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之成为驸马》 第1章 灭门之祸 这日,丞相叶景淮带兵包围了将军府,大将军陆帆质问“丞相这是做什么”。 叶景淮“据我所知,你私下蓄养私兵意图谋反”。 陆帆反问“我想谋反?这是诬陷,我没有蓄养私兵,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倒是丞相一直在把持朝政”。 陆帆的夫人沈婉乔走上前质问“丞相说将军谋反,蓄养私兵,可有证据?”。 叶景淮拿出一道圣旨,走到陆帆的身前“有没有证据又怎样呢”。 陆帆一听瞬间明白了“就因为我不肯交出兵权,把将军之位让给你弟弟,你便陷害我有谋反之意”。 叶景淮“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多次在朝堂上与我作对,如今朝中官员大多听命于我,你要是听我的早早交出兵权,那有今日之祸”。 陆帆愤怒的说道“我要面见圣上”,说完便准备离开将军府,但是被叶景淮带来的士兵拦住了。 叶景淮拿着圣旨说道“皇上有旨,大将军陆帆意欲谋反,就地正法”,说完士兵便大开杀戒,陆帆一家无一幸免。 正巧这日陆见夏和府里的丫鬟出门逛街了,回来的时候走进院里看见了叶景淮,地上躺着的是自己父母的尸体,丫鬟看见这副景象后吓得赶紧跑了,陆见夏看见父母的尸体她害怕的楞在原地,叶景淮喊了一声“还有一个活口,杀了她”。 陆见夏回过神来,转身跑了出去,几个士兵在后面追赶,一直跑到一个偏僻的胡同里躲了起来才暂时逃过一劫。 叶景淮对侍卫说“查查那个小丫头是这府里的什么人”。 到了晚上,侍卫查到了陆见夏的身份,前来禀报“丞相,今日看见的那个女孩是陆帆的女儿”。 叶景淮“竟然是陆帆的女儿,斩草要除根,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杀了她”。 侍卫“是,丞相”。 到了深夜,街上没有什么人了,陆见夏才敢悄悄的回到了将军府,她现在都不敢相信一日之间父母惨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一定要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杀害自己家人的到底是谁。 陆见夏看着父母的尸体悲痛欲绝,眼下要把父母的遗体安葬起来,就在这时,府里突然来了一行人,她听到外面有人来了,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 陆见夏想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只见来的人把父母的尸体抬走了,她悄悄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一直来到了城外,来的这一行人将自己的父母安葬了,还立刻墓碑,之后就走了,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安葬自己的父母呢? 陆见夏确定这一行人走了之后,才敢悄悄的出来,她跪在父母的坟前发誓,不管对方是谁,一定会报仇的,她在父母的坟前待了一夜,因为她没有地方去了。 叶景淮是北朝的丞相,一开始的时候是兵部尚书,当时他拉拢了几名大将军,将兵权集中在自己手上,现在的皇帝李骁就是在他的扶持下才当上了皇帝,皇帝登基后把他升为了丞相,虽说自己是皇帝,但是手中并无实权,大部分朝政都掌握在叶景淮的手中。 叶景淮在朝中的势力很大,几名大将军都听命于他,陆帆身为河西大将军,叶景淮自然也想拉拢他,可是陆帆不想和他为伍,叶景淮便说“不想听命于我也可以,把兵权交出来,让我的弟弟叶景赫做河西大将军”。 陆帆不肯交出兵权,叶景淮便陷害他蓄养私兵意图谋反,杀害了他全家,幸好今日陆见夏出门逛街,才躲过一劫。 第二日陆见夏回城想查一下是何人杀了自己的父母,等到她回到城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画像贴在墙上,街上到处都是搜捕自己的士兵,告示上说自己是反臣之女,缉拿归案后杀无赦。 看到告示后她急匆匆的跑出城外,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还有自己的画像,被抓到了必死无疑,没办法,她只好扮做男装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过了几日她终于得知了杀害自己一家的是当朝丞相,她悄悄的躲在丞相府前,看到叶景淮进府,那日在将军府看到的人就是他,陆见夏双拳握紧,有朝一日一定会报仇的。 叶景淮命人张贴告示捉拿陆见夏,没办法她只能暂住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她回到破庙里想着如何报仇,对方可是当朝丞相,想要杀他恐怕比登天还难,眼下自己不仅被追杀,而且还身无分文,连好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她拿出了身上的玉佩,这块玉佩是自己前几天过十五岁生辰的时候母亲送给自己的,因为自己是属兔的,玉佩上还专门让人刻了一只兔子,看起来特别精致,这是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也是仅有的一件东西了。 次日便是中秋节,城里有盛大的庙会,也有人去庙里上香祈福,陆见夏还是偷偷的躲在丞相府附近,这时从府里出来一行人,经过几日的观察她确定那个女子就是叶景淮的夫人,名叫赵含霜,她手中拉着的女孩就是叶景淮的女儿叶温言,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两人坐上马车就出去了。 陆见夏悄悄的跟在马车的后面,一直来到大恩寺,看见两人下车,看来赵含霜是出来上香的,叶温言跟在她的身后,赵含霜在诵经拜佛,一旁的叶温言感到无聊就偷偷的跑了出去,下人也没有注意到。 叶温言来到了寺庙门口,今天是中秋节,又有庙会,所以寺庙里来往的人很多,陆见夏注意到她出来了,而且身后也没跟着人。 就在这时有人在寺庙门口放了爆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了旁边的一匹马,马儿受惊便在人群中狂奔了起来,正好往叶温言的方向跑去,叶温言被跑来的马儿吓到了待在原地,她被马撞到在地昏迷了过去,陆见夏看这是一个机会,便趁人群骚乱的时候带走了叶温言。 第2章 把她留在身边 赵含霜拜完佛后喊了一声“小言”,见无人应答回头看去,叶温言并没有在佛堂,她起身出去对带来的下人说“小言去哪了”。 只见下人瑟瑟发抖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赵含霜有些怒气“问你们呢,小言去哪了”。 下人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夫人,小姐她…她不见了”。 赵含霜听后心里一紧“什么叫不见了,不是让你们看好小姐吗,她刚才还在这呢”。 下人惶恐“小姐刚才是在这里,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她就出去了,等奴婢出去找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 赵含霜大怒“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回丞相府派人全城查找,若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别想活了”。 陆见夏将叶温言带回了寺庙,她被马儿撞伤了,陆见夏她还昏迷不醒,伸出双手准备掐死她,她也要让叶景淮尝尝丧女之痛的滋味。 当她的手伸到叶温言脖子的时候,发现自己下不了手,看起来她也才十岁左右而已,杀她父母的是叶景淮和她无关,而且自己也才十五岁并没有杀过人,她的心里犹豫不决,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将叶温言留下,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以后要报仇的时候也可以拿她当做人质。 陆见夏看叶温言受了伤,要想将她留在身边,还得给她治伤,关键是自己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钱给她看病呢,她看着叶温言的手臂,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对金手镯,陆见夏的心里有了想法,她取下叶温言手上的一只手镯,心想把它拿到当铺里应该能当不少钱吧。 陆见夏拿着手镯去了城里找了一家当铺,掌柜的一看这金手镯就知道是极品,他又看了一下陆见夏,掌柜的看他年纪不大就说了一句“一百两”。 陆见夏怎么说也是大将军的女儿,家里也有很多珠宝“这只手镯怎么也能当三百两,你只给我一百两的话我只好去别家当铺了”。 掌柜的一听赶紧说“小兄弟有话好说,这手镯的确是好东西”,拿手比了一下“二百两,二百两怎么样”。 陆见夏听了之后“好,就二百两”。 陆见夏拿着钱走出当铺,看见街上有很多士兵,想来肯定是找叶景淮女儿的,她去药铺抓了几副伤药又买了些食物后就出城了。 她来到了寺庙以后叶温言还在昏迷中,看着叶温言她有些后悔刚才放过她了,倘若她醒过来吵着回家怎么办,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就暴露的更快了。 到了晚上叶温言还是没有醒来,陆见夏决定把她丢在这自己再另外找一个住处,至于她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陆见夏离开寺庙,这是一座废庙,又在城外,地方也有些偏僻,甚至有时候还会有野兽出没,她边走边想,还是狠不下心来丢下她,自己又折返回去,回去看见她还在昏迷,心想就算有什么事等她醒来再说吧。 丞相府里今日也是不安宁,整整一天了都没找到叶温言的下落,为此叶景淮还和赵含霜吵了一架,责怪她出去把女儿给弄丢了。 赵含霜是叶景淮的正妻,她只有叶温言一个女儿,今年十岁了,虽然叶景淮也有儿子,但是是妾室生的,比叶温言年长两岁,叶景淮倒是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叶温言到现在也没找到,他的心里也十分心痛。 叶景淮心想她的女儿到底是走丢了还是被带走了,普天之下谁敢绑自己的女儿,难道是陆帆的女儿吗,他的心里也不太确定。 叶景淮命画师画了叶温言的画像,吩咐侍卫“明日将小姐的画像张贴出去,凡是能找到小姐的人,赏银千两,还有,陆帆的女儿也派人加强追捕,我怀疑小姐的失踪说不定和她有关系”。 侍卫“知道了丞相”。 第二日叶温言醒来了,身上的伤痛让她喊出声来,陆见夏听见了走到她的身边“你醒了”。 叶温言看见他问了一句“你是谁”。 陆见夏回答她“你先别管我是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叶温言“我感觉浑身疼,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陆见夏“你被马儿撞伤了,所以我把你带到了这里”。 叶温言“是你救了我?”。 陆见夏点了点头。 叶温言“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陆见夏心里好奇“你不知道你家在哪吗?”。 叶温言摇了摇头。 陆见夏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吗?”。 叶温言“我…我想不起来了”。 陆见夏问道“那你叫什么应该记得吧”。 叶温言“我只记得他们叫我小言”。 陆见夏嘴里轻喊了一声“小言…那你今年几岁了”。 叶温言“应该是十岁了”。 陆见夏心里想着难道是她昨天被马儿撞了,把她的脑子撞坏了吗? 叶温言见他不说话“你是从哪里救起我的”。 陆见夏回过神来“我是在街上把你救回来的,当时我看你被马儿撞伤了,当时你的身边又没有人,所以我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叶温言听后说了一声“谢谢你”。 陆见夏说道“对了,我昨日给你抓了些伤药,你昨日一天没醒,现在你醒了我给你煎药吃”。 说完就在这里生火煎药了。 叶温言看着他在给自己煎药,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陆见夏回了一句“我叫陆澄”。 叶温言嘴里说道“陆澄,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陆见夏说道。 叶温言“你比我大,我就叫你澄哥哥吧”。 陆见夏冲她挤出一个笑脸“好”。 叶温言又问“你家里住在哪里啊”。 陆见夏听见她这个问题,情绪低落的说“我没有家,我现在是个孤儿,暂时住在这废庙里”。 药也煎好了,陆见夏把药倒在碗里递给她“既然你也想不起来你的家人是谁,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叶温言喝过药后对他说了一句“好”。 第3章 跳下悬崖 一连几日两人都住在破庙里,陆见夏每日都会去城里买些食物和伤药回来,在陆见夏的照顾下,叶温言的伤也逐渐好了起来,几天相处下来,两人熟悉了不少,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陆见夏看见叶温言熟睡的样子,心里都会在想就这样放过她到底对不对。 一连几日下来,叶景淮还是没有找到叶温言的下落,他对自己的贴身侍卫石丰生气的说道“一群废物,都好几天了一点小姐的线索都没有,继续加大人力搜捕”。 石丰“是,丞相”。 赵含霜这几日也是茶饭不思,她看着叶景淮哭着说“这都好几天了,万一小言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我晚上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梦见小言遭遇不测,我就这一个女儿,倘若她有个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办啊”。 赵含霜因为丢了女儿,茶饭不思,叶景淮都看在眼里,也没再责怪她“我叶景淮的女儿定会吉人天相,相信小言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陆见夏还是照常到城里买食物,她看见墙上贴满了画像,不仅有自己的,还有叶温言的画像,上面写着能找到她的人赏银千两,看来这京都是没办法待了,得尽快离开这里。 又过了两日,石丰找到了一些线索,他赶紧找到叶景淮“丞相,小姐的事终于有些线索了”。 叶景淮看着石丰“快说,什么线索”。 石丰拿出一个金手镯给叶景淮看“这是小姐的手镯”。 叶景淮拿起来看了一下“果然是小言的手镯,是在哪里找到的”。 石丰“在一家当铺里发现的”。 叶景淮“快把人给我带来”。 石丰“人我已经带来了”,他示意手下的人把当铺的老板带上来。 当铺老板哆哆嗦嗦的跪下“小民拜见丞相”。 叶景淮看着当铺老板“这手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当铺老板战战兢兢的说“这手镯是别人来当铺里当掉的”。 叶景淮问道“是什么人?”。 当铺老板“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子”。 叶景淮“一个男子?”。 当铺老板“丞相,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叶景淮满脑子都在担心女儿的安危没有说话,石丰给当铺老板使了一个眼色“还不快走”。 当铺老板听后赶紧走了。 叶景淮心想有人拿着叶温言的手镯去当铺换钱,难道小言是被绑架了吗,回头对石丰说“派人在城外也要仔细搜捕”。 石丰“是”。 陆见夏和叶温言刚在破庙里吃完饭,就听见外面有动静,陆见夏心里顿感不妙,她出去悄悄的看了一下,外面来了一行人正往这边走来,她赶紧回去对叶温言说“我们赶紧走”。 叶温言不解“为什么啊”。 陆见夏“因为外面来了一行人,估计他们是追杀我的,我们赶紧离开”。 叶温言“好,那我们赶紧走”。 两人悄悄的从后门跑出去了,石丰带了一行人来到破庙里看了一下,这里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看样子刚刚还在这里吃过东西,石丰感到蹊跷对带来的人说“快追”。 陆见夏带着叶温言逃跑,叶温言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跑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石丰带人在后面追赶,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在跑,石丰大喊了一声“站住”。 两人听后跑的更快了,很快就跑到一个悬崖边,已经没有路了,陆见夏心想就算是死也不要落在叶景淮的手里,陆见夏拉着叶温言的手说“你可愿意随我跳下去”。 叶温言朝下看了看带着哭腔说“澄哥哥,我害怕”。 石丰一行人已经追上来了,陆见夏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先跳了下去,叶温言被吓到了,她看着后面得人步步逼近,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心想落在这群人的手里说不定也是死路一条,石丰一行人已经跑过来了,叶温言也跳了下去,正好石丰也看见陆见夏的样子,他大喊了一声“小姐”,但为时已晚,人已经跳了下去,石丰心想这回去该怎么和丞相交代。 石丰回到丞相府,叶景淮看他回来了赶紧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石丰有些吞吞吐吐“是有了小姐的线索”。 叶景淮听闻有了女儿的线索,着急的说“快说,什么线索”。 石丰“我是找到小姐了,可是她…”。 叶景淮有些焦急“小姐怎么了?,快说”。 石丰“小姐她…跌落悬崖了”。 叶景淮听闻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跌落悬崖了,她怎么会跌落悬崖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丰“我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发现了有人住过的痕迹,便去追赶,是两个人在逃跑,跑到悬崖边的时候我才发现其中一人就是小姐,但为时已晚,小姐她跳了下去”。 叶景淮心里不解“她怎么会在一个破庙里,又怎么会跳下悬崖呢”。 石丰“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叶景淮大怒“还不赶紧派人去悬崖下面寻找”。 石丰“是,丞相”。 赵含霜进来了,她看见石丰匆匆的出去了,对叶景淮说“是不是有了小言的下落了”。 叶景淮看着赵含霜说“是”。 赵含霜着急的问“小言现在在哪”。 叶景淮的语气有些惊慌“我听石丰说小言她跌落悬崖了”。 赵含霜听到女儿跌落悬崖,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昏了过去。 叶景淮见状赶紧扶住她,嘴里着急的喊着“夫人,夫人”。 叶景淮大喊“来人,快去找大夫”。 两个时辰后赵含霜醒来了,叶景淮坐在她的身边“你醒了”。 赵含霜“你说小言她会不会…”。 叶景淮安慰她“我已经让石丰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到了晚上石丰来报“丞相,我派人去悬崖底下找过了,没有发现小姐的踪迹”。 赵含霜听闻“你们可仔细找过了?”。 石丰“我们已经仔仔细细的找了好几遍,没有发现小姐”。 叶景淮“不可能啊,既然从那里跳了下去,没道理找不到啊,难道是被人救起来了吗,你还继续派人寻找小姐的下落,一直到找到为止”。 石丰“是”。 赵含霜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叶景淮安慰她“既然没有找到小言,就说明她还活着,我们找到她是迟早的事,你就不要太忧心了”。 赵含霜“我怎么能不忧心,但愿小言没事,能早日回到我们的身边”。 第4章 被人救起 陆见夏和叶温言跳下悬崖的时候,正好有棵大树做了一下缓冲,两人没有摔死,只是昏迷了过去,陆见夏先醒来了,发现自己没死,心想真的是太幸运了,又摸了摸衣服里,幸好钱还在,她往旁边看了一下,叶温言也躺在地上,心里不禁有些惊讶,她竟然也跳下来了。 陆见夏摔伤了,她缓缓起身走到叶温言的身边,拿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呼吸,还好没死,陆见夏拿手拍了拍她的脸“小言,醒醒”,拍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一直在这待着也不是办法,搞不好一会叶景淮的人就又追到这里了,得赶紧离开这。 叶温言还在昏迷中,没办法陆见夏只好忍着身体的疼痛把她背了起来,缓缓的走着,走了一段路程后叶温言醒了过来,她发现陆澄背着自己,心里稍微放松下来,身体的虚弱让她又昏迷了过去,陆见夏也受了伤,况且还背着一个人,她的体力被透支的不行了,终于倒了下来,两人摔倒了地上,又昏迷了过去。 等到陆见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发现自己和叶温言在一辆马车上,她起身掀开轿帘,发现赶车的是两位出家人,一个年长一些,一个年轻一些。 年长的叫渡空,年轻的叫明慈。 陆见夏问道“是大师救了我?”。 渡空“我和弟子出来云游,路过此地,看见你们二人受伤躺在地上,便把你们救了起来”。 陆见夏听闻赶紧说了一声“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叶温言听见有人说话也醒了过来,她只觉得浑身疼痛,发现自己在马车里,陆澄也在,问道“澄哥哥,这是哪里啊”。 陆见夏“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被两位大师给救了,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叶温言“浑身难受”。 渡空“你们差不多昏迷了一天了,想必也饿了吧”,拿出几个馒头和水壶“先吃点东西吧”。 陆见夏接过食物和水“谢谢大师”。 过了片刻,陆见夏问道“不知大师要去哪里”。 渡空问道“你们要去那里,我可以送你们过去”。 陆见夏思索了片刻“我…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渡空“既然你们没有地方可去了,就随我先回寺里吧,你们身上还有伤,先回去把伤养好再说吧,这里离永州大概还有四五天的路程”。 陆见夏“那就听大师的”。 渡空有些疑问“看你们年纪不大,为何会身受重伤倒在路边呢”。 陆见夏回答“我被仇人追杀,被逼到绝路,才从悬崖上跳了下来,幸好上天保佑,这才没死”。 渡空“那位小姑娘是…”。 陆见夏看了叶温言一眼说道“她是我妹妹”。 叶温言对大师点点头。 渡空和弟子继续赶路,陆见夏和叶温言在马车里休息。 叶温言“大师要带我们回他那里吗”。 陆见夏“嗯,先跟大师回去也好,我们又没地方去,回去了先把伤养好,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叶温言的年纪小,又失去了记忆,这几天相处下来比较依赖陆见夏“那就听澄哥哥的”。 陆见夏冲她挤出了一个微笑,心里想着“此去永州,天下之大,叶景淮你休想找到你女儿了”。 过了四五天,终于到了永州,寺庙在山上,下车之后陆见夏抬头看了一下“灵云寺”。 渡空对她们二人说“就是这里”。 到了庙里之后,渡空让弟子收拾了两间房,又吩咐弟子去抓一些伤药回来,看见寺庙里的僧人喊他师父,才知道原来渡空是这里的方丈。 在这里住了几日,陆见夏的身体逐渐恢复,她看见这寺中每日都有僧人在练功,心里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两人在寺中差不多修养了半个月了,身体也都恢复了,陆见夏找到渡空“方丈大师”。 渡空在禅房打坐,他看见陆见夏来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陆见夏“承蒙方丈的照顾,我和我妹妹的身体都恢复好了”。 渡空听后“那就好”。 陆见夏“我有一事相求,还请方丈能够答应”。 渡空“你说吧,只要我能做的到,一定尽力帮你”。 陆见夏跪下“我想留在寺中习武,还请方丈能够成全”。 渡空面露难色“我寺中有规矩,只教佛门弟子武功”。 陆见夏“我知道我的要求会让大师为难,可是我别无选择,我被仇人追杀,若没有武功傍身,迟早会死于非命的,若非当时方丈救了我,我和我妹妹说不定就没命了,我想习武,也只是想自保,还请方丈成全”。 陆见夏见渡空有些迟疑,赶紧说道“我不会在这里白吃白住的,她拿出一百两银子放到渡空的面前”。 渡空思索了一下,他和他的妹妹年纪都不大,如果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出于慈悲心,渡空答应了陆见夏的请求“好吧,我准你在这寺中和弟子们习武,不过这钱你还是拿起来吧”。 陆见夏面露一点喜色“多谢方丈”。 渡空看着他“习武是很辛苦的”。 陆见夏诚恳的说道“我不怕辛苦,我父亲也是习武之人,他教过我一些基本的功夫”。 渡空“那就好,从明日起,你就和弟子们一块练功吧”。 陆见夏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渡空点点头“你去吧”。 叶温言在寺中散步,她看见陆见夏从禅房里出来“澄哥哥,你去见方丈了”。 陆见夏“嗯,我请求方丈能允许我在这寺中习武”。 叶温言问道“那方丈他答应了吗”。 陆见夏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方丈答应我的请求了”。 叶温言听后明显的有些开心“那太好了”。 其实叶温言的心里也有些担忧,二人的伤已经养好了,心里想着是不是快离开这里了,还好听见陆澄说方丈答应他留在这里习武,也就意味着最起码她们能留在这里了,不用发愁没有地方可去了。 第5章 冒火去拿玉佩 (为了方便阅读,暂时把陆见夏写成陆澄)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叶景淮还是没有找到叶温言一点消息,赵含霜因为思女心切,人瘦了一大圈。 叶景淮的妾室何湘兰发现一个月了都还没有找到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自己不由的有些暗爽。 叶景淮和赵含霜成亲之后,赵含霜一直没有身孕,叶景淮才又娶了一个妾室何湘兰,没多久何湘兰就为叶景淮生下了一个儿子叶成修,在生下叶成修一年以后,赵含霜也有了身孕,生下了叶温言。 虽然赵含霜生的是个女儿,但是叶景淮却十分疼爱她们母女,反倒是自己先生下了儿子,叶景淮对她们母子倒是一般,时间一长,心里就会有些嫉妒赵含霜母女,现在叶温言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自己心里倒是有些开心。 第二天,陆澄就跟着寺中的僧人一起练功,自己有一些功夫的基本功,所以刚开始练的时候还不算是太吃力。 有一天叶温言去陆澄的房中,她发现床上放着一块玉佩,看起来很精致,不由的拿在手中看了起来。 这时陆澄练功回来了,发现叶温言在自己的房中,手里还拿着自己的玉佩,她走过去伸出手对叶温言说“拿来”,她的语气极为冰冷。 叶温言听到他的语气有些冰冷,心里有些紧张,自从她认识陆澄以后,陆澄没有用过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我来这找你,你不在,我看见你的床上有块玉佩,便拿起来看了一下”,说完把玉佩给了陆澄。 陆澄拿过玉佩,叶温言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我看了一下你的玉佩,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澄看着玉佩说道“这块玉佩是我今年生辰的时候我娘送给我的,现在我的父母去世了,这是我唯一的东西,所以我把它看的极为珍贵”。 叶温言听后“我以后不会随便动它了”。 时间一晃五年就过去了,陆澄今年二十岁了,叶温言今年也十五岁了,有时候陆澄也会带着叶温言下山去城里逛一逛,买些东西,有一次两人下山,回来的时候叶温言不小心扭伤了脚,陆澄把她背了回来,叶温言趴在他的背上,想起了五年前,两人跳下悬崖的时候,也是他忍着伤痛背起了自己,想到这里她的双手搂紧了陆澄的脖子,轻轻的说了一句“澄哥哥,你真好”。 有一天晚上寺庙不慎起火,起火的地方正好是陆澄和陆见夏住的房间,陆澄在练功所以没在,本来叶温言在失火的时候就已经跑出来了,她看着火势变大,突然她的心里想到了一件事,陆澄的玉佩还在他的屋里,她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跑进去把玉佩拿出来。 在一旁救火的僧人看见她跑了进去,赶紧喊道“小言姑娘,危险,赶紧出来”。 陆澄还在练功,她听到僧人说寺中起火了,她赶紧跑了过去,一看是叶温言和自己的房间起火了,她看了一下,叶温言并没有在外面,她问救火的僧人“看见小言了吗”。 僧人着急的说“本来她出来了,可是后来她又跑进你的房间了”。 陆澄一惊“什么,她又跑进去了”,她实在想不通明明出来了,为什么又会跑进自己房间呢。 叶温言终于在陆澄的枕头下找到了那块玉佩,她正要出去时,火已经越来越大了。 陆澄也来不及思索了,提起一桶水浇到自己的身上,跑了进去,看见叶温言在自己的床边,叶温言因为吸入了大量的黑烟感到头昏,在倒下了那一刻陆澄正好接住了她,她看了陆澄一眼便昏了过去,陆澄将她抱起来跑了出去。 明慈又为她们安排了两间房,陆澄把她抱了进去放在床上,叶温言还在昏迷,她的脸都被烟给熏黑了,陆澄打来了一盆热水给她擦脸,给她擦到手的时候,陆澄发现她的手里紧紧的拿着她的玉佩,心里想难道她不顾危险跑进去就是为了拿自己的玉佩吗,她的心里突然被触动了一下,想起了今年有一次自己生病了,高烧了好几天,就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自己好几天。 陆澄轻轻的脱下她的外衣,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守着她,一直到后半夜困意来袭才趴在床边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叶温言先醒来了,她看见陆澄趴在床边睡着啦,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陆澄听见动静之后醒来看见叶温言已经坐起来了,轻声的说了一声“你感觉怎么样了”。 叶温言“感觉浑身无力,你昨晚一直守着我?”。 陆澄拿出玉佩“你昨晚不顾生命危险跑进我的房间,就为了拿这块玉佩”。 叶温言“你不是说这块玉佩对你极其重要吗,所以,我想帮你拿出来”。 陆澄“当时火着的那么大你不怕吗,万一房子倒塌砸到你了,会死人的”,她的语气有些严厉,也有些关心。 叶温言“我当时没想太多,就想着玉佩烧坏了,你会伤心的,再说了,你不是也不怕危险,进去把我救了出来吗”。 陆澄听了一时语塞,她的心里对她的举动是有些感动的,至少这一刻是真的有点感动“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嗯,我知道了”,叶温言小声的说。 陆澄手里拿着玉佩看着她“小言,谢谢你”。 叶温言对自己笑了一下。 陆澄“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点”。 叶温言“我现在不太有胃口,不想吃东西”。 陆澄扶着她躺下“你多休息一会,我下山给你买点吃的”。 叶温言“记得买些我爱吃的”。 陆澄回答她“知道了”。 说完自己就下山了,她在街上买了一些糕点,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家成衣铺,她进去看了看,挑选了两套衣服后就往回走了。 回到寺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正好叶温言也醒来了,陆澄拿着糕点给她“我买了你爱吃的糕点,有桃花酥和桂花糕,饿了一天了,赶紧吃点吧”。 叶温言拿过点心吃了起来,陆澄把买来的衣服给她“你的衣服被烧坏了,我给你买了两件,应该可以穿,看你喜不喜欢”。 叶温言打开一看,一件是青色的,一件是粉色的,她把衣服抱在怀里看着陆澄说了一句“喜欢”。 第6章 叶温言失踪 过了两天叶温言的身体就没有大碍了。 有一天晚上陆澄睡觉的时候做起了噩梦,梦到了自己的父母被叶景淮杀害的场面,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再无睡意。 早上陆澄刚刚穿好衣服,叶温言就来了,一看到她就想起了昨晚的噩梦。 叶温言先开口“澄哥哥,你今日陪我下山去吧,我想出去逛逛”。 陆澄“今日我还要和明慈师兄练功,改日再去吧”,她没有发觉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冷淡。 叶温言听到他的语气很冷淡就没有再说什么,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要去练功了”,说完陆澄就走了。 叶温言还站在原地,她不明白今日陆澄为什么对她说话这么冷淡,心里有些郁闷,便自己下山去了。 她在街上走着,看见一个卖糕点的,她停了下来买了一些糕点,付钱的时候引起了一个旁边男子的注意。 因为叶温言给老板付钱的时候露出了自己手上戴的金手镯,被旁边的男子看见了,又看了一下她是一个人出来的,心里便起了歹意。 男子悄悄的跟在叶温言的身后,一直跟到上山的时候被叶温言察觉到了。 叶温言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心里十分害怕,她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突然那名男子追上她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温言四处看了一下,这里四处无人,她向男子问道“你想干什么”。 男子一脸坏笑,叶温言被吓的往后退。 男子开口“小姑娘几岁了,陪哥哥玩一会怎么样”。 叶温言被吓的只往后退,声音颤抖“你不要过来”。 男子步步紧逼“把你身上的钱给我”。 叶温言听后赶紧把身上的几两银子给他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男子还是拦着她“你手上的手镯是金子做的吧,而且你还长的这么漂亮,放过你真的是太可惜了”。 说完就拉住了叶温言的手,叶温言恐惧到了极点不停地推他,男子摘下了她的手镯,两人在推搡之中叶温言不小心跌下山坡,男子看她滚下山坡撞到了一棵树上,心里紧张起来“她不会摔死了吧”。 男子张望了一下这里没有人,拿起手镯就跑了。 不一会一辆马车从这里经过,赶车的小斯小陈说了一声“老板,前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马车中的女子韩香云掀开轿帘看了一下“过去看看”。 走到跟前看了一下,小陈“老板,是个小姑娘,要出手相救吗”。 韩香云下车看了一下,小姑娘看起来有十几岁,而且长得还很好看,对小陈说“把她带走,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小陈“是,老板”。 小陈把叶温言抱到马车马上,就驾车离去了。 到了下午陆澄看见叶温言并没有在寺中,询问了一下僧人“今日可见小言姑娘了吗”。 “小言姑娘今日下山去了”,僧人回答道。 她想起来叶温言今天早上跟自己说想让自己今日陪她下山逛逛,自己没有答应,她竟然自己下山了,现在已是下午还没回来,自己心里放心不下,便骑着马出去找她了。 陆澄来到城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就往回走了,上山的时候也没找到她,便急匆匆的回到寺中,叶温言还没回来,陆澄的心里有些着急,现在天都黑了,她到底去哪了。 陆澄也没吃晚饭,又下山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陆澄一夜未眠。 到了晚上叶温言终于醒来了,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她记得自己不是滚下山坡了吗,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屋里还坐着一个女人。 叶温言开口问“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韩香云”,女子回答道,“我看见你昏迷在路上,便让我的马夫小陈将你救起”。 叶温言“这是哪里?”。 韩香云“客栈”。 叶温言起身“我要回去”。 韩香云“现在已是深夜你去哪里?”。 叶温言“我要回灵云寺”。 韩香云“灵云寺是哪里?”。 叶温言“在永州”。 韩香云“可是我们都已经出了永州了”。 “什么,出了永州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叶温言说完就下床了,身体的疼痛还是让她踉跄了一下。 韩香云赶紧扶住她“你为什么非要回去呢”。 叶温言有些着急“澄哥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韩香云“大晚上的出去,你不怕遇到危险啊,再说了,你怎么会躺在路边呢”。 叶温言“那是因为我遇见了坏人,才会摔下山坡的”。 韩香云“你白天都会遇到坏人,就不怕晚上也遇到坏人啊”。 叶温言一听她说的也有道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韩香云问道。 “我能不能求你把我送回永州”,叶温言恳求的说道。 韩香云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软“好吧好吧,明天送你回去”。 叶温言听后总算露出了笑脸“谢谢你啊,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韩香云,叫我韩老板就行”。 陆澄一夜没睡,她觉得叶温言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她有些后悔今日没陪叶温言下山,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如果能陪她一块去,她也就不会失踪了,心里充满了愧疚之情,不久前她还冒险去火中拿出了自己的玉佩,她才十五岁,万一碰到了歹人可怎么办,越想心里越懊恼,越不安。 清晨陆澄找到渡空“方丈师父,我决定离开这里”。 渡空“你想离开了?”。 陆澄“昨天小言下山,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觉得她应该是遇到危险了,我想去找她”。 渡空“用不用我派寺中弟子一块出去找找”。 陆澄“不用了,不给寺中添麻烦了,我决定自己去找她”。 渡空“那好吧”。 陆澄跪下“这五年来多谢方丈收留我们,还教我功夫,此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于心”。 渡空“我听明慈说这五年来你勤学苦练,武功已是出类拔萃”。 陆澄“若非当时方丈肯收留我,那有我今日”。 渡空“行走江湖,一定要多加小心”。 陆澄磕了一个头“方丈师父,就此别过”。 第7章 分离 天一亮叶温言就去敲韩香云的房门了“韩老板,起来了吗”。 韩香云被她吵醒“等会,我马上起床”。 叶温言在门外等了片刻,韩香云终于打着哈欠出来了“你起的可真早”。 叶温言“是我太着急了,我想早点回去”。 韩香云叫起了小陈,三个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往永州走了,在路上几乎没有停歇,一直到了下午终于到了灵云寺。 叶温言下了马车直奔寺中,韩香云也跟着进去看了看。 叶温言在寺中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陆澄,她只好找到渡空,渡空一看到她“小言姑娘,你回来了”。 叶温言有些着急“方丈,澄哥哥他今日没在寺中吗”。 渡空“他今天早上就走了”。 叶温言“走了?他去哪里了”。 渡空“你昨日下山没有回来,他一直找你找到深夜,今日一大早就跟我说要离开这里,出去找你,至于具体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叶温言心想原来昨日自己没有回来,他今日就离开寺中去寻找自己了,为什么不多等自己半天呢。 叶温言失落的走出禅房,韩香云就在外面“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了吗”。 叶温言摇摇头“他今日一早就走了,而且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韩香云“那你呢,准备怎么办”。 叶温言“我也不知道,我也想去找他”。 韩香云“这普天之大,他都离开这里了,你上哪找他啊”。 叶温言迷茫起来。 韩香云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要不然你先跟我回去吧”。 