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卖傻我装疯,咱俩一起当祖宗》 第一卷 第1章 老乡,亲人啊 “嘿嘿媳妇,媳妇嘿嘿!” 睡得迷迷糊糊,姜丝感到耳边有只蚊子嗡嗡叫很是烦人,于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啊~” 随即,凄惨带着一丝委屈又带着几分哀怨的声音,像一道天雷在屋里炸开,顿时惊醒睡梦中的人。 姜丝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流着哈喇子,傻里傻气,又带着几分幽怨的脸。 “媳妇,你为什么打我?” 媳妇? 这声媳妇,像平地惊雷,劈得姜丝里外焦黑。 上一秒,她才和战狼特战队的队长孤狼同归于尽,下一刻便穿越到这具身体里。 原身父母早逝,自小寄人篱下,在叔父家长大,不知怎的,叔父东家的傻儿子看上了她,于是她叔父收了东家一百两,将她迷晕送上了花轿。 “姓姜的小蹄子,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欺负我家少爷,你不过是管家花银子买来伺候我家少爷的,还真把自己当少夫人不成?” 站在新郎官身后望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婆子,突然上前两步,挡在她家傻子少爷面前,对着姜丝便是一顿骂。 这婆子这般大胆,显然身份不一般,或是受了某人的授意,想要给姜丝一个下马威,不过,她这回是撞枪口上了,她天下第一神偷,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 姜丝当即上前,一巴掌甩在婆子那张怒目圆睁的脸上。 啪一声,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众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姜丝。 “你……你敢打我?” 婆子一只手捂着脸,声音有些颤抖,对上姜丝那骇人的目光后,眼中更是布满恐惧。 姜丝嗤笑一声,双手环抱身前,裙摆下弓起来的右脚一颠一颠,仰头四十五度角,用鼻孔看人,“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看着新娘子这副吊儿郎当的拽样,以及那句雷人的台词,新郎官范桐顿时眼前一亮,内心欢呼跳跃,激动得不行。 “出去,你们都给本少爷滚出去,我要和媳妇睡觉觉了,你们都出去。” 范桐忽然横到婆子和姜丝中间,像头大黄牛似的,张开双臂,用头拱着婆子的肚子,将一众下人推出门外。 摇曳的红烛散着暖黄色的光,映照着满屋子的红。 姜丝看着自己傻相公的行为,并没有制止,而是一屁股坐在摆满喜饼干果圆桌边的矮凳上。 她饿了,要先填饱肚子。 至于这个傻相公,她还没放在眼里,一个小傻瓜而已,她天下第一神偷,还拿捏不了不成? “少爷,要是姜氏这个小……”想想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赵婆子那句小蹄子,终是没敢骂出来,“要是少夫人敢欺负你,你就大声喊嬷嬷,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和媳妇睡觉觉了,我不叫你们,你们谁都不许进来。”范桐说完这话,迫不及待关上房门。 等他转过身,看到的便是满脸糖渣的姜丝,一手一块喜饼,交替往嘴里塞,她那张不大的小嘴,就跟粉碎机一样,一口一块饼,咔咔两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嘶~这姑娘,饿死鬼投胎是咋滴? 吐槽归吐槽,范桐还没忘了正事,他一双眸子亮闪闪的,期待的望着姜丝。 正在疯狂进食的姜丝抽空望了一眼对面的人,瞧着他那期盼的目光,不情不愿递了块糕点过去。 范桐接过糕点后,并没有立即放进嘴里,依旧满脸期盼地望着她,这炙热的目光,纵是再厚的脸皮,姜丝这会儿也是吃不下去了。 “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觉。”想起方才小傻子对下人说的话,姜丝随口将他打发了,想着这家伙既然是个小傻子,他说的睡觉,应该就是睡觉,总不能还有别的想法。 范桐见她吃饱喝足,双手握着糕点,匍匐在桌子边缘,一脸期盼地望着她,试探性地开口:“爱你孤身走暗巷……” 听到这略微走调的歌声,姜丝顿时来了精神,那点被打断进食的不爽,此刻烟消云散,“爱你不悔的目光。” “宫廷玉液酒。”范桐激动地站起来。 “一百八一杯。”姜丝也丢掉手中的糕点。 “我去上学校~”范桐那跑掉的歌声又一次响起。 “背上炸药包~”姜丝又一次对上,并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乡!”范桐眼含热泪,颤抖着伸出双手。 姜丝一把握住,热泪夺眶而出,“亲人啊!” 一个手持糕点一把拍在对方背上,一个满脸油污往人家胸口的衣服上蹭,抱在一块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站在屋外的下人们,听到屋内传来震天响的哭声,想到方才少夫人打赵嬷嬷时那骇人的模样,生怕自家少爷吃了亏,于是一窝蜂冲进屋里。 当看清屋里的情况后,一众下人傻眼了。 这情况怎么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自己少爷并没有被按在地上暴打,而是和少夫人抱头痛哭? 新婚夜,新郎和新娘抱头痛哭,这画面多少有些诡异。 不放心自己儿子,刚招待完客人,就快步赶来的范家家主范志荣,站在新房门口看着这满屋子的下人,和中间那对相拥痛哭的新人,顿时傻眼。 “你们在做什么?”范志荣愤怒的声音传来,堵在新房门口的一众下人纷纷往后退,让出一条不算宽敞的路来。 原本恍若无人相拥哭泣的两人,这下也不得不松开彼此。 看着满身油污的两人,众人的表情精彩纷呈,尤其是范志荣。 自家这儿子虽傻,但一直很爱干净,居然能让人将他蹭得满身脏污,这让范志荣感到十分吃惊。 原本目光中都透着一股精明的范桐,在看到范志荣后,顿时恢复了那副又憨又傻的模样,一蹦一跳朝范志荣扑了过来,“爹爹,爹爹。” 看着范桐这副一点不像演出来的傻子模样,姜丝暗暗竖起大拇指,这演技牛啊,要不是他刚刚和自己对了暗号,姜丝绝不会怀疑他不是个傻子。 范志荣一脸关爱的看着范桐摸了摸他的头发,“桐儿乖。” 范桐是范志荣唯一的嫡子,这些年,虽然他陆续抬了十几房小妾进门,但生下的无一例外都是女儿,如今年纪大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自家儿子身上,只盼着他能给自己生个聪慧的继承人。 范志荣一把勾住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儿子的脖子,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爹昨晚让洪忠教你的东西,你还记得不?” 第一卷 第2章 姿势不对,重睡 范桐与姜丝相继穿越过来,前后时间落差并不大,范桐回想了一下,很快就想起小厮洪忠昨晚教自己的东西。 他那张俊脸肉眼可见染上绯色。 “爹,你快出去,我要和媳妇睡觉了。”范桐红着一张脸撵人,三两下就跑回姜丝身边,挡在她身前。 看到自家儿子那张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脸,范志荣只当他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怒吼一声,将下人都轰了出去。 被自家老爷这么一吼,一众下人逃命似的飞奔出屋子。 顿时整个房间只剩下范桐和姜丝两人,以及那满屋子的红绸纱幔。 见屋里没了外人,两人又坐回原位,只是不如先前那般热情激动,甚至空气里都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 “你……” 许久,两人一同开了口,就是这该死的默契,让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再次上升一个高度。 “你先说。” “你有系统不?” “没有。” 好好好,这该死的默契。 虽然两人嘴上都回答了没有,但一人眼神乱瞟,一人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显然都不太对劲。 姜丝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范桐,紧握的手渐渐放松,他只问自己有没有系统,有空间这种事,也不算骗了他。 何况自己上辈子,用空间和其附带的瞬移能力,才成了天下第一神偷,要是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个坏人咋办,在异界遇到老乡不容易,还是不告诉他了吧! 范桐此刻心里的纠结不比姜丝少,他望着屋顶的横梁,心想自己有武器库这种事还是瞒着姜丝比较好,毕竟这小丫头看起来软软的,要是知道自己有个武器库,难保不会吓到她,还是不说了吧! 思考着,两人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再看向对方时,不小心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尴尬的举起面前的杯子,战术性喝水。 战术性喝……等等,这水怎么辣辣的,还带着股香味? 两人不约而同举起手里的酒杯端详。 这是合卺酒? 也不知是这满屋子红烛升高屋内的温度,还是这天气本就炎热的缘故,两人都热得汗流浃背,脸颊更是一个比一个红,再看向对方时,眼神都拉了丝。 屋外,一个身着金色华服的中年男人,猫着腰,侧耳贴在门上,撅着个大腚左瑶瑶右晃晃,看上去骚气十足。 守夜的一众下人纷纷偷瞄着自家老爷的动作,一个个憋得面红耳赤,硬是没敢笑出声。 谁能想到,堂堂皇商,大梁第一首富,竟然也会偷听自己儿子墙角。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了暧昧的声音,范志荣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这傻儿子,总算是聪明一回,不枉他将珍藏都给了洪忠这小子,让他教了好大儿一晚上。 范志荣回主屋的时候,一张老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他仿佛已经看到大孙子承欢膝下的幸福景象。 皎洁的月在夜空高悬,忽闪的星环绕在其周围,其中最亮的两颗,由远到近交缠在一起,在月亮周围肆意狂奔,直至天光大亮,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各自离去。 屋内,姜丝躺在床上,一脸幽怨,也不知那小傻子哪来的力气,折腾大半宿不睡,她浑身像被车碾过似的,哪哪都疼。 范桐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昨晚头一回尝了这神仙滋味,这会儿睡得正香,嘴角都隐隐带着笑意,丝毫没有察觉身侧媳妇的滔天怒气。 听着身侧传来的呼噜声,姜丝越想越气,一脚就将范桐踹下床。 凭什么?事是两人一起办的,受苦的就只有她自己? 睡梦中,正抱着媳妇亲的范桐在地上滚了一圈后,这才不甘不愿的睁开眼,屁股上火辣辣疼让范桐心情急转直下,正想发火之际,对上了自家媳妇那要杀人的目光,顿时熄了火。 “媳妇,怎么了?”范桐脸上带着笑,小心翼翼的询问。 姜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夹着被子翻个身,“你姿势不对,重新睡。” “啊?” 范桐懵了,但他明显能感觉到姜丝身上的怒意,即便心中满是疑惑,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揉着屁股爬上床。 不过这会儿的床可不像刚才那么舒服,倒不是床变了,而是姜丝撅着个大腚,几乎整个人横在床上,就给范桐留了一点点位置。 范桐委屈巴巴的侧身躺在床沿,别说翻身了,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再次滚下床。 发泄一通的姜丝,身上的痛虽然未减,但心里痛快不少,没一会儿便传来熟睡的声音。 听着身侧规律的呼吸声,范桐也安心睡了过去。 只是两人刚闭上眼没一会儿,房门便被不速之客打开。 赵婆子没眼力见的将两人喊醒,顶着姜丝那骇人的目光替她梳洗了一番。 原本她是想教教其敬茶的规矩,但想起昨天脸上那巴掌,于是闭上嘴,乖乖当只鹌鹑。 片刻之后,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范桐和黑着脸的姜丝,跪在了主院的地上。 堂座之上的范志荣和续弦余夫人看着一对新人,就是想挤也挤不出一个笑容来,明明是喜事,可这俩一个像鬼,一个像死了爹。 “少爷,按照规矩,您今早得携新妇向老爷夫人敬茶。” 经过赵嬷嬷这么一提醒,范桐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端起茶盏,换上了傻里傻气的模样,笑嘻嘻的跪着挪到范志荣脚边,双手奉上,“爹爹喝茶。” “哎,桐儿乖!”范志荣笑得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好大儿,喝完茶后,递了个大大的红包过去。 原本精神萎靡的姜丝,在看到这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后,顿时两眼放光,有样学样,端着茶跪在地上挪了过去。 喝了媳妇茶的范志荣笑容更胜,给姜丝的红包,明显比范桐的鼓得多。 “好,快给你们娘敬茶。”范志荣说着揉了揉范桐的头发。 听到这话,二夫人余氏立即挺直腰杆,拿出婆婆姿态,教训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就见范桐手里的茶转了个方向。 范桐笑嘻嘻的把姜丝从地上拉起来,端着茶盏带着她就往外走,“走,媳妇,咱们端茶去祠堂给娘喝。” 第一卷 第3章 我儿善啊! 看着一溜烟便跑得没影的范桐夫妇,余氏恨得牙痒痒,手中的帕子更是搅得变形。 “老爷,桐儿自小脑子不好,妾身不会怪他的,至于这新媳妇,刚进门不懂规矩,妾身以后会慢慢教的。” 余夫人的演技说来就来,双眼含泪,嘴角带着一抹苦笑,这余氏长相秀美,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人看了确实容易心生怜惜。 只可惜,这回她的如意算盘却是落空了。 范志荣这人房里小妾虽多,但不是好色之徒,他这一生唯一真心爱过的便只有原配夫人,也就是范桐的生母。 此刻,他看着范桐两人消失的身影,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哭唧唧道:“我儿善啊!我的桐儿就是孝顺,不忘给他娘亲奉上一杯媳妇茶。”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范志荣,余夫人心里那个恨啊! 恨他心里只惦记原配,恨他一心向着那个傻儿子,也恨自己肚皮不争气,这么多年都没能生个儿子。 祠堂内,做完戏的两人背靠而坐,一个爽得笑嘻嘻,一个困得在心里妈卖披。 “那个二夫人跟你有仇?”姜丝背靠范桐,上下眼皮打架,困得厉害。 范桐点点头,将原主记忆里的余夫人跟姜丝介绍了一番。 这位余夫人表面上待范桐这个继子好得不行,可暗地里没少往他身上泼脏水使绊子,这要不是范家主对其格外宠爱,早就死在余氏的算计中。 等范桐叭叭叭说完,靠在他身上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范桐侧身将安睡的美人搂入怀中,近距离看着那张精致的容颜,心跳都漏了半拍。 白皙细致的肌肤,又长又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张红润的樱唇,看上去就很好吻的模样。 他对姜丝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从前,范桐不相信一见钟情,他认为这种看脸的感情很是浅薄,但现在,他恨不能穿越回去扇死那时的自己。 “你……你们不要脸,竟然在祠堂搂搂抱抱,没有半点规矩可言,我要去告诉父亲,让他请家法。” 一道清脆又带着嗔怒的少女声音从大门方向传来,打破了两人独处的温情时光。 范桐猛然抬起头,目光死死盯着来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门口的少女已不知被凌迟了多少次。 在余氏的洗脑下,范桐对她所出的三个女儿那是一个言听计从,范悦悦还是头一次被范桐瞪。 即便是她往他饭里加泥土,骗他跳水池捡东西,骗他吃虫子的时候,都没见他对自己露出过如此骇人的目光。 一时间,范悦悦被吓得愣在原地,嘴里虽叫嚣着要去告状,脚下却像灌了铅,一动不能动。 范悦悦本是受了范志荣和余氏的意,来叫两人去用早膳的,没想一进祠堂,就看到两人相拥坐在地上的画面。 范志荣一向注重礼法,她只想着要让这个傻子受罚,便故意大声嚷嚷起来。 院门外围观的下人渐渐多起来,嘈杂的氛围惊醒了姜丝,她不悦的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着打扮极没品味的女孩。 一身青白纱裙,却戴着满头金钗,清秀的脸庞上还化着浓妆,那模样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怀里的温软没了,范桐这会儿脸黑的厉害,麻溜从地上爬了起来,气鼓鼓朝着范悦悦冲了过去,轻轻一推,她就飞出两米远,四仰八叉跌倒在地上。 范桐看着跌出好远的范悦悦,有一瞬间错愕,他明明没用几分力,心头虽然充满不解,但也没在这事上纠结多久,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地上的少女,活像那骂街的泼妇,“你叫什么叫,吵着我媳妇睡觉了。” 范悦悦感觉自己身子像是散架般的疼,尤其是屁股,像是碎成了八瓣,她范家三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顿时扯着嗓子毫不顾忌形象大哭起来。 一般下人是没有资格进入主家祠堂的,此刻范悦悦带来的人和范桐身边的人在宗祠院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向姜丝投来求救的目光,希望她能劝一劝。 本就心情不佳的姜丝此刻也来到范桐身边,默默对他竖起大拇指,小声道:“咋滴,这个也欺负你了?” “嗯,在小傻子饭里加泥巴,骗小傻子大冬天下深池帮她捡毽子,骗小傻子吃虫子……”原本还一脸气愤的范桐,在面对姜丝的时候,瞬间换了张脸,像极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跟自家老公倒苦水。 听着范桐一件件叙述,姜丝的脸越来越黑,看向范悦悦的时候,眼里都带着杀气,这个范悦悦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模样,没想到小小年纪,心思竟这般歹毒。 许是哭了半晌见没人理会自己,范悦悦双手撑地,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不像方才那般大喊大叫,但看向范桐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恨意。 “死傻子,你竟然敢打我,我打死你!”范悦悦骂着,像个炮弹似的朝姜丝两人的方向快速冲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老范家的传统,竟然跟昨晚撵人的范桐一样,用头部攻击。 只可惜,她还没能接近,就被一双大手按住脑袋。 被按住脑袋的范悦悦,脑子早就喂了狗,此刻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到范桐,手臂轮得飞起,像是个风火轮。 范桐手长脚长,范悦悦对着空气输出半天愣是没能伤着他一点。 一会儿后,累得满头大汗的范悦悦总算消停不少,双手握住范桐粗壮的手腕,微微侧头看着他,恶狠狠道:“死傻子,我要让我娘杀了你,杀了你。” 面对范悦悦的无能狂怒,范桐冷哼一声,将按着她脑袋的手,换成了挖鼻孔那只,朝着她疯狂吐舌头,“小矮子丑八怪,打不着打不着。” 小矮子,丑八怪,以及那沾了鼻嘎的手,哪个都在范悦悦的雷点上蹦跶,她气得疯狂尖叫,像是个疯子。 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戏,脸都快笑抽抽的姜丝,在听到宗祠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的那一刻,立即上前演起来。 “相公,妹妹,别打了,别打了,这要是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别看姜丝一脸急切的左右两边劝着,但那偏架可拉得明显,只见她一边一只握住范悦悦的双手,用力一掀将她推了出去。 原本使劲往前顶的范悦悦受了这力,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在院中的泥地里,这才停了下来。 第一卷 第4章 爹爹的好大孙没了 眼看余氏和范志荣进了院门,姜丝一个快步冲过去,将范悦悦从泥地拔出来,一脸情真意切的关怀:“妹妹,你没事吧?你说你也是,明知你大哥是个傻的,下手没轻没重,你跟他闹什么呀!这下好了吧,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被姜丝从土里拔出来的范悦悦,此刻满脸满身都是黄泥,看上去狼狈不已。 她努力睁开眼睛,在看到自己娘亲那一刻,没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还连带喷出一口黄泥,泪水一出,将她脸上的泥粘得更紧了些。 收到下人通报便马不停蹄往这边赶的余氏,在看到自家闺女那刻,一颗心都在滴血。 “儿啊,我的悦儿啊!” 余夫人一路小跑狂奔到范悦悦面前,一把推开姜丝,并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姜丝用手撑着地,往后退了些,委屈巴巴的看着余氏,一双好看灵动的鹿眼,蒙上了水雾。 这副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惹得看戏的众人一阵心疼,看向余夫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不悦。 “爹,娘,大哥和大嫂要杀了我,你们要是来得再晚些,就见不到女儿了。”范悦悦见了娘后,脑子倒是清醒不少,顿时就扑进余夫人怀里哭诉起来。 若是平常,顶着她那张清秀面庞,这副模样定是凄凄惨惨,但现在她顶着满脸泥,一说话就露出那满嘴黄牙,口水混着泥水往下流,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跌坐在她正对面的姜丝看着这一幕,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差点笑出来,还好她反应快及时低下头,没让人看到她嘴角的笑意。 “老爷,你要为我家悦儿做主啊,桐儿自幼脑子不好,妾身也十分心疼,但他也不能随意殴打妹妹啊,这要是放任下去……” 余氏抽抽搭搭,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始作俑者。 范桐一双眼冒着火,气鼓鼓地瞪着余夫人,指着她大骂:“坏人,坏人,后娘跟三妹妹一样是坏人,你欺负我媳妇,三妹妹欺负桐儿,你们都是坏人。” 哭骂着,范桐一屁股坐倒在姜丝旁边,一米八几的大个在地上打起滚,“三妹妹在桐儿饭里加土,让桐儿跳冰水池,还喂桐儿吃虫虫,三妹妹欺负桐儿,三妹妹欺负桐儿。” “三妹妹刚才还用头撞桐儿的手,桐儿手都肿了,三妹妹是坏人,三妹妹是坏人,后娘不疼我,只疼三妹妹,后娘打我媳妇,后娘打我媳妇……” 好一个倒反天罡,好一个一哭二闹三……打滚。 姜丝怔怔的望着范桐,这男人也太豁得出去了。 要知道,若是范桐前世的队友还在,看到自家队长这撒泼打滚的模样,怕是能笑上三天三夜,不,至少三个月。 听着范桐说的那些话,再看看被气得满地打滚的宝贝儿子,范志荣心疼得紧,赶忙蹲在宝贝儿子身边柔声安慰:“桐儿乖,桐儿乖,你先起来,爹爹给你做主,只要有爹在一天,这家里就没人能欺负你。” “我不我不,爹爹不疼桐儿,爹爹只疼后娘,爹爹说和媳妇睡觉觉就有宝宝,爹爹就有好大孙,后娘打我媳妇,桐儿宝宝没了,爹爹的好大孙没了……” 原本范桐满地打滚就震惊了众人,这会儿再听了这话,现场更是鸦雀无声,整个范府上空,仿佛都在回荡着那句:“爹爹的好大孙没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余氏母女更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示弱卖惨都忘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范桐表演。 盼孙心切的范志荣听了好大儿这话,也顾不上有没有逻辑,一双眼夹着火,恶狠狠瞪着余氏,仿佛要用眼睛剜下她一块肉来。 被狠狠剜了一眼的余氏这会儿也清醒不少,看向范桐的眼神都暗了下去,总感觉这小傻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老爷,我……” 余氏才刚刚开口,那边坐在地上的姜丝便夫唱妇随接上戏。 “父亲别恼,儿媳相信二娘只是关心则乱,并非有意推倒儿媳的。” 瞧着姜丝那副情真意切为自己解释的模样,余氏紧紧握着裙摆,望向姜丝的时候,面上感动得泪眼汪汪,心里却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着儿媳这般识大体,范志荣满意的点点头,暗暗在心里感叹,自家儿子好眼光,像他。 本来按照范桐的身份,就算是个傻子,那些名门贵女也有不少趋之若鹜,但他家偏偏选定姜丝,还不是因着这傻儿子在集市上望了她一眼后,便抱着范志荣大腿哭了好几天。 原本还抱着自家老爹大腿哭嚎的范桐,在听到自家媳妇的声音后,立即止住了哭闹,利落的爬起来,走到姜丝身边。 范桐小心翼翼把姜丝扶起,围着她转了个圈,将其上下打量一番,哭唧唧的询问:“媳妇你摔疼没有,桐儿帮你呼呼。” 瞧着满脸关怀的范桐,姜丝很是配合陪他演起来,双手交握掩盖,从空间取出一块丝绢,帮范桐擦去脸上脏污,“相公别哭,丝丝没事,丝丝好着呢!” 看着儿子儿媳这恩爱模样,范志荣一脸慈爱的姨母笑,仿佛看到他的大孙子在向他招手。 “相公好演技!”姜丝替范桐擦脸,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 范桐帮姜丝拍去衣裙上的灰尘,起身时在她耳边道:“媳妇你也不赖。” 见这两人若无旁人的亲昵模样,范悦悦感觉她又行了,立即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两人便对着她爹一顿嚎,“父亲,女儿受您和母亲的意,来祠堂唤大哥大嫂去用早膳,没想竟然看到他们两人……” 说着,范悦悦低下头,羞红了脸,哦,不,就她自己知道她羞红了脸,毕竟她脸上糊着黄泥,谁能看到? “他们两人如何?”范志荣冷冷瞥了一眼范悦悦,他可没忘记自家儿子刚才说的话。 他家桐儿是傻,但是从不说谎。 