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当天,霸道女总裁拉着我领证》 第1章 开局手刃圣母白莲花,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大夏。 临安市,相夷山。 一对情侣相拥在山顶悬崖边,等候着日出。 “宁宴,你爱我嘛?” “爱。” “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嘛?” “嗯.....什么?” 宁宴不解,猛地睁开双眼。 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怀中的女友,陆汐颜。 一时间,宁宴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向乖巧明理的女友,怎会一反常态,问出如此不合时宜的问题。 “我说,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嘛!” 陆汐颜撑起身来,面无表情,再次重复道。 宁宴双眼微眯,满脸疑惑。 但宁宴却并没有细究的时间。 只见陆汐颜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 不管不顾地刺向宁宴。 不明所以的宁宴,察觉到危险。 随即猛地抽身后退,与“发疯”的陆汐颜,拉开了安全距离。 “陆汐颜,你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嘛?”宁宴质问道。 这是宁宴罕见地直呼陆汐颜的全名。 也是宁宴第一次看着陆汐颜,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当然。”陆汐颜冷笑道,“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嘛?” 说着,陆汐颜摩挲着匕首,莲步轻移朝宁宴走去。 陆汐颜脸上阴冷的笑意,与她如花似玉的容貌,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你在发什么疯?”宁宴开口道。 哪怕朝夕相处这么久,宁宴亦是看不明白,此时此刻陆汐颜的所作所为。 宁宴不断后退,与陆汐颜保持着安全距离。 陆汐颜驻足,停了下来,捏着刃面,玩味一笑:“宁宴,你难道觉得还能跑得掉嘛?” 话音落下。 在宁宴身后的树林中,走出了两个女人,皆身着和服,手持倭刀。 直到此时,宁宴终于明白,为何他这不爱运动的女友,会突然约他夜爬相夷山。 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因为相夷山偏僻,今日又是周一,山顶很少会有游人。 纵使是有人,陆汐颜也会提前清理。 宁宴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也不再后退,望向陆汐颜,问道:“你就算对我有什么不满,也不至于如此吧?” “宁家太子爷,你说呢?”陆汐颜莞尔一笑,反问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宁宴闻言,微微一怔,指了指自己,疑惑道。 诚如陆汐颜所言。 宁宴正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宁家的太子爷。 但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京城方面封锁了关于宁宴的消息。 外界鲜有人能了解到,关于他宁宴的信息。 普通人也不会知道,宁宴就是宁家太子爷。 宁宴余光微瞥,将身后堵截自己的两女,尽收眼底。 瞬息间,宁宴就想明白了大致的因果。 身后那俩娘们是东瀛人。 今天发生的事,十之八九就是东瀛国策划,针对他宁宴的一场杀局。 而陆汐颜则是东瀛,早已埋在宁宴身边的毒刺。 “大夏元帅之孙,已故海军上将之子,宁家继承人,宁宴。”陆汐颜抿了抿唇,笑道。 “若非你是宁家太子爷,本小姐又怎会陪你,玩这一年的纯爱戏码?” 陆汐颜银铃般的笑声中,充斥着对宁宴极尽的嘲讽之意。 乖巧,温柔,体贴,真诚,善良。 这些都不过是她陆汐颜装出来的。 哦对,还有他们俩之间的所谓爱情,也只是她演出来的而已。 陆汐颜从没有爱过宁宴。 在一起≠她爱你。 她最爱的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自己。 至于宁宴,仅仅是陆汐颜与东瀛交易,换取下辈子荣华富贵的筹码。 仅此而已。 她在进步,他呢? 现在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陆汐颜又怎会不高兴呢? “哈哈哈哈,原来我们这一年的感情.....” “就是一场笑话,一场你精心编制的骗局?” 宁宴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掩面大笑。 这笑声是那么的苍凉。 “对啊,你才后知后觉?”陆汐颜眨眨眼,乖巧地应道,“不过我亲爱的宁宴,你也不用太过悲伤。” “因为这就要送你上路了!” 陆汐颜脸上的笑意更盛。 在她的眼中,宁宴不再是一个人,也不是她曾经朝夕相处的爱人。 而是她进步的阶梯。 她踏着他,一定可以收获更美好的未来。 “你看我还有机会嘛?”宁宴轻声问道。 不知为何,宁宴的眸底,隐约间闪过一丝狡黠。 但却并未有人察觉。 陆汐颜抬手,朝宁宴身后两女招了招,开口道:“动手!” “该提着宁宴的人头,回去交差了。” 陆汐颜已经不想再与宁宴废话,更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她只想立刻拿着宁宴的项上人头,去换取东瀛许诺的财富与地位。 得到指令的森泽佳奈与上野美惠子,双手紧握倭刀,朝宁宴杀去。 “宁少爷,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在离宁宴不足一米之地时,森泽佳奈嘲弄道,“老老实实上路吧!” 说着,森泽佳奈对准宁宴的咽喉处,挥刀砍去。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身形微侧,森泽佳奈的那一刀落空。 森泽佳奈看着自己劈空的那一刀,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躲过去的? “聒噪。”宁宴说道,“我跟你说话了嘛?” 宁宴没有给森泽佳奈,留哪怕一点的思考时间。 在其倭刀落地之时,抬手一掌,劈在了森泽佳奈的脖颈上。 “你....” 猝不及防的森泽佳奈,瞬息间就遭到重创。 但宁宴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应对,更别说反抗了。 “还是你先上路吧。”宁宴和煦地笑道。 说话间,宁宴的动作并未停止,一把夺过了森泽佳奈手中的倭刀。 同时,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径直插在了其心脏部位。 鲜血四溢。 “再见!” 随即宁宴飞身一脚,将毙命的森泽佳奈,踹下了悬崖。 “还有你哦,一起上路吧。” 宁宴猛地转身,看向愣在一旁的上野美惠子。 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她的身旁。 随手躲过上野美惠子的倭刀,一模一样地动作,如法炮制。 “不!” 回过神来,但来不及应对的上野美惠子,惊呼道。 