叶温言看着她“跟你回去?你去哪里?”。 韩香云“京都,我是来永州探亲的,我在京都做着一点小生意,你跟我走,这一路你也可以寻找一下他”。 叶温言一听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思索再三“好,我跟你回京都”。 陆澄下山后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永州,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时间也不早了,已经是下午了。 那名男子昨日抢了叶温言的手镯,今日要去当铺换钱,手里拿着手镯心里有些兴奋,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陆澄,手镯掉到了地上,男子赶紧捡起来,陆澄看了一眼,那正是叶温言的手镯,她一把夺过去,男子立马叫嚣“你干嘛抢我的东西”。 陆澄看着他“这不是你的东西”。 男子有些心虚“在我手里,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识相的赶紧还给我”,男子想去抢过来,可他哪里是陆澄的对手。 陆澄将男子带到一个胡同里,这里没有人,扭住他的胳膊“识相的赶紧告诉我,这手镯你是怎么得到的”。 男子狡辩道“是我捡来的”。 陆澄“在哪捡的”。 男子“城西后山”。 陆澄不相信,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还不说实话,小心我杀了你,是不是从一个小姑娘的手里得到的”。 男子疼的龇牙咧嘴“你怎么知道”。 陆澄一听“快说,她在那里”。 男子“我也不知道”。 陆澄往他的腿上用力的踢了一脚,男子疼的躺倒了地上,陆澄用力的踩着他的腿,男子哀求“我说我说,昨日我在街上看见她在买糕点,看见她的手上戴着一个金手镯,心里起了歹意,一直跟着她到后山,从她的手里抢了过来”。 陆澄“然后呢”。 男子害怕的说道“然后她就滚下山坡了,我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所以我就跑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澄听后又踢了他几脚就走了。 陆澄心想昨日仔细的找了两遍,并没有在山上发现她,她到底在哪里呢,心里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决定再去寺中看一下。 等到陆澄到寺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找到渡空“方丈,小言今日可有回来?”。 渡空“她今日的确回来过”。 陆澄赶紧问“那她现在在哪里”。 渡空“她也走了”。 陆澄有些失落“走了?”。 渡空“她今天下午回来的,来找你,没找到,便来问我,我说你已经离开这里,去寻找她了,她听了之后,也就离开这里了”。 陆澄有些不解“她无依无靠的,即便是没找到我,再次回来怎么又会离开这里呢”。 渡空“今日和她一块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子”。 陆澄“一个女子?”。 渡空“嗯,小言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就是那个女子送她上山的,她回来发现你走了,她也就和那个女子一起走了,想必也是出去寻你了”。 陆澄又在寺中住了一晚,她仔细想了一下,那个男子说她滚下山坡了,渡空说她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而且还是跟着一个女子一块来的,想必是那个女子救了她吧,能送叶温言上山,想必她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最起码知道她现在还活着。 叶温言和韩香云在马车里,韩香云上下打量着她“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了”,叶温言漫不经心的说道。 韩香云“你一定要回来找的那个男子是谁啊,是个和尚吗,我看着寺庙里除了和尚也没别的人了”。 叶温言“他才不是和尚呢,他又不是出家人,只是这几年一直在这里习武”。 韩香云“那他是你什么人?”。 叶温言有些语塞“他…反正这五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 韩香云“我听你叫他澄哥哥,那他就比你大了”。 “比我大五岁”,叶温言说道。 韩香云“那就是二十岁了,男子二十岁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还在这里练什么武啊”。 叶温言“他是孤儿,没有家人了”。 韩香云“那你呢,为什么会跟着他呢”。 叶温言“五年前的事我都已经忘了,忘记家人是谁了,后来他救了我,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他”。 韩香云“看你这么急着找他,是不是喜欢他啊”。 韩香云这么一说,叶温言倒是脸红了“没有”。 韩香云一看她脸红了,知道玩笑开的有点大了,毕竟她才十五岁“那他长的怎么样”。 叶温言有些害羞的说“长的挺好看的,对我也不错”。 韩香云“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找不到他怎么办”。 叶温言陷入沉思“那就等,我相信他会找到我的”。 韩香云“你就这么相信他,万一他在外面结交了女子,成了家之后,他还会找你吗”。 被韩香云这么一说,她的心里没有了自信,一时间失落无比。 韩香云看出了她的失落“若是有缘,定会再相见的”。 第8章 落入青楼 过了五六天,叶温言和韩香云终于到京都了,刚一进城叶温言就问道“韩老板,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韩香云笑了一下“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马车就停下了,韩香云“我们到了,下车吧”。 两人下车后叶温言抬头看了一下,牌匾上写着潇湘楼,韩香云说了一声“我们进去吧”。 叶温言一进来第一感觉就是这里有好多姑娘,她们的眼神对自己充满了好奇,其中一个姑娘秋华说道“老板又从那里找来了一个小姑娘,长的还真不错”。 韩香云“少说两句,去忙你的吧”。 叶温言只感觉在这里心里感到不舒服。 韩香云对她说“你先跟我来”。 叶温言被韩香云带到了她的房间“我就是这潇湘楼的老板”。 叶温言问道“你这里是干什么的呀”。 韩香云开门见山的说“我这里开的是青楼”。 叶温言“青楼?”。 韩香云“就是男人晚上会来的地方”。 叶温言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不会在这里的,我现在就走”。 韩香云“站住,你一个小姑娘家,出去了又怎么生存呢”。 叶温言“就算饿死,我也不会做这个的”。 韩香云“恐怕你出了这里,就不止饿死那么简单了,万一到外面碰见了几个坏人…你忘了你当时是怎么滚下山坡的吗”。 叶温言“可是…要我做这个,还不如去死呢”。 韩香云“难道你不想找你的澄哥哥了”。 叶温言面露难色“我想…可是…”。 韩香云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人,叶温言才十五岁,她也有些不忍心让她做那个“这样吧,你在我这里学跳舞吧,学成以后,每晚只给客人跳舞就行了,不用你做其他的”。 叶温言“你说的是真的?”。 韩香云“除了这样,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叶温言艰难的说了一句“好,我答应你在这里跳舞”。 韩香云给她安排了房间,晚上她睡不着,一想到自己现在在青楼这个地方就夜不能寐,可是自己一但出去了就可能连基本的生存都做不到,今天晚上姑娘们跳舞的时候,她在一旁悄悄的观看,虽说只是跳舞,但她看见也有男子去骚扰,也不知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能不能应付的了。 陆澄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去寻找叶温言的下落,可一直是一无所获。 一晃时间三年过去了。 陆澄来到了金州,她路过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打斗,仔细看了一下应该是土匪在打劫。 她在一旁看了一会发现这群土匪非常彪悍,被打的那群人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个人了,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就在土匪要杀他们的时候,陆澄发了几个暗器出去打在了土匪身上,刚才的一番打斗,土匪这边也死了几个人,现在也只剩下没几个人了。 土匪“哪里来的人敢多管闲事”。 其中一个男子林福看见有人出手相助赶紧说道“少侠救救我们,他们这帮土匪抢了我们的钱还想杀了我们”。 陆澄“有我在,别怕”。 土匪头子一声令下“上”。 陆澄拔出佩剑不一会便将他们打败了,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 陆澄说道“把钱还给他们”。 土匪一看自己打不过扔下钱就撤了。 看到土匪走了之后两名男子才松了一口气,林福对中年男子说“老爷,现在没事了,可是我们的护卫都死了,没人保护我们回去了”。 中年男子对陆澄说“多谢少侠今日出手相助”。 陆澄“不必多谢,举手之劳”。 林福灵机一动“不知公子要往哪里去”。 陆澄“我准备去京都”。 林福笑着说“巧了,我们也去京都,既然是顺路,我们就一起走吧好不好,这样也有个照应,你功夫那么好,有你在身边,我们也能放心一点,到达京都以后,我们必有重谢”。 陆澄想了一下“好吧,反正都是顺路,就一起走吧”。 林福“那这样就太好了,不知少侠怎么称呼”。 “在下陆澄”。 陆澄也问道“两位贵姓”。 “我叫林福”,然后指着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我们老爷李章”。 三个人一起去京都,不过两日的路程就到了,这两日住宿吃饭都是林福给的钱,他们离开客栈走出一段距离后,林福突然说了一声“不好,我有个包袱丢到客栈了”。 李章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福小心的说“老爷是我粗心了,我这就回去拿”。 陆澄见状“你们继续赶路吧,我去给你们拿,一会我就追上你们了”。 林福笑着说“那就劳烦陆公子了”。 陆澄来到客栈到林福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包袱,她拿起包袱就走,突然有一个东西掉了出来,她捡起来一看是一个金牌,上面写着“皇帝”二字。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金牌,之前她听父亲说过,能拿到这块金牌的人,即便不是皇帝,也一定是高官,或者是皇帝身边的人,难道他们两个是宫里的人。 陆澄将金牌放到包袱里就离开客栈了,不一会就追赶上李章和林福了。 陆澄拿起包袱到林福的眼前“你们的包袱”。 林福“多谢陆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陆澄笑了一下。 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三人在酒馆吃过饭之后,林福说道“我和我们老爷就要回去了,承蒙陆公子这两日的保护,日后必有重谢”。 陆澄“相逢即是有缘,就此别过”。 道完别后李章和林福就走了,走之前林福把饭钱也给结了,陆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想他们应该是宫里的人,如果能结交到宫里的人,对她而言倒是一件不错的事。 陆澄已经八年没有回过京都了,她走回了以前的家,到了将军府后这里已经被朝廷封了,思绪一下被拉回八年前,想起父母惨死的那一天,叶景淮,不管你的势力有多大,我一定会扳倒你的。 第9章 皇上赐官 陆澄随便找了个客栈就住下了,晚上她在楼下吃饭,旁边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说道“赶紧吃,吃完饭我还有事呢”。 “什么事,又要去看那个姑娘跳舞啊”。 “自从上次来京都做生意后,去了一次潇湘楼,看过那个女子跳舞之后我就对她念念不忘,这次来了一定要再去看看”。 “既然如此,为何不出钱买她一夜”。 “我也想啊,可是那里的老板说她只跳舞,不接客,每日只跳一场跳完之后就不再跳了,不跟你多说了,时间到了我得去了”,男子说完就走了。 店小二来到陆澄的桌前“公子是新来的吧”。 陆澄点点头。 店小二“公子来了京都,一定要去潇湘楼见识一下”。 陆澄“见识什么”。 店小二“潇湘楼有个舞女叫“纤舞”,不仅容貌出众,而且舞跳的特别好,很多附近外地的男子来了这里之后都为了一睹她的芳容,唉…可惜我没钱,要不然我也要去看看,公子既然来了何不去看看,潇湘楼离这里不远”。 陆澄笑了笑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店小二说的纤舞就是叶温言,锻炼了三年,她的舞蹈很优秀,再加上出色的外貌,经常有男人想接近她,韩香云对她倒也不错,每次有男人想去骚扰她的时候,韩香云都会帮她解围,所以叶温言才要求每天只跳一场,跳完就不再出来了。 过了几天,林福找到了陆澄的客栈,一找到陆澄,林福就说“陆公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为了找你,我可是派人打听了好多客栈才找到这里的”。 陆澄好奇“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福“几天前我不是说了吗,平安到达京都后,我们必有重赏”。 陆澄“重赏就不必了,再说了,反正也是顺路”。 林福“那可不行,你当时可是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主人今日想要见你,还麻烦陆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陆澄也对他们的身份感到好奇,今日来找自己这倒是个机会“好,请您带路吧”。 到了客栈外有辆马车,林福做了个手势“陆公子请”。 陆澄上了马车,不一会林福在外面喊到“陆公子到了”。 陆澄下车,看了一下这里是皇宫门口,心想他们果然是宫里的人,陆澄装作惊讶的样子“不是带我去李老爷家吗,怎么到这里了”。 林福“陆公子跟我进去就知道了”。 陆澄跟着林福进到宫里,宫里的太监宫女看见林福都会向他行礼“林总管好”,林福是宫里的太监总管。 陆澄心想他在宫里不知道当的是什么总管。 林福将陆澄带到御书房,李章就在里面坐着,林福对着他说“皇上,陆公子我已经带过来了”。 陆澄一惊原来他是皇帝,李章只是他在外面的化名,本来还以为是什么高官或者是皇帝身边的什么人呢,没想到他竟是皇帝,陆澄赶紧下跪“草民参见皇上”。 皇上“起来吧,几天前你在金州救了朕,朕应该好好谢谢你”。 陆澄“这…”。 皇上“朕看你的功夫很好,准备让你去北衙任命校尉一职,当朕的护卫吧”。 陆澄楞在原地,林福开口“陆公子还不谢恩,北衙翊卫校尉官职正六品呢”。 陆澄赶紧行礼“多谢皇上”。 皇上对林福说“明日带他去北衙任职吧”。 林福“是,皇上”。 皇上“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陆澄和林福出了御书房,有人端来了一个木盒,林福示意陆澄打开看看,陆澄打开一看是一盒黄金。 陆澄问道“林总管,这是…”。 林福笑着说“这是皇上赏你的,黄金一百两呢,快收下吧”。 陆澄有些不好意思,林福“这可是圣旨”。 陆澄只好接过黄金“那我今日就先出宫了”。 林福“明日记得早些来,还得去上任呢”。 陆澄“我知道了,就先告辞了”。 陆澄回到客栈,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在宫中为官了,这样一来就有可能会接触到叶景淮了,这对自己而言确实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陆澄早早的就到宫里了,林福带他去了北衙,见了中郎将杨易。 林福对陆澄说“这是你的上司中郎将杨易”。 陆澄“见过中郎将”。 杨易“昨日林总管来这里给我说过了,说你是皇上直接举荐的”。 陆澄“承蒙皇上抬爱”。 林福“那我就先告辞了,皇上那边还需要我伺候呢”。 陆澄“林总管慢走”。 杨易将官服和腰牌给了陆澄,陆澄接过“我初来乍到,又对官场一窍不通,以后还请中郎将多多关照”。 杨易“你既是皇上亲自举荐的人,不知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陆澄“只是萍水相逢,在外帮了皇上一下,才被举荐到这里的”。 杨易“原来是这样,你找到何川何校尉,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他就行了”。 陆澄“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陆澄找到何川,何川对他说“我们是天子护卫,就是负责保护皇上和皇宫的安全”。 到了下午陆澄就出宫了,现在自己有了官职就不在像之前是自由身了,要长期在京都了,她在城里找了一圈,找到一个还不错的宅院将它买了下来,就搬过去住了,还好这里离皇宫也不远。 有一天她在宫内走到了一个北苑的地方,这里看上去有些荒凉,但是她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出于好奇进去看了一下,她看见一名太监和一名宫女在欺负一个女子。 陆澄上前“你们在干什么”。 宫女和太监听见有人说话回头看了一下,此人穿着官服,陆澄刚来宫里没几天,很多人都不认识他。 太监和宫女一看陆澄穿的是北衙的官服便小小心的问道“你是谁”。 “北衙校尉陆澄”。 宫女小声的对太监说道“是北衙的人,我们会不会有事啊”。 太监说道“应该没事”,他向陆澄行礼“小得见过陆校尉”。 陆澄“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欺负她”。 太监“我们没有欺负她,我们只是过来给她送饭的”,说完就带着宫女赶紧离开了。 陆澄看了一下女子,又看了一下饭菜,说是饭菜,不如说是一些残渣剩饭。 陆澄问道“你没事吧”。 女子并没有理自己端起饭菜就回屋里了,陆澄见她没有理自己有些尴尬,心想真是个怪人,不过看她倒是挺可怜的,陆澄停留了片刻之后就离开了。 第10章 同情她 过了几日陆澄再次路过北苑,她依旧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进去看了一下,果然有两名宫女太监在欺负那个姑娘。 陆澄喊道“住手”。 这两名宫女太监不是上次的两个人,很显然她们并不认识陆澄,只见他穿着官服,把送来的饭菜扔下就走了。 宫女和太监走了之后,陆澄好奇的问“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啊”。 女子看见陆澄一眼,她的眼神透着冷漠,女子依旧没有说话。 上次来这里只是匆匆的见过她一面,今日倒是把她看仔细了,她的眼神冷漠,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身形很消瘦,看起来像是很久就都有好好吃过饭的样子,要不然也不会看起来这么瘦,不知道为什么连宫女太监都能欺负她,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陆澄在一旁站着,女子拿起菜篮就进屋了,她想进去看看,又觉得有些冒昧,心想算了,还是走吧。 陆澄在宫里碰见了前几日在北苑看到了宫女,她想起了那个姑娘,对着宫女喊了一声“站住”。 宫女抬头看了一下是陆澄,那日在北苑的时候见过他“奴婢见过陆校尉,不知大人叫我有什么事?”。 陆澄问道“前几日你们欺负的姑娘是谁啊,还有为什么经常有人欺负她”。 宫女“这…我不敢说”。 陆澄不解的问“你们都敢欺负她了,还有话是什么不敢说的”。 宫女有些紧张“大人还是找别人打听吧,奴婢就先告辞了”,说完就匆匆的走了。 陆澄在和何川一起办公务的时候向他提起“你知道北苑那里有个奇怪的姑娘吗”。 何川看着他“北苑?奇怪的姑娘,你怎么好奇这件事了”。 陆澄“我那日路过那里,听见里面有动静便进去看了看,我看见有宫女太监在欺负一个姑娘,不止是那日,好像经常有人欺负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还有她到底是谁啊”。 何川小声的说“我也只是听说,但我没去过那里,也没见过她,只知道她好像是皇上的女儿”。 陆澄一听有些吃惊“既然是皇上的女儿,那就是公主了,怎么会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连宫女太监都能欺负呢”。 何川“听说她的母亲是叶贵妃身边的宫女,因为这件事叶贵妃不高兴,叶贵妃是什么人啊,她可是叶丞相的妹妹”。 陆澄心想这叶景淮这一家人还都是心肠歹毒之人。 何川“我提醒你一下啊,最好不要管那个姑娘的事,小心得罪了叶贵妃”。 陆澄“得罪了她会怎样”。 何川“她家族的人势力那么庞大,得罪了她当然是死路一条了,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提前说啊”。 第二天陆澄还是来到北苑,她有些同情这个姑娘的遭遇,这时有宫女太监来送饭了,陆澄上前拦住“把东西给我吧,我送进去”。 宫女和太监相互看了一眼把东西给了陆澄就走了。 陆澄打开看了一下又是残渣剩饭,还是凉的,她犹豫了一下提着饭菜进去了。 那个姑娘一看是他有些意外,陆澄把饭菜给她“你每天就吃这些”。 陆澄连接两次都帮她赶走了欺负她的宫女太监,但对他依然有防备之心“吃这些总好过没饭吃”。 陆澄听了心里一酸,还想再说几句,这时女子说了一句“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陆澄“我…”。 “难道你也想欺负我吗”,女子说道。 陆澄“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欺负你呢”,陆澄看见她对自己有防备之心只好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走出北苑从她的口中可以得知她在这宫里生活的非常艰难。 今天晚上是他夜值所以没有出宫,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北苑,她听到了那个姑娘的惨叫声,她赶紧进去,声音是从屋里发出的,她踢门而入,看见一个侍卫想对她行不轨之事,陆澄一脚将他踢开,女子被吓的缩在一边。 侍卫喊到“什么人敢坏我的好事”。 陆澄“北衙校尉”。 侍卫一听顿时清醒“北衙校尉”,赶紧行礼“参见大人”。 陆澄“现在是晚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侍卫“那大人为何会在这里”。 陆澄“大胆,我是北衙校尉,负责的就是皇上和皇宫的安全,我巡逻到这里,听见这里有动静便进来看看,倒是你,深夜出现在这里,你是不要命了吗”。 侍卫赶紧下跪“校尉大人饶命,我…我是喝了酒,糊涂了才到这里…,大人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求大人放了我这一次吧”。 陆澄“放了你,那我岂不是违反宫规,把你的腰牌给我”。 侍卫将腰牌给了陆澄,陆澄拿起腰牌“腰牌上有你的名字,明日我会派人依法处置你的,还不快滚”。 侍卫听后赶紧跑了。 陆澄看她现在还是一副惊吓的样子,关心的说“你没事吧”。 女子“没事,刚才谢谢你”。 陆澄想询问她的情况,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先说了一句“你叫什么”。 刚刚他救了自己,他好像和宫里的人不太一样,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坏意,她回答道“我叫李希宁”。 “我叫陆澄”。 李希宁“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陆澄“可以和我说说你的事吗?”。 李希宁“我的事?,我的事宫里大多数的人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陆澄“我来宫里也不过才十多日而已,但是向别人问起过你,你的父亲真的是皇上吗”。 李希宁坐下说了一句“是”。 陆澄试探的问了一句“我能多知道一点吗?”。 李希宁“多告诉你也无用”。 陆澄“万一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呢”。 李希宁苦笑了一声“无人能帮的了我,你也看见了,宫里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敢欺负我,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陆澄还想再说什么,李希宁“你赶紧走吧,跟我走的太近,对你不好”。 陆澄走之前说了一声“我不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我会尽量阻止那些欺负你的宫人”。 第11章 听她的身世 陆澄走在街上,看见一个卖糕点的,有桃花酥和桂花糕,这些都是叶温言爱吃的糕点,三年了,一点都没有寻到她的消息,现在在宫中任职,又没有办法长期离开这里,她看着糕点陷入的沉思。 突然卖糕点的老板说“公子要买糕点吗,我看你看了好半天了”。 陆澄被老板的话拉回思绪“你一样给我来一点吧”。 老板将糕点包好给了陆澄“一共二十文钱”。 陆澄把钱数好“给你”。 陆澄的这句话被在街上的叶温言听到了,她听出了这是陆澄的声音,虽然三年没有见过他,但他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忘记,她回头看去,根本就没有看见他。 她的随从如月问“姑娘,你怎么了”。 叶温言有些失神“没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两人路过百味楼,如月说道“姑娘这几天不是说想吃这里的菜吗,要不要进去买一份”。 叶温言“算了,我想回去了”。 如月“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去给你买,买好了给你带回去”。 叶温言“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如月一进来就对店小二说“给我来一份五香大虾吧”。 店小二“好的姑娘,坐这等一下”。 菜做好了,如月一掏口袋,完了,钱还在叶温言身上。 如月说“我能不能一会过来给你钱”。 店小二说道“这菜都已经做好了,你现在却说自己没钱,而且这道菜还挺贵的”,他叫来了掌柜的。 一旁的陆澄看着小姑娘有些为难的样子“算了,多少钱我替她出了,还有我那两道菜,一共多少钱”。 掌柜的算了一下“公子,一共一两银子”。 陆澄将钱给了掌柜的。 如月对陆澄说“谢谢公子,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我是潇湘楼的,公子可以跟我到潇湘楼我把钱还给你”。 陆澄“不必了,我还有事”,说完陆澄就离开了。 到了潇湘楼如月抱怨“刚才在百味楼可糗大了”。 叶温言“怎么了”。 如月“人家菜都做好了,我才发现钱在你那”。 叶温言“那后来呢?”。 如月“幸好当时有位好心的公子替我付了钱,要不然那掌柜的一定会为难我的”。 如月“你问他是谁了吗,以后见了好把钱还给人家”。 如月“我问了,他没说”。 陆澄进宫来到北苑,现在正是中午“现在还没吃饭吧,我从宫外给你买了些吃的”,陆澄打开食盒“饭菜还热呢,赶紧吃吧”。 李希宁看了一下,是两道菜,菜品看起来很精致,食盒看起来也很新,应该是新买的吧。 陆澄见她不动筷,心想难道是自己在这里她不好意思吃吗“对了,我还有些公务要去处理一下,我就先走了”,走之前她拿出在街上买的糕点放到了桌上。 李希宁看他走后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在这宫里他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冷眼相待,欺辱打骂,突然有人对她好点,她竟流出委屈的泪水。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陆澄再次来了“饭菜还可口吧”。 李希宁“谢谢你,饭菜很好吃,至少是我这十八年来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听了她的话陆澄心里一酸“好吃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 李希宁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是在…可怜我吗”。 陆澄“我…我是同情你”。 李希宁“你不是想多听听我的事吗,我可以说给你听”。 陆澄坐下来。 李希宁“我的母亲叫唐雨,是叶贵妃身边的宫女,当时叶贵妃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皇上,有一天皇上宠幸了我娘,叶贵妃知道后教训了我娘一顿,让她以后离皇上远一点”。 陆澄“然后呢?”。 李希宁“不久之后我娘有了身孕,她害怕叶贵妃知道后会对她不利,就一直没敢说,一直到肚子大了瞒不住了,叶贵妃才知道我娘怀上了皇上的孩子”。 陆澄“既然你娘怀孕了,怎么没人告诉皇上呢”。 李希宁“当时她都快临产了,性格有些敏感,但毕竟我娘怀的是皇上的孩子,她就将我娘赶到了这废弃的北苑,让她自生自灭,几个月后我娘就在这里生下了我,我娘别无所求,只希望我在这宫里能一生安宁,所以给我取名叫“希宁”。 陆澄“你娘都已经生下了你,还没有人将此事告诉皇上吗”。 李希宁“叶贵妃知道我娘生下了我,便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告诉皇上这一件事,至于我们,她让人每日就往这里送两顿饭,饿不死我们就行”。 陆澄有些心疼的说道“你就一直这样长到了十八岁”。 李希宁“嗯,当时我娘在宫里有个不错的朋友叫丁香,偶尔会给我们送一些吃的,被叶贵妃知道后也挨了一顿罚,一直到十年前我娘生病了,一直不见好,我去求她,能不能救救我娘,或者让我们出宫找个大夫给我娘看病,她不准,就这样没几天我娘就病死了,她知道我娘死了之后,命人将我娘扔到了宫外的乱葬岗,几天后还是丁姨告诉我,她偷偷的将我娘安葬了,不过后来她的年纪到了,就出宫回家了”。 陆澄“这叶贵妃也是个歹毒之人,不愧和叶景淮是兄妹”。 李希宁“我每日在这北苑之中,我娘去世八年了,我连她的坟墓在哪都不知道”。 陆澄问道“你和你娘有这样的处境都是那叶贵妃害的,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李希宁“报仇…我不是没想过,我也恨她,可是我这样的处境,连这北苑都出不去,一日三餐都成问题,还怎么报仇啊”。 陆澄“我会给皇上说,她还有个女儿”。 李希宁看着他“你不怕得罪叶贵妃吗,她有叶丞相撑腰,皇上都不敢对她怎么样,你实在犯不上为了我去得罪叶家的人”。 陆澄“我会看着办的,至少会改变你现在的处境”。 李希宁看着他,虽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但对他的话又充满了一丝希望,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可靠,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第12章 带她出宫 第二天陆澄在宫里调查了一下丁香的记录,发现她的家乡就在京都附近一个叫平县的地方,还好离这里不太远。 陆澄决定去见一见她,不过半日的路程就到平县了,陆澄先找到这里的县令,拿出自己的腰牌,县令一看是北衙校尉,赶紧行礼“不知陆校尉来平县有什么事情”。 陆澄“我想请县令帮个忙”。 县令“陆大人请讲”。 陆澄“你帮我找一个叫丁香的人,我有些公务要问她”。 县令一听赶紧吩咐衙役出去打听,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打听到了她的住处。 县令说道“既然陆大人找她有公务,用不用把她传唤到衙门”。 陆澄“不用了,你让衙役带我过去就行了”。 县令对衙役说“带陆大人过去”。 衙役将陆澄带到了丁香的住处“大人,就是这里”。 陆澄对衙役说“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陆澄敲门,不一会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你是谁?”。 陆澄问道“你是丁香吗?”。 “我是”,丁香回答。 陆澄拿出腰牌,丁香看了一下是宫里的人,而且还是校尉,赶紧说“大人请进”。 丁香将陆澄带到了厅堂,她看起来有些紧张。 陆澄对她说“你别紧张,我来这只是向你打听一些事”。 丁香“大人请问”。 陆澄“你之前在宫里当过宫女”。 丁香点点头。 陆澄“唐雨和李希宁你认识吧”。 丁香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怎么知道,你是叶贵妃派来的人吗”。 陆澄“不是,我在宫里见过她”。 丁香听到他说不是叶贵妃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澄“她…她的处境很不好,经常有宫女太监欺负她”。 丁香心疼的说道“这孩子命苦”。 陆澄“李希宁跟我说过,你和她母亲在宫里的时候是好朋友,她们在北苑的时候你也悄悄的跟她们送过一些吃的”。 丁香“她们母女被叶贵妃关在北苑,有时候一天只送一次饭,吃不饱是每天都会经历的事,我只能有时候偷偷的给她们送些吃的,也会送一些衣服,尤其是到了冬天,她们没有厚的衣服,晚上也没有厚的被子,一到冬天手上脚上都被冻伤了,现在已经十八年了,没想到她还住在北苑,不知道她一个人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陆澄听了之后心里五味杂陈“我来这里主要是想问一下,她的母亲去世后安葬在哪里了,她说当时她母亲的尸体被丢到乱葬岗,是你偷偷的将她安葬了”。 丁香“就在城南五十里外的地方”。 陆澄“好,我知道了”。 丁香“请大人在宫里的时候能够多关照她一下,那孩子很可怜的”。 陆澄“我会的,你放心吧,我就先告辞了”。 丁香“大人慢走”。 陆澄在城南五十里外的地方终于找到了唐雨的坟墓。 陆澄好几天没有来北苑了,李希宁有时候会想起他,因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除了生活很苦,还有孤单,常年都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第二天上午陆澄来北苑了,她跟李希宁说“你想不想出宫去看看”。 李希宁“出宫?”。 陆澄“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今日就可以带你出去”。 李希宁“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陆澄拿出一身宫女的衣服给她“你把它换上,假装成宫女,到宫门口的话你不要紧张,也不要说话,我自有办法”。 李希宁“好吧”。 陆澄“那你先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李希宁换好衣服后就跟在陆澄的身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除了北苑外皇宫的样子,一直到了宫门口,陆澄拿出腰牌对侍卫说“我带这名宫女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侍卫听后就放行了。 这是李希宁第一次出宫,对外面充满了好奇,陆澄“我带你去个地方”。 李希宁“去哪里?”。 陆澄“去了你就知道了”。 陆澄牵了马过来“上马”。 李希宁有些尴尬“我不会”。 陆澄把她扶上去两人骑马而去,和他挨得这么近,李希宁的脸有点红了。 到了城南五十里外,陆澄对她说“这就是你娘的坟墓”。 李希宁看了一下,木碑上写着唐雨之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陆澄“我在宫里翻找了丁香的记录,找到了她的住处,当面见了她,才问到的”。 李希宁的眼睛里充满了感动“谢谢你…”。 李希宁跪在母亲的坟前,泪如雨下,八年了,她才见到母亲的坟墓,若非陆澄相助,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来看你一眼。 李希宁在母亲的坟前跪了好一会,起来对陆澄说“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城里,陆澄“出来一次不容易,有什么想买的就买吧”。 李希宁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想买的”。 陆澄看出了她的拘谨“当时皇上赐我官的时候,还赏赐了一百两黄金,这些钱能花好长时间的,你不用顾虑太多,有什么想买的,买了便是”。 李希宁“可是我整日都在北苑,也没什么东西是用的上的”。 陆澄“你饿了吧,先去吃点饭吧,正好我也饿了”。 陆澄带她来到百味楼“前几日给你带的菜就是从这里买的,想吃什么你就点”。 李希宁“我也不太懂这些,还是你来点吧”。 陆澄“好吧”,她点了几个比较丰盛的菜,菜上来之后“快吃吧”。 两人吃完饭出来之后,陆澄看见有一个成衣铺,陆澄见她的衣服极为破旧,指着店铺说道“进去买两件衣服吧”。 李希宁本想拒绝,陆澄赶紧说“走,进去看看”。 她把李希宁带到了店铺里“挑两件吧”。 李希宁在店铺里看着,自幼就没有穿过新衣的她,看到这些衣服觉得都很漂亮,她挑选了两件比较心仪的衣服,老板把衣服包了起来,陆澄付了钱。 第13章 被惩罚 中午的时候,宫女来北苑送饭,进去后没有看到李希宁,也没在屋里,她找遍了北苑的所有地方,依然没有找到,她赶紧到叶贵妃的宫殿禀告。 宫女慌慌张张的对叶贵妃说“贵妃娘娘不好了”。 叶贵妃“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宫女“是…是北苑那里…”。 叶贵妃随口说了一句“怎么,她死了”。 宫女“不是…她不见了”。 叶贵妃“什么?她不见了,怎么可能呢”。 宫女“千真万确,刚刚我去送饭,整个北苑里都有没有人”。 叶贵妃“那就奇怪了,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最近北苑那里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宫女想了一下“特别的事倒是有一件”。 叶贵妃“什么事”。 宫女“前段时间一个北衙的校尉去过那里,还出手阻止了欺负她的人,还有…听说前几天有个侍卫喝醉酒去了北苑那里,也被那个校尉用宫规给处置了”。 叶贵妃“在这皇宫之中竟然还有人会为她出头,还是个校尉?他怎么会去北苑呢,知不知道是那个校尉?”。 宫女“那日听他说好像是叫陆澄”。 叶贵妃思索了一会“去把中郎将杨易给我叫来”。 宫女“是”。 不一会杨易就来了“末将见过贵妃娘娘,不知娘娘召见有什么事情”。 叶贵妃“你们北衙有一个叫陆澄的人吗”。 杨是“是,在北衙任校尉一职,不知娘娘打听他所为何事”。 叶贵妃“他在宫中多久了”。 杨易“没多久”。 叶贵妃“没多久,那就是新来的了”。 杨易“他是皇上直接举荐到北衙的”。 叶贵妃有些意外“皇上?他竟然是皇上亲自举荐的,他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杨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宫外的时候帮助过皇上,之后才被赐官的” 叶贵妃停顿了片刻“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杨易“末将告辞”。 叶贵妃心想难道李希宁在北苑不见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吗,她对宫女说“派人守着北苑,有什么事赶紧禀报,如果人回来了,就直接带到我这里”。 宫女“是,贵妃娘娘”。 两人走出成衣铺,看到街上有人表演杂耍,陆澄“我们过去看看”。 李希宁在身后跟着他,站在他的旁边看表演,此刻的她根本无心看表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这人群中看表演的还有叶温言,今日出来逛街,看见有杂耍,如月想看,看了一会叶温言觉得有些无趣,准备走了,突然如月说了一句“姑娘你看,就是那位公子前几日在百味楼替我付了菜钱”。 叶温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看不要紧,她看见了陆澄,陆澄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两人还在说话。 这时表演结束了,人群纷纷散去,叶温言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陆澄,等她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人群里的,她失望的愣在了原地。 