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造反,我让前太子冷脸洗内裤》 1. 第 1 章 《亲妈造反,我让前太子冷脸洗内裤》全本免费阅读 春光和煦,万物和鸣。 上京为魏国国都,繁华自然也远非其他城池能比能比,香车宝马络绎不绝,人流如织如山如海。 正是万物复苏之际,柳色初新,花色动城。 好春已至,自然是天下百姓共贺。 可如此良辰美景,武神音偏偏没有赏玩的心情。 她今日从皇宫出来,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从镜州入京为质已有一年,诸王世子中只她一个女子,故只她住在皇后宫中。 皇后待她还好,就是为人古板。 若要出入宫门,必要先得皇后首肯。 所以,若无十分要紧之事,武神音是不会非要出宫的。 今天她这一次出来,并无正当理由,扯谎在皇后娘娘面前求了好久,才被允许出来。 山花燃不满道:“神音,那个张收玉都要娶别人了,我们又何必非要冒险非要来见他一面?” 花燃名义上是她的贴身侍女,实际上两人一起长大,只比她大了两岁,说是主仆,更是朋友。 武神音提了裙子,这上京贵女所着衣裙繁复,行动不是很方便,平日里悠闲漫步还可以,若有什么急事要小跑,就有被绊倒的风险。 她将注意力都放到了脚下,分出心神来回答山花燃的话,“我肯定要问个明白的,他若无情我便休,今日便要说个清楚。” 花燃嘟囔了一句,“那个不知好歹的小白脸。” 武神音并未再和她说话,她的时间不多,皇后特意派了一大堆侍卫跟在她的身后,说不光是为了摆世家贵女的架子,更是为了安全着想。 武神音思考之后,没有拒绝。 毕竟她娘亲永安郡主还在上京的时候可树敌不少,万一真有人要对她下手可如何是好? 她虽然略通些拳脚,但双拳难敌四手,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小喽啰是够了,若是真的练家子,恐怕不是那么好脱身的。 凡是有利自然有弊,她现在要愁得,就是该如何把这些侍卫甩在身后,好去和张收玉会面。 前几日她已经派人去和他通过消息,约定在今日午时在珍宝阁后院见面。 她提着裙子迈入后院,张收玉早已经再此等候。 男人背对着门口,只留下个清俊如仙的背影。 武神音一看,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给他打分。 基础六十分,衣服款式很好看,加十分。 腰很细,加二十分。 凭栏的姿势很美,加十分。 这么长时间没发现她,扣十分。 满分一百分,得分九十,还不错。 花燃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忙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提醒道,“娘子!” 自从来到上京,在外人面前都要这么称呼她,刚开始花燃还很不习惯,不过一年多了,也不算很别扭了。 武神音回过神来,被花燃惊动地不止她一个,背对着的张收玉也听到了,他转过身来,面上同时显出惊喜哀伤的神色。 他一向自诩君子,从不轻易将心中喜恶轻易示人,唯有在两人独处时,会情不自禁流露出些许心迹。 如果说踏入院门前,武神音心中有十分气,现在大概只剩一分了。 她真的做不到对美人发脾气,尤其是楚楚可怜的美人。 她侧脸吩咐道:“花燃,你先出去,在院门口等我即可。” 花燃不太乐意,淡淡瞟了张收玉一眼后才不情不愿应了一声“是”。 她转身要离去,想一想又回过头来,低声嘱咐道,“娘子,你可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武神音信誓旦旦:“当然不会。” 花燃稍微放心,离开院中。 她刚一离开,张收玉就走了过来。 武神音端详着他的脸,又开始在心中计算。 眼神脉脉含情,很好,加二十分。 有黑眼圈,不好,扣二十分。 总体很好看,加十分。 算上基础分,一共是七十分,只刚过及格线,勉勉强强吧。 她刚升起来的怜悯,很快又消失了大半。 乍一看是很惊艳,细看也不过如此。 她兴致缺缺起来,态度也急速冷淡,寻了个石凳子坐下,抢在张收玉之前开口询问,“你和圆月公主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收玉在她身边的石凳坐下,眼中皆是无奈的神色,他解释道,“阿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是陛下的旨意,我与公主并无私情。” 珍宝阁的主人是母亲永安郡主的故交,当初武神音得知的时候还很惊讶。 武神音只知道,永安郡主仇人遍上京,提起她就咬牙切齿的人不少,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好友。 珍宝阁接待的宾客都是贵女夫人,就算是平日里不见客的后院布置得也很有雅思。 尤其是春日渐近,薰风怡人,花香和草木清香混合在一起,配上别处心裁的布置,在雅趣和野趣之间平衡得极好。 她此刻坐的这个石凳,打磨得圆润光滑,上面装饰的花纹流畅自然,一看就知道是大家之作。 此时此景,其实很适合谈情说爱,这个地方,她也和张收玉来过不少次。只可惜,她现在却全然没有这个心思。 面前人非当时人,此时心非当时心。 张收玉的话听起来深情款款,但其实脆弱得很,不像是石凳,更像是后院一角的花,虽然美丽,但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掉落在地上,被泥土所污。 武神音平静道:“所以你准备如何办呢?” 张收玉叹口气,“陛下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满京皆知。” 武神音:“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娶公主喽?” 张收玉并未正面回答,他站起身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是公主,是君,身份尊贵,没有我抗旨的道理。” 武神音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的事情,也该做个了结。你既然是要娶公主的人了,我自然不能再与你纠缠不清。从今天开始,之前那些事情,就通通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张收玉急道:“阿音!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说断就断了吗?” 他刚才还是是背对着她的,现在转过身来,情真意切拉着她的手,满目热忱,“我对圆月公主,绝无半点情意。” 武神音冷冷抽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道,“怎么?她是公主身份高贵,自然受不得委屈,你难道还做齐人之福的美梦吗?就算她同意,我也绝不同意。” 她虽然并未入宗室玉牒,身上也并无爵位封号,但她并未有自惭形秽之心。 张收玉道:“我绝无此意!” 武神音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张收玉 2. 第 2 章 《亲妈造反,我让前太子冷脸洗内裤》全本免费阅读 张收玉捂住心口发誓,“我绝无此意。” 武神音意兴阑珊,他有没有这个意思,她都不是很在乎了。 许是她刚才那副话太过慷慨激昂,外面的花燃从门口探出来半个脑袋,冲她招招手,又指了指外面,示意快点离开。 武神音会意,若一直没出去,外面那些人起疑就不好了。 她虽然对名声不是很在乎,但很在意传绯闻的对象是谁。 圆月公主本来就看她不怎么顺眼,要是知道了她和自己的未婚夫不清不楚,恐怕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这里是上京,不是镜州。来之前母亲说过,有事别怕事,要是有人敢欺负她,写封信母亲就立刻飞奔过来撑腰,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她的女儿。 母亲这么说,武神音却并不敢真的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满是达官贵人的上京,她还是低调做人吧。 饶是她这样小心谨慎,在上京中看她不顺眼的还有不少。 她之前还纳闷呢,明明之前和这位新出炉的公主素昧平生,怎么就几次三番拿言语刺她。 直到赐婚的圣旨出来,她才知道这是为什么。 切,早说喜欢张收玉就得了呗,他虽然格外好看些,但也没好看到绝无仅有的地步。 御史家的小公子,去年的探花郎,还有狗皇帝的太子,哪个也都挺好看的。 圆月公主早说喜欢他,她早就退位让贤了。 男人嘛,多的是。 当然也有一点点她现在觉得御史家公子更英俊的缘故。 不再去管张收玉的脸色,她和花燃离开了此地。 珍宝阁的伙计都认识她,看她自由出入在前面与后院之间也并无过多关注,巧的是正好遇见了老板悦娘。 明明还是初春,就算白日阳光明媚,风中还是夹杂着寒气。 悦娘却早已经穿上了轻薄艳丽的夏装,大方地露出整个小臂,雪白得惹眼。 武神音不知道她的确切年纪,但既然是母亲的旧相识,应该和母亲差不多大。她之前要喊悦姨,却被对方白了一眼,“什么姨不姨的,我这个人啊没那么多规矩,直接喊我名字、同辈论处就行了。” 武神音内心觉得古怪,悦娘和母亲同辈论处,又和自己同辈论处,这算不算是差辈了? 但既然悦娘这么说,她也没有必须拒绝的道理,从那以后,悦娘喊她神音,她也直呼对方名姓。 既然看到了,也不用她特意去告知了,随口道,“悦娘,以后不要再放他进来了。“ 悦娘摇了摇手里的羽毛扇子,武神音虽然觉得这个时节摇扇子的人不可理喻,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了这把扇子映衬,的确显得她妩媚风流。 悦娘用扇子捂着嘴揶揄,“吆,这么快就腻歪了。不过比你娘当年还是好一点,撑了足足一年呢。” 怎么又扯到她娘了?不过和张收玉的事情,她可不觉得是她有什么错,分明就是他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痴心。 她有心解释,但实在着急,只能匆匆忙忙留下几句话,“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专情的好吗?是他对不起我在先……” 剩下的话,她实在来不及去说了。 除了珍宝阁,侍卫军队长迎了上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板一眼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这个侍卫队长武神音认识,他是皇后娘家的侄子,平日里总是这样,对谁都是冷着脸,就算回皇后娘娘的话时,也是如此。 武神音点点头,坐上马车,闲着也是闲着,顺便也给这位不苟言笑的小将军打了分。 辛煜谨,基础分六十分。 长得还可以,加十分。 