范悦悦瞧着自家父亲黑着脸,声音又冷沉,心中底气足了几分,于是扭着身子,又狠狠跺了一脚,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这才开口:“女儿看到,大哥大嫂行为无状,胆大妄为,竟在祠堂苟且。” 第一卷 第5章 祖宗保佑 “什么?”范志荣双眼凸出,一张嘴惊得能塞下一个苹果。 瞧见自家老爷这副模样,余氏的尾巴又翘起来,暗暗在心里夸自家女儿机敏,又顺带嘲讽范桐这个傻子自己找死。 余氏和范悦悦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却不得不一个做出不可置信模样,一个做出羞愤模样。 宗祠外头守着的一众下人更是伸长脖子,听得起劲。 天爷啊,这是什么鬼热闹? “女儿都羞于出口,大哥大嫂竟然做出这等子腌臜事,羞辱我范家列祖列宗。”范悦悦说这话的时候太过激动,唾沫横飞,又因着那满嘴的泥,她口中喷出的唾沫,就连门外的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众人看在眼里,鄙夷在心里,实在是太恶心了。 范桐和姜丝相视一眼,正打算说点什么,没想站在他们身侧的范志荣却爆发出轰鸣的笑声。 “哈哈哈,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范志荣笑得可见大牙。 他这一笑,在场众人又又又一次傻眼。 尤其是余氏和范悦悦,这母女俩脑回路不是一般的相似,甚至有一瞬觉得范志荣是气疯了。 范志荣脸上的褶子宛若深沟,他一把握住范桐的手,牵着他往祠堂里走,对着堂上的祖先牌位哐哐哐三个响头磕下去。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我儿总算是开窍了,我范家后继有望,后继有望啊!” 姜丝上辈子没干啥好事,她的朋友中癫人不少,可像范家老爹这么癫的也实属少见。 最终,这事以余氏被呵斥,范悦悦禁足三月,罚抄女戒百遍结束。 带着范悦悦回到自己院子,余氏便发疯似的打砸一通,骂范志荣偏心,骂范桐是个该死的傻子,怎么就没死在他娘肚子里,又骂姜丝是个小贱人,还骂家中那些个姨娘是狐媚子,又骂下人吃白食,连她的闺女都护不住。 总而言之,除了她女儿外,余氏把范府上下骂了个遍,就连后院那几只看门的狗都没放过。 范悦悦也知道今天这事是因自己而起,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家娘亲打砸,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到余氏骂累了才敢上前。 “娘,那傻子平日里对咱们言听计从,那姜氏昨个才进门,傻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事铁定与她脱不了关系。” 范悦悦的话,倒是提醒了余氏,她也将范桐的改变归结到了姜丝身上。 “哼,还真是小瞧了她,原想着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那傻子要娶也就娶了,不想还有这般本事,竟然能鼓动那傻子在你父亲跟前告状。” 一想到方才老爷那厌弃的眼神,余氏便气得不行,她膝下无子,三个女儿嫁出去两个,剩下这个小的又毒又蠢,但胜在好拿捏。 她以前倒是丝毫不担心范家家业落到那傻子手上,可如今,那傻子娶了个厉害媳妇,就不得不防范起来。 “娘,有父亲护着,咱们动不了那傻子,还动不了姜丝那小贱人吗?姜家在隔壁镇上,来回需要一天,明日回门,在路上出点什么事,不也正常?”范悦悦一脸阴毒的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小丫头心里此刻恨毒范桐夫妇,尤其是姜丝,她可没忘记跌进泥里就是姜丝推的,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在那么多下人面前丢脸。 以前那傻子任自己怎么欺负都不会还手,也不会跟父亲告状,还乐呵呵的说自己是在和他玩,可姜丝前脚才进门,这傻子后脚就学会了告状,怎么想这其中都有问题。 “闭嘴,你是生怕你爹不知道是咱们做的吗?” 余氏本来就烦,听到自家这蠢女儿说的话后,更是气得头疼,看着她那张糊满泥的脸,余氏看着心烦,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见自家母亲这般,范悦悦纵使不甘,也只能回了自己屋子,可心里还想着,等她解了禁足,定要狠狠报复小傻子和姜丝。 看着小女儿离开的背影,余氏一边按揉眉心,一边轻声抱怨:“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坚持到底,让雪儿招个赘婿,不该把她嫁出去。” *** 此刻,新房内,还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的两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准确来说,只有姜丝一人安睡。 范桐闭目躺在床上,耳朵里塞着一只微不可见的耳机。 方才余氏母女的话,一字不差,他听得清清楚楚,就连范悦悦走后,余氏和她身边嬷嬷计划的那些事,都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监听器是在祠堂推倒余氏的时候,范桐悄悄装在她每日佩戴那只玉簪上的。 范桐芯片武器库里携带的武器都是最新科技,那枚监听器细如花芯,就算藏在玉簪上也不易被察觉。 傍晚时分,姜丝与范桐一起到前厅用膳。 今晚是家宴,范志荣特地安排的,好让姜丝认认家里人。 虽然有范桐给自己打的预防针,但亲眼看到三十多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簇拥着自家公爹的场景,姜丝多多少少还是有被震惊到。 除了范桐母亲原配叶夫人和填房余氏外,范家老爹还有十三房小妾。 而范桐作为家中嫡长子,下面还有二十一个妹妹,除了已经出嫁的大妹妹二妹妹外,其他妹妹尚待字闺中。 “家中人多,你以后慢慢认就是,就算记不住也没关系,反正爹也记不住。”范志荣很是体贴的开口。 这话,姜丝自然不会去接,只是笑笑以示回应。 范家老爹记不住自然没人敢说三道四,可她一个外来媳妇,要是记不住家中姨娘,怕是脊梁骨都要被戳断。 虽然她不打算去记,但面上总得过得去不是?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十多个女人岂不是能拍好几部电视剧? 何况是一个屋里的。 果然,姜丝的预感向来准,没一会儿功夫,就出了事。 “少夫人,莲儿只是想端汤给你喝,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把汤往她身上泼啊!” 九姨娘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姜丝,尤其是那些个妹妹,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恐惧,甚至还带着些许厌恶。 这个叫莲儿的丫头六七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萌萌的,有些讨喜,方才见她端汤给自己,姜丝还挺高兴,谁知她正准备接过来的时候,这丫头却脚下一滑,那碗汤便全洒了。 “老爷,妾身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本是好意让莲儿给她嫂嫂送汤,可少夫人就算嫌弃,也不能用热汤泼莲儿啊!还请老爷给莲儿做主。” 不容姜丝开口,九姨娘便将莲儿拽到范志荣身边,小丫头手上红通通一片,早就哭成泪人,任由九姨娘抓着,哭闹声不断。 姜丝眼神微眯,静静的看着两人表演,她有些好奇,范老爹会怎么处理这事,毕竟他后宅这么多人,想来平日也是十分热闹的。 第一卷 第6章 我媳妇要死了 “就不该叫你们过来,吃个饭都不得消停,能吃吃,不能吃就滚!” 范家人多,每次家宴都得出点幺蛾子,范家主早就习以为常,但今天他是真恼了,算计他儿媳,就等于算计他好大儿。 范志荣筷子一摔,整个屋子顿时静下来,一众姨娘小姐纷纷起身,垂首站在桌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就连被烫伤的范莲这会儿也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紧咬下唇,默默流泪。 至于范桐,这货倒是悠闲,他只是抬头望了一眼,确认自家媳妇无碍后,便继续埋头苦吃,耳边没了几十只麻雀聒噪,甚至比方才还吃得香些。 不同于站起的一众夫人小姐,姜丝和范志荣一样稳坐泰山,只是眉头微蹙,眼中带着一抹微不可查的恼怒。 这些使下作手段的渣渣,姜丝还不放在眼里,她生气的是范桐这家伙,自己吃得这么欢,也不知道给她夹两口菜。 “哎哟,可怜见的,伤得这般严重,你们这些个吃白饭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没见十七小姐伤着了吗?” 余夫人这话一出,成功勾起姜丝的兴趣。 这二夫人厉害啊,竟然能记得这些丫头排行老几? 也是,能容忍自家夫君抬十几门小妾进门的,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老爷别气,小心气坏身子,九姨娘也是护女心切,要不就让她先带小十七下去治伤吧,至于儿媳妇,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竟不知,二夫人跟九姨娘都患了眼疾。”姜丝冷冷开口。 这个余氏,真是给她脸了,中午才挨一顿训,现在还不知道收敛。 姜丝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视线纷纷聚集在她身上,一个个脸上写满震惊,许是因为没见过有刚入门的媳妇敢明目张胆跟婆母对着干的缘故吧!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范志荣听到这话后,看向姜丝时,多了些许欣赏之色,这丫头那直爽的性子,跟他原配夫人很像。 可惜他这份欣赏还没撑过三秒,就被他口中这位好儿媳亲手粉碎。 只见姜丝一手拎着一只酒壶,站到九姨娘和余氏中间,也就是范莲对面。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高举酒壶,两股清澈的酒水如涓流小溪般从壶口流出,分别落在余氏和九姨娘头上。 “脑子里浆糊太多不是好事,我帮你们洗洗!”说话间,姜丝丢掉手中的酒壶,故意往她俩脑袋上砸。 “你……你大胆,我与九姨娘可是你的长辈,你竟然……” 余氏猛然起身,脸上妆容脱落,墨色污水顺着眉毛流下,像长了两个长须,碎发胡乱黏在脸上,狼狈至极,她教训的话还没说完,又一盆热汤泼在她的身上。 站在余氏对面的姜丝手里拿着装鸡汤的瓷盆,恶狠狠瞪着她。 “啊!” 热汤浸湿衣襟,烫得余氏嗷嗷直叫,原地转圈疯狂拉扯衣服,发髻颠得散落,越发狼狈。 嘶~ 看到这一幕,一众姨娘小姐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在心里决定,以后定要离这位少夫人远些。 九姨娘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着裙摆,指节微微发白,浑身颤抖,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受二夫人撺掇,来找这位少夫人麻烦。 范莲此刻也傻愣愣地望着这位新嫂嫂,都忘记了哭。 她娘不得宠,又蠢,总是被二夫人当枪使,而自己也总是被二夫人和几个嫡姐欺负,如今见有人能把二夫人搞得这么惨,她看这位刚入门大嫂的时候,眼里带着光。 一桌只有一罐鸡汤,正当九姨娘以为姜丝教训了夫人,自己能逃过一节的时候,又一盆热汤朝她泼了过来。 “媳妇,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不叫我?”范桐手里端着从另一桌拿的装鸡汤的瓷盆,两眼冒星看着姜丝。 “啊!” 伴随着范桐话音落下,又一道凄惨的叫声在堂屋响起,配合着余氏的声音,此起彼伏相当默契。 姜丝并没有回应范桐的话,转身从桌上操起那只带骨头的猪肘子,一下一下打在余氏和九姨娘身上。 红烧肘子在两人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油污,余氏和九姨娘这身衣服,怕是没法要了。 姜丝下手不轻,还专门挑两人被泼热汤的地方打,疼得两人龇牙咧嘴,抱头鼠窜。 “啊,老爷救命,老爷救命啊,姜丝疯了,她就是个疯子。”余氏两只手抱住脑袋,朝着范志荣的方向大声呼喊,她想跑,但姜丝像是每次都能预判她的动作,又将她打回原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我带下去,把人带下去。”范志荣气得猛拍桌面,一张老脸涨红得厉害。 好好一场家宴,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早上他还庆幸,是自家祖坟冒青烟才娶了这么个好媳妇,现在他捂着胸口差点气得吐血。 难怪那姜家答应得这般痛快,原来是因为这姜氏有疯病。 在范志荣的怒吼声中,家丁护卫,婆子丫鬟一窝蜂冲了上来,朝着姜丝围了过去。 范桐一看这情形,哪里还坐得住。 当下学姜丝操起另一桌的大肘子,挡在她的身前,谁上来就给谁一肘子。 “我看你们谁敢欺负我媳妇,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范府上下都知道这个傻少爷是家主的心头宝,见他挡在姜丝身前,一个都不敢上前,生怕伤了他,被事后算账。 姜丝清楚这场闹剧持续不了多久,争分夺秒往余氏身上招呼,另一边的九姨娘倒因此解脱,被贴身丫鬟搀扶下去。 范志荣见自家儿子这般护着姜丝,头疼得厉害,于是便大声喊道:“剑一,把桐儿给我带下去。” “是!” 庭院中,一道淳厚的声音传来。 随即,一个身着夜行衣,戴着黑色面具的高大身影,朝范桐的方向飞身袭来。 姜丝余光一瞥,便知道这是个练家子,当即将手里的猪肘子丢出去,两眼一闭,朝范桐的方向倒去。 范桐时刻注意着姜丝的情况,见她倒了,一个转身将其搂进怀里,在剑一距离他仅一步之遥的时候,将手中的肘子朝他的方向丢了过去。 看着快速朝自己飞来的肘子,剑一反应迅速当即后侧避开。 本就炖得软烂的肘子,被范桐当武器使用了这么久后,在飞出去的瞬间,骨肉分离,骨头飞向剑一,猪肉在半空飞旋几圈后,啪叽一声落在余氏脑袋上。 备受冲击的余氏,突发心梗,气得晕死过去。 等剑一用脚将猪骨头踢飞,再回过头来,范桐已经抱着姜丝跑远。 空气中只残留着猪肘子的咸香,和走远范桐的哭声:“呜呜呜~周老头救命啊,我媳妇要死了,我媳妇要死了。” 第一卷 第7章 掉马甲 “主子,属下想想,有件事还是得告知您一声。” 吩咐人去追范桐和姜丝后,范志荣便将一众小妾和女儿都撵走,就留下几个心腹在身边。 听了剑一这话,范志荣拧着眉心长叹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他说下去。 “少爷似乎会些拳脚。”剑一方才看得清楚,范桐从接住姜丝到丢出猪肘子,看似随意,实则一切有章有法。 听剑一这般说,范志荣有一瞬间的错愕,脑海中蹦出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很快,又被他自己推翻了,“那小子就是一身牛力气,他自小是我带大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没人教过他功夫。” 剑一蹙眉,终是改了口,“许是属下看错了。” 范志荣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儿子是个常人,但他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随即将怒火转移,“洪祥,你是怎么做事的,这姜氏有疯病这事你可查清楚了?我儿虽傻,但身份地位摆着,名门贵女也是配得,怎的就找了这么个有疯病的?” 洪管家此刻跪倒在地,他心里也十分委屈。 明明都打听得清清楚楚,这姜家姑娘品行良好,除了前些年摔伤一条腿略有些跛脚外,并无疯病一说,怎么就成了这样? 说起跛脚,据他今天观察,这少夫人行动自如没有半点有疾的样子,难道是为了她那相好的穷秀才故意装的? 至于这疯病,说不定是被她二叔一家迷晕上花轿,心灰意冷之下逼出来的。 这些话,洪祥自然不敢当着主子的面说,只能低着头放低姿态,一句不敢多言,只盼着老爷骂完便气消了。 *** 范府后院,内湖凉亭。 微风拂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就连那水中月也变了形,随着微风轻扬,绿水轻漾,湖面上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 “哈哈哈,笑死我了,一想到余氏那张脸,我就不行了。”姜丝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范桐立于姜丝身侧,一身橘红衣裳在夜色中格外显眼,他俊逸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满眼宠溺的望着眼前人。 “我还以为你会借便宜老爹的手惩治他们一番,没想到你会直接……” “没想到我会直接发疯?”姜丝坐直身子,立即接上范桐未说完的话。 范桐没否认,在她身边坐下。 “你不觉得疯子和傻子很般配吗?”姜丝说上头,忽然从空间拿出两根雪糕,“何况你没听过一句话?” 说着,姜丝把其中一支雪糕递了过去。 范桐顺势接过,“什么话?” 已经撕开包装纸的姜丝,咬了一口雪糕,驱散些许热气,这才慢悠悠开口:“与其内耗,不如发疯。” 姜丝又咬下一口雪糕,“你这便宜老爹有那么多妻妾女儿,往后少不了麻烦事,与其跟她们周旋,还不如让她们断了招惹我的念想。” “有道理。”看姜丝吃得那么开心,范桐也赶忙打开包装纸,把雪糕塞进嘴里。 嗯,奶香十足,冰凉爽口,确实很好吃。 等等?冰凉爽口?雪糕? 冰凉的口感,让范桐的理智在瞬间恢复,顿时将雪糕从嘴里拔出来,指着姜丝问道:“你哪来的雪糕?” 范桐把雪糕拔出来的时候太过用力,有几滴冰水直接甩在姜丝脸上,她这会儿也清醒过来,一脸尴尬地看着身边人。 好家伙,为啥看电视剧电影的时候,其他主角都是快结束才掉马甲,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一样了? 姜丝这话,倒是点醒了范桐,他冷着一张脸倒不是生气,何况他哪有资格生气,自己也是瞒着人家的。 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姜丝解释自己有个武器库这种事,总不能说是华夏最新科技吧! 到时还得跟她解释自己是怎么拿到的。 现今,他也有了借口。 “那个,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范桐不好意思的笑笑。 姜丝顿时明白了什么,也拔出雪糕指着他,还故意朝他脸甩了甩,“什么?难道你也?” 范桐点点头,而后就见他手上多了把手枪,“其实我也有金手指。” “枪?”姜丝见到他拿出来的东西,整个人都惊了,惊呼一声后,又立即捂住嘴。 “嗯,我有个武器库。”说着,范桐把手枪递到姜丝手中,“这个放你空间留着防身。” 这东西虽然自己空间也有,但保命的东西,谁会嫌多呢? 姜丝当即收进空间,笑嘻嘻道谢:“谢了!” “你会用吗?”范桐看她拿枪的姿势这般顺手,立即警觉起来。 听到这话,姜丝的笑容僵在脸上,而后吞吞吐吐道:“应该……会吧!” 她当然会了,坦克她都能开得走,这东西还能拿捏不了吗? 看她神色异常,范桐本还想再问些什么,可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听声音人还不少。 当即,他拉着姜丝躲到不远处的假山中。 “人呢?刚刚声音就是在这边发出的。” “对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仔细找找,要是找不到少爷咱们都得完。” 假山外不断传来护卫的对话,以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假山内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呼吸都小心翼翼。 假山内的空间不大,两人此刻一掌距离不到,只能被迫望着彼此。 他望着她那双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眸,她望着他红润的薄唇,不知不觉都加重了呼吸。 狭小的空间中,所有一切都在放大,呼吸,心跳,以及彼此身上那浓烈的……大猪蹄子味。 咕咕! 突然其来的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姜丝羞红脸,不敢再看他,只是低下头的瞬间,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本能的,姜丝伸出手想要把人推开,没想直接按在了他的腹肌上,那手感太好,竟一时忘了松开。 感觉到身前娇软的小丫头,范桐不由回想起昨晚的美好,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终是没忍住开了口:“丝丝,我想……” 第一卷 第8章 抓贼了 “什么?” 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以及极具魅惑性的嗓音,姜丝不由紧张起来。 范桐双手扣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 雕刻般的面容,配上那精致的五官,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完美。 看着这张俊逸的面容,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丝丝,我想咱们要不要搞点事?”范桐不苟言笑的时候看上去一脸正气,但这会儿嘴角带笑的模样,又多了几分邪魅。 “搞……搞什么事?”姜丝紧张得说话都打了磕巴,他该不会是想在这里…… “去余氏那捞一波啊!”范桐呲着个大牙傻乐。 就这? 听他这么一说,姜丝也不明白心里突然有些失落是咋回事? “我监听到她明天打算在咱们回门的路上……” 听着范桐说完余氏的计划,姜丝那张脸越来越黑,听到气愤处,甚至狠狠拍了范桐胸口一巴掌。 软乎乎一小只,没想到力气这般大,拍得范桐差点吐血。 “这余氏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行,咱们先去收点利息。” 听着外面没了动静,姜丝当即抓住范桐的手腕,一个瞬移,便来到余氏的院内。 一眨眼的功夫,周围的景象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范桐明明惊大了双眼,却强忍着一点声音没敢发出。 两人所处的位置,是院墙边缘,面前的大树正好挡住两人,院内值守的下人这才没有发现他们。 院内种着许多花草,夜风放肆奔跑,带起阵阵花香,多种花香夹杂在一起的复杂气味,刺激得姜丝鼻头发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不大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很快,站在卧房门前的两个婢女就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刚准备开口喊人,便接连倒下。 看着姜丝手中的麻醉枪,范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终也没有问出口。 姜丝收起麻醉枪,猫着腰快步朝门房的方向移动过去,走到两个婢女身边,取回她们脖子上的麻醉针。 姜丝麻利的动作,又一次勾起范桐的怀疑,她做这些事未免太熟练了点。 范桐跟在姜丝身后,学着她的模样猫着身子,蹲在门边,与姜丝的视线不同,她看着屋内,他却看着她。 她的侧颜同样美得摄人心魄,尤其是左边眼角下那颗痣,让范桐感到莫名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像谁。 屋内,只着一件薄衫的中年妇人靠坐在床榻上,咬牙切齿说着什么,面目狰狞地厉害。 妇人对面,一个穿着深蓝色粗布麻衫的男子正满脸心疼的看着她。 姜丝两人蹲在窗下,只能看到他们上下嘴皮翻动,虽听不清两人说些什么,但见这两人那亲昵的动作,范老爹这头铁定是绿的。 偌大院子,难怪只留两个心腹在门口守着,感情是在屋里私会情郎。 正当姜丝打算换一个位置继续偷听的时候,范桐往她耳朵塞了个软软的东西,屋内那两人的对话,顿时传进耳朵。 “我余清苑此生从未如此丢脸过,姜氏这该死的小蹄子,我绝不会放过她。” 说起姜丝,余夫人眼中满是狠厉之色,恨不能现在就将其大卸八块。 “可怜见的,我的心肝啊,怎么就伤成这样,那该死的贱人,千万别落我手上,否则定要她生不如死。”蓝衫男子一脸心疼将余夫人揽入怀中,一双手不老实的在她的腰间摩挲。 余氏胸口上了药,现今疼的厉害,没有心情跟他亲热,一把推开男子,冷冷开口:“让你去办的事怎么样了?” “表妹,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蓝衫男子很会看人眼色,见余氏没那心思,立即起身站到一旁,姿态放得很低,“这次他们要价不低,你给我的那些银子,只够交定金。” “放心,事成之后,定不会忘了表哥那份。”余氏说着,从枕头下方的暗格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蓝衫男子。 蓝衫男子结果银票,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不似方才那般谄媚,“为表妹做事是我心甘情愿,不敢奢求报酬。” “应该的。”余氏笑着应答,眉宇间却无半分喜色,眼中甚至暗藏一抹忧伤。 姜丝瞧着屋内的情形,笑着跟范桐小声道:“还以为这俩是真爱,原来是利益关系,这二夫人眼光不咋滴,找小白脸不找个年轻好看的,起码看着养眼,就她找这个,还没范老爹好看,也不知图啥?” “可能……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吧!”范桐轻声回应,那认真的模样,把姜丝逗笑了。 少女清脆的笑声,宛若银铃,很快便被屋内的人察觉。 “谁在外面?” 余氏探头往姜丝两人所在的方向望来,挥手示意蓝衫男子上前。 蓝衫男子抽出藏在长靴内的匕首,小心翼翼朝两人所在的窗口摸来。 察觉到屋内人的动静,范桐也取出军用匕首,做好战斗的准备。 “拿刀干啥,用这个。”姜丝一把夺过范桐手里的匕首,往他手里塞了两瓶防狼喷雾,而后悄悄将那匕首收进空间。 范桐将她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但并没有说破,反正他武器库里不少。 “出来,我看到你了。” 蓝衫男子站在窗口,故意放话引诱。 听到这话,窗下的两人对视一眼,一同探出头来,各执两瓶喷雾,朝着窗内的人狂喷。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蓝衫男子虽然在第一时间抵挡,但四瓶防狼喷雾一同喷出,岂是那么容易抵挡的。 “快来人啊,府里进贼了,有贼人潜入二夫人房内欲行不轨,快来人,快来人啊!” 姜丝一边喷喷雾,一边扯着嗓子朝外喊,原本她只是想来薅点羊毛,没想竟然撞破余氏私会情郎,这种拉其下水的好机会,可不能放过。 