如月看叶温言呆在原地“姑娘,你怎么了”。 叶温言有些无力的说“我刚刚见到我想找到的人了”,她的语气里有开心,也有些失落,最起码知道他现在在京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陆澄对李希宁说“我们该回宫了”。 李希宁“嗯”。 回去的时候陆澄又买了一些点心。 两人回了宫,陆澄将李希宁送到北苑,还把点心给了她,这时突然来了两名太监。 还没等陆澄说话,太监就先开口“叶贵妃有令,要见你们”。 李希宁小声的对陆澄说“估计她知道我今日出宫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 陆澄“是我的问题,是我带你出宫的,要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 太监催促道“赶紧走吧,娘娘还在等你们呢”。 陆澄和李希宁跟着太监来到叶贵妃的宫殿,这是陆澄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是叶景淮的妹妹叶景微。 陆澄行礼“下官见过贵妃娘娘”。 母亲的死和自己现在的处境都是拜她所赐,虽然心里对她百般怨恨,但是现在也不得不向她下跪行礼。 叶景微看着陆澄“今日是你带她出去的”。 陆澄“是”。 叶景微“你可知私自带她出宫该当何罪”。 李希宁怕叶景微迁怒陆澄赶紧说“是我让他带我出宫的”。 叶景微怒斥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命令校尉带你出去”。 陆澄反问“她是什么身份娘娘应该很清楚”。 叶景微“大胆,你敢这么和本宫说话,别以为你是皇上举荐的本宫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向着她,难道你们之间有私情吗”。 李希宁赶紧接过话“你想惩罚的是我,不要迁怒他”。 叶景微“你们违反宫规,顶撞本宫,带下去一人打二十棍子”。 侍卫将二人拖入院中,陆澄被打了二十棍子,李希宁长年吃不好饭,身体很虚弱,打到第十棍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太监对叶景微说“她晕过去了”。 叶景微冷冷的说“这么不经打,竟然晕过去了,就先让人把她抬回北苑,严加看管”。 太监“是,娘娘”。 侍卫将李希宁带回北苑把她扔在了地上。李希宁醒来了,她忍着身体的疼痛走到了屋内,躺到了床上。 陆澄挨完打后就出宫了,她去药铺买了点伤药就回家了,回到家中想起来李希宁被打晕,估计连药都没人给她送,今日带她出宫是想让她祭拜一下自己的母亲,现在想来真的是太冒昧了。 李希宁虚弱的躺在床上,晚上也没有人给她送饭,她想起陆澄今日给自己买的点心还在院中,她慢慢起来走到院里,点心还在石桌上,她拿到屋内打开吃了一块,她没有多吃,因为她不确定叶贵妃还会不会派人来送饭。 叶温言自从今日在街上看见了陆澄以后,晚上更是睡不着了,他就在京都,不知道他会在这停留几天,他到底在哪呢。 第14章 告诉皇上她的身份 第二天陆澄到了北衙,何川见他的状态不对劲,就问道“你今日身体怎么了,走起路来怎么有点奇怪啊”。 陆澄“昨天挨了二十棍子”。 何川“挨棍子了?为什么啊,谁打你的,你犯了什么错了?”。 陆澄“是被叶景微打的”。 何川小声的说“你怎么敢直接说叶贵妃的名字呢,你怎么得罪她了”。 陆澄“我觉得也算不上是得罪吧,我就是带北苑的姑娘出去了一趟”。 何川“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去管那个姑娘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得罪了叶贵妃,你在这宫里哪还有好日子啊”。 陆澄冷笑了一声“我有分寸,好了,我该走了”。 陆澄拿着伤药去了北苑,看到有两个太监在外面把守,应该是叶景微派来的,没办法,她只好先回去了。 陆澄准备出宫,在宫里见到了林福“陆校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走起路来有些吃力”。 陆澄笑着说“没事”。 林福“我正要去找你呢”。 陆澄“林总管找我有什么事”。 林福“不是我要找你,是皇上要见你,你赶紧随我去吧”。 陆澄“好”。 来到御书房外,正巧叶景淮从里面走出来,时隔八年陆澄再次见到他,她双拳紧握看见他走远,林福提醒了他一句“陆校尉…”。 陆澄回过神来走进御书房“下官见过皇上”。 皇上“朕听说昨日叶贵妃惩罚你了,挨了棍子”。 陆澄“嗯”。 皇上“打你的原因是什么,你怎么会惹到她呢”。 陆澄如实回答“因为我昨日带一个姑娘出宫了”。 皇上“就因为这个她就打你,不至于啊…”。 陆澄“那是因为那个姑娘不是别人,而是…”。 皇上问道“是什么…”。 陆澄犹豫了片刻“下官斗胆说一句,她是皇上的女儿…”。 皇上一惊“你说什么?朕的女儿?”。 陆澄“此事说来话长,她的母亲原先是叶贵妃身边的宫女唐雨,一次被皇上宠幸之后就有了身孕,这件事让叶贵妃不高兴,所以就把唐雨囚禁到了北苑,几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叶贵妃知道后不让任何人告诉皇上这件事”。 皇上突然想起来了,十八年前林福和他讲过这件事,当时碍于叶家的权利,当时叶景微年轻,不喜欢自己身边有过多的女子,当时自己也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时间一长自己也就忘了有这回事了,要不是陆澄今日提起,自己也想不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皇上让林福去查当时的记录。 皇上好奇“你来宫里没多久,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陆澄实话实说“有一次我无意之间走到北苑,那里看起来有些荒废,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便就去看了一下,看见有太监和宫女在欺负她,我出手阻止,后来又去过那里两次,她才把她的身世告诉了我”。 皇上“既然叶贵妃不让人在朕面前声张此事,你怎么还会和朕讲呢,还冒着得罪叶贵妃的风险”。 陆澄“我只是有些同情她的遭遇,十八年来没有离开过北苑,连一日三餐都是奢望,到了冬天就更难熬了,我听说了她的遭遇,所以昨日带她出宫走了走,没想到回来被贵妃娘娘责罚了,一人打了二十棍子,我倒是不要紧,她挨了几下后就昏过去了,今日想去给她送些伤药,发现外面有太监把守,所以就回来了”。 皇上看着他说道“你倒是挺有正义心的”。 陆澄“下官斗胆冒犯皇上说一句,既然她是你的女儿,何不相认呢,而且她的长得还和皇上很像”。 皇上“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几日在家中好好养伤”。 陆澄“下官告辞”。 一不会林福来御书房禀告“皇上,奴才查阅了当时的记录,皇上当时确实宠幸了一个叫唐雨的宫女,不过并没有记载怀孕的记录”。 皇上“去把以前的太医叫来”。 林福“是,皇上”。 林福将太医叫来了御书房,皇上向太医问起当时的事“十九年前的事,你要如实禀报”。 太医面露难色,皇上说道“胆敢说一句假话,朕一定会严重的处罚你”。 太医惊恐“当时叶贵妃的宫女身子不舒服,时不时的犯恶心,贵妃娘娘命我给她诊脉,当时那名宫女确实是有了身孕,只是贵妃娘娘不让我声张”。 皇上听后“好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看太医走后,林福说道“这么说来,根据皇上宠幸唐雨的时间和怀孕的时间来看,那个姑娘确实是皇上的女儿”。 晚上吃过晚饭,皇上让林福带自己去北苑一趟,只他们两个人去就行了,不要让侍卫跟着。 两人来到北苑,果然像陆澄说的那样,有两个太监在外面把守,皇上走过来,太监一看是皇上过来了赶紧跪下行礼。 皇上“朕进去看看”。 太监有些为难的说“叶贵妃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去”。 皇上大怒“大胆,竟敢拦朕,信不信朕让人现在把你们斩了”。 太监趴在地上口中哭喊着“皇上饶命”。 皇上“你们就在这守着”,说完就带着林福进去了。 皇上和林福走到屋里,李希宁正在床上躺着,她听到有人进来了赶紧起身,很显然,李希宁并不认识眼前的两人,她以为是叶贵妃派人来为难她的。 林福见她愣在原地“还不赶紧参见皇上”。 李希宁一听对方是皇上赶紧下跪“奴婢参见皇上”。 皇上“起来吧”。 皇上坐下在这屋里看了一下,环境甚是简陋,看了一下床上的被子也是非常单薄,桌上还放着几块糕点,他看向李希宁,她看起来很虚弱,脸色也不好,昨日又挨了棍子,神情看起来也有些紧张,他的心里顿时起了恻隐之心,而且他也仔细的看了一下,的确像陆澄说的那样,她和自己长得很像。 李希宁心里紧张在一旁站着也不敢开口说话。 皇上“你叫什么”。 “我叫希宁”。 皇上“朕就是过来看看,你不必太紧张,陆澄你和他认识多长时间了”。 李希宁“我和他认识也没几天”,她见皇上提起陆澄,又想起来昨日陆澄在叶贵妃那里挨了打,她怕皇上惩罚他“昨日是我求陆校尉带我出宫的,皇上想罚的话就罚我好了”。 皇上“朕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们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吗”。 李希宁摇摇头,她不知道今日皇上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少说话的好。 皇上“你早些休息吧,朕要走了”。 皇上走的时候对守在门外的两个太监说“不要和任何人说过朕来过这里,胆敢多说一句,朕一定会严重的处罚你们”。 太监连忙说道“奴才死都不会说的”。 第15章 当众说出真相 皇上走了以后,李希宁知道皇上今晚能过来,是陆澄告诉皇上的,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昨日挨了二十棍子一定伤的很重吧。 皇上在回去的路上,林福说“奴才刚才仔细的看了一下,她长得和皇上很像,皇上有什么打算,还让她继续在北苑吗”。 皇上“她既然是朕的女儿,那就是就是公主,继续让她在北苑让下人欺负,朕的脸面往哪放”。 林福“那皇上是准备恢复她的身份,那叶贵妃那边…”。 皇上听后没有说话,只说了一句“明天让陆澄来见我”。 陆澄晚上睡觉前还在想,已经告诉皇上她的身份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认她。 陆澄第二天刚进宫就被林福叫到御书房了,心想皇上见自己,应该和李希宁的事有关。 陆澄“参见皇上”。 皇上“起来吧,朕昨日去过北苑了”。 陆澄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你觉得朕该怎么做”。 陆澄既然已经证实了她是皇上的女儿,皇上何不相认呢”。 皇上“叶贵妃不让宫人声张此事,你也知道,叶家在朝中的势力很大,大部分大臣都是他们的人,朕虽是天子,却连一个心腹都没有,手中也没有多少实权,有时候也对叶家兄妹没有办法”。 陆澄一听皇上说的也有道理,叶景淮不仅把持朝政,手中又有兵权,叶景微是他的妹妹,在宫里当然没人敢得罪了,连皇上对她也要礼让三分。 皇上“朕中午会和叶贵妃在花园里赏花,你可以在那个时候说出她的身份,但是你要知道,一但说出来了,就会得罪叶贵妃,你要考虑清楚,你先下去吧”。 陆澄“微臣告退”。 一直到了中午,皇上和叶贵妃在院中赏花,还有其他嫔妃也在。 陆澄上前“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皇上说道“什么事,不是重要的事就等会再说,没看见朕在赏花吗”。 陆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禀报皇上”。 叶景微开口“你一个小小的校尉,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还不赶紧退下”。 皇上“贵妃说的对,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朕赏花了”。 陆澄“恳请皇上让我说完,真的是件重要的事”。 皇上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那就快说,说完赶紧退下”。 陆澄“微臣斗胆,据臣所知,皇宫北苑里有一女子,此女子是皇上的女儿”。 话一说完叶景微就开口“你大胆,一个小小的校尉竟敢说这些话蒙骗皇上”。 其他嫔妃听后也都是面面相觑。 皇上“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说的是假话,可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陆澄“我说的句句实话,不敢骗皇上”。 叶景微“皇上,不要相信他的话”。 皇上“不管是真是假,查一下就知道了,林福”。 林福“奴才在”。 皇上“去查一下”。 皇上和嫔妃们在屋内坐着,不一会林福带着当时的记录和太医一块过来了。 林福说道“根据十九面前的记录来看,皇上当时的确宠幸了一个叶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 太医在一旁站着,叶贵妃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同样皇上也看了他一眼。 陆澄看出了太医为难的表情“太医可要实话实说,欺瞒皇上可是欺君之罪”。 太医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叶贵妃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又看了皇上一眼,皇上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实话,太医小心的说道“当时我的确给叶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把过脉,当时的确是喜脉”。 叶景微听后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太医吓得赶紧下跪。 陆澄见状赶紧说“既然当时的记录和太医的话都吻合,那就证实了那个女子是皇上的女儿”。 陆澄的眼神正好对上叶景微的眼神,她看见叶景微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皇上看着太医在地下跪着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好了,太医就先退下吧”。 太医听后赶紧离开这里了。 皇上吩咐林福“找人去把北苑的姑娘叫过来”。 林福让两个太监去北苑将人带过来。 不一会李希宁就来了,她看见皇上在坐着,而且旁边还坐着其他嫔妃,她顿时有些紧张,看了一下陆澄也在,看见他心里有些安定下来。 李希宁跪在地上。 皇上开口“你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李希宁看了陆澄一眼,陆澄给了她一个眼神,李希宁说“我娘跟我说过,我的父亲就是当今圣上”。 皇上“刚才朕已经查清了你的身世,你的确是朕的女儿”。 李希宁听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看了陆澄一眼,陆澄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皇上“林福,先带她下去休息,好好照顾”。 林福听后先将李希宁带了出去。 皇上对陆澄说“你也先下去吧”。 陆澄告退,林福先将李希宁带到一个偏殿“你暂时就先在这里”。 李希宁恳求道“我能不能见一见陆校尉”。 林福“这个…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最好不要见面”。 林福走后李希宁一人在这偏殿里,她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她,不一会宫女端着膳食进来了“姑娘先用膳吧”,说完就出去了。 李希宁看着桌上的膳食,这是她在这皇宫里十八年来见过的最好的膳食了,两天没吃饭,只靠陆澄给自己买的糕点充饥,此时的她也是饿的不行,她坐下吃起饭来。 其他嫔妃散去,屋内只有皇上和叶景微了。 叶景微先发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 皇上“既然已经查清了她是朕的女儿,朕准备给她公主的名分,朕知道你不高兴,可是这件事情一下闹得这么大,刚刚有那么多太监宫女在场,难免会在宫里传播,她好歹是朕的女儿,如果继续在北苑,朕的脸面往哪放”。 叶景微“出身卑贱,在那北苑有何不可”。 皇上听后脸色一变“出身卑贱?再怎么说她也是朕的女儿,是个公主,在那种地方,成何体统”。 叶景微听后话也没说就走了,走的时候也没有行礼。 皇上一看到她刚才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自己又拿她无可奈何,心里就压着一股怒火。 第16章 恢复公主身份 叶景微跑到丞相府,叶景淮看她的表情不太对“怎么了,怎么今日想起来哥哥这里了”。 叶贵妃“都怪一个校尉多管闲事”。 叶景淮“怎么了,跟哥哥好好说说”。 叶贵妃“今日和皇上在花园里赏花,突然一个姓陆的校尉跑来说北苑的事,当时在场的人很多,皇上又让人查了一下,确定了那个人是他的女儿,决定给她公主的身份”。 叶景淮“你当时就是心软,我那个时候让你杀了她们母女,你还念在和皇上的情分上,饶她一命”。 叶贵妃“当时我想那毕竟是皇上的孩子,放她一条生路,将她囚禁在北苑,谁知道一个校尉去皇上那里多嘴”。 叶景淮“一个小小的校尉,怎么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出头呢”。 叶贵妃“谁知道呢”。 叶景淮“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叶贵妃“我问过杨易,他是皇上亲自举荐到北衙的”。 叶景淮“亲自举荐的?皇上和他认识”。 叶贵妃“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在宫外认识的”。 叶景淮安慰道“皇上给她公主的身份也没关系,她一个宫女的女儿,又没有任何人依靠,不足为惧啊,不用太过在意这种小事”。 叶景微回到宫里,她的女儿李若琪来了“母后,今日我听说北苑的那个人被父皇接出来了”。 叶景微“嗯”。 李若琪“十八年来都没人敢在父皇面前提起此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叶景微“一个校尉”。 李若琪“那个校尉?叫什么?我一定会好好修理他的”。 叶景微“北衙校尉陆澄”。 第二天皇上下了圣旨,恢复李希宁的公主身份,以后就住在常宁殿。 李希宁接到圣旨以后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现在自己是公主了,再也不用去那荒废的北苑了。 宫女带她来到常宁殿,她看了一下,感觉这里真的是太大了,而且有宫女太监服侍自己,以后再也不用受欺负了,自己现在能有这一切,都要感谢陆澄。 皇上的圣旨已经传遍了皇宫,陆澄在北衙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也为李希宁开心。 李若琪来到北衙,正巧在拐角处碰到了一起,两人撞了一下。 李若琪被撞的有些疼,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她揉着额头说道“走路不长眼啊,都撞到我了”,说完她抬头看了一下陆澄,第一感觉就是他长得很俊秀。 李若琪看他穿着官服“你是北衙的?”。 陆澄点点头“是”。 李若琪“陆澄是谁,带我去见他”。 “我就是陆澄,姑娘找我有事吗?”。 李若琪听后“你就是陆澄”,话刚说完就打了陆澄一巴掌。 陆澄见自己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一巴掌,生气的说“你和我又不认识,为什么打我”。 李若琪“打的就是你,就是你在我父皇面前多嘴说北苑的事”。 陆澄听到她叫皇上父皇“你是公主?那你母亲就是叶贵妃了”。 李若琪“以后在这宫里说话做事最好小心一点,否则…”。 陆澄冷笑一声“否则怎么样,杀了我吗”。 李若琪“你以为我不敢吗”,说完就走了。 陆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了一句“一家子都是些不讲理的人”。 李希宁在这里有些无聊,虽然有宫女太监在一旁站着,却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想起了陆澄。 她对宫女说“能不能去北衙把陆澄陆校尉叫来”。 “是公主”,说完宫女就前去北衙了。 宫女刚走一会李若琪就来了,宫女小声的对李希宁说“三公主来了”。 李若琪一进门就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来看看五公主,恭喜你啊,从北苑搬到了这常宁殿”。 李希宁听到她的语气是来者不善,常年在北苑她不善与人交际,更何况她还是叶景微的女儿。 正当李希宁不知该怎么和李若琪说话的时候,陆澄就来了。 陆澄一看是她,行礼说道“见过公主”。 李若琪“又是你,看来你们的关系走的这么近,还真是不一般啊”。 她转头又对李希宁说“他肯替你出头,你是不是给了他什么好处,还是把你自己给他了”。 陆澄“怎么说她也皇上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妹妹,你这么说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李若琪听后愤怒的说“你一个校尉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陆澄不爽的说道“是我失言了,请公主恕罪”。 李若琪反问“你的语气是认错的意思吗”。 李希宁看气氛剑拔弩张“陆校尉不要说了”,转头又对李若琪说“我替他向姐姐道歉”。 李若琪鄙视的看了她一下“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叫我姐姐,本公主不在这里跟你们这群人废话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李希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神此刻有些冰冷,不过她看向陆澄的时候眼神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她示意陆澄坐下,可她现在是公主,又有宫女在场不想僭越“我站着就行了”。 李希宁让宫女们退下“现在可以坐下了吧”。 陆澄这才坐下,她看着李希宁,此刻的她穿着华丽的宫装,衬得她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李希宁柔声的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北苑呢”。 陆澄微笑着说“没事,我也没出多大的力,不过在这深宫里,你背后除了皇上并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叶景微母女”。 李希宁“我知道了”。 陆澄“看到你现在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我现在该走了”。 李希宁还想让他多待一会,听到他说要走了,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挽留“陆大人慢走”。 叶温言自从前几日见过陆澄之后就有些茶饭不思,白天没事的时候她就上街走走,希望能在街上再次看见他。 如月有些疑问“姑娘怎么一连几日都出来呢,而且我也没见你买什么东西啊,反而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叶温言“就是在潇湘楼里觉得无聊,出来走走”。 叶温言的心里有些不安,她怕陆澄只是在这里停留几天,又去别的地方,真是那样的话,再次见到他就更难了。 第17章 再次相见 李希宁一连好几天都没见过陆澄了,每天在这宫殿不是看书就是写字,时间长了也会觉得有些无聊,更何况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叶温言站在窗前发呆,如月问道“今日姑娘还要出去吗”。 叶温言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不去了,昨天晚上没睡好,我想休息一下”。 如月“那你不出去的话我就出去了,正好我去买点东西”。 叶温言“那你去吧”。 陆澄上街闲逛,正好出来买东西的如月看见他了。 如月小跑到他跟前喊了一声“公子”。 陆澄左右看了一下“你是在叫我吗?”。 如月“嗯”。 陆澄疑问“我们…认识吗?”。 如月“公子你忘了,那日在百味楼,我买菜忘记带钱了,是你帮我付的钱”。 陆澄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如月问道“公子可认识我们姑娘?”。 陆澄疑惑“你们姑娘?是谁啊?”。 如月“我们姑娘就是潇湘楼的纤舞”。 陆澄“那不可能,我没去过潇湘楼,更不会认识那里的女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如月挠挠头“不会吧,那日她在街上看见你之后,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还有些反常”。 陆澄“小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如月回去的时候和叶温言讲了这件事“姑娘,刚才我在街上碰见那个公子了,就是在百味楼替我付钱的那个公子”。 叶温言听了心里有些欣喜“真的…他在那里”。 如月“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和他说了两句话,后来他就走了”。 叶温言听后又是一阵失落 如月“不过我问过他,他说他没来过这里,也不认识你”。 叶温言“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如月“我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纤舞的姑娘,他说不认识”。 叶温言“你这么说,他当然说不认识了,早知道你能碰见他,今日我就跟你一块出去了”。 第二天叶温言来到大恩寺,她祈求佛祖保佑能够早日见到陆澄。 拜完佛后离开时碰见了来这里的赵含霜,擦身而过的时候叶温言只觉得这个人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随后她也没有多想,就离开这里了,她离开的时候,赵含霜的护卫宋康也回头看了她一下,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欣喜。 赵含霜也是来这里祭拜佛祖的,她希望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女儿。 陆澄在家吃过晚饭出来散步,她走到了潇湘楼外,往里面看了一下,在外面招揽生意的女子看见陆澄在外站着,走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澄往后退了一下,女子语气轻佻“公子长得真是俊俏,要不要进去看一下,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姑娘”。 陆澄冷淡的说了一句“不去”。 正好如月也在门口,她看见陆澄赶紧跑过来“公子,终于见到你了”。 陆澄一看是昨日在街上遇见女子“我真不认识你家的姑娘,想必你们是认错人了”。 如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公子不认识纤舞姑娘,应该认识一个叫小言的人吧”。 陆澄听了心里一惊“你认识她,她在哪?”。 如月“就在潇湘楼里”。 陆澄听后走进潇湘楼,除了这里的姑娘和小斯,剩下的都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子。 突然有个姑娘说道“现在是舞蹈时间,有请纤舞姑娘”。 陆澄看了一下,纤舞就是叶温言,她怎么会在这里跳舞呢。 她身穿一身红衣,随着乐声响起,舞蹈开始,她的身材纤细,舞姿灵动而优美,台下众多男人的眼神都在她的身上。 陆澄站在人群中,三年没见,她的脸上褪去了稚嫩,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明艳动人。 叶温言虽然在台上专注跳舞,可还是在人群中看到了陆澄,她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陆澄,舞蹈中断,顿时台下一片哗然,她这才反应过来,继续完成了舞蹈。 还像往常一样,跳完舞后她就回去休息了。 叶温言让如月把陆澄叫过来。 陆澄等了一会果然如月来说“姑娘请你去见她”。 陆澄跟着如月来到阁楼上,来到了叶温言的房间,叶温言的开心都表现在了脸上“澄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如月端来了一些酒水和点心后就识趣的离开了。 陆澄的脸色有些愧疚“对不起,当时没陪你下山,让你遭受了意外”。 叶温言摇摇头“没事”。 两人坐下,陆澄“这三年来吃了不少苦吧”。 叶温言低头说道“还好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开心。 陆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跳舞呢”。 叶温言“那日我下山,遇见了歹人,他一直跟着我到山上,想抢我的金手镯,在争执的过程中我意外滚下山坡晕了过去,后来被潇湘楼的老板给救了,我第二天的时候回去找过你,可是方丈说你已经走了,我又想出去寻你,才跟着韩老板来到京都,到这里才知道她开着一家青楼,当时我又身无分文没地方可去,才在这里做起了舞姬”。 陆澄看着她,关切的说“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吧”。 叶温言“这韩老板对我还好,没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你在京都是不走了,还是只待一段时间呢”。 陆澄“当然不走了”。 叶温言听他说不走后心里安定下来“你这几年也一直在找我吗?”。 陆澄“当然了,你那日失踪以后,第二天我就离开灵云寺了,出去寻你,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停留一段时间去找你,还好,今日和你相见了”。 叶温言听到他说的话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他一直在找自己,就说明他的心里还是在乎她的。 叶温言“你现在住在哪里?”。 陆澄“离你这里不远,我最近在皇宫里任职”。 叶温言“你在宫里当差?是干什么的?”。 陆澄“校尉”。 叶温言“你怎么会跑到皇宫里呢?”。 陆澄“一个多月前,我路过金州,救了出门在外的皇上,后来才被赐官的”。 叶温言“那挺好的”,叶温言想起那日在街上看见他,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陆澄“当然是一个人了”。 得知他是一个人叶温言心中暗喜。 陆澄“今日就先这样,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叶温言看着他点点头“好”。 第18章 被刁难 陆澄走后,如月就进来了“姑娘,从来没看见你这么笑过”。 叶温言脸上难掩笑意“因为我终于找到想见的人了”。 如月打趣道“那你应该好好谢谢我,要不是刚刚我在门口看见他,说你在这里,还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又遇见他呢”。 叶温言俏皮的说“嗯,谢谢你”。 陆澄回家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总算是找到她了,可是她现在也在京都,会不会被叶景淮找到呢,又想着应该不会,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三年了还没发现她。 第二天李希宁让宫女寒香将陆澄叫到这里。 寒香到北衙对陆澄说“五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陆澄心想难道是在宫里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她跟寒香到了常宁殿。 陆澄向她行礼“见过公主”。 李希宁看到他向自己行礼,突然觉得他对自己有些生分了。 李希宁“陆大人请坐”。 陆澄坐下“公主找我有事吗,还是在宫里遇到什么难事了”。 李希宁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想请你过来坐坐”。 陆澄有些认真的说道“公主没什么事的话最好少和我见面”。 李希宁不解的问“为什么?”。 陆澄“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你是公主,我是校尉,经常与你见面的话怕对你的名声不好”。 李希宁“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名声对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北苑那十八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陆澄“不管你以前在北苑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多少人欺负你,现在你在常宁殿,是皇上的女儿,是尊贵的公主,有些事情还是得注意一下”。 李希宁听后“好了,我会注意的”。 陆澄笑着说“那我该走了”。 陆澄走后在花园遇见了李若琪,李若琪看了一下陆澄,看他过来的方向刚才应该是去常宁殿了。 李若琪喊了一声“陆澄”。 陆澄回头一看是李若琪。 李若琪继续说道“你过来”。 陆澄不情愿的走过来“见过公主”。 李若琪“今日我要出宫,你陪我一起出去吧”。 陆澄“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若琪打断了“可是什么,这是命令”。 陆澄推脱的说“我还有公务要去处理”。 李若琪反问“你处理公务处理到常宁殿了…有什么公务先放一放,你难道要拒绝我的命令吗”。 陆澄十分不情愿的说了一声“不敢”。 两人到了宫门口,太监已经备好马车在等着了。 李若琪对太监说“今日你们不必跟着我了,陆校尉跟着我就行”,说完就上了马车,又对陆澄说“你就负责牵马车吧”。 陆澄知道她是在刁难自己“公主要去哪”。 李若琪“我舅舅家,丞相府”。 陆澄一听丞相府三个字恨意就涌上心头,心想她要去丞相府,这倒是一个机会,自己也可以去叶景淮的府里看一下。 陆澄驾车来到丞相府,她跟着李若琪进去,陆澄看了一下果然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这府里很是富丽堂皇,不仅下人众多,护卫更是不少,看来想要潜入丞相府杀叶景淮是很难的了。 此时叶景淮还没有回来,李若琪便去了赵含霜那里,李若琪示意陆澄和她一块进去。 这里是赵含霜的卧房,李若琪“舅母”。 赵含霜看见是她笑着说“公主来了”。 李若琪“我来看看你,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一旁的陆澄见状向赵含霜行礼“见过丞相夫人”。 李若琪看见了桌上的画像“舅母又在思念妹妹了”,赵含霜生孩子比较晚,所以李若琪比叶温言大几个月。 陆澄瞥了一眼桌上的画像,那正是叶温言小时候样子。 赵含霜收起画像“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就在这里用膳吧”。 李若琪“好”。 下人端来饭菜之后,李若琪让下人们退下,让陆澄在一旁伺候。 李若琪居高临下的对陆澄说“今日就由你来伺候我们午膳,添茶倒水吧”。 刚才赵含霜没仔细看陆澄,现在看他的穿着怎么看也不像下人,问李若琪“平时你出来的时候没见你带过他,而且他还穿着官服,他是…”。 李若琪“北衙的,校尉”。 赵含霜“那他怎么会跟你出来”。 李若琪“舅母可听说宫里多了个公主”。 赵含霜“我听说了”。 李若琪看着陆澄说“都是这位陆大人的功劳,在我父皇面前提起此事,让宫里多了位公主”。 陆澄为她们添了茶水。 赵含霜“几天前听你舅舅提起过此事,没想到是这位大人,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坐下用膳”。 陆澄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下不敢当”。 李若琪和赵含霜用完午膳后,又聊了一会天,就准备回宫了。 陆澄送李若琪回宫,在回宫的路上碰见了叶温言。 很显然叶温言看见陆澄很高兴“澄哥哥”。 李若琪看陆澄停下了马车,掀开轿帘看了一下,陆澄在和一个女子说话,便问道“怎么停下了”。 陆澄“等一下,马上就走”。 叶温言也听出了马车里坐的是一个女子。 现在只有陆澄知道她们是表姐妹,她对叶温言说“我现在要回宫一趟,晚上再来看你”。 李若琪好奇的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陆澄漫不经心的说“一个认识的人”。 陆澄一直将李若琪送到了昭阳殿“既然已经将公主送回来了,我也该走了,告退”。 还没等李若琪说话陆澄转身就已经走了。 李若琪暗暗的说了一句“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陆澄一直到了晚上来到了潇湘楼,等叶温言跳完舞后才上阁楼找她。 人群中的一个男子宋康看见陆澄上了阁楼,和叶温言说了一句话后就进房间了。 宋康是丞相府的护卫,有一次来潇湘楼看过叶温言跳舞后,便倾心于她,一有时间就会来这潇湘楼看她跳舞,他知道叶温言只跳舞不接客,所以每次来都静静地看着她。 他观察过,叶温言从来没有对来这里的男子主动说过话,刚才很明显他看见了叶温言冲那个男子笑了一下,他也认出了陆澄,今日她和三公主来过丞相府,他心里好奇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呢,叶温言又怎么会认识宫里的人呢。 第19章 陆澄调到常宁殿 陆澄进来后,叶温言问了一句“你吃过晚饭了吗”。 陆澄“在家里吃过了”。 叶温言“要不要在这里再吃一点”。 陆澄“不用了,我不饿”。 叶温言柔声说道“那你就陪我吃点吧,我有点饿了”,她示意如月去端一些酒菜过来。 陆澄拿出一只金手镯给叶温言,她拿起一看有些惊喜“这不是我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当时你失踪的第二天我下山找你,恰巧碰到了抢你手镯的那个男人,从他那里拿了过来,想着有一天找到你了,还给你,叶温言听了后心里一阵温暖。 这时如月端着酒菜进来放下后就出去了,叶温言倒了一杯酒给陆澄“在宫里当差怎么样,还好吧”。 陆澄的心里在说除了你姑姑和表姐为难自己,其他的还好。 陆澄夹了一口菜说了一句“还好”。 陆澄看着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几年来,你可想起了你的家人吗”。 叶温言摇摇头。 陆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叶温言低头说了一句“没有”。 陆澄“八年了,你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吗”。 叶温言平静的说“以前也想过,但老是想不起了,也就习惯了,不再执着于自己的身世了,这三年来唯一执着的就是能不能再见到你”。 陆澄听后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陆澄陪她吃完饭后就说要走了。 叶温言下楼送他。 宋康一直在一楼,他看见陆澄和叶温言下来了心里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因为陆澄今日并没有留宿在她的房中,他看见陆澄走了之后,自己才离开潇湘楼。 第二天皇上来到常宁殿,这是李希宁恢复公主身份后皇上第一次过来。 李希宁对皇上还是很陌生的,自从在北苑见过他一面之后,这是第二次见他。 李希宁赶紧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坐下说了一句“你叫朕皇上?”。 李希宁知道该叫他父皇,可是实在是对他极其陌生,“父皇”二字实在是说不出口“我…我还不习惯”。 皇上“罢了,称呼的事就慢慢来吧,你在这里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吧”。 李希宁点点头有些拘谨的说“嗯,挺好的”。 