成后，宇智波止水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有些不同，他遇到了许久不曾见面的宇智波鼬。 “鼬，你也刚回来吗？”宇智波止水露出笑容。 虽然两人只是远亲，但他们的感情和亲兄弟一般无二。 “止水哥，一起回去吧。”宇智波鼬见到宇智波止水，也同样感到高兴。 两人并肩走在回宇智波族地的路上，谈论着彼此的近况。 “鼬，你最近一直跟着火影大人吗？”宇智波止水问。 宇智波鼬拜师自来也的事情在族内讨论得很激烈，虽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但大部分族人对此事都是比较支持的——尤其是自来也成为火影，提名了宇智波富岳成为顾问长老之后。 “没有。之前老师还会抽时间指导我，可是继承火影之后的这段时间，老师都很忙。”宇智波鼬摇摇头，“我现在都是一个人训练，偶尔会去帮老师陪一下孩子。” “这样啊……你觉得火影大人是个怎样的人？”宇智波止水有些犹豫，终于还是问道。他和自来也没什么交集，一直对这個新任火影非常好奇。 “老师是个怎样的人？唔，自来也老师的性格其实……”宇智波鼬思考了一下，还是更换了措辞，“老师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粗鲁好色的人，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他其实是个非常可靠的人。” 宇智波鼬和自来也的实际接触时间只有一个月左右，但自来也给他留下的印象却很特别，他和宇智波鼬想象中的火影的形象完全不符。 自来也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止水，你对老师的事情感兴趣吗？”宇智波鼬问。 宇智波止水笑了笑：“当然，自来也大人可是火影。村子里没有人不对火影感兴趣。” “你是暗部，以后肯定有机会和老师多接触的，止水。” “嗯，鼬，你说得对。以后总会有机会接触火影大人的。” 忽然一个暗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宇智波止水，火影召见！” “是，我知道了。”宇智波止水点点头，对宇智波鼬说道，“抱歉，鼬，下次再一起回去吧，我得先走了。” “嗯。”宇智波鼬点点头。 两人告别之后，各自踏上前路。 …… 宇智波止水很快来到了火影办公室，敲门之后便走了进去。 “哟，止水，你来了。”自来也放下手中的文件，见宇智波止水一副严肃的表情，“别紧张，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今天我找你来，只是想和你聊聊。” 自来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眺望着窗外的风景。 火影办公室位于村子中心，地势较高，视野很好。在这里，自来也可以将大半个村子的景色收入眼底。 “止水，你对村子怎么看？”背对着宇智波止水，自来也忽然发问。 面对自来也的问题，宇智波止水有些犹豫，然后给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村子是我们所有人的家。” “真是狡猾的措辞啊，止水，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回答。”自来也转身看着宇智波止水。 “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最强者，难道你对村子没有更多的想法吗？不想从村子这里得到更多好处吗？比如更多的财富，更多的权力，比如……成为火影？” “成为火影是村子里每个忍者的梦想，我不会把大家的梦想当成所谓的‘好处’。”宇智波止水立刻否认了这种说法。 “……你说得对，这不该是一种好处。”自来也有些意外，于是换了个问题，“那么，止水，伱觉得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关系如何？” “我们……虽然有一部分族人对村子有些意见，但总体来说，宇智波一族还是很热爱村子的。” 聊到这里，宇智波止水心中开始有些不安了。 他可是知道这些年来，自家族人对村子的种种不满的。毕竟他从五年前就开始参与家族的族会了。 “在我还没成为火影的时候，就已经在各种场合里，听到过宇智波一族对村子的不满了。”自来也向前走了几步，向宇智波止水展露了一丝敌意。 “止水，你觉得村子毫不知情吗？你觉得村子手中，没有掌握宇智波一族想要发动政变的证据吗？” “你认为要收集宇智波准备政变的罪证会很难吗？” 第56章 我会阻止他们的 “火影大人，请你相信宇智波一族，我们绝对不会背叛村子的！”听到自来也说出这样的话，宇智波止水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带上了一丝焦急。 “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宇智波富岳借着志村团藏的事情向村子索取了太多的好处和权力，甚至借此机会，成为了新任的顾问长老！村子已经无法继续容忍你们宇智波了！宇智波止水，你是宇智波的最强者……” 自来也再次向前一步，将宇智波止水压入自己的攻击范围，用低沉的声音和止水说道：“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吗？” “对于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不信赖关系，我深感痛心。”仿佛对自来也的威胁一无所知，宇智波止水单膝跪下，低着头，以示自己没有攻击的意图。 “我也希望能够重建宇智波和村子的关系，如果火影大人认为宇智波会对村子造成危害……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宇智波止水斩钉截铁地保证道：“我会竭尽所能，阻止事态恶化。” “阻止？止水，告诉我，你要怎么阻止全族人的意志呢？”自来也问道。 “我会使用我的万花筒写轮眼来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 下定决心的宇智波止水抬起头，双眼中的图案已经变成了风车的样式，他和自来也对视着，将自己的眼睛展示给自来也看。 “我的万花筒写轮眼拥有一种名为‘别天神’的瞳术，可以在不被对方察觉的情况下，直接入侵目标的大脑，并永久、彻底的修改对方的意志。” “如果族人们真的想要发动政变，我就会使用别天神修改他们的意志，阻止政变！自来也大人，请您相信我的决心。” “你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啊，止水。”自来也看着宇智波止水双眼中的图案，没想到你竟然一直隐瞒着这件事情。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对我使用你的别天神呢？”自来也毫不畏惧地和宇智波止水对视着，仿佛并不担心对方的幻术。 “只要控制了我这个火影，那么你们宇智波一族就掌握了村子的最高权力，你将会成为站在木叶顶点的人，并且，这同样可以解决伱所担心的问题。” “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是你使用别天神的最好时机。” 听到自来也的话，宇智波止水低下了头，不再和自来也对视：“火影大人，希望您能相信我！” 自来也抬起自己的右手，手中的结界控制器保持着静默，没有一丝反应。 “大蛇丸，你说得对。”自来也忽然说道。 话语落下，一直隐藏着气息的大蛇丸和纲手从隔间里走进来。 大蛇丸笑着说：“我早就说过了，止水是值得信任的。” “这明明是你出的主意好吗？怎么搞得好像都是我的不对一样。”自来也无奈说道。 宇智波止水抬起头，看着房间里的三忍，眼中有些迷茫。 刚刚宇智波和村子的争斗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哪去了？ “对不起，止水，刚刚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试探你，看看你是否值得信任，会不会对我使用你的别天神。” 自来也走过去，扶起宇智波止水，向他道歉：“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这次试探。” “呃……”宇智波止水不知该说什么好。 “对了，先给我们的顾问长老澄清一下，刚刚我说的话只是为了测试你，实际上富岳长老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改善和村子的关系。” 宇智波富岳现在可是冲在改革第一线的重要人物了，自来也为他解释了一下，免得自己刚刚的话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我知道你们很多族人对他最近的所做作为不满，但希望止水你能理解和支持他。” “我明白了。”宇智波止水表示自己记下了。 “我来解释吧，事情是这样的。”大蛇丸走过去拍拍宇智波止水的肩膀。 “自来也准备组建自己的影卫队，我推荐了你。不过，我在整理根部情报的时候，发现了你已经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事情，所以我提出了先测试一下你的建议。” “原来我的万花筒写轮眼早就已经泄露了……”宇智波止水苦笑着，他担心自己的双眼进一步增长族人的野心，一直很小心地隐藏着这個情报，就连最亲近的宇智波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没想到，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大概是练习须佐能乎时被发现的吧。 “那么止水，你是否愿意加入我的影卫队呢？”自来也看着宇智波止水。 “我愿意！”宇智波止水立刻答应了。 自来也的眼神柔和：“那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虽然止水你是影卫队，但是如果这个火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特别是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你一定要为他指出来，实在不行可以来找我。”纲手的话意有所指，让宇智波止水有些摸不着头脑。 宇智波止水决定先将这话记下：“是的，我知道了，纲手大人。” 火影办公室里的气氛缓和下来，接下来的交流也轻松了一些。 宇智波止水完全不在乎自己被测试和挑衅的事情，只是为村子和宇智波的矛盾还没激化而松了一口气。 这当然让自来也和纲手对他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些。 两位长期不在木叶的老前辈这才知道，原来宇智波又出了这么一个心向木叶的新生代。 “村子不改变的话，宇智波就不会改变，但如果宇智波不改变的话，村子也不会改变。”宇智波止水说道，“只要双方维持着这种不信任，两者的关系就会继续恶化下去。” “这也是我们一直苦恼的事情，到底如何改变宇智波和村子的这种关系。”自来也赞同道。 宇智波一族是历代火影的心病，如何平衡村子和宇智波的关系，是每一个火影都要面对的难题。 “村子有意主动做出改变，但是如果宇智波一族无法感受到我们的诚意，那么一切都只会是白费功夫。” 如何顺畅地进行沟通，交流村子与宇智波一族的想法，是这些年来最大的问题。 比如宇智波的木叶警务部队的解散重组，虽然明面上，大部分人被宇智波富岳说服了，可私底下，许多人都在诟病此事，认为宇智波富岳是出卖家族利益，换取个人权力。 明明木叶警务部队才是那个裹着糖衣的毒药，是来自二代目火影的恶意。 “现在村子已经改变了对待宇智波的态度，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出一份力，让村子感受到宇智波的诚意，我们也愿意改变。”宇智波止水说。 第57章 木叶53年的最后一场雪 “既然如此，止水，回去之后，找个机会和你们的族长多交流一下吧，你们都会有收获的。”大蛇丸想了想，给出一个建议。 “因为木叶警务部队改革的事情，他招致了许多不满，现在在你们家族中，多少有些为难。如果止水你能够帮助他的话，事情应该会顺利许多。”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关系很好，两人经常一起修行，交流彼此的想法。 但除了宇智波鼬之外，宇智波止水很少和其他宇智波族人进行深入的交流，更不会将自己对家族的期望与担忧告诉他人，包括了族长宇智波富岳。 这其实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因为宇智波富岳的立场实际上是比较温和的。 如果宇智波止水能多和宇智波富岳交流想法，两人合力，也许能一定程度上扭转宇智波一族内部的风气，而不是之前那样，两人都被族人的意志裹挟，只能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选择。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建议，大蛇丸大人。”宇智波止水今天才知道，自家族长为了家族付出了多少努力，于是决定回去之后，就到族长家里交流情况。 短暂的交流之后，宇智波止水离开了火影大楼。 “看来影卫队的成员可以确定了？”大蛇丸问自来也。 “嗯，卡卡西与大和早就答应了，止水是最后确定的了。”自来也回答。 “那么，今年要做的事情就完成了。”大蛇丸也有些感叹。 “开始下雪了。”自来也发现窗外开始飘起雪花，看着窗外的雪景说道。 “还真是，好久没在木叶见到雪景了。”纲手也看到了外面的落雪。 “今年马上就要结束了，年末要来我家一起庆祝新年吗？”自来也看着大蛇丸和纲手，提议道。 大蛇丸和纲手都是孤家寡人，亲人都去世了，身边只有弟子。 自来也本来也是这样的，只是他最近收养了漩涡鸣人，成了三忍中唯一一个户口本不止一页的人。 “没问题。”大蛇丸想了想，没有拒绝。 “那你可要多备一些好酒啊，自来也。”纲手也答应了。 “我们几个，真是好久没这样一起过新年了。” 火影办公室一时间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 “是啊，真是好久了。” …… 新年过后。 这是木叶54年的第一个月，村子里的许多人还沉浸在新年的氛围中。在他们悠闲地享受着难得假期的时候，新生家长们早早地安排出时间，带着自己的孩子前往忍者学校。 今天是忍者学校新一届的入学日。 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村子里发出了公告，以后忍者学校每年只会有一次统一招生，所以对于新生家长们来说，今天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宇智波富岳也一样。 虽然木叶安防部门在年初也工作繁忙，但宇智波富岳还是提前请了假，亲自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忍者学校。 宇智波佐助牵着父亲的手，好奇地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都是家长带着孩子的搭配。 “父亲，原来忍者学校会有这么多学生啊！” “嗯，而且看起来，今年入学的新生比以往还要多一些。”宇智波富岳环顾四周，然后对宇智波佐助说道。 “佐助，以后在学校里，这些孩子就是你的对手了。记住，宇智波是木叶的第一豪门，你要守住我们一族的荣誉！” “放心吧，父亲。我会和哥哥一样，成为忍者学校的第一名，然后提前毕业，以最快的速度成为忍者！”面对父亲的期许，宇智波佐助昂着脑袋，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也要成为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可不要自满了，佐助。你们这一届是大蛇丸校长进行忍者学校改革的第一届，和以往情况不同，你就不要想着提前毕业了。只要忍界大战没有再次打响，应该不会再有这种特例了。” 听到了儿子的“雄心壮志”，宇智波富岳提点了几句：“还有，佐助你不要大意，和你同一届的学生里，也有不少优秀的孩子。你想要压住他们，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这一路走来，宇智波富岳已经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了，就连同为顾问长老的奈良鹿久，也带着孩子出现在这里。 宇智波佐助这一代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们刚好是忍界大战结束之后，在相对和平的年代里出生的第一批孩子。 不只是猪鹿蝶，还有许多忍族的继承人都是佐助的同龄人。 宇智波佐助在忍者学校要面对的压力，可比他的兄长要大得多。 “总之，我一定会超越哥哥的……父亲，快看，日向一族的人也来了！”宇智波佐助拉了拉父亲的手，指着自己的右前方说道。 宇智波富岳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日向日足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走在街上，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 “伱们到了学校里，一定要好好表现，尤其是宁次，家族为了你能转到这一届，花了不少钱，你一定要守住日向一族的荣誉，记住了，白眼是最强的瞳术血继限界，日向一族是木叶的第一豪门！尤其是不能输给宇智波那群……”日向日足边走边说。 那两个孩子分别是日向雏田和年纪大一岁的日向宁次。 “果然日向一族也来了。佐助，不论如何，你都不许输给日向一族的人！你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写轮眼是最强的瞳术血继限界……嗯？我记得今天只有新生才会过来，怎么那个孩子也在？”宇智波富岳也有些惊讶，他认出了日向宁次，也知道他不应该是这一届的学生。 “佐助！你也来啦！”忽然身后有人大叫着宇智波佐助的名字。 父子俩停下脚步，转身看到了漩涡鸣人和带他来的自来也。 “火影大人！”宇智波富岳向自来也问候，同时松开了宇智波佐助的手。 “哈哈，今天我可不是火影，只是一个带着孩子来入学的家长而已。”自来也大笑着，指着自己身边的大蛇丸。 “现在这里地位最高的应该是忍者学校的新校长——我们尊敬的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看了自来也一眼，没有理会他。 试图搞怪的自来也见大蛇丸不接茬，只好老实闭嘴了。 第58章 你真是最优秀的忍校校长 “大蛇丸大人，犬子入学以后，就拜托您了。”宇智波富岳倒是很认真地和大蛇丸说。 看着和漩涡鸣人在周围打打闹闹的宇智波佐助，身为父亲的他也有些感慨：“佐助这孩子天赋很好，只是有些被他哥哥宠坏了，还需要您多费心。” 大蛇丸微笑着和宇智波富岳聊着，他能理解这种情绪。 “大蛇丸，我记得今天的入学仪式只有新生和家长到场吧？”和他们一起来的纲手忽然开口，指了指远处的一些学生。 “我记得这些孩子都是上一届的学生吧？比如那个日向宁次。” “我要担任忍者学校校长，并亲自指导这一届学生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就有不少学生退学了。”大蛇丸耸了耸肩膀，满脸无所谓地回答。 “退学？这是为什么？”自来也脸色一变，他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情。 “还能是为什么。上一届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学生光速肄业，然后紧急入学。他们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成为我的学生吗？” 虽然履历上有“成为叛忍”这种污点，但是大蛇丸的个人能力是得到木叶所有人认可的。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大蛇丸亲自带的这一届的学生，家长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些家长们还真是……难怪我感觉来的人有点多。”自来也明白了状况之后，也有些哭笑不得，“亏你能同意他们玩这种操作……” “等一会！”自来也脸色一变，想到了一个他不愿接受的可能，“你收他们钱了？” “只是退学和入学必须的‘手续费’而已。”大蛇丸强调道。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忍者学校是培养后辈地方，你怎么能用来敛财呢？身为忍者学校的校长，你……”自来也有些不高兴。 这种事情传出去可不好听，会损害木叶忍者学校的名誉。 “我上缴了一半到村子的财政。”大蛇丸的脸色波澜不惊。 自来也义正言辞地说道：“大蛇丸，让你成为忍者学校的校长，真是我成为火影以来最正确的决定。” “现在村子的财政状况很不好吗？那你们之前怎么都不告诉我？”纲手听出了两人对话中隐藏的意思。 “因为志村团藏的事情，光是赔款和填补财政缺口，村子的流动资金就有些支持不住，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开口向大名要援助。”面对纲手的疑问，自来也叹了口气。 木叶的财政确实是眼下的一个大问题，不是轻易能解决的，自来也已经为之苦恼了很久了。 犹豫许久，自来也对纲手说道：“而且，我们哪敢让你和村子的财政扯上关系啊……” “你们……”纲手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反驳，支吾了半天，才反驳了几句。 “我已经在努力了！” “下次一定不会赌了！” 感觉话题逐渐走向了奇怪的方向，自来也主动转移了话题：“大蛇丸，如果让上一届的学生加入到这一届，会有些不公平吧？毕竟他们年纪大一些，也学了更多的内容。” “没关系，之后分班的时候，我会将根据每个人的天赋和基础，将他们分在不同的班级。”大蛇丸早就考虑过这些事情，“他们是第一届学生，有不同基础的学生是好事。这样可以让教师们尽快积累出应对各种学生的经验。” “既然你已经考虑过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来也不再追问，两人在这個问题上，算是达成一致了。 “时间差不多了，自来也，准备好入学仪式上的演讲吧。”大蛇丸拍拍自来也的肩膀，“让大家听一听你的火之意志。” ……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会继续照亮这个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自来也的火之意志演讲用的猿飞日斩留下的旧稿子，他还没达到自己老师的那种境界，可以信手拈来地写出长篇大论的“火之意志”。 大蛇丸站在自来也身边，看着整齐列队站在训练场上的新生，目光在这些木叶的未来身上扫过，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许久之后，自来也在所有人的掌声中结束了演讲。 忍者学校的新生入学仪式，终于圆满完成了。 …… 入学仪式结束之后，家长们就各自离开了，只有新生们被留在训练场上，等待着分班安排和他们的班主任。 虽然只是短暂的空隙，可孩子们已经和熟悉的朋友们聚成一个个小团体，一同玩耍起来，训练场上显得非常热闹。 三忍们坐在一起，看着操场上乱哄哄的场景。 “看来鸣人和宇智波的小家伙相处得很好。”纲手远远地看着他们。 三忍在自来也家里度过了这次的新年，那时候纲手和漩涡鸣人有了接触，觉得他的性格有些像自己的弟弟绳树，之后便不由得对他多了些关注。 看着和宇智波佐助打打闹闹的漩涡鸣人，自来也微笑着说：“是啊，鸣人和佐助相处的很好，这还得谢谢鼬的帮忙。” 正是当初自来也拜托宇智波鼬给漩涡鸣人找些朋友，漩涡鸣人才会认识宇智波佐助，两人才成为了朋友。 宇智波佐助是漩涡鸣人的第一个朋友，是他带着漩涡鸣人走出了孤独。 虽然宇智波佐助嘴上只说漩涡鸣人是“想抢走哥哥的笨蛋”，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小家伙的关系异常的好，仿佛亲兄弟一般。 “不过，我还是希望鸣人能多交一些朋友。”自来也注视着漩涡鸣人，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现在鸣人不是妖狐的事情已经逐渐被大家接受了，之后会好起来的。”大蛇丸微笑着。 “自来也，这件事情你们是怎么做的？我都没看到有正式通知。”纲手拍拍自来也的肩膀，有些好奇地问。纲手回村之后，也知道了关于漩涡鸣人的事情，她自问是不知道怎么妥善解决这件事情的。 “哪有什么正式通知。”自来也摇摇头，有些无奈地回答，“难道还要公布九尾人柱力的真实身份？未免有些过火了……虽然我确实这么想过就是了。” 自来也真的考虑过这种办法，但因为这个想法实在太过于简单粗暴，而且后果难以预料，在和奈良鹿久、大蛇丸商讨之后，被他自己否决了。 第59章 苦一苦团藏 “九尾人柱力的事情还是保密着。大蛇丸找了些人，通过‘小道消息’的方式，把鸣人是水门孩子的事情慢慢传了出去，之前关于鸣人是妖狐的谣言，就是这么传开的，现在用同样的方式为他澄清，也挺好的。” 自来也晃着脑袋，他对这个解决办法挺满意的，也因此很感谢大蛇丸。 “一个多月了，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知道鸣人是水门的孩子了，以往鸣人在街上会受到的恶意，也逐渐销声匿迹了。你知道吗，现在鸣人上街玩的时候，还会有人请他吃点心和拉面，我这个火影都没有这个待遇哎！” “从‘妖狐之子’到‘火影遗孤’，这跨度还真够大的，大蛇丸你能让别人接受这件事情，还真不容易。”纲手感叹了一句。 村民们不是傀儡，想要引导他们的想法，并不是随意吩咐一两句就可以做到的。 尤其这次几乎颠覆了他们一贯以来的观念，是很不容易的。 “实际上这并不困难，只要在流传的消息中强调，是‘叛忍志村团藏故意诬陷，误导村民欺凌英雄之子’，大家就愿意接受了。”大蛇丸偏着脑袋，露出一个微妙的微笑。 大蛇丸将自己这么做的思路告诉了身边的两人。 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将志村团藏定为最终的责任人。 几乎全部的木叶村民都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对漩涡鸣人的欺凌，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不会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的，那会将他们置于道德上的不利境地。 他们向往正义，但他们只向往自己是正义的。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认清了真相，他们也会一条路走到头，绝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如果强行指出他们的错误，只会让他们在心中积攒不满与恶意，一部分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会变本加厉。 但如果有别人为此负责，那就不一样了。 将志村团藏定位成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那么所有对漩涡鸣人的欺凌，都应该是志村团藏的罪过，而他们只是被坏人欺骗了，他们依旧是无辜善良的好人。 甚至，这些人还可以将自己也视为受害者，一起站在道德的高坡上指责志村团藏。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大蛇丸，你这家伙还真是‘聪明人’啊。”虽然纲手这么说，但是她和志村团藏可没什么交情，当然也不在乎大蛇丸的做法会给志村团藏这個叛忍的名声造成什么影响。 “虽然这事情老头子他们都默许了，但总不能这时候还让几位隐退的老人蒙上恶名，毕竟木叶动荡起来，对所有人都没好处。”大蛇丸无所谓地耸耸肩，假装没有听出纲手话里的意思，只当她在称赞自己。 “只好苦一苦团藏，骂名他来担了。” …… 三天后。 原根部实验室，现木叶研究院下辖第二实验室。 作为木叶研究院的院长，大蛇丸顺利地接手了木叶所有的研究机构，根部的实验室自然也包括其中。 除了资金被抽调了不少之外，包括实验室的场地、素材、人手，现在全都归属于大蛇丸管理。 大蛇丸接管了根部的这些遗产之后，就一直利用这些实验室进行自己的研究项目。这个实验室是专门用于研究写轮眼的。 “不够，还不够！”大蛇丸收回查克拉，将手中的写轮眼浸入营养液，结束了一天的实验，“只有这只眼睛，研究已经难以为继了。” 大蛇丸今天的实验并没有什么收获，关于写轮眼的研究已经停滞很久了。 之前根部的写轮眼全都交还给宇智波一族了，现在大蛇丸手头能用的，就仅有从志村团藏那里“借”来的那只写轮眼了。 来自宇智波镜的这个写轮眼瞳力确实很强，但终究止步于三勾玉。 如果能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就好了，研究会顺利得多。 大蛇丸有些惋惜地想着。 对于写轮眼，大蛇丸早就有了很深的了解，甚至完成了以写轮眼瞳力为基础的阴之咒印，能够自由操纵写轮眼的力量。 现在，这只写轮眼的研究价值已经不大了。想要研究更进一步，那么实验素材也必须更进一步。 如果只是普通的写轮眼，大蛇丸现在身为顾问长老，和宇智波富岳又是盟友关系，只要不是伤及性命的实验，完全可以发布相关任务，借调几个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来配合研究。 可是万花筒写轮眼就没那么简单了。 现在大蛇丸能接触到的万花筒写轮眼只有宇智波止水，宇智波止水本身是个很好接触的人，大蛇丸又和他有了交情，发布一个任务，让他来参加一些不太麻烦的实验，并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在于他的瞳术是别天神，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幻术，大蛇丸想要研究他的万花筒瞳术，要跨过的阻碍，未必只有他本人的意志。 除非是宇智波止水主动请求大蛇丸研究自己的眼睛，不然自来也那边不好解释。 “……咦，好像不是没有机会啊。”有些苦恼的大蛇丸忽然想起来，村子里的确有一只可以下手的万花筒写轮眼——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不是宇智波一族，却在左眼移植了一只写轮眼。 很多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左眼那只来自于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是三勾玉。 但实际上，在他的雷切洞穿野原琳心脏的那天，他的左眼和宇智波带土的右眼发生了共鸣，同时进化成了万花筒写轮眼，觉醒了名为“神威”的瞳术。 当时旗木卡卡西没能发现自己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加上他的查克拉不足，没办法支持他随意使用写轮眼，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依旧是个秘密。 就连宇智波带土都没能发现这件事情。 因此，对于大蛇丸来说，这是入手难度最低的万花筒写轮眼了。 只要想办法把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骗……借到手。 想到这里，大蛇丸立刻动手，编写了一份资料，吹干墨迹，做旧之后，带着这份资料离开实验室，换上了顾问长老的袍子，向着火影大楼赶去。 来到火影办公室，大蛇丸推开门：“自来也，我有个想法……” “进来先敲门啊大蛇丸你个混蛋！”自来也埋头工作，随意地说道，“还有把门带上。” 顺手关上门，大蛇丸将手中的资料交给自来也：“自来也，我在整理根部研究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第60章 旗木卡卡西起得很晚 旗木卡卡西总是起得很晚。 罪恶感数年如一日折磨着他的内心，无法关闭的写轮眼不断地消耗着他的查克拉，精神上的衰弱和身体上的虚弱让旗木卡卡西感到疲惫，所以在休假的时候，他起得尤其晚。 晌午过后，旗木卡卡西才走出卧室，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回到客厅。 坐在桌前，旗木卡卡西抬手按在闭着的左眼上，对着那个让他身体不断虚弱的罪魁祸首轻声自语着。 “带土，我又活了一天呢。” “这样的我，到底应该活到什么时候呢……” “笃笃” 一阵敲窗声惊醒了迷失在回忆里的旗木卡卡西。 “什么人？”旗木卡卡西警觉地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柄苦无。 窗户外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旗木卡卡西明白过来，这是暗部的人。 “旗木卡卡西，火影大人召见！” 旗木卡卡西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于是放松了一些，点点头回应：“是。” 传递了通知之后，暗部忍者就离开了。 旗木卡卡西收起手中的苦无，转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装备。 拿起忍具包等装备，披上一件绿色马甲，旗木卡卡西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就收拾整齐，推开窗，向着火影大楼前进。 来到火影办公室门口，卡卡西轻轻敲门，听到里面的一声“进来吧”，才推开门走进去。 火影办公室里，自来也和大蛇丸都在，似乎正在讨论什么事务。 “卡卡西，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征求你的意见。”自来也坐在办公桌后，架着双手，挡住了自己的下半脸。 “关于你的写轮眼。” “火影大人，请问是什么事情？”听说涉及到写轮眼，旗木卡卡西立刻就有些紧张起来，担心自己的写轮眼又牵扯上了什么麻烦。 旗木卡卡西很清楚，当初他得到写轮眼的时候，可是狠狠地得罪了宇智波一族，大部分宇智波的族人都是不同意将写轮眼交给外族人的。 虽然那时候事情并没有闹大，而是被波风水门和宇智波富岳携手压下来了，但那些对他不满的人可没有消失。 直到现在，宇智波一族中想要动用武力把写轮眼拿回去的激进分子也不在少数。 “卡卡西，先让我看看你的写轮眼，可以吗？”自来也抬手指了指，示意旗木卡卡西把他的写轮眼展示出来。 旗木卡卡西没有犹豫，移开了眼罩，露出了他的写轮眼。 “你平时都无法关闭写轮眼，对吧？”因为旗木卡卡西平时都带着眼罩，所以这是自来也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的写轮眼。 “是的。”旗木卡卡西语气落寞。 事实上，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移植得很成功，视觉神经也愈合得很好，完全没有出现炎症反应。 当时的野原琳能在战场上完成这个手术，殊为不易。她确实是个优秀的医疗忍者。 但移植手术的成功，并不意味着旗木卡卡西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身为外族人，旗木卡卡西对写轮眼的操控能力是有缺陷的，他无法自如地控制写轮眼，不止没办法发挥出写轮眼的全部力量，还不能主动将其关闭，只能让它一直保持着开启的状态。 写轮眼作为忍界最强力的血继限界之一，它对查克拉的消耗非常大，即使旗木卡卡西是上忍，也难以承受这日夜不停的消磨。 旗木卡卡西本有机会变得更强的，可是在成长期得到的这只写轮眼，过度的消耗了他的查克拉与体能，反而成为了一种拖累。 因此，对于旗木卡卡西来说，写轮眼的存在其实是弊大于利的。 “之前大蛇丸告诉我，他整理了根部对写轮眼的一些研究，有了一些发现，也许能对你有所帮助。”自来也向大蛇丸点点头，示意接下来该他来说明了。 “志村团藏觊觎写轮眼和木遁的力量很久了，所以根部一直在暗中研究这两个血继限界。”大蛇丸清了清嗓子，“如何让外族人也能顺利使用写轮眼，这是根部最重要的研究课题之一。” 看到旗木卡卡西脸上露出有些期待的表情，大蛇丸笑着点点头：“没错，他们确实得到了一些成果。” “具体的研究过程，我就不多说了，直接说结论吧。我能缓解甚至解决你无法适应写轮眼的问题，但是具体效果能达到什么程度，要看你能接受怎样的解决办法。” 旗木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绪，才开口说道：“大蛇丸大人，您请说吧。不论是什么样的办法，我都有心理准备。” “第一种办法，是使用封印术。”大蛇丸掏出一副眼罩，将眼罩上铭刻的封印术展示给旗木卡卡西。 “这是由五行封印改进而来的术式，可以封印人体的部分查克拉和器官，是一种专门用来压制身体隐患的封印术。你的写轮眼自然也在效果范围内。” “如果封印了写轮眼，那不就意味着……”旗木卡卡西身为波风水门的弟子，早就想过用封印术解决身体隐患，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没错，除非解开封印，不然你的写轮眼会彻底抑制住，连一点知觉都没有。”大蛇丸肯定了旗木卡卡西没说出口的顾虑。 果然会这样啊……旗木卡卡西心中升起的期待再次落下。 “很抱歉，大蛇丸大人，这個办法我不能接受。”旗木卡卡西在心中叹气，摇摇头拒绝了这个办法。 “只是封印而已，你可以选择平时将写轮眼封印起来，等到要参与战斗了，再将其解开。”大蛇丸早就知道旗木卡卡西会拒绝，但还是微笑着劝说他，仿佛一个关心他的长辈。 “我答应了带土，我会代替他，用他的眼睛去看清未来。” 对于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旗木卡卡西来说，用写轮眼看清未来的这个承诺，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 大蛇丸知道这一点，虽然他也很疑惑——旗木卡卡西天天把写轮眼遮挡起来，为什么他还会觉得自己在用朋友的眼睛看清世界？ “那么，还有一个办法。”大蛇丸没有在这方面过多纠缠，他的真正目的是找机会得到隐藏的万花筒写轮眼。 “让我对你的写轮眼进行调整，减轻它对查克拉的消耗，同时加强伱的体质，增强身体对写轮眼的承受能力。” 第61章 你就改了罢 “调整？”旗木卡卡西有些犹豫了，“大蛇丸大人，您的意思是，要进行人体实验吗？” “什么人体实验，卡卡西君，你可不要乱说，这只是一次手术。”一边说着，大蛇丸指了指坐在另一边的自来也。 “而且就算是人体实验，这也是经过了火影的同意的。” “卡卡西，你不用紧张，之前我就问过大蛇丸相关的细节了，总体来说，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自来也劝了旗木卡卡西几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卡卡西你能考虑一下这个手术。” 旗木卡卡西是波风水门的弟子，自来也和他的关系算得上比较亲近了。 “你仔细想想，卡卡西，宇智波带土将他的眼睛送给你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要自己的眼睛成为你的负担吗？希望他的写轮眼给你带来痛苦和伤害吗？这是对你有帮助的事情，我相信如果带土还活着，他一定会支持的。” “我，可是唔……”旗木卡卡西闷哼一声，有些痛苦地捂住了左边的写轮眼，激烈的情绪波动让写轮眼对查克拉的消耗增加了。 好一会，旗木卡卡西才抬起头，看向大蛇丸：“大蛇丸大人，除了这两个方案，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大蛇丸坚定地摇头：“没有了，这两个方案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听到大蛇丸的话，旗木卡卡西又犹豫了许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选择接受手术。” 一边说着，旗木卡卡西向着大蛇丸深深鞠躬：“手术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眯着眼，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卡卡西君。” “那么，关于这个手术有什么要注意的吗？需要我提前做些什么准备吗？”确定了要接受手术，旗木卡卡西也就不再迟疑了，他从忍具包里拿出一个记事本，仔细地询问着注意事项。 “注意事项啊……这倒是有一些。”大蛇丸想了想，列了几件需要旗木卡卡西注意的事情。 “首先，最近就先不要消耗太多查克拉了，尽可能地让体内的查克拉保持着充裕。不要接任务，影卫队的工作，最好也先请假一段时间。” 在一边听着的自来也毫不犹豫地给卡卡西放了假：“卡卡西，影卫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就先交给止水、大和他们负责吧。我相信，如果他们知道你要接受手术，就算要通宵加班，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除了查克拉，体能方面也要注意，最近几天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大蛇丸拍拍旗木卡卡西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过紧张。 “还有手术前一天晚上要禁食，清空一下肠胃，我之后会给伱调配一些营养剂，你之后几天吃那些东西就好了。具体的手术时间我会提前告知你的，然后……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卡卡西君，你是自来也的书迷是吧？我记得是《亲热天堂》？不要看了，赶紧戒了。” 闻言，旗木卡卡西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双手用力捂住了腰间的忍具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蛇丸：“……” “卡卡西，你这么喜欢我的作品，我是很开心啦，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就连一向厚脸皮的自来也都有些尴尬。 “但这种时候，还是听从吩咐比较好。” “这……”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旗木卡卡西抓了抓头发。 虽然旗木卡卡西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还是很老实地拿出了《亲热天堂》。他把自己的《亲热天堂》交给了自来也，让他帮忙保管。 旗木卡卡西手里的那本《亲热天堂》是自来也送给他的，是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那是非常稀少的、包含精细全彩插图的、有作者亲笔签名的精装版。 多年来，旗木卡卡西爱不释手。 这本《亲热天堂》让他度过了许多不眠之夜，也陪他度过了许多不眠之夜。 不过，旗木卡卡西也知道轻重，既然大蛇丸提到了这件事情，就算不理解，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听从这個建议，毕竟和主治医师对抗可不是什么理智的事情。 当然，自来也的“之后出了新书就会立刻给你一套”的承诺，也起到了很大效果。 …… 七天后。 木叶研究院，大蛇丸的“非实验性手术用实验室”中。 旗木卡卡西躺在手术台上，白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大蛇丸换了一身衣服，不是平时常穿的那套和服，而是披了一身整洁干净的白大褂。 旗木卡卡西也是身经百战的上忍了，但是以这种形式自己主动躺到手术台上，在他的人生经历中还是头一遭，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大蛇丸大人，我只要躺着就行了吗？”旗木卡卡西忍不住开口，试图通过对话，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卡卡西君，你躺在那里不动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大蛇丸套上一层白色的手术用手套，语气平静地回答。 “不用害怕，等会我就会麻醉你，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等你睁开眼睛，一切都结束了。” 大蛇丸的话并没有让旗木卡卡西得到多少安慰，他依旧有些紧张的说：“我不是害怕，只是有点担心，要对写轮眼进行改造……” 没等卡卡西说完，大蛇丸就拿起麻醉针，扎到了他身上。 旗木卡卡西感觉自己脖子一凉，只听到了大蛇丸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安心睡吧，卡卡西君。写轮眼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我保证。” 过了一会，确定旗木卡卡西完全失去意识之后，大蛇丸轻车熟路地摘除了他的写轮眼。 “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吗……这样看起来，和普通的写轮眼也没什么不同。”大蛇丸将那只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 他对写轮眼很熟悉，却也没能在这只写轮眼上，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论是外观，还是瞳力的强弱，这只写轮眼似乎都与其他的三勾玉写轮眼一般无二。 简单的检查并没能得到什么收获，大蛇丸不再浪费时间，继续着下一步的手术，拿出了宇智波镜的写轮眼，安在了旗木卡卡西的眼眶里，然后为他接驳好了视神经，再用阳遁查克拉愈合了手术留下的创口。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换眼是个复杂的手术，但对大蛇丸来说，也就一般复杂。 第62章 我差点以为眼睛被换了 确认移植手术完成之后，大蛇丸将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拿在手中，用咒印抽出了一部分瞳力，然后将其注入到旗木卡卡西的左眼中。 这只写轮眼的瞳力终于显示了特别之处，轻易地压制住了宇智波镜的瞳力，在大蛇丸的强行催化下，慢慢地融入到了这只写轮眼中。 到这一步，写轮眼部分的手术就完成了。 之后，大蛇丸为旗木卡卡西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在他的身上种下了阳之咒印。 阳之咒印中蕴含了漩涡一族和千手一族的阳遁查克拉，能够给宿主提供强大的生命力和恢复力，当然也能极大地缓解写轮眼带来的副作用。 对于卡卡西来说，阳之咒印的效果甚至好于移植柱间细胞——只要大蛇丸不想，咒印就不会体现出什么副作用。 实际上，大蛇丸也有蕴含宇智波查克拉的阴之咒印，可以自由控制写轮眼。但阴之咒印的效果太好了，如果旗木卡卡西掌握了控制写轮眼的能力，就不方便让他参加后续的疗程了。 “兜，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大蛇丸对着门外说了一声。 很快，药师兜走进来，抱起躺在手术桌上昏迷着的旗木卡卡西，带着他前往休息用的房间。 …… “唔，好疼，我这是……” 病床上的旗木卡卡西逐渐恢复了意识，然后睁开了双眼。 不认识的天花板。 旗木卡卡西用手支撑着身体，努力在床上坐起来，然后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解着头部的胀痛，同时慢慢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了，我是来进行手术的，是来调整写轮眼的…… 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旗木卡卡西大概明白了自己出现在这个陌生房间的原因。 于是旗木卡卡西立刻抬手，放在了自己的左眼上，仔细感受着眼眶中的查克拉流动。 “好像……几乎感觉不到查克拉在消耗……”旗木卡卡西有些惊讶地自语着。 “老师已经调整过你的写轮眼了，你现在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它和之前有所不同。”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卡卡西的耳中。 “你是？”旗木卡卡西顺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到一个少年坐在房间的另一边。 少年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嘴角带着淡淡的温和笑容，平静的气质让旗木卡卡西不由产生了些许的好感。 “你好，我是药师兜，是大蛇丸老师的弟子。叫我兜就可以了。”药师兜推了推眼镜，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是来照看你的。” 听到药师兜的自我介绍，旗木卡卡西也礼貌地回应：“你好，兜，你也直接叫我卡卡西吧。” “既然我在这里，是不是说明手术已经成功了？”旗木卡卡西迫不及待地问。 “嗯，手术很成功。”药师兜点点头，继续说道。 “不过，卡卡西你先不要着急，手术成功并不意味着一切结束了。这是个很精密的手术，老师让我在这里等你醒来，就是为了帮助你进行术后恢复。” “术后恢复……具体指什么，要多久？”旗木卡卡西疑惑道。 “首先是你现在的状态：伱现在刚刚清醒过来，会觉得有些眩晕，同时还可能会残留头痛、胸闷、呼吸受阻的情况，但是不用担心，这都是正常反应，只要保持平静，保持深呼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旗木卡卡西跟着药师兜的话，平复了有些激动的心情，默默地深呼吸了几次，果然感觉自己之前的头疼缓解了不少。 “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旗木卡卡西说道。 “那么接下来是你的写轮眼，你已经仔细感受过它的变化了吧？”药师兜指引着旗木卡卡西，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写轮眼上。 “是的，我感觉它好像变化了很多……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些许的查克拉消耗，我差点以为眼睛已经被换掉了。” 除了查克拉消耗量的变化之外，旗木卡卡西还感觉得到，写轮眼在其他方面也有了微妙变化，但是他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同。 明明能感觉到瞳力和之前一样…… 瞳力的本质是一种独特的阴遁查克拉，每一只写轮眼的瞳力都是不同的，就像每个人的查克拉都是不同的。 反复感应之后，旗木卡卡西确认眼睛的瞳力和之前并无不同，原本的疑惑和担忧，也渐渐地消退了。 “放心吧，这只是写轮眼经过调整的常见情况，你不用太在意这些细节。”早就知道真相的药师兜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真正重要的是，手术的效果怎么样？你说还能感觉到些许的查克拉消耗，具体有多少，和手术之前相比如何？” “现在的消耗情况……嗯，相当于一直使用查克拉站在水面上，之前的话……”旗木卡卡西回忆着，苦笑了一下，“之前的消耗相当于持续释放D级忍术。” D级忍术的消耗不算多，但如果是24小时不间断地产生这样的消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旗木卡卡西的查克拉回复速度还算比较快的，若非如此，他的身体早就被宇智波带土彻底榨干了—— 通过那只写轮眼。 “这已经是很大的改善了，现在的话，写轮眼已经不会给你带来太多压力了。”听到旗木卡卡西的描述，药师兜点点头，这個情况完全符合手术前的预测。 “好了，卡卡西，现在先把注意力从写轮眼上移开。静下心来，感受你身体里的查克拉。你应该会感受到，自己查克拉的总量和回复速度都提升了很多。” “好的，感受我的查克拉……”旗木卡卡西跟随药师兜的提示，将心神沉入自己的身体。 “我的查克拉总量，差不多是之前的五倍！” 旗木卡卡西惊讶地发现，自己查克拉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是他成为上忍以来，第一次有如此巨大的提升。 药师兜对旗木卡卡西的反应很满意：“这是老师的独门秘术，阳之咒印。阳之咒印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阳遁查克拉，可以反哺你的身体，提升你的身体素质和生命力，你的查克拉也会跟着变强。” “虽然写轮眼对你还有微弱的损害，但是有了阳之咒印，你已经可以完全克服这些负面影响了。”药师兜为旗木卡卡西简单解释了一下咒印的原理和效果，“不过，你没有掌握咒印之术，所以要注意，平时不要干涉阳之咒印的自行运转，以免出现差错。” “嗯，我知道了！” 第63章 你好啊，神威 药师兜继续补充着注意事项：“还有，因为这个手术的很多资料来自于根部，你又是当前的第一个志愿者，所以我们还不能确定手术的长期效果怎么样。” 药师兜递给旗木卡卡西一份时间表。 “老师说了，以后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木叶研究院接受检查，老师会根据你的实际情况，不断调整你的眼睛。千万不要忘记了。” 让旗木卡卡西定期过来接受检查，一方面是因为大蛇丸需要了解小白……是需要了解卡卡西先生的恢复情况，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写轮眼补充瞳力。 大蛇丸参照了转写封印的手法，利用咒印操控查克拉的能力，将宇智波带土的瞳力和宇智波镜的写轮眼融为一体，完全达成了以假乱真的效果。 只要注入写轮眼的那份瞳力没有消失，那么就算宇智波带土本人来，也不可能发现，这其实并不是他的眼睛。除非他直接夺回写轮眼，装进自己的眼眶里，不然是无法体会那细微差异的。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准时来进行检查的。”旗木卡卡西郑重地点点头。 “也不要迟到！”药师兜强调着。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迟到。”事关写轮眼，旗木卡卡西给予了十二分的重视。 “那么，现在不适感已经消失了，对吧？”药师兜问道，“如果已经没问题了，我就带你离开研究院吧。” 旗木卡卡西起身，从病床上下来。 “好，那就拜托了。” …… 完成手术之后，大蛇丸就带着新入手的万花筒写轮眼，回到了专门用于研究写轮眼的秘密实验室。 在以往的研究里，大蛇丸有一个意外的发现，那就是地怨虞之术非常适合用于人体实验。 最早的时候，大蛇丸只把地怨虞之术当做一种改造肉体、延长寿命的秘术。 大蛇丸进行地怨虞之术相关的研究，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永生计划增加资料，所以他只将自己的右手改造成了地怨虞的形态。 可是在真正研究、深入理解了这个术式之后，大蛇丸才意识到了地怨虞之术的特殊性，尤其是在生物改造领域，地怨虞之术拥有着无限可能。 地怨虞之术可以改造忍者的肉体，完成改造之后，忍者体内的大部分血肉都可以在术式发动的时候，转换成一种黑色的线条。这种黑色线条就是地怨虞之术的根本。 原本大蛇丸猜测，这种黑色的线条是查克拉的具现化，又或者是特异化的血肉变体。 可实际操作之后，大蛇丸才惊讶地发现，这种黑色线条竟然是一种用查克拉和普通血肉模拟出来的人造经络。 经络是一种类似神经系统的特殊器官，作为人体内的查克拉流动的主要通道，通畅的经络是成为忍者的基础条件之一。 忍者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除了要增强身体和精神的力量之外，还必须提高自己经络的承受能力。 经络存在先天不足的人，几乎没有办法成为合格的忍者。 如果成为了忍者，经络却遭到了破坏且未能治愈，那么也只能忍者生涯告别。 经络对忍者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正因为经络是如此重要，所以忍者们研究出了很多与经络有关的忍术。 比如日向一族的柔拳，就是以经络和经络上的穴位为攻击目标的。 一旦被柔拳击中身体，经络和穴位就会被封住，查克拉便无法在这个部位流动。被封住的部位多了，忍者就会彻底失去战斗能力。 除了柔拳，还有一個更加强大的术式与经络有关，那就是八门遁甲之术。 忍者的经络是查克拉流动的通道，而这种流动并非毫无限制。为了防止超出负荷的查克拉对身体造成伤害，经络上除了穴位，还存在着抑制及控制着体内查克拉流动的“八门”。 八门遁甲之术就是通过开启八门，解除经络对查克拉的限制，将体内的能量全部释放出来的招式。这甚至能让使用者在一瞬间增长数十倍的力量。 种种与经络相关的忍术，都是围绕着限制经络和解放经络这两个方向展开的思路，但地怨虞之术给出了一个全新的方向——在身体里创造新的经络系统！ “难怪角都能够通过夺取别人的心脏，来获取对方的查克拉属性和力量。”大蛇丸终于明白了地怨虞之术的真相。 通过人造经络，将别人心脏上的经络连入自己的查克拉循环当中，来增加自己的查克拉的多样性。 而且，由于这种人造经络不是真正的肉体，在连通了查克拉循环的同时，也不会产生肢体移植会有的排异反应。 大蛇丸伸出手，掌心探出一股黑色线条，连接在他手中的写轮眼上。利用地怨虞，大蛇丸不用移植和连接神经，也成功和写轮眼建立了查克拉的连接。 就和旗木卡卡西遇到的情况一样，写轮眼开始不断地消耗着大蛇丸的查克拉。 但大蛇丸有解决办法！ 大蛇丸将咒印形态转化为阴之咒印，属于宇智波一族特有的阴遁查克拉出现在他的身体里，并逐渐沟通了写轮眼，最后两种查克拉相互溶解，完全混为了一体。 写轮眼对大蛇丸的排斥逐渐减弱，最后彻底消失。 大蛇丸随意摆弄着手中的写轮眼，原本在卡卡西身上一直无法关闭的写轮眼，在大蛇丸的手中不断关闭、开启、再关闭、再开启，仿佛回到了宇智波一族的身体里一样。 在反复的开启和关闭中，大蛇丸逐渐熟悉了这只写轮眼，找到了控制形态变化的窍门，一勾玉、二勾玉、三勾玉，不同的图案在写轮眼中来回变幻着，直到最后，大蛇丸成功地将写轮眼转化为了万花筒的状态。 “果然，这样就可以自由地控制万花筒写轮眼了。”大蛇丸微笑着和手中的万花筒写轮眼对视。 “你好啊，神威，让我来好好地体会一下你的一切吧。” 大蛇丸闭上自己的眼睛，将手中写轮眼的视觉信号连接上了自己的神经中枢，新的视觉信号传入了他的大脑。 “这是……”奇特的视角让大蛇丸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开启了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之后，大蛇丸从这只写轮眼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第64章 她是能成为我们母亲的女人 写轮眼会有观察眼的别称，就是因为写轮眼有超乎寻常的视觉能力。 对于第一次以写轮眼视角观察世界的人来说，其体验不亚于一千度近视第一次带上眼镜的感受。 世界从未如此清晰！ 而在开启万花筒状态之后，大蛇丸可以利用这只写轮眼看到更多的细节，比如——空间的褶皱！ 大蛇丸不会飞雷神之术。 大蛇丸从小就有一个理想，那就是要学会忍界一切忍术，通晓世间一切真理。 虽然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却过于骨感了。 现在的大蛇丸才刚刚踏上这条无尽的道路，他要学会的忍术，要探寻的真理还有很多，而且还有很多忍术，大蛇丸暂时没办法学会。 例如飞雷神之术、仙人模式这些忍术，大蛇丸就不得其门而入。 大蛇丸在第一次“借阅”《封印之书》的时候，就已经得到飞雷神之术了，但他无法感知书中描绘的“空间的波动与断点”，更不要说理解和掌握这个术式了。 所以大蛇丸一直卡在学习飞雷神之术的第一步上，多年来，一直没有办法解决。 这是感知天赋与时空间天赋的限制。 大蛇丸可以理解飞雷神之术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每一条原理，可他就是被挡在了这个忍术的门外，无法一窥时空间的奥秘。 常人的眼睛是看不到空间的细节的，千手扉间和波风水门也只是依靠他们那高超的感知天赋进行时空间忍术的修行而已。 可这只万花筒写轮眼，却为大蛇丸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得以步入这全新的忍术殿堂。 “这实在是……”大蛇丸观察着空间的波动，不由得发出感叹。 “太美妙了！” …… 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之后，大蛇丸心情愉悦地将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了全新的研究项目中。 飞雷神之术，还有许多相关的时空间忍术，都被写入了大蛇丸的实验日志。 不过，在不断推进研究进度的时候，大蛇丸并没有落下他的另一个本职工作——忍者学校的校长。 对拥有咒印分身的大蛇丸来说，同时身处多地，每天工作四五十個小时，处理复数个任务并不困难。 于是今天，木叶忍者学校的校长来到了他忠诚的音隐村忍者学校。 音隐村的师资可远远比不上木叶，这里只有两个老师。除了最基础的那部分内容由药师野乃宇负责，其他所有课程都是大蛇丸亲自授课的。 反正留在这里的大蛇丸是咒印分身，工作再辛苦，劳累的也只是志村团藏的身体。 苦一苦团藏长老，大蛇丸不心疼。 原本音隐村的忍者学校是用来培养部下的场所，大蛇丸在忍界四处搜集合适的孤儿，就是为了忍者学校能有足够的生源——只靠那几个投靠过来的忍族的孩子，可没办法支撑起一个忍者学校。 现在的话，音隐村的忍者学校还多了一个作用，那就是作为大蛇丸进行忍校改革的试验区，先行尝试各种教学方案。 所有在木叶忍者学校推行的教材、训练方法，都在音隐村实践过了。 音隐村的忍者学校规模比较小，船小好调头，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很快纠正过来。有这里作为大蛇丸的试验区，可以很好地减小忍校改革的风险， 因为音忍村的学生更早开始学习，教学进度也更快一些，如今，第一批初级学院的学员已经到了毕业的时候了。 在通过被称之为“中考”的升学考试之后，毕业生们就可以根据自己的成绩、天赋和想法，选择未来的前进方向，进入下一步的学习。 大蛇丸将其称之为“志愿填报”。 不过，就算选择了不同的培养方向，上课的老师也没什么区别。 除了医疗忍者和情报忍者可以交给药师野乃宇来培养，剩下的专业还是大蛇丸来授课。 反正是咒印分身。 总之别问，问就是苦一苦团藏长老！ “药师君麻吕，战斗忍术。” “药师白，医疗忍术。” “药师红莲，封印术……” 确认了所有人的专业选择后，大蛇丸放下手中的志愿申请表，看着眼前的毕业生们。就算是大蛇丸，也不由得对现状感到有些迷惑。 “你们怎么全都改姓药师了？”眼前的这幅景象，大蛇丸可没想过，更没见过。 所有的救济院的孩子全都改姓为药师。 这是什么情况？ 大蛇丸可不觉得药师野乃宇有本事拉拢了所有人，并将自己架空，于是便直接询问眼前的孩子们。 “兜大哥走之前和我们说过，只要我们愿意，就可以用修女的姓氏。”药师白弱弱地回答，略显柔弱的语气配合他那张不输于任何人的俏脸，真是我见犹怜。 白是来自于水之国的孤儿。 水之国的雾隐村长期迫害血继家族，追杀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因为水之国的各种宣传，普通人也对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非常排斥。 白的父亲在发现了他们母子俩拥有冰遁血继限界之后，就带着村民杀死了白的母亲，还想要接着杀掉白。 因为目击了父亲带人杀死母亲的一幕，又即将被父亲杀死，白的查克拉暴走了。 白下意识使用出来的冰遁杀光了周围的所有人。 之后，白就成为了孤儿，在水之国四处流浪，最后被大蛇丸找到，带回了音隐村，成为了音隐村救济院的一员。 有如此经历的白想要摆脱过去家庭的影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知晓了药师白的想法之后，大蛇丸表示理解和支持。 “君麻吕，你也打算放弃‘辉夜’的名号吗？”大蛇丸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药师君麻吕。 这里的大多数孩子都只拥有血继限界，却没有家族的概念，会选择继承“药师”的姓氏，并不算奇怪。 但是君麻吕不同。 君麻吕拥有“尸骨脉”血继限界，是辉夜一族的成员。虽然他是个性情非常冷淡的孩子，在家族中被人排斥，最后还被关押起来，但他依旧有自己是“辉夜一族”的认知。君麻吕会和药师白做出一样的选择，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君麻吕回答：“修女对我们很好，所以我和白的想法一样，她是能成为我们母亲的女人。” 大蛇丸又问了几个孩子，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了解实际情况，确认不会对自己的计划造成干扰之后，大蛇丸也就不想多干涉了。 让这些孩子和药师野乃宇成为彼此的羁绊，只会加深大蛇丸对他们的影响力。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高兴吧。” 第65章 大经济学家 一名音忍走进来，向大蛇丸汇报：“巳月大人，外面来了一个自称‘角都’的浪忍，说是来交付您的委托。” “嗯，我这就过去。”大蛇丸点点头，然后对房间里的孩子们说道。 “你们所有人的志愿选择都通过了。上课的时间安排，我之后处理，到时候会让你们的母亲分发给你们。今天就给你们放一天假吧！” “是！”毕业生们异口同声地应是，随后解散了。 大蛇丸也一起离开忍者学校，很快就来到了音隐村的门口，这次角都很老实地在村外等候着。 大蛇丸打量了一下角都，后者精神奕奕，不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个高难度任务的样子：“你倒是回来得很快。” 在有钱赚的时候，角都充分地展现出了一个优秀赏金忍者应有的素质。 从大蛇丸给角都委托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足两个月。 潜入云隐村，盗取重要的六道忍具，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如果让药师兜去，就算他能完成任务，也至少要花上半年时间，他会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踩点。