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绯闻之王》 第一章 标准美式商业操作 李义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痛，骨头都仿佛散架了一般。 脑海中浮现记忆，那是自己在追踪某个大明星时翻车…… 真·翻车。 下雨天车子打滑，在经过狭窄山道时一路翻滚下去——说好的翻车的都是明星呢？ 所以我没死？ 李义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不在车里。 他正在一间狭小的房间内，自己的双手竟然被捆绑着，和一个姑娘背靠背。 不远处的镜子里，呈现出一张白人少年惊愕的面容，金色的细碎短发，淡蓝色的眼眸。 这是我的脸？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李义脑海中又是一片记忆涌来。 他想起来了。 现在是2000年的美国，自己叫伊恩·卡尔，今年24岁，是个典型的混账小子，好赌打架酗酒滥交，反正一个年轻人能干过的破事烂事他全都干过。 父亲老卡尔开了一家地方性的小报社《洛杉矶先导报》，销量一般，收入有限，但总体还能维持生计。 但因为伊恩的混账，导致老卡尔不断的抽资金为他偿还赌债，最终陷入经营困难的处境，直至活活气死。继承了报社的伊恩卡尔励志奋发——他带着报社仅有的资金满怀雄图大志去了一家秘密赌场，然后成功的把五万块增长为负一万。 真是富二代不努力还好，一努力更让人绝望啊！ 为了把钱赚回来，伊恩就带着一台相机跑去偷拍凯特贝金赛尔，听说她和制片人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个阶段的凯特贝金赛尔已经参演过几部电影，但让她真正出头的珍珠港和黑夜传说都还没出来呢——此时她刚刚拍完珍珠港，正是将火未火的时刻。 一旦得到凯特贝金赛尔的黑料，试金石影业为了避免对影片销售不利，会愿意出大价钱。 洛杉矶为什么拥有全美最多最大的传媒企业？ 就是因为这里拥有好莱坞，还拥有多达近十万名的黑帮。 堪称美人共暴徒齐飞，艳情共鲜血一色，所以成为天下狗仔的狂欢场。 结果名人艳事没拍到，反而撞到了一起杀人、绑架事件…… “查理米尔斯……”李义头脑昏昏着自语。 他想起来了。 当时是凯特贝金赛尔去见好莱坞的一对制片人夫妻，结果没想到，那对夫妻被一个叫查理米尔斯的黑帮杀了，于是连带着凯特贝金赛尔也被绑了——黑帮一般不会绑架明星，那引发的轰动太大了，但这次情况例外，凯特贝金赛尔看到他杀人了。 前身又是个不争气的货，面对这种情况，既没有像一个勇敢的记者继续抓拍，也没有聪明些赶快跑路，而是如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疯狂尖叫…… 然后他也被绑了。 法克！ 你是真够废柴的啊！ 觉醒了两个身体的记忆，李义再看周围。 自己所在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木桌，狭长的不像正常房间。 桌子上摆了一台数码相机和一个麦克风——那是自己的相机，或者说前身的。 妈蛋，你偷拍都不会啊！ 前世作为金牌狗仔的李义对前身这个废物表示不屑！ 超长焦镜头不会用？ 昏黄的吊灯还在头顶摇晃，耳边传来海水哗哗的声响，这意味着自己是在船舱里。 查理米尔斯这是想干什么？ 等等，身后的女人？ 李义，哦不，伊恩卡尔努力侧着颈子看身后，但只能勉强看到那一片金色头发，还有精致的侧面。 她正昏迷着。 伊恩不得不把身体往一侧倾斜，借着镜子看到那张绝美的面容。 凯特贝金赛尔。 可怜的大明星，是因为我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吗？导致了你遭遇了前世没遭遇过的事？ 所以重生优势恐怕不可依仗啊！ 唉！ 这时候想什么重生？ 伊恩低头看着自己，粗大的绳索将自己绑的严严实实，而且作为一个职业“玩家”，查理米尔斯的捆绑手法相当不错，解开是没希望了，更别说此刻查理米尔斯那个黑人大块头就在外面开船呢。 伊恩前身记忆里听说过查理米尔斯这个人，这个家伙是米兰街的猛人，也是瘸子帮成员之一，负责米兰街一带的地下交易，为了钱这个家伙什么脏事都干。 此时船舱外，查理米尔斯正在打电话。 海风送来他断断续续的模糊话语：“那两个家伙已经处理掉了……有两个人看到了我……是的，有个美人，凯特贝金赛尔，吉特会喜欢的。还有个小家伙……是没什么用，但至少他还有看起来很健康的心脏，肾脏，脾脏……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给你打包价。” 他发出呵呵的笑声，悠然自得的说。 好家伙，你还挺会做生意的，什么买卖都不放过。 不行，得赶快解决这局面。 这需要凯特贝金赛尔的配合。 伊恩动了动身体，低声道：“贝金赛尔小姐！贝金赛尔小姐！” 凯特贝金赛尔在伊恩的晃动下终于悠悠醒来。 下一刻她惊呼出声：“啊！！！” 法克！ 你尖叫个屁啊！ “别喊！”伊恩忙道。 可惜没用，凯特贝金赛尔这刻的嗓音撕裂天地。 正在开船的查理米尔斯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他沉重的脚步带着死亡般的节奏。 船舱的门咿呀打开，大块头对着船舱内探了下头，黑色嘴角狞出笑意：“你醒了？别担心小美人，很快就到。” 凯特惊恐大叫：“不，快放开我。我是凯特贝金赛尔，我是英国人，好莱坞演员。我刚主演了珍珠港，那可是大投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查理米尔斯咧着嘴大笑：“没错，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原因。你知道很多客人喜欢明星，但他们觉得在你真正出名之前拥有你，是一件性价比很高的买卖……你价值二十万美金，姑娘。要不是太匆忙，你应该还可以卖更好的价钱。” 说着他大笑着离开。 “哦天啊！”凯特贝金赛尔绝望呼喊。 伊恩也无语了。 这个时空的美国显然比旧时空更加疯狂，更加肆无忌惮！ 凯特对着门外还不放弃的呼喊：“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三十万，甚至五十万！试金石影业和我的经纪人也可以给你钱！” 伊恩轻轻叹息：“别指望了，这不可能。” “你说什么？”凯特努力转过头看伊恩，但只看到了他的侧脸。 伊恩低声道：“如果你被绑架了，甚至被人玩弄至死，那会是一起非常轰动的大新闻，正适合影视公司用来炒作。想想吧，凯特贝金赛尔的绝版演出，错过这次再没有机会欣赏英伦玫瑰的绝妙风姿。大家还等什么？快来看电影吧。这不比花大价钱把你赎出来好？再说要多少钱才会让杀人犯冒着被你指认的风险把你放回去？” 凯特贝金赛尔惊呆了：“上帝啊！你不是在开玩笑？” 伊恩冷哼：“发死人财可是标准的美式商业操作流程！” 第二章 反杀 作为一个专业狗仔，伊恩很清楚媒体都是什么尿性——影视圈也是媒体的构成部分，而且是重要构成。 所以伊恩可不是扯淡，这事真有可能发生。 让试金石影业和经纪人为凯特花钱？ 你是帮我们赚钱的，搞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作为朋友，我为你的遭遇所能做的就是……为你风光大办！ 伊恩的说法让凯特贝金赛尔彻底绝望了。 她怔然当场，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伊恩则努力寻找着自救的机会。 船舱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没有任何利器。 就算有也没用，查理米尔斯腰间还带着枪呢。 他此刻就在外面，抽着雪茄，敞着胸怀，腰间的枪清晰可见。 等等！ 我怎么会看到他的雪茄和枪？ 伊恩愕然。 视野中，奇妙的一幕正在出现。 查理米尔斯那硕大的身影清晰，伴随着的却是木板门的遮掩。 视野在这刻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船舱内部的景象，一部分则是船舱外。 这是……透视？ 伊恩愕然。 他眨了眨眼睛。 闭上左眼，他看到查理米尔斯在开船。 闭上右眼，他看到船舱内。 闭上双眼，呃，那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我是右眼能透视了？ 法克！ 开挂我没意见，这个节骨眼开透视挂有什么用？ 他努力扭过头看去，和他绑在一起的正是凯特贝金赛尔，目光穿透衣服，看到她曼妙的身体。 此时的凯特贝金赛尔只有27岁，正是美好年华。 目光擦过衣衫的阻碍，尽显美好。 伊恩一阵眼晕。 好能力，可惜虽然让某些肢体硬化了，却显然不足以割断绳索。 糟糕的局面让伊恩心中的绮念一闪而逝，再度没了状态。 他急忙四处张望着，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沙发，他看到那沙发下面有一把水果刀，可能是以前掉落在沙发下面的，船主人也没在意。 这刻船体还在轻轻摇晃，伊恩和凯特贝金赛尔背对背也轻轻晃着。 凯特贝金赛尔整个人都傻愣愣的，伊恩已再次看向沙发下的小刀。 眼睛微微有些酸痛。 该死，这透视不咋地啊，才用一会儿就开始酸了？ 伊恩不得不停止透视，轻声道：“别指望其他人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凯特愕然：“什么？” 伊恩低声道：“在你面前的沙发下，有把刀，把它弄出来，割断绳子还有机会。” 凯特大喜：“有刀？” 伊恩压着火气：“你要不要声音再大些？把那个黑鬼叫进来，告诉他沙发下面有刀！” 凯特小脸惨白：“我错了。” 她努力往前靠，将脚够往沙发下，但一时够不到，只好低声道：“你动一下。” 伊恩动了几下：“我在动呢。” 两人一起往前凑，凯特努力将脚伸向沙发下，但是沙发下的缝隙太小，她的脚无法完全深入，发出痛苦呻吟：“我够不到。” 伊恩无奈：“你用力啊！” 凯特想哭：“很痛啊！” 伊恩只好循循善诱：“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凯特无奈：“要不你来。” 伊恩叹息：“我大，更进不去，你忍一下。” 这可怎么办啊？ 伊恩想了想，道：“你把鞋子脱了再试试。” 凯特连忙蹬掉脚上的高跟鞋，再度将细嫩脚丫探进沙发底部。 然后她目光微微亮起：“我碰到了，但是碰进去了。” 伊恩：“……” 他无奈道：“你也不想你的人生就止步这里，对吗？” 这话终于带给凯特贝金赛尔勇气。 英伦玫瑰长吸口气，猛地将脚探入沙发内部，终于踩住了那刀，将它滑了出来。 她发出痛苦低哼：“我流血了。” “真难得。”伊恩嘟囔。 “你说什么？”凯特愕然。 “没事。”伊恩和凯特一起挪着屁股去拿刀。 那是一把已经生锈的小刀，伊恩将它拿在手里，开始用小刀割绳子。 这破刀真钝！ 凯特轻声道：“你是怎么知道沙发底下有刀的？” “我是记者。”伊恩回答：“优秀的记者必须拥有过人的洞察力。对了，我叫伊恩卡尔。” 感受着伊恩割绳，凯特道：“等绳子割断后怎么做？跳船？” “别指望了，他有枪。”伊恩回答。 凯特惊骇：“所以我们逃不了？” 伊恩没有回答，而是费力的将自己的绳索割断。 晃了晃酸痛的手臂，他为凯特解绑。 手指掠过她绝美脸蛋，伊恩的心微微一颤，有心再看看这美好胴体，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低声道：“只有一个办法，引他过来，杀了他！运气好的话，一刀就能捅死他……船上就他一个，有备算无备，机会很大。” 凯特的绳子被割断，她晃了晃被捆的疼痛的肩膀，看向伊恩，这才发现原来对方是个小帅哥。 不过他说的话还是让凯特心中一惊。 他竟然有胆量杀人？ 她注意到伊恩的目光很平静，完全没有恐惧的意思，仿佛一个杀人的老手。 实际上伊恩自己都诧异。 做记者确实要胆大心黑，但是胆大到这种程度，既不属于李义，也不属于伊恩卡尔。 难道是两个人的胆子加成了？ 凯特轻声道：“运气不好呢？” 伊恩龇牙一笑：“他会一枪干掉我们两个。” 凯特长吸口气。 虽然绑架让她惊恐，但有时候也别小看人在绝死环境下挣扎求存的爆发力。 此时此刻，没得选择，唯有干了！ 她看着伊恩，道：“那就干吧，你说怎么干？” “等一下。”伊恩走过去将相机的自动摄影功能打开，放在角落里对准这边。 伊恩对着相机轻声道：“我是伊恩卡尔，我刚刚和凯特贝金赛尔小姐被一个杀人犯绑架了，很幸运我在沙发底下找到了一把刀……那个家伙有枪，我必须尝试杀掉那个家伙，否则我们都会死。” 凯特愕然：“你这是在干什么？” “取证，证明我们是自卫反击。” 伊恩说着把解开的绳索重新套回到凯特身上，凑到凯特的耳边：“准备喊吧，能否吸引他的注意力，就取决于你的魅力了。” 他微热的呼吸吹拂在凯特的脸上，让凯特贝金赛尔面容微微一红。 伊恩已拿着刀看了看，就是一把普通水果刀，有点锈，用来杀人需要找好角度。 他站在门后，挥动几下，确定还是上撩刺喉最有效。 …………………… “查理米尔斯！！！我要撒尿！” 船舱里发出凯特的尖叫。 正在开船的查理米尔斯眉头皱了皱。 他不太想理会，却还是下了船舱，因为这船不大的缘故，查理米尔斯是直接探头看的。 这一看，就见凯特坐在船舱地板上，双腿微分，现出白色内裤。 查理米尔斯心神一跳，本能的被吸引住，一时目光转移不开。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不对。 那个小子呢？ 下一刻伊恩从旁边冲出，手中的刀凶狠捅在他的咽喉处。 扑！ 鲜血飞溅！ “嗷！”查理米尔斯发出痛苦呼喊。 但这个家伙还没有死。 破刀太钝，伊恩也没练过杀人这种事，没有命中喉管要害。 查理米尔斯一只手捂住咽喉，另一只手本能的去摸枪。 伊恩已抱住他的手臂，两人就在地面疯狂扭打着。 凯特也快速摆脱绳索站了起来，她高举花瓶想要砸下，但两人滚来滚去，一时竟不好下手。 随后就听砰的一声枪响。 三人同时愣住。 片刻后，查理米尔斯身体晃了晃，他的肚子上大片鲜血涌出。 伊恩从查理米尔斯身上爬起来，手中拿着一把枪。 他将枪对准查理米尔斯：“查理米尔斯，你绑架杀人，还打算杀了我们，你认为自己该死吗？” 查理米尔斯满身鲜血还在流淌，听到这话，他捂着咽喉：“放过……我……” 砰。 枪响。 前身是个二世祖，什么都玩过，枪也不例外。 当然，这一枪需要的不是枪法，只是勇气。 查理米尔斯脑门中弹，他身体一颤，然后就这么在绝望与不敢置信中倒下。 他脑袋里最后的念头是：你都直接开枪了，还问那废话干什么？ 第三章 传播点数 伊恩的问题其实不是对他说的，是对镜头！ 要是让警方认为伊恩已经控制了局面，就会觉得这一枪不该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击杀。 “啊！” 凯特惊恐的叫了起来。 尽管这绝对属于正当防卫，但当看到一个人就这么死去，凯特还是本能的畏惧了。 伊恩则看着查理米尔斯的尸体。 真有趣，我好像真没那么害怕？ 是因为以前胆子就大？当狗仔的嘛，没点赴死心理干不好。 还是因为死过一次？ 又或是外挂和穿越给我的底气？ 伊恩一时找不着答案，只是看着死人内心平静，反而有种无言的轻松感。 这边凯特看着查理米尔斯死去，也终于回过神来。 她抛下花瓶，一下抱住伊恩，惊喜道：“我们得救了！” 说着对着伊恩就是一记热吻。 感受着那片柔软、温暖与潮湿，伊恩心神微微荡漾，重新有了感觉。 他嗯了一声：“是的，得救了。” 可就在他顺势搂住凯特的一刻，凯特已松开他：“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会开船吗？” 呃，你的激情就一秒吗？ 伊恩有些失望。 合格的二世祖必须会开船，他已道：“当然。” 他正要走出船舱，开船返回，目光撇过旁边的镜子，猛然一怔。 镜子里，自己的右眼下面竟然现出四个小字和一排数字。 “传播点数：0/1000。” 这是什么意思？ 伊恩一时懵逼。 传播点数？ 自己前身是记者，穿越过来后成了一家报社老板兼记者……然后开了挂，上面还写着传播点数……按照正常逻辑分析，答案好像很明显…… “卧槽，不是吧？”伊恩失声低呼。 “怎么了？”凯特问。 伊恩看看凯特：“你看我的眼睛有什么？” 凯特愕然：“没什么。” 所以你看不到我眼中的字？ 那就好。 凯特已道：“快去开船吧，我们得赶快回去。” 伊恩目光停留在查理米尔斯的尸体上，大脑飞快思考着，缓缓道：“不，不着急。” 说着他看向凯特：“帮个忙好吗？” “什么？”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凯特愕然，紧张的护住自己：“你想干什么？伊恩卡尔，我承认我现在对你有好感，也很感激你，但我们还没到那步。” 伊恩无语：“你误会了，贝金赛尔小姐。” 他说着拿起相机：“我是让你给他穿。” 凯特懵逼的张大嘴巴。 你在说什么？ 伊恩笑道：“我是个记者，而这是一条好新闻。” “法克！你还想做新闻？”凯特叫了起来。 你怎么想的出来这种事的？ 凯特惊的魂都飞了。 伊恩快速回答：“一个记者的基本素养。” 凯特茫然不解：“那为什么还要让他穿女装？” 伊恩微微一笑：“因为那样才是更好的新闻……他已经死了，我们决定他是什么人！” 凯特贝金赛尔懵逼了。 你竟然要把我的衣服穿在那个恶心的黑鬼的身上！ 就为了你的新闻？ 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想新闻？ 她连连摇头：“不！不！伊恩卡尔，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如果这个死人穿了我的衣服，我就没有衣服可以穿了，我是不会穿他穿过的衣服的！” 伊恩想了想，点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贝金赛尔小姐，但这对你也有好处。” 对我有好处？ 凯特懵逼的看伊恩。 伊恩点头：“珍珠港明年上映。女主演在杀青后就遭遇绑架事件，这会非常适合电影预热……想想朱迪福斯特怎么出名的？就是因为有个家伙为了她而去刺杀总统！你也一样！当然你的事没有那么劲爆，但可以产生更多后续！” 他看着凯特道：“这是你千载难逢的机缘，会让你大火。你一辈子可能都只有这一次机会。是把它做成一则普通新闻，还是把它做得更有价值一些？” 凯特贝金赛尔惊讶的捂住嘴巴：“天啊！伊恩卡尔，你是魔鬼吗？记者难道不是报道真相的吗？为什么还要编织故事？” 伊恩微笑：“因为那样更有卖点，贝金赛尔小姐。垃圾记者等待新闻，普通记者寻找新闻，优秀记者编织新闻，神级记者则创造新闻……某种意义上我们和你们没有不同。你们在荧幕上编织故事，我们在现实中编织！” 凯特贝金赛尔轻轻摇头：“只是你，伊恩卡尔。我没见过其他记者像你这样。” 伊恩笑了：“那就更好不过了。神，不需要很多个！” 他微微一笑：“脱衣服吧。” 然后他往舱外走去。 ……………… 十分钟后，伊恩回到了船舱。 凯特贝金赛尔蜷缩在被窝里，抱着胳膊警惕的看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伊恩是故意找理由骗自己脱衣服，然后就是强上自己。 不过她失望的发现，伊恩没有这么做，而是认真的在为查理米尔斯换衣。 等等，我为什么要失望？ 她转过头去。 那黑鬼正被伊恩扒成光猪，然后将她的内衣套上去。 这一幕让凯特贝金赛尔有种作呕的感觉。 为查理米尔斯穿上女装，伊恩认真的从各个角度拍摄着，时不时还要给对方摆个造型。 这有些多余，毕竟死人不可能摆POSS，但新闻读者不会在意这个——好新闻摆拍很正常。 拍过一轮照片后，伊恩扒下衣服想还给凯特。 凯特蜷缩在船舱床上的被子里，看了眼查理米尔斯丑陋的尸体，她连连摇头：“不，把你的衣服给我，你穿他的。当然，你想穿我的也行。” 感谢你至少不恶心我的衣服。 伊恩叹息：“我还是有底线的。” 他麻利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丢给凯特，自己则拿着查理米尔斯的衣服来到舱外麻利套上。 他就这么在甲板上静静等待着。 河水悠悠，黑暗夜幕浓密，河水倒映着月光，泛出点点涟漪。 远方的城市灯火闪耀，水波哗然，他的内心却是一片寂静萧瑟。 曾经的旧时空。 有一次父亲带奶奶来美国旅游。 正好那时候美国搞出了一个什么击倒游戏。 就是走在大街上，看到陌生人就直接上去一拳击倒……这特么也能算游戏？ 奶奶就在那时遭遇了击倒游戏，当场重伤。 后来行凶者被抓，结果却只被判了180小时社会服务。 父亲愤怒大闹法庭，然后被捕入狱。 他死在了狱中，奶奶也因为没有及时救治而死。 这世界对他最好的两个人就这么去了。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李义对美国这个国家一直都有种深深的憎恶。 一个恶心的国度！ 可笑的是，我竟然就穿成了美国人。 或许也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的李义·伊恩·卡尔，对于杀死美国人，用美国人的死亡做新闻，没有一丝的心理抵触。 如果说这世界还有什么能让他忌惮的，那大概也就是法律层面的问题。 但曾经的过去，结合现在的记忆，李义·伊恩如今对美国的了解甚至超越了前身。 这刻他看着那波澜微动的海面，脑海中已闪现出无数念头。 穿越，外挂，险死还生的冲击感在静思中渐渐消化，内心中泛起的是一个越发清晰的念头。 苍天给我机会，不是让我虚度此生的！ 他的嘴角抿出笑意，喃喃着：“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身后舱内传来凯特贝金赛尔的声音：“我换好了。” 第四章 做新闻要会深挖 回到舱内，伊恩看到穿上自己衣服的凯特贝金赛尔。 一身男装的凯特格外飒爽，反而是自己这身查理米尔斯的衣服太大，松松垮垮的。 伊恩看了看被抛弃的凯特贝金赛尔的衣服，尤其是内衣，暗想要不要搜集起来卖个原味？ 算了，赚不了几个钱还会被美女蔑视。 难得这样的机会，获得美女青睐还是很有机会的，没必要为几个原味钱浪费了。 这边凯特已将长发盘起，看了眼查理米尔斯的裸尸，难掩内心恶心，转过头对伊恩道：“现在可以走了？” “当然。”伊恩走出船舱。 上了甲板，就看到船只正在海面上漫无头绪的飘着，黑暗天空看不出行进的方向，凯特没有经验，问伊恩：“哪里是回家的方向？” 伊恩微笑道：“有导航，没问题的。” 凯特长出口气。 伊恩已来到驾驶舱，开始摆弄仪器操纵船只。 凯特也不懂这个，正好旁边有张椅子。 她便坐下在伊恩身边。 她双手抱着膝盖，很是优雅的侧过螓首看少年：“你是哪里的记者？” 直到这时，她终于有心情了解一下身边的少年了。 伊恩把着船舵，语态悠闲：“洛杉矶先导报是我的企业。” “还是个老板？抱歉没听说这家报业。” “很弱。”伊恩回答：“现在日均销量只有四千份左右，同时还背负了好几万的外债，最惨的是就在一天前，我还输掉了洛杉矶先导报最后的五万块。我们还不起债，甚至也发不出工资……快破产了。” 伊恩说着轻轻叹口气。 还好吧，这开局也不算太地狱，毕竟好新闻已经有了，半只脚爬了出来，可见老天没打算让自己在低谷期待太久。 我来了！ 我看到！ 我改变！ 凯特愕然看伊恩：“我以为你是一个优秀出色的记者，不应该混到这种地步！” 伊恩一笑：“今晚之前不是。”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海面：“在那之前，我是个二世祖，整天就是吃喝玩乐。我父亲死后，我继承了先导报，但我把它搞的一团糟……” 他静静的诉说着自己的过去。 尽管那不是他做的，但既然已经继承了伊恩卡尔的身体，也便继承他曾经的愚蠢，过失与混账吧。 再说一个洗心革面的浪子更有吸引力不是？ 美国人就好这口！ 看看那些影视大片，哪个不是小人物幡然醒悟拯救世界？ 市场决定一切——既然主流客户群体是屌丝，那当然要屌丝拯救世界了，然后就形成了类似的认知。 果然凯特看伊恩的眼神充满亮色。 她本来觉得伊恩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家伙，但在知道他的过去后，就觉得好像能够理解他了？ 虽然他做新闻的方式有些过火，但至少他在努力上进不是？ 于是她轻轻点头：“不管怎么说，我该谢谢你，是你救了我，没有你我做不到。” “希望你能维持这个认知。”伊恩随口道。 凯特愕然：“你说什么？” 她听出了这话不太对劲，内心油然升起一丝不妙感。 伊恩好整以暇的驾着船，点上一支从查理米尔斯身上找出的雪茄，他抽着雪茄语气悠然道： “你知道好新闻从来不是只做一桩吗？当发生了一起重磅事件后，优秀的记者会对它进行深度发掘，就是逮着一个大新闻不断深挖。毕竟这年头大新闻出来不易，难得遇到一个，就得往死里挖掘。那是真正的逮着一只羊就狂薅啊，不榨干所有价值是不可能停手的。所以一起事件不仅是本新闻有价值，后续追踪报道，持续挖掘也是价值。” 凯特目瞪口呆的看着伊恩。 你在跟我讲新闻？ 这是什么意思？ 伊恩唾了一口，看看雪茄，随手扔掉。 垃圾雪茄。 你也好意思算金牌打手的？ 然后他转头看看凯特，笑道：“对于媒体而言，每一件大事就好比一口油井，都是要深挖一阵的。比如查理米尔斯为什么要杀那对制片人夫妻？是谁委托他干的？这里面或许有什么内幕。还有买家又是什么人？” 凯特懵逼的看他。 她终于醒悟过来。 她尖叫：“你不是把船往回开？我的天啊，你是要去见买家？” 伊恩轻轻点头：“是的。既然有后续报道，当然要继续追查，否则就是错过机会。” 法克！！！ 凯特惊的人都麻了。 她捂着脸大叫：“你不能这样做，你会害死我们的。” 伊恩指指前方，微笑：“既然你不想加入，我也不为难你，我会在那之前把你放下来……抱歉不能送你回去了。” 凯特愕然回头，就看到船已靠近一片小码头。 谢天谢地，他总算没打算把自己拉上战场。 伊恩也在可惜自己错失机会。 本来他是想强拉着凯特和自己一起参与后续行动的——有个好莱坞明星参与，新闻效果更好。奈何内心残留的道德感让他干不出来这事。 可惜了！ 作为一个商人，某种程度上，良心的底线就是他的天花板——做人的底线越高，赚的钱就越少，商业的天花板就越低！ 我果然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没关系，我会进步的！ 这刻开着船靠向码头，他说：“你可以上去了，自己小心点儿。” 凯特无语的看伊恩。 她轻轻道：“你没必要这么冒险的，伊恩。如果你现在愿意放弃冒险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喝点什么……” 她的语气带着丝丝柔情和诱惑。 一对年轻男女刚刚经历了出生入死的事件，现在立刻去开房都是顺理成章的。 这难道不才是事物的正常发展过程吗？ 你却要去做新闻？ 你还是男人吗？伊恩卡尔！ 伊恩当然是男人，但他更清楚漂亮的女人随时可以得到，好新闻却不会总是等自己……美女资源是这世界最不缺的资源！ 追求美女，你失去一切。 追求财富，你拥有一切！ 凯特贝金赛尔，你早晚是我的！ 我不急！ 他快速而麻利将船停泊在码头边。 然后他拉着凯特往码头上去：“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我需要至少十万块才能让洛杉矶先导报活下来！” 凯特忙道：“我可以给你！” 伊恩却轻轻摇头。 他笑看凯特芳容：“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自尊，更不要小看一个神级记者的职业素养。” 无论是为了企业的发展，还是为了眼睛的升级，伊恩都不可能放过机会。 他必须去做！ 哪怕冒险！ 甚至于这一刻他的内心产生一丝巨大的兴奋，那是对冒险的狂热。 真有趣！ 果然穿越改变了我的心态吗？ 还是双重记者资历让我的职业素养倍数提升？ 这刻护着凯特上了码头，伊恩道：“对了，能给个联系方式吗？我相信报道出来后，我们还会联系的，就算警方都得找我们。” 凯特贝金赛尔长吸口气，她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总算查理米尔斯没把我的包扔掉。” 伊恩收起名片，拿起相机挂在脖子上。 想了想，他轻轻搂住凯特，对着她娇嫩脸儿吻了一下。 凯特怔怔的看着他，没有拒绝。 这个男人……很有魅力。 她甚至期待他能更进一步，伊恩却只是嘿嘿一笑便返回船上。 感受着伊恩留给自己的温暖，凯特大喊：“伊恩卡尔，你凭什么对抗那些家伙？” 伊恩停下脚步。 他看了凯特一眼，给了她一个自信微笑，举起手中的格洛克手枪：“现在我有枪了。” 第五章 实地采访（上） 游艇继续向前行进。 根据预设的坐标，终于来到一个木制小码头。 不远处是一幢临河别墅，孤零零只此一间，很是荒僻幽静。 伊恩将船靠岸，上了码头，小心的摸向别墅旁。 他站在一棵树后开启透视。 房子里有三个人，都是黑人，身上还留着大片的刺青，他们正在房间里喝着酒，看着电视。 他们甚至没留个人在码头看守。 一群黑帮，简单的接货，能指望什么职业素养？ 伊恩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右眼又开始酸了，只能急忙关闭。 这也让他有些明白，自己的透视取决于透视物体的厚度以及持续的时间。 透视的物体越厚，时间越长，对自身瞳力消耗就越大。 好在伊恩已看清那三人的位置，两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 对方显然没什么防备，伊恩开启相机的摄影功能后，将相机挂在脖子上走过去，然后敲了敲门。 客厅里的一名黑人懒洋洋叫了声：“是查理吗？” 伊恩捏着嗓门嗯了一声。 一名黑人男子走过去开门，手放在门把手上，忽然意识到什么，道：“查理，说话！” 说你妹！ 伊恩站在门口，开启透视，对着门内砰砰砰就是三枪。 门口的汉子当场倒下，坐在沙发上的人也中了一枪。 伊恩快速闪避到墙壁后，就听噼啪枪声大作，子弹擦着眼前飞过，在门上现出一个个破洞，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波纹。 这骇然的一幕没有让伊恩畏惧，反而目光中现出兴奋。 那是一种难言的兴奋与刺激！ 他嘿嘿低笑着。 勇气是个好东西，它决定了优秀记者的天花板！ 来之前，他也曾觉得是不是穿越带给自己的认知让自己太过膨胀了，但这刻感受着枪火冲击，内心的兴奋让他明白。 不是我膨胀了，而是这就是我的使命！！！ 连续的枪声爆响，卧室内的黑人也冲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扶住沙发上的同伴叫道：“你怎么样？” 沙发上的枪手一只手捂着中弹的胸口大喊：“艾瓦特死了，那个混蛋杀了他，快帮我叫救护车！” “你杀了他吗？” “我不知道！”受伤的人大叫。 卧室里出来的男子持着枪小心翼翼走向窗口。 他很有经验，没有去门口。 可就在他的脑袋靠向窗口的瞬间，他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下巴，脸色大变：“法克！” 砰！ 枪响。 那人仰头栽倒。 伊恩重新回到墙壁后，右眼狂流泪水。 我也法克啊！ 这右眼太不给力了，才用了几下就泪水狂飙，视野都开始模糊了。 升级能恢复视力的吗？ 管他呢，杀了再说！ 伊恩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杀人带来的恐慌，通常由三部分组成，对生命的畏惧，事败后的惩戒，以及内心的道德谴责。 而如今的伊恩卡尔，没有对生命的畏惧，也没有对法律的敬畏，面对这个国家的人，更没有任何道德负担！ 所以他的内心平静极快，极为冷静！ 此时突如其来的攻击明显让屋里的人慌了。 客厅里的受伤男子惊恐大叫：“查理米尔斯，是你吗？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合作的好好的！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这样！” 伊恩靠在墙壁上，也不回答，只是仔细倾听着。 惶恐让里面的家伙失去了正确的判断能力。 什么狗屁黑帮，也是怕死鬼！ 右眼的酸痛稍稍缓和了些，伊恩忍着痛再次发动透视。 他看到那人已匍匐着向后门爬去。 伊恩一笑，停止透视，转身沿着墙根往后院摸。 后门悄然打开，那受伤的男子拖着血渍往外爬。 不过下一刻，他就滞住了。 一把枪顶住了他的脑壳，他僵直不动。 伊恩已道：“把枪放下。” 受伤男子绝望的放下枪。 伊恩走过去将枪取走，透视看了一下他身上，确认他没带武器。 妈的，黑人的本钱是好啊！ 然后他说：“起来，进屋。” 那黑人男子这才起身，看到对他们出手的竟然是一个白人少年，一时愕然。 他的胸口中了一枪，但木门削弱了部分冲击，也没打中心脏，暂时不会死，只是也失去了战斗能力。 伊恩押着他回到客厅，看了下客厅里的两个死人，将他们的枪也收起，让那受伤黑人坐回到沙发上。 黑人男子捂着伤口，痛苦哽咽着：“你是谁？” 伊恩低笑：“看清形势，你没有提问的资格。” 说着他把一张台子拉过来，将相机取下，放在台子上，对准黑人。 然后他拿起麦克风道：“这里是洛杉矶先导报记者伊恩卡尔，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刚刚发生了一起枪战，有两名黑人男子死亡，一名受伤，现在让我们现场采访一下受伤男子。” 然后他转头看向那黑人：“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懵逼的看伊恩。 这是什么神奇操作？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伊恩枪口已对准他道：“请回答问题。” 那黑人都要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砰！ 一枪轰在他身前地板上，伊恩道：“回答问题，合作好吗？” 说着他再度把麦克风递过去：“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黑人吓惨了：“詹森！詹森瓦尔德！我是MS13的人！” MS13？ 好家伙，这可是洛杉矶有名的黑帮啊。 这个帮派以黑人为主，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喜欢给自己大量纹身。 查理米尔斯是瘸子帮的人，也是黑人为主，两家帮派彼此的关系并不算好，估计是私底下的合作——帮派关系不影响私人交情，再说谁还不会捞个外快了？ 所以好消息是我杀死查理米尔斯不会得罪瘸子帮了，因为瘸子帮不可能为一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出头。 坏消息是我会得罪MS13？ 哈！ 有趣！ 不过有什么关系？ 垃圾记者才等待新闻，我，李义·伊恩·卡尔，穿越过来就是做神级记者的。 我不是新闻的搬运工，我是新闻的生产商！ 狗仔天生的大心脏，穿越者特有的天命之子心态再加外挂辅助，让现在的伊恩卡尔有种无畏无惧的心态。 第六章 实地采访（下） 房间里。 伊恩冷漠看对方，一脸记者标准式口吻：“请问您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原因？” 詹森瓦尔德捂着胸口的伤哭泣：“瘸子帮的查理米尔斯绑架了两个人，说是要卖给我们。一个叫凯特贝金赛尔，另一个不知道。我是奉命来接货的！” “还有别的买卖吗？” “有个制片人，他好像有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东西，查理米尔斯就是被委托去干这活儿的。” 伊恩皱起眉头：“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那是老大安排的。” 唉！ 那就算了，虽然这事可能有深挖潜力，但涉及到黑帮老大……自己目前可没有深挖实力啊。 伊恩就看看他：“是谁把你们打伤了？” 詹森瓦尔德惊愕看他。 这特么不是你干的吗？ 他喃喃道：“你……” 砰！ 又是一枪打在地上，伊恩道：“错误答案，是谁把你们打伤的？” 詹森瓦尔德终于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哦，可能是查理米尔斯，这个家伙想黑吃黑！” 很好！ 伊恩微笑道：“您对查理米尔斯的行为有什么看法？” 法克！ 我能有什么看法？ 黑人无语看他：“能帮我叫救护车吗？” 伊恩微笑：“我是记者，我只做采访，不做其他事。” 你特么还对我开枪了呢。 这是记者干的活儿吗？ 詹森瓦尔德绝望回答：“我们憎恨这种行为，这不符合道上的规矩。” 于是伊恩笑眯眯的道：“我能理解您的感受，瓦尔德先生。对了，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实际是凯特贝金赛尔小姐做的？” “你说什么？”詹森瓦尔德愕然看他。 看着伊恩恐怖的眼神，他连连点头：“有可能，也许是凯特贝金赛尔小姐反杀了他，然后又跑过来了……” 伊恩微笑道：“所以你看，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查理米尔斯杀死了那个制片人，然后绑架了凯特贝金赛尔小姐，最后不知什么原因，他可能和凯特贝金赛尔小姐一起过来，又杀了你们，毕竟只有他们知道你们在这儿，对吗？……唔，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 詹森瓦尔德目瞪口呆的看着伊恩。 你是在编什么鬼故事？ 伊恩露出满口大白牙，微微一笑：“现在让我们重新做一次采访，就按刚才说的来，记住，你没有亲眼看到贝金赛尔小姐对你开枪，你只是知道她要来，你认为可能是贝金赛尔小姐联合查理米尔斯攻击了你们，一切都是你的判断！” 詹森瓦尔德无奈点头。 接下来伊恩又重新问了一遍问题，詹森瓦尔德便按照伊恩的说法重新回答了一遍。 完成采访后，伊恩看看相机里的内容，满意点头。 詹森瓦尔德急道：“现在可以叫救护车了吗？我的伤撑不了多久。” 伊恩轻叹：“死人要什么救护车？” 他退出镜头之外，对着头顶的灯泡就是一枪。 房屋暗下。 然后是凄厉的喊声响起：“我是洛杉矶先导报记者伊恩卡尔……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有枪手在射击，一场枪战正在发生……我必须离开这儿……” 砰砰砰！ 枪声连续响起。 报道完成。 ……………… 解决好这一切，伊恩开始处理现场，包括把查理米尔斯那把枪处理掉。 他把这事做成是神秘枪手暗杀，可以避免MS的追杀，但躲不过警方。 不说别的，单是查理米尔斯和房屋里两个枪手是被同一把枪杀死，就有可能被他们察觉——除非伊恩不放出自己杀查理米尔斯的视频，但这是不可能的。 一来他需要新闻，二来凯特也是人证。 再说他不是专业杀手，搞不好还会遗漏其他线索。 但另一方面，这事在法理上的麻烦很小——自己是被查理米尔斯绑架卖来的，绝地反杀肯定合法。至于别墅事件哪怕知道了是自己干的，伊恩也可以解释为“试图拯救可能存在的其他被绑架的人而造成的枪战”。 美国电影不都这么干的？ 再加上美国是个金钱和舆论说话的地方，盘外招可以解决。 所以在法律层面上，这事不严重。 严重的问题是不能让MS13知道这点。 也就是说：MS没有找到真相的能力，警方有，但警方不会弄死他，MS会。 所以重点在于让警方先闭嘴……还有就是凯特那边没有统一口径。 这刻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屋子。 确认自己的计划没什么问题，他离开这一带，来到街上，叫了辆出租车一路回去。 伊恩先去了那个死去制片人的家，可怜的夫妻还在躺尸——警察还没发现。 于是伊恩又进去补拍了一轮照片，这才回到停在附近的二手保时捷旁。 前身是个超级废柴，把公司玩到快破产了，但总算还给自己留下了一辆好车。 一辆二手红色保时捷911，当初花了十万美金，总体保养得还成。 这刻上了车，一路回家。 夜幕下，洛杉矶灯火半明半暗。 一半是那人间的繁华之地，盛世天堂，一半是那属于黑帮的混沌街区，黑暗地狱。 这一路行进，便是从地狱开往天堂。 偶尔会遇到夜间的飙车党，呼啸云从。 伊恩也很简单，取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于是所有的麻烦就都消除了。 伊恩卡尔的家在麋鹿街11号，这里是典型的中产阶级住所，独栋房，有楼上楼下两层，前门处是一片私人草地，街区总体还算安全。 回到麋鹿街后，将车停在门口，伊恩进入家中。 天色已晚，母亲已睡了。 伊恩蹑手蹑脚的上楼梯，木制楼梯发出咯咯的声响。 卡尔夫人的声音从楼上房间传来：“伊恩，是你回来了吗？” 伊恩无奈停步：“是的妈妈，我回来了。” “你去做什么了？” “工作，妈妈！” “希望如你所言。”卡尔夫人叹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左右都已经被发现，伊恩干脆大步上楼。 第七章 独家新闻 回到自己房间，伊恩打开笔记本电脑，将自己拍下的内容上传到电脑上，然后开始剪辑。 他很专业的将这些内容进行分割，音频修改，去掉那些不合适的内容，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伊恩拿起电话：“哈尼特台长，是我，伊恩卡尔，我们见过面，当然您可能不太记得我……我知道这个时候联系您不太合适，但我有一则重要新闻……是的，我认为最好是能现在处理，那样的话你或许赶得上明天……哦，今天中午的报道。我已经发到您邮箱里了，您会喜欢的。” 新闻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是快！ 抢在别人前面发布报道，其产生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谁能率先发布重量级报道，谁的行业地位就高，影响力就大，赚的钱也多——新闻的快捷性价值甚至超过新闻的全面性。 新闻！新闻！ 不新算什么闻？ 有人甚至因此说过一句名言“一切超过四小时的新闻都是旧闻！” 而为了最快速度获得第一手资料，各大媒体更是想尽办法。 无数狗仔、记者到处串联，闻风而动。 比如某地发生了抢劫案，又或者某地发生了枪战，交通事故等等——反正美国人不缺这个。 这种新闻需要抢时效，错过时机就不值钱了，于是底层狗仔们为了获得第一手新闻，到处追着新闻跑，开着车在道路上狂飙，举着摄影机高速追击各种公路枪战，冲到事发点就是扑扑狂拍，然后再卖给那些传媒企业。 其勇猛程度远超警察，有钱的更是坐着直升机拍摄，弄的警察有时候都要向记者借通讯工具——虎胆龙威里，布利斯威利斯就是用独家报道吸引媒体为自己提供直升机服务。 而高级别的狗仔则是专盯大料。 为了获得那些名人的新闻，狗仔们可以花上几个月甚至上年的时间去盯一个大人物，只要能爆料重磅新闻，就是数十万上百万美金的好处。 除此之外，动用如窃听器，隐藏摄像头等设备也是常有的。 著名的窃听门事件，就是默多克的新闻集团为了获得一手信息，对包括政客，明星，军人乃至普通公务人员进行全方位的窃听，甚至动用了黑客手段等等。 国内著名狗仔卓痿为了获得文章出轨的情报，就对其行踪进行调查分析，最终分析出目标的可能下榻地点，又通过其他手段获得房间号。在发现该酒店附近无高楼后，就找了个水塔爬上去，从而诞生了“且行且珍惜”的佳话。 总之，新闻媒体为了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使用的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法堪比特工——除了不开枪，他们什么都干。 “一个优秀的新闻媒体从业人员，必须拥有特工的手段，运动员的体力，锲而不舍的野狗精神，以及一颗什么都可以拿来卖的黑心！” 这是外界对新闻从业人员的评价，为此引发了许多记者的反对，他们表示狗仔是狗仔，记者是记者，两者不是一个行业。 但说白了，不都是提供新闻吗？ 总之，为了快，半夜发新闻属于正常。 由于洛杉矶先导报太垃圾，日均四千份的销量，哪怕再独家重磅的新闻，交给先导报都提升不了多少销量——没那么多渠道。再说它也用不了视频，所以伊恩目前只能卖给电视台。 当然伊恩把新闻分拆成好几个部分，其中一部分适合文字稿的会由先导报独家发行。 这也可以产生联动效应：借助同行带来的新闻效果，进一步带动先导报销量。 十分钟后，那位哈尼特台长电话打来。 原本有些恼怒被打扰清梦的台长这刻话语带着兴奋：“伊恩卡尔，这是你做的报道？你令我大吃一惊！你是谁来着？洛杉矶时报的记者？” 伊恩笑道：“不，洛杉矶先导报……没关系先生，只是个小报业，您不记得很正常……这新闻我要一百万。” 哈尼特笑了：“不，不，这可不值这么多钱。” “这只是一部分，哈尼特先生，还有其他后续。” “给我看看。” “那不行，您知道规矩的，但我可以告诉你大致内容。” 伊恩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哈尼特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你很会做新闻啊！ 很专业！ 如果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么后续新闻会更加劲爆，怪不得他要一百万了。 不过伊恩现在不会给他全部，哈尼特也不敢确认——记者们编造假新闻属于常态，关键能编造假新闻的一般还都是优秀记者，毕竟要轻易不能被戳穿，不会被引发恶劣后果，垃圾记者可没这本事，就算强编也是垃圾新闻。 以前华国就有这样的垃圾记者，拿自己家庭做新闻，后来被人发现：合着你们家的日常生活都能算新闻的？ 编都编不出好故事！ 这刻他沉思了一下，道：“你报警了吗？” “还没有。” “独家？” “视频是独家！先导报会有部分周边，主要是一些照片和人物访谈，心路历程。不是关键，不影响电视台，核心内容你们会是独家报道。您知道先导报对你们没有任何影响的。” “很好！这部分五万，后续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可以加钱。” 伊恩想了想，笑道：“有些低了，不过没关系，暂时就这个价吧。我希望能在明早八点前看到钱到位。” 挂断电话，伊恩重新拨打：“罗伊德，是我……我恐怕你现在不能睡了，有份报道你需要立刻安排。” 罗恩罗伊德是洛杉矶先导报的总编，老卡尔的好朋友，也是目前唯一还在尽心为洛杉矶先导报做事的。 电话里，老头语气没有被半夜叫醒的愤怒，只有对不争气少东家的忧伤：“你是不是去赌钱了，伊恩？昨天加里克打来电话，他说你欠他一万两千块！我还没告诉你母亲！” 法克！ 我特么才借了他一万！ 这才两天就开始催债的？ 伊恩无奈道：“新闻稿和照片都发你邮箱了，你看过新闻再说，好吗？” 五分钟后，罗伊德主编电话打来，带着无比的兴奋：“伊恩，这是你搞到的？” “去安排工作吧，具体明天再说，放心，钱的事会解决的。”伊恩快速凌厉的说着，麻利挂断电话。 看了看时间，三点半了。 还能睡不到四个小时。 刚穿越就熬夜，惆怅！ 第八章 债务一堆 清晨。 “伊恩！吃早饭了！”母亲的呼唤如从天边传来。 伊恩无力的睁眼，看了看房间。 标准的美式房间，床对面就是办公桌，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搁着相机。 没错，是穿了！ 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伊恩长长吁了口气，努力克服睡眠不足带来的痛苦。 优秀的狗仔只睡几个小时是常态，奈何前身不给力，身体不支持——你的灵魂很强大，可以支撑两天两夜不睡觉，你的身体很弱鸡，一天少睡两个小时都撑不住。 于是就形成一种大脚穿小鞋的错位感。 伊恩努力适应着，艰难起身。 窗外的阳光正好，树影婆娑，微带秋日凉意。 “我马上下来！”他喊了一声。 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去掉少许困顿睡意，刷好牙后，他打着哈欠下楼。 厨房边的小餐厅里，卡尔夫人已经做好早餐等他了，花色老台布上摆放着麦片粥，还有煎蛋和火腿肠。 卡尔夫人是个微微有些发福的老太太，有点华国传统母亲的意思，深爱自己的孩子，完全没有所谓的成年了就赶出去的想法。 这或许也是伊恩卡尔如此混账的原因。 慈母多败儿啊！ 相比之下，前世李义的母亲就显得很一般了——在父亲和奶奶去世后，她近乎是不负责任的把自己送到亲戚家，然后潇洒嫁人去了。 这使得李义对母亲的感觉很弱，很差！ 直到今天，看着卡尔夫人，他终于有种被母亲照顾的美好感受。 这刻看到儿子下来，她的目光带着浓重的担忧：“罗恩告诉我你前天把报社所有的资金都带走了。” 妈的，罗恩罗伊德还是把这事说了，还好他没说自己赌钱欠债的事。 伊恩走过来，在母亲身边坐下，道：“放心吧母亲，我是为了赚钱，去买一些爆炸性新闻的。我已经洗心革面了，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托伊恩曾经励志奋发的福，这话卡尔夫人听过，倒没有怀疑：她怀疑的不是儿子的决心，而是儿子奋斗的手段。 老太太无奈道：“你必须快些把钱还回去，否则报社连薪水都开不出来了。” “我会的，妈妈，今天就能解决。”伊恩很乖的抱住老太太。 他轻抚着老太太，轻吻她的脸颊，将她紧紧抱住，仿佛抱住自己的亲生母亲，唤醒那久违的温柔…… 这难得的温柔让老太太也很是感动。 多久了？ 好久没见到儿子有这样的表现。 这让她感到内心暖洋洋的。 她推开儿子，激动的看他：“我相信你，儿子。” 做母亲的就是这么好哄啊。 伊恩一笑坐下，端起麦片粥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吃过早饭让伊恩越发精神了些。 他穿上前身用两千美元买的巴宝莉外套道：“妈妈，我去公司了。” 前身个杂碎，败家是真能败家，但至少也让口袋里窘迫的伊恩获得了表面光。 看起来人模狗样，走出去能见人，就是口袋里空空的。 信用卡透支了，油钱都快付不起。 “好的孩子，好好做事吧，别让你父亲失望。”卡尔夫人坐在客厅里喃喃说着。 她这口气明显有些不抱指望。 离了家，伊恩走向门口的保时捷，就看到一名小男孩正在他的车上乱画着什么。 伊恩喊了一声：“嗨！别碰我的车！” 那小男孩对他做了个鬼脸向对面屋子跑去。 伊恩正要追过去，就看对面屋子里一名老头冲出来对他大喊：“别想打我孙子的主意，我不会再让你骗走他的钱了！” 伊恩：“……” 脑海中闪过零碎的记忆片段，伊恩想起好像前身确实干过这事。 这么想来，小孩划自己的车也算正当复仇。 无奈的看看车上擦痕。 小杂碎，用钥匙划的，这一道子至少上千块没了。 伊恩也只能不计较。 就在这时，隔壁房子里一个大约二百斤的邻家大婶走了出来。 她站在草坪围栏旁，没好气的叫道：“伊恩卡尔，你什么时候还我钱？” 我特么…… 伊恩一拍额头。 前身你到底欠了多少债啊？ 洛杉矶先导报现在欠合作商四万块，欠员工薪水近五万，欠那个放高利贷的家伙加里克一万多，信用卡透支一万多…… 就这还有个人负债？ 伊恩也无语了。 这刻想了想，终于确认前身半个月前乱搞，跑隔壁把邻家大婶的外甥女给搞了，顺带还弄坏了她家的沙发和电视。 隔壁大婶对外甥女的问题不关心，但很愤怒沙发和电视机的受损，就这么欠了她一千块。 他无奈道：“今晚就给您，安特尔夫人。” 安特尔夫人哼了一声：“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伊恩卡尔！你就是个坏小子！做个人吧。” 对面的老头附和：“没错！” 这人际关系是真差啊！ 不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自己解决吧。 这年头： 要么自强！要么自如！ 既然选择了放弃自如路线，自然要好好走下去。 伊恩点头道：“我会好好做人的……话说什么样的算好好做人？一个无能败家但人畜无害的二世祖？还是一个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的混蛋？” 老头大喊：“能赚到钱就是好人！” 伊恩竖起大拇指。 我喜欢你的说法。 刚上车，他看到一名红外套的雀斑小姑娘跑了过来：“伊恩！” 伊恩迷惑看她，想了一会儿想起她是谁了，她叫克洛伊，也是麋鹿街的邻家姑娘。 颜值一般，姿势很多，但体味有些大。 坐在车里，伊恩问：“我也欠你钱吗，克洛伊？” 克洛伊吃惊的看他：“你什么意思？伊恩，你操、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呃…… 伊恩无奈：“你就说我该付你多少吧。” 克洛伊从鼻子孔出气：“我不是那种要钱的女人，不过我看中了一件小礼物，需要一千块。” 你还不如直接要钱。 伊恩点点头：“我可以给你五百，晚上给。” 你不值这个价，我已经很大度了！ 克洛伊眉开眼笑：“别告诉我妈妈。” 说着她扭着腰身上了不远处的一个挂着鼻环的黄毛白人青年的车，对着伊恩挥挥手，扬长而去。 伊恩看着他们的背影，苦笑摇头。 回看四周，整条街的邻居都对他投来不屑眼神。 唉！ 这人缘是妥妥的烂啊！ 正要开车，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消息：“我们结束了，伊恩卡尔。” 谁发的？ 伊恩一时懵逼，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个叫托莉的姑娘。 法克，前身你还真是孽缘多多啊，债务没个尽头？ 关键都是他的好处，我什么都没有，只能在记忆中慢慢回味。 亏大发了！ 第九章 新闻也要有翻转剧情 洛杉矶先导报社就在距离麋鹿街不远的一条街道上，距离近到开车属于浪费。 报社只有两间门面，所有员工加起来也就七八个人。 作为一家濒临破产的地方性报业，你能指望什么？ 上午来到公司，伊恩进入报社办公大厅。 办公大厅里的几个编辑看了他一眼，甚至连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目光冷淡，甚至还带了少许不屑。 一名员工更是直接道：“卡尔先生，月底之前我会辞职，我希望您能在那之前把所有的薪水结算给我。” 伊恩脸上挤出无奈笑容：“会的，洛克，不过我建议你稍微等等，先导报很快就会有大发展。” 自家报社也这鸟样啊！ 就没有喜欢自己的？ 那员工冷笑，一脸的我不信任你。 穿过办公大厅，伊恩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反正也没人跟他汇报工作，他正要打个瞌睡，一名白发老头走了进来。 正是总编罗恩罗伊德。 老头今年五十二岁，美国红脖子出身，来到洛杉矶打拼，也曾指望跟着老卡尔创立一番伟业。 伟业没成，人已老迈。 好在家乡还有田产，已经做好了回去务农的准备了。 他这会儿精神还不错，梳理的笔挺的头发，目光沉稳有力。 来到伊恩对面坐下，罗恩罗伊德丢给他一份洛杉矶先导报拟定版。 他表情严肃道：“版面排好了，中午就能出来。这次干的不错，不过只靠这个不够。” 一脸长辈对小辈的口气。 伊恩接过报纸看了看。 大标题上醒目写着： 《河边码头现神秘枪案，珍珠港女主疑在现场。洛杉矶上演偷袭珍珠港？》 很好！ 看着这大标题，伊恩满意笑了。 虽然这则新闻还不是什么大料，但毕竟涉及到了凯特贝金赛尔——虽然她现在不够有名，但她可是参与了大作珍珠港的拍摄啊，而珍珠港从制作初期就开始宣传了。 谁还不会蹭个流量？ 名人效应加上黑帮，死亡，枪战，已经很有故事可讲。 伊恩的稿子也写得很好，内容全面，悬念迭起，精彩纷呈，更学习了港媒的标题党模式，导致新闻很是精彩。 点点头，伊恩看了下账户。 钱还没到。 法克！ CBS这么大的企业也延时支付啊！ CBS就是美国哥伦比亚新闻网，全美最大的几家新闻网之一，它巅峰时有高达近二百家电视台。 不过这个时空的CBS，没有旧时空那么牛逼。 他们还没有和哥伦比亚合并，也没有被维亚康姆以350亿美金收入麾下，依然独立存在，且市值只有一百亿出头，去年盈利为八亿美金左右，麾下的电视台只有七十家左右。 即便如此也依然是庞然大物。 伊恩联系的第四频道电视台，就是CBS旗下的企业之一。 “怎么得来的？”罗伊德问。 伊恩回答：“拼命。” 罗伊德：“……” 好记者为了获得好新闻，必须拼命，这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伊恩卡尔你个二世祖败家子竟然也会拼命获得新闻了。 伊恩已对罗伊德道：“再联系一下车行，过两天把我的保时捷卖了，然后把钱立刻还给加里克那个混蛋。” 什么？ 罗伊德愕然，你竟然舍得卖你最爱的跑车？那可是你纠缠了你父亲三个月到手的。 就为了泡妞！ 现在你竟然舍得卖命根子了？ 伊恩笑道：“去联系吧，公司发展需要资金。” 罗伊德疑惑的看伊恩，他感觉伊恩卡尔好像一晚之间就变了一个人般。 他奇怪道：“伊恩，你怎么了？” “没事。”伊恩轻轻摇头：“为了这破新闻我才睡了三个小时，现在很困，需要补一会儿觉，记住，十一点叫醒我……一定要叫醒我，这很重要！” 说着他两腿一搁，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睡去。 ……………… 中午十一点，伊恩在罗伊德的呼喊下醒来。