脸太臭,减十分。 话不多,加十分。 肌肉太夸张,减五十分。 男孩子家家的,一点也不注意身材管理,就算隔着层盔甲,鼓鼓囊囊的肌肉挡也挡不住。 肌肉这东西有一点就好了,要那么大块干嘛,一点都不美观。 更别说他的长相还是少年那挂的,脸和身材组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武神音摇摇头,为一个男人而感到惋惜。 花燃看她神情不对,立马压低声音询问,“你该不会又看上辛煜谨了吧?” 武神音装模作样咳嗽一声,“胡说八道什么呢?” 花燃松口气:“没看上就好,你千万别忘记郡主说了什么,武夫都是莽汉,没脑子的,这种人一定不能轻易招惹。” 武神音点头道:“郡主是我娘唉,她说的话我肯定记得的。” 花燃:“我只不过是再提醒你一遍。” 回到皇宫,刚踏入皇后宫中,不是冤家不聚头,好巧不巧,就碰上了圆月公主。 圆月公主之前叫段月儿,认祖归宗上玉牒的名字是谢端月。 她的母亲早已经在民间亡故,现在由皇后抚养,和武神音着实住得很近。 就算成为公主,谢端月穿戴也十分朴素,衣衫多为素色,发髻上的首饰多为珍珠点缀,并不是宝石黄金之类富贵艳丽。 她是小家碧玉的长相,这么一打扮起来,就很有弱柳扶风的风姿。 武神音还没反应过来,谢端月就出言询问,“听说姐姐刚从宫外回来,如何?玩得开心吗?” 她是在笑没错,可比笑容更显眼得是明晃晃的恶意。 武神音不由纳闷,就因为一个张收玉,至于这么针对她吗? 不过这位飞上枝头的麻雀公主,还真是很有本事,自己刚从宫外回来,她就得到了消息来和“偶遇”,还真是不能小瞧了她。 武神音道:“宫中虽富丽堂皇却也安静,我是在宫外长大的,自由自在惯了,肯定喜欢外面的热闹。” 谢端月却道:“姐姐到底是喜欢外面的热闹呢,还是喜欢外面的某个人呢?” 武神音心中一凛,自己和张收玉的事情,谢端月果然知道了。 她不想招惹这位皇帝面前的大红人,皇帝本来就对外公和母亲多有怨言,还是能忍就忍吧。 所以她并未说话,只是默默低首,去看脚下的路。 她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惜谢端月却不依不饶。 她语气温柔绵软,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这回事,咄咄逼人得很,“当初我流落在民间,侥幸结识收玉哥哥,他没少和我提起姐姐你。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对姐姐格外关注。真可惜,姐姐却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一直对我不冷不热。” 她说话依旧是慢悠悠的语调,谢端月在水乡出生,听说她的母亲就是江南美人,靠一曲采莲小调得到了帝王的宠幸。 “到了现在,我想与姐姐再亲近也来不及了,婚期已经定下,我怕是在皇宫中呆不了几天。等我和收玉哥哥大婚之日,姐姐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啊。” 武神音笑容不减,“殿下的婚事,我当然回去参加。” 她望向谢端月发簪上的那颗大珍珠,装作刚发现的模样,“哎呀,这只珍珠发髻原来到了殿下这里。之前姑姑们送到我房中的时候,我觉得这簪子虽然还看得过去,但还是与我不太相配,就婉拒了赏赐。这次到了殿下头上,才让我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她了,原来一切早已经命中注定,殿下才是它命中注定的主人呐。” 说罢,果然看懂啊谢端月的脸色一变。 捡了她不要 3. 第 3 章 《亲妈造反,我让前太子冷脸洗内裤》全本免费阅读 太子谢濯并非是辛皇后所出,而是去世元后的子嗣。 一听到他要来,武神音就知道,辛皇后一定会让她先回去了。 毫无疑问,太子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在辛皇后这里,也还是比她重要得多。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往殿门前倾身,果然听到辛皇后道:“好,神音就先回去吧。” 顿了一下,她又意有所指,“宫外虽然繁华热闹,但也千万别被迷了眼。” 武神音恭谨回道:“谨遵皇后娘娘教导。” 辛皇后没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出去的时候,正好和太子谢濯一行人撞个正着。 武神音带着花燃立在路边,低着头让谢濯先行。 谢濯从她面前经过时,她悄悄抬头想偷偷打量他一眼,没想到他也在看她。 她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对上了那双清凌凌的眼睛。 两人视线交汇,又立马各自分开。 她飞快重新低下头,装作老实的样子,盯着地面,看着他的衣袍在眼前停顿一刻,又消失不见,心里想的却是,狗皇帝人不怎么样,生的孩子却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等他走后,武神音看着他的背影,开始在心里默默给他打分。 老规矩,基础分六十分。 长得很漂亮加二十分。 主动勾引她加二十分。 谢端月是他妹妹,减五十分。 狗皇帝是他老爹,减五十分。 这么一算下来,居然才有四十分,及格都没有。 武神音长叹一口气,觉得有点可惜,都是家里人拖累了美人。 不过她虽然喜欢美人,但可从来没想过去招惹谢濯。 还是那句话,他就算不受宠,但也是太子。虽然人人都说皇帝宠爱楚贵妃,有废长立幼的心思,但圣旨没下一天,谢濯就还是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再说了,现如今除了皇帝一意孤行,朝堂上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太子有德无过,不应废除的。 武神音一向很有分寸,比起她那个无法无天的母亲来说。 回到自己的住处,武神音振振有词,“花燃,我觉得太子对我有意思。” 屋内的宫女都被她支使了出去,花燃一进房间比她还没个正行,整个人呈大字型扑在了床榻上。 听到武神音的话,她翻了个身,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阿音!你老毛病又犯了!” 武神音不服气:“你什么意思?!你刚才低着头没看到,就在皇后娘娘殿前,他还冲我暗送秋波来着,明摆着对我有意思!” 花燃指责道:“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有鼻子有眼的男人多看你一眼,你就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武神音理直气壮,气势丝毫不输,“他们要是对我没意思,多看我干什么?” 花燃觉得和她没有办法沟通,索性闭嘴。 有宫女推门入室的声音响起,她自幼习武,耳力过人,当即弹跳起来,站在一旁。 宫女声音从外间传来: “娘子,您的家书到了。” 武神音道:“送进来。” 宫女应是,这才走进内室。 武神音接过信封,让她退下,忽然又改了主意,在宫女离开之前又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到的?” 宫女恭敬道:“中午那会子到的。” 武神音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宫女出去后,她拆信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犯嘀咕,那岂不是她刚出宫门信就到了? 这也太凑巧了,不会是人有意为之吧? 不过很快又释然了,她虽然过得不算拘束,但到底是来当质子的,凡是与家中来往信件,由皇后宫人经手检查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母亲也不会蠢笨到如此地步,信中能交代的,肯定也不是些秘密。 武神音很快就后悔了,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将她刚才的想法打得粉碎。 “吾儿神音,为娘和你爹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想休夫但朝堂中那群老王八死活不同意,所以为娘忍不下去了!他们不同意,那我要造反自己当皇帝!不过吾儿莫要担心,你爹是你爹,你是你。等吾黄袍加身,必定封你为皇太女,你我母女二人共享天下。今月晦日吾将起事,吾儿务必保全自身!” 她一直知道她娘很疯,但也没想到她娘会这么疯! 这种事情,怎么能就随便写给她?万一被被人看到了,可该如何是好? 花燃看她神色不对,接过她手中信纸,看过之后大喜过望。 她几乎要跳起来,残余的理智迫使她压低声音:“阿音!你要当皇太女了!将来还要当皇帝,太好了!苟富贵,勿相忘。等你当了皇帝,一定要封我个大官当一当!” 武神音刚才还在担忧,母亲就把信这么明面上寄过来,一点儿防范措施也无,会被有心人知道,听到花燃的话,也不由眼前一亮。 对啊,刚才只顾着担心了,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忘记了高兴。 外公宁王拥兵自重,母亲在镜州也深得民心,比起狗皇帝好多了。 武神音虽然不能经常出宫,但也听说过,狗皇帝整日只知道风花雪月,又受楚贵妃蛊惑,整日在朝堂上和大臣们斗智斗勇,只想着怎么改立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当太子。 谢濯颇有雅望,别地不知,但京中百姓,的确是暗地里已经怨声载道。 她母亲就不一样了,在镜州,谁不夸一句郡主娘娘文武双全聪明果敢,就算她本人没什么本事,出去玩的时候也能沾光,总有百姓给她手中塞些小玩意。 永安郡主又有兵,又有民心,造反成功还真不是白日做梦。 武神音也有些信了。 在花燃的怂恿下,她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皇帝的机会就摆在面前,没有人会拒绝。 如果有人拒绝,那一定是欲擒故纵装模作样。 天底下没人不想当皇帝。 武神音道:“好说好说,凭你我的关系,难道我还能亏待你吗?” 她们俩相视一笑,脸上洋溢着快活的神情。 武神音已经想起来了她当皇太女后的美好生活,等到她那时候,她想出宫就出宫,皇宫都是她家的,做什么不是都由她说了算吗? 东宫她只去看过几次,还没有好好逛过,不过想也知道,东宫怎么差得了呢? 她会成为东宫的主人,对了谢濯,他长得怪好看的,等他不是太子了,就把他要过来。母亲对她这么好,一定会同意的。 皇后对她还凑合,她可以求求情,让母亲放她回家养老。 她一点儿也没怀疑,母亲当皇帝后会把皇位给别人。 永安郡主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并且生她之后就发誓再不生育。 这皇位不给她还能 4. 