上野美惠子怎么也没想到,她们这精心设计的一场杀局,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身份,竟会转变得如此之快。 她更没想到的是,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宁宴,居然会有这般恐怖的实力。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 她第一次对东瀛的情报系统产生了怀疑。 当然,也不仅是上野美惠子。 震惊的还有与宁宴虚情假意一年的陆汐颜。 “乖,听话。” 在用倭刀捅入上野美惠子的心脏之后,宁宴也是一脚将其踹下了悬崖。 宁宴的动作非常小心,极力的避免了那些肮脏的血液,弄脏了他的衣服。 “陆汐颜,你看我还有机会嘛?” 宁宴在处理东瀛两女,重回二人世界之后,转身看向陆汐颜,邪魅地笑问道。 说话间,宁宴亦是步履轻移,渐渐靠近陆汐颜。 “别过来。” 陆汐颜看傻眼了,双手紧握着匕首对准宁宴,全身不住的颤抖,“宁....宁宴,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汐颜慌急了。 这根本就不是她记忆中的宁宴。 在陆汐颜与宁宴交往的一年中,他分明是一个普通人的。 应该只拥有一个183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量才是啊。 正是因为如此,陆汐颜才敢明目张胆的,伙同东瀛人来算计宁宴。 但宁宴展现出来的一切,完全出乎了陆汐颜的预料。 “我是什么人?”宁宴指了指自己,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大夏元帅之孙,已故海军上将之子,宁宴!” 东瀛设局要杀宁宴,正是因为他是已故海军上将的亲子。 因为正是宁宴的父亲,于十年前在南海全歼东瀛海军。 东瀛对大夏宁家是恨之入骨! “不可能,这不可能!”陆汐颜连连后退,厉声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会变得如此厉害?” 陆汐颜难以置信,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疯狂地摇头。 “哈哈哈哈,陆汐颜,你既然都清楚我是宁家太子爷,也处心积虑的算计了。” “那怎么不好好想一想,我家老爷子为何不安排人保护我呢?” 宁宴打了个响指,平静地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陆汐颜失败的根本原因。 不是宁家老爷子疏忽了。 也并非是不重视宁宴。 而是因为宁宴根本就不需要护卫。 陆汐颜永远不会知道,宁宴在京城的那些老朋友,是怎么称呼他的..... 人形核武! “宁宴,我....我错了。” “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不要杀我,好嘛?” 陆汐颜浑身颤抖,跪在了地上。 切换回一副宁宴熟悉的娇弱模样,楚楚可怜地求着宁宴。 “你觉得好嘛?”宁宴走至陆汐颜身前,垂眸问道。 但陆汐颜还来不及回答,宁宴抬腿就是一脚。 陆汐颜的整个身体倒飞而出。 宁宴腿上的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 刚好让陆汐颜半个身子悬空,双手攀着悬崖边,苦苦挣扎,生死一线。 只要陆汐颜一个松手,她就会坠下去,粉身碎骨。 “宁宴,我是你女朋友啊!”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她们蛊惑了。” 陆汐颜惊慌失措,尖声大叫。 试图唤醒宁宴心中,对她仅存的爱意。 “那你现在不是了。”宁宴走到悬崖边,居高临下,看着面目狰狞的陆汐颜,说道,“陆汐颜,咱们分手吧!” 陆汐颜闻言如遭雷击,面如土色,大喊道: “你说过你会娶我的。” “你说过我做了任何错事,都会原谅我的。” 宁宴淡然一笑:“好,那我原谅你。” 陆汐颜眼前一亮,挤出一丝笑意:“真的嘛?” “当然保真了!” 宁宴抬脚,踩在了陆汐颜的手上。 吃痛的陆汐颜,瞬间松手。 “啊!” 陆汐颜一阵尖叫,整个人自相夷山顶,自由落体坠下。 “没意思。”宁宴向下扫了一眼,随口道。 宁宴自一年前归国,没有回京城,而来了临安市。 正是因为他的实力抵达了瓶颈,踏不出那最后一步。 有前辈告诉宁宴,他缺少了对七情六欲的体悟。 所以宁宴选择了入世历心。 宁宴并未多作停留,熟练地处理完痕迹。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了他的身上。 宁宴略有所思,摸出了怀中的鸿运齐天蛊,随手捏碎。 悄然间。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第2章 咱们先去对面把证领了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 “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 “刺的都是用情致疾的人。” 清晨八点。 宁宴哼着《写给黄淮》,走在下山的路上。 对于陆汐颜的背刺,宁宴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毕竟宁宴在临安市的好兄弟说过: 好女孩要珍惜,坏女孩别浪费。 因为在你放不下的时候,别人已经放进去了。 反正宁宴是来体验爱情的。 接下来,宁宴准备按照好兄弟的指点。 先解决有无问题,再解决质量问题。 毕竟纯爱战神只会应声倒地。 但短信提示音的响起,打断了宁宴的思绪,将他拉回了现实。 【大夏工商银行,于9月09日08:06向您尾号3710账户完成入账交易大夏币10000000.00,余额130000000.00】 宁宴看着短信上的内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不用想宁宴也知道是谁。 因为也只有那个女人,在他回国的这一年里,会每个月准时准点的给他打一千万。 宁宴退出短信界面,反手一个电话,给那个女人打了过去。 接通后,宁宴还未说话,电话对面的女人,却先开口了。 “哟,我的宁大少爷,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还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还以为你是有了新欢,就把我这个旧爱给忘了呢。” 魔都。 林清歌开着兰博基尼,冲车载蓝牙那头的宁宴,打趣道。 “咦,林清歌你正常一点,大清早的真让人瘆得慌呀!”宁宴一脸嫌弃,说道,“怎么又给我打钱了?” 这么久了,宁宴对林清歌那暧昧的话语,还是无法自动免疫。 但为了不给这个我行我素的女人,继续调戏自己的机会。 宁宴果断地选择了转移话题。 “你是我弟,我是你姐,给你打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嘛?”林清歌面对宁宴的质疑,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听着林清歌那理直气壮的回答,宁宴叹了口气,说道:“大姐,我是出来历心,不是来花天酒地的。” “我知道呀,但这两者很冲突嘛?”林清歌单手转动着方向盘,傲娇地说道,“再说这是我的钱,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嘛?” 宁宴:“???” “是是是,林女士,您开心就好!” 听着林清歌那蛮不讲理的反问,宁宴果断选择了放弃挣扎。 