因为一旦出手却失败了，有了警觉的云隐村绝不会给敌人第二次机会。 这是个必须一击制胜的任务。 “难道你不知道吗？报酬不变的情况下，任务时间花的越久，最后得到平均时薪就越低。”角都诧异地看了大蛇丸一眼。 你懂不懂什么叫平均时薪啊？ “……你说得对。”大蛇丸也难得的无言以对了。面对变成“大经济学家”的角都，大蛇丸决定进入主题。 “东西呢？”环视一圈周围，大蛇丸没有看到角都应该带来的六道忍具。 查克拉越是强大的东西，就越难使用封印卷轴储存。 比如纸钞，一支普通的封印卷轴可以轻松地储存过万张。可如果换成和纸钞大小差不多的起爆符，那么就只能储存五六百张了。 大蛇丸不用计算都知道，六道忍具这种级别的忍具，肯定是没办法放入封印卷轴储存的。至少市面上那些普通的封印卷轴不行，它们使用的材质和封印都无法限制住六道忍具这种水平的道具。 “当然不在这里。我这次把五件忍具都拿到手了，这是五亿两的大单子，你只付了一千万两的定金，可不够让我先交货。”角都疑惑地看着大蛇丸，似乎不明白大蛇丸有什么好问的。 “难道你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先做什么吗？”角都抬起右手，在大蛇丸面前摊开手掌。 “钱！” 大蛇丸早已经熟悉了角都的习性，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也不废话，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五支卷轴，随手扔给了角都。 “哎，你小心点！”角都小心翼翼地接住卷轴，温柔地捧在手心，用查克拉细致地检查了一遍。 确认卷轴中确实封印了五亿两，角都绝口不提找钱的事情，只是招招手：“跟我来。” 说完，角都转身，开始带路。 大蛇丸跟随角都，穿过林子，不断前进，终于来到一处峡谷中。 角都在这里开凿了一個小山洞，将六道忍具藏在了里面。 山洞外面布满了各种防御措施，角都推开堵住山洞的岩石，拆除隐藏的陷阱和机关，回收了可复用的材料，最后才解开里面的结界，终于取出了任务道具。 已经拿到钱的角都想尽快结束任务，因为这样有助于提高本次任务的平均时薪。 “快点检查一下吧。”角都将东西交给大蛇丸，口中不停催促着。 金角银角活跃于二代目火影在位的时期，大蛇丸此前也只是听说过六道忍具，并没有实际接触过。不过，只要检查一下上面附着的查克拉和术式，大蛇丸很快就能出判断真假。 “看来东西没问题。”大蛇丸检查过后，满意地点点头，认可了角都的工作成果。 见大蛇丸确认完毕，收下了六道忍具，角都面上一喜，就要告辞离开。 “等一下，你先说说，这次是怎么拿到的东西。我之前说了吧，不能牵扯到我们，所以我得确认一下。”大蛇丸叫住了想要离开的角都，打算借机了解一下云隐那边的动向。 “把伱拿到东西的大概过程告诉我。” 在心中对比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又想到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合作，角都才不情不愿地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趁着守卫放松的时候，把东西取了出来而已。”角都撇了撇嘴，闷着声音回答。 角都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任务过程。 “我赶到云隐村之后，花了点时间，就找到了东西的存放地点，然后一直等待机会。” “前段时间，云隐举办了一场新年庆典。我就是趁着那个时候，把东西拿到手了。” “之后被发现了，我还被追杀了一阵子，最近才找到机会过来交任务……你放心，我是彻底甩脱了追兵才过来的，不用担心他们会找到这里来。” “不过，我看他们确实很重视这些道具，以后你们要使用的话，要多留点心，很有可能会被云隐注意上的。”角都强调道。 “因为你们自己的原因被发现，可不在我的售后范围之内。” “记住，我是绝对不会退钱的！绝对不会！” 知道了角都是在云隐的忍者们过年的时候，趁机盗取了六道忍具，大蛇丸也有点同情这些云隐忍者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脾气暴躁的四代目雷影一定大发雷霆了。 看来云隐忍者们的这个新年一定过得很刺激。 角都能活着逃出生天，还真配得上“不死角都”的名号。 “既然如此，那么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们两清了。”大蛇丸满意地说道。 “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委托还找你。” 角都听到大蛇丸的话，两眼立刻冒出了金钱的光芒，忙不迭地点头：“我没有固定的联络方式，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给这几家换金所留言，我就会马上赶来！” 说着，角都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册子，熟练地从上面撕了一页递给大蛇丸，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那么，合作愉快！” 大蛇丸接过那张记录了地址的书页，目送着心情愉悦的角都离开。 第66章 见面分一半 确认角都没有耍花招，而是真的离开之后，大蛇丸带着六道忍具回到了音隐村，将这些忍具放到了实验室，准备封存起来。 实际上，大蛇丸也用不着这些忍具。 对他而言，与自身战斗风格不符的六道忍具是非常鸡肋的。 不客气地说，大蛇丸现在的实力很强，即使是留在音隐村的咒印分身，也拥有影级的实力。而大蛇丸的本体则更强，他可以随意使用包含了各种血继限界的咒印，战斗能力与三年前相比，得到了十数倍的提升。尤其是阳之咒印，对实力的提升非常显著。 全力出手的话，大蛇丸的战斗力比进入了仙人模式的自来也更强。 现在忍界还活着的强者里，没几个人算得上是大蛇丸的对手，或许只有掌握了轮回眼的长门有资格与他一战。 除此之外，宇智波带土利用他的神威，也可以和大蛇丸周旋一二。毕竟神威的虚化还是非常强大的，但他绝对赢不了大蛇丸。 大蛇丸不仅早就知道了宇智波带土的情报，还得到了他的另一只写轮眼。如果宇智波带土遭遇了大蛇丸，还不趁着他那五分钟的“无敌”逃跑，很可能会当场去世。 因此，大部分敌人是没资格让大蛇丸使用六道忍具的。而让大蛇丸也感到棘手的敌人，六道忍具很难起到足够的威胁，也就派不上什么用场。 大蛇丸将六道忍具带回实验室，其中四件封存到了密库中，只留下一件琥珀净瓶留在身边。 六道忍具当中，也就这个琥珀净瓶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至于剩下的六道忍具，现在大蛇丸的手下里，还没有人用得上，所以就只能像云隐那样，先保存在密库中，等待着也许某一天会出现的适格者。 …… 自来也坐在火影办公室，眉头紧锁。 这是他连续加班的第三天，最近开春了，火之国各地的低级委托如同雪花般飞来。开垦荒地、狩猎野兽、保护贵族踏青、铲除山贼土匪，这些都是在每年固定时间段会出现的任务。 自来也会为此烦恼的原因很简单：这些都是不能不接，但又会占用大量人手的任务。为了协调忍者们的时间，自来也和奈良鹿久已经加班工作很久了。 要不是鸣人白天会去学校，晚上也有影卫队的三人轮流照顾，只怕自来也会更加焦头烂额。 “叩叩” “进来吧！”自来也感受到了门外大蛇丸的气息。 大蛇丸带着药师兜推门进来。 “大蛇丸？什么事情？”自来也头也不抬，继续处理着公务。 “自来也，你这幅样子也太糟糕了。”大蛇丸有些嫌弃地看着邋里邋遢的自来也，“身为火影，多少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工作日程都已经排到十天之后了，我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哪有那功夫。我现在累得不敢用影分身，生怕猝死在办公室里。” 大蛇丸示意药师兜在一边等着，走过去，拿起自来也的工作安排表，扫了几眼，眉头便皱起来。 “怎么都是些这种工作，我们进行机构改革的目的，就是让火影从这些琐碎工作中脱身，这些不应该交给其他人吗？” “人手不足啊，就算组建了新部门，可这一时半会的，到哪去招募那么多合格的人手，不还得慢慢培养吗？”自来也叹了口气，道理他都懂，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木叶的忍者培养模式决定了不会有多少忍者能直接胜任文职工作，想要进入政务部门的忍者，都要经过足够的培训才能上岗，不然就算来了也只是添乱。 “你把时间花在这种琐事上，那准备什么时候去拜见大名？这可不是小事，你不要拖得太晚了！”大蛇丸没好气地问。 “大名？哦，我准备这些工作完成了之后再过去。”自来也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去拜见火之国大名了，不过他本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于是摆摆手。 “你不用担心，我之后会安排时间的。今天来有什么事？” “……既然你有安排了，我就不多嘴了。”大蛇丸看着自来也，见他似乎有了安排，就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自来也，我是来请假的。我准备回一趟田之国，兜也会跟我一起回去。” “怎么了？音隐村的事情被发现了？”自来也闻言，皱着眉头。 “这倒不是。最近田之国来了很多赏金忍者，你知道的，志村团藏的悬赏太高了，什么人都想分一杯羹。”大蛇丸叹了口气，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 “关于志村团藏，最后可以确认的情报，就是他刺杀了田之国大名。所以前段时间开始，有很多赏金忍者陆续来到田之国。” “昨天村子里的部下还传信过来，有名的赏金忍者‘不死角都’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们应付不来的。只有我亲自出手，才能震慑住那些无法无天的赏金忍者。” “原来如此，团藏的赏金确实会引来不少人。”自来也点点头，就连他都为错失那五亿两而痛心过，更别提那些赏金忍者了。只不过，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你准备怎么处理？” “先驱逐一部分人吧。他们找不到线索，又赖着不走，不能放任他们这样。现在只靠音隐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田之城的局势了。”大蛇丸回答，他早就有了预案。 “再之后，我准备把音隐村的结界也更新一下。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能靠自己守住那一亩三分地。” “我明白了，你快去快回……对了，之前村子准备的一些支援音隐村的物资和忍术，你就一起带过去吧。我和鹿久正好在苦恼怎么保密呢。”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大蛇丸准备告辞离开。 “等一下。”自来也叫住大蛇丸，将桌子上的文件分了一半出来，捧给大蛇丸。 “大蛇丸，来都来了，那就顺便帮我处理一些工作。见面分一半，总没问题吧？” 大蛇丸：“啊？” 捧着自来也交给自己的厚厚一沓文件，大蛇丸想了想，又分出一半文件，交给一边等候着的药师兜。 “兜，既然你也在，那就顺便帮我们处理一些工作。见面分一半，总没问题吧？” 药师兜：“啊？” 第67章 伏击七尾重明 “风遁·风切之术！” 大蛇丸用风遁将眼前的一片树林拦腰切断，一具白绝的尸体从其中一颗树的树干中掉了出来。 “果然，尾兽附近潜藏着负责监视的白绝。” 实验材料到手了……大蛇丸心情愉悦地将白绝的尸体封入卷轴中，然后闭目凝神，使用神乐心眼寻找着其他白绝的踪迹。 现在大蛇丸身处泷隐村。 泷隐村位于泷之国，是一个藏身于巨大瀑布的独特忍村，在整个忍界也小有名气。 角都就是泷隐村的叛忍。 而且，泷隐村也是除了五大忍村之外，唯一一个拥有尾兽的村子。 原本初代目火影打算把七尾重明卖给砂隐村，但砂隐村已经有了一尾守鹤，而且又没有钱，所以拒绝了这场交易。 木叶不打算保留多个尾兽，所以在当年的五影大会结束之后，七尾重明被泷隐村捡漏，买到了手中。 现在，为了寻找并捕捉七尾，大蛇丸来到了泷隐村。只是在行动开始之前，他还得先把藏在暗地里的白绝们拔除。 依靠着神乐心眼，大蛇丸很顺利地就找到了所有潜藏着的白绝，并邀请他们加入了自己的实验室。 就在大蛇丸检查着今天的收获时，药师野乃宇出现在大蛇丸身后：“大人，已经找到七尾了。” “七尾的情况如何？”大蛇丸收起卷轴，远眺着在瀑布中朦胧可见的泷隐村。 “现在七尾刚刚重生不久，泷隐村目前没有合适的人柱力人选，只是在七尾栖息的巢穴布置了人手，保持着对它的监视。”药师野乃宇将自己收集来的情报汇报给了大蛇丸。 “七尾常出现的区域，我已经查清了。” “七尾果然还没有人柱力啊，看来能用得上你了。”大蛇丸拍了拍身边的琥珀净瓶，然后对药师野乃宇说道，“你没有使用风遁以外的忍术吧？” “没有。” 得到确定的答复之后，大蛇丸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现在带我去七尾可能出现的区域吧。” …… 泷隐村地处深山，蜿蜒曲折的山脉覆盖着茂密的森林，七尾重明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九只尾兽各有特点，虽然七尾的力量在尾兽中算不上很强，但却是一只相当特别的尾兽—— 它能飞。 七尾重明的外型比较接近于昆虫，身体覆盖着坚硬的甲壳，它的七条尾巴中，有六条的形态更加类似蝉翼，七尾实际上是依靠它的尾巴飞行的。 对于不会飞行的忍者来说，机动力惊人的七尾可能是九大尾兽中最难捕捉的。 就算是熟悉七尾的泷隐村，现在也只是在它的巢穴周围布置监视，不会试图追踪七尾，因为这只会是白费功夫。 大蛇丸打算隐瞒捕捉七尾的事情，至少短时间内不想被发现，所以他得避开泷隐村的耳目，在七尾的巢穴之外进行捕捉。 …… “嗡嗡嗡” 远远地，大蛇丸一行人就能听到一阵奇异的声音。 大蛇丸纵身一跃，站立在树梢上，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向着自己这边快速靠近。 抬起头，在百米高空上急速飞行的，正是七尾重明。 作为尾兽，七尾重明的体型极为惊人，在几公里外，都可以看到它的那庞大的身影。 七尾重明和其他尾兽一样，都只是查克拉生物，所以尾兽们实际上并没有进食、排泄、繁殖等需求，同样的，也没有理想、志向之类的概念。 尾兽们平时所做的一切，本质上都是在模仿其他生物，而这么做的原因，归根结底就只有一個字——“玩”。 七尾在前代人柱力暴毙的时候，一起死去了，直到去年年底才复活。 在短暂的恢复期后，获得自由、无忧无虑的七尾立刻投入了名为“玩耍”的终身事业中。 今天，七尾也和平时一样，在外面游荡了许久，直到夕阳西落，才向着自己的巢穴飞去。 就当它快要回到巢穴的时候，忽然遭受了袭击！ “风遁·真空大玉！” 地面上的森林里忽然飞出一个空气炮弹，向着七尾撞去。 七尾飞得太快，且完全没有防备，被接近音速的空气炮弹重重地砸在了胸腔上，爆出一声巨响。猛然遭受伤害的七尾嘶吼一声，从半空中坠落。 因为遭受攻击，七尾失去了平衡，在空中打了几个摆子，才调整好了姿态，止住了自己下坠的趋势，然后猛然震动蝉翼，想要向远处飞走。 “风遁·真空玉！” “风遁·真空连波！” “风遁·大罗网！” 见七尾想要逃走，大蛇丸持续使用着远程攻击忍术，不断发射风刃、空气炮和气流网，试图让七尾再次失去平衡，并进一步拉低它的飞行高度。 大量的风遁忍术不断砸在七尾身上，让七尾应接不暇。 虽然大蛇丸的这些攻击对七尾造成的伤害只能说微乎其微，但这骚扰式的连续攻击彻底激起了七尾的怒火。 七尾不再试图飞走，而是在半空中不断地盘旋，挥洒着它的鳞粉。七尾的鳞粉具有毒性，还能作为寄宿幻术的介质。 “风遁·大突破！” 大蛇丸吹起一片狂风，卷起天空中落下的鳞粉，将其全部送到远处。 七尾看到了下方忍者的应对，立刻吐出一连串的小型风弹，不断轰炸着下方的森林中，肆无忌惮地破坏这一切它觉得碍眼的事物。 遭遇了七尾的反击，大蛇丸也不再有使用忍术的余裕了，只能左突右支，疲于应付，努力逃离七尾轰炸的范围。 在高空中的七尾自然也看到了下方的大蛇丸，见他不停逃窜，七尾发出一声愉快的嘶鸣，然后对准了大蛇丸，口中聚集起一个充满查克拉的黑球，逐渐膨胀—— 尾兽玉！ 黄昏时分的天空下闪过一道耀眼的亮光，七尾下方的森林猛然爆炸，树木、泥土、岩石、火焰随着剧烈的冲击波飞起，然后震耳欲聋的巨响才远远地传了出去！ “咳！” 大蛇丸猛地咳出一口血，血液落到了地面上的火焰中，发出“呲呲”的异响。 虽然他在最后关头，使用瞬身术逃出了尾兽玉的直接攻击范围，但还是受到了强烈震荡的伤害。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处理伤势了，大蛇丸只能继续向着之前决定好的方向逃窜。 第68章 总之就是苦一苦团藏长老 七尾见大蛇丸没有被自己的尾兽玉炸得粉身碎骨，立刻产生了恼怒的情绪，继续追了上去，不断地轰炸着这个激怒自己的小小忍者。 远处的山崖上，大蛇丸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咒印分身被七尾追杀，身负重伤，几次险死还生。 手中捧着琥珀净瓶的药师野乃宇站在大蛇丸身后，她也看到了这惊险的景象，忍不住有些担忧地问；“大人，真的不去帮忙吗？” “无妨，必须等七尾降低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出手。”大蛇丸摇摇头，否决了药师野乃宇的提议。 大蛇丸只派出咒印分身去挨打，自然是有目的的。七尾属于尾兽中比较谨慎的了，刚才它遭遇伏击，第一反应也是逃走。 若不是咒印分身不断袭击骚扰，激怒了七尾，加上七尾判断眼前的敌人并不危险，它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被逐渐引诱着降低高度。 所以在确定能一击致胜之前，大蛇丸的本体绝对不能出手，如果惊走了七尾，下一次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反正在那里承受轰炸的是咒印分身……总之别问，问就是苦一苦团藏长老！ 咒印分身的努力还是很有效果的，七尾的警惕心在逐渐消退，咒印分身不断挨打，成功引诱着七尾持续降低自己的飞行高度。 终于，咒印分身带着七尾来到了本体附近，七尾的飞行高度也完全落入了大蛇丸的攻击范围。 “金刚封锁！” 大蛇丸看准了时机，高高地跃起，迅速拉近了自己和七尾的距离，身体中钻出五根金色的锁链，刺破了空气，缠绕在了七尾身上。 七尾被大蛇丸用金色的查克拉锁链缠住，立刻失去了行动能力。 无法挥动翅膀的七尾哀鸣一声，径直坠落在了地面上。 巨兽落地的轰鸣之后，烟雾灰尘消散，无法动弹的七尾无力地躺在了一个深坑中，看着已经踩在它身上的大蛇丸，眼中满是绝望。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刚刚还在肆意玩弄猎物的七尾，一瞬间就成为了阶下囚！ “野乃宇！” 大蛇丸继续压制住七尾，头也不回地对还在山崖上的药师野乃宇喊道。 刚刚这场战斗动静不小，现在可没时间能浪费。 大蛇丸抬起手，手中的万花筒写轮眼早已经准备就绪，猩红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强大的瞳力，照射在七尾身上。 七尾眼中的灵动逐渐消失，最后眼神完全归于寂静，只剩下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在它的眸中缓缓转动。 见七尾已经被幻术完全控制住了，大蛇丸收起了自己的金刚封锁，从七尾的身上跳了下来。 巨大的七尾翻了个身，调整姿势，伏在大蛇丸的身前。 高傲的七尾终于低下它不可一世的头颅，在大蛇丸面前展露了恭顺。 “七尾……这就……”药师野乃宇来到大蛇丸身边，看着刚才还嚣张追杀敌人的七尾，露出了这样顺从的模样，也不由得惊叹了一句。 “对于尾兽来说，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 大蛇丸接过药师野乃宇递过来的琥珀净瓶，拍拍瓶口，微笑着对七尾说道：“来，自己进来。” 得到了大蛇丸的命令，七尾俯下身，把头抵在了琥珀净瓶的瓶口上。 大蛇丸适时地启动了琥珀净瓶的术式，一股吸力笼罩住了七尾的全身，然后将它转化为了查克拉的状态，完全地收入了瓶中。 “结束了吗？”药师野乃宇一边给身受重伤的咒印分身治疗，一边询问。 大蛇丸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结印。 “神乐心眼！” 大蛇丸的感知迅速扫过方圆数十公里，连地下也没放过。 白绝的蜉蝣之术实在是防不胜防，为了保证自己得到七尾的事情不泄露给宇智波带土，大蛇丸在这次行动中，只能这样时不时地使用神乐心眼检查周围。 确认了周围并没有白绝埋伏着，大蛇丸才说道：“结束了，回去吧。” …… 泷隐村距离音隐村不算远，大蛇丸一行人当晚就赶了回来。 回到了音隐村之后，大蛇丸没有急着封存七尾，而是让人把彩织叫了过来。 大蛇丸坐在椅子上，略微歪着头，用手支撑着侧脸：“彩织，我带回来的那些物资都安排好了吗？” 因为之前药师野乃宇和咒印分身都被大蛇丸带走了，所以他从木叶带来的那些物资，是由彩织负责处理的。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分配好了。”彩织语气恭敬地回答。 “很好。”大蛇丸依旧注视着彩织。 面对大蛇丸的视线，彩织有些不明所以：“大蛇丸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彩织，你跟着我到音隐村来，也快三年了吧？”大蛇丸问道。 彩织和她的女儿是大蛇丸从草隐村带回来的，她们是音隐村的第一批居民，在大蛇丸手下效力很久，在特定场合里，彩织的地位比药师野乃宇还要高一些。 “是的，大蛇丸大人。”彩织点点头。 “我一直没有办法治好你的身体，你会感觉遗憾吗？”大蛇丸仔细观察着彩织的表情变化。 彩织的身体有着严重的旧伤，就连大蛇丸也难以治愈。 听到大蛇丸提起这件事情，彩织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我……” 彩织是漩涡一族的成员，在涡潮村覆灭之后，她和几个族人被长辈带着逃离了涡之国，最后被草隐村收留。 但是草隐村收留她们并不是因为善意，而是因为利益。 