第 4 章 《亲妈造反,我让前太子冷脸洗内裤》全本免费阅读 武神音心想,是她的错。 相识这么多年,她不该对花燃抱有其余希望的。 花燃吃的饭都用来长力气了,这点她又不是不知道。 因为心事重重,睡得也不怎么好,一晚上做了好几个梦。 有的是美梦,也有噩梦。 一时梦到永安郡主造反的消息从镜州传来,狗皇帝勃然大怒,第一反应就要来捉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砍她的脑袋。 一时又是好梦,永安郡主带着军队来到了上京,她们母女俩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太女,在魏国可以横着走。母亲问她想要什么封赏,她一句话就把现在这个狗皇帝贬去养猪了,想想都开心。 皇宫中就是事情多,更别提她住在皇后宫中,肯定要按规矩每天早上去请安。 伺候她梳洗的宫女琳琅看她这副精神不振的模样吓了一跳,胆战心惊问道,“女郎这是怎么了,脸色竟然如此难看?” 武神音手掩住口鼻,小小打了个哈欠。 如果还在镜州,打哈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光明正大打就打了。 可这里是上京,只能入乡随俗。 “无事,昨夜做了个噩梦,有些惊着了。” 琳琅暗自松了口气,问道,“可要奴婢去太医院找些安眠的方子?” 武神音道:“不必麻烦了,只是个梦,又做不得真。” 琳琅也没说什么,服侍她洗漱穿衣,用了早饭后往皇后宫中请安。 狗皇帝处理政务不怎么样,妃嫔倒是一等一的多。 她之前嘱咐过琳琅,她呢,不用来得太早,也决不能来得太晚,不用出风头,也不要太失礼。 就夹在中间就可以了。 所以现在,椒房殿正殿中,妃嫔只来了一少半。 武神音不是内命妇,也未进宗室玉牒,只有个郡主娘亲。 如今上京有传言,宁王年事已高,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永安郡主。朝堂已经有大臣提议,等宁王百年后,自当收回王爵,为示皇恩浩荡,可以给宁王这唯一的外孙女一个郡主头衔。 一个空壳子郡主还有什么好交好的,众嫔妃对武神音不太热情。 何况,这半年后宫中又出现了继楚贵妃之后最得皇帝宠爱的谢端月。 和武神音不同,谢端月必是每日最早来的那个。 她住在皇后宫中,有天然早到优势。 有心者曾经为了讨谢端月的好,踩武神音来夸赞公主知礼,不愧是皇家血脉,天子之女。 对此,武神音只能翻个白眼,谁会想一大清早不睡觉来这种地方听她们明枪暗箭地寒暄。 等娘当皇帝了,一定要让她废除请安,这真是太折磨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等永安郡主当皇帝了,这满宫的妃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毕竟永安郡主是个女人,但话也不能说得这么满,不要女人,可以找些男人来充盈后宫。 她落座之后,谢端月像是早起捉虫的鸟儿,眼神好使的吓人,飞快地瞟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片刻后便又移开了目光。 已到的几个人都在夸耀谢端月和张收玉是如何般配,又说皇帝是如何恩宠,破格准许以嫡公主的规格出嫁。 武神音无聊也听了好多,看着谢端月娇羞垂眸的样子,她不由想起张收玉之前写给她的那些信。 信里提到了很多次谢端月。 她之所以在收信后没有立刻和张收玉断绝关系,是因为他在信里说得可并不是什么好话。 他在信里写,段月儿是个粗鄙的乡野女子,每日知道做糕点讨好他母亲,有一日非要给他送补汤,结果弄脏了他的藏书。 他还写段月儿举止野蛮,卑怯胆小。还时常感叹,为什么同样都是女子,武神音就和她如此不同。 那时候武神音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没想这么多。她在回信回信中道,她能如此是因为她幸运,能生在王侯之家衣食无忧,母亲又格外开明。 而一个乡野出生的女子,从小接受的就是世俗的偏见,活着尚且不易,自然不能要求她见识过人。 她们作为幸运之人,更应该知道不幸之人的不易,而不只是指责。 现在想起来,不管是赞赏还是讨厌,从那时候起,谢端月应该就留在他心里了吧。 这狗男人还真是,人家是个村姑时就这样那样看不起,人家做了公主就“不得不”娶了。 啧,谢端月的眼神可真不怎么好。 哦,自己从前眼神也不怎么好。不对,那不一样,她喜欢张收玉,也并非全然贪图皮相,还有些别的原因。 今日也不例外,楚贵妃又告假,照例是一句敷衍的身体不适。 其实众人心知肚明,楚贵妃哪里是身体不适,只是仗着皇帝的宠爱,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罢了。 辛皇后倒也好涵养,面上依旧淡淡,并不与她计较,只嘱咐传话宫女身体要紧。 武神音心想,辛皇后这个皇后做得好憋屈,反正如果让她如此,她是肯定受不了了。 名门世家的女子,都是这么隐忍的吗? 等到人群散去,她特意留下,想要求辛皇后准许自己出宫一趟,实际上是打着带着花燃偷偷跑路的主意。 辛皇后听了她的告求,脸上微微诧异,却是想也没想的拒绝,“昨日不是才刚出去吗?怎么今日又要出去。皇宫不比王府自由,这几天……”她顿了顿,又改口道,“这个月你就老实在宫中呆着吧。” 她话说得不留余地,无转圜的可能,武神音心中早有预料,并无过多失望,只好行礼后回去,心里想着另寻她法。 反正这皇宫之中是不能呆的,等到事发,自己还没摸到龙椅呢,就要先到菜市口砍头了。 可到底能有什么办法呢? 皇宫之中,守卫森严,若是真想偷跑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武神音一连想了整整两日,也没有丝毫进展。 不怪她太过蠢笨,实在是找不到突破口。 春光正盛,彩蝶纷飞,鸟雀络绎。 武神音倚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象发呆。 不时有风送来一阵花香,吹得人心痒痒。 琳琅只知道她心情不好,却不知道知道她到底在愁什么,只劝道,“娘子若是在房中无聊,可以去御花园中散散心。那里可聚集了天下所有能叫得上名字的奇花异草,现在应该都开花了,那景象一定很美。” 武神音神色恹恹,提不起来半分兴趣,“多谢你为我着想,只不过我并不想去。” 琳琅虽然被调来负责她的衣食起居,但她是辛皇后身边的人,似乎还很得皇后喜爱。 武神音对她一向客气。 人人都说,小鬼难防,她对待宫女们也是一向小心。 说不定有人随 5. 第 5 章 《亲妈造反,我让前太子冷脸洗内裤》全本免费阅读 谢端月不请自来,对上武神音的眼神,也丝毫没有惭愧的意思,反而抬起了下巴,倨傲冷哼一声,“姐姐生了什么病?怎么不传太医来看看?” 她觑着武神音的脸色,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姐姐在皇宫中,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就行了。生病了就要去寻太医,姐姐要是不好意思兴师动众,那不如由我代劳?” 她一口一个姐姐,如果这两个字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估计武神音会很受用。 可惜谢端月阴阳怪气得很,看见就觉得烦。 而且,武神音很想纠正她,什么姐姐啊,她明明比自己要大半年呢。 不过和被阴阳怪气叫妹妹比起来,还是叫姐姐比较容易接受,最起码姐姐还能比她高一头。 武神音脸色看起来的确不怎么好,索性顺势咳嗽了两声,装样子用衣袖捂住口鼻,“不过就是前日着凉了,感染了风寒,所以才推辞两位殿下的拜访。” 谢端月抬头,仔细将她打量了一圈儿,这下子语气没有那么惹人厌烦了,倒像是真的关心她一样,“就算是风寒,也应该就医才是。万一小病拖成了大病,那该如何是好呢?” 武神音道再次婉拒:“不必,我母亲曾经告诉过我,是药三分毒,只是有些咳嗽而已,算不得什么病。” 谢端月没再说什么,落座之后,又道,“姐姐是在何时染了风寒?该不会是出宫那日,被宫外的花迷了眼睛吧?要是如此,心病还需心药医。” 她握住武神音的手,清丽秀美的脸上一派无辜神色,眼底的阴沉却显露出了她的本意,“我说得对不对呢,姐姐?” 武神音把手抽出来,假笑道,“公主说得当然对。” 她心中一动,皇后娘娘是不会同意她出宫的,但受宠的谢端月却没有皇后这个限制。只要谢端月去和皇帝说一声,就能出宫去。 “我那日在宫外,的确是见了不少好花,虽然比不上御花园中的名贵,但胜在花期长。有句老话说得好,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公主,我说得对不对呢?” 谢端月望着她,脸上渗出和她本人极不相符的冷笑,“姐姐说得当然对。” 武神音笑道:“听说礼部已经将公主和张大人的婚事定下了了,我在这里,先对公主说一声恭喜了。” 谢端月皮笑肉不笑道:“现在说算什么?姐姐若是真心祝愿,应当在成亲之时亲自送上祝福。” 武神音道:“那是自然。”她眉眼弯弯,话锋却一转,“只要我能看到公主成婚,肯定是要去献上祝福的。” 要是不能成婚,她自然不会去祝福的喽。 配上阳奉阴违的调调,这话说得活跟个抢亲宣言似的。 一时间,火药味十足。 她只怕这火药味不够大,最好真的能点燃谢端月这个炮仗。 一旁的谢淑青老老实实坐着,紧张看着两人的神色,大气都不敢出。 武神音依旧是笑意盈盈,谢端月的笑容看起来却有些勉强了。 说起来也怪,谢端月这位民间来的公主,一向是长袖善舞,就连楚贵妃都乐意听她几句好话。 但只要一在武神音的面前,谢端月所有的温柔,所有的乖巧,顷刻就化为了泡沫。 琳琅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武神音只当没注意到。她就是要让谢端月生气,谢端月一生气,说不定就要拉着自己去看她和张收玉是如何恩爱耀武扬威。 张收玉是外男,不可能在后宫之中自由行走。 可惜武神音等了好久,也没等到自己想听到的。 谢端月接下来脸色很不好,没说几句就走了,连她的小跟班谢淑青都没顾得上。 谢淑青微微叹口气,她比谢端月年纪还要大一岁,谢端月已经有了婚约,她却还没有着落。 辛皇后为人公正,但后宫中的诸多事物,好像不怎么上心。 谢淑青道:“她如今势大,你又何必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将她得罪狠了呢?” 武神音诧异,她是真没想到谢淑青回出言提醒自己。 在她的印象里,谢淑青总是沉默寡言的,跟自己也私交平平,没说过两句话。 她还没说什么,谢淑青也起身走了。 果然,狗皇帝的女儿们也性情奇怪得很。 意图落空,武神音有些许失落,不过本就不应该将宝全压在谢端月身上。 她很快重新振作起来,重新想法子。 到底怎样才能出宫呢? 她又连续愁了两天,还是没有进展。 幸好,苍天总算没有太亏待她,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母亲永安郡主和外公宁王都在镜州,父亲谈嘉喻的家族却在上京。 