范桐也跟着自己媳妇大喊,不过他故意把话简洁了许多,“抓贼啊!抓贼啊!” “闭嘴,你们闭嘴。” 余氏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此刻她也顾不上关心满地打滚的情郎,只想着让这两个傻子闭嘴。 姜丝和范桐岂是她能掌控的,见余氏跌跌撞撞冲过来,姜丝率先翻越窗户进到屋内,对着余氏又是一顿狂喷,嘴里还不忘大声呼喊:“快来人,快来人啊!” “啊!姜氏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余清苑身上被烫伤的地方才舒缓不少,脸上又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紧闭双眼,骂骂咧咧。 看着满地打滚的余氏,姜丝和范桐没有半点怜悯之情,比起她所计划的事,这些可算不得什么。 解决完余氏,姜丝便开始在屋内翻找起来,此刻的她,像装了雷达似的,那些藏东西的机关暗格,无一遗漏。 姜丝打开暗格后看都不带看的,直接收入空间,就连梳妆台里的首饰都没放过。 第一卷 第9章 厉害了我的少爷 “这又是在闹什么?” 范家主看着屋里的几人,脑壳疼得厉害,从早到晚,他今天就没顺心过。 余夫人这会儿已经被下人扶起,正坐在一边用湿帕子擦拭眼睛,身上疼得厉害,心里还得盘算着怎么应付自家老爷。 至于她那个姘头,被五花大绑跪在屋子中央,一张脸红肿得厉害,嘴被塞住,只能呜呜呜地叫着。 姜丝站在一旁发呆,神识早就进了空间清点刚刚从余氏屋内缴获的东西。 不愧是首富夫人,真是富得流油,银票一叠一叠的,面额都是百两往上,金银玉饰亦是不少。 虽然金银珠宝姜丝空间里也不缺,但是架不住喜欢啊,更何况,这是从余氏手里抢来的,想想她发现这些东西不见时气得发疯的样子,姜丝就兴奋得不行。 “侯爷,表兄负责的铺子和庄子出了些事,他本是来向妾身汇报的,得知妾身受了伤,便多坐了会儿,也不知怎的,桐儿夫妇便冲了进来,对着妾身和表兄便是一顿打。” 余夫人说着,眼泪连珠串丝似的滚下来,用手上的帕子拭泪,继续道:“妾身知道,两孩子定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生病了,妾身受点委屈不打紧,还是尽快将这两孩子带下去,请个大夫来瞧瞧的好。” 跪在地上的人连忙抬起头,呜呜两声配合。 范志荣这会儿才看清,这所谓的贼人是余氏的娘家表兄杨文冬。 看着傻笑的儿子和发愣的媳妇,范志荣深深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放人。 管家洪祥立即朝一旁的护卫递了个眼色,一名护卫上前,正欲解开杨文冬身上的绳子,可手才放在绳结上,便被人一把按住。 按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带着标志傻笑的范桐,范桐收敛脸上的笑容,转而换上一副气愤面孔,“后娘说谎,明明是这家伙趴在后娘身上,扯后娘衣服,我和媳妇为了救后娘才冲进来的。” 听到范桐这话,众人大吃一惊,视线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门外候着的贴身护卫洪忠更是默默在心里赞叹:厉害了,我的少爷。 “你说什么?” 范志荣听了自家儿子这话,气得将手中茶盏摔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砸在余夫人脚边。 余氏和嫁进范家十几年,自认为了解范桐的性子,可她没想到,从不撒谎的傻子,竟然会当众扯谎,污蔑她和杨文冬。 “你……”余氏气得不轻,她指着范范桐正欲辩驳,可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刻,从范桐脸上看到浓浓的嘲讽之色。 霎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心里浮现。 范桐,不是傻子! 这么多年装疯卖傻,难道他知道了当年的事? 想到这里,余清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想欺负后娘,我和媳妇才冲进来的。”范桐指着杨文冬说完,狠狠瞪了余清苑一眼,冷哼一声别开脑袋,显然气得不轻。 范桐是自己一手带大,他什么脾性,范志荣再清楚不过,这孩子从不说谎。 “好啊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把女干夫带到家里,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 范志荣恼羞至极,被儿子撞见继室偷人,这种事传出去,他范志荣明日便会成为全城人的笑柄。 “老爷,我没有,您知道的,我自少时便心悦于你,我怎会背叛你,做出这等腌臜事?” 见范志荣这般,余氏立即跪下去,恰好跪在那一地的碎茶盏上。 可她此刻顾不上膝盖的刺痛,一双眼含着泪,为自己辩解着。 “哼,你的意思,是桐儿说谎了?” 在一起生活十几年,没人比余清苑更清楚,范志荣对这个傻儿子有多疼爱,若今日说这话的是其他人,那这事便还有回转之机,可说这话的是范桐,那他范志荣定然深信不疑。 “杨文冬你这个贱人,亏我娘亲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轻薄于她,我打死你,打死你。” 正当余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粉红身影闯了进来,对着五花大绑的杨文冬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手上的棍子直往杨文冬脑袋上招呼,两棍子下去,杨文冬的脑袋便见了血。 见范悦悦下死手打,范桐当即拦下她的棍子,从其手中夺走,一棍子招呼在杨文冬背上,“让你欺负我后娘,三妹妹说得对,打死你。” 杨文冬也不是傻子,经范桐这么一提醒也明白,这母女俩是打算将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 反正都是死,他自不会放过余氏,便冲着范志荣呜呜呜个不停,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范悦悦见打死杨文冬的计划失败,暗暗瞪了一眼范桐后,便跪倒在地,朝范志荣求情,“爹,娘亲嫁给你这么多年,您怎么能怀疑她呢?方才大哥说了,是表舅,不,是杨文冬欲对我娘行不轨之事,父亲,您一定不能放过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有他的家人,也不能放过。” 杨文冬听完这话,倒是安静不少,他怎能听不明白,这外甥女,是拿自己妻儿的命,要挟自己呢! “是吗?可你娘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范志荣冷眼看着脚边的闺女,背在身后的手暗暗握成拳。 余清苑本就犹豫不决,可当下的情形,也只能保全自己。 当即便顺着女儿的话往下,“老爷,妾身原是想着发生这等事定会造您厌弃,所以才……老爷,是妾身一时糊涂,更不该念及那点所谓的亲情,想着私下解决这事,杨文冬如此羞辱妾身,妾身也恨极了他,可他毕竟是我表兄,他的妻儿无辜,还请老爷不要为难她们母女。” 这母女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杨文冬听得清楚,不得不说,还真是捏住了他的软肋,当下他也只能认命。 “爹爹,您别怪娘,这事不光彩,娘亲也是担忧两位姐姐才会这般,若这等事传出去,两位姐姐在婆家该如何自处,尤其是二姐,她是三皇子侧妃,皇家最重脸面,若姐姐知晓此事,还不知要如何被那些皇妃羞辱嘲笑。” 姜丝的意念刚从空间里退出来,便听到范悦悦这话,心下有些震惊,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变聪明了? 不过,既然那余氏计划着毁了自己的名声,又想要了范桐的命,自然不能如此轻易就放过她,即便不能除掉,那也不能让她太好过。 这般想着,姜丝朝范桐扑了过去。 “相公,方才二夫人拦住你不让你打那贼人,你可有伤着,快让我看看,我都说了,他们那是在……那人并不是欺负你后娘,她笑得如此开心,怎会是欺负她,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坏了人家好事,被她打了吧!” 第一卷 第10章 你要寻死,可太好了 “姜丝你个小贱人,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他欲对我娘不轨,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小姐撕了你的嘴?” 听了范悦悦的咒骂,姜丝这会儿才见到她似的,很是惊讶,“三妹妹怎么在这?你不是被父亲禁足了吗?” “我……我听闻我娘被歹人欺负,一时情急,这才跑出来看看。”范悦悦慌忙解释。 “原来如此。”姜丝点点头,顿时乖顺得像只小猫,安静站在范桐身侧,与之前在饭厅大杀四方的恍若两个人。 范桐悄悄瞄着身边的小人儿,满眼宠溺:这茶言茶语,算是被媳妇拿捏了。 见姜丝没了下文,范悦悦也不再理会她,如今帮自己娘亲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更重要。 “爹爹,他们两个一个傻子一个疯子,他们说的话怎么能信,夫妻十几载,娘亲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范志荣最恨别人说自己儿子是傻子,听了范悦悦这话,狠狠剜了她一眼,当即转身抽出自己裤腿坐下,冷冷看着她道:“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谁准你出来的?” “我……爹爹,我……”范悦悦平日里最怕的便是范志荣,如今被他这么一吼,吞吞吐吐半晌都解释不清。 “老爷,悦儿是担忧妾身才会如此,还请您勿要怪罪她。”余夫人求完情,立直身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很是认真道:“老爷,妾身一心向着你,绝不会做出这等子事,老爷若是不信,妾身愿以死明志。” 说完这话,余氏便站起身,因着双腿刺痛,还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往柱子上撞去。 见此情景,范悦悦连忙冲过去,一把抱住自己母亲,冲着姜丝两人喊道:“大哥大嫂,你们非要逼死我母亲不可吗?” 姜丝翻了个白眼,这范悦悦怎么一会儿有脑子一会儿没脑子的? 面对这母女俩的闹剧,范志荣拧着眉没有说话。 “既如此,那悦儿便陪娘一起死。” “你要寻死?”范桐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范悦悦。 “大哥如今娶了媳妇,便只听她一人言,要同她一起污蔑娘亲,妹妹也只能同母亲一同去了。” 哦哟!这话说得漂亮啊! 姜丝不由高看了范悦悦两眼,对她越发好奇。 她真想拆开范悦悦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个系统,今晚的她有些过于聪慧了。 “悦儿,你不可做傻事啊!”余清苑紧紧握着范悦悦的手,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一脸心疼的望着她。 “娘,您若死了,独留女儿一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女儿还不如同您一同去了的好,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范悦悦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时不时往范家主身上瞟,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啪啪啪! “好好好,三妹妹要寻死太好了。”范桐拍着巴掌蹦跳着跑到范志荣跟前,“爹爹太好了,三妹妹死了,就没人欺负桐儿了。” 范桐那欢欣雀跃的模样,一点不像是假的,让余氏母女看傻了眼,连戏都接不下去。 在场众人更是憋得难受,管家洪祥更是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的视线投向自己,洪管家老脸厚得很,正了正身子,很是淡定道:“对不住,老奴肠胃不好。” “洪叔好厉害,你的屁是用嘴巴放出来的。”范桐一脸天真的望着洪祥,很是认真的夸赞他。 洪管家伸了伸脖子,脸上抽搐得厉害:我的少爷啊,这就不必夸了。 “哈哈哈~”姜丝破大防,这一笑就跟泄闸洪水似的,停都停不下来。 她不仅自己停不下来,还勾起众人一块,整个屋子顿时被笑声占据。 就连范家主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狠狠咬着下唇。 要不是怕失了威严,他早就笑喷了。 余氏母女互相抱着彼此,一张老脸和一张小脸都羞红得厉害,心里又暗暗给姜丝夫妇俩记上一笔。 啪! 范家主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怒喝道:“笑够了没有?” 一听这话,众人立即止住笑声,下人们更是害怕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遇事就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们演得不累,老子都看累了。” 范志荣这话一出,余氏母女俩直接化身两只鹌鹑,相拥抱在一块,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洪祥,二夫人近来心中不静,命人来修个佛堂,让她吃斋念佛养养性,省得一天到晚没事找事。” 范家主话音落下的瞬间,余夫人双脚一软跌倒在地,目光凄婉幽怨的望着自家夫君,未发一言。 “爹,您这是要软禁我娘吗,她做错了什么?明明是范桐这个傻子栽赃陷害,父亲,您未免太偏心了些。” 好吧,范悦悦的智商又被狗吃了。 不仅姜丝这么觉得,就连下人们都在心里暗自吐槽:这三小姐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大少爷一个傻子,栽赃陷害余氏?这话说出去,怕是连街边的三岁小孩都不信。 “余清苑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既然你这般孝顺,那就好好陪着你娘在这修行,以后若无事,你们母女也不用出这院子了。” 说完这话,范家主冷哼一声,怒甩衣袖大步离去。 范悦悦本是听了那人的话,来助自家娘亲的,没想竟然把自己搭了进去,这会儿她无比悔恨,只想快步追上范家主的步伐,不料却在房门口被护卫拦下。 看着自家父亲越来越远的背影,范悦悦只能高声呼喊:“父亲,女儿知错了,父亲,您不能这么对我,父亲……” “哎呀呀,偷鸡不成蚀把米,啧啧啧,小小年纪……”姜丝脸上带着笑,居高临下看着跪地痛哭的范悦悦,停顿一下后幸灾乐祸道:“真是活该啊!” 听到这话,范悦悦抬头望向姜丝,清秀的脸庞上,一双眼像淬了毒,恶狠狠瞪着姜丝,“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既如此,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姜疯子,你去死吧!” 范悦悦说着,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朝姜丝的脖子刺了过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两人距离又近,等大伙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范悦悦已经落入姜丝的魔爪。 姜丝左手握住她持簪子的的右手手腕,右手死死掐住范悦悦白皙纤细的脖子。 范悦悦的脸肉眼可见的涨红再到青紫。 瞧见这一幕,余氏又又又一次被吓晕过去,不过这回无人扶她。 “姜丝!”眼看小媳妇动了杀心,范桐连忙上前,轻轻拍打她右手小臂,示意她放手。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姜丝眼中的杀意渐渐散去,随即松手,嘴角带笑冷冷对范悦悦道:“有一句话你说错了,即便没有我,你也不会有啥好下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遇到我,你的恶报只是提前而已,并不是没有。” “咳咳咳……” 范悦悦跌倒在地,一阵猛烈的咳嗽,稍稍恢复后,仅仅是看到姜丝的鞋尖就吓得尖叫退后,手脚并用往后扑腾出好远,那姿势诡异得很。 看不出来啊,这范悦悦还有当贞子潜质。 第一卷 第11章 回去当灰? 六月的天气,骄阳似火,太阳初升便热得难受。 浑身黏糊的感觉,让姜丝的起床气直线飙升。 她化身远古世纪的暴龙,伸展四肢,在床上啊呜乱叫,扭得像条蛆虫。 睡在姜丝身边的范桐,自然而然成了第一个受害者,不是被她乱挥的手扇巴掌,就是被她左摇右晃的大腚痛击。 睡梦中被惊醒的范桐,一个麻溜的转身翻下床,站在床边,目瞪口呆看着正在恶龙咆哮的姜丝。 小媳妇这模样,把范桐吓傻了,她那扭曲的形态,跟丧尸变异一样式的。 哐啷一声,房门被人撞开。 原本蹒跚走路的老头此刻跑得飞快,眨眼的功夫便挡在范桐身前,一只手拿着一根银针,警惕四周,“傻小子别怕,周老头保护你。” 事实上,在房间门被撞开的那一刻,姜丝就已经清醒过来,这会儿,她正和突然出现的白须老头大眼瞪小眼。 绿豆眼白须老头,一身道士装扮,要不是他眼珠转动,姜丝险些以为这人是个瞎子。 那眼睛小的,和前世某位著名音乐人有的一拼。 “傻小子,不是老夫说你,你这是啥眼光,选了这么个有疯病的媳妇,当初还不如娶了老头子的宝贝孙女。” 周老头侧脸贴着范桐的胸口,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盯着姜丝,小声对范桐说着。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睡眼迷离的姜丝顿时警铃大作。 这糟老头子,竟然是来跟自己抢男人的? 这哪能行,虽然和范桐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好歹是一起滚过床单的人,睡都睡了,还能让别人抢去? 开玩笑,她偷界第一美人的名头可不是说着玩的。 当下,姜丝从空间里取出一根花里胡哨的棒球棒便翻身下了床,弓着一只脚踩在床上,举起棒球棍指向小眼睛老头,“丫丫的,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打你,大早上闯进我房里抢男人,你当老娘吃干饭的?” 姜丝穿着一条吊带真丝睡裙,这会儿这么大幅度的动作,紧致白皙的大长腿裸露在外,贴身睡裙将她玲珑的身段勾勒出来,让人看了鼻血欲喷。 “哎呀呀,哎呀呀,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简直是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周老头一边高呼,一边用双手捂住眼睛,那是一点不敢睁开。 见状,范桐立即上前搂住自家媳妇,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柔声劝慰道:“媳妇,冷静,冷静。” 姜丝被范桐箍在怀里,仍旧不老实,举着棒球棍从他肩膀露出脑袋,对着周老头一顿叫骂,“冷静个鬼,这糟老头子都冲进我房里抢人了,这能忍?我天下第一神偷看起来很好说话?” 她刚刚说什么?神偷?天下第一神偷? 范桐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 “出去!” 范桐冷漠的声音幽幽响起,瞬间叫停这场闹剧。 察觉身后没有动静,范桐侧头望去,冷漠的目光,让众人心头一颤。 看着他眼神浑浊中带着一丝清明,周老头不由上下打量范桐一番,心中虽隐隐有些猜测,但还是什么都没说随下人退了出去。 关门声传来,见屋里没了外人,姜丝把那根花里胡哨的棒球棍收回空间,正欲躺回床上继续睡觉,谁知肩膀被一双大手扼住。 随即,范桐那张俊脸,便凑到她的跟前,与平常不同的是,他的眼里没了柔情,反而满是探究,脸上更是带着几分怒意。 “你是妙影神偷?” “你怎么知道?” 说完,姜丝下意识捂住自己嘴,不可置信的望着范桐,但只是一瞬,她便想通了,自己在蓝星的名声算不上好,但绝对够响,范桐听过也不足为奇。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范桐松开姜丝的肩膀,后退几步,离她远了些。 “我早该想到的。”范桐自嘲的笑笑,而后又喃喃道:“毕竟,我两是同归于尽,一起出现在这里也解释得通。” 范桐的声音虽低,但还是一字不差落入姜丝耳朵,从他的话中,姜丝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当即,看孤狼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捂着肚子跌在床上狂笑不止。 冷面兵王孤狼,居然叫饭桶,是个满地打滚的傻子,还用猪肘子当武器跟一群小娘皮打架,这跟姜丝印象中,那个带队满世界追着她跑的特战队长完全对不上号。 姜丝现在后悔无比,早知当时就应该把那一幕幕都录下来的,这要是能回去蓝星,绝对能狠狠讹他一笔,就算讹不到钱,发出去恶心恶心他也是不错的。 看着窝在床上笑成一坨的姜丝,范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是兵,她是匪,上辈子两人没少对上,她也是唯一一个能几次三番从自己手上逃脱的人,为此,他有好几次都险些气得心梗。 如今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姜丝总能从自己手上逃脱,想来她这空间和瞬移能力上辈子就有,难怪总是神出鬼没,一次次从自己手里逃脱 瞧着笑颜如花的人,范桐心里一团乱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妙影神偷搅合在一起,还对她动了心。 “小傻狗,我问你一件事。”既然身份说开,姜丝也不装了,直接叫出上辈子自己给他取的外号。 范桐眉头拧起,一脸不悦的看着眼前人,嘴巴紧闭一言不发。 “你真名就叫范桐?”姜丝上辈子看惯了孤狼的冷脸,对这模样莫名感到亲切,只是以往看到的都是戴面罩的孤狼。 早知道那黑面罩下面是这么好看一张脸,那自己还跑啥,早一个转身把这小傻狗拿下了。 范桐已经预判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不等她开口,便直接怼道:“你又好到哪里去?僵尸一只有啥好笑的。” 听到这话,姜丝当即收起笑脸,毫不示弱怼回去,“你错了,僵尸不会笑,但饭桶是真能装。” “谁有你能装?”说到能装,范桐便想起了什么,“A国东南仓库,你偷的吧?” 十分钟时间搬空东南仓库的未解之谜,越看越像是姜丝会做的事。 姜丝顿了一下,随即黑了脸,“怎么,都换个世界了,难不成范大队长还打算细数我的罪状,缉拿我归案?” 许是对着“老熟人”的缘故,范桐没了之前的拘谨,当下怼回去,“你那一炮把咱俩轰得渣都不剩,怎么回?回去当灰吗?” “这话说的,像是我乐意似的,要不是你带人包围我家,我又恰好用完两次……”说着,姜丝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你不围剿我,我能跟你同归于尽?” 听到她这话,范桐也急了,“你要不当小偷,我能抓你?” 第一卷 第12章 回门是什么门 如果有的选,谁会当小偷? 这话,姜丝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她和小傻狗还没熟到那种地步。 “话说,那个小眼睛老头是干嘛的?” 姜丝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没能逃过范桐的眼睛,她既不说,范桐也不打算追问,如今两人的身份不一样了,总不能揪着以前的事不放。 “一个大夫,医术不错,有神医之名,我娘的故人。” 姜丝坐直身子,梳理乱糟糟的头发,“他说要把孙女嫁给你,没想到你这小傻子还挺抢手。” 想到周老头的宝贝孙女,范桐打了个寒颤,虽然这原身傻,但眼光没问题,周老头的孙女虽可长得爱,但过于丰盈了些,他自认驾驭不来。 “我有你就够了。”范桐在姜丝身边坐下,脸颊微微泛红。 “什么?”姜丝有一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随即转过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两人对视的瞬间,一股电流从眼神交汇处炸开,电得两人浑身酥麻,就连空气都变得暖昧。 咚咚咚! 扣门的声音不合时宜,又恰到好处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 “少爷,今天是少夫人回门的日子,去晚不好。” 洪祥的话音才落,范桐就像根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来,快步跑到门边,开门前不忘回头望一眼身后的人,见她走到屏风后换衣服,这才开了门。 门外,乌泱泱站着一排人,其中最显眼的当属站在最前方的洪管家,其次便是跟在他身后那小眼睛白毛老头。 “洪叔,回门是什么门?”范桐目光清澈又愚蠢,一脸天真说着。 听说一大早少夫人就发疯打人,洪祥立即就赶了过来,如今瞧见完好无损的少爷,洪管家长舒一口气,笑着应道:“回门不是什么门,是一种习俗。” 范桐不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疑惑,看他那样子,怕是会问自己习俗又是什么,所以在其开口之前,洪管家便率先开口:“今天要去少夫人家玩,少爷想去吗?” 范桐挠挠头,回头望了一眼屏风后的人,笑嘻嘻回应:“媳妇去我就去。” 洪管家一听这话,面部表情管理很好,但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得,大少爷已经从一个很好骗的小傻子变成一个唯妻命是从的傻子了,这少夫人若是常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个随时发疯的疯子,难怪昨晚老爷愁得睡不着,大早上顶着两个乌青眼坐在主院荷花池边发呆。 不用问,姜丝的答案,当然是要去,毕竟余氏给自己准备了份大礼,不去岂不可惜? 用过早饭后,姜丝和范桐就带着洪管家准备的礼,往隔壁镇姜丝的二叔家去。 坐在马车上的姜丝化身好奇宝宝,左瞧瞧右看看,对古代街道上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马车在路上颠簸一个上午,直至午时才入城,姜丝昨晚吃的宵夜都快颠出来了。 姜家二叔是范氏商行在此镇的管事,家中生活自是不错的。 在镇上买了个三进的院子,除了嫁出去的姜丝外,还住着他的老母和一双子女。 收到他们马车入城的消息,姜家二叔早早就带着夫人和儿女在门口等着。 “待会儿见了小贱人和范家那傻子少爷,你们都恭敬些,听到没?” 姜明远探头望街头看,瞧见范家马车驶来,又沉声交代了一番。 “我说爹,你这也太小心了些,一个傻子而已,有必要吗?” 姜明远长子姜承运惯是个混账的,今个原是约了好友去逛花楼,被姜家二叔硬拉着留下陪客,心里正别扭着。 “承运说的没错,当家的,姜丝那小贱人和她那傻子相公哪配咱们出门迎接。” 