草隐村会让彩织和他的同伴们留下，是看中了她们的治愈能力，他们拥有一种名为体能治愈的特殊能力，只要咬住他们的皮肤，就能迅速恢复查克拉和伤势，效果极强。 从那时候起，彩织和他的同伴们就成为了草隐村的“特产药品”，昼夜不停地治愈着草隐村忍者们的伤势。 可这种治愈能力是通过透支身体能量才实现的。多年来，草隐村对彩织她们的疯狂压榨，几乎杀死了所有逃到草隐村的漩涡族人。 即使是幸存下来的彩织，身体上也留有难以治愈的顽固伤势，其具体表现就是她身体上无处不在的咬痕，而这种伤痕的本质，是彩织的身体本源遭到了毁灭性破坏。 对于这种根源性的伤害，就算让纲手来，也没办法完全治愈。即便是大蛇丸，也只能想到寥寥十几种根治方案。 这十多种方案还包括了己生转生这样的秘术，显然只能停留在理论上。 因此，大蛇丸只能通过补充生命力的方式，帮助彩织弥补身体上的亏空，虽然成功地恢复了彩织身为漩涡一族应有的查克拉量和恢复能力，但是寿命却大打折扣，眼看着已经没几年好活了。 第69章 我要成为人柱力 面对大蛇丸的问题，彩织犹豫了一会才回答。 “这……我只要香燐能过的幸福就足够了，剩下的事情，我不敢奢求太多，就算治不好我的身体……” “现在我有两个合适的可执行方案，能够治好你的伤势。”大蛇丸说道。 彩织猛然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如果能治愈，她怎么会愿意认命呢？ 她还想多活几年，看着自己的女儿香燐长大成人。 “真的吗？我的身体还有机会治愈……”彩织的声线因喜悦而颤抖着。 “先不要着急，听我说完，这两种办法都不是毫无代价的。”大蛇丸摆摆手，示意彩织不要激动，“首先，你要明白你身体伤势的真正情况。你的身体是生命循环的动力不足，所以才迟迟无法恢复伤势。” “生命循环的动力不足？”彩织的眼中满是清澈。 “我曾经研究过一个强者的细胞，他的躯体在死后也依旧充满了生命力，细胞还能不断分裂、分化、生长。这是一个非常反直觉的现象——如果还有充沛的生命力的话，人应该是不会死去的。后来，我对他的身体细胞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才终于解开了这个谜团。” “只是拥有充沛的生命力是不够的，还得让这些生命力在身体里流转起来，也就是完成所谓的‘生命循环’才行。这是‘活着’所必须的条件，不然生命力再强，也不过是蠕动的肉块罢了。” “我的身体就是生命循环减弱了，所以就算经过治疗，恢复了原有的生命力，也还是无法治愈旧伤，是这样吗？”彩织理解了大蛇丸的理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以想要治愈我的伤势，就得从生命循环的角度寻找办法。” “没错，所以根据这个思路，我想到了两种可以完全治愈你的办法。”大蛇丸很满意彩织跟上了自己的思路。 “第一种，名为地怨虞之术。”大蛇丸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掌心开裂，里面钻出一股黑色的触手。 “地怨虞之术是一种改造身体的忍术，只要完成了地怨虞之术的改造，身体本质就会脱离一般意义上的人类的范畴，而那种身体对生命循环的需求很低。” 大蛇丸向彩织展示着自己的地怨虞，一团不可名状的黑色触手在两人之间不断扭动着。 “不过我只改造了右手。如果你打算选择这种方式，那就要进行彻底改造，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替换成地怨虞。” “不过你放心，在不开启‘地怨虞模式’的时候，你的身体构造和人类还是很接近的，肌肉、器官、神经的构造大概都和原来差不多。就算处于地怨虞模式，你也可以把自己的皮肤披在身体外面，这样的话，即使内在构成改变了，外貌看起来还是和人类一样的。” 大蛇丸劝说了几句，然后强调道：“可别小瞧地怨虞之术，这可是能大幅度延长寿命的秘术！” 看着那团触手，彩织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问：“大蛇丸大人，我觉得还是先把两种办法都了解一下吧……请问另一种办法是什么？” 大蛇丸不难听出彩织话里的意思，知道她并不打算尝试进行地怨虞的改造。 虽然不意外彩织的想法，但他还是有点失望。 大蛇丸一直希望能有個机会，好好研究一下彻底完成地怨虞改造的人，看看他们的身体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构造，只可惜这个期望落空了。 大蛇丸摇摇头，将第二种办法说了出来：“另一种办法就是成为人柱力。” “人柱力？”彩织吃了一惊。 身为漩涡遗民，彩织是清楚尾兽和人柱力的事情的，毕竟血统优良、封印术精湛的漩涡族人是忍界最优秀的尾兽容器。 草隐村也不是没打过这个主意，他们还曾经想过，从其他忍村那里偷一只尾兽，将彩织他们打造成战争兵器。只可惜拥有尾兽的忍村实力都不弱，而且草隐村本身也没有压制尾兽的手段，最终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设想。 “尾兽拥有近乎不灭的永恒生命，只要成为人柱力，就可以用我的秘术，截取一部分尾兽的生命力推动你的生命力。人类和尾兽的生命力的差距，就像湖泊和海洋的差距一样。虽然没办法延长你的寿命，但是让你正常的寿终正寝，还是没问题的。” “我明白了。”彩织有些心动。 彩织知道人柱力可能会有什么遭遇，但是和她的前半生相比，人柱力生活中的那些痛苦，其实只是小烦恼，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彩织相信，就算自己成为了人柱力，她的香燐，救济院的那些孩子们，也绝不会离她而去。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彩织刚想答应，随即犹豫道：“可是，尾兽这样珍贵的东西，只是用来治愈我的身体，是不是……” “不必说这种话，彩织，伱跟随我这么多年，立下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在我手下，找不到比你更有资格接受尾兽的人了。更何况，你身为精通封印术的漩涡一族上忍，还拥有金刚封锁这样的秘术，成为人柱力之后，一定可以在几个月内掌握尾兽的查克拉，获得匹敌一村之影的实力。” 大蛇丸摆摆手：“对我来说，这会是一项非常不错的投资。” “我明白了，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彩织想向着大蛇丸拜倒，却被大蛇丸扶住了。 “不必如此，你知道我不讲究这些。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尾兽的事情吧。”大蛇丸拍了拍身边的琥珀净瓶，“这里面装着的就是七尾，如果你想要成为人柱力，那么可以选择使用它。” “七尾居然……”彩织有些惊讶，想要说些什么，大蛇丸打断了她的话。 “彩织，不要着急。虽然我很乐意把七尾托付给你，但是有些事情我得提前和你说清楚。” “我捕获七尾的目的是用于实验。一方面我想要研究尾兽的特性，一方面也能利用它给实验提供能源。你是漩涡一族，即使不和尾兽和解，也能完美利用尾兽的力量。” “所以对我来说，你成为人柱力，能让我之后要做的事情变得方便很多。但也因此，在你成为人柱力之后，就需要来实验室这边工作了。当然，实验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不必担忧。” 大蛇丸不打算使用欺骗的手段，将彩织要面对的风险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风险——现在忍界有一个组织在暗中谋取尾兽，你成为人柱力之后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我会为你提供庇护，但是你也清楚，我不可能一直守在你身边。” “不要小瞧他们，木叶的前代九尾人柱力就是被他们抽取了尾兽死去的，我记得你提过，你小时候认识漩涡玖辛奈，那你应该清楚她拥有怎样的天赋。” “我不怕危险，只要能够看着香燐长大，能够报答大蛇丸大人的恩情，生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代价。”彩织对着大蛇丸深深地鞠躬，这样的行为无疑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很好，那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大蛇丸看出来彩织的决心，于是不再劝说，只是轻轻点头。 “明天，我就会为你封印七尾。” 第70章 真的要让那个人来吗 和前几届不同，忍者学校这一届的学生们的平均素质良莠不齐，成绩最好和最差的学生们之间存在巨大的差距。许多家长会惊讶地发现，自己家的孩子成绩远比预料的要差。 但实际上，这不只是天赋和努力的区别：因为这一届的学生里，有从上一届“偷渡”过来的留级生，也有那种从来没接触过查克拉的真正平民孩子。还有漩涡鸣人，他因为九尾的存在，在忍术修行上确实比别的孩子更加辛苦。 各种因素的存在，导致了学生们的学习进度在一开始就出现了不小的差距。 不过，忍者的快速成长期在十岁以后，在忍者学校里的这种差距，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抹平。 …… 入学半年后，新生们逐渐熟悉了校园生活，也不能再被称为新生了。 大蛇丸来到木叶忍者学校，走进一年级老师的办公室。 “大蛇丸校长，上半年的教学目标已经提前达成了。”见到大蛇丸，一年级教学组的组长惠比寿起身迎上来，手中拿着一张成绩表。 大蛇丸制定的教学计划，第一步就是让所有的学生积累足够的查克拉，并将体能增强到一定水平。 拥有查克拉是成为忍者的基础，提炼查克拉是每个忍者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 学会如何提炼、控制和增强查克拉，是成为忍者的学习过程中，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第一步。所以在完成文化课的同时，所有学生都在努力地锻炼自己的查克拉。 大蛇丸拿起成绩表，扫了几眼，决定提前开始下一步的教学。 “之后就可以加强体术的训练了，去找‘那个人’吧。我已经和火影打过招呼，他现在正式调入忍者学校的编制了。” 体术训练并不是单纯的锻炼身体，而是包括了身体素质、战斗招式、抗击打能力、疼痛忍耐力、查克拉控制力等一系列能力的综合素质的训练。 包括老生常谈的爬树和踩水，这都是体术训练的范畴。 在爬树的修行过程中，学生需要学会将查克拉聚集在脚底，调整身体姿势，使自己吸附在垂直平面上。如何控制查克拉聚集在身体的特定部位，如何长时间维持住这个状态，是这个修行的关键。 而踩水是比爬树更进一步的修行。和站在树上不同，想要停在水面上，就得从脚下持续放出适量的查克拉，并且这个量还要刚好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能多也不能少，这对查克拉控制能力的要求更高。 因此，体术训练的本质是教授学生如何运用身体里的查克拉。 没有一定量的查克拉，是无法进行这种修行的，之前学生们只有基础的长跑等锻炼，那些只能算是“体能”训练，算不上真正的“体术”训练。 听到大蛇丸的决定，惠比寿推了推他的墨镜，犹豫了片刻才回答：“……是，我之后就着手安排。” 身为教学组组长，惠比寿对教学计划的所有细节都烂熟于心，自然清楚大蛇丸说的是谁。 可正因为清楚是谁，正因为了解这個人，惠比寿才如此犹豫。 “可是，大人……” “真的要这么做吗？” “真的……真的要让‘那个人’来教学吗？” …… “再来一遍，同学们，一定要大声！我们是——？” “青春！！！” 数十名学生聚在了训练场上，在新来的体术老师的带领下，用高亢激昂的声音一起喊着口号。 惠比寿来到训练场外，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因为担心新老师不知道怎么带领学生，惠比寿特意抽出时间，过来看看这第一堂体术训练课。 现在看到这不出意料的一幕，惠比寿微笑着推了推眼镜，然后一个瞬身术出现在对方身侧，抬脚将他踹飞出十几米。 “凯，你这混蛋，不要把你的个人兴趣掺杂到严肃的教学活动里啊！！！” 惠比寿冲着被踹飞的迈特凯大声怒吼，同时抬起手，指着训练场上那些迷茫的绿色瓜皮：“你看看你都让学生们穿了些什么啊！” “哈哈，惠比寿，你在说什么呢？这可是青春啊！” 迈特凯就像是个没事人，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微笑着对所有人比出一个大拇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闪闪发光的白牙。 “对了，你怎么也在学校里啊？你也来上课吗？” “我是这里的教学组组长！是你的直属领导啊！你入职的时候，还是我给你办的手续！”面对不听人话的老朋友，惠比寿逐渐抓狂，太阳穴青筋直暴，怒气槽几乎快存满了。 就在学生们看着两个忍校教师吵吵嚷嚷的时候，远处的树荫里，也有一个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 宇智波带土默默地站在阴影中，视线扫过人群，找到了其中的漩涡鸣人。 写轮眼微微转动着，确认了那是漩涡鸣人本人之后，宇智波带土便收回了目光，转身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 宇智波斑开辟的地下基地。 一个空间漩涡出现，从木叶回来的宇智波带土从漩涡中慢慢走出。 “情况怎么样？”见宇智波带土回来，黑白相间、仿佛猪笼草一样的绝立刻迎了上来，有些焦急地询问道。 “那几个人柱力都还在他们的村子里。” 宇智波带土在一张石椅上坐下来，摘下面具，露出了有些疲惫的面容，短时间内快速往返五大忍村，就算是他，也感到有些疲劳。 “绝，你那边呢？”宇智波带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绝问道。 “已经找到四尾、六尾人柱力的行踪了。”绝回答。 停顿了一会，绝才用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只有七尾……依旧不知所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白绝的吗？”宇智波带土用力拍着石椅的扶手，声音中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气。 “现在监视七尾的白绝全部失踪，七尾也被人抓走了！如果一直找不到七尾，月之眼计划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连抓走七尾的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这就是伱的情报能力吗？斑怎么留下了你这么一个废物意志？” “你别急。”面对失态的宇智波带土，绝并不生气，只是轻声宽慰道，“长门还没有熟练掌握轮回眼，距离月之眼计划开始，还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宇智波带土别过头，不再看绝。 绝见宇智波带土不说话，只好继续劝说：“现在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寻找了。那个带走了七尾的人肯定不会一直潜伏下去，现在没有什么消息，大概是因为他还没能掌握七尾的力量。” “难道我们只能等吗？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宇智波带土心情很糟糕，这种情况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会太久的，按照过往的经验，成熟的忍者在成为人柱力之后，短则几个月，长则两三年，就能掌握尾兽的力量。只要他掌握了七尾，绝对会利用七尾的力量做些什么的！而不管他想做什么，一定会露出马脚！”绝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放心吧，白绝们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小贼！” 第71章 我要团藏死 面对绝的安慰，宇智波带土不再回答，只是坐在石椅上默默思考，时不时地喃喃几句。 沉吟许久，宇智波带土才开口：“绝，你确定在那里发现的所有战斗痕迹，都是风遁忍术留下的？” “对，包括那些白绝最后的藏身之处，都有风遁、也只有风遁的痕迹，动手的人不多，甚至可能只有一个人，对方应该是个擅长使用风遁的忍者。”绝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明白了，之前没想到，但是现在，我知道是谁夺走了七尾了。”宇智波带土再次带上面具，站起身，准备离开基地。 “你知道了？到底是谁？”绝一愣，不明白宇智波带土到底想到了什么。 “找不到行踪，强大的风遁忍术，对尾兽有觊觎之心，最近忍界不是有一个很符合这个条件的风云人物吗？”宇智波带土咬牙切齿地说道。 “志村团藏！” 听到宇智波带土的回答，绝也反应过来了：“的确，志村团藏是嫌疑最大的！” “绝，立刻派出所有白绝，一定要找到志村团藏！竟然敢盗取尾兽……”宇智波带土大手一挥，命令道。 “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 就在宇智波带土和白绝们勤劳地加班加点，努力寻找志村团藏的时候，木叶度过了一个又一個和平的日子。 又是一个平静的上午。 宇智波止水和治安小队的队友们并肩走在街上。 上午的巡逻时间已经快要结束了，今天的工作时间里，他们难得的没有遇到任何需要处理的事件。 “难得止水来我们小队帮忙，结果今天的木叶真是风平浪静啊。”宇智波弘看着宇智波止水，开了个玩笑，“我还想着有止水在，今天说不定能立下一个大功劳。” 宇智波一族重视感情，崇拜强者，虽然信奉火之意志的宇智波止水在家族里的立场很微妙，但大部分宇智波的成员都对他很有好感。 宇智波止水也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弘，不要这么说啊，身为治安小队的我们，没有功劳才是最大的功劳。” “哈哈，我就是说说。”宇智波弘笑着回答。 治安巡逻队是木叶安防部门的下属小队，工作内容和以前的木叶警务部基本一致，在街上巡逻，解决纷争，处理案件。 现在的治安巡逻队以中忍和下忍为主，宇智波止水这样的上忍中的精英，自然不是治安巡逻队的正式成员。 这是宇智波止水特意要求的额外工作，他想在治安巡逻队当临时工。 宇智波止水加入影卫队后，就不需要执行暗部的任务了，而影卫队又是做二休一的工作安排，于是休息的那一天，他会抽出一半的时间参与治安巡逻队的工作。 宇智波止水认为，这份临时工作有助于增加自己对村子和家族的认知。 这个想法萌生于去年年末，他和宇智波富岳的谈话之后。 那天，宇智波止水接受了自来也的邀请，成为了影卫队的一员，并得到了大蛇丸的建议：去和宇智波的族长好好谈谈，交流一下彼此的想法。 得到建议的宇智波止水没有拖延，当晚就去拜访了宇智波富岳。 …… 时间先回到木叶53年的年末，宇智波富岳家中。 宇智波富岳坐在茶桌前，有些诧异地看着对面的宇智波止水：“这次是来找我的？” 今天的目标不是我儿子，而是我吗？ 宇智波富岳还算了解宇智波止水，知道他和自己的儿子鼬关系很好。但自己这个族长，却和宇智波止水没什么密切联系，只是偶尔会有家族事务方面的交流。 这次拜访有些出乎宇智波富岳的意料了。 “是的，族长大人，如果您现在方便的话，我希望和您聊聊。”宇智波止水点点头，语气很平静。 “我今天没什么事情，你想和我聊什么呢？”虽然还不知道宇智波止水的来意，宇智波富岳还是在脸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不过，在这种私下的场合，就不必叫我族长了。你和鼬是好朋友，你的父亲也是指导过我的前辈。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叔叔吧。” 改变称呼可以快速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好的，富岳叔叔。”宇智波止水也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火影大人找我……” 宇智波止水将自己和自来也的谈话简单提了一下，并且将自己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事情，也告诉了宇智波富岳——之前他担心这会激发族人的野心，一直保密着这件事情。 “大致就是这样，我一直想要改变宇智波一族在村内的不利境况，和火影大人的谈话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宇智波止水目光炯炯，注视着宇智波富岳：“而在我回来之前，大蛇丸大人建议我来和您谈谈。” “大蛇丸的建议啊……” 听到大蛇丸的名字，无需更多解释，宇智波富岳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于是点点头，声音低沉：“那我就先和你说说最近家族的情况吧，止水。” 这是他们第一次的深入谈话，直到这次谈话开始，两人才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身为族长的宇智波富岳，没有时时找宇智波止水联络感情，身为宇智波第一强者的宇智波止水，没有常常与宇智波富岳拉近关系。 他们之间的联系仅限于共同亲近的对象——宇智波鼬。 除此之外，在过去的数年里，这两个人竟然没有任何深入交流。 这是一件在其他忍族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很好的体现出了宇智波一族代代相传的优秀合作精神，也难怪他们明明心中想要融入木叶，却和村子里的其他人渐行渐远了。 “现在家族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了，刚刚我提过的都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止水，你要多加留意。”宇智波富岳喝了口茶，然后继续说着。 “志村团藏已经叛逃了，现在村子里应该没有故意针对我们的敌人了。但我们以后还是要多加留意身边的各种细节，避免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能让族人们产生更多负面的情绪了。” 宇智波富岳为之前的介绍做了总结。 “总之，在火影大人和大蛇丸大人的帮助下，现在我们已经抓住了和村子修复关系的机会。之后的几年，我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第72章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明白了，难怪大蛇丸大人要我来找叔叔您谈话。”宇智波止水感叹了一句，“原来转机早已出现，只是我没有发现。” 得到了好消息，宇智波止水的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宇智波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宇智波富岳矜持地笑了笑，他想到了成为火影弟子的鼬，他心目中的家族希望。 “是啊。”宇智波止水赞同道。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止水你一定要保持最高的警惕，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宇智波富岳收起笑容，对宇智波止水告诫道。 “那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叛徒，那个引发了九尾之夜的真正凶手！” “真正凶手？”宇智波止水一惊，他很清楚这个词语背后蕴含的深意，“富岳叔叔，你的意思难道是，我们已经查明了九尾之夜的真相了吗？” “没错，真正凶手。”宇智波富岳又重复了一遍。 “九尾之夜的发生并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一个真正凶手在幕后活动着。正是他暗算了四代目火影夫妇，释放九尾破坏村子，最后还将责任栽赃到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头上。” “止水，虽然那天你不在村子里，但是你应该也不止一次听说过了，那一晚的九尾是被写轮眼控制着的。”一边说着，宇智波富岳也有些咬牙切齿起来，他这些年会过得这么辛苦劳累，全是拜这个幕后黑手所赐。 “这使得那晚之后，我们宇智波一族被村子里的人怀疑、猜忌、排挤。可你应该明白，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族人犯下的罪行。” “我一直觉得这也许是個误会……”宇智波止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富岳叔叔，你是怎么知道有一个真正凶手的呢？难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证据了吗？” “鼬遇见过他。”宇智波富岳说。 “什么？”宇智波止水一惊，没想到这时候会听到挚友的名字。 宇智波鼬完全没和他提过这件事情。 “当年鼬还是下忍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面具人，就是那个面具人杀死了鼬的队友，让鼬开启了写轮眼。” “嗯，我听鼬提起过，只是不太清楚具体细节。”宇智波止水知道这件事，但知道的不多。 他们两人经常一起聊天，诉说梦想，交流感情。曾经一次聊天的时候，宇智波鼬说过自己觉醒写轮眼时发生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很详细，宇智波止水也没多问。 每个宇智波的族人开启写轮眼，都是因为遭遇了非常痛苦的事情。在这方面刨根问底和揭人伤疤没有区别，宇智波止水当然不会这么做。 没想到鼬开启写轮眼的事情，还涉及到了这样惊人的秘密，宇智波止水想着。 “那个面具人拥有写轮眼，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不在木叶的写轮眼。”宇智波富岳郑重地强调，“所以，止水，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人，千万不要放松警惕，这个人非常危险！” “面具人……没能确定对方的身份啊。”宇智波止水有些惋惜地说。 “情报实在太少了，只有鼬一个人目击过他的存在，所以面具人的真实身份，目前还没有结论。”对于这件事情，宇智波富岳也感到很可惜。 “不过他能够操纵九尾，同时还能与四代目一战。从这方面可以看出来，他应该已经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而且肯定是我们宇智波的族人。移植了写轮眼的外族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个程度的。” “既然是能够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族人，那不是应该能更快确定是谁吗？难道没有在族中排查吗？” 宇智波止水自己就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很清楚其中的艰辛与痛苦，这不是一般的宇智波忍者能做到的事情。 “我已经查阅过族谱许多遍了。最近数十年，确实有下落不明的族人，但他们的实力都不怎么强，也不像是有资质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样子，几乎没有可能做出操纵九尾袭击木叶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太可能培养出这样的后代。” 宇智波富岳遗憾地摇摇头：“因此，没有值得怀疑的对象。” 说完，宇智波富岳又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除了那个人。” “那个人？”宇智波止水追问。 “没错，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宇智波富岳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我认为这个面具人的真实身份可能和宇智波斑有关。” 宇智波斑叛逃之后，他的名字就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宇智波一族的禁忌。 如果不是没有别的怀疑对象了，宇智波富岳也不想提起这个叛逃的族长。 “宇智波斑？为什么是他？”宇智波止水惊讶地问。 “宇智波斑是木叶2年叛逃的，但是直到木叶6年，他才在与初代目火影的战斗中身亡。这中间有四年，他的行踪是无人知晓的。”宇智波富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继续捧在手心。 “宇智波斑还是族长的时候，没有娶妻，更没有孩子。所以在他离开木叶之后，想要弥补遗憾，留下后代，那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我不了解宇智波斑，对他也没什么偏见。”宇智波富岳强调着自己的立场。 “但是整整四年时间，如果宇智波斑愿意的话，就算留下一两个，甚至几百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几百个孩子……这么编排宇智波斑，不能算没偏见吧，你其实很讨厌他啊……宇智波止水默默地想着，但没敢说出口。 “可这件事情也是无法证实的，宇智波斑已经死了。”宇智波止水叹了口气，这种猜测可算不上什么有效证据。 “是啊，鼬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那天，我就带着他去找了三代目。可是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没能说动三代目采取措施。”提到之前的事情，宇智波富岳叹了口气。 那天宇智波富岳得到了这惊人的情报，当机立断地带着宇智波鼬去见了猿飞日斩。但是他们只有宇智波鼬的证词，没有其他值得信赖的证据，一番争论下来，也没能得到什么正面反馈。 最后这件事情还是被猿飞日斩压下来了。 要不是后面上台的自来也和大蛇丸愿意信任他们，这件事情恐怕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但是，我相信那个幕后黑手迟早有一天还会出现的。”宇智波富岳的目光中满是严肃与期望，“止水，如果你遇到了他，绝对不要迟疑，一定要将他拿下，哪怕用掉你的别天神，也在所不惜！” “是！我明白了！”宇智波止水严肃地应是。 第73章 木叶就要破产了 在那次谈话之后，宇智波止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他以往对于家族和村子的思考虽然很认真，但实际上有些流于表面，缺乏更深层次的理解。 于是，宇智波止水想要实际感受一下宇智波在村内的工作内容，看一看族人和村民们相处的情况。 为此，他来到了这个治安小队。 “止水？止水！”宇智波弘的声音将宇智波止水从回忆里唤了回来。 “嗯，怎么了？”宇智波止水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队友，“抱歉，我刚才走神了。你们刚刚说什么？” “上午的巡逻结束了，我们在聊午饭去哪里解决。止水，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宇智波弘拍了拍队友的肩膀，“不介意的话，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好啊，我们去哪？”宇智波止水笑着点点头。 …… 与此同时，火影办公室。 和外面晴朗的天气不同，自来也的气场满是阴郁。 他双手十指交叉撑住鼻梁，手掌遮住鼻子以下，微微低头，纷乱的头发遮住眼睑，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 “木叶要没钱了。”自来也说道，“我让鹿久计算了好多遍，现在木叶的财政缺口……唉！” “所以说财政还是撑不住了吗？”纲手同样叹了口气，早在忍者学校的开学仪式上，她就知道木叶财政比较有压力的事情了。 现在再次听到这个消息，纵然纲手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感觉非常失落与难过。 大爷爷和二爷爷他们建立的木叶，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难道要在我这一代完蛋了吗？ 可恶，我明明才想要振作起来，现在却…… “哦，就这？”大蛇丸奇怪地看了两个失落的队友，不明白他们在难过什么。 “什么就这，大蛇丸，你还没明白吗？木叶的财政已经快没钱了！我们马上就要破产了！”自来也用力地拍着桌子。 “今年的开支远远高于过去几年的平均水平，大名的拨款也一直不见踪影，明明都派人去催了……这样下去，再过几个月，我们连村子里忍者的补贴都发不出去了。” “大蛇丸，你有什么办法吗？”和一直为财政问题困扰的自来也不同，纲手却显得很冷静。 也许这和纲手长期欠债有关，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她，已经不会因为没钱而感到烦恼了。 欠一万两是欠，欠一亿两也是欠。 没关系的，都一样。 反正又不一定还。 “好了好了，自来也，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吧。”大蛇丸伸手，做了个不要着急的手势。 “这件事也就看起来比较麻烦，实际上不是什么大事。木叶现在的财政缺口主要有两個原因，一个是根部多年挪用资金导致的财政暴雷，另一个原因则是村子今年的支出比较多。” “根部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根部留下的那些东西价值不算低，加上志村一族变卖了不少族产，已经足够将这个窟窿补得七七八八了。” “再就是支出的问题。今年支出比之前几年多，主要还是因为最近有很多额外的支出。” “比如陆续交付给田之国、各大忍族的赔偿金和物资，木叶感知结界群的改造费用，木叶机构改革的花费等等，许多十年不遇的特殊情况凑在了一起，导致支出严重超出了预算。” “但是，这些事情已经基本处理完成了，所以之后我们不用再担心这方面的支出。”大蛇丸摆摆手，示意情况正在好转。 “解决了也没用啊，我们账面上的资金已经没多少了。”即使得到了大蛇丸的安慰，自来也还是满面愁容地抱怨道，“大名的拨款未免延迟得太久了。” “每年的大名拨款一般都是在开春之后送达，今年却一直没有消息。”大蛇丸看着自来也，看得后者心里发毛。 “自来也，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这我怎么知道，我也说了，派人去催促，却一直没有回应。”自来也摇摇头。 大蛇丸叹气：“唉，你也没找老头子谈谈这件事情吧。” 大蛇丸很清楚自来也的想法，不想让自己的老师知道自己现在做得不好，就算遇到了困境，也想先试着靠自己和同伴的力量解决问题。 就像以前还在忍者小队的时候那样。 “这个……还没有呢。”自来也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比原定的时间晚了这么久还没来，大名那边明显是故意拖延的。”大蛇丸淡淡地说道，“理由很简单，大名在等你去找他。” “大名在等我去找他，为什么？”自来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看着大蛇丸问道。 “火影在继任之后，是要去火之城觐见大名的，这是必要的礼仪和程序。自来也，你却拖到现在还没去。” 大蛇丸对自来也的动向还算清楚，而且之前也问过这件事，知道自来也这家伙因为太忙，把拜访大名的事情搁置了。 “这……其实吧……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自来也打了个哈哈，然后问道。 “大蛇丸，你的意思是，大名迟迟不肯拨款，其实是因为我没去拜见他？” “这是自然。”大蛇丸给出肯定的答复，然后提出一个问题，“自来也，你认为在大名和村子之间的合作关系里，谁才是主导者？” 自来也有些迟疑，犹豫了一会才回答：“当然是大名……大蛇丸，你说这个，想表达什么？” 大蛇丸认可了自来也的答案：“没错，在一国一村体系里，大名才是忍村与国家关系的主导者。” “说白了，我们木叶就是和火之国大名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的忍者组织，和当年的战国时代没太大不同，忍者依旧只是别人手中的工具。依旧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 “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我们在建立村子的时候，和大名签订的协议和以往有所不同。” “以前忍者们是以忍族为单位接受委托的，而现在变成了忍村，任务协议的持续时间也从单次任务变成了现在的长期雇佣。” 第74章 大蛇丸，不愧是你 “忍村和大名的关系就是这样的。” “我们需要大名，大名需要我们，忍村和大名一直保持着这种合作关系。” “大名会为忍村提供政治上的认可，以及金钱、物资的援助，而忍村虽然拥有一定独立性，但也必须为自己的大名提供军事力量。如果忍村想要发动战争，就需要先得到大名的同意，而大名想要发动战争，忍村则必须响应。” “作为新任的火影，大名可是来参加你的继任仪式了，你在继位之后，却没有前往都城拜访他。”大蛇丸微笑看着自来也。 “好好想想，自来也。你好好想想，大名到底会怎么看待这种行为呢？” “他会不会觉得木叶的新火影有了别的心思呢？” “我已经说了，忍村具有相当程度的独立性，大名对忍村的影响手段是很有限的。而大名能采用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扣留今年给木叶的拨款，然后等着你表态。” “原来是这样吗……”自来也恍然大悟，回想起了一些事情，长叹一口气。 “难怪之前你和鹿久都问过我，打算什么时候去拜访大名，我因为太忙就推脱了，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要注意。” “但凡你提前问一问我、鹿久、纲手或者老头子，也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大蛇丸有些无奈，除了宇智波富岳，其他几个顾问长老都很清楚这种政治任务的重要性，只要自来也提起，就绝对会提醒他的。 自来也不明白这件事情，他们这几个知道的，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加上今年要处理的工作实在太多了，最后所有人都忘记这件事情，结果拖延到了现在。 “我知道，我会尽快前往都城拜访大名。放心吧，我一定会和大名解释清楚的。”明白过来的自来也沉声道。 “好，这件事情本就只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大蛇丸表示这件事情这样处理就可以了。 “所以只要处理了这个问题就可以了吗？”纲手一直在一边听着。 除了中间听说自来也因为太忙没去拜访大名，而觉得有点血压高以外，纲手一直保持着沉默。 “如果你是说现在的资金不足，那么很快就能解决了。”大蛇丸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但如果你问的是木叶长久以来的财政困境，那么还没有。” “长久以来的财政困境，你想说什么？”自来也和纲手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你们还没明白吗？我刚才说了这么多……”大蛇丸叹了口气，两个老朋友都是优秀的忍者，但超出忍者范畴的事情，他们就没那么敏锐了。 “木叶财政会出现的问题，无非就是两個方面的可能，一个是支出，一个是收入。如果我们不能做到开源节流，那么今年的问题解决了，明年还会遇到新的问题，后一年、再往后一年、在之后的每一年，都会有财政上的问题出现。” 纲手眉头紧蹙：“大蛇丸，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不要卖关子了。” 她知道，每当大蛇丸要说点什么不太能被其他人接受的事情的时候，就会不断地铺垫，降低他们的心理预期。 但是，纲手觉得，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大蛇丸不必如此的。 大蛇丸又不是自来也，我不会揍他……至少不会轻易揍他。 “先说节流吧。”见纲手不耐烦了，大蛇丸只好开门见山地说道。 “自来也，木叶财政出现了问题，这不一定是件坏事。危机即机遇。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功勋体系吗？这是一个好时机。” “伱是说用功勋代替薪俸？”自来也立刻明白了大蛇丸的意思，但依旧皱着眉头。 “虽然我觉得建立一个功勋体系，拓宽村子里的向上渠道是好事，但是以功勋代替薪俸是不可以的。总有人需要的是实际的金钱。” “谁说要直接替代了，我们可以给他们选择。”大蛇丸伸手，向下按了按，示意自来也不用担心，“如果不给予选择的权利，那确实是会引起反对的。” “想要钱的，就继续发钱，想要功勋的才按比例折算。” “功勋可以兑换村子里独有的资源或者一般渠道很难获取的东西，这样完全可以引导大部分人选择将一部分薪水换成功勋。实际上，减小一部分在这方面的财政支出，这只是附带的好处。” “真正重要的是，以财政问题为借口，会有很多忍者愿意接受功勋体系的。因为这是在帮助村子走出困境，而他们也不会有实际损失。” 以前大蛇丸和自来也讨论过这件事情，但因为担心阻力太大而不了了之。 大蛇丸解释道：“依靠这个办法，功勋体系可以快速覆盖大部分忍者，这样就算有忍族反对，面对大部分人都支持的情况，他们也说不出什么了。” “依靠财政问题获取大多数人的同情，占据道德高地，压制可能反对此事的忍族，利用道德绑架，让那些中立派也愿意接受功勋体系，然后谋取发展的机会。”自来也思考片刻，就明白大蛇丸的计划了。 这和当初大蛇丸帮助漩涡鸣人的思路如出一辙。 “大蛇丸，不愧是你。” “过奖了。”大蛇丸矜持地点点头。 “我可不是在夸……”自来也一拍脑门，“好吧，这次确实应该夸你。” “那么开源呢？大蛇丸，你准备怎么获取更多的收入？提高任务酬金？”纲手对能来钱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任务酬金已经没办法再提高了。”大蛇丸否认道。 木叶的任务酬金已经是忍界最高的了。同样的一个任务，其酬金标准会按照木叶、其他大忍村，小忍村，流浪忍族，流浪忍者的顺序逐渐递减。 几次忍界大战下来，木叶也不是完全没有得到好处的。 反复确立了最强忍村的名号，忍界所有人对于木叶的实力是最认可的，尤其是那些贵族与豪商，雇佣木叶忍者做事，是他们在圈子里确立地位、展示财力的方式之一。 当然，木叶忍者的平均实力、任务完成率、服务态度，乃至售后情况都是最好的，配得上那高昂的佣金。 “虽然任务酬金是现在村子的最大收入来源，但已经没有什么增长空间了……” 木叶的实际情况，大蛇丸比自来也和纲手要清楚得多。 “除非再次发生战争。” 第75章 纲手：我本想拒绝的 现在木叶的财政主要收入来源有三个。 第一个是大名的拨款。每年来自大名的钱款是木叶最大的财政支持。 第二个则是任务酬金的抽成。虽然木叶没有非常明确的“税务”的说法，但实际上每一次任务委托，村子都会从中抽取一部分，作为提供后勤、情报等方面的费用，但数额并不大。 最后一个收入来源则是固定资产的收入，村子掌握着木叶范围内的许多固定资产，包括了村内的大部分房产，村子周边的林地等等，这些固定资产的收入都会归入村子的财政中。 这些都是些比较稳定的收入，虽然轻易不会减少，但也很难增加。 “现在忍界还没有走到再次发生忍界大战的地步，任务酬金基本上是不太可能提高了。”大蛇丸很清楚现在忍界的局势，“所以，想要多赚钱，就得想办法从工商业入手。” “你的意思是经营一些产业吗？这是个办法，我以前也想过这方面的事情。”纲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问题在于，我们还能做什么？” 在木叶，具体到各個方面的产业，比如药材、武器等等，都已经有相应的经营者了，村子就算能够强行参与进去，也不免引起反感。 比如几乎垄断了木叶全部饮食行业的秋道一族，木叶最大的药材供应商奈良一族等等，如果想要插足这些行业，肯定会和他们产生冲突。 “难道还有什么新的产业可以经营吗？”纲手想了想，没有什么好点子，于是问大蛇丸。 “我本来还想过段时间再处理这件事情的，适逢其会，倒也不坏。” 