谈家还算不上是名门望族,不过如今也是三代为官。 再过几日便是谈家三子娶妻的日子,按理来说,武神音是应该到场的。 辛皇后面上还有犹豫之色,但大概是武神音之前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 她还没有多说,谢端月已经跳了出来,直接先一步得到了皇帝的允许。 上京这些家族,大多都有些亲戚关系。 就比起谈家大哥和张收玉就是表兄弟,这次他娶妻,张收玉大概也是要去的。 谢端月打得什么主意就在明面上摆着,不过的确是正合她的心意。 初来上京之时,谈家的亲眷武神音也是特别是去拜见过的。 谈家老夫人对她倒是热情得很,听说父亲谈嘉喻是幼子,在家时就很得宠爱。 这次再来到谈家,谈老夫人却冷淡不少,看见她时也没有往日亲热的模样,想来是受了永安郡主休夫的影响。 武神音倒是也可以理解,对于谈老夫人的薄待,她看得很开。 如果是谈嘉喻要休妻,恐怕宁王会直接拿刀去砍了他的腿。 谈老夫人年事已高,现在家中做主的是她的大儿媳。 谈大夫人辛氏和辛皇后一样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可巧得是,她还是辛皇后的族妹,只不过关系离得不是那么近,已经出了三代。 这次要娶妻得就是辛夫人的儿子谈梓均,辛夫人是当家主母,自然要亲力亲为,要经手的事情数不胜数,没有时间和精力过多关照武神音, 6. 第 6 章 《亲妈造反,我让前太子冷脸洗内裤》全本免费阅读 家中要娶亲,新娘子还是吏部尚书家的独女,谈家上下都忙的脚不沾地,只有帮不上忙的年轻娘子们聚在一起说话玩乐。 这么多人,武神音能说上话的也没有几个。 好巧不巧,这次被派来跟着她的又是上次那位辛小将军。 不过这里是谈府的内院,皇后亲兵是不可能进来的。 但武神音要是想出去,还是逃脱不了要带着他们。 她准备等个亲戚家的聚会结束了就和长嫂祝美兰说要去出去一趟,想来对方应该不会如辛皇后一般扣着她。 至于辛煜谨嘛,皇后的命令是要保护她的安全,至于武神音要去哪,应该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武神音心里也清楚,这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 谈家这一辈的娘子光是本家的就有不少,武神音和她们相处不多,有些连名字和人都没分清楚。 她只认得大娘子谈诗意。 谈诗意比她还大两岁,长相却像是刚及笄的小姑娘,眼睛圆圆,脸也圆圆。 可明明如此,她非要摆出长姐的架势,看起来就有些滑稽,按照花燃的话来说,就像是只生气的苹果。 要娶亲的谈梓均就是谈诗意的亲阿兄,不过她是未出嫁的娘子,张罗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来做。 张收玉家中有个妹妹,名叫张祉君,今日也来了。 她和谈诗意这个亲表姐的关系平平,倒是和谢端月这个未来嫂子关系很好,即便是来姨母家做客,居然也把谢端月带来了。 看着谢端月的笑眼,武神音不用猜都能知道,她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谢端月笑道:“姐姐昨晚住得如何?今日早上我在皇后娘娘宫中没有见到你,还老大的不习惯呢。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姐姐是回家了。” 都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眼前这个笑脸人还是公主之尊。 武神音就算再不想搭理她,也要面上装出样子来,“殿下说笑了,我这人向来是没什么讲究的。” 谢端月微微一笑,慢悠悠道,“我自然知道姐姐向来是最随和的,只不过是心疼姐姐,才多问了两句。” 心疼她?那还是算了。武神音觉得谢端月巴不得她倒大霉才是真心话。 她倒是很想看看,谢端月究竟想要做什么。 既然来了这里,自然不是单纯为了和自己打个招呼。 果然,过不了一会儿,谢端月就开始表演了,“我长久在宫中呆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只在屋里呆着多无趣。我提议,不如咱们大家一起出去玩吧?” 武神音早就说过,谢端月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温婉娴静的形象,一点没有公主的架子。只单独在武神音面前,才尖酸又刻薄。 在座的年轻娘子们,都对谢端月印象很好,当即纷纷附和起来。 其中有个活泼的娘子,武神音记得她,昨日才刚见过,只记得在家中排行第三,但名字忘记了。 这位谈三娘子活泼得很,数她响应得最起劲,“别说是公主只能待在皇宫中,我天天待在家里,也是闷得很呢。我们也都好久没出去玩了。这次要是能沾公主的光出去玩一玩,就再好不过了。” 其中只有谈诗意不大同意,她已经定了亲事,本来是不屑于这些妹妹们一起玩闹的,但今日来的不光是谈家的娘子们,还有好几户亲戚娘子,她作为长女,自然也要来见客。 她刚想表达异议,武神音就悄悄拽了她的袖子一下,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大姐姐就少数服从多数吧。” 谈诗意不满道:“三兄娶亲,家中本就事物繁忙,我们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又怎么好给家里添麻烦呢?” 武神音声音压得更低,似是好心提醒,“这位公主,可并非表面上那样无害呢。我上次只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她就记恨我到现在,时常敲打。刚才姐姐也听到了,我所言非虚。我的错已经铸成无法再改,实在是不想看到大姐姐也得了公主的厌恶。” 反正已经将公主得罪的死死的了,索性就多给她泼点脏水。 谈诗意和她看起来一样好骗,听了之后感谢她道,“多谢你提醒。只是你在宫中过得这样不好吗?” 武神音道:“也不算是不好。皇后娘娘公正严明,我住在她宫中,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谈诗意才没继续说话。 武神音心中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这位长姐,虽然古板了些,心肠倒是不错。 自己只不过是编个理由随便诓她,让她不要阻拦谢端月的提议,她居然还能分出心思来担忧自己的处境。 昨晚她还担心要是逃跑会不会连累谈家,现在一瞌睡谢端月就送枕头来了,她大可以在这程中跑路,这样就算皇帝追究起来也怪不上谈家和珍宝阁了。 谢端月某些时候还真算是她的贵人。 武神音和花燃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冲她一笑。 等到出门的时候,她又和辛煜谨道,“公主已经带了不少护卫,辛小将军就在这歇着吧。” 辛煜谨道:“皇后娘娘的命令,卑职不敢违背。” 呸,你连个校尉都不算,都叫你一声小将军了,还不给个台阶下。 武神音腹诽,面上不显,依旧是好言相劝,“可是公主已经带了一大队人马,您要是也去,公主本来就对我颇有怨言,要是误以为我要和她别苗头怎么办?” 辛煜谨抿着唇未说话,面上似有松动。 武神音再接再厉:“再说了,这些娘子们都青春正好,小将军你到底是外男,跟着多不好呀。” 她伸出手,细细数起来,“公主的侍卫暂且不说,单单是各家娘子的随从加起来就有不少人啦。这么多人,我还能出什么意外呢?您说是不是?” 她嫣然一笑,满脸期待望向辛煜谨。 辛煜谨面上局促,慌忙低头道,“……娘子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就算如此,路上也应该小心谨慎才是。毕竟您……身份特殊。” 武神音道:“那是自然。” 她解决了辛煜谨这个难题,困难又少了一大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28461|1355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一个小太监。 怎么说呢,武神音还挺为他感到惋惜的,十五六的年纪,却已经进宫伺候好几年了,估计是小时候就被家里人卖掉了。 心疼孩子的父母还会给儿女选一个好去处,可不心疼儿女的父母不就是这样吗? 儿子做太监,女儿就别提了,青楼妓院,还有那再下一等的窑子,过得更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知道母亲当了皇帝,这种情况能不能好一点儿? 她思绪越飘越远,谢濯却以为她是害怕,出声安慰道,“别怕。” 武神音的思绪被拉回来,这种好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立马装作受惊的样子拉住他的手,“只要在殿下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谢濯身体陡然僵直,眼睛不敢再去盯她的脸,只盯着正前方。 武神音觉得他这个反应很有趣,更想逗逗他了,“哎呀是我说错了,我们之前都说好了,在独处的时候,我要叫你雪枝。这次我叫错了,雪枝可要怎么罚我才好?” 谢濯被她再三催促,只道,“下不为例。” 武神音捏着他的手不说话,他果然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许是因为搜查的事情,整个上京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马车一路到了皇城,要从天恩门进去的时候,却遭到了阻拦。 武神音听见前面时祯在说:“放肆,这可是太子的车驾,尔等居然也不放行吗?” 守卫之人不像那位金吾卫的云将军那般盛气凌人,赔笑道,“小的门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时公公传个话,只需要撩起帘子这么看一看就好了。” 时祯只能附到帘子旁,低声询问了一句,“殿下?” 武神音当机立断,小声道,“得罪了。” 将好的那边肩膀衣服扯落,又扯散到发髻,跨坐到谢濯腿上,将头埋到他胸膛,与此同时,又用了力气去掐他的大腿。 谢濯闷哼一声,明白了她的意图,手将她露出肩膀肌肤遮住,同时祯道,“可。” 守卫刚才已经听到了声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内场景香艳,他不敢再看,立马放下车帘,道,“得罪。” 这时候他怕是内心已经有惊涛骇浪掀起。 太子和陛下果然是亲父子…… 放行后,武神音依旧没有下来的意思,反而将耳朵贴在他胸膛的位置,“雪枝心跳得好快。” 谢濯身体抖了一下,只垂目道,“人的心都是要跳的。” 武神音撇嘴,直起身来不再将上半身埋在他怀里,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放在他的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上,动作的时候唇若有若无擦过他的下巴。