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开天》 第一章，新发现 在华夏的某个角落，矗立着一座顶尖的实验室。这座实验室曾在科学界创造过无数的辉煌，但如今，却因资金的困扰而陷入了困境。 就在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们为资金问题焦头烂额之时，一个看似偏门的单子摆在了他们面前。 那来自世界顶级游戏公司的委托，所给出的报酬实在是太过丰厚，让人难以拒绝。 而这个单子的内容，竟是关于意识上传这一前沿且充满挑战的项目。游戏公司不满足于现有的脑机接口技术，渴望在这一领域实现突破性的进展。 尽管面临诸多困难，但在无数人力、财力的大力支持下，实验室的研究工作紧张而有序地展开。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不懈探索后，他们有了一个惊人的新发现。 研究人员们发现，在生命诞生的瞬间，体内会同时生成一枚介于有无之间的离子。 这一神秘的离子被实验室赋予了一个特别的称呼——灵离子。而在接下来的七天之内，这枚灵离子会吸引1到未知数量的飘忽不定的另外一种新离子形成纠缠态。 由于这种新离子的飘忽不定的特性，被研究人员们形象地称之为魅离子。 随着研究的深入和持续的观察，令人兴奋的成果不断涌现。他们发现，这个纠缠态竟可观测到24种可见纠缠形态，另外可推测纠缠形态25种，这25种纠缠态有待进一步证实，为整个研究项目注入了强大的动力和无限的可能。 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们深知，他们正站在一个足以改变世界的重大发现的门槛上，而接下来的探索，将更加充满挑战与惊喜。 研究就这样卡在了这个节点，难以突破这一卡就是两年。实验室的主要工作人员只能竭力寻找新的方向，而这一艰难的探索方向被记录下来后，丢给了刚刚为此成立的新人小组。 这个小组由五人构成，组长是范围。范大组长也未曾料到，三年下来，自己一直是实验室里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只因项目毫无进展却又不能放弃，竟然荣升为组长，曾经因为电磁场的缘故范围发现了，弱电磁场能够捕获这个神奇的纠缠态，范围因为是新人还不得不从熟悉的电子领域强行扭转到玄之又玄的灵魂领域，这一干就是三年，从一个新人到现在，他在研究所三年除了这个项目别无建树，现在研究所把项目全丢给他负责，他只能试着独当一面继续艰难地尝试推进和记录。 范组长不禁感慨，为了这个项目自己也从纯粹的科学研究走向了这充满未知与神秘的灵魂领域。 不知道对于自己和自己的团队是好是坏，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工作是否应该像其它同事那样改变研究方向。 第二章，升级装备 在日复一日的探索中，每天尝试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以试图引起神秘纠缠态的反应，成了小组雷打不动的两项任务之一。而另一项重要任务，则是不断改进捕获纠缠态的装备。 装备的升级工作进展迅速，几乎每隔几天就有新的突破，捕获效率更是突飞猛进。范大组长绞尽脑汁，每天变着花样地用各种不同的原子、离子和电子去刺激纠缠态。甚至在组员的提议下，对着纠缠态念起了佛道两家的经典，如大悲咒，把纠缠态当作鬼魂般对待，如此这般又折腾了半年。 这半年时光不能说是毫无收获，最新的发现让小队成员们为之一振。在走投无路之下，他们把捕获的所有纠缠态放置在一起，惊奇地发现这些纠缠态之间的关系好像重合在一起，又或者说彼此并不相互影响。 范围望着眼前的实验结果，心中既兴奋又困惑。兴奋的是终于有了新的发现，困惑的是这一现象背后的原理究竟是什么。他深知，这看似简单的发现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组员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联系？”“或许这是一种全新的物质状态，超出了我们现有的认知。” 范组长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不管怎样，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但我们不能盲目乐观，接下来要更加细致地研究这种现象，找出其中的规律。”大家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准备迎接新的挑战。