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夏目被阿笠博士收养》
1. 第1章
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窗边,无数的星星点缀着幽蓝的天空,自由的风在穿梭在星星之间,扬起了雪白的窗帘,轻轻拍打在人身上,格外舒适。
夜深了,世间万物都陷入了沉睡,静的连蝉的鸣叫声都格外清晰。
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像闪电般从窗户跃入,月光打在闯入者的身上,是一只长得和招财猫一模一样的,肥猫。
白色肥猫圆滚滚的,身上的肥肉走一步就弹一下,耳边仿佛有duangduang的音效,十分可爱。
“纳兹咩,我回来了。”
猫咪灵活的从窗户一跃而下,着陆时,身上的肥肉也很有弹性的duang了几下,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白色毛绒的圆润大饼脸上还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随着肥猫一步一步向被窝里的主人靠近,充满夏天味道的房间也一点一点的被酸臭的酒味浸染。
明明外表是只可爱的喵咪,却一副中年大叔的行径。
被窝鼓起一个小包,泄露出一点茶色的发丝。
此时,如果肥猫没有喝的烂醉,那他就会发现床上的鼓.包要比平常的小很多,明显不是十七岁少年的身形。
意识朦胧的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以及屋内越来越浓的酒味让夏目意识到是喵咪老师回来了,于是他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起来,露出完整的茶色头发。
即使在被窝里才开始烤就出炉的头发有点蓬松炸毛,也丝毫不影响散发出金灿温柔的味道。
夏目睡眼朦胧的眯着眼睛,揉揉乱蓬蓬的头发,软绵绵的说道:“欢迎回来,喵咪老师。”
喵咪老师柔软爪子摇摇晃晃的踩在木质地板上,轻车熟路的跳到床边,找了舒服的姿势准备休息。
看着喝的醉乎乎的喵咪老师,夏目无奈揉了几下猫猫头,转而盖上被子继续躺下睡觉:“晚安,喵咪老师。”
“喵呜!”
忽地,黑暗中睁开一双兽瞳。
在柔软的被褥上闭目养神了片刻,终于醒酒的斑,此刻才发觉了房间里的违和感。
原本漆黑的小屋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醒醒,纳兹咩,快起来!”
被子和白色的窗帘一起起舞,白天般耀眼的灯光暴露了此时的夏目因为太过耀眼而微微蜷缩着身躯。
“发生什么事了,喵咪老师。”
喵咪老师的毛绒猫头冒出一个井字,“还说发生什么了!?”话落的下一秒,茶色头发上出现一个猫爪印子。
“我出去喝酒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喵咪老师站直身体,一只猫爪指着缩水的夏目。
夏目揉搓着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点,“时间这么晚了,等白天在和喵咪老师商量也不急。”
喵咪老师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这副样子明显是妖怪做的吧!”
父母双亡,因为看得到妖怪而被各个亲戚当作累赘互相推脱。
只有少数具有天赋的人才能看得到妖怪,对于普通人来说,能看到妖怪的夏目简直是个异类。
在夏目还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人"是妖怪时,总会去纠正普通人眼中的世界。
普通人看不到妖怪,明明只有自己和夏目两个人,夏目却说这里有第三个“人”。
大人们总以为夏目太孤独了,用说谎引起自己注意,学校的同学认为夏目爱说谎,是坏孩子,久而久之大家都远离夏目。
上一个收留夏目的亲戚因为夏目能看到妖怪,承受不住压力决定让其他亲戚照顾夏目。
像个物品一样被转手在各地,因为没有欣赏的能力就尽可能减少损失而转让给下一家。
阿笠博士是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其他亲戚听到阿笠要收养夏目,第一反应都是,“这个半只脚踏入坟墓的老头子真的能照顾好夏目吗?”
但是在夏目的世界,阿笠博士是第一个愿意接纳夏目的人类。
所以发现夏目变小,斑最担心的是阿笠博士是怎么接受夏目变成小孩子模样的。
是接受夏目能看见妖怪的事吗?即使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超出自己认知的可怕生物,也毅然的接受了吗?
“不是哦,阿笠博士并不知道妖怪的事。”
喵咪老师,妖生第一次,听到了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事。
“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返老还童啊!阿笠博士到底是怎么接受你变小的,纳兹咩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吖!”喵咪老师白乎乎的身体挂在夏目脖颈上来回晃动,试图让夏目快点解释现状。
新一为了追上黑衣人和小兰提前分别,目击到黑色交易,被黑衣人的另一个同伙抓到。
工藤新一,平成的救世主,家喻户晓的名字,如果这么有名的人被杀害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呢?好在黑衣人所在的组织研发了一种无法检测出毒素的毒药。
这款毒药目前只在小白鼠身上进行实验,被喂下毒药的小白鼠“无一列外”死了。
黑衣人非常自信,毕竟还没有小白鼠吃下毒药还活着的案例,即使这是第一次把药物用作在人身上。
夏目之前帮助过一个被壶卡住头的妖怪,寻求夏目帮助的妖怪太多,对夏目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举手之劳,并没有放在心上。
善良的妖怪知恩图报,因为得到了帮助而感激,想要回报那个帮助自己的人,用自己的力量做点什么。
妖怪还没来得及回报些什么,夏目就匆匆离去消失不见了,因为能看到妖怪被当作怪胎,被阿笠收养后就去米花町生活了。
理所当然,妖怪找不到早已离开这个地方的夏目。
这个妖怪要消失了,在完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报答帮助过自己的恩人。
“纳兹咩大人,终于找到你了。”
夏目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听到了这个声音,重新遇见了这个因为快要消散于世间而变得模糊的妖怪。
即使模样面目全非了,但是听到相遇时候的故事还是会记起来吧。
“原来是你啊,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妖怪先生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哦。”
一个人和空气说话的样子太奇怪了,而夏目和妖怪找的叙旧地点刚好在新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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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下毒药的地方。
漆黑的小巷里,唯一的光竟来源这个妖怪,在人类看来奇怪又可怖的样子也能散发如此温暖的光芒吗。
明亮,却不刺眼,温暖又如此悲伤。
"纳兹咩大人,我的时间不多了,至少让我在最后......"
光芒逐渐变小,像萤火虫一样往天际飞去,像星星般点缀着夜空。
“纳兹咩大人,请收下这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礼物吧。”
妖怪先生是“日月食”,用自己最后残留的能力给夏目回礼后,彻底消散于世间了。
“谢谢你。”
回过神,夏目已经变成小孩子模样了,显而易见的,这是妖怪先生的能力。
而妖怪消散时的光芒也引来了在附近巡逻的警擦叔叔。
“快来!这里有两个小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流了好多血!”
夏目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喵咪老师举起了放在地上,一只承受着这么沉重的白面团子脖子会断的吧。
喵咪老师因为听到过于震惊的内容,信息量过载,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乖乖的让夏目把自己从脖子上扒拉下来。
“你是说,那个住我们隔壁家的臭屁小子被黑子人喂下毒药后变成小孩了?!”
被放在地上后的喵咪老师终于回过神了。
一开始,夏目也没有认出来变成小孩模样的新一,只是看着浑身是血的小孩子跑出去有点担心。
当然夏目自己被妖怪返老还童的模样也不能被发现,与其被警察叔叔带走,让事情变得麻烦,不如跟着这个让人担心的小孩一起跑掉。
直到夏目发现这个小孩去往的方向就是阿笠博士家后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这个小孩是谁?他认识阿笠博士吗?是阿笠博士的亲戚吗?
和夏目抱着同样疑问的还有刚回来的阿笠博士。
喵咪老师团在地上,两只猫爪抱着身体,“所以阿笠博士认为你和那个臭屁小鬼一样都被黑衣人变小了是吗?!”
在新一用自己的推理说服了阿笠博士的同时,也说服了夏目,与其告诉博士说自己是被妖怪变小的,还是新一已经被认可相信的解释更好一点吧。
“阿笠博士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夏目抚摸着喵咪老师的头,炸毛的喵咪老师一点一点的被温柔的顺平。
“愿意收养只有几面之缘的我,即使被卷入危险的事情中也没有想着抛弃我,而是想着该怎么保护好我。”
明亮的房间又变回了漆黑,唯一能看清喵咪老师脸庞的,是此刻的月光。
喵咪老师团在夏目旁边,静静的看着已经睡去的夏目。
突然,传来楼道里传来隆重的脚步声。
房门随着“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刚刚房间那么大动静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阿笠博士帮夏目还漏在外面的身躯拉上被子,余光看到一直守在夏目旁边的喵咪老师。
“哎呀,是喵咪一直在保护夏目吗。”
“喵~”
2. 第2章
“纳兹咩!快起床!”
喵咪老师的白色毛绒小爪粗暴的掀开盖在夏目身上的保护套。
失去被子的夏目还没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迷糊的找到被子的一角拉扯回来把自己裹起来,经过喵咪老师的“摧残”,夏目这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夏目用这种行为“反抗”自己后,喵咪老师的头上忍不住冒出井号。
一道白色的痕迹从地上跳起扑到床上的小鼓包上,喵咪老师一边用嘴扯着任由夏目睡懒觉的被子,一边生气的叫夏目起床:“今天是星期一吖!纳兹咩忘记要去帝丹小学报道的事了吗!”
原本还在跟喵咪老师拉扯的夏目在听到今天是去帝丹报道的日子后放弃挣扎了。
夏目失去被子后并没有立刻起床,而是充满疑惑的看向叫自己起床的喵咪老师:“今天不是才周末吗?喵咪老师是昨晚喝醉酒了,还没清醒吧。”
喵咪老师的猫猫头上又多出一个井字,按捺不住的猫爪摁在夏目头上,留下的爪印随着时间冷却慢慢变成一个包子。
“我看不清醒的是你吧!”
被喵咪老师这么折磨一通,即使身体很困,脑子也清醒了,虽然还是觉得喵咪老师在无理取闹,但夏目还是乖乖起床。
夏目翻开行李箱,突然想起这些衣服不适合变成小孩字身体的自己。
看着大了好几码的衣服夏目有点不知所措,脑海里冒出第一想法竟然是没有合适的衣服以后该怎么出门。
被亲戚嫌弃,一直被当作物品抛弃的夏目,已经习惯了不去给别人添麻烦。
‘零花钱不够买新的衣服,如果找阿笠博士的话,会不会太麻烦了呢?’,如果放着夏目不管接下里会演变成‘把之前的旧衣服去二手市场卖掉应该能换点现在可以穿的衣服吧。’这种想法。
一直注视着夏目的喵咪老师,看着他翻找行李箱的模样,夏目没有亲口说出来的话,藏在心底的想法,喵咪老师都能一一看到。
停止翻找行李,而变得有些安静的空气,因为小小声音变得稍微‘热闹起来了’。
“纳兹咩,这是阿笠博士给你准备的衣服。”
用嘴巴叼着衣服的一角的喵咪老师,用短小的猫爪一步步艰难的把衣服带到夏目面前。
预料到会发生这种窘况的阿笠博士,早早的帮夏目准备了几套日常穿的衣服。
夏目拿起喵咪老师找到的衣服,神情晦涩,刚开始热闹起来的房间又安静下来了。
唯有紧紧攥着衣服的手暴露了主人此刻的情绪。
“喵咪老师,谢谢你。”
夏目茶色的头发从衣服领口冒出,温暖的空气逐渐在房间蔓延。
身体变小后,一切都需要重新适应。
就比如此刻,需要凳子的帮助才能站在镜子面前洗漱。
对以往来说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变得困难和陌生起来了。
夏目从二楼的房间下来,刚好能看到一整个客厅的模样。
餐桌上摆放着两盘刚出炉的三明治,热腾腾的的香气传遍了整个客厅,要是夏目再来晚一点,说不定香气还会占领二楼呢。
阿笠博士露出和蔼的笑容,招呼夏目来品尝三明治:“早上好,纳兹咩,吃完早饭就该去学校报道了哦。”
夏目随着阿笠博士的动作来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我开动了。”
果不其然,三明治就和它的外表一样美味。
吃着三明治的夏目不经想到,就连阿笠博士也说今天是报道日,或许真是自己记错日期了也说不定。
这是夏目第一次去帝丹小学,即使是不久前还是十七岁的夏目,阿笠博士也会想着亲自带领对方走一遍去上学的路线。
或许夏目不需要,但是阿笠博士想这么做,想做就做,仅此而已。
在校门口要分别时,夏目鼓起勇气:“阿笠博士,这件衣服......”
“变小后,之前的衣服不能穿了,所以买了新衣服哦。”
阿笠博士理所当然的这么想的,衣服不合适,就准备合适的衣服。
夏目没有遇到过像阿笠博士这样的人,自然没有经验告诉夏目接下来该怎么做。
阿笠博士想轻轻的拍一下夏目的背以表示鼓励,但因为背着书包,所以温暖的大手没有照顾到小小的背,而是落在保护着背的书包上。
“衣服这种小事就不用担心啦,去学校吧!要和同学好好相处哦。”
距离上课还有一会,在去教室之前需要先去□□办公室一趟。
“是夏目同学吧。”
一位低头在办公桌上处理事务的,短发干练,带着眼镜,看起来颇有气势的女性抬起头来看向刚敲门而入的夏目。
夏目找教员室花费了不少时间,等到职教室报道的时候,老师已经准备好教案准备去上课了。
小林整理好今天的教案后,对夏目说:“马上要上课了,我带你去教室吧!”
刚在职教室没呆多久的夏目马上要被带到下一个地点了,就像变小后发生的一切跟做梦一样,这是真实的吗,其实那天妖怪并没有把自己变小,只是让自己一直做着无法醒来的,荒谬的梦呢。
走在学校的走廊上,双脚就像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入学这件事终于让夏目对自己变小这件事产生了荒谬感。
即使之前也有妖怪在夏目身上用自己的能力,但是像现在这么久还没有结束还是头一次,甚至被当作只不过变小了而已,用变小的身体正常生活就好了。
简直是梦境里才会有的发展。
“听说了吗,今天好像会有转学生欸!”一个带着粉色发箍的可爱女生似乎对新同学充满期待。
脸上有雀斑的男生顺着这个话题说出自己的想法:“希望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就好了!”
“我觉得会是男生啦!”带着发箍的女孩子似乎开始某种幻想,班上的熟悉面孔都已经看腻了,如果新来的同学是帅气的男生,又养眼又有新鲜感,可以让平淡的学校生活有趣一点。
这时,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男生也参与进来:“男生女生都行啦,比起这个还是中午的鳗鱼饭便当更让人值得期待!”