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离开报社，开着保时捷来到名片上的地址。 这里是位于好莱坞附近的公寓区，环境还不错——凯特贝金赛尔目前还没有能力在好莱坞买房子。 将车停在公寓楼下，他默默等待着。 偶尔会有一两个漂亮姑娘经过，看到伊恩便抛来媚眼——好莱坞一带别的不多，就是俊男美女多。 伊恩也只是一笑，并不理会。 等待的时间不长，眼看12点了，伊恩取出手机打过去：“是我，伊恩卡尔。” 公寓房间里，凯特还在睡着呢。 昨天晚上的事让她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真正睡着。 这刻她拿起电话迷糊道：“伊恩卡尔？你就不能晚点打电话给我吗？” 伊恩笑道：“我猜你来不及买报纸了。打开电视机，CBS第四频道午间新闻。” 凯特愕然。 不过她还是起身拿起遥控器。 电视画面打开，她看到一名主持人坐在演播室中：“昨天晚上，洛杉矶郊外湖边别墅发生一起枪击案，有三名黑人男子死亡，根据现场记者报道，此案疑有好莱坞新人演员凯特贝金赛尔参与……” 凯特惊的整个人都傻了。 然后她就看到伊恩正在采访一名受伤黑人，那受伤黑人竟然认为是自己参与了枪击，还和查理米尔斯产生了……爱情？ 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凯特瞬间不困了，她坐起来对着电话大喊：“伊恩卡尔，你都做了什么？” 伊恩吃吃笑道：“你知道什么样的新闻是好新闻吗？就是有翻转的新闻，一如拍电影要有翻转剧情，新闻其实也一样。先让所有人都认为凯特贝金赛尔可能是凶手，大家就会关注你。然后再抛出证据，大家就会发现你是无辜的。” 凯特贝金赛尔愕然。 事情还可以这么操作？ 伊恩已道：“报道已经出来，警察应该很快就会联系你。给你个建议，立刻离开，把手机放在家里，不要接任何电话。我就在你楼下！” 凯特对着电话大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伊恩笑道：“你的名声会更大。相信我，我没必要害你的。当全世界都开始冤枉你的时候，再洗刷你的名誉，他们就会对你愧疚，然后你的路人缘会非常棒！” 顿了顿，伊恩继续道：“如果你要害一个人，先把他捧到高处再打到谷底。如果你要帮一个人，也不妨试试反向操作……不用谢我，这是互相成就。而且现在也只有我能证明你是无辜的！” 凯特贝金赛尔吃惊的张大嘴巴。 能在娱乐圈混的没有傻瓜，她当然明白伊恩说的没错。 于是她果断点头：“好！” 伊恩微笑着放下电话，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报道出来了，右眼下的数字也开始提升。 1/1000，2/1000…… 缓慢而稳定。 确定了，自己的外挂要升级就是要靠做新闻！ 这让伊恩长出了口气。 不过现在看到报道的肯定不是一两个人，也就是说，不是一个人看到就涨一点经验？ 我就说嘛，不然这也太好升级了。 令伊恩感到惊喜的是，虽然经验提升的幅度不大，但是昨晚过度使用透视带来的右眼疲劳在这刻大大减轻了。 所以经验提升还可以缓解右眼疲劳的？ 这就好！ 伊恩长吁口气。 第十章 速度与激情 挂了电话，伊恩在下面安静等着。 片刻后，凯特贝金赛尔已出现在楼下，她戴着宽檐帽，四处张望，直至看到保时捷里的伊恩。 他正对着自己招手。 凯特来到车旁，无语看他：“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伊恩笑道：“先上车。” 凯特有些不情愿的坐到副驾上。 一想到昨晚的经历，凯特就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她将手撑在车门上：“那些人是你杀的？” 尽管知道答案，凯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废话。 伊恩笑了笑。 他看看凯特的面容。 刚睡醒的她，没来得及化妆，只稍微抹了些护肤粉。 尽管素面朝天，却依然美艳动人。 伊恩笑道：“新闻上说是神秘枪手干的。” “神秘枪手……还疑似凯特贝金赛尔参与。”凯特哼了一声。 她看向窗外：“然后呢？” 伊恩回答：“等。” 凯特愕然。 等什么？ 伊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坐着。 有那么一瞬间，凯特很想掐着伊恩的脖子问他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但一想到昨晚的种种，她便止住了这心思。 她或许还不够了解伊恩卡尔，但至少已经知道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等待的时间不长。 他们很快看到远方几辆警车已经开来。 于是伊恩打开保时捷的顶棚，让保时捷恢复敞篷模式，更显出凯特那一头靓丽棕发。 然后伊恩轻轻吹了声口哨，跑车轰鸣声起。 开启炸街模式！ 接着他一脚油门轰出。 此时警车里刚下来两名警察，就看到伊恩带着凯特贝金赛尔离去。 “是凯特贝金赛尔，快追！” 所有警察纷纷上车，警铃呼啸声也随之响起。 “哦天啊！你在干什么？伊恩卡尔！”凯特惊恐叫了起来。 伊恩神情专注的开车：“飞车追逐，这是好戏码。凯特贝金赛尔亡命飞车，警车公路追逐，当年辛普森杀死他妻子就是这么干的……要是来场枪战会更刺激！” 凯特头皮都麻了：“谢特！你可没说会有这个。我不想要这个！” 我怎么就信了这个混蛋的邪？ 现在好了，我要成通缉犯了。 作为一个大美人儿，凯特贝金赛尔见过的男人基本都是对自己阿谀奉承各种追求的，他们带给凯特的只有温柔和善解人意——哪怕是装出来的。 今天之前，她就没见过像伊恩卡尔这样的人。 在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新闻！ 没有新闻他都要制造新闻！ 不要脸的记者也就是编造假新闻，他倒好，直接开启现实编剧模式？ 自己这样的美女，竟然都成了他的新闻工具？ 他甚至故意引警察追击，上演飞车追逐大戏？ 疯子！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凯特贝金赛尔曾一度感激伊恩，是他救了自己，甚至幻想过自己可能会因此爱上他。 但是伊恩的操作却令她头皮发麻！ 爱不起来！ 真的爱不起来！ 此时保时捷呼啸驶出，后面是警笛长鸣，飞快追赶。 伊恩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驱车狂奔——他打开了相机，忠实记录着这一切。 开着车驶上公路，伊恩的眼神里都是兴奋。 跑车就是跑车，警车追不上。 红色跑车在车流中如游鱼般涌动，穿梭车河，后方的警车狂飙，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前身加自身的车技叠加，让伊恩的车技相当不错。 他甚至能够腾出手来摆弄相机，追求更好角度——其实他很想让凯特帮忙，不过美女显然不会有这种心情了。 公路两旁的驾车司机纷纷大呼：“看哪，是警车追击。我终于见到电影里的画面了。开枪啊！为什么不开枪？” 果然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警车呼啸，保时捷狂飙。 周围的人则纷纷欢呼着，甚至有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摇着手帕疯狂欢呼。 这果然很美国！ 顶着风，伊恩笑着对凯特道：“瞧，大众喜欢这个！这就叫现实版速度与激情！好吧，目前只有速度，没有激情！” 这个时候速度与激情第一部已经在拍摄了，但还没有上映。可惜和范迪塞尔不熟，不然这事说不定能和他们联动一下。 凯特都快吓傻了，她抱头大喊：“我可不喜欢！” 伊恩平静的吹着口哨：“冷静，一切都会没事的。警察会为他们的误会而向你道歉。为什么要去在意注定没有什么恶果的事？记住我刚才教你的话，别说不该说的，我保证你什么事都不会有。” 说着他笑眯眯继续飙车。 这场公路追逐因为没有枪战的缘故显得不够刺激，而在追击了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看到前面拉出的那一道封锁线。 大量的警车挡在前方，十多名警察站在车后，枪口已对准保时捷。 一名金发女警官手持话筒站在前方正在喊话：“立刻停车！” 凯特也惊恐大叫：“停车啊！” 伊恩嘿嘿一笑，一脚刹车下去，保时捷一个漂亮的漂移，稳稳停在了封锁线前。 几名警察同时冲过来，枪口对准伊恩：“把手举起来，下车！” 凯特吓的双手高举。 你说没有恶果？ 你知不知道就这种情况警察随时都能开枪的？ 她大喊：“我是无辜的！” 伊恩也举手，第一时间表示自己没有武器。 他甚至满脸惊讶：“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金发女警官大步走来，从车上扯下伊恩，粗鲁的将他按在车上，叫道：“你逃避警方追捕，竟然还问这个？” 伊恩趴在保时捷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警官，我只是正常在公路上开车而已。” 金发女警官怒斥：“胡说！你没看到警车在追吗？” 伊恩笑道：“看到了，可他们并没有打出标语，说追的是我的车。” “你是傻瓜吗？这都看不出来？” 伊恩笑的越发开心：“作为一个美国公民，我有愚蠢的自由。” 金发女警官还有凯特都被他的说话震惊到了。 还能这么解释的？ 女警官愕然看他：“那你怎么解释你开这么快？” 伊恩耸耸肩：“飙个车而已，需要开罚单吗？我接受！” 金发女警官：“……” 凯特贝金赛尔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危机解除了，原本惊恐的心思也淡下。 再看伊恩，她开始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有意思。 他给自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 果然人的心理从来都是矛盾而善变的！ 远处几辆新闻采访车开过来，对着伊恩他们狂拍。 伊恩瞬间暴怒：“滚开！这是我的独家新闻！” 第十一章 我有权颠倒黑白 洛杉矶警局。 一排排黑人被要求立在墙角，搜身的警官暴戾而凶狠。 中央办公大厅处，是洛杉矶警察们正在对着各类嫌疑人审讯。 有的吊儿郎当，打着耳环鼻环：“我没什么可说的……” 也有的五颜六色，全身各种纹身：“事情是我做的，怎么样吧？告诉你，我最多坐两年牢，然后很快就能从这儿出去，你最好小心你的屁股。” 有的打着哈欠，眼泪鼻涕齐流，那是嗑药嗑多了； 有的默不做声，眼神中带着凶狠，甚至还对警察比出开枪的手势； 还有的则大喊冤枉。 凯特贝金赛尔微带紧张的坐在大厅里，她只是摇头：“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直接去问伊恩卡尔就好，再不行就叫律师。” 说着她看向大厅的一角。 办公大厅的角落里，伊恩坐在那里。 他翘着二郎腿，神态悠闲的打着电话。 “是的，哈尼特台长。我有具体的实况录像……你们可以先制造悬念了，凯特贝金赛尔涉嫌谋杀，飞车逃亡，明天再洗白，收视率会暴涨的……我现在在警察局接受询问……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说好的今天早上八点之前给我的五万块，现在还没有出现在我的账户上。另外，这次的内容我要十五万……我可以接受采访，这完全没问题，但好歹给点钱，我最近经济紧张。好的，谢谢您的慷慨，哈尼特台长，希望我们后续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他看看坐在对面的金发女警官，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 凯瑟琳·布朗坐在办公桌后，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金色短发让她显得精明能干，带着勃勃英姿，语气却带着不善：“你说的是把电话打给律师，而不是一个电视台长。” 伊恩指指她台前的笔记本：“因为没那个必要，事情的经过你已经都清楚了。” 确实清楚了。 伊恩的笔记本电脑里有所有的视频资料。 而在看过那些资料后，结合案件，凯瑟琳也已明白了一切。 她抱起胳膊：“视频都剪辑过了。” 伊恩笑道：“新闻可以剪辑。” “但是证据不可以。” “我没打算给你们用来做证据，这些东西虽然不能作为证据，但作为参考还是不错的。” 凯瑟琳冷笑：“你是怕我们发现在那里开枪的人是你吗？” 伊恩两手一摊：“被剪辑过的视频哪怕有我杀人的镜头都不能作为证据。” 凯瑟琳懵逼。 你这等于变相承认是你干的了啊？ 一时无语，她只能问：“为什么去那里？” “拯救可能存在的其他人质。” “没有消灭罪恶的意思？” 这话有陷阱！ 伊恩笑道：“我没有执法权，最多就是正义自卫。” 果然，你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借口。 这么一来，警方就算证明你是凶手都是没有意义的行为，何况还不好证明——伊恩的原视频早被删了，被剪辑过的视频最多只是“假新闻”的问题。 关键伊恩可没说这是给你的呈堂证供，你自己拿过去当证据那是你的问题，伊恩这边连伪证罪都算不上。 凯瑟琳疑惑：“那为什么之后不报警？” 伊恩摊手：“我认为这并不值得奇怪。我是记者，记者永远需要第一手的资料。新闻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快！如果我报警了，警察出动，其他记者也会出动，然后我就会失去抢在别人之前报导的机会。” 这话合情合理。 凯瑟琳可以质疑伊恩卡尔不报警的道德问题，但无法质疑他的动机合理性——对于记者来说，比警察更快发现案件，进行报道，正是他们最大的荣光！ 一个记者能够做一起这样的新闻，甚至都能吃半辈子了！ 不过绝大多数记者在获得新闻后该报警还是会报警，像伊恩这样直接用新闻通知警方的，属于极品！ 杀了人后还继续跑别墅搞事情，还要加一个飞车戏码的，更是极品中的超极品！ 自卫反击也没这么离谱的！ 凯瑟琳强忍火气：“那为什么你不先报道查理米尔斯的事？我是说，是这件事先发生的！” 伊恩两手一摊：“倒叙手法。有时候先给出结果可以更加引起大众的兴趣。比如为什么伊恩卡尔会出现在现场？为什么凯特贝金赛尔小姐会有关联？查理米尔斯又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悬念是需要铺垫的，没有悬念就制造悬念……这部分后续放出可以获得更好的效果。好的记者只关注效果，时间顺序不重要！昆汀的低俗小说就是这么搞的，在别人眼里的精妙闭环结构，在行家眼里无非就是一个顺序颠倒的剪辑效果而已。” 伊恩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的新闻制造理念。 “法克！”凯瑟琳要被他弄疯了：“这是杀人案，不是你编故事的地方！” 伊恩轻轻摇头：“我没有编造故事，我只是把真相分解，在合适的时间放出合适的内容，布朗警官。优秀的剪辑相当于二次创作，影视如此，新闻也是如此！利用时间差制造翻转剧情是每个优秀导演的必备水准！” “但你的做法严重干扰了警方办案，我就算不能告你谋杀也可以告你妨碍执法！”凯瑟琳终于克制不住愤怒了，一把抓住他的颈子。 伊恩轻轻拍了拍凯瑟琳的手，示意她松开。 他微笑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凯特。 凯特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伊恩这才道：“您可以这么做，布朗小姐。那么让我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看着凯瑟琳：“一对制片人夫妻死在了家里，一个黑帮分子死在了船上，三名黑帮分子死在了河边别墅里。而所有这一切，警方没有任何发现，反而造成了一场毫无意义的公路追击，险些杀死一位好莱坞未来之星！一名记者报道了真相，警方出于妒忌和不愿意承认错误的心理，以妨碍执法的罪名将这名记者抓进警局。” 你说什么？ 凯瑟琳怔然。 黑白可以这么扭曲的吗？ 对！ 可以！ 因为我是记者！ 这刻他低笑着看她：“你们可以强行判我妨碍执法，但你们实际拿不出任何证据，我做的所有事都不违法，毕竟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你们没有和我有任何联系，我没有对你们有过任何撒谎行为，从何而来妨碍执法？就算你们强判我也判不了多久，公众却会因此愤怒，因为他们会觉得是你们无能！你们找不到杀人犯，就只能找记者的麻烦……还是一个优秀的为他们带来强烈感官刺激的记者。毕竟有几个人能看到现实中的爆头呢？尤其是在这个记者还帮你们破了一起案件……这是恩将仇报。” 凯瑟琳连连摇头：“你没有帮我们破案，只是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麻烦。” 伊恩微笑：“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说着他突然转头，指指不远处在大厅另一角坐着的一名黑人：“你们在找他身上藏毒的证据，却找不到，对吗？因为你们还不够仔细。” 凯瑟琳愕然。 什么意思？ 伊恩指指那黑人：“看他的坐姿，很不正常。查他的屁股，你会有发现的……希望那不会弄脏你的手。” 说着伊恩嘿嘿笑了起来。 第十二章 这是基本素养 洛杉矶警察办公大厅里，凯瑟琳怔怔的看着伊恩。 然后她看向那个黑人。 在伊恩的指点下，她发现那个黑人的坐姿确实不太正常。 于是她起身，拿起一副橡胶手套走过去，递给自己的同伴，指着那黑人道：“带他去检查室，捅他的屁股。” 那黑人瞬间懵逼，大喊：“法克，你们不能对我这么做，这是侵犯人权！！！” 他在狂野呼喊中被带走。 凯瑟琳也跟了过去，她没有亲自动手，只是旁观着。 片刻后，那名警察拿着一个沾了黄色秽物的小塑料袋怒吼：“法克！这个混蛋都不知道清洗自己的屁股的吗？” 他回头看看凯瑟琳：“你是怎么发现的？” 凯瑟琳转过头去，倔强的回了一句：“要擅长观察。” 伊恩卡尔！ 这个混蛋竟然真的说中了。 他是来接受审讯的，顺手就帮警局破了一件案子？ 那笨警察还想把塑料袋交给凯瑟琳，凯瑟琳怒道：“别用那恶心玩意儿碰我！” 说着她转身回到大厅。 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大眼瞪着伊恩，一言不发。 伊恩笑道：“不用谢。” 凯瑟琳咬牙切齿：“我没说谢你！” 不远处凯特贝金赛尔看着这一幕，也是心中赞叹。 伊恩卡尔，你还真有一套！ 这刻看着凯瑟琳复杂的眼神，伊恩微笑道：“所以你看，这事完全可以简单一些。洛杉矶警察局经过调查，确认了伊恩卡尔和贝金赛尔小姐是无辜的。而我，则会承认洛杉矶警方的能力很强，是我的愚蠢行为导致了警方的误会。我会陆续放出那些证据，我们获得了新闻，而你们也获得了一起绑架、杀人连环案的完美结案。如果您需要，我还可以说部分证据由你们提供。我可以为你们正名！” 美国人破案有时候也可以很简单的，黑帮火并就属于一种有资格结案的方式。 就是说，只要这起案件被定性为黑帮仇杀，案子就可以算结束了。 很离谱，但这就是现实。 前提是警方接受这点……警方可以是无能的，也可以是有能力的，具体取决于他们想不想花费精力在这上面。 影视里的警方无所不能，现实中的警方积案重重！ 现在伊恩给了他们第三种选择，如果警方拒绝，大不了就是找律师来，然后由律师提出要求。 伊恩卡尔没找律师仅仅是因为……他现在没钱。 狗日的哈尼特，还不打款！ 凯瑟琳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伊恩卡尔。你怕我们说出真相，然后MS13会找你的麻烦，对吗？你有没有想过，哪怕警方真按你说的方式结案，我也可能告诉疯子吉特，那个所谓的神秘枪手就是你？警方需要证据，MS可不需要证据！” 伊恩微微一笑：“您说的有道理，布朗警官。幸运的是我还算有一点识人之能。从您的眼神里，我看出您是一位充满正义感的警察……作为一名正义警察，您是不会与黑帮合作的，对吗？” 不远处，凯特心想：但作为一名无良记者，伊恩卡尔，你会！ 凯瑟琳已道：“但你别想用这个威胁我，伊恩卡尔，我不在乎警局的名声。” 伊恩咧嘴笑道：“但是你的头儿会在意。所以无论你做不做，我都会在今晚之前离开这间警局……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 黄昏的时候，伊恩和凯特贝金赛尔走出警局。 晚风吹拂，伊恩手插裤袋，气定神闲着看身边的凯特贝金赛尔：“需要我送你一程吗？贝金赛尔小姐。” 凯特贝金赛尔轻撩秀发。 这位美女有着别具风格的古典美，眼神灵动，只是看伊恩的目光多少带了些……畏惧。 她轻轻摇头：“老实说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凯特贝金赛尔现在对伊恩的感觉很矛盾。 一方面她感激伊恩救了自己，另一方面她又为伊恩的疯狂所畏惧。 一个记者为了做新闻冲过去干掉了三个黑帮枪手，然后还报道出来了，为了不让警方指认他，也为了更好的新闻，又策划了飞车追逐，顶着枪林弹雨飞车……好吧，没有枪林弹雨，但他却遗憾这个！ 他怎么敢的？ 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本能的抗拒伊恩，但另一方面这个男人的神秘与强大又吸引着她。 让她的内心矛盾无比。 警局前的空地上，伊恩和凯特就这样并肩而立。 凉风徐徐，凯特美人儿发丝轻扬，在夕阳余晖下盛放娇艳。 伊恩微笑着对凯特道：“明天会发布关于这事的更多新闻，到时候你的所有名誉都将被恢复。” 凯特回答：“无所谓，反正警方现在已经知道我是无辜的了。” 伊恩道：“我指的不是警察，是好莱坞。” 凯特愕然看他：“你说什么？” 她无法理解伊恩的说法，只能感受到眼前少年的莫名自信。 伊恩认真道：“现在回去看手机的话，应该有很多电话了。然后你会告诉他们你是无辜的……那么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凑到凯特的耳边，低声道：“按照好莱坞标准的操作流程，事情的发展应该是这样的。” “凯特贝金赛尔遭遇了一场绑架……他们会说成查理米尔斯是为你而死，这比把你卖掉更令大众喜欢！” “然后幸运的是伊恩卡尔拯救了她。尽管这期间产生了种种误会，但也因此让他们的感情提升。” “他们会借着这个事大肆炒作，提升你的人气，同时也提升人们对珍珠港的期待。一名黑帮为了美人而死，一名记者救下了这个美人，并产生恋情。” “这是一出现实版的电影剧情，会很出彩！” 伊恩滔滔不绝的说着，仿佛是在编故事，但又合情合理。 凯特愕然看伊恩：“你说试金石影业会炒作你我之间有恋情？不，这绝不可能。” 伊恩微笑摇头：“恰恰相反。查理米尔斯的案子在我的操作下，至少会获得五桩大料。第一部分，伊恩卡尔顶着枪战现场采访别墅受害人，凯特贝金赛尔成为嫌疑犯。第二部分，公路飙车，凯特试图逃亡。警方抓走伊恩和凯特。第三部分，剧情反转，原来是凯特贝金赛尔被绑架。第四部分，伊恩卡尔杀死查理米尔斯救下你。第五部分，查理米尔斯是个女装控，为你而死，绑架你的目的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或者别的什么，不用解释清楚，留点悬念更好。一起事件，五次热点，再伴随制片人的死亡等其他信息……” 他嘿嘿一笑：“我们将会雄霸接下来半个月的热点新闻，你我都会成为名人。你在这时候和我炒作爱情，就会是第六件热点。所以不管你同不同意，试金石影业和你的经纪人都会要求你这么做，他们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宣传机会的……要不是珍珠港已经杀青，他们甚至可能请我去客串！” 伊恩两手一摊：“不相信就回去联系你的经纪人。” 凯特怔然：“伊恩卡尔，你是魔鬼吗？” 伊恩微笑：“一个神级记者的基本素养而已。” 第十三章 他就是个疯子 虽然伊恩很想和凯特完成速度之后的激情部分，但显然他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如果昨天晚上两人脱困后直接离开，那按照正常进度，伊恩应该和凯特完成滚床单里程碑了。 然而为了新闻，伊恩放弃了。 对于错过这个机会，伊恩没什么好遗憾的。 只要你有钱，美人是不会缺的。 先开车回了一趟报社，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不过罗伊德总编还在。 伊恩跟他交代过工作后，这才回家。 还没进家门，就看到安特尔夫人在那儿看着他呢。 CBS那边的钱正好到账，伊恩已取了钱，便从兜里取出一千美金给安特尔夫人。 安特尔夫人眉开眼笑：“干的不错，卡尔小子。希望你不会介意我之前的态度。” 伊恩轻轻摇头：“不能及时还钱是我的责任，我没有资格计较这个。” 安特尔夫人眼睛发亮：“你开始懂事了，孩子。” 肯还钱就是好人！ 她隔着围栏给了伊恩一个拥抱。 艰难脱离邻居大婶的熊抱，伊恩回到家里。 卡尔夫人此时正坐在屋里，看到儿子回来很是开心。 她扑过来抱住儿子：“我看到新闻了，伊恩，你怎么能这么冒险？” 伊恩轻吻母亲额头：“机缘巧合而已，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太担心。” 卡尔夫人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儿子真的懂事了，这太棒了。 她激动的抹着眼泪往客厅里走去：“哦天啊！” 伊恩疑惑：“怎么了妈妈？” “别打扰我，让我好好哭一会儿，我太开心了！”卡尔夫人大声呼喊着。 伊恩：“……” 吃过晚饭。 伊恩坐在房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传播点数还在有条不紊的增长，伴随的是伊恩透视能力的提升。 伊恩很快就发现，原本透视几秒钟就会眼酸的自己，现在的可持续时间明显提升。 很好！ 站在窗口，伊恩往远处望去。 对面的老头子独居在家，小孙子估计出去玩了，他自己正在看黄片，自嗨呢。 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自嗨？ 伊恩转头看向另一边，安特尔大婶正在厨房里做晚餐，口中叨咕着什么。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一对狗男女正在车里互啃，女的有些眼熟。 啊，是克洛伊！ 伊恩再次换个方向，一名美女从街头走过。 伊恩目光穿破衣衫，看到她曼妙的躯体，不由起了反应。 法克！ 这能力以后最好别在大街上使用，毕竟第五肢有时它是真不受控制啊。 不过要说完全不在大街使用也不合适。 对一个记者来说，获得新闻最难的是两件事。 一是线索，这需要大量的人脉配合。比如有些狗仔就和警察有合作，一旦警察获得案情通报，他们就会第一时间通知合作狗仔，然后狗仔们就会快速出击。 二是拍摄本身，有时候就算你能获得线索，也不代表你能获得内容。 拥有了透视的伊恩卡尔，至少在获得线索方面已没有了问题。 他可以看到许多人的隐秘，剩下的就是获得。 当然考虑到透视消耗瞳力，恢复视力也会一定程度的消耗经验值，肆无忌惮的火力全开也不合适，最好还是有针对性的下手。 伊恩嘟囔：“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给我透视的原因？这就不是用来赌钱的，而是用来寻找隐私，挖掘这世界暗中的丑恶的……” 然后他一笑：“我喜欢！” ……………… 次日凯特是被经纪人的电话叫醒的。 果然CBS已大幅报道关于查理米尔斯的进一步具体内情，自己的名誉算是被洗刷了，各方都为此打电话向她道喜。 一切就如伊恩预料的那样，她的经纪人在电话里兴奋大喊： “这是机会，凯特！你一定要利用好这次机会。我和试金石影业说过了，我们一致认为你应该借这个机会和伊恩卡尔炒作绯闻，这是珍珠港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 躺在床上，凯特轻轻叹口气：“他还真是个预言家。” 经纪人愕然：“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确定只是炒作绯闻？”凯特问。 经纪人笑道：“当然，你最好别真的爱上那个小子，他配不上你！” 经纪人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特别的傲慢——我们家凯特要成大明星了！ 伊恩卡尔？一个好运气的小子罢了。 凯特一笑。 我才不会爱上那个疯子呢！ 但想想这一切真的被他料中了，凯特又不由震惊伊恩的思维敏捷，越发内心无语。 她怔怔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伊恩卡尔，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 接下来的几天，关于查理米尔斯与河边别墅枪击案的新闻不断被爆出，事情也终于揭开了它原本故作神秘的面纱。 伊恩现场采访受伤黑帮的视频更是让所有观众都炸锅。 “法克！伊恩卡尔是魔鬼吗？他竟然现场采访伤者，丝毫不顾他快要死了！” “但你们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现场采访。” “伊恩卡尔到底是什么人？洛杉矶先导报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是个疯子记者。” “的确是个疯子，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但为什么我会很喜欢他？” “因为他给我们带来了快乐。看哪，那家伙听到伊恩要采访他时的表情，那简直太有趣了。” “还有凯特贝金赛尔坐在车里的表情，这简直太有趣了。这怎么可能是逃亡，这分明就是被一个记者给绑架了！” “她都傻掉了，没见过这种人。” “我太喜欢她的表情了，希望她能在珍珠港里也有这种表演。” “我觉得这很难，除非迈克尔贝舍得搞一些真正的轰炸机来轰炸她。” “她真美，我开始理解查理米尔斯为什么要为她疯狂了。要是有个男人也这样为我疯狂就好了。” “别想了，女人，你唯一的期望是你有钱，然后你可以达成被绑架的成就。” “我喜欢伊恩卡尔！” “喜欢那个疯子干什么？” “可他确实可爱不是吗？还是个帅哥！” 民间议论四起，连带着伊恩和凯特贝金赛尔也一时名声大噪。 第十四章 有钱就是王道 洛杉矶先导报办公室。 早晨伊恩正在看镜子。 传播点数：178/1000。 这几天的持续报道，一直都在让伊恩的右眼提升着。 不过由于伊恩一直在使用透视的缘故，导致有部分经验消耗在了视力疲劳的恢复上。 尽管伊恩自己也在劝说自己别滥用，但就像小孩子新得玩具，确实很难控制——放眼望去，满大街都是裸男裸女。 有些人让你恶心，也有人让你兴奋。 透视带来的世界就像天堂与地狱，寒冰与火焰的融合体，充满了矛盾与诡异之感，更让伊恩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无遮掩的世界。 这种感觉如此新奇，让人流连忘返，或许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麻木，然后不再在意。 除了传播点数的提升外，另一份大收益就是金钱。 连续的重磅大料会产生长尾效应，以致于后续会卖的越来越好，就连哈尼特台长对后续报道的价钱也不断提升。 这使得伊恩出售新闻的费用累计达到了八十万。 就这还是被压价了。 债务问题终于解决。 这刻感受到眼睛的酸痛，伊恩揉了揉眼睛停止透视，走出办公室，道：“罗恩！这几天的报纸销量怎么样？” 正在大厅工作的罗伊德头也不抬的回答：“统计还没出来，但应该已经超过五万了。我再打电话问一下！” 五万？ 就算恢复视力消耗50点，这么多报道也才给200点？ 不对，还有CBS呢？ 伊恩仔细算着过去这段时间的增长。 他很快意识到，这很可能和媒体渠道也有关。 就目前看，必须是自己的新闻，自己的渠道，提升才会最快——把新闻给了别家虽然也会提升经验值，但是提升效果就有限。 所以还是要扩大自己的渠道啊！ 这刻伊恩再度发动透视，目光穿过那些编辑的背影，可以看到他们有的在忙碌写稿，有的在偷懒看黄色网站，还有的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啊！至少还有个好处，就是我可以知道谁是认真干活的，裁员的时候会精准一些。”伊恩解除透视低笑。 就在这时，罗伊德兴冲冲放下电话：“我们昨天的销量突破了一万两千份！这几天的销量都在一万份以上！我们的实际销量是六万，不是五万！” 我讨厌这个数字，这意味着经验值比我预计的还要难得，伊恩叹息。 一万两千份报纸算是今年先导报的历史销量巅峰了，虽然还不是先导报最好的销量，更别说那些日销百万的大报了。 没办法，底子薄啊！ 便如大神开书起步数万收藏，扑街开书以百为单位，要想成绩好，就必须时常有新东西刺激读者与观众。 对不开挂的来说，这可就太难了！ 伊恩道：“这只是开始而已。对了，我的车卖了吗？” 罗伊德愣了一下：“还没有，这几天的新闻为我们带来了不错的收入……” 你还真容易满足。 伊恩摇摇头：“那才几个钱？立刻把车卖掉。然后我们还要继续和更多的自由记者合作，把所有赚到的钱都花出去。我要在年底之前，争取获得更多的渠道和销量，这样我们才能有更多的广告收益，那个才是大头！公司必须发展起来！” 罗伊德怔怔的看着伊恩。 伊恩一愣：“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老头笑了。 他轻轻摇头：“你变了，伊恩。知道吗？就在之前我还在担心你，但是这几天你的表现让我欣喜。你带回了宝贵的新闻，还懂得了要如何去经营报社，愿意投入。你不再花天酒地，你变优秀了……半个月前你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些婊子！” 老头的眼神满是欣慰。 那是看着一个令他绝望的孩子终于成长后的感慨与激动。 伊恩轻笑：“也可能是更坏，你永远无法通过一个人的表面看到他真正的内心。” 罗伊德很认真：“能认真赚钱就是好孩子……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老头说的对。 有钱就是王道！ 这个世界不纯真，但很纯粹！ 伊恩给了罗伊德一个拥抱，道：“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这些在先导报最困难的时候依然没有离开我的伙计！” 说着他对着大厅所有工作人员大喊：“让我们共同努力，创造美好未来。这一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随着伊恩的呼喊，大厅里所有的编辑们纷纷站了起来，对着伊恩鼓掌。 不管曾经的伊恩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至少这几天，他表现出了一个当家人应有的气魄。 那个叫洛克的编辑更是起身大喊：“老板，我不辞职了！” 伊恩摇摇头：“这听起来可不算好消息。” 哄堂大笑。 ……………… 黄昏的时候，伊恩回到家。 还没进家门，就看到隔壁大婶对着他笑道：“嗨，伊恩！” 伊恩挥挥手：“安特尔夫人。” 安特尔夫人笑嘻嘻的走来：“你干的不错，伊恩，我现在是洛杉矶先导报的忠实用户，每天都买你们的报纸看。你的新闻做的棒极了！” 伊恩礼貌点头：“非常感谢您的支持，夫人。洛杉矶先导报致力于服务每一位尊贵客户，为您带来最好最快最全面的新闻时讯。” 安特尔夫人有些不满，扭动着肥胖身子：“别跟我说那些，伊恩。对了，你还是单身？” 伊恩愕然：“是的。怎么？” 安特尔夫人笑嘻嘻看他：“我有个侄女……” 伊恩乐了。 他走到安特尔夫人身前，面带微笑：“我很感动，夫人。您知道为什么吗？夫人，不是因为您的侄女，而是您是目前第一个愿意投资我的。你非常有潜力，有投资眼光，去炒股吧，您会大赚一笔的。” 安特尔夫人被他逗的直乐，眼看着伊恩回屋，还不由想：原来我这么有眼光的吗？ 等等，什么叫投资？ 法克，伊恩卡尔，你怎么能把这说成投资呢？这明明是美好的爱情！ 可惜伊恩已经入屋，安特尔夫人也只能止了这心思。 回到家，伊恩叫道：“妈妈，不要给我做晚饭了，我过会儿就得走！回来就是洗个澡！” “怎么了？伊恩？”卡尔夫人从厨房里探头问。 伊恩道：“CBS要给我做个专访。” “你自己就是记者，要做什么专访？” “他们付我十万块。” “啊，那你早点回来，晚上不安全。” “好的妈妈！”伊恩答应着上楼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伊恩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笔挺的西装，金色卷发服帖的存在于每一根它应该存在的位置。 少年英俊的面容在沐浴过后焕发神采，眼神中更是洋溢着自信。 不错，这才像一个真正的帅哥！ 走出屋子，伊恩站立街头。 附近的邻居纷纷向他看来。 对面的老头叫道：“伊恩卡尔，臭小子好样的。你终于开始做一件男人该做的事了！你是个英雄！” 真难得，看起来附近的邻居都开始对自己转变印象了。 所以说，你的人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成绩！ 你有成绩了，有地位了，你就有好人缘！ 伊恩目光转动，附近的人都在对他微笑，招手。 伊恩也微笑着躬身，行礼：“感谢诸位的盛情。如果不能再见诸位，那么祝你们早安，午安，晚安！” 邻居们纷纷喊：“再见，楚门！” 第十五章 你们知道我放弃了什么？ 保时捷穿过洛杉矶的街道，发丝在风中飘摇。 周围的景色掠过，手边的电话响起。 伊恩随手接过，眺望四周，语态悠闲：“伊恩卡尔，哪位？” “法克！伊恩卡尔，你没有记我的号码吗？”电话那头传了一把熟悉的女声。 伊恩愣了愣，终于想起来了：“托莉？” 这个托莉是伊恩的女朋友，大致算吧。 前身风流成性，哪有固定的女友？再说和他混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货。 前几天那个“我们完蛋了”的信息，就是这个托莉发的。 不久前她好像和某个大学橄榄球运动员好上了？然后就给自己发了那么一条分手信息。 这让他心情大好：“我们不是结束了吗？托莉，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 托莉语气幽幽着：“因为那时候我对你很失望，伊恩，但现在你出名了，你成了全美最出名的记者之一，甚至救了凯特贝金赛尔的命！所以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伊恩乐了：“但我并不是一个珍惜机会的人。” “法克！”托莉尖着嗓子叫了起来：“伊恩卡尔，你不能有钱就忘了朋友。” “事情就是这么操作的，我们结束了，宝贝，别再来找我。”伊恩微笑着挂断电话。 干脆利落的断绝曾经的牵绊，伊恩一路向前！ ……………… CBS第四频道电视台演播大厅。 一位白人中年男子坐在演播厅里。 他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这里是CBS新闻网第四频道，我是主持人伯特·韦恩斯。今晚的焦点人物，让我们聚集于不久前大出风头的一位记者。正是这位记者，亲自拯救了被一个变态狂绑架的好莱坞明星，更亲入战场，采访了一起实地枪战。他就是……” “伊恩卡尔！” 台下的所有观众都欢呼起来。 热烈掌声里，伊恩风度翩翩的走上台，在主持人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主持人伯特·韦恩斯看向伊恩：“卡尔先生，请问是什么让你在救下了凯特贝金赛尔小姐后，又选择了前往别墅？” 伊恩回答：“当然是做人的基本良知，在我知道查理米尔斯做人口贩卖生意后，出于记者的良知，我必须去解救其他可能存在的人……可惜我没遇到。” “可是查理米尔斯不是爱上了凯特贝金赛尔小姐吗？为什么他还要把人卖掉？” 伊恩滔滔不绝着：“是的！这是我在和他有限的接触中感受到的。这是一个极为复杂的人，我在他的心中感受到了痛苦与矛盾。一方面他想和贝金赛尔小姐在一起，另一方面他又不能违背自己买家的意志。为此他当时的表现很复杂，很矛盾，甚至还穿上了贝金赛尔小姐的衣服，幻想着和她在一起。某种意义上我认为他不是女装控，而就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狂想症。为此我已经写了一份稿子，是关于那种情况下查理米尔斯的心理活动的，详情可关注洛杉矶先导报，我们将很快刊登对查理米尔斯心理分析的独家报道，由亲历者伊恩卡尔专访所得，保证真实！” 众人大笑，看伊恩的眼神越发崇拜，欢喜。 像这种访谈节目，就是做人设，拉人缘的机会，伊恩可不会错过。 伯特·韦恩斯笑道：“可以了，卡尔先生，您可没有支付广告费。” “别这样，伯特，大家都是朋友。”伊恩笑眯眯回答。 伯特韦恩斯道：“您对此选择可曾犹豫过？我是说，对于已经脱离危险，还要继续前往那里，您当时是怎么想的？” 伊恩回答：“我认为这是我必须做的事，哪怕危险再大。” 伯特·韦恩斯立刻道：“您知道我指的犹豫原因不是这个。” 于是台下观众纷纷发出低笑声。 伊恩看看主持人，再看看台下。 彼此眼神中都是一种“你懂的”的意思。 于是他哈哈大笑，两手一摊： “好吧我承认，对我来说这确实是个艰难的决定。它的艰难不在于别墅那边可能有一场枪战在等我，而在于我放弃了护送凯特贝金赛尔小姐回家的机会！天啊，你们知道这是多么艰难的决定吗？在那种情况下，两个共患难的人产生感情是多么的顺理成章，可是为了拯救无辜，我放弃了！你们知道我放弃了什么？我放弃了凯特贝金赛尔！我真是一个蠢货！我这辈子都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的！我就是一个蠢货！！！” 说到最后伊恩大叫起来，抱着头现出一脸懊恼沮丧模样。 这引得台下观众哄堂大笑。 这个时间，肥伦和妮可基德曼的故事还没发生，所以伊恩不介意直接把后面的故事抢过来并改头换面一番。 伊恩卡尔为了拯救无辜而放弃了送凯特贝金赛尔回家，并为此后悔终生，这很有炒作价值！ 而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恩爱情仇，这也很珍珠港！ 伯特·韦恩斯也笑道：“这确实是个重大遗憾，有时候机会只在一瞬间，错过这次，未必就有下次机会。但也不好说，不如让我们问问当事人怎么样？” 伊恩做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凯特？” 随着伊恩惊讶的表情，主持人伯特·韦恩斯已叫道：“让我们有请美丽的英伦玫瑰，凯特·贝金赛尔小姐！” 在众人的欢呼中，凯特穿着一身黑色低胸晚礼服走出，落落大方的形象再加上精致绝美的容颜，瞬间迷倒众人。 于是观众席上呼声如狂，掌声如雷。 凯特很是自然的在伊恩身边坐下。 主持人问道：“贝金赛尔小姐，您听到卡尔先生刚才的懊恼了？您怎么看待他为了救人而放弃您的做法？” 对话是早就编好的台本，凯特落落大方道：“机会永远都有，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台下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有人开始狂吹口哨。 主持人笑看凯特：“所以您还愿意给他机会，对吗？” 凯特转头看看伊恩，伊恩满脸笑意。 这个混蛋！ 凯特收起内心的颤栗，轻声道：“卡尔先生是一个为了正义和新闻不惜冒险的人，他的敬业精神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我喜欢敬业者，那是美国之所以伟大的源泉。” 她心中暗想： 你才不是为了正义呢，伊恩卡尔，你就是为了新闻！ 要不是我的经纪人强烈要求，我才不说这么恶心的台词呢。 哦对了，这剧本好像就是你写的？ 你真不要脸！ 语气微微顿了顿，凯特继续道：“所以……是的，我会给他机会。” 台下再次鼓掌声大作，口哨声不绝于耳。 凯特转头看向伊恩：“但是你错失了最好的时机，伊恩卡尔！冲动的时机已经过去，剩下的唯有理智。如果你还想得到我，你恐怕要付出十倍的努力。” 伊恩微笑回答：“那就先从一杯咖啡开始，怎么样？” 凯特给了他一个好看的媚眼：“可以。” “耶！”台下又是欢呼阵阵。 第十六章 生意就是生意 一个小时后，访谈结束。 接下来是晚宴。 晚宴就在CBS电视台后面的宴会大厅里举办，来了不少大人物。 长的白白胖胖的伊卡博德哈尼特，正是CBS麾下第四频道电视台的台长，也是半夜里被伊恩打电话叫醒卖新闻的家伙，本次宴会的主办方。 除此之外还有迈克尔贝，本阿弗莱克，乔什哈奈特，都是好莱坞明星，也是珍珠港主演。 如果换成是别人，面对这些大明星，大人物，或许会有顶礼膜拜的心思，但是伊恩不会。 前身作为一个金牌狗仔，他跟踪过无数明星，深知这些大人物私底下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别……有些人甚至更蠢。 哪怕是成功的商界人士，也依然有自己愚蠢的一面：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他们在自己的领域里或许很聪明很厉害，离开这个领域，未必就比一个乡下农妇强多少。 他们的成功，首先是他们所在环境的成功，其次才是他们个人的成功——只有时代的**，没有**的时代，大部分情况下这话是没错的。 能够营造时代的，那叫伟人！ 所以伊恩看着他们，也只若看一群普通人，没有任何心态上的谦卑。 这刻哈尼特台长走了过来。 他乐呵呵的揽着伊恩，道：“伊恩卡尔？你真是个出色的棒小伙子。” 当年前身跟着老卡尔见过这位台长，不过那时他显然没把小卡尔放在眼里，甚至老卡尔都不值得他关注。 直到今天。 哈尼特台长揽着伊恩道：“来吧孩子，带你认识几个重要客人。” 说着他带着伊恩来到一名黑发中年白人男子，道：“这位是伯特伦·利克先生，试金石影业的CEO。” 伊恩微笑着伸手：“您好，力克先生。” 对方也微笑回应：“干的不错，年轻人。” 影视公司和电视台经常有合作，所以彼此时常接触，关系密切。 这次的事更是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哈尼特已继续为他介绍下一位，那熟悉的面容，正是大名鼎鼎的导演，迈克尔贝。 哈尼特道：“迈克尔贝，你肯定知道他的大名。” 伊恩笑嘻嘻对迈克尔贝道：“勇闯夺命岛，绝地战警，还有绝世天劫，都是好作品。” 听到这话，一旁年轻帅气的本阿弗莱克险些要笑出声来。 伊恩见他那忍俊不禁的表情，瞬间想起一件轶事。 当年迈克尔贝拍绝世天劫，直接把这部电影拍进了NASA指定教材——可惜是反面教材。 据说NASA要求进入的员工必须看一遍这部电影，指出这部电影里多达数百个的BUG，指出问题不达标就说明你不合格。 而迈克尔贝邀请本阿弗莱克参演绝世天劫的时候，给他看剧本，把本阿弗莱克直接看懵逼了。 本阿弗莱克是什么人？ 不说他是一个出色的演员，这可是写出《心灵捕手》剧本，获得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的大牛啊！ 他在看过绝世天劫的剧本后当时就傻了，问迈克尔贝：“为什么要把钻井工人培养成航天员？不应该是把航天员培养成会钻井吗？难道钻井的难度还大过航天？” 迈克尔贝也傻了。 他思考半天，大手一挥：“你特么管这么多干吗？就按这个来！” 伊恩当众吹逼不脸红，来了句《绝世天劫》是好作品，本·阿弗莱克那淡淡的微笑属于好涵养，估计也是习惯了。 果然拍马屁过火也不好啊！ 好在迈克尔贝不介意这个，对他来说，票房才是关键。 有好票房你在意其他那些玩意儿干什么？ 天下就没有靠合理性而大卖的作品！！！ 他哈哈笑着给了伊恩一个拥抱：“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胆识的记者，干的不错，伊恩。” 接下来伊恩就是和本阿弗莱克等人打招呼，因为都是初识，也没多说什么。 宴会大厅是自助餐形式，大家便端着酒杯，糕点，各自聚在一起说话。 聊了一会儿天后，试金石影业CEO伯特伦·利克对伊恩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感谢你救了凯特，你挽救了珍珠港。” 伊恩笑道：“珍珠港不是已经拍完了吗？算不上拯救电影。” 凯特走过来道：“可能还要补拍几个镜头。” 说着她凑到伊恩耳边低声道：“他们没打算请你客串，预言失败。” 对着伊恩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大有你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她换了一件天鹅绒的晚礼服长裙，衬托得她华丽而高贵，颈间还戴着一串珍贵的钻石项链，看起来格外迷人。 伊恩并不在意，只是笑道：“珍珠港计划明年上线？到时候需要做宣发，或许先导报可以发挥一些作用。” 影视要做宣发，媒体就是绕不过去的途径。 宣发就是宣传加发行，其中宣传又占了重头！ 媒体主要靠广告吃饭，作为洛杉矶先导报的老板，伊恩自然要为自己拉生意——所有广告里，影视广告是最受欢迎的广告，毕竟这部分内容比较精彩，对于媒体而言，更容易留住客户。 所以每一家传媒都会希望和好莱坞建立密切联系，有了好莱坞的支持，才会有传媒的进一步发展壮大。 在伊恩看来，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这事他还和凯特一起扯上了关系，自己也算帮了试金石影业的忙，试金石影业投桃报李给自己一些广告业务也不过分。 没想到伯特伦·利克却摇头：“这恐怕不行，先导报体量太小了。实际上我们和ABC有合作。” 这话让伊恩有些恼火。 他当然知道试金石影业和ABC新闻网的关系。 他们是兄弟企业，背后有一个共同的大老板，就是迪斯尼！ 影视娱乐和传媒息息相关，把控好娱乐资源，才能为传媒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闻以及各种隐藏利益，所以各大企业集团都在纷纷向影视业入手，不是我是你老板，就是你是我老板。 比如新闻集团麾下有福克斯娱乐集团，而福克斯娱乐则有FOX新闻网和二十一世纪福克斯，时代华纳则控股HBO和华纳兄弟娱乐公司，环球影业则属康卡斯特，派拉蒙属于维亚康姆。 可以说好莱坞的巨头公司，最终都是要被传媒集团掌控，唯有迪斯尼最牛逼，反过来控股ABC，所以才成就了后来好莱坞的一超多强——有点世界格局的意思。 而在这个时空的美国，和伊恩认知的有些偏差，就是这个时空的CBS还没有被维亚康姆收购。 迪斯尼有自己的传媒，自然不可能把业务分给伊恩卡尔，尤其先导报现在体量如此之小——说白了，现在伊恩卡尔自己的价值可能都比先导报大些。 但也因此让伊恩卡尔有些恼火。 我又不是要你们所有的宣传资源，就是分口汤啊，宣传又不是只能给一家的。 我好歹帮你们这么大的忙，结果连口汤都不给的？ 然而这就是生意，是残酷无情的商业世界。 生意与人情无关，今天和你见面，也不过是为了炒作需要。 宣传资源？ 洛杉矶先导报没资格！ 第十七章 不要浪费天赋 伯特伦·利克的回答让伊恩卡尔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在这些人表面客气的背后，实际就是傲慢、无视与看不起。 伊恩努力压制火气，微笑道：“我还是建议试金石影业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现在先导报还很小，现在和我们合作，三十万就能得到两个月的全版面广告，关键还有我这个相关人。别看我们现在的销量一般，那不过是受限于渠道，我们的报纸实际借阅数量远超过我们的销量，我们的隐藏影响力巨大，潜力巨大！要是过了半年，我担心三百万都拿不到同样的广告内容。” 这话带着强烈的自信与傲气。 伯特伦·利克哈哈笑了起来：“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这种事并不常见。” 伊恩点点头：“我能理解。或许在许多人眼里，我能有这样的报道属于运气。” 他目光瞥过，凯特贝金赛尔微微低头。 是的，或许在绝大多数人眼里，伊恩卡尔只是个幸运儿，但她知道，那不是幸运。 伊恩卡尔的成就绝对和运气无关，是他的疯狂成就了他。 所以要说这里有谁相信他将来会做出更大的新闻，那一定是凯特贝金赛尔。 可惜她没有资格参与这种讨论，在这群星璀璨的环境里，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小人物！ 所以她拉着伊恩的手道：“走吧伊恩，我们去那边聊天，哈尼特台长和利克先生要谈些合作。” 我连旁听的资格都没了？ 伊恩心中冷笑。 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他们不会低级的过来踩你，更多的就是无视你！ 压根不把你放在心上。 他们比那些没事就过来嘲讽拉仇恨的家伙高端的多，但本质没有区别。 嘲讽者说不定还有点良心，高傲者则连良心都标上价码……还不便宜！ 伊恩没说什么，便与凯特往一边走去。 走出大厅，来到阳台。 伊恩手持酒杯，看着阳台外那片万家灯火。 凯特一袭璀璨晚礼服站在他身边，姿态美艳之极。 她雍容靠在栏杆上，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不开心？” 伊恩笑了。 他也靠在栏杆上，看向大厅中的那些男男女女，轻声道：“一个星期前，我报社的职员还对我不屑一顾，我的邻居看我就像看一只蛆虫……新闻出来后，他们追捧我，看我如看上帝。这一切的转变快到超越光速……一则爆炸性新闻的出世，在传媒界就好比做出一款爆款票房电影！” 凯特静静的看着他。 伊恩继续道：“但是当你脱离那个狭小逼仄的环境，来到一个更大的世界后，你就发现原来你依然什么也不是。” 他指指大厅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今天在这些人面前，我连和他们多说几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可这些人上面，也有老大，他们的老大背后还有老大……世界就是一座金字塔，你我依然都在底层！” 说着他回看凯特，看着她靓丽面容，微笑道：“他们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我不会想成为他们，而是会抛下他们……所以我不会生气，他们的做法只会让我更加看清这个现实的世界，甚至让我更加兴奋……因为我不欠他们，我将来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要价，所以这是好事！” 他凑到凯特的耳边，低声道：“珍珠港的宣发一定会落在我手上，但正如我说过的，那时不再会是三十万，甚至不止三百万……现在到明年三月还有半年，我有足够的信心，半年内先导报的发展规模不止十倍！” 先导报现在日均销量其实还不到一万，起点低，进步空间就大，明年三月份做到日均十万份销量？ 不，那只是起步！ 凯特眉头微扬。 曾经她很讨厌伊恩的做法，但今天来自那些大佬们的无视，让她深刻理解了伊恩。 没有地位，你就什么都不是！ 她认真看着伊恩，道：“所以你真的对我不感兴趣？一切都只是为了新闻？在你眼里只有事业？” 伊恩想了想，回答：“不，凯特，你是个迷人的姑娘。但你知道吗？美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属于稀缺资源，好新闻才是！如果有一天，你拥有足够的名利，美人就多的是，这或许很难听……” 凯特打断他：“我在好莱坞打拼，我很清楚这是事实，我不会因为这种话而生气。但我会失望！知道为什么？” 她认真的看伊恩：“你是我见过的最理性与最疯狂的人！你用理性去看待一切，当别人蔑视你时，你没有愤怒；当别人追捧你时，你没有欢喜；当别人要杀你时，你没有恐惧；所以当别人爱你时，你也不会有同样的情感回报……你就像一台机器！你太冰冷了！感情在好莱坞或许不重要，但也因此罕见，却因其罕见而更有价值！！！” 她失望道：“你舍不得一丝情感的付出……我们之间只会有绯闻，不会有其他了。” 伊恩笑了。 你这是在暗示我需要给你一些温暖吗？ 可惜我确实做不到！ 当他人给你感情时，你要回以感情——感情对有钱人是奢侈品，而我知道我一定会成为有钱人！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放下感情，做个无情攀登的恐怖野兽！ 所以他只是默然的看向外面。 对面酒店里，他看到一对男女在落地窗前快乐着。 当他目光落至时，对面的男人甚至还对他招了招手，脸上咧着欢快的笑。 还真是不遮掩的。 于是伊恩干脆发动透视，看着远方酒店。 