五个摸不着头脑的研究员依旧每日沉浸在各种花式研究中，不曾想，今天突然接到领导的紧急通知。要求小组在一周之内交出一份详尽的研究报告，并且做好充分准备，因为下周金主爸爸即将派人前来听取他们的汇报。 领导还特别强调，无论如何，得想方设法稳住金主爸爸，并且从他们那里忽悠到至少两套目前市面上尚未量产还停留在实验型号、另一个超级实验室刚刚研发出来的光子计算机，并向范组长要保证其中一套能分配给他们小组使用。 这可真是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任务！范围和组员们面面相觑，这算什么事啊？领导倒是直言不讳：“说白了，就是忽悠，让他们心甘情愿掏东西。这应该是金主爸爸给咱们的最后一口奶了，这个金主爸爸好像已经失去耐心，在其它实验室的同一项目投资早在去年就已经撤资了，咱们这边也卡住了，迟迟没有进展，大家心里都清楚，整个实验室其实已经对这个项目不抱希望，现在能多捞一点是一点。” 虽然满心无奈，但领导有命，不敢不从。五人只得硬着头皮开始整理资料。要完成一份正常的报告对他们来说不算难事，可这忽悠的活儿，他们着实毫无经验。几人的脑子本就如浆糊一般混乱，如今更是彻底裂开了。 左思右想，范组长觉得只能向外求助了。前段时间因为研究陷入绝境，他曾找过和尚、道士探讨。感觉其中有一个老头或许能在这事儿上帮上忙。病急乱投医，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没下班，五人便电话联系了老头，约好十分钟后在老头的店里面谈。 刚坐下，倒好茶，范围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长，就前几天我找您了解的灵魂那个事，我们领导过问了。我这边也没啥实在的成果，过来找您支个招，怎么能忽悠过去。” 道长眉头一皱：“什么忽悠，怎么能忽悠呢小范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们研究所是什么地方，那是国际上都名列前茅的科学研究院，我这算迷信，你们那可是科学。你们几个呀只是暂时遇到了瓶颈，最后肯定是会有成果的，对不对。” 范组长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给柜台上的二维码扫码。老头一边继续滔滔不绝，一边紧盯着范组长输入金额，很快，老道士的手机便提示提前收款 888元。 老道士随即一改画风，直言不讳：“小范你这么干脆，我也不多啰嗦。你领导是专业的科学家还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详细说一说，还有你那个研究项目的具体情况，能给我的资料都给我。” 范组长连忙给领导打电话，询问金主爸爸那边过来听报告人的具体资料和时间。只得知是个老头子带队，还有五个年轻人，其中三个搞游戏开发的，另外两个搞经济学的。范组长逐一向老道士说明，又大致讲述了一下研究成果，确保不涉及任何具体参数，队员们在一旁认真听着、看着，确认不存在泄密或者泄密的可能。 老道士思索片刻后说道：“明天你们也不用来了，我明天直接网上把方案传给你就行，请相信专业人士。”说着还比划了个OK的手势一个老道士比划这么个手势，让五人都开始担忧真的专业吗？ 第三章，凑合办吧 次日清晨，老道士的方案便发了过来，共有两套。 第一套乃是招魂方案，属于非正常解说方案。在现场演示时，竟打算用 3D投影出一个人影来冒充鬼魂，并表演一番，之后再要求追加投资。看完这第一个方案，范组长当场呆住，满心只想找老道士把钱退回来。他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这样的把戏儿戏一样，继续查看第二个方案。 第二个方案是针对金主爸爸领队的年纪，透露现阶段的某些实验能够给人补充灵魂力量，进而具有延长寿命、改善健康的功效。这个方案倒是不易被拆穿，第一个方案或许能糊弄一下普通人，可面对这种级别的金主爸爸，最好还是别献丑了。 反正都是忽悠，哥几个并非毫无想法，只是年轻气盛且自视甚高，既不愿意在自己的研究领域行骗，又不敢违抗领导的命令，于是花点小钱，在心理上找个背锅的来糊弄一下，成则成，不成也罢。这些心理活动暂且不提，接着说几个小组成员会面之后，三言两语便敲定实施老道士给出的方案二。 他们也没按照老道士给的模板进行排练之类的，而是继续投入研究。 转天，领导问起准备的情况，这可如何是好啊。几人只得拿出老道士给的方案开个小会进行推敲，结果都是大眼瞪小眼，一番合计，算啦，也别整那些复杂的，就把老道的方案删减到仅剩两行：民间知名能人孙半仙认为，给人补充灵离子、魅离子纠缠态能够补盈灵魂。