说话的是姜丝二婶钟春花,姜丝还未出嫁前,在这家里过得比下人还不如,干最多的活,还吃不饱饭,一年到头也没件新衣服,只能捡她女儿不要的衣服穿。 “无知蠢妇。”姜明远沉声咒骂,气得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你们母子若是觉得我说话不管用,大可收拾收拾,滚出姜家。” 一听这话,钟氏立即闭了嘴,她就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妇,娘家穷得饭都吃不上,若不是嫁的男人有本事,她哪过得上这舒坦日子,故而,最怕姜明远休妻。 “爹,您别生气,母亲和哥哥就是嘴上这么一说,断不会让爹爹丢面子的。” 姜兰算是这整个家里,唯一一个期盼见到姜丝的人,倒不是因为想念,纯粹就是想看看嫁了傻子相公的她如今是何模样。 没了姜丝与自己抢钱秀才,姜兰这几日心情都好得很。 听了姜兰的话,姜明远的脸色稍稍好看些,朝钟春花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范府的马车也到了跟前。 姜明远那张脸,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意盈盈的迎上去。 坐在马车头的洪忠看都没看姜明远一眼,纵身一跃跳下马车。 “少爷,少夫人咱们到了。” 对于洪忠的冷脸,久经商场的姜明远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当下止住脚步,笑嘻嘻站在一边。 倒是他身后那对母子黑了脸,在心里暗骂: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马车内,姜丝听到洪忠的声音,缓缓睁开眼,脸色惨白得厉害,想她上辈子好歹是个赛车高手,没想到还能有晕车的一天。 范桐一脸心疼的看着姜丝,想伸手去扶她,谁知姜丝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无奈,范桐只能先她一步下了马车。 身着青蓝色华服的高大身影才下马车,便立即引起姜兰的注意。 她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一颗心狂跳不止,看傻了眼。 接亲那日,范桐不曾现身,除了姜家二叔外,姜家人都没见过范桐。 看着这气宇轩昂的华服公子,几人都直起身子,一改之前的态度。 “范公子……”姜明远见到范桐,立即舔着一张老脸凑上前,想在他面前卖个好。 谁知范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心惦着马车内的姜丝。 “媳妇,你没事吧?要不我抱你下来吧?” 范桐满心满眼都是姜丝,哪还顾得上伪装。 姜丝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放在心口,这马车坐的实在是难受,身子快颠散架不说,还恶心得紧。 接连受到冷待,姜明远心里也窝着一股火,不敢对范桐和他的贴身护卫发作,立即就盯上了姜丝。 “姜丝,你在干什么,让范公子等着你,像什么话?” 姜明远的咒骂声,让姜丝清醒不少,她躬着身子走到马车边缘,一只手放在范桐的肩膀上。 将范桐往旁边推了一些后,姜丝对站在不远处的姜明远一家便喷了出去。 呕~ 第一卷 第13章 喷射战士 姜丝蹲在驾车板边缘,化身喷射战士,对着姜明远一家一顿狂喷。 那从高处落下的甘霖,带着残渣菜叶,一滴不落,被姜明远一家子全都接住。 周围,陪同夫妇俩回门的范家下人,和早早守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全都傻了眼。 回门化身喷射战士的,她姜丝可谓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呕~对不住,呕~我有点晕车。”姜丝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吐出来前,推开小傻狗,是她最后的良知。 “啊!” 姜丝话音才落,男女尖叫四重奏顿时响彻云霄。 “姜丝你这个小……”后面的话姜承运还没骂出来,一股浓稠的酸水顺着他脸部抖动,滑进了他的嘴里。 呕~ 姜承运再没空骂姜丝,因为他已经化身为新的喷射战士。 其他三人也是,一张嘴不是嗅到那刺鼻的酸臭味,就是尝到那浓稠的液体,然后,就化身新的喷射战士。 既辣眼又辣耳的呕吐,带着那股酸臭的气味在人群中游荡,当下变成会传染的病菌,所到之处呕声一片。 不过眨眼的功夫,还直立站着的寥寥几人。 范桐面色如墨,看向姜丝的表情无比复杂,四分心疼三分恶心三分震惊。 除却范桐之外,还有另一道炙热的目光,从始至终一直追随着姜丝。 从空间取出湿纸巾把嘴角擦拭干净后,姜丝对一时间便朝那视线的主人望了过去。 是一个清瘦书生。 他望向姜丝的目光中,更多的是忧伤,在呕声一片的人群中,他像是一朵绝世而独立的清莲。 苍白的脸色,为他添彩,透着一股病态的美感,与范桐的阳刚帅气不同,完全是另一类型的美人。 这位病弱美人,在姜丝的记忆里并不陌生,正是原主心心念念的那位钱秀才。 为了他,原主故意假装跛脚,杜绝那些上门提亲之人。 两人都已商定好待乡试过后,钱鸿轩便上门提亲,谁知半路杀出个范桐来。 原身父母早逝,虽与二叔一家生活在一起,但与孤儿也无甚区别。 原主也有自知之明,清楚哭闹撒娇无用,得知要嫁与范家后,只说了一句不愿。 就是这一句不愿,换来了姜明远一家将她下药送上花轿。 范桐轻抚姜丝后背,给她递了一杯水,视线自然转向她目光所在之处。 看到那个素衣书生的瞬间,范桐脑中响起一阵警铃声。 那满是爱慕,又带着忧伤的表情告诉他,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正当范桐打算问些什么的时候,那素衣书生忽然收回视线,像是下定了决心,缓步离开。 看着那黯然神伤的背影,姜丝默默摇头,随后接过范桐递来的水,刚漱好口,便看到姜承运怒气冲冲朝她这边跑了过来。 “姜丝你个小贱人,老子杀了你。” 看着朝自己快步冲来的姜承运,姜丝的嘴再次化身喷壶,冲着他的脸又喷了过去。 看着从天而降的水珠,姜承运脚步一滞,慌忙躲闪,但很可惜,没能躲过去,只能抬手遮挡。 甩去衣袖上的污水后,姜承运崩溃怒吼,“该死的,老子杀了你。” 姜承运这回才刚迈出步子,就被洪忠一脚踹飞两米远,直接跌在姜府门前的台阶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少夫人不利。” 洪忠嘴上虽骂着,但少了几分霸气,因为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鞋尖的秽物,一脸嫌弃。 这鞋子他不想要了。 眼看自家儿子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狠狠砸在地上。 “儿啊,我的儿啊……” 姜家二婶立即扑了过去,顶着一身脏污趴在姜承运身上哭,那张污浊的脸在姜承运衣服上蹭干净不少。 对比哭天抢地的钟春花,姜明远则显得无比淡定,他只是往后瞧了一眼,便冷漠的收回视线。 面上看着无异,心里却恨惨姜丝。 他姜明远在平安镇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这么一出,他姜明远成了全镇人的笑柄,这份屈辱,他记下了。 身侧的姜兰此刻呆愣的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明明她是来看姜丝笑话的,怎么现在自己成了丢脸的那个? 被这么多人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她这全平安第一美人的脸是丢进了,以后怕是说亲都难,更何况是半城少女都想嫁的钱秀才。 这一切都是姜丝的错,都是姜丝这个小贱人,为什么都嫁人了,还要来祸祸自己? 姜兰那毫不掩饰的愤恨目光,被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姜丝尽收眼底。 对此,姜丝并不在意。 她今天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姜丝往前迈出步子,脚在半空停顿了一会儿,便收了回去,看着这满地的脏污,她决定就站在这说。 “看来大家今天身体都不适,那我也就不进去叨扰了,反正我今天来也不是走亲戚的,纯粹就是来报仇的。” 众人听着姜丝的话,脸上的表情无一不僵住,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都身体不适?身体不适,还不都是她害的吗? 还有,谁家好人报仇就这么光明正大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 看着连本人都恶心得无法下脚的姜丝,范桐嘴角抽搐:所以,报仇的方式千千万,你为什么要选择最恶心的一种? “报仇?” 听到报仇两字,姜家还清醒的另外三人齐齐抬头看向姜丝。 “报仇,报什么仇,我们跟你有什么仇?”钟春花被惊出满身冷汗,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一看姜家二婶这模样,向来敏感的姜丝立马就嗅到其中隐藏的深意。 看来,这姜家也瞒了不少事。 “我们之间的仇,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姜丝双手环抱身前,眼神玩味的扫过姜二叔一家。 在与之眼神对视的时候,姜家几人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就说说最大的两件吧,一,你们将我迷晕送上花轿,险些要了我半条命,二嘛,当年你们做的那件事,也并非无知情人。” “不可能,当年那件事只有我们夫妇知晓,就连那药……” 啪! 钟春花话才说一半,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她那张肉呵呵的脸,顿时变得红肿。 瞧着姜明远凶狠的表情,钟春花心里虽委屈,却也不敢再多言,当即闭嘴。 姜明远听出姜丝是在诈自己话,不由对她多了几分警惕,以往的姜丝唯唯诺诺,在自己面前连话都不敢多说半句,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姜明远心中虽然惊诧于姜丝的改变,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自古婚嫁,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范家乃是皇商富户,嫁与他家是去享福的,你怎么还怨上二叔了呢?” 第一卷 第14章 别着急啊! 姜明远三言两语便转换局面,这会儿看戏的人群中,不少都赞同这话。 尤其是看到站在姜丝身边那俊朗公子的时候。 纷纷觉着是姜丝不知好歹,这么好家世又如此俊俏的郎君,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呵~”姜丝嗤笑一声,用手肘撞了下身侧的男人,范桐立即换了张脸。 “媳妇媳妇,你家真好玩,你们都在玩吐口水,我也要玩。” 说着,范桐便跑跳着朝姜家几人过去。 别看他跑得快,但每一步都精心计算过,半点脏污都没沾上。 范桐第一个遇上的,是跌在地上发愣的姜兰。 看着范桐这副傻样,姜兰心里的悸动渐渐消散,看他的眼神还带着些许嫌弃。 “呸呸呸!” 范桐长得高大,面对豆芽菜一般的姜兰,躬下身子对她一阵呸呸呸。 姜兰抬手挡在脸上,没有她预想中的污水,空有声音,待她将手放下,那高大的身影已经朝着自家爹娘过去了。 一如之前呸完后,范桐又蹦跳着跑回自己媳妇身边。 “好玩好玩,媳妇真好玩。”范桐啪啪啪拍手,眼神清澈又愚蠢,笑得露出一排大牙。 姜丝默默对范桐竖起大拇指,而后看向脸色逐渐惨白的姜明远。 “这么好的婚事,你怎么不让自家闺女嫁呢?哦,因为范家公子是个傻子,你舍不得吧!” 洪忠轻咳一声,面上略有些尴尬,暗暗在心中吐槽:哎哟,我的少夫人啊,就算知道少爷是个傻子,你这么明晃晃说出来,我范家不要面子的啊! 这话一出,原本骂姜丝的人,又一次变卦,眼神复杂地看向姜明远一家。 感情这是故意磋磨侄女呢? 这平安镇谁不知道他姜明远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这么好的亲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闺女给侄女? 原是因为,这范家少爷是个傻子。 “呸呸呸,媳妇你胡说,明明是桐儿喜欢你,爹爹才让洪叔上门提亲的。”说着范桐伸手指向姜兰,另一只手叉腰,故意加大声音,“我才看不上那个丑八怪,她连媳妇的指甲盖都比不上。” 少爷近来骂人的功力渐长啊! 洪忠背在身后握着马鞭的手晃了晃,格外兴奋,看向范桐的眼神有种……自家好大儿终于长大了的欣慰。 明明没人扇他,但姜明远此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原本就受了委屈的姜兰,这会儿泪如雨下,满脸秽物和被泪水染花的妆容,让她看上去狼狈无比。 和衣着光鲜的姜丝一比,这不,傻子都知道选谁。 “咳咳~” 就在此时,昏死过去的姜承运自己醒了,看着自家父母,张嘴便是一顿嚎:“爹,娘,快让人把姜丝那个小贱人抓起来,像从前一样把她吊起来打,不打死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姜承运这话一出,更是直接坐实了姜明远虐待侄女的一事。 不得不说姜承运是真没脑子,看不清局势就罢了,还要拉他一家下水,实在是蠢得没边。 姜明远此刻心头堵得厉害,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直接把他溺死在尿盆里。 姜丝的目光来回在围观的人群中扫过,想找找余氏派来玷污她名声的人,可来回几遍都没发现可疑的人,不禁心生疑惑。 她不知道的是,余氏派来的那些人,早就被范家的暗卫清理干净了。 就在昨晚,余清苑那个女干夫杨文冬为求活命,将余氏要他做的事都吐了个干净。 “洪忠,去把他给我吊起来,我看姜家门前那根横梁就不错。” 明知姜承运所说是以前的姜丝,但一想到有人想这般对自己媳妇,他心头便燃起一股火。 洪忠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少爷,他怎么好像不傻了? 见身侧之人半晌没有动静,范桐凌厉的眼神扫向他。 洪忠当即反应过来,从拉礼品的马车上拿过一卷绳子,便朝姜承运走了过去。 胸口的疼痛尚在,瞧见洪忠那魁梧的身形,深知他是个练家子,望着他姜承运便发怵。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们少夫人的堂兄,你就不怕她降罪于你吗?” “是,你是我们少夫人的堂兄,还是对我们少夫人喊打喊杀的堂兄,我听得真切,用不着亲家少爷提醒。” 见洪忠不为所动,姜承运在地上乱踹一气,吓得往钟春花怀里钻。 多大个人,遇事还只会找娘。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保护少爷。” 钟春花这么一喊,站在门口望戏的两个家丁,立即上前。 这两个半点拳脚都不会的家丁,怎么可能是洪忠的对手,眨眼的功夫便都飞了出去。 不多会儿,姜承运便挂在姜家大门的横梁上。 “少爷,绑好了,牢固着呢,怎么折腾都不会掉下来。” 洪忠说着,还给范桐展示一番,用马鞭往姜承运身上甩去。 洪忠力道不低,一鞭子下去,姜承运身上的衣服裂开,一道红痕渗出血珠。 姜承运疼得哭爹喊娘,身子扭动得厉害,挂在横梁上晃晃悠悠。 果然如洪忠所说,牢固得很,那绳子半点断裂的迹象都没有。 “走,媳妇,夫君带你去玩抽陀螺。”范桐牵起姜丝的手,大步朝姜宅走去。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的姜丝,也把心收了回来,打算先惩治了姜明远一家再说。 姜明远心里对这个儿子虽然看不起,但也不能任由姜丝和范桐胡来。 他们这么做,无疑是把他姜明远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姜丝,承运毕竟是你堂兄,你有气只管冲着我来就是,何必如此折辱你堂兄?” 姜明远拦在姜丝夫妇俩身前,不让他们上前。 姜丝眼睛微眯,朝洪忠的方向伸出手。 洪忠立即明了,当即将手中的马鞭丢了过去。 接过马鞭,姜丝不曾有半分犹豫,朝着姜明远便挥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姜明远躲闪不及,那鞭子在他左脸上流下一道红痕。 姜明远那张老脸,立即变得又红又肿。 “你竟敢打我?”姜明远不可置信的看着姜丝,实在无法把眼前人和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姜丝右手握着鞭子,轻轻拍打着左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姜明远,那笑容似水仙般柔美,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底发凉。 “别着急啊二叔,我不放过姜承运,也不会放过你的,等收拾了他,就轮到你了。” 第一卷 第15章 你这个小可爱 炽热的烈阳洒在少女身上,她笑颜如花闪闪发光,看着似仙女,又似地狱爬出的恶鬼。 “刚才是你说,要把我吊起来打的?” 姜丝手持鞭子,缓步朝姜承运的方向进了两步。 “堂妹,阿妹,我错了,哥哥错了,是哥哥胡言乱语,气昏头了,你别放在心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我计较行吗?” 看姜丝连自己爹都敢打,姜承运再蠢也明白了,姜丝真会打死自己。 “哎哟,你怎么这么快就求情了,我还是更喜欢你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你恢复一下。” 听到这话,姜承运似有些不敢相信,面带讨好问道:“真……真的吗?” “嗯!”姜丝点点头,笑得一脸真诚。 要说这姜承运,那是真好骗,姜丝笑笑,他便相信了。 当即,清了清嗓子,鼻头一扬便开口道:“姜丝你这小贱……小蹄……你这个小可爱,还不快把我放了。” 看着龟怂龟怂的姜承运,姜丝满意眨眼,“嗯,这才是我熟悉的你嘛,放心,我会让人放了你的。” 虽然不知这姜丝有什么毛病,非要讨骂,但听到他说要放了自己,姜承运和他爹娘都松了一口气。 “小妹,赶紧让这个该死的下人把我放了,要兄长说,这种不尊主的下人,就该乱棍打死,好过……哎哟!” 姜承运话没说完,身上便又重重挨了一鞭子。 众人疑惑的看向姜丝,只见她手中的鞭子再次挥舞起来。 “哎哟,哎哟,姜丝,你不是说要放了我吗?你不讲信用,非君子也。” 姜承运一边叫一边晃,像个大摆锤似的荡来荡去。 众人傻眼:你不该说你是个女子不是君子吗?怎么这么爽快就承认自己是个小人? 姜丝嘴上应着,手上也不曾停过,没一会儿姜承运身上就红痕满满,血迹斑斑。 “你这该死的贱皮子,快放了我儿,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碗汤药灌下去,让你跟你爹娘那对短命鬼一块去了。” 钟春花像个疯婆子似的扑过来,张牙舞爪像要活撕了姜丝。 这回不用范桐下令,洪忠很有眼力见的将人拦下来。 姜丝赞赏的看了洪忠一眼,托腮想了想,而后开口:“我记得你以前也没少抽我,我这人很公平,既然你也迫不及待,那就一起来吧!” 钟春花不敢相信以前在自己面前比狗还听话的姜丝会变成这样,看到自己儿子身上的伤,钟春花身子抖得像筛糠。 “你敢,我可是你二婶,姜丝你个贱种,你不得好死。” 一听有人骂自家媳妇,范桐哪里还能只站着看戏,立马黑脸,“洪忠,没听到少夫人说什么吗?” 一次可能是意外,这下瞧了自家少爷这副模样,洪忠几乎可以笃定,自己少爷是真的不傻了。 范桐的话音才落,一个马夫极为有眼力见的抱来一捆绳子。 洪忠看到这位中年马夫整个人顿时愣住,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剑一师父,您怎么在这?” “还不快去办事。”剑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总不能说自己觉得少爷有问题,是故意跟来查探的吧! 洪忠当即收起笑脸,立即扑向钟春花,没想到这妇人,比那要杀的猪还难按,费了好些劲才把人吊起来,跟姜承运并排。 “少夫人,搞定了。”洪忠把人绑好后屁颠屁颠跑上前邀功。 “干得不错阿忠,晚饭给你加两个鸡腿。”姜丝给他竖起个大拇指。 加鸡腿?这算什么奖励? 洪忠虽然不解,但还是恭敬对姜丝道谢。 见自家媳妇对洪忠笑得这般开心,范桐不高兴了,也凑了过来,“媳妇,媳妇,是我让洪忠绑的,这个陀螺该归我抽了吧?” 不等姜丝回答,刚被吊上去的钟春花急得直叫唤:“范公子,我可是姜丝的二婶,你……你不能打我。” 啪啪! 话音才落,范桐便接过剑一递来的鞭子,往钟春花身上抽。 “我是个傻子,听不懂你说什么。” 众人满脸黑线:这年头当傻子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范桐手劲比姜丝可大多了,被他鞭子扫过的地方,直接皮开肉绽。 钟春花这回是真被打疼了,像是上了断头台的猪,叫唤不停,声音还大。 一旁的姜明远看着这一幕,慌忙往柱子后面藏,他可不像这对蠢母子,明知不敌还要往上撞,给姜丝送人头。 几人身后,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的姜兰,此刻呼吸都变得紧张,一点声音不敢发出,心里不断祈祷:姜丝你打了我娘和我哥,就不能打我了哟! 姜明远父女自诩聪明,奈何姜丝身边有人不当人啊! “少爷,少夫人,赶一只鸭子是赶,赶四只鸭子好像也是赶,要不要把这俩也吊起来。” 剑一一把擒住姜明远的脖子,像提溜小鸡仔似的,把人丢出来。 姜丝不由高看了这中年车夫一眼,没想到范桐身边还有这种妙人。 “干的不错,你晚饭也加两个鸡腿。” “好嘞少夫人。”剑一干劲满满,麻溜的把姜明远捆上。 洪忠看着中年男人那兴奋样,总觉得不对劲:剑一师父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剑一捆完姜明远,又拿起一根绳子甩向姜兰,那原本软趴趴的绳子,在他手中无比听话,缠绕在姜兰身上,没一会儿功夫就把人捆了个严实。 剑一左手提着姜明远,右手提着姜兰,十分轻松地纵身跃起,把两人吊上去,怕横梁不够牢固,他还贴心地换了一根。 片刻的功夫,姜明远一家四口,便排成一排,吊在自家门前。 这场面,从远处看,还以为是全家自噶了呢! 剑一做完一切,拍拍手上的灰尘,稳稳落地。 当对上姜丝和范桐那探究的目光后,他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早已不知对剑一使了多少次眼色的洪忠,此刻扶额摇头,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剑一师父啊,您老早暴露了,难怪你功夫那么高,家主却不让你当暗卫首领,就您这脑子,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第一卷 第16章 不去官府 “虽说这姜家侄女受了委屈,但这么对养大自己的二叔一家,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就是,怎么说这姜管事也是她的长辈,这把年纪了,还被这般羞辱,不是要他的命吗?” “你们这话说的,感情都愿意把闺女嫁给傻子?” “怎么不愿,若是这般英俊又有钱的傻子,我亲自把闺女送他床上去。” “呸,真是龌龊,你们知道什么,我是这姜家的邻居,这姜丝丫头苦啊,你们不知道在他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若是经历了她所经历的事,只怕比她更狠。” “你这老婆子,是看这姜丝富贵了,想上来巴结吧,自古孝道大于天,就是说破天去,这事都是姜家这侄女过火了。” “你们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我梅婆子今就把话撂这了,天王老子来了,我老婆子也是这句话,姜丝丫头就是杀了他一家都不为过。” “得得得,我们懒得跟你这老婆子争辩,话说回来,都被欺辱成这样了,这姜家怎么不着人去报官?” “报官?这位范家公子身份可金贵着,不仅是皇商范家的独子,外祖还是当朝国公,嫡亲小姨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就算姜家的人敢去报官,也要官府敢管啊!” 原本叽叽喳喳说姜丝不是的人群,听到这番话后,统统闭上嘴,谁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这位范少夫人行事如此狠辣,生怕被记恨上。 听着人群中传来的议论声,姜丝收回对中年车夫那探究的目光。 看向范桐的眼神,一变再变,从震惊到羡慕,而后是嫉妒。 就这样,不明所以的范桐遭受姜丝好几个白眼,姜明远一家都挨了怒气满满的鞭子。 “姐姐,我……我不曾打过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姜兰自幼被娇宠着长大,半点苦没受过,就是跌一跤,她都得趴地上哭哭唧唧半天。 姜丝几鞭子下去,她便忍不住求饶。 姜兰长得不赖,又惯会打扮,以往只要掉两滴眼泪,就能惹得无数男子心疼。 她方才看得清楚,人群中指责姜丝不是的,大都是对她有点心思的男子。 姜兰便想着用以往惯使的招数,想那些个臭男人看到她这副可怜模样,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站出来帮她说话的。 姜兰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她忘了一件事,以往带着两行清泪的她,是梨花带雨,可今天她脸上挂的,是姜丝喷出来的……甘霖。 “这倒是,妹妹确实没有打过我。” 姜丝收起鞭子,眉头微蹙思索着。 听她这么说,姜兰心头一喜,正以为得以解脱的时候,就听见姜丝的声音再次响起。 “姜兰妹妹没有打过我,只是用针扎过我,用热水烫过我,把我推下过河而已,比起二叔二婶把我吊起来打,确实算不得什么。” 姜丝穿越过来,承袭了原主的记忆,这一家子是什么人,她无比清楚。 她之所以回门,不仅仅是为了余氏准备的大戏,更重要的是想来为原主报仇,为这个世界和她一样苦命的姜丝报仇。 就如同上辈子的她,血洗那个见不得人的组织一样。 “你……你胡说。”姜兰没想到一贯逆来顺受,像个哑巴似的姜丝,会把自己对她做过的事当众说出来。 到底是年轻脸皮薄,这欲盖弥彰的狡辩,反而让姜丝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 “姜丝,二叔自然不曾亏待过你,要你嫁给范少爷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为何还要这般冤枉我们,既你说我姜明远一家虐待你,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姜明远故意扯着嗓子大喊,既然她不打算放过自己一家,就是死也要拖她下水。 他说这些话,只要有一两个人信了并将其传出去,那就不亏。 大户人家最重名声,姜丝今天带着范家少爷闹这一出,将名声败了个干净,他就不信,姜丝回到范家还能好过。 “都说了我是来报仇的,拿什么证据,认不认是你的事,跟我打你有什么关系吗?” 姜丝说着一鞭子甩过去,下手比之前重不少。 “平日二叔忙,无暇顾及家里,你二婶待你确实不如待运儿兰儿那般亲厚,可也算不上虐待,是,我知你有一相好,可他家孤儿寡母,穷得家徒四壁,你嫁过去能有什么好?” 姜明远话音才落,嘴巴便挨了一鞭子,嘴唇裂开,鲜血直流,疼得他龇牙咧嘴,再蹦不出半个字来。 “媳妇媳妇,这陀螺不转了,你怎么不抽啊?” 范桐说着,又往姜明远身上抽去,一连甩出好几鞭,每一鞭都用了十足的力,打得姜明远皮开肉绽。 范桐手劲可比姜丝大多了,几鞭子下去,姜明远就变得眼神迷离,命都去了半条。 说起来,也不怪范桐如此气恼,他亲眼见到过,姜丝身体不可示人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尤其是后背,新伤叠旧伤,他一个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大男人看了都觉得疼。 见范桐不打算收手,姜丝赶忙拦住他,自己是想报仇,但众目睽睽之下,可不能真让范桐闹出人命来。 “姐姐是想打死我爹,来个死无对证吗?”姜兰算是这一家子除了姜明远之外唯二有脑子的人,“也是,范家势大,即便闹到官府去,我们这些穷苦人也是无处申冤的。” “证据而已,很难吗?”姜丝嘴角带着嘲讽笑容,声音软绵语调平淡,“我在姜家如何,家里的下人与街坊四邻最清楚,随便找个人问问都能说出一二,再不济,我这满身的旧伤,不也是最好的证明,找几个婆子验伤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你想去官府走一遭,那咱们就去呗,正好聊聊你爹娘十二年前所做的事。” “不,不能去,不去官府。” 一听要去官府,钟春花立即挣扎起来,晃动幅度太大,将身边早就晕过去的姜承运撞醒过来。 姜兰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一旁嘴被打烂的姜明远突然呜呜呜起来,虽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从其警告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这是在让姜兰闭嘴。 让姜丝打一顿消气和被砍头,姜明远还是分得清的,且不说当年的事,就是这些年在范家商铺贪墨的钱财,都够砍他好几次了。 第一卷 第17章 不满意这根绳子? 正值热夏,中午时分是最烧人的时候。 可再热的天气,也盖不住看戏之人的好奇心。 姜宅门口闹了这许久,早就传遍了整个城,源源不断有人往这边来,甚至还多了几个摆摊的小贩。 尤其是卖茶水点心的,生意格外的好。 骂是骂不过,求饶又没用的姜家人,除了喊疼外,也没了废话。 打累的姜丝和范桐正欲收手,姜宅里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哭嚎声。 “啊啊啊,儿啊,我的儿啊!” 一位满头白发,杵着拐杖的老妇人,被婢女搀扶着,跌跌撞撞从姜宅里走来。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哭声那叫一个震天响,凭借一己之力,盖过在场几百号人的声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姜丝的后奶奶,也就是姜明远的亲娘。 “我儿,大孙,我儿,大孙。” 姜老太太站在门框之内,左瞧瞧自家儿子,又瞧瞧自己大孙,看他们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比伤在她自个身上还难受。 “哟,这不是我那恶毒后奶吗?闹腾这么久,我俩打累了,你就舍得出来了?” 方才姜丝就感觉不对劲,原是把这恶毒后奶给忘了。 “你这个祸害,该死的贱蹄子,早知你如此恶毒,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回来,跟你爹娘一样,一家子都是挨千刀的短命鬼。” 姜老夫人一边咒骂姜丝,一边用拐杖杵地,砸得地面咚咚咚响。 “恶毒后奶,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要不也上去醒醒脑?” 姜丝笑得越温柔,越是让人发毛。 但姜老太秉持着姜家人一贯的作风,对着姜丝一通咒骂。 “我可是你祖母,你敢绑我那便是大逆不道,老天爷啊,您睁开眼看看吧,看看这大逆不道的畜生,就该降下一道天雷劈死她。” 姜老太说着将手里的拐杖丢出,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哭又踹,“老天爷啊,我不活了,不活了,这孙女无法无天,要打死祖母和她二叔啊。” “你不活了?”姜丝兴奋问道,眼中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听姜丝这么一问,洪忠和剑一都想起昨晚三小姐寻死时自家少爷说的话,不由期待起来,有好戏看了。 看到姜丝这期待劲,姜老太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好的预感,但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和心肝孙子,她还是决定继续哭闹。 “我老婆子一把年纪,还要被一手养大的孙女羞辱,老婆子不活了,不活了。” 姜丝被她吵得心烦,用小拇指掏耳朵,嗤笑一声开口:“你养我?你跟你儿子要不拿我爹娘留下的家产,我也长得大,何况这些年在你家,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 “自我来了你家,你们一家子就当起大爷,砍柴烧火洗衣做饭,哪样不是我做的?干了这么多活,饱饭都换不来一顿,还好意思说你养我?” “咋滴,你脸大,你脸皮厚,你半截身子埋土里,仗着你老不死,就能张嘴说瞎话?” 围观的人群听了这祖孙俩的对话,又叽叽喳喳讨论起来,聊得那叫一个热烈,跟姜老太的哭闹声混在一起,比一群公鸡打鸣还吵。 “老天爷啊,我不活了,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孙女,翻脸不认人,还污蔑老婆子我虐待她啊!” “什么?你还喂我屎尿?你都亲口说了,还说你没虐待我,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厉害。” 姜丝这话一出,原本闹哄哄的姜宅门口顿时鸦雀无声。 大伙儿怎么听,姜丝这后半段话都像是在说她自己。 姜老太此刻也愣住了,她还没能从姜丝那话中反应过来,一个更大的冲击,正在等着她。 范桐不知何时抱来一捆手腕粗的绳子,丢在姜老太脚边,一脸天真地望着她:“我爹说要乐于助人,这绳子够粗,你放心去吊,铁定不会断。” 在姜丝那话的冲击下,现场寂静无声,所以,范桐这话一清二楚传进所有人耳朵,大伙儿这会儿都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夫妻俩,尤其是范桐。 乐于助人,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件事上,最大的问题就是不需要他出发。 姜老太看着面前这捆手腕粗的绳子有些慌了,她这么说只是想让人看看姜丝这小畜生有多没良心,可不是真的想死啊! “哎?奶奶你怎么不动啊,是不满意这根绳子吗?”范桐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邪地望着姜老太。 姜老太这会儿的脸色更真吃了翔一样难看,瞧着范桐那傻样,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小傻狗,可能她是不满意这种自噶法。”姜丝拍拍范桐的肩膀,要不是这家伙太高,她其实想拍头的,范桐每次装傻的时候,都可爱得有些犯规。 小……傻狗? 洪忠和剑一都惊了,少夫人竟然敢这么称呼自家少爷,这要是让老爷听到了,不得了不得了。 可是,这明明是骂人的话,怎么瞧着少爷还有点高兴? 还有少夫人那一脸宠溺是怎么回事? 你俩是魔鬼吗?为啥说着要别人去死的话,却甜得发齁? “那她喜欢什么样的?”范桐似看穿了姜丝的意图,故意低下头,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终于摸到脑袋的姜丝,心满意足的笑了,用宽袖掩饰,从空间取出匕首和一个黑色药瓶。 姜丝一只手拿着黑色药瓶,一只手拿着匕首,蹲下身子,看着姜老太柔声道:“这是伸腿瞪眼丸,服下之后一息毙命,这是匕首,刺得精准不会受太大痛苦,这两样您要是还不满意,那还有柱子,后院还有井,后奶奶您选一样吧!” “你……你忤逆不孝,竟要老婆子我去死?”姜老太气得青筋直冒,指着姜丝大声质问。 姜丝顿时委屈起来,“不是你说的,你不活了吗?这几百号人不都听到了?方才他们也说了,自古孝道为大,你说你不活了,我又不曾阻拦,还给你提供法子,我怎么忤逆不孝了?” “你……我……噗~”姜老太语无伦次,无言以对,吐出一口老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哇,媳妇,她不会被你气死了吧?那咱们这算不算帮助了老人家?”范桐也蹲下来,握住姜老太的手腕,探了下她的脉搏。 “少爷,少夫人,咱玩归玩,闹归闹,搞出人命可不好啊!”洪忠这会儿有些急了,这要是大庭广众闹出人命,怕是会给家里惹麻烦。 “放心,死不了,把那四个也放下来吧,记得找大夫来看看。”姜丝出了口恶气,心里舒坦不少,拧开瓶盖,拿出一粒黑色丸子,丢进嘴里。 第一卷 第18章 再见故人 “少少少……少夫人,你不是这是伸腿瞪眼丸吗?” 洪忠瞧着姜丝把那黑色药丸丢进嘴里,吓得一连后退好几步。 剑一这会儿也紧张起来,心想:少夫人这是大仇得报,没了牵挂啊!这药也不知有没有解药,就是可怜我家少爷新婚就要丧妻了。 “你想要?”姜丝慷慨地从瓶子里又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递向洪忠。 洪忠一看,吓得立即躬身行礼,“少夫人,我我我……我还不想死。” 洪忠不要,范桐眼疾手快,立即拿过姜丝手里的黑丸子,塞进嘴里咀嚼,速度之快,大伙儿都没反应过来。 “少爷!” 洪忠和剑一此刻惊恐不已,眼睁睁看着范桐把药吞下去,却无能为力。 “你俩真不吃?” 姜丝又倒出两颗,故作严肃地问道。 少爷吃了毒药,若是他有个万一,自己回去也只有一死,还不如跟少爷一起死。 这样想着,洪忠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拿起其中一颗黑丸子丢进嘴里。 因为这丸子太大的缘故,不能一口气吞下去,只能咀嚼开。 只是一咬开那黑丸子,洪忠就震惊了,先前那一点点苦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口香甜。 洪忠再看向姜丝的时候,一双眼睛都在放光,这是什么毒药,这也太好吃了,如果毒药都是这么好吃的话,请用毒药毒死自己。 “媳妇,好甜,还要。”范桐像孩子一样,伸出大手递到姜丝面前。 姜丝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上辈子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没脸没皮? “您是父亲身边那个护卫吧?”姜丝把另一颗巧克力递给范桐,而后将手中那一瓶都递给了身后的中年男人。 剑一有些吃惊,但手上却不客气,“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范桐告诉自己的,他说这车夫的招式,跟那晚范老爹身边那蒙面高手一样。 “您的招式。”姜丝一脸讨好。 剑一余光瞥见姜明远一家,看着他们的惨状,心里突然有些慌。 少夫人每次教训他们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的,笑得越甜,下手越狠。 “臭死了臭死了,咱们快回家。”范桐把巧克力丢进嘴里,气冲冲往马车走。 见状,姜丝又对剑一展露出一个亲切笑容,而后随他一起上了马车。 看着姜丝的背影,和离开前的笑容,剑一握着瓶子的手都在发抖,“洪忠小子,我今天没得罪少夫人吧?” 洪忠满心都在剑一手里的巧克力上,急切开口:“肯定得罪了,少夫人怕是在里面下了毒,徒儿不怕辛苦,就让我替师父您解决吧!” 说着,洪忠便伸手去抢剑一手里的黑瓶子。 师父就是师父,岂能着了洪忠的道,剑一反应极快将那瓶子收起来,洪忠连根毛都没抓到。 看刚才这小子的表情,和少爷那生气的模样就知道,这瓶子里的糖是好东西,他又不傻,到了自己手里,还能白白给洪忠这小子? “你,留下善后,记得安排两个人盯着姜家,以防有人下黑手,想要借今日之事陷害范家。” 剑一有时候脑子是不够用,但跟在范志荣身边多年,不可能半点心眼子没长。 说起正事,洪忠也不再嬉皮笑脸,连连应下。 这边的姜丝和范桐前后脚进入马车。 一进马车内,姜丝便道:“让他们在这等一会儿,我进去薅点羊毛。” “不是,你这小偷属性改不了了是吧,这啥时候你还想着……” 范桐话还没说完,眨眼的功夫,姜丝便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会儿,姜家下人都在忙着照顾姜明远一家,屋里四下无人,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时间有限,姜丝进了屋子见啥收啥,桌椅板凳床铺衣服都不放过,就是连根毛都没给他们留。 收完主人房,姜丝又把下人屋子也收了个干净,这些个下人也没少欺负原主。 正当她路过厨房的时候立在后门的柴堆,忽然传来奇怪的声响。 姜丝立马警觉,从空间取出匕首,小心翼翼靠近。 当她掀开稻草,对上的是一双无比熟悉的眼睛。 “姜鸣!” 她永远记得,那个夏天,那个挡在她身前鲜血淋漓的孩子。 小男孩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脏污,他的模样未曾变过,一如他离世的那年。 “嘶!” 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拉回姜丝的思绪。 男孩死死咬住她的手臂不放,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裙,也染红了他的破布残衫。 “人呢?怎么追到这里就不见了?快找,找不到那个杂种,咱们都得死。” 后门外传来的声音,让男孩身躯一震,当即松了口。 他面色慌张,眼中满是恐惧。 听着屋外嘈杂的脚步声,姜丝抬手敲晕男孩,抱着他一个瞬移,回到马车内。 “他是谁?” 看着姜丝怀里抱着的那团脏东西,范桐压低声音问道。 姜丝小心翼翼把男孩放下,看到没看范桐一眼,“姜家柴堆里捡的,有人在追杀他。” 范桐不认为姜丝是个多管闲事,爱心泛滥的人,至少,上辈子他所认识的姜丝不是。 这个小男孩八九岁的模样,满脸污泥,穿着破破烂烂,但长得倒是好看,睫毛很长。 “你认识他?” 姜丝看小男孩的眼神不一样,那不是看陌生人的表情,范桐能看出来。 面对范桐的问题,姜丝愣了一瞬,而后才答道:“算是吧!” “你受伤了?”范桐瞧着姜丝翻看男孩身体的手上血红一片,紧张得不行,“与那些人交手了?” “不是,这臭小子咬的,下口怪狠。”姜丝没把自己手上的伤当回事,从空间取出急救箱,想帮小男孩处理伤口。 范桐瞧见她的动作,一把将她拽起,“你先处理你手上的伤,这小子我来。” “好!”姜丝没跟他矫情,坐到一边,把位置让给他。 范桐学过急救,处理伤口比自己有经验。 “少爷,少夫人,你们不知道,这姜家也不知是惹了哪路神仙,家里被搬空了,就连厨房里的菜和后院养的鸡鸭都没了。” 洪忠兴奋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话音刚落车帘就被掀开,洪忠那个大脑袋钻了进来。 听这话,范桐抬头看了姜丝一眼,还能有哪路神仙,这大神不就在你面前坐着吗? 前来报喜的洪忠瞧见马车里的情形后,傻眼了,“他他他……他是谁?” 第一卷 第19章 蛇蝎门 “我家阿弟。” 姜丝掀开衣袖,看都没看洪忠一眼,便回答道。 “他什么时候上车的?”洪忠刚才虽然一直在处理姜家的事,但没少关注这边,他没看到这孩子上车。 而且这孩子身上的伤口,明显是剑伤,怎么看都不像是少夫人说的那样,何况他俩长得,也不像啊。 姜丝和范桐各忙各的,无一人理会洪忠。 瞧着自家少爷替男孩处理伤口那熟练的模样,洪忠多少有些吃惊。 洪忠自幼跟在范桐身边,可以说,范家最了解范桐的人非他莫属。 但今天,洪忠却觉得自家少爷很是陌生。 这么多年装疯卖傻,竟然连他都未曾察觉,可见其心思之深沉。 洪忠也不蠢,他们既不说,他自不会再继续追问,洪忠放下车帘,把脑袋收回去。 只是这脑袋才刚缩出去没一会儿,又探了进来。 “还有事?”姜丝眉头微蹙,抬眼望向洪忠。 “剑一师父说,天色有些晚了,入夜不便赶路,在镇上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姜丝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而后看着上身共有三处剑伤的男孩,这伤口虽然浅,但对一个这么大点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不,现在就走。” “你想引蛇出洞?”范桐一眼就看穿姜丝所想。 “是,也不完全是,毕竟范家也不是谁都敢招惹的。” 姜丝想回去,主要还是担忧那个和姜鸣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他们只能看他身上的外伤,不知有没有伤着内里。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带着他在镇上找大夫显然不合适。 “好吧,那就回去。”范桐想想还是应下,有剑一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洪忠听着两人的对话,简直是一头云里一头雾里,完全搞不懂。 “把我们带来的东西,分给那些刚才帮忙说好话的邻居,减轻马车负重,赶路能更快些。” 听着自家少爷细致的安排,洪忠连连点头。 今天这事闹得这般大,那些杀手多少会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何况,一行人还匆忙离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路,奔出半程路,都不见有杀手追来。 一路颠簸,姜丝脸色再次变得煞白,整个人晕晕乎乎靠在马车上休息。 见不得自家媳妇受累的范桐,于是下令休整一会儿再出发。 队伍刚停下休整没一会儿,平安镇的方向,便来了一只十几人的商队。 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一看便是练家子,他们也选择停在此处休息。 “少爷,这些人不对劲。”剑一递水壶给范桐的间隙,小声提醒道:“商队装扮,却全是镖师,没有商人,还故意停在咱们身边,只怕目的不纯。” 剑一的话音才落,便看到有商队的人,在跟自家人套近乎。 那眼神还不断往范桐他们的马车上瞟。 除了范桐夫妇所乘坐的马车,其余的就是两辆拉回门礼的车,礼物按照范桐的吩咐都送了出去,如今那两辆板车上的情况一目了然,他们的探查重点,自然就放在了那辆车厢封闭的马车上。 姜丝这会儿正在马车内与救回来的孩子大眼瞪小眼,而马车周围,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长相猥琐的男人,故意绕开范桐几人的视线,摸到了马车边缘,正当他准备掀开车帘的时候,一只手扼住了他的手腕。 长相俊美高大帅气的男人,怒气冲天的瞪着他,高声嚷嚷道:“你是坏人,你想偷我媳妇。” 八字胡猥琐男想到他那媳妇当街呕吐的恶心样,他绝对自己受到了羞辱,这么个恶心玩意,正常人能看上? 八字胡猥琐男当即也怒了,“谁要偷你那恶心的婆娘,你这傻子胡说八道什么?” 两人这一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八字胡猥琐男不想和范桐纠缠,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却被死死抓住,半点动弹不得,那力气大得吓人。 剑一和洪忠两人第一时间赶到范桐身边,洪忠拔出佩剑指向八字胡猥琐男。 “误会,误会,我这兄弟绝不敢觊觎尊夫人,他刚才是过来借水的,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先放开他?” 商队里,一位左下巴带痣的年轻人站出来赔罪,笑得一脸真诚。 “借水?哼,他方才在马车周围那偷偷摸摸的模样,哪里像是来借水的,你这话,诓傻子都不信。” 嗯? 范桐嘴角抽搐,表情拧巴地看着剑一,怎么感觉这家伙在内涵自己? 商队首领表情僵硬,可不是嘛,傻子都不信。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叫让本就不平静的夜空,越发吵闹了些。 “你媳妇才恶心,你全家都恶心,你最恶心。”范桐掰断八字胡猥琐男的手腕,将他狠狠摔出去。 这八字胡男子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落下,可见其轻功不错。 “蝎头,跟他们废什么话,动手,我要把这傻小子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八字胡猥琐男咔咔两下把自己的手接回去,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鞭。 那长鞭与普通鞭子不同,鞭子前头带着一根手指粗的针,针头在夜光的照射下,散着寒芒。 “蝎头蝎尾?你们是蛇蝎门的三大杀手之一?”剑一当即将范桐护在身后,身上杀意渐显。 这蛇蝎门可是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这些人只要钱到位,皇宫都敢闯。 剑一心下疑惑,少爷和少夫人这是从哪救回来个小祖宗,竟然能招来蛇蝎门排行第三,杀手榜排行前十的杀手。 “我等不欲与范家为敌,只要前辈行个方便,让我们探查一番,若没找到想找的,我们兄弟自会离去,如何?”蝎头能当头,那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并没有选择动手,而是态度恭敬和剑一商量。 剑一没有回应,能出动蝎头蝎尾,还带着十几个杀手,这孩子的身份定不简单,把这么个大麻烦带回范家,他其实是不愿的,可若是范桐执意护着那孩子,他也只能出手杀了这两只臭虫。 蛇蝎门之所以臭名昭著,受各方势力忌惮,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捅了其中一个,就跟捅马蜂窝似的,会被这群臭虫追杀,他们还不止是杀你一个,他们是杀你全家,这蛇蝎门对范家来说虽不足为惧,但谁会愿意惹这些阴沟里的臭虫? 第一卷 第20章 是你爷爷奶奶 “我只听过蛇虫鼠蚁是一家,蛇蝎门,还挺有意思。” 姜丝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她身后还跟着个粉雕玉琢的少女。 众人看到她身后的少女,皆是一惊,那女孩八九岁,生得一副好模样。 杏花眼柳叶眉,樱桃小嘴一点红,妥妥的美人胚子。 姜丝从马车内出来的时候,故意把车帘全部掀开,马车内的景象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看着空荡荡的马车内,蝎头立即换了副嘴脸,拱手赔笑道:“今日这事是误会,是我们的错,在此向前辈和范公子赔罪,我们这就走。” 手腕上传来的痛感,时刻提醒蝎尾方才他受到的羞辱,对于蝎头这个决定,他显然是不满的,可既然蝎头发了话,他也只能罢休,不过离开前,却是对着范桐露出一个无比诡异的笑容。 “师父,他们这般挑衅,就这么放他们离开?那什么蝎尾看少爷的表情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洪忠看着蛇蝎门几人离开的背影,小声在剑一身边说着,脸上愤恨不满。 剑一逐渐收敛身上的杀意,眼中却未减,“惹上这群臭虫对咱们范家来说也是个麻烦,他们就算要死,也不是现在,至少不能死在我们面前。” 蛇蝎门一群人刚走远,范桐便屁颠屁颠跑到姜丝面前,看着她身边这粉嫩衣裙的小女娃,范桐很是惊喜道:“媳妇,你这手艺也太厉害了,一点看不出来啊!” 听这话,洪忠赞同的点点头,他是见过这小子之前模样的。 那满身脏污乌漆抹黑的臭小子,跟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简直判若两人,难怪刚才那些人都没认出来。 站在姜丝身侧的小家伙,一言不发,眼神警惕打量着周围的人。 姜丝把身边的小人往前一推,对范桐道:“你看着他,我去方便一下。” 上辈子两人可没少打交道,姜丝什么性子,范桐清楚得很,他也把小家伙往旁边推,交给洪忠,“我陪你一起去。” 刚走了几步的姜丝听到这话,回过头来看着他,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洪忠的声音传来,“少爷少夫人,你们就放心去钻小树林吧,就是拉个大的都没问题,我帮你们看着他,绝对跑不了。” 洪忠这声音,比寺庙的铜钟还响,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随行的家丁护卫紧咬下唇,憋笑憋的难受。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姜丝赏了洪忠一个白眼,一头扎进旁边的密林。 范桐见状,立即跟过去,没一会儿,小夫妻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进入丛林深处后,姜丝从空间取出两套运动服和两个玩偶面具,“换上,看他们离开的方向是回平安镇,你手上应该有吐真剂吧?” “有!”范桐接过姜丝递来的衣服,轻声应道。 “咱们瞬移到他们前面,去和他们友好交流一下。” 姜丝说完,便开始若无旁人的脱衣服,她的瞬移能力有限制,如果一个来回算一次的话,她每天最多能使用两次,范围不超过十公里。 看着姜丝利落的动作,范桐心下有些震惊,现在的她,跟刚才那个晕车晕得险些要了半条命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你能行吗?方才晕车晕得跟什么似的。”范桐有些不放心她的状况。 已经换好衣服,戴上狐狸面具的姜丝,嫌弃的看了范桐一眼,“你还是当心你自己吧!” 片刻后,驻扎地几里外,平安镇通往京城的小道上,一狼一狐狸并排站在路中间,一人手中拿着两把枪。 疾驰赶路的蛇蝎门众人,再看到路中间那奇怪装扮的两人后,在距离两人十米开外就拉了缰绳。 “二位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混迹江湖多年,蝎头能感觉到这两人的不善。 “我是你奶奶!”狐狸率先开口。 “我是你爷爷!”黑狼紧随其后。 狐狸又道:“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黑狼接上。 “要想从此过,把命留下来。”狐狸嘴角向上一勾,即便带了面具,也魅惑力十足。 一听这话,原本受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的蝎尾顿时恼了。 他们兄弟什么人? 江湖杀手榜第七的存在,连番被人羞辱,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奶奶的,老子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这可是你们自个撞上来的。” 