正在讨论转学生的这三个人似乎关系都不错。
忙碌的脚步停下了,随着一道开门声,逐渐的把胡思乱想的夏目拉回现实中。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有一位新同学转来我们班级哦!”
原本熙熙攘攘的教师瞬间安静下来,原本还在别人的座位上玩耍的学生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小林老师从讲台上掏出一根粉笔递给夏目:“向同学们介绍一下自己吧!”
“看,我就说是男生吧!”带着发箍的女生转过头小声的跟之前和自己猜测转学生的男生说悄悄话。
夏目背过身,在黑板上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不少同学在台下交头接耳讨论自己。
茶金色的头发在这里很少见,夏目在还没变小之前就经常会被当成是女孩子,甚至有男性同学看到夏目会产生‘如果夏目是女孩子,一定会喜欢对方的。’这种想法。
变小后,漂亮精致的脸蛋变得更加雌雄若便。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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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穿着的不是男款服饰,发型是这个年纪的女生几乎不会留的男款短发,以及黑板上写的名字一看就是男生的话,或许其他同学真的会认为新来的同学是女生也说不定。
在夏目介绍完自己后,小林老师目光扫视了一遍教室里还空着的位置,帮夏目挑选合适的座位。
最终目光停留在第一组空着的座位上:“夏目就坐那的位置吧!”
虽然带着发箍的女孩旁边也空着一个位置,她或许是班上最期待和新同学做同桌的人,但是考虑到各种因素,小林老师最后还是把夏目安排在其他同学旁边。
夏目顺着小林老师指的方向看去,突然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下意识的想叫出声。
平平无奇的教室,谁也不会想到,自己和妖怪共处一室吧。
所有人对教室里多出来一个‘人’毫无察觉。
在他人眼中空着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妖怪,如果过去让那个妖怪挪一下位置的话,同学和老师们觉得夏目的行为很奇怪吧。
难道在同学面前,在大众眼中对着一团空气说;“不好意思,可以让一下吗?”
大家一定会疑惑,这里明明有一个空位,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而坐在妖怪旁边的同学会认为夏目是在和自己说话吧。
毕竟在同学眼中,座位上什么也没有。
因为误以为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其他人一样,而被其他无法看到夏目眼中世界的人认为是谎话精。
夏目已经逐渐学会分辨什么是‘正常’的世界了,如果像之前那样做出别人眼中无法理解的事情,又会被当作坏孩子吧,被排斥,被讨厌,这样的话会让阿笠博士失望吧。
明明大家一开始都是如此期待并关照自己,自己却净干出让人失望的事情,这种让人逐渐对自己失望的感觉。
‘再也不想体会到了啊。’
夏目发现占领座位的妖怪后,目光只停留了半刻,压下一瞬的震惊,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余光刚好嫖到带着发箍的女生,发现她旁边的座位上没有人:“小林老师,我可以坐到那边吗?”
夏目还没等小林老师同意自己想要换一个座位的想法,身体就用不可拒绝的态度行动起来了。
小林看到夏目已经坐在与原本安排大相径庭的座位上,即使一开始想要委婉拒绝,但夏目的态度又如此坚决,也只好由着他的想法了。
带着发箍的女生似乎是不敢置信,原本以为不会和自己做的桌的转学生竟然主动提出换座位,坐到自己旁边。
带着发箍的女生非常高兴的介绍自己:“我的名字是吉田步美!叫我步美就好了!”
夏目把书包安顿好,温柔回应道:“步美,请多多指教。”
介绍完夏目这个新同学后,小林老师拿出准备充足的教案,开始上正课。
此时,一直坐在位置上雷打不动的妖怪突然缓缓站起来了,一步一步的往夏目方向走去。
小学的课程对于夏目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所以比起没变小之前的的课程需要认真的听,心思不在课程上的夏目更容易观察到教室里的动静。
夏目第一时间发现了正往自己这边走来的妖怪,如果是以前把大部分注意放在听课上的话,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妖怪的话肯定会被吓一跳吧,然后被当作是孤独小孩为了吸引别人注意而故意做出的行为。
妖怪走到夏目旁边后,只是静静的呆着,一直保持着站着的姿势。
突然一颗奇怪可怖的透露出现在夏目面前,目光死死的注视着夏目。
“你看得见我,对吧。”
3. 第3章
“你看得见我,对吧。”
妖怪留着一头长发,乌黑的没有一丝光泽的头发因为歪着头而向一边倒,不幸的发丝被留在书桌上。
夏目已经会熟练的骗过妖怪耳目了,眼神涣散,让妖怪觉得被看到只是他的错觉,觉得自己是普通人后就会无趣的离开了吧。
妖怪用奇怪的姿势注视着夏目,试图让夏目露出破绽。
不管是在人类世界还是妖怪世界,都被定义为没有成年的幼崽,在见到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怪物’后还能保持如此冷静?
既然有妖怪的存在,也有能看到妖怪的人。
知道有妖怪的存在并且能看到妖怪只有少数,知道妖怪存在的或许自身并看不到妖怪,而能看到妖怪的,其中也有分能力的强弱,妖力越强,就越容易看到妖怪,能做到的事情就越多。
妖力弱的,只能模糊的感觉到妖怪的存在,或者借助外力看到妖怪。
像夏目这样从小就能看到妖怪,一拳就能打倒高级妖怪,妖力可谓是极其少见的强大。
夏目看到长发妖怪感到无趣离开后,轻微的松了一口气。
“果然!你能看到我!”
原本离去的妖怪抓住夏目这一丝松懈,又立马回来了。
从以为自己能被看到的开心,到发现只是错觉的失落,以及现在被欺骗的愤怒。
长发妖怪被怒火控制,漆黑的身体分裂出一双手,如果被这双空洞的手抓住的话,一定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吧。
明明没有任何人来伤害夏目,夏目却表现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老师,我想去一下厕所!”
夏目立刻站起身,一只手阻止妖怪正要抓住夏目的动作,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来吸引老师注意。
这样小林老师就会把夏目弄出的动静,当作是他是真心很迫切的想要去方便。
夏目这样的做法在小林老师的心里留下了说一不二,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这样的印象。
换座位的时候也是,还没等小林老师同意,就自顾自的坐在自己想坐的位置上了,上课到一半,突然发出很大的动静,让老师不得不停止手头正在讲的知识点。
不是用‘老师,我可以这么做吗?’而是用‘老师我要去这么做。’这种通知对方的态度。
一阵强烈的风随着夏目关上教室后门的动作卷过,尤其是离夏目座位越近的同学,感受到的风越强烈。
夏目本身就有着强大的妖力,即使身体变小了,妖力也并没有因为身体变小而减弱。
更让人担心的是,这副幼小的身躯真的能承受住这么强大的妖力吗?
妖怪的手被夏目重击压在课桌上,夏目强大的妖力给妖怪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步美是夏目的同桌,是班里离妖怪位置最近的人。
当长发妖怪稍微恢复受伤的手,反应过来夏目已经跑掉的事实后,立马冲出教室寻找夏目的身影。
妖怪急切想要追上夏目的动作带起了一阵风,在众人看不到的画面里,一个黑色的影子迅速的在教室里划过,快的就像一颗被困在教室里的黑色流星,最后划破天空,逃离了牢笼。
流星划过的风吹起步美的发丝.
‘欸,是风吗?’
就算是站在讲台上,离夏目的座位有一段距离的小林老师,也感受到了一阵风吹打在脸上,只不过是轻微又细小的,温和的风。
这股风是怎么打开紧闭的窗户吹进来的呢?
普通人不知道妖怪的存在,所以只会把这阵风当作是错觉,一个偶然,或许是在夏目打开教室后门的一瞬间,从走廊里钻进来的吧。
这一个小小插曲立马就被小林老师重新传授的知识点给拉回来了,教室又回到了原本学习的氛围。
而跟老师说自己要去厕所的夏目并没有出现在厕所,虽然现在正在上课中,很少会有人经过厕所,或者使用厕所。
但还是会有不确定因素吧,如果在夏目和妖怪对峙的过程中,突然来了一个人,看到夏目一个人在和空气说话,和空气扭打,会被吓跑吧。
特别是来厕所的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阻止对方发泄生理需求的夏目一定会被讨厌的。
就算是被看到和妖怪纠缠的样子,在不会打扰别人的空旷场地对峙,也比在一些众人需要满足自己需求的公共场所被看到要好。
前者被人看到,路人们可以选择绕路,只是单纯会在心里觉得夏目有些奇怪,自己不要去接触就好。
而后者就会被牵连,原本要做的事情被奇怪的人打扰,导致自己没有完成。
多亏夏目自己的妖力在离开教室之前波及到了妖怪,妖怪恢复力量的时间足够让夏目跑的够远。
幼小的身躯因为主人体力使用过度而有些疲乏,即使是夏目原本十七岁的身体,用尽全力奔跑这么长的一段路也会精疲力竭,更何况是现在已经变小的身体呢。
小孩子的精力和体力都是有限的,因为被妖怪追赶而紧绷的神经,全力奔跑的双脚已经让体力清空见底。
就在夏目松口气,坐在地上回复体力时,黑色妖怪已经从教室追赶出来了。
妖怪和人类不同,人类是靠外表来辨别一个人,而妖怪可以嗅出每个生物的气味。
顺着夏目残留下的气味一路找到这个地方。
不想波及到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脑子里只想远离这里而不断奔跑,不知不觉来到了这个学校废弃的旧教学楼。
学校明令学生禁止靠近旧教学楼,因为时间的消逝而变得有些年迈的大楼,对比干净又坚固的新生教学楼,显得老旧脆弱的旧教学楼是时候该退休了。
生命力旺盛的野草在被废弃的旧教学楼里野蛮生长,虽然没有人打理而有些杂乱无章,但看上去却又如此自由。
没有人管的小草不像那些在温室里被细心照顾的一样,温顺,随着人类想法照顾的是绝对不会伤害到照顾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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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随心所欲的小草就不一样,它们随着自己的喜好活着,为了保护自己而长出尖锐的利爪。
黑色妖怪闻着气味来到旧教学楼,看到夏目后,压抑着的怒火一瞬间爆发了,即使夏目的身体因为用尽体力而疲惫又怎么样呢,愤怒的妖怪可不管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
一道黑色闪电迅速朝夏目奔去,最后带着夏目狠狠的坠落在泛灰的白墙上,裂缝随着重击在老旧脆弱的墙壁上蔓延。
夏目被原本自己弄伤妖怪的那只手狠狠的抓住脖子,喉咙因为受到牵连而发不出声音。
孩童小小的双手努力扒开被妖怪紧紧攥住的地方,与妖怪庞大的躯干相比,夏目幼小的小手进行挣扎看上去十分的可怜。
就像人类眼中刚出生的小猫幼崽似的,又可爱,又弱小。
即使再怎么想向妖怪挥出拳头,被扼制着喉咙,控制着呼吸的夏目已经逐渐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视野愈来愈模糊。
挣扎不是没有效果的,至少妖怪觉得一只手把夏目按在墙壁上开始有点吃力起来了,于是转而用两只手把夏目困在长着自由小草的地面上,
尖锐的小草刺破了夏目柔软娇嫩的娇嫩的肌肤,妖怪的两只手都用上力气后,夏目几乎窒息,丧失所以力气挣扎,这样下去的话,闭上眼睛后就再也睁不开了吧。
突然,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夏目的脑海,
“啊,讨厌鬼怎么又来学校了。”
夏目清醒的看着别人的梦境,梦中的画面和声音就像是用古老相机拍摄下来,褪色的照片不似现实那么鲜活。
记忆中的环境像是很久以前学校的模样,原木头做的课桌上充满了学生学习时留下的痕迹,座椅只是光秃秃的一张板凳,看上去板硬的,走在地面铺起的地板上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太过于遥远,都看不清班上同学的面孔。
被他们口中议论的‘讨厌鬼’忍受着众人的恶意,看上去毫不在乎的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讨厌鬼’的面孔不像其他人那么模糊不清,但过长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长相,紧紧攥着书包背带的手暴露了他的不安。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课桌被写上了‘讨厌鬼’‘去死’‘滚出学校’这些话,此刻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悲伤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小刀,一下一下的在身上划出细小的痕迹,心脏被一双名为伤害的手攥着,伤害越多,心脏感受到被挤压的力量就越强大。
夏目无法在已经发生过的回忆里做出任何举动,只能任由化作悲伤的小刀在柔软的心脏刺戳。
悲伤的情绪随着回忆中的上课铃声响起化作一滩海水,渐渐把夏目沉没。
原本应该欢快的铃声在妖怪的记忆中变得如此刺耳,像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在心上。
“啊,撒谎精来了!”
这一刻,妖怪记忆中的声音和夏目记忆里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
4. 第4章
意识在黑暗中游荡,离那个鲜活的世界愈来愈远。
‘啊,妖怪的名字还没有还给他们呢......’
喵咪老师会担心的吧,还有...还有阿笠博士......
突然,一道声音刺破无际的黑暗,把夏目拉回到现世。
“纳兹咩!醒醒!”
是喵咪老师的声音。
因为担心夏目而躲在暗地偷偷保护,如果用喵咪老师的样子跟着夏目去上课的话,会让这孩子困扰吧,然后落得一个被赶走的下场。
在夏目进入教室后,喵咪老师就开始在学校四处巡逻,虽然夏目本人对于变小这件事反应甚微,有点大条,但是周围的人还是会担心,所谓旁观者清,夏目自身无法察觉到的事,觉得自己可以轻松应对的事,在旁人眼里可不是这样的。
身体变小后,周围的一切都放大了,甚至夏目稍微蜷缩一下身体就和喵咪老师的形态差不多大小。
需要借助凳子才能刷牙洗漱,原本对于夏目来说刚好高度的椅子,现在坐上去却多了一大截空挡。
这一切,喵咪老师都看在眼里。
夏目习惯了自我消化,害怕麻烦别人而默默承担,明明自己遇到了麻烦却还要关心对方。
放任这样的夏目一个人去学校一定很危险吧,如果夏目是个普通的孩子肯定不用担心这些,一个拥有十七岁的灵魂,回到了七岁,去小学上课还能担心什么呢?顶多会担心在学校会不会无聊,和同学能不能好好相处。
人类里,有好人,也有坏人,这世上并非全都是好人或者坏人,也有坏人只是因为立场不同,也有好人只是立场相同所展现出自己好人的一面,妖怪也是如此。
不论妖怪本性好坏,如果有妖怪产生想要伤害夏目的想法该怎么办?