因为跟女人讲道理,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尤其是这女人,还是自己的姐姐。 “清楚就好。”林清歌对宁宴的态度很是满意,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 宁宴走在路上,踹着地面的落叶,随口问道:“又怎么了?” “姐给你在御水湾,买了套临江的别墅,有空过去收个房。”林清歌看着前方的即将亮起的黄灯,一脚油门提速冲了过去,说道。 “车也给你买好了,放在车库里了。” 林清歌不知道宁宴打算在临安市要待多久。 索性就趁前几天休假的功夫,给他置办了些产业。 以免宁宴需要的时候,手忙脚乱。 毕竟林清歌就宁宴这么一个弟弟。 他要不要是他的事,给不给就是她的事了。 “知道了。”宁宴见拗不过自家姐姐,拖长声音,生无可恋地回应道。 “瞧你这不情不愿的,搞得跟我强迫你一样。”林清歌得到宁宴顺从的答复,嫣然一笑,“臭小子,你跟陆汐颜怎么样了?” 对宁宴的感情问题,林清歌的原则,一向是宁宴开心就好。 虽然陆汐颜与宁宴身份悬殊,但只要她弟弟满意,林清歌这个做姐姐的也不会反对。 反正林清歌对宁宴就只有一个字,宠。 “死了。”宁宴握着手机,平静地回应。 “哦。” 林清歌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 陆汐颜的死讯,对林清歌而言,就好似一桩无足轻重的小事。 甚至连询问缘由的想法都没有。 林清歌轻拂额间垂下的一缕青丝,说道:“有空回魔都看看咱妈,她总跟我念叨你。” “是嘛?”宁宴将信将疑,打趣道,“林大首富那么忙,还有闲暇念叨我?” 宁宴不是在质疑老妈对他的关心,而是他很清楚掌管林氏集团的老妈,平时的工作有多繁忙。 所以林大首富对宁宴采取的政策,一向都是放养。 也正因如此,多数时候都林清歌来联系宁宴。 “当然了,妈就你一个宝贝儿子,不念叨你念叨谁?”林清歌笑道。 “陆汐颜没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对宁宴的事,林清歌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但林清歌这么问也是有私心的。 “接下来.....”宁宴沉吟片刻,挠了挠头,开口道,“我准备去码头整点薯条。” “随你。”林清歌应道,“我到公司了,挂了。” 话音落下,抵达公司停车场的林清歌,随手掐断了宁宴的电话。 跟宁宴的整点薯条相比,还是她的周一例会更重要一些。 “林清歌这女人,真是....” 宁宴看着退出通话界面的手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原本下山路上没事,他还打算跟林清歌唠一会儿的。 “算了,去码头整点薯条之前,先去搞杯小苦水。” 早上九点。 民政局旁。 忘语咖啡店。 宁宴推门进店,快步走到前台,扫了眼菜单,说道:“阿姨,来一杯卡布奇诺,就在这喝。” “好的,先生您稍候。”店主阿姨说道。 宁宴点点头,扫码付账后,找了个空桌坐下。 或许因为今天是周一,也可能是这里很偏僻,店里除了宁宴,再无其他顾客。 所以,宁宴打算那杯卡布奇诺上得很快。 宁宴倚靠在椅背上,眺望着窗外,思索着等会去哪个码头,整点薯条的时候。 一个身着高定职业装,容貌精致,身材高挑,前凸后翘,黑丝大长腿的年轻女人,走到了宁宴的面前停下。 宁宴不明所以,轻抿着卡布奇诺,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身高约莫有一米七六的女人。 在宁宴的记忆中,他似乎并不认识她。 “没想到你不仅守时,还来得这么早。”年轻女人摘下墨镜,看着宁宴,说道。 宁宴眨眨眼,没有言语。 这女人好像是认错人了。 宁宴并不准备搭理这女人,但她接下来一句话,直接令宁宴瞳孔地震。 “我的情况你应该都了解,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先去对面把证领了。”慕云舒指了指窗外的民政局,开口道。 说罢,慕云舒直接抓着宁宴的手腕,就准备往民政局而去。 这女人的力气,似乎还不小。 宁宴:“啊?!!!” 饶是宁宴见多识广,也不由得为之一震。 一时间,宁宴甚至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难道大夏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了嘛? 在大街上的咖啡店里,就可以随便抓一个陌生男人,去隔壁民政局领证? “怎么?”慕云舒停下动作,但并未松开宁宴的手,问道,“哪还有疑惑嘛?” 宁宴扯了扯嘴角:“倒也不是有疑惑吧.....” 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嘛? 但慕云舒听到宁宴这前半句话,默默地点点头,打断道:“没有就好。” “我赶时间,等会还有例会,先把证领了再签协议,你看可以吧?” 宁宴:“可以吧.....?!” 急着开会的慕云舒,并未关注宁宴的语气,只以为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开口道:“那行,走吧。” 说着,慕云舒抓着宁宴的手,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咖啡店,往隔壁民政局而去。 宁宴原本是想挣扎的。 但转念一想,他原本就是来历心体验生活的,这不正好是一个现成的境遇嘛? 反正他也吃不了亏,而且这女孩长得也不错。 所以宁宴玩心大起,索性就配合了。 因为是早上九点,民政局刚上班,还没什么人,这证领的异常顺利。 仅用了十五分钟,就走完了所有流程,效率极高。 红灿灿的两本结婚证就到手了。 宁宴拿着他的那本结婚证,扫了一眼,心中暗道:“慕云舒,这名字还挺好听的,长得也不错。” “就是这么好看一姑娘,风风火火的闪婚,还真是出人意料.....” 宁宴怎么也没想到,电视剧上在民政局旁,抓个人结婚的事,居然有一天会真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 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看着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领完证后,宁宴与慕云舒再次回到咖啡店。 “为了保证双方日后的和睦相处,咱俩还是得签一份婚后协议。” 慕云舒从随身的爱玛仕限定款包中,取出两份协议,推到了宁宴身前。 “这是我让律师拟好的协议,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嘛?” 第3章 我这是被包养了? 宁宴接过慕云舒递来的婚后协议,快速浏览一遍后,眉头微皱,开口道:“问题倒是没有问题,就是.....” 说着,宁宴欲言又止。 主要是这份协议,带给了他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你知道的,我赶时间,有话请直说。”慕云舒与宁宴对视一眼,红唇轻抿,指关节轻敲桌面。 看着宁宴那疑惑的模样,慕云舒心中也泛起了一丝不解。 这婚后协议在白律师拟好之后,她特意抽时间过目了的。 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慕云舒女士......”宁宴放下手中的协议。 