这段时间随着新闻后续效应，右眼还在持续提升，已经到了二百多，透视能力越发强大，不那么容易酸楚了。 一边看，他一边缓缓道：“你知道吗？一个记者要得到一起大新闻，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需要太多的准备，要投入足够的时间，精力，金钱……但是我不一样，我擅长观察，可以从细枝末节中看到某起大新闻的线索……我不能浪费这种天赋。” 说着他目光扫过凯特，那一览无遗的美好身材让伊恩心中一跳，再度起了本能反应。 然后他快速扭头，单手插袋以遮掩自己肢体的变化。 妈的，透视让好好一个世界充满了擦边感！ 伊恩觉得很长一段时间，双手插兜扶鸡而行，都会成为自己的常态。 然后伊恩笑道：“浪费美女，你失去的只是一个美人儿……浪费天赋，你失去的是一切！” 凯特连连摇头：“我讨厌这解释。” 凯特有些忧伤。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喜欢伊恩卡尔了。 但这却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 他说的都对，但正因为太对了，就显得如此的冷酷，残忍，无情！ 难道你就不能在无情的世界里多那么一点感情吗？ 那难道不是最可贵的吗？ 然而这些话她终究没说。 能在娱乐圈打滚的人，终究也是要看得开的！ 看出她心情不佳，伊恩笑了笑，重新看向外间。 正要随便说点什么，他面色忽然一变：“法克！那个狗杂碎！” 凯特愕然回头：“你说什么？” 伊恩已拿起自己一直都随身带的相机，抓住凯特的手道：“跟我来，有大新闻！” 新闻？ 凯特惊悚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我可不想再参加枪战！” “这次不是枪战，但你我会再次成为英雄！”伊恩捧住她双腮认真道：“我保证，没有一点危险！” 凯特愕然看他，他捧了我的脸？ 伊恩已拉着她大步向外走去：“这是我的独家，别喊！” 第十八章 殴打式采访 希尔达酒店。 伊克·布拉泽微笑着看眼前的女孩。 他将一个芭比娃娃玩具放进她的手中，道：“瞧，我买来了你最喜欢的娃娃。” 女孩轻轻点头***：“是的爸爸。” 布拉泽微笑着***：“那么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于是女孩来到摄像机旁。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带着苹果般的光泽，轻声道：“我有些怕，爸爸。” “这没有什么。”伊克·布拉泽站在相机旁摆弄着设备。 他轻声道：“很好……。” 他专注的看着相机，****。 他一张张的将照片拍下：“很好……这很好，简直棒极了。” 女孩低头：“妈妈会生气吗？” “我们不要告诉她。”伊克·布拉泽道。 “可……可我不知道……”女孩低喃着。 伊克·布拉泽走过去，抱住女孩：“你不能说出去，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你会失去所有的玩具，爸爸和妈妈也不会再喜欢你，你懂吗？” 女孩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恐：“我不会说的。” “很好。”伊克·布拉泽满意的笑着：“我相信你，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他轻声哄慰着，****。 女孩紧张着，但是面对自己的父亲，她不敢有任何反抗。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急促敲击声。 伊克·布拉泽紧张的看门口：“什么事？” “紧急情况，先生，请立刻开一下门，您的妻子可能出问题了。” 伊克·布拉泽皱了下眉头，对女孩道：“去房间里别出来。” 女孩匆匆抱着衣服跑进房间。 伊克·布拉泽小心来到门口，打开房门，正探头看呢，房门猛然撞向他，撞在他的头上，让他眼前一黑。 接着伊恩已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掐着他的脖子往墙上撞去。 连续的打击让伊克·布拉泽眼前一阵晕眩。 前身废柴，没多少力气，所以伊恩必须用最简单最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否则他可没把握制住对方。 同时凯特也跟在身后，拿着相机——作为职业狗仔，相机永不离身。 天知道她以前都是面对镜头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客串摄影师，好在数码相机用起来并不难，而在看到旁边房间里的小姑娘后，她已经明白了伊恩没有撒谎。 真是这种事！ 她举着相机颤抖道：“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伊恩。” “别说废话，凯特，要专业一些！把麦克风递过来！”伊恩一边喊一边抓着布拉泽的脑袋继续往墙上撞。 我就知道，凯特无奈的把麦克风递过去。 伊克·布拉泽被他撞的眼冒金星：“你……” 占了先手的便宜，伊恩把控着对方的脑袋继续咣咣撞墙，同时叫道：“这里是洛杉矶先导报记者伊恩卡尔为您现场报道……就在刚才我发现了一起灭绝人性的*****事件！” 他一拳轰在布拉泽肚子上：“房间里的女孩是你什么人？” 伊克·布拉泽痛苦的脸都扭曲了，无法回答。 女孩惊恐呼叫：“爸爸！” “爸爸？”伊恩也惊了。 他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你**自己的女儿？” “不是亲生的。”伊克·布拉泽大喊，随即意识到什么，他叫道：“不，这不存在！” 砰！ 伊恩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对着他肚子又是狂踹。 必须确保这家伙没有还手的力量。 凯特叫道：“你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他死不死我不知道，问题我自己都很累啊！ 以后必须健身！ 牛逼的记者哪儿能没有好身体？ 伊恩对着凯特叫道：“继续拍摄！” 说着他把伊克·布拉泽拖到客厅里，麦克风对准他：“是什么促使您做出了这种罪行？” 然后他对着房间道：“你多大？孩子？” “十岁！”女孩****看着这一幕，颤颤巍巍的回答。 砰！ 伊恩抓着伊克·布拉泽的脑袋对着地板就是一次狠狠的撞击。 伊克·布拉泽眼前一片晕眩，他喃喃道：“你不能这样……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别误会，只是做个现场采访而已。”伊恩快速道：“我不是抢劫犯。现在回答我，是什么让您做出这样的行为？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伊克·布拉泽呻吟着：“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 伊恩抓着他的脑袋再次对着地面做亲密接触：“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回答我，你对你的继女做出这种事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伊克·布拉泽终于晕了。 这是记者？ 不，这分明是个魔鬼！ 伊恩轻轻摇头：“你真是个魔鬼，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伊克·布拉泽，我叫丽丽！”是旁边的女孩回答。 伊恩转头看了看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采访这女孩，但内心还算有点底线的良知没有让他这么做。 可惜这良知有限！ 他从凯特手里接过相机，道：“捂住自己的脸！” 女孩听话的捂脸。 伊恩向她拍去，将周围都拍了一轮，回头看到伊克·布拉泽正要起来，伊恩对着他一脚踹去，将他踹翻，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采访：“你是什么工作？” 伊克·布拉泽呻吟着：“制片人，不要曝光我……我向上帝起誓我不会这么干了，我可以给你钱。” 啊！又是制片人！ 好莱坞最不缺的就是制片人！ 凯特也无言着。 伊恩轻轻摇头：“我不保证我不拿别人的钱，但你这类例外。放心吧，我不会曝光你女儿的名字和身份，但你跑不了。” 说着他抓住伊克·布拉泽的脑袋再次向地板撞去。 这次对方直接昏迷。 我竟然砸了这么多下才把他砸昏？ 前身你真够废柴！ 伊恩来到伊克·布拉泽的那台相机前，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摇头无语。 然后他看向凯特：“恭喜你，参与救下了一个可怜女孩。这是否会改变一些你对我的糟糕印象？” 凯特眼白一翻，竟不知该说什么了，终究只是摇头：“不足以支撑我上你的床，伊恩卡尔。” 然后她疑惑问：“你是怎么发现的？他拉着窗帘呢？” 伊恩微笑：“但有缝隙。我说过了，我拥有一双擅于观察的眼睛。” 好吧，吹逼了。 不是一双是一只。 更适合瞄缝不是？ 第十九章 英雄与魔鬼的融合体 十分钟后，警察和一位漂亮的中年女性都到了。 了解过事情真相，那中年女子嗷的一嗓子就哭了起来：“天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要杀了你！” 女人激动的拿着一把剪刀捅向她的丈夫。 金发女警官凯瑟琳一把抱住她：“别这样夫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现在这属于警方的工作。” “我的上帝啊！我怎么会嫁给这个畜生？”那位夫人痛哭着。 凯瑟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伊恩。 他还在拿着相机拍这一幕呢。 这让凯瑟琳格外愤怒：“你除了拍摄还会什么？” “会很多，比如抢在警察前面救下一个无辜女孩。”伊恩面色不变的回答。 凯瑟琳：“……” 凯特贝金赛尔：“……” 于是伊恩看看那中年妇女，一边相机对准她，一边道：“布拉泽夫人，我希望您能接受我的采访。” 布拉泽夫人愕然看他：“你说什么？” 伊恩冷静回答：“从道理上说，我救下了您的女儿，让她免于更大的伤害，所以您有必要给我一些回报。从利益上说，我可以给您一笔采访费用。抛去这两点讲一些过分的话，就是我可以不把您女儿的身份和照片暴露出来，以避免她受到进一步的伤害，但如果您拒绝合作……我的良知是有底线的，我做了好事，就要有好报！你若不给，我就自己拿！” 凯特贝金赛尔一阵头皮发麻。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凯瑟琳已愤怒冲过来：“你什么都别想曝光。” “晚了。”伊恩任由她夺走相机，冷笑道：“我是先把资料发到报社，然后才打电话叫的你们。为了孩子，你们所有人都最好是配合我！” 布拉泽夫人愕然看他：“我以为你是救了我女儿的英雄？” 伊恩回答：“这不矛盾，夫人！世界本来就不是黑白分明的！我可以是英雄，也可以是魔鬼，但更多的时候，我是融合体！” 凯瑟琳愕然看他。 她转头看向凯特贝金赛尔：“他说的是真话？” 凯特点头：“在他报警之前，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拍摄到的资料都发送出去……他还说如果你来，你一定会抢他的相机，阻止他的行为。布朗警官，你的所有反应都被他料中了……他喜欢预言，而且大部分时候都预言正确。” 凯瑟琳无语了。 好一会儿，她说：“然后你就看着他这么做？” 凯特微微一笑：“我是个演员，必须服从导演的安排。” 内心有种莫名的感觉，就是自己好像被伊恩带的，思想有点走偏了……不知不觉正在变成伊恩的形状。 ……………… 房间里，布拉泽夫人还在哭泣着，伊恩则坐在她的对面，不断的提着各种问题。 “所以您和您丈夫认识的时间还没超过三个月？” “您确定他以前没有过类似的行为吗？” “您确定你不知道？” “您在日常和他的相处过程中，有注意过他看您女儿的眼神吗？” “你们的性生活和谐吗？” “您有注意过他私下里和您女儿接触时有什么异常行为吗？” 伊恩的问题如连珠炮般问来，布拉泽夫人结结巴巴而难过的回答着。 “够了！”一旁的凯瑟琳无法忍受，她愤怒道：“伊恩卡尔，你到底想做到什么程度？她已经很难受了，你不该再伤害她！看看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 伊恩看了看凯瑟琳，冷笑道：“大众喜欢这个！所以无耻的不是我，我只是在满足大众！” 凯瑟琳：？？？ 所以错的是这个世界？ 伊恩转头对布拉泽夫人道：“刚才的采访是一万块。” “什么？”布拉泽夫人愕然看他。 伊恩认真道：“一万块！如果您愿意继续接受采访，我还可以加钱。布拉泽先生肯定要坐牢了，您之前说了自己没有工作，这意味着您未来的生活会有问题，您需要钱。所以，我现在可以结束采访，您需要我结束吗？” 布拉泽夫人怔怔的看着伊恩，她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摇头：“不，你说的没错，我需要钱。” 伊恩微笑着再看凯瑟琳。 凯瑟琳无奈的转过头去。 是我多事了呗？ “那就继续吧。”伊恩轻声道：“他在和您做的时候，有什么习惯？我是说他喜欢什么姿势？” 布拉泽夫人的脸微微一红，但还是认真回答着问题。 一个小时后，采访终于结束了。 伊恩麻利的写下一张两万美金的支票递给布拉泽夫人：“记住，不要接受其他人的采访，不是每个记者都像我这么有底线，能够不曝光您的女儿的。” 布拉泽夫人连连点头。 凯瑟琳冷笑：“我不知道你还是个有底线的。” 伊恩微微一笑。 他收拾好自己的设备，来到凯瑟琳身边，道：“你还年轻，正义的女警官阁下。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到时候我会带您看到更加广阔的世界，那时你就会知道我其实是个好人。” 说着他收拾好所有东西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的时候，伊恩突然回头，道：“对了，作为一个无辜女孩的挽救者，我好像应该得到一份洛杉矶警局的嘉奖？” 凯瑟琳长吸一口气，忍着心中怒意：“会的，你会得到的。” 伊恩一笑，带着凯特转身离开。 跟在他身后，凯特低声道：“伊恩卡尔，我开始理解你是什么人了。” 伊恩看看她。 凯特微笑：“一个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明明是在贬低，语气却带着温柔。 伊恩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你也是我的目的之一呢？” 你还真够直截了当的。 哪怕欧美人这方面本来就很直接，凯特依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她轻轻摇头：“不！我不会喜欢你的。” 伊恩笑了。 他轻声道：“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第二十章 刺激就是浪漫 离开酒店，他们回到对面CBS的宴会大厅，就看到一群人迎了过来。 试金石影业的CEO伯特伦·利克大笑走过来，给了伊恩一个拥抱：“恭喜你，伊恩卡尔，又完成了一起出色的新闻。” 伊恩眉头一挑：“知道了？” 一旁的哈尼特台长笑道：“警车都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很遗憾，他们不让我的记者过去，这次又是你的独家。天啊，就发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事，我的记者都是瞎子聋子傻子！” 伊恩低声道：“二十万，独家是你的，先导报发点周边就好。” 哈尼特台长连连摇头：“我最多给你十万。这个故事爆点不够，唯一值得人们讨论的是伊恩卡尔和凯特贝金赛尔在经历过一场危险事件后，竟然又拯救了一个小女孩。” 伊恩不满：“光这一点就值得二十万了……好吧，十五万。” 哈尼特台长摇头：“我最多给你十二万。” 伊恩耸耸肩：“成交。” 一旁的凯特贝金赛尔无奈白眼。 伊恩卡尔或许是英雄和魔鬼的融合体，但凯特现在认为魔鬼的成分更多一些——甚至他救那小女孩的原因都只是为了获得新闻而已。 这刻双方谈好价钱，彼此都很满意。 伯特伦·利克已道：“伊恩卡尔，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或许我们应该考虑一下给洛杉矶先导报一些宣发。” 这则新闻注定轰动，凯特又有参与，可以进一步为珍珠港预热，但前提是报道必须提升凯特的作用。 所以利克打算和伊恩洽谈一下广告业务。 伊恩笑着摇头：“珍珠港要到明年的5月份才上映，那之前的宣发也就是两三个月而已，我们可以到那时再谈。” 伯特伦·利克愕然：“为什么？” 伊恩微笑：“因为那时候就不是这个价码了。” 伊恩可以不计较对方的态度问题，但既然你要跟我亲兄弟明算账，我也没必要上杆子凑你。 本来他是想着先卖一波广告，再搞些公司扩张需要的资金。 现在又有新的收入了，也就不急着贱卖。 面对伊恩的说法，伯特伦·利克有了种我可能错过了好时机的感受。 这次的新闻时机失去一次对凯特的宣传机会不重要，重要的是，伊恩卡尔正在表现出一种他对敏感事件的强大洞察能力。 他不是一个靠运气的人！ 或许他拥有的将不会是这一两桩新闻。 然而事情已经如此，他也没的选择。 当然，更重要的是在伯特伦·利克看来，我是甲方，还能被你乙方给拿捏了？ 来自甲方特有的豪气，让他也没有真正在意。 再说了，你不宣传凯特，我们自己可以宣传凯特在这其中发挥的作用……比如正是因为她的帮助，才让伊恩可以“采访”布拉泽。 天色已然不早，寒暄一阵后，伊恩告辞离开。 凯特一路陪他离开宴会大厅。 来到街道上，伊恩走到自己的车旁，对凯特道：“绯闻还得继续炒作，三天后晚上，我们再见一次面，怎么样？” 凯特回答：“三天后恐怕不行。” “怎么？” 凯特回答：“知道莉莉玛尔塔吗？” “嗯哼，那个歌剧明星。” “三天后她有个婚前派对，邀请我过去。” 婚前单身派对？ 伊恩的眼睛亮了。 婚前派对，那可是美国人有名的放荡时刻啊！ 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话说回来，美国人的派对素来如此，美国人的派对搁华国，那就叫“窝点”！ 凯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泄露的话是多么重要的情报——她终究和记者打交道浅了，更别说伊恩卡尔这个史上最疯狂的记者！ 一个可以为了新闻亲手去杀人的家伙！ 于是伊恩笑着看她：“我不知道你还会去玩那个。” 凯特摇头：“只是去坐坐，托你的福，现在很多人想听我讲绑架故事，虽然他们都看过了，但总还是喜欢问当事人一些问题。而我也需要多认识一些大人物，这样才有机会。” “他们通常问什么？” 凯特的脸微微一红，她摇头：“我怎么知道。” 你的表情代表你知道啊！ “那要不……现在再找个地方喝一杯？”伊恩想试试能不能今晚就把这美人儿拿下——能让自己满大街透视而不起反应的最佳方法就是清空储备！ 凯特轻笑摇头：“不了，我今天已经品味到了和你在一起带来的……刺激！” 说着她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伊恩大声道：“对一个女人来说，能够带给她刺激的男人有时就是最大的浪漫！” 凯特微咬银牙。 该死的伊恩卡尔，他说对了。 但凡他再温柔些，自己恐怕就会立刻沦陷。 可问题是他显然更喜欢征服的方式。 他想要女人，但他不舔。 他要的是女人舔他！ 想都别想，伊恩卡尔，我不会被你征服的！ ……………… 次日。 洛杉矶先导报和CBS大幅报道了此次事件。 一位好莱坞制片人**自己的继女，这很快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然这种事其实也不算太稀罕，关键是新闻报道得极为全面。 现场拷打式采访，还有对受害人母亲的全方位访谈，再加上还有凯特贝金赛尔的参与…… 好的新闻除了重大，独家，还有就是全面性和名人光环。 像这种连加害人和受害人一起被现场采访的新闻，更是极其罕见，尤其伊恩卡尔还发明了全新的采访方式：拷打式采访。 他那暴力锤头的殴打式采访模式更是瞬间让这起报道火爆。 作为合作方，CBS新闻网表示： “伊恩卡尔毫无疑问是个富有正义心的年轻人，他有着敏锐的洞察能力，并肩负极强的社会责任。” 作为合作单位，CBS给他的评价是比较高的。 ABC新闻网表示： “伊恩卡尔拯救了一个无辜女孩，但相比他的英勇行为，我认为更值得表彰的是凯特贝金赛尔，这位英伦玫瑰在经历过一次绑架事件后，表现出了强大的内心。” 作为试金石影业的兄弟单位，自然是要捧一下凯特的。 FOX新闻网表示： “把一位好莱坞演员当做摄影师，有些哗众取宠的意思。” 作为利益无关者，他们表示出了丝丝的醋意，表现出不太认同伊恩的行为。 电视台还算好的，毕竟和报纸的直接冲突不大。 报业同行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 《纽约日报》发表评论： “伊恩卡尔对受害者母亲的采访，有些过于极端，作为一家良知媒体，我们不认为这种向受害者伤口撒盐的行为值得赞许。” 扯淡！ 干媒体的有几个不是这样做的？ 《今日美国报》发表评论： “伊恩卡尔开创了前所未有的采访模式：殴打式采访。作为职业记者，我们应当尽量保持公正，而不是像警察一样拷问犯人。伊恩卡尔没有权力对嫌疑人使用暴力！” 这是典型的羡慕嫉妒，为什么拷打式采访不是我们家的记者发明的？ 《纽约先驱报》发表评论： “伊恩卡尔没有做错，正义的行为应当被嘉奖。” 这是少有的支持方，因为他们主打的是国际新闻，和洛杉矶先导报冲突不大。 不过抨击最猛烈的还属《洛杉矶时报》。 第二十一章 地狱就是天堂 “同城德比”永远是最惨烈的。 同为洛杉矶报业，洛杉矶时报对洛杉矶先导报发起了猛烈抨击： “伊恩卡尔就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他在河边别墅，面对枪伤垂死的伤者不予施救，直接导致了后者在后续枪战中死亡；他带着一个无关的姑娘冲进房间，强闯入室，这是对他人生命的不负责任；他强行殴打嫌疑人，用拷问的方式进行采访，这违背了记者行事的原则；他采访受害者的母亲，完全不顾她内心的伤痛。” “他所做的一切都违背了一个记者应有的风骨，是不道德，不正义的，是应当被谴责的。” 这种评论很快引来大众的嘲讽： “洛杉矶时报有脸说这种话？扒别人的伤口可是你们最擅长的。拉里默案你们是怎么做的？一个无辜女孩意外死亡，你们却去采访那女孩的爷爷，问他对孙女死亡的心情。” “还有韦特枪击案，就是因为你们的追踪报道，阻碍了警察的工作，导致了那个家伙的逃脱。” “妒忌！赤裸裸的妒忌！” 就连大洋彼岸的东方国度，都报道了查理米尔斯案件和布拉泽案件。 不过彼时还是知音读者体大行其道，反思流盛行的时刻。 于是就有了： “一个记者和一个电影演员联手救下了一个无辜少女，这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值得我们学习。” “在美国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报道的。那里的记者秉承真相至上，新闻自由的精神。他们敢于将自己错误的一面揭开，让世人看见。” “他们可以顶着枪林弹雨做采访，可以一边拯救无辜少女一边对犯人采访。他们将自己的职业道德与社会责任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这就是自由国度的记者，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这一步？” “新闻至上，自由至上，民主至上！” ……………… 洛杉矶先导报办公室里，伊恩看着这些狗屁评论，不屑冷笑。 人们总是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如果你喜欢美国，那么就是“尽管这世界混乱，但我们敢于直面创伤”。 如果你不喜欢美国，那就是“混乱的世界，无耻的记者，以及那无处不在的阴暗面”。 至于伊恩，他恰恰相反。 他喜欢美国，但喜欢美国的理由则是别人讨厌美国的理由——传媒界的一条永恒真理，就是负面报道永远比正面报道吸引眼球！ 淫荡的生活，混乱的组织，肮脏的政治交易，血腥的枪支暴力，无处不在的抢劫杀戮，处处滋生的黑暗恐怖……还有未来那令人无语的政治正确LGBT以及零元购等等。 对于一个记者来说，这地狱般的世界就是天堂！ 没有理会洛杉矶时报的评论，伊恩继续看网友评论。 相比同行的议论，网友评论就有意思多了。 “法克！我就知道好莱坞的制片人没有好东西，他们除了喜欢男人，女人，还有孩子！” “该死的，为什么要打码？” “闭嘴，你也是个变态吗？” “当然，我就是！你有本事来抓我！” “伊恩卡尔？这个家伙是谁？他是怎么能够做到拿下那个混蛋的同时，按住他的头进行采访的？” “我喜欢这小子，他的采访风格很独特。可惜他对那个人渣的采访时间有些短。” “抱着对方的头猛捶然后做采访……伊恩卡尔发明了一种全新的采访形式，拷打式采访！” “他只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家伙。” “妒忌！赤裸裸的妒忌。” “所以凯特贝金赛尔终于和伊恩走在一起了吗？她前脚刚脱离人质，后面就成了伊恩卡尔的摄影师？” “法克！凯特你不能这样！” “凯特好样的，是你救了那女孩！” “她没有出手。” “但她有参与，那就是救了。” “听说警察局要为伊恩卡尔颁发英勇市民勋章，因为他拯救了一个可怜女孩。而在这不久前，他还是个杀人犯。” “听说他要上法庭了。” “不，取消了。他们认为伊恩卡尔是个英雄，这事已经没必要再上法庭了。” ……………… “法克！” “哦耶！” 洛杉矶先导报报社，编辑们庆祝的欢呼和伊恩愤怒的斥骂在大厅中同时响起。 连续的重磅报道让先导报销量大幅度提升，也让他们终于摆脱了财政困难的尴尬窘境，以致于大家都兴奋不已，随后就听到了办公室里伊恩的怒吼。 什么事让老板这么生气？ 大家一起愕然看办公室，就见伊恩推开办公室的门大步走出来：“谁让他们取消起诉的？美国已经堕落到杀了人连庭审都不需要就可以判无罪了吗？” 虽然伊恩杀死查理米尔斯的理由正当，证据确凿，但这事还是要走一下司法程序，确认伊恩当时处于必要的情况下，必须如此作为。 对于伊恩来说这是好事：查理米尔斯案件他可以有第七个热点了。 为了制造爆点，伊恩特别找了律师，指出伊恩的做法有种种不合理的地方，有蓄意杀人的嫌疑——比如伊恩杀死查理米尔斯的那一枪，是否有必要开枪？毕竟查理米尔斯当时已经失去大部分行动能力了。 有争议才有故事嘛！ 马克思说得很好：贪婪的资本家可以为了三倍的利润出售绞死自己的绞索。 先导报太小了，为了尽快发展它，伊恩愿意豁出一切，哪怕把他自己押上去。 没想到警方竟然放弃了起诉，直接就认定他无罪了。 众人一起懵逼。 你在为这个生气？ 罗伊德总编颤颤巍巍道：“这难道不是好事？” “狗屁！”伊恩挥舞着拳头叫道：“这本来应当是一起好新闻！只有我们的人才可以做的独家专访，我可以踩着控方律师的脖子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我有多正义。但是现在，我失去这机会了。热门事件的法庭舌辨，多好的新闻！为什么警方不起诉我？” 一名编辑无奈道：“因为他们刚给你颁发了英勇市民勋章。” 伊恩无奈一拍额头：“我就不该要这个的。” 罗伊德道：“这是荣誉，伊恩。” 伊恩轻蔑摇头：“毫无价值的荣誉，毫无价值！” 说着他返回办公室，重重把门摔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无语。 还是罗伊德道：“我想你们都明白了……我们的老板成长了，他对工作的要求很高，所以你们最好别让他失望。” 众人脸色同时一变。 老板成长了，这是好事，大家终于摆脱了失业危机。 但成长的太猛，大家步伐有些跟不上，后续意味着无尽的压力。 所以，你到底愿意要一个废物老板，还是一个牛逼老板？ 一群编辑互相看看，然后同时拿起电话呼喊起来： “杰尔，告诉我你那边有什么好的线索？” “我要知道卢尔街那边今晚的行动。” “看在上帝的份上，拉克，给我一些内幕吧！” 第二十二章 维修电路 办公大厅里一片兵荒马乱，热热闹闹。 伊恩则是无奈的坐在办公室里，惋惜着一桩好新闻的流失。 不过更让他无语的还是，自己的右眼竟然没有长经验。 一点点数都没加。 怎么会？ 伊恩无法理解。 是因为这次没有给CBS独家，而是和先导报联合发布的吗？ 不应该啊！ 之前的新闻也是联合发布，只不过这次先导报发布的内容多一些……因为涉及到小女孩，所以照片多过视频。 难道是外挂不喜欢此类新闻？ 他正疑惑，忽然左眼感到丝丝的酸麻。 咦？ 伊恩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左眼还是有些酸。 他心中一颤，猛然坐起看向镜子。 镜子里，左眼下赫然也现出了一行小字。 “传播点数：1/1000。” 法克！ 合着这次的新闻是开启左眼？ 所以我的左眼也是有能力的？ 之前的新闻都是提升右眼，以致于伊恩都以为自己只有一只眼睛有挂。 没想到这次的新闻竟然开启了左眼，而且两个眼睛的进度明显不同，也就意味着左眼只和布拉泽事件有关！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新闻的属性？ 查理米尔斯和河边别墅事件属于典型的暴力犯罪，而布拉泽事件则属于性犯罪。 “卧槽？不是吧？”伊恩喃喃着。 所以不同的新闻对应不同？ 那么政治类，经济类新闻又怎么算？ 伊恩一时找不到答案，只能先研究自己的左眼到底有什么功能。 扫描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殊反馈。 没有说明书，头疼啊！ 伊恩心中疑惑着看向窗外。 对面楼房外墙处，一名电工正在检修电路。 伊恩随意看了一眼，尝试着发动左眼目力，下一刻眼中泛起一片迷离光影，伊恩感到自己似乎内心有了一种其他的感觉，有一些记忆和技巧彷佛天然存在他的意识中一般。 我好像懂得电路维修了？ 等等，这是复制？ 自己的左眼可以复制别人的能力？ 伊恩一时愕然。 伊恩再次尝试去复制别人的能力，却发现没用，目前只能复制一个。 法克！ 我要电路维修有什么用？ 伊恩心中暗骂。 突然想到什么，伊恩眼前一亮。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对大厅里的罗伊德道：“罗恩！” 罗伊德回头看看他：“什么事？” “给我找套电工服。”伊恩回答。 罗伊德愕然：“你要电工服做什么？” 伊恩咧着嘴笑：“当然是维修电路。” ……………… 两天后，贝弗利山庄。 这里是好莱坞最有名的住宅区，有“全世界最尊贵住宅区”称号，被人们称为财富名利的代表和象征。 不过贝弗利山庄实际也分富人区和平民区，只不过一般意义上，贝弗利山庄指的就是富人区。 对于狗仔来说，最受欢迎的拍摄群体第一是明星，第二是政客，毕竟他们都是名人，新闻价值更高——其实暴力新闻价值更高，就是风险大，关键不好获得线索。 每天都有大量的狗仔围在这里，试图找到某个名人的隐私，只要拍下来就是发财的机会。 名人与狗仔之间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永远都不会停止。 富人区的安保素来很严格，门卫们是持枪上岗的，附近更有当地的警察随时巡逻，而且由于这里明星大人物众多的缘故，此地也是禁止一切非邀请的记者进来的……尤其是狗仔。 但这不代表你就不能进入，毕竟没有哪个门卫能认识所有的住户。 更多的时候，他们就是通过你的神情，态度乃至服装与车辆去分辨。 保时捷已经卖掉了，没有豪车，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步行。 夜色下，一位西装革履的白发老人正搂着一个漂亮的金发姑娘慢悠悠的走向富人区，一边走一边调笑着。 在走过大门的时候，门卫看了看老人，终究没说什么。 一路走过大门，两人来到一片绿荫地上，伊恩取出二百美元交给姑娘：“谢谢你的帮忙，美人儿。” 姑娘拿着富兰克林对着伊恩一个飞吻：“下次有这种好事还记得找我。” 目送姑娘离开，伊恩卸下白色发套，快速往莉莉玛尔塔的家走去。 化妆术是李义重生自带技能，和前身没一毛钱关系，毕竟前身除了吃喝嫖赌基本也不会什么了。 他很快来到一幢华丽别墅前，窗户都被拉上了帘子，但是通过窗帘映出的灯光和身影，依然可以知道有很多人在欢声歌舞，轰鸣的音乐响彻上空。 别墅门口还有一名保镖，院子里停满了豪车。 伊恩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找到外面的配电箱，开始操作。 片刻后，就听啪的一声，里面的灯光全部暗下。 接着就是一连串愤怒的咒骂。 伊恩换上电工服，然后就这么静静等着。 十分钟后，电话响起。 是罗恩罗伊德声音：“车子被拦下了，你现在可以过去了。不过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伊恩：“当然。” 罗伊德的声音带着担忧：“你知道要是被他们发现，他们可以直接崩掉你的脑袋……你该找别人来干这个。” 伊恩语气平静着：“放心吧，我能搞定，只要你别让那个电工过来就行。” 大料还得自己报，别人做的新闻可不涨传播点数啊。 “放心，我请他喝了杯饮料作为撞了他车的道歉……他现在睡得很香。” “干的漂亮。” 罗伊德叹息：“我感觉这不是记者的工作，是特工的。” 伊恩回答：“伟大的记者能做到特工都做不到的事，比如水门事件。” 挂断电话，伊恩向着莉莉玛尔塔的别墅走去。 来到门口，伊恩道：“塞拉提服务公司，来维修电路的。” 保镖看了看他，点头道：“进去吧。” 伊恩背着包进入，开始装模作样的检修电路。 他来到客厅，检查了一下线路，顺手将一个微型无线摄像头塞在沙发间。 然后走出客厅，他往楼上去。 一名保镖道：“去楼上做什么？” 伊恩头也不回：“必须看一下到底是哪里的线路出了问题，每个地方都要检查。” 在非专业领域里，所有人都是傻逼！别人说什么你都只能听。 于是保镖也只能耸耸肩。 尽管他尽责的跟着伊恩，但是塞一个小小的微型无线摄像头确实不需要太多的手脚，尤其是偶尔伊恩还会差使一下对方。 塞几个摄像头不需要什么大动作，伊恩轻松搞定。 他走下楼道：“我去看一下配电箱。” 正出门，就看到门口一人走了进来。 第二十三章 我终将王者归来 是凯特贝金赛尔。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戴着宽檐帽，一袭黑白格时尚晚礼服。 越来越有味道了！ 客厅里传来一把柔美女声：“凯特！快过来宝贝，我还想听你和那个伊恩卡尔的故事呢。你们发展的怎么样？上床了吗？” 凯特笑道：“不，没有的事。怎么回事？灯怎么不开？” “断电了，已经找了电工来维修。过来坐吧，很快就好。” “走路小心些，别撞到。” “为什么我们不趁机点上蜡烛？搞个烛光晚宴？” “这主意不错。” 大家嘻嘻哈哈说笑着。 凯特贝金赛尔往客厅走去，身边是伊恩戴着电工帽，低着头前行。 凯特随意瞥了一眼也没在意，只是两人交错而过的瞬间，凯特忽然怔住。 她疑惑回头，看到伊恩走出房间，走向配电箱，心中泛起莫名的奇特感觉。 出了别墅，伊恩来到配电箱旁，麻利的将电路重新连接，别墅内瞬间灯火通明。 “可以了。”伊恩道。 保镖无语看他：“你该先检查这里。” 伊恩微笑：“新人，经验不足。” 说着他转身离开。 刚走出没多远，身后脚步声响起。 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的轻踏急促而焦灼着。 伊恩不为所动的继续前行，下一刻一只手臂已抓住他，正是凯特贝金赛尔。 她明媚大眼瞪着伊恩：“抬起你的头！” 这下伊恩藏不住了，他无奈抬头，给了凯特一个微笑：“嗨。” 看着那熟悉面容，凯特惊悚了。 她捂住小嘴：“哦天哪，真的是你？伊恩卡尔？你怎么会在这儿？” 伊恩耸耸肩：“兼职。现在传媒不好做，打工养公司。” 凯特怔怔看他，突然醒悟到什么，惊呼：“莉莉玛尔塔……哦见鬼，你这混蛋，你竟然利用我！” 伊恩一把抱住她，给了她一个长吻，堵住了她的呼喊。 凯特瞬间懵逼了。 他竟然强吻我？ 他怎么能这么做？ “不！”凯特一把推开他，大喊：“你都干了什么？” 伊恩笑眯眯的看她：“别拆我的台好吗？你知道我什么都干的出来。没事就早点回家！” 凯特的呼喊没有惊动别墅那边，反而把贝弗利山庄的巡逻警卫给叫了来。 不远处的绿荫道上，几名警卫匆匆跑过来。 他们不客气的揪住伊恩，一把扯下他的假胡子，看到是个年轻人，怒道：“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还有你们不会干的吗？” 伊恩也不在意，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凯特。 凯特心中一凉。 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伊恩真的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这个杀人狂，疯子，为了新闻他什么都做的出来，自己什么都不能说！ 两名警卫同时看向凯特：“女士，您没事吧？” 凯特看着伊恩的眼神，心中颤栗着。 她轻轻摇头：“不！没事。” 说罢她转身急急离开，就这样茫然的回到莉莉玛尔塔的别墅。 客厅里灯火辉煌，来宾们欢声笑语。 凯特贝金赛尔却如坐针毡着。 本来她这次过来，其实就是经纪人要求她借着查理米尔斯和布拉泽事件引发的关注多见一些大人物。 这次莉莉玛尔塔的宴会上有好几个大人物。 但她没想到，伊恩卡尔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没有看到他做了什么，凯特也能想到他做了什么。 这让她心情格外难受。 眼前的灯红酒绿仿佛化成了刀子，让她坐卧不安。 她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可能就有探头对着自己…… 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 正好莉莉玛尔塔一边喝酒一边躺在两个美男的怀里，笑问她：“嗨，凯特，你还没说你和那个伊恩卡尔的故事呢。” 凯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们都看到新闻了，全在那儿，有什么好说的？” 莉莉玛尔塔笑嘻嘻的挥舞着酒杯：“但总有一些没看到的。比如他是怎么知道那把刀的？” 凯特无奈摇头：“他说是观察到的。” “你喜欢他吗？”又一名姑娘问。 这个问题让凯特一时茫然。 我喜欢他吗？ 当然是有好感的。 但他太可怕了，他虽然是记者，却比黑帮都让凯特畏惧。 再想到可能的隐藏摄像头，她目光流离着，无奈道：“有一点好感吧。” “那你还不和他上床？” 凯特无奈道：“我说了只是有一点好感。” “那有什么关系？男人嘛，只要有强壮的老二和英俊的脸蛋就够用了，他们就是满足我们的玩具！”莉莉玛尔塔放浪大笑。 她身边的两个男伴她今天才刚认识。 凯特终于承受不住了，她连连摇头：“抱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匆匆拿起自己的包，走出别墅。 在场的客人互相看看，莉莉玛尔塔叹息：“抱歉，布兰德议员，看来今晚你没机会了。” 坐在莉莉玛尔塔对面沙发里，一位仪容得体，儒雅中年男子微笑：“她看起来还不太适应好莱坞。” ……………… 贝弗利山庄大门外。 两名警卫已快速将伊恩拖到门口，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动作凶狠，气焰嚣张。 伊恩也不介意。 终究也是自己过错在先，对方也只是履行职责罢了。 他从地上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道：“我还会回来的，但不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成为这里的一员！然后你们所有人看到我，都会点头哈腰叫我一声先生，如果我不满意，我就会用力踹你们的屁股！” 两名警卫大笑：“你没这个资格。” 伊恩点点头：“那就记住我的名字，伊恩卡尔，洛杉矶先导报的老板，这家报纸也将会成为未来全美最辉煌的报纸，更是一艘伟大的传媒航母的起点！” 伊恩卡尔？你是伊恩卡尔？ 两名警卫同时愕然。 伊恩微微一笑：“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不会报复你们，毕竟你们也只是忠于自己的职责，我尊重一切敬业者！” 说着他转身离开。 来到一条街道上，伊恩看到不远处几辆新闻采访车停在那里，一些记者抱着摄像机扫描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互相对了一眼，来自同行的敏锐让他们同时一笑。 “嗨，你进去了伙计？拍到什么了吗？”一名记者对他叫道。 伊恩耸耸肩：“这和你无关，哥们。” 回到停在路边的一辆厢式车内，那是他特意租来的，车内摆放着大量仪器。 伊恩打开监控器，开始调节，很快一幅幅画面在监控器上呈现。 看着客厅中正自放浪形骸的那些男男女女，伊恩眯起了眼睛，发出得意的低笑。 第二十四章 你想都别想 走出莉莉玛尔塔的别墅，凯特拿起电话打给伊恩：“你在哪儿？” “出山庄，右侧街道一辆白色厢式车。” “你不问我要干什么？” “这不需要问，凯特宝贝，你知道我总能看到事物背后的发展方向。”伊恩低低笑着。 凯特：“……” 十分钟后，凯特走出山庄外。 她看到白色厢式车走了过去，正要敲门，伊恩已然打开。 他微笑着看凯特：“请进。” 凯特有些无语：“别告诉我你听到了我的脚步声。” “记者的直觉。”伊恩招呼她上车，将车门重新关闭。 车里都是监控器，凯特在一旁坐下，监控画面里，莉莉玛尔塔正自放浪形骸。 凯特有些无语，就看到伊恩已从旁边取了瓶酒，倒了一杯递给她。 凯特接过。 她看着杯中酒液，那鲜红的酒液仿佛鲜血流淌。 轻抿下唇，她轻声问：“对你来说，新闻就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 “伤害别人？”伊恩笑了：“不，只是报道事实。如果他们的所作所为见得了人，为什么要担心曝光？” “你能保证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见光？” 伊恩快速摇头：“我不能，但我也不会憎恨发现我秘密的人。我会钦佩他能突破我的防线，并在对他表示尊敬的过程里送他去见上帝。” 凯特越发无语了。 为什么这个家伙说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又透着不讲理？ 眼前的男人让她迷茫，无法理解，就像看一个怪物，神秘而强大，霸气而从容。 监控画面里，屋子里的客人还在大声欢笑。 他们畅饮美酒，肆意作乐，完全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结果。 凯特抱着小腿，将螓首放在膝上。 她已开始想象报道出来后这一切的情况，以及莉莉玛尔塔那气急败坏的表情。 她喃喃着：“但你终究是把自己的收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美国不一直都是如此？”伊恩冷笑。 虽然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还没有爆发，但之前美国人可还是干过不少坏事，不然怎么来的911。 等等……911？ 伊恩心中一颤。 现在还是00年，没到01年，在这有所差异的时空里，那些事还会出现吗？ 时空的参差，让伊恩没指望自己有重生优势，但既然他目前认知的绝大部分都是存在的，许多事也未必就不会发生啊…… 心中不断转动着念头，伊恩静静的看着画面，没再说什么。 凯特不知道伊恩因为一句话就想了这么多，便道：“国家的事我没能力思考，但我至少知道你潜入民宅属于犯法。” 犯法？ 伊恩冷笑。 靠在车厢壁上，伊恩认真想着。 好一会儿，他说：“有两个人合作了一笔走私生意，一方出资80%，一方出资20%。生意完成后，赚来的钱，大股东只给了小股东十分之一。这让小股东很不满，他说我出了五分之一的钱，怎么只拿到十分之一？大股东说，因为我还送出了一百万打通关节，所以你只能得到十分之一。现在，你觉得大股东有道理吗？” 凯特听的一时莫名。 好一会儿，她回答：“这不合理。即便是那样，也应该是扣除那一百万后再按照对等比例分配。怎么了？” 伊恩笑了。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我喜欢你的回答。知道为什么吗？” 他看着凯特贝金赛尔，缓缓道：“因为你没注意到这是一笔违法的生意！” 凯特愕然。 伊恩已捂着额头轻笑：“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正义，贝金赛尔小姐。” 凯特：“……” 采编车里。 伊恩看着凯特，嘴角带着淡淡的讥笑。 灯光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个自信少年的傲慢与自信。 面对这自信面容，凯特也有些怒了：“你就是个狡诈的混蛋，伊恩卡尔，你是我见过的最让我恶心的人！” 伊恩面色终于沉肃下来：“我能理解你不喜欢我所做的一切，但你也无法否认一个事实，就是我救了你，也帮了你！就因为你不喜欢我的做法，你甚至没有真正感谢过我！” 凯特再度愕然。 是啊！ 就算他做的再出格，再过火，终究也是他救了自己啊！ 他不是好人，自己又算什么？ 该死的，我在想什么？ 我在好莱坞啊，这个圈子里有好人吗？ 谁不是为了机会拼命的往上爬？ 为什么我就非要对他要求高？ 就因为他利用了我，所以我就以正义之名去讨厌他？ 那一瞬间，她看着伊恩，终于低头道：“谢谢……对不起！” 伊恩轻笑：“不客气。对了有件事没告诉你，其实那次我之所以会被抓，是因为我当时在跟踪你。” “你说什么？”凯特愕然。 伊恩笑道：“我当时走投无路，我看到你进入一个男人的家里，我想着那会是一桩好新闻。然后我就跟过去，但我没想到那屋里还有个女人。于是我想，或许你们会三个人一起，但事情没有发生，这让我一度失望，直到查理米尔斯出现。” 凯特愕然看他：“你为我没有放荡而失望？” 伊恩笑了：“那时候咱俩不熟。” 凯特：“……” 好一会儿，她问：“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个？” “只是告诉你可以不用内疚了。你不欠我什么！” “这样啊，但我至少还是因为你而出名了，两次。现在我不愁片约了。”凯特喃喃道。 伊恩眉头一扬：“哇哦，你这在是找理由感谢我？” 女人，真有趣。 你想要她感谢你的时候，她不感谢；你不需要的时候，她又找理由感谢你了。 凯特也轻笑出来：“至少那也是事实。” 两人对视一眼，之前的隔阂便在这刻淡然消逝。 就在这时，画面中传来香艳的一幕。 “哦天啊！”凯特捂住自己的眼睛：“莉莉玛尔塔，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伊恩笑眯眯的看着监控器中的画面，喃喃着：“他们玩的还真刺激。别表现的象个小菜鸟，凯特。” 凯特愤怒放下手：“我至少不是个婊子！” 目光再次落在屏幕上，便是一阵耳红心跳。这次她没有捂脸，而是就这么看了下去。 伊恩笑眯眯的看她。 她的脸上泛起了一片潮红。 一起看A片是泡妞上床的好手法，只是谁也没想到，还会有现场直播这种形式。 看着她不由夹紧的双腿，伊恩的手便自然的伸了过去。 他从后方揽住她的腰肢。 凯特身体微微一颤，她看着伊恩英俊面容，仿佛印在了心里。 她喃喃着：“不！伊恩卡尔！你想都别想！” 第二十五章 沉沦 酒店房间里，一对年轻男女激情翻涌着。 漫长愉悦的呻吟里，凯特贝金赛尔双手紧抓床单，娇美面容现出巨大的愉悦感。 伊恩趴在她的身上，轻轻喘息着。 来自二世祖的最大遗泽，原来是丰富的床上技巧啊！ 他轻轻舔去凯特面容上晶莹的汗水，低笑道：“想喝点什么？” 凯特是个尤物，带给他的感觉棒极了。 凯特依然长吁着，一双修长美腿蹬的笔直，尽情释放自己的美好。 她喃喃着：“来杯葡萄酒，我需要补充水分。” 确实需要，谁都想到这也是个水做的人儿？ 极度的兴奋让她都快脱水了。 伊恩笑着起身去酒柜，为凯特倒了杯红酒，递到床头。 凯特一口饮尽，轻吻了一下伊恩，用手支着颈子，呈现出美好身材：“原来你也有温柔的一面。” 伊恩微笑：“我一直很温柔，但身为底层人，有时候我们不得努力拼搏，并表现的凶狠。” 他语气喃喃着，目光迷离着：“就像一只小狗，面对庞然大物，只能拼命狂吠来获得勇气。真正的大人物，不屑于那么做的。” 他说这话时，语声带着淡淡的忧伤，格外的迷人。 凯特便翻身坐起。 她现出美好身躯，睁着那双美好靓丽的眼睛，惊讶看他：“你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底层？这几天你连续产生重磅新闻，光这就能让你进入全美名记榜。” 伊恩语气不屑：“名记和名妓没什么区别，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我的未来是商业巨子，能够影响世界的企业主，而不仅仅是一个记者！” 前世伊恩就是一个名记者，但那又如何？ 见惯了名人，感受到的只有那巨大的落差。 身边的美女主持人比他更加不堪，只因见的多了，就非豪门不嫁，到最终的结果却也不过是做小三而已。 这个行当有很多和大人物交流的机会，但真正能把握机会成就自身的不多，但每个人却都因此有了海一般的胃口！ 李义·伊恩·卡尔也无法例外，甚至于更有过之……我特么都穿越了，有挂了，还能这么轻易知足，岂不是废物了？ 上天不会偏爱废物！ “你的野心确实很大。”凯特将酒杯放下：“我去洗个澡，处理一下你给我的礼物……我猜你不会希望我怀孕的。” 她说着起身往浴室走去，尽显那曼妙身姿。 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浴室，伊恩笑了笑。 他起身，裹了件毛巾便坐在电脑前，开始处理那些视频资料。 半个小时后，凯特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披着一件薄翼轻纱，看了眼还在忙碌工作的伊恩，轻轻摇头：“你真是个工作狂，就不能等明天吗？” 伊恩头也不回：“不能，新闻从来都是越快越好，必须一早就要出来。过期的新闻不会比过期的面包更值钱……因为你我已经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听起来还是我耽误你了。”凯特有些恼火这话。 不过欧美女人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华国女人那么矫情。 她鼻孔里冒冷气：“还有，你没有一个小时。” 伊恩点点头：“我需要健身……我会努力的！” 前身有技巧无体力，有延时不长效。 不过没关系，会提升的。 深深看了他一眼，凯特走到酒店的大落地窗前站定。 轻纱映照着她美好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着。 透过落地窗，她看着远方的景色。 远处便是贝弗利山庄，那里有洛杉矶最出名的明星，每天晚上都有着各种奇情艳事，但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拿到证据。 伊恩手中的料，对于一个记者来说，甚至可以吃一辈子了，而对他来说，却似乎只是一种日常。 这是凯特从伊恩的表现上看出来的：他并没有多少兴奋，有的只是一种平淡，从容以及对未来的强大自信。 毕竟在他眼里，他还认为自己是个底层呢。 伊恩终于处理好了手上的工作。 他起身来到凯特身边，搂住凯特娇美柔软的身子，微笑道：“你知道工作有时候也是一种休息……完成了这份工作，就可以开始另一份了。” 凯特冷笑着看他：“我可没打算再洗一次。”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在伊恩的温柔搂抱下回到床上。 他们激情热吻着。 就在凯特要进一步做点什么的时候，伊恩却止住了她。 他说：“我得打个电话，我想你会有兴趣听听的。” 凯特止住动作，只是幽怨的看他。 眼前的男人是个疯子，就连这种场合都不忘自己的生意。 她知道伊恩要给谁打电话。 果然伊恩拿起电话拨通后，道： “哈尼特台长，是我，伊恩卡尔，很抱歉再次这么晚打扰你，但其实也不算太晚，我知道您还没睡……呵呵，不用奇怪，毕竟我知道你今晚去了哪儿，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回家了，希望你妻子不在你身边……有份东西发到你邮箱了，自己看吧。” 挂断电话，他又先后打给罗恩罗伊德等人，处理过一番工作后，这才重新搂住凯特。 细品芳香。 凯特闭上眼睛享受着，鼻翼轻轻扇动，发出动情的呢喃：“你打算敲诈伊卡博德哈尼特？三天前你刚和他一起吃过晚餐。” 伊恩含糊着回答：“那又能怎样？我的新闻之前给他，全加起来都没到一百万，而CBS赚到的至少有五百万，这还不算后续收益。这就是渠道方的强势，作为内容的生产方，我竟然连五分之一的好处都拿不到。三天前的宴会他甚至没帮我说过一句好话……他说的最好听的那句话就是，嗨，伊恩，你真是个棒小伙。真特么狗屁！见过面说明不了任何问题，甚至上过床都说明不了。” 法克！ 明知道伊恩说的是事实，可就因为是事实，它显得如此刺耳。 凯特轻掐伊恩：“作为你的摄影师，我可一分钱都没得到。” 伊恩轻吻她那芙蓉玉面，把玩着那两片美好：“别介意宝贝，我刚给了你十多个亿呢。” 凯特低低笑了起来，搂住伊恩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热吻。 她迷恋的看着伊恩：“上帝！你明明就是个恶棍，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还是痛恨你的，可现在我却开始喜欢你了。” 她的眼神说明了她的心意。 她是真的对伊恩着迷了。 他的疯狂，他的罪恶，他的狠毒，都带着一种迷人的气息。 伊恩轻轻安抚着姑娘：“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宝贝。” 凯特的心情沉了下来。 她当然能懂这话的意思。 这个该死的无情的混蛋！ 问题是你知道他只想玩你，你却没有拒绝的底气……就像一只忠诚的舔狗，能被对方玩弄都会感觉开心。 这让凯特有种自己沦陷了的无奈。 仿佛吸毒。 你享受它带来的快感，又在没有它时感受到痛苦，难以自拔，并最终沉沦！ 伊恩的目光则看向日历。 快到11月了。 11月1日，联大通过决议接纳南联盟为联合国会员国。 11月2日，国际空间站迎来了第一批长住居民。 11月7日，美国大选将会结束。 可惜，这一切暂时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充其量就是预言小布什会成为总统，但意义不大，二选一的项目，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算不上牛逼的预言。 但不远的未来，无数的国际大事件，它们都会成为自己天平上的筹码！ 我，伊恩卡尔，不仅仅是新闻的制造商，更是未来大事件的参与者，亲历者，甚至于……篡改者！ 心中回荡着万丈豪情，便是怀中的美人儿都显得无需在意了。 第二十六章 不止这笔，不止这次 酒店房间里，凯特还在享受着来自伊恩的温柔。 尽管这个男人冷血，残忍，无情，但至少他对自己的时候，是温柔，体贴，照顾的。 当然他也有狂野的一面，而那正是自己需要的。 他有着年轻人的充沛体力，还有着江湖老手的技巧花样，在温柔与狂暴中让凯特沉迷。 她舒展双臂，死死搂着伊恩，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一切。 她很想就这么感受下去，可惜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一切。 伊恩从凯特的酥胸中挣脱出来，拿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哈尼特台长愤怒而刻意压低的咆哮：“伊恩卡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是朋友啊！” 伊恩静静等着他发泄完，看着凯特笑。 他如小猪般在凯特怀里拱了几下，凯特不得不努力的憋住自己不发出声音。 直到电话那头的愤怒咆哮降低，伊恩才笑道： “好了，哈尼特先生，别这样。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莉莉玛尔塔的单身派对上，这就是个巧合……不，不，别误会。