大蛇丸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份封印卷轴，取出里面封印的几瓶药丸，将这些药瓶分给了自来也和纲手，然后指了指自来也手里的蓝色小药丸和绿色小药丸。 “这是之前我在田之国研究出来的东西，效果很简单，蓝色小药丸可以让男性的……” 介绍了自来也手中的两种药品之后，大蛇丸又指了指纲手手里的红色药丸。 “至于纲手拿到的，则是我最近才研究出来的新药品，效果则是增强体质，维持容貌。” 见纲手目光凝重地看着自己，大蛇丸点点头：“没错，纲手，就是你想的那样，这种药品能够让人维持青春的外表，就像你的阴封印一样。” “大蛇丸，你这家伙……”纲手有些震惊地看着手中的药瓶。 身为医疗忍者，身为真正维持住青春的那个人，纲手很清楚，想要维持年轻容貌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纲手也知道，大蛇丸从来不夸海口，他说能做到，那这些药品就一定真的有效果。 “我敢保证，这些药品的效果，至少是市面上已有药物的三倍以上！你们应该明白，这些东西到底能有多大的市场。”大蛇丸胸有成竹地说道，声音中满是自信。 自来也和纲手都意识到了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了。 “所有的贵族和商人都会为了得到这些东西而发疯的！” 这哪里是药品…… 这是金矿！ 就在自来也和纲手遐想着手中药品的钱景与前景时，大蛇丸补充道：“这些药品还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 听说有副作用，纲手皱着眉，追问道：“什么副作用？” “这种药物会和同类型药物产生冲突。比如你手里的青春药丸，能够恢复年轻时的容貌，可一旦停药，选择其他能够改善容貌的药物，不止不能起效果，还会让外貌变得比吃药之前更加衰老，这就是副作用。” 大蛇丸的嘴角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意：“自来也手里的那两种药物也是一样的。增强什么，在使用其他同类型药物的时候，就会削弱什么。” “嘶，这可真是个恶毒的副作用啊。”清楚自己手里这瓶蓝色小药丸的作用，再联想到副作用，自来也倒吸一口凉气，整个屋子都变得有些温暖了。 “大蛇丸，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恶鬼？” “过奖了。”大蛇丸微笑着点点头。 “这种好东西居然有这样的副作用……”自来也有些失望。 “放心吧，经过我的悉心调整，这种副作用要持续服用一到两年才会显现，那时候，就算他们遇到了这种副作用，也只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们会认为是自己适应了更好的药物，所以导致其他普通药物的效果减弱了。这是很常见的事情，绝对不会怪到木叶的头上。” 一边说着，大蛇丸看向纲手。 纲手注意到大蛇丸的目光，开口说道：“虽然和大蛇丸说的绝对不是一回事，但是‘抗药性’确实是所有同类药品都存在的缺陷。大部分药物也就管用一两年，之后再怎么吃也没用了。” “这种副作用的存在，意味着这些药品的排他性极强……可能是好事，但也可能会坏事。”纲手思考了一会，下定了决心，就算拼尽全力，也要帮大蛇丸把他的作品的缺陷补上，“不能想办法消除掉吗？大蛇丸，你的配方能不能给我，我来研究一下，也许能有帮助。” “消除干什么？”大蛇惊讶地看着纲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为它们加上这些副作用的！” “啊？你是故意的？”纲手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大蛇丸，你这家伙……要是你的道德水平有你的研究水平一半高，那就好了。” “哈哈，难得纲手伱也会夸奖我！” “我可不是在夸你！” “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情并不算问题。”大蛇丸保证道，“我的药物本身没有抗药性，效果不会衰减，可以一辈子吃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可以弥补这个缺陷，不，可以说已经不是缺陷了。”听到大蛇丸这样说，纲手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件事情。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出售这些药品了吗？”自来也早就在考虑怎么销售这些药品了，他已经放弃思考副作用的事情了。 反正只要他不吃药，副作用就永远追不上他。 “商人们还好说，想要贵族们接受新事物，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 “很简单，我早就考虑好了。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快速取信贵族们的招牌。只要让他们相信，这些药品有优秀的效果，有充足的可信度就可以了。”大蛇丸自信满满地说道。 “招牌？”自来也有些好奇地问，“那么大蛇丸，你准备找个什么样的招牌呢？” “我本人来确实是不太行的。不用你们说，我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名声不太好。”大蛇丸对自己的名声相当有自知之明。 如果以自己的名义卖毒药和各种邪道武器，那一定能很快卖到脱销。 但如果是这种“功能性保健品”，那就…… “所以，这些药物的发明者，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地让给纲手了。” 纲手作为忍界最优秀的医疗忍者，她的名声极好，宣称这些药物是她的作品，可以用最快速度获取贵族们的信赖。 “不行！我才不承认这种有缺陷，而且还是故意有缺陷的药品是我制作的。”纲手却不愿意，立刻反对道，同时要把手中的药品还给大蛇丸。 “给你额外分成。” 纲手立刻攥紧了手中的药瓶：“这就是我多年来的研究成果！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接受这些优秀药品的！” “那么副作用呢？” 纲手斩钉截铁地回答：“多年研究，无能为力，改无可改！” 第76章 他会祝福木叶吗？ “要是大蛇丸你能多研究出一些这种药品，或者别的好东西，说不定木叶以后就不必接任务了，大家只要一起安心做生意就可以了。”见大蛇丸几句话就和纲手达成了协议，自来也感叹了一句。 “这样的话，木叶的日子就会好很多了。” “这种事情我当然能做到，从廉价商品的大规模生产到高端产品的迭代研发，对我来说都只是小事罢了。” “但是，自来也，你想要的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太可能。如果只是想要赚点钱，那很简单，可如果想要依靠各种产业的收入，达成木叶的资金独立……”大蛇丸摇摇头，打破了自来也的美好想法。 “大名不会同意我们做这种事情的。” “这是什么意思？”自来也不明白大蛇丸话中的意思。 “自来也，你忘了我刚刚才说过的话了吗？”大蛇丸解释道，“大名对忍村的影响手段是有限的，扣留给忍村的拨款，是大名展现权力最直接的手段。” “如果木叶真的通过商业或者其他方法，得到了足以摆脱大名控制的金钱，或者大名认为木叶将要做到这种事情，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他是会为木叶送上祝福，还是……不顾一切地阻止与破坏呢？” “这……” 因为大蛇丸的话，自来也和纲手都陷入了思考。 大蛇丸说的这些与忍者涉足的领域无关，但并不难理解。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来也和纲手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木叶与大名的关系。 “好了，不管如何，这不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大蛇丸拍拍手，将两人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他已经在自来也和纲手心中种下了思考的种子，这就足够了。 种子需要时间发芽，现在有现在的事情要做。 “我们还是聊聊功勋体系的事情。具体的方案，我之前就已经给出草案了，自来也看过了。之后便召开会议，和另外两位长老一起讨论吧。”大蛇丸将话题带回了之前讨论的内容。 “将高等级忍术推广开，可以显著提高村子里忍者的平均实力。你们也很清楚，与忍族的忍者们相比，平民忍者们在变强的过程中，遇到的最大难题就是没有合适的修行方向，再就是他们缺少能在战斗中一锤定音的杀手锏。想要扶持平民忍者，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大蛇丸感叹了一句：“木叶的忍族太多太强，反而导致这个问题的处理一直落后于其他忍村。在普及忍术方面，云隐和岩隐可是走在了我们前头，尤其是大野木那个老头子，为了培养后辈忍者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 在这件事情上，大蛇丸很欣赏三代目土影。 虽然岩隐村没能培养出多少高端战力，但他们的下忍和中忍数量可是全忍界最多的，这全是三代目土影大野木呕心沥血的结果。 猿飞日斩也就时不时去忍者学校露个面，最多来点换汤不换药的火之意志演讲，而大野木可是实打实地定期给学生们上课，还会为下忍和中忍们提供一些修行指导。 在岩隐村，九成九的忍者都接受过大野木的亲自指导，这是岩隐村忍者数量多还很团结的重要因素。 而在木叶…… 大蛇丸摇了摇头，把一些不太尊师重道的想法抛之脑后，继续说道：“通过功勋体系，可以便捷地解决这个难题，所以忍术将会是功勋体系最核心的兑换资源。” “所以我们就要对‘二道贩子’加以限制，我知道，想要完全避免这件事情是很困难的，但村子的措施要做足，尽可能减小影响。” “措施？”自来也问，“你该不会想要给他们下防止泄密的咒缚吧？” “那倒不至于，给同村忍者下咒缚就有些过了，我们又不是志村团藏。再说了，低等级的忍术就算真的流失了，也不是什么大损失，可以不必太严格，而高等级秘术可没那么好兑换。”大蛇丸摆摆手，否定了自来也的担忧。 “我们可以对兑换高等级忍术设置额外限制，同时对进行兑换的忍者进行政治审查乃至幻术审查，一般来说，只要不是间谍，基本不会出现故意泄密的情况，这件事情交给木叶安防部门来处理就好了。” “如果实在没能防得住呢？”纲手很清楚，再强力的审查也不可能筛查出所有的间谍，毕竟审查人员不可能個个都是宇智波止水这样的幻术强者。 “倘若实在没能防住，出现了泄露秘术的忍者，那就进行惩罚，泄露给亲近的人，就进行罚款，如果泄露给其他忍村，可以直接判定为叛忍。放心，出现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可以了，我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大蛇丸露出一丝危险的微笑。 “好吧，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安排。”自来也点点头。 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措施，事情讨论到这里，也就差不多可以了，再提意见就有点胡搅蛮缠了。 “那么，药品的事情呢？”随后自来也问。 “这件事情可以缓一缓，不论是批量生产，还是推广销售，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大蛇丸示意自来也不要着急。 “而且我们还可以把富岳和鹿久拉进来一起经营。这种涉及到村子财政的事情，总不能瞒着两个顾问长老，而且宇智波一族的猫之屋，还有奈良一族生产的药材，都是很好的助力。” 奈良一族是木叶最大的药材供应商，尤其是他们家的鹿茸、鹿血等特产，堪称忍界第一。有奈良一族负责原料供应，药品生产的事情就解决了。 至于宇智波一族，与他们家族合作多年的猫之屋，在整个忍界也算得上是鼎鼎有名的商会。 在忍村时代开始之前的数百年，宇智波一族到处得罪人，还能活得好好的，一方面是他们实力强劲，正面战场只有千手一族等寥寥无几的家族称得上是敌人，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猫之屋的存在，他们很难被商业方面的手段打垮，至少不会缺少基本生存物资和战争资源。 把这两个家族拉进来，多一些盟友，大家一起赚钱，以后这条产业链遇到了困难，他们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论智力，没几个商人能玩得过奈良一族。 动武力，宇智波一族可是出了名的能打且不太讲道理。 有这两个家族在，以后大蛇丸他们不知道能省下多少时间和精力，代价不过是分出一部分利润而已。 “拉上他们吗……是个好想法。”纲手也赞同这个建议。 “但是这件事必须先对村子里其他人保密，我们还需要木叶的财政危机持续一段时间。”大蛇丸又说道，“等功勋体系推广开了，再开始处理。” “我知道了。”自来也说。 “对了，自来也，你之后去见大名的时候，也带上一些药品，作为礼物送给大名。并且以后火之国大名的药品全部都由我们定期赠送。”大蛇丸继续说道，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火之国可是引领忍界潮流的中心，只要火之国大名用上了这些，其他国家的贵族是不可能抵挡得住诱惑的。” “我知道了。”自来也摇了摇手里的药瓶，表示明白。 第77章 彩织的心灵世界 黑暗幽邃的深谷中，彩织走在依附于深谷峭壁的栈道上。 峭壁好像是由黑色的岩石构成的，手感滑腻而冰冷，彩织可以感觉得到，扶在岩壁上面的手仿佛正触摸着冰块，这让她有一种不断丢失着热量的错觉。 彩织拾级而下，终于来到了这深谷的底部。 在这幽谷的最深处，一只巨虫被八条锁链牢牢地束缚着。 这里几乎没有光线，只有彩织周围稍稍亮一些。 彩织走到巨虫面前，借着微弱的光线，凝视着巨虫。 “七尾，我是来谈条件的。” 听到彩织的话，原本一动不动的七尾猛然起身，黑色的甲壳完全融入了黑暗里。 “条件？你说要和我谈条件？人类，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和我谈条件？”奇异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 “我只是希望能和你互相理解而已。”七尾起身后融入了这里的黑暗，让彩织无法看清七尾，但她依旧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用和朋友面对面谈话的语气说着。 “哈哈哈哈哈哈！互相理解？互相理解！真是有趣啊！如果你能时不时地给我讲一讲这样的笑话，说不定以后我会借一点查克拉给你！” 七尾大笑着，然后猛然止住笑声，厉声道：“人类，你就死心吧，我不可能和你这样黑暗的东西互相理解的！” “黑暗？”彩织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她的声音染上了一些歉意，“关于人柱力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确实是出于私欲，夺走了你的自由，我其实……” “你以为说些这种话，就可以瞒过我了吗？我早就知道你黑暗的本质了。”七尾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彩织的道歉，“看看你的周围，人类。” “黑暗的本质？” 闻言，不明所以的彩织环视了四周一圈，但什么都看不清，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七尾，伱这是什么意思？” “人类，虽然这里是囚禁我的牢房，但归根结底，这片深渊的本质是你的心灵世界。这里如此黑暗，我们甚至很难看清彼此，你以为这是意味着什么？” 七尾俯下身体，靠近了彩织，让他们终于可以稍稍看清彼此：“你的内心只有黑暗，几乎没有光明可言，我为什么要和你这种家伙互相理解？” “所以死了这条心吧，你休想使用我的力量！” “七尾，我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力量，才想着和你互相理解的。”彩织立刻就要解释。 “不要掩饰自己的目的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瞒过我对谎言的感知的，但是你以为我见过多少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了？人类不过是一群为了一己私欲，想要掠夺我们力量的恶鬼罢了。” 七尾抬起身体，不屑地说道：“你说这些，不就是为了能够得到我全部的力量吗？有本事你自己来拿，不然就老老实实地用我漏出去的那点查克拉吧！” “……” 面对七尾的这般态度，彩织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许久，回想着年幼时，在家族聚会上听过的与尾兽有关的酒后闲谈—— “如果人柱力想要与尾兽达成和解，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服它，然后再说服它。” “尾兽虽然骄傲，但也会尊重强者的想法。在这个基础上，才有机会和尾兽交心。” “对尾兽来说，弱者的友谊一文不值，但强者的善意却弥足珍贵。” “同样的话，踩在它们身上的时候说最有用！用力踩！用力懂吗？” “不用担心会激怒它们，这样反而会让它们认可你！” “也有特别的，据说九尾怎么打都不听话，就连水户大人也只能强行抽取查克拉。” “只要得到认可，说几句好话就能拐走。” “总之记住，瞄准鼻子！” 彩织对这种情报还是有点疑虑的，但是和七尾的沟通不畅让她下定了决心。 先试试看吧！ 于是彩织抬起右手，对准了七尾。 “金刚封锁！” 四根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锁链从彩织的掌心激射而出，缠绕到七尾身上，将它从头到尾牢牢地束缚起来。 忽然被束缚住的七尾惊恐地嘶吼了一声，认出了这金色锁链，它之前就是被金刚封锁捕捉的。 七尾立刻明白了彩织的身份：“这种力量！你也是漩涡一族！” 被六道仙人从十尾中分离出来之后，尾兽们度过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欢乐时光。 但随着忍者们掌握了可以对抗尾兽的力量，这些无忧无虑的家伙才逐渐明白，这世界上有许多能够对尾兽造成威胁的力量，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千手一族的木遁，漩涡一族的封印术…… 即使是尾兽中最强大，也最傲慢的九尾，也会被漩涡一族封印，被写轮眼控制，被木遁殴打。 七尾没想到，除了那天捕捉自己的那个男人之外，今天自己居然又见到一个能使用金刚封锁的漩涡族人。 “该死！你这家伙休想唔……”还想怒骂的七尾被彻底锁死，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 彩织继续催动着金刚封锁，动弹不得的七尾感受到自己的查克拉被逐渐抽取，一点一点的拉出它的身体。 理论上，只有与尾兽达成和解的完美人柱力，才能使用尾兽的全部力量，但也有例外，漩涡一族的金刚封锁可以强行夺取尾兽的力量，达成“类完美人柱力”的效果。 七尾努力挣扎着，但这种挣扎是无效且无望的，它再怎么努力，也一点作用也没有。 彩织利用金刚封锁，将七尾的查克拉抽取出来，缓缓吸收进自己的身体。 青色的查克拉一点一点地融入彩织的体内，彩织的气息逐渐强盛了起来。 而与逐渐变强的彩织相对应的，是逐渐变小、变形的七尾。 成虫形态的七尾正在退化成幼虫的样子！ 差不多了……彩织大致估算了一下七尾剩余的查克拉，并没有将对方完全抽成幼虫，中途就停了下来。 这时候，彩织解开了金刚封锁对七尾的束缚，将锁链收回了自己的身体。 看着有点可怜兮兮的七尾，彩织犹豫了一会，没能下定决心去踩在它身上。 第78章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七尾，现在我应该已经证明自己了吧。如果我真的只是想要得到你的力量，根本不需要通过欺骗的方式。”于是彩织站在原地，语气认真地说道。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七尾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肢体，沉默片刻，才发出声音：“你已经得到了力量，到底还想谈什么？内心充满黑暗的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和我互相理解呢？” 彩织思考了一会说道：“因为我发现，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准确的说，我认为我们怀有相同的痛苦。” “你理解我的痛苦？同样的痛苦？意义不明！人类，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七尾并不接受这种说法，彩织说能理解自己，在七尾看来简直莫名其妙。 见七尾这样回答，彩织犹豫片刻，才下定决心一般，用力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只是用语言，我无法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你，那么就用这个吧。” 彩织闭上眼睛，手中结了几个印，几个颜色暗淡的光团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仿佛一个个泡泡，漂浮在她和七尾之间。 “这些……这些是我的一部分记忆，七尾，只要触碰它们，你就可以看到我的过去。” 彩织的语气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七尾无法从她的声音判断出，眼前这個人类到底在想什么。 “你……”七尾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沉默的七尾犹豫了一会，轻轻扇动着它的翅膀，掀起一片气旋，将眼前的光团卷过来，逐个排在身前。 七尾注视着排列在自己身前，看起来非常暗淡的记忆光团。 灰色、黑色……灰色。 