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武神音搂着他的脖子,就在他耳边低笑,“你是见谁心都跳得这么快吗?” 谢濯没说话,脸红的滴血,给她将衣服拉好的时候手指还在忍不住的颤抖。 武神音捏着他的下巴,质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 谢濯只能服软,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语气无奈又真挚,“只为你而跳。” 20. 第 20 章 武神音想趁机亲一口的愿望还是落空,一到了谢濯的寝殿,阮子稷就在外面阴阳怪气大喊,“殿下,快下车吧。” 他怎么也能到东宫内殿? 武神音惊奇,难道阮子稷也是个太监吗? 谢濯这个太子当得窝囊就算了,居然还很忙。 带人回来后,他就又急匆匆要去前边,通报的人说,什么什么大臣都等他好久了。 谢濯的寝殿里空荡荡的,偌大个宫殿只有两三个人影。 武神音愣住了,不敢相信堂堂东宫居然会这么寒酸,连皇后宫中一半的规格都比不上。 不过稍微一想也通了,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在睡觉的地方还要防备着,还不如少几个人呢。 谢濯出去的时候把时祯和阮子稷都留了下来,阮子稷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冷哼一声甩甩衣袖离开,时祯却相反,笑得眉眼弯弯,很热心地和武神音搭话,怕她闷得慌。 武神音还挺喜欢他的,确切来说,她对每一个愿意花心思讨好她的人都观感不错。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偏殿,这也不算什么,时祯一副会亏欠的样子,“实在是委屈娘子了。” 武神音没觉得有什么,她干草堆都睡过,这里有床有被的,根本就不差啊。 想了又想,她还是忍不住问,“时祯,那位阮医师,为什么也能在内殿自由行走呢?难不成,他也是……” 时祯忙阻止道:“娘子别随便说这话,要是被阮郎君听到了可该生气了。他这个人秉性不坏的,就是受过刺激之后就脾气不大好,所以整日凶着一张脸。他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娘子别和他计较就行了。” 受了刺激?武神音若有所思,“可这里是后院,外臣怎么也不该来这里。” 时祯叹了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 武神音一脸求知若渴。 时祯年纪虽小,但在皇宫里呆了这么些年,心里跟明镜似的,武神音虽然没说话,但只一看她这表情,就能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略一犹豫,还是决定要卖这个好,反正也也不算什么宫廷秘闻,有心人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时祯:“娘子可曾知道,现在在朝堂上最得用的大臣是谁?” 武神音略一沉吟,道,“左相德高望重,右相才高八斗,是国之栋梁。” 时祯浅笑道:“娘子说得也没错,只是不全对。左相年高,最多明岁,就要退下来了。右相虽正当壮年,可出身到底单薄,陛下便不太看得上。现在朝堂上最得圣恩的应该是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两位尚书大人。” 武神音颔首:“是吗?这我可真不知道。” 就算是皇后让她出去见客,也大多都是王侯之女。 如果说镜州的官员情况,她倒是能了如指掌。 时祯道:“今日的主人公,就是这位户部尚书的独子莫世新了。阮郎君有个姐姐,您已经见过了。” 武神音道:“我已见过,阮姐姐待人极好,进退有礼,和阮郎君倒是不太相同。” 时祯叹道:“娘子说的是。当初阮娘子的父亲圣手阮典还在,莫公子得了伤寒,派人去医馆去请阮大夫,好巧不巧,当日阮大夫出门去了,阮家又不敢得罪尚书府,只能让阮娘子去问诊。” 武神音听到这里,便猜到大半,她叹口气道,“接下来是不是那莫世新看上了阮姐姐美貌,图谋不轨?” 时祯道:“娘子聪慧,的确是如此。只是那莫郎君混世魔王的名号早已打响,年未弱冠,房中姬妾不下百人。他欲上门提亲,要纳阮娘子为他的第二十三房小妾,这阮大夫怎么可能同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那莫公子,被阮大夫言辞拒绝后便心生恼怒,竟然派人将阮家围了起来,声称阮大夫不把女儿亲自送到他府里,就把阮家全家都饿死。阮大夫本就年事已高,急火攻心又没来得及救治,早早便去了。” 武神音道:“按你这么说,这事情闹得这么大,这里是上京,天子脚下,那个姓莫的,居然就敢这么行事吗?” 时祯叹口气:“娘子到底是高门贵女,不知道平民百姓的苦楚,只手遮天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不算什么难事。阮郎君是阮大夫族中子弟,刚从外地游学而归,闻家中大事,去上京府尹想去告状却被轰了出来,又去大理寺告状。大理寺卿倒是公正严明,顶着压力上报给陛下,可那莫世新也是陛下看着长大的,和陛下待着的时间比我们殿下和陛下相处的时间还要长。他只装可怜说自己想求娶淑女,阮大夫是自己身体不好死的,陛下便又被他哄骗过去了,甚至口头上说要他娶了阮娘子后便要好好待人家。” 武神音心中暗叹,以前只觉得皇帝是个糊涂虫,并非大奸大恶之君,现在却觉得,过分平庸的人坐在这个位子上,本身就是一种大奸大恶。 “那后来呢,是不是你们殿下仗义出手了?” 时祯苦笑道:“娘子猜的没错,我们殿下向来是如此的。” 武神音道:“奇怪,照理来说,莫世新要强娶的是阮娘子,为何阮娘子还在宫外待着,阮郎君一个男子,却能自由出入内廷之中呢?” 时祯脸上闪现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声音压得越低,武神音离他这样近,都要很仔细去听。 “尚书大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宠惯太多,养成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他看到阮郎君后,又改了主意,不要阮娘子了,要纳阮郎君。阮郎君堂堂男儿,岂能受此奇耻大辱。莫世新又放出狠话,太子能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阮郎君迟早要落他手里。” 武神音受到十足震撼,在脑海中仔细回想起来阮子稷的容貌,突然想起还没给他打分。 刚才紧张了这么久,又来心思又全放在谢濯身上,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她要赶忙补上。 阮子稷,基础分六十吧。 面如好女,不过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加个十分吧。 脾气不好,扣十分。 敢朝她翻白眼,扣二十分。 他姐姐刚救了自己,加二十分。 那日为自己取箭的是他,加二十分。 这么一算下来,居然还有八十分,武神音心中对他的不满当即消散了大半,这人也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4282|1355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祯新派给她使唤的小宫女今年才十几岁,看起来很胆小,连对她说话也不敢,只看她一眼就飞快低下头去,唯唯诺诺恨不得离她几丈远。 武神音好笑问道:“你很怕我?” 小宫女名叫石榴,只后退几步,“奴婢不敢。” 她在东宫的身份用得是阮子稷的姐姐,阮嘉薇并未入过东宫,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人认识她。 武神音猜测,该不会是因为阮子稷这人脾气太坏,所以连累了她这个假姐姐吧。 等到谢濯回来,时祯的问好声音相隔好远都能听到,武神音也连忙起身,去迎谢濯。 她跑得太急,谢濯有几分无奈拦住她,“小心别让伤口裂开了。” 说到这,他又想起来什么,“阮子稷来看过伤了吗?” 武神音道:“我才不要他,他凶巴巴的,一看就脾气很差。” 谢濯叹口气道:“别和他计较,我帮你看看?” 武神音欣然同意,一边解了外衣一边小心打探,“不知道战况如何了?” 谢濯原本正在仔细检查她的伤势,听到这话微微一楞,脸上害羞的意思也开始淡下来。他语气轻缓,还是听不出来什么异样,“势如破竹,照这么下去,恐怕不要一年就可以打到上京了。” 什么,居然还要一年吗? 武神音有点失望,今日不是才说,两日破五州吗? 不过想一想,谢濯的猜测也对。刚开始的那几座城池都和镜州相近,受到镜州影响大。越后面怕是越难打了。 想到这,她不由悠悠叹了一口气。 她没说话,谢濯也并未多言,只是沉默给她换了新纱布,重新包扎好伤口。 刚一弄好他又要离开,武神音回过神来,回想起马车上那个若有若无的吻,再看着他如玉的脸庞,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他? 当即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手,嗔怪道,“躲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好能吃了你不成?” 谢濯别过脸去,不和她四目相对,“我没躲。” 武神音道:“你哪里没躲,分明就是躲了。你怎么这么怕我,之前还说喜欢我,心悦我,难道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谢濯正过脸,目光正对上她的。 勾着她脖子的是她,半趴在他怀里的是她,出言调戏的还是她。但这种时候,武神音不知怎么的,脸突然热得要命。 脸红归脸红,亲还是想亲的,她目光灼灼盯着谢濯的唇,一看就很软。 他也不如往日一样,跟个木头似的呆立,而是抬起头去摸她的发髻。 发髻已经重新梳过了,他摸的动作轻得要命,像是一片羽毛。 武神音想,他今天就是想亲也得亲,不想亲也得亲。 都到这个氛围了,不亲一下才奇怪吧? 谢濯终于俯下来贴近,只不过不是武神音期待的那样,两人的唇甚至都没贴到一起,他只是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这个亲吻结束得很快,武神音错愕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到谢濯说: “阿音,你真的喜欢我吗?” 21. 第 21 章 武神音刚才积攒的不满顷刻全部退去,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冷静下来。 