但就在宁宴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 慕云舒听到宁宴对她的称呼,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我们俩已经结婚了,为了不被看出破绽,称呼可以亲昵一些。”慕云舒略有所思,严谨地说道,“你可以叫我云舒,或者舒舒。” “好,云舒。” 见慕云舒如此要求,宁宴也就随了她的提议。 宁宴:“你这婚后协议,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慕云舒闻言,拿起她的那份协议,再次翻看后,问道:“哪儿不一样?” “能具体跟我说说嘛?” 慕云舒疑惑归疑惑,但面对宁宴这看似挑刺的行为。 询问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一点不悦之感。 宁宴抬手,指向协议中的第一条,“除了不能与你同房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哪怕一条,限制我的条款。” “这似乎与电视剧上的婚后协议,有点不太一样吧?” “你确定没有拿错?” 宁宴疑惑的点,并非是慕云舒的协议,太过于苛刻压迫。 而是恰恰相反。 慕云舒给出的这份婚后协议,极具人性化。 没有任何一条,是故意针对与限制宁宴的。 甚至比劳动法还尊重人。 这让原本玩心大起,准备戏弄慕云舒的宁宴猝不及防。 “你疑惑的是这个?”慕云舒轻抿红唇,看了看桌上的协议,又看了看宁宴,难以置信地问道。 而且慕云舒看向宁宴的眼神,极其奇怪。 就好似在看M一般。 某个瞬间,慕云舒甚至以为程十鸢给她找的协议丈夫,有受虐倾向..... 慕云舒摇摇头,正色道:“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与我之间是平等。” “而且这是你我的婚后协议,不是你的卖身契。” 说着,慕云舒轻敲桌上的协议,着重强调。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平时少看点狗血的言情电视剧。” 宁宴撇撇嘴,轻咳一声,心虚地应道:“知道了。” 看着坐在对面的慕云舒,宁宴莫名觉得她像他姐。 因为林清歌也是喜欢这样,一本正经地教育他..... 强势之中带着点温柔。 “宁宴,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在协议上签字吧。” 慕云舒从包中取出一支黑笔,迅速地在两份协议上签好名字之后,将笔与协议递给了宁宴。 宁宴没有犹豫,接过慕云舒递来的黑笔,飘逸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好了。” 慕云舒拿过属于她的那份协议,确认无误后,点点头,说道:“嗯,合作愉快!” 见宁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慕云舒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宁宴:“合作愉快。” “哦对,差点忘了,这是给你的生活费。” “每个月我都会给这张卡里打十万。” 慕云舒打开手包,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身前的咖啡桌上。 “十万?”宁宴闻言,诧异道。 宁宴看慕云舒的衣着与气质,可以判断出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但宁宴没想到,这姐们出手会这么阔绰。 妥妥的年轻貌美富婆啊! 慕云舒看着宁宴那副“没见过世面”的震惊模样,轻声道:“你省着点花,应该是够的。” “放心,我知道物价在上涨,每半年会给你加五千的。” 慕云舒说得风轻云淡,但却在宁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宴是首富之子没错。 但这回国的一年来,他为了真切地体验生活,踏出最后一步。 并没有动林清歌给他打的钱。 而且将每个月的花销,严格控制在了八千上下浮动。 他对普通人的生活,也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 宁宴拿起桌上的银行卡,笑道:“我这是被包养了?” “什么叫包养?”慕云舒闻言,顿时不悦,纠正道,“都说了你我之间,是平等的夫妻关系,记住了嘛?” 宁宴:“记住了......” 宁宴此时此刻对眼前这不真实的一切,有些后知后觉。 他这似乎好像大概,是捡到了一个富婆。 不对,是被富婆给捡了。 鸿运齐天蛊的生效,来得这么快的嘛? 听着宁宴的回答,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又取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家里的开销。” “我平时工作忙,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不用问我。” 慕云舒看着待在原处,迟迟不动的宁宴,拿着手中银行卡在他眼前晃了晃,催促道:“快拿着!” 宁宴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好....” 说着,接过了慕云舒递来的第二张银行卡。 但慕云舒的动作,并未停下,又从包中取出了两串钥匙,“还有,这是家里的钥匙和给你准备的车钥匙。” “车在家里的地下车库。” 宁宴:“好....” 看着慕云舒那近乎百宝袋的包,宁宴机械化地接过她递来的东西。 “咱俩加个威信,以后方便联系。” “再存个我的手机号,如果我威信回的不及时,就给我打电话。” “我们家的住址威信发你,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就不送你回去了。” “你自己大车回去搬家,费用我来报销,你看可以嘛?” 慕云舒开始有条不紊,雷厉风行地安排着事情。 若非语气温和,宁宴真觉得这是他老板,在安排着工作。 宁宴:“可以....” 慕云舒点点头,问道:“好,你看看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嘛?” 宁宴:“应该.....” 【The blOOd mOOn iS On the riSe】 【NO nObOdy bUt me Can keep Safe】 但就在宁宴正准备坦白,给慕云舒一个惊喜之时。 慕云舒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宁宴的话。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慕云舒看着来电人是程十鸢,对宁宴表达了歉意后,接通了电话。 “喂。” “舒舒,你到了没?”电话那头的程十鸢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道,“那人刚跟我说,路上堵车,可能会迟一些.....” 堵车? 迟一些? 当慕云舒听清这两个词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眼微眯,平静地问道:“他还没来?” “对啊,早高峰堵路上了,你让他飞过去呀?”程十鸢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说道。 慕云舒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宁宴,应道:“知道了,你让他不用来了。” 