即使妖力没有变小,但不同变成孩童的身体真的能好好保护自己吗?夏目自己没有自觉就算了,如果连喵咪老师都那么大条那就真的完蛋了吧。
喵咪老师在学校巡逻,嗅到奇怪的动静赶过来瞧一眼发生了什么。
当喵咪老师看到夏目被比自己大了好几倍的妖怪压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原本看着很有喜感的招财猫形象瞬间变成一头巨兽,白金色的毛发在太阳的庇护下被照耀的散发出一圈淡淡的光。
当夏目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底下柔软的触感传来许些温暖,白金色的毛发随着微风轻轻扫过夏目的脸颊,有丝丝略微的痒意,当抬头,看到的便是美丽,又强大的巨兽。
而这头巨兽,正温柔的注视自己。
巨大的身形并没有挡住午时的太阳,而是和太阳的光照融为一体,看上去格外温暖耀眼。
“纳兹咩,你醒了。”
巨兽是喵咪老师原本的模样,样貌、声音,都与招财猫身体时截然不同,喵咪老师本来的声音不同招财猫时那么喜感又可爱,像是历经沧桑,见过许多故事,一般来说经历许多的声音一定会显得苍老年迈吧,但喵咪老师正相反,富有磁性的青年音,带着年长者的成熟与包容,十分的性感。
不是在漆黑冰冷,褪色的回忆,这里是温暖的阳光,鲜活明亮,拥有色彩的世界,喵咪老师成熟可靠的巨兽身体以保护着的姿态圈着夏目。
在黑暗中听到的那声呼喊自己的声音,一定是喵咪老师吧,从现世把差点沉沦下去的自己唤醒。
夏目就像往常一样抬起一只手去抚摸喵咪老师,变回原本模样的喵咪老师太大只了,只能触碰到一小部分的身体。
精致漂亮的小脸半埋在喵咪老师白金色的毛发里,从温暖的毛茸茸里传来因为被遮挡住,不太清晰的声音:“ 谢谢你,喵咪老师。”
喵咪老师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夏目,因为体型的差异,所以夏目无法看到喵咪老师眼中此刻流露着什么样的情绪。
妖怪的听力一贯出色,即使是微弱的声音,身为高级妖怪的喵咪老师真的会没有听见吗?
‘嘭’的一声,喵咪老师变回了招财猫的样子。
变回招财猫的喵咪老师把自己心中的担忧和气愤一口气发泄了出来:“纳兹咩!你也粗心大意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差点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夏目打趣道:“这次不是喵咪老师拿到友人帐的好机会吗?”
这句话仿佛是一把柴,在喵咪老师燃烧的怒火中重重的填了几根,让火烧的更旺了。
“笨蛋纳兹咩!”
圆滚滚看上去手感十足的猫爪在空中乱舞,看出来主人的内心是多么的丰富。
这样的画面扫空了之前在死亡边缘的徘徊的窒息空气,回到了温馨的日常中。
夏目缓过神后,想起了刚刚的黑色妖怪,是被赶走了,还是被喵咪老师吃掉了?抱着这样的疑问看向喵咪老师,并把疑问说出口。
“啊,你说那个‘学校的妖怪’吗?我本来是打算吃掉他的,但是咬下去的瞬间感觉很奇怪,大概还在学校的某个地方活着吧。”
夏目似乎还没有什么危机感,喵咪老师忍不住多提醒了一下;即使那个妖怪被我重伤了,但也要小心一点!特别是你现在的身体!要是因为大意被妖怪吃掉,友人帐可就归我了!”
“喵咪老师是我的保镖,会保护我的对吧。”夏目蹲下身子与喵咪老师平视,小小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柔软蓬松的猫猫头。
喵咪老师扭头,闭上猫眼不去看夏目:“谁知道呢。”但还是在说出这句话时忍不住睁开一点点,半咪着眼睛,用余光去观察夏目的反应。
“糟了!现在什么时候了?!”想起什么的夏目突然站起身,喵咪老师因为夏目突如其来的动作跳到一边。
跟老师说的借口是去厕所方便,但是和妖怪折腾了这么久还不回去会被当作是旷课吧。
“纳兹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老师很担心你,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啊......”
夏目急匆匆的赶回教室,着急的夏目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因为妖怪变得脏兮兮的,破皮红肿的肌肤,甚至有些微微出血。
阿笠博士给夏目准备的衣服是带着兜帽的连帽衫,脖子前的的两根绳子是系紧带,把绳子的宽松拉到最紧,被妖怪掐到紫红,甚至微微范黑的脖子就完美的藏在衣领里面了。
只是被看到脏兮兮的衣服,有些破皮的肌肤,会被当作是去哪里玩了摔了一跤,如果被看到脖子的惨状,事态就严重起来了,这绝不是普通的玩闹会产生的痕迹。
“老师,对不起,我在学校迷路了,一直找不到教室......”
夏目冷静的模样与小林老师着急担心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夏目自身还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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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孩子离开教室后很久没有回来,回来后还是带着一身受伤的痕迹是多么让人担心的事情,如果夏目再不回来的话,学校就会报警了。
从第一堂课,到现在已经快接近午休了,整整过去了两个半小时,上午只有一节小林老师的课,如果不是夏目的同桌,步美看夏目好久没有回来去教务室找小林老师,不然教其他学科的老师都会认为新来的转学生今天没有来学校吧。
“先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吧!午休的时候我会派同学带你熟悉一下学校的!”
小林老师揉了一下夏目头,淡金色的发丝随着小林老师的手向四处逃跑。
一个谎言被戳穿后要用无数谎言来弥补,就像之前其他人认为夏目是撒谎精而远离夏目一样。
为了引开妖怪去别的地方跟老师说自己要去厕所,其实并不是迷路了才回来这么晚的,可是说出妖怪的存在这种理由更奇怪,更荒谬吧。
隐瞒荒谬的真相而去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对于夏目来说,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撒谎精呢。
说出的真相被当作谎言,迎合众人眼中的事实编造出的谎言却被当成真相。
小林老师还有事务没有处理,在离开前叫上了步美带夏目去医务室,结束后顺便带夏目熟悉一下学校。
如果一开始就想到夏目作为一个新转学来帝丹的孩子,自然不熟悉校园的建筑,在夏目说自己要去方便一下时告诉对方路线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让夏目迷路这么久了,小林作为这群孩子的老师,认为造成这样是自己的失误。
“欸!夏目同学受伤了!?”
步美十分关心夏目,一开始干净整洁的衣服变得脏乱,甚至有几处破洞,看到这样的夏目,步美不禁有些担心,庆幸自己发觉夏目没有回来时立刻寻找老师的帮助。
夏目对自己受伤并没有那么多想法,经常与妖怪打交道,其中无可避免受到大大小小的伤口,早已经习惯这些的夏目只是平平淡淡的:“嗯,迷路了,然后不小心摔了一跤。”
拉着夏目,走在前面,着急带夏目去医务室治疗伤口的步美并不知道夏目此刻的神情,如果让步美看到夏目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肯定会生气对方为什么不在乎自己身体吧。
在步美加快步伐的带领下,不一会就来到校医室的大门前。
帝丹小学的校医是一位看起来十分温柔的女性,长发被盘起来放在胸前,挡住了胸口的名牌。
“啊呀,来了两位可爱的客人呢。”
被步美推搡到医务室的白色床上,乖乖坐下后,校医拿起准备好的消毒棉球在夏目的伤口上轻轻擦拭。
一般来说,应聘学校的校医都要充足的医学知识储备和丰富的救治经验,更何况是小学的校医,对于国家未来的花朵,还是幼苗时期就应该更加细心呵护。
像帝丹这样的名校,筛选只会更加严格,能进帝丹小学的教师都是十分优秀的精英。
夏目说自己只是普通的摔了一跤,或许没有经验的大人和涉世未深都是小孩子的同学们可能会相信,但校医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是简单摔跤就能摔出来的伤痕。
擦拭完露在衣服外面的伤口后,夏目以为这就结束了,从床上下来后准备和步美一起离开,却被校医叫住了。
“等一下哦,还需要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5. 第5章
“等一下哦,还需要检查一下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校医按住了想要下床的夏目,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手向紧紧保护裸露在外面皮肤的衣领接近。
“谢谢校医姐姐!我没事啦!”
夏目轻轻推开校医准备检查的手,像泥鳅似的,灵活的钻进空挡逃离白色的床铺。
“步美,我们走吧。”
步美看了一眼校医,又看了眼夏目,校医想要进行更细致的检查没有错,更何况自己也很担心夏目同学的身体情况,万一还有别的伤口没有处理怎么办,继续放任的话会恶化的吧!但是夏目好像并不想继续接受检查,如果继续犹豫下去,不一会夏目同学就会跑到自己视线之外吧。
放任还不熟悉校园的夏目在学校里乱走会发生什么,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带着一身脏乱的衣服,伤痕累累的回到教室,比起未知的伤口,放任夏目乱逛的后果看上去更严重。
生怕夏目又迷路的步美连忙和校医老师告别,紧跟夏目身后,一起离开医务室。
步美提议道:“夏目同学,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夏目回到教室的时间刚好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处理完伤口也没有用很长的时间,当然,如果被校医发现了更严重的伤口,肯定无法这么早结束了,不止是要处理更多的伤痕,一定还会被盘问,在哪受伤的,怎么受伤的。
为了避免编造自己不喜欢的谎言,还是避免被发现比较好吧。
回到教室后,不出意外的,早上在一起议论夏目这转学生的雀斑男生和胖胖的男生在座位上等着步美回来。
其他同学不是结伴去别的地方吃午餐,就是已经在座位上和朋友一起分享便当,只有雀斑男生和胖胖的男生这两个没有拿出自己的便当。
脸上布满雀斑的男生第一时间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热情的招手:“步美!这里!”
看到转学生和步美一起回来,便向夏目介绍道:“听说你去医务室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叫圆谷光彦,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面对光彦的善意,夏目回应道:“谢谢你,校医已看过,已经没事了。”
另一个胖胖的男生迫不及待地从书包里拿出便当:“我是小岛元太!来一起吃便当吧!吃饱身体才有力气恢复!”
元太看上去十分粗心马虎,但是对待手里的便当却十分的小心,拆开保护便当外壳的丝巾后,双手轻柔的打开便当的盖子。
突然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后,元太情绪激动道:“是鳗鱼饭!”
光彦和步美早已司空见惯,毕竟是朋友,知道元太这家伙最喜欢吃鳗鱼饭了。
“元太你就知道吃!”光彦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此刻,鳗鱼饭早已吸引走了元太的心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光彦吐槽的内容,就算注意到了也没什么吧,元太一定会反驳‘人是铁,饭是钢。’进食对于人来说是重要的事情之一,要是不吃饭就会饿死!
小朋友之间的拌嘴让夏目觉得很有趣,这时,步美打断了夏目的思绪:“夏目同学的午饭是什么呢?”
会考虑到夏目变小后而穿不了原本衣服的阿笠博士怎么会忘记给夏目准备便当呢。
在做早饭的时候阿笠博士顺手帮夏目准备好了中午食用的便当,便当好好的被阿笠博士放在书包里,小心稳当的摆放方式让便当能舒服安全的待在书包里,而书包可以保护便当,不让便当轻易的被破坏。
夏目从书包里拿出便当,拆开便当的一瞬间,大家的眼神都亮了。
“是香喷喷的蛋包饭!”
一层金黄的蛋液包裹住一颗颗白□□人的米饭,即使过去了一上午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蛋包饭上还摆放了一些章鱼肠之类,小孩子最爱吃的小菜。
就眼心里只有鳗鱼饭的元太都忍不住往夏目的便当里多看了几眼。
步美目不转睛的看着章鱼香肠,察觉到了步美小心思的夏目主动的把便当递到步美面前:“可以尝尝看哦。”
陪自己去医务室,照顾自己这个新来的转学生,作为回报,把对方喜欢的章鱼香肠分给她也没什么吧,不如说,必须得回馈点什么。
“啊!我也要!我也要!”一旁的光彦和元太看到夏目大方的分享自己的章鱼香肠,纷纷争前,也想分到章鱼香肠。
夏目见大家对阿笠博士做的章鱼香肠如此热情,心里有些开心,即使章鱼香肠准备的并不多,还是说:“大家都拿一个吧。”
章鱼香肠本来就不多,本以为会被拒绝的光彦和元太没想到夏目真的会给分享给自己,看着被分走后变得孤零零的章鱼香肠,光彦和元太拿出了自己的便当:“夏目同学也尝尝看我的便当吧!”
步美见到此状,也跟着拿出自己的便当:“我的也是!也来尝尝我的!”
愉快的用餐中,夏目看向原本妖怪坐着的位置,在进教室前就已经观察过妖怪有没有回来了,正如喵咪老师所说,妖怪被击伤,需要修养,短时间是不会回来找自己麻烦的。
除了黑色妖怪外,这个学校好像没有别的妖怪的影子了,平安的度过普通小学生的下午后,离开学校,步美光彦还有元太纷纷和夏目告别。
“哎呀,看来在学校里交到好朋友了呢。”
夏目一出校门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待自己的阿笠博士。
回去的路和来时的路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街道,同样的建筑,不同的是早上看到的是刚升起的太阳,玩物苏醒,一切都充满生机,而回去时,天色有些犯困,似乎是准备睡觉了。
到达目的地后,门口站在一位似乎在等什么的年轻女性。
女士看到阿笠博士和夏目回来后,面带微笑,向夏目微微点头。
阿笠博士似乎完全看不到这位女生,夏目不敢问阿笠博士‘这是您的熟人吗?’这种话。
如果这位女生是妖怪的话,会被当作是撒谎来吸引大人注意力吧,不想被讨厌,只有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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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才能安心的做下一步决定,在这之前,夏目选择沉默。
这位女士一直跟在夏目身后,从玄关到卧室,如果是正常人的话,阿笠博士早就发现了吧,而阿笠博士一直默许,就证明她是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妖怪了。
“纳兹咩大人,我来要回自己的名字,请把名字归还给我吧。”
夏目的祖母留下遗物之一,友人帐,上面记录的各式妖怪的名字,而继承祖母友人帐的夏目决定把妖怪的名字一一归还。
突然,一旁的喵咪老师说道:“纳兹咩今天不方便归还名字,明天再来吧。”
已经掏出友人帐,准备寻找妖怪名字归还的夏目听到喵咪老师这么说有些不解,自己明明空闲着,为什么不让归还名字呢。
一边安抚喵咪老师:“没事的,喵咪老师。”一边在脑海里想象面前妖怪的样子,寻找她的名字。
友人帐开始自动翻页,一张张写着妖怪名字的纸像是被一道强风吹起,翻页的声音不断响起。
“护吾之人,显其名。”
所有的纸张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一张独自站在夏目面前,仿佛告诉夏目‘是我,就是我。’
撕下这张契约后,被温柔的含在嘴唇里,契约被撕下的伤痛随着夏目的吐气被治愈了。
文字从纸张挣脱出来,最后回到了妖怪身上。
“喂!我们来比试一下吧!”