这里可是东宫,是谢濯的地盘,她说话一定要小心谨慎再谨慎,要不然万一惹怒了他,可真是无路可逃了。 装傻永远是最妥帖的办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话的时候微微仰起头去看他,眼睛里清澈得像是春日微风吹拂过的湖水。 谢濯垂眸道:“你母亲要造反的事情,你当真不知道吗?” 他事后想了想,怎么也不能把武神音摘出去。 永安郡主造反这次的名头虽然是休夫,但一看便知,准备事宜绝非一蹴而就。 就算武神音这一年都在上京,那之前呢,永安郡主做的准备工作真会都瞒着这一个唯一的女儿吗? 这么想着,他便不由自主从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冷意来。 也是,不过短短几日,她的态度也殷勤太过了,不像是见意中人,仿佛要抓牢他似的。 谢濯:“你之前说喜欢我那些话,全都是骗我的吗?” 武神音刚才正在思索,自己的确事先已经知道永安郡主要造反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谎话肯定要真假掺半才不好分辨。 她还没纠结个所以然出来,就听到谢濯又问了下一个问题,她心里有了选择,当即选择第二个问题,“我怎么会骗你!” 她发誓这话说得绝对真心实意,她就是很喜欢谢濯啊。 可就算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谢濯面上也没有半分松动,只是落寞低下头去,轻声道,“直到现在你还在骗我。” 他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说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做我也会帮你。” 武神音心一横,索性道,“母亲造反的事情,的确是我骗了你,可我喜欢你绝对不是假的。一码归一码,你不能归为一谈。” 谢濯望她一眼,道,“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说实话也没有关系。今日在别院的事情陛下已经知晓,还特意找我过去问话,我都搪塞过去了。如果我再翻脸,陛下也要寻我的错处,你不必担心我会出卖你。” 武神音听他这么说,心里确实长呼了一口气。 怪不得他出去一整天呢,原来是去挨骂了。 谢濯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他就算再临时反悔,他那个好爹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一定会先治他的罪。 武神音道:“我怎么没说实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母亲的事情,我的确有所隐瞒,这也是因为我实在害怕,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可我对你的情意,却是半点没有伪的。” 谢濯道:“你我相识虽久,可相处不过这几日。就这几日,你就生出来许多情意吗?” 武神音反问道:“你也不是如此吗?” 她的确是见色起意,但谢濯肯定也不清白。 谢濯沉默片刻后方道:“我可不是如此。你初来我就注意到你了,只不过你眼里只有张收玉,从未有我的一点影子。” 武神音心道,好啊,果然正如她之前所猜,谢濯就是一直对她图谋不轨。 这种时候花燃为什么不在!真该让花燃好好听听,她蠢笨看不出来就算了,还要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不过,她对张收玉的青睐真有那么明显吗? 武神音不由细细回想起来,她记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为什么谢濯还能发现? 他该不会是在诈自己? 武神音:“哪有?我什么时候眼睛里只有他了?” 谢濯道:“你还记得你刚来上京的那次秋猎吗?当日可是我获得魁首,你一共看了张收玉十八次,却只看了我九次。除此之外,还看了润泽三次,看了让慈四次。” 武神音一阵无语,去年秋猎的事情她怎么会记得? 她想到有人会注意自己,没想到谢濯居然会这么无聊,闲着没事去数这些。 关于前任的谎言被现任戳破,武神音有些尴尬,“你可真够无聊的。” 谢濯道:“所以,你分明心里是他,却在这里和我虚与委蛇。他的婚事,也不算什么难题,反正现在你母亲造反,大概陛下也没有这个心情为她们主持婚礼了。” 武神音道:“就算他不尚公主了,我就非得回头捡剩下的吗?” 谢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里盛满了不相信。 武神音叹气道,“你也都数过了,我对你本来就和别人不一样。之前那不是因为你身份高贵,我只是来上京为质的,怎么敢肖想你。从初见时,我喜欢的就是你,至于张收玉,只不过是我退而求此次的选择罢了。我现在都跟他断干净了,真的,我发誓。” 谢濯道:“我不要你发誓。” 武神音道:“好,那我不发誓。我亲你一下,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说罢不等谢濯回答,她就凑过来想亲他的唇。 谢濯反应过来,侧头躲开了,武神音扑了个空。 她这回是真有点生气了,“你干什么?” 谢濯道:“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就不会这样。” 武神音无语道:“这样?这样怎么了?我喜欢你,所以才想和你亲近,这不是正常的吗?” 谢濯皱眉道:“亲近?” 武神音看他发愣,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谁让你长这么好看,我每次一见了你就控制不住。” 谢濯红了脸,身子往后面退,“喜欢我?不是因为想求我帮忙所以才……这样的吗?” 武神音佯怒道:“在你心里,我原来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吗?” 谢濯忙道:“当然不是。” 武神音看着他这副模样,本就没有安分下来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凑过去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我现在很生气。” 谢濯没说话,叹了口气。 武神音道:“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你这个人,给脸不要脸,喜欢你才想亲近你,你还不乐意了。” 谢濯低声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就这样,对你的名声不是很好。” 武神音无语道:“你少找借口。还对我的名声不好,我现在和你在一起,谁知道啊?” 谢濯只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武神音道:“神明又怎么了,我只是想亲个嘴儿,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真想不出来,哪路神仙会这么清闲,连管人家男欢女爱。我不管,我现在很生气,除非你乖乖不动,让我亲一口,否则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说完之后,她就小心观察着谢濯的神色,看他脸红了彻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0791|1355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并没有闪躲的意思,心内不由大喜,便又说些甜言蜜语来安慰他,“反正你爹对你也不好,他也不可能为我们俩赐婚。等我母亲打来上京,我一定立刻跟她说,我喜欢你,要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 谢濯眼睛微微一亮:“真的吗?” 武神音点头道:“当然,而且我母亲最仁德圣明了,也算是皇室宗亲。等她当了皇帝,也不会要你爹命的。” 这话她没骗谢濯,母亲估计想得还是逼狗皇帝禅位,这年头天命正统可能省下来不少力气。 至于狗皇帝,随便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封了什么侯啊王的扔过去得了。 谢濯道:“阿音,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了,你对我真好。” 这么好,总该能亲一下了吧?武神音用自己的唇去寻他的,接触到的时候,他身体一僵,随后乖巧闭上眼睛。 武神音捏着他下巴的手松开,去揽他的肩膀,并没有浅尝辄止,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手指很凉,唇舌倒是很热。 这还是第一次,武神音并不想表现得太过急切,而是慢条斯理地品尝,她可想了好几天了,一定要亲久一点。 她几乎是半伏在谢濯身上,谢濯还算识相,手放在了她腰上,让她不至于轻易滑落下去。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谢濯的眼睛像起了波澜的湖水,越发缠绵悱恻起来,武神音没忍住,又含了他的唇边轻轻舔舐。 谢濯脸红得要命,语气里带了几分哀求,“阿音。”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想求她继续,还是求她不要继续。 武神音没有停下的意思,下次再让她亲不知道又要等多久,这次一定要亲个够本。 只不过殿门口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哐当哐当”,还有什么摔碎的声音。 然后是男人的一声尖叫,“啊————” 武神音和谢濯都被这声音吸引,循声往殿门口看去,是阮子稷,地面上散落着不少药瓶。 他本人手指着他们俩,正止不住的哆嗦,“你……你在对我们殿下做什么?” 武神音惊醒,忙从谢濯身上爬起来。 这个姿势,的确看起来像是她在非礼谢濯。 不过,事实好像也是如此? 不对不对,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算是非礼呢?充其量只是情不自禁。 她和谢濯才没有错,那有错的只能是阮子稷了。 他也太没教养了吧,不知道非礼勿视吗?男女有别,他要进一个女子的房间,难道不要事先敲个门打个招呼吗? 这么一想,武神音便又理直气壮起来,反而去抱怨阮子稷,“你来做什么,不能先支会一声吗?” 算了,看在阮嘉薇的面子上,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多计较了吧。 这种事情被旁人发现,谢濯没有武神音接受良好,他脸皮实在太薄,当下就有些胡言乱语起来,“你……你怎么来了?” 