此刻,哪怕是一个傻子都能明白自己结错婚了。 更何况是她慕云舒。 但慕云舒情绪并未波动,依旧平静如初。 “啊?” “那你不领证结婚了嘛?” “那你爸这边怎么应付?” 程十鸢诧异,猛地坐起身来,疑惑道。 “我已经领了。”慕云舒扫了眼桌上放在的结婚证,“回去再给你说,挂了。” 话音落下,慕云舒掐断了与程十鸢的通话。 慕云舒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看向坐在对面的宁宴,问道:“宁宴,你难道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你究竟是谁嘛?” 第4章 慕云舒,帮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我是谁?” “你的新婚丈夫呀!” 宁宴看着面色凝重的慕云舒,玩味一笑,开口道。 说着,宁宴展开自己的那份结婚证,指了指其上的红底合照,“这不是刚领的证,不记得了?” 宁宴的手指虽摁着结婚证,但他的双眸却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慕云舒,捕捉着她的情绪变化。 毕竟这可是一出千载难逢的好戏。 那是言情小说都写不出的狗血。 既然让他宁宴碰上了,可不得好好欣赏一番? 此时此刻的宁宴,莫名地期待慕云舒会有何种反应。 究竟是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还是写一篇小作文发在网上,引得无数“小仙女”共鸣,开始打拳人参公鸡。 乐子,这可不就是来了嘛? “我的意思是,刚才我认错人了,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慕云舒看着宁宴脸上的笑意,只是微微皱眉,随后平静地说道。 “我是想提醒来着。”宁宴摊摊手,“可不是你赶时间,然后拽着我去领证的嘛?” 宁宴这倒是实话实说,没有一点胡编乱造。 他那无辜的神情,玩味的语气,莫名地有些欠揍。 不过这就是宁宴刻意而为之的。 若是换了一般的“小仙女”,早已按捺不住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打拳的冲动了。 但慕云舒的反应,却是出乎了宁宴的预料。 “我.....” “是我忙昏头了.....” 面对宁宴的反问,慕云舒没有破防,而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一切都是那么巧,谁能想到宁宴随身带户口本呢?(可拆卸的单页) 不过既然发生了,就得着手解决。 慕云舒很清楚逃避,是永远无法解决问题的。 随即取出手机,给总助拨去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喂,会议推后一个小时。” “是,慕总。” 得到总助的回复后,慕云舒当即挂断了电话。 也是宁宴那一句,你不是赶时间,提醒了慕云舒。 跟周一例会相比,现在的她需要时间去捋清楚这些问题,顺便再跟宁宴好好谈一谈。 在慕云舒结束通话后,宁宴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抱于胸前,坏笑道:“你要是想离婚,我可以再陪你去走一趟。” “来不及了。”慕云舒看了眼民政局所在的方向,摇了摇头,“现在有离婚冷静期,要等一个月,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别说是一个月了。 哪怕是一周的时间,慕云舒都是没有的。 慕父那边催得太急了。 若非如此,慕云舒怎会拜托程十鸢给她找一个协议老公,来应付过关? 又怎会跟宁宴闹出这么一个乌龙呢? 但慕云舒这话一出口,却令宁宴收起了戏弄之色。 因为慕云舒接二连三的平静回答,着实出乎了宁宴的预料。 眼前这女人,似乎真与他想象中的小仙女,有些不太一样? 宁宴手托着下颚,望着慕云舒精致的容颜,陷入了沉思。 慕云舒看着宁宴呆呆地盯着自己,默不作声,疑惑地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脸上有脏东西?” 说着,慕云舒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没有。”宁宴摇摇头,如实说道。 “我只是没想到遇到这种事,你的情绪会这么稳定。” “既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无端指责。” 回国的这一年里,宁宴的生活里只有陆汐颜一个女人。 但他一年前在国外,幼时在京城时,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 无论是飞扬跋扈的富家女,还是矫揉造作的小仙女,宁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而慕云舒却是这些女人里面,最为特殊的一个。 普通人在遇到这些抓马的事情与人时,早已破防了。 但慕云舒的情绪依旧稳定。 并没有生气。 仍是心平气和地在与宁宴讲话。 慕云舒:“骂你,指责你,于事无补,还会激化矛盾,浪费时间精力。” “而且这事你是有责任,但更大的责任还是在我。” 慕云舒很清楚,宁宴有错,她自己同样也有错。 若是她事先核实清楚,就不会闹出这个幺蛾子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眼中的问题,而不是甩锅分责、发泄情绪。 宁宴望着慕云舒的眼睛,感叹道:“慕云舒,你有点与众不同。” 不可否认,慕云舒这个极其理性的女人,勾起了宁宴的兴趣。 漂亮的女人,宁宴见多了。 但似慕云舒这款,他真是头一次见。 不过慕云舒并没有心情去管宁宴对自己的夸赞,眉头紧锁,一把抓住宁宴的手,真诚地说道:“宁宴,我已经无路可退,你愿意帮我嘛?” “配合我演一场戏,只需要一个月就好。” 说着,慕云舒竖起一根纤长的玉指,示意不会占用宁宴太长的时间。 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恳求自己的女人,宁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陆汐颜。 他那位能将爱意演出来的前女友,曾经也是这般的娇弱,这般的惹人怜惜。 女人,天生就是最好的演员。 更何况是像这样的漂亮女人。 哪怕是宁宴,一时之间也看不透近在咫尺的慕云舒。 “嗯?”宁宴低头扫了眼慕云舒抓着自己的手,问道,“家族联姻?” 也就只有家族联姻的难题,才能使得慕云舒这小富婆,不得不求助于宁宴的帮助。 毕竟现在只有他这个合法老公,才能帮她渡过难关。 “是的,一个我不愿意嫁的男人。”慕云舒轻抿红唇,说道。 宁宴握住慕云舒的手腕,提了起来,笑道:“我可以拒绝嘛?” 宁宴没有选择答应与拒绝,而是直接将球踢了回去。 他想试探一下慕云舒这个女人。 看看这个年轻美貌的富婆,会如何应对。 慕云舒闻言,望着宁宴的眼睛,四目相接,两者陷入沉默。 宁宴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慕云舒心中,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片刻后,慕云舒长舒一口气,点点头,轻声道:“可以。” “这是你的权利。” 慕云舒虽然很想强迫宁宴,来帮她渡过这次难关。 但慕云舒的底线原则,却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有些时候慕云舒甚至自己都觉得自己执拗,还不懂得变通。 