皇上“你不必在朕面前太过拘谨,你我是父女,说话可放松一点,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跟朕说”。 李希宁小声的说了一句“有要求真的可以说吗”。 皇上笑着说“当然可以了,你有什么要求吗”。 李希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你能不能将陆澄调到常宁殿”。 皇上好奇的问了一句“陆澄?怎么…你想让他在你这?”。 李希宁有些紧张的说“是不是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皇上“你是公主,这个要求当然不过分了,不过你为什么想让陆澄过来呢”。 李希宁“之前我在北苑,他照顾过我,现在在这常宁殿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在这宫里我最熟悉的人就是他了,所以能不能将他调到常宁殿”。 皇上想了一下“好吧,这件事情朕会吩咐下去的”。 李希宁感谢的说了一声“谢谢皇上”。 皇上“好了,朕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了”。 李希宁“恭送皇上”。 皇上到了御书房后吩咐林福叫陆澄过来。 陆澄到了之后“皇上召见我有何事”。 皇上“没什么大事,就是和你说一声,以后你就主要负责常宁殿的安全吧”。 陆澄知道常宁殿是李希宁的住处“不知皇上为何要这样安排”。 皇上“五公主说在这皇宫里只有和你比较熟悉,也比较信任你,所以你以后就主要负责那里的安全吧”。 陆澄“是,微臣领命”。 下午陆澄就到了常宁殿,一段时间没见,李希宁的气色好了很多,当了公主以后,膳食吃的比较丰富,身形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消瘦了。 李希宁在这里几乎闭门不出,陆澄一直待在这里,她也看出了李希宁在这里很无趣,就开口发问“你一整天都在这里不出去吗”。 李希宁“我和后宫里的人都不熟悉,所以很少出去”。 陆澄想来也是,在这后宫里不管是妃子还是公主,都会相互来往,她谁也不认识,就只能待在这里了”。 陆澄“没事的话可以多去宫外走走”。 李希宁“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不如明日你陪我出去吧”。 陆澄“好”。 陆澄一直在这里待到傍晚才出宫,晚上吃过晚饭就休息了,也没有去潇湘楼找叶温言,她想起昨晚叶温言说的那句话,她不执着自己的身世,执着的是能不能在见到自己,难道她这三年来也一直挂念着自己吗。 第二天陆澄陪李希宁出宫,很显然自从李希宁恢复公主身份后,两人之间的对话就莫名得少了很多,陆澄跟在自己得身后,真的就像自己得护卫一样。 李希宁回头对他说“陆大人还当我是朋友吗”。 陆澄一愣“啊…”。 李希宁“那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样,现在话这么少”。 陆澄问道“有吗?”。 李希宁“有,现在都是我找话跟你说,你都不怎么主动和我说话”。 陆澄有些严肃的说了一句“那不一样,你现在是公主,我是校尉,你和我现在是主仆关系”。 李希宁正经的说“我可是把你当做朋友,你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陆澄“好吧,在宫外的时候可以像朋友那样,在宫里的话还是要守规矩的”。 李希宁听后笑了笑。 两人走到潇湘楼的门口,这里有个卖小玩物的,李希宁停下了脚步,在摊位前看了起来,陆澄就站在她的身旁。 叶温言在阁楼外面向下看正好看见了陆澄,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女子,好像在买东西,只是她背对着自己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不一会她买好东西后就和陆澄走了。 叶温言看到了她的侧脸,她记得第一次在京都见到陆澄的时候,他的身旁也站着一个女子,不确定是不是她,还有前两日在街上碰见他,马车里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她,不过两人看起来不像是太陌生的样子,叶温言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心里在想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和陆澄是什么关系呢。 陆澄和李希宁在街上逛了一会,又在外面吃了午饭,才回宫。 第20章 下了一点点迷药 一连两日陆澄都没去过潇湘楼,叶温言不知道他的住处也没办法去找他,心里在想他怎么也不来看看自己呢。 陆澄两天没去过潇湘楼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去看看她,到了晚上吃过饭后陆澄来到了这里。 她到这里的时候舞蹈刚刚开始,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着翩翩起舞的叶温言,心里在想不得不说跳起舞的她真的是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舞蹈完毕,叶温言上了阁楼,陆澄上去找她被韩香云在楼上拦住了“公子找谁啊”。 陆澄“我找纤舞姑娘”。 韩香云叉着腰说道“她不见外客,公子还是找其他姑娘吧”。 陆澄正想开口,却听到叶温言在身后说“韩老板,他是来找我的”。 韩香云看着叶温言说“你不是不见外客吗?难道你认识他?”。 叶温言点点头“嗯,你就让他过来吧”。 韩香云对陆澄说“既然是这样,不管是找谁,只要是见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要掏钱的”。 陆澄听后从衣服里掏出十两银子给韩香云“这样行了吧”。 韩香云看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纤舞虽然是这里的舞姬,但是也有人想花大价钱进她的房间,只是她不愿意,我也没有勉强过她,现在她愿意让你进她房间,这十两银子是不够的”。 叶温言语气有些着急的说“韩老板,我不要钱,你就让他过来吧”。 韩香云“你不要钱,我是老板我要钱啊”。 陆澄看着韩香云“说吧,多少钱才能进她的房间”。 韩香云做了个手势“最少也要一百两”。 陆澄看着韩香云说道“一百两?”。 韩香云“怎么,难道公子觉得不值吗”。 陆澄“今日我没带那么多钱,明日再给你送过来”。 韩香云“既然这样的话,那公子还是明日再来吧”。 陆澄冷笑一声说道“我这里有比一百两更贵重的东西,要不要看一下”,说完将东西给了韩香云。 韩香云拿过去说了一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比一百两还值钱”。 韩香云拿起仔细看了一下,是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北衙校尉”,她一下愣住了,难道他是个官吗,这可如何是好啊。 叶温言看见韩香云的脸色变了,从她手里拿过东西看了一下,原来是陆澄的官职腰牌,她把腰牌给了陆澄“澄哥哥,你别吓唬她了”。 陆澄拿起腰牌对韩香云说了一声“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韩香云语气恭敬的说“大人请便”,说完就赶紧走了。 陆澄冲她喊了一声“等一下”。 韩香云转身说了一句“公子还有事吗”。 陆澄将那十两银子给她,韩香云看了陆澄一眼有点不敢拿,又用求助的眼神看了一下叶温言,陆澄伸出手示意她收下,韩香云才拿起来。 两人进屋后叶温言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么能吓唬人”。 陆澄“我吓唬了她,她以后就能对你客气一点”。 叶温言“其实她也还好,经常有男人骚扰我的时候,她都会替我解围”。 陆澄坐下,叶温言让如月端些茶水过来。 叶温言看着陆澄语气有些抱怨的说“怎么这两天你都不来看看我”。 陆澄“前两日有些忙,今日有空过来看看你”。 如月把茶水端来之后就下去了。 叶温言倒了一杯茶水放到陆澄的面前“我能不能去你住的地方看一看”。 陆澄“你想去我那看看?”。 叶温言“我都不知道你的住处,你有时候又不过来,我想去找你都没地方找”。 陆澄“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叶温言“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 陆澄“明天吧”。 叶温言“好,那就这么说好了”。 陆澄“嗯”。 叶温言“你要不要喝点酒,我去端些过来”。 陆澄“不用了,我不喝酒”。 叶温言“喝一点没关系的”,说完就出去了。 陆澄在这里等了一会,叶温言就端着酒进来了,她给陆澄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陆澄也不好意思拒绝她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两人聊了一会,几杯酒下肚,陆澄对她说“天色晚了,我该回去了”,她刚起身就觉得头有点晕,有点困。 叶温言见状问道“你怎么了”。 陆澄“突然觉得有点晕,想睡觉”。 叶温言“是不是酒喝多了”。 陆澄“不可能,只是喝了几杯而已”。 叶温言“或许是这酒太烈了吧”。 陆澄坐下扶着自己的头,想休息一下看会不会缓解一点。 叶温言“你要是觉得困得话,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陆澄“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又坐了一会,陆澄只觉得越来越困,叶温言见状“不然今日就留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回去吧”。 陆澄语气有些无力的说“这不太好吧”。 叶温言“没什么不好的”,说完她扶起陆澄走到自己的床边,示意陆澄躺下。 陆澄刚躺下就睡着了。 叶温言坐在床边看着他,她刚才出去端酒的时候往酒里放了一点点迷药,她这么做只是想让陆澄在自己身边多停留一会。 她给陆澄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躺在他的身边,牵了牵他的手,听着他的呼吸声也渐渐的睡去了。 由于迷药得量下的很少,到后半夜的时候陆澄就醒了,她转头看了一下叶温言就睡在自己身边,虽然是醒了,但还是困意很大,她身子往里面挪了一下就又睡了过去。 天色刚刚泛白,陆澄就先醒来了,迷药的药效已经过去,头也不觉得难受了,她看了一下叶温言还在睡,陆澄轻轻的坐起来想离开这里,虽然起身的动作很轻,可还是惊醒了叶温言。 叶温言一看陆澄醒了,她没想到陆澄醒这么早,一看陆澄知道自己睡在他的身边,在他面前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赶紧起身,陆澄也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天亮了,我该回去收拾一下去宫里了”,说完就下床了。 叶温言“天还早,不如吃过早饭再回去吧”。 陆澄“不用了,我去外面吃点就行了”。 叶温言“何必那么麻烦呢,我让厨房先给你做点,你就在这等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陆澄见她出去了在凳子上坐下,想起昨晚自己头晕的事,自己再不胜酒力,也不可能喝几杯酒就头晕,肯定是酒有问题,酒是叶温言拿来的,难道是她做了什么手脚吗。 第21章 皇上替李希宁惩罚宫人 不一会叶温言端着酒菜进来了,陆澄收回了思绪。 叶温言将菜摆到桌上“你先吃吧”。 陆澄看着饭菜并没有动筷,叶温言看着它“你怎么不吃啊”。 陆澄看向她,叶温言有些心虚,难道他怀疑昨晚的酒有问题吗,她被陆澄看的有些不自在。 陆澄心想难道自己猜对了吗,她看着此时的叶温言有些紧张,昨日也没发生什么事,她应该也不至于伤害自己。 陆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叶温言见他动筷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叶温言用解释的语气说道“昨晚我见你睡了,就想着我在床上也躺一会,没想到自己也睡着了”。 陆澄也不想让她心里多想“是我酒量不好,喝醉了占了你的床,害你不能好好睡”。 陆澄吃完饭就准备走了,刚出叶温言房门的时候,有几个姑娘用异样得眼光看着自己,陆澄被她们看的有些不自在,叶温言示意她们不要盯着他看,一直将陆澄送到楼下才上来。 叶温言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关房门韩香云就进来了。 韩香云好奇的说“他昨天晚上没走?”。 叶温言“嗯”。 韩香云“那你们…”。 叶温言听出了她的意思“没有…”。 韩香云“什么都没发生,难道你们聊了一夜”。 叶温言解释“他喝醉了,就在这睡了一晚而已”。 韩香云也没继续说下去,只当是她害羞不好意思说。 叶温言反问“大早上的你找我有事啊”。 韩香云笑着说“没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他是干什么的?昨晚我看那块牌上写着校尉,他…是个官吗?”。 叶温言“嗯,不过你不要声张他的身份”。 韩香云又问了一句“官大吗”。 叶温言“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韩香云“你这几年一直想找的人就是他吗”。 叶温言“嗯”。 韩香云“你是不是喜欢他”。 叶温言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有点累,想休息一会”。 韩香云“好了好了,你休息吧”,说完就走了,嘴里嘀咕“还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现在又说累,我才不信呢”。 到了下午陆澄就出宫了,昨晚答应过叶温言,今日带她去自己的住处看一下。 陆澄出宫之后李希宁在花园逛,她看见了之前欺负她的宫女太监,李希宁喊了一句“站住”。 宫女太监回头一看是她,向她行礼“见过公主”。 李希宁“之前你们整日欺负我,没想到我还会有恢复身份的一天”。 宫女和太监一听她的语气这是要为难自己了,跪下用求饶的语气说道“小的以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主宽宏大量,饶了小的吧”。 李希宁吩咐寒香让人端一些热茶过来。 不一会热茶端来了,李希宁对宫女太监说“你们把这滚烫的热茶喝下去,今日我就放过你们”。 宫女太监一听,俯身将脸都快贴到地上了,哀求的说道“求公主放过我们吧”。 李希宁“我以前被你们欺负的时候,你们可放过我了”。 如果陆澄在的话可能会放过他们,其实她也不想让陆澄看到自己这一面。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五公主好大的架子啊”。 宫女和太监看到是李若琪来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因为他们是李若琪宫殿里的下人“求三公主救救我们”。 李若琪“我宫殿里的人你也敢惩罚吗”,她的语气居高临下。 李希宁也不落下风“难道我身为公主,连个惩罚下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恰好皇上也来到此地了,他看见两名宫女太监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发生什么事了”。 李若琪率先开口“父皇,她的心真是歹毒,竟然让这两个人喝下滚烫的热茶”。 皇上听后看着李希宁“若琪说的是真的?”。 李希宁心想是不是事情闹得太大了,她吞吞吐吐的说“是…”。 皇上“为什么”。 李若琪“就因为这两个人之前在北苑欺负过她,她现在就报复这两名宫人”。 皇上看着李希宁问道“是这样吗?”。 李希宁听后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皇上“欺负公主乃是死罪,这小小的惩罚对他们来说太轻了,来人,把这两个人拉下去砍了”。 此话一出瞬间惊呆了在场的众人,包括李若琪和李希宁。 侍卫将宫女和太监拉了下去,拉走的时候两人嘴里还喊着“皇上饶命”。 皇上“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散去,李希宁也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李若琪来到了安乐宫,叶景微正在修剪盆栽里的绿植“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李若琪“刚才在花园里,李希宁要惩罚我宫里的两个宫女太监,我倒是不在意那两个人得性命,可是父皇来了却向着她,不仅没有说她,还斩了那两个人,明摆着不就是说所有人欺负她没有好下场吗”。 叶景微“这种小事你也生气,找个机会教训她一顿不就是了”。 下午陆澄去了潇湘楼,带叶温言去自己的住处,恰巧看见了赵含霜,陆澄和叶温言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叶温言停下回头看了一下,陆澄的心提了起来,问了一句“你…认识她吗”。 叶温言“不认识,上次去大恩寺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只是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陆澄心想说不定那一天她就有可能恢复记忆了。 宋康在赵含霜的身后跟着,刚才和叶温言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下,她身边的男子就是前几日在潇湘楼和她见面的男子,叶温言能和他一起出来,关系应该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 陆澄将她带到自己的住处,叶温言四处看了一下,这座宅院不大,倒也干净,院中还有一棵树。 叶温言“你一个人住?”。 陆澄“不然呢,还会有别人吗”。 叶温言“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冷清了一些”。 陆澄“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叶温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白天可以过来陪你,晚上跳完舞后也可以来你这里住”。 陆澄“我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 叶温言“那晚上你总在家吧”。 陆澄看向她。 叶温言小声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太黏你了…”。 陆澄“嗯…是有一点…”。 叶温言“其实我就是想待在你的身边…”,说完低头自己的脸红了一下。 陆澄“为什么”。 叶温言“可能是那几年在灵云寺和你在一起待习惯了吧”。 陆澄听后只当是她比较依赖自己也没有多想。 第22章 想冤枉她 几天后李希宁想一个人逛一逛,没有让宫女们跟着,她走到了花园里,突然有个男孩子跑过来,李希宁不认识他,她也不认识李希宁。 男孩先开口“姐姐,那里有个秋千,你陪我去玩吧”。 李希宁见他年纪不大就没拒绝他“好吧”。 男孩坐在秋千上荡,李希宁小心的在旁边拉着绳子,男子调皮开始自己用力荡,李希宁站到前面对他说“太高了,你小心一点”。 男孩笑着说“没事”。 李希宁还是觉得危险“你赶紧下来吧,小心受伤”。 突然男孩一个手没抓好绳索失去平衡摔了下来,摔到地上把额头摔破皮了。 李希宁赶紧将他扶起来“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几个太监宫女过来大喊道“哎呀,六皇子,可算找着你了”。 六皇子看见他们来了赶紧起身,宫女们看见六皇子额头受伤了惊慌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被贵妃娘娘知道我们没有照看好皇子受了伤,一定会重罚的”。 宫女们赶紧将皇子带走了。 李希宁心里暗想这个男孩竟是皇子。 她回到常宁殿问了一下寒香“六皇子是谁啊”。 寒香“六皇子就是叶贵妃的儿子”。 李希宁“他竟然是叶景微的儿子”。 叶景微的儿子叫李衡,十二岁了,在皇子当中排名第六。 李衡今日实在是不想在安乐宫读书了,便偷偷的跑出去玩,这才导致玩秋千受了点伤。 宫女们将李衡带回了安乐宫,叶景微一看儿子受伤了,脸色一沉马上质问“怎么回事,皇子怎么受伤了,你们是怎么照看的”。 宫女一听叶景微发怒了,赶紧下跪“是奴婢没有看好,皇子在读书的时候偷偷跑出去了,等到奴婢在花园里找到皇子的时候,皇子已经受伤了,而且…五公主也在”。 叶景微“什么,她也在”。 宫女“奴婢到的时候只有她和皇子在”。 叶景微“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叫御医,顺便再把皇上叫来”。 李衡看着叶景微生气,一句话也不敢说。 叶景微“你的伤是怎么弄的”。 李衡小声的说“是我玩秋千不小心摔下去摔破的”。 叶景微“不关李希宁的事?”。 李衡“谁是李希宁啊,我不认识”。 叶景微“就是刚才你在花园见到的那个人”。 李衡“当然不关她的事了,她还怕我危险,让我赶紧下来呢”。 叶景微“一会你父皇来的时候就说是她把你推下来的,知道吗”。 李衡听了之后说“母后,这不好吧”。 叶景微“你偷偷的跑出去,我还没罚你呢,就照我说的话做听见了没有”。 李衡小声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一会御医来了,给李衡看了一下头上的伤“启禀娘娘,皇子只是普通的擦伤,抹几天药就没事了,请娘娘放心”。 太医刚走,皇上就来了“我听宫女说衡儿摔伤了,是怎么回事”。 叶景微“刚刚太医来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 皇上看着李衡问“你是怎么弄伤的”。 李衡低着头说“我嫌读书太无聊,就偷偷跑出去玩了一会,然后就受伤了”。 叶景微“当时宫女找到他的时候,那李希宁也在,就是她把衡儿推伤的”。 皇上问李衡“你母后说的是真的吗”。 李衡看了叶景微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皇上“来人,去常宁殿把五公主叫来”。 宫女到了常宁殿对李希宁说“公主,皇上请你去安乐宫一趟”。 李希宁有些疑问“叫我过去?”。 公主“嗯,皇上让你过去”。 李希宁心里暗想“安乐宫是叶景微的地方,皇上有什么事情怎么会让我过去呢,难道是因为六皇子的事吗,看来叶景微又要用这件事为难自己了”。 李希宁刚出常宁殿陆澄就来了“公主,你要去哪”。 李希宁“皇上让我去安乐宫一趟”。 陆澄“那里是叶景微的地方,我跟一一起去吧”。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安乐宫。 皇上先开口发问“衡儿头上的伤是你推的”。 李希宁心想看来六皇子受伤的事,叶景微想借口冤枉自己,然后在惩罚自己“六皇子的伤不是我推的”。 叶景微“你胡说,你对我心中有恨,看见我儿子一个人在花园里玩,四下无人,你便伤害他”。 李希宁“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至于贵妃娘娘说的,我对你心中有恨,根本就是口说无凭”。 叶景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当初我把你和你娘囚禁在北苑,而且你娘的过世定会算在我的身上,然后你就把对我的恨意转加到了我儿子身上”。 叶景微又对皇上说“她有伤害皇子的理由,还请皇上明鉴”。 李希宁抬头挺胸的说“我什么都没做过”。 李希宁又看向李衡说了一句“我伤没伤害过六皇子,他的心里最清楚”。 李衡被她这一句话说的低下了头。 皇上“好了,不要再说了,希宁都说了不是她做的”。 叶景微说了一句“皇上就这么相信她”。 皇上“御医不是也说了吗,衡儿的伤只是普通擦伤,过几天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景微听了之后有些气急败坏。 皇上对陆澄说“没事了,快送公主回去吧”。 李希宁看了一下叶景微,她气急败坏的看着自己,她又看了一下皇上,皇上看着叶景微生气的样子嘴角上扬,从眼睛里看出了一丝高兴,不过这个表情转瞬即逝,正好被李希宁捕捉到了。 叶景微看着李希宁走了之后“皇上,你是不是太偏心她了,现在可是你儿子受了伤,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皇上“她也是朕的女儿,那你要朕怎么办,把她关进大牢吗,衡儿只是小伤而已,又没事,好了,朕还要去忙公务呢”,说完就走了。 李希宁回到常宁殿想起刚才皇上那个表情,他看见叶景微生气竟有一些开心,叶家在朝堂的势力很大,皇上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平时在宫里又没有人敢得罪她,今日她因为自己而生气,看来皇上的心里也是有些爽意的。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这样,看来以后自己就算是得罪了她,皇上也不至于会罚自己的,她想的有些出神了,突然陆澄说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李希宁“没什么”。 陆澄“这件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他们叶家冤枉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的父母何尝不是叶景淮冤枉致死呢。 第23章 想去他那 李若琪听闻李衡受了伤后,来安乐宫看了一下,听到叶景微说没事才放下心来。 叶景微对李若琪说“你说的没错,你父皇现在的确很是偏袒李希宁”。 李若琪“就是,也不知道父皇心里是怎么想的”。 叶温言白天来到了陆澄家,上次过来的时候陆澄给了她一把家中的钥匙。 她看了一下陆澄的卧房,房间倒是很干净整齐,根本不用收拾,旁边放着一件衣服,叶温言看了一下,是换下来的外衣还没有洗,她拿到院中给陆澄洗了衣服后才离开。 陆澄下午回来后,看见院里晾着自己的衣服,她摸了一下还没干,应该是叶温言今日过来给自己洗了衣服吧。 到了晚上叶温言跳完舞后,她想去陆澄那,便换了一身衣服后就出去了。 她走在街上,突然被两个醉酒的男人拦住了去路,她突然害怕起来,想起了三年前在永州就是一个男人跟踪自己,想对自己图谋不轨。 叶温言想从他们一旁绕过去,两名男子见状拦住她,嘴里说道“好漂亮的姑娘”,说完就一脸坏笑的伸手去摸叶温言的脸。 突然醉酒的男子被一个人一脚踢开,叶温言看了一下是个男的,但是她不认识此人。 这个人正是宋康,他刚才在潇湘楼看见叶温言外出,平时宋康几乎没见到过她晚上外出过,便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看见有两个醉酒的男人拦住她想对她无礼,这才出手相助。 醉酒的男子被宋康踹倒在地,顿时怒火中烧,两人一起要打宋康。 可是宋康毕竟是丞相府的护卫,对付两个无赖根本就是手到擒来,不出几下就将两人打的跪地求饶。 宋康对两个男人怒斥道“还不快滚”。 叶温言看见两个人跑了之后,对宋康说“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宋康“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姑娘没事就行”,这是宋康第一次和她说话,心里很是兴奋“姑娘要去哪,我可以送你”。 叶温言心想毕竟只是陌生人,也不好意思叨扰他“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宋康“反正我也没事,就送你吧,以免再碰见坏人”。 叶温言想了片刻“好吧,那就谢谢你了”。 宋康和叶温言并肩走着,不一会就碰见了陆澄。 叶温言喊了一声“澄哥哥”。 陆澄晚上出来也是怕叶温言今晚会过来找她,所以才准备去潇湘楼看一下,没想到半路上就碰见她了。 宋康一看还是这个男人,很明显看的出来叶温言看见他很高兴。 陆澄见叶温言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只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心中想了片刻,好像是在丞相府见过,叶温言怎么会跟丞相府的人在一起呢,她心里警惕起来,问道“他是…”。 叶温言“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两个醉酒的人,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陆澄上前一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宋康”,公子呢? “陆澄,多谢宋公子今日对她出手相救,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宋康看着叶温言跟着他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澄“大晚上的出来不怕危险吗,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遇见坏人的了,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出来了,我送你回去吧”。 叶温言“啊…你要送我回去,我可是专程出来找你的”。 陆澄“你去了我那里,晚上也没地方住”,说完就让叶温言往回走。 很显然叶温言的心里有些失落,而且自己还不能说什么,只能跟着陆澄往回走。 陆澄试探的问了一句“刚才那个人,你…认识他吗”。 叶温言“不认识,今日是第一次见”。 陆澄心想叶温言和丞相府的人相遇应该只是巧合。 两人来到潇湘楼前,陆澄“赶紧进去吧,晚上早点休息”。 叶温言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今日在朝堂上,几位大臣对皇上说“皇后后位空缺,叶贵妃德才兼备,还请皇上能够早日立后”。 这件事已经不是大臣第一次说了,皇上还是回绝了一句“这件事以后再说吧,退朝”。 皇上下朝之后来到了常宁殿,他极少来这里,李希宁见他来了之后还有点意外。 陆澄见皇上坐下一言不发“皇上有什么心事吗?”。 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大臣们提议朕尽快立后,自从两年前皇后病逝以后,皇后之位就一直空缺到现在,隔一段时间大臣们就会联名上奏说立后的事”。 陆澄“叶贵妃一家在朝中势力太大,如果她当皇后,下一步就是让六皇子当储君,这样一来…”,后面的话陆澄没有说下去。 皇上扶着头“怎么不继续说了”。 陆澄“微臣斗胆,皇上在朝中本就没有心腹,兵权大多又都在叶丞相的手中,如果叶贵妃当了皇后,六皇子又成了储君,这样以后叶家就更独大了”。 皇上“你倒是敢说实话”。 陆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皇上叹了一口气“朕的烦恼没地方诉说,只好来你们这了”。 陆澄“多谢皇上信任”。 皇上“朕知道你们不会跟叶贵妃来往,才跟你们说的”。 皇上起身对李希宁说“好了,朕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李希宁“恭送皇上”。 皇上走了之后,李希宁说了一句“今日我想出宫,你陪我出去吧”。 陆澄“嗯”。 两人出了宫,李希宁思索了一会还是问道“陆大人今年多大了”。 陆澄“二十三了”。 李希宁“家中父母都还好吧”。 陆澄听后脸色一沉“父母都不在了,就我一个人”。 李希宁听后知道自己是问到了他的痛处,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陆澄低头说“没关系…”。 李希宁“那你住在哪里啊”。 陆澄“离皇宫不太远”。 李希宁“我能去看看吗”。 陆澄“我家也没什么好看的”。 李希宁“就当是朋友去家中做客,这你也要拒绝啊”。 陆澄听后笑了笑“好吧”。 第24章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陆澄走到门外,看见门开着,就知道叶温言今日来了,果不其然,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了她。 叶温言看见陆澄回来了有些意外“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陆澄“嗯,有事出宫一趟”。 李希宁看见陆澄家有一个女子,只是不知道和陆澄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的夫人吗?可是没听他说过自己已经娶妻啊。 李希宁开口问道“这位是…”。 陆澄想了片刻“是我的一个妹妹”。 很显然叶温言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而且叶温言也认出了她,那日在潇湘楼,自己在楼上看见了她和陆澄在买东西,对着陆澄说“她是你的朋友吗”。 陆澄“嗯”。 叶温言的表情有些失落,李希宁看的出来她对陆澄的感情有些微妙,应该不止是一个妹妹这么简单吧。 陆澄“我一会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先回去”。 叶温言“你和她要出去吗”。 陆澄“嗯”。 叶温言听后说了一句“那你们去吧”,她的语气夹中杂着一丝不开心。 李希宁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对陆澄说“既然你妹妹找你有事,你就先忙,我自己也可以出去转转”,说完就准备转身出去了。 陆澄说了一句“我一会出去找你”。 李希宁走了之后,陆澄看着叶温言“我先送你回去”。 叶温言没好气的说“不用了,你赶紧去找她吧”,说完就走了,陆澄也没有出去追她。 叶温言只是说的气话,没想到自己说不用陆澄就真的没有出来找自己,她心里真的是越想越气。 陆澄见她走了之后,就出去找李希宁了,走了半条街才看到李希宁从一家药店出来。 李希宁看见他“你这么快就来了”。 陆澄“嗯,我先让她回去了,你怎么来药铺了”。 李希宁“我就是感觉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路过一个药店正好进来看看”。 陆澄“身体不舒服在宫里怎么不找御医看看,那大夫怎么说,没事吧”。 李希宁“没事”。 到中午了,两人找了一个饭馆吃饭。 李希宁用平淡的语气问了一句“刚才我看你那个妹妹,应该不是个普通妹妹吧”。 陆澄“为什么这么说”。 李希宁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子很有可能喜欢陆澄“看的出来她可能有点喜欢你”。 陆澄听后愣了一下“她十岁以后,跟我在一起生活过五年,应该只是对我比较依赖吧,毕竟我年长她好几岁”。 李希宁“她小时候就跟你在一起生活了”。 陆澄“嗯,不过中间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三年,就在不久前才又见面的”。 到了晚上叶温言思索再三,决定去陆澄家一趟。 宋康见叶温言外出,便一直偷偷的在身后跟着她,一直到了一个宅子外停了下来,开始敲门。 陆澄躺在床上听到门外有动静,在这里没人知道自己的住处,难道是她?出来开门看了一下,果然是叶温言来了。 宋康看了一下开门的人,正是陆澄,看来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叶温言走进院中,陆澄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晚上不要一个人外出”。 叶温言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子。 陆澄“我是怕你遇见坏人”。 叶温言想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今日来你家中的女子是谁啊,我之前就见你跟她出来过”。 陆澄问道“你见过我们?”。 叶温言“那日我在潇湘楼上,看见你和她在街上买东西,她到底是谁啊,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陆澄不解“你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问她是谁”。 叶温言“嗯”。 陆澄“你和她又不认识,她是谁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吧,何必好奇她的身份呢”。 叶温言耍起小性子“我就是想知道”。 陆澄“真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语气稍有一些不耐烦。 叶温言听后顿时感觉有些委屈,没有发话。 陆澄见她坐着低头不语,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重“她是宫里的人,今日奉命让我出来陪她买些东西,路过家门口就进来看了一下”。 叶温言有些委屈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无理取闹啊”。 陆澄皱了一下眉头“我就是有些理解不了,你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知道她是谁”。 叶温言“我在意你和她的关系是因为…”。 陆澄看着她“因为什么…”。 叶温言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因为…因为我喜欢你”,说出来后她的心提了起来,也有些如释重负,因为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陆澄被她的话惊到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温言会喜欢自己,她也觉得很荒唐。 屋里一片寂静,叶温言在等他的回应。 陆澄说道“我一直当你是妹妹,对你别无他想”。 叶温言对这个回答有些失落“我说出来不是要你也喜欢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空气又安静下来,陆澄先开口“我送你回去吧,时间这么晚了”。 谁知叶温言说了一句“刚才过来的时候走的有些累了,我不想再走回去了”。 陆澄“那我把马牵过来,送你回去”。 叶温言“你就这么想让我回去,我就不能在这住一晚吗”。 陆澄还想开口。 叶温言又说道“想让我回去也行,那你就把我背回去”。 陆澄无奈的说“那你睡这,我去书房睡一晚”。 叶温言见陆澄出去了,自己就在他的床上躺下了,她知道那书房根本就不能住人,她去过书房,那里连个被子都没有,心里不由的心疼起陆澄,看来他今天晚上要睡不好了,谁让他不喜欢自己呢,转头又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书房有个床榻,连个枕头被子都没有,她躺下感觉硬邦邦的,脱下外衣搭在自己的身上,看来得多准备一床被子了,省得那天她过来不走了自己没地方睡。 第25章 差点摔下马 陆澄早早就醒来了,一起身感觉全身酸痛,脖子也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落枕了,起来后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她轻轻的打开自己的卧房,看见叶温言还在睡,轻轻的取出官服就出门了。 没有在家里吃饭,只能街边吃了点东西就进宫了。 叶温言昨晚睡得迟,早上醒来去书房看了一下,发现陆澄已经走了,看见书桌上还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两天夜值不回来了。 陆澄昨晚没有休息好,看起来脸上还有一丝困意,她想起来昨晚叶温言说的话,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李希宁看着他在想事情问了一句“陆大人有什么心事吗”。 陆澄的思绪被她的话打断“没事”。 李希宁有些笑意的说“今日你的脸上可是写满了心事”。 陆澄苦笑了一下。 李希宁试探的问了一句“是和你的那个妹妹有关吗”。 陆澄听后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下。 李希宁一看他的表情“看来我说对了”,但是她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陆澄“前几天你不是想学骑马吗,要不要去马场看一看”。 李希宁笑着说“好啊”。 两人来到马场,陆澄带李希宁到马厩“挑一匹你喜欢的马吧”。 李希宁看着马群“这我怎么会挑啊,我又不懂”。 陆澄在马群中看了一下,挑选了一匹白马“就这匹吧”。 马倌听后有些面露难色,这匹马可是李若琪来的时候一直骑的马,都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好,但他也知道现在的李希宁应该也不好惹,还听说前段时间皇上可是处死了欺负过她的宫女太监,他陷入两难,两个都不敢惹。 