蝎尾说完驾马朝两人撞来,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往地上一抽,鞭头的尖刺摩擦地面发出吱吱刺耳的声音。 黑马冲出来的速度极快,但始终不及范桐手里的子弹快,众人只听嘭嘭两声响,蝎尾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面对疾驰而来的黑马,范桐和姜丝十分默契避开,丝毫未被伤着。 “小心暗器,他们有暗器。” 蝎尾声嘶力竭的声音从地上传来,等蝎头和其余蛇蝎门的杀手发现的时候,就见他右肩和右腿上各有一个指头宽的血窟窿,正在噗噗冒血。 “你左我右。”范桐躲避快马闪到一边后,大声对姜丝道。 回应他的是嘭嘭几声枪响。 姜丝的枪法与他不相上下,一打一个准,而且比下手比范桐要狠得多,她下手的地方,都是致命处。 不像范桐只打手臂腿部这种让人丧失行动能力的地方。 不过也难怪,毕竟两个人的身份不同,上辈子他们拿枪的意义也不同,一个是为了活命,一个是为了守护。 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蝎头带来的杀手便所剩无几,还都失去了战斗力,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蝎头肩膀挨了一枪后,他便翻身下马,一个滚动进了草丛,此刻正躲在一棵大树后,不敢探头。 这二人都是暗器高手,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这般想着,蝎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去解决他,你去审那个蝎尾。” 范桐说完,便绕了过去。 姜丝并没有听他的话,在第一时间去审那个蝎尾,而是举枪解决了范桐留下的那几个隐患。 范桐看到这一幕,眉头微蹙,他对姜丝没有任何不满,按照剑一的说法,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杀手,杀人灭口是应该的。 他只是在反思自己,有些习惯确实该改改了。 第一卷 第21章 醉仙剑 司徒明空几人此时便只见万山从眼前移动,千水从面前汩汩流逝,白云悠悠,风尘漫漫,华夏大地,在眼前迅速翻转,等到几人身形不再如滚乱的风息一般停了下来,缓缓落在地面之上,四周之景,又豁然而变也。 叶秋离话音刚落,慕容飘雪和慕容嫣然当即便应声接上一句,随即再次连声确认道。这个地方的情况,委实比她们之前想象的还要好上不少,在其中,她们也确实取得了很多远超自身预期的发现与收获。 实际上。孟翔这一次受的伤,特别是最后的决战之时,孟翔尽管成功地使出了夜战八方,但是来自于漩涡发出的攻击的冲击也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身体内外都十分的痛苦。仿佛要散掉了一般。 后来,闲珑成了新皇,安妃成了太后,想当然,这个新皇也是活在太后的掌控之下,再后来,皇帝换了一代又一代……闲陌为自己改了名字,柳念风。 李云汐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那看着顾惜然的目光就像是要喷出来火一样,甚至是如果再靠近她一点的话,绝对是能够听到她那气的磨牙的声音。 这感觉真的熟悉而又陌生呢,距离上次自己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面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前了。 “嘿嘿,伊藤桑真的是好久没来了呢!”大石秀一郎盯着鸡蛋头,看着千奈。 元公公恍然大悟,听完之后觉得这才合情合理!依乔冬凌的性子,怎么可能对显王有那样的善心?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何人。”这一次,他已经没有用疑问的语气了,仿佛她若再不回答,那也就失去了回答的机会。 司徒明空喊罢之后,便突然之间前方凭空出来位光头的老僧,他敞开肚皮,从地面之上端起大碗酒,仰头即吞下肚,随后怒喝声,将这粗大的碗向那魔威狠砸了过去。 最近也跟星辰国际的几个艺人手里抢了两个代言和节目,从而引起了公司公关部的格外注意。 她嘴角微微勾起,无所谓了,自己玩得开心就好了。这水晶萝卜,实在是太好了。 “师傅,去机场!”飞机票虽然有点贵,但那点钱和他的方微雨比起来,简直没有可比性,他必须立刻马上见到她。 “已经三个涨停板了?还会涨?你没开玩笑吧?”李笑在一旁说道。 一直看着王妃追着蝴蝶走了好久,甚至都有旁人在帮忙把那蝴蝶往她的怀里赶了,结果那蝴蝶似乎被逼得急了,用力飞了两下,往高出飞走了。 詹姆斯皱了皱眉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三分球是什么水平,而且上一球明显地察觉到手感不好,所以并没有直接投三分。 “继续看多航空股,看多通信股,以及看空市场上所谓的白马股。”林时道。 但亚王协会那边也知道当时的事件并不怪那个协会,只是当时他们必须这么做,必须要和那个协会对立起来。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说罢,赵晓军准备起身离开。 就更少有银章,固定在某处驻扎,经常随着上峰命令而进行调动。 可以说,整个神京城里,没有显赫出身的修士,都应该承唐素侗的情。 那老大也看得出来,公主现在只是一心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包括对对面的石头也是随意扯了个谎,但是他可不这么认为。 这样帅气体贴,还飘着仙气的好男人,她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身也行的。 ??所以,谈时秋他们听到了,她又开始笑,周屿也有些不好意思的。 孙巧巧得到了于导的眼神暗示之后,马上举了举手表示自己要去卫生间。 此刻的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折腾了一天的时间。 王氏看看郭萱彤,又看看郭欣怡,心里不禁感叹,同样的两姐妹,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你也可以叫我姐姐。”塔尔莞尔,对他的责怪并不介意。这孩子真可爱。 罗老山长已经九十九岁高龄,身体早就大不如前,可他依旧坚持着每天一套五禽戏,慢条斯理的打下来,从不懈怠。 对于朱利奥的死米斯尔奇十七世并未出过一次声,只是内心哀叹一声,随后再次闭上眼睛。 就在夏河联盟的士兵与军官沉默地看着影像的时候,这颗战舰下的星球的大气猛然黑暗阴沉了下来。 韩姨娘去上香是来请示过四太太的。因说最近身子不适,家里也层出乱子,她便想去寺里上香,再住两日祈福。 不过也没没有看轻旁边这两位大叔的意思,毕竟他们和老爷子的追求不同,一个追求艺术一个却只为生存,毕竟他们也要吃饭。 玉醐心中暗道,果然是金屋藏娇了,不过,这美人为何如此眼熟? 更何况,她的嫡长子还是在朱家本宅里出了事的,一个非常善于泗水的人,竟然会溺毙在后花园的湖水里。 回到山上,众人顾不上休息,赶到杨志的住处,山寨没有出战的头领都在,安道全正在为杨志治伤。 身高只有两尺左右,圆圆乎乎的,倒是挺富态,只是从其露出的牙齿可以看出,此兽绝非是善类。 这更让柯林下定了重新开辟道路的决心,身体是一条路,灵魂也是一条路,这两条道路走到尽头都很可能超脱盘龙宇宙,但是想要更进一步的话,只能是两条路都齐头并进,才是正理。 第一卷 第22章 因为我人美心善 自来也感应到重新跟在身边的两个少年,微微一笑,随即往前方逃离的两个身影望去,眼里闪过精芒。 时间一点一点的划过,喻微言也蹙着眉头看着床榻之上的百里无尘,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慢到那一个时辰差不多走了一个世纪一般。夜幽昀凝眸看着喻微言眸中神色的变化,唇瓣抿紧。 而华夏复兴,新朝崛起最初那四十年,每十年就有战争,又和两个超级大国冷战热战,体育课的军事化色彩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加强,变得比从前更加系统。 高三一班的教室人已走得差不多,天色微沉,透过走廊往下瞧,校园的马路间全是结伴去往食堂的学生。 苏薇被这么一推也醒了,看到记者拍照,惊叫出声,拉高被子躲起来,但是己经晚了。 它们身上的火焰灭又灭不了,只能活生生地被烧死,这样的感觉真真痛苦万分。 众人没评价谁对谁错,也不说话,全部一副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为难这家伙做什么,它根本只是遵循本能,依我看,它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还是拜你所赐。”躺的一脸惬意的男人微微眯起眸,眸光流转间,看向她手中的白蛇。 狐狸精LV30中品金仙修为,若是能将她收入崭教,必然又是一大助力。 “废话,不是越走越累,还能越走越轻松?”左君临不屑的讥讽道。自从他展现实力之后,就不再故作低调、隐藏本性了。 这场战,最后以黑烟落荒而逃告终。在黑烟消失之前,萧仙子似乎听见对方在叫她,叫得她全身发麻。 正因为如此,当罗恩闯入泰格家族时,镇上的人们便马上得到了消息,只是谁也没想到,罗恩居然一剑将约瑟夫劈成两半。 喵妹躲在仁喜怀里,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经过仁喜一说。她就觉着奇怪,已经那么久,怎么没听到什么声音,例如天崩地裂的声音。 “您老当益壮,天天还能双飞,我们怎么比?”一位手下笑着恭维。 因此,罗恩才决定再一次深入死亡魔域,不过,他现在并不想马上就回去提醒克丽斯蒂,刚刚的惨败,让他心里很不爽,他打算先在这个死亡魔域里,和卡西斯来一场游击战。 “我先走了,要是有急事的话,去圣城之家找我。”罗恩摇摇头,交代了一句,便匆匆离去。 他的话没有说完,陆夏已经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夏夏,你要好好的等着。等着有一天……”他的话终是没有说下去,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一层,并没有张天养想象中出现的恶战,只是在上二层拐角处有一堆白骨,看骨骼多出来的两个翼骨,张天养断定,这大约是属于翼人的。 李云飞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感受身体中的法宝。只见,李云飞身体中的渔鼓,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影虽是武艺绝,但于飞镖暗器之属,沾染不多,不知卢焯义脖子上中了什么暗器。 方景隆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用警告似的目光看着方颜夕,方颜夕忙歉意的低下头。 “这本来应该是年前发的,大家领了银子好过个丰年。”徐元佐往前站了站,高声道:“不巧徐某远游闽粤,现在才能补上。也请诸位同僚见谅。”说罢,朝台下打了个躬。 几分钟后,屋子外面的树林里,将士们宣誓的声音激昂澎湃,随即每人一个大海碗咣咣喝下壮行酒。 要说这黑衣青年,当真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已是空冥境修为,他黑发浓密,长发如瀑流淌,周身萦绕着锐利的神芒,头顶还有一片似有似无的星海在盘旋。 这些问题看似废话,然而工匠却觉得受到了重视,而且知道主人家对此十分上心,自然在施工的时候也会上心许多。 徐元佐看他这样子并非说秃噜嘴,也不可能当着李如松的面诳他。这分明是在暗示:若是能走私过来铁器,我们肯定愿意收。 当叶枫抱着一堆宝贝颠颠儿回到碧灵山的时候,茯苓已经在等他了。 金灵花:天地奇花,三百年一开花,开花后如不能在一天内摘取,将自动死亡。有奇效,效用自己挖掘。 他手指用力的握了下方向盘,依旧不言不语,也不听她的意思在路边停下。 “厉害,你们都很厉害。”夜明由衷赞叹。不过冷浩并无喜悦之色,相反面容冷冷。 他本来很想说抱歉之类的话,见她红着脸又着急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菲菲对沈萌萌的态度,以及她对她毫不留情的下杀手,让周悦心里有了个……猜疑,她猜她跟她,是一样的情况。 !而同时,也证明了其出众的能力!带着淡淡的失望,风倾颜又转身与已经收拾妥当的凌初低语了几句。 “羞耻?哟,二姐你还知道羞耻呢。你若知道羞耻,就不会把我的未婚夫变成你的未婚夫了。”苏千夏冷冷一笑,嘲讽的看向苏如烟道。 明里吃痛,弯腰抱住膝盖,从慕筱的角度来看,总觉得他是在蹲下憋笑,但脖子上的血也因为受到压力,再次渗了出来。 灵儿说完,又回到了景明泽的身边,挽着他的手,看着他的时候,满眼的深情遮掩不住,离着老远都能感觉得到。 第一卷 第23章 用剑法换 当他懵懂的眼神。又在得知他是失忆的后。陆家那是悲愤又仇恨。他不懂得解。那就只有他背后的人能解。可要让陆嚣等到这孩子找到家人。也要他还有那个命等。 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可能从一开始就出现了错误了,这个天泉山庄背后究竟是什么事情,鸣人如今还是不能确定的。不过,今天知道了这个也算是不错。 “是不是把杜荇抬了贵妾,就可以不退婚了?”夏风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眼里燃起希翼的火花。 “八分利,总共二万九千二,拿出来吧。”一听到钱,二叔来劲了,手一张就跟林轩要钱。 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本来以为只要自已跟刘晓芒说一声,刘晓芒立马就会屁颠屁颠的答应她。 在张太虚的带领下,大家重新回到天斩门外峰的广场上,没有通过第三关的十八人被张涛的两个师弟带走了,场中只剩下风少明等十三人。 听到墨绾离如是说着,燕倾辰的面色有些黑,他沉声对自己的身后道:“过來搬猎物。”于是那些人就过來搬运猎物。 看着云翊一副天真的样子,云倾也不知道到底该从何说起了,只得连声叹气。 “看你他妈个狗日的?还不给老子滚出去?”风少明见这两个下人笑得实在够猥琐的,顿时怒了,擦擦的,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笑话老子,简直是找死。 脑里的记忆登时陷入杂乱的情况,毕竟这幅身子的记忆登时席卷进她的脑子,都会有些不适应的。 慕筱夏摇晃着手中的香槟酒杯,里面淡淡的液体在摇晃这,波荡出一丝丝波纹,她的唇角绽出一抹笑意来,在刘松成察觉不到的时候,跟了过去。 汤山在派出所呆了一整夜,搞得身心疲惫,本想一回来便关门摊在床上睡大觉,却被方塘一番话激起了好奇心,瞬间睡意全无。 慕筱夏刚刚将手放在门把上,想要推开门,就就听见身后有一个导购员的声音响起。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就传来刘晓茜的冷哼声,陆非凡的脸更黑了。 这次,在应急灯再度打开的时候,贺兰辰一只手揽着慕筱夏,另外一只手直接拿出了手机,果断的就给马尔斯打了电话。 当然,如果换个季节,比如在夏天,汤山和陈瑜生就没那么幸运。 富商们一个个看得眼里像是着了火,目不转睛的目送东方玉卿走向吴道。 整个岩浆岩滚动之河,刹那间爆发出一道犹如瀑布落地发出的声响,令人震耳欲聋,一道充满禁制的祭台,缓缓上升,直至出了岩浆岩的位置。 汤山在身后捂嘴发笑,心想“家传技艺”勉强说得过去,因为你爹是杀猪的,但自称“老屠夫”就是胡说八道了;至于价格公道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因为你从没向人开过价。 当即从药箱里取出十三块扁鹊玉,再扶东方衍背身坐在床边,爷孙两一个说,一个灸。 上百上千的树人,一会就将张天养和安娜带到树屋的附近。最后一棵树人轻轻的将张天养和安娜放了下来,朋友般的用树枝抚‘摸’过他们的脑袋,然后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了。 说话间,左擎已经退到门边,按下了一个隐藏按钮。他要让他知道,在这个家里,始终都是他说了算!可是,过了一分钟,预期中该出现的人却一个也没有出现。 终于,张天养将这十八股玄气全部梳理好。那十八股玄气犹如支撑天地的大柱子,从丹田位置,直抵一十八个‘穴’道上面,四周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看上去玄妙无比。 “我的乖乖,一尊神兽,一个虚空至宝,一尊神物。”胖子心里极度震撼,杨天带给他的意外太多了。 “轰隆隆!”天地都在摇晃,杨霸的眸子中喷出可怖的神光,他的躯体猛地望着一踏,手中的黄金战矛,携着强大的飙风,夹着惨烈的气息,重重击去。 单单依靠意志力,抵抗酒‘精’,那是不可能长久的。只因酒‘精’跟随着酒喝到肚子里,渐渐渗进到血液里面。发挥出它原本应有的作用,麻醉你的神经,大脑脑部。 “求求你,帮帮我。拜托,求求你……”虽然被保安拦下,但爱丽丝泪流满面,反反复复的说着那些话,似乎已经精神崩溃。 不过,当张天养他们走远之后,这种感觉才缓慢地消散,直到无影无踪。 神龙御这招实在是高,看耒国王的脸上我们就知道了。耒国王的肤色本来偏黄,眼睛也是黄色,整张脸看上去就是一个字“黄”,现在却变得有些白了,主要是因为眼睛此刻变成了红色。 旁边的李家老人,对他们二人极为恭敬。这些李家的人物都是以一名白衣老者为首,那老者面色有些病态。他是李乘,上次和黄金神狮对绝,到如今都没有恢复好,落下了病根。 第一卷 第24章 少爷是练武奇才 白泽知道易洛对于自己的死一直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所以当她再见到父母时肯定很难平复情绪,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旁,希望这种默默地守护能带给她力量。 她优雅的动作与气质衬得停下筷子的人如草木一般,而自己是雉鸡里面的凤凰。 对于被孟梦反将一军,罗淳眼底里露出兴味,却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暴怒。 那美克星的魔罗,被古天狼又暴打了一顿之后,带着萨冈博也就离开了这里。 迪迦的乱入,让他们没有一点防备,速度和力量都不弱于艾塔尔迦,是个麻烦的对手。 然后取出背包里的零食和各种娱乐工具,摆放其上,开始呼朋唤友。 维斯的权杖轻点,梅尔斯淡紫色的皮肤变为天蓝之色,脖子处也出现了天使专属的光环。 “哈哈。”麦克唐纳德再也没有忍住, 笑声在胸腔里激荡着。 接下来几天,校园广播站每天固定节目,循环播放同桌的你,一半是听众点歌,一半是学校指派的任务。 神话和现实交织融合,勾陈大帝比起什么仙帝神王之流,逼格甩出几条街,这代入感不就来了? “真讨厌,头发都给弄乱了。”景遥直步的走去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理起了头发。 所谓的水疗就是均匀打在身上,让冲击力打在皮肤上,各方面角度的按摩,让血液活络循环,平常没有使用到的肌肉与筋膜都可以让血液流通。 九婴一怒,那死神虚影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人性化的惊恐,然后消失不见。紫云缘的死神切割,威力也直线下降。 可是,接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的错了。因为,他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将他的去路给堵死了。为了证明这一点。这个家伙不停地向着各个方向试探。结果都是无一例外的碰壁了。 “其他保养?”这下不光是南宫玉兰就连蔷嫔和如嫔都问了起来。 显然耶律华被乐天问住了,西夏为了得到辽国的庇护常将俘获的宋军战俘与百姓献于辽国,这对于言称永世修好的宋辽两国来说,是件极上不得台面之事,更令辽国尴尬。 长棍与长剑对碰在一起,可怕的力量顿时掀起一阵劲风,独孤天脚下的大地裂出一道道裂缝,整个房间都被他们对碰的气息所掀飞。 拯救无数次春日町,从三楼坠下不死,甚至可以用两瓣屁股行走在大地上。 地灵殿唯一没被洗脑成功的妖怪,也恰好是掌握着核热塔的妖怪。 镇守楚国的将军领命之后,不敢迟疑片刻,马不停蹄的回到楚国。 “好厉害的铜镜!”洛灵均在心里想道,自己这是中品封禁灵符,遇上了这铜镜居然原地燃烧了起来。 老者返回黄花大马马背,周身衣裳一丁点儿血迹也未曾沾染,但是倘若近身三尺,则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极重的血腥恶臭。 “都退下去吧!”婠婠学着李耳的模样,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道。 旁边的邢霖睡的很沉,整个房间很安静,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影响到他和其他病人。 除此之外众人毫无头绪,尽管心中隐隐不安,还是妥协认同桐露的说法。 “清风你先躲进我的空间,前往有强大的剑气波动,我怕伤到你。”林凡急忙对着身边的清风说道。 点亮昂贵是因为心锁前期就很强大,而且运用消耗的灵力庞大,对心灵的要求也十分的高。有一千点灵力值之后才能够使用,但使用之后,甚至能够暗中控制灵力值超过四千,心灵不够坚韧的混沌猎人。 毕竟各个族老他们曾经都是仓焱部落的管事,现在虽然退居幕后修炼,但仓颉觉得一旦得到他们的支持,那么首领就绝对可以放行,让他们前往祖庭求学。 李耳也不管其他,看着苦行僧已经远去,就直接搂着赵敏的细腰,向着苦行僧方向赶去。 躺在地上的人身穿黑色纱衣,匍匐在地上,这纱衣将她的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 陈最接过合同,认真的看了一遍。你还别说,吴经理还真是知错就改的好同志,这份合同要比现在这间办公室条件优厚的多,房租也便宜了不少,估计这是他职权范围内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福伯笑着看着蓝恋夏,他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现在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主子,要是不是,那自己要一直叫主子,那不是闹乌龙吗? “你慢点说,怎么回事?”季幼仪扶着他,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既然这种言语刺激无效,李知时自然不会再白费力气,而是挥挥手叫来一位下人,然后……讨要了一份酱牛肉??? 老鼠把武松拉到一旁,把西门庆陷害武大郎,两次强行要非礼潘金莲不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甚至对她的一言一行都往坏里想去,她十分信任武松,既然武松说没有了,便是没有,她心中自然是认为老君对云雀儿有了偏见。 这些事情之后我们几人就去环游世界,哪里需要什么股权财产之类的,给了胡月月,也算是最后能为余明辉做的了。 第一卷 第25章 你的强来了 可是现在不同,他就是个废人,所以这个丫头这样说,他感到很开心,至少他不用担心她讨厌他。 再者,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无论是走亲访友还是准备各家的年礼,都要操不少心。 上次章源来时他就大概知道了,这次楚国人能够潜入京城,将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和冷溪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这次回去,他要好好查查这件事。 江渺可是当时江城戏剧学院校花级别的存在,惊艳的长相深受学校男生的喜爱,出众的舞蹈天赋更是受到不少老师们的夸赞。 “兄弟,我对你现在是心服口服了,太牛了!”炎帝狠狠抱了一下林霄。 这些年背着沉重的包袱,她一定很累,她不会轻易卸下沉重的包袱。 她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想办法帮易成找到他缺失的记忆,早日帮他找到他的父母家人。 炼丹师在低品阶时完全就是赔钱货,只有突破到五品炼丹师后,才算稍微崛起。 而这时已临近黄昏,赵旸履行承诺,准备弄肉菜犒赏五百名禁军。 她特地请宣王一同前来,不就是为了借宣王的势吗?怎么反而又不让宣王露面? 无形的虚空切线浮现,每一道都如同蜘蛛网般,纵横交错,卷席而来。 突然的变故,让得周围其他埋伏的人大惊失色,他们顾不得继续装填箭矢,拿起脚边的武器,就朝着吴凡杀了过来,在这些人的心里,吴凡依然是他们最大的目标,只要杀了吴凡,那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处理。 雅虎杨志远对于大陆并不太关注,可李彦闳不同,他身在阿美利加,但对于大陆却是十分关注的,东陵高科作为在国内迅速蹿起的科技公司,尤其是电子宠物机、神舟电话等,在海外都是大热,李彦闳怎么可能没有关注。 现在,飞雁牌子的收音机,重新开始复产,徐勇进是既期待,希望这个曾经西城无线一厂最引以为傲的牌子,能够重新焕发光彩。 她早就被林飞宇的医术给震服,现在又治好了爷爷的腿,她发自内心的感激林飞宇。 万代表现的强势至极,一上来,直接是反客为主,反而是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架势。 以后神舟U盘主打中高端存储器市场,华旗的爱国者,专营大众U盘等存储器市场,神舟存储可以给华旗吃这碗饭。 不仅如此,苏晓枫还发现,在强森即将失败时,它的力量再次提升,比他刚开始时,还要强大。 为了争夺到神性晶核,各大势力,异兽,丧尸纷纷进入秘境,掀起无数大战。 砰的一声,径直刺在那道炽烈的刀芒上面,顿时间金黄长矛炸开。 江凌霄毕竟因为生病而无力,径直被她拖回了沙发上,他还想起身,云雪尧干脆压到他身上。 点灯子跟在后面,在滚地草等弓手出击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见祈瑾衍没有多问,陈霄心里松了口气,他把药放在桌子上,朝鬼影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跟着自己出去。 随着楚麟一层一层的加大脚下的力度,本来就已经颅裂的筋肉犼狒头颅颈椎的伤势便越发的严重了。 “打你?打你是轻的!你气势汹汹而来,以为俺不知道你的目的? 一些有内衬蓝衣人颇为诧异地看着这个无内衬蓝衣人,不过无人多言。 这会儿夏红芬也反应过来了,什么饭菜不合口味,其实就是嫌弃他们家。 后来好不容易受到了刘彻的赏识,经常能够得到很多的封赏,他却是时常不能够按时回家,经常让宁氏为他担惊受怕。 大多都是在夸赞大人不愧是得了鲁班爷传承的,又是得了诸葛神侯的衣钵。 这次,云雪尧愣了足足五秒,才在过于寂静的沉默中,伸手拿过盒子。 柳梦甜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眼圈也红红的,这模样顿时让不少粉丝心疼起来。 我这边还在想着,要不要趁着今日去终首山看一看净慧师父,与那只一直未见的尚付鸟。 老者和其他人也纷纷破开虚空,整个四海洞天变得极为宁静。星域之外,九幽分身看着四周将自己围着的足足二十位空劫境,在整片星域之外,这一方世界仿佛被隔绝,在星域法阵运转之下,将里面的人牢牢护着。 