打印在 A4纸上后，往准备好的材料最后一放，大功告成，收工了事。 三天后领导突然闯入实验室急得火烧屁股似的，拉住范围说：“小范快跟我走，考察团来了，马上到咱们研究所了，你带上资料和我去会议室准备一下。”又扭脸对其它人说到：“实验室这边，你们几个也准备一下，今天啥也别干了，到时候万一要看实操，得马上安排。实验系统马上检查维护一下。”众人急忙答应。 马负所长拉着范围来到会议室，面对范围说到：“给你十分钟准备好幻灯片调整好投影仪，演讲稿在脑子里过一遍别出纰漏，我先代人去门口迎接一下，准备好了要是我们还没有过来，你也来门口和我们一起。”范围一边整理一边答应。就看见马负所长边走边打电话出去了。 范围做好所有准备也没见人来，又走过去打开饮水机，烧水开关，来到落地窗前拉上双层窗帘。找了把椅子坐下，双手十指相扣托住下巴，也没想演讲的事，而是莫名其妙的想起，大学舍友有一次聊天聊到的家里鱼塘养的鱼有一次被偷鱼贼用电鱼机电翻肚皮一大群，因为发现的及时报警处理不提，只说那些鱼并没有死几条第二天又都活蹦乱跳。（这段莫名其妙的异想是个伏笔，大多数普通人都会有类似的异想，就是自己并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事情，但是会随着别人的描述基于自己的知识和认知而，在脑海中产生出异想，而这段偶然冒出来的异想在后来发挥了无与伦比的作用） 范围正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呢，就听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过来，听脚步声杂乱人可不少啊。 第四章，赵远山 与此同时，马负所长那充满介绍意味的声音悠悠传来：“前方就是会议室了，咱们所灵魂课题的主负责人正在里面等着为诸位进行演说。”话音刚落，众人恰巧抵达门口。就马负所长在待人接物时对这细微之处的精准把控，便足以彰显出他的非凡能力。也难怪他即便未曾有什么显著的研究成果，却能够身居如此高位。要知道，整个研究所的正常运转，全仰仗着几位如同他这般的副所长去四处筹措资金、寻觅项目。不少在科研方面有所建树的同事，常在背地里对几位副所长流露出鄙夷之情。但说实话，范围始终觉得，所里即便没有其他的研究员，也绝对不能缺少这些充满烟火气息的人物。那些在科研领域取得较高成就的人，在年轻的时候往往趋于偏激，甚至用“变态”来形容都不为过。倘若在项目上没有这些看似对科学研究并无直接作用的正常人来把控立项原则，真难以想象这世界上会凭空多出多少诸如给黑猩猩和人类搞打破生殖隔离这类既无聊透顶又泯灭人性的科研项目。 言归正传，率先被马负所长引领进来的并非众人预想中的老者，而是一位中年人。他身着米白色的休闲服饰，脚蹬灰色的布鞋，一张国字脸，眉毛犹如刀锋一般锐利，整体五官散发着一股正气凛然的气息，然而并非那种张扬跋扈的感觉，反倒是十分的温和。仅就这形象而言，确实相当不错。 而他的手中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根约巴掌长、一指宽的竹签。那竹签在他灵活的手指间辗转腾挪，他的拇指轻轻压在食指之上，富有节奏地上下起伏，带动着竹签一翘一翘的。那竹签仿佛成了他手中的玩物，被他掌控得服服帖帖，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随性与玩味。范围一见，简直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一眼便认出这是老道士算命抽签筒子里的物件。同时心里也是一凛如果把竹签换成匕首或者飞刀，竹签是老道士的肯定只是这位赵总临时拿在手里的这手法可不简单，要么是经常这么玩笔，要么是匕首或者刀，显然四十出头的赵总可不会这么天天玩笔。再瞧瞧那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范围真是有种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动声色，借着起身的动作，轻轻放下手中的资料，同时将最后一页抽出叠好揣进兜里，然后起身，悄然退后一小步，对着中年人微微点头微笑，安静地等候着马负所长的介绍。 众人纷纷进来落座，果真是一老头、一中年和四个年轻人，很明显中年人为首。工作人员动作迅速地为众人倒上茶水。这边马负所长介绍道：“这位是赵总，赵远山，专程来到咱们所考察工作，咱们这边近几年的项目，多亏了赵总的关照与支持。”