话音落下,慕云舒松开宁宴的手,站起身来,拿起手包,不再纠缠打算直接离去。 宁宴淡然一笑,在慕云舒转身之际,一把抓住慕云舒的手腕,“慕云舒,帮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宁宴这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若是慕云舒态度强硬,仗着身份威胁强迫,他绝对会硬怼到底。 论身份,宁宴在大夏还没怵过谁。 但谁能想到,慕云舒这女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不仅没有富婆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而且还极其明事理,没有胡搅蛮缠。 单冲这点,她慕云舒打动了宁宴。 反正陆汐颜死了,宁宴也是闲来无事。 陪慕云舒演一场戏,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不知道,老妈和老姐知道他结婚之后,脸上的表情会是何等的精彩。 慕云舒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置信,但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好,一月为期。” 原本程十鸢找的那人,是临戏毕业的应届大学生,慕云舒是打算雇五年的。 短期应付家族联姻的同时,也是为了避免五年内的麻烦事。 但宁宴这个阴差阳错结婚,底细不清的便宜丈夫,解决完那个京城公子之后,刚好一个月离婚。 宁宴放开抓住慕云舒的手,再次坐回位置上,“说说吧,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明天先去见见我妈。”慕云舒开口道,“过几天再去见我爸,以及我那联姻对象。” “宁宴,你看可以嘛?” “可以倒是可以。”宁宴点点头,疑惑道,“只是你爸妈为什么要分开见?” 对慕云舒时间上的安排,宁宴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见个家长还得分开? “我父母离异了。”慕云舒淡淡开口,没有情绪波动。 宁宴闻言,轻咳一声,“抱歉。” “他们很久以前就分开了。”慕云舒浅浅一笑,“我还有个例会要开,就不送你回去了......” 说着,慕云舒看了看腕表,站起身来。 既然宁宴已经答应了合作,那接下来的事,就可以晚上回家后详谈。 慕云舒现在需要回公司开一个重要的例会。 “你先去忙吧。”宁宴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后,说道,“我可以自己解决。” 慕云舒扫了眼宁宴身上的平价衣服,开口道:“我下班之后,陪你去置办些衣服。” 宁宴:“好。” “那晚上联系,我先去上班了。”慕云舒冲宁宴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看着慕云舒离去的背影,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口中喃喃:“没想到我宁宴有一天也会闪婚,还能被富婆包养......” “不过慕云舒这有个性的女人,倒真是挺有意思的。” 毕竟宁家太子爷被包养这消息,无论是放在哪儿,都是极其的炸裂。 第5章 小心那人馋你身子 慕云舒走出咖啡店后,径直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宾利。 在将车发动的同时,慕云舒也滑到程十鸢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程十鸢那边也是在等着慕云舒的电话,没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十鸢.....” 慕云舒刚一开口,电话那头程十鸢就焦急地问道:“舒舒,你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都还没到,你是怎么领到证的?” “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原本在赖床的程十鸢,直接被慕云舒的这场意外,搞得睡意全无了。 毕竟她是当事人之一。 还是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的当事人。 因为慕云舒最初那协议丈夫,就是她程十鸢负责找的。 现在出了问题,她难辞其咎。 “嗯。”慕云舒开着车,轻轻地应了一下。 那声音听着波澜不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就好似这事与慕云舒无关,她毫不关心一般。 “嗯....嗯?”程十鸢诧异道,“你一点都不着急嘛?” 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的程十鸢,有些傻眼。 这结错婚的不是我程十鸢,是你慕云舒啊?!!! 你怎么还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跟谁结婚不是结?”慕云舒笑了笑,淡淡道,“只要能应付过关就行了。” 慕云舒倒是看得明白,跟谁结婚都是一样。 将错就错,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反正只要能应付来自京城的联姻就行。 毕竟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慕云舒还是很明白的。 一旦顺着她爸的意图达成联姻,再有她后妈在背后使坏。 慕云舒自己和她的公司,恐怕最后都保不住。 跟与宁宴这个陌生人结婚相比,这才是最坏的结果。 “这事怪我,事先应该让你看看照片的。”程十鸢叹了口气,自责道。 程十鸢现在后悔极了。 之前哪怕慕云舒工作再忙,她也该摁着慕大总裁,看看那人照片的,那样就不会出现这种意外了。 慕云舒:“不怪你,是我太忙了,也没那么多时间去了解。” 程十鸢翻身坐了起来,问道:“跟你结婚那人靠谱嘛?” “我总感觉哪有点不对劲,他怎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 “还刚好跟你领了证?” “你那便宜老公,别是你家鹿鸣国际的竞争对手,事先提前安排好的呀!” 程大小姐越想越觉得她推测的很有道理。 不然,这人为何会这么凑巧的凭空冒了出来,骗着她家舒舒给领了证。 这绝对是有问题的,程大小姐不相信这世上,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应该不至于。”慕云舒开口道,“宁宴.....我看他除了帅,也还挺和善的。” “签协议的时候,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讨价还价。” 慕云舒能认错宁宴,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那惊艳的外表。 毕竟能考入的临戏学生,皆是大夏万里挑一的帅哥。 所以慕云舒当时见到宁宴的那一刹那,也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我的舒舒,我的慕大总裁。”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咋这么心大呢?” “谁知道他到底是冲你公司来的,还是冲你这个人来的呀!” 