陆澄见马倌不说话“怎么了,公主要选这匹马,还不赶紧牵出来”。 马倌心想反正三公主也没在,她骑一下应该也不会知道。 马倌“公主稍等,奴才这就将马牵出来”。 马刚牵出来就听见一个声音“混账东西,本公主的马你也敢让别人骑”,说话的人正是李若琪。 马倌赶紧下跪“奴才该死,可是五公主她看上了这匹马,要骑一下…奴才不敢不从啊…”。 李若琪“这匹马可是上等的好马,你这下贱女人的女儿也配骑”。 李希宁反击道“不管我的母亲是什么身份,你我都是父皇的女儿,你说我不配,是在驳父皇的脸面吗”。 李若琪瞥她了一眼“真是牙尖嘴利”。 陆澄在李希宁的身后说了一句“算了”。 李若琪示意侍卫将马牵过来,侍卫将她扶上马,陆澄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李希宁见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陆澄用内力将石子弹到马儿身上,马儿受惊突然狂奔起来,李若琪一下子失去重心差点摔倒,她紧紧的抓住缰绳,搂住马脖子,对侍卫喊着“快叫马停下”。 李希宁知道是陆澄用石子打了马儿一下,马儿才狂奔,陆澄看着李希宁冲她笑了一下。 马儿跑的太快,侍卫根本不敢上前,他让马倌去让马停下来,马倌也不敢上前怕马撞到自己,侍卫和马倌心里急的不行,公主若是受了伤,怕是会掉脑袋的。 陆澄并非是想让她摔下马,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觉得也差不多了,拿起绳子扔了过去,将绳子套到马脖子上,用力的拉了几下马儿才停了下来。 马儿突然停下,骑在马背上的李若琪还惊魂未定,她看向陆澄,是他让马停下了。 侍卫见状赶紧将李若琪扶下马,李若琪生气的说了一句“一群废物,连个马都制止不了”。 有些狼狈的李若琪带着侍卫就走了。 陆澄见她走了对李希宁说“她走了,你现在可以练习骑马了”。 李希宁刚才看见了马儿狂奔的样子心里害怕了起来,怕自己也驾驭不了马,对陆澄说“还是算了吧…”。 陆澄“为什么,你不是想学吗”。 李希宁“刚才我被这匹马吓到了,现在还有点害怕…”。 陆澄“那就下次再学吧”。 李希宁“好吧”。 到了常宁殿,李希宁问道“刚才在马场,你为什么那么做”。 陆澄“她那么说你,替你出气教训教训她…”。 李希宁打趣道“那我要好好谢谢你了”。 陆澄“我主要也是看不惯他们叶家人嚣张跋扈的样子”。 李若琪生气的回到昭阳殿,想起刚才在马背上差点摔下去的那一幕还是感到害怕,平时那匹马很是温顺,怎么今日就突然暴躁起来呢,思来想去定是那陆澄搞的鬼,好你个陆澄,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了晚上陆澄根本就不夜值,她是不想见到叶温言,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所以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叶温言还是在陆澄家中,她不确信陆澄真的是在宫里夜值,还是纯粹的不想回来看见她。 第二天李若琪让宫女江雪去常宁殿把陆澄叫来。 江雪到了常宁殿“陆校尉,三公主让你过去一下”。 陆澄问道“让我过去?你们昭阳殿的宫人那么多,找我做什么”。 江雪“这是公主的命令,陆校尉遵命就是了”。 陆澄冷冷的说“不愧是昭阳殿的人,说话都这么高傲”。 江雪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这是在说自己对他说话的语气不好“奴婢失仪,还请陆校尉跟我走一趟吧”。 陆澄对李希宁说“我去那边看看就过来”。 陆澄知道李若琪找自己准没好事,到了昭阳殿对她行礼“见过公主”。 李若琪“今日天气甚好,本公主想出去一趟,你陪我出去吧”。 陆澄回绝道“皇上命我主要负责常宁殿的安全,公主还是找其他人吧”。 李若琪“放肆,你们常宁殿的人都这么目中无人吗,难道还要我和父皇说一声你才遵命吗”。 陆澄的样子有些不耐烦“我总不能穿着官服去吧,在宫里我没有平时穿的衣服”。 李若琪吩咐江雪找一套衣服过来。 衣服拿来后陆澄在偏殿换了一下,告诉江雪把官服送到常宁殿。 李若琪没有让其他人跟着,只吩咐陆澄和她出去一趟。 江雪将陆澄的官服送到常宁殿“这是陆校尉的衣服,他让我送过来”。 李希宁看了一眼衣服问道“陆校尉去哪了”。 江雪“他和三公主出去了,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告退了”。 李希宁心想李若琪怎么会让陆澄跟她出去呢。 第26章 跌入陷阱 出了宫,陆澄询问李若琪“公主要去哪里”。 李若琪随口说了句“我想去郊外走走”。 陆澄听后驾着马车来到城外,心里有些不明所以,她来这干什么。 李若琪往前指了指“陪我去前面看看”。 陆澄看了一下“前面是树林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李若琪有些坚定“我想去看看”。 陆澄听后只好陪她过去,走进树林里她的心里有一些不安,走进去一会,突然就冲出来几个人,拦在她们面前,手里还拿着兵器。 陆澄一看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还是出口问道“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直接拔出刀剑,陆澄将李若琪护在身后“你先去一旁躲着”。 几个人一拥而上,陆澄找准时机从一个人手中夺得兵器,几个回合下来,发现这几个人不太好对付,李若琪则站在一旁看着。 陆澄一开始并不想对他们下死手,看来想要逼退他们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陆澄拼尽全力,又是几个回合下来,对方身上都带了伤,见不是陆澄的对手,只好离去。 李若琪见陆澄击退了这几个人,走上前说道“没看出来,你的功夫还挺好的”。 陆澄松了一口气“这里太危险了,赶紧离开吧”。 陆澄带着李若琪往树林外走,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空跌入了一个大坑。 失去重心的李若琪重重的摔了下去“哎呀”喊了一声,陆澄会武功反应快,只是没有站稳,并没有摔倒。 李若琪忍着疼痛爬起来说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陆澄看了一下这个大坑“看来我们掉到陷阱里了”。 李若琪皱起眉头“什么,陷阱,这怎么会有陷阱呢…”。 陆澄淡淡的说道“树林里面有陷阱不是很正常吗,山贼抓人,猎户捕猎,不是都会挖掘陷阱来抓人抓猎物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李若琪指着大坑有些惊慌的说“那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怎么上去啊”。 陆澄拍拍身上的泥土“只好看看今日这里有没有路过的人来救我们了”。 李若琪着急了“那要是今天没人路过这里呢”。 陆澄有些无奈的说“那就没办法了,这坑看起来有一丈多高,除非上面有人拉你才能上去”。 李若琪“那要是好几天都没人路过,我们就要在这待好几天吗”。 陆澄回答“不然呢”。 李若琪带着哭腔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陆澄有些指责的说“谁要你非来这里的,现在好了,出不去了,说不定到了晚上还会有野兽出没”。 李若琪从背后打了他一下“你别吓我”。 陆澄一本正经的说“我没吓你,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还不知道下午有没有人路过这里呢”,说完就坐了下来。 李若琪见陆澄坐下,自己也是毫无办法,只好也坐下来,刚才摔下来摔得浑身疼,只好揉起胳膊和腿缓解一下疼痛。 一直到了下午,还是没人路过这里,李若琪慌了起来“你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吗”。 陆澄看着陷阱“办法也不是没有”,她拿起一个树枝在坑壁上挖起小洞,挖了好几个,陆澄踩着自己挖的小洞上慢慢爬了上去。 李若琪看见陆澄爬了上去,心里有了希望,抬着头看着他“你既然上去了,快把我也拉上去”。 陆澄冲她冷冷的一笑。 李若琪看到他的表情顿感不妙,有些不安的问“你想干什么,还不赶快把我拉上去”。 陆澄看着她笃定的说“今天那几个人是你派来杀我的吧”。 李若琪有些不可置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澄面无表情的看着坑下的李若琪“很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是一帮山贼,看见你站在一旁,早就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你今天故意让我和你来到郊外,就是想杀了我”。 李若琪解释道“人是我派来的,但是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并不是真的想杀你”。 陆澄眉毛一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李若琪有些气急败坏“这么说来,你是想把我丢在这里了”。 陆澄点点头“嗯”。 李若琪用威胁的语气看着他说“你就不怕我万一能出去,杀了你吗,你对我见死不救可是死罪”。 陆澄冷漠的说“你能活过今天再说吧”,说完拍了拍手就离开了。 李若琪见他离开顿时感到不知所措,她看着坑壁上的几个小洞,试了一下像陆澄那样爬上去,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她发现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力气,她只能期盼有人能路过这里救自己,她连续喊了几声“救命”,根本就无人应答,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的心里开始后悔出宫,后悔来这里,要是好好的待在宫里,或者多带几个人出来,也不至于会这样,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嘴里开始不停地咒骂陆澄… 陆澄说是离开,其实就一直在这附近待着,并不是真的要弃她不顾,毕竟她是公主,她和自己出来,她有个什么意外,到了宫里自己也难辞其咎。 陆澄往外走了一下,发现马车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人牵走了吧,她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身边路过,看见他手里还拿着绳子,冲他喊了一句“大叔,等一下…”。 中年男子停下“不知公子有什么事”。 陆澄礼貌的说“大叔,你可否将绳子借我一用”。 中年男子回绝道“公子不好意思啊,我是来这附近砍点柴,一会还要用绳子绑柴呢”。 陆澄拿出一两银子“那大叔将绳子卖给我可好”。 中年男子一看是一两银子,笑着说道“好说好说,绳子给你”。 陆澄拿过绳子将钱给了男子“大叔可否能再帮我一个忙”。 中年男子十分积极“公子请说”。 陆澄“你能否带些食物和水过来,东西拿来了我再给你双倍的钱”。 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好,公子等我”。 陆澄又补了一句“对了,再给我带个火折子过来吧”。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男子才气喘吁吁的过来“公子,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 陆澄看了一下是几个馒头,几个糕点和一个水囊,还有一个火折子。 陆澄对男子说道“多谢大叔”,给了他二两银子。 男子走了之后,陆澄就拿起食物吃了起来。 一直到了天黑,李若琪不仅害怕,而且还很饿。 陆澄在嘴里发出几声狼叫的声音吓唬李若琪。 果然李若琪听到狼叫的声音后被吓哭了,而且叫的声音就在自己附近,她听陆澄说树林里到了晚上就会有野兽出没,难道是狼来了吗,漆黑的环境让她的心恐惧到了极点,她坐在坑底把头埋到膝盖里,又冷又饿,既害怕又无助,心想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 第27章 救她 突然李若琪感到头上有一片光亮,她抬头向上看,看到是陆澄,哭着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陆澄打趣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是不想我回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走了”。 李若琪见他转身赶紧说“你别走…”。 陆澄找了些树枝点燃生了一个火堆,周围有了光亮,她将绳子的一端绑在一棵树上,另一端扔在陷阱里“抓着绳子看看自己能不能爬上来”。 李若琪抓住绳子“我试一下”。 李若琪抓住绳子往上爬,除了手磨的疼,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能爬上去,再加上肚子饿就更没有什么体力了,她一下松开了绳子。 陆澄冲她喊了一声“怎么样,能上来吗”。 李若琪摇摇头“我上不去”。 陆澄听后只好跳下来,俯下身子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我背你上去”。 李若琪迟疑了一会,趴到他的背上,怕掉下来用力的抱住陆澄的脖子。 陆澄开口“你不用勒我这么紧,我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李若琪说道“我害怕掉下去”。 陆澄背着她拉着绳子踩着坑上的小洞,慢慢的爬了上去。 李若琪一上来就深吸了一口气,马上脸色一变“陆澄,你把我丢在这里一天,看我回宫了怎么收拾你”。 陆澄看着她冷冷的说“一上来就变了一副嘴脸,早知道我就真走了”。 李若琪觉得现在从陷阱里上来了,又恢复了平时居高临下的样子“怎么,现在把我救上来你后悔了”。 陆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现在也不迟”。 李若琪有些不安的说“你什么意思”。 陆澄看着她,脸变得阴沉下来“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杀了你也不迟”。 李若琪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你敢,你要是敢杀了我,我父皇,母后,还有我舅舅一定会杀了你的”。 陆澄听后冷着脸向她步步紧逼,李若琪看见他的表情步步后退,背部撞到了一棵树上,树干上凹凸不平,后背撞上去背部有点疼,她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澄压低声音“你说呢,反正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若琪显然被他的话吓到了“我劝你不要乱来…”。 陆澄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柔和了一点“不吓你了”,说完拿出食物给她。 李若琪看他没有伤害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吓唬自己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拿过食物看了一下,有些嫌弃“这都是什么啊,这怎么吃啊”。 陆澄从她手里拿过食物“那你就别吃了”。 李若琪也不敢反击,她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到他,他又要对自己不利,只好说道“我们赶紧回宫吧”。 陆澄说道“马车都丢了,现在只能走回去了”。 李若琪一听“什么?要走回去,这里离皇宫那么远,怎么走回去啊”。 陆澄顿了顿“不想走回去也可以,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宫派人来接你”。 李若琪看着陆澄说“那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我自己一个人在这树林里了”。 陆澄两手一摊“你又不想走,又不想在这等,那你说怎么办”。 李若琪想了一下“那还是一起回去吧”,她的身上摔的还有点疼,肚子也饿,再加上周围黑漆漆的,走两步就累的不行。 陆澄看着她“你走的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城里”。 李若琪不满的说道“我摔伤了,肚子又饿,又看不清路,怎么走快啊,而且…”。 陆澄问她“而且什么…”。 李若琪嘟囔了一声“大晚上的我冷啊”。 走出树林,陆澄往前看了一下说“看看城外有没有住户,能不能在那暂住一晚”。 李若琪只好跟在他的身后慢慢的走,陆澄走的比较快,她时不时的还会被一些石头绊住,陆澄只好放慢脚步。 李若琪问道“你下午不是说你走了吗,怎么又会返回来了”。 陆澄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出去找绳子了吗,没有绳子怎么拉你上来啊,马车也丢了,害我来回走了好多路”。 李若琪听后低声说了一句“还算你有良心”。 陆澄清了下嗓子“那当然了,明知道你派人杀我,我还没丢下你,我这个人就是太好了,你饿了这么长时间,真的不要吃点东西吗”。 李若琪有点累了放慢了脚步“我看着那馒头实在是没食欲…”。 陆澄的语气带着一点嘲讽“都这个时候了还挑三拣四,想当初五公主被你们囚禁在北苑,每天吃的也不过是一些凉饭剩菜”。 李若琪听见陆澄替她说话,脸色一沉“所以你就觉得她很可怜是吗”。 陆澄的确替她抱不平“她不像你,娘家人那么有势力,你又何必处处为难她呢”。 李若琪“所以你觉得她很单纯,为她抱不平”。 陆澄反问“难道她不单纯吗”。 李若琪说道“前段时间她在宫里碰见了欺负过她的宫女太监,李希宁竟然让他们喝下滚烫的热茶,这样你还觉得她单纯吗”。 陆澄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水“被欺负了那么多年,要是我,我也会这么惩罚欺负过我的人”。 李若琪听后没有说话,只说了一句“我饿的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下”。 两人坐在石头上,陆澄说道“馒头不想吃,这有几个糕点”。 李若琪没有选择,但是语气还是很傲娇“那就给我拿个糕点吃吧”。 陆澄见她吃完糕点了,说了一句“要不要喝点水”。 李若琪嫌弃的说“你都喝过了,我还怎么喝啊”。 陆澄白了她一眼“不喝算”。 休息了一会,陆澄起身“赶紧走吧,快到城外了”。 李若琪出宫一直到晚上也没回来,叶景微怒斥宫女“公主到底去哪了,怎么没派人跟着”。 李若琪的宫女江雪回答“公主今日跟陆澄陆校尉出去了”。 叶景微不解“公主怎么会跟他出去呢”。 江雪低下头颤颤巍巍的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叶景微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伺候公主的,公主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江雪语气颤抖“公主出去的时候只让陆澄跟着,没带其他护卫”。 叶景微命令道“去南衙找到中郎将郑浩,传我的命令,在城里仔细的找三公主”。 李若琪没回来的消息也传到了皇上那里,皇上来到安乐宫“怎么回事,若琪今日出宫没回来吗”。 叶景微强装镇定“我已经派中郎将郑浩出去找了”。 皇上问道“听说她是跟陆澄出去的”。 叶景微心里恼火“嗯,说不定若琪现在没回来就是他搞的鬼”。 皇上安慰她“陆澄不像是那种人,他还是有点可靠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李若琪没回来的消息也传到了李希宁那里,陆澄和她在一起还没回来,她担心陆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 第28章 暂住客栈 两人总算是走到了城外,可是这里并没人居住,李若琪走了一路体力也差不多耗尽了,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陆澄看了一下四周“可是这里荒无人烟,总得进城才能找住处吧”。 李若琪埋怨道“你要是早点把我从哪坑里拉上来,说不定我们现在早就进城了”。 陆澄心想自己就是故意的,借此机会好让你吃些苦头。 陆澄劝说道“还有几里地就到城里了,坚持坚持再走一会吧”。 李若琪气喘吁吁的摆了摆手“不是我不走,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陆澄只好四处看了一下,她看见不远处有个废弃的茅草屋,用手指了一下“我们去那看看吧”。 李若琪看了一下“好吧”。 两人来到茅草屋,陆澄拿出火折子看了一下,这里尘灰很厚,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是问了李若琪一句“如果不想进城,就只能在这将就一晚了”。 李若琪看了一下,十分嫌弃,显然不想在这将就,纠结了一会说“好吧,我跟你进城”。 两人走到城里的时候已是深夜,还好一进城就有一个客栈,陆澄进去店小二正趴在桌子上睡。 陆澄从背后拍了拍他,店小二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见来了两个人,身上还沾着泥土,心想怕不是来要饭的吧,揉着眼睛说道“我们这里不救济要饭的,你们快走吧,别在这捣乱”。 陆澄说了一句“我们要住宿”。 店小二起身看了一下问道“你们真的是要住宿?”。 陆澄拿出一锭银子“要两间上好的房间”。 店小二拿起银子,赔着笑脸赔礼道歉“对不起啊公子,刚才是我看走眼了,公子请随我来”。 店小二将两人带上楼“这两间客房公子看怎么样”。 李若琪看了一下显然是很不满意。 陆澄看见她的表情说了一句“这个时候就别挑剔了,先在这住一晚,明早我就派人来接你”。 李若琪也没有力气折腾了“我饿了,给我做些吃的送过来,在给我打一盆热水,我的脚实在是走的太累了”。 店小二“我先给您端热水,菜我赶紧让厨房去做”。 李若琪坐到床上躺了下来先休息一下,不一会店小二就把热水端来了,李若琪起身脱下鞋袜把脚放进盆里,瞬间感觉舒服了很多,泡了一会水有点凉了,李若琪喊了一声“陆澄”。 陆澄在隔壁房听到李若琪在喊自己,过去看了一下“什么事”。 李若琪指着脚下的水盆“水凉了,你再去端些热水过来”。 陆澄听后说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 李若琪又开始了公主的架子“我脚疼,用热水泡一下会舒服一点,你就再去给我端点过来吧”。 陆澄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等一下”。 一会陆澄将热水端来了,她将热水倒入盆中,隐约的看到李若琪的脚有些磨破了。 李若琪洗完脚后,店小二把饭菜端来了。 李若琪看着端来的饭菜,和皇宫里的膳食差的也太远了,不过她现在也没有选择,只能将就着吃一点吧。 吃完了饭李若琪躺到床上就睡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已是深夜,中郎将郑浩来报“娘娘,还是没找到公主的下落”。 叶景微怒斥道“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郑浩惶恐“微臣无能,请娘娘恕罪”。 叶景微面色着急“城里都找遍了?”。 郑浩“都找遍了,连客栈都已经找过了”。 郑浩没在客栈找到李若琪,是因为他先搜捕了那家客栈后,陆澄和李若琪才入住进来的。 叶景微带着怒气吩咐“再去别的地方找,一定要找到公主”。 郑浩“是,娘娘”。 第二天陆澄早早醒来吃了点东西就往皇宫走,路过县衙,她灵机一动走了进去。 衙役见有人进来出口发问“干什么的,闲杂人等还不赶紧出去”。 陆澄一脸镇定“我要见你们县令,赶紧通报一声”。 县令来了之后看了陆澄一眼,见他穿着虽然不错,但是身上还沾着土,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对衙役呵斥道“随便什么人见本官都要通报吗”。 转头又对陆澄不耐烦的说道“找本官何事啊”。 陆澄拿出腰牌。 县令看了一下是宫里的人,姿态一下就放低了“原来是校尉大人,不知找下官有什么事”。 陆澄要求道“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县令听后吩咐衙役“快去准备”。 陆澄感谢“多谢县令大人”。 陆澄驾着马车来到客栈,敲了敲李若琪的房门。 李若琪听到敲门声才醒来“谁啊”。 陆澄在门外说了一声“是我”。 李若琪起身“你等一下”。 李若琪穿好衣服后开门“你把人派来了?”。 陆澄“人没派来,不过我去县衙要了一辆马车”。 李若琪看了一下自己“我的衣服上都是土,你能不能先去给我买身干净衣服过来让我换上”。 陆澄皱起眉头“你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宫吧,一晚未归,想必皇宫里都乱成一团了”。 李若琪不高兴了“那也不能就这样脏着回去啊”。 陆澄只好说“回去的时候路过衣铺再买吧,你要吃饭吗”。 李若琪对着他说“当然要吃了”。 陆澄催促道“那就赶紧下楼吃饭”。 李若琪暗暗的说了一句“等回宫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吃过饭后两人驾车回宫,路过衣铺进去看了一下。 李若琪挑选了一件最贵的衣服换上了,陆澄顺便也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了。 两人回到宫里,陆澄将李若琪送到昭阳殿,看见了叶景微也在。 叶景微心系女儿一夜未归一直在昭阳殿等她的消息,看见李若琪回来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李若琪喊了一声“母后”。 叶景微关心的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一夜没回来,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叶景微又看向陆澄呵斥他“跟着公主出去,竟然让公主一夜未归,该当何罪”。 陆澄听到她的呵斥也不以为然“昨天遇到了一些意外,才没能及时回来”。 叶景微喊了一声“来人”。 门外的侍卫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叶景微声色俱厉“陆澄保护公主不力,即刻下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听到命令后将陆澄带下去了。 李若琪回宫后是想好好教训陆澄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刚一回来母后就会将他关入大牢。 第29章 被关进大牢 叶景微坐下看着李若琪“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没回来,我让郑浩全城找你都没找到,担心死我了”,她的语气里都是担忧。 李若琪对叶景微说“昨日在城外我和他不小心掉进一个陷阱里了,一直到了晚上才爬上来,马车又丢了,走了好长的路才走到城里,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就找了一个客栈先住下了”。 叶景微关心的问“你掉到陷阱里了,有没有伤到”。 李若琪怕母后担心“应该不太严重,就是感觉头有点不舒服”。 叶景微对秀兰说“快去请御医过来”。 御医来了之后给李若琪把脉,叶景微就坐在一旁“怎么样,公主的身子没什么事吧”。 御医把好脉后“回禀娘娘,公主受凉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感到头不舒服,吃几服药就好了,听公主说身上有些擦伤淤青,抹点药过几天就恢复了,别的没什么大碍”。 叶景微吩咐秀兰让人随御医去拿药”,又看着李若琪说“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再过来看你”。 李若琪冲她点点头“母后也快回宫休息吧,想必昨晚也没休息好”。 叶景微起身看着江雪“好好照顾公主”。 叶景微走了之后,李若琪对江雪说“你让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江雪有些担忧“可是御医说你感染了风寒…”。 李若琪命令道“照我说的话去做,昨日身上沾了土,洗一下才舒服”。 江雪只好听命“是,公主”。 李若琪进到浴桶里,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江雪在一旁伺候“公主昨晚一夜未归,整个昭阳殿都快乱成一团了,以后公主出去还是多让几个人跟着吧”。 李若琪轻轻的闭上眼睛“我也没有想到昨日会发生意外”。 叶景微找到皇上“若琪已经平安回来了”。 皇上的眉头舒展开来“那就好…”。 叶景微淡淡的说“我已经将陆澄下了大牢,依皇上看该如何责罚他”。 皇上有些不解“为何要责罚他…”。 叶景微振振有词“昨日他跟若琪出宫,保护不力出了意外,难道不该责罚吗”。 皇上看着她“你不是把他关入大牢了吗”。 叶景微脸色一沉“难道就不轻不重的关几天就放出来吗,皇上是不是有点偏袒他了”。 皇上略带解释的说道“也不是偏袒,主要是朕之前在外的时候,他救过朕一次,既然若琪也平安的回来了,对他稍加惩罚就可以了”。 叶景微不悦的从皇上那里离开之后,对秀兰说“吩咐下去,今日不准给陆澄送饭,先饿他几天”。 常宁殿里寒香来报“三公主已经平安回宫了”。 李希宁脱口而出,语气里还带着关心“那陆校尉呢…”。 寒香表情有些凝重“我听说陆校尉被叶贵妃下入大牢了”。 李希宁有些紧张的说了一句“什么…为什么将他下入大牢”。 寒香回答“听说是因为保护三公主不力,遇到了意外,导致三公主受了点伤,叶贵妃不高兴就将陆校尉下入大牢了”。 李希宁起身“我要去看看他”。 李希宁来到大牢,看见陆澄坐在石床上,喊了一声“陆校尉”。 陆澄站起身行礼“公主”。 寒香提着食盒,李希宁吩咐狱吏“把门打开”。 狱吏难为情的说道“叶贵妃有令,今日不准给他送饭…”。 李希宁凌厉的看了他一眼,命令道“我现在让你打开门…”。 她的声音不大,可对狱吏来说十分有逼迫性,狱吏十分为难的说“不是小的不开门,只是叶贵妃有令,小的不敢不从…求公主不要为难小的了…”。 陆澄见状说道“算了,饿一天没事的”。 李希宁语气有些急切“倘若她要几天都不准给你送饭呢”。 李希宁又看向狱吏“你不敢得罪叶贵妃,就敢得罪我吗”。 狱吏低下头“可是…”。 李希宁说道“就算她知道我来送饭,又能把我怎么样,她要是怪罪,你就推到我的身上…”。 狱吏没办法只好为难的打开牢门,李希宁进去“你先吃点东西吧,我会去皇上那里给你求情的”。 陆澄说了一句“这样一来,想必应该会得罪叶贵妃”。 李希宁有些无所谓“当初我在北苑的时候你也给我送过吃的,也是你不怕得罪叶贵妃将实情说给皇上听,我才能从北苑出来,现在你有难,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陆澄有些抱歉的说“给你添麻烦了”。 李希宁柔声说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陆澄挤出一个微笑“公主慢走”。 李希宁走了之后,狱吏对陆澄说“五公主待你真好,我当狱吏好几年了,还没见过宫里的那个主子来看下属的,公主说去皇上那里求情,说不定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出去了”。 李希宁找到皇上。 皇上看见她来了开口说道“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朕这里”。 李希宁抿了抿嘴“我有一事想请求皇上…”。 皇上嘴角一笑“还叫朕皇上,这段时间这称呼还没改过来吗”。 李希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别扭的喊了一声“父…父皇”。 皇上也猜到了她的来意“你来这里是因为陆澄的事吧”。 李希宁替陆澄说话“虽说陆澄昨日跟着三公主出去遇到了意外,可是今日又将三公主平安带回,也不应该受到惩罚吧”。 皇上一听“所以,你是来替他求情的”。 李希宁轻轻点了点头“嗯”。 皇上看着她说“你是公主,他只是个校尉,他替他求情,看来你们平时应该走的很近吧”。 李希宁有些支支吾吾“也…也没有很近”。 皇上顿了顿说道“你们身份悬殊,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你的下属而已,不要让别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李希宁一脸认真的说“他和别人不一样,我从来没有把他当下属看,父皇能不能将他从牢里放出来”。 皇上语气肯定“朕不会要他性命的”。 李希宁听到皇上说不会要他性命,心里放松下来“那父皇什么时候将他放出来”。 皇上“先关几天再说吧,毕竟他是被叶贵妃关进去的”。 李希宁皱起眉头“可是叶贵妃下令不准给他送吃的,还要再关几天,不吃东西怎么受得了呢,这种滋味我可是体会了好多年”。 皇上看到她的脸色有些着急“看来你还是真的很关心他,朕向你保证不会让他饿死的,你就放心好了”。 李希宁还是有些相信皇上的,既然他说不杀陆澄,应该就不会杀他,她的语气带着感谢“多谢父皇,那儿臣就告退了”。 叶温言这几日还是住在陆澄家中,他还是没有回来过,心想夜值肯定是假的,躲自己才是真的。 第30章 去狱中探望 第二天李若琪感觉身体好点了,她在吃饭的时候问江雪“陆澄现在怎么样了”。 江雪回答“听说贵妃娘娘昨日下令不准给他送饭,现在还被关在狱中”。 李若琪听后停顿了一下,然后往嘴里夹了一口菜“一会用完膳跟我去狱中一趟吧”。 江雪惊讶的喊了一声“啊?”。 李若琪拿筷子指了指“这个菜我没吃,一会拿食盒带到狱中”。 江雪有些不敢相信,“难道公主是要去看陆澄吗”。 李若琪反问“怎么,不可以吗”。 江雪不解“奴婢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去看他”。 李若琪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命令道“让你照做就行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听了李若琪的命令,江雪只好把饭菜装到食盒里。 李若琪吃完饭后就来到大牢了,她看见陆澄站在狱中正透着小窗看向外面。 狱吏见是李若琪来了赶紧行礼“见过公主”。 陆澄听到狱吏说见过公主,以为是李希宁来了,她回头看了一下竟是李若琪,不禁有些意外“是你?”。 李若琪看着他“你以为是谁,是李希宁吗?”。 陆澄知道她来也是来为难自己的,不以为然的说“你想怎么惩罚我,前天晚上不是说,倘若回到了宫里,一定会好好收拾我吗”。 李若琪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怎么,你现在害怕了…”。 陆澄看到江雪手中提着食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孤身一人有什么可怕的”。 李若琪对狱吏说“把门打开”。 虽然叶贵妃吩咐过不准给陆澄送饭,可李若琪是她的女儿,狱吏不敢阻拦,赶紧从腰间拿出钥匙开门。 李若琪走进牢房“听说我母后下令不准给你送吃的,我给你拿了些饭菜过来,你吃吧”,她的语气依然很高傲。 陆澄看了一眼“你不会下毒了吧”。 李若琪听后有些生气“我有那么恶毒吗”。 陆澄轻哼了一声“你别忘了,前两日你可是派人杀过我”。 李若琪“我前天晚上跟你说过,我的本意没有想杀你,我可以把你从大牢里救出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给父皇说把你调到昭阳殿,待在我这里,不比待在常宁殿有前途吗”。 陆澄冷漠的回绝道“多谢公主的好意,我在常宁殿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若琪不紧不慢的说“你不必这么快就回绝我,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说完转身就走。 陆澄喊住她“等一下,把你带来的饭菜拿走”。 李若琪背着陆澄说道“东西你爱吃就吃,不吃就扔掉”。 李若琪刚走出大牢,不远处的李希宁就看到她了,李希宁心想她来大牢应该是给陆澄难堪来的吧。 李若琪走后,狱吏不解的问“三公主让你去她身边当差,这是多好的事啊,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你在三公主身边比在五公主身边有前途多了”。 陆澄打趣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差事,要不我给她说一声,把你调到昭阳殿当差”。 狱吏笑着说“如果能这样的话,那我就谢过陆校尉了,不过话说回来,三公主这样尊贵的人,我还没听说过得罪了她还能活着的人,而且她不仅来看你,还给你送饭,真的还是头一回呢”。 陆澄拿起食盒递到狱吏面前“要不你把这饭菜吃了吧”。 狱吏打开食盒看了一下“果然是公主的膳食,看起来很丰盛呢”。 陆澄“既然你喜欢,就吃了吧”。 这时李希宁来了,狱吏赶紧行礼“见过公主”。 李希宁看向牢中的陆澄,他的手里还提着食盒,好奇的问道“有人给你送吃的了?”。 还没等陆澄开口,狱吏就说“是三公主送的”。 李希宁听后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澄“真的是她送的?”。 陆澄点点头。 李希宁刚才见李若琪来大牢,以为是来落井下石的,没想到她竟然会给陆澄送吃的。 陆澄对狱吏说道“你到底吃不吃?”。 狱吏见李希宁在场不敢造次,他对陆澄摇摇头。 陆澄一笑“你不吃我就扔掉了啊”。 狱吏小心的说“你先给我留着,我一会吃”。 陆澄提着食盒“时间耽搁的长了,这菜就不好吃了”。 李希宁对狱吏说“你先下去吧,我和陆校尉聊一下”。 陆澄提起食盒示意狱吏过来拿,狱吏接过食盒,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这菜真的有毒吗”。 陆澄听了他的话笑着说“没毒,她要是想杀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狱吏听后心想也是,然后拿着食盒就先离开了。 李希宁问陆澄“她来这只是来给你送吃的?”。 陆澄顿了顿“她说她想让我去昭阳殿”。 李希宁心头一紧试探的问“那你答应她了吗”。 陆澄摇摇头“当然没有了,我怎么会去她那呢”。 李希宁听后嘴角笑了一下,也有打趣的意思“在她那里当差可比在我这里好多了,你怎么还会拒绝她呢”。 陆澄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不喜欢”。 李希宁“即便是不喜欢,可是在她那里干的好了,说不定还会升官呢”。 陆澄淡淡的说“前途这个东西,我没那么在意,在宫里当差本就是我没想过的”。 李希宁微微一笑“在宫里很多人都想步步高升,你倒是和常人不一样”。 陆澄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回绝了她的要求有点傻”。 李希宁摇摇头“不会呀,再说了我也不想让你去她那里,昨日我跟皇上说了,皇上说不会要你性命的”。 陆澄感谢的说“让公主费心了”。 李希宁莞尔一笑“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怎么会不管你呢”。 李若琪来到安乐宫,叶景微关心的问“今日觉得怎么样了”。 李若琪轻轻点点头“休息了一天感觉好多了”。 叶景微看着她“那就好”。 李若琪随意的问“母后打算怎么处置陆澄”。 叶景微端起茶杯“你说呢,你想怎么处置他”。 李若琪抿了抿嘴“虽然我和他出去遇到了意外,但是他对我还算尽力,所以我觉得不用太过惩罚他吧”。 叶景微听了之后有些不明所以,放下茶杯说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他吗,怎么,现在有理由把他关起来定罪,你怎么就想这么放了他呢”。 李若琪解释道“掉入陷阱本就是意外,他也拼尽了全力救我上来…”。 叶景微打断她的话“那也是他职责所在”,之后看向她“我觉得你有点反常啊”。 李若琪摇摇头“没有啊…”。 叶景微认真的说“我仔细的问过江雪,她说你们昨日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换过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李若琪顿了顿“陆澄一直对我以礼相待,没做过什么越礼的事,衣服是我嫌脏,回来的时候在街上买的,直接就换上了”。 叶景微想了片刻“所以你觉得这次要放过他吗…”。 李若琪深吸了一口气“嗯,这次就先放了他,再有下次的话定不轻饶…”。 第31章 出狱 虽然李若琪决定放过陆澄,还是在狱中将他关了三天才放出来。 叶景微命人将陆澄带来。 陆澄被侍卫带来安乐宫后,叶景微面色冷淡“公主仁慈,决定这次放过你,不过关你几天惩罚的也太轻了,来人,将陆澄拖出去打二十棍子”。 陆澄听了之后心里一顿窝火,可是眼下自己又无法反抗,她的脸上都是不甘的表情。 