学姐并没多说什么,毕竟还没出过社会,这职场里的条条框框,行行道道,他不懂,只能自己慢慢学了。 萧寒几人忙着养鱼,而渔夫也自从打上这条鲤鱼后就犹如神助,再加上风也歇了。连续几网都不落空,虽然再没有这么大的,但是鳙鱼鲫鱼都不少,还没到正午,水洼里面就鱼头攒动。 观历史中的一次次人们起义,无非是找不到工作活不下去和吃不饱肚子,所以才反抗当时的执政方。但凡人民可以活得下去、吃得饱,人民都不会起来反抗。 “还挺倔,不过我喜欢,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臣服于我,当我的契约灵兽,还有一条就是你知道的!”少主玩味的挑了挑眉毛。 从那开始,我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都如同电影胶卷一样在我眼前放映着。 徐月华不服气的劲上来了,她高高跳起来,飞起一脚,当空踹向左边的一个潘强。 自在妙法真经修炼后的灵力多于同境界的修士,所以聚气境三层的杨岱灵力已经能跟聚气境四层的田不中相比。 “爸爸,你让我传达消息给你,这很奇怪唉……”大白歪了歪脑袋,被白毛绒裹住的眼睛里充满不解。 第一卷 第26章 我叫阙飞白 那长剑饮够了血,正在微微震荡,似乎是在与血色月晕共鸣,涤荡着腥臭而来。 看着那如汤药一般飘着油花散发古怪味道的茶,王兴新胃里很是不舒服。 李承乾把王兴新给他说的那一番歪理告诉李二后,李二忍不住笑出声来。 柳三千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酸涩。她走到床边,将整个身子瘫倒在床上,果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柔软,整个身体就好像一直下陷着,没有找落。 鑫子和阿城二人听得入迷,久久地忘了言语。躺在床上的刘波更是不用说了,他本就说不出话。 看着略有变化的柴房,王兴新拿起粟饼鸡蛋,在思考着是先吃粟饼还是先吃鸡蛋。 其实在离央身上流转着的七色霞光,乃是从他的丹田处映透而出的。 就刘老二这么多年来能把大牛拉扯那多大还是全靠村里人帮忙做一些吃的。就连那黍饼这老汉都做得不甚是好。 大宝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会关门,要不是你们说我也不知道这门关上了,管它呢,既然关了,再打开就是了。”说着他双手放在门上往前一推,只听“咚”一声从外面传来,接着大宝便觉得他再怎么用力,这门都纹丝不同。 但理智还尚在,封锁了消息,但圣天城依旧传的沸沸扬扬,气得严太傅直接吐血。 而且,在黎看来,这还不是最逆天的,最逆天的,恐怕还要数徐无忧的天赋。 不是幼稚的独占欲,也不是不识情滋味的错觉。就是单纯的喜欢,想和她度过一生的喜欢。 “叶天,你只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你没资格打我!”白馨馨根本不听叶天的话,冲了上来。 这死状,不就跟他们刚来的那天,在林中见过的夜家修士的死状一样么? “你!月娥妹妹,你的零花钱注定要没了。”唐人贤大笑一声,掩饰他的尴尬。 军用大卡车吃力的向前爬行,轮胎触地不断打滑,发动机的轰鸣愈来愈响,行驶速度却是愈来愈慢。众人即便坐在车厢里,依然能感觉到狂风刮蹭外部装甲的异响——就像是成百上千的匕首不断划过钢板,令人不寒而栗。 而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头越发的痛苦,虽然他开始拼命的吸收海量的天材地宝,以补充自身的消耗,但是,却还是无法满足天运皇冠的胃口,身体越来越干瘪了,灵魂也越来越虚弱了。 就在这时候,分成两半的三头猎狗复活了,而且变成了两只三头猎狗。 具体就是研发了一款转接线,可以把一台主机的手柄接口转换为八个不同接口的转接数据线。 “估计是心急了,不过也难为他们了,坚持踏入这一行,走了不少弯路,眼前逮住了机会,这会儿有这么急切的心情,也就不难理解了。”李方诚倒是在刚刚走下来的时候想明白了。 子墨反回悬崖附近,开始沿着悬崖边沿探头向下寻找观察精工大师的场地痕迹。 现在还不是自己一手独断全权掌握的时候,前面必须有个挡箭牌,有个替罪羊。 一路上无论易轩如何苦苦询问,二名官差就是充耳不闻,直接将易轩押回衙门。 “既然易轩为你说项,这次就不追究了!你们二人跟我进来吧!” 贺翰池转身向大殿中走去。 他给她的温暖,刚让她对他有点好感,结果又因为他这要命的性格,跌落谷底。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走着看吧,如果池爷爷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把聚天峰搅的天翻地覆!”王芳紧咬着银牙,狠声说道。 “怎么?觉得我没有以礼待人吗?问题你是人吗?你是禽兽,是一个心肠歹毒的禽兽,连从玩一起长大的兄弟都可以下狠手!”杨雷突然咆哮道。 雷大锤点点头,觉得也对,这种复杂的事情,他向来都不喜欢去想。 横躺是身体有如被什么东西托起,然后给扔到几百米高的要塞南面城墙外。 这公署本来应该另有一名修士充当判官,但大管家不想大权旁落,就一直身兼判官一职,岛主对其信任有加,对此也是不闻不问,不想今日被利用成为陷害报复易轩的场所。 通过画面可以隐约看到,2点方向是一个码头,码头旁是一个岗哨。 未等他说完,邱陌也怒喝一声,骂道:“隐你妈的情!”身子一纵,一掌便拍了过去。妄涯脸上一怒,身子退后几步,手上接过邱陌一掌。而木澜干也是怒喝一声,一言不发,冲向邪阳天。 周大娘拉长脸,横了儿子一眼,不过想想这些年牙疼遭的罪,尤其是为此花的钱。虽还是唠叨了一顿,仍把旧牙刷依依不舍的给儿子了。 龙剑飞也很明白,这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同时也是狄拉恩录想要的。二人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在说笑声中众人上了楼。 带着这样的想法,科琳·温从脚下的尸体上,搜出了一把半尺来长的军刀,至于青年士兵携带的步枪和手枪,压根不会枪法的她直接就无视了。 柯青青听其自己骂自己的猪狗不如,不由觉得好笑,扑哧一下再也忍不住了。 郑玉凤自问没做对不起什么管志军的事情,他却如此待自己,简直连一丝丝人性都已经没了。郑玉凤悲从心来,哭得像个泪人。 底下这些人,不过授个九品将仕、登仕、通仕郎而已,全是虚衔。不过是奖励这些人,悍不畏死的最早跟着汉王殿下去到边关,救治时疫的勇气而已。 第一卷 第27章 她本来就是疯的 老紫一脸的络腮胡,本身的个头也不不高大,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除了胡子颜色有些奇怪的家伙,就是完美人柱力之一。 大龙也在吃喝中收到了蓝晶村的消息:从废墟逃出来的古烈又被希尔薇派去半路接长老了,当前的事态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大龙对这个安排表示很满意,自己的“手下”能人还是多的嘛。 “要回去么?”阿柒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模样,但是她那略微紧缩的拳头表示她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的平静。 “那么冰之流法!”奈格里观察着空气的流动,右手的颜色瞬间改变。 高扬再查看一下和圣洁凝望的交易记录,因为自己和纯情鸢尾的关系,有多余出来的优先存放在她那里,所以给圣洁凝望的物品倒不算多。 形骸见此人正是乞援,想起此人前后变化,微微叹息,道:“劳烦领路。”带着孤鸣,跟着乞援。 白雪儿欢呼道:“师父最好了。”轻轻一跃,亲了形骸脸颊一口,形骸冷着脸,点点头,遂朝外而行。 “陛下,你没事吧。”就在此时,元宝带着几个暗卫从外面赶来。看到唐宁,元宝明显有些惊讶。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面容再次变得有几分狰狞,她毫不迟疑,便是一剑刺向凌玄后背处。 几乎是她声音落地的同时,无数声轰隆巨响自四面八方传来,凌玄大惊之下环顾四周,顿时面色煞白,再无一丝血色。 基本是到了坡底,离河边就不远了,只要抬头能看到那一片杨树林,再走上十分钟,就能到河边。 黑风迈奇怒吼一声,庞大的身躯也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追得上血遁的风杨,震出一身浓烈的血气,巨尾当空一拍。 “恩,等下进去之后尽量少说话,里面的气味不好,呼吸得多了容易出问题!记得戴上给你们准备的手套和口罩!”张星宇说着,就停了下来,开始戴口罩和手套。 “我……”仗剑哪里在这个时候想离开,但见李湛如此说,被他瞪了一眼后,便负气的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走了。 但对于无穷无穷的血魂大军来说,刚才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更多的血魂向自爆的空缺汹涌而来。 他的眼神顿时就冷了下来,盯着兰妃,那眼神之中似乎是带着探询之色。兰妃又何尝不了解皇上的脾气,她跟了皇上这么久,自然是很清楚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而且自己刚刚的确是做得不太好。 双目对望,有无言的东西在流转,但就在这个时候大殿的门突然被人缓缓推动,谁不经通报便进入荣华殿。唐宁心惊之下,突然坐起。 政府没有遇见尸王,只认为这是谣言,所以第一时间站出来平息民愤与恐慌,但是越是这样越不对劲,例如今天刚刚N市旁边的政府刚辟谣,但是晚上尸王就大张旗鼓的路过,吓白痴了不知道多少人? 沐清歌,牧晓月,苏美美,肖剑仁,尚银龙,王彤等人,虽然心中不情愿。 林雨麦震惊的瞪大眼睛,此时他才知道,获得魂主的直接条件就是魕轮,没有魕轮只能靠强取豪夺,要杀死原先的魂主。 按照它记忆里面的东西,这两具棺木的来历很大,镇守着这一条墓道,是这一条墓道的‘守道者’,比它的来历还要神秘无数倍。让它遇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按照常理,这样的妖孽本身开启的星宿纵然不到五重天,也差之不远了,而眼下叶天展露出来的才是一重天。 “那团长不都已经说了吗,你这个营长那是当定了!”彭明轩辩解道。 叶天深以为然,又将目光投放在大长老普圣贤身上,静待事情如何发展。 林雨麦沉默了一会,念起了口诀,一张金灿灿的黄色符纸飞到了空中。 此时,整个祖巫圣地的天空,各种元气混乱暴动,化作了七彩光芒,所有人都惊慌抬头,看着虚空中那些狂暴的元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和尚看了一眼,忙转过了头去,心中直呼,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俺没看见,俺没看见。 佩兰戈多在恢复神智以后,看到亲人和爱人的尸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绝望? 颜时的睡衣穿的松松垮垮,也不知道这妖孽是不是故意的,大片白皙的胸膛露在外面,跟纤细的外表不同,那几块腹肌一看就是属于武人的。 有时候他都禁不住怀疑,那家伙是不是早都惦记上自家妹妹了,才故意装出一副傻傻的样子,好把他的宝贝妹妹勾到手。 当然,不管他们怎么哀嚎,君泽安还是在大家无比艳羡加嫉妒恨的眼神中,由下人搀扶着上了台。 陆笙也不好意思要这个钱,让他收着,有他带头,宁静与胡九卿更是不会要了,但他却坚持要还回来。 “无一丝可能,别说几年。对萧默来说,一生都是短暂的,若有可能,萧默愿意付出一切多活些时日……”下辈子的事,他不是不信。只是太过缥缈了些。 第一卷 第28章 他羡慕,他嫉妒 魂溪的岸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黑色土地,这里只生长着稀稀疏疏特殊的植被,一般的植物无法在这里生存。 这时候苏源相信,这东西是用魔法修建的了。以这个世界的生产力,完全不可能建造出这种程度的建筑。 许岩从这次兽潮爆发的事件中,清晰的认识到,这个意志,应该是守护的意志。 自古以来拥有龙凤之气的人莫不都是雌雄同体,牧场主人又岂会例外? 楚俞现如今的维博关注粉丝数量惊人,许多人平日里不怎么发言,但这些人,此时基本上都被秒速五厘米那治愈的结局炸了出来,不少人都在威胁,要是水心不改结局,以后就再也不看他的作品了。 媒体新闻,也在看到灵人保持了对赵沁音的钢之炼金术师持续三个星期的压制后,终于放宽了心,开始大肆吹捧他。 雷托和亚索从路奇那里了解到,新人在这十天内有免费的住宿地点。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已经有热在这边迎接了,几个工作人员都是很客气的和雷托打招呼。 索尔准备拿到锤子之后,向这个地球人证明自己,顺便让这个地球人成为自己的手下,跟自己一起去征战九界。 “你……你是谁?拉着我做什么?”灵葵抬起自己的右手,却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死死扣着,不禁皱眉道。 “这倒也是,这天色确实不早了,金莲,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早上九点我去接你,一起过来结算了,然后先拖去我家加工厂存放,租金你就别在提了。”林炫蓝笑道。 但是在这之后,第二天晚上睡觉,她又梦到有人来敲自己家的门,而这次门外的人却是换了一个,变成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大汉。这警察又是让他开开门,有事和她说说。然后他有把门给打开了。 云墨雨撅起红唇,嘴角微微上扬,“我才不帮你呢!”说着拿起身边的材料,开始凝练。 当张先生看到这个墓碑的时候,则是吓了一跳,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墓碑上的人,就是昨晚和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的老头。一时间,张先生吓得喉咙似乎被口水卡住了一样,发出‘赫赫’的声音。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张宁自言自语道,然后尝试用那双40级的蓝色靴子换下自己脚上的战靴,结果竟然真的把装备换上去了,并且立即获得相应的装备属性加成。 白lang猛地倒退了三步,手中的长剑上出现了一丝龟裂,本命法宝受创,他立即受了内伤,嘴角淌下一丝鲜血。 后来韩双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面包车,于是便跟对方打听道儿,对方还是很热心的,得知韩双要去县城,便让他跟在自己的车后面。后来韩双觉得路越来越熟悉,便摆脱了前面的车,径自朝一条近路拐去。 而且对方杀了太多的绿魔矮人,周王估计那盗贼的等级,绝对已经到达了4级,比他还要强大。 大约十分钟之后,那些原本追杀张宁和周梦云等人的阳谷镇玩家被孤雨随风带人砍了个精光,而跟随血域孤城一起去追杀张宁他们的那些人则郁闷的发现,自己这么多人竟然不知不觉间将目标跟丢了。 “那就好,我们今晚一起行动,干一票大的,目的地就是上次我们突袭的光头党的地盘,不过,这次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干人,还有收场子,也不仅仅是动感地带酒吧,而是整个酒吧一条街!”我大声的说出了我的决定。 就在周游为李大志普及古董基础知识的时候,他们跟前的店里传来一个激烈的吵杂声,倒是把周游和李大志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我说过,这件事情全权交给莉莉丝来做决定。”雪精灵知道圣灵降临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打感情牌?不好意思,她对圣灵降临这个从前的帮主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感情牌这一招没用。 阿甘的保镖身份,周游的超然气质,还有王浩的提醒,仅仅让平头警察思绪了大约十数秒的时间就有了决断。 平时是都是威猛无双被大家嫌弃的虐来虐去,拉黑也是常事,现在有人步他的后尘,他当然看得开心。 原本周游还想询问米开朗基罗的雕塑素描图,可听到这里,周游的心里就翻江倒海,不知是何滋味。 以后在大学里、游戏上,她也遇到过几次相同的事情,观察了一段时间喜欢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发现他们表象下的一面。以至于她只暗恋了几次,还是以这种梦碎的结果收场,这种隐私的事情她当然不能告诉老妈了。 第一卷 第29章 她怎么敢的? 这些精神力就如同它身体的眼神一般,往四面八方的延伸开来,现在它没有眼睛,在羊水之中就算有眼睛也没办法看到外面,但是精神力却可以。 “要不,我去联系顾略,让他先去买点数据,先把今天这一关度过?”蒋雯跟着宫宁在娱乐圈差不多两年,自然很清楚娱乐圈的某些规则。 这些“金粉”具有激活人体能量,迅速疗伤的神奇效果,萧楠大概是怕做的太明显,并没有一次性的释放太多这样的精魄结晶出来。也因为金粉的落下,伤患们的呻,吟声减轻了很多。 两鬼谈笑风生,谁也不说话,两名七境鬼剑修望着冷伊人,脸色大变,不似面对罗睺时那般傲然有底气。 看他笃定而又胜券在握的模样,应该是知道林凤阳到底为了什么,并且知道不接电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影响。 无论是第一轮使出的‘起爆剑舞’还是第二轮使用赤羽炮击出的‘赤色苍穹’。 况且就算是她想多了,以林御现在的身体,多做几次详细一点的检查,总是应该的。 她之前还想着找个时间去趟T市,试着从沈家找到一点线索,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凯莎身旁的炙心不解问道,随即悬浮山峰上的其他天使,亦是困惑的看向凯莎,她们也都出现了那种感觉。 现在虫族没有进化到宇宙定位能力怎么办?那就只能自己找办法了。 为了能够让胜利队第一时间就能够进行支援,战斗机放置的位置就在离指挥部并不远的地方。 食物链的顶端自然是虎鲨这些猎食者,几百斤的大石斑鱼也同样异常凶猛,而且还很聪明。 “算了,还是去绘里奈那边白嫖一顿吧。”朔夜桧木话是这样说,不过真到最后还是会付钱。 凤瑾熙和轩辕婧也没说什么,他们做好了午饭,轩辕熠拿了一份就回去了。 现在去补拍几个镜头而已,居然出动私人飞机,听说私人飞机飞一趟,光油钱就要十几万,更别说还有保养费、机场费等等,几十上百万就没了。 但没了身体的支持,它速度变慢,被谢遥轻松抓住,一次又一次抡起来砸在地板上。 她有些不满,把东西收回怀里,贴胸收好,盘腿坐下,静静调息。 土八路根本就不跟他们正面交锋,走着走着就会压到一个大地雷,把他们的坦克直接炸废。 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直接把松井吓了一跳。 夏梦幽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顺势轻轻往后一倒,同时启动了脚下的推进器,夏梦幽一下子做到了光速后退,霎时间与她拉开了距离。 “这东西也是宝贝?”萧凡心中诧异无比,难怪华天明说水火不侵,铸造师都无可奈何,或许这东西还真不简单。 柳梦媱跑过大厅,打开大门,来到了前院。刚踏出门,她便开始东张西望,还未走出去两步,甚至前院的灯都还没来得及打开,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来了个黑影,一把捂住了柳梦媱的嘴巴,随后便迅速把她拖进了屋内。 当初冒着风险把毒蛇放走,也是为了她自己——在毒蛇被抓之前,有些事纪南雅不方便去查,很有可能被军区侦查部发现,所以她只能借毒蛇之手暗中调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他控制不住,这些由着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在撕扯他自己的心。 这番话一出,先不说大家信不信秦姝,起码他们都觉得唐安如太美好、太善良了。 看着窗外的月亮那么远,那么圆,楼下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又那么陌生,这夜景,既繁华,又静谧。复杂的像是许多人的心事。 刚才在病房里,她只是稍微动动手,还不到几分钟,凌墨寒就忍不住了。 哪里来的后悔这么一说来?只是童辛雅后悔了,在自己上面没几分钟,任由沈凌枫再怎么连哄带骗,在上面的人怎么也不干了。 那杜芳听了却是急了,这才明白早上自己磕破了头马家香堂也不愿意搭救的原因,可是接着她就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梁善。 于博见她每天都唉声叹气、不死不活的样子,心里不舒服,他最是见不得秦紫琪忧愁的模样了。 他松开了美国队长的手,但是也没有离开,而是将双手对准了前方的齐塔瑞人大军。 可惜,吴建国并不是特别看重血脉,他只是想利用这个继承人的身份,来获得吴氏一族的资源。 第一卷 第30章 你是哪条河的王八 来到高家通报了姓名,高家派出一个管家出来带着张三往大厅里走去,来到大厅,张三看了看只比自己的大厅多了一些装饰,看着院子的规模,应该也不是很大。 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长高高束起,额前鬓边没有留一根多余的丝,不仅看着利落干练,还露出了她清丽的面庞。 在优秀的剪辑与后期制作下,这场战斗虽然只在宣传PV中露出冰山一角,但也足够震撼了。 她刚才的视线被抢劫犯巨大的身躯挡住,再加上光线不好,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秦汉三两下就制服了这个强壮的罪犯。 宋孤烟这家伙沉浸自己的思考之后,就会忽视外界,这让周游非常苦恼。 “好,现在再怎么不舍也没有用,等将东南地域的二十城全部掌控后,我们再好好聊聊。”萧胜笑道。 她现在更担心的反而是未晚。那天窗子下头听见的话,未晚…不会有事吧? 待甄百扬准备下楼结账的时候,才现年与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买了单,而且还准备了一堆礼品让甄百扬放到他的别克君威上。 另外两个男人也警惕地看着项明,俱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手下却没有放开江雨霏,怕她趁机逃走。 怎么前任方丈在世时,就没出过什么逆徒,到你这老东西手里,左一个孽障右一个煞星。 云天和云海听闻。彼此相视一眼,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些许欣慰。 东洲原分三十六国,常年战乱,民不聊生,后因中原国皇帝怀古征途数十载,平定四方,建立了东洲最大的中原王朝,随后将战败者驱于极北之地,赦其为附属国,最终东洲归于一脉,日渐祥和。 林瑞抿嘴嗤气,“那我就给你带一块,你若写不出好字来,双倍还我!”说的好似有了这一块墨他便能脱胎换骨一般,他等着瞧呢。 可惜的是,如今的天幕山一带,除了人类兽师之外,已经没有其它强大生灵盘踞。早在两大王国大军压境之日,原本称霸此间的凶禽猛兽就已落荒而逃了。 就见他不由自主的扫了眼正前方,看似有些模糊的神殿,渐渐陷入沉默。 玄四是六合镜强者,可以御空飞行,幸好他逃离及时,不然被卷入空间乱流中,可能信命不保。他此时心里十分愤怒,看到罗霄云把空间通道摧毁,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不管什么原因,叶阳只知道这杆圣殿枪的魔气已经超过他曾经所见过的所有魔修。 邱大人开始怀疑莫不同是被燕归夺了去,当年燕归出了名的爱将才,有一次为了和先皇争一名将士,居然破口大骂先皇,说什么能人藏于宫中当护卫,简直就是残暴天物,这样的良人放于军中才是正确的选择。 在今日之前,她都是这般想法,直到儿子满头是血倒在她眼前,才知剜心之痛不过如此,深悔自己为母失职,儿子是要放出去玩,可她为什么不能陪着呢?他们才两岁,不懂得何谓危险,下人总比不得亲娘尽心。 “糟了!”元清风暗骂一声,抄起地上的木棍,冲出房间,直奔元清柔的厢房。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就是在心里想一下而已,易嘉帧对她虽然很好说话,可有些事情向來是霸道的。童然就喜欢易嘉帧的这种霸道,简直就是个受虐狂。 吴子煜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自己带头打了架,今天还无故旷了工,没受处分也就罢了,而且还交上了桃花运? 梅霜早已经清醒。就是身上沒有力气。身子根本坐不起來。试了试也只有脚能动。 将话明摆着说给易承修听完,易嘉帧不给易承修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滴浑浊的泪水在云崇南的眼中低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样就可以了,真是的,下次不准这样做了,很危险。”韩雪告诫道,刚才叶冥可是把她吓坏了,现在那一幕都还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好,你能不能说说,我到底能帮你什么?而且,既然来找我,为何不能正大光明,居然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殃及别人?”想起方才的血腥狠辣还有地上的侍卫的尸体,梅霜真心接受不了这样的冷血。 “鲁大人。你说那个和尚叫云空。他到底是來自哪个寺庙。”许大人真的怀疑这个鲁大人在胡言乱语。 当天色大亮,我的兄弟们已经将欢乐宫的地面拖干净,该清理的也都清理了。 她会指控他们俩其实是双性恋,之所以出双入对经常一起来公司,其实是为了方便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白雪终于知道了,他那满头的又黄又油的东西是什么,他一阵的苦笑,这世上从來只有别人对他苦笑,可这龟大爷,白雪实在拿他沒办法。 那浑身强大的气场,逼迫的国公夫人往后退了两步,不敢靠近慕容诀。 在秦一白右方的虚空中突有阴测测的话声传来,随之一条枯瘦的人影已跨出了空间通道。 第一卷 第31章 我不喝,这酒太差 之后每日,她都来这迷雾森林里炼化体内真气,直到今日,终于将这些强悍的真气完全融会贯通。 苏珊哭笑不得地看着各种仪表盘,这家伙真的是5270吗,怎么开得这么烂? 类似的事情绝非一例。不仅审批时限需重视,对受理与否、是否批准等事项,机关工作人员同样一点不能掉以轻心,不能随意为之。 当下教主四面转战,勉强维持着其他三门不破。只是三剑门户都被老子的天地玄黄塔定住,旗门阵法已破。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而蚩尤是战神刑天留下的意念精血,风伯雨师却是祖巫玄冥身陨后留下的精气,祖巫后土留下来的是九天息壤,总之每一个祖巫都陨落的并不彻底,虽然想要复活过来是千难万难,但夸父心中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原来是他,我原早该想到,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四大行舟和周天法器的祭炼之法?”