这不是给您的礼物。你当然可以拒绝播放，但有的是电视台愿意播放对吗？” 哈尼特台长：“……” 伊恩肆无忌惮的吻着凯特那芙蓉玉面。 他躺倒在凯特身边，把腿搁在她腹部。 凯特没好气打了他一下。 伊恩这才笑道：“我把内容分成了几部分，关于莉莉玛尔塔的部分必须放出去，您可以不放，交给别人放，这个我不管，但必须是您来购买……是的，您来购买，这很有趣不是吗？我可不管莉莉玛尔塔会怎么想，重点在于这会是一笔好买卖。我要三十万，非独家，我还卖给了一家网站，我自己的报纸也会刊登！” 哈尼特台长咆哮：“这价钱太离谱了！” 伊恩揉搓着那片丰圆，顺便将凯特转了个身，背对自己。 他从背后搂着凯特，轻轻摇晃着身体：“你会同意的，哈尼特先生，毕竟这只是莉莉玛尔塔的那部分……不，必须放出来。我需要的不仅仅是钱，还有洛杉矶先导报的成长！又或者您选择牺牲自己来保护她？” “这是敲诈！！！” 伊恩再度笑了起来。 他吻着凯特的雪白颈子：“我不喜欢你的用词，哈尼特先生，这不是敲诈。这是合理合法的新闻出售！我哪怕要一百个亿，那也不违法。当然您可以拒绝……我不需要说您拒绝后的结果，对吗？” 顿了顿，伊恩继续道：“放心吧，哈尼特先生。洛杉矶先导报的独家爆料永远优先给CBS，我们只是纸媒，有很多东西没法放……再说我们可是长期合作伙伴。我只是想要一个好价钱……CBS依然是赚钱的，只是利润需要稍微调整下而已。” “好的，哈尼特先生，感谢您的慷慨。” “布兰德议员？当然有，不不，我可不会愚蠢到得罪一个议员。我只是想借机交个朋友，不如你帮我联系怎么样？还有谁？您说提尔曼小姐？哪个……哦，那个空中旋转的……她的身材很棒，胃口也很好，真得很棒……哈哈，好的，我可以不放这部分，一百万……好吧好吧，哈尼特先生，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就五十万！” 电话挂断。 伊恩看看凯特，笑道：“他同意了。” 凯特无语看他：“电视台台长亲自收购自己参与的单身派对的丑闻，亲自安排播放，并给出了一个超级好价钱？你可真会做生意，伊恩。” “不止这笔。”伊恩微笑着。 说着他抱住凯特，细品她那片甜美丰腴。 于是凯特闭上眼睛享受着：“那我们呢？” 伊恩便含糊着：“不止这次。” 这不是我想听的，却依然让凯特贝金赛尔松了口气。 他至少没这么快就腻了我，我对他还是有吸引力的。 该死，凯特你怎么变的这么低贱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不能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伊恩。” 伊恩细细品味着凯特的柔软甜美，呢喃着：“当然不是玩物。你现在可是我的正牌女友啊……炒作期间。” 凯特娇躯轻轻颤抖着，感受着来自伊恩的侵袭，略带悲愤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个混蛋，伊恩卡尔！” 伊恩便笑：“这是对我的抬举，宝贝。我眼里的自己比这个可糟糕多了。” 说着他抱起凯特贝金赛尔，将她放在床上，柔声道：“珍惜时间吧，宝贝，天快亮了。” 有那么一瞬间，凯特很想给他一拳。 但最终她选择了闭上眼，选择放弃抵抗。 默默享受吧。 —————— 清晨醒来，莉莉玛尔塔睁开眼。 一夜的欢愉让她现在还有些筋骨松软。 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两名帅哥还在相互拥抱着，莉莉玛尔塔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起身穿上睡衣向楼下走去。 客厅里依然一片狼藉，保姆刚过来，正在收拾。 往客厅豪华真皮大沙发上一坐，莉莉玛尔塔道：“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保姆微笑：“最好玩的事大概就是您快要结婚了。” 莉莉玛尔塔嘟囔：“这一点都不有趣。” 她的未婚夫是一个世家二世祖，粗鲁，没有文化，只是有钱而已，地位也不是很高，但舍得砸钱。 他和莉莉玛尔塔的结合就是典型的名利场结合，一个有名，一个有利。 这刻随手拉了一下睡衣，正好电话响起。 玛尔塔接过手机，懒洋洋道：“丽莎宝贝，你怎么会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电话里传来一把粗犷女声：“你这白痴都干了什么？你想毁了自己吗？” “你说什么？”莉莉玛尔塔一怔。 丽莎是她的经纪人，但她从未有过对自己这么强横的表态过。 “看新闻，洛杉矶先导报！”说着电话愤怒挂断。 莉莉玛尔塔愣了一下，陡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小插曲，面色微变：“哦，不不不，快去，把报纸拿来！” 保姆匆匆抱过来一叠报纸。 莉莉玛尔塔翻着，然后摇头：“没有洛杉矶先导报。” “您没有订阅这份报纸，小姐。”保姆回答。 “去买过来！快买过来！”莉莉玛尔塔冲出屋子，对着外面的保镖大喊：“立刻去买一份洛杉矶先导报来，快！” 两名保镖互相看看，同时冲出。 十五分钟后。 莉莉玛尔塔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惨白的看着上面的照片。 那是自己和两个帅哥滚床单的场景，还配着醒目大标题“莉莉玛尔塔婚前放纵，一个不够，是因为未婚夫无法满足她还是有着强烈的开源需求？” “天啊！”莉莉玛尔塔捂着脸啜泣。 放纵的问题没那么大，问题是你很快就要结婚了，而且还被抓包三那啥了！ 玛尔塔小姐遵循美国人娱乐至死精神的同时，也违背了美国人家庭至上的观念。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丑闻，会让她的事业承受打击，更会断送她的婚姻。 果然很快，电话打了过来。 是她的未婚夫埃尔比。 电话里，埃尔比的声音带着雷霆震怒：“你这贱人，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完了！结束了！” “不……”莉莉玛尔塔大叫。 但是电话再次挂断。 第二十七章 大料 洛杉矶先导报总裁办公室。 伊恩翘着脚，正用笔记本电脑看自己爆料的新闻。 相比报纸，伊恩其实更喜欢互联网新闻。 毕竟那里有着直属于读者们的互动，对看过报道后的各路反应。 美国的民众也是老双标狗，同样有着各种独属于美式的网络幽默。 有狂暴向的： “法克，我就知道她是个贱货！” “假货！这个娘们竟然贩假！她根本没有熊！” “怪不得要两个男人，他们太差劲了，让我来，莉莉，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有玻璃心的： “哦天啊，莉莉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的梦碎了。” “你对得起埃尔比吗？” 有女权向的： “你应该在上面，莉莉，你怎么能被恶心的男人压在下面？” “伟大的莉莉，她打破了传统，就应该是一妻多夫制！” “真正的女权应该是女人和女人在一起！” 有接盘向的： “如果埃尔比不要你，我愿意要你，莉莉。” “不，你不配，混蛋！” 更多的则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言论。 “这料我能用一年！” “我一辈子的手艺就靠这个了！” “不，伙计，你最多用上两个月，因为很快还会有新人冒出来的。” 有讽刺，有谩骂，有支持，但基本没有抵制。 这破事不会让莉莉玛尔塔的职业生涯葬送，只会让她名誉受损，价值下降。 只能说美国在这方面的环境就是够开放。 这刻看着那些评论，伊恩也是心满意足的笑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一万五千份！我们今天卖出了一万五千份！” 那是罗伊德的兴奋呼喊。 听到这数字，伊恩走出办公室，来到办公大厅。 罗伊德看到他出来，大声叫道：“为我们伟大的老板欢呼！” 曾经罗伊德并不屑于伊恩，甚至不愿叫他一声老板，但今天，这一切开始变了。 他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伊恩了！ 谁不愿意跟个有实力的好老板呢？ “吼！！！” “伊恩！” “伊恩！” “伊恩！” 编辑们纷纷起立高呼着，兴奋着。 名人们的泪水，就是新闻从业者的丰功伟绩，是他们钱包的鼓胀，是他们人生的未来！ 几家欢乐几家愁。 考虑到伤心的只是一个莉莉玛尔塔，开心的却是一大群人，这笔生意，做得！ 站在大厅的中央，接受着属下们的欢呼，爱戴以及那敬仰的目光，伊恩微笑着一一点头。 在掌声落下后，罗伊德道：“说两句吧，伊恩，现在你已经是一个称职的老板了。” “一万五千份的成绩还不错，但远不够多。”伊恩回答。 他看着手下的编辑们，柔声道：“曾经我的父亲在这里创下过日销上万的记录，那是洛杉矶先导报的巅峰。今天，我们打破了这个记录，但只是今天。” 说着他环视众人：“我希望你们明白，新闻的战场，是一个永恒的战场，硝烟永远存在，战斗永不停歇。今天的辉煌只代表今天，它注定会成为过去，成为历史。未来依然需要我们继续努力，我们会用尽一切方法得到有价值的新闻，扩大销量。” “我的目标，是让洛杉矶先导报成为这个世界最伟大的报纸，让我们的企业，成为这个世界最伟大的传媒集团。今天，我们还只是报纸，明天我们将会是电视台，互联网，是所有的一切！” “我要的不是日销量一万五，而是一百五十万！不是最高记录，而是日均记录！” “今天的一切，都只是基石。” “未来有一天，当我们回头再看，会发现今天的销量会显得不过如此，但它会成为我们未来辉煌的起点，站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要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未来的我们，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我们告诉世界，谁是善，谁是恶！我们向世界彰显所有的黑暗与光明！我们甚至可以决定谁是总统！” “这就是传媒，是我们的力量所在，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让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 伊恩挥动手臂高呼着，语气铿锵，极富感染力。 所有编辑一起呐喊： “伊恩！” “伊恩！” “伊恩！” ……………… 洛杉矶市区的露天茶吧里，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金发美人儿戴着宽檐帽坐在那儿，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个香奈儿的包包，脚下是一个黑色手提箱。 克雷西达提尔曼。 她是个电视明星，咖位不高，家境不错，号称纯情玉女，实际是个欲女，玩得很花。 长相漂亮，床上也很狂野，花样百出，胃口奇好。 在美国，娱乐圈的桃色新闻只要不涉及强奸，幼童之类的，通常都不会致命。 克雷西达的问题仅仅在于她和莉莉玛尔塔一样，玩的有些狂野和重口，然后就是被实拍了。 正因此，伊恩也很难叫上太好的价钱。 这要是在华国，要几千万很轻松。 可惜了。 这刻站在街口看了看附近，确认没什么特别的麻烦，伊恩向着克雷西达提尔曼走去。 来到对方身边坐下，伊恩丢给她一个信封。 克雷西达提尔曼接过信封，展开看了一眼，眼前一黑。 然后她愤怒的瞪他：“你这只卑鄙的老鼠！” 伊恩轻轻摇头：“别介意，这是生意，而且我也不认为你现在的表现有助于我们之后的相处。” 克雷西达心神一颤。 她很清楚伊恩肯定还保留了底片，这钱只是让他不爆料而已。 所以她迅速转换出笑脸：“伊恩卡尔，你很出色，不管怎么说我都佩服你。有兴趣找个时间和我喝一杯吗？” 说着她还轻轻舔了下舌头，眼神中尽是魅惑。 干演员的都很擅长勾引别人。 你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把钱要回来？还是单纯的看中我？ 伊恩轻笑摇头：“谢谢不用了。” 克雷西达皱眉：“看不上我？” 伊恩摇头：“您误会了，提尔曼小姐，我没有洁癖，但是不和客户上床是我的行事准则。” 克雷西达怒吼：“我不是你的客户，你别想有下次敲诈的机会！” 伊恩正色摇头：“我有自己的底线，我绝不会用这些东西反复压榨。但如果您下次有新的东西到我手上，那就是第二笔生意了。” 说着他微微一笑，拿起脚下的黑色手提箱。 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十万美金。 伊恩满意一笑，关上箱子道：“谢谢您的慷慨解囊，再见。” 说着伊恩转身离开。 克雷西达大喊：“你就是个人渣！” 伊恩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克雷西达，笑道：“或许吧，不过我更喜欢称其为收费式眼盲服务。” 收费式眼盲？ 克雷西达眼前一黑。 这个人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谁还不会发明个新词汇了？ 这又不是你贾老板的专利。 第二十八章 请换个时间找我麻烦 回到办公室，伊恩看了看自己的眼睛。 左眼点数已提升到了334，第二个复制能力出现。 名人效应加三飞，再加布拉泽事件的后续，估计后续还会有少许增长。 回头再放一些自己和凯特贝金赛尔恋爱的新闻，应该还能提升些，唯一遗憾的是不能放裸照。 伊恩有种我还不够敬业，不能完全牺牲自己的惭愧——真正的神级记者就应该能做到把自己吊死在耻辱柱上！ 就在这时，罗伊德道：“布兰德议员来了。” 伊恩点点头：“请他进来。” 市议员瑞尔·布兰德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的油光锃亮。 玩选举的一定要注意形象，你不能太奢华，但也不能太掉价，不能没品味，更不能太粗鲁。 民众都是视觉动物，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要是你邋里邋遢，他们就会本能的不喜欢，有非要找借口的，就会说你连自己都管理不好，凭什么管理城市乃至国家？ 很扯淡的理由，关键说这话的人自己信。 也因此美国大多数的政客都属于中年帅哥，哪怕是胖子都不会显得那么油腻。 这刻坐在伊恩的对面，看着手中的照片，布兰德议员皱起眉头：“那些保镖都是废物。” 他显得很镇定。 一个优秀的政客通常也是优秀的谈判专家，无论他们私下里如何歇斯底里的愤怒，表面上总是会让自己镇定一些。 伊恩微笑道：“首先我需要声明一件事……我不是冲您来的，议员阁下。” 议员阁下叹息：“我明白，毕竟是在玛尔塔的家里。” 然后他看看伊恩：“你想要什么？” 伊恩回答：“朋友。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而已。” 布兰德嘴角轻蔑一笑：“没有人用这种方式交朋友。” 伊恩回答：“什么事都有机缘巧合，至少现在，我正努力弥补。我将照片都给您了。” 布兰德议员笑道：“问题是我怎么相信你没留底片？” 伊恩摊手：“你看，问题就在这儿，即便我向上帝发誓我把所有的底片都删了，您也不会信的，对吗？我是说，哪怕我烧掉自己的房子，烧掉这报社，您都不会信。实际上从我获得这些东西开始，我就没有任何方法证明自己没有留底，但也没有必要。” 布兰德轻轻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没有证明的必要，只要我们是朋友就好。那么，作为朋友你想要什么？” 伊恩摊手：“更多的朋友。” 布兰德议员轻笑一声：“听起来不是太难。” 他取出打火机，将照片一张张烧掉，随口道：“我接受你的友谊。我经常定期举办一些宴会，你愿意参加吗？” 伊恩微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需要什么礼物吗？” 布兰德议员已然起身：“不需要，尤其是摄像头和窃听器。” ……………… 下午五点。 伊恩看看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准备下班。 他来到窗口，习惯性的往下面看了一眼，然后皱起眉头。 想了想，他走出办公室叫道：“比尔！” 一名年轻编辑走过来：“老板我在呢。” 伊恩招手叫他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比尔小子点点头：“好的老板。” 交代过手下，他悠悠然走出报社。 刚走出没多远，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停在了伊恩身边。 从车上下来两名黑人大汉，其中一人用枪顶住伊恩的背部：“我们老大想和你聊聊，卡尔先生。” 上了车，伊恩看到一名黑人大汉正坐在车里。 他的脸有些扁，仿佛出生时脸先着地，目光里却透着凶狠与残忍。 MS13的老大，疯子吉特。 从绰号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个什么货色。 看到伊恩进来，吉特咧着嘴微微一笑：“伊恩卡尔？” 伊恩点头：“是的，吉特先生。” “你知道我？”吉特惊讶看他。 伊恩摊手：“您可不是无名小卒，阁下，再说我还亲自参与并报道了河边别墅枪击事件，我以为您早该来找我的。” 这话让吉特哈哈笑了起来。 吉特看看他，笑道：“那确实是原因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伊恩微笑：“既然这样，还有什么理由？” 吉特道：“查理米尔斯，当时我让他帮我干了件小活儿。” 伊恩恍然大悟：“那对制片人夫妻？” 吉特轻轻点头：“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伊恩笑着摇头：“你看到新闻了？那种情况下，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捅死他，多说一个字都是对生存的不负责任。” 吉特咧着嘴笑：“我也是这么想的，问题是你有从查理米尔斯身上得到什么吗？” 伊恩摇头：“没有。如果我得到什么重要资料，我通常要么是和当事人好好聊一聊，要么就是把它直接爆出来。” 伊恩确实没有得到什么特殊东西，这事有点无妄之灾了。 吉特微微皱起眉头：“我相信你的说法，但我不喜欢这回答。也许你该做点什么让我满意一下。” 你特么想要什么？ 想我拉你的裤子拉链吗？ 伊恩长吸口气。 然后他低笑道：“我建议您最好换个时间计较，今天不行。” 什么？ 吉特一怔。 伊恩转头指指身后：“看见那栋楼了吗？三楼窗口。” 吉特转头看去，从车后窗可以看到三楼处一名男子正抱着摄像机对准这里。 吉特愕然。 伊恩已道：“我的人。他的手里没有枪，但有时候摄影机比枪管用。伊恩卡尔上了吉特先生的车，次日发现他的尸体出现在了河沟里？您也不会希望就这么把我的死和您联系在一起的，对吗？要不换个时间威胁？至少让我的人拍到我安全下了您的车？” 他摊手：“您有的是机会威胁我的生命。” 第二十九章 报业终将没落 车门打开，伊恩下了车。 他站在街道上，目送着吉特的车离开，目光微微阴沉着。 吹了声口哨，他转身对着远方小楼竖起大拇指。 远处的编辑比尔挥了挥手，带着摄影机离开。 伊恩这便步行回家。 一路信步，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确认了疯子吉特派人跟踪自己。 长街上行人如梭，伊恩心情平静。情感上他并无畏惧，但理智却告诉自己，得赶快提升眼睛了。 希望能有武力方面的提升吧。 回到家里，伊恩脱下外套挂在外面衣架上。 进了厨房，看到母亲已经做好了丰盛晚餐。 “看起来很丰富，妈妈。”伊恩拿起一块炸鸡往嘴里送。 看到儿子回来，卡尔夫人显得很开心。 她脱下花围裙，上前抱住儿子，对着他额头亲了一口，胖脸上满是笑意：“你又做了一桩好新闻，儿子，还救了一个无辜女孩。” 说着她不由又落下眼泪：“可惜你懂事的有些晚，你父亲看不到了。” 伊恩诚挚回答：“我一直都为曾经的混账而懊悔，但现在我已经不和那些人来往了，我会把余生所有的精力都用来为人民披露真相，带来世界最新消息方面。” 他说着坐到饭桌前，一边吃饭一边快乐的告诉母亲今天的报纸销量以及互联网上那些事带来的议论。 卡尔夫人显然没有想过儿子在做这一切的背后都意味着什么，单纯的老太太只是为了儿子的成长而开心着。 她喃喃道：“你父亲的事业会在你的手中发扬光大的。” 伊恩笑道：“我并不能保证这点，妈妈。” 卡尔夫人惊讶：“你说什么？” 伊恩回答：“事实上……我后面的计划是搞互联网新闻平台。” 卡尔夫人愕然：“互联网新闻？你父亲反对那个，他说那是把金子当垃圾卖。” 伊恩并不奇怪这点。 毕竟互联网新闻最初就是免费的新闻网站，只赚流量不赚钱，尤其是现在刚经历过互联网泡沫破碎时期，正处于低谷。 伊恩把新闻提供给互联网新闻网站虽然可以赚钱，但大部分平台本身却依然亏损——广告费用不足以弥补支出。 只有少数新闻网站能够盈利，但盈利效果也一般。 老卡尔对此不屑一顾。 他认为这一切的本质就是互联网把新闻的价值降低了！ 伊恩道：“互联网才是未来的大趋势，它以后会发展得更好。” 这个时间段的互联网虽然已经在蓬勃发展，但互联网经济依然处于萌芽状态，如脸谱网之类的暂时还未出现，移动互联网更遥遥无期。 哪怕时空出现了参差，但大势轻易不会变。 问题是你怎么把握机会…… 伊恩吃的满嘴流油，含糊着道：“纸媒迟早会没落，互联网会冲击一切，不仅纸媒，就是电视台，甚至电影都会受到冲击。” 卡尔夫人惊讶：“你是说以后将没有报纸？” 伊恩摇头：“不，报纸始终会存在，但销量会不断萎靡。实际上许多大的传媒集团都已经开始在做转型。20年代是报业最辉煌的时刻，那时每天的报纸发行量达到3600万份。但是随着新型媒体的不断出现，报纸的销量不断下滑。现在全国报纸销量大概只有每天两千多万。如华尔街日报，纽约日报这样的超级报业，巅峰销量能在一百八十万份就不错了，那可是全球销量！以后还会进一步萎缩。小报业的日子会更加难过，每年都会有上百家的小报业倒闭。” 卡尔夫人叹息：“好吧，我不懂，如果你觉得合适你就做吧。但我要提醒你孩子，洛杉矶先导报是你父亲一生的心血。” “放心吧妈妈，报纸可以萎靡，新闻永远存在，它只是换了一种载体而已！必要的舍弃换来的是更多的回报，卡尔家族做的是新闻，而不应局限于报纸。”伊恩微笑着回答。 做生意就不能太讲感情。 这个感情不仅指对人，也包括对企业。 所谓的这是我的起家产业，我不能丢，我对它有感情，这种认知在伊恩看来就是多余的念头。 反正大部分华国人是没这种概念的。 旧时空里，著名的贝莱德集团跑华国去炒股，最终都玩不过华国的企业。 他们悲哀的说了一句：“我只想买他们的股票，但华国人却想把他们的公司都卖给我！” 这话很辛酸，也带着华美之间经营之道的巨大思维差异……华国人做生意还是以钱为核心衡量指数，美国人要的却不仅仅是钱，还有其他相关东西，比如政治影响力，所以不会只以捞钱为目标，产业本身依然重要。 只有钱没有产业，是没有政治影响力可言的。 伊恩融合两家之长，可以肆无忌惮的卖掉自己的起家产业，也可以为了赚钱去亲手杀人，出卖良心。 唔，这不是融两家之长，而是融两家之劣！ 但谁在乎？ 所以他笑看母亲：“我不能保证洛杉矶先导报万寿无疆，未来我也许会卖掉它，母亲，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虽然先导报无法永存，卡尔家族却注定会成为美国最显赫的家族。” 卡尔夫人激动的看儿子：“你得先有孩子才有家族。” 有孩子之前得先有女人。 凯特贝金赛尔？ 不，她不会成为我孩子的母亲。 伊恩微笑：“会有的，妈妈，一切都会有！” ……………… 吃过晚饭，伊恩带着相机出门散步。 这已经是他的日常习惯。 毕竟夜晚才是美国最热闹的时刻——适合放纵，适合抢劫，适合杀人。 如果不是伊恩现在还需要武力的提升，那么每晚随便在洛杉矶那些帮派盘踞的街道走上一遭，那真是夜夜都能有大料。 各种枪战新闻结合色情新闻数不胜数。 身手限制了自己的发展！ 为此伊恩已经开始考虑健身了——毕竟凯特那里也需要好身体不是？ 她嫌我时间不够长。 一路走来，附近的邻居都向他热情的打招呼。 想想不久前伊恩卡尔还狼狈的像一只过街老鼠，到处都是要债的，伊恩也是欢笑着回礼。 这刻随意走着，伊恩目光一扫，轻咦了一声。 ———————— PS： 其实我最初是想写一个偏差时空的，美国不叫美国，而叫镁国，洛杉矶叫洛山矶等等。 主要适合创造名人剧情，老实说写名人爆料这方面我一直很头疼，因为这涉及到一些名人丑闻，有可能形成污蔑。 后来编辑建议下改回来了，但现在想想还是得补充说明：这个时空就是平行时空，有偏差。比如CBS在原时空早就被维亚康姆收购了，但这时空就没有。以后有不同的地方，大家理解为时空偏差就好了，但另一方面我也会尽量和原时空贴合。 另外：后面会有一些名人丑闻，有些是真实，但有些就是纯属虚构，大家不要对号入座（另外出于敏感原因，本书尽量不写中国，尽量……这是吃过亏的过来人的无奈认知）。 其实因为在影视圈的浅滩游过泳的缘故，我还真知道一些名人轶事，但真不能说……但可以嫁接。 在情感面前，人们连真相都不想要，何况编造的？ 最后就是：本书不仅仅涉及好莱坞。新闻无所不包，暴力，色情，经济，政治都有！主线其实是商业发展线，故事就是各种新闻剧情，而以男主的行事风格，他会在后面开发出很多精彩新闻以及令人匪夷所思的采访方式。 所以这书的剧情必然精彩。 希望大家喜欢，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第三十一章 一切为了利益 “丹尼·科斯克里被分尸，是帮派仇杀还是邪恶仪式？” 办公室里，伊恩看着自己的报道，嘿嘿笑着。 虽然这则新闻不是什么大料，但涉及到黑帮，死亡，邪恶仪式，已经很有故事可讲。 尤其那触目惊心的大幅照片，分解的肢体，六芒星图，还有被化妆成小丑的脑袋，简直就是一出电影戏码在上演，刺激着观众的肾上腺素，同样也刺激着洛杉矶先导报的销量提升——这次没有视频，只有照片和文字稿，所以是洛杉矶先导报的独家。 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独家，因为其他传媒也可以报道，问题是警察会第一时间封锁现场，清理一切，其他记者基本没可能得到完整的照片了。 所以新闻不独家，但照片独家！ 当然由于这次没有视频，只是洛杉矶先导报刊登，这意味着受销量影响，伊恩的右眼提升不会很多，但是对报业本身的发展有好处。 尽管如此，右眼提升还是达到接近500，并还在继续提升，此外布拉泽案件和莉莉玛尔塔事件也在持续发酵，如今也快提升到300了。 再来两个大料，右眼就能升级了。 至于疯子吉特？ 他不担心，因为经历过这次之后，吉特就会意识到自己有更多的准备，仓促对自己下手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伊恩卡尔的名气可是越来越大了。 而且他还是一个企业主，不是街边的流浪汉！再加上人是他派过去的，为了避免嫌疑，暂时应该不会出头冒泡。 只要眼睛升级，有了新的技能，我就会更强大，到时候就未必需要担忧这个家伙了。 这刻正想着，罗伊德总编兴奋进来。 他挥舞着手中的报告道：“三万份，我们今天的销量达到了三万份，这还不是全部数据，预计接下来两天内，我们的报纸都能热卖！” 能卖到三万份不是因为这新闻的价值比查理米尔斯案，布拉泽案，莉莉玛尔塔事件更高，而是因为这段时间先导报名气大涨，再加上伊恩投入所有赚到的钱，销售渠道扩张带来的结果。 当然，伊恩拍摄的照片也确实很经典……那可是他找好角度认真拍摄精挑细选出来的。 光照片就有资格入围普利策！ 这刻罗伊德说着递给伊恩一张欠条，那是他之前欠加里克的，被罗伊德还了钱后拿回来了。 坐在真皮老板椅上，伊恩接过报告看了看，随时丢到一旁：“只是巅峰销量而已，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传媒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新闻，打下稳固的基础才是关键，我要的是就算没有大料，我们的报纸也能日销十五万以上。罗恩，把现在所有的钱都投下去，渠道必须进一步扩张！要快！我不想再浪费我的新闻价值了！” 独家新闻对销量的提升帮助实在是太大了！ 借助之前赚到的钱，伊恩一直在着手提升洛杉矶先导报的销售渠道，大量的金钱挥洒而出，如今洛杉矶先导报的销量也是在飞速扩张。 有了足够的渠道，才有足够的销量。 短短一个月时间，洛杉矶先导报已先后报道了查理米尔斯系列案件，布拉泽猥亵幼女案，莉莉玛尔塔疯狂性之夜，如今再加上丹尼·科斯克里邪恶仪式分尸案。 一个月时间，四起重磅大料，其中查理米尔斯案件更是被分割成六个热点——伊恩卡尔和凯特贝金赛尔的恋情也将提上热点。 相当于洛杉矶先导报报道十个热点新闻，其中近半是独家。 这使得洛杉矶先导报也名声大噪，许多人开始问在哪儿能买到洛杉矶先导报，广告商更是纷纷抢着来——现在还是广告便宜的时候，如果洛杉矶先导报能持续这样爆料，就意味着广告商占大便宜了。 可以说洛杉矶先导报目前就受限于销售渠道。 罗伊德兴奋的不断搓手：“已经在做了，老板，不过我们现在人手不足。” “那就招人！对了，不要印度人，不要犹太人，还有不要所有的信仰狂热者，你懂我的意思。” 罗伊德愕然：“您是在搞歧视吗？老板。” 伊恩猛然抬头看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微凝，无形的威严已现。 这威严不来自老板的身份，而是神级记者的威能！ 是的，我在歧视！ 你想我承认这个吗？ 罗伊德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第一次，他面对伊恩竟然有了种畏惧感。 和煦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罗伊德却莫名的感受到一阵秋风般的凉意，就连办公室的炽光灯都仿佛黯了几分。 罗伊德轻轻点头，低声道：“好的老板。” 于是伊恩目光重归平和。 他的目光穿过罗伊德的身体，扫过远处那一个个忙碌工作的编辑，继续道：“报纸版面也要扩大，我们需要更多的内容以及更多的广告空间。” “这没问题。对了，还有我们需要更大的办公空间，我正在联系隔壁，正好他们要搬走。” “很好，但是只签一年。洛杉矶先导报的扩张会超乎你的想象，这小池塘很快就会容不下我们！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扩张，扩张，不停的扩张。把所有赚到的钱都花出去，我要在一年内让洛杉矶先导报成为一家全国性报纸！” 罗伊德老头无奈的在伊恩对面坐下：“这可不太容易，老板，你不可能永远得到大料。那些明星会非常小心你的。” 伊恩不屑道：“明星色情？不！那种玩意儿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人们看多了都腻了，谁还没有？那些料只能作为调剂品，或者交易盘！人们需要的肾上腺素的刺激！仇杀，战斗，鲜血，还有支离破碎的尸体，那些才是永不停歇的料。” 他放下翘着的腿，看着老头，微笑道：“你知道美国每年有多少起凶杀案、枪击案和械斗案吗？仅枪支暴力就超过上千件，各类凶杀数万件！这还只是已知的，没包括那些未被发现的案件！暴力与血腥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体，色情不过是点缀！” 罗伊德脱口而出：“但你不会有那么多线索。” 伊恩咯咯笑了起来：“那可不好说，我们是时代赋予的人物，我们的命运伴随着死亡与鲜血！但你知道这不是关键吗？” 他用雪茄指指老头：“真正的关键不是事件，而是那些事件关联的人！一个普通的黑人小伙子杀了一个老太太抢走二十块钱的新闻不值钱，但如果是一个有权的大佬，有钱的豪绅，干下那些罪行，那样的新闻才值钱！人，才是关键！才是核心！才是重点！然后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名人的基础上再加上剧情。” “一个有钱的富商抢了老太太的二十块钱，并鸡了她，这才叫新闻！如果倒霉的是个老头，就是好新闻！如果这个老头后来完成了反杀，就是劲爆新闻！如果他还反过来吸引了富商的女儿并迎娶了她，那就是传奇新闻！而优秀的记者，不会傻傻的坐等这一切，而是会积极寻觅，甚至引导这一切发生！” 罗伊德怔怔的听着伊恩的新闻观，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我才是传媒界的老江湖啊！ 怎么你比我还极端，还疯狂，还变态？ 二世祖的转变这么凌厉的吗？ 从极端的废物到极端的恐怖事业狂？ 老头有种跟不上现代年轻人脚步的无奈。 他无语道：“你会得罪很多人的。” 伊恩两手一摊：“我们追逐死亡，死亡也追逐我们！我们追逐麻烦，麻烦也追逐我们！这就是媒体人必须面对的命运，作为无冕之王，作为正义的记者，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 罗伊德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我认同您的大部分话，只除了一件。” “哪件。” “那并不正义，老板！” 伊恩嘿嘿笑了。 目光微凝，他语声低沉着：“在这浑浊肮脏的世界里，我们可以讲正义，但千万别执行。” 第三十章 这是职业素养 站在街道上，伊恩看了看四周。 天色已暗，黄昏的街道行人寥寥，带出一抹萧瑟气息。 低头思考片刻，伊恩的嘴脸抿出丝丝笑意。 手插裤袋，他向着街道尽头走去。 街道尽头是一间黑漆木门的破落老店，店的最上方是一把雷明顿霰弹枪的雕塑，下面挂着一块招牌，写着“老彼勒枪店。” 进入枪店，可以看到店里只有一个白人老头，周围的墙壁上挂满了各色长枪短跑。 老头就坐在柜台后，正拿着一把枪擦拭着。 伊恩来到老头身前道：“来把枪，老板。” 店老板是个白人老头，看了看伊恩，笑道：“伊恩卡尔？你来买枪？这真有趣。” 伊恩不奇怪他认识自己，只是诧异问：“不可以吗？” 老板回答：“我看过你的新闻，我记得你说过枪支自由是一项愚蠢的国策。” 啊，那是前身乱写的……前身虽然垃圾，也有自己的认知，其中就包括他认为枪支自由是愚蠢国策。 只能说再聪明的人也有愚蠢之处，再垃圾的人也有清醒之处。 至少这点前身没错，可惜表现手法很愚蠢！ 没有枪支自由的美国就不是美国！ 枪支自由可以为武器生产商提供更多的市场，带来更多的就业。 它可以让警察的工作更加意义，让墓地、监狱、宗教、装修、建筑公司乃至消防队都受益，让记者们有更多的好素材，还可以让美国民众认为自己拥有推翻暴政的底气——没有死亡就没有再生，没有破坏就没有创造，为什么要消灭一个可以带来大量就业和自我精神满足的庞大市场？ 现在的伊恩卡尔是绝对的美国枪支自由支持者！ 伊恩轻轻摇头：“永远别相信记者的鬼话，在我心里持枪自由正是美国最伟大的国策，是我们之所以伟大，站在世界之巅的源泉！美国不能失去持枪自由，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伊恩毫不脸红的自我打脸。 店老板开心笑了：“没错！美国是一个伟大而自由的国家。” 说着他将一把伯莱塔放在柜台上：“伯莱塔92F型手枪，使用9毫米手枪弹。空枪重0.96千克，有效射程50米……它崩在人体上绽放的血花非常漂亮！” 伊恩拿起枪感受了一下，道：“多少钱？” “五百美金，附送两个弹匣。” “有消音器吗？” “别想了，那个不许卖。” 伊恩叹息：“美国还不够自由！对了，这枪有记录吗？” “没有记录的枪要加五百。” “我要无记录的。” 店老板开心收钱，从摊位下面找了一把枪递给伊恩：“你会喜欢它的。别在枪店装子弹，伙计。” 伊恩耸耸肩：“您还真警惕。” 拿着枪，伊恩悠闲走出枪店。 你别说，感觉瞬间有底气的多。 继续行步，透视眼四顾。 看了一圈后，他转身向一处偏僻巷子走去，悄无声息的将子弹装上。 此时天色已晚，路上没有什么人。 伊恩拐进小巷，就这么静静站着。 很快，一名黑衣男子走了过来。 他来到巷子口附近，小心翼翼的取枪，走向巷口。 砰！！ 枪响。 黑暗中一点火光迸现。 黑衣男愕然看向自己的手腕。 手腕被打了一个洞，几乎将他的手腕都炸裂了。 老板说的没错，那血花确实很美。 “嗷！”黑衣男痛苦的喊了一嗓子。 “别喊了，你我都选择了这个地方，不就是因为这里没什么人吗？”伊恩笑着走出来，黑色的枪口对准那人的脑袋，令人无语的是他还挂着相机，那相机开启了自动摄录模式。 那人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砰！ 伊恩又是一枪，这次打在了他的腿上。 血花激洒，男子单膝跪地。 伊恩冷冷看他：“我见过你，晚饭前我上吉特的车子的时候，你在后面那辆车上。虽然你没下车，但我还是记住你了……干记者这行，都需要敏锐的洞察力，不然找不到线索。” 黑衣男颤抖着：“只是巧合。” 伊恩轻轻摇头：“没有巧合。” 他走到一旁，晃晃枪口，示意那人进入。 那人咬着牙趔趄前行。 伊恩捡起对方的枪，跟在对方身后。 他们穿过小巷，来到一片小树林旁。 树林旁有条河沟，旁边还有间小木屋。 伊恩示意对方进入，木屋里有个电锯，还有除草剂，以及钓竿，显然是某人用来钓鱼使用的临时木屋。 将木屋的门关上，伊恩道：“你的名字。” 对方无奈道：“丹尼·科斯克里。” 伊恩问：“为什么想杀我？是吉特的命令？” 那人只好道：“我是查理米尔斯的好朋友。你杀了他……我想为他报仇。” 伊恩冷笑：“你看我像个蠢货吗？” 科斯克里叹口气：“吉特不喜欢被威胁。他相信你没有拿到那东西，但他不喜欢你的态度。不过他没让我杀你，只让我教训你一下，说后面你可能还会有用。但因为查理米尔斯的原因，我确实想……做了你。我很抱歉，先生，我不会再这么干了。” 他怂了！ 伊恩叹息：“我不喜欢简单的剧情，这不会是好新闻。” 科斯克里惊恐：“你还想把这事做成新闻？” 伊恩笑了：“这不值得奇怪，毕竟查理米尔斯不就是这样？” 科斯克里：“……” 疯子！ 这个家伙真的是个疯子！ 直到这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招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伊恩看看他，叹息：“这事没法做成正义的反杀了，所以我只能做无名英雄，可惜。” 他在说什么？ 然后科斯克里看到伊恩的枪口正对准自己。 科斯克里大骇：“不！” 砰！ 伊恩一枪击中他眉心，鲜血与脑浆激涌中，他干脆利落的倒下。 看着对方死不瞑目的样子，伊恩笑了笑。 然后他摸了摸对方的身上，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竟然还带了几公斤的面粉。 估计是要做什么买卖，想顺道结果自己，结果便宜了伊恩。 靠！ 算什么便宜？ 我有底线的，只杀人，不贩毒。 伊恩摇摇头道：“抱歉，都是为了工作，我们都是有职业素养的。” 说着他在地上画了一个六芒星阵，将尸体摆放其上，摆出邪恶仪式的架势。 出于恶作剧心理，更是还给对方的脸上画了个小丑。 做好这事，再度打扫过房间，清理痕迹，确认没什么遗漏后，他用相机开始对着四周狂拍。 做好这一切，他带着面粉离开这里，返回家中。 照例开始写稿。 次日一早，伊恩开着租来的车直驱案发地附近，停车静静等待着。 这里的码头，每天都有人在附近钓鱼。走的时候伊恩又刻意没关门，所以发现尸体不会很久。 在等了大约两个小时后，伊恩终于听到了自己久违的警铃声。 嘴角微微一笑，伊恩拿着相机下车，看起来就像一个漫无目的的旅人。 远方的警车呼啸而至，在来到小河附近后停下，快步向着木屋而去。 还没到木屋，那刺鼻的血腥气已然传来，通过门口可以看到六芒星中间的尸体，那种邪恶鬼魅的感觉令警察们为之变色。 “拉起警戒线！”一名警察已高呼。 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快冲来，冲入木屋，举着相机对着里面就疯狂拍摄。 “混蛋！”几名警察冲过来抓住伊恩，拉着他就往外拽，其中一名警察更是对着伊恩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们这些该死的嗅觉灵敏的恶狗，快滚！” 伊恩抱头大喊：“你们不能阻止我，我是记者，我有权了解一切。” 凯瑟琳大步走过来，抓住伊恩猛地推开：“伊恩卡尔，又是你！你是在干扰警察的工作，你会破坏现场的！” 要的就是这个，万一有没擦掉的指纹呢？ 以后我还得随身带橡胶手套。 伊恩摊手：“好吧好吧，我知道错了，我这就离开！” 他大喊着跑走，像极了一个抱头鼠辈。 后面的警察大叫：“永远别再回来，狗杂碎！” 伊恩嘀咕一声：“你会在将来为骂过我而感到荣耀，并成为你一生的吹嘘资本。” 第三十二章 好新闻要会转折 让罗伊德离开，伊恩关上房门，开始看各界评价。 这几天连续两起重磅新闻，在国内外的反响却不相同。 美国国内更关注的其实是丹尼·科斯克里分尸案，毕竟这种暴力事件一般只在影视中出现，现实里罕见，同行们更是诧异的是先导报是怎么获得这种高清全视角照片的？ 洛杉矶警方是为先导报服务的吗？ 国外则更关注莉莉玛尔塔，尤其是东边。 伊恩喜欢看南方系的洗地流文章，这会带给他一种特别的乐趣。 果然东边的那些个杂志纷纷就此发表评论。 “没有谁能够逃脱无冕之王的眼睛，伊恩卡尔忠实的履行着自己身为记者的天职。” “有人说往别人家里放监控摄像头是违法行为，在此我要说，这正是记者应有的权利。只有这样才能扒开那深层的黑暗，让阳光照射进来。” “当所有的阴暗角落都被打扫，屋子自然就干净了。” “披露真实性爱照片并非以色娱人，而是为了真实再现事物的原貌，是一种艺术。” “人体模特裸体可以是艺术，摄影也可以是！它更加真实，更加接近原貌，再说也有打码。” “这就是美国。” “美国没有阶级，有的只是媒体面前，人人平等，自由至上！” 伊恩看的哈哈大笑。 他喜欢这些家伙的评论，他们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将来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 其实反思不是坏事，华国人特有的反思精神让他们注重自我检讨，让他们自我进步，让他们不甘落后，让他们奋勇争先。 没有反思，就没有自我的提升！ 但是过度的反思，忽略客观实际，什么都是人家的好，也就难免出问题，造成一些哈美哈日分子的存在。 也正常。 这种事最初就是大家要学会反思，认识别家的长处，接着就是大范围推广这种认知，形成同类价值观市场。再然后为了迎合这种市场，就是进一步的极端化，最终把本来的好习惯过度发展成一种扭曲认知。 很多好东西都是在这种情况下逐渐变味的——从创造市场到迎合市场，从健康市场到畸形市场。 一如女权、动保、环保等等。 极端性会把所有好东西变成有毒垃圾。 但如果只看商业需求，那么南方系其实没做错——现在反思流好卖钱啊！ 谁又不是为了钱而胡说八道？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李义·伊恩·卡尔如此低低说着。 然后他从桌上拿起那张来自加里克的欠条，将它卷在雪茄里，缓缓抽了起来。 欠条在雪茄中燃烧成灰，那曾经的债务随着伊恩的成长，也化做那片蓝色硝烟散去。 新的人生，就此启航！ …………………… 洛杉矶警局。 办公大厅里，身形粗壮的黑人局长乌特雷德·贝顿暴怒的呼喊：“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案子才发生六个小时！六个小时，现在就全世界都知道了！你们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咆哮的嗓门几乎要掀翻办公大厅。 一名警察很是白痴的回答：“没有全世界都知道，头儿。” “闭嘴！”贝顿挥舞着拳头大喊：“市长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这件事太大了，他要求必须尽快处理掉。现在无数人盯着这里，如果我们不能解决这个案子，对所有人都是一个麻烦。贝尔曼！” 一名中年白人警官站了出来：“在呢，头儿。” 他眼窝深邃，目光炯炯，看起来有点像韦德·威廉姆斯，也就是越狱2里的警察马宏。 这刻贝顿指着贝尔曼警官道：“你负责这起案子！” “明白，头儿。”贝尔曼警官耸了耸肩，然后道：“凯瑟琳，博特，你们两个跟我来。” 金发女警和一名年轻白人警官跟着贝尔曼离开警局。 案情初始的48小时是最重要的，贝尔曼和凯瑟琳等人为此忙到半夜才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贝尔曼来到警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金发女警官端了杯咖啡递给贝尔曼：“给。” “谢谢，凯瑟琳，你总是那么体贴。”贝尔曼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窝，注意到手边有一张报纸，便拿了起来。 凯瑟琳道：“你最好把咖啡放下再看新闻。” “什么？”贝尔曼一愣。 他把咖啡放下，看向新闻，新闻中的内容让他愕然。 下一刻贝尔曼拍着桌子破口大骂：“法克！法克！法克！这个洛杉矶先导报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这件事？” ……………… 洛杉矶先导报总裁办公室。 窗外的阳光明媚，办公桌前的绿植摇曳。 伊恩卡尔坐在自己的大椅上快乐的看着报纸。 报纸标题《丹尼·科斯克里死亡伴随毒品丢失，疑为黑帮争夺毒品相互仇杀》。 好新闻一定要会玩转折。 一如凯特贝金赛尔的事，先说她是嫌犯，然后再为她洗刷。 好套路不嫌重复。 所以上一份报道是丹尼·科斯克里死于邪恶仪式，下一份就是毒品丢失，疑为争夺毒品。 一下给出两个答案，让大众自己去讨论，形成争议，才会有更多人感兴趣，去买报纸……过期报纸也是可以卖的！ 这才叫做新闻。 再说也可以把案子归结到黑帮火并，帮警察结案不是？ 我就是那么热心肠！ 就在这时，有编辑过来敲门：“有警察要见你。” “请她进来吧。”伊恩随口道。 那编辑愕然看他。 他注意到伊恩说的是“她”。 他怎么知道是个女警官？ 片刻后，金发女警凯瑟琳出现在伊恩面前。 她看着伊恩，道：“有件事要问你，伊恩卡尔。” 伊恩手一挥：“请坐。” 凯瑟琳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金色大波浪自然的甩到两旁，她闪耀着一双天蓝色眼眸看着伊恩：“你是怎么知道丹尼·科斯克里死后丢了一批毒品的？” 伊恩摊手：“不是我知道，是我的记者搞到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呵呵，警官，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还用来我解释吗？” 一边说他一边认真看着眼前的美女。 透视下，她在伊恩的眼中无所遁形。 S形的美好身材，身形比例非常不错，关键她有健身，修长的双腿，微有肌肉带着健康阳光的气息。 她没有凯特那么美，但也相差不大，关键线条真得很好，身材很棒。 那双长腿很有力，被她夹一定很爽！ 继续看，伊恩一阵脑血上涌。 她还理发！ 我喜欢这个！ 他第一时间双手插兜，遮掩了自己的本能反应，晃了晃头，掩去内心的激扬。 第三十三章 蝴蝶 办公室里，伊恩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内心激扬，表面清冷，双手扶枪，神情自若。 砰！ 凯瑟琳愤怒的把手往桌上一拍，拍出几张照片来。 她的手很白，也很嫩。 配上不错的颜值，值得来一发。 当然开炮可以，感情可免。 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有些偏，伊恩的目光从她的手上挪开，看向照片。 照片是一条阴暗小巷，巷子里还有几滴血。 他问：“这是什么？” 凯瑟琳冷道：“这是第一作案现场！丹尼·科斯克里不是在木屋里被人控制的，是在一条巷子里，然后转移去了那里，有人听到了枪声。” 伊恩微微皱起眉头。 果然认真的美国警察也是麻烦啊！ 得想个法子解决这事——或许那位布兰德议员可以帮到我。 凯瑟琳还在愤怒瞪他：“你的记者就是在那里看到的，对吗？他亲眼看着别人杀死了丹尼·科斯克里！你的那些照片其实是他拍的。” “我喜欢你的解释。”伊恩微笑。 凯瑟琳怒视伊恩：“那个记者到底是谁？” 伊恩想了想，回答：“我只知道他叫蝴蝶。” “蝴蝶？”凯瑟琳不解。 伊恩微笑道：“对，蝴蝶。蝴蝶效应，轻轻扇动翅膀，便引起巨大的风浪。他是个很神秘的家伙，他得到新闻后联系我，把新闻卖给我。而我答应他的条件就是不过问他的身份。” 说着伊恩嘿嘿一笑，内心中一个念头升起。 蝴蝶！ 就这么定了，不可能所有的新闻都自己报道，总要有背锅的。 不远的将来，一位传奇记者将会如星辰般耀眼出世。 凯瑟琳愤怒的看着伊恩。 她知道伊恩在胡说八道，但自己却拿他没办法。 现在的伊恩已经不是之前的伊恩卡尔了，他有很大的名气，没有证据，你不能随意抓他。 这是来之前局长的特别警告。 长吸口气，凯瑟琳道：“你必须把他交给我！” 伊恩潇洒的挥手：“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他神秘的就像一个特工，根本没有告诉我身份，我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关系……这不犯法。” 说着他凑向凯瑟琳：“为什么要浪费精力在已经有答案的事情上？这个国家每天都在发生各种凶杀案，而警察的人力资源是有限的。与其敌对，不如合作。好的记者也可以帮你们做到很多事。比如布拉泽案件。” 凯瑟琳深吸口气，这让她格外的起伏不定。 啊，太有弹性了！ 伊恩的目光向下滑去。 呃不行，眼睛没流泪，鼻子到要流血了。 伊恩快速收回透视，他越来越感觉透视用在这上面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与自我煎熬。 她愤怒低语：“你的报道给我们带来了很大麻烦。现在案子还没有破，你却相当于提前给了大众一个定好的答案。” 伊恩随意的摊手：“只是告诉了他们我们所知道的事实，大众有权了解真相。” “够了！”凯瑟琳拍着桌子怒吼：“你们这些家伙除了给我们找麻烦还会什么？” 你激动的时候弹性更足！ 不用透视都能看出来。 伊恩大言不惭的回答：“会很多。我们让民众不再处在茫然无知的状态，向他们揭示这个世界，我们是无冕之皇，我们披露真相，我们监察一切……传媒，就是权力最好的监督者，是道德与法律的配合执行者！” 凯瑟琳强忍着没出手撕裂他那张嘴。 看着她愤怒的表情，伊恩低低笑了起来。 他突然道：“和我上床怎么样？” 突变的话题让凯瑟琳愕然。 她呆愕住：“你说什么？” 伊恩看着她美好脸蛋，笑道：“珍惜机会，至少现在你还有机会拥有我，以后我可能会非常忙……我很快就会从追求女孩转换到不断的拒绝女孩……这会是非常快的进化，到那时你可能得跪在我的脚下求我，我才愿意捅你。” “你这该死的混蛋！”凯瑟琳怒了，她抓起茶杯，将茶杯里的水全浇在他脸上。 茶水从伊恩的脸上流下，他却只是快乐的笑。 凯瑟琳大喊：“收起你的老二，老娘永远也不会给你机会！还有，你最好祈祷MS13不会找你的麻烦！” 从未有一刻，她这么讨厌伊恩卡尔。 她就这样愤怒起身，大步走出伊恩的办公室。 伊恩走出办公室，目送着她离开。 靠在办公室的门框上，他笑道：“是个辣妹，对吗罗恩。” 办公大厅首位座是总编位，距离办公室很近。 正在工作的罗伊德回头看他：“你喜欢她？” 伊恩摇头：“不，辣子可以作为调味品，但不适合作为主食。真正的主食，通常没有太多味道，但你永远不会吃腻！我向她发出上床要约仅仅是因为让她愤怒有助于让她做出错误的判断……好吧，也确实有需求。我最近只吃一种菜，有点腻。” 凯特贝金赛尔：这么快就腻了？ 罗伊德对“要约”这个词很无语。 他撇了撇嘴：“你越来越有学问了，伊恩。你甚至可以把经济术语用在泡妞上。” 伊恩哈哈一笑：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传媒吗？因为民众只能听到你想让他们听到的消息。他们就像是你的牵线木偶，你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传媒真正的价值从来不在于钱，而在于它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你甚至可以决定谁是总统，又或者是否需要发起一场战争。” 连总统的命运都能决定，何况区区辣妹？ 布朗警官，你之所以没到我手中，仅仅是因为我现在的心思都在工作上而已……事业发展阶段，不宜浪费过多精力泡妞。 有了钱和地位，美女们会主动而疯狂的扑向你！ 他向外走去：“我出去喝一杯，这里交给你了。” 罗伊德做了个OK的手势。 ……………… 走出报社，伊恩随意的在街道上行走着，同时也开启透视观看各方。 分尸新闻属于典型的暴力血腥类新闻，关键这起新闻引发的争议极大，带来的“经验”也爆高，伊恩的右眼飞速提升。 这也使得伊恩的透视能力更加强大，越发不容易疲劳。 于是伊恩就这么潇洒欣赏着那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种种隐秘。 洛杉矶的繁华大街上，到处都是灯红酒绿，但在那高墙背后，是数不清的各种隐秘。 不远处的一座小楼里，一对男女正在办事……叠在一块儿，上面的那个不断的在做俯卧撑。 转头再看，另一栋小楼里，有三个人正连在一起。 中间的有马尾辫，狗爬式，头尾两边各有一人站立。 类似这样的场面，比比皆是，世界在伊恩的眼里，就是透明的！ 第三十四章 我说的是你 有些事看多了，便会麻木。 行走在大街上，伊恩无奈的面对那隐藏的各种荒唐，吹着口哨：“就不能来点其他的信息吗？” 非名人的性新闻没有多少价值可言。 伊恩也不在意，只是继续慢悠悠看着。 一边感受着透视带来的全新世界，一边构思着下一步的规划，伊恩便这般信步游走。 这时他正好来到一片居民区。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一栋红色别墅前。 车上的人下来，匆匆进入屋子。 伊恩停下了脚步，嘴角抿出笑意：“终于有位名人了吗？” 想了想，他取出手机：“罗恩，是我。普林街22号，立刻把比尔小子给我叫过来。” 罗伊德总编秒懂：“又有大新闻了？” “不算太大，不过是某位小明星偷情而已。地址给你了，活交给他干。” “你不出手？” “这种小垃圾，不值得我出手。”伊恩说着收起电话，继续寻觅。 普通新闻提供线索就好了，顺带也测试一下这种只提供线索不参与制作的新闻能不能获得经验值。 毕竟自己除了是记者，本身也是老板，也要适当放些工作出去。 一路寻觅下，伊恩还真又找到不少黑料。 洛杉矶是个好地方。 好莱坞是个好地方！ ……………… 黄昏的时候，伊恩惯例回家吃饭。 邻居们的热情越发高涨，纷纷向他示意问好。 当伊恩来到家门口时，他看到克洛伊正等在那里。 雀斑少女看到他的瞬间，双眼明媚着扑过来：“伊恩，你终于回来了。” 伊恩避开了她的一扑，站在门口道：“有什么事吗？克洛伊。” 克洛伊委屈道：“只是想找你出去玩，你好些天没带我出去了。” 伊恩轻轻摇头：“我连车都卖了，现在一无所有。” 克洛伊瞪着大眼睛看他：“可你做了好几起重磅新闻。” “都用来买设备了，你知道那些摄像头有多贵吗？而且只能使用一次……我没法把它们收回来。”伊恩叹息着。 他看着少女：“我没钱！” 克洛伊瞪着眼睛看他：“你玩腻我了？” 没玩。 但确实腻了！ 伊恩笑笑：“回去吃饭吧，别让你母亲担心。” 说着他往屋子里走去。 克洛伊瞪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变了，伊恩！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说着她愤怒离开。 伊恩耸耸肩。 为什么有种渣男感？ 不，你不配。 你体味太大，要求太多，价钱太贵，颜值普通…… 除了花样可以没有别的好处，性价比太低了！ 摇了摇头，伊恩转身正要进屋，却看到不远处街头那边，一名阴鸷中年白人男子走了过来。 那个男人有着健壮的体型，逼人的杀气，只是眼神就能让人看出不是好路数。 伊恩熟悉那张面容，不由叹了口气。 “嗨，伊恩。”对方已喊道。 伊恩从门口回到院子前，道：“加里克？” 对方正是那个放高利贷的赌场混蛋，福城男孩的打手。 “有什么事吗？钱已经还你了。”伊恩道。 加里克哈哈笑着走过来。 他揽住伊恩的肩头，带着他往一旁走去：“和钱无关，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加里克揽住伊恩来到街头的一角，道：“知道丹尼·科斯克里的案子吗？” 伊恩无语：“洛山矶先导报是最先报导这案子的，还是我亲自过去拍摄的。” 加里克道：“后续的报道，关于那五公斤的货，哪儿来的消息？” 原来你也是为了这个？ 对黑帮老大疯子吉特而言，重要的是摆脱和这事的关系，五公斤的货可以舍弃，但对加里克来说，这可就是一大笔钱。