叶景微冷眼看了他一下,听到自己即将受罚,脸上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侍卫将陆澄带到院中准备行刑,恰巧李若琪来了,看见侍卫手中拿着棍子即将打到陆澄身上,她喊了一声“等一下,怎么回事?”。 侍卫停下手中的棍子“回禀公主,叶贵妃有令,打他二十棍子”。 李若琪听后看了一下陆澄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侍卫抡起棍子就要开始打,突然李若琪折返回来对侍卫说“打轻一点”。 此话一出,不仅陆澄愣了一下,侍卫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心想按理来说不应该是重重的打吗,疑惑的问了一句“公主说什么…”。 李若琪面无表情的说“我让你打轻一点没听到吗”。 侍卫虽然不理解不过还是照办了,下手没那么重,二十棍子打完之后陆澄也只是受了一点轻微的皮外伤。 陆澄离开安乐宫后就来到了常宁殿,李希宁看见他放出来了眼睛一亮,脸上很是高兴,不过陆澄毕竟在狱中待了几天,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的。 陆澄说道“我来拿我的衣服,刚刚从大牢里放出来,我得回去先洗漱一下”。 李希宁让寒香把陆澄的官服拿来“衣服给你洗过了”。 陆澄拿过衣服“多谢公主”。 李希宁温声说道“今日你就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 陆澄“嗯”了一声。 陆澄回到家中先烧了一桶热水,洗了个热死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她发现床上放着一个纸条,是叶温言留下的,上面写着“你不必躲着我几天都不回家,我不会来你这里打扰你了”。 陆澄看到纸条又想起来前几天叶温言说喜欢自己,这样也好,她不来找自己,省的她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 常宁殿里寒香给李希宁倒茶的时候不小心将热水倒到了她的手上,李希宁顿时感到疼痛将手收回“啊”的喊了一声。 寒香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跪下“奴婢该死,不小心烫到了公主”。 李希宁擦了擦手“既然是无心的,就起来吧”。 寒香惶恐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李希宁宽慰道“手只是被烫的红了一点,没有烫伤,你不必紧张快起来吧”。 寒香这才惊慌的站起来“多谢公主不杀之恩”。 寒香的脸上还是有些不安。 李希宁只当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我不会罚你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寒香脸上有些无神“多谢公主”。 李希宁心细,看出了她和往日不太一样“你今天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看起来满脸愁容”。 寒香忧愁的说“确实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希宁看着她“说说看吧,说不定我能帮你”。 寒香听后眼睛一亮“公主真的愿意帮我”。 李希宁“你先说说看”。 寒香说道“我有一个妹妹叫梅香,她在丞相府当下人,前几天丞相的公子喝醉了酒,想对我妹妹不轨,我妹妹害怕一时情急冲撞了他,她便让人将我妹妹打成重伤,还不准医治,现在我妹妹身体不堪重负,怕是活不了了,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才托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趁还活着希望能在见我最后一面,父母已经去世,我在这世上只有我妹妹这一个亲人了”,说完便哭了起来。 李希宁的语气有些惋惜“你妹妹在丞相府,可惜我和丞相府的人没有交集,可能帮不到你了…”。 寒香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对李希宁感谢“公主有帮奴婢的心意,奴婢已经知足了”。 第二天陆澄进宫来到常宁殿的时候,李希宁和他讲了寒香的事。 陆澄听后也有些爱莫能助“这件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李希宁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寒香听到李希宁说有办法转头看向她。 陆澄问道“公主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李希宁顿了一下说“丞相是李若琪的舅舅,你可以试试去找她帮你”。 陆澄有些疑惑“让我去找她帮忙?…”。 不仅陆澄疑惑,寒香也疑惑“是啊公主,她怎么会帮我们呢”。 李希宁抿了下嘴“我们她当然不会帮了,但是陆校尉去跟她开口,说不定她会帮陆校尉的”。 陆澄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帮我呢”。 李希宁“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她不会帮你”。 陆澄肯定的说“不用试,她肯定不会帮我的,不找我麻烦就是好的了”。 李希宁却有些笃定“她会帮你的”。 陆澄皱起眉头“可是我不想去她那里”。 寒香开口求他“我妹妹现在重伤在身,现在也是生死未卜,她只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再见我一面,倘若陆校尉能带我去见我妹妹一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陆澄看她恳求自己的样子,也有了恻隐之心“好吧,我去试一试”。 寒香十分感谢的说“谢谢陆校尉”。 陆澄来到昭阳殿求见李若琪。 江雪对李若琪说“陆澄求见”。 李若琪面色有些惊讶“他来了?”。 江雪询问“公主要见他吗”。 李若琪想了一下“让他进来吧”。 陆澄得到命令后来到了李若琪这里。 李若琪看着他语气有些调侃“真是稀奇,陆校尉竟然会来我这里,是不是我前几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 陆澄摇摇头“我来这不是说这件事的”。 李若琪疑惑“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毕竟是来有求于她的,陆澄态度缓和的说“有一个宫女,她的家乡和我是一个地方的,她的妹妹在丞相府当下人,前几日不小心冲撞了丞相府的公子,被打成重伤,估计活不成了,在她死之前这个宫女想见她妹妹最后一面”。 李若琪听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带你们去丞相府一趟”。 陆澄说道“这对你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还请公主成全”。 李若琪咧嘴一笑“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小事,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陆澄一时语塞,李希宁不是很笃定的说她会帮自己吗,看来就如自己所想,她怎么会帮自己呢。 陆澄沉默了一会“下官打扰了,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李若琪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丞相府”。 陆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眼里有一丝不相信。 李若琪平静的说“你要是迟疑的话,我就收回我刚才的话”。 陆澄不敢迟疑赶紧说“多谢公主,现在就去…”。 第32章 求她帮忙 陆澄走后,李若琪吩咐江雪“准备一下我们出宫”。 陆澄来到常宁殿,李希宁问道“怎么样了”。 陆澄回答“她答应带我去丞相府”。 寒香听后脸上都是感激之情。 陆澄看着她“我们走吧”。 寒香跟在陆澄的身后来到宫门口,等了片刻李若琪就来了。 李若琪看了一下“你说的和你同个家乡的宫女在哪”。 陆澄指了指身后的寒香“是她”。 李若琪一看是李希宁的宫女,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是她…既然是常宁殿的宫女,怎么不找李希宁帮忙,反倒来找我”。 毕竟是有求人家,陆澄脸色温和“丞相是你的舅舅,找你不是更方便吗”。 李若琪冷冷的看着他“你是在利用我”。 陆澄听后心里一下没了底“公主不会是想反悔吧”。 李若琪不屑的看了一眼寒香“算了,就当我今日去丞相府看看”。 听到李若琪这么说,寒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驾车来到丞相府,叶景淮也在,看见李若琪来了话语间很是亲切“公主来了,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李若琪温声说道“休息了几天已经好了”。 陆澄在李若琪的身后,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叶景淮,很显然叶景淮根本就没正眼看他。 叶景淮看着她“舅舅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你舅母在家”。 叶景淮走了之后,李若琪把丞相府的管家叫来,让他带寒香去见他妹妹。 陆澄则跟着李若琪去见赵含霜。 赵含霜在院中晒太阳,李若琪走上前也在石凳上坐下,两人聊了起来。 或许是女儿失踪一直没有找到,赵含霜的脸上看上去一直有些忧虑,陆澄看了一下,她的手上还戴着一个手镯,那是叶温言的手镯,当时有一对,自己去当铺当了一只,没想到竟然又到她的手里了。 陆澄看见了站在赵含霜身后的宋康,他果然是丞相府的人。 寒香见到了自己的妹妹梅香,她正躺在床上,寒香眼眶一下就湿润了,轻轻在耳边叫她,叫了好几遍梅香才虚弱的睁开眼。 她浑身是伤,一直没有医治,不仅极度虚弱,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寒香顿时心疼的哭了起来。 梅香有气无力的说道“姐姐你终于来了”。 寒香看见她这个样子伤心的说不出话。 梅香安慰她“能在死之前再见姐姐一面,死也无憾了”。 寒香哭着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找大夫给你治伤”。 梅香摇摇头“不必这么费力了,要是让公子知道了,不高兴了他会连你也杀了的”。 寒香擦干眼泪握着她的手“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全力救你出去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寒香找到陆澄,看见他在李若琪的身后站着,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过来。 陆澄走到她的身边“你见到你妹妹了”。 寒香哽咽的点点头“嗯”。 陆澄看见寒香的脸上有泪痕“她现在怎么样了”。 寒香祈求的说道“陆校尉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妹妹救出去,她要是再不找大夫医治,就会死了”。 陆澄见状安慰她“好了,你别哭了,我再想想办法”。 陆澄能有什么办法呢,要救她妹妹出去,还得仰仗李若琪,陆澄来到李若琪的身边悄悄的说了一句“公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若琪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她并没有起身。 陆澄只好继续压低声音“能不能求你把她的妹妹放出来”。 李若琪听后没有搭理他,继续和赵含霜聊天。 陆澄见状心里暗自着急起来,可是着急也没什么用。 寒香站在陆澄的身边也是急的不行,但是她还是极力的保持镇定。 李若琪看了一眼他着急的样子,嘴角上扬,过了好一会她才起身对赵含霜说“舅母,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宫了”。 赵含霜微笑着说“好吧”,随后吩咐管家送公主。 李若琪走在前面,陆澄见她没有回应自己,又说了一遍“能不能再帮一下…”。 李若琪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陆校尉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陆澄只好豁出去了,拍起马屁来“公主人美心善,就再帮我一下吧”。 李若琪被他的话有些逗笑了“没想到陆校尉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人美心善,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陆澄被她问的有些尴尬,默不作声。 李若琪调侃道“看来你说的是违心的话了”。 李若琪想了一下对身后的管家说“听说前几日有个下人冲撞了我表哥?”。 管家“回公主,确有此事,不过公子已经将她打成重伤,还不准医治,估计熬不了两天了”。 李若琪威严的说“此人大胆,竟敢冲撞主人,现在即刻将她扔出去,不要让她死在丞相府,省得晦气”。 管家听从命令“是,公主”。 走出丞相府,毕竟她帮了自己,虽然只是她一句话的事,陆澄语气平缓“多谢公主,公主就先坐马车回去吧”。 李若琪淡淡的说“不着急回去,既然出来了就逛一逛”。 陆澄听后“也好,我一会去找你”。 李若琪让江雪陪着她去逛街了,陆澄和寒香在丞相府附近等着。 不一会就有两个家丁拖着梅香出来将她扔在地上,等家丁进去之后,陆澄和寒香过去赶紧将梅香搀扶起来。 陆澄说道“她伤的太重了,先去我家吧,然后这再把大夫请回家给她诊治”。 寒香点头“那就谢过陆校尉了”。 两人将梅香带到陆澄家中,扶到一个偏房躺下。 陆澄“你先照顾她,我去请大夫过来”。 陆澄走后寒香先烧了一些热水给她简单擦洗了一下,不一会陆澄就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看了一下给梅香把脉“此人伤的很重,看样子又是好几天没有进食,脉象太虚弱了,若是迟个一天半天的就活不成了”。 寒香紧张的问道“那她现在还有救吗”。 大夫“我先试试看吧,先吃两天药,看她能不能挺过来,这几日一定要细心照顾”。 大夫写了药方对陆澄说“你随我去抓药吧”。 陆澄拿起药方“好”。 陆澄抓药回来后,寒香就去煎药了。 煎药的时候,寒香顿时有些为难,妹妹现在需要自己的照顾,可是宫里那边又必须得回去,自己回去了谁又能来照顾她呢,现在在陆澄的家里,先不说他愿不愿意照顾她,即便是肯照顾,他一个男人照顾一个女人也有诸多不便,再说了,他每天也要进宫,可是现在自己没有选择,只能求陆澄晚上有时间,暂时帮自己照顾一下妹妹了,陆澄的人品不错,梅香交给他,自己也比较放心一点。 第33章 你怎么不去找她了 寒香找到陆澄请求他“能不能麻烦陆校尉晚上的时候照顾一下我妹妹”。 陆澄听后面露难色“这个…”。 寒香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知道这样太为难你了,可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陆澄想了一下“这样吧,你就暂时在这里,我回宫的时候跟公主说一声,你这几天就先不回宫里了”。 寒香思来想去,没有底气的问“这样可以吗,公主能同意吗?”。 陆澄笑着安慰她“五公主人很好,跟她说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寒香感激的看着陆澄“你帮我把妹妹救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陆澄抿嘴笑了一下“好了,我也该回宫了”。 寒香“陆校尉慢走”。 陆澄找到李若琪“我们该回宫了”。 李若琪语气平淡“你要做的事情都办妥了”。 陆澄“嗯”了一声。 李若琪对他说“那就回宫吧”。 回到宫里陆澄来到常宁殿,李希宁问道“寒香的妹妹怎么样了?”。 陆澄说道“她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暂时在我家”。 李希宁疑问“她在你家,她妹妹不是在丞相府吗”。 陆澄回答“是李若琪借口怕她死在丞相府不吉利,让家丁把她扔了出来,之后我们才将她救起…”。 李希宁心里盘算着“看来她还是挺听你的话的”。 陆澄有些不理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她会帮我呢”。 李希宁顿了一下“凭我的直觉感觉到她应该不讨厌你,所以你跟她去开口,应该不会拒绝你”,还有一个原因,李希宁没有说出来。 陆澄“对了,寒香的妹妹伤的太重,这几日需要有人仔细的照顾,所以能不能准她这几天在外面”。 李希宁语气温和“当然可以了”。 陆澄听后笑了一下。 李希宁问道“你笑什么?”。 陆澄解释“寒香还在担心你不准她在宫外待几天呢,我跟她说你人很好,应该会答应你的”。 李希宁听了陆澄的话低头浅浅一笑。 到了晚上陆澄还是住在了客栈,现在寒香住在家里,怕自己回去了她会不自在。 到了第二天,李希宁让陆澄陪她出宫。 到了宫外李希宁说想去陆澄的家里看看寒香的妹妹。 来到陆澄家中,寒香正在煎药,她看见公主来了有些惊讶“参见公主”。 李希宁语气平和“在外面就不用这么多礼了,你妹妹怎么样了”。 寒香叹了一口气“人还是很虚弱,不过今天早上能多少吃一点东西了”。 李希宁拿出两锭银子给她。 寒香看着钱问道“公主这是做什么…”。 李希宁宽慰她“你妹妹受了重伤,需要好好调养,给她买些有营养的东西吃”。 寒香有些感动,自己只是一个宫女,而她是公主,竟然还会替自己着想,她现在虽然需要钱给妹妹治伤,但还是不好意思把钱拿起来。 李希宁看着她迟迟不动,只好把钱放在寒香的手中“现在把你妹妹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的”。 寒香感激的跪下“谢谢公主,奴婢以后一定会为你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的”。 李希宁打趣道“你说的也太严重了”。 寒香站起来看着陆澄“昨日陆校尉怎么没有回来呢”。 陆澄随口说道“我昨日住在客栈”。 寒香小心翼翼的问“是因为我住在这里,陆校尉觉得回来里不方便吗”。 陆澄摇摇头“我是怕我回来你会觉得不方便”。 寒香心想,陆澄这人还是挺细心的,还为她们着想“陆校尉肯收留我们,已经是给了我们大大的方便了,是我给陆校尉添麻烦了”。 陆澄带着笑意说“没事”。 寒香带着歉意说“住客栈多不方便啊,你还是回来住吧”。 陆澄想了想“好吧”。 李希宁看着寒香“你这几天就好好照顾你妹妹,我就先走了”。 寒香现在十分感谢李希宁“公主慢走”。 陆澄跟着李希宁出去了。 李希宁帮寒香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在宫里除了陆澄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她想培养一个不会背叛自己的心腹,才出手帮寒香。 两人走在街上,突然一个女子没注意撞到了陆澄。 虽然是女子撞到了陆澄,但她还是扶着头先说道“是那个不长眼的撞到了我”。 陆澄没好气的说道“姑娘,是你先撞了我”。 女子抬头一看“是你”。 陆澄有些纳闷“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 女子媚笑着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会认错呢,纤舞你认识吧”。 陆澄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往他身前靠了靠“我是潇湘楼的姑娘,你之前来找纤舞的时候我见过你,她性格冷淡,向来不和男子打交道,那日你留宿在她房中,我们都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子能得到她的芳心,所以我对你印象很深”。 李希宁仔细的听女子说的话,难道陆澄在外有关系亲密的姑娘吗。 女子继续调侃“最近怎么不见你去潇湘楼找她了”,随后又看向陆澄身边的姑娘,打趣道“看来公子是又有了新欢了”。 陆澄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女子又说了一句“这几日纤舞姑娘看起来闷闷不乐,有时间的话你就来看看她”。 女子走后,李希宁发现陆澄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轻松,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李希宁看他的脸色不太好也没过多的问他,在街上逛了一会后陆澄就把李希宁送回宫了。 到了晚上陆澄住在家中,寒香这几日要好好照顾她妹妹,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出于礼貌陆澄还是对寒香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 寒香“我觉得她的情况有些稳定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陆澄嘴角微翘“那就早点休息吧”。 叶温言这两日还是没有等到陆澄来看自己,她心里琢磨着陆澄这几日有没有回家,有没有看到自己给她留下的纸条,还是陆澄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决定躲着自己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心未免也太小了吧,即便是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到了要躲着自己的地步吧,她决定明天去他家中看看,看看陆澄是否回来过。 第34章 叶温言被调戏,出手救她 第二天寒香早早就起来了,因为感谢之情,她给陆澄做了早饭。 而陆澄进宫没多久,叶温言就来了,她到陆澄的门前发现门是开着的,心里猜想难道陆澄在家吗? 叶温言走进院里,寒香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看了一下,两人四目相对互不认识对方。 叶温言的脸色一下就黯淡了,心中疑惑陆澄的家中怎么会有女子呢。 寒香的心里在想她来这里难道是陆校尉的朋友吗。 寒香率先开口“姑娘找谁?”。 叶温言抿了一下嘴,见他家中有女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找陆澄,他在吗”。 寒香心想果然是来找陆校尉的“陆公子没在”。 叶温言问道“据我所知他是一个人居住,既然他没在家,你怎么还在这里”。 寒香一时语塞“我…陆公子暂时让我住这在这里”。 叶温言听后脸色一沉,有些诧异“你…住在这里…”。 寒香“嗯”了一声,她看着叶温言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陆公子回来的时候我好跟他说一下”。 叶温言没有回她的话,在院中待了片刻就走了。 一直到了晚上,陆澄回来了,寒香告诉他“今天有位姑娘来找你了”。 陆澄知道是叶温言来过了“她说什么了吗”。 寒香回答“我说你不在,她便就走了,只不过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陆澄心里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去了。 晚上叶温言还像往常一样,跳完舞后就准备退下了,突然一个男子喊到“等一下”。 叶温言看过去,桌上坐着几个男子,说话的就是其中一个,脸上有些不怀好意“陪我们过来喝一杯”。 叶温言回绝道“几位大爷想要找姑娘陪你们喝酒的话,就找其他人吧,我只是个舞姬,不陪客人喝酒”。 男子见被拒绝有些恼怒“既然在这烟花之地,还装什么清高,识相的话就过来乖乖的坐下”。 叶温言还想出口拒绝,韩香云眼见不对劲赶紧过来陪着笑脸说“几位爷,我们这这么多姑娘,何必就要她陪你们喝酒呢,再说了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我去给你们叫几个过来”,说完韩香云摆手示意叶温言赶紧走。 很显然这几名男子不好糊弄“我就要她陪,大爷我有的是钱”。 韩香云知道叶温言的相好是个官,不敢得罪他,只好再次陪着笑脸说道“这样吧几位爷,今晚的酒菜算我请你们的好不好”。 男子起身“大爷我不缺钱”,说完强行把叶温言拉到他们身边坐下。 很显然叶温言被他们吓到了,其中一个就是叶景淮的儿子叶成修,宋康今晚也在潇湘楼,但是公子在,他也不敢上前阻拦。 几名男子逼迫叶温言喝酒,叶温言不肯,叶成修感觉自己被驳了面子,伸手打了叶温言一巴掌。 宋康心里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上前喊了一声“公子”。 叶成修一看是他,他只是丞相府的护卫,而且主要负责赵含霜的安全,很显然叶成修没把他放在眼里,语气轻视“是你,你也在”。 宋康语气恳求“小的求公子不要为难这位姑娘了”。 叶成修蔑视的看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快给我滚”。 宋康无奈只好退到一旁,他突然想到了陆澄,或许他能救叶温言,他走出潇湘楼直奔陆澄的住处而去。 陆澄准备休息了,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而且敲门的声音还很急。 寒香也听到了动静,对陆澄说“有人敲门”。 陆澄“我去看看”。 陆澄开门一看是宋康,心里有些诧异,也有些警觉“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宋康没有解释,只慌忙的说了一句“纤舞姑娘现在有危险,还请陆公子去救救她”。 陆澄听到她有危险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她在哪?”。 宋康有些着急“在潇湘楼”。 陆澄没有迟疑立刻往潇湘楼去,到了之后看见叶温言和几个男子坐在一起。 陆澄走过去,叶温言红着眼睛窘迫的看着他。 陆澄看到叶温言的脸上有个红红的手印,看来是被打的,身上有些酒气,应该是被强行灌了几杯酒,出言温声宽慰她“有我在,没事”。 叶温言擦了擦眼上的泪水,脸上都是委屈。 陆澄冷若冰霜的说道“放了她”。 几位男子对着他嘲讽,阴阳怪气的对叶温言说道“怎么,他是你情郎啊”,说完几人哈哈大笑。 陆澄将叶温言拉起来护到自己身后,几名男子也站起来,语气傲慢“我劝你赶紧滚,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陆澄冷峻的说“如果我不走呢”。 其中一个男子听后伸出手就要打陆澄,陆澄一把捏住他的手,把他甩到一旁。 几人见状便和陆澄打在一起。 来这里的客人见有人打起来了,都站在一旁看热闹。 几人虽有一些武术底子,但还不是陆澄的对手,一会就败下阵来。 陆澄对叶温言说“刚才是谁打的你”。 叶温言指了指叶成修“是他…”。 陆澄走到叶成修的面前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冷冷的说道“这一巴掌是我替她打的,怎么样,被打的滋味不好的”。 同行的男子看到叶成修挨了巴掌都惊呆了。 叶温言看到陆澄为自己出头心里一暖。 叶成修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他发现嘴角还流了血,顿时气急败坏,恶狠狠的说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澄冷着脸“是你们先欺负她的”。 这时南衙中郎将郑浩带人在街上巡逻,路过潇湘楼听见里面有人发成争执,进去看了一下,喊了一声“干什么…”。 众人一看是官府的人,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赶紧散去了,只剩下潇湘楼里的人还有他们,潇湘楼里的姑娘们也都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郑浩一看几个男子脸上有伤,出口发问“干什么,为什么打架”。 叶成修看着郑浩问“你是何官职”。 郑浩冷哼一声“本将军问你们呢,你倒是问开我了”。 叶成修傲慢的说了一句“我爹乃是当朝丞相,我是他的儿子叶成修”。 此话一出惊呆众人,陆澄看着他,心想他竟然是叶景淮的儿子。 叶温言听到“叶成修”三个字感觉有点熟悉,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郑浩一听“你真的是丞相的公子”。 叶成修趾高气扬的说“那还有假”。 除了叶成修其他的几个男子皆是朝廷重臣的儿子。 叶成修看着陆澄惊讶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现在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比死还难受”。 第35章 伤了叶成修 叶成修吩咐郑浩“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南衙本就被丞相所管辖,郑浩在他面前也只好低头,吩咐护卫将陆澄抓起来。 叶温言听见陆澄要被抓心里一紧,拦在陆澄面前“要抓就抓我,不关他的事”。 陆澄拍了拍叶温言的肩膀有些平静的说“没事”。 可是叶温言的眼里都是对他的担心。 陆澄上前“见过中郎将,在下是北衙校尉,是天子护卫,如果只是因为得罪了丞相的公子,就把我抓起来,有些不合常理吧”。 郑浩上下打量着陆澄“你是北衙的?”。 陆澄将腰牌给他,郑浩拿过看了一下“果然是北衙的人,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陆澄”。 叶成修上前大声说道“北衙的人怎么了,他只是个校尉你怕什么”。 郑浩一时陷入两难,前几日他和三公主外出遇到了意外一晚上没回来,虽然第二天被叶贵妃关入大牢,但是没几天就被放出来了,得罪了叶贵妃和三公主还能安然无恙,看来他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 叶成修见郑浩迟迟不动,呵斥他“还愣着干嘛,快把他抓起来啊,你要是不听我的,明日我就让我爹罢了你的官职”。 有叶成修的逼迫,郑浩无奈的对着陆澄说“陆校尉得罪了…”,吩咐护卫把陆澄抓起来。 叶成修走到陆澄面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不是在意这个女子吗,今天晚上我们几个会好好伺候她的”。 说完叶成修对几个男子说道“把她带到房里”,还吩咐郑浩“就让他在这里等着,等我完事了在慢慢出来收拾他”。 几个男子拽住叶温言的胳膊就往阁楼上走,口中还说着污言秽语,叶温言挣扎的回头看着陆澄,她眼含泪水,眼神里都是无助和绝望。 虽然她是叶景淮的女儿,看到这副场景,陆澄的心里还是接受不了叶温言即将遭遇的事情。 陆澄来不及多想,趁护卫不注意拿起佩刀来到叶成修的身后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陆澄的动作很快,郑浩看见陆澄已经把刀架在叶成修的脖子上,心里一紧赶紧呵斥他“陆澄,你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刀放下,他可是丞相的公子”,言语间都是紧张,生怕叶成修有差池。 陆澄看着几个男子声色俱厉的说“放开她”。 “不准放”,叶成修看到他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倒是没有惊慌,他笃定陆澄根本就不敢杀自己。 见几人依然拽着叶温言不放,陆澄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叶成修的脖子瞬间被划破,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现流血了这才慌了起来。 叶温言看到这一幕被吓到了,她没想到陆澄为了救自己去得罪权贵。 韩香云也是干着急,但是她根本就不敢插话,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 一旁的郑浩看到叶成修受了伤,更是急得不行,要是让丞相知道了他的儿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了伤,肯定会被重重责罚的。 郑浩着急的喊道“陆澄,你要是伤了他,你可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陆澄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大不了一死,既然横竖都是死,但在死之前我肯定会杀了他”。 陆澄手上的力度又大了一些,叶成修摸着脖子说“疼疼疼”,陆澄厉声说道“到底放不放人”。 叶成修对几名男子说“快把她放了”。 几名男子赶紧松开手,陆澄看着叶温言“赶紧上去”。 叶温言担心的说“那你怎么办”。 陆澄宽慰她“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你先上去”。 叶温言上去之后,郑浩开口大呼一声“还不赶快把他放开”。 陆澄把叶成修放开。 叶成修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陆澄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那你就别当人了”。 叶成修吩咐郑浩马上把他抓起来。 陆澄不紧不慢的说“我是天子护卫,隶属皇上管辖,你虽是中郎将,但不是我的顶头上司,要抓我总得请示一下皇上吧”。 郑浩看向叶成修“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然明日我先去请示一下皇上在抓他”。 叶成修瞥了他一眼“废物,让开”,推了他一下就离开了,宋康跟在他的身后,剩下的几个男子也离开了。 郑浩对陆澄说“你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丞相,搭上了性命就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值得吗,再说了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受了伤,在丞相那里我也难辞其咎,你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我”。 陆澄听后依然面不改色“给中郎将添麻烦了,我现在要上去看看她,将军请自便”。 郑浩也没给他好脸色“陆校尉还真是要美人不要性命啊”,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人全部散去之后,姑娘们都从房间里出来看他,陆澄上楼来到叶温言的房间。 刚才他们的谈话叶温言都在房间里听到了,她担心的问“他明天真的会杀了你吗”。 陆澄皱起眉头“当今丞相权倾天下,得罪了他我当然是活不了了”。 叶温言被急哭了“你知道得罪了他会死,为什么还出手救我,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要管我了”。 陆澄看着她“我不管你,你可知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叶温言低下头轻声的说“知道…”,然后又说了一句“那样也好过你为了我而丢了性命”。 陆澄听到她的话还是有些诧异的“你…真的这么看重我…”。 叶温言抬眼注视着他“我都说了我喜欢你,自然是把你看的很重了”。 陆澄装作不安的说道“可惜,说不定我活不过明天了”。 叶温言又被他的话吓到了“要不然我们赶紧跑吧,趁他现在还没派人来抓你”。 陆澄眉头皱起“就算是跑,能跑到哪啊,当今丞相操纵着整个天下,不出两日,还是会被抓到的”。 叶温言惊慌的问“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陆澄摇摇头。 叶温言思索了一会“明日我去求他,只要他能放过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陆澄“这样你会被…”。 叶温言虽然害怕,还是说道“只要是能救你,我…我就豁出去了”。 虽然她是叶景淮的女儿,但是看到她这么在乎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触动的。 第36章 明天怎么办 叶温言一下扑进陆澄的怀里,陆澄想轻轻的推开她,越推叶温言抱的越紧。 陆澄轻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叶温言的眼里还含着泪“让我抱抱你,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陆澄心想经过今晚这一闹,叶温言肯定会被抓到丞相府问话,说不定还会见到叶景淮,也说不准到时候她会想起点以前的记忆,倒不如自己先告诉她真相,等她恢复了身份,自己也就不和她有什么来往了,再说了,得罪了叶成修,叶景淮大概也不会放过自己。 陆澄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好了,不要哭了,有一个人或许能救我”。 叶温言松开他擦干眼泪问道“你说谁能救你”。 陆澄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是你”。 叶温言面露难色“即便是我去求他,什么都听他的,要是这样他还是不放过你呢”。 陆澄说道“当今丞相有一个女儿,在八年前就失踪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找到”。 叶温言不解“你说这个干什么,和能救你有什么关系吗”。 陆澄顿了一下“明天你到丞相府,就说你知道她女儿的下落”。 叶温言皱起眉头“可是我不知道啊,他要是问我,我该怎么说啊”。 陆澄拉起她的手“你把手镯给他看,他就会明白的”。 叶温言心有疑惑“手镯?”。 陆澄安抚她“明天你就知道了…你会没事的”。 停留了片刻,陆澄开口“我得走了…”。 叶温言不舍的说“你别走,我害怕,万一他又带人过来呢,你就在这好不好”。 陆澄想了一下她说的也对,搞不好叶成修晚上就会带人过来报复,思索再三“好吧,我在这里陪你”。 叶温言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韩香云有些坐立不安,看着叶温言的房间里没有动静,她准备去看看。 叶温言听到了敲门声,她的心提了起来“谁啊”。 韩香云在门外说“是我”。 叶温言听到是她,提着的心才放下来,打开门后“你怎么来了”。 韩香云看着陆澄,脸色有些不好看“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还有功夫闲聊,在这里你得罪了丞相的儿子,万一连累到我可怎么办呢”。 陆澄平静的说“得罪他的是我,你害怕什么”。 韩香云还是有些不安“虽然如此,可是他是在我这里受的伤,纤舞又是我这里的舞姬,事情又是因她而起,我会不会受牵连啊”,言语间都是惶恐。 陆澄一脸镇定“你就放宽心吧,不会连累到你的”。 韩香云撇撇嘴“你官都没他们大,自身都难保了,拿什么保证不会连累到我”。 陆澄淡然的说“既然你都已经认清形势,还说这些做什么”。 叶温言看着韩香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韩香云听后愁眉不展“你们的心态可真好”,转身准备开门出去。 陆澄喊了一声“等一下”。 韩香云心烦意躁“又怎么了”。 陆澄“我今晚住这里,你给我安排一间房吧”。 韩香云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们都是那种关系了,还要分房睡吗”。 陆澄有些尴尬的说“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韩香云明显不相信“你和她不是那种关系,你会为了她去得罪丞相的儿子,今天晚上因为你们的事,来这的客人钱也没给就都走了,还有你们打架毁坏的东西,我一下损失了好多钱,现在还要我给你准备房间”。 叶温言给了韩香云一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陆澄没好气的说“她不给我找,我自己去找”。 叶温言打趣道“外面的房间都是有姑娘们住的,再说了,来这的男人都是来找姑娘的,这又不是客栈,哪有什么空余的房间啊”。 陆澄一时语塞。 叶温言轻声的说“你就留在这吧”。 陆澄有些害怕和她独处一室,只好说“我就在这桌子趴着睡会”。 叶温言指着桌子“在这趴着睡,怎么能休息好啊”。 陆澄一脸凝重“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无心休息,你赶紧去躺下睡吧”。 叶温言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忧心忡忡,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叶成修回到家里,对下人喊道“快去把府医叫来”。 