袁洪冷笑了几声。 尤一天说话的瞬间,发出了六股30万波频的脑电波,分六路攻击。金、水、阿火、阿木、阿土还有伽蓝只觉得腰间一紧,紧接着身体股强大的托力给托了起来。 “这个罗成中也是,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来吗?”徐东清面无表情地说着,眼神却看着赵政策,想要他猜一猜。 输了就是输了,他承认自己的失败,只是,这样的折磨,何时是个头?为什么堂堂一个星灵族,要被地球种像个实验品一样羞辱? 周扬悄悄离开屋顶,顺着假石树木的遮掩翻过了围墙,再次轻松地离开了阎圃住宅。 听说邪修平时的时候跟正常人无异,可一旦运转邪修功法就变得非常可怕,不把周围的生灵杀光决不罢休。赵志现在是进退两难,不知道是该趁着杜峰练功赶紧逃走,还是躲在金色光罩里别出去。 悦儿姑娘毕竟是帮过这个村子的,听她自己说是因为那会儿,先前那血道蛊师要吸龙人们的血好恢复元气,当时她果断出手直接把这个败类打跑拯救了村子,所以如今村民们十分感谢她。 我闭着眼睛感应着后面,发现那块石头已经微微抖动,甚至可以说有点倾斜了,往马二代的那个方向倾斜了。 在农姑的控制下,一道道长满了倒刺的植物出现了,它们把怪物拉进泥土中碾死,然后米欧晶石也会拖入玲珑塔内。 土壤散发着芬芳,但却因为脓血而变得污浊,在土壤下一根根脉搏正在跳动着,还可以清晰听到里面邪恶血液流动的声音。 不能再等下去了,杜峰一挥手,之前从地面喷涌到上空去的岩浆,凝结成了一个个的火球。随着他的指挥,急速的坠落下来,就如同陨石撞击地面一般。大片大片的沙丘虫被砸扁被烧死,硬生生请出来一片空地。 “臣苏婉拜见公主!都是臣愚钝,让公主受惊了!”苏婉一见玉宁,赶忙行礼。 “爷爷!”我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今天哭的眼泪,比爷爷上次假死,哭得还多。 烟寒水则呆着剩下的人,来到了卡拉赞的大门处。“我估计莫罗斯应该已经死了,真是可怜的管家。”烟寒水抬头看了看天空,哪怕现在是白天,但依然让人觉得黑暗。 这话一说,杜锦等人立刻露出自信得意的笑容,谁会不知道自己卡里有多少钱,除非真得是顶级富豪,钱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数字而已,而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韩卓。 她太清楚长孙禄的瓜子,就是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炒出来的普通瓜子。 来不及多想,男子的唇就毫无征兆地覆下,火热地霸占着她花瓣儿般鲜嫩的唇。他的舌不断地向里侵入,轻轻地撬开她的牙关后,肆无忌惮地伸进来纠缠着她的舌,不断地翻搅着,扫荡着。 虽说通过了第一和第二关,但仍然需要通过一条桥才能到达修罗神柱。 “妈,我爸没在家吗?”孙晨左右环顾,没看到自己爸爸的身影。 尤其是现在英树的会长还是顾子伊,绝对不能再她的手上让今年的比赛被旁边的建南学校夺去。 而他们并不是带头的,真正带头的是内院,那些才是真正能够镇压这些奇怪家伙的力量。 “我说了,捉鬼我不在行,不过我带了个在行的过来了。”韩卓淡淡说道,接着转身又走了出去,没过半分钟,从外面牵了一条杂毛狗进来。 不过在之后男人的手指移到她嘴唇上时,方青夕终于忍不住,张口嘴唇,用牙齿咬了他一口。 黑人的双耳中闪烁着扭曲的空气波动,却是丝毫不受影响地窜了出去,猛地冲到了一只动物的面前。 有心人更会联想到,这黑白黄绿红蓝六营,是不是每位统领都有一名致虚境界的帮手。如此一来,七司实力可比预料中要强得多了。 “李先生,如今元楼去好莱坞拍摄尖峰时刻了,我们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不知道你上次说的入股嘉禾的事情还算不算?”老爷子最终道。 第一卷 第32章 我就是陛下的忠犬 荷尔蒙在房间内弥漫,二人间的气氛逐渐激烈,你来我往,不遑多让。 俞心屿的脸被洛添打的骨骼错位,且是无法修复那种,等同于毁容,所以,她又怎么肯善罢甘休。 全场评委开始投票,而王一龙也离席来到了董娜娜身侧,二人握手等候着比赛结果。 「不霖再山」是真武境才能使用的法门,出自「无雨不沾,不沾再田。无沾不霈,不霈再湖。无霈不霖,不霖再山。」这句话。 自己是天绝盟唯一留在临安城的人了,实力虽然不行但是这几年他对不良人多多少少也了解不少。 回到店中,时间也不早了,张元打算先关门歇业,揣着二十多万的巨资,他早已经安耐不住身体里的洪荒之力了。 紧接着根本不等赵立再次发问,这名歪果仁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他忽然想起电影战狼里的那句话,无论你身在何处,祖国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王振没有想到赵立完全没听从这个建议,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去招惹它们。 陆雪看着最后一句话,觉得有些好笑,但她也确实需要好好想想。 一者对事业看得太重,将婚姻看成一桩随时可以结束的交易,一者爱情至上,将婚姻看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这两方结合起来,只能是一出悲剧。 郭斌卖香皂的营生进行的颇为顺利,在郭家庄待了几日,看郭永将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便带着戏志才与郭嘉回到了伏龙山上。 我只是刚一出现便被它发现,那可怕的气息直接将我锁定,让我连躲都躲不了。 别说这里的土壤不适合种植什么的,胖子可是土系异能者,既然雷江能够改变土壤环境,那胖子为什么就不能变回来? 在离温瑶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它们停了下来,呈扇形将温瑶半包围了起来。 唉,索尔叹了口气,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不会后悔带温铭过来,而是后悔为了假扮地更逼真,他强行接收了徐阳残留的记忆,现在,现在这些残存的记忆和情绪已经有些影响到他了。 长离任他在身后嘶吼,脚步没有半点的停留。少年的喉音激起了一片的飞鸟,让校园里响起了一阵扑腾的声音,与树叶翻动哗啦啦的声音。 如果没有长老,他们现在的环境绝对要糟糕得多,连这个灵石矿也发现不了。 这部电影都让自己赚了一亿多了,总不能抠门到一毛不拔,人家好歹跑这么久的路演也很辛苦。 反倒是百里红妆等人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眉眼间也透着一丝嫌恶。 同僚的怠慢,下属的懒散,上司的漠视……这些都表明众人不再因邵安的状元身份、孙敕庇佑以及皇帝青睐等原因而压抑住他们的不满情绪。 林音被说的一愣,半晌无话。玄清说道:“老夫累了,要休息一下,你自便吧。”林音默默念叨着““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这几句,颇有感慨。也不管玄清,就肚子推门走了出去。 那卢红绮说道:“听说皇帝从回纥借兵,以图收复洛阳,而摩尼教正是回纥国教,若是真的赶走了洛阳叛军,只怕摩尼教声势又要大上几分了。”卢红绮说话不多,但往往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 王彦明白她话中的之前是何意,也理解她对自己的厌恶,但王彦并不想说假话蒙混。 面对骤然出现的黑衣人,邵安毫不害怕。因为能半夜三更穿一身黑,并且光明正大的飞进来的事,只有张三做得出来了。 我没有注意到拓跋菲儿的神色有些怪异,有挣扎,有怨毒,我听到三师兄被杀之后,我的心就凌乱了,怒火在我的心中熊熊燃烧。 如今竟然被一个刚出生的噬血兽随意追上?难道这种妖兽都是天赋异禀!旋即就是皱眉,既然这家伙有这个能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不逃? “走吧”大胡子带头推开了别墅院子的大门走了进去,我紧跟其后。一进大门,我去,好大一个院子,估计有七八亩地,院子里有池塘,有泳池,有假山,有参天古木,还有一个一亩见方的演武场。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是她最需要的,好在他的夫君能给,她真的想象不到自己和一个五大三粗的厮杀汉住在一起是一个什么样的画风。 蓝允正在训斥伙计,看的出来,今日他脾气异常火爆,那伙计只是没把椅子摆放整齐,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虽然自己境界高于他们,但是一个打十个还是有压力,就是因为有了蚁爪功的存在,让杀人变的如此轻松。 方晓俏心不在焉地抿了口茶,新婚一个月不能乱到别人家,索性她就在屋里呆着。 顾远峥的后院里有一间配药的房间,里面也是放了许多药材,不分好坏,各式各样的都有。 故而,司马元即便有能力助其喝退雷劫,但他却并未没有这么做,而是让她借雷劫打熬一番。 第一卷 第33章 皇帝姨夫 暗黑狼王、金毛猴王等实力相对弱一些的,如避蛇蝎,全都速退,倒飞出去很远,对这吞天画卷忌惮不已,全都不愿临近。 她看着昏迷的萧辰,还有倒在萧辰身上奄奄一息的紫菱,身上的战意不断上升。 他们不能接受陈默那让?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他面色平淡的从旅行包里取出个长方形木盒,盒子花纹精美,纨绔们发现,光这盒子就很值钱。 如今他们在去往另一座大一些的城池的路上,虽然还是武陵郡,但是如今萧家已经解散,想要在偌大的城市中找到他们可并不简单。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也不假。这些天可是把他忙坏了,也烦坏了。自己的事情可还是有一堆呢。 之前血玫瑰还有些想不通,发生这么大的事,天宇帝国怎么会一点反应没有,虽然前线告急,但一些人手应该还是有的。 刚刚到这里之后,就失去了萧辰的踪迹,当在看到的时候,只知道萧辰已经在去往人皇界六层的路上了。 这让龙庆宸一时有些发懵,不知是何意只好转头看向他身边的寒霜,用眼神询问具体意思。 “甚至会相差十万八千里!绝对担的上智谋无双四个字!”这人很是笃定的说着,大肆的称赞道。 云逸飞神识扩散而出,自然也发现了隐藏在一旁密林杂草中的几头啸月狼,当发现那瘸腿老狼之后,不禁一阵苦笑。 叶罗头一回的笑了,嘴角弯的很好看。清月从没有在冷冰冰的叶罗脸上看过这样温暖的光景。她看的呆了,直到叶罗注意,与她对视,清月都没有害羞的收回目光。 夏过和胖子沉默了一会儿,等听到刘依依房门关上的声音后,胖子赶紧挪了挪屁股凑到了夏过边上,挨着他坐。 各种属性的符箓分片炸开,生生止住了那片疯狂进攻恶犬,九环刀更是威猛无比,趁势斩杀了过去,一扫一大片,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然而叶罗也不太好过,胸口挨了一掌,将他体内的元力尽数震散,此刻,他体内是真的一点元力也没有了,就连站都站不稳,勉强靠手里的长枪支撑着。 这一战下来,魔族死亡人数超过数千人,而四方军加上受伤的武者,也才不过区区十几人。 赖月绮闻言驻足,也拉住了他,沉吟片刻道:“一脸沮丧我能理解,怎么还会有满脸兴奋呢?”。 这等实力,早已超出了他们对彼岸境界的认识,在他们看来,此时的沈柯根本就不是彼岸境界的高手,而是一个道台级别的强者。 之前攻击诸葛亮的那些忍者,都是有枯木化成的分身,但是这一次却是实打实的本体。 之前断浪没有扔出去,而是放在她面前的那个木桶此刻已被打开,里面装得满满一下子尽是做工精良的箭矢,足足有整千之数,弹药可谓是十分充足。 绝无神怒吼了一阵,忽而蓦然收声,右手径自下意识捂住右肋之下,眉头微皱。 皇后惧怕如贵妃做皇后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绵宁,如果如贵妃做了皇后,那么她的儿子将会是绵宁的最大威胁。 班导在他入学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当时也很震惊。不过后来想想也没什么。毕竟豪门跟普通人家是不一样的。便指了指颜沐沐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那里。 求生意念,不够强烈?我曰你大爷!陈虎气得不行了,这狗日的系统,绝对是在整自己,但生气归生气,竹蜻蜓还是要学会使用的。 所有人都觉得此刻的他们进入了炼狱之中,清晰的感受到那种雷火在心头咆哮的震动。 立即逼得他再次转身,用手中的两根长矛桶了出去,刷的一下却是再度刺空,好在寄生鲨也没有找到机会咬到陈虎。 崇祯安慰道:“朕知你丧父未久,不得已为国夺情,卿不要辜负了朕意。”命马元程拿出花银、蟒缎,赐给卢象升。 当最后一颗光点收敛之后,这把宝剑便清晰地呈现在了过秦的面前。这时这把宝剑之上光华尽去,显得如此朴实无华。唯有其上凝聚的寒霜,和那隐隐传出的剑鸣之声极端地摄人心魄。 许辰进入一个修炼空间,扫视一眼四周后,先行施展了偷天神眼,以神眼窥天,寻找天罗万象经。 我信步走到陈岩的身边,看着他正在逐个街区的调监控画面,一个一个的筛选着,其中有几个显示屏正在回放我当天和黑桃K会面时候的那个酒吧和那座烂尾楼周围的监控画面。 婉儿?!苏梓琪怎么会知道婉儿这个名字?又怎么会把自己当成婉儿? “哼!你这句话还是对自己输吧,别到时候输了耍赖,我是不会输的,你等着做狗吧!”魏晋言语之间,满是自信之意,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八条的眼神很复杂,好像他在剧烈的挣扎着。最终,在郑局的嚎叫声中,八条缓缓地放下枪。转过身,重重的将头撞在了引擎盖子上。我看见了他的眼睛,充满了挣扎和不甘。 她似乎摸到“追风”的皮肤上有凹凸不平的位置,她轻轻碰了一下,“追风”紧张地抽动,低声吟叫了一声。 第一卷 第34章 在草里滚来滚去 不过还有个问题,苏姨既然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之前为什么还要执意把我支走?难道说她心里也没有底气?没把握靠着这招击败尸茧? 颈动脉因为空气渗入,巨大压强使鲜血高度喷涌激射,像是喷泉一样喷洒不停,将天花板抹上一抹鲜艳的红。 再加上这时候没有那些高科技,找人真的就是纯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不敢跟陈潇哥哥对视,杨玥害怕得低下头去,此时的她乖巧无比,哪里还有刚才那活泼狡猾的样子。 脸不知道被啥玩意啃的血肉模糊,五官都看不清了,只能模模糊糊辨认出是张脸。 伊萌萌捏起了毛线团,长得像毛线,手感也像毛线,她找到了线头,扯了扯线头,然后一直扯一直扯一直扯,扯完之后发现里面居然是空心的,眼睛和爪子也不见了。 众人惊觉今天的倦爷居然没有穿高定西装,反而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藏青色的长裤,脚踩一双白色的休闲板鞋。 这让他忍不住的瞎想,如果冯去疾老当益壮,再娶一个胡秀,并不是不可能。 尊者猛然攥紧了拳头,巨大的力量让他手里的空气急剧收缩,竟在他的掌心里窜起一抹火焰。 因为咸阳仅仅是作为都城,不想迁都的也仅仅是以咸阳为中心的勋贵阶层,只要想迁,还是可以迁得动的。 所以,抱着这样的想法,江凯然注册了自己的第一个优酷账号,同时还有爱拍账号……他当下的目标是,先把那个左手狙神陈仔豪给干掉再说,毕竟他是爱拍最火的一个红人。 沉思了许久,陈枫理清了一段时间也来乱麻一般的心事。陈枫不怕花费时间,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待很久,在外面也可能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毕竟此前,墨镜给他的人生带来的改变虽然说没有达到翻天覆地一步冲天的程度,但至少也给他的生命带来了大大的转机,与无限的机遇。 这一幕,不止出现在天下第一派——萝藦神宫,其余5派,所有达到的渡劫期的修真高手,携带着各自的看到法器,冲向九霄云外。 邵子枫领着潘阳、刘伟和陈宇三人匆匆进屋,看到自己的电脑桌前搭着一双脚,登时火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地进屋后,邵子枫却是立即止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回头看着身后的潘阳几人,做出一脸奇怪的表情。 “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分了”穆伊雪接下来一句话,顿时让这些人都傻了。 深坑当中,宁无忧迷迷糊糊的睁开疲倦的双眼,强撑着肉体上的痛苦,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被压制实力后再超进化,因为根本没抵达半步世界级的素质,所以增幅的实力不会受到压制,以此计算的话,对方的超进化石应该能提升八倍实力,算是极佳的珍品了。 林雨涵微微张嘴,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凯然,似乎这话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一般。她没想到,一个高中的少年,居然还会和算命天罚这些事情扯上关系,他真的是普通人吗? 可这会儿,被叶星北一问为什么这时候回国,颜净雪这个乐天派,乐不起来了。 重要提示:因为是番外,云云放飞自我了,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所以剧情非常散乱,人物也非常多。 “云暖暖,你睡得像猪一样,不用这个办法能叫醒你么?”季薄渊按下那股躁意,语带不耐地反问。 董虹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处处暗地里跟程媛媛使劲儿。 趁着夜色,她摸到学校操场墙外,瞧着四面没人,直接翻墙进去,直奔教学楼。 只怕,宣国的人都以为,是卫熠坏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想要除掉卫熠,却不想,卫熠命大,两次都遇到自己。 他从床上起身,帮她将被子盖好之后,这才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将身上的汗水全部冲洗干净。 “你找死!我跟你拼了。”苏忌夜突然就冲向龙司爵,拳头也挥了过来。 云暖暖后背寒毛乍立,乌溜溜的眼眸泛着水花,哀求地对他眨眨眼。 君慕辞对沈云舒有多在乎,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一定会在寻到三生花第一时间赶回来,可他却没回来,只有飞鹰来了。 套房贴了符,再加上之前那服务员闪烁的言词,基本可以断定,这房间里出过问题。 那边,洛铭轩正在与奔雷说话,他们停下马来是准备吃一点东西再决定下一步的,没想到东西没吃,白幽兰就骑马而去,他们二人也立即上马疾驰。 我和顾莹灯坐上她开来的那辆车赶往百花殿,顾莹灯说这段时间她之所以没有来找沈世林,是因为前段时间去国外旅游了,为以后婚后的度蜜月做充分的准备。 “我知道,别说了……”杭一紧紧抱着刘雨嘉,感觉生命在他手中流逝殆尽,心如刀绞。 关三白自然没看见胥王爷,其实他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到这了,一直没出来,就是想看看这胥王爷到底能捉个什么妖出来。 第一卷 第35章 人活一世不能委屈自己 “卧槽!” 姜丝听到范桐的话,惊出一个巨大的国粹。 这傻狗,竟然藏了这么大一个瓜不分自己吃。 姜丝这句无伤大雅的话,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因为,他们也想叫啊!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望向慕容正青,尤其是他的脑袋,那一头黝黑的秀发,在众人眼中渐渐变了色。 这下,大伙儿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范桐要叫他绿王八,原来这家伙真是只绿毛龟啊! 慕容正青这会儿惊讶得说不出来话,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范玉容跟一个穷书生在草里滚来滚去? 昨...... 拂过她的脸,痒痒的感觉,直挠她的心窝子,让她忍不住的全身抽搐了一下。 都瑞尔面色微微一愣,冰冷的眼神缓缓睁开了一些,嘴角慢慢露出一点笑意。 现在看着格林不但反超了尼日利亚选手,离第二位的英国选手也是越来越近了,全场观众的欢呼声也是再次拔高了一个档次。 只是,这种通天的本事,也是需要支撑点的,他的支撑点和背后的靠山,应该就是他作为西‘门’家子嗣的名分吧? 混江龙李俊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反冲锋,手里的陆战队员就像补丁一样,哪里死光了就补充那里,现在他身后除了那二十个尖耳朵射手之外,就只剩下四个陆战队员在坚持着射击了。 中国古代戏曲分南北九宫,以宫、商、角、徵、羽、变徵、变宫七音配十二律,得八十四宫调,南北有分,北曲一宫到底,南曲不限宫韵,灵活性大,但是同一笛声、琴声的音色,要求相同或相通。 “那好吧,我会带着鸣人回木叶村的。”自来也听完后觉得越前和也所说的确实没错,也立即就知道越前和也前来的目的是请他回木叶参战,没有多说废话就答应了下来。 “我确定,我和他们接触过一次,都是菜鸟。”杨越凡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变得虚幻了起来。 这片林子里的景象都是由灵气所凝聚而成的,树木花草长相基本类似,要准确找到通往古墓的路也不简单。 虽然他本来就是想暗示她,他们现在待在八俏玲珑塔里起不到任何作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动身去蓝冥大陆。 “这不是……”慕至君想起自己从来不带钱包和现金,尴尬道:“我这就去给你拿。”老婆都学会打牌了,看来以后家里得都备点现金才行。 胸前衣襟已然被咬开,而傅世瑾还在不轻不重地专注自己的动作。 我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不知道该表现的高兴一点,还是吃惊一点。 当脚踩到地时立即感觉到地面凹凸不平,先下来的古羲在我腰上扶了一把,等我稳住身形后才松开了才去收那两支箭。我看他是将细丝从箭尾解下,又在上面重新绑上了细丝然后将箭插在腰间的皮带内。 卧室里的床头灯开着,暖黄色的灯光安静地打在墙上,不那么刺眼,反而有种静谧的亲切感。 二十来分钟后,车到达南江鱼府外,余成引着他们进了鱼府大厅。 张伍嚼着肉,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艾巧巧,他觉得,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主子,四爷让您去前院接待客人,他要忙不过来了。”暗夜眼睛四处转着不敢看陆五,不用说,他打扰了主子的好事了。 林佳佳看了半晌,直到身后风景越远,才转过身,素净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 宋叠无聊地坐在草地上,现在太阳挺厉害的,她两手抱着膝盖,没多长时间,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有点犯困。索性将脑袋搭在膝盖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盹儿。 第一卷 第36章 绿茶小皇子 “仙女姐姐,你今年芳龄啊?” “仙女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是母妃外最好看的人。” “仙女姐姐,你看我怎么样啊?” 范桐靠坐在马车角落,看着慕容正珏这臭小子围在自己媳妇身边叽叽喳喳,一张脸黑沉得厉害。 早知道这小子竟然敢觊觎自己媳妇,他就不该答应贵妃小姨,把他带回自己家。 半个时辰前,在贵妃的明月阁用了午膳后,这小子便缠着他媳妇说要跟他们回家。 本来范桐也没当回事,这好歹是个皇子,总不能说在外留宿就在外留宿,可...... “袁梧良,你身上的钻地符已经被火烧掉,你不是玄武它们的对手,所以你是跑不掉的,你还是乖乖的认命吧!”桃信冷冷的说到。 “不会吧,这么晚了谁会这样闲呢”赛琳娜表示不理解。老外可没有多少围观看热闹的习惯。 有了这个协议作为底子,同迪亚比的谈判就简单得多了,由于蔡思强考察了迪亚比的过去的经理人经历后,认为迪亚比这人是一个做事业的人才,所以谈判中不是同迪亚比聚焦在股票的价格之上。 于是用八角混着白米干炒,一直炒得焦黄,才盛起来。晚上等青木来家,把这炒成黄褐色的米连同八角一起磨成粉,装了一大罐子。 送走了天王镇的镇长,白彩姑把房间门关上,又回到了鬼魂卡里。 “你…你跟我说…跟我说你办得到…”戴金双没说一个字都要抽搐一下。 克复贼巢以来。洪逆之残党祸乱无忌,确为我之失职,然攻城之烈,贼逆之顽实超我等之预料,以致方寸不济。不能制治矣。 比儿扶着齐粟娘进了房,看她盘腿在炕桌边坐下,亦叹了口气,“奶奶不用烦心,说不定是好事儿。德隆不在京城里揽差,那府里的奴才也会到处诉苦。 为此,瓦岗军上下颇有怨言。非但原来隶属于徐茂公的瓦岗内营作战时出工不出力,连素来唯李密马首是瞻的外营将士也是军心浮动。 他慢慢将她放回床上,欠身从地上拾起如意金钗,取到手中细看,不过是一支二两二钱重的钗子,八分成色,做工平平,团团云状的如意钗头比钗身微高二分,连震云的指尖轻压钗尖,微感刺痛,顿时泌出一颗血珠。 她很自觉地把自己赞同的行为给忽略掉,毕竟少数服从多数,不是她想赞同的,都是他们带偏的。 其余的老顾客虽说比不上魏海和洗车店老板土豪,不过大多数也比平常多点了一样美食。 “清清,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如我们和你父亲这样说好了,我们是潜伏在这里的间谍,我们结婚什么的只是组织的需要!”陈晨严肃的看着清清说道。 他没有太多好奇,而是随着天河明日奈的脚步,进入了她的房间。 “秦斯颜!”主编的大嗓门,透过电话线,差点把斯颜的耳膜震破。 毕竟他们的话,虽然跟着陈晨经历了很多,但是本质上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 “难道是走失了?或者是去哪里野了?”陈晨不由托着下巴嘀咕道。 按理说对待敌人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的,他倒好,是微风。 即便是以元气拟化的方式,她也不爱用锤子斧头,比较爱轻巧鞋的避暑,做精细的事情。 京城不在正北,他们想从陈州南麓上山要绕大约两百里地的距离,好在都是官道,他们准备用两三天时间赶到。这样一天不用赶太多的路,还能边走边看看。 宫玥把她和他的命盘,反复看了无数次,最后移开眼,微微闭眼,睫毛颤得让柳弼之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