少女有着一头淡金色的长发,身上穿着学校制服。
面对少女发起的挑战,妖怪欣然接受。
一般来说,像妖怪发起挑战就是要战斗吧,但是眼前的少女却提出:“我们来石头剪刀布吧,输的人要把名字写在这张纸上哦。”
比赛内容如此简单,没有暴力,只是轻轻松松的石头剪刀布,而输了只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简直,就像和朋友之间的玩耍一般。
最后还是妖怪输了。
但就算是妖怪输掉比试了,少女还是告诉妖怪自己的名字。
“我叫玲子,夏目玲子。”
夏目在归还妖怪名字时,看到了妖怪的记忆。
玲子外婆留下的东西太少了,包括人类对夏目玲子的记忆,提起玲子这个人,发现对她一无所知。
唯一能记得玲子的,或许只有妖怪们了吧。
归还友人帐里的名字,同时也能多了解玲子生前的事,了解玲子是什么样的人。
“清暮,把名还你,接受吧。”
随着名字的归还,名叫清暮的妖怪也感觉束缚被解开,这下是彻底自由了。
夏目玲子已经不在了,再也无法和玲子愉快的玩耍了,留下来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清暮向夏目鞠躬,面带微笑道:“纳兹咩大人,谢谢。”
在清暮离开后,夏目突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喵咪老师朝自己飞奔过来,“纳兹咩!纳兹咩!”关心的声音愈来愈模糊,随着地面发出‘嘭’的一声彻底失去意识。
6. 第 6 章
迷糊的睁开眼,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夏目只记得自己把友人帐上的名字还给妖怪后就失去了意识。
在角落闭目养神的喵咪老师察觉到夏目醒来,待机的身体“喵呜”一声开机,白乎乎的猫爪踩在地上,迅速的发出‘啪唧啪唧’的声音。
对着凑过来观察自己的喵咪老师,夏目问道:“喵咪老师,我睡了多久了?”
这句话就像一根导火索,不说还好,一说就像顽皮的火苗,劈里啪啦的点燃了喵咪老师心中的炸药桶:“某个人不听劝,非要把名字还给妖怪!这下好了精疲力竭发烧了吧!而且友人帐越来越薄了,以后到我手上岂不是没有多少妖怪被我驱使了!那样我拿到友人帐还有什么意义!”
喵咪老师总是提友人帐,看似在关心友人帐,实际上是还担心夏目把名字还给妖怪而耗费太多精力吧,本来的身体就不是特别好,变小后只会比之前更娇柔,因为帮助妖怪,经常落得生病的下场。
夏目忍不住被喵咪老师充满活力的身体感染,嘴角不经上扬,刚恢复力气的手轻轻的抚摸喵咪老师的猫猫头:“喵咪老师,谢谢你。”
“哼。”猫猫头微微向另一边倾斜,嘴上发出傲娇的音节,眼睛却不自觉舒服的半眯起来:“你昏睡了两天两夜,阿笠博士一直在担心你。”
夏目顺毛的手停顿了一秒,又重新开始给喵咪老师rua毛:“对不起,喵咪老师,让你但心了。”
听到夏目说的话,喵咪老师反驳道:“我是说阿笠博士很担心你!我什么时候说担心你这个笨蛋了!我才没有说过这种话!”
“好好,我也会和阿笠博士道谢的。”和喵咪老师相处这么久的夏目怎么会不知道喵咪老师呢。
喵咪老师刚才提到自己昏睡了两天两夜,周一是去学校报道的日子,刚去学校就遇到了很有攻击性的妖怪,回家后归还友人帐的名字精疲力竭昏睡了两天,也就是说,明天就是周四了吧。
夏目感叹了一声:“明天还要去学校啊。”只去了一天学校,上午因为学校的妖怪没有怎么体验小学课程,但是下午可是实打实的在课桌上坐了一下午。
小学的课程对于原本在上高中的夏目来说太简单了,听着老师讲课的背景音乐干坐一个下午,去帝丹上学这件事,夏目并没有多大热情。
喵咪老师舔着自己粉嫩的肉垫:“没错,不过明天就是周五,去学校一天就是周末了,博士说过下周去学校也可以哦,不过是趁着你昏睡时自言自语说的。”
“等等,明天是周五?!”夏目震惊,摸着喵咪老师猫猫头的手都不下心重了点。
喵咪老师因为夏目稍重的一下抚摸,进行了小小的反抗:“明天是星期五这件事有这么让你惊讶吗?
夏目见喵咪老师笃定明天就是周五,不禁有些怀疑自己,难道是昏睡太久,脑子还没有清醒吗?与其在心里质疑,不如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周一发烧倒下,昏睡两天,今天不是周三吗?明天是周四才对吧。”
喵咪老师仿佛是听到了冷笑话一般:“纳兹咩,你睡傻了吧!昨天是周日,前天是周二,今天是周一!”
“今天是周一的话,明天应该是周二吧!不对不对,喵咪老师不是说明天是周五吗?那今天应该是周四才对呀!”喵咪老师的话让夏目更加的混乱了。
一人一猫开始为今天到底是周几有理有据的争论起来。
“今天是周三!”
“今天是周二!”
“是周三!”
“是周二!”
“周三!”
“周二!”
突然,‘唰’的一声,房间门被打开了。
“抱歉,纳兹咩,刚我敲过门了,但是没有回应,所以就擅自进来了。”阿笠博士手里端着一碗热粥,一脸歉意的看着夏目。
原本还在争吵今天是周几的一人一猫瞬间安静下来,喵咪老师也恢复了平常普通猫咪的样子,静静的待在一旁,和喵咪老师面对面争论,背对着门的夏目,听到进来的声音后转向阿笠博士:“没关系的博士,这几天承蒙博士照顾了。”
阿笠博士把准备好的热粥轻轻放在夏目的枕边,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夏目金灿的脑袋:“你是我的孩子,客气什么。”抚摸脑袋的手转而亲密的贴上额头:“烧好像退了,对了,纳兹咩,刚刚是在和谁讲话?”
夏目听到阿笠博士的疑问,瞬间慌张的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是在自言自语!”
看到夏目这么活力的样子,阿笠博士稍微放心了:“恢复的不错!要是感到不适的话明天可以向学校请假,下一周再去学校也没事。”
“博士!明天是周五吗?”夏目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阿笠博士。
被叫住的阿笠有些疑惑:“是周五没错,怎么了纳兹咩,需要帮你请假吗?”
“没事的博士,我只是问问!明天不用请假。”
“好哦,好好休息,晚安纳兹咩。”阿笠博士离开后轻轻的带上门把。
等阿笠博士离开后,一直装作普通喵咪的喵咪老师卸下伪装:“我就说是周五吧!”
时间概念混乱的症状似乎早有迹象,在自己变小后的第一天早上似乎就出现过,只是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把违和的地方告诉喵咪老师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或许是日月食使用力量的后遗症,让身体的时光倒流,副作用可能是时间感知被模糊。”喵咪老师说完又舔了几口自己粉嫩的猫爪。
虽然喵咪老师这么说,但夏目总觉得并没不是副作用这么简单,如果明天的时间又跳跃了呢,在夏目眼中自己的时间才是正确的,喵咪老师和阿笠博士的时间线在自己眼中看起来似乎十分的荒谬。
见夏目陷入胡思乱想,喵咪老师提议道:“休息吧,纳兹咩,时间感知混乱的话,我会提醒你的。”
再这么思考下去确实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不如早点休息,至于时间混乱的事就到明天再说吧!
“晚安,喵咪老师。”
房间的灯光随着话音落下而变得漆黑。
隔日
夏目一边穿着上衣,头被蒙在衣服里面发出焖焖的声音:“喵咪老师,今天是周几?”疑问随着夏目找到上衣的出口重见光明。
喵咪老师解答道:“纳兹咩,今天是周五哦。”
看来时间并没有在当天突然变卦,这让夏目微微放心了许些,或许时间混乱的症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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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只要喵咪老师提前一天告诉自己就能做好准备了。
临走前,阿笠博士有些担心道:“真的要去学校吗?明天就是周末了,下周再去学校也没关系的哦。”
夏目系好自己的鞋带,向阿笠博士挥手:“没事的,阿笠博士我出门啦。”
看夏目坚持,阿笠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和蔼的看着夏目的身影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关上院子的铁门后,听到阿笠博士的话,夏目回应道:“我会的!”
“纳兹咩大人,我们出发吧。”
夏目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穿着紫色和服的女人,紫色的卷发盖住一半的脸,看上去十分神秘,女人似乎有些烟瘾,随身携带着烟斗,时不时吸上几口,吐出几个白色圆圈形状的云朵。
“丙,你怎么来了?”夏目有些疑惑,是找有什么事找自己吗?
这位名叫丙的妖怪是喵咪老师的好友,也是输给玲子的众多妖怪中的其中之一,玲子去世后,丙并不讨厌继承了友人帐的夏目,选择继续留着夏目身边。
丙又吸了一口烟斗,云雾随着叹气飘散出去:“纳兹咩大人,我终于知道那个酒鬼为什么让我陪你去学校了,看样子纳兹咩大人,自身毫无自觉啊。”
站在门口和空气讲话未免有些奇怪,夏目一边去往学校的路上,一边和丙闲聊:“喵咪老师让丙来的?那喵咪老师呢?好像吃完早饭后就没见到了。”
丙听到夏目提出的疑问,仿佛回想起了生气的事情,攥紧手中的烟斗,咬牙切齿的说道:“啊,那个混账酒鬼一大早上找到我,说‘我有点放心不下纳兹咩,拜托你照看一下’。”说道这,丙深吸了一口烟斗,似乎在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吐出云雾后,怒火跟着这些云雾被悄悄的稀释掉一些,稍微冷静了点:“这家伙扔下这句话就直奔烧酒屋找他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丢下刚病好的纳兹咩大人去喝酒玩乐,明明正是需要保护的时候却丢下纳兹咩大人一个人这像什么样!”喝酒这个关键词就像是一把柴火,说出来后,柴火就往火堆里添,本来温和的火势因为这把柴火燃烧的更旺了。
就在丙滔滔不绝的吐槽喵咪老师不负责任的时候,夏目的小手牵起了丙的衣角:“这不是有丙吗?谢谢丙愿意来保护我。”
丙的脚步因为夏目的话停下来,心中燃烧的怒火‘噗呲’一声,被夏目温柔的水扑灭了,丙感动的扑向夏目,不停的蹭着夏目的脸颊:“纳兹咩大人!果然纳兹咩大人最好了!”
离学校越来越近,同样是帝丹小学的学生也越来越多了,在众人底下,夏目可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团‘空气’说话了。
一旁的丙也察觉到了,开始安静下来,表面上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在认真观察周围有没有危险。
拉开教室的门,步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是夏目同学,见到夏目的步美很是开心,元气满满的打招呼道:“夏目同学!早上好!”
在步美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夏目的脸色就像京剧里的变脸一样,稍微有些红润的脸色‘唰’的一声被涂上白色。
“纳...兹...咩...早...上...好...”
7. 第 7 章
“纳...兹...咩...早...上...好...”
黑色的妖怪紧贴在步美身后,比孩童大了几倍的身体微微弯腰,被头发遮挡住的脸越过步美近距离的贴近夏目,生怕夏目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而步□□小的身躯被妖怪笼罩住,在夏目的视角中,妖怪一直在教室门口等着自己,不然也不会一打开教室的门就看到这个黑色妖怪了。
之前被妖怪摁在旧校楼的草地上,差点窒息而死的情况历历在目,虽然喵咪老师说过妖怪被重伤,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但没想到这么快,对于夏目来说,自己昨天刚因为这个妖怪濒死,今天刚回学校又和这个妖怪遇上了。
还好今天丙跟着自己一起来学校,比起一个人在孩童聚集的学校里面对强大未知的妖怪,多一个帮手至少没那么吃力。
为了不波及到教室里的学生,夏目在看到黑色妖怪找上自己的那一刻,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面无表情关上教室的门,毫无波澜的脸似乎只有见到妖怪的那一顺变化了一下,双腿立马行动起来,向教室外跑去。
急着离开的夏目自然没有听到步美叫住自己的声音。
“怎么了,步美?”光彦见到步美一脸担忧,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步美感到不开心了。
步美摇了摇头,思绪慢悠悠的飘在夏目身后:“刚刚夏目同学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一旁的元太提议到:“我们去找夏目同学吧!”
三人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离开座位准备出去一起寻找夏目时,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戴着眼睛的小孩叫住了他们。
“快要上课了,而且学校还有老师在,你们不要瞎操心了。”男孩似乎并不支持步美他们这样的做法,冷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完全不担心夏目在可能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一个人离开教室。
被阻拦的三人并没有生气,步美向戴着眼睛的男孩解释道:“柯南刚开始转来帝丹不知道啦,夏目同学刚来第一天就在学校里迷路了,回教室的时候带着一身伤,结果回去之后就生病了!”这样脆弱的夏目很难不让人担心,万一夏目病的更严重了怎么办。
柯南的手指托了一下有些滑落的镜片:“旷课可是不好的行为,你们都是小孩子,夏目的事情就交给大人吧。”
“你们?柯南不也是小孩子吗,怎么用一副大人的空气说。”光彦敏感的抓住柯南用词漏洞。
被抓住漏洞的柯南突然失去冷静,原本舒适的座位仿佛长出了几根荆棘,坐立不安的双手紧张的在众人面前摇摆:“没...没有啦...我刚刚是在学大人说话啦!”沉重冷静的声音在解释的时候变得可爱乖巧起来。
三个人贴近夏目,在沉默的气氛中用眼神发出了‘盯——’的声音。
柯南可怜的头发为了缓解主人的尴尬被揉捻的向四处逃窜,就在柯南坐如针毡时,上课铃如沐春风般及时响起,从尴尬手中解救了手足无措的柯南。
教室的门随着上课铃响起而缓缓打开,小林老师拿着教案走向讲台,把教案在讲台上安顿好后,开口声布道:“同学们,开始上课了!”