仅仅介绍了名字，显然马负所长此前对此人也并不熟悉，刚刚才得知其姓名，正准备继续介绍，赵远山笑着打断道：“行了，行了，马负，你别介绍了，小范我知道，路上听你说过了，小范，开始吧！”马负所长连忙接口：“对对对，开始开始。” 范围也毫不含糊，毕竟成果本就是实实在在的。他先是打开幻灯片，一边有条不紊地解说，一边将手里的资料递上，动作干净利落，不到二十分钟便讲完了，全程皆是正常报告，没有半句忽悠之词。在此期间，马负所长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势，赵总则是瞟眼看着，脸上始终挂着笑眯眯的神情，然而范围却视而不见。 刚一讲完，赵总就表示要追加投资，把一直把玩在手里的竹签随意往桌子上一丢，拿过追加方案递给旁边的老头，起身说了句“看实操”。范围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和马负所长起身陪同，又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来到实验室，众人更换好观察服装，等着范围去换装准备。赵总看看显示器，又瞅瞅透明玻璃对面的操作台，微笑着向一旁实验小组分配过来陪同介绍的小王问了一句：“人体实验做了没？”小王一脸茫然，没敢提及之前的负责人还在家中缓期执行的事，马负所长赶忙接话：“赵总，您开玩笑呢，咱们实验室没这个资质，就算申请也百分百过不了审，之前就申请过一次了。”小王忙不迭点头，嘴里不停应着“嗯嗯”。 实操开始了，当弱电磁场里的纠缠态呈现在众人眼前时，没人注意到就在这一瞬间，赵远山后脑的汗毛陡然竖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个肉眼不可见，在观测电脑显示屏上显示为变化状态的云团。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异样，却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又用余光瞥了瞥观测设备那类似电视台天气预报中超级台风的显示画面，不过变化十分缓慢，所以显得更为直观一些。赵总面无表情，谁也难以猜透他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很快，实操结束了。赵总提出晚上一起吃饭，再谈追加投资的事宜，然后便带着五个人离开了。 马负所长把他们送到研究所外面，回来看到范围刚刚收拾妥当，便直言不讳道：“怕是坏事了，这个追加投资怕是没希望了。”范围一愣，小王几个人也纷纷开口道：“不是听组长说在会议室赵总就说追加了吗？刚刚不还说得好好的。”马负所长一脸遗憾地说道：“我送他们出去这一路，赵总一直在暗示，上人体实验。这怎么能上呢？我倒是觉得应该没什么危害，可规定就摆在那儿，审批流程也在那儿，又不是没申请过。你们几个今天的表现都不错，一会儿再上个申请，成不成的，咱们责任尽到。” 当晚，范围收到老道士的信息：“道爷我厚道吧！八百块钱值不值？道爷我可在你们所门口一直安排人候着。这个售后服务怎么样？”看着这则信息，范围正不知该如何回复，是直接拉黑老道士，还是怎样，就见又有新的信息来了：“啥也不说了，那位先生的联系方式咱也要到了，不多，范公子把售后服务费结一下，八万。”范围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直接拉黑了老道士。 没一会儿，又接到老道士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我孙某人这双眼罩子可毒得很。”范围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不认识，直接挂断，又响又挂，又挂又响。又响了，刚顺手一挂，就发现是马负所长的电话，范围一捂脸，赶紧给马负所长回拨过去。接起电话，马上道歉：“对不起啊马负，刚刚被诈骗电话轰炸，没注意您来电话。” 就听马负说道：“什么诈骗电话，人家赵总这边给你打电话，你倒好，打一个挂一个。赶紧过来赔罪，赵总司机现在去接你。” 挂了电话没十分钟，范围刚洗了把脸，把自己丢在沙发里摊成个大字。电话又响了，接起来就听对面说道：“范先生，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小区了，你在正门等我吗？”范围回应道：“好的，正门见。” 挂断电话，范围提起外套出门，一边等电梯，一边套好外套。十多分钟后，和司机来到吃饭的地方，并非是饭店，居然是个私人会所。径直走入后园，被带到一个荷塘边的小厅里，类似小凉亭，却又比凉亭更为讲究一些。 