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不是为了钱？ 人人都是为了钱！ 伊恩回答：“我的一个记者给我的。” 加里克道：“我要他的资料。” 伊恩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第一次和我合作，他说这事很秘密，为了防止麻烦，是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的。” 加里克乐了。 他眯着眼看伊恩：“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傻瓜？” 他说话时语气平静，杀意却仿佛要溢出一般，眼神里写满凶残。 看着他的表情，伊恩笑了。 他曾见过很多人这样对他。 每当他揭露某个阴谋，找到某个黑料时，对方就会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自己。 可大多数时候，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好吧，那是在华国，美国的作恶行动力要强很多。 可那又如何？ 我也不是曾经的李义了！ 身为穿越者，难免有种天命之子的心态。 伊恩表面谦逊的背后，是蓬勃的野心和强横的自信。 这刻他双手插兜，悠然反问：“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随你摆布的怂蛋？” 加里克看着伊恩，目光微微收敛了少许。 他轻轻摇头：“伊恩，伊恩，我的年轻小伙计，看起来你的发达让你有了更多的自信了？是啊，连续好几笔重磅新闻，足够你赚上一笔了。有没有兴趣再去玩一把？” 伊恩乐了。 他摇头道：“不，我现在不玩这种不上台面的游戏了。” 他说着向家里走去。 加里克扬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福城男孩13的成员？” 伊恩停下脚步，回头看加里克。 加里克的嘴角带着轻微笑意：“我要那个家伙的资料，最迟到明天给我，否则我不保证你的报社会发生什么。” 果然还是用上这套了啊！ 黑帮就是黑帮，你能指望他们用什么更有技术含量的手段？ 伊恩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然后他轻轻点头：“好吧，我同意了。” 加里克哈哈大笑：“这才对嘛。看起来你依然是个怂蛋。” 说着他转身离开。 来自黑帮的简单思维啊！ 伊恩突然扬声道：“传媒是个竞争性很强的行业。” 加里克狐疑着回头看他。 伊恩微笑：“每天都需要重磅新闻……每天！如果你的报社在一段时间内没有重磅新闻，就意味着失败，意味着被残酷的行业竞争击倒！所以在我们这种人的眼里，一切存在都有登上头条的资格。为此我们不惜一切……不惜一切！”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语气格外沉重。 加里克笑道：“你要想说那批货会成为新闻，我没有意见，反正你也只是告诉我那个家伙在哪儿，对吗？” 说着他转身离开。 伊恩轻蔑的看他，低声道：“不，我说的是你，蠢货！” 第三十五章 燃烧的火炬 夜。 伊恩开着报社的采编车，带着摄像机出门了。 将车开到塔兰特街的附近，伊恩注意到附近的十字路口有监控。 他便将车停在了路口，看了看附近，确认这里没有监控。 透视看了一下对面的房子，那是加里克的住所。 房屋里没人。 夜深人静，路上也没有别人。 伊恩提着一箱汽油来到加里克的房前。 他取出一根铁丝，伸进锁眼中轻轻拨动着。 第二个复制能力，他选择了开锁！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门对秘密工作极有帮助的能力，为此伊恩特别去见了一个据说能开保险箱的优秀锁匠。 结果证明，自己的水平和复制目标的水平没关系，只和自己的复制级别有关系。 现在的伊恩只能打开普通的锁，开保险箱是没可能的——但如果借助透视，某些保险箱也可能开启，只不过透视金属消耗太大。 没关系，够用了，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去撬保险柜。 轻松打开房门，伊恩开始布置。 他很快将一切做好，关上房门出去，回到车里，抽着雪茄，他静静等待着。 凌晨一点，加里克终于回来了。 他哼着快乐的歌谣，脱下外套，然后习惯性的去开冰箱拿酒，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作为一个黑帮，凌晨一点可远不是他们的睡眠时间。 正看着电视，屋子里的灯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 加里克疑惑的看看四周，看着那明暗不定的光影，有些愤怒：“该死的供电公司，他们的电压可真糟糕。” 就在这时，他皱了下眉头，嗅了嗅空气，疑惑：“什么味道？” 加里克起身循着气味来到厨房，推开厨房的门。 砰！ 一大桶汽油浇到他头上。 “法克！”加里克骂了一声。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黑帮，加里克瞬间意识到不对。 他快速从腰间取枪，紧张的看着四周。 不远处一根电线闪耀着电火花。 “不！”加里克惊恐的叫出声来。 完全是本能，加里克一把将旁边的拖把丢了过去，盖在电线上。 电线猛然跳动了几下，加里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但就在这时，房间里砰的一下暗灭。 断电了。 “呼！”加里克长吁一口气。 就在他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刻，砰的一声轻响，旁边的窗子打开了。 加里克转头望去。 然后他看到窗外一点火星飞扬。 那是一支雪茄在空中翻转着，带着曼妙的光影划破黑暗，落下。 轰！ 熊熊火焰升腾而起。 事实证明，所谓的电路结合汽油搞一出自然生火事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伊恩不是死神，搞不来那种花里胡哨的操作。 至少现在做不到。 相比汽油，其实煤气爆炸更简单些。 但一来那会伤及无辜，二来也不符合伊恩的新闻需求。 这刻他丢出雪茄，然后快速回到车旁，扛起摄像机。 与此同时，加里克的房屋内，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伊恩扛着摄像机冲来，一脚踹开大门，摄像机对准屋内：“先生您还好吗？” 就看到加里克满身火焰的向外冲去。 伊恩一边对着加里克拍摄，一边稳步后退，同时对着麦克风道：“这里是洛杉矶先导报记者伊恩·卡尔，我正亲眼目睹一起自焚事件，现在先让我们采访一下遇难者。” 说着他将话筒对准扑来的加里克：“先生，请问此次失火事故因何而起？是因为您的不当操作？还是电线短路？又或者其他原因？请问您对此有何感想？” 加里克全身燃烧火焰，疯狂大喊：“救我！” 他向着伊恩扑来。 伊恩收回话筒，扛住摄像机急急后退：“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这位先生的生命似乎正处在危急关头。我想他撑不了太久了。” 躲开加里克的扑击，他再次将话筒对准加里克：“您不打算在最后时刻对大众说点什么吗？先生。” “不！！！！”加里克发出绝望的呼喊。 伊恩遗憾摇头：“他看起来不太想和我多聊。” 加里克疯狂呼喊着：“救我！救我啊！” 伊恩语气平静着：“先生，请您冷静。我们需要从您此次事件中找出问题的根源，以避免其他类似的不幸事件。您的遭遇虽然痛苦，但会提醒广大民众，以后做事千万不要玩火，您或许会因此拯救无数生命！” 加里克绝望的看伊恩。 火焰燃烧着他的生命，让他失去了行动的力气。 他扑倒在地上，努力向前爬行着，将手伸向伊恩。 有那么一瞬间，伊恩很想掏出雪茄借助他身上的火焰点上。 但一来他不确定这个家伙是否还有能力抓住自己，二来那显得自己太过残忍。 我还是有底线的。 所以他忍住了这做法。 将镜头对准加里克，他继续平静的拍摄着：“珍惜最后的生命吧。” 加里克用尽最后的力气：“是你……是你干的……” 伊恩叹息：“剪辑过的新闻就不再是原生态了……您不该这么说的。” 他继续向后退去，目光平静而冷酷的看着对方。 直到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附近房屋的灯光纷纷亮起，人们从屋内涌出，看向正在街道上哀嚎惨呼的火人加里克。 人们纷纷惊呼： “天啊！是加里克！” “是那个讨厌的家伙？他怎么了？” “你看不见吗？他正在碳化。” “那看起来还不错。” 伊恩轻笑：“你的人缘还真不怎么样啊，加里克先生。” 眼看着加里克已经从白人变成了黑人，整个人都在焦枯。 伊恩将摄影机放到一旁，拿起相机开始对着加里克拍摄，一边拍一边道：“能看一下镜头吗先生？” 加里克还没有死透，火焰灼瞎了他的眼睛，他还在努力伸手。 如一把火炬！ “这个动作不错，民众会喜欢这个画面的，能笑一下吗？说茄子！很好！我就当你是在笑。”伊恩快速按动快门，将这火焰中的姿态连续拍下。 也有正义感爆棚的。 一名年轻男子拿着灭火器冲了过来，对着加里克一阵猛扑，同时对他怒吼：“该死的，你在干什么？快救人！” 伊恩大度的表示我不计较你的态度。 他退到一旁，对着救人者继续拍摄。 目光专注，表现出一个优秀记者绝对的职业精神。 第三十六章 冷血的伊恩卡尔 火焰还在最后燃烧。 街道的人越来越多，加里克身上的火焰也已经被扑灭。 但还是晚了，他已经彻底化作了一块焦炭。 伊恩放下照相机，重新扛起摄像机和麦克风……妈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真的好不方便。 我需要一个好助手！ 然后他将麦克风对准第一个救人的男子道：“先生，请问您对此次事件怎么看待？” 那男子怒道：“你这该死的冷血动物，你看着他被活活烧死！” 伊恩回答：“作为第一个救人者，您有可能成为全美的英雄。” 那男子一怔，瞬间整理了一下衣襟，面对镜头道：“大家好，我叫亚历克西亚·科菲，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但是对于舍己救人这种事，我认为这是每个良好市民应尽的责任……” 拍摄完毕，伊恩很是满意，顺带又采访了一下其他人对此事的看法。 众人议论纷纷： “加里克看样子死定了，这是一场不错的意外。” “您怎么知道是意外？” “因为没有枪声，我一度认为他应该死于枪下。” “所以您不喜欢加里克？” “这里没人喜欢他。” “那您对救人的科菲先生怎么看？” “他救错人了。” “该死，这和救谁无关！”说这话的是科菲本人，他必须捍卫自己的行为正义性。 争议声中，远方的救护车声音已然响起。 虽然救护镜头没什么价值，但新闻要有始有终，伊恩还是拍摄了下来，顺带将加里克屋子里的情况也拍了一轮，理所当然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然后他满意的开车离去。 ……………… 次日一早，CBS新闻网和洛杉矶先导报联合发布了这则新闻。 作为一起普通的失火死亡事件，该新闻没有价值。 有价值的是目标被火烧死的一幕被活生生拍了下来，竟然还被现场采访——绝大多数人没有机会看到这种场面，有也是电影里的，假的。 现在却是真实的，罕见的，独家的。 所以说，好的新闻是需要加工的，一如同样的故事在不同的作者讲述，效果也完全不同——强大的生产工艺可以弥补材料的不足！ 在这种情况下，该新闻再度成为一个热点。 又是一条重磅新闻！ 洛杉矶先导报销量再创新高，连带着各大互联网平台上也纷纷出现相关视频与采访。 对于伊恩采访火焰中的遇难者这件事，更有无数人因此议论纷纷。 “我就没见过比伊恩卡尔更冷血的混蛋了。他就不能先救人吗？” “一个记者的职业道德就是作为忠实的旁观者，记录者，而不是参与者。” “他首先得是个人，然后才是个记者！” “不管怎么说，我喜欢这报道……这场面真是太悲惨了，令人伤心，可为什么我感觉好激动，好快乐？” “所以要多看几遍。” “确实如此！” 相比读者评论各有所好，来自同行的妒忌便是喷薄欲出了。 《今日美国报》发表评论： “伊恩卡尔是个擅长捕捉热点的优秀记者，虽然我们不赞同他的行为，但我们还是佩服他敏锐的洞察力和强大的心理素质。” 今日美国报隶属于美国第一报业集团甘乃特，他们显然对洛杉矶先导报的崛起很感兴趣，不久前还派人联系伊恩，希望能和他建立新闻合作，所以不会抨击伊恩。 《纽约日报》发表评论： “这是一起令人悲伤的意外，但根据本报记者发现，死者是一名黑帮分子，此事不排除是黑帮仇杀所为。” 我喜欢你们的说法，把事情引申到另一个角度。 《洛杉矶时报》永远是最针对伊恩的，他们的评论极度强横： “对一个正在燃烧的人进行采访，这是对整个媒体行业的羞辱。伊恩卡尔应该滚出传媒圈，他不配做一个记者，不配经营一家传媒企业！他是报业的耻辱！” 赤裸裸的妒忌！哼！ CBS新闻发言： “伊恩卡尔是一名优秀的记者，他只是做了一个记者应该做的一切。” 伊恩的视频是卖给CBS的，所以CBS肯定不会说伊恩的坏话。 ABC电视网发言： “我们同情发生的一切，为死者默哀，但是没有必要因此指责一位优秀的记者。” ABC和试金石都属于迪斯尼，试金石影业和伊恩的关系不错，所以ABC也没有抨击伊恩。 NBC电视网发言： “伊恩卡尔是一个优秀的记者，但我们认为身为记者还是要遵循一定的底线。” NBC和伊恩没什么往来，所以发言还算公正客观。 同样公正客观的还有CW，FOX等电视新闻网，对伊恩处于观望态度……这么牛逼的记者，有可能将来让他加入我们呢？ 所以不骂不贬也不褒。 至于南方系，他们哑火了。 这事怎么都不好洗，无冕之王也不能这么过分的，所以只好装聋作哑，并借助其他话题强调一下职业精神的重要性……优秀的记者总是擅长找到各种神奇的角度！ 燃烧火炬一事，让伊恩卡尔名声再度大噪，只是和曾经的英雄名号不同，这一次他成了冷血无情的混蛋。 于是对于伊恩卡尔，美国民众的态度也彻底产生分裂。 有人认为他是英雄，毕竟他先后救下了凯特贝金赛尔和一个无辜的十岁女孩，也有人认为他是魔鬼，可以看着别人活活烧死，只顾自己的采访。 对于伊恩卡尔的评价呈现出两极分化的趋势，但这也正是伊恩想要的。 有了争议，才有热点。 要想让自己的企业快速发展，那么最快捷的一条途径就是让企业负责人成为名人。 名人效应带动新闻效应。 要知道目前先导报销量提升赚到的钱，远不及伊恩卖新闻赚到的钱，这一切都是因为先导报的体量太小了。 但当伊恩卡尔本身成为名人时，他就可以带动企业的发展。 所以此次事件带来的不仅是一条重磅新闻，更让伊恩卡尔再一次走进了美国大众的视野。 两个月时间，伊恩连上多次新闻头条！ 在此基础上，以后伊恩卡尔无论报道什么新闻，都会有天然的加成——自带传播度提升100%。 不过对于伊恩来说，这些都无所谓。 地球依然转动，生活也照样继续。 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发现，来自伊恩卡尔的超级爆料远不止这些！ 第三十七章 和客户对赌 先导报报社不远处有个健身房。 环境有些简陋，但总算设施齐全。 今天健身房中央的拳台上，伊恩正和健身教练轰隆隆对拳着。 健身教练只守不攻，奈何伊恩怎么打都无法攻破对方的防线。 “好样的，干的棒极了！继续！”教练很有职业素养的不断为疯狂出拳的伊恩打气，鼓励着他的信心。 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滴落，伊恩眼前一片昏黑。 他停下手，挥挥胳膊道：“歇会儿，杰伊斯，我不行了。” 教练斗志昂扬：“男人不能说不行。” 伊恩摇摇头：“我不需要通过嘴炮来证明自己。” 走下拳台，来到一旁的茶座上，随手拿起一张报纸看着。 报纸上大标题写着“亚历克·布莱尔利私会情人”，下面是大幅的照片。 伊恩低笑出声。 这正是他让比尔小子去搞的料。 “您的新闻？”教练凑过来道：“您总是能爆出好新闻。” “不算好新闻。”伊恩随口道。 这段时间伊恩没找到什么大料，但是找到了不少中小料，尤其是关系到一些好莱坞明星的私生活丑闻。 虽然料不是很大，但一家传媒企业需要的也不仅仅是大料。 普通新闻才是支撑日常销量的关键，代表着企业的下限。 一如写书，固然要有劲爆爽点，但要章章如此也未免难为人，也便总需要一些相对平缓的内容。 而对于一家企业来说，普通新闻的质量意味着它的下限，劲爆新闻意味着它的上限。 所以在查理米尔斯绑架明星案，布拉泽猥亵幼女案件，莉莉玛尔塔疯狂派对事件，丹尼·科斯克里分尸案，加里克燃烧火炬等事件后，先导报更多的出了一些相对普通的新闻——在伊恩眼里的普通，在同行那里已经是令人哀声四起的劲爆大料。 这也使得先导报这段时间的成绩虽然没有暴涨，却是稳步提升：现在已经达到了日均销量两万了。 是底线两万，不是巅峰销量。 巅峰销量是加里克火炬案带来的二十万份！ 自焚本身就是爆点，现场采访自焚者更是爆中爆！ 这刻一边看报纸，伊恩一边问：“告诉我杰伊斯，如果你放开手脚和我打，会是什么结果？说实话，我不会生气的。” 拳击教练笑道：“我可以让你打我一百拳，而你不会对我造成哪怕一次有效攻击，而我只要一拳就可以打翻你。” “那你和职业水准比呢？” 杰伊斯摇摇头：“我没有资格和职业拳手比。实际差别是这样的，我就站在这里不还手，你都打不到我的头，而一个业余水准不错的拳击手，打一个职业选手，也是对方只靠脚步移动，他都打不到。一个职业拳手打一个职业顶尖，也是同样的待遇……这就是差别，先生。专业和业余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看过拳王阿里的比赛吗？他的蝴蝶步可以随意戏弄一个职业顶尖！让你深刻的感受到什么叫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伊恩点点头：“我喜欢你的实话。所以我还是多练枪的好，你的闪躲再厉害也比不过枪的速度。” 杰伊斯教练愕然：“你说过你不会惩罚我的。” “我没有惩罚你。” “可这就是惩罚，你不买我的课了！”教练很沮丧。 伊恩哈哈大笑，拍拍对方的肩膀：“放心吧我会继续买的。” 就在这时，门开。 罗伊德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老板正满头大汗的坐在旁边休闲位上喝饮料看报纸，他不会再有丝毫的不满。 他快步来到伊恩身边，低声道：“我们已经和十二家发行商谈好了合作，另外这个月的广告费达到了五十万！” 洛杉矶先导报本来就是一家州级报社，但这个州级只是幌子，销量的萎靡导致了他们虽然拥有很多发行合作伙伴，但实际合作近乎中断。 但随着这段时间先导报新闻质量的提升，曾经断掉的合作又恢复了，也正在重新恢复为真正意义的州级区域性报业。 他人的痛苦，就是媒体的狂欢！ 燃烧火炬事件让洛杉矶先导报达成了一个里程碑成就！ 伊恩的表情却依然淡定着。 他喝着果汁，继续看报纸，语气悠然道：“快到年底了，罗恩，年刊和季刊的销量大促即将到来。我有个想法……” “什么？” “我要你联系所有的渠道，告诉他们洛杉矶先导报对所有顾客给出承诺。明年洛杉矶先导报会播出更多的大料，将会有至少五个以上的全国级热点新闻，独家级！现在订阅我们的期刊，是价钱最便宜的时候。如果我们做不到，就全面退付订阅费用。” 罗伊德愕然：“你在开玩笑？老板？” 伊恩笑道：“不，我很认真。这就好比是对赌，只不过是和所有的客户对赌！” 罗伊德吃惊的张大嘴巴。 对赌他当然知道，但是和客户对赌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正常而言，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伊恩有这个自信。 他挥挥手道：“有这份对赌在，我的要求是至少拿下十五万份的期刊订阅。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们拿着这份销量可以获得大量的广告！不仅如此，你也要用这个去说服我们的广告客户。至少五个独家重磅全国热点，这足够他们愿意为此付出更高的广告费了！当然，我一样承诺如果没做到就全面退款！” 说着他看向健身教练：“杰伊斯，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你会因此买我的报纸吗？” 拳击教练也懵逼了。 生意可以这么做的吗？ 是不是太疯狂了些？ 他呆愣好一会儿，终于摇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但……是的，我会因此买你的报纸！” 伊恩哈哈笑了：“那么至少促销是成功的。” 罗伊德道：“但如果失败了你就会破产！” 伊恩笑了。 他起身来到窗外，看向洛杉矶的街道。 11月了，天气正在变冷。 冬风吹拂，寒意微泛，街道上，已结出了点点霜华。 11月7日的时候，美国大选投票已然完成。 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戈尔和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布什围绕着决定大选结果的佛罗里达州选票统计问题，即将展开了长达36天的“诉讼战”。 该新闻暂时压制住了伊恩卡尔的新闻，尽管早就预知结果，但伊恩却无法利用这个做什么。 可拥有了外挂的我，拥有了两世为人经验的我，终究是会走到那一步的吧？ 相比之下，现在的这些又算什么？ 虽然商业上搞对赌是忌讳，但对于开挂的自己来说，不搞对赌就是愚蠢！ 于是他微笑道：“那就破产好了。” 罗伊德无奈的看着伊恩。 曾经的少年成长了，却也更加疯狂了。 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 以如今伊恩的风格，他要么成为一颗流星，快速划过天空消失不见； 要么就是成长为一株参天大树，遮挡所有的光明…… 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尝试。 老头微笑点头：“那我就陪你一起疯狂吧。” 第三十八章 左眼的异常变化 正如伊恩说的那样，来自洛杉矶先导报给客户的承诺，瞬间轰动。 无数人为之惊诧。 伊恩卡尔这是疯了吗？ 他真以为他可以一直得到那么多大料？ “这是我听过的最离谱的商业策划案，伊恩卡尔为了他的销量，把整个企业都押上了。” “他不会成功的，在完成几次报道后，他就飘了。” “他会输掉这场对赌，就像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我们对他的最佳记忆，就是一个不错的记者型老板因为自大而最终毁掉自己的一切。” “他会破产！” 来自各个方面的评论让这件事瞬间轰动起来。 伊恩卡尔的名头再度响起，连带着先导报的名头也为之再度传播。 凯特为此特别打了电话给他，主要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说漏了嘴，弄的伊恩又要坑人——莉莉玛尔塔已经为此怀疑她了。 伊恩很是劝慰了一番，表示和她无关，并次日努力表现一番，才让凯特放下心来。 有了凯特的解压，伊恩终于不用每日上街双手插兜了。 另一方面，罗恩罗伊德按伊恩的意思，联系了大量销售公司帮他们推广洛杉矶先导报。 借助洛杉矶先导报的独家新闻，伊恩卡尔的名头，还有那疯狂的对赌，洛杉矶先导报的期刊订阅量飞快提升……这意味着它未来的下限很快将会超越过去的巅峰！ 同时伊恩也进一步测试出自己眼睛的提升。 由他提供线索，其他记者获得的新闻，确实也能带来提升，但提升效果很弱。 此外，劲爆大料带来的提升效果和普通料带来的提升效果也截然不同。 普通料累积带来的三十万销量，对眼睛的提升效果比不上一个劲爆大料十万销量的结果。 而花边类新闻一般来说都是量多质低，尤其是美国这种地方，虽然能吸引眼球，但爆炸度始终不够。 尽管如此，伊恩的左眼还是再度提升了——因为身在好莱坞的缘故，伊恩目前的普通料大多是花边新闻，三十万级比不上你十万级，五十万总比的上了。 所以伊恩的右眼属于爆发式增长，左眼则属于稳步式增长，对应的则是销量的上限与下限。 挺好。 这刻看了看镜子。 左眼进度600点，第三个复制机会开启。 这让伊恩有些诧异，因为第二个复制能力是在334点开启的，按逻辑说应当是每进度三分之一开启一个，即334，667，至于999或者1000是开启还是直接晋级不知道。 那为什么现在到600就提前开启了 右眼进度876点，燃烧火炬带来的效果就是威猛！ 现在自己还能复制一种能力。 拳击？ 不。 拳击真正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身体素质和长期锻炼的本能反应。 射击或许更好些。 想到这，伊恩当即预约了一位射击教练。 一天后。 伊恩在射击教练震骇惊讶的眼神中离开，后者不断高呼：“你是个天才，卡尔先生，你应该继续自己的射击训练，也许有一天你能参加奥运会！” “然后你就会失望的发现，我的天才只在起步阶段。”伊恩嘟囔。 左眼为自己带来了三种复制能力，但都只是初级阶段。 要怎么才能升级复制过来的能力？ 伊恩暂时得不到答案。 …………………… 希尔达酒店的豪华房间里，伊恩和凯特贝金赛尔抵死缠绵着。 抚摸着他光洁的背脊，凯特眼中满是迷离情火：“我觉得我爱上你了，伊恩！” 这段时间的接触，让凯特越发感觉自己离不开伊恩了。 伊恩贪婪的吮吸着凯特，轻声呢喃着：“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是个疯子，可怕的疯子。只有你能做出那样的事。”凯特痴痴看着伊恩。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疯狂迷恋，凯特对伊恩的感受变化如此之大。 如今她不怀疑伊恩能做到他说的一切，她只希望伊恩莫要这么快就厌烦自己。 为此她努力表现着，尽情展现着自己的美好。 她喃喃着：“不要离开我，伊恩。” 伊恩微笑着轻品美人儿：“我不会那么做的……虽然很抱歉无法给你更多的承诺。” 曾经的我，也曾期待爱情。 然而两世为人，加起来年纪都有六十岁了，让伊恩早就放弃了一切虚无缥缈的追求。 如果可以，伊恩也想如曾经那般青春与天真！ 可惜终究不可能了。 凯特的目光迷离着：“我知道，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就答应我，也别爱其他人，好吗？” 伊恩搂着那片酥软，语气温柔：“我的人生选择是暴力，性欲，金钱，以及未来可能拥有的权势……人生的道路如此拥挤，需求如此众多，爱情这么柔弱美好的东西，挤不过它们。是的，我可以答应你。我不能给你的东西，也不会给其他人。” 于是凯特满足的笑了。 她迷离着美好目光看伊恩：“那我心里舒服多了。” 轻舔伊恩，她魅惑无限：“至少现在你是属于我的，都是你害的我无法再爱上别的男人…eon，baby！” “当然，宝贝！我一直在努力，希望这能让你对我的评价高上一些。” 伊恩微笑着，将双手向凯特的背后抄去。 …………………… 今天是周末。 伊恩开着车来到蒙提西托。 这里是洛杉矶一带仅次于贝弗利山庄的富豪居住区，这里环境优美，濒临大海，到处都是庄园式的豪宅。 夜幕降临时，蒙提西托璀璨的灯火掩盖了皎洁月色，人工的光影战胜自然，将这里化作一片绚丽的霓虹海洋。 长街上到处可以看到豪车在穿行，时不时就传来放荡的笑声，带着肆无忌惮的情绪飘飞于长天。 来到蒙提西托的一栋别墅后，看门的保镖查了一下伊恩的身份，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后放他过去了。 进入大门，宽广的别墅大厅里，一群男男女女正坐在那里，喝着香槟酒，说着话。 他们穿着华丽的盛装，客厅里回绕着优美的音乐，仆人们则在一旁伺候着。 不远处布兰德议员正站在一个吧台旁和几个陌生人说着什么。 看到伊恩进来，他微笑着对伊恩招手：“嘿，伊恩，过来这边。” 伊恩走过来：“您好议员阁下，很高兴参加您的宴会。” 这刻两人随意的说着闲话。 伊恩喝着酒，慢条斯理道：“市议员选举你会继续竞选吗？” “当然。怎么？”布兰德疑惑看他。 伊恩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我听说你的竞争对手是库普兰？” 布兰德轻轻嗯了一声。 库普兰是福德工厂的工会代表，洛杉矶代表工人阶层利益的名人。 市级议员不需要党派，所有人都可以参选，所以谁的名望高谁就有希望，而工会代表作为民众福利的代表方，比较容易获得支持，也是一种常见的上升通道。 由于美国市级议员是分区选举，所以这次布兰德的竞争对手就是库普兰，这不是什么秘密。 伊恩已道：“我可以帮你搞定他。” 第三十九章 宴会 选举极度依赖媒体，所以谁能获得媒体的支持，谁就赢面大，这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这么多家媒体，谁也不确定谁能做到什么——哪怕是全国性媒体在地区选举上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毕竟别的地区不能过来投票。 而现在伊恩说这话，肯定不会是因为洛杉矶先导报那可怜而卑微的影响力，所以只意味着一件事…… 布兰德看着伊恩道：“你有他的把柄了？” 伊恩轻轻点头。 “什么程度？” “他吸毒。” 布兰德议员的眼睛立刻亮了：“你确定？” 对于一个竞选者而言，吸毒可是致命丑闻。 伊恩微笑：“证据都有了。我特别为了你压着不放，等两年后再启用。” 布兰德瞬间兴奋了，不过他依然沉得住气：“你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伊恩轻抿着杯中酒，低声道：“正如我上次说的那样，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需要分那么清。” 布兰德嘿嘿笑了起来。 一个优秀的企业主，必然懂得投资政治。 虽然伊恩的企业体量还小，但是他很精明，关键他获得大料的能力超强，代表着无限潜力。 两年的时间，谁能说伊恩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想了想，布兰德议员道：“我听说洛杉矶警察局在查你？” 伊恩点点头：“丹尼·科斯克里事件，他们认为未必是黑帮仇杀。哦，还有加里克自焚案件。警察发现加里克死亡时身上有汽油，认为他的死不是电路意外，并怀疑自焚的可能性。” 感谢凯瑟琳，她的愤怒指责反而帮伊恩知道了这些事背后的问题……空有正义心却缺乏经验的姑娘！ 伊恩这次过来，就是想让布兰德帮他解决这事的收尾的。 果然布兰德议员轻哼了一声：“那些家伙总是在没有必要的案件上浪费精力。我会跟贝顿局长打招呼的，没必要因为你报道了这些内容就盯着你不放，就以现在的方式结案对大家都好。” 伊恩微笑着抬起酒杯：“您是我的好朋友，谢谢！” 布兰德议员也很开心。 自己终于能为伊恩做点什么了。 只有证明自己的价值，彼此的交情才会延伸，才能建立更进一步的同盟关系。 那曾经的糟糕遭遇也可以变成好的机遇！ 一场卑鄙无耻的交易，就这么在筹光交错中达成。 伊恩解决了后顾之忧，布兰德议员也获得了一个重要的传媒盟友。 这刻两人就这么说笑着。 喝了一会儿酒后，布兰德议员揽住伊恩的肩膀，道：“来吧，带你认识一些新朋友。” 说着他举起酒杯大声道：“嗨，大家静一下，介绍你们认识一位优秀的年轻人。伊恩卡尔，我想你们中有人听过他的名头。” 随着这话传出，众人纷纷向伊恩看来。 做传媒的，要尽量认识足够多的大人物，不仅仅是因为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也是因为可以拓宽广告来源。 而在知道伊恩就是最近风头鹊起的洛杉矶先导报老板后，不少人诧异无比。 “伊恩·卡尔？你就是那个对着燃烧火炬进行现场采访的家伙？” 一名中年贵妇兴奋的看伊恩，还真是个英俊帅小伙，要是他没有喜欢偷窥的爱好，或许可以考虑收进房中…… 伊恩微笑：“是我，当时的运气不错。” 又有人道：“见鬼，你还那么年轻，却已经血都冰冷了吗？你看着他在燃烧，却不救他！” 伊恩微笑：“这说明我没有您以为的那么冷，否则他站在我身边的时候就该自动灭火。” “哦天啊，你还真是个天才！”更有人笑道。 伊恩的冷血在底层民众被谩骂，但在高层的眼里，却是此子狠辣，大有前途。 对这种人，哪怕你不喜欢他，也不能得罪他。 毕竟你不知道他后面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于是许多人脸上带着阳光的笑，伊恩则和他们一一见面，逐个认识。 一场宴会，让伊恩认识了这城市不少的大人物，随意的闲聊里，更有着数不尽的商业规划。 虽然今天只是初识，暂时还讨论不到深层合作上，但谁也不知道哪句闲聊就可能泄露出重要的机密。 这刻大家坐在一起正在喝着酒随意说话。 一名企业主举着酒杯笑道：“我上个月刚和艾维森见过，那个老家伙暴瘦了四十多斤。他就像换了一个人，往常他总是絮叨，那次却格外沉默。我对他说，嗨伙计，你身边的那个金发美人儿呢？你们猜他怎么回答？他说不，我现在只拜上帝，不拜美人了。天啊，谁都知道他以前有多喜欢那些美好身材的大胸姑娘，而现在这个老家伙竟然开始信上帝了。” 其他人也纷纷低笑着。 先前的那位贵妇道：“我听说艾维森的身体不太好，有传言说他得了癌症？” 那企业主便摇头：“那我不知道，他说他身体良好，他瘦是因为他成功减肥了。” “就算是他也不会承认的，那会让奥克兰涂料股价大跌的。”大家纷纷笑道。 伊恩心中一动，道：“你们说的艾维森，是奥克兰涂料公司的那个艾维森？” 其他人笑道：“没错。嗨，小子，动心了吗？要是你能找到艾维森得了癌症的证据，你就可以把它放出来，顺带做空他们的股票，那可是一大笔钱。” 公司董事长快死了这种事，造成的影响不好说，一般不致命，但下跌是肯定要下跌的，而对于擅长金融手段的商人来说，只要是确定的下跌，就意味着巨大的盈利空间。 这种事一直都有人做，难的是获得证据。 这其中比较出名的就是浑水公司，他们很擅长做空中概股，其中最有名的一战就是做空瑞幸咖啡——为了得到瑞幸咖啡财报作假的证据，浑水公司派出了大量人手蹲守瑞幸门店，查其实际销售，仅调查成本就花费上亿，随后关于瑞幸的报告出炉，瑞幸股价大跌，浑水净赚数亿。 相比浑水公司的长时间高成本做法，伊恩获得证据的时间成本和人工成本都是直线降低！ 这刻伊恩微笑举杯：“确实如此，但不太容易。” “天下没有容易赚的钱，只看谁能把握机会。”人们纷纷举杯：“祝身体健康！” “祝身体健康！”伊恩也抬起手中的杯子。 第四十章 搭便车 次日上午，伊恩先去了一趟报社。 处理过公事后，伊恩看看时间已不走，走出办公室道：“罗恩！” 正在忙碌处理稿件的罗伊德抬头：“什么事老板？” “我有事要去一趟奥克兰，不太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这几天报社交给你负责，记住还是那话，尽量多找些有价值的新闻，别在乎花钱，我现在需要的是提升先导报的影响力。” “好的老板。”罗伊德疑惑看伊恩：“你去奥克兰做什么？” “给某位大人物做个专访。”伊恩微微一笑。 “那你最好小心点儿，这会穿过混沌街区。” 所谓混沌街区不是一条街的名字，而是指的那些黑帮集中的区域。 “放心吧，我不会停留的，还有我准备了这个。”伊恩轻轻拉开西装，腰间现出一把枪来。 罗伊德无语：“你带枪干什么？” “因为我有权开枪。”伊恩微笑。 罗伊德：“……” 和罗伊德交代过剩下的工作，伊恩就开车出发了。 从洛杉矶到奥克兰大约600公里，开车四五个小时就能到。 沿着公路，乘着清风，伊恩一边开车，一边悠闲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沿途所过，到处都是大片的田野，天空一片晴朗，碧空万里无云。 这刻正哼着歌儿在路上，忽然车子吭哧吭哧几下，速度骤然减缓。 “该死！” 伊恩骂了一句，急忙将车子靠边停下。 下了车，他打开车前盖，就看到发动机一股白烟冒起。 “法克！”伊恩破口大骂。 也许我不该卖掉保时捷的，二手车就是靠不住啊！ 伊恩只能先打了电话叫拖车公司，然后自己则拿下一个黑色大箱子，站在路边拦车。 不过遗憾的是，一辆辆车过去，却没一个愿意停下来搭他的——这里距离MS13的地盘有点近，停车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这让伊恩有些无奈。 终于，远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开了过来。 伊恩想了想，干脆走到路中间，掏出枪来对着天空就是一枪。 吱嘎！ 车子停下了。 伊恩慢悠悠的走过来，凑近车窗。 车里坐的一对男女，男的是个老头，西装革履，头发梳理的干净整洁，气质不俗，一看就是有钱人，女的则一身华丽皮袄，年轻貌美，现出胸口伟岸的波浪。 她梳着一头红色卷发，衬托出精致的容颜，尤其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精巧而鲜艳的红色小嘴，看起来有种玛丽莲梦露的感觉。 这刻两人明显都被吓的够呛，伊恩微笑着指指自己的车道：“我的车坏了，能搭个便车吗？” 老头惊愕看伊恩：“就为了搭个便车？” 伊恩点点头：“是的，可以付钱。” 老头无语：“那你不用开枪的。” “我不开枪您会停车吗？”伊恩反问。 老头认真想了想，笑了起来：“不，不会。所以你没做错。” 车子重新上路，伊恩坐到车后座，和那漂亮女士坐在一起。 到不是要占便宜，主要坐后面主动性更强：你坐副驾，万一后面的美人突然抄出根绳子勒住你脖子呢？ 在美国这地方混，那真是一点都不能大意啊！ 这刻上了车，他再次向老人抱歉：“没人愿意搭我，我也是没办法，我很抱歉吓到您，先生。” 老头呵呵笑道：“我能理解，接受你的歉意。哦对了，我叫加斯克尔·本特，这是我妻子莲娜·本特，很高兴认识你。” “伊恩卡尔，也很高兴认识你们。”伊恩彬彬有礼的回答。 老夫少妻啊，再加上劳斯莱斯，老头绝对是个有钱人——伊恩就是冲着劳斯莱斯去的，做人要会选择朋友，哪怕是用枪招呼来的。 或许是看到伊恩不象穷凶极恶之人，三人也便打开话匣子随便聊着。 伊恩这才知道，原来加斯克尔竟然是个银行家，而且就是洛杉矶的力诺银行。 银行家在美国可是相当有地位有能量的，哪怕加斯克尔拥有的只是地区性银行，也依然属于大人物了。 但显然还没到出入都有保镖的地步。 这刻坐在他身边的莲娜已道：“对了，你去奥克兰做什么？” 伊恩回答：“去采访一位朋友。” “采访？”莲娜忽闪着漂亮大眼睛看伊恩：“你是记者？” 伊恩微笑：“是的。唔，确切的说，我同时也是一个报社的负责人……洛杉矶先导报。” 莲娜低喃：“洛杉矶先导报？伊恩卡尔……哦天啊，你是那个冷血记者！” 她惊讶看伊恩。 那个对着火焰中燃烧的人递过话筒的家伙？ 那个救下珍珠港女主演，在黑帮枪战中做采访的家伙？ 那个爆了莉莉玛尔塔的家伙？ 那个救了一个无辜女孩的家伙？ 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帅气的小哥？还是报社老板？ 不过下一刻她就急忙道：“抱歉我不是想说你不好，只是……” “没关系的本特夫人。”伊恩忙道：“外面都这么说我，这很正常。放心吧，别说你骂了我，就算你打了我，我也不会向你开枪的。我是说，我不是一个黑帮，刚才只是迫于无奈，你没必要那么怕我。” 莲娜轻拍胸口，眼前一片波浪起伏：“没关系，我只是不太习惯……我看那报道了，很刺激，一个黑帮分子自焚了，听说是因为你。” “记者需要好口才。”伊恩微笑。 话既说开，大家也放下了戒备，随意闲聊着。 悠然的看着窗口，伊恩看着窗外的风景，随口道：“所以你们也是去奥克兰的？去谈笔买卖？” 加斯克尔开着车笑道：“不，我也是去见个老朋友。他的身体不太好，但不了解不好到什么情况……你知道有时候一家企业的负责人万一身体出了问题，对于整个企业都会产生巨大影响。而作为银行，我们是最担心这种事的。” 伊恩微微眯起了眼睛：“哦，确实如此。希望您不是投资了那家公司。” “都有。投资也有，贷款也有。”加斯克尔回答。 “所以你必须在那之前有所准备？” “没错。” 第四十一章 旅馆遭遇 车行数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奥克兰边郊。 此时天色已晚，老头加斯克尔道：“我和朋友约好了明天见，你呢？” 伊恩回答：“我不急，我打算在城里随便逛逛。” 伊恩打算通过老头先了解一下关于奥克兰公司的状况，所以暂时不急着离开。 老头便道：“既然这样，不如一起找间酒店住下吧。难得路上多个朋友，也可以聊聊天。” 在知道了伊恩卡尔的身份后，老头也渐渐对他放下了戒心。 “没问题。”伊恩痛快答应。 因为奥克兰涂料公司就在郊区的缘故，所以他们也没进市区，而是就近找了一间汽车旅店入住。 在汽车旅店办好身份后，伊恩先进房间洗了个澡。 换了身衣服，整个人越发神清气爽。 他走出房间，来到房间外的院子里。 加斯克尔和莲娜正在园子里的躺椅上喝着饮料聊天呢，看到他出来，莲娜的眼神明显一亮，笑道：“哇哦，洗过澡你帅多了。” “每个人洗澡过后都会变帅。”伊恩微笑着走来：“想喝酒吗？” 老头看看他：“你有酒？” 伊恩笑嘻嘻的从包里取出一瓶酒：“从柜台拿的，曼菲酒庄的葡萄酒。” “哈哈，我喜欢这个。”老头不客气的接过。 伊恩也便在他们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三个人就这么趁着月色，边喝边聊。 或许是因为已经比较熟的缘故，加斯克尔随口道：“对了卡尔，出来做采访为什么还要带枪？” “有备无患而已。”伊恩回答：“干我们这行比较得罪人。” 加斯克尔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确实如此。其实我的车上也有一把枪，但大部分时候我不会用它，甚至不愿意碰它。拥有它和随意使用它，终究是两码事，对吗？” 伊恩点点头：“您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长者，事业有成，您没必要依赖那东西……你需要的只是几个保镖。” 加斯克尔也笑了：“我确实应该带保镖来的，然后在你朝天开枪的时候，从我的车后面就出现两个枪手，把你乱枪打死。” 伊恩也哈哈笑了起来，他点头：“这才是事物发展的正常节奏。” 三人就这么喝着酒说笑着，直到夜色渐深，这才各自回屋休息。 待在房间里，伊恩坐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同时习惯性的开启透视，倒也没打算获得什么信息，就是习惯性扫描，反正时间不长就没多少消耗。 这刻看了下新闻，偶尔抬头看看四周。 隔壁就是加斯克尔他们的房间，有人正在洗澡，莹润的身体闪烁水光，是莲娜。 她的身材可真棒！ 伊恩倒吸口冷气，然后快速拂去那感觉。 他不喜欢纯欣赏，那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再者老头人还不错，没必要这么亵渎他的妻子，便转头去看别处。 然后他猛然坐起。 取出那把伯莱塔手枪，伊恩来到门口。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看了一眼外面，从拐角的缝隙处隐约可见一名用红巾蒙着面的枪手正用枪顶着招待员的脑袋，让他把钥匙都交过来。 伊恩轻笑：“我喜欢这个。” 想了想，伊恩先从屋里取出摄像机，然后悄悄来到加斯克尔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 加斯克尔过来开门，看到是伊恩，不由一愕。 正要说什么，伊恩已挤开他进入，用左手竖起手指对着加斯克尔嘘了一声。 不过他左手还拿着枪呢，直接用枪口代替手指，让老头一阵懵逼。 正好莲娜也正好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看到伊恩明显怔住，尤其是伊恩右肩还扛着摄影机。 “伊恩卡尔，你做什么？”莲娜惊呼，同时捂住自己胸口。 伊恩忙道：“别叫！有歹徒闯进来了，一共四个。” 什么？ 老头夫妻愕然。 汽车旅店位于郊外，所以比较容易遭抢。 莲娜骇然：“我们就不该图近，应该直接去城中的五星级酒店的。” 伊恩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那些家伙正在一个个搜过来。” “啊！” 仿佛是在回应伊恩的说法，不知道哪一间的隔壁传来惊呼声，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莲娜和加斯克尔却意识到，这是匪徒开始一家家抢劫了。 “哦天啊，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会杀了我们吗？”莲娜惊问。 伊恩看看她，道：“他们未必会杀人，但很可能会在劫财的同时顺带劫色，本特夫人，您穿的有点少。” 只用浴巾围住自己的莲娜惊恐的捂住嘴巴：“现在怎么办？” 她想从窗口逃生，却发现窗户是锁着的。 伊恩已将摄像机交给加斯克尔：“会用吗？” 加斯克尔愕然：“它能射出子弹？” “不，用于拍摄。”伊恩举枪道：“我会干掉他们，而你要负责记录下来。” 加斯克尔疯狂摇头：“不，不，我干不了这个！这太疯狂了！” 伊恩嘿嘿一笑：“相信我，把镜头盖打开，对准我，焦距光圈我都帮你调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对准我就可以，要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对准前面那些匪徒。” 老头就这么茫然扛着摄像机看伊恩。 伊恩笑道：“感觉如何？” 老头呆愣回答：“有点重。” 伊恩哈哈一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隔壁已开始出现搜索的声音。 伊恩示意莲娜躲进卧室，再让加斯克尔和自己站一起，道：“别站走道，小心挨枪子。” “那我该怎么拍？” “斜着拍……看摄像头，你会找到角度的。” 加斯克尔无语了：“你很自信？” 伊恩微微一笑：“当然。” 说着他猛然举枪，对着外面就是一枪。 砰！ 枪响。 外面发出一声惨叫，一名匪徒直接倒下。 同时外面枪声大作，子弹穿过房门射了进来，在房门上现出一个个大洞。 伊恩拉着加斯克尔站在通道旁，顺便还给了加斯克尔一个比划，示意他拍自己，再拍一下中弹的墙壁。 你还真有心情！ 加斯克尔颤颤巍巍着晃动摄影机，拍摄着这一幕。 “镜头太晃，那些吸血鬼会趁机压价的。”伊恩叹息。 第四十二章 要有后续采访（上） 枪声响彻一阵后，终于停下。 伊恩通过透视已看到走廊里三名歹徒正在换弹。 他直接走出墙后，对着门外又是两枪，一名站在门口换弹的匪徒当场被击倒。 剩下两名匪徒吓的同时躲到墙后大喊：“该死，莱尔死了！” 连续的枪声同样惊醒了客人，大部分客人纷纷趴到床底下不敢出来。 也有傻逼呵呵的竟然开门出来看热闹，一名匪徒指着那客人大喊：“滚回去！” 那客人忙缩头。 就在这时，枪声再响，又一名匪徒肩膀中弹，他滚地大喊：“我中弹了！” “法克！”最后的歹徒对着门疯狂射击。 又是一连串的子弹打完，那歹徒抢过同伴手里的枪，对着门就是一脚，喊道：“出来，你这混蛋！” 伊恩皱起眉头。 对方不换子弹直接换枪啊，而且这次没有狂开火了。 虽然他依然傻逼的站在门口，但伊恩也不敢就这么冲过去——万一他正好开枪呢？ 想了想，伊恩抄起一个花瓶对着外面丢去，正好从破烂门洞中穿过。 那匪徒本能的对着花瓶开枪，伊恩借助透视看到对方转了方向，他冲出去，对着匪徒就是一枪，又中一个。 死了两个歹徒，剩下的两个受伤。 两名匪徒大喊着掉转枪口反击，伊恩及时退避，子弹再度从他脸前疯狂掠过。 加斯克尔惊的魂飞魄散，但老头依然坚强的抱着摄影机，摄录着一切，伊恩更是对着镜头比出了V字手势。 多么美妙的场景。 透视下，眼看这些家伙的子弹再次打光，伊恩快步冲出，对着那倒地的匪徒就是一枪，那匪徒哼都没哼一声死去。 枪口转向最后那名肩膀受伤的匪徒。 那匪徒大喊：“我投降！” 砰！ 他开枪。 那匪徒眉心中弹，倒下。 做好这事，伊恩看看地上的四具尸体，确认都已经死了后，道：“你可以出来了，他们都死了。” 加斯克尔颤颤巍巍的抱着摄影机出来，触目处，四具尸体，鲜血满布走廊。 加斯克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不该杀第四个的，他投降了。” 从法律上说，伊恩杀前三个没问题，第四个确实不该再开枪了。 伊恩微笑：“我没听见。” 加斯克尔无奈：“都录下来了。” “可以剪辑。”伊恩回答。 加斯克尔无语看他：“你真的是个记者？” 伊恩微笑：“全能型，你知道有种记者叫战地记者。” 不要局限自己的发展，将来还会有战争，说不定也可以去凑个热闹。 不过前提是自己的眼睛能够进一步升级。 该死，要什么样的瞳术能让自己在战场上活下来？我能决定我的升级方向吗？ 这些问题未知，让伊恩也很遗憾。 加斯克尔则是：“……” 这时候莲娜也壮着胆子走了出来，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加斯克尔抱着摄影机不好扶，好在伊恩一把抱住她，将她扶起，一不小心碰到了她胸口丰腴之处，伊恩低声道：“抱歉。” 莲娜却毫不在意的一把搂住伊恩的脖子，激动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救了我们，伊恩卡尔。” 呃，别啊！ 伊恩感觉自己身体本能的有了反应：“小事，快回去换件衣服。” 莲娜恍然大悟，该死的，我的浴袍都快掉下来了：“哦，上帝。” 她急匆匆跑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伊恩回头看看加斯克尔，抱歉道：“不是故意的。” 加斯克尔微笑：“这段也剪掉。” ……………… 警察是在十二分钟后来到的。 这个时候伊恩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拍照工作，顺带剪辑了录像，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写稿子。 估计等警察调查完，伊恩都已经发稿了。 这次伊恩没有选择给CBS，而是给了一家合作过的新闻网站。 互联网媒体有一点特殊好处，就是审核后可以直接发布，速度是最快的——这次的新闻会有其他同行，所以必须抢先。 为了争取时间，伊恩更是让加斯克尔先接受警察询问，等问到他的时候，伊恩匆匆写好稿件，直接按下发送。 有点仓促，措辞不够优美，不过没关系，先求个快。 等回头再做补充报道刊登在明天的先导报上，这叫互补有余！ 做好这事，伊恩走出房间，接受询问，说辞嘛无非就是看到歹徒进入房间抢劫，因为他们持枪抢劫，同时又有没穿衣服的女眷，所以迫不得已而开枪。 警察了解过情况后，道：“好吧，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拥有持枪许可证，合法开枪，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这两天不要离开奥克兰，我们还要就后续事件进行调查和确认。” “明白，警官，我会配合的。”伊恩微笑着回答。 就在这时，外面冲进来几名记者。 此时尸体还没有被收走，记者们对着地上的尸体一通狂拍。 那警察愤怒叫道：“都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老鼠。” 那些狗仔完全不理警察的催促，一场枪战死亡，没有什么特殊悬案，对现场保护要求没那么高，追求的就是一个暴力刺激。 下一刻伊恩取出他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网页呈现给那几名记者道：“晚了，伙计们，新闻已经出来了。” 什么？ 那几名狗仔同时看电脑，看到上面的醒目标题和视频，纷纷哀嚎：“法克！法克！法克！为什么会这么快？” 关键人家连枪战视频都有？ 那你还混屁！ 出于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他们努力的又拍了几张然后离去，至于这些照片还能卖多少钱……别指望了。 被刊登过的新闻，价值还不如一块过了期的黑面包。 事情搞定后，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只是还能不能睡着就两说了，有胆子小的连夜就跑路了。 莲娜也不想留在这儿，毕竟没人喜欢外面的那摊血迹。 伊恩道：“抱歉我不能走。” “为什么？”莲娜闪耀着明媚的大眼睛看伊恩：“这里刚刚死了人，你还想住这儿？” 伊恩犹豫了一下，道：“事实上，我还要做一些采访。” “采访？”莲娜惊愕的捧住心口。 伊恩点头：“媒体工作者的习惯，就是持续挖掘某个爆点新闻。如果某个人的死亡会带来大众的关注，通常我们会进一步采访他身边的人，他的家人，以及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将剩余价值都榨干……好新闻不能只做一条，而是会有很多衍生。” “哦，天啊，这太无耻了！”莲娜捂住可爱小嘴。 你这是揭人伤疤还要往死里戳啊！ 还是银行家更加老道。 加斯克尔轻轻咳嗽了一声：“莲娜，这不是无耻，是敬业，是拼搏，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原则。身为媒体人，他的责任就是抓住一切机会获得足够多的信息，为此他甚至不惜拍摄实时枪战……他或许把别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盈利的筹码，但同样他也押上了自己的生命。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我们通常认为这才叫做大事的人，是值得信任、投资和放款的对象！” 莲娜陡然醒悟过来。 毕竟银行家可也是以“敲骨吸髓”而闻名的啊！ 晴天送伞雨天收伞是他们的一贯准则，这次来奥克兰，不就是来看目标企业是否要下雨了吗？ 莲娜忙道：“我很抱歉，不过……” 她看看自己丈夫。 加斯克尔道：“我们可以换个房间。” 说着他转向伊恩：“我猜你也要采访我。” 第四十三章 要有后续采访（下） 十分钟后。 加斯克尔换了一个房间。 三个人坐在房间里，摄像机对准了他们。 伊恩拿着麦克风对着镜头道：“这或许是最为罕见的一场采访，因为主持人本身就是经历者，而受采访者则是摄影师。我们都是在一种特殊环境下经历了这次的变故，并因此成为不专业的枪手和不专业的摄影师。那么现在，让我们采访一下本次奥拉特旅店枪击事件的受害人兼摄影师，洛杉矶力诺银行董事长加斯克尔本特先生。” 说着他将麦克风对准加斯克尔：“本特先生，您对刚才发生的这场枪战有什么想法？” 加斯克尔微笑：“我当时都吓尿了，通过那摇晃的镜头，你们就可以感受到我的心情。” 莲娜掩着可爱小嘴儿笑了起来。 最初伊恩开枪劫车，她觉得这是个莽撞年轻人。 随后的旅馆枪击，却终于让她看到伊恩那强大与勇气的一面。 他只是个喜欢高效率解决问题的聪明勇敢的年轻人！ 莲娜想着。 伊恩继续道：“但您依然勇敢的扛起了摄像机，是为了保护您的妻子吗？” 将事情往爱情方面引，元素更多。 加斯克尔转头看看莲娜，微笑对镜头道：“我爱我的妻子，但老实说我当时根本没想这么多。我之所以扛着摄像机拍摄这一切，是因为正在采访我的主持人告诉我，别怕，他会搞定一切。我选择了信任你……当然不是因为我们有多熟，而是就像溺死者的稻草一样，我没有别的选择。但现在我知道采访我的小子是个可以信任的混蛋，所以如果再有下次，我会主动扛起摄像机。” 说着他看向伊恩：“为什么不让我来采访你？作为当事人，你也有被采访的必要。告诉我伊恩，是什么让你能在那种情况下依然扛起摄像机面对这些？” 伊恩面向镜头道：“一个记者的专业素养！我们的职责就是带给观众真相！让观众生活在一个没有欺骗的世界，让他们看到所有发生的一切，去揭露黑暗，去带来光明，为此我们不惜一切，包括我们自己！” 加斯克尔立刻道：“也包括采访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吗？” 他这是暗指伊恩采访“燃烧的火炬”。 伊恩微笑：“如果有一天，我从高空坠落，我希望能有一个麦克风来采访我无伞降落时的心情；如果有一天，我在大火中飞扬，我希望能对着镜头比出胜利的手势；如果有一天，我被子弹打穿了胸膛，我会扒开自己的伤口，让他们看到我的心脏最后的倔强跳动；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捉奸在床……” 他停顿了一下。 莲娜笑着接口：“你会坦露自己的一切？” 伊恩轻轻摇头：“不，我会立刻冲过去砸烂相机。” 做采访一定要会玩梗，会转折，会搞笑。 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调动观众的情绪。 你不能让他们猜到你下面的话。 为此所有人所有事都可以被摆上台面，被嘲讽，调笑，乃至谩骂。 有位名人说过“你赚的钱一半是挨骂的钱”，此言不虚也！ 所以如果有一天，伊恩真被某个狗仔捉奸在床，对着他狂拍，他更大的可能是“嗨，注意你的镜头，别把我的兄弟拍的太小！” 