小林用目光巡视了讲台底下的座位,发现步美旁边是空着的,不禁有些疑惑:“今天夏目同学也请假了吗?”她明明记得夏目的家长今天并没有请假,难道是有突发状况还没来得及请假吗?
这时,步美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臂,在一众学生里格外显眼:“夏目同学今天来学校了!但是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出去教室之后一直没有回来!”
听到步美的话,小林老师翻阅点名册的手停顿了几秒,慌张中夹杂着担忧:“这下糟糕了!”把手中的点名册弃之不顾,对同学们扔下:“我先去外面打个电话!马上回来!”这句话后,就急匆匆的关上教室的大门。
在一片安静的教室下,门外小林老师打电话的声音格外明显,即使是隔着一堵墙也能隐约听到一些电话内容:‘夏目身体不舒服还没回来’‘有空的老师去找一下夏目’‘什么!?夏目还没回教室?!’‘拜托了’
电话内容里的声音传进教室后,引起了学生们稀稀疏疏的讨论,随着外面的电话挂断后,门又一次被‘唰’的打开了。
小林的双手互相合作,发出响亮的声音来吸引同学门的关注,教室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见这样的方式效果显著后,小林清了清嗓子:“好了,我们继续上课!其他老师已经去找夏目同学了。”拿起被冷落的点名册,开始对着点名册上的名字一个个确认。
小学的课程知识随着小林老师的加工在同学的面前铺展开来,对于原本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现如今变成小学生的柯南来说,和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一起上课未免也太无聊了。
柯南的思绪似乎变成白色的幽灵,穿过教室去寻找还没有回来的夏目了。
回忆被暖色的黄昏浸染,像录影带般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新一,夏目那孩子似乎不太适应变小的样子,平常的时候你记得照看一下。”阿笠博士一只手里握着座机电话,另一只手拿起了桌上盛着咖啡的杯子,话毕,小小的抿了一口。
电话另一边的柯南似乎有些讶异,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我们都是同样的岁数,夏目甚至要比我大几个月,怎么看都是他来照顾我吧。”
听到柯南的疑惑后,阿笠继续抿了口咖啡,原本心中的各种忧虑随着杯子一起放下,白花花的胡子都软榻了下来,语气乐呵呵:“夏目和你不一样,工藤新一,日本救世主,破过案子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吧,或许你可以轻松的适应现状,并且对黑衣人展开追查,但是夏目是个普通孩子,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害怕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消化阿笠博士说的话,就在杯子里的咖啡见底时,柯南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博士。”
正如阿笠博士所说,自己经历过的案件太多了,而黑衣人不过是遇到的众多案件中最棘手,解决时间最长的一件罢了。
阿笠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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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夏目在学校里受伤的事情吗?应该知道吧,不然也不会这么担心夏目,还拜托自己照看他,夏目这么脆弱,确实是需要被保护啊。
柯南单手托着脸颊,目光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随着课堂外的风自由的飘散。
学校的另一边,夏目把黑色妖怪引到隐蔽,且几乎没有人会经过的角落。
有之前的前车之鉴,丙挡在夏目前面,摆出战斗的姿态,紧绷着身体,只要妖怪一有想伤害夏目的动作,丙会毫不犹豫的把他送下地狱。
“纳兹...咩...对...不...起...对...不起...”妖怪没有对夏目发起攻击,只是嘴里不停重复道歉的话,表达语言的能力似乎也比之前要更加顺畅了,不知道是不是妖怪逐渐恢复实力的证明。
黑色妖怪此时强烈的情绪把夏目又拉到了回忆里。
这次的画面似乎要比上一次暗淡,本就老旧褪色的相片显得更加压抑了。
“尾田!早上好!”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热情的和这个被孤立的男孩打招呼。
即使被长发遮住脸无法看清男孩脸上的情绪,也能从肢体上感觉出男孩被别人主动搭话后的波动起伏。
被孤立欺负了这么久,女孩是第一个主动前来搭话的,一瞬间,开心、惊喜,填满了男孩的心脏,男孩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早...早上好!”
女孩看到这么夸张的反应,下意识的笑了几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后收回笑声解释道:“我是觉得尾田的反应很新奇才笑的啦!”
就这样,女孩和尾田成为了好朋友。
和往常一样的午休,女孩突然凑到男孩的耳边,压低声音:“下午放学后在教室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尾田重重的点头,从没有被分享过的尾田迫不及待地和别人共享一个秘密了。
满怀期待的尾田从泛着白色的天空等到了黄昏,眼见天色要完全黑暗了,尾田收拾着自己失落的心情和杂乱的书包准备离开教室回家。
这时,教室的门发出‘咔哒’一声,走廊里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地板急促的抗议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而变得微弱。
“有人吗?”
“救救我,我被关在教室了!”
“开门啊...”
“谁来...救救我...”
男孩不停的拍打大门,试图用制造出来的声音来吸引其他人来把困在教室的自己救出来。
直到用尽了全身力气,喉咙也喊破有些血丝了也没有任何人打开这扇门,回忆随着天色变暗,直到黑色完全吞没一切,灰暗,冷清的教室,男孩的恐惧,无助,全部被吞没。
熟悉的黑暗又一次向夏目扑面而来,身体的知觉,脑海的意识,一点一点被侵蚀。
这时,现实的呼喊把夏目从黑暗中拽回来:“夏目同学,醒醒,夏目同学!”
就像在强风中逆行的蝴蝶跃动翅膀般,夏目吃力的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老师担心的神情。
8. 第 8 章
小林老师还要上课,实在抽不开身去找夏目,刚好早上第一节很少会安排体育课,清闲的体育老师正坐在教务室摸鱼,就接到夏目同学身体不舒服还没回来的消息。
还没和椅子温存多久的体育老师立刻抽身去寻找夏目。
如果真像小林老师所说的,夏目因为身体不舒服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的话,万一在学校的某个角落晕倒了怎么办,没有及时得到帮助会变的更严重吧。
因为之前夏目受伤的时候被带去医务室治疗,所以体育老师第一时间去医务室寻找夏目。
身体不舒服,一般第一时间会去找校医吧,夏目之前去过一次,不至于陌生,而当体育老师打开医务室的大门,看见医务室除了校医之外没有别人后,心脏就像被扔进了海底,不断下沉,被海水挤压。
体育老师有些紧张的向校医询问:“夏目同学没有来过这里吗?”
说不定夏目已经来过医务室,回到教室了呢?
校医摇头表示否认,带着疑惑:“夏目同学怎么了?”
原本还抱着希望的体育老师听到校医的回答,在海水里下落的心彻底凉透了,没有来过校医室,那会去哪里?放任一个身体还不适的孩子在陌生的环境游荡,其中后果不言而喻。
“这么担心的样子,是夏目同学又出事了吗?”之前夏目带着一身伤痕来医务室的样子校医还记忆犹新,结合体育老师这么急匆匆的找夏目的样子,合理推测出这样的结论。
面对校医的疑问,体育老师把夏目身体不舒服并找不到夏目的事情告诉她,得到回复的校医立刻从座椅上站起来,地板毫无准备的和椅子发生摩擦,发出‘吱呀’一声。
校医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刻不容缓,一边走一边穿上白大褂:“我和你一起找吧!”正好校医手头也没有别的事情,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好,人多力量大,多一秒找到夏目,就能减少一些危险发生。
学校充斥着老师教授知识和学生们学习的声音,就在这样的的氛围中,体育老师和校医匆忙在校园奔走的样子格外显眼。
终于,在下课铃快打响前,体育老师在学校北面的角落找到了夏目,因为有大树遮挡着,所以这块地方变成了死角,如果不是特意绕过这颗树,往里面走,不然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藏身之处。
带着担心,焦虑在校园里奔跑寻找夏目,即使是体育出身,体力和体质都十分出色的体育老师也有些累了,气喘吁吁的体育老师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紧绷的心在找到夏目才微微卸下。
看到昏倒在地的夏目怎么可能完全放下心来呢?
“夏目同学!醒醒!夏目同学!”体育老师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夏目,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水泥做的地面冰冷又坚硬,失去防御,夏目如同刺猬向地面露出肚皮般,柔软的肚皮紧紧贴着湿冷的冰块,传来尖锐的寒意,体育老师寻找夏目而受到激烈运动的身体还残留着微热的体温,仿佛冰原里突然闯入了一个陌生来访者,冰原并不讨厌与自己的体温完全相反的客人,反而,十分喜欢。
一个奇异的来访者到来,身为冰原的主人怎么不会察觉到呢?
夏目微微睁开眼睛,在眼中倒映的,是模糊又陌生的担心。
体育老师见夏目有反应,背起还没有行动能力的夏目:“老师带你去校医室!”向刚清醒,还没有理解现状的夏目解释道。
被黑暗侵蚀掉的意识并没有那么容易找回来,体育老师温暖的后背一点一点呼唤回夏目的意识,昨晚刚洗过的头发,经过运动变得有些微湿,洗发水的味道通过清风的抚摸变得更加好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是静止的,妖怪,变小,这些烦恼短暂的消失了,就像普通小孩一样,只是在一个早晨短暂的消失不见就有人担心的来寻找自己,温暖带着青草香味的日常,思绪飘到很远,很远。
为什么大家总是能即使发现自己不见呢?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还是个小孩子吗?如果换做之前,自己消失一整天也不会有人发现吧,只有喵咪老师,只有妖怪们.......可是,就算是小孩子的自己,也从未得到过这样的优待。
小时候在寄养在有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家里,因为被妖怪追赶,躲到山中的神社里后精疲力竭睡着了,醒过来已经是天黑。
那户人家为了寻找自己找了许多邻居来做帮手,在找夏目后一一去和他们道谢,感谢他们帮忙寻找,而那个孩子身为这个家中的亲生女儿,对于父母为了寻找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向别人低头弯腰感到十分委屈。
挨上脸颊的巴掌带着气愤,和委屈。
想要离开那里,不顾一切的向外奔跑,可又能去哪呢?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一户一户亮着灯,其乐融融的家庭,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早已失去了啊。
夏目深知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因为没有人可以容忍自己,如果一给别人添麻烦就会被讨厌吧。
风景从广阔的蓝天,翠绿的小草,小鸟和天空上的花朵们玩耍,来到了一间一间的教室,体育老师背着夏目穿梭在一声声学生们朗读的声音中,偶尔有开小差的同学可能注意到了体育老师背着夏目的场景。
一直在神游的柯南对于教室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体育老师和夏目这么明显,柯南不可能注意不到。
走到熟悉的医务室门前,体育老师轻声提醒道:“夏目同学,医务室到了哦。”
在医务室等候的校医见到体育老师带着夏目进来,立刻上前用手背试探夏目的额头,首先排除了发烧这一选项。
体育老师把夏目在床上安顿好后,对校医说道:“待会我还有课,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校医微微点头:“辛苦啦!”待体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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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离开后,走向白床,给夏目拉上被子:“暂时没事,应该是刚病好,加上你的身体弱才会晕倒,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躲在被子里的夏目唯一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校医,轻轻发出‘嗯’的声音。
看完夏目情况后,校医就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突然,一道铃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是校医的电话。
电话的主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起电话,而是先向夏目叮嘱道:“我先出去一会,夏目同学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哦。”
校医的离开让夏目松了一口气:“丙,那个黑色妖怪呢?”
在普通人眼中的医务室只有夏目一人,而实际上夏目旁边还站一位穿着紫色和服的女士,慵懒的靠在墙边,手里拿着烟斗,轻轻吐出云雾。
如果校医看到了一定会严肃的教育这位女士吧‘在医务室不准抽烟!’之类的。
“纳兹咩...大人...你在...找我吗?”白色床铺被一道帘子隔开,其实校医室有两张床,需要用到两张床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另一边被拉上帘子隐藏的床存在感更小了。
妖怪的语言表达似乎更加流畅了。
一旁的丙解释道:“这家伙就像年皮高似的跟我们,不过我看他并没有伤害纳兹咩大人的意思,就放任这家伙跟着了 。”
妖怪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对不起...纳兹咩大人...伤害了...纳兹咩大人...对不起”
夏目想起前几次读取到的妖怪的记忆,学校、被孤立等等,或许妖怪并不是故意想伤害自己,只是受到的伤害太多,为了保护自己才这么做罢了。
没有人告诉夏目,受到伤害了也可以选择不原谅对方,他人伤痛的过去并不能构成伤害自己的理由,夏目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读取到的记忆,是你的吗?”夏目温柔的看着面前如同孩童般犯了错的妖怪,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夏目早就知道这份悲伤的记忆是来自这个妖怪了。
妖怪听到记忆两字,缓缓抬起头:“是的...纳兹咩大人...”
夏目温柔的眼眸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妖怪,眼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经历那些事,一定很痛苦吧。”没有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这样的话,就连夏目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原谅妖怪之前的作为,只是妖怪看上去很痛苦,所以不由自主的安慰对方。
丙吐出一口烟雾,白色浓郁的云雾遮挡住丙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纳兹咩大人真的很温柔啊...”即使受到伤害了,即使无法原谅之前的所作为,但是见到对方正处于痛苦中也无法忽视,或许自己正是被夏目这样的温柔所吸引吧。
‘嘭’的一声,医务室的大门被打开。
是步美,光彦、元太还有柯南一行人。
步美手里提着夏目的便当:“夏目同学!我们来看你了!”
9. 第 9 章
其他人手里也都拿着自己的便当,校医室因为步美元太们的加入,逐渐被填满。
元太首当其冲,‘唰’的一声,隔着两张床的帘布被粗暴地拉开:“开饭!开饭!今天会是鳗鱼饭吗!”坐在另一张空闲的床上,元太迫不及待的打开饭盒。
“元太!你就知道吃!”步美拿着两份便当,其中用粉色布料包裹着的,是步美自己的便当。
步美紧随其后,走到夏目面前:“这个是夏目同学的便当,听小林老师说你在医务室,我们来找夏目同学一起吃午饭啦!”