他不太敢去看阮子稷,更不敢去看武神音。 完了,就算是心上人,也不敢如此轻薄她才对。是他刚才鬼迷心窍了。 阮子稷脸色很不好:“不是殿下你让我来给这位武、娘、子、换药的吗?” 他咬牙切齿。 22. 第 22 章 这让武神音不由纳闷,阮子稷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是个男子,总不能对谢濯也有意思吧? 对她有意思也不太可能,看他这样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武神音不自恋,花燃说得不对,她才没有看到个清秀男人就觉得对方喜欢她。 谢濯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已经换好了,子稷你先回去休息吧。” 阮子稷目眦欲裂:“殿下!你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还有,男女有别,怎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目光像是冷箭扫向武神音,“您可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他话里话外针对的是不要太明显,武神音不满呛声,“可阮郎君你不也是男子吗?” 阮子稷冷道:“那怎么能一样,我是大夫。为医者,早已将男女看淡。红粉和骷髅,在我眼中并无什么差别。” 武神音巧笑道:“是吗?你若是真的已经看淡,为何又脱口而出男女有别呢?可见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阮子稷道:“强词夺理……” 他话还没说话,谢濯就出言打断,“你先回去吧。以后给阿音换药就我自己来吧。” 虽然他这话听起来很像拉偏架,但也只有谢濯自己知道,他真的是一片好心。 阮子稷和阿音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对盘,他虽然不担心阮子稷公报私仇,一言不合就要害阿音,但万一下手没轻没重的,阿音说过她最怕疼了。 阮子稷却显然没有理解他的好心,明明省了力气却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殿下,你……” 这么快就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他还是没有吧心里话说出来,深深看了一眼武神音甩袖走了。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老是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娴静。 真不知道是哪一点迷惑了殿下。 他总觉得,与谢濯相配的女子,应该是他阿姐那样的,娴雅知礼。 一脸怒气往自己房间走,没想到半路上正好遇到明祯。 明祯笑眯眯跟他打招呼,“阮郎君这是怎么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子稷心中怒火未消,但也不会随意迁怒旁人,只是冷道,“明祯,你怎么也不陪着殿下。让殿下和那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成何体统!” 明祯看他来的方向略一思量,就明白了他肯定是撞到什么,只笑着道,“阮郎君说笑了,殿下是君,您还是臣子,我却只不过是个奴才,哪有不顺应殿下心意的道理呢?更何况,能看到殿下高兴,我这个做奴才的,心里也是高兴得很呢。” 阮子稷愤恨道:“可那女人明显心思不纯,我可不信天底下有那么巧的事情,刚带着伤被殿下遇到,后脚镜州造反的消息就传来。这事情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殿下兢兢业业这么些年,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明祯道:“片刻欢愉也是欢愉。阮郎君就放宽心吧,我相信殿下心里明镜似的,用不着我们这些人操心。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我也要告退了。” 阮子稷叹气道:“慢走。” 此时心里明镜似的殿下又在做什么呢? 谢濯不光心里像明镜,眼里也如明镜,只不过这面镜子里,只能装下面前一人。 阮子稷突然打断让他有些惊慌,不过这惊慌很快因为武神音遗忘。 他很有求知若渴的心思,用手托着武神音的脸,再次吻上那唇瓣。 这种感觉很让他飘飘然起来,激动得手指都有些发抖。 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快乐了。 而那时年龄又太小,甚至连母亲的面容都开始模糊不清。 他停下来,微微喘着气,端详着她,用手指细细隔空摹绘她的眉眼,想要把她的样貌完全刻进自己的心里。 忍不住再一次提醒,“一生一世一双人,阿音,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了。” 武神音道:“我记性可好了,绝对不会忘的。” *** 在东宫里她终于能喘口气,谢濯又实在好哄得很,死心塌地要窝藏她这个乱臣贼子。 武神音在这里过得还蛮开心,虽然不能跑跑跳跳,但时祯可比谷藕生那个愣头青会说话多了,天天说好听话逗她开心。 还有谢濯,每日回来都乖乖来找她。 她之前还担心过了那日,谢濯又会捡起他的那些大道理,不肯再让她亲亲抱抱,没想到是她多想了。 等她伤养得差不多,一定要真的把他吃干抹净。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武神音想起和山花燃的约定,已经是两日之后。 她莫名有些心虚,现在计划有变,原本约定自然落空。 可山花燃无疑是不够聪明的,她该不会真的偷偷溜去皇宫了吧? 真希望她在行动之前能动动脑子,先去打听清楚自己究竟是去了哪里。 谢濯每次回来时都能给她带来关于战事的消息,魏军不过强弩之末,近日朝堂之上已经吵翻了天。 主和派站了多数,软骨头大臣们立马忘记了之前在殿前怒斥女子休夫有违天理的嘴脸,现在不光赞同永安郡主休夫,还争先恐后上书皇帝封永安郡主为王。 更有甚者,祈求皇帝将被攻陷的几城都划给永安郡主,分为两国,大不了称臣纳贡,只要能求得片刻安宁好休养生息也不是什么大事。 主站派则实在是寥寥,大家歌舞升平惯了,细嫩的手拿不了刀剑,纤弱的肩膀撑不起盔甲。 还有的,已经在心里开始思考着如何巴结新皇了。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永安郡主到底也是姓谢,身体里流淌着的也是皇室的血脉。 他们安慰自己,这样说起来,倒也不算是叛国。更何况永安郡主还只有一个女儿,这把年纪应该也不能再生,说不定下一任储君,还要从宗室子弟中过继。 对了,永安郡主的独女不是在上京失踪了,现在皇帝正在满上京搜查她的身影。 新帝的唯一子嗣若在手里,岂不是真正的奇货可居? 所以,在上京城中找武神音的人更多了十倍不止,谢濯发现了这个异常,叹息着告诉了她。 魏真是气数已尽。 武神音却忍不住心里一紧,现在已经是初夏,天气热起来,离逃出宫中已一月有余。 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但还是总觉得无力。 听到这个消息,她再也坐不住,担心起花燃来。 山花燃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7102|1355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初跟在她身边,也是被不少人见过的。 万一,她要真被捉住了呢? 武神音越想越觉得不妙,双拳难敌四手,花燃被捉住也不是什么绝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人想要的是永安郡主的恩情,要的是她的下落,要是花燃落到他们手里,可真不一定能够有什么好下场。 八成是会被严刑逼供。 武神音只能跟谢濯求助,她先试探了一下,“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我的贴身侍女花燃,是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无意中走散了,拜托你去查她的踪影。” 她搂住谢濯的脖子,亲昵地去蹭他的脸,“雪枝,有没有她的消息?” 尽管这些时日,她总是这样,谢濯还是不太能试用,很不争气红了脸,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听到她的话,那些心猿意马又收起来,变成尴尬和自责,“……我还没有她的消息。不过你别着急,最起码金吾卫没有抓到她。” 武神音嗔道:“你说得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怪你。我最近想起来一个地方,想让你派人去问问,说不定花燃就在那里呢。” 谢濯问:“什么地方?” 武神音道:“花燃的母亲和珍宝阁的老板是同乡,她们好像挺聊得来。你让人去问问,说不定真能得到消息。我和她总不在一处,心里觉得空落落的难受。” 谢濯道:“好,今日太晚了,东市应该已经停了。等明日我派人去问问。” 武神音心花怒放:“你对我真好。”她随即又亲了他一下,还不忘嘱咐道,“你可千万跟派去的人说清楚了,别暴露是你让他去的。要是传出去,你在找我的侍女,不知道又会被有心人传成什么样子呢。” 谢濯心中甜蜜,含笑应声道,“我知道。” 等到次日,谢濯还在东宫前边的左春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时祯就一脸喜色过来跟她报告好消息,“娘子,您的贴身侍女找到了,她现在就在珍宝阁呢。可要让人去传个话,让她来见您?” 武神音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事情会这么顺利。 花燃居然真这么老实,一直在珍宝阁呆着,早知道是这样,她早就去让人找她了。 她临时多了个心眼,又问道,“珍宝阁的悦娘可还好吗?近日里上京应当不太平,她的生意没被波及到吧?” 明祯回道:“这次派出的路喜德,他是个再谨慎不过的人。他说珍宝阁内一切安好,并不像其他地方似的,受到许多影响。” 武神音安下心来,悦娘还在,那花燃总不敢是仿冒的了。 稍后又不由自主生出些讽刺之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珍宝阁服务的对象可都是些高门显贵,就算前面战场已经吃紧,也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毕竟上京的歌舞几时歇过呢? 