但这不妨碍他现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人们喜欢打脸。 打别人的脸，甚至主动打自己的脸，但是不能被别人打脸！ 采访进行得很愉快，在采访过加斯克尔夫妻后，伊恩又去采访了前台的小哥，其他房间的旅客。 虽然不喜欢被打扰，但考虑到这是救了大家的人，所以旅客们也很合作。 一位黑人小哥对着镜头大喊：“我当时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否则我会立刻冲出去，用我的铁拳砸烂他们的脑袋。” 伊恩道：“可当时开了有好几十枪，你不知道？” 黑人小哥怒吼：“因为我耳背！我总是听不到别人说什么，否则我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大？你知道耳背的人总是嗓门大吗？” 伊恩微笑：“我相信您说的。” 黑人小哥咧嘴笑了。 一路采访过附近的其他住客，结束后伊恩便回去写稿子。 关于此次枪击事件的后续报道，还有一些视频里没有的照片——这些统统都是明天洛杉矶先导报的独家新闻。 在发给罗伊德让他立刻安排上后，伊恩这才上床睡觉。 因为昨天折腾的比较晚的缘故，伊恩睡了个懒觉。 次日伊恩起床去外面买了一份先导报回来。 昨天晚上的网络新闻已经开始发酵，所以今天的洛杉矶先导报也是刊印数量骤增，销量狂飙。 这刻看着先导报上的内容，伊恩咬了口刚买的热狗，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 打开电脑看网站，就见上面果然已是大量的评论。 “法克！这是我今年见过的最精彩刺激的枪战！” “这镜头太晃了！太晃了！” “你不能指望一个银行行长拍出高水准的视频。” “你怎么知道是银行行长拍的？” “白痴，看先导报的访谈，后续追踪报道已经出来了。” “该死的伊恩卡尔，他为什么要把报道分拆？” “因为他除了是个牛逼的记者，还特娘的是个奸诈的商人。” “哇哦，这小子枪法不错。” “我没觉得有多好，关键他很擅长把握时机，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开枪……站在走道上对着门开火，我八十岁的奶奶都能干死那几个家伙！” 说这话的无疑是个玩枪的老手，并不在意伊恩初段级别的枪法，却盛赞他对时机的把握。 还有人道： “所以，这就是那个采访燃烧的火炬的记者吗？还是个帅哥！我要定格这画面！” “伊恩卡尔，你真是太迷人了。我看到了你的大枪，但现在我想看到你的小枪，或许也不小！我可以留下地址，我很漂亮，而且没病……至少目前没有！” 当然也有反对的声音。 有人就在喊“伊恩卡尔就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这妥妥是同行的妒忌！ 看着那些评论，伊恩也乐了。 他轻轻摇头：“你好歹贴张照片，并主动来找我啊……洛杉矶先导报不难找。” 本来计划出名的蝴蝶还没真正出头，没想到自己却借着燃烧火炬和枪击事件再度火了一把，只能说事事难料了。 然后他快速在上面留言：“去买洛杉矶先导报，那里有更加具体的的信息。洛杉矶先导报，专注实时快讯，第一时间为您送上重大新闻！我们从不收留过期新闻！” 留下这话，伊恩关上电脑，看看自己的眼睛，果然传播点数已开始提升。 新闻才刚刚开始发酵，但要不了多久右眼就可以正式晋升二级了。 第四十四章 捡新闻 看过了国内的评论，伊恩习惯性再去看国外，尤其是华国那边的评论。 果然还是不出所料，知音读者反思流依然大行其道。 这次不用考虑道德问题，所以接下来便是对伊恩卡尔现场枪战的肆意吹捧。 “一个勇敢的记者，敢于面对一切危险。” “他尽到了身为一个公民的责任，勇敢保护无辜，同时也没有忘记自己身为记者的责任，在枪林弹雨中继续采访。” “相比河边别墅，伊恩卡尔成长了。上一次他是在枪战间歇做采访，现在则直接在枪林弹雨中记录一切。” “他是一个勇敢的战士。” “我们的记者有谁能做到这点？” 也有看不惯这不要脸的吹捧的，反问：“美国那边好像也只有一个伊恩卡尔吧？没见其他记者开枪采访的。” 反思流毫不客气：“你应该问的是，什么样的环境才会造成培养如此英雄记者的土壤。” 有人回应：“当然是处处枪战的环境，我可不想要这样的环境。你们谁想要？” 清醒的回答，可惜大环境不对，直接被一群人喷了。 这个世界不需要独立思考，只需要随大流就好。 伊恩也是为那哥们同情。 虽然你头脑清醒，但何苦和政治正确作对？ 随波逐流不是正道，但绝对是赚钱之道啊！ 转头再看同行评论，这次倒没有阴阳怪气自己，要有也就是洛杉矶时报酸不溜溜的来了一句：“他应该让那位行长负责开枪，自己负责摄影。他忽略了自己的本职！” 算你有道理，问题加斯克尔真做不到这个……键盘侠从来不考虑实行问题。 这刻正看着呢，敲门声起。 伊恩开门，看到是加斯克尔和莲娜站在门口。 老头微笑道：“我和朋友约好了，现在要过去，你呢？” 伊恩耸耸肩，指指摄像机：“街头逛逛。” 记者有时候没有门路，为了得到新闻也会扛着摄像机满街乱窜。反正大新闻是新闻，小新闻也是新闻，只不过能收获什么就看运气了。 而对伊恩来说，自己的“运气”素来都很好。 所以左右没事，他今天就上街转悠好了。 伊恩对此称之为“捡新闻”。 加斯克尔道：“那我们晚上见。” 双方就此分开。 伊恩已找了租车公司，等车子到了后，便带着自己的佳能相机上车。 伊恩现在的习惯是出门必带三件套：大型摄影机阿莱，一台佳能数码相机，还有就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一堆无线迷你摄像头和配套监控器。 为此他的箱子里没有替换衣物，全是设备。 这刻开着车进入市区，伊恩满大街溜达。 奥克兰作为加利福尼亚的首府，西临旧金山湾、北接伯克利，环境还算优雅。市区很是繁华，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道路上车水马龙，甚是热闹。 但另一方面，奥克兰也是美国有名的暴乱城市之一。在这里只要你愿意寻找，有的是各种暴力类新闻。 尤其奥克兰西部，是典型的黑夜禁区。 这里到处都是流浪汉，匪帮，还有住在房车里，桥洞下的贫苦户，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化身暴徒。 可惜伊恩现在还没有真正的从容穿梭枪林弹雨的能力，否则他只需要每天晚上往那些混沌无人区走上一圈，堪称夜夜有枪战，日日有爆料。 也不行，天天报道这个，读者会审美疲劳的。 还得加剧情！！！ 这刻伊恩一边思考，一边随意乱逛着，时不时在街头巷尾拍下各种照片。 记者也不是必须找到什么大事件，偶尔穿梭街道，拍一些东西，然后根据自己的拍摄随便写点感想也可以。 比如： 是什么让我们的城市如此荒凉？ 是什么让我们的民众露宿街头？ 是什么让我们的城市污水遍野？ 是什么让我们的房屋破败不堪？ 再来点煽情，来点遐想，东拉西扯一番，一篇报道就算完成。 所以只要你愿意，其实什么都可以是话题，只不过不会火爆。 然而这世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新闻报道，都是这种货色。 总要有些凑数的文字。 即便已经习惯了爆大料，伊恩偶尔也会写一些这类文章，这对眼睛不会有多少提升，但可以增强一些人们心中的印象，且随着自己名气的提升，他哪怕随便写的东西都有阅读量……也能换来小钱钱。 实际上那些骚情文字也不全是凑数，也确实内心有感慨。 穿越到现在三个月了，虽然正在适应这个国家，但伊恩有时候还是能感受到美国的巨大差距。 一方面是混乱与无序，随时可见的谋杀、抢劫，斗殴，一方面是繁华与奢华，道路上的精品店，豪车，还有那阳光下露天茶吧的形形色色的人等。 他们欢笑，他们休闲。 他们杀戮，他们作恶！ 美国世界的割裂感是如此之重，伊恩便仿佛行走在地狱与天堂的中间线，偶尔还有重叠区。 这刻一路驱车来到市区后，伊恩找了个地方停下。 他漫步在街道上，一路走过，一路探索，还真又让他找到了一些小新闻，不是大新闻，但至少有刊登价值了。 这些新闻通常拍过照片后简述几句，伊恩就发给罗伊德，让他交给编辑去撰稿，自己就不用太过劳心了。 一路走来，伊恩来到一栋白色建筑前。 那上面挂着伊莱克私立医院的牌子。 美国有许多私立医院，或者说美国最好的医院基本都是私立的，通常都有一位名气比较大的医生负责。 那次宴会后，伊恩问过一些人，知道奥克兰涂料公司老板艾维森好像就是和这家医院有着长期联系。 要找到艾维森患癌的证据，最好的方法就是通过医院，而且像艾维森这种大老板，基本就是由这家医院最好的医生，即伊莱克本人亲自负责。 这刻伊恩便站在医院门口，开启透视观摩，正看着呢，突然一愣。 “莲娜？加斯克尔？” 他们怎么在这儿？不是说要去拜访艾维森的吗？ 还是直接找伊莱克医生要病历了？ 正想着，伊恩突然面色一变，骂道：“法克！” 下一刻他已快速冲入医院。 第四十五章 特约记者 医院里那条洁白的走廊上，菲利·莱索挥舞着手术刀架在莲娜的脖子上。 这个中年男人双目圆睁，眼睛通红的大喊：“伊莱克！伊莱克！！！出来见我！否则我就杀了她！杀了她！” 加斯克尔焦急大喊：“放开我妻子！” 他想冲过去，却被旁边的医生护士纷纷拉住：“别过去，先生，这很危险。” “那是我妻子！”加斯克尔大叫。 他痛心的看莲娜，叫道：“你可以挟持我，先生。别伤害我妻子！” 莲娜吓的脸色惨白。 莱索只是大叫：“我不管！我要见伊莱克！让伊莱克出来见我！” 伊恩冲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他急道：“加斯克尔，发生了什么事？” 加斯克尔愕然：“伊恩？” 这时候来不及叙旧了，他急忙道：“那个家伙疯了，他挟持了我妻子。” 莱索大喊：“不，我没疯。我要见伊莱克，他别想躲着我！” 伊恩轻轻打开挂在脖子上的相机镜头，道：“伙计，冷静些。你挟持的是我的朋友，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可以帮你找出那个叫伊莱克的混蛋，不过在这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吗？” 莱索瞪着眼没有回答。 伊恩看看旁边的护士，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医生摇头：“这和你无关。” 伊恩直接掏枪，对着医生的脚下就是一枪。 子弹溅起的碎末吓了那医生一跳，伊恩已将枪口对准医生：“立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在我的朋友死之前我就先干死你！” 那医生吓坏了，大叫：“他得了AIDS，我们治不好他，他就发疯了。” AIDS？ 伊恩愕然回头看莱索。 莱索怒吼：“我花了十万美金！整整十万！你们在治疗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 懂了。 没错，就像记者们会不顾一切的采访遇难者家属，扒别人的伤疤；银行家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抽走资金；律师会不管什么官司都告诉你这个案子赢面很大，快掏钱吧；医生也有属于自己的黑暗一面。 无论你得了什么样的绝症，他们都会劝你治疗。 只要你肯掏钱，他们就可以给你上各种手段，虽然有时候治疗的效果还不如不治。 眼前的中年男人显然是被坑惨了。 他花掉了所有的积蓄，却被告知剩下的生命有限了，他们无能为力。 他快死了，所以也不怕死了，只想报复。 这刻莱索哭泣道：“我的妻子和女儿都离开了我，我所有的朋友都离开了我！我本来想留笔钱给他们，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一名护士叫道：“你花钱治疗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闭嘴！”伊恩一拳轰在护士的脸上。 这时候指责别人的错，你想让人质死掉吗？ 伊恩将枪交给加斯克尔，然后向莱索走去。 “别过来！”莱索大喊。 “你叫什么名字？”伊恩问。 莱索愣了一下：“菲利·莱索。” “我叫伊恩卡尔。”伊恩整了整衣领，道：“莱索先生，医生告诉你，你还有多久？” 莱索绝望道：“最多不超过两年。” “也就是说你还有两年的生命，却打算提前终结？”伊恩问。 莱索大喊：“我反正都要死了，我要见伊莱克，把他坑我的钱拿回来。” “为了你的孩子？”伊恩问。 莱索顿了一下，终于点头：“是的。” 加斯克尔忙道：“我可以给你钱！” 莱索悲愤道：“我不要你的钱，我要我自己的！我不是抢劫犯！我之所以会得AIDS，不是因为我滥交，是因为血液感染！” 伊恩轻轻摇头：“这不重要，伙计，没那么多人关心你的品德！重要的是十万块！” 说着他笑道：“十万块太少了，你这条命至少值五十万，甚至一百万。” “你说什么？”莱索愕然。 伊恩已回头道：“你们全部走开，我想和莱索先生聊几句，他不会让我靠近，所以我只能请你们走远些，远到听不到我们的说话为止。” 说着他看向加斯克尔。 加斯克尔长吸口气。 此时他只能选择信任伊恩，他挥舞着手枪道：“全都离开这儿，出去！” 看他们走远，伊恩这才重新看向莱索，道：“我可以给你五十万，至少五十万！” 莱索大喊：“我说过了，我要的是我自己的钱！合法的钱。你以为我不懂吗？你们现在给我的钱，我根本不可能给我的孩子!” 伊恩冷笑：“你觉得伊莱克这种情况下把钱给你，这钱就合法了？” 莱索无语。 伊恩已道：“我给你的是合法的。我是说……我不会一次性给你，我会让你为我做事。” 莱索连连摇头：“没有人会雇佣一个我这样的人的，我也不可能在两年的时间里赚这么多。” “恰恰相反，你非常有价值，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伊恩微笑。 说着他取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道：“我叫伊恩卡尔，洛杉矶先导报的老板，本身也是个记者。” 莱索愕然：“原来是你，我看过你的新闻。” 伊恩微笑：“干记者这行很危险，关键还很得罪人。有时候为了得到重要的新闻，我们不得不做一些不那么合法的事，比如潜入，偷窥，窃听等等，关键还不能被抓住。” 说着他笑道：“你知道黑帮吗？他们都是典型的犯罪好手。他们解脱罪名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给出足够的钱，让手下顶罪。有时候为了杀人，甚至会找一些患了绝症的人去做。” 莱索和莲娜同时愕然。 莱索结结巴巴道：“你要我为你杀人？” 你为什么要害怕？ 你觉得你之前做的事不算杀人吗？ 伊恩轻笑摇头：“当然不是。但我说过了，总有些事，我们需要一个背锅的。如果有一个绝症患者，那么他就是天然的背锅者。你的生命注定有限了，莱索。但你有限的生命可以绽放出无限的光辉。你会在最后的时光成为我最好的记者……你会揭露这世界的阴暗，会成为媒体世界里一颗最耀眼的流星，将来无冕之王的行列里，将永远留下你的名字！” 说着他微笑：“我一直在寻找一个这样的人……也许不止一个，而你的出现就是天赐的良机。” 他摊手：“愿意做我的特约记者吗？你不但能得到足够的钱，还有足够的名气。” 他看着菲利莱索，意味深长：“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世界最辉煌的一颗流星，让全世界都瞩目你，敬仰你，膜拜你！” 第四十六章 右眼升级 医院外，加斯克尔焦急的等待着。 直到他看到妻子走出来，加斯克尔急忙迎上去。 莲娜扑到他怀里，吻着自己的丈夫，泪眼婆娑：“是伊恩救了我，他又一次救了我。” “我知道，宝贝，他现在怎么样？”加斯克尔问。 莲娜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去。 就见伊恩正勾着莱索的肩膀走出来。 几名医院保安正要过来制住他，伊恩快步从加斯克尔手里夺过枪，对着那几名保安：“全退回去！他已经放下武器，你们不能抓他！” 一名安保道：“你无权……” 砰！ 伊恩用枪托一下砸在对方脑袋上，用枪口指着对方的脸：“你有本事在我救人之前说这话，而不是现在来逞英雄！” 一名医生大叫：“我们已经报警了！” 伊恩眉头一皱，莱索面色大变：“我不要坐牢，你答应过我的，伊恩卡尔！” 莲娜也急道：“加斯克尔，别让他坐牢，伊恩答应过他一些事，他不想食言！” 加斯克尔意味深长的看看莲娜，再看看伊恩，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也不想这样，那就算了。放心吧，警察的事我会安排。不过莱索先生，你不能就这么离开。警局你必须去一趟，我会和伊莱克说，让医院不起诉你。” 莱索看看伊恩，伊恩微笑：“如果伊莱克不听……我拍下了一切！我会公开揭露这件事，他承受不起这种名誉损失的！” 莱索感激的看伊恩：“好！” 几分钟后，警察带走了莱索。 加斯克尔在再次确认伊恩不想让莱索坐牢后，便去找伊莱克谈话了。 没过多久，加斯克尔出来，道：“他同意了，警方那边可以保释。” “太好了！谢谢你！”伊恩给了加斯克尔一个拥抱。 加斯克尔笑道：“该我谢谢你，不到24小时的时间，你已经救了我们两次。” 两人对视一笑。 当下加斯克尔便带伊恩见了伊莱克医生。 这是个有着胖胖大脸的家伙，看起来慈眉善目，对于莱索之事，他表示极为痛心。 美国医生的医德和他们的医疗态度呈反比——再黑心的医生都伴随一颗周到的服务之心。 他们不是医疗行业，是人文关怀与送终服务行业！ 人面兽心的家伙见的多了，伊恩也不会在意，只是默默的记住了他的房间位置以及存放病历的地方。 本来伊恩是打算把这次的事也作为新闻报道出来的，不过因为要救出莱索，作为交换，伊恩当着伊莱克医生的面把相机里的内容都删了。 做好这事后，加斯克尔说他还有些事要处理，伊恩就独自离开。 回到旅店，伊恩先看了一下报道。 昨晚的旅店枪击案还在持续发酵，先导报的销量也在节节攀升。 这让伊恩很是满意。 拿起镜子，看着右眼中的自己。 传播点数已经达到了999。 终于，在片刻后，它扑的跳动了一下。 1000/1000。 随着这个数字的出现，伊恩看到数字骤然变化，成了0/8000。 法克！ 经验涨这么猛的吗？？ 同时伊恩看到自己的右眼开始呈现出一些奇特的丝线光线。 “这特么还长鞭毛了？”伊恩诧异。 有什么作用？ 伊恩尝试着运足目力，感觉周围好像有无数丝线在勾连。 运用这些丝线，他看到它们飞出去，穿过窗户，勾连着院子里的草叶。 随着伊恩轻轻扯动，那草叶便缓缓弯曲。 “哇哦。”伊恩愕然。 所以我的右眼进化到可以碰触物体的地步了？ 而且是……目力所见即可碰触。 伊恩注意到，丝线是穿过玻璃，困缚草叶的，也就是说，丝线本身相当于具备穿透能力，根据他的意志来决定影响什么物体。 他试着操控一些无形丝线勾连住不远处的远方小树，于是小树开始缓缓弯腰。 果然！ 这不等于说自己拥有了操控物体的能力？ 伊恩正兴奋呢，就见那一片丝线怦然断裂，同时伊恩右眼一阵刺痛。 “法克！” 他捂着眼大骂，泪水狂流不止。 破丝线强度不足，断线的感觉好比有人在他眼睛上刺了一下。 等了好一会儿，伊恩的眼睛终于不再酸痛。 他再次尝试，在经历过又几次断线，痛的都要哭出来后，终于确定，自己一次性可以释放大约一百根无形丝线，但每根无形丝线只有50克左右的操控能力，超过这个力度就会断线，从而导致眼睛剧痛，甚至视力下降。 此外丝线可以联合起来，最多可以操控5000克，也就是5公斤，不过要是集体崩断，搞不好眼睛就瞎了。 此外就是丝线不能对生命体造成影响。 受损的视力还能在晋升中渐渐恢复，直接瞎掉的话就不好说了——伊恩不打算尝试这个答案。 “联合起来可以操纵5公斤的物体，也够了，至少以后放微型摄像头没问题了。”伊恩自语着。 一直以来伊恩最头疼的就是如何把微型摄像头放进目标区域，现在丝线解决了大部分麻烦。 他试着再使用透视，却发现透视的效果并没有提升。 也就是说，眼睛升级后，对原技能并不提升效果，只是开发出新能力而已，那么现在的透视能力就是上限？ 这让伊恩有些失望。 虽然现在的透视疲惫比之前好了许多，但终究还是无法支持太久啊。 黄昏的时候，吃过晚餐，伊恩走出房间正打算去院子里散步，却看到加斯克尔已经回来了。 他就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面色阴晴不定着。 伊恩走过去，在加斯克尔身边坐下，给他倒上一杯酒，道：“回来了？莲娜呢？” 加斯克尔道：“她在睡觉，昨天的事吓倒她了，昨晚没睡好，今天又遭遇了这事，需要休息。” “你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伊恩道。 加斯克尔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 加斯克尔苦笑：“我和没睡好无关，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有些心烦意乱。” “可以跟我说说吗？有个人分享一下也好。”伊恩道。 加斯克尔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最好别报道出去。” 伊恩微笑：“我不保证这点。” 加斯克尔：“……” 他终究还是说了。 随着加斯克尔的阐述，果然正如伊恩所知的那样，加斯克尔这次正是去奥克兰涂料公司见董事长艾维森。 尽管艾维森表现的没有问题，但经验老到的加斯克尔还是发现艾维森身体状况不对。 这意味着关于他患了癌症而且是晚期的传言有可能是真的。 加斯克尔叹息道：“他戴的是假发，我很确定这一点，可惜我无法让他把头发薅给我看。” 伊恩问：“估计他还有多久？” 加斯克尔摇头：“我不是医生，伊莱克也不会告诉我，但如果是真的话，他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贷款什么时候到期？” “还有半年。” 伊恩问：“可以提前收回吗？” 加斯克尔摊手：“理论上可以，但是很难。提前抽贷需要正当理由，艾维森的病情不在抽贷条件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放掉所有股票，不过那并不多。” “做空呢？”伊恩反问。 加斯克尔笑道：“你得先拿出他的医疗证明，证明他确实有癌症，否则他可以告你的。” 这种操作大家不是想不到，而就是做不到。 伊恩认真的想了想，道：“我可以帮你。” “嗯？”加斯克尔愕然看伊恩。 伊恩微微一笑：“最多两天时间，我就能帮你找出证据。” 加斯克尔愕然：“你是记者，不是特工。这种事特工都未必能做到！” 伊恩笑道：“特工也未必能隔着门枪杀四个匪徒。” 有了无形丝线，伊恩获取隐私更加方便，如今自信满满。 第四十七章 帮我个忙 旅馆外的小院子里，加斯克尔认真的看着伊恩。 眼前的少年，多少是带了些神秘的。 就算是一个60岁的老头，都有种被他吸引的感觉。 莫名的……信任感！ 好一会儿，他笑道：“好吧，我相信你能做到。如果是那样的话……” 伊恩道：“我会提前通知你，我们在股市上做空奥克兰涂料，然后我会发布新闻，力诺银行所有的损失都能捞回来，到时候你再要债。” “不！”加斯克尔轻轻摇头：“如果你能成功，我们先做空，然后回购股票。” “嗯？”伊恩愕然。 加斯克尔轻声道：“我认识他儿子，还算有些能力的小子。我相信他应该可以把奥克兰涂料公司带出困境。” “如果他做不到呢？” 加斯克尔微笑：“力诺银行会宣布延长他们的贷款期，甚至在必要时加大投入，这样不管他后续能不能做到，都会给市场足够的信心，他们的股票也会在下降之后再度回升。到时候是卖还是留着，就看小艾维森的表现了。” 先做空，再做涨！ “哇哦！”伊恩吹了声口哨，连连拍手。 说到商业领域，姜还是老的辣啊。 加斯克尔看着他，笑道：“而你的洛杉矶先导报也可以再度得到重要新闻。” 伊恩也乐了：“这才叫做新闻！” 两人同时大笑，互击一掌。 然后他们就这么躺在躺椅上，抽着雪茄，喝着酒，看着星空，说着闲话。 聊了一会儿，加斯克尔突然道：“你觉得莲娜怎么样？你喜欢她吗？” 伊恩吃惊的睁大瞳孔。 他从躺椅上坐起：“本特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别误会。”加斯克尔忙道：“我年纪大了，那方面不行了。” 伊恩愕然。 加斯克尔轻声道：“其实我这次过来有两件事，一件是找艾维森确认他的病情，一件是找伊莱克看看能不能解决我的问题。虽然伊莱克是个混蛋，但他的医术确实不错。不过他看过我后，说没有希望了……他刚刚承受了莱索的打击，不敢再骗我的。” 老头目光唏嘘着，轻轻道：“我爱莲娜，我不能让她守活寡……我注意到了她看你的眼神。她喜欢你，这不奇怪，对吗？一个年轻，英俊，富有朝气，还有本事有魅力的帅哥，而且你还两次救了她的命。” 伊恩连连摇头：“不，不，本特先生，我绝对没有……” 加斯克尔止住他说下去，微笑道：“叫我加斯克尔吧，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就当是帮我一个忙。与其她在外面找一些让我不放心的男人，交给你我至少放心。” 他抓住伊恩的手：“我跟她说过了，她同意！去吧孩子，她在等你！” 他的眼神专注，表情认真，告诉伊恩这一切他是认真的！ 伊恩怔怔的看着加斯克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房间里，莲娜闭着眼睡着，神情仿佛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门轻轻打开，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莲娜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然后她感受到一个人坐在床边。 一个富有活力与魅力的年轻人。 那个救了她，有着强大魅力的年轻英俊的帅哥！ 他弯下腰，轻吻着莲娜美丽的脸庞，一只手穿过她的长发，将她缓缓扳正。 莲娜缓缓睁开眼，她看着伊恩，窗外的昏黄月色下，年轻人英俊帅气的脸庞朦胧在一片阴影中，却带出坚毅的轮廓。 他的呼吸落在莲娜皎洁面色上，如清风吹过。 于是她那张鲜艳红唇便迎了上去。 他们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热吻着，缠绵着。 伊恩缓缓褪去衣衫，钻入被窝，随着衣衫的飞扬，两个年轻人就这么互相拥抱着，交换体温，也交换着彼此的热情，感受着那番狂野与放纵。 许是长久未得到灌溉的缘故，莲娜表现得很疯狂，很热情。 她抱着伊恩，尽情释放自己的魅力，将彼此送上天堂。 直至良久，他们终于结束。 稍微清理了一下，伊恩搂着莲娜，那披散的长发如云般罩住他的胸膛。 轻抚着她光洁美好的后背，伊恩说：“我曾认为半路车子坏掉是最糟糕的运气之一，但现在我知道了，有时候厄运也是好运的开端。” 莲娜便微笑着看他：“我也是，不管怎么说被人开枪拦车都不算好运，但它带来了好结果。” 伊恩呵呵笑了。 他能感觉到莲娜眼中的情意，那不仅仅是生理的满足，也是心理的需求，更是对伊恩的迷恋。 他捧住莲娜身前那片丰满，轻含细品着，好一会儿才道：“我什么时候离开？” 莲娜便看他：“你想离开我吗？” “不想！”伊恩很诚实的回答。 莲娜很动人，不管哪方面都是绝品美人，伊恩是真心舍不得她。 莲娜轻声道：“那就别离开，今晚睡这儿，加斯克尔睡你那里。” “但我不能一直这样。”伊恩轻吻。 他知道自己的位置。 他可以和莲娜在一起，但他不能取代加斯克尔。 “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莲娜死死搂着伊恩：“我爱加斯克尔，我跟他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因为他很有魅力，并且对我很好。幸运的是，现在我也喜欢你！” 她认真的看伊恩：“我爱上了两个男人，虽然我现在更多的爱加斯克尔一些，但心里也永远有你。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加斯克尔不会有意见的。他也喜欢你，虽然我们才认识两天，但他真的非常欣赏你！他没有孩子，他把你看成他的孩子。你愿意接受这种状态吗？” 她的声音甜美，语气急促，表情真挚，仿佛是哀求伊恩不要离开她。 面对这样的请求，伊恩又怎么舍得？ 伊恩轻轻点头：“当然，他是个好老头，我也很喜欢他！甚至多过喜欢你！” 莲娜便开心笑着。 她偎依在伊恩怀里，轻轻蠕动着，感受着他的温暖。 伊恩想了想，道：“我又快行了，不过你有准备药吗？” 莲娜摇头：“不需要。如果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加斯克尔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但得跟他的姓。” 伊恩笑了：“我没问题。” 他们就这般对望着，缠绵着，同时也说着各自的过去，直至伊恩恢复精力，他们展开再一次的深入了解…… 夜幕深沉。 看着已经沉睡的莲娜，伊恩心中微泛荡漾。 他轻吻莲娜娇嫩脸儿，然后起身。 莲娜猛然睁眼：“你要去哪儿？” “处理一下工作的事，别担心宝贝，我会回来的。”伊恩轻拍着莲娜，语态温柔着：“最多两个小时，乖乖等着我。” 将她露在被窝外的白嫩手臂塞回被子，伊恩像个丈夫一般哄慰着她。 莲娜有些明白了：“奥克兰涂料？” “不止他。”伊恩笑道。 “那我等你！”莲娜痴痴说着，眼神里都是伊恩的倒影。 第四十八章 要有商业思维（上） 清晨醒来的时候，伊恩听到敲门声。 是加斯克尔。 这让伊恩本能的有些紧张。 看向身边的睡美人儿，莲娜已经醒了。 她娇声对着门外道：“等我们一会儿，加斯克尔。” 老头也没说话，只是离开了。 莲娜吻了下伊恩，笑道：“起来吧，今天还有事。” 伊恩昨晚三点多回来的，莲娜一直等他，结果就是没忍住，又来了一发，弄得现在还有些困倦。 他笑着起身穿衣，和莲娜一起来到伊恩自己的房间。 加斯克尔正在房间里吃早餐，还给他们也带了一份。 莲娜走过去，搂着加斯克尔，深情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谢谢你，加斯克尔，我爱你！” 加斯克尔微笑：“看来他昨天让你很满意。” “他很棒。”莲娜大大方方的坐下，招呼着伊恩也过来吃早餐。 果然只要你自己不尴尬，那就没有尴尬。 伊恩也便坐下，三人就这么静静的吃着早餐。 莲娜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道：“对了，伊恩，你还没说昨天晚上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加斯克尔诧异的看伊恩：“你昨天晚上出去了？” 伊恩微笑：“都解决了。” 说着他拿过相机递给加斯克尔。 看着病历上那清晰的照片，加斯克尔也是无语摇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伊恩，但显然你真的很出色！” 你确定你是一个记者？ 莲娜嘟囔：“还很敬业。” 竟然在第一次陪我的时候还不忘出去工作，真是个敬业狂。 要不是来自伊恩的温柔与狂暴融化着她的心，她真会以为伊恩心里完全没有自己。 但事实是，伊恩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莲娜。 尽管认识的时间还短，但伊恩对莲娜的喜爱甚至超过了凯特。 一种难言的奇妙感……难道我有曹贼体质？ 加斯克尔道：“那么接下来就是考虑做空的事。” “能等几天吗？”伊恩问。 加斯克尔不解：“为什么？” 伊恩想了想，道：“我不打算骗你，加斯克尔，你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受我尊重的老人。” 加斯克尔微笑：“那就直说吧。” “我要去一趟拉斯维加斯。” 加斯克尔愕然：“你要去赌钱？” 伊恩点头：“做空需要资金。” 莲娜忙道：“别开玩笑了，伊恩，那不是赚钱，是送钱。” 伊恩微笑：“我有自信可以赚到钱，不是靠运气。” 加斯克尔眉头微微蹙起：“出千？” 伊恩自信而从容着：“不会被人发现。” “不不！”加斯克尔立刻道：“你不能这么做！” 伊恩笑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就这两天发生的事，加斯克尔应该对自己有一定信心了。 加斯克尔忙道：“不，我相信你！你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年轻人，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不能通过赌场去获得你需要的资金，哪怕你一定能赢，而且不会被发现。” “为什么？”伊恩不解 加斯克尔道：“因为习惯！有时候赢钱会比输钱更加可怕！如果你赢了钱，你会不断的把寻求资金的方式寄托在赌场上。毕竟那来钱太容易了，你会沉迷于它，而忽略事业。伊恩，钱是什么？它是工具！真正让我们站在世界之巅的，去影响和操控这个世界的，从来都不是钱，而是获得钱的方法和基础！” 说到这儿，加斯克尔有些激动：“所以哪怕你有百分百赢钱的把握，我也不希望你这么做。因为你在放弃你最根本的东西！赌徒获得的钱再多，也不会有一个赌徒能因此站在巅峰。成就你地位的是你那强大的企业，是你无所不通的人脉，是你掌握的各种政治，经济资源！赌博不会给你带来这些东西！通过赌博赚钱是穷人的期望，而不该是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追求的方式！” 伊恩认真听着加斯克尔的话。 必须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只有穷人才会有钱就够。 任何有钱人都不会满足于只有钱，毕竟钱无法带来的东西依然太多。 一个强大的企业，大量的人际关系，理论上你可以花钱买到，但那需要多少钱？哪家赌场能让你赢几百上千亿？ 你可以说我赢一部分就收手，但你解决不了一个人性贪婪的问题。 要避免这种贪婪，最好的方式就是一开始就别玩。 而且越是需要资金，就越是不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 否则你今天可以这么做，明天也可以，最终只会形成错误的路线。 其实伊恩自己多少有些感觉，只是他还没有梳理出完整的概念，否则他在洛杉矶的时候就可以去地下赌场小玩几把。 加斯克尔的话让他彻底醒悟了。 是的！ 金钱只是工具，事业才是根基！ 虽然伊恩是个天才，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过去那段时间，他大部分的智慧都用在点亮“新闻树”上了。 对于商业技能这棵树，他没怎么点过。 加斯克尔的指点，为伊恩推开了一扇大门，让他看到了宏大商业背后的无数光怪陆离的图景，以及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也让伊恩真正从一个记者向一个商人蜕变。 伊恩认真点头：“你说的对，加斯克尔，我不该把获得资金的方式寄托于赌博，养成不良的思维模式。那么……力诺能借我钱吗？” 加斯克尔笑了：“当然，银行就是专门借钱给别人的。” …………………… 早饭吃好，三人一起开车去奥克兰警察局保释莱索。 冬季的风萧瑟，街道空旷萧索。 加斯克尔开着车，伊恩则坐在了后座，和莲娜一起。 他们随意的说着闲话，聊着彼此的人生。 伊恩说起自己的过去，那曾经的二世祖生涯让莲娜也为之惊讶。 原来这个为了事业而不顾一切的男孩，竟然也曾经有过那般荒谬的时候？ “那么是什么让你转变了？”莲娜问。 伊恩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说：“爱情。” 莲娜诧异的看他：“爱情？” 伊恩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他的心却浮现出另一个时空的曾经人生。 于是他喃喃着：“曾经我也追求过真爱。那是我在读书的时候，有个同学，是我们学校的女神。我对她暗恋，却没有勇气追求她……她在我心中是那样的完美，温柔，体贴，漂亮，大气，就像那一片白月光。” 莲娜静静听着。 然后伊恩嘴角抿起笑意：“那个时候我没有勇气向她求爱，毕业后就分开了。” 莲娜诧异。 美国人还会有这种没有勇气求欢的事？ 尤其伊恩卡尔，你可不像个缺乏勇气的人。 好吧，人都需要经历才能成长。 伊恩继续道：“毕业后不久，我成了一个记者。干我们这行，也经常需要应酬，有时候也要去一些地方接待客户。有一次，我和几个同事去了一家歌厅。” “歌厅？”这次是加斯克尔疑惑。 伊恩笑笑：“就是夜总会，有一些小包厢，会有一些姑娘过来服务。那天他们找了一些女孩来陪酒，直到我看到了她……” 他的目光迷离着：“只要八百块一晚。” 莲娜懂了。 她轻笑问：“你花钱了吗？” 伊恩轻轻摇头：“没有。她曾经是我心中的梦，我的白月光，后来碎灭了。从那时起，你开始醒悟，你知道这就是人生……” 伊恩轻轻叹息着，目光中充满迷离。 曾经也有多情少年时，也曾期待美好爱情，却最终在现实的碾压下变得体无完肤。 那一天，是他第一次去那种场合，放不开又不得不陪，却没想到遇到了她…… 那一晚，白月光只要八百块，全活儿。 李义放弃了。 他抱着自己心中的女神嚎啕痛哭，喝的酩酊大醉。 也是从那晚起，他的心死了，人变了。 变得更加现实，也更加敬业。 这世上的所有一切都可能负你，唯有你的事业不会！ 第四十九章 要有商业思维（下） 奥克兰的街道上，伊恩静静的讲述着自己曾经的过去。 两个时空的人生经历在这刻被他融合，成为属于李义·伊恩·卡尔的独特故事。 真实又虚妄着。 加斯克尔也讲述着他的人生经历。 斯坦福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很早就从事金融行业，是行业中的佼佼者。 但让他成为一家银行董事长的不是他的精明与才华，而是他的父亲……他是继承父亲的产业。 当然，加斯克尔本身还是很优秀的，他将力诺银行从5个亿的资产发展成25亿资产，管理数百亿资金的地区银行，在加州的影响力已经属于不错了。 所以说这时代，要成就大事，除了需要自身优秀，也同样需要助力。 “你知道吗？优秀的银行家和投资人一样，最重要的就是会看人！伊恩卡尔，我看好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活力的年轻人。” 这刻一边开车，加斯克尔一边道：“你只是还缺些经验，需要有人指点。” 伊恩微笑：“我愿意做您的好学生。” 加斯克尔哈哈笑了起来。 他正要说什么，忽然路上冲出一名黑人。 加斯克尔急忙一脚刹车。 那黑人险些被撞到。 他愤怒看向老头，冲过来拍打着劳斯莱斯的车前盖大喊：“法克！你差点撞到我！” 加斯克尔摊了摊手。 他脾气很好，没说是对方自己乱闯马路，只是微笑道歉。 但那黑人显然并不满足对方的行为：“你得赔钱！” 他走过来对着车窗大喊。 加斯克尔叹了口气，正打算取些钞票。 伊恩慢条斯理的取出枪对准路人：“也许我们可以赔你一颗子弹。” 黑人愣了一下，退后几步：“这就是个误会，先生。” 他拔脚就跑。 看着对方跑走的背影，伊恩笑着收回枪支。 一转头看到加斯克尔在无语看他。 老头道：“总是用枪来解决问题，从商业角度来说可不是好习惯。” 伊恩轻笑：“年轻人的做事风格，能简单就不复杂。” 加斯克尔重新启动车子，道：“我会教你一些不那么暴力的解决方法。” 车子一路开到奥克兰警局。 三人进入警局，说明来意。 一名警察慵懒道：“他涉嫌持枪杀人，不可保释。” 伊恩皱起眉头：“他没有杀人，只是想见伊莱克医生而已。”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伙计。”警察很不屑。 这态度让伊恩有些恼火。 还是加斯克尔道：“别冲动，伊恩，交给我。” 说着他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一名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律师走了过来。 加斯克尔和那名律师一起去见了奥克兰的警察局长，没过多久他们走了出来。 后面还跟着菲利莱索。 加斯克尔道：“瞧，一个好律师就可以解决许多问题。詹宁斯的专业能力不错，以后你可以找他。” 那律师已微笑着向伊恩伸手。 伊恩和对方握了下手，随意道：“我还没有养成有事就用律师的习惯。” 加斯克尔笑道：“老年人的做事风格，能斯文就不暴力。” 这是被怼回来了啊！ 加斯克尔已抱住伊恩的肩膀：“我看好你孩子，只要你改掉动不动就掏枪的习惯，你会是一个优秀的商人！” 呃……我不太能确保这个。 没有爆炸和性的新闻不是爆炸性新闻！ 保释过莱索后，伊恩将相机交给莱索，顺带还有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让他接下来先自己学习摄影技术，然后就是负责这边对伊莱克的监控，以获得更多的医院信息。 医疗信息也是宝贵信息！ 它藏着无数人的机密。某个政治人物的身体报告，对应着他是否还具有履行自己职责的能力。除此之外，特殊的病情也意味着特殊的信息。董事长的绝症会让企业股份下降，某个大明星得了性病，也会让他的麻烦大增……一个人的身体秘密很重要，越是大人物越是要保密这种信息，有太多太多人不希望它暴露。 曾经以色列摩萨德搞过很多大情报，就包括刺探一位总统的身体信息……他们在该总统下面的房间，连通楼上马桶，通过马桶获得该总统的尿样，并确认了对方的身体状况。 听起来很简单对吗？ 不开挂的话，你来一个试试！ 以莱索对伊莱克的恨，他会很乐意做这个的……伊莱克注定要成为伊恩的狗！ 这里的事解决后，伊恩和加斯克尔，莲娜便一起回洛杉矶。 次日，伊恩去力诺银行办理贷款手续，有董事长亲自出马，顺风顺水的搞定。 ……………… 时间已进入2001年。 各大报业疯狂促销着自己的年刊和季刊，各大电视网络也积极推进自己的收费频道服务，又或者拉广告。 新的一年，就是新的销售大作战。 而在一众企业里，洛杉矶先导报无疑是最亮眼的那个。 先导报的期刊订阅已被提升到十万份，且还在持续增长！ 这是恐怖的数据，尤其是这家报业在不到四个月之前还只是一家地方发行量数千份的小报。 当然对于伊恩卡尔的促销手段，不少同行也是嗤之以鼻。 开什么玩笑？ 年度五个重磅大料，还得是独家！ 你以为你是谁？ 等破产吧！ 破不破产的现在不好说，伊恩执掌洛杉矶先导报的第一次商业操作，倒已经正式展开。 ……………… 清晨凯瑟琳来到警局，刚给自己泡好一杯咖啡，忽然就听到隔壁贝尔曼警官的愤怒呼喊：“法克！法克！法克！该死的伊恩卡尔，该死的洛杉矶先导报！该死的蝴蝶！”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凯瑟琳愕然回头：“发生什么事了？贝尔曼？案子不是都已经结了吗？” 贝尔曼气咻咻叫道：“和这个无关。这个家伙简直就是魔鬼，他从哪儿弄来的消息？奥克兰涂料公司股票下跌！” 说着他将一份洛杉矶先导报丢到凯瑟琳眼前。 眼前是醒目的大标题： 《奥克兰涂料公司董事长比尔艾维森确认癌症晚期，医生判断无法撑过三个月，公司前景堪忧》。 凯瑟琳眉头微挑，一边看详细报道一边道：“你买了他们的股票？” 贝尔曼唉声叹气：“三万块！” “那可真遗憾。”凯瑟琳轻笑。 目光在记者名字上扫了一眼。 蝴蝶与伊恩卡尔联合发布！ 蝴蝶这个名字终于正式出现了吗？ 之所以还要带上伊恩卡尔的名字，一方面为了让新闻效果更加轰动，一方面也是为了赚取传播点数。 虽然只要是伊恩做的新闻，不加伊恩的名字也有传播点数，但效果没有加名字好。 凯瑟琳看着那上面详细的病历报告，轻轻叹口气：“只能算你倒霉，抛了吗？” “现在抛就意味着损失两千块！”贝尔曼叹息道。 “抛了吧，还会下跌的。”凯瑟琳道。 “这种事下跌6个点已经差不多了。”贝尔曼回答。 “不！”凯瑟琳摇头：“正常情况是这样，但是总有不正常情况。” “什么意思？”贝尔曼不解。 凯瑟琳轻笑：“伊恩卡尔，这个冷血的家伙，他可不是一个会轻易收手的人。任何事在他手中，都会被拼命压榨。想想过去这段时间的新闻吧，有几件事他没有做过后续追踪报道？” 贝尔曼愕然：“你觉得他还有涂料公司别的问题？” 凯瑟琳反问：“你觉得有哪家公司是干净的？” 贝尔曼一时怔然。 片刻后他回到自己的电脑上，终于做出选择：抛售。 第五十章 经济类新闻也是新闻 正如凯瑟琳判断的那样，只过了一天，又一则新闻放出。 奥克兰涂料公司新研发的一种涂料甲醛超标，但奥克兰涂料公司隐瞒了这一测试结果，并试图通过收买官员继续推行上市。 这下问题就严重了，市场瞬间一片哗然，涂料公司股价狂跌。 一天后，又有新的消息出来，这次却是关于力诺银行表示不信任奥克兰涂料公司，正在逼债的消息。 全部都是由洛杉矶先导报率先发布，然后由其他传媒同步跟进——这次伊恩免费给他们，毕竟这次需要的是影响力，而不是新闻本身的卖价。 一连串消息出来，奥克兰涂料公司股价更是不断下跌。 令伊恩感到无语的是，这次的经济新闻对他的眼睛没有提升任何经验。 但另一方面，左眼的能力却提升了……不是经验值提升，是能力提升！ “砰砰砰砰！” 射击场上连续不断的枪响。 伊恩持着枪奔跑在障碍区里，对着不断出现的标靶开火，子弹精准打中一个个“匪徒”的眉心，在打光枪里的子弹后，他麻利的换弹，继续开火，直至将所有标靶消灭。 “干的不错，卡尔先生。”不远的射击教练兴奋叫道：“一分十二秒。静止射击96环，移动射击83环。击中人质两次，被击中一次。你有些急躁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解救人质的警察。” “记者也可以救人。右手扛摄像机，左手开枪。”伊恩回答。 伊恩随手将枪放下，坐回到休闲区喝着饮料。 确认了，左眼的枪法提升了。 不仅是枪法，就连复制的电工技术，开锁技术都有所提升，且隐然间已有开启第四个复制的感觉……按照正常进度，左眼满级后只能获得三个复制的。 这也让伊恩终于明白。 右眼通过暴力新闻提升等级，左眼通过花边色情新闻提升等级……等级提升本身可以带来能力提升，但有上限，一旦升级就会获得新的能力，旧的能力效果不会随着升级而提升。 但是经济类新闻可以继续提升左眼的能力，且是可以突破能力上限的！ 以此类推，右眼能力的进一步提升，很可能就是通过政治类新闻。 所以，政治与暴力挂钩，色情与经济挂钩？ 这很合理！ 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上次放出与客户对赌新闻，导致第三个复制能力提前出现的原因，因为那也属于经济类新闻。 所以自己的媒体以后还要介入政经类的报道？ ……………… 洛杉矶先导报报社。 伊恩来到报社的时候，报社所有人员纷纷起身：“老板。” 几个月时间，伊恩为先导报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报社从上到下没有人不尊敬他。 伊恩点了点头，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罗恩罗伊德走了进来：“洛杉矶时报提出收购我们的报业，他们说可以帮我们完成对赌。” 伊恩摇头：“拒绝他们。” 你们特么才刚骂过我，还想买我的企业？ 但这就是商人，这就是生意！ 打压你也可能只是为了和你合作。 如果在华国这会比较罕见，老板们会破口大骂：“狗杂碎，这么搞老子，老子死都不卖他！” 在美国，大多数企业主的反应则是：“你搞了我，好歹加点钱。” 所以伊恩也懒得理会，直接拒绝了事。 罗伊德继续道：“试金石影业想把珍珠港的宣传交一部分给我们，但说要和你谈。” 伊恩冷笑：“他们现在还有架子。拖着，后面的价钱会更高。对了，先导报需要扩大自己的新闻类目，尤其是政经类版面。” 罗伊德无语：“先导报并不是以政经类为主，我认为目前我们还是应该专注于娱乐类，过于繁杂的话，用户未必买账。” 伊恩理解罗伊德的话，每个媒体都有自己擅长的方面。 现在先导报就是擅长暴力和花边新闻，他们的用户多处于底层，对政经类新闻不感兴趣，这次奥克拉涂料的新闻之所以闹的比较大，不是因为先导报，而是因为伊恩把新闻免费给了同行，通过他们放大的效果。 开通这方面的版面只会让用户不满：你给了我不想要的新闻，就等于我花了冤枉钱，他们可不会认为这是附赠的。 伊恩道：“但我们必须参与这方面。政治与经济新闻或许受众不高，但影响深远。” 罗伊德知道伊恩做空的事，瞬间领悟，他笑道：“可以通过其他媒体。” “其他媒体？”伊恩的目光微微眯了起来。 也许是时候考虑扩张了。 他点点头：“那就暂时先不开通，后面我会想办法处理。” 罗伊德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找到那家叫谷歌的公司了。” 谢天谢地这家公司没换名字。 既然重生优势还存在，那总是要利用一下的，只是因为时空差异，有些企业可能名字换了，还需要时间确认。 伊恩问：“提出入股了吗？” 罗伊德总编摇头：“提了，但他们拒绝了，他们不久前刚获得一笔投资，暂时不需要。不过我和他们联系好了，下次融资会给我们通知。” 伊恩点点头：“好。记住重点盯这个。还有吗？” 罗伊德道：“我是总编，不是你的秘书，老板。我认为你现在是时候给自己找个秘书了。” 曾经的二世祖伊恩刚继承家业就要给自己安排秘书，被罗伊德死活劝住，这小破企业先活下来再说吧，秘什么书啊！ 但现在他亲眼看着伊恩把洛杉矶先导报快速发展壮大，亲爱的白发总编已经不想再兼秘书的工作了。 伊恩爽快点头：“找个能干的……我是说能力，不是床上用品！” 罗伊德嘟囔：“这和您当初的要求完全相反，你就像被某个家伙灵魂夺舍了，不再是你。” 法克！ 伊恩本能的想狡辩。 没等他解释，罗伊德便哈哈一笑：“但我喜欢这结果。” 呃…… 也是。 谁特娘的在乎你的灵魂？ 重要的是结果是好的！ 第五十一章 并购网站 对于这次奥克兰公司的新闻，各家同行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洛杉矶时报》发表评论： “伊恩卡尔黔驴技穷，转做经济新闻。” 狗屁，这条新闻确实不够轰动，但不代表它很好得到啊！我咋就黔驴技穷了？ 再说经济类新闻也是新闻啊！ 《今日美国报》发表评论： “洛杉矶先导报转向经济新闻，表现出了他们在新闻栏目上的扩张野心。” 这话说的没错。 《纽约日报》发表评论： “竟然是由洛杉矶先导报放出来的行为，华尔街日报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哈，你这是在嘲讽华尔街吗？ 《华尔街日报》发表评论： “在一家以花边与暴力新闻为主的企业发布经济类新闻，是一种愚蠢的商业决策。” 这是妒忌，妥妥的妒忌。 至于华国那边，南方系没啥动静，估计是因为这新闻缺乏传播性的缘故——华国人不会关心美国的一家涂料公司的老板的生死和涂料安全，除非这个老板叫比尔盖茨。 不过因为新闻发布人有伊恩卡尔的缘故，所以还是有人说了一嘴： “一个真正优秀的记者，视角是全方位的，关注民生，关注一切。伊恩卡尔的报道帮助美国的民众免于不良商贩的迫害，我们何时才能有这样的环境。” 靠，最后那两个字不应该是“我们何时才能有这样的记者吗？” 咋就成“环境”的锅了？ 就凭南方系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还依然没事的鸟样子，华国的新闻环境其实已经很好了！ ……………… “干杯！” 蒙提西托的别墅区，一栋豪华大宅里。 伊恩和加斯克尔，莲娜举杯致敬，为他们在股票市场的做空成功。 此役让伊恩净赚了五百万美金。 有趣的是，加斯克尔的住所就在布兰德议员的不远处，从这里甚至可以看到布兰德家的庭院。 喝过酒，三人坐下。 伊恩打开自己的电脑递给加斯克尔，道：“你看看这报道怎么样？” 加斯克尔看了一下，上面写的是关于奥克兰涂料公司超标问题的新闻——要拉升股价，该洗地就得洗地。 这篇报道就是指出，奥克兰涂料公司早就放弃了甲醛超标的涂料，并有了通过测试的新涂料。 加斯克尔笑道：“投资者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被投资目标的品德，而是收益。所以你要让市场恢复信心，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他们相信涂料公司的可预期盈利，而不是告诉他们涂料的好与坏……涂料好坏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赚钱。” 老头太精明了，他的话简直就是真理！ 伊恩也是连连点头，他拿回电脑道：“我会让下面的人重新修改一下，指出奥克兰涂料公司的盈利前景大有可为。明天放这个，后天再放力诺银行的支持。” 加斯克尔眉头微微蹙起：“有点急了，时间可以稍微错开些。小艾维森正在洽谈一笔大合作，如果谈成效果会更好。” 伊恩回答：“我不会保留涂料公司的股票太久，最多一个月。” “为什么？” “我要投资新闻网站，做互联网新闻。先导报的局限性太大了，互联网新闻才是未来！” 加斯克尔诧异：“那可是亏钱买卖。你看看雅虎，它现在股价狂跌。” 老头虽然精明，但是对未来的理解终究不可能比的上伊恩。 伊恩很坚决的回答：“互联网会赚钱的，而且影响力够大，现在正是抄底的时机。” 加斯克尔也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媒体真正的威力在于影响力！ 这次就是如此，伊恩利用自己的媒体释放大料，然后在市场做空赚了五百万，继续炒作提升奥克兰股价，还能再赚一票。 加斯克尔点头：“那就继续借钱吧，力诺银行会支持你。你要学会借鸡生蛋，孩子。你知道这世界绝大部分的老板，他们的工作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借钱或者融资吗？而有我在，你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 伊恩笑了。 某个姓贾的老板绝对不止三分之一的时间用于借钱。 另外时间我或许不需要花，精力还是要的，而且要很多。 他看向莲娜，美人儿对着他轻舔红唇，眼神中荡漾着情意与诱惑，手指轻撩拉开胸口拉拢，现出一片美好丰腴，双腿微微张开，修长美腿一直齐到根部，口中更是发出充满诱惑的呢喃。 加斯克尔轻轻咳了一声：“别着急宝贝，工作还没谈完呢。” ……………… 有了加斯克尔的指导，伊恩的经营能力明显提升。 接下来的日子，加斯克尔更是将自己多年以来的各种经验，包括那些金融知识，政治知识，经营理念等等毫无保留的教给伊恩，让他在这段时间快速成长。 伊恩更是每天都要和加斯克尔一起出席各种宴会，邀请，马球，高尔夫等等，去会见各方面的大人物，同时晚上则盯着这些人出手。 不需要特别目标，反正逮什么要什么——这些料大部分不会爆，但会成为他将来做生意的好助手。 比如：“您也不希望这事让您妻子知道吧？你问我要什么？简单，洛杉矶先导报竭诚为您提供优质的广告服务。” 当然具体也看交情，交情好就不这么干了——所谓交情好就是我不用你的黑料，你也愿意为我提供广告业务。 伊恩喜欢美国的环境，生意就是生意，不讲人情。 这很好！ 到了晚上便陪莲娜，偶尔也会陪凯特。 凯特也察觉到了什么，某天晚上幽怨的问他：“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伊恩也只是笑着亲吻她：“别说傻话。” 然后用努力表现来证明有没有别人都不影响咱俩好。 幸运的是凯特比莲娜忙多了，因为查理米尔斯事件的缘故，她在珍珠港上映前就成名，片约和广告不断，所以至少不用每晚陪她。 只是时不时还会打电话给伊恩。 有一次伊恩正在和莲娜快活，正好凯特打电话过来。 莲娜发出大声的呻吟，凯特默默挂断电话。 来自女人的争风吃醋啊！ 伊恩也只能叹息，大不了事后多多弥补喽。 不久后，加斯克尔帮他找到了一家适合的目标。 WND新闻网。 第五十二章 好莱坞的资源不能浪费 WND是一家独立新闻网站，总部位于特拉华，初建时一直亏损，直到99年才终于开始盈利，但是盈利能力一般，股东们也渐渐失去耐心。 在加斯克尔的资金支持下，伊恩出资四千万，收购了这家新闻网站95%的股份，成为WND的主人。 获得了WND新闻网后，洛杉矶先导报总算有了自己的互联网平台，而且互联网新闻平台和别的不同，完全没有播放时间限制，只要新闻够劲爆，就有足够的流量和广告收益。 这也使得伊恩的新闻终于不用再专门卖给CBS了——需要抢先的给新闻网，需要扩大影响的全给，需要剖析人物内心，玩文字游戏的统统留给自己的报纸。 伊恩的企业也因此正式改组为卡尔传媒集团，目前下辖洛杉矶先导报和WND新闻网两家企业。 由于伊恩的“对赌”协议，洛杉矶先导报年刊订阅狂涨，如今已达到了十八万份，因为只是单份报纸，价格不是很高，一年费用65美金，年刊总收费1170万美金。 这还只是报纸收入，还有广告收入。 伊恩的大料让广告商意识到了先导报的潜力——现在按二十万份销量买的广告，将来可能销量三十万份，这就是净赚。 再加上加斯克尔还帮他介绍了一波客户，银行家的面子那是妥妥的，以致于洛杉矶先导报的广告客户激增。 这使得洛杉矶先导报第一季度净收益不会少于一千万。 对于一家刚发展起来的报业而言，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数字了——同在洛杉矶的洛杉矶时报，日均销量150万份，年收益也就八千万左右。 