何湘兰听到儿子回来了,嘴里还说着要找府医,出来看了一下,一看见叶成修现在的样子,惊叫了一声“哎呀,成修你怎么受伤了,这是谁干的…”。 叶成修声音有些颤抖“是一个校尉”。 何湘兰大怒“区区一个校尉,竟然敢伤你,你有没有说出你的身份”。 叶成修捂着脖子“我说了,他还是拿刀伤了我的脖子”。 府医被叫来了,给叶成修看了一下,给他包扎好伤口“伤口不是太深,没有什么大碍,每日换药就可以了,不出几天就会结痂了”。 大夫走后叶景淮就来了,看着叶成修的样子,质问他“你是怎么弄的”。 叶成修低头不敢看父亲“是一个校尉伤的”。 叶景淮眉头一皱“一个校尉?他是怎么会伤你的,如实说来”。 叶成修说道“今晚我在潇湘楼喝酒,让一个舞姬陪我,那个舞姬不肯,我就打了她一巴掌,一不会一个男子过来的,是她的相好,看见她陪我们喝酒,就起了争执,打了起来,后来中郎将在城中巡逻,进来看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北衙校尉…”。 何湘兰心疼儿子吃了亏,受了伤,对叶景淮说“丞相,成修都已经说了是你的儿子,可他还是伤了成修,这明摆着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叶景淮冷哼一声“我还没见过有人敢跟我明着作对的,他叫什么名字”。 叶成修咬牙切齿的说“他叫陆澄”。 叶景淮看着他,虽然叶成修有些不学无术,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出口指责道“你是我叶景淮的儿子,出门在外竟然连个校尉都对付不了,还有当时中郎将在场,你就不能命令他将陆澄抓起来吗”。 叶成修见父亲指责自己,捂着脖子说“我说了,可是那中郎将说他是天子护卫,要请示了皇上才能抓他”。 叶景淮斥责一声“真是无能,就算是你当场杀了他,谁又能把你怎么样”。 叶成修有些支支吾吾“可是他功夫很好,我打不过他”。 叶景淮看着他不成器的样子还想指责两句,被何湘兰出口拦住了“好了丞相,儿子都受伤了,你也不要指责他了,赶紧把那个陆澄杀了好给成修出气”。 叶景淮没好脸色的看着她“你儿子都是你惯的,平时不学无术,竟然连个校尉都对付不了,我叶景淮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叶成修看见父亲训斥自己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 第37章 我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到了晚上陆澄和叶温言没有睡意,她想起了今日在陆澄家中见到的女子“我今天上午去你家了”。 陆澄“嗯”,了一声。 叶温言问了一句“你家中住着别人”。 陆澄回答“只是暂住几天而已”。 叶温言嘀咕道“城里那么多客栈,为什么就非住你家呢”。 陆澄耐着性子说道“她妹妹受了伤,住客栈照顾她有些不方便,所以就让她在家中暂住几天”。 叶温言的嘴唇微微撅起“我去你家住你不愿意,倒是对别人挺大方的”。 陆澄呼出一口气“事情不一样嘛”。 叶温言继续追问“她是你朋友吗…”。 陆澄想了片刻“也算…也不算吧,只是认识,每天见面而已”,陆澄看着她“都什么时候,脑子里还想这些,赶紧休息吧”。 叶温言也结束了和他的对话。 天一亮陆澄就醒来了,昨晚很晚才睡,也只睡了一会,在桌上趴了一两个时辰,感觉脖子和手臂有些不舒服,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 叶温言一夜没睡,看起来很疲惫,她对陆澄说“没想到你竟然还能睡得着”。 陆澄还是有些随意的样子“睡不睡的着,又不能改变什么,我得回家了”。 叶温言起身“这么早,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澄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吃了,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 叶温言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了”。 陆澄回到家中,寒香也起来了,看见他回来“陆校尉一夜未归,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陆澄“昨晚我打伤了丞相的儿子”。 寒香听后惊呼一声“什么!那你现在怎么办”。 陆澄有些淡然“既来之则安之吧”。 陆澄走了之后,叶温言就准备去丞相府了。 韩香云见她准备出去拦住了她“那个校尉刚走,你又准备去哪”。 叶温言往前走了一步“我去丞相府”。 韩香云被她的话惊到了“你去丞相府,你是去那送死吗,这个时候不躲起来,还要去送上门”。 叶温言抿了一下嘴“他让我过去一趟”。 韩香云嘴里“嘶”了一声“他不会是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你了吧,自己得罪了人家,让你过去送死”。 叶温言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你别这么说他,他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昨晚他也不会出手救我,都是因为我才得罪了他”。 韩香云疑惑“那他叫你去丞相府做什么”。 叶温言一脸严肃“是一件重要的事”。 韩香云摆摆手“算了算了,你爱去就去吧,只希望你能活着从那出来”。 陆澄换好衣服后来到宫里,刚到常宁殿郑浩就来了。 原来是下朝之后,叶景淮吩咐郑浩将陆澄抓起来。 陆澄看到郑浩来了,也知道他的来意“中郎将是来抓我的吧”。 李希宁一听有点懵了“抓你?他为什么抓你”。 郑浩说道“丞相有令,即刻将陆澄抓到狱中”。 李希宁问“为什么,抓人总需要一个理由吧”。 郑浩回答“昨晚他在潇湘楼伤了丞相的公子,所以才要将他抓起来”。 李希宁看着陆澄“这是真的…”。 陆澄轻轻点了一下头“嗯”。 李希宁不解“为什么…”。 还没等陆澄说话,郑浩就吩咐侍卫“把他抓走”。 陆澄又被关进了大牢。 狱吏看见他打趣的说道“陆校尉这才出去几天啊,就又进来了,这次又是得罪了谁”。 狱吏刚说完话,叶景淮就来了。 叶景淮看了一下陆澄,语气不怒自威“就是你伤了我儿子”。 陆澄临危不惧“没错”。 叶景淮打量了他一会“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啊”。 陆澄面无表情的说“我跟着三公主去过你府上两次”。 叶景淮轻蔑的看着他“你可知道得罪我有什么下场”。 陆澄语气冰冷,眼神里还有一丝憎恨“得罪丞相的人,向来都是死路一条”。 叶景淮阴沉着脸“既然知道有这样的下场,你还伤我儿子,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陆澄淡然的说道“能好好活着,谁又想死呢”。 叶景淮冷哼一声“得罪我的人,自然都是要死的,但是就这么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你用这双手伤了我儿子,我今天就先把这双手先砍了”。 叶景淮吩咐狱吏“动手”。 陆澄说了一声“等一下”。 叶景淮讥讽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陆澄从容的说“听闻丞相有一女儿,甚是疼爱,可惜在八年前失踪了,如今我有她的下落”。 叶景淮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还是怕死故意说出来糊弄我的”。 陆澄嘴角上扬“我说的当然是真的”。 叶景淮明显的有些怀疑“我派人找了八年都没一点线索,你会有她的消息?”。 陆澄漫不经心的说“信不信由你”。 事关女儿的事,叶景淮也有点谨慎“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陆澄正色说道“你女儿左手手臂上有一个红色胎记吧”。 叶景淮听后有些激动“快告诉我她在哪?”。 陆澄眉头一挑“你去找昨晚你儿子欺负的女子,她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叶景淮一听赶紧回去。 狱吏说了一声“丞相,还要砍他的双手吗”。 叶景淮顿了一下“今日先放过他”。 叶温言来到丞相府想要进去,请家丁通报一声。 家丁“这里可是丞相府,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来的”。 叶温言有些着急“我找你们丞相有急事”。 家丁看着她“有什么急事,你说了我才能进去通报”。 叶温言说道“我知道丞相女儿失踪的下落”。 家丁一听事关小姐的事,不敢怠慢“姑娘请随我进来”。 叶温言和家丁走到院中,突然感觉这个地方好熟悉,好像来过这个地方,她陷入回忆当中。 可是她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了“没想到你还敢来丞相府”,说话的人正是叶成修。 家丁说道“公子,这位姑娘是来…”。 叶成修无视他的话“你闭嘴”。 他看着叶温言狠狠的说“昨晚你那个情郎伤了我,今日我爹去宫中定会好好的折磨他,至于你,既然来了,也就别想活着出去”。 家丁还想开口。 叶成修吩咐身后的护卫“先把她关到我那里,等我一会换了药,再去好好收拾她”。 叶温言被关到了柴房里,刚才叶成修说他爹抓了陆澄还会好好折磨他,她的心里很是不安,对陆澄充满了担心,担心他会受伤,甚至会死,现在自己又被关在这里,这可如何是好… 第38章 认出叶温言 叶景淮匆匆回到府上,他立刻派石丰去潇湘楼找那个姑娘过来。 赵含霜见叶景淮一副满脸心事的样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成修受伤的事在担心,我听下人说他的伤不要紧,你也不必太紧张了”。 叶景淮说道“我不是担心他的伤,在宫里我抓了伤成修的那个校尉,他说有小言的下落”。 赵含霜听到这个消息明显的有些震惊“那个校尉说的话可靠吗,他有没有说小言在哪”。 叶景淮此时的心情也不太平静“他知道小言左手手臂上有个红色胎记,还说昨晚成修欺负的姑娘知道小言的下落,我现在赶紧让石丰去潇湘楼找她过来了”。 石丰来到潇湘楼“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小斯见他来者不善,赶紧去把韩香云叫来。 石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这的老板?”。 韩香云心里有些紧张,不会是丞相府的人吧“嗯,你找谁”。 石丰语气凌厉“昨天晚上得罪丞相公子的那个女人在哪,赶紧叫她出来”。 韩香云听后果然是丞相府的人,她有些惶恐的说“她已经去丞相府了,你们没有见到她吗?”。 石丰眉头一拧“什么?她去丞相府了?什么时候去的”。 韩香云回答“天刚亮没多久就去了”。 石丰赶紧回去复命“丞相,那里的老板说那个姑娘早上来过府里了”。 叶景淮看向赵含霜“她来过没?”。 赵含霜摇摇头“我没听说她来过啊”。 叶景淮对石丰说“快去把看门的家丁找来”。 家丁被石丰叫来了,叶景淮问道“今日可有一个姑娘来府里了?”。 家丁如实说道“是有一个姑娘来了,她还说她有小姐失踪的消息”。 赵含霜着急的问“那她现在在哪”。 家丁“她被公子关起来了”。 叶景淮吩咐石丰“快去把她找来”。 赵含霜的心里既着急又期待,期待那个姑娘真的知道些什么。 叶成修换好药后就来到了柴房,他看着叶温言上去就是一巴掌,不怀好意的说道“今日我一定会好好的折磨你”。 叶温言的嘴角被他打的有点出血了,叶成修坏笑的渐渐地靠近她,叶温言害怕的步步往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石丰来到了叶成修的院里,喊了一声“公子”。 叶成修一听是父亲的贴身护卫,赶紧出来“什么事”。 石丰往柴房里看了一下,的确有个姑娘在里面“丞相吩咐立刻将这个姑娘带过去”。 既然父亲要见她,叶成修自然不敢阻拦“她就在这,你带她过去吧”。 石丰来到柴房对叶温言说“姑娘,跟我一趟吧”。 她走的时候,叶成修还说了一句“到了我爹那,你也别想好过”。 叶温言的心又提了起来。 石丰将她带到了叶景淮这里“丞相,夫人,人我已经带来了”。 叶温言一看见赵含霜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扑面而来,对叶景淮也有熟悉的感觉。 赵含霜看着她也有一股亲切感,上前询问“你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她的言语间都是期待。 叶温言取下手上的手镯给她看,赵含霜拿起一看,和自己手上的手镯比了一下,一模一样,激动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个手镯?”。 叶温言说道“这手镯本来就是我的,我一直带着它”,说完她看见墙上有一幅画,画中人竟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零碎的记忆涌入自己的脑海里。 她已经听不见赵含霜追问她的话了,晕了过去。 叶景淮见状对石丰说“快去把府医叫来…”。 此时的赵含霜撩开叶温言左手手臂上的衣服,看见了那个红色胎记,她激动的对叶景淮说“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府医来了给叶温言把脉,赵含霜在旁边有些紧张,叶景淮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大夫在给她看呢”。 叶景淮问府医“她怎么样”。 府医“她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赵含霜十分担忧“那她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呢”。 府医说道“应该是有些过度紧张导致的,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好好休息放松心情就会好了”。 赵含霜听到大夫说没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安乐宫里叶景微和李若琪在院中坐着喝茶,叶景微开口“今日听你舅舅说,你表哥昨晚受了伤”。 李若琪询问“怎么弄伤的…”。 叶景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听说是陆澄把他弄伤的”。 李若琪听后愣了一下“陆澄?他怎么会和表哥起争执呢,按理来说他们俩应该都不认识吧”。 叶景微放下茶杯“这个你舅舅没有跟我细说,只说郑浩当时也在场,你舅舅走了之后,我把郑浩叫来仔细的问了问…”。 李若琪有些好奇“他怎么说…”。 叶景微“陆澄和你表哥起争执,都是因为青楼的一个舞姬”。 李若琪睁大眼睛的说“一个舞姬?”。 叶景微提起他就满脸轻视“陆澄和那个舞姬关系亲密,你表哥要那个舞姬陪他,陆澄便把刀架在脖子上伤了你表哥”。 李若琪继续问道“然后呢…”。 叶景微再次端起茶杯“你舅舅带当然是把他抓起来了,此人平时也是无礼傲慢,杀了他也好”。 李若琪听后心不在焉的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李希宁来到狱中看望陆澄,语气关切“你怎么这么鲁莽,会伤了丞相的儿子呢,我要怎么帮你”。 陆澄倒是很平静“你不用想办法帮我”。 李希宁有些着急了“不帮你怎么行,你得罪了他,没有那么容易脱身的”。 陆澄有些从容不迫“我应该会没事的”。 李希宁有些不解,自己都替他着急,怎么反而陆澄看起来有些云淡风轻“你怎么这么冷静”。 陆澄看着她“谢公主的好意,公主赶紧回去吧,不用为我的事情费心”。 李希宁走出大牢后想着该怎么救他,他来到了皇上这里,和皇上说了事情的原委。 皇上听后说了一句“如果叶景淮要执意杀陆澄,朕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李希宁眉头紧皱“可是您是皇上,放一个人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皇上想了一下“即便是能放他出来,也不可能是毫发无损,他得罪的不是别人,而是叶景淮,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正好李若琪走到了皇上这里,太监说“五公主在里面,要不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李希宁在父皇这里,想必是因为陆澄的事情来的吧,她对太监说“不用通报”。 李若琪不动声色的走进去。 李希宁对皇上说“倘若我…”,她有些为难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皇上问道“倘若什么…”。 李希宁沉思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倘若我要招他为驸马呢,这样是不是就能救他出来了”。 第39章 恢复记忆 皇上听见李希宁的话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李希宁微微低下头“我是在想,如果他成了父皇的女婿,那身份就不一样了嘛…”。 皇上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要保全他,你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吧,你是公主,未来的夫婿是要好好挑选的…”。 李希宁眉头紧皱“我也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皇上沉静了一会“叶丞相还没说要怎么处置他呢,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李希宁听后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李若琪听见她要出来,便先她一步出去了,刚才的谈话自己都听的一清二楚。 李希宁出来后李若琪喊住她“你来这是为了陆澄的事吧,他伤了我表哥,我舅舅是不会放过他的”。 李希宁冷笑一下“据我所想…你应该也不想让他死吧”。 李若琪的确不太想让他死,不过这句话从李希宁的嘴里说出来,自己心里倒是很不爽“他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他对我三番两次无礼,死了更好”。 李希宁看着她“是吗…”。 李若琪眉头一挑“你知道陆澄为什么伤我表哥吗”。 李希宁虽然不想和她多说话,还是问道“为什么…”。 李若琪有些玩味的说“他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才和我表哥起了争执,听说那个舞姬容貌出众,两人的关系很亲密,他受不了我表哥轻薄那个女子,才不惜伤了他”。 李希宁听后脸色一变,没想到陆澄是因为这个才伤了丞相的儿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叶温言由于昨晚没有睡好,这一昏迷一直到了下午还没醒来,赵含霜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 叶温言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缺失的记忆接踵而来,终于她想起了全部,一下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赵含霜看见她醒了关切的说“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心。 叶温言看向她,记起了眼前的人喊了一声“娘…”。 赵含霜一把抱住她,眼含泪水“八年了,我总算是再次见到了你了,你失踪的这八年里,我没有一日是不想你的,老天开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叶温言也紧紧的抱住她“你不要哭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赵含霜让丫鬟告诉叶景淮说小姐醒了。 叶景淮听后赶紧过来,不似平日威严,此刻的他脸上都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慈爱“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叶温言点点头“我的记忆都恢复了…”。 叶景淮问道“八年前的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叶温言回忆起来“那天是中秋节,母亲带我到寺中上香,外面有庙会,我便出去看了一下,结果被一匹马给撞到晕了过去”。 赵含霜听到女儿被马撞到,又是一阵心疼“然后呢,我发现你不见的时候,寺外根本就没找到你,甚至你父亲派人在城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叶温言“当时我昏迷了,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是陆澄救了我”。 叶景淮在嘴边嘀咕一句“陆澄?”。 说起陆澄,叶温言心里猛的一紧,看向叶景淮“爹,陆澄在哪?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叶景淮没好气的说道“他现在已经被我关到大牢里了”。 叶温言恳求道“爹,你能不能把他放了,他也是…”。 叶景淮打断了她的话“先不说他的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叶温言脸色一沉“是叶成修打的”。 叶景淮听后有些生气,吩咐石丰“把成修给我叫来”。 石丰出去后叶景淮安慰她“别怕,有爹在,爹给你做主”。 叶成修被叫来后“爹,您找我”。 叶景淮指着床上的叶温言,怒视的看着叶成修“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叶成修一脸无谓“嗯,是我打的”。 话刚落一个巴掌就打到了他的脸上,叶成修心头一跳看着叶景淮“爹,你为什么打我”。 叶景淮斥责他“为什么打你,你打了她难道我不该打你吗”。 叶成修有些不明所以,指着叶温言“她一个下贱的舞姬,难道我不能打她吗”。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到叶成修的脸上,赵含霜就在床边静静的坐着,他打了自己的女儿,心里本就有些恼恨,现在叶景淮打他,自己当然就在一旁冷眼相看了。 叶景淮怒斥叶成修“她是你妹妹,以后你要是再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叶成修不可置信的说“她是我妹妹?爹,你不要被她蒙骗了,她定是怕死,想救自己的情郎才这么说的,你别信她的话”。 叶景淮一拍桌子,叶成修又被吓了一跳“我自己女儿难道我还会弄错吗,赶紧给我下去”。 叶成修出去之后,叶温言又恳求父亲“爹,你就把陆澄放了吧,他是因为我才伤了叶成修的,要不是他昨晚出手相救,恐怕我就…我就没脸活了”。 叶景淮看着女儿一脸关切“他的事一会再说,你现在一定饿了吧,我让他们给你做些你喜欢吃的菜”。 赵含霜在附和着说“你爹说的对,现在什么也别想,你先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服,吃点东西再说”。 叶温言很心急的问了叶景淮一句“想让我吃东西也可以,我只想知道陆澄他现在怎么样”。 看见女儿这样,叶景淮只好先稳住她“虽然他在牢中,但我并没有对他用刑,目前只是被关在那里”。 叶温言听到他没事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 赵含霜吩咐丫鬟“先带小姐去沐浴”。 屋里只剩下叶景淮和赵含霜两人。 赵含霜说道“从小言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很在意那个陆澄”。 叶景淮沉思了片刻“我觉得那个陆澄很可疑,小言说她被马撞昏迷之后,是陆澄把她救了起来,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赵含霜也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很显然他早就知道小言是我们的女儿,却瞒着不说,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 叶景淮一脸严肃“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第40章 对陆澄的身份起疑 陆澄在狱中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叶温言怎么样了,现在自己还安然无恙,看样子这个时候叶景淮应该找到了她,并且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叶温言洗漱完后,饭菜也都做好了,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 叶温言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叶景淮问道“你说你被马撞到后,是陆澄救了你,你能不能仔细跟爹说说”。 叶温言边吃边说“当时我昏倒后,再次醒来发现在一个废庙里,陆澄说他在街上发现我被撞晕了,但是旁边又没有人,便把我救走了,当时我受了伤,失去了记忆,只知道那几天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叶景淮又问道“我让石丰在城里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一直在城外发现了你的踪迹,石丰说你们在逃跑,还跳下了悬崖,你们在跑什么?”。 叶温言回忆起来“他好像说自己在被人追杀,所以才跑的,我失去了记忆,又跟着他,当时也有些害怕,所以才跟他一块跑的”。 叶景淮谨慎起来“被人追杀?你知不知道是被什么人追杀?”。 叶温言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叶景淮还是很警惕“他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叶温言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是个孤儿”。 叶景淮心里暗想,当时小言失踪怀疑是陆帆的女儿搞的鬼,陆帆的女儿至今都没有下落,陆澄也姓陆,可他又是个男子…。 他的思绪被赵含霜打断了,赵含霜取下她手上戴的手镯问道“这只手镯是一对,怎么你只有一只了”。 叶温言说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一只手镯了,对了娘,这只手镯怎么在你这…”。 赵含霜眉头一皱“当时你失踪了,全城找你都没有你的一点消息,后来在一家当铺里发现了你的手镯”。 叶温言疑问“当铺?,是不是我摔倒的时候丢在了地上,被人捡起来,拿到当铺里当了”。 赵含霜也不太确定“当铺的老板说,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子去当的,对了,当时陆澄是多大…”。 叶温言抿了抿嘴“他比我年长五岁,八年前的话就是十几岁了”,她突然反应过来“你们是在怀疑陆澄吗,他不是那样的人”。 叶景淮说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赵含霜又继续问“石丰说你跳下悬崖,他带人仔细的去崖底找过,依然没有发现你的踪迹”。 叶温言“我们摔下去的时候被两个僧人救起,带我们去了永州”。 叶景淮看着她“你们去了永州,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你,可是你为什么又会在潇湘楼里做起舞姬的,是不是陆澄强迫你做的”。 叶温言解释道“爹,你别把他想的那么坏,我们在永州生活了五年,后来遇到了一些意外分开了,我一个人又不会谋生,所以才到了潇湘楼做舞姬,一直在不久前,我们才再次相遇的”。 赵含霜冷脸说道“那陆澄很明显就知道你的身份,却闭口不谈,可见此人居心叵测”。 叶温言放下筷子“娘,你别这么说他”。 赵含霜有些无奈“你还向着他说话,他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不早说,还是他有什么目的…”。 叶温言有些支支吾吾“也许他也是刚知道我的身份呢…”。 叶景淮表情严肃“不管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的,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我感觉他的心思极重,好像对我很有敌意的感觉”。 赵含霜也附和道“你爹说的对,我也觉得他不像什么好人,以后就不要和他来往了”。 叶温言有些抱怨“你们都没和他接触过,就说他是坏人,这也太武断了吧”。 赵含霜一本正经的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温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他…反正就是他很照顾我…”。 叶景淮哼了一声“很照顾你?既然照顾你,知道你在潇湘楼当舞姬,为什么不把你救出来”。 叶温言的脸色变得有些黯淡“也许是他俸禄不高,没有那么多钱吧…”。 叶景淮指着她“你还替他解释,即便是他没那么多钱,就凭他校尉的身份,把你救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温言听了爹娘说的话,心里一下子没了底,难道他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吗,自己的身份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闷闷不乐,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没胃口吃饭了。 叶成修挨了打后就回到自己的院中了,何湘兰看见他捂着脸,上前看了一下“哎呀,你的脸怎么了”。 叶成修十分委屈的说道“是父亲打的”。 何湘兰有些疑问“他打的?你爹为什么打你…”。 叶成修拉着脸“昨晚潇湘楼的那个舞姬,她…她竟然是父亲的儿女”。 何湘兰带着疑问嘴里重复了一句“你父亲的女儿”,突然她恍然大悟,有些震惊“你说的难道是叶温言”。 叶成修点点头“嗯,就是她”。 何湘兰不可置信“她都已经失踪了八年了,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而且还是潇湘楼的舞姬,这其中会不会有假”。 叶成修叹了一口气“看父亲认真的样子,应该是真的”。 常宁殿里李希宁想着李若琪说的话,陆澄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才和她表哥起争执的,嘴里嘀咕着“一个青楼女子”。 李希宁突然想到两天前和陆澄在逛街,碰到了一个女子,她说陆澄和潇湘楼里的一个姑娘关系亲密,难道就是她吗。 晚上李希宁提着食盒来到狱中,陆澄起身“你还没有休息吗”。 李希宁让狱吏打开门,把食盒放下“我来看看你”。 陆澄说道“其实你不必来看我,这个时候应该离我远一些,尤其是现在是晚上,传出去了对你不好”。 李希宁打趣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我”,她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给你带了些吃的,你趁热赶紧吃吧…”。 陆澄温和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她也的确是有点饿了,坐下吃了起来。 李希宁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我听说,你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才和丞相的儿子起了争执”。 陆澄夹了一口菜说了一句“嗯”。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陆澄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傻…”。 李希宁表情有些凝重“我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得罪了他,你该如何脱身吗,我觉得你太莽撞了”。 陆澄放下筷子怔了一下“你说,喜欢一个人,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出手救他吗”。 李希宁看着他展颜一笑“当然会了”。 陆澄坦言“那我这次应该没事”。 李希宁有些疑惑“你是有了脱身的办法了吗”。 陆澄眉头微皱“我也有点不太确定,不过大概率应该会没事”。 陆澄吃完饭说道“公主还早些回去吧”。 李希宁收拾好食盒“明天我再来看你”。 第41章 被叶景淮质问 第二天下朝之后叶景淮来到了安乐宫。 叶景微看到哥哥脸上有些喜悦之情出口问道“哥哥今日看起来格外开心啊”。 叶景淮脸上都是笑意“是啊,我昨日找到小言了”。 叶景微听后也是欣喜“那就恭喜哥哥了,找到了小言,也算了却了一件你的心事,要不然你和嫂子也是郁郁寡欢的”。 叶景淮轻点了一下头“是啊,找到了小言,我的心病总算是去除了”。 李若琪好奇的问“表妹是在哪里找到的”。 叶景淮喝了一口茶“说来也巧,成修在潇湘楼里欺负的那个女子就是小言”。 李若琪有些震惊“那个女子竟是表妹!”。 叶景微也追问道“哥哥调查清楚了吗”。 叶景淮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的确是她没错,只是看起来她和那个陆澄关系有些亲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过五年,而且陆澄知道她就是我的女儿”。 李若琪疑问“表妹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生活过呢”。 叶景淮说道“当时在寺外小言被马撞伤之后,是他救走了小言,然后又去了永州,在那生活了五年之后,发生了意外和陆澄分开了,之后才流落到潇湘楼当舞姬的,听她说也是不久前,两人又再次相遇的”。 叶景微脸色一冷“又是陆澄,我怎么感觉他老是跟我们叶家扯上关系”。 叶景淮表情凝重“我也觉得此人没那么简单,偏偏小言张口闭口就是他,也不知道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景微“那哥哥打算怎么处置他”。 叶景淮叹了一口气“小言让我放了他,她刚回来,我也不愿意让她不开心”。 李若琪问道“那舅舅打算这次是放过他了”。 叶景淮叹了一口气“小言吵着让我放了他,我也没办法”。 叶景微眉头一挑“杀了陆澄,小言又能怎么样,难道还会一直跟你生气吗”。 李若琪顺势说道“舅舅的意思就是怕杀了陆澄,表妹会不开心,而且舅舅舅母和表妹刚刚团聚,也不想让表妹不开心从而生了嫌隙”。 叶景微不满的说“难道这次就又这么放了他…”。 李若琪的内心猜到舅舅杀陆澄的可能性没有那么大了,随意的说“那就看舅舅这次如何处置他了”。 叶景淮起身“好了,我该回去了,改日我带小言过来看看你”。 叶景微和李若琪也起身“哥哥慢走”。 叶景淮一回家叶温言就迫不及待的问“你什么时候打算把陆澄放了”。 叶景淮冷着脸“我已经下令处死他了”。 叶温言一下面如土色,声音颤抖“你说的是真的”。 叶景淮一脸认真“那还有假,他伤了你哥哥,怎么可能会轻饶他呢”。 叶温言垂泪说道“如果陆澄不伤他,受伤害的就是我了…”,她的情绪激动,一下昏了过去。 叶景淮赶紧扶住她,嘴里喊着“快去把府医叫来”。 大夫诊脉后说道“小姐现在不宜受到大的刺激,平时让她开心一些,别的没什么事”。 大夫走了之后,赵含霜忍不住问“小言又受什么刺激了,你又跟她说什么了”。 叶景淮眉头皱起“我就是说了一句陆澄让我处死了,她就昏了过去”。 赵含霜问“你真的把他处死了?”。 叶景淮面无表情“没有”。 赵含霜埋怨道“那你还吓唬她”。 叶景淮看着昏睡的女儿“我也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 叶温言醒来后情绪低落,不吃不喝,叶景淮无奈来看她。 叶温言看见父亲来了,把脸别过去,也不说话。 叶景淮坐下,哄着她说“好了,别生爹的气”。 叶温言依然别着脸不看他。 叶景淮叹了一口气“你要是在不理我,我就真的杀了他了”。 叶温言闻声一听把脸扭过来“你真的没杀他,你不是哄骗我的吧”。 叶景淮挑了挑眉“当然没骗你了…”。 叶温言还是有些怀疑“既然他还活着的话,那你就把他叫过来”。 叶景淮这两天也不想让女儿不开心,思索了片刻“好吧”,随后命令石丰去大牢里将他带过来。 石丰来到大牢对狱吏说“丞相有令,即刻将他带到丞相府”。 陆澄被石丰带走了,心想自己到现在都安然无恙,叶景淮应该是认出叶温言的身份了。 一个时辰之后,陆澄来到了丞相府。 陆澄见到叶温言,一看她的穿着就猜到她应该是恢复记忆了,叶景淮和赵含霜在她旁边坐着。 叶温言看见他喜形于色,站起来让陆澄坐下。 赵含霜仔细看了陆澄一眼“是你”。 叶温言疑问“娘,你认识他?”。 赵含霜淡淡的说“她跟你表姐来过府上”。 陆澄虽然十分痛恨叶景淮,但是此时此刻还是压下自己的情绪,对叶温言说“我站着就行了”。 叶温言听后只好自己坐下。 叶景淮开口“我叫你来呢,是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陆澄不露声色的说“丞相请问”。 叶景冷着脸“小言说她当时被马撞上后,是你救了她…”。 陆澄冷静的回答“当时我在寺庙外,看见她被马撞伤了,旁边又没人,便将她救了起来”。 叶景淮质问他“当时你救起她的时候,小言的手上是几个手镯…”。 陆澄停顿了一下说道“是一对”。 叶温言有些困惑“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只有一只啊…”。 赵含霜轻视得看了陆澄一眼“很明显,这只手镯就是他拿到当铺去换钱的,你拿了东西我不怪你,可是你明知她是我的女儿却瞒着她不说,还带她去了永州那么远的地方,你到底是何居心”。 叶温言听后也是满腹疑团,她看着陆澄,眼神黯淡了几分“我娘说的是真的吗”。 陆澄表情松弛,平静的说“我当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她失去了记忆,不记得家人都是谁,我只好把她留在身边,至于那只手镯被我拿到当铺换钱也是迫不得已,她当时受了伤,昏迷不醒,我又身无分文,根本就没钱给她抓药,这才取下她手上的一只手镯去换钱,给她抓药维持温饱”。 叶温言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他说的没错,当时是他每日去给我抓药,熬药,买东西吃,照顾了我好几天我的伤才慢慢的好起来”。 第42章 打消他的怀疑 叶景淮明显不相信陆澄的话“当时我女儿失踪,我在城里贴了大量的画像,找到她的人赏银千两,怎么,你没看见吗”。 陆澄声音平静“我是个孤儿,那时候在城外的破庙里居住,除了去城里买些吃的,其他时间都在破庙里”。 叶景淮还是怀疑“我的人找到你的时候,你跑什么…”。 陆澄面不改色“我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当下人,不小心犯了错,主人扬言要打死我,我这才跑了出来,就一直躲在城外,后来被人追赶,我以为是主人派来抓我回去将我打死,我这才拼命的跑”。 叶景淮看着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里都是猜疑“你在那个大户人家当下人?”。 陆澄知道叶景淮是在怀疑自己,从容的说道“我再次到京都的时候,他已经搬走了”。 叶温言见父亲一直在审问陆澄,拽了拽叶景淮的衣袖,低喃了一声“爹…”,示意他不要再审问陆澄了。 叶景淮没有听她的,继续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的,知道后为什么不说”。 陆澄依然很镇定“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怀疑她的身份的,我和三公主来过府里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见了夫人屋里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孩和小言一模一样,前几天来的时候又无意中发现夫人手上戴的手镯和小言的是一对,这才怀疑起她的身份,但是又不敢十分确定,想着再调查一下,没想到还没调查清楚,贵公子会在潇湘楼欺负她,伤了贵公子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保护她,不被人欺负而已…”。 叶景淮轻视的看着他“所以你就伤了我儿子”。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中郎将都不敢阻拦他,唯有伤他才能保全小言,否则的话…”,陆澄的话不言而喻。 