这些人何时怕过,就算是真到了那一地步,大不了举家南迁或者北移,这种事情,他们还干得少吗? 明祯又问:“那现在山娘子已被寻到,娘子想要如何呢?是让她继续待在珍宝阁,还是把她带进东宫?” 武神音沉吟道:“若不麻烦的话,还是把她带进来吧。” 之前和花燃日日夜夜都待在一处,乍一没有她在旁边叽叽喳喳,还怪不习惯的。 23. 第 23 章 时祯道:“娘子说得这是哪里的话,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客气。能被娘子指使着去做事,本就是我等的福分。” 武神音但笑不语。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来通传,说是花燃已经被带来了。 她急忙下榻去见,看到来人的时候却吃了一惊, “霍娓,怎么是你?!” 霍娓回望着她,又看了看旁边的人,没说话。 明祯神色颇有些紧张,“怎么了,是找错人了吗?” 武神音叹口气,语气还是客气的,“这位也是我的故人,只不过不是我要找的那位。明祯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她有些私密话要说。” 明祯忙应是,带着房内的其余人等出去了。 她走后,霍娓才一挑眉,问道,“女公子不是和山姐姐约定好了,要在皇宫中见面的吗?” 武神音道:“花燃真去皇宫中了?” 霍娓说话和谷藕生又是另一个极端,慢吞吞的,听起来让人感觉她应该是很温吞的那类人,但武神音可不会忘记,她肩膀上的箭伤是怎么来得。 虽然这一箭,某种程度上帮了她。 “那日天明离开之后,我们落脚的地方闯进了好多官兵,似乎就是在找女公子。幸好那画像只有您的,我和山姐姐逃过一劫。待到入夜之后再去别院去找您,您却已经不见了。山姐姐本来还担心您被抓了,我和她说城中搜查还在继续,您绝对没有落到官兵手里。山姐姐觉得有道理,便又打定主意您是到了皇宫躲藏,可太子之后再也没去过那个别院。想要偷令牌也只能另辟蹊径,谢端月那几日倒是经常往外边跑,山姐姐找机会偷了她的令牌,已经去宫中半个月了。” 霍娓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武神音也没有理由怀疑,这的确是花燃会做出来的事情。 既然花燃到了皇宫之中躲藏,皇帝派人搜查的也只有她自己,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谢濯进皇宫之中虽然也不算费力,但总也讨不得好,他们现在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总不能让他太冒险,万一花燃没找到,连她也暴露了那就不好了。 想到这,她不由又叹口气,之前在镜州的时候,她何曾长吁短叹过,在上京呆了还没到两年,她就要将这一辈子的气都叹尽了。 “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就在东宫好好待着,这里不比外面自由,不过胜在安全,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霍娓垂头,敛目道,“卑职知道,绝对不会给女公子添麻烦。” *** 霍娓很快就忘记了她今日的斩钉截铁,经常性地给她添麻烦。 武神音觉得很苦恼。 谢濯这个人,她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他意外地开放,竟然能接受亲亲抱抱,但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再摸一下都不行。 自从霍娓来了,连亲亲抱抱都不行了。 霍娓就像是一截尾巴,自行长在了她的屁股后面,无时无刻不跟在她身后。 谢濯这个人又脸皮薄得很,决不可能在旁人面前动手动脚。 所以看得见吃不着的武神音简直是怨气十足,三令五申霍娓离她远一点儿,可霍娓每次都是“嗯嗯啊啊”的装傻,和谷藕生的真傻一点儿也不一样,绝对是故意的。 今天也是如此,前脚刚让她出去,武神音才刚摸上手,后面的窗户就一下子被打开,霍娓的脑袋冒了出来,一脸天真无邪地问,“你们在干什么啊?” 谢濯脸红了个彻底,飞快跑路。 武神音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现在不能闹出太大动静,她真要好好罚一罚霍娓。 霍娓目送着谢濯离开,看武神音脸色不好,立马识趣要走,武神音忙道,“站住,这时候你倒想跑了。” 霍娓停留在原地,还是一脸无辜。 武神音隔着窗户和她对话,冷笑道,“是不是崔晔故意指使你这么做的。” 听到提起自家主子,霍娓才停止装傻充愣,低头道,“与郎君无关,是我自作主张。女公子身份尊贵,等到郡主登上皇位,更是与今日不同,怎可与男人拉拉扯扯,何况这人还是魏的太子。这对女公子的名声不好。” 名声?武神音心中不屑,名声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她可从来没看过那些权贵重名声的,吃喝嫖赌哪样说出去会好听,可他们不还都照做不误吗? 由此可见,名声只对弱者有效,等她大权在握,她的名声好也得好,不好也得好,天底下谁敢说个不字。 武神音冷笑道:“你是姨母家的人,我不想越俎代庖,插手别人的家事,但你也不要太得意忘形,就算我现在不能拿你如何,将来我要真的处置你不是什么难事。我听说姨母有意将你阿姐给崔晔做妾室?” 霍娓神色一谨,“女公子耳目灵通。” 她停顿片刻,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姐姐辩解,“阿姐一直安分守己,是夫人看中她的,郎君很不情愿,他心里只有女公子一个人。” 武神音道:“他情不情愿,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霍娓道:“是卑职猜测,请女公子恕罪。” 武神音道:“这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心思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你若是真的想当个聪明人,还是多向你姐姐学习吧。” 霍娓低着头,看不清什么神色,“是。” 武神音心烦意乱,挥手让她下去。 这个崔晔,真是给她送来了好大一个麻烦。 她来到上京就看上了张收玉,说起来也很有崔晔的一份功劳呢。 两人容貌虽不相似,神韵却很相同。 要不是母亲不同意表兄妹结亲,她和崔晔应该是青梅竹马佳偶天成。 可那也都是以前的事情,既然没有结果,还一直纠缠不清就难免惹人厌烦了。 这次谈话后,武神音本来以为霍娓能够有所收敛,没想到她真是大胆得很,认错比谁都快,却是死不悔改。 只要和谢濯两人独处,窗户后面、房梁上、甚至是床底下,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冒出个人脑袋来,直把武神音逼得心力交瘁。 武神音想处置她,却又明白了请佛容易送佛难得道理。 东宫之中别人的耳目不少,她不敢闹出来太大动静,免得把自己暴露了。 这成了霍娓的保命符,每次一看见武神音发怒,就立马逃之夭夭,不知道藏匿在哪里。 她不擅长真刀真剑的作战,但躲藏和暗地放冷箭的功夫可是武神音平生所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7169|1355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最,永安郡主也夸过她是个好苗子。 武神音现在就被这个好苗子气得够呛,连每天吃饭都少了一半。 阮子稷倒是对霍娓很维护,每次在她大发雷霆的时候就要冒出来当和事佬,笑得简直比莫世新死了还要灿烂。 武神音很怀疑,霍娓能藏得那么好,是不是也有他的功劳在。 这么鸡飞狗跳过下去,一整个炎热的夏天过去,天气渐渐冷起来,翠绿的叶子有了变黄的倾向。 武神音的伤口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因为霍娓的从中作梗,别说把谢濯吃干抹净了,就算是亲亲抱抱的福利都没有了,为此十分惆怅。 她现在就和谢濯相对而坐,两人的距离隔得老远。 不用打开窗户她都知道,霍娓一定在窗户那猫着。 只要他们一有亲密举动,窗户就会哗啦一下打开,霍娓伸进来她那个小脑袋,故作天真无邪地发问,“你们在做什么呀?” 在亲嘴啊不行吗? 亲嘴犯法啊? 武神音之前在镜州的时候,也会遇见霍娓,那时候她只觉得霍娓是个不怎么说话看起来很腼腆的小娘子,和她阿姐的八面玲珑一点儿不一样。 现在她可看清了霍娓的真实面目,什么不怎么讲话什么腼腆都是假象,这死丫头真是一肚子坏水。 她现在特别想念花燃。 见过了真傻的和装傻的,花燃就算冒着傻气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最起码花燃是真的对她言听计从,还会没事拍拍马屁。 不像这两人,别说拍马屁让她高兴高兴了,只会把她气得半死。 谢濯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 他想伸手摸摸她皱起来的眉头,但又偏头看着窗户的位置,窗纸半透,能看到有个人头的影子,乍一看还挺惊悚的。 不过他和武神音一样,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武神音叹了口气,当然是看得见吃不着愁得啊。 这个死霍娓,等着吧,之后一定让她好看。 人比人气死人,她现在真的很想念花燃。 不能动手动脚,她只能进行言语上的调戏。 手撑着下巴,蹙着眉发问,“我在想,我们之前明明就没说过几句话,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的呢?” 反正她是见色起意来着。 谢濯脸红了一下,可能是怕窗户外面的霍娓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好好地怎么问这个?” 武神音撒娇:“我就想听,你快点告诉我。” 谢濯只得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感觉你就像是一阵风,想去哪儿都行。” 武神音撇了嘴,有气无力道,“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 她哪里是想去哪儿都行。 这上京她肯定是不愿意来的,不也是来了吗? 之前还觉得谢濯窝窝囊囊的,其实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连个霍娓都摆脱不了。 唉,大家都是一样的窝囊,早知道她就不在心底嘲笑谢濯了。 谢濯:“那……阿音你呢?” 他明明很在意,却要表现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为什么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