伊恩卡尔硬是用时报15%的销量做到了时报50%的利润，而且做到这一切只用了不到四个月。 当然，对赌失败的话，海量的赔偿费用可以让伊恩瞬间破产。 完成网站并购后，伊恩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卡尔传媒集团雏形已成，接下来就是要考虑完成和客户对赌的事了。 年度热点这种事，其实也看媒体炒作。 同样一起新闻，如果只是洛杉矶先导报发行，再大都难成热点。 因为你没有足够的推动力。 可如果你影响力够了，不是热点你都能炒成热点——所以许多热点新闻，你看新闻本身的品质，其实并不怎么样，就是因为传媒强势，只疯狂炒作这事，在没有其他热点的情况下，你也只能关注此事。 所以热点也是可以人为制造的！ 伊恩卡尔的当务之急，不是继续制造热点新闻，而是进一步扩张洛杉矶先导报和WND新闻网的影响力和销量。 这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次次的爆炸新闻，而是大量的普通新闻质量的加强，养成读者的信赖度——这就好像没有一家小说网站能靠一两本爆火的小说撑起来。 劲爆新闻带来的是天花板的突破，大量优质的普通新闻带来的则是底限的提升。 那么接下来，还是往好莱坞方向下点功夫吧。 好莱坞永远不缺新闻……这类新闻因为名人缘故，相当于有自己的底限，也就意味着剧情不咋样的情况下，虽然天花板不高，但保底阅读量始终够用。 是提升下限的好方式！ 再说好莱坞这么多美女，自己才搞了一个……效率低了。 …………………… 夜幕黄昏，伊恩在好莱坞一带的街道信步逛着。 每天晚上逛街捡新闻找线索，如今已经成为他的日常工作。 可惜莉莉玛尔塔事件出来后，贝弗利山庄明显加强了防卫，电工路子废了。 我要这技能有何用？ 给自己家换灯泡吗？ 至于那些大型影视公司也是防卫森严，无形丝线只有二十米长度，伊恩也很难将摄像头送入关键地点。 这刻来到洛杉矶世纪城，伊恩眺望楼上十二层的位置。 那里是CAA总部所在。 CAA经纪公司，又名创新艺人经纪公司，是目前好莱坞最具影响力的经纪公司，麾下明星众多，其创始人迈克尔奥维茨更是好莱坞极具影响力的名人。 当然，选择出任迪斯尼总裁是他人生的滑铁卢。 如今这家企业已不再是迈克尔奥维茨的企业，但依然是好莱坞赫赫有名的第一大经纪公司。 伊恩来到这里，自然是因为看看有什么线索。 不管什么新闻，都脱离不了人的范畴。 所以经纪公司某种意义上比影视公司更能为伊恩带来自己想要的料。 这段时间伊恩有事没事就来这里转悠，可惜一直没找到什么好的机会。 这刻站在树下，伊恩仰望大楼，目光穿透阻碍，扫过那一间间房间。 忽然他的目光微微一凝，眼神中带出兴奋。 想了想，他快步走进世纪城大楼，一路上升到十一层。 然后他走到窗口边，取出窃听器，在无形丝线的拉扯下向着上方升去。 ……………… “不，玛蒂！这事我不会同意的！” CAA的一间办公室里，斯嘉丽约翰逊愤怒大喊着。 今年的寡姐只有17岁，正是青春曼妙的时刻，虽然已经出演了浪子保镖，曼尼与洛，马语者等作品，但依然名气有限。 关键是年纪还小，受这行的荼毒还不深。 所以这刻她满面悲愤的看着自己的经纪人：“我绝对不会去伺候哈维韦恩斯坦那只肥猪的！” 她的经纪人玛蒂斯·克莱无奈道：“斯嘉丽，这次试镜机会很重要。我是为你好！哈维在这行很有能量，他可以让你成为奥斯卡影后，能带给你很多很多机会。斯嘉丽你要明白，在好莱坞，美女从来都不是珍稀资源，来自大人物的扶持才是！” 斯嘉丽约翰逊绝望道：“玛蒂，别逼我！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玛蒂斯·克莱叹息着搂着眼前的姑娘：“我不想逼你，但这也是你必须面对的人生经历。好好想想吧，我的小女孩。如果你想通了，明天就去米拉麦克斯，他会在那张红沙发上等你。” 说着她摇了摇头，轻轻走开。 好话都已经说过，终究还是要她自己想通的。 斯嘉丽走出大楼。 站在世纪城的大门前，她眼前一片茫然。 我该怎么做？ 是为了前途答应那个恶心的混蛋？还是坚守自己的底线？ 内心的矛盾让少女心中煎熬无比。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了她的身边。 开车的是个英俊的金发年轻人，淡蓝色眼眸很是迷人。 他坐在司机位上，微笑着看她：“嗨，需要我送你一程吗？约翰逊小姐。” 斯嘉丽约翰逊愕然看他：“你是谁？” 对方微笑：“别担心，我不是什么匪徒。我叫伊恩卡尔，我猜你听过这个名字。” 斯嘉丽愕然：“伊恩卡尔？洛杉矶先导报的伊恩卡尔？你怎么会在这儿？” 伊恩微笑：“正好路过，我看过你的电影，很欣赏你的表演，所以斗胆自荐。别担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好好找个人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而已。” “心中的不满？”斯嘉丽不解。 伊恩指指保时捷：“我的车，我三个月前把它卖了三万五千块。后来我发现租来的车不靠谱，就让人重新买了一辆。但我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傻瓜把我曾经卖掉的车买回来了。猜猜花了多少钱？四万两千块！三个月的时间，我损失了七千美金再加两千公里行程，我的心情简直糟透了，迫切需要找个人控诉一下这笔糟糕的买卖……这是我有史以来做过的最亏本的生意！” 伊恩说着愤怒的拍打方向盘。 亏大发了！ 愚蠢的比尔小子，竟然认为我会对一辆旧车有感情！ 我连用过的女人都没有感情！ 听到这话，斯嘉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这确实很糟！” 第五十三章 与斯嘉丽夜游 世纪城门口的台阶上，少女明媚眼眸望着伊恩。 伊恩的笑话明显让她轻松了许多。 但她还是没有上车，而是道：“但我要小心你一些，他们说你是一个为了做新闻，可以把自己都押上的家伙，和你在一起，你会毫不犹豫的制造和我的绯闻……你会毁掉很多人！” 她在笑，那是为自己找到了远离伊恩的理由而开心？ 伊恩笑道：“总比爬上某个制片人的床要好。” 斯嘉丽面色微变：“你……” 伊恩笑道：“不用奇怪。你走出大楼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痕，写满了惊恐与伤心。对你们这种女孩来说，能让你们害怕、犹豫，彷徨的事情，也就这么几桩了。” 他的语声低沉了少许。 这种时候要带一些宽慰，好让少女对你有所依赖。 什么事情都需要技术，泡妞也一样。 作为前世老猎狗，前身二世祖，无论李义还是伊恩，其实在泡妞上都有一套。 当然，如果是那种经历沧海的好莱坞女星，那或许可以简单一些。 通常就是一边脱裤子一边说：“来让我爽爽，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也许房间都不用进，随便找个角落就可以开始了。 对斯嘉丽看起来还没经过太多荼毒的嫩妹就得讲些技巧了。 你得显得你很厉害，还很关心她。 果然斯嘉丽低下头：“那你还真厉害。” 让一个女人佩服你，正是通往她身体的必然通道。 有通道才能走通道不是？ 伊恩便很自然的说：“上车吧，和我聊聊，也许我能给你些好建议……至少你不用担心我是一个匪徒。” 斯嘉丽脱口而出：“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记者比匪徒可怕的多。匪徒或许只是要你的一些钱，记者却可能毁了你的一生！” 伊恩笑了：“但同样可能成全你。对于娱乐圈而言，记者是所有人又爱又恨的存在……没名气的时候，他们渴望记者的采访，有了名气又讨厌他们。他们不是讨厌记者，只是讨厌不说他们好话的记者！” 斯嘉丽想了想，微微一笑：“你说的对，伊恩卡尔。” 她坐进了伊恩的车里。 ……………… 大道上，伊恩开着车带着斯嘉丽兜风。 斯嘉丽好奇的看着伊恩。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愿意坐上伊恩的车了。 是因为他长的帅？ 是因为他的名气让斯嘉丽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是因为他那风趣幽默的谈吐？ 这些答案斯嘉丽不知道，但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不错。 不谈婚姻的前提下，女性对男性就是感性流。 感觉好，便是一切都好！ 夜风吹拂，让少女的长发飘摇。 她坐在副驾位上，用手撑着额头，轻声道：“我听说你在和贝金赛尔小姐谈恋爱？” “都是炒作而已。”伊恩看看斯嘉丽，笑道：“能告诉我是谁在威胁你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他表情自然，一脸的只是关心你。 斯嘉丽疑惑看他：“你帮我？” “当然！演员们为什么要爬上制片人的床，不就是因为他们决定了你们是否有资格出演好作品，能否让你们成名吗？而我可以跳过这一过程，想想凯特。” 斯嘉丽明白了。 演员和制片人之间的关系，也不都是后者老大。 对于成名演员来说，他们可不用鸟制片人，甚至经常是制片人来求他们出演。 而伊恩卡尔，他无疑就是那个，不需要影视都能让目标出名的人！ 斯嘉丽轻笑：“但你也会提要求的，对吗？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别人。” 伊恩大笑：“但我至少不强迫别人，我是说我还年轻，我还有资本，有的是女孩愿意主动爬上我的床。所以大部分时候是我拒绝别人！” 这话现在还是吹牛，但也可以理解为预言……现在的伊恩已经在网上有不少妹子主动求欢了，不久的将来，现实里的美女会疯批般的扑过来！ 这是一则必然实现的预言！ 斯嘉丽轻轻哼了一声，蹙起好看的鼻子。 她看向车外，夜幕寂寥，远处灯火微微萧条，但是身边的人没有给她任何不安全感。 一个英俊，自信，从容还带了点霸气的男人。 很有吸引力！ 她轻声道：“是哈维韦恩斯坦。” “啊！那我就了解了，那只肥猪的形象太糟糕了。但你知道更糟糕的是什么吗？” 斯嘉丽看看他：“什么？” “他很没品，会赖账。”伊恩道。 虽然后世哈维韦恩斯坦被控告多起强奸案，但实际上大部分都有待商榷。 哈维韦恩斯坦的真正问题在于：他白嫖，不给好处。 当然，强奸也未必就没有。 斯嘉丽愕然看伊恩：“你是说他是个会赖账的人？” 伊恩点头：“当然，我很确定这点。制片人也没有无限量的角色可以给出去，而哈维的胃口远大于他的能力！” 斯嘉丽忽闪着大眼睛：“你怎么能确定？” 伊恩笑道：“因为我是个记者，我会查好莱坞所有值得追查的人。好吧我承认，我不是正好路过世纪城。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有的只是坚忍，等待和伺机而动。” 该吹逼的时候就得吹逼。 做人不吹逼，现实没*吹！ 斯嘉丽低着头，好一会儿才道：“谢谢你的提醒，虽然没有你我也不认为自己会同意。” 我也不认为你同意了，毕竟你后来可没站出来指控韦恩斯坦强奸。 但一件事只要没发生，就什么可能都有，就算是斯嘉丽自己都不能确定这点。 伊恩笑道：“但你依然需要机会，对吗？这并不矛盾！” 斯嘉丽看着伊恩，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伊恩道：“别误会，不是让你陪我上床。我猜韦恩斯坦先生约了你明天去他的公司。” 斯嘉丽骇然：“这就是记者的洞察力？” 伊恩哈哈一笑：“职业素养而已……那家伙是个混蛋，我一直都想抓他的把柄，但我是个记者，我的脸许多人都认识，就算我化妆，他们也不可能让陌生人进。如果有人能带我进入米拉麦克斯公司，那就方便多了。” 斯嘉丽失声叫道：“你的意思是我和韦恩斯坦上床，然后你在旁边拍摄？” 伊恩大笑：“当然不是。我只需要你带我进米拉麦克斯公司，我可以帮你教训那个混蛋。而作为对你的感谢，我会全程宣传你，甚至帮你拉到代言，让你成为继凯特之后又一个被伊恩卡尔捧红的明星。” 这话让斯嘉丽舒服了许多。 路灯照耀着斯嘉丽绝美的面容，衬托出一片动人风采。 斯嘉丽道：“我会有危险吗？” 伊恩笑道：“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你被那头猪强奸，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及时冲进来救你……如果你的反抗够坚决，他应该来不及进入你的身体，而我则可以得到一条好新闻，你也会爆火……和凯特同样的经历，唯一的遗憾是我不能击毙那个家伙，这会降低新闻的爆点。” 你这不算安慰吧？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让我踏实！ 斯嘉丽无语看伊恩：“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是个混蛋？伊恩卡尔！” 伊恩笑嘻嘻点头：“凯特就是这么说的。在说过这话的两个小时后，我们上床了……混蛋总是招人喜爱。” 斯嘉丽：“……” 好一会儿，她摇头：“我绝对不会那样。” 伊恩点头：“我也不认为你会在两个小时后和我上床，毕竟我们才刚认识。” 斯嘉丽抱头尖叫：“法克，我说的不是时间！我永远不会和你上床的，伊恩卡尔，我才17岁，我还没经历过！” “我喜欢这部分。”伊恩笑。 17岁，在美国已经过法定年龄了。 在美国拿初血可不容易，下手要趁早。 早晚要体验，不如我来带给你。 泡妞一定要把握主动权，让她跟着你的节奏去走！ 这刻看斯嘉丽沉默的模样，月色下动人靓丽，他笑道：“想看我怎么做新闻吗？” 斯嘉丽愕然看他。 伊恩一脚油门轰出：“带你去见识见识。” 第五十四章 带斯嘉丽做新闻 保时捷在好莱坞夜幕下的公路驰骋，带出春夜凉风。 在看到一片空旷山坡上后，伊恩将车停下。 这里是好莱坞有名的香车约会之地，时不时就可以看到一辆辆车停在各处，借助透视可以看到一对对男女互啃。 也可能不是一对； 也可能不是男女； 对伊恩来说，敞篷保时捷显然不太合适干这个——和斯嘉丽也没到这步。 他将车子停在坡前，他和斯嘉丽从车里走出。 他们站在山坡前，俯瞰远方万家灯火，风吹过伊恩的发丝，衬托少年的英俊与自信。 斯嘉丽抱起胳膊，看着伊恩，眼神中带着丝丝不解与好奇。 伊恩笑道：“很多人会奇怪，伊恩卡尔哪来那么多新闻，但事实就是，这个世界永远都不缺新闻。洛杉矶是个好地方，有时候只要你愿意，大把的机会。” 说着他指指远处的那一辆辆豪车。 斯嘉丽轻轻摇头：“大部分都是没名气的，你不可能一个个撞过来，而且大部分玻璃都是单向的。” 这种事只要发生一桩，其他的都得跑路。 伊恩笑道：“所以还需要能力。” 他说着已开始摆弄手中的相机。 斯嘉丽看着他的脸。 自信，镇定，从容。 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他调好了相机，道：“你准备好了吗？” 斯嘉丽愕然看他：“真要做？” 伊恩点点头。 他把相机交到斯嘉丽手中，轻声道：“把镜头对准我就好。” 说着他猫着腰进入旁边的树林。 斯嘉丽愕然看他的背影。 她本能的觉得这很危险，但美国少女特有的追求刺激感让她激动。 于是她思忖一番，终于还是将相机对准伊恩，就这么跟了过去。 山坡上停着的车很多，而且大多散乱，尽管有对对男女，但正如斯嘉丽说的，大多没什么名气，拍了也不算新闻，搞不好还挨一顿揍。 伊恩却很自信。 他在山坡树林上一路穿行，很快摸到一辆车旁。 然后他转身对着斯嘉丽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靠近自己。 便猫着腰蹲在那豪车下，取出一根铁丝，开始撬车锁。 “哦天啊！”斯嘉丽惊呼。 还能这么操作的？ 伊恩就像一个惯偷，熟练的在车旁开锁，还给了斯嘉丽一个笑。 这让斯嘉丽都不由兴奋起来。 她沿着道路走来，伊恩对她挥挥手，示意她藏身树后。 斯嘉丽感觉无比刺激。 她举着相机对准伊恩。 伊恩比出个胜利的V手势，然后他取出手电，猛地拉开车门。 然后车内就传来男子的怒吼与女子的尖叫。 伊恩已用手电对准对方，叫道：“麦克耶伦先生，希望我没有打扰您和这位美人儿。请问您想做的一切，您妻子知道吗？” “法克！”麦克耶伦怒吼：“你是谁？快滚！” 手电刺的他眼睛睁不开，斯嘉丽已靠过去，不断按下快门。 这让麦克耶伦都要疯了。 他是好莱坞有名的制片人，没想到竟然会被伊恩卡尔抓奸在车。 车里的女人还在疯狂的提裤子，露出一双白皙大腿。 斯嘉丽则躲在树后兴奋的拍摄着。 作为一个还没有完全成名的演员，她对记者的感觉还没有进入那种憎恨厌恶的阶段，恰恰相反，因为没成名，她们是渴望记者来采访自己的，所以对于客串记者也没有什么心理阻碍。 车里的狗男女疯狂的穿衣服，甚至拍打伊恩。 伊恩手电不断晃动，笑道：“您真的不打算就此发表些什么意见？” “伊恩卡尔，是你？！”麦克耶伦终于看出了是伊恩卡尔。 我竟然被这个魔鬼抓到了。 他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想殴打伊恩。 伊恩轻松闪避，道：“您已经五十岁了，先生，而我才二十多岁，还练了拳击。不要试图对我动粗好吗？” 麦克耶伦冲出车子，正看到斯嘉丽，也看到她手中的相机。 “法克！”他大叫着要扑过去。 斯嘉丽吓的大叫一声。 伊恩一个扫堂腿将对方放倒，正色道：“第一，不要对女士动粗。第二，不要对一个纯情小姑娘晃荡你的老二！好歹先提好裤子。” “法克！法克！伊恩卡尔，我要杀了你！”麦克耶伦狂吼。 伊恩哈哈一笑，一把将这货推倒。 然后他拉着斯嘉丽就跑：“走！我可不想落个殴打老人的罪名，尤其是没穿裤子的老人。” 斯嘉丽兴奋大笑着，跟着伊恩一路狂奔。 后面麦克耶伦急的大喊：“有话好说，伊恩卡尔！我可以给你钱！” 伊恩猛然停下脚步。 他拉住斯嘉丽，看向后面的老头，微笑道：“您是个老江湖，麦克耶伦先生，但我不是敲诈犯。还有你最好离远一些说话！” 麦克耶伦提着裤子站在不远处，瞪着伊恩：“这不是敲诈，我可以给你一大笔广告业务！只要一小块版面就好！” 伊恩耸耸肩。 想了想，他看看斯嘉丽。 斯嘉丽哼道：“你的事我不管。” 于是伊恩转头对麦克耶伦道：“明天到我的办公室和我谈。” 麦克耶伦瞪着眼珠子看他：“我担心你会留底！” 伊恩笑道：“我不可能现在给你，你也没必要担心这个。我是伊恩卡尔，我从不做过河拆桥的事！” 麦克耶伦也无奈了。 他看了眼他身边的斯嘉丽，低声道：“那就记住你说的话。你身边的是约翰逊小姐？我认识她，我可以给她更多的机会！” 伊恩笑着点头：“好啊！如果你真能做到，或许我可以给你……更大的版面。” 伊恩本来想说便宜些的价钱，但转口还是改成大版面。 报纸的广告版面不值钱，我可以增印的嘛。 麦克耶伦长出口气：“还有以后别找我的麻烦。” “那取决于我们是否合作愉快，是否是朋友！”伊恩微笑道：“好莱坞很大，名人很多，一般情况我不会死盯一个人，除非他让我不爽。” 说着他拉着斯嘉丽离开。 麦克耶伦无奈的回到自己的车里。 车中的美人儿看着他，半裸衣襟，低声道：“我猜你不想继续了！” 麦克耶伦恶狠狠的看对方：“不！我要继续。该死的，为了你这婊子我付出了一大笔钱，你要好好伺候我！” 说着他将女人按了下去。 ……………… 这边伊恩和斯嘉丽回到保时捷，开着车呼啸离开山坡。 斯嘉丽坐在副驾上大叫道：“哦天啊！我做梦也没想到会经历这个，伊恩卡尔，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竟然还会开锁！” 她这刻的心境激动极了。 从未有过的经历！ 伊恩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吗？” 斯嘉丽兴奋点头：“当然，这太刺激了，太好玩了，尤其是他脸上的表情。” 美国大妞儿就是爱刺激哈？ 在这个国家泡妞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她们获得刺激体验！ 然后她面色微黯：“明天我会遭遇比这更糟糕的事，对吗？” 伊恩自信的开车：“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于是斯嘉丽便怔怔的看他，感受着他的自信。 风吹过他的发丝，将伊恩的帅气展现在眼中。 那一瞬间，斯嘉丽感觉自己有些动心。 但也只是微微动心而已。 于是她便静静的坐着。 他们都没有说话，感受这片美好的静默。 “去哪儿？”伊恩问：“CAA，还是你家？” 斯嘉丽轻声回答：“蓝克街，我的住所，但我不会请你上去喝一杯。” 伊恩低笑，我能理解你的矜持。 他点头：“没关系，第一次不适合第一次。” 斯嘉丽一时没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羞红着脸瞪伊恩。 这个家伙…… 车子终于开到斯嘉丽的住所。 伊恩从车上下来，为斯嘉丽拉开车门。 斯嘉丽下了车，站在门口。 她那秀美动人的眼眸看着伊恩，好一会儿，道：“明天十一点，来这里接我。” 伊恩微微一笑：“就这么说定了。” 他做了个绅士的行礼，然后回到车上，就此离去。 斯嘉丽目送他离开的身影，眼神中泛起一片光影。 然后她捂住脸，低头自语：“天啊，我真是疯了，竟然会答应这种要求。” 第五十五章 枪口下的采访 次日中午。 米拉麦克斯公司。 伊恩把自己化妆成中年人模样，带着斯嘉丽约翰逊进入米拉麦克斯总部大楼。 下车的时候，斯嘉丽看看伊恩，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会保护我？” 伊恩亮出身边的枪：“这个够吗？” 斯嘉丽骇然：“为什么你要带着枪进来？” 伊恩无语：“我以为这能让你放心些。” 斯嘉丽连连摇头：“不，那只会让我更加惊恐。” 拜托！ 洛杉矶有超过十万名黑帮成员。 好吧，这就是美国，永远是天堂和地狱共存，至少在好莱坞没有几个黑帮成员，那黑暗的世界就在身前，又远在天边。 跟着斯嘉丽一路上楼，进入公司后，斯嘉丽看看伊恩，道：“我去见他了，如果有事我会喊。你确定你能听见？” 伊恩微笑：“我的视力一向很好。” 斯嘉丽嘟囔：“我说的是听见！” 她转身向着哈维韦恩斯坦的办公室走去。 进入办公室后，斯嘉丽没看到韦恩斯坦，只看到那张显眼的人尽皆知的红沙发。 按照规矩，斯嘉丽应该脱掉衣服躺在红沙发上，静静的等着恩主到来。 不过斯嘉丽显然不会这么做。 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的思考着。 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了。 伊恩卡尔，这个家伙真是个魔鬼，我怎么就相信他了？ 这让她越发如坐针毡。 随着时间流逝，房外响起了脚步声。 斯嘉丽终于坐不住了。 内心的恐惧升腾，她匆忙起身向外走去。 门就在这时开了。 哈维韦恩斯坦那硕大的肥胖身躯出现在门口，看着斯嘉丽，他大脸带出一抹笑意：“你不需要这么热情的来迎接我。” 说着他向斯嘉丽走去。 斯嘉丽退后几步：“不，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来参加试镜的。” 哈维韦恩斯坦停下脚步，恶狠狠的瞪着斯嘉丽：“你在开玩笑？你在戏耍我吗？你懂什么叫试镜吗？现在，脱下你的衣服，躺在沙发上，这就是你的试镜！” 作为娱乐圈的大人物，他没有任何必要对美女卑颜屈膝。 强势就是他的品牌！ 斯嘉丽深吸口气，她连连摇头：“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她说着往门外走去。 哈维韦恩斯坦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哪儿都别想去。” 斯嘉丽惊恐大叫：“你不能这么做！救命啊！” “不用喊了，这个时候外面不会有人的。”哈维韦恩斯坦冷笑着一把将斯嘉丽推到沙发上。 他指指可怜的姑娘：“没人能耍我！没有人！” 说着他脱去外套，如人熊般站在斯嘉丽的身前，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他的强奸次数不多，但那是因为大部分人不需要这种手段。 但既然有过强奸，显然也便是驾轻就熟的事。 这刻他哈哈狞笑着扑过去。 斯嘉丽有种羊入虎口的恐惧，她大叫起来：“不，伊恩，快救我！” 伊恩？ 哈维韦恩斯坦一愣：“什么伊恩？” 砰！ 门再次被打开。 伊恩扛着摄像机走进来，对着哈维韦恩斯坦笑道：“伊恩卡尔的伊恩！韦恩斯坦先生，您是打算强奸这位美丽的女士吗？请问您打算从何种姿态先开始？” 韦恩斯坦愕然看着伊恩：“伊恩卡尔？法克，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对着伊恩就要出拳。 然后就看到伊恩手中现出一把枪。 枪口对准韦恩斯坦，枪口带来的辉煌正义让人无法抵抗，望之膜拜。 韦恩斯坦瞬间傻了。 斯嘉丽也惊了。 说好的不动枪的呢？ 伊恩笑眯眯挥枪：“坐下。” 韦恩斯坦惊恐落座，大眼中满是惊恐。 伊恩缓缓将门关上，笑道：“斯嘉丽，你来拿话筒做采访怎么样？” 斯嘉丽懵逼：“我？” 伊恩点点头：“对，你来！继枪战式采访，逼供式采访之后的新型采访模式，受害人亲自访谈，这会是好新闻。” 斯嘉丽无语看伊恩。 你之前可没说过这个啊。 她连连摇头：“我不想得罪他，他是哈维韦恩斯坦！” “为什么要担心一个死人？”伊恩笑嘻嘻问。 他将话筒递给斯嘉丽：“别担心，一切都录下来了，他试图强奸你，这就是事实！爆出来他就完蛋了。” 韦恩斯坦怒吼：“你没有证据！你现在拍到的东西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伊恩指指他身后的桌面：“看看那个。” 韦恩斯坦愕然回头，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这不可能！”他惊呼。 伊恩扛着摄像机走过来：“别担心，韦恩斯坦先生，大部分时候我不是一个喜欢把人打死的人……只要你愿意合作，我还是可以给你机会的。” 说着他给了斯嘉丽一个眼色。 斯嘉丽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长吸口气，将话筒对准韦恩斯坦：“韦恩斯坦先生，您真认为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愿意冒着触犯法律的风险也要强奸我吗？又或者您觉得自己权势已经大到法律无法约束您的地步？” 聪明姑娘，学得很快！ 韦恩斯坦怔怔的看着两人。 “法克！”他说。 伊恩轻笑。 他将摄像机对准韦恩斯坦的大脸：“没错，就是这话。您原本打算对约翰逊小姐从哪部分开始法克？” 斯嘉丽愕然看伊恩：“你怎么能这么问？” 伊恩耸耸肩：“真遗憾你不喜欢我的问题。” 他把枪口对准韦恩斯坦的额头：“回答问题，伙计。” 韦恩斯坦无奈哭嚎：“我没想强奸她！” “这不是正确答案。”伊恩冷冷看着韦恩斯坦：“你知道就凭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直接扣动扳机，然后我只要把中间过程剪掉，就会变成为了拯救可怜无辜的女孩，我冲进去毙了你……你知道我杀过人，而且敢杀人。” 韦恩斯坦都要哭了。 没见过这么做新闻的啊！ 他绝望着：“你想听什么？” “当然是真实。”伊恩将摄像机放在台面上，对准韦恩斯坦。 突然他转身看门口，道：“有人过来了，斯嘉丽，喊几声。” 斯嘉丽明白了。 她大喊：“啊！啊……不要啊……” 外面的人又退了回去。 斯嘉丽长吸口气，她看看伊恩：“这段剪掉。” “当然。”伊恩轻笑。 他看向韦恩斯坦，韦恩斯坦明白了。 他绝望的看着斯嘉丽：“你是个很迷人的姑娘，为了你我值得做一切。” 斯嘉丽冷笑：“这不是正确答案。告诉我，你在这间办公室干过多少坏事？侮辱过谁？” 韦恩斯坦连连摇头：“你们想要多少钱？” 伊恩微笑：“我不是绑架犯，我是个记者。” 斯嘉丽也笑了。 天下罕有的记者，别出心裁的采访。 今天，我也是个记者。 她几乎将话筒塞进了韦恩斯坦的嘴里：“说吧，你到底这么干过多少次？你这该死的肥猪！” 第五十六章 你也不会希望只有你落到我手里吧？ 半个小时后，伊恩完成了自己的采访。 他收起所有的一切，然后当着韦恩斯坦的面，把内容发送到邮箱里。 笑道：“好了，韦恩斯坦先生。事情已经结束，感谢你的招待。” 说着他给了斯嘉丽一个眼神，两人就这么走了出去。 韦恩斯坦绝望的看着伊恩的背影。 从伊恩把采访发送到邮箱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强奸未遂，再加上之前采访里被迫透漏的大秘密，还有采访期间伊恩肆无忌惮的查阅他的资料，这一切都会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所以他只能目送着伊恩离开，并期待着伊恩不会爆料。 下了楼，两人来到车库。 斯嘉丽坐在车上，看着伊恩发动车子。 少女目视前方，语气轻柔着：“你不会放出来的，对吗？” 伊恩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斯嘉丽轻轻叹口气：“虽然我才17岁，但我不是傻瓜。昨天你和麦克耶伦的谈判我已经见识过了。麦克耶伦的地位还不如哈维韦恩斯坦，这么重要的内容你不会放出来的，你会留在手里，敲诈他！” 果然是个能够举一反三的聪明女孩，伊恩也笑了。 他发动车子驶离大楼，在街上慢悠悠开着。 街道秀丽的景色进入眼中，不开透视，这就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他微笑道：“正常运作是这么回事，但如果那样的话，我当时就和他谈了。斯嘉丽，我不是一个利用完朋友就过河拆桥的人。你希望我放出来吗？我是说，我可以先听你的意见。” 斯嘉丽惊讶的看他。 想了想，她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那我来为你分析。”伊恩道：“事情很简单。不放出来的话，就相当于你也拥有了他的把柄，他会恐惧你，不敢对付你。而如果放出来，你会成名，但同时你也得罪了娱乐圈……没有人会任用一个以身作饵敲诈制片人的演员。” “我就知道。”斯嘉丽嘟囔着。 伊恩继续道：“但现在不爆料不代表将来不爆料。利益最大化的操作模式实际是这样的……我们拥有了这个混蛋的把柄，然后好好利用。直到某天这个混蛋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再把这一切都爆出来。那个时候我会有更多关于他的黑料，墙倒众人推的情况下，也就没有人在意你的做法了，你就不用担心得罪人。” 斯嘉丽小手捧住额头：“这太无耻了。你刚说过你不会过河拆桥！” “仅限朋友。”伊恩笑道。 他开着车来到一处咖啡馆停下，笑看斯嘉丽：“愿意和我一起喝一杯吗？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在那光辉靓丽的幕后，是怎样黑暗无耻的商业操作。虽然对你没什么用，但也可以帮你开拓一下视野……这会很有趣！” 斯嘉丽大眼忽闪着看他。 她能明白伊恩背后的用意。 他在勾引自己。 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很有效的勾引方式。 一个男人诱惑姑娘的最好方式，除了帅，就是展现自己的商业才华——至少比直接谈钱要高端得多！ 于是少女甜甜的笑了：“看在你及时出现的份上，可以。” …………………… 咖啡馆里，斯嘉丽捧着咖啡静静的看伊恩打电话。 伊恩正在打电话。 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语态悠闲着。 目光与斯嘉丽对视，真是一对佳人，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令人惊悚了…… 他对着电话道： “韦恩斯坦先生，心情好些了吗？” “不，不，别那么紧张，其实你也猜到结局了不是吗？” “不，没有敲诈，只有商业谈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录音，放弃那不合时宜的幻想吧，那没有意义，我敢电话里说这个就不怕你录音。”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运作的。” “珍珠港快要上映了，而试金石影业和米拉麦克斯影业都属于迪斯尼麾下的影视公司，我知道你和试金石说的上话。” “试金石影业利用我和凯特的关系炒作恋情，但却不打算给我好处。电影上映需要做宣发……WND新闻网和洛杉矶先导报愿意提供宣传服务。” “这完全合情合理，别忘了我可是这起恋情的主角。作为凯特贝金赛尔小姐的救命恩人，绯闻男友，我的传媒为珍珠港做宣传，这不是天经地义吗？这本身就是宣传点！” “我当然可以和他们说，但我更希望你来说。这样才是试金石来求到我……废话，我当然需要一个好价钱，尤其我还给了他们那么好一个创意。如果他们给的价钱够高的话，我甚至可以在上映前出轨，让贝金赛尔小姐成为无辜受害者，然后她再转投本阿弗莱克或者乔什哈奈特的怀抱……电影里不就是这样？一个女主先后跟随了两个男主。生活里重演电影里的戏码，更有看点不是？你也承认这是个好主意？哈哈，你看我们还是有共同语言的。” “这会是一起好新闻，我得到新闻，你们得到宣传！” “不不不，你没明白，韦恩斯坦先生。这不是一锤子买卖！作为全美未来最有潜力的传媒，我们有能力为整个好莱坞做宣发。米拉麦克斯旗下的所有出品，未来都可以交给我们宣传，也包括你们的兄弟企业。我知道你人际关系很广，你能帮我搞定迪斯尼方面的，对吗？珍珠港只是一个开始，但会是一个好的开始！为此我可是连自己的声誉都搭进去了，我做了渣男！” “别担心，洛杉矶先导报有足够的影响力，而我也有足够的大料……不是指你，但有了你，我就会有更多大料。是的，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当我想要去某个地方却没有办法进去的时候，我不希望是由约翰逊小姐带我。那对她来说太危险了……你可以带我去！” “我们是朋友啊！你不希望和我做朋友吗？” “哈哈，没错！我这人很擅长交朋友。他们通常最初会痛恨我，但最后会感激我。放心吧，那都是小事，没有人会看到的，我会把它们藏的好好的。” “你不用担心约翰逊小姐，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会照顾她，我相信你也会照顾她。对了，我听说这次试镜是为了纽约黑帮？我相信那会是一部好电影，约翰逊小姐很适合！” “卡梅隆迪亚茨？我们的美国甜妞儿，我曾经喜欢过她，可惜她现在年纪大了，很遗憾没能早些认识她……你不觉得约翰逊小姐更合适吗？我知道年纪不适合，但可以改剧本，这不难，有个青春靓丽的姑娘难道不是更好？” “我又没搞过她，为什么要在意卡梅隆迪亚茨的感受？你也不是没食言过，再食言一个也没什么。” “那是您的烦恼，不是我的。你看，我这人就是这么简单。我只需要米拉麦克斯以及您朋友企业的宣发，以及将来在好莱坞出入的一些小小帮助，顺便就是帮几个我想帮助的朋友……庆幸吧，我目前在好莱坞的朋友不多，所以就算是你这样的猪猡我也愿意交个朋友，如果这事发生在一年后，那可就不好说了。” “好莱坞每天都有数不尽的大料，我得到的越多，您的那部分就越不值钱。” “你也不希望只有你一个人落入我手里吧？总要有些难兄难弟才叫共患难。” 第五十七章 左眼二级了 咖啡厅里，伊恩还在和哈维韦恩斯坦侃侃而谈，舌灿莲花。 他笑道：“放心吧，洛杉矶先导报的价钱或许不会太便宜，但以我们的高速成长，它的宣传效果绝对对得起你支付的价钱……在这方面你不吃亏。” “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感谢您的慷慨帮助，韦恩斯坦先生，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放下电话，伊恩笑眯眯看斯嘉丽，道：“看见了？全是合法买卖。” 斯嘉丽怔怔的看着伊恩。 小姑娘彻底傻了。 好一会儿，她终于点头：“见识到了，伊恩卡尔，你果然是我见过的最卑鄙无耻的混蛋。” 伊恩微笑着看少女：“下一次你再这么说，可能就是在床上了。” 斯嘉丽有些羞怒：“你就是这么追姑娘的吗？” 伊恩两手一摊：“想想韦恩斯坦，我至少比他温柔得多。” 人和人之间是需要对比的，果然斯嘉丽瞬间觉得虽然伊恩的泡妞方式有些霸道，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实际上斯嘉丽现在看伊恩卡尔，感受已经和昨天完全不同。 一个出色的金牌记者，一个在短时间内就名声鹊起的商业天才，一个只要愿意随时都能拿到别人黑料的强大家伙！ 他聪明，英俊，阴险，狡诈，狠辣，且极富创意！ 他具备了一个成功人士应有的品质。 你可以不喜欢这个人，但你不能不佩服他。 而对一个少女来说，崇拜心情正是心中感情萌芽的基点——不管他有多可怕，至少不是针对我！ 闪亮着明媚眼眸，她望着伊恩，轻声道：“你是个混蛋，伊恩卡尔。我说了第三遍，但不是在你的床上。” 伊恩笑眯眯点头：“那么您赢了……斯嘉丽。” 霸道之后，就是温柔！ 我愿意输给你，让你骑在我的头上，脸上，任何部位的上面……斯嘉丽宝贝。 赢了伊恩一次的斯嘉丽，开心的笑了。 笑颜如花。 ……………… “号外！号外！” “哈里森福特与妻子梅莉莎婚姻触礁。现年59岁的哈里森福特喜欢拈花惹草，第三者的介入导致婚姻破裂，离婚已是注定解决！” “茱儿芭莉摩将与谐星汤姆格林预定将于今年7月初在马里布举行婚礼，但在他们商定婚期当晚，有记者发现他们依然爆发了大量争吵，先导报老板伊恩卡尔表示不好看这段婚姻，认为他们能够持续一年就是奇迹！” “金贝辛格在离婚3个月后，便与饶舌歌手痞子阿姆假戏真做，谈起年龄相差足足有19岁之多的老少配恋情。” “英国女星凯特温丝莱特与导演老公吉姆崔柏顿感情陷入危机，本报记者拍下他们大量争吵证据！” “拉丁天后珍妮佛罗培兹离婚后与她的伴舞克里斯贾德产生恋情，本报记者拍摄到他们在珍妮佛家中整整三天足不出户，克里斯贾德资本雄厚，天后女士底蕴强大！” 至于那位制片人麦克耶伦，在给了他一笔天价广告费后成功解决此事。 在韦恩斯坦的帮助下，伊恩再没了出入好莱坞的困难。 他可以随意游走各处，然后借助丝线轻松将摄像头，窃听器，送进任何自己想送进去的地方。 时下出名的那些好莱坞大明星更是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被他逮着各种大料，偶像明星的光环在伊恩这里算是破碎的没法再破碎了。 什么狗屁明星，全是烂货！ 然后就是关于娱乐圈的八卦新闻疯狂涌动，就这还是伊恩收着来的了——伊恩不会释放毁灭性黑料，毕竟那是他将这些人绑上自己的传媒航母的资本。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伊恩没必要再把人往死里打，给对方留条路，人家也不会太计较。 你要太计较的话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再拿出一堆新料给你：看看这个，要不要我给你爆出来？ 于是绝大部分人就会表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不仅如此，由于这些新闻的获得方式都是通过哈维韦恩斯坦的渠道，随着时间推移，早晚他的“卖友”表现会被察觉，然后就是激怒整个娱乐圈。 他会被群殴。 毕竟伊恩做这一切，是因为他是记者。 你哈维韦恩斯坦可是我们这边的人啊，竟然出卖我们？ 到那时，哈维韦恩斯坦依然会完蛋，但已经不需要伊恩出手了，又或者伊恩只是锦上添花而已——韦恩斯坦是犹太人，目前伊恩还不适合正面对抗犹太人。 洛杉矶先导报和WND新闻网的基础销量也是节节攀升。 唯一可惜的是，都不属于可以上全国热点的大料，但确实极大稳固了卡尔传媒的根基。 而伊恩还在继续搜集：黑料永不停止，但大部分都是作为珍藏版，留着自己慢慢享用。 大量八卦新闻虽然没有涉及到色情，但依然属于桃色新闻，所以左眼也在稳步提升着，第四个复制能力终于开启，不过伊恩暂时没有复制新的技能。 不久后伊恩的左眼更是正式晋升。 伊恩看了一圈，却没找到它的任何作用。 一时无语。 没有说明书是真特么麻烦啊！ ……………… 伊恩现在的习惯是上午在公司处理公务，下午就满大街乱逛捡新闻，晚上就是和加斯克尔夫妻一起出席各种宴会，认识足够多的人，获得线索，顺便再出动搜集一些料，拣选部分释放。 左眼升级的当天下午，伊恩老样子带着摄像机四处开车转悠。 电话响起。 是斯嘉丽的。 “嗨，宝贝。”伊恩接着电话笑。 “别叫我宝贝，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步。”电话里斯嘉丽的声音带了些嗔怪。 这几天斯嘉丽经常给他打电话。 虽然人还没有融合，但感情已经飞速突进了。 伊恩笑道：“看起来你今天不忙，你在哪儿？需要我去接你吗？” “世纪城，来吧。”斯嘉丽麻利的挂断电话，然后快速拿起自己的包。 经纪人玛蒂斯克莱走了过来：“斯嘉丽，你要出去？” “是的。” 玛蒂斯克莱有些担心：“男孩对吗？我不建议你这时候和别人走在一起。纽约黑帮的女主角还没有完全定下来，韦恩斯坦可能不会喜欢……” 斯嘉丽止住她：“放心吧，事情不会出问题的。” 玛蒂斯克莱扬了扬眉头：“看来你伺候得他很满意。” 斯嘉丽哼哼了几声离开大楼。 走出大楼，她看到伊恩的车已停在那里。 上了车，斯嘉丽道：“伊恩，你有没有想过做一家自己的经纪公司？” 伊恩开着车带斯嘉丽兜风：“为什么这么问？” 斯嘉丽笑道：“只是觉得这很适合你。你可以轻松拿捏每个明星的把柄，要求他们配合你。” 伊恩想了想道：“确实如此，有想过。但这不是你这么跟我说的原因，你想离开玛蒂斯克莱？” “谁会喜欢一个逼着自己的艺人和制片人上床的经纪人？”斯嘉丽看着外面，目光忧伤着：“她没有能力解决问题，只能通过出卖艺人来获得合同，那么，她的经纪人意义在哪里？” 然后她转头看伊恩：“我的合同明年到期，要是你成立经纪公司，我可以加入。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伊恩笑了。 想了想，他点头：“当然，那就等我一段时间，我会搞定的。” 斯嘉丽甜甜一笑：“但你别想凭这个就把我骗上床。” 你知不知道当一个女孩总是拿这个说事的时候，心理其实就已经答应了大部分？ “我不需要那么做……你会自己迷上我的。”伊恩微笑道。 话音刚落，忽然看到身边呼啸的警车急驶而过。 作为一个专业记者，伊恩瞬间意识到有状况了。 他笑道：“又有新闻了，有兴趣吗？斯嘉丽宝贝。” 斯嘉丽也看到了呼啸而过的警车，她有些兴奋：“当然。” 她忽略了伊恩叫她宝贝，或者说她早就进入了口嫌体正直的状态。 “那就坐好了。”伊恩一脚油门跟上。 第五十八章 这娘们毁了一条好新闻 随着警车一路突进，他们很快来到一片街区。 大批的警察躲在警车后面，用枪对准一栋房屋。 房屋窗口边，一名年轻人正用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大喊：“都别过来！” 他的双眼饱含泪水。 警察们紧张的盯着那年轻人，一名警官对着屋子大喊：“放下你的枪！” 那年轻人只是用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不想活了。” 砰！ 枪响。 一名警察对着那年轻人开了一枪，幸好没打中，却把所有人都惊住了。 伊恩：“……” 这一幕熟悉啊。 这不就是某个年轻人想要自杀，却被警察击毙的那件事吗？ 只是时间点不太对。 也对，这世界本来就和原来的世界有所差异，要不然只靠重生优势伊恩都可以大捞特捞。 麻利的取出摄像机，伊恩对准外面。 即便在美国，警察帮助自杀者自杀都是一桩好新闻，唯一遗憾的是这不会是自己的独家——伊恩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同行。 就在这时，金发女警官凯瑟琳冲了出来：“别开枪！你们想干什么？他想要自杀，你们还要对他开枪吗？” 其他警察互相看看，同时耸肩。 一名警察道：“他太激动了，可能会对我们开枪，我们必须阻止他。” “那不是你们对他开枪的理由，如果你们不打算劝阻，那就离开这儿！”凯瑟琳大叫。 警察们无奈趴在车后。 看到这一幕，伊恩还有所有的记者同时怒骂：“法克！这娘们毁了一条好新闻！” ……………… 期盼的事件没能发生，让所有记者都愤慨不已。 多好的新闻啊，就这么没了！ 正好这时，后方又有一辆车赶到。 是莱索。 他前段时间正式来到洛杉矶，已经成为伊恩手下的记者，不过只靠他自己，还没有什么获得大料的能力。 伊恩对他招招手，把莱索叫过来，将摄影机交给他：“跟着我。” 莱索微微一笑：“明白。” 伊恩转身向那屋子走去。 斯嘉丽叫了一声：“伊恩！” 伊恩回头看看她，笑道：“你想来吗？有些危险。” 斯嘉丽看看四周，心情瞬间踊跃激动。 美国少女都有些喜欢刺激的性子。 她深吸口气：“是的，我想来。” “那就过来吧，我的小记者。”伊恩哈哈笑着将斯嘉丽带上，一起往那屋子走去。 带着莱索和斯嘉丽，伊恩来到房子边。 凯瑟琳看到这一幕，叫道：“伊恩卡尔，停下，你想干什么？” 伊恩摊手：“如你所见，还能干什么？” 凯瑟琳愤怒了：“你想害死那个孩子吗？” 伊恩笑了：“至少我没带枪，相比你们警察，我觉得我们更安全些。” 凯瑟琳顿时无话可说了。 伊恩已向着屋子走去，他张开双臂叫道：“我没有枪，别紧张，孩子。” 窗口的年轻人不断的徘徊着，他大喊：“我有枪，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我不想活了！” 他说着嚎啕大哭着。 伊恩慢悠悠的走过来：“能说一下为什么吗？” “我完了，我考试考砸了。”年轻人悲伤着。 就特么为这？ 伊恩笑着点点头，再度靠近几步：“这的确很糟糕。作为一个学生，学业就是你们最重要的事，在你看来你辜负了你父母的期待？” 年轻人悲伤点头。 身后传来愤怒的咆哮声：“你在说什么？伊恩卡尔，离开他，让我来！” 一名警官大步走过来，对着年轻人叫道：“孩子，别伤心。一次考试失利说明不了什么！” 年轻人看看那警察：“你是谁？” 那警官道：“我是谈判专家。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孩子。” 伊恩摇头：“我不认为警察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管用，你们刚刚还对他开枪来着，小心他给你一枪。” 谈判专家愤怒了：“你闭嘴！” 没想到那年轻人对着谈判专家就是一枪，那谈判专家腿部中弹，嗷的一嗓子坐倒。 斯嘉丽吓了一跳，还好伊恩及时抱住她，将她挡在身后。 真软！ 真嫩！ 远处的警察纷纷大喊：“我就说那个家伙很危险，我们该击毙他！” 有人已将枪再度对准年轻人，好在有伊恩他们几个挡着，一时找不到射击角度，凯瑟琳更是大喊让大家放下枪。 伊恩也诧异。 他诧异是因为他的左眼就在刚才有了轻微的刺痛感。 可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会刺痛？ 尤其我也没有复制谈判专家的能力，没有获得第四技能啊。 等等，我刚才说“小心他给你一枪”来着？ 伊恩说这话主要是为了提升新闻爆点，事件是固定的，主持人的表现才是新闻的放大器，但他也没想到那年轻人会真的就给了对方一枪。 难道说…… 伊恩抱着斯嘉丽，看着年轻人，道：“现在心里爽快些了？” 年轻人瞪着伊恩，枪口对准他：“你是谁？” 伊恩轻轻摇头：“我不是警察，别用枪指着我好吗？” 他专注的看着年轻人，发动目力。 下一刻左眼再度刺痛，年轻人却真的将枪口放下了。 他重新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哭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泪水从伊恩的左眼流落。 伊恩嘴角微微抽动着，内心有种想笑的感觉，却努力控制住。 他语带悲伤道：“我曾经也和你一样，但比你更糟糕。我叫伊恩卡尔，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年轻人微微怔了一下：“伊恩卡尔？我知道你，燃烧的火炬，还有旅馆枪击案。” 伊恩微笑着点头：“是的，都是我做的。但你知道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我比你还糟吗？我已经不是考试失利的问题，我压根就没好好学习过。我嗜酒，赌博，滥交……我甚至差点把我父亲留下的洛杉矶先导报都输了出去。” 年轻人疑惑看他：“你为什么不自杀？” “想过，但我挺过来了，然后走到了现在。”伊恩微笑着：“人生都会有低谷，比如我身边这位……” 他指指莱索：“他的情况比你更糟，他快要死了，还有不到两年的生命。” 年轻人愕然看着伊恩和莱索，莱索微笑点头：“可惜我没带病历。” 伊恩已继续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比尔。”年轻人讷讷道。 “好吧比尔，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一个能够正视自己不足的孩子是有前途的好孩子，我押上先导报的声誉和你打赌，你将来会成为出色的年轻人！非常出色！” “我刚刚开枪射击了一个警察！”比尔回答。 伊恩笑了：“那不重要，至少不会比死更可怕。你愿意相信我吗？我可以帮助你！把枪交给我，好吗？” 说着伊恩左眼放出微微的光影，强烈的刺痛感中，年轻人怔怔着。 他将枪递出。 第五十九章 催眠 成功了！ 伊恩立刻明白，自己的左眼升级后，很可能是增强说服力？ 一种类似催眠的效果？ 怪不得我在报社使用没有任何效果，因为那里的人都是我的属下，不需要说服，随便交代什么他们都会照办。 这个能力好，这意味着自己可以在以后的商业谈判中发挥大作用。 不过就在伊恩要去接枪的时候，比尔突然又将枪指回自己的太阳穴：“不！你说的这一切没有意义！没有意义！我不想坐牢！” 伊恩失望了。 只有一瞬间的效果吗？ 妈蛋，那可就不利于商业谈判了啊！ 等等！ 或许这也是建立在有效说服的基础上的？ 刺痛效果不同，意味着针对的抵抗力不同，所以催眠能力的运用，需要本身的口才作为辅助。 我该怎么说服他？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比尔的目光停留在斯嘉丽身上。 啊！ 是了，没有人能不被斯嘉丽的颜值吸引。 尤其是一个年轻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这让伊恩目光微亮。 看着那少年慕艾的眼神，伊恩低笑起来。 他看向怀中的斯嘉丽，低声道：“你来安慰他。” 斯嘉丽是个聪明女孩。 她恍然大悟，立刻叫道：“比尔，不用担心。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误，都会有人生的低谷。我向你保证，伊恩刚才说的都是真话，他曾经很糟糕，但他现在是全美最出色的记者，是让所有人都喜欢的记者！” 比尔看看斯嘉丽，显然是被斯嘉丽的美震惊了。 他喃喃道：“你也是？” 斯嘉丽一怔，连忙点头：“是的，我也喜欢他。” 比尔有些伤心：“可没人喜欢我。” 这次不用伊恩教，斯嘉丽已道：“我喜欢你！你是个优秀的年轻人！” 她看了看伊恩，伊恩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于是斯嘉丽壮着胆子走过去：“把枪给我，好吗？” 伊恩没有使用催眠，所以少年的手还在颤抖着。 伊恩已趁机道：“这样吧。我无法解决你的坐牢问题，但我可以让你的坐牢更有价值。你把枪给我，我给你一万美金，怎么样？学习好不就是为了能赚钱吗？恭喜你，还没毕业就成为赚到一万美金的优秀学子了！” 旁听众人都懵逼了。 这算什么说服？ 然后令人吃惊的是，比尔竟然真的又将枪放了下来。 他看着伊恩，再看斯嘉丽，道：“我能够相信你们吗？” 斯嘉丽连连点头：“当然！” 伊恩已指着斯嘉丽道：“她是斯嘉丽约翰逊，好莱坞的大明星！她亲自过来对你说，你还不信吗？把枪给她，你可以换到她的亲笔签名！” 说着他再度发动催眠。 就看到到比尔真的把枪递了过去。 他没有收回来！ 果然！ 左眼的催眠能力是根据自己的话术来的，你本身的说服力度越强，瞳力消耗就越少。 还有一点：美女和金钱的说服力，就是比讲道理高。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哈！ 可以为了一次考试失利而选择自杀，然后可以为了一万块和明星签名而选择愉快的坐牢？ 我就喜欢这样的逗逼年轻人。 此时斯嘉丽已接过手枪，所有警察同时冲上。 伊恩立刻张开手臂阻止那些警察，他大喊：“你们想干什么？他已经没有武器了，还想杀了他吗？” 洛杉矶警察没能杀掉比尔，这让新闻的价值衰减了。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栽赃！ 洛杉矶警察枪击自杀年轻人未成功，先导报老板伊恩卡尔和斯嘉丽约翰逊挺身而出，救下自杀小伙子，而洛杉矶警方甚至还想继续杀死那可怜孩子…… 人生需要有对比才有戏剧性——洛杉矶警察试图枪击自杀少年这么好的爆点不能错过，哪怕没成功也要宣扬，判他们一个杀人未遂！ 凯瑟琳算是了解伊恩的，瞬间猜出他的心思，怒道：“你不要胡说，伊恩卡尔！” 伊恩微微一笑：“观众自有判断！” 说着泪水不由自主的流落。 很好，这可以解释为对少年的同情，我就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一个人，并以此感化了他。 斯嘉丽愕然看伊恩流眼泪：“伊恩，你怎么了？” 伊恩微笑：“没事，就是为你高兴的，斯嘉丽。你成了拯救一个无辜少年的女英雄，我为你感到开心，全美民众都会喜欢你的！” 他满脸柔情，主要不想浪费这泪水的作用。 斯嘉丽吃惊的张大嘴巴。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吗？ 伊恩很自然的抱着斯嘉丽点头：“是的，你要出名了，比凯特还出名！” 他激动的泪水写满了爱啊！ 自杀少年被警察带走了——带着伊恩给他的一万美金支票和斯嘉丽给他的签名照。 他走的时候心满意足。 这边人刚离开，凯瑟琳警官走了过来。 金发女警官身形高挑，迈着大长腿站在伊恩和斯嘉丽身前，没好气道：“你又得到了一次炒作的机会，伊恩卡尔。” 伊恩笑着对斯嘉丽道：“她叫凯瑟琳，洛杉矶警察，不是很喜欢我。” 斯嘉丽很自然的抱着伊恩的手臂，快乐的回答：“看出来了。” 凯瑟琳眉头微挑：“但你身边这个男人却向我发出过上床的邀请。” 斯嘉丽诧异看伊恩。 伊恩很自然的摊手：“做生意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不管事情能不能成，我们都会尝试着发出要约。毕竟失败了也没什么坏处，成功了则有好处。” 他完全没打算否认自己的上床邀约，在美国，这算个屁！ 斯嘉丽乐了：“生意？” 伊恩微笑：“生意的逻辑可以套用在很多关系上。” 斯嘉丽轻轻哼了一声，扭着可爱小腰：“但可不适合你我。” “当然。”伊恩轻挑斯嘉丽下巴：“你和她们不一样，我会用温柔感化你！” 看着这对狗男女无视自己，凯瑟琳怒哼：“你还是那么混蛋，伊恩卡尔。” 斯嘉丽脱口而出：“说他混蛋的姑娘最终都会忍不住爬上他的床。” 凯瑟琳愕然看她：“你说什么？” 斯嘉丽微微一笑：“我也说过他是混蛋这话。” 说着她拉着伊恩的手道：“我们走吧。” 他们向着车里走去。 上了车，伊恩一边开车，一边笑道：“我想我现在应该就近找一家酒店。” 斯嘉丽轻挑秀发，媚眼如丝的看他：“好吧我承认我对你动心了，伊恩卡尔，你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但你别想今天就拿下我。” 这是你最后的抵抗吗？ 伊恩嘻嘻笑：“那就试试？先去房间，只是聊天。你随时可以离开，我绝不会强拦你……想挑战一下自己的定力吗？” 斯嘉丽低低笑出声来，没有说话。 第六十章 情窦初开 二十分钟后。 酒店豪华大床房内。 斯嘉丽偎依在伊恩的怀里。 她搂着伊恩与他热吻，释放出一个少女所有的热情。 感受着少女清香与温润暖意，伊恩将手缓缓滑到她臀部。 斯嘉丽却小手按在伊恩的胸口。 香唇微离。 她看着伊恩，低笑道：“不，就到这一步。我还不适应这个……” 你还真挑战自我啊？ “是么？”伊恩揽着斯嘉丽的小腰，看着她娇艳红唇。 他凑过去，轻轻又吻了一下。 柔软，舒适，无比美好！ 斯嘉丽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感觉真好！ 她轻咬牙关，依然坚持着：“刚才那个算是对你的奖励，你别想更进一步了。” 伊恩笑看她如花娇颜。 要不要试试催眠？ 但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泡妞使用这种手段，未免下作！ 靠！ 我什么时候是个讲良心的人了？ 再说她要是对我没好感，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只是在矫情，而我不过是开个加速罢了，顺带也测试一下她现在对我的情感浓度。 快乐的找到借口，伊恩看着斯嘉丽的眼睛：“看着我，宝贝，你真舍得就这么离开？” 