叶温言对父亲说“他说的句句属实,澄哥哥是救了我,你怎么还没怪罪他呢”。 叶景淮只好顺了女儿的意思,没好气的对陆澄说道“你到宫里继续上任就行了”。 叶温言听到父亲这么说,总算是露出了笑脸。 陆澄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下官告辞”。 陆澄刚刚准备走出丞相府,就喊住了他。 叶景淮不屑的看着他“我不管你对她有什心思,以后离她远一点,最好不要再见她”。 陆澄语气冰冷“不用丞相提醒,我也会离她远一点的”。 陆澄走后叶景淮吩咐石丰,让他把潇湘楼的老板娘叫来。 石丰来到潇湘楼,找到韩香云“我们丞相让你过去一趟”。 韩香云听后脸色一变,心想完了,丞相的儿子在这里受了伤,让去丞相府定是要怪罪自己的,她忐忑的问了一句“丞相让我过去做什么”。 石丰催促道“我哪知道,丞相有命,让你赶紧去过,快走吧”。 韩香云跟着石丰一路忐忑的来到丞相府“丞相,人已经带来了”。 韩香云一听眼前的人就是丞相,赶紧跪下“参见丞相大人”。 叶景淮开门见山的说“小言在你那里是做什么的”。 韩香云心头打鼓“小言,您说的是纤舞吗,她是我那里的舞姬”。 叶景淮不怒自威“她平时都在那里做什么”。 韩香云老实回答“就只是跳舞,她不接待客人过夜…”。 叶景微凌厉的看着她。 韩香云颤栗着说“是她和她的情郎冲撞了公子,不关我的事,还请丞相放过我吧”。 叶景淮皱起眉头脸色一沉“情郎…小言和那个陆澄到底是什么关系,如实回答…”。 韩香云战战兢兢的说“她和陆澄的关系很亲密,陆澄还在她的房里留宿过一夜,就连前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两人还在一个屋子里独处一室”。 叶景淮听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韩香云被吓到了跪在地上惴惴不安。 这时叶温言进来了,她看见韩香云跪在地上发抖,对着叶景淮问道“爹,你叫她过来做什么”。 韩香云听后十分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喊丞相叫“爹”。 叶景淮看着女儿,脸色不像刚才那么凌厉了,语气也温和了很多“我找她过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事情”。 叶温言嘴唇一抿“我还以为你要为难她呢”。 叶景淮亲切的看着她“你在她那的几年里,她有没有为难过你”。 韩香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叶温言摇了摇头“没有…虽然我在她那做舞姬,但她没有为难过我,甚至有男子来骚扰我的时候,她还会替我解围,你看她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韩香云听后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叶温言将韩香云从地上拉起来。 叶景淮对着韩香云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叶温言将韩香云送到门口。 韩香云不敢相信的问“怎么才过了一天,你就成了丞相的女儿了”。 叶温言微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他的女儿,只不过遇到了意外,失去了记忆才一直没有回来”。 韩香云有些灵魂未定“幸好我当时没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否则我现在指定是没命了”。 叶温言调侃道“怎么,你现在怕我了”。 韩香云有些拘谨“那当然了,毕竟你的身份不一样了嘛,因为你的事我惶恐不安,两天都没好好休息了,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了”。 陆澄回到家中,寒香问道“陆校尉昨夜怎么没有回来…”。 陆澄说道“发生了一些事情才没回来,对了,你妹妹怎么样了”。 寒香的表情轻松了一点“比前几天好多了,能吃一些东西,也能下床活动一会了”。 叶温言知道陆澄回家了,她想过去一下,被赵含霜拦住了“你想去哪?”。 叶温言有些支支吾吾“我想出去逛逛…”。 赵含霜有些不相信她的话“你刚回来,娘很开心,从现在开始,不管你去哪里,都要派人跟着,八年前的事,娘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说完对身后的宋康说道“以后你就负责小姐的安全,不管去哪,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宋康听后心中大喜,他本就心仪叶温言,现在有赵含霜的吩咐,能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了“夫人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 赵含霜看向叶温言“他是我的护卫,功夫很好,以后就让他跟着你,不管你去哪里,都不要一个人出去,要带着他知道吗,娘再也不想你遇到什么意外了”。 叶温言看了宋康一眼,对赵含霜说“知道了…”。 赵含霜又嘱托了宋康一遍“小姐不管去哪都要跟着,出去的时候再多带几个护卫”。 宋康点点头“是,夫人”。 第43章 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叶温言准备出门,宋康问道“小姐,要准备马车吗”。 叶温言摆摆手“不用了,就出去走走”。 叶温言出门之后宋康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很想跟她说话,但是自己却不敢开口。 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竟然是丞相丢失的女儿,我跟着夫人好几年了,看的出来夫人一直日夜思念着你”。 叶温言有些敷衍的“嗯”了一声。 宋康跟着她,看的出来她是往陆澄家的方向走,一时之间心里有些酸涩。 陆澄的家离丞相府也不是很远,不一会就来到了陆澄的家中。 寒香在院中洗衣服,看见叶温言来了,前两天她来过,寒香知道了她是陆澄的朋友。 她放下手中的衣服上前打招呼“姑娘是来找陆校尉的吧”。 前天她问过陆澄家中的女子是谁,陆澄说只是在家中暂住几天而已“嗯,他在吗”。 寒香点点头“在,我去叫他一声”。 寒香来到陆澄的屋外,喊了一声“陆校尉,有位姑娘找你”。 陆澄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寒香说有人找自己,知道来的人肯定是叶温言。 陆澄出来之后看到叶温言就在院中,宋康站在她的身后。 叶温言走上前来“刚才在府上也没顾上问你,在大牢的时候我爹没有为难你吧”。 陆澄看了她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你现在是丞相府的千金,以后就不要和我来往了”。 叶温言听后,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小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爹跟你说什么了…”。 陆澄依旧冷着脸“你我身份悬殊太大,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叶温言的心里很复杂,怔了一下“是我的身份让你不想接近我了吗…”。 陆澄低头不语,转而看向宋康“前两天晚上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 宋康突然被他提问顿时有些心虚“我…”。 陆澄看着他心虚的样子猜疑道“你跟踪我…”。 叶温言听后看向宋康,宋康的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有一天晚上我看小姐一个人从潇湘楼出来,怕她路上有危险,便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跟到了这里”,说完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叶温言。 叶温言听后问道“你来过他家?”。 宋康眼神垂下“前两天晚上,在潇湘楼你被公子纠缠,我想帮你,结果被公子呵斥了一顿,才想到了陆校尉,所以才找到他家说了当时的情况,请他过去帮你”。 叶温言有些失落“原来是你叫他过去的,而不是他想见我才过去的”。 陆澄听后不冷不热对宋康说“快送你家小姐回去吧…”。 叶温言黯然伤神,站在原地没动,陆澄自己回了房间,开着一点窗户的缝隙看向她。 宋康见状只好说道“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叶温言不理解为什么陆澄一下会对自己这么冷淡。 陆澄看见她走了,现在必须和她保持距离,虽然她很单纯,但她毕竟是叶景淮的女儿。 叶温言回到丞相府就有些闷闷不乐,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也只吃了一点,赵含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赵含霜把宋康叫来“小姐下午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不开心”。 宋康如实回答“小姐她去了陆澄的家中”。 赵含霜听后脸色一沉“又去找他了,陆澄和小姐都说什么了…”。 宋康“他说以后让小姐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赵含霜冷哼一声“算他识趣,小言不和他来往更好,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配和小言有所往来。 常宁殿里李希宁也是睡不着,她有些担心陆澄,虽然陆澄对自己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对方是叶景淮,她还是有些担心”。 赵含霜和叶景淮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无心睡觉。 赵含霜先开口“你怎么了,睡不着啊”。 叶景淮板着脸“今日我把潇湘楼的老板叫来了,问了问小言这几年在她那里的情况”。 赵含霜关心的问“那她怎么说”。 叶景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幸好只是做舞姬,没让小言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可是她说陆澄和小言关系亲密,而且还有两个晚上两人独处一室”。 赵含霜不禁十分担忧起来“那小言会不会和他…”。 叶景淮愁眉不展“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是,男女独处一室…唉…很明显小言又很在乎他…”。 赵含霜也是满脸愁容“那我明天问问她…”。 叶景淮拧着眉头“也好…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她有些不开心,是怎么回事”。 赵含霜生气的说“还不是因为那个陆澄”。 叶景淮疑问“不是听她的,把陆澄放出来了吗,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赵含霜绷着脸“小言今天下午出去了,回来之后情绪就不好,我问了一下宋康才知道小言去了他那”。 “不过宋康禀告,陆澄和小言说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了,就因为这个小言才不开心的”。 叶景淮一脸轻视“陆澄走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他,让他离小言远一点”。 赵含霜忧心道“如果真的能离小言远一点,倒也好,怕就怕他觊觎小言的身份,表里不一,惺惺作态罢了”。 第二天陆澄准备进宫,看见寒香现在院中,出于礼貌陆澄说了一句“我要进宫了”。 寒香“我和你一块去”。 陆澄面露疑问“你不照顾你妹妹了吗?”。 寒香说道“我妹妹她现在能下床了自己做点吃的了,而且我好几天没回宫了,公主那里会不会怪罪我啊”。 陆澄语气轻松“应该不会吧,公主准你在宫外照顾你妹妹,再说了,那日过来的时候,不是还给了你一些钱,让你给你妹妹买些营养的东西吗”。 寒香点点头“就是因为公主对我宽厚,我才想着早早进宫好好伺候她”。 陆澄笑着说“宫里那么多下人,她在宫里很好,你就安心在这先照顾你妹妹吧”。 寒香思考了片刻“我还是随陆校尉进宫吧,我妹妹现在可以照顾自己的,我常出宫来看她就行了”。 陆澄见她执意如此“好吧,那我们一起走吧”。 第44章 他和丞相的女儿认识? 陆澄来到常宁殿,李希宁看见他后又惊又喜“你从大牢里放出来了”。 陆澄平静的“嗯”了一声。 李希宁喜形于色,转头又看向寒香,语气颇带关心的问道“你今日怎么来了,你来了,你妹妹怎么办…”。 寒香十分诚恳“我妹妹的身体好点了,能自己下床做点吃的,所以我就来了”。 李希宁关切的说“你该多照顾你妹妹几天,不用这么着急进宫的”。 寒香看李希宁的眼神中都是感谢“公主宅心仁厚,我自然得早早过来伺候公主”。 李希宁面带微笑“你现在有事,还是照顾你妹妹要紧,我准你在宫外多待几天”。 陆澄站在一边对李希宁开口说道“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李希宁看着他轻吟浅笑“好,你先忙”。 陆澄走后,寒香在李希宁的面前跪下。 李希宁有些疑惑“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寒香请求道“我有一事想求公主…”。 李希宁语气亲切“你先起来再说”。 寒香起身面露难色。 李希宁态度和缓“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你”。 寒香有些不好意思“是…是我妹妹的事”。 李希宁眉头微皱“你妹妹的事…她怎么了”。 寒香带着恳求的语气“我想求公主,能不能把我妹妹招到常宁殿当宫女”。 李希宁看着她问“你妹妹想进宫?”。 寒香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我妹妹被丞相府的公子打成重伤,现在捡回来一条命,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父母也不在了,即便是她的身体痊愈,也只能去官家或者大户人家那里做下人,所以我想能不能让她进宫来公主这里,这样我们之间也能相互有个照应,还有一点就是,公主您人好,也不会苛待下面的人”。 李希宁沉思了一下“好吧,我一会跟陆澄说一下,让他去找林福,等你妹妹痊愈了,安排你妹妹进宫”。 寒香听她答应自己的请求以后,欣喜若狂,连忙低下头感谢“谢谢公主”,她又问了一句“不过,陆校尉这次是因为什么入狱的”。 李希宁顿了一下说“他打了丞相的公子,因此得罪了丞相才入狱的”。 寒香的妹妹被叶成修打成重伤,心里很是恨他,但是听到陆澄打了他,还是惊呼道“他竟然打了丞相的公子?为什么呢”。 李希宁在凳子上坐下“听说…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和丞相的公子起了争执…”。 寒香不解“既然是得罪了丞相大人,陆校尉怎么还会安然无恙的出来呢…”,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丞相府的小姐替陆校尉求情了”。 李希宁有些震惊“你说什么?丞相府的千金?”。 寒香点点头“昨日有个姑娘来陆校尉的家中找他,我亲耳听到陆校尉说她是丞相府的千金”。 李希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听说丞相的女儿已经失踪好久了,至今都没有找到,你没有听错吧”。 寒香有些确信“不会啊,我昨天在院中听的真真切切,那个姑娘看起来很关心陆校尉,而且我在陆校尉家中的时候,她还来过一次,不过陆校尉当时没在,她就走了”。 李希宁嘀咕道“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个姑娘很关心他,那就说明两个人关系很好,可是陆澄是怎么认识丞相的女儿呢,而且之前也没听他说过啊”。 寒香看着李希宁有些入神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过昨日我听陆校尉说,他不想再和丞相府的小姐来往了”。 李希宁有些困惑“她既然是丞相的女儿,别人想接近还来不及呢,陆澄怎么会想和她断绝来往呢”。 寒香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吃过早饭,赵含霜对叶温言说“我们今日进宫去吧,你现在回来了,也该去宫里看看你姑姑了”。 叶温言虽然因为陆澄疏远自己而不开心,还是对着赵含霜挤出了一个微笑“好吧”。 赵含霜吩咐宋康“你让人准备一下马车,一会和小姐去皇宫”。 等她们到皇宫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来到安乐宫,李若琪也在,她看见赵含霜的脸上已经没了往日的忧郁,现在看起来满面春风的样子。 叶温言看了一下叶景微,八年没见过她了,她的样子并没有多大变化,叶温言上前行礼“见过姑姑”。 叶景微看见侄女回来了也是欣喜万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快坐”。 李若琪说道“表妹长得越发像舅母了”。 叶温言看向李若琪,八年没见,她的样子倒是变了许多,刚才都没认出来她“公主好”。 叶景微看着叶温言愁眉不展的样子,对赵含霜说“小言失踪的这八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赵含霜眼眶微红“是吃了很多苦,好在现在也平安回来了”。 李若琪有些好奇叶温言和陆澄的关系,出口问道“我听舅舅说,你和陆澄在一起生活过几年”。 叶温言看向她“你认识陆澄?”。 李若点点头琪“认识”。 叶温言眉眼微动“他在那个宫里当差?”。 李若琪淡淡的说“他是校尉,不过父皇让他主要负责常宁殿那里”。 叶温言继续追问“常宁殿?那位贵人住在那里?”。 赵含霜打断她的话“你就不要好奇他的事情了,昨天他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 听到赵含霜这么说,自己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李希宁叫来陆澄“你一会去给林总管说一声,过几天等寒香的妹妹差不多痊愈了,招她来常宁殿当宫女吧”。 陆澄疑问“她想进宫?”。 李希宁微微点头“是寒香请求我让她妹妹进宫的,以后两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陆澄嘴角微抬“好,我一会就过去跟林总管说一下”。 叶温言在安乐宫用过午膳之后,就在花园里散步,李若琪也跟她一起,正巧陆澄去皇上那里找林福的时候路过此地。 陆澄看见了她,并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过去。 叶温言黯然伤神本想喊他一声,岂料李若琪先开口了“这么无礼,看见本公主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走过去了”。 陆澄只好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说“五公主有事吩咐我,我得赶紧去办”。 李若琪态度凛然“即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能见了本公主,连个礼都不行就走吧”。 陆澄深呼了一口气,向她行礼“见过公主,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话音刚落扭头就走了。 李若琪看着陆澄走了之后有些好奇“既然你们认识,就算是说以后不想和你来往,也不至于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吧”。 叶温言表情失落,语气苦涩“随他吧”。 第45章 原来她就是丞相的女儿 陆澄找到林福,向他行见面礼“见过林总管”。 林福笑着说“这可使不得,陆校尉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陆澄说道“公主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林福一下严肃起来“哎呀,有什么事公主把我叫过去就行了,怎么还麻烦陆校尉跑一趟…”。 陆澄表情松弛“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福询问“不知公主有什么吩咐…”。 陆澄语气谦逊“公主身边的宫女韩香有个妹妹,她想让她妹妹进宫去常宁殿当差,看看林总管能不能安排一下”。 林福轻松的说“就这种小事当然能了,她想什么时候进宫”。 陆澄想了想“再过几日吧”。 林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好好,包在我身上”。 陆澄拱手作揖“那就谢过林总管了,我就先走了”。 林福也向陆澄回礼“陆校尉慢走”。 陆澄来到常宁殿对李希宁说“我已经跟林总管说了,过几日安排寒香的妹妹进宫”。 寒香感激道“多谢陆校尉”,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妹妹恐怕又要在你家中多打扰几日了”。 陆澄宽慰她“没事”。 李希宁刚才听见寒香的话,有些好奇的问陆澄“你这次得罪了叶丞相,他是怎么轻易放过你的…”。 陆澄听后脸色变得冷峻起来“他的女儿不是失踪八年一直没有找到吗,我告诉了他女儿的下落,这才放过我”。 李希宁惊疑“他都找了八年都没找到自己的女儿,你是怎么知道她的踪迹的”。 陆澄镇定自若“可能是机缘巧合吧”。 李希宁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寒香说她和陆澄不仅认识,而且关系也很近,李希宁看陆澄并不想多提这件事,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到了下午,赵含霜带着叶温言回家了,她们坐在马车里,轿帘被风吹起,叶温言向外瞥了一眼,她看见了陆澄,此时的他现在应该也是回家吧。 回到丞相府,赵含霜跟着叶温言进了房间,坐下以后一本正经的说“娘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叶温言轻轻皱着眉头“你问吧”。 赵含霜直接了当的问“你爹把潇湘楼的老板叫来问过,她说你和陆澄的关系亲密,有两天晚上两人独处一室,他有没有对你…”话中意有所指。 叶温言知道母亲的意思,她低头手心握紧“我和他没有发生过越礼的事情,即便是独处一室,也什么都没发生…”。 赵含霜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以后你就别和他来往了”。 叶温言抬头看向赵含霜“是不是你们让陆澄远离我,你们讨厌他对不对…”。 赵含霜板着脸“他来历不明,身份低贱,我看他对你不存好心,知道你的身份却闭口不说,表里不一,这样低贱的人,当然要离他远一点”。 叶温言听母亲说他低贱,脸色已经变得不悦“真的是你们让他离我远一点…”。 赵含霜冷哼一声“他这样的人道貌岸然,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故意不说,就是想哄骗你喜欢上他,他就是觊觎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 叶温言着急的解释道“我和他在一起生活过好几年,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赵含霜见女儿还是向着他说话,声色俱厉的说“我不准你以后再见他,且不说他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就算他是朝廷重臣,你父亲将他逐出京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叶温言站起身来语气苦涩“娘…”。 赵含霜打断她的话“什么都别说了,娘也是为你好,以后不要再见他,否则只能把他逐出京都”。 叶温言知道以父亲的权势,想要把他逐出京都,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 赵含霜走到屋外,对宋康吩咐道“以后不准小姐去见陆澄,知道吗”。 宋康心中窃喜“是,夫人”。 几天之后寒香的妹妹梅香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在林福的安排下进了宫,在常宁殿当起了宫女。 寒香对妹妹说道“赶紧参见公主”。 梅香一听赶紧跪下“奴婢参见公主”。 李希宁抬手示意“起来吧”。 寒香看着妹妹“多谢公主的安排,你才能顺利的进宫”。 梅香听后又是一阵感激“多谢公主,公主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公主的”。 李希宁温和笑道“在我这里不用你做牛做马,在这宫里你们只要不背叛我就好了”。 寒香听后一脸真诚的说“我和我妹妹永远不会背叛公主的”。 李希宁语气和缓“好了,今日天气好,去花园走走吧,也好让你妹妹熟悉一下宫里的地形”。 她们来到花园,正巧今日叶温言也进宫了,她和李若琪也在。 叶温言看了一下李希宁,她记得她看见过陆澄和她在一起逛街,而且在陆澄的家中自己也见过她,事后问过陆澄,他当时说她是宫里的人,看来陆澄说的不假。 叶温言询问李若琪“她是谁?”。 还没等李若琪回答,李希宁走上前淡淡的说了一句“姐姐也在”。 叶温言听后嘀咕了一句“姐姐”,她喊李若琪叫姐姐,之后冲着李希宁说道“你是公主?”。 寒香站在李希宁的身后,上前一步对叶温言说道“这是我们五公主”。 叶温言又嘀咕了一句“五公主…”,之后她看向寒香,前几天就是她住在陆澄的家中,出口问道“你们和陆澄的关系很好吗”。 李希宁看见她和李若琪站在一起,有些好奇她的身份,含笑说道“之前听陆澄说你是她的妹妹”。 李若琪在旁边站着一脸的疑惑,看样子她们认识。 寒香在李希宁的耳边悄悄的说“公主,她就是丞相的女儿”。 李希宁听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温言,原来她是丞相的女儿,怪不得和李若琪在一起。 叶温言冷笑一声“陆澄跟你说,我是她的一个妹妹”。 李希宁脸色平静“他当时是这么和我说的”。 叶温言心有疑虑“陆澄是校尉,你是怎么和他走那么近的”。 看来她真的是喜欢陆澄,李希宁平静的说“他是校尉没错,按理来说他在这宫里应该和我并无交集,但是我父皇命令他主要负责我宫殿里的安全,所以他除了在北衙那里,一般时间就待在我那里比较多了”。 李若琪看叶温言若有所思的样子,出口说道“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第46章 你喜欢他? 两人回到昭阳殿,李若琪先发问“你和李希宁认识?”。 叶温言眉头微皱“她叫李希宁,她是那位公主?”。 李若琪不屑的说“她也就是不久前才恢复公主身份的,十九年前她的母亲是我母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有一天父皇宠幸了她,她怀孕了,后来我母后将她囚禁到了北苑,不久后便生下了她,之后母女二人就再没踏出过北苑,宫里的人都很忌惮我母后,因此也没人敢在我父皇面前提起此事,所以我父皇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叶温言听她这么说心有疑惑“既然如此,她又是怎么恢复身份的”。 李若琪冷哼一声说道“这就不得不提起陆澄了”。 叶温言好奇“这件事情和他有关…”。 李若琪缓缓道来“他被我父皇任命为校尉,有时候会在宫中巡逻,不知道他怎么就走到北苑了,而且还认识了李希宁,之后他就在我父皇面前告知了她的身份,就是这样,她才恢复公主身份”。 叶温言喃喃自语“原来是陆澄帮了她”。 李若琪眉头一挑“是啊,陆澄不惜得罪我母后,在父皇面前告知她的身份,若非陆澄多管闲事,她现在还被囚禁在北苑,后来父皇让她住在常宁殿,没过多久陆澄就被调过去了,想必也是她请求父皇这么做的吧”。 李若琪又问道“你和她又是怎么认识的”。 叶温言抿了一下嘴唇“当时我还在潇湘楼的时候,我见陆澄和她在一起逛街,有一天我去了陆澄家中,陆澄把她带回家,就那次我见过她一面”。 李若琪怔了一下“她去过陆澄的家中,看来两人来往的很近啊”。 叶温言陷入了沉思。 李若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喜欢陆澄?”。 叶温言回过神来,看着李若琪说道“我是喜欢他…”。 李若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你喜欢他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长相不错吗…”。 叶温言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是因为长相,你也知道,我十岁那年就失踪了,后来遇到了他,那个时候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从十岁到十五岁期间,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他对我还不错,十五岁那年,他的房间意外起火,我跑进他的房间拿他的玉佩,后来火势渐渐变大,我被困在房中出不去,是他不顾生命危险把我救了出去”。 李若琪咧了一下嘴“那也是你给他拿玉佩在先,是因为你要给他拿东西才跑进火中的”。 叶温言垂下眼帘“话虽如此,但是当时火很大,进去的话即便不被烧死也会被掉落的房梁砸到,他可以选择不管我,但还是冒着危险把我救了出来”。 李若琪听后有些无奈“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给他拿东西,根本就不用跑进火里”。 说完李若琪看向叶温言“你不会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吧”。 叶温言也毫不避讳“嗯,可是我父母不喜欢他,一直觉得他对我另有所图,不怀好意,觉得是他觊觎我的身份,哄骗我喜欢他”。 李若琪凝声说道“舅母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他知道你的身份却瞒着你不说,很让人怀疑他对你是有所图谋啊”。 叶温言解释道“关于我身份的事他已经跟我父母解释过了,他说跟你去过丞相府,在我母亲的房中见过我的画像,也见过我母亲手上戴的手镯跟我戴的一模一样,这才怀疑起我的身份”。 叶温言突然想到了什么“陆澄跟你去过丞相府,你和他也很熟吗”。 李若琪不屑的一笑“我怎么可能跟他熟呢,他一直在李希宁那,我也只是偶尔叫他出去过几次而已”。 叶温言叹了一口气“我母亲不准我见他,否则就将他逐出京都,宋康看则是保护我,实则也是监视我,我知道陆澄在宫里,今日进宫也是想看看在宫里能不能遇见他”。 李若琪问道“那你觉得他哄骗过你吗”。 叶温言摇摇头“他有时候看起来很关心我,有时候感觉又对我冷冰冰的,别说哄骗了,连句好听的话都没跟我说过,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李若琪抿了一下嘴唇“怎么说呢,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就是有点不畏强权,对官位前途看的也没那么重”。 叶温言一听陆澄的事就来了兴趣“表姐仔细说来听听”。 李若琪“有一次他跟我出宫,在宫外遇到了一些意外,彻夜未归,第二天回宫的时候我母后以他对我保护不力的罪名将他关入大牢,我去狱中见过他,跟他说他要是愿意的话就把他调到我的身边,在我这里比在李希宁那里有前途多了”。 叶温言询问“那后来呢…”。 李若琪咧嘴一说“他拒绝了,他说前途这个东西他看的不重,宁可待在常宁殿,也不愿意到我这来,他这个人看起来一本正经,有时候感觉也很轻佻”。 叶温言好奇“轻佻,怎么说…”。 李若琪想起了陆澄那晚在树林里吓唬自己的样子“说不上来,感觉吧…”。 李希宁回到常宁殿,她问寒香“你知道丞相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吗?”。 寒香“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丞相的女儿失踪的时候年纪很小,大概也就是十来岁的样子吧”。 李希宁喃喃自语“十来岁?”,她想起了陆澄跟她说过,叶温言十岁以后跟他一起生活过五年,难道就像陆澄说的那样,知道她是叶景淮的女儿只是机缘巧合吗,还是很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而且陆澄现在也是有意的想疏远她,这是为什么呢。 她正想的入神,陆澄就来了。 李希宁平淡的说“我刚才在花园的时候碰见丞相的女儿了,她就是你之前说的你的妹妹?”。 陆澄坦言“没错,她就是叶景淮的女儿,你也知道,前几天我是因为一个舞姬才和丞相的公子起了争执,其实那个舞姬就是她”。 李希宁又是一惊“她竟然在青楼当舞姬”。 陆澄怔了一下“没错,和我分开后的这三年里,一直在潇湘楼里做舞姬,还好那里得老板对她还不错,没让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李希宁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陆澄不露声色的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当时只是怀疑,还不敢确定”。 李希宁用随意的语气问他“她也跟你生活过几年,想必感情也很好吧,为什么我听寒香说你想远离她呢,即便是做不成好朋友,也应该到不了要疏远的地步吧”。 陆澄眸光一沉“我和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疏远也是迟早的事”。 第48章 我三年前就喜欢你了 陆澄实在没有想到三年前她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久前她还说喜欢自己,陆澄实在是困惑不解“你知道我的身份,你还…”。 叶温言谈笑自若“那又怎样,谁规定我不能喜欢你…”。 陆澄听后低头扶额,有些无措“这,有违礼法…”。 叶温言却振振有词“什么礼法,你说说那条礼法说我不能喜欢你了…”。 此刻的陆澄有些窘迫,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丞相的女儿,未来的夫婿也必定身份尊贵,你就不要一时兴起,愚弄我了”。 叶温言听见她说的话有些生气“我不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在愚弄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陆澄感觉头有点疼,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儿,本来想远离她,可是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是十分的烦闷。 叶温言见她低头不语,愁眉不展的样子“哎呀,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让你很为难吗…”。 陆澄垂下视线“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我劝你还是及时收手,你还是和我走的远些比较好…”。 叶温言质问她“所以你想和我保持距离…”。 陆澄微微点点头“对,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叶温言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既然你不想再见到我,刚才在街上看见我有危险,又为什么要救我呢”。 陆澄对她解释“刚才我也说了,今日旬休,毕竟和你生活过几年,也不想看见你受伤…”。 叶温言站起身来“既然不想再见到我,那我以后的事情你也就别管了”。 叶温言语落就准备往屋外走,陆澄用拜托的语气说了一句“我的身份我希望你不要对外说…”。 叶温言反讽道“怎么,你是怕死吗…”。 她的语气让陆澄的心里有些担忧,她毕竟知道自己的身份,万一心里不高兴说出去了,这会对自己十分不利,眼下还是不要惹怒她,先安抚她一下吧。 陆澄的语气软了下来,只好把这一切都推到叶景淮的身上“你爹不喜欢我,他让我以后不要见你,我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你为难,再说了,你爹那样的身份我也是得罪不起”。 叶温言听到她这么说情绪缓和了不少“真的是我爹让你不要见我…”。 陆澄点头“嗯”。 叶温言专注的看着她“先不说我爹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陆澄脸色微沉“我之前也说过,我把你当妹妹看…”。 叶温言一本正经的问“那现在呢,我什么都对你坦白了,你也知道了我的心意,现在还能把我当妹妹看吗…”。 陆澄思前想后只好说了一句“事情太过突然,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好不好”。 叶温言也不想把她逼的太紧“好,那你现在还要和我保持距离不理我吗”。 陆澄迟疑了片刻“那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叶温言抿嘴一笑“好”。 屋内一片寂静,陆澄先开口“宋康还在外面等你,你先跟他回去吧”。 叶温言嘟起嘴有些不满“你又赶我走…”。 在门口在等待的宋康十分焦虑,叶温言进去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两个人都聊了些什么。 陆澄只好说道“现在已经中午了,赶紧回家吃饭吧”。 叶温言语气有些俏皮“那你送我回去吧”。 陆澄一愣“宋康不是在外面吗,我就不用去送你了吧…再说了让你爹知道了会为难我的”。 叶温言灵机一动“这样吧,你把我送到丞相府门口就行了,我爹不会知道的”。 陆澄现在只想安抚好她的情绪“好吧,我送你”。 叶温言满意的笑了一下。 不一会宋康终于看到叶温言出来了,陆澄跟在她的身后,宋康不满的瞥了陆澄一眼。 陆澄看见宋康看自己的眼神里都是敌意,她又发现宋康看着叶温言的时候眉眼间都是柔和,再加上前几天叶温言在潇湘楼身处险境,他叫自己过去帮她,陆澄断定宋康一定是喜欢她。 宋康对着叶温言说“小姐,我们回去吧”。 叶温言看着陆澄说“我们走吧”。 宋康听后心头一跳,着急的问道“小姐你要跟他去哪…”。 叶温言淡淡的说“你急什么,我让他送我回家”,说完就拉起陆澄的手走在前面。 陆澄一惊想松开她,可是叶温言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牵一下手总可以吧”。 陆澄面露难色“被人看见了不好”。 叶温言耍起小性子“哎呀,这大街上的谁认识谁啊…”,她没有要松开陆澄手的意思。 宋康看见两人牵着手走在前面格外刺眼,对陆澄的嫉妒之心都快溢出来了,他明显的看得出来,叶温言从陆澄家里出来之后开心了很多,前几天陆澄还说两人不要再见面了,现在两个人又牵着手,也不知道陆澄说了什么话又哄骗了叶温言。 快到丞相府了,陆澄说道“就送你到这里吧”。 叶温言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冲着陆澄笑了一下就走进丞相府了。 刚进丞相府,叶温言就叮嘱宋康“我和陆澄见面的事,希望你不要对我母亲说”。 宋康露出为难的样子,还是说了一句“知道了”。 春巧见叶温言回来了就跟着她回了房间。 叶温言叮嘱过宋康,让他不要给母亲说她和陆澄见面的事,可是宋康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告诉赵含霜,因为他受不了她和陆澄在一起。 宋康来到赵含霜这里,赵含霜一见他说道“你来的正好,去叫小言过来用膳吧”。 宋康表情凝重“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夫人,是关于小姐的事”。 赵含霜一听事关女儿“快说,什么事”。 宋康如实说道“今天小姐在街上碰见了陆澄,还跟陆澄回了他家,出来的时候两人的关系明显好了很多”。 赵含霜听后对他一顿呵斥“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准小姐再见他”。 宋康装作为难的样子“属下拦过了,实在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小姐带走”。 赵含霜板着脸“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宋康摇摇头“小姐让我在门外待着,没让我进去,不过看小姐出来开心的样子,就知道陆澄不知说了什么话哄得小姐高兴”。 赵含霜勃然大怒“我就知道这个陆澄觊觎小言的身份,哄得小言喜欢他”。 她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你先去把小言叫过来吃饭吧”。 宋康“是”。