程十鸢有些抓狂,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这好姐妹居然能这么心大。 堂堂鹿鸣国际的总裁,竟会以貌取人,这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哈哈哈哈。”慕云舒一阵轻笑。 傻白甜是坐不上总裁位置的,也不可能在尔虞我诈的商界中立足。 若宁宴是竞争对手安排的间谍,这倒是更好了。 既可以帮她应付联姻,又可以吸引分担那个京城家族的火气。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真是这样,慕云舒在利用完宁宴之后,就可以一脚踹掉,没有一丝愧疚。 程十鸢闻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喊道:“都被人骗婚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笑我还哭呀?”慕云舒心情大好,笑道,“其实只要不沦为我爸换取利益的筹码,哪怕我在宁宴身上吃点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是联姻那最坏的结果,慕云舒都可以欣然接受。 “你倒是乐观。”程十鸢撇撇嘴,“不行,这事是我失误导致的,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虽然慕云舒没有责怪程十鸢。 但她心里总觉得责任很大,想做些什么找补回来。 “所以我的程大小姐,又打算做点什么呢?”慕云舒问道。 程十鸢想了想,开口道:“你把你那便宜老公的名字,还有身份证号发给我。” “我等会让人去查查他的底细。” 程十鸢心中打定主意,要把宁宴祖宗十八代的信息,全部给拔出来。 她可不能看着自家姐妹,吃这个居心不良的臭男人的亏。 慕云舒摇摇头,宠溺地说道:“行,待会到了公司,我就把结婚证拍给你。” 慕云舒虽没有宁宴的身份证,但结婚证上面,这些信息都是一应俱全的。 正好她原本也是打算调查一番宁宴的。 既然程十鸢自告奋勇,那这事就刚好交给她代劳了。 “好,晚上你小心一点。”程十鸢提醒道,“毕竟你慕大总裁,可是临安商界屈指可数的大美女,小心那人馋你身子,对你图谋不轨。” 在临安,对慕云舒垂涎欲滴的男人,没有十万也有五万了。 毕竟哪怕是她程十鸢一个女人,也很馋慕云舒的身子。 尤其是慕云舒的性格还那么好。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要是有这想法,我单手就可以捏碎他。”慕云舒转动着方向盘,笑道。 程十鸢听着慕云舒自信的话语,猛地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我家舒舒还是国术高手。” 果然是关心则乱。 程十鸢差点忘了,慕云舒小时候不仅系统学过搏击,还学了五年的国术。 纵使是大夏空手道冠军在慕云舒面前,能不能五五开都不好说。 更别提那个叫宁宴的骗婚臭狗了。 男人什么的。 最讨厌了。 “好啦,我到公司了,先上去开会不跟你聊了。”慕云舒停下车,开口道。 程十鸢:“嗯,查出来了我再联系你。” ~~ 忘语咖啡店。 宁宴抿了口卡布奇洛,看着手机上亮起的威信,喃喃道:“御水湾1058号。” “慕云舒这小富婆,居然也住在这儿?” “那下午倒是可以顺路,去收个房。” 慕云舒到底有多少身价,宁宴看不出来,但林清歌的财力和眼光,他是清楚的。 由此推之,这慕大富婆的财力可见一斑。 不过宁宴才懒得去细究这些。 反正也就陪慕云舒玩一个月而已,之后就各奔东西了。 宁宴一口饮尽杯中的卡布奇诺,感慨道:“朴实无华的被包养生活。” “倒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 “先去码头整点薯条,下去再去搬家。” 宁宴站起身来,收好桌上的结婚证与婚后协议,还有慕大富婆给的银行卡和钥匙,随后也走出了咖啡店。 下午六点。 御水湾1058号。 宁宴推着行李箱,刚打开房门,手机铃声就响了。 “阮星辞?” “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响起给我打电话了?” 阮星辞是临安大学的大学生。 女,大,学生。 一次兼职时,宁宴于阮星辞相识。 因为与阮星辞聊得来,还有她那呆萌的模样,宁宴时常与她保持联系。 宁宴并未多想,随即接通了电话,“喂,星辞.....” “宴哥,我....我闯祸了!” “你能来救救我嘛?” “呜呜呜!” 电话一接通,迎面而来的就是阮星辞的哭声。 “星辞,你先别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宁宴安抚道。 “我兼职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客人点的名酒。”阮星辞抽泣道,“他们让我要么筹钱全额赔偿,要么让我陪睡肉偿.....” 阮星辞害怕极了,她只是想着兼职补贴家用。 但没想到不小心失手打碎的酒,能昂贵到这个地步。 阮星辞在临安市举目无亲,能联系也就只有宁宴了。 “星辞,你现在在哪?”宁宴问道。 阮星辞:“金碧辉煌,8888包间。” “知道了,别怕,我现在过来给你处理。”宁宴放下手中的行李箱,转身而出。 阮星辞揉着眼睛,呜咽着应道:“好。” 第6章 你们的抚恤金,我也赔了 金碧辉煌。 8888包间。 砰! 包间的门,被人自外而内一脚踹开。 紧接着,一道年轻的人影,快步走入其中。 正是一路飙车而来的宁宴。 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衣裙褶皱的阮星辞,看清了来人是谁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 “宴哥,你来了....” 宁宴看了眼地上狼狈不堪的阮星辞,一股怒意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他拿阮星辞这小丫头,一向是当做亲妹妹看待的。 宁宴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后,走至阮星辞身前,将她扶了起来,安抚道:“好啦,别怕。” 顿了顿,宁宴低头看了看阮星辞已经被抓破的衣袖,与那在昏暗的包间内,依旧鲜红的血痕,问道:“这是他们做的嘛?” 说着,宁宴微微偏头,余光瞥过坐在沙发上,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大汉。 傻子也能看出来,阮星辞身上的伤,是拼命挣扎后留下的。 也正是因为这几个被酒色掏空的大汉,奈何不了阮星辞,才会美其名曰让她找人来赔偿。 而阮星辞在临安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再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 能联系的就只有宁宴了。 “没事,没事的。”阮星辞拼命地摇头。 她不想让宁宴担心的。 但身上的疼痛,还有心中的恐惧,使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好啦,别哭。”宁宴擦了擦阮星辞眼角的泪,“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他们,我来替你解决。” 说着,宁宴微微抬头,那阴冷的目光,与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的大汉对上。 