找到夏目在医务室安顿好后,校医就因为有事出去一直没有回来,担心夏目的身体并不足以继续上完课程。和小林老师打过招呼后,便给夏目请假,一整个上午都在医务室休息。
因为事发突然,拥有再强大的妖力也无法未卜先知,夏目的书包全都落在教室里。
总不能让病人饿着肚子吧,所以在步美询问夏目下落的时候,小林老师就把夏目的情况告诉步美,并让步美帮忙带上夏目的便当。
同为小孩子的步美,比身为老师的自己要更加放松吧。而且是同桌,和刚转来的新同学多拉近关系,或许能缓解夏目初来乍到对环境的陌生感吧。
和柯南这个成熟小孩不同,小林总会忍不住多担心一点夏目,并不是说夏目幼稚,只是夏目的体质实在太弱,给人一种随时随地都会倒下的感觉。
元太满怀期待的打开饭盒:“诶…不是鳗鱼饭…”见饭盒里不是自己喜欢的食物后,眼中的希翼转化为失望:“为什么不能每天都是鳗鱼饭!”
“喂喂,你们在校医室吃午饭真的没关系吗。”所有人都在医务室里找好位置开始吃便当了,只有柯南一人一脸无语的样子杵在门口。
光彦用拇指擦拭掉嘴边的米粒吃掉后:“柯南你也别呆在门口了,快进来和我们一起吃便当吧。”
步美附和道:“是啊是啊!再不吃便当就要冷掉了哦!”似乎是便当太过美味,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容。
“柯南也一起来吃吧。”夏目笑着看向在门口当起了门神的柯南。
抵不过四人坚持的柯南最后还是妥协了,搬出校医办公的凳子,灰溜溜的坐在上面吃起了小兰准备的便当。
突然,步美想到了什么:“说起来夏目不在的时候,我们和新同学一起组成了少年侦探团哦!啊!夏目请病假后,我们班级又来了一个转学生!夏目应该还不认识吧!”
目光看向柯南,介绍道:“全名叫江户川柯南!你叫他柯南就好!柯南脑子超灵光的!”
阿笠博士看待新一就像是看待自己孙子一样,不仅是领居关系,从小看着新一长大,与工藤一家极为亲近的阿笠,他们之间早就如同家人一般了吧。
而被阿笠博士收养的夏目,怎么可能不认识新一呢?虽然身为名侦探的新一要忙许多案件,平常根本没有见过几面,但是互相认识,知道对方的名字是自然的。
阿笠博士收养了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孩子,和阿笠这么多年的交情,早就把阿笠博士当做长辈的新一当然会好奇,好奇这个被阿笠博士收养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人。
即使是同样经历过变小遭遇,但是因为新一跟随着小兰去毛利家借住,又因为借住当天突发案件延迟了入学时间,夏目又因为生病请假,不能来学校。
今天是夏目和柯南变小后第一次碰面,就算是还没变小前见过几面,也只是短暂的打个招呼,实际上并没有对对方有深入了解。
说是不熟,夏目被阿笠博士收养的关系来看的话,新一和夏目是相当亲近。但是从个人来说,只是见过几面,知道对方名字的点头之交罢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在被黑衣人喂下毒药,需要隐姓埋名的情况下,告诉别人这层关系在。
决定装作第一次见面的夏目回应步美的热情:“你好,我叫夏目贵志,叫我纳兹咩就好。”这也是夏目向柯南传递的暗示:‘不会向外界暴露我们真正的关系。’
夏目不像柯南一样给自己取重新取名,毕竟自己没有工藤新一这个名字有许多名气,连未知的黑暗组织都知晓这个名侦探的名字,需要忌惮他。
无父无母,亲戚都嫌弃恨不得扔掉夏目这个包袱被阿笠博士收养后才刚来到东京。
或许之前的亲戚也居住在东京,夏目短暂的在那边寄住过,但就算是把变小的夏目拉到那户人家面前,对方也根本认不出来。
甚至根本不会记得夏目贵志这个名字‘夏目贵志,这是谁啊?’说不定会是这种反应。
“诶——那我也可以叫纳兹咩这个称呼吗!”步美听到夏目的介绍,满眼期待的询问道。
见步美开口,元太和光彦也争先恐后:“我也要!我也要!”
夏目似乎被他们的热情感染到,嘴角不禁上扬:“大家都可以叫我纳兹咩,我很开心。”
步美开心的连便当都不管了,忍不住跳起来:“太好了!夏目同学…哦不对,是纳兹咩!”突如其来的兴奋让步美想起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纳兹咩要不要加入我们少年侦探团?”
“少年侦探团?”夏目有些疑惑,从刚进来的时候就有提到过这个,这是步美第二次提到‘少年侦探团’,而且是来邀请自己加入。
被当做撒谎精,从小就被孤立的夏目并没有过和同龄人玩耍的经验,只有从远处静静看着其他人。至于别玩耍的内容是什么,游戏规则是什么,夏目一无所知。
少年侦探团这种,一听就像是内部秘密组织的东西,是夏目无法接触到的。
光彦见夏目一无所知的样子,解释道:“少年侦探团,顾名思义就是接受委托破案的侦探团体啦!因为我们都是小孩子,所以加上了少年两字,叫少年侦探团。”
步美补充道:“我们少年侦探团超厉害的!前几天还抓住了江洋大盗,上过报纸呢!纳兹咩有兴趣的话可以告诉你我们破案时的细节!”
前几天?柯南是在自己请假后转学来的,也就是说周二、周三和周四,都是在学校怎么出去破案?
夏目突然想起来喵咪老师和自己辩驳的时候说过在他眼里的时间线,也就是说这三里其中有一天跳跃到了周末,但是在大家眼中我只请了三天假。
在心里得出答案后并没有向大家说出自己的违和感,深知要和正常人合群的夏目不敢向大家表现出自己异样的一面。
这时,吃完便当的元太说道:“我是少年团的团长,只有我才能决定谁加入吧!纳兹咩这么弱,不会给我们拖后腿吧。”
光彦点头,有些赞同元太的话:“纳兹咩身体总是生病,真的能好好参与我们侦探团的活动吗?”
夏目原本就没有想加入少年侦探团的想法,自己和妖怪打交道,如果一不小心把他们牵扯进去了怎么办?而且现在有黑色妖怪这个不确定因素跟在自己身边,他们和自己待在一块,实在是危险。
正在夏目要说自己并没有想要加入少年侦探团的想法时,步美气愤的反驳元太和光彦的不看好:“才不能因为种理由就不让纳兹咩加入呢!身体弱才不是问题,柯南你说是吧!”
被步美拉入同意夏目加入少年侦探团阵营的柯南手足无措的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我觉得…我觉得纳兹咩的意愿最重要啦!”
步美见柯南没有否定,更加充满动力:“纳兹咩也想加入少年侦探,对吧!”
在步美满怀期待的眼神中,夏目委婉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的身体确实不是很好,会给你们拖后腿吧。”
夏目拒绝原本就是元太所期望的,但是听到夏目真的拒绝加入少年侦探团时,却第一个跳出来:“你居然敢辜负步美的心意!”
光彦见到元太如此激动,劝说道:“好啦好啦,元太”明明光彦自己之前也是反对夏目加入的,结果现在又改口,对夏目说道:“纳兹咩,就像步美说的,身体不差不是不能加入少年侦探的理由!”
见众人热情的邀请自己,夏目刚想开口的拒绝被上课铃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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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去上课了!放学见哦!”
少年侦探团一行人和夏目告别后,关上医务室的门,原本热闹的空气顿时又安静下来。
夏目见柯南并没有和步美他们一起离开,有些疑惑:“柯南不回教室吗?”
“纳兹咩,不适应的话不用勉强自己。”柯南留下了这句话就走了。
在柯南眼里看来,明明夏目自己很不适应变小后的生活,却要勉强自己装作很坚强的样子。
只不过会让他人担心罢了,如果说出来的话阿笠博士会理解的。
但柯南不知道的是,夏目一直以来面对的都是妖怪,受伤也好,生病也好,或许变小的原因只是其中之一,但绝不是全部。
只剩下夏目一个人后,丙缓缓开口:“少年侦探团,听起来还不错。”一片云雾吞吐:“有什么危险有我们在呢。”
“少年…侦探…团…好”黑色妖怪也似乎赞同。
丙额头冒出一个井字:“所以你怎么还不走,这么久总呆够了吧!”凭空变出一张符纸威胁道:“如果敢伤害纳兹咩大人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妖怪有些委屈:“不会…伤害…纳兹咩…”
夏目看向丙:“丙会保护我的,对吧。”
丙见状收起了自己的符纸,面对夏目这样的表情,丙向来不会拒绝。再者,她也没有想要想要拔除这个妖怪。
不过是再一次威胁,确保对方不敢伤害夏目,至少在下手前会犹豫一下下手的后果吧。
下午,校医短暂的回来过一次,随后匆忙离开了,看来今天是真的很忙。
放学铃响起后,夏目正想回教室拿书包回家,校医室外的走廊传来‘啪嗒啪嗒’奔跑的声音。
随着门发出‘啪叽’一声:“纳兹咩!我们一起回家吧!”
柯南把书包递给夏目:“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都放书包里面了。”
“我们是~少年侦探~团~少年~侦探团~”步美走在前面开心的哼着小调。
柯南和夏目一起并排走在后面,一搭的聊着。
柯南:“纳兹咩,身体好点了吗?”
夏目:“嗯,在校医室休息了很久,已经完全没事了。”
柯南突然想到什么,咪起月牙眼:“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小学课程太无聊了,想装病逃过吧。”
夏目并没有觉得柯南这句话是在质疑自己,只是认真的考虑道:“这样阿笠博士,还有老师都会伤心吧。”
听到夏目的回答,柯南瞬间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不合时宜了,尴尬的给自己圆场:“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呢。”
在夏目后面的丙看着黑色妖怪一直跟着,忍不住吐槽:“我说你连学校外面也要黏着纳兹咩大人吗!”
妖怪温吞的解释道:“想和…纳兹咩…一起…”
丙有些无奈,但是一想到回家后那个酒鬼看到这个妖怪被带回来的样子,一定脸色很精彩。
而且目前这个妖怪人畜无害的样子,暂时伤害不到夏目,又能看到酒鬼精彩反应,丙也能稍微容忍妖怪跟着夏目的行为了。
这时,街道上传来呼救声:“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救救我!”
夏目停下脚步,看向声音的来源。
不远处住户的二楼,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拼命的往窗口处挣扎。
众人见夏目停下脚步,以为是夏目身体不舒服了。“
步美先开口问道:怎么了?纳兹咩?”
夏目指向窗口那边:“我好像听到那边有人在喊救命,停下来看发现窗口有个浑身是血的人。”
元太一听到有人喊救命,兴奋道:“轮到我们少年侦探团出动了!”
光彦没有像元太兴奋,反而冷静的思考着夏目的话:“我刚刚怎么没有听到有人喊救命?照理来说,这个距离如果纳兹咩听到动静,我们也应该会听到吧。”
步美发现了什么,打断了元太和光彦的思绪:“等等!柯南好像不见了!”
10. 案件一(1)
柯南听到夏目说,‘有人在喊救命’时,用飞快的速度去那栋住户一探究竟了。
当光彦和元太还在议论纷纷时,柯南早就在住宅里发现了尸体。
紧随其后的少年侦探团来到这户门口,正准备按下门铃。
“你们几个,快点回家!”柯南气喘吁吁的从后院出来,阻止元太们想要进入宅邸的想法。
柯南在二楼卧室发现了尸体的第一时间,就以工藤新一的名义打电话给暮目警官,让暮目警官出警。
让七岁孩童直面死亡的的模样未免有些太早,这种时候,还是回避一下孩子们。而且根据死亡时间,和夏目听到的呼救声来推断,凶手应该还在别墅附近,随时可能会回来。
如果凶手回来发现几个陌生小孩在案发现场,会作何反应?当务之急,先让步美们回家,确保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柯南一定是发现什么了!真过分!丢下我们一个人去破案!”步美第一个发出反抗的声音。
光彦双手抱臂,伸出一只手扶着下巴,作出思考模样:“根据纳兹咩听到的求救声,和结合柯南的反应来看,一定发生重大事故了!是在二楼发现尸体了吗?”
柯南听到光彦敏锐的洞察,不禁在心里吐槽‘喂喂,不要在这个时候推理的这么准确啊…’。
“有元太出马,还有什么案件是我们少年侦探团破不了的!”元太用充满力量的手拍了拍自己坚硬的胸脯,看上去十分自信。
‘这帮家伙…明明都是靠我的推理才能破案的。’柯南在心里无情的戳穿了元太的话。
见以元太为首,步美和光彦紧跟其后,从柯南出来时的入口往二楼走去。
柯南试图阻止:“凶手可能还在附近!”
听到柯南的话,元太回头撸起袖子,展示自己茁壮的手臂:“正好抓到凶手交给警察叔叔,我们少年侦探又立功了!”
光彦提议道:“柯南不想来的话,带纳兹咩回家好了。”
在众人眼里,夏目已然成为了一颗漂亮的玻璃珠,放在兜里怕丢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碎了。
‘咻’的一声,一道只有夏目能看见的紫色影子从二楼跳楼,夏目看向回到自己身边的丙,问道:“丙,二楼发生什么事了?”
夏目默默跟后头,盯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在柯南说周围可能有危险,元太们还坚持去二楼冒险时,夏目已经提前让丙在孩子们去楼上前观察,确保是安全的。
丙瘾大的拿起烟斗吞云吐雾,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二楼有一具人类的尸体,除此之外我还探查了一遍其它地方,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夏目听到丙的回答,松了口气。
现在这里至少是安全的,目前只需要担心步美他们看到尸体之后的情绪。
黑色妖怪也在一旁说:“我会保护…纳兹咩…”
“少年侦探团少一个人都不行!柯南,纳兹咩!快点过来一起!”步美一边挥手引起夏目和柯南注意,一只手做喇叭状,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传播的更远。
这时,一道脚步声从门口处传来。
只见一位穿着包身裙的漂亮女士正疑惑的站在夏目身后:“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院子里?”
“姐姐,你认识这家住户的主人吗?”柯南轻轻的拉扯了一下陌生女士的包,没有解释大家为什么在这里,而是先询问这位女士的身份。
如果步美一行人是成年人的话,女士就会提警戒,赶这帮不速之客离开这里。
但眼前只是一群小孩子,女士整理好包身裙蹲下,与柯南平视:“这里是我家,小朋友们是有什么事吗?”女士心想,或许他们是迷路,或许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家院子里了,现在孩子们不都喜欢足球棒球一类的运动吗?说不定是路上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把球扔进去找不到了。
柯南摇头,听女士说自己是这家住户的主人,才解释道:“我们在回家的路上听到二楼有人呼救,所以来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忙的!”