只是看这些光团的颜色，就知道其中绝对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一看，你这个人类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七尾终于下定决心，抬起自己的前肢，用肢节前端的尖锐处，逐个点破了这些光团，它的意识也随着光团的破灭，进入了彩织的记忆。 七尾感觉自己像是陷入沉睡，又像是被深水淹没，意识逐渐漂向了某个渺远幽邃的地方…… …… “彩织，别怕，我们逃出来了！” “爸爸……” “别怕，很快就安全了！” …… “欢迎来到草隐村，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谢谢，太感谢你们了。我们都会努力成为草隐村的一员的。” “没关系，我相信伱们一定可以派上用场的。” …… “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那些孩子们！” “少废话，想要留下，就得发挥作用！” “把这个老东西送去拷问部！” …… “求求你们了，放过香奈吧，她快死了！” “滚开！” …… “昨天善卫也死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们三个人了。” “我会坚持住的，算是为了这孩子……” “别担心，彩织，这段时间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 “嘁，这个也没气了。” “没关系，剩下的这个还能用一段时间，哈哈，还有个小东西。” “尸体别浪费了。” …… 七尾以彩织的视角，快速经历了她人生中最痛苦的那段回忆。 最后定格在她和它的视野里的，是眼前咬着自己胳膊的受伤草忍，是被拖走的干枯尸体，是在襁褓中沉睡的孩子。 “……”看完彩织的记忆，七尾醒了过来。 彩织默默站在七尾身前，等待着它的回答。 “你这个人类……”七尾目光复杂地看着彩织，它已经明白为什么彩织会说他们有相似的痛苦了。 “七尾，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也曾经失去自由，被人囚禁着，被强制压榨着身体的每一分力量。七尾，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因为我曾和你一样。” 彩织注视着阴影中的七尾，向前走了几步。 “对不起，七尾，你说的没错，我也是出于一己私欲，为了夺取尾兽的力量，才成为了人柱力。但我也希望，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你。” 彩织说道：“我希望能够给你一些自由！” 完美人柱力可以将尾兽的查克拉释放出来，让尾兽在不失控的前提下出现在外界。 “一己私欲……”七尾问道，“你成为人柱力的私欲是什么呢？” “是我的孩子，香燐。”彩织回答。 “是那个孩子吗？”七尾想起了自己在记忆的最后看到的那个孩子。 “我本来就快死了。我和香燐被大人救出了草隐村，大人治疗了我，但是我的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了。就算用尽了各种手段，也没办法挽回我身体的衰败。我已经没几年好活了。” “但是我还不想死，我想要留在香燐身边，我想要陪伴着她长大，所以我选择了成为人柱力，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汲取你的力量，来治愈自己的身体。” “而我在成为人柱力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和草隐村那些人一样的事情……” “对不起，七尾。” 彩织说完，意识空间里陷入了久久的寂静。 七尾没有说话，彩织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 沉默了许久，七尾终于开口了：“你叫彩织，对吗？” “嗯。” “伸出你的手，彩织。”七尾的声音不再飘忽不定，而是变得有些沉静。 彩织闻言，伸出右手，七尾举起它巨大的虫肢，轻轻点在彩织的掌心。 “我的名字是重明。” 七尾重明这样说着，主动将一些查克拉传递给了彩织。 和之前彩织主动夺取的那些查克拉不同，七尾主动传递的查克拉非常顺畅地缠绕在彩织身上，形成了一件彩色的羽织。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彩织。” 一束光芒从上空落下，在这幽暗的心灵深谷中，照出一片小小的明亮。 …… 彩织来到大蛇丸的实验室，大蛇丸难得的没在做实验，而是在看书。 “大人。”彩织走到大蛇丸几步远的地方，恭敬地行礼，她的肩膀上有一只小小的虫兽，正是和她成为了伙伴的七尾重明。 大蛇丸看到彩织肩膀上的七尾，眼睛一亮。 “完美人柱力？” 第79章 新的好消息 彩织肩膀上的七尾注意到大蛇丸的目光，向着彩织的头发缩了缩。 它当然认得这个捕捉了自己的男人，也记得自己被捉住那晚，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身体做了多少不可描述、不堪回首的研究。 所以七尾有些害怕大蛇丸。 “与尾兽互相认可……你做得很好，彩织。”大蛇丸很清楚人柱力将尾兽外放意味着什么，语气中也带上了满意的情绪。 身为漩涡一族，彩织自然有能力强行掠夺七尾的查克拉，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一条更加“艰辛”的道路，这让大蛇丸对她的评价上升了。 看来，以后实验室的总功耗还可以再提一提。 “是的，大人，现在我和七尾已经是同伴了。”彩织的语气很轻快。 “嗯？重明没有把它的名字告诉你吗？”大蛇丸歪着头，看着那只小七尾。 “人类，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听到大蛇丸说出它的名字，七尾不再缩着头，立刻探出身子追问道。 尾兽的名字是非常重要的秘密，只有得到认可的人才会知道。 刚才彩织没说出它的名字，也是因为它提前要求的，它不想让大蛇丸这个“可怕的坏家伙”知道自己的真名。 “不只是你，我知道所有尾兽的名字。”大蛇丸微笑着。 “这不可能，只有……”七尾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不对，止住了自己的话。 “只有六道仙人才知道所有的尾兽的名字。”大蛇丸替七尾说完了它的话。 “你……”七尾犹豫了，不知该说什么。 原本七尾以为大蛇丸只是个“稍微强大、可怕一点”的忍者，现在看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大蛇丸并不打算回答七尾，也不再和它说话，而是看着彩织。 “成为完美人柱力只是一个开始，彩织。得到了尾兽的认可，不代表你能用好这份强大的力量，哪怕你是漩涡一族也是一样，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是，大人，我会努力修炼的。”彩织也明白这個道理，她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而心态失衡。 “之后我会给你准备一份新的修炼计划，接下来你只需要专心修行就可以了。实验室这边的工作，就给你放一段时间假好了。等你完全掌握了这份力量，再来帮我的忙吧。”大蛇丸微笑着说道。 彩织跟随他这几年，本就有了上忍的实力。 在成为完美人柱力之后，不止得到了巨量的查克拉，还利用秘术完全恢复了漩涡一族的体质，加上她掌握的那些漩涡一族的封印术，现在她已经有了影级起步的底子。 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与适应，等到她完全掌握了自身与七尾的力量，彩织就有能力在影级强者中站稳跟脚了。 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还缺乏战斗经验，但这种事情总能慢慢改善。 “谢谢大人，我一定会努力修炼，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报答您的恩情。”彩织立刻感谢道。 “既然伱成为了完美人柱力，就不用担心七尾暴走了。但是你还是要记住，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不可以让七尾出来。包括在你的女儿香燐面前。” 大蛇丸还是多叮嘱了几句，虽然在音隐村应该是很安全的，但是黑绝和白绝的能力诡异，大蛇丸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寻找尾兽的特别方式。 “不论如何，别忘了我告诉过你的，现在有一个组织在收集尾兽。” 彩织的能力其实很不错，虽然比不上药师兜那样全能，但在研究封印术的时候，也是个难得的好助手了。 大蛇丸可不希望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失去这个部下。 “是，我明白。”彩织顺从地点点头。 “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进来吧。”大蛇丸随意地说道。 药师野乃宇走进来汇报：“大人，白回来了，他带回来您之前要求我们寻找的孩子。” 大蛇丸并没有将那些孩子们关在忍村里，会定期让他们出去执行一些不算太难的任务，以此锻炼他们的能力。寻找重吾是大蛇丸特意叮嘱过他们的额外任务。 只不过，没想到不是药师君麻吕带着他回来，而是药师白。 “重吾？”大蛇丸眼睛一亮，今天一下子出现两个好消息，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愉悦，“很好，他们在哪？” “就在救济院那里。”药师野乃宇回答。 大蛇丸立刻起身，和药师野乃宇来到了救济院。 救济院里，重吾正被一群孩子们围着，他们好奇地和新来的伙伴交谈着。 在没有因为自然能量而失去理智的时候，重吾是个性格非常温和的人，很容易就让人对他心生友好，这些孩子们也不例外。 “巳月大人来了。”注意到大蛇丸的到来，孩子们散开，将被围在最中间的重吾推到大蛇丸面前。 “你就是重吾？”大蛇丸看着眼前的橙发少年。 “大人。”一边的白对着大蛇丸行礼，重吾见状，也跟着弯腰。 “白，这次你做得很好。”大蛇丸冲白点点头，摸摸他的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他的功劳。 药师白的天赋出众，而且也很聪明、细心，除了在战斗方面稍逊于药师君麻吕，在其他类型的任务中，他的表现是所有孩子中最好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得到了大蛇丸的夸奖，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重吾，既然你跟着白回来了，那就是愿意留在我这里了？”大蛇丸看着重吾问道。 “嗯，我愿意留下。”重吾点点头，“白说，只要我跟着他，他就会帮助我，绝对不会让我再伤害别人。” “如果我发狂了，他会用冰块冻住我，我就不会破坏周围的东西了。” 重吾拥有天生的自然能量的亲和体质，依靠本能就可以进入一种独特的仙人模式，获得强大的力量。 但这力量并不是毫无隐患的，在进入那种特殊仙人模式之后，重吾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疯狂的杀人怪物。 重吾家乡就是在他发狂之后被毁灭的。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沉重了，重吾一直后悔到现在，每次想起，都会痛苦不堪。 第80章 只有魔法才能对付魔法 正是有这样不堪回首的往事，重吾才一直离群索居，藏身于深山中，偶尔才去山下的小村子换取一些生活物资——他害怕自己再次犯下大错。 但是，遇到药师白，让重吾的人生有了新的可能，冰遁可以很好地压制住他。就算重吾再次进入发狂状态，有药师白在他身边，就不必担心会伤害到其他人。 “很好。”大蛇丸对重吾的回答很满意。 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重吾在音隐村有所牵挂，能被他用羁绊慢慢控制住就可以了。 大蛇丸心情难得这么好，于是大方地许诺：“重吾，你有什么需求吗？现在说的话，我都会满足你。” “我只要能一直留在白的身边就满足了。”重吾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样啊……那么，白，以后你们就一起行动吧。”大蛇丸对白说道。 “是。”白站在重吾的身边，轻轻点头。 终于得到了重吾，大蛇丸关于仙人模式的研究在停滞多年以后，又可以再次开启了。 大蛇丸回到实验室，准备和本体沟通这件事情。 咒印分身是无法使用其他咒印的，所以“仙之咒印”的研究，必须等本体过来主持才可以开始。 …… 木叶研究院的专用训练场上，一个身影不断地闪烁着，只是一个呼吸，就已经斩碎了训练场上的全部人偶。 “呼……” 大蛇丸长舒一口气，手中的草薙剑挽了个剑花，几个刹那的剑光闪过，草薙剑没入了大蛇丸袖中。 “这个进度倒也不算慢。”大蛇丸看着训练场上的人偶碎片，满意地点点头。 得到了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之后，大蛇丸把握到了时空间忍术的诀窍，并以此为契机，开始修炼飞雷神之术。 大蛇丸学习飞雷神之术的过程很顺利，只要跨过了第一道门槛，飞雷神之术和其他忍术也并无区别，之后就只是简单枯燥的反复训练而已。 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大蛇丸终于熟练掌握了飞雷神之术，能够在不使用神威写轮眼的前提下，灵活运用飞雷神之术的力量。 而在学习飞雷神之术的同时，相关的拓展也非常顺利，飞雷神之阵、飞雷神导雷之术等一系列衍生忍术，也逐個进入大蛇丸的研究列表。 这让大蛇丸在感到满足的同时，也让他开始考虑起之后的计划来。 宇智波带土之所以难对付，就是他掌握了难以击破的时空间忍术“神威”。 可这对大蛇丸来说，这早就不是什么问题了，不论是他手中的另一只神威，还是新近掌握的飞雷神之术，都足以对宇智波带土产生威胁。 可是，太早处理宇智波带土，虽然对木叶有好处，但却不符合大蛇丸的利益，这也许会让大蛇丸错失得到轮回眼的时机。 “但这个家伙一直窥视着尾兽也不是个办法，有点麻烦啊。”大蛇丸喃喃自语着。 大蛇丸夺走了七尾，很难保证宇智波带土不会提前对其他尾兽下手，一直放任宇智波带土的行动，也许会产生意外。 不论是明面上的木叶的九尾，还是藏匿在音隐村的七尾，都是宇智波带土的目标。如果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很可能让他顺藤摸瓜，发现大蛇丸其他的谋划。 大蛇丸思索着之后计划的时候，药师兜来到这个训练场，走到大蛇丸的身边。 “老师，火影大人找你。”药师兜一边说着，一边为大蛇丸送上了一条热毛巾。 “他有说是什么事情吗？”接过热毛巾，大蛇丸擦了擦自己修行后的汗水。 “没有提及。”药师兜摇摇头。 大蛇丸考虑了一下，从忍具包中拿出一枚苦无，在上面留下一个封印，然后递给药师兜。 “兜，把这个给自来也送过去，让他解开这个封印。” …… 药师兜推开门，走进火影办公室。 “大蛇丸呢，他怎么没来？”自来也疑惑地看着药师兜，他让药师兜去叫人，怎么最后还是药师兜一个人回来。 “火影大人，老师让我把这个送过来。”药师兜为自来也送上那柄特制的苦无。 “这是什么？他人不过来，送来个苦无是怎么回事？”自来也拿起苦无，好奇地检查着，上面刻印的术式看着非常眼熟。 “这是老师的‘真理之剑’。”药师兜一本正经地回答，“老师让您解开上面的封印，您解开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真理之剑？真是熟悉的命名方式啊……”自来也摸了摸下巴，想起了某个已故的学生。 摇摇头，自来也没有陷入回忆，而是开始检查苦无上面的封印。 “居然是四象封印，大蛇丸这家伙还真会给我找麻烦。”自来也检查了上面的封印，一边抱怨着，一边解除了上面的封印。 “飕” 封印解除的一瞬间，大蛇丸出现在了自来也的桌上。 “只是别人一说，就解开苦无上面的封印，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大蛇丸蹲在桌子上，右手把玩旋转着那柄真理之剑，笑着对自来也说：“你就没想过，这可能是个刺杀火影的阴谋吗？” “哼，谅你也做不出这种事情，你又不是志村团藏。总之，别蹲在我的桌子上。”自来也撇了撇嘴，指了指一边的空椅子，没好气地说道，“大蛇丸，你先给我下来。” “觉得我做不出来……那可不一定啊，自来也。”大蛇丸笑了笑，从桌上跳下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嘴里说着。 “如果有一天，我认为‘火影’将要腐朽，那我一定会在他彻底腐烂之前，将他埋葬的。” “倘若我真有腐朽的那一天，那你就尽管动手吧。死在你手里……这种落幕方式，倒也配得上我豪杰自来也的名号。”自来也并不在意大蛇丸“大逆不道”的言论，这种话他早就听习惯了。 “不说这个了。大蛇丸，你居然掌握了飞雷神之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就是最近这几天的事情，毕竟想要抓住那个家伙的尾巴，我们这边也要有相应的手段。”大蛇丸收起了那柄苦无。 “别忘了，根据鼬的情报，对方掌握了时空间忍术。”火影办公室的墙上挂着历代火影，大蛇丸指了指其中的四代目，“而你我都清楚……” “只有时空间忍术，才能击败时空间忍术。” 上架感言 省流版： 明天上架，上架万字，求个首订！ 完整版： 明天中午十二点就上架啦！ 终于走到上架这一步了，说实在的，身为一个新人，感觉还满感慨的。 感谢编辑奶蓬捞我，也感谢所有投票、打赏、追读、评论支持这本书的各位。 谢谢大家！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了，这是个节奏有点慢的种田文，至于为什么主角是大蛇丸这种反派，但是故事却变成了种田文—— 前面的过程不提，在我确定好点子，确定好主角之后，写大纲的时候，我就在想，大蛇丸得到了关于火影的这些信息，他会怎么做？ 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他会改变这个世界。 不是拯救世界，而是改变世界。 大蛇丸从漫画出场的时候就已经言明了——“我想要风，转动风车”，他本来就有改变世界这个意向，而本书的大蛇丸完全有资格成为席卷整個忍界的八级大狂风。 而且对大蛇丸来说，改变忍界并不只是“有趣”而已，这对追求真理也是有好处的。 在现代做研究肯定比在古代有优势，在未来科幻世界做研究肯定比在现代有优势，提升整个忍界的文明层次，才更加有利于科研的进步。 哪怕能多培养一些学术水平过关的助手也好。有些人进实验室做助手只会拖慢实验进度。 所以本书的主线，就是大蛇丸经过各种谋划之后，统一了忍界，并建立一个科技发达的社会。 大蛇丸追求真理和永生，而得知火影全书内容的大蛇丸随便操作一下，活个千八百年的完全不成问题，他完全可以先花点时间做这些事情。 所以他才会“做个好人”，这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罢了，实际上该用阴谋，该下杀手的时候是不会含糊的。 只不过，什么血流成河的大场面，这本书基本是没有的，在种田文的故事框架里，大部分情况下，活人比死人有用。之后他会做什么先不剧透，现在大蛇丸可是连志村团藏都没杀（总之没死对不对）。 再说一下这本书的设定。 这本书采用的主要是漫画和公式书的设定。会参考一部分动漫、剧场版、博人传的内容，不会多，主要还是漫画为主。 但是在原作漫画的基础上，我这本书有一些二设，目的是尽可能让世界观的逻辑更加完善一点。比如之前有人提过的暗部数量的问题。火影设定里木叶暗部、根部加在一起就70个人……这和忍者总数、战斗力数值一样，都是和前期相比，后期膨胀了很多的设定。 从前期数据往后推导，和从后期数据向前推导，经常会得到完全相悖的结论。 所以有些事情就连漫画原作的设定都不能用，不然反而越来越混乱，除了自行设定，没有别的办法。 还有时间线的问题，很多事情的前后顺序也有些混乱，我还打算写雾隐的事情，结果一查资料…… 动漫、剧场版的内容也是一样，很多都和漫画有冲突，比如草隐村明显就是在血狱剧场版里超级加强了。角都当年拿到地怨虞就把泷隐村上层杀光了，草隐村和泷隐村水平差不多，这种小村子理论上应该只是个被影级强者单推的存在。 极端一点，木叶就算再经历一次九尾之夜，也能慢慢重建恢复，而草隐村这种村子，大概一发尾兽玉就已经去城镇化了。 而且我也很难理解在各大忍村敌对的时候，还有一个世界公共监狱的设定。就算有也应该放在铁之国之类的中立地方吧。这设定居然还沿用到博人传了。 本书所有要攀的科技基本都和主线有关，无关的要么直接不提，要么用简单的文字一笔带过，要么是为了丰富平淡剧情而找乐子的。 极乐之箱、龙脉、卑弥呼这些剧场版内容要写的话，会有很长的篇幅，但我现在的大纲用不到他们，写出来也只是水一个和主线无关的研究项目，索性就不采用这些设定。 要写也是放在番外。 不过那些设定冲突只是小事，比较麻烦的是关于大名、关于科技树的问题。这是本书故事的重点，绕不过去。 火影里面大名的设定真的迷惑，如果是火影前期战力不高的时候，还可以接受，但是到后面忍者们打架动不动就炸平一两座山的时候，就很难理解大名这种没什么武力的存在，为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原框架多少有点站不住脚，我会在这方面完善设定，加点武士军团之类的，这些设定会和原作有所不同。 总不能让这小说在第一章就完结了，比如…… ----------------- “第一章-朕本木叶叛忍” “五大国大名，统共有五位，朕不得不……” “全书完。” ----------------- 再就是科技树，有时候火影里面连电脑之类的高科技都有，木叶很多设施明显是个现代社会，但有的时候又表现得跟古代似的…… 涉及到这两部分的内容，我会自行设定，可能会有些内容和原作的表现对不上。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写。 后续的剧情，这本书不跟原作，也跟不了原作，所以我会自行推演。大纲已经写好了。因为要慢慢种田，所以有些内容的节奏比较慢，我会努力写得有趣一点。 上架第一天，至少一万字的更新，我看情况分章，弄好了一次性发出来，可能会稍晚一点。 后续更新，按照我的码字速度，平均每天五千字还是有的，大概。以后每天的更新时间可能会放到晚上。 之后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