宁宴说得不是我来替你赔偿。 而是,我来替你解决。 解决什么? 解决眼前这个麻烦,还有眼前这几个垃圾。 这三个大汉虽沉迷酒色,身体被掏空。 但毕竟是道上混的,宁宴的言下之意一下就听了出来。 董新同对宁宴吹了声口哨,站起身来,嘲讽道:“哟,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呀!” 董新同在这一片,少说也混了十几年。 年少轻狂,目中无人的小孩子,他见多了。 但这一张口就要解决他的,哦不对,是他们的,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申阳钧一脸轻蔑,随声附和道:“不会这个年代了,还有人想玩英雄救美的戏码吧?” “长得白白嫩嫩的,不会是这小娘们的小白脸吧?” “不是哥哥说你,出来逞英雄,还是得多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哈哈哈哈!” 申阳钧说着就捧腹大笑起来。 “来来来,给哥几个讲讲,你打算怎么解决我们?”马仲群快步走至宁宴身前,笑道。 “是要跪下磕头舔脚,还是在跨下面唱征服?” “爷爷告诉你,都没用!” “这小娘们砸碎的是,法兰西圣蒙干红酒,一万七一瓶。” “知道这是多少钱嘛?” “这是你们这些牛马大学牲,没日没夜干三个月都赚不到的钱!” 马仲群不仅是看不起宁宴,更是看不起宁宴这些读过书的大学生。 老子哥三个看上了这小娘们,居然还敢不从,还敢挠他们。 大学生了不起嘛? 今天绝对要让这学生妹,自己把裤子脱了。 “哦?”宁宴嘴角勾起一丝邪魅,“是嘛?” “当然,你现在就只有两个选择。”马仲群以为宁宴怕了,愈发得意,趾高气昂地说道,“要么现金赔偿,要么跪在地上,看着我们哥几个,跟你家这学生妹乐呵乐呵!” 酒意上头。 马仲群肚子里的坏水,也在疯狂泛滥。 单是玩玩阮星辞,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还得当着宁宴的面玩。 你不是想英雄救美嘛? 老子让你救! “哈哈哈哈,选吧!” “不是要英雄救美嘛?” “快选啊!” 申阳钧看着宁宴身后的阮星辞,舔了舔嘴唇,催促道。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品尝一下这个烈女学生妹了。 马仲群的提议,亦是深得他的心。 当面牛头人,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主意啊! “一万七是吧?”宁宴扫了眼三人,平静地问道。 “没错!” 离宁宴最近的马仲群,应道。 宁宴:“我赔了。” 话音落下,马仲群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 只见宁宴动了。 手中吸力骤起,摆放在远处桌上的法兰西圣蒙干红酒,在猝不及防间,被宁宴握在了手中。 砰! 一清脆的玻璃瓶破碎声响起。 那所谓一瓶价值一万七的干红酒,就这么砸在了马仲群的头上。 红色液体流了满地。 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到底是红酒,还是马仲群的鲜血。 突然被爆头的马仲群,被砸得脑子发懵,指着宁宴,后知后觉地开口道:“你...你特么竟敢....砸老子?” 马仲群怎么也没想到,这看着文文弱弱的年轻小子,居然有动手的胆量。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被砸出了脑震荡,马仲群丝毫没有意识到,宁宴明明离了这么远,那酒瓶为什么会飞在他的手中。 “老六!” “老六!” 董新同与申阳钧两人,见状,赶忙围了上来。 “你敢先动手?”董新同气笑了,“看不出来啊小子,哪条道上混的?” “今儿个要是报不出来个名号,明儿钱塘江里就得多两具浮尸了!” 只言片语间,董新同已经在心中,给宁宴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判下来死刑。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个。 而且还是一个小白脸。 “两具哪够?”宁宴淡然一笑,“你们三位不妨一起?” 话音落下。 宁宴一脚踹在董新同裤裆正中央。 只听得咔嚓两声。 两个圆球状的东西,应声碎裂。 紧接着,远处桌上的干红酒瓶,再次接二连三的飞入宁宴的手中。 砰砰砰! 一瓶又一瓶价值一万七的名酒,在董新同与申阳钧的头上爆掉。 啊! 啊! 惨叫声在8888包间中,此起彼伏。 在将这两人彻底砸晕过去,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后,宁宴转身,笑脸盈盈地看向一旁捂着头,惶恐不已的马仲群。 宁宴的笑容很是和煦,但在此时此刻马仲群的眼中,那就是恶魔在对他微笑。 马仲群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他从未正眼相待的年轻小子,会有这么恐怖的手段。 跟这人的残忍比起来,他马仲群混了这么多年,简直是小儿科。 “别...别砸我...小兄弟,你冷静啊!”马仲群双腿颤抖,连连后退,求饶道,“有话好好说,这赔偿我们不要了。” 别说赔偿马仲群不想要了。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只想全须全尾的从这个包间走出去。 他不想下半辈子,从未无蛋居士,。 “要啊,哪能不要啊!”宁宴玩味一笑,说道,“你们的抚恤金,我也赔了。” 马仲群闻言,连连摆手:“不!” 这还是马仲群生平第一次,不想要钱。 他只想下半辈子,还能做个正常男人。 但那终究是痴心妄想了,宁宴怎么可能会惯着他呢? 砰! 只见宁宴飞身一脚,踹在马仲群身上。 整个人倒飞而出,将8888包间的门给砸碎,挂在了对面另一个包间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嚣张的举动,自然也是惊扰了金碧辉煌的管理层。 在解决完三人后,宁宴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对呆愣在远处的阮星辞,笑道:“好了,没事了。” “一个不落,都解决完了。” 阮星辞闻言,猛地回过神来,磕绊地说道:“宴...宴哥...你杀人了,你快跑!” “我留下来自首。” 阮星辞哪见过这种场面。 现在她的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让宁宴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留下来自首,承担所有的责任。 阮星辞不想让救了她的宁宴,下辈子在监牢之中渡过。 “啊?” 宁宴走到阮星辞身旁,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 宁宴原本以为阮星辞会夸他帅的。 但宁宴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第一句话,居然是让他先跑。 搞得宁宴哭笑不得。 “你快跑啊!”阮星辞见宁宴没动,赶忙推了推他,催促道,“这都是因我而起,不能让你受牵连。” “要是警察来了,你就得进去坐牢了。” 但就在宁宴准备开口之时,门外响起一道肃杀的声音。 “跑?” “妈了个巴子的!” “砸了老子的场子,在老子的地盘上,打了老子的客人,居然还想跑?”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