听到柯南的解释,女士挂着微笑的脸瞬间被惊慌失措替代。就在女士忍不住站起来准备去二楼一探究竟时,附近的警笛声响起,并且离这里越来越近。
“啊!一定是暮目警官来了!”就在这时,柯南故意大声向大家解释。
警车最后在这栋案发的别墅门口停下,警察们从警车下来后,为首的是暮目警官,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
目暮警官下车后调整了一下帽子的位置,随后走到柯南面前:“听新一说,你在这里发现了尸体?”
柯南装出小孩子的语气说:“是的,目暮警官!我带你们去案发现场!”
佐藤警官站在柯南身后,恶作剧地拍了一下柯南的背:“柯南!我们又见面了。”而高木就在后面微微招手打招呼。
准备跟着柯南一起去案发现场时,目暮注意到了这个一直站在旁边的女士,不清楚女士身份的暮目问道:“这位女士是?”
女士赶忙介绍自己:“我叫小田响子,这里是我的家。”小田响子对现状一头雾水,向目暮警官寻求答案:“请问我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目暮警官看了眼小田响子,说道:“跟我们上来就知道了。”
尸体出现在小田响子的家里,排除无差别杀人,这种各种概率极低的罪案关系,一般来说凶手与这栋房屋的主人肯定有着莫大关系。
房屋主人本身就有极大嫌疑,就算现在房子里面除了尸体没有别人,在保护现场后也一定会叫屋主来询问情况。
而刚好在现场的小田响子就不需要耗费警方精力去传唤了。
“雄一郎……是雄一郎!怎么会……”
见到尸体的第一眼,小林响子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高木警官为了保护案发现场,拦下了情绪激动的小田响子。在响子看不到的地方高木与佐藤两眼对视,在这短暂对视的几秒,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
佐藤上前安抚响子的情绪,待响子平静下来后,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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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稍微冷静下来的小田响子整理衣服上起的褶皱,拭去眼角挂着的眼泪:“达郎是我的丈夫,我们本来定好了后天的车票,准备去大阪旅行的......”
佐藤和高木见小田响子开始提供相关信息,掏出小本子纷纷记录,这些信息或许会成为破案的关键点之一。
根据小田响子所说,死者名为小田达郎,两夫妇准备去大阪旅行,在去旅行之前邀请了朋友来家中做客,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小田达郎在家里休息,响子负责送朋友回家,回来后便发现小田达郎已经遇害。
“响子?这怎么回事!刚到家没多久就被叫回来了。”男子穿着白色背心,不耐烦的站在门边。
另一个女士似乎是一起来的,上前握住小田响子的手,心细敏感的她察觉出响子的情绪:“响子,我来了。”轻轻拥抱响子,眼神疑惑的看向警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高木站出来向被传唤来的二位说明情况:“你们离开后,小田达郎遭到遇害,需要你们配合警方提供不在场证明和线索。”
目前已知的嫌疑人是作为死者的妻子,还有一起来家中做客的有村正重和仓畑久佳。如果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就需要继续搜集信息,犯人也有可能是趁着众人离开的空挡行凶。
“达郎!”穿着白色背心的男子是有村正重,听到自己好友的死讯怎么会冷静?不敢置信地想去确认信息的真实性。
高木又担起了保护现场的责任,拦住情绪激动,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的有村正重。
另一个女士叫仓畑久佳,也是死者小田达郎的朋友。不过比起小田达郎和有村正重,还是和身为小田达郎妻子的小田响子关系更亲密一些。
听到达郎死讯时也是其中最冷静的,紧紧握住响子的手。仿佛对仓畑久佳来说,小田达郎无足轻重,安慰响子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柯南站在仓畑久佳面前,似乎有些疑惑:“内内,姐姐。”
注意到柯南的仓畑久佳不知道面前这个孩子想做什么,出于礼貌回应道:“小朋友,怎么了?”
柯南摇摇头,好奇道:“姐姐的朋友死掉了,好像一点都不伤心。”
听到柯南的质疑,仓畑久佳并没有感觉被冒犯,只是解释道:“可能我的情绪比较克制,作为达郎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一点难过都没有呢?”久佳放下握紧响子的手,蹲下与柯南平视:“小朋友,如果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不会难过吗?”
怎么会不难过呢?但这不是眼下的重点,仓畑久佳在避重就轻,转移注意力从而逃避这个话题。
柯南与仓畑久佳的对话引起了高木的注意,一般来说得知失去朋友后会这么冷静吗?
不,除非一开始就知道了,就算仓畑不是凶手,其中一定也有鬼。
“一定是仓畑这个女人把我杀死的!”
从门外传来充满愤怒的声音,看向声音的主人,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小田达郎。
11. 案件一(2)
夏目心下一惊,下意识的装作自己看不见的样子。
小田达郎的尸体确确时时还躺在案发现场,这是夏目第一次死去的人变成鬼怪的样子。灰白的脸色,额头、胸口,受伤的地方不停地冒出血,一只眼睛已经被血液浸染成红色。
在亲戚之间流转的夏目根本没有时间去融入当地,还没熟悉当下的风景,就去到了其他地方。短暂的停留,即使在东京这样的城市生活,也未曾接触过这样的事件。
夏目悄悄离开人群,找到一处无人的安静小角。
蹲在角落的夏目不解道:“丙,为什么我能看到小田先生的灵魂?是死后变成妖怪了吗?”
站在夏目身前的丙吸了口烟斗,正习惯性的准备吐烟时,突然想到什么,侧过身子后再狠狠的吐出云雾:“自然老去死亡的人类心中大多只有解脱,像小田达郎这样被杀害的,或许会因为怨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留在这世界上吧。”丙看了一眼黏在夏目身边的黑色妖怪:“现在的他,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不过是死去的冤魂罢了。”
变成妖怪只是时间问题,当小田达郎彻底忘记之间身为人类时,那么他就与妖怪无异了。
这时,步美突然出现在夏目面前:“纳兹咩!你呆在这里做什么呢?”
刚好站在丙前面的元太,因为看不到妖怪,所以不自觉的往前走了几步。被穿过身体的丙有些不爽:“真是没有礼貌的小孩。”
元太手里拿着高木警官塞给自己的小零食,嘴里一边品尝着食物一边对夏目说:“躲在这里不会是害怕了吧。”
“纳兹咩跟我们一起行动吧!你是少年侦探团的团员,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会保护你的!”步美上前握住夏目的双手,试图驱散夏目害怕的情绪。
面对众人的误解,夏目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小看了而产生不爽的情绪。这些孩子比自己小这么多,还关心自己,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看到尸体而害怕。
黑色的妖怪听到大家的误解,以为夏目在害怕,上前说道:“纳兹咩...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夏目站起身来:“谢谢你们,我没有害怕。”
步美蹲下握着夏目的手随着夏目起身也一起站起来。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步美担心道:“真的没事吗?”
夏目点点头,表示自己完全不用担心。为了让面前这个小女孩放下下来,夏目补充道:“真的没关系哦。”
众人听到夏目的话,纷纷松口气,不再担心了。
光彦一只手拖着下巴思考道:“说起来,纳兹咩是看到了被害人在窗外呼救的样子吗?”
如果小田达郎在窗户呼救的话,那个距离不可能只有夏目听到了,而比夏目更近的光彦步美却没有听到。
以及窗口并没有血迹和任何挣扎的迹象,反倒是连接窗户下面的墙壁有些许痕迹。夏目当时看到了什么?当时出现在窗口的真的是小田达郎吗?
这时,收集信息的高木警官向夏目询问道:“夏目同学,你说在窗口看到了被害人呼救的模样,可以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如果没有夏目发现窗口的动静,或许要许久才会发现尸体报案,而夏目的第一目击证词最为关键。当时的小田达郎还没有死,正在呼救说明凶手当时正在行凶。要是夏目观察的再仔细点,说不定能还能看到凶手的特征。
仓畑久佳听到高木的询问,卸下原本对案件漠不关心的模样,在一旁问道:“既然都看到达郎遇害时呼救的样子了,那也会看到凶手的模样吧。”
夏目摇头,在没有看到小田达郎的灵魂前他还能认为是看到了受害者生前呼救的样子,但在看到了夏小田达郎的灵魂后,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了。
或许自己看到的是小田达郎死后的灵魂在呼救,万一把自己看到的如实说出来后误导了大家,从而耽误破案怎么办?
夏目只好模糊的阐述自己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影在窗口,嘴型像是在喊呼救的样子,并没有实际听到。
这样就解释的通,为什么只有夏目一个人发现了窗户的动静。
小田达郎并没有发出呼救的声音,只是短暂的出现在窗户几秒就被凶手拽回去,而夏目刚好目击到了那几秒。
高木继续追问:“那凶手的身影呢?”小田达郎短暂的逃到窗口求救后,被凶手拉回去继续行凶,那么凶手也应该会出现在窗口吧。
夏目只在窗户看见了小田达郎一人,并没有任何有关凶手的身影。
这让夏目更加确定当时自己看到的人是已经死亡变成鬼魂的小田达郎。毕竟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样子太奇怪了,这不是人类一个人能做到到的。
除非这是投影,但显然,以现在的科技来说并不能做出那么逼真的投影。
一道声音突然从夏目身后传来:“你能看到我吗?”
毫无防备的夏目被声音吓了一跳,丙和黑色妖怪警惕,准备好时刻反击。
步美有些担心,以为夏目还在逞强:“纳兹咩,真的没关系吗?”或许是高木警官的询问让勾起了夏目的恐惧。
那道声音看见众人的反应,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判断:“你果然能看得到我。”
就算夏目不回头看也知道这声音是来自死去的,小田达郎的声音。
借着步美的寻问,夏目趁机借此理由离开:“我肚子有点痛!先去一下厕所。”
正当步美想说让光彦或者元太陪同一起去时,夏目已经跑远不见了。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柯南在寻找线索时路过这里,目睹这些的柯南吐槽道。
光彦不解:“柯南不也是小孩子吗?”
看到小孩子扎推的高木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不是联系了家长来接你们回家吗!”
少年侦探团一齐抗议道:“欸---!我们才不想回去!”
元太自信的拍拍胸脯,向高木警官保证:“有我们少年侦探团出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就在元太自信说出自己要抓住凶手的言论时,一只无情铁拳敲打在元太的头上。饭团似的头立马长出鼓包。
穿着蓝色西装,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训道:“小屁孩就赶紧回家吃饭!破案的事还是交给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吧!”
被敲打的元太十分不满,转头对着这个不认识的大叔说道:“大叔你谁啊!”
目暮警官看到这个自称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大叔,眼睛都亮了,热情地欢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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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老弟,你来了!”
寄住在青梅竹马小兰家的柯南,目暮警官联系到的监护人也只有身为毛利兰的父亲,毛利小五郎了。
少年侦探团的其他监护人也纷纷到场,把自己的孩子认领走。
步美为了继续留下来,向母亲祈求道:“妈妈!我想留下来嘛!我想看侦探先生破案!”
步美妈妈蹲下来安抚道:“好了步美,不要再妨碍警察破案了。”凶手还没找到,且很有可能就在现场,怎么可能放心小孩继续留在这里?
即使步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妈妈的话回家了。
而元太因为鳗鱼饭的诱惑早早跟着自家监护人离开了,眼看着少年侦探团走了大半,光彦也没有继续坚持留下来的意思。
迟迟赶到的阿笠博士问道:“纳兹咩呢?”
柯南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继续去搜寻线索了,唯一知道夏目行踪的高木回答道:“你说那个淡金色头发的孩子吗?他好像肚子不舒服去厕所了。”
此时正在‘厕所’的夏目:“小田先生,我确实能看到你。”
小田达郎在自己死后还以为自己活着,在众人面前晃荡,上前搭话却完全不被理会。直到警察对着自己的尸体展开调查,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后才明白,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没有人能看见自己,那自己死后还独留意识还有什么意义?当小田达郎绝望之际,发现只有夏目发现自己的存在,并对自己有反应。
虽然不确定这个孩子是否能看到自己,或许只是对自己的存在有些感应,但并不能看到呢?夏目欺骗鬼怪的能力确实是炉火纯青,但即使是装作看不见小田达郎,小田达郎也能从一些证词里察觉到这孩子和其他人看到的不一样。
小田达郎死后还以为自己活着,以及变成鬼怪后记忆混乱,在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死了。而身体死后也依然能看到自己的夏目,一定是自己意识还残留的意义!
但夏目后来无视小田达郎的样子又让小田达郎感到疑惑,对方真的能看到自己吗?试试总没有错,在小田达郎听到高木警官问夏目的目击证词时,更让小田达郎确信,至少夏目当时确实是看到了自己。
夏目身边的两个存在让小田达郎本能的害怕,不确定夏目是否真的看到自己的小田达郎不敢上前试探,确定心中答案后,才敢上前。
夏目避开众人离开的行为让小田达郎放心下来‘对方确实是能看到自己’并且那两个可怕的存在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小田达郎猜测:或许那两个人的存在和自己一样,不过自己才刚变成这副模样没多久,十分弱小。
“纳兹咩,你怎么在这里?”
寻找破案线索的柯南刚好路过夏目这里,这里距离厕所并不是很近,言下之意‘你不是去厕所吗?’。
刚刚还在和小田达郎谈论的夏目有些慌张,担心自己自言自语的样子被看到:“没...没有,我出来透透气!”
柯南看着夏目的样子思考了一番,脑内开始迅速推理,多年来的侦探经验告诉柯南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眼下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柯南向夏目问道:“你真的在窗户上看到了人影吗?”
12. 案件一(3)
柯南在听到夏目说看见窗户有人求救后,便立马赶去查看情况。现场确实发生了命案,窗户也有一些痕迹,足以说明当时有人在窗户挣扎。
但小田达郎死亡时间和夏目目击到小田达郎在窗户求救的时间不对,尸体死亡时间比小田达郎发出求救时更早。
是凶手把尸体拖到窗口装作小田达郎还活着的样子吗?或者说从一开始,夏目看到的就不是小田达郎。
如果看到的不是小田达郎,那在场嫌疑人与小田达郎相似,能被误认的也只有身为男性的有村正重。
面对柯南的疑问,夏目回答道:“我只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影。”稍作回想了一番,又补充道:“似乎是在求救。”
当时夏目对大家疑惑自己看到什么,作出的回答也是看到有人在求助,仅此而已。
并没有说‘是一个男性’在窗口。
柯南听到夏目的解释,突然想到什么,跃跃欲试地准备去印证自己心中想法,给夏目留下:“阿笠博士应该也到现场了,说不定正在找你呢!”