斯嘉丽怔怔的看伊恩的眼睛。 多么帅气而完美的男人！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神都迷失了，轻喃出声：“哦天啊伊恩，我感觉我无法对抗你……我要你，伊恩！” 她猛的扑过去，再次死死抱住伊恩。 “我也是。”伊恩笑着。 眼睛一点都不痛，说明这姑娘内心同意了99%！ 于是他抱住斯嘉丽，便是一番热吻。 衣衫在亲密中悄然滑落，酒杯跌落地面，流淌出血色液体。 一对佳人激情相拥，释放出生命中最美好的部分…… ……………… 一个小时后。 斯嘉丽偎依在伊恩的怀里，初瓜新落带来的微痛抵消不了与心上人欢好的喜悦与兴奋。 斯嘉丽感觉自己完全被伊恩迷住了。 她眼神里都是伊恩，轻张贝齿，对着伊恩的胳膊咬了一小口，带出一排小细牙齿印。 伊恩吻着她那可爱唇瓣儿，然后看看胳膊上的牙齿印，笑道：“不是太齐。” 他只是随口开个玩笑，斯嘉丽却羞红了脸：“我要去做牙齿矫正。” “嗨，我只是说说而已，宝贝，你不用那么认真。”伊恩抱着她小翘臀安慰道。 “可女人追求完美，再说我还是个演员。我可不会让那些家伙嘲笑我的牙齿。”斯嘉丽认真道。 伊恩知道这事上不能和斯嘉丽多说，丫头会认真的。 他把玩着斯嘉丽，笑道：“好吧，只要你喜欢怎么都好。” 斯嘉丽便搂着他，不断摩擦着。 这让伊恩心神一片荡漾，感觉很快又来了。 他忙道：“不，不，现在不行。” 斯嘉丽闪耀着明媚大眼看他：“怎么？我都没说不行呢！” 伊恩对着斯嘉丽可爱小脸蛋亲了一口：“我还要去报社安排一下工作，刚发生的事必须立刻处理。” 斯嘉丽有些生气了。 她一下坐起，展现出美好身材。 她气鼓鼓的看伊恩：“你不知道对一个姑娘来说，刚做完就跑是大忌讳吗？我可不允许你这么对我！” 伊恩笑着一把按住斯嘉丽：“别说傻话，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说着他对着斯嘉丽一路吻下。 他亲吻斯嘉丽的额头，鼻尖，嘴唇，颈子，一路蔓延向下，滑过那白嫩大腿，最后捉着斯嘉丽白嫩小脚丫亲了一口，挑逗的斯嘉丽气喘吁吁。 她那销魂眼神看着伊恩，小手拉着他不愿放开。 伊恩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直至停留在半山腰。 这才嘘声道：“我舍不得离开你，但工作必须要做。或者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我工作的时候可能会有些无聊，你会接受吗？” “好啊！那一点都不无聊。”斯嘉丽开心跃起。 初尝滋味的少女怎么舍得爱郎，那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离开。 再说她是真不觉得伊恩的工作无聊。 伊恩那天电话里威胁哈维韦恩斯坦的样子简直帅爆了，营救自杀少年的模样也帅！ 他自己的样子还是帅！ 在斯嘉丽眼里，伊恩每一秒都是帅的，且有着不同的风情。 他工作时的镇定，自信，挥斥方遒，不正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帝皇风范吗？ 所以她兴奋着跳了起来，高举双手：“我喜欢看你做生意时的样子，教训那些做事不力的家伙！就像一个将军，威风凛凛！” 伊恩笑着一把抱住她，拍打她娇嫩可爱的柔软丰臀：“你没见过这个，而且我也不喜欢那样做。对部下滥发威风并不是聪明的做法，必须有的放矢。” 斯嘉丽狂热的吻着伊恩的颈子，在他颈上留下一个鲜明的唇印：“我不管，反正你做什么都是好的。这个印记留给你，代表你是我的！” “就像狮子撒尿圈地盘？”伊恩笑。 斯嘉丽撅着小嘴可爱道：“才不是呢。” 说着她偎下去，弄的伊恩倒吸口凉气。 抱住斯嘉丽，他忙道：“别急宝贝，再拖下去就真耽误工作了。快些穿衣服吧，等事情解决，我好好陪你。” 一番纠缠下，二人终于穿好衣服。 退了房间，二人一路往洛杉矶先导报报社去。 刚进入大厅，就听到“耶！！！”的呼喊声。 大厅里所有编辑同时起立对着伊恩疯狂拍手。 罗伊德大笑着走过来，给了伊恩一个热切的拥抱：“成功的采访，完美的报道！就是有些冒险。” 你竟然还没习惯这个？ 伊恩笑道：“这是每个正义的年轻人都该做的事。” 一名编辑道：“这里没开摄像机，老板，你没必要这么义正言辞。” 众人大笑着。 伊恩整了整衣领：“这是习惯，成功人士必须养成良好习惯。” 说着他叫道：“记住此次事件我们需要宣扬的几个点。第一，洛杉矶警察试图枪决一位无辜少年。第二，伊恩卡尔和斯嘉丽约翰逊拯救了那个少年。记着一定要好好宣扬斯嘉丽，回头给她做个专访。” 燃烧火炬事件让伊恩的名声多少有些不太好，此次事件可以帮助伊恩的名声更加光明一些。 有编辑问：“那他向谈判专家开枪怎么解释？” 伊恩正色回答：“那不是他的本意，是那位谈判专家太过高高在上，他竟然妄图用警察的身份来说服对方。他尸位素餐，毫无专业技能，不适合担任谈判专家的位置。我们要强调比尔的无辜与可怜，还有就是对他做追踪报道，报道他在学校时的努力，孤单，以及受到霸凌。” 有编辑疑惑：“他有受到霸凌？” 伊恩微微一笑：“可以有！” 众人立刻理解。 这种事还不是由我们的笔头子决定的？ 第六十一章 连警察都要栽赃 先导报办公大厅里，伊恩还在交代工作。 这刻他对罗恩·罗伊德道：“比尔现在在警察局，你过去找他做进一步的专访，但在我们的专访出来之前，我不允许任何同行抢在我们前面采访他。把他所有的故事都挖出来，要深挖！” 罗伊德疯狂点头：“放心吧老板，比尔小子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你给了他钱，还救了他的命，他应当知道感激，否则我们也可以换个说法……比尔小子见利忘义也是故事！” 伊恩微笑。 没错，就是这样。 罗伊德已转头对手下叫道：“里尔，你和我去采访比尔小子。你们两个去警察局，采访贝顿局长，问他是什么让他支持自己的警察对一个无辜少年开枪的。” “没听说贝顿局长下这命令。” 罗伊德大吼：“别管这些，就这么提问。洗白是他们的事，我们需要的只是爆点。动作都快点，快快快！” 所有编辑纷纷行动起来，一如执行紧急命令的特工人员。 斯嘉丽则兴奋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记者们是怎么工作的，心中充满了新奇感。 这边伊恩已道：“斯嘉丽，愿意接受先导报的采访吗？比如你拯救那男孩的心路历程。我可以将你塑造成一个真正的正义女英雄！” 斯嘉丽轻笑：“得你来采访，在床上！” “耶！！！”大厅里的编辑们同时狂吹口哨。 有人叫道：“这也是料，老板！” 伊恩谦虚的摇手：“还没到时候，伙计们，没到时候。好新闻一定要选择好时机！” 斯嘉丽有点想生气，却气不起来。 等等，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意味着我们迟早会公开关系谈恋爱啊！ 她眼神闪烁着幸福的光！ 她咬着下唇，眼神里都是伊恩！ 满满的伊恩！ 满满的幸福感！ …………………… “号外！号外！” “洛杉矶警察试图击毙自杀少年！” “伊恩卡尔与斯嘉丽约翰逊挺身而出，救下自杀少年。” “好莱坞女演员上演现实版女英雄，用一份签名换下自杀者手中枪，这或许是全天下最划算的买卖了。” 随着新闻的播报，此次新闻迅速火遍全美。 其实真要算新闻，这条新闻未必有多大价值，不就是阻止一个自杀少年嘛。 但这件事牵涉到好几件事。 一是洛杉矶警察曾枪击自杀少年。二是伊恩卡尔出现了，而伊恩现在自己就是名人。三是一位好莱坞女演员亲自劝阻救下自杀少年——在伊恩卡尔的授意下，绝大多数功劳都算到了斯嘉丽的头上。 毕竟这才有爆点。 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比如哈里森福特就曾救过一名攀山受伤者，于是电影里的英雄在现实中上演英雄一幕。 影视和现实的联动，会极容易引发讨论，从而成为热点。 遗憾的是，这不是洛杉矶先导报的独家，无法成为伊恩完成对赌的条件。 而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斯嘉丽本来名气还不是很大，却还是被迅速炒热了。 “那个叫斯嘉丽约翰逊的女孩不错，她很有勇气。” “天啊，她可真美！” “她不仅美，还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上帝啊，我也想自杀。斯嘉丽，我在佛罗里达，我可以为了你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我不想要你的签名，我只想要你的洗脚水！” 法克！ 你抢走了杜兰特的风采，毁掉了未来的一桩好新闻！ 佛罗里达果然是号称最有活儿的州，有机会要去那里转悠一下，看看能不能采访到扭曲树精，寒冰射手这类神奇存在…… 伊恩的报道让斯嘉丽约翰逊大出风头，名声瞬间狂飚，把她的经纪人乐不可支，当然她不会知道那是她最后的快乐。 有趣的是，有人把斯嘉丽和凯特贝金赛尔也联动起来。 这两个人都和伊恩有关，只不过一个是被救，一个是救人。 更有人拿着斯嘉丽说“喜欢伊恩”的话大做文章，表示伊恩可能要变心了。 为此试金石影业亲自打电话给伊恩，表示他们有个好想法——无非就是韦恩斯坦借机把伊恩的创意说了出来。 有了这事，伊恩移情别恋好像可以顺理成章了。 伊恩表示，只要价钱到位，好说。 关键自己好像也不用顶渣男的名头了。 虽然伊恩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好名声能下次卖，为什么现在就急着卖？ 华国那边南方系也很开心——又有了光明正大宣扬美国火炬的理由，只要无视掉警察开枪，加强记者和明星救人的情节就好，顺带反思一下为什么我们的明星就做不到这个？ ……………… 洛杉矶先导报报社。 处理了一轮工作，测试了一下催眠的效果，伊恩卡尔终于全面确认了自己左眼的能力。 催眠可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不过这种说服增强有个限制，就是即时有效，事后会恢复。 但好在也看说服力本身。 假如说对方本身有90%的动心，那么借助说服力，哪怕事后会后悔，但也未必抵赖。 如果本身只有10%的动心，那么就算你能拼着眼睛刺痛，暂时性催眠对方同意，对方也会很快清醒并后悔。 这能力用在商业谈判上有一定的限制。 毕竟商业谈判大多要走流程，哪怕当时答应你，只要没立刻签合约都有后悔可能，甚至签了合约都能反悔，尤其是要打钱的甲方——签了合约怎么了？我不给钱，合同自动作废！ 但如果只是10%程度的浮动，则后悔几率不大。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大型商业谈判可能要说服很多人，这对瞳力消耗大。 所以催眠虽然可以提升谈判效果，但只能是有限效果。 也不错了。 大型商业谈判10%的浮动可能就是几个亿，真正的问题反而是伊恩现在没有资格进行几个亿的商业谈判。 确定这点后，伊恩结束工作先回酒店。 一路上到顶层，敲了敲房门。 房门打开，就见斯嘉丽正站在那里。 少女穿了一件白色小短衫，显露出美好身材，明媚大眼看着伊恩，眼神中满是希冀。 然后少女一下跳到伊恩的身上，与伊恩热切的拥吻在一起。 第六十二章 好想成为伊恩卡尔 酒店房间里，伊恩托起那对丰嫩香臀，用脚将房门关上，便如抱着一个挂件般向着卧室走去。 初尝滋味的姑娘，在被伊恩开发过后，明显食髓知味了。 她紧紧搂着伊恩，二人热情相拥相吻着。 感受着来自伊恩的温柔，少女发出咯咯的笑声：“不，不，别碰那儿，伊恩。” 她可爱的面容带着兴奋、羞涩，内心中却是无比的欢喜。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伊恩彻底迷住了，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他。 口中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老实的给出最热切的反应。 伊恩笑眯眯的将她那火热身躯压在身下：“你介意吗？” 斯嘉丽紧咬下唇看他，然后热情的吻了过去，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就在这时，伊恩突然松开她。 他起身离开床畔。 “怎么了？伊恩。”斯嘉丽愕然坐起。 伊恩来到窗边，拉上窗帘。 他微笑回头：“对面有个家伙在盯我……最近我也有点名气，也是那些讨厌记者的目标。” 说着他笑着走回来，抱住斯嘉丽，落手处那一抹柔嫩与潮湿沁人心脾。 斯嘉丽明显有些紧张：“看到我了吗？” “你在意这个吗？”伊恩问。 斯嘉丽想了想，紧张心情竟然消除。 她轻轻摇头：“不！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伊恩笑了。 这话带着无限的真情流露！ 他贪婪的吻了过去。“那就别担心。你和我的事，只有我自己能报道。” 如果是凯特，听到这话会生气。 但是斯嘉丽不会。 她期待着某天伊恩报道和自己的恋情，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他的小女人了！ 于是她快乐的眯上眼睛，发出动情的呻吟，彻底沉醉于伊恩的温柔。 正在缠绵的时刻，电话响起。 伊恩吻着斯嘉丽：“宝贝松一下，有电话。” “不！”斯嘉丽俏皮的说着：“你聊你的，我做我的。这不影响……” 说着她向伊恩身下划去。 呃…… 情窦初开的少女也有狂野之时啊！ 伊恩干脆不阻止她，接过电话：“布兰德议员。” 电话里布兰德笑呵呵道：“你给贝顿局长带来了麻烦，上次他可是帮过你的。他托我说个情！” 我就知道。 伊恩感受着斯嘉丽，品味着她的香甜，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让他丢掉位置，我可以帮他和库奇市长说几句，并且以后都不制造对他不利的新闻，只要他也帮我一个小忙。” 机遇都是自己制造的，先打压你，然后再扶持你，这很商业！ 谁说名声臭了就不能当官的？ 美国议员还推行了反犹太法案呢，那名声够臭吧？ 有几个下台了？ 臭名声对直选有影响，对非直选的位置影响则没有那么大，关键就在于决定你地位的人觉得值不值得为你付出。 所以只要伊恩支持，这点事影响不了贝顿的地位。 布兰德懂了：“什么事？” 伊恩笑道：“警察和记者一向都有多方面合作。我只需要局长阁下在这方面多开一些方便之门就好。” 这一次伊恩不是作为记者提出要求，而是作为老板。 加斯克尔教导他，优秀的老板就是要为勤劳能干的下属提供更多的方便——有了警局的帮助，以后关于暴力案件类的普通新闻，先导报的记者也可以得到便利。 虽然狗仔们自己也会用警用监听器获得消息，但哪儿有警方主动提供来的方便？警方甚至可以先把消息给指定记者，然后再出警。 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这带来的好处甚至大过一两条重磅新闻——关键还不需要伊恩费心费力。 不涨瞳力涨财力！ 布兰德笑了：“这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替他答应。” 说着他要挂断电话，突然意识到什么，道：“没打扰你吧？” 伊恩看看趴在身上的斯嘉丽，低笑道：“我不用自己动。” 斯嘉丽小牙一张，对着他一口咬下。 “嘶！”伊恩倒吸一口凉气。 斯嘉丽已大喊：“这里是斯嘉丽约翰逊，我在FUK伊恩卡尔！” 布兰德：“……” 好想成为伊恩卡尔啊！ 他最终丢下一句“真羡慕你”便挂断电话。 伊恩看看斯嘉丽，笑道：“调皮！” 斯嘉丽对着他嘿嘿一笑，猛地拉下身上最后的遮掩，现出那片美好春光。 “不……不……斯嘉丽！我需要休息！”伊恩连连摇头。 然后他一下按住斯嘉丽，两人已翻云覆雨而起。 春光无限，笑声更是此起彼伏。 ……………… 两天后。 试金石影业的私人聚会厅。 伊恩独自进入，迎面是CEO伯特伦·利克，以及迈克尔贝，本阿弗莱克等人迎了上来。 利克给了伊恩一个热情的拥抱：“你是个天才，伊恩卡尔，你的对赌让洛杉矶先导报一下子提升了二十倍销量，这会是美国商业史上的奇迹。” 半年前，他们还无视了这位少年天才，认为他拥有的一切都是运气。 但是现在，没人敢这么想了。 在这种情况下，伯特伦·利克利克第三次向伊恩发出邀请，讨论珍珠港的宣发问题。 伊恩微笑：“如果我失败了我将一无所有。” 伯特伦·利克大笑：“你不会失败的。” 确切的说他不在乎伊恩是否失败，毕竟失败也是01年年底的事，而珍珠港是在年中上映，他们只需要这两个月的广告宣传就够了。 迈克尔贝也给了他一个热切的拥抱：“你的新闻也是好作品，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故事搬上荧幕。” 伊恩笑道：“那这故事还太少，你可以再等等，会有更多的好故事。” 然后他话风一转：“WND新闻网和洛杉矶先导报全程配合你们的宣传，一千万，怎么样？” 做生意有时候没必要太婉转。 一场谈判花费三个小时，可能只有十分钟聊正事，剩下的时间都是风花雪月增进交情，高段位的则是借机摸对方的底。 伊恩和伯特伦他们很熟了，没必要摸底。 伯特伦·利克连连摇头：“这价钱太高了，我们不是只有你这一条渠道。” 他现在是真后悔了。 半年前伊恩卡尔要价还只有三十万啊！ 现在开价就到一千万了，简直离谱！ 好在当初拒绝伊恩这事上面不知道，否则就会给一些人攻击他的借口，然后他的位置都可能不保。 伊恩眉头微微扬起：“但只有我才能带来重磅新闻……现在可是按底价算的。” 第六十三章 达成宣发合作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来到旁边的小会议室落座。 相比曾经的小字辈，现在伊恩已经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了。 伊恩更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所谓的“大人物”连和自己坐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这不是伊恩的自信，而是连伯特伦·利克等人都意识到了这点。 伊恩的成长太快速了，也太恐怖了。 他表现出惊人的潜力。 面对一个拥有如此潜力的未来传媒巨子，就连伯特伦·利克都认为应该释放足够的善意。 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给够钱！ 他带着客套的语气，道：“一千万确实有些多，珍珠港之前已经做过一些宣传，目前的宣传预算在四千万左右，大部分必须是ABC的。” 说着他微微一笑：“不会只是这一笔，如果合作愉快，还会有下次。” 说着他给了身边一位美女一个眼神。 那应当也是某个闯荡好莱坞的姑娘，没什么名气，但颜值不错。 她偎依着过来，凑向伊恩，胸前一大片白皙，还有那深沟令人眼花缭乱。 伊恩却轻轻摇了摇头：“不，不需要。” 他将姑娘推了出去。 这让伯特伦等人有些诧异。 这可不像我们知道的伊恩卡尔。 不过下一刻，他们看到了凯特贝金赛尔。 她穿着一件紫色天鹅绒长裙，形象华丽而高贵。 她就站在小客厅门口，昂扬着雪白的天鹅颈子，看伊恩的眼神简直要把他吃掉。 力克懂了，今天不是时机。 于是他笑道：“五百万，全版面。” 伊恩微笑，他的眼中闪烁光辉：“我觉得还可以再加一些，毕竟这可不仅仅是先导报，还有WND啊……” 催眠是个好技能！ 这天晚上，他们就这么聊着关于商业合作的事，在伊恩没有使用任何威胁手段下，他们愉快的达成八百万合作协议……催眠不算威胁！ WND新闻网和洛杉矶先导报会在珍珠港上映前两个月给出大量广告，同时伊恩卡尔也会和斯嘉丽约翰逊正式定情。凯特贝金赛尔伤心人别有怀抱……她会和珍珠港主演本阿弗莱克再炒作一番，让电影剧情走进现实。 至于伊恩也会尽量不放试金石影业的负面新闻……这部分属于口头承诺，你们喜欢在商言商，那我也一样。 八百万广告费不值得我对你们全面放开，只能让我在爆料前给你们一个花钱消灾的机会。 事情谈成后，凯特走了过来。 她很自然挽住伊恩的手臂，狠狠掐了他一下，那是作为他勾三搭四的报复。 然后她轻声道：“你别想就这么甩掉我，更别以为你拒绝了那个骚货我就会开心，我知道你看见我来了，你有着非凡的洞察能力。” 伊恩：“……” 关键她没说错！ 凯特眨动着漂亮的大眼睛：“还有不许去陪斯嘉丽约翰逊，今天晚上你是我的！” 伊恩苦笑道：“就算你和阿弗莱克传了绯闻，我也是你的……但我今晚得回家睡，好几天没回家，妈妈来电话催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今晚我们还有两个小时。” 凯特惊讶：“我不知道你还和你母亲住在一起。” “暂时还没有钱买房子，资金都用于商业扩张了。”伊恩叹息：“明天我会好好陪你，宝贝！” 凯特轻咬下唇，眼神中情意浮现，妩媚横生：“那还等什么，至少现在还有点时间。” 好些日子没见，湿了。 她拉着伊恩走出大厅，往楼上房间去了。 ……………… 清晨伊恩起床的时候，下了楼，看到卡尔夫人已经为他做好了早点。 “哇哦，香煎荷包蛋，你做到了妈妈，没错，就是这样的！”伊恩笑着在母亲身边坐定，看着盘里洒着葱花的煎蛋很是满意。 可惜这里没有筷子，他只能用餐刀划开，淌黄的蛋心让伊恩很是满意，又洒了些胡椒粉，这才吃了起来。 卡尔夫人无语的看儿子：“我不明白煎蛋为什么要放葱？这样好吃吗？” 伊恩连连点头：“唔，相当不错。要是有小米粥会更好，以后我会教你怎么做的，妈妈。早餐相对简单，午餐和晚餐就丰富多了，咱们的饮食太糟糕，我会不少华国那边的饮食，比每天早上牛奶面包要有意思的多。” “比如榨菜？”卡尔夫人看着餐盘里的榨菜无语。 这些都是儿子要求的。 儿子懂事了，懂事到甚至可以教妈妈怎么做饭了。 这感觉有点怪。 “这是好东西，只可惜你没做粥。”伊恩回答。 “你从哪儿学来的？”卡尔夫人好奇的看儿子。 “我曾经是个游手好闲的混蛋，而一个合格的二世祖，就会钻研这个。” “但你没说过。” “因为那时候我只想享受，却不懂分享。”伊恩笑道。 他轻吻了卡尔夫人脸颊，道：“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就研究研究吧，就当为了儿子。” “也许某天我会去中餐馆做个厨师。”卡尔夫人嘟囔，然后她眉开眼笑道：“但我喜欢这个……除了皮蛋。” 说着她开始吃面包。 本来伊恩还想让她弄几个皮蛋，但卡尔夫人受不了那味道，坚决拒绝了。 在她看来，华国皮蛋和毛蛋，还有意大利活蛆奶酪，冰岛干鲨，腌鲱鱼罐头以及印度所有的街头食品一样可怕，属于不是人类能进食的。 对此伊恩也只能表示遗憾。 这刻正吃着早餐，卡尔夫人突然道：“对了，昨天伯内尔来找你了。” 听到这个名字，伊恩吃饭的手微微滞了一下。 伯内尔，伊恩卡尔的发小，是个街头混混，干过一个混蛋干过的所有事。 伊恩之所以会去赌博，就和这家伙有关。 可以说伊恩卡尔的堕落，一半都是因为交了这个匪友。 伊恩穿过来后，就主动断绝了和曾经旧友的联系，大部分人还算识趣，但总有不识趣的。 伯内尔这个名字的出现，让伊恩刹那间想起了曾经懵懂无知的岁月…… 两个时空的记忆交叠，心中亦是一阵激荡。 那曾经的过往啊，依然如幽魂不散！ 然后他低笑摇头，拂去着念头。 伊恩道：“我不会再和他往来了，妈妈。” 卡尔夫人却摇头：“他说今天早上会来找你，还说你必须见他。我猜他可能有你的什么把柄。” 伊恩眉头微微蹙起。 把柄？ 前身确实曾经很混账，但要说犯法的事还真没有过，至少和自己这个“励精图治”的家伙比，就是一只无害小白羊。 地位越高，害人越多！ 伯内尔能有什么把柄？ 他轻轻嗯了一声：“那我和他聊聊。” 第六十四章 你不该这么说的 吃过早饭，时间到了上午八点二十。 门铃声准时响起。 伊恩过去开门，就看到一个黄毛小子站在门口。 他的鼻孔上钻了一个大号鼻环，身上穿着嵌满纽扣的黑夹克，颈部还留着纹身，瘦猴脸上是一对大大的黑眼圈。 看到伊恩，他摇摆着身体笑道：“你可好久没见我了，和你打电话你都不回。” “我要忙工作。”伊恩没有请他进屋，而是就站在门口。 他看看伯内尔：“有什么事吗？” 伯内尔疑惑的看伊恩：“你变了伊恩，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伊恩了。” 伊恩摊了下手：“我们都会成长，现在我只想做好我父亲留下的事业。” 黄毛小子低低笑了起来：“是啊，你这段时间可赚了不少钱，洛杉矶先导报出尽风头，我听说你还买下了一家网站，那一定花了很多钱。你现在是大老板了，伊恩！” 伊恩耸耸肩：“这和你无关，伯内尔。” “那可未必。”伯内尔凶狠的看着他：“我最近需要一笔钱！” “多少？” “一万块，我知道你拿的出来。” 伊恩抱起胳膊靠在门上：“给我个理由。” 伯内尔凑到伊恩身边，低声道：“还记得那个叫雅塔的姑娘吗？” 伊恩疑惑看他，摇头：“不记得了。” 伯内尔笑道：“就是那个梳着两个小辫子，上床的时候会发出咕咕叫声象个布谷鸟的丫头。” 伊恩：“……” 他终于有了点印象。 那好像是去年的事，当时原身和眼前的这个小子找了个女孩，好像就是叫雅塔，或者雅丽什么的，但叫声确实很奇怪，令人印象深刻。 伯内尔道：“她今年刚满十六岁。” 沃德法克？ 伊恩震惊看他：“你在跟我开玩笑？” 美国的未成年人标准各州不一，有些地方是十八岁属于“性同意”年龄，有些地方则是十六岁就属于性同意年龄。除此之外就是男女双方差别不大的情况下也没问题。 但不管哪个州，没满十六岁肯定是不行的。 卧槽！ 前身还干过这种事？ 这特么跟我没关系啊！ 我也太冤了！ 等等，他突然想起来什么，道：“那个女孩是你找来的，你当时告诉我她成年了！” 伯内尔笑着摇头：“我骗了你。有的操为什么要放过？” “法克！你真是个混蛋，伯内尔！”伊恩咬牙切齿，前身竟然还给自己留这么大一个窟窿？ 他指着伯内尔道：“你别想用这个威胁我，伯内尔，你也上了！” “可是我穷啊！”伯内尔无所谓的摇头：“我无所谓进去坐牢，但是你不行。伊恩，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这样利用了我就把你丢到一旁。” “利用你？”伊恩也气乐了：“是你带我去赌钱然后输掉的。” “可你得到了快乐，不是吗？赌钱重要的不是赢钱，是快乐。”伯内尔义正辞严的回答：“我给你带来了乐趣，你不能在发财之后就这么甩掉我。否则咱们两个一起去坐牢！我很确定这个！” 看着小黄毛认真的眼神，伊恩无语了。 他想了想，道：“你得给我时间准备。” “多久。” “一天。” “哇哦，或许你能给我不止一万块！晚上八点，我在郊外的弗雷工地等你。”伯内尔兴奋起来：“我吃定你了，伊恩卡尔，这个秘密我吃定你了！” 说着他大笑着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伊恩轻轻摇头：“你不该这么说的，伙计。” …………………… 黄昏的时候，伊恩来到洛杉矶郊外的一处工地上。 这里正在盖楼，晚上没有施工，只有一栋未完工的大楼和四周封堵起来的围墙。 伊恩正在四处寻找进去的路，就见一处棚子开了个缺口，伯内尔钻出黄毛脑袋，低声道：“这儿，伊恩！” 跟着伯内尔钻了进去，他们在工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直至来到一片空旷地。 伯内尔站在一排钢管前，道：“钱带来了吗？” 伊恩没有理会，只是看向那座未完工的大楼，然后他说：“里面有人，是你的朋友？” 伯内尔诧异的看他，他怎么知道的？ 然后他耸耸肩道：“我欠了他的钱，我告诉他你会给我。” 伊恩轻轻叹息着摇头：“你总是这样，伯内尔。这意味着我的事可能不止一个人知道，别人也可以来勒索我。” 伯内尔笑道：“放心吧，他不会说出去的。” 伊恩冷笑：“也就是说你承认他知道了……这很糟糕。还有别人知道吗？” 伯内尔显然是个没脑子的，他嘟囔：“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告诉其他人，也许我是不该告诉他。嘿，你把钱带来了吗？” 伊恩冷笑，然后他大声叫道：“不是只有你知道，那我为什么要给你钱？那个家伙也可以找我要钱。” 听到这话，果然里面有两个人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是女孩，梳着两条小辫子，正是那个叫雅塔还是什么的小姑娘，她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皮衣，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眼影很重，这刻抽着烟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嘴里还在嚼着口香糖。 还有一个则是名彪形大汉，穿着工地工人的服装，手里还拿着钢管。 那大汉叫道：“你说的没错，伊恩卡尔。就在刚才我才想通，为什么要通过那个小子找你要钱？你可以直接把钱给我！” “法克！”伯内尔叫了起来：“巴特拉姆不能这么做，他是我的朋友！我拿到钱后会还你那五百块的。” 那大汉冷笑：“我现在需要的是十万！” 伯内尔气的连连跺脚：“法克！法克！法克！巴特拉姆你太过分了！你不能这样，这不道义！” 大汉冷笑着看伊恩。 伊恩淡淡道：“你有告诉其他人吗？我担心还会冒出来第四个来要钱。” 巴特拉姆摇头：“没有，我可没伯内尔那么蠢。” 伊恩微笑：“那就好办了。你看，事情是这样的，现在有三个人知道我的秘密，你们都可以找我要钱，而我拿不出三十万来。怎么办？” 三个人互相看看。 叫雅塔的姑娘道：“我只要我那份儿。不管你们怎么分，反正我要三分之一，否则我是不会作证的。” 伯内尔大喊：“钱是我的，巴特拉姆我可以给你一千块！” 大汉嘿嘿摇头：“不，这可是在我的地盘。我说了才算，我可以给你五百块，再去掉你欠我的，然后扯平。” “你这混蛋！”伯内尔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伊恩摘下墨镜看向伯内尔，他轻轻笑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和他拼命的。” 第六十五章 现在是我拿捏你们 “如果我是你，我会和他拼命的。” 伊恩的话语如魔鬼的呢喃在伯内尔的心底颤起。 同时伊恩的左眼一阵刺痛。 你这废柴，真是毫无斗志！ 好在催眠终究是成功的，伯内尔心神颤栗着，这一刻他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是愤怒与憎恨！ 该死的混蛋！ 你竟然想抢我的好处！ 不！ 伯内尔猛然转头，恶狠狠瞪着大汉，心中杀意飚升。 他大喊：“死吧！” 抄起旁边的一根钢管，伯内尔对着巴特拉姆打去。 巴特拉姆没想到伯内尔竟然会攻击自己，脑袋上挨了一下，眼前一片昏阙。 “法克！”他叫了起来：“你这该死的混蛋！” 然后他猛的一钢管砸下，把伯内尔的钢管打飞，对着伯内尔一拳打去。 伯内尔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我的牙齿……你这混蛋。” 巴特拉姆狞笑着走过来，一把抓住伯内尔：“你……” 扑！ 一把刀插进了巴特拉姆的肚子里，他吃惊的看着伯内尔。 大意了啊！ 没想到这小子还带了刀。 然后他猛地扑了过去，掐住伯内尔的咽喉，惊慌让伯内尔都忘了继续捅刀，他拼命挣扎着大叫：“雅塔……帮我！” 那姑娘看到这一幕也呆住了，本能的抄起钢管，却不知道该帮谁。 巴特拉姆已大吼起来：“法克，女人，帮我杀了他！我把钱给你一半！” 伯内尔也喊：“帮我，帮我！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 姑娘左右看着，左右为难。 一旁的伊恩轻声道：“你觉得你是能和伯内尔合作，还是能和这个大块头合作？你掌控的了谁？” 目光闪烁。 雅塔恍然大悟。 如果是大块头赢了，他不会给自己多少钱的。 想到这，她举起钢棍对着巴特拉姆的后脑就是一击。 这一棍子下去，巴特拉姆眼前一黑。 他的手一松，同时伯内尔也回过神来，抓住刀柄猛的一拔，又是一刀刺下，鲜血激满了他的全身。 接着又是一刀，这次直接刺中了巴特拉姆的颈子。 大块头捂着伤口倒下，眼神中皆是不可思议。 哐！ 清脆声响中，小刀落地。 伯内尔惊恐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伊恩站在一旁的黑暗中，传来如魔鬼般的低笑：“把他钉在钢筋上。” 什么？ 伯内尔和雅塔同时惊骇看伊恩。 伊恩轻声道：“做成从高处坠落，正好插在钢筋上的假象，这样就属于事故，没有警察会追究你们的。” 伯内尔恍然大悟，叫道：“快来帮我！” 两个人扛着巴特拉姆的尸体向工地下方的那边钢筋走去，将他的身体沿着伤口钉下。 “这样能行吗？”雅塔惊恐问。 伯内尔看看伊恩。 伊恩一笑：“再在楼上做点手脚，既然是失手滑下的，总要有点东西，还有地上的血迹也清除一下。” 伯内尔醒悟，这才按照伊恩的吩咐开始伪造现场。 等一通现场伪造后，两人都已累的气喘吁吁。 不过在伊恩看来，这现场伪造的不怎么样，要是警察来了，但凡认真点应该能看出问题。 伯内尔拍着胸口道：“谢了兄弟，看在你出……呼……出主意的份上……我可以只找你要三千……五千块。” 没有回答。 伯内尔看伊恩。 他就站在黑暗中，好像在摆弄什么东西？ 伯内尔向前走了几步，却看到伊恩手中拿的赫然是一台相机。 伯内尔愕然：“你拿相机做什么？哦天啊，你都拍下来了？” “职业习惯，我去任何地方都会带相机。”伊恩随口回答。 然后他微微一笑，看向两人：“这次好像是我拿捏了你们的秘密？” 伯内尔怔然，雅塔已大叫：“我可没有杀人。” 伊恩摇头：“你在那死鬼脑袋上来了一下，还帮他伪造现场，属于从犯。相信我，这绝对比我坐牢的时间长，毕竟我操、你的时候可不知道你的年龄，关键是我有钱，我请的起好律师，而你们不行。” “法克，伊恩卡尔，你不能这么对我！”伯内尔冲过来。 伊恩收起相机，随手抄起一根钢管砸向伯内尔，早就精疲力尽的伯内尔被他一棍子砸倒在地。 掂了掂手里的钢管，伊恩冷道：“往好处想，你至少解决了债务问题！” 说着他又是一钢管砸下。 砰！ 砰！ 砰！ 鲜血淋漓的场面看的旁边的小姑娘直接傻了。 打到伯内尔血肉模糊已经爬不起来，伊恩收起钢管，看向雅塔，他冷酷道：“杀了他，想开点……杀人总好过被杀！” 小姑娘怔怔看着伊恩。 伊恩微笑：“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怎么你的。” 他拈起女孩的下巴，道：“以后可能会有一些商业上的伙伴需要你去陪，我会给你钱，你会赚的比以前更多，反正你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合格的商人不仅要会生产商品，还要会创造市场。 一个属于自己的*女，可以帮他做到很多事，或许不是什么大料，但也可以作为日常补充，又或者……交朋友的好工具！ 这妞儿颜值一般，但是年纪小是她的优势，许多人就好这口。 姑娘长吸口气，然后狠狠将手中的钢管扎进了伯内尔的咽喉，她对着伊恩叫道：“每次不能少于三百块！” 伊恩微微一笑：“我给你五百。” ……………… 今晚的事虽然也算新闻，但可惜没法爆料，让伊恩有些遗憾。 好在也不是什么值钱新闻。 收了设备，让雅塔离开，伊恩走出工地，往自己的车走去。 夜幕深重，保时捷孤零零的停在空地上。 伊恩刚来到车旁，两名穿着棒球服带着毡帽的年轻人突然从后方冲了过来，枪口对准伊恩的腰间：“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吗？老实点儿。” 伊恩没有动，背对着对方，只是低笑：“现在是晚上十二点。” 嗯？ 两名年轻人愕然。 伊恩缓缓举起手，将相机放在车上，镜头对准这边。 然后他说：“在美国，想要感受暴力其实也很简单，晚上十二点去人少的地方逛一圈就好了。” 用枪顶着伊恩的年轻人笑了：“啊！你说的没错，那么现在你感受到了。” 说着他凶狠一拳砸在伊恩背部，打的伊恩向前一个趔趄，趴在车上，另一名年轻人趁机搜他的身，取出他的钱包看了看，骂道：“法克，只有几百块。” “不错了。”伊恩趴在车上，用丝线开启相机：“谁会闲的没事带几千块上街。” 用枪顶着伊恩的年轻人疑惑：“你看起来不害怕？” 伊恩笑了。 他悠然回答：“为什么要害怕？对我来说这是好事。毕竟我刚失去一条可以报道的新闻，很庆幸又捡到一条。” 这话让两个年轻人为之一愣。 “你是记者？”一名劫匪问。 “嗯哼。”伊恩笑应。 你们竟然不认识我？ 我讨厌不看新闻的人！ 第六十六章 世界的真理 保时捷旁，伊恩缓缓转身。 眼前站着两个白人青年，穿着黑色的夹克衫，表情明显还有些紧张。 用枪对准自己的是个金发年轻人，搜身的是个黑发。 伊恩诧异道：“我还以为只有黑人干这个。” 操！ 说错话了，回头这轱辘得掐了。 黑人可以干，但你不能说！ 洛杉矶先导报目前专注中下层市场，虽然黑人穷，但20%的客户也是客户，不能得罪！ 搜身的黑发年轻人笑道：“这可不是黑人的专利。” 说着从伊恩腰间取出那把伯莱塔：“你还带着枪？难怪这么自信？” 伊恩耸耸肩：“现在我失去自信的底气了。” 金发年轻人则道：“我讨厌你的态度，你应该跪下来向我求饶。” 相比劫财，他显然更喜欢看到别人对着自己下跪哀求的场面。 伊恩的表现让他很是不满。 他把枪口对准伊恩额头：“跪下。也许我该告诉你，我杀过人！我可不会手软。” 伊恩越发笑的开心了：“我喜欢这个答案。能说说你们杀的是谁吗？” “谁知道？那个蠢货不配合，想反抗，所以我就崩了他。”金发年轻人笑道。 他没注意到相机已经开了，就算注意也无所谓。 他不打算让这个不怕死的记者活着。 谁让他竟然不怕我？ 身边的同伴还在搜身，但没找到什么其他值钱东西。 那黑发道：“没了。我们走吧。” 金发年轻人叫道：“他还没有跪下呢。” 他对着伊恩大喊：“快跪！否则我就开枪了。” 伊恩撇撇嘴：“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那你就开枪吧。” 嗯？ 两个年轻人同时愣住。 金发年轻人恶狠狠的瞪着伊恩：“你说什么？” 无形丝线早就把金发男手枪的保险关闭，他却完全没有察觉。 伊恩终于找到了丝线的武力侧用法！ 有了这个，再不用担心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了。 这刻他看着对方，低笑道：“我说让你开枪，你敢吗？” “法克！你找死！”金发男对准伊恩眉心就是一枪，愕然发现没有开动。 他诧异的检查手枪，伊恩已一把夺过黑发男手里的枪，动作之快，令旁边的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伊恩随手一枪，打中那黑发男眉心，对方应声跌倒，哼都没哼一声。 金发男很二逼，愣没发现是保险被关了，再开几枪还是没能成功，吓的转身就跑。 伊恩抬手又是一枪，金发男背部中枪，哀嚎着倒地。 伊恩拎着枪，慢条斯理的走过去。 他站在金发男身边，低低道：“正常情况下，我第一枪应该打你，第二枪打你的同伴，毕竟你手里有枪……知道为什么我不优先打你吗？” “救我！”金发男捂着背部的伤哀嚎。 他疯狂大喊：“妈妈……妈妈……” 伊恩将枪口对准金发男，冷酷道：“因为没有争议就不是好新闻。” 扣动扳机，将剩余的子弹全部倾泻在对方身上。 收枪，他转身向车子走去。 ……………… 开着车一路离开，他来到凯特的公寓。 今晚和她约好了，会在她这里住。 到了凯特的住所，伊恩看到美人儿刚刚出浴。 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怎么才来？你没有回我信息。” “路上遇到些事。”伊恩进门，抱住凯特贪婪的吻了过去。 这美妞儿只围了一件浴袍，在伊恩的进攻下轻松瓦解防御。 她闭上眼睛喘息着，感受着伊恩的侵袭，喃喃道：“什么事？” “新闻。”伊恩半躬着身体，含混着回答。 凯特低低骂了一声：“法克！” 她多少猜到了一些……伊恩的身上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那绝不是桃色新闻！ “别着急，宝贝。”伊恩笑道：“总得预热一下。” 他一把将凯特抱起，往卧室走去。 凯特无奈：“我不是在催你操、我！伊恩，我的意思是在你眼里新闻永远比我重要。” 伊恩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笑着看她。 灯光下，她的完美身材如此迷人。 斯嘉丽偏娇小玲珑，凯特则是真正的长腿美女，气质典雅大方。 伊恩轻抚她美好胴体：“吃男人事业的醋是最愚蠢的行为。” 凯特搂着他的脖子：“那么斯嘉丽呢？” 伊恩想了想，笑道：“我希望你们能做好姐妹。” 气急无奈的凯特，对着伊恩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伊恩嘿嘿笑着承受这一切，他搂着凯特，尽情享受着她的美好…… 激情过后。 伊恩果然是毫不留恋的起床，开始了他的工作。 先剪辑视频，然后就是打电话安排工作。 坐在床上，看着屏幕里的尸体画面，凯特的心茫然着。 那是两个年轻人的生命。 他们死了！ 就这么被杀死了。 在来找自己的路上，顺带着就杀了两个人，办了自己后就开始做新闻…… 一切是如此的自然。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魔鬼啊，伊恩！”凯特轻喃。 然而就是这个魔鬼，却如此吸引自己，仿佛吸毒般令她沉迷。 伊恩转头笑：“我最近才想通一件事，我不是魔鬼，我是上帝！” “你说什么？”凯特愕然不解。 伊恩微笑：“好好去看圣经，你会发现上帝杀的人比撒旦要多得多！只是因为有人不信他，他就发动大水淹没世界！” 凯特一时怔然。 伊恩轻轻点头：“华国有言：杀一人为寇，杀万人为王。圣经也有教导，不从圣意者皆下地狱！所以这就是世界的真相，甚至是真理……杀人越多就越神圣！” 凯特叫道：“你不能这么曲解！圣经上说的是人生而有原罪，只有信仰上帝才能解脱！” 伊恩哈哈笑了：“别这样，我的小傻瓜。你知道所谓原罪论就是‘不信我者统统下地狱’的美化式名词注解……伟大的圣经，它以原罪论的形式开启了将抢劫与杀戮以神圣之名进行美化的先河，让美国人可以从此肆无忌惮的杀戮与掠夺，而这就是我喜欢美国的地方。一个擅长颠倒善恶，扭曲黑白的国度，它与传媒的属性完美契合！” 他走过去，抱着凯特美好身躯：“我不打算和你在这方面争辩，凯特宝贝。如果你需要，你可以认为我是魔鬼。但我需要你知道，上帝也好，撒旦也罢，你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有多邪恶，他都不会伤害你！” 说着他抱着凯特，又是一番品味。 在这霸道，贪婪，肆意的抚触里，凯特彻底迷失了。 伊恩说的对，管他是什么男人，只要他对自己好便够了。 她死死抱着伊恩，道：“但你还是让我生气了，伊恩。你得补偿我！现在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男人，你都是我的奴隶……” 她将伊恩的身体缓缓按下。 品尝着那片丰腴白皙，伊恩轻许着：“乐于为您奉献我的一切，包括我的万子千孙，女王陛下！” 第六十七章 鞭尸才是好新闻 “号外！号外！” “洛杉矶先导报老板伊恩卡尔遭遇抢劫！” “伊恩卡尔先生绝地反杀。” “欲知详情，请看本日洛杉矶先导报！” 洛杉矶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报童在呼喊叫卖。 一时间街头巷尾，纷纷有人掏钱购买报纸。 报纸上硕大的血淋淋的画面刺激着看客们的肾上腺素，尤其是那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对着已经倒地的死者继续开火的画面，刺激的所有人大呼过瘾。 “哈，这个伊恩卡尔还真狠，竟然直接反杀两个劫匪？”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干了。” “但这次他可是被人用枪顶在脑门上这么干的。” “你确定他是个记者而不是特种兵？” 到处都是人们的议论。 当然也有人因此质疑，为什么一个报社老板，金牌记者，会有如此牛逼的反应和好枪法？ 想知道答案？ 简单，买报纸。 新闻最后方写着：想知道具体过程，请看明日WND新闻网推出的更多内容。 于是看客们纷纷大骂：“法克！他就不能一次全放出来吗？这该死的奸商！” …………………… 洛杉矶先导报。 当伊恩从公司大门走出来的时候，周围已围满了记者。 不断的有人对他拍照。 我讨厌这些该死的狗仔，你们一点都不尊重人权！ 伊恩扶着帽子遮挡着自己的脸，往人群外挤去。 一名记者已对着伊恩大喊：“卡尔先生，根据WND新闻网和洛杉矶先导报放出的消息，您在枪击亚历山德拉·安斯蒂斯第一枪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但你还是继续向他开了七枪，是这样吗？” 伊恩看了看对方，是自家安排的记者。 有些问题自己人来问，至少没那么尖锐。 他微笑道：“当然。当时他手里还拿着枪，我必须确保他不会向我开枪……开枪并不需要多少力气。” 又有记者道：“可是根据警方尸检报告，他在遭遇第三枪时就彻底死亡，在那之后您还继续向他开枪，直到打空所有子弹。” 清空弹匣之术可是美国人的完美战术素养啊，你们有必要这么在意吗？ 伊恩摊手：“问题在于我不是法医，我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先判定他是否死亡。” 记者：“这是鞭尸！” 伊恩：“前提是我知道那是一具尸体。我所看到的，只是这个叫什么亚历山德拉·安斯蒂斯的小伙子向我开枪了！” 记者：“但他的枪当时上了保险。” 伊恩：“我不知道这个，我还以为是子弹卡壳了，而且他当时确实对我扣动了扳机，那种情况下他依然可以开枪，所以我必须立刻攻击。” 记者：“您不害怕吗？” 伊恩：“我曾说过，即便面对死亡，我需要的也只是一个麦克风……可惜我当时没带麦克风，这很不好，很不专业！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记者：“你第一枪不是打他，而是打了他的同伴，而他同伴手里的枪已经被您夺走了，你本来可以不用对他开枪的。” 伊恩：“我的开枪经验不足，我同样不是专业的枪手。我需要为我杀人的不专业而道歉吗？需要什么才能提升我的专业杀人技巧？” 记者：“卡尔先生，您愿意就补枪事件接受法庭审判吗？” 伊恩停下脚步，回头看看那些记者，道：“当然，先生们。我愿意就我做的一切事负责！我对我做的事问心无愧，愿意接受法律与道德的审判。” 说着他微微一笑：“具体消息请关注洛杉矶先导报，洛杉矶先导报每日为您送上最新新闻，最新最快最全面就是我们的宗旨！” 说着他挥挥手，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名记者突然叫道：“卡尔先生，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您是一个出色的枪手，但是为了制造好新闻，你故意策划了这一切！” 伊恩猛然停步。 他回头看向那记者，那是一名瘦长的年轻人，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伊恩道：“你是哪儿的记者？” 对方回答：“洛杉矶时报，我叫伯纳戴特。” 伊恩走过来，看着对方，道：“你知道你的说法已经涉嫌诽谤了吗？” 伯纳戴特微笑回答：“只是正常提问而已，您也是记者，您应该理解。” 伊恩冷笑：“我可不会把采访目标用揣测的方式说成是刻意杀人的嫌犯。你最好注意你的用词。” 对方明显兴奋了：“您是在威胁我吗？” 伊恩轻轻摇头：“不，我从不威胁别人，只是在提醒你一个记者应当恪守的职业道德。” 说着他转身钻进车里。 原本只是一起简单的劫匪被反杀的事件，却因为伊恩的残忍补枪而引发哗然，让伊恩再次成了焦点人物。 伊恩本人更是因此被法庭传唤。 不久后警局又宣布伊恩当时的开枪属于完全正确的做法，属于绝对必要并合理的自我保护措施，非但不触犯法律，甚至还值得所有人学习。 接着是凯特贝金赛尔出来发声，认为伊恩卡尔没有做错。 然后是斯嘉丽约翰逊发声，也是认为伊恩卡尔没有做错。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伊恩卡尔有钱，他请得起好律师！！！ 原本一起普通的抢劫反杀案件，在连续不断的名人推动下，瞬间引爆，成为全美当时的热点新闻之一——热点也是对比出来的，当这个时间段没有其他太过值得关注的热点新闻时，那一条原本普通的新闻也可以成为热点。 伊恩卡尔的第一个热点里程碑，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达成。 料不是很大，但名人多，时机好！ 民间也是议论哗然，有指责伊恩卡尔冷血无情的，也有为伊恩叫好，认为就要以暴制暴才能压制犯罪。 洛杉矶先导报和WND新闻网适时推出法律栏目，就此事展开议论，销量飞快增长…… 罗伊德总编也是笑眯眯的合不拢嘴。 看着报纸上大幅的伊恩在法庭接受审讯的照片，他越看越开心。 好老板就是为了事业可以把自己都当筹码押上去的，资本家为了三倍利润可以出售绞死自己的绞索！ 同样受到震动的是华国那边。 知音读者之流再度失声。 麻了。 伊恩卡尔这个人太特么矛盾，一方面各种做英雄，一方面又各种冷酷无情。 所以他们只能闭嘴。 当然也有能找到角度的公知大V：“这就是自由持枪的好处，让好人有了保护自己的机会。” 不错的角度。 美国人擅长颠倒黑白，南方系则擅长接受黑白颠倒！ 问题是要小心将来被人翻后账：你确定那个采访燃烧火炬，疯狂鞭尸的伊恩卡尔是个好人？？？你确定他将来不会做出更加的合法残忍之事？ ……………… 办公室里，伊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沉肃的看着洛杉矶时报。 洛杉矶时报刊登的画面上，伊恩与伯纳戴特对峙，特有的角度让伊恩的眼神显得如此冷酷。 大标题则是： “伊恩卡尔为什么一次次经历各种暴力事件？” “蓄意谋杀还是正当防卫？” 伊恩不在意别人质疑自己的人品，但指责他“蓄意杀人”，他就很讨厌了。 这报道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对自己以后做事会有麻烦。 将手中的报纸揉成一团，伊恩随手丢进纸篓：“同城德比也不是这么玩的啊！洛杉矶时报，你们开始让我讨厌了。有机会得好好收拾一下。” 第六十八章 来自瘸子帮的问候 今天和往常一样，伊恩去了加斯克尔那里。 加斯克尔今天不在家，伊恩是去见莲娜的。 在亲热良久后，看看时间不多了，伊恩告别回家。 莲娜不舍的给了他一个长吻：“你可以住在这儿，加斯克尔不会介意的。” 伊恩笑着抱住莲娜：“不，莲娜，我可不能这么做，哪怕他不介意。我喜欢你，但我也尊重加斯克尔。” 莲娜轻轻嗯了一声，道：“那就明天中午过来，他不在家。” “好的宝贝。”伊恩吻了一下莲娜红嫩薄唇，穿上衣服离开。 走出加斯克尔的住所，伊恩开车回去。 一路行驶，正开着，却看到前方出现一辆大卡车挡住了去路。 同时后方一辆车紧跟着顶住了他的车屁股，两侧也同时出现两辆车，将他彻底包夹。 伊恩立知不好，急忙去开拿车里的枪。 就在他打开盖板的时候，旁边车里已跳下几个人，其中一个拿着把枪对准他：“你最好别碰那玩意儿，伙计！我知道你会开枪，但我们可不是那种街头混混。” 伊恩的手缓缓收了回来。 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手里没枪。 一名壮汉恶狠狠的把车门打开，将伊恩从车里拉出，将他推上旁边的车里。 进了车，伊恩才看到眼前坐着一名光头黑人，一身黑西服正装，手里还拄着一根文明棍，正面色冷酷的看他，在他身旁还坐了一名保镖，正拿着枪盯着他。 伊恩面色平静着：“克瑞普斯先生？您是为查理米尔斯来找我的吗？” 瘸子帮老大，克瑞普斯。 克瑞普斯轻笑：“如果我想为那个混球做些什么，四个月前我就找你了。” 说着他挥挥手，车子已缓缓向前开去。 伊恩面色不动，冷眼看对方。 就见克瑞普斯取过笔记本电脑，打开后递给伊恩看，那上面放的正是伊恩在汽车旅店干掉四名枪手的事。 他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伊恩诧异不解的看克瑞普斯。 克瑞普斯道：“你做的，对吗？” 伊恩耸耸肩：“人人都知道，也不犯法。” 克瑞普斯笑了：“谁特娘的在乎法律？重点不是这个！” 说着他指向其中一张照片，那上面躺着一个枪手的尸体。 克瑞普斯道：“这个小子叫比尔，没什么本事，奥克兰的一个小混混。但他的运气不错，因为他有个不错的姐姐，很漂亮。” 叫比尔的还真多。 伊恩看着克瑞普斯不说话。 克瑞普斯道：“三天前，他的姐姐嫁给了肯布尔，你知道这个人吗？” 伊恩轻轻摇头。 克瑞普斯道：“奥克兰杀死贝茨的老大。” 杀死贝茨是一个帮派名字，别问为什么叫这个，美国大大小小的黑帮，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都有。 杀死贝茨别看名字挫，实力可不弱，他们和大名鼎鼎的加拿大地狱天使有着密切的联系。 所以在听到杀死贝茨这个名字后，伊恩明白了：“那个娘们怂恿肯布尔找我报仇，然后肯布尔又找了你？” 克瑞普斯呵呵笑了起来：“干我们这行虽然得罪的人多，但也还是有朋友的。” 伊恩一笑：“真有趣，媒体也是一样。” 克瑞普斯表情带着些诧异：“你不害怕？” 伊恩叹气道：“我很想伪装成一个我会害怕的人，但那肯定不象。毕竟视频里，我可是独战四个枪手，前不久还反杀了两个劫匪的记者，人设不能崩啊！” 吃惊的看着伊恩，克瑞普斯陡然大笑起来：“有趣。听见了吗提尔，我喜欢这小子。他很适合干我们这行，天生的不怕死！” 一旁的黑人保镖也嘿嘿笑了起来，仿佛黑帮比报社老板更有前途。 然后克瑞普斯收起笑容，看向伊恩，道：“我之所以愿意帮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听说你有个记者，叫蝴蝶，他很厉害？上次丹尼·科斯克里的事，就是他在现场，所以才知道丢了五公斤面粉的事？” 伊恩回答：“只是通过一些小道消息，毕竟很多人知道。” “但看起来他是个很擅长打听消息的人，我想见见他。” 伊恩无语：“为了那些毒品？” 克瑞普斯回答：“不，我不会去寻找已经在警方名单上的货，我只是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MS13到底在搞什么鬼？” 伊恩摇头：“蝴蝶是我单线联系的，他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具体事情我也不知道……记者会追寻一些料，但也不会去追寻一切，尤其你们这种人，我们对你们的期待只是最表象的那部分。” “但你有他的电话。” “如果你愿意放过我，我不介意出卖他。问题是你反正都不会放过我了！” 克瑞普斯笑了：“不，放不放过你是肯布尔的事，那和我无关。他的人正在过来，我会把你交给他们。我并不担心你不会说出来，因为你很快就会发现，有许多事比死亡更加可怕！” 说话的时候，他们已来到了米舍尔街。 车子在克瑞普斯的住所停下，叫提尔的保镖拎着伊恩进入屋子。 几名枪手押着伊恩向地下室走去。 来到地下室，伊恩看到这里赫然是一间刑房。 昏暗灯光下，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刑具。 提尔已乐呵呵的取出一把铁钩，对着伊恩道：“我喜欢钩子，他们叫我铁钩。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它剖开你的肚子的时候，你不会立刻死去，你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内脏流出来。你的眼神里会充满恐惧，你会大声的哀嚎……那声音非常美妙。” 伊恩不动声色的看着对方。 现在除了自己一共有三个人，两个负责行刑，一个看着门口。 不过他们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就是他们没有把自己捆起来。 但也不奇怪，绝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对抗意志，更没有对抗能力的。 伊恩道：“你不会用这个，因为那样的话我还是会死。你的老大说过要把我交出去，所以……换个刑具吧。” 对方越发诧异了：“哈，有些意思了。” 说着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根铁签子，道：“这个不会让你死，但我保证很痛。” 伊恩微笑：“不如我给你一个建议。” 提尔笑看他：“什么？” 伊恩道：“你杀了你的同伴，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一百万！拿着这钱离开洛杉矶，不比给黑帮卖命强？” 提尔乐了：“这不是好主意。” 伊恩左眼流出少许泪水：“我也不是对你说。” 提尔一怔，突然感受到什么，他愕然回头，就见身后的同伴拿着一根铁签刺入他的咽喉，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泽。 可惜，没有相机在手。 伊恩有种错过精彩画面的无奈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