范围一进来，就双手合十作揖打躬，一边将为了忽悠赵总追加投资找道士帮忙，结果被要挟电话轰炸的事匆忙一说。赵总一听，莞尔一笑，指着分酒器说道：“自罚三杯，喝完再说。”范围也是笑着看了一眼马负，马负立马心领神会示意他给他打电话的年轻人就是以赵远山为中心小厅靠右边第二位，一边给范围满出三杯酒一边示意也给打电话这位敬一杯酒。 范围接过马负递过来的酒，一口一杯，三口喝完，又是冲着赵总一打躬，“让您见笑了。”范围也不常喝酒，也没品出个所以然，又自己倒了一杯，边坐到右边第三席，和给他打电话的年轻人碰杯喝了。 赵总也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喝完，才又开口：“今天可没看出你是忽悠我，本来在研究所门口被那老道士一通瞎扯我还等着后续呢，电话号码也留了，没后续了，好戏开了个场后续没了你让我这个看戏的白买票，这酒没白罚你”范围一摸鼻子，尴尬地笑道：“见您第一眼，我就知道，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那只能推心置腹，今天给您展示的，那可没半分水分。” 赵总哈哈大笑，其它人也跟着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没有提及追加投资的事情，也算是宾主尽欢。 善席后，赵总让老头送马负，抬手止住也打算跟着走人的范围。范围一见赵远山抬手，和马负对视一眼，坐回座位。待马负走了一会儿，赵总开口：“小范呐，这个项目你跟了几年了？”范围知道赵远山的目的来了，回答道：“三年多了，从项目开始一直到现在。” 赵远山又问道：“你觉得项目接下来多久能有进展？不用给出具体的时间，大概就行。”范围摇了摇头回答：“我不想骗您，我也不知道，该做的能做的尝试我都做过了，要么是我的方向不对，要么是条件不对。时间我给不了，科学研究没有大概，只有大方向。” 赵远山并不失望，点了点头，又提出了今天多次提及的观点：“小范，上人体吧！”范围明白了赵远山的意思，是要他出来搞黑研究所。范围一时陷入了沉默，这三年多，除了这个项目，他没有任何其它的成果，如果赵远山撤资，那他三年多的努力不仅白费，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接手不了其它的研究项目，可能真的就废了。 赵远山继续说道：“我不光在你们研究所投资这个项目，在很多厉害的研究所，包括黑研究所都有投资这个项目，他们都没有任何我想要的成果。”范围明白了，在心里默默念出：灵离子，魅离子。 赵远山继续说着：“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为了钱在搞研究，小范，你不是，我也试探过你们之前团队的人，都是一样的。”听到这里，范围惊出一身冷汗呐，心说：我也是啊，只是我没办法啊，我还搞这个，是除了这个我啥也搞不了啊！他没想到赵远山竟然如此高看自己。 赵远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他看着沉默的范围，他深知对于一个如此有前途的年轻研究员来讲，很多时候并非钱的问题，理想、梦想、追求、自我价值才是这类人的追求。跟着自己走，跳出这么牛的研究所，为了别人的追求去做事，是不太可能的。自己能够打动他的，可不是金钱，而是对方对灵离子魅离子的执着。 范围可不知道赵远山如此高看自己，他现在考虑的，一方面确实有那么一点他对灵离子魅离子的执着。毕竟从进实验室，他一直是个小透明，后来负责这一块，也是研究所在再三考虑，也没有更好的人愿意接受。现在赵远山一放手，他可能还不如当时的小透明，什么项目之类的，别说是想到他，只怕是永远的背锅侠。跟着赵远山，钱估计人家也不在乎，项目接下来会不会有进展，按照他的想法，方向没错，用赵远山的方法上人体，绝对会有一定的进展。就算这个项目花个十来年，只要能有成果。到时候大不了一直跟着赵远山就是了。 想到此处，范围在心底呼出一口气，抬起头，认真地回答：“我想考虑几天，也探探实验室的口风。”赵远山一把拉住范围的手臂，点头起身，拉着范围往外面走。这反应让范围摸不着头脑，赵远山把范围带到一间书房。 第五章，赵远山的秘密 这间书房陈设简单大气，典型的中国风。书架、书桌都是黄花梨木的。在一楼，落地窗户居然是双层的，里外里看起来很厚的玻璃。范围心里一突，想着会不会是防弹玻璃？还没细看，已经被赵远山拉到书架前。 赵远山抽出一幅画，一看就知道是现代工艺品。范围心里想着，就赵远山这派头，也不像会走眼的人啊，如此神秘地拿副现代工艺品给我展示，是什么意思？范围也没时间细想，接过画轴。