阿笠博士在来之前给柯南打电话,询问状况。如果犯罪现场有小孩子,与案件无关的一般都会联系监护人领走。
估摸着距离,阿笠差不多已经到达现场了。告知夏目后,柯南就离开这里,去寻找案件的蛛丝马迹。
在柯南离开后,夏目向身边的小田达郎问道:“是仓畑小姐做的吗?”
和空气讲话的样子过于奇怪,就算柯南告诉自己阿笠博士来现场了,在解决完小田达郎这个不确定因素之前,夏目不会轻易回到现场人多的地方。
小田达郎语气十分肯定:“绝对是那个女人做的!她早就看我不爽了,对我积怨已久,然后今天终于忍不住对我下手了!”
夏目没有被小田达郎的一面之词带偏,话语间都是带有主观的猜测,关于仓畑久佳是如何将自己杀害的,证据又是什么,这些全都没有提及。
于是夏目询问道:“小田先生是亲眼见到仓畑小姐行凶吗?”
小田达郎死灰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血色,看上去似乎整个鬼都活了过来:“我怎么可能看到那么残忍的场景!仓畑那家伙可是把我杀死了啊!哪个正常人会把这么残酷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小田达郎并没有亲眼见到凶手的模样,一切只是小田达郎自己恶意揣测。
夏目不想打击这个刚面对死亡的中年男性,委婉试探道:“小田先生为什么会觉得是仓畑小姐呢?”
小田达郎突然脸色一变,身上的人味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好像记不清之前的事了,只是本能的讨厌仓畑。”小田达郎垂下头,十分丧气。
夏目见小田达郎露出一副悲伤的样子,出于本能安慰对方:“或许四处逛逛能想起来什么,小田先生的心愿是想找到凶手吗?”
小田达郎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变成这副样子让我迷茫,光是站在这讲话都花费了全部精力。”说完,小田达郎抬头悄悄观察夏目的反应。
只见夏目转身离去,小田达郎急忙拦住夏目前去的道路:“我跟你一起走!别丢下我!”
柯南走之前告诉夏目阿笠博士来了的消息,眼下和小田先生耽误了太多时间。既然小田先生说自己累了,那在原地好好休息便是,自己先去找阿笠博士打声招呼。
夏目看着面前着急的小田达郎,耐心解释道:“我的监护人可能在找我,不能让他担心太久,小田先生累的话先在这好好休息吧,晚点我再来找您。”
小田达郎先听到夏目的解释,先是松口气,焦虑的脸色稍稍缓和:“原来是这样。”有些懊悔之前态度不好的样子,拉扯一下嘴角,试图让自己变得温和起来:“带上我一起吧!我想知道真相!”
丙看了眼小田达郎,随即扭头继续把玩着烟头,不管夏目想不想插手这件事,对自己来说,只要保护夏目就够了。
黑色妖怪听到关键词,开始思索什么:“真相...”
和妖怪们一起回到现场的夏目一下子就被阿笠博士发现了。
阿笠博士走到夏目面前,关心道:“听高木警官说你肚子不舒服,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刚答应小田先生陪他找回记忆和真相的夏目怎么可能失信呢?更何况肚子不舒服只是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夏目摇头,有些不敢直视阿笠博士的眼睛:“我已经没事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留下来看新一是怎么破案的。”
明明身体没有不舒服,却让阿笠博士,让大家这么关心自己,这让夏目有些愧疚。不过,虽然夏目之前一直对新一名侦探这个名头有所耳闻,但变小后该怎么破案确是从没见过,这让夏目有一些好奇,是真心想留下来看柯南怎么破案。
阿笠博士不奇怪夏目想留下来的理由,豁然开朗道:“好吧!那我们就留下来看新一怎么解决事件的。”阿笠博士摸了摸胡子,又对夏目叮嘱道:“不过身体不舒服了要立刻告诉我哦!”
夏目点头,向博士保证:“我会的,博士。”
“我送久佳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鱼肉店的老板,老板可以证明我们当时没有作案时间。”是小田响子向高木警官讲述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小田夫妇去大阪旅游前,邀请了仓畑久佳和有村正重来家里做客。聚餐结束后,身体有些不舒服的小田达郎在家中休息,而小田响子想和朋友仓畑久佳多叙旧选择送久佳回去。
在回去路上遇到了认识的鱼肉店老板,听说小田夫妇要出去旅行时还特地送了条鱼当作礼物。
这时,毛利小五郎重重地拍桌,指向有村真重,激动道:“凶手就是你!”
小田响子和仓畑久佳都有不在场证明,怎么看来,凶手是独自一人回家,且没有证人证明有是否没有回去行凶的有村正重吧。
被指到的有村正重有些不敢置信:“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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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站在夏目身边的小田达郎大喊道:“不可能!村重绝不可能是凶手!”小田达郎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毛利小五郎:“这个侦探真的能查明真相吗?”
同样回到现场的柯南也不认同有村正重是凶手,多年来侦探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被泼了一盆脏水的有村正重缓过神来,反驳道:“街上的摄像头总不会作假吧!可以去一个个排查监控,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我不是凶手也认罪了!”
高木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调和道:“这些警方都会去调查的,你们只要配合提供线索就好!”
不论有村正重回家路上的监控有没有拍摄到他的不在场证明,嫌疑存在是事实,而监控也可以伪造,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一切都是变数。
夏目看向情绪激动的小田达郎,问道:“小田先生是想起什么了吗?”
小田达郎摇头,眼神晦涩:“刚刚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片段,我没来得及抓住它们,就溜走了。”
记忆中,自己幸福中带着一丝神秘向有村招手:“正重!你过来,我给你瞧瞧一件好东西!”
有村正重疑惑的走到自己面前,问道:“什么好东西?”
见有村正重对自己手里的东西有些兴趣,走到一扇柜前,拿出一叠照片。
有村正重从自己手中拿过照片一张张翻阅,即使脸上一脸漠色,也能从眼神里瞧见几丝兴奋。
记忆中的照片虽然模糊不清,但小田达郎能感觉到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分享给对方,并且这样东西是被有村正重认同的。
小田达郎不觉得分享过秘密的有村正重会是杀害自己的凶手。
夏目并不知道小田达郎闪过的零碎片段,见小田达郎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妻子,问道:“那小田女士呢?”
小田达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不,不,响子这么爱我,怎么会是凶手?”
夏目并没有怀疑小田女士是凶手的意思,只是小田达郎只对仓畑久佳和有村正重有反应,那么被遗忘的小田响子呢?作为自己的妻子,总不可能毫无记忆吧?对此,夏目感到好奇。
此时的响子讲述完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后,又忍不住哭泣,而见到小田响子如此伤心的高木也于心不忍,让她缓和一会情绪再继续配合办案。
仓畑久佳来到响子身边坐下,轻轻拍打响子的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
小田响子埋在久佳的怀里,布满劳动痕迹的双手紧紧抓着久佳的衣服,表达着主人十分悲痛的情绪。
小田达郎见自己的妻子如此悲伤的样子,心也跟着刺痛起来,嘴边不自觉的呢喃:“响子...”
突然,灰色的记忆涌入夏目的脑海里。
装饰着美丽花朵的白色瓷器在夏目脚边炸开,鲜艳生机的花儿冰冷冷躺在地上,宛如失去生命般死灰。
13. 案件一(4)
生前的小田达郎一脸气愤的拿着另一个完整的花瓶指着响子:“今天出门为什么不跟我报备!”
破碎的花瓶躺在响子脚边,让响子陷入恐慌,不敢做出任何反应,生怕这个被怒火烧光了理智的男人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
站着一动不动的响子就像一根被水浸泡过的木头扔入火焰中,不易燃烧,却让火焰的主人更加难受。
小田达郎为了发泄心中的一口气,把手中另一个完整的花瓶往响子那边扔:“说话啊!”气愤的小田达郎似乎觉得光是恐吓无法震慑到这个女人,瞄准响子的脚踝,狠狠的甩出手中花瓶。
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同时,也很脆弱。白瓷的花瓶落在响子的脚踝上,原本完整的花瓶变得四分五裂,同样变得四分五裂的还有箱子的脚踝,多道伤口像花纹般生长在脚踝上,不停的向上蔓延,蔓延,红色的血液争先恐后从伤口里冒出。
即使支撑自己站着的脚受伤,响子也毫无动摇,眼神空洞的看着脚边坏掉的花瓶,似乎对身上的伤痛毫无感觉。
漠然的情绪在夏目心中蔓延,漠然的情绪占领夏目的心后又不满于此,溢出的漠然包裹住夏目的身体,一点一点侵蚀身体的情绪。
就算被侵蚀,脚踝的伤痛也无法被完全抹杀。
或者说是,心中的漠然还没有强大到消除伤痛的地步。
小田响子似乎是经历了许多次这样的场景,对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了如指掌,这样不反抗,不回应的做法是减少受伤的最优解。
男人砸了伤了响子的脚踝还觉得不解气,脱下外套,撸起袖子拿起旁边的棍子往响子那边走去。
失去袖子遮挡,露出强壮有力的手臂,随着小田达郎越来越近的压迫感,响子只是无力的闭上眼不去看他。
对响子来说,唯一反抗的手段就是屏蔽外界。
小田达郎气冲冲的提着铁棍来到响子面前,响子冷漠的态度让小田达郎恼火,一脚强有力的把响子踹到在地。
地面上还散落着花瓶碎片,响子的肚子受到重击,倒在地面时,尖锐的碎片和紧贴着响子的衣服一起扎入柔软的肉。
居高临下看着响子受伤的样子让小田达郎心中的怒火稍微减少一些,剩下的火焰,小田达郎选择用手中的棍棒发泄出来。
安静的卧室里只有击打和男人喘气的声音。
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断从夏目身上生长,小田响子冰冷的情绪像是一卷卷纱布,温柔的包裹住夏目的疼痛。
小田响子与外界隔离的情绪让夏目的灵魂从身体飘出来,不再承受身体上的伤痛,意识知道身体很痛,但无法感知到具体的疼痛。
可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身体在呼救,意识却在一旁淡漠的看着。身体与意识紧密相连,如果身体死亡了,意识也同样会消散吧。
夏目无法阻止面前的惨剧,就算上去保护响子小姐,男人的棍棒和拳头还是会穿越过自己,落在响子小姐的身上。
记忆似乎感知到夏目的想法,随之一变,场景切换到客厅。
小田达郎依旧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狠狠盯着面前这个让他情绪起伏的女人:“说了多少次了!让你辞掉工作,留在家里不好吗!?”
与之不同的是小田响子。
这次片段中的小田响子没有闷不做声,而是有底气的反驳道:“为什么不是你留在家里?马上我就要升职了,薪水也会涨。”
小田响子十分冷静,夫妻两人的薪水是自己比较多,而且马上要升职加薪,为什么要断送自己光明前途,辞职留在家里?
男人似乎是因为这句话戳到了自己痛点,一巴掌甩在响子的脸上,只有这样才能觉得自己是压过响子一头的。
响子白皙脸蛋上留下红色的掌印,这次却不像之前那样忍气吞声,挨打了只会站着不动。
‘啪’响亮一声。
小田达郎的脸因为响子用力反击而偏到一旁。
从未想过响子会反击的小田达郎被怒火冲杀了理智,顺手拿起眼中能攻击的物品往响子身上揍。
响子也不甘示弱,客厅因为两个人的战争变得面目全非。
即使响子因为反抗受到的伤严重到需要去医院治疗,眼中的光明也从未消失过。
画面又一转。
小田响子如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同事们见到响子却低下头,或者转移视线不与响子对视。
正当响子觉得公司气氛十分奇怪时,平日和响子关系最好的同事拉过响子。
坐在工位上,同事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响子面前,对响子说道:“你看看吧。”
小田响子疑惑的结果手机内容和同事们今天态度有什么关联时,手机内容让响子脸色一变。
同事解释道:“公司的邮箱被投递了这些...和你有关的照片...现在公司全都知道了...”同事不敢与响子对视,就算她知道这不会是响子做出来的,也无法改变这会影响公司形象,响子被辞退的命运。
这盆脏水一旦被泼上,就算洗干净了,其他人还是会嫌弃的绕道走。
小田响子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丈夫,小田达郎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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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丢失一份工作而已,响子并没有气馁,不行就找另一份工作。
但小田达郎总会使用各种手段搅黄响子的工作,即使是这样,响子也从没有绝望过。
直到怀上了孩子。
小田达郎十分兴奋,因为这个孩子对他来说不仅是代表着自己的后代诞生,也束缚住了响子。
小田达郎一脸幸福的抚摸着响子的肚子:“这下你就可以待在家里了。”
响子很清醒:“等孩子出生后,我会继续去找工作的。”响子不是不爱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只是比起孩子来说,她更爱自己,更想实现自己的价值。
而响子的价值从来不是在家中做一个美丽花瓶,还是个埋种在不锈钢里的小麦穗子。
小田达郎自大的认为孩子已经绑住了响子,面对响子生完孩子会继续外出工作的想法不屑一顾,但没有表露出来。
这段时间,小田达郎扮演着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
小田响子情绪在夏目心中流转,夏目知道,眼前的响子心中还燃烧着希望。
记忆随着‘啪唧’的一声破碎,新的记忆又浮现出来。
小田达郎挡住响子正要出门的动作:“都怀孕了,你为什么还要出去?!”
面对眼前男人的指责,响子不认为自己出门有什么错,反倒限制自己自由的小田达郎才是大有问题。
小田响子拍开达郎的手,淡淡道:“我只是去见久佳而已。”
小田达郎听到这个久佳这个名字流出出厌恶的表情:“又是仓畑这个女人,让她来家里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出去!明知道你怀孕了还约你出去,是想害你流产吧!”
响子听到小田达郎的污蔑,抬头盯着达郎的眼睛,说道:“我想出门是我的自由,恶意揣测久佳想法的你,才是那个心思不正的人吧!”
小田达郎被反驳后十分不爽,一气之下把响子推到在地,俯视着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响子,小田达郎丝毫没有扶对方起来的想法,反而得意的说道:“没有我的同意,你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这时候,小田达郎显得冷静多了,他清楚明白,眼前这个揣着自己孩子的女人不会轻易反抗。
但是他想错了。
小田响子从地上缓慢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抬起一只脚踹响小田达郎。
被踹了一脚的小田达郎虽然没有摔倒在地,但踹的力度还是让他感受到些许疼痛。
疼痛让小田达郎失去理智,怒气占领脑子的小田达郎遗忘了响子还有身孕这件事,挥起手中拳头对响子使用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