赵远山示意他打开看看，范围微感诧异的把画轴摊开在桌子上。 只见画的是一副圆圆暴风云团一样的，有点儿眼熟。不禁轻咦一声，赵远山连忙问：“看出来了？”范围点点头，又继续细细往下看。只见留白处写着“无声老母真空家乡”，后面还有更大的篇幅被人用小刀仔细地刮掉一层。 范围默默的看着圆形暴风云团，脑子里可谓电光火石，万千念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古人就有人发现了，这个纠缠态而且对这种纠缠态的研究和应用是宗教性质的，脑子里闪着念头，也确实很想了解更多的东西，又因为这个“无声老母”深怕被什么邪教组织给拉去搞献祭啥的，等待着赵远山的说明。赵远山也没有卖关子，说到：“我不是想找人替我研究那么简单，我懂的你不懂，你能搞的我搞不了。这里面有天大的秘密，我们家研究了几代人，有一些头绪。我也投资了很多研究所，没有人有我想要的成果。我找你是因为你们研究所居然有能力找到我想要的成果，就像你说的，科学研究没有大概只有大方向，这一点我很认同。所以我们合作，你拿科研成果，我拿我想要的东西，我出资金你出技术，我也会找大量的志愿者配合你。你放心，我不是丧心病狂的人，不会有变态的实验要求，我们有合作的基础条件。” 好一个开诚布公的邀请，刚才没摊牌之前，范围已经在心里决定跟着赵远山干了。只是研究时候不轻易下定论的习惯使然，想着先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顺便试探一下小组成员有没有可能拉走一两个，虽然可能性不大。现在的摊牌，反而让范围有点纠结起来了，这无声老母貌似是古时候的邪教啊。 范围不得不提出疑问：“赵总，这副画出处可不是太好啊！”范围这么一说，赵远山知道他的意思，解释到：“术不分好坏，看什么人用，你来研究就是科学，我来运用就是工具。我们用它的东西，只是因为这是能找到的对你正在研究的项目有描绘最早的资料。我可不是它的徒子徒孙，我给你看这个是让你明白我对它有了解，而且有些了解是你不知道的。” 范围这个时候才算真正理解了赵远山的意思，也觉得赵远山这个人，值得真心结交合作。并不在认为对方只是金主爸爸。随即也不在纠结，伸出双手。赵远山一见，也伸出双手，两人握住彼此，坚定地看着对方，又握紧了些。范围开口：“一言为定。” 赵远山松开手，把画轴放回原位，说到：“这里不是我的大本营，我们接下来会离开这个城市，你得做好出国的准备。到了那边，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也会给你看一些我还没有看明白的东西，你就快安排一下。”要出国，范围倒也不在意，只是那就得好好安排，做好很长时间不回来的准备。范围点点头，起身告辞。赵远山送到门口，叫师机：“送送范先生。”赵远山边往回走，边咕哝着：“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自己一个人琢磨也小三十年了，父辈祖辈都是自己琢磨，我也不觉得自己能比他们强，这范小兄弟可也不是一般人，拉上他也许就是我的契机。” 这边，范围回到住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后，喝了口水，拨通父亲的电话：“爸，没打扰你睡觉吧！”那头传来一个带点热络笑音的回答：“你小子这么晚，肯定不是想家，什么事说吧？”范围嘿嘿干笑回答：“我目前的项目啊，老板要撤资了，他想我跟他出国继续研究，在那边可能要几年。” 父亲明显就担心起来：“好好的怎么会想着从这么牛的研究所出来？这个项目不行可以考虑换个项目啊！”范围感觉到父亲话里的担忧，回答：“研究所在牛，也要有你儿子的用武之地不是，这个项目我跟了这么久，所有的成果都在这个项目上，放弃这个项目我不甘心啊，而且这次我不是给别人打工，是合作，对方支持我的项目又不是一天两天，三年的投资也看得出诚意和财力，老爸你放心好了，知子莫若父，你还怕你儿子干啥糊涂事？”听完这些，范父终于是放下了一些担心，又问到：“啥时候走，去那里。”范围回答：“还有很多首尾，一时半会还不走，这边工作处理好，我就回来和你们一起待几天才会过去。”范父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回来提前说一声，你妈妈给你安排的相亲，也算有着落了，刚好安排你们见一下子。”范围在心中无声叹息：世上父母心啊。和父亲聊完，又收到母亲的消息，又是各种应对。本来电话是想打给母亲的，就是怕她提这茬，才改打给父亲的，没想到一样要应付，不过父亲总比母亲好应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